《综穿之时空恋》 空间错乱 “灵灵,你跑那么快,我简直跟不上你的步伐!”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气喘吁吁地喊着,她的容貌清秀,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坚毅。这个女孩名叫林欣,是我雪星灵最亲密无间的好友,我们的年龄相仿,同样都是校园里的佼佼者。 我转头望向林欣,脸上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哎呀,欣欣,你怎么还那么慢吞吞的?上学快要迟到啦!” 林欣白了我一眼,抱怨道:“谁叫你总是跑那么快,好像后面有狼追似的!” 我嘻嘻一笑,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好啦好啦,我的好欣欣,别生气啦!我们一起快快进校门,免得真的迟到了。” 说罢,我拉起林欣的手,两人一同向校门跑去。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怪风刮来,狂风呼啸,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一般。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怪风刮得睁不开眼睛,只能紧紧地抓住彼此的手,生怕被风卷走。 就在这时,我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吸了进去,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宽阔无比的白色空间中,眼前站着一位身穿白色古装道袍的老者,他摸着下巴上的白胡子,笑眯眯地看着我。 “哈哈哈哈,小姑娘,你终于醒了!”老者笑着说道,“老夫已经等你多时了。” 我环顾四周,心中满是疑惑:“等我?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老者微笑着自我介绍道:“老夫乃乌翁,是特意来接你的。” “接我?”我更加不解了。 乌翁叹了口气,解释道:“老夫感应到这空间即将发生极大的危险,而你则是唯一能修复这空间的人类女子。”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我一个平凡的女孩怎么可能做到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乌翁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小姑娘,你无需担心,你拥有修复这空间的能力。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责任。”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突然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我惊恐地抱住头,不知所措。乌翁则是一脸凝重地看着头顶上方,只见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正在逐渐形成。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终究是无法躲避。”乌翁叹了口气,随后长袖一挥,一道光芒将我包裹住,“去吧,小姑娘!这是你的宿命。”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次漂浮起来,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然而,就在这时,我的额头上突然浮现出一朵若隐若现的银色莲花胎记,它不断地闪烁着光芒,仿佛在为我指引方向。 “啊啊啊,乌翁,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我大声呼喊着,但乌翁却没有回应我。我只能紧闭双眼,任由自己被这神秘的力量带往未知的远方。 少年四大名捕1 【?风中英雄?】 萧瑟的风吹得人好疼 是谁在蠢蠢欲动 漫长的夜飘摇的灯笼 是谁在把光明歌颂 无情的人情深似海 铁铸的手打破苍穹 追命的人来去如风 冷血的剑划破长空 天地间风起云涌 只愿生死与共 爱与恨似幻似空 只想道一声珍重 一声珍重 萧瑟的风吹得人好疼 是谁在蠢蠢欲动 漫长的夜飘摇的灯笼 是谁在把光明歌颂 无情的人情深似海 铁铸的手打破苍穹 追命的人来去如风 冷血的剑划破长空 天地间风起云涌 只愿生死与共 爱与恨似幻似空 只想道一声珍重 风干的伤口还痛 苦与泪藏在心中 看壮志浩气如虹 用热血祭奠英雄 祭奠英雄 ———————————————————-———— 一阵强烈的光让我睁不开眼睛,忽然之间感觉身子轻飘飘飘的耳边伴随着阵阵风声,似乎是在往下降落,于是我睁开了眼睛,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瞪大了眼,奇怪?怎么那老头居然把我挥到这种地步了?天哪?谁来救救我啊?!不过我这是穿越到哪里了? 正当我入神的想着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坐到一个什么物体,低头一看原来是个人,而且是一身黑衣人,不过这个人怎么有点面熟啊?等等。。。这人不是四大凶徒之一屠晚吗?天啊?我居然会掉到他身上。 我回头猛地一看,只见对面谦谦君子的男子,只见他手里拿着折扇正一脸非常诧异的看着自己,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大名铺之一成崖余,字,无情,暗器高手。 在我还未做出什么反应之时,只见屠晚迅速起身一把掐住了我的咽喉。 “嘿,我怎么都砸不晕你,你练得什么啊?教教我吧?”我没有管他掐着我咽喉的手只能用好奇神态问屠晚。 瞬间屠晚的脸黑了下来:“哪儿那么多废话?等老子解决了四大名捕带你回家好好教教你。”说完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喂!你不知道要优待人质的吗?你这样弄的我很不舒服,你妹!hate!”我有点生气的瞪着屠晚。 “闭嘴!”屠晚完全是不耐烦了。 我一听屠晚的话不情愿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心里咒骂着屠晚。 “屠晚,放开她,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战争,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你今天注定是跑不了的。”无情发出警告的声音。 “哼,要想救她跟我来。”说完屠晚带着我飞了起来。 而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在半空中无比的兴奋着。 屠晚看着我无奈的一笑:“呵,没想到你这女子倒特殊,衣着古怪行为也古怪,等我解决了无情,你就是我的了。” 只见一把折扇飞来打伤了屠晚的手臂,下意识的我被屠晚丢了下去。 正当我有一丝恐慌的时下意识的忙闭上双眼,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温润的声音响起:“姑娘你没事吧?” 我暖暖睁开眼看着无情,这个无情长得可真像电视剧里杨洋扮演的人:“多谢公子,我还好。” 我被无情放在一旁,他与屠晚的较量又开始了,只见无情一个飞踢,就将屠晚击倒在地上了。 “赢了,赢了耶,o(n_n)o哈哈~!”我高兴在一旁欢呼╰(*°▽°*)╯的手足舞蹈。 无情朝我微微一笑,只见一群人忽然闯了进来将屠晚抓住,来人着装与无情不相符,我便猜测可能是于春童来抢人了,只见无情与他争吵着。 我忍不住了:“喂,那个什么六扇门的,屠晚是无情统领抓到的,凭什么你带走呢?” “谁看见无情统领抓到了?有人看到吗?你哪只眼睛看到不是我们抓的?”于春童有点讽刺的说道。 “我浑身上下只有两只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就不是你抓的人,哼。”我气的瞪眼道。 “噗嗤……”我听到好多人都在笑,就连无情都忍不住笑了。 “你……你,不对啊?你这女子,看你着装打扮不像我们中原人士,说你是哪来的密探?混进我京城做什么?来人,把她也一并拿下?”于春童一边打量着我一边说道。 我一个转身,跑到无情身后扯住他的衣服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这么依赖他,或许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一个好人吧? 无情也是诧异看着我会这般依赖于他,便给了我一笑道:“这姑娘只是打斗中牵扯进来的人质,不劳你费心,我自会送她回家” 于春童刚要说什么,只见另外两位捕快,他们分别是追命和铁手:“无情,快跟我们去找冷血,这天气突变,恐有不祥对他不利。” “好,我们走吧。”无情刚要拉着我走时…… “等等,这位是?无情,看不出来,这么快就勾搭上一个小姑娘了啊?”追命调笑道。 “你妹,你才被勾搭,你们全家都被勾搭!”我瞪着眼睛吼道。 “看不出来,你这小姑娘倒是挺有个性的,合我口味。”追命看着我调笑道。 “好了别说了,我们快去找冷血吧,至于这位小姑娘……”铁手微微看了看我说道。 “我要跟着你。”我拉着无情的衣服:不要和这个六扇门在一起。说完瞪了一眼于春童他们。 “好吧,我们走吧。”说完无情便带着我离开了。 于春童邪恶一笑看着我离去:“这姑娘有意思,哈哈哈……” 冷血这边,因安王爷的支持,被寒气冻住,无情将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就参加了战斗,这寒气太厉害了,不一会他们三人要被冻住了,只见冷血破冰而出,智擒了敌人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正当准备收工之时,六扇门的人又来了,他们直接将凶徒抓起来准备带走。 “又来了,又来了,你们六扇门每次都是之后拿人,每次都跟我们神侯府抢人。”追命气不打一处。 “呵呵,谁让我们六扇门是奉旨管理京城的呢。”于春童骄傲的说道:“请你们神侯府将其他凶徒一并交给我们。” “想要带走人,先问我铁手愿不愿意。”铁手动了动自己的手臂说道。 我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那个六扇门啊,记不住你们的名字别怪我,你们真是全家都是专门抢人的啊,先是这个于什么鬼的抢了无情统领的要犯,现在你这个韩什么也来抢,你们当真都是满门抢瞓的啊,还有啊。”我一边说一边指着于春童:“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全身上下只有两只眼睛,都看到不是你们抓的。” 这下,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追命一脸雅兴的看着我:“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的是伶牙俐嘴,我喜欢。” 少年四大名捕2 “追命,别忘了你的紫罗公主。”无情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提醒道。 只见一群捕快跑了过来:“冷大哥,昨晚史户礼工四部尚书都遇害,全家都惨遭灭门,诸葛大人让我带你们火速赶往现场。” 冷血看了六扇门一眼:“我们走。” 无情拉着我:“姑娘,走吧,等看完现场我再送你回家吧。”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走了,在路上我知道他们是神侯府的捕快,为首的是那个冷血,追命和铁手就不用说了,不过那个姬瑶花还是要说的,在电视上我看过,她好像一直都喜欢着冷血的,(*^__^*)嘻嘻……。 当我来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地上和屋里躺着尸体,看来是九尾狐在作怪了,但是这对于我来说有点可怕,我下意识的站在门口外。 “哎呦,你这小姑娘刚才看你挺胆大的,怎的这会儿害怕了?”追命看着我的反应挑衅道。 “去去去,人家到底是个女孩子,看到这样的事情能不害怕吗?你天生见过这样的事情不害怕了,难道你第一次当捕快的时候都不害怕?”我嘟起嘴瞪着眼睛说道,这个追命虽然是个阳光少年但是性格有点吊耳令郎的,而紫罗的性格从小就有点刁蛮任性,难怪他会喜欢上紫罗公主那样个性的人。 “停,停,说不过你,要真的是害怕了站在外面,别看了不干净的东西,真的是害怕了跟着我,有我在,放心,哈哈哈……”追命笑着挑衅的看着我。 “追命,快进去别在这儿废话。”无情走过来打趣的看了追命一眼随后看向我:“姑娘你跟着我,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说完护着我走了进去。 我微微抬眼看了无情一眼,他带人阡陌,果不其然,只可惜心爱之人都离开了,不知道上苍是怎么想的?偏偏要为难这么个有情人,哎,多情总被无情伤,我看是无情之人最是多情吧?想着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无情诧异的问我:“姑娘为何叹气?” “没事,只是为了天下间的可怜人罢了。”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有一阵怪异的风吹过,我慌忙捂住鼻子想以此避开,只感觉我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中,我抬头一看是无情,原来他在护我周全。 追命在一旁看着我们,眼中流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冷血说他们要赶紧回去禀报诸葛正我,这时众人才想起我,无情问我的名字,家在何处? “我叫雪星灵,也可以叫我灵儿,我没有家,我父母不在这里,这个地方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一边摇了摇头一边说道。 “灵儿?”无情看着我嘀咕的念了一遍。 冷血看了我一眼坚决不同意我跟着他们。 “冷血,这姑娘也够可怜,不如先带回神侯府禀命世叔,而且这丫头口齿伶俐,说不定对我们有所帮助呢。”铁手看了看我开口说道。 “那好吧,我们先回府再决定。”冷血冷淡的说道。 跟着他们,我来到了神侯府,见到了那位诸葛正我,他看起来不像其他的大官那样反而很和蔼的感觉。 “咦……这位姑娘是?”诸葛正我看向我一脸惊异。 “世叔啊,这位是雪星灵姑娘,今天在打斗的过程中被当作人质被我们救下,雪姑娘的父母都不在了,她无家可归我们想着带她回来。”追命便机灵的开口说道。 “姑娘不像是本地人呢?”诸葛正我打量我说道。 “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我的家人都不在。”我微微垂下眼随后说道。 “哎,世叔我告诉你啊,今天这丫头啊让六扇门的人啊被说的无地自容啊,我都佩服她。”追命这时又开口提道。 “看来姑娘是个思维敏捷之人,不知姑娘可有什么长处?”诸葛正我看着我问道。 “我家祖上乃医药世家,所以我也比较精通医理。”我笑了笑随口说道。 “如此,姑娘可以留在我神侯府,也可精学医理造福世人呢。”诸葛正我微笑道。 “那就谢谢诸葛大人了,嘿嘿。”我感激的谢道。 “呦,看来星灵姑娘还是个活泼人哈,以后随了他们叫我世叔吧。”诸葛正我微笑的看着我。 “就是就是。”追命一边打趣着说道。 “世叔,你怎么可以取笑我呢。”我害羞的咬着手指低头看着自己穿的运动鞋。 “追命,世叔,你们就不要再打趣星洛姑娘了,让她早点去休息吧。”无情开口替我解释道。 “如此,那我便去换衣服休息了。”我微笑着朝他们说道,然后随着丫鬟去自己的房间:“还有哦,你们可以叫我星灵或者灵儿,我的家人都这么叫我的(*^__^*)嘻嘻……。”说完我便一蹦一跳的走开了。 留下他们几人无奈摇头,诸葛正我不淡定的说道:“看来,神侯府以后要热闹起来了。” 少年四大名捕3 蔷薇阁中,我换下那套现代的衣服,穿上了叶儿姑娘为我准备的那套白色纱裙,换了简单的发簪。 自从住进蔷薇阁,除了翻阅世叔赐给我的医书之外,我便是细细的打量着院中的蔷薇花,蔷薇是我的最爱,那个代表着爱与思念的花朵,说来也奇怪,看着蔷薇阁让我想起了无情,他对如烟的爱想必此刻可以用蔷薇花来描述吧? “小灵儿!”追命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大叫了我一声:“在想什么?不会是在想我吧?” “死追命,死猴子,你以为你真的是猴子啊。”我生气的嘟着嘴瞪着他。 “哎,你别生气啊,要不我今天带你出去游玩?”追命看我不开心了,连忙解释道。 “嘿嘿,呐,这是你说的,我们走吧。”我笑着看了看追命一眼。 “好啊,原来你没生气啊?你在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追命笑嘻嘻向我靠近。 “唉唉!你别靠近,你别过来,你没听说过好男不跟女人斗吗?”我瞪了他一眼连忙转身要跑。 追命竟然意识无言以对:“我比你大,灵丫头,叫声追命哥哥听听。” “哼,我才不要呢?哪有哥哥吓妹妹的?”我瞪了追命一眼不去理他。 追命刚要说什么,无情和铁手暖暖地走来。 “追命,你又在欺负灵儿了。”无情笑着说道。 “哎,我说无情啊,我们都比灵丫头大,按理说她不得叫我们哥哥吗?”追命看向无情说道。 “哼,我叫无情哥哥,叫铁手哥哥,就是不叫你追命哥哥。”我边叉着腰边瞪了追命一眼。 “无情哥哥嘛?”无情小声低喃道。 “无情公子,对不起啊,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介意啊。”我笑了笑看着入神的无情忙解释。 “不是,只是从来没人这般叫过我,有点不习惯。”无情看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但是内心里想着,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听到她那声无情哥哥,那温软的声音,让我如此心醉!对,我竟然心醉了。 “那如此这般,我以后便叫你无情哥哥啦,o(n_n)o~呵呵。”我一脸开心的说道:“铁手哥哥也没意见吧。说完微微看了一眼铁手。” “灵儿姑娘开心就好。”铁手温和的说道,只是我没有看到追命脸上那淡淡的忧伤。 来到这里已有数日,我也渐渐地开始懂得了这边的生活,世叔为了培养我的医术,在我看书闲暇之余带着我出入各大药铺,学习认识。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出去之时,看到无情他们三人急急忙忙迎面走来。 “无情哥哥,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我看向一身白色直襟长袍的无情问道。 “哦,世叔找我们有急事,我们正赶过去呢。”无情看着我解释道。 “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叶儿叫住了我。 “星灵姑娘,诸葛大人叫你过去一趟。”叶儿看着我提醒道。 “哦,我这就去。”我点了点头,于是我跟着他们来到了诸葛正我的客厅,原来,是有个秀女出逃,皇上让我们将她捉拿回来。 “那世叔我们就出发了。”冷血一声令下,我们告别了世叔离开了。 神侯府门口,我无比狡黠,因为我不会骑马啊,无情看出了我的困惑说道:“别怕,你和我共骑一匹吧。” “嗯,好的,谢谢无情哥哥。”我微笑的点头说道,然后伸出手,无情轻轻一拉坐在了他的前面,而他则是环住我牵着马的缰绳,忽然间我的脸渐渐地红了起来。 “灵儿可是觉得不舒服,为何脸色这般?”无情看出了我的难受,以为是我骑马所致。 “无情,你带着星灵姑娘走慢点,我先去前方看看,不至于耽误时间!”冷血这时开口提道。 “那我们随后就到,你先去吧。”无情也开口说道,说罢冷血便独自往前。 当我们追上冷血的时候,只见他骑在马上后面用一根绳子款住一位女子的手腕拉着,楚离陌,不对,她现在应该是楚映雪才对,她将会是冷血未来的爱人,可到底还是个姑娘,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呢?天是四方的天,人呢都是勾心斗角的人。 “冷血动物,你们这群冷血动物,为什么要把我送给那个可以当我爷爷的人那里,我不去,我不要!”楚映雪不停的骂着他们,但是我知道她的语气里带着绝望和苍凉。 “如果是我,我想我也会逃,与其在高院围墙之内享受所谓的荣华富贵,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过得逍遥自在。”我看着楚映雪默默的感叹道。 “灵儿不会进入皇宫的,因为有我在,但不会让你入那四方之地。”无情在我身后默默的说道,一阵沉默,无情思索着,奇怪,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少年四大名捕4 “冷大哥,这位姑娘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不如让她上马一起吧。”我一边看着没力气说话的楚映雪又看了看冷血劝着说道。 “对啊对啊,我都走不动了,还是这位姑娘好。”楚映雪点头感激的看向我。 “什么时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什么时候我就让你上来。”冷血无情地说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好歹是个姑娘,再不济还是个秀女,出事了怎么办?”我实在是忍不住开口提道。 “丫头,这事你别管那么多。”追命开口道。 僵持不下去之时,远处来了一辆猪车,冷血看了一眼:“车来了。”说完将楚映雪丢了上去。 “我也去,我要和楚姑娘一起。”说完我跳了下来,和楚映雪坐在了一起。 “随她吧,我们走!”冷血一声令下,我们便出发了。 “楚姐姐你比我大吧?那我就叫你姐姐吧,姐姐可以叫我灵儿。”我好奇的看着楚映雪问道:“我知道姐姐的痛苦,一入宫门深似海,何况还是比你大那么多的人,哪个女子不想找一个对自己好的,只可惜再高的地位再多的荣华富贵都不及一心人重要。” “灵儿,你也是秀女吗?为什么这么理解?”楚映雪看着我疑惑问道。 “不是的,嗯,我只是比较理解罢了。”我摇了摇头说道:“你放心,到了客栈我会说服他们放了你的。” “灵儿你不必宽慰我了,我知道此行被抓,必然是逃不了责任,只是真如洛洛所说,这一心人怕是最不能一心了。”楚映雪握住我的手,我感觉到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 到了市集,我们看到了一辆拉着秀女囚车,听着百姓说这些都是出逃的秀女,将要被派到皇陵守灵,永远都出不来了。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楚映雪无助的说道。 我抱着楚映雪默默地看着囚车里的秀女们心里有些不忍。 看着这些如花似玉的秀女要被派到那地方,我追命的心真的很痛。追命在一旁开玩笑的说道。 “好了别说了,我们先去客栈吧。”这时冷血发话了,我们便去了最近的客栈。 “小二,帮我们准备五间客房,另外送一些热水还有两套衣服给这两位姑娘。”无情总是这么体贴,他看着我们俩这么狼狈,便细心安排着。 待我们到了房间,我迅速的洗好了自己,换上那套淡粉色罗裙,安顿好了楚映雪,我知道我接下来的任务艰巨,首先我说服了追命铁手和无情,这样我才有把握战胜冷血,噼里啪啦的,我听到房间里一阵摔东西的声响,想必是楚映雪在发泄吧? “别管她,让她自己闹吧!”冷血果真是冷血啊,我看了看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找了追命,然后笑嘻嘻的喊道:“追命,哥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打住,丫头,你叫我啥?”追命像是出了幻觉一样看着我。 “追命哥哥呀!”我有点萌萌哒的说道。 “你还是正常和我说话吧,你这样叫我感觉忽然好冷啊。”追命故作打了一个冷颤。 “死追命,我是来和你商量正事的。”我瞪一眼追命气着说道:“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如花的年龄本可有个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却偏偏要被抓回去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说着说着我有点伤感了起来。 “灵丫头,何来如此多的感慨。”追命看着我这样又问道。 这时无情和铁手推门而入,无情看着我开口说道:“灵儿说得对,这个我们应该帮,下午看见那群秀女,我们不都觉得为她们感到不值的吗?” 少年四大名捕5 “那我们接下来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说服冷血了。”铁手在一旁开口道。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想逃跑,我就是出去转转。”听到响声,我连忙跑了过去,看到冷血拎着楚映雪愤怒的走进房间。 “冷大哥,你不能这样,我想好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允许你把映雪姐姐送回去,冷大哥你可知皇宫是什么地方,你可知皇宫有多大,你可知这样送她回去是把她往火坑里推,荣华富贵是很重要,可是那不是我们需要的,我们需要的只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罢了,荣华富贵从来不是我们想要的,我第一次这么生气,就是因为我们是女人,就没有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吗?我们就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吗?”我有点气不打一处的说道。 “灵儿,你……”无情不忍的看着我。 “冷血,丫头说的也不无道理,抓秀女确实是我们的职责,可是下午的场景我们都看到了,难道这样的结果真的是我们想要的?”追命无奈的说道。 冷血似乎有所想:“那我们这么做?” “不如将她带回神侯府,做个丫鬟。”铁手机智的说道。 冷血走到楚映雪面前,拿着她的秀牌说:“从今天起,忘记这个秀牌上的名字,叫一个能让你活下去的名字。” 楚映雪回忆着小时候她娘亲写下的诗句随后说道:“我叫楚离陌。” 我看着她笑了笑,陌上草离离,故人归不归,真是两句好诗啊?! 后半夜,我们按照计划将楚离陌带进了神侯府,等待明早起来再做安排。 楚离陌睡下了,而我睡不着便出来屋外走走,站在栏杆旁,我迷茫的看着月亮,自己知道所有人的结局,但是自己在这里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连自己都不知道? “灵儿怎么了?可是还在生冷血的气?”无情刚好来到屋外见我这般难受便开口安慰道。 看到他出现我也不顾什么,便抱住了他,明显感到他身子一僵,忧郁着将两手放在何处,最终还是还抱住了我,安慰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家了,离陌姐姐告诉我她的二娘为了将她送进皇宫不惜给她下药,离陌姐姐很难受,我也很难受,无情哥哥,我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我很迷茫。”我的头靠在无情温暖的怀抱里说着。 无情不知该如何安慰我,只能默默的抱着我,心里想着,我何尝知道自己未来的结局会怎样?只是觉得越来越在意眼前这个人儿,可是如烟呢?怎么对得起她们。 正当我们静静的抱着的时候,追命在不远处暗暗地叹气,转身离开了。 ………… “哎,我可打听好了,管丫鬟的是春萍姐,春萍姐呢最喜欢无情和冷血了,所以呢,嘿嘿,我们就要用美男计,那就麻烦两位哪位牺牲一下了。”追命笑嘻嘻地说道。 “无情,这个就交给你了。”冷血摔下一句话就走了。 “喂,你们想好对策了吗?”我一边小跑一边询问着他们,一个脚不留神,绊倒在了门槛上:“哎呦!” “小心点儿。”无情扶起我:“可是摔疼了?” “嘿,没事没事,我从小到大就已经习惯了。”我笑着摇了摇头。 “还真是个冒失鬼。”追命看着我o( ̄ヘ ̄o#)哼哼道。 “你个死猴子,比我还冒失,想好怎么安排离陌姐姐了吗?我瞪了一眼追命随后说道。 “我们决定派无情去使用美男计,怎么样?高明吧?”追命说着一脸自信的看着我。 “高明,高明你个大头鬼,我听说过美人计就是没听说过美男计,带着我去见识一下,走吧走吧。”说完拉着他们两人往春萍姐所在处。 “你们两个,再不好好做事,没饭吃,快滚!”只见两个婢女摸着眼泪从房中走出,看来这个春萍姐的脾气蛮大的。 “我说丫头,要不然你去和春萍姐谈谈,用你的伶牙俐齿?”追命看着我说道。 “我才不要呢?既然你都想到高明的对策了,我还等着你胜利呢?”我不情愿的说道。 “无情,我们走吧。”追命拉着无情。 “无情哥哥,你要有事记得喊我啊,我保护你。”我微笑的挥舞着手,他对我笑笑说了声好。 不一会,追命先出来了,我给他倒了一杯泡好的茶问道:“证明自己出来了,无情哥哥呢?” “他啊,此刻想必正和春萍姐快活呢。”追命一脸的笑意。 “你,你怎么可以丢下他一个人呢,哼。”我瞪着追命,转身就要去找无情,可却被追命给拉住:“你现在去不是破环好事,别去别去。” “你放开我,你要是不放开我就咬你。”我一边说一边挣脱着追命拉着我的手。 “你们俩在干什么?”只见无情慢慢的走了过来。 追命跑过去拉着无情胡乱看:“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印记?” “追命,灵儿还在呢,你这样真是……”无情无奈的说道:“我和春萍姐只是聊了聊,她已同意离陌留在这里了。” “真的吗?离陌姐姐可以留下来了,太好了,太好啦。”我高兴的在原地旋转了起来:“我要告诉离陌姐姐。”说完高高兴兴的离开了,还好春萍姐并没有对无情哥哥做什么,太好了,什么时候,他在我心里已经那么重要了? 少年四大名捕6 自从楚离陌做了丫鬟,我怕她受人欺负便嘱咐无情哥哥好好照顾楚离陌,世叔要将我送到岭南温家去学习医术,我这一走便是几个月,由于我天资比较聪明再加上有功底,所以很快便拜师出有门,于是我拜别了红师傅和冰儿姐姐,回到了神侯府。 这几个月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不过我回来的前几天说四大凶徒越狱了,神侯府和六扇门现在正为此忙碌,京城官员还是又被杀的,看来九尾狐还是没被抓到,捕快告诉我楚离陌和叶儿出去买东西了,所以我便回到蔷薇阁等待她们回来,几个月不见,蔷薇花既然开得这么好。 小婢女告诉我,无情哥哥每天都要来看看这些花,细心照顾。 “灵儿,你回来了。”楚离陌冲上去抱住了我 “呜呜呜,离陌姐姐,我好想你啊,你过的好不好。”我看着楚离陌担心的问道。 “我过得还不错,你不在的时候多亏无情公子还有叶儿的照顾。”楚离陌放开了我笑着说道。 “星灵,几个月不见了,你的变化有点大了。”叶儿一脸惊异的看着我说道。 “哎呀,灵儿你刚回来,我给你烧点热水熟悉一下,叶儿也一起帮忙。”楚离陌拉着我说道。 我的回来让离陌姐姐很是开心,在我熟悉完后,我便开始和她将我几个月来的经历,期间听说世叔和四大名捕回来了,本来想去拜见世叔,但是世叔体谅我刚回来只让我好好休息之后再来见他。 正当我和楚离陌说的开心的时候,来了一个丫鬟说春萍姐叫楚离陌有些事情,楚离陌便跟着丫鬟离开了。 当我正想着叶儿是九尾狐的时候无情走了进来:“在想什么呢?连我进来都不知道,不会是学医学傻了吧。” “嘿嘿,无情哥哥就会取笑我,讨厌。”我有点羞涩的看了他一眼。 “在屋里好无聊,不如我们去找追命他们吧。”说完拉着无情往麒麟司走去。 冷血的房门口围了一群人,春萍姐不停的嚣张着:“楚离陌这死丫头,居然勾引冷血统领,真是活得不耐烦。” “姬姐姐,楚离陌在勾引冷统领。”蝴蝶和海棠这两人还火上浇油。 “喂,你们不要乱说。”我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雪姑娘,你和楚离陌真不简单呀,一个在这里不要脸的勾引冷统领,一个当初穿着奇装异服的缠着无情统领,不愧是好姐妹。”春萍姐一脸的讽刺的说道。 “你。。。。”我有些气不过的瞪着她。 “春萍姐,不要以为你是管理神侯府的就可以有所欲为,下次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无情生气的说道。 “唉,无情统领,我这不是怕以后小丫头们都这样吗?”春萍姐连忙解释道。 这时楚离陌走了出来:“灵儿,无情公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 “离陌姐姐我们走,我们无需和她们多解释,我懂你就好。”说完拉着楚离陌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离陌被春萍姐整来整去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自动请缨一起与她受苦,何况春萍姐现在恨我们,洗了一天的衣服,终于快洗完了,没想到春萍姐挑刺说我们不认真,不给吃饭,我有些生气但是只能忍了。 “灵儿,对不起,连累你了。”楚离陌一脸的歉意说道。 “呵呵,没关系的,你是我在这里最好的姐妹,我不帮你帮谁啊。”我笑了笑看着楚离陌说道。 “好饿哦,离陌姐姐。”我无力的爬在厨房的桌子上哀怨的看着桌子上那些空空的饭碗。 “丫头,是不是饿了,哈哈,快感谢我追命哥哥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追命拿着烤鸭走了过来。 “哼。”我瞪了他一眼,随后转头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无情,只见他手里端着我最爱吃的桃花醋:“无情哥哥。” “无情哥哥你怎么来了?”我一脸开心的走了过去。 “灵儿,这是你最爱吃的桃花醋,我把它带来了。”无情微笑着递给我。 “呵呵,谢谢无情哥哥。”我感激了一下然后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慢点吃。”无情看着我无奈的笑了笑。 “唉,灵丫头我给你送了烤鸭你怎么不吃啊?”追命看着我提道。 我没有去看追命反而走到了楚离陌面前,把桃花醋递给她:“离陌姐姐你也吃。” “谢谢。”楚离陌微笑了一下然后拿了一块开始吃了起来:“真好吃。” “当然了,只要是无情哥哥送的食物什么都好吃,(*^__^*)嘻嘻……。”我一脸笑嘻嘻的看向无情。 无情看着我的目光有着一丝的宠弱。 第二天春萍姐到没有特意为难我们,世叔叫我去药铺帮忙看病学习。 少年四大名捕7 我并没有告诉楚离陌关于九尾狐的事情,无情哥哥告诉我世叔有事情找我,便告别了楚离陌,原来,是冷血的狼毒发作了,我为他把脉发现他的脉象极不稳定,需要冷静,他们便把冷血带到了寒洞之中,想以此先遏制,可是由于狼毒过于严重,冷血开始发飙了,无情把我推到安全的地方,便和世叔一起来安置冷血。 “无情哥哥小心!”眼看冷血要打中无情,我情急之下推开了他,结果自己被冷血伤到了,好在学医的半个月里红师傅每日让我浸泡药汁之中,身体也算是有抵抗的,所以并未受很大的伤。 “灵儿。”无情抱住了我,闪开冷血的再次攻击,世叔趁机将冷血制服。 “灵儿,你怎么了?”楚离陌这时冲了过来,担心的看着我。 “离陌姐姐不用担心,我……”还未说完我便昏了过去。 “无情你快带灵儿回去,还有今晚的事情不能传出去知道吗?”诸葛正我提醒道。 “诸葛大人,我知道了。”楚离陌知道诸葛大人再提醒着她,所以便回答道。 等到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无情哥哥坐在我的床边,他看着我起来了连忙问道:“可还觉得不适?那昨晚也真是,那么莽撞的冲上来,还好几个月的调理,不然你身子怎么受得住。” “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吧?”我委屈的说道。 “唉,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我也会难受的。”说着他慌忙的站起来说:“好了,我去看看冷血,离陌等一下会来看你。” “嗯,那你去吧。”我微笑的点头说道。 一路上无情都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看到她受伤倒下的时候,自己是多害怕她就这样离开。 “灵儿,昨晚你吓死我了。”楚离陌走了进来担心的看着我。 “离陌姐姐对不起嘛,我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我微笑的说道。 “真正担心的到不是我,无情公子守了你一晚上不说,追命统领也是一直询问你的情况,要不是他现在去看冷血了,指不定现在在这里和你说话呢?”楚离陌看着我说道。 我一听微微思索着,无情哥哥守了我一夜,心里莫名觉得很开心,难道我喜欢上他了吗?可是如烟姑娘?? “灵儿?灵儿,你怎么又发呆了啊,你昨晚可不老实了,老是滚下床,害的无情公子不得安生。”楚离陌把我从思想中唤醒。 “离陌姐姐,你别再说了,人家会不好意思的。”我有点羞涩的说道。 接下来我们又随便聊了一些,楚离陌告诉我叶儿昨晚又出去了,她尾随她才来到寒洞的,这下,我算是决定了叶儿就是九尾狐的事实了。 “灵丫头,你就是不让人省心,老是做一些让别人担心的事儿,你说说你,最近紫罗公主的事儿都够让我心烦了,你这儿又出事儿,当真是让我追命统领忙死喽。”追命看着我有些受不了的说道。 “哼,又没求着你来看我,你还不是自己来了,你要管你的紫罗公主你就去管啊,人家又不是来找你的,人家是来找冷哥哥的。”我瞪着追命气不打一处。 “看样子你这丫头恢复的差不多了,得了,不和你吵了。”追命看着我神采飞扬的样子无奈说道。 “追命,人你也看了,让灵儿休息吧,我们走,还得去查案。”无情看了一眼追命,随后摸摸了我的头:“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让离陌来找我。” “……”我低下头,害羞的绞着手指。 “无情,如果做不到付一心,就不要去伤害她。”门外,追命对无情说道。 无情看向追命:“我会尽我所能。” “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她,我到时候会毫不犹豫的带走她。”追命看着无情坚定的说道。 “你没这个机会。”无情打开折扇走着。 “唉,你哪儿来的自信啊?喝酒喝酒,最近不顺心的事儿太多了,叫上铁手我们去娇娘那儿,兄弟之情,也是最重要的。”追命连忙追上无情说道。 少年四大名捕8 待身体恢复之后,我便更加苦学医术,为的就是能寻到解决狼毒的办法,可是一切都不那么容易的。 这日我从药铺回来,看到神侯府门口一位姑娘在不停的向府内张望着。 “娘来此处可是寻找什么人?”我走过去问道。 “啊,我叫冷依依,是来找铁手哥哥的。”冷依依看着我解释道。 “我叫雪星灵,你可以叫我星灵或者灵儿。”我微笑的自我介绍着:“铁手想必现在不在府中,他们外出办案了。” “如此,那我就先走啦。”说完冷依依蹦跳着离开了。 “快去帮忙,厨房着火了。”我看见门口的捕快匆忙的说着并跑向厨房。 “离陌姐姐。”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怕她受伤,于是我便慌忙跑过去,路上摔了一跤,可是内心里的恐惧战胜了疼痛,我不顾受伤的手继续跑着。 “离陌姐姐,还好你没事。”我抱着站在人群里中的楚离陌。 “灵儿,我把厨房烧了,怎么办?”楚离陌有点惊慌的看着我。 “是不是又是春萍姐,她趁我不在又欺负你。”我看了看楚离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春萍。 “星灵姑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楚离陌她一个丫鬟,我让她烧火怎么啦?”春萍姐解释道。 “可是你怎么不让人帮她。”我气的微微紧锁秀眉。 “星灵姑娘,春萍姐我管不了你,但是我管的了楚离陌。”春萍姐有点气,随后看向楚离陌:“楚离陌,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立刻收拾东西滚出神侯府。” “你。。。。”我一听更是气到了极点。 “灵儿,别说了,这里不适合我,我还是走吧。”说完楚离陌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春萍姐,如果离陌姐姐若有事,我和你没完。”说完瞪了一眼春萍姐,转身向楚离陌刚才离去的方向走去。 等楚离陌姐姐收好了行礼,我慢慢的送她:“离陌姐姐,等你安顿好了一定要告诉我。” “灵儿,别担心,好了你先回去吧,我看见你难受我便会更加难受。”楚离陌安慰着我说道。 “离陌姐姐!”我有点不舍的喊道。 “别说了,快走吧。”楚离陌一脸苦笑着说道。 我慢慢的转身,无奈的走开了。 楚离陌拿着她娘的玉佩,环顾了一下周围,便准备离开,这时诸葛正我看见了,便问楚离陌的玉佩从何来,楚离陌据实相告。 “你先别走,等一下来到我书房一下。”诸葛正我说道。 “好的,诸葛大人。”楚离陌点头道。 楚离陌放好自己的行礼,就来寻找诸葛大人了,原来,那块玉佩是世叔师妹卞红药的信物,原来楚离陌是读心术的传人,这样,楚离陌便被安排到了冷血住的地方。 我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再也忍不住内心里的悲伤与孤寂开始哭了起来。 无情推开门看到我哭,便走过来抱住了我,为我擦起眼泪:“灵儿,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将头埋在他怀里:“无情哥哥,离陌姐姐走了,呜呜,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唉,丫头你知道离陌为啥被调到冷血房间吗?”追命此刻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此景很是尴尬:“额,你们俩。” “你说什么?离陌姐姐没走?”我一下子从无情怀里伸出头惊呼道。 我看向追命说道:“死猴子,你说清楚,你快说快说。” “灵儿,你这真是前一秒哭下一秒都能笑出来,追命说的没错,世叔确实留下了离陌。”无情看向我无奈的说道。 “灵儿啊,我。。。唉,无情公子和追命统领都在啊。”这时楚离陌走了过来。 “离陌姐姐,他们没有骗我,你回来啦!”我高兴的抱着她旋转着。 少年四大名捕9 我忽然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叶儿,咦,这不是叶儿吗?他要去干什么呢?想着我便悄悄地跟在她身后,只见到一个角落里,她拿下了自己的伪装,原来叶儿真的是九尾狐啊? “灵儿,你也发现了?”楚离陌在身后悄悄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和楚离陌来到了叶儿的所住之处,我看向伪装叶儿的九尾狐冷静的说道:“叶儿我们已经知道你真实身份了,你来神侯府是为了什么?” “我叫涂山雪,本是驱狐派到人,只因为我爱上一个男子不得同意,我夫君为救我重伤,命不久矣,需要治疗,安世耿告诉我冷血的血可以救我夫君性命,所以我才帮他做事为的就是救我夫君。”叶儿一边解释一边看着我们。 “可据我所知,冷血身中狼毒,他的血热不适合你夫君的体制,会让你夫君因血热而死的,我多少懂得医理,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夫君把脉看是否能救。”我看着涂山雪冷静的说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涂山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道:“这安世耿当真是小人,麻烦姑娘救我夫君了。”说完一脸感激的看着我。 蔷薇阁中,我翻了翻医书看看安世耿到底会拿冷血的血做什么,可是什么也没发现。 这时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定住了我,我一看居然是燕赵,只见他一脸邪恶的笑意:“屠晚说的那个特殊的女子就是你吧,怪不得他临死还不忘,果真长得不错,跟我走吧,我要用你和那群孩子引出四大名捕。”说完将我架着飞走了。 “哇哇哇,你可以带我再飞高点吗?”我一脸兴奋的说道。 “哈哈哈,你这你娃倒真是与众不同,怪不得屠晚喜欢,我也是喜欢上你了,只要我灭了四大名捕,我就带着你远走他乡过安静的日子。”燕赵哈哈大笑着说道。 燕赵把我带到了一个破间的屋子里,我看见了一群哭闹的小孩正被两个土匪训诉着。 “这位可是你们将来的大嫂。”燕赵看了看两位土匪又看向我色迷迷的说道。 我一听顿时恼怒了起来:“本姑娘才不要嫁给你,你别做梦了!” “哼哼,不嫁也得嫁,我们走。”说完他们三人走了,留下我和一群孩子。 第二天,四大名捕收到凶徒所下的战书,正在商量对策,楚离陌拉着叶儿匆忙跑来告诉他们说我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想要救人,就来迎战。 果真是四大凶徒,诸葛大人立刻派无情他们前去救人。 燕赵踢开屋门走向我,我下意识的护着身后的孩子们。 “”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孩子吗,以后会有的。”燕赵一脸色眯眯看向我说道。 “”你大爷!鬼才和你生孩子呢!”我顿时恼羞成怒朝他吼道。 燕赵笑了笑后,便去与名捕相约的树林。 不行,无情哥哥他们都还有伤,我的想办法逃出去,可是这些孩子怎么办?正当我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燕赵推门而入,只见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我看着燕赵靠近我有点惊慌了起来。 “跟我走,快。”燕赵一把拉住我,我想要挣脱,可是手腕被他紧紧的抓住,手腕渐渐地红肿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大喊着挣扎着。 “放开她,你的对手是我。”追命和无情追了过来。 燕赵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脖子有点红肿了起来,我都有点呼吸困难了起来。 “喂,你不是说我是你未来媳妇儿吗?有你这样对待媳妇儿吗?咳咳!”说着我开始咳嗽了起来。 无情一个暗器飞来,直接打中燕赵额头,我被燕赵甩力往前一推,一个重心不稳,向下载去。 “灵儿,没事吧,可还好?”无情一个箭步抱住了我,看着我的脖子和手腕眼里有着心疼,他把我的头轻轻的按在了他的怀里。 “快救那些孩子。”我拉着他的衣服小声的说道,追命和铁手已经派人将那些孩子给救下。 “姑娘,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既然将死,不妨买姑娘一个人情,我们都是安世耿的教唆,才会这样的,如果有下辈子,希望还能遇到姑娘。”燕赵用最后一丝语气说道。 “你没机会!”无情抱紧我冷冷的说道。 我抬头看了看他,暖暖地一笑,真好。 少年四大名捕10 回到神侯府,见过世叔,怕他老人家担心就连忙向他道歉,世叔笑呵呵说道:”真正担心的不是我,是离陌他们,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息。” 拜别了世叔,我就去找楚离陌和九尾狐,九尾狐见我刚回来想让我休息片刻再去救她夫君,我说时间不等人便和她们一起匆匆离开了,只是告诉无情他们要去买一些女儿家的物品。 来到小屋,我见到了九尾狐的夫君,把了脉之后,发现她夫君确实受了很重的伤,只是需要调理并无很大的病症,我随手写下了药方,让他按着这副药方先慢慢调理,等到气血恢复之后再加强药剂,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体怕是受不了的,九尾狐很是感谢我的大恩,就将真正的叶儿放了出来,我们一行四人回到了神侯府,见到世叔说明了情况,世叔念在涂山雪知道悔改便没有为难她,只是命我好好替她的夫君看病,本来想改变九尾狐和她夫君的命运的可是终究是改变不了了,却不想还是一样的结局。 九尾狐的叛变很快被安世耿知道了,安世耿找到他们,九尾狐的夫君为了保护她而死,而九尾狐为了她夫君而亡,当我和楚离陌一样像往常一样看他们时,就看到只是两个冰冷的尸体,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相容,紧紧拥抱,即是这样死了,也算是足够了今生,我和楚离陌叫来冷血他们一同将他们埋葬。 “雪山姐姐,你和你夫君今生也算是圆满了。”我看着墓牌默默又看向楚离陌说道:“离陌姐姐,我们会好好的对不对,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之后,对不对。” “灵儿别怕,离陌姐姐会永远陪着你,将来你的夫君也会陪着你,不离不弃。”楚离陌安慰着我说道。 “无情哥哥,你可愿和我不离不弃?”我悄悄地看向无情问道,只见无情此刻也正看向我。 世叔带着四大名捕和我来到了安王府,在大厅等待着安王爷。 “诸葛大人怎么有心情来我安王府,还带了这么多的,贵宾。”只见一个画着紫色眼影的安世耿从内走了出来。 我微微看了一眼安世耿,这个人怎么反而像个太监呢? “安王爷,我神侯府奉旨查京城官员被杀案,如今此案四大凶徒以及九尾狐均已伏法,只是他们在临死之前都都指证这背后这主使之人,就是你安王爷。”诸葛正我看向安世耿回答道。 “哦?这个案子本王到有所听闻,只是诸葛大人你也说罪犯均已伏法,已死之人怎么可以作证。”安世耿不在意的说道。 “难道安王爷不知道人之死其言也善,可况在九尾狐死去的地方,有她留下的血字,可是明明白白写着你安王爷的名字,难道安王爷真名不是安世耿?”我有点气不打一处的说道。 “哦?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安世耿冷眼看向我。 这样的眼神让我有点害怕,我悄悄地靠近了无情身边。 “这是我神侯府新来的学徒,不懂规矩,还望安王爷见谅。”诸葛正我连忙歉意的说道。 “无妨,这位姑娘也只是比较率真,既然姑娘刚才提到将死之人,这将死之人的话难道都是真的,搞不好他们就是为了活命。”安世耿饶有兴趣的看向我:“还有,姑娘所提血字,可有其他人看见到?你们神侯府肯定会串通一气,难不保会有偏颇啊。” “你,安王爷,你在做天在看,安王爷好自为之吧。”诸葛正我也是无奈,便带着我们离开了安王府。 “春童,刚才那位姑娘你可知道?”安世耿问着身旁的于春童。 “回禀王爷,此女子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那个奇特的女子。”于春童禀报道。 “哦,有点意思,哈哈哈哈。。”安世耿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少年四大名捕11 回到神侯府,我为叶儿诊了脉,看样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总觉得貌似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世叔找离陌去街上练习读心术,叶儿也去忙了,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照顾着我的蔷薇花。 “对了,今天是离陌姐姐的生日,得找叶儿好好商量一下。”我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出院子。 趁着楚离陌还没有回来我和叶儿走进厨房做了一些拿手的好菜,没有蛋糕,我就用馒头充当,写上生日快乐。 楚离陌跑向蔷薇阁,叶儿早已经在那里准备着。 “当当当当,离陌姐姐生辰快乐,祝你越来越漂亮。”我和叶儿一起对楚离陌说道。 “灵儿,叶儿,你们。。。”楚离陌一脸的感动看着我们:我已经好久没过生辰了,从我娘离开之后。 “离陌姐姐,你以后还有我们,我们每年都会陪着你呢。”我微笑着说道。 “对的对的,灵儿说的不错。”叶儿也说道。 “来,尝尝我们的手艺吧。”叶儿端着饭菜放到桌子上。 吃完饭后,我们来到了院子里赏花,我借口进屋,换了一套淡蓝色的罗裙,拿着一段白绫走了出来:“离陌姐姐,我没什么礼物可以给你,我为离陌姐姐跳一支舞。” “灵儿原来你还会跳舞啊?”楚离陌一脸兴奋的拍了拍手。 我暖暖走到院庭中,在月光下,轻甩衣袖,开始翩翩起舞,流苏在我的舞动下叮铃作响。 ?早就遗失了你却没遗忘? 最初的最美的心跳脉搏 你微笑的眼眸 像梦境中的萤火 写满了有多爱我 可惜时光河流冲散你我 离别时连背影都觉淡漠 你说过的承诺 都变成海市蜃楼 越曾繁华越寂寞 等千年之后 你亲吻我的手 在夜色中又耳鬓厮磨 同样的温柔 同样的依依不舍 回头又见你眼眸 只有在梦中 我和你终于重逢 一寸寸的沁在空气中 满脸的温柔 满眼的依依不舍 梦醒请你忘了我 ?来生别将我错过。? “灵儿唱的歌真好听,跳的舞也是这么好。”楚离陌呆呆的看着我的舞姿说道。 我甩出白绫挑选出最美的蔷薇花,用力将它们抛向空中,接住这些精心挑选的花,白绫在花丛中自由的游动,一舞完毕后,来到柳树旁边,折下两条长长的柳枝。 “灵儿你这是要做什么?”楚离陌看着我的动作问道。 “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我微微一笑说道。 然后快速的开始编起花环来了,并将所有的花点缀在上面,我走到楚离陌和叶儿面前,将花环轻轻的戴在了楚离陌和叶儿的头顶上:“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蔷薇相映红,往以后的年年岁岁,人面蔷薇永映红,灵儿此时不求何时,只求以后的日子永远与离陌姐姐和叶儿长相伴。” “灵儿,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谢谢你。”楚离陌一脸的感动和感激。 “世叔,没想到灵儿跳舞这么好,真是可惜了没武功底子。”在不远处铁手对着诸葛正我说道。 “这丫头,还真是让我们惊喜啊,还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诸葛正我笑了笑。 “丫头你真是有多少秘密我们不知道啊。”追命跑了过来。 “死猴子,你不是没问过我吗,我凭什么告诉你。”我与追命争吵着。 “灵儿跳的当真是不错。”无情暖暖地走了过来一脸温润的说道。 “无情哥哥。”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微微地下了头。 “咳咳,灵儿啊,不告诉他们还不告诉世叔我啊?”诸葛正我轻轻地咳嗽两声说道:“你可以去明月楼看看,娇娘啊,也是比较喜欢舞蹈的。” “怎么都来了,人家不就是给离陌姐姐过生辰的吗?”我看了看他们说道。 “过生辰当然越是热闹越好啊。”追命在一边说道。 “灵儿跳的不错,只是下次跳舞的时候可叫上我,让我为你伴奏。”无情坐在我身边悄悄地说道。 “好的,无情哥哥。”我微笑的看着无情。 少年四大名捕12 这天,神侯府来了一位紫罗公主,追命在我房中正和我聊着,听到下人说公主来了,既然没有出去的意思。 “喂,你怎么不激动啊,你最爱的紫罗来啦。”我看着一动不动的追命说道。 “紫罗公主来了,也是找冷血的,又不是来找我,还不如在这和你玩的开心。”追命笑嘻嘻的说道。 “我出去看看,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个紫罗公主呢。”我看着有点死皮赖脸的追命有点不耐烦了起来。 “唉,你这丫头。。。。”追命看着我跑了出去有点无奈,但还是跟了上去。 只见紫罗在学习射箭,她似乎不乐意让姬瑶花叫她。 “喂,追命,快去教紫罗啊。”我推了推追命。 “不了,她自会找冷血教她的。”追命不情愿的说道。 这时冷血走了过来,紫罗一见冷血来立刻高兴了起来:“冷哥哥,你来啦,快教我射箭。” 海棠和蝴蝶给紫罗出了注意让她练活靶子,紫罗立刻就答应了,追命看不下去就开始劝着紫罗说她学习活靶子,紫罗更是把怒气撒到追命身上并没有听追命的话。 只见一个丫鬟拿着活靶子移动着,蝴蝶和海棠又教唆紫罗将箭头上的布拿掉,说这样有效果,紫罗既然招办。 忽然看见了楚离陌,只见她哎呦一声,靶子掉了下来,可是紫罗已经射出,我连忙跑过去抱住推开楚离陌,箭头从我发丝边飞过,定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离陌姐姐,你没事吧。”我看着她一动不动,怕是被吓到了。 “楚离陌,灵儿,你们俩还好吧。”冷血很惊讶我竟然有这么快的反应。 “丫头,快起来让我看看可有受伤?”追命慌忙奔过来,将我拉起来围着我看。 “灵儿,你的手受伤了,还有你的脸被划了一下,对不起。”楚离陌立刻反应了过来。 “没关系,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微笑的说道。 “你还说你没事。”楚离陌再次担忧了起来。 “紫罗公主,你这次真是太过分了。”追命生气的拉着我离开了。 “公主,你太任性了,楚离陌我们走。”冷血说罢拉着楚离陌走了。 “怎么都怪我吗,哼,我们回宫,气死我了。”紫罗气氛的离开了。 “我带回房擦药。”追命看着我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我挣脱追命拉着我的手,自顾走进房间里,对不起追命,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对不起,我并不喜欢,真的很对不起。 “唉,我的脸不会被毁容吧?”我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看着镜子中脸上的伤口。 “既然这么害怕毁容,那会这么就不害怕了。”一身直襟长袍头戴一顶月白色爪角儿头巾的无情生气地走了进来。 “无情哥哥,怎么你也说我吗?那是离陌姐姐啊,我怎么忍心看到她受伤。”我有点委屈的说道。 “冷血不是在吗,你以为他不会照顾离陌。”无情无奈摇了摇头,敲了敲我的脑袋:“下次别再这样了,再这样可没人要你。” “哼,没人要我,我自己一个人还养活不了自己?”我不服气的说道。 “唉,无情哥哥。”只见无情将我抱在怀里。 “我会担心的。”无情抱着我默默的说道。 “灵儿,我来帮你擦药了。”楚离陌推门而入,看到我们有点尴尬:“额,那个,药我放下了,我先走了,无情公子拜托你了。”说完楚离陌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我慌忙推开无情红着脸说道:“疼死了,快擦药快擦药。” 无情脸也微微涨红,怕是被楚离陌撞见我们这样他也不好意思了吧。 “无情哥哥,我睡不着,你吹首曲子吧。”我看向无情撒娇的说道。 “好。”无情微微一笑然后拿着清风玉笛吹奏了起来。 我听无情吹奏的曲子渐渐地开始熟睡了起来。 无情看向熟睡的我,灵儿,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我和追命来到了明月楼见到了娇娘,娇娘看到我很是特别的喜欢,而且我还没想到紫罗公主也会来这里,只见她一身紫色衣服插着珠宝。 “你的紫罗公主来了,我先走了。”我对着追命说道,然后看向娇娘:娇娘再见。说完我离开了明月楼。 “灵儿。”忽然一道声音叫住了我,我回头看去,原来是冷依依啊 “依依你来了。”我拉着她问道。 “是啊,我是来找铁手哥哥的。”冷依依一脸兴奋的说道。 “哦,他就在府上,我带你去。”我拉着冷依依往神侯府走去。 “灵儿,这是谁?”楚离陌看着我身旁的冷依依问道。 “她叫冷依依,喜欢铁手的那个丫头。”我微笑的回答道。 我和楚离陌带着冷依依来到了铁手和无情还有冷血的所在之处。 “铁手哥哥。”冷依依开心的奔了过去。 “依依,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怎么进来的?”铁手疑惑问道。 “是我带她进来的。”我走过去说道。 “对啊,对啊,是灵儿带我进来的。”冷依依开心的说道。 我看了看冷依依又看了看铁手,虽然铁手是天煞克星但是对人性情宽厚,依依也是一个不错的好女孩,希望铁手能好好对待她。 晚上时,便听到他们在讨论今天温如玉的儿子去法场得途中被人就走,只是被救走得有些奇怪。 “灵儿,有件事情你得知道。”诸葛正我严肃地对我说道:“约红他,被温如玉害死了,就连冰儿也不知所踪。” “什么?不会的?他们不是兄弟吗?”我一时不敢置信得说道。 “灵儿别怕,放心,我们会找到她得。”无情心疼地抱着我。 少年四大名捕13 我和楚离陌悄悄地聊着,她说姬统领去找冷血了,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一个陌生男子悄悄地走着,奇怪?这个人怎么有点面熟? 正当我们在院中赏花赏月之时,一阵异动传来,只见追命无情飞快的向冷血那里跑去,看来是出事情了,我拉着楚离陌跑了过去,只见冷血的狼毒又发作了,他掐着姬瑶花的脖子,不管怎么劝都不停,追命无情被冷血打倒了一旁。 “灵儿小心。”楚离陌和无情同时对我喊道。 楚离陌一把推开我,无情哥哥抱着我旋转,却还是被冷血的爪子伤到了,冷血一只手掐着楚离陌的脖子,楚离陌很是痛苦,我想去救她可是无能为力。 “离陌,冷静下来,快试试你的读心术。”诸葛正我在一旁冷静的说道。 “冷血公子,你冷静下来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知道你经历了那么多,可是人如果一直活在记忆活在仇恨里,复仇的火焰会最终将你烧死的。”楚离陌忍住痛苦看着冷血。 冷血终于安静了下来然后昏倒了,楚离陌瘫坐在地上,我慌忙跑过去扶起她,安顿好冷血,我为他把了把脉,脉象平稳,算是度过一届,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伤,我便一一为他们诊治。 “无情哥哥,下次不要这样了,灵儿不想看到你受伤。”我为无情包扎伤口之时担心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以后会好好保护自己,保护你。”无情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 “真讨厌,下了两天的雨不见停,这是要下到什么时候啊,我还想出去玩呢?”翻着医书,我抱怨着这样的鬼天气。 “无情哥哥和追命也不来找我玩儿,不如我去找他们吧。”我一边说一边走向无情所住的枫林阁。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你滚,滚开。”只见无情拿着一盒女子的物品和一把玉笛,朝着楚离陌大吼,那样子像是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无情哥哥,离陌姐姐不是有意的,她可能就是想帮你收拾一下,你别生气。”我走进去开口为楚离陌解释。 “你,你走,你也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你们都给我走。”无情说着便将一个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有点痛苦的看着无情:“无情哥哥,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自私吗?你有没有想过大家的感受,如烟姐姐不在了,大家都知道你难受,你的兄弟都知道你难受,可是你整天这样颓废着自己你考虑过他们吗?你考虑过如烟姐姐的感受吗?如果有一天她看着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她会开心吗?我讨厌这样的无情哥哥!很讨厌!”说完我抹着眼泪转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灵儿。”楚离陌想要追上我。 “唉,这是怎么了,你这丫头怎么跑了?”这时追命走了过来看着这样的情况不知怎么好:“唉,离陌……” “追命统领,你看着无情公子,我去追灵儿。”说完楚离陌向我跑去的方向追去。 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我都不愿停下了,为什么感觉心好痛,明明知道有南宫如烟这个人,可是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无情哥哥我会这么心痛又悲伤呢? 我重重的坐在地上,默默的流着眼泪,难怪这两天会下雨,难怪这两天他不来找我,原来今天是南宫如烟的忌日。 “灵儿,疼不疼?不要紧吧?”楚离陌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气喘吁吁的说道:“灵儿,你也知道南宫如烟。” “离陌姐姐,我也只是偶尔听丫鬟们提起的,只是知道这个人不知道他们的事,离陌姐姐用读心术看到了什么?”我笑了笑问道。 楚离陌将她看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我,那个会为如烟推秋千的无情,那个为如烟奏凤求凰的无情,那个被送清风玉笛后拥抱如烟的无情,那个在看着如烟自尽在花轿后崩溃的无情,原来他们的爱情真的是这样的忠贞不渝,可是无情哥哥,我好想喜欢上了你,怎么办? 我一动不动的走在走廊上,浑身不断的颤抖着,楚离陌怎么叫我都不回应。 “离陌,这丫头怎么了?”追命走了过来问道。 “追命统领,灵儿不知怎么了,我怎么叫也不答应,怎么拉也拉不起她。”楚离陌担心的看着我说道:这地上凉她又摔了好几次,不知身上是否有伤? “离陌,去请大夫过来。”追命交代完楚离陌后,便一下子将我从地上抱起,向我的蔷薇阁走去。 一路上我依旧是面无表情,看着被雨水打落在地的蔷薇花,我又一次哭了,最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姑娘身上的伤口只是皮外伤,只是感染了风寒需要调理,其他的倒无碍,至于这心病,老夫我是无能为力,只得姑娘自己看着办。”大夫为我诊治后便去开药了。 “离陌,你跟着大夫去吧,我和小灵儿聊聊。”追命看向楚离陌说道。 然后楚离陌就跟着大夫走了。 “追命,我好累可不可以不要问。”我看向追命有点无力的说道。 “唉,如烟是无情的红颜,两人本已到谈婚论嫁,只是如烟忽然要嫁给达官贵人,可是又在出嫁当日自杀于花轿之中,这也是无情的伤痛吧。”追命看向我叹了口气说道。 我抬头看向追命:“追命喜欢紫罗吧?” “你怎么?”追命不知如何回答。 “神侯府内人人都能看出,何况是我。”我笑了笑说道。 “可是你知道,我……”追命想要解释可被我打断了。 “追命哥哥,你知道我不属于这里,随时可能离开,我不敢轻易许下真心,许下了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追命哥哥,我好累,让我睡吧!”说罢我便将头转向内侧闭上了眼睛。 在我养病的期间,离陌在世叔的安排下学习着读心术,追命和无情每天都会回来和我聊天,我这卧床倒也不觉得那么无聊,好不容易等我康复了,这晚我实在无聊,便打算出去找楚离陌说话。 少年四大名捕14 早上起来,叶儿告诉我出事了,我慌忙随她赶到客厅,姬瑶花在报告情况,追命铁手也将自己所见向大家叙说了一下,原来京城出现了采花贼,有少女被掳走,其中有三名少女被先奸后杀,一想到被掳走的少女,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诸葛大人命令我们尽早破案,寻到失踪少女。 “?灵儿最近可不要外出了,采花贼一日未抓住,还是不要去的好。”无情看向我提醒着。 “嗯,我会乖乖的待在府里的。”我微笑的点头送无情离开。 我忽然想起了楚离陌,对了,她已经被安排到仙鹤司,现在应该是在仙鹤司吧,于是我便向仙鹤司走去,姬瑶花正在和大家商量对策,又是蝴蝶和海棠提议用诱饵来引诱出采花贼。 “不如让楚离陌去当这个诱饵吧。”蝴蝶向大家提议说道。 “不行,离陌姐姐不会武功,会有危险的。”我不赞同的说道。 “我说星灵姑娘,这是我们仙鹤司的事情,你没事别来参和。”海棠不耐烦的说道。 “正因为离陌姐姐是仙鹤司的,如果做了人质会引起怀疑,不如我来当这个人质吧。”我看向她们说道。 “灵儿。”楚离陌担忧的说道。 “离陌姐姐别担心,相信有海棠和蝴蝶这些女捕快,还有姬姐姐在,我不会有事的。”我看向楚离陌安慰道。 “星灵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我们都会在门外的。”姬瑶花看向我说道。 “谢谢姬姐姐!”我微笑的说道。 在楚离陌的帮助下,我换上了淡蓝色的罗裙,挽起一两楼头发用玉簪串起来,其余的长发垂落在后背,坐到商量好的房间里。 “灵儿要是害怕了记得叫我哦。”楚离陌看着我说道。 “安啦,离陌姐姐,有姬姐姐在,何况还有海棠和蝴蝶不是吗?”我微微一笑然后看了看她们两个说道。 “对,对,我们会保护好星灵姑娘的。”蝴蝶和海棠同时点头道。 我坐在屋中,无聊的翻着诗词,等待着采花贼的到来,话说还没见过采花贼长得什么样的呢,哈哈,还真是有点激动呢? 咚咚,我听到敲门的声音,我问道:“谁啊?” “哦,我是来给小姐送饭的。”门外人说道。 “哦,进来吧。”我微微回应道,自己确实是有点饿。 我坐在桌前开始吃起送的食物来了,吃下没多久觉得有点头晕。 “小姐是不是觉得头很昏啊。”采花贼一脸笑嘻嘻的看着晕眩眩的我:“让我扶小姐休息吧。”说罢就要扶我。 “你下了药,真卑鄙。”我有点无力扶着桌旁边头渐渐地开始晕乎乎了起来。 “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人有时候就是要卑鄙一点,尤其是遇到美人的时候,我会让小姐开心的,然后没有痛苦的死去。”说罢采花贼一下抱住了我。 “放开我!滚开!”我挣脱着采花贼的怀抱想要用力的推开他,可是身子完全开始无力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采花贼抱起我向床上走去。 门外的楚离陌不停的催促着蝴蝶和海棠:“那男子进去这么久了,我们去看看吧。” “慌什么,如果真是采花贼,星洛姑娘这么聪明,而且我们也有暗号,她自会向我们求助。”海棠白了她一眼说道。 “不行,我的去看看。”说完楚离陌向屋子跑去。 “混蛋,别碰我!”我无力的拍打着采花贼。 “”灵儿,啊,来人啊,采花贼来啦!”楚离陌推开门看见我被采花贼压在床上急忙大声喊道。 这时海棠和蝴蝶这才意识到严重了,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哈哈,看来我袁不邪今天是走运啊,遇到这么多美女,哈哈哈哈。”袁不邪从我身上下来大笑道。 “淫贼休得猖狂,看我们制服你!”说罢众人便打了起来。 楚离陌慌忙跑向我,用被子裹着我。 “离陌姐姐,哇。。”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慌,后怕的哭了起来,差一点,就要被欺负了,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会害怕的。 “离陌姐姐,我的头好晕呢。”我晕乎乎的说道。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说罢楚离陌准备带我离开。 “唉,姑娘去哪儿,我们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等结束了,我在好好的伺候其他姑娘。”袁不邪贼贼嘻嘻看向我们。只见蝴蝶和海棠她们已经被制服了。 “我告诉你哈,你要是再敢欺负灵儿,我不会放过你的。”楚离陌拿着枕头做好战斗准备。 “呦,这位姑娘吃醋了,别生气,要不我一起伺候你们俩。”袁不邪挤眉弄眼的看向我们,然后顶住了楚离陌。 一阵风吹来,我感觉自己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好熟悉,是无情哥哥。 “你死定了。”只见无情解开楚离陌的穴道,将我交给楚离陌,便与袁不邪打斗了起来,我瘫坐在地上靠在楚离陌身上,追命和冷血进来看见我们,冷血加入与无情合力捉拿采花贼袁不邪,追命则赶快将蝴蝶和海棠她们松开,着急的跑向我。 “追命,你……快去帮助无情哥哥他们。”我虚弱的说道,袁不邪看自己落了下风,便钻个洞逃走了。 “灵儿。”无情焦急的跑向我,将我从地上抱起,匆匆走向蔷薇阁。 少年四大名捕15 “楚离陌,不要紧吧。”冷血拉着楚离陌问道。 “冷统领我没事,只是灵儿。”楚离陌担忧着说道。 “走,我们去看看她,无情一个人照顾她不方便,追命,你就在在这里处理一下。”说罢冷血拉着楚离陌走向门口看到匆忙回来的姬瑶花。 “冷大哥。”姬瑶花看向冷血。 “看你是怎么保护人的。”说完不待姬瑶花解释就拉着楚离陌走了。 “姬姑娘啊,不怪冷血这么生气,要是无情在,你肯定也是要被骂的”追命说着又看向蝴蝶她们:“至于蝴蝶和海棠你们最好祈祷灵丫头没事,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追命气愤的离开了。 “对不起,灵儿,我又失言了。”无情抱着我担心的说道。 “无情哥哥,你说什么呢?”我虚弱躺在他怀里问道。 “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无情默默的说道。 到了蔷薇阁,楚离陌替我换了衣服,大夫为我诊脉说并无大碍。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离陌姐姐,无情哥哥,快来救我。”睡梦中的我梦到自己被欺负不停的乱踢乱蹬。 “灵儿,没事了,已经安全了,别怕别怕。”楚离陌心疼的安慰着我。 “怎么回事?她怎么了?”听到我喊叫,无情立马冲了进来问道。 “无情公子,灵儿怕是做噩梦了,不停地哭啊。”楚离陌焦急的看着无情问道。 “灵儿,醒醒,你没事了,我把你救回来了。”无情坐在床边抱着我心疼的说道,楚离陌悄悄地退了出去。 “楚离陌,灵儿还好吧。”冷血看着楚离陌问道。 “冷统领,灵儿是受了惊吓,无情公子陪着她应该没事。”楚离陌看向冷血解释道。 “既然无情在,那我先走了,离陌你先留下,怕是等会需要你。”追命想了想说道然后离开了。 “嗯,别累着。”说罢冷血也离开了。 “唉?他这是在关心我吗?奇怪?”楚离陌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 “无情哥哥,呜呜,为什么你来的这么晚,我和离陌姐姐差一点要。。哇。。”清醒的我抱着无情痛苦着。 “无情不知道还说什么,只能紧紧地抱着我,这是第几次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哭的这么伤心。”无情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 哭了一会,我也没什么力气:“离陌姐姐还好吗?” “灵儿,我很好你别担心。”楚离陌拿着大夫开的药走了进来。 “离陌姐姐我想洗澡,可以帮帮我吗?”我看向楚离陌问道。 “离陌今晚好好陪着她,要是有事差人叫我就好。”无情看向楚离陌开口道。 “无情公子放心吧。”楚离陌坚定的说道。 楚离陌为我带来了热水,帮我沐浴,我不停的洗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并没有被采花贼碰到,但是还是觉得很难受。 “灵儿,别洗了,都红了。”楚离陌看着我微红的肩膀。 “离陌姐姐我没事,只是心里不舒服。”我暖暖地开口道。 洗完之后,在楚离陌的陪伴下我睡了下来,带我熟睡之后,楚离陌悄悄地走出了房门。 “无情公子,你放心,她睡下了。”楚离陌看向无情解释道。 “嗯,离陌,谢谢你了。”无情点头道。 “灵儿是个好姑娘,无情公子要好好对她。”楚离陌说道。 “离陌你放心,我自会尽我所能呵护她。”无情说完看了看房门离开了。 没几天我就恢复了精力,开始和追命吵吵闹闹。 “离陌姐姐,叶儿,我们一起出去转转吧。”说罢我们三人离开了神侯府,叶儿说她要去卖布料,我和楚离陌便与她约好在娇娘的明月楼见面。 “咦,有个乐器店,离陌姐姐我们去看看吧。”说着拉着楚离陌来到乐器店铺。 “灵儿还会乐器。”楚离陌看向我问道。 “当然了,嘿嘿。”我笑嘻嘻的回答道。 我看重了一套笛子和古琴,我看了看四周,忽然盯着一套白色玉笛子和白色古琴,它们看起来很是精致,上面有着细小的花纹。 “姑娘好眼力,这可是我们店里最好的古琴。”店主看向我们介绍着:“此笛名为长相守,此琴名为长相思。” “长相思长相守吗,不错的名字。”我微笑的点头说道。 “我看姑娘算是有缘人,这套我便赐予姑娘吧。”店主看着我笑道。 “真的吗,谢谢老板。”我开心的感谢道:“老板,可不可以麻烦你在今年中秋的时候送到神侯府呢。” “好的,如姑娘所言,我再替姑娘保存四个月吧。”店主爽快的答应了。 我看了看玉笛和琴微微一笑,今年中秋节满,便是我来这里的整整一年的时间了,希望无情哥哥可以接受我的心意。 “灵儿可是打算送给无情公子。”楚离陌看向我问道。 “离陌姐姐,你既然用读心术,你真讨厌。”我一听脸红了起来。 “放心,无情公子会接受的。”楚离陌安心的一笑,因为他对你同样用情至深,连世叔他们都看得出来无情公子现在越来越在意你了。 少年四大名捕16 冷依依在神侯府门口吵着要见我,铁手以为冷依依又来找他,便说了狠话跟走了冷依依,冷依依碰到了温如玉,便被温如玉带走学习去,铁手哥哥,等我学好了武功,你可不要再嫌弃我了。 今天早晨又听到了一个大事,昨晚皇宫玉玺失窃,此玉玺可调动兵马,恐对皇城不利,神侯府又开始忙碌了,我最近在密切关注着温如玉得动向,生怕他用毒来伤害众人,世叔派楚离陌跟着四大名捕同去查案,而我像往常一样去药铺学习,这时我见温如玉从对面的一家药铺走了出来,忙跟上想看一看却不想被凌依依给拦住了,看着凌依依现在这样就知道她一定拜温如玉为师了,看来是要阻止我跟踪,等我拿到温如玉所需得药材清单,告别了依依回了神侯府。 我找到诸葛正我告诉他我的发现,原来温如玉最近在研制一种奇香,此奇香容易让人陷入幻觉。 “正当我和世叔讨论之事,四大名捕他们回来了。”冷血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诸葛正我:“世叔,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残留一些奇香,追命这个深有体会。” 追命咳嗽了一声:“咳咳,那个世叔,此药效确实很大。” 我一听就知道温如玉别有用心,我拉着楚离陌回了房间问她有没有被欺负,离陌说没事只是她告诉我貌似看到了一个熟人,而我定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宇春童。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开始研究温如玉得药材,虽说研究奇香,可总觉得不太对劲,这药好像是有点像是用那些少女的血研制出来的?我一遍一遍拿着瓶子仔细地查看。 事情完后我打开门就见无情已经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我与他漫步在院中,无情看了看我问道:“听说你今天见到温如玉,你可知道你不会武功,若是被他发现会出事。说罢担忧地看向我。” 我看着他为自己担忧的模样笑了笑暖暖地靠在他的怀里:“如果我学会武功的话就不会有事,你就不用为我担忧了。” 无情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发丝。 铁手说依依可能会老家了,因为他那天吵了依依,我也没办法说他,只能想着过几天去老家找她,还没等我出发去找冷依依,世叔便给了我们新的任务,原来世叔一直怀疑安世耿与玉玺失窃案有不可逃脱的关系,有消息说安世耿派安王妃去陇西祈福,世叔有所怀疑,便派四大名捕与姬瑶花带着众人去查访,此陇西之行,世叔派我和楚离陌与四大名捕同行,无情和冷血不愿意我们前行,但是世叔怕冷血路上狼毒复发,派我和楚离陌随行。 “她两什么都不会,去了路上还得照顾她两,真是累赘。”蝴蝶不满的对姬瑶花抱怨着。 我与楚离陌叶儿三人在房中别话,叶儿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三人聊到很晚才睡下,早上早早我们便起来,最后做了检查就去与大家汇合准备出发。 “楚离陌,好好跟着我,别拖后腿。”冷血看着楚离陌说道。 “知道啦。”楚离陌白了他一眼。 “灵儿,一路上切记不可强出头知道吗?”无情看向提醒的说道。 “无情哥哥,不是有你吗,还有啊,我那不是强出头,是做好事。”我看向无情笑了笑说道。 “无情哥哥,我们会平安的回来对不对。”我看着无情问道。 “灵儿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等我们从陇西回来,一起过第一个中秋节。”无情看着我温和说道。 “唉,灵丫头,你好歹也跟我说说话啊?”追命看向我说道。 “哼,和你没啥说。”我闷哼一声说道。 “唉,不公平啊不公平。”追命立刻不情愿了起来。 “冷哥哥,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陇西,你看我都带来了帮手。”这时紫罗走到冷血身边一脸的笑容。 “我说公主啊,我们这是去办案不是游山玩水,很危险的!”追命怕紫罗受伤便阻止道。 “有冷哥哥保护我,我不怕。”紫罗看都没看追命说道。 “无情哥哥,离陌姐姐不会骑马,你带她好不好。”我看向无情说道。 “灵儿,那你呢?”无情问道。 “我啊,和追命一起,对吧死猴子。”我看向追命说道,我想暗中帮追命紫罗一把,却没想反而让无情有点不开心。 “喂,谁让你和追命一起的?”紫罗瞪了我一眼又看向追命:“追命是本公主的好朋友,追命,把本公主去你的马上。” “好的,公主。”说罢追命把紫罗拉上了马背。 “离陌,你和我一起,让无情带星灵。”说罢冷血把楚离陌拉上了马背。 “无情哥哥,对不起嘛,人家那样是为了帮助追命和紫罗。”我坐在无情的身后双手抱住他的腰。 “你这丫头,我怎么舍得和你生气。”无情无奈的摇头失笑。 “无情哥哥最好啦。”我把头靠在他的后背上。 “楚离陌这个死丫头居然和我冷哥哥一起。”紫罗不满的说道。 话说另一边,温如玉已经成功的向安王府众人下了药,冷依依听说四大名捕要来,故意受伤晕倒,希望为我们提供线索。 天宁客栈门外倒着一些侍卫,我们离开下马,我看了看他们都中了温如玉的毒,看来温如玉刚才来过。 “灵儿,离陌在外面等着,里面怕是不安全。”无情提醒着我们。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天宁客栈,难道是。。。”想着我便急急忙忙跟着他们跑了进去。 无情愣住了:“如烟?” 只见客栈中央那个被关在紫金笼里的女子,果真如我想象的一样呢。 “如烟,如烟。”无情用力的推着紫金笼,却是用多少力就会反弹回多少。 “这是紫金笼,不是用内力就可以打开的,相反会被自己的内力所伤。”铁手在一旁说道。 “无情哥哥,别再推了,会伤到自己的。”我开始为无情担忧了起来。 “灵儿,那是如烟,真的是如烟,我怎么可以不去救她呢。”无情痛苦的说道。 楚离陌拉着我,我只能无力的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而我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心,铁手发现有人在偷听,居然是冷依依。 “依依,你去哪了。”我看向冷依依问道。 “这个紫金龙是安王府护送安王妃的。”冷依依说道。 “你说什么,如烟就是如烟,怎么会是安王妃?”无情激动了起来。 “我师傅温如玉一直跟着安王妃,貌似再找什么东西,只是还没有找到罢了。”冷依依说道:“安王妃所中之毒,是千香百味之毒,是一种奇毒,如果没有解药七日之内必死。” “灵儿,你不是跟温约红学习过医术吗,你应该可以解毒吧。”无情激动的抓着我说道。 “我,我不知道,我的知道药材才能。。。”我垂下头不敢去看他,这是无情第一次这么用力的抓着我,真的好疼。 “无情你先放开丫头,温如玉和温约红虽为兄弟但是心思不同,得需要时间。”追命开口替我说道。 “我能等,可是如烟等不了。”无情放开了我慢慢的走向南宫如烟,静静的看着她。 冷依依告诉我药材,我想到了五行相克,就决定去采药,紫罗兴高采烈的分组,依依和铁手一组,追命姬瑶花楚离陌一组,紫罗和冷血一组,至于我和无情留下,我不想留下看到无情难过的易怒,便与楚离陌他们一起去了。 我拉着楚离陌走了出去,无情哥哥,为了你,我会找到解药治好如烟姐姐的。 “追命,好好照顾她,我。。。”无情还想说些什么。 “无情放心吧,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如烟,灵儿,我会好好照顾的。”说罢追命走了出去。 无情看着我离开默默的想着,对不起,灵儿,我欠如烟的必须要还给她,不然这对你们俩都不公平。 郊外,我与楚离陌一起寻找着药材,我不管自己受伤被树枝挂破的深深伤口,拼命地翻找着药材。 “灵儿,你的手。”楚离陌担忧的看着我手上的伤口: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不能委屈了自己? “离陌姐姐别担心,我只是想帮帮无情哥哥和如烟姐姐,我只是希望他幸福。”我笑了笑继续翻找着。 追命远远的看着我们叹着气。 我们拿到了所需要的药材,就回去熬药,我对众人解释完就去熬药了,楚离陌和冷依依陪着我,至少我心里还能宽慰一些,追命拉着我叫大夫,拿着药替我上了药。 “还是我来吧。”无情走了过来,拉着我坐下。 “无情哥哥,如烟姐姐会好起来的。”我安慰的说道。 “灵儿,我要的是你平安,不只是如烟!”无情暖暖地开口说道。 为了不让他担心忍着痛擦着药。 忽然,那些服药的人开始腹疼了起来,但是我没有怪依依我还是相信了依依。 “灵儿,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冷依依拉着我。 经过商量决定,无情留下来照顾如烟他们,我跟着追命一起,楚离陌和冷血姬瑶花一起,铁手和依依一起,我们分道而行,追命带着我:“灵儿,无情他!” “追命别说了。”我打断追命说道。 少年四大名捕17 忽然一辆马车暖暖过来,原来是紫罗公主,她知道我们不会带着她,就悄悄出来跟着我们,追命很是无奈。 这时袁不邪突然出现,原来他是温如玉的弟子,追命被他引开了,我看着满地的蛇,招呼着紫罗上了马车,看情况随即应变。 “哈哈,小美人,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袁不邪哈哈大笑着看向我。 “奸贼,告诉你放开我们,要不然本公主让父皇灭了你。”紫罗对着袁不邪就是破口大骂。 公主,原来你就是公主,我袁不邪今天真是幸运,不仅遇到小美人还遇到一位公主,上“天真是善待我。”说着袁不邪就想把我们带走。 无情迅速赶来,却没想到被袁不邪抛去的毒迷住了眼睛。 “无情哥哥。”我担忧看向被迷住双眼的无情又看向袁不邪骂道:“袁不邪你妹的,要抓抓我,放开公主!” “哈哈,还想像上次一样,不可能。”袁不邪大笑道。 “喂,放开她俩。”追命看到立马喊道。 “哈哈,要想救她们,就去五毒领教找我吧。”说罢带着我们飞走了。 追命刚想追,却发现无情的眼睛似乎受了伤,无情挣扎着要去救我,结果追命将他打昏带回了客栈,铁手被毒所伤危在旦夕,依依将他带回去希望找到解毒的办法,冷血和楚离陌被打下山崖生死为卜,姬瑶花被温如玉抓了回去。 “告诉你们,快点放了本公主,不然本公主就叫父皇踏平这个地方。”紫罗依旧不停的说道。 “姬姐姐,离陌姐姐和冷大哥呢?”我看向姬瑶花问道。 “他们被打落悬崖,怕是此刻已经。。。”姬瑶花说着垂下头。 “不会的,离陌姐姐有素纱蝉衣护身,不会出事的,还有冷大哥有武功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一边想一边叹气的说道。 “雪星灵,是你,说,温冰儿是不是找你了。”温如玉掐住我的脖子我狠狠地说道。 “温如玉,你混蛋,你害死我约红师傅,还害的冰儿姐姐下落不明,你现在还问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瞪着温如玉骂道。 “温约红既然将最宝贵的药草都给你强身滋补,我是他弟弟,凭什么得不到待遇,你现在受尽草药浸泡,身体的血液关键时刻可以解毒,居然你自投罗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等我与公主成亲,我儿子和姬瑶花结婚之日,我要赢得你的血来为我们庆祝。”温如玉看着我恶狠根的说道。 “温如玉,你混蛋!”我骂道。 袁不邪很是不满,没想到师傅竟不把雪星灵这丫头赐给我,真是偏心。 铁手和依依随后而来,依依得到了毒手阎罗掌秘籍,想着练成之后好威胁温如玉救铁手。 我在房中暗自伤身,袁不邪推门而入:“美人可是再想我,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我有点害怕的往后退。 “这可由不得你。”说着袁不邪便向我走来。 “袁不邪,这是我爹要的人,你竟然也敢碰?”温如玉的儿子冲了进来。 “多嘴。”袁不邪杀了温如玉的儿子,并警告我不要乱说,呵,我又不是傻子,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少年四大名捕18 后半夜的时候,追命混了进来,他见我安然无恙便安心了,说是去看看公主,我告诉紫罗被关的地方,他就去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回来告诉我依依铁手与他的计划,让我们见机行事。 “无情,眼睛瞎了。”追命说道。 “什么?”我激动一下碰翻了茶杯心里开始担忧了起来。 “唉,小声点,别激动,等找到温如玉那本子,无情就有救了。”追命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冷血和楚离陌这边,掉下山崖碰到了温冰儿,温冰儿心地善良,医治好了他们,只是经过这件事,楚离陌和冷血的感情也变得明朗了起来,楚离陌向温冰儿询问千香百味的解药,温冰儿说我们找到的药材不错,只是还有一味药材缺失了,只要用我的血就可以,这也是当时师傅为防温如玉所留下的一手,温冰儿说事成之后希望带我见她一面,告诉我一些重要的事情。 决战五毒翎教我们胜利了,冷血和楚离陌带我见到了温冰儿,看到她还活着内心无比的激动,只是看到她被温如玉伤成残废又觉得于心不忍,温冰儿将师傅的毕生心血都交给我,希望我发扬光大,并告诉我的血关键此刻救人性命,只是让我以后每日每年来看看她与她议论医术就好。 拿着医书,我们赶紧回客栈救人,我将我的血与我们熬的药混在一起,果然可解千香百味之毒,铁手说依依情况不好,我就为她把脉开了药方,了解了她体内的毒素,我与楚离陌来到无情的房间里,只见他依旧默默的守着南宫如烟。 “无情哥哥,我带回了解药,你先喝药吧。”我端着药碗走到用白布蒙着双眼的无情身边心疼的说道。 “是啊无情公子,在救如烟姑娘之前你得自己先好起来啊。”楚离陌也劝道。 “灵儿,离陌,你们辛苦了。”无情内疚的说道。 “我说了只允许这瞎子来看王妃,你们怎么进来的?”奴奴冲了进来怒诉道。 “奴奴姑娘,我们只是为无情哥哥上药的,还有如烟姑娘的药。”我看向奴奴解释道。 晚上,我来给如烟送药,无情摸索着走向南宫如烟,只见这时如烟开口说话了,他们愉快的回忆着那段幸福时光,我静静的看着他们,我忍住内心里疼痛。 冷血引开了奴奴,楚离陌用读心术看到如烟被人控制,只是她没武功无法救她,我们只得离开想办法。 房中,冷血听完我们所说,便决定再试一次,他帮助楚离陌,这此,我负责引开奴奴,他们的拯救行动一切顺利,等我回来的时候,南宫如烟已经被救了出来,我们还发现了玉玺的下落,我看到如烟和无情亲密相拥,心里无比难受。 “如烟姐姐,让我替你把把脉吧。”说完将如烟安置在床上,我慢慢的为她诊治,看来她的毒中的挺深的,看来我得多融入些我的血了。 “依依,走吧,我们去看看离陌姐姐,顺便给如烟姑娘熬药。”说着我拉着冷依依离开了。 “哎,都是有情人呢,却难成眷属。”追命无奈的摇了摇头和铁手离开了。 “无情,无情?”南宫如烟已经记不得这是无情第几天发呆了。 “哦,如烟,你早点休息吧,我和冷血他们商量一些事情。”说完无情就摸索着离开了。 楚离陌和依依想要阻止我用血害怕我出事,但是我还是做了,用匕首深深在手掌划了一个口子,血淅淅沥沥的流出来:“快,把药给如烟姐姐送。。。。”说着身子就要倒下。 “灵儿。”楚离陌立马扶着我。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我虚弱的微笑道。 我一睡就到了晚上,吃了点楚离陌送来的东西,我和她一起去看如烟,无情坐在床头,细心的为如烟喂药,喝完药后我为如烟把了脉,体内毒素清除的差不多了,只是还需要融入我一些血。 楚离陌读出了我的想法:“不可以!” “离陌,什么不可以?”无情疑惑问道。 “哦,离陌姐姐的意思是如烟姐姐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无情哥哥不可以再伤心了。”说完拉着楚离陌离开了。 一出房门,楚离陌甩开我的手:“灵儿,你可知道你再流血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难道为了救她让你倒下?” “离陌姐姐,你知道,我最怕无情哥哥受伤了。”我垂下眼说道。 “灵儿。”楚离陌心疼的抱着我,因为我的血和药的缘故,如烟的毒素被解了。 终于,我因失血过多倒下了,追命守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我,楚离陌去替无情扯纱布,无情的眼睛好了,如烟很开心,无情向楚离陌问起来的人为什么不是我,楚离陌撒谎说我去买药材了,如烟拉着无情说好要聊一聊,楚离陌悄悄地离开。 “唉,灵儿,你这是何苦呢,无情公子,你可知洛洛为你们付出了多少,她现在可是卧床不起。”楚离陌一边想一边叹气。 因为我的身体,所以我们耽误了半个月的时间,这个半个月,依依告诉了我无情和如烟多么多么的恩爱,简直是忘了我的痛苦,为我抱不平,我只是笑笑,他幸福就好,我觉得屋子太闷了所以走出房门出来透透气,突然我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这时一个身影抱起了我,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无情:“无情哥哥怎么会?” “走吧。”无情抱着我匆匆向房门走去。 “无情哥哥,你不应这样的,如烟姐姐还在这里,她会为难的,我不要你有任何负担,如烟姐姐是我情愿去救的,我只是不想看你难受,我已经好了,真的,我看我现在都能跑了。”说着就要下床但还是身子软了一下。 “别动,躺好,脸色这么不好还出去吹风,别让我担心了好不好,我再也受不了你离开的痛苦。”无情深深的抱着我,很用力很用力。 “无情哥哥,如烟姐姐是个好人,你们在一起会很开心的,如烟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你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要再让她受伤了。”我推开无情:“我累了。”说完闭上眼躺下不去看他。 早上,大家就开始商量回京的路线,安世耿肯定会在路上埋伏,于是他们就故意将假情报传了出去,我来到如烟的房间,将世叔给我的和离陌一样的素纱蝉衣交给她,我告诉她我还有一件,不然她不会同意的,我离开如烟房门,去收拾准备的行礼。 姬瑶花铁手和依依他们走那条假路线,而冷血和离陌无情还有如烟和我走另一路线,追命去寻找出走的公主去了,结果安世耿知道我们的计划,派人在此处伏击我们,忽然奴奴出现了,但是她还是为安世耿办事,冷血与无情进入战斗,我拉着楚离陌与如烟躲到旁边的丛林里,突然我看到一些箭飞了过来,我连忙推开楚离陌,由于穿着防弹衣,所以如烟没有事。 “给我杀了那个女子!” 安世耿下令,几个黑衣人向我跑来,我为了防止楚离陌和如烟受伤,便向悬崖边跑去希望引开他们,眼看没路了。 我只能跳崖才能解脱,便深深的看向无情:“无情哥哥,对不起。”说罢便跳下了悬崖。 “灵儿。”楚离陌眼睁睁的看着我跳下去大声喊出。 无情这才意识到我跳下悬崖,慌忙看向悬崖旁边,大声喊道:“灵儿!” 我说呢王妃怎么相安无事,原来有防弹衣护体呢。安世耿奸诈一笑,拿出温如玉的毒朝他们撒去,如烟躲避不及,不幸中毒。 “如烟。”无情跑过去抱着她:“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无情,此生能认识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如果能找到灵儿姑娘,一定要好好爱她,我会在远方祝福你们的。”说完如烟已经断了气。 无情心痛抱着她,此时一阵怪风袭来,劫走了如烟,无情连忙去追,结果被安世耿打下了山崖,也好,灵儿,我来找你了。 楚离陌被奴奴挟持威胁冷血交出玉玺,楚离陌慌乱的挣脱开奴奴,却不想被逼不小心坠下山崖。 “离陌!”冷血站在悬崖边痛苦的叫着,奴奴看这也没什么事了,便带着众人朝安世耿追去。 少年四大名捕19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屋子里,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我慢慢的站起身,环顾着四周。 “姑娘,你醒了?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位老婆婆端着药关系的问道。 “婆婆,这是什么地方?”我看向老婆婆问道。 “这里是桃花谷,我出去采药的时候看见你躺在地上,我就把你带了回来,你是从悬崖上掉下来了吧。”老婆婆问道。 “嗯,婆婆,我叫雪星灵,为了躲避坏人不小心掉下悬崖,多谢婆婆相救。”我感激的看着老婆婆:“我会医术,可以帮助婆婆,我没有家。” “只要雪姑娘不嫌弃我这遭老婆子就好。”老婆婆笑了笑。 “对了婆婆,我有个姐姐也是医药世家,我可以接她过来吗?”我拉着老婆婆。 “好,婆婆我明天就去安排。”老婆婆立刻答应了。 第二天在婆婆的安排下温冰儿也来了,温冰儿听了我的遭遇,抱着我:“以后有我和婆婆,没事的。” 我默默的流下眼泪,无情哥哥,怕是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楚离陌坠崖后被青葛部落的二王子和公主暮雪救走,无情失忆了。 两个月过去了,我的医术在温冰儿和婆婆的练习下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两个月以来,楚离陌找到了在奴隶买卖中失忆的无情,他已经想不起任何事情,楚离陌和暮雪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他,可是无情都无动于衷。 “无情公子,灵儿,这是灵儿啊?”楚离陌拿着我的画像不停的提醒着无情。 “灵儿?好熟悉的感觉?可是我还是想不起来。”无情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想不起来。” “没事的,我们可以慢慢的来!”暮雪在一边安慰道。 楚离陌通过读心术看到了暮雪的内心,看来,暮雪是喜欢上无情公子了。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去谷外采药,只见前面有五位受伤的女子,顺便救了她们,带着她们来到了桃花谷,顺便温冰儿和婆婆诊治她们身上的伤口,红衣女子名为段红绫,是红菱阁的阁主,红菱阁是专门保护受伤的女子的地方,却因一名女子背叛而惨遭灭顶之灾,如今只剩下她们五个人,她们会武功,她们善用白绫,在风花雪月的帮助下,我开始练习自己的武功之路,转眼间两个月又过去了,由于有些底子,我学起来也比较快的。 两个月里,楚离陌那边也遇到了大事件,暮雪的二哥丧心病狂杀了他的兄弟和父王,暮雪为了救无情和离陌与她的部落脱离了,楚离陌用读心术摆脱了二王子的追踪。 “马上要中秋节了,我们回神侯府吧,暮雪以后就跟着我们吧,神侯府就是你的家。”说罢他们就准备回去,来到一间小屋,楚离陌打算最后试试看无情是否能恢复记忆。 楚离陌重现了如烟出嫁的场景,成功唤醒了无情的记忆。 “离陌,当初灵儿与我们一起掉下来,怎么会没有她的消息呢?”无情不甘心的问着楚离陌,楚离陌也只能安慰着他。 “离陌不必多说了,灵儿怕是永远离开我了,我只恨自己没有随她而去?”无情痛恨的说道。 “无情公子,你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好好休养,回到神侯府,然后等来日找安世耿为灵儿和如烟报仇。”楚离陌看向无情说道。 “对,离陌,你说得对,我们回去吧。”说罢三人踏上了回府的路程。 少年四大名捕20 “禀报大人,无情统领和离陌回来了,还带了一位异族公主。”一位捕快报告到。 “世叔,我们回来了。”无情看向诸葛正我。 “离陌,无情,你们回来了,灵儿呢?”诸葛正我问道。 “世叔,我们没有找到灵儿,怕是。。。。”无情低着头默默的听着楚离陌说着。 “这位是?”诸葛正我看向暮雪问道。 “哦,这位是暮雪公主,是我和无情公子的救命恩人,为了帮助我们与她的二哥决裂。”楚离陌详细地解释道。 “那便以后留在神侯府吧,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诸葛正我看了看暮雪道。 “谢谢诸葛大人。”暮雪感激道。 “大人,门口有一位老者说是灵儿姑娘来送东西的。”捕快禀报道。 “灵儿?快叫他进来。”无情激动的说道。 “我是替那位灵儿姑娘送东西的,四个月前她不是说在我店中看中了这长相思与长相守吗,今天是中秋,我替她送来。”那位老者说道。 楚离陌这才想起四个月前的事情:“灵儿当时确实是买过,只是如今她。” “想必这位就是灵儿姑娘提到的那位精通韵律的公子吧,那我就把它们交给你了,要好好保管。”说完老者就离开了。 “灵儿,原来你当时说中秋月夜要告诉我便是这事,长相思长相守,我回来了你在哪儿?”无情拿着笛和琴向蔷薇阁走去。 “唉,无情公子。”楚离陌与暮雪追着无情。 “好不容易灵儿让无情变得快乐,可是现在,怕是又要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诸葛正我叹息的说道。 蔷薇阁的花都败落了,安静的让人害怕。 “灵儿,你不在了,连花都败落了。”无情默默的推开了房门。 “离陌姑娘,灵儿姑娘是?”暮雪问楚离陌关于我的事,楚离陌将我和无情与如烟的事情告诉了她,暮雪心里更加佩服无情,因为她就喜欢这样至情至义的男子。 “唉,暮雪,虽然我想和你能让无情走出灵儿的阴影,可是怕是无能为力了,无情的心因灵儿而打开也因灵儿而关闭,虽然他对每个人都很温柔,可是谁不知道他在掩藏自己的没落呢。”楚离陌叹了口气说道。 冷血那里因为于春童用计至使冷血中毒,姬瑶花请大夫,可是大夫无能为力,姬瑶花立刻将冷血带入了桃花谷,我遇到了她们,心里特别的激动,姬瑶花见到我很是喜悦,我们便将所中红绫毒素的冷血安置到床上为他诊治了起来,这时于春童误闯进了桃花谷见到我活着很是惊讶,我与风花雪月她们与他打斗了起来,很快我们就打倒了于春童,于春童一行落荒而逃了,看来是回去向安世耿报告去了。 楚离陌这边,因为思念冷血而彻夜难寐,终于向诸葛大人请别了,说她爱冷血要去找他。 “唉,你们知道吗,离陌说了句她爱冷血,竟然打动了世叔。”在明月楼喝酒的追命和铁手与无情议论着楚离陌的事情。 “爱情啊,真的可以让人不顾一切。”铁手说道。 “是啊是啊,你看在宁天客栈的时候,灵丫头她,嘿。”追命推了一下铁手。 只见无情喝着酒,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喝酒喝酒,我们喝酒。”追命试图掉尴尬的气氛。 “喝!”无情又变回来对谁都敬而有礼的状态。 晚上暮雪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刚好看到无情拿着一包东西,便跟着他同去,无情将所有与如烟有关的东西都埋了起来。 “如烟,对不起,还是没能保护好你,我连灵儿都保护不了,这样我真的让自己讨厌,你的尸首被安世耿带走,可是灵儿呢,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如烟,对不起,灵儿死后我才真正认识到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她,如烟,我们终究是错过的。”无情悲伤又痛苦的说道。 “无情公子,你这做是愿意放下过去吗?”暮雪看向无情说道。 “离陌说得对,只要一天没找到灵儿的尸首,那么她便有机会活着,我要好好等她回来的。”无情默默的说道。 “无情公子,灵儿姑娘已经不在了,大家都只是安慰你不是吗?”暮雪心疼的说道。 无情不理会暮雪起身走了,我何尝不知道我只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我只是现在还不能接受她离我而去的消息,灵儿,等我,等我解决了安世耿,便去找你。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安世耿安静了不少不知道再计划着什么,只是此刻襄王监国,怕是对神侯府不利,安世耿从于春童那里知道我还活着便开始打起了算盘,派出去的人也回来说楚离陌就是出逃的秀女楚映雪的好消息,安世耿哈哈大笑,看来心中有打算了。 此时的集市上楚离陌在四处询问是否有人见过冷血,楚离陌离开的一个月,暮雪不忍无情痛苦,多次问无情表达她愿意替我照顾无情的心意,无情只能逃避着暮雪,天天拉着追命喝酒。 楚离陌终于找到了我们很是欢喜,楚离陌看向我高兴道:“太好了,灵儿,你还活着,无情一定会很开心的。” “无情哥哥还活着。”我不敢相信的说道。 “是啊。”楚离陌点头回应道。 无情每天都要去蔷薇阁坐坐,每晚都要抚摸着长相思与长相守:“灵儿,你快回来吧,我很想你。” 暮雪每天看到这样的无情,总是忍不住心中的一阵悲凉,她没有停止过向无情表达她的爱意,可是每次却被无情拒绝的透彻。 “如果人一辈子活在记忆里,那么将会痛苦一辈子。”暮雪无奈的说完离开了。 第二天,无情又恢复那无情的状态对每个人都是彬彬有礼却唯独封锁自己的心,安世耿带着一群人来到神侯府,还拿着楚离陌的画像,说楚离陌就是当年出逃秀女楚映雪。 “皇上有旨,神侯府众人停止查办,直到交出雪雪灵和楚映雪为止。”安世耿把玩着手里的镜子暖暖地说道。 “安世耿,你到底想怎么样?”无情激动的说道。 “你想现在打一场吗?”追命不服气的说道。 “诸葛正我领旨谢恩。”世叔拦柱他们对安世耿说道。 “哈哈哈哈,我们走。”说完安世耿带着众人走了。 “世叔,对不起,离陌这件事我们隐瞒了你,灵儿,当初我们也没有考虑清楚。”无情歉意的向诸葛正我说道。 “无情,追命,你们不必说了,安世耿想让我们死,我们怎么防也防不住。”说完世叔就去找娇娘去了。 “也不知道离陌姐姐有没有找到冷血,还有灵儿。”冷依依担心道。 “依依!”铁手对依依吼道。 “铁手,没事的,你要好好对依依啊。”无情拍了拍铁手的肩膀就向房间走去。 院落内,无情看着落花练习着自己的暗器,灵儿,你放心,我不会让安世耿抢走你的。 暮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沉默着不说话,无情练完后看见暮雪站着,便要准备离开。 “无情公子。”暮雪叫住无情。 “暮雪姑娘可有什么事情。”无情问道。 “这是我绣的荷包,在我们青葛部落女子都会向心爱的男子送亲手绣的荷包,现在我把荷包送给你,这是我第一次送别人荷包,希望你能让我帮助灵儿姑娘和如烟姐姐照顾你。”暮雪拿出荷包说道。 “暮雪公主,对不起,我一直告诉过你,不要浪费感情在我的身上,这个荷包我不能接受,有一天希望你找到荷包真正的主人。”无情将荷包推给暮雪转身离开了,对不起暮雪,我的心里只有灵儿,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已经是我的全部了。 少年四大名捕21 冷血的伤恢复的一天比一天好,这天我们准备离开桃花谷,回到神侯府,我要尽快回到无情哥哥身边,我留下风花雪月让她们好好保护冰儿姐姐和婆婆,与冷血和离陌踏上了回去的路程,这却没想到于春童的到访说捉拿出逃秀女楚映雪还说我是奸细,呵,真是可笑。 “冷大哥,你带着离陌姐姐先走,放心,我武功现在不差,可以应付!”我看了看冷血又看向楚离陌拿出一个小盒子交给她:“离陌姐姐,拜托你了,如果我不会来,帮我把这个交给无情哥哥,告诉他我食言了。” “灵儿,你一定要回来,无情等着你。”冷血嘱咐着我。 我最后看了看楚离陌然后拦着于春童,为了冷血他们两人的逃跑争取时间,终究是寡不敌众,我受伤慌忙逃跑。 “来人,给我追!王爷说了要活口!”于春童下令,此刻也没有心情管逃跑的冷血和离陌他,先追孤身一人的我。 我在丛林中跌跌撞撞的跑着,无情哥哥,对不起,看来我们注定要失言了,离陌姐姐,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他。 我体力不支晕死过去,摔下了草坡,撞到了自己的头部。 “公子,好像有一位姑娘!”一位小厮看到连忙回报道。 “看来是被人追杀,将我们今天抓到的女刺客放在这里吧,我看她俩面容挺像的,希望可以救这位姑娘一命。”说完那位衣着奢华的英俊男子将我抱到马车里离开了。 “于统领,怕是断气了。”不久后于春童等人来了,侍卫看了看假的尸首回报道。 “唉,真可惜,本来还想着求王爷将你赐予我,偏偏你却非要帮助神侯府与我们作对。”于春童看了看假尸首然后命令他的手下把假尸首给带走了。 冷血和楚离陌迟迟等不到我回来,冷血看向楚离陌:“离陌,我们先回去吧,洛洛记得神侯府的路,自会回来的。” “灵儿,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无情公子只有你能照顾。”楚离陌拿着手里的盒子跟着冷血走了。 ……… “公子,看来这位姑娘伤得不轻?”男子身旁的小厮安然看了看我的伤口说道。 “安然,去请大夫过来,再叫晓翠过来服侍这位姑娘。”男子冷静着安排一切。 “莫公子,看来这位姑娘是因为从草坪上摔下来伤到头部才陷了昏迷。”大夫看向男子回道。 “晓翠,你跟着大夫拿药,从今天起你要好好照顾这位姑娘。”男子看了看躺在床上受伤的我吩咐着晓翠。 一踏京城,楚离陌他们就听到满大街都在议论着我,说我是别国的奸细已经被六扇门抓了回来,悬挂在六扇门外的柱子上,可是有一位当初被我救得老婆婆却不相信这件事。 “灵儿,灵儿,不会的,不会的?”楚离陌听到此刻担心了起来。 “离陌,别着急,我们先回神侯府再说。”冷血安慰着楚离陌。 “无情,无情,你先冷静一点,说不定是安世耿和于春童他们的计谋呢!”神侯府门口,追命和铁手拼命拽着无情。 “冷血,离陌,你们回来了,快来帮助无情啊。”追命铁手看见他们急忙说道。 “无情公子,我在桃花谷见过灵儿。”楚离陌看向无情解释道:“她当初摔下悬崖被一位婆婆所救,还习的医术与武功,冷大哥的伤也是她所救,只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于春童的埋伏,灵儿为了救我们独自引开于春童他们,我们本来相约见面,只是天色太晚我们就先回来了,想着她可能没见到我们先回来了。” “无情,这是灵儿让我给你的盒子,她说如果回不来,让我替她给你带句话,对不起,她食言了。”楚离陌把手里的小盒子递给了无情。 无情慌忙接过盒子打开它,头发,灵儿的头发;此生愿结发与君,只是怕我要食言了。只见里面有一张小纸条:“不,不会的,离陌你骗我对不对。”说着伤痛的看向楚离陌,灵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让我经历再次失去你的痛苦。 无情拿着我留给他的那搓用细小红绳绑住的头发默默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说着飞快地向蔷薇阁跑去。 “雪星灵,我不允许你离开我,谁允许你送我长相守长相思的,谁允许你私自送我你的长发,没有你,哪来的相思相守,没有你哪来的结发与君,谁允许你这么做的。”无情翻出长相思与长相守狠狠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怎么可以。”说着将拳头狠狠地砸向墙上。 “无情公子,不要这样。”暮雪心疼的说道。 “无情公子,对不起,如果我不带灵儿回来,或许你就不会这样了。”楚离陌自责的说道。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无情捧着我送他的东西冷漠的对大家说道。 众人看到这样的无情在心里叹息了一下离开了蔷薇阁。 “灵儿,灵儿。”无情在房中痛苦的呼唤着。 躺在床上的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无情哥哥,无情,哥哥。” “公子,姑娘刚才开始就一直喊着什么无情哥哥?”晓翠看向男子说道。 “无情哥哥?什么鬼?”男子一边想一边走出房门。 少年四大名捕22 入夜,无情悄悄打开房门,对,他要去救灵儿,把她的尸首带回来。 “无情。”冷血叫住他。 “冷血,你别劝我了,我非去不可。”说罢无情就要走。 “无情,我没有拦着你,我帮你。”冷血看着无情说道。 “兄弟,还有我们!”追命和铁手也走了过来。 “兄弟,谢谢你们。”无情感激道。 “无情,别说了,我们走吧。”说罢他们四人离开神侯府。 “于统领,都一天了,他们还没动静,不会是我们抓错人了吧?”他的手下说道。 “放心吧,他们回来的。”于春童说道。 “报告,四大名捕来了!”侍卫回报道。 “走,我们去会一会四大名捕。”说罢带着他的手下们从内走到客厅。 “于春童,把人放了。”无情看向于春童警告道。 “一个死人你们还不放过。”于春童看向无情:“呦,这不是无情统领吗,想要人啊,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少废话,来吧。”冷血拔剑向他攻击。 “无情,其他人交给我们,你去救灵儿。”追命看向无情说道。 “兄弟,谢谢。”无情成功的救下了假的我。 “人你们带走吧,反正死了也给你们当作念想。”于春童看情况差不多便叫六扇门的人撤退了。 “灵儿,走吧,无情哥哥带你回家。”无情抱着假的我和其他三人一同前往神侯府,天空中下起了微微的小雨。 神侯府门口,楚离陌和依依紫罗以及暮雪还有诸葛大人和娇娘都在等待着。 “他们回来了!”冷依依激动的喊道。 “无情公子。”楚离陌看着无情抱着的假尸首不忍的开口道。 “离陌,让他一个人静静。”冷血抱着楚离陌安慰道。 “铁手哥哥,灵儿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冷依依扑在铁手怀里哭着。 “追命,本公主要她雪星灵活过来!”紫罗大吼大叫的宣誓着自己的悲伤。 “大家都进来吧,看看无情需不需我们帮忙!”诸葛大人抱着娇娘暖暖走进了院子里。 “无情公子,让我们替灵儿换一身衣服吧。”楚离陌看向无情说道。 “离陌,麻烦你了,为她换上这身嫁衣吧,她雪星洛,是我成崖余这辈子唯一的妻子。”无情将衣服交给楚离陌头也不会的走了。 这时楚离陌看出了那个假尸首并不是我离开告诉了大家,可是他们不相信,楚离陌想要找证据但是却被冷血给打晕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我暖暖地醒了过来坐起身,忽然头隐隐作痛着。 “姑娘,你可醒了,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晓翠看到我醒来说道。 “你是谁?这里是那里?”我看向她问道。 “公子,公子,姑娘醒了。”晓翠连忙叫着自家公子喊道。 “姑娘是醒了,可是她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晓翠看向男子说道。 “什么,失忆了?”请大夫速速过来!男子来到房中看向我:“姑娘别怕,我是这怡然山庄的少主莫潇然,再回来的路上偶然救起了姑娘,不知姑娘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灵儿,我叫雪星灵。”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个很是模糊的白衣男子,他是谁? “大夫,快来看看。”这时晓翠刚好带回了大夫。 “看来这位姑娘是真的失忆了,她头部受了伤,怕是需要时间才能恢复记忆。”大夫为我诊了脉叹息道。 “灵儿姑娘从今天怡然山庄就是你的家了。”莫潇然看向我说道。 “谢谢你。”我看向莫潇然笑了笑。 神侯府内,无情他们为假的尸首安排了葬礼,无情将自己的头发与我的头发结在一起,灵儿,结发与你,从此你不再孤单了,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他亲手将盒子放入棺椁之中,下葬的那天,一路上大家沉默不语,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安静,从下葬假尸首的那天,无情变了,虽然他还是会对人温和有礼,可是楚离陌他们明显能感觉到无情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冷意,无情每天不是练功就是吹笛,将其他女子拒之门外。 “温冰儿来信说要找灵儿,婆婆年老怕是不行了,要见灵儿最后一面。” “冷大哥,我们去一趟吧。”楚离陌拿着信慢慢地说。 “好,我们走吧。”冷血点头道:“追命,铁手,神侯府就先交给你们了,我们去去就回。” “无情公子放心,我会找到灵儿的。”楚离陌看了看无情然后跟着冷血走了。 这段时间谁也不敢去打扰无情,虽然他每天依旧和大家有说有笑,但是每次回到房中,他总会自言自语一些,暮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劝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进无情那封闭的心里。 “无情公子,今天是桃华节,你可以陪我前去吗?自我来到中原,还没见过。”暮雪小心翼翼的看向无情说道。 “好吧,暮雪。”无情点头答应道。 少年四大名捕23 怡然山庄里,在莫潇然的照顾下,我身上的伤已经恢复了起来。 “公子啊,今天是桃花节,要不要带灵儿小姐去看看啊。”晓翠看向莫潇然说道。 “桃花节?很热闹吗?”我看向莫潇然问道。 “你很想去?”莫潇然看向我问道。 “嗯,好久没见过这样的节日了,可以带我去吗。”我看向他兴奋地说道。 “好。”莫潇然看向我温柔的说道,灵儿,如若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不管你愿意如何,此后我将给你最好的爱情,不再让你受伤。 “晓翠,给灵儿姑娘装扮一下,我们出府,家丁不必太多,带着你和安然即可。”莫潇然吩咐着。 “是,公子。”晓翠回应道。 暮雪开心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原来中原还有这么热闹的集市。 无情来到一家首饰店,抚摸着一套芙蓉玉首饰,陷入了沉思,唉,无情哥哥,紫罗公主整天有那么多首饰,我什么也没有啊,灵儿,那等你生辰的时候,无情哥哥送你一套吧,真的吗,那就这么决定了。 无情想起我和他以前的对话,对着店主说道:“老板,这个我要了。” “好嘞。”店主爽快答应道。 “无情公子,你买这首饰?”暮雪看向无情手里的芙蓉玉说道。 “是要送给灵儿的,我答应她生辰时候送她,可惜现在。”无情看着手里的芙蓉玉又看向她:“暮雪我带你去桃花庙逛逛吧。” “嗯。”暮雪开心的回应道,然后跟着无情走了。 “莫哥哥,真的好热闹啊,你看这个,是不是很可爱。”我拿起一个面具逗弄着他。 “慢点,人多,别走丢了。”莫潇然无奈的笑着。 “我说安然啊,你有没有发现公子他最近……”晓翠看向安然说道。 “晓翠,我是公子的贴身仆人,我会不知道。”安然看了看身旁的晓翠。 “小姐啊,我听说今天女子都会去桃花庙祈福,保佑自己能够得到好姻缘的。”晓翠跑过来拉着我说道。 “桃花庙?那我们去看看吧。”我拉着晓翠奔跑着。 “安然,快,我们跟上。”莫潇然说道。 “是,公子。”安然跟着莫潇然跑了起来。 无情看着每个来桃花庙祈福的女子,心中感慨万千,若是灵儿在那就好了? 暮雪去里面祈福了,无情就自己去庙后走了走。 “莫哥哥,我想到庙后看看可以吗?”我拉着莫潇然的手撒娇道。 “去吧去吧,今天是你们女子的节日,去吧。”莫潇然无奈的失笑道。 “呵呵,谢谢莫哥哥。”我笑了笑然后走向了庙后。 我看了看庙后的周围,有个许多的桃花树,许多花瓣在月光下暖暖地垂落下来:“哇,好美啊?哈哈哈哈哈~” 本来无情想一个人独自来庙后静静的却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无情好奇转头看去,瞪大了眼,浑身颤抖了一下,心里满是激动和喜悦,灵儿,是你吗?你回到我的身边了吗?只见不远处的月光下一位身穿淡粉色纱裙站在一颗桃华树下的我伸手轻轻抚摸着花瓣,一张精致美丽的容颜,脸上带着笑容,长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垂落在背后,头上戴着蝴蝶玉簪,把一半的头发盘至头顶,是那么的美,就向月下的精灵一般美 “灵儿,洛儿!“”无情喜悦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深深的情意。 我一听转过身看去,只见一身雪白直襟长袍温润的俊美男子用喜悦的眼神看着自己。 “灵儿,灵儿,真的是你吗?”无情跑过来激动的一把将我抱入怀中: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想你。 我愣住了,他是谁?为何他的怀抱会让我如此的熟悉?我轻轻推着他:“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不,你是我的灵儿,你是。”无情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紧紧地抱着我。 “公子,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唔……”还没等我说完他一下用他的嘴唇堵住了我要说的话,我瞪大了眼,这,这什么情况啊?这是…… 我想推开他,可他加深了这个吻,我躲不过任由他吻着我,突然在我沉在这个吻中的时候,我立刻清醒了过来,雪星灵你在干嘛,我用力推开了他:“对不起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说完我匆忙的逃离了他。 无情这才清醒了过来看到我逃跑的身影认定那就是我慌忙的追上去:“灵儿,不要再离开我了。” “小姐,你怎么了?”晓翠看到我慌张的样子问道。 “没事。”我看了看身后,还好他没有追来,又看向晓翠笑了笑:“我们走吧。”说完拉着她走向莫潇然身边。 “怎么去了这么久?”莫潇然看向我问道。 “嘿嘿,莫哥哥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我拉着莫潇然:“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逛够了我们回去吧。” “嗯,走吧。”说罢我们就离开了桃花庙。 当无情追到桃花庙的时候看了看人群中已经看不到了我的身影了,灵儿,你为什么要狠心的离开我,我不想再失去你的痛苦了? “无情公子,你怎么了?”暮雪从庙里走了出来看向无情问道。 “暮雪,我看到灵儿了,我见到我的灵儿了。”无情激动的抓着暮雪的肩膀。 “无情公子,你一定是看错了。”暮雪安慰着无情的情绪。 “不会的,不会的,我没有看错。”无情松开暮雪摇了摇头。 “无情公子。”暮雪心疼的说道。 “暮雪我们先回府吧。”无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身走了,灵儿,不管是不是你,我都要把你带回来,灵儿你一定要等我。 少年四大名捕24 “什么?你说灵儿她还活着?”追命和铁手他们惊呼道。 “是的,桃花节那天晚上,我和暮雪去了桃核庙,暮雪去庙里祈福,而我在庙后遇到了她,我也不敢相信,可是我真真实实的见到她还活着,离陌说的没错,灵儿她确实是活生生的在我视线里。”无情说起我与他在桃花庙时候的相遇。 “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呢?”冷依依看向无情疑问道。 “当时我是想把她带回来的,可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无情微微垂下眼说道。 “无妨,或许你们还能再遇到。”冷血看了看无情。 “我们把这消息告诉世叔去。”说完追命和铁手走向诸葛正我所住之处。 还没等追命和铁手向世叔禀报他们所知道的,姬瑶花就来了,她手里还拿着圣旨说命姬瑶花为神侯府总领,代替诸葛正我统领神侯府,原来,当初姬瑶花离开之后心里充满了嫉妒与仇恨,导致急火攻心吐血晕倒被安世耿救回,安世耿答应帮助姬瑶花夺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姬瑶花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桃花谷抓楚离陌。 “瑶花,你怎么可以……?”诸葛正我不敢置信问道。 “请叫我姬大人!”姬瑶花看着诸葛正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姬姐姐,你怎么会和安世耿同流合污呢?”蝴蝶和海棠看着陌生的姬瑶花忍不住心里的一阵悲凉。 “神侯府以后归我管辖,你们不服也好骂我也罢,只是希望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皇上并没有回复你们四大名捕还有诸葛大人的职务,所以我做的事情你们无权过问。”姬瑶花说完就带着众人走了。 “姬瑶花这女人,我要找我父皇为你们求情。”紫罗说着就气呼呼的走。 “公主,别冲动,现在襄王监国,正是安世耿风头正盛的时候,我们只能养精蓄锐。”追命拉着紫罗说道。 于春童来到大街上的时候发现我还活着就回去告诉了安世耿,安世耿一听冷笑了两声:“你说的不错,就像蝶舞和如烟,虽然拥有一样的容貌,可是性格却大不相同,春童你去查查这件事,如果真是雪星灵,那么我们可要送给无情一个大礼了!”安世耿吩咐着于春童:“如果能铲除四大名捕中的一个,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 “是!王爷!春童这就去办。”于春童令声道。 安世耿对着镜子开始旋转:“蝶舞,本王跳的可好?” 冷依依从外面回来告诉楚离陌她们听到大街上的百姓说于春童见到很像星灵的姑娘,说是怡然山庄的夫人智斗六扇门,可是楚离陌不相信我会嫁给无情之外的人,于是她们四个避开四大名捕来到了怡然山庄,不是不想让他们帮忙,只是事关灵儿怕是无情会失控。 “公子,门外有人求见小姐!”安然回报道。 “看来,神侯府的人还是来了。”莫潇然端着茶杯默默的说道。 “四位姑娘到访,让你们久等还望赎罪。”莫潇然歉意的向楚离陌等人说道。 “莫公子不必如此,是我们四个唐突了。”楚离陌看向他笑道。 “不知道姑娘找我夫人何事?”莫潇然看向她们问道。 “我们是听说夫人长得像我们认识的故友,便来看看。”楚离陌看向莫潇然说道。 “是故友,这三天两头来认故友还真不少!”莫潇然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说道。 “喂,你这样推三阻四的,难道真的有什么瞒着我们?”紫罗生气道。 “不是我不想让你们见,只是我夫人今天受到惊吓,我刚将她送到宝华寺去祈福了,这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你们来的可真不巧。”莫潇然看了看她们回答道。 “打扰公子了,我们先告辞了。”说完楚离陌她们离开了。 砰,的一声,莫潇然将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安然,去给我查查于春童,还有神侯府的详细资料。” “公子莫动怒,我这就去办。”说完安然退了房门。 “离陌姐姐,你可看出了什么?”冷依依拉着楚离陌问道。 “我的读心术对这个莫公子没有作用,看来他是有功夫的人。”楚离陌看向冷依依说道,怡然山庄看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少年四大名捕25 “次日,有人分别送无情和我各一封信,想见雪星洛,就来两里外的树林找我,记住,你自己来。”无情打开信,发现提到了我,便二话不说拿着铁折扇匆匆离开,暮雪见无情离开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我打开信,想知道自己的事情,就来两里外的树林,记住一定要自己来,看完信将封信烧掉,看向一边祈福的晓翠:“晓翠,我想泡泡那些事情,你先出去吧,等会儿我叫你。” “好的,小姐有事随时喊我。”说完晓翠离开了。 我趁着晓翠出去,悄悄换好衣服从后门走出赶往树林。 “暮雪,你回去,此去危险。”无情劝着暮雪。 “无情公子,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跟着你的。”暮雪摇了摇头说道。 “哎呦,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啊。”安世耿从树后踱步走了出来。 “安世耿,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不要连累无辜人。”无情一看安世耿便护着暮雪。 “无情啊,雪星灵不是早有你亲手埋下吗,怎么这般焦急的赶来。”安世耿看向无情冷笑道。 “安世耿,果真是你的阴谋。”无情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我焦急的在树林走着忽然听到一阵打斗的声音,怎么会有打斗声? “暮雪快跟我走。”无情趁乱偷袭安世耿拉着暮雪准备逃走。 “想跑,也不看我安世耿是什么人。”安世耿说着就拿起一个暗器朝无情和暮雪打来。 由于无情专注拉着暮雪逃跑并没有留意到身后,这也给了安世耿一个机会。 “小心!”我看到这一幕跑到暮雪身后,不知为什么我怕这位姑娘受伤还有那位白衣男子。 安世耿的暗器打中了我,我应声倒了下去。 “灵儿?灵儿!”无情看到倒下的我扑上去抱住我。 “哈哈,该来的人都来了,本王的目的也达到了,哈哈哈哈,无情啊,亲眼看到爱人死在怀里感觉不错吧。”安世耿看着这一切大笑道。 “安世耿,我要杀了你!”无情要起来与安世耿拼命。 “无情公子,先看看灵儿姑娘。”暮雪看着我吐血提醒着无情。 “无情,回去告诉诸葛老儿他们,不想爱人离去,就别不自量力和本王作对。”安世耿说完离开了。 “原来,你就是无情,终于见到你了。”我抚摸着无情的脸,昏了过去。 “灵儿!灵儿!不要死!不要死!不要再离开我了!”无情激动地抱着我不停的说道。 “无情公子,快带灵儿姑娘回神侯府啊。”暮雪理智的提醒着。 “对!暮雪,快上马,我们回神侯府。”无情将受伤的我抱上马。 晓翠在外面叫着我发现我不在屋中,莫潇然问她发生什么事了,晓翠说我不见了,莫潇然一听立刻亲自去找。 “追命,那不是无情和暮雪吗?他们怎么这么急?还有你看,无情怀里是不是抱着一位姑娘?”紫罗眼见发现他们。 “无情这家伙,女人缘也太好了吧。”追命说道反而意识到无情身上的血:“不对啊,无情身上怎么那么多血?” “暮雪,怎么回事?”追命问向暮雪。 “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正如你们所见,灵儿姑娘还活着。”暮雪看向追命解释道。 追命听完撒腿就跑向明月楼找世叔,紫罗跟着暮雪跑向府内。 枫林阁内,无情将我放在床上,点住我的穴道,避免流血过多。 “无情,听说灵儿回来了?”诸葛大人走进来问道。 “世叔,你快来看看她,她被安世耿的暗器所伤。”无情看向诸葛正我解释道。 “离陌快去那我的止血散,依依快去熬提神汤,紫罗叶儿来帮我扶着灵儿。”诸葛正我紧张的安排着一切:“其他人都出去,无情你快去换换衣服,等会儿还需要你的。”说完就开始为我诊脉了起来。 “无情,这是怎么回事儿?”院中冷血询问着无情。 “有人约我两里外树林见面,说事关灵儿让我一个人前往,我到了才知道是安世耿,暮雪悄悄尾随我而去,我怕她被安世耿所伤,带她逃跑,结果安世耿用暗器攻击我们,却伤到了来这里的灵儿,想必她也是安世耿找来的,目的不是让我看着她死就是让她看着我死,可惜,我还是没有保护好她。”无情一边说一边解释道。 “无情别担心,世叔会想办法的。”追命和铁手拍了拍无情的肩膀。 “不好了!灵儿姑娘喝了提神汤吐血不止啊!”冷依依着急的向他们说道。 “灵儿!”无情立刻冲进去。 ……… “公子,小姐正在神侯府,性命危在旦夕!”安然回报道。 莫潇然一听很气气急,神侯府,又是神侯府:“安然,带着天山雪莲,我们去神侯府。” 莫潇然为我把脉,拿出天山雪莲:“快,将它与神药一起熬制。”说着拿出银针开始为我扎针、 “噗……灵儿。”无情见我吐血心里很是难受。 等药来了,无情和莫潇然都坚持要为药,两人僵持不下,还是楚离陌解了围。 “无情哥哥,为什么,为什么?”看着床上嘀咕的我,屋里的众人不知是喜还是忧。 “无情公子,别担心,灵儿会醒来的。”楚离陌看向无情安慰道:“至于记忆,无情公子也不是恢复记忆了吗。” “离陌,我到希望灵儿不要恢复记忆,我不想她再回想起那段痛苦的日子。”无情看向楚离陌说道:我想和她重新开始。 “哎,无情公子,怕是灵儿已经想起了,不过却真如你所担心,她想起的是如烟姑娘和你的往事。”楚离陌叹息道然后和众人离开了,只留下无情一人。 无情走到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我:“灵儿,快点醒来好不好,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为什么?”一边说一边握住我的手。 这时无情看到我手微微一动:“灵儿。” 我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发现身边是那位在桃花庙遇到的男子,只见他看到我醒来眼里带着喜悦,我抽回自己的手:“你是谁?” 无情身子微微一颤:“我是无情,我是无情哥哥啊?” 无情哥哥?看了看他忽然痛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我扶着头部:“啊!” “灵儿,灵儿,你怎么了?”无情立刻抱住了我担心的说道。 “我的头,好痛。。”我的脑海里出现一大堆的画面,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楚了:“无情哥哥,无情哥哥,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一边说一边高兴的搂住了无情的脖颈。 “灵儿,你真的想起来了吗?”无情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嗯。”我看向他点头道:“是啊,你的傻丫头回来了。” “灵儿。”无情一脸笑容的抱紧了我:“我的灵儿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了,太好了。” 当我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后,楚离陌她们非常的开心,而莫潇然知道我心里只有无情一人渐渐地放弃了我,反而追求起暮雪来了,暮雪明明知道自己心里喜欢无情,可是无情却一直爱着我,她也不想抢别人的男子所以接受了莫潇然的追求,两人展开了一段热烈的恋爱,而我们大家都很高兴暮雪和莫潇然在一起,希望他们过得幸福快乐。 少年四大名捕26 神侯府蔷薇阁院中,无情拥着我坐在秋千上,当着秋千,我们两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幸福。 “无情哥哥。”我在他怀里抬起头。 “嗯,怎么了?”无情微微低头说道。 “我真希望永远和你这样。”我暖暖开口道。 “呵,是啊,等到我们打败安世耿后永远都这样好不好。”无情轻笑然后轻轻地拥紧我。 “好啊,无情哥哥,我们拉钩。”说着我向他勾起手指。 “好,拉钩。”无情和我拉着勾,许下了约定。 “无情,灵儿你们快过来看依依,她好像不对劲。”铁手叫着我们。 “什么?快走。”我拉着无情走向铁手的房门。 房间中,冷依依静静的躺着,铁手很是焦急自责,我为她看了看,告诉大家没什么大碍,随后说要检查其他地方,屏退了众人。 “出来吧。”我对着静静的房间说道,只见一个小金蟾从冷依依身体里爬出来。 “谢谢你保护了依依。”我摸了摸它微笑的说道,它像是听懂了什么,点了点头慢慢地爬了回去。 冷依依醒来后告诉我她与袁不邪最近发生的事情,铁手很自责拉着依依道歉,依依也原谅了他,一切似乎都变的好了起来,姬瑶花已经归顺了安世耿,而楚离陌的读心术还未修炼到能和安世耿匹敌的地步。 这天皇宫里传来好消息,皇上病痊愈了,知道了一切的事情,恢复了神侯府的职权。 “太好了,神侯府又在世叔的领导之下了。”追命开心的说道。 “皇上也不追究秀女案了,一切看似都明朗,只是安世耿怕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铁手仍然担心的说道。 “只要我神侯府在一天,断然不会让安世耿逍遥法外的。”诸葛正我开口道。 “唔,我怎么睡着了?”我揉着眼从床上爬起来,我下了床穿上鞋子向外跑去,结果太急了,鞋子没穿好差点摔跤,还好无情从门外进来搂住了我:“又这么冒失,鞋子也不穿就跑,外面冷,也不披件衣服。”说着他将我抱坐在床上。 “无情哥哥,o(n_n)o~呵呵呵。。”我躺在他的怀里。 “傻丫头。”无情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抱着我睡到了天亮。 这天我和冷依依买糖葫芦回来,刚好碰到无情和铁手他们办案回来。 “铁手哥哥。”冷依依拿着糖葫芦冲过去。 我抬头看向无情看着我,我又想起了那晚的事情,脸红的低下头慌慌忙忙地跑进神侯府里面。 “灵丫头怎么了?你俩不会也吵架了吧?”追命趴在无情肩头问道。 “管好你和紫罗就好。”无情一个闪身脱离了追命看向我匆匆离去的身影,这丫头还在害羞呢? “灵儿,灵儿,咦?这丫头怎么了?”楚离陌喊着我见我没有回应只是匆匆的走向房间。 “无情,无情。”楚离陌看到无情但是无情无视了她匆匆走过:“这两人到底怎么了?” 我推开自己的房门,准备立刻关上门,结果无情快了我一步,一个闪身进了我的房间:“为什么?躲着我?” “额,嗯,无情哥哥,我没有啊,那个我和依依逛累了,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我一边说一边后退着,不知不觉退到了桌子旁。 “小心!”无情抱着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拉向他,然后紧紧抱着我:“对不起,吓到你了。” “无情哥哥说什么呢?”我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 “我可以理解的,迟早有一天你要经历的,所以让你提前知道也好。”无情凑近我的耳边慢慢的说道。 “啊,额,无情哥哥,你真讨厌。”我脸红地娇羞的拍打着他的胸膛。 “别打了,我会心疼的。”无情一把握住我的给他挠痒痒的小手,用深情的眼睛看着我。 “无情哥哥。”我抬起头看向他。 “灵儿。”无情温柔的看着我娇羞的脸忍不住吻住了我的粉嫩的嘴唇,而我也回吻着他。 “无情哥哥,我们去明月楼吧。”我看着无情问道。 “好啊,叫上追命他们。”无情牵着我的手点头道。 当我们来到明月楼的时候,我看到紫罗和一名男子坐在一起,跑过去问道:“咦,紫罗,你怎么在这,这位是?” “想必这位就是星灵姑娘吧,果真长得漂亮,在下是史部尚书之子王克,不知姑娘可否赏脸舞一次。”王克色迷迷地看着我。 “你没机会了!”无情挡住王克的视线,将我紧紧护在怀里。 “紫罗啊,你看看他看灵丫头的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跟他在一起,也不怕出事。”追命拉着紫罗说道。 “追命,我只是在大街上碰到他,我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吗。”紫罗看向追命委屈的说道:“你怎么可以怪我?”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不让我碰她?”王克看向无情骂道。 “因为她是我无情的灵儿。”无情紧紧地抱着我冷淡的对着王克说道。 “无情?你是无情?紫罗公主我先走了。”王克一听眼前这位是无情觉得要倒霉了慌忙跑了。 “灵儿,以后跳舞只给我看。”无情低头看向我说道。 “无情!你太自私了,本公主也要看!”紫罗看着无情觉得很是伤感。 无情拥着我到旁边坐下,怎么可能让你们都欣赏这个舞呢? 少年四大名捕27 “好热啊,离陌姐姐,怎么这么热?”我看着外面的热热的太阳是无比烦躁。 “灵儿啊,你坐下来静一一会儿就不热了?你看你在这屋里转来转去的能不热吗?”楚离陌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走来走去。 “离陌,灵儿,依依。”紫罗从外面跑了进来:“天气这么热,我们去皇姑母那里玩会儿吧。” “好啊好啊。”我和冷依依立马站起来拍手叫好。 “这个……”楚离陌犹豫着。 “哎呀,离陌姐姐不要犹豫了,走吧走吧。”我拉着楚离陌和她们一起离开了。 “娇娘,我们来了。”楚离陌看向娇娘说道。 “离陌是你们啊,怎么四大名捕没跟你们一起来啊。”娇娘看着我们问道。 “哼,追命又去查案了,都不陪我玩儿。”紫罗闷哼一声说道。 “紫罗,你又使小性子了。”娇娘无奈的看着紫罗。 “你们坐吧,我先去招呼客人。”娇娘看到有人进来赶紧走了过去。 我们回头一看一位文质彬彬的公子带着四位姑娘走了进来,他看到我之后朝我微微点了点头,我也回笑了一下。 “这是谁啊?”紫罗悄悄地问向我们。 “姑娘们不知道吗,这是风雨轩的主人,风云皓,他身边的四位姑娘是出了名的舞技,擅长各种舞蹈。”桌旁的客人为我们解释道。 “风雨轩是哪里啊?”紫罗又好奇问道。 “就在对面不远处。”客人又对我们解释道。 “什么嘛,这不是专门和娇娘抢生意吗。”我看着风云皓的人心里很是不满。 娇娘着急跑过来:“灵儿,你来救个场吧,舞姬刚才不小心摔跤了,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娇娘别着急,灵儿我这就去换衣服。”我微笑的安慰着娇娘,哼,怕是又是这位风公子的注意吧,故意想让我们出丑的。 后台,楚离陌她们为我换好衣服,我就向台子上走去。 “公子,是刚才那位姑娘。”一个粉衣女子对风云皓说道。 “有意思,我们看看再说。”风云皓微微勾起唇角说道。 音乐响起,我跳起舞来,一舞一动都显的那么俏皮可爱,下面喝酒的人都放下酒杯直愣愣地看着舞台。 一舞完毕,我微微向众人欠身,告别众人。 “姑娘且慢,姑娘的舞蹈活灵活现,不知可否见见姑娘真容。”风云皓拦住了我。 “对不起,怒难从命。”我淡淡的拒绝了他。 “那就失礼了!”说罢风云皓要扯下我的面纱。 “你这人怎么这样?”紫罗和冷依依连忙跑过来挡住了我,依依大声训诉道。 “没事的。”我笑了笑轻轻地推开紫罗和依依,然后走向风云皓:“公子不是已早知道我是谁了吗。” “呵,果真瞒不过姑娘!”风云皓看向我微笑道:“风某只觉得姑娘舞姿甚好,待在这明月楼不如到我的风雨轩去如何?” “你……”紫罗上前要理论,我拦柱她:“对不起,我没有那个兴趣。” “既然如此,那我就向你们明月楼下战书,如果你们赢了我四大舞姬,那我风雨轩以后干干净净的做生意,不再狂妄自大,但是如果你们输了,我要这位姑娘到我风雨轩来做我的首领舞姬。”风云皓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我。 “好,一言为定!”我点头答应道:“五天后,风雨轩内,一较高下。” “姑娘爽快,只是不知道你们几人出站?”风云皓摇着扇子说道。 “一人,我!”我看向风云皓淡淡的说道。 “哦?姑娘当真?”风云皓狡黠地看着我问道。 “赢你的四大舞姬,我足够了。”我看着风云皓点头道。 “好,五日后,风雨轩,各位有想观看的都可以来,酒食全免。”风云皓说完就带着四位舞姬走了。 “灵儿,你确定要这样?”娇娘一脸担忧的看向我问道。 “娇娘不必担心!”我看向娇娘微笑道:“只是有一事麻烦娇娘,帮我找个10个小鼓和一个大鼓,再帮我找到能顶起这些鼓的壮士。” 接下来的五天里,我每天都去娇娘那里练习舞蹈,只不过我不让她们来看,因为我想给她们惊喜,还好无情哥哥这几天都在外面办案,要让他知道又该担心啦。 转眼间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在娇娘和离陌她们的陪伴下从明月楼出发去了风雨轩赴约,今天的风雨轩人特别多,不仅仅是为了免费赐酒水,更重要的是想一睹那个敢一人挑战四大舞姬的我。 “公子,可以开始了,只是还没有见到明月楼的影子。”粉蝶看向风云皓说道。 “粉蝶,你们先开始吧。”风云皓毫不犹豫的说道。 由于四大舞姬首先登场,开始跳起了长安歌,其实我们早就来了,只是躲在暗处静静观看,汉代的长安歌,果真是不一样,这四大舞姬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人群渐渐骚动,我让拿鼓的壮士就位,扯掉自己身上的披肩,提着裙摆踩上第一个鼓,对,我今天跳的就是这鼓上舞,传闻当初赵飞燕身段轻盈才得以此舞闻名天下,今天我就来试一试。 “咦?怎么这么多拿鼓的人,快看舞台上也有一个大鼓。”台下观众发现了现场的异样,纷纷安静下来。 我踩着第一个鼓,凸显在人群中。 “快看,明月楼的来了。”客人惊异的说道。 “真漂亮啊,不知道舞枝如何?”客人们赞赏道。 音乐响起,我翩然起舞,每一个舞步每一个转身,踩的不同的小鼓上,我甩开身上的长袖,一步一步的踩着鼓向舞台中央的大鼓飞过去。 “娇娘,灵儿跳的是什么舞啊?”楚离陌和紫罗以及依依看着我的舞蹈问着娇娘。 “汉代赵飞燕的鼓上舞,只有身段轻盈者才能舞的这么美,这四大舞姬也不见得可以,没想到灵儿她竟然给我们这么大的惊喜。”娇娘一边解释一边看着舞动的我。 转眼间,我已经踩遍了所有的小鼓,一个旋转站在了大鼓之上,随即那些拿鼓的人都弧度排开,我摔动水袖敲击鼓面发出悦耳的声响,一舞已经叫众人沉醉其中,没想到我竟然还能用鼓奏出美妙的声音来。 “原来,是赵飞燕的鼓上舞,我的四大舞姬还真是跳不出来。”风云皓在楼上看着一切,不仅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冷血,你说这都是怎么了,怎么所有的人都往明月楼那个方向跑?”追命看着跑动的人群觉得很奇怪。 “找个人问问不就好了。”铁手拉着一个人问着:“怎么回事儿?” “原来是四大名捕啊,你们不知道今天明月楼和风雨轩斗舞呢,听说现在明月楼的姑娘在跳舞,据说倾国倾城,我们都着急去看呢。”说完那个人就朝风雨轩跑去。 “哦?那我们也去看看吧。”于是他们四人一起去了风雨轩,而风花雪月回府复命了。 “灵丫头?无情啊,那不是灵丫头吗?”追命指着台上舞动的我激动的对无情说道:这丫头舞枝越来越好了。 “追命!这里这里,你们都回来了。”紫罗看见了追命他们,招呼他们过来。 “娇娘,这是怎么了?”无情问向娇娘,他很想知道怎么了。 “结束了我再告诉你,现在先看。”娇娘看了看他们四人说道。 随着我的弹跳起来敲击下面的大鼓,我的舞蹈也结束了,我回眸一笑看着众人,在壮士帮助下慢慢的下来,台下静止了几秒,猛然爆发出一阵阵掌声,我站在台上,看向楼上的风云皓骄傲地一笑,只见他一个轻功从楼上跳下来:“姑娘真是好才华,这鼓上舞我也只是从书上一见,没想到姑娘竟然能舞的比赵飞燕还好。”说着风云皓就想来为我擦汗,我着急的闪开,却不想撞入另一个怀里,我抬头一看来人心里很是开心:“无情哥哥?” “擦擦汗吧,累坏了吧。”无情拿着手帕为我慢慢地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没事,嘿嘿……”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 “哦,我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位雪星灵姑娘,无情公子的爱人!”台下有人认出了我高声大喊道。 “原来阁下就是四大名捕之一的无情啊,在下风云皓。”风云皓礼貌的说道。 “风公子好。”无情接着为我整理头发,丝毫不理对面的风云皓。 “不知道这位雪姑娘可否能和在下做朋友呢?”风云皓看向我笑道。 “她没空。”无情冷冷打断风云皓,一个公主抱抱起我离开了。 “风云皓,别忘了我们的赌约!”我回头朝着他大声喊道。 “雪星灵吗?很有意思呢?”风云皓邪邪一笑说道。 “你和他约定了什么?”无情臭着一张脸问着我。 “无情哥哥,我只是告诉他让他不要再找明月楼的麻烦。”我搂住无情的后颈在他怀里撒娇道。 “哼,那你输了岂不是要跟他走?”无情继续臭着脸说道。 “无情哥哥,我怎么会输呢?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在他怀里有点委屈的说道。 “哼,以后有我在你才能这样,大不了你输了我把你抢回来。”无情抱着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这还是你吗?无情……”追命听到无情说的话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自从我赢了以后,一时之间京城大街上和小巷都在议论着我,怕死的都是偷偷的背着无情悄悄地将礼物放到神侯府,不怕死的则是直接在门口堵着我,尝尝弄的无情乱发脾气,由于我的各种安慰所以他放弃了发脾气的理由,呵呵,果然还是我厉害呢。 少年四大名捕28 我和无情坐在蔷薇阁的院落里的一起弹奏着相思相守,我拿着古琴,无情哥哥拿着玉笛,微风和花香还有秋千以及音律。 合奏完之后,我和无情静静地坐在秋千之上,我抬头看了看无情,刚好看到他微微低头的看向我,唔,这个情况这个距离,不会是要!我有点慌乱了,撇过头不敢看他,结果无情提起阻止了我的行动,将我的头转了回来,轻轻地捏着我的下颚,慢慢的靠近。 “灵丫头,我和紫罗又吵架了,你帮帮我吧!”追命个愣头青也不看看什么状况。 无情微微皱了皱眉拿起一支飞镖向追命打来,看样子打断他很是不满意了。 “唉,无情啊,你干嘛乱用你的的暗器啊?”追命躲过无情的飞镖看向无情不满的说道。 我看了看追命,看来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啊:“追命啊,你能不能不要整天和紫罗吵架啊,肯定是你又看哪位美女对不对?哼,男人就是这样,总喜欢看美女。”我一边说一边不满的嘟起嘴。 “灵儿!你别一竿子打翻整条船,我和追命可不一样!”无情有点无可奈何的看向我说道。 “嘿嘿,我当然知道你和他不一样啦。”我笑着看了看无情说道。 “追命,呐,紫罗最喜欢花了,你把这个花环送给她吧,她肯定会原谅你的。”我随手编一了个花环递给追命:“女孩子需要哄需要疼的,别整天看美女,小心身边真正的美女跑了。” 追命拿过花环就走了,送走了追命,无情轻轻地抱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腿上。 这一个月里,皇上已经知道了安世耿的目的,而且查封了安王府,无情他们找回了如烟的尸体带回来已经埋葬了起来,无情哥哥每天都要去看一下,我可以理解所以没多想没多问。 “潇然,好好对暮雪。”我看向莫潇然隐约记得暮雪最后的命运,还是很担忧,虽然现在的发展不一样了,但是我还是比较有点担忧。 “灵儿,我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你和暮雪。”莫潇然看了看我笑了笑说道:“我会好好对暮雪的,你放心吧。” 我在院中摘了一些蔷薇花走到了如烟的坟墓慢慢地蹲下身把手里的那些蔷薇花放在了墓牌前,在坟上撒了许多美丽的花瓣和蔷薇花,心疼的摸了摸如烟的墓牌:“如烟姐姐你已经可以安歇了,无情哥哥我会照护好的,我会好好爱他的不离不弃,希望这份情你能在天上看到。”说完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牌后站起身,目光看向天空,只见天空中开始下起了细细的小雨滴。 “灵儿。”无情撑着伞走了过来替我挡住雨滴心疼的看着有些湿透的我温声道:“你怎么一人跑出来了?外面下着雨,天气有点冷也不再穿件衣衫?” “无情哥哥你看!”我看了看他指向墓牌说道 “灵儿,谢谢你。”无情一看满脸的欣喜,然后伸出一只手臂抱住了我:“得妻如此,夫妇何求。” “走吧,我们回去吧,让如烟姐姐安歇吧。”我看了看墓牌对着无情说道。 “嗯。”无情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牌,如烟你可以安歇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一定在远天边看着我们吧? 房间中,无情拿着布为我擦干了头发:“待会儿我来给你梳个发髻。” 我静静的坐在镜桌前看着镜子中在我身后的无情心里很是开心。 “带上这个。”无情拿出为我新买的首饰,蔷薇花发簪:“这是我自己画图找人打造,可能不好看。”无情的语气里带着有点不好意思,然后为我戴上。 “不会啊,我很喜欢!”我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头发的蔷薇花发簪心里很是激动。 少年四大名捕29 这一个月里,大家都找不到安世耿的踪迹。 “无情,世叔找我们有事。”追命来到蔷薇阁喊道。 “那我先走啦,等会儿来找你。”无情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跟着追命离开了。 “哎,安世耿还没找到,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事发生了。”我无聊的摆弄着绣品便叫来楚离陌和依依一起来绣荷包。 “潇然你来了。”无情看到匆匆忙忙的莫潇然说道。 “嗯,看来怕是发现了什么吧。”莫潇然点头说道。 他们一起去了世叔的办公地方,原来,世叔带人搜查了安王府,发现安王府的低下宫殿,并且搜出一幅画,这画中一个叫幻羽石窟的地方,传闻魔君大帝有两件珍宝在这里,而安世耿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要去找那个鬼域奇书合魔君舍利练成绝世神功。 “我叫你们来,就是希望你们发动一切力量,去翻阅典籍,尽快确定这个幻羽石窟到底所在何处。”诸葛正我说完一切,众人都退下了。 “无情,你最聪明,可僧听过这个幻羽石窟?”冷血问着无情,朝蔷薇阁走着。 “冷血,我曾记得这幻羽石窟是在一个叫枫捂山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如今是否还有这个枫捂山。”无情解释道。 “等会儿一起去查查书吧。”铁手对着他们说道,不知不觉几人来到了。 “o(n_n)o哈哈~,依依,你有本事来追我啊。”我朝身后追我的冷依依做了一个鬼脸。 “雪星灵,你给我站住!”冷依依追着我。 “灵儿小心撞到人。”楚离陌一看冷血他们来提醒着我。 “什么?哎呦……”我不顾着身后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就这么撞了上去。 “丫头,怎么还是这么冒失?”无情看向我无奈摇头说道。 “嘿嘿,无情哥哥。”我揉了揉额头笑着抬头看向无情。 “疼不疼?”无情看着我为我轻轻地揉了揉额头问道。 “不疼。”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依依,你看书比较快,快去帮我们找个地方。”铁手拉着冷依依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叫幻羽石窟的地方?”我看了看他们问道。 “怎么?你知道这个地方?”无情看向我激动的问道。 “不是,我只是听说过而已,没有见识过,但是,枫捂山经过历代改变,如今就是朝歌山了,此行最终会达到伏仙镇,而这个伏仙镇就是离朝歌山最近的。”我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们去问问世叔吧。”说完我们来到大厅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诸葛正我。 如果让安世耿找到这个地方,拿到两件奇宝,练得绝世武功,那么我们整个朝廷江山都有危险了!世叔分析着一切:“你们准备一下,此行你们四大名捕还有莫潇然,风花雪月都去,务必阻止安世耿的阴谋,对了,带着灵儿她们一起。” 随后我们一行人开始上路了,紫罗已经从皇宫里跑了出来寻找着我们,离陌和冷血,依依和铁手,暮雪和莫潇然,还有我和无情同骑一匹马。 “灵儿,你不怕危险吗?”坐在马背后的无情担心的问道。 “呵,无情哥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的背后靠在无情的胸膛上微笑的说道。 “对啊,灵儿有无情,而我有铁手哥哥。”冷依依看了看我随即靠在铁手胸前,铁手很是无奈任由她靠着自己。 我们一行路过一片空地,看到前方有一个茶馆准备去休息片刻。 “无情哥哥,你看那里有好多女子在哭呢?”我看向那些哭泣的女子问着无情。 “灵丫头我们去看看吧!”追命看向我说道。 “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来到了茶馆,小二走了出来询问道:“各位客官需要点儿什么?” “来点茶吧。”冷依依看着那些人说道。 “我想死去的应该都是新郎吧。”我不忍的看向那些哭泣的女子说道。 小二急忙回答道:“这位姑娘说的不错!这伏仙镇半个月以来一直闹闹鬼了。”说完小二叹了口气离开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不过我不相信会有鬼。”我看了看大家说道。 无情拉着我的手:“既然如此,我们就分头行动。” “风花雪月去调查一下那些女子。”冷血嘱咐着大家务必小心。 “灵儿,跟紧我不要离开。”无情牢牢握着我的手说道。 小镇上,楚离陌看到一个西域打扮的女子,见她行踪诡异就想用读心术看看情况,结果却被那女子反弹,打斗之下楚离陌发现了她娘的画像,陌上草离离,故人归不归。 西域女子不敌冷血抢夺一半的画卷逃离了。 逐风客栈内,追命和铁手依依三人咨询老板儿子的情况,突然带来了三个西域女子,大家好像挺怕她们的样子,小二颤颤巍巍的送上她们要的东西。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追命冷哼的说道:“铁手,依依,你说会不会是不是她们?” “姑姑,那群人口出狂言,留不得。”只见其中两名女子向中间女子说道。 既然他们喜欢,那就挖去他们的双眼吧。眼看两边的人就要打起来,一个同样的女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姑姑,画像被一男一女撕毁了。” “什么?带我去找他们。”说完四人就要离开。 “哪里走!”追命三人准备阻拦,却不想被女子用东西撒了眼睛阻拦步伐。 “可恶,让她们跑了!”追命懊悔的说道。 少年四大名捕30 楚离陌在大街上用读心术揭穿了店家的阴谋,被西域女子四人组看到了。 “像,真像。”姑姑看着楚离陌悠悠开口道:“你们俩,去跟紧他们,看看他们住什么地方?” “是!姑姑。”三位西域女子令道。 此时出来追赶众人的紫罗因为被欺骗,关在一个院子里做苦力。 “无情,你看,前面像是有一家成亲的。”莫潇然指着前面挂满红色绸缎的屋子。 “走,我们去看看。”说着他们拉着我和暮雪走了过去。 隐隐约约我听到了哭声,我们着急的走进屋子里,一个女子正趴在一个男子身上哭泣,这男子仿佛是没了气息。 交谈中,我们得知这名女子名叫惠兰,昨晚她和相公成亲,没想到竟然如此喜事变丧事,我和暮雪走过去安慰着她,我顺便看了一下这个男子,看来是精气被吸走了。 “什么人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我看着惠兰问道:“惠兰姐姐可曾看到那女鬼的面容?” “那不是女鬼,她是个人,只是她带着面纱我没看清真容。”惠兰看向我们解释道。 “看来,这女鬼还真是人装的。”无情和莫潇然相视一看:“姑娘也多要保重身体,我们会将女鬼尽快抓住的。”说完就带着我和暮雪离开了。 这女鬼难道是……我低着头思索着,难道是是姬瑶花,看来果真是她了,看来她已经被爱恨擦瞎了双眼了,又是安世耿的阴谋,可恶的安世耿! “灵儿,怎么了?”无情看向思索的我问道。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说道。 “啊……!?”忽然间我们听到一声尖叫,我和暮雪反应过来,朝着屋子里跑回去:“惠兰姐姐!” 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手拿宝剑的红衣面纱女子,无情将我护在身后,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少废话!我最痛恨你们这种有情人了。”说着就开始厮打了起来,莫潇然也迅速加入进去,我和暮雪趁机跑进屋里,可是惠兰已经断气了。 “惠兰姐姐。”我忍不住小声啜泣。 “灵儿别怕。”暮雪抱着我说道。 院子内虽然无情和莫潇然二对一,可是女鬼武功强大,刺伤了无情打了莫潇然一掌。 “无情哥哥,你受伤了!”我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到无情流血的手臂心疼不已。 “没事的,只是小伤不要紧的,乖乖的不要哭。”无情擦去我的眼泪说道:“惠兰怎么样了?” “惠兰姐姐已经死了。”我心疼的拿出一个丝帕为无情轻轻地包扎着伤口。 “还是来晚了。”无情看了看我又看向莫潇然:“潇然,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鬼很像我们认识的人。” “你是说姬瑶花?其实我刚才也有这样的感觉。”莫潇然看向无情说道。 “看来我果真猜的没错。”我扶着无情微笑道。 “灵儿,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无情看向我问道。 “嗯,我们还是回去和冷血他们汇合吧。”我扶着无情走着,然后暮雪和莫潇然也跟上来。 而这边冷依依他们拦柱了那位姑姑和另一位女子,依依用小金蟾困住了她们追问所有的事情,是不是与她们有关,最后看追寻无果又觉得她们不想在说谎,就放她们离开了。 明幽山庄内,安世耿在院子里逗弄着鸟笼的鸟,只见一些女子在大厅内,等候什么人一样,这些女子就是当日红菱阁的旧部下,只见她们抽出丝带,抛到中间的形成球状物体,里面站了一个红衣女子,而那女子破球而出,原来是姬瑶花。 “明幽参见王爷。”姬瑶花向安世耿行礼道。 “好啊,好一个明幽仙子。”安世耿坐在椅子上看向姬瑶花:“自从诸葛老头查封了安王府,我们就来到了这明幽山庄,如今看你武功也突飞猛进了不少,楚离陌和雪星灵这两个死丫头,你务必要把她们两人给我捉回来。” “楚离陌不仅是王爷的仇人也是我明幽的仇人。”姬瑶花恭敬向安世耿说道。 “到时候你和冷血见面,本王怕你动情。”安世耿看向姬瑶花提醒道:“你要记住,服了续我心弦最忌讳的就是动情。” “王爷放心,冷血早与明幽恩断义绝,再见就只是仇人。”姬瑶花恶狠狠的说道,安世耿看着她这样,很是高兴。 逐风客栈,我为无情包扎好伤口,为莫潇然开了药方,大家聚集在一个屋子里,暮雪扶着莫潇然进来坐下,而无情和莫潇然说了和他们与那女鬼打斗的事情,还说那女鬼很想姬瑶花,可是冷依依觉得不太可能。 “雪星灵今天我要为红菱姐姐报仇!”正在散步的我忽然遇到了那些红菱阁的女子。 “小姐!”风花雪月不放心我就悄悄地跟来见我有危险赶紧上前帮忙。 正在她们打斗时一个女子击向我,这时无情及时赶来救了我,我让风花雪月停下手放走了她们还警告了她们。 “无情哥哥,你受着伤怎么可以。。。。”等我话还没说完时就被无情给打断了。 无情此刻怒气地说道:“都说了这里危险不让你乱跑,你偏要乱跑,你知不知道刚才要是我没出现你很可能现在就已经死了。” 我看着他对自己发脾气委屈的说道:“我只是想出来走走,谁知道会有埋伏,再说不是有风姐姐她们吗。” 无情心急道:“你能不能安静地待着,如烟不会这样!” 我一听顿时来了气:“好,我没有如烟那样安静,让你处处担心,对不起,我只是雪星灵,不是南宫如烟!”说罢忍着心中的痛转身而去。 “灵儿。”无情知道自己说的太重,很是懊悔。 我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石凳上,回想着无情刚才说的话,无情哥哥,我最怕的不是你嫌弃我,我可以改,真的。 无情从外面回来,他看了我一眼本来想过来结果还是转身上了楼,我心痛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在客栈向小二要了几个菜和一份米饭,可是又觉得没胃口,只能随便吃着。 少年四大名捕31 无情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我独自一人吃饭也暖暖地坐了下来准备一起吃饭,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这时追命走了进来:“你们俩太不够意思了,吃饭也不叫我。”说罢一边坐下为自己加饭菜一边说个不停:“我跟你们说,一定要好好吃饭才有力气查案。” 追命感觉到了不对劲看了看沉默的无情又看了看我,见我双眼微微涨红:“那个,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罢放下碗筷跑了出去。 我继续埋头吃饭,无情为我加了我最爱吃的红萝卜,我愣了一下接着吃,一顿饭完后,我率先站起来离开,无情看着远走的我,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也离开。 “无情,你俩怎么了?”追命看向无情询问道。 “没什么,你别管了!”无情拍了拍追命的肩膀准备上楼去。 “无情,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还是要说珍惜眼前人儿,你和灵丫头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你自己想想吧!”追命说完就离开了,而无情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追命想了一个办法由谁来扮演新郎,他让我和他一起,但是无情不同意,而接着就是暮雪和莫潇然,可是暮雪不同意毕竟莫潇然有伤在身,那就是冷血和离陌了,最终大家决定由冷血和离陌来引出那女鬼。 “无情哥哥,离陌姐姐不会武功啊。”我有些担忧了起来。 “放心,风花雪月她们都会保护好离陌的。”无情看着我安慰道。 楚离陌被西域女子带走,才知道原来女子的娘就是圣月神教的圣女,女子们希望楚离陌接任圣女之位,跟她们回西域重振圣月神教的光辉,反抗的过程中,冷血来救了离陌,并告诉了冷血圣月神教的事情。 冷血和楚离陌假成婚,我和暮雪以及依依一起为她梳妆打扮着。 “好美啊离陌姐姐。”冷依依看着离陌开口称赞道。 “真的好美。”暮雪也感到很震撼,是啊,一个女子在成亲的时候是最幸福最美丽的时候。 我搀扶着楚离陌走到了客厅里面,无情陪着冷血来接离陌,我将楚离陌交给冷血,自己跟在后面走着,无情和我并肩而行。 楚离陌和冷血拜堂的时候,突然间那些西域女子闯了进来:“圣女,你怎么可以成亲呢?” 冷血他们上前和她们缠斗,我拉着离陌站在后面,我看见一个红丝带将楚离陌拉走:“离陌姐姐!” 当我刚要追的时候自己也被带走了。 “离陌!灵儿!”冷血和无情着急追了出去。 院子中的红衣女子慢慢地转过身,冷血看清楚来人之后很愤怒:“姬瑶花!真的是你。” “你果真还是为安世耿卖命。”无情看向姬瑶花也很气愤。 “什么姬瑶花,什么安世耿,你们眼前的是明幽仙子。”姬瑶花看着众人嘲讽的说道。 “姬瑶花,你放了离陌姐姐,我跟你走。”我和姬瑶花做着谈判。 啪,的一声,她扇了我一巴掌:“雪星灵,你没资格和我谈判。” “姬瑶花你放开她。”无情看到我被打很是气愤与心疼。 “姬统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不是被安世耿用读心术控制了。”楚离陌看向姬瑶花很是费解。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冷血,还有你楚离陌这个贱人!”姬瑶花恶狠狠地说道:“我最看不惯你们男男女女的了,今天我杀不了他们,我就先杀了你们两个。”说着要朝我和离陌击来。 “离陌姐姐小心!”我挡在楚离陌面前,依依拿出她的小金蟾制服了困住我和离陌的人,我们两人迅速逃跑,姬瑶花向我们俩追来,冷血和无情他们上前打退她,迅速将我们护在身后。 “冷血!我为你挡过一剑你却还我一掌,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姬瑶花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看向冷血。 “从前的你心存善良,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姬瑶花了。”说完冷血上前和姬瑶花颤斗了起来,在缠斗之中红绫女子抓走楚离陌,红菱女子们纷纷向我们抛出丝带,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困住我们,她们则迅速离开了,众人合力破开封闭。 “追!”冷血带着无情追命铁手和依依一起追赶,风花雪月她们留下保护我和暮雪。 “别追了,她们已经走远了。”追命叫众人停了下来。 “没想到姬瑶花真的是女鬼。”铁手万万没想到众人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与其说她是姬瑶花,倒不如说她现在就是个杀人工具!”莫潇然看着众人说道。 “走吧,我们先回客栈吧,离陌已经被抓走了,灵儿和暮雪还在客栈呢。”众人无奈只能先回去了。 “无情哥哥。”我看见无情回来走了过去。 “灵儿。”无情见我着急的追了过来,这么久没和我说话了,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唉,如烟曾经是无情的伤,现在如烟是灵儿的伤,而灵儿则是无情的伤啊。”追命在一旁开口说道。 “哼,你怎么能拿灵儿和如烟比较呢?”冷依依不满的瞪了一眼追命。 “安世耿下一个目的可能是灵儿了。”冷血看了看我说道。 “无情哥哥。”我看着无情心里开始害怕了起来。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安世耿把你带走的。”无情看出了我的害怕心疼地抱住了我安慰道。 众人终究查不到明幽山庄的具体位置,我们都很担心离陌的安慰,忽然来了一位人说想要见楚离陌就让冷血一人去,我想阻止说可能是圈套,但是冷血还是独自一人去了,真希望他能把离陌救出来。 当我在一人在屋里闷地慌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身影出现:“谁?” 当我还没看清人影我已经被人迷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丛林里了,我环顾着四周:“这是哪里?” 风花雪月发现我不见了告诉了无情他们,无情一听很是着急的寻找着我,但是始终是找不到。 我站起身突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追命,连忙跑了过去:“追命,追命。” “咦,姐姐你是谁啊?你见过紫罗公主吗?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追命清醒了过来如孩子般看向我。 “我是大夫,先为看看病好不好,然后我们再去找紫罗公主。”我哄着他说道。 “好啊,那你可不要骗我啊。”追命傻笑的说道。 当我还没为追命诊治的时候,忽然我的听到了动静:“又是谁?” “灵儿!我终已找到你了。”无情一见到我立刻欣喜的抱住了我。 “放开姐姐!你们是谁啊?”追命想要拉开抱着我的无情。 “追命,你怎么了?”铁手看向追命问道。 “他现在已经如小孩一般了。”我离开无情的怀抱说道。 “什么?追命他?”无情和铁手看向追命。 “我们先回去再说吧。”我拉着无情带着傻傻的追命和铁手离开了。 自从姬瑶花让楚离陌吃下沉睡丹之后,冷血天天每日每夜的呵护着她,姬瑶花见此更加痛恨,冷血愤怒的掐着姬瑶花的脖子交出解药,姬瑶花说如果想要解药除非和她相爱一晚。 追命如同孩子般拉着我让我陪他玩,惹来无情的无奈和气愤,不知不觉我发现身边的追命不见了,我和无情连忙去寻找着,在大街上遇到了紫罗,她看起来很是狼狈而且她身边是呆呆傻傻的追命。 追命看到我跑了过来:“姐姐,姐姐!” “追命,你怎么到处乱跑啊。”我有点责怪的看向追命。 “姐姐,姐姐陪我去找紫罗公主好不好。”追命拉着我的手傻傻的说道。 “灵儿,无情,真的是你们啊。”紫罗一见到我们很是开心。 “紫罗,先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我看了看狼狈的紫罗说道。 “嗯。”紫罗点了点头。 冷血为了救离陌去找姬瑶花,假装与她亲热意图寻找解药,却被姬瑶花一下子推开,只见姬瑶花捂着胸口很是痛苦的样子,冷血说她已经被安世耿欺骗了,可是姬瑶花不信想要去调查一下,结果发现了真想,急忙跑去找冷血,可是离陌却被打了一掌性命堪忧,冷血将责任都怪到姬瑶花的头上,加剧了姬瑶花的恨意。 我和无情他们还有风花雪月误打误撞已经找到了明幽山庄,无情将我护在身后,而莫潇然和风花雪月她们与姬瑶花和安世耿打了起来,安世耿打伤了风花雪月带着姬瑶花离开了,而冷血已经救醒了楚离陌。 少年四大名捕32 第二天一早傻傻的追命就拉着我不撒手,我挣脱着抱着我的追命,无情进来看到追命抱着我觉得很是刺眼用力将我和追命拉开,可是追命还是要拉着我不放更是迎来无情和紫罗的黑脸,我和追命拉拉扯扯的走到了大厅内,无情打晕了拉扯我的追命,抱着我左右看了看。 “安啦,无情哥哥,现在追命只是中毒了。”我微笑的看着担忧的无情说道。 “灵儿,无情,追命他不肯吃药。”紫罗跑了过来说道:“你快去劝劝他吧。” “好吧。”我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房间里追命抗拒着,莫潇然他们觉得快疯了。 “追命,你又不听话了。”我推开门生气走了进去。 “姐姐!”追命看见我过来扑了上去。 “把药吃了,不吃药我就走了以后都不带你玩儿了也不带你去找紫罗了。”我有点生气的看着抱着我的追命说道。 “好吧,那我吃药好不好啊,我要你喂我吃药。”追命开口道。 “”追命!”无情和紫罗怒了。 “算了,我来喂他吧。”我拉着追命坐在桌子旁慢慢的喂着他。 “咦,怎么回事儿,怎么灵丫头在喂我吃药啊?”追命喝下药一会儿就恢复正常了看到我瞪大眼的说道。 “看起来你已经完全好了。”我笑了笑然后把碗放在桌子上看向追命说道。 “紫罗,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来了?”追命急忙跳的紫罗面前问道。 “我和灵儿先去找离陌她们了。”紫罗拉着我就离开了。 “紫罗!灵丫头!额呵呵呵,无情啊,都是中毒惹的祸啊。”追命看着众人觉得伤不起啊,只求手下留情啊。 晚上,大家都聚集在了大厅之中,西域姑姑她们也都来了。 “这可能是最后一战了,成败在此一举。”冷血看着众人说道。 “紫罗,暮雪不会武功就不用去了,这次,依依留下来陪着紫罗和暮雪她们吧。”我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至于风花雪月你们…”我看向她们思索着。 “小姐,我们愿意前去,杀了安世耿为姐妹们报仇。”风花雪月等人看着我说道。 我看出了暮雪和紫罗以及依依的念想,我拉着她们说道:“如果你们去了话会让铁手他们分心的,你们放心,我们会平安回来的。” “是啊,我和灵儿我们此行是为了消灭了安世耿,你们去了会很危险的。”楚离陌拉着我们说道。 “一定要平安回来,灵儿你说过教我跳舞的。”暮雪拉着我的手说道。 “放心,今晚我再给你们跳一支舞。”我微笑的说完开始跳起了惊鸿舞,跳着跳着,离陌她们也都站了起来,我们在院子里嬉笑打闹,好希望时间停止在这里。 无情他们站在楼上看着我们五个人心里觉得很幸福。 “无情,一定要带灵儿回来。”莫潇然认真的说道。 “潇然,我们都会回来的,别忘了你的暮雪也会等你回来。”无情看了看莫潇然说道。 还是到了这一天,我们众人踏上了去朝歌山幻羽石窟的路程,再说安世耿这几天过得也不是很好,自从上次被素纱蝉衣的反噬能力伤到之后,虽然吸取了姬瑶花一般的内力,但是还是很虚弱,这几天他在不停的调养生息,只为最后一战,而我们终于踏进了朝歌山内。 “奇怪,好安静啊,似乎不太寻常。”我看着周围静谧的环境。 “”冷血,我们还是要要小心,安世耿不知道又在计划什么。”无情也觉得太静谧了。 “离陌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见楚离陌捂着胸口很是痛苦的样子。 “离陌,怎么了。”冷血着急过来扶着她。 “我记得小时候娘告诉我母女连心,所以每次捉迷藏她都会能找到我的。”楚离陌摇了摇解释道。 “这么说,你娘就在这附近了。”我着急的看向四周。 “灵儿,你别急,让离陌在感受一下。”无情拉着我安慰道 楚离陌静下心重新感受,我们朝一个洞口走去。 冷血和无情看到姬瑶花从里面走出来迅速将我和离陌护在身后,姬瑶花劝着无情和冷血尽快离开这里否则都会死在这里还说我们就不来卞红药,冷血和无情打开姬瑶花,我们迅速的进了洞里,楚离陌终于看到冰封在冰块里的卞红药跑了过去,冷血打破冰封解救出了卞红药,而卞红药看到楚离陌很是欣喜,我看到她们母女重逢心里为她们开心。 通过卞红药,我们知道了当年的事情,知道卞红药和冷悔善的往事,这时安世耿也来了,无情和冷血看到安世耿来保护着我们,冷血气愤当年为什么要灭了狼族,就是为了幻羽石窟的奇宝吗,无情和冷血迅速与安世耿打斗了起来,可是奈何因为保护着我们,不幸被安世耿抓住,将我们众人绑在石柱上。 “十八年前,我来到这里,没有打开幻羽石窟,今天我将会打开它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先不杀你们,等我拿到了,再解决你们,哈哈哈哈哈。”安世耿一边说一边大笑道。 等到那轮圆月,安世耿取了离陌和冷血的血打开了这幻羽石窟的大门,安世耿看到大门打开很是高兴:“哈哈哈,本王终于等到了。说完飞了进去。” 铁手他们赶了进来,迅速的救下了我们,无情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冷血拿出剑说要解决安世耿,他们五人就进到石窟和安世耿决一死战,风花雪月保护我们,我和离陌细心地照顾着卞红药,姬瑶花找到鬼域奇书将奇书交给了安世耿,而姬瑶花捅了安世耿一刀,安世耿一掌将姬瑶花打出门外,安世耿借助魔君舍利顺利与他们五人争斗,当我跑过去为姬瑶花诊脉的时候,安世耿将他们五人也打了出来,幻羽石窟的大门瞬间关闭了,我看到姬瑶花不见着急了起来,冷血准备和姬瑶花亲自交谈。 无情跑了过来,我抬起头擦了擦他嘴角上的血迹:“又不好好照顾自己了。”说完无情见我的手拿下握在手中,向卞红药她们走去。 大概过了一会儿,冷血带着姬瑶花回来了,我连忙扶着她坐下,只听见这个时候洞里发出阴森森的声音,大家不约而同看向那个紧闭的大门 “看来安世耿正在修炼魔功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如果不阻止他一旦他练成,天下将永无安宁了。”卞红药看着那紧闭的门担忧的说道。 铁手他们无奈失了几次还是打不开,我说出了只有冷血和离陌的血才能打开石窟门,冷血和离陌互相对看一眼就招做了,果真能打开石窟大门,我没想到依依她们也会来这里,无情被安世耿打了一掌倒地吐血,我很是心疼和担忧,楚离陌站起来,走到门口盯着安世耿,开始用自己的读心术,离陌幻化成蝶舞的模样与安世耿周旋,奈何安世耿太强大,离陌倒地吐血,众人都被弹到在地,我扶起楚离陌担忧的看着她又看向疯狂的安世耿,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拿过冷血的剑在手掌一划,鮮血沾满了剑,我告诉冷血说安世耿怕我的血,你现在用剑先杀了他,冷血一听拿起宝剑朝安世耿刺去,安世耿愤怒的打了我一掌,我倒地吐出了一口血,楚离陌担忧的扶起了我,无情和莫潇然他们迅速帮冷血,在他们的五人努力下,冷血将带着我的血的剑刺进了安世耿的身体里,安世耿发出哀嚎应声倒在了地上。 “离陌,灵儿!”冷血和无情着急扶起我们,铁手他们各自跑到爱人的身旁。 “无情哥哥,放心我没事,只是有点难过罢了。”我靠在无情的怀里虚弱的说道。 幻羽石窟渐渐地开始要塌了,冷血叫着众人:“大家快走!”说着大家一起逃过了,重返伏仙镇的客栈。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我们终于回到了神侯府。 “世叔,我们回来了!”众人向诸葛正我报道。 “能平安回来就好。”世叔看着我们笑道。 我拉着无情买了一些东西一起去了如烟的坟墓,我微笑的看着如烟的坟墓说道:“如烟姐姐,你可以安歇了,安世耿已经死了,你的父母现在都很好,我和无情哥哥以后会好好照顾他们的。”说完开始打理着坟墓上的那些花瓣。 无情看着忙碌的我很是欣慰如烟,你说得对,灵儿很好,我现在不能再离开她了,她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无情哥哥,在想什么?”我走到无情身边看着入神的无情问道。 “没什么,走吧。”无情微笑的收起折扇牵起我的手离开了。 ——————————————— 《?逆相思?》 长叹江湖如梦 梦醒你离去的孤城 笑谈儿女情种 深埋在可笑的红尘 用一世换一吻 你舞步似浑然天成 爱难忘恨太深 烟花一树终化尘 恨这尘世无情 折杀你一缕舞魂 潇潇雨下我一夜白发生 爱这繁华回忆 命运虽冷却得你红唇 漫漫岁月又何必再过问 逆解相思是我们 长叹江湖如梦 梦醒你离去的孤城 笑谈儿女情种 深埋在可笑的红尘 用一世换一吻 你舞步似浑然天成 爱难忘恨太深 烟花一树终化尘 恨这尘世无情 折杀你一缕舞魂 潇潇雨下我一夜白发生 爱这繁华回忆 命运虽冷却得你红唇 漫漫岁月又何必再过问 恨这尘世无情 折杀你一缕舞魂 潇潇雨下我一夜白发生 爱这繁华回忆 命运虽冷却得你红唇 漫漫岁月又何必再过问 漫漫岁月又何必再过问 爱这繁华回忆 命运虽冷却得你红唇 漫漫岁月又何必再过问 落叶一层泪一层 逆解相思是我们 逆解相思是我们 逆解相思是我们 长相守1 【?长相守?】 不知不觉情起情灭 而今陈酒空对月 相约相忘似劫似缘 旧事一径入云烟 不语不言梦生梦湮 辗转更深未成眠 相守相离似痴似怨 隔岁堂前人不见 若问初见莫问初见 初见有情意何解 自古人间遗憾事 归期无复是少年 若道相守莫道相守 相守无情心事长悬 乱世迷局堪堪离别 霜色已染双鬓两边 不语不言梦生梦湮 辗转更深未成眠 相守相离似痴似怨 隔岁堂前人不见 若问初见莫问初见 初见有情意何解 自古人间遗憾事 归期无复是少年 若道相守莫道相守 相守无情心事长悬 乱世迷局堪堪离别 霜色已染双鬓两边 若问初见莫问初见 初见有情意何解 自古人间遗憾事 归期无复是少年 若道相守莫道相守 相守无情心事长悬 乱世迷局堪堪离别 霜色已染双鬓两边 长相守一去何年 —————————————— “妹妹,雪灵,你醒醒!”这是耳边传来了一阵女孩哭泣声音,是谁? 我慢慢的睁开了,就看到眼前这个身穿紫色素朴衣衫扎着粗辫子的八岁面容清秀小女孩,而且她还有一双紫瞳,眉间有一颗红色美人痣,她正跪在我身边哭泣着,什么情况?这次又是哪里?奇怪的问道:“那个,你是谁啊?” 而紫瞳小女孩一惊,胡乱擦了擦眼泪,瞪大眼道:“小妹,你怎么了?我是你二姐姐锦绣啊?” “啊?”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锦绣?哪个锦绣? “妹妹,你怎么了?莫不是撞傻了?”花锦绣无奈道:“你也真是的,就不听姐姐劝言,非要跑这树林里,还跑那么快,结果,这还把脑袋给撞坏了,要不是我及时敢来,你定会被这里野兽给吃了,还好你没事!”说完便抱住了我。 “好了,姐姐,我这不是没事吗?”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小肩膀。 “锦绣,雪灵,你们在哪?”忽然又一道小女孩声音传来。 “妹妹,你们在这做什么?”一位身穿蓝衣十岁小女孩跑了过来,头扎双丫鬟,看到我们抱在一起,又看到我额前有一块很小肿肿的饱奇怪问道:“雪灵,这是怎么了?” 而我则是知道眼前女孩便是花木槿,奇怪,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没什么!”花锦绣开口说了一句,松开了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来,雪灵,我们三姐妹一起回家,去见爹爹和娘亲他们。” “嗯!”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和她们一起离开了树林,前往村庄,这个安静又及热闹的世外桃源。 而在不远处山洞里,一位老者正在卜卦着,他便是二圣之一金谷真人掐指一算,心里一惊:“天向异变,异星归宿,圣主归来!”伸手摸了摸白色胡须:“看来圣主即将要归来了!” “爹爹,娘亲,我们回来了!”花木槿一边进屋里跑一遍喊。 “你们都去哪了?回来这么晚?”一对中年夫妇从屋里走来,他们分别是花斌与他的妻子李柔。 “爹爹,娘亲!”我笑嘻嘻道。 李柔看到我额头上有点红肿,走到我面前,心疼的拉着我的手:“这是怎么了?” “娘亲,这是妹妹不听劝私下跑到树林还摔了一跤!”花锦绣无奈的摇头道。 李柔一听,看向我,眼里有了心疼和微怒:“你这孩子怎么说你才好……” “对不起,娘亲,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委屈道。 “哎!”李柔叹了口气,拉着我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药给我擦拭了起来:“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要是留下疤痕,长大了还怎么看到你嫁人呢?” “我不要嫁人,我要一直陪着娘亲!”我嘟嘟嘴道。 李柔笑了笑:“哈哈,你这丫头,哪有不嫁人的道理!” 这几天我已经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这是南北朝五胡十六国,华夏朝代,既庭周战国时代,但也是乱世之争,到处都是勾心斗角的地方。 而我则是花斌的小女花雪灵,今年七周岁,天性天真烂漫,活泼好动,二姐花锦绣秀外慧中,也是聪慧过人,大姐花木槿,生性倔强,可为什么会有我的出现,这我也不知,因为在原剧情根本是没有我的存在,我究竟是不是花斌之女更是不知,到后来我才知道我竟然是…… 在这里我不仅认识了这个最为看不起富贵人的小男孩齐放,但是他的性格很顽固,而且非常讨厌有钱人,因为他之前被福家人欺负过,所以才会这样,但他和二姐花木槿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还经常欺负她,我倒是觉得他们两人则是欢喜冤家,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身边这个花木槿竟不是那么聪颖过人,而是性格冲动脾气有点顽固什么都不懂的,反而花锦绣却说聪颖过人,什么都懂,这两人性格似乎互换了一般,真是让我大为震撼,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们两人都是穿越者或者是…… “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见屋里只剩下我和花锦绣,对她小声说道。 “什么问题,说吧!”花锦绣的紫瞳看着我。 “你知道小正太吗?”我故意问道。 “什么小正太?妹妹你在说什么?”花锦绣一愣,故作不知道的样子。 “你别给我装!”我假装生气道。 花锦绣见装不下去,只好承认:好吧,我承认,我是穿越者,更没想到你也是! “你,你真的是,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我激动的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花锦绣一一说到。 原来她本名叫孟秀秀生活在现实,偶然某一天去男友家看望他,谁知道他竟然出轨,怒气之下转身离去,谁知在街道上出了意外,灵魂出窍就便来到了此地。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一听一副了然模样,又问道:“那你这才准备为了谁而来?” 花锦绣一听,顿时有点羞涩:“我是为了段月容而来的!” “什么?”我一听不可置信瞪大眼:“居然是他?又问道:那你知道剧情吗?” “我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一半的,后面我都没看!”花锦绣回答道。 “和我差不多!”我叹了口气:“尽然你是与我一样都是穿越过来的,那么花木槿她该不会也不是真正花木槿吧?” “这个之前我也想过!”花锦绣明目思索着:“你还没过来时,我之前试探过她,说了几句英文,她似乎听不懂的样子,而且她也不像剧中那么冰雪聪明,这让我怀疑他并非是真花木槿!” “是吗?你这么说也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我敢确定她也是穿越过来的?”我皱起眉头。 “你为什么这么想?”花锦绣问道。 “你想想看,如果她真的和我们一样是穿越者,那么这问题就来了,你几次试探,她居然装作不知道,你不觉得有点怀疑她?”我看着她解答道 花锦绣一愣:“是啊,如果她真的和我们一样,那么她似乎知道这里未来的事儿?可是我怎么看她似乎不像?”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估计她现在还小,等我们长大了,在慢慢仔细观察她!又问:你来这有多久了?” “快半个月了,也是你刚好来的第九天!”花锦绣直接回答,又反问道:“那你呢?你是为了谁而来?” 我微微一愣,随后不好意思:“我,我是为了司马遽。” “哇塞!”花锦绣惊讶道:“是他?”随后叹气道:“在看剧情时最让我心疼的就是这两人,段月容和司马遽!” “是啊,司马遽永远是原非白的影子,反而那个原非白好自私哦,他说好会给自己哥哥永远的光明,可谁知却是永远的黑暗!”我心疼的说道。 “是啊!”花锦绣摇摇头,又鼓起精神:“”不过,好在我们来了,我们定要改变他们彼此未来,加油!” “嗯,加油!”我点头道:“姐姐,剩下的果子呢?”说罢看了看空旷旷的篮子里。 “那个,果子都被小放给吃了!”花锦绣带着歉意的目光看向我。 “啊?”我微微一怔,随后无奈道:“我还是再去外面摘些野果好了!” “那你小心些,不要像上次那么……”花锦绣话还没说完。 “我知道了姐姐,你不必担心,我自己会小心的!”我说完便跑了出去。 野外里,我来到一颗鲜艳又红的野果树下,抬头看着又高又大的果树:“哇,这些野果看起来好新鲜啊,一定很好吃!”于是开始往粗壮大树上爬去。 爬上去之后顺手开始摘起了野果,摘的差不多的时候正要准备下去,忽然脚下一滑,完全没有注意到树下路过的一位少年,就这么坠落了下去。 “啊……!”忽然听到少年喊叫声,我愣了,不顾怀中掉落的野果,连忙站起来,搀扶起他,连忙向他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我没注意到你!” 少年站直身后,看向我微微一愣后,温和一笑:“我没事!又问道:你为何会在树上?” 我回答道:“我是为了摘野果而来的!”说罢开始蹲下身捡起地上野果,随后站起身,拿起怀里一颗新鲜果子递给他手中:“这个果子,很新鲜也很好吃!” 他看了看手中新鲜的野果,我这时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然父母和家姐又要为我担忧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哎,等一下!”忽然少年叫住我问道:“你叫什么?” 我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我们有缘自会相见!”说罢便离开了,而我此时不知道我遇到竟然是我一生的挚爱司马遽。 司马遽这时注意到留落在地上的一块白色小手绢,伸手捡了起来,上面还绣着清秀精致的一个字“灵”。 他看着手中手绢,默念着:“灵!”随后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女孩离去的方向儒雅一笑:“希望我能再次见到你!说完便将手帕放入怀中。” “公子,原来你在这?”这时正在找这位少年司马遽的一帮下人走了过来,带他离开了。 长相守2 野外树林的小道上,一众人骑马飞奔而过,正是以东庭晋侯原青江为首,带领原府暗卫首领陈玉娇、副将沈昌宗和原府幕僚柳言生,与一众士兵不知因何事着急,又正欲赶往何处。 一身女军装的宣姜快马加鞭来到一群士兵前,来到悬崖边,看向一位气质高贵的中年男子,而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东庭国相窦英华。 宣姜恭敬道:“相爷!” 窦英华淡然扫了一眼:“如何?” 宣姜一脸阴笑:“原清江正在赶往明家的路上。” 窦英华以为原青江要铲除明家:“那原青江刚成为连皇后的妹夫,还没等到圣旨就迫不及待要铲除明家了!” 宣姜却说传言二圣之一的金谷真人被囚禁于明家,原青江这次敢去明家堡的真实原因。 窦英华冷笑道:“居然成为传言的奴隶,那原清江也不过如此!” 宣姜却说道:“可是相爷……”一边说一边往悬崖下看去:“二圣之一的花斌可就在下面。” “本相从来不信传说…!”窦英华不以为然道:“花斌之难得,是在于他是文经武略之才!” 我在木屋里和大姐花锦绣安静坐在木椅上雕刻着东西,耳边传来花斌的读书声。 “姐姐,你看我雕的好不好?”我拿着手里雕刻好的木条。 “嗯,好呀,当然好了,雪灵雕刻的最好了!”花锦绣放下手中木条,拿过我手中雕刻好的,点头赞赏,又宠溺的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这时李柔拿着叠好的衣服越过我们身边,我们同时喊了一声:“娘亲!” 而李柔则是一脸幸福的笑容,走到身穿青色外加灰色长袍素朴衣衫的花斌面前:“夫君,这是我亲生给你新做的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适?” “姐姐,你看,娘亲和爹爹又在秀恩爱了,你看他们多幸福啊?”我轻轻撞了一下身边花锦绣,看向李柔为花斌试衣,有一句话这么说来着,家庭和睦幸福,便是夫复何求。 “是啊,我们也很幸福啊!”花锦绣也笑着说道。 李柔见我和花锦绣笑嘻嘻在看羞得脸都红了连忙去收拾东西去了。 花斌走到我们身后,无奈道:“你们俩真是鬼精灵,《将苑》背到哪里了?” 我和花锦绣对视一眼齐声朗读了起来:“夫行兵之势有三焉,一曰天,二曰地,三曰人……” 另一边,却有三位官兵想要找到进村的入口,却被数道机关逼退,以布伪山墙,水有滚沸之象,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花斌坐在棋盘边下着棋问道:“灵儿,我问你,半进半退者……” 我回答道:“诱也!” 而花斌赞赏地看了我一眼又下了一颗白棋。 “辞强而进驱者,如何?”花斌又问道。 花锦绣雕刻好的靶子强先回答:“退也!” “姐姐,你抢我题!”我不满道。 “哈哈,下次我会注意的!”花锦绣朝我眨了眨眼笑嘻嘻道。 “哈哈哈,你们这一对姐妹花啊,都是聪慧过人,一个比一个能答!”花斌笑了笑,从衣袖里拿出两个雕刻精致花纹的红色狼毫笔分别递给了我和花锦绣,眼里流露出慈祥:“来,这是给你们的奖励!” “谢谢爹爹!”我和花锦绣一脸欣喜的接过狼毫笔。 “花木槿,你别跑,给我站住!”这时齐放追着花木槿从院外跑了进来。 我和花锦绣面面相觑看向他们满是笑意。 “花木槿,你别跑,还给我?”齐放气的直追不放,花木槿躲到花斌身后朝齐放做了个鬼脸。 最后齐放气的向花斌告状,一脸委屈,像极了别人抢了他心爱的珍宝:“花伯父,她强了我的木剑!” 而花木槿手中拿着木剑,看向齐放:“小气鬼,借我玩两天不好吗?” “她还打我?”齐放抱怨道。 “齐放,你不要生气吗?你就借给大姐玩两天,要不我再帮你雕刻一个,怎么样?”我走上前安慰着齐放。 “不行,我就要花木槿把木剑还给我!”齐放双臂环胸抱怨道:“雪灵,她身为你们俩的姐姐竟然欺负我,你知不知道她还打我呢?”说完指了指花木槿。 花木槿不服气道:“谁叫你笑话锦绣是紫眼睛的?” “没有……”齐放有点尴尬抓了抓后脑勺,随后笑嘻嘻道:“我只是觉得她这紫眼睛很好看,你也用不着枪我的东西!” 花木槿以为齐放还在笑话她的妹妹顿时有开始追着他:“你撒谎!” 而在一边看着的李柔一脸严肃道:“木槿,你站住!” 而花木槿吓得站住了脚步,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娘亲。 李柔开口道:“你身为她们姐姐,要承担起责任,像什么样?快还给齐放!” “啊?”花木槿一脸的不情愿,似乎还没玩够木剑。 “姐,你就还给他吧?”我无奈的看向花木槿说道:“这可是齐放的父亲给他专门做的,要是被你玩坏了,估计他要哭了!” “是啊,木槿,你就还给他吧?”花锦绣瞪着漂亮紫瞳也说道。 花木槿看了看我们最后无奈的把手中木剑还给齐放。 我见花木槿还在伤心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姐,你别不开心了,待会儿我做一把给你如何?” 忽然花木槿见我手里拿着狼毫笔,拿过,好奇道:“唉,这是什么?好漂亮?” 我笑了笑:“这是我和锦绣姐姐书背的好,爹爹分别奖励给我们的!” 花木槿一听不乐意了:“爹,娘,你们偏心,书只让两位小妹看,笔也只送给她们,木槿什么都没有?” 李柔伸手抚摸了一下花木槿头:“是你自己不好好念书,到怪起别人来了?”看着我们温柔道:“你们这三姐妹啊,怎么那么不一样?” 花斌笑着说道:“她们三个,一个文,一个静,一个武,而灵儿呢,则是和锦绣性格比较相似,她们俩都喜静,反而木槿,你呀整天总是贪玩!”说完一脸无奈。 “爹爹说什么呢?”花木槿委屈巴巴道。 而我则是捂嘴轻笑惹来花木槿瞪了我一眼,顿时不敢再笑了。 “木槿啊,我这里有一样东西,可以……!”花斌从木框里拿出花锦绣做好的靶子,瞄准窗外,忽然看到不远处树林有动静,远山众鸟惊离,似乎要出什么大事? “爹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到花斌看着窗外的眼神不对劲,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疑问道。 “没事!”花斌伸出大手摸了摸我的头,一脸温柔的笑意,但是心里开始担忧了起来,因为机关有变了。 而在一个洞里,金谷真人手指掐算着:“变爻,子丑日,亥时三刻,破军西沉,将星东来!” 花斌匆忙带着我们和花家坞的妇女老小赶往一早就安排好的后路逃走。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爹爹!”齐放想要往回跑,就被花斌给拉住。 花斌看着倔强的齐放:“齐放,你要去哪?你跟花伯父走!”然后带着我们一行人快速逃离,仿佛有坏人正在追赶。 等我们一行人到达一块巨大石山前,有个妇女说道:“花先生,这过得去吗?” 而我看齐放居然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往回跑了,我喊道:“齐放,齐放回来,你要去哪?” “怎么了?”花锦绣注意到情况了走上前问道。 “姐姐,齐放他,他往回跑了,这可怎么办啊?”我担忧的看向花锦绣。 “别担心,他会没事的!”花锦绣似乎知道齐放会没事。 而花斌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依旧对着妇人们说指了指被草挡住的出口:“可以,穿过了那个山洞,就可以到达盘龙谷的后山了。” 随后一群妇女开始穿过山洞口,花斌却劝着李柔:“柔儿,你快带她们穿过这山洞,到了江边把藏好的竹筏拿出来!” “那你呢?”李柔不舍得问道。 “他们要找的是我!”花斌无奈又苦涩道。 我们花家姐妹三人都很舍不得花斌叫他不要去,而花斌看向我和花锦绣因为我们身上分别带着一本《将苑》和《商训》的书,劝我们不要把书交给心术不正之人。 “爹爹,锦绣再也不胡闹了,你留下来陪锦绣好不好?”花木槿哭泣着,眼里满是对花斌的不舍。 这时一阵狼叫声传来,吓得我和花锦绣抱在一起,也吓得那些妇女一脸惊慌失措。 我们一行人和花斌不舍的眼泪汪汪惜惜相别。 齐放暗中潜伏回去,正巧看见窦英华为逼问花斌的下落,杀了他爹,故而失声叫喊,及时赶到的花斌也因此暴露行踪,花斌慌忙带着齐放逃离,而窦英华带着一行人追捕花斌,而在逃跑的路上窦英华手中拿着弓箭一箭射中花斌左腿上,花斌忍着痛把箭拔出来继续带着齐放逃。 而我们则是穿过山洞一路在悬崖边山峰里快速逃离着。 花斌把齐放藏好后,拦在入口,窦英华残暴不仁,花斌自然与之话不投机,更不可能将毕生心血所写之书拱手相送。 花斌眼见对方想要强行突破,顺手拉出机关,顿时山石崩塌炸裂,暂时阻挡了众人的去路,虽然那些花斌和那些官兵被炸死,窦英华侥幸生还,派麾下爱将宣姜追捕花家妻女。 正在带着我们逃亡的李柔眼看着远处火势连天,心中悲痛不已,却也不得不带着我们逃离。 到了江边,先是一群妇女幼儿坐上竹排,我们四人正推着竹排往河里推,这时齐放跑了过来,这时一支箭射了过来,直接射到竹排上,李柔叫我们快上船,我们和齐放最后同时一个坐上, “你们快看,有狼!”花木槿指了指江边的三只狼。 眼见有一只狼要跳跃到我们竹排上,花锦绣拿起弹弓和石子瞄准狼,射了过去,直接打在狼的一只眼睛上,狼痛叫一声后便掉进了江里。 寻着气味追来的宣姜迟来一步,只得看着我们逐渐远离,我们虽捡回性命,但仇恨在我们四个小孩的心中就此生根发芽。 李柔一见按着我们三姐妹的头:“快低头!” 在岸边的宣姜一惊:“三个女孩,其中一个女孩会弩箭?” 竹排带着我们流到远处后,李柔开口道:“没事了!” 我们顿时都抬起来头各自安慰了起来。 长相守3 同时间,明家也正发生着巨变…… 繁华的大院子里,中间有一个圆鼓鼓的台子,而台子上一位容貌倾城身穿白色花边衣裙的女子正在跳着舞,而这个女子便是曾经与风明扬有过婚约之人谢梅香。 而首座上一边喝着美酒佳良的身穿月色绣有青花瓷的华服中年男子,看着台上跳舞的女子,眼里有了一丝贪婪,他便是明家长子明风扬,但是他此刻并独不知危险正在慢慢向他靠近。 此刻正在台上跳舞的谢梅香,却以献舞之名,烟花为号,趁明家众人毒发无力之时,引原青江趁机攻入明家。 夜空烟花四起,但这一幕惊动了所有人。 “梅香!”明风扬看向刚跳完舞的她:这段烟花舞,当真是送我最好的礼物! 谢梅香看向明风扬眼神里闪过一丝仇恨,上前道:“这件礼物,梅香必须送给你们父子俩,当年,你与父亲既想攀附原家,又怕我与我退婚之后落人口舌,于是就派人假扮江湖旁派,杀我全家!说到这里,满是咬牙切齿,口气中了中:我当时就在假山水池之后……”说着眼泪流了出来:“看见你亲手杀死我的父母,他们曾经视如你亲子,你是如何下得去去手的?” “你……”明风扬气的站了起来,却不了藏在他体内的毒性渐渐开始发作了,痛的他喘不过气,顿时脸色煞白。 他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谢梅香:“你为了报复我,却委身原贼?” 谢梅香上前却说:“当年若非原青江偶然救我一命,我早就成为冢中枯骨,今生我只爱他一人,若非原家,明家哪有今日,然你们却恩将仇报想要覆灭原家,还囚禁金谷真人为乱天下,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说完眼里满是阴郁,手里忽然多出一把匕首狠狠向明风扬刺去。 虽然慎重剧毒的明风扬一而再再而三的躲过谢梅香的攻击,但还是好不好的被次了一刀,匕首直接刺如他的后背,痛的他直接把谢梅香狠狠摔在地上。 被摔在地上的谢梅香满是不甘心抬手抽取头上一支发簪,但这时明风扬已经狠狠抓住她的头发,谢梅香趁机把簪子往他手臂上刺去。 这一幕好巧不巧被明风扬幺妹明凤倾看到,而她也中了招,体内也有着毒素。 明风扬一脚把谢梅香踹开,但是谢梅香还想往朝他刺去却被明凤倾给击到的滚落在地上。 明凤倾连忙搀扶起明风扬:“哥,你怎么样了?” 明风扬虚弱的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先别管那么多,我们快走!”明凤倾扶着他就要走。 这时他们才发现了危机,明风扬却说:“带着阳儿一起走!” 明凤倾摇头:“不,我们一起走!” “走!”明风扬推了推她,接着还有点力气开始和原家暗卫打斗了起来,手里拿着剑把他们都杀了,此刻明风扬已经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了跌坐在地上。 突然原青江之妹原青舞走了过来搀扶着明风扬:“风扬,风扬,起来!” 站起来的明风扬忽然见原青舞有力气,说明她没有中毒,声音冷冽的起来:“你为什么有力,你不是也中毒了吗?” 原青舞面露一丝惊慌,随后装作什么都不知情,连忙解释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风扬,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这毒,是原家独有的独,我自小就服用解毒之药,凤扬,我是明家人,我是你的人!”说完眼里流露出对明风扬的真情。 但是明风扬却不了不信,他一直以来都把原青舞当做这一路上的挡箭牌,冷笑道:“原来你就是内贼?” 原青舞摇摇头:“不……” 明风扬看向原青舞眼神里满是阴狠,恶狠狠道:“你这原家小贱人!”说罢拿起剑刺向她。 被刺中的原青舞眼神里顿时出满了绝望与悲痛:“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会害你?” 这时原青江带着人闯了进来,他虽奉旨抄家,但也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原青舞,见到自家妹妹受了伤,顿时拿起弓箭就要朝明风扬射去。 “哥,求你放过我夫君!”原青舞苦苦哀求:“阳儿不能没有爹!” 明风扬挟着原青舞:“姓原的,开弓啊?” 带着面罩的原青江看向自家妹妹:“青舞,哥哥是来接你回家的!” 原青舞苦涩道:“回家,哪里是我的家,是原家吗?”又说道:“可你为什么要害得我成为夫家罪人?”看了看自己爱着的男人:“是明家吗,为什么他们人人都想要我死?天下之大,哪里是我的家?” 明风扬却说:“虚情假意,去死吧!” 谁知原青舞,坚守妇道不愿与夫君分开,欲求兄长饶其性命,却被明风扬以其身挡箭,原青江一箭穿透,致使二人双双毙命。 明风扬与原青舞之子阳儿亲眼看着父母死于眼前,但他不知他的未来其命同样悲惨。 此间事已成定局,唯一值得高兴的是,金谷真人的确被囚禁于明家地牢之内,他也早已算出当今变故,正等着有缘人的到来,经金谷真人提点,帅、昇、将、士、聘、义、侠,乃护国之七子,许多孩童流离于乱世,便可从中培养七子,最后留下三生子诞的迷题,拂尘而去。 奎木沉碧,紫殇南归;北落危燕,日月将熄;雪摧斗木,猿涕元昌,三生子诞,异星坠落,圣主归来,龙主九天。 这四十字,实际上是对别样“花西世界”的预言。 潞州城内,官兵四处巡查,李柔带着我们四人东躲西藏,屋漏偏逢连夜雨。 “唉!”四个猥琐男子拦住了我们去路,其中一个男子看向花锦绣:“你们看,她的眼睛是紫色的?来给爷爷我走!” 而花锦绣则是瞪着他们,惹得他们其中一人挽起袖子:“吆喝,你这紫眼睛的小丫头瞪什么瞪,再等我揍你!” 我连忙拉过花锦绣,对她摇摇头让她不要闹事。 忽然其中一个男子趁李柔不注意偷了她的钱袋,随后和那三个人走了。 我转头一看就见宣姜带人追到此处,李柔顾不得其他,连忙带着我们躲藏逃跑。 长相守4 李柔带着我们逃往一处破屋之内。 “娘亲,我饿了!”花木槿看向李柔。 “姐,忍一忍吧?”我上前安慰:“那些坏人还在找我们呢!” 李柔挎着包裹看向我们:“没事,娘亲等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听到吗?” “嗯,知道了,娘亲!”我们花家三姐妹点头道。 李柔走出门时这才发现钱袋已丢失不见,无法可想,只得摘下头上的绿色玉簪,拿到当铺变卖,为孩子换取食物。 “我出去一会儿,你们三个在这等着!”这时不放心娘亲的花锦绣对我们说了一句。 “姐姐,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坚决道。 “这……”花锦绣思索了一下后点头:“嗯,那好吧!” 于是我们两人就一直跟随着李柔,心里紧张,很不放心。 “姐姐,娘亲去当铺做什么?”我们一路跟随发现李柔进了一家当铺。 “娘亲这是要把簪子当了,给我们买吃的!”花锦绣回答道。 “这……”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身上挎着的小包,里面有着花斌给自己笔,顿时拿了出来。 “雪灵,你要做什么?”花锦绣一愣道。 “我要把它卖了,换回爹爹给娘亲的玉簪!”我笑了笑说道。 “这可不行,还是用我的吧!”花锦绣一听,连忙拿出自己的笔。 “不用了,姐姐,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的,你的就当纪念好了,现在娘亲有难了,我也不得不把笔卖了,只有这样才能换回娘亲的玉簪!”我连忙推辞着。 于是就这样我把自己的笔卖了换了一些银两,就跑去刚才的当铺赎回那个玉簪。 “太好了,姐姐,终于把玉簪赎回来了!”我高兴的看向花锦绣。 “雪灵,快要下雨了!”这时花锦绣抬头看了看天空。 “是吗,那我们去买把伞吧?”我拉着她走到卖伞的地方。 摆摊的大伯客气道:“两个小姑娘要买伞吗?” “嗯是,老伯,我们是要买伞的!”我点头道。 “我都快收摊了,算你们八文吧!”大伯说道。 “多谢老伯,我们只要六把伞!”我把钱递给了大伯,于是就给了我六把雨伞。 “你拿那么多,我来帮你拿吧?”花木槿拿过我怀里多余的伞,只剩下三把我还是自己拿着。 很快,原本晴朗的天空果然如花锦绣所说会下雨,我们为了躲雨来到一家客栈门口,我抬眼看了看天空下着的暴雨。 “雪灵,你在愣什么?”不知何时花锦绣撑起伞,见我发呆拉了拉我的衣角。 “啊?没什么!”我笑了笑。 “好了,走吧,等一会儿娘亲知道我们不在了,会担心的!”花锦绣无奈道。 这时从客栈里走出来一位女子和下人,身边各自安慰有一个孩童,而这人便是陈玉娇。 “夫人,买把伞吧!”我一脸笑嘻嘻的看着陈玉娇。 陈玉娇看了看我们,忽然看向花锦绣一愣:“你的眼睛?” “夫人我的紫瞳是天生的!”花锦绣笑着说道:“夫人要不要买伞?” 陈玉娇问道:“多少钱?” “一把六十文!”我上前回答道。 “两位小妹妹,太贵了!”陈玉娇却回答道。 我不以为然道:“可是你不是在赶时间吗?” 陈玉娇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看陈玉娇又抬眼看了看下着暴雨的天空却说:“因为夫人你不停在看天,爹爹曾经对我们说过,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那我要两把!”陈玉娇微微一笑,随后从下属那里要来一定银子。 “多谢夫人!”我把两把雨伞递给了她。 “你们俩与我有缘,不必找了!”陈玉娇把银子递在我手里。 这时花锦绣转头发现那些追来的人,连忙拉了拉我,我一见随着她目光看去,果然那些人还是追来,还在四处找我们,我们迅速逃离。 此时,出门买食物的李柔不幸被发现,逃跑不及,在准备离开的陈玉娇面前,躲藏于墙边的废草堆处。 待宣姜追赶而至,被陈玉娇讽刺震慑,只得带着众人离开。 “谢谢陈统领!”李柔感激道。 “雨大拿着吧!”陈玉娇把手中的伞递给她。 李柔见陈玉娇转身要走连忙问道:原府还在收孩子是不是?又接着说:“我有三个孩子,让她们跟你走吧?” 陈玉娇回答道:“原府的饭未必有外面的好吃,也许你下次再见她们的时候,就是在城外乱葬岗了!”见李柔沉默了起来,继续说,似乎在提醒她:“而且,原将军府招募府兵都是要看天分和资质的,若是天分资质不足,便是与原家无缘啊!” 李柔沉默了一会儿:“长女叫花木槿,喜舞刀弄剑,堪比男儿,二女叫花锦绣,聪颖过人,善奇巧之术,幺女花雪灵,与二女同样聪颖过人,更擅长机关算数!” 陈玉娇一听回忆着侯爷交代的任务:这三姐妹都是原将军府想要的!随后目光看向李柔:“但,你可想清楚了?” 李柔无奈道:“三个孩子都很聪明,我赌她们能活下去!”抬眼看向陈玉娇:“我夫家姓花,陵州人!” “陵州?姓花的?”陈玉娇一愣。 “是!”李柔点头道。 李柔回到破屋,只见花锦绣和齐放,问道:“锦绣和雪灵呢?” “她们出去了!”花木槿回答道。 这时我和花锦绣随后进屋 李柔见我们进来一时出言责怪:“我说了不准出去,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娘亲,你不要生气,我们只是为了……”说着我从怀里拿出玉簪递给她:“这个发簪是爹爹唯一留给娘亲的信物,我们要给娘亲赎回来!” 李柔可在见到女儿将玉簪拿出便再也忍不住眼泪:“你们哪来的钱?” “爹爹教过我们看天,天上钩钩云,地下雨淋淋,我们知道会下雨妹妹就把自己的狼毫笔给当了买伞,等下雨时再高价卖出!”花锦绣上前替我解答道。 李柔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着,将我们三姐妹抱在一起,原本就不舍与子分离,如今更是悲痛难忍,而这时我和花锦绣注意到那把红色的雨伞顿时才知道她口中的意思。 “娘亲,我们是不会分开的对不对?” “娘亲,你不要丢下我们好不好?” 顿时我们三姐妹抱着李柔哭成一团了。 这时陈玉娇走了进来:“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说完把一袋银两放在桌子上。 “娘亲,她不是好人?”花锦绣按照着剧情发生指了指陈玉娇哭泣道。 李柔忍着悲痛看向陈玉娇:“这个钱你帮我保管着,将来都交给她们!”说罢将我们三姐妹推向陈玉娇:“孩子们都交给你了!” “娘亲,不要!”我们又跑回李柔身边,不愿和她分开。 “你和不跟我们一起出城?”陈玉娇不忍拆散她们母女劝道。 “有我在,你们就出不了城!”李柔却说,随后看向我和花锦绣:“你们两个,记好爹爹让你们记住的东西!”随后又看向齐放:“陈大娘,这个孩子叫齐放,他是个苦命的孩子,带上他吧?” 陈玉娇看向齐放问道:“你可有什么过人的天赋吗?” 齐放回答道:“我会剑术,我要保护她们!” “好,那一起走吧!”陈玉娇点头道。 随后陈玉娇带领着我们四个小孩坐上马车与李柔惜惜离别。 李柔故意来到宣姜的面前,引开她的注意力,绕行之后便冲向城楼之上,眼看着原家的马车出城远离,她心中大石便也就此放下,随即,当着众人的面从城楼一跃而下,带着对三个女儿的祝福和夫君的无愧,毙命与此地,那玉簪落血,就此天人永隔。 在马车里的花锦绣见墙门坠落的身影和凌空飘落的红色纸伞,连忙捂住我和花木槿的眼睛,不让我们看,这残忍的一幕。 宣姜搜过李柔的尸体,并没有找到花斌写的《商训》和《将苑》两本书,这次意识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回想看到原府马车的标致图案,随后带着人继续追原府那辆马车。 等马车停留在城外树林中,还有俩马车同时赶来,敢来第一辆就是年纪十二岁的宋明磊以及身娇体弱的姚碧莹。 宋明磊一下马车就被一个白衣扎着一双长长辫子的面容清丽脱俗女孩所吸引,要是长大了定是为倾城的美人,于是走上前。 “那个,我叫宋明磊,妹妹你叫什么?”宋明磊看向我好奇的问道。 我微微一愣,随后温和的笑了笑:“我叫花雪灵,是陵州人,是花家中幺女!” 宋明磊看着这个笑容不知为何心“砰砰”的乱跳,脸顿时红了起来,随后不好意思的伸手抓了抓后脑:“我,我可以叫你灵儿吗?” “当然可以!”我微微一愣,笑了笑。 “喂,你这小子想干嘛?”齐放一见推了他一下,警告道:“离她远点!” “齐放,别这样!”我拉了拉他。 随后便是年龄大一点有点胖乎乎的孩童于飞燕,他一下马车就是:“这一路上颠的,俺的屁股都摔成八瓣了!”又见我们:“呦呵,没想到还能遇到四位这么漂亮的妹子?” 于飞燕一见花木槿哭过,于是上前问:“唉,妹子,你哭什么?” 齐放推了他一把:“离她们姐妹远点!” 于飞燕抓抓后脑:“别误会,俺就是,就是想安慰安慰这个妹妹!” 下属禀报道:“陈统领,这是最后一批孩子了,先前那几批孩子,都已经由沈昌宗将军带回原府送交给侯爷了!” 陈玉娇看了看我们说道:“再加上这四个孩子须赶紧启程了,窦家的人,紧跟在后面!” 而在不远处一颗大树下金谷真人看着这一切:“看来这七子就是这七个孩子了,没想到……!”随后看向一身紫衣小女孩和白衣小女孩:“这七子之中,为昇和帅的竟是两个女孩?而这救世圣主竟然是……说罢眼神带着复杂的看向白衣小女孩。” 齐放看向姚碧莹和宋明磊衣着奢华讽刺道:“看你们两人的一身绫罗缎绣,便知你们出身显贵,少在我们穷人面前假惺惺!” “齐放,你少说几句不行吗?”我连忙拉了拉他。 继续观察的金谷真人:“而这为侠者……”欲言又止无奈的摇摇头。 宋明磊见状解围道:“那欺负女孩子,就是你的德性!” 齐放气不过就要和他打,我们连忙止住。 “小娃娃!”这时金谷真人走了出来,看向齐放:“你的脾气暴的嚣张的狠呢?” “你是谁啊?关你什么事?”齐放瞪着他。 金谷真人拉着齐放就要走,见他不肯就敲晕了他,扛在肩上转身离去,留下几句话:“你且告诉原侯爷,贫道且将这桀骜的小子带走,好生调教,待时机成熟之时,此子可堪大用,能收服此子者,便是七子之心,原家之行,是缘还是孽,就要看造化了!” “恭送金谷真人!”陈玉娇抱拳道。 忽然有下属来禀报宣姜一行人追了过来,我看了看四周的几辆马车,目光定在一辆马车上,欣喜上前说道:“陈大娘,我有办法!”说罢便用《将苑》里面的计谋成功引开宣姜的追踪。 “姐姐,你看木槿怎么了?”在马车中不知多时,我见花木槿不对劲赶紧问道。 花锦绣摸了摸她的额头:“天哪,怎么发烧了?” “姐姐,要不我下去河边取点水来?”我拿着水壶袋说道。 “那好吧,你要小心,我们在这等你!”花锦绣不放心道。 马车停下后,我随后下了马车,走向丛林。 长相守5 于此同时,披着黑衣蒙面披风的明凤倾带着一行人躲在丛林里面各个手里拿着暗器,目光看向小路上不远处骑在马背上带领着两个护卫原青江与谢梅香之子原非白 她邪笑道:“原青江既然你害死了我的哥哥,我这就让你尝尝丧子之痛!”说罢微微半举着手,顿时她的下属一吹手里带有毒液的暗器,顿时像绣花针一样的暗剑射准了那俩护卫以及原非白。 顿时都中了暗器,马也中了暗剑开始带着背上快要掉下来的原非白惊慌乱跑了起来。 我看到不远处的开的红色艳丽的梅花,好奇的摘下一支梅花。 “救命啊,救命……!”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少年的叫喊。 我一听跑了过去就看到快要掉下来的马背的少年,心急之下拿起地上一颗石子瞄准马腿手指轻轻一弹,顿时那少年滚落在地面上了。 我连忙上前关心道:“那个,你没事吧?” “你是谁?”少年的腿疼的受不了:“腿好疼!” 我挽起他的长裤,就看到他膝盖两处都很青紫,他一慌:“你要干嘛?” “我要把你腿上毒给吸出来!”说完开始将他腿上毒液全部吸出体外。 而在马车里的花锦绣没有见到自家妹妹回来,开始担忧了起来:“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是吧?” 花锦绣看向陈玉娇:“陈大娘,我下去看看!”说完下了马车,开始寻找。 而原非白忍着痛看着为自己吸出毒液的女孩,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她。 我把毒液全部吸完后,问道:“你还好吧?” 他摇摇头,我站起身:“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走了!”说罢就要走。 “唉,你先别走!”原非白叫住了我,伸手取下头上一支东陵白玉簪递给我:“这个给你!” 我接过玉簪:“那正好既然你送我礼物,我们来交换!”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自己雕刻好的小玉兔递给了他:“这个你拿着!”说完便往反向跑去,但是我并不知道我救的那个少年,是未来统一天下的人,也是与我感情纠缠不清的人。 原非白看着手中白色雕刻的小玉兔雕像,抬眼看了看远去身影,随后想起了什么,拿出暗号,按下去“碰”的一声,射向天空,等着自己人能够找到自己。 “雪灵,你在哪?”花锦绣一边喊一边寻找,这时有个身影将她推在地上,而这少年就是大理段氏,南国世子段月容。 “你怎么和我一样是紫瞳的?”顿时两人互看对方一脸惊讶,扭打在了一起,花锦绣还咬了他一口,疼得段月容喊叫出声,引来寻找他的官兵。 段月容猛站起身指着花锦绣:“你,你是属狗的吗?” 花锦绣不服气:“你才是属狗呢!” “在那?”两人听到官兵声音。 段月容气的说道:“都是你害的!” “快看又一个紫瞳妖孽!”官兵指了指花锦绣:把她给我抓住! 段月容一见连忙袒护她:“你们谁敢!?” 官兵拔出剑:“段世子,回去跟我们接受火刑吧,南国就因为你这个紫瞳妖孽,三年没下雨,你死了,南国就有好日子了!” “你们谁敢动我?”段月容拿着匕首威胁道:“我定要我父王,拔了你们的皮,点天灯!” “你父王?”官兵一脸讽刺:“你父王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快走!”花锦绣见不对劲连忙拉着段月容就要逃跑,而那些官兵还在不断的追。 而刚好在泉源取完水的我正好看到这一幕,这又是什么情况。 “姐姐,你怎么……”我的话还没说完。 “哎呀,别说了,快逃!”花锦绣拉着我就开始逃,而我也看到她手中还拉着另一个人,也和花锦绣一样天生紫瞳,知道这个人就是段月容,果然他们两人终于见面了。 跑到了树林时那些官兵已经围住了我们,段月容拿起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吓到我一愣。 他要挟道:“本世子宁愿一死,也不会和你们回去!” “不要!”花锦绣知道他是谁连忙夺过他手里匕首:“不到最后关头,还有希望的!” “是啊,你别这样!”我也说道:“你要是死了,你的家人会为你伤心的!” 段月容这才注意到我,刚才他逃避完全忘了我的存在:“你是谁?” “我……!”我正要说时。 陈玉娇走了过来,看向我和花锦绣:“你们在这做什么,快回去!”随后看向那些官兵:“我们只是路过,她们两人是我原府的府兵,这是你们南国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于是那些官兵带着段月容走了,而花锦绣看着他被带走大喊道:“爹爹说过,有史以来,南国大旱从不超过三年,久旱必会有大涝,南国马上就要下雨了!” “我们走吧!”陈玉娇带着我和花木槿往回走。 长相守6 我们回到停在马车地方就看到寻找气味赶来的宣姜和三只狼,而有一只狼似乎是当初花锦绣射中的那只,那只狼有一只眼睛坏掉了,看来是来报仇的。 陈玉娇叫我们上了马车,她则是与那些人打斗了起来,车夫已经被狼咬死了,马受到了惊吓带着马车里的我们惊慌乱跑。 马车车轮撞到石头上,顿时马车也翻了起来,我们六人安然无恙的爬了出来。 “灵儿妹妹,你有没有受伤?”宋明磊关心道。 “我没事!”我拍了拍身上灰尘,开始关心木槿和锦绣。 这时一只眼睛受伤的狼凶狠盯着我们。 “锦绣,我好怕!”花木槿躲在花锦绣身后。 “快跑!”于是我们六人跑了起来。 “姐姐你有什么办法吗?”在逃跑的路上我看向花锦绣问道。 花锦绣朝我笑了笑:“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于飞燕好奇问道。 花锦绣看向于飞燕:“于大哥你人高马大,来做诱饵,我们五人来做陷阱!” “俺知道了,俺一定顺利完成!”于飞燕坚定道,于是爬到了一颗大树上,吹响着口哨,我们另外五人躲在草丛开始制造陷阱。 于飞燕看着树下的两只狼:“来呀来呀,来咬我啊?上来啊?” 这时他似乎听到口哨声,知道陷阱已经做好了,看向一条藤蔓,一个活跃,抓住了藤蔓,脚一落地开始跑了起来。 我见于飞燕过来了,提醒着他小心陷阱,他知道后越过,最后狼来了直接掉入陷阱里,宋明磊拿起一块巨石把狼砸死了。 然后就是只剩下最后一只狼,我们齐心协力终于把最后的狼给干掉了。 “我们快回去吧,陈大娘那边说不定还有危险?”我看着大家说道。 “嗯!”他们点点头。 当我们到时,我就看到最后一只狼扑倒在陈玉娇身上,似乎在咬她,我连忙捡起地上一根木棍狠狠一扔,顿时那只狼被一箭穿透了身子。 身受重伤的宣姜见我们还活着,满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狠狠瞪了一眼陈玉娇:“我记住你了,臭婆娘!”说完便气愤转身离去。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与他们跪在地上开始结拜了起来。 “我花锦绣!” “我花木槿!” “我花雪灵!” “我于飞燕!” “我姚碧莹!” “我宋明磊!” “我们六人,今日再次结为异性兄妹,从今天起,有苦一起捱,有血一起流,一生一世!”花锦绣带头道。 “有苦一起捱,有血一起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我们随着她同声发下誓言。 花锦绣看着大家:“于飞燕是大哥,宋明磊是二哥,碧莹是老三,木槿是老四,我老五,而雪灵最小!” “嗯!”我点点头道。 “我们给自己起个名字吧?”花锦绣对着大家说道。 “叫什么好呢?”于飞燕不知道取什么名字。 “不如我们就叫小六义,你们说怎么样?”我对着他们说道。 “小六义好呀!”于飞燕高兴道。 那么从此以后我们就叫小六义,我们六人同心协力,一起努力!花锦绣开心的握着我和花木槿的手。 姚碧莹看向我们花家三姐妹:“四妹,五妹,六妹!” 宋明磊对着姚碧莹喊了一句:“三妹!” 我们四个女孩对着宋明磊喊了一句:“二哥!” 最后所有人对着于飞燕喊了一句:“大哥!” 于飞燕被喊的不好意思了:“这,这俺不敢当?” 一旁的陈玉娇仿佛是透过这一幕看见了自己的过往,眼中尽是欣慰与怀念的笑容。 而在原府中原青江正在悼念亡妻谢梅香,当他看见她的尸体被悬挂在屋前,才知道原来所谓的梅花小筑不过是为护他而设。 长相守 等我们一行人紫栖山庄后,下了马车后,看着一幕幕壮观的场景,眼里满是震撼。 陈玉娇为我们解答道:“原府,又叫紫栖山庄,坐落于西都城外的高山之上,紫栖山庄内又有百十个独立的院落,每座院落,都有普通府邸规模那么大!”随后看向我们:“待会儿,你们务必要跟紧我,一旦迷路,我未必找得到你们,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我们同声喊道。 “一座山庄,感觉比俺家乡焉城还大?”于飞燕看着这一切。 宋明磊解读道:“紫栖山庄乃天下最大的山庄,纵使是东庭的皇宫也只不过是山庄的一半规模,传说紫园之下有神秘宝藏富可敌国,原家又被叫做紫栖皇宫!” 陈玉娇一听怒道:“谁叫你胡说八道这些的?” 宋明磊接着说道:“天下谁人不知紫栖皇宫啊?这些都是我听别人说的!” 陈玉娇严肃道:“不许妄加胡说,当心掉脑袋!” 陈玉娇带着六个孩子去往原青江居住的紫辰阁点名,说我们从今日便是紫园的子弟兵,途遇已升为府中总管的柳言生,二人表面恭维,实则不属于一个阵营,原府中徒遭变故,谢梅香的死让原青江无暇顾及府中诸事,便全部交由正房连夫人掌管,让柳言生露出一副小人得志般的模样。 我抬眼看了看这人模人样的柳言生满是不屑,也不知道为啥,就是很讨厌他,特别又非常的讨厌。 陈大人为招募府兵而四处奔波,委实辛苦!柳言生似乎在夸赞:“那还请陈大人带着他们随我去见连夫人!” 陈玉娇确说:“府兵之事,历来只属于紫辰阁……” 柳言生打断她话语:“陈大人离府多日,怕是不知道吧?谢夫人已经不幸离世了,侯爷因谢夫人逝世而悲痛欲绝,无心顾及府中诸事,故而府中一切大小事务皆有正房连夫人!”有提醒道:“哦,对了,还有柳某替侯爷分忧!” “玉娇这就随柳总管,前去荣宝堂!”陈玉娇恭迎道。 柳言生一下打开手中折扇一脸满意又得意的转身离开。 栖风苑内,原非白自从双腿中毒之后不能行走,整天只能待坐在木制的轮椅上,没有说过任何话,郁郁寡欢,沉默寡言。 他此刻手里拿着那个雕刻的玉兔,眼神望着眼前瓶子里开着的红色梅花,回忆着和母亲的过往。 而在旁边的谢三娘看着自家三少爷无奈的摇摇头。 韩修竹从院子走了进来看向沉默寡言的原非白,走上前:“春天了,先前谢夫人在月桂园插下的柳枝已经生根!”说罢看向他:“我陪你过去看看吧?” 而沉默寡言的原非白并未说什么,他的眼里此刻完全没有色彩。 “玉娇拜见连夫人!”到了荣宝堂后,陈玉娇上前恭迎道。 “跪!”柳言生命令道,我们六个人只好听从跪下。 “你们都给我抬起头来!”连夫人见我们等人低着头命令道。 于是我们慢慢地抬起了头,连夫人目光凝视着拥有一双紫色眼睛的花锦绣:“陈玉娇,南国因紫瞳妖孽,三年未降雨之事你可知晓?你竟然把这个紫眼睛的妖孽给我带进府来,我身为当家主母,自然可以行使家法!”说罢让人命令把花锦绣给拖下去杖责二十下。 我一听和花木槿面面相觑开始为花锦绣担忧了起来。 “凭什么?就断定我是妖孽了?”花锦绣不服气开始定撞。 “放肆,你个小丫头敢顶撞夫人不想活了?”柳言生出言训道。 连夫人悠闲的喝着茶水:“将这板子,再加三十!” 我们一见花锦绣要被挨打开始慌了,连忙跑到门口阻止那些正要打她的下人。 “不许打她!” “你们这些小孩儿都闪开!” 而于此同时,韩修竹推着坐在轮椅上沉默的原非白路过此处,恰好看到这一幕。 我们都在维护着花锦绣,不让这些人打她,我转头看向连夫人说道:“夫人,锦绣姐姐虽然一双紫瞳,但她从未害过人?夫人明鉴!” 原本低着头沉默的原非白感觉这女孩声音有点耳熟,慢慢伸手让韩修竹停下。 连夫人一听训道:“陈玉娇,你都带回来些什么人?打完后把她给我轰出去!” 我一听连忙上前:“连夫人,陈大娘,把打在锦绣姐姐身上的棍子,都打在我身上吧?” “不行,还是打在我身上吧?”花木槿不愿看两位妹妹受苦。 “打我吧!”于飞燕和宋明磊以及姚碧莹也哀求道。 “反了!”连夫人顿时被气到了:“把他们通通都给我赶出原府!” 陈玉娇上前恭迎道:“夫人,侯爷网集天下,七个特定资质的孩子,似有大布局,这六个孩子的名字都已经写在名册上了,交给副将军沈昌宗了,如果把他们都敢出去卑职担心,万一侯爷要是清点起名册时怕是有大麻烦的!” 连夫人看了看花锦绣:“祸因你而起,你也甘愿受罚,执行家法,其他五个我既往不咎!” 花锦绣连忙阻止:“夫人,我打不得,因为我是世间罕有的贵人!” 连夫人看向花锦绣:“你好大的口气?” 柳言生说道:“夫人,不妨让她把话说完?” “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定饶不了你!”连夫人眼里满是很辣。 花锦绣小心翼翼回答:“禀夫人,我们姐妹三的家乡,是东部的陵州,而我恰好生得一双紫眸,此乃紫气东来!” “是啊,夫人!”我拉着花锦绣:“夫人,你再看锦绣眉心的朱砂痣,这可是,老人们都说,此乃朱雀归心的面相,是好兆头!” “对!”其他都点头道。 “夫人,这紫栖山庄有个紫字,我们偏偏是侯爷所寻之人又偏偏来到紫园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上前回答下半句的问题:“而这里又乃传说中祥瑞之地,毓秀之所,她的来到岂不亦暗示着紫园即将紫气东来,凤舞鸾歌!” “夫人,小孩儿而已,何必较真呢?”韩修竹上前说道。 连夫人看向来人:“韩先生!” 韩修竹却说:“谢梅夫人过世不久,紫园中实在不能再见血光!” 连夫人笑道:“没想到,在惩治下人的时候惊扰了韩先生和三公子?” “夫人!”原本沉默寡言的原非白开口道:“饶了这三个丫头吧?” 我一听微微一愣,看向不远处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奇怪?这三公子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韩修竹看了看原非白对着连夫人说道:“托这三个丫头之福,三公子回府以后,第一次说话了!” 柳言生上前说道:“夫人,咱们荣宝堂,还是要给三公子这个面子,这紫眼睛和那两个伶牙俐齿的要真能让紫园紫气东来,那也是夫人你的功劳!” 连夫人笑道:“难得三公子开了金口!”有对着我们说道:“你们还不赶紧磕头谢恩?” “谢夫人海量!”韩修竹抱拳道。 我们等人向着坐在轮椅上那身影磕头谢恩:“谢谢三公子,谢谢三公子!” “锦绣,没事吧?”我们等人站了起来开始关心起花锦绣。 “很高兴认识你们,谢谢你们!”花锦绣笑着说道:“也谢谢我的妹妹!”说罢向我眨了眨紫瞳。 “没事!”于飞燕点头。 “因为我们是小六义!”我笑着说道。 “对,我们是小六义!”其他人异口同声道。 韩修竹走上到原非白身边:“小六义,挺有趣的!” “是的!”原非白淡然道,随后韩修竹推着他便走了。 ……… “什么?”连夫人听到柳言生口中话语:“你怀疑花家姐妹是花斌的后人?” “前不久,窦英华为逼花斌出山效力,血洗了起来他隐居多年的花家坞!”柳言生却说:“紧接着,这花家姐妹三人就到了原家,三人又如此的不平凡,所以我今日才劝夫人留下那三人,待我细细观察,且我同时怀疑,四十字真言,怕是已经被侯爷给破解了,以往招募府兵,都是下面各营头的事!说着眼神带着怀疑:今年确是陈玉娇亲自出马,密档由侯爷一手掌管,连我都拿不到甚是奇怪?且那花家姐妹乃三生子?”说罢目光看向连夫人。 连夫人完全不在意:“就算她们是花斌之女,又如何?如今大公子汴城为质,二小姐是个女子,三公子是残废,四公子乃胡姬所生不符礼教,只要我生下儿子,哼!”说罢便冷笑一声:“区区原非白又算得了什么!” 南国境内,南国豫王段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绑在柱上,向段光义求情:“皇兄,我儿才十岁,念臣弟多来勤勤恳恳,忠诚于你,饶我儿不死呀!” 被捆绑在柱子上的人段月容抬眼看向天空,被太阳照射的光线弄的险些睁不开眼:“可惜没等到下雨,却先等到了死期!” 法师:“时辰已到,请陛下降旨!” “皇兄饶命,饶命啊!”段刚跪地请求。 段光义无奈的一声令下:“点火!” 无数火把顿时点着了木架,就在此时,天色骤变,忽降甘霖,段光义连忙下令松绑,怒斩妖言惑众之乱臣。 段月容大笑与天地之间,只因花锦绣不曾骗他之言:“哈哈哈哈,她没有骗我,天真的会下雨!” 长相守8 这位是东营的戴教头,这位是西营的连教头!陈玉娇介绍着两边的教头:“自今日起来便有他们负责你们的训练考核!” 原家的训练是残酷的,我们小六义在这样的环境中脱颖而出,转眼便已长大成人,在这里还认识原家生子初画和原奉定以及香芹和,不过这个叫香芹,我不怎么喜欢她,甚至就是有有点讨厌。 “姐姐,你练的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拿着一碗水递给花锦绣。 “不累!”花锦绣接过水,看向已经长的亭亭玉立的妹妹,心里骄傲,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呢,这么艰苦的训练,你不累吗?” “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做什么我都不觉得累!”我笑着摇摇头。 “你这丫头!”花锦绣无奈的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西枫苑内,少年的踏雪公子原非白也已经长成风度翩翩的公子,奈何儿时变故让他生性淡泊,性子又清冷,当年的腿伤与体内残留的毒素,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可医治。 一身洁白无瑕的长袍,一身贵气,头发用玉簪串起一半,额前长长刘海这挡住了右边好看又漂亮的凤眼,潋滟狭长的凤目微微闭着,而此刻他他正弗手弹着古筝。 而他身边侍从便是谢三娘之子谢素辉,也是原非白的护卫,静静的听着自家少爷弹琴。 这时韩修竹带着林老神医林毕延走了进来恭敬道:“三公子,林神医来了!” 原非白停下弹琴的手,凤眸微微睁开。 林毕延恭敬道:“老夫林毕延见过三公子!” 原非白淡然道:“久闻林神医大名,非白身体不适,无法起身相迎,还望林神医莫要见怪!” 林毕延上前恭敬道:“老朽正是为公子的病而来的!” 韩修竹说道:“林兄游历西域多年此番回归中土,我就把他请来西风苑,三公子的毒伤和腿伤他自由办法!” ……… 在汴城做了十年质子的原非清一朝回府,受到府兵侮辱。 “大胆!”原青江快马加鞭厉声喝道。 府兵一见连忙跪下恭敬:“恭迎侯爷回府!” 柳言生快步赶来:“属下不知侯爷与大公子回府,多有怠慢,还请侯爷责罚!” 原青江看都不看他:“柳总管,是不是本侯回府也得依着你的特许腰牌?” 柳言生一慌:“是属下失职!”说罢拔剑把一名府兵给割杀了。 服侍原青江的随从史庆陪上前恭敬:“侯爷,你刚从边塞回来这是要去……” “西枫苑!”原青江下了马背,坐在一辆马轿上离开了。 而知道一切的连夫人气的将茶杯摔在地面上,顿时四分五裂,开始独自伤神:“原非清回来也就罢了,凭什么侯爷从边塞一回来就去看那个原非白?为什么侯爷从来不这么待我?” 原青江一来到西枫苑,谢三娘和韩修竹恭敬问好。 原青江走到原非白身后,双手放在他肩上,叹了口气道:“为父常年征战在外对你有所不及,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是!” 原非白知道父亲苦衷:“父侯征战是为了家国太平,此乃天下大义,非白明白!” 原青江看了看四周:“这么大的地方,怎么连点生气都没有?哪像是个主子住的地方?明天,我在调配几个得力的奴婢过来!” 原非白面无表情的说道:“多谢父侯挂怀!”又说道:“可是非白从小就喜欢清静,况且还有韩先生,谢三娘,素辉陪着我就够了,不必麻烦父侯!” 韩修竹恭敬道:“侯爷,老夫几天之前已经把林毕延接来西风苑为三爷诊治!” 原青江说道:“是人称单指断阴阳的林神医?他说什么?” 韩修竹回答道:“他对三公子的毒伤和双腿有办法,他是祖传有一套七星飞针,一旦施下,再配下迷药,不但可以把三公子的毒尽除,还可以把双腿的脉络慢慢恢复,过段时间三公子就可以站起来了!” 原青江一听弯下身对着自己疼爱的儿子说道:“非白,你听到了吗?你的腿有救了?” 韩修竹虽然说林神医能医治好三公子的毒和伤,却治不好他的心。 原非清正在城门外与妹妹原非烟重逢。 “哥哥!”身穿盔甲的原非烟下了马背欣喜还能与原非清再次重逢。 “妹妹!”原非清欣喜望着自家妹妹。 今日非烟正在骑射,听闻哥哥要回府,便急忙的赶回来!原非烟拉着原非清说道。 “我回来了!”原非清笑着说道 “走,哥哥,我们多年未见了,好好聚聚,我们进去谈吧?”说罢原非烟拉着原非清走进原府内。 这些年,原非清虽然不在府中,但有亲妹原非烟为其筹谋,眼下,她便是利用原非白的名字送书信一封告发柳言生贪污,再引连夫人与之敌对,他们兄妹二人方可渔翁得利。 “可你为了哥哥到现在还带子闺中,是哥哥连累了你!”原非清满是愧疚的说道。 原非烟顿时害羞急了:“哥哥,你怎么提起这件事了?莫说妹妹现在尚无意中人,就算以后找了夫婿……”说罢看向原非清:“也一定能找一个能帮助哥哥的经世良才!” 而原青江早已亲自查探此事真假,更猜出有人假借原非白之手告密。 “是时候该出成礼了!”原青江对着陈玉娇说道。 长相守9 训练有点累了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忽然抬头看向不远处隔着墙角另一边一颗开的艳丽梅花,奇怪,这里居然也会有种植梅花,会是谁呢?于是好奇心的走过。 “唉,雪灵,你要去哪儿啊?快回来?”训练完的花锦绣一见连忙大喊,可是人影已经跑远了,这丫头要去哪啊? 我不知不觉走到不远处墙角处,想了想,开始往墙上爬,费力的爬到了墙角:“哎呀,终于爬上来了,累死我了!”说完还不忘喘着气。 而在院子里唯独留下正在沉思的原非白忽然注意到了动静,侧头看向窗外不远处,就见一个娇小像精灵一般的紫衣少女正趴在墙边上好奇四处张望无奈,顿时他的剑眉微微皱起,淡红的薄唇微微张了张,并没有说什么,不知为何他很好奇,这女子究竟要干什么? 而我不知我的动静竟然惊动了原非白,看向了看四周:“这里好大哦,好壮观,不过这里是哪里?原府这么多院子也不知道这里会是哪?”说罢看向那颗离墙角微近的梅树,伸手想去摘下一支,可谁知脚下一滑就要摔下去。 原本看情况的原非白一惊,连忙扶手推着轮椅,往少女跌落方向而去,两人离得不是很,轻而易举的伸手接住了她。 而我原本以为自己会狼狈的跌在地上,谁知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吓死我了,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呢?”说罢一抬头就撞上一双眼神清冷的凤眸,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他怀里连忙站起身:“那个,抱歉!” 而原非白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注意到我头上带着的一支熟悉的玉簪,瞬间心里一惊,身子微微激动了一下,颤抖的薄唇微微张开:“你……!” “那个,不好意思这位公子,谢谢你救了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与他道别,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便转身离去。 原非白眼睁睁看着少女离去身影,他不敢确定她就是当年救下自己的人儿,但他又害怕错过? 这时韩修竹走了过来,刚才的一幕他都已经看到了:“看那位姑娘的穿着似乎是紫园的子弟兵!” “子弟兵?”原非白嘀咕道。 我刚回去就听闻姚碧莹正在营帐休息,因为她被那个香芹训练时不小心打伤了,而花木槿正在为她擦药,开始为姚碧莹心疼,于是来到厨房准备做一碗热粥给她取取暖。 这个香芹,仗着亲娘是紫园的婆子就自家诩家生子,我呸!在营帐里的花木槿看着花锦绣为姚碧莹擦着药。 “唉,姐,你又在说别人坏话了,你呀,就不能安分点?”我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无奈道。 “我哪有,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花木槿不服气道,见我手里热粥:“唉,这什么,我要尝尝?” “唉!”我连忙越过她:“这可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花木槿问道。 当然是给受伤的碧莹姐姐准备的!我笑着把一碗热粥端到正趴在床上的姚碧莹身上。 “雪灵,你真小气!”花木槿眼一瞪。 “碧莹姐姐,你要不要尝一口?”我没去管花木槿看着姚碧莹说道。 “你先放在桌上吧,等一下我会在喝!”姚碧莹对我笑了笑。 “那好吧!”我把热粥放在了木桌上。 “今日听人说侯爷回府了,只怕府兵初选就在近日了!”忽然听到营帐外香芹的声音。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花木槿叉腰道。 “姐!”花锦绣拉过花木槿,不要让她胡闹。 我为姚碧莹穿好衣服,而香芹却在那里讽刺:“哎呀,这府兵初选就快要到了!”目光看向花木槿:“我说,木槿啊,你武功既然这么好?那考试的时候,可要多帮帮你这个……”目光看向身子娇弱的姚碧莹:“柔柔弱弱的三姐,免得到时候她输的难看,遭人笑话!” “这哪里是我三姐柔弱?明明是你故意伤人?”花木槿顶撞道。 “木槿,你还是少说几句吧?”我连忙上前拉过花木槿。 这时陈玉娇走了进来:“你们怎么寅时不睡?还再嬉闹?再误了明日的训练!” 我和花锦绣和初画以及花木槿都安静不再嬉闹了,虽然这陈玉娇比较严肃点,但是对我们还挺好的。 陈玉娇看向初画:“你过来,初画!” 初画走了过去,陈玉娇将手里药瓶递给她:“这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有热敷和冷敷,若以后用的上,再来我这里取!” “愣着干嘛,赶紧睡觉!”说完陈玉娇便走了。 香芹却在一旁讽刺:“还真是世上只有干娘好比俺亲娘都好!” 我们面面相觑完全不去理会她,姚碧莹把那碗粥喝完后,便开始各自睡觉了。 连夫人本是喜悦于被原青江留宿,也正是此夜,得知原青江要将西营从她的手中取回,交给原非清掌管。 置办成礼极其耗费银两,连夫人一听便知原青江是为查其账目,这些年,是连夫人让柳言生挪钱放贷,如今便将这个烂摊子交给他善后,柳言生虽然嘴上唯唯诺诺,可离开时不甘与轻蔑的笑容,便足以说明他并不甘心做连家的一条狗。 西枫苑内,原非白正要接过素辉手里毛笔时,从韩修竹口中得知:“成礼?”垂眸往向纸上赫然便是浪淘沙三字:“此乃选择原家暗卫的规则,去的人,都会九死一生!”随后看向韩修竹:“也对,他们不过是,我们原家的子弟兵而已!” 韩修竹却说:“以三公子之才,不难猜出侯爷意欲何为吧?” 长相守10 “侯爷,成礼危险非凡,参加的子弟兵全都是符合七子条件之人,若他们都丧命于其中?”陈玉娇心里开始为小六义担心了起来。 “七子既是人才,那必能出成礼,即便没有七子又如何?我需要的是能配合这四十字真言的七子!”原青江暮色深思道。 成礼在即,连夫人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但此刻她什么筹码也没有,只能隐瞒小心行事,为了给将来的孩子筹谋,连夫人甚至授意柳言生,将万神窟唯一的生门埋下陷阱,让所有子弟兵命丧黄泉。 柳言生站在高台上对着大家说:“诸位子弟兵苦练多年,今天便是出师之日,今日,凡通过考核者便可入原家府兵,正式替侯爷效命!” 一个府兵端着带有抽签的盘子让我们一个挨着一个开始抽签。 数十子弟兵戴上袖带,分组成六组行事,进入堡垒之中,一炷香为限,逃出万神窟便视为成功。 我和宋明磊,花锦绣与姚碧莹,原奉定与花木槿以及初画他们三人一组。 “二哥,我们居然是一组的?”我看了看手里的签。 “没事的,二哥会保护好你!”宋明磊望着自己喜欢多年的女孩,心里发誓定要保护好她。 “谢谢二哥,你真好!”我笑嘻嘻道。 但是我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眼神很复杂与深情,乖乖,他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西枫苑内,韩修竹走上前,看向正在弗手弹琴的原非白,拱手回禀:“三公子,该启程去万神窟了!” 原非白停下弹琴的动作:“东营一直是韩先生来管理,而且东营也不缺人,我也无心与西营争人,成礼如何,与我无关?” 韩修竹却说:“可此次不同,今日考核的是子弟兵中精英的精英!” 原非白一听“子弟兵”三个字,微微怔了怔,说不定去了还能再次见到她? 万神窟内,暗器深藏,陷阱密布,每走一步都需格外小心,看似一扇普通的门也可能是暗器的开关,堡垒之中更藏有死士,唯有打败他们,获得钥匙,方可打开大门,成功逃生,我们小六义各自与分组的成员,从不同的路线进入万神窟的深处。 于此同时我们这边,宋明磊小心翼翼的维护着我,手里拿着小火把,看了看左右两个雕像。 “二哥你有什么发现?”我问道。 宋明磊回答道:“这两条路为一生一死,万一走错了将会万劫不复!” “那该怎么办啊?”其中随着我们来的子弟兵问道。 我看了看这两个雕像:“这两个雕像居然不一样,分别是神兽白泽与凶兽蛊雕,神兽白泽乃祥瑞之照,而凶兽蛊雕则是最爱吃人的!”说罢拿出罗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白泽之门,应该就是生门了,可是我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说罢低头却看到罗盘指的方向确是死门。 “怎么了?”宋明磊担忧问道。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感觉似乎要有什么事发生一样,忽然就看到一些蝙蝠从墙洞里钻出。 “小心!”宋明磊连忙抱着我躲开。 “怎么样?有没有事?”宋明磊松开我关心道。 “我没事!”我摇摇头,再次看了看那两个雕像,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知道正确出口在哪了?” “什么?”宋明磊一惊。 我笑着说道:“生门则是死门,死门才是真正的生门,我们才能够出去,与凶兽大家汇合!” “大家快跟我去死门!”我对着其他人喊道,于是我们都进入死门活了下来。 “灵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宋明磊惊讶看向我问道。 “因为是靠它!”我晃了晃手里的罗盘:“要不是它,我怎么会知道死门就是生门呢?而且你我刚才进来时发现生门地上的却有很多鸟粪,估计是那些鸟儿们往生门时惊动了机关,导致惊的拉出粪便!” “难怪,我刚才也似乎感觉不对劲?”宋明磊一听深思道。 使花木槿一行人突遭飞箭袭击,她身手了得,双剑抵挡飞箭,破了机关。 画上的是精卫,机关一定在上面!花锦绣研究着壁画,终于发现精卫身上的机关,打开机关后,带着众人得以脱身。 而于飞燕一行则并未经历太过复杂的机关,虽有意外却也有惊无险。 原非清自然也想得到所有从城礼中留得性命的人才,他故意将所有马车支开或捣毁,便是让原非白无法及时赶到成礼现场,那么所有的子弟兵也自然而然,尽归西营。 “大公子!”在紫栖山庄外的韩修竹见到路过来的原非清。 “这是怎么了?”原非清端坐在马背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原非白。 “无碍,轮子坏了,素辉现在回马房换车子!”韩修竹看了看坏掉的车轮。 原非清看向原非白:“三弟啊,既然腿脚不方便就不要到处乱跑!” “多谢大哥关心!”原非白清冷道。 原非清也不在意:“这都是天意,天意!”说罢便带着人马离开了。 谢素辉跑了过来:“太奇怪了?紫园上下所有的马车不是驶出去就是正在修理,咱们根本无车可用!” 韩修竹沉思道:“哪有这么怪的事?” 我们一行人从死门出来后没遇到什么机关,与花锦绣,于飞燕他们等人汇合却遇到一批死士,这些死士不怕疼不怕死,威力自然也会因此倍增,但是我知道那是柳言生下命用钢针来控制他们,让他们不怕剧痛和死亡。 花锦绣突然想到方才看到的琴谱,让姚碧莹演奏之后,果然牵制了死士的行动。 众人各自围攻的死士后,在出口机关出集合。 原非白凭借神医林毕延的马车,及时赶到成礼现场。 柳言生等人拱手道:“拜见三公子!” 原非清表面上欣喜但心里有一丝不甘:“太好了,三弟你终于来了?” 众人拿起死士剑上掉落的钥匙碎片,发现还缺少一块,正在为之烦恼时,埋伏在这里最后一批死士突然出现,向着众人攻击。 姚碧莹拿着古筝弹奏继续操控死士,却不了“铮”一声,琴弦断了一根。 “三姐,我来帮你!”我连忙把断了的一根琴弦缠绕在手指上,我与姚碧莹相视一笑,她开始继续弹奏起来,花木槿和花锦绣与死士对决保护我们。 没一会儿“铮”又断了一根,我的手指因为她被用力拉着都出血了。 “我来啦!”花锦绣把断了琴弦也缠绕在手指上。 我和花锦绣接凭着太阳照射反光的银色终于确定了死士头顶上的银针便是控制他们的关键。 “木槿,快拔掉死士头顶上的银针!”我们姐妹俩异口同声道,花木槿一听连忙把所有死士头顶上银针拔下来了,瞬间他们都恢复了意识。 原来他们这些死士竟然是原家战俘,唯有在此地打败子弟兵,获得袖带出去才得以重生,花锦绣找到规矩的漏洞,寻求合作,以他们的袖带换取最后的一把钥匙,更以神灵发誓,若不能保他们出去便以自身性命相抵。 众人将拼好的钥匙贴在石门之上,谁知万神窟开始山崩地裂了起来。 而外面的那些完全不知里面发生何时,眼见着四周动摇。 原非清一惊问道:“柳总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言生看着四周山崩地裂:“属下只是按侯爷之命操办成礼而已,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属下实在不知?” 陈玉娇对身边戴教头说:“马上准备东西救人!” “是!”戴教头命令便去准备东西了。 原奉定被坍塌的巨石压住了右手,被众人合力救出。 花锦绣则是接过我手中罗盘,只有尽快找到生门,方有一线生机。 生为景门,景门属火,点燃炸药即可炸开石门,但炸药不知多少,似乎还要堵上性命。 “大家,听我说,不赌一把怎么会知道呢?”我对着大家说道。 花锦绣得到所有人信任后便转动了机关,炸开了石门,这才得以逃生。 万神窟外,柳言生看着从硝烟里走出来的子弟兵们十分惊讶。 于飞燕看向陈玉娇:“陈统领,小六义以及子弟兵共记十三人平安抵达!” “快,去通知侯爷!”陈玉娇叫着身边侍从让他去转告原青江。 长相守11 “灵儿,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忽然宋明磊似乎注意到我手指上还流着血,连忙抓住我的手。 “我没事!”我微微一惊连忙抽出手不去看他。 而原非白注意到这一幕,好看凤眸微微半眯,不知此刻正在想着什么。 原非清拍着手走上前,开始拉拢人心:“能从成礼走出来的人都是栋梁之材,原府绝不会亏待大家。” 众人抬眼看了看他,完全不知道这人是谁? 原非清撩了一下自己的一楼发丝,语气里夹杂一丝阴阳怪气:“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原非清,乃西营主人!”边说边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人:“这位便是舍弟非白东营主人!” 我抬眼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人,而他此刻正在凝望着自己,那眼神似乎要把我给吃了不可,奇怪,这人怎么感觉有点面熟呢?还有,他那什么眼神,干嘛这样看着我? 原非清又说了一句:“东西二营欢迎大家! 那朱英带着一批死士要走却被柳言生叫人拦住就要斩了他们。 “柳言生你出尔反尔?”朱英怒道。 柳言生贼笑道:“你们这些战俘未完成任务必须死!” 花锦绣急了站出来顶撞:“柳先生,成礼的规定就是我们取得钥匙,死士们拿到我们的袖标并未规定我们双方不能合作?”又继续说道:“柳先生,请你放过他们!” 柳言生完全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你们是原家的子弟兵,无论用何种方法通过考验都算过关!”说罢目光看向那批死士:“可这些战俘,以照原家的规矩未能完成任务就必须立刻处死!” 花锦绣开始袒护朱英和那批死士:“柳先生,原家以得服人,以理处世,乃是原侯爷定下来的家规,你们要是现在这么做传出去多不好?” “既然侯爷,将操办成礼的权利交与柳某,柳某就有权利杀这些未完成任务的战俘!”柳言生愤愤不甘道。 花锦绣无奈只好跪地向原非清求情,而原非清在她跪地时脸上没有任何同情,只能说他在假仁假义,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三公子求你救救他们!”花锦绣又向原非白求情,但是原非白却无动于衷。 花锦绣愤怒道:“原家自持以得服人,以离处世,原来都是骗人的!” “住嘴!”原非清厉声喝道:“原家的德性,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花锦绣看向原非清眼神微冷:“以杀服人,以暴处世,原来才是原家的家规!” 柳言生怒道:“你放肆,胆敢如此顶撞,来人啊,即可将这女子杖毙!” 我一听急了同样也站出来,向着原非白跪地请求:“三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那些死士吧?也饶恕姐姐锦绣!” 原非白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哀求,微微有些动摇,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花锦绣见妹妹为自己求情,很感动,一直以来幺妹最懂事最乖巧了,自己不能让妹妹受罪。 小六义们同生共死的开始袒护了起来。 “你们四个是想要造反了吗?”柳言生喝道。 宋明磊说道:“陈统领,锦绣没有错!” 柳言生却说:“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住手!”花锦绣慌了,连忙跪下:“祸因我而起,请你放了他们!” “不要,求你们饶了姐姐一命,要罚就罚我吧?”我再次跪地请求道。 “雪灵你……!”花锦绣宁愿自己受连累也不忍心自家妹妹受委屈。 “姐姐!”我不忍心道。 “大公子,三公子!”柳言生拱手说:“如此咒骂原家之人!”说罢指了指花锦绣:“今日必须处决!” “小六义不能杀!”这时受伤的原奉定开口道:“万神窟倒塌之际,是他们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初画站起来说道:“是锦绣发现了八卦阵的秘密,我们才发现了另一处生门,小六义们一起破解了墙上的机关我们这才逃出生天,若杀了人中龙凤的小六义,那试问,成礼的意义又是什么?” 韩修竹一听:“小六义,是什么时候听到过?”说罢目光看向原非白。 而原非白也微微一怔回忆着幼时的画面,随后目光看向小六义等人,原来是他们!没想到她也是里面其中一人儿?随后目光淡然的看向维护花锦绣的少女。 柳言生却说:“先得而后才,小六义以怨报德,纵使再有才也不能重用,拖下去!” “慢着!”原非清开口道:“我以西营首领的名义,收留这六个人,我想你应该无权处置吧?”说罢目光看向柳言生,眼神带着一丝得意。 原非白一听,心里微微一慌,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不能错过,他这次敢确定,眼前跪地上为花锦绣求情的女子正是当年救了自己之人。 “且慢!”忽然一直沉默的原非白开口道:“你,你叫什么?”说罢目光淡然看向花锦绣身边的我。 而一旁的花锦绣一听,瞪大紫瞳看向原非白,不是吧,这个原非白竟然看中了雪灵,这下糟了!不知道她日后在西枫苑会怎么样?反正妹妹那么聪明也会在那里吃亏的,没事,原本心里开始松了一口气。 我微微一愣,这三公子要干嘛?但还是开口回答:“回禀三公子,小女子花雪灵!” 原非白了然扫了一眼花锦绣:“如此看你们姐妹情深,花锦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你每天都在杂役房做苦役,但杖责三十!”说罢目光又看向我:“你花雪灵,从今日便是我西枫苑的人!” “啊?”我一听微微一愣,抬眼看向原非白,什么情况。 而原非白见我呆愣,凤眸里夹杂着一丝笑意。 长相守12 至于在成礼中留得性命的子弟兵,也并不能由东西营私自处置,而需原青江亲自安排。 万神窟内的琴谱和逃生的景门,正是原青江所布下,谁是找到景门之人,便是七子之首,而协助之人便是七子,他想要查清其中原委,自然简单,至于连夫人和柳言生沆瀣一气,原青江也已有决定,却因荣宝堂传来夫人有喜的消息,而徒生变故。 在赶往西枫苑的路上……原非白对着身边的韩修竹说道:“韩先生,让林神医为花锦绣治疗伤势,别让她知道是我!”说罢微微垂眼,因为他不想让花雪灵为她姐姐过度担忧,这是唯一能帮到她们姐妹之事。 宋明磊和于飞燕悄悄跑来,来到花锦绣等人住处窗外来看望。 “唉,你说这三十板子,打在咱们身上可未必受得了,更别说五妹这柔弱的女儿身?”于飞燕问向身边的宋明磊。 “对了……!”宋明磊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营的金创药最好用,大哥带了吗?” 于飞燕摇摇头:“没带啊,你说,你说我光在这瞎着急,这最关键事怎么忘了?” “姐姐,你要不要紧,这三十大板打在你身上,我真的很心疼!”我用湿热的毛巾为花锦绣擦着背上的伤口。 我没事的!花锦绣虚弱的笑了笑:“倒是你,你竟被三公子看中了,可以待在东营西风苑!” 我一愣,随后说道:“姐姐,我才不要,我要和姐姐待在一起!” 花锦绣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傻丫头说什么,你待在东营就没有人会欺负你,这样我也会放心点!” “是啊,雪灵,这不是很好吗?”花木槿也说道。 “可是我日后去了东营,那你们呢?”我担忧的说道:“我真担心你们会被分配到哪里去?” “是啊,我们眼看就要被分开不同的阵营!”花锦绣语气里有着失落:“但是,我们可以每月初一,一定要聚一次!” “嗯,好,都依你!”我其他俩姐妹点头道。 这时,听到屋外的敲门声,我问道:“谁啊?” 敢问可有一位花锦绣姑娘是否需要问诊?营帐外的林毕延开口道。 而我一听外面一道夹杂着苍老的声音,知道是一位年岁一大的老者。 “是,你是?”姚碧莹问道。 营外林毕廷继续说道:“我是府上新来的大夫,奉陈统领的命令前来为锦绣姑娘看病的,方便进去吗?” 我们姐妹欣喜道:“方便,请你进来吧!” 紫辰阁内,陈玉娇回报道:“东西营都不敢受花木槿!” 原非清拿着有花锦绣的木牌说道:“七之之心终归我手,没想到你就是七子之首!” 陈玉娇:“花锦绣确实是卓尔不凡,侯爷,你看把她安排在哪合适?” “就送她去杂役房吧!”原青江回答道:“这七子是该分开的时候了!” 连夫人虽因身怀有孕,暂时逃过一劫,但其姐姐,皇后娘娘传来书信,意指宫中处境艰难,连夫人有心相助,却连西营都已经拱手让人,一气之下,将木牌打落在地,花木槿的名字便落入她的眼中,心中的恨意更甚。 ——东营—— 韩修竹把手里名册递给原非白:“小六义花雪灵与于飞分到了三公子的东营,花木槿则是去了荣宝堂,宋明磊就去了西营,姚碧莹就分别去了梨蕊阁,花锦绣则是去了杂役房!” 原非白开口道,他隐约猜出了什么:“父侯,分别让小六义的其中之一,想来是想分别磨练他们六人!”又对身边韩修竹说道:“韩先生,我隐隐觉得这六人会给原家带来很大的变化!” “韩先生麻烦你在帮我做一件事!”原非白回忆自己在万神窟见到的花雪灵,因为他想亲眼看到,当年救了自己的是不是她。 姚碧莹和香芹分别被分配到梨蕊阁原非烟的武侍姬那里,但由于姚碧莹会动的如何梳理发髻被原非烟喜爱,却找来香芹的妒忌之心。 而花锦绣一到杂役房被那些大妈大娘给欺负。 我一到西枫苑时,就看到走过来的韩修竹:“姑娘,请随我来!” 于是就跟着他来到大院里,他抬眼看了看我头上的东陵玉簪,开口道:姑娘不要误会,老夫叫姑娘来是想问一件事!接着继续说道:“看姑娘的白玉簪不像是普通人家有的?” 我一听微微皱起秀眉,自己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幼时救过一个少年吧?于是便故意编造话题:“这是我爹爹留给我的遗物,自从爹娘过世之后,只剩下我和两位姐姐!”说罢垂下水灵灵的墨色大眼。 韩修竹没有意识到自己被骗点头道:“原来如此!” 而在不远处旁听的原非白摸着手中光滑小玉兔雕像,心里隐约有着失落和失望,为什么你不肯承认? “韩先生如若没事的话,奴婢先告退了!”说罢经过原非白面前时 我向他弯了弯身便要离开时,原非白手中简册掉落在地上,我一愣,正要上前…… “我来吧!”站在原非白身边的谢三娘弯身捡起,没我什么事后便离开了。 原非白看向离去身影,也许是心情或是因此大起大伏,导致毒素发作。 韩修竹连忙过来为他诊脉:“快,去药泉!”于是连忙推着轮椅往暗宫方向走去。 到了暗宫外后,谢三娘转动石壁上机关,石门被打开后,就见四个带着披着斗篷带着面具的护卫,韩修竹推着轮椅进入山洞,而谢三娘留守在外面,石门被关。 原非白每次泡药泉便是在暗宫,有一位与原非白身体相似带着从额头直到高挺鼻尖处白色面具披着灰色斗篷的男子首座在洞里,他便是暗宫宫主司马遽,一双好看分明狭长墨色凤眸外露,也是同父同母原非白的孪生兄长,但是浑身散发着的气质却与原非白大大相反,他不与原非白清冷,反而文质彬彬,透着一股儒雅之气,看似于是无争之人,但是他已经在暗宫十余年了。 此刻他细细地抚摸着手里的白色手帕,回忆着当年遇到的小女孩,如今他自己都身在暗宫一辈子,恐怕再也无缘见到她了? 似乎听到动静连忙把手帕放入衣袖里,站起身,抬眼看向来人,虽说他的样貌被面具掩盖但能看出他与原非白面容相同。 司马遽和韩修竹把原非白从轮椅上搀扶到药泉便给他宽衣解带,随后便小心翼翼将他放入药泉里面,韩修竹离开了暗宫,只剩下司马遽和原非白。 司马遽点完蜡烛后,坐在药泉便看向泡在药泉里的弟弟,声音温和:“这里太黑了,你不习惯吧?” 原非白却说:“我的病情已经加剧了,需要久泡药浴,虽然父侯不允许!”说罢目光看向自家哥哥:可是东营不得有失,所以这次东营职权就交给哥哥吧? 司马遽却问道:“那个林神医,不是帮你施了七星针吗?怎会如此啊?” 原非白也无奈:“这十二年哥哥都没有白天出去过了吧?该饱受黑暗的人应该是我!” 司马遽:“非白!” 原非白接着说:“十二年,在这十二年里你我兄弟只能在这药泉相逢,暗宫的规矩,暗宫之人不可白天出去,哥哥要想出去只有晚上才能悄悄离开,想来,十余年来,哥哥都没有见过紫园的阳光了吧?”说罢垂下的凤眸微微抬起:“这次,就替非白出去好不好?” “啊?”司马遽一愣,想要婉拒:“不行!”又说道:“可那如今的紫园跟以前一样吗?” 原非白看着他说道:“月桂园里新来了很多奇花异草,如今花木正盛,哥哥何不出去转转,顺便回味回味我们儿时的光景? 司马遽见劝不动,只好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你,只替你上去待三日!”说罢看向原非白:你快点给我好起来! 原非白回答道:“好,知道了!” 司马遽伸手摘掉脸上的面具无奈的站起身便离开了。 司马遽刚走不久,原青江就来了,朝堂有动荡,此去不知是福还是祸,特意来与原非白告别。 长相守13 晚上窝在被窝里睡觉的我忽然想起我和花锦绣求情的原非白,不过明天一定是他哥哥司马遽出场了,我一定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反而花木槿房间里,她正要宽衣睡觉时,似乎有鬼鬼祟祟男子闯入她房间里,她出去一看没有发现人影,估计已经跑了,却被连夫人借口为守一夜。 ——第二日—— 我便来到厨房里开始做起了小蛋糕,希望那个原非白能够喜欢。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司马遽已经被黑暗束缚了十二年之久,如今见着花草绿叶,如何不怀念,他舍了轮椅,席地而坐,享受着难得的阳光。 我手拿着手里做好小蛋糕的蓝子来到西林处,却看到司马遽坐在一颗大树下闭目养神,这个人似乎是原非白的哥哥司马遽,果然人不可貌相,弟弟原非白确是是个美男子没错,但司马遽他作为一母同胞的哥哥,颜值自然不差,玉树临风,翩翩少年郎,相较于弟弟的抑郁气质,他更加的开朗,黑夜没有磨灭他积极向上、乐观阳光的心态。 我便没多想于是走了过去:“三公子!” 原本闭目养神的司马遽一听少女声音,猛地睁开凤眸坐直后,一抬头便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一身白色素衣,头戴白色玉簪,水灵灵大眼忽闪忽闪的,似乎会说话一样,春半桃花貌似天仙,却浑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灵气,让人见了难以移开眼。 他猛地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移开目光,趁我不注意时放下弓着的一条腿,装作原非白清冷的模样。 他尴尬的开口道:“你……” 我似乎发现了他的异常,但也装作不知:“公子不记的奴婢了,但是奴婢却一直感念三公子的恩情,那日在万神窟外,三公子救下的正是奴婢的姐姐花锦绣!” 司马遽一听就知道是弟弟救过的人,憨憨的点头应声:“哦!” 我看着这样的司马遽,忍不住轻声一笑,这个三公子还真可爱? 我把小蓝子放在地上打开后,拿出里面的放在盘子上的小蛋糕:“这是奴婢特意专门为你制作的小蛋糕!”说罢递向司马遽。 司马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蛋糕,便伸手拿起一块放到了嘴边咬了一口后,入口即化,柔滑细腻,香甜可口的气息进入口中:“你说这叫小蛋糕?” “嗯,是的!”我微笑的点头道:“好吃吗?” “好吃!”司马遽点头道:“此物甚好!”说罢又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三公子若是喜欢,奴婢每日给三公子送过来?我一听欣喜道。 谢谢你,你就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了!司马遽温和一笑。 “奴婢不敢,你是原府的三公子,奴婢身份卑微不敢怠慢!”我站起身行礼:“如若没事,奴婢先行告退!”说完便要离开。 “唉……”司马遽似乎还想说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叫什么?” 我转过头看向他微微一笑:“我叫花雪灵!”说完便离开了。 司马遽望着远去身影低估道:“花雪灵,我记住了!”但是他隐约感觉我的身影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随后苦笑地摇摇头,别多想了,怎么可能是她? 我来到杂役房看望花锦绣,却看到她竟然一人在河边刷马桶,于是把手里拿着为她准备的糕点放在一边,连忙走了过去和她一起刷马桶。 “唉,雪灵,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在东营好好的吗?”花锦绣一见是我一愣问道。 姐姐,我很担心你所以才来看望你的,没想到那些大妈既然这样对待你?而且还叫你刷这么多马桶?我无奈的说道:“我还是帮你一起刷马桶吧!” “谢谢你,我的好妹妹!”花锦绣一脸欣慰道。 “没什么!”我笑嘻嘻道。 这时宋明磊和于飞燕也过来了,我一见:“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们这不是来帮五妹的吗?”于飞燕拿着马桶来到河边说道。 “是啊,我们不放心就过来了,没想到六妹你也在?”宋明磊见到我似乎很开心呢。 他看向我又问道:“你在西枫苑还好吗?” “二哥,我一切都还好!”我笑了笑说道。 “那就好!”宋明磊松了一口气,似乎害怕她会受委屈。 “姐姐,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糕点,你去尝尝吧!”我对着花锦绣说道。 “糕点!”花锦绣一欣喜连忙放下马桶,跑过去把盘子上糕点拿起来放在口中:“真好吃,雪灵手艺越来越好了,将来谁要是娶了你,那人得多幸福啊?” 我一听顿时脸红了起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姐姐说什么呢?” 而宋明磊则是听到花锦绣口中话语,眼神未变。 ——西枫苑—— 司马遽推着轮椅到屋里见周围没人后便站起身,抚摸着周围的一切满满的回味,刚要碰到古筝时…… “三爷,我回来了!”谢素辉声音传来。 司马遽连忙坐在轮椅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素辉推门进来后就要给他宽衣解带,司马遽连忙阻止谢素辉,而素辉见自己公子不睡那一定是想弹琴,可是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三公子并不会弹什么琴,就在这时谢三娘来了拧着谢素辉的耳朵:“三公子,这孩子太没礼貌了,我带出去教训一下!”说罢将素辉给带走了。 司马遽见人走后便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自己的身份要被发现了呢?伸手抹向怀里拿出那块手帕,仔细抚摸:“你在哪里?你知道吗,今日我遇到与你身影相似的女子!”望着手帕上的“灵”字目光夹杂着一丝深情,但是他并不知道他遇到的女子就是那块手帕的主人,也是他自己小时候遇到的小女孩。 折磨一夜的花锦绣制作了一个半自动刷马桶装置,可还没成功,就被娘头要求顶着马桶罚跪。 长相守14 “小主人,小主人快醒醒啊!” “谁啊?这么吵,我不让我睡个好觉!”我没睁眼的嘀咕道。 “起床啦!”忽然耳边响起震天刺耳声音。 “啊……我起来!”我猛地睁开,不耐烦道:有必要那么大声吗?忽然抬头一看吓了一跳:“我的妈呀,鬼呀?” 自己眼前这个毛绒绒的圆圆东西是什么它还有四条腿和一条像猫的尾吧,耳朵和鼻子都尖尖的像一只狐狸,两只蓝色大大圆眼,最奇怪的是它还在半空中飞?这像啥呀? “鬼什么?哪里有鬼啊?” 可爱物种一听四处张望:“主人,你在说啥呢?”说罢蓝色大眼忽闪忽闪的。 “你……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我瞪着它,看了看四周,发现竟是古代闺房,什么书桌,书柜,衣柜,梳妆台,屏风,茶桌,而自己正躺在床上,床两边都有淡粉色帘纱,琴桌上面还有一把古琴,墙壁上挂着许多画和一把琵琶和一支萧登等的什么都不缺。 “主人,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叫悠悠是异度空间的守护者!”名叫悠悠的萌物朝我眨了眨眼。 “那这里岂不是异度空间?”我瞪大眼道。 “是的!”悠悠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叫我主人?”我很疑惑得看着咜。 “因为你就是我要寻找的人,主人,我是为你而来的!”悠悠一张猫脸笑嘻嘻道。 “啊?”我懵了:“为我?” 忽然悠悠面前出现一个圆圆的银色手环,闪烁着彩色光芒,手环竟然向我飘了过来。 “这个手环是给主人你的!”悠悠解释道。 “这手环有什么用?”我接过手环看了看疑问道。 “主人,这个手环可以保护你,也可以穿梭各个地方,因为我是异度空间的守护者不能和你一起出去的,只有主人叫我才可以!”悠悠动了动自己的耳朵看着我。 “那我要见你怎么办?”我抬头看着它问道。 “主人,不必担心,只要你在内心里默念我就出现的!”悠悠呆萌的说道。 “哦,这样啊!”我了然的点点头,看了看四周:“我要怎么出去,这空间连个门都没?” 悠悠在我身边飞来飞去的解释道:“主人,你试着按下手环上的白色小按钮就可以了,那蓝色的是穿梭各个地方,青色是防护系统可以保护主人,紫色的治疗,粉色的是易容术,橙色是换装备!” “那你出去别人会不会看到你啊?”我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 “主人放心,别人是不会看到悠悠的,悠悠只有主人才可以看到!”悠悠摇了摇自己长长猫尾巴。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松了一口气道,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得赶紧离开,要是他们发现我不在啦,那得多着急呢,那我走了!” “嗯,主人慢走!”悠悠再次摇摇尾巴。 “再见!”我看了看它后便戴上手环,按下手环处白色按钮,瞬间整个人都被白光笼罩消失在原地。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屋内又抬起右手臂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环后这才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还没亮后躺下继续睡。 而连夫人这一夜却是愤懑难眠,虽然肚子里孩子不是原青江的,但是可以利用孩子夺得西营掌控紫园,好色成癖的柳言生为平连夫人之气,欲暗中谋害原非清。 ——东营—— 连教头想要誓死追随原非清替他建立功业,原非清也欣赏他的话语就答应了。 连教头拿着手里贺礼:“这是为大公子和二小姐准备的!” 原非烟叫来姚碧莹让她把贺礼送进原非清的营帐里面。 “妹妹,我来给你去看一看我新得的胭脂!”原非清对着原非烟说道。 “胭脂?”原非烟一愣。 原非清带着原非烟来到一匹名为“胭脂”的好马。 原来胭脂是一匹如此威武的马!原非烟望着那匹马欣赏道:“良驹陪英雄,哥哥得此宝马真当是如虎添翼!” “妹妹啊,你就是个巾帼英雄!”原非清夸赞道:“这胭脂又是匹烈马,送上妹妹才算是物归其主!” 原非烟一脸欣喜:“太好了哥哥,这马是送给我的?” “对呀!”原非清点头道:“快去试试吧!” “如此威武又灵巧的马,我定要试一下!”说罢原非烟就要上到马背上。 却不想马鞍下被人暗藏毒针,但凡有人上马,必定会使毒针扎入马背,即刻达到谋害骑马之人性命的目的。 原非烟不知所措之时,宋明磊正巧从帐内出来,根本不作思考便上前搭救。 原非烟被宋明磊抱下马匹,护在身下,因他未曾穿着上衣,使得原非烟无比羞涩却更能直观地感受到宋明磊的男子气概。 “妹妹,妹妹你没事吧?”原非清慌忙的敢来看看原非烟有没有受伤。 “没事哥哥!”原非烟摇摇头。 “见过大公子!”宋明磊抱了抱拳。 原非清见赤/裸着上身还有着许多疤痕的宋明磊连忙解下自己披风为他盖上,因为他很欣赏宋明磊的气质。 “二小姐……啊!”姚碧莹因着急原非烟安危急忙跑来,结果一时不慎摔倒在地。 “碧莹!”宋明磊连忙跑过去搀扶去她。 看着宋明磊急切地跑到姚碧莹的面前,那般温柔担忧的模样,使得原非烟双眸中的嫉妒之火愈加旺盛,原本深得原非烟喜爱的姚碧莹,此刻便成了她肉中之刺,不拔不快。 为表示感谢搭救之恩,原非清兄妹特意邀请宋明磊去府中小坐喝茶。 “二小姐请!”宋明磊端着一碗制作的茶递给原非烟。 原非烟面带微笑的接过:“谢谢!” “大公子!”宋明磊又端了一碗给原非清。 原非烟抿了一口:“好香啊?”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原非清问道:“不知道明磊兄可有小字?”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宋明磊随口念了一句诗回答道:“回大公子,小人字光潜!” “那我们以后就叫你光潜?”原非烟说道。 “小人不敢!”宋明磊连忙抱拳道。 “你不必拘谨,以后在没有人的时候我们就叫你光潜!”原非烟微笑道。 宋明磊看了看原非清对原非烟说道:“谢二小姐!” 一直坐到夜幕降临时,宋明磊才得以从梨蕊阁离开。 刚出了个院子,出现一个神秘人,称呼为宋明磊为少主,更是十年前就埋伏在原府,还做了原家府兵。 言谈中,宋明磊是为姚碧莹而所听姑姑来到原府,可显然,他口中的姑姑违背了诺言,他的弱点就是姚碧莹,而姚碧莹则是他亲妹妹,他的姑姑也正以此为要挟,逼迫他报仇雪恨,重振家族。 ——杂役房—— 因为帮杂役做成了半自动洗马桶装置,让这里的奴婢都轻松了不少,连带着对花锦绣的态度也有了极大的转变。 花锦绣这才知道,她们虽然在这里为奴才,但都是无子无女之人,夫家也都因跟随原家打仗失了性命,若非原府收留,这些妇人在这乱世早就已经没有活路。 “原来侯爷是这般好的人!”花锦绣开始忏悔了起来。 “侯爷在我们心中可是大英雄!”杂役房的奴婢们一脸佩服。 花锦绣这才知道源头:“我刚进杂役房被你们刁难就因为这个?” 名为秋葵的大娘说道:“在这乱世里能有口饭吃有床睡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 得知其中原委,花锦绣蹲地轻哭,为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的行为感到后悔。 ——西营—— 三姐我来啦!我来到姚碧莹的住处,却见到了宋明磊:“二哥,你也在?” 银铃般的少女声音传入正在喝茶的宋明磊耳朵里,于是轻笑一声,这丫头怎么闲着来了? 宋明磊抬眼看向我:“灵儿,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三姐的,她在吗?我好奇问道:“因为我是来找三姐要食材的,因为做糕点食材不够,所以就来了呗!”说完便笑了一下。 “做糕点?”宋明磊一愣。 “对呀!”我笑着说道:“三公子说特别喜欢吃,所有我特意来的,我答应他接下来两天还请他吃!” 宋明磊看着心中满是甜蜜的我,顿时不开心了,灵儿除了自己和于飞燕从未对其他男子这么好过,感觉心里面难受:“三公子还真是艳福不浅,他说喜欢你送的糕点,你还真满足他啊,灵儿你是女孩子紫园充满着危险我不希望你……” “哎呀,二哥我知道啦,我会小心的,定不让二哥担心!”我安慰着他。 “唉,六妹你来啦?”姚碧莹这时走了进来。 “是啊,我找你要点食材!”我对着姚碧莹说道。 长相守15 我拿着带有糕点的篮子来到之前的树下,一抬眼就见到那白色身影,他果然还在呢,于是走了过去:“三公子!” 司马遽抬起来头,温和一笑:“是你!” “雪灵……”我正要行礼时…… “不必多礼!”司马遽却说。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把篮子放下后打开,司马遽一见,伸手拿起一块,放在口中后,看向我:“跟上次一样好吃!” 我一听害羞的笑了,不知为何对着温文儒雅的司马遽莫名有好感,不像他的弟弟原非白那样总是冷冰冰的不这么喜欢。 司马遽看向我:“你能不能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我微微一愣,面对着他的求情,点头答应,于是慢慢坐到他身边,可是不知为何自己心跳好快,问道:“你想聊什么?” 司马遽说:“聊什么都可以,或者,说说你的过去!”说罢目光看向我。 “我有两个姐姐,大姐花木槿是一个喜欢舞刀弄枪,堪比男儿,二姐花锦绣则拥有一双紫瞳,聪颖过人,而我则是她们的妹妹喜欢绣织一些东西,偶尔也会雕刻小动物雕像和一些机关之术!”我慢慢的解释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我记得小时候我去野外摘果子之时不小心砸到一个少年,我还对他道歉给了他一颗苹果,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还能不能再见到他?”说罢眼里带着一丝失落。 而司马遽一听,心里满是不可置信和震撼,望着眼前少女,他原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没想到她便是儿时遇到的女孩,难怪她的身影那么熟悉?顿时浑身激动又而颤抖。 我看向他的时候一愣:“三公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司马遽回过神微微垂下眼,强忍住心中的激动。 “那就好!”我笑了笑,眨了眨灵动大眼:“那奴婢先……啊!”刚要站起身,却不想踩到了裙角,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司马遽身上扑了过去,可还没等到我们两人反应过来时,就感觉自己的嘴唇似乎紧贴着他淡红的薄唇,顿时我们都瞪大了眼,瞬间各自的脸颊都有着红晕。 而司马遽没想到会是这样,感觉唇上传来香甜的气味,少女身上散发一股茉莉花香钻入鼻息里,此刻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我回过神连忙站起身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司马遽也回过神,脸上的红晕并未褪去:“无,无妨……!”随后又说道。 “那,那我就放心了!”我松了一口气。 司马遽忍住心中的不舍:“你,你以后不必再来了!” “啊?”我一愣,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某些原因不能长期待在这里,我有苦衷希望你不要介意!”司马遽心里很是不舍,他好不容易与她相遇,可是因为自己是暗宫之人,只能忍疼说下狠话。 他俊美的脸上,一双狭长好看的凤眸流露出对外界的渴望之意,墨黑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落寞之色。 明天就要回暗宫了,他真的很不舍。 “没关系的,就算见不到你,我们可以在着树上系下红绳,自然知道你我都来过此地!”我微笑的说道。 司马遽望着心中的眼前一直以来朝思暮想的人儿,温和地一笑。 ……… 果然我们小六义每月初一聚会一次,而今天就是。 宋明磊拿出女儿红的一小缸酒:“大哥,这是上好的女儿红!” 于飞燕接过女儿红:“哎呀,好东西!” “灵儿,这是你最爱的豆沙糕!”宋明磊把包着的糕点递给我。 “谢谢二哥!”我笑了笑。 “碧莹,这是你最爱的桂花糕!”宋明磊把包着的桂花糕递给姚碧莹。 “木槿,你的枣泥糕!”宋明磊给花木槿递过去。 “锦绣,你的花瓣饼!”宋明磊说道。 “谢谢二哥!”其他三姐妹同声道。 “还有这个!”忽然宋明磊拿出六张木牌,上面还刻着“六”字:“以后就靠它传递口讯了!”说罢分别给我们 “谢谢二哥!”我接过说道:“二哥真是心思缜密啊!” “碧莹,最近怎么样?”宋明磊关心道。 姚碧莹说道:“我挺好的!”说罢露出手上带着的玉镯:“你们看,这就是二小姐赏赐的!” “好漂亮啊!”花木槿夸赞道。 “木槿姐,你在荣宝堂怎么样了?”我问道。 “还好呀!”花木槿回答道。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还好那个柳言生没把她怎么样? “我喜欢大家都能得道,到时候啊,跟着你们鸡犬升天!”花锦绣开口道。 “鸡犬升天?”我低估道:“这词句好奇怪啊?” “有什么好奇怪?”花锦绣轻轻地撞了我一下:“唉,对了,你在西枫苑,那个三公子他有没有对你……” “哎呀,讨厌,二姐你干嘛?”我瞪了她一眼。 而花木槿则是看着我们俩互动,但是谁也没注意到她的深色变化。 长相守16 “花木槿,你好大的胆子!”连夫人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天一亮不知所去,简直是放肆!” 花木槿跪在地上:“奴婢是看夫人已经起床了,而且天色已经亮了!” 还敢顶嘴!连夫人再次喝声道:“拉出去,杖责二十!” 突然被皇后娘娘寓意紫气东来的赏赐打断,花木槿每每逢凶化吉,让连夫人开始想要彻底控制她。 谁知柳言生所谓的办法,竟然是故意趁着花木槿一人打扫藏宝阁偷偷溜进去。 ——西枫苑—— “三公子!”我端着茶水走到司马遽身边:请喝茶! 司马遽一见到我微微有点惊讶:“你……” “公子,你忘了吗?我已经是西风苑的人了,是公子你选中了我!”我微笑的说道。 而司马遽一听,不知为何心里很欣喜。 “三公子,你的茶!”我递给他。 “哦……?”司马遽接过我手中的茶。 “我们以后不会每天不再见面了,而且还可以天天见面!”我微笑道。 “是啊!”司马遽温和一笑,没想到她竟是这西风苑的人,可是自己要回暗宫,恐怕再也无缘见到她了。 而在一旁的韩修竹看到这一切心里隐约开始猜测。 这时素辉从杂役房一回来就开始说起花锦绣拿着弹弓在制作晾衣架什么的,还学着她的样子,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忽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三公子,奴婢有点事情先行告退了!”说罢连忙离开。 “唉……”司马遽完全不知道发生何时。 “这丫头要去哪里啊?三爷,这丫头太不懂规矩了?”谢素辉低估道。 而司马遽一听后眼神满是无奈,灵儿做事总是神神秘秘让人捉摸不透。 我一来到荣宝堂发现花木槿不在,就问与她同床共枕的初画。 “我姐木槿呢?”我问道。 “她,她被柳总管安排去打扫藏宝阁了!”初画说道。 “什么?不好!”我一听,那还了得连忙去藏宝阁。 我一进藏宝阁就见这个柳言生就在调戏花锦绣:“姐!” 柳言生一愣看向我,咒骂一声便走了。 我连忙来到花木槿身边,见她完好无缺后便松了一口气。 “小妹,你怎么来了?”花木槿问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我看着她,提醒着:“你要小心那个柳言生,他绝非善类!” “嗯,我知道了!”花木槿点头道。 “那我先走了!”我笑了笑说罢便走了。 花木槿见远去身影后开始继续打扫了起来,但是她并不知道那个柳言生还会骚扰她。 我又跑到了杂役房去看望花锦绣见她发明好的晾衣架后心里为她开心。 “雪灵你来啦!”花锦绣见我来很开心。 “是啊!”我点头道,这时姚碧莹和香芹抱着装满旧衣裳的框子来了。 “三姐!”我来到她身边。 “六妹,你怎么也在这?”姚碧莹问道。 我是来锦绣姐姐的!我笑嘻嘻道,忽然看到她头上的发簪:“哇,好漂亮的发簪,是二小姐给你的吗?” 姚碧莹摸了摸自己头上发簪:“是啊,是二小姐挺喜欢我给她梳头的。” “碧莹,二小姐对你真好!”花锦绣走了过来。 姚碧莹忽然把手腕上手镯取下来递给花锦绣:“这个你拿着,你呀也不给自己好好打扮。” 而香芹却在一旁嘲讽:“锦绣,雪灵,你们不知道吧?姚碧莹现在可是堪比梨蕊阁大总管呢,你们小六义啊,可是马上就要发达了!” 我和花锦绣没有在意她的话语,拉着姚碧莹走开了,气的香芹直跺脚。 而在我进入梦乡时此刻并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所为的柳言生还是不肯放过花木槿。 此刻花木槿隐约有点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却不了遇到那个该死的柳言生。 花木槿你这大半夜要去哪里?柳言生贼笑地走到她面前摸着她的脸,眼神满是猥琐。 “你……”花木槿一惊就要和柳言生对打,可哪里是他的对手。 “你就乖乖听我的话!”说罢柳言生撒出手里软骨散,顿时花木槿感觉浑身无力,就这样她还是逃不过命运被玷污了,此时她的眼眸里出满了恨意,她不甘心为奴为婢。 第二天我一早起来就向杂役房去…… “姐姐我又来啦!”我欢快的来到花锦绣面前。 “慢点!”花锦绣无奈地扶着我:“你呀,还这么活蹦乱跳的,也不怕自己摔倒!” “嘿嘿,没事的姐姐!”我笑嘻嘻道。 而此时花木槿来了,她此刻眼神里有着无助和悲疼,但是我们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 “雪灵,锦绣!”花木槿无力走了过来,拉着我们就说:“我们三姐妹离开这鬼地方好不好?” “木槿你今天好奇怪?”我很疑惑:“你干嘛说这些话?” “是啊,木槿!”花锦绣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们在原府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可是我……”花木槿正要说什么时 “锦绣!”一群杂役房的大妈们走了过来把我和花锦绣围住。 “哎,锦绣你帮我们来看看吧,这晾衣机有根绳子不小心被我们弄断了,你给我们修一下!”说罢那些大妈就把花锦绣给拉走了。 “雪灵姑娘你也来吧!”正当我愣时,那个秋葵大妈拉着我也走了。 而花木槿见到眼前的一切,顿时感觉到了绝望,咬牙切齿,眼里满是不甘和恨意,凭什么自己任人宰割,欺凌,凭什么?随后便转身离开。 长相守17 “茶,是陛下最爱喝的春茶,水是复彻,昨夜专门为陛下攒下的露水!”连皇后为轩忠倒着茶边说:“一晚上才得以这么一壶!” 轩忠苍老的脸上露出笑意,接过春茶:“有劳皇后了。” “陛下!”原青江抿了一口茶:“三皇子任孝双全,有得此子真是恭喜陛下了!” “瞧皇后和爱卿说的像是朕快要作古了!”轩忠故作生气道。 原青江站起身上前:“微臣失言请陛下治罪!” 轩忠却哈哈大笑起来:“原爱卿严重啦,朕开玩笑的!”又说:“此番边疆作乱,多亏原家军跟原爱卿,朕特赐原爱卿一把宝剑,日后上斩佞臣,下战敌俘,不必通过朕!” 此乃春秋末期铸剑大师欧冶子后人所铸之剑,吹毛立断,锋利无比,侯爷请试件!张公公端着盒里的宝剑递向原青江。 原青江望着盒里的一把宝剑,毫不犹豫的拿起宝剑,就在连皇后和轩忠期待地望着他要拔剑试探他有没有不臣之心,原青江却没有,这让连皇后松了一口气。 原青江:“真是一把宝剑,陛下,可惜微臣不配!”说罢将手中剑放回原位。 轩忠却说:“武状元甄选尚未开启,还望原爱卿亲自操办,朝廷已经很久没有一个新将军了,爱卿,收下吧!” 原青江抱拳行礼:“谢陛下,臣一定不负所托!”说完便收下贺礼。 为了巩固连夫人在原家的地位,东庭连皇后也趁机向东庭皇帝轩忠请来一道赐婚的圣旨,将公主淑琪配给原非清联姻。 这是连皇后的心机,她也无意隐瞒自己的意图,身为皇后,足以让原青江有所忌惮。 张贵妃为筹备轩忠前来用膳,便尽心操持了一早上,可最后还是让连皇后断了她的念想。 眼下,皇帝将选举武状元的操持之权给了原青江。 张贵妃的哥哥川雍侯张世显与窦英华便打起了这件事的主意。 他们似乎已经想好了万无一失的办法,可以将这权利从原青江的手中夺过来,届时笼络圣心,既可赢了原家,便等同斗败了连皇后。 窦英华与张世显的勾结,轩忠也不过是假装不知。 窦英华和原青江因选举武状元的操持之权相争,对于轩忠而言根本是无谓之举,他也打定主意一定要交由原青江操持。 话未落音,轩忠便急咳不止,他的肺疾已越来越重,如若此事外泄,必将引来动荡。 花木槿半夜里在屋里一边磨着刀一边回忆着儿时情景,但她的眼神里此刻没有之前纯情,有得确是阴郁以及恨。 天一亮时,我就拿起一块木条雕刻起来,正当我雕刻一半的小玉兔时…… “灵儿姑娘,老夫有件事情想对你说!”韩修竹走了进来对我说道。 “韩先生有什么事吗?”我放下手中制作的东西。 “林神医已经有方法治好三公子的腿伤了!”韩修竹淡笑道:“是金不离!” 金不离?我微微一愣,沉思道:“似乎是一条水蛇!” “没错,就是一条金色水蛇!”韩修竹点头,又看向我:“但需要灵儿姑娘的配合!” “我?”我微微一愣。 原来韩修竹是让我在傍晚时去莫愁湖捉水蛇,也是西风苑的护院湖,但这水蛇狡猾的狠,很难捉住,而且还带有毒性,但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怕毒。 “那好,我先去准备一下!”我站起跑了出去。 谢素辉推着坐在轮车上的自家少爷慢慢进屋,一见桌子上有个东西好奇地走了过去,转过身,对着原非白,举起来:“三爷你看这是什么?” 原非白一惊,开口道:“素辉,你把它拿过来!” “好的!”谢素辉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原非白:“这丫头没想到这么心灵手巧,不过只做了一半也不知道是啥?” 原非白望着手里雕刻好一半的,又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那个,对比之下能够看出是一样的,忽然笑了:“原来你真的是她!” “三爷你在说什么?什么她?”谢素辉完全不明白自家少爷在说什么。 而韩修竹却是似乎猜出什么,原来,当年救三公子的恩人一直在身边,自己居然没发现? ——梨蕊阁—— 花木槿跪在原非烟面前:“奴婢亲耳听到,连夫人和柳言生密谋,要害大公子性命,夺回西营!” 原非烟一听这让她想起了当时在训练场地上那匹被人下了毒针的马,随后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花木槿:“我自从进入紫园后,连夫人对我何来欢喜?” 原非烟:“你可是父侯亲自分配的武侍姬,就算连夫人不喜欢你,她也不会为难你!” “连夫人的确不会在明面上为难我,可那柳言生……”说罢欲言又止,她似乎在犹豫不敢说下去。 原非烟似乎发现了她的异常:“你先起来说话吧!”见花木槿站了起来后:“在我这没有别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花木槿实话实说道:“那柳言生色胆包天,时刻想骚扰我,屡屡逼我做越矩之事,我不甘声张,但是,也不愿意这么屈辱地活着!” 原非烟一惊:“竟还有这样的事情?”说罢犹豫了一下后:“那你先回去吧!” 花木槿刚出梨蕊阁的院子就好不巧的遇到了柳言生。 柳言生贼笑一笑:“真巧啊!” 花木槿想要转身逃离可被柳言生暗器打中右腿,一时间站不起来,柳言生把她拉到墙角处:“脱啊?怎么不脱,要不要我来帮你!”说罢手开始伸向花锦绣腰带处。 “参见侯爷!”一直在旁观的香芹故意开口道。 柳言生一见有人打扰他的好事赶紧逃离现场。 香芹走上前冷笑一声:“我救的你了第一次,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香芹把手中皇后赏赐给原非烟的玉佩交给花木槿让她栽赃给姚碧莹,还警告她,她们只能活一个。 我来到莫愁湖,见私下无人后,便钓起了水蛇,没一会儿就把水蛇轻易的给勾上来了装进腰上的小瓶罐里后转身离去,向着厨房走去,来到厨房便把水蛇与药材混合在一起熬成汤。 “素辉,灵儿去哪?”坐在轮椅上看简册的原非白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三爷,她大晚上就出去了!”谢素辉嘟嘟嘴说道。 “三公子!”这时我端着煎熬好的药走了进来。 “唉,这不是来了吗?”谢素辉一见是我,叉腰道:“你这丫头真是没礼貌,大晚上去哪呢?” “我这个不是给三公子捉那金不离的吗?”我走到原非白面前。 “素辉你先下去!”原非白淡然说道。 “啊?那好吧?”谢素辉有点不情愿的退下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原非白两人。 “公子你的药!”我端着药递在他面前。 “你喂我!”原非白忽然说了一句。 “啊?”我微微一愣,随后无奈道:“你是主子,我能怎么办?”说罢拿起碗里边的勺子开始慢慢的喂向原非白。 原非白一边喝着药一边望着我,心里一阵甜蜜,原本性子清冷孤傲的他,此刻眼里流露着温柔,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长相守18 一直嗅着气味来的红发俊美又浑身散发着直率的男子走在院子处大喊道:“原非白你给我出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清江的四子原非钰,原非珏有一半胡人血统,生得红发红眼,经常遭人非议,唯有来到原非白处,才能感受到一些兄弟之情和友好的对待。 巡夜完的我正拿着糕点的篮子要跑到西营找宋明磊时,因为跑的急不小心撞到一堵硬硬的肉墙。 “哎呦,谁啊?没长眼睛?”原非珏揉了揉被装疼胸膛,一抬头就愣住了。 “明明是你先撞我的,怎么就成了我撞你了?”我没好气的说道,一抬头就撞上一双火红色的凤眸:“天哪,你的眼睛和你的头发怎么都是红色的?” “我这是天生的!”原非珏骄傲的说道。 “哈哈,是吗?”我笑着说道:“正好,我有一个紫瞳的姐姐花锦绣,但是没有你那火红色的头发,还有一个姐姐花木槿,有机会让你和锦绣姐姐见见面怎么样?” “我才不要!”原非珏拒绝道,忽然微微朝我靠近了过来。 “你要干嘛?”我瞪大眼。 “什么东西这么好闻?”原非珏好奇道。 我说道:“你闻的可是我身上的茉莉花,因为我小时候经常吃的,所以身上本来就有!” 原非珏一副了然模样:“哦,难怪!”又看到我手里东西:“这是什么?” 我抬了抬手中的篮子:“你闻到的是我做的甜品!” “甜品?原非珏好奇低估:给我看看!”说罢连忙夺过我手里的篮子。 “唉,你……”我很无奈。 原非珏一打开,甜品香甜的气味进入他的鼻子里:“好香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说罢拿起一块咬了一块后,顿时瞪大眼:“太好吃了!”说罢把剩下的一口放进嘴里,伸手就要再拿。 “唉,你不能再吃了!”我连忙从他手里夺过篮子:“这是我给我二哥准备的!” “我这不是觉得太好吃了吗,所以就……嘿嘿!”原非珏抓了抓后脑又问道:“丫头你叫什么?” “我叫花雪灵,是西风苑的奴婢!”我笑了笑说道。 “花雪灵?”原非珏低估一句又看着我:“我可以叫你灵丫头吗?” “啊?”我微微一愣:随便啦!说罢不在意的摆摆手:“好了,我要走了,我们下次见吧!”说罢便转身离去。 原非珏看着远去又欢快的模糊身影忍不住一笑:“虽然看不清,但还真是个可爱的灵丫头!”说罢又开始往原非白地方去。 “四公子来了!”谢素辉看了一眼院外的人,惊喜的跑到原非白身边:“三爷,四公子他……” “知道了!”原非白淡然道。 “原非白你给我出来!”原非珏一路走进庭园里,而那些家丁下人一见慌张逃离了。 原非珏直到走到原非白面前,指了指他:“原非白!” “四公子,刚出炉的糕点!”谢三娘端着手里一盘点心。 原非珏不乐意:“我要跟他打完了再吃!” 谢三娘笑着说:“吃了再打!” 原非珏还是经不住食物引诱吃了一块:“这盘都留给我?” “没问题!”谢三娘点头道。 原非白看着这一幕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原非珏拿出自己的狼牙棒就与坐在轮椅上的原非白开始过招了,手上没有任何武器的原非白转着轮椅下轮子便与自己的弟弟过招,最开始是过招,随后原非白按下轮椅两边扶手的暗器,飞镖射向原非珏时,原非珏一个翻身避开飞镖。 最初原非白手上没有武器,随之甩出自己的乌鞭与继续他对打了起来,后之用乌鞭缠住原非珏的狼牙棒一拉,顿时狼牙棒落在原非白手里。 原非珏夺回自己的狼牙棒不服气朝原非白哼了一声,而原非白并未在意,也很无奈这个直率单纯的弟弟。 ——西营—— “二哥我来看你了!”我拿着篮子来到宋明磊住处,就看到他光着的上身在收拾东西,羞得我连忙转过身:对不起二哥,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休息。 “灵儿,你怎么来了?”宋明磊没想到我会来,一时很惊讶。 我慢慢转过身偷偷瞄了一眼他虽然宽厚坚硬又满是疤痕的上身,似乎儿时被人打过,心里顿时有了对他有了怜悯和同情,眼神却不敢看他:我是来给你送点心的!说罢走到他身边放下篮子。 “灵儿,谢谢你!”宋明磊笑着说道。 “二哥,你不必对我客气!”我不好意思道:“一直以来二哥都对我很好,完全就是我的大哥哥!”说罢把篮子里的一盘点心拿出来后便离开了。 宋明磊望着出去身影低估道:“我只是你的哥哥吗?”说罢抬眼看向桌子上的点心。 思虑一夜,花木槿还是将玉佩偷偷藏在了姚碧莹的房中。 原非烟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让她得偿所愿,将姚碧莹打得奄奄一息。 若非姚碧莹是原青江亲指之人,才让连夫人心有忌惮,怕自己担上连带责任,姚碧莹怕是便就此失了性命。 躲在不远处的花木槿看着血肉模糊的姚碧莹,心中将这些责难于她的人都记在心头,暗暗发誓将来必要为其报仇,以解此时的愧疚之情。 我一来到杂役房就看到深受重伤的姚碧莹正躺在床上:“这是怎么了!” “六妹你有所不知啊?于飞燕解释道:“三妹她被陷害,还被杖毙!” “三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很难过的看向昏迷不醒的姚碧莹。 “雪灵,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我们定会为碧莹讨回个公道!”花锦绣安慰的抱住我。 花木槿望着我和花锦绣抱在一起,眼神未变,锦绣,雪灵,我的两个好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们就忘了我了吗?这是你们逼我的?顿时眼里闪过一丝仇恨。 宋明磊把手捏成了拳头:“我定要找出陷害碧莹之人!” 缠瞒了红绳树下,难得再次出现的司马遽正怀念地抚摸着红绳。 我再次来到了挂满红绳的树下,眼眶微微发红明显是哭过。 司马遽似乎听到微微的哭泣声,转过头一愣,为何自己的女孩在哭?想要伸手为我擦去眼泪,可是两人离得有点距离。 他温和道:“灵儿,你怎么了?为何哭?” 我面露伤心落泪:“我的结拜姐姐姚碧莹温柔纯良,她刚进二小姐那里一切都很好,可谁知却遭人陷害被杖毙,她那娇弱的身子怎么能受的起挨打?”说罢走到他面前跪下:“三公子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救救我三姐?” 司马遽看着眼前哭泣的我,心里一阵心疼,慢慢地伸手抚摸上我的脸颊,为我擦去眼泪:“别哭了!”他虽然很想帮她,但也身不由已,自己一个暗宫之人如何帮他,只能找自己弟弟商量一下了:“我会帮你为姚碧莹讨回个公道!” “真的吗?”我一听欣喜道:“谢谢三公子!” 司马遽见我不再哭泣了,语气里夹杂着温柔,伸出手慢慢地握住我的双手:“不管以后若有什么事,有我陪在你身边,别担心了!” “嗯!”我点点头。 ——暗宫—— “哥哥,你怎么了?”忽然泡在药泉里的原非白发现司马遽的异常。 “非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而已,我朋友的姐姐在西营遭人陷害,她叫我帮她作证!”司马遽看向泡着药泉的原非白。 “能让哥哥这么上心,肯定是喜欢的人!”原非白笑着说道。 “我,我不确定!”司马遽顿时脸红了起来。 “她叫什么?”原非白问道。 “她是西枫苑的人,你知道她是谁!”司马遽小心翼翼望着原非白说道。 原非白一听,微微一愣,是她?他万万没有想到哥哥遇到的人竟然是灵儿,难怪哥哥会如此在意刚才问题,可是为何心里有一股酸酸的? 长相守19 “雪灵,现在怎么办?”花锦绣坐在床边望着昏迷不醒的的姚碧莹担心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她?” 我走到床边微微弯下身,伸手摸了摸姚碧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似乎发烧了?” “那现在怎么办?”花锦绣紫瞳望着我开始急了。 “这二小姐虽然不让人请郎中!”我对着她说道。 忽然姚碧莹慢慢睁开了双眼,虚弱之及道:“锦绣,雪灵,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我不许你胡说!”花锦绣心疼的说道。 “但是我有办法!”我忽然说道。 “什么办法,快说?”花锦绣抓住我的肩膀问道。 “金不离,只有金不离才可以治寒治毒!”我回答道。 “金不离,哪里有?”花锦绣一愣说道。 “你跟我来!”我拉着花锦绣走出杂役房,把她拉到莫愁湖:“金不离就在河里,韩先生为了给三公子治疗毒伤在这里养了好多金不离!” “那太好了,那么碧莹有救了!”说罢花锦绣开始拿出细绳来到河边钓了起来。 “哎,那个就是金不离,快把它捞上来!”我一见花锦绣捞到了金不离欣喜道。 这时原非珏忽然冒了出来,一把捏住了金不离的蛇头。 “怎么是你啊?”我见来人很惊讶:“你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哇,你们还真行啊,这么有剧毒的家伙也敢碰?”原非钰反问道:“不怕它咬你们啊?” “我们只是为了捉金不离救人而已!”我说道。 “哦?”原非钰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是偷蛇贼!” “什么偷蛇贼啊?我们又不是小偷?”我瞪着他说道。 “唉,灵丫头,她是谁啊?”原非珏指了指我旁边的花锦绣问道:“她的眼睛怎么是紫色的?” “她是我姐姐花锦绣,而且人也聪颖过人!”我介绍道。 “哦,你就是她口中紫眼睛姐姐啊?”原非珏打量着花锦绣。 “雪灵,你跟他认识啊?”花锦绣的紫瞳瞪了他一眼,拉着我说道。 “是啊!”我故作不知道:“但我不知道他是叫什么?” “唉,我是珏四爷,你们竟然不知道?”原非珏瞪大酒红色眼眸说道。 “不知道!”我们同时摇摇头道。 “唉,算了,也不跟你们计较!”原非钰无奈说道:“这莫愁湖可是西风苑的护院湖!”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嘟嘟嘴,然后从原非钰手里拿到金不离放在腰间小瓶罐里:“姐姐我们走!”说罢拉着花锦绣走了。 “唉,唉你们别走啊?回来!”原非珏见人走远了,顿时眼前开始模糊了起来。 我们两姐妹终于用金不离把姚碧莹的伤势治好的差不多了,就告别花锦绣让她好好照顾碧莹便向东营去了。 与此同时,花木槿虽然可以转去原非烟处伺候,但仍旧无法真正脱离柳言生,为求自保,她只能假意答应为其作奸细。 花木槿离开得迫不及待,刚出了荣宝堂便遇见了宋明磊。 姚碧莹被责在前,花木槿调离荣宝堂在后,这不得不让宋明磊开始怀疑。 “二哥,姐,你们大晚上在干嘛?”这时我刚进院子就看到了宋明磊和花锦绣。 “没什么!”宋明磊笑了笑,走了过来,完全不管身后花木槿,小声对我说道:“你随我来一下!” “怎么了二哥?”到了角落处后,我很疑惑的问道。 “你看!”宋明磊拿出那块金色木牌。 “这不是你给我们小六义用来传口讯的吗?”我拿过木牌惊讶道。 “你的还在吗?”宋明磊问道。 “我的还在!”我拿出自己那块:“怎么了?” 我怀疑木槿她就是暗中栽赃嫁祸给碧莹的人!宋明磊眼里有着怀疑。 “什么?不可能的!”我不敢置信道,难道这个所为的花木槿并非是真正的穿越者,那她到底是谁? “灵儿,我知道你不会信的,但是证据已经在这了!”宋明磊也很无奈,原本纯真的花木槿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任谁都不会信的,可今天…… “怎么会这样?”我望着手里的木牌满是不可置信。 这一夜注定多事,短时间内,原非白已两次毒发,让韩修竹怀疑有人陷害导致。 司马遽拿出生长在地宫内唯一的灵花金蝉花,此物只要碰到微微剧毒,花瓣便会立刻变灰。 司马遽以花试探原非白平日药物,又在房中四处试探,最后终于在案桌上的蜡烛中,找到了毒素的来源。 源头已经找到,剩下的便是让林毕延查出此毒为何。 “三公子!”忽然原本谈话的司马遽和韩修竹一听门外传来少女声音,顿时司马遽连忙把手中金蝉花交给韩修竹手中,慌忙坐到轮椅上。 这时房门被打开,竟然是韩修竹。 “韩先生!” “好好陪三公子!”韩修竹拿着手中金蝉花说完便离开了。 “三公子!”我一进屋就来到司马遽面前,面露焦急之色。 “怎么了,灵儿!”司马遽很疑惑,不会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我的结拜二哥找到是谁陷害碧莹了!”我微微喘着气说道。 “是何人?”司马遽一愣问道。 “你看这个是什么!”我拿出那块木牌递给他。 “这是……?”司马遽望着手中刻着“六”字的木牌。 “这是我们小六义的口讯!”我回答道。 “与这有何关系?”司马遽反问道。 “当然有?”我说道:“我原本以为陷害碧莹的是外人,可没想到竟然是……”说罢顿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 “唉,你先别哭,有话慢慢说!”司马遽见我又哭开始急了。 “可我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竟然会是我的亲姐木槿所谓!”我强忍着眼泪慢慢说道。 “什么?”司马遽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是我的亲姐姐,为了不想待在荣宝堂竟然栽赃嫁祸给碧莹,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难受的说道。 司马遽也不知如何安慰:“人同样都会变的,人一旦有了一点私欲什么事都能做出!” “公子,求求你先别告发我姐姐木槿好不好,我知道她是有苦衷的!”我蹲在他面前请求道。 司马遽看着我,心中满是无奈又心疼:“我知道你在护着她,你身为她唯一的妹妹自然是要袒护她,你总是替别人着想,也不为自己考虑,唉,我知道啦!” “谢谢公子!”我一欣喜的伸手抱住了他,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 司马遽身子微微一僵,顿时脸又红了起来,微颤抖着手臂怀抱着我。 长相守20 我和韩修竹正陪着司马遽来到紫园里散步时却没想到在月桂园的假山后瞧见了这一幕,就见柳言生还在骚扰着花木槿,忍不住出声:“姐姐!” 这才似的两人回头看到我们愣住了。 “姐姐,你有没有怎么样?”我走上前拉开柳言生,关心拉起花木槿的手。 “我,我没事!”花木槿眼神微微躲闪。 我压忍着对柳言生的怒气,拉着花木槿来到司马遽面前:“三公子,请求三公子为姐姐木槿讨个公道!” 司马遽也被刚才的一幕一时惊到了,回过神,看向我们姐妹点点头:“好!” 我见柳言生要逃离,刚要追就被司马遽拉住了,他对我摇摇头,自己只能忍着心中不平。 “我们去荣宝堂!”我掩盖着愤怒说道。 ——荣宝堂—— 我推着轮椅以及带着木槿和韩修竹一起来到大厅,见柳言生这个混蛋竟然跑到这里来? “见过夫人!”我们四人恭迎道。 连夫人一脸关心的样子:“非白的气色真是好多了,不知今日来我荣宝堂所谓何事?” 我拉着花木槿上前指了指旁边的柳言生:“看看你身边那个柳总管干的好事!” “大胆!”连夫人怒道:“没问你,你一个贱婢嚣张什么?” 司马遽微微皱起剑眉,眼里有着一丝寒光,看向柳言生:“你跪下!” 连夫人反问道:“非白,你这是做什么?” 柳言生装作什么不知:“三公子,在下不过是在月桂园指点这个奴婢几招武功心法而已?” 武功心法?我怒道:“亏你说的出来,你这是分明在骚扰我姐姐!” “你……!”柳言生瞪向我。 司马遽按了一下轮椅扶手上面的机关,瞬间打中柳言生小腿处,疼得柳言生一下跪在地上。 司马遽也是在为灵儿的姐姐讨回个公道:“柳先生,你罔顾家规啊?是不是这紫园姓柳啊?” 柳言生却说:“在下也是连家有脸面的慕撩,三公子怎能这般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第侮辱在下?” 连夫人轻笑一声,把手放在一个身边婢女手上,缓缓站起身:“三公子,这紫园的奴婢呀,都是卯足了劲往上爬,切莫偏听偏信呀?”随后对着一旁的跪在地上人:“柳言生,起来!” “是!”柳言生站起身,又说:“在下一向洁身自好!”说罢故意指了指花木槿:“是这个贱婢巧言令色,她勾引我?” “是吗?”我冷笑一声:“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样可真是们我看错了?你分明是在狡辩,你在撒谎,明明是你先勾引锦绣在先!” “你……”柳言生怒视着我。 “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也怒视着柳言生:“如若这件事传到侯爷那里,呵,让慎刑堂的人亲自追查,我相信,到时候柳总管搭上的不仅仅是荣宝堂和连家的声誉而已!” 连夫人却笑:“你们这些奴婢,没必要惊动侯爷那!”说罢看向司马遽:“非白还是好好养伤便是!” 而我们见此也不再追究便推着轮椅带着众人离去。 连夫人见人走后,对着柳言生怒道:“废物,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能让你鸡犬升天,也能让你无处容身!” “是!”柳言生掩盖住眼里的不甘心。 出了荣宝堂后,我对着花木槿说道:“姐姐,你放心好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花木槿感激道:“谢谢小妹!”说道看向司马遽,羞涩的弯了弯身:“多谢三公子的救命之恩。” “别对我们这么客气,以后只要有我和三公子在你就放心好了!”我看了看身边的司马遽对着花木槿说道。 “嗯!”花木槿点头,但是眼神看向司马遽时眼里流露出对他的一丝掩盖不住的爱意。 “姐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让我为你但心了!”我与她告别便和司马遽回了西风苑。 花木槿望着远去身影心里想着,如果能陪伴三公子身边的是我该有多好,为什么会这么羡慕自己妹妹有这么好的命运,真不甘心! “太好了,公子,终于帮姐姐讨回个公道了,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我开心的在司马遽面前说道。 司马遽温和一笑:“只要你开心,我便开心!” “公子你累不累啊?”我望着他说道:“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必了,我不累!”司马遽摇摇头。 那好吧!我嘟嘟嘴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到卓案上的古筝:“公子,你会弹琴吗?” “啊?”司马遽微微一愣,在暗宫中十余年,怎么会弹琴呢:“这……” 我见他这反应,这才想起来,他是不会弹琴,对啊,他自小待在暗宫又怎知外面事情?唉,真是苦了他了:“我是不是为难到你了?” “没,没有!”司马遽有点心虚的低下头。 “没关系的!”我笑嘻嘻道:“我弹琴,你细听便是!” “你会弹琴?”司马遽似乎很惊讶的看着我。 “是啊!”我点点头道,来到古筝前俯身坐下后,伸出一双芊芊素手放在琴弦上开始弹奏了起来,空灵之声令人忆起那山谷的幽兰,高古之音仿佛御风在那彩云之际。 司马遽望着卓案后弹奏古筝的我,一身淡白色素衣罗裙,一头乌黑细腰长发,头戴蝴蝶丝带,精致又肤色白腻的小脸颊在灯光下很是不一般的耀眼,一双秀眉下,长长睫毛微微垂下,像是蝴蝶般好看,小巧玲珑的鼻梁,以及淡红樱唇。 顿时他一时间竟然看痴了,呆呆的望着,心的跳动微微加快了些,细细地听着悦耳动听又空灵般的琴声,直到琴音结束后,他这才猛地回过神,我这是怎么了? 司马遽尴尬的咳嗽一声,俊脸上夹杂着一抹红晕:“你,弹的真好听!” “谢谢公子夸赞!”我微微一笑:“若有日后我定教三公子弹琴!”说罢微微垂下眼,脸颊微微泛红。 “嗯!”司马遽点点头又见我脸颊微红,呆愣道:“灵儿,你的脸怎么红了?” “啊?没事!”我反应过来向他微微一笑。 这时院外忽然有了一丝动静,在屋里的我们两人几乎都听到了,我来到窗前探出脑袋看去一惊:“锦绣姐姐?她在干嘛?” “怎么了?”一直坐在轮椅上的司马遽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也一愣。 “她是我二姐花锦绣,我与你提起过她!”我见花锦绣在摘胭脂梅,她该不会是为碧莹买补品吧? “看来我姐姐是为了给碧莹姐姐买补品才偷花的吧?”我无奈的摇摇头。 “原来如此!”司马遽微微再次一愣。 忽然见花锦绣摘到胭脂梅却摔在了地面上,定是那些七星鹤搞的鬼,她与于飞燕被那些鹤一路追着啄到院子里,而且于飞燕那胖胖身子被几只鹤啄的很狼狈,谢素辉一来就吹着笛子在旁边搞鬼,我去,不帮忙就算了,还要捉弄他们,真是的。 “姐姐我来啦!”我顾不得那么多,走出院外就要帮忙。 “唉,灵儿你……”司马遽见我出去也想要帮忙,可又想起自己不能站起,身份还不能被她发现,所以只好在屋里干担忧了起来。 “姐姐,大哥!”我连忙挥开那些鹤。 “雪灵!”花锦绣一见是我:“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这不是过来帮你们的吗?”我一边挥着鹤一边说道。 “六妹,你也在?”于飞燕挥着鹤。 “嗯,是啊!”我点头道。 “你在三公子这里一切都很好的样子!”于飞燕说道。 “对呀,我在这里很好!”我点头道。 这时韩修竹来了一吹口哨搞定那些七星鹤。 “于飞燕,怎么是你?”韩修竹看着他们:“你们来西风苑有何事?” 司马遽这时推着轮椅走了出来,看了看我被七星鹤啄的有点狼狈,无奈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我笑了笑。 “韩先生,三公子!”花锦绣虽然被鹤啄的有点狼狈,但很有礼貌:“是我带着大哥来这里折梅花的,我看这梅花长得好看,所以想卖个好价钱,三姐得病了我想买点补品给她补补身子!” 于飞燕却在旁边说:“韩先生,你休要听四妹胡言,明明是俺带着五妹来折梅花的!” 谢素辉气鼓鼓说道:“你们俩,我们家就这么点儿梅花,都被你们俩摘了再怎么罚你俩,这梅花能回来吗?况且,我还挨揍了呢?” 我一听忍不住轻笑一声:“素辉,你也别怪他们了,他们折梅花救人吗?你不要闹了好吗?” 谢素辉不乐意了:“你这丫头说什么呢?” “我说的可是事实哦!”我轻笑道。 韩修竹故意说出莫愁湖少了两条金不离之事,吓得他们两人以为自己要被罚,可韩修竹从来不罚中仪之人,但这摘了胭脂梅的事,西枫苑的胭脂梅十年才可开一次花,花锦绣为了弥补过失,承诺在照顾好姚碧莹之后,必能让胭脂梅花开满园。 宋明磊见花锦绣和于飞燕从院子里走出,两人都很狼狈,他很是惊讶,一听他们都被七星鹤给啄了忍不住一笑,这么好的事他可没遇到过,他也很想看看当时的场面一定很有趣。 我忍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公子,我有点困了,我回房间睡了。”说罢便向自己的闺房走去。 司马遽见我回房间后便让韩修竹推着轮椅向暗宫方向走去。 ——暗宫—— “哥哥,你的身份有没有被灵儿发现?”原非白问道。 “并未!”司马遽摇头道。 原非白松了一口气:“灵儿有时随时随地都在我们身边,我担心她知道我们兄弟的秘密,她一旦知道后,不知会怎样?” “放心吧,非白,她不会知道的!”司马遽对着他说道。 “灵儿她虽然聪慧,但也太过于单纯了,这也是让我很放心不下的事!”原非白无奈道。 司马遽一听,看了看自家弟弟神态后心里一惊,难道非白也在喜欢着灵儿? 原非白在药泉里泡的差不多后,司马遽给他穿好衣服搀扶着他坐回轮椅上,自己则是换上暗宫服饰便与他告别。 长相守21 姚碧莹睡梦之际,一个手上刺有花图的女人坐在她的身边,听闻门外动静,便悄无声息的离开。 宋明磊追赶不急,正巧遇见回来的花锦绣,便把手里人参养荣丸递给她,让她交给碧莹,还特意嘱咐她好好照顾姚碧莹。 因动静醒来姚碧莹,便在屋内虽听不见他们所言为何,便错当宋明磊与花锦绣互生情意,心中不禁黯然神伤。 ——紫辰阁—— “侯爷,玉娇刚一随侯爷回来便听说姚碧莹被打落杂役房的事,碧莹绝不会偷人东西?”陈玉娇很不明白的问道。 原青江不那么认为:“我还真得特意把姚碧莹安排在偏僻的杂役房,我这么是为了引出一个人,十年了,这帮余孽也该按耐不住了!” 姚碧莹背后有着和明凤卿一样的花案,她被送去杂役房也是在原青江的算计之内,为的就是引出明家的余孽。 十年之久,原青江算定了明家必然已经安耐不住,只要他们去接触姚碧莹,就可以将之全部揪出。 谢梅香的仇,原青江从没有一刻忘怀。 “十年了,明家的人也该有所行动了!”原青江对着身边陈玉娇说道:你给我盯紧姚碧莹! “是!”陈玉娇听从道。 ——东营—— 等我推着轮椅来到训练场就看到了这样壮观的一幕。 “三公子,你说这侯爷一回来会不会就要让紫园比武,还会特意派出我们东营府兵和西营武侍姬一起参加?”我一边看着远处擂台上与戴教头接磋武艺的于飞燕一边问着身边的原非白:“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参加?” 原非白抬眼看了看我,随后轻声一笑:“于飞燕可以参赛,但你不能去参赛!” “唉?”我一听微微皱起秀眉,瞪大眼的看向原非白:“三公子这是为何,为什么我不能参赛?” 原非白只是微微皱了皱剑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因为害怕我受到伤害罢了,随后自己推着轮椅往回转。 “唉,三公子,你等等我,为什么我不可以参赛?”我一见连忙追去,这个原非白弟弟还真是……唉,我还是比较喜欢他的哥哥。 于此同时,原非烟不明白自家哥哥原非清为什么要把宋明磊派去参加文试,而原非清提醒着她:“若有朝一日宋明磊成为将军后便会常年征战在外,你能陪他去戍边吗?” 原非烟一听,顿时犹豫了起来,他不想让宋明磊离她而去,绝对不行。 很快就到了一月一次,小五义聚会的日子。 “大哥,二哥,三姐,两位姐姐我来啦!”我一路小跑进木屋内。 “唉,你慢点跑!”花锦绣一见我活蹦乱跳,不放心,拉着我坐在了椅子上:“你呀,还是这么不安静?”说罢点了点我的额头。 “我才没有呢!”我笑嘻嘻道。 “碧莹,你最近身体如何啊?”于飞燕关系的问着姚碧莹身体状况。 “谢谢大哥关心,我恢复的好多了!”姚碧莹温婉一笑。 花锦绣笑着回答道:“我们为了碧莹啊,所有的小北屋,现在我们每月初一都在这里可以聚会了!” “是啊!”我接过她的话语:“我们小六义因祸得福,我们敬你!”说罢与他们同时拿起桌子上一碗酒都对碰了一下一仰而进。 “锦绣,听说你跟着也要去西风苑了,是不是真的?”花木槿看向她问道。 花锦绣却不那么认为,因为她很不想去:“我没有说过我要去西风苑的!” “为什么?”花木槿不明白问道:“去西风苑不是挺好的吗?你难道不为自己前途考虑一下吗?” “姐你说什么呢?”我和花锦绣同时瞪她一眼。 “我怎么了?”花木槿站起身:“我难道说的不对吗?人都要往高处走的!” “你,你还是不是我们姐姐了?”我不敢置信瞪大眼的看向花木槿,她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誓言吗?”说罢转头不去看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花木槿一听说不过我便气鼓鼓的离开了。 等聚会结束后,花锦绣见我没有走问道:“雪灵,你怎么还在这?不回西风苑吗?” 我摇摇头:“不了,我今天就来和你们睡,今晚不走了!” “这……?”花锦绣紫瞳微微一缩便后点点头:“那好吧!” 于是我和花锦绣与姚碧莹今晚就留在了小北屋,当我们睡着后,姚碧莹趁我们熟睡时起身离开了,当天一亮我们两姐妹发现碧莹不见了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好!”我们一口同声道。 “我们快去找碧莹吧?”花锦绣皱着秀眉对我说道。 “嗯!”我点点头,便穿好衣服与她一起出去开始寻人。 等我们来到河边时,正好看见姚碧莹完全没入水中:“碧莹,不要!说罢下河开始救她。” 我们两人这才费力的把她给救了上岸,我看着昏迷的姚碧莹无奈道:碧莹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呢?说罢一路搀扶着她会小北屋,在她手腕上脉象处发现了她体内掺有奇毒流光散,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花锦绣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她体内怎么会有剧毒?”我开口回答道。 “什么?”花锦绣一愣反问道:“你这么说,她体内是不是中了流光散?” “没错!”我点头道:“我去请林神医,你在这好好照顾碧莹。” “嗯,你去吧!”花锦绣点点头,见我走出去后,便转头看向昏迷的姚碧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的命运不应该这样!” ——西枫苑—— “唉,你这丫头一整晚没回来去哪了?”谢素辉见我一回来反问道。 “哎呀,我没时间给你解释,我昨晚一直在我姐姐的小北屋里!”我摆摆手:“还有这几天我要一直在小北屋那边,我和姐姐还要照顾碧莹呢,对了,林神医呢?” “你找林神医何事?”原非白发现我的异常:“你这是怎么了?” “我姐姐碧莹有难,想找林神医帮她解毒!”我一脸着急的说道。 原非白一听,对着身边谢素辉:“素辉,你去带她见林神医!” “是,三爷!”谢素辉不情不愿道。 “走吧!”我随着谢素辉离开。 等我们带着林毕延神医来到小北屋内后,花锦绣一见我们来很欣喜,林毕延从我们口中得知姚碧莹中了流光散的奇毒,留下我和锦绣两人打下手。 林毕廷一边为姚碧莹诊治一边解释道:“她的气血瘀塞逆流,及其危险,需施针保命!” “锦绣,你觉得是谁要害碧莹呢?”我看向花锦绣问道。 “这个……”花锦绣犹豫了一下,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我一听,不可置信瞪大眼,万万没有想到是宋明磊,难怪他之前会给锦绣人参养容丸,原来是这样,可毕竟碧莹是他妹妹啊?他怎么可以下得去手? “那你为何不阻止让三姐使用此药?”我问道。 “我来不及阻止啊,我只是给她熬汤,谁知一回来才想起来!”花锦绣无奈的摇摇头。 “唉,要真是这样,碧莹身体出事了,恐怕那个玉北斋的果尔仁会把责任都推在你身上?”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我只能按照原本剧情走了,到时候我就能见到我的月容了!”花锦绣眨了一下紫瞳。 “唉……你!”我无语的看向她:“可是现在碧莹身体要紧啊?” “会没事的,只要以后有那个珏四爷的陪伴她不会有事!”花锦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原非烟看着院内与香芹切磋武义的花木槿总觉得那里不对,宋明磊到来与指点说两人力量和速度不够,花木槿剑法精妙,但也很难与男子抗力,这又是一时无法练成的。 皆在为府中举办的文武双试如火如荼的操练中,原青江最在意的小五义却不在其中。 陈玉娇回报道:“回禀侯爷,东西营,梨蕊阁,玉北斋都在如火如荼地操练中!” 原青江此刻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道:“那小六义呢?” 西营的宋明磊只参加文试,花木槿虽参赛,但训练的不甚如意,至于东营,也尚未预订是否让于飞燕参赛?陈玉娇一一回禀到。 “那是为何?”原青江严肃的问道。 “他虽然宫里高强,但太过心慈!”陈玉娇看向原青江缓缓说道。 于此同时,姚碧莹刚醒来没多久,我和花锦绣在她身边一一照顾着她的病情,可在这时就被一些闯进来的府兵给抓住了,我们完全搞不明白什么情况? 等我们以及杂役房的所有奴隶都到了荣宝堂后见花木槿和宋明磊以及于飞燕也在。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也在?”我问道。 “不知道,没人说!”宋明磊摇摇头道。 这时原青江来了,我们众人连忙弯身给他请安。 史庆陪对着我们说:“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都到齐了!”那些奴隶大妈们恭恭敬敬道。 史庆陪却说:“上刑具吧,将他们悉数杖毙!” 那些奴隶一听顿时惊慌失措了起来,连声喊冤叫屈,他们完全不明白自己犯错了什么? 我见那些奴隶跪地求饶,开始为他们担忧了起来:“侯爷,我们所犯何罪?” 原青江凌厉目光扫向我们小六义众人:“姚碧莹盗窃御赐玉牌,此乃祸及原家的死罪,非烟任其自生自灭乃天大的恩典!”接着严厉说道:“这姚碧莹不知主恩,反倒寻死,污了紫园祥瑞之气,将姚碧莹相关之人直接处死!” 史庆陪一下令,那些奴隶都被府兵都给抓着就要被杖毙,我们小六义众人看着眼前场景都于心不忍。 “等一下!”姚碧莹开口道,于是史庆陪叫那些人停了下来,而她直接走上前跪在地上:侯爷就算要将碧莹千刀万剐,碧莹也毫不怨言!开始为那些奴隶求情:“只求侯爷不要牵连其他人无辜之人?” “碧莹,碧莹不可!”我们小六义其他人连忙上前。 “请侯爷放过碧莹!”宋明磊为碧莹请求。 姚碧莹却认为自己在拖后腿:“对不起,我总是连累你们!” “碧莹,这不关你的事!”花锦绣的紫瞳里有着对姚碧莹的关心:“侯爷不会这样做的!” 史庆陪厉声喝道:“大胆奴婢,胆敢质疑侯爷?” “侯爷,我们并非质疑你,我们奴婢身为下人,死不足以,但是侯爷失去的却比奴婢多得多!”我直视着原青江。 原青江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我:“本侯失去了什么?” 我随手念了一句诗词:“管仲治理齐国曾言,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最后说:“侯爷你失去的是良才!”说罢一一为他介绍小六义众人的特点:“大哥于飞燕他天生神力,二哥宋明磊,他文武双全,我的亲姐姐花木槿,排行老四,剑术超群!”但我也没有说花锦绣,只能说到这里了,随后看向原青江:“侯爷,这些都是良才!” 原青江不那么认为:“他们都这么厉害,如果能在文武双试中拿前三甲吗?” “只要能放过他们!”我以打赌为目标。 原青江:“你是在跟我打赌?” 我眼神满是坚定的回答道:“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原青江一口答应了下来,指了指小六义众人:“如果他们赢了,我就放了他们,,如果他们一但输了……!”说罢指了指我们所有人:“不但你们这几个,包括杂役房所有人,都别想活!”说罢便甩袖大步离去。 “都听到了吗?散了吧!”史庆陪提醒着所有人。 我们见人走了连忙搀扶起姚碧莹,宋明磊看向我,似乎想要说什么:“灵儿,我……” “大家回去吧,走!”我没去理会他便拉着花锦绣和姚碧莹离开。 等我们小六义一到小北屋开始言谈了起来。 花木槿开口道:“大哥心慈手软,戴教头不会让大哥去犯险的,二哥又只参加文试,我一介女流之辈,如何入三甲?” 姚碧莹看了看他们:“那……那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了?” “不!”花锦绣却摇摇头,看向其他人:“我们尚有一线生机!” “锦绣,你该不会是……!”我看向她,而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但是我已经猜到了什么。 想要克服花木槿气力不足,敏捷度不够的问题,唯有以利相诱,与香芹合作。 于飞燕想要参加比赛,也就必然要一改过去心慈手软的毛病。 “雪灵!”忽然花锦绣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转过身问道。 “我们分头行动,你把你身上的《将苑》交给二哥,我去找大哥商量!”花锦绣对我说道。 “嗯,好的!”我点点。 长相守22 宋明磊刚从训练场上下来与几个要好的幕僚一起有说有笑。 我算算时晨也刚好是他休息的时间,我朝着西营士兵的通房走去,便看到从另一条路走来的宋明磊。 我欢快的打着招呼:“二哥!” “灵儿,你来了!”宋明磊一见我来很开心。 “二哥,这是我送给二哥的好东西!”我拿出《将苑》递给他:“这不是马上文武双世了吗,所以这个就交给你了!” 宋明磊一惊,摆摆手:“这,这我不能收?” “哎呀,二哥,你就拿着吧,我一个女孩子哪里用得着这个啊?”我不在意的笑了笑,把《将苑》的书塞进他的怀里。 “灵儿,谢谢你!”忽然宋明磊牵起了我的手,握在手里,眼神里流露出深情。 我微微一愣,连忙不自在的抽回手,微微垂下眼:“没,没什么,这应该的!” “为了你,我愿意!”宋明磊忽然说了一句。 而我则是不可思想瞪大眼,慢慢吞了吞口水:“若是没事的话,我便先走了!”说罢慌忙逃离现场。 而宋明磊见远去身影,无奈轻笑一声:“真是个可爱的丫头!” 南国皇宫之内,段王爷段刚以身患消渴症,生不多时为由,另带着两箱金银珠宝,想要换回自己身在皇宫,十年不得相见的儿子。 “陛下,这是臣弟毕生的积蓄,还有辰州的封地,万往陛下收纳!”段刚跪在大殿上奉献着自己贺礼以及金银珠宝。 首座上的段光义语气带着质问:“当年先皇亲手赐辰州给贤弟做封地?朕岂敢违背先皇啊!” “臣弟如今是身患消渴症,能活一天是一天,还要那封地有何用?”段刚语气里夹杂一丝无奈。 段光义以为自己臣弟是来送贺礼的:“我说贤弟,那你千里迢迢来就是为了给朕一个大礼吗?” “陛下!”段刚抬起头来,眼里满是苦衷与哀求:“臣弟就月容这么一个孩子,而且骨肉分离已经十年整了,望陛下怜悯臣弟,让臣弟在临死的时候床前能有个亲人,臣弟死了以后,月容会削发为僧,终身于太庙中为陛下为南国的百姓祈福,以报天恩啊!” 段光义无奈唤人把段世子给请进大殿,不一会儿一身奢华异族衣衫面容俊美拥有一双紫瞳的男子缓缓走了进大殿,他便是南国世子段月容。 “参见陛下!”段月容行礼后便看了看身边的段刚。 “你我也多年未见了!”段光义慈爱的看了看段月容随后对着段月说:“贤弟啊,朕回你个大礼,怎么样?”说罢摆了摆手。 从帘纱后面走出来一位身穿橙色罗裙的极美女子走了出来,身段妖娆,风情万种,足矣勾魂摄魄,她微微弯下身给段光义请安,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柔带媚:“绿水参加陛下!”随后便给段月容以及断刚请安:“绿水参见段王,段世子!” 段月容看了看她,完全不为所动,但此刻心里打起了算盘,段光义为他们介绍道:“此女唤作绿水,乃是朕在皇宫中里千挑万选出来的美女!”随后看向段刚,开始关心他的病情:“贤弟啊,王妃走的太早,你又身患这么重的病,你真应该找个贴心伺候你的人,你说呢?” 段月容忽然来了一句:“美,真的美!说罢看向段光义故意问道:“皇帝伯伯,这个女人,可以送给容儿吗?” 而段光义似乎很满意段月容的反应,对着段刚说:“怎么样贤弟?那就让这侍女伺候他?” 但段刚似乎对这个儿子这样反应有点面露失望与羞愧。 段月容装作不舍离开皇宫的模样,听闻南国要带着商队去东庭,他更是迫不及待想要游山玩水,这般好色堕落的模样让段光义深感满意。 绿水听命于皇帝,监视段月容,却不知对方早已看穿他们的心思。 原府之内,小北屋里我和碧莹绣着女工,而花锦绣则是在一边修剪着花叶。 明日便是紫园会武了,也不知道他们训练的怎么样?姚碧莹为小六义担忧了起来。 “哎呀,碧莹,你要对他们有信心!”我放下女工看向姚碧莹:“他们一定没有问题的!” “三妹,六妹!”这时于飞燕和宋明磊以及花木槿来了,于飞燕手里拿着破旧衣衫:“你们帮哥哥一个忙吧?” “大哥,你说!”我们问道 “帮俺和二弟补补衣服,你也知道,对我们来说,这针线可比刀剑难伺候多了?”于飞燕拿着手里衣服对我们说道。 “交给我们吧,大哥,保证完成任务!”我笑嘻嘻的接过衣服。 “这些日子里,大公子跟我说了不少府中的事!”宋明磊看了看我们一脸笑意的说着:“原来原家的四个子女各个都可不一般啊!”随后又说:“先给你们说说四公子原非珏,要说他,得说他身边的果尔仁,这果尔仁乃是肱月国第一勇士,痴恋肱月女皇多年,而女皇呢,却偏偏喜欢上了原侯爷,于是果尔仁便以肱月武士之仪向侯爷发起挑战!” 我微微一愣,四个儿子?明明是五个儿子好吗?司马遽不就是其中一个吗?或许他们都还不知道,除了锦绣以外,也没多想故作夸张道:“难道这个四公子是肱月女皇的宝贝儿子?” “六妹聪明!”宋明磊淡笑道,又开始说了起来:“怎料,这比武中果尔仁铩羽而归,于是便愿赌服输带着女皇嫁给了侯爷,然后就有了现在的珏四爷,更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做了珏四爷的仆从,千里迢迢从肱月回到了紫园!” 花锦绣眨了眨紫瞳:“怪得不那个珏四爷行事这么彪悍?原来是肱月人,他们怕是早晚要回去的吧?” “再说大公子与二小姐!”宋明磊继续想给我们众人讲故事一般:“他们乃是一母同胞,皆是已故的正房秦夫人所出,大公子掌握着西营府兵与西营暗人,并在前些日子,刚刚被赐婚了淑琪公主!” 姚碧莹疑问道:“二哥,这个暗人究竟是什么呀?” “顾名思义!”宋明磊解答道:“乃是在暗中秘密行动的特殊府兵!”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了然点点头。 宋明磊接着说:“在紫园一共有三个暗人迎,分别是只属于大公子的西营暗人营,只属于三公子的东营暗人营,以及只属于侯爷的紫辰阁暗人营!”看了看我们:“再给你们说说三公子原非白,他乃是侧室谢夫人所出,而谢夫人乃是侯爷的唯一挚爱,所以大公子与二小姐向来与三公子不睦,三公子十岁那年骑马摔断双腿,而谢夫人也被仇家杀害,从此以后,三公子便在西风苑养伤,侯爷让武林名宿韩修竹当期老师,定是大有栽培之意!” 花锦绣一听便目光看向我,眼里别有深意,而我也感觉到她的目光顿时浑身则是不自在了起来,自己最在意的可是司马遽,又不是原非白:“锦绣,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花锦绣眨了眨紫瞳捂嘴轻笑。 于飞燕问道:“二弟,那个连夫人呢?” 如今那正房连氏虽是继室,可母家乃是当今皇后的亲族!宋明磊开始八卦起了连夫人:“据说当年陪嫁的不但有府兵三千,还有那个,连圣上都听过的门客柳言生!” 花木槿一听这三个字神色有点变了样,我们其他人没注意到她的变化。 故而那柳言生一进门,所有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宋明磊说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哎呀,这大户人家的故事可真多,我都听晕了!”于飞燕憨憨的说道。 姚碧莹轻笑一声:“这原家当真比皇帝家还要热闹呢?” “这些年侯爷厉兵秣马,坐用二十万边塞军,禁军中亦有旧部,原家的家业可真不逊天家!”宋明磊说完这句,看了看众人反应:“唉,民间甚至传说,原家的紫栖山庄,早晚会变成紫栖皇宫!” 我和其他人一听面面相觑一下,继续听宋明磊八卦。 “如今乃是武者天下,窦氏的南军和原氏的北军平分了朝廷的兵权,但东庭若跟前朝盛世相比,中原国土不过弹丸之地罢了!”宋明磊一一说着关于窦氏与原氏的一切:“更别说各地群雄割据,边界更有肱月,太渊,南国等劲敌,原家若想称帝,也非一朝一夕的事!” “明日就是文武双世了,你们一定要加油!”我鼓励着他们。 “嗯,加油,一起努力!”我们把手都放在一起,开始鼓励对方。 “不过,这次比武,可是为了选拔武状元而准备的!”花锦绣看向众人说道:“所以比赛方式定会出人意料!” 姚碧莹疑问:“那我们该怎么准备呢?” 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随后我看向他们:“大哥,二哥,木槿,不管规则怎么变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天下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们的!” “嗯,知道了!”其他人同时点头道。 长相守23 紫园东西营武状元选拔开始,在场首座上原青江右边是原非白和韩修竹以及原非珏还有果尔仁,反而左边则是原非清和原非烟以及陈玉娇和柳言生。 原非珏忽然站了起来对着擂台上自己人鼓励着,大喊:“阿米尔,看你的了!” 而擂台下的一名叫阿米尔异服青年男子似乎听到一般对上面的原非珏微微鞠躬了一下。 原非珏率先振臂高呼引来在座的原非清和原非烟以及柳言生不屑。 杂役房里那些奴隶开始为小六义们祈祷,娘头坐在石凳上颤抖的端着茶水喝,而她面前的跪地祈祷的秋葵大妈却来了一句:“各位神仙爷爷啊,若是小六义他们能赢啊,给你们烙大饼,包饺子,我以身相许啊?” 可说到这喝茶的娘头把刚喝进嘴里茶水喷在秋葵大妈的脸上了。 沈昌宗站在上面对着下面所有参赛者严肃讲解道:“参加此次紫园比武的分别有,东营,西营,玉北斋,梨蕊阁,共计十三人,比武初试,本应依祖制,抽签决定组别,但侯爷想到了一个更能烈火炼真金的比法,比武初试为混战!” 围观的众人一听都愣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也给围观的人心中增添了许多对未知结果的担忧。 以一漏壶时间为限,除了你自己,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敌人,被打落擂台者为败,之后还能够手持武器,留在擂台上者进入复试!沈昌宗最后提醒着擂台上在场所有人。 而在小北屋内我们一听初画口中得知一切后…… 姚碧莹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这样?” “侯爷临时改变了比武的规定由抽签比武变成十三人混战!”初画看向我们三人解释道。 “紫园比武初试,开始!”沈昌宗带头命令着,顿时四周锣鼓喧天,云萝一响,擂台上所有比武的人开始起了混战模式。 而在草木屋院内等待消息的我们见初画又慌张走了回来。 “有什么新情报吗?”我问道。 “一共有四个人进入武试的复赛,于飞燕,木槿,原武,阿米尔!”初画回答道 “那我二哥宋明磊呢?”我问道。 “他被淘汰了!”初画看了看我说道。 怎么可能?姚碧莹有点不相信:“二哥武功那么高,二哥怎么会落败呢?” 初画这时说:“都怪那个香芹,在进入混战最后的时候,她趁木槿正在鏖战居然想将木槿打下擂台,宋哥哥为了保护木槿就去阻止香芹,谁知道香芹急了就死死地缠着宋哥哥,二人便一起摔下了擂台!” “这个香芹就是害人害已吗?自己失去比赛资格不说,还害了二哥?”姚碧莹开始心疼起了宋明磊。 我看向身边花锦绣,只见她对我点点头,我便明白要说什么了,随后对着担忧两人说道:“碧莹,初画,你们莫要担心,一切才刚开始呢!” ——紫园武状元选拔塞—— 首座上的原青江对着旁边的沈昌宗说了一句:“抽签吧!” “是!”沈昌宗点头后便拿起抽检盒走向擂台。 ——小北屋—— “你说他们会赢吗?”初画看向我和花锦绣问道。 “会赢的!”我和花锦绣满脸的自信:“只要,以力敌之,以巧取之!”说罢互相看了对方一下。 ——紫园武状元选拔塞—— 沈昌宗拿着抽签盒说道:“抽到红签者为第一组,抽到黑签者为第二组,胜者晋级!” 没想到居然是于飞燕对战原武,阿米尔对战花木槿。 ——小北屋—— 姚碧莹看了看天空:“看日头,现在应该是大哥在打复试打擂台了!”说罢心里有了一丝担忧:可大哥总是对别人留有余地,不肯下手? “《将苑》有云,先计而后动,知胜而始战,我让大哥逼迫自己在三公子面前打败府兵崭露头角,不紧急是为让他拿到第一,还有更是为了让他尝到胜利喜悦!”我并未在意的微微一笑,看向花锦绣挑了挑眉:“你说对吧?” “嗯,雪灵,你说的没错!”花锦绣点点头,一双好看紫瞳微微弯成月牙形状:“如果大哥他看到自身的优秀,大哥是个天生将才有朝一日,他能飞的更远,在这次比赛中他早就他脱胎换骨了!” ——紫园武状元选拔塞—— 第一场比赛于飞燕战败原武,接下来就是第二场比赛梨蕊阁花木槿对战肱月勇士阿米尔。 在观看阿米尔与花木槿在擂台上比试的果尔仁说道:“这女子不简单啊,阿米尔很难胜出!”说罢看了看身旁坐着一脸急躁的原非珏。 “啊?”原非珏一听张大嘴。 这时谢素辉出来搞笑:“四公子,赌钱吗?” “滚!”原非珏生气对他吼道,吓得谢素辉站回了原位。 这时原非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擂台上人喊道:“阿米尔,你要是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的话,我就罚你半年不能吃肉!”又想了想喊道:“不对,是一年!” 擂台上与阿米尔比武的花木槿挑衅道:“那你就吃素吧!” 花木槿用激将法不仅仅打乱了阿米尔的刀剑发也战败了他。 在小北屋的我们三人见秋葵大妈高高兴兴都跑了过来:“好消息,好消息!”说罢便喘着气说:“于飞燕与木槿双双入武决赛啦!” “真的?”我欣喜道:“我就知道他们会赢!” “是啊,太好了!”花锦绣也欣喜的笑了笑。 “你们小六义真是,太棒了!”秋葵大妈夸张的说了一句。 “接下来就要看木槿对战大哥了!”我抬眼看了看身边花锦绣说道。 “嗯!”花锦绣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于飞燕与花木槿在擂台上比武之中用刀法砍断了她的刀。 中级比武,得胜者为……沈昌宗正判断结果时被打断。 “且慢!”围观的原非烟急了对着首座之人:“父侯,木槿的武器只是断了,她并没有输,为何不换了武器重新再比?” 这时原非白说语气平静道:“此女子能战到此刻,实属不易,让他们休息休息再打吧!” 原青江正色道:“到此为止吧!”说罢微微抬了抬手臂示意让俯下的沈昌宗来判断结果。 结果还是让于飞燕和花木槿都成武试最大赢家,同为紫园比武双一甲,获得了入京参考武状元的资格。 “紫园武试从未如此激烈过,他们二人皆是武状元!”原青江看着擂台上两人不紧不慢道。 原非白看了看左边为坐的西营人念了一句诗词:“剑出惊蛟龙,剑落震河山!”似乎语气夹杂着夸赞:“梨蕊阁当真是训人有方啊!” 原非烟淡然一笑:“三弟的东营连胜了五届的比武,可见东营才是慧眼识人!” ——小北屋—— “你觉得二哥他们比文试会考些什么?”花锦绣目光看向我问道。 “我觉得会是兵策!”我挑了挑秀眉道。 ——紫园文试—— “武试已比,文试开始!”沈昌宗提醒着比文试的所有人:“今年的题目是,天下之论,同时以一漏壶时间为限!” 顿时擂台上所有比文试的人以及那些第一场武试淘汰的人也在场。 ——小北屋—— “雪灵,你怎么这么厉害,怎么知道侯爷会考兵策?”姚碧莹满是惊讶的看向我:“还有兵书可以给二哥?” “我啊,只是翻了翻厉届的考题,发现侯爷特别喜欢考兵策,我就想起父亲教过我的一些兵策而已!”我看了看花锦绣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和姐姐都只是一个小姑娘家哪里懂这些?是我们二哥胸怀大志,我只是添砖加瓦罢了!” 因为只有我和花锦绣都不是真正属于这里的人,所以一直按照剧情走,但预知的未来可不那么一定。 擂台文试比试几乎所有人一个挨着一个写完了,花木槿是最后写完,因为她似乎根本不懂写这些。 原青江一张张策论看了所有人写的,只是拿了其中一张策论递给身旁的史庆陪示意让他念出来。 史庆陪一边看着策论上的名字一边念:“宋明磊!” “在!”在台下宋明磊连忙上前。 “这是你写的?”原青江似乎很欣赏他的才华。 “回侯爷,是小人所写!”宋明磊恭敬答道。 原青江示意让史庆陪把文试考的策论转交给沈昌宗,再让沈昌宗转交给宋明磊。 宋明磊接过自己考文试策论不明所以。 “大声念出来!”原青江示意他念给在场所有人听。 “是!”宋明磊应了一声,看着自己写的兵策一一念出:“夫兵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将能执兵之权,操兵之要势,而临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随所遇而施之,若将失权,不操其势,亦如鱼龙脱于江湖,欲求游洋之势,奔涛戏浪,何可得也!” 而这所谓的意思就是所谓兵权,就是将帅统率三军的权力,它是将帅建立自己的威信的关键,将帅掌握了兵权,就抓住了统领军队的要点,好象一只猛虎,插上了双翼一般,不仅有威势而且能翱翔四海,遇到任何情况都能灵活应变,占据主动,反之,将帅如果失去了这个权力,不能指挥军队,就好象鱼、龙离开了江湖,想要求得在海洋中遨游的自由,在浪涛中奔驰嬉戏,也是不可能的。 原青江索然明白句中意思却故作厉声喝道:“大逆不道,来人,拉出去杖毙!” 宋明磊就要被那些府兵给杖毙时花木槿和于飞燕连忙站了出来可都被那些府兵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原非清开始担忧:“父侯,宋明磊这么写定有他的道理!”说罢看向被要挟的宋明磊:“光潜,你快说话啊?” 宋明磊跪在地上不慌不慢道:“侯爷,小人通篇讲的是执兵之首,敢问侯爷,哪里大逆不道了?” “此文!”宋明磊看向他语气正色道:是想让本侯掌握兵权挟天子……语气顿了顿:“以令天下吗?” 宋明磊不慌不忙道:“侯爷,请听小人一言!”随后语气平静道:“前朝末年,大将军李莽手持兵权,不思仁德,反欲持兵自立为王,史官在史书中评价李莽曰杀伐暴戾,大奸似忠,窃权篡国,而原家老侯爷同样手握兵权,然后他以仁立军,以义行事,史官在《乱世书》中赞曰,原侯之位大将军也,抚百姓,开诚心,布公道!” “本侯不是李莽,更非原家先祖!”原青江抬眼看了看他。 “历史往往相似,李莽与原老侯爷同样手握兵权,他们一人被历史所批判,一人却被万民敬仰,这一切不因兵权,只因人心,执权者若悖逆钢常,必被世人遗弃,执权者若行仁义之师,必被万民敬仰,所以兵权本无错,一切皆看执权者心之如何!”宋明磊一字一句的说完后直视着原青江请罪:“若侯爷,依旧认为小人之文大逆不道?小人愿意为一已之文赴死!” “就算我把你打死了?”原青江说话语气迟钝了一下:“你也无怨无悔?” 宋明磊面无表情道:“一切皆在侯爷一念之间,但小人大哥与四妹他们是无辜的,恳请侯爷饶过他们二人,小人愿意以命换命!” 在众人都看向原青江时,原青江却忽然笑出了声:“好一个兵权本无错,一切皆看执兵权者,心之何如!”边说边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宋明磊,小六义的宋明磊!”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我记住你了,起来吧!” 宋明磊抬眼看了看他,感激道:“谢侯爷!” 原本那些府兵架在于飞燕和花木槿脖颈上的刀也放了下来。 “文试一甲,西营,宋明磊!”沈昌宗上前评判道,顿时在下所有人高声欢呼了起来。 “今日,紫园比武已毕!”沈昌宗继续提醒了一句。 首座的原青江缓缓站起身:“于飞燕!” 于飞燕一听上前听封:“侯爷!” “得入惊参考武状元资格!”原青江正式宣布着。 于飞燕一听胖胖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谢侯爷!” “宋明磊!”原青江接着念出名字,随后下令:“入本侯麾下为幕僚!” “谢侯爷!”宋明磊抱拳感激道。 而花木槿的凭借一己之力赢得比赛,却只能得一百两银子,但是她忍让另一半分给香芹,说也有她的功劳,懂得忍让,而且意志坚定,这倒让原青江值得欣赏的地步。 在场所有人都散了之后,原青江对着原非烟夸赞着西营梨蕊阁有这么好的人才,原本准备离开的原青江无意间听到宋明磊的谈话。 “这一切,果真被雪灵给说中了,快回去告诉她们好消息!”宋明磊对自己身边朋友一脸笑意说着,但他没意识到他说的话都被有心人给听到了。 长相守24 这次西营出了两个人才,让原本的西营之首连夫人心中更是不甘。 “果不出我所料!”连夫人面露不甘:“侯爷,就要重用小六义了!” “侯爷大肆赞赏了原非烟,有她在一日必定她会帮原非清把西营抓得死死的!”柳言生似乎在提醒着连夫人。 连夫人一听一把推开为自己揉肩的婢女,气的站了起来:“西营应该是我孩儿的!” 想到原非清十年不曾回府,一回来便牢牢地掌握了西营,连夫人一想便知是原非烟暗中谋划的结果。 “夫人,二小姐已经该到了出嫁的年纪!”柳言生一脸算计模样,便在此刻进言,可以皆由皇后之力,将原非烟嫁于他人,便可让原非清少一助力。 连夫人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准备笔墨纸砚,我要给我姐姐写封信!” 比赛结束,我们小六义聚首庆贺,每个人都在为他们其中三人获得前三甲的成绩而感到开心。 “六妹,你也太厉害了?果真都被你说中了,来,哥哥敬你!”说罢于飞燕拿起一碗酒面带喜悦的说道。 大哥说哪里话?我笑了笑:“这都是大家的功劳,你们说是不是?” “是!”其他人都欢呼出声。 “我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小六义居然拿了三个一甲?”姚碧莹面露笑容的对着众人说道。 “我也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此生能赚五十两银子?”花木槿一脸高兴说着:“五十两啊?” 我和花锦绣都同时看了看她,随后互相看了对方一下。 “唉,雪灵,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花锦绣在我耳边小声低语道。 “我也是,这根本就是你的台词吗?她怎么用上了?”我也在花锦绣耳边低估一句。 “是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花锦绣对于这个花木槿完全搞不明白:“对了,之前你有没有试探过她?” “我没有啊,不过她似乎按照原本花锦绣样子走剧情的吧?”我小声低语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俩个有些地方居然是按照花木槿的剧情走的!” 花锦绣恍然大悟,是啊,她之前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原来自己没意识到已经是剧情中里的人了。 “灵儿,锦绣,你们俩在低估什么?”原本与大家庆祝宋明磊注意到了我们的异常。 我们两人坐直身摇摇头:“没事!” “哦,那就好!”宋明磊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 “木槿,那这么多银子你打算怎么花?”秋葵大妈问向她:“要是我啊,就买绫罗绸缎,胭脂水粉!”说罢便摆弄起了姿势:“买它个三大箱,我把自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可惜啊,木槿是姑娘家,要不然可以能和大哥一起去考武状元了!”花锦绣一边说一边看向于飞燕。 “就是!”于飞燕也说道:“这木槿若是男儿身,她定会当上武状元!” “二哥,你那文章写得可真好!”姚碧莹看向宋明磊语气满是夸赞。 “我要感谢灵儿的兵策!”说罢宋明磊看向我:“灵儿,这个第一应该是你的!” 我淡然一笑:“二哥写得文章才将自己的理论融汇贯通,灵儿才是自愧不如呢!”又抬眼看了看他:“二哥如今已经是侯爷的幕僚了,再过两年,定能升为舍人!” “舍人?”姚碧莹不解问道:“这是什么官啊?” “就是比军师低一点的官衔!”花锦绣解释道。 姚碧莹一听很是为宋明磊值得高兴:那么二哥岂不是很快就能运筹于帷幄中!” “对呀,对呀!”我和花锦绣对看了一眼笑了笑。 可是有个人却不是很乐意了,那就是花木槿,为什么,我的两位好妹妹,你们为什么只在乎这些外人,我们才是真正的亲人,好吗?你们完全把我给忘了! 花木槿忽然站起身:“我有点累了,出去走走!”说罢不理会众人便走了。 “唉,这……?”我和花锦绣微微一愣,这是闹哪样?庆个祝而已没必要这样! “那个,大哥,二哥,三姐,你们都慢慢吃,我和锦绣去看看!”说罢我拉着花锦绣便向外走去。 夜晚里我们两人好不容易在院子外找到了花木槿,只见她一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外。 “木槿,你怎么了?”我走到她身边坐下问道。 “是啊,有话好好说啊,总不能让我们这两做妹妹的为你这做姐姐担忧啊?”花锦绣也走到她身边坐下。 “雪灵,锦绣!”花木槿叹了口气:“你们觉得我这个做姐姐的努力吗?灵” 我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姐姐,你很努力啊,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拿到了武士一甲!” 花木槿抬头看着月光:“是啊,只不过纹银五十两而已,我就算做到头,也只是个高手武侍姬!”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花锦绣无奈摇头道。 花木槿苦笑着:“大哥二哥因为你们的关系夺魁了,你们甚至把连我这个姐姐都不知道的《将苑》和《商训》拿了出来,分别给他们,难道我这个做姐姐的就这么离谱吗?难道我们姐妹三人注定一辈子不得志吗?” 我安慰着她的情绪:“姐姐,你不要这样自己欺人了,这不好,没关系的,只要我们活着,明天一定比今天好!” 花木槿站起身:“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说罢理会我们两人便失落的走了。 “姐……!”我正要起身去追她,就被花锦绣给拉住了手臂。 “别去追了,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花锦绣对我说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在西林有没有遇到司马遽,是她遇到还是你遇到?”说罢看向我的眼里几乎要发光。 “啊?”我微微一愣,便故作什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遇到的是不是他?”说罢不确定的摇摇头。 “那就是你先遇到了?”花锦绣激动的看着我:“我敢肯定,你在西林遇到的绝对是司马遽!”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惊讶道。 花锦绣点了我额头一下:“傻丫头,难道你不知道吗?”说罢无奈道:“我们两人可是现实中人,可是预知剧情的,你这点难道忘了吗?” “是啊!”我一听失笑道。 “所以,你先遇到了他,而这个花木槿去了荣宝堂后就没有遇到他,所以这个花木槿注定与他无缘!”花锦绣一一解释道:“所以说我敢肯定,将来这个双胞胎兄弟都会爱上你,哦,对了,还有宋明磊!” “啊?”我微微一愣,惊讶道:“不是吧?你敢这么肯定?” “是的!”花锦绣笑眯眯道:“因为我发现之前那个原非白看你的眼神里满是温柔,而且你又是他儿时的救命恩人,还有这宋明磊和我们小六义一起长大,他看你的眼神我能不知道吗?”说罢故作羡慕的看着我:“我还真有点羡慕你!” “羡慕什么啊?我感觉我惨了……”我瞪了她一眼,有意识到什么:“那你呢,你什么时候遇到你的那个月容呢?”我看着她挑挑眉。 花锦绣微微一愣,尴尬的咳嗽一声:“这个,我怎么知道?好了,我的事,你还是不要为好了!”说罢便往回走:“回去睡觉了!” “唉,你……!”我无奈摇摇头:“真是的,我不能知道吗?” 在原剧情中原青江五个儿子,同样生在王侯之家,奈何同出身,不同命,二公子司马遽又称之为原非黛,自小在暗宫长大,感情爱而不得,却始终保持善良,坚守纯真,是剧中让人心疼和怜爱的重要之人,虽然他从原非黛变成了暗宫宫主司马遽,很多人不知道暗宫的存在,更以为原非黛已经不在人世,对他来说,潜心专研宝藏秘密、暗中守护着原家,才是他的使命,虽然不可以踏出暗宫一步,更不可能在白天出来,再也见不到阳光和钟爱的花草,但他没有怨言,默默地承受了父亲给安排的这一切,成为一名真君子,这让我很心疼也很佩服他,暗无天日的生活,没有扭曲司马遽的人性,他依然保留着儿时的纯真,长成了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还好我来了,我一定要改变他的命运,真的希望我的到来能够将他从黑暗给解救出来,司马遽,你一定要等我! 而此时此刻东庭皇宫内…… “陛下,前些日子庄王与王妃入京之时,王妃跟臣妾说起庄王世子已到娶妻之年,希望陛下能为世子赐婚!”连皇后端着药碗面带微笑的走向看奏折的轩忠。 “哦?”轩忠微微一愣,放下奏折后质问的说道:“上次见那孩子才不过八九岁,如今已经到婚嫁的年龄了?” “是啊!”连皇后点头:“时间过得真快啊,臣妾倒是有一良人要向陛下举荐!”看了看喝药的轩忠:“原青江嫡出的女儿原非烟,这女子啊,虽不是我小妹所出,但端庄貌美与世子倒是相配!” “果真是个妙女子啊!”轩忠一听赞赏道,似乎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哎呀,自从复昱的爱妃过世后他独身一人至今咱们的复彻膝下已有三子四女,那复昱却了无子女,如此妙人?”说罢看向连皇后:“和复昱是天作之合呀!” 四皇子轩复昱的年纪做原非烟的爹都绰绰有余,可圣旨在前,原青江即便为难也没有其他选择。 “都是没娘的孩子,凭什么我跟哥哥要牺牲那么多?”原非烟很不明白自己父亲是怎么想的:“而父侯你如此偏袒原非白,他不就是死了个贱婢出身的娘吗!” “放肆!”原青江就要扬手打人,却停在半空中。 原非烟见父亲要打自己心都凉了:“打啊?在父侯的眼里非烟究竟是一个棋子还是一个弃子!”说完便委屈的跑开了。 这道圣旨在原青江看来,是轩忠对自己的疑心深重,意在挑拨他和三皇子的关系,加剧他和窦家与四皇子的关系,更是为了试探他究竟忠心三皇子还是皇帝。 这一道旨意在轩忠看来,是为缓解原窦两家的恩怨,但在张贵妃看来便是挑拨离间之举。 武状元甄选在即在这个时候赐婚给复昱,这个连皇后这是故意引窦英华怀疑我们跟原青江有染!张贵妃气愤的坐在贵妃椅上,边说边看向旁边张世显质问:“哥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张世显无奈道:“其实现在呢,再跟连皇后斗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然后看向张贵妃:“是时候动手了!” 张贵妃拍了一下自己奢华服饰的大腿:“是不能再等了!” 长相守25 我和花锦绣以及拿着杂役房奴隶终于让所有院子彻底的花开满园了。 “姐姐,你看这些梅花多漂亮啊?”我呆呆地望着。 “是啊很美呢?”花锦绣的紫瞳望着眼前场景。 “唉,姐姐,你看那边,有好多花瓣!”我跑到那颗粉色梅花树下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花瓣。 而然不知这一切被刚来的谢素辉推着轮椅的自家少爷原非白看在眼里,他静静凝望着不远处欢乐的我,眼里流露着柔情。 没一会儿,那个原非珏就来了,那些奴隶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唉,那不是四公子吗?” “咱们呀,可要离他远点!” “这迷路算什么,他一犯病就打呀杀呀的,可吓人!” 而正在欢乐我的没有意识到情况,花锦绣一见连忙上前拉了拉我,我微微不解道:“怎么了?” “你看谁来了?”花锦绣指了指不远处走来的人。 “啊?”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原非珏一副无神的样子走来:“这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花锦绣摇摇头,忽然别有深意的看向我:“八成是来找你的!” “说什么呢?”我瞪了她一眼。 我们旁边的一个奴隶说道:“被打还算好,这要是不小心被他看上了做了妾室,就要跟着他去那偏远的肱月了,姑娘你们要小心啊!”说罢担忧的看了看我们。 我和花锦绣一愣,咽了咽口水,不是吧?有必要这样吗? 忽然原非珏一个转身,似乎嗅到了什么,顿时吓得那些奴隶都四处逃离,我愣了:“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就在我愣神时花锦绣既然也悄悄的逃离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锦绣……”我转头看了看身边,居然连人影都没:人呢?看了看一直在寻着味道的原非珏,算了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微微伸手提着裙摆猫着身就要离开,经过他身边时。 原非珏这才顺着味道找到了我,抓住我的一支胳膊把我吓了一跳,但他似乎很不确定的在我身上嗅了嗅,终于确认:“茉莉花香?”说罢一脸欣喜:“终于找到你了灵丫头!” 而在不远处偷看的原非白很好奇,他这个直率的弟弟要做什么? “四公子,你还记得我啊?”我无奈看了看他,躲都躲不过,真是的。 “当然了,因为只有你身上有我之前闻到的味道!”原非珏呆萌朝我眨了眨酒红色眼眸:“不过,你还真香!” “四公子!”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指了指梅树,似乎在试探他:“你看今天的梅花长得好不好?” “嗯!”原非珏傻乎乎笑着点头。 我仔细的看了看他,微微皱起秀眉,原来他不是传说中的路痴,而是有严重的眼疾,他也蛮可怜的。 而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原非白感觉此刻心里一阵失落:“我们走吧。” 谢素辉一听便推着轮椅离开。 “灵丫头,你现在住哪里?”原非珏笑嘻嘻道。 “我呀,是西枫苑的,但是有些原因暂住小北屋!”我微微一笑的回答道。 “嗯,我知道啦,灵丫头!”说完原非珏便昏了过去,直接昏倒在地上。 “唉,四公子,怎么回事?”我一惊,连忙想要摇醒他,可怎么也不管用,只好拖着他到小北屋里面了。 “哎,累死我了,真重!”等到屋内后将他放好。 姚碧莹看见我拖着男人很疑惑:“雪灵,你怎么拖着一个男人回来?” “他不是什么男人,他是四公子原非珏!”花锦绣在旁边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 我瞪了花锦绣一眼:“都怪你,你居然把我一人留在那里?” “嘿嘿,你这不是好好的吗!”花锦绣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 “那他怎么晕倒了?”姚碧莹很疑惑。 “我怎么知道?”我嘟嘟嘴又气鼓鼓的说道。 “他要是在这出了什么事,我们三个可真要被杖毙了?”姚碧莹面露担忧的说道。 忽然我们似乎听到睡觉呼噜声,花锦绣指了指熟睡的原非珏:“他,他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啊?这也能睡?”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 “见过二小姐!”身穿灰色便服的宋明磊走向等待自己一身奢华月牙色衣裙的原非烟。 “你来啦!”原非烟面露娇羞道。 “不知二小姐找光潜有何事?”宋明磊不解问道。 “今日陛下,下旨把我赐婚给了四皇子!”原非烟微微垂下眼。 “那,光潜恭喜二小姐!”宋明磊微微一愣,随后贺喜道。 原非烟见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说心里一阵失落:“可,可是自从你救我的那天起,我的眼里就只有你!”说罢脸微微泛红。 宋明磊一惊,他没想到二小姐心悦自己,可自己喜欢的是灵儿,是男女之间那种喜欢,现在这二小姐对他表明心意,这如何时好? 原非烟见他不说,也知道他此刻不会答应自己的:“非烟从小就没有母亲,父亲又常年在外,哥哥年幼进京做质子,我从小呼风唤雨却偏偏没有一个家?”抬眼看向宋明磊,眼里流露出一丝爱意:“我就盼望,能遇到一个心爱的男子,组建自己的家!”说罢就要伸手握住宋明磊的手:“直到让我遇见了你!” “二小姐!”宋明磊连忙避开她。 “我要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原非烟激动的说道。 但是他们二人举动都被躲在不远处的史庆陪看在眼里,赶紧回去回报给侯爷。 宋明磊好不容易挣脱开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原非烟深呼吸一口气:“那好,今日戌时,梨蕊阁待君来!”说罢不等他反应娇羞离开了。 原非烟刚走不久后,宋明磊似乎察觉到有人偷听,原来又是之前那个神秘人,他便是明家的家仆,宋明磊再次受家仆的威胁,姚碧莹永远都是宋明磊的软肋,为了她,宋明磊不得不妥协,可这份身不由己的恨却只增不减。 宋明磊的妹妹之称,让姚碧莹只以为是结拜之意,但从家仆威胁的言语之中,他们竟是亲生兄妹。 在小北屋内,我在细心的照顾着这个珏四爷,我拿出拿点剩下的糕点:“四公子,若你不嫌弃,这个给你吃,因为这里就这么多了!” 原非珏看了看我手里一盘糕点,随后朝我笑了笑:“没关系的,我不嫌弃!”说罢拿过盘子上糕点吃了起来。 而姚碧莹见他这么可爱忍不住失声轻笑,却惹来原非珏的嗅觉。 “唉,四公子你干嘛?”我见原非珏寻着味道,朝姚碧莹身上闻去。 “锦绣,雪灵他……这是……”身体不适的姚碧莹被他闻得浑身不自在。 “那是我们三姐碧莹,她身体不好,你别捣乱啦!”花锦绣一见连忙想要把他拉开。 就在这时果尔仁走了进来,原非珏一见问道:“果尔仁,你来啦?” 果尔仁没有说什么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原非珏见此只能向他走了过去,可当走到一半转过身对我们微微礼貌鞠躬了一下,我和花锦绣同样照做了一下。 原非珏趁果尔仁没有发飙之前赶紧离开,果尔仁临走前看了看我们。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我的天,他终于走了!”说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哈哈,只要你继续呆在这里啊,他还会来的!”花锦绣笑嘻嘻道。 “他来了,你怎么那么高兴啊?你是我姐吗?”我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花锦绣走到我身边一边安慰一边笑嘻嘻。 “不生气才怪呢?”我嘟着嘴瞪大眼道。 姚碧莹和花锦绣见我这样无奈相视一笑。 长相守26 暖房纱帐,美人静坐,原非烟心情忐忑地等待着心中挚爱之人,待那敲门声响起,迎来的确是她一生之中最为刻骨铭心,也是最无地自容,最悲情的一夜。 宋明磊背对着一脸娇羞的原非烟:“二小姐,今日小人前来是想告诉你不要在光潜身上浪费时间了!”说罢就要走出门。 精心为心爱之人特意打扮的原非烟怎么可能让心爱人离开自己,从身后抱住了宋明磊:“光潜,不要离开我?” “非烟!”这时原青江随着史庆陪来到她的闺房门前。 原非烟也没想到父侯会来,呆呆地松开了怀着宋明磊的手:“父侯?” 原青江一步步走进闺房,脸色铁青,宋明磊连忙下跪:“侯爷!” “父,父侯……”原非烟刚要说什么被原青江“啪”的一声甩了一巴掌。 原非烟跌坐在地上,完全没料到父侯会打自己。 原青江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你以为毁掉自己的清白就可以违抗圣旨?还要搭上原家所有人的性命!” 原非烟看向自己的父亲:“可是我爱他!” 原青江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眼神带着质问:“傻孩子,这值得吗?” 原非烟见此也不知说什么只能委屈的哭泣着。 原青江站起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宋明磊:“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原非烟一听满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宋明磊,竟是被自己心爱之人背叛,随后看向背对着自己的父亲:“是光潜?” 原青江没有说什么不理会自己的这个女儿。 原非烟爬到宋明磊面前,微微红着眼:你亲口告诉我,是你吗?见他不敢承认:“真的是你吗?你说话!” “对不起!”不肯承认的宋明磊开口了,他真的不想伤害这个二小姐。 原非烟一见顿时受到心上人的伤害,扬手怒气扇了他一巴掌,忽然她又哭又笑也扇了自己一巴掌,没一会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说完便一步步走进帘纱后面。 “史庆陪!”原青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宋明磊。 “在!”史庆陪上前。 派人守住梨蕊阁!原青江吩咐道:“保护好二小姐!” “是!”史庆陪应道。 从今天起擢升宋明磊为舍人!原青江下令道:“赏堵门小院一座!”下令完旨意后便大步带众人离去。 当宋明磊低首谢恩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原青江当年,在自己的眼前杀害父母的仇恨。 明家的少主,在这一刻,回来了,他想要复仇的心再次被点燃。 原非清从下人口中得知宋明磊为了前途竟糟蹋自己妹妹,于是就去找宋明磊算账,可宋明磊以接下来话提醒着他,如果自己不这么做原非烟就会被斩首以及原家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包括原非清他自己,原非清一听,他万万没想会是这样?也就次做罢不在追究此事。 当夜的皇宫内,因为轩忠的一场噩梦,让他疑心有人以巫蛊作祟,想要谋害他的性命。 宫中侍卫顷刻间冲进连皇后的寝宫,终于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了扎满银针的布娃娃。 有所谓预感之梦警示,铁证在前,加上张贵妃的挑唆之言,连皇后立刻被处以死刑。 黑夜里院子外,宋明磊与自己的家仆言谈着,让家仆收集关于原家一切都交给他,家仆欣喜过望恭迎少主的回归。 还好有锦绣照顾碧莹!我走向院子看了看:“不然我忙不过来了,还是先晾衣服吧!”说罢我拿起衣服开始往梯子上爬。 正当我在院子外趴在高高梯子上晾衣服,把所有衣服晾起来,当要下来时,不小心踩了个空,整个人就要往下掉。 “啊……?”在我惊慌失措时,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微微睁开眼眸一看怀抱自己的人居然是原非珏。 “你还好吧?灵丫头!”原非珏一脸笑嘻嘻看着我。 “你,你先放我下来!”我忽然感觉在他怀里很不自在。 原非珏一听,只好把我安全放在地上,脚一落地我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要掉下去?” “你喊的声音那么大,老远我都听到了!”说罢原非珏还摸了摸我的脸蛋。 我一愣,没想到这珏四爷还占自己便宜,真没礼貌:“你的听力!”说罢摇头晃脑:“和你的狗鼻子一样灵!” 原非珏也不生气咧嘴一笑:“嘿嘿……”似乎又闻到了什么连忙跑到种菜的地方,一边闻一边说:“这片泥土的味道好清新啊?”说罢看向走过来的我:“和灵丫头身上味道像极了!” 我双手环胸:“这里啊,是我和锦绣新开辟的菜园,左边是花菜右边是胡萝卜中间是莴笋,莴笋夏天凉拌可好吃了呢!” 原非珏站起身走上前伸出手慢慢地牵起我的手:“灵丫头你和你姐姐种菜,是不是每天吃不饱呀?” 我猛地抽回手:“四公子你想多了,这些菜啊,我们经常吃的,没有吃不饱,我觉得还挺好的!” 原非珏从腰间拿出一块饼:“这是玉北宅肱月厨子刚做好的馕饼,也许不太适合你们中原人的口味,你之前送我糕点,这也算是给你的报答!” 我闻了闻饼:“好香啊!”说罢咬了一口:“嗯,挺好吃的!” “你若是喜欢吃,我会让厨子天天给你做!”原非珏满面笑容的说道。 四公子,你人真好!我一边吃着饼一边说:“但是呢,你还是不要天天来小北屋了,这毕竟是杂役房们住的!” “为什么?”原非珏很不解:“那我可以去西枫苑找你!” “不行啊,这几天我和姐姐一直在照顾碧莹的没时间回西枫苑!”我摇摇头无奈道。 “啊?”原非珏张了张嘴,委屈的看着我:“灵丫头!” “唉!”我看着他这样无奈道:“好了,你可以来,不过,我要提醒你哦,不要在这里捣乱!” “嗯,知道了,灵丫头!”原非珏一脸笑嘻嘻应道。 『主人,看来这个原非珏很喜欢你啊?』悠悠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夹杂着一丝调侃。 『去,他将来可是要娶碧莹的人,别瞎胡说!』我抱怨的说道。 “好了,我把饼拿回去给碧莹和锦绣吃,这么大块我一人可吃不完!”说罢看了看原非珏便向木屋走去。 “锦绣,碧莹,你们看这是什么?”我拿着手里的饼。 “不就是一块馕饼吗?”在照顾姚碧莹喝药的花锦绣看了看。 “这可是珏四爷送的哦!”我笑了笑。 “什么?”花锦绣一听:“他给你的?”紫瞳转了转:“莫不是这位珏四爷是要报答你之前给他的糕点?” “似乎是没错!”我看向她点头道。 “哦……?”花锦绣别有深意目光看向我。 “你那什么眼神?”我瞪大眼。 “你的桃花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招了一个又一个!”花锦绣笑嘻嘻道。 “哼!”我瞪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走到桌前把馕饼放下:“记得吃,外面还有衣服还没晾,我去看看!”说罢走向院子外就看到原非珏还在,而且似乎要帮晾衣服。 “四公子……你!”我刚要阻止,接过吓了他一跳,衣服和衣架瞬间撒落在地上。 我无奈的走了过去:“四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原非珏看向我面露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帮你洗衣服干点活!” 我笑了笑:“四公子能有这份心意,灵儿已经很高兴了,不过我关系,现在只是多洗一遍衣服罢了!” “我帮你洗衣服吧!”原非珏说完就要准备去捡撒落地上衣服。 “唉,别……”我连忙拉住他,让他安分坐在一旁:“你还是乖乖的坐着吧!” 原非珏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不知为何,灵丫头在我身边我的心就能安定下来!”说罢脸颊微微泛红,他明显是在害羞:“在这紫园里,我一直被视为异类,十年都未曾交到一个朋友了!”然后站起身看向我:“灵丫头,你就是我在紫园里唯一的朋友!”说罢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愣是吓了一跳。 我有点不解:“四公子,在这府中你有父亲,兄弟,姐姐,还有果尔仁,你怎么可能没有朋友呢?” 原非珏一听有点生气:“果尔仁,每天只知道叫我用功努力?整天说带我回西域去继承肱月的王位,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边说边用手指了指:“更过分的是,他居然阻止我跟任何人来往?”然后叹了口气坐在一旁一脸垂头丧气:“这日子没意思?” 我无奈看了看他,也坐下来:“果尔仁护卫也是为你好啊,将来到了肱月国继续王位,你还可以做一个武功盖世的可汗呢!” 我们两人相谈的正欢完全没有注意到果尔仁来了。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原非珏站起身看向我:“可再勒奋也要休息的呀?然后自信了起来:幸亏我武功好,次次能甩掉果尔仁,才能跑出来和灵丫头你见面!”说罢站在我面前,忽然又伸手握住了我的双手,酒红色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柔情:“即便日后,我忘记了所有人和事,我也不会忘记灵丫头,因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说罢一把将我拉入怀中。 而我则是完全懵了,这啥情况,说好的可是为了司马遽,天哪?我这是招惹谁不好,居然把他也给招惹上了? “四公子!”我连忙推开他:“话可不能乱说?” “咳咳……”忽然一阵咳嗽声,我和原非珏同时看去居然是果尔仁。 “公子你还要在这多久,跟我回去!”果尔仁铁青着脸。 原非珏一见也没说什么跟着他离开了,临走之前说了一句:“灵丫头,我还会来找你的!” 我无奈摇摇头便捡起地上衣服又要开始洗了起来。 果尔仁提醒着原非珏少与我们来往,可有点喜欢我的原非珏哪里听得进去,说我还是他的人了,可这话正好被园子中浇灌花草的婢女们给听到,都开始小声窃窃私语了起来。 果尔仁为了不让人误解:“少主,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难道忘了我们千里迢迢来到中原的目的了吗?” 我从来没有忘记,所以我每天发奋练功,因为我知道千里故国等着我去拯救!原非珏不情不愿的说:“可这我跟喜欢灵丫头没有冲破!”说罢不理他一人气鼓鼓走了。 长相守27 连家被毁,原家也即将发生巨变,原青江主持武状元的操持之权也被转移到了窦英华的手中。 一众幕僚皆提议,不如举兵造反,也好过坐以待毙,唯有宋明磊意见独树一帜,以不动应万变之言,深得原青江好感。 这样的噩耗让连夫人动了胎气,下体见血,身体难以为继,幸亏还能保留腹中的孩子,原青江吩咐这段时间陪伴着连夫人,武状元进京之事让自己大儿子原非清带人去,还特意多派一些武侍姬照顾连夫人,说明花木槿也会在其中。 我和花锦绣从初画口中得知于飞燕要进京初画拿了一个包裹让我们转交给于飞燕。 等到了紫栖山庄外后就看到了前方一行人,骑在马背上的原非清以及站在原地准备启程的于飞燕除了宋明磊和花木槿以外。 “大哥,大哥!”我和花锦绣分别来到他身边。 “灵儿!”宋明磊一见到我来很开心。 “二哥”我向他微微一笑,然后看向于飞燕:“这件衣服是初画让我拿给你的,还有一些治疗药物你都拿着,她希望你在进京时,可以用的上!”我把包裹递给他。 “哦,俺知道了,六妹有心了!”于飞燕接过我手里包裹:“这顿时间俺不在你们身边……!”语气顿了顿:“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这个做大哥太为你们担心!” “嗯,我知道啦!”我笑着点点头,也提醒着他:“大哥,你进京也要小心,希望大哥能平安回归!” “大哥,这是我连夜为你做好的鞋,虽然手艺不佳,但是我相信大哥穿上后一定可以在武状元的擂台上力压群雄!”花锦绣把手里用布包好的鞋子递给于飞燕。 “谢谢,有劳五妹了!”于飞燕接过,看向我们:“二弟,四妹,五妹,六妹,照顾好碧莹,我一定会拼尽所有保护好你们!”说罢与我们一一告别。 “走吧,我们回去吧!”我们四人见他们走后,便往回走。 这样的举动,让窦英华等人感到成事之日近在眼前,待武状元选举之日便是四皇子轩复昱登基之时。 “三日后会在殿前进行武状元的选举,在决试之时……”张贵妃欲言又止,看了看自家哥哥张世显和相爷窦英华:“陛下会亲自到登望台观看!” 窦英华却说:“据本相安插在原家的探子回报,原家一片混乱,原青江的妻子正因为此事险些滑胎!”一双老眼看向张贵妃:“原青江忙着照顾妻儿,根本就无暇派人去参选武状元!” “真是天助我也!”张世显一脸深不可测:“武状元选举之日便是四皇子登基称帝之日!”目光看向张贵妃。 花木槿从香芹口中得知宋明磊为了名利竟糟蹋了原非烟满是不可置信。 花木槿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二哥?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香芹冷笑一声,眼里满是对小六义不屑和鄙夷:“二小姐为了反抗赐婚准备与你二哥私奔,却不料你家好二哥扭头便向侯爷告密,侯爷便软禁了二小姐,而你家好二哥却因此当上了侯爷的舍人!” 这时史庆陪带领着一帮仆人路过,香芹和花木槿见状低头鞠身,史庆陪吩咐让花木槿还去荣宝堂做事,香芹心里却偷乐。 花木槿再次回到荣宝堂后却不了还是摆脱不了柳言生的纠缠,她眼睁睁看着柳言生向自己走来,就在这时她看到路过院内的原青江叫了一声,而原青江只是看了她一眼,而这也是让花木槿暂且摆脱了柳言生。 夜晚里,我和花锦绣都做好了饭菜都放在了小餐桌上,我看向花木槿:“姐姐,这次我和锦绣特意做好了饭菜,你今晚留下来好好吃一顿!” “我不吃,我也不饿!”花木槿摇头。 “哎呀,这人一但饿了都要吃饭,不吃饭怎么能行呢?”花锦绣叹口气说道:“现在大哥走了,只剩下我们了!” “锦绣,雪灵!”缝制靴子的姚碧莹看向我们疑问道:“你们说紫园要是真的被查封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花锦绣笑了笑:“这些话都是下人们在传,你就放心吧,侯爷不会让原家有事的!” “是啊,碧莹你呀,你就一千个一万个放心吧,我们大家都等着你身子尽快好起来呢?”我看了看她说道,然后与花锦绣相视一笑,真不愧是对方知音。 “唉,锦绣,灵儿!”宋明磊忽然走了进来。 “二哥!”姚碧莹一见连忙把快缝制好的鞋子藏在身后,走上前:“就等你了!” “我来是跟你们都别的!”宋明磊看向我们,但看向我时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舍。 “怎么了?二哥!”我很疑惑。 “今日我正式升为舍人了!”宋明磊回答着,然后看向我:“灵儿,你妙语成真了!” “是吗?”我和花锦绣对视了一眼,面带微笑的同声道:“恭喜二哥!” 姚碧莹很欣慰把原本藏在身后的靴子递给宋明磊:“二哥,你的鞋,上次忘拿走了!” “谢谢,碧莹!”宋明磊接过靴子。 “来二哥,我们坐下来聊!”我拉着宋明磊坐在了木凳上。 姚碧莹也做了下来,看向宋明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平步青云出人头地了!” 宋明磊笑着看向姚碧莹:“是啊,你呀也不用干粗活了,我每月俸禄有二十两银子全都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姐,来过来一起吃!”我拉过一旁闲着无聊的花木槿。 而花木槿却甩开我的手,看向宋明磊:“二哥有今日得感谢两人!” “姐,你在说什么?”我微微一愣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花木槿不理会我继续说:“第一个是给他兵策的小妹雪灵,要没有她如何来的一甲?”语气里夹杂一丝不快:“第二个,便是二小姐!” 我们四人闻言不敢置信的看向她,花锦绣看着她,把她拉到一边,让她不要胡说:“木槿,不在胡说什么呢?” “我说的难道有错吗?”花木槿推开她,直视着宋明磊:“二哥,还是我来帮你说一件是吧!”语气里夹杂一丝趣笑:“二小姐爱慕二哥却偏偏被陛下赐婚,二小姐不忿之余连夜要带二哥私奔,那晚在梨蕊阁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可第二天一大早二小姐便被软禁了起来,所有的丫鬟都被遣散了,而我被调回荣宝堂,二哥却升为舍人!” “木槿!“”我和花锦绣怒视了她一眼。 “荣宝堂怎么了?”宋明磊面无表情道:“梨蕊阁,恐怕才不是四妹该待的地方!” “二哥口口声声说不爱功名利禄,但却是我们当中爬的最快一个,为了前途,二哥以后怕是要出卖我们了吧?”花木槿语气里满是对宋明磊的讽刺。 宋明磊一听站起来怒视着花木槿,眼里满是冷意:“走了!”说罢也不理会在场我们情况一走了之。 “二哥……这?”我眼睁睁看着宋明磊离去也无话可说,看向花木槿:“姐,你这次说话太过分,你怎么可以这样?” “雪灵,我的好妹妹,我们才是最亲的人,他只不过是可外人而已,为什么你和锦绣只会偏袒他们这些外人,为什么?”说罢花木槿朝我怒吼一声便哭泣着跑了。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呆愣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花锦绣来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夹杂着一丝无奈:“她如今变成这样,这都是她自愿的?” “我相信她不会的!”我垂下眼说道。 这一天忽然姚碧莹的病情开始发作了,听林神医说是气血攻心导致的的需要牛虻来医治,但听秋葵大妈说紫园医药管里有,可这牛虻是主子们,身为下人的我们哪里用得上,我们两人去紫园医药管可那里面看管医药的人居然把我们赶之在门外,我和花锦绣只好想办法求取牛虻为姚碧莹治疗。 “雪灵,我们决定要一直跪在这吗?”花锦绣与我一起跪在医药管外面,歪着头问道。 “锦绣,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医治好碧莹,只有这牛虻才能治好她!”我看向她笑了笑。 “唉,你呀,总为别人着想……”花锦绣无奈的摇摇头。 两个时晨差不多过去了,我们两人就在这被暴晒…… 忽然我感觉有点头晕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晕了过去。 “唉……雪灵,你怎么了?醒醒啊?”花锦绣体制一向很好,她一见我晕倒慌了。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推着原非白的谢素辉和谢三娘以及林毕廷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原非白刚想帮忙可又想到自己腿不方便,也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谢三娘连忙走了过去:“赶快把她抬到屋内去!” “哦,好!”花锦绣点头,连忙扶起我想屋内走去。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陪她!”原非白目光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我对着身后人说。 “那就有劳三公子了!”花锦绣微微鞠了鞠身与和谢三娘以及林毕廷准备要离去。 “我不要走,我要陪着三爷!”谢素辉一脸不情愿。 “哎呦,你这小子给我走吧!”谢三娘无奈拉着自己儿子的耳朵给拉了出去。 “唉,娘,你轻点……”谢素辉的声音被拉远了。 原非白静静地凝视着在床上昏迷的人儿慢慢伸出手慢慢靠近,抚摸着我的脸颊,眼里流露出一丝看不懂的情绪,灵儿,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都会忍不住想要去靠近你,为什么?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医药管理,身旁坐着的林老神医林毕廷疑问道:“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这?”说罢费力的坐起身。 “唉,姑娘,你醒了,你在烈日下爆照了二个多时辰,有点中暑了!”林老神医叹了口气道。 “谢谢林神医救命之恩!”我感激着又想起了什么:“我那位姐姐呢?” “哦,你说她呀,你还在外面等你呢,她很不放心要等你醒过来!”林老神医回答道。 “雪灵,你终于醒来了?”这时花锦绣走了进来,见我醒来很高兴:“你知不知道你一晕倒啊,吓死我,还好有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花锦绣的回忆…… “锦绣姑娘,灵儿她一醒来,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来过!”原非白对她说道。 “哦,好,我知道啦!”花锦绣点点头:“你放心!” “好好照顾她!”原非白一说完便自个推着轮椅离去。 “这个三公子还真是对妹妹很特别呢?”花锦绣眨了眨紫瞳望着离去的原非白。 回忆结束…… “三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哦,没什么!”花锦绣咧嘴一笑。 我看向林毕廷激动到:“林神医求求你救救我们的三姐吧?” “姑娘,稍安勿躁!”林毕廷安慰着我的情绪,然后让人拿来包装好一袋的牛虻递给了我。 “谢谢林神医!”我和花锦绣感激了之后便离开了紫园。 “太好了,这下碧莹有救了!”我开心道。 “嗯嗯,是是!”花锦绣无奈笑了笑。 我们刚走不久后,谢三娘为原非白推着轮椅从医药休息内慢慢出来。 “三公子!”林毕廷恭敬道。 医药老头也恭敬:“三公子!” 她们若是再来这医馆所拿的所有药物……原非白语气顿了顿:“都算在我西枫苑的账上!” 医药老头恭恭敬敬道:“是是是,谢三公子!” 林毕廷走到原非白身边:“虽然被十里飘香耽误了,但是公子的腿再过月余便能够恢复了!” “真的吗?”谢三娘欣慰道。 “真的!”林毕廷回答道。 原非白一听自己的腿恢复以后会想正常人一样行走内心很是欣喜,他很希望自己腿能快点好起来,这样就能正常人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我们两人刚出紫园不久就碰到了原武,他说他妹妹也病了也需要牛虻,所有我就分给他了一些,然后回小北屋用牛虻为姚碧莹治疗。 “碧莹,你好点了吗?”我看着锦绣为碧莹喂药问道。 “好多了,谢谢你们!”姚碧莹喝着药温柔一笑。 “这牛虻果然是好药材!”花锦绣夸赞道:“这么快碧莹身体就见好了,不像之前那样昏昏沉沉了!” “是啊!”我也点头道。 长相守28 今夜此时,我一人又来到了西林树下,可是盼望的那个人居然没有来,顿时心里一阵失落,呆愣的看着树上的红线:“你为什么不肯再次出现?”伸手抚摸上树上的红线:“你知不知道,我此刻有多想你,期待你再次出现在我身边,可是你没有!”说罢微微垂下眼,慢慢靠着树往下滑直接坐在草地上,阿遽,我知道你一定在某一处看着我,你不方便出来也有你的原因我知道,直因为你是暗宫之人,所以才身不由已我理解,我能理解你此刻所谓的心情,便想一便慢慢地闭上了眼,靠在树上熟睡了过去。 而原本在坐不远处房顶之上的戴着面具的司马遽看着这一幕,也知道此刻他的女孩正在一点点正在思念着他,他感觉得到,微微使用轻功,整个人降落在地面上,一步步朝着自己心爱人走去,脚步很轻,害怕自己会吵醒到她,更害怕她一醒来会见到这样的自己。 司马遽直到走到我身边时,慢慢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熟睡脸颊,他薄唇微微张了张,但却没有说什么,灵儿,为什么老天能让我遇到你,如果我并非暗宫宫主该有多好?就能每天和你在一起,可,可是我究竟是暗宫之人,灵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强忍着心中的思念和苦衷,微微靠近,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后便接下披风为我盖好,怕我半夜受冷,不舍得看了看我便起身正准备离开时。 “不要走!”熟睡的我似乎做了噩梦一般口中念了一句,伸手忽然拉住他的手。 而司马遽一听身子微微一僵,慢慢转回头看向我,眼里流露出难以说服的苦衷与无奈:“灵儿,对不起!”说罢狠了狠心拉开我的手强忍着心中的爱意离去。 而我一下子在大树下睡到了天亮,正要起身时忽然自己身上盖的披风滑落在地面上,猛地捡起一看:他既然来过?说罢欣喜的将它抱在怀里,顿时眼泪满是思念:“阿遽,你真的为我来过,这就说明你也在思念着我!”说罢看向挂满红绳的树顿时笑了。 当我回到小北屋时就看到花锦绣正在为姚碧莹熬药,她一见我回来很高兴:“你回来了,你昨晚一整夜未归去哪里了,我和碧莹都很担心你的安慰!”然后目光看向我手里披风:“这是……?” “没什么,就一件披风而已!”我尴尬的说道。 “哦?”花锦绣挑了挑眉:“这披风看似乎是个男的?你该不会是……”于是转了账紫瞳故作夸张道:“会情郎的吧?” 我脸一红:“你说什么呢?” 花锦绣笑了笑走到我身边低声道:“你是不是见到他了?” “没有!”我无奈摇头。 “不是吧?”花锦绣一愣,所有所思:“看来他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才不愿与你见面!”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垂下眼说道。 “哎,没关系,若你真想见他,姐可以帮你!”花锦绣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 “真的?”我看向她。 “嗯!”花锦绣点头。 “太谢谢你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姐!”我一激动抱住了他。 “没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花锦绣也回抱着我,她只是希望与这个同为穿越者的好姐妹能和心爱人过得幸福就好,只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遇到月容呢?哎! 长相守29 当原非清和于飞燕赶到京城的时候,城门正被重兵把守,除了前来参加武状元选举的人,皆不得入内。 当夜,所有前来考武状元的人,便被窦英华的人全部替换,唯有于飞燕一行反掣对方。 窦英华想要逼宫的打算已经不言而喻,能否扭转乾坤也就在于飞燕一行手中。 整个紫园为主者乃原青江一人,花木槿逐渐明白,想要摆脱柳言生的纠缠,最能帮到她的就只有紫园之主原青江。 我们从宋明磊口中得知他也要虽原青江前往护驾平乱。 原家正值多事之秋,侯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二哥率人如今呢?姚碧莹阻止宋明磊为自己喝药质问道。 “不!”我摇头道:“此时上京乃是上上之策!” “灵儿,你果然与二哥心有灵犀!”宋明磊看向我微微一笑。 “二哥,当时木槿她不是有意要说你,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无奈的安慰着他。 “没事,我并未放在心上!”宋明磊摇头道。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又说:“但是窦英华狼子野心,我们不得不防,二哥,我到有一万全之策!”说罢向他眨了眨眼,随后与他商量起了计划。 花木槿跪在原青江面前希望他能带自己一起前往京城,誓死愿意跟随他,原青江欲亲自前往护驾平乱,这也是花木槿表现自己,再次脱离荣宝堂的最佳时机,纵然危机四伏,九死一生,也好过认命,任人糟蹋。 宋明磊一听:“果然是良策!于是走到我面前:“你的小脑袋瓜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说罢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嘿嘿……我的脑袋里可没装什么东西这些都是我想出来的!”我一脸笑嘻嘻的说道。 “是啊,我的妹妹可不是白教的!”花锦绣看向我:“你说是吗?” “额嗯!”我点点头。 “雪灵,锦绣!”这时花木槿走了进来,她此刻是一脸笑容。 “木槿,你来啦!”我看向她。 宋明磊见花木槿进来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对我们说道:“我走了!”说罢便经过花木槿离开木屋。 花木槿走到我们面前:“我今夜要随侯爷趁夜赴京,你们好生照顾碧莹!” “你也要上京城?”我和花锦绣惊讶道。 “什么叫我也要去?”花木槿不明白的问道:“莫非二哥也要去?” “我们不知道你是如何说服侯爷参加此次行动的,此次行动危机四伏,姐姐,你切记要跟二哥团结一致啊!”花锦绣拉起她的手说道。 花木槿拉开她:“你们认定我不如他吗?” 我和花锦绣一愣,我看向她:“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为你好!” “为了我好?”花木槿看向我们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木槿,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姚碧莹见此训诉着她:“你得听她们的!” “木槿自己出人头地!”花木槿看向我和花锦绣:“木槿不会让两位好妹妹一辈子做下人,在这受苦,我身为你们的姐姐要让自己的两位妹妹过上好日子最好的生活!” “这些都是身外物,我们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姐姐你能够平安,我们可以在这等你平安回归!”我说罢和花锦绣一起拉起她的手都各自安慰着对方,希望大家都能好。 “我的两位好妹妹!”花木槿一激动抱住了我们两人。 武状元选举当日,鼓声震天响,窦英华和张世显以为所有参赛人员皆被他们的杀手替换,对于今日之举胜券在握。 今天午时,我就见姚碧莹似乎心神不安的样子:“三姐,你怎么了?” “我……”姚碧莹不知此刻说什么好,看向我:“我算计着武举考试也要开始了,那窦英华和张世显野心勃勃一心要扶四皇子上位,你说,大哥和二哥会不会有危险?” 我笑了笑:“我已经将如何布局细细告诉二哥了,你放心吧,以二哥的智谋和大哥的身手,他们定能凯旋而归!” 东庭皇宫内…… 潘正越回报道:“陛下,武状元甄选的参选者尽数到场!” 首座上的轩忠点点头:“嗯!” 潘正越看向台下所有参选者:“逼人潘正越,乃此次武举的考官,各位已经抽签完毕,待会儿将根据抽签决定比武次序,两两一组进行对决殿前武状元比武,现在开始!” 顿时锣鼓喧天开始起了比赛。 张贵妃终于按耐不住了,拿起一旁一瓶酒壶为轩忠倒上酒趁人不注意把手指上戴着首饰里面的一点摸散了进去拿起酒樽起身走上前:“陛下!” 轩忠一边看着比武一边接过酒樽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要喝下去时被旁边原非清以伪装的小太监故意砸掉自己手中餐盘给惊到了,也没责罚他便让他下去。 张贵妃眼见轩忠亲自喝下那杯酒后,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场,临走之前对着下方坐着的窦英华使了个眼神。 窦英华转动拇指上的扳指,张世显以倒酒在地为信号。 原本还在比武的二人见此,突然发难,齐齐将手中之剑刺向轩忠,幸得于飞燕等人护驾,信号飞天,通知早已准备在外的军队行动。 而身在原府小北屋内,我看了看外面天空:“巳时了!” “巳时怎么了?”姚碧莹疑问道。 “巳时大哥与大公子作为入司马门的选锋军此刻应该已经牢牢守护在陛下身边了!”花锦绣站起来为姚碧莹解答道。 “没错!”我微笑点头:“而且他们正在反击窦英华和张世显了,虽然汴城城门与皇宫的司马门早就由窦英华的人把守,但是他们一定不会想到大哥已经带着原家暗人巧妙入城,比武一但开始,就算窦英华将所有兵力都放在司马门内,原家暗人也开始行动了,二哥就会率领先锋军一路杀入司马门!” “那观礼台呢?”姚碧莹接着问。 花锦绣接过我的话下题,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解释:“据我所知,观礼台附近宫宇环绕窦英华与张世显定已设下重重埋伏作为最后的屏障,然而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赢就要顾全四面八方危机的可能性!” 张贵妃本在内宫亲自替四皇子轩复昱穿上龙袍,等着风光登基的那一刻,却不想,等来得却是功败垂成的消息。 乔装宫女的花木槿在皇宫内走廊上抓住已经被掉包了身穿龙袍的假轩复昱和假张贵妃,却没想遇到及时敢来的原奉定,他当时手上的手臂已经被原青江给知道了,现在已经成为原青江的秘密暗人。 乔装宫女的张贵妃让自己这个扮成下人的儿子轩复昱先逃自己来对付花木槿,却没了轩复昱在逃跑上遇到当着自己去路的窦英华。 轩复昱气的指着窦英华破口大骂把自己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拿着剑就要杀窦英华。 纵使你杀了我,四皇子也逃脱不了陛下的罪责!窦英华面目无表情的说道:“臣会在黄泉的路上等着四皇子!”伸手从他颤抖的手里拿掉剑:事到如今,倒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扭转败局吧! 轩复昱注定是软弱无能之人,为求一线生机,竟听信窦英华之言,将一切罪责都推在了张贵妃的身上。 窦英华走到御道上见张世显朝自己求救一刀子把他给杀了,这一幕刚好被潘正越看到,以及赶来带领着军队的宋明磊,潘正越让窦英华面圣陛下。 大殿之上,窦英华先宋明磊一步取下张世显的性命。 “窦卿家诛拿逆臣居功至首!”首座龙椅上的轩忠称赞道,但也没有要以此处罚他。 “陛下,司马门之乱疑点重重,张世显虽为川雍侯但却是文官绝无能力把控禁卫军,主谋另有其人!”站在一旁的原青江恭敬的回报着情况。 轩忠质问:“依原卿家所见司马门之变的主谋又是何人?” 原青江看向跪在大殿中央哭泣的张贵妃:“娘娘,要不你来说吧!” 张贵妃见此只会哭泣,感受到众人和轩忠的目光吓得也不知说什么。 原青江在一旁一一说道:“陛下此次能够逢凶化吉皆因陛下乃真龙天子皆天命所归,叛军此次谋反想夺取家国社稷,最终受益的会是谁呢?” 哭重眼睛的张贵妃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窦英华,她此刻眼里满是无助和绝望,窦英华也不愿理会她只在那冷眼旁观。 忽然有下人回报:“陛下,四皇子提着一串人头求见陛下!” 轩忠吩咐让轩复昱进来,换了一身朝服的轩复昱一进大殿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他,他颤抖着身子一步步走进大殿内,他扔掉手中的人头一下子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在众人眼里他轩复昱就是个无能的废物。 “父皇啊,儿臣万死!”轩复昱一边磕头一边朝着自己父皇哀求:“儿臣刚刚才知道司马门之变,父皇啊!”指了指身后扔在地上的人头:“这些人头全部都是母妃宫中的乱臣余党!”完全把所有责任都怪在身为自己母妃张贵妃身上:“母妃,儿臣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锦绣江山远不及父子天伦!”指着自己母妃:“你上面的那个人!”说罢欲哭无泪的捂着胸口:“是儿臣的父亲呀!母妃你为什么非要瞒着我做这些事情,你是要逼儿臣不忠不孝啊!” 张贵妃没料到自己一直爱护的儿子会这让把所有的错误责怪在自己的头上,顿时感觉心里面一阵悲凉。 “陛下,世间上还能有几人能做到大义灭亲,四皇子当真是忠义啊!”窦英华在一旁夸赞道。 张贵妃见此完全疯了拉着轩复昱摇晃着骂他是个不成事的逆子:“十年来,我用尽一切办法终于斥重金收买了皇城禁卫军和哥哥密谋了这一切不惜血染宫闱,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早日登上大宝啊!可你这个逆子,你到头来还要大义灭亲!”说罢怒的扇了自己一直爱护的儿子一巴掌后指着首座上的轩忠:“什么父子天伦?有指了指自己不成事的儿子:妇人之仁!” 轩复昱忽然哭求道:“父皇,儿臣之心日月可鉴,父皇,求你降罪啊!”说罢磕头请罪。 轩忠让人把张贵妃给压了起来认为她就是主谋。 原青江也认为连皇后之死与三皇子入狱以及连家被炒跟张贵妃脱不了关系,没想到张贵妃终于肯承认这一切是自己做的,她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轩忠龙颜大怒骂张贵妃是个毒妇要诛张氏九族。 忽然窦英华却为轩复昱求情:“陛下,四皇子文武全才,功在社稷,且恪守父子伦常其孝心日月可鉴,臣恳请陛下对四皇子从新发落!” 轩忠忍着怒气下令道:“四皇子轩复昱未能察觉其母悖逆之举,鞭笞五十!” “谢父皇不杀之恩!”轩复昱连忙磕头谢恩。 轩忠让人把张贵妃和轩复昱给拖出大殿外,还警告大殿上所有人:“投降叛军全部斩首!”又下令:“即刻放三皇子轩复彻出狱,并昭告天下为连氏一族拨乱反正,司马门之变原卿家与窦卿家都功不可没!” 轩忠赐原青江江晋武安公以及让原非清与淑琪公主以皇子之礼完婚,还特意封窦英华为淮阳公与潘正越为骁骑将军,而于飞燕彻底成了本届武状元,轩忠还赐封他为思品虎威将军。 “陛下!”潘正越上前说道:“于飞燕是难得的将才,如今大梁四面蒙敌,岳州守将悬空,臣恳请保举于飞燕,任飞骑校尉一职,统领天威军五千人镇守岳州对抗吴越!” 原青江:“陛下,于飞燕从未上过战场,资历尚浅,不能当次大任!” 忽然轩忠笑了起来:“哪有天生的将军上一次战场就什么都知道了?” 原青江见此也没有多问,而站在一旁的窦英华却偷笑了。 原府内荣宝堂…… 柳言生在连夫人面前回报着情况:“司马门大捷后,侯爷在京城的庆功宴上亲自赏赐了宋明磊与于飞燕千金,还大肆嘉奖了原非清与原非白育人有方,回来既要表彰东西营!” “那花木槿呢?”连夫人质问道。 柳言生低头回答:“赏金百两,并封一等武侍姬!” 连夫人一听怒气把手里暖手的东西给扔在地上,所有服侍的婢女吓得跪在地上。 柳言生继续低着头回答着所有情况:“于飞燕辅助东营,宋明磊辅助西营又有花斌的女儿在背后扶持他们,他们自然是风光无限!”抬头看向连夫人:“可这要除去了小六义,东西营的臂膀也就断了!”说罢一脸贼笑。 连夫人闻言只好从小六义其中一人开始下手。 “锦绣,我来啦!”我一大早就来到了杂役房内,见所有大妈们都在干活,于是也凑上去。 “雪灵,你来啦!”花锦绣见到我一脸便放下手里的活。 “怎么样?锦绣你一直在这里还习惯吗?”我看着她问道。 “当然习惯呀,我非常喜欢这里,特别和一群大嫂一起待在这里,我很开心啊!”花锦绣笑着说道,又想起了什么:“对了,碧莹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你还要留在这啊?不回西枫苑吗?” “我不要回去了,我要陪着你!”我摇摇头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呵呵,你这丫头!”花锦绣点了点我的额头。 “锦绣,雪灵!”忽然初画紧忙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我们同时问道。 “连夫人要见你们!”初画喘着气回答道。 “连夫人?她找我们干嘛?”我愣了愣看向初画问道。 “不知道,你们还是随我一起去吧!”初画摇摇头边带领着我和花锦绣朝着紫园荣宝堂去。 等到了荣宝堂之后我们就看到姚碧莹也在,她正跪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花锦绣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也随之跪了下来:“奴婢雪灵/花锦绣见过连夫人!” “哦,这不是非白的婢女吗?怎么也会这呢?”连夫人故作惊讶道。 “奴婢只是一时担忧三姐的安慰,至今暂住小北屋!”我面无表情道。 “哦?”连夫人看了看我们:“你们可真不愧是姐妹情深啊?”说罢对着旁边站着柳言生使了个眼神。 柳言生立刻领会到后让站在一旁的婢女端过手里的牛虻:“花雪灵,花锦绣,你们可认得此物?” “奴婢认得,此物是牛虻!”我和花锦绣看了看回答道。 连夫人认为我们两姐妹故意以牛虻为要挟陷害我们害她肚子里未出的孩子。 “牛虻性微寒有毒对于血瘀跌打损伤有效,然,孕妇禁用!”柳言生在一旁使用诡计敲打勒索了起来。 “请夫人明鉴,我们只是用牛虻为了给三姐救治而已,并未害其他人?”花锦绣摇摇头道。 柳言生又故意说我们买通原武的妹妹在连夫人安胎药中下毒,还把原武一张写有证据的纸条让我们看,而我们完全不肯承认这是原武干的,绝非是他,柳言生还对原武使用了重刑逼迫我们说出莫后主使是谁。 『“主人你不必担忧,总会有人来救你们的!”』悠悠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悠悠你是不是知道现在的情况?”』我在内心里疑问道。 『“是的!主人在外面的情况悠悠一直都在观察!”』悠悠与我沟通的解释道。 长相守30 原非珏从初画口中得知我们要被处罚紧忙来找果尔仁的住处。 果尔仁!原非珏一跑过来,眼神带着着急:“速去为我去救人,我答应你,日后我定会勤奋练武,绝不懈怠!” 此刻的荣宝堂内,而槐安谎称已经速查过小北屋没有发现一张药方。 “你撒谎?”我眼睛一瞪槐安,因为他根本不识字,定是把所有药方都给毁了:“那些药方和碎银子都放在一起一共五十六张怎么会没有?” “就是,你分明是让人代替你撒谎!”花锦绣也似乎生气了。 “放肆,认证物证俱在,花雪灵,花锦绣你们还敢狡辩!”连夫人怒视着我们。 “夫人,我们没有狡辩!”我忍着怒气。 “没错!”连夫人嘴角微微上扬:“你们是没有这么大胆做出这样是来,如今你们那两位义兄都在东西营,你们的姐姐花木槿如今在侯爷身边,定是你们兄妹勾结营私,毒害我腹中孩儿为东西营争取利益!”说罢拍了一下大腿:“今日我便让你们三个先赴黄泉,待侯爷回来之后再处置另外几个!” 而身在暗宫的司马遽忽然感觉胸口有点闷,眉头一皱,他暖暖伸手捂着胸口处,为何胸口会疼他也不知,这十余年来从未有过,目光看向石壁上之前已画好的画像,画像上面是一个身穿素白衣罗裙的妙龄少女,眼神里满是温柔和深情,灵儿,你不要有事! 我和花锦绣对视都是对连夫人不屑和鄙夷:“哼!” “你们笑什么?”连夫人一见瞪向我们。 “我们笑……”我语言顿了顿,满是不屑的说道:“可惜啊,侯爷大业未成,家中小人竞相践踏陷害重量!” “放肆!”连夫人怒道:“给我拉出去狠狠地打!” 就这样我和花锦绣就被下人给拉了下去杖毙了,姚碧莹一见连忙向连夫人求情,可连夫人此刻哪里会理会她。 我们两人被压持在木板凳上被狠狠地挨着板子。 “雪灵,你疼吗?”花锦绣咬咬切齿的强忍着疼痛侧头看向我。 “不疼,我能忍得住!”我强忍着背部上的疼。 『“悠悠,你大爷的,你不是说好会有人来救我们吗?”』我抱怨道。 『“哎呀,对不起主人,这个也是你要度过的难关啊主人咱先忍一忍!篇”』悠悠尴尬的安慰着。 『我去(*`へ′*)再没有人来救我们,命就没了!”』我皱紧眉头。 姚碧莹要在求情连夫人时就被柳言生忽然的一脚踢到了一边,原本身体还没好的姚碧莹顿时嘴里喷出一口血来。 “碧莹!”被杖毙的我们一见开始担忧起了她。 姚碧莹见求情不了只好以死相逼,往一个大香炉上撞去,还好被及时赶到的果尔仁救下,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会是这样。 “碧莹!”我一见状连忙强忍着背部疼痛推开身边下人跑到正在昏迷姚碧莹身边,看了看果尔仁:“还好你及时赶到,要不然真不知她会怎么样?” “雪灵,碧莹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这时花锦绣也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来到我身边问道。 “没事,她只是暂时昏了过去而已!”我摇摇头说道。 连夫人看向走上前的人:“果尔仁,你到我荣宝堂有何贵干?” 果尔仁:“老夫前来为四公子逃这三个丫头!”说罢指了指我们:“就是她们!” “这三个丫头涉嫌毒害未出世的公子,如今正在堂审,莫非果先生是有意要包庇这三名嫌犯?”柳言生看了看果尔仁语气里夹杂不善。 “嫌犯?”果尔仁冷笑一声:“你没搞错吧?这个叫碧莹的丫头,是庄子里出了名的药罐子,怎么可能连一张药方都搜不到?”说罢看向连夫人:“夫人,可别误信了小人之言哪!” 果尔仁拿出自己腰牌让槐安看,可槐安肯本不认字的这点暴露了所有药方被毁事情,就算果尔仁戳穿其中疑点,柳言生根本不将其放在眼里,二人当场动手。 果尔仁不是柳言生的对手,脖子不慎中了对方的毒针,及时赶到的韩修竹先是制服了柳言生,后林毕延拿着药箱救了果尔仁一命。 “这荣宝堂好生热闹啊!”韩修竹笑然道。 连夫人可以不将果尔仁放在眼里,却不能无视韩修竹:“韩先生你来做什么?” 韩修竹放开柳言生后上前鞠躬道:“老夫今日特地邀林神医前来,看能否助夫人查清此事!” 林毕廷治疗果尔仁后上前鞠躬:“问夫人安,在下曾经为碧莹姑娘诊过脉,她确是有淤血之症,牛虻是我亲眼看到两位姑娘从紫园所求得的,这牛虻要服食到一定程度才能导致小产,可是我给灵姑娘的牛虻远没到这个程度!” “莫非林神医!”连夫人看向林毕廷正色道:“是怀疑到本夫人头上?” “不敢!”林毕廷恭敬道:“只是为了胎儿,请在下再为夫人把下脉,这一察夫人的胎相,二看夫人服用牛虻的剂量,好为夫人调回来!” 连夫人闻言眼神里有着变化,她不想在此时此刻暴露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儿是他人的:“免了!” 韩修竹冷然一笑:“看来这牛虻之祸其中另有隐情?” 柳言生打断他的话中有话:“我定会亲自审问原武追查真想,就不劳烦韩先生挂心了!” “那以柳先生此言……”韩修竹看向他,手臂朝我们伸了伸:这三位姑娘是清白的! 柳言生见此也没有多问,韩修竹微微向连夫人鞠了个躬:“那我先带她们回去了!” “姐姐没事了,我们走吧!”我搀扶去花锦绣笑了笑,而那些下人也微微帮忙搀扶起了姚碧莹,随后跟着韩修竹一行人离开荣宝堂。 “雪灵,你伤的重不重?要不要紧?”花锦绣看向我关心道。 “我没事,不要紧!”我忍着痛朝她笑了笑,忽然眼前微微一昏就要倒下。 “唉,雪灵!”花锦绣一见连忙搀扶着我:“你看看你还说没事,真让人担心!” 老夫从来不受人恩惠?果尔仁看向韩修竹:“说吧,我该如何报还你救命之恩?” “果先生,你我也算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何必见外!”韩修竹语气客气道。 老朋友?果尔仁苦笑一声:“你助我是因为小六义已在侯爷面前展露风采,荣宝堂对小六义有所忌惮才设下陷阱欲以处之而后快,你此番前来……”语言顿了顿:“是想拉拢小六义吧?” 韩修竹昂天大笑:“韩某此生不拉拢任何人,只是……”目光看向我们:“这三位姑娘和三公子有旧缘,我此次前来是要把她们带回西枫苑,免得她们再遭受无妄之灾!” 果尔仁却说:“可是我答应四公子将花雪灵和她的姐姐带回玉北斋!” 韩修竹:“雪灵姑娘已是西风苑的人,果先生你也知道,所以就请果先生高抬贵手另选他人!” 果尔仁看了看昏迷虚弱的姚碧莹最后只好点头答应,带着她离开,而我和花锦绣则是跟着韩修竹一行人去往西枫苑。 而同时回府的原青江听闻此事后,而原武和槐安已死了,在这么段时间内害了两条人命,就也撤去连夫人管理紫园之权,送她去东都,让史庆陪管理紫园。 在玉北斋的原非珏闻了闻在床上昏迷的姚碧莹确认不是我后激动的质问果尔仁:“这不是我要的灵丫头,这不是!” 果尔仁故意转移话题说自己中了柳言生的毒针此事,而原非珏这才关系起了他完全把刚才话抛之脑后,细心代替我先照顾好碧莹。 长相守31 “雪灵,你终于醒来了!”在床边陪着我的花锦绣见我醒来很关心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姐姐,我没事的!”我低头看了看被缠带包扎好的身子皱起秀眉。 “你的伤是被谢三娘给你包扎的!”花锦绣见此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笑了笑有反问:“你呢,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呀,我还好啊,我的身体挨几个板子没事的!”花锦绣摇摇头后叹了口气:“倒是你啊,你的身子本来就很娇弱怎么能受得了那几板呢?” 这时花木槿走了进来:“锦绣,雪灵,我听你们说被连夫人陷害了,要不要紧?” “姐,我们都没事了!”花锦绣见她一来摇摇头,侧头看了看我:“只是苦了小妹了。” “姐,你怎么来了?”我看向花木槿问道。 “我这不是来看你们的吗?”花木槿走到床前弯了弯身伸手握住我的手:“怎么样?” “我没事的,谢谢姐姐关心!”我虚弱的笑了笑。 而坐在院子里的原非白此刻心里一直担忧着屋内的人儿。 谢三娘走到他面前向他回报:“公子,灵姑娘已经没事了,公子大可放心,我去厨房看看她的药煎的怎么样了!” “嗯,有劳了!”原非白微微点头,目光看向屋门,灵儿,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你。 在紫辰阁内原青江想奖赏之前出主意的宋明磊。 宋明磊跪在地上请求:“请侯爷允二小姐出梨蕊阁!” 原青江质问道:“为什么?” 宋明磊心里满是对原非烟的歉意和愧疚:“光潜此生不愿愧对任何人,我欠她的!” 起来吧!原青江闭了闭眼说道,见人站起来后,继续说:“要说亏欠,那也该是我欠,你就……语言顿了顿:不恨我吗?” 宋明磊:“父母爱其子则为之计深远,若光潜是侯爷也同样如此,归根究底,是我伤害了二小姐,我欠她的!”说罢抬头看向首座上的人:“请侯爷放心,虽然二小姐与四皇子婚姻解除,但光潜自会与她保持距离,让二小姐渐渐地放下光潜!” 原青江匪夷所思道:“原家的门客,没有不往上爬的,你和他们不一样!” 宋明磊眼神坚定:“光潜想要的会靠自己的双手争取!” 高山群岭,某处山洞之中,一穿着随意邋遢的男子,见金谷真人回来,连忙丢掉手中的果子行礼,此少年正是十年不见的齐放。 “齐放啊!”金谷真人看向齐放质问道:“为师这几日不在山中,你可做了些什么事啊?” 徒儿……齐放看向金谷真人有点结结巴巴道:“没,没,没做什么啊?” 金谷真人把拂尘放在臂弯处:“三天前途径四十里堡的刺史,在路上被人取了性命,可是你所为……” “师傅,徒儿如如守在山中并不知道此事!”齐放坦白的摇头道。 金谷真人故作生气:“劣徒,你跟我上山十几年,可曾有一日好好守在山中?戒语持斋,朝真降圣去,那刺史是被人用利器一刀封喉,你敢说,不是被你腰间的月牙镖所伤?” 金谷真人以齐放杀害贪官,为人戾气深重,想将他逐出师门。 “既然师傅已经知晓,那徒儿也没什么可辩白的!”齐放知道师傅句中意思:“那刺史就是徒儿所杀,徒儿的父母,乡邻,皆是被窦英华所杀,徒儿恨透那些贪官,儿时徒儿便立誓要杀尽天下贪官,而那刺史草菅人命,只手遮天,徒儿杀他也是替天行道啊,师傅!”说罢无奈的看向自己的师傅。 金谷真人:“善恶一念倾,业障在人心,你以为多造几桩杀孽就能除得尽这天下不平事吗?” “就算齐放多造几分杀孽,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齐放不服气道。 金谷真人有点为他头疼:“就你这一身戾气真是分毫未减!”无奈摇摇头:“罢了,你居然顽固不化,那你我的师徒缘分也便尽了,今日,为师就要把你逐出师门!”说罢把地上包裹扔给齐放。 齐放以为自家师傅在和自己开玩笑,没想到金谷真人确是认真的,齐放请求能陪伴在他老人家身边照顾他,可金谷真人不便理会,齐放见此只好放弃与金谷真人告别。 出了山的齐放摸了摸脖子上花锦绣为自己雕刻的项坠:“雪灵,锦绣,木槿,我定会找到你们!” 深夜里宋明磊一人来到西风苑门口,摸了摸受伤的手臂,灵儿,我回来了,你和锦绣的伤势怎么样了?今天,我第一次对侯爷说了违心的话,以后,我会说更多违心的话做更多违心的事,你会对我这个二哥失望吗?想罢便转身离去。 花木槿一回来后依然回到了荣宝堂,柳言生对她的纠缠已经到了如影随形的地步。 夜深露重,柳言生如鬼魅一般流连在花木槿的门外,让她心中得那份屈辱再现。 花木槿将所有可移动的东西挡住了房门,躲在床脚拿着匕首瑟瑟发抖,一夜惊惧难眠。 今日一早我的伤势好了差不多了,穿好衣服后就一人便来到院内转悠,目光看着这些梅花,真好看到韩修竹为原非白推着轮椅而来。 “灵儿见过三公子!”我微微弯了弯身恭敬道。 “你的伤势可还好?”原非白看向我关心道。 “公子,灵儿已无大碍!”我低着头回笑道。 “那就好,以后如若强行替人出头便照顾好自己,别让人为你而担忧!”原非白强忍着内心里的激动,不去看我,他此刻声音夹杂着一丝清冷。 “灵儿知道了!”我点头应声,走上前:“三公子,要不要灵儿陪你在院内走走吧?” 原非白闻言对着身旁的韩修竹使了个眼神,韩修竹见此也不多问只好退下。 我一见连忙乖巧的走到原非白身后双手放在轮椅后面的手轮圈推动着:“三公子想要去哪里转啊?” 而坐在轮椅上的原非白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微微勾起唇角。 原青江从陈玉娇口中得知齐放已下山的消息下令让她秘密追捕齐放。 花木槿便会主动揽下为连夫人给原青江送汤水的活,想要求原青江将她留在身边,她宁愿去杂役房也不愿待在荣宝堂了,递上汤水,眼泪却先一步滴落在其中,她的请求没有得到回应,只被赏了这碗汤,日后,她每每来此,便是这般待遇,也不知原青江究竟意欲何为。 西营正在进行对抗练习,连教头带领二十人与宋明磊的五人对抗。 虽是以弱敌强,以寡敌众,但宋明磊以《将苑》所学融会贯通,设以圈套,漂亮地赢下了这次的对抗。 而在玉北斋闷闷不乐的原非珏想去西枫苑见我可是门被关的紧紧的,这也让他很是抱怨原非白跟他抢人一事。 反而这几天我很想再次跑到杂役房找花锦绣,可奈何原非白这个清冷的三公子居然把西枫苑让下人管的严严实实不让我出去,他警告我什么,没有他的允许不让我踏出西枫苑半步,除非锦绣和木槿她们能来找我,这让我有点生气。 长相守32 姚碧莹的身体本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便可痊愈,但今日却突然病发。 阿米尔匆忙回报:“果先生,不好了,莹姑娘她突然犯病了!” 原非珏和果尔仁一听连忙去屋内看望姚碧莹。 你的伤不是快好了吗?原非珏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手一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果尔仁闻言为姚碧莹把了把脉,似乎哪里出了什么问题:“碧莹姑娘今日可有吃玉北斋之外的东西?” 姚碧莹摇摇头,果尔仁接着问:“那姑娘平日里可服用特定药物的习惯?” 姚碧莹回答道:“我想快点好起来,所以这两日一直在吃锦绣给我的人参养荣丸,但那个是补药,对身体好的!” 但看果尔仁的脸色,似乎事情并不止是她发病这么简单而已,或许其中的问题,正是出在人参养荣丸之上。 西营几乎训练完的所有人都回自己帐营休息了,原非清为了凑合自家妹妹和宋明磊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 “谢谢你为我请求!”原非烟看了看他感谢道。 宋明磊:“侯爷已经命我跟随大公子辅佐西营,日后还望二小姐多多指教!” “我都已经不怪你了!”原非烟微微垂了垂眼:“你又何必与我这么生分?见他不说又问道:是不是父侯对你说了什么?” 宋明磊看向她:“回二小姐,侯爷毕竟是你的父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还望二小姐不要记恨侯爷!” 原非烟:“放心吧,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说罢目光看向远处:“大家都觉得我原非烟的夫君应该是王孙贵族,可是我不稀罕权势,不在乎门第……”说罢抬头看向他:“光潜……我!” “多谢二小姐对光潜高看一眼!”宋明磊打断她的话:“但光潜现在一心壮大西营,日后二小姐寻得真爱之际,光潜也会真心祝福你的,告辞!”说罢不在理会她便转身离去。 而身在西枫苑不能出门的我忽然觉得很无聊,就找了个废旧的弓弩把它修好后拿来玩,谁知道被路过的谢素辉会给看到。 “这是什么?”谢素辉很好奇的上前盯着我手里的东西。 “这是我找来的废旧物品做好的弓弩,你看!”说罢我便在他面前示范了一下,一支做好的小木箭从弓弩射出来直接射到身边一颗大树上。 “哇,我也要玩!”谢素辉一惊连忙抢我手里的弓弩。 “唉,不行这个你不能玩?”我想从他手里抢回来,可谁知那小木箭一下子射在走廊上路过原非白的身后,直接射在了主梁上。 我们两人一惊,谢素辉一惊:“你这丫头,这下你闯祸了?”连忙把弓弩塞给我匆忙跑上前:“三爷,三爷你没事吧?” 我一见也跟了过去,谢素辉摘掉主梁上的小木箭递给自家三爷。 “公子,你要罚就罚我吧!”我跪在地上垂着头道。 原非白看了看手里的小木箭,忽然嘴角微微勾起问道:“哪来的?” “我……!”我完全不知如何解释。 谢素辉在旁边开始瞎说:“哦,这个丫头啊,没事就在院子里找一些破东西来改造,这个弓弩本来就破破烂烂的,我本来就想把它当柴火烧了,她居然拿来改造!” “你起来吧!”原非白看向跪在地上的我。 “谢谢三公子!”我站了起来鞠了鞠躬随后让道给他,韩修竹推着轮椅便离开了。 谢素辉走上前:“花雪灵,你一个姑娘家这么莾撞?将来以后谁还敢娶你?” “对了,素辉,公子的腿真的好不了吗?”我故作问道。 “我娘说……”谢素辉为我解释道:“这是三爷年少时被奸人所害留下的腿疾,当时谢夫人身死,三爷的腿又中了剧毒要吃药才能好,双重打击让他一下子性格大变,我娘说,三爷小时候很爱笑!”说罢便垂头丧气的走了。 我皱了皱秀眉,虽然自己还挺心疼这个原非白,但是更让人心疼的确是他的哥司马遽,如若不是原青江将他们兄弟两人分开也不会至今如此,唉! 长相守33 在那假山后山清水秀的地方宋明磊一人独自坐在一块石头上雕刻着一支有茉莉花纹木簪,雕刻好后拿着看了看:“希望灵儿会喜欢!” 阿米尔把找好的人参养荣丸递给了果尔仁,果尔仁拿着一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味道一惊,发现这人参养荣丸内居然藏有西域奇毒流光散。 这一日林神医派我和花锦绣二人去找金天麻的花,所以我们收拾东西开始行动了。 “雪灵,为什么林神医让我和你一起去找金天麻的花啊?”花锦绣和我一起走在山林的野路上问道。 我背着木框子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助手啊,再遇困难时,你也可以帮我!” “也是,因为我们是好姐妹!”花锦绣抱住了我一支胳膊笑嘻嘻道。 金天麻的花可以迅速打通血脉,清除余毒,金天麻多数生长于深山老林中的岩缝里,会在天快亮的时候,迎着露水破土而出,一个时辰之内便会散叶开花,太阳一出则迅速枯萎不能入药,更难得在于,金天麻十年开一次花,林毕延已经错过了十年。 我带着林毕延所绘制的图,一个人来到山崖峭壁之上寻找金天麻。 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在岩石缝隙之中找到了金天麻,甚至差点因此跌落悬崖,好在有惊无险,成功将药材取回。 “这就是金天麻?怎么那么像草?”花锦绣看着我手中的金天麻很疑惑。 “走啦!”我笑了笑拉着她往回走。 而现在西枫苑可知热闹多了,原非珏一来就和原非白过招,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一个人儿,而韩修竹和果尔仁坐在一旁闲聊看好戏。 “快把灵丫头交出来,她是我的人!”在过招的过程中原非珏狠狠说道。 而原非白就是不听,甩出乌鞭与他这个弟弟再次打斗了起来。 我端着煎熬好的药汤走到了院子内,就看到原非珏与原非白这俩兄弟正在打斗过招。 我把药碗放在一边上前挡在他们中间:“哎,四公子,三公子,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别打架!” 原非珏一见我来了收起兵器后一把拉过我,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人还警告:“原非白,灵丫头归我了!” “啊?谁归你了?”我愣是没反应过来。 原本隐忍的原非白再也耐不住性子甩出乌鞭硬生生的将我和原非珏给分开,等我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时,原非白一下子用乌鞭缠住了我的腰肢,乌鞭一拉,将我强行给拉入他的怀中,我一抬眼就对上原非白清冷好看的凤眸。 在我们对视的过程中,原非珏气到:“原非白,你居然敢欺负我的灵丫头?” 就在我刚才原非白怀里起来后就误打误撞的和原非珏碰到了头,疼得我揉了揉额头:“你不要瞎捣乱好不好?” 原非珏完全没搞清楚状态:“你居然为了原非白打我?” “谁打你了,我还疼呢?”我无奈的说道。 “你还骂我?”原非珏不服气了。 “谁骂你了,我还倒霉呢?”我皱起眉头道。 “没关系没关系,男孩子嘛,越大越亲密!”在一旁的谢三娘打趣道。 果尔仁喝完茶水后站起身走向还在气里头的原非珏:“马上给我回去!” “不要,我要找灵丫头!”原非珏完全不愿意走。 “回去!”果尔仁一下子把原非珏抗在肩上就走。 原非珏还在不停的喊:“灵丫头,你跟我回玉北斋好不好?原非白你欺负我,灵丫头我还会再来找你的,你要等我!”反而他的声音渐渐地被拉远了。 我这才记起了药汤把它给端了过来:“三公子,这是我今天早上采的金天麻,你快趁热喝了吧!” 原非白拿起盘子上的药碗:“你去采此药了?”说罢放在嘴边喝了起来。 我看了看他:“奴婢只是希望三公子能好的快一些!” 原非白把喝完的药碗放回原位,淡然的开口道:“西枫苑有西枫苑的规矩,不可彻夜出行!” “啊?”我愣愣地看着原非白,什么啊?就是为了防止不让我见你哥哥司马遽,哼,我才不要,不情不愿道:“知道了!” 原非白见此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勾起。 当我闲着无聊走出西枫苑外时忽然有人叫住了我,我一看原来是二哥宋明磊。 我走了过去:“二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样?伤好些了吗?”宋明磊关心的问道。 “嗯,已经没事了!”我笑着摇摇头。 “这里的生活还习惯吗?”宋明磊接着问。 “我你还不知道吗?我在哪都好好的!”我笑嘻嘻道。 “傻丫头,快到你的生辰了!”宋明磊把藏在身后的木簪递给我:“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茉莉花簪子。” 我微微一愣:“二哥,你这是……?” “你喜欢吗?”宋明磊期待的看着我。 “好精致,嗯,我很喜欢!”我微笑的点点头。 “我来帮你戴上吧?”宋明磊见此也欣喜不已。 “嗯!”我点点头,看着他为我戴上木簪。 我摸了摸头上的木簪:“好看吗?” “灵儿,不管戴什么都好看!”宋明磊笑颜道。 我看向远方说道:“我家二哥,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如果……”宋明磊似乎想要说什么:“我不想当你哥哥呢?” “啊?”我微微一愣不明白的看着他。 宋明磊苦笑:“”十年来,我看着你长大,没想到我的灵儿妹妹已经变得这么好看了!” 而我一听则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宋明磊接着又说:“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一辈子被人使唤!”然后正眼的看着我:“灵儿,让我做你最值得信赖的依靠吧?以后不管有什么困难,第一个想到我,可以吗?” 我一听微微愣了一下,这是在向我表白吗?可是我的心里只有司马遽一人,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抬眼看了看满眼期待又温柔的宋明磊,为了不让他失落只能点头答应:“嗯!” 齐放自下山之后,一个月内就连杀了沿江十五个县的贪官,人送外号混江龙齐放,也因此成了头号通缉犯。 但在百姓眼里,齐放就是一个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英雄。 当夜,原非白沐浴之时,忽感久无知觉的双腿竟然可以抬起,这无疑让他喜出望外。 “三爷,我扶你起来吧?”陪伴着的谢素辉转过身说道。 “不要了,我想自己试试!”原非白阻止道。 “啊?三爷,这么说……”谢素辉瞪大眼惊呼。 “没错,那丫头的金天麻果然是有奇效!”原非白在沐浴里动了动双腿。 “这,这是天大的好事?我要告诉娘去!”谢素辉一听扔下手里毛巾就溜了。 谁知,原非白刚扶着屏风站起身,就被闯进来的我看了个清清楚楚。 “对,对不起打扰了,我可什么都没看到,你继续!”我一下子闭上眼连忙关上门待在外面,拍了拍泛红的脸,费力把刚才看到的一切给忘了。 长相守34 很快就到了谢梅香的忌日,双腿治愈的原非白,我和花锦绣与韩修竹一同前去祭拜,等到山外一家茶馆。 “慢点!”我把原非白从马车里慢慢地搀扶了下来,然后把他扶到一个木凳上坐好。 而旁边另一张桌子坐着一位青年女子和一个老头,他们也正在此地休息,但确是另有目的的人。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坐在我身边的花锦绣目光盯着另一张桌子的人。 “怎么了?”我很疑惑。 “三公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赶路了!”休息的差不多后韩修竹对我们说道。 忽然旁边另一张桌子的人都站了起来对着我们,而那原本就是老头模样的人也是青年男子假扮的,他们分别是蝴蝶和玉郎,以及还有他们的手下。 “呦!没想到还有两位美人啊,今天我玉某可真是艳福不浅啊?”玉郎两眼猥琐的盯着我和花锦绣。 “你这无耻之徒!”花锦绣一听紫瞳一瞪。 “江湖传言,蝴蝶飞至,玉郎常伴,难不成两位现在是为了朝廷叛党,川庸的余孽做事!”韩修竹看向他们道。 “虽然呢,川雍侯张世显已经死了,但是我们收了他的钱,事还是要办的!”蝴蝶说罢拿出刀就刺了过来。 “我们快走吧,这些人由韩先生来对付!”花锦绣与我搀扶着原非白离开危险的现场。 忽然蝴蝶向我撒出催情撒,花锦绣拿出腰间折扇一扇把那些药粉扇走了。 我们三人刚到马车里,韩修竹吩咐马夫快走,却不知蝴蝶用暗器打中马,马车失控的摇晃了起来。 “啊……姐姐!”我得身子随着马车晃动了起来。 “灵儿/妹妹!”原非白和花锦绣身子也随着马车晃动,最后马车不行随之摔下悬崖。 这时原府的卫兵及时赶到与那些敌人打斗,韩修竹制服着其余人:“韦虎,找三公子!” 名为韦虎的原府卫兵头领的他对着自己手下们:“跟我走!” “是!”卫兵手下应声与韦虎往另一个方向去。 悬崖之下…… “灵儿,妹妹!”花锦绣费力睁开眼从分裂的马车内爬了出来,想要将昏迷的我一并拉出。 这时昏迷的原非白也醒了过来,开口第一句:“灵儿!”然后费力坐起身,见对面的我一直昏迷,开始急了:“灵儿!” “三公子,你没事吧?”花锦绣见原非白一醒来很意外。 “我没事,只是灵儿为何还不醒来?”原非白爬过去抱着昏迷的我。 花锦绣安慰道:“三公子放心,我妹自有天意,定会没事的!” “原来你们在这?”蝴蝶这时追赶了过来。 “不好!”花锦绣一见转头对着原非白喊道:“三公子,快点带我妹离开!”然后与蝴蝶打斗了起来。 原非白努力搀扶着我费力的站了起来就准备离开,花锦绣拿出手中匕首甩了出去,一招插入蝴蝶胸口,一招致命。 “此地不能久留,我们快走!”花锦绣一手扶着一个人离开。 这时玉郎及时赶到,看到我们:“你们想要去哪?” “怎么又来一个?”花锦绣怒视着玉郎。 “美人,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吧?”玉郎一步步靠近:“你说先把你奸了再杀还是杀了再奸?” 花锦绣对着原非白说:“三公子,我妹就交个你了!”然后与玉郎打斗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解决了他。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花锦绣连忙扶着原非白和我就要离开。 这时有一帮黑衣人堵住了我们去路,就在此时韦虎带着一行人敢来解救下了我们。 花锦绣忽然看到地上那帮黑衣人手背上都有着花纹图案,这个西番莲图案标记碧莹背部上也有,难道是明家的人?该死的,明家人居然会找上门来! 等我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我这是怎么了?” “你醒了!”而陪在我身边的原非白见我醒了过来很欣喜。 我费力的坐起来身,忽然想到了什么:“三公子,你有没有受伤?我们不是摔下悬崖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原非白无奈叹了口气:“我没事,倒是你,此番遇险就一直昏迷着!” “那我姐姐锦绣呢?她有没有事?”我问道。 原非白安慰着我:“没事,她只是担心你这个妹妹!”然后伸手将我我的手给半举了起来。 我微微一愣顿时脸颊微微泛红了起来:“三公子你这是……!” “灵儿,你不要在受伤了,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你的身子原本就很柔弱怎么能受得了这此番遇险!”原非白说话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温柔。 “公子,我,我已经没事了,谢谢公子的关心!”我慢慢从他手里抽出手来,微微低下头不去看他。 “哎呀,妹妹呀,你可总算是醒了,这一日你不知道三公子有多担心你吗?”这时花锦绣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花木槿和谢三娘。 “既然你两位姐姐来了,我就不陪你了!”原非白对我说了一句后刚要起身要走。 “三公子你慢点!”谢三娘一见连忙扶着原非白怕他跌倒。 “三公子,你的腿好了?”花木槿一见很欣喜。 “姐,你们怎么来了?”我看向花木槿。 “妹妹,你怎么样好点了吗?”花木槿上前握住我的手关心道。 你们姐妹好生聚吧?原非白不舍的看了看我:“三娘我们走吧!” 谢三娘搀扶着原非白慢慢走出屋内。 “姐姐,我已经没事了!”我笑了笑。 “你以后不许这么冲动了,知道吗?”花木槿无奈道。 花锦绣把手里的药碗端了过来:“我们姐妹之中啊,就雪灵和碧莹的身子有点差了,她们两个本就是柔弱的女孩!”然后把手里药递给我:“来,把药喝了!” 我笑着接过药碗一仰头把药喝完了,花锦绣接过空药碗问道:“怎么样,好点没?” “嗯!”我点点头:“我已经没事了。” 长相守35 “那天我突然发现!”原非白为了不让韩修竹搀扶,在屋内自己费力的走动着:“那些杀手们的右手上有一个西番莲的标记,十年前,被我们原家覆灭的明家就是以这个西番莲为标记!” 韩修竹沉思道:“看来这明家的灰烬之焰又要复燃了!” 原非白:“我告诉父侯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要小心行事,韩先生!” “紫园中最守不住的就是秘密,三公子双腿康复的消息怕他们已经知道了!”韩修竹看了看坐在椅上的原非白。 原非白扶着自己膝盖处费力站起来:“怕是各路人马都按耐不住了吧?” 花木槿竟擅离职守,再次遭到连夫人的为难,欲将她名正言顺的送给柳言生做妾。 可偏偏此时,原青江下令让史庆陪将花木槿调去紫辰阁,为武士姬首领,除了不想埋没人才之外。 『“悠悠,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再次见到司马遽吗?”』我坐在床边问道,此时屋内就只有我一人。 『“啊?有啊主人!主人你是不是按耐不住了?”』悠悠忽然出现在我眼前笑嘻嘻道。 『“说什么呢?好好说话!”』我瞪了它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拿起桌子上一个篮筐子,这里面是刚才不久做好的点心。 『“主人准备好了吗?,开始了哦,悠悠这就把主人送过去!”』悠悠的猫耳朵忽然闪烁着蓝光,随后我便被光芒全在其中随后消失在屋内。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山石洞内狭道内,看了看四周都是石壁:“这里就是暗宫?”于是慢慢的向着前方走去。 而一直在暗宫里闭眼休息的司马遽忽然睁开眼,他也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股熟悉气息慢慢向自己靠近,随后看向一个方向顿时瞪大了眼。 而我则是一步步地朝着他走去:“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灵,灵儿,你怎么会……?”坐在首座上脸上还带着面具的司马遽站了起来看向我满是不可置信,随后反应过来转过身背对着我:“你,别过来!”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你了!”我闻言心里极为难受。 司马遽把手捏成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我不希望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见他这样无奈的笑了笑,放下手里东西,上前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了司马遽,感觉到他身子微微一僵:“我早已知道你不是三公子原非白,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已经知道了,那个时候我为了不揭穿你,只能把秘密藏在心里,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好吗?” 司马遽知道事到如今已经瞒不过去了,捏着拳头的手渐渐地松开了,转过身面对着我,面具外露的一双凤眸流露出深情,淡红薄唇微微颤抖:“我,我叫司马遽,是东陵暗宫宫主,一直身在暗宫!” “司马遽?”我念着他的名字温柔一笑:“我可以叫你阿遽吗?”苦笑一声:“我知道你身在暗宫的重大负担,这是你的一生,也是你父侯交给你的任务和使命,保守着紫矿的秘密,可是我不希望,为什么?你和原非白同为亲弟兄,为何你们两人命运会都不同?” 司马遽垂下头:“这也许就是我的命!” “我不要你这样,真的不要!”我立马再次抱住了他:“阿遽答应我,不管以后面对什么,你不要一人承担起所有责任,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而司马遽闻言伸出手回抱着我:“好,我答应你!” 我微微抬起头:“阿遽,我能看看你吗?” 司马遽微微一愣后随后点了点头,我见此慢慢地伸手就摘掉了他脸上的白色面具,这才看到他真正的样子:“原来这就是你真正的样子,你和你弟弟真的很像!” “灵儿!”司马遽静静地凝视着我,似乎再也忍受不了每次的相思之苦,于是做出了一个他一直以来不敢做的事,将我微微推开一点,慢慢地俯下身吻住了我的嘴唇,激烈是吻了起来。 反而我则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脸颊开始微微泛红,慢慢地闭上了眼。 不知吻了多久后,等我快喘不过气来时他终于放开了我,紧紧的将我搂抱在怀里感叹道:“灵儿,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我也是!”我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心里满是幸福。 司马遽从衣袖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白玉镯:“这是我亲手为你准备的,虽不是太过于贵重,灵儿,你可喜欢?” 我看了看玉镯微笑:“嗯,很漂亮,我很喜欢,阿遽你可以为我戴上吗?”然后伸出手。 司马遽微微一愣随后一笑后亲自为我把玉镯戴在我的手腕上。 “阿遽,这是你为我送的最好的礼物!”我伸手搂住他的后劲在他左脸颊亲了一下。 “灵儿。”司马遽顿时脸红了起来。 『主人,差不多了,你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了!』这时悠悠的声音传来。 我伸手慢慢地推开了他,不舍离开他温暖的怀抱:“阿遽,我该走了!” 司马遽看着我,温柔一笑:“我送你!” “不用了!”我摇摇头笑着回答,身体开始透明起来:“我们还会再次重逢!” “灵儿,不要走!”在梦境里的司马遽猛地睁开凤眸回到现实中,饱满光洁额头留着一丝丝汗水,他的目光看了看四周,是熟悉环境后长舒了一口气,原来这一切都是梦?随后看向落在地上的一个篮筐子顿时心里一惊,这,这不是梦? 他站起身走了过去,蹲下身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把筐子拿起打开,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深深一吸:“是她的味道!”拿起一块桂花糕点咬了一口后微微一笑:“灵儿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长相守36 此间事了,东都诗会即将开始,原非白也将会暂时离开紫园数日。 所谓东都诗会,也就是每年二月的最后一天,五湖四海的文人墨客都会齐聚东都。 各路诸侯,朝廷重臣都会前去寻找拉拢谋士,同时也是为了彰显自身的势力。 “三公子!”我得知原非白和韩修竹要远行特意来送一送他们,把做好的的褐色小香囊包递给他:“三公子,这是用山茱萸做的香囊是消灾招吉的,会保佑你在东都诗会上一飞冲天为原家得到麒麟之才!” 原非白看了看我伸手接过:“照顾好自己!”然后伸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眼里满是温柔:“等我回来!” “嗯!”我点点头,看着原非白翻身坐上马和一行人离去。 原青江看着为自己守夜的花木槿,怕她着凉就让史庆陪找了个叫初一的乖巧侍女来服侍她,这完全让花木槿受宠若惊。 西枫苑里我和花锦绣闲聊的喝着茶聊着天,这院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人。 “什么?”花锦绣不可思议瞪大眼:“你说你昨夜见到司马遽了?” “嗯!”我点点头。 “那他是不是知道了?”花锦绣凑近地看着我。 “是啊,我已经告诉他了?”我笑了笑。 “不是吧?”花锦绣惊呼道:“你是怎么过去找他的?真不敢相信!” “其实呢,事情是这样的,我一人趁人不注意悄悄的趁所有人不注意才去暗宫找他!”我在花锦绣耳边说道。 “天哪?那可真是恭喜你啊?”花锦绣惊呼一声,忽然有反应过来:“不对呀,照你这么说暗宫里有下人把手,你不怕惊动侯爷?” “这个吗,可难不到我,我自己是有办法的!”我挑了挑秀眉道。 “也是,像你和我一样聪慧,怎么什么事情都难不道我们姐妹倆呢?”花锦绣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肩膀。 “灵儿姑娘,锦绣姑娘啊!”这时谢三娘走了过来:“听闻此次,三公子在东都诗会中拨得头筹,为原府收拢了一百位幕僚,还得了个踏雪公子的雅号!” 我和花锦绣一听对视相视一笑,花锦绣说道:“果然这一切都是真的?” “嗯,是啊,三公子可真不简单!”我笑了笑。 “回来了,回来了!”谢素辉的声音从大老远传来。 “我们去看看吧!”花锦绣拉着我起身就去为他们迎接。 我们见他们回来鞠躬行礼:“三公子!” 而原非白这次一回来就向我走了过来,见我嘟着嘴,他无奈的笑了笑:“这么不想我回来啊?怎么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 “我……我没有?”我抬眼看向含笑的原非白不知说什么才好。 “嘻嘻!”花锦绣在一旁捂着嘴笑着看好戏。 原非白从衣袖里拿出之前我送他的香囊:“诸葛武侯,很管用!” 我微微一愣不自在的笑了笑:“没想到三公子还带着呢?” “你随我来一下!”原非白忽然拉住我的手腕,而我则是愣住了,啥情况?歪头看向看好戏的花锦绣:“姐?” “哎呦,你就随三公子去吧!”花锦绣眨了眨紫眸。 我无奈之下随着原非白来到他的房间,原非白对我说道:“你在这等一会儿!”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我看着原非白走出屋内。 没一会儿原非白就走了回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盏好看又明亮的宫灯,他把宫灯给挂在一旁。 “三公子你这是……?”我呆愣地看着孔明灯,这上面还有几行字。 “一涓春水点黄昏、几缕香寒散玉尘、曾把芳心神相许、春风未见消魂、我本风雅颂、亦得佳偶子”。 “这盏灯是为你而寻得可喜欢?”原非白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边。 “嗯,我很喜欢,这首诗好情深似海,只是……?”我慢慢地垂下眼,这个原非白故意弄个灯写句好诗,是在向我告白吗?可是的心里只有他的哥哥司马遽,这可如何是好? “我知道,这礼物不算贵重”原非白似乎察觉到我的异常关心道:“可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然后伸手牵住我的手微微半举,深情的与我对视着。 而我则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原非白见此含笑:“灵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啊?”我抬起头,结结巴巴道:“我,我才没有脸红!” 是吗?原非白调笑道:“可是,我为何看到灵儿你脸红怎会如此可爱?” “三公子!”我生气道。 原非白见我生气也没说什么把我轻轻拥入怀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灵儿,你可真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长相守37 今天刚好是七夕之夜,我和花锦绣兴奋的走在热闹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哇,好生热闹啊,哈哈哈!”我笑嘻嘻的看着四周。 “是啊!”花锦绣也看着周围:“唉,那边有面具,我们过去看看!”说罢拉着我走了过去。 就这样我们一人买了个面具,她的是灰色的,我的是橙色的。 “好不好看?”花锦绣带着面具在我眼前摇摇晃晃。 “嗯,好看!”我戴上面具也学着她刚才样子。 正在我们两人你追我赶打闹时,我不小心装入一个带着褐色面具男子怀里,我一愣连忙推开他道歉:“对不起!”说完就要与花锦绣离开。 “灵儿!”司马遽声音响起。 我微微一愣摘下自己的面具,呆愣的看着他:“你是……” “是我!”司马遽也摘掉自己面具。 花锦绣知道来人是谁笑嘻嘻道:“那个,如果没我的事,我先走啦!”说完撒腿就跑。 “唉,你……”我无奈看着花锦绣离开,又转头看向司马遽:“你,你怎么来了?” “今夜是七夕,我特意来陪你!”司马遽伸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 而我一听顿时连微微泛红:“既然这样,那你就陪我好好玩玩,走吧!”说罢拉着他向我放莲花灯方向走去。 “你看,那些花灯真好看!”我看着河里一个个的花灯,然后看向司马遽问道:“你会放河灯吗?” “我,我不会……”司马遽微微垂下眼。 “没关系,我教你!”我笑嘻嘻,然后一步步教他怎么在河里放河灯,阿遽,不管你未来以后如何,我都会陪着你,更希望你永远快乐。 司马遽呆愣的望着我,灵儿,我多么希望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但身在暗宫的我怎么会给你想要的幸福? 另一边…… 花锦绣一个人无聊的走在街道上:“真没意思,妹妹跟心上人在一边秀恩爱,就我没,唉,段月容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说罢不高兴的剁了一脚,一抬头就看到桥上有一名带着和自己一样面具的男子,于是好奇心过去搭讪:“嗨,你好呀,你一个人吗?” 而那人转过头看向花锦绣时愣了愣,尤其是她那双外露和他一样有着一双紫瞳。 两人都呆愣着彼此看着对方:“是你!” 花锦绣摘下面具看向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会遇到段月容?:“你该不会是,是段……唔唔?” 段月容连忙捂着她的嘴,瞪着她:“你小声点,我好不容易出来转一圈,要是你现在捣乱可不好!” 花锦绣闻言只能点点头,段月容松开捂住她的嘴,不知为何他手刚才碰到她柔弱嘴唇,心里有着一丝异样的感觉。 “几年不见你都长大了?”花锦绣上下的打量着他。 “是啊,你也不是一样吗?”段月容骄傲道又反过来问:当年,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她转了转紫瞳:“我叫花锦绣!”看着他:“你不是好好待在你的南国吗?怎么会……” 段月容叹了口气把经过所有事情告诉了花锦绣,花锦绣一听有点同情他:“哎呀呀,没想到段世子还艳福不浅啊,身边还有绝色佳人陪伴?” “你别乱胡说?”段月容瞪着她:“当年,你还咬我屁股,我还没找你算账!” “嘻嘻!”花锦绣笑嘻嘻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一见到我就把我当坏人,哼!” “你这丫头还真伶牙俐齿!”段月容无奈道。 “快看,段世子在那!”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不好,快走!”段月容一听连忙拉着花锦绣就跑。 “唉,你干嘛?”花锦绣没反应过来,而身后一群人正在追。 两人跑到小巷里面躲起来,此刻花锦绣正靠在段月容怀里此刻脸红心跳的,天哪,第一次见和他离得这么近? 而段月容见那帮人向另一个方向后松了一口气,一低头就看到就见这一幕,忍不住打趣了:“呦呵,你这丫头脸怎么这么红?” 花锦绣一听离开他怀抱瞪着他:“我哪有?” 段月容骄傲道:“哎呀,好歹我也是南国世子,哪个女人见了我不就是被我所迷住!”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花锦绣一听就来气,锤了他胸膛一下。 段月容连忙捂着微微发疼的胸口: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粗鲁? “我粗鲁怎么了?”花锦绣不服气。 “不过,你这样倒是蛮可爱的!”段月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哎呀,放手啦!”花锦绣再次不服气了。 “丫头,本世子该走了,要不然那帮人见我没回去又要四处寻我了!”段月容俯下身在她白皙漂亮脸颊上猛地亲了一口后撒腿逃离现场。 只留下呆愣脸红的花锦绣,摸了摸被亲的脸:“这个段月容真会撩!” 长相守38 今天齐放闯进原府发誓要杀了原青江,可且引来了沈昌宗和陈玉娇,在和他们对打中,原青江及时敢来几招制服了齐放,齐放刚要再次刺杀却没了,原家的府兵敢来救场,齐放见此知道凶多吉少连忙逃梨。 我和花锦绣刚回来没多久就遇到了正在逃离的齐放,他一看到花锦绣紫瞳就认出来了我们。 我们一听府兵声音和急躁的脚步声连忙带着齐放躲起来,来到假山后。 我很疑惑:“小放,你怎么会在紫园,又被那些人追杀?”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花锦绣也故作不知。 雪灵,锦绣!齐放看向我们:“你们姐妹在紫园十年,对这的一草一木都熟悉了吧?” “为什么这么问?”我很不明白。 花锦绣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窦英华那个混蛋让你来刺杀原青江的?” “什么?”我一听愣住了。 齐放看向花锦绣惊讶道:“你知道?” “果然!”花锦绣见此笑了笑随后看向齐放:“小放,你被骗了,那个窦英华他故意对你说句好话才把你给蒙骗,你怎么能听心他的话语呢?” “不可能!”齐放完全不信。 “小放,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道我们还不了解你吗?”我皱了皱秀眉道。 “这么说,他真的骗了我?”齐放认真的看着我们。 “嗯!”我们点点头。 “可恶!”齐放顿时捏紧拳头:“他敢骗我,我早晚会杀了他全家!”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我对他们说道:“姐姐你掩护着齐放快走,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那好,你要注意!”花锦绣点头连忙带着齐放逃离。 我用匕首在自己手掌上划了一下,一道伤口瞬间浮现,再把匕首给收回,一见是原非白和韩修竹带着一批人敢来时,心下一急假装昏倒在地。 “灵儿!”原非白一见连忙上前将昏迷的我抱在怀里:“灵儿,你怎么了?”但看到我手上的伤口眼里满是心疼:“你怎么受伤了,我带你回房!”说罢打横抱起我向返回方向走去。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三公子,我,我真的没事的,真的!” 原非白没有说什么将我抱进屋里走到床边轻轻地将我放下:“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俯身在我额头上吻了吻:“你这次出了以外,我该怎么办!” “三公子,我……”我抬眼看向他不知说什么。 原非白起身拿起桌子上一瓶治疗药和白布开始为我包扎伤口,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故意让锦绣带着他离开,怕被人再次追捕,你误伤了自己来掩盖,是吗?” 我一听顿时委屈巴巴:“对不起,三公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忽然原非白失声轻笑,伸手抚摸了我的脸颊:“傻丫头,我哪里责怪你了,我这不是心疼你,你以后不许在伤害自己了!” “你,你不怪我?”我呆愣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怪你?”原非白无奈道。 “可是我这次……”我刚要说什么。 “灵儿,我知道……”原非白眼里流露出深情:“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希望你要对自己好,不允许你受伤!”然后温柔将我搂抱在怀里。 我静静地躺在他怀里此时心情不是很好,也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一股很不安的感觉。 坊间歌谣不断,连孩童都知窦英华欲暗中谋反。 轩忠的身体越来越差,自知病入膏肓,离大限之日不远,趁着眼下还有最后一丝气力,便要为三皇子除尽威胁。 轩忠将传国玉玺交给张文义,再以不同的名头传召原窦二人入宫。 对于轩忠向来疑心深重,又深谙制衡之道,召见原青江一事,让他们不得不慎重行事,早做打算。 最终以原非白所谏,让已夺下岳州的于飞燕率兵埋伏在汴城之外,由原青江带领少量兵马入城,以迷惑敌人视线。 同时,可调重兵去东都,万一有何变数,也可带兵杀入汴城。 长相守39 “你说什么?”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是真的!”花锦绣点点头:“我得知今日窦英华要造反,他把轩忠给杀了,让窝囊的四皇子来登基!” 我开始担忧起了:“那么接下来紫园上下的人都会面临危机,那个胡勇会带人来紫园的!” “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花锦绣皱起眉头。 “锦绣,雪灵,你们快给我离开!”这时花木槿来到杂役房拉着我们就要走。 “姐,怎么了?”我质问。 “外面现在乱做一团了,紫园上下的所有人几乎都被杀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花木槿一边解释一边说。 我们一来到紫园就看到了这样场景,到处都是窦家兵,地上躺着无数尸体。 “怎么会!”我瞪大眼。 花锦绣一脚踹开要砍向我们的窦家兵。 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朝着西枫苑跑去。 “妹妹,你要去哪?等等我!”花锦绣和花木槿一见连忙追去。 “素辉,三娘,你们在哪?”我一来院子就四处张望。 “灵儿姑娘,我们在这!”谢三娘忽然在不远处朝我挥手。 我走了过去:“你们没事?” “姑娘不必担心,没事!“”谢三娘摇摇头。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太危险了!”我拉着他们就要离开,这时一批窦家军闯了进来挡住我们去路。 “站住,你们想要去哪?”窦家军拿着刀走向我们。 “你们快走!”谢三娘挡在我面前被一刀致命。 “三娘!”我瞪大眼喊道。 “娘!”谢素辉顿时吓傻了。 “快走!”谢三娘把我和谢素辉推出门外。 我们用力敲门不管用,她自己一个人死死地挡住了西枫苑的大门,鲜红的血液从门缝中流出,谢三娘至死所想都是为了原非白。 其他的仆人则被司马遽送进了暗宫避难,暗宫是紫园最大的秘密,也因为司马遽不忍心看着仆人白白丧命,让混在其中的明家奸细得知了暗宫的存在。 “妹妹!”这时花锦绣和花木槿赶来。 “姐姐,三娘她,她……呜呜呜!”我一下子抱住花锦绣哭泣着。 “没事了!”花锦绣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们快找地方躲避一下!”花木槿看着我们说,然后来到一个山洞里暂且躲避,没想到还遇到了躲避的二小姐原非烟和大部分人。 “姐姐,我向出去打听一下!”我说道。 花木槿一听拒绝:“不行,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危险!” “我知道,可是外面也有我担心的人!”我垂下眼。 花锦绣闻言:“那就去吧,小心心事!” “嗯!”我点头离开。 “锦绣,你怎么可以……?”花木槿怒道。 “她会没事的!”花锦绣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一人出了山洞,来到暗宫之处,可没点到无意间看到司马遽在和一个面具女人谈话,于是躲起来仔细听。 青媚冷声道:“你知道紫园的宝藏为何要让原家和司马家后人世世代代守卫,因为这宝藏关于原家的未来,侯爷命我在他离开紫园之际守护暗宫你既然,如今将那么多人带入暗宫,万一这秘密与宝藏被发现了?” “紫园都快要被灭了,还谈何宝藏!”司马遽有点不耐烦。 青媚:“你知道的,若无宝藏,原家就没有今日!” “凡是入暗宫前都会经过那些沉长又危机重重迷宫,若不是暗宫人!”司马遽淡然开口道:“是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来的,我已经将这些人安置在暗宫的最深处,暗宫的秘密没有人会知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无需你操心!” 而在偷听的我心中微疼,阿遽,你太善良柔弱了,你越是这样迟早有一天会害了你自己的! “阿遽!”我见青媚走了只剩司马遽一人,于是走了出来。 司马遽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转过身看向我一愣:“灵儿!” 我走到他面前抱住了他:“阿遽,还好你没事!” “灵儿,你怎么在这?”司马遽完全是不可置信。 “我是怕你受伤的,现在紫园都已乱做一团了!”我抬起头看向他。 “不怕,我会没事!”司马遽回抱着我。 而一直担心我的另外两位姐妹见我还没有回来急了,于是就要去找,可没想到她们两个在假山后遇到了段月容。 “丫头,我终于找到你了,跟我走!”段月容一见是锦绣很是开心。 “我不能跟你走!”花锦绣摇摇头。 “为什么?你还要等着那帮人再来追杀你们?”段月容疑问道。 “可是,我还担心我的小妹!”花锦绣回答道。 “锦绣,他是谁?你们认识?”花木槿看了看惊讶发现他也是紫眼睛的。 “他是南国段世子!”花锦绣看了看她。 “你找你妹妹,要不我们一块去找?”段月容看向她们。 “好呀!”花锦绣点点头:“正好可以免费多一个贴身保镖!” “保镖?”段月容愣了。 “姐姐!”我拉着司马遽正好碰到花锦绣等人。 “妹妹,你没事吧,吓死我了!”花锦绣和花木槿一见我抱住了我,而看到我身旁的司马遽愣了愣。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我安慰道。 她们松开了我,段月容走了过来:“这就是你们的妹妹啊?” “嗯,是啊!”花锦绣和花木槿点点头。 我看了看段月容便没说什么,花锦绣拉着我问:“雪灵,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这个……”我看了看身旁的司马遽,随后看向花锦绣摇摇头:“不了,这段时间我要一直陪着阿遽!” “那好吧!”花锦绣见此也只能做罢,看向司马遽:“要好好照顾我妹妹!” “嗯!”司马遽搂过我的肩膀点点头。 我们与花锦绣三人不舍得告别。 我大喊道:“木槿,希望你能早日找到齐放!” “你放心,我知道!”花木槿笑了笑,随后与他们走远。 “走吧!”司马遽牵着我向暗宫方向走去。 这几日花锦绣以飞鸽传信给我说花木槿和齐放相认了,而且还想她表明心意,她就答应了,就连她花锦绣自己和段月容相处之下相亲相爱的。 司马遽见我一直在笑:“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我笑了笑:“是我姐姐的信,信里说他们现在过得很好!”转了转眼眸伸手搂住他的后劲:“不过,我也过得很好呀,因为有你!” 司马遽搂住我的腰温声:“灵儿,我希望能一直守在你身边,时时刻刻!” 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额恩,灵儿会一直陪着阿遽!” —————————————————————————— 《?似是故人?》 渡不过红尘握不住余温 岁月未曾青眼懵懂少年人 最贪恋良辰最难耐离分 痴情容谁从往事中抽身 未曾相知便转身 还未如愿却蒙尘 若从头说这无常缘分 是霜雪欺身零落知心人 堪堪一梦算得真 几人同醉不同程 是至亲至疏是至爱至恨 别后各自与往事温存 情到情深处生根 人在人潮里浮沉 一顾非你再顾非我 奈何旧时风月误此生 渡不过红尘握不住余温 岁月未曾青眼懵懂少年人 最贪恋良辰最难耐离分 痴情容谁从往事中抽身 未曾相知便转身 还未如愿却蒙尘 若从头说这无常缘分 是霜雪欺身零落知心人 堪堪一梦算得真 几人同醉不同程 是至亲至疏是至爱至恨 别后各自与往事温存 情到情深处生根 人在人潮里浮沉 一顾非你再顾非我 奈何旧时风月误此生 谁还候着春风少年人 盗墓笔记之七星鲁王宫1 《?谜局?》 混沌中的阴霾 化作命运中的谜团 潦草而隐晦地交换 那生死的色彩 不屈灵魂变成 审判黑暗的利刃 无惧罪恶的地带 将谜底解开 在黑夜之中从容 斩断暗潮的汹涌 反转宿命的操纵 打碎囚禁彼岸的牢笼 在黑夜之中盘旋 斩断诡诈的凶险 反转宿命的论断 在终局迷雾里寻找答案 不屈灵魂变成 审判黑暗的利刃 无惧罪恶的地带 将谜底解开 在黑夜之中从容 斩断暗潮的汹涌 反转宿命的操纵 打碎囚禁彼岸的牢笼 在黑夜之中盘旋 斩断诡诈的凶险 反转宿命的论断 在终局迷雾里寻找答案 在黑夜之中从容 斩断暗潮的汹涌 反转宿命的操纵 打碎囚禁彼岸的牢笼 在黑夜之中盘旋 斩断诡诈的凶险 反转宿命的论断 在终局迷雾里寻找答案 ———————————————— 入目皆是一片绿油油的植被,我就坐在树林中一片草地上,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没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来这里干什么?这涉及到诸多问题,比方说穿越后的我还是不是原来的我……脑子里一团浆糊,耳边只剩风声和我轻微的呼吸声,树林仿佛一下子寂静了很多…… 为什么没有鸟叫?望向四周,什么动物都没有,看到这儿真的吓懵了,这种不安感让人压抑。 “呼……呼……”呼吸的声音仿佛越来越响了。 周围有点幽深,一片寂静……树木高耸,地上湿湿凉凉的草叶铺了厚厚一层。 还是寂静…… 『“主人,你已经到了盗墓笔记里面了”』悠悠软软声音传来。 『“我知道啦”』我翻了个白眼。 『“主人,张起灵正在接近,要好好和他成为恋人哦”』悠悠笑嘻嘻道。 我愣了一下,要我和他成为情侣,什么嘛?忽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草叶摩擦声,我猛的回头,发现一个人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树下。 隐在阴影下的人从身形来看是一个男人,貌似穿着连帽衫,好像正冷冷地盯着我。 好,好可怕……这就是小哥吗? 自己好像被锁定的猎物一般,周身的温度都要下降了,只好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我们就这样像木头一样面对面对视着,我终于败了:“那个……请问你知道这儿是哪儿么?我迷路了……” 他不说话。 我又说了一句:“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出去……?” 他还是不说话,我保持着笑容看了他好久,感觉脸都僵了……你倒是吱一声啊大哥……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假设,要是他突然冲过来想把我咔嚓了什么的我就赶紧逃命,之后又暗骂自己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张起灵动了一下,我腿一软就想跑。 他直接转身往森林里走去,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跟上,怎么可能会动不动就有什么杀人灭口,他是要带我出去吗? 他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始终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我刚好能跟上。 沉默的气氛持续…… 我想着要不要说说话调节一下气氛:“小哥你是来这里探险的嘛?就你一个人?” 他沉默。 “一个人在森林里探险不会很恐怖吗……”我依然锲而不舍的在他边上哔哔,只要一直找话题他总会说上几句的吧…… 说到我尴尬无比,他也不回应。 跟着他穿过高大的树林,到了另一片空地上。 此时天色渐暗,大神在原地停下,搭起了帐,篷,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同意我去捡柴生火,他其实是默认了……毕竟总要帮帮忙吧,不然我在旁边干瞪眼多不好意思。 但他刚刚在我去捡树枝时朝我看了一下?他总算有点反应了吼……难不成捡树枝这种事会难倒我? 默默地在心中下决定要捡很多柴火回去,证明我可以完美完成任务。 树林间的树枝倒是很多,不过干的就不多了,看来最近刚下过雨? 我在离空地不远的树林间走动,看着怀里抱着的一堆柴火,感觉够多了就边往回走边再拾些。 『“主人,有老虎正在靠近要小心!”』 啊? 不等我反应过来,身后呼呼的风声骤起!我只来得及侧身,一张血盆大口瞬间咬中了我的肩膀! “啊!我口中喊了一声,好痛!!整个人被巨力带倒在地压的死死的,伤口鲜血喷涌,柴火散落一地…… 它近在咫尺的徘徊,却好像逗弄猎物似的没有立刻下口,我还想再挣扎一下,只能忍痛往边上爬,却被一爪子按住了。 瞬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完了…… 耳边突然传来破空声,就听见闷闷的“噗”的一声响起,那老虎缓缓的倒下了。 『“主人,老虎已被秒杀了!”』 『“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我忍痛爬起,看见它头上插了一把暗黑色的黑金古刀,再转头看去……张起灵正站在不远处的林间,他的兜帽因为刚刚的动作从头上滑落,树林的微光照耀下那人有些朦胧…… 简直是天神下凡! 他在我目光注视下默默走来。 张起灵一路走到我身边,盯着我半晌,我被看得有些发毛:“怎么了…?” 而后他讲了见面以来第一句话:“拿上柴火,回去。” 我愣了愣,见他站在旁边不动了,才反应过来火速收拾树枝跟他回了营地。 等火升起来之后我们坐在火堆边。 “谢谢你救我!”我低下头,看着火堆中跳跃的火星。 他没说话一直沉默…… 我好奇地转过头打量他,夜晚甚至还有微风,带起他额前的刘海微微飘扬……侧脸被火光照亮,高挺的鼻梁,略长的黑发遮掩下那双眸子淡漠如水,非常符合众人的印象和口味了…… 我眨了眨灵动的大眼:“我叫雪星灵,可以叫我灵儿,你叫什么?” 他微微动了动又沉默着好似没听到。 我见此只能继续望着火堆发呆…… 过了会儿,小哥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分了我一些。 太好了,看来他不是真的不理我。 我啃着,好硬,但是肚子饿了没办法……忽然想到了什么所以这次根本不是什么外出探险,而是下斗? 此时应该是春天,即将入夏,夜晚的天气微微凉,风吹的我的眼睛有点发酸,忍不住眯了起来。 我就这么抱成团缩在火堆前,头脑昏昏沉沉的,略微打了个哈欠…… “你进去睡。”张起灵的声音传来。 我点点头,迷迷瞪瞪的爬进帐篷里:“谢谢。” 等我醒来,天边已经蒙蒙亮,微微发红的天际,鼻尖微凉的气息,林中清脆的鸟鸣……无一不在提醒我,我还在游戏中,而且已经过了一天了。 我从半开的出口出了帐篷,看到张起灵还背对着我坐在火堆前。 他的黑发上粘着些露珠,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你……”一个晚上没睡?我在他身边蹲下。 他一动不动望天,他声音过了许久才飘来:“我睡在外面。” “唔……麻烦你了。”我抬头学着他看天,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又是新的一天,庆祝顺利的活下来。”嘴里喃喃着。 他依旧不言不语的坐在边上。 七星鲁王宫2 早饭还是压缩饼干,吃完了之后他开始在地上挖洞……准确的说应该是打盗洞了。 不一会儿好像就已经挖到墓穴了,我看着黑漆漆的下面不由得冷汗直冒,心里默默地脆弱着。 我看向底下的张起灵,他道:“下来。” “你不是答应我送我出去吗?”我弱弱道。 这时脚下一个不稳,一阵天旋地转,我直接圆润的咕噜噜滚进盗洞,“砰”一下倒在石板地面上。 他看我爬起来,就塞给我一把/手电,手电光照亮了墓室。 空荡荡黑洞洞,感觉没有多少东西,我顺着手电光四下张望,只依稀看到角落里放着很多瓶子罐子。 这时张起灵已经走到我的前面……顿了一下,连忙跟上他,生怕被鬼拖走…… 我们走出了墓室,进入长长的墓道,前后都像是深不见底,我紧跟着前面的小哥,墓道里静的只剩脚步声和呼吸声…… 突然,他停了下来,我疑惑不解地偷瞄前方,什么都没有,刚想开口询问,他又飞快地向前飞奔,也不知是为什么,一声不吭。 “等等!等等啊!”我一惊呼喊着,跑得太快了根本跟不上啊!为什么突然这样我也是不懂了,总之……在跑了一段路之后,前面的人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快。 我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脚步慢慢停下来,开始犹豫不决。 肯定有问题,但我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张起灵为什么跑得那么快?难道那不是他?可是…… 环顾四周,一片浓稠的乌黑中只有我这里孤零零一个光源,这里没有风,但是我感到一阵冷意。 靠着通道的墙壁,稍作休息,这时,右侧,也就是我们来时的方向,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的移过来,我顿时浑身发炸,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时间大脑运转完全停滞了。 一阵阵尖啸声在身边环绕,身体被它击中两次,一次居然闪避,它的黑爪穿透我的胸口但却没有任何痛苦和掉血,还有一次抓破了腰,鲜血直接喷出来,温热的撒在地上。 它仿佛更加兴奋了似的,尖叫一声更快的冲来。 “锵!!”那个声音如同天籁,瞬间觉得眼睛都湿润了,张起灵就那样挡在面前。 我捂着伤口跌坐在地,手轻轻颤抖着,剧痛一阵阵传来,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布条和治疗药物,简单的涂了涂后便用布条缠上。 不多时,张起灵干掉了鬼魅,蹲下来查看我的情况,我的腰上一片血肉模糊,被撕下一大块肉去,此时被布条包住了,渗出一大片血迹,他沉默着,我虚弱地笑了笑:“没事,没事的。” 看了看他,这才发现原来他身上也有一些细小的伤口,衣服划破了几处,他只是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我道:“刚才你去哪儿了?” “你突然不见了,我去找你。”他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我好奇,连连追问,他才道:“另一个你把我骗了。” “啊?你也遇到了,难怪!”我一惊道。 他站起来道:“走了。” 我应了一声跟上去。 耳边不断传来诡异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爬的样子,心里有些紧张,但看他平静的神色,仿佛我刚才只是幻听,也就放下心来。 走了很久,终于到达了主墓室,高大的门伫立在面前,我不禁感叹它的气势,直到这里,我们也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一路走来貌似很轻松? 张起灵静立门前半晌默默回头,我不明所以地站在他身边,不过不由自主地靠他近了些。 远处的昏暗中,我看到了一大团正在快速运动的黑色……飞快地接近我们。 额……不会是…… 那种摩擦地面的奚索声让人不寒而栗,几只巨大的尸蟞朝我们过来。 我转身盯住那些莫名其妙的尸蟞,心里思考着等下打起来我该从虫子的哪里下手……小哥在边上看着,双方就这样对峙。 深吸一口气,我准备着随时进攻。 看它们有了退缩的意思,我终于呼了一口气……不想其中一只突然扑出,其他的也马上跟着扑上来。 我一咬牙抬起爪子准备和它们硬拼,这时张起灵向前一步,所有的尸蟞瞬间跟过电了一样都跑了…… 如果一直能有这样一个神队友真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事…… 我跟住张起灵一路向前,进入墓室内部。这个墓并不是很豪华,但是十分古老了,不过在这里静置了很多年,两边的壁画依然保存完好。 张起灵走进来之后就打开了棺木,我也想去看看,可是却被壁画上记载的故事吸引了眼球…… 小哥也在我边上,不过他正在翻墓室中央的棺椁。 我不由自主的绕过小哥面前的棺椁,直接打开后面的门进入了后室,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各种陪葬品。 身后的小哥默默走近:“在这儿干什么。” “我……就进来随便看看!”我有点尴尬,下意识脱口而出。 紧接着他又归于沉默。 我就只好拿起面前的两个镯子:“……我是想要这个。” 他看了一眼默认了后,转身拾起地上的一把匕首,递给我。 之后被小哥带着出去了。 到了外面发现似乎已经过了正午,肚子有点饿,之前在底下太紧张都没什么感觉。 回到营地,小哥把东西整理了一下,就掏出压缩饼干投喂给在一边默默等候多时的我。 “谢谢!”我忙道,吃了起来,虽然不好吃,但是比饿肚子好太多了 正在这时,张起灵走到看起来仿佛在发呆的我面前:“走了。” “哦,好的。”我赶紧起身,屁颠屁颠跟着人家重新进入森林。 跟着小哥行走在黑暗的森林里,我问道:“小哥,我们之后去哪儿?” 张起灵清冷说道:“送你出去。” “小哥!小哥,还有没有别的任务……啊,不,是盗墓,不不不,我……我希望你能收留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也无依无靠,真的,真的拜托了。”我很诚恳的双手合十对他低下头。 “……”小哥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着。 “我可以给你做事情,烧菜洗衣服都可以!” 他没说话。 出了森林已经是差不多天黑了,我们走到城镇上,空荡荡的街上根本没有人,这让我觉得很怪异。 他带着我去了商店,买了点吃食和给我那份的用品,而且老板说话还挺亲切的。 我好奇问道:“老板,你们这儿有没有其他像我这样的年轻人来呀?” 老板想了想:“好像不多,见过多的就是你身后的这位。”指了指我身后的张起灵。 “哦……”我点头道:“可能以后人会多起来的吧。” 老板:“我们这儿太偏僻了,没什么人来很正常。” “走了。”张起灵在我背后出声,我和老板告别后就跟着他离开。 他带着我径直走进一栋老旧楼房,上了楼,开了门…… 我震惊又好奇的望进去。 里头基本上没什么家具摆设,就床,桌,椅,板凳,还有个柜子,出乎意料地,虽然房间很老,但整理地相当清爽…… 或许也是他不太回来的缘故? 进去后可以看到房间后面的一个厨房,厕所在另一侧。 嗯……其实还是挺不错的了,有地方住就够了呜呜…… 我家曾经最困难的时候条件也没多好,那会儿一家人挤过一个十平米的房间,厕所是公共的,厨房得穿过公共走廊到隔壁,和我们对过那家一起,两个厨房挨在一个大房间里。 可惜,他家没别的地方睡,不然我睡桌子?椅子? 张起灵看我在那儿愣了半天了,他从椅子上自顾自站了起来,准备出门。 我回过神:“去哪儿,小哥。” 张起灵:“买东西。” “那我也去!”我连忙跟上。 又出门了,其实我累的不行,可还是想跟着去。 不跟着他,我心里不踏实。 张起灵其实出门也没干嘛,就是买了点菜,路上我提议让他买点报纸铺地上就行,能睡睡就好,他似乎不同意,后来带我去超市买了条毛毯…… 没事,有毛毯也满足了,我一路抱着毛毯一路摸着,这手感茸茸的也好摸啊…… 回到张起灵家,立刻主动要求做菜!这时不表达诚意何时表达?做点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正好他买了鸡蛋番茄,这个最好做。 之后又在询问过张起灵之后,同意我把菜都做了,问他什么时候出去下斗,他却没说。 炒了盘青菜,番茄炒蛋,又做了个蛋饼,等米饭也出锅之后,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就齐了。 等我坐下来,才发现他已经把最先做好的蛋饼吃掉了。 卧槽……他这么相信我的吗?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可能他觉得我的面相一看就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 我心里一阵高兴……但是又逐渐觉得可惜——自己怎么没在家多学几道菜,之前只是有空就做做。 等到七点多,我总算把碗洗完,之后去洗了个澡,换上今天新买的衣服,一件t恤加运动短裤,而他去洗了。 这时候,小哥出来了,我一回头就看见头发还滴着水的美男出浴。 我:????!!! 张起灵注意到我的视线,但是也没管,自顾自坐在了床上。 我只能试图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小哥,你知道吴邪吗?” “不知道。”小哥抬头:“我以前认识么?” 我皱了皱秀眉,看来,他似乎还不认识:“是的,我知道他,你们以前认识!” 他也不再说什么,继续擦拭头发。 我正想着之后会不会遇到吴邪他们忽然犯困了,刚躺下睡觉时发现小哥已经睡了,就起身铺好毯子,拿了张起灵柜子里的一个小毛毯,关灯躺下。 一夜无梦。 我起来感觉脑袋有点昏沉,张起灵似乎已经出门了 七星鲁王宫3 他带了豆浆油条煎饺还有白粥刚回来。 我接过:“感谢小哥!” 他没说什么,坐下来就开始默默的吃着。 我倒是挺想问问他是从哪里来的,好知道现在是什么阶段的剧情,但是这个问题不好随便问……问了也不一定说。 “小哥,还会去下斗吗?”我问道。 他默默点头。 “我也去!”我看向他认真道。 他沉默。 我问道:“那什么时候去?” “今天。” 我:???? 上午我们整理了一下东西,就准备出发了。 出发前,小哥突然拿了些东西去了厕所,然后回来给了我一个瓶子,里头竟然是一点鲜血,很疑惑,他干嘛给我这个。 悠悠:『“主人,这是老闷宝血,有用的”』 『“啊?”』我愣了愣。 但是我没发现张起灵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很不一样。 是了,他还没说这是干什么用的,而我连自己已经露馅了都不晓得。 先是公交再换的大巴车,上大巴之后我和小哥坐在一块儿,周围都坐满了人,车上打着空调,这会儿我才明白这种空调车穿t恤真的会冷的不行。 我猛的打了个喷嚏:“哈嚏!!”默默从包里掏出之前买的t恤,用t恤把自己肩膀团团围住,又抱紧手中的背包,缩成一团。 张起灵正闭着眼在睡觉。 我看了看他后也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熟了。 中途有醒来,但是又睡着了,等一觉睡醒才发觉有点暖乎乎的,原来是靠在张起灵身上了…… 原本还睡眼朦胧的瞬间清醒! 感觉张起灵也睡了,我不敢乱动,偷偷摸摸一点点离开,摆直身体回归原位…… 结果后来又睡过去,醒来时整个人歪去了另一边的过道。 “到了!”张起灵清冷声音传来。 “哦……”迷迷糊糊抬头,看见周围的人很多都在拿东西,我顿时清醒,赶紧起来带着行李下了车。 我开始奇怪自己为何如此能睡…… 后面就跟着张起灵闷头走,一直走到一个山沟沟前面,才发现那里居然等了几个人……定睛一看,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了!那似乎是吴邪,还有其他几个大叔大哥。 我心里有了不妙的预感…… 虽然剧情有了些微的变动,可是……这恐怕就是故事开头吧! 小哥依旧不紧不慢的朝那边走了过去,我的心却慌得砰砰直跳,下意识拉了一下小哥的衣服,他没有回头,只是脚步一顿。 “小哥……那啥,吴邪的情况和我之前说的有点出入,如果你要追究的话……等之后我有空再和你说好吗?”我尴尬的笑了笑。 他没有回答,不过这次回头了。 我委屈了:“……马上你就知道了。” 哎……让我作,让我乱说。 等到了几人面前,听到吴邪的自我介绍,张起灵有些了然。 他望了我一眼,我立刻满脸尴尬愧疚。 众人也因为他的视线望向了我。 “这位是……?”吴三省道。 张起灵直接把我从后头逮了过来。 我忙道:“我叫雪星灵。” 哦,你们两人名字都有着一样“灵”字?吴邪惊讶道:“而且你长的还真漂亮!”说罢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缘分吧!”我笑了笑。 大奎道:“小妹儿,有事儿大哥们都会罩着你!” 吴邪一看这人倒是叫的亲切,默默鄙夷了下。 吴三省道:“小哥,这个姑娘是……?” 张起灵不说话。 他就看张起灵的模样,对我交代了句:“姑娘,你自己注意着点。”就不耽误时间了直接带大家出发。 七星鲁王宫4 等上了船,我才从尴尬中稍微缓解了些。 怪不得这次出门没带帐篷呢…… 抬眼看着张起灵稳稳的坐在我前面,顿时觉得心里踏实了。 过了会儿,从前方漆黑安静中传来了奇奇怪怪的声音,后面的船工也人间蒸发,队伍里迅速蔓延起紧张的气氛……这时因为有了提前的心理准备,所以我抱紧我自己就够了。 等到远处的诡异铃声大了,不需要张起灵踹我,自己就自觉的滚下水去……不想挨踹,而且,按着剧情那带铃铛的大尸蟞咬的不是我。 于是在水里故意多潜了一会儿,再小心翼翼冒出头观察周围。 这时张起灵也刚出来,他把趴在吴邪身上的那个尸蟞给断了中枢神经。 大家顺利得救,手忙脚乱地爬上船去,吴邪很明显还没反应过来,惊魂未定的模样……我没敢往四周张望,怕看见船工的尸体。 刚打算凑过去看大尸蟞,结果潘子不小心把它尾巴后面的蜈蚣踩死了,他们把大尸蟞挂在船头开路。 再往前就是积尸地的那些绿色荧光,还有很多很多棺椁,我一想到那个女鬼就要出现了,不由得脊背发凉。 曾经刚看盗墓笔记的时候就被吓得不轻,现在要亲身体验…… 整个人吓得一耸,还好没把自己耸进水里啊……结果整条船上的人都发现了这个动静。 “咋,咋了啊?”大奎悄悄的问了。 “……抱歉。”我无比尴尬。 在矿灯微弱的发散光照射下,这洞竟然越来越大起来,那绿光越来越近,先听到边上的小哥冒了句洋文出来,然后又听到潘子骂了声娘,然后就看到了让人终身难忘的……壮观景色 这洞到了绿光这一段,豁然开朗,变成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天然岩洞,那水道也变成了岩洞里的一条河水,这水道两边的浅滩上,全是尸体,这些尸体上都有一层灰色薄膜,像保鲜膜一样紧紧的包在尸体上,不时的有几只大尸蟞从尸体中破出。 “你们看!”大奎一指一边的山壁。 几人转过头去,竟然看到一只绿幽幽的水晶棺材,镶嵌在这几乎垂直的洞壁的半空。 里面似乎有一具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尸,但是这距离实在太远,根本看不清楚。 “那边也有!”潘子指着另一边,一看,果然,也有一具水晶棺,但是,这一具,却是空的。 吴三省倒吸一口冷气∶“这具尸体到哪里去了?” 我似乎想到什么将耳朵捂住。 吴邪见我捂着耳朵,刚想问,就听见大奎哇的一声,将他吓了一跳,随后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见其耸耸肩,看着前方,就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白衣的女人,正背对着我们,黑色的长发一直披到腰,看她衣带的装饰,断定是西周时候的。 吴邪不由的咽了口吐沫说:“尸体在这里呢?” “停——停——!”吴三省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大奎,把包里的黑驴蹄子拿过来!这恐怕是千年的大粽子了,拿那只1923年的蹄子,新的怕她不收! 说了两遍,那大奎都没有动静,我们回头一看,他已经口吐白末,在那儿抽搐了,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恐怕都要笑出来了。 张起灵冷淡道∶“黑驴蹄子是对付僵尸的,这家伙恐怕不是僵尸,让我来!”说罢从背后拔下黑金古刀在手指上划了一下一滴血弹在女鬼头上。 哗啦”一声,所有的尸蹩就像见了鬼一样,全部从那具跪着的女尸体里爬了出来,发了疯似地想远离几人的船,一下子船四周,水里的,尸体里的尸蹩全部都跑的没影子了。 我看向有点虚弱的张起灵随后握住他的手使用灵力为他治疗。 而原本有点疲惫的张起灵似乎意识到自己不那么疲惫了,他很疑惑,目光看向抓住自己手臂的白皙小手这才明白缘故,但是他眼中有着一丝诧异。 “快走,不要回头!”张起灵冷淡道。 “等上了岸,我还有点没缓过来……”吴邪昏过去了,和剧情一样。 趁他们在摆弄吴邪,我恍然想起自己还要为尸蟞大哥收尸时,张起灵突然看向我。 我被这人吓了一跳,发现他的目光只是瞥向我刘海中间被撞的那处……估计是红了,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还隐隐作痛。 “有个东西摸我背!”我只好放弃打尸蟞的想法,撇撇嘴:“不好意思!”明明之前鬼叫都扛过来了,后面还是被吓得不轻…… 他没再说话,等吴邪醒了之后,大家再次出发,吴邪有点尴尬的看了我一眼。 我道:“吴大哥你已经很厉害了,我怕的不行。” 他憨憨的笑了。 之后就是一路走剧情,打盗洞,碰到奇怪的棺材,张起灵跟棺材里的大粽子交流,最后还给他磕头… 吴三省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奇特,这个女娃儿刚刚很害怕,现在却又这么镇定,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总之这个小哥带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 我们跟着张起灵下了墓道,一直走了有半小时……故事里讲的半个小时,现在到自己身上得老老实实地经历一遍。 跟紧前面的人,墓道里回荡着脚步声……周围是黑了点,不过也没有很恐怖,毕竟原文中这里是没问题的。 一直到进玉门,门口的两个硕大雕像让我惊叹不已。 里头宏伟的空间壮观无比,我想着要是这里全给打上灯,那可真是参观的好去处…… 他们正琢磨着那个棺材呢,我就在边上晃晃,张起灵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抬起双手表示我啥都不碰。 他也就不管我了…… 我看着穹顶上的壁画,太远了看不清晰,但是隐约间又走进了那个世界,兵荒马乱,阴云密布,那个时代萦绕的是一种诡谲的信仰,我看见那人立在高台之上,阴冷气息朝我扑面而来,瞬间遍体生寒。 数不尽的无比高大的长脸阴兵从我身侧走过,他们像机械一般,目光如有实质般死死地凝视着你…… 被他们掠过身边,灵魂都会颤抖,想逃,脚却好像连在原地动弹不得,正前方的一个阴兵让我避无可避,迎面而来…… “!!” 死亡的恐惧让我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整个人颤抖着,泪水汹涌而出,我连什么时候画面已经消失了都不知道。 胳膊被一个人拉住,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星灵,星灵你怎么了?”吴邪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我,还以为我被什么附身了。 无比惊恐地回望周围的人,这才意识到——对……是假的…… “女娃儿,你是不是……能看到什么东西?”吴三省极其敏锐,直接问道。 我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实言相告:“我看到了战场,还有铺天盖地的阴兵,有个人在高台上面。” 大家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张起灵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之后我回归正常,潘子也没拿成棺材里的东西,被张起灵警告了。 又碰到了王胖子,我只觉得搞笑,没被他吓着。 “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你他妈的找死!”潘子骂了一句掏出枪。 “我的妈呀!”王胖子一见跳了一下撒腿就跑。 “不好,不能让他去盗洞那边,他要是碰到那棺材就完了!”张起灵怕他惹了我们来时的那个大粽子,就提刀去追。 结果他一走,我就浑身难受,心里焦虑起来…… 我根据之后的剧情考虑,决定还是跟着主角走,顺便也可以给他壮壮胆,毕竟人家之后就被三叔他们给弄丢了…… 看吴邪进了耳室,我也跟着进去,空荡荡的耳室里有个盗洞,边上还放了只蜡烛……发着幽绿的光。 他倒腾着,我也跟着看…… 等我们再出门,果然三叔他们都没影了。 “三叔?”吴邪对着空旷的墓室喊了声,继而回过头看向我:“就剩我们两个了?” 他正不知所措的挠头时,手里的矿灯闪烁了下,我很快又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喀嗒声,紧接着就是耳室里的蜡烛熄灭了…… 三叔他们之前打开的那棺材里,坐起来了两具尸体。 “……卧槽?”吴邪低呼一声吓得不轻,赶紧扯着我回了耳室。 趁他还在那儿想法子,我就默默替他把胖子的包收拾了下,很快和他一起进了盗洞里…… 狭窄的空间里沉闷无比,耳边只有连续不断的爬动声还有呼吸声,莫名让人觉得很安全。 吴邪出声道:“星灵啊,你刚刚怎么一点不怕呢?” “……不怕不怕,我们两个一块儿,就当没看见。”我说着。 “……好。”知道我还有心情开玩笑,他的语气总算轻松了一些。 之后经过岔路成功出了盗洞,回到之前的墓道。 “额……这里,前后都不好走啊。”他惊了,赶紧掏出包里的纸琢磨起来∶“这儿似乎有个独立的墓室,有个密道。” 我点点头,看着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头的确有个地方标了,不过还是挺佩服他能冷静下来,头脑清晰的应对。 经过一通东摸摸西找找之后,我们成功掉进了底下的密道。 跌到底下的时候我头砸在他肚子上,他痛的“哎哟”一声。 我尴尬道:“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他摸索着被砸灭了的矿灯,半晌就听见他惊呼,“啊!”好吧,我知道他摸到尸体了……” 之后按着剧情,尸蟞很快就要来找我们了,所以等吴邪搜完尸体上的东西,我就赶紧把他推到那个门洞那里。 他一边夸我机智,一边要推我上去。 我迅速拒绝:“不要,你先上,我有护身符不担心。” 他一脸懵逼,但是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勉勉强强同意了。 这时候潘子刚好从上头漏出头来。 他那几声枪响在小小的空间里直接炸了,弄得我瞬间耳鸣听不见声音。 我知道后头有尸蟞,自顾自使劲把吴邪推上去,潘子在上头拉。 吴邪这人看见那些大虫子朝我包围过来,以为我要光荣牺牲了,嘴里叫的可惨:“星灵!!星灵!” 等他上去我再回头,虫子已经都爬到脚边上了,千钧一发之际抽出包里的血瓶,直接打开了盖子,那些虫子顿时吓退了好远…… “呼……”我长舒一口气。 “哇,这就是你说的护身符,太他妈管用了!”吴邪惊叹不已。 可是还有一些虫子在我脚边头顶蠢蠢欲动。 潘子赶紧开始敲围在门口的尸蟞,我也偷偷的放了技能,打在尸蟞堆上,顿时那些尸蟞移动速度都慢了不少。 看着入目密密麻麻的等级和血条,挥动匕首继续砍杀附近的虫子。 一堆堆的经验和杂七杂八的掉落物都被我吸了起来,幸好这个场景他们似乎都是看不见的,不然别提多诡异了。 这些尸蟞虽然靠近的距离还差一点,但是有一些总是想试探着过去,而我的头顶就难以守住,有好多还是往他们那边去了。 潘子一看有点撑不住了,赶紧道:“星灵!快上来!” “好的!”我过去被他们轻轻一提就上去了,这下那尸蟞就一下子离开门口,瞬间把面前的空间都铺满。 “还是女孩子好,多轻巧。”潘子开玩笑道。 说时迟那时快,胖子突然从上面掉了下来,骂骂咧咧的,但是很快他就被围殴了…… 结果还是得赶紧下去救人,因为有小哥的血瓶在,后来就演变成四个人贴在一起,一边打尸蟞一边缓缓往门口移动的搞笑场面。 “妈的!你他妈太胖了,别挤我,我脚被咬了!”潘子怒吼。 “你以为胖爷我想这样吗?我也被咬了啊,你不看看我现在还整个人都血呼啦的嘛!”胖子也不爽:“多亏了小妹儿这个血瓶啊!” “……别说了利索点的。”吴邪无语了。 我完全没话说。 就在此时,一个人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我们后面的那片地板上,身边的尸蟞一下子如潮水般褪去,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啊!你居然还活着!”胖子顿时喊了一声。 众人回头惊讶不已。 大腿子来啦! 张起灵浑身都是伤,皮肤都被血染了大半,上衣已经不见了,露出一大片麒麟纹身,越级打人能这样回来已经是个高手了…… 我鼻子一酸,心想:活着好难。 救星降临之后,赶紧一个个爬上了门洞,我看着张起灵最后被拉上来。 他赶紧催我们走,看了眼众人身上的伤也就明白了,又看见了我手中的瓶子大敞着,没再说什么。 “谢谢小哥。”我道。 他没回话,自顾自走在最后替我们守着。 七星鲁王宫5 走了没多久,血尸就追了过来。 我们就只好蹲在地上赶紧屏住呼吸,我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血条,那密密麻麻的跟刻度尺一样,才少了四分之一都不到。 等到它在我们面前徘徊时,胖子放了个屁。 卧槽?! 小哥叫我们跑,我就跟着吴邪他们跑了出去。 那血尸又是减速又是冰冻的,直接耽误了抓我们的时机。 吴邪:“死胖子,刚才是不是你放的屁!” 胖子脸红:“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放屁?” 吴邪:“我说,你真他妈是个灾星!” 我半路回过头,看见小哥正顶着那血尸,猛的挥刀将它甩开一段距离……那个瞬间他回过头和我对视了。 “走!”他喊道,声音在通道里回荡。 我被他吓了一跳,正想继续往前却发现吴邪他们早已经人间蒸发,不知道从哪个弯弯绕绕离开了…… 算了,没得办法……要不我就当个后排猥琐输出? ——仅仅是一念之间的事,我也不知道实际上走还是留,哪个更正确…… “我待的远远的,我可以帮你!”我说着抬手用出了冰雪,血尸动作一缓,小哥抓住机会躲过了一次攻击。 咯咯咯的声音就好像梦魇一般,整个空间里都满溢着恐怖诡异的气氛。 张起灵灵活的跑动着和血尸周旋……眼看那血条一节一节的变少,很快就接近了一半。 可是他身上的伤口也不断增多,血一直在流。 ……我们一直在往吴邪他们走的方向边退边打。 伸手再是一个冰冻,再是减速,然而冰冻的冷却时间太慢了。 就在我刚松了一口气时,血尸些微的自主意识使得它把注意力投向了我,它意识到完全不设防的我是一个更好的突破点。 张起灵发现血尸突然转了个方向,心中顿觉大事不妙,他看着我不知为何在发呆,而血尸迅速冲了过去。 刀狠狠在血尸胸口划过,却仅仅让它减缓了一下速度。 咯咯声迅速靠近! 猛然抬头,那利爪竟然已经划向我的胸口,只能闭上眼放出三技能听天由命…… 手电筒掉落在地。 利爪抓破了胸前的衣服划伤了皮肉,顿时鲜血流出,我刚睁开眼的时间,正好看见血尸的头颅被一把砍下,张起灵的脸隐没在昏暗中,但是我隐约看见了他身上的麒麟纹身,五秒过去。 空气重归于平静。 安静中,我只听见张起灵粗重的呼吸声,他站在那里的样子让我很害怕。 有一瞬间觉得他想砍死我。 “……我错了……” 他不回话,我只能赶紧颤巍巍捡起地上的手电筒,背好我的包,这时候小哥动了,把刀往提着头的那边一带,另一只手空出来抓住我的胳膊。 他抓的极紧,仿佛要掐断一般用力。 我痛的差点要哭,不敢反抗……知道他肯定气的不行,心里又莫名其妙的难受了。 “对不起……”我声线有些颤抖。 感觉自己就像那种立了g的人……说是不给人拖后腿,最后又是这样,还得让人救,被人埋怨…… 张起灵不做回答,但是手稍微松了些,直接左拐右拐的带着我飞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前面就是亮光,当我们站在出口时,他忽然松开我的手跑过去,一把拿起刀直接丢向大树那边。 还没看清,那刀就已经插在了树干里,吴邪一行人都在那儿。 胖子是被吴三省踹了一脚才堪堪避过杀身之祸。 “让开。”小哥说着缓缓走上台阶。 “你他娘的干什么!!”胖子怒吼。 小哥杀气都要实体化了:“杀你!” 我默默跟过去站在一边,看他们在那儿讲话,摆弄着血尸头……想想那插在树干里的刀,如果刚刚小哥真想弄死我该有多恐怖…… 张起灵对着那尸体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手上青筋一爆,一声骨头的爆裂,假的鲁殇王尸体四肢不停的颤抖,最后一蹬腿,皮肤迅速变成了黑色!” 几个人在那儿弄来弄去,我也没什么兴趣,只能和小哥坐在一块儿去。 半天不敢说话,被他凶的有点怕了。 这次张起灵和血尸搏斗没有受很严重的内伤,所以他现在看起来还是挺精神的,但是身上的伤口还是很多……看了又实在让人不忍心。 “小哥。”我嗫嚅着开口,看向他,但是他没理我。 “我错了,我不敢了。” “……”他还是没回话。 “小哥,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整个人都软下来了,现在看见他这样心里就慌张的不行。 现在搞得心里很愧疚啊,而且我下斗的人身安全,还有以后的住宿,伙食……全都掌握在他手上。 我看看自己被抓青了的手腕,又看向张起灵。 终于,他赏了我一眼,表情没有变化,不过我感觉他懒得跟我讲话,之后又默默转过头。 内心泪流满面。 胸前的衣服破了个口子被血给晕染了一块,连带着里头的内衣也破了,伤口自动又复原了,所以不需要做处理。 就是有伤风化。 心里难受的一批……只好用创可贴把自己的胸口给贴住了,然后帮张起灵大概的包了一下伤口比较大的地方,认认真真抱大腿。 期间抬头看见了远处吴邪投来的目光,眼神接触的瞬间,他马上就尴尬的笑了。 弄得我也有点不好意思…… 七星鲁王宫6 包好后,突然想起来等下好像会有个尸蟞从血尸脑壳里钻出来。 我站了起来,显得非常焦虑,看着那个血尸的头,又看看胖子他们在聊关于鲁殇王的事情,感觉印象中剧情好像差不多了…… 我心里突然出现一个想法:“如果能把这个头丢掉,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后面的事情?” 张起灵默默看着我,眼神和我交汇,我只好解释:“这个头能不能拿到……别的地方去。”说着迅速翻起了自己的背包,还好,带了个袋子。 我提着它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把它进一个袋子里。 张起灵就在边上一直看着,这时吴邪他们也突然注意到我怪异的举动。 “星灵,你这是要干嘛?”吴邪出言询问∶“要不要我帮你。 “……”我看向他们∶“这个脑袋里有很恐怖的东西。”完了,社恐出现了。 众人沉默。 “你是看到什么了?”潘子问道。 “有只虫子!我把袋子套紧,系的死死的,虽然说话还算镇定,可是小脸绷紧的样子多少让人担心:“要不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走吧。”提议道,但那些人很明显不把我说的当回事。 “虫子有啥好怕的?”大奎笑出声:“这么个虫子我能打十个。” 我有点欲哭无泪了:“是个……红色的。”话只能说到这儿,再说就会暴露的。 吴三省露出了然的神色:“是尸蟞王。” 张起灵也意会了,他起身拽过那个袋子丢到了我们来的通道里,听那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是滚了好远。丢完说了句:“赶紧走吧。” 其他人虽然还懵着,不过手下也开始麻利的动作,正理好了准备上树的时候,通道里突然传来了嗡嗡声。 心知大事不妙,下意识的想逃,但是身体反应不够快。 那个瞬间张起灵一把把我扑在地上,蟞王几乎是擦着我们直接飞向了后面的大奎。 我都可以听到极近的振翅声…… 那大奎没反应过来,见那虫子飞过来,伸手一挡,条件反射一把就把那虫子捏死了。 众人惊恐地看着大奎,只见他捏死尸蟞王那只手迅速变成血红色,并且还在延伸,没几秒,好像他身上的皮肤就都变成了血红色,就跟活生生褪了皮一样! 大奎居然还是跟原剧情一样本能捏住了那个虫子,他的皮肤瞬间变红,并且从那只手迅速往身上蔓延。 胖子去拿张起灵放在树边的黑金古刀,却根本提不起来,大奎转瞬间整个人都变成猩红色。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就算阻止了也不行吗? 或许有些事情还是无法避免的…… 混乱中大奎被枪打倒了,脑袋打掉了半个,我看着这一幕瞳孔猛的一缩,心灵受到巨大冲击,顿时想呕出来,却忍住了。 胖子直接抄起盒子把飞出来的红色尸蟞给拍死,张起灵大叫一声:“不要!”却已经来不及了。 紧接着周围就是一片死寂,我呆愣着,这时张起灵喊道:“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他抓了把尘土撒在我和他身上,背起刀就拽着我上树。 我一晃神赶紧手脚并用的上去了。 悉悉索索的虫子爬动声就如同魔音贯耳,那些尸蟞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从周围的所有通道里涌来,密密麻麻,成千上万,树底下就好像一大片翻涌的青色湖水,只不过掉进去可就直接只剩骨头了。 原先看盗墓笔记的时候,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每次都看得上头,激动不已。 现在我怕的头皮发麻,肾上腺素飙升,是真的在和死神赛跑。 张起灵一直紧紧跟在我后面,我爬不上去他就把我推上去,没想到爬着爬着我还变成爬的最高的那个了。 我:??! 他们正在那里叫唤着该怎么搞尸蟞,我伸手想要放出异能,但是张起灵突然拽住了我的手。 我只好作罢。 低头看了下几人,竟是已经商量好要点炸药了,张起灵顺手丢下去一个火折子,那有炸药的地方直接露了出来,吴邪迅速朝那儿开了一枪。 我赶紧闭上眼抱紧树干,却没想到那气浪太猛烈了,比我想的还要严重,直接被冲脱了手。 但是我却被人拽住抱紧了,我们两个被冲的跌到更上面的树干中间,一抬眼,看见张起灵居然嘴里流出了鲜血,心下顿时慌了:“小哥?” 他表面上看着仿佛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的松开我示意往上爬,把我推到树顶上,面前的那枝干可以一直延伸到头顶岩石的缝隙外头。 最后终于逃出生天。 此时已经接近天亮了,周围是微微笼罩着薄雾的森林。 看起来虚弱了不少的张起灵就这样蹲在我面前,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直在抖。 “小哥,小哥你怎么样??”我吓坏了,他咳了几下,吐出点血。 就算之前他没有受内伤,现在也还是…… 我忍住眼泪。 张起灵自己站了起来,说道:“走吧。”看过来的眼神有点莫名,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那……好的。”我点头。 七星鲁王宫7 之后陪张起灵去了附近的医院治疗。 他似乎很放心我在他边上待着……这一趟因为医生让住院,看着身上带的钱都像流水一样消失了,心里疼的不行…… 坐在床边发呆的时候就会盯着张起灵的背包…… 就是不知道张起灵还有啥东西拿出来了。 应该没有…… 这就是张起灵为何看起来一贫如洗的原因,不过据说他夹喇嘛的标价高的吓人,咳,不过我估计他一失忆可能连银行卡密码都不知道了,或者钱放哪儿了也不记得,有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隔壁床的人刚走,还空着,忽然听见小哥开口了:“你知道什么?” 我只好起身把病房的门关上再回答:“那……提前说一声,我说的都是真的。” 确认他眼神没有任何变化,我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知道关于你还有吴邪他们的事情,包括过去……还有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 他神色微动,但是似乎没有惊讶,只是继续问:“你知道我多少。” 虽然他是淡淡的模样……但是无形中有那种威压在。 我攥紧拳头道:“绝大多数,比方说,青铜门!到了这时候怕也没用了,还不如直面∶“如果你觉得不足以证明……” “不用了。”他道:“你身上的很多事情,都足以说明你不是普通人。” 我佩服他的镇定,默默酝酿了下刚打算继续开口。 张起灵突然道:“别的等回去再说。”他话音刚落,外面就有护士开门进来了,是有新的病人入住…… 后来我就出去了,晃悠一趟买了点吃的,等再回病房,张起灵还是那个姿势半靠在床上。 隔壁床的人一直在说话,带着方言口音,听不懂讲的什么。 我拿出刚买的粥,道:“吃吧?”他默默接过去喝了。 等到出院时,回家路上我买了些菜。 到家后身心俱疲很想找个地方躺躺,但是看见只有一张床,就瘫在了椅子上,张起灵自觉关上门拿边上的凳子坐了下来。 他一个高个子坐小板凳迷之好笑……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要我说那些其他的事情。 我直接开门见山道:“关于我的能力,你能看到的是怎样?” “血尸突然不能动。”他认真的注视着我。 我伸手试着对桌面使用了一下冰之异能,在我看来,桌面上凝了一层薄薄的雪花:“看得到吗?”拉起他的手,覆盖在桌面上。 他看起来很专注:“没有东西,是冷的。” “是冰雪。”我嘟嘟嘴道:“可以暂时的冰封住东西!有不同强度的,一个比一个更耗费力气。” 他沉默了半晌,缓缓说:“以后别被其他人看见。” “……好的……”我点点头尽量……磨磨蹭蹭的答应了,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 张起灵之后出门了,也没说干嘛去,看他没打算带我,我就之后在家里等待。 包里一堆什么尸蟞掉的小刀,都卖了,还有尸蟞壳碎片,可以做一个盔甲,加防御力,我就将它们合成。 接着又看见那个红不拉几的掉落物,叫尸蟞王之冠,说是冠,实际上就是一团小红光。 等小哥回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恍惚。 他进门,拖了个很大的东西进来,我抬眼一看,我的妈,一个沙发,还是那种软的,虽然不是床,但是也很棒了! 我坐着靠下去的时候,顿时觉得身心舒畅。柔软……舒适……这样的感觉好像是好遥远的记忆了:“太棒了,感谢小哥!”一边高兴的发出咸鱼赞美一边摊在了上面。 张起灵默默的看我坐下来,他也坐边上,而后给了我一把钥匙:“明天出发去海南。” “好的。”我接过钥匙,非常快的答应了,然后把那东西偷偷放进背包栏。 我脑子里大概转了一下怒海潜沙的剧情,其实也挺短的,可是想到……幽闭空间里的禁婆,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还有就是海猴子,旱魃……顿时脸上露出苦涩的神情。 对了,小哥不是还要易容的么?有趣,是不是也要把我也变个样。 想到这儿我就赶紧转过头去问他:“那啥……” 没想到一转才发现特么这个距离有点近,而且张起灵居然靠着睡了。 立刻止住声音,把话硬生生吞回肚子,安安静静看了一会儿,发现张起灵真的没醒,我默默打量他,不敢靠近,万一张起灵突然睁眼就完蛋了,百口莫辩,有可能面临被扫地出门的风险。 话说当恋人是不是要亲……额。 心脏加速跳动。 我看了眼时间,11:25,我在心里叹气,偷偷摸摸一点点的挪起来悄悄去了厨房,果然还是个劳碌命…… 今天做炒青菜,鲫鱼汤,番茄炒蛋,又加了个肉饼蒸蛋!烧完菜的时候我又变得充满了快乐,做菜使人满足。 等我把饭和筷子拿到房间,发现张起灵已经一本正经的坐在桌前了。 我笑了笑:“哈?你醒啦。” “……”他没有回答,默默看我把碗筷放下,再来来回回把四道菜上齐。 我戳了点肉饼蒸蛋尝了下,咸淡合适,还不错,肉饼蒸蛋是我自己学的,这样我就可以获得张起灵家的长期饭票……还可以抓住他的心。 正脑内自嗨,等回神发现张起灵起身去盛饭了。 我:??? “小哥,你多喝鱼汤吧。”我忙道:“你内伤刚好……”说完感觉自己变成老妈子了…… 盗墓笔记之西沙海底墓8 晚上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被张起灵叫起来,洗漱,吃早点…… 我吃完饭一看时间,才6:20。 张起灵这时候开始易容了,他用了很多神奇的手段,把自己整成了一个中年油腻大叔。 我在边上看的直愣,惊叹不已,巧夺天工,惊为天人。 之后他朝我摆手,我自觉过去,他用人皮面具把我弄成了一个助手模样,普普通通,就是那种丢人堆里就不见了的。 “要是漂亮点就好了!”我小小声的说了句。 “不能引人注意!”他淡淡道:“你叫李彤!” “我叫李彤。”我重复了一遍。 之后就很顺利的坐飞机去了海南。 路上,我又靠着张起灵睡着了,不,应该是张大叔张灏。 之后睡眼朦胧的起来下飞机,困得不行,就在专车上再次睡过去。 事后觉得我是真的猪猪附体了,如此能睡。 等下了车,我揉了下眼睛,看见远处的港口,渔船。 接我们的人在跟张大叔张灏解释,说让我们提前出发,他也同意了。 到了船上,行李被渔民接走,高挑美丽的宁小姐,也就是阿宁迎面走来,接待了我们。 我心想,的确不能漂亮,还是这样普普通通的好。 阿宁就看了我一眼,互相介绍一下也没再多问我什么,后面就都是他们两个人聊了。 三人一路到了那破旧的船舱里,四处堆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几张床铺摆放着,上面的垫被都睡得油光发黑,阿宁告诉我们这是安顿的地方,很快她就离开去忙别的事了。 我们便沉默的坐了下来,我从背包里,掏出了之前洗好的毛毯,被我叠的小小的,一人一条。 “幸好早有准备。”我自说自话着。 张大叔没说啥,把毯子收好了。 没一会儿,吴邪就来了,按着之前张起灵跟我交代的,我正常说话就可以。 然而我也没别的好说,就礼貌道:“吴先生,你好。” 吴邪似乎是有所好奇但是很快被张大叔和握手的热情聊天给扯了过去,没法讲别的。 他确认了我的脸,感觉的确长得很不一样,也就没再管了。 我看那吴邪跟阿宁聊的很开,张起灵很快就掉头回船舱了,反正我留在那里也没用,就跟了去。 在床上坐下看着他把毯子铺好,翻身就睡了,我也默默铺了躺下休息。 迷迷糊糊间感觉一阵剧烈的晃动,船开了。 我有些清醒过来,听见身边有动静,似乎有人在我边上看了我一会儿。 “不看脸还真挺像……”吴邪自己嘀嘀咕咕的。 我也不想再管什么,困死。 晴朗的天说变就变,瞬间乌云密布,雷鸣电闪,天一下子暗了起来,浪借着风力拍打着船身,船身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暗黑的天空中下着暴雨,没多久全员都淋湿了, 船员在船长的指挥下把物资一个个往里搬运。 阿宁大喊:“船还能开吗?” “不行,风太大了,要找个避风的地方!”有经验的船长回答道。 张大叔紧抓着船栏杆埋怨道∶“你看看,我说这穿不行吗?” 阿宁:“想办法绕过风暴?” 船长:“绕不过去的,风暴不是不动的,我怕时间来不及!” 张大叔再次埋怨:“哎呀,你看看,我说这船不行!” 胖子不断对他吼道:“你闭嘴吧,多爽啊?” “爽个屁!”张大叔回击道。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梦里张起灵靠我很近,好像睡在一张床上,我轻轻碰到了他的唇瓣,柔软,暖暖的…… 我…… 梦中惊醒,心脏狂跳! 发现船摇晃的厉害,吴邪已经不在边上了,外头乌云滚滚,大浪滔天。 我被吓到了,转身发现张大叔也不在,周围一片昏暗,顿时心都慌了… 我跌跌撞撞的走出船舱,看见张大叔正在甲板上,对面正有一艘阴森森的破船,被一条铁链和我们的船串在一起。 他把船长劫持了……那看来吴邪和阿宁已经在里面了。 不过我这次不打算参与他们去鬼船……爬不爬的过去是一个问题,就算我过去了,剧情也不能随意改变。 我刚晃晃悠悠的准备靠过去,一个浪直接打过来差点把我打翻在地,我只能跪在地上抱着边上的栏杆。 小哥你们都是怎么站住的,这腿铁打的吗那么稳……不,应该说是张大叔。 我还没挪到张大叔那儿呢,只听见对面传来吴邪的嚎声,张大叔一个灵活的飞身就攀上绳索进了那鬼船里了。 “我的妈呀!”只听见张大叔喊了一声。 我扒在栏杆上被晃得东倒西歪也看不清船里面的情况,只知道很快就响了很多次枪声。 估计里头激战正酣呢……可惜没看见海猴子啥样。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一阵诡异的声音,对面那船眼见着就要沉,我终于看到他们跑到甲板上了。 这时的浪已经平稳些,天色也好点了。 身边的船员都欢呼起来,我也想给他们喝彩,可是我只能靠在栏杆上,朝他们挥手,整个人被海水淋的透心凉。 张大叔背着阿宁回来了,吴邪也下到甲板上。 船员们手忙脚乱的把船开离了这里,而后几人把阿宁摆弄着,想把她头上的人面臁弄掉,我也要凑过去看,却一堆人被挡着了。 这时突然鼻子一痒,我猛的偏过头:“阿嚏!!” ……遭了,估计要感冒。 这体质还能不能再差点了。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自顾自滚回船舱找干衣服,想关门,却发现这个舱门锈住了推不动,只好赶紧趁他们还没弄好阿宁,先把衣服换了。 刚穿好内衣,正准备套t恤呢,突然发现门口好像有影子。 我:????这么快的嘛?我这么惨吗完蛋了!! 猛回头,发现是张秃子…… 心里还庆幸了一下是怎么回事。 不对,总之事情非常的棘手! “小,小哥,不是大,大哥……”我连忙把衣服护在胸前语无伦次了:“……” 气氛凝滞了一瞬间,张秃子直接把那个破旧不堪我都推不动的船舱门狠狠带上。 顿时室内昏暗无比。 门外,刚找了个软和地方睡下的吴邪被这声巨响给吓醒,他回头看见了表情十分难以形容的张起灵。 他想开口问,但是被张秃子扫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要被剐了,吓得他赶紧闭嘴。 我默默把衣服套上,又套了件防水的外套。 “大哥,你开开门吧……”我在里头哀求。 张秃子毫无回应。 呜呜呜呜呜呜——被凶了,被关小黑屋。 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把自己裹在小毛毯里,好怕他要杀了我,可是我的毛毯根本顶不住他的攻击,鼻子又一痒,打了个喷嚏:“哈嚏!” 内心流泪,是不是在骂我…… “小哥,大哥你还在吗?”我走到门边,对着外头呼唤,想从边上的窗户往外望,却被杂物挡住了过不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会好久才回来……” 外头毫无回应,我感觉他不在,就只能蹲回床上长蘑菇,过了好久,他把门打开了。 张大叔默不作声的走进来,把门顺手带上了。 我感觉他这个气势是想打我,不由得害怕起来。 他低头看着在那儿战战兢兢的毛毯团,半晌道:“如果来的不是我呢?” 他的声音低沉,里面是隐而不发的怒气。 “我……”我根本无法反驳,只得赶紧道:“我知道错了……” 半晌,他坐到床上去了。 看他坐在那儿不动,我就先从包里找了颗应急感冒药吃下去,因为我已经有点不舒服了,听药店老板说刚感冒的时候就吃这一颗,通常很快就能好。 “小哥,我……休息一下。”我道:“别生气了。” 他没有回话。 我最后看看他,实在是累了就躺下睡觉了。 西沙海底墓9 等我再醒过来,他已经不在边上,舱门打开了一半,我就默默爬起来出去。 外头天气正好,夕阳西下。 远远的就听见了热闹的说话声,还有阵阵鱼香味袭来。 我:!!!! 可恶,我总是来迟一步,你们居然背着我吃东西。 内心感觉遭受了剧情的背叛。 看着一堆人把酒言欢,吃着鱼头锅,我也蹭了蹭挤过去。 正好张大叔看见了我,他朝我招手:“李助手,你可来了,来来,快坐。” 我点头,坐在他边上,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而我的另一边就是吴邪。 “怎么了李助手,看我干嘛?吃吃,快吃不然就没了。”张大叔笑呵呵的朝我道。 说的好像你刚刚没有生气一样…… 耳畔是他们吵闹的声音,嘴里吃着热烫的鱼肉,啊,好爽,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肉,真的很棒,香软滑,入口即化,一堆人抢着吃,我吃的根本没他们快。 吴邪在酒兴之余看见我对着张教授说话,他望着我的背影,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星灵啊,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我吓了一跳,猛的回头,笑了,假装满脸困惑。 吴邪才反应过来:“啊,不好意思,你背影特别像我曾经见过的一个姑娘。” “呦呵,你别说,那姑娘我感觉特嫩,还能跟着我们下斗,关键人家自己有本领,还有那小哥罩着!”胖子说话一点也不忌讳:“天真啊,你是不是惦记上人家了?” 我:??!!! “呵?”吴邪说着完了脸红了:“小爷我才没呢,就是她有种很不一样的气质。” “啊呦~看不出来原来你喜欢柔弱的,”王胖子偷偷蹭过来:“没事,只要那小哥在,就还能再碰见。” 吴邪故作失落:“指不定人家是一起的呢……” 王胖子打趣道:“你这话说的,都没确认过,就放弃啦。” “哎,别别别,我都没打算好呢。”吴邪一回头,发现我和张教授看着他们两。 我表情有点怪异。 “两位先生说什么呢?”张教授笑了:“讨论的这么起劲,要不我也来探讨探讨?” “害,你管你的吃吧,我们在讨论吴先生的大事!胖子一手勾住吴邪肩膀。 我默默的看着,没法说什么。 之后话题被张教授引向什么之前碰到的鬼船啊,他如何如何英勇救人之类的。 等吃完,大家伙就开始制定明天的计划了,这时已经是皓月当空,虽说我下午睡过了,但是听着听着就有点犯困,想打哈欠,憋住了。 他们说如何如何倒斗,还安排了下进水之后的队伍排列,我是被插在了阿宁和张大叔之间,张大叔最后,我倒数第二个,之后又说准备什么东西,等完事,天都快亮了。 我眼皮子重的不行,脑袋昏昏沉沉。心想还好吃了药,不然现在感冒加重,那明天就有的折腾了。 滚回船舱,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我才醒了过来。 这一天天,睡觉这么乱七八糟的,想想他们常年倒斗真是累得慌,身体不好还真不行。 出去准备了下,就跟着大家穿好潜水服,等做完了万全的准备就一个接一个的倒进水里。 一直潜入盗洞,准确的说是海猴子的洞,一路进了墓道。 里头果然有那些剧情里的石雕,我就小心翼翼的跟着前面的阿宁。 我害怕看那些雕刻,万一又看进去就完了,愣在那里到时候出了事可很难救我。 水下无法正常说话,只能靠水下专用字版。 海水里面有许多怪异的石像,沿着石像一路摸索,没多久吴邪和胖子发现了异常。 终于找到了吴邪他三叔吴三省留下的沉船墓盗洞口标记。 吴邪在写着“墓墙上的人眼睛在逐渐睁开。 胖子忽然又发现石缝中的头发,而此刻在他们身后的我感觉背后有东西,可一回头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时,吴邪也发现了雕像的不同,就想用手去触碰的,结果手一到,那些头就全部缩进去了,吴邪被吓了一跳。 而墙壁上的的密门居然被打开了,道墙里面慢慢的一具干尸骷髅从里面飘了出来,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等前面几人游到墓道尽头,我就已经默默的侧过身,看向后面的张大叔,偷偷摸摸比了下手势:准备要逃了。 他点了下头。 果不其然,很快胖子见势不妙拔腿就跑,我回头扯了下阿宁,大家飞快的撤离了这里。 那皮肤发白的白袍女人以及她那一大团一大团的头发很快就占满了后面的通道,等到了安全地带我再回头看,只觉得头皮发麻。 真是害怕…… 看那胖子朝里头打了一枪,里面就吐出来了一个泡肿了的尸体,口区……那头发都塞到人家的眼睛鼻子嘴巴里了,禁婆真的有点bt。 之后还是张大叔手舞足蹈的把人拽到正道上,他这炉火纯青的演技,我必须得给他颁个奥斯卡影帝奖。 他趁吴邪都没反应过来直接就把那被胖子踩凹的石砖彻底按进去,机关开启的通道像抽水机一样把我们卷入。 翻江倒海一般的感觉,巨大的离心力让人痛苦不堪……等到一切归于平静,我在水里漂了好一会儿,才头脑稍微清晰了些。 这里是墓地的一个耳室,里面有很多文物,便纷纷卸下了氧气瓶。 胖子没好气大骂道:“秃子,我说你手咋那么欠,你瞎按什么,胖爷心肝脾胃肺都快被你甩出来了,信不信我吐你一脸大小盲肠?” “事急从权!”张大叔夸张道:“我要不开那个机关,你就被那个头发给吞了,你知道吧!” 看大家都在往上走,我也跟着缓缓浮上去,我把潜水装备一脱,就赶紧过去跟上剧情按部就班, 胖子走到陪葬品,随手拿起一个冥器:“胖爷到家喽!” “唉,你们看,这里有脚印!”我发现地上一串小脚印。 张起灵说是小孩的,而且还是刚刚才经过这里的,大家听到就都围了过来,与我一样听着很是不解。 正在我们都在困惑时,一个大花瓶文物突然动了,大家的心都跟着紧张起来,慢慢靠前查看,结果发现是空的,但是在花瓶旁边发现了一个婴儿棺材,而且是打开的。 我便知,张起灵说的是真的,因为我们的突然到来,惊忧了这棺材里的婴儿干尸,让他醒了过来,便走了。 应该是陪葬的,谁家亲人把棺材放在角落这么偏僻!我皱眉问道。 而且这里面有好多东西,特别是肚子里,里面有防腐珠,你知道吗,那可值钱了?胖子两眼放光,然后引诱:“宝贝,小宝贝,出来让叔叔看看你!” “胖爷,你不觉得你这样很猥琐吗?真像个怪叔叔!”我瞪了他一眼。 吴邪也一脸看不过去,责怪胖子。 “猫哭耗子假慈悲!”胖子不屑道。 很快大家都到了那条有机关的路,小粽子躲在大缸里已经滚到了路尽头的三个门口,它进了其中一个门。 通道的地上都是小地砖,这样的地面非常容易暗藏机关陷阱,但是必须得有一个人打头阵。 于是吴邪在我们的注视下,只得硬着头皮上,一步步非常小心翼翼的挪过去,看他滑稽的动作我忍不住笑了,不敢出声,就是抽了下嘴角。 后来我们跟上时,阿宁故意踩了一块砖发动了机关,那箭射过来的瞬间我就迅速跳进边上的灯渠,缩在底下看他们。 吴邪被阿宁狠狠踢了一腿子,还被人家当做挡箭牌,真是心疼他……哎。 等他掉进灯渠,才发现我正猫在里头。 “哎,还是你机灵。”他自嘲般的说了句。 我道:“你太不容易,心疼你。” 吴邪苦笑。 那箭雨过了,我们才爬出来。胖子已经被射成了个刺猬,看着甚是壮观。 但他巍然不动说着:“天真,我看这些个箭有点不对劲,怎么插进去这么深都不觉的很疼啊,你给我拔几根下来看看。” 他们正在那儿说着,张起灵突然用本音说了一句:“放心,没事的。” 那两个人现场看张起灵变成原来的样子,顿时傻了眼。 胖子说了句:“小哥,你这是啥意思啊?你这不存心消遣我们吗?” 然而吴邪突然注意到了盲点,他看向我,突然一张脸通红:“啊……那……那……” “……”我沉默了一下,把人皮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我本来的样子。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王胖子说了句:“害,妹子你不要太在意,那都是酒后自说自话。” 吴邪红着个脸,挠挠后脑勺:“对对,我们那会儿喝多了。” 我失笑摇摇头道:“没事……” 看破不说破,两个人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张起灵没吭声,一把拽下胖子身上的箭,弄得胖子嚎了一声:“哎呦!小哥你轻点!” 我就说我也来拔,帮着拔胖子背上的箭一根根的弄下来,胖子就这时候还喜欢开玩笑:“哎呀,妹儿你拔的轻飘飘的跟挠痒痒似的,我一点儿也不难受了。” “……”我无语,捏着手里的箭想想要不要再给他安回去。 后面就一直跟着张起灵他们,他们去哪儿我去哪儿,他们讲啥我听着,就像一团空气,会粘人的那种,讲真,在这种危难时刻,他们还是没觉得我啥都不做很奇怪,这让我获得了咸鱼的快乐,只有偶尔我会讲两句。 回到刚才的墓室,眼前却是截然不同的摆放 “氧气瓶呢?!”吴邪惊讶的问 “会不会是阿宁那老娘们拿走了?”王胖子说 “应该不会,她走在了我们前面,所以应该不是她”吴邪说 “我去,真邪乎?”王胖子像见鬼了似的 我惊呼∶“婴儿棺没了,还多了几根柱子” 当我们几人还在探查发生什么了的时候,小哥开口了 看着吴邪进进出出,胖子嫌犯:你别看了,这自古华山一条路,这要进错门了,我就娶粽子当媳妇!又问:“唉,你三叔就没跟你说过这海底墓里?” 三叔巴不得吴邪远离这些,而且自古上回我们就没有就见三叔!我在一旁接话。 吴邪回忆在鬼船上找到的笔记本,里面有张起灵的名字:“小哥,你以前有来过海底墓吗?” 张起灵摇摇头:“不知道!” 来都没来过,老年痴呆!胖子开口道。 吴邪不满胖子的话语,用手电筒晃了晃他,张起灵侧冷冷看了胖子一眼。 许久,张起灵看着墙上的壁画:“或许我来过,有些地方我觉得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来!” 王胖子把阿宁告诉他的话跟我们一一道来。 吴邪一边听王胖子讲话,一边勘察起文物,当听到第二次三叔也参加考察的时候。 蛇眉铜鱼?吴邪惊讶又沉思道:我相信我三叔一定来过这,可这也解释不了这间耳室忽然变了样! “我来过这!”张起灵突然开口:“我的记忆并不完整,很多事情需要触发点才会想起!” “小哥,你失忆了?”吴邪惊讶。 张起灵:“我想找回我的记忆,如果你发现考古队名单,上面应该有我的名字!” “合着你是跟三叔他们一起来的,你怎么保养的?保养的这么好!”胖子对于张起灵说出的话有些不相信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张起灵回答说。 “胖子你少说几句!”我白了胖子一眼。 “那你对这个海底墓还记得多少”吴邪向小哥问到。 张起灵开始跟我们讲述他当年的记忆,部分和胖子讲的有些差异,但大部分一样。 当年的张起灵一行人也和我们一样从海底冲进来,而到达的耳室却不是我们呆过的任意一个,且他们的墓里还有奇香和我们都不一样。 吴邪接着问张起灵后面发生了什么,可张起灵却说闻过幽香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后来吴邪从胖子的推断联想到了耳室的变化是电梯原理。 “你们说这墓主人是不有毛病,墓室换来换去的,每次进来跟进电梯似的,每回电梯里的人都不一样”王胖子摊了摊手 “诶,这点醒我了,两个墓室会不会是上下变换了,因为体积都差不多,就好比胖子在二楼,我跟小灵下到一楼后,在一楼下面又盖了一楼,让你以为你还在二楼”吴邪仿佛知道了其中变换的奥义 “一二,二一,一二三,啧,说人话!胖子完全听不懂吴邪举的例子 “就是电梯!两个墓室虽然陈设不一样,但是体积一样,在一定的时间到了后,机关启动,另一层墓室就会替换”我看不下去,说得更简单了 “噢,早说嘛,看吧,还是得要胖爷出马你们才能解了这个谜团!”胖子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帅气的面庞。 “那是不是咱们去甬道等着等耳室变回来然后再拿走氧气瓶就行了?”胖子问道 “不对”张起灵打断了胖子的念想 “怎么不对了?我和吴邪问道 “我在想你三叔说过的话,他说的内容里面有个很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吴邪有些摸不清张起灵的思路 张起灵∶“他说他在耳室里面睡着了,并没有走出耳室,而是去了甬道,那无论这个房间怎么升降,他都应该呆在一个耳室里” “也对”我点了点头 “那会不会是三爷睡着时别人把他抬到另一个耳室,诶?这三爷下来是从泉眼下来的,出去也是从泉眼出去的,这墓到底有几个泉眼!”王胖子正打算理论,却也发现了另一个秘密。 “而且,我们进来的是泉眼,进来的耳室和三叔他们进来的也不一样”我也发现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个耳室升降的时间规律是多少,是小时一周期还好,如果是按天或者是月,也不知道这里面的空气够不够”吴邪皱紧了眉头。 “别说空气了,水和食物也不够这么久”我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样,我们先去甬道等着,等耳室变回来,我们再来拿氧气瓶” 一直到了一个有大棺材的房间里,胖子和吴邪在角落看见了一个猫的干尸,张起灵在那里撬棺材,我在边上看他弄。 张起灵匕首顺着棺缝一滑,在一个用力,整个棺盖被掀飞了。 那棺材被他打开之后,一股子黑水就涌了出来。 臭烘烘,非常的腻心,一想到这水上是一层人油,我就觉得有点反胃,黑漆漆的水里有很多很多的手脚,还有头。 我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 西沙海底墓10 脑内检索之后的剧情,我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跟着张起灵,那必定要跳进这个藏尸棺,第二个就是跟着吴邪,被海猴子追。 我犯难了,本来想着要不跟吴邪去,但是又担心自己万一看到那些瓷碗,瓶子上的画,又陷进去怎么办,然后就碰到海猴子……海猴子喜欢女人,后果不堪设想…… 不……但是不看就没事,不过转念一想,呆在这里也挺好……毕竟有张起灵管着的地方就是安全的,这是真理。 我怎么这么纠结啊?!屁事好多。 结果就这么晃了晃神,吴邪居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我也想去,却发现门关了。 我:???剧情你耍我呢吗,不是没这么快的吗?啊?胖子还没回来啊…… “小哥……”我欲哭无泪的回头看向身后的张起灵,然后默默从包里掏出来我的水壶。 庆幸我还自带水壶…… 最后喝了一口,就交给他了,他开始舀里头的尸水,那东西真是臭不可闻……我心想,这也不是个办法啊,太耽误时间了……突然脑壳里灵机一动,从空间商店里买了好多经验瓶,他看我囫囵喝了一堆不知道哪儿来的东西,掏了好几个瓶子,也跟着舀起水来。 那尸体的样貌逐渐浮出水面,我几次忍不住想吐,都只能背过身去缓缓。最后干脆眯着眼舀水。 “我来!”张起灵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对我说道。 我就放弃了,自觉蹲到墙边。 房间里回响着很有规律的水声,地上一滩滩的液体越倒越多,已经蔓延到我脚底……抬眼看着张起灵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反反复复,就觉得没事干,忍不住道:“小哥,你肯定知道……追寻真相会有多大的代价吧,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做下去? 他看也没看我,道:“这是我必须做的!” “那你有想好如果了却了事情之后该去干什么?”我看见自己沾满臭水的双手,上面是液体都干住了,脑子里发出反感的声音。 “比方说出去旅游,比方说和朋友待在一起……我很羡慕有无尽的生命,可以有太多的时间去做来不及做的事情,挑战自己,逛遍世间,历尽沧桑……然后,或许会某天突然死了?不过指不定做的事情比别人多得多啊……”喃喃着∶“就是会见证无数感情的开始,到消散,这个比较痛苦,我说这些……只是想说……”话音未落。 他突然摇头道:“这些我不在乎。” 本来想劝他好好去感受生活的,却被他提前拒绝了,愣了愣,继而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是麻木了嘛?”我说着起身过去站到他边上:“那……就不可以尝试一下下?嗯……也先跟你说一下吧……你们的长生跟我无关,我不会为了这些做什么事情的,你可以信任我……我无非就是希望你们别那么难过。”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依旧重复着舀水动作。 一直到水快舀干了,那尸体却取不出来,我想起剧情里是脱了衣服拿的,但很明显我们现在是不可能了…… 张起灵默默的在那儿努力的弄,每次使劲儿那尸体都像果冻一样从他手里滑走了,我只好道:“小哥,要不……我把她冻起来。” 他抬头,同意了。 我使用出了冰魔法,手环微微发着一闪而过淡淡蓝光,张起灵直接抓住冻成冰块儿的尸体把它整个儿拖了出来。 放在地上的时候,那东西刚好才缓缓解冻。 这下里头的尸水就剩下冰渣渣了…… 我决定秉承走完剧情的意志,很自然的掏出火折子把那石板周围一圈的松汁烧了,然后我指着这个石板问张起灵:“小哥,这是什么?” 张起灵道:“这是压棺石。”淡淡的瞟了我一眼。 好的,剧情差不多要结束了。 “那我们把这个抬起来吧。”我说着挥了挥手臂活动了一下细胳膊。 张起灵默默点头。 等那东西挪出来,我回头看了下后头的尸体,发现还没完全解冻,不过已经差不多了,——露出冰块外头的尸体表面已经迅速变黑干瘪,但那肚子还冰着呢,就放心了些。 “怎么了?”张起灵靠过来问我。 我一回头就发现他凑的贼近,也不明白他干嘛……难不成他现在开始觉得好奇了?关于之后事情的发展? 可是有点近了…… “额……这个肚子里有东西!我结结巴巴的回答,血迅速往脸上涌,整张脸有点发烫。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情窦初开……交流的时候要控制距离啊,不然会误会的! “那接下来怎么做?”张起灵还是那个淡然的样子。 我这个角度都可以看见他纤长的睫毛,还有白皙的形状完美的下颌。 “……那个东西是白毛旱魃,要钻出来,本来是胖子在这里的,你被它抓住了手,胖子用枪把它打了,然后你说‘射不死的!快走!’你们就从这个洞里进去了!”我解释道:“但是……似乎出了点问题,现在是我们两个在这里,胖子和吴邪一块儿了。” “挺好的!”小哥说了句。 我呆愣:“……” 内心:???是在撩我……? 不对……他肯定是觉得我和他一起才安全,所以才说挺好的……我可真是自作多情。 他不继续说话了,保持缄默。 “额……”我想可能是因为这段拿错了剧本,所以有奇怪的台词冒出来了。 这时我突然发现那女尸肚子里的东西要出来了:“!!!” 张起灵看见我惊恐的样子,也不回头,就问了句:“一定要被抓手吗?” “不不不不用了!”我忙道。 于是他拽着我进了那个洞,然后说了句:“射不死的!快走!” 我满脑壳的黑线。 好好的剧情,怎么就变了味儿了呢。 西沙海底墓11 之后成功通过藏尸棺底下的漫水盗洞游到了吴邪和胖子在的地方,说是成功,实际上非常的费劲…… 我真的体会到差点憋死的感觉。 虽然有了心理建设,可是一出水看到他们用枪指着我们,我还是吓了一跳。 可是这会儿连表情都做不了了,我只能扶着池水边沿直喘气,脑袋有点晕,最后被小哥拉了上去。 “啊,是你们啊!”他们两个非常惊讶。 张起灵自顾自问了句:“这里是左边还是右边。” 吴邪说:“左边。” 他们看着我两,就询问了之前是怎么样的经过,于是变成了我断断续续的叙述整个过程,等他们恍然大悟,这段剧情也算是走完了。 这时,下方的池水里冒出一大串水泡,他们又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实际上是池水被排出引发的。 过了没多久就露出了黑洞洞的池底,在那一片水雾萦蕴中,隐约显露出那块石碑。 我们几人沿着盘旋而下的石阶下去时,我下意识抓住了张起灵的衣服,他回头看了一眼。 我恍惚了下,松开手,摇了摇头。 我是一个旁观者,与这里的所有人无关,这种必要的剧情,我也无法阻止……哪怕心里……有些不愿意。 在吴邪和胖子琢磨池壁上的文字时,张起灵他突然说了一句:“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紧接着跑进了迷雾中。 默默的跟过去,心说,该来的都会来的。 刚踩到池底,那积水直接没过了脚踝,冰凉刺骨。 下方地板还有不少空洞,我得时刻小心不要摔倒了,吴邪也追了下来,在我后面跌倒了…… 往前走了会儿,透过朦胧的雾气望见张起灵正在那里盯着石碑发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就在边上静静站着,看着张起灵脸上的表情无比凝重。 吴邪和胖子都过来了,交谈间我看着张起灵最后自己躲到角落去了…… 顿时喉咙一紧……犹豫了下还是跟过去坐在他的边上。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直沉默着,半天憋出一句:“别难过……” 我真的很不会安慰人…… 他没有回话。 我盯着前面昏暗的水汽发呆。 其实在我的想象中……真要像有张起灵这样童年成长经历的人,他们其实心里已经不可避免的扭曲了才对。 强烈不安感,会充斥他们的整个人生,不顾一切的找寻归宿,把执念投入,那是很恐怖的事情。 或许他的失忆也是一种好事? 但很明显他不是会善罢甘休的那种人,所以追寻到最后的结局理所当然就是在绝望中看透。 等吴邪他们过来询问了情况,在听完小哥非常长的叙述之后,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吴邪看了看,讲解道∶“这石砖上讲的是墓主人修建了一座天宫通往天宫的大门就隐藏在石碑里面,如果你和它有缘的话,折扇门就会为你打开送你通向天宫” “天宫?”我小声嘟囔道 难道是云顶天宫,长白山!!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小哥。 可能是我的视线太灼热,张起灵有感觉的向我看来,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猝不及防的对视,我心下一惊,连忙错开视线。 张起灵眼里疑惑我的反应,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没移开。 这时张起灵回溯了曾经在陈文锦考古队那时,下海的记忆,包括“解连环”的尸体在海里被发现,还有“吴三省”在石碑前照镜子……最后就是到达了最大的墓室,小哥对于海底墓的记忆停留在昏倒于通道的那一刻。 吴邪只觉得冲击很大,这已经推翻了之前他关于三叔的很多想法以及有关于禁婆的骨头香味。 张起灵似乎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又变回原来那种淡漠的表情了,他偏头看向我,伸手揉了下我的头毛。 啊!大哥揉头了,受宠若惊! 胖子:“哎哑巴张,你当初找到三叔说的那个暗门了吗” 张起灵:“事实上,我找到了八个暗门” “八个暗门,这么多”胖子震惊到 “奇门遁甲?”吴邪开口道 我想起书中的内容:“奇门遁甲我之前在书中看过,是兵法命数理论,又称八阵,分开休生死,惊伤杜景,八门,生门为生,死门为死入其他各门则又见八门,周而复始。” 吴邪解释道:因为这些墙壁一直在旋转,况且这八个按门随时都在移动,分不清哪个是生门,哪个是死门,万一进错了死吗?那可就危险了。” 慢慢的我们三个又把视线移向小哥。 ………………果然小哥还是一副高冷样子。 小哥沉默了一会,又告诉了我们铜镜里的机关。 “你拿手电照照,我赶紧梳妆打扮起来。”胖子着急的跑到铜镜前。 我和吴邪跟着胖子走向铜镜。 只见胖子解下脖子上的方巾当手帕,一副娘娘腔的模样在铜镜面前搜首弄姿,那水桶腰扭的,屁股翘的,还翘起了兰花指。 “你可真够辣眼睛的!”吴邪双手叉腰一脸看戏的表情:“你这学禁婆呢?” 我把手搭在吴邪肩上:“我看不是,这明显是学古时妓院的老鸨呢!” “你这么说还真像!”吴邪一脸赞同。 胖子听不下去,他在这舍生取义,我和吴邪两人的在哪评看戏:“你们懂什么啊,这叫人戏合一,此时此刻我就是美娇娘,美娇娘就是我,生门,石道,开!” 老娘对上了,老娘对上了!忽然胖子一脸激动的挥着手帕对着一道石墙直蹦哒,一口的娘炮音:“哈哈哈,老娘对上了!” 我不想吴邪胖子在这个凶险的地方折腾太久,于是刚进去没多久,就直说道:“这个墙好像在合拢!” 胖子一听,恍然:“怪不得我总感觉越走越窄呢!” 我回头望向张起灵,他默默的看了我一眼道:“快回去!” 吴邪胖子赶紧跟上我们的步伐,这次因为我提醒的比较早,所以胖子在回去的时候还是走的比较轻松的,就是磨的慌。 等回到了出口,才发现那门已经被关上了。 张起灵回头跟大家说明了一下,叫大家向上爬。 我听言准备往上爬时,突然张起灵背对着你在你面前蹲了下来∶“上来!” 我楞了几秒,反应过来:“小哥我自己可以的!” 我不想拖累张起灵,他一个人很容易离开,如果带上我很可能两人都会受伤,可我似乎低估了张起灵。 “没时间了!”说着张起灵拉着我的手一拽,我整个人摔在他背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张起灵就开始往上爬,我害怕的紧闭双眼,死死的抱住张起灵,而张起灵一登一抓三两下就上去了。 吴邪和胖子一脸的不可置信,呆愣在原地。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小哥已经把我安全放下了,我一脸震惊,没想到小哥居然这么厉害∶“谢谢,小哥” 他谈谈的点头示意,好像带我biubiu飞上来是很随手的一件事,是我太轻了,还是牛顿的棺材本压不住了? 我往下看了看还愣着的两人喊到:“还不快爬,想当肉夹馍啊?” 吴邪胖子被我喊回神,开始往上爬。 胖子一边爬一边吃味道:“待遇不错啊,这哑巴张怎么不带我一个!” “别说了,快爬吧!”吴邪提醒道 我看了看最后面爬得吃力的胖子朝他喊到∶“胖子吸气,把你那肚子收回去!” 不久,吴邪也在小哥的帮忙下安全上来了。 就只剩下胖子。 “胖子你快点啊!我看着越来越窄的空间着急的催促着,紧张的心都快到嗓子眼了。 “等会儿我!”胖子奋力的挪动身体。 “幸好……发现的早!”胖子在那儿感慨着:“不然胖爷我不死也得脱掉一层皮了!” 原剧情里你就差不多是这样的了。 我汗颜。 或许的确可以尝试在尽量不破坏剧情的前提下,把伤害降到最低? 很快身后的墙就合上了,发出沉闷的一声“砰”,这几个人在精神紧张的情况下,开始讨论起解连环的事情。 因为我们刚刚在顶上发现了血字:“吴三省,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解连环!” 我默默的听着他们说的关于吴三省的猜想。 “三叔和解连环关系极近,那他们是不是很了解彼此?”我多了一句嘴。 吴邪道:“那是肯定的吧?” “嗯……”我点了点头。 “星灵,你不会又要说什么吧!”吴邪半开玩笑的说道:“我现在觉得,你这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会引发什么东西!” “啊?不不不,不好意思,这次是随口问问。”我忙道,心里发虚。 “你说,你是不是能知道很多?”吴邪凑过来很认真的看着我,直盯的我心虚。 “我有时候就怀疑啊……”吴邪自顾自说道:“你的眼睛是不是哪里跟别人不一样。” “怎么怎么怎么了?”胖子饶有兴致,也凑到我的脸上:“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张起灵解释道∶“解连环也是考古队的人,就是死在石礁上的那个!” 看着吴邪陷入沉思,脸色也不好,我不忍,出声将他的思绪拉回:“吴邪别想太多,现在最主要的是先离开这,其他的之后再说” “对啊,走了走啦,命都没了,思考这些有什么意义!”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道。 之后我们一行人继续顺着石道走去。 盗洞里的高度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要走的话只能弯着腰往前走,长时间弯腰行走异常难受,胖子忍受不了出声道∶“不行,歇会歇会,我不行了!” 我和吴邪以及张起灵见状也原地坐下休息起来 吴邪坐下休息也没闲着,打量着盗洞,惊叹这个盗洞的构造∶“这解连环真是个高手,这个盗洞是之字形向上的,这样的打发,即使发生小规模坍塌也不会造成很大危险,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还可以这么冷静,真是不简单!” “姓解,应该是长沙老九门的后人吧!”胖子转头询问张起灵∶“唉哑巴张,你们考古队有老九门的高手加上你这都出了事了?” 张起灵盘腿而坐,闭门养神道∶“不记得了” 胖子见张起灵又成失忆状态,十分无奈:“下边怎么走你得记得吧,你可是走过一遍的,那我问你,之前你们走的好好的,那刚才我们怎么就要被夹成肉饼了?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不可能,除非石碑上的生门记好被动了手脚” 吴邪顺着张起灵的思路想了想∶“有可能我们走的不是生门,而是死门” “那谁能干这种是呢!”胖子思考道。 我恍惚的出声提醒道∶“来这个海底墓的除了我们四个还有一个!” 胖子恍然大悟一脸愤恨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阿宁,我告诉你这娘们真的就,阿宁这个,我……” 胖子不爽着,骂咧咧半天。 吴邪否认道∶“或许阿宁她想置于我们于死地,但他没有这个能力动这几百年前的古墓机关” “那就是你三叔了!”胖子一掌拍了拍吴邪的肩膀。 见吴邪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口道∶“不过你别多想他不可能坑你这好大侄儿” 胖子退开,他才爬了没几步又突然挠起背来冲着吴邪道:“天真,你有没有觉得,进了这个古墓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痒的厉害?” 吴邪掀开胖子后背衣服,大家都凑过去看,发现他背上那一大片白毛,应该是莲花箭上的问题。 吴邪皱眉∶“哎呦,胖子你这可严重了,不是我吓唬你,都发霉了!” 胖子一愣愣逼∶“啊?!” 吴邪惊讶道∶“还是白霉,再过几天灵芝都长出来了!” 被他的话唬住,再加上后背奇痒无比,胖子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胖子疑问∶“什么白霉?什么灵芝?什么鬼?” 洞内狭窄,张起灵要想看到胖子的情况,只能紧靠着我,他看了下男人裸露的后背∶“麻烦了,莲花箭里有蹊跷。” 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性感的低音炮。 更要命的,他说完这句话后,还侧过头低声询问我∶“你没事吧?” 吐字间喘息的热气尽数撒在我白嫩的耳边,痒痒的。 我下意识往旁躲了下,又怕他误会,小声开口∶“痒!” 听到我的话,张起灵眸光一沉,伸手朝向我,却又想到了什么,顿在了半空。 倒是我挪了这一下,撞到了旁边的吴邪。 吴邪看向我∶“星灵,你也痒?” 我∶“……” 这下我知道张起灵那种复杂的神色,是为什么了…那他刚刚伸手难道是想扒了自己衣服? 我摇摇头∶“不是,我又没中箭!” 吴邪松了囗气,小哥也放下了摆在空中,迟疑不定的手掌。 原来他真的在犹豫要不要扒自己衣服!。 “我说的痒,是因为你说话靠太近好吗!?” 听着背后一群人嘀嘀咕咕的,胖子有点急了∶“不是,你们干啥呢?赶紧给我弄弄啊,哎呦,痒死我了,你干脆把我肉挖了得了!” 小哥凉嗖嗖的视线瞟向背对着我们的胖子∶“听说有人中了这个箭,自杀的都有。” 胖子惊讶道∶“哎嘿?哑巴张,你会说风话了哈?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啊?” 吴邪∶“行了胖子,不逗你了,实话告诉你,对付这个,我有绝招,涂点爽肤水就好了!” 于是吴邪忽悠着给胖子涂了点,爽肤水…… 我死活忍住了笑,主要就是吴邪是一本正经跟人说话,还给他涂了口水上去,这个真的太沙雕了。 回头看见张起灵嘴边的笑意时,我心里涌起了一些难以言明的情绪。 西沙海底墓12 之后大家前进的顺序变成了张起灵在前面,我排第二个,吴邪第三,胖子最后。 本想着,反正不是主角不会被禁婆骚扰。毕竟自己真的很害怕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碰到奇怪的东西。 结果……并非如此。 我事后甚至怀疑这个禁婆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摸上了我的腿,但是也没太在意,结果那东西迅速的上升蹭到了腰部。 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这殃及池鱼的也太远了点吧…… 还没等脑子里过完这句话,那滑腻的白手突然摸上了胸口,脖颈间还有湿漉漉的头发在磨蹭。 “哈啊?!”我被吓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很奇怪的叫喊。 突然张起灵的手电筒亮了,我正好看见胸前蔓延的大团黑色发丝还有身下纤白的身体,那个瞬间身体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脑袋也一片空白,眼底视网膜上还留存着她刚刚一瞬间被照亮的惨白大脸。 “啊!!!”我整个人后知后觉剧烈的抖了一下,跟兔子一样弹到张起灵身边跟他挤在一起:“禁婆!浑身颤抖个不停,已经头脑混乱到直接喊出了它的名称。 张起灵直接捂住了我的嘴,轻声道:“别叫,禁婆在哪儿?” 我回答∶“就在后面……” 当手摸到衣服上湿漉漉的液体时,眼角不自觉的湿润了……为什么,为什么剧情变了呢……小哥这句话本来是对吴邪说的才对。 后面的两个人二脸懵逼。 “禁婆在哪呢?”吴邪询问。 看他们两个都很正常,我懵了,那禁婆这次会躲在哪儿? “你们……”我颤抖道:“背后会不会有。” “啊??”吴邪吓了一跳,把身子转过来,他的背上空空如也。 然后胖子转过来的时候,吴邪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啊!!!”这声音和我一样凄惨。 当看见吴邪快被那大团头发拉进去的时候,我眼泪又要飙出来了,手下意识的要抬起来释放技能,却被小哥抢先一步把吴邪拖了回来。 吴邪一边蹬腿儿一边抠自己嘴里的头发。 张起灵说:“禁婆怕火,用火烧。” 之后他们两个用打火机和火折子,才把那禁婆赶走,胖子终于艰难得救了。 我看着胖子喷出来一堆头发,终于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好恐怖,太可怕了。 禁婆那张脸的精神冲击太巨大。 “那东西是什么啊?”胖子转头问张起灵 “是禁婆”他一下就道出那东西的来历。 胖子∶“禁婆,哎呦看来传说还是有依据的” “那这禁婆到底是什么生物!”吴邪看向地上的头发问道。 我沉思道∶“看样子禁婆是种代发丝状的有毒水母,人一旦接触,就会产生幻觉。 直到几人再次说出发,我都还有点呆滞,张起灵叫了一声,才回神。 “妹子你刚刚叫那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噗!”胖子没说完就被吴邪锤了。 看见张起灵似乎回头看我,我整张脸涨得通红,半天愣是没吭声。 哎……胖子……就是喜欢讲这种黄色笑话。 等到了盗洞尽头,又碰上了海猴子,底下又追来了禁婆,得,两面夹击。 这次,我终于发现剧情变得有点偏离。 主要就是因为……这回又被海猴子锤了。 和吴邪一样的过程,只不过主人公变成了我。 小哥想把我从洞口拽回来,我却在后面吴邪往前冲的时候恍了神。 我肩膀猛的一痛,就直接被海猴子给叼走了:“啊!” “星灵!”小哥的声音响起。 啊—— 内心发出突破天际的哀嚎。 为什么噩运又降临在我头上…… 海猴子把我丢在地上,没用太大力,很明显就是不想把我弄死,但是背先着地,这一摔直接把肺里的空气都压了出来,嘴里只发出一声低哼,躺在地上半天没回上一口气,更别说爬起来跑了。 这时小哥根本顾不上后面的禁婆,二话没说直接跑了过来。 海猴子察觉到后面的动静,转而回身冲向小哥,小哥做了和小说里同样的操作,通过脚蹬柱子,飞身跃到了海猴子肩上,双腿夹住它的头直接给拧断了。 这时候我终于才缓过劲,颤巍巍爬起来,捂着肩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整个右手都动不了。 看着张起灵再奔回原来的洞口,和他们合力把禁婆堵在底下。 西沙海底墓13 张起灵过来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发现基本快要愈合了,继而直接起身,去找记忆中最后片段的那个通道。 身处的偌大墓室就是张起灵回忆中的那个有宝藏和干尸的地点,这里耸立着很多粗壮的柱子,天顶上的巨大砖格间整齐镶嵌着很多鱼眼石,空间的四个角都有镜子。 吴邪对天宫模型有着兴趣,他爬上模型,看着精致逼真的小型天宫,心里止不住的赞叹吃惊:“哇塞,这云顶天宫也太漂亮了吧,简直可以和故宫媲美了,胖子小灵,你们快来啊” 胖子拿着一个瓷器,丝毫对天宫模型没有兴趣∶“模型有什么好看的,回头我在网上给你买点什么飞机大炮坦克外星人,应有尽有的” “胖子这能一样,这个天宫模型外面买的到吗,还是这么有历史痕迹的模型!”我反驳道。 胖子:“还是妹儿懂我” “难道,这云顶天宫是真实存在的!”吴邪看着模型沉思着。 我打着手电,独自去周围查看,路过一个洞口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没多久,小哥也直径向我走来,停在了我身后,视线也跟我一样落在黑漆漆的洞口。 我看向他∶“小哥,我感觉这个洞口怪怪的,你有什么感觉吗” 张起灵∶“我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胖子在一旁一听,心下一紧,走过来拿着手电往里照了照。 而洞口就隐藏在其中一个大镜子背面,里头黑漆漆一片。 张起灵非常的想进去,但是吴邪不同意。 我也知道,那个地方是张起灵的执念,他非常的想知道真相。 在模型上的吴邪用手电筒查看着,在天宫模型中央发现了一具干尸,王胖子猜测称那该不会是汪藏海本人。 之后我们又查看了墙壁上的壁画猜测,希望能找出些有用的信息。 而壁画上讲的就是关于长白山上的云顶天宫那个困住张起灵十年的地方。 吴邪指了指画壁∶“你们看,这画上的信息量相当丰富,凭借这些线索,只要去找长白山当地找熟悉地形的人问问就一定可以知道,天宫的位置,只是天宫在几百年的雪山下,冻土又比较松软,想要把天宫挖出来是不可能的过程” 胖子:“考古嘛,哪有不困难的” 我和吴邪一听胖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和变换的语气,就知道他要开始了,吴邪手搭在你肩上,我们两人一副标准看戏的模样,默默看着他演。 不过最后张起灵还是跟剧情里一样,被吴邪给说服了,等这次成功获救之后再回来看。 但是剧情反转,吴邪自己被洞里头的东西蛊惑,突然猛的冲向了那个洞,等他被大家扯住恢复神智后。 “窸窸窣窣; 旁边的动静吸引了我们四人的注意。 “这海猴子不回事群居动物吧?外头那个一死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王胖子拿手电筒寻找声源。 “阿宁?”吴邪照到了蹲在石桌旁发抖的阿宁,身上还有些抓痕。 “这娘们装的吧?等胖爷来两巴掌就知道了!”王胖子撸起袖子 “诶,你真打啊?”我说道。 “得了吧,胖爷詹姆斯邦德玩女人不打女人”王胖子说道。 “行了,她眼神空洞,神智不清,比傻了还严重!”张起灵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开口道。 “唔……还是小哥聪明!”我傻笑了下。 嘿,合着胖爷没爹疼没娘爱,就连吉祥物也嫌弃我!”王胖子说完刚想抱抱我寻求安慰张起灵就拉过我的手往一扇发红光的门里走去。 怎么这么多铃铛?”我有些惊讶看着发着红光的铃铛树。 这个铃铛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吴邪看着珊瑚树上的铜铃问。 “尸鳖!”我点醒吴邪 “这个铃铛怎么感觉到哪都能见到,难道古代的铜铃这么不值钱?”吴邪问道。 “嚯!这么大的珊瑚树!这么多铃铛,这得多少钱啊!”王胖子照了照,刚想伸手去摸 “别动!”张起灵喝止住了王胖子的行为 王胖子吧咂了下嘴∶“不动就不动呗,凶啥!” “阿宁呢?”我问道。 “得了吧,那娘们!”王胖子似乎是想到阿宁那副嘴脸,哆嗦了一下。 几人发现没有路了,就原路返回,回到有明长城模型的地方去了,在经过阿宁时,有趣的来了。 “胖哥,我相信你!”我拍了拍王胖子的肩,随即跟上张起灵 “胖子加油哈!”吴邪说完也跟了上去。 “得,还真是没人疼!”王胖子无奈的把阿宁背了上来 几人继续往前走,一抬头就注意到了顶上的‘夜明珠’ “诶诶诶,不行了不行了,这娘们咋这么重,也不知道学学小灵,看哑巴张天天抱着小灵这飞那飞的!”王胖子在吴邪的帮助下把阿宁放了下来 “我去,这么大的夜明珠,胖爷得发!”王胖子用手电筒照了照墓顶。 我看着头顶上的夜明珠一阵沉思。 不好意思啊,打搅你思考人生啦!吴邪一巴掌按在我肩膀上:“星灵,你这个随时随地发呆可不行。” 我没反应过来:“嗯?啥事。” “那棵树啊,你有没有要说的。”吴邪道。 心想他既然问了,那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我既然在这儿发呆那就是没啥好说的。” “嗯……”我道:“以后如果再碰到要千万小心。” “这算什么提示……不过!”吴邪眼中精光一闪,猛的拍了下我的肩膀:“星灵,以后下斗我肯定很愿意带你去,我感觉你很像那种吉祥物!” “哈?”我震惊了:“我这么弱不禁风……” “还好还好,我们仨会保护你。”胖子突然插嘴。 “噗——”我笑了,发现小哥一直看着我,就收敛了些笑容,朝他眨了下眼:“我们出去吧。” “好。”吴邪快速回答。 于是那三个人开始着手于逃出古墓的工作,胖子和小哥要根据吴邪所说,在顶上把墓顶凿个洞,因为退潮时间一旦错过就回天乏术,所以工作就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我们现在得想想怎么从柱子上去?”我眨了眨眼。 这时张起灵走到柱子下咳了一下看向我然后张开双手。 “嗯?”我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张起灵拦腰抱起我,向上一跃就到了柱子上。 柱子上面位置很宽,可以站人,只见张起灵把绳索放下去。 胖子率先爬上去,在艰难的攀爬后,胖子终于到顶了 之后吴邪两只手缠住绳索,张起灵将他拉了上来 “哎,真羡慕你俩,一下就上来了!”胖子说道。 咚咚地一响,吴邪敲了两下一旁的石墙。 “实心的!”张起灵说道。 “让胖爷来!”王胖子拿起工具就开始凿 凿了几下,我凑上去看∶“是铁浆,砖缝里面满是铁浆,像钢筋混泥土一样,用大锤也凿不开” “我不信了还!”胖子用力一砸,刀飞到了底下。 忽然张起灵好像想到了什么,纵深跳下,将坐在那的干尸带到了柱子上。 我看了看干尸∶“我记得干尸里有炸弹,如果八宝转子还能用,我们就能出去” 王胖子看了下尸体“这怎么还长尾巴了呢!听说过干尸长指甲,长头发,没见过长尾巴的啊” 吴邪突然喊了我一声:“小灵啊!” 我愣了下迅速转头:“叫我干什么??” “额……我想说,我们等下要把这个干尸引爆,你得提前把自己掩护起来!”吴邪稍微有点尴尬。 “我知道了,我过来跟你们躲一块儿。”我原地深呼吸几下,目空一切的回头,什么都没看见,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啊,那啥,小灵你就当我们是晒沙滩浴呢。”胖子说道。 “好的。我一本正经道∶沙滩浴。” “噗……”吴邪没憋住笑出了声。 大家正举着个镜子缓缓后退,我因为举不动,就躲在了小哥边上。 等下就由小哥丢镜子腿儿引爆干尸肚子里的炸弹,用这个爆炸的威力破坏墓室顶层。 这时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念头。 我想这次尝试验证一下猜想,如果给众人提示,是不是又被剧情坑。 西沙海底墓14 “那啥。”我突然出声。 吴邪莫名紧张了起来:星灵你是不是又要讲什么话了。” “小心点那个尸体,退远谨防变故。”我悄悄咪咪的低声说道:“还有那个阿宁,我觉得她有点问题……” “哦——”吴邪也学着我小声回答。 等再抬头那干尸已经动了,我们这次提前后退,接着干尸被阿宁提前引爆…… 那一瞬间,那种爆炸的气浪感觉似曾相识……就在鲁王宫,也是一样的被抱住,一样的被掀翻,不过这次是在地上打滚缓冲了一下。 等耳朵从嗡鸣中缓过来,吴邪和胖子都站了起来,居然没有受很大的伤。 我和张起灵这次也还好,就是擦伤比较多,脸上身上都有小伤口。 他们在说张起灵为啥出手这么快,可是张起灵很无奈,他拿出镜子腿儿表示他还没扔。 吴邪非常震惊的看了我一眼,胖子忙道:“吉祥物,你要不下次说话说的多一点吧。” 我摇了摇头。 转头望向张起灵,他正定定的看着我低声道:“是不是你每次说……”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头顶上的一声奇怪的响声给打断了。 他最后看过来,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吴邪带大家去观察那边的情况,进而说明了一下等下即将会发生的墓室上下迅速进水的事情。 之后就眼见着一坨禁婆被水从盗洞里冲了出来。 众人也随着水位很快上浮,一直升到天顶上,最后准备出去时,我突然感觉脚踝被丝丝缕缕的东西扯住了。 有一个古怪的声音传来:“别走了,你们会付出代价……” 果然剧情来整我了。 心下一凛,忙在顶上呼吸了最后一大口空气,就从背包栏里拿出刀回头去割那头发。 可那东西越缠越多,而我又是靠出口最远的一个人,张起灵第二个出去,他出去时我还是正常的,所以等胖子发现有麻烦时,已经没办法救了。 他只能赶紧先钻出去。 阿宁此时经过我身边,直接离开了洞口。 眼下早已无暇顾及这些,禁婆正迅速把我往深处拖,腿也被她的指甲挠了好几道口子,被逼无奈终于放出技能。 其实事后回想,之前本来就应该立刻用出技能,可是我心里就记得小哥说的不要随便在别人面前用能力的话。 结果等阿宁再出去时,事态已经严重到危及生命了。 真是个傻子…… 禁婆瞬间被冻成冰块又带着我上浮到天顶,可是腿上被头发缠住了太多,一下子难以割完,又没法踢水往上游…… 这时候越是着急,耗氧量就越大,肺已经开始抽搐起来,海水被我不由自主的往鼻子里吸,只能尽力克制住,一旦吸进去就会开始咳嗽,那就离死不远了。 痛苦的挣扎着,一边是冰冻时间就要过去,一边又是极度的缺氧,眼看着自己往下沉。 突然身后有人用力扯住了我,那人掰过我的脸,一瞬间只觉得嘴唇上覆盖了软软的东西,一股暖乎乎的空气送进了口中。 张起灵从面前离开,转而拿过匕首迅速割断了那些头发。 时限一过,禁婆直接冲破了冰块的束缚,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开出技能,小哥赶紧扯着我游了上去,禁婆非常不甘心,却也只能看着我被带走。 出水的瞬间,垂头吐出一大口鲜血,我看着那被染的殷红的水面,疯狂咳嗽起来,喉咙和鼻腔里满是铁锈味。 痛苦又无力。 脑内嗡嗡作响,眼前逐渐模糊…… 原来……不受伤的情况下掉血,就是内伤吗,感觉好有道理…… 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 昏了过去。 西沙海底墓15 等我再醒来,眼前就是船舱昏暗的天花板,鼻子里充斥着空间里那种浑浊的气味,脑海里逐渐回想起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经历,不由得冷汗直冒。 差点就死了。 随之而来的是对张起灵高涨无比的崇敬——终于感受到那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的心情,他在那种情况下还下来救我……几乎就是在赌命了。 心跳的很快—— 突然可以理解为什么在危难中被救,会很容易动心,电影中的英雄救美桥段,也不无道理。 我想着,很希望能出去见见他……于是从船舱的床上爬起来走了出去,刚好阿宁在外面靠着栏杆看海景。 她看见我出来,似乎很是随意的说了句:“醒啦?那小哥挺在乎你的,去找他哦。” 没回她,海风吹来,我才突然觉得身上轻飘飘的——原来是衣服换了t恤,裤子也换了。 我:?????? “我给你换的,你别多想。”阿宁笑了,分外明艳动人,“我猜你还没跟他 臣卜木曹???明明……还不是那种关系!为为为为为什么……细思恐极,阿宁是会说这样的话的吗?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 我道谢∶“谢谢,不劳你多费心。”赶紧转身就走。” 她默默看着我离开,表情有些复杂。 到了前面的船舱,我看见他们都换了衣服,而且刚好赶上吃鱼头锅……的残羹剩饭。 “……”站在那儿,吴邪和胖子是正对着门口的,看见我都愣了下,张起灵也回头。 “啊……小灵你醒啦。”吴邪挠了挠后脑勺∶“给你留了点哈哈。” “对对,过来吃,”胖子说着给我拖了个位置∶“还好小哥说你没有大碍,不然我们可得急得睡不着觉了。” 睡不着觉是不科学的…… 我坐了下来:“我现在好多了!此时看见张起灵在边上表情淡淡的……”突然心脏又控制不住的加速了。 他就是说了句:“吃吧。” 我点点头∶“好……” 颤巍巍的下了筷子,等咽下去时才感觉自己是真的很饿很饿了……很快就把剩下的鱼都完。 “吉祥物,看来你是真的饿。”胖子有点震惊。 默默点头。 “小灵……星灵,之前真的很对不起。”吴邪突然道∶“仔细想了想,你突然吐血,是不是因为说了那些话……?”他回忆着之前我被小哥从水里拖起来的场景,面色苍白,加上触目惊心的鲜血,他原本以为我活不了了。 我不吭声。 “真的很抱歉,我不该让你说那么多。”吴邪认真的认错。 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道歉也没必要……毕竟都是自己自愿讲的。 “妹儿……”胖子对着我左看看右看看,而后非常一本正经∶“以后请多多照拂我胖爷,最好是有什么有缘分的妞儿,你能提前把她领到我面前,我就给你磕头了。” 我:??? 不知所措。 等胖子代替小哥掌舵,我就被张起灵拉去船舱。 虽说是防止别人听见我们的谈话内容,但一看他关门,我就开始紧张。 还没出声叫他,他直接道∶“如果会付出代价的话,没必要做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我沉默了,看着他。 “你对自己活下来很有把握吗?”张起灵淡淡的说着∶“还是你不这么做,我们中间会有伤亡?”说完,他又摇头∶“我想不会死,死亡不是你能改变的是吗?” 他真的,思维转的特别快,只是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就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对,虽然不会死,但是会有人受比较重的伤。”我下意识的覆上一边的手臂∶“所以我想帮忙……” 只是,每次出了事还得他来救。 他没有说话,但是我越说底气越是不足,他肯定也知道…… 其实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很拖后腿……但换位思考的话,小哥是不那么在意别人做的好与差的,他有自己的一套行动准则,会帮助想要活下去的人。 除非一心求死,自然就不会去管。所以他应该是更关注我的死活。 “关于我活下来的事情,其实基本都没问题啦,就是偶尔会出现一点……额,意外?”我有点尴尬。 他摇了摇头,似乎不想谈这个了,继而看着我缓缓讲出一句:“你好像把所有人都看得很重要。” 这句话非常不妙。 “不是!你才是……”下意识脱口而出,说了一半愣住了,跟卡带一样,半天我才放弃了似的选择鼓起勇气说完后半句∶“你才是最重要的……!”谁叫我口胡讲出来的,剩下就听天由命算了……拒绝就拒绝…… 他没有说话。 继续对视的那几秒钟就好像长达一个世纪,我的脸飞快变红。 想到了之前水底下嘴唇上的触感,顿时整个人都热了。 完了完了完了…… “抱抱抱抱抱歉,我……我先走了!”说完那句立刻绕过他夺路而—— 逃个头!门打不开了!! 握着舱门使劲拉了几遍还是纹丝不动,只能放弃了。 如此尴尬的时候应该怎么办,是不是昏过去比较好…… 最后破罐子破摔回头,发现他正在那里注视我……从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有一种朦胧的色彩,美的好似一个梦。 虽然他是没什么表情,但是那双眼睛里面好像有了点什么。 变得不一样了。 愣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我知道了。”小哥的声音传来,很低沉,很动听。 西沙海底墓16 我:“!!小哥说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走近,好不妙……我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扣住后颈强行拉近距离。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他淡淡的道,那双漆黑的眼睛直盯着我,语气突然透着种晦涩不明的情绪。 从没想过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张起灵眼神流露出看不明情绪∶“之后再逃,就不会放过你。” 好刺激! 我错了,我之前还说张起灵不是那种执念很深的人,都是假的,他妈的他隐藏的太好了。 “我不逃,一辈子跟着你。”我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声线都在颤抖。 他听完这句话,就把手移开了,那双乌发下的眼睛明明是淡然的,却又好像有我的轮廓在里面,直视着他,就会心动不已…… 在长久对视中,嗫嚅了半天憋出一句:“可以抱一下吗?” 伸手搂着他,他很自然的靠过来回抱住,抚在后背的手力道拿捏的刚好,是一个非常温暖安心的拥抱,眼前是他脖颈边乌黑细软的头发,蹭的我的脸有点痒。 鼻端可以嗅到那种很特别的味道,不是汗,是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体味…… 让人上瘾。 心脏跳的太快,小心翼翼的呼吸着……从没想到拥抱会是这样让人窒息。 等分开时,整个人都变得很奇怪,脸也快熟了,之后坐在床边上,又陷入长久的沉默…… 其实……他之前在下面拒绝我的时候,我本以为这人是永远都那么麻木的。对于感情?不愿意尝试,或者说,就是不去做,因为没必要。 “你之前不是说……那些经历和感情你都不在乎吗?”我低声道。 “你说,我可以跟你尝试。”他淡淡的回答。 “??”我有点惊讶,我有说吗?不记得了,还是我哪里的话有歧义……?偏过头看看身边这人,默默贴过去,刚想说话。 他突然道:“很喜欢肢体接触吗?” “喜欢。”我说的斩钉截铁,哪怕脸是红的∶“你,靠过来一点!” 小哥默默看着我,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趁机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下侧脸,那一瞬间他迅速的远离了,微撇着眉看向我,似乎有些警惕疑惑。 ……怪尴尬的,本来打算吻他,但是果然……不敢做。 默默避开眼神,道:“你去休息吧?” 他默默地看着不说话,后来还是去睡了……留我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 靠岸后。 我们为了躲避台风,就在永兴岛的招待所住了下来。 阿宁跟我住一个房间,入住那会儿意识到她会跟我一起住感觉尴尬的不行,社恐都要犯了,不过她倒是毫不介意。 一进门,阿宁就选了个靠窗的床,很自然的坐在上面朝我拍了拍她边上的位置,莞尔一笑:“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是李彤吗,还是……?” 我摇摇头,坐在自己床上:“就这样聊吧,我叫雪星灵,叫我小灵就行!” 她这样拍床就是为了掌握沟通的主动权,所以我还是得表现的不要那么顺从。 “小灵,你是跟张先生一起的吗?”她似乎非常感兴趣。 我点头∶“嗯。” “其实昨天我挺惊讶,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阿宁直视着我的眼睛,认真道∶“你们再能打,在水里怎么摆得脱禁婆。” “他冲下去救你的样子,简直就是去送死。”她勾唇笑了∶“但是没想到居然真的能活下来。” 看我不说话,她就自顾自说道:“好的,我也有想过你不会说,那就更让我好奇了,是什么让你一个看似根本不可能从事这个行业的人,能在他们中间混到这么重要的位置,而这个原因还是不能说出口的。” 阿宁,这个在文中出现不多,但是却是后来者中最接近真相的人,真的非常非常聪明。 可惜吴三省安排她很快就死了,猝不及防。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来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就是事实。”一句句一字字简简单单的话从她樱红的口中说出,却犹如刀剑刺中了我。 特别是最后一句,让人从头凉到脚。 “怪力乱神。” 她满意的看着我无法掩饰的神色变化,心知我还是太嫩了,才三两句就被人剥的一丝不剩…… 无奈了,只能沉默的看着她。 之后她也不再说什么,或许是好奇心被满足又或是别的原因,总之放过了对我的“严刑拷问”。 我很久都有点恍惚……懵了,有种害怕在心中蔓延。 为了躲避这种好像被无孔不入的看透的感觉,最后我只能起身暂时离开这个房间。 在走廊里都可以听见外头的巨大响声,风雨交加,走到他们门口想敲门进去,却又觉得很奇怪,之后干脆就待在走廊尽头看外头的大雨。 一片片的矮房顶上,层层叠叠的雨帘就好像在上面疯狂舞蹈,零星的几棵树被吹的几乎要歪过头去,天地都是灰蒙蒙的。 那大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发出尖啸声,窗户上全是湿淋淋的雨水,景色被打的微微扭曲模糊。 对着这些发了好久的呆。 沉默了一天,她当天睡觉关灯后突然开口了,那声音柔柔的,嗓音极其好听:“没事,我不会做什么。 “你很特别,心还是空白的,所以我劝你以后别趟这趟混水。”她道∶“只是说一句,之前问你也是好奇。” “挺好的。”她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一句。 “嗯?”我疑惑了。 “我是说现在的你,如果看过了太多,你也会羡慕现在的你。”阿宁喃喃着。 但是她不晓得我已经都知道了——这趟浑水有多浑。 后来在那里一直待了很多天,期间经常看吴邪三人在那里讨论事情,因为之前的事,现在他们越发的自觉的不让我参与讨论了。 不想吐血就别再说了,我们知道你都了解! 这三个人就是这样的意思。 一直到台风过后,很快就互相告别,各奔东西。 吴邪把名片给我,并且依依不舍的表示,下次常联系,胖子也是同样的意思,有缘再相见。 西沙海底墓17 直到迷迷瞪瞪醒来,周围漆黑一片……我以为还在古墓里顿时吓的坐起身……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发现窗帘外头其实还透过了一丝丝灯光…… 才想起自己在家。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9:35,那边的小哥已经躺了。 我悄悄咪咪凑过去,蹲在床边看他的睡颜,刚好是侧着睡,正对着我。 那一条透过窗帘缝隙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如同一道瓷白的分界线。 看得清他如墨的柔软发丝,还有形状极好微微上挑的眉稍,以及纤长的睫毛。 再是被笼罩在阴影下,厚薄适中的嘴唇……联想着之前的感觉……于是试探性凑近——他没有动静,连呼吸频率都没变。 ……真的吗,这样也不会醒? 心里有点疑惑,垂眸盯着他禁闭着的好看唇线…… 记得黑瞎子曾经有晚上偷偷观察张起灵过,结果立刻被发现了并且还打了一架。 屏住呼吸,我不太想跟他打架。 于是打算趁他还没有发作先回我的窝去。 我缓缓蹲着挪动,一边是凳子,一边是床,有点狭窄又看不太清的情况下,一脚踢上了床腿…… “唔……”瞬间疼的灵魂出窍,不敢大喊只能憋着……等回头时正好对上了小哥的视线。 “……疼……”我嘴角都在颤抖。 他伸手把我捞到床上。 我坐着缓了会儿,才道:“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我想看看你要干什么。”小哥完全没有被看破的尴尬。 我无奈了∶“我能干嘛,我不擅长偷袭。” “看出来了。”他道。 可恶…… 猛的扑到离他极近的地方,作势要咬:“啊呜!”这人极其精准的卡住我的下颌。 “……”动弹不得。 气氛瞬间凝固…… 小哥道:“还咬吗?” 我赶紧摇头。 他就松手了,然而两个人就这样僵在那里……不,就我一个人僵着,他非常淡定。 因为靠的极近,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脸上……眼前就是他混黑的眼睛。 莫名觉得,就算是灵魂都能淹没其中。 鬼使神差的凑到他面前吻了上去,就是轻轻碰了一下,嘴唇上传来柔软又温热的触感…… 抬头时相顾无言,继而我的脸爆红。 是假的……我忽然主动了,感觉……有点激动怎么办!可是看这人毫不介意的模样,突然觉得此时不继续就会很可惜…… 脑子好乱。 “……张起灵。”我试探性出声,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刚打算默默蹭上床,小哥修长两指猛的按住我的后脑勺吻了回来,吻的毫无章法,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发昏……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被压住了,几乎喘不过气。 头皮发麻……在那里折腾了几下,最后被放开时,脸红的要死。 听着混乱的呼吸声,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结果小哥忽然翻身躺下了,口中问道:“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嗓音低沉好听。 “……”我抿着嘴不出声。 我也有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答案太过惊悚了。 望着顶上昏暗无比的天花板,被子里还有他刚刚躺过的暖和温度,只觉得刚刚那临门一脚的暧,昧好像一场梦…… 小哥半晌道:“现在这样就够了。” 之后便陷入沉默。 呆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手不自觉的死死攥紧了,指甲抠进肉里也不知道痛……还好……还好被拒绝了。 心里还是紧张的不行,仔细回想刚刚说的话,后知后觉羞得想在床上打滚,真的是魔鬼。 第二天一大早张起灵就把我送到了吴邪那里,他说这段时间我只能待在他那里,至于他有什么原因这个我就不必问了,但是我知道他有任务在身。 盗墓笔记之蛇眉铜鱼18 吴邪从噩梦中惊醒,尽管噩梦连续不断,但吴邪还是决定不坐以待毙,主动出击 “吴邪,你让我查的照片有线索了!”一通电话,带给了吴邪一丝希望。 “这个名单很详细啊,应该是同行的人发的吧!”我问。 吴邪看向我∶“我查到海岛701最近一次出现是在蒲公英科技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我们三人决定去一趟蒲公英科技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办公大楼电梯内…… “胖子记住了,你是一个老板,大老板!”吴邪给王胖子整理西装忽然发现了个吊牌∶“这什么啊?” “诶,别动,给我塞回去我平时又不常穿这个,待会还要那啥的!胖子理了理衣角∶真是别扭他妈哭别扭,别扭死了! “星灵,记着啊,你是秘书,帮着点!”吴邪叮嘱道 “okok!”我回答道,电梯到了,我们三人走向前台。 “那人叫什么?”胖子问道:“肖或是吧?” “是叫肖彧!”我无奈答道。 “啊?哦!”胖子点头。 我作为秘书率先上去打头阵,带着职场专属的职业微笑,有模有样的。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前台小姐问我 “我们要找肖总!”我说道。 “不好意思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问道 我们昨天和秘书联系过,是来谈合作的!我说道。 “我先带你们去休息室吧,这边请!”前台小姐就请我们三人进去了。 “我们真有预约吗?”胖子小声问道。 “当然没有,随口一说!”我笑了笑:“先进去再说!” 胖子夸赞道:“演的不错啊!” “走吧,快跟上!”吴邪拍了拍胖子肩膀。 胖子楞楞的看着我们一条线无卡顿的做事方式:太浪了! 我们顺利的进入公司内部,前台小姐姐还给你们拿了咖啡喝。 我休闲的端着咖啡,空气飘着阵阵咖啡香,小口抿了一口,慢慢的品,一点紧张压力都没有,像是来旅游参观的:“这咖啡味道不错,什么牌的?” “别忘了正事!”吴邪说道。 “知道,我没忘!”我喝着咖啡道。 胖子点头:“嗯,是挺好喝的,不过我还是喜欢酒!” 这时肖彧一路经过。 “唉你们看那就是肖彧!”吴邪指着一个方向。 我和胖子抬头顺着吴邪的指引望去。 力挺的背杆气质卓越,眼神认真而凌厉,侧面的五官精致立体,身上总有股让人不敢侵犯的气势。 我和吴邪也起身,在秘书的带领下,你们三人进入了肖彧的办公室。 在我们进门的那一刻,低头处理公务的肖彧抬头看了我们一眼。 就这一眼,我就有种今天会白来的感觉。 “肖总,你好,我们是向日葵图灵机器人研发公司!”吴邪率先上前打招呼,露出官方微笑,我和胖子则在他的身后:“这是我们王总,我是创意总监吴邪,这是我们的秘书,雪星灵!” 胖子按照原先的设定,装着深沉,简单的嗯的一声。 我就点头示意了一下。 肖彧:“坐吧!” 之后吴邪开始和肖彧进行谈话交流,过程中吴邪故意提到海岛701这个网名,想试探他有什么反应。 肖彧有点不耐烦:“我提供不了任何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们之间也无法完成合作,送客!” 不出所料,肖彧下达逐客令把我们赶出来了。 公司大厅—— 我看着他们说道:“虽然,这进去没几分钟就出来,不过该要的效果却有了!” 这什么啊,什么效果?胖子有点疑惑又问:“不是,天真,你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什么信息都没露,提什么海岛701啊?” “是故意的!”我说道。 “咋回事啊?”胖子问道。 吴邪解答道:“我就是想看这个姓肖的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会有什么反应!” “因为海岛701这个名单里有一个叫肖达的人!”我接过下话。 胖子:“肖或和这肖达有关系?” 吴邪:“这只是猜测,但一定和海岛701有关,他的反应说明一切!” 胖子说道:“接下来怎么办,都被人轰出来了!” 吴邪毫不在意:“来都来了当然要拿到我们想要的!”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无奈吴邪这对事物认真且执着的性格,就一倔脾气嘛。 我和吴邪打扮成技术人员准备偷偷潜入。 胖子在前台为我们打掩护:“唉你好” 前台小姐:“你好” 胖子:“我记得你!” 前台小姐一愣:“你不是那个王总吗?” 胖子点头:“对对对!” 前台小姐:“你上次来过对吧?” 我和吴邪趁胖子忽悠着前台小姐姐的注意力的间隙,压低帽檐,从光明正大的进去了。 直径的向肖彧的办公室前进,开门,关门。 “吴邪你动作快点!”我看着四周没人对着吴邪小说说道。 “知道了,星灵,你帮我盯会!”吴邪点头。 吴邪对着耳机另一边的急救章联系,进行远程操作破解肖彧的电脑。 我就站在一边给吴邪探查敌情,预知第一手消息,说白了就是放风。 一开始这事我是不想来的,有吴邪和胖子两人足以,再说这事要是被发现,偷窃他人公司资料,要做牢的也说不定。 想在楼下等他们的好消息,在拔腿落跑的时候被吴邪抓住了,以工资要挟一起,最后趋于打工仔对money的渴望,做起了帮凶的兼职。 我猫着腰,透过玻璃看外面的情况。 好心虚,好紧张,人生头一次做贼啊。 “吴邪你好了没?”我低声道。 下一秒,我就看见肖彧带着几个黑衣保镖朝我们来。 吴邪有人来了!我赶紧锁了门来到吴邪身边:“怎么样了?” “不行,还要等会!”吴邪摇头。 此时肖彧的人也到了门口,却被门拦在了外面。 幸好把门锁了,拖延了一点时间。 可没等我喘几秒,门外就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而吴邪这边还没好。 我一慌快一步的来到门手动锁门,不让对方开锁,这门只要把开关按钮堵住,即使有钥匙也是打不开的, 而门外的人如同我猜测的,拿着钥匙倒弄却怎么也打不开:“肖总,这,门打不开!” 肖彧双眉紧蹙,眼底阴霾一片,压着怒火淡淡的开口:“踹开!” 我在门的另一边,在保镖开踹的时候立刻退开门好几步,生怕被波及到。 而吴邪这边也有了结果。 电脑上显示红色的警告,吴邪不明所以得询问耳机那边的high少:“发生了什么?” 急救章:“我的电脑被黑客入侵了!” 语闭的下一秒,门被踹开了,保镖一进门就把我和吴邪抓了起来。 而吴邪也有了答案,质问着肖彧:“你就是海岛701!” 肖彧有些怒气没有回答吴邪,反而看了一眼被踹凄惨的门后,又抬头看向我。 我若无其事默默的移开视线,咳咳,这家伙……眼神有点犀利啊。 他步步向我走来,即使我们过分的偷摸进入他的办公室,绅士分度也使他没有对我们恶言相向:“门你弄得!” “不是我,门不是你手下踹的吗!”我摇头道。 吴邪看向肖彧∶“肖总,我们没有敌意,请你把海底墓的真相告诉我!” 吴邪挣扎着,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顺带把他的注意力从我那转移。 肖彧看了我们,沉默了几秒:“先放开他们!” 等那些手下放开我们后肖彧继续说:“你这样的理由我听多了,每个找我问考古队事情,都说他们想知道真相,这次我就不报警抓你们了,你们走吧!” 不知道接下来的行动,我望向吴邪,只见他情绪激动的上前,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以后绝不会打扰你,但今天打死我们不会走的,因为我三叔一个月前失踪,而唯一的线索就只有你!” 肖彧:“你三叔!” 之后吴邪把他三叔失踪的事和肖彧说明。 可能是吴邪的真诚恳求打动了,肖彧给了吴邪他公司的云端数据:“我已经和当年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了,更是没有参与过半分,所以,请你理解我,我不想在因为这件事在受到打扰!” 我看向肖彧,他的语气隐约透着一种抗拒疲惫,我猜测当年的事是不是他也受到什么伤害。 如果是,那我们此刻的行为就是揭人伤疤,我们是不是过分了? 我和吴邪拿着东西和胖子一起离开了蒲公英公司。 临行前,看到他片刻失神的望着窗外。 公司外—— 胖子嚼着口香糖:“折腾一早上,我跟你演完了,片酬!” 吴邪:“别闹,我想他不愿意告诉我们可能是有别对的原因!” 我看着他们:“他不想说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家人吧,名单里的肖达也很可能是他的家人!” 胖子:“甭管是什么,你这海岛701也是走死了!” 吴邪对胖子说道:“这条路没死,你先回北京吧!” “什么?”胖子一听不乐意了:“回哪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早上刚到,这没一上午就叫我回去?” 吴邪对我们说道:“你不想回去也行,就在杭州呆着,吃喝我包了,小灵,你和胖子一起,玩一玩,我去找一下急救章!” 话一说完,转身就跑了,留下我和胖子干对眼。 “走吧,咱们好好玩玩!”我无奈道。 “唉等等,咱先吃点东西,胖爷一早上过来,饭都没吃,饿!”胖死摸了摸圆鼓鼓肚子。 我失笑道:“好,那我们去那点些吃的!” 我一边吃一边说:“没想到这肉串这么好吃,我喜欢,胖子吃这个,这个好吃!” “嗯,不错啊,老板再来三串!”胖子点头又呼唤服务员。 我和胖子坐在店里右手拿着着大肉串左手拿着瓶子喝着可乐,简直人生一大乐事,好不是滋味。 “唉,妹儿,那不是肖彧吗?”胖子这时指了指窗外。 我顺着胖子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肖彧坐车离开:“他这是去哪啊?”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这丫的肯定有事瞒着我们!”胖子拉着我准备跟上。 “唉,等一下!”我连忙付完钱后在门口打了辆车跟上去。 我们跟着肖彧来到一家疗养院。 “奇怪?肖彧他人呢?”我看了看四周没见人影。 “问问就知道了!”胖子上前拦住了一名医生,瞎话张口就来:“唉,大夫,你好你好” 男医生:“怎么了?” 胖子说道:“你知道你把我妈妈治好了吗,现在在家里可健康了,我和妹妹来谢谢你!”双手握住医生的手,煞有介事一般。 我没出声,全靠胖子的演技套话。 男医生:“应该的应该的!” 胖子:“那,那个大夫,我们今天是来找肖彧,肖总他人……” 医生就紧接着说出意料之外的答案:“肖总他妈妈吗?” “对,我们是来找他母亲!”我走上前点头。 男医生说到:“那可能在湖边晒太阳呢现在,肖总应该也在!” “那谢谢大夫!”胖子感谢道。 我们根据医生的指引顺利的找到肖彧的母亲。 女护士关怀道:“想不想喝水,我去给你拿?” 肖母:“哎呦,这一池子的水,几辈子都喝不完,啊,泰坦尼克号!” 我和胖子离的不远,肖母和护士的对话我们都听见了。 “胖子,肖彧的母亲似乎……要不别去打扰她了!”我拉住他劝道。 “来都来了,问问没事,说不定有意外收获!”胖子说道。 “那你注意点分寸啊!”我思考了一下说道。 “得咧!”胖子应到。 胖子上前看风景,假装偶遇和肖母打起了招呼:“哎呦,你是肖总的母亲吧!” 肖母一听是认识自家儿子,也不管认不认是,就拉着胖子闲聊。 “唉,唉,我是那个,那个……” “你好,你贵姓啊?” “哎呦,我姓王!” “王,你是哪王谁的儿子!” “是是是!” “叫什么来着,王王王,王八,八四!” “行行行!” 我在一旁看的咬住下唇憋笑,胖子无语的嗔了我一眼,肖母还挺可爱的嘛。 接着胖子和肖母继续聊天,原先聊的好好的,一听到胖子说道考古后,神色开始变了。 笑脸慢慢消失,开始变得惊恐。 胖子没注意到,想继续说下去,我赶忙上前捂着胖子的嘴,不让他继续刺激肖母。 被捂嘴的胖子发出呜呜声,我没理他对着肖母歉意的说道:“阿姨,你好我是肖彧的朋友,今天来来看看你,你最近身体好吗?” 我和她聊天,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果然,肖母望着我神情比刚才好多,有点懵懵的。 我继续聊天,把胖子放开坐在肖母旁边,我手握住她的手开始夸奖:阿姨,你可真年轻啊,一开始我还没认出来你呢! 肖母一脸笑意:“姑娘啊,你真会说话,你是彧儿的朋友啊,什么朋友啊,啊,你是他的女朋友吗,哎呦长得真水灵啊!” “阿姨,我不是他……”我正要解释。 “他对你好吗,这小子工作忙,不会照顾人委屈你了!”肖母自顾自的继续说。 我见此,也就不在反驳。 “星灵,我这还没问完呢?”胖子在一旁说道。 我白了胖子一眼:“你没看到她的反应吗,你在问下去她该发病了,线索是该找但不能这么找,我们在找别的方式吧!” 胖子叹了口气,看了肖母的状态,也不忍心。 这时,肖彧在听到他母亲在和人聊天,急得和医生护士向你们这边跑来,生怕肖母会出什么事。 可一到湖边,担心的事没发生,自己母亲还和人聊的好好的。 “妈!”肖彧上前环抱着肖母。 肖母:“嗨,没事,儿子,你女朋友来了!” 肖彧听闻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不解和一丝被纠缠的不耐。 “你好肖总!”我尴尬的和他打着招呼。 此时肖母又过来拉着我的手:“姑娘啊,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来这边聊聊,别管这小子了!” “唉唉,胖,胖子!”我给胖子使眼色叫他帮忙,可他没反应,我无奈被硬拉着去一边聊天。 肖彧和胖子在原地不动,沉默片刻出声道 胖子开始讲自己的故事了∶“其实,我从小就没有了爸妈,一直都是一个人孤孤零零的,是吴邪和星灵陪我到现在,现在他们俩有需要了,我得帮,我必须帮,你知道这种感觉吗,肖总对不起!” 肖彧听了胖子的话,看向一边正和我聊天,难得高兴的母亲若有所思。 最后在胖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出声道:“等等,吴三省最后一次出现在哪里?” 我在和肖母聊天的时候也分神注意着胖子那边的情况。 我一听肖彧的话就明白他肯把当年知道的事告诉我,为了避免刺激到肖母,我找理由带她离开湖边给他们空间:“阿姨那边风景好,我们去那边散散步吧!” “唉,好!”肖母点头。 肖彧见母亲离开,开始和胖子讲述他知道的事,并给了他一个u盘,里面记录当年的资料。 等他们再次出现我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已经谈完了。 “妈,我们回去吧!”肖彧来到肖母身边。 肖母对我招了招手:“那小姑娘我先走了,再见啊!” “阿姨,再见!”我礼貌回笑。 护士带着肖母回去了。 胖子保证到:“那肖总,我们也就回去了,谢谢你的帮助,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打扰你!” “希望如此!”肖彧说罢看向我:“还有谢谢你陪我母亲,她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我微微一笑:“没事,算是互帮互助吧,阿姨她这么开心也是误会自己儿子有女朋友,主要还是你,你也多陪陪她吧!” “好!”肖彧笑了笑,温温雅雅,没有一开始的那种敌意和冷漠,这也算化敌为友吧。 之后我们简单的寒暄一下离开了疗养院。 得到想要的东西,我和胖子一阵开心,剩下的时间陪胖子把西装退了,就是到处吃吃喝喝好好的玩了一顿。 直到傍晚才心满意足的回去,回去的时候胖子高兴的还买了一瓶酒,而我,买了一杯奶茶,顺便给吴邪买了一杯咖啡。 回到家,没看到吴邪,找了一圈才发现在书房。 一进去就看见吴邪拿着他爷爷的笔记查找线索。 吴邪一抬头:“哟,回来了,玩的怎么样?” 我把手里奶茶递给他:“还不错,喏,给你的!” “谢了!”吴邪接过。 我喝着奶茶坐在一旁的位置上。 “嘿,胖爷给你看个好东西!”胖子一脸猥琐的笑,然后拿出了下有信息资料的u盘! “行啊胖子!这都被你们弄来了!怎么弄到了?”吴邪看到u盘一脸兴奋。 胖子把过程跟吴邪说了一遍,吴邪高兴的大拍桌子,随即就把u盘插入电脑,浏览里面的信息。 蛇眉铜鱼19 吴邪和王胖子在研究着获得的资料,我则难得褪下活泼的性子,站在阳台上,轻声念叨着:小哥,你现在还好吗?” -第二天一早…… 吴邪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晚上七点,我的地方,不见不散” 很快到了晚上七点。 在一个酒吧里,三人围在一起,吴邪习惯的看向四周,看见了一群黑衣人在一个入口。 吴邪看向我∶“星灵,走吧” “得嘞,你俩去吧,胖爷我去跟妹子玩去!”王胖子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们两人无奈笑笑终是起身前往一群黑衣人那里 进入包间后…… 小三爷,坐吧!解雨臣坐在一旁,在看到我一愣∶“你是?” 我笑了笑∶“我叫雪星灵,是吴邪的朋友!” 解雨臣∶“女朋友?” 我摇头∶“不是!” “蛇眉铜鱼有三个,我们这有一个还差两个。”吴邪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蛇眉铜鱼有三个?”解雨臣问 我眨了眨眼∶“推测的!” 解雨臣∶“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吴邪回答道∶“好吧,实话跟你说,我也在调查蛇眉铜鱼,这关系到我小叔解连环的死因!” 说完,解雨臣拿出手机,将考古队的照片拿给吴邪和我看。 “哪个是你小叔?”我问。 只见解雨臣指了指。 “这不是三叔吗?”我惊讶问。 “两个人长得很像,再加上这张照片像素不好,认错也不足为过!”解雨臣耐心解释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推测出蛇眉铜鱼有三条的?还有,你也知道蛇眉铜鱼跟考古队的关系,莫非你也在调查当年考古队的事?” “不久前,我们刚去过西沙海底墓!”吴邪说道 “吴邪,听我的,这件事你不改卷进来,收手吧!”解雨臣建议吴邪道 “来之前我怕出事,把蛇眉铜鱼放家了,等我回杭州就把它寄给你。”吴邪说道 解雨臣∶“给我干嘛?” 吴邪∶“如果你那有两条,对于你找到第三条或许会有帮助” “我对蛇眉铜鱼的秘密不感兴趣,只是单纯想通过蛇眉铜鱼,找到我小叔出事的原因。”解雨臣表面了自己想要蛇眉铜鱼的原因 “看来我们在做同样的事情。”我抱着手 “所以,有第三条的消息,记得告诉我。”解雨臣举杯。 几人对视一笑,也举起了杯子。 我们三人出包间后,只看见把音乐关了,把灯全部打开的王胖子 “各位不好意思,我找个朋友,他不见……了,不好意思找到了,各位继续!”王胖子说到一半,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吴邪和我就把音乐开启,把灯关了 “怎么回事,你俩去哪了”王胖子问我俩。 “给你介绍个朋友,这是解雨臣,小花”吴邪对王胖子说道,又对解雨臣说∶“这是胖子” 我们四人分手后,在一转,就到了车上 “怎么着小花问你啥了”王胖子问吴邪 吴邪笑笑∶“问我解连环的事” “你没跟他说血字的事吧。”王胖子一惊 “没说,放心吧胖子,吴邪嘴可严了。”我打趣道 胖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到家后。 “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他小叔的死因,不得跟你急,你俩不就是小时候一起玩,一起撒泡尿和泥吗,我小时候也跟一姑娘挺好,还结婚来着”王胖子在旁边唠唠叨叨的 吴邪在手机上看见了个国外的拍卖会,蛇眉铜鱼映入眼帘,他赶忙截图后说:“胖子,定好去国外的机票!” 蛇眉铜鱼20 你说咱仨就这么被一条短信骗过来了,万一那就是一诈骗咋办。”王胖子边下楼边对吴邪和我说道 “你好” “你好” “诶,你俩可想好了,这可是跨出去就是国外了,咱为什么不把那人带回国问呢?回国才是咱的地盘,咱才安全。”王胖子在酒店大门一进一出的做示范。 “蛇眉铜鱼可不是烂大街的,放心吧胖子!”我说道 我笑了笑∶“那咱去哪啊”? “亨德烈博物馆!”吴邪嘴角上扬 —— “这博物馆也就这么点大?”王胖子不确定的问。 “私人博物馆,就这么点大”我说道。 “怎么也没看见拍卖会的牌子呢”吴邪问道,接着又看见被强光照射的毫无任何保护的古画∶“这个怎么能这样放呢,会减少画的寿命的!” 接着,吴邪就找到了亨德烈∶“你好,我觉得你的画不应该这样摆放,这样会减少画的使用寿命,会使他……” “这些画,根本不值钱,所以不用在意”吴邪还没说完,就被亨德烈打断了 “你继续看,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亨德烈就离开了 “这人我总感觉哪不对劲!”我看着离开的亨德烈说道 “算了,我们先问问拍卖会的事吧”吴邪找到一个人,但询问未果。 吴邪一扭头就像看见了吴三省,连忙追了上去 “吴邪!”王胖子赶紧跟了上去 只见吴邪站在离吴三省和一个外国人较远的地方,拍了张照,王胖子和我就赶了上来 “怎么了?胖这么快?”王胖子搭上吴邪的肩 “三叔?”我望着不远处的吴三省 “这个外国人是刚才和馆长在一起的那个人,可三叔为什么要给他东西。”吴邪说完见两人分开连忙追上去,却被我们两个路人拦住 “你好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吴邪推脱不开喊我和王胖子赶紧去追。 拍完照后,吴邪找到我,见王胖子也在我旁边便问∶“三叔呢?” 胖子很无语∶“一下就不见了,跟小哥似的” “跟外国人!”吴邪说道。 一转眼,我们三人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见外国人上了车,我们三人也连忙上车跟在后面。 “你说你在国内也开这车,在国外也租这车,你前女友是不是叫玛莎啊?”王胖子边开边问 “啧,去你的,好好跟着!”吴邪拍了下王胖子 我们离开后,不只是巧合还是怎的,还有一辆车,跟在了他们车后面。 傍晚…… “看看,真枪实弹的。”王胖子跟着外国人来到了一个有许多人拿着枪的地方 “这是要请柬才能进去的节奏啊!”我看着那名外国人拿出一张请柬。 也许是因为停留太久,站在门口迎宾的男子就上前询问。 胖子赶紧把我们俩人催促下去∶“待会见!” 我点点头∶行,待会见”! 换了身西装的吴邪带着身穿白色抹胸礼服的我走着,在第三道的时候被保镖门卫拦住了∶“先生您好,您的请柬” “我是这里的贵宾,只不过忘记带请柬了!”吴邪试图蒙混过去。 “不好意思,没有请柬不能进去!”那人很是强硬。 “如果我回去拿的话会错过这次活动的”吴邪刚说完一名女子就将一张请柬亮出 “你的请柬在这”话语间,偷偷将另一张请柬塞入我手中。 我们三人成功进去后,一名女子被拦住了∶“我和她是一起的!缇娜!” “你先回去吧,回聊”缇娜望了一眼她,笑了笑。 我们三人戴好面具入席后,就看见了端着盘子的胖子 “胖子,你怎么进来的”我惊喜的问 “不是,怎么你们就是贵宾,我就是服务员,我也要当贵宾!”胖子见我们两人瞬间就委屈了。 “行,下次你当贵宾”吴邪无奈的笑笑。 胖子看了看大酒店四周∶“快快快,拍卖会开始了,你们坐过去,别和服务员混在一起。” 我们两人憋着笑坐到了位置上,转身的刹那,无意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再仔细看去时,那处已经没了人影,但我敢肯定那是小哥张起灵,是他没错。 不久,拍卖会开始…… 吴邪和我坐在了第一排最左边的位置,不远处,有一男一女望着吴邪和我。 “他们怎么来了……”男子疑惑道 “小花哥哥,那两个人是谁?”霍秀秀问道,由此可知,男子便是解雨臣了 解雨臣点头∶“是吴邪和雪星灵!” “哦,她就是你之前提起的女孩啊?”霍秀秀嘟嘟嘴。 “没错,我感觉这个小灵儿不简单!”解雨臣勾起唇角。 画面一转…… 肖彧在屏幕前坐着,屏幕里放的正是拍卖会的现况 而拍卖会正式开始... “各位,首先,这是一个来自印度的佛像,起拍价两百万元” 角落里站着,还有身穿干净西装带着黑色戴面具的男子,而他就是小哥张起灵,看着我和吴邪以及拍卖品。 不知过了多久,拍卖会结束…… 角落的小哥在佛像拍卖成功后便离开了。 而吴邪、我、王胖子在拍卖会结束后,就在车上,等待着外国人的出现。 不久,外国人出现。 “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有问题,胖子,跟上!”吴邪话音落下有一会,还没动静,一扭头原来王胖子睡着了 我赶紧拍醒王胖子∶“胖子醒醒!” 胖子猛地被拍醒来迷糊问道∶“啊?完没完?” “完了,快跟上,前面那辆奥迪”吴邪开口道。 是夜…… 我们三人跟着外国人的车,不是开往何处 蛇眉铜鱼21 第二天清晨…… 我们一行人跟着外国人到了之前看见吴三省和他做交易的地方。 怎么又是这,这些人做的这些勾当还好意思祈求佛祖保佑?”王胖子靠在车旁看着外国人上去。 “这里鱼龙混杂的,游客多,掩人耳目罢了”吴邪说道,接着看了眼车里熟睡的我∶“让星灵继续睡会吧,先追上那个外国人!” 胖子领命道∶“得嘞”! 王胖子和吴邪赶紧跟了上去,在一尊雕像后面,吴邪和王胖子看着一个人把箱子交给外国人。 王胖子看着那人越发觉得熟悉∶“那人我好像见过?” “在哪啊?吴邪问,忽然想到了什么∶“潘家园,对,那人是个中国通,他对传统手工艺特别感兴趣,到处拜师学艺,学完就不干好事”说完顿了顿“他跟那个倒春寒,琉璃孙、枣爷有过来往,净往国外倒腾文物” “拍卖师,文物贩子,诶我估计拍卖会里的那些东西都是他们往外倒腾出来的!”王胖子看向吴邪:“这样的人拉出去枪毙五分钟都不足惜!” 吴邪望了一会,转过身来,走向了另一个地方,王胖子赶忙跟了上去。 吴邪望着眼前的小城。 “怎么了,一晚上没睡闹觉啊?”王胖子问 吴邪∶“胖子,看到身后的建筑了吗” 王胖子应了他的话,回头看了看。 “如果没有信仰,是建不成这么大的建筑的,这个信仰就是一个支撑,保护着这个小城里的所有人!”吴邪说完看向王胖子。 “所以说,信仰,真的很重要” 胖子瞪眼∶“怎么着你什么意思啊?” 吴邪问道∶胖子,你有信仰吗?” “你知道的!王胖子说完做了个点钞的手势∶“那你的信仰呢!” “我想做一切有意义的事!”吴邪沉默几许,像是下定决心:“胖子,今天晚上,一定要拍下蛇眉铜鱼!” ———— 吴邪打着电话∶“喂,李总,我是吴邪,您方便接我点钱吗……” 电话那边∶“怎么着啊,平时在那打哈哈呢,你哪有大爷啊……” 吴邪∶“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您看您方便吗” “怎么着?你那进展顺利吗”王胖子看着息屏的手机大声询问吴邪。 吴邪指了指手机,摇了摇头。 这时,吴邪又进来了个电话,王胖子看着吴邪,打开手机贝壳找房…… 喂?喂?”吴邪看着被挂断的通话,颓废的低了低头。 “怎么着?借钱呢?”我抱着手手臂,靠在雕像旁问两人。 “星灵?我怎么把你给忘了!胖子!”吴邪一回头王胖子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我一脸无语∶“得得得,不就是钱吗,给你,要多少有多少?” “嘿嘿,真好!”吴邪笑了笑。 这时王胖子拿着椰子走来,递给了吴邪一个“诺” “胖子……”吴邪看着椰子旁的银行卡。 “我刚刚在贝壳找房卖了套房,这算我赌场的那钱了,别再找我要了昂!”王胖子说完就走了。 “那我真不还了!”吴邪大喊道。 只见王胖子摆了摆手。 王胖子载着吴邪和我再次来到了拍卖会。 “开始了” “各位来宾,我们迎来了一个新的拍卖品”说完助理就把一个精致的花瓶端了上来∶“这是在中国圆明园中最漂亮的一个花瓶” “这怎么会有这个”吴邪惊讶道。 “这老头说什么呢”王胖子问吴邪 我看向他们∶“他在介绍这个的历史,说是清朝,慈禧最喜爱的一个花瓶” “这不就对上了吗,当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中国文物就流出来了”王胖子站在一旁说道。 “起拍价一千万元” 在价格被吴邪抬高至一千五百万时我开口∶“吴邪,干嘛呢,不是说好了蛇眉铜鱼吗?” “不能让它流入外国人手里”吴邪说。 “吴邪,想想蛇眉铜鱼跟你三叔还有这瓷瓶哪个重要”王胖子站在一旁小声说道。 最终,以一千八百万归于吴邪 看着拍卖会现况的肖彧深知吴邪没有这么多钱,立刻拿出手机∶“喂,警察局吗” 当主持人准备宣布瓷瓶的归属时,一旁的助理告诉那人∶“警察来了!” 于是,拍卖会并没有拍卖到蛇眉铜鱼就散场了。 蛇眉铜鱼22 解雨臣回到酒店后,立即打开了电脑与肖彧取得联系 “你那边情况怎么”肖彧问。 “我这惊险的一天啊,才刚刚结束,明天才是重头戏” “他们怎么在那?” “我满脑子都是蛇眉铜鱼的事,在会场看到他们我也很诧异,本来想跟你说的,结果后来给忘了! “不是说好信息共享的吗”肖彧皱了皱眉头。 解雨臣闻言笑了笑“我是真忘了”随后又说:“不过我也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拍卖会信息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也是为了蛇眉铜鱼而来!” “会影响我们的行动吗”肖彧问 “应该不会,我现在担心的是主办方那边” 肖彧打开电脑说道∶“我会把筛选好的信息发到你邮箱,注意看”顿了顿继续说道:“主办方的场地是租的是美国人” “好,明天啊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 第二日清晨…… 王胖子开着车,在即将过桥时,迎面开来一辆货车,王胖子赶紧停住了车。 王胖子的目光紧随货车而走,目光定格在了货车上的亨德烈博物馆的标志∶“看来这就是亨德烈博物馆的藏品!” “看着标志应该不假,难道,他们搬的是拍卖会上的东西!”吴邪望着一行人搬货物,周围有许多保镖,推测道。 “那么……蛇眉铜鱼也在上面!”我眯了眯眼 几辆车秩序离开,王胖子看向吴邪∶“怎么着啊?” “跟上去看看!”王胖子咧开嘴笑了起来,跟在了三辆车道后面。 坐在第三辆车的阿宁从车镜那看到了吴邪一行人的车,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有什么计划啊”王胖子问 “什么什么计划”吴邪不解的问 胖子指了指∶“你看啊,他们三辆车,怎么才能去中间那辆车把蛇眉铜鱼抢过来呢,后面还有辆奥迪,那得用那得用rpg轰啊,rpg在哪买呢可能还得需要空中支援,这空中支援……” “等等等,你等会,你什么意思啊!”吴邪打断了王胖子的天马行空。 胖子回答∶“抢车啊…这” “他们三辆车,十几个人,说不定还有枪,你吃得下吗”我笑道。 “那你也不能蛇眉铜鱼就在眼前完了你不要了”王胖子指了指前面的车。 前面奥迪的驾驶员看着后面吴邪一行人的车∶“报告,后面有辆玛莎跟着我们,用不用处理一下!” “不用!”阿宁紧皱着眉头,靠在一旁 “胖子,别追了,赶紧回酒店接着借钱,争取晚上把蛇眉铜鱼给拍下来!”吴邪说道 “不有星灵吗,再说了,再借,你这债得几辈子才能还清。”王胖子说道。 “星灵是女生,用女生的钱可不是我的风格,再说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吴邪笑了笑 “成成成,回酒店!”说完,王胖子就在岔路口与那三辆车岔开了 奥迪内…… “报告,后面玛莎没跟过来了” “找个路,并过去!”阿宁看向了后视镜,随后开口道 “等我再卖套房子,回头搬杭州去” “不是让你回酒店吗”吴邪看向了前面的奥迪 “是回酒店啊,诶!这就是回酒店的路啊”王胖子大喊道。 “故意让我们跟着他们的?”我终于开口看着前面的奥迪。 “那,那谁知道啊?”王胖子疑惑道。 前方红绿灯…… 车停了下来,在快要绿灯的时候,一名女子牵着许多狗狗阻挡了车的去路,开头那辆车的司机鸣了鸣笛。 霍秀秀立马跌坐在地上,车上的人赶紧下车去扶 “你没事吧?” “你干嘛,别碰我”霍秀秀甩开男子的手∶我自己起来好不好” 其他车的人见状,立即下车跑向霍秀秀。 王胖子、吴邪和我赶紧打开车窗。 霍秀秀被一群男人围着∶“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一个带着黑墨镜的男子,踩着滑板,滑向货车,只见那名男子滑倒货车底下,用绳索勾住货车底部,而霍秀秀还在为那名男子争取时间。 我看着那名男子越发觉得熟悉,不会是黑瞎子吧?也对,现在还都不认识对方呢? 霍秀秀小心翼翼望向货车∶“不就是红绿灯吗,走不就行了吗”语毕,霍秀秀就离开了 霍秀秀离开后,众人也会到车内,车继续前行 随着车的移动,货车底下的男子将身子抬了起来,用力抓着货车底部。 只见男子拿出工具准备划开货车底部,可货车一个拐弯,男子险些露出马脚 镇静过后就男子划开货车底部成功进入货车内。 电脑前,肖彧看着这一切。 男子摘下口罩和墨镜,是解雨臣 解雨臣戴上蓝牙耳机∶“肖老师,开工了!” 解雨臣拿出手机,一个一个慢慢扫过去,最终在解雨臣的身旁,肖彧叫停了 “这个?”解雨臣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箱子 ”肖彧∶“在你左边” “得嘞!”解雨臣立刻放下背包,拿出工具,先是把螺丝都转下来,然后打开箱子拿出一个铁箱子。 “usb口”肖彧说道。 解雨臣立刻打开usb口,将事先准备的u盘连接上去,随后,系统开始自动破译。 “叮”解雨臣听到后,打开了铁箱,拿出里面的木盒,刚一打开,警报声就在阿宁耳边响起。 “停车!” 前后辆车人在停车后,立刻走向中间的货车,打开货车门,进去一查探,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一个空的铁箱子。 “老板,东西不见了” “小偷!小偷!” 几人闻言望向一旁全身黑的男子开着黑色的摩托驶过。 蛇眉铜鱼23 三个人开货车,其他人跟着我!阿宁看着黑色的背影,立即展开行动。 “怎么着,咱凑个热闹吧!”王胖子有些请求的意思 “追上去看看”吴邪说道。 王胖子高兴得立刻开车跟了上去∶“得嘞” “你后面跟着尾巴呢。”肖彧提醒着开摩托的男子。 车子开到了集市里,在拐弯时,肖彧看着摩托车的行驶路线,开口道:“前面也来人了” 摩托车手立即转驶入小巷子里 阿宁看着摩托车转向∶“前面路口分开走!” 肖彧看着阿宁一行人车子,一只手将蓝牙耳机戴紧了些说道:“跟着我的指示走” 摩托车手原地调头,阿宁看着摩托车手,有些惊讶。 “两百米后右转” “快追!” 在行驶不久后,摩托车前方来了一辆车,调头过后,阿宁的车也堵住了他 “这就是你指的路!”开摩托车的人对肖彧说 “别着急啊,小意思!”肖彧安抚了那人情绪后另一个穿着一样开着一样的车的人驶了过来。 “你叫的人?”原先那名摩托车手问肖彧 “这算是意外收获!” 两名摩托车手对视了一下,开始绕圈。 “分开走!”话音刚落,两人就开着摩托车往不同的方向方向走,两辆车也随即跟上去。 阿宁那辆车似乎是太慢,阿宁跟开车的人换了个位置。 阿宁跟在一人后面,吴邪则是跟在阿宁后面 “油快不够了,指条明路?”摩托车手看着摩托车上的油盘。 “去公园广场,那里人多,容易躲” “那人什么情况”摩托车手问肖彧。 “暂时不清楚状况,你先顾好自己吧” 在一个岔路口,摩托车手看着迎面而来的车,往坡上走,阿宁许是没有想到,手忙脚乱的与那辆车错开之后回头看了眼那辆车,回过神来已经错过上坡的机会了。 阿宁看着坡上的人,在拐弯时碰上了下楼梯的摩托车手,只见摩托车手加速走到了阿宁前面。 阿宁看着摩托车往左边驶过,随后便跟了上去。 另一边,那人驶过人民广场后,前方没有任何坡的一个高地,摩托车直接跃起,稳稳的落到地面上,车内的人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一边 而阿宁这边还在紧跟着摩托车手,七拐八拐的,终是跟到了摩托车后面,正好驶来的吴邪一行人看着他们。 “这车技盖了帽了”王胖子感叹道 “我去,厉害啊!”我看着摩托车上了楼梯 “看见没,追着呢?”王胖子指了指正在追车的阿宁的车 胖子问道∶“堵不堵?” “上!”吴邪笑了笑看向了王胖子 阿宁转弯,正准备换条路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王胖子的车 无奈,阿宁只能退让…… 退到阿宁的车碰到花瓶时,吴邪故做好人打开窗∶“诶!阿宁,你没受伤吧?你车有没有事啊,上没上保险啊?” “哈哈哈哈哈”王胖子大笑起来。 阿宁看着我们三人,硬是没说出一句话 “胖子,走吧” “走啊,走” “阿宁姐!回国吴邪还你钱哈!”我喊道 阿宁就这样看着吴邪一行人离开 —————另一边 “待会想吃什么”解雨臣问秀秀 “都行随便吧!” 在解雨臣低头玩手机时,小哥张起灵身穿黑色西装从前面走过。 “喂?”解雨臣手搭车门接电话 在吴邪他们的车刚好来的时候,吴邪看见解雨臣又恰好坐进车内,将车子开走了 “胖子,跟前面那辆奔驰”吴邪说道。 “还跟呐,成,今儿个速度与激情了啊。”王胖子勾了勾嘴。 吴邪∶“别废话,先跟上再说” 我望着窗外,看见树底下有个人穿得全身黑,还带了个墨镜,向我们这边招了招手。 “胖子停车!”我喊道。 王胖子一个激灵赶紧停下车∶干嘛呀一惊一乍的? 我再看过去人已经不见了,前面解雨臣的车也走远了。 “怎么了”王胖子回头问我。 “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我埋了埋头 “算了,先回酒店吧”吴邪说道。 ———酒店 “你说这东西放哪?”王胖子拎着个箱子在房间里转悠 吴邪的目光立即锁定了车上的木盒,打开一看是蛇眉铜鱼。 “什么情况?王胖子问道。 “吴邪,星灵!” 几人看过去,解雨臣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是你”吴邪笑了笑。 “你怎么在这啊?我惊讶的看着解雨臣 “又见面了!”解雨臣笑道。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王胖子手叉腰。 “诶,你们那俩帮手怎么回事,骑那摩托车可拉风了,谁啊?”王胖子问解雨臣。 解雨臣目光看向我笑着回答:“你的人!” “我的人?”我微微一愣:“难道是小哥?” “嗯!”他点点头。 王胖子说∶“那另一个谁啊?” 解雨臣∶“还有一个,是黑瞎子!” “噗,我看见他了,不确定!”我说道 “牛崩这个!”王胖子感叹道。 “诶,你知道黑瞎子吗,不管白天晚上都带一墨镜,夹过几回喇嘛,虽然没小哥厉害但是也是老板特中意那种,是吧!”王胖子用胳膊肘怼了怼吴邪 解雨臣点了点头 “这个蛇眉铜鱼是你们之前丢的那个吗”吴邪将手里的木盒打开问 解雨臣∶“没错!” “我们是通过短信被诈骗到这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王胖子忽然想到这一点问了问 解雨臣顿了顿,看向吴邪∶“你三叔告诉我的!” “你三叔说裘德考在这里准备拍卖蛇眉铜鱼,我们这才过来”解雨臣说道。 “裘德考?”吴邪问道,见解雨臣点了点头,吴邪意识到∶“难怪阿宁会在”? “难道那个亨德烈馆长就是裘德考?”我皱了皱眉问道。 “没错,裘德考本名叫考克斯·亨德烈,裘德考呢是他给自己起的中文名。” “等会,裘德考跟狗五爷解九爷是一辈的啊”王胖子问。 我问道∶“是啊,而且,这裘德考,不是阿宁老板吗” “没错,裘德考很早就来过中国,这是我爷爷告诉我的,而且,狗五爷还在裘德考手上吃过大亏!”解雨臣说道。 “我爷爷也认识裘德考”吴邪惊讶道 “裘德考看着太年轻了!”我说道 讨论之际,阿宁一行人来到吴邪房间门口,王胖子起身,拿起武器,离开了座位。 剩下我们三人看了眼蛇眉铜鱼…… 当王胖子看见门口的外国人,正准备打起来就被一个外国人用枪抵着他的脑门。 我们三人看着王胖子被紧逼着退了回来。 阿宁走向我们三人…… 蛇眉铜鱼24 车内…… 我和吴邪、解雨臣、王胖子,四人,双手被绑着坐在车上 四人对视了会,王胖子开口道∶“我说阿宁小姐,咱们都是出过生入过死的战友啊,你就把我们绑在这,你干嘛呀?” 阿宁通过后视镜看了眼王胖子∶“四个人中数你心眼最多,你要是敢玩什么花样,我就一枪毙了你!” 王胖子没搭理阿宁,只是把手上锋利的戒指摘下,阿宁继续说道。 “吴邪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一枪毙了你” “我们都是单纯的孩子,你误会我们了我们不会那样” “阿宁,你到底想把我们带去哪!”吴邪问道。 “到了就知道了” 这时,王胖子闷哼一声,我看向王胖子,阿宁又说道∶“我劝你们早点把蛇眉铜鱼交出来,我了解你们这种人,装义气,硬骨头,来硬的不行,不过你们最怕的是自己兄弟受到伤害” 王胖子的手伸到后面,从后面拿来了个扳手,被坐在前面的保镖喝止∶“别动!” “谁动了,你吓着我了!”王胖子赶紧把手放下去 “蛇眉铜鱼真不在我们身上,刚才你不搜过了么”解雨臣推脱到。 阿宁问道∶“到底在哪?” “蛇眉铜鱼在我们的同伴身上,估计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解雨臣看向我,我立马会意,编了个理由。 这时,王胖子忽然甩了个割绳子的工具给坐在最边上解雨臣那,解雨臣眼疾手快放下去割绳子。 “阿宁,你应该很清楚,这是非法拘禁!”吴邪威胁道∶“最好把我们放了!” 话语间,王胖子怼了怼吴邪,解雨臣怼了怼我。 “两个小时前你偷了我老板的东西,现在跟我说这个?” “你们做的是地下买卖,古董的来源显然不清白”我说道。 “可你们现在都是我们的俘虏” 王胖子解雨臣对视一眼后,我和吴邪瞄了眼两人。 “如果你想要蛇眉铜鱼,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拿什么谈?” “拿什么谈啊……”王胖子见解雨臣手指摆到一∶“我拿这个跟你谈!”随后一脚踢向前面的保镖 阿宁立刻掏出枪,我一脚踢开了阿宁的枪,阿宁弯下腰去捡之际,王胖子立即打开门,下了车。 吴邪则是一口咬住阿宁的胳膊,我将枪甩下车后,被阿宁用另一只手勾住脖子∶“先走!” 解雨臣和王胖子跑下车后,吴邪被甩回座位,我也被放倒在之前的位置上 “小花!”吴邪大喊一声。 “追!”阿宁打开蓝牙耳机说道,后面一辆黑车里的人立刻出动,去追两人,我和吴邪则依然在车内,被带走。 另一边,解雨臣因为下车晚,被后来追上的人开了一枪,但不致命。 王胖子跑到一个卖水果的地方后,在后面的人追来之际,刚好拐弯去了别的地方。 解雨臣跑到了当地人民泼水的地方,而王胖子也正好到那 王胖子好不容易甩开追兵,正打算歇会,就被抓住衣领,吓得他一个转身,看见是解雨臣后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王胖子看着解雨臣的伤口 解雨臣∶“让子弹咬了一下,没事” “吴邪/星灵呢?”两人同时开口 “他/她不是跟你在一块吗!” “不是,我不让吴邪跟你在一块吗!没看我眼神吗!”王胖子大喊。 “那我不是让星灵跟你在一块吗!”解雨臣说完锤了一下墙。 “那咱现在怎么办?”王胖子问。 解雨臣忽然抓住王胖子,让他看向前方,正是刚才追他们的人。 “先回酒店在想怎么救他俩吧”王胖子说 “好” “酒店见啊!王胖子刚说完就看见解雨臣往广场方向跑∶“诶,你往那边!这边!这边!这边跑!” 王胖子大喊着吸引追来的人的注意,随即跑开 王胖子跑着跑着,看见警察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拐弯跑,忽然想到什么,然后‘哭着’跑向警察 “他们!xiu!bang!#*^%…………”胖子然后又哭着跑开 警察看着跑来的几名黑衣人,那几人看见警察掏枪的动作,转身就跑,警察在后面追着∶“别跑!” 另一边,解雨臣解决完几人后,跑到公交车上。 坐在后面等待他已久的男子走向前,解雨臣自然也注意到了,忽然,一只长臂一捞,把那名男子捞到自己怀里,用力一扭脖子 解雨臣回头看,只看见黑瞎子摆弄了下墨镜看着解雨臣勾了勾嘴。 另一边…… “老板,人带到了!阿宁对着裘德考说 裘德考看着我们两人手上的绳子,开口道“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我是应该叫你亨德烈先生,还是应该叫你裘德考先生”吴邪紧盯着裘德考 “就叫我裘德考吧,在我们讲中文的时候,用这个名字,我觉得很亲切?” “为什么要骗我们来这?”吴邪看着裘德考问道 “嗯?”裘德考故作不解 吴邪∶“别装了,短信是你发的吧” “所以,你看到了你想看到的吗”裘德考问吴邪。 吴邪∶“蛇眉铜鱼?” “对,你知道吗,我研究它这么多年,只知道它的铸造年代是在明朝,你有什么看法?” “你们想调查汪藏海?”我眯了眯眼问道。 蛇眉铜鱼25 不错,年轻人脑子就是灵活,当然,蛇眉铜鱼就想到西沙海底墓就想到汪藏海,但是,西沙海底墓里的蛇眉铜鱼,应该还有两条,另外两条到哪里去了?”裘德考欣赏地看着我和吴邪 “我倒想知道,你手上的蛇眉铜鱼是怎么得到的,它不是解连环找到的吗?”吴邪皱了皱眉问道。 只见裘德考笑了笑∶“解连环是个很聪明的人,可惜他去世的时候和你现在的年龄差不多,太可惜了!” “你认识解连环?”吴邪问。 裘德考顿了顿∶“我不认识解连环,也不认识吴三省,解放前,中国到处是强盗,饥饿,灾荒,为了生存,有些人就想到了用冥器换钱买粮食,你们老吴家就是其中之一” 阿宁瞟了眼我和吴邪。 “我爷爷跟你说了这么多,看来是真的把你当朋友了”吴邪叹了口气“可惜啊,他没想到,他真心对待的朋友,却把他跟叔父用生命换取的战国帛书给骗走了,还差点把他送去监狱” 裘德考∶“几十年后,当我遇到吴三省的时候,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吴老狗,不过你三叔比起你爷爷要有野心的多,明白吗,命运女神或许在我跟你们吴家之间系了条神秘的线,我跟吴三省很投缘,甚至感觉比吴老狗更有共同话题”。 “这蛇眉铜鱼可是我真金实银买来的,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直接卖给你,你何必来抢呢” 吴邪笑了笑∶“我不信!” 阿宁∶“我有什么理由骗你呢!” 最终,我们两人被阿宁带走了。 “阿宁,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啊,你不觉得你老板很奇怪吗,他这么大老远的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说我祖先的事!”吴邪看着走在前面的阿宁。 “阿宁,你跟你老板什么关系啊,而且他外表跟实际年龄不符啊?”我也忍不住开口问 “阿宁!”吴邪一个激动,刚想走上去,就被身后的两人阻止了 “阿宁,你手好点了没,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可你摸着良心说,当时在海底墓的时候,你把我们都坑死了,可我跟星灵跟胖子还有小哥都义无反顾的去救你,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啊,可你看看你现在干的,这都什么事啊!”吴邪摆了摆手上的绳子。 吴邪一个箭步走上前去∶“阿宁!” 阿宁转身把吴邪推了回去。 “怎么感觉我的瓦数有点高”我埋头小声嘀咕着:“小哥你在哪?” 吴邪看向阿宁∶“阿宁,我以为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不算朋友也算难友了,可你呢,你坑我害我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阿宁闻言转过身来,走向吴邪,一只手指着吴邪 “你说呀!”吴邪满眼期待的看着阿宁,盼望阿宁能说些什么,只见阿宁把手甩开。 “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面对我们,不过没事,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说完,吴邪又靠近阿宁了些。 阿宁推开吴邪,转身就走。 “阿宁!” 转眼,到了指定地点,将吴邪和虞橙两人分开关到高处后,只得听吴邪大喊道。 “阿宁!你怎么能把我关起来呢!阿宁!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老板,好了”阿宁身旁的男人提醒阿宁。 “你说话啊阿宁!”吴邪依旧大喊道。 “你什么时候把蛇眉铜鱼还回来,什么时候就会放了你!”阿宁终于开口。 “我怎么知道蛇眉铜鱼在哪啊,再说了,我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啊!”吴邪抓着木栏杆。 “那你等死吧!”阿宁说完过后,便离开。 吴邪还在喊∶“阿宁!诶!阿宁!” “行行行,别喊了,跟个怨妇似的!”我终于阻止了吴邪。 “不是,你就没有一点意见吗?”吴邪看着对面的我问道 “意见有个屁用,我看你刚才跟要调戏人家似的,离那么近,我感觉我都成太阳了,亮不拉几的!”我靠在木栏杆旁。 “没办法,只能等胖子来救我们了!”吴邪看着这个木牢笼。 “如果小哥在就好了!”我心里默念,随后又开口道∶“保存体力吧,还有,别喊了吴邪!” 蛇眉铜鱼26 酒店内…… 霍秀秀在给解雨臣包扎伤口∶伤口挺深的,不要再乱动了 “没事” “那咱现在怎么办啊!王胖子踱来踱去。 解雨臣沉思许久∶“看来现在只能请肖彧帮忙了。” “谁?肖彧?你们认识肖彧?”王胖子靠在沙发上 “对呀,小花哥哥和肖彧哥哥是很好的朋友”霍秀秀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道。 “行啊,都是一家人,我赶紧联系联系他!王胖子立刻打开手机正准备拨号,就被解雨臣打断了∶“不用了!” 肖彧∶“秀秀,你用我的电脑联系吧” 霍秀秀起身走向房间内,打开电脑,与肖彧取得联系。 ————夜里 解雨臣一行人开车到关我和吴邪两人不远的地方外 只见解雨臣对电脑操作一通后,霍秀秀拿起手机,无人机起飞! 解雨臣连接到无人机视角后,良久“五分钟一班岗,戒备森严” “这是明面上的,如果我们真的把他们都惹到了,至少再出来百十号人!”霍秀秀说道。 “基本上九死一了,反正像我们这种情况就是潜进去,然后我制造声势,声东击西,然后让另外一个伙伴接近目标,但是这种情况,我制造声势,完了就折里面了!”王胖子坐在一旁说道。 “我一个人去吧!”解雨臣无声叹了口气 “不行,你身上还有伤呢!”霍秀秀阻止了解雨臣的想法。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胖子赶忙摆了摆手∶“我折里面就折里面了,关键你这伤,你潜进去都不一定成功!” “那怎么办啊,小花哥哥身上又有伤,我们又必须要就吴邪和那个星灵!”霍秀秀焦急的问 “是啊,那也不能让你陪我去啊!”王胖子沉思道。 “那就我去,胖子我带你去!”霍秀秀说道。 胖子∶“诶你别闹了!” “我去!”张起灵走到胖子身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胖子吓得一个哆嗦∶“你大爷,哑巴张,成了,你去吧,开始你的表演!” “诶,小哥,你……”解雨臣问。 “我的人,我自己去救!”张起灵说完,就转身离开 另一边…… 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和喝水,我们两人体力已经多少差不多 “阿宁……”吴邪喊道∶“有没有人,我要喝水” “吴邪?我,我这有瓶小瓶的水,你接着!”我四处翻找,终于在随身背的一个包里找到,随后,扔向了吴邪怀里。 吴邪赶紧打开不顾形象地喝了起来。 另一边…… 众人还在紧密的搜寻着,张起灵在房顶上单膝点地,望着巡逻的走过,随后,起身走向别处。 张起灵从房顶上跃下,又转向到了一座砖房旁,测好时机一般,与守卫错开 当守卫往前走时,张起灵对守卫来了个经典锁喉~~随后拖入砖房内,只听见脖子扭断的声音。 查看一番后,张起灵又往目的地跑去,正好有个背对他的,张起灵上去就将那人打晕放倒在地 张起灵未行多久,上天眷顾吧,这次的守卫没有多管别的动静,自顾自的吸烟,张起灵用了同样的方法,将那人打晕放倒在地。 解决完几个后,张起灵再次跳上房顶,四处查探后,跃到某个房顶上,再纵身跳下,站在张起灵前面的两人似乎有所察觉,回头之际来不及反应,就被张起灵解决了。 张起灵顺着路往前走,穿过一片杂草,就看见似乎是等待他许久,耍着双截棍的男子 张起灵看向周围,没有一个人。 那人甩着双截棍慢慢靠近张起灵站原地耍了几下猛的靠近张起灵,只见张起灵一个侧身一掌拍在那人胸口,那人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张起灵没有管他,径直走向目的地 一旁的吴邪听见有人倒地的声音,转头就看见张起灵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小哥!”吴邪喊道,随后就无力地瘫倒在地。 张起灵纵身一跃,用刀砍断锁链后,将吴邪带了出来,吴邪指了指在较黑地区的我。 刻不容缓,张起灵再次跃起,将锁链劈开后,将睡着的我抱了下来。 张起灵再次给吴邪喝了点水后∶“可以走了吧?” 吴邪笑了笑,点了点头。 就这样,小哥抱着昏睡的我,吴邪靠着两人走了出去 外面…… 霍秀秀看着手里的表,焦急的等待着。 王胖子则是无聊的用解雨臣的电脑玩起了扫雷游戏。 霍秀秀一个回头就看见王胖子在玩游戏∶“胖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玩游戏?” 王胖子没有理她,霍秀秀看向远处∶“你说这小哥行不行啊?” “诶,我跟天真和丫头什么关系,我都能玩游戏了,我告诉你这小哥,你放一百个心,好吧!”王胖子暂停了游戏,看向霍秀秀∶“你要说他不行,谁还行,就没人行了,知道吗?” 远处,三人的身影吸引了解雨臣的目光。 “吴邪!”解雨臣喊道,随即上前。 王胖子听到,也立即下了车。 “星灵怎么了!”解雨臣看着张起灵怀里的我问道。 张起灵隐隐皱了皱眉,随后开口道∶“睡着了!” “吴邪,怎么样,没事吧!”解雨臣看向吴邪 “没事” “我说没事吧,怎么着没被那臭娘们qj吧,我看看!”王胖子打趣到。 “去!” “我就说嘛,有吉祥物这丫头在,小哥绝对会救!”王胖子笑了笑。 盗墓笔记之秦岭神树27 我们还是先走吧,不然他们待会追上来了!霍秀秀说道。 “小哥一起走吧?”吴邪回头,却发现只有我一个人。 我看着吴邪∶“小哥走了!” “噗,你醒了?” “嗯哼” “行了,小哥你们还不了解吗,走了,没事的!”解雨臣开口道,然后带着吴邪走了。 “星灵!跟上来”秀秀看着我提醒道。 我们众人上车后。 “成,这小哥,有点像七龙珠里的贝吉塔,关键时刻出现,完了一办完事立马走人,但是真管用呢?胖子边开车边不知道对谁说着。 “小花哥哥要不是这会受了伤,才不会输给他呢?”霍秀秀为解雨臣开脱道 “我们去哪啊?”我有些尴尬的问道。 “去北边机场吧!”解雨臣说。 “也只能这样了!” 霍秀秀看着手机亮起∶“肖彧哥哥发来的,他们发现我们了!他们在追我们!” “还有两三公里,胖子,给!”解雨臣把手机交给胖子。 胖子看了眼手机,随后加快了速度∶“没事啊,坐稳了!” 这时解雨臣也收到一条短信∶“吴邪,你三叔短信!” 吴邪闻言回头看向解雨臣,解雨臣把手机拿给吴邪,信息很简单。 “星升虚空,天节游女,与我会和” “什么意思?”解雨臣问吴邪。 吴邪沉默一会∶“是字谜!” “星是说天上的星星吧,星座吗?”霍秀秀问道。 “三叔不懂星座!”我果断否定了星座这一说法∶“这里说的,应该是星宿!” “那应该指的是朱雀星宿里面的星日马”解雨臣想到了这点于是开口道。 “朱雀在南方,星日马,七颗星,指北,大凶!”吴邪思考了会,又开口∶“玄武七宿,虚日鼠,两颗星,指南,大吉!” “大凶升大吉,由南到北!”解雨臣说。 霍秀秀感觉有些端倪∶“不对啊,机场在南边,到北,你三叔不会是说让咱们到火车站吧!” “机场走不了,从火车站走,也是个好办法!”我看着吴邪说。 “不过时间呢”解雨臣问。 “快点琢磨啊!”胖子看了看几人。 “下面那句,天节游女,指的应该就是时间”吴邪说。 解雨臣打开手机,搜了搜∶“虚日鼠,又称天节,就是冬至,冬至一般是十二月二十一日或二十二日!” “这不是十二月啊,十二点二十一分或者是二十二分?”霍秀秀感叹道∶“这吴三爷时间都精确到分钟了!” 我和吴邪总觉得哪不对劲,眉头紧锁。 “应该不是,前面已经提到虚宿了,下面一句应该不可能重复”吴邪否定了十二点二十一分∶“所以这里面的天节,值得应该不是冬至!”忽然想到了∶“湖北襄阳有个节日,叫穿天节,三叔带我们去玩过,那个节日在每年的农历正月二十一日举行!” “当地有个传说,叫游女弄珠,这里面的天节游女指的应该就是二十一这个数字!”我推测到。 “会不会就是二十一点?”解雨臣问 “我觉得是二十一号站台!”霍秀秀猜测 吴邪灵光一闪∶“胖子,快去火车站!” “得!” “吴邪,你三叔又来信息了,说别去火车站,那里有堵截,去江边码头找蛇哥!”解雨臣说道。 “星日马马日星的,大凶吉啥,白研究了,三爷,挺能逗咳嗽!”胖子边开车边吐槽道。 江边码头—— “蛇哥!胖子走到屋里∶“蛇哥?老蛇?响尾蛇,眼镜蛇?” 王胖子看见屋里的啤酒,毫不客气地打开喝了起来。 几人四处观察着,王胖子不知哪找来了个袋子把吃的都装进去。 “胖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吃的干什么呀?”霍秀秀问正在‘忙’的胖子。 “跑路不得需要吃的,小姑娘家懂什么” “胖子,干嘛?”我突然爆出东北口音质问王胖子 “没,没有的事” 王胖子走出去抱了几件救生衣∶“蛇哥,那你点东西啊!这人怎么不在啊?” “诶,这,这是不那个,得得得,就这样吧!”王胖子拿下一堆钥匙。 “诶诶诶,你们几个干嘛呢?”蛇哥出来,质问我们几人∶“为什么来的时候这么不讲究,人不在就想顺走东西是吧!” “不是,对不起,您是?”胖子抱着东西问蛇哥。 “叫我蛇哥!” “您就是蛇哥?”吴邪上前一步问道 “怎么,你们这里,哪个是吴三省的侄子” “是我,他让我来找您,您跟他什么关系,他现在在哪儿啊!” 身后的霍秀秀打开手机∶“小花哥哥,星灵,你们看!” 解雨臣接过手机,发现阿宁的队伍的定位已经接近了。 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吴邪,他们快追上来了!” “诶,你看蛇哥,这次我们真是,真是得麻烦你!”说完胖子就从钱包里拿出几百块钱 “诶诶诶,你干啥,看蛇哥我想是缺钱的主吗” “诶呦,不像,你这不像不像?”胖子看着这蛇哥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咽了咽口水。 吴邪走上前∶“蛇哥,我们这回是真遇到难处了,后面有人在追我们,现在能帮我们的只有你了!” “吴三省这个老王八蛋,十几年没找我联系了,这一联系就给我找麻烦!”蛇哥摸了光头。 “对,这老王八蛋,你说!”王胖子跟着说 “行了,船已经给你们备好了!” “哟哟哟,谢谢蛇哥!”王胖子赶紧道谢,然后对着吴邪∶“成了,小王八蛋走了!” 船上,我们几人在半道上就停了。 “不是,怎么在这停了!”王胖子问 “阿宁他们没有钥匙,肯定在下个码头等我们!”吴邪说道。 “可是!”秀秀看向解雨臣∶“不喜欢那阿宁?” “小天真喜欢啊?”胖子开口调侃吴邪。 下船后,吴邪就看到了吴三省似乎是料到几人会在半道停船就在一棵树下等几人的到来。 “臭小子” 另一个码头…… 阿宁等人刚好碰上抵达码头等船夫。 “船上的人呢?” “刚才走半道就下船了!”船夫如实的告诉了阿宁。 秦岭神树28 潘家园—— 胖子在家里拿着手机打着游戏∶“你往上啊你?” “胖子,我们来找你了!”我人未道声先到,玩游戏的胖子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胖子一抬头就看见正踏进店门的我和吴邪∶“就不能不吓你胖爷吗,手机差点给我摔了,我这白毛汗都出来了” “怎么会呢?”我笑嘻嘻道。 一旁的吴邪无声的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支票拍在桌上,推向胖子,示意胖子看看。 胖子愣逼∶“怎么着,你这又是什么,这么快就还了?” 吴邪得意一笑∶“毕竟我有个叔吗?” 这富二代就是不一样?突然胖子想起什么,不确定的看向吴邪∶“不会吧,你真给捐了?” 吴邪点点头,胖子可惜加心疼道∶“你说你死性不死性,你真一颗红心向着党啊,你说你要把青瓷瓶搁我这儿,起码得翻个倍,小灵你也不拦着点,就让他给捐了,富二代也不能这么败家啊?” “我的兴趣点不在古玩上而是喜欢研究他们背后的故事!”吴邪转身向沙发走去,你跟着一起过去坐下。 吴邪跟胖子简单的讲了自己的疑点和他从三叔和裘德考那得到的回答,但到最后你们还是没知道当年的真相。 之后胖子准备请我和吴邪吃北京特色小吃,原本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又活过来了。 夜晚,我们就在胖子的铺子吃着火锅涮着羊肉还喝着小酒。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胖子一边抢和我抢着,一边对门口喊到∶“谁啊,打烊了?” 外面人喊道∶“是胖爷吗,潘家园的胖爷?胖爷,我是蝈蝈的朋友,他介绍我过来的他说你收东西价钱公道,我这着急着出” “蝈蝈?”胖子一听站起身对我们说∶“我去看看,你的给我留点!”说完便走了。 胖子走到门口,手一拉,看着眼前人,懒散的拍了拍手∶“说吧,什么东西?” 只见那人神神秘秘的张望周围,见没人才把东西拿出来。 胖子拿过盒子,打开一看,心下一惊,又猛的关上,拿着盒子连忙走进来,还把那个人也带进回来了。 胖子一进来就拿着盒子放到桌子上∶“这个你们可得掌掌眼了!” 吴邪放下碗筷拿起盒子∶“什么啊?” 我拿起盒子一打开一惊∶“这不是,这不是青铜铃铛吗?” 吴邪起身和老马握手问号,胖子搬来椅子示意他坐下聊。 胖子问道∶“怎么称呼你啊?” 老马自我介绍道∶“我姓马,你就叫我老马就行,老马,还给自己长一辈,小马啊,那什么你是蝈蝈介绍来,我就不跟你玩虚的这东西我收,但这东西我得知道它的来历!” 老马看着手里青铜铃铛∶“这东西没什么来历,我就是从乡下收过来的!” 吴邪拿着手帕包这青铜铃铛,留心胖子那边,这一看就没说真话。 胖子一听,冷笑一声∶“跟胖爷在这打哈哈就没意思了!” 老马∶“胖爷这绝对是好东西?” 胖子看向老妈∶“我知道是好东西,但我得知道它怎么来的呀?第一我得知道它是什么路子,我心里有个底,这样如果我收不了,我还能帮你找个买,二呢,我这妹子和大兄弟都喜欢听故事,来,这个数!”说罢在手机上大了一串数字给老马看。 老马一看心动他思考了一番∶“那我开始讲了!”看向我们∶“三年前我跟我一个远方亲戚,我们一起去了一趟秦岭那边,我两没什么野外生存的经验,这徒步穿越原始森林还是头一糟,我们发现一个悬崖峭壁,点不夸张得有上百米你一听。” 我一听,就想起盗墓笔记的另一个墓就在秦岭,没到这么快又开始了,也终于到了略熟悉的剧情。 胖子不相信打断老马∶“讲故事不是编?” 老马认真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还发现一个不知年代的祭坛,上面有一颗青铜树,这颗树就像是底下长出来一样,我顺着树往下看,根本望不到底,而且那颗青铜树我估摸着也得有百米吧?” 有着知识理论和见识,吴邪一下子就听出这段话里的漏洞,出声道∶“你这也太邪乎了吧这三星堆里出土的青铜树,它无非也就四米,而且还是分锻铸造的,你这一百米,不仅要分段铸造还得整体浇筑,怎么可能?” 老马∶“我说的都是真的,胖爷要是不信,就当故事听了?” 胖子瞪眼∶“唉,那你有没有挖出点什么?” 老马继续说∶“挖到了,找到一些玉片和古老的瓷器和这个铃铛,我出去的时候我老表就不见了,我拿这个东西在老家倒卖的时候被警察抓了蹲了两年牢,这不是刚出来,身上穷二百,就靠当初藏的这个铃铛翻身了!” 胖子背靠椅子上对老马说∶“这翻身得看我了,但你这故事讲完了吗?” 老马转身对着空气,来了一句∶“讲完了吗!” 之后又转过来对我们说∶“讲完了!” 看完这个诡异的过程,有点毛毛的,我离老马远了点靠近吴邪和胖子,胖子吴邪看到了和我比起来没太在意。 王胖子∶“行吧,现金还是转账?” 老马又转头询问空气,之后又转头回答你们,第一次就算,第二次我忍不了,拽着他两的衣服示意着。 胖子也纳闷了,开口问道∶“不是,你跟谁讲话呢?” “我老家的哥们!”老马指了指背后,你们三个仔细辨别,胖子还探着身子看先外面,但他不管背后还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瞬间有股凉意爬上头皮……老马走后…… 王胖子看向我们∶“近说过买主叫价故弄玄虚,搞精神分裂的还是头一回?” 我皱眉道∶“被他这么一搞,我刚刚后背都凉了,这大晚上还让不让人踏实了?” 吴邪还在研究着青铜铃铛,沉思片刻∶“我觉得那哥们不想是在演戏,你们说这青铜铃铛在西沙海底墓和七星鲁王宫都出现过,现在又多一秦岭,这么邪乎的一个人东西,不可能大面积存在吧,还有那老马说的青铜树一百米高这得有多大!” 胖子问道∶“青铜铃铛我是不知道,但那青铜树绝对吹牛的,青铜时代人力物力都有限就算晚清官造也出不来啊?再说,那么大个东西做出来,那,那历史能不记载吗?” 我接话道∶“那也不是没可能,几千年的历史的事情怎么可能样样都有记录,而且也说不定是什么隐世的族或其他的,世界这么大无奇不有!” 王胖子笑呵呵∶“也是,咱身边就有一个世界之谜!” 我分析道∶“所以……” 吴邪也说∶“听以?” 王胖子看向我们所以什么啊,话说一半留半的? 我笑了笑∶“所以我们得找帮手?” 吴邪看向我们∶“嗯,我这就给小花打电话,他人脉广,说不定可以帮我!” 秦岭神树29 竖日—— 吴邪和解雨臣相约与图书馆,你们三人则一早起床出发去找图书馆找他。 进图书馆没多久,就看见远处靠墙等我们的解雨臣。 “小花!”吴邪喊道。 解雨臣看向我们∶“你们来了!” “嗯!”我点点头。 解雨臣笑然道∶“我先跟你们说一下,这个齐老早期是古董商人,但他现在是国学大师!” 胖子不相信吐槽道∶“这张罗裹小脚的都是国学大师,靠不靠谱啊?” 解雨臣∶“这个齐老他是真的有真才实学的,好几个大学都有客座教授的头衔,尤其对少数名族特别有研究,那个照片我也齐老看了,他特别感兴趣!” 吴邪看向胖子∶“听见了吧?” “那赶紧的吧愣着干嘛?”胖子推着我和吴邪前进。 我们一进就看见那齐老坐在书堆里仔细研究。 吴邪把青铜铃铛递过去,你们也在一旁耐心等待。 我也顺便拿了本小说看起来,时间过去三小时,还没有答案,胖子坐不住了,看向齐老∶“我说齐老爷子,您都看了仨小时了您看出来什么了?” 吴邪连忙示意他不要出声打扰…… 胖子拿着书指给吴邪看∶“不是,我这书都看完了?” 我拿起桌上另一本书塞到胖子手上∶那就在看一本,别吵了! 他拿着书,犹豫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两手一摊,无奈的翻起书来看。 又过了一段时间,齐老终于开口了,我们赶紧放下手里的书,把注意移到他那。 齐老∶“惭愧啊?我研究少数民族的古代历史这么多年,这个东西我头一次看见?”又问∶“解子哪里来的?” 被提问的解雨臣转头与吴邪对视一眼,回答道∶“这是我家库房里翻出来的小玩意,具体什么来历我也不大清楚!” 齐老轻笑,心情似乎因为看到有价值的东西感到愉悦∶“你们解家有好东西啊?” 齐老不愧是有教授的头衔,还真被看出了一些东西。 他谈起铃铛,无论从材质还是制作工艺,还有他的风化程度上都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高古的玩意,并告诉我们这个东西应该出现在夏到西周之间,也就是现在陕西到湖北之间已经消亡的厍国。 之后齐老给吴邪几本书和一张佘国古墓的一张祭司的图画。 得到你们想要的,你们告别齐老,中途解雨臣出声好奇的询问我们∶“你们接下有什么打算?” 吴邪摇了摇手里的书回答道∶“我想把齐教授给的书看完,了解一下佘国,然后亲自去趟秦岭实地考察!” 胖子一听要去秦岭不愿意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齐老说,他带上墨镜,漫不经心的走下台阶准备跑路。 吴邪连忙上前一步挡住胖子的路,胖子往那边走,吴邪就往那边挡。 我和解雨臣靠在栏杆上一脸看戏,仔细一看两人的表情莫名的有点像。 胖子见状直接出声拒绝,十分抗拒∶“我我我,我不去啊,我不去啊,就一大土坑!” 吴邪皱眉∶“胖子,这么大的一个青铜树这得是人类青铜器锻造史上的一大奇迹啊,你不想看看?” 胖子回答∶“我想见到的奇迹,那就是我一回家满屋子的钞票!” 我们告别了小花,准备了一下启程出发秦岭了。 路上…… 座驾上吴邪明显一脸兴奋,反观副驾驶的胖子那表情臭的嘴角耷拉的快掉地上了,眼神幽怨的瞥向窗外,一句话也不说。 吴邪注意到胖子的情绪,安慰道∶“别那么丧啊,开心点,晚上请你吃火锅还不行!” 我笑笑∶“好了,别不开心了,我不是也来陪你了吗?” 胖子激动的反驳∶“你那是陪我吗,明明就是陪小天真的,就偏袒他,就知道欺负胖爷?” 吴邪∶“好了,晚上火锅随便点!” 胖子说道∶“那我要吃涮羊肉,卤煮,爆肚,炒肝!” 吴邪点头∶“行!” 胖子眼一瞪∶“行什么行,去哪什么都没有,就一大土坑?” 吴邪开玩笑∶“有粽子嘛?” 我笑了笑∶“哈哈哈,这个可以,管饱!” 胖子瞪向我们∶“打死粽子喂你们吃!” 之后胖子把车载音乐打开来听,我和吴邪一笑,知道他气已经消了。 中途我们在一家店面停车休息。 点了一桌子菜,你刷着手机,胖子吃鸡,吴邪去了趟侧所回来见我们没动筷子,问道∶“怎么不吃啊?” 我拿着手机看着之前偷拍小哥的好几张照片∶“这不是等你吗!” 吴邪∶“快吃吧,等会凉了!” 胖子眼睛盯着手机画面,玩得起劲,说道∶“小解这技术真大腿,跟他开拿人头跟玩似的!” 吴邪看了看胖子∶“当面还是花爷呢,背面就是小解了?” 胖子一边打游戏一边说∶“我那是给他面子!” 吴邪见他还在玩∶“唉,快点吃!” 胖子精神都在游戏里∶“急什么,墓又不会跑!” 店里另一桌的人刚好听见,你刚好正对他们那桌,很清楚看见在胖子说出墓时那些人的反应。 我皱着眉,这胖子就不能小点声吗? 接着那桌的一个老头就走到我们桌前,笑嘻嘻的,有点奸诈∶“几位是去哪做土货买卖啊?” 我一愣∶“什么买卖,我们是来旅游的?土货?是土特产吗?” 胖子看向我一脸疑惑∶“您说有什么土特产您给推荐推荐?” 我点头∶“对啊,回去了好带些手办礼!” 之后老头拿了几罐饮料给我们说是请客就回去了。 吴邪感觉气氛怪怪的的但也没问,埋头吃东西。 快速吃完,我们离开店面,出了门,走到车前吴邪才说出的猜疑∶“刚才那几个人有问题!” 胖子解释道∶“刚刚他们说的都是黑话,上冈冈说的是探穴,青头是说我们不是道上的人,那一身土腥闻,肯定是过来跑地仙的,我刚才不是声音大点提探穴嘛,他们才过来跟我们盘道!” 吴邪∶“刚刚我上厕所回来也碰到他们了,确实有些奇怪?” “还说呢,刚才就你傻不愣登的没反应过来全靠我和吉祥物的演技?”胖子接着说道∶“这探过穴和没探过穴的就是不一样,同行之间都能闻出来,更何况是一推老炮呢?” 吴邪问道∶“那他们会不会和我们去同一个地方?” 胖子摆了摆手∶“这你别想,自古秦岭穴就很多,再加上咱们又不下的是什么正经穴,就一大土坑,我告诉你这要撞上了,我回去就买彩票!” 说完就开门上车,你总感觉不好,出声提醒∶“我有预感,反正我们这次小心点,那些人说不定就和我们一起!” 没多久那帮人也出来了,我们三个脑袋透过前窗观察着他们,他们的后背箱打开,把行李丢了进去,就开车走了。 吴邪∶“胖子你说的还真没错,我看见洛阳铲了!” 胖子冷哼一声∶“现在随随便进山探个穴都用洛阳铲,哼,也不知道会不会用!” 夜晚,你们到一个旅店,准备今晚在这过夜,吴邪长图跋涉的晕车晕的厉害,要吐不吐的,连嘴唇都白了,胖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瞧你出息的,想不想吐啊?” 胖子阵阵假呕声引的吴邪真的要吐了。 你拿着向老板要的晕车药和水从里面出来,就看见胖子在欺负吴邪,很无奈∶胖子,你别欺负他好吗?说罢把手里药和水递给吴邪∶“来,把药吃了。” 胖子一脸欣慰∶“这队里有位女生就是不一样,温柔体贴!” 远处传来一声音‘王姐’,紧接着店内的老板娘王姐出来了,我们也跟着转头看去。 是之前店里遇到的那班人。 和我们聊过天的老头也看见我们,走上前道∶“哟这么巧啊,又见面了?” 胖子∶“谁说不是呢?您该不是也是来逮猴子的吧?” 凉师爷愣道∶“逮猴子?” 胖子一惊一乍∶“啊,误会了误会了,我以为来呛行的呢!” 突然,身旁的吴邪脸难受的皱在一起,忍不住呕吐,我上前搀扶关切道∶“吴邪,你还好吧?” 胖子看向吴邪∶“别吐啊,要吐上去吐去,找厕所,这儿保护环境啊!” 我搀扶着吴邪∶“我带你去,你忍着点啊?” 你们急急忙忙的离开那,临走前,胖子回头和凉师爷拜托一句,并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手势∶“您可千万别和别人说啊!” 凉师爷看向同行人∶“他们还像是走私野生动物的不是一个目标?” “最好是这样,不然大山里消失个把人谁也不知道!”凉师爷身边老头狠狠地定了定我们离开的身影。 回到房里,吴邪不在装作难受的样子。 胖子问道∶“你们说他们是不是跟着我们来的?” 看他们的架势,这帮人是不简单!吴邪深思说到∶“自古以来八百里秦川就是有名的文物古迹荟萃之地,尤其是北坡有很多帝王陵墓群,富豪巨绅,达官贵人的葬墓就更不计其数了,所以说,从古至今这里都是寻宝者蜂拥而至的地方!” “太猖獗了!”胖子哼了一声,躺在床上,有点打抱不平的意味。 我看向他∶“胖子这不就说的是你吗?” 吴邪∶“你老实交代,你猖獗过吗?” 胖子∶“我,自从碰上你什么都往国家上交的主,我倒是想猖獗也猖獗不起来啊?先说眼前的事,先不说是不是和我们一个目标,我们也得提防点,他们人多,真干起来我们也没胜算,尤其是那那老头身后的那人,他挺渗人的,没准手上沾过血!” “你们聊吧,我你回去睡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吴邪说道∶“小灵,记得把门关好,别生病了,要不然小哥会为你担心的!” “知道啦!”我笑了笑走出他们的房间朝自己房间走去,简单清洗了下自己,收拾好行李便睡了。 秦岭神树30 第二日,我们起床收拾一下驱车离开出发进山里。 山里满地的枯木落叶,走的路周围都是比人高的树枝杂草灌木丛十分难走,如果没有穿长袖长裤,皮肤早就被划出一道道血痕了。 我们走了一段时间,体力开始吃不消了,喘着粗气,后背都被汗水打湿,没办法我们只好中途停下休息。 胖子拿出水壶,正准备喝,眼尖的看到山下的一群人∶“唉,看看,是不是那帮人?” 我和吴邪从地上爬起来,顺着胖子的指示看过去,远远看到五人的背影,吴邪拿出望远镜放在左眼,说道∶“还真是他们,胖子你回去买彩票吧!” 夜幕降临—— 凉师爷一群人在空地上搭帐篷围着篝火边休息。 和他们有吃有喝还有篝火取暖的比,你们三人就不太好了。 离他们不远的灌木丛里。 胖子忍不住低声抱怨道∶“他们这也太能走了,这一路我衣服都湿透了!” 你累的整个人都跪在地上,头发贴在脖子上,黏糊糊的,脚走的也很酸痛∶“走的腿好酸啊!” 山里的夜很静,能听到草丛里的蝉鸣声,凉师爷一行人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你们在暗处即使离得远也能听清他们的谈话。 五人当中一位叫李老板,他讲了有关他祖上的事,大致是说北魏时期有一位王爷和他的将军以及将军麾下的不言骑,还说到他家先祖是怎么得到白布的。 李老板还告诉众人,所谓的不言骑就是全部是哑巴的一支队伍,因为不会说话,所以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 而他们做的就是挖人祖坟的活,他们每找到一处墓地,并不是急着将里面的宝贝给搬走,而是记录好位置,随后等有需要的时候再挖走里面的文物。 其中一个年轻人羡慕道∶“那你们家祖坟不得发大财了呀?” 李老板∶“我先祖不识字啊?等到晚年的时候,我先祖的家势就慢慢衰落了,等到死的时候,就是裹着当年的破衣服下葬!”接着说道∶“再后来啊,到曾祖爷爷的时候,有点钱,做了地主就寻思着把这祖坟迁一迁,找个风水好的地方,旺旺子孙后代,就在迁坟收拾骸骨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东西全都烂了,只有白布保存完好!” 灌木从里,胖子一听,意想不到这大土坑居然还有货,激动的拽着我们的衣服摇晃,这一晃,摇动了周围的树枝,发出飒飒的响声,之前那个看起来渗人的老头反应很快,起身查看周围环境。 秦叔看了看四周∶“有动静?” 我们惊的瞬间拿起树枝挡在眼前,屏住呼吸不敢动。 咕咕~’树上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凉师爷笑呵呵∶“没事,山里的动物多,你继续讲!” 我松了口气,瞪了胖子一眼,他也眨眼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在添麻烦。 李老板又继续讲了河木集,那河木集上的字是哑文只有哑巴在看的懂。 之后胖子一听那墓里有极品,激动的弄出响声,这下完全的惊动了他们。 他们拿出手枪上膛,步步紧逼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正火烧眉毛的时候,忽然远处出现几道亮光,巡山队的人及时出现吓的他们落荒而逃。 等他们走远后,才放松绷紧的神经。 胖子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吴邪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在跟着他们脚步在追,他们也需要休息,不会走太远!” 第二日,我们早早起来,跟着那行人的脚步追上去,走了有一段时间,陌生的山路让你们迷了方向,正巧遇见一对农村夫妇。 妇女问道∶“你们这是干啥的呀?” 大哥大嫂,我打听一下,我们想去对面那个村子,现在从这走还有多少山路啊?胖子指了指村庄的方向。 妇女∶“你是问俺们那个村庄?” 对!胖子点头。 妇女瞪眼∶“你们几个大老远的跑到们那个小破村干啥呀?” 胖子回答∶“我们呀就是路过,前两年有一大爷招待我们,我们就想过来在看看,不是这两年多回来这路不知道怎么走!” 妇女冷笑一声∶“呸呸呸,瞧你长得这贼摸贼样的,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啊,你们这种人啊,我见多了,不是来盗坟的就是来猎杀的,想骗老娘,你还不够火活呢!” 胖子被她吼的懵了,原先好态度被磨光,想怼回去,吴邪急忙拦住,笑脸相迎∶“大嫂,我这大哥人粗鲁了点,但他人真不是坏人!” 妇女不屑道∶“哼,你也不咋地,小白脸干坏事我见多了!” 我一见这状况知道这妇女不是好哄的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从背包里掏出一定钱走上前∶“这位姐姐,是我们无礼,这是我们的招待!” “哎呦喂!”妇女一见钱两眼发光笑呵呵接过厚厚又全是好几张一百一百的钱,完全没有刚才泼妇样子∶“姑娘你可真是大方,看在这姑娘份上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前面从左边那条路走有个山包,那边一个瀑布,顺着瀑布水一直往前走,那个是过山最快的路!” 谢谢姐姐!我笑了笑对着吴邪说道∶“走吧!” “哎呦,妹啊,还是你行!”胖子对我竖了竖拇指。 “唉,等一下!”大山连忙叫住我们∶“不过看这天,今晚你们是赶不到俺村了得在这山里过夜了,路你们也不熟,要是走岔了不知道拐哪去,要不这样,俺到前面去打猪笼草,明天咱们一块走这样就没危险了!” 吴邪低头看手表,带着你和胖子到另一边,远离那对农妇轻声道∶“进山都三天了,我们的口粮也用的差不多了顺便补充一下,也避免迷路的风险。” 胖子也思考了一番,觉得妥当,边同意边从口袋又拿出钱,准备把钱给那对夫妻。 我小声提醒道∶“你们小心那对夫妇,他们可是捡钱眼开的人!” 吴邪和胖子点头∶“嗯!” “蛮烦你了大哥!”胖子和男的握手顺便把钱塞到他手里。 他高兴的把钱收下,在前头为我们带路 入夜,大山和他媳妇儿带我们去了他们平时过夜的窝棚,是里外两间,我们睡外面的一间。 山里很凉只剩中间的篝火能取暖,暖黄的火光照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偶尔还会蹦出一两点火星子。 陌生的环境和不知底细的人,我望着篝火躺在铺子上即使很困也无法入睡,只好眯着眼假寐。 后半夜—— 山里的夜很静,静的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听见,本就没深睡的我,在大山出来的时候就醒了,我警惕,微睁眼,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举刀的影子映在地上异常诡异。 我悄无声息的伸手移到大腿上绑的匕首上。 而惊醒的并不只我一个,隔床的胖子绷着神经默默地的把手放在胸前的枪上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大山手起刀落拿了袋干粮后就出门了,没有其他动作。 在大山里离开后,我和吴邪以及胖子迅速起身,对视一眼,拿着武器,放慢脚步在后面不近不远的跟着。 山里很黑,为了不被大山发现,不能开手电的你们只能借着月光辨别道路,风瑟瑟的吹,我们跟了一段路,大山不见了。 我们来到一块坡上,胖子皱着眉查看周围∶“是这里吗?” 吴邪点头∶“没错啊,就是这发出的声音!” 我查看周围,在地上发现烟蒂,空气中微微带着烟味,讨厌烟味的我很敏感的闻出来,示意他们看地上∶“那有烟蒂!” 胖子蹲下来查看一拍腿∶“烟屁股,还有余温呢?” 突然从旁边的土堆坑洞里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胖子。 “我去,什么鬼?”胖子拿出枪就要开打。 “胖子住手,这好像是个人!”吴邪连忙阻止他,把他手从那人手中拉出。 吴邪拿起手电筒把光照进去,这不照还好,一照差点吓飞了,可能被光源刺激到了,一张放大的人脸犹如丧尸一般猛的向我们靠近,我们当场被他直面暴击,瞳孔地震,倒吸一口气。 “谁啊?”一道声音猝不及防的从身后传来,我们急忙转身,拿光一照,是刚刚消失的大山。 大山见隐瞒不住便和我们坦白了,那洞里人其实是的儿子,当初他儿子和舅舅家的表哥一起进山,等他们回来时就开始变得不正常还带了一截铜树枝,还说‘你是假的,我是真的’的胡话,最后他儿子还把他表哥打死了,之后还拿斧子到处砍人最后只好把他关在这里。 胖子靠在树下∶“您留着那个青铜树枝也没用,要不这样,您把青铜树枝卖给我们吧?” 大山一听反对道∶“不行不行,这是个邪门的东西会害死人的!” 胖子∶“没事我们是专门研究少数民族的,我们特别感兴趣我们不怕!” 不管胖子怎么说大山坚决不同意,手一甩离开了。 在大山走后,洞里的他儿子嘴里一直说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低头看去,好像土堆里冒出一个人头,眼睛瞪的老大,还一直发出诡异的笑声。 你们说,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胖子看洞口一眼转头问我和吴邪的看法,但一转头只看到无邪,却没看见我,一下慌了∶“天真,小灵人呢?” 吴邪也慌张起身到处找你∶“小灵,小灵!” “唉,我在这儿!”躲在一颗大树下后面的我走了出来。 吴邪问道∶“你怎么在这啊?” “刚才你们都没有看到吗,洞里的那个人从冒出来真的很吓人!”我搓了搓胳膊。 “不怕不怕啊,胖爷保护你!”胖子伸手就要朝我抱来,我连忙躲过。 胖子一见以为我嫌弃他假装沮丧∶“呜呜呜呜,吉祥物你嫌弃人家!” “咦…胖子,别恶心人了!”吴邪看不下去了。 第二日,因为大山村里有事不能带路,就介绍了一个姓刘的给我们。 胖子看向老人∶“您是刘老爷子吧,打扰您了我们是哪个考察少数民族的,我们这想跟你问点情况!” 没想到刘老爷子精明通透的很,一下就拆穿了,面上笑的和蔼道∶“考察,是进山挖土货的吧,别蒙我老头子了,你们这样的我也见过不少,你们也别想骗我,我管不着也管不起!” 我问道∶“那刘爷爷,可以带我们去吗?” 刘老爷∶“女娃娃,我告诫你们这个时候可不能去夹子沟!” 吴邪很疑惑∶“为什么不能去?” 刘老爷解释道∶“这个时节山里面邪乎闹鬼闹得厉害到了晚上那鬼火密得很跟进了鬼城似的!” 吴邪开始理论∶“老爷子,虽然现在有些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但是您所说的鬼火其实就是磷火,这指的呢就是人和动物……!” “哎哎哎,你可不敢这样说话这要是让鬼王听见了他要一生气他这整座山头它一脚能给他踏平了!”刘老爷连忙打断吴邪话语。 胖子在一旁说道∶“可不是嘛,哎呀,这还有鬼王呢,坐坐坐!” 刘老爷∶“那是鬼将军!” “是是是!”胖子从包里拿出花生米和瓜子,给刘老倒上酒∶“来来您给说说,我们听听,来,听故事怎么能没瓜子花生呢?” 刘老爷细细讲解∶“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话,你们到村里打听打听,这说的是北魏的时候,那支军队啊阴森森的,没有一个人说话,打那时候起啊,就有人在这附近呐,经常听到战马奔腾的声音,你们要去的就跟他们近的地方是一样的夹子沟,你们要是真想去啊,我可以给你们指一个方向,按我说的走用不了七八天就到!” 随后我们向刘老爷子打听起大山家的事情,提到他的儿子是不是捡到过一个青铜树枝,然后就疯掉了。 刘老爷子告诉我们,村中发病的人并不只是他们一家,凡是找到青铜树枝没有及时将它扔得远远的,要么发疯要么杀人。 胖子感到不解,大山家的青铜树枝为什么没有扔掉,而是攥在了手里。 刘老爷子说他只要将树枝拿走,儿子就会发病,所以他才将该树枝留了下来。 之后我们就按照刘老的指的方向继续赶路。 秦岭那些没有经过旅游开发的地段有很多奇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有着深深的吸引力,陡峭悬崖,奇林怪石,山间小路,平日里难见的美景这里都有。 我们翻过一座座山,偶尔休息一下俯瞰山间感受大自然的神奇。 经过一片竹林,你们在一处是岩上休息,身后是一条大瀑布。 胖子也直接仰头伸舌接瀑布流击石岩溅出的水花。 水喝足了,你坐在阴影下休息,回想刘老的话,说出心中的猜测∶“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刘老说的鬼将军和不说话军队明显就是不言骑?” 胖子说出疑问∶“天真,那河木集有几分真?” 吴邪∶“小灵说的我也注意到了,我认为有很大的可能性!”又沉思道∶“还有,就是那个年代的人,老人们没什么文化,这个我没听年代了,但她一张嘴就是北魏,所以年代是北魏一定是这个传说中很固定的细节,所以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说完兴奋就在石岩上窜下跳。” 胖子提醒∶“小心点别跟个猴似的!” 走了不知走了多久,我们在路旁的在草丛里发现许多人佣。 人佣和我以前见过的不同,它的头是人的骷髅头。 吴邪俯身观察∶“这是人头佣,古代人打仗是以杀多少人来算战绩的,整个尸体太沉索性把人头砍下来,而这个人头插在人佣上是因为他被充当活人战俘来殉葬了!” 胖子把刀架在脖子上,一脚踩在脚边的石头∶“这学秦始皇玩兵马俑不就好了嘛非得弄成这样干嘛呀,阴森鬼气的!” 我白了一眼∶“所以说这个古代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古代少数民族的人则更无耻了!” 胖子义愤填膺的接话∶“说得好!” 我们两人走到吴邪身旁,胖子看着眼前连绵不断的山突然喊道∶“崇山峻岭,路漫漫其修远兮!” 吴邪笑了笑∶“下一句是什么” 王胖子刚想说,又说不出口,只好坦白道∶我百度就搜到这么多!” “小灵,告诉胖子!” “吾将上下而求索!”我笑了笑,跟着吴邪走回去拿包。 “不错,总之,全面的路,没有困难,制造困难咱们也要上!”胖子跟了上来。 只见吴邪绕了一圈,又问道∶“阿橙,胖子,我刚才是不是把包放这了!” “昂” “是啊,诶,包呢!”胖子看着空荡荡的周围 “我包被偷了?”吴邪看向我们两人。 “刚刚明明在这,不会是我们被人跟踪了吧”我问道。 “不对,猴子!”王胖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刀。 “这包必须找到,里面有青铜铃铛” “青铜铃铛也没用啊,去过峨眉山没有,哪有猴子偷完东西还还回来的,走吧,没用了!”胖子对着还在找包的吴邪说道。 “就算这铃铛不找,可里面的装备怎么办啊” “装备我和小灵还有,咱省吃俭用一定能进墓,那铃铛等到了祭坛要多少有多少” 吴邪听完拉着我正要走,胖子喊道:“诶,等等!”然后胖子开始学狼叫。 “你干嘛?”我笑着问 “我怕臭猴子再偷袭咱们” “小灵,包我来背吧!”吴邪看着我说。 “行!”我把包脱下来给吴邪背上。 吴邪∶“你们看,越往后面石佣越多,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们顺着看过去,果然都是石佣,有的已经破损只剩残肢断腿了,于是顺着这条路继续前行。 在我们走后没多久,草丛里出现了一个身穿破破烂烂衣衫的男人,这男人似乎一直在尾随着我们。 而在山的那一边,阿宁一伙人也在营地中利用卫星监控着我们的行动,企图利用我们来找寻古墓的路口。 另一边,我们也在藤条后找到了一个洞口。 “慢点,来,过来!”胖子在前头拿着刀砍掉藤条为我们开路。 进入洞口,洞里的地势较低,又一米多的高度,胖子贴心的伸手把你和吴邪搀扶下来。 我们打开手电,往洞里探去,里面的空间很大,有些阴凉,前方还有水潭,水周围全是无头石俑,石佣上还长满了青苔,墙上还有些古代壁画。 原以为无路可走的时候,吴邪发现了水潭深处有一个拱形的洞口。 要进墓那是唯一的入口,我们简单的准备一下就要开始滩水。 下水前,吴邪记得我的水性不是很好,对我和胖子叮嘱道∶“小灵等会跟紧我,胖子你在小灵身后,注意点,这水挺深的!” 胖子∶“行,那走吧!” 一路往前游,越游越累,我只以为是自己水性不好,消耗的体力太多,为了不拖后腿,我咬牙坚持着,尽量快点离开水里。 游过拱形洞口,在我们的头顶上有一个小洞,光线透过小洞照进来,墓室瞬间亮的多,终于快游到岸边的时候胖子忍不住嚷嚷道∶“等等,不行了,歇会,冻死胖爷我了!” 我们离岸边不远,目前为止也没看见那条怪鱼,在加上我的体力也是快到极限了,也就浮在水面上休息起啦,但也没放下心∶“休息够了,我们就赶紧离开!” “这不是没东西嘛?”胖子嘴闲不下,不满抱怨着∶“这修的什么路啊这是,修那么糙,你说墓主人他墓这么大,它怎么没路啊它,他是不是有钱修墓,没钱修,修路啊?” 吴邪看向胖子∶“这只是墓室的外沿,看周围的石佣都没修建完工,应该是工匠采石雕刻的地方,我猜测这应该是老马说的为祭坛所服务的主墓穴。” 我打断他们∶“你们两个省点体力,这么冷,还是赶紧上岸吧!” 话说完,下一刻胖子就在你们眼前沉下去了,我和吴邪焦急的呼喊着∶“胖子!” 我心中猜想道那条怪鱼出现了,深吸一口气拔出匕首往下潜,果真看见一条大鱼死死的咬着胖子的腿往下拖。 我游上前,手起刀落狠狠地朝它的眼睛扎去,瞬间水里飘散着它的血。 它吃痛的放开胖子朝远处游去,我和胖子连忙浮出水面。 一浮出水面,我着急的朝吴邪大喊催促到∶“吴邪快往岸上游,水下有东西!” 吴邪一听连忙往岸上扑腾。 我们立刻游过去,王胖子刚好把鱼赶走∶“你给我回来!胖爷给你做成巫山烤鱼!” “快走,不然待会它回来了!”我说道,又立即拉着两人游走 在即将游到洞口时,我们几人从水下走,也许是吴邪知道三个人不可能同时过去,吴邪当机立断把我和王胖子推了过去。 “天真!你这几个意思!” “吴邪,你干嘛呀!” 两人隔着一堵墙喊道 吴邪靠着墙大声喊着∶“快走,我们三个不能都死在这!” “走什么走啊!”王胖子忽然潜入水底,尝试用匕首撬开石门,但是无动于衷 “你听我的!带着小灵出去,好好活着!以后没有我陪着,别来这种地方了!” 王胖子再次潜下去尝试打开石门。 吴邪一狠心转过身∶“人之恩情,无如兄弟之最重!” 看着游来的哲罗鲑,吴邪潜下去,一咬牙,刚要刺去,就被顶到了空中,又迅速坠落至水底 秦岭神树31 “一定要想办法跟吴邪汇合,那扇门是开不了了,只能走另一条路!”我大口喘着气,衣服和头发都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话音落下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我看向胖子,只见胖子忽然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垂下眼帘。 “小哥!”吴邪一醒来就喊着,但是身边的人并不是张起灵∶“你是?” “你怎么会在这”那人问道∶“是,是我,老,老,老痒” “老痒?” “嗯!” “你怎么会在这啊”吴邪看着老痒问道 “很,很久了” 吴邪问道∶“刚刚,是你救了我?” 只见老痒点了点头。 吴邪在老痒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有没有看到小灵和一个朋友胖子” “胖子!小灵!”吴邪用手电筒扫着水面 “你,你朋友要是死了,尸,尸体会浮起来,水里面没有尸体,他,他,他肯定没死,八成被水冲跑了” “这个,是哲罗鲑?”吴邪照到了哲罗鲑的尸体 “嗯,淡水里的小,小霸王,凶,凶得很,这条算小的了” “先不说这个了,你待在山里这么多年也不跟我说一声,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老痒笑了笑∶“我也,不,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了” 之后,两人剖开了哲罗鲑的肚子,里面掉出了一个人头,和一些下墓工具。 ——— 我和胖子走着走着,走到了吴邪刚才在的地方,死了的哲罗鲑,足以证明 我笑了笑∶“吴邪没死!” 胖子忽然唱起歌∶“bbb……天真!胖爷来找你了,等着我!” 我们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个岔路口,我忽然开口道∶“我觉得……” “别别别,别觉得,看胖爷的!胖子打断了我的话开口道∶“泥锅泥碗泥滚蛋,滚蛋!”胖子对着右边的路口说了句滚蛋,就带着我走向左边。 两人在漆黑的洞里走了一会,除了做记号以外,我们两人没停下来 此时…… 吴邪两人也走到那个路口,吴邪刚想走右边的路口就被老痒抓住∶“诶,那边有水,万一有鱼怎么办,老办法,抛硬币!” “不行,猜丁壳!吴邪一本正经的说 老痒无奈的点了点头∶“来来来!” 最终的结果是,吴邪赢了,两人走了右边。 “诶!三局两胜呗!”老痒在后面追着 胖子这边还在绕着。 “不对,我们刚才走进来这边是u形的,会绕回去的!”我皱了皱眉。 “小灵,你就信胖爷一会吧,胖爷哪时候让你吃过亏” “好……好吧……”我半信半疑的说。 我们两人继续走着,显然没注意一处墙上诡异的雕刻,雕刻物的眼睛还转动着 王胖子忽然回想到了什么,走到雕刻物旁,弄掉了蜘蛛网后∶“你犯什么照啊你,你有大爷吗,你看什么呀,你要有大爷我,嗯?” 胖子没说完,一只虫子就飞了出来 “诶哟呵,飞吧小蜜蜂?”胖子唱着。 “胖子,小心点,墓里面的东西,可都不要小瞧了!”我提醒道。 忽然虫子飞到王胖子脸上,王胖子拍了一次,什么也没拍到,随后又在手上发现了,刚想拍,就被咬了一口∶“你大爷的什么东东?” “嘶”我忽然闷哼一下,又看向飞走的虫子 忽然王胖子手上被咬的地方红了还起了黑色的点点。 “快走,去往这边走!”胖子把两人的手电筒甩走又立刻拽着我跑了。 吴邪两人走到之前我们两人所在的地方。 两人走到后面,因为老痒的突然离开,吴邪只好加快速度去找老痒。 “老痒!老痒你在哪啊!” “吴邪!吴邪我在里面!” 吴邪看着老痒被困的地方,石头上还有些青苔,吴邪忽然想到村里那名老者的话,老马、结巴、没出来。 吴邪的手按在石头上∶“老痒,老痒?”没有回应,之后吴邪一推暗门就开了。 吴邪走进去,老痒见了立马抱住吴邪,却猛地被他推开了。 “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这个地方,你早就来过了,对不对!” “什么?” “你说你在山里待了三年,那你不可能没有进过采石洞,你之前,为什么在我后面进洞。 “吴邪,你疑心病怎么这么重啊”老痒试图岔开话题。 “还有,这个石门上的青苔有破损,你绝对不止来过一次,你把我引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痒立即走到吴邪刚才进来的地方指的说道∶“吴邪,我我刚才就从这里进,进来的,你,你有什么好怀疑的!” 吴邪靠近老痒看着他说∶“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好,我信任你,那我们现在就走,不走不走!”吴邪开始拽老痒。 “回去喂鱼吗!我不!”老痒使尽浑身解数 “走不走!” “我就要走这!”老痒指了指远处的地方。 “你到现在都不肯跟我说实话!”吴邪把老痒抵在墙上,抓着老痒的衣领∶“老痒,我告诉你,我吴邪从小到大,一直把你当哥们,除了小灵、胖子和小哥,我百分之百信任你!” “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现在,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骗我,我们的交情,完了”吴邪松开了老痒。 “吴邪,我是骗了你,但我不是要害你啊,我把你当最好的兄弟!老痒追上已经离开的吴邪。 “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兄弟所以骗我是吗?”吴邪指了指自己∶“你骗我算对得起我是吗?” 无奈之下,老痒将事情告诉了吴邪。 老痒利用两人的交情,再次将吴邪带了进去 吴邪两人在进入一个墓室以后,被人打晕在地,醒来之后发现是早上那群人 “他他他他,他的手!”老痒指着领头人的手臂。 吴邪看过去∶“你中了尸毒?” 之后,几人达成合作,吴邪和老痒被几人当作了替死鬼,所遇之地,必定是吴邪和老痒开头。 秦岭神树32 胖子踉跄的跑到一个墓室,我扶着墙,有些恍惚的走来。 “感觉怎么样啊!”我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沙哑。 “够呛!”胖子看了眼中毒的左手。 “小灵,对不起啊,委屈你跟胖爷交待在这了!”说完胖子就倒在地上。 忽然,洞门口一个人影站在哪。 我趁着还有力气,在看清来的人之后,鼻子一酸,两行清泪流下,带着哭腔喊了声∶“小哥!” 张起灵见状上前伸手扶住了我,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温柔与担忧∶“灵儿,我来了!” 我抱着张起灵在他怀里委屈道∶“呜呜呜呜,小哥,我好想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哭!”张起灵轻轻为我擦去眼角泪痕。 ………… 吴邪走在地道里查探着,没走多久就走到了一处瀑布口,吴邪跳过去后,又是一番风景。 湖上面漂着气…… 吴邪一脚踩下去,发现不对赶紧收了回来,又蹲下去用手摸了摸,温热的。 …… 待所有人都下来后,所有人都发现了水是热的几人怕死,这次让另一人开头。 “泰叔,水底下确实有铁链,有我胳膊这么粗” 之后,泰叔目光一冷看向吴邪∶“现在,该你带路了!” 吴邪笑了笑,率先走去,几人跟在吴邪身后。 蹚到一半,刚才那个男的忽然被一涌热泉喷起,再落下后,浑身是泡,死在了水面 之后,又一次热泉 “别回头!继续游!” 吴邪和老痒很快上了岸,但是,凉师爷好像体力不足,最终挂在铁链上。 吴邪赶紧爬到铁链上,猛的一下,凉师爷掉了下去。 “吴邪!” “你怎么在这!” “他们都落水了,咱们怎么办啊” “顺着绳子往下爬!” 但后面因为铁链太烫,两人也掉了下去。 等胖子醒来后,看着抱着我的张起灵问了句∶你怎么着,闪亮登场啊?” “嗯” “找媳妇就找媳妇,别整这出!”胖子说道∶“你给我解的毒啊?” 张起灵问道∶“吴邪呢?” “别提了,一进来就碰到条大鱼,把我们给救了,但现在应该脱离危险了!”胖子忽然想到什么。 “小哥,你怎么从海底墓上来的,又怎么到这来的” 张起灵没回答…… “懂了,别说了,因为爱情对吧?” “胖子你说什么爱情呢!我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 “行吧,咱仨去找天真去吧,没咱仨他肯定不行!”胖子站起来拍拍灰。 张起灵拉着我淡淡的问∶“你认路?” 胖子摸了摸鼻子∶“我知道怎么原路返回?” “吴邪若没事肯定不会在原地待着,我们继续往前走,说不定能碰上!”张起灵牵着我边走边说道。 “得!”王胖子看着我们两人的身影,还是跟了上去。 另一边…… 吴邪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口棺材里,好不容易推开棺盖出来,却发现身处海底墓里 吴邪拿起一旁的火把,走到甬道,眼前不断回放着之前几人的对话。 “小哥!小灵!胖子!老痒!” 吴邪往前走了走,就听见了张起灵的声音,顺着门缝看过去,是陈文锦那行人的考古队。 随后,吴邪被吴三省发现,被吴三省摁在墙上,想说些什么,吴邪这才在惊讶中醒来。 “老痒!” “老痒?” “老痒!” 吴邪拿起火堆里的木头,发现了不言骑勇士之墓 “吴邪!老痒从远处跑来,惊喜的看着吴邪 之后,两人进入一个死循坏,又因为老痒动手脚,吴邪再次昏过去,老痒趁着吴邪昏睡,将吴邪的血采集下来,但这一幕被凉师爷看到了。 “小恩人!” “小恩人!” 吴邪看着手上的伤口,他会想到老痒采集他的血液的场景,那时吴邪就已经醒了。 再了解事情原委后,吴邪确定了此时几人所在的地方正是迷宫起点。 之后,瀑布断流,几人找到了座桥,随着桥走上去…… 另一边…… 张起灵拉着我走在前面,王胖子垫后,也许是因为害怕我出事,张起灵特意将我护在身后,一路如此。 “诶!”胖子用手电照了照前面我们二人,将背后的包给我们二人看了看∶“看见没,捡一二级包,想当年打鬼子没枪没炮怎么办,全靠缴获!” 张起灵转过身,带着我继续走。 绕着绕着,胖子走到了前面∶“诶,有水声啊!” 胖子立马朝声源走去,张起灵则带着我不慌不忙的走着。 没多久,我们三人走到一处断崖处,照了照周围,没有其他的路。 “歇会!”胖子席地而坐,我自然而然整个人靠在张起灵身上。 “没事吧”张起灵侧了侧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背上的我问道 我笑着摇头∶“没事,歇会” “胖子,你不找吴邪了?”张起灵看着坐在地上的胖子问。 “找啊,怎么不找,只不过是b计划,守株待兔加鬼哭狼嚎!”胖子说完又喊道∶“天真诶!你在哪诶!想死胖爷我咯!” 张起灵将黑色外套脱下,给我穿上后继续观察着周围,胖子从包里拿出指南针和罗盘,发现都不能用。 胖子接着说道∶“诶,瘸子的屁股邪门啊,我告诉你们要不是这山里面有个磁矿场影响磁场,要不然就是这墓里面不干净!” 秦岭神树33 没有一个人回应胖子,王胖子急了,看向我们两人∶“不是,现在怎么办啊?” 只见张起灵摸了摸我的头∶“乖,等我会儿!” 话音刚落,张起灵就顺着峭壁往上走。 胖子看着张起灵飞来飞去笑了笑∶“哼,我也会……一条大河波浪宽!嘿,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灿北斗啊,嘿嘿灿北斗啊,嘿嘿……诶诶?” 王胖子看着突然回来的张起灵很是奇怪∶“回来了,邻居家有啥啊?” “迷路了!” “噗,哈哈哈哈,可爱死了!”我笑着看向张起灵,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张起灵的头。 只见张起灵一手勾住我的腰,一用力,我整个人就贴在张起灵怀里。 我刚想说什么就闻见了张起灵身上淡淡的清香∶“小哥,你是不是背着我洗头洗澡了” “与生俱来,你想要我可以让你整个人都处于这个气味里!”张起灵低头看着我笑了笑。 “打住,你还真是老司机开车不嫌害臊!”胖子及时拯救了一个未出阁少女的纯洁思想。 我原本有点想歪,听了胖子的话完全想歪了,立马红了脸。 张起灵笑的更欢了,摸了摸我的头,就轻轻松开了我 “所以呢,咱怎么走!”胖子看着我们两个人撑着下巴问。 张起灵只是看了眼深渊。 “还得爬下去?胖子叹了口气∶“天真呐天真,胖爷来找你了!”说罢拿出绳索。 胖子看看四周山石∶“从哪下啊?” 只见张起灵一只手抓着胖子就把他扔了下去,转身抱起我就跳了下去。 跳下来后,张起灵和我稳稳地落在石头上,胖子就有点不幸了,落在水里。 “你有病啊!”胖子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 张起灵看着周围环境淡淡的开口∶“你有药啊” 胖子楞楞地看着张起灵∶“你还听相声呢?” 过了会,张起灵拉起我顺着石头跳着离开。 “哑巴张,你等着!”胖子看着我们两人离开,随后认命般地跟了上去∶“玩我是吧,坑我是吧,长路漫漫,有你栽我手里的时候,到时候小灵拉着我我也要玩死你!” “不是,跳下来有什么用啊,天真好不是不在这吗?”胖子说道。 “胖子,我问你,咱下来之前是不是没路了!”我回头问。 “昂” “那不得跳下来吗?”我摆了摆手。 “得,你俩小俩口,胖爷没人疼,没人爱!”胖子耸了耸肩。 “天真啊……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啊……胖爷孤单啊!”胖子忽然喊道。 张起灵回应王胖子的呼声∶“只要在墓里,总会相遇的?” 胖子看向张起灵瞪大眼∶“不是,你说话怎么这么酸呢,你是有媳妇陪了,我媳妇还没着落呢,兄弟先丢了!” 胖子说完停了下来,坐在石头上,拿出那面熟悉的镜子,不照不要紧,一照就照到了人影 王胖子转身走去∶“天真,天真?” 忽然,另一束手电筒的光照过来,光晃过,阿宁和蝈蝈走来。 秦岭神树34 诶哟,雀他妈妈哭雀,巧死了!胖子看着走来的两人∶“蝈蝈,你说呢么也跟假洋鬼子混了?” “外企工资高福利好,我凭什么不能进!”蝈蝈反驳道。 “穿海魂衫站甲板,你装什么丫挺,那叫外企啊,这叫外国偷盗团伙你当了卖国贼了知道吗?” “大哥莫说二哥,大家都是干这行的,你比我强哪去” “胖爷一颗红心向着党,绝对守法公民,话说你把老马指使到我那干嘛啊” “你的主意吧!”胖子拿手电筒照了照阿宁∶“你把我跟天真还有小灵骗这来,打算怎么坑我们啊?” 阿宁不悦的转过头∶“你觉着呢?” “谁知道你心里,憋着什么屎尿屁,说说” 阿宁走到胖子面前,胖子立马拉紧衣服∶“你要干嘛呀” 阿宁说道∶“我说出来,你把蛇眉铜鱼还我” 胖子假装不懂∶“什么鱼?巫山烤鱼?饿了?” 阿宁讽刺的笑了笑侧身离开。 “别走啊,回来!”胖子正打算追过去,蝈蝈的枪就抵在了胖子脑门上。 远处,我转身正好看见三人,拉了拉张起灵的衣角…… “会用吗你,你突突死我,突突死我!”胖子喊道。 蝈蝈正要干什么,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的刀鞘就朝蝈蝈的右肩打去。 阿宁一转身,张起灵的黑金古刀架在了阿宁脖子上,此刻他的眼神格外清冷夹杂着一丝杀气。 王胖子捡起枪抵在蝈蝈脑门,又对张起灵说∶“多管闲事干嘛呀,用你管?” 阿宁望了眼胖子,将张起灵的刀拿开些∶“合作?” “阿宁姐,朋友变成了敌人,就再也不可能变回朋友了!”我用那次阿宁看他们的眼神看她。 没多久,吴邪一行人走到悬棺处。 通过凉师爷,几人知道了,悬棺是古代少数民族葬式之一,属于崖葬中的一种 “这些棺材可能有危险,小心点!”吴邪提醒道。 张起灵一人行处…… 我们几人坐在火堆旁,胖子甩着枪,笑着看向阿宁和蝈蝈 张起灵握着我的左手,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右手撑着下巴,发呆…… “我这胳膊抬不起来了!”蝈蝈开口道。 胖子笑了笑∶“那么娇气,瞧你那点出息,你就是戳着麻筋了,一会就好了!”又看向阿宁∶“你们老板消息挺灵通啊,人在国外,他怎么知道这深山老林里有墓的,这天上的卫星有你们家的啊,还是全靠你们这些散养在中国的狗腿子!” 阿宁瞪了眼胖子∶“把嘴放干净点,这个墓里东西多,谁也独吞不了,引你们过来,不过是看重你们的专业罢了,找到的东西各分一半” “我们可不是冲着冥器来的,人家天真小同学是冲着保护文物来的!”胖子说道。 “那就都归我们了!”阿宁说道。 “三七” “四六” “成,我们四个人我们六,就这么定了!”胖子斩钉截铁。 “四个人?另外一个人是隐形人吧!”蝈蝈看向胖子。 “你就不能因为我们天真暂时缺席就不算他的份了对不对” “那我们还有两个同伴呢,虽然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但你们也不能不算他们的份吧,好歹抚恤金还得给呢?”蝈蝈回怼到。 “我不认识他们,跟他们不熟” “你!” “张起灵,星灵,你们觉着呢!”阿宁看我们向两人。 张起灵看都没看阿宁∶“我们用不着跟你们合作!” “对啊,你看小哥说点上了,以我们的能力这墓平蹚了,现在不是靠着我们打怪蹚地图,等于我们弄俩拖后腿的,我们太吃亏了,这样吧二八,我们八你们二就这么定了”王胖子拍了拍手 “你耍我!”阿宁看过去。 “你咬我啊?” “那就各走各的路!”阿宁说完正准备离开就被张起灵拦住。 “不行” “什么意思”阿宁看向张起灵。 “一起走,别搞鬼!”张起灵说道后直起身来∶“不然杀了你们!” 阿宁走上前∶“吴邪没跟你们一起来嘛” “你管得着吗?”我冷冷的看过去。 胖子笑了笑,靠近阿宁∶“你想他了?” 阿宁看了眼我,离开了,胖子自然也走了,张起灵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小奶猫还挺凶!” 张起灵也拿起了黑金古刀和我并排走着。 秦岭神树35 “小哥,水声没了,咱们是不是离河道越来越远了?”胖子走在前面喊道 张起灵不语,依旧拉着我走着。 “这条路是一直向下的会不会直接通往墓中心”阿宁问道。 “我就纳闷了阿宁小姐,飞到大洋彼岸,飞过来折腾,你应该对这墓有详细的了解,我怎么看你两眼一抓瞎,什么也不知道啊?”胖子调侃道。 阿宁白了他一眼,继续走着。 “阿宁小姐?别不理人呐” 阿宁顿了顿又开口道∶“唯一知道的人死了!” “诶哟,你说我信吗,在海底墓的时候你可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这次怎么这么草率!”胖子说道。 “阿宁,就一个人知道?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我走在后面问。 “这次我只是打个头阵而已,本来没想进来,被那条大鱼给打乱了” “你那意思,大部队在后面呗!”胖子看向阿宁 阿宁只是简简单单嗯了一声。 胖子听了,做出了个被枪打死的样子,就走了。 蝈蝈立马跑过去小声问∶“他信了没?” 阿宁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蝈蝈就走了。 蝈蝈回头,张起灵正直直的看着他,我还在四处查看着。 几人走了一会,走到一处崎岖的地方 “这人蹚的墓啊?”胖子走在前面看着眼前一片废墟似的 “这条路应该是修墓留下的,用来推车和运石的!”我说道。 “那跟着这条路走,就能到墓了?”蝈蝈问道 “歇着吧你,你就知道哪个进墓的哪个出墓的?”胖子照了照两条路。 “反正就一条路,怎么走都无所谓!”蝈蝈说道,随后几人继续走着,一声阴邪的声音窜过。 蝈蝈忽然叫了一声。 王胖子照了照周围∶“这也有奇珍异兽坑吗?” “这声音从哪传来的?”随后蝈蝈又叫了一声,几人转过身去,只见传闻中的不言骑的军队列队走过 他们身形挺拔,步伐一致,整齐划一,每个都身披着铠甲,脸带面具,手拿武器,明明不是真的你却能感受到那种气势,压的你有些喘不过气,一看就是久经沙场。 张起灵上前一步把站在最外围的我拉到身后。 “这都是什么东西?”蝈蝈喊道。 “别说话!”张起灵说道。 军队快走完时,军队尾巴的一个骑马的将军经过我和张起灵时突然停下。 我顺着将军的视线看去,发现他看的人是你身前的张起灵,我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衣服,心中开始不安害怕。 胖子将手背在后面,手里的枪,蓄势待发,阿宁的手也不自然的放在匕首上。 王爷见不言骑停下来,也停了下来。 胖子咽了咽口水,拿出枪对准不言骑,被张起灵制止了。 突然,将军的视线转向张起灵背后的我,猝不及防的对视让我心下一紧。 张起灵凝眉跨了一步把替我挡住那名将军的视线,死死的盯着他。 将军的视线在我和张起灵身上来回移动,最后摇了摇头。 “谦之,怎么了?”此时将军前方较好面容的男子出声道。 将军朝男子的方向摇了摇头,随即他又转头看了我一眼,向我微微点了点头。 不言骑军队走后,王胖子开口问∶“这到底是人是鬼?” “肯定不是人,他们是从石头里钻出来的?”蝈蝈说道。 “这是不是我跟天真和小灵在村里面听说的什么阴兵啊?”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蝈蝈一脸惊恐看向我和张起灵∶“你们两个是人是鬼,为什么那些人能看见你们还朝你们点头?” 胖子骂骂咧咧道∶“你他m脑子给驴踢了,胡说什么呢?” 阿宁低了低头开口道“是录像”接着说道∶“就像故宫前的石壁,有人看见过,清朝时期的宫女和太监的影子,有科学家验证是磁场的问题,刚好有些人把他们的影子记录下来,在特定的时间里播放出来,有的是声音有的是影像,在全国各地都有这种事情发生!” “对,对,我也听说过!”蝈蝈附和道。 “我们家故宫的事我还能不知道吗?胖子看着阿宁和蝈蝈∶“那也是因为打雷下雨,你看这能打雷,能下雨吗?” 你可别忘了,这里的磁场有很大的问题,刚刚过去的说不定是北魏不言骑,不言骑来过这个墓,我们都知道,在不言骑经过这里时,或许由于磁场问题记录了下来!说完我又顿了顿∶“而且,整个不言骑军队包括王爷,只有不言骑看得见我们!” “对,还有他们那眼神,一看就是久经沙场,太恐怖了?”蝈蝈害怕的朝我和张起灵靠近。 “诶诶诶,干嘛呢,离开小哥和他媳妇远点,听说了马惊了骡子惊了,怎么你还惊了,见猫就怕,胆小如鼠的样边儿去!”胖子走到蝈蝈身旁怼道 蝈蝈被赶走后,胖子小声的问∶“小哥,这怎么回事啊?” 只见张起灵看了眼阿宁,紧了紧握着我的手,好像一个不注意,我就不见了似的,张起灵长叹一口气随后说道∶“走吧!” 秦岭神树36 随后,我们几人来到了一条死路 我们几人四处找了找,没有任何线索,蝈蝈忍不住开口问∶“这为什么是条死路呢!” “人家修好了墓,搬完了石头,可不就得封起来了吗!”胖子说道。 “咱们现在怎么办?”蝈蝈看向阿宁。 只见阿宁拿出一个小型的炸弹,蝈蝈笑道∶“这个好!” 我立马开口阻止了∶“你们在墓里用这个?是不是傻,血外行啊?割了大动脉那种?” 张起灵摸了摸我的脑袋,小声说了句:“没事!”就继续看着眼前的墙。 “你们用啊,等我们到地上你们再用,把你们全埋了我们可不管!”胖子坐在一旁看着我们两人。 蝈蝈一听就不乐意了,质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胖子从包里拿出工具∶“来去,把这砸开!” “凭什么指使我啊” “这你最菜啊?” 张起灵按下眼前的墙上突起的部分,那三人之间掉了下去 随后又带着我跳了下去。 “祭坛?”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及布置,不确定的开口道。 “宁小姐,这地方有点邪啊?”蝈蝈哆嗦了下一进来就浑身冰凉 我照了照周围∶“青铜铃铛啊……” “铃铛?”胖子艰难的爬起来∶“胖爷这老腰啊?一转头就看见倒掉起来盯着自己的尸体,怂怂的举了举枪” “张起灵,见过这种景象吗?”阿宁问道 “……”张起灵只是继续观察着,没有回答阿宁 阿宁看了眼张起灵就走到了祭台旁。 “阿宁小姐,摔疼了没有,没有天真在就是不行!”胖子看着阿宁走来调侃道。 “这应该是厍族人祭祀的场面 “这哪是祭祀啊,这整个一尸体博物馆!”胖子看了眼周围悬挂的尸体。 我看了眼两人∶“厍族……恐怕之所以少数,就是因为每祭祀一次,就会有很多人成为祭品吧!” “嘿,这鼎不错啊,这成色!”蝈蝈跑到祭台看着眼前的青铜鼎。 “不嫌沉你搬走呗!”胖子撇了眼蝈蝈。 蝈蝈一听立马开始搬鼎,搬了半天也没动一点,只好放弃,又抬头看向铃铛∶“这铃铛肯定值钱!” “诶诶诶,打住啊,这鼎你拿走我没意见,你要碰这铃铛出现幻觉回头你七大姑八大姨出来咬死你” 张起灵拉着我顺着铃铛望去,张起灵想起了吴邪告诉我们的铃铛致命的事……此时,蝈蝈和王胖子又不消停了。 “这祭司手里的肯定是宝贝吧!”蝈蝈拿手电筒照向祭司手里的盒子。 “诶,胖爷也看见了,成成成,你别动,祭司奶奶这种东西啊不是你这种人能碰的要碰也得让胖爷看看” 胖子在打开之际,张起灵喊道∶“别动!”可惜完了,胖子已经打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你说了让我不动,你先动了!”蝈蝈委屈道,话语间,铃铛响起,一个接一个。 张起灵看了眼两人,对着我说道∶“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乖,别乱跑”话音落下,就跳到了挂着铃铛的铁链上。 几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担心有什么变化。 阿宁一个转头,之前死在间接性热喷泉的队员忽然出现在阿宁面前,他往前,阿宁就往后 “小哥?小哥?胖子喊道,随后拿枪敲了敲自己,又对着不远处的我喊道∶“小灵过来,胖爷保护你!” 我反应过来∶“啊?可是小哥说了让我...” “小哥都不知道去哪了,快过来!”胖子招手道。 我顿了顿还是过去了。 之后,阿宁和那名成员打斗着,胖子带着我对着打来的尸体开枪∶“来吧,mon!” “胖子!”蝈蝈喊道。 王胖子回头,蝈蝈一拳打过来,幸好我拽了下胖子,不然就要埃这一拳了。 “你干嘛?吃饱了撑的拉屎崩了吧你?”胖子喊道 随后两人打起,我来不及做什么,胖子就把蝈蝈放倒开枪打死了。 “胖子……哎……”我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之后之间王胖子在祭司前拜了拜,忽然瞳孔变白,拿起枪,转身朝我攻击过去,我连忙躲闪。 一旁的蝈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死,站起身来四处寻找着,嘴里还喊着∶“胖子你给我出来!居然敢跟我开抢,你给我出来!” 之后,我被王胖子用枪柄击中膝盖,跪了下来,随后,王胖子将枪指在我额头上, “胖子……”我害怕的喊了声。 张起灵看到了,立马赶来,将自己的一滴血击在王胖子眉心,胖子这才恍过神来,张起灵立马将我带了出来紧紧抱着。 “没事了,没事了”张起灵安慰着。 “嗯!”我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让张起灵更加心疼了 胖子放下枪,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另一边…… 蝈蝈已经产生幻觉,看着眼前的阿宁,幻想成了胖子,立马冲过去将阿宁推下深渊,自己也掉了下去。 胖子立马跑过去趴在一旁照了照下面,嘀咕了句∶“这肯定稀巴烂了!” 秦岭神树37 诶小哥,小哥?”胖子站起身来,看了眼我们两人∶“哎呀别抱了!回头有的是时间让你们抱,刚才,你没出现幻觉?” 胖子走来∶“其实在海底墓的时候,我就挺恨那个臭娘们的,主要是紧张,所以我就损她,下绊什么的,其实真没什么的,但现在好了,也没时间跟她解释了,诶小灵” 胖子看向我∶“刚才对不起啊,幻觉……” “没事!”我走向两人。 张起灵没等我走到,就拉着我走了。 “诶,你还没回我话呢?” “这里有个入口!”张起灵冷冷的开了口,许是因为刚才胖子险些杀了我的原因。 “诶,前面有个入口你不说,你!你要是早说的话能出现幻觉吗,小天真他媳妇能死吗,还有那蝈蝈...” 听着王胖子又一次提及幻觉,张起灵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我刚想起来!你觉得我会明知会产生幻觉,还让灵儿处于危险境地吗!不会!” 王胖子忽然懵了... 我长吁一口气,拍了拍张起灵的背∶“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 张起灵低头整理好情绪以后,转身转动了青铜鼎,祭司前面的一处满是骷髅头的地方陷下去。 随后张起灵直接拉着我的手准备走,王胖子又开口道∶“那你还想起什么来了,那下边还有什么,你想起来的没有,能给剧透一下吗?” “胖子!”我提醒了下王胖子不要意气用事。 张起灵只是紧了紧握着我的手,走下了地道,王胖子看着我们两人下去,自言自语道∶“嗯,特别棒……棒棒哒”说完,也认命地跟了下去。 …… 王胖子痛苦的爬起来∶“这小哥,也不告诉我,这还有个坑……小灵也是……” 拍了拍身上的灰,朝我们两人走去。 张起灵拉着我站在一扇石门前,见胖子走来,张起灵又开口道∶“这个地方我来过!” “想起来了?”胖子问道。 只见张起灵走到一尊石像旁,石像底座上刻着之前在海底墓就见过的标志∶“这是我习惯用的标记,我每下一个斗,都会留下这个标记!” “这个标记……那时候海底墓也有……”我说道 “那你记得你什么时候来的吗?”胖子看了眼标记,又看了眼张起灵。 “看样子,在去西沙海底墓之前了!” 胖子闻言走到门前∶“别的我不要你记起,你只要帮我想想这有没有胖爷的压堂货,有多少件,值不值得胖爷进去!” “厍族人的墓和中原人的墓不同,万一里面的东西不合你胃口怎么办!”我笑了笑看向胖子。 张起灵看向石门∶“这里被改造过,这么精巧的机关,或许就是不言骑的手笔!” 只见张起灵跃到石门上面,迅速刺向机关,又跳了下来落地时,胖子暂停了手机了录像∶“漂亮!” 随后,石门打开,张起灵为首,走在前面之后,我们几人走到一个有许多石佣的地方。 “这真是博物馆啊,这什么区,石佣区?”胖子调侃道。 仔细看看,除了石佣,还有一些铁链几人深入,在三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某个和吴邪几人藏在暗处的东西一样的东西活动着 “等等!”我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开口说∶“你们觉不觉得这里安静得不太对,铃铛没有,怕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藏在哪看着我们吧!” “你是不是跟天真学坏了,疑神疑鬼的,不过这弄这么多石佣干嘛,办展览啊?”胖子说道 张起灵开口道∶“灵儿说的,不无道理!” 随着周围类似于野兽低吼的声音越来越多,张起灵也不禁觉得怪异,转头看过去,在看到一个像极了野兽的东西扑向三人 张起灵赶紧拉过我,对着王胖子说∶“趴下!” 胖子转头看去,一个戴着面具的像猴子一样的东西放大在眼前。 胖子立马开枪打去,另一边张起灵解决完另一个,拿起火把扔向王胖子∶“胖子!” 胖子接过火把,正打算拿打火机,又有一个跑来,开枪打退后,打开打火机点燃,张起灵也拿起另一把火把一同点燃 我使用手环灵力,攻击向跑来的东西,一转身,那东西多了许多。 张起灵和胖子立马伸出火把,使得那些东西频频后退。 秦岭神树38 “胖子小心!”我喊道。 我们三人立马分散站位,张起灵看着扑来的东西,立马拔出黑金古刀刺去。 一个死后,其他的也消失了,只见流出来的血顺着地上的纹路流着,我和张起灵顺着地上的纹路看向某处 “小哥?小灵?” “诶!小哥!小灵!” 胖子喊了两三声,我们两人才回应道 “我好像看到了吴邪” “是不是幻觉啊,我也看到了?”我说道。 “天真?哪呢?”胖子四处转着。 张起灵开口道∶“但他又不在这边!” 胖子瞪眼∶“看见他了又不在这,你俩怎么了,千里眼?还是幻觉?” “只怕这些青铜树干和纹路有问题!”我站起身来说道 “别说,有可能,诶,你们说套完这面具严丝合缝的它怎么套上的,戴着这面具他们怎么吃饭啊?”胖子看了眼金毛猩猩的尸体。 只见张起灵将手伸进缝隙里一拿,就将“面具”拿下 “太恶心了,这是什么呀?”胖子嫌弃的看了眼“面具”。 “这是螭蛊,螭蛊是一种驯术,通过寄宿的方式与动物共存,能控制动物的神经系统!”张起灵说完扔开了螭蛊。 “动物死了那神经系统不也死了吗?”我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回答∶“这种蛊,会在动物生前寄宿,直到宿主死亡变成空腔!” 胖子瞟了眼猩猩∶“合着这猴子早就嗝屁着凉了呗!” “这血是新鲜的,刚被寄生不久” “会不会这里还有螭蛊没有寄宿的啊……啧,这猴子也是倒霉到家了!”胖子耸耸肩。 “螭蛊!”我看了眼朝我们三人跑来的一只螭蛊喊道。 胖子猛的一脚踩过去,随后越来越多∶“我们就仨宿主,你说来这么多,也分不开啊!”说完还打了几枪过去。 只见张起灵拉着我们两人走到死掉的金毛星星旁,那些螭蛊就不再靠近了 “万能驱虫药啊!”我笑着说。 “走了灵儿!”张起灵喊道。 “来了!” …… 王胖子看了眼眼前被树藤挡住的门口∶“胖爷我这次绝不是白来一趟”说完就将树藤撩开“走吧” 我们三人走过。 胖子看了眼周围的树藤∶“之前跟天真说白来,这又是猩猩又是虫子肯定不是白来!” “别到时候什么玩意没有,只有一句具厍族族长或者厍族重要人物的尸首” 说完,我们三人就看到石桌上的一堆他们青铜器 “哎呀,小灵你说错了,这不?财神爷敲门送钱来了,小哥,杀虫杀累了,坐下来歇会,你俩吃点东西” 说完,王胖子从包里拿来两包压缩饼干给两人 “小哥,你之前来的时候碰见螭蛊了吗?”我坐在张起灵身旁问道。 “不记得了” “不记得……小哥,你为什么会失忆啊,那!那万一你以后忘了我我找谁哭去啊?”我立马站起来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跟着站起来,揉了揉我的头∶“灵儿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你!” “不行,我不信,这样!”我把头上的头绳取下,戴在张起灵左手上,又拿了个新的绑头发。 “嘿嘿嘿,这样就不会忘了我了,我手工做的,上面还有我的星字嘞!”我笑道。 “好,我一定不会摘下来,一定不会忘记你!”张起灵笑了笑。 “你俩别秀了,也不知道天真他碰没碰到螭蛊!”胖子边看手里的宝贝,边担心道。 张起灵那么一瞟眼∶“我好像看到了吴邪,不是幻觉!” “你俩看吧,我去那边看一眼昂!”胖子背起包走到另一边找宝贝去了。 “这青铜树和青铜器绝对有问题!”我说道。 秦岭神树39 我们三人继续走着…… 转眼间,看见了众多树藤围着的石棺。 “这棺材太牛了,肯定是厍族人首领的棺材!”胖子放下背包观察着石棺 “不对啊,气根之间那么小,棺材怎么放进来的”随后,我将视线定格在青铜树上∶“先有的树才有的棺材吧!” “青铜树底下好乘凉,哈,特别棒!”胖子扫过一眼树说道。 “灵儿跟着我,别走远,不安全!”张起灵忽然喊道。 “来了!”我转头走向张起灵。 “不是,小哥怎么回事,跟着胖爷不安全呗!”胖子瘪了瘪嘴。 “这怎么连个口都没!”我转了一圈问道 “这真是老虎吃田螺无从下口啊,小哥你不是来过吗,有机关吗?”胖子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沉默着,胖子听着“滋滋”的声音忽然示意两人安静。 “怎么听着像电波干扰的声音,不会里面那位听广播吧,还是用对讲机呢” 只见张起灵转动石棺上的轮盘,轮盘转动后,石棺打开。 “老母牛做俯卧撑,牛皮耷拉地了,少数民族玩机关也玩这么溜!”胖子看着石棺内的棺材说道。 “要打开吗?”我问道。 “不急!”张起灵拉起我朝青铜树走去,王胖子则是走到棺材旁,开始推棺材。 “吴邪?”我看着眼前趴着铁链的吴邪喊道。 张起灵意识到不对,喊道∶“别动!快停下!” 胖子和吴邪同时停下,只见吴邪扭头就看见了我和张起灵∶“小哥?小灵?” 另一旁的胖子吓得拿起枪四处看着,发现什么也没有后,开口问∶“你俩跟谁说话呢!” “吴邪,你小心点!”张起灵叮嘱道 “天真?在哪呢?”王胖子跑到我们两人身旁寻找着。 “小哥?小灵在我知道,你怎么在这,你们还好吗?”吴邪高兴的看向我们两人 “小哥救了我们呢,我们很好,我们现在在厍族首领的墓室里,你在哪啊?”我问道。 “我在青铜树上呢,这里可能是个棺井,下面应该有装有尸体的内棺椁” 胖子看着我们两人跟自言自语似的,哆嗦了下∶“你俩发癔症了是不别逗我啊,哪呢天真?” “小哥,小灵,胖子呢?” 我回答道∶“胖子在我们后面呢!” 王胖子喊道∶“唉,跟你俩说话呢?” “胖子,你过来!”张起灵喊道。 胖子闻声赶紧跑过去。 “你把手放在这上面!”张起灵指了指青铜树上的图腾,胖子照做。 吴邪也将手放在青铜树上 “看到了吗?”我问道。 “不对啊,我怎么看不见胖子?”吴邪问道。 胖子一脸蒙的看向我们两人∶“我应该看到什么?天真吗?天真?天真!不是你俩怎么能看见他还能跟他说话,你你你们别忘了,别跟他说阿宁的事,不然他小媳妇死了,他伤心!” “小哥,你有没有听到过一种奇怪的声音,每次一听到这种声音我就头疼耳鸣,而且非常剧烈,你们听到过这种声音吗?”吴邪问道 “没有,我们这边没有这个声音,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情况比较复杂,简单跟你说,我跟他们两个冲散后碰到了跟老马一起来的老痒,之后又碰到一帮寻宝团伙,中途发生意外,只剩下我,老痒,和凉师爷” “你们有没有碰到金毛猩猩和螭蛊啊?”我问 “有,是阿宁救了我们!”吴邪笑道 “胖子,阿宁没死!”我看向王胖子。 王胖子点了点头∶“那就好!” “之后被王老板和凉师爷威胁探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发生震动,碰到了青铜树,就见到了你们!”吴邪继续说道。 “那王老板呢!”张起灵问。 “他在下面寻找发光物体,但我看不清是什么,我看见了你们身边的青铜树枝,说明我们距离不远了” “放心,我会找一条最近的路跟你们汇合,自己小心点!”张起灵开口道。 “只要你们都安全,我就放心了” …… 小哥,小灵,我先下去了,你们小心点!”吴邪叮嘱道,见我们两人点了点头后就跳了下去。 胖子走到我身旁∶“你跟他说胖爷马上就到,胖爷,这个这个,到他旁边让他不要担心……” 没等胖子继续说下去,张起灵拉起我就走了。 “不是,小灵!跟他说呀,不是,他还说什么了?小哥?”胖子见我们两人都没回应,就重复着摸青铜树∶“天,天真?天真呐!” 良久,胖子叹了口气,走向我们两人。 …… 我和胖子二脸呆滞地看着张起灵在棺材旁找着什么。 忽然,棺盖猛的被掀开。 “开了!”我立马跑过去,用手电筒照着,愣了愣。 胖子慢悠悠的走来∶“你们说这地也奇怪,明明不是面对面,还是两个位置,但是你俩能跟他语音视频通话,而且只有我不行,你说这是为什么?” 王胖子一转头就看向了棺材,也愣住了,只见棺材内躺着一个身穿盔甲,手里握着剑的少年,却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 “这尸体保存的也太好了吧!”胖子嘀咕道。 “这个有点像七星鲁王宫里的尸体,但是,这是厍族墓,只怕保存的方法要奇特许多!”我凑近了些看。 “我之前看过一个保存特别好的古尸,但那是防腐的木材而且是泡在药里,皱皱巴巴的,整个猪八戒照镜子没人样了,你看这个,哇,这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信不信!”王胖子惊讶道。 只得听张起灵淡淡开口∶“这人我见过!” “谁啊?”胖子问。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段录像!” “阴兵啊!”胖子感叹道。 “不言骑……”张起灵念叨着。 …… “这是不言骑在来这时途中死伤的士兵吧!”我问道。 胖子坐到棺材旁,摸了摸尸体∶“这棺材保存的太好了吧,还有余温呢,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棺材能把尸体保存好所以抢着往里躺!” 我忽然按住王胖子,看眼两人,指了指周围∶“发现没,从我们开棺后,这的雾就变大了!” 忽然,少年尸体胸口起伏,握紧手中的剑睁开眼。 张起灵与少年将军同步拔出剑,张起灵却率先挡住了尸体砍向我和胖子的剑。 随后两人分别跳开,王胖子情急开了两枪,我则是转动着手环,退到张起灵和胖子身旁。 “灵儿,胖子躲起来!”张起灵话音刚落,两人就打了起来。 两人躲在树后面,胖子怔怔的开口道∶“小哥!他这剑能挡住你的黑金古刀啊,你一定要小心点!” “怎么会复活呢……”我眯了眯眼。 …… 转眼两人跳到树上,又折回地面,不分上下的比试着。 最后,本有机会一剑刺死少年将军,张起灵却停下了攻击的节奏。 胖子跑出来正打算开枪被我喊住。 “别” 少年将军吐了口血看了看周围∶“王爷和将军何在?” “怎么还能说话呢!”胖子嘀咕道 少年将军看向我们三人∶“尔等何人?” “尔等?汝为何许人啊?”胖子反问道。 “尔等,土夫子乎?” 胖子摇了摇头∶“摸金者也” “厍族人首领的尸体在哪!”张起灵开口问道。 “烧了”随后那人又反应过来∶“如今何人称帝?” “无帝王可言,距你的时代已有千年!”我说道 只见少年将军忽然跑开,只留三人在原地。 三人见少年将军开便跟了过去,只见棺材内多了一个少年将军。 “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我怂了怂往后站了点。 少年将军听见我这话摇了摇头。 “不是你摇什么头啊,速速道来,吾感觉到汝乃北魏人士,汝来自全是哑巴的不言骑!”胖子用手电筒晃了晃少年将军 少年将军锁定了三个字,便问道∶“你们知道不言骑?” “他能tell啊,汝快说!什么才是重中之重!”胖子颔首问道。 “我伤得太重不能再侍奉王爷了” 我凑近了些∶“你们王爷断臂了?” “杨过啊?”胖子笑道。 少年将军继续说道∶“王爷心善,本想借此处天造地化之神奇,续我寿命,将军曾劝阻说此处邪气肆虐,恐非良策,是我贪生……活该自己遇上此劫!” 我看了眼周围∶“等下奥,我去拿下我的手电筒!边走边说道∶那些专家可喜欢研究你们这些活到现在的人,你可得小心!” 剩张起灵和王胖子站在一旁。 少年将军忽然倒在地上。 张起灵不知眼中是什么情感,说出来的话也摸不清是什么意味了∶“他死了!” “啊?”我赶忙拎起包就跑过来。 “安息吧!”胖子淡淡开口道。 “他的生命早在千年之前就结束了,我的也一样”但我们都有一个令自己千年难忘的人!后半句,张起灵没有再说。 这句话一出,我瞬间想打自己一巴掌,说什么研究活到现在的人。 我低了低头许久,才终于抬起头来∶“小哥,就算过了千年,万年,灵儿也会陪着你,就算化为灰烬!” 张起灵撇过头看向我,深眸中,满是柔情与不舍,‘若有一天,我死在了他的面前,他且不会苟活’这是张起灵心中所想,将来所做 张起灵淡淡的开口∶“我从未想过能永远拥有什么,没有过去和未来,破碎残存的记忆,告诉我,我会忘记身边一切!” “我不会让你忘记一切的!”我坚定道。 “小灵,你觉不觉得一个人活了千年之久很孤独啊!”胖子也忽然伤感起来。 “他不是一个人,他有王爷,小哥有我!”我坚定的看向胖子。 “灵儿乖”张起灵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所有的柔情都在一个乖字里。 忽然,吴邪的声音响起。 “老痒!” 只见吴邪从青铜树上方猛的坠落,直直朝着我方向掉去,没等张起灵拉住两人,只见吴邪掉下来时摔了下脑袋,随后我和吴邪双双掉进一旁的深潭中。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潭中不干净,我们两人无法挣脱。 胖子和张起灵也是立即跳入潭中解救两人。 我挣扎之际,熟悉的身影游来,唇上覆盖上沉沉的一吻,张起灵不断的给我渡气,确认我没事后就带着我游出深潭。 见吴邪和胖子已经在上面了,张起灵更是紧了紧横抱着我的手。 “小哥,告诉你昂,忘了谁可都别忘了吉祥物,这丫头要是知道你忘了她,不得哭死!”胖子靠在一旁说道。 “我知道!”张起灵将昏迷的我轻轻放在旁边。 “你亲吧,我不看,我保证不看!”胖子一脸真诚的看着他 “亲什么?”张起灵似乎还没理解到那个点。 “常识啊大哥!人工呼吸啊!” “……”张起灵不着痕迹红了红脸,低头望着我。 秦岭神树40 医院…… 我恍惚的睁开眼,似乎是感觉到手麻了,下意识的抬了抬手,不成想惊醒了张起灵。 “灵儿……你终于醒了”张起灵缓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还疼吗?” 我笑了笑∶“不疼”。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吴邪呢?” “在隔壁,去看看吗?” “嗯嗯,你背我去!”我兴奋的点了点头。 张起灵宠溺的捏了捏我的脸:“好!” 张起灵为我收拾好后,蹲下身子,将我背了起来,轻轻的。 “灵儿要好好补补了” “不补,胖” “听话” “噢” 两人以一种奇妙的氛围走进了吴邪的病房。 “嗯!小灵!你#%*@~—好点了吗?”吴邪兴奋的问道 “……”我沉默许久,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邪,吴大胆!你怎么回事啊?” “小灵……#%~*^也笑我,笑个屁?”吴邪不满的喊道 张起灵慢慢放下我并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勾起…… “得了吧,呐,医生给你喊来了!”胖子推门而入 “怎么回事啊大夫,他怎么说话雾里哇啦的?”胖子生动的模仿道。 “是这样的,因为病人的脑部受到了撞击,语言系统暂时受到了淤血的影响,过段时间就好了!”大夫刚说完胖子就把大夫推了出去。 “得了,谢谢啊!”胖子还想问候一下我,看到这一幕瞬间住了嘴。 “渴吗?”张起灵俯下身子问。 “还好,有一点点吧!”我回答道。 在这乖乖等我,别跟胖子闹,我去给你打水!”张起灵细心叮嘱后,走出了房间。 胖子睁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看完全程后,等张起灵一走就八卦起来。 “吉祥物和小哥又恩爱了……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说!”胖子跳起来指着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吴邪一个枕头打过去:“去你的!你#*^~·&$八卦小灵干嘛!” “嘿你这个小结巴,讨收拾呢?”胖子撸起袖子,又来了句:“小结巴!” “你#^%·&$~—+!过分!un!”吴邪听到小结巴三个字,直接赶人。 “等我八卦完,吉祥物,诶!诶!诶!”胖子刚想跑过去坐在我旁边,就被张起灵一个水壶挡住了:“别带坏灵儿!” 说完,挤开胖子,坐到了我身旁给我倒水喝。 “哎……胖爷没人疼,没人爱,只能找个地方画圈圈咯……”说完胖子就想走。 “诶!”吴邪喊道。 王胖子高兴的回头:“你挽留了我,我可以!” “帮我带碗粥!”吴邪笑了笑。 胖子听到这话叹了口气“得吧”又看向张起灵:“你媳妇要啥啊,我给你们买,黑米粥?” “灵儿不喜欢黑米粥,给她买八宝粥!”张起灵淡淡开口道。 “得,胖爷走了,各位等着胖爷凯旋归来吧!”胖子拿起外套走出了病房。 酒店内…… 吴邪研究着手中的哑文踱来踱去,王胖子喝了一杯说到:“对,这就是那个哑文!” “我托解雨臣找了个专家翻译了一下但这里边还有一些专家都不懂的古文字” “专家都不懂……那我们只能猜咯!”我砸吧砸吧嘴 张起灵站着窗前:“有时候,一个字决定了全部,很难猜!” 王胖子笑了笑:“诶,胖爷还真理解了猜出来了不少!” 吴邪笑了笑坐在沙发上:“说吧” “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个小杨过-” “小杨过?你怎么不说小龙女呢?”吴邪打趣道。 “雕呢……?”我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 张起灵笑了笑:“飞走了!” 胖子不乐意了:“你们还让不让人说了!” “你说你说!”我收回目光看向胖子。 胖子分析道:“这个小杨过呢是一个王爷的贴身侍卫,这个王爷呢,卷入了一个皇位之争,简单说呢就是一部分朝野的人希望他当皇上,真正掌握权利的大臣呢反对,还派兵追杀他,所以小杨过和不言骑将军救护送王爷跑路,跑到了那,都死了!” 我忽然想到什么开口说的:“我查了一下青铜树,网上也有的叫它篪柱,一九八四年攀枝花的矿里也有一颗!” “没我们遇见的大,底部已经锈化了,人任何文献记载它的作用,但是齐老提到过,跟从前少数民族和地龙有关” 张起灵闻言转过身来看着我们三人。 吴邪说到:“地龙?那不就是蛇吗?我碰见过在青铜树里!” “其中一只特别奇怪,一只眼睛是紫色,另一只眼睛是血红色的,平时只有紫色的睁开,但只要血红色的一睁开,我就头晕目眩,阿宁看到了动都动不了!” “后来我丢了一颗手雷到它嘴里,它就像蜡一样化了” 语罢,张起灵开口道:“烛九阴!” “传说烛九阴因生活在极深的地脉中,眼睛像比目鱼一样异化,常被人们用作长明灯,因为它们脂肪厚,像蜡一样!”我解释道。 “这么说,我碰到的还真有可能是烛九阴!”吴邪蹙了蹙眉。 “合着青铜树这么大,就为了抓条蛇?”胖子磕着瓜子问到。 “还有个问题,我和小哥,小灵同时触碰青铜树能看见对方甚至听见对方声音是怎么回事?”吴邪又思索道。 “有些事,我也解释不了!”胖子故作深明的说道 “毕竟你连自己生活都不能自理!”我学着胖子的样子说到。 “嘿你这丫头!”胖子一个枕头砸过去,还未碰到我就被张起灵拿走了。 “别伤着了” 我们四人坐在街边吃着面。 “我就想知道这个裘德考到底想干什么,骗我去海底墓,国外,现在又是青铜神树!”吴邪看向我们三人。 胖子笑了笑:“你们应该做个亲子鉴定,他是不是怀疑你是他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 “确实也是,裘德考究竟想从我哥那里得到什么!”我吃了口面口齿不清的说道。 “我身上没什么价值,我唯一能想到的是他想通过我,影响三叔!”吴邪皱了皱眉:“可这裘德考跟我三叔之间是什么关系!” “好基友呗,但是我告诉你,这事啊,得从根上说,别看裘德考装的跟个文化人似的,其实他从根上就是一文物贩子!”胖子架起腿。 “外国文物贩子!”我补充了一句 “对,外国文物贩子,文物贩子想得到什么啊,文物呗,你三叔呢,摸金的,那他俩就是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我瞪大了眼睛看过去,吴邪也一脸震惊。 胖子连忙改口:“不是,臭味,门当户对,珠联璧合!” “不是你三叔!”张起灵开口道 “那我到底有什么价值啊?”吴邪问到。 “也许你自己也不知道。” “小哥又卖关子了?”我瘪了瘪嘴。 盗墓笔记之迷雾村41 我们驱车离开,果真一到家,家门大敞,屋内东西也被随意翻乱,就差没被洗劫一空。 你和吴邪动手查看一下丢失了那些物件,胖子则手受伤不方便,单手拿着手机拍照留下证据。 吴邪看着电脑屏幕详细∶“笔记本电脑和我小时候写的几本考古日记!” 我看了看胖子∶“还有一些小古玩也没了?” 胖子问道∶“值钱的东西没丢?” 吴邪摇摇头…… 胖子∶“那没跑了,肯定是那群撞我们的人干的!” “那蛇眉铜鱼呢,还好吧?”我问道。 吴邪回答道∶“我走之前把它和我爷爷的笔记放我爸妈的保险柜里了!” 第二日,图书馆…… 我和吴邪以及胖子,三人在图书馆查找资料。 可不这胖子太累还是图书馆的桌子太好睡,睡着睡着一个震天响的呼噜声从他那传来,瞬间馆内的其他人的视线齐刷刷的射来,我和吴邪尴尬的想要埋在桌底下。 吴邪向周围的人抱歉的点头示意…… 坐在胖子旁边的我则负责赶紧叫醒胖子,你摇了摇胖子的肩膀,低声喊道∶“胖子醒醒!” 摇不醒他只能使出绝招了,伸手朝胖子腰间上肥肉一掐,胖子疼得喊叫出声从美梦中醒来,吴邪连忙嘘声警告他。 吴邪无奈道∶“胖子,你还回家睡去吧,这是小灵陪我就好了!” 胖子∶“不行,我还是在这陪着安心,万一他们在下黑手,我还能帮一把!” “你的手都那样了,怎么帮?”我看着胖子被包扎成的猪蹄手臂。 胖子∶“当个肉盾抗伤害还是可以的!” 吴邪无奈继续察,忽然电脑一转给我们看∶“帛书上的地图我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应该是在贵州,可那个地方,我好像在我爷爷的笔记中曾经记载过,我们现在需要把我爷爷笔记拿回来在研究研究!” 胖子∶“你就赶紧吧!” 回到家中,吴邪拿到笔记开始查找资料。 我和胖子无事坐在沙发上休息。 胖子闲的无聊伸手去拿沙发后面的红酒,我余光瞥见一把抢了过来放在一边∶“你的手不要了吗,还喝酒,手臂没好之前把酒戒掉!” 吴邪惊呼一声∶“找到了!” 我和胖子一听围上前,吴邪指了指笔记上的内容,胖子顺着念出来∶“贵州?迷雾村,中国地图上有这个村吗?” 吴邪回答∶“地图上有的话,那不是谁都能去了吗?” 车上……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啊?”胖子问吴邪 吴邪回答道:“我还没想好!” 胖子笑了笑:“看你跟潘子打电话那劲以为你胸有成竹了,结果还是虚张声势!” “那个三叔感兴趣的玩意那么随口一提,保证出来!”我挑眉道。 “不管是三叔还是裘德考,论心眼,十个我都比不了!”吴邪瘪了瘪嘴。 “那倒是!”我和胖子说到。 “但他们也有缺点,因为他们不管做什么事都考虑的很周全,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甚至会计算出突发情况设想怎么去面对,综上所述,我们的优点是什么”吴邪反问道 “长得漂亮!”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说道。 吴邪笑了笑:“嗯,除此之外!” “长得帅!”我们两人又说到,看到吴邪点了点头两人差点笑岔气。 吴邪憋着笑:“除此之外,就是我们不知道下一步会做什么,因为连我都不知道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只要我们掌握主动权让他们跟在我们后边,那他们的行踪迟早暴露!” “生活处处是惊喜啊!”我长吁了一口气。 胖子笑到∶“你俩都不靠谱!” “靠不靠谱试试就知道了!”吴邪说道。 …… “老康盘口最近走下坡路,勉强达到收支平衡,他那点库存我算过了,三百万都不到” 解雨臣皱了皱眉∶“把东西尽快分出去,还有,得来的钱分给那六个伙计的家人,抚恤金也尽快安排!” “好,乙字库里的东西五分之一只有编号,这些包裹,账面上没写明是什么东西,伙计们也不敢随便打开。” 此话一出,解雨臣不禁回想∶“乙字库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二爷留下的,二爷自己的账是清楚的,不过里面有些东西是朋友寄存的,那时候世道乱有些人都不在了,所以拿回去也没用了” …… 之后出于一些事情,我们一行人决定去迷雾村探个究竟。 我们三人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找了个废旧房子。 期间还不少人盯着……。 “天真,我去方便下!”胖子落下一句话 “行”吴邪收拾着。 只见胖子一出去刚准备方便就被打晕在地带走了。 暗处,一个女人撤开了身影。 “那个女人之前一直跟着他们!”从吴邪他们进这之后,那个女人就不见了。 ”树上”一男人向另一个人说道 “见我们对王胖子下手了,她才不见的,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一拨人,解语花他们是老手又是保雪星灵和吴邪的,要小心些!” “那,今天晚上的计划……” “静观其变,等解语花去找他们!” “是” …… 吴邪摇摇晃晃的从梦中醒来。 转头一看只有我却不见王胖子的踪影 “胖子,胖子?”吴邪喊到,又摇了摇我:“醒醒!” 我迷迷糊糊醒来:“嗯?” “胖子没回来吗?”吴邪问到。 “没啊……坏了,不会出事了吧!”我皱了皱眉。 门外…… 一个机器人披着与白天树上两人一样的披风锁定了我和吴邪所在地房子,走了过去。 而屋内…… 我和吴邪出于下墓的习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吴邪示意我别急,起身走到窗前。 只见机器人露出下半身之后忽然转向,又一转头看向吴邪 吴邪立马隐蔽到墙角。 我见状,俯身走向窗前。 吴邪缓了口气也看过去,却没了机器人的身影。 吴邪拉起我,拿起了一旁的碗走向大门,将碗扔向门外,静待一会发现没动静两人便走向了门外查看。 …… 白天那披着披风的人正躲在暗处操控着什么,监视着吴邪和我的一举一动。 我和吴邪两人随着楼梯下楼,一下楼就看见机器人一动不动的看着两人。 刚一靠近,吴邪的手电筒就被打掉了,两人刺向机器人,都被坚硬的外壳惊到了。 我和吴邪被甩在墙上,调整后,吴邪放弃武器,赤手空拳把机器人打坏了。 ……… “你等的人好像没来!”男人看向另一个把玩着匕首的男人 “说不定已经来了呢,只是躲过了我们的视线” 一旁穿着与机器人一样的人把吴邪等人的包甩在地上:“包拿来了!” “漂亮!” …… 只见原本倒地的机器人又站了起来 “吴邪,机器人,割线!”我喊到。 “近不了身” “这玩意拖时间……!”我擦了擦嘴角的血 “拖时间……坏了!”吴邪拉起我跑向二楼,果然,包不见了。 我拿起桌上遗留的猎枪,对着门外的机器人当脸就是一枪。 …… 操控着机器人的人不爽的“啧”了声:“你不是把他们的装备都拿来了吗!” “包都拿来了!”拿包的人说了声。 “是不是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把玩匕首的人嘲笑道 “别急,还有好戏呢……” …… 只见吴邪拉开机器人的衣服,只见一个快速倒数的炸-弹闪着红光。 “不好,小灵快走!”吴邪带着我往别处跑去,抬脚没多久“嘭!”的一声。 炸-弹连着房子一起炸了。 迷雾村42 次日清晨。 我和吴邪两人呗烟雾呛醒... 两人挣扎着走到门外去勘察情况,没想到一出去就掉进了一个洞里。 打开手电筒一照,几个石雕映入眼帘。 “不会是盗洞吧!”我喃喃道。 “应该是” 我们两人顺着盗洞走,走到了一个墓室,墓室里的棺材是开着的,旁边还有一个死人的包。 “胖子?”我照向棺材里看着胖子惊叹了声。 吴邪确认包里东西完好后,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几口就喷向胖子。 “嗯?”胖子直直的坐了起来。 见胖子醒了,我就去观察墓室去了 “胖子,你怎么在这啊?”吴邪问到 胖子趴在棺材上∶“我怎么窜泡稀窜到这来了!” 吴邪把胖子拉出来后,王胖子喊到∶“我想起来了!” “说啊!”吴邪着急道。 只见胖子挠了挠头什么也没说。 “你说啊?”吴邪更着急了。 “我被磕了,倒地以后那人说话了,声音特耳熟,你们猜是谁” 见我们两人懵逼的眼神,胖子继续说道∶“潘子,潘子的原话是,三爷,要不把这人做了吧,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三爷和潘子?没道理啊!”我看向两人。 “会不会是幻听!”吴邪问。 “管他呢,怎么不把我扔野地里自生自灭呢,给我扔斗里头干嘛,还专门给我找副棺材,怕我死了没房子住还是怎么滴” “昨晚我们被木偶袭击了,包也没了”吴邪走上台子。 “是不是跟偷你日记的是一伙人!”胖子问。 “我想起来了,业内有个这种人,叫傀儡师,祖上是赶尸的,非常规手段操纵尸体,这行没落之后造了一大批傀儡,据说最精细的能在你不察觉的情况下偷你的贴身物品!”我开口道。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说是傀儡是用尸体块拼起来的,还有人说是提线木偶,机器什么的各种说法都有!”胖子说道。 “这么说,还真有点像!”吴邪走向四周 据说傀儡师与境外文物贩子有关,境外啊,除了mr.裘德考,还有谁?”胖子站起来活动活动。 我走上棺材旁∶“尸体呢!” 胖子对于我忽然开口吓了一跳∶“我去,跟小哥混久了,吉祥物都变得像小哥了?” “这不会是空棺吧……还有这墓,感觉太空了!”我看了看四周。 “确实,这是目前碰到的感觉最简单的墓,一定有玄机!”吴邪看向两人。 “诶,咱们费劲吧啦找这墓,现在这么容易进来反而有点不踏实!”胖子坐在地上边看包边说。 “不踏实也好,已经有人比我们先进来了!”吴邪看着地上的死人说道。 “咱们继续往前走吧,说不定有什么发现,我感觉……这个墓有什么东西!”我难得走在前面领着两人。 我们三人没走多远,刚想进入新的墓室,一阵枪声,使得我们立马躲了起来。 “什么情况?”我试图找到声音方向,但似乎是四周皆数。 不久,枪声渐消...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贴墙走向右边甬道。 “要不咱仨现弄几件防弹衣穿穿!”胖子看向两人。 “刚刚枪声听见没,是点射,不是扫射,说不定是遇见了什么东西!”吴邪说道。 “说不定是人打人,指不定是哪两个盗墓团伙碰到了一起!我顺着门缝看向门外。 “没声音了,去看看吗!”我问两人。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走着!”胖子刚准备走就被叫住。 “不行万一人没走,等着我们怎么办?”吴邪看向胖子。 “那不然怎么办,回去吗,我可不记得回去的路?”胖子撇了撇嘴。 “吴邪你记得?”我笑到。 “顺着这条道走过去,有个口左拐,有个甬道,上面有个洞,我和小灵就是从那掉下来的!”吴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看我口型,滚!”胖子笑开口道。 我们三人笑了笑,随后拿起武器走向门内。 空无一人,满地的子弹,包和尸体。 “三级包?这里面不少好东西,卫星电话都有!”胖子拿出一个卫星电话说道。 拿到武器后,我们三人又开始了。 “这不会是主墓室吧!”我问道 “这个墓中规中矩,应该是主墓室了,他们应该就在里面了!”吴邪说道。 “决赛圈了,走着!”胖子刚想走,只见吴邪从地上抓起一把子弹壳望门内撒。 我推开门…… “这么大,看不出来啊!”我拿起手电筒照了照周围。 “人呢?”吴邪问。 “不知道哇,呜!!”胖子被忽然掉下来的尸体吓了一跳。 “诶嘿!”胖子捡起地上的枪。 “上面还有一个尸体!”我照了照顶上。 “应该是想偷袭,被反杀了!”吴邪说道 “偷鸡不成蚀把米!”胖子调侃。 “这个棺材里也没有尸体,其他人不会在暗室吧!”吴邪看向棺材。 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我们是根据不言骑的地图来这,证明一千年前不言骑来过,可这没有一丝不言骑来过的痕迹!我看向吴邪。 “没准半路上被追兵杀了,压根没进来!”胖子说。 吴邪笑了笑∶“你这想法挺天真!” 一转眼,吴邪好像发现了什么∶“小灵,胖子” “又怎么了!”胖子问。 “他们火拼,怎么会有时间点长明灯,这长明灯和镜子的摆放,肯定有问题!”吴邪说道。 我顺着一面镜子照向墙喊到∶“吴邪,胖子你们看” “真有暗室啊!”胖子嘀咕道。 我们三人进入暗室没来的及说什么,就看见了那个傀儡,我们连忙躲了起来,与解雨臣一行人错过。 我一转头就看见了傀儡,几发子弹过去,木偶却是逃之夭夭。 “踩风火轮了跑这么快!”胖子说到。 我们三人刚想往前走吴邪就叫住了两人,两人顺着吴邪的目光看去是傀儡。 “应该是探路的!”吴邪说道。 “我去,头一次下墓碰到技术宅,这玩具不错,我小时候玩玩具车,就是没玩过玩具木偶-” 胖子还没说完,傀儡就转过身来,我们三人立马蹲了下去。 “看见我们了没!”胖子问。 “不好说!”我握紧了枪。 “突突死他浪费了!”胖子收起枪,拿起铲子∶“掩护我!” “胖子!”我和吴邪喊到。 只见胖子一冲出去,就被一人扑倒在地带到棺材旁隐蔽,谢雨臣连忙开口∶“自己人!” 我和吴邪开枪的动作也被解雨臣移开。 “那个,小花?你怎么在这!”我问道。 “他身上有炸弹,先走!”解雨臣带着两人离开。 “胖子快走!”吴邪提醒道。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干他!”胖子站起来大喊,这一喊,木偶转身朝几人走去。 我们几人连忙跑向另一处…… “刘海砍樵,亏你想的出来!”解雨臣说道 “怎么样,一听就知道是我吧!”吴邪笑道 “对面什么人?”我问。 “不清楚,照面就下杀手,完全不给机会谈判,进来的时候利用天降巨石砸死我一个伙计,你们刚才看见的是他们的移动炸弹!”解雨臣解释道。 “这么说,刚才的爆炸……”吴邪看向解雨臣。 “对,要尽量避免与他们正面接触!” 吴邪看了看墓顶∶“刚才的爆炸已经让墓室松动了,再爆炸一次,就算我们赢了,也出不去,关键是没有出口!” “你们刚才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棺材吗?”我问道。 “怎么了,你好这口?”胖子问。 “不是,这周围都是木质棺材,没有上漆,但那口棺材,既上了漆,有比这些棺材大的多!”我说道。 胖子看了眼周围∶“跟胖爷走!” 等等!解雨臣叫住了大家∶“里面是民国人!” 我们齐齐转身望去,棺材里躺的尸体确实是民国服装。 “民国人?”我微微一惊。 胖子把另一个棺材也打开,里面也是个民国人∶“这墓是古代汉朝的吧,怎么放着近现代史陪葬啊?” 解雨臣从棺材里拿出一颗子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我回想起大叔之前说的话∶“这些有可能是迷雾村那些失踪的村民?” 解雨臣点点头∶“有这种可能性!” 吴邪有点不解∶“通下杀手的人为什么要先把他们杀了装进棺材再放进古墓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解雨臣沉思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他们根本不是一伙的!” 在讨论出两种可能性后,我们几人选择推开棺盖一看,棺底竟然有一条通道,忽然一个黑影蹿了出来直接跳了进去。 “可逮着你了!”胖子说罢就跳了下去。 胖子!我们剩下几人喊道,可是没回应。 我们还是先下去在说吧!我看向他们,他们点点头。 在走到甬道石,甬道的灯一盏一盏亮起。 “看来有人来过这里!”吴邪说道。 “过来!”我在不远处喊到。 我们几人过去后,是这个甬道唯一亮灯的房间。 推开门进去后,是偏欧式的风格的房间。 房间中间里各种生活具饰都有,还有具白骨倒在桌前,干尸身上穿着民国时期的军装,军装已经废旧了,手里拿着枪,以匍匐的姿势倒在桌上,看样子是自杀的,桌上和干尸上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 “二爷的东西里有这里的地图,注释道,这里有两层,看来这个二层被改造过!”解雨臣说道。 “不光是改造,还打扫了一遍?”吴邪说道 “这人是谁?”我照了照干尸。 “不清楚,只知道这个墓民国时期被发现过,是一个姓张的师长负责!”解雨臣说道。 “一个师长不打仗,跑来修古墓干嘛?”吴邪嘀咕着。 随后吴邪又在抽屉里找出了一个本子,随意拍去上面的灰,翻来几页∶“这应该是本日记!” 没发现什么,几人离开房间继续往前走。 一个新的墓室…… “镜子!”我看着周围的镜子念叨着∶“大家小心点,别被埋伏了!” 话音刚落,解雨臣的一个伙计就倒在了地上。 一阵黑影闪过…… 我们几人立马追了上去。 受镜子影响,我们三人撞到一起。 “人呢?”我问。 “嘘!”解雨臣示意道,随即闭上眼睛听声辩位 在那人朝解雨臣刺来时,解雨臣一个反身击中目标。 没多久,就被解雨臣截杀在镜阵中间。 此时,解雨臣的一个伙计跑来∶“花爷,我发现一个通道!” …… 我们几人随着通道走去,通道尽头只是一扇木门。 我看了看∶“木榫结构?” “试试粽榫锁!”吴邪说完,就与解雨臣开始解锁。 成功进入门内后,明面上也只是一个房间。 我又扫了扫四周,突然被桌上的一块表吸引了,这块表整齐齐的放在正中央很显眼的位置,似乎有人刻意摆放,正常来说手表是个贵重物品,通常都是收好放起来不可能这样随意放在桌上才对,你正准备拿起来看看时…… “胖子?”吴邪看向床上的胖子只见胖子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张床上。 “胖子原来好这口!”我调侃着。 几人将王胖子摇醒。 “你怎么在这?”解雨臣问。 “旗杆上插鸡毛好大的胆子,刨根刨到胖爷头上了!”胖子叹了口气:“不过这会待遇不错,席梦思!” “看这个规格,应该就是张师长住的地方,可尸体呢?”我扫视了眼周围。 “不会有密室吧!” 在吴邪顺着后墙的雕刻着青铜树树干上位置找到密室机关后几人顺利进入到墓室。 “还真有密室!” “这就是张师长的墓吧?”我看了眼诺大的密室里的唯一的棺材,整个密室里除了一口棺材就没有其他,棺材很大,棺盖很奇特,有点像亭台楼阁重檐歇山顶的样式,挺有古韵的。 “愣着干嘛搭把手开棺呐!”胖子喊到。 “诶!”吴邪刚想阻止就被解雨臣打断了。 “咱们总得知道里面躺的人是谁吧?” “就是,我都在人床上睡了一觉了!”胖子复附和道。 “行吧!” 开棺过后,里面的尸体暴露在灯光下,一个长得与张起灵一模一样的师长躺在里面,怀里抱着一个精致又别致的骨灰盒子。 忽然不知为何一靠近这个棺材头有点晕眩,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唉,吉祥物你怎么了?”胖子一见连忙喊道。 “怎么了?”吴邪和解雨臣一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小灵怎么昏倒了?” “我怎么知道?”胖子摇摇头∶“唉,你说这吉祥物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胖子闭嘴,别瞎说!”吴邪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解雨臣∶“小花,你把小灵放置安全地方去!” “嗯!”解雨臣点点头然后抱起昏迷的我放置安全的墙角处。 “小哥?”忽然吴邪看到墓室入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哎呦,哑巴张你总算来了,快看看吉祥物这丫头怎么了,怎么还昏迷过去了呢?”胖子走上前开始为我担忧。 张起灵一眼就看到靠在墙角处昏迷的我,于是慢慢的走了过去,蹲下身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摸,没有发烧后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我的面色红润的小脸颊有点苍白顿时心疼了起来。 “唉,哑巴张,这吉祥物怎么了?”胖子在他后面唠唠叨叨。 “没事,只是暂时的昏迷!”张起灵开口道。 “啊?那就好!”胖子深呼吸一口气∶“我还以为丫头会出事呢?” 吴邪见我没事也就放心了,这时发现张师长张不逊手里拿着一张东西,于是从他手中拿过竟然是一张照片,而照片上的人一身藏青色军装的俊秀的男子身边坐着一位身穿青花瓷旗袍妙龄端庄的少女而身后也有一位同样身穿军装的男子站在两人身后。 “这女孩怎么和小灵长得如此相似还有这个和小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张师长!”然后又把骨灰盒子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爱妻雪灵儿‘’这名字居然也和小灵名字相似? “邪乎了,小哥,这人跟你一模一样唉,这世界上还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胖子看向张起灵说道。 张起灵没有回答胖子问题,只是盘坐靠在墙壁上将昏迷的我抱进怀里,时时刻刻都不想放开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我的秀发。 “我进来的时候,看见那人身边有一本日记我给带上了,可能有用!”说完之后吴邪把骨灰盒放回原位后拿出笔记本读了起来…… 深情错付 情何以堪 “天妒英才!”吴邪说着看了看大家∶“这些都是发泄情绪的!”又翻了翻∶“在这,我,窦诚,对天盟誓,无论生死追随师座,纵入无间,亦不退缩!” “忠勇之士呀,想必他的长官因故去世,所以他也自杀了!”解雨臣感叹说道。 “死忠粉啊,而且他都不是被动陪葬他是主动殉情啊这是!”胖子说道。 “他前面说自己被调去给一个叫张不逊的师长当亲兵,张不逊!”吴邪语气顿了顿目光看了看正靠在墙壁的一阵担忧我的张起灵又摇摇头∶“等一下,我往下找找!”说罢又开始翻越了起来,用手电筒照着∶“大帅指示,有重要任务交给师座,但没想到是……” 迷雾村43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矫情,这军队挖宝怎么了那孙殿英连慈禧老太后的坟都敢挖,咱们这小打小闹的算什么?”张高原看向面前的张不逊说道。 张不逊沉默许久抬头说道∶“我不想跟那帮人同流合污!” 这话一出,张高原愣了愣又开口道∶“小张,我手底下有很多兄弟要去养,就算是我忍心让他们去喝西北风,但是也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去打仗?” “再说了,军费哪来,要我去跟财政部那帮人要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帮人有钱都往自己荷包里搂谁管我们这些打仗的臭兵痞是不是饿死了!” 接着,又开口道∶“窦诚,我不给你发军饷,你还给不给你们师长当副官!” 窦诚愣了愣∶“当!” 张高原笑了笑∶“我一个月给你一百现大洋你过来给我当副官怎么样!” “报告大帅!我就……想给我们师长当副官” “你觉得我不如你们师长?” “报告大帅,知恩图报,师长救过我的命,我愿意把命给他” 张高原打拍三下桌子∶“好!跟你们师长一个脾气怪不得你们师长这么看重你!” 张不逊笑了笑∶“窦诚年纪小,你别逗他!” “好,说正经的,刚抓到姓汪的盗宝贼有一堆宝藏,你都不用动心思,进去,把里面的东西换成钱当军费” …… 墓外 窦诚将陪葬品列在本子上给张不逊过目∶“师座!” 张不逊翻阅着∶“提醒兄弟们,尸体安排妥当,不许辱尸,等东西运完后,把这个洞填上!” “好嘞!” 张不逊长吁一口气∶“阿诚,你说这墓里面的人要是知道他死后几百年,墓都被挖空了,他会怎么想?” 窦诚∶“报告师座,我觉得吧,人死了就不会想了吧……还有他生前享受了这么多年死后又享受了几百年,真值了,那要比起他还有好多人死后没地方埋得岂不是更可怜!” 张不逊闻言摆了摆手离开了。 留窦诚在原地思索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 张高原打开木匣子对着张不逊说∶“这是你应该得的!” “军饷?” 军饷我会再给你” “分赃?” 张高原笑了笑∶“对,分赃,不许不拿,拿回去,给你媳妇买几件首饰,毕竟是雪将的女儿不能少了这些首饰!” “灵儿她不喜欢首饰!”张不逊蹙眉说道。 “你是真傻啊,这世上哪个女人不喜欢金银首饰,她不跟你说是不想让你为难,不逊,虽然你没娶我妹,但我还是把你当我亲弟弟,我弟妹不能比别人差,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让人送你家里去!”张高原主张道 “报告” 张高原撇了一眼那人,又看向张不逊∶“走吧?” 无奈,张不逊只得离开…… 见张不逊离开那人上前走来 “大帅” 嗯?”张高原等着下文,可那人却不说了∶“啧,说啊” “兄弟们都有情绪了,闹着不肯下墓” “怎么了?” “您是不知道里边有多吓人处处都是要人命的东西,要不是师座带着我们……哎,大帅,那毕竟是死人待的地方” 张高原嘲笑般点了点头∶“这活人都被你们弄死了还怕起死人来了啊,怕死人……怕钱吗?你跟他们说,下墓的士兵,每天多拿二十/大洋,第二次拿的能拿四十依次累积” 张高原说完许久那人还不见动静∶“这待着舒服啊?” 闻言那人才反应过来“是”随即办事去了。 …… 张不逊和窦诚从城外回来,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穿着破旧的小孩被一群人追到跟前来打。 见张不逊摆手示意,两名士兵上前阻拦∶“别打了!” “这小子有股狠劲,跟你小时候有点像?”张不逊看着倔强着爬起来的小孩说道 “听夫人说,您小时候也老打架!”窦诚打趣道 “胡说,我那不叫打架,叫奋斗”张不逊解释道。 “张师长,收我当亲兵吧,我会打仗!”小孩喊到 张不逊听着熟悉的话指了指窦诚。 窦诚立马辩解道∶“我,我不是啊,我当时的原话是,长官!给我口饭吃,我把命给你!” 两人相视一笑 张不逊看向小孩∶“小孩,你太小了,想要打仗就要先读书,读好书了才能打仗知道吗?来人,把他带去孤儿院” 一听是孤儿院小孩不高兴了挣扎着∶“我不!” 窦诚笑道∶“小子,这孤儿院是咱们师长开的,到了那,有饭吃,有书读,等你长大了再来给师长当亲兵!” “像你一样吗?”小孩问。 “跟我?可能不太一样吧,我在师座这,可是独一无二的!走吧” 说完刚想走,一人忽然跳起拿着匕首想刺向张不逊,被张不逊用军刀刺死了。 右侧阁楼也忽然来了一个持枪的人,没开的机开枪就被窦诚解决了。 之后迫于越来越多的人,窦诚把张不逊带离马下,躲到一旁。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 “师座,夫人!”窦诚喊到 张不逊看去,只见我拿着枪一枪一枪地击中那群人要害,张不逊侧眸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人举着枪瞄准了我,便立马起身将我带到身边。 “你怎么来了”张不逊问道 “我本来想出来等你的,听到了枪声就过来了!”我解释道。 张不逊还想说些什么,一阵杀意使得张不逊转身握住刺向我的匕首,左手的枪抵在那人头上 定睛一看,是那个要当自己亲兵的小孩。 张不逊办处…… 窦诚端着补汤来到张不逊的办公处,虽然说是办公处,却与家中无异 “夫人给您炖的汤,补补” “补什么补?”张不逊剑眉紧锁又问道∶“姓汪的什么来历?” “今天刺杀的事因为是他家人以为您杀了他来报仇来了,据说祖上是个风水大师,他们是旁系,与嫡系没什么密切联系” 窦诚刚说完就看见我走进来,笑了笑便退了出去。 “那个小孩怎么样了?”张不逊 “大帅说刺杀军官士气不能助长,给处理了!”我回答道。 听着银铃般熟悉的声音,张不逊转身看向我∶“灵儿?” 我没说话,抬起张不逊受伤的右手看着猩红的纱布说道∶“你啊……又这样?” “你没事吧,今天!”张不逊问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走吧,我去给你换个药!” 说完刚想拉起张不逊去换药,可后者不愿动。 刚转身就被张不逊圈在怀里∶“灵儿你知道,如果你受伤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让我担心!” “知道知道,赶快,带你去换药,不然感染了!”我带着这个大挂件去换药。 谁知换好药后张不逊忽然开口道:“灵儿,为我生个孩子吧?” 我收药的动作顿了顿,看似不同意,通红的耳廓出卖了我 “不逊……你刚换完药!”我看向张不逊 “不碍事,灵儿放心!”张不逊走近了些,没等我反应,一个横抱,将我带往卧室。 迷雾村44 “不逊,你对挖宝这么反感要不跟大帅说说,让他换个人去?”我趴在张不逊身上说道 “大帅于我有恩” 我打断他话语∶“我知道,当年你是因为大帅的施舍活下来的,可土匪袭村是你报的信啊,一饭之恩你早就还给他了...” “恩情不是这么算的,一笔归一笔那是金钱账目,报怨短,报恩长!”张不逊大手附上我的青丝上,回忆着初次遇到张高原和灵儿的场面。 等我睁开双眼时发现四周又换了场景一个陌生的女儿家闺房,奇怪,这是哪里? 『“叮咚,主人你进入了民国时期,也就是张师长张不逊的时代”』多日没出现的悠悠的声音传来。 “什么?”我一听愣住了∶“那我在这个时空又是谁?” 『“主人,你在这里身份是雪司令的女儿,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悠悠认真回答道。 “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我问道。 『“主人你是暂时的借尸还魂,这个时代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悠悠替我解答道。 “那我的身体呢?”我又问到。 『“请放心主人,你的肉身还在墓室里面,尽管放心有吴邪和张起灵他们,没事的!”』 “小哥也来了?”我一听欣喜道。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你起来没啊?老爷正在客厅等小姐呢?” 我知道了!我回应了∶“我马上过去。” 待我穿好衣服后来到了大厅就看到前面首座一个中年男人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 『“他们是你的爹爹和孙管家!”』悠悠替我解答。 我一听连忙上前弯了弯身∶“女儿见过父亲!” “哎呀,女儿啊,你来啦!”雪司令起身看向我∶“来来来,过来坐!” 我坐在雪司令旁边的椅子上∶“父亲,今天天气甚好,我想出去走走!” “哦?可以!”雪司令愣了愣随后面带慈祥随后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孙管家你就陪着小姐一同去吧!” “是,老爷!”孙管家点点头。 此刻我心里一直很好奇,那个张不逊,他真的和小哥长的一样?说不定出去一趟能遇到他呢? ......... 一身黑色学生服的张不逊站着茶楼前看着眼前穿着军服骑着马跑过的人,目光又看向那群为了一口饭去当兵的人。 “你干嘛?想白拿?得签字画押,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都给我听着!到了司令部除了问题,等着你们的就是枪子!还有谁!” “走走走,快走” 想追随蔡司令精忠报国鞠躬尽瘁的,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 张不逊闻言赶紧过去看看,却被挤了出来,无奈,走向了茶楼。 还没进去,就被店小二拦住了。 “客官,您是哪家部队的?有枪没?”小二还想问就看见一军装老爷走过∶“客官里边请!” 小二又看向张不逊∶“那这钱总带了吧!” 张不逊往里瞧了瞧∶“进去要多少钱!” “看您有多少,诶,军爷里边请!” 见张不逊拿出寥寥可数的钱,小二开口∶“就这点?咱们这光摊位费就十大洋了!” 无奈,张不逊拿出了自己的手表∶“这表可值十大洋?” 小二朝手表哈了口气∶“进去吧!” …… “小姐?小姐?”管家在旁边呼唤了几声。 “那是本地的书生!”张高原走了过来说道。 只见我看着张不逊离开的身影便跟了上去。 见自家小姐走了,孙管家无奈便跟了上去,小二没来得及拦就被孙管家拿出来的几十大洋堵住了嘴。 “刚才那个书生的表,我要了!”我侧了侧眸子。 小二盯着我看了许久,才晃过神来将表递给我。 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张不逊被肖正推到地上扇了一耳光。 “看我?什么意思?”肖正嚣张地看着张不逊 “张副官!”我示意道,张高原反应过来将肖正即将挥到张不逊脸上的拳头拦下,左手持枪抵在他准备拿枪的手上。 “你知道我是谁吗!给老子松开!”肖正连喊两遍都不见张高原收枪∶“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肖正喊到。 “我看谁敢动!”我悠哉悠哉走上来。 你又是谁” “长官,那位是总司令的人,这女人就不知道了……”旁边的士兵说道 “总司令的人?自家兄弟,自家兄弟,这位是嫂子吧?”肖正连忙拍马屁。 “不敢,雪司令的闺女,怎么会是我媳妇?”张高原看向肖正。 “雪司令,是我不识泰山……那我先……”肖正刚准备走就被叫住。 “回来!”我把玩着张不逊的手表∶“地上的东西给我捡起来!” 肖正还是迫于张高原的威胁捡起了张不逊的书递给了我。 临走还叫上了自己的下属∶“还嫌不够丢人吗?” “还没缓过神吗?”我伸手拉起张不逊,翻看起了他的书。 “好漂亮……?”张不逊呆愣的看着我没耐住说了出来 见我和张高原一愣笑了笑。 张高原拍了拍张不逊的肩小声说道∶“放心去追,雪小姐并无伴侣!” “学生?来这干什么?”我问道。 “就随便看看!”张不逊理了理衣服。 张高原靠在栏杆上问∶“看到了什么?” 张不逊吁了口气说道∶“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尾巴狼?” 我们两人闻言愣了愣,张高原笑到∶“这些事情确实轮不到这些乌合之众!” “你不是也在这喝茶吗?”张不逊看了眼张高原。 见张高原不再说话伸手想从我手中拿回本子。 “你想当军人?”我此话一出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耐不住,张不逊问到∶“你不喜欢军人?” “我父亲就是军人,你说我喜不喜欢!”我微微一笑,这一笑,着实惊艳到了张不逊。 他饱读诗书,看着我心中只有四字-一眼万年 我将本子连同手表一起还给了张不逊∶“我叫雪灵儿,可以叫我灵儿,想当兵,找他,他叫张高原,你应该知道去那找他,至于我,雪家大院!” 我说完刚想走…… 就被张不逊叫住∶“雪小姐,终有一日,我会穿着军装去雪家大院向你提亲!” 我侧眸笑笑∶“我等着那一天,不逊!” 这声“不逊”让我皎如皓月的面容,似春风得意的笑还有曼妙的身姿印在了张不逊脑子里 …… 雪家大院前... 张高原一下车便注意到了没走多远的张不逊。 “来都来了,就别走了,这相当兵的有贪权贵欲享荣华的也有-” 没等张高原说完张不逊就打断了∶“我与那些人不同!” “我知道你与他们不同,我张高原呢想组织一个军队,现在正是民族复兴的大好时机,我想,请你加入,你不是也想…?”张高原说话顿了顿∶“娶雪小姐吗?” 张不逊愣了愣,终究是转过身去面对张高原。 …… 张不逊换好军装,一步一步地往走廊张高原处走去。 “好看!精神!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身上的这股子英气!”张高原欣赏着张不逊的飒姿 “张副官,不得不说,不逊穿军装比你好看啊?”我走来看着张不逊说道。 张不逊要面子地侧了侧身... 我走上走廊,端详了一番张不逊,替他理了理衣领后轻声说∶“希望你说的,还算数” 见张不逊不回应,张高原再次说道∶“我妹妹该回来了,去看看!” “走吧!”我对着张不逊微微一笑∶“走吧!” 张不逊便开口道∶“算数!” 得到回应,我低头笑了笑走向大门。 “不逊,走,一起去接我妹去!”张高原带着张不逊一同前往 …… 好巧不巧,我们三人刚到那,张庆萍也到了 只见张庆萍下车之后立马扑到我身上∶“好久都没看到漂亮妹妹了!” “雪小姐与你平岁,怎么还叫她妹妹?”张高原责怪道。 “妹妹看起来比我小了半月呢!”张庆萍亲切的挽着我的手。 “喝了几年洋墨水怎么还学不会端庄!”张高原说道。 张庆萍撒娇道∶“我就是去北平女校读了几年书而已,怎么就成洋墨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漂亮妹妹不成了天天喝洋墨水?” “好了,赶快去坐坐吧!”我笑着说道。 刚抬脚就看到了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张不逊∶“诶,这位是?” “介绍下,这是我兄弟也是你漂亮妹妹的未来夫婿,张不逊!”张高原搂住张不逊。 “这是舍妹,张庆萍!” “你好!”张庆萍伸手,对方却只是微微鞠了一躬。 “你小子,刚才茶楼雪小姐扶你起来怎么不见你反抗!”张高原打趣道,带着几人往大院走去 “不一样!”张不逊淡淡吐出三个字。 迷雾村45 “你交待我查的事查出来了,山匪们这两天动手!”张不逊看着眼前正在写信的张高原说道。 “你说我们有几成胜算!”张高原笑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张高原闻言笑了笑∶“那便着手准备吧” 在清剿山匪后,张高原升为了大帅,张不逊也身为了师座。 在张不逊升职后,穿着新的军装,张不逊便拿起早就制成的白玉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在小木盒里,带这些兄弟们抬着聘礼前往雪家大院。 正巧,张不逊刚走到我房门外,我就打开了门。 “不逊?刚升职恭喜啊!”我温婉一笑。 张不逊拉起我的手走了进去∶“灵儿,进去说!” “怎么啦?”我一脸无措的模样。 话音刚落张不逊就拥住了我∶“我说过,终有一天,我会穿着军装,来找你提亲,弟兄们都在大厅等着!” 我愣了愣∶“我父亲在大厅呢!” 张不逊闻言愣了∶“我以为雪司令在办公,快随我去!”说完拉起我奔向大厅。 “父亲!”我进门就喊道∶“不逊来了!” “来给你提亲了!”雪司令慈祥地笑着揉了揉我的头。 张不逊连忙行军礼∶“雪司令!” “张不逊,清剿山匪的功臣,年轻有为,不错!”雪司令满意的打量着张不逊。 张不逊含笑礼貌道∶“雪司令过奖,我今日来是来提亲来了,不知雪司令意下如何?” “不逊啊……雪某虽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之人,思想自然没有那么靠后,看灵儿这丫头!”雪司令笑着看向低头红了脸的我 “不过我看,是对有情人呐……那便许了!”雪司令笑了笑起身回了房∶“聘礼放下吧,不逊,日后边要改口了!” 张不逊闻言笑意已经掩盖不住,招呼兄弟们退下后,就拥住了我。 “灵儿,我说到做到了!”张不逊轻轻松开了我将木盒拿出来取出了白玉戒指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这,是你的!” 我一头栽进张不逊怀里∶“一定破费了吧,其实我父亲不在意这些……!” “你值得,灵儿,谁都可以没有你必须有!”张不逊刚说完,我便抬头吻住了张不逊 如蜻蜓点水般便松开了…… 张不逊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夫人,这么等不及?三日后,我便正式娶你过门!” “这么快?” “我的灵儿生得这般好看,我怕被人抢了去!” 转眼三日之期到了…… -雪家大院-…… “丫头啊,爹这么就把你嫁出去了,你娘不在,受委屈了来找爹,爹给你说理,我就不信张不逊那小子受得了我这老头子念!”雪司令红了眼眶看着眼前身穿红色嫁衣盖着盖头的我 “父亲,灵儿舍不得您!” “别,快去吧,别让新郎官等急了!”雪司令怕让自己闺女看见自己落泪连忙推搡着我上车。 无奈,我上了车。 “窦诚,不逊那房子” “师座那房子可是买了有一阵子了,从他当兵就找我们大帅借了钱买了房” 我低头笑了笑 很快就到了张不逊府邸…… 张不逊穿着婚服站在大门口面上满是遮掩不住的高兴 看着我从车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向他,心里的悸动便越来越快…… 洞房…… 张不逊难得喝得微醺,有些踉跄地走进婚房。 小心翼翼地掀起盖头 半晌…… “灵儿,你今日好美!” 随即帮我摘了头冠,三千青丝披散在肩。 张不逊耐不住,俯身吻住了我,我清楚地感觉到了张不逊的吮吸。 忽然,张不逊横抱起我放在床上,嘴上吻着手也不停歇。 “灵儿,我爱你!” 次日…… 我迷迷糊糊醒来,身上阵阵酸痛,看向身边的张不逊。 伸手感受着张不逊精致的五官。 “灵儿可是想再来一次!”张不逊含笑忽然开口。 我见张不逊醒来便转过身去∶“张不逊你故意的!” 张不逊环住我的腰∶“我怎么故意了?” “你昨天明明说会轻点的,谁知道这么痛!”我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张不逊宠溺地笑了笑在我耳畔说道∶“下次轻点!” 不出所料,我瞬间红了脸。 张不逊满眼柔情∶“夫人准备准备,起来吃早饭了!” 说完起身穿好衣服,临出门还不忘嘱咐道∶“等我回来!” 我撑着酸软的身子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后,张不逊掐着时间进来蹲在床前。 不等我问,张不逊就开口道∶“怕你身子软走不动,我背你去!” 我红着脸挪到张不逊背上…… 张不逊感受到我准备好后站起来带着我出了房门∶“带夫人吃早饭去咯!” 迷雾村46 距离两人成亲后已是十余日 得到消息,周遭村庄挖出古墓,捉到姓汪的盗墓贼后张高原从盗墓贼的口中得知了一座有长生消息的墓 张不逊在张高原苦口婆心的劝导下,决定瞒着我前往墓中查探。 谁知一到那就看见自己的弟兄们打开一口空棺 “嫂子!嫂子!”窦诚连忙跑向张家大院 我放下手中的事看向窦诚∶“怎么了窦诚?怎么就你一个,不逊呢?” “就是关于师座,师座他,下墓了,那个墓可是先后有弟兄死的!” “什么!”我坐不住了,连忙赶向墓地。 “嫂子等等我!” 这边,一股奇怪的气味悄悄弥漫,接着他们像魔怔了一样扑向石墙 只见石墙一点点上升,一颗发着红光的树映入眼帘,众人连忙跑了过去摘树上的果子。 张不逊摇了摇头,试图看清楚。 “这果子真甜” “真不错啊” “怎么这么甜啊” “师座,吃果子!”小方拿起一个果子塞到张不逊手中随即又跑去摘更多的果子。 张不逊发觉气味有问题,捂住鼻子晃了晃头才清醒过来。 看向手中的“果子”俨然是一根尸体的手指,连忙丢下后看向那群人。 只见那群人对着一副棺材不知在做什么。 “小方”张不逊喊到 小方转过身来,眼眸已经变成了黑色,脸上还有些许奇怪黑色的纹路。 “小方”忽然朝张不逊奔去,张不逊来不及反应只得一枪了结了他。 “不逊!”我跑来。 “别过来!” 听到枪声,更多的“人”转过身来 我见状拿起窦诚腰间的另一把枪击向那些非人非怪的东西。 “他们都怎么了!”窦诚问 “他们都中毒了,窦诚,带灵儿快去叫兄弟们带点东西来支援我们” “那你呢!” “灵儿相信我,快去!” 窦诚无奈,拉起我就跑了出去。 待两人离开后,张不逊退后几步击杀那群东西 …… 我看着眼前的众人∶“好!好一个不值得!枉费不逊对你们这么好,我自己去!” “嫂子!” 我带着枪只身跑走…… “大帅……还有大帅,不不……亲信……”窦诚连忙跑去找亲信。 墓内…… 只见张不逊一人强撑着身子站在棺材前 “不逊!”我扔下枪跑向张不逊 “别,别过来……”张不逊虚弱地说道。 可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跑到张不逊身边,看着张不逊手上黑色的纹路红了眼眶∶“不逊,你中毒了!” “灵儿,快走……我会……伤了你……” “不,我不走……不逊,不逊我会救你的,我带你出去!”我刚想带着张不逊出去就被呵斥住了 “灵儿!” 看着眼前哭红了眼的小女人终究是缓下了语气∶“没用了……快走,别让……别让我担心” 我将张不逊抱在怀里∶“张不逊!要死一起死,没有你,我绝不苟活” “灵儿……我爱你” “不逊……” 只见张不逊踉跄着爬起来∶“灵儿”随即带着我翻进棺材内。 不到一会,张不逊找到机关,我们两人便掉了下去。 张不逊护着我掉到了地下…… 见张不逊急促地喘息着,我连忙掀开衣袖带着哭腔地问∶“怎么办啊不逊?” “灵儿,不急……”话音刚落,就晕了过去。 “不逊!” 未知的地方,我不敢走动,安静的陪半在他身边,见他脸上的黑色纹路在慢慢淡下去。 我微微一惊∶“不逊?说罢朝他手腕上的伤看去,除了伤口以外看不见蜘蛛网状的黑色纹路。” 我心里一喜抱住他,欣然一笑,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没多久,张不逊醒了过来∶“灵儿!” “不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好点没?”我面露担忧道。 “我没事!”张不逊摇摇头又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哪儿?” “我也不知道!”我也对他摇头∶“我们从石棺上掉到这儿的!” 张不逊四处观察了一下,拉着我向甬道深处走去,甬道两侧站满了古代身穿盔甲的尸体,那些尸体站的笔直,手拿长戟,每个尸体上都带着张牙舞爪的面具,在这幽暗的环境里异常可怖。 “不逊?”我紧张的喊了一声。 张不逊感觉到我心中的不安连忙安慰∶“没事的,别怕,有我在!” 没多久,就来到了一间墓室,墓室的正中央首座坐着一具身穿盔甲的尸体,也同样带着张牙舞爪的面具,为何总感觉这人有点面熟,似乎在哪见过,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惊,不言骑? 而在那具尸体下找到了一张帛书,上面记录着正是张高原要找的长生不老之术,以及名叫不言骑军队,只是世上根本就没有长生之书,有的只有让人变成不老不死的怪物的邪术而已。 “我们回去吧!”我了看没什么发现后一起与张不逊离开。 …… 窦诚带着一个排的人来到墓中∶“师座!嫂子!” “师座!嫂子!” 空荡荡地……除了来救援的人……无一活口…… …… 张高原看着窦诚∶“你带了一个排的人去跟我说没找着?” “没……如果不是虞司令不在,嫂子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就不会拖这么久找不到” “为什么?”张高原隐忍着怒火看着窦诚。 不知道,带着兄弟们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门外 我和张不逊完好无损地听着两人对话。 只见张高原一拳挥在窦诚脸上∶“那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扔在那!” 随即张高原冷静下来∶“你是不是故意瞒着不说,好让他一个人去找那些东西,让雪小姐一同前往不见的!” 窦诚闻言怒了∶“我和师座,嫂子,亲眼见证那些兄弟们变成怪物的!根本就没有长生术!” 张高原忽然笑了起来:“如果让我知道他拿着那些东西出去了,所有人,我说的是所有人,一个都活不了,嗯?” 张不逊握紧了我的手走进去∶“窦诚!” 窦诚听见熟悉的声音连忙跑去∶“师座,嫂子,你们没事啊?” “窦诚,你先走!”我开口道。 窦诚闻言便先离开了,两人走向张高原…… 我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 “大帅” 张高原抱住了张不逊∶“你去哪了,发生什么了?” 我们去了主墓室,兄弟们都产生了幻觉,他们看到了很多树,树上结满了果子,他们摘果子吃,实际上吃的是棺材里的千年古尸,长生术就是一个谎言! 张高原闻言冷笑了声坐回了椅子上。 “大帅,我们连命都差点没了,有什么理由骗你!”张不逊辩解道。 “你们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这吗?” “张高原!”我侧眸看向张高原∶“挖坟……掘墓……我爹知道了你觉得会怎么样?” 张高原顿时冷下的眸子∶“不逊啊,这个长生之术啊是个好东西,谁看见都会把持不住,你是我兄弟,是我信任的人,即使是我想得到长生之术,我也没想把你排除在外?” 张不逊∶“那些兄弟就死在我眼前,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长生之术?我不想看你毁了你自己,我们辛辛苦苦拉扯起来的那些军队就这么毁于一旦吗!” 张高原神情陡转,厉声道∶“就是这样我才要得到正比的回报,实话告诉你,我当得了这个大帅,就当得了总统,但是你要给我时间,我就能办得到?“”然后冷笑一声:“可是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背叛我的人会是你!” “大哥,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就当是我背叛了你吧,灵儿,我们走吧!”张不逊说完走到我身边牵着我离开。 我们两人回到办公室把东西收拾一下。 这时窦诚:“师座,嫂子我跟你们一起走!” 我收拾着文件资料头也不抬道:“哈啊,我们一起离开,我也不希望不逊在这里受大帅的责骂!” 古墓内…… 庆萍悄悄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床上熟睡的我和张不逊缓了口气,开始找长生之术 庆萍找了许久,翻箱倒柜,终究是找不到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了我清怜的声音响起:“庆萍姐姐在找什么呢?” “雪妹妹,我……我来看看你们!”庆萍连忙转身看向坐在写字桌前的我开脱道。 张不逊站在我身旁看向庆萍:“你在找长生之术!” “不,我没有……雪妹妹是我最相信的人,张师长又是她丈夫,我肯定……” “你们兄妹怎么就是不明白!”张不逊怒火中烧∶“庆萍,大哥是我最尊重最在乎的人,我现在看到我大哥走上一条不归路,我现在不会让他继续走下去了,我现在送你回大哥那里,你告诉他,我会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毁了!” 张庆萍瞪着眼不敢相信:“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 “我会把这个墓给炸了,让你们永远都不能在惦记它!” 一听要炸墓,张庆萍哭着抓着张不逊袖子,祈求道:“不可以!不可以炸了这个墓!你炸了这个墓就等于毁了大哥,你等于杀了他!求了你,我不要你毁了这个墓” 忽然张庆萍看向我苦苦哀求∶“雪妹妹,求你了,你和他说说,别让他炸了这个墓大哥他不能没有这个墓的,求你了!” “我……”我刚要说什么,可张不逊把我拉到他身后直直凝视张庆萍冷然道∶“庆萍小姐,你不要强逼灵儿!” “不逊!”我伸手拉了拉他衣袖。 张不逊深吸一口气伸手扣号衣服上的扣子整了整衣领后∶“庆萍,你回去吧,好好劝劝大哥,不要再亲信长生之术谎言!” 张庆萍一听跌跌撞撞的跑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哆哆嗦嗦的举在太阳穴 “庆萍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愣了。 张庆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不逊,几乎崩溃∶“张师长,雪妹妹,就算我求你们了,你把东西给我吧,我不要你们毁掉我大哥!” 我和张不逊只是沉默没有回答。 几秒的犹豫再次刺激她的神智,她把手枪又靠近了太阳穴,扣在扳机的食指也用力了几分,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开枪,狠厉道:“把东西给我!” 张庆萍是张高原的妹妹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张不逊不忍心看她这样,挣扎片刻,他最终妥协了∶“好,庆萍,我把东西给你,你把枪放下!” 张庆萍不相信,大喝一声道:“快给我!” 我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张不逊,难道真要把那东西给出去? 张不逊走到青铜石雕墙前按下来开关,石墙缓缓上升,那个曾让我们险些丧命的棺材又出现在眼前。 张庆萍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不免愣在原地,我趁机上前枪过她手里的枪。 见庆萍没有危险了,张不逊也该停下了,可他的脚步依旧向棺材靠近。 我里开始不安,那种预感他每走一步就越加强烈。 他打开棺材,从里面拿出了干尸的一部分,神情平淡:“看看,这就是你和大哥一直找的长生不老之术!”说完,他深深的看向我。 “不逊,不要!”我害怕的摇了摇头,无声的祈求他不要这么做。 张不逊目光一丝一丝的扫过,似乎要把我的模样记在脑海里:“灵儿!”他的眼眶通红,眼角闪着晶莹,他哭了。 “不逊,你不要这样好吗?求你了!”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张不逊深深看着我,眼里流露出深情:“对不起,灵儿,我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这一世是我负了你,原谅我好吗?”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离开:“求你了,不要这样,不要让我再失去你一次,不逊!” “灵儿我爱你!”张不逊说罢把手里干尸骨头捏碎,顿时只见一阵黑烟从张不逊颈脖卷上,再一抬头,张不逊左眼眼眸已经是黑色的了,比上次的还要严重,和那些士兵一样的。 庆萍吓得惊掉手中准备好的枪。 “不逊!”我刚想要过去。 “别,别过来!”张不逊连忙止住,强忍着痛苦:“这种……这种腐人心肺的病毒就是你们追求的不老不死的真正秘密,一旦接触就会让你们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最终……最终死去!” “不逊,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我一步步的走近:我不希望你走了,只剩下我一人,绝不允许! “灵儿,你!” “庆萍快去找大帅!”我催促道,只见庆萍跌跌撞撞跑出去。 “不逊你干嘛呢!”我想跑向张不逊却被赶来的窦诚制止了 “嫂子别过去,会死的!” “他死了我怎么办?”我看着已经双眼变黑的张不逊顿时跪坐在地上:“不逊……” “灵儿……窦诚你听着……我必须……让他们兄妹看到……这就是他们追求的长生之术……别让他们进来……门……门边上有个机关,等你控制不住他们……把机关……转动” “师座你这是何苦!”窦诚看向张不逊 “我只能这样警醒他们!我必须待在这!” 张高原恰逢时赶来,进来时还没冲向张不逊就被窦诚拦下:“窦诚你滚开,我要救他!” “没用了!师座他一身示仁这就是你们追求的长生之术!大帅!你看清楚了!” “你滚开!” 见张高原颓废地低下身子,窦诚顺势转动机关 见状,张高原差点冲进去,被窦诚及时拦住:“大帅,师座就这一个愿望您了了吧!” “您成全他吧!” 我看着张不逊,两行清泪流下:“张不逊!” 最终,在石壁快关闭时,我冲了进去。 “嫂子!”窦诚看向我的背影,刚要拉我回来,石壁却已经关闭了。 “灵……灵儿!”张不逊懊悔地流下眼泪,看见我的面庞,张不逊顿时感觉,此生……值得了。 “夫君,不要敢灵儿走!”我忍着心中疼痛说道,轻拭去他留下的泪,抚在他脸上,在触碰到的几秒后,一种从骨髓深处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咬着牙强忍着,笑着与他额头相抵,泪流进嘴里与鲜血混合,苦涩酸咸却抵不过刺骨的疼痛,嗓音颤栗道:“不逊,我,我不希望你一人承担所有痛苦,我,我想陪你一起,一起……”刚说完与他十指相扣便慢慢闭上了眼。 张不逊看着我慢慢闭上了眼没了气息后,心口的疼比身上疼千倍百倍,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痛苦的低吼挣扎,一切语言化成眼泪流出。 迷雾村47 “唉,这故事都讲完了,哑巴张,吉祥物怎么还不醒来啊?”胖子开始急了。 张起灵沉默,只是微微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的我,下颚在我头顶上蹭了蹭。 正在昏迷的我无意间听到耳边声音,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慢悠悠开口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哎呀,丫头你总算醒来了,胖爷我可真担心你会出事哦!” 吴邪见我醒来很欣喜:“小灵,你没事就好!” 我看了看他们没有说什么不知为何胸口微微一疼,目光看向石棺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瞬间眼泪溜了下来。 胖爷见我哭愣了:“唉,吉祥物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张起灵似乎注意到我的异常了,伸手为我擦掉眼泪:“别哭!” 我感觉自己身后有一只手伸了过来为我擦掉眼泪,微微低沉的嗓音不用猜我就知道是谁。 我转头看向张起灵对他摇摇头:“我没事,真的!” 忽然,一声巨响,墓室晃了晃。 我和张起灵站了起来目光抬头看了看上方。 “这是怎么会是?”我疑问道。 “来吧,是时候活动活动了,之前被那帮孙子追着打,现在小哥来了,干死他们!”胖子拿起装备准备干架。 解雨臣:“还是得小心一点,那个用傀儡的人特别古怪,要是他还有炸药,我们免不了要吃亏?” 吴邪叹了口气:“他们很有可能不是简单的两人,而且你们忘了吗,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把胖子打晕放到床上的人到底是谁,目前他们有多少人对我们有没有敌意我们一无所知!” 胖子急了:“那怎么办啊?” 吴邪想了想猛的看向棺椁问胖子:“你还记得那个双层墓室吗?” 胖子愣愣道:“棺底暗道啊?” 胖子一说我这才想起来,我们把张不逊的尸体和骨灰盒搬出来。 动手前,胖子看了看尸体又看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张起灵,玩笑道:“小哥,这也太像你了吧,还刚好和你一样姓张呢,你说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没和我们说啊?” 张起灵还是镇定自若的摇了摇头…… 胖子疑问:“你这摇头是几个意思啊?” 吴邪打断胖子话语:“好了,胖子,现在正事要紧!” 然后开始寻找机关,张起灵走到棺材前驻足片刻,手按在棺材壁上,棺材底部打开了,出现一个通道。 解雨臣一惊:“真的有密道?” 吴邪开口道:“快走吧,别让他们追上来了!” 胖子拿过手电筒率先下去……随后是其他人。 张起灵见我没走一直紧盯着张不逊的尸体看皱了皱眉头,牵着我的手:“走吧!”然后拉着依依不舍的我离开。 当我们走不久后,张不逊的尸身瞬间缩水皱缩,变得不再意气风发,那身笔挺的军装也变得灰败破旧。 似乎之前的模样是梦幻泡影,现在才是他原来的样子。 这样神奇的变化,就像是……已经等到了想要见的人,可以放心的离去了。 我们顺着楼梯向下去,没多久又遇到了一个楼梯。 胖子照了照楼梯∶“这又是往上走的路,不会回到第一层了吧?” 吴邪∶“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顺着楼梯往上,我渐渐地发现了一些异样。 一路过来没有看见回忆里的不言骑士兵,走的路也和上次不一样。 突然一种螺旋飞快转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打着手电回头看,其他人也听到这个声音,纷纷回头,是一个无人机。 是不是之前那个傀儡师啊?胖子说罢举着枪把它射下就被吴邪和谢雨臣给止住。 “哥!”忽然翟星耀的声音传来,众人转身回头看去。 解雨臣一惊∶“星耀?” “哥,终于找到你了!” “你怎么来了?” 解雨臣的手下袈裟上前解释道:“在进入迷雾村的时候,翟少爷发信息给我,发信息问我们在哪儿,所以我就告诉他了!” 解雨臣瞪了袈裟一眼,他心虚的微低着头。 “你好,你就是雪星灵吧,我表哥之前提起过你!”翟星耀看向我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孩也下斗呢?” “还好啦!”我对他微微一笑,但是我怎么总感觉身边有点冷侧头看了看沉着脸的张起灵,他正在看着我,我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对他笑了笑。 翟星耀开始分析∶“高科技到这有点水土不服,还真让我吃了点苦头!”接着翟星耀拿出手机指给解雨臣看,手机上有无人机扫描的下的3d立体图∶“哥,你看啊,我扫描了一下这个墓,前面有个门!” 胖子突然开囗呛声∶“我说花爷,你这弟弟行不行啊,咱别屎壳郎上马路假装小吉普啊?” 翟星耀也不客气道∶“这技术上的问题我就没必要跟你解释了,反正你那智商啊,我估计也听不懂!” 胖子瞪大眼∶“你拔牙把前列腺伤了你,怎么跟你胖爷说话呢?” 翟星耀似乎也是个硬脾气,抬脚一步上前想要对峙。 解雨臣开口道∶“是不是真的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起灵一路牵着我的手,随他们走向那道门。 没多久,我们又来了一个通道,这个甬道和之前那个很相似。 忽然墓的四周一阵响动,墓室颤抖起来,全体成员立刻警惕。 我忽然发现张起灵异常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 这时一阵极快的脚步声向我们靠近,没多个身穿黑衣带黑墨镜的人跑了过来。 我微微一愣,这个人不是之前在树下和我打招呼的黑眼睛吗? 吴邪一惊∶“黑眼镜!” 解雨臣∶“老齐!” 吴邪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黑眼睛摆了摆手道∶“好久不见!”忽然目光看向张起灵身边的我,于是走上前∶“你好啊,小可爱,我们又见面了?” “唉,你干嘛呢?”胖子瞪眼道。 “又见面,什么意思?”吴邪疑惑道。 我问道∶“你不是之前在那颗树下与我打招呼的那个人吗?” “没错,没想到,小可爱还记得!”黑瞎子笑着说道∶“你叫什么?” 我回直接答道∶“雪星灵!” “雪星灵,嗯,不错,是个好名字!”黑瞎子笑着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小灵儿你等一下!”忽然把黑色皮衣掀开,衣服地面全是各种各样的黑眼镜,取下一个精致黑色眼镜递给我∶“给你,见面礼!” 我伸手接过∶“免费的!” “嗯!”黑瞎子笑着点点头∶“看你这么可爱乖巧,就当是送给你的!” 我一听嘴角微微抽了抽,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灵儿……”黑瞎子想要说什么正要朝我靠近时…… 张起灵上前替我挡住,这才挡住黑瞎子朝我走近的视线,黑瞎子微微一愣后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张起灵又看了看我最后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解雨臣这时疑问道∶“老齐你跑什么呀?” 黑瞎子这才转回正题∶“见着小姑娘差点忘了正事!”指了指身后∶“起尸了!” 胖子顺着黑瞎子指的方向看过去∶“哪儿呢?”说着,甬道的拐角处慢慢走出了伴着绿色磷火身穿铠甲的士兵。 张起灵右手牵着我另一只手慢慢伸向后背的黑金古刀。 王胖子冷哼一声∶“我说瞎子,你这也是徒有虚名啊,就那么一鬼兵能给你吓成这样,真是的!” 黑瞎子没理会胖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嘲讽完黑瞎子,胖子又朝鬼兵喊到∶“哥们,走丢了,找妈妈呢!”紧接着扣下扳机开了几枪,子弹与铠甲碰撞发出声响,鬼兵只是踉跄几步没死,随后胖子又连开十几枪鬼兵仍旧没 倒下依旧站的好好的。 胖子哎呦一声∶“挺抗揍啊?” 黑瞎子说道∶“我试过了没有用!” 翟星耀见状控制无人机与鬼兵周璇最后在无人机靠近鬼兵头部的时候按下爆炸按钮,那鬼兵轰然倒下,身上那诡异的绿色磷火也消失不见。 张起灵见此放下要把黑金古刀的手,但是不知为何还是心里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微微低头看了看我。 胖子率先下去查看鬼兵尸体…… 吴邪见胖子靠近鬼兵提醒道∶“看服饰像是北魏时期的不言骑,他们是寻宝军团,胖子你小心!” 胖子走到鬼兵旁边,绕有兴趣的打量着∶“这装备挺有意思啊!”说着抬起头,不知道看见了还有一些鬼兵正在赶来,脸上笑容瞬间凝固。 胖子惊喘一声,全身僵硬的直起身子朝我们走来,一路上边走边狂笑,也不知道那根筋打错了。 我拧着眉望向胖子∶“怎么了,这事?” 胖子还是在大笑,你们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头雾水。 张起灵则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灵儿,你先走!” 我有点疑惑喊了一声∶“小哥,怎么了?” 这时胖子走到我们面前说了一句∶“淘气!”之后脸刷的一下严肃,拔腿就跑远了。 黑瞎子故意朝胖子喊道∶“找妈妈去啊!” 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拉着张起灵就跑∶“小哥,快走!” 黑瞎子拍了拍吴邪肩膀∶“我也先走了!” 我拉着张起灵一路狂奔,在尽头遇到一个石门,我和胖子慌乱的寻找机关,可能生死关头,这时,张起灵一拳砸在了一块石砖上,轰的一声,粉尘四起,机关开了。 其余众人也追了上来,我们纷纷躲进石门后面,胖子把石门落下。 但那些鬼兵被挡在石门挡在了门外不放弃的一直拿武器敲打着,阵阵吼声透过石门传进来,石门上方被震的尘土飞扬,空气质量瞬间下降。 我实在受不了耳边隐隐作痛朝石门喊到∶“给我停下来!” 石门外动静终于停了下来,耳边瞬间安静了不少。 黑瞎子一愣随后一笑∶“呵呵,有点意思!”轻咳一声打破沉默,他走到石门处附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们应该还在外面,不过看不见目标所以停止了攻击!”看向大家∶“所以现在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众人松了囗气,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王胖子∶“我说瞎子你怎么招惹上这帮鬼兵的?” 黑瞎子解释∶“这些不是鬼兵,传说有一种群居的带磷哕髓虫能让人产生幻觉,燃烧的火焰是它们煽动翅膀时产生的磷火,我猜这种虫子是为了保护墓地的机关,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触发了它!” 胖子不屑的嘟囔一句,黑瞎子忽道∶“怎么样,那口棺材睡得舒服吗?” 正打量棺材的众人立刻看向黑瞎子,原来不知名的另一伙人就是黑瞎子呀。 胖子沉着脸看向黑瞎子∶“是你把我打晕的?” 黑瞎子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耸了耸肩…… 黑瞎子笑着说∶“我呢只负责帮你提上裤子顺便帮你找了囗棺材,至于你为什么光着屁股在野地里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胖子脸色一会红一会绿的,直接朝着黑瞎子吼道∶“別满嘴喷粪胡说八道啊,你胖爷我正找那刨根的人呢?” 解雨臣∶“那老齐你怎么在这啊?” 黑瞎子∶“我来找件东西,但是什么东西现在不能告诉你们” 解雨臣∶“那你这墓都探完了吗?” 黑瞎子左右看查道∶“没有,这墓一共有三层,第一层就是糊弄人的样子货,第三层是张师长他改造过,单单是这第二层,是我最不想让你们进来的!说完转身去看这第二层!” 解雨臣跟上去继续问,我和吴邪胖子两人则到处摸摸看看。 这件墓室和之前看的不一样,没有被改造过也没有被清理过的痕迹,许多文物都还原封不动的在原处呆着,想来张高原他们并没有找到这一层。 我四处看了看目光凝视着一道石门。 忽然,声机关齿轮转动声响起,胖子脚下的块地伴随着声音缓缓上升。 胖子似乎没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脚下。 我连忙叫道∶“胖子还不快下来啊?” 胖子乖乖的哦哦了几声几步从台上下下来,那台子慢慢升了起来之后停止。 圆形的台子周围有许多金盘,金盘上刻着各种的图案,好像有点熟悉。 解雨臣看着花纹图案∶“这金盘上好像都是些建筑!篇” 我走过去∶“小哥,这些是不是在哪见过?好像是西沙海底墓和秦岭神树!” 被我这么提醒,张起灵也走了过来似乎在回忆什么。 胖子∶“是吧,我这好像是七星鲁王啊,这汪藏海真是老鼠掉进饭碗里多吃多占无处不在,你们快来!” 我和吴邪朝胖子那边去,我一惊∶“真的是七星鲁王宫啊!” 吴邪解释道∶“它雕刻的位置跟实际的一样!” 胖子问道∶“这不会也是汪藏海的墓吧?” 吴邪摇头道∶“不可能,汪藏海是明朝人,这可是个汉墓!” 迷雾村48 胖子又问∶“那张师长还是一民国人呢?那不是也把这汉墓当成自己家鹊巢鸠占吗,但是这也够热闹的啊,不言骑,汪藏海,张师长,这一波接一波的特别像北京胡同内务府街那儿,把老北平北京这所有的历史全部重叠在一块镶嵌在一块,这儿不也一样嘛!” 而我则是走到石门墙壁上开始摸索了起来。 吴邪感觉不对劲∶“不对啊,西沙海底墓明明是汪藏海的墓,难道这些墓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胖子眼睛一亮掏出手机就开始拍。 我站在石门前对着他们说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个房间啊?” 其他人一听顿时围了过来…… 胖子两手一拍开始扒拉石门,可扒拉没多久,石门纹丝不动。 吴邪劝道∶“胖子你别逞强,不行就让小哥试试!” 胖子不相信,换个方向继扒,谁知石门竟真的被拉开了,其他人都惊呆了,石门被众人合理拉开 穿过石门,我们进入了一条甬道,这条甬道和记忆中慢慢重合,是张不逊和雪灵儿走过的路,那甬道的尽头尽头应该就是墓室的终点了那个不言骑将军。 没多久我们到了那间墓室,众人小心谨慎。 解雨臣问道∶“老齐你对这了解吗?” 黑瞎子回答∶“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听说这藏着一枚蛇眉铜鱼!” 吴邪听了之后立马变了脸色…… 我也猛得想起这最重要的事,如果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张不逊死后被放进棺材里,那蛇眉铜鱼也以应该在他身上,而我只顾煽情却忘记了拿了。 张起灵见我神色不对,关心道∶“怎么了?” 我皱了皱秀眉抬眼看向张起灵,在他耳边压低声道∶“那枚蛇眉铜鱼其实在张不逊身上!” 我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有人听到了,比如解雨臣和黑瞎子。 在我话音落下的时候,这两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我身上,震惊的模样很明显听到我的话了,探究的目光把我看的一阵心虚。 我被他们看的不自在,好在他们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张起灵见我紧张,握紧了握住我的手。 随后黑瞎子又说起了另一个传说,关于张不逊的死。 前部分和我的记忆里的是一样,最后的时候让我有些心酸以及窦诚的自尽。 吴邪认真听完,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黑瞎子笑着回答∶“我啊,秘密!” 胖子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装什么神秘?” 黑瞎子无所谓的笑了笑。 胖子问道∶“那你知道是谁把我打晕的吗?” 黑瞎子回答∶“其实袭击你的人和袭击花爷的人是一伙的,不过他们都被潘子给杀了!” “潘子?那三叔来了吗!”我还知道什么:“吴邪走近拉住黑瞎子。” 只见黑瞎子不知名地摇了摇头∶“别问我为什么我办事从来不说为什么”随即绕道了一座棺材旁∶“你们猜棺材里是谁啊?” “不言骑!”我看了看棺材。 其他人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我,我回答道∶“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 “管他是谁,打开看看,来搭把手!”胖子带着几人打开棺材盖。 一个身穿盔甲,带着面具的人躺在里面。 熟悉的模样使得我开口道∶“真的是他,不言骑首领!” “你认识?”黑瞎子看向我 “我和胖子,小哥,在秦岭看到过,一个像录像一样的……”我看了看身边一句话也没说的张起灵。 “什么录像” “诶诶诶,秘密!”胖子打断道。 “你要是看见了我的眼睛你一定知道我在鄙视你!”黑瞎子看了眼胖子。 “蛇眉铜鱼呢?线索呢?怎么什么都没有!”胖子问。 我一听又提起这件事连忙下意识的躲到张起灵身后,张起灵见我这样也配合我挡住黑瞎子和解雨臣视线。 黑瞎子见张起灵动作只是低声笑着。 趁着几人不注意,胖子从不言骑的腰带上把玉取了下来。 “合着就是守墓人呗!”胖子吹了吹玉。 “我们应该庆幸是张师长这样的人拿走了蛇眉铜鱼!”吴邪说道。 胖子把得来的宝贝全部放进包里,刚走几步就被吴邪叫住∶“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干啊?”胖子疑惑道。 我和张起灵很快注意到了不言骑泛着鬼火爬起,我喊道∶“胖子闪开!” 黑瞎子见王胖子没动静直接把胖子带开避开了不言骑的刀。 张起灵把我拉到身后,拔出黑金古刀上前,众人也纷纷开枪射击,可子弹全被铠甲弹了没有丝毫作用甚至还激怒了他,他身上的绿火燃烧的更加旺盛,周身被绿色的气息包围。 只有张起灵的攻击还能支撑,将军举起大刀与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相撞,将军的体型过大,力量也和他的体型成正比,在盛怒的情况下,挥舞的大刀把张起灵拍飞,张起灵撞墙上吐了口血。 “小哥!”我想过去帮忙,吴邪死死拉着我不让我过去∶“小灵,危险!” 解雨臣对着我说道∶“小哥他会没事的,你不要冲动!” 他们拉着我快速离开墓室,跑到之前发现金盘的墓室里。 张起灵起身擦掉嘴角处血祭最后从那道门出来,将军紧跟其后,门的出囗只能通过一个人,他的身形庞大刚好被卡住。 我上前把张起灵全看了一遍,除了嘴角的血,没有别的伤口,就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就松了一口气。 翟星耀喘着气问到∶“现在怎么办啊?” 胖子喝了口酒压压凉∶“能怎么办,枪都打不死,只能和他死磕!”喘了囗气继续道∶“你说咱们原路返回多好,跟鬼兵打还能回去!” 话音未落,我们身后突然响起爆炸声,墓室不受控制的颤动,粉尘碎石全打在我们身上。 张起灵把我拉过去护在怀里,碎石全打到他身上了。 爆炸影响停止,从烟雾里走出来了个披着黑色的中二斗篷的人,是那个傀儡师向前走了几步后便倒在地上了。 忽然迷雾里的点点绿火下子又把我们的精神拉回来。 翟星耀一看不好∶“哕髓虫又来了!” 黑瞎子扶了扶眼睛,眼镜下的眉毛挑了挑∶“胖子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胖子喝了囗酒,自嘲∶“我这张臭嘴啊!” “来了!”他目光狠厉的盯着石门的方向。 轰的一阵拖拉声,那道石门原先只能通过一人的距离被哑巴将军全数推开了他举着长刀一步步向我们走来,森然且势不可挡的气势仿佛能看见他生前征战沙场的样子。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你刚刚是不是拿了玉佩,快给我重新装回去!” 胖子没好气道∶“他力气那么大,大的跟牛似的,我怎么过去啊,我要是过去了,还不被他的大刀给砍了?” “胖子,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见张起灵又要拔下黑金古刀连忙按手止住对他摇摇头随后说道∶“我有办法!” 张起灵负责主攻哑巴将军,黑瞎子,胖子,小花,我和解雨臣的伙计则对付不断涌进墓室的鬼兵以及支援小哥。 翟星耀身上还有遥控炸弹负责控制炸弹。 胖子把金盘从圆台上拿下来充当盾牌和飞盘。 张起灵和哑巴将军已经开打,似乎是向在战场上将军举刀发信息一样,原先没有攻击之意的鬼兵瞬间爆炸。 去拿玉佩的吴邪终于回来了。 见此,我朝哑巴将军的身后喊到∶“王爷!” 话一落,哑巴将军毫不犹豫的转身,左右张望,那机关的位置恰好暴露在张起灵哏的。 张起灵顺势接住吴邪扔过来的玉佩,把按在玉佩凹糟处。 哑巴将军动作顿住,缓慢低头看着胸口的位置,在抬头时眼珠不停地转动交集寻找着什么。 一声巨响,哑巴将军震天动地的大喊一声,后身体里飞出许多哕髓虫紧接着便轰然倒地,缓慢的闭上了眼,那一刻,他眼中噬血的模样荡然无存,只余失落。 身上的绿火消失不见,而那些鬼兵像没了电源的机器人跟着倒下胖子松了囗气把金盘随手丢向一边,也不管那是不是金子,值不值钱,只想好好的歇一歇。 我跑向小哥,小心的扶着他怕碰到身上隐藏的伤痛,你替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眉头紧蹙,有些心疼唤了一声∶“小哥!”然后使用手环上的灵力帮他治疗,手环闪烁着淡淡银色光芒。 “小灵儿,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时黑瞎子注意到我们这里,看到我发着光芒的手环感觉我不是普通人一样。 “你没必要知道!”我没看他只是现在只关心小哥,看到小哥面色好多了后也就放心了。 忽然墓室开始摇晃起来,吴邪过来帮,与我一起扶着张起灵。 吴邪∶“经过几次爆炸,这个墓室已经承受不住了,快走!” 胖子扶起黑瞎子,翟星耀扔下手机遥控扶起解雨臣,两两搀扶着朝出囗跑去。 跑到了张不逊之前的棺材旁时,发现尸体不见了。 解雨臣一惊∶“尸体呢?怎么不见了?” 我扫视了周围终是开口道:“张不逊尸体和雪灵儿的骨灰呢……” …… 吴三省看着眼前的团伙搬走了张不逊和雪灵儿的骨灰盒。 头领走上前来伸出手∶“合作愉快!” 吴三省只是拍了拍他的手 那人笑了笑转身将手套扔了,之后便上车离开。 墓室里开始掉下碎石,大家还在原地想尸体黑瞎子不免有些着急忙催促∶“快离开,这墓要撑不住了!” 这一说,众人才从尸体突然消失的诡异事件里回过神来。 张起灵握紧我的手∶“灵儿,我们先离开这!” 我抬头看着他点点人,随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声巨响响彻山间,回头看去,因为墓室的坍塌,墓室上方的山体全部向下塌陷,树木倒塌,尘土四起,所产生的声音惊起了林中的鸟群。 之后我们都分分告别,我和小哥一起回了属于我们的家。 盗墓笔记之云顶天宫49 洗个澡把衣服换洗一遍,再把自己裹好惬意的趴到沙发上后…… “在想什么?”我被张起灵的声音一惊,回了神忙转回头,发现他正赤,光着上身站在那里擦头发。 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喉咙里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 “没什么!”我摇摇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说的话变多了点。 他伸手过来捏住我额前还在滴水的发丝,在手指间认真的摩挲了一下,而后又抚上侧脸,在那儿捏捏捏,一直被弄到尴尬的脸红。 张起灵面无表情,但是似乎玩的很兴起。 我道:“你……?那你也要给我捏!”说完猛的窜起来,他没躲,被捏了个正着。 那白皙的脸入手还有点软的,扯了下立刻就被拉伸了些,而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猛的笑出声:“噗呵,哈哈哈——” 而后被他直接吻住嘴……而我则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瞬间脸颊泛红,随后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等到他穿好衣服坐在边上发呆时。 我看向他∶“小哥,明天要不要训练一下我。” 他默默回头思索着,很认真在打量我,随后点头。 我怀疑他在思考会不会一巴掌下来我就断胳膊断腿儿了。 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嘛? 第二天一大早被小哥拖起来,比平时还要早,感觉他是很认认真真的在计划。 天刚蒙蒙亮,就去了附近的森林。 他居然回到我们最初遇到的地方,那是沿着茂密森林一路过去,突然豁然开朗的一块儿草地,特别大特别平坦。 我很惊讶:“你还记得。” “记得很清楚。”他点头。 “那时候,刚来这里……心里很害怕,还被你吓了一跳。”我抿着嘴笑了。 他揉了揉我的头。 挺好的——那就开始吧?我跟他说∶“没事,打伤了我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他点头,随手在地上捡了个木棍,一个轻若无物的东西在他手里顿时杀伤力十足,那东西挥向我的时候,刚听见破空声木棍就快到眼前了。 只来得及放出一技能,他动作稍微慢了一瞬,我才狼狈的扑倒在地。 结果他立刻稳住了身形第二次打过来。 一挥手就是冰雪把他冻住了三秒钟,冷冻时间不变,只是简短了。 等他马上要解冻,就又冻。 正噗呲一声笑出声,他居然直接打破了冰块儿往边上一滚,这次真的出乎意料,慌了一下结果打空了二技能,他又是一个闪避直冲面前。 闪电般的紧扣住我的双手把身子强行扭过来。 强迫背对他,仅是被按住手腕那处穴位,我就忍不住痛呼出声:“呜!” 这时候我知道我已经死了……被控住双手,就难以释放技能。 ……这……我也太菜了。 张起灵松开了我。 我道:“你是不是……本来就不会被冻住的。” “……”他不说话。 肯定被放水了—— “你的能力,自保是足够了。”小哥淡淡道。 我点头。 “别惹事。”他说道,意思很明显。 “哦……”我尴尬了。 “还要练吗?” “练。” 两个小时下来,我已经算是进步不少了。 “嚓。”堪堪避开挥向我手臂的木棒,地上都不知道丢了多少根打折的木棍……几个小碎步后退拉开距离再冻他,然后继续往后边跳边逃……知道自己跑不过他,只有每次他过来的时候紧急变向。 现在打多了,我可以用冰冻黏住自己脚底下还有些湿漉漉的草地,强行矫正自己的身体运动趋势,也会有意想不到的优势……虽说都是他在放水,不然过不了三招我肯定就被他锤趴了。 除了逃,没别的想法。 躲避时间长了,他就会停下让我休息,每次都会默默离他远点——这是经验总结,不然下次他一说完开始我就会立刻被打哭了。 这次喘了会儿,我就笑道:“来呀,老鹰捉小鸡!”说完赶紧转头就跑,本想皮一下,结果被一个凸起的石头绊了一跤。 摔下去的那一刻,我抱头缩起来圆润滚倒在地——这也是他教的基本知识…… 爬起来确实不太疼,就是沾了好多泥水。 “……”抿着嘴和小哥对视,尴尬无比。装逼不过三秒就是我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他突然道,我看了下正当头顶的太阳。 “那行!回去——”正转身往回走,突然被小哥找到机会顶了一腿子膝窝,直接给跪了,“哎!!?” “警惕性太低。”他沉声道,把我拉了起来。 我委屈巴巴∶“不是结束了嘛……” 他也不跟我多逼逼。 “……”我也不纠结这些了,默默攥着他的手。 沿着林中的路往回走,那正午的白亮阳光在叶片间投下氤氲的道道光线,在路上形成一块块细碎光斑。 我嘴里忍不住感慨了句:“很漂亮。” 他没有回话。 一个上午的花式挨打,胳膊肩膀都是我拿来挡的,所以被打的最多。 我的肚子张起灵似乎比较忌惮的样子,一直不会朝那边攻击,腿上的伤都是蹭到的,膝盖也有划破。 全身裸露的皮肤基本都挂彩了。 中午在外面吃饭,被店老板用古怪的眼神扫视。 回到家时,我已经基本没问题了,就是手臂上的淤青比较多。 张起灵默默看着我身上的伤,没再说什么。 刚要坐到沙发上却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都是泥土……只好赶紧去洗澡……等洗完坐在床边居然已经一点了。 “好累……”我忍不住躺倒在床上,小哥就一直坐在沙发那儿,和他对视一眼,我道:“在想什么?” “……”他摇了下头。 那看来又到了他每天必有的发呆时间,如果我不说话,我们就会一直一直沉默下去……我看着天花板这样心想,说道:“要不要听故事,有什么类型需要吗?或者是听歌?” 他没回答,只是默默看着我,我猜——他是不知道有什么好选择的,对他都没意义“吼,意义不大。 “那还是唱歌的好!”我估计讲故事,他可能不会感动,也不会共情,那就讲的没有成就感了…… “晨早起来冷风吹啊,小鸟没有飞,为何不开心,这瞬间想不起……”轻声的哼着歌。 后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就睡过去了,而且小哥以后还要进青铜门。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于是坐立不安的我决定出去买一瓶酒,喝点就不会心里难受了。 张起灵应该察觉了我没有平时那么积极,虽然皱了下眉,不过没有阻止。 其实我很喜欢喝酒,特别是白酒,曾经刚接触的时候,觉得无比冲头,又难喝又难受……谁知道突然某天喝了一口,吃了点花生米,从此打开新世界大门! ——白酒,怎么这么好喝! 出去一段时间,拎了瓶老白干回来,兴致勃勃的叫他一起喝。 想到喝酒就激动的开始搓手手,好久没喝了呀。 “我们来比酒量吧,先划拳如何?”向他发起挑战,我就想今天喝个开心。 张起灵没表情,就是瞟了我一眼,不知道这个眼神什么意思的我就当他是同意了。 结果划了五轮下来,全是我输……一连五杯下肚已经有点懵,空腹喝酒大概太容易醉了。 恍然间意识到小哥好像是可以通过手势预测的…… 可恶,但是喝都喝了,何况愿赌服输。 我把手撑在桌上思考了一下,抬头道:“算了,那就一人一杯轮着来,这才是比酒量,我让你五杯,哼!” 那一声“哼”哼的中气十足,本人十分满意。 小哥似乎是笑了,但是我脑子稍微有点不灵清,没有注意到。 然后就开始了,他一杯我一杯。 小哥每次都是默默一饮而尽,又继续添酒,就像喝水一样平常,让我突然感受到挫败。 “小哥你这样都不会醉的吗?”趴在桌子上侧着脸看他。 “不会!”他道。 “太强了吧……做什么事情都好厉害。”说完笑了∶“嘿嘿,本来还想看看你醉了什么样。” “难道你就没有弱点吗?”我嘟囔着,自问自答∶“哦,我知道,就是麻木咯……感情太匮乏了……” 他没回话,只是用深沉的眼睛看我。 我轻飘飘的继续说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我明明还没有死……我啊,我也是个漂浮不定的人。” 神色恍惚了下,直接拿起酒瓶灌了一口,“指不定一辈子都不回去了啊,那就活在这里。” “在这儿陪着你,多好!” 他半晌道:“回去?” 缓缓抬眼看他,见他有些沉下来的表情,脑子已经被酒精麻醉,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明明之前还被他警告过不能逃。 我没回答,自顾自转头,发现瓶里还剩一些,就对瓶吹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又倒了一遍,才发现真的没了…… “哼!”我不爽。 “完全没醉,不尽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转头看向他,小哥正注视着我。 看他极为赏心悦目,出尘绝世的美颜,加上坐在那里的模样莫名让人想靠近……就蹭了过去,而后也极为顺利的坐在他怀里了。 “何不与我一醉方休……”抬头看他,拿起手中空荡荡的酒瓶,我皱了下眉头:“待我再去买一瓶回来!”喃喃着就要起身。 结果突然被巨力捉住腰掼倒在床上。 “唔?”手腕被很大力的禁锢着,瓶子瞬间就脱手了,掉在床单上。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堵住嘴,听见他的声音含糊的响起:“不需要了。” “嗯……”我浑浑噩噩的应了一声。 清醒过来时入目便是昏暗的天花板……怎么就穿越到傍晚了? 脑袋疼,对于怎么躺在床上又是怎么睡过去的印象完全是一片空白。 喝断片了?震惊……看来我对自己的酒量必须要重新估量了。 正想爬起来,一使劲才突然觉得腰上无比酸痛,浑身都没力气,而且……居然没穿衣服! 一转头,张起灵正躺在边上微眯着眼看向我,他脖子上肩膀上居然还有咬痕。 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喉咙发干,紧张的失声了一瞬,才道:“这是……” “做了。 他这么直接的回答……很正常。 倒吸一口气,憋在胸口里半天没法吐。脑壳痛,腰酸背痛腿也抽,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也特么难受。 张口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 “起来吧!”经过无数内心挣扎的我叹了口气……还得做饭,还得给床单进行抢救性清洗,明天就出发的话今天不洗掉这床单就不能要了,他乖乖的坐起身,一眼就看见了他背上的抓痕…… 选择把头埋进枕头不去看他穿衣服,等听见他下床的声音我才默默抬头,他坐到了沙发上。 “不要看!”我羞得将身子捂在被里,他很听话的偏过头。 等彻底看清身上的各种各种乱七八糟的痕迹之后,我最终放弃了思考,简单的披了下衣服就冲到厕所去洗澡。 洗完再出来扯了床单再冲回厕所,一直不敢看他。 成年人的冷静方式就是躲进厕所……我从没这么干过,除了今天,哪怕是洗了好久的床单,心里也没平复下来。 就是做梦吧。 “……”对着坐在自己对面淡漠的男人,明明还是像平时一样一桌之隔……但现在已经彻底改变了。 那句话始终问不出口——为什么突然做了?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道:“吃饭。” 手里的饭都要凉了…… “你没觉得……这床上的太快了?” “那要多久?” 嗯?”忍不住皱起眉头……他问我我也说不清:“我解释不清啊……不对,问题是,你有打算承受这段关系吗?……我是说……” “嗯。” 他应的好快,我嗫嚅半天,才道:“男女朋友?” “嗯。”他应了。 我就是在做梦……彻底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了。 因为傍晚的时候睡过一段时间,结果到晚上很晚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也觉得怪尴尬的……这样捉摸不透的关系,还躺在一起睡觉,明天一起出去下斗。 心里瞬间激动起来,继而又茫然了…… 在第n次动弹的时候,小哥靠过来把我拉进怀里,道:“不想睡?” 顿时僵住。 “睡睡睡,立刻睡。”我连忙道。 云顶天宫50 第二天困得要死,被小哥拖起来的时候,我只想变成一个小孩子,这样就可以不争气的当场哭出声。 一路到长沙我都在昏睡。 等到了火车站,见到了接头的人。 之后就去了定下的卧铺房间,里头胖子居然已经坐在那儿,他见到我们立刻道:“小哥,好久不见!小灵妹儿,你也越发水灵了!” 张起灵沉默没说话。 我笑道:“好久不见!” “不知道为啥,觉得你好像变了,好像有点那种味道。”胖子似乎是非常认真的说着,打量着我。 总觉得这话跟调戏一样,不过知道这是他风格,一笑了之。 我选了上铺,小哥就睡中铺,三个人刚好凑成一列,因为实在是太困,我就不等了,直接去休息。 爬上床后倒头就睡。 后来吴邪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清楚,等我醒来已经是下午,他们似乎都吃过饭了,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结果“砰”的一下直接撞到天花板。 这下彻底清醒了,从挂在边上的包里掏出饼干,火车开动的噪音不大,这声音给人一种莫名的充实感。 吴邪正望着我笑,他就躺在对面的上铺,手里还拿着杂志,我们认识久了互相打了下招呼,感觉亲切的很。 后面的旅途特别长,所以基本就是自顾自待在床上,或者就是下床晃晃。 中途迷迷糊糊睡醒发现胖子吴邪潘子三个在锄。 那会儿他们正在讨论陈皮阿四呢,总之就是觉得90多岁的老大爷去了也没用之类。等下按着剧情那老爷子就要回来了。 我也不说话,就当自己还睡着。 反正小哥会让他们及时闭嘴…… 中途大家在山海关下了火车,在人山人海的站台上一路紧跟着张起灵,人群中有便衣出现了,大厅顶上的灯一盏接一盏的破掉。 人群慌乱的时候,张起灵回头一把扯住我把我拽到他边上,默默带着我和吴邪他们汇合。 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 众人一起跟着陈皮阿四一路出了火车站,到了附近的公园躲在草里。 听胖子他们吵了起来,也没话说,就等着陈皮阿四安排。 胖子是很不服气陈皮阿四的,毕竟是这么大年纪的老爷子,还上雪山,真的是很可怕的事情。 等到陈皮阿四叫的人到了,我看张起灵起身,也就站起来跟着走了。 “不知道为啥……总感觉他两好像有点配。”胖子抽着烟眯缝了眼睛。 吴邪听了有点不是滋味:“哎。” “你知不知道九龙抬尸棺?”胖子问。 “不知道。” “那我们跟上去想办法问问?”胖子说着就过去了,吴邪也跟着上了车。 我们一路晃晃悠悠,又睡了好久,等醒来时,我只觉得有点凉快,但是没感到冷。 忽然肩膀上一暖一抬头居然是小哥,他拿了件白色羽绒服让我穿上,怕我受凉,我回心一笑。 一路上几经波折,花了好几天时间,终于做完了所有准备,也找到了向导顺子,即刻出发上长白山。 看到了皑皑白雪的长白山我就发愣,那种恐慌来的很突然……不由自主的抓住身边的张起灵,他回头看向我,还是那个黝黑黝黑的眸子,波澜不惊的神色。 “累了,还是冷。”他询问道,搭住我的手。 我有点愣的看着他主动握住的手:“没有,没事……” 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我在上山的时候,不太想总是看那山,就一边骑马一边看着风景。 大家在阿盖西湖合了影,之后继续前进。 路上后面出现了阿宁的队伍,我也没太在意…… 在废弃的哨岗木头房子里过夜后,继续前进。 结果碰上了下雪,雪落在手上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很适合这里了……看他们几个南方人一个个冻得发抖,吴邪似乎挺难受的。 等出发的时候,我周围一块区域的风雪都会绕道走。 后来风雪越来越大,大家就改坐马拉雪爬犁,顺子在前面,我们的马儿都会自觉跟上。 突然听到张起灵喊了我的名字:“灵儿!” 恍然回过神,朝小哥招手示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我,喊道:“怎么了?” 他却没说话…… 我不知道的是,他刚刚看见了,我变得若隐若现的模样…… 云顶天宫51 后来风雪实在是太大了,就在顺子的建议下,我们按部就班的跟着他说的做,跟着他走。 就这样正常前进着,顺子倒地,胖子混落雪层,我们因为被绳子串联起来了,就一个接一个的摔倒掉到了胖子所在的地方,之后也发现了那个黑色百足龙封石。 胖子问道:“天真,小灵啊,怎么这龙这么难看,像条虫一样,看上去邪气冲天,比故宫龙璧上的难看多了,该不是刻坏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黑色百足龙封石。 华和尚瞪了他一眼:“不懂别乱说,这条是百足龙,不是蟠龙,东夏国早期的龙雕都是这个样子的,在中国早些时候,中国远古的龙有着迥异的形态,有的龙还有猪鼻子呢,这不奇怪。” “这条百足龙,就是龙和蜈蚣的混合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一条普通的龙身下长了这么多只节肢动物的脚,不但无法给人威武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让人觉得有一丝诡异。” 胖子听了华和尚的介绍,笑道:“刀疤兄,看不出你还挺文学的,那这块石头,应该是东夏国的东西了?” 华和尚看了看石雕,又抬头看了看山坡的上面,疑惑道:“没错,只不过,这块雕龙的石头是从哪里来的?” 此时天已经入黑,我们各自打开手电,边用手电边把石头上的雪全部扫掉,发现这块石头几乎是一块五米高三米宽的巨大平板子,靠在一边的乱石坡上,石头极平整,而且是黑色的,和这里的其他石头明显不同。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看着石头断裂处的痕迹说道:“可能是从上面塌下来的,我们要去的地方还在上面,你们看这龙的形体不对称,还是双龙戏珠,这难道是墓道里的封石!” 陈皮阿四答道∶“嗯,没错,这就是封石!”说着他指了指龙嘴巴,华和尚马上过去,把手抻进龙嘴巴里,一扯,竟然给他扯出一条黑色手腕粗细铁链来。 胖子一看说道:“哎呀完了,龙肠子给你扯出来了。” 我解释道∶“这是封墓的时候用来拉动封石的马链,这一面是朝里的一面!” 胖子嘿嘿一笑∶“还是小灵懂得多!” 华和尚用力扯了扯铁链,石头纹丝不动。 顺着吴邪敲开的那个封石后面的缝隙进去了温暖的空间内部。 里头暖和的不行,甚至可以说是很热了,我们继续往前走,碰到了更小的裂缝,这次就变成我们四个人进入,陈皮阿四他们在外面的空间里等着。 小哥在前面,我第二个,后面再是吴邪和胖子。 中间爬过通道的时候,前面的张起灵突然“嗯?”了一声,就消失了,我只好先停下来,过了几秒钟他又出现在原地,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之后到达的这个空间里实在是太热,对我非常不友好…… 只能把大衣脱掉,剩下里面的蓝白相见的长袖,这里简直就像蒸桑拿,满头的汗,已经快热化了。 他们商量着让外面的人进来,于是小哥就爬回来时的缝隙了。 我坐在边上喘息着,只觉得有点透不过气。 吴邪凑过来:“小灵,你没事吧?你脸很红。” “……”我摇了摇头,微微抬眼看向他,汗水顺着脖颈一直流进看不见的领口里。 吴邪只觉得这一幕迷之有魅力,突然咳了一声,也坐了下来低声道:“那啥,小灵……你是不是跟小哥关系特别好。” 我愣了下,点头。 “是……那种么?”他转头望向我,眼睛被胖子的灯光照的亮亮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复杂。 “……是。”我点头。 他沉默了一下,胖子也没说话。 “哈,我其实也没有太多意思啦,你不要误会!”他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伸手挠了下后脑勺。 “没事……我其实挺喜欢跟你们一起下斗的!”我笑了,拍了拍他∶“感觉在玩命,但是这样……才比较……”说着我顿了下。 “嗯?”他歪了下头。 猛的回神,只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了:“比较刺激,那种化险为夷的感觉,非常的棒。” “哈,是的。”他笑了。 这时,小哥带着人回来了,大家就在这里休整,顺子被扒光,潘子给他做急救,我也就自觉的面壁。 胖子用手电照了照一块石壁上的字:“你们看,这些是什么字?” 我闻言转过头去,字不是刻在缝隙的壁上,而是刻在一块横在的底部乱石上,都是几个陌生的文字,有点像中文,又有点像韩文,确定道:“这是女真字!” “写的什么?”胖子问道。 华和尚道:“等等,我没那么厉害,要看看才知道,我先把它描下来。” 等了片刻,华和尚把这些字抄到本子上,胖子打头,张起灵牵着我继续随着其他人排成一队,继续往洞的深处走去。 后来大家发现了壁画的秘密,一路估计会牵扯到蛇眉铜鱼的事情,我就在边上静静地听着。 “怪了,这里竟然还有壁画,看样子我们不是第一批来这里的人!”胖子走上前去,裂缝的山壁上有大幅的彩色壁画,不过壁画保存的不是很好,眠眠仔细辨认再结合原著大概也辨认出是天女飞天,接着又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了几处温泉眼。 四人交换一下眼神,都点了点头,张起灵就去通知其他人过来。 “这个时候,胖子“啧了一声,伸出他自己的大拇指,开始用手拨起壁画来。 吴邪一见∶“胖子,虽然这东西没什么价值,但是也是前人遗物,你也不能去破坏它啊?” 胖子不服气道∶“你胡扯什么,我的指甲就没价值了,一般东西我还不剥呢,你自己过来看看这壁画有两层!” “两层?”吴邪一愣。 众人都围了上去,仔细的看了看,明白后开始刮了起来,这时我拿起背包翻了起来把刮痧板递给他们。 于是他们就拿着刮痧板刮起了壁画,我坐在一旁打起了哈欠,小哥看见了过来半抱着我坐了下来。 “困了就睡吧!”头顶上方传来他低压的声音。 “嗯!”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我再次睁开眼时,他们已经把一大片脸盆大的壁画被剥了下来,在这壁画之后,出现了有五彩颜料画的半辆马车,马车显然是浮在云上,几个蒙古服饰的女子侍奉在马车左右,而马车的主人,是一个肥胖的男人。 壁画大片大片的剥落,不一会儿,一副色彩绚丽,气势磅礴的画卷逐渐在我们面前展了开来。 华和尚看的眼睛发亮,自言自语道:“这应该是东夏万奴皇帝和蒙古人之间的战争场景,你看这个人,这个人应该就是万奴王本人,这很可能是传说中东夏灭国的那一场战争!” 华和尚来回一边惊叹一边看着上面图案,指着壁画的一边,大量披带着裘皮和盔甲的士兵,说道:“这是万奴王的军队!”又指了指一边的骑兵,说道:“这是蒙古人的军队,你们看,人数远远多过东夏的军队,这是一场压倒性的战争!” 胖子看了看,不知道觉得哪里奇怪,问道:“为什么东夏军队,那些人的脸都像是女人?” 我靠在小哥怀里替他解释道道:“那不是,这是东夏壁画的一个特征,你看所有的人,都是非常清秀的,似乎所有和东夏国打交道的人,都说,在东夏国,见不到老人,所有的人都很年轻,朝鲜人说,东夏的人,就连死的时候,也保持着年轻的容貌!” 华和尚点点头后又指到了壁画的第二部分,说道:“这一块就记载着战斗的情形,你们看,东夏人以一敌三,还是陆续给蒙古人射死,这场战争最后变成了屠杀!” 吴邪发现不对劲∶“不对啊,东夏这个国家,不是老早就给蒙古人灭了吗?我看资料说,他们才存在了七十多年,一直在打仗,如果说云顶天宫是他们造的,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么小的一个国家,如何有能力建造这么大规模的陵墓?” 吴邪这话一出,不少人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陈皮阿四所说的,云顶天宫里真的埋着东夏皇帝,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们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实力。 更没有理由的是,如果按照在海底墓穴中我们看到的东西推断,这座传说中的陵墓是由汪藏海建造的,那修建的朝代怎么样也应该是元末,那个时候,东夏国已经被灭几百年了,哪里还会有东夏皇帝能用来下葬。 忽然华和尚从他的贴身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白绢布,在众人的面前展开,我们一看,不由心里咯噔一下。 那竟然是那条拍卖会上的蛇眉铜鱼? 华和尚继续道:“这种铜鱼,是龙的一异形,是我们老爷子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我相信,它应该是一个知道东夏国内情的人制作的,奇特的是,他通过一种非常巧妙的手段,隐藏了一段绝密的信息在这条铜鱼的身上,你们看吗!” 华和尚将铜鱼放到风灯的一边,镏金的鱼鳞片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在壁画上射出很多细细的光斑,转动鱼身,光斑便开始变化,逐渐的,竟然变成几个文字样式的斑点。 秘密就在这里,这条鱼的鳞片里,一共藏了四十七个女真字! 吴邪捏住在口袋里的另两条铜鱼明显很激动,胖子发现异常立马阻止他。 说到这个云顶天宫是修建给东夏国的万奴王的,根据陈皮阿四他们所说,历代万奴王都不是人。 我眼神又变得虚幻飘忽,低头时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指有一瞬间透明了,但是一眨眼又恢复正常。 这时张起灵突然把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这才抬头,发现陈皮阿四居然正看着我。 震惊,被这个老狐狸盯住了。 只得镇定的继续看向他边上的华和尚。 顺子清醒之后,很快我们也继续出发,外面的暴风雪已经停了,大家沿着讨论过的路线准备去小圣山。 我发现小哥对别人还是非常冷淡,有时爱理不理的……想想小哥对我态度的变化,真是跟做梦一样。 众人到达小圣山口的冰川,顺子说那边有冰葬的地点,我们就都跟去看了。 那冰川的裂缝深不见底,顺子打了个冷焰火下去,我就看见了底下壮观的景象,冰层中无数的黑影,那些都是尸体。 安静,肃穆,还有冰冷的哀伤。 想到剧情里顺子的爸爸就是十年前也跟着我们这样的一队人进山,永远的沉睡在长白山里。 晚上在这山口过夜,我自然是不需要守夜的,所以就钻进睡袋,和张起灵躺一边。 越是接近那雪山,故事里的情节在脑海中串联起来后,就越是让我悲痛。 从了解张起灵这个人开始…… 就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开始牵动我的心。 想到他的命运,想到那种孤独和重负,走进他的心里其实根本不应该靠的那些好感度,而是生死患难,相互扶持,共同去经历去感受。 其实我的心里对于好感度还是存有疑惑……因为……总觉得发展还是太快了。 在困倦的不行的时候,从睡袋里向他伸出手,他察觉到了我的动作,微微抬眸回握住了我。 暖和的温度让我差点哭出来…… 这一夜睡的很沉很沉。 起来之后,大家就继续整装进发,因为高原反应,我的呼吸也变得难受起来,之后还要攀爬非常陡峭的山崖。 心知自己的体力直接爬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还好有灵力袒护,张起灵在爬之前看向我,我只是比了手势表示没问题的。 攀爬时就通过第六技能让雪块吸附住我的冰镐,加固脚下的雪。 这样才省力许多,不过就算如此,我到达平台时也是最后一个,气喘吁吁,眼睛都花了。 休息了一会儿,我站在平台边上看远处白皑皑的雪峰,一团团的热气从口中吐出,那边的雪山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晶莹纯白,闪烁着圣洁的光芒。 张起灵在边上朝着三圣山虔诚的跪了下来,十分恭敬的低下了头,我也立刻跪了下来,模仿他所做的。 拜完后眼泪夺眶而出,立刻被我用手擦掉了。 为什么呢…… 我记得小哥会在很久之后的剧情里说一句:“这是历史的必然。” 他讲的是史上最大盗墓活动的起因是一个还活着的人,这是历史的必然。 可是他又算是什么,他从出生刚开始就是历史的必然了。 或者说是剧情的必然,因为吴邪还没有成长的时候,需要这么一个能抗住所有的人,张起灵这个角色就像是一个引领者,需要的时候就出现,等到吴邪该蜕变时,就适时的退场了。 这长白山萦绕不去的哀伤,就是他的宿命么。 和张起灵一起坐下,看他在那边很沉默,靠了过去。 “小哥,这里很漂亮。我轻声说了句∶“可是太让人难过了!” 他望过来,发现我正在哭。 似乎是叹了口气,他把我拉过来抱在怀里。 周围的人似乎注意到我们的举动,但是也没人说话,他们就自顾自喝茶,商量着计划。 云顶天宫52 他们想炸掉底下的雪层。 于是顺子因为出言阻止就被敲晕了,我们都待在附近的裸岩上,看着那埋了炸药的一层雪安安静静的塌了个精光。 就在众人以为大获成功时,头顶上大约有100米高的地方,积雪开始剥落…… 还是和剧情一样,要雪崩了。 胖子道:“快找个凸起的岩石或者雪层底下躲一躲!” 他看到了一处可以躲藏的地方,可是距离我们这边的裸岩有几大步的距离,中间都是滑溜溜的冰面,胖子就用绳子把自己和吴邪连在了一起,他打头,紧跟着很多人都安全过去了,张起灵也跳了进去,他回头望向我,我点点头。 而后我在吴邪边上轻声道:“走吧,我帮你。” 拽着他,一脚踏上冰层。 吴邪踩上去的时候惊了一下,只觉得这冰莫名变得非常适合踩踏,并不滑脚。 我做的极为隐蔽,只要是踩到的地方就瞬间改变冰面的纹理,离开就消失。只是不想被别人发现我有问题。 就算他们觉得我有点奇怪,也仅只能停留在怀疑上。 三步并作两步,我们很快就安全到达了避难地点。 这次过了好久,雪块儿才崩塌下来。 等之后再返回原来的地方,大家在几番观察之后发现了隐藏在冰川深处的陪葬陵。 那在冰川中是一个巨型的胎儿状影子。 众人就开始商量如何跨越脚下的冰川进入这个陵墓,我沉默不说话,一直默默的听着。 没想到就这样,还被陈皮阿四看了几眼。 哎,真是怎样都不行。 默默的打开控制面板,把能穿上的装备都给穿上了,之前在下斗的时候,那个食人植物掉的一个致幻戒指,我也戴上了,又是加魅力的,还有致幻的主动效果,需要手动触发。 等到他们把一堆理论讲完,开始理论联系实际的时候,张起灵把无烟炉提了过去:“这样行不行?” 众人恍然,就用这个无烟炉一路凿下去。 心想要凿三个小时呢,就安安静静待在一边坐着。 张起灵坐了过来,握住我的手,道:“冷吗?” “不冷!”我的手呼暖呼暖的,被他捏住了。两双热乎乎的手放在一块儿,只觉得我要出汗,这样想着不由得笑了。 “之前去海南,我被海水淋了还差点感冒,现在倒挺好,不觉得冷了!”我抬头看他,发现他也正认真的望着我。 “两位还顾着谈情说爱呢?叶成突然酸了一句,他看着我,不用猜都知道他是觉得我一路上屁事没干,整个就像个拖油瓶,偏偏小哥对我和对别人都不一样。 “你可别酸。”胖子义正言辞:“这姑娘可有能耐。” “她有啥能耐?”叶成道。 陈皮阿四看了他一眼,没有动作。 我就知道这老狐狸是想看看我有什么反应。 这时候最忌讳团队内部的不信任问题,我有点为难了,道:“叶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让我干什么,我能帮就帮。” “得,你不了解,我们仨和她一起下过斗,这姑娘的能耐可不是你能从表面上发现的!”胖子不爽∶“不然她这样小不啦只的,会让她跟来嘛。” 叶成自知这话还是有理的,只是之前看那深不可测的小哥竟如此照顾她,而一路上这姑娘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就觉得是小哥在罩着,才让她跟了来。 一时心里不爽,话就从口中说出来了,而他现在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多生事端,冷静下来之后就朝我道了歉:“不好意思。” 我摇头:“没事,我能理解。” 小哥在边上默默的看着,眸子微眯。 等轮流凿冰,挖开了通道后,大家准备好东西,这时天都彻底黑了。 潘子先通过冰洞,爬上木廊柱,最后一点点到达了陵墓的瓦顶。 我们也一个一个的跟上,这次我还是依样画葫芦,用每走一步就用技能把我的脚固定好,这样就可以很轻松的过去了,就是看见深不见底的下方时脚会软…… 后来就从站着过变成爬着过了,不过这样爬速度特别快。 这一路爬过去,完全没觉得冷,我这身子见了冰雪就跟见了亲娘一样,毫无波动,甚至觉得很爽。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如果是哆啦a梦里的冷热相反霜,估计也是这个效果。 他们看我一路爬过来,惊疑不定的眼神,等我下到瓦顶,几人看我也没冻的哆嗦,就当我是特殊人群了。 张起灵默默的皱了下眉。 云顶天宫53 人齐了,大家就从顶上一路下去,到了陵墓的正门口,原本外头通向这边的道路都破损不堪,而身后就是深渊。 众人在门外观察,我也跟着打量这栋巨大建筑。 抬起手电筒看顶上的房檐和斗拱。要分辨一个木结构建筑的年代,可以从很多方面来观察,例如它的斗拱,这个很明显就是明代或者明以后的建筑,明清的斗拱最主要的特点就是数量多,分布非常密集,较为纤细,体量较小,主要作用不再是承重而是装饰。 不过这个的斗拱做的很美,还有柱身上的花纹……建造的确是费了一番苦心。 大学是艺术专业,对于各类画种还有古代木结构建筑都有所涉猎,所以欣赏这些美丽的艺术品真是非常快乐的事情…… 对于这些东西,很多时候都是不知道何时就会毁坏,就像敦煌壁画,都是看一眼少一眼。 这一个陪葬陵就修的如此堂皇富丽,砖瓦精美,这个墓的级别,真的比起之前去的两个高太多。 大家把大门打开一条缝之后,就由小哥打头,我们跟着进去。 这次我打定主意要跟好他了,反正我不在,吴邪也能按着剧情正常走下去。 这片大殿里一片黑暗,紧跟着前面的小哥,他让我们不要出声,我好好听话就是。 灵宫正中间的灵道两边都是大柱子,而每个柱子中间都有灯奴。 叶成愣愣道∶“郎大这一炮,倒也不是没有成果?” 看了片刻,众人逐渐反应过来华和尚亮起几只手电朝冰里照下去想寻找陪葬陵的痕迹,里面混混沌沌的深不见底。 胖子眼睛很毒,这时候,突然咦了一声,从华和尚手里抢过手电去照。 顺着他的手电看去,在微弱手电光线的穿透下,看到胖子照的方向下呈现暗青色的半透明的冰川深处,大概占了半壁冰崖,看形状,像是一个蜷缩的大头婴儿。 夕阳逐渐西下,只有一点点的太阳还冒在云头上,整块冰层已经逐渐变成了黑色,里面的巨大影子模糊不清。 叶成气到∶“他娘的,出来没拜菩萨,老是撞邪,这是什么鬼东西?” “可能是昆仑胎!”我看了看。 吴邪有点不解∶“什么是昆仑胎?” 一种奇怪的自然现象,在龙脉的源头,也就是俗话说中的集天地灵气的地方上,会孕育出奇怪的婴儿状的东西出来,这在古籍里叫做地生胎?我替他解答道。 华和尚接着话题∶“而且在风水中这种宝穴是可遇不可求的,传说只有通天的人才有资格,历史唯一记载埋在昆仑胎的位里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黄帝!” 胖子蹲了下来,看看那影子∶“那还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陈皮阿四∶“昆仑胎是神定胎位,地生神物,如果这个是“昆仑胎”那陪葬陵,必然会修建在了“昆仑胎”位内!” 吴邪面露复杂∶“这里是天生的宝穴“昆仑胎位”但是这里只是一个陪葬陵啊,那这样云顶天宫主陵所在地,三圣山风水也好到什么程度才算完,再怎么样也不能比昆仑胎差啊!” 陈皮阿四∶“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天宫真的是修在天上!” 胖子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陈皮阿四站了起来看向四周的山脉,看向四周,随后看向张起灵∶“小哥,你觉得!” 张起灵沉默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那影子不放。 胖子问道∶“先不要想了,反正挖不出来,怎么猜也是猜,有这闲工夫不如想个办法下去?” 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胖子这句话,也不等他们,拿起无烟炉在冰上烫了起来,看见出了个洞,又从包里拿出铝合金和氯化钠,众人都被我的操作惊到了,呆在了原地,只有张起灵从我手上接过炉子,开始和我一起融冰。 吴邪和胖子轮流砸了起来,不一会儿,胖子最后一砸,将底下的冰块,碎冰跌落而下,果然出现了一个洞口,下面是空的。 所有人围拢的洞口,拿起电手电筒朝里面照去。 “在这里!”在胖子的引导下,其他人眯起眼睛仔细去找这才看到那山洞之中竟然还修建有一座横檐飞梁的巨大宫殿,有一部分建筑探出了洞口,用木头廊子支撑在峭壁上,犹如悬空的空中楼阁,而大部分的建筑修建在山洞之中看不到全貌 因为常年在低温中,到处都凝结着冰雪,露出洞口的那部分建筑,看上去灰惨惨的并不明显,不细看并不容易发现。 如果没有大雪的覆盖,这天宫将会是怎样一副壮观的景象,不禁暗叹起古人的智慧 吴邪他们高兴的击掌,胖子还差点从冰上滑了下去,我和小哥对视一眼知道危险即将到来。 华和尚拍了拍脸,想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转头问陈皮阿四,是现在下去,还是明天下去。 陈皮阿四阴阴的看了他们几个一眼∶“明天下去,你们忍的住吗嗯?” 说下去就下去,吴邪他们几个整顿装备把无烟炉熄灭收好,所有的稿子铲子都折叠起来,几个人都似乎有了默契,速度非常快,很快都收拾妥当了,集中到了挖出的破口周围。 不过他们中都没有人碰过皇陵,所以很可笑的一幕就出现了,围到破口后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几个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都有些愕然。 众人在潘子腰上绑上蝴蝶扣的绳子,身上只带一些轻量的装备,潘子看上去有点兴奋,陈皮阿四给他传了一口酒喝,让他镇定一下。 陈皮阿四对着大家说道∶“千万别乐昏了头,咱们目标不是这里,下去招子给我放亮点!” 潘子点点头,深呼吸了口气,就小心翼翼地爬入冰井,然后用飞虎爪子绕上一边的木头梁子。 像特种兵荡绳一样荡了过去,一下子爬上木廊柱之上。 一踩上去,木头廊柱就发出一连串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冰块爆裂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潘子也脸色惨白的一动不动,唯恐廊柱解体断裂。 但所幸等了十几分钟,廊柱的那种爆裂声挺住了。 四周又恢复到一片平静,受力又重新恢复了平衡,直到最后。 潘子终于走到了廊柱尽头的山崖石上,打起五六支荧光棒一只一只丢下去,隐约照亮了冰穹里面的情形。 接着潘子丢下绳子一直垂到下面瓦顶,然后迅速的滑了下去。 接着是华和尚,吴邪他们陆续的都过去了。 张起灵向我伸出手,我慢慢把一只手伸过去,他微微一拉,随后跟在其他人身后。 几人就在四处看了看,华和尚要在这里拍摄一些照片,众人也趁机歇一歇,四处看看,叶成四处走了一圈看到下面的悬崖后感叹。 叶成骂了一声∶“我真他娘的搞不明白,这万奴皇帝为什么非要把陵墓搞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平地上不好吗?这不折腾人吗?” 吴邪沉思道∶“做皇帝的想法和平常人是不一样的,也许是和他们宗教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我感觉修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别人上来,这皇陵里面肯定有什么好东西,万奴王这老小子捂着当宝贝,死了也不给人,咱们这次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说着胖子和朗风一起拿出撬棍去撬殿门。 用凿子将门缝里的冰砸碎了,门才勉强开了一条缝隙,一道黑气都涌了出来。 华和尚∶“没事,这是粘在门后面的防潮的漆现在都冻成粉了!” 殿门拉开一条缝就再动不了,似乎是门轴锈死了,拿手电往里面照了照,空旷的灵殿里什么都看不见,里面的黑暗好像能吸收光线一样。 叶城成迫不及待的就想进去,被胖子给拦住了,转头问张起灵∶“小哥,你先看看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巧簧机关!” 张起灵摸了摸门,又看了看门上的浮雕,看着半天,摇头表示不能肯定。 “跟着我,别说话!”张起灵捏了捏我的手说道。 “嗯!”我点点头。 众人只能靠手电在黑暗中前行,环境影响所有人都不说话,似乎怕吵醒了这灵宫的什么东西,四周静的吓人空气中只剩下脚步的回声和四周人沉重的呼吸声。 叶成是几人当中胆子最小的,走了几步就忍不住咒骂一声。 接着一路无话走了不到五分钟,已经来到了灵宫大殿的中央,前面就出现一座玉台,四周围有着几只人头鸟身的巨大铜尊。 正中间一根排满地衣的扭捏的柱子,看上去非常诡异。 胖子骂骂咧咧∶“这他娘的是什么?灵殿你不是放墓主的坐像的吗?难道墓主就长这个德行的?这……不是一只大蚂蟥吗?” 华和尚解释道∶“这可能是冬夏宗教中被异化的“长生天”……他们的主神!” 这神长得太没遛了吧,和洗衣服的棒槌有什么区别? 吴邪拍了一下胖子让他积点口德,咱们现在还在他的地盘上呢。 “你们看!” 转过头去,潘子已经攀上了一座铜尊在人面鸟的嘴巴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个东西。 吴邪∶“小心机关!” 潘子点点头,十分小心的去捧很快一只鎏金青面獠牙的铜猴给取了出来,身上还雕刻着无数奇特的花纹犹如纹身的小鬼。 华和尚检查了一遍其他的铜尊也发现了同样的东西,他推测,如果这棒槌是他们的主神的话四周的应该是主神的守护兽。 在图腾的四周查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又往后走了走,后面一片黑暗,不知道有多深。 胖子此时已经有些烦躁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摸东西,跑了一路,却没见到任何可以带走的冥器,如何能不郁闷,走着他就问几人能不能让他去那些灯奴后面看看,看看后面的黑暗中有什么。 张起灵对他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行,取出一支荧光棒往那边的一扔,只见一道绿光闪了过去,掉落到灯奴后面的黑暗里,绿光一下子便消失了。 胖子疑问道∶“怎么回事儿?” 张起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接着吴邪和胖子争吵了几下,但我知道是那石龟开始发挥作用了。 又搜索一圈儿,四周也没有通道通往其他地方,就来到封墓石板的一边,胖子甩开膀子上去,用力一抬纹丝不动,招呼别人来帮忙。 为了防石台下面有毒沙毒水之类的陷阱,张起灵仔细的检查了封墓石板边上的青砖地面,确定并无问题之后。 郎风把顺子往一边的停棺台上一放就和华何,叶成成他们上去推动石板。 就听嘎嘣一声,石板给移开了少许,他们继续用力缓缓将整个石板推到一边。 往石台下面一看吃了一惊,石台之下并没有任何密道入口的痕迹,而是如边上一样的青砖。 “怎么回事?”潘子一惊∶“这封墓石是假的,摆设!” 华和尚不愿相信∶“不可能,这是最基本的葬式,玩儿什么都不会玩这个,入口肯定就在这里?” 叶成∶“会不会封在这层青砖下面了!” 胖子不耐烦了∶“管他呢,反正没人,难得倒一回皇陵,拆了砖头看看就知道了!” “不行!”我拦住了他。 “怎么了,吉祥物?”胖子很疑惑道。 “小哥!”我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点点头后蹲下身子,用他奇长的手指夹住一块青砖,用力一拔,硬生生将砖头从地面上拔了起来,叶成和华和尚看到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拢。 张起灵站起身来面向我,开口∶“如何?” “嗯,小哥最棒啦!”我开心的抱着他。 胖子也很得意,脸上大有看见没,咱们兄弟的厉害不的表情,张起灵却不给他面子,看也不看他,有了一个缺口就好办了,胖子他们都走上去帮忙用登山镐将砖头挖了出来。 半支烟的功夫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大坑,最后一层青砖被启出,坑底下面露出了一大块黑色的类似于布满花纹龟壳的石头。 叶成问道∶“是不是封条石?” 最下面的华和尚敲了敲,把周围的砖头都启了出来∶“不是!” 潘子∶“怎么没有墓门?” 华和尚∶“先搬出来再说!看看龟下面是什么。” “不必了!”看见他们看向我从兜里掏出硬币扔向那龟,硬币就被吸在了表面∶“这是磁石!” 几个人围过去看都啧啧称奇,胖子想把硬币拿下来,却发现硬币被牢牢地吸在了上面,自言自语道∶“嘿,这他娘的逗啊,这么大的磁铁,这墓主人是收废铁的?” 陈皮阿四在上面休息,看几人发现了什么以为找到入口,问怎么回事,华和尚把报情况向他汇报 还没说完春陈皮阿四的脸色就变了,他忙叫叶成搀扶他下来,走近那只龟,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指北针,一看之下脸色几乎绿了,狠狠把指北针一砸,冷声道∶“糟糕,我们给骗了!这个陪葬陵是个陷阱,我们中计了!” 华和尚不解∶“老爷子,怎么回事儿?” 陈皮阿四回答道∶“这里的龙脉给人做了手脚,这条三头龙头是假的,龙的方向错了!” 胖子和潘子还不明白,吴邪把事情给他们一解释胖子还是不相信∶“我操,不可能,这里修的这么正规……?” 吴邪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三叔几乎是牺牲了自己的生意来拖慢阿宁他们的进度,但是我们还是慢了一拍,如果去再回来不知道要给他们拉下多少,三叔可能就会凶多吉少,你他娘的只知道冥器,什么都不关心,别在这里瞎叫!” “这里太过压抑,你们都开始烦躁了!”我拿出背包里的几袋香囊扔给其他人。 胖子他们都反应过来,闻起了香囊,吴邪最先恢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黑暗中太久了还有……”我刚要继续说时就被打断了。 张起灵冷淡开口道∶“汪藏海竟然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设置了这里,就一定不会让我们那么简单的就出去!” 卡啦卡啦的声音传来了…… 胖子瞪大眼∶“这是……长生天?” 我和张起灵对视一眼之后小哥脸上立刻变幻了神色开口∶“闭嘴!” 上方的黑烟越来越浓,那种稀疏声也越来越密集,很快四面八方全部都传来了这种声音。 张起灵眉头一皱∶“烟里面,有东西!” 华和尚听着那稀疏的声音又看了看那只石头龟,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这烟是虫香玉?乌龟里面有虫香玉!汪藏海想我们死?” 你们要赶快离开这里!我看向他们∶“快点!” 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后松了一口气,忽然在半路上我叫住了吴邪。 我看着他∶“吴邪,接下一段时间我不会跟你一路,这里还有一些药品,这刀留给你防身,什么事情都不要说,不要胡思乱想,现在继续跑,不要回头!” 吴邪虽然疑惑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我中的认真还有他现在读不懂的情感,把话咽了下去什么都没再说,跑了起来。 在张起灵的一本正经的忽悠下,吴邪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都跑了。 想想真是很神奇的事情,哪怕是吴家想方设法,想让后代摆脱这个局,吴邪一个本来完全不会进入这行的人,最终还不是一步步越趟越深。 这就是“天意”。 我用了那个致幻戒指,让跑出去的人以为我也跟着去了,张起灵看见我没去也不说什么。 等到了他身边,他就带着我离开了这里。 七拐八绕的通过那条v字型通道,从小圣山到了主峰那边,也就是云顶天宫的地宫。 一路上,张起灵都很沉默。 越是跟着他往前走,心就揪的越紧,文中的吴邪曾经觉得那个青铜门给他带来的感受,想靠近,一探究竟,却又觉得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 而我现在心脏跳的非常的快,手脚都出了冷汗,只觉得冥冥之中也有东西在召唤,就是那个通道吗? 通往终极。 在昏暗的地宫中,我们走进了护城河底部的通道,那上面有小哥曾经的标记。 我知道这会去向何方。 张起灵自顾自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给了我一种好像我是旁观者的错觉,其实这才是一个人的时候的他。 “小哥!”我尝试呼唤了一下。 “什么?”他头也不回。 “你会一直记得我吗?”我问道。 他一开始没有回答,但是过了半晌,那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我过一段时间会失忆,但是我会想起你的!” 正想继续说话,没想到这时传来了悠悠的声音。 『“主人,你要回到空间一段时间哦!”』 听到这个事情,顿时心里有了非常不妙的预感,再低头一看,我的左手居然从指尖开始变得透明了。 一直到达那个悬崖。 “张起灵!”我说着:“我恐怕要被迫离开一段时间!” “……”他回头:“去哪里?” “不知道……有可能是去我的世界。”垂眸道。 他那双如墨的眸子望着我,道:“那你会回来吗?” “……”我顿了一下,此刻要回到空间一段时间了,有点舍不得,泪水蓄满眼眶,咬着嘴唇道:“会的!” 他看见我微微有些透明的左手,微微俯身印上我的嘴唇。 半晌,他道:“那扇门后是不是你回去的路。” 我有点不确定,但是,恐怕就是了。 我道:“不知道……从进山的时候,就觉得很恐慌,我也害怕是这样……!” 张起灵低垂着眸子,眼中晦涩不明,抬手揉了下我的头:“你要回去,我没法阻止你!” 听他用淡淡的语气讲这么一句。 心里却像破了个大洞,有冷冽的风吹进来……好难受…… 之后跟着他混进了阴兵中间,那气势磅礴的阵列,曾经令我非常恐惧的阴兵,如今我就站在他们中间。 而我也不再觉得有那种冻彻灵魂的寒冷,那是温暖的,有实感的归宿感。 随着青铜门的开启,跟着他们踏上前方的道路,现在我的整个左侧手臂都开始变得透明,前面的青铜巨门微微打开,里面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催促我,吸引我。 当在快进门时,看见了边上的吴邪和胖子,他们惊讶到无以复加的表情不知为何让我觉得有点好笑。 看了几眼,不敢再多看了,只好转头。 等踏入青铜门的时候,只觉得脚下一阵飘忽,仿佛踩在云端,一直往前走,直到听见背后的门关上的声音。 想说话,却发现没法开口了。 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轻到没了知觉,只剩下脑袋还有意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消失。 当我再转头时,一片虚无。 张起灵看见身边的人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干脆无比。 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顷刻间碎裂,那种熟悉的绝望席卷而上,冰冷苦涩,但他依然没有太多动容……太久的时间,让他习惯了承受这一切。 耳畔突然传来遥远的奇异声音。 那是他从没听到过的声音…… 『“主人……悠悠维护完毕!”』 云顶天宫54 这几天我一直待在空间里面,时不时的看看小说,欣赏着窗外像仙境一样的花草树木,还有许多蝴蝶翩翩飞舞着,此景美极了,有时候玩玩游戏,听听歌,弹古筝,好不了在,可是就算又悠悠陪伴还是那么无趣。 “主人,你怎么了?”悠悠在我面前飞来飞去。 “唉,悠悠啊,为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小哥啊?”我问道。 悠悠等大圆溜溜蓝色猫眼:“主人,你是不是春心萌动了?”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我瞪了它一眼。 “嘻嘻,主人害羞了。”悠悠笑嘻嘻到。 我不理它吃着盘子里的点心…… 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再次回到长白山的时候。 长白山的风一直都冰冷刺骨,不过我从第一次来就不这么觉得。 它就像是一个对故人十分温柔的家乡,怀抱着它所眷顾的人。 温柔的轻抚我…… 让我从梦中醒来。 视线下移,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队人马正在走来,估计是来旅游的人们,最前面的领队人看到我,在那边疯狂的挥手,并且很快带着队伍赶了过来。 那个领队看到我的时候都惊呆了,连问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只是摇摇头…… 忽然在他们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是小哥?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在青铜门里吗? 领头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道:“要不你和我坐一匹马?” 这时张起灵勒马过来,一把把我拉上去,将我环在他怀里,坐在他前方,他紧紧拉住马的缰绳。 领队愣了下,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那行,那走吧!” “小哥……你是……要回家吗?”我不知道见面第一句该说点什么,就随便扯了点问问。 “是。” “对不起……”我道。 他没回话,默默靠着我的肩膀,伸手将我紧紧地裹进怀里。 我无奈的笑了。 鉴于我们的互动,那几名女性游客看向我的表情越发的惊讶…… 没想到,这次相见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相拥,也没有感人肺腑的言语。 淡淡的感觉,倒是很合小哥。 不过他看到我的时候,好像是很高兴的,嘿嘿,这样就够了。 一路坐火车回去,张起灵就总是在我对面的铺子发呆。 我因为不知为何的疲惫,一上火车很快就入睡了。 过了很久迷迷糊糊醒来,发现他在看我。 “怎么了,小哥?”略带笑意的望向他,他把目光投向我的手,我意识到了,就抬起来给他看:“这是非常完整的!”说罢起身坐到他身边环住他腰身:“小哥,这次我不会走了!” 而他只是微微应了一声,伸手搂过我的腰肢,下颚在我头顶上蹭了蹭,嘴角微微勾起:“你回来就好,不要再想着离开我!”说罢眼里流露出一丝满满的占有欲。 “嗯!”我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点点头。 坐了两天多,终于回到家了,因为故事发生的时代比现在早,所以火车这么慢我也就原谅它了。 跟着张起灵,踏进家门,和他重新坐在沙发上。 “家里真好……”我靠着沙发,呼吸着房间里熟悉无比的空气,“每次回来都会很开心。 “嗯。”他低沉的应了一声。 而后一点点挪到他边上抱住他……身体面对面接触的时候,对方的温度,拥抱的实感,都会让人上瘾……鼻子嗅到那种非常安心的气味,感觉还不够。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闷闷的说着,把头埋进他颈窝。 奇怪了,之前可是对我很是宠溺的,怎么这人没有回话,只是把手抚上我的背,温热的呼吸扫过脖子,顿时只觉得半边的身体都麻了,鸡皮疙瘩瞬间蔓延开到手臂和大腿。 但还是他先松开了我。 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他道:“怕我?” 我猛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张起灵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于是刚洗完澡围上浴巾后走出浴室我就被他不容拒绝的拦腰抱起…… 等臀部稳稳的落在床铺上时,彻底意识到事情已成定局如今逃也逃不过了,一瞬间脑壳里回想起上次身上的青紫惨状,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被虐打一顿…… 我最后抬头小声商量道:“那……能不能温柔一点?” 他默默压过来,用低沉好听的声音应了一声:“好!” 他抬起我红扑扑的小脸,唇落于我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诱惑,借着酒意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 我难耐的双手抵住他光着膀子的结实胸膛,感觉手掌上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体温渐渐升起,慢慢地黑色麒麟纹身渐渐显示,顿时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 “别怕!”他似乎感觉到我的异常,在我耳边喘着粗气,温柔安慰,随后便朝我脖颈处,一个个吻袭来,一双大手掀开我的浴巾,就这样,我的模样全被他看了去,看得我害羞的想要闪躲,可他却紧紧握住我的柔弱腰身,不让我离去,他的一双好看又有点茧子修长手在我雪白如玉白嫩肌肤上面游走着。 忽然感觉下腹一痛,瞬间眼里流露出模糊的水雾 “乖!”他含着我的小巧耳朵含糊不清的哄到。 最后我实在没忍住晕了过去。 等睡醒,迷迷糊糊间看见外头是阳光明媚的早晨……感觉做了个很混乱的梦,好像又是被追赶又是哭喊的,最后又落入了万千的黑暗中,视角转变后看见张起灵的背影,即便没看见脸,但是他的背绷得很紧,垂着头在尽力压抑着什么——好像从没看过他这样。 恍惚间意识回笼,呼吸急促着发现自己哭了。 张起灵正看着我,抬手擦去眼角的泪:“噩梦?” “嗯……”看见他的瞬间就感觉回归了现实,呼吸逐渐平复下来,没有任何间隔,没有顾虑,好像完全交付身心的感觉…… 做完饭从厨房出来,他已经一本正经的坐在桌前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好笑…… “客官您的菜上齐了。 他默默看我,开始吃。 这几天的日子就这样普普通通的度过,没有粽子,也没有亡命奔逃。每天还可以睡小哥,咳。 然而如果我不说那几句话,或许还能继续过下去。 可惜就是嘴欠。 某天走在外头路上时,我脑子一抽,问他:“小哥,如果有一个真相恐怖到,能颠覆你对所有事情的看法,你会想知道吗?” 想。”他看向我:“你一直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就是这个吗?” “……”偏过头去。 “悠悠。”他突然说了这个词。 我整个人为之一振:“你……从哪里听来的。” 不可能,我从没有跟他说过才是。 “你消失的那时候,我听见的!”他尝试着重复了一遍悠悠当时的原话。 “唉,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多说,悠悠出来吧!”我叹了口气呼唤到。 “呀呼!”忽然浑身散发着蓝色光芒的悠悠出现在我两面前。 “你看它就是悠悠!”我指了指像猫一样的悠悠:“异度空间的精灵!” 张起灵谈谈的看了悠悠一眼。 悠悠在张起灵眼前摇着长长毛绒绒尾巴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亲爱主人的守护者精灵悠悠!” 张起灵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灵儿的守护者并没有多说,也没有太多的震惊,因为在这里灵儿是他唯一在乎最重要的人也是要去守护的人。 盗墓笔记之蛇沼鬼城55 医院里,趴在病床边熟睡的吴邪被胖子喊醒:“你三叔呢?” 吴邪发现病床上不见吴三省早踪影,怒从心中起:“老狐狸,留下这么多坑?别想跑!” “老狐狸,你给我站住!”吴邪在医院大厅截住了逃跑未遂的三叔后拿起胖子手里快递盒子一把扔了过去一把将逃跑的吴三省击晕。 吴邪和胖子把吴三省给抓回了病房坐在那里看守。 吴邪看了看安安生生躺在病床上脖子上带着固定器的吴三省:“老狐狸,醒了多长时间了?” 吴三省回答:“刚刚醒!” 吴邪拿出当年考古队的照片给他看:“眼熟吧?十九年前你们考古队下西沙之前拍的照片,解连环就是死在了那次行动里,我们到了西沙之后看到了血书,上面写着吴三省害我,留言的人是谁你知道吗?就是解连环,你告诉我,解连环是不是你杀的!” 吴三省没有回答问题只是转移话题,扶着头:“哎呦,我这头晕,头晕,你拿什么砸的我?” “吴邪的快递!”胖子回答道。 “谁寄来的?”吴邪看了看快递盒问道。 “张—起—灵!”胖子一字一句回答。 吴邪一听连忙把快递盒拿在手中:“张起灵,那这么说小灵也在他身边?” 这个,胖爷我可说不定哦?胖子一脸不知情又笑嘻嘻道∶“不过我感觉,只要吉祥物在哪里小哥就会在哪,唉,你说他们小两口消失这么久了,他们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吴邪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吴邪一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两个录像带其中一个是空白的,但是空白里面可是有东西的。 吴三省看向吴邪:“大侄子,你这可不厚道,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和他们有联系?” 吴邪瞪了一眼吴三省:“我怎么告诉你,你不是刚醒过来吗?” “哎呀呀?我这头又开始晕了,这会晕的厉害!”吴三省又故作头晕道。 三人在医院住宅处拿起录像带播放了起来第一个录像带是雪花,到了第二个录像带后来影像里出现了一个梳头的女人,那就是霍玲。 吴三省很惊讶的是,97年录像里的霍玲,竟然和85年考古队合照里长得一模一样,根本没有衰老的痕迹。 吴邪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声称手里有一盘和他有关的录像,邀吴邪杭州见面,他知道是阿宁打来的。 杭州…… 一个身穿黑衣戴连帽遮住上半张脸的俊美男子在人来人往街道上穿梭,来到了吴山居门口,此人正消失许久的张起灵,他抬眼看了看便走了。 背后黑瞎子正在暗中跟踪他,小哥并非不知,等到偏僻之地干净利落几下便打得黑瞎子落荒而逃,逃跑之时还被小哥识破了身份。 在不远处的我忽然瞧瞧地走到他身后,而他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慢慢想自己靠近,那熟悉的气息不能在熟悉了。 “小哥!”我立马抱住了他。 “灵儿,你怎么会……?”张起灵转过身似乎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出现。 我瞪着他气到:“张起灵你好过分,你居然扔下我一人不管,你非要我一人呆在家里,我不要!” 张起灵见此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将我搂在怀里哄到:“对不起,这次不会了!” “这是什么?”我忽然发现他口袋里有东西于是掏了出来一看竟是一张盲人按摩卷:“小哥,你说刚才那人是不是黑瞎子啊?” 张起灵只是对我点点头,牵着我的手:“走吧!” 吴山居…… 吴邪和胖子到了杭州而且还把两个磁带给掉包了,吴邪是为了防止三叔。 这时阿宁来了一把匕首割断了胖子的泡面。 胖子吹了一下口哨无意间看到阿宁手腕处带的铜钱∶“哎呦,当十铜钱?这本身没多贵,七个凑齐了一模一样的,可就价值连城了!”说罢就要伸手。 阿宁在尽管头把匕首收回一下子坐下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后把匕首扣在大腿的绑带上。 胖子见今天阿宁竟然没穿皮裤反而穿了一身黑色连衣裙打趣道∶“今儿没穿皮裤啊?” 阿宁撇了胖子一眼。 “吃不吃泡面啊,胖爷请你!” ………… “前几天寄到我们公司总部的” “谁寄的?” “自己看!”阿宁把快递单递给吴邪 吴邪拿起一看发现寄件人竟然是自己,上面明显写着自己的名字。 胖子疑问道∶“天真啊?你什么时候寄快递了?” “怎么可能?”吴邪不相信是自己寄的快递。 而且还是在青海格尔木发出的包裹,这让吴邪觉得有些奇怪,他没去过那里。 阿宁还给吴邪看了两个录像带视频,一个是长椅子下爬出来披头散发的白衣鬼,一个是屏幕里面禁婆露出自己的脸,吴邪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自己,这是97年的录像,这怎么可能呢? 蛇沼鬼城56 胖子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向着屋外面走去:价格好说,甭跟胖爷我提钱,提前多伤感情啊?我今儿晚上就能到北京,拜拜!说罢挂了电话。 吴邪走到胖子面前见他要走:“唉唉,你这就走啊?我可刚受到惊吓啊?” “小担儿吧!”胖子说着:“你就当看了鬼片,再说了!”看了看身后屋里正在用电脑玩小游戏的王盟:“你不是还有王盟的吗?”呼喊了一声:“唉,王盟,照顾好你老板啊!” “好咧胖爷!”王盟边打游戏边回应。 忽然胖子想起什么看向吴邪:“唉,对了,小哥寄来那盘录像带……” 吴邪打断他的话:“两盘,空的也算一盘,而且就像阿宁说的,写小哥的名字是可以成功的把录像带寄到我手里,或许这个录像带根本不是小哥寄的!” “对!”胖子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就想搞清楚这录像带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哥和吉祥物要是有消息通知我一声!” “嗯!”吴邪点头。 “拜拜了你咧!”胖子说罢走了。 胖子刚走没多久,这时王盟却说:“这个空白带子还寄过来,这个小哥还真是奇怪?” 吴邪一听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走进屋里:“王盟拿螺丝刀来!” 可王盟只顾着专心玩游戏:“老板,螺丝刀在你旁边的抽屉里,你自己拿一下!” “你这个月工资没了!”吴邪拿着空白的录像带说道。 “唉唉,别别,我去拿!”王盟一听慌了连忙去拿螺丝刀去了。 吴邪用螺丝刀把空白的录像带给拆开后,果不其然,在那录影带里面有一张纸内部,潦草写着一行小字:“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参巷349-5号。” 吴邪抖了抖另一个录像带“啪嗒”一声,从里面掉出一个老旧的铜钥匙,上面刻着306。 “唉,老板人家房都给你开好了!”王盟在一旁打趣道。 这时吴邪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吴三省打来的电话:“三叔这个老狐狸,终于发现东西被人掉包了!”直接挂了人家电话不接。 “帮我订一班最早的机票去格尔木,最快速度!”吴邪托员工王盟买了张机票,轻装简行就飞去了格尔木。 ………… “嗨,你好啊!”等我们走到黑瞎子私人按摩处就看到他正在帮人按摩。 “呦呵,小灵儿,你可来了?”黑瞎子看向我打趣道。 “是啊,我来了,黑爷!”我笑了笑。 “你们随便坐,等一下我在招待两位!”说罢黑瞎子继续帮人按摩,而那人被折磨的痛叫。 “哎呀,疼疼疼!” “磊叔啊,我摸你这骨龄得有七十多了吧?” “怎么说话呢?”被称为磊叔的人没好气到:“别看我一头白发,我今年三十七!” “还三十七!”黑瞎子按摩手渐渐重了起来,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了。 “这是在按摩吗?”我嘴角抽了抽。 磊叔实在受不了黑瞎子的按摩起身给了一张五十块钱就走了。 黑瞎子收好五十块钱后看向我们:“两位谁先来?” “别别别,我可不要!”我拒绝道。 “老板,那你呢?”黑瞎子看向坐在我身边的张起灵:“想按哪里?” 张起灵没有说话一直沉默…… “唉,他也不按摩!”我替他解决问题:“黑瞎子,你这次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猜对了!”黑瞎子打了个响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青海格尔木,老外夹喇嘛!” 我接过卡片:“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格尔木?” 黑瞎子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深长意味的笑着。 张起灵忽然站起身拉着我就准备要走,忽然又被黑瞎子叫住拿出那张按摩卷,张起灵冷冷扫了一眼便拉着我离开。 “嘿嘿,有意思!”黑瞎子笑着看着我们身影走远。 …… 地址上所给的地方是个老城区,不太好找,吴邪花了几天的时间,最后在一个车夫的帮助下,竟真找到了那地方。 看着眼前的门牌号,古老陈旧的筒楼,听那车夫说,这里原来本是个疗养院的,他咽口唾沫,心想青天白日的总不能闹鬼吧,这样想着,双手扒住墙头就翻了过去。 一楼的一个房间,吴邪一脚踩在腐烂的楼板上,心里发寒,忽然发出怪异响声,这可把他吓了一跳,一抬头发现周围一切和录像带里一模一样的内部结构,但一咬牙,拿起录像带录下这一切。 吴邪辩解说边上楼探险,二楼的墙面被封死,墙上还有手指画下像一条龙一样的奇怪图形,来到306号房间,还没进门口,就闻到霉味不对,撞开门,手电筒不小心掉到床下。 而房间的床上平铺着长满霉斑的被子,吴邪用棍子戳了戳,没有发现人影。 吴邪想要拿手电筒时,床底下有一只活生生的手同时伸向手电筒,不过吴邪没有发现,而且顺利拿到了手电筒。 吴邪拿着手电筒和dvd撬开柜子,发现里面有个密道楼梯,一进到楼梯,一个头发披散的女人跟到柜子边,再发现楼梯是通到地底下的,而且有一股奇怪的香味,没站稳,突然滚下楼下,幸亏只是最后几级台阶。 尝试着打开电闸,没想到荒废已久的疗养院照明设备能通电。 随后看到了地下室大厅摆着一口棺材,抹灰推测棺材有四五百年的历史,只是没想到棺材被人撬开过。 就在这时,附近又有异动的声音,吴邪害怕得拜了拜棺材求保命,又看到了另一个房间的门,就在吴邪转身时,棺材附近露出了一个女人煞白又恐怖手,没有发现只是用钥匙打开那扇门。 “咔哒”一声,门开了,他用打开手电一照,顿时冷汗就出来了。 这他娘不就是霍玲梳头的那间屋子吗! ………… “小哥,亲爱的!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格尔木疗养院好不好?说不定在那里?我们会遇到吴邪呢?”我搂住张起灵的后经撒着娇。 “好,听你的!”张起灵伸手搂过我坐在床边。 第二日,我们两人简单收拾一下便买来两张去往格尔木的票,我们坐在飞机。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小包薯片拆开吃了起来:“好吃,你要不要吃!”说罢看向身边坐的张起灵。 张起灵摇摇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薯片皱了皱眉头淡然道:“少吃点!” “嗯!”我点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我发觉有点困了打着哈欠,张起灵清冷夹杂着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困了,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亲爱的小哥最好啦!”我朝他笑了笑靠在他怀里慢慢沉睡过去。 张起灵微微垂下头看向怀中沉睡的我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我的长长的发丝。 “到了!”不知又过了多久,张起灵声音在耳边环绕。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灵动大眼,眨了眨,看了看窗外面的情况,已经是夜晚了,夜里没有多少人,于是我们收拾行李下了飞机。 “小哥,我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看向张起灵。 “怎么了?”张起灵看向我疑问道。 “我感觉吴邪那边会出事!”我回答道。 张起灵看了看一面沉思…… 忽然一辆面包车越过我们停下,车窗一打开竟然是黑瞎子以及阿宁和她的手下。 “嗨!”黑瞎子笑着朝我们这边打着招呼。 我看了看黑瞎子对着身边张起灵说道:“或许,坐上他们的车能及时到达格尔木疗养院,走吧!”说罢拉着沉默寡言的张起灵上了面包车。 “哎呀,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坐在我们对面的黑瞎子笑嘻嘻道。 “哼!”我一脸不爽的扭过头,也不搭理他,而黑瞎子也不在意笑了笑。 另一边…… 吴邪万万没想到,这306号房间的衣柜之下,竟然是一个幽深的隧道,好像连着一个地窖。 莫名的,他本能觉得这地窖散发着一股阴寒之气。 他咽口唾沫,壮着胆往下走。 心想难道闷油瓶很久没有从青铜门里出来,其实是想寄个快递给我,让我来看看他们家的腌白菜入味没有? 脑补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和一坛坛腌白菜……这么一想,他把自己都快逗乐了。 伴着手电筒的光射,他走进地窖,一入眼,竟然是一个古老的石棺。 他的心咯噔一下,心想这次轻装简行,谁能料到这筒子楼里会有个棺材?难道是闷油瓶的个人癖好,收集石棺? 旁边还有一张床…… 吴邪耐着恶心,把床上腐烂的被褥检查了一遍,那被褥已经化成脓水,里面还有虫子在蠕动,他干呕一声,转身去查看旧写字台的抽屉。 这抽屉一看就是女人的,里面有很多琐碎的东西,一本当代电影杂志,一把小木梳,还有九十年代特有的饼一样的梳妆盒。 翻着翻着,一本牛皮封面的工作日记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将手电的光射移近,翻开几页,一行极其娟秀的字体映入眼中 “我不清楚如今来到这里的是你们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但录像带是最后一层保护措施,如果它们被分发寄出去,就说明“它”已经发现了我的踪迹,我死了或者在逃离“它”的追捕。” “所有事情关联着一个极重大的秘密,我本想将它带进棺材里,但事到如今,你们也应该知道。” 陈文锦1995年9月。 吴邪简直有点不敢置信,陈文锦这个名字,一直都只出现在三叔的故事里,照片里,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十分有真实感的人,如今他却看到了陈文锦的日记! 他用手电照了照一看,恍然了悟,他一直以为楼上的屋子是霍玲拍摄录像带的地点,如今看来,真正的拍摄地点是这个地窖啊! 是什么原因,让霍玲自愿拍摄录像带监视自己? 吴邪接着往下阅读陈文锦的日记:“1990年12月6日,我们在调查汪藏海最后几年的行踪,终于有了线索,他跟随皇帝前往长白山忌山,难道他进到了山里吗?” 其中有很多段日记,都没多少线索,吴邪简明扼要地看了下去:“1991年3月6日,完全没有线索,无从查起,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好,那本笔记中所写的关于“塔木坨”的研究到底是怎么回事?” “1993年4月18日,汪藏海的事情清晰起来,看来他前往云顶天宫之后,才启程去“塔木坨”的。” “1993年6月15日,和他们失去了联系,我们两个人继续前进。” “1993年6月17日,看来,我看到了终极!” 吴邪有点懵,这终极是什么呢?按时间推算,文锦是在云顶天宫的时候,发现“终极”这东西的,他想了想,却无法用自己在云顶的经历,为这两个词赋予一个印象。 接下来的笔记,便是文锦更加详细地介绍他们前往“塔木坨”的经历,大概是说那里是一个沙漠中的绿洲,文锦他们跟随驼队,自敦煌出发,深入柴达木盆地。 吴邪安静地想了想,文锦所做的一切,好像就在于让他发现关于“塔木坨”相关的信息,她的意思是,要引导他去那里吗。 正如此想着,吴邪只觉得背后一凉,他将微弱的手电往身后一移,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影就坐在刚刚的写字台上,看动作,竟然是在反复地梳头!这个“人”看不清面貌,它身体的形状极不对称,脖子奇长。 吴邪一边冒冷汗,一边后退,见这“人”在不断重复梳头的动作,难道是霍玲?!笔记中说霍玲没有和文锦一起走,难道她还留在这里?! 就在这时,手电筒没电了,吴邪顿时陷入到黑暗之中,再次打开另一个手电,他接着光射看了眼写字台,却发现那“人”忽然不见了。 他一愣,那东西跑到哪去了?正想着,一缕湿哒哒的头发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几乎触电般地跳开。 自从海底墓出来,他对湿头发实在有了阴影“噗叽”他听到自己的背后发出一声古怪的女人笑声,他顿时本能地跑起来,没跑出几米,一下撞在一面石墙上。 这种撞法,简直是自杀式的撞法,吴邪撞得满鼻子是血,头昏脑涨。 就在吴邪专心查看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恐怖的双脚,吓得吴邪赶紧跑。 这时我和张起灵及时敢来出现了,小哥去制服那只身穿破烂白衣女鬼了。 “小灵,你怎么来了?”吴邪很惊讶我的到来。 “我感觉到你有危险所以就来了!”我笑了笑。 这时那个女鬼霍玲换了个目标朝我袭击来,张起灵见状迅速来到我身边抵挡住霍玲的袭击狠狠地一拳拳的打在霍玲身上∶“你们快走!” “不要!”我拒绝道∶“我们要帮你!” 张起灵干脆利落一脚把霍玲踹进小黑屋里,最后我们合力把那个不人不贵的霍玲给关进铁门小黑屋里。 张起灵眼看门就要被撞开,他的目光落到了吴邪的裤腰带上,一把把吴邪的裤腰带拆掉,系在了铁门上,像是有震慑力一般,霍玲不撞了。 忽然一个棺材有了动静,开始摇动了起来。 吴邪吓得吞了吞口水:“大哥,我不是刚拜过你吗?” 忽然黑瞎子从棺材里面跳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东西我已经找到了,你们也已经算是找到了一个人!” “我们快走吧,要不然她要出来了!”我连忙拉着吴邪和张起灵逃离这恐怖地方。 “唉,小灵儿等等你黑爷我啊?”黑瞎子一见连忙追。 刚跑出去就来到了阿宁的面包车前,车门被打开,黑瞎子一下子跳了上前就准备朝我伸手时,就被张起灵给一把打横抱进了车里后跟着上来,吴邪是最后。 蛇沼鬼城57 阿宁看向吴邪道:“你在杭州装的那么像,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所以你是故意试探我的,你录像带里也有夹层!”吴邪心里明镜一样。 “看来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天真无邪了!”阿宁笑了笑。 吴邪言语里充满了不屑:“好在我这次行动够快,不然又被你糊过去了!” “彼此彼此,你和小灵在疗养院找到了什么?”阿宁继续问。 我稳定了心神开口道:“我和吴邪能找到什么,小哥不都找到了嘛!” 吴邪下意识地看了眼包,重新抱了抱,我在帮他隐瞒。 而我则是有点开始犯困了,环住小哥的脖颈,靠在他肩膀上眼眸迷迷糊糊的闭着。 而坐在后面黑瞎子见此则是笑了笑。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来到塔木坨的必经之路上下了车。 “小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啊?”我问道。 张起灵和吴邪异口同声:“塔木陀!” “塔木陀?”我微微一惊:“你们不知道吗?塔木陀是西王母国的都城,传说中的西王母宫就在那里!” “西王母宫?”吴邪一愣又问道:“那我们怎么去?” 我解释道:“嗯,这个就要看我们小哥从疗养院里面带出来的东西了,那上面肯定有线索!” ——帐篷内—— 我一进去就看到三位身着藏族服饰的人,一老两少,中间坐着的是一位老人,两旁站着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看起来像老人的孙子孙媳妇。 黑眼镜将从疗养院里面取出来的一个红漆盒子放到了老人的面前,打开,是一个缺了两块角的盘子。 黑眼镜站起来走到吴邪身边和他咬耳朵:“这个老太太呀,就是当年陈文锦考古队的向导,叫定主卓玛,这是从疗养院拿出来的瓷盘!” 但是我还是听到了:“是陈文锦!” “怎么了小灵,你认识文锦阿姨?”吴邪愣愣道。 我摇摇头:“并不认识,但是有所耳闻!”又说道:“听说当年陈文锦的考古队从大柴旦进入察尔汗区域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进去的路!” “找不到路,为什么?”吴邪很不明白。 我替他解答道:“她们到了塔木托,那儿又叫做塔尔木斯多,意思是雨中的鬼城,传说中只有大雨的时候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啦,现在啊……?”语气顿了顿看向定主卓玛:“这老太太就是唯一的线索!” 黑瞎子拍了拍手:“不错啊,可以啊?哑巴,你女朋友连这个都知道!” 张起灵没有回应只是目光注视着我,我对他笑了笑:“我厉害吧?” 张起灵点点头算是回应,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黑瞎子接着话语:“这盘子啊,就是当初他和陈文锦的信物这上面记载着前往塔摩托的地图!” 坐在中间的老太太定主卓玛说话了,一口藏语。 我似乎听懂了:“这老太太刚才说这个盘子缺了个口子,不是圆的没办法带我们去!” 黑瞎子不可思议的看向我:“小灵儿你能听得懂儿?” 我笑嘻嘻道:“我当然能听懂他们再说什么!” 老人的孙子扎西点了点头说:“嗯,刚才奶奶说的就是这些话,不差分毫!” 这时阿宁开口问道:“那瓷片的下落你知道吗?” 又是一句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听不懂的藏语。 这次众人神同步的转头看向在张起灵身边的我。 我回答道:“老太太她说瓷片被带去了兰措!” “去兰索!”阿宁对着众人说到。 寻找碎片的黑瞎子无意间遇到了解雨臣和霍秀秀,一番谈判之下,解雨臣拿出了瓷盘碎片,阿宁也松口答应带他进入塔木陀。 晚上,我和张起灵在一个帐篷里两张折叠床上睡觉,扎西忽然出现把张起灵叫醒说定主卓玛要见他,此时的我还没睡着,见吴邪走了出去,赶紧起身跟了出去。 小哥他们走进定主卓玛的帐篷,我没进去只是想在门口偷听,透过夹缝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张起灵,可没想到下一秒定主卓玛用藏语开口:“姑娘进来吧!” 我心里一喜连忙走了进去:“老太太!”说罢目光看向坐在那里的小哥,而他也正在看着我。 “请坐!”扎西对我说到。 我点点头坐在张起灵身边。 这时定主卓玛让他去叫吴邪了,没一会儿吴邪也被叫了过来,他一进来就看到我们两人愣了一下随后便坐在我们对面。 定主卓玛开口了,我替她解答又给吴邪何小哥翻译道:“老太太说陈文锦让她给你们带口信,她会在西王母宫等你们,但是十天内赶不到,她就自己去了,这样来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抓紧了!” 吴邪疑问道:“小灵,你问老太太什么时候说过?” 我听了定主卓玛藏语后给吴邪翻译道:老太太只是负责传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我们也不用问了,这里人多耳杂! 吴邪又问:“为什么是我去?” 我替他翻译道:“陈文锦说那个它就在我们中间,要我们小心!” 吴邪不可思议的看向我:“小灵你真行啊,我都有点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来帮助我们的神仙了?” 而我则是被吴邪看的有点不自在了,张起灵发现我的异常微微紧握我的手。 从定主卓玛帐篷里面出来的我们三人没有直接去睡觉,而是坐到了外面的火堆旁。 我走到火堆旁边与自家小哥离得比较近的地方坐下,而他的目光盯着熊熊火堆发呆。 坐在对面的吴邪在这一股寂静沉默中忍不下去了,便发问率先打破了我们两人的沉默:“你们说为什么陈文锦单独给我们留口信呢?” 我和小哥还是没有说话回应吴邪的只是沉默…… 吴邪又问:“小哥,我只是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满足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让我知道,为什么?你懂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吴邪的自怨自艾不知道是那个点触动到了张起灵,他站了起来,走到吴邪跟前:“我比你更了解!” 我听清楚后不由得心疼眼前小哥这样的男人。 他是祭台上的圣婴,也是张家末代的起灵,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却要承担起神的责任。 他是一个经历过这个世界上所有虚伪和肮脏的的一面后,还可以善待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眼睛瞬间红了,眼里的泪水为了此刻站在我面前的男人都灵魂而流。 忽然张起灵说了一句:“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 “张起灵!”我一听顿时来了气,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消失了,我怎么办?我难道不是人吗?还有胖子和吴邪,他们难道也不是人吗,我们四个人一起冒险过,下过斗,我们四人是最好的至亲挚友,不是吗?张起灵,你是我喜欢的人,也是我的爱人,之前我消失过一次你也见到我的过程,难道你还要在我眼前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消失吗?张起灵我告诉你,你不可能会消失,永远都不会!”说罢开始激动的颤抖着身子。 张起灵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顿时心疼的把哭的成了泪人的我抱在了怀里。 吴邪也开始为我打抱不平了起来:“对啊,小灵说的没错,你消失了,小灵怎么办?她会伤心死的!” 张起灵回应只是沉默,只是微微低头看着自己怀中哭累的人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蛇沼鬼城58 阿宁的车队保持“1”字形,在大漠上飞驰着。 路上我就自觉跟着张起灵坐一辆车,靠在他怀里迷瞪,但是不知为何有点犯困了,我这是怎么了? 黑瞎子在边上看我睡熟了,低声问了句:“小灵儿这么能睡?” 张起灵没回话,只是静静的把视线移向我的小腹,盯着看。 黑瞎子在边上顺着他目光向我微微起伏的肚子,顿时惊讶了,不再说话。 外面实在是太热,现在是夕阳,却还是有白天的余温,也不懂为什么自己这么嗜睡,估计是我这种适应寒冷的动物必须要夏眠……? 沙漠的广阔使本来就有一些晕车的我感到疲倦,我顺势就躺在了张起灵的怀里,赖着不动,张起灵知道我有些不舒服,贴心的伸手搂紧的我,怕我以为地上的沙丘而颠簸。 突然,本该在张起灵怀里舒舒服服睡着的我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天空。 张起灵被我的这一操作给搞迷糊了,但是他从我脸上凝重的神色也可以看出天有异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坐在副驾驶的阿宁自然也发现了我的不寻常:“小灵,怎么了?” “这天不对劲!”我说罢便打开车窗,伸手出去虚空抓了一把空气,收回手,仔细感受着手里面的细沙抬头对着阿宁说道:“阿宁姐,快让他们停下来,前面是沙尘暴,要是硬闯的话会消失在沙尘暴中,被沙子掩盖掉,人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阿宁是知道我的本事,基本上就是当代的预言家,所以立刻拿起呼叫机向车队喊话:“停下,全部停在原地!” 沙尘暴果然来了,霎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狂风怒吼,满天黄沙、沙石狂舞在苍穹,卡车深陷沙漠中。 大家都及时停了下来,但是因为风沙实在是太大了,能见度太低,互相也看不到彼此。 张起灵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件斗篷,给我披上了,因为他担心我动了胎气,然后紧紧的牵着我的手:“我们必须要下车了,不然会被风沙埋掉,牵着我,不要松开!” 嗯!我点点头,因为我现在除了黑瞎子和小哥意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我和小哥一起下车的还有黑眼镜和阿宁,我们四人一下来。 沙尘暴便无情的袭来,铺天盖地,天地之间混沌一片,细沙漫天飞舞,我被沙子刮得脸疼,张起灵一见便将我脸对着自己的胸膛抱着,在我不解的目光中,拔出黑金古刀插在地上。 阿宁爬上车顶打出信号枪,但是,能见度太低了。 我极起敏感的察觉到了风沙变小了,便从张起灵怀里面探出了小脑袋告诉众人:没事了,这风沙马上就过去了! 果不其然,没几分钟风沙就停了……张起灵拔出刀归鞘。 阿宁看了看天空:“风小了!” 黑眼镜担忧的看着浅黄的天空接下脖子上的巾纱:“看这天色,一会儿还有大风沙,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避,这回我们可真得撤了!” 阿宁反问道:“可是现在风沙小了如果一会儿他们都找过来了,怎么办?” 我对他们说道:“那就留个标记!” 黑眼镜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于是拿过阿宁的信号枪缠在巾纱上然后系在车上:“我把信号枪绑在这里,等他们找过来了就知道我们在这附近了!” “可是吴邪他们?”我开始担忧起了。 “没事的,小灵儿,我相信吴邪那小子不会有事的,而且有小花在!”黑瞎子朝我笑了笑后目光扫了一下我起伏的腹部。 我看了看黑瞎子便没说什么,但是他干嘛看向我的肚子啊?我肚子有啥?疑惑的看向小哥,而他只是看了看我回应我的只是他的沉默,什么意思啊?这是? 黑瞎子这时看向张起灵:“哑巴张,咱们必须得找个据点了,一会儿风沙停了,我跟你一块儿去找他们!” 张起灵闻言看向我,我对他点点头后,他便右手紧握着我的左手,左手提着刀,开始寻找能躲避风沙的据点。 路上遇到湿流沙险些交代在那里,幸好吴邪急中生智,果断和解雨臣扔掉了重装备,挣扎着逃出险境。 很快,我们一行人顺顺利利的找到了一个非常合适安顿休息的据点。 阿宁看了看四周:“这空间大,还背风,也算安全,就把这当据点好了!” 张起灵看了一下四周觉得可以,于是掏出了口袋里的指南针,看了一下方位:“我去接吴邪!” 张起灵不放心看向我:“你留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等我回来!” “嗯,我等你!”我乖巧的点点头微微一笑道。 张起灵和黑瞎子准备离开,却被阿宁给拦下来了:“我也要去!” 黑瞎子劝道:“咱们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了,我和他把人带回来!” 不行!阿宁摇头:“我得去找定主卓玛!” 黑瞎子:“那一会儿他们回来找不到人,咱们又要走散了,你就和小灵儿一起留在原地好了!” 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几颗夹心巧克力放在小哥的的口袋中,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小哥,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记得饿了补充体力!” 张起灵温柔的揉了揉我的头随后扫了我一眼小腹便与黑瞎子走了。 黑瞎子一把搂过张起灵肩膀:“唉,真羡慕你啊,哑巴张,有小灵儿,可惜黑爷我啊,孤家寡人一个,都没人给我送巧克力哦?” 张起灵从兜里面掏出一个都给了黑眼镜。 黑眼镜对他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嘿,哑巴张,够兄弟!” 张起灵撇了一眼黑眼镜,径直向前面走去。 解雨臣和吴邪体走了不知多久后力不支都倒在了沙漠里,还好这时小哥及时赶来,他一把背起昏迷的吴邪然后双手拉住解雨臣的双腿拖拉着向返回方向走去。 蛇沼鬼城59 吴邪这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张起灵的背上:“小哥?” 张起灵说了一句:“我来晚了!” 吴邪问道:“小花呢?” 张起灵回答:“后面!” 吴邪回头看去什么也没发现:“没有人啊?” 张起灵接着回答:“下面!” 吴邪低头一看发现解雨臣被拖拉着:“小,小花?”又对张起灵说道:“小哥,你先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张起灵听了把吴邪从背上给放了下来。 吴邪蹲在昏迷不醒的解雨臣身边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有点烫的惊人,竟然在发烧,于是和张起灵一起搀扶着他继续前行回去治疗。 我无聊的坐在沙滩上等着张起灵回来,这时一抬头就见到了张起灵心里一喜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他奔去:“小哥!” 张起灵松开扶着解雨臣,抱住了向他冲来的我:“小心!” 可怜的解雨臣就这么被抛弃…… “我不是一直都很小心的吗?”我朝他眨了眨灵动的大眼。 “不一样!”他淡然说道,看着我一脸疑惑,很是无奈,这傻丫头难道不知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了吗? “啊?”我呆愣道。 吴邪看向我问道:“小灵,小花他发烧了,你那里有没有什么药啊?” 我看向吴邪:“我的那些东西都忘在车里了,不过嘛,这沙滩里面可是有东西的就在那里!说罢指了指一个方向,因为之前趁他们不注意自己埋的。” “小妹妹,你是在开玩笑吗?”乌老四嘲讽说到。 我不在意道:“不信,你可以自己挖挖看!” “还是我来!”张起灵说罢就去不远处沙滩上开始挖,果不其然摸到了一个东西,随后拔了出来,是一个长的很像草虫一样得东西,被扒出来瞬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闻了便心里舒坦。 乌老四不敢置信既然真的拔出了一个东西来,傻眼了。 “这是什么?”吴邪瞪大眼:这沙漠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我解释道:“这是冬虫夏草,又称冬虫草,冬虫夏草能对人体起到如此全面的保健作用,可谓神奇之极,也无愧自古以来“仙草”的美称,在我们这个时代,服用冬虫夏草已不仅仅是本身身体健康的保证,更重要的,是由此带来的极致健康生活品质!” 吴邪从张起灵手上拿过那颗类似虫草的植物:“这个可以救小花吗?” “这个当然可以了!”我微微一笑:“不过这冬虫夏草是用来泡水喝的,而且使用温水就可以了!” 吴邪又不傻,既然我都说了这个东西可以治好解雨臣,便马不停蹄的去给他熬药了。 再一次见识过我的气运加成后的阿宁,心里面的小算盘到是打的贼精,她要想尽办法让我和她一同前往西王母宫,这样一来不知道可以省掉多少事情。 阿宁看向吴邪,露出了饿狼般贪婪的目光。 吴邪感觉后背一凉,后头望去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阿宁收回视线,开始清点人数:“还剩老高,阿k,大王,皮蛋他们四个!” 乌老四说到:“这才刚上路就损兵折将的,以后可怎么办啊?” 黑瞎子回答道:“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再等等看吧!” 吴邪说道:“老高有指北针应该能找到这里!” 乌老四目光看向陪伴在定主卓玛身边的扎西:“小子,那个小子,对说的就是你,我可听说了啊,但凡住在沙漠周边的人,都知道沙尘暴的规律,你们是不是故意把我们往这里引的啊!” “你啥意思?”扎西气的站了起来:“你是说我奶奶骗你们吗?” 乌老四不服气:“骗不骗的咱先别说,我就想问个明白,寻找塔木头的路线是你奶奶制定的,她为什么不绕道,偏要走着沙漠?” 扎西与乌老四力争:“这里是通往下一站的必经之路,这里之前又不是沙漠,你们要知道,沙漠,海子,盐沼,这些交错的地方互相吞噬,地貌一天一变,我们怎么能管得了老天爷!” 我看着他们争吵觉得真的很无聊,有必要这样吗? 我靠在张起灵的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奇怪,搞什么?最近怎么老实犯困? 『“主人,恭喜你啊?你要当母亲了!”』忽然悠悠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虽然胎儿还没有成形,但是过不了多久可说不定了,主人你现在可是孕期之前哦!”』 而沉默的张起灵似乎也听到了。 什么?我愣了,顿时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肚子∶『“那我怎么没感觉孕吐状态”』 『“还没到时候!”』悠悠直接回答∶『“而且主人的小哥也知道,嘻嘻嘻!”』悠悠一阵打趣。 我一听顿时又愣了愣目光看向张起灵,而他此刻眼神有着躲闪,我立刻明白了。 我嘟嘟嘴:“小哥,你早知道了居然不告诉我?” 张起灵无奈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头,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抱歉!”算是安慰。 “哼,以后什么事不许瞒着我!”我瞪了他一眼。 张起灵点点头算是回应吧,随后他的左手轻柔的放置在了我的肚子上,似乎想感受腹中的小生命。 而我见他这样也笑了笑垂眼看了看他放在自己小肚子上面的大手,在他怀里找个舒服位置继续舒舒坦坦的靠着。 目睹了这一切的黑眼镜表示:“生活不易,天天还要被哑巴按头吃狗粮,做人真的好累啊!” 乌老四又在争执:“我又不是没有走过河道,但就是没走过这么不经压的河道,我那车陷在里面,出都出不来!” 扎西:“你走的那些河道是干旱了多久的,我们走的河道是干旱了不到半年时间!” 乌老四不服起:“你说半年就半年啊,那以后怎么办啊?死去啊!” 乌老四的话把扎西给激怒到了,扎西上前一步就要打架。 “行了,先别吵了!”吴邪上前劝道:“这里确实是河道,我们也确实是朝着河流上游走的,如果河流没有改道的话这附近肯定有古城的遗迹,明天走一走就知道了!” 阿宁叫着自己的手下:“乌老四,还不跟人道歉?” 乌老四不情不愿道:“对不住您老人家了啊?” 我看着他们说到:“吴邪的直觉没错,最多再走二十多里路,就有一个古迹!” 扎西点头:“没错,二十多里路外有一个魔鬼城!” “魔鬼城?”吴邪一愣反问道:“什么是魔鬼城?” 扎西用着他那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尽心尽力的为吴邪解释什么是魔鬼城:“那是一大片山岩据说以前是一座石雕城堡,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那里是一座城市,人们勤劳勇敢,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但是渐渐的那里的人们都变了,沉溺于玩乐,酒色,勾心斗角,天神为了唤醒人们的良知,化作一个乞丐去救赎他们,但是那里的人们不仅没有善待这个乞丐,还羞辱了他,所以天使大怒,一把火烧了这座城,所有人都被压在废墟之下,而且每到晚上那座城里就会传出哀鸣!” 吴邪问道:“真的会发出这种声音吗?” 扎西:“会,据说那是他们被烈火燃烧而发出的惨叫声!” 不怕死的乌老四又开始搞事情了:“都那么邪乎了,你还带我们去?” 扎西瞪向他:“到了魔鬼城就知道路了,我们只是在附近扎营又不进去,你喊啥喊?” 阿宁看向乌老四:“马上入夜了,你负责做明天出发的准备,有什么事情马上联系我!” “你干嘛去?”乌老四问道。 “手持无线电功率不够,我上去找辆车,用车载电台联系老高他们试试!”说罢阿宁转身就要走。 吴邪说道:“我跟你一块!” 阿宁看了看吴邪并没有说什么…… 而我这时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个用纸包裹的桂花糕点,掀开后拿起一小块递到张起灵嘴边:“张嘴,啊……” 张起灵看了看我手里的点心又看了看我后垂眼微微张口含住吃了起来,甜而不腻,酥脆可口,这让他有点回味。 我见他吃了也拿起一块喂进自己嘴巴里:“我亲手为你做的,好吃吗?” 张起灵回应的点点头。 夜幕降临,因为没有帐篷什么的,所以大家都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还垫了一个床垫。 张起灵要把睡袋给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因为完全不会觉得冷,所以睡袋对我而言基本没有卵用。 他就沉默了,我躺在他怀里就行。 把头钻到他胳膊底下,整个人缩过去,这样就很有安全感,很快又睡着了。 蛇沼鬼城60 第二天一大早—— 这一夜的功夫黑瞎子带人就把先前丢失的五台车给找了回来。 阿宁对着所有人喊到:“全队注意,收拾行囊,五分钟后向魔鬼城出发!” 时间流逝,很快,大家就来到了著名的魔鬼城。 阿宁率先下车,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不妥,就让她的队员们开始安顿扎营:“这里可以避风沙,大家分散扎营!” 黑瞎子紧跟解雨臣身后一脸笑嘻嘻:“唉,花儿爷,你这大病初愈的要不要来个搭帐篷服务?” 拿着帐篷的解雨臣转过身看向黑瞎子问道:“多少钱?” “二百!”黑瞎子伸出两根手指头。 “五十!” “一百!” 最后解雨臣把自己帐篷扔给黑瞎子。 张起灵抱着刚刚才醒,还很迷糊的我小心翼翼的下了车。 一下车,我安静的靠在张起灵怀里,微微睁开闭着的眼眸指着一个方向:“那里,有人!” 大家都安静下来,停止了手里的工作。 所有人是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随即又齐刷刷的看向了我所指的地方。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奇特和预知,没有人去怀疑我。 吴邪最先反应过来,朝着我所指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发现一只手露在沙子外面。 吴邪连忙用手握住了那人的手,发现还有温度,于是向大家喊话:“快来人这里有个人!” 所有人如蜂般涌了过去,黑眼镜拿来了水,让人给这个幸运的兄弟喂了口水,随后疑惑说道:这二十多公里,走也得走大半天,这哥们儿顶着风走了这么远?随即又看向了最熟悉这条路的扎西:“扎西,这是不是有什么捷径啊?” 闻言,扎西果断的摇摇头:“不可能!” 我抬眼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石林:“移形换影,海子可以随意变化,为什么这风就不可以呢?” “小灵,你知道?”吴邪看向我。 我对着他们回答道:“这石林里面,有你们的队员,对了,这里面很危险,万一要进去,可要做好心里准备!” 被大家挖出来的青年终于醒了,阿宁蹲在他面前:“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青年回答:“我为了躲沙尘暴就一路中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这里来了!” 阿宁又问:“那你看到老高他们了吗?” 青年回答:“老高他们去了最里面,我怎么喊他们也不回头!”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一个拐弯沙漠岩石的方向。 阿宁让人把疲惫不堪的青年给抬走,随后看向其他人:“小哥,黑眼睛,乌老四,你们在附近搜索一下,有什么事情就用对讲机联系!”又看向自己手下:“扎西,老贾,阿虎,刀仔,你们跟我走,进魔鬼城找人!” 我抬头看向有点担心我的张起灵:“看来我还要跟吴邪一起随阿宁姐姐去魔鬼城了!” 张起灵似乎也发觉我的不安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我不进魔鬼城!”扎西不情愿说到。 阿宁闻言瞪向扎西,就在这时。 原本无静的天空突然大变,一阵阵“呜呜呜~”的声音,乍一听还真有扎西先前说的城里之人哭泣那味儿了。 “你们听,你们听!”扎西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我安慰着大家:“别怕,这是雅丹地貌的典型特征,因为风化,才形成了这些奇形怪状的岩山,岩山分布不均,风一吹才会吹出这样的声音来!” 解雨臣开口道:“青海和新疆也有很多雅丹地貌这都很正常!” “不不不,我不去!”扎西还是摇头:“没有人能从魔鬼城里面走出来!” “行了!”阿宁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大家行动吧!” “灵儿,那里你不能去!”张起灵伸手拉住要走的我。 “是啊,小灵,你还是留在原地吧?”吴邪这时看向我:“你要是和我们去了,小哥他不放心你,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没关系的,我不会有事,小哥你放心!”我对着张起灵微微一笑,希望他可以放心。 “一切小心!”张起灵见此无奈叹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如若有情况,记得放信号弹,我会去找你!”说罢扫了一眼我的小腹皱了皱下眉头。 “嗯!”我点点头,与他依依不舍的告别后跟着吴邪和阿宁前往魔鬼城。 蛇沼鬼城61 魔鬼城里面石柱众多,自然分叉也多。 期间扎西想要偷偷的溜掉,却被眼疾手快的阿宁给当场抓住。 扎西:“你们不要再逼我了,这里面不能进去的,会死人的!” 吴邪开口道:“你要相信自然科学!” “啥嘛,你们知道个啥嘛,97年那会儿,有一只地质考察队来到了魔鬼城,所有人都消失了,两年,整整两年就找到了两具被风干的尸体,其他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扎西满脸的惊慌失措,可见他的确是害怕了。 阿宁走上前:“要探险就不能怕死,更何况我们有gps卫星定位指北针,没什么可担心的,早点找到就能早点回营地,你这么孝顺,应该不想让你奶奶担心吧!”说罢伸手搭在扎西的肩膀上。 “那我有一个要求!”扎西犹豫了一下。 阿宁看着扎西:“说吧!” “我会在每一个岔路口放一个石头堆,如果我们走着走着看到石头堆就代表我们在原地打转,那我们必须要回去喽!”扎西一边说一边堆起玛尼堆。 吴邪看着扎西堆的玛尼堆小声道:“这些石堆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不用管!”阿宁没心思管这个问题:“这小子的命攥在我的手里!” 我们一行人继续出发,阿宁拿着对讲机:“老高,老高,听到请回复!” 在拐弯处阿宁无意间收到老高的模糊信号,只是听到老高的一声惨叫声。 有声音,应该就在附近了!阿宁对着我们一行人说道:“老高他们得摁下对讲机,这边才能收到,他们得肯定还活着,都把对讲机拿出来!” 我们所有人都把对讲机给拿了出来开始寻找信号在哪个方位。 扎西开始害怕了:“我求求你们了,这个声音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们进来都这么长时间了,带我们回去吧?” 阿宁怒道:“对讲机能收到声音,说明他们就在附近,继续找!” “佛祖保佑!”扎西说了一句藏语。 ………… 张起灵和黑瞎子坐在原地等待着。 张起灵手里拿着对讲机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拿起桌边上的一碗茶水喝了一口,喝完后把空碗放回桌上便起身看向魔鬼城的方向。 黑瞎子走到张起灵身边:“天快黑了,我跟你一块找他们!” ………… 我瞅着这天快黑了,怕待在外面的小哥担心,于是拿着对讲机和他聊了起来:“喂喂,小哥,你能听得到吗?魔鬼城里有信号了,我们正在继续找人,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等了一会儿,也没发现对面传出声音。 “喂喂,小哥你听到了吗?”我继续问道。 没过两秒,黑瞎子的声音就从对讲机里面传了出来:“听到了,听到了这哑巴张不会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好,我以为小哥听不到呢?”我笑了笑。 黑瞎子贼笑:“小灵儿尽管放心,有我在你的小哥啊,会一千个一万个放心!” ………… 张起灵从对讲机里得知我安然无恙后便又坐回了凳子上,他相信只要那个悠悠一直在灵儿身边就不会有事。 这时解雨臣走了过来:“他们还没回来?” 黑瞎子回答道:“是啊,他们确定了信号正在找人呢!” 解雨臣叹口气道:“魔鬼城这么大,他们也不带一些补给进去?” “唉,那不叫事儿!”黑瞎子说罢看了看张起灵:“他们主要发个信号弹,咱们也可能确定方位!” “唉,你们谁吃啊?”黑瞎子把一杯青椒肉丝拿了出来。 “给我来一份!” “别啊,你不吃青椒?” 我们一行人发现了地上有脚印,跟着脚印来到了卡在岩石上一艘废旧的古船。 扎西嘴里一直念叨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恶童,是恶童,船,船上……?”扎西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什么?”阿宁看向扎西。 “扎西,这只是一艘古船而已!”吴邪安慰着,诶吓坏的扎西。 “不是,恶童,恶童在船里!”扎西坚决摇头∶“传说都是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就回不去了!” 我上前拍了拍惊恐万分的扎西∶“你别怕,这船里面可没有你所说的恶童!” 吴邪看向我问道∶“小灵,你不是知道这船里面有什么?” 我解释道∶“这艘古船是和我们要去的西王母宫有很重大的关系,可以说是她的先遣使者部队的船!” 吴邪一听很是激动∶“小灵,你是说这艘古船和西王母有关系?” “嗯,是啊!”我点点头。 阿宁回头看了一眼我,带着自己的三个手下就进去了,吴邪把我拉了过来,让我走在他的身后,而直留下扎西一人在原地等待。 夜幕降临…… 张起灵一人来到岩石悬崖前手里拿着信号手电照射在黑夜里,射出一道绿色灯射,忽然潘子的信号灯射也照射在夜里,收到潘子信号的张起灵关掉信号灯便便转身离去。 在不远处胖子拿着望眼镜看了看对着身边潘子说道∶“跟小哥确认好位置了?” “嗯!”潘子点头。 胖子疑问道∶“那这信号怎么多了四下啊?” “计划有变!”盘子说道∶“我们不跟着阿宁队伍走了,明早三爷换路,沿途了记好,咱们先把小哥和星灵以及小三爷接到,再跟三爷他们汇合!” “跟谁?”胖子一愣∶“天真啊?” “怎么了?” “这天真要是知道我背着他接了三爷的活儿,非得削我二斤肉不可啊?” “都知道你爱钱,不丢人!” “我是为了钱吗?”胖子不服气道∶“那是三爷拿着相关部门的许可证带我来考察?” 阿宁让老贾留下来看守扎西,我和吴邪随着阿宁进入古船里面。 这船破损的很厉害!吴邪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而且这还有个洞,大家小心点儿!说罢照了照脚下面的破洞。” 我对着他们说道∶“这个洞下面有东西,说不定阿宁姐姐的失踪队员就在下面!” “那我们下去吧!”说罢阿宁率先下去,其他人断续。 吴邪跳下去朝我伸手∶“来,慢点,要小心!” “嗯!”我点点头手伸向他,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拉了下去。 另外一边,张起灵感觉有人正在靠近自己猛地迅速利落拔出黑金古刀就要朝那人脖子处砍去时却停住了。 原本抽出腰上匕首的黑瞎子停住了,笑嘻嘻拿出青椒肉丝炒饭∶“要吃吗?” “给他!”张起灵扫了一眼躲在岩石后面的解雨臣。 “他不吃青椒!”黑瞎子回答道。 这吴三省果然是只老狐狸!解雨臣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是吧,老齐!” 而张起灵收回刀冷漠转身离去。 黑瞎子看向解雨臣∶“看来吴三省这回,除了哑巴张意外忽悠的人不少啊!” “我不是他的人,这老狐狸也来这儿了还跟我说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有必要再问他一次了!”解雨臣一边说一边走向黑瞎子。 黑瞎子赞同点头∶“是有必要好好问问他!” “你知道怎么联系他吗?”解雨臣问道。 黑瞎子贼笑∶“钱到位,什么都知道!” 解雨臣瞪着他∶“你先说他在哪?” “你问我算是找对人了,我跟三爷有独特的联系方式,等着!”黑瞎子说完拿出了信号枪朝着夜空射了一下∶“准备好指北针,一会儿等着确定方位!” 于是解雨臣和黑瞎子就去找吴三省的路程,一路上也没见到他的人影,只有有些他留下的标记,两人沿途继续寻找着他的踪迹。 大家在沙堆里面找到了阿宁的队员,但是在沙里面存活下来的只有老高一个人。 吴邪和阿宁帮忙将他们从沙子里面挖出来,结果船晃动了一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长方形的石棺,将阿宁的一个队员阿虎压在了下面,动弹不得。 “是被陶土盒子压住了,我们拉你出来!”说罢就要把人给拉出。 我摇摇头∶“阿宁姐姐,没用的,这可不是什么盒子,这是一副棺材,这里呢也不是什么海底沉船,而是一个船型的海葬墓室!” “什么?”阿宁一听看向我又看向棺材不知从何下手∶“要不我们把这东西给砸了!” 吴邪摇头道∶“不行,你一砸,力量全部落到他的身上,他的内脏根本就受不了!” 我对着他们说道∶“我们还是先把这个东西的盖子给抬下来,减轻重量再搬吧!” 吴邪看着棺材上的雕刻的花纹∶“棺材外面有着花纹都是连贯的!” 阿宁问道∶“难道它没有盖子?” 我为她解释道∶“正是因为花纹连贯,你才觉得没有盖子,而且你们看这棺材是属于汉代的浇浆墓,先把尸身放进去,然后密封包漆,再在漆的上面雕刻花纹,不过呢,这口棺用的并不是什么漆,而是类似于三合土之类的东西!” “三合土?”吴邪一愣∶“看来它的年代要远早于汉代了!” 我点点头∶“想要打开这种棺,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热胀冷缩!” 吴邪微微思索,便想出来了∶“我明白了!”然后拿着一把打火机,对着花纹的密封口处用火嫖了一会儿,再拿着刀划了几下,就看到一条明显的棺盖线∶“找到棺盖了!” 我有点心疼的看了看被压在下面的人∶“我们的动作要快点了,他看样子是患上了挤压综合症,很容易肾衰竭,再这么下去,小心小命不没了!” 阿宁看了一眼已经被疼晕的兄弟,顿时有了力气和吴邪一起将棺材搬开,我则眼明手快的将地上躺着的阿虎拉了出来。 可就在这时棺材里的女尸体开始变黑氧化,而在棺材里看到雕刻着有关西王母使者的三青鸟。 三青鸟是凤凰的前身,是具有神性的吉祥之物,传说中西王母的使者,而且三青鸟吉祥华夏的龙一样,只有王族才能使用。 “我们找到这么久终于有线索了!”阿宁惊喜。 “你们觉不觉得不太对劲?”吴邪看了眼我和阿宁继续看着里面的尸体问道:“这衣服的尺寸怎么大那么多?” “看这骨骼大小是个孩子!”阿宁说道。 吴邪反问∶“这孩子怎么会穿成人的衣服?” “不会的,你看看我的骨骼和她的有什么区别?”我把袖子撸起来给他们看了看。 吴邪和阿宁看了眼异口同声道∶“好像是有些蹊跷!” 随后吴邪拿着手电又仔细向棺材里靠了靠观察里面的刻画的东西。 “写什么了?”阿宁问道。 “写了墓主人的一些生平,还有……丹药!”吴邪说道。 “丹药?”阿宁一惊。 我也想凑过去看看,忽然发现吴邪停在了那紧张的说∶“小灵别过来,这里有条丝线我差点被勾到了,不知道这里又连着什么机关!” “放心!”我冷静的借着手电的光,看到那条亮晃晃的丝线,小心翼翼扶住吴邪身下的丝线道∶“慢慢移动出去!” 吴邪微微点头,侧着身子缓缓起身,然后我才放开那到丝线,吴邪松了口气。 我看着里面雕刻的文字∶“这是不是写着西王母的至亲,十八岁的时候得了重病,西王母喂她服下丹药续命,但是无力回天!” “是的!”吴邪点点头。 阿宁想了想开口道∶“你们听说过西王母求长生不老药的故事吗?” “你是说墓主人吃了长生不老药?”吴邪反问∶“那有这种药啊?” 阿宁解释道∶“根据我们搜查的资料,西王母的确尝试过各种方法来制造丹药,那墓主人吃的可能就是长生不老药!” “那结果不就出来了,十八岁不可能身体这么小,也就是说她吃了长生不老药逆生长造成的!”我简洁的回答。 “看来她吃的是西王母的失败之作!”阿宁感叹。 吴邪迟疑道∶“你是真的相信有长生不老药啊!” “我允许你跟我来,可没允许你打听我的商业机密!”阿宁冷冷的说道。 之后我们十分顺利的出了这座海底墓室,一到墓室外,阿宁就用对讲机叫来了她在外面营地的队员们。 胖子和潘子来到营地看着那四辆车和帐篷,选了一辆黑色小货车去迎接。 张起灵在帐篷里收拾行李时被吴老四给干扰∶“唉,张先生你这是做什么?阿宁老板可是交代过了,你们不能走!” 张起灵没有理会他冷漠走出帐篷。 “唉唉,张先生!”乌老四立马带人又拦住了张起灵的去路∶“我说姓张的,我也算是个读书人,本来想跟你好好谈谈诗的,你跟我玩这个是吧?那我可就得罪了!” 这时胖子开着车冲了过来,吴老四一看∶“这不是我们的车吗?你们谁啊?” 胖子和潘子下了车,胖子朝着张起灵打着招呼∶“小哥好久不见!”忽然没有发现我的身影问道∶“小哥,怎么不见吉祥物呢?她人呢?” “去魔鬼城了!”张起灵淡淡道。 “什么,魔鬼城?去哪里做什么?”胖子一听走上前。 “去救人!”张起灵淡然说了三个字。 “哦,救人...什么?”胖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一个女孩子去那么危险地方,小哥你怎么看人的?” “她不会有事!”张起灵垂了垂眼。 “唉,你……”胖子正好说什么又问道∶“天真呢?怎么也没见他啊?” 张起灵沉默没有回答…… 胖子又问∶“他该不会是也去了魔鬼城吧?” “好了,既然小三爷在身星灵身边?我相信她不会有事!”潘子拍了拍胖子肩膀。 张起灵直接把手里行李扔给胖子手里,正准备和他们一起离开。 吴老四瞪着他们∶“唉,我说你们仨把我当空气呢?” 胖子笑着回答∶“潘爷,给小哥清清道!” 潘子闻言开始与吴老四和那帮人动起手来,把那些人都打到在地后,这时吴老四拿着刀想要拦住他们去路,随后胖子拿起一罐汽油把油洒在地面上扔了过去用打火机点燃挡住那些人道路后开着车便离去。 但是在路上走了一半时车却没油了,三人只能靠走路去往魔鬼城了发现地上堆着的玛尼堆。 胖子看着石头说道∶“看来这石堆是吉祥物他们留的!” 潘子却说∶“这里面容易迷路留个石堆好做记号!” 胖子接着说道∶“这儿的岔路应该不少,咱们只要按着这石堆走就相当于跟着吉祥物和吴邪他们!” 潘子点头∶“准没错,天儿不早了,胖爷,咱们快点走吧!” “等会儿!”而胖子这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照相机蹲下身对着镜头和自己与石堆拍照∶“魔鬼城,胖爷我来了!” 于是他们三人又开始启程了。 夜里—— “啊!”胖子有点不耐烦了∶“累死胖爷我了,这天都黑了,这脚底板都走秃噜皮了,怎么还没到下一个石堆啊?这路也忒长了?” 潘子瞪向胖子∶“你嚷嚷什么?累了就歇会儿,大家都是一起走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累!” 胖子∶“甭给我废话啊,胖爷我正烦着呢,别跟我玩里格楞!”说罢不理潘子跟上张起灵脚步。 潘子很是无奈叹了口气跟上。 三人走了许久都没找到我们等人,却发现沿途的石头堆不见。 胖子看了看四周岩石∶“这邪门了,石堆呢?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折腾咱们把这些石堆弄走了吧?” 潘子说道∶“这可是魔鬼城,你当这是旅游胜地啊,哪有那么多人往这扎?” 胖子∶“别在这说风凉话,那你说是什么回事?” 张起灵发觉不对劲∶“走错了!” “小哥!”潘子看向张起灵∶“不是我说你,马后炮谁都会放,现在大家都知道走错了!” 胖子和潘子又开始起争执了∶“潘子,我说你丫的属狗啊?怎么见谁要谁?你聪明你划个道,左边还是右边!” “冷静!”张起灵想要胖子不要再闹。 我现在很冷静!胖子忍住脾气朝着潘子吼了一句∶“很冷静!” “胖子你什么意思?”潘子见胖子这样伸手推了胖子一下∶“你想打架是不是?” “唉!”胖子见潘子堆自己也来了脾气也推了潘子一下∶“你还敢推我?” 潘子∶“来啊!打我啊?” 张起灵原本想让他们不要再闹了,胖子误以为小哥在帮着潘子∶“小哥,你这什么意思?我帮你,你帮他是不是?” 潘子∶“小哥是明理人,你少在这来劲?” 胖子∶“小哥是明理人,你是好人?就我是坏人是吧?那胖爷我自己走,拜拜了你呐!”说罢不理会两人大步往前走。 “胖子!”张起灵叫了一声。 潘子拦住张起灵鄙夷看了眼走掉的胖子∶“少管他,谁管他这臭脾气!” “你们!”张起灵皱眉道∶“被魔鬼城影响了!” 于是两人便去追上胖子时,胖子却支起火堆,烤起蝎子,潘子主动和胖子和好,三人打算露宿一晚,第二天再回到上个石头堆探路。 于是三人商量等到早上继续前进,找到石碓后再继续走,可在魔鬼城里面迷了路,发现石堆有问题。 张起灵发现竟是玛尼堆,胖子也猜测是阿宁向导摆放的拿出当时拍的相册才发现问题的所在之处,六层是对的,反而七层却是错误的。 我们一行人回到魔鬼城里…… 阿宁的手下们陆陆续续的从沉船里面抱出了一个个的陶土罐子。 我下意识觉得这些个陶土罐子有危险,连忙把吴邪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吴邪,要小心,别随便碰那些陶土罐子,总感觉这些陶瓷罐子不对劲!” “哦!”吴邪乖乖的点点头。 “老板,真是抱歉,我真的尽力了!”阿宁的手下在因为没能拦下张起灵向阿宁道歉。 阿宁∶“这事儿不怪你,他们要走不是你能拦的住的!” 吴邪问道∶“那他们去哪儿了?” “胖子和潘子似乎来过!”我看向吴邪。 “什么?”吴邪一听∶“胖子他们来了?” “嗯!”我点点头。 阿宁看着放在地上的同一种类型,同一大小的陶土罐子∶“吴邪,这方面你清楚,一起看看吧,这些都是沉船里的!” 吴邪听到阿宁的话就要去观察,蹲在地上仔细查看起这些陶土罐子来∶“这是,三青鸟!” “没错,你再看一下旁边破了的这个!”吴老四着一个破了的陶土罐子,里面漏出了一个黑色的头骨!又说到∶“这个头骨的直径比罐口的直径还要大!” “什么意思?”吴邪有点不明白。 我替吴邪解答∶“他的意思就是说,这些人的头不是后来塞进去的,而是一直就长在里面的!”又开始讲解∶“这是一种残酷的刑法,在古战场上,战胜方对战败方是非常残忍的,他们把那些战败部落的孩童的头封在陶罐中,吃喝都从脖子和罐口的缝隙塞进去,等什么时候缝隙里塞不进去食物,脑袋也早就出不来了,然后再砍头,把陶罐封起来,以此来震慑其他部落,在那个年代,统治者多用这些神秘主义的残忍仪式来渲染自己的超自然力量,用以完成统治!” 在一旁听得扎西吓坏了∶“这也太邪恶了吧,这样做只会受到神灵的惩罚!” 阿宁的一个手下好奇拿着一个黑色的头骨研究,即使在这些陶土罐子被搬出来的第一时间。 我就已经和阿宁说过了,这些陶土罐子最好别碰,里面有邪门能够要人命的东西,可是在利益的面前。 一只红色的类似蜜蜂的小虫爬了出来。 我一惊,这不是七星鲁王宫里的∶“是尸鳖王,快,我们要离开这里!” 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下,有个队员直接就将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只尸蟞王给一巴掌拍了下去,结果,尸蟞王还是尸蟞王,直接钻进了那人的手掌里面。 那人按着手立马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当场没了气息。 其他人看到这个场景直接吓得东奔西跑,上跳下窜的,结果将地上更多的陶土罐子给踢碎了,场面一度难以控制。 我看到这个场景暗叫一声不好∶“大家快点离开!” 我看了一眼此刻真正奋力救人的吴邪,还能说什么?救一个也是救,就一群还是救,我进入尸蟞群里面,却发现这些尸蟞王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触碰到我,这让我有点疑惑,但也没管那么多救人要紧。 所有人都跑的四分五裂,最后只有我和吴邪以及阿宁还在一块儿,而身后的是尸鳖王也不见了。 而刚走到魔鬼城里面的张起灵三人发现阿宁的营地,却发现到处都有被尸鳖王咬死的人。 张起灵一见到这样状况开始担忧起了我的安危,忽然看到一只尸鳖飞来,迅速抽出古刀把尸鳖给干掉。 “小哥,你这么紧张,是不是担心吉祥物啊?”胖子第一次见张起灵这么紧张的忍不住打趣道。 “看来小三爷不在这里!”潘子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 “唉,你说他们会去哪儿?”胖子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潘子摇头。 等到我们三人到达安全地点后,阿宁质问道∶“这些尸蟞王到底是什么来头,它们和西王母,有关系吗?” 应该有!吴邪回答道∶“这鬼头罐估计就是培养尸蟞王的容器,尸蟞王也算是西王母的一种生化武器,用来统治西域的!” 阿宁说道∶“这些虫子的用途可不只是武器!” “什么意思?”吴邪看向阿宁。 阿宁却回答∶“一切还都只是猜测,答案还得去西王母宫里找!” 我看了看四周岩石∶“我们跑乱了到这儿就完全没有印象了,不过我跑的时候还看了太阳,我们大概是朝着东北偏北的方向跑的!” 吴邪点点头∶“嗯,现在不知道在什么位置,只能先沿着一个方向走了,幸运的话,我们能走出去,运气不好的话就听天由命吧!”叹了口气∶“唉,这魔鬼城里面还有什么,谁也说不准” 蛇沼鬼城62 “不行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我走不动了!”我实在累的不行,不能在走下去,再走就要废了,伸手微微护着腹部慢慢坐在地上靠在岩石。 “那好吧,我们还这里有休息一下!”吴邪点点头与阿宁随我坐在岩石下。 我靠在身后岩石实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就有一股温暖包围着我,我下意识的向那股温暖蹭去,然后就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我将头埋进温暖里面,嘴角带笑,沉沉的睡了过去。 没错,抱着自己睡觉的就是来自于张起灵,他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揉着我的秀发,慢慢的抚摸,让我睡得更加踏实。 “来,潘子,给我们四个合个影!”胖子扶着吴邪看着对面潘子。 潘子看了看∶“哎呀,胖子不行,这样显得小三爷头是假的!” 胖子不耐烦∶“你可真够麻烦的!”又看向抱着昏睡我的张起灵∶“小哥,你把手伸起来!” 张起灵沉默自己的右手捏成拳头伸起来。 “伸手指!”胖子无奈道 张起灵默默地伸出食指。 “两!”胖子继续说。 张起灵默默地再伸出无名指。 胖子见此叹气道∶“就这样吧!” “来来来!”潘子拿着照相机开始拍照。 “三” “二” “一” 而刚好假装昏睡的吴邪伸出手指做着同样的手势。 吴邪第一句话就是∶“我死了吗?” “你死了!”胖子开起了玩笑∶“我们又在地府重聚了,不信打一下自己试试?” 吴邪一听打了身边胖子一巴掌,胖子一愣∶“你怎么不打他啊?”说罢看向张起灵。 吴邪白了胖子一眼∶“我打的过他吗?” “吉祥物她没事吧?”胖子看向张起灵怀里昏睡的我。 “睡着了!”耳边传来小哥好听又压低的嗓音。 吴邪看向一个人∶“潘子!” “唉,小三爷……!”潘子正要说什么。 吴邪打断他的话语∶“唉,不用说,都是我三叔干的了” 一旁的胖子打趣∶“当天真不在天真,就只剩下蔫儿坏了!又说∶“诶,你知道你三叔要去哪儿嘛!” 吴邪回答∶“他要去塔木陀找西王母宫,为的是陈文锦吧?我想,他们要找到东西,都是一样!” 胖子将手搭在了吴邪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以资鼓励∶“小伙子,知道的还挺多啊?” 吴邪对着胖子假笑一下,直接把他的手摔了下去站起来∶“我还知道一个胖子在我看完录像带之后就接了通电话,说是接了单大活儿,结果这单大活儿就是跟我三叔跑了?” “嘿嘿,你消消气!”胖子哄着吴邪∶“你三叔开的价实在是高的离谱,胖爷我能不心动吗?” 吴邪瞪向胖子∶“除了小哥和小灵意外,你,还有黑眼睛,有拿一份钱的,有拿两份钱的,只有我一个人,死乞白赖的跟来,连个毛票都没有,在这么下去,我可太亏了!” “行行行,别生气了!”胖子一把搂过吴邪对着在场人说道∶“既然咱们已经找到吉祥物和小哥了,那咱们打道回府吧?” “回去个鬼啊?”吴邪一把推开胖子∶“这些事情再不弄个清楚,回去又被我三叔那个老狐狸耍啊?”又看向张起灵∶“而且有些事情,我觉得小哥也弄个明白!” 张起灵沉默并未回话,只是微微低头在我头顶上用自己下颚蹭了蹭。 吴邪继续说道∶“这一路走来,从七星鲁王宫再到西沙海底再到秦岭神树以及云顶天宫,我们要找的事情不都是一样吗?包括九门,这么多年下来,要找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我们这一代人在找,上一代人也在找,三叔,霍玲,陈文锦,当年他们考古队不也是顺着这条路下来吗,现在已经接近真想了,我必须要弄个明白!” 胖子∶“这九门上一辈子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说罢用手指头戳了戳吴邪胸口。 “怎么跟我没关系了!”吴邪推开胖子∶“西沙海底就有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录像带还有我地上爬你怎么解释?”说罢指着走过来的阿宁∶“她不是也一样也在找吗?” 阿宁却说∶“是我们的老板裘德考在找!” 胖子嘲笑∶“他是在找,找不着他就快要老死了!” 阿宁说道∶“既然大家要找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那是分开找,还是一起找?” 胖子看向她∶“阿宁姑娘,你这么问,不就是想跟我们一起找吗?放心,明白,大不了找到之后,咱们再分开单干,毕竟我们人多!” 这时我被他们的吵闹声给惊醒了。 张起灵见我醒来清冷声音里夹杂着温和∶“醒了!” “嗯!”我回应的点点头。 阿宁继续说∶“既然我们要一起找,要不要分享一下信息?” “什么信息?”吴邪看向阿宁。 我看向她∶“阿宁姐姐,你这一路上还瞒着我们不少事情!” 阿宁闻言凝视着我,我不在意目光看向另一个人∶“吴邪,靠你了!” 吴邪似乎明白了我的眼神从自己衣服里拿出陈文锦的笔记。 “这是?”阿宁一看。 吴邪解释道∶“这是陈文锦的日记本!” “什么?”阿宁上前就要抢。 “等一下?”胖子上前阻止∶“现在局势有变,我们得到的信息比你丰富,这个笔记本可不能随便给你啊!” 阿宁看向胖子∶“是我的老板命令我,通过录像带拿到磁盘,找到西王母宫,这唯一的线索就是定主卓玛,只有她知道怎么进入!” 胖子问道∶“那定主卓玛她人呢?” “我们走散了!”阿宁摇头∶“但是关键信息就是时间!” “难道是那一句,时间不多了?”吴邪问道,阿宁点点头。 “时间不多了,错过一次等五年!”我从小哥怀里慢慢地站了起来看向他们。 吴邪接话∶“所以我们必须进入魔鬼城,找到西王母宫!” 吴邪看向她问道∶“阿宁,你收到一份录像带,我也收到一份录像带,一共有三份,还有一份在谁手里呢?你知道吗?” 阿宁仔细想了一想,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这本笔记我全都看过了,只是里面有一点我不明白!”吴邪把手里笔记本递给阿宁。 “什么?”阿宁看向吴邪。 “它!”吴邪直接回答 “那是什么?”阿宁问道。 吴邪摇摇头又接着说道∶“录像带是她们设置的最后一个保险程序,陈文锦在笔记里面写到‘’录像带寄出,就代表着保管录像带的人,已经无法联系到我,要么我已经死亡,要么就是它已经发现了我!” “它?他们?”潘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吴邪∶“诶,小三爷,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吴邪点头∶“确实很复杂,但是陈文锦对于这个它,似乎隐藏着很大的秘密!” 阿宁赞同吴邪话语点头∶“陈文锦她们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研究明白,我们不可能能在短时间内搞懂!” 我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口中的那个它,这些事情还是要等你们自己去寻找答案!” “什么,小灵你说什么?”吴邪一听看向我。 “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它,说的不是一个人,自然也不是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它是目前你们还接触不到的高度,不过有我在,你们无需害怕它!”我看着众人沉思道∶“这些都是陈文锦故意设下这么一盘棋,让我们往下跳的!” “什么,小灵你知道?”吴邪一听很激动。 我解释道∶“这一切事情的源头就是当年的西沙探险的时候搞出来的,很多事情因为涉及各大家族的机密,我不方便透露,但是吴邪,你只要知道,你的三叔是真的为你的安全着想,他也真的很疼爱你,所以你可不要把你现在的三叔当成坏人!”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们现在要怎么离开这里!” 阿宁看了看我便也转移话题∶“我也觉得,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我们怎么走出这里!” 胖子来了兴致∶“胖爷我啊,早就找到规律了!” 看了看四周又神秘兮兮∶“你们知道吗,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魔鬼城了!” “不是原来的,你什么意思?”阿宁质问道。 胖子提众人解释∶“这是一片巨大的雅丹地貌群,有十几个小型的魔鬼城构成,中间是戈壁,而这魔鬼城呢,由岩山群相连,首尾相接,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魔鬼城链环!” “你是说我们在一直顺着这个链环!”阿宁质问着。 我看向胖子回答道∶“或者是说,我们是沿着别人设计好的方向再走!” “唉,吉祥物就是聪明!”胖子夸赞道又接着说∶“这魔鬼城里有很多石头,看着杂乱无章,其实摆放非常讲究,比方说你翻过一座岩山一边儿的石头多,边儿的石头少!” 吴邪闻言似乎懂了∶“我明白了,当你瞬间意识判断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的时候,你的潜意识里条件反射就会告诉你,该往石头少的方向!” “答对了,而且几乎每一个路口都是一样的,即便你偶尔走错了,也有无数个可能给你纠正回来,这个在古代很普遍,有一个非常朴素的古代人,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做……什么来着?”胖子说着抓了抓后脑勺。 “奇门遁甲!”我直接回答。 “哇哦,吉祥物可以啊?”胖子说罢夸张伸手朝我奔来∶“来,让胖爷我抱抱!” 张起灵见状起身上前将我挡在身后,眼神冷冷直视着胖子。 胖子一见笑嘻嘻道∶“开个玩笑!” 我看了看四周∶“不过,这里当年应该是一个古战场,你们口中的那个西王母是个术数高手,而这些石头是用来防御的!” 吴邪接过话题∶“对,陈文锦的笔记里面提过,这个西王母国就是在一个无形的城墙保护下,别人看不到,但是碰到了就必然会回头,这个地方几千年前应该都是水,也就是说有一条水带,类似于护城河,围成了一圈,如果说这条水带就是那无形的城墙,那么西王母国应该就在这个圈子之内,或者说它就在魔鬼城的中间!” 我点头∶“嗯,我感觉西王母国就在这附近!” 吴邪摇摇头∶“可是古河道到了这一段,基本上和戈壁滩连在一块儿了,根本看不清楚啊?” “这个啊,你不用……”胖子话还没说完,天边传来一声‘’轰隆‘’巨响。 吴邪抬头看向夜空∶“这是要下雨了吗?这里可是戈壁滩啊,一年都下不了一次雨!” “时间不多了!”张起灵伸出大手牵起我柔软白皙的小手。 吴邪回忆着∶“定主卓玛说过,如果错过,就要再等五年,说的很有可能就是这场雨!” 不一会儿,天就全亮了。 我们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岩石前面,我在岩石前面停下,定神的看着。 “怎么了?”张起灵发现我停了下来,走到我身边也看起了这块石头。 “这块岩石后面有东西!”我回答道。 吴邪和阿宁一听也走过来研究起来,阿宁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亮度!” 胖子直接上刀刮了起来,定眼一看欣喜道∶“是化石,哈哈哈哈哈,胖爷我发达了,就算找不到西王母宫,能见到化石也值了!说罢越刮越卖力。” 阿宁说道∶“清理出来,仔细研究一下也好,可能对我们走出这里有帮助!” 可没一会儿,胖子停住了动作,惊恐的一个踉跄∶“哎呦!” “怎么了?”吴邪疑问道。 胖子吐了一口唾液∶“呸,真晦气!” 潘子不解∶“怎么了?胖子,化石成色不好?” “成色太好了你自己看吧!”胖子说完走到一边,岩石上的东西浮出水面。 潘子一看墙壁上刻着的好多五官,活灵活现,诡异至极,也被吓了一跳∶“大家别碰了,是人脸化石!”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胖子说罢又开始扒拉人脸化石。 这不是什么人脸化石!我定眼仔细一看∶“这是鱼骨,这是传说中的一种动物,叫做人面鱼!” “人面鱼?那得上万年呢,哎呦!”胖子一听乐开了花,直接上手开始刨。 吴邪看向众人∶“这里成片的人脸鱼化石,再加上这岩石层的结构,基本上可以判断这里以前是古河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那时候古船!” 阿宁一听懂了∶“那艘船,如果是西王母至亲的送葬船,应该由西王母宫出发,所以一定有一条河道!” “没错!”吴邪点头。 “好了,我们快走吧!”我拉着张起灵对着其他三人说完便拉着他继续前行。 胖子一下把化石搬了出来对着走远的我们喊道∶“唉,别走啊?拿回去给当地文物机构研究研究也行啊?” 在胖子身边吴邪回答道∶“你知道为什么它们长着人脸吗?” “为什么?”胖子有点不明白。 “因为啊……”吴邪也开起了玩笑∶“吃太多人了!”说罢拍了一下胖子肩膀走开了。 “就你知道的多!”胖子埋怨的嘀咕一句,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带着这块石头。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一处高地,我看着远方∶“感觉我们离西王母国越来越近了!” 潘子这时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兵分两路,先探路,十五分钟以后再回到这里集合!” 不用!吴邪摇头看着四周∶“如果这里就是那条沉船出行得古河道的话,那沉船里的壁画应该就是这条古河道了,我其实一路都有研究,再给我一点时间!” “你想凭着自己的记忆来判断位置,难度有点大吧?”阿宁看了看四周又看向吴邪说道。 吴邪解释∶“我记得壁画上详细记录下葬的过程,连太阳的变化都记录下来,我们可以根据河的走向,太阳的高度,清楚的判断河道的方向!” “那我们现在这个时间跟古河道大概有三十度的偏差!”我接下他的话语。 吴邪点点头∶“嗯,没错!”然后把指北针给潘子,潘子用着指北针确认方向位置。 “唉,我说句泼冷水的话,这地藏图里啊,不一定就是西王母宫,没准儿是坟墓,没准是坟场,没准儿是茅房!”胖子连忙止住。 “你们看那是什么?”我忽然指着一个不远处的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 其他人一听顿时与我走了过去想要看看是什么,发现竟然是阿宁队员残留的装备和一辆翻滚在山下的车。 胖子夸张道∶“没想到这车被吹到这儿来了,这是坐着七彩祥云腾云驾雾来的,比咱们还快?” 潘子看了看翻滚的车∶“但看着个情况,应该是开不了!” 阿宁在一个箱子里发现了一些装备和补给和药品让大家分一下。 这时张起灵松开握住我的手走上前目光抬头看向一处山丘。 “小哥有什么问题吗?”吴邪跑到张起灵身边也看着天空疑问道。 “听!”张起灵淡然一个字。 吴邪看着天空却什么也没听到。 胖子看着不远处山丘∶“我怎么觉着,这山丘在动呢?” “是尸鳖王!”我一看天空不对劲连忙拉着张起灵就要跑。 可张起灵却迅速反应过来抱起我就开始跑,他完全不让我跑路。 “你大爷的!”胖子一看顿时瞪大眼,连忙朝我们方向追去。 蛇沼鬼城63 我们一路跑到悬崖边上,前面却没了路。 我探头望下去,下面是悬崖峭壁,云雾缭绕,深谷不见底,空空幽幽,云海翻滚,看多了就感觉头晕,顿时立马缩回小哥怀里。 胖子一边咋呼∶“这么大的盆地简直就是个陨石坑呐,现在怎么办?” “来不及了,我们还是先下去吧!”我回头眼看尸鳖王就要追了过来。 阿宁果断的行动,丢下了安全绳,率先下了悬崖。 张起灵将我放下后拿了一根绳子将我与他绑在了一起,让我爬在他的背上,他则是背着我,也拿着绳子开始下悬崖。 胖子看着我们都下去了,狠下心来,咬着牙也和你们下了这悬崖,有了张起灵,我自然很轻松的就下到了悬崖底下。 我们先到了悬崖底下的峡谷,张起灵将绳子解开,把我从背上放了下来。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吴邪和胖子还没有下来,便抬头看着悬崖顶,就看到两个身影从悬崖上掉下来。 我定晴一看,原来是吴邪和王胖子,想必是他们没有抓稳,从悬崖上掉了下来。 张起灵眼疾手快的跑上前,扶了一把吴邪,吴邪便稳稳的落地,一点儿也没受伤。 可怜的胖子没人扶,直接掉到地上,背部着地,发出“咚”的一声,听着都疼。 闻讯而来的潘子拉着吴邪便上下打量∶“小三爷,你没事吧!” 吴邪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多亏小哥拉我一把!” 哀嚎了一声的胖子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开始抱怨∶“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人心疼胖爷一下,过来拉我一把?” “我来!”潘子说着就要去拉他。 “还是潘子仗义!”胖子感动道。 “等一下!”我连忙止住。 “怎么了,吉祥物?”胖子看向一脸疑惑。 我走到胖子身边蹲下,看了一眼他的背部,发现他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压碎了一堆蛋,还是蓝色的卵。 阿宁走到我身边也看到了那一堆蛋,她拿起一根树枝戳了一下,那一坨粘液∶“看起来像是什么动物的卵?” “卵?”胖子一听愣了∶“什么东西在这儿产卵啊?” 阿宁仔细研究∶“应该是蛇!” 王胖子一听,直接身手矫健的从地上跳了起来∶“蛇,哪有蛇?哪有蛇?” 王胖子腿一软,就直接靠到了吴邪的身上。 这一靠,就将原本在胖子手上和身上沾到了的那些黏糊糊的卵液,沾染到了吴邪的身上。 我一看心里就急了∶“小哥,快打晕他们两个!” 张起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晕他们两个,但是他的身体在第一时间回应了我的话,一手刀将他们两个给打晕了。 我上前就要开始扒拉那两人衣服,张起灵一见连忙也帮我。 “怎么了?”潘子在旁边看到迷迷糊糊的,对于我和张起灵的行为,他表示感到不解。 我戴上了手套,一手扒开胖子的衣服,发现在胖子的脖子上有个脓疱。 “让我来!”潘子看到了胖子的后背,从背包里拿出了医药箱,在里面拿出了/手术刀和一瓶消毒水。 潘子将胖子后背上的脓疱用力挤了出来,随即用刀把那层膜从他后背,给割了下来。 看到胖子没事儿后,我走到吴邪身边,掀开了他的衣服,寻找脓疱,我的行为被张起灵看到后,他把我拉开,自己上手了,掀开衣服,最后在吴邪的左腹找到了脓疱,如法炮制,潘子也将吴邪身上的脓疱给去掉了。 等好了一会儿,吴邪和胖子两人便悠悠转醒,醒来后他们两人,脑袋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刚才自己发生了什么,就晕过去了。 “谁,谁,谁打我?”胖子最先反应了过来。 “我!”张起灵淡然道。 “小哥,刚才我们到底怎么了?”吴邪看向张起灵疑问道。 “刚才你们都中了这个蛇卵的毒,身上长了脓疱,还是星灵及时发现,叫小哥打晕了你们,我已经把你们身上的脓疱给挤了出来,放心吧,现在没事儿了!”潘子拍了一下吴邪的肩膀。 “吉祥物真是谢谢你了!”胖子一脸道谢。 “小灵,多谢了!”吴邪笑着道。 “没什么,你们的安全最重要!”我对他们笑了笑又替他们解释∶“不过呢,刚才那个可不是什么蛇卵,而是一种蘑菇,胖子刚才就是压到了那个蘑菇,它的汁液粘在了胖子的身上,然后胖子又碰到了吴邪,结果你们两个就中毒了!” “看来这个地方真的不一般啊?”吴邪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是找对路了!”然后坐在地上拿起陈文锦的笔记本翻看起来∶“这里海拔很低,热带植被很多,瘴气会很重,不知道我们的防毒面具能不能够应付!” 胖子一脸不在乎道∶“哎,只要我们路没走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吴邪却回答道∶“笔记上说了,这里是唯一通往西王母的入口,但具体在哪儿……” “唉,天真西王母宫的入口你三婶不会没告诉你吧?”胖子蹲在他身边问道。 吴邪无奈把笔记给胖子,胖子看了看说道:“这地图够有创意的,没有参照物也没有方向,还全是问号,最重要的是连咱们在哪都不知道!” “西王母地宫在雨林深处的沼泽里,我们一直,雨林深处走准没错!”坐在树上的阿宁说道。 胖子吐槽道∶“这陈文锦可真够坑人的,告诉你前方有东西又不告诉你是什么,她还不如不告诉我们有地图,让咱们像扫雷似的走一步算一步呢!” 潘子一听扔了个石头过去,胖子急忙闪躲。 “死胖子,你对我师娘客气点!” 胖子疑问∶“陈文锦怎么又成你师娘了?” 潘子回答∶“三爷是我师傅,这陈文锦当然是我师娘了,再说了,你刚才也称呼她是小三爷的三婶!” 王胖子无奈∶“行行行,你们家的辈分,我不参与了还不行吗!” “好了,我们该启程了!”阿宁对着众人说到,然后我们又继续前行,可走了一段路后发现被山石给堵住了于是胖子想要把山石给炸开。 胖子拿着炸药放到了墙边,大摇大摆的走了回去,举起手中的引/爆装备,挑起他那贱贱的眉毛说道:“胖爷牌炸弹,砰砰砰!” 吴邪伸手捂上了耳朵,阿宁和潘子都在谨慎状态中,张起灵一把将我头按在怀里背对着山石,似乎想要替我挡住,胖子按下了按钮,居然没有炸,弄的他也有些尴尬,又连续按了好多次。 就在突如其来的一瞬间炸了,一阵烟雾过去,被封闭的墙被炸开了,出现了一个人面鸟雕像。 胖子看着那个雕像∶“唉,这玩意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啊?” 是云顶天宫的人面鸟!我拉着张起灵走近一看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什么?”胖子一看竟然真是人面鸟∶“这玩意儿怎么在这儿?它该不会是千里迢迢的从长白山飞到这儿来的吧?阴魂不散呐!” 吴邪看着人面鸟沉思道∶“人面鸟,青鸟,都有鸟的元素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胖子说道∶“这西王母国和云顶天宫那位还有联系呢!” 吴邪看向胖子解释道∶“不止云顶天宫,你可别忘了还有陈文锦的笔记,她的笔记上还标注了其他地方,只不过别的地方都在大头龙脉上,唯独这个塔木陀是独立的!” 胖子看向众人∶“诶,这陈文锦标注的,该不会是所有跟西王母都有密切联系的地方吧?这人面鸟没准儿就是这儿的土特产,这西王母每当认识新朋友的时候,就会拿一些送给那些人当见面礼!”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可得小心了,这东西可不好对付!”潘子说道。 “你们看前面的几座雕塑!”我越过他们指着前面的几座人面鸟雕像。 张起灵用手指摩挲了几下,拿着刀割掉上面的青苔。 一幅幅的画便浮现到大家眼前,吴邪看了一下,发现记录的就是我们当前的这个位置,更准确的来说就是从我们掉到这个悬崖的那一刻,一路上的记录。 “唉,你们看这应该就是一条通道?这应该是条通道,路两边这些圆点应该就是雕像的位置!”胖子看着上面的壁画说道。 吴邪赞同道∶“对,你们看这上面还刻了人形,而且这个位置就是现在这里,这些人好像要在通道走,还有人在入口处敲鼓!” “这些人好像要往通道走,有人在入口外敲鼓,像是某种仪式的场面,商周开始,古人都在青铜礼器上铸造文字,记录信息,像这样的雕塑,应该也是一样的作用!”我伸手摸了摸。 “这种造型的石像,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如果上面还保留了信息,那更有价值!”阿宁看着雕像。 “这玩意儿,值钱呐!”忽然胖子冒出一句话来。 阿宁无奈∶“我说它有价值,可没说它值钱!” 胖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白高兴一场。 吴邪有点疑惑∶“奇怪,这些都是普通的石像,但是为什么上面都有洞呢?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基座,石像的腹部,还有两个肩膀,一共四个洞!” 我看着这些洞,隐隐约约的觉得它们应该有自己的作用,不可能这么平凡。 我观察着洞,只感觉哪里不对劲。 胖子左手撑在石像上,右手叉腰,面对石像亲切的说道∶“哥们儿,咱们也算旧相识了啊,这次给胖爷一个面子,留条活路!”说完就要继续进入雨林深处,结果被张起灵拦了下来。 张起灵看着眼前的雨林∶“太安静了!” “的确是太安静了,这么大个雨林,连一声鸟叫也没有!”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总感觉那些洞有问题。 张起灵蹲下身体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向里面扔了过去,胖子学着他的样子在地上拿了好多石头,像个大傻子一样自带音效的扔了过去后看了看∶“这没什么动静!” 小灵说的没错,却是太安静了,不太正常!吴邪解释道。 这儿,当过妈的天真就是不一样啊,格外敏感!胖子搂住吴邪惋惜道∶“可惜啊,你的蘑菇仔已经夭折了~” 吴邪微微一笑,笑里藏刀给了胖子一巴掌。 “这样吧,我替小三爷先进去探探路,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你们再跟上!”潘子对着众人说到。 “我和你一起!”胖子说完就与潘子率先进了雨林深处。 潘子和胖子在里面勘探一番,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便叫我们等人进去了。 我们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了一具新鲜的动物尸体。 “这具尸体是新鲜的,野生动物,不会杀掉猎物之后又丢掉不吃的!”潘子神色凝重。 “我明白了,西王母那个年代饲养技术肯定不行,这个地方八成就是个猎场,专门帮西王母打猎用的,这西王母没准掌握了什么高尖端的捕猎技术,可以杀生于无形,比方说利用日照,气流,藤蔓或者是这些雕像!”胖子又开始胡编乱造了,只见他拍腿站起,就开始瞎吹。 “胖子,别说了,我听你说废话我头疼!”吴邪更是生无可恋。 “你头疼是因为产后受风,把衣领拉上点儿!”胖子一本正经的帮他拉上拉锁道∶“拉上点!” 突然一只青色鸟死在了我们面前,直直从天空落在了地上。 “死了?”胖子看着这只从天而降的鸟,此刻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就这么死了?” “奇怪?”张起灵觉得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胖子急忙说道∶“你看看,我没贫嘴吧,这西王母可以杀生于无形!” “我觉得这个地方肯定有什么东西,对动物有敏感!”潘子觉得已经很难受,支撑着腿的力量说∶“有的时候人感觉不到,但是动物可以!” 吴邪一见担忧道∶“潘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就是有点儿头疼,在这种雨林气温本来就低,地形又狭窄人待时间长了,肯定受不了!”潘子不想让吴邪担心,故作轻松的说道。 突然身后传来巨大的声音,回头看到我们进来的地方被埋上了。 “现在入口已经被堵住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阿宁说道。 我们点点头朝前走去,可没几步,众人更加的感觉到头疼,胸闷。 张起灵停住脚步点点头,朝着一个雕像走了过去,用匕首刮了刮又看到了一樽新的雕像∶“不能进去了!” “这掉下去两个人,剩下的人已经走到了中间位置!”胖子指了指壁画说道。 吴邪点点头道∶“有道理,前两个雕像上的画,差别太细微了,所以看不出来,但这上面的画这里的人已经明显往前一大截了,小哥说的对,不能继续往前走了,不然也像这上面的人一样走着走着就晕倒了,根本不能活着出去” 我上前挤开他们,仔细地看了看石雕上的画像∶“这些个石雕每一个上面画的画都不一样,其实连起来就说的通了,因为它们是一个连环画!” “连环画?”吴邪回头看了一下那些雕像,再转过头来看了一下眼前的这一个∶“前两个雕像上的话太细微了,所以看不出来!” “你们看这里,这是个祭台!”我指了指石雕上的一处。 “祭台?”胖子疑问道∶“那祭品是什么?” “是……”我话语顿了顿∶“我们!” “什么?”胖子一听似乎被下了一跳。 “活人祭祀,远古社会的时候,挺常见的!”我回答道。 “那要这么说来,咱们走的就是一条黄泉路!”胖子震惊张大嘴。 吴邪想了想说道∶“潘子说的对,动物的感觉有的时候比人更灵敏,我们去看看那只死的鸟!” 我们四个人便朝之前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围观那只死了的青色鸟。 “受伤无外乎内伤和外伤,这鸟死的跟标本似的一定是内伤!”胖子推测道。 吴邪有些不认同∶“不至于内伤这么玄吧?” “那可不好说,最好的办法就是验!”胖子自顾自的点点头∶“来吧,咱们仨猜丁壳!” 没等我说话,张起灵忽然拿出一把匕首蹲了下去,解刨死鸟的尸体。 可一秒,我就不忍直视了,因为死鸟的内脏都炸了,还发出了难闻的气体,更感觉有点恶心想要吐的感觉。 “这是吃炸药了啊?”胖子捂着鼻子说道。 忽然张起灵就摇晃了一下,我急忙将他扶到旁边坐下∶“小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儿!”张起灵对我摇头。 不只是张起灵,就连身体最强健的潘子也倒下了,至于吴邪和阿宁就更不用说了。 我一见开始有点着急了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看向那四个洞,对了,就是那些洞口的问题,于是拿起地上草和树枝把那些洞都给堵了起来。 一回头就发现发现原本都已经虚弱到奄奄一息的众人,此刻全都站了起来看着自己。 我走上前∶“你们没事了,太好了!” “小灵,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居然没事了!”吴邪看向我觉得自己胸口不闷了也不疼了。 “你们是受到这里四个洞的次音波的影响才会中招的!”我解释道∶“罪魁祸首是那些石像!” “原来是这样啊,还是吉祥物厉害!”胖子抓了抓后脑勺笑呵呵道。 “小哥!”我走到张起灵身边,而他则是小心翼翼拉过我将我拉直他怀里。 这西王母还真的是个狠人啊?胖子气急了∶“这次声波到底是什么啊?居然能杀人于无形?” “次声波是一种人听不见,但是可以引起内脏震动的可被运用于军事充当武器,其实就是一种可以将人身体里面的内脏震破,导致人死亡的声波!”我替他解答道∶“原来是这样的啊,今天胖爷我又涨见识了!” 我看着众人说到∶“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次声波不容易消散,堵住这些洞,只能让这些场域,不再产生新的次声波!” 然后我们众人就起身离开,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感觉自己体力不支,因为左手一直被小哥牵着,只能用右手护着腹部,渐渐的身体开始疲惫了起来。 张起灵似乎察觉到我的异常∶“怎么了” “小哥,没事的!”我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 张起灵见我这样皱了皱眉头把手里黑金古刀背在身后不允许我拒绝的打横抱起了我。 “小哥,你?”我愣了。 “这样好点没!”张起灵淡然说了一句,便就这样抱着我向前走。 蛇沼鬼城64 一行人继续往前行,走到了一半,潘子开口道∶“小哥咱们歇会吧!” “小哥,把我放下来吧,我没事了!”我看着还在抱着我的张起灵。 张起灵低头看了看我后便小心地把我放置地上。 背着阿宁的胖子从背上放了下来靠到了树旁。 “她怎么样了?”吴邪看向昏迷阿宁。 “且死不了呢!”胖子冒了一句话。 这时阿宁已经醒了过来。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狠人活千年!”胖子看了看醒过来的阿宁。 “吉祥物你胖子哥哥,真是佩服你,你连这些人面鸟自带次声波,低音炮,都知道啊!”胖子赞赏道。 我看了眼身旁的张起灵笑道∶“也不是知道,就是经验吧!” “星灵姑娘你这样已经很厉害了!”潘子点点头笑道∶“这个次声波的知识我们军队才能用到呢!” “某些东西啊,会吸收正常的声音,然后转化成次声波,声音越大,次声波就越强烈!”潘子就给大家讲了次声波。 吴邪一听沉思道∶“怪不得那画刻上有敲鼓的场面,那些雕像,估计是材料有什么问题,也可能是内部有什么构造,总之,可以将这些鼓声,转化为次声波,才会让那些活人祭品走着走着,就死在半路了。” “画刻上的人,最终成为祭品,是因为当时的鼓声转化成了次声波,而我们刚才所受到影响的次声波,则来源于我们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胖子拿了一个炸药,把挡路的石头给炸开时,所产生的爆炸声,它们通过石雕的四个洞转化为了次声波,从而影响了我们!”我接过他的话看着他们解答道∶“画刻上的人,最终成为祭品,是因为当时的鼓声转化成了次声波,而我们刚才所受到影响的次声波,则来源于我们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胖子拿了一个炸药,把挡路的石头给炸开时,所产生的爆炸声,它们通过石雕的四个洞转化为了次声波,从而影响了我们!” 阿宁看向我∶“所以说,我们炸路产生了爆炸声,给这些雕像提供了声源!” “嗯!”我点点头。 “不过我有个问题没明白,人家吉祥物是像个神仙一样没事,为什么你们都有事,我没有事?”胖子疑问道。 吴邪怼道∶“你啊?估计是因为你肉厚吧!” “胡扯!”胖子反驳。 潘子解释道∶“其实次声波的伤人远离主要是靠内脏共振,关键是心脏,所以一般身体越好症状就越强烈!” 胖子一听就不服气了,这不明白着说他身体差,他赶紧站起来表示,做了许多运动。 “胖爷我身体好着呢,你们看看!” 我们四人都笑了,就连张起灵的嘴角都微微上扬。 “那……咱们走吧!”胖子的宗旨就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 “等会?”潘子起身拿出信号烟雾,点燃说道∶“我和胖子本来是来接应小三爷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多岔子,这一路我们都没跟三爷联系,咱们还是早点跟他接头吧,省着他担心!” 吴邪一听表情有些别别扭扭。 “天真,你要是担心你就直说,你看你叔侄俩,老别别扭扭的!”胖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阿宁想了想说道∶“这是海滩遇难时用的求救烟雾吧,这东西很难搞到,吴三省还算有点本事!” “这烟雾怎么是黄色的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吴邪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但还是开口问道。 潘子给吴邪解释了烟雾∶“黄色代表前方有危险,要小心,还有其他颜色,意思也不同!” “谁知道他会不会理会!”吴邪别扭道。 潘子看了看周围说道∶“放心吧,按照约定的时间三爷也可能到了雨林附近,而且咱这存货能烧个三四个小时了,绝对能得到三爷的回复!” 大家休息了还没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阿宁就背起包道∶“不能再等了,雨林气候多变,咱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扎营!” 潘子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背上了背包,他看着阿宁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感叹∶“我都还没缓过劲儿来呢,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 我无奈叹了口气站起身刚要走时,忽然自己的手被人牵着,回头一看竟然是小哥,而他拉着我继续前行,向着雨林深处走去。 来到一处草丛丰茂的地方,还没等我仔细欣赏这里的自然风光,就被草丛边上突然出现的响声给吓到了。 吓得我赶紧跑到张起灵身后,拉着他的衣角不放∶“小哥,我怕,那个草丛里面有东西在动!” 张起灵自然是听到了草丛里面的动静,伸手摸摸我的头,让我放心不要怕。 “这种地方,免不了有蛇,多加小心!”潘子环顾四周。 阿宁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吴邪给的那本陈文锦的日记本上看到过一句话,是有关于蛇的∶“吴邪,你还记得陈文锦在她的笔记本里面写的那句话吗?” 吴邪想了一下,立刻就回忆起来了∶“泥沼多蛇,遇人不惧!” “蛇!”我似乎看到了什么猛地往张起灵怀里缩了缩。 “小灵,你别怕,小哥在,他会保护你的!” 吴邪一见似乎以为我被吓到了,毕竟在他们中就我和阿宁是女孩,他们以为我是一个弱弱的女孩,并非像阿宁那样强势什么都不怕。 这一路上的杂草真的是遍布丛生,脚下没注意就被绊了跤,被边上人抓住胳膊,赶在跪下去的前一秒把我提了起来。 我偏过头看见那副平静的面孔,张起灵沉声道∶“怎么样?” 我摇摇头∶“没事……我……给自己冰一下就好!”心知自己肯定不行了,赶紧从包里拿出小水壶默默冻起来,贴在脸边上让自己清醒。 阿宁看着天空,又开始向我们催促∶“快点,天黑前必须找到地方扎营!” 吴邪点了点头∶“嗯,走吧!” 走了好一会儿了,我的脚走的实在有点受不住,再走下去脚要起泡了,众人肚子也挺饿的,就顺便找了一个地方坐。 张起灵坐在我身边,然后他拿过自己的水瓶,扭开后递给了我∶“全喝了!” 我拿过就喝了几口就喝不下了,于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尽力了。 张起灵也不气,拿过水瓶自己对嘴一口气喝完。 “诶,你看你们几个啊,这刚没走几步,一个个都快蔫儿了,来吧,我发扬一下风格,给你们唱个歌,跳个舞,啊!”说完胖子就摆出了标准的新疆的扭脖子舞的动作。 结果被吴邪给制止了∶“打住,我们体力上已经饱受折磨了,精神上可不能再受你这破锣嗓子的摧残了!” 胖子飞快撇了一眼吴邪∶“瞎说,能看见胖爷我唱歌跳舞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知道吗?” 张起灵伸手出去,像是在接什么东西∶“雨?” 轰隆”~天边一声巨雷。 张起灵刚才就感觉不对,现在听到雷声后才确定下雨了。 我也跟着小哥伸起了手∶“而且气压越来越低,这是要下大雨了!” 阿宁冷静的说道∶“找个地方避雨吧!” 还真的被我给猜中了,这原本的鹅毛细雨慢慢的越下越大,变成了瓢泼大雨。 来到一颗大树下躲雨,上面的叶子都可以称之为伞了。 “摘一片叶子遮一遮!”阿宁说道。 潘子点点头开始摘,吴邪看上了一颗芭蕉树,想要取它的叶子来挡雨可是他一个人掰不动,于是叫来胖子帮忙∶“胖子过来帮忙!” 胖子一直在身上挠来挠去,不耐烦的对吴邪说∶“我有事儿忙着呢?” 吴邪骂道:“你是皮痒了是吧?” “唉,我是真的皮痒啊!”胖子一直在挠∶“老子的屁股痒,我是不是该洗澡了?” “你别挠了,行不行,看着我都觉得痒!”吴邪撇了撇嘴喊道,说完自己都开始挠了起来。 吴邪这不挠还好,一挠给大家下了一大跳,他在自己的脖子瘙痒处,居然抓出来一只甲虫子。 张起灵眼明手快的将大家都拉离了我们用来躲雨的大树,我们微微凑近仔细一看,吓得所有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颗树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一只只的小虫子。 不仅树上有,连地上也有,大家开始陆续发现自己身上也被这种虫子给咬了。 我劝道∶“我们还是快找个地方处理一下虫子,先远离这里!” 张起灵带着我们跑到了一棵没有虫子的大树下挡雨。 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了,咱们在这儿避一避吧!潘子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就觉得事情不太妙。 张起灵站了起来,拉着我来到了吴邪身边∶“我去找草,你留在这!” “嗯!”我点点头,看着他离去。 吴邪看着张起灵离开的身影看向阿宁问道∶哎,阿宁你说着虫有没有毒啊?” 阿宁并没有回复他,但说道∶“你把裤子脱了!” “你想干什么?”吴邪吃惊的睁大眼睛往后坐退了一大步。 阿宁直接站起身,胖子赶紧挡在吴邪面前道∶“你这女人要干什么?天真他还是个孩子!” 这东西是一种草蜱子,被他们咬了很麻烦,看你们两个这样,应该比我严重的多!潘子已经将穿进肉里的草蜱子给解决了。 阿宁故作恐吓道∶“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扭捏了,您俩要是不想以后都趴着睡的话,就赶紧把裤子脱了,等它钻进裤裆里,这辈子就算完了!” “我自己处理!”吴邪似乎被她话给吓到了。 胖子也说道∶“诶,还是咱俩相互处理吧!” 吴邪和胖子相视一眼,互相拉着手跑到了大树后面,开始脱了裤子为互相处理起屁股上的草蜱子。 突然林子里传来杀猪般的惨叫,我们三个人回头看了一眼,都没当回事,没一会儿他们俩互相搀扶着回来了。 阿宁看着他们两人∶“草蜱子能分辨人的血型,看来,你们两个比较合适它们的胃口?” 胖子一听就感觉屁股疼∶“哎呦喂,这个时候就显出小哥和吉祥物的好了,一个自带驱虫体质,另一个直接相当于母蛊一样,虫蛇根本就近不了身,别说这区区的草蜱子,那就那尸蟞王都怕他俩!” 这时张起灵取回草已经来到了我身边坐下,把手里草扔进面前火堆旁。 胖子看着他笑了笑用胳膊肘怼了怼吴邪道∶“别看小哥是个闷油瓶,关键时刻还真贴心的!” “那是你们不知道他的好而已,我可知道!”我笑了笑说道。 “大家别小看这个草蜱子,之前我在非洲做项目的时候亲眼看到一头长颈鹿死在这东西手里,尸体上还挂满了血瘤子,特别恐怖!”阿宁说道。 胖子一听发起了神经∶“好家伙,原来这草蜱子是从非洲来的,那它比那人面鸟还能跑呢!” 我看着他们说道∶“好了,大家累了一天了,都离火堆近点儿,今晚天色已晚,就在这里过夜!” 我们六个人拿出睡袋,一个挨着一个的睡在一起,生怕晚上出什么事,我当然不能当过这么好的机会了,我左手挨着阿宁,右手挨着张起灵。 第二天一大早,我睡眼朦胧,扭头一看,发现张起灵不见了,等我起来时发现吴邪也醒了,于是就和他一起去找。 我们两个顺着小路找了一会了,就看到张起灵蹲在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面前,正在仔仔细细的观察着。 在一片林子后面,张起灵蹲下身子用手把地上附着的树叶泥土挖开,紧接着赶来的我就闻到了一股尸臭味,瞬间清醒赶紧捂住鼻子。 我看着张起灵清理出来的尸骨觉得很眼熟∶“这不是蛇吧?” 张起灵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又说∶“死很久了!” “哦!”我回应点头。 张起灵解下左手的手套,拿出小刀就要往手上划去,然后把手伸进了蛇的尸体中,很多草蜱子从尸体中爬出。 吓得吴邪立马站了起来,连着后退好几步∶“小哥,小灵,你们小心草蜱子!” 吴邪的大叫将还在睡觉的胖子,阿宁和潘子给引了过来。 胖子首当其冲,跑到吴邪身边,上下打量∶“天真,没事儿吧?” “我没事!”吴邪摇摇头。 “这东西这么难闻,除了尸体腐烂的味道,还混合着草蜱子那股臭味儿,看来啊,是草蜱子把蛇的血给吸干了!”潘子走过去从蛇尸体里拿出一个老式手电筒。 “这是八九十年代的东西,现在谁也没有谁会用!”我看了看潘子手里的手电∶“看来之前有考古队或者开采队的人来过!” 张起灵把我和吴邪拉到一边坐下,自己则回头和胖子,潘子一起清理起那具大蟒的尸体。 我和吴邪都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大蟒肚子里面的东西都被掏出来了。 继而胖子,潘子醒了跟了过来,人的尸体,手榴弹手电等东西也陆续挖出。 吴邪一看惊讶道∶“怎么会有手榴弹?手榴弹可是军备,裘德考的人再厉害也不能用这个装备啊!” “我听说很多年前,在这一带有不法分子闹事,但是后来不法分子基本上都被干掉了,剩下的一小股在沙漠里失踪了,照这么说的话,这很有可能是个不法分子的尸体!”潘子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手榴弹。 “那这么说这是那个不法分子的尸体喽!”我说着无意间看到尸体里有一个东西道∶“那是什么啊?” 潘子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拿了出来一个包子黄纸的东西,潘子在四个人的目光中打开,却让人大吃一惊——枪。 “哇,这可是个好东西!”胖子悸动的跳到潘子身边。 潘子把枪组装上惊喜道∶“还能用,太神奇了,居然这么长时间了还能用!”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路,走累了,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 “雨林里很容易疲乏的,累了你们就睡,我去放哨!”吴邪说道。 潘子看着吴邪道∶“那好,小三爷我陪你!” 吴邪点点头和潘子去前面坐着。 我靠在张起灵肩膀上睡着了,然后睡着睡着,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窸窸窣窣”的。 等我一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一条盘旋在大树上的黄色花纹的青眼巨蟒,此刻正在盯着自己看。 我被吓了一跳,就想要起身跑,结果张起灵按住了我的肩膀,他小声对大家说∶“不要动,不要发出声音,盯着它的眼睛看!” 大家听了张起灵的话,都照做了,巨蟒好像慢慢往树上爬走了,眼看着这巨蟒就要离开,谁知道睡死在一旁的胖子一声呼噜声就把那条巨蟒给吸引回来。 吴邪跑过去一把捂住了胖子的嘴,胖子因为呼吸不了,给惊醒了过来,吴邪示意王胖子看过去,胖子发现了那只巨蟒的身影,吓得他顿时双目圆睁,嘴巴不自觉的变成了“o”型。 巨蟒因为被王胖子给吸引回来,变得有些生气,眼看着就要向我们划过来。 只见它大嘴一张,露出满嘴的牙齿,看的我们心惊肉跳。 张起灵拿过黑金古刀就冲上去与大蟒厮杀起来,但是因为大蟒体型过大,而且皮糙肉厚的,黑金古刀根本就插不进去,反而被大蟒一尾巴抽飞。 我看着小哥黑金古刀被摔在一边,于是就过去要捡起。 “小灵,危险?” “吉祥物,你干嘛?” “灵儿!” “星灵姑娘!” 众人大惊失色的看向我,而我没有注意到那条巨蟒把注意力转向我了。 我蹲下身捡起地上黑金古刀,可以转身就与巨蟒的蛇眼对了个正着。 张起灵看着我对面的巨蟒,他不动声色的移到我的身边,想要把巨蟒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让我可以脱身。 但是张起灵一动就让大蟒给发现了,巨蟒又向前滑动了几分,与我之间的距离更加近了,这一下可把张起灵给吓到了,他愣在原地,不敢再往前动一分一毫。 我小心翼翼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伸出手抚摸了下它的蛇头,发现巨蟒没有攻击自己后又继续摸∶“你,怎么会在这呢?为什么不回家?还有啊,不要再吓唬他们了好吗?” 巨蟒听话似的直接匍匐到地上,将头软趴趴的放在我的脚下蹭了蹭。 看到这一切的大家已经目瞪口呆,忘记呼吸了。 “这,这怎么回事儿?”胖子最先开口道∶“这条巨蟒居然那么听吉祥物的话?” 我无奈的对着巨蟒说道∶“乖,你快回去吧,要不然你的同伴会找不到你的!” 巨蟒听话似的扭着蛇尾离开,一步三回头最终消失在了我们眼前。 张起灵来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搂紧怀中,他刚才一见巨蟒朝向我时,心里多害怕我会离开他∶“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嗯!”我点点头,把手里黑金古刀递给他∶“你的刀!” 张起灵伸手接过,然后从包里拿出水壶给我洗手。 阿宁却意外的向我道谢∶“谢谢!” “不客气!”我微微一笑。 蛇沼鬼城65 我们等人来到一跳小溪边休息,但是我隐约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吴邪看向我问道∶“小灵,那条巨蟒怎么那么听你的?”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阿宁却道∶“这个世界上罕有的事情多了,怕也不是第一次见!”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就没再说什么。 张起灵站在我边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他们。 之后话题不再继续,众人在商量之后怎么办。 阿宁就走到瀑布边上,接了点冲下来的雨水,洗了洗脸说∶“等天亮了,我们回去把装备捡回来,然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得快点出去!” 她正蹲在水边,趁其他男人走远的时候清洗自己的胸口。 我就在离她不远处,我其实是想救她的,可是不知道……这次…… 不,如果暂且不考虑自己。 我觉得是可以救的,毕竟只要给她一个反应的机会,以她的身手躲避野鸡脖子的攻击肯定没问题。 但是冰冻很可能冻不到鸡冠蛇,更何况就连小哥都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我怎么可能办得到。 吴邪刚回头,这时我们都看见了瀑布边的红色一闪。 我听见吴邪在后面叫了一声∶“小心一点,离瀑布远点!” 阿宁正回头冲着吴邪笑∶“怎么了?”笑的特别美。 无暇顾及这些,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提前扑过去 扑过去的一刹那,时间静止了,在眼角余光所见的草丛里有一条红色小蛇。 等我还没拉住阿宁时,野鸡脖子越过我直接我狠狠咬住了她的脖子,出现紫红色血,我顿时心里一慌∶“阿宁姐!” 阿宁把脖子上野鸡脖子狠狠甩远,张起灵眼快用匕首把它给插死。 “阿宁姐姐?”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倒在吴邪怀里的阿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体有点站不稳,幸好有小哥搀扶着我。 张起灵默默垂眸看着我,无论是谁离去,也不会在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动容。 他只是淡淡的替我擦掉脸颊的泪∶“别哭。”他低声说了一句。 “小灵……”半晌,吴邪突然出声∶“你是……打算救她的吗?” “对!”我被小哥扶起来,缓缓道∶“但是我没办法了?” 吴邪苦笑了一下∶“这样一个上一刻还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就没了!” “阿宁姑娘,生死有命,早登极乐!”胖子叹了口气道。 “小三爷走吧!”潘子不忍开口道。 吴邪却扶起了阿宁的尸体,王胖子惊讶道∶“天真,你不会想带着她的尸体去西王母宫吧?” “对,她就是为这个来的,你死了我也背你!”吴邪坚定道。 于是就这样我们带着阿宁的尸体继续前进,一路上大家都没说话,只有喘息声。 走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发现了西王母宫一部分的废墟,有些建筑屹立在水上,有些沉在水底,而他们现在踩着的地方是水底雕像的一部分,这些花纹的样貌很是奇怪。 “我的天?”胖子惊讶张大嘴∶“这儿该不会就是西王母宫的废墟吧!” 吴邪越说越激动∶“八九不离十了,我们现在站的这块石头应该就是水底雕像的一部分,我看这上面纹路很古老,应该就是西王母宫的遗迹了,这水底的石雕,可能是城防建筑上的雕像,作用就是给往来的使节以精神上的威慑!” 胖子回话道∶“那是,以前啊,这西王母绝对是西域的精神领袖,诶,她的宫殿绝对寒酸不了!” 潘子有点不明白∶“这也太壮观了,可是这西王母宫怎么跑到水地下去了?” 胖子却说∶“估计是西王母国瓦解之后,这个宫殿就荒废了,时间一长呢,排水系统失效,这个地下水上涌泥沙倒灌,“哗”~这宫殿就沉到水底下去了!” 吴邪观察完脚下的石板后得出结论∶“西王母宫的规模应该很大,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是都但这都已经在水下的污泥里了,我们怎么进去呢?” “没办法,这里不可能进去!”我摇摇头,但是我下意识就认为西王母宫的入口不在这里。 “要不我们在这附近休息一晚吧,反正天也快黑了!”潘子从石头上下来。 “靠谱,胖爷我早就累坏了,走!”这话一出,立刻受到了胖子的赞许。 夜幕降临…… 今晚的月亮出来了,但是被乌云遮住了大半,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 今夜是潘子守夜,我和张起灵早早的就睡下了。 意识模糊之间好像听到吴邪喊了一声∶“潘子!” 这下我的瞌睡虫全跑光了,意识立刻清醒,坐了起来∶“怎么了?” 大家都醒了来了,围在吴邪旁边。 “怎么了,小三爷?”潘子闻讯而来 吴邪看向阿宁睡袋被人动过手脚∶“潘子!阿宁的睡袋怎么被打开了?” “刚才好像有东西爬过!”潘子想了想。 吴邪拿着手电到处照了一下发现了一连串的脚印∶“有脚印,这是……人的脚印?” 他刚想顺着脚印追过去,张起灵一把拉住了他∶“那东西还在!” “胖子!”吴邪回头想叫醒胖子。 谁知胖子睡得死,根本没醒,吴邪跑了回去,又被关注胖子神情的我拦住道∶“等一下!” 只见从胖子睡袋中钻出一条鸡冠蛇。 吴邪被吓道∶“嚯!这也有!” 我很是无奈,不要一惊一乍好不好。 胖子瞬间惊醒,从睡袋中跳了出来,茫然道∶“什么玩意?” “野鸡脖子!”张起灵说道。 “哎呦我去,还好胖爷我机智,一动不动,不然我就玩完了!”胖子顿时松了口气。 “这也太邪门了,难道这睡袋是蛇打开的?”潘子疑惑道。 潘子话音刚落,池塘草丛边就发出一阵声响∶“谁?” 我拉住张起灵衣袖,他转头只看了一眼,我小声∶“是陈文锦!” 他看了我一眼,就迅速冲进了水里朝陈文锦方向游过去。 而陈文锦一下子就游远了。 “别追了,我们追不上!”潘子拦住三个人道∶“让小哥去追吧!” 胖子大口喘气道∶“这东西个头不大跑起来跟个兔子似的,被咱们吓到了?” “看着好像是个人!”吴邪皱眉道。 于是我趁吴邪他们不注意跟着下了湖水,一直追到沼泽,通过沼泽之后进入雨林,这里的雨林的树根是扎入深深的水下,就如同巨大版的红树林一般,水面上的小面积冰冻是无法承载我的重量的,所以还是只能踩在起伏的树根上前进。 这里水汽丰富,我可以运用冰冻把脚和树根粘连增加着力…… 即便是这样,也摔了好几次。 前面的识依然还是那么遥远……可想而知小哥在这种地形也可以快速运动,是多么强悍…… 一是这片森林里有大量的鸡冠蛇,二是,主要这段剧情是小哥跟着陈文锦去商量关于那个“它”的事情,还有之后的行动计划。 蛇沼鬼城66 张起灵似乎发现躲在草丛里面的我,一伸手就把我拉了上去,似乎有点惊讶∶“你一直追着我?” “对……”我趴在树根上低着头喘气:“如果跟着他们的话,我会比这更惨!”抬头道:“……本来打算蹲到你们聊完,想着躲起来,可却……” 张起灵没有回答,带着我去见陈文锦。 陈文锦看到我,非常的诧异。 她比我高一点,身材匀称,看起来也就十八二十岁的模样,虽然她的脸上都是淤泥,不过依然可以大概看出漂亮的五官,特别是眼睛,非常柔美。 ——见到真人啦!还是很兴奋的。 “小张,这是……?”她的嗓音是那种苏苏的,不娇媚不霸气。 “雪星灵,她是知情的!”张起灵道,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陈文锦愣了一瞬,心里十分困惑,但是看着张起灵居然会如此信任一个人,而且还让她成为知情者,那估计不会有问题……她心里想了挺多,不过反应还是很快的,冲着我笑道∶“小灵你好,我是陈文锦!” “文锦姐姐好!”我扯下兜帽点点头甜甜一笑。 “挺清秀的小姑娘!”陈文锦露出那种很温柔的表情∶“居然能在这里碰到小张重视的姑娘,那废话也不多说吧,就简单讲一下我的计划……!” 我们三个人就待在树根上,陈文锦说道∶“我担心‘它’会介入我们的计划,所以,小张,你要好好检查一下队伍里有没有,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我们的计划还是选择保守一点为好,等之后他们到了解连环那边,你要注意检查,并且必须小心那些鸡冠蛇,它们会有组织的集体行动!”非常认真的说着∶“有条不紊,“等和吴邪他们碰面,你告诉他们——想进入西王母宫最好是要抓住我,到时候我也会趁机会去偷食物,你就以此为理由,跟他们说我很需要食物,可以用食物作为陷阱来抓住我,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他们也就只有这个选择了,这个提议大概率情况下是可以通过的!” 她接说着∶“那么如果成功了,在围堵的时候,小张你就追着我,我们去通道那边,计划大致是这样…!” “只是小灵……我原先的是这样想的,如今必须要带上你……!”陈文锦有些犯难。 “直接按着原计划,她可以跟上的!”张起灵点头,淡淡的道,他朝我看过来∶“不过你不能参与围堵,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什么都别管!” “好!”我面露尴尬,同意了。 不敢管不敢管…… 何况那个金眼睛的野鸡脖子还在这个雨林里呢……它还要参与吴邪的剧情。 “那可以!”陈文锦看了我一眼,还是挺惊讶的:“那到时候我们的暗号就是‘咯咯咯’,有什么不方便说话的情况,就这样互相通知!” 她模仿了一下鸡冠蛇的叫声。 我点头。 “关于吴邪,你最好暗示一下他关于我们的事情!”陈文锦对着张起灵道。 张起灵默认了。 听到这里我就想笑…… 文锦说的暗示,小哥就真的是暗示,是原文里连吴邪都发现不了的那种…… “好的,那就这样定了,几天之后再见。”陈文锦冲我们点点头。 “嗯,你要小心!”我看向她微笑道。 “没事,这里我挺熟悉,不用担心!”她莞尔一笑,就离开了。 之后张起灵拽着我躲进树根下碰不到水的地方,道∶“在这里过夜,明天回去!” 蛇沼鬼城67 两个人挤在一起,我就会感觉到无比安心,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感觉这样每天每天,虽然很累,但是还是很高兴,只要你在边上就好了……!”转头看他,他微微垂眸,伸手把我拉进怀里。 靠着暖和的胸口,就能听见稳定的心跳声……好想抱紧他,紧握着手也行,然后……希望能这样一直一直这样延续下去。 整个人又饿又累,根本动不了了。 昏昏沉沉间陷入睡梦中。 等到天亮,被小哥拖了起来,眼睛都还没睁开他就把斗篷塞给我,我只能用水洗了把脸强行清醒。 他淡然开口道∶“外面有信号烟,黄色的应该是吴邪他们的,红色的是解连环,等下我们先回吴邪那边!” “好的!”我迅速点头。 我仰头看看顶上的树冠,只有少量的缝隙,的确,远处的两边各有一黄一红两个信号烟,不过还得眼尖才能发现…… 不得不佩服小哥这野外生存能力。 披好斗篷,站在树根上试着冰冻了一下水面,这次的冰面似乎看起来厚了一点……难道是昨天跑的久太累了才冻出豆腐渣工程? 我直接从树根上蹦下去,稳稳的落在上面,冰面丝毫不为所动。 ……昨天晚上肯定是豆腐渣工程了。 “小哥我们一起吧,趁烟还在赶快回去。” 张起灵站在上面看了一眼,也落了下来。 这一扽,他脚下整个冰面都出现了辐射状裂纹。 我:………… 他起身默默看过来…… 我忙抬手比了个ok道:“报告大哥,路面做工不太结实,但是跑起来绝对没问题!” “你跑前面,我告诉你往哪里走!” “好的大哥!” 于是就变成我在前面跑,张起灵在后面跟的神奇画面。 过了好久……因为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下来,这时他只要快步走就能跟上——这还是我中途回头看他的时候发现的。 掩面哭泣。 就这自己还说什么,我们一起吧,快点回去这样的话,真是尴尬的整个脸都热了。 这样想着只能更加拼命跑…… 不过小哥没什么表示,似乎不在意这件事,偶尔会在后面淡淡的说一句“左边”或者“右边”纠正方向。 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急喘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 出了雨林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天堂…… 只是前方的那块大石头还是和剧情一样被水淹了,突然又开始难受。 “我们出去看一下另一边的烟还有没有,这里被树挡着看不了!”张起灵对我道,似乎没有要责怪的意思。 我点点头,就跟着他走到沼泽上。 远方有些稀薄的红色警告烟还在……不过看样子坚持不了太久。 张起灵说道∶“现在看来只能去追那个红色的信号烟……吴邪他们肯定昨晚就过去了,到了那边就能汇合!” 我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可是我感觉吴邪他们现在和解连环汇合上时会出事,他们会掉进一个洞里,而那洞是一个祭台,而且会遇到一群野鸡脖子!” 张起灵闻言淡然的看了看我后便开口道∶“他若如情况我自然会去救,你在原地等我!”说罢伸手在我头顶揉了揉。 “嗯!”我点点头,看着目送他离开。 另一外一边…… 石墙移动到头又移动了回来,再移动回去,胖子不禁感叹道∶“好家伙,这玩意还是个人肉推币机啊,我本来以为西王母国的人都神神叨叨的,就只会拜蛇呢,原来也是游戏机爱好者啊?” “石壁移动到顶点是三十秒,咱们可以利用这三十秒跳过去,应该是有机会的!”潘子根据石墙运动的规律说道。 吴邪抬起头道∶“我先来吧!” 潘子阻止道∶“还是我先来吧,万一遇到什么问题,我身手比你好!” 眼看石墙就要到达顶点,潘子做好动作,在石墙停在那得时候,潘子瞬间跳了过去,准确的抱住了石像。 “漂亮!”吴邪赞赏道与胖子击了下掌。 “小三爷这办法可行啊!”潘子笑道,然后他把石像扭转,石像对应的上壁的机关门缓缓打开,光照射了进来。 “这不挺简单的嘛,来,看胖爷我的!”胖子一个起跳飞了过去,抱住了石像。 “yes!”吴邪兴奋的举起了拳头,为他们呐喊。 “来吧,小三爷快过来!”潘子向吴邪招手。 胖子也伸手∶“快点,别害怕!” 吴邪点点头双手合十紧扣,闭着眼睛为自己做心里建设,然后猛地睁开眼睛。 “小三爷,1...2...3...跳!”潘子给他数着。 吴邪起身冲速,就要跳过去谁知石墙移动回去,他没踩住,劲也没卯足,一个落空就要掉下去,胖子和潘子惊慌的看着他。 “天真!” “小三爷!” 就在这时张起灵还好及时敢来吊着绳子及时出现,把吴邪楼了上去,这下救了吴邪一命。 胖子望着出口惊叹道∶“天女下凡啊!” “嗯!”潘子连连点头。 “小哥,怎么就你一人,小灵呢?”吴邪叫住要走的张起灵。 回应吴邪却说沉默看着张起灵离开。 胖子和潘子上来时,张起灵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哥怎么又不见了!”潘子问道。 胖子深吸了口气道∶“这小哥玩失踪上瘾了,这才多一会功夫就把咱们甩了?”又问道∶“小灵是不是在他身边啊?” “应该是吧,不过小哥和小灵他们两人这么做肯定有他们的理由,咱们也别瞎猜了!”吴邪说道。 胖子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赶紧赶路,没追找到三爷就能跟你三叔汇合了!” ………… 我一人在原地等待着小哥,见他回来,我很高兴∶“你回来了,吴邪他们没事吧?” “嗯!”他点头回应看着我∶“把泥裹在身上,弄好就出发!” 于是就开始跟着他扒水里的泥,没一会儿功夫两个一大一小的泥人就新鲜出炉了。 我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泥泞沉重了不少,而且皮肤非常的难受。 没办法……转头看向张起灵,见他浑身上下沾满了泥的样子,噗的一下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沙雕。 再低头看向水里的自己,也是非常的脏乱,喃喃道∶“这不就是非洲的大象和河马么。” 我抬头,张起灵正往这边看过来。 他这么一本正经,我就又捂嘴笑出声…… 之后依然是用冰冻术带着我们一路往前飞奔。 刚刚才稍微缓过来一点,现在又开始跑步噩梦……而后我突然意识到,现在这不一定是小哥的速度,那剧情该怎么办? “小哥,我现在没法确定你的速度……就是正常情况下你一个人的速度!”我忙回头道。 他沉默了下,就登上了边上的树根∶“那你跟着我,你在下面跑!” 心里一阵感动……非常的尊重剧情了,而且如此省心,呜呜—— 内心泪流满面。 这下应该就跟原剧情差不多了吧。 我们一直跑到夕阳西下,中间他一直都没有休息,我偶尔会休息下,让他只管自己就行,我跟得上的。 这时候林子里逐渐弥漫起了大雾,我们一开始还能前进,但是后面就不行了,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浓的雾,真的很让人慌张。 而且因为长时间的跋涉,冰面又变得非常脆弱,总是会裂开。 第三次从冰面上掉入水中时,我几乎无力再爬起,张起灵就把我从水里扯上来。 “不好意思……我好像没电了!”我半开玩笑的说着。 他默认,知道我已经很累了,就四处找了个比较适合躲藏的地方拉着我进去。 今天还好,一路上没碰到麻烦。 天色渐暗,看着眼前的浓雾,心里就非常不安。 但是看小哥的样子,不为所动。 跑了一整天下来,身上的泥水都结块了,他的头发也变得灰扑扑,看着小哥我都可以想象自己此时的模样。 “咕……”肚子不合时宜的叫出声。 我尴尬了。 “明天就能到了!”他淡淡的声音传来。 “嗯……” 一直坐到天黑,我试着用技能,让周围的空气冷却,这样周围一大片范围里的浓雾都消失了。 然后模模糊糊看见了树顶上蠕动的红色……好像还有很多。 我顿时吓得僵在原地,大气也不出一声。 张起灵也看见了,盯着上面。 估计是这里离吴邪他们有点近,不然不会这样,这些蛇就是冲着他们去的。 很快迷雾又围了过来,视野不清晰的情况下,我还是选择闭嘴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清醒,估计是周围发生了什么。 张起灵正在往外面看,他不说话,我也不敢说。 之后他摆手让我跟上他,两人一路跑,看来是吴邪那边出事情了,他们的枪声吸引了张起灵,一直追了很久很久,林间又响起枪声。 于是张起灵调整了一下方向,继续前进。 等到了黎明时分。 终于跟着他出了雨林,前面就是三叔的营地了……瞬间,紧绷的神经就突然放松下来。 张起灵的这个定位实在是准……比gps还管用。 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本来晚上就没太睡好,跑起来浑身疼,现在是又饿又累,踏上到草地时脚下一个踉跄,被他一把扶住,直接拉起来背到背上。 如果不是他,我刚刚就会直接跪在地上倒在那里了。 我在他后面有气无力道∶“好饿……!” 蛇沼鬼城68 张起灵背着我走向前面安静的帐篷。 他四顾了一下,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把我放下,示意我坐着别动。 然后他就摸去了营帐里……去检查队伍中间有没有文锦所说的“它”反正我是不可能被人替代的,他完全放心这点。 张起灵先检查了胖子,接着又去了另一边。 按剧情来讲胖子在照顾受伤的潘子才对。 过了许久,我听见有人从我面前不远处的帐篷里出去……应该就是吴邪不会错了。 几分钟后果不其然他的声音响起∶“啊!!——?”声音顿了一下∶“我以为……你是那个啥……” 张起灵道∶“有没有吃的?” 吴邪“嗯”了一声,突然道∶“小灵呢,你救了我怎么没见她?”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迅速从帐篷后面爬出来,脸上是非常欣喜的表情:“在这里,我快饿死了——” 吴邪看到我这个样子,像是被戳中了笑点:“噗……噗噗……” 我看他笑也无暇顾及了,过去跟小哥坐一排等投食。 吴邪给我们盛了热水,又给每人分发了压缩饼干。 如此熟悉的压缩饼干……可是这次我看见它的时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呜呜……原来压缩饼干这么好吃。 内心流泪。 虽然很想狼吞虎咽,但是还是努力的克制了自己……太久没吃饭的话,突然吃太快对肠胃不好。默默抬头看了下身边的泥人小哥,又看见边上似乎有点想笑的吴邪。 我就边吃边含糊道∶“我觉得你像个饲养员,我们俩就是那关起来的,什么的!” 他早就看我们两个大泥团很喜感了,这时候一听我吐槽就更憋不住。 “哈哈哈……”他猛的笑出声,我也笑,后来又发现小哥默默的没说话,两人就停住了…… 吴邪道∶“嗯,小灵啊,你怎么追的上小哥的?” “我……有我特殊的追人技巧!”我咳嗽一下,“这个现在……还是不能说,只能告诉你是看家本领!” “哦——”他点头,继而道:“小灵,我发觉你除了平时会活泼点开玩笑,其他的时候跟小哥可真像!” “嗯?”我愣了一下。 职业失踪人员?我笑道∶“比较神秘?” “啊,对!”他点头。 吴邪叹了口气看向张起灵∶“小哥你不说追泥人吗?” “跑了!”张起灵说道。 “啊?”吴邪愣了。 张起灵起身道∶“跟我来!” 说着就走出帐篷,我和吴邪对视一眼跟了出去,转眼间来到了一个泥潭。 吴邪看了一圈疑问道∶“小哥,你带我们来这干嘛?” 张起灵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吴邪的背包脱了下来,一把将他推进泥潭,吴邪在泥里嫌弃的翻了个身盯着张起灵生气的嘟起嘴道∶“小哥,你干嘛!” “防蛇!”我笑嘻嘻道。 吴邪扭过头道∶“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自己来!”说着往自己身上抹泥。 “对了,吴邪,胖子和潘子……”我看向他问道。 “对啊!”吴邪点点头,忽然有个鬼点子∶“我去叫!” 我深吸了口气被张起灵拉了起来走到一边,只听吴邪大喊道∶“胖子,出大事了你快来!” 胖子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咋了?出啥事儿了?” 却被吴邪无情的推到了泥潭中。 胖子一脸气愤的转过身来吼道∶“你们三个干什么!” “涂泥美容,还能防蛇,你抹均匀点!”吴邪指着他道。 胖子依旧气愤道∶“谁说的?” 吴邪指向我道∶“小灵说的!” “吉祥物……吉祥物说的……你们不早说!”胖子怂了下来∶“耽误我反面!”他说着滚了好几圈道∶“好了吧,够均匀了吧!” 夜晚来临,吴邪去给潘子涂泥,王胖子,张起灵和我在外面给各个帐篷涂泥,忽然我在涂桌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话。 “胖子,好像是吴三叔留的话,让吴邪出来看看!” “好嘞!”胖子回应道,去找吴邪,张起灵也走了过来。 看来胖子已经不纠结称呼的事了,我暗自开心。 “怎么了?”吴邪走出来问道。 我抬头道:“我在这个石桌子上发现了些字。” 吴邪打开手电仔细看了看道∶“我们已找到了终极的入口,入之绝无返途,此次永别,心愿将了,无憾勿念,且此地危险,你们速走勿留!” “你三叔这是没打算活着回来啊?”胖子说道。 吴邪咬了咬嘴唇一直盯着石头,眼眶渐渐有了泪水。 “吴邪放心吧,吴三叔一定会回来的!”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胖子点点头道∶“对啊,天真这吴三省是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别担心,明天我们就去追他!” “这老狐狸为了让我回去不择手段!”吴邪站了起来,把手电交给王胖子道∶“我去抹泥了。”说着就进了帐篷。 三个人看着他得背影均叹了口气。 张起灵看着我,不知不觉得心酸,片刻后开口道∶“饿了!” “饿了,胖爷给你做饭去喽!”说罢胖子就去准备那烧柴火的东西。 没一会,胖子就做了一锅稀粥,把吴邪叫了出来,给我们分粥。 “唉,天真我刚才做粥的时候找材料,发现挺怪的啊?”胖子迟疑道。 吴邪回应道∶“装备齐全就是不知道人去哪了!” “不会是发现入口了,太兴奋了就进去了什么也没带?”胖子猜测道。 吴邪点点头道∶“或者离开的时候,人比包少,也就是说死了很多人。” “那说明死亡发生在扎营之后!”我接过话来。 张起灵忽然扬起了手指着一个方向,我们三个人集体看了过去。 “这怎么还有蛇爬过的痕迹啊?”吴邪问道。 “蛇潮!”张起灵开口。 胖子想了想道∶“那今晚咱们轮班守夜。” 张起灵说∶“今天晚上我守全夜,你们好好休息!”他视线一转,看向了我,我刚想说话,他就道∶“灵儿,不能再乱来了!” “哦!”我只能乖乖点点头。 反正今晚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就是小哥会被鸡冠蛇咬一小口而已……但他会活的好好的。 哎……知道是为了我好。 xx,该死的心动…… 听他的……我会乖乖的。 “那我轮班!”吴邪举手。 胖子指挥道∶“你就守着潘子,我轮半夜,就这么定了!” 吴邪撇了撇嘴。 “给这是潘子的!”胖子把另一碗粥给吴邪道∶“今晚你们就好好休息别出来,明天天一亮我们就离开这!” 饭吃完了,我走到了与吴邪帐篷相邻的帐篷躺在床上开始休息,也许是太累了,我刚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不过睡到半夜忽然我猛地被惊醒,也不知道初次什么原因,就是感觉怪怪的? 我赶紧下了床,打开帐篷发现外面全是迷雾。 “小哥,胖子,吴邪!” 我喊了两声,根本没有回应,转身进了吴邪的帐篷叫了声∶“吴邪!” “谁?”吴邪转身道∶“小灵是你吗?” 他摸了过去,我抓着他的手,顿时发现他好像看不见了。 “小灵,我看不见了,你怎么样,你能看到吗?”吴邪慌忙问道。 我反问道∶“放心我可以,潘子怎么样?” “他发烧了!”吴邪说道。 我把他扶到床边∶“吴邪,你先坐着,我去给他打退烧针!” “好!”吴邪点点头。 我去找医疗箱,拿出针,酒精,棉花走到潘子身边,先用棉花在潘子手臂上擦了擦酒精,然后把针打了上去。 这时胖子从帐篷外冲了进来,把面罩给吴邪带上∶“别急,带上这个一会就能看到了!” 看了看身后的我问道∶“吉祥物你能看到啊?小哥还说让我给你拿一个,看来是白费了,唉,潘子这是怎么了?” “我能,潘子发烧了我刚给他打完针,外面什么情况啊?”我走过去问道。 胖子回复道∶“现在的空气全是毒雾,营地外面都是蛇,你们最好别出去!” “小三爷……” 突然诡异的声音传来,吴邪惊恐的看着四周道∶“谁?” “别出声!”胖子捂住他的嘴递给他一把刀∶握紧了! “小哥呢?”我焦急的问道。 胖子走到医疗箱面前翻找∶“他被蛇咬了,我回来就是给他拿血清的!” “什么!被蛇咬了?”我一惊∶“在哪?” “吉祥物你就别管了,我去就好!”胖子说着拿着血清跑了出去,我拦都没拦住。 我坐不住了起身道∶“不行!吴邪你在这待着我去去就回!” 我说着就跑了出去。 “唉,小灵!”吴邪也没拦住她。 我刚冲出去就发现胖子拉了回来。 胖子朝我招手∶“吉祥物,回去!” “怎么回事?”我看了看周围游荡的鸡冠蛇群一惊,小声问道。 胖子慢步走了过来把我拉回了吴邪的帐篷,吴邪能看见了看到拉扯的两个人有些惊慌∶“你们回来了,刚才……” “到底怎么回事?”我焦急的问道。 胖子解释道∶“我的鞋被蛇咬破了,小哥把血清让给我了,小哥流血了,被蛇围了,我回来再给他拿血清!” “算了,你和吴邪在这等着,我去!”我说完去医疗箱里拿血清就又冲了出去,这回王胖子和吴邪两个人都没拉住。 我来到不远处就看到张起灵带着面罩手挥舞着火把驱赶着蛇,急中生智看到一旁台阶上的酒,想起身上有打火机,一步跃到了张起灵面前撒了酒打开打火机点燃,形成了一个火圈。 “小哥快进帐篷!”我拉着他就进了帐篷,火把被扔在外。 我撸起了张起灵的袖子把血清注射在他身上,担心的埋怨∶“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突然帐篷开始剧烈的晃动,帐篷都隐隐约约看到蛇扭曲的身形。 “蛇潮来了!”张起灵看了看道。 我皱眉∶“这么弄,帐篷会被压塌的!” “你怕吗?”张起灵忽然问道。 “怕什……” 我还没说完帐篷就被压了下来,张起灵一把护住我把我搂紧怀里,此时两个人的距离连呼吸声都能听到,眼里都只有对方的存在,心脏剧烈跳动,好像连呼吸都暂停了,两人头上面罩已经掉落。 张起灵唇瓣擦过我的鼻尖,热气带起阵阵颤栗,我控制不住的抬头,准确的亲上他的唇。 黑夜里,在满是野鸡脖子堆叠的帐篷下,极尽缠绵的亲亲让身体升温,两颗炙热的心脏紧贴,掩盖在蛇爬声中几不可查的“渍渍声久久未停。 被张起灵紧紧的,仿佛要揉进他身体,融入骨血的,按在怀里的时候,我难耐的扭了扭身体深深的觉得我是自讨苦吃,这不上不下的感觉,太难受了。 “别动了!”小哥又低又哑,性感的不行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我忍不住的抖了抖身体,咬着牙忍住没动:“那你也别再动了!” 就这么过去了一晚上,胖子和吴邪扶着潘子从被压倒的帐篷里走了出来,四周都被破坏马上就要成为废废墟,主要是那帮蛇还顺便把火灭了。 “小灵,小哥!”吴邪喊道。 张起灵率先从帐篷里出来,牵着我的手出来了。 “你们没事吧?”吴邪担心道。 “有小哥保护我不会出事的!”我朝他笑了笑。 “饿了!”我看了看胖子。 “好嘞,胖爷我啊又要当你们妈又要当你们爸,真是操碎了心哦!”胖子说罢开始做起了饭。 没一会儿香喷喷的饭粥来了,分享给大家每一碗都开始吃了起来。 “吉祥物这是给你的!”胖子拿着一罐凤尾鱼。 “谢谢!”我接过道谢,一打开吃了起来,忽然吃到一半,感觉胃里有点恶心想要呕吐。 “唔……?”我慌忙捂住嘴,本想克服这种反胃感,可是就好像来势汹汹,根本克制不了。 此时什么也顾不上,转身跑到墙边就吐了出来,吐得整个人都弯了下去…… 怎么回事…… 是因为鱼和肉让我觉得身体不适吗? mmp,这个时候还吐,也太尴尬了,而且我没觉得难吃。 这么好吃的东西。 我擦了下嘴,准备走回去,胖子他们已经注意到我不对劲。 胖子道∶“咋了妹儿,你是嫌弃这东西不好吃吗?我觉得还行啊,你可别浪费粮食啊,难吃也得吃,你也不想想这是啥条件了?” “我……”我刚要说什么忽然又开始呕吐了起来。 张起灵似乎是在那儿观察好久了,他拿出水杯来递过来拧开后,我就接了过去,喝了一口,脸上都有点憔悴。 他摸了摸我的头,以示安慰。 “妹儿……你这是得病了吗?”胖子非常担忧。 吴邪也道∶“如果是的话就很麻烦了,你还是多喝喝水!” 我点点头。 突然张起灵说了一句∶“她不是得病了。” 我∶??? “她是怎么了——?”吴邪有点懵∶“不是得病,那还能怎么样?”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一脸无比震惊的表情,好像极大的冲击了他的世界观。 “什么,你的意思星灵姑娘已经有了身孕?”疗伤的潘子瞪大眼。 张起灵一把扯住想要迅速退出现场的我,点了点头。 “我他妈??!”胖子口吐芬芳。 此时我已经完全无法回头面对后面的两人,我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哥,你这个动作有点快了吧——”胖子还在说∶“小灵,到时候什么危险的事情千万不要去做!” 我们现在已经在做很危险的事情了啊。 “……”我想讲点什么,可是脸红的不行,完全不敢回头。 三人惊讶过后,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啊。 “潘子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天真,小哥突然就瞎了,就只有吉祥物能看到,光营地邪门!”胖子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想经历第二次蛇潮了!” 潘子想了想问道∶“那咱们往哪走?” “不管往哪走,必须走,昨晚我用望远镜把这一带都看了,那个地方有个神庙!”胖子指着后方道。 我点点头∶“那就去神庙吧!” 饭后,胖子,吴邪,张起灵简易的洗了澡,我在相隔不远的另一面也洗了澡,听着他们讨论着趁乱进帐篷的泥人。 吴邪问道∶“对了,昨晚,我眼睛瞎的时候好像有人跑进我的帐篷里面,而且闻到一股泥腥味,是不是那个泥人?” 胖子说道∶“天真,那女的是不是暗恋你啊?” “还是个女的?”吴邪有点惊讶。 前几次你没看出来啊!胖子说罢用手弄了下s形状∶“就那样!” “别开玩笑了!”吴邪白了胖子一眼。 “谁给你开玩笑了!”胖子一边洗着自己胳膊腿说道∶“胖爷,我在潘家园可是开铺子的别说是隔了一层泥了,就算隔着一层泥瓦我都看的真真切切的!” “吹吧你就!”吴邪洗着自己肩膀说。 “唉,好好想想,你都认识哪些女的?”胖子问道∶“全都交代出来!” 吴邪想了想∶“我妈,我奶奶,小灵,阿宁,定主卓玛,她儿媳妇,霍秀秀……” 行行行!胖子打断他话语∶“这都哪跟哪儿啊?吉祥物不算,小哥在面前你也敢说啊?你就不怕小哥为了吉祥物吃醋啊?” 吴邪也察觉到了张起灵看自己的眼神意思就是“你敢偷窥我媳妇!”顿时吴邪只能尴尬的挠头笑了笑∶“哈哈,小哥,这是意外,我绝对没有那样的!” 张起灵边洗着自己肩膀清冷道∶“最好是这样!” “天真,说重点!“”胖子接着说。 “疗养院那个霍玲,也算是半个!”吴邪应声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有一个,但我不确定她还活着,陈文锦,而且陈文锦给定主卓玛留了口信说在目的地等我们十天,等不到的话就自己进去了!” “它!”张起灵开口淡然。 吴邪点头∶“对,还记得陈文锦日记里提到的那个它吗,陈文锦害怕它?” “它?”胖子敢确定∶“那这个泥人就是陈文锦,怪不得她一直躲着咱们,咱们当中有它的人!” “怎么可能!”吴邪有点不信∶“当时就咱五个,那不成还有人戴着人皮面具易容混进来?” “唉,胖爷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胖子说着捏了捏自己胖胖脸颊。 吴邪试着也捏了捏自己∶“就这证明!” “你就不一定了,你是半截又回来的,我的好好验验!”说罢胖子伸手要捏向吴邪脸颊。 “你才是假呢?”吴邪打下他的手开始往胖子身上拍∶“你全家都是假的!” 刚洗完澡穿好衣服的我正大光明得的路过,一脸笑意看着他们。 “啊?非礼勿视!”吴邪一见我来连忙捂住裸着上身的胸口。 “吉祥物,你怎么来了?”胖子问道。 “我刚才听到了,你们在讨论人皮面具啊?”我笑嘻嘻的走上前。 “唉,我们正愁着呢!”胖子说道∶“吉祥物你说小哥他会不会也是假的?” “说什么呢?小哥不可能是假的!”我偷偷看了看光着上身的张起灵,很明显看到结实胸膛,之前早就看过了就是看不够∶“还是由我来吧!”然后一步上前走到张起灵面前,而他也正在朝我看来。 我伸出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而他不拒绝任由我捏,我满意点点头∶“嗯,是真的!” “那你呢,要不让胖爷我捏捏?”胖子来了劲。 张起灵已经伸手在我小脸颊轻轻地捏了捏淡然开口道∶“真的!” “小哥!”我被他捏的有点害羞了,微微垂下眼。 “哎呦呦,吉祥物也有害羞时候啊?”胖子打趣道又夸张道∶“天真哥哥你帮人家捏一下好不好!” “别恶心我!”吴邪嫌弃的推了推胖子。 半个小时后,我们五人收拾了东西朝神庙走去。 来到神庙,这庙也已经毁了一般,盖子都没了,只剩下柱子墙壁等装饰,胖子把潘子扶到了一边终于可以休息了。 张起灵走上去仔细看了看突然眼睛放大∶“浮雕!” 蛇沼鬼城69 “天真,你的业务啊,讲讲吧!”胖子靠在石壁旁笑着说道。 吴邪神情略显无奈,上去把石壁上的藤蔓弄开,仔细看了看浮雕道∶“你们看这,这里的先民供奉着带鸡冠的毒蛇,应该就是野鸡脖子,这幅是把野鸡脖子放入塔里面,然后很多人都跪在四周,还有个祭司在主持仪式!” “这鬼地方有什么可信奉的?”胖子疑问道。 我解释道∶“你不会以为传说都是假的吧,我跟你说这可真不一定,古时候的人都觉得的蛇是灵物所以都供奉它,就像神仙什么灶王爷,财神爷什么的!” ”没错,你们看这一幅就清晰很多了!“”吴邪指着另一幅道∶“这个应该是个战争场面,这些先人打扮的应该是西王母国的人,不过从战况来看西王母要输!” “唉,能看出来西王母在跟谁打吗?”胖子问道。 “看不出来,但是一定是很强大的文明,你们看这幅,西王母好像把什么东西导入之前那个塔里,然后里面的蛇就爬了出来和敌人打的昏天暗地的!”吴邪继续说道。 胖子感叹道∶“”看来这野鸡脖子是战士啊!” 吴邪又观察到这地底下是相通的,蛇可以在下面到处游走,是被人们饲养的,一旦有危险就用某种东西把蛇引出来迎敌。 张起灵走到了另一旁,我,吴邪和胖子跟了过去。 “这应该是个地位很高的人,坐在一辆八匹马拉的车上,来到西王母国!”吴邪仔细看了看道。 我看着壁画说道∶“这应该是周穆王!我回想到在天上的时候两个小仙偷偷说过西王母的事情,周穆王应该是她在人间的老相好!” 吴邪点点头道∶“对,小灵说的没错,周穆王来到西王母国同她求长生之法的事情!” “可以啊,天真,小灵也挺不错!”胖子笑道。 吴邪笑着回应道∶“我啊是看拓本看多了,这些信手拈来!” “我是来的时候看资料看到的!”我说道。 张起灵一把将墙壁上覆盖藤蔓拿掉,浮雕上的话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一群小蛇vs一个大蛇。 好家伙,这蛇都比咱们人口多了!胖子吐槽道。 这上面雕的应该就是那种双麟大蟒,正在和这里的野鸡脖子打斗!吴邪恍然大悟道∶“原来在西王母时期的时候这里已经出现两种蛇了,所以这种双麟大蟒应该就是野鸡脖子的天敌了!” “是交配!”张起灵说道。 “啊?”我一听瞬间感觉脸红心跳的。 “什么?交配?刺激啊?”胖子一听来了劲。 “混种交配?这可是两种不同的蛇,而且体型相差这么大!”吴邪吃惊道又明白了∶“嗷~我明白了,胖子你知道什么是老鸨吗?” “我知道,你说的这个老鸨是不是就是古代时候那个……” 我就打断胖子的话∶“不是你说的那个怡红院,吴邪哥哥说的是种鸟,古时候只有雌鸟没有雄鸟,其实是因为雄鸟比雌鸟大好几倍所以被认为成是两种不同的鸟!” “对,没毛病,胖子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啊?”吴邪无奈的笑了笑问道。 可他马上又不正经∶“不过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繁衍的季节~!” “不对!”张起灵皱眉。 我仔细看了看道∶“不对啊,交配的不是小蛇和双麟大蟒,应该是……” 我突然睁大了眼睛∶“是龙吗?” “什么?这和树一样粗的是龙?我觉得可能是别的什么,因为龙不会出现的,那这应该是我之前猜测的蛇母,不愧是社会性群体!”吴邪分析道。 胖子想了想道∶“那这么浮雕少说得有三四千年了,如果真有你说的蛇母早就变成化石了!” 突然潘子喊了起来,四个人回头看去,那泥人抢了潘子的包,他们跑回去,泥人快速逃开。 好的,然后顺理成章的文锦来了,三个人猛的冲出去,把小小只的文锦包围在中间……陈文锦选择从吴邪那里突破,她甩脱了吴邪的控制飞奔而去。 “文锦阿姨!”吴邪喊道。 那泥人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果断离开。 “小三爷你们别管我,去追泥人!”潘子捂着受伤的肩膀道。 吴邪看了胖子道∶“追!”于是两人去追了。 “潘子你留在这,我们去追,三天后会有人来接你!”我说完便与小哥去追陈文锦了。 哎,其实小哥真要认真抓的话,就不会等什么包围不包围,肯定上去一下子就把陈文锦制服了。 咳,这是题外话了。 接下来就是靠我自己……我要按着他们的方向追过去。 小哥他们都是不知道我有这个功能的,当时我在黑暗中一直追踪他,他虽然觉得惊讶,但是我不说他也没问,于是计划的时候就是默认我可以做的到。 一路跟着前面,我看到吴邪和胖子两个人都落下了,然后前方似乎停下了,艰难的翻过一个巨石,又再次跳进水里,继续前进,到达了他们所在的通道。 陈文锦是看着我来的,而且还是很明显没有他们视野的情况。 她脸上闪过了惊讶和困惑∶“小灵,你让我很惊讶,居然真的可以做到!” 盗墓笔记之谜海归巢70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想到被我们抛下的吴邪和胖子之后艰难的自救剧情,就为他们捏了把汗。 这种操作在小哥他们看来是正常的,既然来了,是死是活不能只靠别人,自己碰到事情活下来是能耐,死了就认命。 这个道理我也想得通,不过……我还没到他们这种淡然处之的地步。 于是我看周围似乎还没有什么鸡冠蛇的时候,问了这个问题,关于他们对于生命的淡然,是不是因为看透了。 他们两个一开始都没说话,后来陈文锦很淡淡的告诉我∶“小灵……你想的的确没错,不过是你经历的还不够,当你经历过太多生死,为了追寻一个目的不顾一切,自然就会看淡了,人各有命!” “毕竟这里可不是逞英雄的地方!”她道。 我沉默了。 这时陈文锦示意不要出声,我们就躲到边上的通道里避开鸡冠蛇。 我们通过西王母宫的地下排水通道一路往里走,时不时的再躲避一下那些鸡冠蛇。 不知不觉中,听见了前方传来的的枪声,我们这时只能赶紧躲起来,不过这次因为我在,文锦没有到需要把内衣都脱了的地步,她把我的斗篷拿了去,用来绑住遮挡的骨架。 很快,遮挡处传来了翻动声。 是吴邪。 他在用那些灰涂抹自己,而后非常迅速的躺在了洞口。 我看着陈文锦帮他按住了他忘记涂抹的后脖子。 等鸡冠蛇都走了,陈文锦就爬了出去。 她跟吴邪见面后就用“咯咯咯”的声音通知我们,我和张起灵才陆陆续续出去…… 吴邪起初是非常震惊,已经到了脑子卡壳的地步,张起灵和陈文锦且不说,我一个本来没有追出去的人最后也出现在了这里……而且他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经过他边上的。 而后他出离的愤怒了! 感受到自己遭受了欺骗和抛弃,是那种明明和自己组队的队友突然投敌了一般的愤怒。 “你们居然是一伙儿的!”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不是,我和小张可是清白的……”陈文锦有些无奈了,她看了我一眼,而后道∶“那我给你解释一下吧……”!她给吴邪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他听完还是很不爽,质问张起灵为什么这么没义气,陈文锦又替张起灵解释。 “我暗示过你了!”张起灵淡淡道。 “胡扯,你什么时候按时过我?”吴邪有点恼羞成怒。 “眼神!”张起灵接着回答。 “我去!”吴邪回想一下在定主卓玛帐篷里张起灵给了自己几个眼神后气急道∶“你那叫什么按时?” 然后他又对我低声道∶“不会连你怀了也是装的吧!” “你!……”我顿时脸巨红,只觉得又恼又羞,一时间不知道是解释好还是怎么样,捏紧了拳头。 张起灵只能拍了拍我的头,以示安抚。 心里一瞬间讲出了无数口吐芬芳。 陈文锦再次惊讶的看向我。 吴邪自知说错话,最后还是跟我道了歉。 说真的文锦阿姨你突然这么出现我都没反应过来?吴邪笑道。 我往张起灵那边挪了一步道∶“唉,吴邪你才反应过来了啊,文锦姐姐一直在队伍里!” “啊?”吴邪疑惑。 陈文锦把自己一条粗辫子弄到了前面,吴邪一下回想起来指着她道∶“你是定主卓玛那个儿媳妇!原来你一直跟我们在一块!你为什么要假扮定主卓玛的儿媳妇?” “为了谨慎!”陈文锦说道。 在我身边张起灵点了点头。 陈文锦笑了笑道∶“看来我选中你没错,不过这事不能怪张起灵,队伍中有它的人,而且我们不知道是谁,万一走漏了风声我们两句都麻烦了!” “那好吧,录像带呢?”吴邪接着问。 “这是个计划说起来太长了!”陈文锦回复。 吴邪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按顺序问了,你为什么没有老?” 陈文锦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张照片道∶“先看看这个!” 上面写着1985年西沙考古队。 “我只认识和这件事情有关的几个人!”吴邪把照片拿了过来。 随后我们靠墙而坐。 “我也认识,这是小哥哥,文锦姐姐,霍玲,吴三叔……”我指了指。 陈文锦的笑容戛然而止 “我三叔怎么了吗?”吴邪疑问。 陈文锦反问∶“你为什么都认定是他就是你三叔?” 我察觉到了话语里的不对。 “这就是我三叔啊,我见过我三叔年轻时候得样子,跟这个长的一样!”吴邪说着语气颇为轻松。 陈文锦拿过照片皱眉道∶“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照片才会相似,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有可能会相似!” “什么意思啊?你是说他不是我三叔?”吴邪疑惑。 陈文锦盯着照片道∶“他的确不是,他是……” 她抬头看向吴邪道∶“他是解连环。” “怎么可能,我见过解连环以前……”吴邪看着陈文锦认真的样子,一脸不敢相信站起来道∶“他怎么可能是解连环呢!” “你三叔当年的确跟我们在一起,但他不在这张照片里,因为……”陈文锦起身道∶“他是这张照片的摄影师,你所谓的三叔根本不是吴三省,这也是他绝对不会跟你说实话的原因,因为从最开始一切就错了,他和解连环在西沙海底掉包了!” “不对,你一定在骗我!”吴邪脑子里的观念已经崩塌∶“文锦阿姨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我看着这局面越来越烧脑。 张起灵看出来了我的不适,将你抱进了怀里,我能够感受到小哥身上的温暖,心里的寒意也驱赶了不少。 “吴邪,我知道你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你肯定不相信的这些,所以我也想过不告诉你这些,但是你对这个谜实在太执着了,即使我现在不说,他也瞒不了多久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方漏洞太多了,他已经除了骗你,已经没用任何办法蒙混过关,你现在选择不信已经太晚了!”陈文锦抓着吴邪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吴邪崩溃的蹲在地上,眼泪一直在眼圈打转,回想起之前在西沙时候血字。 “那血字我一辈子就记得,吴三省害我死不瞑目,落款就是解连环!”吴邪的泪珠滴落。 “血字是你自己理解错了!”陈文锦说道。 吴邪喊道∶“这血字写的清清楚楚的,我怎么理解错了呢!” “你自己再写一遍!”陈文锦引导。 吴邪在地上刚画了一半,就恍然大悟,嘴唇发抖道∶“我把顺序搞反了……” “那个拓本是反了的,应该从左到右……”我仔细看了看,一抬头看到吴邪已经泪流满面,及时闭嘴。 吴邪摇着头,泪水不断流着∶“怎么会,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 “之前我们就被迷晕了,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些我至今理解不了的事情!”陈文锦蹲下道。 “格尔木疗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疑惑。 陈文锦眉间抽动∶“消失了很多人,张起灵也不见了,看表上的时间应该是我们昏迷过后一个多星期了,而且我们发现队伍一直被人盯着!” “是它吗?”我问道。 “对,我没法形容它是谁,是我们咋了研究整件事情的时候发现的,可以说一种力量!”陈文锦顿了顿道∶“我们醒了后把事情进行了重头到尾的推演,我们发现在很多事件中,少了很多关键环节,也就是说这件事情要是发生仅凭我们现有的人是不够的,好像有个隐形人在填补这个空缺,但是直到现在位置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只存在于逻辑上,所以我们称之为它,是裘德考,解连环除了我们之外的力量!” “这是汪家人?除了九门之外的第十家人也是想要长生的?”我皱眉说道。 “那霍玲怎么会怎么变成那样?”吴邪问道。 “这便是我们没有变老的原因,有人对我们的身体做了手脚,九零年后,对我们的监视似乎解除了,我们又继续开始调查,但是从塔木陀回来之后,霍玲就开始变了!”陈文锦把胳膊递了过去∶“你们闻闻!” 吴邪吃惊道:“这不是霍玲身上的味嘛!” “没错,这种味道意味着不久之后,我也会开始变化!”陈文锦说着眼中有泪:“我的身体会省略死亡的步骤直接从活人变成像你姑姑一样的禁婆,我本来想一直隐瞒下去,但是在几个月前我闻到我身上发出的这种味道,霍玲的样子就是我最终的样子,我知道我最后的宿命来了,我没有时间了!” “可是,这和你来这西王母宫有什么关系?”我问道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说,这里面有延缓你衰老的东西,更确切的说,你是想来找西王母长生不老的方法?” 陈文锦笑了∶“小灵,你很聪明,不愧是小张钟意的女孩,没错,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知道,这西王母宫里面有可以让我活下去的办法!” 我一听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隐隐约约的记得有一种丹药叫做尸蟞丹∶“你之前说的你们的身体被人动了手脚,变得长生不老,我曾经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尸蟞丹,可以起到长生不老的作用,但是具体它的副作用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会不会和这种丹药有关?” 陈文锦此刻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也许吧,但是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来到这西王母宫了!” “什么……?”吴邪的话还没问完。 就听到了胖子的声音∶“天真,天真啊,你在哪?” “在这!”吴邪把眼泪擦干站起来。 胖子顺着声音走了过来,看着齐全的人道∶“呦,都在啊,可算找到你们了,天真你三叔受伤了,快!” 吴邪赶紧拿起背包跟着王胖子回去,陈文锦也跟了上去,而我则和张起灵牵着手,走在最后面。 回到地方,解雨臣和黑瞎子在给吴三省包扎。 虽然吴邪很生气解连环骗他,但是在看到他受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蹲下来亲自给解连环包扎。 吴三省虚弱得看着吴邪强忍着笑了笑道∶“放心,我可是吴家的三爷!” 吴邪听到这句话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陈文锦走到吴三省面前,吴三省无意间瞟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文……文锦……” 陈文锦走到了吴三省身边道∶“吴邪他们都知道了,你不用瞒了!” 吴三省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叹了口气,看了眼吴邪∶“都知道了!” 吴邪突然看到解连环的腹部一直在渗血,急忙拿开解连环一直遮住伤口的手臂。 胖子说道∶“吴邪,你冷静点儿,医药箱早就不知道丢在哪儿了!” 吴邪情绪激动∶“身上的伤口没包扎吗?怎么还在渗血啊!医药箱呢?” 胖子∶“吴邪,你冷静点儿,医药箱早就不知道丢在哪儿了,能用的药全部都已经用上了!” “吴邪,对不起!”解连环虚弱开口。 “三叔!”吴邪喊了他最后一声三叔,一直赢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解连环似乎想对陈文锦说什么,陈文锦微微靠向他,解连环虚弱的说了一句∶“你放心吴三省他没有死!” 陈文锦一听有点震撼随后安心的看向解连环∶“我知道了,连环,这不是你的错,你归队了!” 正在抱着膀子的解雨臣一惊的看向吴三省,皱起眉头∶“你刚刚叫他什么?” 吴邪走了过去,站在解雨臣面前,深吸一口气∶“小花,真正去西王母宫的路还没有找到,我三叔也好,你叔叔也好,文锦阿姨也好,我们九门祖祖辈辈要找的,不就是这个吗?” “要找,但我要先处理解家家事!”解雨臣内心复杂道。 “那我们先出发了,拖把你去那边”吴邪说着看了我和张起灵一眼拿起背包道∶“小哥,小灵,我们走!” 吴邪就朝前面的缝隙走去,我拍了拍正在愣神的胖子∶“走了!” “小灵儿!”忽然黑瞎子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向他:“干嘛?” 他看见我就自觉凑了上来在我耳边道:“你是不是知道那个长生的秘密?” “你想知道?”我笑了。 “那你会告诉我吗?”他勾着唇角。 “你拿着这个尸鳖丸,等我们到了之后去的那个地方里面,再吃下去,你就会获得永生!”我淡淡的道:“然后……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你不会是在唬我?”黑瞎子道。 “那你去做就知道了!”我瞥了他一眼:“你要吃就把那一堆都吃了吧,永绝后患!” “噗,哈哈!”黑瞎子乐了:有趣! 有时候吧……感觉他跟我说话只是为了图个乐子。 没事,乐就乐吧。 正想着呢,肩膀就被一只手力道适中的捏住了…… 尴尬转头,张起灵正默默注视我。 “哈……走了!”我有点心虚了起来,拉着他走了。 我们来到一个拐角处,吴邪坐在地上把头闷在两腿之间,他的内心早已是五味杂全,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三叔居然早就死了。 “吴邪,你别哭了好吗?”我想要安慰他于是无奈道∶“吴邪,其实你真正的三叔根本就没有死!” “什么?”原本哭泣的吴邪一听连忙站起抓住我的肩膀问道∶“小灵,你说什么,你说我三叔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说罢抓住我肩膀的手用力了点。 我疼得咬牙∶“吴邪,你冷静一点!” 张起灵一见顿时心疼拉开有点情绪失控的吴邪,伸手抚摸我的肩膀∶“疼吗?” “不了!”我摇摇头,张起灵叹了口气将我抱进怀里。 “不行,我还去找三叔问个清楚!”吴邪说罢就要返回走去。 “吴邪,你现在不能回去!”我在小哥怀里探出脑袋。 “为什么?”吴邪不明白的看向我。 “里面还有个小花呢,你们两个是想让解连环的伤加重吗?”我无奈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吴邪垂眼道。 “唉,吴邪啊,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看着他说道。 “你什么意思?”吴邪有点愣了。 我替他解答道∶“解连环假死以吴三省的身份回来,真正的吴三省躲在暗处,我猜那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透明人的身份,来完成一件活人没有办法完成的事情,按照我的推测,应该是为了躲避陈文锦一直说的“它”!” 吴邪一听发现有几分道理∶“那为什么那个人一定要是我三叔!” 我淡然道∶“可能还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只能吴三省的身份来完成!” 吴邪问道∶“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这些年,解连环假扮的吴三省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扩大生意,反倒是经常外出,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只要他出去,一定会有你,你跟着解连环去过了七星鲁王宫,西沙海底,秦岭,云顶天宫,最后还到了青铜门前,九门这一代当中只有你经历过这些!” 吴邪一听目光低垂,额前刘海遮住了眼睑。 “吴邪你还不明白吗,吴三省的任务,就是为了培养你?”我解释道。 吴邪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我∶“什么?” 我从张起灵怀里走上前看着他∶“这也就怪不得,解连环表面上做什么事都阻止你,但是哪一次最后你不都是来了?这是因为你本来就是该来的人!” 吴邪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我是该来的人?” 我确定道∶“因为,他们都认为,也许你才是那个能够真正找到九门秘密的人!” 吴邪一听头都要炸了∶“又是秘密,怎么这么多秘密?” 我无奈摇头∶“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不好!” 吴邪又冷静了一会儿,这时候胖子转移了吴邪的注意力∶“诶,天真,你确定能在这儿找到入口吗?” 吴邪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站起来,拿着手电筒照着周围∶“你们还记得之前有两个蓄水池吗,要么有水,要么潮湿,有菌丝,但是这里异常干燥!” 胖子一看果然有用∶“所以这里不是蓄水池,只是西王母的障眼法,那咱们继续找吧!” 吴邪也暂时放下了满腹的疑问,都已经快要接近西王母宫了,还是先找到再说吧。 就这样,我们又开始寻找起西王母宫的入口了。 我们四个人立马把地上的树叶挪开,一个铁环出现在他们面前,说明底下是个石门,他们同一个想法拽着铁环想打开门,可石门太重,四个人也没发打开。 “吴邪,你把拖把叫来!”我说道。 “拖把!拖把!”胖子朝身后喊道。 拖把回应道∶“唉,来啦!” 拖把带着手下赶了过来,在胖子的吩咐下,合力把石门打开,下面黑漆漆的一片,胖子趴在地上用手电照了照。 “唉,这是个地下室啊!” “胖爷,西王母把好东西藏里面了?”拖把猜测道。 胖子打了他一下道∶“别在这司马懿破八卦阵不懂装懂,这西王母要藏,藏的也是机关,知道嘛,就算你真找到什么宝贝,也得上交国家!” 吴邪有点迫不及待∶“行了,下去看看吧!” 吴邪扔了绳子就想下去探路,张起灵拦了一下他,整理了背包跳了下去。 “小哥,有事就拽绳子,我会下去找你!”我喊道。 没一会,张起灵给我们发了信号,示意我们可以下来,我迫不及待的拿着绳子跳了下去。 “拖把你带着你的人看着三爷,天真我们跟上小灵和小哥!”胖子说完看了吴邪一眼,吴邪也拿着绳子跳了下去,随后胖子也跳了下去。 我们四个人汇合向前走了不久,就听后面传来拖把的声音道∶“小三爷!” “他又跟来了!”我叹了口气略显无奈。 胖子训斥道∶“我不让你看着三爷吗?” “胖爷别担心,我派了手下照顾三爷,再说还有花儿爷的,有他守着你就放心吧!”拖把说道。 “那就走吧!”吴邪抬步向前。 “唉,小三爷发话了,我们就跟着小三爷走!”拖把兴奋道。 胖子走到吴邪旁搂住吴邪道∶“我说你三叔这次都找的什么虾兵蟹将?” “他不是我三叔!”吴邪从王胖子怀里出来,大步走去。 “唉?”胖子看了眼吴邪没明白。 张起灵这时牵着我的手∶“跟紧我!” “嗯!”我点点头,紧跟着他的脚步。 接下来他们走到了一个巨大的炼丹室,里面漆黑一片,但似有似无的可以看到空中有用锁链牵着的巨大炼丹炉,与炼丹炉相对应的是一个大星盘,上面有些纹路摆放着圆圆的丹药也是蜜蜡,四周的墙壁前站着成百上千的玉佣围着炼丹室一圈,细思极恐,就像有人在不断盯着你一样。 胖子看到这一切∶“看看看看,这些玉佣就是先民的石雕艺术啊,中华文化的艺术瑰宝啊,哈哈哈哈,豁,这有这么多呢!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了一下,发现这个房间全是玉佣,他们按着圆圈排列,一排一排的,数量很多。” 拖把有点不明白∶“各位爷,什么是玉佣啊?” “这玉佣……”胖子白了拖把一眼。 吴邪无缘无故打断他∶“就是以仆佣为型,用玉石打造的人形佣!” “明白了吧!”胖子看着宫殿里面的陈设,不禁感叹∶“这西王母可以啊,又有云顶天宫的人面鸟,又有七星鲁王宫的玉佣,这社交够广泛的啊!不过她挖了这么大个宫殿,就是为了放这些玩意儿?” 我憋了他一眼∶“胖子,你觉得可能吗?这西王母又不是闲得慌,再说了,这可不是我们要找的真正的西王母的宫殿,这里是西王母国的圣地!” “没错!”陈文锦从我们的铁门里面一路跟着进来了。 吴邪一看只有陈文锦一个人过来,解连环没有来,心里有些着急∶“文锦阿姨,你怎么在这儿,他呢?” 陈文锦∶“小花和黑眼镜留下来照顾他了,你放心!” 胖子看出了吴邪的担心,就搂着他跟我和张起灵一起到处逛了起来∶“诶,天真,你说,会不会跟传说中的一样,这西王母啊有长生不老药,大家呢,都带着各自的特产,跑到这儿来求长生不老?” 我附和他的话∶“嗯,说不定就像胖爷你说的那样,这西王母也许真的想到了什么办法呢?” 吴邪和胖子走到一个玉佣前开始研究。 胖子伸手就要摸一把这个玉佣。 “诶,小哥说过,这玉佣脱壳之后非同小可!”吴邪眼明手快的打掉王胖子想要为非作歹的手。 胖子颇有些不顾一切的样子说∶“这都风干了,再说了摸摸又不花钱!” 吴邪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玉佣拿着的剑段,上面还残留着早就干成一块儿的血迹∶“你仔细看看,这些玉佣,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胖子听了吴邪的话自然是看到了玉佣剑尖出的血迹,于是也拿着手电筒对着玉佣上下左右,来回的照了照∶“嗯,你说的对啊!这看久了是有点吓人!” 张起灵拉着我到处看了看,但是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注视着我们,而且还不止一个。 我隐隐心里有点不安∶“你们小心点儿,这么大个宫殿,自从我们进来后就没有任何机关启动,要么就是这西王母直接没有设下任何陷阱,但是按照西王母的个性,再加上我们这一路走来的麻烦看,这个宫殿里面可能有比冷兵器更加麻烦的东西!” 吴邪闻言赞同道∶“嗯,小灵你说的对,我们是要小心这个宫殿了!” 吴邪和胖子退了回来,走到我和张起灵身边。 谜海归巢71 我看着宫殿边缘放置这一盏一盏的灯柱,里面有蜡油。 我下意识的走了过去伸手去触碰这油灯的灯芯,突然空中就飞来了几只火蝴蝶,顾名思义就是带着火,飞着的蝴蝶,不过这应该是火苗,和活着的昆虫蝴蝶,自然是不一样。 火蝴蝶们绕着我在宫殿里面飞了起来,一圈,两圈,越来越多的火花在空中旋转,随即有按部就班的跑到自己的指定位置落下,接着,这整个宫殿里面的灯全部亮起,一时间,这座宫殿像是恢复了以往的繁荣,灯火通明的。 胖子看呆了∶“这什么原理啊?怎么就亮了?” 吴邪看着火蝴蝶∶“应该是小灵启动了机关,触发了灯柱上的火石!” 这一亮,就让整个宫殿尽收眼底。 一排一排的玉佣是真吓人,不过这玉佣身上一套一套的玉是真吸引人,这可都是钱啊。 陈文锦看向半空中吊着的炼丹炉∶“你们看,是悬空炉!是西王母的炼丹炉!” 吴邪解释道∶“悬空炉?那不是传说中西王母的炼丹炉吗?丹炉悬空不着地,尽收整条龙脉精华!” 这时不安分的拖把开始去拿圆盘上的蜜蜡,吴邪,胖子,我异口同声叫住道∶“别碰!” “哎呦,放心吧,我又不吃,我就看看!”拖把还不知危险已经降临了, 陈文锦∶“这些丹药的分布应该是有规律的!” 忽然整个宫殿“轰隆”一声,就震了一下,让我们失去了平衡,周围的玉佣开始动了起来。 张起灵扯着我才让我保持了站立。 又是一阵“轰轰轰~”的声音传来,我们所有人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出,发现先前我们进来的石门此刻正在缓缓下降。 “快跑!”胖子大喊一声,首当其冲往石门奔去。 奈何石门下降的速度太快,还没等我们跑到门口,这门就已经封死了。 “完了,出不去了!”胖子看着关闭的门∶“难道胖爷我今天就要命丧这些个玉佣的手里面吗?” 陈文锦冷静解释∶“那个星盘是机关,上面的丹药是按照星图来摆放的,刚才他们乱拿了丹药触发了机关!” 胖子听了怒火中烧,气的他直接给拖把一脑瓜子∶“你们可真是来帮忙的啊,来帮倒忙的,麻子敲门,坑人到家了!” “我……不是……”拖把慌了神。 玉佣们发出“咔吱”的声音,拿着刀朝我们僵硬的走来。 胖子拿出刀来∶“兄弟们干吧!上!” 大家全都做好了作战的准备。 张起灵把我拉到安全地方∶“你在这里不要乱动!” “嗯,你要小心!”我不放心道,看着他拿着黑金古刀对付那些玉佣。 这时拖把想把蜜蜡放回去可又触碰了机关,宫殿又震动了一下。 “谁又碰了星盘了?”吴邪气到。 “我,小三爷!”拖把颤颤抖抖躲在星盘处。 “你是来害我们的吗?”吴邪瞪了他一眼又去对付刚才那玉佣。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哥,你们小心那些玉佣,它们盔甲里面都是黑毛蛇,打破它们的盔甲!” 张起灵闻言于是提着刀朝着盔甲处刺去,把盔甲给打破,果然一条细细小黑毛蛇扭动着蛇尾出来了。 张起灵迅速一刀子将黑毛蛇砍断两半。 “这玉佣里有蛇,打破盔甲杀蛇!”吴邪喊道。 胖子砍着一个玉佣∶“怎么又是蛇?” 陈文锦跑到了他们身边道∶“操控玉佣的黑毛蛇能闻到我服用过丹药的味道,玉佣是人海战术,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得赶紧找其他的路!” 于是几乎所有人都把周围玉佣里面黑毛蛇给解决了。 “不用找了,我身上有雷管把石门炸开!”胖子看着越来越多的玉佣来袭说道。 吴邪疑惑∶“你怎么还有?” “胖爷的存货!”胖子把背包拿了下来,拿出雷管。 吴邪迟疑∶“你这不是自杀嘛?” “自杀也来个痛快点,我只有四根雷管大家争取时间把石门炸开就能出去了”王胖子说道。 吴邪皱眉∶“那这么做不就毁了吗?” “吴邪,胖子炸的门,而且现在不炸还有什么办法吗?保护文物的事出去再说吧!”我有些无奈。 胖子拿着雷管来到门前道∶“没错!天真别想了,快掩护我!” 身后的玉佣来袭,吴邪,张起灵,陈文锦迅速抵抗,然后躲在星盘后面,只听“砰”的一声,胖子喊道∶“跑!” 众人跑了过去,发现门并没有炸开。 “胖子,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胖子∶“这,我,胖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门没开啊?” 吴邪∶“没炸开,对了,这可是青铜门,炸不开的!” 胖子感觉完了∶“这下可麻烦了,我的炸药用完了,我们怎么找出去的道路啊?” 身后传来机关的“咔嚓”,众人回头看去,上面的炼丹炉马上就要掉下来,我们赶紧分开逃跑,“咣”的一声丹炉落地,砸出了窟窿。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张起灵抱着往一边扯了一下。 我们所有人都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看着被砸个打洞的圣地∶“这下好了,还给我们剩下了力气,这个大洞可以通往地下宫殿,这应该就是真正的西王母宫里!” 胖子一听说可以进入西王母的地下宫殿,兴奋的开始自卖自夸∶“那感情好啊!用这些炸药炸出一个可以通往西王母地宫的通道也值啊,那咱们还等啥呢?走起啊!” 众人赶紧跳下了炼丹炉砸出洞,来到了一个拐角,墙上面发现了张起灵留下的标记。 “小哥你肯定来回这里,你快想想怎么出去!”看了眼张起灵说道。 张起灵伸手触摸印记,努力回忆但却什么都想不到。 “应该是这吧?”我指了指石墙侧面凸起的地方。 张起灵本来就摸到了那里,两指一探,面前的门就开了,张起灵疑惑的看了眼我,胖子和吴邪也看了过去。 胖子瞪大眼∶“好家伙,这地宫你们造的啊?” 我解释道∶“猜的猜的,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 “这个洞也不像给人留的啊,得爬吗?”拖把看了看前面低矮的洞穴门说道。 吴邪打断他的话道∶“别废话了,能出去就行!” “前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大家都小心点!”陈文锦提醒道。 随后张起灵走在了最前面,我跟在他后面,吴邪和胖子紧跟着,后面的人都跟上。 进了洞穴一直走,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门,他们从门进去,直起了腰背,这个地方都是水,水里都是白虾,中间位置是一个我们经常看到的人面鸟雕像。 胖子伸了个懒腰∶“哎呀~终于可以松快松快了!” 拖把拿着手电筒在水里晃荡了几下,然后伸手从水中抓起了一个白色的“虾”? 他手上的“虾”挣扎了几下,吓得拖把立马将手里面的东西丢下去∶“这水里面的是什么玩意儿?” 胖子看了一眼,发现是可以吃的,上前给拖把一个如来神掌∶“多大人了,别大惊小怪的,我跟你说啊,这东西在绝境的时候可是好东西,高蛋白,鸡肉味,嘎嘣儿脆!” 吴邪看着王胖子捏在手里面正在挣扎不断乱动的“虾”心疼了∶“胖子,赶紧放了吧,别折腾了,万一这虾是什么特殊品种呢,你弄死几只就太可惜了” 张起灵看了看我随后在我面前蹲下身∶“上来!” “啊?”我愣了愣摇摇头∶“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张起灵这时扭头看向我的肚子,我顿时明白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微微笑了笑于是靠上他的背部,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于是就这样小哥背着我小心翼翼下了水走到一个雕像面前。 吴邪和胖子顺着我们的方向,拿着手电筒照过去,看到了一尊人面鸟雕像。 吴邪顺着我们的方向,拿着手电筒照过去,看到了一尊人面鸟雕像∶“我去,你大爷的,怎么又是这祖宗啊,看见这玩意儿准没好事!” 我看了看雕像∶“看见了人面鸟雕像,才恰好说明离西王母宫的宫殿的中心不远了!” 陈文锦点头∶“没错,从现在开始,一定要打气十二分的精神来,大家都小心一点!” 随后以陈文锦为首的队伍大步走了进去,进去后,圆圈的围着大湖中一个灯柱,排排灯柱延续到中央,大四边形台上坐落着一个被红色的“藤蔓”覆盖着的棺材。 这个湖应该就是整个出宫殿的储水核心了!陈文锦解释道。 拖把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把灯点亮!” 他的手下立马去点灯,一瞬间就照亮了漆黑的宫殿,陈文锦淌着水走了过去,拖把下去后发现了一个类似板子的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 吴邪,胖子走了下去,吴邪定睛一看道∶“陶罐碎片,这上面有花纹,跟魔鬼城沉船里的很像,这东西很锋利,最好小心点!” “这么多碎片!”胖子不屑的看了拖把一眼道∶“祭品!” 拖把一听随手扔掉,走向前去。 “被个陶片吓成这样,今天也是开了眼了!”吴邪嘲讽的笑了笑。 三人淌着水,边走边观察,棺材上的“藤蔓”越来越亮,不光胖子注意到,我也是。 “确实,感觉红红的!”吴邪仔细看了看说道。 胖子举着手电道∶“走,过去看看。” 三个人刚要走上去,由于我在小哥背上不方便下水,皱着眉看了看水里警惕道∶“这水里好像有东西,小哥你要小心!” 胖子停住脚步,从水里抓了一把,类似三根蚯蚓的红色动物一直在动,吴邪看了看又看向棺材道∶“有东西在吸我们的血!” “怪不得越来越红了,原来咱们在给它们输血呢!”胖子一惊。 突然站在拖把身旁的手下被“蚯蚓”拉住,踉跄进水,全是血花。 “快把它们砍断!”吴邪喊道。 “不用了,用这个!”我从怀里拿出一个发着淡淡白光的小小的灵珠。 “我去,吉祥物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胖子一见两眼发光接过我手里灵珠∶“这是夜明珠吗?” 我解答道∶“这是灵珠,是世间少有稀奇之物,那些虫子害怕这个,你把它举起来就可以了!” “真的!”胖子一听把灵珠举了起来,灵珠散发光芒越来越亮,顿时周围和棺材上的吸血蚯蚓瞬间没了。 “哇哦,真是神了!”胖子和吴邪以及拖把都惊讶瞪大眼。 原本明亮灵珠又淡了回去,胖子拿着灵珠不撒手∶“那个,吉祥物,你这……” 我让张起灵把我从背上放了下来,走上前拿过胖子手里灵珠∶“这个东西不能给你,给你也用不了的!” “啊,吉祥物你好小气哦!”胖子顿时委屈巴巴道。 “好了,胖子,那是小灵的东西,你少打主意!”吴邪上前拍了拍胖子肩膀。 胖子一听顿时在吴邪肩膀哇哇大哭了。 张起灵拉着我眼里有了一丝严肃∶“灵儿,如若遇到任何情况不能随便拿出灵器来使用!” “可是,我想帮大家!”我看着他委屈道。 张起灵无奈叹了口气∶“最后一次!” “嗯!”我点点头。 谜海归巢72 突然棺材发出声音,触臂关合,棺材下降,陈文锦面前的门开了,露出延伸向上的台阶,她立马跑了上去。 “文锦阿姨!”吴邪赶紧追了上去。 我们迅速跟了上去。 上到了楼梯上面,发现了王座上是一个带着闪亮长簪琳琅饰品穿着古代锦绣华服的脸面枯老发皱的女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吴邪猜测到∶“能有资格坐上王位的应该就是西王母本人了!” “什么!?西王母?那她得是什么技术,千年不腐!”胖子盯着西王母观察道。 陈文锦否认道∶“不对,她不是西王母!” “唉,这脸色不对,带的面具吧?”胖子猜测道。 我紧皱眉头,那这么说这不是西王母的肉身,那真正的西王母肉身去哪了,是不是在陨玉里面? “西王母找了一个替代品,她自己肯定去了别的地方!”陈文锦想了想说道。 拖把定睛一看∶“我说这一路怎么没看见宝物原来都在这老娘们身上呢!” 胖子话语刺∶“你摸吧,这上面肯定没有毒!” 拖把吓的收回了手。 “留言!”张起灵盯着墙壁说道。 胖子疑问道∶“谁给谁的留言?” “玄女给西王母的留言!”陈文锦解释道。 我一惊上去仔细看了看道∶“玄女?九天玄女?” “那水池中的棺椁应该就是玄女了!”吴邪照了照上面墙壁道∶“人脸也就是玄女的脸了,在这看还挺温柔的!” 我赶紧把视线放在了人脸上,怪不得我觉得这个脸有那么一丁点熟悉。 “那这么说玄女把最温柔的一面给西王母了!”胖子叹了口气道。 拖把茫然的问道∶“玄女是谁啊?” “玄女是西王母的特使,大西王母的大将军对军事兵法了如指掌,死后为了守护西王母把自己的棺材作为了机关保护西王母……”我解释了一半,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因为西王母成神后就把玄女也招了上来,重新封号九天玄女,与西王母平起平坐甚至比西王母更高。 “看来这玄女对西王母真是长情啊!”胖子感叹道。 我作为这里的知情者辩解道∶“西王母对玄女同样长情!” 张起灵从假西王母身上把脖子上的项链拿了下来,看了眼我犹豫了一下把项链递给了吴邪。 “什么?”吴邪闻了一下,有种难闻的气味问道。 张起灵解释道∶“保命的东西!” “这些都不是我要的东西”陈文锦皱眉道。 吴邪疑问道∶“文锦阿姨你到底要找什么?” “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王座!”陈文锦摇了摇头,心急道∶“没有时间了,我没有时间了!” 她从王座后面的楼梯走了下去,我们赶紧跟上,顺着通道一直走,发现了一个吊顶的陨石,陨石上有了洞。 “这就是西王母的最终秘密,也是我的终点!”陈文锦惊喜道。 胖子感叹道∶“我去,这么大陨石估计这片盆地都是它砸出来的!” “这不是普通的天石,这是陨玉!”陈文锦解释道。 “玉!”拖把一听眼睛瞬间发光。 “它只是叫陨玉而已,再说是玉你也拿不走!”吴邪怼道。 “小灵,你很不同……其实我很高兴小张能找到一个中意的姑娘,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我可没说错吧小张!”这时陈文锦转头看向了看我又看向张起灵,张起灵默默的回了我一眼。 “好了,我要找的东西一定就在陨玉里面!”这时陈文锦就要进去。 吴邪拦住她道∶“您要进去啊!” 陈文锦点点头,吴邪从背包里拿出绳子道∶“你把绳子带上,有什么消息一定要通知我们!” 陈文锦盯着陨玉心不在蔫的拿火绳子就要进去,吴邪又拦住她道∶“文锦阿姨,一定要小心啊!” 陈文锦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吴邪,奋不顾身的跳了上去。 “你们就别担心了,就陈文锦这身手不比你俩差!”胖子安慰道。 我下意识抓住张起灵的手,却被他拽到一边,听他在我边上淡淡的道∶“你不能上去!” 顿时吓了一跳,猛的捂住后颈回头看他∶“你……强迫我的话,之后你就完蛋了!”怕他强行把我敲晕,自己一个人上去了。 他沉默了,长久的和我对视。 “开玩笑的……其实我,哎……”我深吸气,喉咙干涩的不行,鼻子一酸。 反正也阻止不了…… “我……不想你太难受,也怕你忘记我……不过这是你的路,我更尊重你的想法!”我沙哑着喉咙说着∶“但你不想我上去,我可不会听的!”终于还是好好把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了,也没哭。 他沉默着点头,伸手揉了下我的发顶,大概是觉得我既然知道真相,那么上面的东西我总归是心里有数…… 然而这个我并不知道。 忽然上面的绳子掉落下来。 “坏了!她没拿绳子!”胖子惊呼。 张起灵瞬间跳了上去,我一看赶紧跟了上去。 “小哥,小灵!吴邪着急的喊道∶“胖子,快,后背,后背!” “你把老子当什么了?”胖子无奈的放下书包。 可谁知,吴邪和胖子拼了命也上不去,只能作罢。 这时黑眼镜和解雨臣出现。 “可算找到你们了,看到那一片野鸡脖子的尸体就知道是你们,出了通道后就是蓄水池,就来到这了!”黑眼镜说道。 解雨臣看了看周围察觉到不对劲道:“唉,怎么就你跟吴邪,星灵他们呢?” “进陨玉了!”胖子指了指道。 “什么?她也进了陨玉?”解雨臣大惊。 “还没等我反应过去,小灵就跟小哥进去了,我又什么办法!”吴邪也很是愧疚。 “放心好了,只要有哑巴张在,我相信小灵儿不会有事!”黑瞎子用手电筒照了照石壁上的洞穴。 “根据我们看到的壁画推测西王母也进去了!”解雨臣说道。 “什么?西王母自己也进去了?”吴邪很吃惊的看向解雨臣。 “嗯!”后者点点头。 “难怪她找了个替代品在那儿?”吴邪似乎明白了又问:“但她为什么自己进去呢?” “为了长生!”解雨臣回答道。 “既然西王母自己也进去了,是不是就能代表……”说罢吴邪看向陨玉:“这上面其实也没那么危险?” “不算危险!”黑瞎子看了看吴邪又看向陨玉:“而且对陈文锦来说应该是好事?” “你不是说过陈文锦她没有时间吗?”解雨臣问道。 “但她还是赶上了!”黑瞎子回答道。 吴邪点头道:“对,文锦阿姨确实说过这里就是她的终点,她拼命赶过来就是为了进入陨玉,所以这陨玉很有可能阻止她身体的异化!” 解雨臣:“我们手里得到的信息只有一种叫尸鳖丸的丹药,是可以让身体异化的!” 吴邪看向众人:“文锦阿姨之前也说过,她们在西沙昏迷之后被人关进格尔木疗养院从那里开始通报,她的身体就发生了异化所以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被人恶意灌下尸鳖丸!” “很有可能!”解雨臣点点头。 等会儿这时胖子想起了什么:“小哥也去过?西沙呀,啊,他也一点没变老啊?” “你的意思是……”吴邪看向胖子:“小哥也被灌了尸鳖丸然后跟着进去了?” “哑巴张?不会吧?”黑瞎子有点不信:“尸鳖丸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浪费在他身上?” “不是,那小哥和小灵他们进去会怎么样?”吴邪有点急了:“他们两人和文锦阿姨会出来吗?” “陈文锦应该不会出来了!”黑瞎子再次看了看陨玉洞穴:“至于小哥和小灵儿呢?他们两人应该会出来!” “你说这话靠不靠谱?”吴邪看着黑瞎子问道。 黑瞎子摇头沉默,吴邪说道:“那行吧,我在这等他们出来!” “既然都已经找到这儿了,那我也要上去看看!”解雨臣说罢也要上去。 “唉……”黑瞎子连忙拉过他:“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我不建议你去!” “有什么可怕的?”解雨臣皱眉道。 黑瞎子把眼镜取了下来,解雨臣一惊。 黑瞎子来了一句:“我一直都很可怕,你不是哑巴张!” 解雨臣沉默良久后:“算了,反正我也不觉得这地方能给我带来最终的答案,不过这一趟算是陪跑了!” “陪跑也没什么不好的!”黑瞎子却说道。 随后解雨臣和黑眼镜就带着拖把离开了。 谜海归巢73 安静的通道内已经没有了张起灵的身影,只有爬动的声音在回荡……越是往上就越黑,几十米的距离却仿佛无比漫长…… 终于,我的手摸到了通道的边缘,一使劲就扒着撑了上去。 本以为到了陨玉内部,会看到数不尽的人皮还有西王母,但是没有,我发现一切都是模糊的。 周围都是混沌状态,这出乎了我的意料,眼睛一瞟就看见陈文锦已经消失在混沌中…… 往前一步想跟去,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咯吱咯吱响的东西,低头却看不清。 我只能摸索着走进混沌里……这也可以算是,另一层面上的眼瞎? 前面空荡荡的没有东西,我只能蹲下来前进,摸到地上的瞬间发现不是那种人蜕的脆弱触感,而是坚硬冰冷的碎石。 耳畔传来轻声的询问,是陈文锦∶“你来干什么?我以为……你都知道了!” “我要找他,我看不到东西了!”我忙道。 她沉默半晌,本以为她不会同意了,但是陈文锦最后拉起了我的手∶“我带你去,之后的事情,就靠你自己!” “好。” 一路踩过很多的碎石块儿,她走到一处停了下来,按着我的背把我推进一个洞里。 我们沿着这个洞继续爬进去…… 等再起身时,眼前还是一片混沌,但是我看见了张起灵,他似乎正看着上方的什么时候出神……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耳边还有别的奇怪的声音传来…… 陈文锦拍了下我的肩膀,默默返回。 张起灵注意到我了,但是无暇顾及,我就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 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很快痛苦起来,我心下一慌就过去扶住他摇摆的身子,没想到根本扶不动两人一起跌到了地上。 耳边又传来悠悠的声音,细若蚊呐,但我总觉得,这次像是在对我说? 『“主人,悠悠正在自动为您翻译哦……”』 〖“不属于……轮回……你的永生……是完美的”〗 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说话了。 但是它很明显不是要杀人的那种怪物。 〖“哈哈……”〗 〖“得到永生……的代价……你们都品尝到了……”〗 〖你的痛苦……也完全不亚于他们……〗 我顾不上这个怪物,只能先顾小哥,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让他躺下来。 他似乎是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我。 它也不管我们,也不再说话了,外面总是有细细碎碎的声音,是陈文锦在干什么?但是我又看不见。 “小哥……张起灵,张起灵?”我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张起灵还是有所反应的,嘴里开始呢喃着什么,凑近一听,突然鼻子酸涩起来。 他在说∶“灵儿…” 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陨玉里太黑了……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神情,眼前又被泪水糊的一片朦胧……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鼻尖蹭着他温暖的发顶,道:“你别难过啊……忘了就忘了吧……但是要是之后想不起我,我就把你冻成冰块。打不过你,就冻死你。” “灵儿……” “笨蛋,死脑筋,张起灵你就是个坏蛋!”我嘴里骂着,但是感觉到他的痛苦,心里还是难受得不行:“喜欢你,喜欢的要死……没事……忘记就忘记,别这样了……” 张起灵最后还是昏过去了,就只能一直抱紧他,坐在地上发愣换了无数个姿势。 期间怪物似乎无数次在和我尝试对话。 我突然觉得……这个怪物挺无聊的…… 我不知道这是西王母啊还是哪个说的话,因为我目前只了解清晰了《盗墓笔记》的剧情。 西王母所研究出来的长生不老,研究到最后还是尸蟞王,玉俑,据说,尸蟞王是集合了恢复记忆和蜕皮两种功能。 而玉俑的材料就是来自于陨玉,保持不腐,于是西王母待在陨玉里,吃了不老药。 她就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样子,只能一直待在陨玉里。 她,还有周穆王搞出来的纠葛,一直通过中间的各种人,蝴蝶效应到如今,影响到了这一代的吴邪,小哥,陈文锦等等…… 当然,源头她这边算一个,功不可没的还算是汪藏海。 不得不说,如果我能讲给西王母听,她恐怕自己都会觉得厉害。 〖你很不一样……〗 〖生面孔……却不畏惧终极……你和那些脆弱的生命不一样……〗 感觉它在夸我…… “我看到的和你不同……”我终于回了一句句。 它突然阴恻恻的笑了,笑了很久很久,我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开始害怕这个怪物是不是会活动的……应该不是……不然声音不会一直都是一个地方传来的。 在里面待了好几天,中间我一直在省着吃背包栏里的粮食,渴了就凝一点冰出来喝,也给小哥喂。 陈文锦很少过来,她只有确认了一次我还活着,就又离开了。 幸好,打上次吐了之后,到了这儿就没吐,估计是环境所迫,身体都知道不该闹脾气了…… 后来有一天张起灵突然醒了,但他似乎已经有点精神失常,我叫他也没了反应。 鼻子一酸就要掉眼泪,伸手把他按在胸口紧紧的抱住。 “张起灵,张起灵!”我尝试重复呼唤。 这回张起灵似乎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是老样子,在那里挣扎了起来。 看来是得走剧情了…… 只有把他拖出去一个办法,从上头放下去让他掉到吴邪那边,期间陈文锦过来帮我……直到确认他落下去了,我刚要跳的时候被陈文锦喊住∶“你们是不是知道了所有真相?” “没有!”我摇摇头。 吴邪和胖子一直在外面等着他们出来,几天后,虚弱的我拖着受伤的张起灵从陨玉里出来。 “吴邪……吴邪……”我摊在地上拉着张起灵的手看着入睡的吴邪喊道。 吴邪猛地惊醒赶紧过去扶住两个人,此时胖子也醒了。 “小灵,这是怎么回事?”吴邪焦急的问道∶“你和小哥怎么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表情及时难受,困难的摇了摇头。 “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张起灵嘴里嘀咕着。 吴邪心疼的看着两个人道∶“小灵!张起灵!” “这俩人不会失忆了吧?”胖子猜测道。 “走……快走……”我几近昏迷。 “他们是不是在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吧?”胖子问道。 吴邪闻言走上前用手电筒照了照坠玉可什么也没有,于是心里一急跳了两下,发现洞内浮现一个和西王母一模一样的白袍披头散发的女人,这可把吴邪给吓到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天真,你看到了什么?”胖子发觉吴邪不对劲用用手电照了照洞什么也没有。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吴邪还在惊恐未定。 “什么,女人?”胖子一愣。 “小花说过西王母也进去了!”吴邪回答道。 “什么?”胖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怎么可能呢?” 吴邪经过冒牌西王母时,回想起陨玉里的面孔,但愿那是自己饿晕的幻觉,但他明不知道他看到的其实是已经丧失理智的陈文锦。 随后吴邪背起我,胖子背起张起灵拿起东西就朝来时的路离开。 刚走到玄女棺的时候,又发生了地震,吴邪和胖子转身,一个庞然大物带着龙角的蛇出现。 吴邪震惊道:“蛇母!浮雕上的蛇母!” “跑!”胖子惊恐道。 蛇母将他们围了一圈,看来是跑不出去了,吴邪和王胖子把我和张起灵放在一边,就要做好应战的准备。 “项链……吴邪哥哥……项链……”我挺住一口气说道。 吴邪回头疑问∶“项链?什么项链?” “天真,小哥给你的那个,从西王母身上拿下来的那个……”胖子提醒道。 “哦!”吴邪慌忙把项链拿了出来,放在蛇母眼前,蛇母看了眼慢慢退去。 吴邪松了口气刚才差点把他吓死了。 他们赶紧背起我和张起灵顺着解雨臣留下的印记走出了宫殿,又经过了几天走到沙漠,他们面临严重缺水,最后被扎西和定主卓玛救了,恰巧潘子也跟他们在一起。 谜海归巢74 张起灵的主治医生是个女医生梁湾,走到他床边又在记录心率,血压,氧包,也是未来张日山的妻子。 “现在是什么情况?”吴邪问道。 梁湾仔细看了看说道∶“他就是有点发烧,打个吊瓶过一晚上就好了!” “唉,梁医生其实这个病人除了发烧之外还有一点……”说罢吴邪指了指自己脑子∶“他这,有点混乱,很多事都想不起来,所以可能醒过来的时候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了!” “这确定挺让家人心烦的,这可能是因为刺激或者是药物引起的,还得进一步检查!”梁湾说道。 吴邪见梁湾要走∶“谢谢医生!” “对了,小灵醒来没?”吴邪看向胖子。 “没有!”胖子摇摇头。 “唉,你说这两人自从进了陨玉之后就一直昏迷真是让人操心啊?”吴邪无奈说道。 “是啊,小哥昏迷也就算了,再加上吉祥物昏迷,唉你说她肚子孩子会不会有事啊?”胖子有点担心问道。 吴邪白了一眼胖子∶“别瞎说,小灵肚子孩子不会有是,而且之前医生说了,她的胎儿一切正常,只要小灵醒过来什么事都没了,而且……”看向昏迷的张起灵∶“小灵还在等着他呢,希望他醒来后能够记起小灵!” 到了第二天,躺在病床上昏迷已久的张起灵身上体温渐渐在升高,而且连身上青黑色纹身也显示了出来。 吴邪开始有点急了不断的看着昏迷张起灵∶“你说他体温一直这么高?这烧一直没退?烧的连身上的纹身都给烧出来了,从那上面下来,就说过一句话,说,说没有时间了?谁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胖子叹口气∶“小哥这一失忆啊?到底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就更没人知道了!” “是啊!”吴邪点头∶“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现在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这时来检查的梁湾走进病房∶“家属不要在病房大声喧哗,这样会影响病人正常休息的!”说完无意间看到张起灵无意间露在外面麒麟纹身有点失神。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连忙挡住她的视线,吴邪笑着说道∶“我们知道了医生,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要不咱们出去说!” “对,出去!”说罢胖子把没反应过来的梁湾给推出了病房。 “我还没说完呢?干嘛呢你们?”梁湾就这样被他们滃了出去。 “唉,我说你们……”梁湾看着紧闭的门很是无奈。 ………… 当我再次睁开眼眸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环境里,费力的坐起身一看竟然是医院。 这是胖子拿着一袋杯粥和包子走进病房,一见我醒来很欣喜∶“吉祥物,你终于醒来了,哎呀,这一昏迷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我,我昏迷了,那小哥呢?”我伸手揉了揉额头。 “小哥在隔壁病房,你放心好了,他已经醒了!”胖子笑着回答。 “那他怎么样了?”我问道。 胖子拍了拍自己脑袋瓜子∶“哎呀,瞧我这脑子,小灵啊,我来就是因为和你说这件事情,小哥他又失忆了!” “什么?”我一听垂下眼,果然,他还是失忆了?连忙下了病床∶“我们去看看他!”说吧拉着胖子去另一个病房。 我看着张起灵的房间号,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看到吴邪一脸焦急的站在张起灵的病床前盯着床上的人。 然后我顺着吴邪的视线望去,最终停留在昏睡着躺在病床上的穿着病号服的张起灵。 我亦步亦趋,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听的颤抖,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僵硬的似木偶,一步一步走向张起灵。 我一下脱了力坐到了张起灵的病床旁,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小哥!” “小灵你放心好了,小哥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吴邪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啊,吉祥物你就放心好了!”胖子拍了拍自己胸膛。 “嗯,我知道,但我一定会让他从新记起我们的!”我笑了笑又问道∶“吴邪,你还记得在云顶天宫你的四阿公吗?” “嗯,记得!”吴邪愣了一下点点头有很疑惑∶“不过,小灵你问这个干嘛?” 我叹了口气∶“你的四阿公,陈皮阿四,他是老长沙有名土夫子,九门提督平三门之首,二月红的徒弟,年少时暗恋他的师娘,曾经因一百文杀一人,而四屠黄葵,为人心狠手辣...而且!”说罢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张起灵∶“而且小哥以前是陈皮阿四的人!” “什么?”吴邪一听愣了∶“怎么可能?他跟着陈皮阿四干什么?以小哥的身手,不应该啊!” “你们听说过鱼饵吗?”我目光看向窗外淡然道。 “鱼饵,什么意思?”吴邪有点听不明白。 “吉祥物啊,你是不是知道小哥什么?”胖子也问道。 我看了看他们无奈的替他们解释所有事情。 20世纪50年代初——吴家盗血尸墓。 1952年——裘德考回美,老九门衰落。 1956年——考古队广西上思张家铺遗址考古。 1963-1965年——张大佛爷领衔,老九门悉数参与史上最大盗墓活动。 1970年——得力于大金牙的翻译组织完成了对张家古楼的研究。 1974年——陈皮阿四倒斗镜儿宫,裘德考解开战国帛书,并组织了对龙脉的首次探索。 1976年——原考古队巴乃考古,实为送葬。 1977年——吴邪,也就是你的出生。 1978年左右——原考古队被掉包。 1979年后——解九爷的队伍走投无路,投靠杭州的吴邪爷爷,最后吴邪爷爷以金蝉脱壳之计将那具尸体藏于南宋皇陵之内。 1982年左右——吴三省抢在裘德考队伍之前,单枪匹马再探血尸墓。 1985年左右——考古队进入西沙海底墓,中招后被囚禁于疗养院,解连环与吴三省首次联手。 1990年——组织封存巴乃考古资料,解除疗养院的监视,陈文锦一行仍然以疗养院为基地,继续研究,并建立录像带机制。 1993年——通过对海底墓中带出的资料的研究,陈文锦等发现了长白山的线索,并决定前往。 1993年6月18日——在长白山云顶天宫看,文锦见到了终极。 1995年——陈文锦一行找到了传说中的西王母国,此行之后,霍玲开始尸变。 1995年——1999年霍老太收到神秘录像带。 “这些你们是知道的!”我看着他们两人∶“而小哥呢,2000年左右小哥回到广西巴乃,不料失忆症发作,被陈皮阿四当做肉饵放入古墓中钓尸!” “我咧个去?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吴邪和胖子都长大了嘴巴。 “你们小声一点,这里可是医院呢,你们想要把那些护士!”我无奈的说道,他们两人里面闭嘴。 我开口说道∶“关于他的身世,我们要等小哥醒来后一起知道才好,在他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说有点不好,毕竟我很希望他自己也知道!” 吴邪看了看病床上昏迷的人点头道∶“这样也好!” 谜海归巢75 这几天里,我一直都守在张起灵病号房里,而胖子和吴邪有事离开一段时间。 趴在床边熟睡中的我似乎感觉有人在我抚摸我的头顶,很轻柔,但这熟悉的味道让我赶确定这个人除了小哥还能有谁? 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一抬眼就看到靠在墙床的张起灵,因为他已经醒了过来,不过他看自己的眼神眉宇间带着陌生和疑惑。 “小哥,你醒了,太好了!”我欣喜拉过他的手∶“你还记得我吗,我是……” 张起灵忽然淡然开口:“灵儿!” 我一听很是欣喜:“太好了,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会把我忘了?”然后站了起来,坐在床边慢慢靠在他怀里:“小哥,你能醒来真好,这半个月一来,我一天天守在着,害怕你一醒来就见不到我了?” 而张起灵并没有说什么叹息的回抱着我。 我离开他怀抱,拿起桌子上削得半颗苹果,递给他:“吃吗?” 他呆呆的点头并没有去接。 我削着苹果一块块的送进他的口中,等到苹果吃完后,又给他到了一杯水喝,喝完水后搀扶着他慢慢躺好:“好好休息,我一直都在!” “嗯!”他沉默点头。 第二天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了,没过一会儿。 “怎么了,怎么了?”胖子进来没反应问道∶“哎呦,咱们的小哥醒了!” “小哥你还记得吴邪和胖子吗?”我又问道。 张起灵呆愣愣:“我,我是谁?” 我笑着回答:“你就是张起灵,我们都称你小哥!” “你还记得他是谁吗?”我指了指胖子。 张起灵抬眼看了看胖子忧郁了一下:“眼熟!” “啊,不是吧,小哥?”胖子假装伤心捂住胸口。 “哈哈哈,好了,既然小哥已经醒了,我们可以出院了吧?”我笑了笑又看了看四周没见吴邪身影:“吴邪呢?他人呢?” “他啊,天真他二叔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回吴山居一趟!”胖子笑呵呵道。 “哦,那我们去吴山居找他吧!”我点头道。 “嗯!”胖子点点头,然后我们给张起灵换下病号服,办完手续后离开了医院。 于是我们三人一路到了杭州吴山居。 “老板,老板!”王盟见我们来开始通报自家老板。 吴邪慵懒躺在沙发上拿着电动递须刀刮着胡子:“别喊了,等我刮完胡子就给你发工资!” “不是,哎呀,老板,有客人来了!”王盟带着我们走进屋内。 胖子笑嘻嘻道:“嘿嘿嘿,胖爷我们来啦,也不说铺个红地毯迎接一下呀,啊?” “你们来了?”吴邪高兴的立刻从沙发上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胡子渣,快步冲上去,给胖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呀,天真,想死我了!”胖子抱了抱吴邪。 “小哥,小灵,快来坐下!”吴邪热情的拉着我和张起灵来到沙发上坐下,随后吴邪便向王盟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泡茶招待贵宾去!” “哦!”王盟点头去泡茶了。 胖子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吴邪刚才坐的位置:“我们终于从医院溜出来啦,我们没良心的小哥哟,把所有人都给忘记了,就记得吉祥物,唉,果然是爱情高于一切呀,不过一直给小哥吃药也不见好,还不如带他出来,溜达溜达呢!” “嗯”赞同点点头。 吴邪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今天就到,你们来的这么突然,也不通知我一声?” 胖子笑呵呵道:“这小哥呢,现在正在更新大脑,天真啊,你可要给他留个好印象啊” 吴邪神经大条自顾自的拿起了我之前挂在张起灵脖子上的卡片:“如若走失,请帮忙联系家人,必有重谢!” 胖子无奈道:“没办法,小哥现在的记忆是短短续续的片段,这大夫呢说他要说一些精神刺激,才能有所好转,现在每天除了发呆,就是腻在吉祥物的身边,也不怎么说话,这顿顿吃猪脑都没用!” “既然这样,那我就要开始说了!”我看着他们。 “嗯!”吴邪和胖子眼里满是期待。 “起灵失去了记忆,被陈皮阿四给捡到了,取名为张阿坤!”我看了看张起灵,见他也正在看向我,于是我放心的接着说道∶“他将起灵装进养兽的笼子里面,抬着他到了一处凶墓,将起灵丢了进去,再让几个淘家人一起下去,下去的人在下面遇到了危险,这不要脸的陈皮阿四直接将洞口封住,将淘家人和小哥,关在了里面!” “为什么要封住洞口?他是害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吗?”吴邪一听有点不明白。 胖子一听有点生气∶“这也忒不是东西了,拿活人引出墓里面的东西?” 我淡然解释道∶“这陈皮阿四,他那儿是个会怕的人,他那根本就是想把淘家人给吓回去,自己个儿独吞!” “然后呢?”吴邪很想继续听下去。 “一个星期之后,他就带着人又回去了!”我再次解释∶“将封住了洞口的石头搬开,想要自己下去独吞,没成想,小哥在墓下来没吃没喝点,硬生生熬过了这七天!” 吴邪继续追问∶“那,那些本地淘家是从哪里找到小哥的?” 我接着说∶“吴邪,你这下可算是问到关键了,他们是在一个叫巴乃的广西小村子里面发现他的!” 胖子看了看一直沉默发呆的张起灵∶“唉,没想到,这小哥还有这么惨的时候啊,咱们现在把他养的细皮嫩肉的,脾气还挺好,也挺不容易的啊!” 吴邪∶“这么多年,他就一个人这么过来的?” “是啊,吴邪,他真的是将你们当做了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亲人啊!”我点点头道。 “小哥……”吴邪看了看张起灵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我把口袋里的一张照片拿了出来递给吴邪∶“你看一下这个,就是这个,在巴乃那个小村庄里面找到了小哥曾经住过的高脚矮楼,在那里面拿回来了一张照片!” 吴邪接过照片一看∶“这个人的肩膀怎么这么塌啊,而且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还挺熟悉的?” “吴邪,你翻个面儿!”我说道。 吴邪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下意识的翻到了照片的背面∶“格尔木疗养院?” 胖子拿过吴邪手里面的照片正面仔细的看了起来∶“看着陈设,这个格尔木疗养院,要比录像带上的早一些啊?” “嗯,没错!”我点点头。 “那你呢,小灵,你是怎么和小哥认识的?”吴邪问道。 “我和你们以及他都是一样的,也是在没去七星鲁王宫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后来我才知道我和小哥是命中注定,我也是为了他而来!”说罢伸手牵住张起灵的大手,在他面前表演了一下异能,把四个装满水的杯子给冻住了,冻成了冰块∶“小哥,这个你还记得吗?” 三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魔术?”胖子惊呼道∶“胖爷我可没见过这么天衣无缝的魔术。” 吴邪道∶“这怕不是魔术吧?” “不是,是我控制的!”我道。 “怪不得!”吴邪似乎是顿悟了∶“所以你在长白山的时候,说让我直接过去,我那时就觉得怎么那冰这么好踩呢!” 对……”我说道∶“这个冰水就是冻住了而已,你们可以喝了解解暑!” “我的天,那你真是个神仙!”胖子拿起杯子舔了舔那个冰:“还真是货真价实!” “以后咱们出门卖冰棍好了,基本无成本销售,还能说是魔术赚个噱头好卖的更贵!”胖子忙道。 吴邪笑起来:“你满脑子就知道钱钱钱!” 我摊手∶“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感觉……好像突然不那么神秘了!”吴邪看看我,突然扯了下我的脸。 “咿??!我顿时震惊了,怨愤道∶“我还有没说的呢,还是很神秘的!” “哈哈哈哈……”吴邪胖子笑出声。 我再转头看向张起灵,发现张起灵喃喃,似乎听到他说∶“冻住……冻……” 我心下一惊…… 盗墓笔记之阴山古楼76 “小哥你要是想不起我,我就把你冻成冰块!”我试着模仿曾经说的口气讲了那句话。 他愣了下,继而望向我,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我这次静静的看着他,胖子和吴邪都没说什么。 张起灵沉吟了一下,猛的皱起眉头,却似乎还是没有想起来…… 我觉得能这样简单就想起来才是异想天开,本身也没有太抱有希望……不过他似乎看过来的眼神有了些变化,可能是知道这句话听过。 “对我说的有印象了?”我问道。 他似乎是默认了。 胖子突然接茬∶“小哥,你是记不得你女朋友了吗?” 我:“!!” 小哥又转过头看向我:“记得,灵儿!” “哇……好偏心!胖子捂住心口∶“想当初可是我撮合的你两,你两能到这份上,我也是功不可没啊……” “得,得,你别扯这些胡说八道的!”吴邪赶忙摆手阻止他瞎掰。 我哪儿胡说八道了,之后再给天真你找一个……” “啊!咳咳……”吴邪慌忙打住。 我忍不住笑出声。 “那……关于安置小哥的事情,小灵就你来吧?”吴邪道。 我点头。 吴邪问道∶“小哥,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到处去走走!”张起灵思考了一会儿,淡淡的道。 “那,要去哪儿?有目的地吗?” “不知道,去你们说的地方,长沙,杭州,山东,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东西来!” 他们在决定了要去做什么后,那我也就带着小哥离开了。 临走时,吴邪给我搞了个手机,说是之后会联系。 因为小哥的东西都丢在西藏那边了,证件没了之后就坐不了飞机,我们就只好坐火车从北京回家。 一路上又是无比漫长的旅途。 我睡醒时,总会发现他靠在床上看窗外移动的风景……那双依然乌黑的眼睛,变得如此平淡,平淡的好似和世间没了一丝牵连,就真如小说所说,像镜子一样,反射着所有,没有东西能在他眼中停留。 曾经…… 至少……我是停留在他眼中的。 我咬了咬牙……难过,又心疼他。 最后还是无奈。 等一路辗转到家门口,我打着哈欠下了车,一路上好困好累,舟车劳顿让我觉得乏力。 张起灵默默站在后面看着我。 带着他进了家门,还好……小哥好久之前给的钥匙还在背包栏里安静的躺着。 从进门开始他就在皱眉,也不说话,似乎在思索。 他的视线从落了灰的桌上,柔软的沙发,一张床,又转移到一边的柜子,走过去翻了翻里面的东西。 “你想找什么?曾经的回忆吗?”我询问道。 他转而看向我,点头。 默默拿出那张截图,递给他。 他似乎有点惊讶,而后看向我。 “以前一起住在这里的哦……”缓缓说着,摸了下桌上的薄薄一层灰。 张起灵陷入了深思,闭上眼睛,我默默的等着他回忆,不想打断他。 之后感觉他应该是又有了点印象,不过还是没说什么。 “没事,不用着急,你会想起来的!”我说道:“而且,我们是从七星鲁王宫之前就认识了,西沙海底墓,秦岭神树,迷雾村以及云顶天宫等等……” “还有……”我笑了笑伸手拉着他的手轻轻放置在我的肚子上:“我们还有他!” 张起灵垂眼看向我肚子顿时愣了,他也没有想到,还会有孩子? 如若不是那次从迷雾村回来之后我喝醉了酒也不会有……说着说着不敢再说下去了,好羞涩啊。 “你……和孩子……我的?”他愣愣道。 “嗯!”我点点头。 他闻言停留在我小肚子上的大手慢慢移动抚摸,在感受着小生命,但是这个小生命还在慢慢的成长,他还不会动呢? “几个月了?”他开口问道。 “两个周月了!”我微微一笑。 其实小哥基本上就是发呆,我刚买了菜回来他就是这样,做完中饭过来也还是看见这一幕,他还是那副眼神,淡然平静……很想抱住他,但是我怕吓到他。 “小哥,你在想什么?” “如果你是我的,女友,为什么你看到我眼神里没有太多情绪激动?”他道。 我坐到他边上∶“我了解很多事情,你曾经历的,将会经历的!”说着拉起他的手∶“你必定会失忆,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会好起来的……我也不想你看见我太失态!”我咬了咬牙,揉揉他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掌……感觉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只得赶紧稳定一下情绪∶“没事,我之后会带你去看看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 张起灵抬手,他没仔细想,手指就已经抚上面前人的脸颊,擦去我眼角的湿润。 被触碰的地方感受到的还是那种熟悉无比的力度,一种奇妙的情绪涌上。 “张起灵……”我沙哑着喉咙尽力控制自己,可是泪水开始不听话的往下落。 又哭了……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把我抱进怀里……听到他的声音闷闷的传来∶“我似乎有印象,你这样叫我!” 听到他说这句,心里好像突然被塞了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 “嗯……”我紧紧搂着他。 后来烧了很丰盛的中饭,他还是满意我做的菜。 非常开心…… 我只觉得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心里感慨万千……无论是艰难险阻,还是出生入死,我们都一起经历了,小哥追寻到最后也是这样的结果,无法避免。 说到底人也终究是脆弱的…… 就像西王母说的一样。 阴山古楼77 催张起灵去洗完澡,我也把自己清洗了一遍…… 洗好突然看见边上桶里堆的一堆衣服,里面是他换下来的,还有我的。 啊,对,衣服还得我洗…… 当我习惯性把水灌进桶里,恍惚间想起自己好久没有在小哥家洗过衣服了……平时在自己家都会一边洗一边放歌,现在这里没有我的华x了,只能自行哼歌…… “ican\'tfigureout isitmeanttobethisway easywordssohardtosay……” 这首歌高潮是最好听的,清唱的时候,仿佛真的能体会到那种轻声的诉求,淡淡的悲伤……全都包裹在清亮透明的旋律里了。 洗衣服时被这首歌洗脑严重,不厌其烦的哼着,直到我看到那条小鸡内裤……忍不住“噗呲”笑出声。 ……wtf哈哈哈哈…… 默默决定等晾干了再给他带去广西……咳,这是尊重剧情。 正当我提着一桶衣服准备出去晾的时候,小哥在那儿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你以前是不是唱过这首歌?” 我:??? 瞬间惊恐。 一直以为我唱歌小哥听不见的……因为之前在洗衣服的时候哼歌,洗完出来他从来没有发表过任何言论……难道他之前一直默默听着吗?啊——那我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歌都都都…… 原来洗衣服的水声不是会盖过唱歌的声音吗…… “唱过……因为很喜欢……”我低声回答,看他没说话,就道:“那……我去晾衣服啦。” 他默默注视着我飞速离开。 等琐事都弄完,我就坐在桌前思考人生,他也坐在沙发上发呆。 之后该怎么帮他恢复记忆,带他去看之前去过的地方,就是那个最开始的墓了?真的有用吗……但是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我趴在桌子上特别容易困,心里打定主意后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醒来……发现有人在摸我的脸,我一看是小哥,他正聚精会神一本正经的揉着,扒下他的手说了句∶“别弄!”凑过去亲了一下之后,继续回来趴着眯…… 眯了一半脑子里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失忆了吗! 猛的直起身,发现他有点愣逼。 “你……你讨厌吗?”我战战兢兢地问。 他没有回答。 看他这个呆样子,顿时有种冲动想当场给他90°鞠躬求原谅,后来觉得还是晚饭烧点好吃的赔罪比较好…… 还好,张起灵最后表情恢复了平淡,也没什么表示,不过仔细一想,既然好感度还在,应该不至于被讨厌…… 被自己吓到后也没有想睡的欲望了……我看了下时间,才两点半,就拿着手电筒拉起张起灵∶“我们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以前的记忆!” 小哥就很自觉的跟着出门了。 带着他去了森林,走在已经熟悉的不要再熟悉的路上,娴熟无比的砍死大老虎。 而后到达那个古墓,现在这里似乎有不少玩家在附近徘徊,他们可能是在等组队进入试炼之地吧。 反正也不管我们的事,就自顾自拉小哥进去了。 下到墓室里,张起灵皱着眉头看了下周围∶“这里我似乎来过?” 我点点头。 我们走进长长的,前后一片漆黑的墓道。一直走,到达了主墓室的大门前。 张起灵默默的靠近那扇门,观察着它,突然表情有点惊讶的样子……他抬起头,望向一边的路,自己走了过去,沿着边上的砖块废墟缓缓走下楼梯。 我们一前一后谁都没说话,只是继续前进着。 一直到了底下,他看见已经空了的半坍塌空间,里面是很多藤蔓的残骸。 张起灵在这里愣了一会儿,蹲下来检查地上的那些已经干枯的小手状藤蔓……气氛沉默了许久,我的心一直在忐忑不安。 忽然他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我∶“我杀了九头蛇柏?” “……”我倒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是的!” 这次换成他拉着我了∶“还有没有一起去的地方?” “有……”我有点懵…… 刚出盗洞,却发现森林里起了雾。 替他驱散了雾气,一路走到我们最初遇到的地方。 在这里我努力扩大降温的范围,于是这片空地上的雾都变成水珠落了地,视野逐渐清晰了起来。 赶紧跑到最中间的地方,声线莫名有些激动∶“这是……我最初来的地方,我们也有在这里训练过!”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 我朝来时的那边指着∶“刚见面的时候,你在那个位置看见的我!” 他自己走了过去,很配合的站在树下望过来。 我就朝他笑:“有没有想起什么?” 小哥顿了一下,还是摇头。 心里突然凉了下来…… 好吧……还以为小哥关于这里也会记得比较清楚。 “那……如果你想了解的话,这附近似乎没了,因为我们总是在倒斗……”我重新平复了心绪,冲他笑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先回家吧!”他道。 点点头,看着他平淡的眼神直望向前方。 “那没事,慢慢来吧。” 心里希望他能快点记起我,但是又不要他那么快的恢复记忆……就像吴邪所顾虑的……脑海里出现的头绪越来越多,也就越想知道真相,可这样就会重蹈覆辙。 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的事情,不能直接告诉我?”张起灵突然道。 “对,其实哪怕我不想你知道,我哪怕不说,你迟早也会想起来的!”我牵着他的手故作道∶“而且讲了的话,我会出事情哦?” “出什么事?” “你怎么突然问题这么多?”我笑出声∶“泄露天机会付出代价,故事里不都是这样?……好了,别问了!” 张起灵便没再说话…… 总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好像莫名的没这么简单,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是怎么出现的,大概是直觉?他有可能恢复了一点对我的记忆。 阴山古楼78 可是到家,一直等到张起灵晚上睡觉前,他都是不怎么回应的状态,我尝试着询问∶“小哥,要一起睡吗?” 他坐在床边看过来,默认了。 于是成功达成,惹火上身成就。 早上起来整个人都动不了,好像被碾过一遍,腰一动就酸痛的不行。 他出门带早餐回来的那一幕是如此熟悉…… “小哥……”我喉咙都哑了。 他看向我∶“嗯?” “我想洗澡,可是动不了!” 然后就被抱到浴室,勉强扶着墙站着,腿软的不像话,就好像很长时间不运动,被逼着做了连续个深蹲跳。 他帮着冲水…… 而我已经没心情再去害羞什么的……脸皮是什么玩意儿,丢哪儿去都不知道了。 “……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吃完早饭后,我凑到他跟前∶“别的不说,关于我的! “……”他表情平淡∶“嗯!” 哇—— 顿时整个人周围仿佛开了无数小花,伸手紧紧抱住他,疯狂蹭他的脖颈,如果我有尾巴,那现在一定甩的飞起。 “太好了——我好担心你……”我简直要激动的落下泪来:“太好了……” 他安抚性的揉了揉我的头发。 “那……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激动之余问了这个问题。 他淡淡的道∶“昨天下午!”仿佛说的只是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what…… “我他喵的打死你!!! 说完又能怎样呢,打又打不过,冻又不舍得冻。 “你变了,你会耍我了?”我嘴里念叨着。 那人装聋作哑继续发呆。 我一边在那里擦桌子一边低声道∶“x你大爷,听到了吗?x你……”话没说完就被拽过去坐在他腿上,顿时挣扎起来∶“错错错!讲脏话是不对,我是个好孩子!” 最后只能选择原谅他…… 这两天晚上都在厮混……白天就出去晃晃。 最近天微微有点阴,现在是夏天,外头挺热的,但是因为太阳被挡住了就还好……走在树下还能听见树上吵闹的蝉鸣声。 “小哥,你别的记忆都还没有想起来是吗?” “嗯!” “哎……想不起来很难受,可是想起来也会难受的?”我嘟囔着。 他道∶“是我的,我终究要去承受!” “嗯?”我说道∶“这样真的很棒,这就是小哥……永远不会逃避,一直都在追寻,你做的决定,我一直感觉……都会是最正确的!” 他所做的总是出于正确与否,人所具有的自私,为自我考虑,在他身上却很少体现。 他摇了摇头半晌道∶“我想知道你追寻到最后的结果!” “……”我懵了一下∶“不太清楚!” 他沉默片刻道∶“你唱歌吧!” “嗯……”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哼起一首自己喜欢的歌,无关乎什么别的,好听就行,我想小哥也不会在意什么歌词寓意。 哼完后我道∶“听过吗?” 他摇头。 总觉得这样的变化有点不太妙…… 但是不敢问他,问了出事情怎么办? 沿着小镇走到田野上,累了他就陪我坐下来休息,耳畔是沙沙的草梗摩挲声,风刮过身边,微微的凉快,一直走到傍晚才回去。 一路上都是我在哼歌。 他的手近在咫尺……拉着的时候,他会默默的回握住,继续并肩往前走。 本以为小哥会是那种融在血与雨中的人,但是这样平淡的生活,他过起来也没有违和感。 这短暂的几天剧情间隙,仿佛做梦一样——没有痛苦,没有摇摆不定的未来…… 阴山古楼79 之后吴邪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第二天去杭州汇合,再一起出发去广西。 小哥除了有关我的记忆,其他都还没怎么记起来,我询问过了,很多时候他都是只知道跟我做了什么事情,但仔细回想是没有细节的。 也就是关于海底墓,鲁王宫等等,他都不太了解。 不过他印象非常深刻的是他看见我受过很多重伤……其次就是……咳,不可描述。 等和吴邪胖子在车站碰头,他们看见小哥的样子就瞬间高兴无比。 “小哥,你最近被小灵养的不错!”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脸色都红润了!” 张起灵没回话。 “感觉的确好多了!”吴邪笑了笑∶“好了,那人齐了就出发吧!” 他多看了我一眼∶“小灵,你现在还会吐吗?” “好像不会了……”我有点尴尬。 路上我又是睡啊睡啊睡。 在火车上时,我们房间六个床,除去吴邪他们三人,还有个导游。 而本来那两个剧情里外地打工回广西上思的,因为我在,如今就是一个有事回老家的男人填补了最后一个空床。 一路基本只要睡醒了就能听见吴邪他们的说笑声,这时候我就看窗外的风景,偶尔也会偷偷往下看他们打牌的样子,感觉气氛十分轻松。 下了火车还要转汽车,坐一段路走一段路,广西这边的森林非常茂密,沿途都是层峦叠翠,闻着这里无比清新的空气,中间夹杂着青草味儿和花香,盛夏的阳光明媚,有点毒辣,晒得我头顶心发烫。 不过我这次可是备好了东西,从背包里拿了防晒霜把手臂脖子腿全都涂了涂,又带上了顶白色鸭舌帽。 他们只能等我涂完再继续走…… “不好意思……”我脸上冒了不少汗。 “没事,就耽误一会儿!”吴邪摆摆手∶“你真的是我们中间最像来旅游的人!” 听吴邪的话,我就笑了,把防晒霜递给他∶“涂吗?” 他摇头。 胖子道∶“妹儿,这女孩子的东西我们爷们儿不涂啊?” “噗,防晒可不是化妆品!”我摇头道∶“抗紫外线是为了防止衰老!” “那小哥还能省防晒的钱,哈哈!”胖子乐了。 我起身跟着他们继续前进。 刚走没一会儿,就热的不行,开始汗流浃背。 抬头望了望一片晴空万里,又看向面前的三个人,他们的背影和眼前笔直的水泥路,还有远处的碧绿山峦相融合,我顺手拍了张截图。 真好,真希望这条路永远也不要走完。 因为这时我们的命运还在我们手中…… 最后终于到了巴乃…… 四个人一路辗转找到了身穿瑶族服饰的阿贵,面前的人四十多岁的模样。 “来来来,这边走!”阿贵像个导游一样,带着我们走了一小会儿就来到了他的家∶“哈哈,四位老板,这就是我家,怎么样,够大吧?别说你们四位,就算来上四十位也照样住得下,嘿嘿嘿!” 胖子戴着个小墨镜开始装腔作势∶“这个地方好啊,适合养老,就寨子也挺新的,适合投资啊!” 阿贵一听有希望发家致富顿时嘴甜了起来,左右逢源∶“胖老板你还真给说着了,我们这儿啊,也时不时的来那么几个旅游的,所以我们就商量了一下,把我们这儿给翻新了,也想搞这个旅游业,就等着像你们这样识货的老板,来投资了,哈哈!” 胖子继续代入∶“哎呀,那得好好看看发展前景啊!” 夜晚,我们围着餐桌喝起了酒,而小哥慢慢的抿着酒, 我没有喝酒因为肚子孩子缘故只能喝白开水问道∶“阿贵叔,你知道村民二组西兆口在哪里吗?” “村民二组西兆口?”阿贵一听∶“哦,这就在我们寨子上面,哎呀,废弃很久了,明天再带你们去吧,这晚上黑不隆冬的,你啥也看不清楚不是?” 吴邪看向阿贵∶“我们也是瞎溜达溜达,来参观一下整个瑶寨!” 胖子也打着哈哈,将阿贵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来,兄弟,我们俩再来喝一杯!” 阿贵∶“干杯!” 这个时候阿贵的女儿云彩走了进来,给我们端来了一道香茅草烤鸡。 这胖子喝的迷迷糊糊的越看这阿贵的女儿云彩越觉得好看,盯着人家笑的贼兮兮的。 我和吴邪对视一眼,强忍着笑意,张起灵根本就不会理会除了我之外的异性,他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过云彩。 这时胖子还开始了撩妹之路∶“山美,水美,人更美!” 张起灵直接听不下去了,拉着我一起在这个民宿到处转着。 “我阿贵是头一个带人来旅游的,我就觉得我们这适合发展旅游业!”阿贵笑了笑说道。 胖子像是喝多了站起来说道:“唉,哥们,阿贵叔,在胖爷我红尘世俗里,飘飘荡荡这么多年,我什么都没剩下,就剩下钱了,但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啊……” 吴邪也听不下去王胖子在那里和阿贵叔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于是走到我们的旁边和我们一起看起了相片来。 吴邪眼尖的看到了一张陈文锦的照片:“这是陈文锦?” 我看见照片下面印着照相的日期:“嗯,这张照片上有日期,七六年的时候,陈文锦来过巴乃!” 吴邪沉思了一会儿:“我一直以为,西沙是陈文锦的起点,现在看来巴乃才是他们的起点!” 我叫来阿贵:“阿贵叔,这张照片上的女人你认识吗?” 阿贵也与胖子喝了不少的酒,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照片前面,他看着我们所指的照片:“哦,你们说这个啊,这可是我们家的光辉历史了,你看啊,这个是我的阿爹,他手里牵着的就是我,而这女的是考察队的!” 吴邪不可置信的看着阿贵:“考察队?这里来过考察队吗?” 阿贵叹口气故意想了想:“哎呀,我也不是很清楚啊,说是在那边的山上发现了什么,搞了好几年,后来呀,也就没有后续了!” 胖子愣愣笑道:“唉,这还有故事呢?来来来,给我们讲讲,我给你按字给稿酬!” “真的?”阿贵惊喜。 胖子点头。 我看你是又有钱了,飘了,我心里吐槽,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云彩给阿爹数数!”阿贵叫着云彩。 阿贵断断续续的叙述,还有好多重复的字,胖子略显无奈只好说重复的字不算,这也是怕多加钱。 根据阿贵的叙述整理如下:“几十年前,陈文锦带着考察队来到瑶寨,当时阿贵的父亲是联络员,给他们安排了住宿和向导当时陈文锦说要在这待六七个月!” “只是这六七个月里他们每天就山里山外的跑,怪就怪在,陈文锦跟向导说每隔三天进一次山,专门叮嘱不能早,不能晚,向导听了陈文锦的话每隔三天进一次山没发现什么。” “直到这向导帮忙给亲戚打草想早一天去,那一天刚到营地发现一点人气没有,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把向导吓坏了,但又不敢说在附近的山里来回找都没发现。” “但第二天他又到这个营地,却发现那些人竟然又出现了,营地里热热闹闹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向导以为是山神作怪就没敢说,考察队走的时候带走了好多箱子,都是在这附近找到的。” “唉,这个照片就是走的时候照的!”阿贵指着照片说道:“我阿爹因为接待工作做得好后来啊,当上了村官!” “是不是有什么怪事儿发生?”我皱眉又沉思道道:“拉了十几箱的东西走了!” 阴山古楼80 我跟张起灵打了声招呼:“我很快回来哦,就在附近逛一下!” 他点头。 因为是在山间,外头凉风阵阵……吹的整个人无比舒适,但是路上没有灯,天地都是一片黑暗,只有家家户户房间里点起了灯火。 周围的高草里传来阵阵虫鸣声,天上星光灿烂,这样独自行走就会逐渐静下心,思绪万千。 其实这次的剧情应该还好,几乎不需要动脑子,就是会遭遇“密洛陀”然后胖子和小哥会受重伤……当初还被玉脉中的人形吓到过,而且重伤那一段看得非常揪心。 想起陈文锦说的话:“清楚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帮助小哥呀,不想看他受伤。 可是他也不想我受伤,这样就很矛盾了,哎……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走着走着就绕回到阿贵家门口,沿着楼梯逐渐往上,眼睛一瞟正好看见隔壁屋子窗户口透出来的那个人影,塌肩膀,被吓了一跳,继而反应过来是剧情。 之后碰到有些醉的吴邪……我也没掺和,就自顾自上楼去休息。 这边的房间虽然简陋,但是打扫的非常干净整洁,我躺进被窝里很快就入睡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碰到了我,就自觉往里腾了位置,那人躺进来时传来了熟悉的气味,任由他把我抱进怀里,蹭了蹭继续安稳睡觉。 一大早就被敲响了门,我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小哥没睡自己那张床,和我躺在一起。 我惊讶了一下,脑子里才隐约记起昨晚好像的确是这样…… 外头是胖子的声音:“小哥!吉祥物!你们别缠绵了赶紧起床吧。” “别瞎说!我们起来了!”我红着脸爬起来。 “哦吼,好的,我们在下面吃饭。” 之后吃早点那会儿,吴邪总是朝我们一瞟一瞟的。 “……看啥?” “……胖子说你们昨天晚上指不定做了。” 张起灵默不作声。 “没没没……”我就知道他往这处想,看了眼胖子,胖子跟没事儿人一样。 吃完饭我们四人就来到曾经张起灵住过的木屋就是外边破破旧旧好像是荒废了好久。 “小哥,你家挺奢华啊?”胖子感叹道。 我看向张起灵问道:“小哥你对着木屋有印象吗?” 张起灵盯着木屋皱紧眉头摇了摇头。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吴邪说道。 我们三个人点点头跟着吴邪进去。 没想到里面也破破烂烂,墙上墙边都挂着农用物品。 “小哥,我终于知道你是干嘛的了,原来你是个种地的!”胖子自言自语的点点头道:“还是个非常穷苦的种地的!” 张起灵伸手抚摸屋里的熟悉的东西,那潜藏在脑子里的记忆片段逐渐浮现。 吴邪把满是灰尘的桌子上的一个圆盘挪开,看到玻璃下面的照片:“小灵你说的没错,果然有照片?”刚想去触碰就被张起灵拦住。 “别乱动!” “小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吴邪迟疑。 只见张起灵朝着床铺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 “难道这有暗门?”吴邪猜测。 我看了看周围反向猜测道:“小哥不会在自己家里装机关吧?” “不对?”张起灵摇摇头更苦之间按了按自己眉心开始陷入深思。 胖子疑惑道:“哪不对了?” “小哥,是不是这个床有问题?或者是这个床附近的空间有问题,例如这个地板呐,什么天花板呐,还有……”我说话语气停顿了,在屋子里扫了一下。 果然,张起灵听到了我的话,一瞬间回忆起来:“房间?” 突然张起灵起身把床抬了起来翻了个底朝天,将墙壁的木板踹掉。 胖子惊讶道:“不是小哥,你感觉不对也不用拆家吧?” 张起灵看着那块被踹坏的墙底板,蹲下去,吴邪凑了过去,我站在后面,看到张起灵拿起了后面的一个铁盒子。 吴邪托了一下开始吐槽:“哈,这是什么这么沉?” 突然之间在洞口的另外一边,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将箱子抢了过去。 “有人抢东西?”我一惊。 张起灵在箱子离手的时候,身体瞬间反应,追了出去,你们三个也跟着他们后面,紧紧的跟着。 张起灵和那个神秘人的动作实在是太迅速了,我们三个在后面死赶慢赶的,不仅没跟上,还把自己累的够呛。 再等我们跑到的时候,张起灵和黑袍蒙面人塌肩膀正在对打,而张起灵一套连环拳把塌肩膀打的措手不及。 胖子想要上前帮助张起灵对付这个蒙面人,结果,不出三招就被塌肩膀给打的灰头土脸的,被一把给推了回来。 这时张起灵撕开了塌肩膀的半边衣服,那塌肩膀露出半肩的纹身。 我们四个人皆是一惊。 “小哥,这纹身好像跟你一样!”吴邪说道。 塌肩膀看了我们一眼,转身逃跑,张起灵扔开废衣服又跟了上去。 胖子惊讶:“这家伙属泥鳅的?跑这么快?” 我叹了口气:“我看我们还是快点追吧,等下就更追不上了!” 跑着跑着,我就发现跑在我前面的吴邪“啪~”的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我连忙拉起吴邪。 “没事!”吴邪爬了起来。 胖子跟了上来:“唉,人呢?小哥怎么不追了?” “跑了,没有追上?”张起灵淡然开口。 吴邪一手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盒子,那只手扯着我的手腕,费力的往前面跑着。 终于,我们在一处小河边遇到了他们两个。 姗姗来迟的吴邪看到胖子和张起灵站在原地,觉得有些疑惑:“怎么不追了?” 胖子:“追丢了,竟然还有小哥都追不上的人,这哥们儿什么路子啊!” “反正我们现在也追丢了,要不然就在这儿歇会儿吧!”我微微喘着气说道。 张起灵走到我身边伸手轻拍了我的背部让我缓过气。 吴邪将抢过来的铁盒子递给了张起灵手上,就和胖子到小河边,捧起清水洗了把脸。 没一会,这两个幼稚的人留开始互泼水。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然我们洗个澡吧!”胖子突然提议。 我脸色骤变抱着铁盒子起身就躲在张起灵身后道:“胖子你这是干嘛呢?” “……”胖子一时忘了我的存在了。 “那什么我不是为了给你小哥恢复记忆嘛。” 我质问:“恢复记忆要一起洗澡?” “我说的是我们仨”胖子想了想说道。 “胖子,非洗不可吗?不然别洗了,小灵在不方便!”吴邪说道。 “唉,你可别忘了,吉祥物可是小哥女朋友啊?”胖子叹了口气道:“吉祥物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毕竟得帮你小哥恢复记忆!” 我皱着眉看了眼也正在看着我的张起灵,咬了咬牙,走到一边把铁盒放在地上。 张起灵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被吴邪和王胖子扒了裤子,吴邪看到张起灵的黄色的小黄鸡短裤惊喜道:“小哥,你这短裤……?” “是我给他选的!”我笑着点头。 “别致!”吴邪点头。 三个人赶紧三下五除二洗了洗,把衣服穿上,张起灵还是没想起来,我叹了口气,然后四个人讨论塌肩膀的事。 阴山古楼81 “我跟你们说那黑衣人就是塌肩膀,我昨晚看到的准没错,我没喝多!”胖子说道。 我点点头道:“是,我也看到了!” “唉,你看,连吉祥物都这么说?”胖子一见有人信立马证明道。 “要不是今天我亲眼看见,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有人肩膀能塌成这样!”吴邪说着想了想:“那不对啊,我看那张照片陈文锦比格尔木时还早,那这个塌肩膀得多大?” 胖子想了想说道:“按理说,至少是个老头,得六十多岁吧,奇怪了,那身手怎么会那么好,连小哥都追不上?不会也跟陈文锦一样?” 吴邪猜测:“你是说他也变异了?” 胖子回想到:“你想啊,这霍玲不老,变成了禁婆,他不老呢变成了塌肩膀,而且刚才我和他交手的时候,这时候感觉不对,我打在他身上,就像,就像打在烂泥上一样,没错,他一定也变异了!” 吴邪说道:“没这么玄乎吧,合着我们每一次都遇到变异的人呢?又问道:小哥,你说他抢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张起灵沉默…… “唉,能有什么用?这里面肯定装了宝贝?”胖子走了过去就拿起箱子要打开。 “别动!”忽然张起灵开口把胖子吓了一跳。 我和吴邪也吓得站了起来。 “那里面没什么不好东西,只是一个铁块而已!”我拿过铁箱子没经过他们反应过来一打开就发现铁箱子里面除了干草就一块长方形铁石头。 吴邪看着我手里铁块:“这什么情况?” 胖子说道:“这玩意儿,看着怎么跟炮弹似的?诶,该不会是古代时候的手榴弹吧?” 吴邪瞪了胖子一眼道:“小哥疯了吧,把手榴弹放在床底下,等他睡觉的时候,“砰”的一声,就永远活在梦里头啦?” 我把铁块递给了张起灵:“小哥,那这个铁块,有没有看出什么东西?” 张起灵拿着铁块看了看捏了捏:“只有皮是铁的?” 我点点头:“嗯,而且这个铁块的重量不对,太轻了!” 胖子看着手里面的铁块,认真思索着:“诶,你们说这个铁块会不会就是第一批考古队要找的东西!” 我回答道:“我觉得是,起灵当时把它藏了起来,明显是在提防什么,而且这东西,在当时肯定没那么简单,不然那个塌肩膀也不会冒着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险和我们抢这个东西!” 吴邪点头:“嗯,我觉得小灵说的有道理!” 突然塌肩膀出现在一旁的树丛中,吴邪,胖子和张起灵没有去追。 胖子问道:“唉,你们说这个塌肩膀是个偷窥狂吧?咱们想跟他好好聊聊吧,他又跑?” 张起灵淡然道:“不是我们!”拿着手里铁块看了看:“是这个!” “你是说……他也找这个铁块?”胖子问道。 我立马阻止道:“你们看那边!” 木屋方向燃起了浓烟…… “不好,照片!”说完张起灵又像一阵青烟一样,瞬间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们四个人赶紧跑了回去,木屋已经大火滔天,无从挽救,但阿贵仍带人扑火,张起灵一头扎进了屋子,吴邪一惊也要冲进去,我和胖子立马拉住了吴邪。 “没有防护措施,小哥会出事的!” “吴邪,你相信我,以小哥的身手会安全出来的!”我焦急的说道。 下一秒张起灵满身灰尘的破窗而出,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还破了皮血迹斑斑,他伸手把看了看手中“救”出来的照片碎片,紧紧皱眉。 “小哥!” “小哥! 我们三个人赶紧跑了过去。 “你受伤了!”我扶着他上下打量满脸担心。 张起灵把照片碎片握在手中,开口:“皮外伤!” “咱们先把小哥扶回去休息!”吴邪见状说道。 转眼间就回到了阿贵家,吴邪和胖子把张起灵扶到了屋子,我慌忙的找到云彩。 “云彩姐,你家有没有烫伤的药?” 云彩向屋方向看了眼道:“不说话的老板受伤了吗” “嗯嗯,有没有啊?”我着急道。 “你跟我来!”云彩放下手中活拉着霍妍妍走到另一处房间,在一个柜子里,一堆药中找到了手掌般大的小坛子的药。 “这是我们瑶寨特制的药像什么蚊虫叮咬,山火,很好使!” “谢谢!”我看了眼手中的药想了想,拿着药转身出去。 我走到张起灵的房间,把药递到了吴邪手中道:“吴邪快给小哥上药吧?” “小灵……没事……”躺在床上的张起灵缓缓开口。 “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我点点头抿着嘴唇走了出去。 云彩正拎着两个水壶经过门口,我走过去拿过了一个水壶。 “云彩姐,你要去打水啊?” “嗯嗯,胖老板和吴老板照顾不说话的老板呢?”云彩点头反问。 我努力抑制自己的心烦,笑道:“我跟你去吧,反正那边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走了不久,两个人来到水井开始接水,我想了想开口问道:“云彩姐,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塌肩膀的人?” 云彩弄着井把,回想一下摇了摇头。 “那内个吊脚楼周围还有没有住啊?”继续问道。 云彩盖上水壶盖子道:“那里已经荒废很久了,早就没人去了,怎么了?” “没事!”我深思片刻,抬头道。 天渐渐黑了,云彩拿着水壶走回屋子,正巧胖子和吴邪从屋里出来,胖子一看到云彩就欠欠的凑了过去抢过水壶。 “这么重的水壶怎么能让姑娘拿呢?”他一脸猥琐的看着云彩。 云彩想了想问道:“胖老板,那个不说话的老板伤好了吗?” “你说小哥,他啊没事!”胖子回答道。 吴邪看了眼水壶道:“云彩,这个水是给我们烧的吗?” “是啊,马上就去!”云彩点点头。 吴邪摇头:“不用了,刚才阿贵叔已经送来两壶了!” “啊,那好吧!”云彩点头。 吴邪想了想道:“胖子你拎着水壶跟云彩去放,小灵,走吧,我们进来!” “嗯!”我点点头。 我走进屋里,看张起灵正坐在椅子上,于是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低头着头沉思凑过去问道:“小哥你真的没事?” 张起灵抬起头看了眼我摇了摇头又低下头再次陷入沉思。 “那就好!我转头看向吴邪道:“吴邪哥哥,我刚才问了云彩姐这有没有塌肩膀的人,她说没有,而且吊脚楼附近已经荒废很久了,没有人在附近居住!” “那就怪了?”胖子从门口进来。 吴邪忽然说到:“我觉得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巧,咱们前脚刚找到吊脚楼,后脚搂着着火了!” 胖子确定道:“没错儿,我刚到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煤油味,肯定是塌肩膀那孙子干的!” 我靠在张起灵肩膀上摇了摇头:“不是他!” “你为什么这么说?”吴邪有点疑惑:“还有,今天下午的时候,你在河边说今晚要和我们讲一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替他解答道:“首先,那个人应该不是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个蒙面人,如果他真的想烧了那些照片的话,他可以早就动手,没有必要等到我们去的时候再烧,我觉得烧房子的是另外一拨人,不过呢,至于是谁我就不得而知!又说道:至于我今天下午和你们说的那件事情,它很重要,可以说在你们的记忆里是闻所未闻的,也许你们不会不相信,但是它真的存在!” “什么事情?”吴邪有点好奇。 我质问道:“吴邪,胖子,你们知道九门之首,是哪家吗?” 胖子笑呵呵道:“吉祥物,瞧你说的,我胖爷再怎么说也是京城小灵通啊!再说了就算我不知道,我们的天真可是货真价实的九门中人啊!他能不知道吗?” 吴邪点点头:“对啊,小灵,九门之首一直都是东北张家!” 胖子打趣道:“对嘛,这九门的老大哥可不就是你男朋友的家人嘛?” 我笑了笑:“你们知道张家世世代代守护着长生的秘密,你们可知道血脉纯正的张家人,寿命可跨越三个世纪!” “什么?”吴邪一听有点吃惊。 “什么……?”胖子张大嘴:“三个世纪?那也就是三百年?我去,吉祥物你没在吓唬你胖爷我啊?” 我知道张起灵也很疑惑,现在在他的记忆里面,早就没有了之前在张家生活的记忆,自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 我感觉到了他对真相的恐慌,他手心出了汗,他想逃离,他不知道接下来在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没吓唬你们,都是真的!”我叹了口气:“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是的的确确存在的,这的哦!” “那,小哥也是……”吴邪看向一直沉默的张起灵。 我点头道:“嗯,小哥的身体里面有自带的麒麟血,血脉浓厚,是张家本家人!” 胖子再次惊呼道:“我滴乖乖,吉祥物照你这么说,那小哥岂不是个老怪物?” 胖子的这句话直接引发公愤,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的盯着他。 我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会讲一些尘封了多年的事情告诉你们,它们,也该重见天日了!” 作为张家的家主,虽然有着长生不老的能力,但却有着很大的后遗症,那就是遗忘症,经常会忘记事情,所以才会经常往返各个古墓之间寻找自己的记忆,所以这里主要来说说张起灵的惊天身世和长生不老的秘密。 张起灵其实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称号,张家族长的称号,是一种特殊的职位,他负责把张家死去的人安葬在张家古楼当中,这也就是麒麟纹身地图的功效。 所以对于血统要求很高,只有张家血统最高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张家的族长,拥有张起灵的称号,而这种人也拥有着长生不老的能力,但唯一的后遗症就是遗忘症,所以才会经常往返各个古墓寻找自己的记忆。 当然麒麟血也不是没有好处,它有着特殊的能力,能驱虫威慑粽子等,“准备妥当之后,血可避邪,一般毒虫邪物都不敢近身。 可以让斗里的各类尸蹩避开,曾令千年女粽子下跪,被吴邪,胖子等人戏称为“老闷宝血”。 张家部族历代生活在长白山地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守护西王母的秘密----青铜大门背后的终极,并且他们世代继承了西王母传授的长生之术,这个家族的存在必然极其隐瞒。 但是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在战国时期,鲁殇王和铁面生这对搭档在挖开周穆王的墓时,同时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其实“历代张家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存活下来”张家的存在类似于世代的守陵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完成一个守陵的仪式。 小哥的身份在藏海花中有,是被父亲从尼泊尔带回来的孩子,但并不是亲生父亲。 张家世代守护长白山青铜门的秘密(本来和老九门约定轮流守护,但是老九门没有一个人守约)按照约定这一任老九门中守门人应该是吴邪,但是小哥砸晕了吴邪,代替吴邪守护青铜门。 老九门是张家人张启山在长沙组建的,张启山也并非是一个纯血的张家人,所以他身上的纹身并非麒麟,而是穷奇。 而张起灵作为张瑞山的后代,由于那场空前惨烈的家变,眼看着这一系逐渐走向了衰亡。 于是迫于无奈的小闷找到了当时老九门帮忙,希望他们能帮助他完成守护青铜大门的使命。 于是九门承诺每十年九门换一次人去守护青铜门,但是直到最后也只有张起灵一人守护青铜门背后的终极。 闷油瓶小哥是纯血的张家人,身上的纹身是麒麟,所以拥有长生不老的能力;而旁支的张启山张大佛爷则是张家人与外族人通婚后的结果,后来被迫逃到长沙组建自己的势力,进入军界,身上的纹身是穷奇。 虽然张大佛爷并非直系张家人,但却一直在为了夺回张家长生不老而努力,所以进行了很多实验,包括古潼京,他故意向当时在位的领导人透露了长生的秘密,并且成功通过这招“借手”组建了一个秘密的组织----“它”,向着他的目标进发了。但随后因为某种原因终止了,自己也放弃了长生不老的能力,陪着自己的妻子尹新月去了。 关于终极------青铜门的背后 青铜大门的背后是一个祭祀场,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深渊。 这个祭祀的对象就是---伏羲女娲!!! 这个祭祀场的建造者就是西王母,西王母是最执念永生秘密的人。 在自己的先祖中她得到了这个秘密,于是作为条件她每一个轮回要去做祭祀,换回的就是一次重生,但是重生之后所有的之前的记忆都要被抹去,这个祭祀仪式类似一个机关,需要启动的信物。那么这个信物有两个: 上古玉环2、麒麟血液 还需要一个只有族长知道的操作流程 有这两件信物,并且按一定操作顺序么就可已完成一个人的重生。 类似万奴王-----这个重生的人就是从深渊爬出来的。 它“组织----夺回属于自己的长生秘密 抗争派------老九门中以解吴两家为首,不想被“它”利用走向灭亡道路的人们。 目的:让“它”组织彻底消亡让长生的秘密永远消失 裘德考-----寻找长生(一直以来都是在被前面两个派别利用) 盗墓笔记故事中,主要写的就是。 抗争派和“它”组织的双方博弈,最终抗争派取得胜利,“它”组织消亡。 张氏家族的兴起与灭亡-------也是长生之谜的兴起于灭亡。 它组织: 第一代:张瑞桐 第二代:张启山 第三代:张启灵(鬼影人) 抗争派: 第一代:解九爷、吴老狗 第二代:解连环、吴三省、吴二白 第三代:吴邪、解雨臣 但是对于这些事情我没有必要告诉吴邪等人,只能让他们自己去发觉了。 我缓缓开口道:“当年的战争极其残酷,死伤无数,起灵会长寿是因为他体内的麒麟血,这种血液是一种隐形遗传病,族内少数人拥有这样的血液,血液效果最强的人才能有可能成为族长,并且要和族内有相同血液的女子通婚,才能保证这种效果,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百分百完美的事情,这个血液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失忆,他们的失忆是间发的,也是随时的!” 听到这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的王胖子和吴邪,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 他们知道张起灵年纪应该比较大,但是没有想过这么大。 他们知道老九门的张启山张大佛爷曾经血洗老九门,但是没想过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他,更没有想过后来他清洗老九门中人,是因为想要减少损失。 他们知道不管是老九门还是现在的九门之首,东北张家世世代代都守护着长生的秘密,但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是西王母的后代,是西王母的追随者,也是守护者,他们更没想到张起灵活这么久,既然是因为他的血液有病。 吴邪看向我说道:“小灵,如果你说的都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在西王母宫的陨玉里面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西王母!” 我摇摇头道:“不是,她应该是陈文锦才对,我猜你们之前在西王母宫中看到的那张人脸,是进去的陈文锦在尸鳖丹和殒玉双重作用下的一种特殊变化,就像茧和蝶一样,同种物质的不同形态!” 胖子不可置信的走过去捏了捏张起灵的脸:“胖爷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小哥还真的是货真价实的老人家,老妖怪啊?这样的话,那么现在小哥到底多少岁了?” “我觉得是在120岁左右吧!”我回答道:“好了,我们现在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今天和起灵打架的塌肩膀!” 胖子闻言:“嘿,说到这个孙子,胖爷我就生气,他不仅和小哥打成平手,还猛的踹了胖爷我好几脚!疼死胖爷我了!”说罢可怜巴巴揉了揉自己胸口。 “对了,小灵,我记得那个塌肩膀身上有和小哥一样的纹身!”吴邪看向问道。 “纹身?”我愣了愣:“小哥身上的纹身是麒麟,那个冒牌货身上的,可不是麒麟!” “不是麒麟?”吴邪问道:“那是什么?” “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我话语顿了顿:“穷奇!” “穷奇?”吴邪愣了。 我点点头:“没错,这个老九门的张启山张大佛爷身上也有纹身,就是这穷奇,这是外族人的纹的,本族人是麒麟!” “张大佛爷?”吴邪再次愣了:“他可是长沙的英雄啊?” 胖子拍了拍吴邪肩膀:“哎呀,天真,所以你这个外号我没叫错吧,你以为谁都是你那样呢?这么的天真无邪,这张大佛爷再怎么说也是民国那个混战时代的老大啊,不过这张大佛爷故意向上头透露长生的秘密,最终导致张家落败,这事儿做的不地道!” 阴山古楼82 吴邪把一个盆子放到沙发前面,倒了水壶里的热水,我利索的脱了鞋一脚插了进去,长舒口气:舒服~” “天真给我准备一个!”胖子说道。 吴邪无奈的把另一个盆拿了出来,倒了热水进去,胖子把鞋子一脱把脸插了进去,也长舒口气口气道:“舒服!”看向认真思考的张起灵招呼道:“唉,小哥过来泡泡脚对身体好。” “胖子你就别打扰小哥想心事了”吴邪说道。 张起灵还在思考…… “小哥,要泡脚了!”我笑了笑。 只见张起灵身手利落,脱了鞋子跳到了沙发上坐下,脚也落在了盆里,吴邪惊讶,略带无奈的说道:“得,小哥你可真听小灵话,我再倒吧!” “早知道我们就先拿照片了,这一把火什么都没喽!”胖子感叹道。 张起灵从身后拿出那张照片碎片,这是当时三个人都没注意到的。 “小哥,你从火里抢出来的!”吴邪定睛一看。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可以啊,小哥!” “只剩半张了!”张起灵开口。 我安慰道:“很棒了,有比没有强!” 吴邪从张起灵手中拿过半张照片看了看道:“这个女的是陈文锦,那这个男的是谁啊?” “我估计明天问问阿贵叔就明白了,他应该有线索!”我说道。 三个人集体点点头 第二天,胖子把照片给阿贵看,阿贵皱紧眉头:“这是盘马老爹吧,哎呀这照片可有年头了,盘马老爹是我们村上最厉害的猎户,也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向导。” 我们四个人听完对视一眼。 “这照片看上去有三十岁吧,我那会还小还不记事呢!”阿贵说道。 “这盘马老爹不会死了吧?”胖子摘下眼镜问道。 阿贵笑了笑道:“不会,他那身体硬朗着呢!” “那阿贵叔,你能带我们去吗?”我开口道。 阿贵点点头:“当然可以了!” 不一会,就来到了盘马老爹的家,阿贵照顾着我们进来,拍了拍正在晒腊肉的男人道:“唉,你老爹呢?” “我爹一大早就进山了!”男人回应。 “这,胖老板你看,进山得半天才能出来呢!”阿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胖子撇了撇嘴道:“得,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好的事,咱们找人办事就没有顺利的时候!” “阿贵村长,这几位是?”男人看着我们四个人有些陌生问道。 阿贵介绍道:“嗷,这三位是城里来的老板,这姑娘是这位老板的妹妹,专门来咱们这开发旅游项目的!” 下一秒阿贵就看到男人晒得美味,一顿介绍,可四个人的心思都不在吃上,敷衍的点点头。 这时不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的轿子,停在盘马老爹家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绑着头发穿着利索的女人还没走进就问道:“盘马老爹在吗?” 男人赶紧迎上去:“您来了,里面走!” 两个人从我们五个人身边经过,感觉这女人的气势有点像阿宁。 “您可能来的不是时候,我爹还没回来!”男人说道。 胖子看了眼三个人说道:“今儿这可真热闹嘿!” “找盘马老爹的人还不少!”我看着里面的动向。 “又进山,你爹怎么回事?专挑我上门的时候进山!”那女人冷着脸质问道。 男人紧张的搓着手道:“您也知道,我爹这几年三天两头的往山里跑,要不您坐回等等可能一会就回来了!” “我提醒你一句,定金你已经收了!”女人冷酷道。 男人连连点头:“您放心,这答应了定金一定是您的!” 女人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说:“那东西你爸留着也没用,卖了还能享几年清福!” 我盯着外面的车,陷入沉思,现在能和吴邪对抗的人就只有裘德考和没出面的汪家,所以这女人必定和裘德考有关。 男人把女人目送离开,然后走了回去,胖子一把搂住他道:“唉,小老弟,家里有宝贝啊?” 男人不敢去看胖子的眼神。 “我没别的意思,我呢就想给你提个醒,这要有宝贝别着急出手,得多问问价” 胖子唬的男人一愣一愣的。 “咱俩今天碰到了,那就算有缘分,这样你拿出给你老哥过过眼!” “是啊,让他看了看也无所谓,他是懂行的,起码知道个价,到时候别被人坑了!”吴邪附和道。 我点点头放下手笑道:“就是,我长这么大还没看到过宝贝呢,正好也开开眼!” 男人慢慢懈怠了开口道:“几位老板是好人,我爹确实有个宝贝天天藏着掖着,他说是以前从山里捡到的,但是那东西吧,我找人偷偷看过了,都说是不值钱的铁块!” 我们四个人对视一眼,立马想起我们在塌肩膀手中抢来的铁块。 “这这块也分值钱的和不值钱的,但有的就价值连城,兴许你找的人不识货呢!”胖子诱导道。 “我儿子上学都着急用钱,就是我怎么找都找不着!”男人摇头说道。 四个人相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得回去看看那铁块里到底是什么。 胖子一下午都在想办法搞开铁块,张起灵坐在一旁手握匕首把正在想着什么,我看累了就靠在了张起灵怀里忍不住打着哈欠。 “这怎么那么难弄”吴邪看着铁块郁闷道。 “就没有我王胖子搞不到的东西”王胖子又弄坏一个锯条扔在地上,成口舌之快。 一旁的云彩见胖子出汗了,拿出毛巾给他擦了擦汗,吴邪看不下去了撇了撇嘴余光看到我和张起灵,得,孤单的只有他一个人。 “没办法了,全村的锯条都让你锯断了!”云彩叹了口气说道。 胖子想了想说道:“那这样我去城里搞点硫酸,我还就不信了!”说罢便去市场了。 没多久胖子就手拿硫酸回来了,胖子把手里的硫酸递给了吴邪。 吴邪穿戴好了橡胶手套,扭开瓶盖,仔细的倒了下去,将手里面的硫酸全都给倒完了,这铁块冒出一阵阵的白泡,倒完之后发现这锯条都给融化了,这铁块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吴邪皱起眉头:“这铁条都融了,怎么铁块一点变化都没有?” 胖子却说:“这铁块确实不一般呐” 我从张起灵怀里起来走上前:“这个铁块也许就是陈文锦她们专门做什么和硫酸成分有关的东西?” 吴邪点点头:“嗯,小灵,你说的很有道理!” 我们一直在阿贵叔家等着那个盘马从山里回来。 又到了给偷了马蜂窝的王胖子换药的时候,云彩给他换药,我和小哥和吴邪就在楼上栏杆处看着,都快笑弯了腰。 胖子就在云彩面前死要面子活受罪,一直抓着椅子扶手,差点就要抓烂。 “不疼,你胖哥哥走南闯北这点疼还是受的了!”他声音都在颤抖。 云彩夸奖道:“胖哥哥你可真勇敢!” 胖子一下就来劲了,这句话就像是动力。 “好了,我处理完了!”云彩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吴邪笑着开口:“云彩你先去休息吧,我们在这就行。” 云彩点点头端着长盘离开。 “别忍着了,疼就叫吧!”吴邪小声道。 胖子回头看了看楼上的我们又转回头压着声音喊道:“疼死胖爷我了!啊……” 此时无声胜有声。 吴邪大笑起来,连不苟言笑的张起灵也嘴角微微上扬,我见此只是捂嘴轻笑。 就在胖子给他们做饭的时候,村里传来噩耗,说盘马老爹在水牛头沟遇害了,因为找到了他的血衣服。 我和小哥,吴邪,王胖子,听到这件事情就跟阿贵去寻找盘马老爹。 刚接近水牛头沟,张起灵就发现了地下散落的树叶上铺满了血迹,他们顺着血迹去找。 阿贵忽然阻止我们:“别走了,再往前走就到水牛头沟了,里面真的很危险不能进去!” “可是盘马老爹很有可能在里面,难道不去救他吗?”吴邪问道。 “他如果真的在里面有可能也没救了,水牛头沟是我们这的禁区,传说里面走吃人的妖怪,人要是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阿贵解释道。 胖子不屑道:“阿贵叔,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们,这有去无回的地我们可去多了!” “老板这玩笑可开不得”阿贵慌了。 张起灵从吴邪身后走向前去,我觉得太磨叽就跟了上去,吴邪和王胖子安抚了阿贵跟了他们上去。 他们走了不久,就发现了不远处的树上挂着满血的衣服。 “哈,这么多血,涂上去的吧!”胖子感叹道。 吴邪看了看点点头道:“嗯,应该也是专门挂在这的!” “我看是有人想把我们吓跑!”我猜测道。 张起灵皱眉看着一旁的树,用修长的手指摸了一把全是血,又看了看前方开口道:“血往深出去了!” “这又是衣服又是血的生怕咱们找不到,给咱们留路标,看来阿贵说的没错,这个盘马有两把刷子!”吴邪感叹道。 四个人继续向前走,越走近就越多的蜘蛛网缠绕在周边。 吴邪不由得感叹道:“全身蜘蛛网,这盘马是把我们往盘丝洞里引!” “那咱们可赚了啊,这盘丝洞里可有七个如花似玉的蜘蛛精呢?”胖子露出了猥琐的神情。 “蜘蛛精勾引的是唐僧,你身上哪有一丁点唐僧的影子!”吴邪怼道。 “谁要当唐僧,要当就当猪八戒!”胖子自豪道。 吴邪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 张起灵伸手牵着我小心翼翼绕过蜘蛛网,吴邪跟后。 谁知王胖子居然被蜘蛛网拉住,一惊道:“这蛛丝不对。” 他使劲抻了抻,抻出了血手才下来。 “怪了,这蜘蛛网涂了502胶了,这么黏!”胖子皱眉说道。 张起灵盯着蜘蛛网开始研究起来。 “小哥,发现什么了?”吴邪看向张起灵问道。 张起灵摇了摇头。 “这蜘蛛网别说抓虫子了,野兽也能被黏住!”我捡起一个棍子捅了捅蜘蛛网被黏了上去。 胖子点点头:“我也觉得这至少得是野猪,猞猁这样的猎物!” “还有人,别忘了阿贵叔说过,人进来有去无回,那就说明它们躲在暗处,等咱们黏在上面了再开餐!”吴邪说道。 我点点头:“对了,吴邪,我们可以用火来烧毁蜘蛛网!” “对啊?火是可以的!”吴邪一听惊呼道。 我拿出口袋里打火机递给吴邪:“”看你了!灵” “嗯!”吴邪点点头走到胖子和蜘蛛网边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打开打火机点燃蜘蛛网后,用力把胖子给拉了出来。 “可以啊?”胖子被拉出来后欣喜道。 “我们还是小心点,说不定还能遇到蜘蛛呢,还带有毒性?”我看着他们说道。 “嗯!”其他三人点头。 吴邪对着众人说到:“水牛头沟这个地方有来无回,咱们可得小心点,那些躲在暗处的蜘蛛,肯定是想等我们被蛛网黏住了,动不了了,再来开吃!” 胖子有点烦:“尸蟞,蛇,蛾子,现在又是蜘蛛,咱们走到哪儿碰到这些邪乎玩意儿?” 吴邪忧虑的看着森林前方越来越多的蜘蛛:“这前面还能过得去吗?” 胖子也难得一见的正经起来:“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真掉到五零二里了!” 吴邪掐着腰想道:“奇怪,你们说这盘马老爹是怎么过去的?” “吴邪,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我看着他回答道:“这盘马老爹把我们往这边引,看来他是有什么东西可以治住这些蜘蛛的!” 这上一秒还在怀疑这周围有东西,一抬头,下一秒我就看到一只黑黄相见的大蜘蛛从树上爬了下来。 “他自然是不怕的,但是……”我看着蜘蛛皱眉道:“我们可就倒霉了?” “什么?”吴邪没看到,因为他是背对着那棵树的,但是张起灵耳朵一动,就找到哪个方位有东西:“小心!” 张起灵一个飞刀将那只带着白色花纹的蓝蜘蛛,给死死的插在了树上。 我们四人凑上去看了看,发现是一只超级无敌大的蜘蛛~。 胖子将张起灵的匕首从树上拔了下来,看着落在地上的蜘蛛不禁感叹:“这家伙平常伙食不错啊,小伙儿长得很壮实呀?” “看来这里就是盘马老爹给咱留的线索了!”吴邪看了看周围道。 胖子撇了撇嘴道:“我就说这老头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他身上肯定有秘密,诶,你们说小哥的吊脚楼会不会也是他烧的?” 我点点头看了看四周树上越来越多的蜘蛛:“有可能,不过我们现在可能没时间去想这些题外话了,你们抬头看,树上的蜘蛛越来越多了!” 胖子爆了句粗话:“你大爷的,这么多?” 我刚抬脚走到那些有很多蜘蛛树下后,而那些离我们有点距离的蜘蛛像是见到洪水猛兽一样猛然退去,不到几分钟都退没了。 除了小哥以为见过我的能力之外,不过现在记忆断断续续的,但还能记起。 “哇哦,厉害了妹儿!”胖子夸张惊呼。 阴山古楼83 我们在去赶完蜘蛛之后,就原路返回,想要回去,却发现不管我们往哪个方向走,往哪条路走,最终转来转去都会回到原点。 胖子看了看四周:“诶,怎么又跑回来了?” 张起灵皱紧眉头:“被设计了!” 吴邪说道:“看来阿贵说的没错,这个鬼地方进来就出不去了!” 夜里……我们就两人一队,各自坐在坐在一颗大树下休息时,在距离我们不远的草丛传来一声声的“窸窸窣窣”有人经过的声音,看来,这个盘马老爹是上钩了? 我们立马警觉起来,闭上了眼,一道橘黄色的亮光透过眼皮映在了我们的眼睛里。 我睁着眯眯眼,就看到一个老头手提这一盏煤油灯来到了吴邪的身边。 说时迟那时快,等老头想要走上前的时候,张起灵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盘马老爹的后面,拿着匕首挟持了他。 我们其他三人也站了起来,盘马老爹惊恐看着我们:“你们没死?” 胖子早就装不下去了,一看到这个盘马老爹过来了,都想直接站起来给他来一拳:“死老头,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要是死了,就上演不出这波好戏了,你的愿望也就落空了!” 盘马老爹:“你们说什么呢?我可没想过害你们啊,我只是,我只是想给你们警告,吓唬吓唬你们,想让你们知难而退,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们啊!没想到你们这么倔,非要跟进来!” 我们摁着盘马老爹,在林子里面烧了个小火堆,他看着我们四个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什么事儿也没有,觉得很惊讶,也开始和我们聊起了这个蜘蛛网的事情:“我小的时候,村里会拜一种蜘蛛,老人们叫他圣蛛,这种蜘蛛的蛛丝特别坚韧,而且还特别黏,任何动物一旦碰到就跑不掉,而且这些蜘蛛网还会散发一种毒气,无色无味,让人分不清方向,绕着圈走,如果被它咬到的话,更会深重致命之毒!” 胖子瞪着眼看向盘马老爹:“乖乖,怪不得刚才我们走了三遍,又回到了同一个地方,原来是这些蜘蛛网搞的事儿啊?” 吴邪思索道:“难怪我们的方向乱了?”看着对面盘马老爹:“你就是当年考察队的向导,盘马吧!” 盘马老爹一听,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年的事情,也就是只有问他了,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吗?哪怕这件事,会把我们拖进地狱!” “盘马老爹,我们先还是回去吧,这深山老林的,要是有个蒙面人什么的,我们可不就是栽了吗?”我看了看盘马老爹说道。 盘马老爹愣了愣后点点头带着我们离开森林。 一回到村子里面,吴邪就迫不及待的询问盘马老爹:“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当年发生什么事了?” “唉,跟我来吧!”盘马老爹本来走的好好的,都快到门口了,突然转过来指着张起灵说:“他不能去!” “盘马老爹,如果我们坚持要让他知道呢?”我走上前。 盘马老爹看着你眼神暗了几分,眸子里面的风暴像是要向我袭来,让人很压抑。 张起灵拉着我放到自己的身后,帮我挡住了来着眼带阴翳的盘马射线~ 盘马老爹冷哼一声:“哼,很好,你们跟我进来吧!” 我和张起灵以及吴邪前后脚的跟着盘马老爹进去了房间,而胖子紧跟在后,他顺手关上了房门。 盘马老爹拿着一支长长的烟筒,点上火,开始抽了起来:“因为,他和你们之间,其中一方会被另一方给害死!” 吴邪和胖子震惊,吴邪直接等不及的问出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会害死我们,又或者说,为什么我们会害死他?” 盘马老爹继续回答:“虽然我不认识这位小哥,但是我认识他身上的味道!” 吴邪问道:“什么味道?” 盘马老爹:“死人的味道!” 我一听皱紧秀眉,这个老头敢说小哥是个活死人?真是的,小哥身上味道我比他更了解 吴邪一惊后嘲讽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杀过人?” 盘马老爹说着指了指我身边坐着的张起灵:“我说的,是他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胖子一听气急道:“你个死老头,你说小哥是死人?我们和他在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也去过很多地方,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比你都清楚!” 盘马老爹:“能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吴邪看了看我,我则点了点头,然后吴邪开始转移话题:“好,那我也不强迫你了,谢谢你的忠告,你能和我说一下当年的事情吗?” 盘马老爹叹了口气:“你是问那只考察队吧,哎,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有人会来我问这件事,有多少年呢,我都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候我还年轻,村里来了一支考察队,说是要找羊角山里的一个湖,山里面的情况我比较熟,村里就派我给他们当向导!” 当时陈文锦结识的盘马,盘马因为五斤大米就带考察队去找羊角湖,他们在山里走了两天才找到陈文锦要的那个湖,那是一个死水湖,后来他们就在湖边驻扎下来 吴邪问道:“他们在湖边干什么?” 盘马老爹摇头:“我只管带路,别的事就不知道了!” 我看向他说道:“盘马老爹,我想应该是你年纪大了,不记事儿了吧,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一下?我们想知道你从山里面带出来的东西!” 陈文锦的考察队在那待了两个多月,具体做什么盘马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别人不告诉事,都不瞎乱打听,某天,盘马去送东西看到考察队多了许多盒子,盘马觉得应该是找到宝贝了就好奇想找机会看两眼,没想到却被陈文锦阻止并告诫他危险,在陈文锦拿走的时候,他闻到盒子里有一种怪味。 “你是什么盒子上有怪味?”吴邪问道。 盘马点头:“很浓,而且非常难闻!” “难闻?是臭吗?”吴邪猜测道。 “不是!”盘马摇摇头。 窗外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可是,现在却没有风,那这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有意思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盘马老爹立刻将手里面的烟斗放下,就要往外面走。 “是什么你还没有说完呢?”吴邪想要拦住盘马老爹。 盘马老爹劝道:“我说完了,我就知道这些,你们快走吧!” 无论吴邪和胖子怎么阻拦盘马老爹,他都说不知道,一个劲儿赶我们走,没办法,最后我们被他推着下了楼,我们只好回到阿贵叔家里,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谈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胖子看向我们说道:“看来刚才应该就是那个塌肩膀来找盘马老爹了,然后在那窗户口晃一下就走了” 吴邪皱了皱眉头:“难怪刚才盘马老爹,话说到一半就突然赶我们走,这么说来,让盘马老爹带我们去水牛头沟的应该也是塌肩膀了!” 当年陈文锦从山上带下来的东西,八九不离十就是在张起灵住过的那个吊桥楼里面找到的那个铁块儿了,而且盘马老爹还说了,说这张起灵身上有死人的味道,这么说来,应该就是那铁块儿散发出来的味道了,只不过现在时间太长久了,味道都已经消散了。 盘马老爹说张起灵身上有“死人”的味道是有道理的,不仅仅是因为神秘铁块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张起灵经常下墓身上就带着特殊的气息。 盘马老爹虽然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猎人,鼻子能分辨很多事物,自然能闻出张起灵做过什么。 张起灵长时间和墓里死人打交道,身上自然也带着死人味道,盘马老爹闻出来也就正常了,盘马老爹并没有说谎,而是吴邪判断错误,如果是铁块的味道,盘马老爹就不会说是“死人的味道,但盘马老爹只说对一半,但并不知道另一半。 盘马老爹误将“死人味道”认为张起灵是死人,实际上张起灵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身上带着特殊味道罢了,他并不知道张起灵真实身份,如果知道也许不敢帮助神秘人塌肩膀给我们四人下套。 张起灵此次寻找张家古楼不仅为了寻找记忆,还要寻找张家一直存在的秘密,也许在大结局,张起灵要代替吴邪进入青铜巨门,用十年时间来守护终极! 阴山古楼84 胖子拿着手里的铁块儿闻了闻,然后又跑到张起灵身边,去嗅了一嗅:“这铁块儿没有死人的味道啊,小哥身上也没有死人的味道啊?” 吴邪白了一眼胖子:“胖子你是不是傻,这铁块放了这么多年,要是有也早就已经散了好吗?” 这个盘马老爹能把铁块儿,死人的味道,危险,这几个信息联系在一起,说明他一定经历了别的事情,只是这个塌肩膀突然出现了打断了他的谈话。 我觉得这个塌肩膀刚才出现在窗外威胁盘马老爹,今晚他也应该会去找这个盘马,我和大家提议了一下,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暗中,守在盘马老爹家周围,看一下这个塌肩膀会不会出现。 众人纷纷点头,运气还真是好,刚到这盘马老爹家,就看到他偷偷摸摸的关了门往山上偷溜了,我们就在他身后悄咪咪的跟上去。 果不其然,我们跟在他的后面,听到了他和那塌肩膀的对话。 塌肩膀:“我让你杀了他们,你没办到也就算了,竟然还把当年的事告诉他们!” “我……”盘马老爹害怕吞吞吐吐道:“我做了三十几年的噩梦了,不想再做下去了!” “噩梦?”塌肩膀嘲讽笑道:“那些噩梦不都是你自己干的吗?如果当时我不出现打断你的话……”语气顿了顿:“恐怕,你就把当年的事全部告诉他们了吧?” “是啊!”盘马老爹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了点头:“我真想找个人说一说,这么多年了,我实在不想再这么憋着了!” “既然你不想活了,那你就别活了!”说完塌肩膀就猛地朝盘马老爹走去。 这时张起灵一个飞踢,挡住塌肩膀要杀害盘马老爹,两人过了几招拳后,我们其余三人及时敢来。 “你居然把他们也带来了!”塌肩膀一惊防御张起灵的攻击,果断转身离开。 张起灵刚要追,就听到了树上琐琐碎碎的声音,没错,又是蜘蛛群。 “快过来,我在这边洒了药,蜘蛛过不来!”盘马喊道。 我们四个人跟着盘马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区域,点起了篝火。 “他和你们一样也不怕圣蛛!”盘马看着吴邪和张起灵说道。 吴邪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这次把我们引过来是想让我们帮你解决掉他吧!” “可惜你们也没能解决掉,你们也不能永远待在这里,我老了死就死了,但是你们能不能保证我儿子和孙子不受这件事牵连!”盘马点点头说道。 吴邪迟疑道:“那你能把当年的事告诉我们吗?” “可以!”盘马说道。 “那我们就能保证你儿子孙子的安全!”我点头。 回到盘马家,盘马点起了筒子烟,心事重重的吸了一口,看着面前的四个人开口道:“当年太穷了,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想象不到,半大丫头小子光着脚到处跑,吃的也不够,一大家子连一袋米都分不到,这时候考察队带来的那些粮食,对我们来说诱惑真是太大了……” 盘马带着人去偷考察队的粮食,却被考察队的人发现,情急之下,盘马联合村民将这位考察队员杀害,把他埋了的时候,又被一个考察队员发现,再次将这个队员杀害。 因为贪婪他们觉得杀一个人也是杀,所以就把睡梦中的考察队的人像野兽一般全都杀死,然后抛尸湖中,带着粮食走出羊角湖。 本该一切都尘埃落定,但发生了让盘马一辈子都觉得可怕的事,等他第二天回去查看,却发现他杀的人挨个都复活了,像没有发生过屠杀般。 “人不可能死而复生,他们肯定是妖怪!”盘马到现在都这么认为:“就是湖里的妖怪!” “你确定他们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吴邪疑问道。 盘马笃定的点点头:“一模一样!” “肯定有不同!”我想了想看了眼张起灵说道:“我猜他们复活后,身上就有和小哥哥一样的味道了,你称之为死人味道!” 盘马连连点头。 “所以你一直觉得小哥危险?”胖子说道。 吴邪皱眉道:“小哥身上有这个味道,所以你认为他是死而复生的人,可是死而复生的人不可能让你这么害怕,是不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当年一起去的那几个人,后来也到了湖边碰到了湖里的妖怪,他们回家后不久,就都死了!”盘马说着脸上仍然害怕至极。 吴邪迟疑:“死了?” “二富和财旺他们是在家门口吊死的,丁福是喝农药死的!”盘马声音有些颤抖。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自杀?”胖子疑惑。 盘马点头:“村里人都这么说,不过只有我知道他们是被湖里的妖怪杀死的!” “你们就是坏事做多了,老天惩罚你们,毕竟屠杀了整个考察队!”我冷哼了一声说道。 盘马听完害怕的咽了口水道:“我怕极了,逃进山里三年才敢回来!” “小哥怪不得他不认识你,他躲进山里的那几年正好是你住在这的那段时间”王胖子说道。 我摊了摊手道:“得,线索又断了!” “铁块……是什么?”张起灵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逃了三年回来还是害怕,真怕像这个小姑娘说的老天的惩罚,就又去了湖边在那捡了一件衣服,铁块就在衣服里!”盘马说着把衣服兜里的铁块拿了出来:“这个铁块也有那种怪怪的味道,本来很浓,时间长了就渐渐散了!” 他将铁块放到桌子上。 “那个塌肩膀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让你杀了我们?”吴邪疑问。 盘马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却知道我做的所有事情,他特意交代我,如果有人来调查当年考察队的事,就把他们引到,水牛头沟去!” “看来这个塌肩膀就是守护秘密的人了!”吴邪自顾自的点头说道。 夜半三更,四个人无心睡眠,伴着微风坐在阿贵村长家的楼梯处,张起灵看着手中的铁块陷入沉思。 胖子真的是一天不搞事情,他心里面就不舒服,他悄咪咪的走上前,顺手捏了捏张起灵的脸,还用力的扯了一下。 “胖子,你干嘛呢?”我一见有点生气。 “死胖子,你干什么呢?”吴邪也怒了。 胖子:“哎呀,瞧你们两个担惊受怕的样子,我只是想检查一下,小哥到底是活人还是妖怪!” “妖怪!”张起灵淡然道。 我们三人愣了,我反应过来:“小哥你不能就这么说自己!” 胖子有些傲娇:“你看,就连小哥都这么说自己了!” “小哥你是人不是妖怪别听盘马瞎,胡说,他那些都是因为杀了人内心不安想象出来的!”我白了胖子一眼。 张起灵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我点点头,我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大手:“小哥你别乱想啦~” “小灵说的没错,我相信这死人绝对不会复活,而且这湖里绝对没有妖怪!”吴邪点头同意我的说法。 胖子疑问道:“那这死而复生的考察队你们怎么解释?” “进山的和出山的根本就不是同一支考察队!”吴邪说道。 胖子整理思绪:“你的意思是没有死而复生后面出来的是另一批人?” “没错,另一批人易了容骗过了盘马,我觉得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吴邪点头:“在原本的计划中本来就是替换第一批考察队,只是盘马意外介入杀了人,所以第二批人将计就计直接取而代之!” “可是这几十年前有这么发达的易容术吗?”胖子问道。 我点点头:“吴邪,胖子说的是对的,这的确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盘马,到底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或者他说的这个故事究竟是存在过,还是不存在过呢!” “什么?”吴邪一惊:“你的意思是这个盘马,也许根本就没有杀过那些考察队的?” 我看着吴邪,笑而不语,这九门的事情就该有九门中人来解决。 吴邪看着我这副莫名的慈爱眼神,自己也是头大,俊脸一热,转过脸去也不看我。 胖子听了我的话,低头思索了几下,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那个盘马老爹可能从头到尾都在骗? 胖子看向吴邪:“天真啊,我觉得吉祥物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你想啊,为什么第二天盘马再去的时候,没事儿呢?那些复活的人怎么没有杀了他呢?” 吴邪点头:“要是当场干掉了盘马的话,不就被人怀疑了吗?” 我看着他说道:“吴邪,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放虎归山?就不能悄悄的解决掉他,然后随意丢在偌大的森林里面,假装被猛兽给咬死的,或者是被不小心掉进了陷阱里面?毕竟这些猎人进山一次,也得不少时间呢!” 被我这么一提醒,吴邪也发现很多事情开明了,但是却很多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怪不得,他的爷爷从小就对他说一句话:“比鬼神更可怕的就是人心?” 第二天一早又到了吃饭的时间,阿贵又为他们四个人准备了螺蛳粉,胖子还乐此不疲的给我们端:“小哥的,天真的,吉祥物的,这是我的!” 张起灵闻了一下,轻轻皱了眉,我也撇了撇嘴,吴邪捂着鼻子道:“我说阿贵叔,能不能给我们换个菜啊,天天吃螺蛳粉人都要臭了!” 胖子看了眼云彩的表情说道:“不准换啊,我就喜欢螺蛳粉,这叫臭而不腐闻之开胃,是吧,云彩,咱不跟这没品位的人一般见识!” 云彩点点头,我本想怼胖子,想了想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毕竟爱情无价…… 不过在我看来,这云彩目光还是不是朝着我身边的小哥偷瞄一下,也是,这分明就是暗恋我家小哥吗?不过在原著里是被威胁的,但是这里吗?真是有点生气。 我放下手中筷子后嘟嘟嘴伸手拉了拉张起灵衣袖,而他似乎察觉到了也放下吃饭的筷子伸着大手握了握我的手,算是在我哄我吧? “对了阿贵叔,你知道羊角边西北有个湖你,知道吗?”吴邪问道。 “听老人说过!”阿贵连忙摇头:我可没去过啊! 吴邪继续说道:“我们明天要去一趟!” “那路危险去不了!”阿贵立马否定。 “没事,我们有小哥和小灵呢!”胖子一脸神秘道:“这小哥厉害着呢,这小灵别看小,但特殊技能可是相当的棒,连有去无回的水牛头沟都难不住他俩!” “阿贵叔你就放心吧,肯定没问题,但是吧得麻烦你给我们准备能开山的两把砍刀,最后是磨好的那种,还有几捆麻绳,帐篷你们有吗?”吴邪见状说道。 “我这有两顶旧帐篷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阿贵正要说。 我打断阿贵的话:“没问题,有就行,我们不嫌弃!” “对,还有再找两个能带我们进山的向导!”吴邪继续说道。 阿贵的眼睛一下冒光点点头道:“没问题!” “那就谢谢了!”吴邪笑道。 阴山古楼85 我感觉身上有点难受,一回房间就赶紧去洗澡,之前那套脏不拉几的衣被我换掉了……等洗完之后几乎困得快要失去意识,就草草擦了一下头发,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摔进床上倒头就睡。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 醒来时房间里昏暗一片,耳畔只有外头隐约的虫鸣声……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精神饱满。 发现张起灵不在房间里,就意识到他们按着剧情可能是睡着在外面了。 于是悄悄出房间下楼找他们。 走到吊脚楼延伸出去的走廊,果不其然那三个人都靠着木墙睡熟了…… 才刚走到附近,小哥就突然醒来……他仰头看见我站在边上。 我笑着轻声道:“要不要回去睡?” 他点头,默默起身。 等回了房间刚想说话,却被熟悉的力度掼倒在床上,嘴唇被堵住的瞬间……脑子里懵了。 “等……”?唇分的间隙想要问他,却再次被堵上,这次是舌尖不容拒绝的入侵,迎来了一个激烈绵长的吻,最后被亲的头脑发昏:“你……不是要睡觉吗?” 他顿了一下,道:“等会儿睡。” 意思无比明了了啊! 没一会儿我和他身上衣服便被脱的不见了。 ......... 早上我打着呵欠下楼时,视线中只有坐在桌前的张起灵,大厅的场景一大半被楼梯遮了去…… 不知道吴邪他们醒了没? 正想着就听见了胖子的声音:“呦!小哥你脖子上是被啃了吗?” 我下楼的脚步一顿,整个人都热了,脑壳里一片混乱…… 眼下张起灵在那里默默的,没说话。 “……啧啧啧,小灵还没下来?” 啊!被点名了! 张起灵淡淡的往楼梯这里一瞟,直接就看到蹲在那里尴尬到缩起来的我…… “嗯!”他回头应了一声。 等我……缓一缓再下去。 蹲了好一会儿,脸上热度褪下去后才默默下了楼梯。 他们都在等吃饭……胖子正和吴邪聊天呢,看到我就迅速道:“快说,昨天晚上你两是不是背着我们办事?我说怎么中午起来小哥就不见了呢。” 吴邪也把目光投了过来。 啊!——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胖子就是故意说的……然而我又脸红了…… “得得,知道了,你不说就等于什么都说了!”胖子露出喜闻乐见的表情。 “……”我垂着头坐了下来,默默用双手捂脸。 下午大家都各干各的,分头准备东西,我就只是回去理了下自己的包,尽量少背一点,把很必要的东西塞进背包栏,比方说吃的,而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就留在房间里。 这次主要就是轻装上阵。 晚上的时候,小哥早早地回来了。 那会儿我正洗完澡准备睡觉,毕竟明天还要赶路。 我站在床前擦着头发……身后的门一开,他正好走了进来,又被抱住了…… “……”我回头看着他黝黑的眸子,这种时候这个模样想干什么,简直一清二楚……我只能道:“这次别掐腿掐的这么重了!” “好。” …… 早上见到胖子和吴邪在楼下坐着,我也走过去,张起灵跟在后面。 吴邪注意到我了,但却避开了我的视线:“早上好!” “早上好!”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胖子在边上不怀好意的笑了:“昨天晚上动静有点大啊……你们也不考虑一下隔壁我两的感受吗?血气方刚没有女人陪!” “!!!”我顿时垂下头,脸红的不要不要的。 小哥在一边仿佛局外人。 羡慕他的淡定……大概,他是在思考关于自己的事情吧。 这一顿早饭吃的我胃疼。 阴山古楼86 很快阿贵来了,这次的向导就是他和云彩。 吴邪就震惊了,他还以为会找到什么传说中的向导,结果还是阿贵? 剧情里云彩是受鬼影人指使来接近吴邪他们的,阿贵也是同意了,不知道这里是不是阿贵故意为之呢,有可能吧。 阿贵只能道:“几位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他们进了山里,也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事情,都还没回来,现在村里能找到的也就只有我女儿云彩了……她小时候跟着她爷爷去过几次,我带着你们,她来认路,还有狗,应该没大问题。” “不行!咱们是去干正事,带着云彩妹妹这不是开玩笑吗?要是受点伤什么的,你这个当爹的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胖子立刻道。 “没事的老板,没事的,我女儿五六岁就摸枪了,而且这山她都熟!”阿贵连连说着没事。 结果云彩换了身猎装一出场,顿时他们两个就闭了嘴。 云彩在那儿挑战似的盯着他们:“几位老板,瞧不起人是不是?” 胖子立刻:“不是不是,你胖哥哥我是怕你辛苦,在我们心中你可是最佳人选!” 吴邪踢了胖子一脚,低声道:“你怎么变卦这么快,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 对对,胖子就是看上云彩了。 无论是打包东西的时候,还是我们在路上,胖子总是围着云彩转,逗她笑,我也几次看见云彩偷瞟小哥,那清澈的眼神,里面的情愫。 其实女生关于这一类的感觉是最敏锐的。 我能发现她的感情,其实她也能知道我和小哥的关系不简单。 一路上张起灵都很沉默,望着沿途的景象,脸色却愈发的阴沉。 似乎是因为一路的东西可能都在他的心上引起一些联想,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头绪,也没有获得什么记忆。 看着他这样心里酸涩起来,默默靠上去拉着他……他偏头看过来,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我没说话,就是朝他笑一笑。 我们四人跟着贪钱的向导村长阿贵带着他女儿云彩进了山。 走了好久的路,他们终于来到了羊角湖,这个湖横跨半座山,近处清澈无比,远处深邃不见。 “终于到了!”胖子感叹道。 我吸允了一下,笑道:“好久没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 “小灵,我和胖子去搭帐篷你先去休息会喝点水!”吴邪说着放下背包。 我点点头抻了个懒腰把背包放在地上,我一起身就看到张起灵走到湖边看着微波粼粼的湖面,走到张起灵身边眺望了一番。 “没留下一点痕迹!”张起灵开口。 “正常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要是有,也早就被雨水冲到湖里面去了!”我看着前方湖底,这就是所谓的羊角山的湖吗,张家古楼? 还有小哥知道真相之后的事……虽然还有挺久一段时间的。 要等第二次来巴乃,那次和霍老太一起,进入了张家古楼,小哥才算是真的恢复记忆了。 ……然后就是小哥去了结所有的事。 最后结尾和吴邪道别,独自了无牵挂,去了青铜门。 虽然我不相信如今他会了无牵挂的去,但是,剧情是不可改变的。 ——这样身不由己的感觉……好难受。 心里好痛…… 为什么剧情偏偏是这样,进去十年,难道要等十年吗?还是说,直接就游戏通关,结束了? 那就更可怕了。 那种感觉根本不敢想象,一切都会破灭的。 吴邪拍了拍我的肩膀:“嗯,别急,明天我们就去湖边其他地方看看,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突然水里传来让人摸不清,又让人听了满身鸡皮疙瘩的潮声。 胖子连忙把手里的正在切菜的菜刀放下,飞快的跑到了我们身边,侧耳听着这个声音,不过他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来到底是什么跑了过去。 “这是什么声音?”胖子问道。 “潮声!”张起灵开口。 胖子疑惑道:“潮声?一个湖还有潮声呢!” 这个湖不对劲儿?我微微皱起秀眉,垂下眼看着脚下正踩着点泥土。 吴邪看见我的视线后,立刻蹲下来摸了把地,也就明白个八成了:“泥土还是湿的,说明水位还在下降,应该是虹吸效应!” “这虹吸效应又是什么鬼“虹吸”二锅头啊?”胖子愣愣道。 我慢慢为他解释:“这虹吸效应就是类似于抽水马桶的原理,看来这个湖不是个死水湖,湖底肯定有地下河道和另外一个更大的湖想连着!” 吴邪点点头:“没错,等到月亮引力产生变化的时候,这里的湖水就会被抽过去!” 胖子一听:“那完了完了,要是按你们两个的意思,那咱们要找个东西早就被这潮水给吸到湖里去了!” 吴邪看向胖子:“要是像你说的那样,那可就真的完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湖到底有多深,要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正好在湖中央的话,那就得准备潜水设备了!” 胖子问道:“潜水设备,诶,云彩妹妹想必贵村旅游业,也没有潜水这一项吧?” 我无奈道:“胖子,这广西可是山多啊!这巴乃就是一个山沟,里面哪里来的潜水呀!” 胖子夸张道:“哎呀,小三爷呀,那就需要你明天跑一趟了,回去搞点儿装备回来了!” “那胖爷您呢?”吴邪看向胖子。 胖子一脸骄傲:“胖爷,我当然,胖爷我和小灵,留守啊!” 吴邪看了眼云彩,看了眼胖子,看了眼张起灵又最后看着我期盼的眼神,不情愿的点点头道:“对,留守,你们都留守!” 到了晚上大家都躺在窝棚里睡觉,我已经习惯了和张起灵靠在一起睡觉,入睡特别快。 这次很神奇的做梦了…… 梦里我和大学的室友林欣一起走在路上,路过麦当劳,正准备买点冰激凌却突然感觉被人扯了一下衣服,转头一看——是一个长得可白净的小男生,大概六七岁模样。 就是表情不笑的话天然有点冷冰冰,感觉莫名像小哥……一边心里感慨小小年纪就姿色可人啊,一边问他:“小朋友,怎么了?” “我也要吃!”他看我回他,说着眼睛就弯起来,露出一个任谁都抵挡不住的灿烂笑容,啊!不好了,这个小男孩好可爱笑起来好好看! “好的!”我立刻被这个笑容收买:“你要什么?” “我要那个!”他指了下,是巧克力脆筒。 “ok,没问题!” “喂喂,这个孩子是谁啊,你认识?”林欣正在前面点单,她听到声音转身回来,惊讶无比∶“这也太漂亮了吧!” “我也不清楚哎,反正挺可爱的!”我笑了,那个男孩子很乖的拉住了我的衣服,站在我边上。 “她是我妈妈!”孩子非常自然的说道。 我:“啊???” “我儿子?!!”我一边喊着一边梦中惊醒! 才发现已经是早上了,张起灵刚刚起来,周围云彩他们都不见了,估计是出去了……胖子吴邪才刚刚醒的模样,三个人都被我吓了一跳。 “怎么了?”吴邪震惊道。 “我……做了个梦!”我意识回笼还有些恍惚。 “什么梦?你儿子?”胖子好奇了。 我捂住脸:“唔……他让我给他买冰激凌”努力回想着梦中孩子的面容,但是随着意识清醒,我居然逐渐的记不起了。 “是不是你想吃了?”吴邪问道。 “有一点点吧……”被吴邪的询问打乱了思绪,最终还是作罢了,抬起头望向坐在边上的张起灵,正好碰上他的视线。 他显然比较关注我说的儿子的事情…… “咳,不知道……指不定是儿子呢?” 他点头,伸手摸了下我的头。 “他们两个在发光……”吴邪悄悄的转过头去跟胖子道。 “咱俩也在发光好么?”胖子酸了。 张起灵脱了衣服只穿着黑色短裤下水去寻找水里的东西,捞上来许多尸骨,外加一个胖子正在逗云彩而拿在手里的老式潜水镜。 见张起灵上岸,我赶紧拿着毛巾递给张起灵擦了擦身上和头发。 “好像这次除了胖子手里那个潜水镜没有别的了?”我说道。 张起灵点点头:“我去换衣服!” “你不回答我,我去问那两个老板去!” 只见云彩朝着我们的位置走去,我立马挡在张起灵的位置,看着张起灵进了帐篷才安心。 “吴老板,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云彩拿着老式潜水镜问道。 “这是小哥刚捞上来的?”吴邪说着,王胖子从云彩手中拿过递给他,他仔细看了看道:“看它的制式应该是老式潜水镜!” “哦~!”云彩才明白。 “我刚才试了一下,一点都没坏!”胖子说道。 我猜测道:“这么看应该是考察队的东西!” “吴老板,那咱走吧!”一旁的阿贵起身。 吴邪点点头。 “唉,阿贵叔,你回去的时候看看有没有那种充气的筏子给我们带回来!”胖子继续说道:“有了这个潜水镜还有筏子我们就能去那个羊角湖的深水转转了!” 阿贵点点头分:“行,我回去给你问问!” “那你们小心点啊!”吴邪嘱咐道。 胖子夸张的比划:“放心吧,胖爷我水性好着呢,江湖人称浪里白条~” “云彩你别看了,回去拿你东西,跟我和吴老板一起走!”阿贵拍了拍云彩说道。 云彩拒绝道:“我就不回去了,我留下来还能给他们做做向导!” “咱不是说好了嘛,给人老板领到湖边人家开始忙正事,咱就回去了,你再就在这不就瞎掺乎嘛!”阿贵看了眼三个人小声说道。 云彩仍旧拒绝道:“毕竟我比他们熟嘛,我留下来还能帮帮忙!” “对啊,这少不了云彩帮忙,阿贵叔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有我,小灵和小哥在这呢,这云彩啊,绝对安全!”胖子替云彩说话然后笑脸看向阿贵道:“贵叔,你就放心吧,等你回来的时候,这云彩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的!” “那行吧!”阿贵点点头:“吴老板我们走!”然后和吴邪走了。 不久,胖子接到了吴邪的电话,吴邪说没找到潜水设备,胖子便让他去大城市找,吴邪很是无奈。 与此同时,竹筏子上的我焦急的等待张起灵上来,筏子的一旁放置着一些尸骨,张起灵终于在水中冒了头,上了竹筏子,我赶紧把手巾披在他身上。 张起灵张开手掌,手掌中出现了一块老式手表,我拿过来看了看皱眉道:“看来也是陈文锦的考察队的!” “嗯!”张起灵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羊角山的上空就传来一声声的巨响,伴随着一声声轰隆隆的雷声,黑云飞快的蔓延过来,看这个天,暴雨将至呀。 阿贵叔最先发现天要下雨了,连忙跑到正在围观一堆骨头的我们那去:“各位老板,要不咱先回去吧,过两天再来,你看你看这天气,保不准啊,有可能就下雨了,这山里要是一下雨,容易有泥石流,那危险不是!” 胖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泥石流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啊,我们三个啊,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这泥石流都不叫事儿!” 阿贵看起来脸上有点儿难为情,说这两个男人还好,但是他看着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呆在这儿的确是挺危险的,于是就和胖子和张起灵说,带着我一起下山? 阿贵看着我们:“两位老板,你们是两个是男人倒没什么,可是雪姑娘和我女儿一般大,要不让她和我们一起下山吧,怪危险的待在这里?” “不要,我不走,我要和小哥待在一起!”我连忙躲到张起灵身后。 “对呀,阿贵叔,要不你就先带着云彩回去,我们呢,就驻扎在这儿,等着雨停了呀,你给我们带补给回来!”胖子也附和道:“放心吧,阿贵叔,我们几个一定会安安全全的回来的,你跟云彩回到村里,就给我们杀鸡宰羊,等我们回来好好吃一顿,打打牙祭!” “行,那我就多嘱咐一句,山里不比外头,万事注意安全,那行,我们就先走了!”阿贵说完便拉着不情不愿云彩走了。 “慢走啊,云彩妹妹!”胖子还朝着云彩背影挥了挥手。 阴山古楼87 “好了,胖爷,这人都走远看不见了,还看呢!”我笑嘻嘻道。 胖子叹气道:“唉,这天真也走了,云彩妹妹也走了,这下就只有我一个人待在这里看你们秀恩爱咯,胖爷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唉!” 胖子蹲下身看着尸骨:“行吧,这人走了,吉祥物啊你还是回帐篷里休息吧,这里就我和小哥,小哥我们的手工课就开始吧!” “那好吧!”我点点头。 在帐篷里熟睡的我隐约感觉不对劲,我坐起身朝着外面喊:“小哥,小哥?胖子?” 可不管怎么喊都没人回应,心想不好出事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他们? 顿时动作迅速的往包里塞吃的喝的,顺便偷偷把一部分吃的转移进了背包栏以及小哥的黑金古刀,这个包什么东西都可以放的,不是普通包。 而后戴上头盔,背着我的包,沉入水中…… 一进到水里,特别是天空无比阴沉的情况,到了水下光线就更差,手里打了灯却依然有种自己好像置身于无边无际的黑暗的错觉。 努力说服自己这里并不是无底洞,很快就会到底的,这才稍微稳定了情绪,忍受被水压的越来越难受的感觉,持续下潜。 一直到灯能照见水底下的灰白土壤了,我才看见了面前的景象,远处依然是望不尽的黑色,近处有一些已经变得灰白的篱笆,还有一些枯树,微微平静的水底因为我的到来,那些底部的灰白泥沙都翻涌了起来,在面前漂浮,非常的阻挡视线…… 这样安静诡异的环境特别容易激起人的恐惧——对于未知。 我本以为自己会像胖子一样被什么东西叮了手,或者像小哥一样,背后出现了什么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就昏过去。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好继续往前探索,头盔里的氧气逐渐稀薄,感觉憋气变得越发困难了。 好难受,下意识抚住小腹本能的恐惧了起来,我也怕自己的孩子出事,但是……此时选择上浮,就必须之后再次下潜,不相信自己会憋死在这里,也不相信剧情会做到害死我的这种程度。 呼吸越来越困难,努力克制住求生的欲望。 缺氧中逐渐眼前花白一片。 莫名觉得痛苦过后就是平和安详,失去了所有的恐惧…… 眼前暗了下去。 仿佛做了一场梦。 “哈……哈呼……”口中呼吸着,耳边是朦朦胧胧的声音,但是脑子还反应不过来,半晌才听清楚。 “醒了醒了!小灵?” ……胖子的声音? “哈……”艰难的睁开眼,一开始有些迷蒙,后来才逐渐看清,身边是焦急的小哥和在边上蹲着的胖子。 “太好了……”他低低的说了句,把我紧抱进怀里,热乎乎的胸膛贴在脸上感觉滚烫滚烫的。 “我……的孩子?”发出微弱的声音,想坐起来看,却浑身使不上力。 “孩子没事,你刚刚都没气了!”胖子急急忙忙的说着:“小哥帮你做了急救,你才醒过来的!” “你窒息的时间不长!”张起灵说着,把我扶了起来。 的确,肚子不疼…… “是啊,妹儿,你下来怎么会弄成这样?如果不是小哥当时发现的早,不光是孩子,恐怕你也会……!”胖子说着顿了下,看我脸色变得更不好了赶紧道:“没事,没事就好,多亏了小哥,他一直在这两边来回的转,我那会儿还奇怪他在找什么呢?” “感情是担心你啊……”胖子乐了。 “……”转头看向张起灵,他正看着我。 ……他知道我一定会来,并且做好了救我的准备? 这次真的很冒险,因为这个剧情是三叔文章里比较难以解释的一处……不确定性太大了,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过这一关,至于是鬼门关还是什么关,真的没办法预料。 胖子发现气氛不一样了,迅速道:“啊……得,胖爷我先走了,你们要干啥随意。”说罢去了通道另一边的洞穴。 长久的沉默。 “张起灵……生气了吗?”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他闷闷的应了。 我瞬间捂住脸…… 啊——怎么办怎么办……主要现在就算我有一万个理由,也不能否认自己是行了一步险棋,差点搞出事情不说,还让别人这么担心。 脑内疯狂思考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生气。 总之必须要开口,首先必须要认错。 “对不起!!”我沉声道:“我承认自己是个小傻瓜!总是让人担心,总是受伤……” “那……”努力在脑子里迅速思考措辞。 “我保证……”拉住他的手:“以后会好好的待在你身边,哪里安全待哪里,不会做那些冒险的事情了!” 为了他,也是为了……咳,孩子。 话音刚落就被抱进了怀里。 感觉到那炽热的呼吸就在脖颈处吹拂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冒起鸡皮疙瘩,他的头发在脸颊边蹭着,痒痒的。 “好。”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嗯……”闷闷的应着,莫名的开心起来。 “你总是出现在最及时的时候,救了我无数次,就好像无所不能……我撒娇似的蹭了蹭他。 夸他!夸奖什么的,无论是谁都会喜欢的吧,特别是看重的人的夸奖……就是不知道他买不买我讨好他的账。 把头埋进他颈窝,低低的说了句发自肺腑的话:“超级喜欢……”突然被按着头吻住了……一个湿热的吻结束之后,只觉得恨不能溺死在他怀里算了。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但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脸红的不行,心跳也特别快,激动的只想把他扑了…… 不行…… 阴山古楼88 理智让我冷静下来…… 哎,仔细想想如果是几个月前,我要是在哪个地方听到或者看到这样的表白,一定会被肉麻的去世,可是现在反而是自己在亲口说。 妈的,恋爱真是太可怕了。 提着背包去了胖子所在的那个洞穴,胖子正在那里烤着火堆,他用不可置信的表情道:“啊?这么快的吗?” “嗯?我们就是聊天!”我震惊了。 之后坐下来,默默打开背包。 他凑过来瞅了瞅:“妹儿,为难你进来给我们送吃的了,胖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小哥看了下我包里的东西,很多都是吃的,还有简单的照明用具,以及他之前忘带的黑金古刀刀。 他默默把古刀拿过去。 胖子问了句:“这么多吃的,是不是得待好久了?” 我点头:“是的,而且非常危险!” 胖子道:“对啊,我们被困在一个没有出口的密室里,的确非常危险了,怕是这么点也不够吃一辈子的!” 我笑了,继而咳了下正色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啥?”胖子问了。 我摇了摇头:“还得等着,我们还差一个人呢!” “啊,看来我们必须得凑一桌麻将?” 被他再次逗笑。 剧情里只是单单的说了句,在矿洞里被困了两个星期。 想想啊,胖子和小哥一起被困,一个是闷葫芦,一个是吵吵嚷嚷的性格,无法想象胖子究竟是怎么度过这两周的…… 一直待在枯燥的矿洞里,每天都是这样没日没夜的过,大家也不太说话。 我除了打盹就是到处晃晃,吃吃东西,不过比起火堆我还是更喜欢待在那个潮湿的洞穴里,冰一冰那些水,再看它们逐渐化掉…… 这情况一直发着呆,大概他还在思考这个洞穴的问题,或者思考他的事情。 胖子则是总跟我讨论出去的办法以及这个洞穴的问题…… 某天他贴着墙壁上的一个小洞在那儿听着,看我走回来,就连忙冲我道:“我听这边这个洞里有那种咕噜咕噜的那种声音,是不是就是小吴说的虹吸?” “是的吧?” “那这边指不定就是山里离虹吸洞比较近的地方?”胖子说着:“小灵啊,这里是怎么把我们密封起来的?” 张起灵抬头看向我。 “……我答应小哥不乱说话了!”我低声道:“不过我可以跟你说,等吴邪来吧,他来我们就能得救啦!” “那要是有手机就好了,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快点下来!”胖子恍然:“哦,这里也没得信号!” “得想办法通知他来!”我点点头。 “有什么办法吗?”胖子开始思考:“其实吧,这边这个洞不是一直有水声吗,指不定能抓到鱼呢,然后我们把通知的布条贴在手电筒上,绑在它身上靠手电筒的光芒吸引天真来这边附近,虽说可能性非常渺小,不过也指不定可以试试?” “可以的!”张起灵点头道:“如今也就是这个办法了!” 胖子一下子就来了劲,决定好了立刻就去干,这么多天没个盼头,如今终于是有点希望。 很快把字写在了布条上,等东西都准备就绪后,他就开始捉鱼…… 在他捉鱼的间隙,我默默的拿着这边的大水罐去隔壁洞穴接水,等水接的差不多就洗澡。 等洗完回来,刚好胖子也捉到鱼了! 他高兴的不行,这是一只大只的娃娃鱼,胖子手脚很快的把东西绑好,按开了手电筒的按钮,就把鱼又送回洞里,一边放一边念叨着:“鱼啊鱼,你要好好的完成我们组织交给你的任务,找到天真把他带过来啊!” “好的,我知道了,一定不会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我就在后面细着声音替娃娃鱼回答他。 “很好,很好!”胖子煞有其事的应了。 之后就是坐下来继续等待了——等我们的小救星降临。 吴邪也是突然出现在隔壁的像个水帘洞里的地方,他正慢慢朝我们走来:“小灵,小哥,胖子是你们吗?” “天真,我就知道你能找来,不过你也太令我失望了,怎么现在才来啊?”胖子一见站了起来张开手臂。 “吴邪,你来的真是时候!”我开心的说道。 “我想死你们了!”吴邪激动的笑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说起来可太惊险了,我们俩,我们俩……”胖子突然一个大喘气:“被吸进来的,然后就是小灵,小灵估计也是被卷进来的!” “被吸进来的!?”吴邪还挺配合的一惊:“六十七十米的水深呢,怎么一下子被吸进来啦?还有你们仨都在这待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搞懂到底怎么回事啊?” “张家古楼!”张起灵这时指了指身后不远处。 而我也跟着好奇心看了过去,心里一惊,不可能啊?刚才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说明这里根本不是真的张家古楼?那么真正的张家古楼又在哪? 吴邪回头,刚才他们进来的封闭密室,忽然变了,所有的房子都是房顶朝着他们,整个就是一个横躺建筑,周围都云里雾里的,十分神秘,让人感觉心头一震。 这样就好,剧情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我们四个人走出洞口,站在一块小石头上,看着面前壮观的景象,吴邪甚是吃惊,他们从没见过这么颠覆三观的建筑。 “我们仨被虹吸卷进来之后啊,就到了水墙后面的房间,这外面小哥已经看过了,我们推测啊,这瑶寨是为了保护张家古楼建的,这后来呢,遇到洪水把它淹了,就形成了羊角山湖泊!”胖子解释道。 吴邪参透了一些:“也就是说原本湖底的虹吸就是寨子的排水系统,很有可能因为一场山雨,引发大面积的泥石流把通道堵塞了,才把寨子给淹了!” “嗯,孺子可教也!”胖子满意的点点头。 “那张家古楼你们进去了吗?里面是怎么样的?”吴邪问道。 胖子摸了摸头发,撇着嘴道:“我们这不是等你来了一起进去的吗?” “那就试试吧,不知道这水有多深?”吴邪观察一望无际的水面说道。 “不用试了!”我说罢一步步走到水面上。 吴邪吃了一惊。 “整片水面都是这样的,我看咱们四个趟着水就能过去了!”胖子看着水面继续说道。 吴邪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水平面,皱眉道:“摸着像水,其实是一种液体,可液体也不能承受那么大重力和压强啊,如果是涨缩性液体的话,至少也是个糊状,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张起灵开口道:“在这里,重力不起作用!” 胖子拉着吴邪走过去道:“你啊,就别想了,这几天我是想明白了,这湖底下的事情根本解释不清楚,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就是,外面的逻辑在这行不通!”顿了顿他道:“你想啊,我们被虹吸吸去湖底,还有这水墙跟这重力有关系吗?” “我刚从那边走过来时,还以为水墙是个反重力场,没想到这里也是!”吴邪想了想说道:“如果说这是张家人设置的保护装置,那这么说这里有重要的秘密!” “是骡子是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说道。 张起灵松开我的手,利索的跳了上去,随后我们三个人跟了上去,蹲在上面慢慢起身。 “下去看看”张起灵说着一个飞踢踹开窗户,跳了进去。 三个人跟着跳了进去,赫然发现里面的一切又是正常的,横踩地面。 “你们看!”张起灵叫道。 我们三个人向前走了一步,看了看周围的布局,的确和外面的不同。 “这里的重力果然不起作用!”吴邪说道。 张起灵开口:“这里的重力影响了我们!” “这里有双重重力!刚才我们从外面来的时候是一个重力,进入古楼的一瞬间就变成了另外的重力磁场了!”吴邪惊讶道。 “或者说我们穿过水墙之后,重力就变了!”胖子又开始不正经:“唉,这牛顿老爷子多亏没在这看书,要不然就算等成望夫石,也掉不了一个苹果!” “等会……?”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层一层的楼梯,又看向周围一个长椅,一个桌子,这里的一切怎么那么熟悉,恍然大悟道:“这里是格尔木疗养院!” “格尔木疗养院?”吴邪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格尔木疗养院在广……!”胖子还未说完,脖子上就被滴了水,他摸了摸脖子看了看手掌道:“怎么还滴水啊?” 还闻了闻道:“还是海水,这里可这真是奇怪?” 吴邪抬头大惊:“什么海水啊!那是禁婆!” 我们朝上看去也是震惊,禁婆疯癫般的朝我们冲过来。 “小灵,小哥快走!”拉着我们往楼上跑。 我,吴邪,王胖子和张起灵正躲避着禁婆的追捕,逃到了一个房间,胖子最后一个进来回身堵着门,吴邪和张起灵也赶紧堵着门。 吴邪发现周围有个大柜子,想去搬可力气太小了,他根本搬不动,刚要回头叫人,就看到张起灵来帮他一起搬,两个人合力将柜子堵在门口。 胖子松了口气道:“这他妈也太跳戏了,追我们的禁婆有点像陈文锦啊!” “我早就知道回事她!”我笑了笑,但是心里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似乎进入了幻觉? “唉,你早知道是她不说?”胖子叹道:“胖爷我不可能看错,我对女人的身材那是过目不忘,不是说一定吧,那十有八九是陈文锦!” 下一秒胖子惊讶道:“她怎么从塔木陀跑到这来了?” 吴邪看到那个熟悉的地下通道时,他震惊道:“难道说张家古楼里面真的是格尔木疗养院?那我们怎么从广西突然间来到这里?” 我们走到吴邪身边,吴邪仔细思考:“难道说格尔木疗养院是按照张家古楼建造的?那我收到的录像带是在格尔木拍的还是在这里?” 门外的禁婆激烈撞门,连靠着门的柜体都开始晃动。 “我去,这门靠谱吗?她不会冲进来吧!”胖子惊恐。 张起灵拍着吴邪的肩膀,皱眉道:“走!” 突然门被撞开,柜子倒地,张起灵趁机又是一个飞踹,踹到墙上,将禁婆脖子处掰断,禁婆倒地。 还真是陈文锦!吴邪疑惑道:“可是文锦阿姨怎么会在这里,她不应该在陨玉里吗?难道说……” “她也变异了,然后到了这里!”胖子不得不说道。 我目光看向一个柜子迷道随后走去,张起灵立马跟了上去。 “小灵,小哥!”吴邪叫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胖子叹了口气也跑了下去。 我在下面了看到那口熟悉的黑色棺材,一切的一切都和格尔木疗养院一样,只是在出门的一瞬间看到了一个在地方爬着散落头发的人。 “灵儿!”张起灵赶紧拉着我到身后。 胖子和吴邪走到我们身边。 那人慢慢坐了起来,样貌逐渐清晰,那是长的和吴邪一模一样的人。 吴邪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吃了一惊回想起录像带里的人,皱眉问道:“你是谁?或者说我是谁?” “真的是幻觉?”我一惊。 “什么,吉祥物啊,你说什么?”胖子似乎没听清。 我摇摇头,开始怀疑这里胖子和小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吴邪,你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不存在,你已经死了!”那人突然站了起来,把我和吴邪吓了一跳。 张起灵和胖子立马冲了过来,那人跑掉迅速消失了。 “不是,天真那禁婆怎么跟你长的一样,我们一过来嗖一下就消失了?”胖子问道。 吴邪久久不能平静,嘀咕着:“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小哥,我看小灵和天真吓得不轻啊”胖子看着他们的样子说道。 “我没事!”吴邪摇了摇头。 胖子提议:“那我们快走吧!” “对,笔记,陈文锦的笔记不能造假!”我忽然想到和吴邪对视一眼,走向那个房间。 吴邪走到那个桌子旁边,把抽屉的锁打开,在里面果然发现了陈文锦的笔记,他把笔记拿出来。 “难道说这陈文锦写了两本笔记?还分上下册呢!”胖子说道。 吴邪带着疑问打开笔记,第一句话就是他熟悉的:“我不知道你是三个中的哪一个……” “无论你是谁,当你来到这里?发现笔记的时候,相信你已经牵涉其中……录像带寄出时,我已经死亡……”我读了几句,都对上自己印象里的那本笔记,吃惊道:“一模一样!” 看来格尔木疗养院是按照这里建造的,可没理由连笔记本上的字都一模一样啊,这根本解释不通啊!吴邪挤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你就想想来到这里哪点可以考虑通?”胖子反问道。 “有人!”张起灵突然喊到。 他冲到门口,黑眼镜和解雨臣出现,刚要打起来,黑眼镜说道:“自己人,自己人!” 张起灵才松开手。 “黑眼镜,小花你们怎么也来了?”吴邪很惊讶。 解雨臣用笃定的语气道:“你们果然在这!” “呦,黑眼镜,花儿爷也来了,今天人够齐的啊!”胖子感叹道。 解雨臣解释道:“我们跟着吴邪下来救你,他先下来了,我比较担心他,就也下来了!” “我们刚才一直用对讲机呼叫你们,你们听到了吗?”吴邪问道。 解雨臣回应:“就是因为没有听到才下来找你们!” “我们按照你们的标记,又按照小哥的标记来到这,没想到你们真在这!”黑眼镜笑道。 张起灵回头看向吴邪问道:“他们知道我的标记?” 吴邪皱眉道:“我也没告诉过他们?” “多一个人知道就这么稀奇嘛!”黑眼镜摇了摇头笑道。 解雨臣笑着说道:“行了,别开玩笑了,说点正事,裘德考终于招了,说他要的东西在一口黑色的棺材里!” “难道裘德考坑我,非得让我一人下来?”吴邪疑惑。 黑眼镜摊了摊手道:“你管他坑不坑你,现在找到小哥和小灵儿胖子,再拿上棺材里的东西回去,和他一拍两散,一别两宽!” “可是他找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在这就找到了呢?”吴邪想不清楚。 解雨臣回应道:“吴邪,像你说的他都找了那么多年了,现在找到也算合理吧,好了,我们出去看看吧?” 然后和他们走到黑色的棺材旁,吴邪看着棺材皱眉道:“究竟棺材里面的东西让裘德考找了好几十年?” “呗,好东西得咱先验验,别傻乎乎的给人送出去了!”胖子顿了顿指着吴邪道:“唉,天真你可别动啊,你开棺一定会出问题,来吧哥几个搭把手!” 随后胖子,张起灵,解雨臣和黑眼镜合力把棺材盖拿了下来放在地上,胖子拍了拍手道:“天真,小灵你们俩猜这棺材里装的什么啊?” 我把话语权递给了吴邪还看了他一眼,吴邪收到眼神缓缓开口道:“不会是青铜狐狸面具吧?” 胖子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聪明!就是咱们当年在七星鲁王宫,铁面生带着的那个面具,当年我带上面具产生了幻觉,我差点杀了你,你差点杀了我!” “这裘德考搞了半天就找这个东西!”黑眼镜拿起一个面具看了看吐槽道。 解雨臣也拿了起来,看了看不解道:“我实在搞不明白这裘德考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之后一起带上了狐狸面具,张起灵急忙喊道:“放下!” “小花,黑瞎子不能带!”我一惊。 可还是太晚了,解雨臣和黑眼镜已经中了幻觉,张起灵和胖子出去应战,张起灵牵制住他把面具拿了下来,黑眼镜居然消失了。 “胖子,快把小花面具摘掉!”吴邪一看赶紧说道。 胖子抓住解雨臣回头道:“得令!” 一把将面具摘掉,解雨臣也消失了。 四个人赶紧聚到一起,胖子看着面具吐槽道:“我就说看到这面具准没好事!” “吴邪,有些不对劲?”我终于开口,看了眼吴邪眼神提示他张起灵和胖子也有些不对劲。 “没错,陈文锦不可能有两本笔记,而且她进了陨玉就不可能变成禁婆,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小花和黑眼镜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我们已经在幻境里面了!”吴邪推测道。 我提醒道:“还有小花和黑瞎子出现就是在我想他们的一秒后!” “那照你这么说天真这狐狸面具?”胖子疑问道。 吴邪点头:“也是我故意说的!” “那按照你们这么说,咱们想什么来什么,咱们是什么时候进入幻境的呢?”胖子问道 吴邪想了想说道:“从小灵开始想小花和黑眼镜开始我们就已经在幻境里面了!” “吴邪你跟我来!”我只能拉着吴邪重新演练,一步步引导。 胖子和张起灵赶紧跟了过去。 “你把笔记重新放回去!”我指着笔记说道。 吴邪好像懂了些她的意思,把笔记放在抽屉关上:“幻境应该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小花,黑瞎子?”我一指门口。 “有人?”张起灵谨慎迎敌。 黑眼镜出现:“自己人,自己人。” 解雨臣也出现。 “黑眼镜,花儿爷也来了今天人够起的啊?”胖子感叹道。 一切又开始重演。 我牵着吴邪的手坚定的看着他道:“吴邪,那我们就冲出幻境!” 吴邪点点头,两个人闭上眼睛。 “我是学建筑的重力不可能不存在,同一空间不可能出现双重重力” 两个人睁开眼睛站在格尔木疗养院一楼向上看了看,又闭上眼睛。 “人不可能在水上走,看来从小哥和胖子出现我们就在幻境里了” 两个人睁开眼睛来到外面的水平面上,又闭上眼睛。 西王母宫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张家古楼 我们再次睁开眼睛,来到了刚才进来的密闭空间,又闭上眼睛。 “水面不可能垂直存在” 等我们睁开眼睛就回到了,垂直水面没水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些铃声。 “是铃声,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有铃声!”我惊呼。 吴邪平静开口:“六角铃铛!” 随后我们两个人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我们穿着潜水服被困在六角铃铛中,已经走出幻境了。 此时在岸上的人惊奇的发现吴邪的标开始移动了。 被黑眼镜套路的解雨臣及时看到,让黑眼镜去拿对讲机,黑眼镜急忙开口:“吴邪,你能听到吗?你快没氧气了快上来!” 吴邪纷纷看了眼氧气表。 “是黑瞎子他们吗?”我问道。 “嗯!”吴邪点点头:“小灵也在我身边,我们马上上来!” “什么?小灵儿也在?”黑瞎子听了也好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快速朝门外游去,就在这时冲他们游过来一条娃娃鱼,吴邪一把抓住,看到娃娃鱼带着一个手电,上面写着:“sos,跟着虹吸潮。” “小灵你看!”吴邪心里有些惊喜:“是小哥和胖子!” “还真是!”我看了眼。 此时我们前方出现了虹吸潮漩涡,我已经迫不及待见到真的张起灵了,我快速游了过去。 黑眼镜看吴邪的位置焦急道:“吴邪,你在干什么?快带小灵儿回来!” “我和小灵找到了小哥和胖子的位置,我们还不能回去,放心,我们会安全带他们回家的!”吴邪说完拿着手电紧跟我的脚步。 “吴邪,雪星灵!吴邪,雪星灵!不要,你们俩快回来!”黑眼镜急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湖里的情况。 可我和吴邪没有任何回音。 之后我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被人抱在怀里。 耳边传来了两个人交谈的声音,这声音我怎么听着感觉有点耳熟啊,好像是,张起灵和胖子的声音。 胖子问道:“怎么我们都试了这么多方法,他们还是醒不过来呀?忽然想了一招:要不然我们试试童话里的那一招!” 没睁眼的我几乎听到了,不是吧?忽然感觉到了嘴唇上传来了一个温湿的东西,天哪,又被亲了?这次是真的,可是之前在湖底里可被假的那个他亲过,天哪! 我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瞪着水灵灵大眼,而他已经放开了我的嘴唇,我在他怀里坐着身子,我一抬头就看到有胡子的胖子,还没等我好好的嘲笑他一顿,我就被一股力量给拉了回去。 等我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整个人都在张起灵的怀里面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小哥的脸上,长了一圈的胡子。 还没等我问出来时胖子就准备下嘴去亲吻吴邪。 没想到人家吴邪像是早有反应一样,直接从地上给弹了起来,把胖子给下了一大跳。 啊啊啊? 哦哦哦哦!哎呦喂,吓死胖爷我了,哎呀! 吴邪的声音很大,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 “吴邪,你醒了?”我笑了笑。 吴邪揉了揉眼睛,像是不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一样:“小哥,小灵,胖子,我终于找到你们了!”然后凑上去就是给胖子一猛如虎的拥抱。 我正看着他们团聚就感觉到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扭头一看,原来是小哥在蹭着我的脸,那突如其来的一阵像是被针扎的痛,就来自于小哥的下巴,那一根根竖起来的胡子。 抬手抚摸着他的脸,仔细的感受着他下巴的胡须和手磨蹭后带来的丝丝痒意~还时不时的稍微用力扯一下。 忽然抱住了他在他怀里委屈哭泣:“真的,这会是真的了,呜呜呜,小哥,太好了我真的找到真正的你了!” “那个吉祥物,你说啥呢,什么真的假的?”胖子有点不明白。 “你们不知道啊,我和小灵被困在幻境里了,差点死在里面,还好我们及时出来!”吴邪解释道。 “别哭,已经没事了!”张起灵叹了口气伸手心疼的为我擦掉眼泪,俯身额头低着我的额头。 阴山古楼89 “真的是你,我从来没见过你如此狼狈的样子?”我伸手摸了摸张起灵憔悴的俊脸,就算长了胡子也很帅的。 胖子在一旁咋呼道:“哎呀,要是你和吴邪再晚了两天,我们哥俩儿可真成幻觉了!” 吴邪灵光乍现,突然想懂了一些事情:我明白了张家古楼根本不能从上面进去,这才是真正的入口! “你说什么呢?什么古楼?什么入口?”胖子疑惑道:“小灵啊,你们这也是经历了什么?” 吴邪回叹了口气答道:“诶,你下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吗?就在湖底,有一座汉式鼓楼,上面写着张家楼主,不过里面全是青铜铃铛,我一进去之后就陷入幻境里了,差点儿死在里面呢!” 胖子继续糊涂:“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啊,你说这湖里面有个古楼哇?” 吴邪点头:“对呀,小花和秀秀找到一张大佛爷的地图,地图上面标记了所有张家古楼的位置,这就是其中一个!” “什么地图?我怎么不知道?”我问道。 吴邪这才想起:“啊,我忘了说了?可能是被你们不见的事情给忙昏了头就给忘记了,我这次回杭州,然后中途被小花叫到了长沙去,在那儿我们发现了一些有关张家古楼的事情!” “哦!”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胖子问道:“诶,小哥,原来这是你老家啊,那你看看这儿有印象吗?有没有唤起你童年的回忆呀?” 张起灵摇了摇头,一问三不知,表示没有。 吴邪看向胖子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真的没有看见古楼吗?” “完全没有!”胖子摇头。 吴邪继续问:“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看着他解释道:“吴邪,你不会忘了刚才我们怎么进来这儿了吧,我们就是通过刚才水下的那个水龙卷进来的,也就是从那天裘德考手下给你看的录像带里面,起灵和胖子都是被卷入到做虹吸里面去了,所以关键就是这虹吸咯!” “虹吸?虹吸!”胖子想着想着就发现他和张起灵就是因为这个虹吸才来到这里的。 胖子点头:“对,我和小哥也是被这虹吸给卷进来的,这事情呢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你回去拿潜水装备,吉祥物呢,还在帐篷里面睡觉,我和小哥闲着没事儿就到湖底去搜那些考察队的破烂,捞着捞着呢,这小哥就饿了,非要吃鱼,你们也知道胖爷我心眼儿好哇,我就下去给他钓鱼,吊着吊着呢,遇到了虹吸,我这一睁眼,就到这儿了!” 我听的有点愣了,小哥要吃鱼?我看还是胖子要吃鱼把! 吴邪问道:“所以你和小哥,你们两个是掉下来的?” 胖子点头:“嗯呐!” 我从背包里拿出包裹的桂花糕拿起一块:“小哥,你在这里几天不吃不喝的好让我心疼啊,来来来吃点东西,还有啊,你的黑金古刀也拿来了!” “哦!”张起灵点头一口含住我的手里桂花糕,斯文的吃了起。 胖子饿了这么多天,都快眼冒金星了,看着张起灵吃的贼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合计,我胖子就没人疼没人爱呗?我哭,吴邪,你看他们两个,我这几天都饿扁了,他们还这么欺负我,我委屈啊!”一边抱怨一边往吴邪身上倒下去。 吴邪并不是很想接受这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的胖子的撒娇? 我看着又开始上起了表演课的胖子,笑着将包直接给他递了过去:“胖子,你也一定饿坏了吧,现在这个包整个都是你的了!” 胖子开心拿出一包薯片:“还是吉祥物对我好,天真,你看看你,一点都不会做事儿!” 因为我的包里除了点心还有零食以及道具和小哥的古刀。 等张起灵和胖子吃饱喝足后,胖子看到了我和吴邪放在角落的潜水装备:“哎,你们这些装备不错啊,谁给的?” “裘德考!”吴邪答道。 接着就是来着吴邪的一通抱怨。 胖子叹气道:“没想到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上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唉,那你们两个这一失踪,那裘德考应该会派人来找你们的吧?” “按照吴家还有九门的势力摆在哪儿呢,裘德考也一定会下来找人的,但是找不找得到就是另外一说了!”我看着他们说道,因为只有我比他们更了解所有人情况。 吴邪点头道:“小灵说的没错,他们要是下来的话,一定会先看到张家古楼的,不出意外,他们就会直接进去,然后在里面遇到六角铜铃阵,最后就会跟我刚才一样,也会被困死在里面!” 胖子一听:“六角铜铃阵,难道是秦岭的六角铜铃啊?” 我和吴邪同时点头:“嗯!” 胖子夸张道:哗哇~好家伙,那可是完美的防御机制啊? 这时张起灵开口道:“你们说的张家古楼,什么样?” 吴邪回忆了一下:“全貌我不太清楚,只有最上面两层在湖里,大概是汉式古楼的样子,不过剩下的部分估计都被埋在湖底了!” “湖在山顶,张家古楼在湖底,我想这个主体应该在山体里面!”我皱眉道。 吴邪:“所以我推断,要进入张家古楼,必须通过虹吸,从山体进去,不过我是真没有想到,这个张家古楼设计的这么精妙!” 胖子一听有点小激动道:“虹吸?你是说,这里能进入张家古楼?” “不能!”我和小哥异口同声道。 “不能?”吴邪有点疑惑。 胖子说道:“我跟小哥在这儿待了这么久,如果这虹吸能进去的话,我俩早就进去了!” 吴邪似乎懂了:“你的意思是,这也是死路一条?” 胖子哼了一声:“哼,还不如死路呢,这死路起码有个路口,这里呀,就只有这么一个活水口!”然后气的直接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唯一的洞口处看着那个一滴一滴正在往下滴水的口子,突感凄凉。 我从张起灵的怀里面出来,拉着他的手来到了这个铁块儿面前:“这不是我们在起灵的旧宅里面找到的铁块儿吗?” 我的疑问吸引了一直盯着活水口看的胖子和吴邪,他们两个来到你的身边,吴邪也发现了,这个就是在盘马老爹哪儿找到的一模一样。 胖子解释道:“小灵,你说这玩意儿啊,刚才忘记和你们两个说了,我和小哥已经研究出来了,修这个甬道的人,在这个墙体里面设置了可以喷射腐蚀性气体的机关,这铁块儿啊是用来堵喷眼儿用的!” 吴邪确定道:“这么说来,就算从铃铛阵里面逃出来,被虹吸卷到这儿,碰到这些机关,最后还是死路一条啊!” 胖子不明白的问道:“诶,小哥,我说你们老张家到底在地下藏了什么宝贝,设这么多机关?这可是你家啊,好好想想!” 而吴邪孤独的站在那个不断往下滴水的活水口看着。 “吴邪,你在看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就是胖子,你们就没有想过把这活水口敲开吗?”吴邪摇头。 “活水口?这个是……花岗岩?”我看着那个小小裂缝。 胖子一听满脸赞许:“哟,吉祥物不错啊!这都能看出来,好眼力!”又看向吴邪:“天真同志,你就别做梦了,你能想到的我们都想到了,这是花岗石,除非有液压机,用人力根本敲不开!” 吴邪在这个洞里面四处看了看,发现好像都是同一个材质:“那这甬道里面都是这种石头吗?” 胖子:“客厅里不是!” “客厅?”我皱起秀眉。 胖子咋呼:“啊,我和小哥呢,我们是在玄关里等你们两个,客厅啊,在那儿呢?” 在胖子带领下,来到了张起灵家的“客厅”点燃了篝火,吴邪则一个人拿走一个火把在这个客厅里面四处逛了起来。 胖子一跳来到我们身边:“怎么样啊,天真,现在好歹暖和点儿了吧,啊,天真你的到来非常有意义,最大的意义就是终于有人陪朋友我说话了,你也知道小哥一天说不了三句话,都快憋死我了!” 吴邪调侃道:“你啊,不过胖子,我说这些是翡翠吗?” 胖子笑呵呵:“嘿嘿嘿,没想到吧,至少是玻璃种的,我刚来那会儿,我觉得我捡了一个大漏,这么大个玉矿,胖爷我从此富可敌国了,二环以里,三套四合院,你一套,小哥和书玥妹子一套,我一套,到时候把云彩接到北京来,想买什么买什么,有钱!” 吴邪看着高兴的都快跳起芭蕾来的胖子,也忍俊不禁:“我说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张起灵牵着我来到了这一大片的翡翠面前。 而胖子继续拉着吴邪在絮絮叨叨的,幻想着以后有钱了的美好生活。 突然周围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什么声音?!”吴邪谨慎道。 我细听了听:“好像是有点声音。” “什么声音啊,你们别自己吓自己了,快来,我带你们畅想未来?”胖子拉着我们坐下说了些有的没的。 “好一个春秋大梦!”吴邪感叹道。 我用树枝在地上不停的画着,抬头点点头道:“做的太幸福了!” “对不对,对不对?”胖子还在期待他们的意见。 “你呀就别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出去!”吴邪顿了顿道:“这里是人为修建的,那就肯定不是密闭空间!” 我在地上画画的棍子忽然停住道:“这下面好像有字!” 吴邪一听连忙把我面前地面上的灰拍开,上面写着清晰的两个字:“危险。” “危险?哪里危险?”吴邪迟疑。 胖子不以为然道:“还能说什么咱们现在的处境呗,没吃没喝的,你看胖爷我身上这膘,在几天都得葬这,这减肥都没这么减的啊!” “说的是这事嘛?”我不禁疑问。 张起灵开口:“不是这个!” “啊?那是什么?”胖子问道。 关于我们被关在一个彻底密封的洞穴里的原因是分析不清楚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密洛陀”的存在,自然也就不知道它们会自行生成岩石困住猎物的事情。 后来小哥突然说起上头供奉的那个是镇压邪神的东西——说明附近有邪物,但是又不至于直接突然毙命。 然后又是胖子在拜神的时候不出所料的打翻了香炉,香灰撒在地上使事情出现了转机……大家找到了新的线索。 之后一路探究下去……终于想到用水来泼墙壁。 于是看见了玉石内部的“密洛陀”。 一开始只是泼了一处,透过那处变得通透的玉石墙面,里面的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是一个人影 “这是什么玩意儿?”吴邪轻声问道。 “好像……好像是个人?”胖子用同样的语气道。 “怎么可能是个人?如果是人,他是怎么到这岩石壁里去的?”吴邪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 胖子也朝我看过来,气氛变得奇怪了,然而我不说话……继而他回头对吴邪道:“你有没有听过石中鱼的传说?” 其实我听过另外一个现实版本,就是非洲的一种鱼会在河床干旱的时候把自己团起来,身体分泌的粘液会自动靠附着的泥土形成一个泥壳,当地人从干裂的土地里敲出这些泥蛋,里头就是还在休眠的这种鱼了。 吴邪已经开始搓鸡皮疙瘩了。 周围顿时都出现了那些嵌在玉石里的奇怪人形,千姿百态,好似死前的各种挣扎,或近或远的各个方位都有,而我们都是被它们包围在其中的人。 打量了一圈周围的密洛陀,吴邪他们已经讨论开了,谈及那些放在洞穴里的铁俑,推测这东西里面就是那些奇怪的人影,说着说着他们几人都开始脸色变差。 胖子忍不住道:“要不我们就把这块石头砸开,看看里面这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吴邪摸着面前的岩壁,最后还是摇头:“以前的工匠既然要用铁水来封住它们,那想必是非常不详或者危险的存在,还是不要动为妙!” 吴邪是很明显的保守派…… 张起灵死盯着那些影子,说道:“我们和它们……其实一样!” 吴邪纳闷了:“怎么就一样?虽然都是被困在里面,但至少我们现在有这么大的活动空间,而且还活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起灵淡淡的说道:“如果这里没有被挖出一个矿坑,我们现在会是什么处境?” 于是他们两人瞬间脸色都白了…… “反过来想,我们现在活着完全是一种巧合!”小哥说着,语气还是那个模样。 “他们是我们的前辈?也是受害者?”胖子咽了口唾沫。 张起灵道:“这也是一种可能性,不过,我宁可相信是这样!”他的目光望向我。 他们三个讲话,又是完全不让我插话的状态,反正现在也不能说,说了又要出事情…… 安心咸鱼。 等到讨论差不多结束,我已经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实在是太累了,张起灵默默靠过来把我拉进怀里,被碰到瞬间就醒了……发现是他又继续开始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来时发现他们都睡过去了。 睡觉有时候真的会传染…… 默默的望着洞顶,思考之后的剧情——就是小哥和胖子重伤了,而且还是很惨烈的重伤,哎…… 打了个哈欠,小哥被我弄醒了。 “醒了?”他低声问道。 “嗯……” “这次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说的非常危险就是指这个?”他说着,伸手拨弄了下我微乱的头发。 “对!”我被适中的力道触碰,莫名觉得那就好像拨弄在心头上…… 很享受。 他沉声道:“你知道怎么做是安全的,对吗?” “是的……” “那就别再冒险了!” 听他这么说,就觉得心里难受了一瞬,可以自保,但是……就要眼睁睁看着他受重伤,我沉默了会儿才默默垂下头:“嗯!” 本来……这里他是要保住两个人的性命,不过最后只保住了吴邪,如果吴邪在剧情里没有救他们,他们就死在这个洞里了,如今还要管我……我能自保的确已经可以让他安心不少了。 但是我这样的想法是出于剧情,把没有我和有我的情况来对比……从他的角度是从不会把我排除在外考虑事情的。 想来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不是帮忙的吗?可是我比起帮忙反而更让小哥有负担,心理负担,比起之后他背负的职责,他还会有……家庭? 我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来谈恋爱的吗?我是不是总只想着自己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麻烦? 不,不对,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好奇怪,我的状态。 “灵儿,你在想什么?”张起灵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思考。 不知道为什么……等我恍然回神,脸颊上已经湿了,瞬间下意识的想走——不想让他太担心,也不敢说这些。 可是手腕被牢牢的抓住了。 “告诉我!” “……”回头看他,心尖都在颤抖:“我……” “你们醒了就不要偷听!”张起灵淡淡的说道,于是面前的两人突然爬起来。 “小哥我刚醒我什么都没听见!”胖子还不忘辩解着被吴邪推走去了另一边的洞穴,等他们走远了,张起灵看向我。 感觉自己好奇怪……我觉得我给你很大的负担,不光是身体,还有心理的吧!我忍不住道:“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呢,我,可是我就感觉自己很能给你添麻烦……但是又不想你难受也不想你受重伤!” 张起灵认真的听着,继而摇了摇头:“没有觉得麻烦!” 看着他的面庞,直视着我的双眸…… 沉默半晌,便伸手抱住他。 ——被抱紧的感觉,还有熟悉的气息,这些都是最好的安慰药剂。 突然露出一种无奈又欣慰的笑容。 就好像戛然而止…… 有时候委屈莫名来的突如其然,或许是本就积压在心里太久了,仅仅是因为一句话就会出现反应,但是有时候消散的也是很快…… “说出来就好了,没必要憋着!”他擦了下我脸上的泪痕。 自己最近真的有点反复无常,好像个小朋友。 明明知道不该这样……哎。 “对不起……” “不需要道歉的!” 阴山古楼90 另一边…… “好像听见了,小哥嫂不开心?”胖子道。 “哎,你别听别人墙角啊!”吴邪道。 “天真啊,你不记得之前是谁和我怼在一起听隔壁他们……”胖子话未说完就被吴邪一把捂住嘴,嘴里低声道:“你!别说!……小心被听见就完蛋了……” “……”胖子胖胖的眉头皱起,摇了摇头。 吴邪这才松手:“你说……她是不是产前抑郁了?” “不知道,不过情绪波动倒是挺大,我也不是没见过,这些怀了孩子的姑娘都不容易,得多照顾多体谅!”胖子在那儿开始想象起来:“要是我那小媳妇儿也有了,我肯定把她天天当宝贝宠到天上去!” “得,你事情都没着落呢,还开始想这么远了……”吴邪无奈了。 胖子道:“我就不信,我这一天天的,难道还不能水滴石穿了?” “……行行,能穿的能穿的!” “你们出来吧?”我站在通道门口对里面道,那两人就一个接一个的钻了出来。 “小哥嫂,你没事了吗?”胖子问道。 “没事的!”我皱了皱眉,小哥嫂什么鬼,也没多想后点点头,点到一半发现不对劲。 “其其其实,还没没没没呢……还没……结……婚……”瞬间我的结巴到达了一种登峰造极的境界。 说完发现张起灵正看着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曾说的:“你总是这时候结巴……” 顿时老脸一红。 之后又是坐在一起默默的待着,待了几天。 张起灵很快就在墙壁上发现那个鬼东西已经离我们很近了…… 那时候我正在打瞌睡……突然耳畔听见脚步声,醒来发现小哥凑到墙边,吴邪此时刚好爬起来,也就发现不对,把胖子踢醒。 “我x?怎么回事?”吴邪惊了。 “它们在向我们移动!”张起灵道。 按着这个距离,估计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他对我们道。 我点点头:“那就做好准备吧!” 我把四面墙和地上都泼了些水,那些玉墙中的绿色的密洛陀顿时变得无比清晰……注视着那些恐怖的怪物,身上直接起了鸡皮疙瘩。 “不对劲,大家小心,这些琥珀里面有东西!”我感觉这些密洛陀里面都是黑毛蛇。 胖子对打一个密洛陀:“感情这些石头人,都是这些琥珀的守门员呀?” 吴邪似乎发现:“不对劲,这些琥珀佣怎么这么灵活?” 我看着被张起灵一刀刺死的琥珀佣里面冒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条物体,对,很像黑毛蛇。 我看着那些空掉的琥珀石壁:“这些石壁里面有夹层!” 胖子一惊:“怎么那么多的琥珀佣,原来这是个自动贩卖机呀?” 吴邪:“这么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跑,咱们根本打不完!” 他们三个累的够呛,被这些琥珀佣气的都快冒烟。 我看着就知道已经不行了,赶紧回到他们边上,张起灵也道:“没有时间了!” “你站在中间!”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于是他们三个就背靠背把我围在里面,这时候已经有很多密洛陀靠近,它们很快就会从四面八方涌入这个矿洞,记得除去刚刚烫死的两个一共还有35只…… 几人都拿着武器望向周围,我拿着手电筒,胖子非常不爽:“妈的,与其被困在这里饿死,还不如这么死光荣,咱们大干一场!” 好的…… “这么死有什么光荣的,他娘的谁知道你怎么死的?”吴邪道。 此时我感觉有石块从顶上砸落到头顶,意识到那东西从顶上下来了,立刻道:“上面!” 几人反应很迅速,小哥猛拽住我的手臂扯离了那边。 下一秒它已经砸掉了我手中的电筒,扑在了我脚边的炭火上。 胖子已经被扑倒了,吴邪正在用探灯照着,他虽然因为黑暗看不到,但我能清楚看见另一个密洛陀已经逐渐靠到他身边了。 “吴邪边上有一只!”我忙道。 他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张起灵此时已经动了,冲过去就是打,嘴里喊着:“趴下别动!” 我此时能做的就是在张起灵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体温降低,躲向一个怪物稀少的地方…… 四周越来越多的血条涌了出来,而且还是在地上爬向他们,特别是胖子那边特别多,因为他弄出来的动静很大,周边还有个火盆。 胖子喘气:“这到底有多少夹层啊!怎么那么多啊,我们都快被打团儿群殴了?” 吴邪疑问:“我也觉得太奇怪了,这东西攻击的也太准了?” 我看着他们答道:“吴邪,不奇怪,不是这些石人会攻击人,而是藏身在他们里面的黑毛蛇,能感应到人!” 胖子一听恍然大悟:“对哈,我就说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原来是西王母玉佣的升级版本呐!” 我解释道:“这是黑毛蛇,他能够感知温度,之前洞里面太阴冷了,所以他们一直在冬眠,但是由于我和吴邪进来之后,我们点了火,山洞里面的温度升高,就把他们给唤醒了!” 胖子看向我:“按照你这个意思,那就是我们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了呗?” 从头打到尾的一言不发的张起灵,看着被一刀斩成两半的黑毛蛇,突然出了声:“他们早晚会醒!” 吴邪点头道:“小哥说的没错,就算咱们不点火,咱们的体温也能把他们唤醒的,如果再饿几天,等咱们彻底没了力气,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密洛陀会因为温度升高而靠近…… 胖子突然大叫一声:“我x,开干!”紧接着就是一阵敲击声,还有混乱的嘶叫。 几乎所有的密洛陀都朝他涌了过去。 张起灵刚刚已经受伤了,他在我们边上轻声喝道:“不要说话,你们不要动!”紧接着就冲向胖子那边…… 好的……好的我不动。 咬着牙。 胖子发出了被逼入绝境的嘶吼,他的周围全是密洛陀,张起灵在他边上喊了句:“退到墙边去!” 我正靠着墙,不敢用技能,那一声声的嚎叫传入耳中,击打在我的心上,无比恐惧,无比痛苦…… 怎么办……该怎么办…… 此时背后猛的一阵剧痛,听见吴邪低呼起来,我迅速开了持续冰冻——这是下意识的事情,等反应过来,技能已经扩散到整个空间里了。 遭了! “快打!”我忙道。 做都做了,那只能将错就错下去…… 吴邪立刻拿着铁钎开打。 身后也是一阵扭打声。 咽下口中的鲜血,这时周围的声音都停下了…… 安静中一声轻响,探灯亮了起来,张起灵一手拿着灯,一手架着已经变成血人的胖子。 他把探灯打上边上的一处缝隙,道:这是这种东西活动形成的通道,我们顺着出去,也许可以通道外界,我们准备一下就出发! 吴邪赶紧过去接过胖子,帮他处理了伤口,这次胖子没有被弄到肠子都露出来,但也是失血过多…… 张起灵身上没有伤的像剧情里那么严重,还能好好的走动、喘气,他自己就给自己止血了。 看着一地的扭曲人体,还有大片大片的绿色血迹,顿时开始干呕……一阵头晕目眩之后赶紧扶住墙面,眼睛一瞟看见墙面附近那些小个的密洛陀,缓了口气,我道:“赶紧走吧……” 等到了通道里,耳边回荡着纷乱的脚步声,还有胖子被吴邪拖拽的声音,低低的喘气声混杂在一起,周围墙上一闪而过的那些影子,似乎都在靠近…… 我的心里开始慌了。 改变了剧情,是不是意味着又要承担后果? 回头看了眼殿后的张起灵,他黑色的眸光朝我望过来,依旧是风轻云淡。 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感觉他可以看透我的心思…… 阴山古楼91 看着前方无尽曲折的路,突然觉得在这样暗无天日的通道里爬着,周围岩壁里还都是密洛陀——这样剧情想搞我简直是易如反掌。 “又有一些靠过来了!”吴邪道:“妈的……这些东西怎么这么多!” 我脸色凝重了起来:继续吧,赶快出去! 不知道爬了几个小时,本来一直高度警惕的我逐渐发现前面密洛陀的密度变小了,而且居然能隐隐听见声音……近了!马上就要到出口了! 经过一段路,我听见了更加清晰响亮的水声,吴邪发了疯一样的往前爬而后惊呼一声:这边是一个裂缝!他用探灯照了一下:“我们这一侧的山体上有很多的洞,我下去看看哪个洞是通的,你们在这里等我!” “好的!”我道。 他就下去了,胖子还是昏迷状态……我在那里查看了一下胖子的伤势血基本都止住了,就是脸色很苍白。 默默叹了口气,回头看向正在后面的小哥,他也看过来,我就抿嘴笑了一下道:“还好!” 不过心下知道自己恐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就是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正想着,吴邪在下面喊了一声:“有路!” 他爬上来,帮着把胖子用衣服撕开的布条吊了下去,我和小哥在上面拉,他去底下接着。 等他把人塞进洞里之后,就招呼我们也下去,张起灵在后面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先下,点点头,但是总觉得心里慌……为什么到现在剧情都没有来对我下手,是不是这个山体缝隙里有问题? 心下顿时害怕起来,望着崖壁上要到达吴邪所在位置的洞口中间必须要经过的好几个洞……怕了,但是只能咬咬牙继续爬。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小心翼翼的往下,身后隆隆的瀑布声震耳欲聋,然而一路上胆战心惊的过来却依然没有遭到剧情暗算……等快到了我疑惑的望了望上面,小哥居然还没有下来,也没有探头看? 嗯? 不对劲…… 他会不会碰到什么了?我开始发了疯往回爬。 吴邪在那里喊着:“小灵?!” 充耳不闻。 执行者是什么?会杀人吗?为什么…… 赶紧冲回原来的洞里,只见昏暗的通道墙壁上布满斑驳的血迹,往里过于黑了,一点也看不清,但是沿着路爬回去的时候,能摸到一些湿滑的液体,入手微热…… 几乎是浑身颤抖的往前爬。 一路上逐渐密集分布了很多冰凉的躯体,是密洛陀,很难想象小哥该如何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搏斗……他……总不可能缺胳膊断腿了,还是会像剧情里胖子的惨状一样…… 不可能…… 他很厉害的。 眼泪悄然滑落,但是我完全毫无自觉,仅是在不断摸索,麻木的踩过那些黏滑尸体,寻找到那还有暖和温度的人。 “小哥?”我声音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伸手去摸他,浑身上下好像都是伤口,鲜血直流……鼻端基本感觉不到呼吸,脉搏似乎也微弱了。 晃了晃他,没有反应。 “张起灵?!” 我崩溃了……剧烈的痛苦就好像汹涌的洪水,冲垮了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身体如坠冰窟,泪如雨下,喉咙里突然哽住发痒,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不可能会出事的……他也是主角,剧情不会…… 拼命想着有什么东西能救他,把背包栏里的血瓶一股脑儿都倒出来,只能给他强行喂进去。 “怎么了?”这时吴邪到了我身后的洞口,发现了张起灵的异样:“小哥?!” 吴邪过来给小哥抢救,他用布条把他的伤口缠好,越是弄就越是一手的血。 “……”我不停的抽气,颤抖着泪如雨下,脚边是散落一地的血瓶。 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察觉……现实为何……不像故事里的情节一样,什么离开前的笑容,意外发生前的预兆……什么都没有,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跟平常一样。 为什么这次不是我来承担。 看着他把张起灵拉了出去,这个世界仿佛在眼中倾斜摇晃…… 没法相信…… 吴邪回来想拽起我:“别哭了,快走!”突然他看见了什么,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后面!” 那东西一爪子抓住了我的肩膀,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 “小灵?!”吴邪的叫喊声好像变得特别遥远。 最后的记忆好像是我下意识回头抓住了这个东西,那时心里一直在回荡它说的话——它要销毁什么,是我?还是小哥…… 一瞬间,眼前的东西都变白了。 阴山古楼92 又是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为什么呢……梦里还是那样长远的痛苦,我在迷雾中寻找一个人,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好像他在,却怎么就是碰不上,迷雾就好似人海茫茫,隔着这些东西找人,碰到谁就跟他们相处,相知,再走上不同的道路,或许有人会陪你,或许你们就此相别,再难相见…… 可是我找不到他。 等再醒来,我躺在医院里。 闻着消毒水味的空气…… 入目便是洁白的天花板,还有边上打的吊针点滴,我动了一下头,发现吴邪正在边上坐着。 他似乎在发呆,突然注意到我醒了,脸上露出惊喜不已的表情,忙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小哥怎么样了?”我问道。 “他现在没事了,反而是你,好像……!”他欲言又止:“你昏迷了一周了,而且你的身体受了比较严重的内伤,医生本来还以为你活不了了!” 我愣了下,突然焦急起来:“孩子呢??” 他道:“没事……和你一样生命力顽强!” 我这才松了口气:“当时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最后干了什么!” “你……”吴邪的神色非常复杂,张了张口,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你把那边整个地方,都冻住了!”他望向我的眼神竟然有了畏惧。 吴邪大概讲了一下之后的事,他本以为要出事……但我直接让那个玉俑灰飞烟灭了,而自己也立刻倒地昏迷! 那个瞬间一下子变得非常寒冷,就好像在长白山一样……目光所及周围的一切都覆盖了厚厚的冰霜,连外头的瀑布都变成了冰柱,他非常震惊,不过还是赶紧把我和小哥都弄了出去,后面的事情就和剧情一样了……通过另一条通道到了外面,二叔和潘子就把我们带去医院。 “真的有这么神吗?……”我听医生说这次你的内伤非常的严重,他本来都下了病危通知书,意思让我准备后事了。 吴邪在那边低着头,双手下垂交握于双,腿间:“但是我不相信……你会死!” 我苦笑了一下:“是的呢……还是活着了!” “你以后可千万别被别人知道了,这个后果我无法想象,这次这个医院是跟二叔他们有关系的,不会说出去!” “嗯……好的,很感谢……” 医生听说我醒了,赶紧过来给我检查,并且用一种非常神奇的目光看我,好像是什么外星生命。 “你的体质非常特殊……愈合能力简直不像个正常人!”医生感慨道:“再过个一两天差不多你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默默点头。 等医生走了之后,吴邪突然道:“为什么三个月了你的肚子没有什么变化?” “这……三个月如果身体比较瘦的话,也是看不出来的!”我低声道。 不过后来想想,我好像还没有好好检查过…… 吴邪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之后等到我能自如的活动了,吴邪带我办完出院手续,就领着我去了张起灵的病房……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望向边上无奈的笑着的吴邪,他道:“你去吧,我在外面待着!” “谢谢……”我点点头。 缓缓打开门,入目便是正靠在床上望着窗户发呆的张起灵,隔壁床已经空了,我一带上门,他就把目光挪回来,那双漆黑的眼眸,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等看到他还是这个样子,心里出奇的没有那么痛苦的感觉,忍不住拿手挡住嘴,胸腔震荡着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直往下掉。 心想我这样一边笑一边流泪,好像一个傻子…… 他就那样看着我走到床边坐下,却没坐到板凳上,在屁股跌到地上之前被他一把拉住了。 被拥入怀中的时候,我拼命抱紧他整个人哭的抽起来。 活着好难…… 吴邪在门外等着,心想两口子的事情,还是不馋和了…… 这时候胖子回来了——他恢复的特别快,主要就是没有小哥那么严重,只是看起来昏迷了。 胖子刚从外面买了饭,看见吴邪立马说:胖爷我带了点水果还有好吃的! “嘘,小灵在里面!”吴邪给他打了个手势,让他说话小声点。 胖子眼睛一亮:“哦呦,这时候我们不应该听人家墙角吗?” “去去去,有什么好听的!”吴邪知道他可不正经。 “天真啊,你是不是还没放下人家!” “怎么可能?她都是有孩子的了!”吴邪一脸鄙夷:“我怎么会打她主意?” “对,首先你得打得过小哥!”胖子磨搓着下巴:“我赌你的胜算是0!” 吴邪干脆不想管他…… 心想,你对云彩不也是胜算是0么,还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后来我出了门,看见吴邪和胖子都靠在门口。 “你们干嘛呢?”我惊了。 “没事!我们就想着进来送送吃的,你看,我还买了水果呢!”胖子立刻摆出笑脸盈盈的样子。 我对他们说道:“好的,你们照顾小哥吧,我出去一下子!” 之后我就用从包里找到的一点钱,去挂了号。 为什么我这么紧张。 明明……明明只是做个检查确认一下而已。 当坐在诊室门口的时候,感觉手都出汗了,而且边上都是一对儿对儿的情侣,或者说夫妻,很少有一个人来的。 进去之后医生看着我道:“怎么了?” “医生,我想查查有没有……怀孕……” “最近停经多久了?有没有什么反应,恶心呕吐,嗜睡这类的?” “额……停经估计挺久了,记不清,呕吐和嗜睡都有……” “嗯,记不清?” “因为我的月经不太稳定……”我自己都不明白在这个世界里的姨妈是怎么回事。 “那好的,你去抽个血,拿完化验单来找我。” 结果这么快就从诊室出来了。 又忐忑的去抽血……等化验单等了一个多小时。 后来拿到化验单,去了医生那里,她一看就说道:“是怀孕!” 整个人还是有点懵。 如今确定了之后,反而觉得特别的复杂……而且现在肚子还没多少变化,就好像一个梦啊,好虚幻,但是无论是吐还是嗜睡,都好真实,这个检查报告上的结果更是真实无比! 听医生讲了一堆怀孕的注意事项…… 出了诊室门就觉得非常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还是很高兴的…… 去了住院部,看见他们似乎都吃过了,胖子坐那儿掏了个盒饭出来叫我也吃。 我看见那个饭菜就觉得莫名的反胃,心想之前在矿洞里条件那么艰苦,怎么就愣是没吐,难不成肚子里的那个还会看形势吗? 但是不吃饭不行,于是还是吃了,吃了就去吐……回来又勉强咽了几口菜。 吴邪担忧道:“你吃点肉吧,下次搞点鱼肉什么的?少点油腻就行!” 我点头,吃了一口肉。 胖子叹了口气:“哎,哥嫂挑食啦!” “还好不是在矿洞里吐!”吴邪道。 又点头。 胖子看了眼我剩下的,摇头直说浪费粮食。 张起灵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 还好我的吐不是经常的,只是偶尔会有,所以后来还是天天开心该吃啥就吃啥。 这几天也顺便在城里买了些衣服,包括内衣,说起来很尴尬……因为总感觉胸口涨的很…… 虽然之前也有,不过一直忽略了,现在终于还是被迫换了新的。 胖子一看我买衣服就啧啧啧,而且总说我变了,加上我本身骨架小,又喜欢套着长t恤到处跑,整个儿看起来就像个高中生。 吴邪在边上直点头。 心里想着要不要买点成熟的衣服……但是还是买了休闲的t恤哈哈。 脱出了那个矿洞之后,大家就回到了原先轻松的气氛,好像每个人都是那么普通简单…… 等到两人走出病房时,张起灵果然开口道:“灵儿” 突然心虚!! “哎,小小小哥……我脸上露出笑容:这个……我……” “……”他默默的望过来。 我只好乖乖坐到他边上,一五一十的告诉他:“那时候你昏迷之后,有个怪物要杀我们,我突然就那样了……!”凝视着自己的手。 那是我的力量吗?好魔幻……看来是悠悠在暗中帮我。 “那个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具体的情况还是吴邪告诉我的!”我慌忙道:“我不是故意用那么多能力的……” “嗯……”他淡淡的应了。 “累吗,要休息吗?”我凑过去问道:“还是有什么想吃的,我帮你去买!” 他摇了摇头,伸手把我拉进怀里吻了上来,一直吻到头脑发热才停下来,手紧扒着他的衣领,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红了:“要我陪你吗?” “嗯!” 控制不住的绽开笑容。 嘿嘿……感觉自己背后蹦出了一些小花…… 两周不到,小哥就出院了。 阴山古楼93 我们回到村庄时就看到云彩正在为胖子的伤口上药,而吴邪带着斗笠的帽子扶着门框。 我笑了笑:“胖子,吴邪,我们来了!” “呦,小哥出院了!”胖子忍着疼一见我们欣慰道。 嗯!我点点头拉着小哥坐在一旁的楼梯上。 “现在知道疼了,你说你伤还没好,往回跑干什么?”云彩给胖子抹着药问道。 胖子疼得龇牙咧嘴但仍然控制,笑着说道:“小伤,本来以为都好了,没想到还有点疼,没事你胖哥我啊身体壮,这点伤跟玩一样!” “这还只是轻微感染,你要再严重点,我们村里的小大夫根本就救不了你!”云彩呵斥道。 胖子柔声道:“我这不是怕你惦记我嘛!” “那你这次不要乱跑了,好好养伤,听我的!”云彩把纱布缠在他伤口结束换药。 胖子心里酥酥麻麻的:“好,听你的!” “胖子这回开心了吧?”我撇了撇嘴问道。 胖子扭头回应道:“你说呢?天天在医院看你和小哥那个气氛,我酸死了!” 这时裘德考的女手下带着人来找他们,我皱眉嘀咕道:“他们怎么来了?” 吴邪和张起灵一同抬头。 “站那,别动!”胖子穿好衣服指着女人喊道:“懂不懂规矩,说来就来,把这当自己家了!” “我说你们几个怎么还在这啊?”吴邪无奈道。 女人笑了笑道:“老板知道你们回来了,想见你还有雪小姐!” 我们四个人略有深意对视一眼,跟着她上了山,我和吴邪来到了裘德考的帐篷。 “雪小姐好久不见!”裘德考看向我笑着回答。 “是啊,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我也回笑道。 “既然雪小姐也来了,我就把事情说个明白!”裘德考把鲁黄帛放到了我们两个人的面前。 吴邪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眼我把鲁黄帛放到桌子上道:“你这分帛书是假的!” 裘德考满意的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帛书撕掉又重新放在桌子上道:“对,这是我高价买来的复制品!” 我皱眉:“裘德考先生,您这谈合作不拿点真材实料出来,拿个假玩意儿来糊弄人呢?” 裘德考不在意道:“雪小姐别生气啊,重要的不是这个帛书,只是这个帛书里面的内容你们看懂了吗?” 吴邪:“这个帛书里面的东西我大概看的明白,上面指向的地点,好像就是这里!” 我看着被裘德考毫不犹豫的撕掉了假帛书:“不过,这份帛书你是从谁那儿买到的?” 裘德考杵着拐杖,站了起来,赞赏的看着我:“雪小姐终于说到重点了,真正有价值的就是这份鲁黄帛书的来源,你们追寻帛书这么久,有没有想过,这份帛书到底从哪儿来的呢?” 这鲁黄帛书我也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它的来源,不过我倒是知道,解雨臣手上就有鲁黄帛书,他也是凭借这自己手里面的帛书内容走遍了许多地方,最后和我们一起去了西王母宫。 吴邪看向裘德考:“听你的意思,你知道了!” 裘德考摇头:“其他的我不太清楚,但是就这份帛书而言,据我所知是出自九门行七!” “霍仙姑?”我一愣。 “没错!”裘德考点头。 吴邪:“原来这个霍老太太早就查到鲁黄帛的线索了,比我们都还要早!” 裘德考看着我们:“这没什么可惊讶的,人嘛,活的时间越久,知道的秘密就会越多,毕竟老九门那一代里,目前还健在的就只剩她一位了,怎么样,小三爷,雪小姐,现在我的诚意足够了吧!”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吴邪点头:“好,我们可以跟你合作,但你的人得听我们指挥!” “那么下一个行动是?”裘德考摊开手,同意吴邪的条件。 我开口:“搜山!” “你们的意思是张家古楼在山里?”裘德考迟疑。 吴邪缓缓说道:“你只管搜山就好,先要找到张家古楼入口!” “小三爷,雪小姐你们放心我们知道里面危险!”裘德考看着两个人的神情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看他们挖了好几天也不见张家古楼的入口,胖子都有些质疑吴邪了。 “天真,你确定入口在这吗?咱们这都挖了几天了也没动静?” “我确定,不贵这入口哪有这么容易找啊,继续挖吧!”吴邪停住动作回应道。 我坐在张起灵挖的一旁,时不时起来给他擦擦汗:“小哥累不累?不然休息一会吧?” 张起灵对我摇了摇头看了眼正在说话的吴邪和胖子继续奋力的挖。 “唉!我说这都这么久了怎么还看不到入口?”裘德考的女手下走到吴邪身边继续说道:“我们老板给你的人力物力可不是白费的!” “入口就在这挖就完了,别在那咸吃萝卜淡操心!”胖子怼道,自己可以质问吴邪,但别人不可以天生的护短。 我走了过来笑道:“这位姐姐我们可是和你老板谈了合作的,你们老板还没说什么,你在这多嘴是不是不太好?” 那女人明显吃了瘪,脸都绿了,咳嗽了一声道:“那我们就静候佳音喽!”然后转头喊道:“大家伙先休息会,补充点能力!” 说完走开了。 “小哥嫂,干得漂亮!”胖子对我竖起大拇指。 一脸接着好几天我们都一无所获,这天傍晚,大家准备下山之前,我们四人站在一处高地,这个地方可以俯瞰这整个巴乃。 在这个角度看过去,这巴乃还真的挺美的,依山傍水,到处都是绿莹莹的一片,比起北京的雾霾天,你超级喜欢这里的蓝天白云和新鲜的空气了。 不过,按照这个角度看过去,怎么这巴乃这么像吴邪在水底看到的那个水下瑶寨呢? “吴邪,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瑶寨的布局很眼熟?”我转了转眼眸看向吴邪问道。 “你也发现了!”吴邪从包里面拿出一张他之前通过回忆画出来的湖底瑶寨建筑群:“这是我之前画的,水下瑶寨图,你们仔细看一看,是不是和地面上的瑶寨一模一样?” “还真是!”胖子拿过吴邪手里的图纸在上面指指点点道:“这房屋加上篱笆的分布确实一模一样!” “小哥,你看着瑶寨的俯视图有什么印象吗?”胖子回头问道,吴邪也回头。 张起灵又带起了他的帽子,看着他们淡淡的摇了摇头。 胖子只能无奈的转头继续和吴邪讨论起来,而我则走到张起灵身边和他并排着坐在石头上,然后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看天。 经过吴邪和胖子的热烈讨论下。 “这么高的相似度除非在原来的村路淹没之前进行精确的测量!”吴邪想了想说道。 我否定道:“那时候应该没有这么厉害的技术!” “小灵说的对,当时也没有人会有这么深的造诣!”吴邪赞同道:“这样也说不通啊,因为根本就不可能瑶族对原本村落的规划并不苛刻,这图上的布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为什么要建筑一个一模一样的村落呢?” 胖子皱眉道:“那照你这么说原来就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山寨,只不过一个沉到水底下去!” “你这么说也不通,在淹没之前建造一个一模一样的村落,当地人一定不可能不知道,至少得留下传说,但是我们来了这么多天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是不是也太奇怪了,除非有些人或者阻组织刻意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吴邪说道。 我忽然想到:“既然盘马杀了考古队那些人,考古队人被替换了,那这些村子里的人是不是也被换掉了?” “有没有可能........” 吴邪,胖子,张起灵的视线全都落在我身上,我说道:“有没有可能,有人特意把之前的村子掩埋,来了新的一批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村民代替!” “小灵你的是说盘马说的魔鬼故事,杀了考古队后替换了一模一样的人?”吴邪想了想点点头道:“按这么说是有些道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里像镜像阴谋!” “镜像阴谋是什么阴谋?”胖子疑问。 吴邪解释道:“镜像阴谋的核心就是隐瞒,也就是说阿贵的村子就是假的为了不让人发现真的村子已经消失了刻意建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村落,这样的诡计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原本村子的人已经消失了,而是另外一群人建造了完全相同的村子假扮成村里的人,在假的村子里生活并实施他们的计划!” “没错,吴邪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连连给吴邪点赞。 胖子不明白:“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啊?”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的人根本无法考证事情的真相,当然这只是我和小灵的猜测而已!”吴邪说着朝我探手,我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水壶递了过去,他喝了一口。 胖子仔细盯着吴邪画的图下一秒茅塞顿开道:“唉,你们看着平面图像什么?” “这不是.....小哥的麒麟纹身!”我开口道。 张起一听起身快步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开口道:“很像!” “小哥把你衣服脱下来,我对比你身上的纹身画下来对比一下!”胖子说道。 张起灵点点头,吴邪去找热水拿毛巾,准备完毕,我拿着湿热的毛巾敷到了脱了一半衣服的小哥身上。 没一会,张起灵身上的麒麟纹身就显现出来。 胖子一对比惊讶道:“还挺像,你们看啊,这湖底的古楼位置正好在小哥吊脚楼位置,对比身上的纹身,正好就是麒麟的眼睛啊!” “这样看来肯定一点,小哥自己可能忘记了,但他跟张家古楼一定有很深的渊源!”吴邪笃定道。 当然了,他是张家少年,那个祭坛上的圣婴,我看着张起灵有些心疼,张起灵内心煎熬,站起来穿好衣服走到悬崖边上,看着山下的瑶寨,又带上了可以给他带来安全感的帽子。 晚上,我们四个人回到了阿贵家,就在胖子进门喊云彩的那一刻发现了桌子上的纸条,上面写着:“想救云彩到水牛头沟!” 吴邪看着纸条一下就猜中:“塌肩膀!” “这肯定是个陷阱一定是那个塌肩膀设计的!”胖子愤怒道:“这个塌肩膀太无耻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胖爷正面刚你动一姑娘干什么!” “这么重要的时候塌肩膀又来搞事情,那恰恰说明我们寻找的方向是对的,他不得不出来阻止!”我推测道。 吴邪赞同道:“那就证明搜山是对的!” 一来塌肩膀为什么要抓云彩?会不会是知道云彩是胖子的软肋?二来,云彩的视线一直在小哥的身上,是不是塌肩膀派她来监视我们,看事情复杂了,才利用云彩的?我冷静的脑中风暴。 “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救她!”胖子冲动的跑了出去。 果然爱情使人丧失理智。 “你等会我们跟你去”吴邪从沙发上站起,我拉了一下他道:“等下吴邪记得带点草药,不然被蜘蛛咬了就不好了!” 吴邪点点头去拿草药,我和张起灵对视一眼先跟了上去。 云彩” “云彩” “云彩姐” “...?...” 张起灵在前面拿着手电打头阵,我,吴邪和胖子跟在后面,他们沿着水牛头沟一直向里面走,寻找云彩的影子。 “这里!”张起灵忽然开口。 我们三个人赶紧顺着他的视线走过去,树枝上挂着一个满血的纱巾,胖子一眼就认出了纱巾是云彩的,拿过纱巾闻了闻气愤道:“我就说是陷阱吧,根本不是人血!” “就这点下三滥的计策,吓鬼呢!”胖子“呸”了一口,从腰间拿出匕首道:走! 三个人立马跟上他,生怕出什么意外。 还没走多久,一棵树上又挂着一件血衣,胖子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又是云彩的。 “这血衣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肯定是引我们上钩的!”我皱眉道。 吴邪看了看前面的道路说:“前面就是水牛头沟深处了,估计蜘蛛马上就出来了!” “管他什么,我胖爷不惧他!”胖子说着就要走,吴邪立马拦住他道:“唉,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被咬一次没够是吧!” 吴邪摇了摇头从兜里拿出草药道:“幸亏在出门前小灵告诉我要拿草药能防蜘蛛!” 他搓了搓搓出草汁液,胖子和张起灵都抹了抹,而我就不必了,因为那些蜘蛛怕我。 我们三个人跟在张起灵身后,绕过来一大片树林看到了蜘蛛网,张起灵拿出匕首一把将蜘蛛网砍断,它掉落到地,蜘蛛们纷纷从他们脚边逃走,他们一脚把蜘蛛们踩死。 “唉,我说天真,你和小灵这一招真的管用,这帮活阎王都绕着走!”胖子感叹道。 吴邪看着他笑了笑。 “别高兴太早了!”我话音未落,就传来了云彩凄惨的求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胖子一秒收了笑意激动道:“云彩,是云彩!” 我们四个人赶紧朝着声音的来源跑过去。 云彩被黏在蜘蛛网上,身处险境,蜘蛛们都缠在她周围一步步靠近,像是在恐吓她脆弱的心灵,那么多蜘蛛不被吃也吓死了。 云彩见他们四个赶到害怕的喊道:“胖哥救我,胖哥!” “云彩!”胖子刚要冲上去,吴邪一把拉住他道:“别去危险!” 我和张起看拿手电照了照周围的环境,他们显然大意了,蜘蛛的范围去刚才他们没光看的范围还大。 “胖哥救我…” 云彩求救的声音环绕在胖子脑子里,他担忧又心疼的看着云彩,内心倍受煎熬,急切的想要救她,生怕她下一秒就受到伤害。 “就算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救她!”胖子咬着牙说道,要不是吴邪拉着他已经冲过去了。 吴邪依旧拉着王胖子道:“胖子你仔细看看这蜘蛛就是塌肩膀给咱们设置的陷阱,他来个想瓮中抓鳖,我们现在要去救云彩保不齐他就躲在暗处捅刀子,还是小心为妙!” “吴邪,我说认真的如果我交代在这...”胖子挣脱开吴邪的束缚冲过去道:“哥们我也认了!” “胖子!” 我和吴邪皆是一惊。 突然一个黑影朝着王胖子跑过去,张起灵立马开口道:“胖子小心!” 却不料塌肩膀还是用匕首划伤了王胖子的手臂,胖子扔下煤油灯怒瞪道:“孙子,敢阴你胖爷!” 吴邪立马跑了过去担心的询问道:“没有没事吧?” 张起灵趁机上去抓捕塌肩膀,却不慎被塌肩膀识破,他俩的功夫不相上下,塌肩膀停止了动作并迅速逃走。 “你们救人!”张起灵留下这句话立马跟了上去。 “小哥!”吴邪和胖子喊道。 我看了眼他们离开的位置,对吴邪和王胖子道:“我去帮小哥,你们救云彩姐!” 说着我快速使用技能追了上去。 “小灵,你们小心啊!”吴邪嘱咐道。 我和张起灵追上塌肩膀,两个人联手制服塌肩膀,却发现塌肩膀也有张家人特有的长手指。 塌肩膀笑了笑道:“你刚从密洛陀动出来,还能这么厉害啊,张起灵!” “你到底是谁?”张起灵皱眉。 “我想你和她可以慢慢追究我的身份!”塌肩膀说完笑容瞬间消失。 我和张起灵对视一眼察觉不对,立马朝来时的路走回去。 没错,我之前猜测的两条对了一条就是云彩也是塌肩膀的人,所以塌肩膀才能随时掌握我们四个人的行踪。 回到吴邪的停驻地,吴邪正在给王胖子喂药,他一转头看到着急回来得我和张起灵。 “寨子里面还有多少人知道塌肩膀?”吴邪严肃的看着她问道。 “不知道,我只是受命跟在你们身边!”云彩摇了摇头道。 “看来我们推断的没错!”吴邪站起来走到张起灵身边道:“这个云彩在我们身边待了这么久,说明塌肩膀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他等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手,偏偏这个时候才行动,说明他怕了!” “怕我们找到古楼入口!”张起灵开口道。 我点头道:“那线索对了,得继续搜山!” “给你个机会,把那个人的身份告诉我们,你做过的事情我们都既往不咎!”吴邪看向云彩道。 云彩犹犹豫豫的看向胖子。 “如果你告诉我们,我们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胖子,你也可以跟我们回北京过回你原本的生活!”吴邪蹲在她面前说道。 “我只知道他叫张起灵”云彩开口。 “张起灵!?” 吴邪疑惑道:“为什么他也叫张起灵?” “我不知道!”张起灵微微皱起眉头。 “啊!”云彩忽然惨叫。 我们三个人迅速看向云彩,云彩嘴角流血,张起灵赶紧去查看云彩。 “中毒!”张起灵皱眉:“扩散太快,救不回来了!” “解药呢,解药能救吗?”吴邪焦急问道。 我叹了口气道:“吴邪,来不及了!” “塌肩膀一定是用下毒的方式威胁她为自己做事,云彩迫不得已才会对我们下手吧!”吴邪皱眉道。 我鼻子一酸拉住了她的手:“云彩姐.....” 云彩艰难开口道:“帮我跟他说...对不起....” “天...天真...!”胖子逐渐苏醒。 吴邪走了过去扶住胖子:“你醒了!” “云...云彩呢?”胖子虚弱的问道。 我咬咬牙把位置移开,胖子微微睁眼看到流血的云彩立马清醒爬了过去,抱住云彩,没想到云彩看了眼他瞬间断气。 “云彩?云彩!”胖子痛心的仰天喊道。 随后他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天真我不是让你保护好她的吗?” “你晕倒之后......!”吴邪哽咽了一声。 我来到张起灵身边,抽泣了下开口:“对不起,胖子是我们没保护好云彩姐!” 张起灵见我这样叹了口气将我拥入怀中,而我在他怀里抽泣。 “是我没保护好她,是我.....是我没保护好你!”胖子看着云彩悲伤不已,一把将云彩抱起,因身体虚弱一个踉跄。 吴邪和张起灵下意识地去帮他,胖子却开口道:“别!” 吴邪和张起灵才收回手,看着胖子吃力的抱着云彩朝来时的路走去,此时月亮照耀在他身上,显得如此坚韧。 “我说喜欢云彩都是真的,从来没开过玩笑!” 伴随着月光,他像一个巨人般撑起自己心爱的女孩走出危险地带,我,吴邪和张起灵默默地跟在后面,谁都没有说话。 回到阿贵家,胖子把云彩的尸体放到了长桌子上,阿贵看到这一幕眼泪瞬间落下,躺在桌子上的是他宝贝女儿冰冷的尸体..... 胖子就坐在云彩旁边,看着月亮默默落泪水,胖子还说誓要找出张家古楼,和塌肩膀不共戴天。 盗墓笔记之邛笼石影94 等到这段巴乃的剧情结束,我们就互相告别,吴邪回杭州了,他准备去从二十年前的考古队开始查张起灵的身世问题,而胖子去收集物资……我和张起灵就回自己家了。 待在家里的日子又是难得的平静,周围活动的玩家变得更多,路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曾经的npc老板连连感慨镇子里人越来越多,附近的店也发展起来了,他每天都特别高兴…… 张起灵虽然还是有心事,不过看起来每天情绪都不错。 而且我终于注意到了…… 这几天时间里,带着小哥去找了城区里的西装店,给他挑了一套西装——他看起来就很符合神秘的黑色,所以挑了一款最顺眼的黑色,那料子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张起灵的身材匀称挺拔,就是一个衣服架子,整个人穿上去特别惹眼……加上那头细软的黑发,白皙的皮肤,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眼眸幽深漆黑,顿时加分无数,简直想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要整体有整体,细节又精致到位的男人…… 帅的一塌糊涂,令人倾倒,哎,果然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太真实了。 就连店员看见张起灵都感慨,真的帅。 小哥没什么表示……不过看起来还是挺满意的。 这样我就放心付钱了,而且这套西装真的很一见钟情……我挑东西的时候特别相信直觉,一眼看到就戳中红心的目前在现实里只有一双皮鞋……那是真的很想得到的感觉。 好的,于是刷去了老娘一万多。 啊…… 好贵… 不过,没关系,只要有悠悠在什么问题都会被解决的! 而在空间里悠哉悠哉吃着棒棒糖的悠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它动了动猫耳,奇怪?谁在说我坏话?难道是主人在想我? 张起灵拿着那袋包装好的衣服,默默走到我边上:“为什么买这个?” “之后要用的……”我说道:“钱的话是自己赚的,没关系!” 过几天去新月饭店就要穿的好一点,提前挑好也就不用急急忙忙的……更重要的是有钱啦哈哈! 他不再说话,跟着我继续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纠结,究竟是选择中式礼服还是西式呢?其实西式也不错,但是自己还是偏爱中式的旗袍……路过一家旗袍店,还是走了进去。 眼花缭乱的各色旗袍,不过从整体的设计偏重颜色来看,这家店刚好符合我的口味……我比较喜欢偏高级灰的颜色,纯色太艳的反而不是很喜欢,不过有些性格相符的人穿纯色反而会很搭,但很明显我不是那种人…… 最后挑中了一件偏灰的白色旗袍,是那种漂亮的冷颜色,非常的特别,加上细腻的材质,还有繁复却不抢眼的白色刺绣纹饰,整体素雅无比。 还是挺想试试看的…… 换完自己照了一下,感觉很衬白,这样就满意了,而且显得整个人都……特别温婉柔和,不抢眼就行…… 回头走出去给张起灵看看,他在外面坐着,一看到那会儿愣了一下,继而点头:“不错!” “好的!”我高兴的抿嘴笑了,转过去又对着镜子来回看了遍…… 好的,决定就买这个了。 飞快的回去换衣服,而后出来交给店员付钱。 抱着自己的衣服无比满意的回去…… 路上经过奶茶店时突然就迈不动步子了。 “你喝吗?”我拉着他指了下。 他摇头。 然后我就自己过去了。 可惜不是一点点……哎,好像一点点这个时候还没有从台,湾进大陆,心里一边遗憾着,一边买了一杯奶茶。 小哥不喝,我自己喝? “好棒!我高兴的感慨一句:“今天买买买就是好开心!” “……”小哥在边上默默的看着我。 知道他还是心事重重的……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只有我一个人快乐,他还沉在阴云里。 刚走了没几步突然意识到:“遭了,忘买鞋子……不好意思……我们还得回去……” 白天逛逛逛,晚上感觉很累,但就是睡不着……泪流满面,因为是奶茶失眠体质。 “睡不着?”张起灵问了一句。 “嗯……”我头脑清醒无比。 他直接翻身上来。 好啊………原来心情不好也不能阻止你滚床单………而且这样一边询问一边就上来了,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真是个恶魔啊,又被诱惑了……但是自己是心甘情愿无话可说。 第二天早上很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还以为是在家呢,但是铃声又不对,迷迷糊糊间翻了个身缩进小哥怀里不想接,他就接了,沙哑着喉咙低沉道:“谁?” “……小哥??电话里传来胖子震惊的声音,半晌才道:“咳咳,那什么,明天你们来北京吧,吴邪也在,咱们要一块儿去新月饭店,早上9点在北京xxxxx那里,胖爷我等你们!” “好!”说完就挂了。 (胖子震惊:“他娘的果然有女人就是不一样,电话都挂的飞快!酸死我算了。”) 这天起来腰还是好酸,吃了早饭之后就坐在沙发上陪小哥发呆。 今天因为身体原因不想出去晃了……干脆在家当咸鱼,但是想着还是要洗衣服洗床单……咳,于是坐了会儿就又起来了。 洗完晾完继续瘫沙发。 一天就这样一眨眼过去了,感觉没干什么。 到晚上依然是厮混……不过耐受性明显好了很多,不会昏过去也可以承受折腾…… 难道这还能锻炼起来的吗?捂脸。 等到第二天出发前。 默默对着镜子看脖子上的痕/迹,回头瞟了眼身后坐在那儿已经换好衣服的男人,黑色的西装衬得他冷峻的气质越发外放……他同样回以眼神。 ……没用的,现在就算说他也无济于事,昨天晚上就该提前讲好的,我给忘记了…… 换上白色旗袍之后开始庆幸自己买的是中式的,领子可以遮个七七八八——虽说当初买的本意并不是如此……生活不易,我叹气。 把头发挽起来,对着镜子匝了个比较低的盘发,再把一个白蝴蝶玉簪插在发丝中,想着这么扎比较符合衣服。 “好的,那就这样了!”我嘴里说着,突然被从身后一把抱住∶“怎么了小哥?” 这样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很好看!”那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瞬间整个人不淡定了,脸红的要死,连带着耳朵都开始发烫。 “嗯……”我娇羞低声回应着∶“你穿西装明明也超好看……” 而后启程去北京。 胖子也一身西装,刚一见着我们就瞪大了眼:“啊??你们他娘的是刚结婚就过来了吗?” 刚准备打招呼的我当场愣住,脸瞬间红了,连忙摆手:“?没没没没……” “羡慕羡慕……懂了懂了!”胖子道:“走吧,带你们去,我估计天真会大吃一惊!” 胖子就带着我们去和吴邪汇合,一路上他不住的打量我们道:“你们这衣服一看就不便宜啊,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可别是干了什么杀人越货劫富济贫啊!” “没,干干净净自己赚的!”我道。 胖子黑人问号:“是不是背着我和天真偷偷倒明器?” “没有的事儿——我可不会骗你,我要不说说,从不骗人!” “行行,那你就是不说咯?” “嗯。” 这下他倒是哑口无言。 等吴邪看到我们三个,愣了半晌,继而发出惊叹:“啊??我去,你们穿的这么好?” “那可不!”胖子点头。 “给你撑场子!”我笑道。 吴邪看了猛的偏过头去,好像耳朵有点红…… 噗—— 心虚转头,张起灵正看着我。 啊……那什么……尴尬,我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 邛笼石影95 “很抱歉各位今天我们这里开拍卖会,不能接待散客!”门口棍仔拦住他们仨说道。 胖子了他一眼道:“我们就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那,请出示一下邀请函!”棍仔说道。 我给小哥使了个眼神,他收到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棍仔,吴邪和胖子愣了。 “请稍等!”棍仔弯了弯身后便走了。 “小哥,你哪来的卡?”吴邪问道。 “这是我的!”我笑嘻嘻道。 “我去,小灵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啊?”胖子一惊道。 “秘密!”我神秘一笑。 “唉,吉祥物那你还有没有……”胖子要说什么。 “不行!”张起灵开口道。 “唉,小哥你真小气,我还没说什么呢?”胖子不服气说了一句。 “几位里面请!”这时棍仔回来了把黑卡给了我们,胖子抢先拿过笑嘻嘻对我:“我来保管!” “行,那张卡就给你好了!”我无奈道。 “真的,太谢谢你了,妹儿!”胖子一听很开心感激。 “我们进去吧!”我拉着张起灵率先进去,吴邪和胖子紧跟后。 新月饭店的一楼大厅,一进去就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单从装饰上看,就是很多遗留了很明显的清代风格的装潢,屏风,繁杂的雕花窗门,那种古拙的感觉,看着就非常赏心悦目。 我们就随便找了一桌坐下,四周坐着都是买家人。 胖子无聊的拿着桌子上菜谱看打开一看傻眼了压低声音:“我的天哪!” 吴邪也好奇拿过来一看压低声音:一壶茶七千块钱怎么不去抢啊? 胖子却说压着声音:“嗯,真的是个好地方!” “如果你们想吃,就点吧?我请客!”我发现他们异常笑了笑。 “真的?”胖子一惊看向我。 “嗯!”我点点头。 还没等胖子叫来服务员点单,这就有一位身穿旗袍女服务员自动前来了:“四位好,我们店里面不仅有这些,还有像这样经济实惠的,你们可以选择这一页的这个,这壶茶1800,另外还附赠茶点和瓜子!” 听到经济实惠的,胖子就不依:“瞧不起谁呢?” 就在我们谈笑之间,不速之客来了,也就是解雨臣。 胖子一看来人打趣:“呦,这不是花儿爷吗?来,花儿爷请坐!” “小花,你来这做什么?”我问道。 “来这里除了拍卖还能干什么?”解雨臣坐下后说道:“那你们呢,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吴邪解释道:“我找到一张样式雷,有一个买家要买,就把我约到这儿了!” “样式雷?”解雨臣皱了皱眉道:“我知道这个买家是谁!” “小花,你怎么知道的?”吴邪一听问道。 解雨臣看着他:“吴邪,在新月饭店有些话不要说出来!” 我点头道:“也是,这里面有一群人叫做听奴,他们的听力可好了,我们现在说的话全被他们听的一干二净的,所以啊,谨慎一点为好!” 没等我们和解雨臣聊两句就有一个难听的声音传来:“小三爷!” 我抬眼一看竟然是琉璃孙那个老贼。 胖子看向来人:“琉璃孙,在北京文玩界,他就是风向标,他出现在哪儿哪儿一定有尖货!” 解雨臣一脸嫌弃:“不就是一个捣腾破珠子吗?” 胖子看向解雨臣:“你认识啊?” 解雨臣:“听过!” 琉璃孙来到吴邪面前:“最近道上没有吴三省的消息,他人哪去了?” 吴邪笑笑:“我三叔人就这样,三天两头没影的!” 琉璃孙语气里满是讽刺:“我听说他死了,有这回事吗?” 吴邪听了他的话气的表情凝固。 胖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三爷神龙见首不见尾,那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呀?” “吴三省要是听到了,这背后有人嚼他舌根子……”解雨臣说话语气顿了顿猛地站起身看向琉璃孙:“那这个人的舌头可就保不住了!”说完便一人离去。 “大侄子,开个玩笑别当真!”琉璃孙看向吴邪笑道。 吴邪冷笑一声:“谁是你大侄子,我三叔他好得很,有劳道上人的惦记了!” 这时有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四位,有贵客请你们上二楼!” 我们也就被带进了二楼,一回头就看见解雨臣已经在隔壁二楼的雅座。 边上的张起灵注意到我的目光,也偏头看去,继而转过来用淡淡的目光扫了我一眼。 但是张起灵没说什么,不过我知道他这是吃醋了,就因为我看了别的男人 张起灵还是不动声色的模样,就像一个称职的保镖。 那我祝三爷长命百岁!后面穿来琉璃孙喊声,但我们毫不在意,当做没听到。 胖子眼神示意我和张起灵排好队形——吴邪走最前面,胖子中间,张起灵和我就在最后。 我们顺着环形的走廊走了半圈,来到一个巨大的包厢门前,顶上写着”采荷堂“,有两个年轻保镖笔直的站在门口。 菱茎时绕钏,棹水或沾妆,不辞红袖湿,唯怜绿叶香,此屋名出自刘孝绰的遥见每人采莲,四位就是这,请吧!那服务员常规介绍完了就迅速离开,门口两人掀起帘子让我们进去了。 胖子对着我们说道:“小哥,小灵,咱们摆好阵型,今天就给我们小三爷撑撑场面!” “好的!”我点头与胖子开起来门。 吴邪走了进去,里面的门由此打开,竟然是霍秀秀。 霍秀秀一见我也在明显有点惊讶:“你也来了?” “嗯!”我点点。 “吴邪哥哥准备好了吗?”霍秀秀看向吴邪开口道。 我们四人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霍秀秀探手道。 等到了面前,我也算是见到霍仙姑真人了,她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着茶水,的确是一个非常精致的老奶奶,皮肤白的像玉雕的一般,满头银丝,五官其实也是可以想象出昔日的风采,一身紫色旗袍服饰得她华贵又沉稳。 这位就是我的奶奶,道上人称霍仙姑,你们叫霍老太太或者霍婆婆都可以!霍秀秀站在霍仙姑左边介绍道。 心中暗叹,盗笔里的女人真是各种类型全都包揽了,个个都命苦……偏偏吴邪也是一个没粘上。 到了这种场合,作为客人——特别我还是客人的陪同身份,还是尽量不乱晃,将目光放在场外,无论如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从容。 吴邪因是晚辈主动向前礼貌伸手道:“霍老太太您好,我叫吴邪!” 霍仙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不惯吴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都没看吴邪一眼,吴邪略有点尴尬。 霍仙姑放下茶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嘲讽道:“果然和吴老狗有点像,别人和我说我还不信,原来那条臭狗真没绝后!” “您认识我爷爷?”吴邪显然放松了些:“既然这么熟的话,那就太好了!” “呵,笑起来就更像了!”霍仙姑仍旧不屑的笑了笑,瞬间笑容消失道:“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爷爷是欠下霍家什么债了吗?”吴邪犹豫的问道。 霍仙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直接说吧,那东西到底卖还是不卖!” 其实样式雷对我意义不大,我就是想知道您为什么要高价买它?而这上面画的又是什么?吴邪认真的问道。 霍仙姑抬头,扬起让人捉摸不定的嘴角道:“你真的想知道?” 吴邪点点头。 “行,不过不能有你来问,得让你奶奶来问我!”霍仙姑看着他道。 胖子已经看出了端倪跟一旁的我和张起灵小声说道:“情债,肯定的!” 我和小哥同时看了对方一下。 忽然下面的铃被摇响,紧接着女主持人道:“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做好准备!” “叫不来你奶奶你也趁早回去吧,别耽误我的正事!”霍仙姑目视前方丝毫没给吴邪留余地。 “霍老太太,这事就不用惊动我奶奶她老人家了吧,我爷爷过世之后,我奶奶一直在老家足不出户的.....” 吴邪还没说完就被霍仙姑无情打断。 “那是她眼光差嫁了个短命鬼!” 吴邪气的刚想说话,霍仙姑瞥了他一眼道:“你奶奶和我可是发小,几十年了,也没来看我一眼,窝在杭州那个鬼地方,现在我让她来见见我,是开玩笑吗?” “霍老太太,您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哪知道啊?”吴邪面上平和,但语气凛冽道:“要不这样吧,我回去给我爷爷烧点纸,让他给您托个梦,你俩单聊!” “送客!”霍仙姑的怒气冲冲,但因为还有正事不得不说道。 吴邪还想说什么,霍秀秀一把拉住他道:“吴邪哥哥,要不然你先回去,这拍卖会一开始就不能随便走动了!” 可依照吴邪的性格怎么会走呢,只见霍仙姑不屑的瞥了眼吴邪,起身走向阁楼的椅子处坐下。 我和小哥跟过去时,听到胖子对吴邪说道:“他耍赖你也耍赖!” 吴邪径直走到阁楼处的另一个椅子那看着霍仙姑道:“霍老太太,您也别怪我们耍赖皮了,样式雷的事我必须问清楚,要不然今天我们四个就一直跟着您,您去哪我们就去哪,您要一直坐着,我们也一直坐着!” 而楼下坐着的琉璃孙也看到了让自己手下兄弟准备。 而在对面坐着的解雨臣也是一惊:“这家伙怎么坐那儿了?” “谁让你坐这的,站起来!”霍仙姑也脸色骤变。 此时的吴邪也意识到这个座位的奇特性,犹豫的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眼我和张起灵以及胖子,咽了口水道:“您要不说我就不站!” “叫人把这几个流氓给我拉出去!”霍仙姑对着霍秀秀说道。 霍秀秀不敢不从,因为我知道她这是在帮吴邪。 胖子站出来摘下墨镜威胁道:“老太太撵人就有点跌份了吧,小三爷敬老,而我们可是真流氓,一会要拉扯起来,伤到您可就不好了!” “吴邪哥哥这位置是.....”霍秀秀刚想开口就被霍仙姑打断。 “不用说了,他想坐就让他坐!” 完了,我叹了口气,霍仙姑刚刚是要救他们啊,这个位置可不是普通人能坐的。 对面的解雨臣看到这一幕都倒吸一口气,为我们担心。 霍老太太我可真是说到做到的!吴邪上一秒硬气,下一秒声音就有些弱了:“要不然您就行行好别耍我了行不行?” 霍仙姑不屑的瞥了眼吴邪,吴邪见霍仙姑没有那个意思,连忙起身道:“要是我爷爷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您扇我几巴掌?” “行!”霍仙姑的嘴角扬起了让人琢磨不透的弧度,缓缓伸出手,吴邪盯着她的手默默地咽了口水,只见霍仙姑单纯的看了眼手表,上面显示三点半:“吴家小爷,我是怕了你了,你就一直坐到四点半,如果你坐的住我就不难为你!” 吴邪满脸单纯的问道:“就光坐着,您就告诉我样式雷的事?” 霍仙姑没有回答,只是那笑容依然神秘。 下面的声声慢说道:“大家请就坐,新月饭店拍卖活动现在开始!” 吴邪想了想又坐回了位置,对面的解雨臣气的都要站起来了,拿起手机给吴邪打电话,吴邪那边的电话显示关机。 他急得向吴邪挥了挥手,吴邪看到了他也摆了摆手,解雨臣指了指自己的位置,吴邪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原来刚才霍秀秀的提醒是对的。 “好好看着,今天可是一出好戏!”霍仙姑似有似无的说道。 这时一个服务员上来给霍仙姑送拍卖品名单,看了眼一旁的吴邪有些震惊的把手中的名单递给霍秀秀,霍秀秀又把名单递给了霍仙姑,这才开口道:“霍仙姑您这位朋友不会是坐错位置了吧?” “开眼了吧,自从张大佛爷坐过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坐这个位置了!”霍仙姑略有深意的笑了笑道:“不过今天拍的也是百年难得一遇,出现几个不要命的,也算是应景啊!” 服务员点了点头道:“请稍等!”然后转身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啊?”胖子小声问道。 吴邪现在也有些掂量不清,心里非常忐忑的咽了口水,回头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的我,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犹豫开口道:“霍老太太,佛爷坐过这吗?” “当年张大佛爷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才娶回了尹新月!”霍仙姑看热闹的样子笑道。 吴邪彻底懵了。 霍仙姑嘲讽的说道:“你看你是不是今天也能掐算个良辰吉日,抱得美人归呢?” 吴邪慌张的和我和张起灵,胖子立马对视一眼,说道:“霍老太太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行不行?” 随后服务员把上好的茶放到了吴邪面前,还给他一个拍卖品名单,胖子看着那茶不由得小声嘀咕道:“这茶是七千多块钱那杯吧!” “这是赠品,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服务员恭敬的说道。 吴邪打开名单,发现第一页就是鬼玺,他吃了一惊:“胖子,你快看是鬼玺!” 这时下面的声声慢喊道:“鬼钮龙鱼玉玺,开始走货!” 只见棍仔来到铺着红布的玻璃窗面前把红布拿来,打开玻璃门把鬼玺拿了出来,胖子和吴邪定睛一看。 那翠绿的玉玺上是一只麒麟踏鬼的造型,这麒麟昂首挺胸,塌着一个三头的小鬼,小鬼的爪抓在麒麟的爪子上,而这只麒麟像是无数小鬼组合而成,在换一个面看,就能看出无数条龙鱼的形状。 据传这鬼玺的拥有者是鲁殇王,是鲁殇王在一条巨蟒的肚子里找到一件紫玉盒子,那盒子里就是鬼玺,有传说持有鬼玺者可号令阴兵,也只有鬼玺能打开青铜门,见证其中的秘密——终极。 “还真是!”胖子赶紧把名单拿给我们看。 吴邪转头问道:“小灵,小哥眼熟吗?” 我仔细看了看总感觉那里不对劲。 这时,棍仔用一条十几米的竹长棍把装着鬼玺的玻璃盏挑了起来给一楼和二楼的宾客观看,递到吴邪这里时,吴邪的脸上有些绝望道:“陨玉做的!” “点灯!”声声慢说道。 那个棍仔又举起了一盏天灯挂到了吴邪头上的灯柱上,全场的人热烈鼓掌都看向了二楼的吴邪,吴邪对于自己做的事情都傻了,不自主的也鼓掌。 “这饭店已经很久没人敢点这盏天灯了!”霍仙姑看向吴邪笑道:“你算是给你们吴家长脸了,今后江湖上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吴家小爷的威名了!” 我看着那个灯,又想想自己手头上的一千万,真的点起来,自己的钱加上小吴的都凑不出拍卖品的钱啊…… “点...点天灯...!”吴邪默默地咽了口水。 霍仙姑佯装好意提醒道:“可是威风一时,恐怕你们老吴家这次要被你这一盏败家灯给烧光了!” 吴邪彻底绝望了:“胖子...几点了?” 胖子看了眼手表小声道:“四点了,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赢了!” “剩下这半个小时恐怕是坐不住了!”吴邪直愣愣的看着那盏天灯:“拍卖行里的点天灯,无论谁拍什么拍多少钱,我都自动往上加一票,也就是说今天这个场子我都包了!” “那就是说到最后不管价格多高,都由你买单!”胖子惊了:“我去那鬼玺得值多少钱啊?” “整个吴家烧了都不够!”吴邪激动道。 霍仙姑摇了摇头,看了眼吴邪讽刺的笑了笑:“意思是当时我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你就等着出丑吧!” “霍老太太,怪不得您让我坐这等着呢!”吴邪用锐利的眼神看向霍仙姑道:“今天我要是出不起价爆了灯,新月饭店得剁了我的手脚,我告诉你如果我有什么闪失,样式雷得给我陪葬,您可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你是想像我借钱吗?”霍仙姑严肃的看向吴邪道。 事实已经这样了,吴邪就破罐子破摔,在夹缝中找出路。 “那就看是样式雷重要还是钱重要了!” 霍仙姑不吃吴邪的坑,笑道:“你可出去打听打听,我霍仙姑没说只做活人的买卖不,你死了我拿着更方便!” 与此同时,尹南风抱着膀子去找张日山,张日山在拜一个神明的雕像,她开口道:“吴家小三爷,坐在点天灯的位置了,你不管管吗?” “我怎么管?”张日山的话语略有无奈。 尹南风迟疑道:“可只有佛爷坐过那个位置啊!” “吴邪要点就让他点吧!”张日山叹了口气。 尹南风听了这句话转身离开,张日山见尹南风离开后,急忙把门关上并锁上,长叹了口气,回到桌子后面拿出耳机听起了两只蝴蝶。 邛笼石影96 前半场叫价就快一个亿,顿时可以想象此时吴邪的心情。 边上的张起灵在刚刚那件拍品鬼玺被举上来给我们看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神情有所变化……他现在似乎沉思着,估计是已经在打算抢了。 张起灵转头看向我,我朝他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他按上了吴邪的肩膀,这会儿吴邪已经恍惚了,似乎是惊了一下回头,发现张起灵正眼神示意着底下。 然而吴邪并没有懂。 “他们要毁灯!”中途休息时,那底下听报价的女人听见了吴邪和胖子说要逃跑的话,结果场面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张起灵直接跳下了二楼,安全落地时双脚踹向一个奔来的棍仔,又一脚踢向另一个。 “天真,保管理好你的屁股,这就交给我!”胖子摁住吴邪说完转身对抗上来的棍仔。 “你不怕尹老板把你们扔到永定河去?”霍仙姑淡淡的笑道。 胖子限制住一棍仔喊道:“行啊,我给你顶着,你就在这踏踏实实坐到四点半,让老太太知道的都给你抖搂出来!” 吴邪听到这句话,紧握椅子。 “得罪了这的老板,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霍仙姑依旧笑问。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已经闹开了,我也是闹起来什么也不顾及的人!”吴邪逐渐冷静起来,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道:“现在是四点二十五,还有五分钟,祸也闯了,气也受了不能前功尽弃,最后五分钟给老太太看看什么叫风骨!” “胖爷我就发发威,给小三爷风骨一把!”胖子把棍仔踹倒。 我的职责就是站在吴邪背后,看着他们在那儿锤人,关键时刻再出手,毕竟这里的剧情是把人打趴下,而且大家也没怎么受伤,不管是我出手还是不出手,剧情应该也不会管我。 边上的霍仙姑一家子都吓得够呛,霍秀秀也吓得花容失色。 这时外头的两个保镖也冲了进来,挡在霍家人和吴邪中间。 知道吴邪心里还没底,我就伸手轻轻按上他的肩膀,意思是我会帮他。 等胖子把进来的几个伙计都撂倒了,吴邪本来也打算起身加入战斗,他突然一看时间,距离和霍仙姑约定的4:30还有五分钟,他就让胖子再撑五分钟。 他要在这个点灯位上坐到4:30。 底下的棍仔已经一堆堆的冲上来,大部分都被小哥给解决了,还有七八个冲进了门里,此时霍老太一声令下:抢走他的凳子! 那两个年轻保镖就冲了过来,吴邪赶紧蹬着地板往后退,屁股死活粘着凳子。 我笑了,上前一伸手就把那两个人冻在原地:“这个我们都不答应!” 本来心下其实没底,不过现在放心了,看来,只要不是张起灵那种身体素质强悍的非正常人,都是可以直接冻住动弹不得的。 “可以啊,冰雪女王!”吴邪在后面感慨。 他这一句我想起了艾莎,可是他肯定还没看过《冰雪奇缘》,因为那是2014年的电影。 这下就连霍仙姑都愣了下,惊疑不定的看向我:“你……”因为从没看到过我这个人,所以她根本不清楚我的底细,本以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 霍秀秀也看见了,她非常惊讶,互相认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很震惊。 八秒钟一过,面前的两个保镖站立不稳直接倒地,想再爬起来又被冻住,之后就是无cd冰冻循环……我趁间隙转头看向门口的胖子,胖子已经被打的挂了彩,就顺手帮着他也冻。 最后所有人都被放倒了…… 我跟着胖子出了门,吴邪在后头还跟霍仙姑讲话:“霍老太太,我们走了,改天再登门拜访!” ……临走装个逼,不错不错。 吴邪看我在他前面走着,默默打量。 纤细窈窕的身姿,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味道,说真的,星灵说强是很强,但是她又是一个柔弱的姑娘,偏偏越是这样就越让人着迷。 来到楼下时,张起灵已经把那个放着玉玺的玻璃柜打破,正仔细端详着那只玉玺,伸手就要拿却被解雨臣上前拦住。 张起灵冷淡道:“让开,这鬼玺跟我有关!” 解雨臣收了力道:“你们这是坏了新月饭店的规矩!” “花儿爷,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您就别管了!”胖子喊道。 “好,那我就不管了,等你们想卖鬼玺的时候记得来找我!”解雨臣说着看了眼二楼的霍仙姑。 我紧张的看到张起灵拿到鬼玺,和胖子和吴邪被棍仔围了起来,吴邪看着周围的棍仔说道:“这饭店开的太久了,老板做的太安稳,今天我们就好人做到底,给你们个刺激的!” “得嘞!”胖子一脚踹到棍仔身上。 只看着他琢磨鬼玺的样子,我甚至生出一种把鬼玺藏到背包栏里的冲动,然而进青铜门十年是大势所趋,是小哥的“命”这是一种无法抵挡的执念…… 每个张家人都必定会在人生中突然收到“天命”,而后,变成另一个人,去做和自己人生可能并不相干的事。 当然,我觉得这也是他自己的抉择。 过去扯着他就走:“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四个人迅速离开…… 出了饭店外头是一大堆的保安,吴邪他们拿着鬼玺佯装要砸,所有人只好让出一条路,于是夺路而逃。 半路中琉璃孙以及他的手下给拦住,似乎也是冲着鬼玺来的,一帮黑衣男子下来就要抓我们黑吃黑。 我们也只能跟他们打架,反正小哥不需要管,管好天真和胖子同志就行。 所有冲向我们这边的人都被我一个一个的冻住,也不用多说,这两人就上去朝着他们一顿狠揍。 胖子一边揍一边还谈笑风生:“看我们四个人好欺负是不是,哈哈哈!现在就让你们领教一下我胖爷的威力,看我一巴掌一个!” 张起灵那儿还有五六个人,但是我看胖子是不准备收手了,他还想一挑十……只能自行补全剧情,朝着小哥喊道:“小哥!打后面那个人!” 他听我说的就看向了后面的琉璃孙。 …… 于是那根钢管从40米开外直接击中了那个保镖中间的琉璃孙的脑门。 吴邪和胖子全傻眼了。 这是何等的精准制导能力……然而小哥是可以在一百米以内精准打击的男人。 对面撤退了, 这时霍秀秀开着车来接我们了,解雨臣也在,我们也拿着鬼玺就跟着霍秀秀离开,霍秀秀在车上之后偶尔看向我一眼,还有我边上的小哥。 但是她什么都没问。 二十分钟后,我们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大院小区内,小区里停着很多红旗车,最里面还有几栋四合院。 这次除了胖子都没怎么受伤,下车后就去了社区卫生院霍秀秀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还给他贴了一个可爱卡通创可贴。 “秀秀,我这个地方不安全,新月饭店的人随时都会找过来!”解雨臣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吴邪说道。 霍秀秀疑问道:“那去哪啊?” “有一个地方特别合适,你们霍家!”解雨臣说道。 于是霍秀秀就带着我们四人去了霍家的老铺子。 “这就是我们霍家老铺子了”霍秀秀介绍道。 王胖子走进屋子巡视一圈柜子上的东西,感叹道:“呦呦呦,这老铺子宝贝也不少啊!” “平时也没什么人来,你们待在这还算安全”霍秀秀说道。 王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说道:“秀秀,你胖哥我啊就吃了一顿涮羊肉和一斤瓜子,打了两架,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有吃的吗?” 霍秀秀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道:“要不你先垫垫?” “行吧,苍蝇腿也是肉啊!”胖子叹了口气从霍秀秀手中拿过。 霍秀秀走后留下我们四人。 胖子吃着棒棒糖,越想越不对劲道:“这样式雷啊,指定是你三叔留给你的,这霍老太太又把你约到新月饭店,偏偏这新月饭店今天又有拍卖会,你又抢回了这鬼玺,你说巧不巧?” “唉!”吴邪叹了口气道:“我还是被人给安排了!” “没错,你就是那个天选之人!”胖子笑着忽然想到:“天真,趁这会得空,快把那宝贝拿出来开开眼!” 吴邪从书包里拿出鬼玺安安稳稳的放到桌子上。 王胖子把鬼玺拿在手中数着上面的鬼头,有些疑问道:“这是个残次品啊,怎么少一个鬼头?唉,不止少了一个鬼头!” 我坐在张起灵身边空着椅子上后无奈的解释道:“胖子,你这就不懂了,缺少的地方是戒指的凹槽!” 胖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吴邪从胖子手中拿过鬼玺道:“就是啊,这鬼玺的主人肯定常带着三只戒指!” 吴邪给胖子做了个示范道:“你看,这么一掐,戒指的位置正好卡在断口上!” 胖子拿过去试了试惊讶道:“哦~果然如此!” 他把鬼玺放下,抻了个懒腰道:“这也忙活大半天了,我去洗把脸!” 说着他就起身去了洗手间,我见胖子走了看向张起灵道:“小哥,你来看看这鬼玺你有没有印象!” 张起灵点点头走了过来,拿起鬼玺用手摸了摸仔细观察鬼玺。 “想起什么了吗?”我一脸期盼的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摸着鬼玺,抬头看着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吴邪安慰道:“没事,小灵,别着急,小哥肯定会想起来的!” “我知道,我不着急,只是我记得这鬼玺有两个对吧?”我想了想说道。 吴邪奇怪的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有两个?” “我们从云顶天宫那次,我记得小哥就拿了一个进去!”我说道。 突然洗手间传来胖子的惨叫声:“救命啊!” 张起灵把鬼玺放到桌子上跟吴邪和我对视一眼,率先跑了过去,我跟在后面,吴邪装起鬼玺跟了过去。 张起灵,我和吴邪顺着洗手间的密道一个接一下的从胖子的头顶略过,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张起灵反拍落地,趴在沙层上,而我则是被小哥小心护着趴在沙层上面。 我才观察到地上全是流沙,四周的墙壁上多出的管子也流淌着沙子,胖子看着三个人满是绝望喊道:“不是,我叫你们仨是救我,你们这么一折腾,我差点嗝屁了!” “闭嘴,赶紧躺着!”吴邪皱眉道。 胖子看着慢慢陷入情况无奈道:“你说的到轻松,我这老腰怎么躺啊?” “那你就先坐下啊,难道你想被沙子埋下面啊!”我看着流沙的速度焦急道。 胖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沙子上,尽量不动,张起灵看了眼身边的我开口道:“别动!” 然后叫了声:“吴邪!” “明白!”吴邪点头,和张起灵对视一眼爬向胖子帮他挖沙子。 “胖子你把腿慢慢抽出来,动作幅度不要太大!” 我一抬头吴邪和张起灵合力把胖子拽了出来“咣当”一声,四个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进来的入口关上了。 “完犊子,出不去了!”胖子瘫倒在地。 吴邪看了看四周,转了个方向,看到一个标有凶兽图案的门,眼前亮了起来:“快看,那边有个门,门的方向应该是东,看看能不能出去!” “试试吧!”我点点头看了眼张起灵。 张起灵点点头。 胖子问道:“这霍家地下室怎么还有这么害人的东西啊?” 吴邪解释道:“秀秀说这是她家废弃的铺子估计平时给手下训练用的!” “这霍老太太真够厉害的,在厕所地下安什么训练场啊,害的胖爷我半截身子都埋在沙子里了!”胖子手没停过,嘴也没停过:“这流沙池模型还做的挺逼真的,得有多深啊?” 我一边小心爬一边说:“这种沙子的类型只要埋到胸口,每吸一口气,沙子就会填进来一点点,直到最后肺没有扩张空间了,人只能活活憋死,快离开这吧!” 四个人集体上了台阶。 张起灵看了看我尤其是我肚子,他似乎很不放心,我对他摇摇头,示意没事的。 吴邪看到门上写着入口两字,开口道:“入口!” 于是三人合力打开石门。 我们四个人刚一走进去,门就关上了,屋子里面漆黑一片,传来腐朽木的味道,胖子无意间看到墙壁上的电闸开关,抬了一下,屋子里的灯就亮了。 张起灵,我和吴邪集体看向胖子,胖子骄傲的说:“上天给了胖爷我一双黑色的眼睛,让我寻找光明!” 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想理胖子,转身看了看屋子的情况,门上写着一层,屋子的形状是八边形的,地面铺着白色粉末,周围墙壁凸凹不均有些像书架,可并没有任何楼梯,中央放置着一个麒麟雕像,边角有四个奇怪的柱子。 “一层?那就应该会有二层,怎么没看到楼梯呢?”吴邪疑问道。 我猜测道:“这霍老太太要建造的建筑肯定有寓意的,看这构造要么是座塔,要么是栋楼!” 刚说完感觉喉咙痒痒的开始咳嗽起来∶“咳咳咳!” “怎么了?”张起灵看着我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喉咙,有些担心。 “没事!”我朝他摇摇头。 “咳咳咳!”吴邪自己也莫名其妙的也咳嗽起来。 胖子蹲在地上摸了吧地上的白色粉末,闻了闻,瞅了瞅,最后得出结论。 “碱面!”胖子拍掉手中的碱面站起来说道:这霍老太太应该是模仿什么地方的机关和陈设,不过,可得小心点这玩应吸入咱们肺里可有咱们受的! “这是什么?暖气管子?”吴邪摸了摸管子。 胖子接话题∶“别瞎说,你家的暖气管子不封口啊,不封口的那是烟囱!” “你们看倒计时!”我看向墙壁上红色数字的倒计时。 这霍家训练场不会动真格的吧?胖子担忧道:“搞出人命怎么办?” 吴邪不敢多想:“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等一下,你们看这窗户!”胖子指着上面隐藏窗户说道。 吴邪看了看觉得眼熟,把书包里的样式雷图纸拿了出来,我进行了对比惊讶道:“这窗户的位置怎么跟图纸一模一样!” “还真是,难道这里模拟的是个义庄?”吴邪看了看周围猜测道。 这霍老太太早就惦记你手中这张图”王胖子笑了笑提醒道:“这儿模拟的,八成就是你手上这张样式雷一样的地方!” 嘘!吴邪谨慎道:“既然是训练场,而且和样式雷有关,这估计有监控!” “哎,擎好吧!”胖子想到什么笑着拍了拍吴邪走到中央。 胖子喊道:“霍当家,听得见嘛,咱们商量商量你把这倒计时关了,救我们出去,然后我们喝点小酒慢慢聊,好不好啊?” “您不就是要样式雷嘛,再不露面,我可撕了啊?”吴邪见状拿起样式雷作势就要撕。 停了几秒,我们四个人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我问道∶“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地方有古怪吗?” “灵儿,怎么了?”张起灵此话一出,其余两人也看向我。 我来到那根柱子边∶“你们看,这里有四根一模一样的柱子,而且每个柱子上面都是一样的按钮!” “这柱子上的铆钉怎么这么奇怪,麒麟的身子龙的脑袋?”胖子疑惑道。 我解释道:“青铜鎏金麒麟头,你们看!” “这铆钉跟样式雷上的一样吧?”胖子有些不确定问道。 邛笼石影97 吴邪拿出样式雷图纸对照了一下惊喜道:“真的一样。” 我了一眼样式雷图纸:“你们看,还有编号呢,从一到七!” 胖子问道:“该不会就是对应的楼层吧?” 吴邪点头道:“有这个可能,这上面的图案应对的是这个铆钉,而这上面的一层对应的应该就是写着壹的这组图案!” 胖子看了看说道:“小哥,小灵,天真啊,你们听我俩说话了嘛,这样式雷的图案对应铆钉,上面还写着楼层,我们只要按照样式雷图纸上铆钉的顺序按下去就可以出去了!” 只见张起灵看了看自己奇长的手指,把手放到了麒麟身上反复抚摸,吴邪疑问道:“小哥,有什么问题吗?” “终点!”张起灵开口道。 吴邪显然一惊:“终点?” 胖子疑惑的看着张起灵。 “我的终点!”张起灵字字沉重。 “小哥,你来过这个地方吗?”我好奇问道。 张起灵沉默摇摇头。 吴邪面露愁容的吐了口气,看了眼身后墙上的倒计时还有两分钟。 突然倒计时的声音响起,我们四个人集体看向倒计时,只剩最后5秒了。 “不是,这倒计时不是摆设啊!”胖子惊呼。 “3…” “2…” 我们四个人走到一块紧盯着倒计时,大气不敢喘一声。 “1…” “该不会有时间限制吧?”胖子问道。 忽然空气中传来难闻的气体。 张起灵眼明手快拉下衣服的拉链,将还在蒙圈的我一把扯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在拉上拉链。 其他两人跟随小哥颇有默契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开始憋气。 类似书架后的暖气管子开始满天喷洒碱面,没一会,这屋子里就烟雾满天。 “原来这碱面是在这来的啊!”胖子恍然大悟。 张起灵提醒道:“卷起来。” 吴邪一听赶紧把样式雷的图纸卷了起来,看了看瞬间茅塞顿开,伸手按照图纸的顺序把铆钉按下,对面的门快速开启。 吴邪∶“快走!”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张起灵用着抱小孩儿的姿势将我抱了起来,边抱边说∶“把头埋在我怀里,别动!” “好!”我应了一声。 一声令下便是突如其来的悬空,我下意识的听从了张起灵话,乖巧的将自己埋在了他的颈窝处。 张起灵则抱着我一路小跑,等我最终落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所谓的二层。 等到了二层后把我从他的衣服里面放了出来,带着一丝心疼的看着我,伸手揉了揉我的发丝∶“有没有?” “有你在已经没事!”我微微一笑。 “酒店二层欢迎您的光临~!”胖子笑了笑道。 吴邪看了眼手里的样式雷道:“想不到这样式雷可以助咱们通关你们霍家的训练场,怪不得霍老太太想要它!” “自从胖子从厕所掉下来,我们就已经被霍老太太安排了!”我犹豫说道。 胖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与此同时,明亮的霍家会议室内,霍仙姑坐在会议上桌旁左边数倒是第二个座位,拼着模型建筑,后面坐着三个操控电脑的手下。 相对的墙上放着投影仪,投影仪上的画面就是我和吴邪,张起灵,胖子在训练场第二层的画面。 我说道:“吴邪快点看样式雷吧!” 吴邪跟胖子和张起灵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仔细看了看样式雷解释道:“这张样式雷设计的是义庄,北宋仁宗时期,范仲淹在苏州始设义庄赡济族人后来就演变成了暂存棺木的处所,用来停放客死他乡,无处所归的横死之人,按照风水理论来说,义庄是大凶之地,这横死者越多,这义庄就越不吉利!” 胖子看了看四周问道:“唉,这楼怎么没楼梯啊!” “古人迷信,所以义庄一般不会设计楼梯出口一类的东西,就怕坏了风水!”吴邪解释道:“但是总会有一些隐藏通道,方便送葬的人和工匠进出!” “那按照一层来说,这张样式雷就是开启通道的方法吧?”我猜测的看向吴邪询问对不对。 吴邪点点头道:“小灵你说的没错!” “刚才多亏你和小哥机灵,识破了这样式雷,要不然胖爷我还不知道吃多少碱面呢!”胖子感叹道。 我开口说道:“从这麒麟雕像的视角看过去,这卷起来的样式雷,正好对应的就是柱子上的铆钉!” “小灵最棒了!”胖子迎合着有些夸张的鼓鼓掌。 吴邪又小声说道:“你正常点,有点表现的痕迹了!” “咳,那什么早知道我也学画画了,用点透视法,用来玩这种密室逃脱了!”胖子眨了眨眼睛说道。 我看了看麒麟的位置对应的门,指着说道:“这个麒麟对应的门是这个!” 话音刚落,我们刚进来的四周的门全都移动。 “呦呦呦,这门还有滑道呢!”胖子吐槽道:“看来这是个移动的迷宫啊!看这阵势还是个奇门遁甲,四个口,选一个吧!” 吴邪想了想说道:“刚才那个房间麒麟朝向的门就是出口,这回我们还按照麒麟指的出口走吧!” “麒麟对着的是生门,这奇门遁甲里东北代表生门!”我接着说道。 吴邪点点头道:“其实在西王母宫里是一样的道理,没想到过了几千年,样式雷还是一样!” “那咱们就看看有什么新鲜的全当开眼了,走!”胖子跟吴邪,我和张起灵交换了个眼神。 随后我们四个人从麒麟指向的门,走了进去绕了大半个圈停到柱子处,刚要往前走,后面的门再次滑动把我们关到了里面,现在我们只能向前走,可每走一步,门就会关上一层。 “你们说这些铁架是做什么用的,我怎么感觉没那么容易通关呢?”胖子疑问道。 我看着这些机关,皱眉道:“这个霍老太太设置的东西,如果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真不知道霍老太太在耍什么花招!”吴邪想不明白:“在往前看看吧!” 张起灵看着这些铁架,从容不迫的把与许久未见面的黑金古刀给掏了出来,将刀尖用力的插进了门缝里面,在发力往另外一边推。 见状我们三人也齐上阵,最后将孤孤单单一个人被困在里面的胖子给救了出来。 “咱们是从生门进的,怎么走的死路啊,看来这真是移动迷宫!”胖子感叹道。 我看了看麒麟的位置,又看了看他们来的路关闭门的位置,忽然茅塞顿开提醒道:“吴邪,这里是义庄,义庄,专门放死人的地方!” “对!”吴邪恍然大悟道:“哪有死人走生门的,应该西南方向的死门!” “有道理啊,那我们快走吧!”胖子赞同道。 “等会!”我忽然拦住三个人,站在他们面前道:“我们走了这么久,已经分不清方向了,现在必须要回到麒麟雕像那重新走一遍!” 张起灵听我这么说,看了看麒麟的方向,摸着面前的门,眉间轻皱道:“不必了!” “怎么了小哥,小灵说的不对吗?”吴邪疑问。 “在转!”张起灵说道。 吴邪环看了四周,不明所以道:“什么在转?” 我仔细看了看四周,把目光落到了麒麟上问道:“小哥,你的意思是麒麟?” “是麒麟在转!”吴邪一听顿悟。 张起灵点头。 “得,咱们都走了好几圈了,麒麟都不知道转了多少度了,那麒麟尾巴早就变了!”胖子无奈道:“这霍老太太真狠,这不是让我们没有回头路嘛!” 吴邪灵光一现道:“你说的对,但也不对,这是原本的建筑估计就没有回头路了,只不过这里是霍家模拟的建筑,所以肯定有可以利用的东西,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参照物明确方位!” “在野外还好,在这里能有什么办法啊?”胖子问道。 “肯定会有的!”我皱着眉头抓着门在夹缝里四处张望,想看到不一样可以参照的东西。 “嘘!”张起灵突然伸出手放在嘴唇上,眼神四处飘荡,走到我和前面道:“听!”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开始听张起灵说的声音,是轻微的气体吹出来的省着,下一秒,我们就明白了,这是一层房间的那个机关。 “西南!”张起灵提醒道。 胖子恍然大悟道:“刚才的那个房间麒麟面朝东北,连同这个房间的出口也在东北面的墙上!” “所以这个方向就是西南!”吴邪说道。 我数了数方向:“西南,南,东南…” “不管是什么,快走吧,碱粉只能喷三分钟,咱们必须在三分钟之内出去!”吴邪说着朝前走去。 我们四人走到一面书架处,看到离他们两步远的柱子,吴邪看了眼说道:“这应该就是死门对应的柱子了!” “生就是死,死,就是生!”张起灵盯着柱子说道。 胖子撇了撇嘴道:“我说这样式雷可真是唬人啊,天真我们快走吧!” 我余光看到身后书架上的东西伸手拿了一本书叫道:“等一下!” 吴邪,胖子和张起灵都被吸引。 “小灵,你是不是知道这霍家的东西资料怎么会放在这?”吴邪拿起来一本书疑问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 “唉,天真,这不是你三叔吗?”胖子从一本书的夹层拿出一张照片,给吴邪看。 照片上长得像吴三省的男人抱着一个模样秀气的孩子。 “你三叔怎么抱着一个女孩啊?”胖子疑惑道。 我指着照片道:“什么女孩,胖子你仔细看看那是小花,就是说这张片不是吴三叔,是解连环!” “啊?那霍家收解家照片干嘛?”胖子更加疑惑。 九门一家亲不行啊!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抢过胖子手里的照片。 “你们看这张!”吴邪也又找到一张照片道:“是我三叔给我过生日……” 他仔细想了想否定道:“不对,这不是我三叔,是解连环,西沙之后就是解连环!” 胖子迟疑的看了看照片又看向我:“难不成真是你说的九门一家亲?” “当然了,我可跟你们说,这里的东西要么不重要,就随便一放,要么就是重要故意放这的,而且九门之前是面不和,心和,现在我就不知道了!”我松了松肩膀解释道。 吴邪发现一张照片里人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这个人真的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我急忙看了过去,吴邪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上面的人穿着风衣站在开门处,模样真的和吴邪丝毫不差。 “天真,你不会也得了逆行性遗忘症了吧!?”胖子吃惊看了眼我身后的张起灵道:“和小哥一样,失忆然后长生不老?” “怎么可能八九年,我才十二岁,而且这两张照片只差两天!”吴邪否认道。 “坑?那这么说天真你是不是有可能被替换过?”胖子继续猜测,上手捏吴邪的脸,吴邪一把甩开他的手。 “替换那有用人皮的啊,再说他那么大岁数了,要替换,也是我替换他啊!” “有道理,有道理,有道理!”胖子连连点头道:“不管怎么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小三爷,其他人都是赝品,不对,他算是老赝品!” 之后,我们四人把架子上的所有老照片拿了出来,坐在地上统一讨论。 “那这是我爷爷,佛爷,佛爷夫人,小花师父,这唯一的女子应该是霍家之前当家人吧?”吴邪问道。 我指了指照片上二月红旁边站着的年轻陈皮阿四:“小哥,你可知道他是谁?你认不认识?” 张起灵看着那个大背头,瘦脸颊站在二月红旁边的男人,仔细看着,认真回想,皱眉摇了摇头。 “这是陈皮阿四,四阿公,就是我之前提起过,小哥在巴乃的时候就是被他所救又利用他还给他赐名阿坤!”我解释道。 吴邪吃惊道:“他就是四阿公啊!” “小灵说的没错,我就说吗?这陈皮...照片上别别扭扭的能是好人吗?”胖子迟疑道 吴邪从三张照片底下,拿出跟他长的一模一样人的照片皱眉道:“只有这张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照片出现在这不符合逻辑,这么看来,这霍老太太故意给我看的!” “我们好要继续吗?”胖子问道。 吴邪点点头道:“当然继续,她这么费劲心思把我们安排到这就是要拿到样式雷,只是不知道她在盘算什么,还有这张照片从哪来,我得查个清楚!” “好,那现在就出去吧!”我从地上坐起。 吴邪也站起,拿着样式雷走到柱子旁,按照样式雷的图案把铆钉按下,面前的门开了,我们四人来到另一个房间,依旧是八角,中央一样的麒麟,只是尾巴处多了个对着的人面石龟,四边的柱子。 “咱们可得小心点,不知道这霍老太太其他什么花招呢!”胖子喊了一声。 随后吴邪和胖子四处看了看,发现与前两层不一样,这里没有机关。 胖子走到中央单纯的拍了拍人面石龟,张起灵看了眼开口道:“假的!” 我走上前敲了敲人面石龟。 “小灵,你敲什么呢?”吴邪疑问道。 张起灵也开口问:“灵儿,怎么了?” “你们这个时候是还没研究敲敲话吗?”我生无可恋的看着他们。 胖子挠了挠头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张起灵和吴邪问道:“什么悄悄话?” “算了,吴邪你好好想想从掉进训练场之后,发生的种种!”我叹了口气提醒道。 “到底怎么了啊?还是说小灵你说这人面龟有问题?”胖子迷茫。 吴邪托着下巴想了想进来以后的事情,皱眉看向我刚才敲的人面龟道:“人面龟?太平御览里面有提到过,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灵,你要不告诉我们,可能就是时间没到?那我们就去下个房间看看吧!”胖子想了想说道。 吴邪和胖子在研究柱子上的铆钉和样式雷的关系,我还在奋力做手势告知张起灵消息,现在我只求和张起灵心有灵犀。 张起灵看着我的手势,低头想了想,抬起头看了眼楼顶面的四周,我露出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对,有点角度,所以……刚才那个开关密码是错的!”吴邪忽然顿悟,看了眼我道:“小灵,原来是这样!” “吴邪你……”我看着吴邪亮光的眼睛,就知道他明白了,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的开心暴露。 “那样啊?快按吧!”胖子焦急道。 “不是,胖子……”吴邪刚想告诉胖子,张起灵一手搭在了吴邪的肩膀上,吴邪回头看着张起灵,张起灵摇了摇头从要带上拿出匕首蹲在地上画着东西。 “小哥,我就知道你能懂!”我笑着内心,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果然我和他是心灵相通的。 张起灵看了我一眼,平着嘴角像是带了些弧度。 “嗯?”胖子茫然。 得,看着情况只有胖子一个人不明白,我叹了口气道:“胖子你来看!” “你们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胖子蹲下来仔细看了看。 张起灵刻了一串字母,rhafeg。 “怪不得小灵那么努力提醒我们,看看比我和小哥早一步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吴邪扬起笑容看着我。 我轻轻的点点头,心中还有些窃喜,骄傲的仰头看了看四周。 “危险的气息?”胖子嗅了嗅疑惑道:“我怎么没闻到啊?” 他茫然的看了看吴邪,我和张起灵道:“刚才就小灵一个人打哑谜,现在你们三个一起打哑迷到底什么意思啊?要是有危险咱们赶紧撤吧!” “要说危险也不危险!”吴邪扬起了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起身走到人面龟处道:“既然来了,那就不能空手回去吧,这房间虽然没什么谜题,但这个人面龟雕像,其实透露了不少信息!” “太平御览里的卦象……”吴邪提前道。 胖子轻微皱眉道:“唉,对不起啊,吴教授,您讲的这些知识,已经触及到我智商的天花板了!” 我拍了他一下,对着吴邪演戏作揖,咬着牙抿声道:“那就虚心听教!” “听教听教!”胖子赶紧学着我的动作。 “来,你过来,我给你好好上一课,你就明白了!”吴邪招呼道。 胖子见吴邪来真的,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肩膀道:“哎呀,你现在就别上课了,咱们出去再上不行嘛,别在这……” “有笔吗?能写字的东西也行!”吴邪无视了他的话伸手要。 张起灵拿出了在他腰间放着的匕首,吴邪看了眼尴尬的笑道:“这个你行,我不太行!” “吴邪要不然你摸摸你书包侧面?”我挑眉提醒道。 吴邪反手摸了摸,还真摸到了一只笔,把书包托下来,拿出笔来看着胖子蹲下说道:“你给我看好了,这个东西写下来才直观。” “得,还真把自己当教授了!”胖子吐槽道,蹲下看着吴邪画的东西。 张起灵刚要蹲下,下意识地看了眼站着的我,发觉到我没有地方,向左边挪了一大步,伸手护着我坐下。 我看着吴邪在地上画起了卦象。 知道内情的我,心里还真的是暗自发笑,这《太平御览》里面哪里有什么卦象之类的,吴邪自然是知道没有,只不过想要用另外一个方法来告诉胖子。 虽然胖子不知道《太平御览》里面到底有没有人面龟的卦象,不过这个卦象他还是知道的。 胖子看着吴邪画的摩斯密码,疑问道:“你这画的是八卦里的艮卦?这还差一笔呢?继续啊!” “这笔好像不好使了,没水了”吴邪佯装失望的样子哈了哈笔尖。 王胖子一脸专家样,从吴邪手中拿过笔来:“我说吴教授你有没有点常识啊?” 然后甩了甩看着吴邪继续说道:“这笔啊,你得甩一甩,才有水呢!” 吴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从他手中拿过笔,看了眼我和张起灵。 吴邪沉沉的点点头,意思是我看也是,随后在地上又画了几道:“你给我好好看着,艮为山,坤为地,这太平御览中先写了艮卦,因为这人面龟啊,就是活在深山中的神兽!” 吴邪特意加重了字因看向胖子,胖子还满脸不耐烦的样子道:“你老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字,继续啊!” 吴邪生无可恋的跟我和张起灵又对视了一眼,他再说就编不下去了。 我嫌弃站起拍了拍王胖子肩膀道:“你啊,出去多吃点核桃吧!” “这啥意思,你胖爷智商很高的!”胖子仍旧不明所以。 “那是你对自己的认知还不够!”吴邪吐了口气,加重了声音道:“胖子你给我看好了!” 胖子茫然的连连点头。 邛笼石影98 “这艮后面是坤和坎,坤卦代表大地,坎卦代表水,我猜这意思是说人面龟虽然是地神,但是它离不开水,所以说它虽然活在山里,但一定要傍水!”吴邪又加重了字音期待的看向胖子,胖子则是一副虚心听教的脸皱着眉头点点头,显然他还是没懂。 我已经习惯了继续坐下地上说道:“吴邪你接着给胖子讲解!” 吴邪又叹了口气开始往下写,还一本正经道:“这接下来又是一个坤卦,这第二个坤卦我猜……” 他绞尽脑汁想编下去,脑子里却满是空白,我开口解围道:“吴邪这一定是某种组合,要结合整个卦象来解读!” “对,小灵说的对!”吴邪瞬间轻松了:“然后呢,小灵你接着说!” 吴邪这是把希望放到我身上了,结果我懵了,慌张的指了指自己,耸了耸肩意思是我只是帮你说了后半部分,你要让我全说,我也不懂你的思路啊。 胖子憋笑了一声道:“好了,好了,我懂了,不是你俩才懂太平御览,我也看过太平御览,胖爷我啊,想起来了!” 吴邪,我和张起灵满脸欣慰的看着他,他终于懂了,胖子拍腿而起,走到吴邪旁边拿过笔,在吴邪画的后面补了几笔。 “这人面龟啊,是神兽,震卦代表着雷,可以召唤雷公电母……” 胖子一顿瞎编,吴邪点点头表示肯定,在知道要骗过霍仙姑后,两个人开始互相推诿着编故事,像是一个捧哏一个逗哏。 我和张起灵就这么看着他们扯犊子。 “走,小灵,小哥我们看柱子去!”吴邪笑着叫道。 我们四个人走到柱子前,装作很懂的样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吴邪上去假装思考按着错误的铆钉,几秒后,门开了,四个人对视一眼朝着门走了进去。 里面都是些古董古玩,中央还是那个熟悉的麒麟,吴邪看了看道:“这一层是摆放收藏品的!” “小灵,这霍家可真是用心,这么多尖货都拿来当道具了!”胖子拿过架子上的青瓷花瓶感叹道。 我笑道:“当然了,霍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能放个假的嘛!” “可不是嘛,这建筑都是霍家一比一还原的!”吴邪顿了顿道:“霍老太太搞这么大阵势,说明对这个地方非常地重视,她的目的就是要熟悉环境,恨不得闭上眼睛,都能在里头走上好几个来回,做足了准备把风险降到最低,目的就是亲身前往!” 我点头迎合道:“霍仙姑可是九门里唯一的女当家人,当然严谨!”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干脆把样式雷,交出去得了别藏着掖着了!”吴邪故意说道。 “咱们在这新月饭店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说白了也是为了那张图!”胖子走到吴邪身边,拍了拍他道:“我觉得你说的对,一会咱们出去后你就把这图双手奉上!” “吴邪你终于同意了!”我连连鼓掌,特意给霍仙姑看。 胖子点点头:“那咱们快出去吧!” 突然吴邪发现了墙壁上的油布,奇怪的是前几个房间没有,只有这个房间,吴邪觉得蹊跷,联合胖子把墙壁上的油布掀开。 “哇哦~!”我看着油布后柱子上面的花纹,纹理分明,美中有续,走过去感叹道:“真不错啊,这样式雷设计的真绝了,大手笔!” “可这柱子用布包着给谁看啊?”胖子疑问道。 吴邪想了想说道:“那就把所以的布都扯下来看看!” 张起灵貌似想起了什么,从腰间拿出匕首,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房间墙壁所有的油布划开,他回到我们三人身边时,油布纷纷掉落。 “小哥加油!”我鼓励道。 张起灵看了眼我,抿了抿嘴收起匕首,却差点没插进匕鞘,默默的又插了一遍,我尽收眼底,这一动作,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可爱罢了。 墙壁后面的柱子花纹都显露出来,居然是一根奇特的龙骨。 “这加固措施做的够到位的啊!”胖子夸赞道。 吴邪略有深意的看了眼胖子道:“这里是四层,往上还有三层从中间的部分加固,抗震!” “你说的很对啊,不过我还点懵!”胖子假装茫然道。 吴邪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能出去,还得待在这捋一捋!” “吴邪,你知道这霍家哪里还有卷轴?”我问道。 吴邪回头看了眼书架,走过去拿过来一个卷轴,扔给我,又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过毛笔,张起灵坐在一旁看戏,看吴邪的样子是要拆穿霍仙姑的诡计了! “来,我们先分析分析!”吴邪做好了准备工作,就要下笔道:“我们进来的时候遇到模拟流沙层,本来就有防潮的作用,这一层呢,是收藏贵重物品用的,还多加一层防水,说明这建筑本身的位置很潮!” “很有道理,可长江以南都很潮湿啊,这范围也太大了!”胖子说道。 吴邪画了几笔抬头道:“我还没说完呢,我们进来看到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麒麟雕像,还有刚才的房间有人面龟雕像,那我就画个龟壳来代表吧!” “哎呦,你这画的也太抽象了!”胖子还有些嫌弃。 我调侃道:“胖子咱们明白就行,何必把吴邪哥哥画画不好的事实说出来呢?” 胖子憋笑状点点头。 “唉,小灵,你也跟他学!”吴邪眯着眼睛看我。 我咳嗽了一声,看了眼张起灵说道:“那人面龟和麒麟都是神兽,说明这个拥有义庄的家族,一定很古老,就像麒麟纹身和穷奇纹身一样!” “对!”吴邪点点头。 在投影仪外,霍仙姑听到麒麟纹身这四个字,瞬间不淡定了,也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计策,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投影仪前,目光紧盯着监控里面的我,她究竟是谁?看起来似乎不简单呢! 我见吴邪卷轴上的字逐渐成型,抬头看了眼说道∶“裘德考说的鲁黄帛拓本是从霍老太太这流出来的,就说明他们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 “对了,那胖子你猜猜小灵说的联系是什么?”吴邪笑着问道。 胖子想了想回应道∶“那就是他们要找相同的东西!” “答对了!”吴邪又在卷轴上画了一道,抬头说道∶“这个东西就是让裘德考千里迢迢亲自带队,都觉得值得,那要让霍老太太专门建筑一个地方来研究它又算得了什么呢?” 顿了顿他又说道∶“第一层的碱粉,如果是防人或者动物的话别的东西不是更好用?” “所以是怕碱的东西叫……叫什么来着?”胖子佯装想不到。 我和张起灵异口同声道∶“密洛陀!” “棒!你们两个不愧是心有灵犀!”吴邪鼓掌。 我和张起灵对视一眼笑了笑。 “这个地方呢,我们都很熟悉!”吴邪最后落笔,卷轴上是三个字∶“巴乃见!” 他站起身把字举向空中,喊道∶“张家古楼!” 投影仪面前的霍仙姑彻底笑不出来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霍老太太谢谢您告诉我们我的样式雷是张家古楼的一部分!”吴邪讽刺笑了笑道∶“而且是很关键的一部分!” “霍老太太本来呢,我们是想看在妍妍的面子上跟您坐下来喝点小酒吃点瓜子好好谈谈的,结果呢,您非要弄这样,图没得到,反而让我们知道了您的线索,真是得不偿失啊~”胖子嘲笑着鼓了鼓掌。 他这么鼓掌把吴邪,还有那闷在一旁的张起灵都带了起来,霍仙姑不禁心中一凉。 “其实啊,机关,柱子铆钉什么都是假的,是她在后面套我们的机关套我们的图!”吴邪解释道。 “那你们想想要来这的是谁?”我问道。 吴邪恍然大悟道∶“小花!” 张起灵轻轻的皱了皱眉,偏移了头的位置看着我。 “对啊,这个呢,秀秀还被蒙在鼓里了呢!”我替霍秀秀辩解道。 胖子摊了摊手道∶“管他呢,先出去再说吧!” “等会,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吴邪停住。 胖子眨眨眼看向他。 吴邪尴尬的小声说道∶“我们出不去啊,这机关还在霍老太太手里!” 果不其然,霍仙姑讽刺的说道∶“吴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天真!” “那现在怎么……”胖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砸东西的碰撞声∶“你们听到了吗?” 张起灵,我和吴邪都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墙壁逐渐漏了转头,吴邪显然有些慌了。 “是霍秀秀!”我皱了皱秀眉。 说时迟那时快,墙壁被敲开了半个洞,霍秀秀从外面钻了进来∶“小灵,吴邪哥哥你们快跟我走!” “还真是霍秀秀!”胖子惊讶。 我一副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胖子道∶“我们都被被霍老太太和小花欺骗,知道真相肯定会来救我们!” “好了,别说了,快走吧!”霍秀秀着急道。 胖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吴邪道∶“走,也行,那我们选地方!” “走啦!”我伸手拉着小哥的手。 结果…… 胖子,吴邪找了一个休闲浴足店,两个人联合我和张起灵把脚泡在热水盆子里,不过我和他泡的是一个热水,这才让霍秀秀进来。 “我说咱们非得来这吗?”霍秀秀有点不解。 “这个地方安全!”吴邪慵懒说道。 “这个地方最舒坦!”胖子接着说。 “这个地方好呀!”我用白嫩一双小脚蹭了蹭小哥的大脚一脸笑意。 而他则是宠溺的伸手揉了揉我的头然后拿起边上的一杯茶水递给我。 我笑嘻嘻接过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霍秀秀坐在我们对面凳子上一脸歉意的说道∶“吴邪哥哥没想到我奶奶算计了你们,还有小花哥哥,是他让我带你们去那个老铺子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跟我奶奶成为一伙了,下回见到他,我非得问问清楚!” “你别说了秀秀,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叹了口气把水杯递给小哥,而他则是就着我的水杯把剩下半杯茶水给喝完。 “还是小灵最好!”霍秀秀见此笑了笑。 “秀秀,我们都知道你肯定是被蒙在古里了,你就不用自责了!”吴邪顿了顿笑道∶“你奶奶这么一弄啊,我们倒是知道了不少东西!” “唉,对了秀秀啊,你不是说有事跟我们说吗?”我忽然想起。 霍秀秀搬了个凳子坐在四个人对面说道∶“吴邪哥哥,你还记得你收到的那两盘录像带吗?” 吴邪点点头。 “十年前我奶奶也收到过录像带吧?”霍秀秀问道。 吴邪又点点头道∶“嗯,你仔细说说!” 那录像带奶奶一直把录像带藏的很好,最近我想了点办法,终于找到了那些带子,虽然我没在带子里找到什么东西,但是我看到了里面的内容!霍秀秀微微皱眉道∶“是我姑姑霍玲在地上爬,我和小花哥哥都说了这件事,他们跟我说…!” “秀秀你还在调查吗?”我问道。 霍秀秀舔了舔嘴唇从兜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吴邪道∶“吴邪哥哥你和小灵看看这个!” 吴邪看了看其中的一张照片,年少而扎着两个麻花辫的霍玲站在一个邮筒旁照的,另一张则就是西沙考察队的合照,他看完从我,我皱眉看了看照片又传了回去。 “这是姑姑十六岁在王府井大街照的!”霍秀秀站起来继续说道∶“我查了查这个编号的邮筒,高度是一米四三,照片上邮筒是五厘米,比例尺是一比二十八点六,我根据这个比例尺做了推算,姑姑的身高应该是一米六七到一米六九之间,你们在看看那张!” “秀秀,你是觉得西沙考察队里的是你姑姑霍玲不是真的霍玲?”我疑问道。 张起灵抱着膀子,睁开了眼睛。 霍秀秀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张照片上姑姑挂着的那个相机是当年北京市照相机厂生产的长城pf一型号单反,实物长度是十四点五厘米,我比了一下姑姑的大约身高是是一个相机的长度,所以这个人最多一米六,就跟小灵你这么高!” 她又坐回了椅子上激动的说道∶“这差了八厘米,八厘米,八厘米你们仔细看看这还是有区别的是吧!” “所以这就不是霍玲?我也有些迷茫了!”霍秀秀这么一说,我之前得出的结论很有可能都是错误的。 “是啊,我翻了家里的老照片,我发现姑姑从小就很喜欢拍照,她的照片都是按年份整理的,可是从一九七六年开始姑姑就不拍照了,然后我又查到七六年,她去参加了第一次考察工作,我推测那次工作之后,回到咱们霍家的就是照片上的人!”霍秀秀边说边向前移动。 胖子赶紧阻止道∶“唉,秀秀你说归说,别往前挪啊,你这样我总以为你要给我按脚!” 我听了胖子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在脑海里梳理了她说的所有线索,变成禁婆的是假霍玲,被盘马杀死的是真霍玲。 “秀秀,其实……你姑姑已经……!”我不忍开口。 “小灵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霍秀秀抿了抿嘴,鼻子一酸道。 吴邪说道道∶“一九七六年巴乃的考察队出现了意外,当年的向导跟我们说整个队伍都被替换掉了,后来掉包的那些人就顶着原来考察队的身份继续行动,你说的那种情况就可能是这种!” “我明白!霍秀秀语重心长道∶“从小长辈们就瞒了我们很多事,到我们这代,我不希望,吴邪哥哥,小花哥哥,我们这一辈还要彼此隐瞒了!” “秀秀你……”我有些心疼霍秀秀。 霍秀秀吐了口气道∶“我自认为我和小花哥哥是朋友,可是我知道他有些事情是不跟我说的,我不想吴邪哥哥跟他一样!” “其实我都是……”吴邪想要说被霍秀秀打断。 “为了你好,胡扯!”霍秀秀别扭道∶“吴邪哥哥这么说也就算了,你不是也烦这句话嘛,怎么对我说了!” “啊,对了,小灵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那个?”霍秀秀回忆起在新月饭店的场景好奇的问道。 我正要开口,吴邪却先开口道∶“抱歉秀秀,小灵的事不能告诉你!” 霍秀秀露出惊讶的表情,也没再多纠缠,看得出来,她问这句更多的是为了试探试探。 这时霍秀秀把金万堂和霍仙姑当年带队事情和吴邪三个人说了一遍。 吴邪陷入深思∶“直到一九七六年,没想到,它还影响了九门三代人的行动,或许不止三代,这往前的历史谁都猜不到,如此看来小花的猜测并无道理!” “陈文锦的考察队,花儿爷的鲁黄帛还有这霍老太太,都跟着巴乃的张家古楼有关!”胖子总结道。 “既然样式雷画的是张家古楼,难道说真正的张家古楼是个义庄!”吴邪吃惊道∶“也就是张家人存放尸体的地方!” 我震惊,回忆起张起灵说的话震惊道∶“怪不得小哥摸着麒麟说那个地方是他的终点!” “小哥虽然失忆了,但直觉还是蛮准的!”胖子点点头。 “张家古楼?”霍秀秀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张家古楼!” 这时霍秀秀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写着∶“回来,有要事相商。” “还敢来找我们啊!”霍秀秀咬了咬牙道。 我看着她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有事,回去一趟!”霍秀秀起身把手机放回兜里面∶“你们先泡着,明天我再来找你们!”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胖子问道。 霍秀秀只是笑了笑走了出去∶“回来就告诉你们了!” 忽然霍秀秀又回来了,众人一愣,但是我隐约察觉这个不是真正的霍秀秀,他就是解雨臣。 “你们快跟我走!”霍秀秀说道。 而小哥似乎也发觉这个霍秀秀是假的。 “谁也别想让我离开这洗脚盆!”吴邪伸了个懒腰道。 霍秀秀一听只能把吴邪的盆给踢翻。 “你干什么?”吴邪生气道。 最后我们四人还是被解雨臣给带进了车里,不知要带我们去哪里? “我说不泡就不泡吗?干嘛非要提我的盆啊?”吴邪不乐意道。 霍秀秀一边导航一边说∶“你都快跟那个盆长到一起了,我要是不踹你们能跟我走吗?”又说道∶“吴邪哥哥,你手里的样式雷啊,可是一定要看好了,我奶奶想要的东西是一定会拿到手的!” “秀秀,你要带我们去哪儿?”我问道。 “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假的霍秀秀回答道。 我皱了皱秀眉,不就是要抢样式雷吗?至于打扮成秀秀样子吗? 假霍秀秀继续问∶“我给你们的面具呢?快带上!” 我们四人分别拿起自己的面具,小哥是猪八戒,吴邪是唐僧,胖子孙悟空,而我则是小白龙。 “小哥,你带我这个吧!”我把手里面具和他交换了一下。 “唉,秀秀,我们四个人光明磊落一向拿真面目示人,再说了这面具这么丑,我不戴!”胖子看了看面具开始吐槽了。 坐在前面开着车的假霍秀秀并未说什么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当我们到了一家奢华饭店后都坐在一桌子上。 “秀秀小姐这几位是?”服务员看了看脸上戴着面具的我们问道。 假霍秀秀说道∶“我朋友,今天晚上我们要开蒙面派对,你去准备一下吧!” “好的!”服务员说完离开。 我们忍不了把面具给摘了下来,胖子一摘下面具问道∶“秀秀,你把我们带到这……”然后清了清嗓子发出阴阳怪气∶“是故意坑我们的吧?啊?” 假霍秀秀笑道∶“呵呵,你懂什么呀?这叫灯下黑!” “秀秀,我们这个方法行吗?”吴邪看了看饭店四周问道。 “当然……”假霍秀秀刚要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接了一个电话后看向我们∶“小花说你们被发现了!” “我说什么来着,还等下黑呢?”胖子对着众人说到∶“这下彻底黑了!” 我和小哥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后,我笑了笑∶“我说你就别再装了吧,小花!” “等一下,吉祥物你刚才说什么?”胖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我。 “你们不知道吗?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秀秀,而是小花,他是为了我们手中的样式雷才特意假扮成秀秀的样子!”说罢目光看向假霍秀秀∶“我说对吧,解雨臣!” 假秀秀故作不解道∶“又怎么了?” 胖子站了起来∶“别装了,你胖爷我认脸认不出来,女人的身材可是过目不忘!” 解雨臣见自己被识破只能露出真面目也不在用女子声音说话,发出的只是男音∶“没意思,这么快就被你们识破了!”然后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扯了下来。 “小花,还真是你!”吴邪一见惊讶又拿起人皮面具一看∶“还真有这么恶心的玩意儿?” 胖子∶“你出卖朋友?这回可要好好说道!” “行了胖子,先别说了!”吴邪打断道∶“花爷儿,你这几个意思?” 解雨臣犹豫了一下∶“吴邪,我跟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想要了解真相,谁都绕不开霍当家的,再说了,霍家是要图不要人,我要是不把图给她,她不会真心相信我想跟她合作!” “所以你就那我们给出卖了?”吴邪疑问道。 解雨臣解释道∶“我要是真想出卖你们的话怎么可能露出马脚让你们发现?” “你说的也不是不对!”我看向解雨臣∶“小花,接下来你该不会是带我们去见霍老太太吧?” “嗯,没错!”解雨臣点头。 邛笼石影99 吴邪进去和霍老太在议室内谈话,我们三个就一直坐在外头的大殿内。 坐了会儿,胖子闲不住开口道∶“小灵啊,今天你表现的非常好,胖爷我现在还打的意犹未尽!” “是了是了,我们在斗下都横着走,这些人估计你能打一百个!”我笑了。 “啊哈哈,那是,胖爷我是什么人,加上一个小哥打遍天下无敌手!”胖子笑着∶“对了,小灵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我想起了很久之前和文锦那会儿,到巴乃那次,心中就一直藏着的疑惑。 ——我来这个世界究竟是干嘛的? 如果剧情都走完,我该如何……张起灵进入青铜门,就要等十年吗?不,我要跟着他…… 可是进去之后……之后会怎么样,被传送回去? 如果从此再也不见的话,我会死的……我的目的又是什么?想要帮助他……是的……其实除了帮助,我还想陪着他,想要死死抓住不放。 比起在塔木陀那会儿……我好像变了,这种感情似乎越来越沉重,压的心头痛,却又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眼睛慢慢泛起了泪花。 胖子忙道:“哎?小灵你别哭啊?” “……我就跟着小哥,他去哪儿我也去哪儿。”我垂下头道。 “你说就说呗,怎么语气跟失恋了一样!”胖子半开玩笑的说了句∶“哎,我想我就不该提这一嘴,这下我又要酸了!” 张起灵正默默的看着,揉了揉我的头。 胖子他还想再说点啥,这时吴邪出来了,叫我们一起跟上去。 走过了院落,进入仪室内。 霍仙姑讽刺的笑道∶“吴家小三爷,可以啊,跟你爷爷一样滑头!” “哪有,都是长辈们器重!”吴邪整理了衣服坐在临近的座位上。 霍仙姑神色骤变道∶“起来!” 胖子,我,张起灵,吴邪都迟疑的看着霍仙姑。 “这不是你的位置!”霍仙姑一字一句的说道。 吴邪不情愿的撇撇嘴站起。 “九门有九门的规矩,这是解家的位置,你们吴家人应该坐那!”霍仙姑指了指对面的斜角的位置善意提醒。 吴邪走了过去坐下,我和张起灵跟了过去,胖子摘下墨镜问道∶“那老太太我应该坐哪啊?” “没你!”霍仙姑无情回复。 胖子尴尬的咳嗽一声,走到吴邪身后,解雨臣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我铺子对我模型没能骗过你,小解假扮秀秀也被你识破了,看来这吴老狗在你身上没少花心思!”霍仙姑笑道。 吴邪谦虚道:“您过奖了!” “在人面龟那里就开始胡说了吧!”霍仙姑却说∶“给密码也是错的!” “对!”吴邪点了点头道。 霍仙姑轻轻摇了摇头笑了笑道∶“看来我这模型,造的还不够精巧!” 吴邪笑了笑说道∶“不,您的模型巧夺天工,其实我没有识破您的设计,只不过,我自己犯了一个很小错误后才误打误撞发现了真相!” 霍仙姑猜测道∶“难道,你没按对铆钉?” “图纸上画的铆钉不是正圆,而是椭圆!吴邪解释道∶“这意味着从我的视角看过去它应该在柱子的侧面,而我却忽略了这一点,直接按下了正对我的铆钉!” 霍仙姑∶“你没有找准正确的铆钉,通道却自己打开了!” 吴邪笑然道∶“所有我怀疑这些通道根本不是我打开的,而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为了验证这一点,我故意按下错的铆钉,果然,通道还是打开了” 霍仙姑想了想道∶“那你们后面扯什么太平御览,五行八卦又是在耍什么花招?” 吴邪∶“霍婆婆,那其实只是个障眼法,我重新写一遍,您就明白了!” 霍仙姑余光看了眼身后的手下,“嗯”了一声,霍家手下明白她的意思去准备白黑板和黑色笔,没一会就拿了过来。 吴邪站起身来走过去拿笔在黑板上把刚才在训练场地上画的摩斯密码又画了一遍,还多了几个字母来解析。 tv,taotu 这样一写胖子就明白了,我想说的是有监控,霍老太太想套吴邪手里的图! 胖子点点头,拍了拍自己胸口指了一下吴邪,意思是不错啊兄弟! 表面上是乱画八卦,其实暗示莫斯密码?霍仙姑嘲讽笑了笑∶“在我老太婆子眼皮子底下玩这套,你们吴家人确实都爱耍小聪明!” 吴邪也不甘示弱∶“的确是雕虫小技,不过有些时候,雕虫小技反而有效,也多亏了您对我费心安排,才让我们知道样式雷背后的秘密,就是张家古楼!” 霍仙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沉着声道∶“没错,既然你手里有样式雷,你们也查到了这么多东西,你也想进张家古楼,那么我们合作!” 从新月饭店开始您就没打算和我合作,这时候谈合作怕是有点晚了吧?吴邪盯着霍仙姑那双深邃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不答应,就别怪我不讲轻易!”霍仙姑厉声喝道。 霍家手下刚要动手,吴邪阻止道∶“等一下!” “不会吧?”我默默皱了皱秀眉,以吴邪性格不会把样式雷吃了吧? “你想要的是这张纸吧?”吴邪从兜里拿出样式雷问道。 霍仙姑回应∶“没错!” 果然,吴邪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掉样式雷,然后吃进嘴里,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吴邪,你干嘛呢?”解雨臣吃惊。 “吃吧,慢慢吃!”霍仙姑震惊的眼神转瞬即逝,从桌子上拿起杯子淡淡喝了一口,吴邪还在继续吃着。 他把样式雷的一半吃完,咽了下去说道∶“反正吴家到了我这一代虽然没有发扬光大,但骨气我还是有的,反正图纸上的内容我已经记下来了!” 吴邪把样式雷不逊的扔到霍仙姑面前不屑道∶“大不了你刨了我!” “刨了他!”霍仙姑头都没抬放下杯子,这就是谈崩了。 解雨臣焦急起身道∶“吴邪,你快吐了!” 我见此伸手拉了拉小哥衣角,他收到我的眼神后,一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冲到吴邪面前利索的将动手的霍家手下解决,还伸出了那双奇长无比的双指。 霍仙姑无意间看到他的手指,一惊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道∶“都别动!” 除了我一人知道缘故,吴邪,胖子,解雨臣,霍秀秀以及张起灵都有些不明所以。 “吴邪,他就是那个拥有麒麟纹身的人?”霍仙姑看向张起灵问道。 胖子走上前当即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这么好的东西,当然随身带啦?怎么,美女,你想要点他?小哥已经名草有主了!” 霍仙姑并未把胖子话听进去看了眼一旁的手下道∶“都退下!” 霍家手下纷纷成一排,规矩的出去把门关上,霍仙姑走到张起灵面前,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托起他的手,看了看发丘指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原来是你,我竟然一直不知道?”她看了眼张起灵的手后,往后退了两步,恭恭敬敬的跪下,连带着边上的霍秀秀都不明所以的跪了下来,奇怪的是,张起灵也没有任何举动,看着她犹如一尊雕像。 邛笼石影100 我在边上默默看着,不……可以说是事不关己的旁观。 吴邪他们惊讶的不行。 吴邪当然知道不可能,想让她起来,但是霍老太不愿意起来,偏偏张起灵也如同一尊雕像一样站着,于是胖子和吴邪都上去强行把她扶起。 “你还记得我吗?”霍仙姑看着小哥问。 张起灵沉默摇摇头。 “也对,你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你还记得,你可能不会来见我?”霍仙姑被霍秀秀给搀扶着。 是了,这一切都牵扯到曾经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 张起灵在张家遭受空前惨烈的家变之时,选择向老九门求助帮助他完成守护青铜大门的使命,殊不知这一次的事件只是“它”的一个阴谋。 最终小哥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反而重伤并失忆。 说起来大概的确是因果轮回,或者说就是这个剧情里注定的玩笑……霍玲的失踪,吴三省和解连环的事情,还有陈文锦……曾经的考古队背后太多太多隐藏的事情,都是从这次活动开始引起的,终究自食恶果…… 长生的秘密,对世间的诱惑力,如果放在我那个世界,必定也是如此惨痛,而且只会比这一整件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现在想来实在是太累了。 他们的因果循环太庞大了,背后牵扯之多,我无心去过多的参与,也不想说什么。 突然觉得,只有张起灵在,一切才是有意义的。 或许对于吴邪胖子他们来说,我这么想很残忍……可我终究不可能一直陪伴他们走下去,真的要做抉择,我会选小哥。 第一次觉得这个活生生的世界于我而言是那么陌生。 霍老太是看清了,但是吴邪和胖子对此还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吴邪想知道曾经的事情,但是霍老太不愿意直说,除非小哥愿意知道…… 这次,如果你也去,我们一定能成功!霍仙姑深深地望着小哥。 小哥犹豫…… “来!”霍仙姑拉着小哥走到长桌子旁边中间的首位椅子旁边∶“这是你的座位!” 看着这一切的胖子走到吴邪身边问道∶“这霍老太太不会是年纪大脑子糊涂了吧?” 小哥看了看椅子一直沉默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因为他对霍仙姑不信任。 霍仙姑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当,眼眸中有些失望,走回到自己的座位,霍秀秀急忙走过去,拉出座位让霍仙姑坐下。 霍仙姑叹息∶“也罢!” “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你们什么了!”霍仙姑看了眼身后的手下道:“拿来!” 霍家手下从后面的桌子上搬来一个盒子放到吴邪面前。 霍仙姑继续说道:“这是道光二十五年的图纸,设计师是雷思起,我手里一共有七张,这些年来,我就根据手里对我这七张图纸建造了那个模型。” 吴邪拿出来看了看。 “然而我发现我手里的图纸还缺一张,也就是因为这样,我始终无法破解,隐藏通道的秘密!”霍仙姑叹了口气说道。 吴邪将图纸放了回去说道:“您说的这些,我大约都知道!” “那你知道我是如何得到这七张样式雷的吗?”霍仙姑问道。 吴邪摇了摇头。 我猜测道∶“不会是在秀秀找到录像带的夹层里吧?” “对!”霍仙姑点点头,神情有些悲伤∶“至于录像带的内容,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顿时吴邪和胖子也露出了些怜悯的眼神。 霍仙姑见此缓缓开口道∶“不用这么看着我,可能所有的人都觉得我这个老太太不禁吓唬,看到录像带的内容肯定会疯,不过我虽然老了,但并不糊涂,有人拿我女儿的命,在要挟我逼我进张家古楼!”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张家古楼里面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那我就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拿到,才能逼所有幕后的人现身!” 眼泪遏制在眼眶里,她抽泣了一声,厉声道:“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在哪,我只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波人害我女儿生死未卜,另一波人耍了我这么多年,为了我女儿为了整个霍家,为了九门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我必须进入张家古楼,因为霍家人有仇,必,报!”霍仙姑怒气冲冲。 站在霍仙姑身后的霍秀秀心疼道∶“奶奶!” 霍仙姑偏头看了看霍秀秀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说道:“七张图已经给你们看了,我是如何得到样式雷的你们也知道了,新月饭店抢到的鬼玺也在你们身上吧?” 吴邪和胖子点点头。 “也算是物归原主了!”霍仙姑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张起灵,想了想看向吴邪道:“样式雷,鬼玺,麒麟,吴邪原来你早在局里了!” “霍老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吴邪不解。 霍仙姑点头道:“你没得选择,你只能和我合作!” “既然这样,还有一件事情得向您问个清楚!”吴邪继续说道:“霍家老铺子底下那个书架上的照片,照片里有一个人跟我长的一模一样,出现在格尔木疗养院,那人到底是谁?” “张家古楼里有所有秘密的答案,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呢?”霍仙姑又看向张起灵道:“您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 邛笼石影101 她对张起灵道∶“你想知道吗?” 张起灵和她对视,沉默了,吴邪对小哥使了个眼神,张起灵也无动于衷… 他看向了我,眼神非常复杂。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引向了我,神色不一。 我只能苦笑着摇头…… 吴邪瞬间就失落了,他知道我摇头意味着什么,霍仙姑惊讶着转头看向小哥,只听见他道:“不想知道!” “为什么?”霍仙姑问。 “因为不需要知道,我也并不相信你。” 霍仙姑脸色一变,哦了一声:“为什么?” 张起灵没有说话,他反而是转身对我道∶“带我回家!”那双漆了墨一般的眼眸直望过来,他走近了拉着我出去,头也不回。 我:!! 内心涌上一股和原著的违和感。 小哥你台词对错人了! 霍仙姑的手下想去追人,却被她给拦了下来,并且声称。 即使张起灵拒绝,霍仙姑还是让手下准备三天后启程。 张起灵一路拉着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对此。 我显得有些担心∶“小哥,你没事吧?” 张起灵淡然道∶“没事。” 我皱了皱秀眉∶“可是我觉得你现在的心情非常不美妙,你要是实在过不去那个坎儿的话,就拿我撒撒气,我免费给你当人形肉垫,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反抗!” 我的这番话说的坚定,还伸出三根手指作发誓状。 看我这个模样,张起灵嘴角微勾,伸出手刮了刮我的鼻尖儿,柔声责备道∶“傻!” 他这小小的动作,却是不经意间撩得我面红耳赤,有些不好意思了呢∶“小哥,这个霍老太太认识你,那她说的应该不是假的,那我们….” 张起灵看着我∶“灵儿,你之前说过我是张家最后一任族长,我知道我是谁!” 我转了转眼眸∶“既然这样,那我当然是支持你的每一个决定了,你要找回你的记忆,那我自然是要跟你一起的!” 话音刚落,被张起灵一把圈入怀中∶“灵儿,谢谢你。” “123456……两亿六!” 解家宅院里传出胖子震惊高喊的声音。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啊?”胖子不敢相信的说道。 胖子将发票揉成纸团,一撇扔到地上,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用脚踢到坐在戏台中央的坐着的吴邪面前。 吴邪一只手扶着脑袋愁的不行,用另一只手把纸团随意一扔,纸团滚到正靠在小哥怀里我的脚下,我连看都没看一脚又踢回胖子脚下。 “丫头啊,你可真够意思啊!”胖子见此抱怨了一下又把纸团踢向吴邪。 吴邪刚拿起又嫌弃的扔回胖子脚下,好像这纸团烫手烫脚。 拍卖会那日的账单被人寄了过来,那上面的金额却是让人瞠目结舌,足足有两亿六那么多,两亿六啊,我们就算是把老本儿给变卖了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两亿六,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跟霍家人合作此次行动由霍老太太指挥,分成两队人马,一队人去四川四姑娘山,另一队去巴乃,所需要的费用由霍解两家更同承担既然决定要去了。 耳边听着吴邪在那儿讲∶“你刚刚说你不信任那个霍老太太,为什么?我觉得她不像在骗人!” 他重复了几遍,小哥才应道∶“感觉!” 失忆的人大概就会特别敏感吧…… 毕竟如果你对一些事情一无所知……很多时候,只能凭借他说的“感觉”来判断了。 胖子开口道∶“哎,胖爷我也有这种感觉,那老太婆看到小哥的第一反应估计是真的,但是之后就不对了,怎么说呢,有点语无伦次,好像她还没想好怎么接着说!” 我说道∶“她可能是拖延时间,她应该还有目的!” 吴邪道∶“你们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我原以为小哥失忆了会稀里糊涂的,没想到还是和我一样,果然物以类聚!”胖子说道。 吴邪笑着说∶“小哥是失忆,又不是人傻了” 胖子对张起灵竖起了大拇指,佩服道∶“老太婆是老江湖了,小哥那一招要走,让她一下子想不出对策,只能先冒险保我们一下,这招激将法用的好,小哥心眼还是挺毒的!” 张起灵没有反应,仍然看着外面。 胖子轻声道:“这小哥最近越来越不爱说话了,除了对吉祥物话稍微多点,对我们……”说到一半摇着头。 他就凑到吴邪边上悄悄道∶“这家伙最近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噗呲…… 这个悄悄话我都听见了。 第二天,我们等人又来找霍仙姑了。 “吴邪,你跟小解一路,去四姑娘山!”霍仙姑分配着。 吴邪看向解雨臣,后者对他点点头。 霍仙姑看向张起灵∶“你带着……”随后看了看我后,之前见过我的本事后∶“带着她和王胖子去巴乃!” “唉,不是!”胖子开口道∶“这是要把我们四个分开啊?” 解雨臣抱怨了一下∶“咱们这次必须要分开行动,总不能让我一个人一队,你们四个人一队吧?” 霍仙姑叹了口气∶“我这么安排,自然有我的道理,根据上次的经验来看,两路人马,需要在四姑娘山和巴乃同时行动!”又继续说∶“具体行动的方法,到了以后我再细说,两队人之间必须要严丝合缝,无瑕疵对接,所以要求两边的人要有那种相距千里之外,也能完美配合的默契!” 吴邪满脸的不信,咬着唇悄悄和胖子说道:“听起来像是在忽悠我们!” 霍秀秀眉头一皱,下意识地看向霍仙姑,霍仙姑慈爱的眼神,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沉着声道∶“想要活着进张家古楼,就必须这么做!” 那种威严,让人背后一凉,吴邪和胖子的笑容僵硬在那,然后逐渐消失,也变得认真的,看来张家古楼很危险。 “好!”张起灵回应,看向我,我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霍仙姑的视线在我和张起灵两个人来回看了眼道∶“话都讲清楚了,明天动身!” “你们走吧!霍秀秀开口道。 小哥这时拉着我离开,吴邪和胖子默契的跟上。 吴邪又开始凑过来问∶“小灵……你是知道我在担心什么的吧?” “没事,你不是说过么?既然是身不由己的,必须要经历的事情,那就放任算了,反正也无法改变的,那会儿我虽然有讲过就此停下,但走到如今这一步,再想退后已经不可能了!”我叹了口气∶“不就是去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行,没什么大不了的!”吴邪无奈叹了口气。 知道他在想啥,我就说道∶“你别怪小哥,他比你还身不由己!” “哎——”吴邪再次长叹一声,那刚刚不爽的怒气似乎都被他一口气吐光了。 张起灵把手里黑金古刀放置在后背上,拉着我走在前面。 “你要干嘛?”胖子和吴邪几乎是同时问。 “我要出去买样东西!”小哥拉起我的手,说完就往外走……不过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 我们几人刚到门口就被外头卖驴肉火烧的霍家人拦下来了。 我感觉闻着香味儿有点饿,就顺便买了驴肉火烧吃…… “好吃!”我感叹一句。 “哎,妹儿,也就你活得跟个仙人一样,真是不为世间所累啊?”胖子夸赞道。 “……不至于啦!”我无奈看了看胖子,心想我吃个东西你还能感慨了啊。 吃了东西晚上就有点睡不着,正好我那个位置在窗户下面,就躺在铺盖上看月亮…… 好累,还好秀秀心细给我买了的衣服,换了才好睡觉。 为什么……这次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呢,本来以为会在阴山古楼的剧情结束就回去了,却一直待到了这次剧情的开头,虽然系统还没通知剧情开始…… 不过仔细一想,邛笼石影的剧情我是不可能参与的,毕竟这是吴邪的四川那条线,我要走也是跟小哥去巴乃。 呼—— 侧过身看见小哥正闭着眼,因为距离比较近,伸手就可以碰到他。 就……再任性一下吗? 于是我悄悄的喊他:“小哥?” 他缓缓的睁眼,乌黑的瞳仁朝我看来:“嗯?” 朝他伸手,他还是像曾经在雪山上一样马上回握住我的……把他的手拉过来就捏着喃喃道:“嗯……晚安!” 邛笼石影102 第二天,随后解雨臣和吴邪把我,张起灵和胖子护送到门外,外面停着三辆轿车。 “放心吧,我们走了!”胖子看着满脸担心的吴邪说道。 我嘱咐道∶“吴邪,小花你们到四姑娘山也要保护好自己,那里毕竟我们没有去过,一切未知!” “你们也要小心!”吴邪点头。 “好,我们知道,你呀就保护好自己就好了!”解雨臣笑道。 我傲娇的仰着头看了眼张起灵道:“我有小哥保护!” 张起灵只是轻轻移头,瞥了眼我,虽然他面无表情,笑意却都在眼眸里,吴邪,解雨臣和胖子看着我和张起灵八卦对视,然后笑了笑。 之后,我和张起灵以及胖子上了第二辆车。 “小哥,你现在啊?”坐在我右边的胖子忍不住称赞道。 我瞥了一眼他∶“胖子,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做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我们家小哥有你说的那么差吗?” “得!”胖子这只顾着调侃张起灵,还忘了这儿还有个妥妥的护夫狂魔在呢。 王胖子笑嘻嘻∶“我啥也没说,吉祥物你就当” 什么都没听到,别跟我一般见识得了! 我听后一脸无奈,也没有说话,反而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默默无闻的张起灵身上。 ………… “老板,跟您对我推测一样有车队伍正往我们这边赶,不出意外是九门霍老太,她们来了!”女人从外面走进裘德考的帐篷说道。 裘德考带有褶子的眼睛眯了一下,点点头,扬起嘴角道:“大家都是旧识,备好的礼物可以送了!” “是,老板!”女人回复,走出帐篷。 与此同时,霍仙姑的队伍已经到达阿贵家,阿贵为他们准备了食物。 再见阿贵,我觉得他苍老了很多,失去了女儿在内心深处依旧空落落的,也许他用了很长时间把自己从这个抑郁的事情走出来,可再也没人陪在他身边,叫他阿爹,替他数钱。 我帮他打下手,他把炒好的菜给霍仙姑,霍秀秀端了上来,总会起身去接,然后放在桌子上。 裘德考的团队在吴邪他们走后,一直留在巴乃羊角山。 在得知霍仙姑他们来了之后,立马派人拿了礼物登门拜访,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跟霍老太太他们谈合作。 霍仙姑为人一向谨慎,她才不会信任裘德考这个老狐狸,而且她还对他卖了她的消息这件事耿耿于怀,世上哪儿有这种好事,连想都没有想,直接让人将礼物退了回去,拒绝了他的请求。 裘德考不信邪,有了霍仙姑的帮助,对他来说是十分有用的,所以他必须争取下来。 我帮完阿贵叔从房间出来,迎面就看到了霍仙姑的人抱着一件东西匆忙离开,有些疑惑。 但也没多问,去找张起灵跟胖子去了。 我问道∶“小哥,胖子,刚刚霍老太太的人匆匆忙忙离开,那是干什么去啊?” 胖子回答∶“退礼去了呗!” 我愣了一下∶“退礼?谁的礼?” 张起灵开口∶“裘德考!” 我微微皱了皱眉并未说什么,这裘德考送礼来估计是想谈合作的,这也难怪霍仙姑她老人家会拒绝,毕竟像裘德考这么狡猾的人, 谁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算盘。 我看着他们∶“我跟阿贵叔做了饭菜,你们也去吃点儿吧,补充一些体力,特别声明,有肉哦?” 胖子一听有点嘴馋∶“还是吉祥物懂我,走!干饭!” 霍家队伍上了山,扎了营,随后按照裘德考的地图提示来到了入口前,却发现都是堵死的,根本进不去。 “这是入口?”霍仙姑迟疑道。 霍秀秀看着手中的地图说道:“周围的参照物都对,那地图上标注的缝隙入口就是这!” “现在连路都没了,哪还有入口啊?”胖子似有似无的看了眼张起灵道:“小哥,要不然我们自己找啊?” 张起灵上下打量了一下,山体的情况,垂眸思考了一下,看了眼我。 “奶奶,我们可以多花点时间嘛,我就不信找不到入口!”霍秀秀说道。 “裘德考还说过,他还找到过一个入口!”霍仙姑把拐杖递给霍秀秀,带上眼镜,仔细看了看地图指了指道:“这里!” “奶奶,裘德考说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从这下!”霍秀秀有些担心道。 胖子迟疑道∶“不是,怎么个意思?” 秀秀的意思是裘德考的人从这下去就没回来过,怕有除了密洛陀之外的危险!我解释道。 胖子点头道∶“那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反正我们强碱带够了不得试试?” 我余光看到张起灵走开,急忙叫道∶“唉,小哥!胖子,我们跟上去看看吧!” 于是,胖子走在我后面,霍仙姑无奈的叹了口气摘下眼镜,叫着大部队跟了上去。 张起灵带我们找到了那个有风险的入口,洞里漆黑深邃,洞外根本无法看清洞里的情况。 张起灵蹲在那,拿起身边的一个小石子,扔到了洞里,石子碰撞石壁的声音,清脆刺耳。 随后他站起身来转头看着众人开口道:“是这里!” 霍仙姑想了想走到张起灵面前露出敬佩的眼神道:“您先带队伍下去,我在这守着,等四姑娘山的消息!” “唉,等一下!”胖子谨慎的当在霍仙姑和张起灵面前道:“老太太您这个安排,有点不太厚道吧,您和这裘德考有什么交易吧?小哥和小灵,我们可不做这赔本的买卖!” “胖子!”我皱眉道。 “唉!”胖子用手挡了一下我,意思是你别说话,我有分寸。 其实王胖子就是怕霍仙姑骗了我,让我把假消息告诉他们,才会这么谨慎。 霍仙姑见我和张起灵的神情明显已经是通话过,看着胖子收起敬佩的眼神,冷着脸道:“最不希望你们出事的人就是我!” “您不下去吧,我们能理解,毕竟您这岁数摆在这呢,但秀秀得跟我们一起,这支队伍得有代表您的人入股!”胖子说道。 “小心点,看着点脚下!”下了洞里,胖子提醒道。 我和霍秀秀连连点头,把手电照在自己脚下。 这里空旷,岩壁上方全是闪着七彩的岩石,只有前后一条路,道路狭窄,一次只能站两三个人,都是人挤人的情况。 “这里这么大啊!”胖子看了看四周说道。 我也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可比她之前是花又言的时,进的南海王地宫不一样,这里看着更加恐怖阴冷。 “别怕,跟紧我!”小哥注意到我的异常紧牵着我的手。 “嗯!”我点点头。 “继续走吧”王胖子说道。 他们往前走,突然在前面一个拐弯处,霍家手下惊叫,我的心也慌了一下,也很明显感觉到,霍秀秀身子抖了抖。 众人就发现了裘德考派进来的人的尸体,怪不得他那么痛快就交出了地图,原来是行动受挫了。 再往前走,就有了密罗陀的踪迹,按照原本的计划往山洞壁上喷了大量强碱,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有人在上面动了手脚,往里面添加了大量硫酸,强碱遇酸生热爆炸,负责喷碱的两个人也意外死忘。 我看了看四周∶“看来这个地方不太安全,大家多加小心吧!” 张起灵点头∶“好!” 更糟糕的是,爆炸产生了热量,密罗陀也因此注意到了他们,后发出攻击,胖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起碱罐就喷,等打退了密罗陀,胖子的胳膊也因为硫酸受了点伤还有点腐蚀。 我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上面,随后手指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你忍着点!” 没一会儿,伤口没了,胖子欣喜的亲了一下好了的胳膊∶“我去,吉祥物,你真的是神了?” 没一会儿密洛陀被消灭的差不多了,现在我们呆的地方,就是通过刚才强碱在墙上打开的一条缝进来的,刚进来那条山缝就关上了。 我感觉情况不是很好∶“这里危不危险还是未知数,我们还是得赶路!” 张起灵∶“对。” 为了不被密罗陀发现,胖子带着众人继续前行,可是走了没走多远,就又没有路了。 张起灵探查了一下附近山壁,确定了个点,带着装备的人拿出碱罐一阵猛喷,片刻之后,面前出现了两条路,为了安全起见,胖子和张起灵决定先去探路。 我看了看后∶“还是我去吧,胖子你好好休息会儿!” 胖子摇头∶“不成不成,哪儿有让你一个女孩子探路的道理?” 我笑了笑∶“没事,我可以保护好我自……” 小哥打断我的话语∶“你留下,我去,你跟在我身后!” “哦!”我点点头。 随后四个人通过对面的甬道走了过去,继续勘察,在一个拐弯处,突然一个人冲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给了他一脚,胖子怕他按在石头上,不料,又出现几个人,张起灵上去牵制。 “敢阴老子!”胖子刚要给那人一拳。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道:“等一会!” “怎么了?”胖子疑问道。 “他怎么这么眼熟?”我仔细回忆,恍然大悟道∶“老高,是裘德考的人!” 胖子把老高放开,同时,张起灵把他的兄弟们都拍倒在他们面前。 “这些都是裘德考的人?”胖子看过去皱眉。 老高点点头道∶“嗯,都是我兄弟。” 他忽然看到我和张起灵走过来迟疑道∶“塔木陀的小哥?雪小姐吗?你们怎么也来这了?” “我说你丫属疯狗的啊,见谁咬谁?”胖子不耐烦道。 老高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是误会了,是这样,我们老板安排我们进来做,山体扫描,结果我们被人偷袭了,不仅毁了,我们的扫描仪器,还把我们的队医也打成重伤,那么我们只能一路往回跑,刚躲在这里,就听见有人过来的声音,就把你们当成暗算我们的人了,sorry!” “一个人!?”我和小哥异口同声,且对视了一眼。 老高想了想点点头道∶“对,一个人身手很厉害,不在这位小哥之下!” “身手还不在小哥之下?活的?在巴乃,目前我就见过一个人!”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塌肩膀!” “塌肩膀?什么意思?”老高不解。 霍秀秀想了想开口问道∶“唉,你们刚才从那条路过来的?” 邛笼石影103 “嗯,是的,那边就是我们走过来的缝隙,但是现在都被堵住了!”老高指了指他兄弟身后说道。 “那看来那边也没路了!我撇了撇嘴道。 胖子想了想说道∶“回去吧!” 四个人点点头,转身往回走,老高情急喊道∶“唉,大小姐!带着我们啊!” 他赶紧招呼兄弟们跟上。 回到霍家手下休息的地方,霍家手下看他们回来,集体站起期待的看着他们,我和霍秀秀同时叹气摇了摇头,他们一看期待破灭,又坐了下来。 霍秀秀瘫坐在一旁,看着老高把胖子带到一边。 我好奇也凑了过去。 他小声道∶“唉,胖爷!” “干嘛,神神秘秘的?”胖子说道。 老高带有恳求的语气道∶“咱们一起走吧,咱们正式合作!” “哎呦,这可不是胖爷我狠心,你这种情况只能是拖后腿!”胖子看着他受伤的兄弟说道。 老高看了眼自己受伤的兄弟,叹了口气依旧没放弃道∶“我们还有装备呢,我们老板的装备都是最好的,胖爷,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你说你们扫山这么长时间,就没有什么硬货吗?”胖子试探道。 “有!”老高从兜里拿出地图道∶“这就是我们做山体扫描得出来的最新地图,靠谱的!” 胖子把地图抢了过来,打开看了看笑道∶“嗷,这裘德考的高科技,还是有点用的嘛!” “那什么,一起走吗?”老高看到了希望。 胖子把地图折了起来,灵动的眼珠来回转动说道∶“行吧!” 胖子刚要把地图塞进自己的兜里。 老高一把抓住道∶“这个地图我先自己拿着,毕竟还有一句话叫卸磨杀驴!” “中文不错啊!”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松开地图∶“还会成语!” “见得多了,母猪都会上树的!”老高笑道。 胖子依旧拍了拍他笑了笑,一旁的我和霍秀秀对视一眼笑出了声,胖子这才反应过来道∶“唉,你说谁是母猪?” “不是我……” 老高刚想解释,张起灵就走到了我身边,朝着老高伸出手道∶“给我!” 老高看着他那冷冰冰的眼神,背后发凉,犹犹豫豫的把手里的地图交了出来。 “这位小哥,我们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你……你不会,抛下我吧?”老高害怕道。 张起灵没回复老高的话,打开地图仔细看了看,指着地图上的位置看着我,霍秀秀和胖子道∶“这边!” “小哥,我们今儿就歇了吧,明天按这个地图试试看!”胖子说道。 张起灵点点头。 他拿着地图走在队伍的前面,为队伍指明方向,在这里走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找到进入的大门,又好似迷了路。 我们来到了一个较为空旷的一个圆地,胖子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眼张起灵手中的地图道∶“小哥,我们要不要在这修整一下,研究研究地图?” 张起灵点点头,我见状回头喊道∶“大家原地休息半个小时,别靠近墙壁,小心密洛陀!” “好!”其他人一听准备休息了。 “我去办件大事!”胖子冲张起灵仰仰头说道。 霍秀秀一听,嫌弃的看了眼走到墙壁另一边的胖子,拉起我的手道∶“走吧,我们去那边。” 我们刚到一旁要坐下,并放下背包,突然间就听到老高他兄弟的惊喊:“救命啊!” 众人朝声音来源看去,老高的兄弟被密洛陀一手穿心,老高震惊的就要跑过去道:“不!” “唉,别过去,你不要命了!”霍秀秀赶紧拦住老高阻止道。 这时,四周墙壁都发出了声音,密洛陀纷纷从墙壁里出来,朝我们走来。 胖子喊道∶“准备强碱!” 霍家手下立马冲到前面,拿强碱喷射密洛陀,可密洛陀越来越多,强碱根本支撑不住。 “这密洛陀太多了,强碱不够啊,不然我们上去打吧?”我见状着急道。 胖子吃惊∶“小哥嫂,你疯了,这么多密洛陀咱们打也打不过,还是逃吧!” “逃往哪逃啊?”我满脸愁容。 张起灵巡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右手边的缝隙,开口道∶“这里!” “走!”我拉着霍秀秀跟着大部队朝缝隙跑去。 眼看就要逃离,霍秀秀忽然停住脚步道∶“等一下,装备,我们的装备!” 我一回头,我们两个人的背包扔在了上坡的石头旁,密洛陀马上就要逼近,张起灵纵身一跃,将一个密洛陀踢倒,回身给另一个密洛陀利落的过肩摔。 “小哥!”我吓了一跳,我没想到张起灵会去拿装备,这要受了伤,我得心疼死。 张起灵拿起地上的背包,走可过来递给我们。 我和霍秀秀连忙抱住背包,就在抬头间,一个密洛陀朝张起灵走来,胖子喊道∶“小哥,闪开!” 张起灵闪身,胖子一个飞踹将密洛陀踹倒,胖子嘚瑟的想跟张起灵击掌道∶“这就是默契!” “快走!”张起灵丝毫没有心思跟他击掌,拉着我从他身边走过。 胖子有那么一丝丝尴尬,自己给自己来了个加油,握拳的手势。 大部队人一路逃跑,逃到了一个悬崖边上,就只有一个腐朽的锁链木板桥,连接着对面,众人从上往下望去,下面漆黑不见底,如同深渊一般,让人心中一寒。 胖子摸了摸锁链,试探性的踩了踩,霍秀秀用手电照了照对面,皱眉道∶“胖哥,对面没有路了,是堵墙!” “没路了?那这木桥是障眼法?”我疑问。 胖子向张起灵伸手道∶“小哥,地图给我!” 张起灵迅速从兜里拿出地图递给王胖子,我凑了过去,看了看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就是这,抬头和胖子对视了一眼。 胖子回头问道∶“老高,你这地图靠谱吗?” “靠啊!”老高瞄了眼地图道∶“你看悬崖对面是有通道的,很有可能在那面墙的后面!” “靠?靠什么?猜吗?”我疑虑的看了眼老高继续说道∶“强碱已经所剩不多了,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再损失强碱了!” “唉,小哥嫂,别这么说,老高说靠,那就让他带路!”胖子讽刺道。 “我……”老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那我问问?” 我和胖子同时点点头,老高迟疑的转过身去问他兄弟。 “行吗?”霍秀秀看着他们窃窃私语问道。 果然…… “废物,一群废物!”老高骂骂咧咧的走回三个人面前,不好意思的说道∶“胖爷,雪小姐,没……没一个人敢去。” 我和霍秀秀对视一眼,耸了耸肩摇摇头。 “正常!”胖子冷笑着,用手电照了照老高的兄弟,他们都一脸与自己无关的样,看向别处。 他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吧,一个队派一个!” 老高点点头。 “秀秀,咱们是一家人,算一队哈!”胖子搓了搓手殷勤的笑了笑说道。 “呦,刚才是那么不信任我们啊?”霍秀秀嗤之以鼻道∶“现在跟我们一队了?” 胖子一时语塞。 霍秀秀灵机一动,放下双臂,双手插兜道∶“也不是不行,当然我有一个条件啊,得姓霍而且,得听我的!” 而我则是在一旁捂嘴笑了笑。 胖子这一看不低头,也不行,深吸一口气,笑着露出八颗牙作揖道∶“霍月半正是在下,全听霍大小姐差遣!” 霍秀秀满意的点点头∶“好,那我们队就你了!” “啊?”胖子沮丧个脸道∶“大小姐不带这么玩的吧!” 看王胖子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很显然,他并不是很想去冒这个险。 我开口道∶“要不胖子你留下,还是我去吧?” 这来的一群人当中,除了张起灵,身手最好的莫过于我了,胖子一听,顿时便欣喜了起来。 我继续说∶“我比较轻,出了事儿好脱身!” 忽然胖子无意间看到小哥眼眸射来的冷光,顿时咽了咽口水∶“那个,你还是别下去了!” “啊?”我微微一愣。 这时小哥将我到他身边∶“你别去,危险,我不希望你受伤!” “小哥你还是心疼媳妇啊?那你这个意思,你去!”胖子小眼睛发亮看着张起灵。 胖子又将安全绳递到张起灵的面前,谁知张起灵只是淡淡的看了很,从口中吐出来几个字。 张起灵却说∶“注意安全。” 行吧,风水轮流转,转来转去,到最后还是胖子,没办法,他也只好认命,用安全绳,小心翼的过了那架桥。 率先拉着绳子谨慎的走上木桥。 随后,老高的兄弟和霍家手下霍大把绳子套在石杆上,跟着王胖子的步伐谨慎小心的抓着铁链走到木桥上。 在崖上的人倒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看着往木桥中段走的他们三个人,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突然老高的兄弟一脚踩空,木板碎裂,他一个屁股坐在木板上,吓丢了半个魂,不光他被吓到,胖子,霍大和崖上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小心点,咱们走到桥的中段了,留点神,你想害死老子啊!”胖子骂道。 “好……好的,胖爷!”这兄弟愣愣的回答,连忙从桥上站起。 胖子稳定心神反手从背包里拿出一根荧光棒,弯了弯扔了下去,众人盯着那根发亮的荧光棒,慢慢掉下,逐渐消失了光芒,果真是深渊,深不见底。 我心说,掉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 胖子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够深的啊!” 眼看胖子,霍大和老高的兄弟就要到达对岸,老高喊了一句∶“前面什么情况?” 胖子用手电照了照,前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门,他回头喊道∶“石门,有个大石门!” 他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危险后,再次喊道∶“我们要上去了!” “好,你们小心!”我喊道。 胖子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点了点头上了崖,同时解开绳索。 霍四刚要伸手去碰石门的门环,胖子立即骂道∶“唉,我说你是不是喝了酱油放屁闲的啊,你动它干嘛!” 霍大刚想狡辩,胖子丝毫没给他机会,嘴像机关枪一样继续说道∶“这个门环就相当于三个字,有机关,拉开它就等于找死!” 霍大偏了偏头有些不耐烦,却没有反驳。 “唉,胖爷,这上面凹凸不平的是什么啊?”老高的兄弟问道。 胖子仔细看了看他手电照的方向解释道∶“这是浮雕,但是破损严重,已经看不出内容来了!” 随后他们三个人分开查看,四周情况,胖子无意间看到一个石碑上刻着张起灵的记号,有些惊喜,却没丝毫怀疑,走过去一不留神踩到了机关上,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大喊道∶“快跑!” 他们仨刚要往回跑,突然铁链的中央燃起熊熊大火,阻断了他们的路。 “糟了,有机关!”霍秀秀惊叫。 “胖子!”我刚要冲过去被张起灵拦住,然后张起灵纵身飞了过去,却被火无情的阻挡了回来。 “小哥,没事吧?”我担心的上下打量张起灵有没有被火烧灼。 张起灵摇了摇头道∶“没事!” “小灵,小哥,你们别担心,我们现在没事!”胖子喊道。 霍大紧张嘴∶“胖爷,现在怎么办啊?我们不会死在这吧?” “胖爷我知道还用你说!“”胖子不耐烦道。 谁知一转头,就看到老高的兄弟打开了石门,里面的密洛陀僵硬且大步的朝他走来,胖子大惊道∶“别动!” 只是一瞬间,老高的兄弟就被密洛陀击杀,崖对面的老高哭喊道∶“杰克!” 胖子上去对抗密洛陀,我们都为他捏了把汗,就在他的形式处于下风的时候,一个转身,拿起掉落的匕首插进密洛陀的心脏,刚要松口气,门里又出现一个密洛陀。 我情急之下把视线放在了石杆上的绳子喊道∶“胖子,你和霍四荡过来!” “好主意!”胖子连忙把绳子从铁链上拿下,扣在自己身上,又把另一个绳子扔到霍大手中,两个人荡了下去。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出现声音,老高的兄弟喊道∶“老大,密洛陀出来了!” “坏了,这里太热,把密洛陀引来了!”我看了眼木桥上的火皱眉。 老高指着密洛陀道∶“不能让它们出来!” “快,上强碱!”霍秀秀喊道 霍家手下冲到前面开始喷射强碱。 我见状对张起灵说道∶“小哥,你下去救胖子。” “那你……”张起灵满眼担心。 “有强碱在,不会有事的,哎呀,你快点吧!”我推了一把张起灵。 张起灵点头,从身后拿出黑金古刀,顺着绳子划着墙壁下去。 霍秀秀想了想叫道∶“你们去找出路!” “是!”霍家手下回复。 然后她一直担忧的看着下面,丝毫没有顾忌身后的密洛陀。 没几秒,霍家手下回头∶“大小姐,我们的强碱支撑不了多久了。” “那就省着点用,多坚持一些时间!”霍秀秀努力让自己冷静,看向我道∶“小灵,现在怎么办?” “别害怕,我让他们去找路了!”我安慰着∶“我们只能跳下去了!” 便毫不犹豫的从上面跳了下去,说实话,剩下的人还是有些傻眼儿的,这是,玩儿命啊。 所幸,我从上面跳下去之后,感觉没什么疼痛,睁开了双眼就稳稳当当落入小哥怀里。 胖子脸色不是很好,是觉得我忒大胆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而张起灵则是对我从上面跳下来的行为感到不满∶“以后,不能这样了!” 我乖巧点点头∶“保证没有下次!”又见他还抱着我∶“可以放我下来吗?” 张起灵看了看我片刻后将我安全放置在地面上。 确认安全之后,将信号发给了还在悬崖上面的霍秀秀一行人,一众人就这么顺着安全绳爬到了悬崖对面。 霍秀秀等人顺着绳子落到了悬崖,中央的石头上,看到对面的我们已经走到了那个山洞里。 “我大哥呢?”霍三跑进来连忙问道。 胖子也看了张起灵一眼,心虚舔了舔嘴唇,叹了口气∶“你大哥……掉下去了!” “让你过去就是为了照顾他们,你为什么不救人?”霍三一惊,气愤道。 胖子本来挺愧疚,听到他这句话反而火大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没救人啊!要不是小哥,我都交代在那了,再说了你既然这么在乎你大哥,当时你怎么不跟秀秀说,你代替你大哥去呢!” “你……”霍三刚想骂他被霍秀秀厉声阻止道∶“霍三,都是意外,没人想出人命!” 霍三听霍秀秀这么说,深深地叹了口气,狠狠的一拳怼在墙上,疼痛感一看便知。 “我们一路都是按照这个地图走,没有那么大差啊!”老高快步走到张起灵身边道∶“给我看看!” 他用手电照着地图道∶“没错啊,悬崖这边有通道的!” 我也垫了垫脚仔细看了看,恍然大悟道∶“你这一看就是……” 张起灵看了眼我道:“立体的!” “对,没错,小哥你跟我可真心有灵犀!”我点点头,窃喜。 “图是平面的,这是立体的!”胖子也茅塞顿开,皱眉骂道:“老高你那什么破机器,这扫山图,只能看出来哪是空的,哪是实的,根本看不出来上下的空间位置,这个空间根本不在吊桥对面的门后面,这才是呢!” 他吞了口水,继续骂道:“什么都靠谱靠谱靠谱,听你的,我和小哥八百条命都不够你折腾的,还靠呢,这是没出事,出了事!” “我……”老高愧疚的挠了挠头。 我想了想问道:“对,胖子你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有一个小哥的记号!”胖子说道。 “记号?那不就说明……”我嘀咕着对上张起灵的眼眸,他轻轻的点点头。 “那是很危险的意思吗?”老高奇怪的问道。 胖子阴阳怪气道:“一点也没危险,就是上次看到它的时候啊,小命差点丢了。” 老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哥,你见这熟悉吗?”我问道。 张起灵摇了摇头。 “漂亮!”胖子感叹道。 霍秀秀也叹了口气。 “胖爷,你看这是什么啊?不认识!”老高指着地图上,一个正方形把圆套在里面的形状问道。 一个圆套一个正方形我倒是认识,你阿宁姐手上带的那个当十铜钱嘛!胖子皱眉道:“那这正方形套一个圆是什么几何体啊?求面积算长宽高“” 霍秀秀猜测道:“可能是某种符号?” “嗯,秀秀说的有道理!”胖子连连点头。 我:“……” 我指了指地图上的图案说道:“刚才都说了是立体的了,就不能平面看了,在脑子里立体建模一下不行吗?” “螺旋形!”张起灵开口道。 我为张起灵竖起来大拇指,语气略带炫耀道:“你看看,你们看看,还得是我小哥!” “老大,那边有个旋转楼梯!”这时老高的兄弟回来说道。 螺旋楼梯?胖子茅塞顿开道:“那不就是螺旋形!小哥,你是真的神了!” 胖子也为张起灵竖起来大拇指。 霍秀秀推测道∶“从这个旋转楼梯下去,就应该是那个正方形了!” “嗯,没错!”我点点头。 跟着张起灵和大部队,从通道的门里走了进去,空气中静静的,就听到水流声滴答滴答的声音。 果然门旁边是个小瀑布池子,之后是一个螺旋形的梯子直通到底,这梯子衔着很多麒麟头,麒麟的嘴巴向下流水。 胖子轻轻摸了把池子中的水,仔细闻了闻嗅了嗅道∶“还真是水!” “胖爷,我就说我的地图很靠谱吧?”老高骄傲的说道。 “还嘚瑟上了!”胖子撇了撇嘴,跟着张起灵往下走。 众人全都刚走到梯子的中间部分,一阵冷意油然而生,透骨激凉。 “好冷啊!”霍秀秀不禁抱住了自己。 “可能是这里水的问题!”我也抖了抖猜测道。 张起灵看到墙壁的小洞穴里有一个竹简刚要伸手去拿,突然人群中一声惊喊道∶“那是什么!” “别乱动!”胖子及时稳住场面。 “怎么了,又一惊一乍的?”我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的拿手电照了照他们看着的方向,挑了挑眉道∶“哎,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只见墙顶上赫然掉着一个大钩子,这个大钩子又有三个小钩子,钩子上挂着的几张连着动物肉的兽皮。 “刘姥姥进大观园啊,少见多怪,那不就是兽皮嘛!”胖子不耐烦道。 老高的兄弟疑问道∶“这?为什么挂兽皮?” “为什么!”胖子上一秒加大音量下一秒就:“……” 他悄悄怼了怼张起灵小声问道∶“小哥,为什么?” 张起灵认真的盯着那钩子并没有回复胖子的问题,胖子多少有些尴尬,他往后移动了身子看向和霍秀秀,眨着眼睛问我们。 “或许跟机关有联系呢?”我解围道。 霍秀秀连连点头,抱紧了自己道∶“是啊,不过,这里好冷啊!” 邛笼石影104 “啊~冷~”胖子见状也抖了抖。 老高叹了口气道∶“兄弟们也没带多厚的衣服,要是再找不到出口,就只能原路返回了!” “冷点好,冷点没有密洛陀!”胖子从背包里拿出外衣套上问道∶“不过吉祥物你说是什么机关啊?” “我也只是猜而已!”我走到张起灵身边关心的问道:“小哥,你冷不冷?” 张起灵看了眼我,眸间忽然一亮,朝着手电光的位置走去,我迟疑的拿起手电照了照,不远处有个圆盘。 我连忙淌水走了过去,才看清这圆盘的样子,圆盘中央突出一个圆盘,这圆盘的浮雕沟壑井然有序,纹理排列有秩,只是染着红锈色的东西,有些看不清了。 但隐隐约约能观察出个大概,刻画的是吼,麒麟的祖先,传说以龙为食,它被绑着,还有几个失去右臂的人在逃,这吼后面还有人拿着长刀追,也像是在围堵吼。 “小哥,怎么了这是?”胖子问道。 我回头招呼道∶“过来!” 胖子和霍秀秀带着霍家手下和老高及其兄弟淌水走了过来,看着这大圆盘有些疑惑。 “拍照!”张起灵说道。 胖子看了眼霍秀秀说道∶“秀秀,拍个照片给四姑娘山发过去!” 霍秀秀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照相机,拍了几张照片过去。 我慢慢蹲在那,没敢上手,仔细观察道∶“我觉得我刚才说的机关应该就是这个!” “嗯,有道理!”胖子点点头欣喜的对张起灵说道∶“唉,小哥,我觉得我摸到你老张家的边了!” 张起灵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这个锈,我怎么看着有点奇怪呢!” 我皱眉刚想上手去摸,张起灵迅速蹲下一把抓住,我愣了一下,张起灵看了眼我,并松开,用手掌触碰圆盘,随后闻了闻手上的味道。 他说道∶“血!” “血!?”我缓缓起身看了看四周,又望了望墙顶的兽皮。 老高蹲下疑问道∶“怎么会有血呢?” “好家伙,这是个引血槽啊!”胖子仔细看了看圆盘的纹理惊叹,他敲了敲圆盘,底下传来闷闷的声音,再次惊讶道∶“这下面是空的,真是吉祥物说的机关!” 我听完胖子这句话恍然大悟,这圆盘上的血就是上面动物的血。 我低头看着圆盘解释道∶“不用看了,这个血槽是上面挂着的动物流的血,血到一定程度,血槽到达压力,机关就开了!” “小哥,你们老张家可真够狠的啊!”胖子感叹道。 张起灵微微抿了抿嘴,看了眼我和胖子。 “我们什么东西都没带,用什么血?”老高问道。 胖子抬头看了看围在周围的人。 “我们想办法!”霍三看了看身边的霍家手下突然开口。 “那好!”胖子站起身,抻了抻懒腰道∶“正好胖爷我轻松轻松!” 面对我和霍秀秀的质疑,霍三说道∶“请大小姐相信属下。” 霍秀秀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霍三联合霍家手下和老高及其兄弟围在一堆,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时不时会掰断一根筷子,折成一段一段的。 “胖爷,公平起见,我们现在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用谁的血!”霍三顿了顿道∶“这是十二根棍,谁抽到长的,那就劳驾他义务献血一次!” “我说这是谁出的主意啊,会搞出人命来的,小哥跟我不参加!”胖子说道。 霍秀秀一把拉着我撇嘴道∶“我和小灵也不参加,让两个女孩献血亏你们想的出来。” “二位小姐,我帮你们抽,抽到长的,算我的!”霍三说着就随手抽了三根,我略有兴趣的看着他,三根都是短的,一旁的霍秀秀松了口气。 “到你了!”霍三看向老高。 老高深吸一口气摘下手套去抽,是个短的,然后这几个霍家手下和老高的兄弟按照顺序来回抽,都是短的。 霍三走到胖子身边说道∶“来吧,胖爷!” 看来这小子是打算阴在胖子和张起灵那,我轻笑了一声,可他胖子不是那么好惹的,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是绝对不会抽的!”胖子的嘴角扬起让人琢磨不透的弧度。 张起灵看着霍三眸间透露的敌意的眼神,我也尽收眼底。 “二位不愿意抽,我也没办法,那就只能听大家的!”霍三看了看周围的人说道。 老高的兄弟走出来说道∶“胖爷这体格好,血肯定比我们多,献点血应该没什么的吧?” “就……”霍三刚放松警惕,可不料还没说完话,就被胖子反手擒拿,夺过棍子。 他定睛一看道∶“剩下的都是长的,你小子做手脚!” “霍三,你干什么?”霍秀秀质问道。 我没想到霍秀秀会那么激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身份摆在这还是得问一嘴∶“怎么回事?” “雪小姐,咱们也不愿意这样,但是总不能一直停在这里吧!”霍三继续说∶“小哥是过关的关键,那就麻烦胖爷献点血了!” “行了霍三,我知道霍大掉下去的事,你从刚才就对胖子耿耿于怀,但你不该带入任务中,现在我们不能再意外失去人手了!”我走上圆盘严肃的对霍三说道。 “可是……”霍三还想说什么,被胖子怼了回来。 “可是什么啊,不就是需要些粘稠的东西嘛,至于真放血嘛!”胖子神秘的笑了笑道∶“胖爷我自有合适的人选!” “谁啊?”老高疑问。 胖子挑眉∶“你猜。” “快,别打哑谜了!”我有些无奈道∶“密洛陀!” “没意思!”胖子撇了撇嘴。 霍秀秀点了点头,刚明白∶“是这样啊,霍三你带人准备一下。” “你们拿着铲子,小锹,冰块在这,等着!”胖子指了指几个人走到墙边,继续说道∶“小哥,你站后面,我点火,小灵和秀秀你俩就往后站,一个喷碱的站在小灵和秀秀前面圆盘的后面,另一个在我旁边!” “你先喷一下圆盘!”霍秀秀拍了拍前面的霍家手下,霍家手下点点头喷了些。 布局完成,胖子从背包拿出火把和打火机,面带笑意问道∶“大家准备好了吗?” “好了!”众人回答道。 “小哥准备好了吗?”胖子继续问道。 张起灵背对着他站在圆盘边上,目光一直看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立马开口道:“小哥准备好了!” “好了……那就开始吧……”胖子回头看了眼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之前它一直追着咱们跑,现在我要拿它来当钥匙!” 他说完点燃火把∶“兄弟们,给我砸!” 霍家手下和老高兄弟们纷纷砸墙,没一会就砸出了缝隙,胖子示意他们躲开,自己走了过去拿火引诱。 密洛陀被火吸引出现在缝隙里,逐渐走了出来,胖子喊道∶“出来了,喷!” 然后和密洛陀交手了几下,躲了过去,张起灵一个过肩摔把密洛陀甩到圆盘上,胖子身边喷碱的霍家手下赶紧向缝隙喷强碱,老高的兄弟往里面扔冰块。 我和霍秀秀前面的霍家手下喷着圆盘上的密洛陀,胖子豪气道∶“敢追胖爷,强碱加料!” “别加了,密洛陀能用就行,强碱没了后面的路不好走!”霍秀秀连忙开口。 胖子想了想说道∶“也是,听霍大小姐的!” 密洛陀逐渐没了人形,霍家手下才停止喷射强碱,密洛陀慢慢的化成粘稠的绿色液体覆盖整个圆盘。 圆盘的达到相应的压力,缓缓上升,到达了能站一个小孩的高度,圆盘下面有一个简易的梯子。 我朝里面看了看,虽然黑但有些光线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底。 “走,下去!”张起灵搂过我说完率先下去。 随后大部队跟着张起灵下去,待他们下去后,圆盘又慢慢落下关闭。 下面的空间也很大,但不是岩壁了,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石头,胖子摸上去也很舒服∶“终于是石头了,不用在里面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我好累啊!”霍秀秀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累,那就休息一下吧!”胖子掐着腰张望着喊道。 胖子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冲其他人喊道∶“别光吃啊,看看剩下的吃的和水还够不够,你,就是你检查一下然后告诉我!” “好的,胖爷!”老高的兄弟说道。 随后胖子走到一个休息的地方坐下。 “休息!”小哥拉着我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休息。 “胖爷,水还够就是吃的剩的不多了!”老高的兄弟拿着一袋子的矿泉水走到胖子身边蹲下说道。 胖子睡眼惺忪的被叫醒,揉了揉眼睛把袋子打开看了看问道∶“这多少瓶水啊?” “十二瓶!”老高的兄弟回答。 胖子有些不解道∶“十一个人为什么拿十二瓶水啊?” 他盯着老高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多喝多占?我跟你说,这水喝多了可容易进脑子?” “这?”老高的兄弟也懵了∶“没问题啊,是十二个!” “你这算数是体育老师教的啊,怎么可能!”胖子无奈有点不信扶着石头站了起来∶“怎么会是十二个呢?”看着周围的人开始数∶123456789101112……”纳闷的挠了挠头道∶“我这数学还不如个孩子?” 老高的兄弟点了点头。 “等会啊,你们五个人,霍家下来八个伙计,我,小哥,小灵,秀秀,一共十七个人,刚下来那会霍家折了俩,尿尿没了一个,被密洛陀啃了俩……” “没错啊,就是十二个!”坐着的老高听了半天点头。 胖子越想越不对劲,赶紧把老高的兄弟按蹲下道∶“不对啊,还有霍大呢,霍大从桥上掉下去就没回来过,不然那霍三能针对我和小哥。” “当时抽签的人也是十二个!”老高回想道。 胖子突觉得不妙,这队伍里一定是进了奸细,他冷静的小声说道∶“去,把你的人一个一个验了,我去找小灵!” “小灵!”这时胖子来到我和小哥身边。 “怎么了?”我问道。 胖子神秘一笑的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质题问答,我说,你们来回答!” “折在七星鲁王宫的那哥们是谁?”胖子朝我和小哥挑眉。 “是大奎!”我想都没想的回答。 胖子闻言继续,目光看向张起灵∶“那小哥,换我来问你,小哥嫂送你最宝贵东西上面图案是什么?” 张起灵看了看胖子回答∶“小鸡!” “你们早说啊,我还以为你们两被替换了!”胖子收了手撇了撇嘴小声道。 他来到休息得霍秀秀身边∶“秀秀!” 霍秀秀感觉到有些冷裹紧了衣服问道∶“怎么了?胖爷?” 也没事!胖子问道∶“我就是有些怀旧了!” “唉,咱,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在塔……”胖子装作想不出来。 “塔木陀!”霍秀秀毫不犹豫回答。 “对对对,你和小花在塔木陀受胖爷我不少照顾呢!”胖子继续引诱。 “是是是!”假的霍秀秀涟涟点头∶“这不是一直没有机会谢谢胖爷吗?” “是你奶奶个腿!”胖子一把掐住霍秀秀的脖子道 霍家手下立马起身,厉声道∶“唉,别动,我们家大小姐!” 胖子撕掉霍秀秀的人皮面具。 我和周围的人一拥而上,胖子质问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假扮霍秀秀?” 假霍秀秀一直捂着脸,我内心有些煎熬,思来想去,一把将假霍秀秀的手拿了下去。 “霍小幺!?”霍家手下也一惊∶“怎么是你?” “胖爷,我不是坏人,是老太太让我代替小姐下来的!”霍小幺只能说出实话∶“我没有恶意的!” “甭管真假!”胖子在我们耳边说道∶“这个假秀秀一直都在,她不是多出来那个人!” 我和小哥忽然看向一个方向,然后周围的人也朝着我们看的方向看去,一个人背对着我们默默的收拾东西,众人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 老高故作夸张道∶“哦,这位朋友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其他人也明白跟着老高喊呼了起来。 “哦,她是内鬼!” “你说谁是内鬼呢?” “你们什么说话呢,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打不过你们?” 胖子和张起灵一步一步的朝那个人走去,然后王胖子试探性的拍了下那人的肩膀,那人回身踹了胖子一脚,快速逃跑了,张起灵扶住胖子。 “不好,是塌肩膀!”我惊呼一声。 “什么?”胖子一听咋呼∶“这孙子怎么在这?” “他奶奶的孙子的,小哥,追!”胖子还没说完,张起灵就朝着那人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之后居然消失了…… “嘿,都会穿墙!”下一秒胖子从斜角看过去,居然有个洞,他赶紧跑了进去。 “拿东西,跟上!”我见状一把拿起背包吩咐道。 随后他们从洞穿了过去,看到了停在那得胖子和张起灵,我走了过去问道:“怎么样抓到塌肩膀了吗?” 张起灵摇了摇头。 “没有,让那孙子跑了!”胖子觉得不对劲∶“小灵,合着你早知道那是塌肩膀啊!” “胖子你动动脑子,除了他还能有谁!”我都懒得去嘲讽胖子。 “切!”胖子又把视线落在了霍小幺身上道∶“赝品秀秀你过来!” “胖……胖爷……”霍小幺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 我特意加重字音纠正:“人家叫霍小幺!” “我说你们九门人怎么都喜欢模仿霍秀秀啊,怎么招?这霍秀秀是模仿秀啊?”胖子吐槽道。 霍小幺略显尴尬∶“不是,我……” “不过来,你这模仿的比花爷强多了,你赢了!”胖子似乎在夸赞∶“连胖爷我这火眼金睛都没看出来!” 霍小幺傻笑一下∶“那可不……我这身材照我们家小姐练得,怎么样?” 胖子嘿嘿笑了笑白了她一眼∶“别蹬鼻子上脸了,上去我再跟老太太算账,带你的人开路去!” “哦!”霍小幺应了一声,吩咐自己的人。 大部队人来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通道,没有任何嶙峋的石头,堵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糊着黑褐色粘稠体的大门。 “这好像是道门,不过,你家这门做的有点草率!”胖子拿手电照着面前的“门”吐槽道。 我站在张起灵旁边嗅了嗅“门”,一股难闻的臭味,我赶紧捂住了鼻子,只见胖子上手摸了一点,我立马阻止道:“别碰!”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碰,这是什么啊?”胖子看着手上的粘稠体问道。 张起灵开口:“马粪!” 胖子一惊,满脸嫌弃的往衣服上擦了擦道:“小哥,你家也太不讲究了!” “胖子,你最讲究了,马粪往衣服上抹!”我嘲讽的指了指他把眼睛捂上,我都没眼看。 胖子看了看自己衣服,又看了看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咳嗽了一声问道∶“小哥,这马粪你有想到什么?” 张起灵看了眼胖子并没有任何动作,胖子撇了撇嘴继续问道∶“那记起什么了吗?” 张起灵眸间忽然亮了,看着面前的“门”,从腰间拿出匕首刮了刮马粪,露出了一些纹理。 胖子让霍小幺吩咐自己手下人把墙上马粪清理干净。 没一会,霍家手下就把大门的马粪清理下来,露出了纹理层次奇怪的巨门。 老高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道:“唉,这好像可以按!” 刚要伸手,就被异口同声的我和张起灵阻止:“别碰!” “你是不是喝了酱油放屁闲的啊!”胖子不耐烦的拿手电照着老高,然后转头看向霍小幺道:“赝品秀秀……” “在!”霍小幺回答了一声。 拍张照片给四姑娘山,看看天真怎么说!胖子说道。 “好!”霍小幺点点头,从脖子上拿下相机照着门拍了几张照片,胖子还写了几句话过去:“浮雕可按,怎么按就看你们的了。” 然后传给了在四姑娘山的吴邪和解雨臣。 邛笼石影105 暂时没有什么消息,我们几个人便坐了下来,静候佳音。 知道张起灵那种想要迫切知道真相的心情我坐到了他的身边,将手中一瓶水拧开递给了他∶“小哥,喝点儿水吧,都累一天了!” 小哥淡然道∶“不渴!” 我闻言气鼓鼓嘟嘟嘴∶“东西也不吃,水也不喝,那你要怎么办吧?” 张起灵抬头看向我,眼睛一眨不眨的,见我执意如此,只能乖乖接过,将那瓶水一饮而尽。 见此,我这才笑了笑,在张起灵的脸上吧唧一口,算是给他的小奖励吧。 谁知我刚要退回来的时候,却被张起灵一把扣住后脑勺,深吻了上去,众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暧昧画面皆是目瞪口呆。 老高惊的张大嘴:“胖爷,这位小哥跟他妻子平时都是这么开放的吗?” 胖子白了他一眼∶“你懂个什么,他们这叫夫妻之间感情好,都别看了,背过身去!” 听王胖子这么一说,他们果然都乖乖的转过身去,一动不动,不敢偷看。 直到张起灵松开我,我脸颊都红透了∶“小哥,都被他们看到了!” 张起灵低声安慰∶“不会!” 胖子一听,也连忙带领其他人应合道∶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随后请咳嗽一声∶“那什么大家报个数吧,1……” “2!”我开口道,靠在小哥怀里替他说∶“3!” 紧接着是其他人,然后剩下的人往下数,一共十一个人。 霍小幺的相机叮咚一声,把我给吵醒了,张起灵看着我紧了紧眉头。 我说道∶“是吴邪那边来照片了吧!” 霍小幺点点头,赶紧把相机连接背包里的设备,把照片洗了出来。 胖子拿过照片看了看面前的门又看了看照片笑道∶“嘿,绝了,还真对的上,而且啊,还真一模一样,小哥,你家设计的有点意思啊,千里姻缘一线牵啊!” 他顿了顿道∶“是不是咱们按照照片上按下去就成了?不过,话说回来哈,你这祖宗把这搞得那么复杂,真是太为难你这孙子了!” 张起灵冷漠的瞥了胖子一眼,后面传来了嘲讽的笑声,胖子回头看了眼,老高及其兄弟和霍家手下都收住了笑容,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为什么笑啊?”霍小幺不解。 “没事,你不用知道!”我说完瞪了眼胖子道:“胖子你会说话吗?” 胖子尴尬一笑:“嘴快了,脑子没跟上!” 他拿着照片走到门前,按照第一个照片上的机关,按下相同的机关,还没松手,张起灵开口道:“确定吗?” 胖子没敢松手,回头看着张起灵愣住:“嗯?什么意思?” 霍家手下和老高及其兄弟瞬间慌了。 “小哥什么意思?”霍小幺也有些害怕。 我看着张起灵淡淡的举起手电照王胖子慌张的样子,不免偷笑,我能不了解张起灵嘛,随后小声对霍小幺道∶“没事的!” 张起灵缓缓说道:“外姓人,没法活着进张家楼!” 胖子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小……小哥,你……你别闹……这时候可不能开这种玩笑,我都按……按下去了……” “按吧!”张起灵歪着头看了眼憋笑的我继续说道:“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胖子小心翼翼的松开手,深吸了口气。 某人刚才的嘴比脑袋转的快!我嘲笑道∶“这怎么不转了呢?” 胖子回忆起刚才∶“我还是继续按我的机关吧……” 他继续按照照片按下机关,最后一个机关后,门慢慢打开,胖子转过身来说道:“霍小幺,你给我们拍张照片!” “好!”霍小幺点点头拿起相机。 我迟疑道∶“等会,给谁?” “你和小哥!”胖子一把拉过张起灵道∶“还有我,快过来!” 我无奈的走了过去。 胖子一把搂住张起灵,指着我和张起灵道:“我要跟吴邪投诉小哥和小灵,他们天天欺负我!” 随后大部队人通过大门来到了另一个甬道,这里通道分明,墙顶石头分布也特别均匀,一切都透露着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怎么那么安静啊?”胖子觉得不对劲。 霍小幺无奈:“你还想有什么啊?” “等会,你们看!”我拿着手电四周照了照无意间照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吼的雕像。 众人朝我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张起灵眉头轻轻皱起,拉着我:“走!” 我们顺着道路走了上去,两排一共有六个吼的雕像,中央是个很大的阵法图。 “小哥,你们家怎么拿吼做看门狗啊?”胖子吐槽道。 我瞥了眼他∶“胖子你应该改一改你嘴比脑子快的毛病。” 胖子:“……” 他刚要上前迈步,张起灵开口阻止道:“停。” 然后他缓缓蹲下,用手掌摸了摸地,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一脚踩了下去,这个阵法的周身,立马散发火光,每个缝隙都充斥着火焰,目睹这一幕的人都吓了一跳。 “小哥,你走左面我走右面,小灵你带着他们在这等着,别乱动,有什么事好接应!”胖子嘱咐道。 我点点头道:“好,知道了,胖子哥哥,小哥你们小心。” 张起灵走在他刚踩的石板上,谨慎前行,胖子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走在自己相应的石板,看着的人都为他们捏了把汗。 突然两排的吼开始吐飞镖,我一惊:“小心!” 张起灵迅速跳出阵法,胖子被飞镖擦伤了手臂,还不忘吐槽道:“小哥,你们家看门狗怎么乱咬人啊!” “小哥,没块石板都有雷你小心点”王胖子担心道。 我担忧的看着周旋在飞镖中的张起灵,他一个后翻转飞出了阵法,阵法也逐渐消失了。 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 “小哥,你还好吗?”我担忧说了一句。 他摇摇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我皱眉看了过去,胸口的衣服布料被灼烧,已经看出了他的麒麟纹身。 “只有一条路可以不触发机关,但这么一步一步试,你这早晚就烤熟了!”胖子话语里充满了担忧。 张起灵想了想说道:“第一块是正确的!” “小哥,这可是你们老张家的地盘,你的长辈们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阵法或者口诀?”胖子询问道。 “小哥,你有,有一个!”我边想边开口。 张起灵歪着头疑问的看着我,一把将背包脱下,递给了我。 随后张起灵把衣服脱下系在腰间,露出麒麟纹身,抬起右手一把握住背后的黑金古刀,闭了眼睛感受周围,忽地睁开眼睛,眸间深邃,锐利,让人琢磨不清。 然后迅速跳到石板上,上面的火又升起,张起灵行云流水的身法,完美扼制住飞镖来路,飞镖一个个扎在墙上,像是在指路。 “这飞镖好像是在指路了?”老高说道。 “指路也是给小哥这样身手的人指路!”胖子瞥了他一眼道:“老高,要不然你也去试试,看看能不能被打成筛子?” 老高使劲摇头,满脸拒绝道:“不去。” “我怎么觉得张家设计的这机关,就是给他们家人耍帅用的呢?”胖子不禁皱眉道。 老高也看了眼练身法的张起灵点头道∶“靠谱!” 张起灵一跃而起,跳出阵法,汗流脊背,浑身发亮,紧紧握着黑金古刀看着阵法对面的我们,眸间不在清澈,而是深不可测∶“我,才是真正的张起灵!” 胖子夸赞道∶“帅!”又对我说∶“吉祥物,愣着干什么,快拿出相机,给你家男人拍张相片留念啊,简直太帅了!” 闻言,我木讷的点了点头,但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霍小幺递过来的照相机,镜头对准张起灵,将它给拍了下来。 等我拍完之后,胖子从我的手里接过照相机,十分满意的看着镜头里的张起灵,他就知道,还是他们家小哥最帅,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他们根本就比不过。 那个塌肩膀还想谋权篡位,哼!痴人说梦。 阵法上的火渐渐消失。 张起灵冲我招手∶“过来!” “朋友们,拿好东西,走啦!”我笑着跑了过去。 我连忙从背包里拿出张起灵给我盖过的衣服,递给张起灵道∶“小哥快穿上。” 张起灵拿过衣服看了眼我什么也没说,直接将衣服穿上,他很热,但他知道我不喜欢他随便脱衣服。 “又有一道石门啊!”胖子喊道。 霍小幺也说道∶“好像跟前面的那个门很像!” “快照一张发给四姑娘山!”胖子看了眼周筱筱说道。 “好的,胖哥!”霍小幺从脖子上拿下相机拍了拍面前的大石门,然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看了眼胖子和霍小幺背起背包问道∶“小哥,你都想起来了,对吧?” “嗯,跟你说的一模一样,我就是张起灵!”他点点头。 “大家原地休息吧,等四姑娘山消息!”胖子说道。 “好!”众人回应。 没一会儿吴邪新照片密码来了。 “有了这照片,就开门吧!”胖子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拿着照片走到石门前,众人已经背起了背包站在那等着。 胖子按照照片上的提示,一一按下机关,门缓缓打开,他回头笑道:“齐活!” “走!”我看了眼身后的人喊道。 跟着胖子走了进去,发现里面一片漆黑,一丝灯光都没有,忽然身后的门又缓缓关上,本来就黑,门关上后,一点都看不见,我们纷纷打开了手电。 一阵寒意传来,冰冷刺骨,这个地方比刚才下来的那个螺旋梯那更加寒冷,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张起灵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我,我笑了笑回应道∶“没事,就是冷。” “是啊,是挺冷!”胖子不禁抱紧了自己。 张起灵哈了哈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我,我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摆手道∶“小哥,我可以坚持!” “那是什么?”老高忽然把手电照到了前面疑问道。 众人朝他的视线看去,好似有个雪白的圆盘,他们对视了一眼,谨慎的走了过去,集体把手电照在了那个雪白的圆盘上。 “这是什么?” “不知道啊” “是机关吗?” “……” 众人不免嘀咕。 张起灵蹲下身子仔细去观察这大圆盘,胖子来回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就四周看了看情况,没一会就走了回来。 “胖子,怎么样?”我问道。 “很奇怪,没有任何浮雕!”胖子顿了顿道∶“小哥,这前后都没有路,这冷的跟个大冰柜似的,得抓紧想办法,要不然哥几个都变成速冻食品了。” “那这么说没有浮雕,只有这雪白的大圆盘是机关了!”我慢慢说着蹲下,皱眉看着面前的雪白圆盘,一阵寒意扑面而来。 我连忙站了起来道:“嗯……这个好冷?制冷吗?” 张起灵听我这么说,把手放了上去摸了摸,感知道:“是寒玉,能延缓腐化。” “什么!”胖子几乎弹起∶“这就是停尸房啊!都别愣着了,快四处找找机关或者出口!” 众人对视一眼,都没敢动。 “我们……不敢乱碰啊,万一摸到了什么……”老高犹豫道。 胖子有些无奈,看向张起灵和我,我一直看着张起灵的动作,对胖子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蹲下,看着张起灵用他那奇长的手指触碰寒玉的纹理,又抬头看了看整个圆盘。 张起灵缓缓道:“朱砂粉。” “霍三,快!”霍小幺喊道。 霍三连忙把背包脱下从里面拿出朱砂粉道:“怎么做?” “顺着圆盘上的纹理撒朱砂粉!”霍小幺说道。 霍三点点头,蹲下把朱砂粉撒在圆盘上,上面的图案逐渐显现。 “这不是麒麟踏鬼吗?”胖子一惊。 张起灵疑问的看着胖子,胖子解释道:“之前我和天真研究过。” “小哥,你们看,原来这是鬼玺的平面图啊!”我仔细看了看道。 张起灵一听立马从背包里拿出鬼玺,和这个寒玉上的平安图做比对∶“有缺口!” “对,有三个小鬼没有脑袋,那句话还是妍妍说的,什么卡戒指!”胖子说道。 我重复了那天在霍家老宅说的话∶“卡拿鬼玺的人手上的戒指。” “这没有!”张起灵迟疑。 我明白了!胖子瞬间顿悟∶“都过来,这鬼玺上有三个小鬼没有脑袋,但这地上的图上把它补齐了,把他们仨找出来!” 众人一拥而上,开始找。 没一会,众人就把三个小鬼头找到,胖子起身道∶“齐活!三个小鬼的缺口全部找到。” “这!”他指了指道:“是拇指的缺口。” “这是食指的缺口!”老高碰了碰寒玉说道。 我说道∶“这是中指的缺口!” “退后!”张起灵说道。 众人齐刷刷后退,只有我站在张起灵身后,张起灵走上寒玉食指缺口的位置,蹲下用他那奇长的手指插进缺口,轻松一扭。 果然寂静的四周出现机关的声音,他们纷纷朝声音来源看去,就在胖子的右手边,一堵墙,收起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呈现一个从上往下看的凹字。 随后张起灵起身来到拇指的缺口,蹲下奇长的手指插进缺口,又是一扭,凹字的洞口,缓缓上升了一个台子。 “好家伙,太令人惊讶了!”胖子看了过去。 老高也吃惊∶“amazing!!” 胖子夸赞道:“这两根手指就戳出个床位来,你们老张家有两把刷子啊!” “他们张家可不止两把,胖子你屈指都不可数!”我笑道。 胖子疑问:“怎么不可数?” “首先你得有一个奇长的手指!”我用手比划。 胖子耸了耸肩膀道∶“那我确实数不了……” 我和张起灵一同走过去查看那个机关,我右手托脸,满脸愁意,我真是没看懂这个机关的意思。 “我说,这不是饭馆传菜用的吧?”胖子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罐头继续说道:“从这厨房到餐桌用不到十秒就放餐桌上。” 他走到张起灵身边问道:“你们老张家拿它送什么啊?” “尸体!”张起灵开囗。 我微微一惊,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寒玉防腐化!” 周围的人也吓了一跳,只见张起灵把拿过胖子手里的罐头,放到了台子上,利落转身回到寒玉上。 “唉唉唉,你这是干嘛啊?”胖子有些慌乱。 我看着张起灵蹲下将奇长的手指插进缺囗,立马明白道:“小哥,是想运下试试。” 张起灵手指一扭,机关上的台子缓缓下落,胖子的罐头也被带了下去,他哭丧个脸道:“喉唉,我的午饭!” “amazing!”老高惊讶道。 胖子一个“飞刀”眼瞪了过去,老高不敢说话了。 “就有一条路,还不是给活人走的!”胖子叹了口气道。 张起灵抬头道:“必须有一个人下去!” 说完,他来到拇指缺口,将奇长手指插了进去,把机关打开。 “你们谁下去啊?”胖子看了看众人。 霍家手下和老高及其兄弟互相看了狠,没人敢出声,我也能理解,毕竟下面是未知的,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胖子指着他们训斥道:“看看看看,你们贪财怕死的样子!” “那胖哥你呢?”霍小幺丝亳不畏惧站起来替他们说话。 胖子挑了挑眉道:“霍小幺你还是不熟悉胖哥,你问问小灵我这个人,怎么……” “他,贪财不怕死!”我打断他的话语。 胖子点点头道:“没错,只是这床位不是我的尺寸。” 张起灵又来到中指缺囗处,将手指插了进去扭了一下,台子缓缓又上升,奇怪的是上面放着的罐头没了。 “这罐头怎么没了?“老高迟疑。 胖子看了眼他道:“得有人下去看看才知道。” “那我去吧!”我思来想去站了出来。 “不行,我去!”张起灵拒绝了,他看向我再次把机关打开。 胖子连忙阻拦道:“唉,下面还不知道情况,就这么下去太危险了!” “小哥,你要去了出了意外,我们怎么办?”我焦急的拉住张起灵。 张起灵看着我皱眉顿了顿,拉开我的手:“不会的!” 然后迅速把黑金古刀从后背拿下,将刀鞘扔给我,动作千净利落,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飞跃到台子上,随着机关下降,上面的凹型开关关上。 “小哥!”胖子叫道。 我抱着刀鞘惊呼∶“小哥!” “佛祖保佑,哈利路亚,关二爷圣明!”胖子拜了拜,舒了囗气安慰道∶“放心吧,吉祥物,小哥肯定不会有事的。” 他这句话刚说完,三个人面前的机关就动了,台子缓缓上升,我整个身子都快瘫坐在地上,却一脸失望的拿起被黄色琥珀包着的罐头。 “遭了,这要是把人封在里面不得憋死啊!”胖子定睛一看大叫不好,转身跑去缺口处想把机关打开。 此时的我满脑子空白,抱着那琥珀,愣愣的回头看着想打开机关而慌张的胖子,泪水慢慢顺着眼角流下来。 我摇摇头∶“胖子,没用的,你不是张家人没有长的手指….” “唉!走的时候吴邪刚嘱咐我照顾好小哥,可现在,他知道一定会埋怨我的!”胖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 忽然机关就传出了声音。 我和胖子下意识地起身,看着个巨大的琥珀上升,里面躺着的就是小哥。 “小哥你快出来!别吓我!” 我疯狂拍着石板,里面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急忙跑到那个图案上面,用手指使劲扣着上面的空洞,奈何我的手指不够长,根本就够不到。 可是我并没有放弃,也不想放弃,我绝对不会对张起灵不管不顾,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我使劲往下扣着,任凭坚硬的石壁将我白皙的手指磕的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胖子无奈叹了口气∶“小灵,放弃吧,你够不到的,我们再另想别的办法。” “我不可能,放弃!”我态度十分坚定,任凭胖子怎么劝都不管用,可是再这么下去我的手指就要废了,胖子于心不忍,只能将我给强行拉了回来。 “小灵,你放心,小哥福大命大,他肯定会没事儿的!”胖子安慰道。 我看了看被包裹在里面的面膜胖子:“小哥的刀!给我!” 闻言,胖子急忙将刀递给了我,我接过之后,便朝着寒玉狠狠地捅了下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给击碎。 张起灵此时正安静的躺在里面看到如此的他,我呼吸一滞,心脏那个地方难受的不得了。 颤抖着手伸过去试探张起灵的鼻息,还没等触碰到,就被人一把抓住,扯进了怀里。 张起灵还活着!!! 众人看到活过来的张起灵都是十分兴奋,尤其是我,我还以为张起灵出事儿了,真的是吓死我了。 可是笑着笑着,我就忍不住的哭了出来,紧紧抱着张起灵的腰身∶“小哥,你以后不能这样了,真的吓坏我了!” 看到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我,张起灵心疼的伸出手,为我擦拭掉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慰着∶“别哭!” 刚刚张起灵的行为真的是吓到我了,以至于我现在紧紧跟在他的身边,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胖子他们立刻拍了浮雕照片传给吴邪,四姑娘山这边不敢怠慢,立刻回到了机关处,去找第三道关卡的密码。 他们一直等啊等,等啊等,通道内阴冷,一群人冻得瑟缩着脖子,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小哥,你冷不冷?”我虽然会异能结冰但是对于这里还是觉得冷的直打颤。 “还好,能撑住!”张起灵面上淡定,一直紧紧抱着怀中的我。 终于不知道等了多么久,第三张照片顺利传到了巴乃,霍仙姑见最后时刻已经到来,安顿好霍秀秀,独自一人带着整只团队进山。 “胖子你怎么了?”我发现胖子异常。 “那个,小灵啊,你和小哥先进去吧,天真啊,我有点不放心他,所以我和天真会去找你们的!”胖子对我说道。 我愣了一下后∶“那好吧,你们一定要来哦!” “走吧!”张起灵拿着照片拉着我率先走了进去,霍仙姑和其他人在后。 胖子看着禁闭的石门后也返回方向去找吴邪汇合了。 盗墓笔记之盗八106 之后张起灵很快解开机关带我们上了三楼,楼上就是很多装了铁俑的地方,一路走进去,我一直在四顾。 古代人民的智慧,把建造的铁俑架摆成八卦阵,那些风水我不懂,就是不明觉厉了,身后的人一进来,就在里面乱晃,四处观望交谈。 “别动任何东西。”张起灵说道。 我跟在他后面认真点头,他看了我一眼。 我再次赶紧把脸遮了起来,垂下头∶“这次运气不太好。” 他没对此评论,只是说∶“你跟紧我,别乱跑。” 下意识想拉他的手,但是又觉得这样很怪异。 张起灵把手电筒对到顶上的横梁,我看见了上方的各种奇形怪状的文字,一个都看不懂。 身边的很多人开始讨论这是什么。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 我把目光从顶上放到周围,感觉用这些玉石里诞生的怪物来摆放八卦实在是诡异非常,但是估计曾经的人不是这么想的这些东西,可是被如今的当地人称作“密洛陀”的,也是被看做是山祖母的孩子,古代人对它们应该是持有一种敬畏之心。 这样摆放大概是为了寓意。 我默默思索着。 “这些就是那种山中的怪物?”霍仙姑对这些东西喃喃道。 “是了。”我回答道。 “他们之前就是为了弄这些东西回去?”霍仙姑若有所思。 她进来也就是因为自己已经知道了曾经苦苦寻找的霍玲是假的,而真的已经死在巴乃这里了,如今她只想知道孩子所经历的是什么。 我是同情她的…… 那种执念和心病。 等众人聚齐了,就跟着小哥继续往上走。 我们顺着西侧的楼梯一路往上,到达了第四层,地面上除了人面石龟,空无一物……因为重点在于,头顶上。 亦步亦趋的跟着小哥。 整个空间非常的空旷,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还有呼吸声。而头顶上方黑漆漆一片完全看不清。 这里传达出来的肃穆,让我感觉有些窒息。 “这是什么东西,有女人脸的石龟?” “这里除了石龟什么都没有?” 我感觉这个雕像眼熟,这不是霍家地下训练室内的东西吗? “这是人面龟身像!”张起灵回忆起在霍家地下室内看到的石雕淡淡的回答那些人的轻声交谈∶“为已故之人所建!” “已故之人?在哪里?”有人出声询问。 他默默的把手电筒的光柱打到上方。 众人也将手电筒打上去,于是昏暗中显现出数不尽的悬空盒子,那些盒子都挂在棋盘状的天顶上。 就算是知道剧情,我还是被深深的震动了,仰着头眼睛盯着上面……每一个盒子都是一条生命,而这里有数以千计的生命……这是多么惨烈的战斗,才会导致如此多的张家人连尸骨都无法安葬,只能以这种方式安息,而且令人心寒的是——这是张家人内部争斗的结果。 “长生……”口中非常轻的低喃一句,长生……又是因为长生。 他们都望向顶上的东西,并且绕着整个房间徘徊。 我回头去看那个人面龟身像,上面只有看不懂的文字记载……而四周的墙壁是空荡荡的,也是,怎么可能会有壁画呢?异想天开…… 没有太多停留,只是经过这里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许多。 再往上走,我们才看见了第五层的走廊,这是存放了很多对家族有较大贡献的人的棺椁。 走廊边上的一间间屋子,就是放棺椁的房间,上头的窗户都是用黑色的纸蒙住,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小哥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进了张起灵的房间,这位张起灵的真名叫张瑞桐,他的位置在走廊中断,是最大的一个空间,里头的棺材已经被人打开了,是之前那次考古队来时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把黑金古刀盗出。 这次小哥来,是拿那两个圆环,这两个环可以抑制起尸,同时也是张家族长的代传信物,不过现在他要交给裘德考的……裘德考中了尸毒,只有这个东西才能让他正常死去。 我没办法体会到小哥此时的想法和心情…… 走出房间外,靠着门柱默默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喘不过气…… 霍仙姑在房间里似乎和小哥交谈了几句,我也无心去听,望着剩余的人在古楼内的走廊走动。 看着看着我感觉肺里越来越不舒服,本以为刚刚是错觉,现在逐渐演变成了轻微咳嗽。 张起灵从房间里走出来,拉住了我。 “小哥……”我看向他,他开口道∶“去上面。” 第六层是字画室,这里因为保存字画,所以密封条件好一些……众人全部都躲到了这里面。 霍仙姑一直在剧烈的咳嗽,声音非常的可怕,咳得手帕里都有血渗出了。 我也觉得肺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空气里的水雾有毒,把缝隙都堵起来!”小哥说了一句,大家都开始手忙脚乱的撕衣服,拿来堵门框的缝隙,我也把我的包从背包栏里掏出来撕碎了。 霍仙姑坐在了房间中间,不停的咳嗽,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古楼的“熏蒸系统”启动,那些强碱的水汽都从上面蔓延下来,虽然堵的已经很快,可是很多的烟雾依然进入了这个房间。 在大家慌乱的情况下,我赶紧把衬衫脱了,小哥一把拽过我把我按倒在地上。 啊???他不撕他的布条了吗? 还好我抓得紧,不然那衬衫脱手就真完蛋了。 他把我紧紧的抱住,沉声在耳边道∶“你在干什么!”第一次见他这么的生气,但是又很无奈。 忙把衬衫罩在他头上,把我们两个都闷在里面。 “我……咳咳!”我!我不是要找死!想辩解却忍不住偏头猛烈的咳嗽,外面的强碱已经很浓了…… 面前的男人没有像剧情里一样选择撕了布条缠住自己,反而是打算用身体帮我遮住…… 眼睛好痛,皮肤上的灼烧感无比强烈,我赶紧用技能降温,附近的水雾消散,变成了冰晶裹挟着强碱的粉末落下。 只敢驱散我们周围的一小片水汽,边上那些人在剧情里都被炮灰了,救了反而会被剧情制裁…… 太可怜了……然而我没办法。 边上是一个个倒地的声音,还有痛苦的喘气声,霍仙姑很快已经没了声音。 听着周围的那些声音变得越来越轻微,估计是都昏过去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很生气…… 等了好久,我才驱散了房间里所有的水汽,小哥此时抬起头,一直都没有出声。 眼前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呼吸声,感觉到那温热的吐息吹拂在脸上,明明是很严肃的境况……可是自己的心脏却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 “小哥……?”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哑了,肺里难受的很∶“我不是,想作死……本来你不会是这么做的不是吗……其实我受点皮外伤很快就能恢复的……我也知道你怕我出事情,对不起。” 脑袋里思绪混乱了,讲的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小哥没回答,缓缓直起身子,衬衫和粉末都落了下来,掉在地上。 看见他正垂着眸子看我。 怎么办……又不开心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无限循环。 张起灵的目光扫视着我身上裸露的皮肤——都是被灼伤的痕迹,有些地方还破皮流血了…… 我偏过头不敢跟他对视,低声道∶“会好的……很快。” 他默默把粉末都掸光,没有回话。 “生气了吗小哥?” “……” 呜呜呜呜——这次连嗯都没有了。 看他从我身上离开,突然有种委屈从心里涌起……我像是赌气一样不去看他,爬起来去拖那些人,把他们都拖到房间边上去,有些才刚刚挂了没多久,个个表情都凝固在痛苦那时,没敢多看,总觉得这些人像是在盯着我,霍仙姑闭着眼睛,倒是挺安详的样子,哎,她的结局就是如此……我也把她推了过去,中间留出空地。 看着他们就连老高也死在这里,我在心里默默的道了歉,祝愿他们下辈子过得好一点,而后又开始清理地板,把粉末擦擦走。 等干完这些回头看小哥,他正在收拾东西… 啊!! “不许走!”我忙道,把地方都收拾好了,就是为了之后能在这儿待得舒服点。 张起灵淡淡的说∶“我们得回去。” 立刻冲过去扯住他:“不行!还没到走的时候!” 他回头∶“我没有时间了。”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盗八107 我看这样不行啊,他走了就完了……猛地用力抓住他∶“就当是我求你!” 小哥停了下来。 “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过了很久才飘来。 “在这里待到吴邪他们来!”我垂眸道,很怕他不同意,就这样走了,那是不是会遇到很可怕的情况。 小哥没有说话,但是回来了,我怕他要把我打晕抓走,就护住后颈皮。 但是都没有,他坐了下来,似乎是……非常无奈的那种感觉。 “你同意了?我还以为……”我有点惊讶。 他也不回话也不看我。 意识到他是真的同意了,顿时整个人高兴的就差摇尾巴∶“还生气呢吗?那给你扭给你扭!”把后脖子露出来坐到他边上。 “……”小哥终于看了我一眼,他指了下中间我清出来的空地∶“坐过去。” “好。”我非常听话的挪到那里,盘腿坐下。 “不能动。”他淡淡的说着。 什么!居然不能动! 这是什么,新型的惩罚吗? “那……”我纠结了一下∶“不能动的话,能不能让我躺着?” “……”他沉默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了。 嗯? 不能动,但是可以躺着,他是要干嘛?是单纯让我远离他吗? 我想到这一点突然有点不高兴∶“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摇头。 心里赌气,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习惯性的侧躺下来开始研究地板,结果因为这里比较昏暗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瞪瞪的被饿醒,纠结了好久,道∶“小哥,我饿了!”睡了一觉完全不记得还在赌气了。 他没回话,我以为他趁我睡着偷偷走了,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小哥?!” “我在……”他的声音传来。 “吃吗?”凭空掏出一个罐头,而后又掏了一个出来。 “嗯。” 作势要起身过去,突然想起来他不让我动的事情,身体一顿……嘴上不爽着:“哼。”但还是把罐头丢到他手上……口嫌体正直的标准典范了。 半晌我又道∶“干嘛,怕我吗?” “没。” “那干嘛哦?”结果我问了几次他也不回,哼……你mmp。 吃完对着自己东摸摸西看看,确认了下身上的伤都彻底消失了,我说道∶“都愈合了,你不生气了吧?” “嗯,别动!”他知道我什么意思,点点头。 “糊……”隔空咬了咬牙,没坐一会儿就又困了,刚刚估计没睡够,然后躺下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好想躺进舒适的被窝里啊,这里的地板好硬硌得慌∶“小哥,我睡不着,太硌了。” “……” 我猛的坐起来∶“你现在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吗?” “嗯。”他回应道。 意料之中的答复了……想想还是松了口气∶“好的。” 本以为在知道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心里会很难过,但是现在反而平静了,觉得为他高兴……哎,就这样了吧,还能怎么样呢。 坐在那里沉默了半晌,看着地上的电筒打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半明半暗,脑子里思索着,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 “那些‘密洛陀’是会因为热量靠近,本来应该昏迷的你,如今没有昏迷……再加上一个我,是不是等下又可能有危险?” “嗯,但是只是两个人正常情况不会吸引太多,所以你不要总是活动,必须保持静止!”张起灵淡淡的道。 点点头……但就算两个人真的引来了,我其实也可以冰冻,可以确认小哥是想糊弄我……但是想不通是还有别的什么理由? “降温不行吗?你说……你是因为这个才疏远我吗?还是说,有什么秘密要躲着我!”话音刚落就扑了过去。 他“啧”了一声,却还是把我接住了。 不停打量面前的人,似乎没什么毛病……剧情里他也没藏什么东西啊,好像就说是霍老太给了一个鬼玺而已。 “嗯?”我疑惑了∶“是不是藏了啥?直接伸手去摸,结果他一把按住我脑袋堵住我的嘴,另一只手抓着我摸进他口袋的手。 呼吸很快就急促起来,脑子里浑浑噩噩的,顿时整个人软了下来。 “本来不想这样的!”他沉声道∶“不安分!” 他说我不安分…… 仔细回想的确如此,好像是挺能折腾的。 “你确定只是因为这个?”我嘴里嘀咕着,见他没有反驳,继续道∶“难道就不可以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还是说你是顾及起族规了,还是说是因为楼下睡觉的大哥大姐!” 他沉默着。 “那,我还一直以为,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算存在,死了就是灰飞烟灭,什么生前身后,所有事情都与我无关了!”我声音越说越轻∶“我在劝你违反你们的规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大逆不道……” 他垂眸盯着我很久没说话……久到让我陷入极度的不安和后悔。 我仔细回味自己说的话,实在是太直接了,目的这么明显的要他在我和规则中间做抉择。 族长啊……张起灵是族长。 他身后还有太多东西……不只是族规,还有他背负的事。 不……但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实吗? 我好怕他会直接起身离开……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那我早就大逆不道了!”他突然出声道。 愣了一瞬,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是了…… 他既然还愿意陪着我,那必定是……选择了我。 只觉得心跳的很快,有些头晕目眩。 连带着眼睛也酸涩无比,逐渐朦胧起来。 听着他的呼吸在耳边,那人凑近把我拥进怀里道∶“别哭。” 听他这么一说泪水瞬间决堤…… 好难……他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自己决定好了,最后又用这种平淡的口气说出来。 盗八108 他舍弃了这些,以后还会舍弃别的吗?这样的念头让我害怕又兴奋。 那我又会愿意为他做到什么地步?答案好像有些呼之欲出…… 这人默默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泪,哪怕什么都不说,我也会明白…… 不曾用言语表达的东西,总觉得他好像沉重的像一个深渊,所有感情都被他好好隐藏起来,只有动作和神情会表露的更明显。 抓住他的手,起身狠狠吻了上去他的唇……好想把这人吞吃入腹,揉进身体里。 一直到唇分,我默默贴着他喃喃道∶“总感觉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脑子里太乱了!” 之后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有这样好好单独相处的机会了……这句话不敢说,就在心里过了下。 他没催我,静静的等着。 于是酝酿了一会儿,开始碎碎念——讲自己的生活,各种各种的朋友,讲自己住的地方,上的学校……他也没嫌烦,就安安静静的听着。 还跟他扯人生哲理,扯着扯着突然自己都笑了∶“感觉我在跟你讲大道理,有点傻……咳,其实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到这里来,原先觉得这就好像……一场梦!” 张起灵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也正看向他∶没事,我这么说不会消失的!顿了下道∶“下次……下次……有空的话要不要去杭州?” 他沉默了半晌应了∶“嗯。” “我这么普通……仅仅是知道你的事情,但是我没有经历过那些岁月,如果重新拾起过去的话……好希望我也有跟你走过那些事情。” 张起灵没有回话。 “无论如何,都会和你一起!”我轻声道。 说完这句,他突然就把我正过来楼进怀里。 他经历的太多,背负的也太重了……一个人,担起一个家族的责任就已经够重了。 究竟怎样才能让一个人承担巨大的压力,还下决心做出这么大的一个局,看淡了太多,他的心怕是都空了。 只觉得他的力道好像要把我勒断,但是也没有反抗,我的目的,我所期望的,无非就是陪伴,曾说要帮他,要抓住他,就是如此了……抓紧他,或者像这样被他需要…… “想抓紧你,能有多久就有多久……”我紧紧的回抱住,心里好痛,喉咙也哽住了。 感觉……有什么话呼之欲出。 嘴里喑哑了几声,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我爱你!” 瞬间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很温暖,让人热泪盈眶,这种感觉比起喜欢,要沉重的多……很痛苦酸涩但是又是那么让人满足。 死死的抓住他的后背,抽泣着眼泪都融进了他温暖的胸膛…… 后来在这个楼里待了几天,小哥没事就在那里若有所思。 那个执念让他有很强烈的冲动去执行,但是他还是留在了这里。 而且……现在他给我的那种感觉,莫名变得更不一样……目光追随,还有注意力的吸引,似乎变得更在意我了。 我们天天都在计算吃食,背包栏里的储存都被我掏空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小哥似乎会在我打开背包栏的时候有所反应,但是我望向他的时候,又觉得他只是单纯的在看我。 嗯——? 虽然不免有些疑惑,但是又无从问起。 后来我们吃完了最后一个罐头,那是在蛇沼鬼城就留下来的。 那一天,我正躺在地上睡着,小哥突然坐起来说道∶“有烟味!” “唔……”我揉着眼睛被他扯起来,嘴里含糊着说道∶“好的……” 张起灵很警觉的摸着地板,找到凉一点的地方,带着我蹲了过去,脑子清醒了不少,注视着地板,逐渐逐渐……闻到了一股肉味儿…… 没忍住吸了下鼻子。 眼看着那边放了尸体的一处地板冒起烟慢慢变黑,而后发出一声“咔嚓”的巨响,坍塌了,尸体掉到了楼下。 张起灵默默的盯着那边。 额…… 吴邪胖子沙雕欢乐二人组要上线啦,出场方式极其独特。 盗八109 我猜小哥也知道了……这会是谁做的。 没过多久,底下就传来咳嗽声,还有胖子和吴邪的说话声。 “你有没有闻到叉烧肉的味道!”是胖子的声音:“卧槽,这里有个尸体!” “上面的地板被烧了个大洞,估计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吴邪说道。 我朝着洞口凑过去,蹲在那儿捏着嗓子叫了一声:“吴邪——胖子——” “我去?”胖子突然发出感叹。 “啊? “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们,声音好奇怪!” “哇,你他妈别吓人!”吴邪此时想起了鸡冠蛇。 “没事,就算是鬼这一听也是个女鬼,你在这儿等着,胖爷我上去就把她办了!” 我瞬间哭笑不得,回头看向小哥,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后面,微微挑了下眉。 等胖子爬上来,他看见我们的瞬间是惊讶,然后是狂喜:“哇哈哈哈哈!姑奶奶,姑爷爷!你们都在这里啊!” “什么什么?”吴邪一脸懵逼,胖子很快屁颠屁颠把吴邪扯了上来。 他看见我们也是高兴的眼睛都要闪泪光了:“太好了,你们都活着!” 我也高兴的不行:“太好啦,你们他妈的终于来了!” 三个人高兴的抱在一起,如果小哥不是那种很冷淡的人,估计这会儿我们四个应该是一起抱团痛哭,喜极而泣的那种。 “小灵你怎么能说骂人的话?”吴邪后知后觉。 “嗯?”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我难道没有在他们面前骂过吗? 然后,他们跟我们简单交流了一下,检查了地上的人的存活情况,发现……这次居然都死了,没一个活着。 我:????这样的吗,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剧情里本来有人活着,但是都昏迷了带不出去,只能留在这里自生自灭……现在这样倒也免得吴邪伤心同情他们。 吴邪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只好摇头道:“我不能救他们!” 于是后来纠结了一下,吴邪为了给外面人一个交代,要把霍老太的尸体带走,他们把霍仙姑的尸体用别的尸体身上的衣服裹起来,小哥来背着。 我们一行人就出发回去了。 心里总感觉好像不太对,霍仙姑的尸体最后没有出去啊,记得是只砍了一个头。 但是因为这次小哥是有活动能力的,我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大家一个接一个的从地板破洞回到下一层,这个张家人的房间已经被火烧的漆黑漆黑,棺材也被砸坏了,有点可怜…… 看他们三人一个接一个走在前面,我脑子里突然蹦出来曾经听过的十分应景的一段话。 “沙僧上路啦,八戒上路啦……” 顿了下,看着他们陆陆续续出了房间的门到了走廊上:“悟空也上路啦!” 吴邪乐了,回头问道:“那唐僧呢?” “唐僧……”我一边笑一边说着:“唐僧带着他的马……走偏啦。”话音刚落在通过那个门的时候,突然就眼前一黑…… 之后。 晃晃悠悠的,好像飘忽不定…… 这就好像做了个梦,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我突然醒了,醒来是在小哥的背上。 头隐隐作痛,我动了下,小哥淡淡的出声道:“醒了!” 吴邪正背着霍老太的尸体,回头看见我一脸懵的表情,顿时就乐了:“啊,你醒啦?” “……我刚刚怎么了?”问道。 “你牵着马走偏了!”胖子迅速接茬。 吴邪噗呲一下笑了:“你刚刚被烧焦了的门亮子给砸了!”看我满脸疑惑,又纠正道:“就是门顶上的那个窗,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还是说了什么?” 应该是因为霍仙姑的头没割吧。 “咳……嗯……”我尴尬道:“霍仙姑的头赶紧割了。” “啥?要割啊?”吴邪震惊了。 “对……” “……”吴邪脸色一下变得非常不好。 但是只能照办,小哥把我放下,几人在经过铁俑那层时稍作停顿。 本来吴邪把刀递给了小哥,小哥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摇头道:“是胖子砍!” “哈?这是胖爷我的差事?胖子本来还老神在在,准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顿时就无奈了,“哎行吧行吧……” 我默默背过身……等胖子砍完,几人就继续走。 一路都跟着小哥到了原先我出现的那个大厅里,这里到处都积了一层白色的粉末,空气中也弥漫着强碱,胖子开始咳嗽,我也忍不住咳了起来,张起灵默默的走到曾经的柱子面前,绕着查看了一圈,也不知他是按了那些地方,我也没懂他怎么搞的,那条通道就再次打开了…… 于是小哥朝我示意让我跟着他,走过去,他就自动拉住我的手:“是不是看不清暗处?” “是……”我愣了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没回话。 好吧……可能平时的确有点明显? 这里的水汽不足,所以没法冻了,这个通道是靠脚钉上下的,所以我只能走的比较慢……小哥也没有着急,一点点等我下去。 小灵你看不清?吴邪在后面问道:“是什么,有近视?不像啊!” “夜盲……”我低声道:“轻微的!” “哦——”吴邪应了声。 “妹儿,不要挑食,啥东西都得吃吃,胡萝卜可以治夜盲的,你回去多吃点!”胖子倒是难得说了句正经话。 “……”我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好的……不太喜欢吃,但是可以稍微吃一点……” 等出了通道,入目便是一个幽深的地道,张起灵把手电光打过去,我们就跟着一路继续向前。 这里的空气就好一点了,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我远远望着前方尽头的石门,记得这里是吴邪和胖子自己打开的,就道:“等下你们两自己想办法带我们过去,就当小哥晕倒了。” “哈?”胖子惊了:“还有这样的要求?妹儿,你确定这样保险吗?” “保险的!” “……行吧!”吴邪苦了脸:“我懂了,本来这里小哥就是昏了对不,那你……” “啊咳……”我打断吴邪同志的继续推理,点点头。 盗八110 张起灵在前面听了也没什么反应,自顾自继续走着。 总觉得他有心事?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觉得,就是直觉……或许是还在想之后要去解决的事情吧,大概? 到那石门前面,胖子上去摸了摸,显得非常惊讶:“这他丫是墓门啊,真的是墓门!那咱们进去,岂不是等于倒……” 他想说倒斗,眼睛一瞟边上默默投来目光的张起灵,最后闭上嘴,这要倒斗就是倒人家祖坟了…… “你们继续,他昏倒了!”我贴心的提示。 吴邪和胖子抽了抽嘴角。 而后他们就努力入戏,掏出香烟开始对着墓门上香,胖子口中还念念有词:“什么有个姑娘让他们这么做的,张家的后人都管不住她,他们更是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我们这一行人上有老下有小的,求求各位老祖宗放过……” 我听的眼皮直跳。 这真的是上香吗?就是在推锅呀…… 而后胖子念念叨叨的要抽烟,我轻咳嗽一声:“咳,不好意思……” 吴邪自觉把烟给灭了。 胖子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 弄了半天,总算是用那个钩子把那墓门后的自来石打开了,几人继续前进……后面就是一个长长的墓道。 四周都是由火山岩所包围的,用于防患密洛陀,虽然看起来做工很普通,但是非常耗费人力……可见对于这座古楼的修建,张家花了很多心血。 等一路过了转角,两边就多了很多的石穴——里面停放着不少石棺椁,胖子很想停下来看那些文字,被吴邪继续推走:“别看了,赶紧出去为好,不然这边的强碱机关开启了就要出事!” 我在心里默默认同。 再往前就是一排巨大的合葬棺,按着剧情描述大概有60多个……眼下看着的确非常的多,这些都是曾经的人…… 默默的看着这些棺材,心里有种复杂的情绪涌起。 怎么还有点羡慕他们呢……明明自己还言辞凿凿说什么死后就是灰飞烟灭,可是看到就连化成白骨也能这样待在一起的古人……就算是死也能相伴,真好,还有这么大的地方待,我们那儿怕是要找个这种有规格的墓葬怕是只有陵园了,那就是个小盒子嘛。 妈的,命还长着呢,现在还是别太消极了…… 面前的两人还在讨论着合葬棺的事情,胖子说着要和云彩合葬什么什么。 “很了不起的感觉,一个家族能延续这么久,还有这么庞大的墓葬群!”我喃喃道:“还是挺羡慕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家族,更别说合葬……之前都没见过!” “没事,我王月半都没说啥,天下王姓是一家啊,再说了妹儿你都是张家的人了!”胖子道:“是吧?模范夫妇?” “……”突然复杂的情绪被打断,脸迅速变红。脑子一团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小哥看向我:“雪氏起源于春秋早期的小邾国,在山东省枣庄市,这个诸侯国被分封的人名叫友,也就是雪友!” “小猪国?小灵老家名字有点可爱!”胖子重复了一下,继而感慨:“小哥这个gps不错,还附带搜索查阅功能!” 吴邪忍不住笑出声:“你他娘的文化水平不够就不要瞎掺和,那是朱红的朱加一个耳朵旁好吧!” “不懂怎么啦,你胖爷我虚心向学!” 有了胖子和吴邪果然就不一样,在他们嘀嘀咕咕互相揶揄间就走过了这段路,前面还有一扇半开的石门,左右各有一根大黑柱子。 胖子示意吴邪那柱子上贴的很多胶布,吴邪凑过去琢磨了一下,而后两人商量了下就掏了自带的胶布又贴了一遍。 小哥此时全程认真贯彻着他已经昏倒了的设定,一言不发,就看着。 一路很平静的通过了石门,又是一个石室,周围摆放着很多的木头箱子……而后我从他们昏暗的手电光中隐约看见了那个倒置的方棺。 此时胖子又开始哔哔哔,说是想开开箱子看看。 我突然有点无法直视后面的剧情了……抬头看向张起灵,他表情如常,我伸手拉住他,低声道:“你不想的话我就阻止他们!” “没事!”他淡淡道。 哇哦—— 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也就我们在这边嘀嘀咕咕的时间,胖子已经开始对那个棺材下手……他从打开的破洞里掏出来了一只手,并且把上头的戒指全部私吞,而后他俩把那具湿尸扯了出来,结果因为尸体接触空气迅速氧化,吴邪没拿住就掉在了地上,瞬间那尸体摔成了几块,惨不忍睹。 他迅速抬头慌张的看向我们这边,小哥视若无睹,淡然自若…… 胖子尬笑道:“哈哈,失误失误!” 我默默的注视着地面上的那个尸体,一点点的往外冒绿水……记得有句话说,胖子逢棺必开,天真开棺必诈尸,小哥遇诈尸必大粽子。 顿时嘴角一抿,鼻子发出一声气音,想笑但是不敢笑出来…… 吴邪和胖子果然吓坏了,吴邪更是朝我瞟了好几眼:“这个尸体的骨头里都是绿色的液体……可能是骨髓里!” 胖子忙把尸体的头发挑开,看见了它脖子上抑制尸毒的环……他推测这人就是中了非常严重的尸毒而死,尸毒入骨,并且是活着入殓,所以这些液体才被封在了骨头里。 “那现在还会有危险吗?”吴邪询问着胖子。 “不会……应该不会,就算是粽子也是残疾人粽子了……”他们两个说着说着就起身继续去干别的。 ——于是我看见那尸体在面前两人转移注意力时默默变异长出黑毛。 张起灵扯了扯我,看向他,他示意我们躲到边上去,我点点头…… 此时胖子刚好回头,看见了尸体变异的这一幕:“天真!我错了……这玩意儿还是有危险的!” “干吗?”吴邪正在专心观察周边的情况,一回头显然被吓到了,他迅速抬枪被胖子一把压住枪头,火光中那枪声简直震耳欲聋。 “你他妈说话像放屁一样!什么时候能准点儿?”吴邪怒了。 胖子辩解着,吴邪慌忙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小灵啊!从小哥那儿搞点血来! “胖子有!”我连忙说道。 吴邪把电筒转向胖子这边。 胖子此时正十分应景的掏出了那个卫生巾。 “我去,你怎么会有?!”吴邪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几乎惊懵了。 此时地上的那个尸体也动了……眼看着他的血条在黑暗中平移到了棺材上。 盗八111 “哎呀……之前小哥受伤的时候偷偷攒的……攒这么多很不容易!”胖子低声:“我告诉你,夏天放家里,蚊香都不用点,贼x儿管用!” “卧槽……”吴邪彻底无语。 我无声的仰天长笑,受不了了…… 小哥默默的看向我,似乎是有点无奈。 “来吧,咱们今天耍耍威风!胖子伸出那片卫生巾对着面前原先尸体所在的位置,道:趴下,把手伸出来!”然而尸体早就不翼而飞了,只剩一滩绿水。 我简直能笑死过去,转头看向边上的棺材盖方向,口中说着:尸体就……” ——不见了。 瞬间愣住,进而慌张的四顾周围,可是地形过于复杂,而且只要一有东西遮挡,血条就会被隐藏……这个太真实了吧! “糟了……怎么回事?”我忙道。 吴邪远远的端着枪也吓了一跳四处寻找着:“怎么了,小灵你这样说很吓人。” 不应该是这样啊…… 突然身体像是感应到危机,脊背生寒浑身发炸。 “小心!小哥的声音传来,我只觉得后领子一紧,整个人瞬间被大力揪着甩到边上,他一脚踹飞了什么东西,那东西直直的掉进边上的箱子后头。 “走!”张起灵扯着我跑向吴邪那边,那尸体迅速的冲了出来,几乎是在撵着我爬,我吓得头皮发麻心都在抖…… 这是自动锁定我的攻击吗? “快打他丫的!”胖子忙喊着开枪了,吴邪跟着提枪就打……那枪声连续不断,耳朵都要废了,胸口被震得难受。 等枪声停止,我看见绿水横流,满地都是。 那尸体的头都被打的一片模糊。 整个人还是有点懵的,吴邪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灵,你还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吗? 愣愣看向他,半晌摇头道:“没……” 算了……习惯了,这次又多亏小哥救我……等下就算是什么过绳索的时候绳子断了,或者是青铜铃突然豆腐渣工程从绳子上掉下来砸在我脑壳上,我都会做好心理准备的。 回头望向小哥,他正阴着脸。 “……”我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啥。 他垂眸默默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 “从现在开始,任何东西都不打开了!”吴邪说道。 胖子点点头:“同意!”末了还道:“妈的,就该多拜拜吉祥物,拜别的什么神神鬼鬼都不管用,该诈尸诈尸!” 我一脸无语。 拜我也没用……而且刚刚你不是还推锅给我嘛。 一路前进,通过了后面的几道石门,在最后一道石门面前,我看着那锈迹斑斑的千斤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个总不至于剧情要动手脚吧,应该不会…… “你先过去!”张起灵在我身后沉声道。 很有道理,这样他垫后,剧情就不会对我怎么样。 于是安然无恙的都过来了。 一出石门入目便是巨大无比的石室,前面是两条河——最靠近我们的这条上头有七座桥,后面那条河上什么都没,远处还有个挂了帐幔的亭子,转头看见了一边天花板上吊着的绳索,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行,这个臣妾做不到啊……还得吊在上面爬,我的妈,太艰巨了,自己的能力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这回哪怕有金手指也帮不了。 不需要剧情给我断绳索,自己爬着爬着就能累的掉下去。 “要不,我走河里吧?”我说着就要走到河边,被小哥一把扣住肩膀带回来,他道:“河水太深,水流湍急,不行的!” “好。”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只能点点头。 胖子在边上道:“上呗,那小哥你带着你老婆吧,我们先过去!” 卡!!!啊……我羞的想跳脚。 “嗯。”小哥还是淡淡的表情:“抓紧时间快点走。” 那两人一个接一个的过去之后,张起灵对我道:“上来!” 好吧好吧……红着脸,直接跳到他身上熊抱住。 确认我抱住了,他就爬上绳索,也是和吴邪他们一样倒掉在上面一点点爬过去,越过他的肩膀看见底下的河水流淌,在空中荡来荡去的感觉有点吓人,不由得闭上眼抱紧了一些。 “别乱动!”他低声道。 “好的……”我嘴里应了,立刻乖乖不动……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又安心了不少,总觉得这个姿势好像树袋熊,妈妈带着宝宝,这种被保护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满足,怪不得很多恋爱的女孩子被宠就会变得任性……妈的,仔细一想我好像也挺任性。 抱着他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变热,但是十几米的距离,又似乎很快就结束了。 刚下到地上,被他放下来的时候突然还有点舍不得松手…… “咳……走吧!”吴邪咳了下,正色道。 “啧啧啧……”胖子酸劲儿又上来了,跟着吴邪转身走向河边。 默默拉住小哥的手,不用猜,我的脸肯定是红的…… 盗八112 “哎?!河里面有个东西在漂!”胖子眼尖看到了面前第二条河里的一个黑色的物体,突然惊讶了。 “什么东西,难道是鳄鱼?”吴邪说着,也凑到河岸边去看。 他真的好有想象力…… 胖子道:“不是,是个死人!他迅速的用自带的一根铁刺做成铁钩,把那个尸体勾上岸来……” 默默的离远了一点,即便如此还是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非常非常的刺鼻,难以形容……想到之前在古楼里和那些死尸呆在一起的后几天,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对那些尸体进行冰冻……不然味道可想而知。 除了原先发现的还喘气的不会冻……只是没想到他们后来还是死了。 两人检查了一下,吴邪的声音传来:“是盘马老爹……” 他们因为气味太大,没多久就又把尸体放回了水里,看着那尸体缓缓沉下去……心想着就像剧情所说,盘马也是罪有应得,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不过……在这剧情里难道所有人都是罪有应得吗?无论是谁,被卷入之后都再难善终了。 这些话都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我们翻了过去,走上台阶,走进那个帷幔中间……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玉床,上头空空如也,张起灵默默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就是表情不太好。 “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胖子困惑了,他们两个观察着周围:“这分明就是一个棺床,棺材被搞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是棺材长脚了,是个变形金棺?我x,以后倒斗可他妈费劲了!” “我觉得棺材是被搬走了,这里腾出来就是为了放另一个尸体!”吴邪琢磨着,朝着四周看了下,墙壁上果然有打孔的痕迹。 望着他们两忙活,我就坐靠着墙边……有点累了。 张起灵蹲在边上,把手搭着我的肩膀:“累了?” “嗯……我休息一下,眼神有些迷离:“感觉时间过的好快啊,原先不觉得的,总觉得还有好久……” “嗯。”他淡淡的应了。 “知道了!小哥他们是从水里上来的,从护棺河里!”胖子突然激动道。 吴邪立马走过我们面前,跳进水里,开始在水里摸索,胖子也跟着下去,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河水边缘墙壁上的一个洞口。 此时我感觉到喉咙里又开始不舒服了,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啊,咳咳……” 小哥默不作声拉着我就往河里走,吴邪和胖子刚好上来,吴邪看着我们道:“就是那个通道了,我们从这里进去……”说着皱起眉头,显然他也感觉不对。 胖子更是严重,表情都难受的扭曲,他回去查看了下情况,发现那些强碱雾气已经飘过来了。 我们只能赶紧下水…… 一路潜水过去,到达了那个满是丝线和六角铜铃的洞穴。 马上就要碰到潘子了。 脸上露出不忍…… “搞什么?奶奶的,这事情麻烦了……前面又是那些铃铛!”胖子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望向小哥,最后又把目光投向我:“天真他……身手不行啊,小哥又是昏倒了,吉祥物,这次胖爷真心实意的求你,有没得办法?” “有,快走吧!”我点头道:“但是我最多只会自保。” 胖子十分为难,吴邪也面露苦涩叹了口气:“快走!只要是命不该绝的人,都不会有事。” 面前的洞穴里的龙口已经开始喷出雾气了,头顶上方有一层浓雾正在往下降——这是真正的催命雾气。 咳得更厉害了,张起灵有点担忧的看过来,但很快他直接上前拉着我道:“走了!” “我x……”胖子想到我说的话,瞬间无奈:“行吧,你们先去,天真咱们自求多福了!” 张起灵听了之后没说什么,对我道:“我背你!” 看他微冷的面庞,眼神十分认真,心里瞬间复杂无比——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我。 来不及多想,就被扯着趴上他坚实的后背,张起灵低声道:“就这样别动!” “嗯……”我紧紧扒住他,抿着嘴唇应道。 吴邪就看着我们通过入口的几道丝线,什么都没讲。 好遥远……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有这种感觉,而这一刻,他心中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他、胖子,与小哥小灵之间的距离,就像一道天壑。 大概这就是他们的选择了。 哎,想什么呢,他们注定选择的会是彼此…… 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能不能活命。 胖子回头看了下吴邪咬咬牙:“走了!”他先通过了入口走上了独木桥,吴邪紧随其后。 我在小哥背上一直待着,很快他行云流水一般带我越过了最困难的那处复杂丝网,跳入独木桥下方的水中,再往前的路就会好走很多,没多久就到达了那处通往水下的楼梯,他把我放下:“你先进去吧!” “嗯……”我点点头。 潜入水中,顺着楼梯往下游了一段路,等浮起来就是在那个满是水潭的毒气洞里了。 张起灵很快跟着我游了上来,道:“走,还是在这里等!” “等着……” “难过?”他鲜少的问了句。 “嗯……”我抹了下脸上的水,眼睛酸涩的要命,凭什么……明明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让大家少受点苦不行吗?可是我就必须要尊重安排,看着他们受难,不然就会受伤……身不由己的感觉怎么会好过…… 为什么……这么无力,我好像被禁锢的越来越深,从原先愿意以身犯险,到现在的无可奈何,什么金手指,明明还是那么无能的模样。 小哥看着我没说话,伸手擦了下我的眼角。 “……”我垂眸,知道他在安慰我,我想哪怕我是这样说,也不能否认自己变的认命了。 “你不可能对所有人都付出温柔!”他突然道:“人各有命!” 不能对所有人温柔…… 是了,我现在不会像原先阿宁死那时那么痛苦了,无论是古楼里死了那么多人,还是这次的潘子……开始羡慕曾经的自己,但或许这也是必然吗。 我半晌开口应道:“嗯!” 很快面前的水里有了动静,胖子从里头浮了上来,他一出水就道:“天真,他恐怕要出事了!” 心里一跳,但是又很快镇定下来。 他看我们都不说话,就收敛了焦虑的表情:“会没事的吧!” “大概是的……”我说道。 盗八113 又过了好久……可能本身没多长时间,只是我觉得太漫长了,一边很担心剧情出问题,一边又说服自己不会的,吴邪是主角。 突然看见水下出现了黑影,这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吴邪从水中浮起,胖子一把就把他拉上来:“行啊,我差点都要给你念往生咒了,没想到你真的活着。” “你念吧!”吴邪说道,他浑身湿透,神色恍惚。 我不忍看他,垂下眼眸。 他既然安全过来了,那潘子必定已经…… 潘子的死,或许蛇沼的时候就有预兆了,他的那股狠劲不光是对待别人,对待自己也是如此,这是一个早已看淡了生命的人……只不过三叔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而已。 如今这样……是命运,也是他自己的选择的结果,也是剧情的安排的结果——帮助吴邪活下去,帮助他蜕变…… 几人顺着边上的通道一路冲过去,他们都很沉默,只是拼命的跑着,我根本跟不上他们,加上肺里一直难受。 张起灵最后就背着我跟上,在他背上的时候,我低声道:“小哥……不要很快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没有回话。 跑出外面,回到湖边之后就被裘德考的队伍营救了,几个人都被驾着进行抢救,他们也给我戴上了呼吸器……不过我还算好的,小哥也没什么大问题,一直到被送出山,回到当地,一觉的时间就完全恢复了……那会儿刚睡醒,发现小哥正坐在床边守着,他看我醒了就道:“好多了吗?” “嗯……” “还要多久?我没有时间了!”小哥沉声说着,他知道我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解释。 “大概就几天时间,等吴邪胖子醒了,你跟他们告别就可以走了!”我咬着下唇,顿了顿道:“到时候我会在家等你,你解决完了事情就回去找我吧!” “好!”他应了,但是还是欲言又止,半晌说:“注意身体!” “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要小心。” 他点头,凑过来吻了一下:“会尽量快的!” “好的!”我搂着他的脖子紧紧抱住。 知道他说话算话…… 三天后,胖子恢复了,他出门晒太阳的时候看见我靠着墙坐在吊脚楼门外头,道:“妹儿,你已经恢复啦?” “嗯!”我点点头。 不过这个吊脚楼是从新盖的,和之前差不多一样。 他四顾了下:“小哥呢?” “他说他出去一下,应该马上回来吧。” “哦——哎,说曹操曹操到!”胖子一下就看见了远处回来的小哥,他手里提了一个坛子。 “呦,小哥,你原来也好这口啊!”胖子看他上了楼梯就调侃道。 小哥没说话,就把酒给了我。 “啊……”突然张口结舌,捧过那坛沉甸甸的酒,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胖子这才认出来这是曾经在阿贵喝过的甜酒:“卧槽……哥们儿你变了,变化好大,还是说是我原先有眼无珠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胖子又开始碎碎念:“哎,要是云彩能和我一起就好了,我也要这么宠她……只是她……”他说着看见小哥朝他道:“我之后要离开一段时间!” “嗯?”胖子愣了下:“去哪儿,干什么?” 他淡淡的道:“我要去完成一件事,吴邪醒了,我立刻就走。” “啊……吉祥物!”胖子知道小哥是不会多说了,继而看向我,见我没有表示,还是叹了口气:“害……行吧,小灵都同意,我有什么办法。” 他看我们的模样,最后挠了挠头:“那你们好好再叙叙?我出去晃晃吧!”说罢就拿了烟下楼梯走了。 张起灵坐到我边上,见我眼里竟然浸上了泪水:“不喜欢?” “没有,很喜欢!”我抱着酒坛猛摇头,看到胖子这么喜欢云彩,我就不敢去想……吴邪已经失去一个重要的人了,胖子也会已经失去彩云了…… 他似乎是感受到我身上满溢的悲伤,把我楼进怀里,安抚性的拍拍背。 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 ……我绝对不能失去这个重要的人。 第二天,吴邪就被人扶着出来晒太阳了,张起灵此时早就把行李整理好了,也穿戴了整齐,他一看见吴邪出来,就拿上行李径直走到他面前:“吴邪,我先走了,我没有时间了!” “什么?!闷油瓶你要去干嘛?” “我要去完成一件事的最后步骤,没有时间了!” “小灵……”吴邪把目光投向一边的我。 我只好说:“我没法阻止这件事,吴邪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急切的询问:“胖子呢?胖子知道了吗?” “他之前就见过小哥了!”我说道:“他也妥协了。” 吴邪知道我们无法阻止,在那儿几乎要闹起来,对着边上的人道:“不行,你们就这么让他走了?作为医生不能这样草率的就让病人离开吧?你们老大呢?这家伙知道好多事情,快把他绑起来啊!” “他早就恢复好了!”医护人员摇了摇头:“而且我们老大,已经——” “裘德考已经得到了他的自己想要的东西!”小哥站在那儿道:“他终于可以安静的离开了!” “什么东西?” “两个环,人有时候并不会只求长生,也会追求死亡!”张起灵淡淡的说着。 胖子这时听见动静,就从楼上下来了,在那儿劝说吴邪。 吴邪激动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但是眼神还是非常气愤,不甘心,最终他妥协了…… 小哥临走前拉着我,在嘴唇上一吻,末了道:“回见!”还是那双极黑的眼睛,淡淡的目光,他的手从脸颊边抽走,莫名有点眷恋的意味…… 好熟悉,这好像是我做过的事情啊。只是上次缺了他的告别。 “回见!”我说了一声,愣愣看他逐渐走远的身影,坚定无比。 还是无比熟悉的下楼梯,记得在这里,我看过好多次了,只是这一次不一样—— 盗八114 吴邪和胖子都站在边上默默的看着。 似乎空气逐渐安静了下来,我坐回了吊脚楼的走廊边。 他们两都坐了下来,胖子摇了摇头,道:“妹儿啊,小哥走了你是不是得难过死?你等天真好了,我和你们一块儿去机场行吧,就当送送你,啊呸,陪陪你!” 我点了点头。 “他还会不会回来?”吴邪突然道。 “以前他消失的时候,你有担心过这个?不过小灵既然在,那就是还会回来的吧……”胖子道 “是吧……”吴邪喃喃着,但是眼中还是掩饰不住的担忧:“我就是觉得这一次,似乎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你就当没看到他离开就是了!”胖子说道。 “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吴邪转头看向我们。 胖子说:“要不就回北京去安安稳稳过日子,不知道新月饭店那件事摆平了没有,如果回不去,我就待在这里,反正这里风景好” 我说道:“我的话,会回家待着……之后想必要离开一段时间,究竟是多久我还不清楚,要跟着小哥走下去,我要让他的事情有一个最后的结果……” “……”吴邪看着我,神情有一些复杂:“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 “恐怕不行……不过的确,是一个非常非常巨大复杂的情况!”我垂眸道:“他一个人背负的事情,比你们想象的还要重!” 看着吴邪问他:“你怎么打算?” “我不知道,我得好好想想!”吴邪摇头道:“要等这一切都平息了之后,这一切的谜题,我大概是知道了一些,很多能推测的,我也都推测出来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我会等到事情慢慢地平息,看最后露出水面的礁石是什么样子!” 他说了很长串的话,我默默的听着,点了点头。 那天傍晚,我和吴邪一起离开巴乃,胖子不会来送了。 感觉心里空了一大块儿,呼呼的往里刮着大风。 物是人非,就是这么的快。 走在来时的路上,风景依旧不变,却只有两个人了,脑海中浮现曾经刚来巴乃的时候,四个人一起走,气氛好轻松啊——因为那时候,命运还在我们手中。 如今……小哥找到了真相,却也得承受自己注定的命运,胖子决定留在巴乃,潘子也死了,一切都彻底变了。 之后小哥去青铜门的时候,我还能不能掌握住我的命运。 吴邪一直都很沉默。 我也无从说话。 只是没想到,他突然就开口了,像是酝酿了好久:“小灵,我现在觉得你当时在湖边说最好就此停下是对的……物是人非,太可怕了,为什么我们会这样深陷其中!” 因为……那个令人深陷的风暴眼就在你身边,是小哥,如今也是我? 好在他只是随便问出口,没打算得到回答:“可惜……没有如果,如今事情已经都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你就当,那些失去的是个梦罢了吧!”我说道:“他们只是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吴邪眼睛红了,压抑着情绪看向我:“就是个梦?”说着苦笑道:“…小灵你好像变了!” “那些事情,早就在我的心里回响过很多很多遍,痛苦过那么多次,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我叹了口气:“但是我也不是变成了铁石心肠,终究还是会难过的,只不过看开些了……” 他沉默,眼睛微垂着,那张俊秀的面庞如今已经被三叔的面具所遮挡,加上他这表情,显得越发沧桑了。 走在那条熟悉的水泥路上,我回头看向身后——空荡荡的公路,远处依旧碧绿的山峦。 “你想要照片吗?”我突然问道:“来时我拍了一张。” 他愣了下点头:“要!” 偷偷从身后拿出照片,递给他,他看到照片上的三个背影,还有左下角近处的我在回头,直接热泪盈眶,衬着三叔的脸,现在真称得上是老泪纵横,吴邪没多探究我怎么拍的怎么洗的,就是珍而重之的放好。 看他哭,我也觉得眼睛有点湿润:“吴邪,很多事情都会改变……但是我们三个对你不会变的……这样你现在会不会觉得有点安慰?”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他好多了,似乎没有太沉闷。 “嗯……小哥他是在乎你的,你不要太生气!”我补充了一下:“他就是嘴笨不会表达!” 吴邪笑出了声:“好的,怎么竟是你在安慰我,我可没有这么脆弱,走吧!” 我点头:“好!” 盗八115 到机场的时候,我跟吴邪道别,他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脆弱。 似乎他觉得要失去什么了…… 只好对他道:“加油,以后再见!” 他又红了眼眶:“小灵……你以后不要对别人这样温柔!” 我愣了一下。 吴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再见吧,以后有空联系!”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心里忽然堵得慌。 等到了家里,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让人安心。 就是落寞了太多,也不知道小哥会什么时候回来呢…… 一开始的几天一直都是坐立不安,因为没记住小哥会去多久的时间,我在想是不是会是几个月。 然后就一直等着,天天出去晃悠……家门每次都不锁,虚掩着——想着他万一在我出去的时候回来就可以直接进门,虽说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现在盗八的剧情还没有结束,场景里是没有任何其他玩家的,外头路上空空荡荡,但总比待在家里好,一面对熟悉的房间,就会想到那个人不在身边,心里隐隐作痛。 拿着酒坐在楼下的马路牙子边上,偶尔沾一点尝尝味道,那微热的感觉弥漫在整个口腔里,甜甜的,仿佛是一种慰藉。 每次想喝都只沾一次,之后就一天都不去碰酒。 偶尔也会下到原来的斗里去,那里面基本已经熟悉的跟自家一样,里头毛也没有,就算偶尔有一两只尸蟞,我还会觉得无比亲切,然后把它们当场咔嚓。 每天就思念着小哥,想着想着就会哭出来……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天,我发现我的肚子的确是有了变化,最开始就是裤子紧了。 虽然有t恤罩着,但是风迎面吹来的时候会比较明显。 平时想他的时候,摸摸肚子会心情缓和不少……估计是个知道体谅人的小朋友吧,之前也没怎么让我吐。 或者就是哼歌……胡乱的唱着,想起小学的时候听的王心凌的歌——那会儿最喜欢她的《月光》,非常甜又温柔无比。 唱起这首,就会觉得自己被治愈了。 坐在树下,听着秋风吹动树梢的婆娑声,偶尔有黄叶徐徐飘落,长舒一口气,算了,要保持心情,别总是愁眉苦脸……摸摸自己变得明显很多的肚子,嘴角逐渐上扬起一个有点幸福的弧度。 生下来是不是真的会是梦里那么可爱的孩子哦,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心里胡思乱想着,如果是让我等一年,你不会真的狠心让我等一年吧! 一瞬间,就好像恍惚了一下,等回神,我已经抱着个孩子坐在楼下的马路牙子边上了。 我:?? 这是啥,手里的这个猫猫头是什么情况?!悠悠……怪不得没回答我。 盯着这个小小小朋友,脑子里一瞬间涌现了很多很多记忆——包括这一年来我干的各种事情,一开始不习惯孤独,后来就麻木了,并且能够自然的自我安慰。 还有吴邪,我也去杭州看了他,但是他一开始太忙了……后来偶尔会来看看我,或者是寄过来点东西。 期间黑瞎子也来找到过我,这是最奇怪的事儿……他虽然看起来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其实还是对命运或者对我说的那些话,一直耿耿于怀。 再是去医院,住院待产……自己总是喜欢坐在窗边一边啃苹果一边发呆,搞得同病房的产妇总是觉得我怪可怜的,会时不时分我点吃食,看着人家天天的被一堆人围着转,简直就是香饽饽啊。 在心里默默的酸——这才是正常的待产么?反观自己只有一个护理人员陪伴。 继而就是回想到生的那天……疼的劳资直喊杀了我我要剖了我的肚子。 现在还是会头皮发麻。 再之后就是第一次带孩子…… 一个人真的很难搞,原先换个尿布都会手忙脚乱,小心谨慎时时提防磕着碰着冻着,最开始半夜还得隔两三个小时起来喂奶……这几个月下来精神都变得憔悴太多,不过现在好点了,主要是孩子没生病,平平安安…… 这一年来,受了好多苦。 有怨过那人,但还好没有产前抑郁了,一难过就哭,就唱歌,出去走,拉着楼下npc老板狂聊天,出去狂买东西……把能做的全做一遍,当作是发泄情绪了。 脑子里一阵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默默继续注视着这孩子…… 黑漆嘛唔的眼眸……印象中的确是个男孩子,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咿? …… 恍然间想起,我还没有领证。 哎……他居然违约了,实在是罕见的很…… 可能事情真的很棘手吧,小说剧情里没有提及,所以我一点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去干什么。 想着默默苦涩了起来。 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 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张子逸,子逸。 这时,我听见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很熟悉。 简直熟悉的不要再熟悉。 盗八116 我抬头。 ——入目就是那张冷酷俊逸的面庞,不过跑过来的神情有点焦急。 他喘着气停在我面前,低头和我对视半晌。 那双黑色的瞳仁,真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心里突然涌起很多复杂的情绪,最后全一股脑儿化成了委屈,眼泪顺着眼角疯狂滚下来,嘴里憋了半天都发不出声音…… 最后总算说出一句满是哭腔的话。 “张起灵,你终于回来了,我,我以为会等不到你!”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抱在怀里,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哭的鼻涕眼泪都往下流,似乎是要把所有的憋屈全发泄出来。 子逸也跟着我一起哭。 “对不起……”他说了一句世间罕见的道歉。 原先这一年的记忆回溯完后,觉得自己仿佛习惯了孤独……但是当看到这个人,被拥入温暖宽厚的怀抱,耳边重新听到他低沉的话语,那种眷恋又会席卷而上。 融化所有的寂寞,是那么快乐的事情…… 终于慢慢止住了哭声,就是喉咙里还抽噎着…… 心里逐渐平静下来。 只要他回来了比什么都好。 小哥抹掉我眼角的泪,眉头微皱着看向我怀里还哭个不停的孩子,很明显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试着抚了抚孩子的脸,子逸反而哭的更厉害了,我只好赶紧拿出一块手帕给子逸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哄。 子逸这才一点点平静下来,乌黑的眼睛直盯着小哥。 小哥也很认真的对视。 莫名觉得好笑,我说道:“没事,小孩怕生,时间久了就好了!” “呐,你可以这样!”我给他示范了一下用伸展手掌来逗小孩。 子逸很快就开心的笑起来。 啊——他笑的时候我的心都会化了,超幸福…… 小哥一本正经的模仿——可是子逸一看到他笑容就逐渐消失。 “噗……哈哈——” 这就是我曾经逗别的小孩的真实经历了,简直一毛一样。 但是小哥并没有不高兴,也没有气馁……还想尝试。 最后在他的再次努力下,子逸终于笑了,然后嘴一撇哭出声。 “他怎么会又哭又笑?”张起灵很正经的问了这个问题,看向我。 “很正常,因为他觉得好玩但是又害怕陌生的你!”我说道:“已经很厉害了啊,这才多久就能把人逗笑……” 承认自己酸了,回想曾经逗小宝宝……人家永远是对着别人笑,一看到我就失去笑容,真是令人挫败无比。 眼睛一瞟看见小哥还背着个大包坐在边上,起身道:“那先上去吧!” “嗯!” 家里比起原先,添置了不少的东西,新的被褥枕头,桌布桌垫,空调,电扇,厨房还有冰箱,就连装饰品都变多了,主要就是之前去购物买的那些…… 张起灵四顾了下周围:“这是我们家!” “嗯!” 他没再多说什么,放下包凑过来再次认真打量着我怀里的孩子,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好看!” 我直接笑出声:“你已经能看出来他好看啦?说着垂眸:“或许呢,我那会儿梦到的孩子可漂亮了,简直是……” 抬眼看了下他,他正认真的注视着我。 “简直是……跟你一毛一样——”我勾唇“哼”了一声:“还很喜欢笑,以后出去祸害一大片!” “是男孩?”他问道。 “嗯!” 小哥陷入沉思……继而问:“叫什么?” “啊……我本来想的是张子逸,你怎么想?”我看着他,试图征求他的意见。 他面无表情的点头。 我:???这么随便的吗? 低头观察孩子,他还盯着小哥看,我道:“子逸,这是你爸爸!” 于是两人再次陷入对视…… 我露出黑人问号的笑容。 可能是习惯了他闷声不吭的情景,现在居然觉得小哥这样莫名可爱? 小哥自觉去洗澡的时候,我抱着孩子在沙发上坐下……子逸默默的注视着小哥离开,逐渐放松下来开始犯困——我看孩子眼神都呆了。 于是起身挪到床边给他哼歌:“弯弯月光下、蒲公英在游荡、像烟火闪着微亮的光芒……” 一边哼一边微微摇晃,子逸特别受用这个,没多久就睡过去了——啊,他睡着了也好可爱……特别喜欢婴儿肥的小脸,侧面看是一个圆圆的弧形。 轻手轻脚的让他躺平在床上,盖好小被子。 呼吸安静的在空气中流淌,阳光从窗外打进来,明明和之前的每天都一样,今天有小哥在,一切都变得那么鲜活。 张起灵出来的时候,我冲着他弯唇笑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的欣慰和幸福,简直是从胸口满溢出来了。 他似乎是愣了下,继而静悄悄的靠到边上,拉着我去沙发坐下。 对视良久……我伸手轻触面前人脸颊上湿亮的乌发,到柔软的侧脸,淡色的唇瓣,再是突起的喉结——他的喉结动了一下,我抬眼便望进了那双淡漠晦暗的眸子,里面翻涌着熟悉的欲求。 小哥直接按着我后脑勺吻了过来。 身体感受到熟悉的触碰兴奋的都在颤抖……气息很快就不稳了,咬着他的嘴唇,含糊着轻声讲道:“你失约了,还没对我负责!” “你要现在去?” “哼……”我一口咬住他,双手紧搂住脖子。 “你说呢!是不是故意问的!” 被亲得晕头转向后就被按在了沙发上…… 现在是大白天,入目就是他淡然的面孔,还有覆盖了整个上身的麒麟纹身,看到这个场景只觉得就连感觉都更明显了,下意识咬住自己的手,眼中泛泪。 盗八117 趁着子逸还在睡觉,洗完之后两人重新坐回沙发上。 张起灵顿了一下,似是叹了口气,他对我低声道:“灵儿,我明天得出发,时间快到了!” 我愣住。 继而反应过来…… 对啊,他要去青铜门,我怎么忘记了呢。 “我知道了!”我心里又好像被撕了一道口子,搂过他的脖子,照着他的嘴唇吻上去:“我知道的,我会陪你!” ——你要守十年,我就要想法设法陪你守十年。 这个承诺只敢在心里讲,就怕说出口就成了空头支票。 他抚摸着我还潮湿的头发…… 唇分,我嘴里喃喃着:“我没事的……就是孩子的问题……” 话都没说完,耳边传来突然传来悠悠的声音。 〖“主人,你尽管放心好了,小主人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我:??? 子逸突然睡梦中惊醒,吓哭了。 我猛的脱离张起灵窜过去捧起床上哭个不停的孩子,低声的哄着。 回头时发现张起灵看着自己,是那种比较……难以形容的眼神。 小哥是怎么了,怎么跟听见了一样?不过他之前也有听到过悠悠说的话。 我问道:“小哥……你是听见什么了吗?” 他沉默了。 中午做了非常丰盛的饭菜,本来要是上午时间够,肯定就去炖鸡汤了……但是,咳。 今天就尽量掏空冰箱,毕竟明天就要出发了,如果还有吃食剩的,也不能留着,还是带着好了。 吃饭前还得先给子逸喂奶。 小哥坐在桌前很认真的看着,我抽了抽嘴角,默默瞟了他一眼示意他,偏偏人家毫无反应……依然盯着,搞得我脸都红了。 哼!随便…… 就是有点害羞……可恶! 下午出发前还得挑个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之前买的旗袍和西装。 这是之前去吴邪那儿晃的时候他送还给我的,说是因为在北京他们出发的比较匆忙,就把我们的衣服借放在霍秀秀那儿,等广西的事情结束了,秀秀就寄给他了,吴邪说的那会儿脸上还带着忧虑,知道他在担心秀秀的状况,哎…… 现在穿上了高领却还是感觉有点遮不住脖子上的痕迹…… “啊……”我对着镜子左瞅瞅右看看,最后叹了口气,要不,实在不行就让照相馆老板p一下? 嗯?现在这个时间有ps吗? 之后一路上小哥都在注意着孩子,我道:要不你抱抱? 他点头,我就把孩子过给他了。 张起灵抱的动作有点别扭,不过看得出来他是很小心的在对待,子逸在他怀里愣了一下,不知道是适应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没有哭闹。 “嗯?”我好奇的凑过去看子逸,子逸正盯着他爸盯得认真,试着在边上逗了逗他,他好快就笑了,喉咙里发出清脆的“哈啊”声。 “amazing!”我嘴里感叹一句:“……孩子这么快就习惯你了!”说着从背包栏里默默摸出来一个橘子,剥开吃了起来。 这才半天都不到,子逸这么快就被他爸征服了? 偏头望了下小哥,他正一本正经的抱着孩子!我把橘子递到他嘴边:“吃吗?” 小哥垂眸看向我,张口吃下。 “还要吗?”我随口问着。 “嗯!” 拍照的时候小哥还抱着孩子,师傅显得有些无奈,不过照片只拍到胸口也没事,他有点尴尬的看了看我的脖子,我道:“师傅,你能不能p一下?” “……”他默默比了个ok。 等拿到照片,又赶去民政局…… 登记的和善大姐看见我们抱着孩子顿时愣了下:“你们怎么等孩子生了才来登记?” 啊……因为之前实在是有事情抽不出身,我们各自都很忙……”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 “这么小,应该局里登记户口也可以通融一下的,否则就是非婚生了,你们心也是真大!”大姐叹了口气,而后例行公式一般的问了下,最后献上祝福:“好的,希望你们幸福!” 上户口什么的不科学……我们家都是黑户,我的身份证还是悠悠附赠的呢…… “谢谢!”我露出笑容。 小哥点了下头,抱着孩子跟我一起出去。 直到捧着结婚证从正门走出,我的心脏全程都在狂跳……外头的阳光好像变得无比明媚了。 看到里面的合照,顿时脸上笑开了花。 跟在我边上这人微微勾了下唇角,揉了揉我的头毛。 我抬头正好看见光打在他脸上,他在笑,可以形容为冰雪消融一般,但是那瞬间的惊艳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 悠悠截图!—— “你要是刚刚也这么笑就好了!”我指了指证件上的照片,还是没什么表情。 “我笑了!”张起灵一边抱着孩子一边非常认真的说道。 放屁,你刚刚的笑才是笑。 本来以为小哥会按着剧情没有身份证的,但是今天他居然掏出来了……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他是怎么搞到的,而且这是跟剧情不一样的地方。 想了想,今天才过了一天,但是他尽量陪我把能做的都做了。 心里微微的酸涩了一下,很快又被掩饰下去。 没事,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小哥,我……”正想回头说话,突然发现子逸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迅速噤声。 难道这就是爸爸和儿子之间奇妙的亲和力? 我还以为子逸会怕小哥的气场呢…… 张起灵默默的看向我,依然淡定的往前走着,感觉他抱的姿势都熟练不少了…… 盗八118 晚上张起灵成功体会到了带孩子的艰辛… 半夜必须爬起来喂奶,打断睡觉的感觉非常不好,但是他没说什么,就是默默等着弄完了,继续长臂一揽把我拉进怀里抱着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行李出发,张起灵还是背了一个很大的包,他的里面都是那些登山工具,还有各种必需品,我……包里全是给宝宝的用品,还有吃的,各种各种,小被子,就连我的物品栏都被这些东西塞满了,小哥看到的时候是无奈的。 我只好对他笑笑:“没事……我不怕冷,也不需要登山工具了,反正都是冰块!” 检查了一下家里的东西,确认该关的关了,该收拾好的都收拾好,而后他抱着孩子,我提着一堆吃食出门。 离开的前一刻,小哥默默的在门口回望了一下家里。 我说道:“还会想回来住的吗?” “嗯……”他应了。 这是,第一个有家的感觉的地方。 我勾唇:“没事,就当是……出了趟远门!”末了朝着子逸笑了笑,子逸看看我小肉手依旧紧抓着小哥的衣服。 默默抿嘴…… “小坏蛋,这么快就倒戈了……”酸了! 到附近的店里找到npc老板,一进门老板先开口道:“呦,小灵啊,你们一家子团聚啦!这是出去旅游吗?” “是的大叔,我们这趟是出远门,得好久才能回来吧……这里是家里的蔬菜肉,来不及做了,都给大叔吧!” “啊?走的这么急吗?”他有点震惊,看着我给的一大包里面连调料都打包了。 “是的,哈哈,您都收了吧,反正我们来不及吃了!” “好吧,好吧……”他有点欲言又止,而后强行塞了一些钱给我说是不能白要,等我们走了就出来挥手道别:“姑娘,小哥,路上小心啊!” “会的!”我笑着点头。 小哥默默的没说什么…… 这次去杭州坐的火车,因为担心坐飞机对孩子不好……等到了都中午了,正好赶上和吴邪吃饭…… 而后就从杭州站打车去孤山附近。 望着外头天色阴沉,乌云压抑,顿时觉得这天气都在给剧情做陪衬铺垫了,路上的行人往来繁忙,十多年前的杭州,车流量没有很大,不过城市还是稍显拥挤的。 过去孤山总共也没花多久时间。 感觉子逸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就会安静的不行,不过眼睛还是会骨碌碌直打量周围的情况…… 嗅着熟悉无比的湖水味道,还有草木清香,今天的天气稍微有些凉,原先自己在海南那次还感慨什么场景如此真实令人沉浸……现在想来这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世界吧,只不过夹杂着在我看来是虚幻的东西。 心想这一切其实都是真实的。 在边上默默观察很久了,张起灵一直用的左手抱孩子,我耐不住问道:“你的右手是不是受伤了?”继而伸手接过孩子:“我抱一会儿吧!” 他的眸子直视着前方通向孤山的桥,情绪有些沉了下来,半晌“嗯”了一声。 哎…… 这么久的时间下来,他随着剧情进行而改变的样子我都看在眼里,现在是沉寂淡然了很多,他是不是算是放下了那些重负了? 所以如今要抛却牵挂,继续去完成最后的事情吗…… 告别——或许是了断,也是一种更深的期望吧。 我抿了抿唇,露出一个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也好像变得淡然了不少。 就这样吧,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这就好像佛说的因果,有因必有果,他似乎是要了结所有,带我离开世间,可是我的身上已经被这个世界的缘缠绕上了,指不定……我种下的因,以后还会接成果。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突然被子逸拍了拍胸口——嚯,他饿了。 拉着小哥找个了僻静的长椅给他喂,他坐在我边上,沉默的望着前面摇曳的青翠荷叶发呆。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我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只可惜面前这片不接天,这里是孤山靠里的一侧,对面就是北山路和保俶山…… 而后再进到吴山居,店里坐着只有几面之缘的王盟,他无比惊讶的看着我们,腾的一下从桌前站起,支吾了半晌:“吴老板……他出去了,估计很快会回来!” 我看他准备去倒茶,忙摇头道:“我不用了!” 小哥好像视若罔闻,默默打量着店里的东西。 我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发现王盟正望过来,怕他紧张,我就说道:“好久没见了,没事,我们待一会儿就走!” “不不不,吴老板的朋友,想呆多久都行!”他忙回:“你们……你们是出去……旅游?” “额……算是?是出远门!”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人,正是吴邪,王盟赶快迎了上去,吴邪看见我和小哥顿时震惊无比:“小灵?……小哥?你们……怎么,怎么来了?”他一瞟就看见了我怀里的孩子:“啊,天啊!不好意思,小哥小灵,我还没送满月的随礼!”说着快步走到柜台掏来掏去,搞出来一个包好的小银镯子。 “之前事情太多,搞忘了,早就准备了的!”吴邪递给我。 “谢谢吴邪!好高兴……”我脸上又惊又喜,其实本来在这边根本没想过要别人送什么孩子满月的礼物,照顾他都忙的焦头烂额。 激动到捂脸。 这边说完,吴邪才转回注意力,又问了一遍:“你们怎么会过来这边?” 张起灵默默站到我们边上,看了看那个镯子,对吴邪道:“来跟你道别,时间快到了!” 吴邪露出困惑的表情,继而有些失落沉郁,不过失落只是一瞬间,他马上道:“那……我们去楼外楼吃饭?我想你们应该一路过来还没吃吧?这顿我请了!” 我默默点头。 盗八119 三人在楼外楼找了张靠窗的桌子,窗外的凉风直吹进来,原先杭州的夏天不像如今这么热的恐怖,八月的阴天也可以凉爽的紧,点完菜之后我深吸一口气,对这样熟悉又舒适的空气无比贪恋,半倚着窗看外头的湖景。 怀里抱着的子逸正盯住吴邪不放,那双眼睛像极了小哥。 吴邪本因为小哥的沉默也心事重重着,如今看见子逸的模样倒是乐了:“孩子长得挺好看啊,叫什么?” “张子逸!我抬起子逸的一只手,朝着吴邪挥挥:“吴叔叔好——” 子逸害怕陌生人,被迫挥手之后就哼哼了几下转脸埋进我胸口,而后又回头继续盯着吴邪,像个又怕又警惕的小动物。 “哈哈……”他难得露出开怀的笑容:“以后肯定长得很像小哥,我有这样的感觉!” “我也这么觉得!”我露齿一笑。 “……”吴邪看我笑,突然皱起眉头,沉吟一下道:“他要是之后喜欢学你笑,那我估计可就没人承受的了了!” “指不定会学呢!” “很有可能好吧?”吴邪嘟囔着。 笑出声…… 吴邪这下心情好点了,此时第一个菜已经上来了,他便开口询问道:“小哥,看来你的事情……完成了?” “嗯。”张起灵出声。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 “那……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是准备去哪里了吗?”吴邪注意到我们都背着包。 “嗯,得回应该去的地方了!”张起灵说着向我投来眼神?灵儿跟我一起! 我吃着菜,点点头。 吴邪心里隐约有了不安感,但是他似乎没多想,又眉头一松:“你们是去哪里呢?远吗?” 小哥默默的夹了口菜,点头。 “没事,远也没关系,你可以写信,而且小灵有手机好打电话,我们大家还能互相联系,现代社会,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特别远的距离!”吴邪朝我看来,我微微笑了下。 小哥并没有回答。 气氛突然又沉默了,吴邪很是无奈的把目光投向我,我开口暖场:“往后的事情我也说不好了,就看缘分啦!” “缘分……”吴邪若有所思,半晌突然感慨起来:“真是一眨眼就过去这么久了,小哥的孩子都有了,啧啧啧!” “这样感慨好像个大叔!”我笑他:“年轻人,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是是是,哥嫂说的是!”吴邪一本正经的点头。 他居然学着胖子这样叫我……心里无奈。 看向小哥,他刚刚一直都很沉默,仿佛置身事外。 吴邪道:“说吧,你们准备去哪里?我们经历这么多,肯定是一辈子的朋友,常联系就行!” 来了来了,这是吴邪第三遍问去哪里。 “去长白山!”张起灵回道。 “那是很冷的地方啊?不过夏天去旅游倒还是好的……不过常住不太行啊?江南这边多好!”吴邪劝着,眼睛看向我。 我正在逗子逸,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 “我们只能去那里!”张起灵说道:“一切结束的话,我和这个世界的除了联系,能找到的就是你了,所以现在才来和你道别!”他把筷子一放,面前的菜吃的差不多了,小哥看了看吴邪,直接起身道:“再见!”继而把目光投向我。 我自觉跟着走了,末了想想还是回来掏出钱放在桌上,跟吴邪道别:“再见了吴大叔!” 不过吴邪很明显还没有聊完的意思,他觉得相处的时间有点短…… 但是小哥没有给他机会挽留,已经拉着我下楼了。 “等!……”吴邪欲言又止,但是我们已经离开了,他只得在楼上看着两人一路沿着孤山路远去。 小哥走的有点急,我说道:“我们坐长途车走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淡淡的应了声:“嗯!” 确认过剧情无误,这样就放心了。 至于吴邪那边,小哥如果把台词都讲完,那吴邪想必是反应的过来的…… 到长途汽车站时,周围人群汹涌,各种嘈杂的声音不断,子逸无比精神的打量着周围,本来这时候他应该睡觉的,但是并没有…… 张起灵带着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堆,直接上了一辆去往北京的车。 在车上坐定,我给子逸喂奶,顺便把镯子帮他戴上了,大小刚好……孩子很快就睡了过去,也不哭不闹。 小哥在边上假寐,我也靠着椅子迷迷糊糊的,但是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想起剧情——好像那次是晚上才对啊?然后小哥才坐的长途…… 糟糕,这次他肯定是因为我说了才这样的…… 顿时吓得不知所措,赶紧掏出手机,还有很多电,给吴邪发了条信息。 ┏吴邪,你是来找我们了吗,我们坐的是中途转二道白河的长途!┛ 半晌回了一个消息。 ┏好哇,小灵你果然是知道的!你不早说,我上的火车!┛ 无力捂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睡了过去,子逸开始动弹,发出声音,知道他是饿了,一边困得不行一边喂……等下还得给他换尿不湿。 车子开了十多个小时我们下了,下车之后我的内心是崩溃的,太折腾了啊……因为这之后还有很久的车程,我现在的内心就是后悔,无比后悔。 脚下是荒凉的高速,边上只有一个收费站。 他便带着我一直往前走,望着他高挺的背影,心里胡思乱想起来。 感觉莫名很像两人被家里逼迫,而后掩人耳目背井离乡的私奔……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一路还是挺冷的,但是孩子的小脸依然呼暖呼暖着,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遗传了耐冻体质,半路拿出吃的给小哥,他默默接过,凑过来看了下我怀里的孩子,确认没事就继续走。 感觉这种黑暗僻静的路上……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耳畔只有虫鸣声,还有有节奏的脚步声。 ——会让人很想唱歌。 “这时候缺少一首歌!我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没有说话,就是默默的和我一起并肩走着。 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自己是来破坏小哥的气氛的。虽说他自己肯定不觉得。 “i’msoinlovewithyou, youjusthugmeandgivemewarmth, thatcouldtookawaymypain……” 小哥没说话,默默听完,半晌他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你很喜欢情歌?” 我愣了下,应道:“嗯……” “因为……很好听!”我嘴里说着逐渐脸红。 每次唱歌都是在告白。 他偏过头,将我的表情都看进眼里:“嗯!” 瞬间整个世界开满了小花。 等到了小镇,上了去二道河口的车。 再次开始没日没夜的奔波…… 盗八120 一路往北终于到达二道河口,又零散的睡了好几觉。 下车的时候,子逸还在眯眼睛打瞌睡,我垂眸看着他可爱无比的睡脸,心想还好他没怎么闹腾,太省心了,正看的认真,张起灵突然伸手过来捏了下他的脸,一瞬间孩子就哭了…… 我懵了,望向张起灵,他和我对视着面上古井无波,好像刚刚惹哭孩子的罪魁祸首不是他。 “你要我打你哦?”我开口道。 小哥似乎是勾了下嘴唇,带着我继续往前走。 远处的地平线上耸立的连绵雪山,就是此行的目的了——那也是我无法掌握命运的地方,长白山给我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入为主的错觉。 这时候我看见远处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追来的吴邪…… 张起灵也注意到了,但他没有很意外,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吴邪迅速的凑过来,他正裹着件冲锋衣:“你们准备到这里来常住?选这么冷的地方?” 我们摇了摇头,小哥说道:“不是这里,要到那里去!”目光投向远处的雪山。 “要进山?”吴邪震惊,他看着那片白皑皑的山头有些发愣。 我没说什么,就是抱着小子逸,孩子这会儿被我安抚好了,而且……我想他必定是遗传了我的体质,现在万分肯定——因为孩子的脸都没有冻红,整个人还暖乎乎的。 哎……本来准备的小被子都白带了。 张起灵往前走,吴邪沉闷的跟着,一路上他买了不少的吃食干货,他见我只背了一个不大的包,而小哥很明显没带吃的,不过吴邪这样是上不了雪线的,衣服太薄,更别说后面的路了,他又没有登山工具…… 没过多久我们就上了一辆小面包车,继续沿着二道河口去往长白山脚下。 “你们……打定主意要去?”吴邪在我边上闷闷的说道:“没法改变了?” “嗯!”我点点头。 他似乎有些无奈,但是主角骨子里的那种不服输劲儿还是很倔强的:“可是我没法理解啊,你说的既定的命运,如今就是把大家各自引上这样的路吗?就这样看着你们走……我还是做不到!” 我沉默不语。 “你的孩子呢,该怎么办?”吴邪无奈道。 他开始劝我了…… 我只好回答:“子逸他不怕冷……之后,会管好他的!” “……你们究竟是去干什么?”吴邪一脸难以置信。 张起灵不开口,我就不能剧透了,他大概是觉得没必要说吧,自顾自闷声不吭的在边上休息。 “告诉你,你会就此回去么?”我反问道。 “……不会!”吴邪似乎有些负气:“如果我劝你们不去,你们会不去吗?所以你们如果劝我别去,我也不会听的,我就要跟着!” 咦——?这不是吴邪本来对着小哥说的词嘛,现在变成对我说了。 小哥讲台词偷懒了,搞得吴邪只能胡乱对台本。 车子虽然关着窗户尽量隔绝了大多的寒冷,但还是有风从缝隙飕飕的往里灌,吴邪不由得裹紧了自己的冲锋衣。 我想从包里拿出小被子,但是见他那一脸倔强的模样,动作还是顿住了,心想还是算了,不要帮忙比较好……我要表明自己的决心,不能向他伸出援手,毕竟这是人家该自己经历的事情,之后的路必须要靠他自己。 一路无话。 直到到了山中的一个旅游客栈,下车的时候气温已经非常低了,子逸毫无知觉的睡着,吴邪在那里冻得直打颤,但还是跟着我们进去订了房间,客栈的老板看见我穿的这么少,简直跟见鬼了一样…… 入住手续办完,张起灵默默带着我进房,一关上门就听他道:“你要他跟着?” “他……顺其自然吧,不必刻意的!”我小声说着,轻手轻脚把孩子放上床铺,这才松了口气:“我去洗洗,这一路坐车过来好累……” 洗完就想躺在柔软床上好好休息,迷迷糊糊感觉被碰到了,他把我抱进怀里低声道:“你用那么冷的水?” “唔……”我嗅着面前人身上的气味,蹭了蹭含糊应道:“嗯!” 他抬手轻抚我的眼睛,半天也没有说话。 我搂住面前人的脖子,微睁开眼看向他:“嗯…” 知道这样的沉默代表他陷入了思绪中……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本能察觉到了他身上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沉寂压抑下去的东西,本来不应该是全部放下了?可如今,他不知是想起了别的什么,还是说本身就是关于我的事情。 “睡吧。”张起灵淡淡的开口。 “你是有什么……”我想要问他,却突然被含住嘴唇,把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心想他不愿说就算了,只要这人还爱着自己,还在身边,就没什么大不了…… 之后也就不再问,相拥而眠。 第二天,吴邪穿成了一个大粽子,不,大狗熊。 小哥看了他一眼,吴邪道:“放心,就送你们最后一段路!” 我们就出发了。 一路上我还是穿的很少,腿都露在外面,那些同行或者经过身边的游客都用看疯子的目光看我,我都视而不见,而吴邪并没有放弃劝我们回去的想法,还会碎碎念一些话。 我说道:“我们不会阻止你送我们的,但是也不会跟你回去了!” 吴邪拧着眉头,抿了抿唇:“……” 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吴邪想必是明白的,他劝不回来了,但是如今他尽力相劝,更像是在给自己一个交代,好绝了他的心,也不让自己日后后悔。 你还是我们永远的好朋友!我勾唇对他道,继而看了眼在前面沉默不语的走着的小哥。 吴邪叹了口气。 这三天赶路到了雪线,就是喂奶不太方便……我都会让他们先走,然后自己在后面慢慢走,喂好了再跟上。 这边游人比较多,再往前走就没有多少了。 继续一直跟着张起灵走。 吴邪默默看着前面衣着单薄甚至还露在外的白嫩肌肤的我,还有就是前面的小哥,心里暗叹,都是不属于这世间的神人啊…… 盗八121 吴邪望着面前的两人,只默默盯着看,他期望的心有灵犀的回眸并没出现……看来现实和幻想之间就是差在这里了吧,他还幻想着他们能够回头……可是自己知道,这两个人真的要走,而且还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目的。 他担忧的曾经猜测的事情,如今要应验了——他们终归会一起离开了吗?是不是就是离开这个世间? “你们……不会自杀的吧?”吴邪问道。 张起灵默默摇头。 我说道:“不会啦……”回过来看向他的时候,发现吴邪的眼神非常凄凉,带着些许惶恐,心下一痛,脸上却不敢表现,只是笑道:“就当我们是出了趟远门啊?放心吧,不是不回来了!” “真的吗?”吴邪问道。 我挥了下子逸小手腕上的银镯子:“对呀,我们之间会有缘分的……” 吴邪知道我了解很多事情,最后还是信以为真了。 ——可这是我这么久以来头一次真心实意的骗人。 明明自己都拿不准自己的命运啊…… 这座雪山就好像重压在我心头,在这儿皑皑的白雪中,命运如同自己脚下的足迹,再也看不真切了,不知道这一去会是如何。 这是不属于我的世间,但是我很爱这里,虽然我那边有和这里一样的风光,但是……那边不会有我们这样的经历,也不会有你们!我喃喃道。 吴邪道:“你很像一个仙人!” “噗……”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时我发现面前的张起灵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我,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但是那一瞟只是瞬间的事情,他很快就望向了远方——那边就是三圣山的方向,他的表情非常肃穆,我们两个人立刻噤声。 夕阳洒落,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那么苍凉。 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悲伤…… 一个人一辈子,为何会经历这么多错综复杂的事情。 他的心里好像有一座冰原,那里天寒地冻,看起来是茫茫无际,苍白如雪。 冷和空,就剩这两个。 厚厚的冰壳底部,掩埋了多少往事不愿提及,那里弥漫的无尽的痛苦,我都无法去细想。 ……或许我能走进他的心里,不是因为站在冰原之上……而是他发现,我站在冰原之下。 他的淡然,苍凉,都是因为他的心和目光已经到达了我们所无法企及的地方。 默默望着眼前的人还有背后的璀璨雪山,那是黑与白的交相辉映,却也是他的遗世而独立。 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心中翻涌起他曾经所有的身世与过往…… 这样的人大概是不可能存在的,也就只有这个世界,才能有了吧。 张起灵淡然回眸,回身擦了下我的脸颊。 但他的模样终究不再是淡漠出尘了,眼里有了难得的倒影。 吴邪看着这一幕……心里暗叹一口气。 晚上,夜幕降临时,我就待在帐篷里休息,其实多了我一个稍微有点挤,而且还要半夜起来喂孩子……但是当我提出睡在雪里的时候,他们都是拒绝的。 三人就这样照常前进了两天……一路上跟原剧情不一样的就是吴邪不再劝,改成了聊天,他的话莫名的多,怀疑他承担的是一个男人壳子的女主形象。 什么天南地北好玩的好吃的地方都被他想尽办法绞尽脑汁的讲出来…… 而我自己……去的地方不多,很多都是看的寺观佛像,或者古镇之类,基本都是华北地区,杭州好吃的地方倒是知道挺多,只不过都是我那几年刚开的不知道05年有没有…… 于是就变成他讲讲讲,我来应和。 到了后来,聊天的频率下降了,因为路越来越难走,我们的体力消耗越来越大,一连几天,我们都变的缄默……到后面孩子基本都是张起灵抱着走。 此时脚下已经全是积雪,没有任何裸露地带了。 放眼望去就是连绵无际的长白山山脉,三个人在其中就是如此渺小,在这里,随随便便什么暴风雪或者雪崩就能轻易的摧毁人们的生命,我有自保能力,幸好他们按剧情也不会出大事,就不需要担心…… 一天晚上,他们照常搭了帐篷生起火,我躲进帐篷里,默默的喂孩子,听见外面小哥的声音淡淡响起:你准备跟到什么时候? 和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吴邪说道。 “你继续跟着的话,我明天会把你打晕!”张起灵顿了下:“你不会有事!” “我不会让你打晕我的……” “那你现在就可以逃跑,或者从现在开始,和我保持相当远的距离!” “多远?” “一百米,只要你离我没超过这个距离,我都能用石头打中你,我会把你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静静的听着,吴邪还想再坚持一下,但小哥无情的拒绝了……过了会儿吴邪一脸悻悻的进了帐篷。 我拿起行李正好准备抱着孩子出去,被他叫住、明天再走吧,我不会跟着你们了! 他真的很舍不得我们…… 不过好歹我让他觉得再见还是有可能的事情,大概不会像剧情里那么绝望了。 “嗯,我出去坐会儿!”我说道。 “你们……会没事的吧?”他问的声音很轻。 “……”我犹豫了:“嗯!” 这样应了好对不起他…… 苦笑着出了帐篷,张起灵很明显是听见了我们的对话,他没说什么,就是起身进去拿了守夜的装备后又坐回我边上。 张起灵看向我怀里睡得正香的孩子,他的那双黝黑眼眸里跳动着火光,莫名想起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一晚他也是这样——眼中映着火苗,非常沉默。 “你去睡帐篷!”他开口道。 “不了,睡外面吧……”我靠到他边上说的极轻:“等下会有暴风雪,不过应该……会没事的!” 他低声应了,抬手过来轻撩我颈侧的发丝,露出底下白皙的脖子。 除了身边这人,世上恐怕无人敢只穿单薄的衣衫就坐在长白山的雪线以上。 我迎上他投来的目光,也伸手摸着他的侧脸拇指覆上那微凉的嘴唇,我笑了笑:“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说话间,神色微动,唇瓣磨蹭着指腹,感觉到他口中呵出的温暖。 我心头有一瞬间浓重的不安转瞬即逝,他应该也从我脸上捕捉到了神色变化,继而道:“你是知道的?” “这次不知道!”我低喃着收回手时突然被他攥住了。 “要走?”他这两个字像是一锤砸在我心口。 顿时整个人都绷紧了。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直直的看着他。憋了半天我开口道:“我想陪你!” 感觉攥住自己的那只手紧了又紧,半晌他松手,默默转过头去没再说什么。 盗八122 周身的气温都仿佛陡降几分,我开始担心无比,忙蹭过去:“我虽然没办法掌控后面的事情……但是我会竭尽所能的,我发誓我绝对不想离开你。” 可是他完全不说话了,只是盯着那火堆。 突然感觉事情棘手了起来,只好继续试探性撒娇:“小哥?亲爱的?”凑的更近:“…老公?” 他终于有了动静,回头看向我,目光有些晦涩难懂。 口头上的话……于他而言是不是终究还是不够。 我的脸被火光照亮,眼睛里满是担惊受怕的急切,但他还是俯身吻上了我的唇……一片炽热中,我察觉手上有了点凉凉的东西。 下雪了…… 身边的风从遥远的地方刮来,带着冷冽气息。 等他将滚烫的舌尖抽离,嘴角残留的那湿润的水渍被我下意识的舔了下,好像有些微微的甘甜……小哥只垂眸看着,眼神变得晦暗。 “咳!”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挑逗成分,忙扯开话题:“风雪应该很快就来,吴邪应该睡了,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走!” 张起灵肯定也是知道我讲了句废话,但他也没说什么,就是应道:“嗯!”接着起身去拿了装备。 这风来势汹汹,才刚走出营地没多久,那风大的简直能把我刮倒在地,自己顶多只能阻挡扑面而来的大雪,面对寒风真是无可奈何。 张起灵接过我怀里的子逸,子逸被折腾醒了在那儿哭了起来,我笑盈盈的安抚他,他就慢慢平复了下来,只是一张小脸蛋哭的通红,我们赶紧把他用小被子一层层裹紧…… 真的好像私奔啊,这么想着。 看着身边的男人紧紧护着孩子在胸口,我嘴角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真是无比可靠的爸爸。 “你……等下可不许受伤了!”我嘴里提示小哥,扯着他的手臂——躲在边上风就不那么大了。 他偏头望向我,我说道:“喏,你的手腕!” 但张起灵似乎并不在意手腕的事情,注意力全在我被大风中吹得发丝凌乱,衣摆剧烈的飘动的模样,便改成单手护着孩子,空出右手把我揽进怀里。 狂风呼啸中,靠着他觉得尤为暖和……那大雪吹不到我们身边,前路的视线也能清晰许多。 走了许久,眼角一瞟发现远处的小小金光,通过金光就可以判断那是吴邪了。 我抬头跟小哥说:“小哥,吴邪在那边!” 他看向我指的方向,没有回答,继续前进。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听见了吴邪的喊声,张起灵立刻冲了过去,我也跟着跑起来。 之后到达了那处悬崖,面前的厚厚雪层正在大片大片的往下塌。 伸手拉住张起灵,仅是瞬间就那些雪层就定格了…… 他似乎是愣了下,回头看我一眼,我也懵在那里。 “嗯?”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强了。 在雪山里,不知道为何共通性竟然如此的好,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肆意妄为的快感,这时候就差一首《letitgo》了…… “快走快走……”来不及胡思乱想,赶紧拉着他冲下悬崖,那些积雪就好像有了自我意识,为我们铺路,到了下面,就能完整的看见那雪层被定在空中的奇景,就像一道巨大的瀑布,确切的说已经不是雪,而是凝成了冰。 我们找到人形印子,把吴邪弄了出来。 “你们……”他还一脸难以置信惊魂未定的模样,出来后盯着盖在他头顶呈倾覆之势的冰盖:“那个雪……我还以为真的要掉下来把我闷死了!” “其实就算我不在,小哥也会把你救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嘛……”我老气横秋的说了句:“命不该绝呀年轻人,你的路还长着呢!” 他放松了些,庆幸的笑了。 张起灵在后面开口:“这里不宜久留!”目光划过四周的悬崖,看向我:“原路上去!” “嗯……”我点头。 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明明抢了小哥好多戏份,但是剧情毫无波动……难道是懒得跟我计较了? 吴邪闷声不吭的跟着我们,半晌道:“我的路还长着,你们的路呢?” ……”他怎么又问这样的问题,真真是想让我再昧着良心撒谎吗?只好道:“日后会相见的!” “我总觉得你们有什么瞒着我!”吴邪说道。 啊!这就是主角的直觉吗? 这下我哑然了。 “我要陪你们去!”吴邪道:“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第一场暴风雪会在三天内来临,我们得尽快到达之前的温泉!”小哥顿了下,劝了他最后一次:而从这里往回走,你很快就能回到你的世界中去,但吴邪意已决! 小哥这次竟然没有再跟吴邪纠结什么打不打晕的事情了…… 我感觉……他是听我的顺其自然了。 顺其自然最后也不过就是打晕嘛—— 如今因为我铺的路省了他们上去的时间,我们只花了一天就到达了那处温泉缝隙。 一路上都在打哈欠,疲倦无比…… 等到了里头,热气扑面而来,又是那种熟悉的硫磺味。 一坐下他们就开始生火煮汤,我默默喂奶,子逸还是安安分分的老样子……心里觉得很对不起他,他还这么小…… 哎……这么久以来,他就很坚强的在我肚子里跟着受苦这么久,想想是不是悠悠有暗中帮助这方面? 困倦袭来,我不知不觉靠着墙背对着那两人睡了过去,子逸也边吃边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小哥在推我。 嗯?……我好困好累还没睡醒:“小哥?” 他垂眸看了下我怀中,我这才意识到还衣衫不整,顿时清醒了脸上一红:“怎么?”探头望向他背后,小哥直接按住我道:“我把他打昏了!” “嗯?你把东西都给他了?” “嗯!” “那行!”我心下知道这就是要分别了,默默的理好衣服……子逸感觉到我动就醒来了,我怕他哭赶紧轻拍他:“子逸乖乖,不哭……” 张起灵起身理好东西那会儿,我刚安抚好孩子后打开控制屏幕:“等下,我看看有没有东西就给他……嗯?” “等下,我……送吴邪一个礼物!”我看了小哥一眼,发现他竟然正注视着我的屏幕:“你……你是不是!” 他叹了口气:“是的!” “……”哑口无言。 把一份的技能施加给吴邪后,冲着昏过去的他道:“再见了!” 张起灵在缝隙口等着,我跟上一起钻了进去。 在缝隙中爬动,哪怕抱着子逸是有些累,但是……舍不得他被托管。 看着小哥在前面爬,我低声问他:“你喜欢我叫你亲爱的还是小哥?”本来想着这个问题他要是直接说是亲爱的那还可以占占便宜。 结果他半晌回了句:“第一个!” 糊…… “夫君,你是不是知道很多事情了,关于……我不愿意说的那些。” “嗯!”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脑内忽然就好像思绪接拢了一般有顿悟的感觉,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不安。 希望不会有事吧。 我总觉得青铜门里的东西可能对我而言非常不简单。 口中喘息声逐渐重了,是我体力有些跟不上的结果…… 张起灵把手电打回来道:“我来抱吧!” 嗯……”点点头,汗水顺着脸颊滴落,我抬头看向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有点热!”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我微红着脸伏下身体的模样,视线不可避免的顺着白皙脖颈滑落到低垂的领口。 感觉……眼神稍微有点不妙。 我这么想着,被看的浑身发烫,胸口也闷的慌,张起灵收回视线,沉默不语的接过孩子。 ——为何觉得自己时常在勾引。 ……抹了把汗。 都怪通道太热了。 盗八123 一路经过漫长的跋涉到了青铜门前。 那门巨大无比,千万年来一直矗立于此……古朴又苍凉,它给我的威压还是非常的巨大,伴随着的还有强烈涌动于心的召唤感——畏惧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就是如此了。 现在只要一把鬼玺拿出来,那门就会打开。 子逸似乎是感受到危机,也开始哭。 “我们要进门了吗?”我压下心绪,边安抚孩子边问道。 张起灵点点头,他望向子逸。 “那……我把他托管了!”我声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看着怀里才几个月的小朋友,他的眼眸还带着点泪水,亮晶晶的,黑的通透。 他还什么都不懂… 垂头在孩子额头落下一吻,低声的喃喃:“子逸,对不起……我会回来的,妈妈答应你,妈妈爱你……!”这孩子心思比较敏感,最会察言观色了,怕他知道我难过,脸上一直保持着柔和的笑容。 说着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他正注视着孩子,我笑道:“子逸,你爸爸也爱你!” 张起灵默认了,伸手过来摸摸孩子的脸蛋,他力量拿捏得很好,似乎是极轻的碰着,他面上的表情无比深沉…… 这次子逸没有哭,而是默默转过眼睛注视着他爸。 我把子逸托管给了悠悠。 怀里突然就空了,手中一轻。 哪怕是做过心理准备……可是看到了还是鼻子一酸。 会回来的,一定要回来…… 张起灵默不作声的拉着我转身,他带我混入那些马脸的阴兵中间,等万事俱备就拿出了鬼玺…… 青铜大门开启的时候,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大门在打开,里面起初是黑幽幽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而后逐渐从两侧燃起了灯火。 还是像上次一样的过程,跟随着阴兵的脚步,等队伍进入,耳畔传来青铜巨门关闭的声音,沉重悠远…… 胳膊上突然传来拉力,张起灵把我从阴兵中间带出来,看着那些阴兵远去,周围的灯火照的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我刚想说话,却听见了清晰无比的悠悠声音。 〖“亲爱的主人,检测到异常点靠近核心,正在清除”〗 张起灵在我边上“啧”了一声,我意识到前面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些阴兵——他们怎么回来了? “他们要来杀我们吗?”我吓了一跳。 “本来是我!”小哥淡淡道:“但是现在是我们!” “……异常点,就是你吗?”我出声道。 “对!”小哥点头道,随后拔出黑金古刀砍向身后已经追来的阴兵,把第一个砍倒在地,看后头的还没追上,他迅速拉起我就跑。 也没时间解释刀的问题了,我们就是一直在逃。 周围闪过诸多壁画,眯着眼不敢看,没多久他找到一个缝隙带我躲了进去。 听见他的喘息在我耳边,我也在疯狂急喘,半晌才道:这样不是办法……迟早我会拖累你! “你的冰冻能用多久?”张起灵低声问。 “只要有血瓶就能一直用!” 他俯身在我唇上落下一吻,淡淡的道:“你在后面帮忙!” 我点头,赶紧买了很多很多的血瓶,把背包里的小被子衣服什么的都丢在地上。 他就在边上看我准备好,等我抬头时就看见了他半明半暗的脸,照亮的那半张脸的眼睛,半笼在睫毛下,依然是镇定自若的样子。 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眼万年”四个字。 那只手还紧握着我。 走出去,那些干尸还在逐渐靠近。 伸手就是冰冻,张起灵立刻远离我身侧,眨眼间冲到了第一个干尸前面干脆的把它的头割了下来,紧接着砍掉了第二个干尸的头。 〖“悠悠,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主人,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什么?你大爷的,你是不是想把小哥往死里送啊?”〗 〖“不是的主人,你要相信悠悠!”〗 我刚灌下一个血瓶,却发现面前突然竖起来了一个几乎透明的墙。立刻什么都不顾了爬起来过去寻找出路。 冰冻中断之后,张起灵立马被包围了,我看的整个人都从头凉到脚。 “张起灵!!”我大喊着。 他从那些干尸里面跳了出来,看向我这边,愣了一下,嘴里好像在喊什么,可是我听不见。 “不行,这样会出事……”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悠悠……”他手腕还有伤,如果真的这样打起来…… 〖“主人,你忘了吗,他知道了太多,等清除之后会有一个新的代替他”〗 我的泪水滂沱而下:“悠悠,放过他吧……求求你了……” 张起灵摆脱了那些干尸直直的跑过来,在墙对面猛烈的敲击着,冲着我说话,我却只能看着他急切的面庞。 他这才意识到我听不见,而那些干尸也逐渐包围过来,只好继续起身和尸体周旋。 〖“那位张族长,你难道你没觉得起初自己的心情有些无法控制么?”〗 望着张起灵,他似乎也听见了悠悠的话,动作一僵被尸体抓破了手臂。 “可是……”它的话久久在我心中回荡。 张起灵依旧是专注的对付着那些古尸,我完全不能知道他讲了些什么。 〖“那就当做是考验吧,你把后面的那些都杀了,我就勉强同意!”〗 他冷着脸,此时我看见他望过来,神色严肃决绝。 ——那就好像是一种深深的执念。 于是他反身回去。 我看见张起灵把那些干尸一个一个的打死,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而在其中灵活的穿梭,砍杀,过了很久,那些密密麻麻的干尸逐渐倒下,只剩下没几个。 但是他浑身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流淌,那些干尸沾了血更加兴奋,运动速度更快了,没多久他就浑身浴血,尸体更像是吸血的海绵,逐渐被染红,动作也愈发凶狠…… 视线早就被泪水弄得模糊,整个人颤抖不止。 我看着他被血尸抓到了肩膀,腕骨似乎旧伤复发,却依然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攻击,泪水一颗颗的滴落在地上。 双手死死的抠着面前的石板地面,眼前逐渐变得苍白一片…… 〖“主人,请收起你的能力,就算你把这里变成北极都没用!”〗 “难道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难道就只能……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事实就是,无论他是活着还是死了,他都要被替代”〗 “什么?!”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一句足以让我整个人跌入地狱,浑身冰凉。 可是偏偏在被绝望淹没的那一刻,我盯着地板,从混乱的脑子里强行理出思路让自己清醒…… 眼前好似闪过他最后的眼神。 “如果活着和死了结果是一样的,他是不会这样拼命决绝……”我颤抖道:“有哪里不对……是不是你还有什么没跟我说?” 就好像一出默剧,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张起灵只剩下一个尸体要面对了,身上的刺青几乎燃烧到极致…… 一路后退着,等血尸逼近时,他垂着右手退到了墙边却突然把刀丢了出去,刀斜着没入了血尸的脖子,趁它停顿的一瞬间,他迅雷不及掩耳直接上去一脚补在刀背上,借力将那尸体的头彻底割断。 动作依然果断凌厉。 张起灵做完这一切,就靠着墙坐了下来,似乎是累了。 这个姿势和广西的那一次记忆在我脑海中重合。 他快死了? 闪过这个念头的一瞬间,我的心都要停跳,连同意识也被隔断了,直接愣在当场。 忽然我眼前开始模糊,骤然间黑了下来…… 盗八124 “不要!”我猛地从梦境中给惊醒了过来,缓过身子后,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到了异度空间,这是怎么回事? 悠悠你给我出来!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很是气愤。 “主人!”顿时悠悠摇着长长尾巴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哎呦,刚才只不过是对族长的考验罢了,主人不生气!”悠悠卖萌撒娇的眨了眨水灵灵蓝色大眼。 “什么?”我一愣:“考验?” “嗯!”悠悠点点头。 “你骗我?”我完全不信。 悠悠委屈巴巴:“主人,人家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啊,你没骗过我!”我想了想说道。 我又说道:“我还能见到他吗?” “能!”悠悠点点头:“他会出现在主人的空间里!” “哈?”我一听愣了。 我已经在异度空间带了一个星期了,偶尔无聊的时候,去院子里浇灌花草树木,因为这个空间通过我的经历在不断的升级,空间也大了,什么都有了,奇珍异宝的草药,能恢复修为的温泉等等。 今天我正在一颗大树下休息时,忽然感觉有点异样,慢慢地睁开了双眼,顿时愣了,因为我看到了,那双沉静的眸子一下就望进了我眼中。 “小,小哥!”我站了起来,咬着下唇,视线瞬间模糊,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走了过去,还是他先伸手抱住了我,力道很大。 半晌,小哥有点沙哑的声音传来:“别哭!” 我紧抓着他的衣服,泪水汹涌而下。 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情绪涌上来。 终于明白什么是喜极而泣…… 我抽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来这里的?” “等之后再说吧!”他直起身看我哭的不成样子,便抬手蹭掉我眼角的泪。 我开始担忧他的手上伤势:“你的手怎么样?” “没事!”他摇摇头。 一时间太多话积在胸口,我半天选了句最重要的问出来:“你还会离开吗?” “不会了!”小哥微垂的眼眸还是淡淡的,不知为何感觉眉眼柔和了不少,就好像真的放松了。 看他这个样子,我的脸上才绽开了久违的笑容,无比幸福满足。 我笑了笑:“悠悠说你会来这里,所以我一直都在等你!”拉着他看着四周:“你看这里就是我的异度空间,是不是很美?” “嗯!”张起灵点点头,看着四周像仙境一样的花草树木以及也有许多各样蝴蝶飞舞。 “之前的一切,都是悠悠对你的考验!”我实话实说道。 “哦!”他应了一声。 之前我很担心你安危……这么多天以来!我停下脚步,一头扎进他怀里,眼眶又红了,声音颤抖着:“梦里都是你那时候的样子……” 可是哪怕说对不起……也无法弥补自己心里的亏欠感。 他慢慢低下头,温热的唇贴上脸颊,眼角,再是嘴唇……闭着眼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有亲吻。 盗八125 出了空间后,我先让小哥一人留在住的地方,自己先出来没多久,就准备去杭州,吴邪似乎是变了很多……可以说是变得更成熟内敛了,神色隐隐含着丝丝莫名的悲凉。 他像是把小哥的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像曾经霍秀秀说的,时间久了,她奶奶的心病就成了她的心病……我想吴邪也是如此了,加上他三叔的事情还得料理,猜他一定总是睡不好。 吴邪正在店里抽烟,看见我的时候像是恍惚了一下:“小灵!” “嗯,我回来了!”我冲他笑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了!”他也笑了,有些欣慰,又有些苦涩,我的回来像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小哥呢,还有子逸怎么样了?” “都挺好!” “那我就放心了……” 吃饭吗?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我凑过去道,背在身后的手里还拿着从家那边带来的蛋糕…… 来时总感觉空着手不太好,再三思索还是觉得买吃的比较合适…… 这是我平时超喜欢吃的一家店的蛋糕,也不知道他吃不吃。 不过首先取得了小哥的同意(其实是默认)并且临出发前再三强调自己只是去聊天吃饭,绝对不会有二心!——然而他依旧是很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看书,只是给了我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行,今天无论如何都会陪你一趟!”吴邪听罢朝着王盟使了下眼色,王盟比了ok,大概是让人家管着店先。 “嘿嘿,我还买了个东西!”我笑嘻嘻的拿出来:“这家店的蛋糕很好吃,偶尔吃点甜食会心情愉悦的!” “嗯……好!”他点点头,一边抽着烟一边带我去了楼外楼。 那丝丝缕缕的烟味传到鼻子里,有点呛人,我感觉吴邪有点心不在焉……但现在只是一个剧情的空窗期,所以没法知道他最近确切是在干嘛。 找到位置坐下,随便点了几个菜,我抬头看向他,他也正巧盯着我。 吴邪开口:“你会打算住在这里吗?” “不……”我摇了摇头。 他看了看窗外:“也是,你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顾虑!”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见面!”我瞅着他,很肯定的回答:我能找得到你! 关于之后的《重启》《藏海花》还有《沙海》……很多时候,我需要的就是保证剧情的正常运行,偶尔出手也是可以容许的。 今天西湖风景不错,天气也挺好!他说道。 “嗯……是挺不错的!”我点头:“这个时节梧桐树会很好看!” “你们那儿也会有这样的风光?” “对!”我喝了口茶水,等到第一个菜上来的时候我拿起筷子默默吃了一口。 抬眸看他一眼,吴邪也开始夹菜…… “长白山那次,是不是你做的?你们走了之后……风雪对我没有影响!”吴邪说道。 “对的,风雪对你没有影响了,从今以后!”我点头说道:“对你作用很大的!” 他点点头:“多谢了……你这次打算待多久?” “估计就一天!” 他再次点头。 一顿饭吃的不瘟不火,主要就是随便聊聊,不过总感觉吴邪似乎和我有了一定的距离。 他变了…… 路上吴邪又抽了一根烟,我询问他:“你是有什么事不愿意说?” “……”他沉默了一下:“你的事情有了结果了吗?” “有了” 原来他是在琢磨这个?小哥算是了结了他的事情,我……也终于等到他了! “挺好的”吴邪笑了,有些释然:“你们能解脱,我原先觉得挺难过不舍,但是现在由衷的高兴!” “以后会常见面么?”吴邪问道。 “我天天都在,只要你有危险,就会帮你。”我笑着说:“这样算不算常见面?偶尔没事的话也可以见的!” “行!”吴邪呼出一口烟气。 他也不问自己未来的事情了?我有点疑惑…… 反正他不问我就不说。 之后在店里把蛋糕吃了,没看出来王盟还对这个挺喜欢的,不少蛋糕都被他吃进肚里。 等结束,吴邪在我临走时说道:“你会怎么样离开?” “就是唰的一下消失了!”我笑着,和他挥手告别,而后沿着孤山路走远…… 等会到家中后,走到客厅,那人还坐在沙发上看书。 我悄悄的走过去,凑到他背后观察他在看什么——是我买的《人类简史》。 好看吗?这人肯定知道我走过来了,但是也没什么反应……估计就是想看我要干嘛,真是坏的很。 “嗯!” 在后面默默看着他,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说什么“别看书了,看我”这样肉麻的话? 但是莫名喜欢小哥认真看书的模样……不想打搅他。 “嚓啦”他默默的翻了一页。 纸质书的翻页声在我听来总是很有感觉,所以有些喜欢的书或者图,我都会选择买下它们的实体本。 站久了,我就坐到张起灵边上靠着他,他很自然伸手把我圈进怀里,而后继续看书。 真好……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 靠着他暖和的紧,看书看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盗八126 “去喝酒吧!”我看向他问道。 “……”小哥默默抬头看向我……他必定想到我之前在那个世界里喝醉的事情了。 “行,我知道你啥意思!”说完这句,我又坐了下来,真是不能随便醉,一醉就跟被打上标签了一样,有点苦恼:“明明……以前就算有喝醉我都没那次醉的那么厉害,那次……怕是意外嘛!” 他看着我,没说话。 “哼……”我故作生气的扭过头。 “在家喝!”张起灵收回目光,淡淡的道。 他妥协啦,嘿嘿。 先跟子逸见面,他现在都会走路了……虽然不太稳,这是今天第二次见到他——每次我一进来管理,就会问自己灵宠悠悠把子逸要回来,让他在我边上玩。 “妈妈抱抱……”子逸口齿清楚了不少。 “好~抱抱!”整个人瞬间开满小花,赶紧把他抱到面前,亲亲他的小脸,子逸被逗的笑出声,嗓音清脆。 子逸一转眼望向他爸,就立刻伸手:“爸爸抱抱!” 小哥默默接过了孩子,突然来了句/以后你就是下一任张起灵! “嗯?”我瞪大眼睛。 这时装死很多天的规则突然适时出声了。 〖“主人,以后他可是要替代张起灵的哦……”〗 “嗯???”我更加震惊:“你讲清楚一点?” 〖“主人,悠悠是说……他是张起灵的替身”〗 张起灵这次也听见了,但没说什么,他垂眸看了看怀里的孩子,灵灵还是笑的露出小牙齿。 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他就开始犯困,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直到灵灵睡着,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圆滚滚又软滑的脸蛋,抬眼望进小哥乌黑的眼眸中…… 两个人坐靠在石壁边缘,我一边挨着他的肩膀一边看子逸的睡脸,顿时觉得无比幸福。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睡过去了,等再醒来发现张起灵正抱着我,自己靠在他怀里睡得正舒服,灵灵却不见了。 “子逸呢??”我满脸惊恐。 “在他睡着后没多久,悠悠托管了!”张起灵道。 “那好吧!”我点点头,清醒后想起来还没喝酒,因为当了管理者之后就有传送功能,本来打算拉着张起灵一起去原来的家那里……等到一个人站在空空如也的街道上时,我才恍然大悟——这是单人传送! 一脸难以置信的回到青铜门,张起灵正默默站在那里,我只好解释:“只有我可以……居然不能带人!” 他没有对此表态。 这单人传送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设定。 “那我去拿吧!”说着再次到了埋酒的地方把那坛子酒挖出来,又去买了酒杯传回去。 抱着上头还有湿泥的酒,返回小哥面前…… 之后我们两人再次坐到地上。 他默默的看着我一杯杯喝进去,一边还在跟他聊天,口齿十分清晰。 “好喝。”甘甜清冽的甜酒入喉,那股酒劲儿得缓一下才会冲上来,冲的人头脑变得越发兴奋:“来,你也喝呀。”说着给他倒了一杯。 “你有什么心事?”小哥垂眸看我稳稳当当的倒了一小杯递给他。 愣了下。 “怎么会……”看他专注的目光,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我也说不清……就是觉得……虽然说是解脱了,但是我可能还没有适应……原先还问你愿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没想到……时间过得好快……忽然都过去了。” 张起灵喝了一口,安安静静地听着。 我忽然忍不住啜泣起来:“…子逸还这么小,为什么以后就已经要背上这些……没法去我们那边,那他该怎么办——”眼泪控制不住地越来越多,跟不要钱一样掉下来。 面前人只能伸手揉揉我的头,擦掉我眼角的泪。 “会有办法的……”他道。 “好哦……好……我也会想办法的。”我带着哭腔说道。 两个人重新陷入沉默,半晌我道:“希望子亦之后幸福快乐,希望我们能早日团聚!”说着举杯,跟面前人碰了下杯,用力过猛,酒洒了一点。 “手手有点不听使唤……”我委屈地嘟囔着,继续喝了一大口:“这里有点热!抬头眯起眼看他,这人依旧面色如常。” “……好喝吗?”我望向面前人的嘴唇——大概因为喝酒了,变得润色不少。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几句诗。 “世人千万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嗓子莫名干涩起来,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脑袋还没转过来,身体已经自行运动过去挑起他的下巴:“亲爱的,你今天特别好看。” 拇指磨蹭了下柔软的那片下唇,缓缓顺着唇缝伸了进去……指尖沾到里头温热的潮湿。 按着平时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做——喝上头了。 张起灵默默拿掉我的手:“你醉了。”他垂眸注视着面前看似专注实则已经有点恍惚了的人。 “嗯哼……”我挪回原位继续倒酒,举杯喝了一口:“还好。” 眼睛直望着面前人……昏暗的空间显得他眸子漆黑幽深,好像隐隐有星光明灭其中。 “酒好喝吗?”沉默半晌又问他一遍。 “嗯。”小哥垂眸应了一声。 得到满意答复之后,我歪着头喃喃:“亲爱的,我……我,哼——我想吟诗一首……”嘴里说出平时根本讲不出来的词汇:“长白山……亘古不变的积雪……永不停歇的星河流转……” 头有点昏…… 含糊其辞着:“四季变换……日月明灭……我只觉得世间都有轮回,不,不对,这他x的不是诗……” 他默默紧盯着我。 “我就是想说……我喜欢你……”一头闷进边上人的怀里。 结果还是醉了。 “唔……”迷迷糊糊的动弹一下,偏头却看见窗外漆黑的天上挂着轮明月,还有城市不灭的灯火映衬。 我只记得自己好像喝醉了,还胡乱讲了很多东西…… 可是为什么会躺在床上呢? “……亲爱的?”朝边上伸手探去,被牢牢的抓住。 “清醒了?”他低沉的声音凑近耳边,夹杂着被子的磨蹭声。 “嗯……”嘴里应着,基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朝身边瞎望:“我是讲了什么?” “你想听我重复一遍吗?” “重复?”侧过身面对他,那人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脸:“行……你先撒手。” 小哥……怎么也有好浓的酒味儿,还是说是我身上的?脑子有点混乱了。 手上扯了下,没想到他就借力压过来。 “……你不是要重复吗?”莫名有点想笑,忍不住勾起嘴角:“你是不是喝了很多?” 张起灵吻了上来:“嗯。” …… 被弄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朦胧间听到一句—— “怎么了?” 张起灵的声音就在边上,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着他肩膀,呼吸急促的厉害,身上出了不少汗。 酒已经见了底,青铜门内的长明灯安安静静的跳动着,张起灵身上熟悉的味道还有入手的温度。 是梦? “我刚刚明明不在这里……?” 他问:“那在哪儿!” “在家,在床上!”我扶额说着。 张起灵不说话,只垂着眸看我,表情没什么变化。 脑子里阵阵不适:“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他看我扶额,就道:回去吧! “不行……” 小哥盯着我。 “我被地板黏住了啊!” 他知道我还醉着。 张起灵把我背起来:“回去!” “怎么回去……你背我走回去吧……” “……” “灵儿,你该回去了!”他又说了一遍。 “唔!”我抱紧他的脖子,嘀嘀咕咕道:“讨厌……我不要回去……你背我出去,我们下长白山,我们……回家!” 张起灵沉默半晌,应道:“嗯!” 盗八127 浑浑噩噩的在他背上摇晃着。 看见视野里上下左右移动的烛光,让人联想到漆黑海洋里摇曳的船舶,沿着两侧被神明点亮的道路跌宕前行…… 神明…… 小哥曾说让我带他走……现在让他带我走好了……总觉得,这里才是我的家。 恍惚着嘴里哼起歌:“iloveitwhenyoucallmesenorita” “iwishicouldpretendididn\'tneedya……” “buteverytouchisol……”歌词有些含糊不清,旋律却非常好听。 张起灵默默的听着,带我出了青铜门。 直到感觉周围都凉快无比。 脑子逐渐清醒,发现自己就坐在雪堆里,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嗯?”我顿时慌忙出声:“夫君?” “嗯,我在!”张起灵的声音传来,他待在那个温泉的缝隙后面。 回头见他在里面看着我。 我说道:“我……哎,我好像做了梦,又胡乱说了什么东西……脑袋好乱!” “先回去吧!”他开口道。 “嗯!” 等从桌前爬起,月光已经照进了窗户,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被照亮的地方看得清楚些…… 脑袋还有点隐隐作痛,不过比起在那个世界要好多了。 张起灵已经坐在了床上,看着这一幕脑子里一闪而过什么画面——好像刚刚他有拉着我做? 不对……刚刚怎么可能回来呢。 是在做梦…… 张起灵把我的表情全看在眼里:“你梦到了什么?” “好像是……咳,那啥的时候……你说要重复我说的话!” “什么话?” “……我皱着眉摇头叹气,努力回忆却死活想不清楚了:“我到底说了多少东西,是不是奇奇怪怪的!” 小哥沉默了。 “我觉得脑子有点乱,之前的记忆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梦……”我说着站起来扑到床上,脸埋进枕头里:“不管了……实在想不清楚!” 他也没说话…… 后脖子有只手在抚摸,拨开了凌乱的头发触碰到皮肤,本来还有点倦意,被这么一弄反而清醒了不少。 默默转头,见小哥正侧躺在我边上,乌黑的刘海低垂着半遮半露他的眉眼——极其好看,顿时心下一动扑过去抱着小哥的脖子,手指插进发丝里含住他的嘴唇…… 结果之后就失控了。 月色褪去,换成清亮的阳光,带着布满一身的痕迹迷迷糊糊坐起来,头发乱的不成样子,想到昨晚跟疯了一样的感觉就脸上发热。 下意识检查了下……突然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转过去狠狠扑到那人身上打他,张起灵瞬间就醒了,伸手把我捉个正着,还没等他问我就道:“你是不是”!! “你同意了!” “啊!我怎么就同意了?!” “你说你要个孩子!” “呜——”我抿着嘴整个人抖了起来,手被逮住了就只能一头撞到他身上以此泄愤:“这是冲动!你不懂吗,我不相信你不懂!” “这是实话!” 我故作生气:“打你!哦” 之后干脆躲在被子里自我放弃,这是这周第二次不去上课了,还好这个专业课老师管的松…… 后来小哥回来带了早饭,还有药店里的紧急避x药…… 接过来的时候满脸不情愿……最后还是喝下去了。 “知道这个……危害有多大么?”我嘟囔着:“而且还有10%到15%的失败率!” 小哥默默点头。 伸手打了下他的肩膀“啪”的一声自己手疼了,这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打人也没用……脑子里还是依稀记得的,昨天也是自己说了那么一句。 犯的错事明明就是一人一半。 可恶…… 他把我抱进怀里。 我嘟嘟嘴道:“好咯……不生气了……” 盗墓笔记之钩王128 此时一辆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停在了我身后不远处,车后座下来一个人,我一看就知道是小哥。 “什么情况?”我冲他跑过去,自己还穿了件明黄色的雨披,跟个傻子一样。 凑近车子一看,后排一堆的年货,什么腊肉腊肠干货,驾驶位的胖子把窗户按下来,冲着我们道:“这个是我们也想问的,哥嫂你说你来就来啊,怎么没搭上我们的车?哪怕你穿个黄色站这公路中央也危险的很,快上车吧别愣着了!”他的话像连珠炮一样,说的我都愣了。 “……”仔细想想这的确不是重启,这是钓王?去钓鱼啊……这屁大点剧情还要走? 我和张起灵两个挤在后排,那些年货本来就多,现在再坐两个人,那些腊肠腊肉排把我们围了个严严实实,手里逼不得已抱了一堆。 “小哥,好久……不见啊!”副驾驶的吴邪转头看过来,情绪有些激动,神色复杂,目光瞟到我就默默把烟头丢出车窗。 胖子直接道:“小哥你他娘的真是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继而兴奋起来:“嘿嘿,不过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正置办着年货,你们干脆就在这儿待过年得了?怎么样?”胖子透过反光镜朝我们挑挑眉。 “我觉得不错!”我点头。 “挺好的……”吴邪说着突然沉默了:“但是子逸怎么就不见了?平时不是可以同时出现的吗?” “啊……”说到重点了这该怎么说?“因为有事情来了。 “啊???”胖子首先激动了起来:“卧槽!他娘的这么久终于有事做了!不得了,激动死胖爷我了!” “你他妈的不是金盆洗手了?”吴邪不爽的骂道。 “哎,你没听人家说的吗?老天让咱们做的事情,管你金不金盆,洗个x的手!”看胖子激动到口吐芬芳,我忍不住笑了。 可以……屁大点的剧情也挺有趣的。 “哎,就是哥嫂你这次穿的衣服有点东西啊,挺特立独行的,这是那什么……”胖子顿了下:“未你绸缪!” “呸,未雨绸缪!”吴邪毫不留情的纠正。 “知道了知道了,胖爷我就是兴奋的嘴秃噜了!”胖子说着还哼起歌了,整个车子里都充斥着他句句不在调上的响亮歌声:“开,往城市边缘开,把车窗都摇下来……” 我抱着年货憋笑憋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没唱几句前面就堵车了。 吴邪说道:“让你开,让你开,你看前面他娘的被你唱堵车了!” “妈的,这一路过来都堵了八百回了,这次有胖爷我什么事?那干脆我下去开演唱会得了,这么多观众!”胖子骂了起来。 “噗——”我没忍住喷笑一声。 对不起,我没有经受过严格的训练。 钩王129 吴邪之后就下去看前面的情况了,我们继续呆在车里。 默默把头靠在边上人肩膀上,拿起手里的腊肠,琢磨着这色泽,一看就很好吃……我已经脑补出了腊肠蒸蛋的味道了,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等这次短暂的剧情结束,刚好就是他们过年……那就可以做了。 “吉祥物,你说这有事情的话,年还能不能过好啊?”胖子突然出声。 “能的,你放心!”我说道。 “那成!”他嘿嘿的笑了。 没过多久吴邪就回来了,招呼着胖子靠边停车,让我们把年货挑了重要的都带上,看他们背的这么累,我也不好意思再不帮忙,默默把一大堆都塞进背包栏,把里面所有格子都占了。 吴邪他们看着我把东西凭空变没,都震惊了下,但也就是一下……估计我给他们长久以来的刺激太多了,什么事情放我身上都可能变得玄幻无比。 结果最后只剩了一点点,他们每人再匀一下……就全给带走了。 “以后……搬家就靠吉祥物,大件全你带!”胖子还不忘开玩笑。 “挺好的!”吴邪笑了。 我抱着几个火腿,默默的笑。 沿着山路一直走,大概一个半小时才到山下的村落,一路上我就听着吴邪和胖子一直喘的厉害,小哥还是正常的,只不过急促了些。 那村子很老很旧了,老的民宅倒是挺好看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至于那些剧情里门口脱了色的红对联,都是为了衬托气氛嘛,我不甚在意……吴邪有点紧张,但是看了看我和小哥,就又镇定了。 一直到了一家小卖部,才算见到活人。 这次是我替他们上去问,敲了敲窗户,里头抱着孩子正在看电视的姑娘抬起头,惊了一下,问道:“什么事?” 我笑盈盈的说:“老板,麻烦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摩托车啊?我们爬山走不动路了,想找摩托车把我们运出去……麻烦了,我们可以给钱!” 没想到那姑娘还是有点害怕,不过好歹没有剧情里那么慌,她冲我道:“你等下,我问问!”说着回头把老婆婆叫了出来,这才知道这附近只有一个有拖拉机的地方,她把路告诉我后,我就跟她好好道谢,带着三人离开了。 “师父,你要带徒儿去哪儿?”胖子突然开口。 卧槽,这是几百年前的梗了,还被他拿出来说。 我忍不住笑出声:“为师带你们去西天取经!” “带着一堆肉去取经?”吴邪调侃道:“怕不是直接被人扫地出门!” “噗……” 顺着弄堂走进去许久,看到了那家“雷媚莲钓器,我知道就是这儿了。 “是这儿?胖子说道:“这他妈都穷成这样了,还有拖拉机吗?” 正说着,从弄堂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他干瘦干瘦的,目光却精明的很,站在墙边,一直盯着我们看。 张起灵完全不为所动……我回头还看了老爷子几眼,再看看小哥,他只是淡淡的回望我。 胖子和吴邪在前面嘀嘀咕咕半天,吴邪回头瞟一眼:“也许以为我们是贼!” “你哪儿见过这么励志的贼,背200斤在身上?”胖子呸了一声,我们就准备走了。 突然那老爷子说话了,声音苍老,普通话也说的别扭……如果不是知道有这么句台词,我肯定听不懂:“合字上的朋友,路过能不能帮个忙?” 啊!重点台词来了! 我停下来,伸手搭上张起灵肩膀,吴邪他们也站住了,吴邪皱着眉朝我看来。 冲他使了个眼色,他这个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的老油条,肯定明白该怎么办…… “看你走路的姿势,你是干那一行的,对吗?”老爷子缓缓踱步过来,只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摇头:“不是!”说完就离开了。 我们立刻跟着他走。 那老人依旧不依不饶的跟上来劝说我们,胖子早已经安耐不住了,那种冲动都写在脸上。 吴邪这次没看我,就直接按住了胖子肩膀:“善始善终的机会,一辈子不多的!” 胖子意会,叹了口气。 两个影帝出现了。 之后因为老人答应找摩托车的事情,我们就答应了他的要求,老头打量了我好几眼,说了几句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 吴邪看我半天没吭声,就替我回话道:“她是一起的!” 进了钓具店,一路走到内屋,老爷子拉亮了白炽灯,墙面上都挂满了钓竿,细细粗粗好几层,数量如此庞大——这就是这位老人的执念……愧疚后悔,悲痛遗憾,永远摆脱不了。 又是一个被执念纠缠到艾发衰容的人。 吴邪他们徘徊打量了会儿就坐在茶几边上了,我依然站在钓竿前看着……因为提前知道了事情真相,所以感觉这些钓竿都好像变得很不一样,几乎可以想象这位老者对于儿子的思念……或许内心情绪翻涌的时候,他会通过执着于追寻那条大鱼的踪迹来忘记痛苦。 “看您这是做钓竿生意的啊?”胖子道。 老人回答了他,我这里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就是这些钓竿都是他的,留在这里二十年,就是为了钓一条鱼。 吴邪胖子显得非常震惊,但是我也没怎么管他们交谈的内容了,自顾自走到张起灵身边,他也在观察那些鱼竿。 果然没密码……照片也没几张,有一些和吴邪他们的合照,照片里的灵灵面无表情,一看就是在刚拿到手机的时候被逼着拍的莫名好笑。 这时身后的老头好像讲到小哥了,因为我感觉视线都投了过来,于是就默默走回茶几边上坐了下来,一边坐着一边刷手机。 总觉得……手机在手里不做点什么都不好意思了,于是准备发个朋友圈,就光文字好了:“过年了,出去买年货回来!!!” 打完字思考半晌总觉得不配图也不太好啊……正专心致志的准备找图片,突然传来灵灵有些震惊的声音。 猝不及防又吓了一跳,差点手机都甩了,小哥走到我边上也坐下来,默默接过了手机,把感叹号删掉之后发了出去…… 其实我本以为他会不发的…… 很快就有人点了赞,刚想凑过去看,小哥就把手机按灭收了起来,因为这时老人已经把房间门关上了——他要给我们展示他所绘制的地下河地图。 好吧……好好走剧情了。 等那面墙上的钓竿都被撤下时,我看见了一个线条构成的无比复杂的网络——黑色粗线条的主干以及繁杂的分支,简直就自然形成一幅疏密有致的震撼作品。 老爷子正在那里叙说着他关于这附近地下河的理解,说到那个中心大圆圈的地方时,他顿了顿。 胖子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地下湖,是人工的!”老爷子用蹩脚的普通话解释着,时间长了,他说的有些口音我竟然觉得还算有迹可循,可以勉强听懂一些,对于这个人工湖他也研究过,明明两端距离并不远,但他从一端下放的标记鱼却需要隔几个月才会出现在另一边。 原因无非是—— “因为有一面墙!”张起灵抢答,他接过老人手上的笔,在水潭中间画了一个太极的曲线。 真是太厉害啦,该说什么呢……总之这个钓王剧情里的小哥实在是太聪明了。 简直就是对答如流的水平,反正就是人肉解秘机器,有什么难题丢给他就好了…… 我在边上看着,露出羡慕的眼神。 钩王130 经过小哥的推测,这老人要钓的大鱼是在高温情况下才会被逼出深潭,地下湖水位下降之类的……所以必须要等福建高温时期才行,如今却是冬季,但是老人执意要直接去地下湖中间的高墙上钓。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一把年纪了,基本上是有去无回,你知道吗?”吴邪说道。 “我这把年纪,已经不是要考虑自己回哪里的时候了,我要考虑的是,我要留在哪里!”老人这句话,加上那种苍凉的语气,突然戳中了我的内心。 “你们也是一样的,总有一天,你们会考虑自己要留在哪里!” 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喉咙酸涩不已。 留在哪里,没想过……故乡,或者长白山也很好,人死如灯灭,我倒是不在意死后的事情,也不信轮回,但是期望世间或许能有冥冥中的东西,能让人留一丝意识长存…… 其实就是在乎那些回忆罢了。 我很怕死的……因为一死,就什么都忘了。 张起灵察觉到了我的反应,他伸手拉住我,被温暖的手掌握紧的感觉很神奇,瞬间就心安不少。 吴邪朝胖子看了看,又望向我们,打了个响指让我们围过去……他们商量着之后该怎么办。 胖子是很同意去的,他本来就是这么个性子,吴邪很为难,但是看了看我表情无恙,只能叹口气:“行吧,今天大过年啊,可怜老头子的同时也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我和张起灵都没说话。 谁不心酸呢碰上这样的事情。 啊……小哥应该不会。 胖子沉默半晌,递过去一根烟道:“吴邪,我们也会老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想留在哪里?小哥他们也会陪我们去的!” “嗯,会的!”我点头说着,眼里泛起泪光。 被握住的手紧了紧,我抬头看向张起灵,他的眼睛依旧是淡然的,大概他不想我许下这种太遥远的承诺吧…… 之后就打算按着雷本昌老爷子说的路去了那个长了龙棺菌的古墓……他要用这个钓大鱼,就在后山,没有走太久,一路上我看吴邪冻得打哆嗦。 “抗风雪啊!”我说道。 “那也不抗冻啊!”吴邪无奈了,说话都带颤音的,看他我就想起自己在原先世界里被冻的模样。 “哦——” 找到地儿后,胖子就拿着铲子打开了盗洞……我站在边上看周围的松林,安静幽深,这会儿他们几人已经商量着等下石头剪子布,谁输谁去,我猛的窜回去,举手道:“pickmepickmeup!!” “卧槽,你这次怎么赶着上了?”吴邪懵了,看了眼边上淡然表情的张起灵,道:“本来不该是小哥动,你再动吗?” “动动动,动什……”胖子很喜欢开黄腔,吴邪直接打断他:“好了好了,我们不耽误时间,先石头剪子布,小灵你跟着小哥好了!” “……”我就默默看他们石头剪刀布——于是胖子理所应当的输了,吴邪高兴的伸手打算和小哥对拳头,张起灵缓缓的出了个布…… “吉祥物,我刚刚应该支持你的!”胖子满脸的后悔。 那臭气熏天的东西被裹在饭盒里钓上来时,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吴邪和胖子两个人搞完后都一脸丧气的清洗着自己的手,我冲着他们道:“来,我给冻起来!” “别,姑奶奶,这东西还是不要冻,冻坏就不好了!”胖子忙道。 “行!”我收回了手。 回去给雷本昌老爷子交差,约好了过完年初七出发,临走他还送了我们不少腊肉,摩托车带着我们,捎着东西去了吴邪的村子。 至于那雨披,早就被我塞进背包栏了……路上穿的这么少又被当成异类。 我也完全没所谓了…… 只是想到子逸,突然觉得心塞塞,好想他也能进剧情过年,干脆等下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回青铜门,去找他,好给他带点吃的。 到了村子里,顿时就热闹非常,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夜饭的事情,我也跟着我吴邪他们一起洗菜准备做饭,他们家用的土灶,因为之前来过很多很多次,我也能习惯使用了。 不需要提醒,小哥自然的提刀出去杀鸡……没过多久就听到隔壁阿姨的惊呼:这是我的鸡! 胖子听了二话不说就冲出去了。 我就自顾自接着切菜,看到案边的一堆鲜笋,问道:“这个要切丁还是切段?” 吴邪正在看手机,边看边说:“切段啊,切段就好!”继而突然想起了什么也慌忙冲出门去:“胖子!!完蛋了!!——” 继续淡定剥笋…… 才刚剥了没几根,突然想起自己一直穿着单衣,我怕我等下吓到吴邪他们那边的家人,只好出门去问问吴邪看有没有多的棉衣套一下。 “吴邪?”我靠在门边往外叫,那栅栏外头就是他们三个人。 三人闻声齐齐转头看过来,我顿时觉得有点好笑:“有厚衣服吗?我好套一下!” 吴邪刚准备回答,那个隔壁阿姨已经回来了,把几坛酒都提过来递给吴邪她一顺着目光就看到了我:“呦,姑娘,回来过年啊……” 我笑道:“嗯,阿姨过年好!” 因为之前来的多了,村里不少人都见过,而且我有时候来会带不少吃的或者别的东西,附带分给邻里,所以哪怕吴邪和他们家关系没有很好,却也缓和了,这个阿姨也是给我面子的。 “姑娘,你过年没带衣服?现在出去买衣服不方便,我家的衣服你不嫌弃就先穿着好了!”她居然直接回去给我拿了套衣服出来:“你平时对我们好,我也不会不帮你!” 我也不好拒绝,就向她道了好几次谢。 吴邪他们默不作声的看着我,等回了房子,两人都开始叨叨了起来,胖子道:“没想到吉祥物的公关能力如此之强,连隔壁这大嫂都搞定了!” 吴邪说着:“早知道你去讲了,指不定这酒和鸡还能少花点钱!” 我就是笑笑。 外套挺喜庆,大红色……大概是她家是机关单位,衣服买的质量样子都不错,穿上去顿时就入乡随俗了。 胖子乐了。 “嗯……挺喜庆!”吴邪笑道,张起灵看了眼,没发表意见。 我也不介意衣服是旧的,闻起来干干净净……反正本来打算穿吴邪的了都,这个挺好了。 张起灵出去给鸡去毛,刚想去厨房结果他们说什么厨房小,挤不下了让我等着就好,说着吴邪还朝我使眼色…… 行,出去陪小哥。 门外头他就在那里专心致志的拔毛,我拖了一个小凳坐他边上,张起灵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说道:“监工!” 底下的盆里是热气腾腾的水,冒着大片大片白色雾气,打量着脚边一地鸡毛,毛色特别亮……小哥可真会挑。 有根羽毛被他放在了一边,我伸手捻起那根泛着青色的黑尾羽,对着阳光,反射出渐变的漂亮光泽,继而望向张起灵,他还是低着头继续认真工作。 “很好看!”我感慨了一句,忍不住笑嘻嘻的用头蹭这人的肩膀。 实在是喜欢极了他这样。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响亮的敲锣声——是小花他们还有吴邪的家人都来了。 钩王131 上次见秀秀和小花还是在剧情里,说来也是巧……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都没碰上。 这时后面的人都跟了上来,吴邪他们赶快过去接了他们手上的年货,吴邪的爹妈一看就给人那种很普通单纯的老百姓形象,好像我的爸妈一样,还有个目光犀利些的大叔……感觉就是吴邪二叔了,他一眼扫过来,目光并在我身上没有停留多久……却有种被打量过的感觉。 还有小花,见到我也是非常惊讶的…… 吴邪赶紧帮着介绍:“这位是我农产品投资的合伙人,边上的这位是他的亲兄弟兼助理……”他指完胖子和小哥,又把目光转向我。 吴邪的爹妈看到我的瞬间目光亮了起来…… 吴邪开口:“她是这位小哥的老婆,也是助理!” 吴邪爹妈期盼的目光落空了…… 我跟几人点头微笑打招呼。 吴二白这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几眼。 一路回家,解雨臣跟着吴邪聊了半天,回头冲我笑道:“星灵,好久不见!” 我笑着点头:“好久不见!” “没想到会再次碰面,还是在过年的时候……啊,之前吴邪也有提过你的事!” “嗯…我觉得……可能之前莫名其妙遇不到吧!”我看着解雨臣说道,不过解雨臣平时来的不多,碰面的机会也少:“挺好的,能大家一起过个年!” 他笑了,一转过视线看向我边上的小哥,低声说:“你们两这么多年倒是都没变化……” 等一群人进了吴邪家,众人围着客厅的桌子热闹的坐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划过曾经那些剧情,各式各样的跌宕起伏,那些很久远的,似乎从记忆中淡去的人逐渐浮现…… 虽然我是按着现实世界来计算时间的,但是实际上如果算上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我怕是也有十年多的岁月度过了…… 那些盗墓笔记的剧情,都像是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曾经迷茫又痛苦的长白山经历,还有救阿宁,还有陈文锦,小哥的失忆……太多太多事情。 我觉得自己就不是个二十岁的人,我也是像小哥一样容貌一丝一毫未变。 “咔嚓……” 一声极其悦耳的清脆崩裂声响起。 张起灵默默递过来一块儿核桃,剥的完完整整,我接过吃掉:“挺好吃的……”说完这句就看他剥…… 那核桃在他手里脆弱的跟张纸一样,给我一种我也可以欺负核桃的错觉。 我突然想到……他做这样的事情时是不是也会身心放松——因为什么都不用想,只要认真剥核桃就够了。 之后他就一直剥,一直投喂,我就不停的吃,看他剥…… “等,别……我等下吃不下饭了要……”我看着张起灵说道,途意识到不对及时制止,他这才停下。 吴邪他们在厨房里忙碌,解雨臣也在帮忙,我看着秀秀在那里陪着吴邪的亲戚聊天,我两简直置身事外… 春晚还没有开始,我们的桌上已经逐渐开始摆菜品了……吴邪这次也是有心了,摆了朵向日葵的模样,中间是黄的,外面一圈儿绿色。 山里的菜不多,但是个个新鲜好吃!刚吃了没多久,春晚就开始了,我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后来又是喝酒,就是吴邪从隔壁阿姨那里搞来的土烧……度数很高,跟白酒不差多少,有点烈,但是也有甘甜味。 喝的上头之后,精神又兴奋起来了。 很热烈的跟长辈们讲话,敬酒,直到张起灵把我按下来,不让再喝了……偏头冲他傻笑一下,乖乖吃菜。 不知道什么时候,胖子就唱起了歌,还是那样不着调,我却听的习惯了。 解雨臣也开始唱戏,论唱这个他绝对是专业……光是看他的姿态,一瞥一动间自信从容,就足以令人佩服,哪怕我不通这方面,也被折服了,二叔立刻就被圈粉,非常的高兴…… 而后又轮到秀秀表演节目,霍秀秀害羞,被几人反复催促就是不愿意。 下一个轮到小哥。 小哥在小花唱完之后就已经出去了……于是我被秀秀用哀求的目光对视……耐不住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昏昏沉沉间,脑子都没怎么过就直接起身道:“我来唱歌——!这首叫《岁月》……”这首歌本身就很好听情绪也是含而不露……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卧槽……小灵你原来喝醉了还会唱歌?”胖子惊讶张大嘴。 我点点头:“嗯?” “挺好!”吴邪说道。 一直坐到菜都吃空了,他们还在闹腾,喝的醉醺醺的,我意识到张起灵还在外面待着,就起身出去找他。 出门感受到冷风,体温下降之后清醒了不少。 “看星星看月亮?”我凑到他边上抱住他。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默默回抱着我。 “你有听到我唱的歌吗?” “嗯。” “哦——那你有感动吗?”笑嘻嘻的问他。 张起灵没回话,只是垂眸看向我,微微俯身靠过来,立刻一头撞向他怀里,而后就紧抱着不撒手了…… ——我心中亮着一盏灯,你是让我看透天地那个人。 这是我非常喜欢的歌词。 钩王132 感受着被包围的温暖,明明他也是这样温柔又懂得体恤……他的冷漠不是不懂,是看的太多了,这门内门外,截然不同的环境……真就像是他面对所有人时缩小了的世界体现。 但是不强迫他去融入。 我抬头拉住他的手臂,征求小哥的意见:“我带你回去吧?没觉得……外面很冷吗?” 他默认了。 回到房间里,他们还在看春晚,吴邪招呼了我一声,他喝的也有些微醺,我拉着张起灵坐到他们边上,吴邪低低的感慨道:“小灵,我每次看到你,都会觉得你还停留在曾经,而我,已经离你越来越远了!” 我就默默笑着,不回话。 电视机里小品的声音放的很大,加上适时响起的背景音,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目光的确透过了我,看到了太多。 心想他应该和我想到的一样,是曾经的事情。 他看着我沉默的模样最后也笑了,言尽于此时,继续抿了一口酒。 一直到春晚都快放完了,我已经累的直打哈欠,从小到大的几次等零点只有一次成功过,那次还是玩电脑才能熬过那个点,另外都是等不到12点就回房间睡死过去。 因为在杭州,过年从来都是整个城市冷冷清清,加上近几年也不许放烟花,过年就更加不够热闹了。 禁不住眼皮打架,我迷迷糊糊转过头看着张起灵,低声道:“亲爱的小哥……我有点困,我靠一会儿……” 张起灵还没说话,就听见我边上几声:“噗咳?嗯?! “……不得了!”解雨臣朝着我们摇了摇头,啧啧着。 “不好意思,这实在是暴击?”吴邪摆手道:“太震惊了!” 胖子直接道:“我去,他娘的胖爷我大过年的还得吃这么一大口狗粮,哎!” “我觉得得发个朋友圈感慨一下!”解雨臣说着拿出手机:“记得点赞!” 边上吴邪的爹妈露出但笑不语的表情,二叔就比较复杂了…… 看着这么一出我也愣了下,吴邪问道:“你要休息的话,我带你去房间吧!” “……”我想了想还是摆了下手。 “没事,小灵啊你们要休息就先去吧!”吴邪的老妈开口了,就朝我说道:“走吧没事,不用顾虑那么多!” 于是就跟着走了。 张起灵也就自然的留在了房间里,等洗漱完躺平,人已经困得不行……毕竟平时一起的话基本睡得比较早,除非是学校里有事要加班加点。 “……好困……”我哼哼几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朦胧间感觉他把灯关了躺进被子里,我就自动靠过去钻进他怀里……一觉睡到大天亮。 等到睡醒,睡得浑身舒畅不已,我才心满意足地揉着眼睛坐起来,沙哑道:“下午要出发的……现在几点了啊……嗯……昨天晚上,有放鞭炮吗?” “放了!”他还躺着,淡淡的回答着,一边活动了下被我压麻的手臂。 “嗯……”我应了一声,看来昨晚完全睡死了,炮轰不醒,伸手过去帮他揉着,看了眼时间10:20。 还好,没我想的那么迟。 中午吃了饭,张起灵去翻了些以前用的装备,检查耐用情况,他看我过来,顺便打算挑给我一些。 “没事,不需要什么的,我的背包里还有以前留下来的装备!”我说着凭空掏了个巨大的电筒给他看:“嘻嘻!” 他没说什么,就继续有条不紊的整理。 我默默坐在他边上问他要了手机看……终于看见了之前发的那条过年朋友圈下面他们的点赞和评论。 一个是小花解雨臣发的:“你是被强迫发的话就眨眨眼。” 还有一个居然是黑瞎子的评论:“真好,有钱买年货” “噗嗤!”我没忍住笑出声,而后默默给他们的朋友圈点赞…… 一直到晚上七点送走了小花他们……路上也没太多交流,就是讲些轻松的,或者送别的话。 虽说是有缘分,不过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了,大家都是各自生命里的过客吧。 之后这几天的日常就是吃吃喝喝,我霸占了吴邪的躺椅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吃花生米……张起灵拉了凳子坐在我边上,开始剥核桃。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像是极其安详的老年生活。 正在院子里活动身体为之后做准备的两人,全程目睹了这幅场景,吴邪道:“感情这几天我家核桃大半都进了你肚子了啊?” 胖子伸了伸胳膊,露出夸张的委屈表情:“小哥,你看看你,心都偏到哪里去了?都不见你对我们这么好!” 张起灵默默看他们一眼,并没有回应,我举起手里的核桃仁道:“这是充满爱意的核桃,你们要吃吗?” “噗……”吴邪喜闻乐见,胖子一副被我说的话惊到的模样,继而道:“吉祥物,你变了……” “嘿——”我笑着直起身。 胖子看我满脸灿烂的样子,就说:“哦,有没有考虑过单身狗的感受?你前几天晚上是不是又在干什么事情?我们隔壁都听得见……” 我在听到瞬间,整个人猛的跌回躺椅里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他娘的胖爷才不是王八,你们做了不承认?你说你这幅样子是不是又要养胎了?要是真有了提前打声招呼咱们哥儿几个好有个照顾……!”胖子在说,那声音透过我堵住耳朵的手指还是传了进来。 “唔——”我发出哼哼声。 “噗……”吴邪看我耳朵都红了,忍不住笑出声,对着胖子咳了声:“成,别说了,你有空说这些,还不如多练练你身上越来越多的五花肉!” “好啊,胖爷我帮着咱们说话,你还投敌了!” “哎,我们哪里敌人啦!”我迅速道。 “单身和情侣是不是敌人?”胖子说道。 “行啦!你们怎么都这么幼稚!有什么好吵起来的?”吴邪中间劝架,小灵在的时候,莫名感觉有种回到以前的年轻气氛。 这几天就是这样过来的…… 钩王133 到了初七就是我们跟雷本昌约好的日子,带着装备出发,我依然是只带了一个人,别的什么都不拿——因为东西都在背包栏里。 虽然很奇怪吧……但是我也不介意自己显得奇怪了。 我们几人坐着老爷子的拖拉机去目的地,第一天要开十四个小时,我都不敢玩手机,怕给玩没电了,只能看风景,打盹……觉也睡不太好,因为有些地方的路况实在是很颠簸。 到了一处农家歇脚后,第二天再出发继续开,到了吴邪口中的那个断头村,他说着:“这个村子应该是背靠着武夷山的余脉,再往前就没路了!” “武夷山……那翻过山是不是就到了江西啦?”我解说道:“之前我还去过黎川呢,那边的导游说什么,他们那儿古时候还有个道可以翻过山到达福建,往来通商非常方便!” “是了,翻过去就到了!”吴邪点头道。 下了车还得走很远的路,一路上就是普通的那种山间小道,在树林里穿行。 等到了那处水潭,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吴邪他们把东西一放就开始扎帐篷,张起灵很尽职尽责的开始四下观望,寻找附近有没有以前采石场的痕迹,借此才能找到那个石墙入口…… 我默默找了个平坦的地方休息,走太久脚都累了。 这会儿功夫,雷本昌已经在潭边上插了三根香,对着潭水拜了拜,吴邪察觉到不对劲,便走过去询问他,雷本昌始终不愿意讲出实话。 吴邪突然回过头指着张起灵对雷本昌道:“你看看这个人!” 雷本昌看了他一眼,只是继续组装自己的钓竿,说着:“他是你们这里身手最好!” “你觉得你看得透他吗?”吴邪说着,又指着我道:“你不是一直轻视这个姑娘么?你真以为她就这么简单?” 雷本昌笑道:“人不就是这么回事,需要看透么?” 于是吴邪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我和他认识好多年了,他一件事都没让我看透过,他总是做着一件看上去很简单的事情,但实际的目的却非常的复杂……哪怕是想帮他,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之后的台词大意也无非是,哪怕小哥这样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吴邪能搞的懂小哥,那也不会怕雷本昌不愿意说实情,只要他一发现雷本昌骗人,一声令下我们立马就走。 其实就是为了威吓这个大爷,以防他骗人陷我们于不义。 我默默地在边上坐着……一通说完,老爷子就低着头不作声,毕竟吴邪讲的已经很明白了,他不会不懂。 和我的消极怠工不同,张起灵依旧尽职尽责的在高处岩石上四处观察,抬头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无奈站了起来。 那什么,年轻人要有朝气,不要老坐着不动…… 一路攀爬到他边上,感觉还是累得慌,我道:“还要往上走吗?” 张起灵点头:“嗯!” “好的,我和你一起!”我拍了拍身上的外套,给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大哥请走前面!” 他默默的带着我往山崖上走了没多远,吴邪胖子就跟着过来一起搜寻采石场的踪迹。 没多久四个人都坐下了。 老爷子一直在下面等鱼上钩,我们就在上头干等着,看夕阳落山的美丽景色……冬天的太阳其实是冷光,落山时会变成粉紫色的晚霞。 “很好看!”我说道。 “是啊,真美,之前看过那么多山川大河,怎么就没有停下来好好看看呢?”胖子感慨着。 “因为忙着追寻,哈哈!”我笑了,张起灵默默地搂住我,手指在颈肩处不轻不重的捏着,力道刚好,很舒服。 不知不觉间听到吴邪放了首好听的纯音乐,身心沉浸在悠扬的歌中被风吹的困了,靠着张起灵睡了过去…… 醒来是在这人腿上,迷迷糊糊的回想好像是中间睡得难过就自己趴下去了…… 腰上被人捏了一把,顿时整个人哆嗦了下彻底清醒,起身后才发现自己嘴角湿漉漉的。 是又……额…… 看向张起灵,却突然被按住后脑勺吻上来,瞬间心跳加速,双臂勾住着他的后劲努力回应…… 等分开,他指了下下方的雷本昌,老爷子已经在收线了,我们这才起身……爬下岩石时,每下一段他都会回头等,特别陡的路还得抓着他的手臂下来…… 小哥的手特别稳,绝对的放心。 一下子落到他身边,眼看着前面马上到底,我打算直接冲完最后一段路,顺便伸手快速捏了一把他的腰。 可惜啊,衣服太厚了…… 下到地上跑了好远才缓冲过来,回头他正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我冲他笑道:“快来吧,陪你打灯去!”他也没太在意,就是朝我微微勾了下嘴唇。 一路到了雷本昌身边,老爷子正站在冰冷的潭水里专心致志的拉线,跟鱼搏斗,听到我们来了,他连头都不回,道:“帮我打一下灯!” “好的!”我应了声,张起灵拿起岸边的防水矿灯提到老爷子边上,两个人就这样定在那儿了。 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我在寒风中发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吴邪的声音传来:“怎么了,中鱼了?” 他在老爷子边上看了半晌,道:“是那条鱼吗?” “不是,应该是其他鱼……”老爷子有些气喘的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因为和他有段距离,加上风吹,我都听不清楚了。 大概又等了两个多小时,他们才轮流把鱼拉上来——那跟我差不多长的大青鱼一下子被拖到岸上,肚子很明显的被咬去一大口。 我眼巴巴的看着,稍微有点饿了…… 雷本昌很快就开始处理青鱼,把鱼切段切块儿,又剖出了鱼脑,按着他的说法:“这鱼咬了铒,鱼头就被龙棺菌污染了,除了鱼脑其他部分都不能吃。” 行……有东西吃就够了。 看到这鱼我就想起了酸菜鱼……很想吃酸菜鱼…… 于是心动不如行动,我打算偷偷离开剧情,传送去吴邪家搞点酸菜回来,张起灵一看我自己默默一个人往树林里走去,就知道我又想搞点事情出来,于是一把把人逮回来:“干什么去?” “……”我露出笑容。 他是不吃我这一套的,手都不带松,我只能道:“行,不跑了不跑了!” 要什么酸菜,想peach。 月明星稀时,冬日的晚上特别寒冷,吴邪他们围着篝火取暖,一边喝鱼汤暖身子,我也喝了一口,很鲜,特别棒,如果不是在野外,那加点调料更是锦上添花。 吃了几口鱼肉就满脸幸福……肚子逐渐被填饱的感觉太满足了。 那烟映衬火光缠卷着直往上升,我看着夜空在其中明灭,突然说道:“你们有见过银河吗?” “有,见过几次!”胖子迅速道:“怎么啦,突然这么……这么啥?怎么说来着那个词?” “文艺!”吴邪替他说了:“银河也得看时间,不是经常能碰到的!” “是哦,这么久我只看到过一次,那时候觉得很神奇,天上有一条特别白的带子……”我说着打了个哈欠:“小时候就幻想着飞到天上去……长大就飞不起来了!” “坐飞机去!”吴邪玩笑道。 “指不定以后就能坐火箭了,你们肯定等得到那一天!”胖子乐了。 之后扯东扯西的聊了会儿,等清理完地面就都回帐篷睡觉去了。 钩王134 第二天我们启程去了距离这个潭不远的另一处潭水,就是老爷子所说的:“那边放下的鱼得经历几个月才能到达这个潭。” 一路上老爷子带头,吴邪和胖子跟着,我走第四个,小哥殿后,我们重新进入树林,走在昏暗茂密的树荫下。 现在比起之前更加往山里头走,有很多地方都是鲜有人踏足,地上的落叶铺了厚厚一层,走起来脚下软绵绵的,空气越发阴冷,我看着吴邪手都缩进袖子里了……他和胖子正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着,估计是在说青鱼的事。 默默回头,脚下走的缓了不少,我凑到他耳边非常小声的道:“你知道后面的……吗?” 他点头。 “嗯,这次其实soeasy啦,我觉得我不会出事……”我笑着冲张起灵道。 他没有回话。 不知不觉中插下了g。 其实也不能怪我乱立g……一看这么简单的剧情,谁能想到还有什么事可出。 我继续听着安静环境中吴邪他们的低声交谈,还有踩踏枝叶的脚步声,时间好像都变得漫长无比…… 前面的路变得陡了起来,是个下坡,树干间是一大块大块的裸岩还有碎石,有些地方长了青苔,如今因为天冷已经变成了扁平的花白一片,下去稍微有点不稳…… 小哥这次好整以暇道:“去吧!” “酷……”我冲他磨磨牙。 他现在越来越会了!这种让人无处施展的郁闷感……虽然是我说过不会出事的没错啦…… 行,自力更生,默默的把脚下冰冻起来,于是一路顺畅的走到底…… 末了冲他露出胜利笑容,继而转念一想……我他妈怎么这么幼稚沙雕。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潭边,确切的说是天坑边上,这个水潭就在一处小天坑里,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顶上周围长了一圈榕树,很多的根一直往下垂入水中。 “有点意思……”胖子说道:“小哥,这要是夏天,咱们肯定游个痛快!” 张起灵没吭声看了看周围,又偏头目测了一下石头间距,很快就猛的发力沿着乱石往上几个跳跃踩踏,连贯无比的攀上树梢,又接着到达榕树的树冠…… 雷本昌被惊的目瞪口呆,吴邪和胖子倒是见惯不怪的,也跟着互相扶持着爬上树去…… 我干脆等在下面,反正他们还得回来,一转头发现老爷子正看着我:“他们干什么去?” 我笑着摇摇头。 “你们都上树干什么啊?”雷本昌朝上面询问。 “你不懂就闭嘴,这是给你找路呢,别破坏我们的灵感,识趣的就给我们弄条鱼上来给我们庆功!”胖子的声音传来。 老爷子似懂非懂的点头,继而忙自己的去了,我就在边上坐着等他们找洞口,当一条咸鱼…… 几人折腾了一会儿才找到洞口……那洞在榕树根底下,靠近水面的地方,张起灵爬下去用斧头把遮挡的根须劈断后就彻底显露出来。 我们这才把绳索固定好,一个个的下到洞口。 进去时洞口全是树根盘结,因为泥水和青苔湿滑的很,我脚下打滑差点摔倒,张起灵忙扶了一把,都出应激反应了。 “卧槽,真亏得你前后都有人,这样摔下去我们这心脏可受不了!”胖子被我吓到也抓紧了我的领子。 我点点头,背上都出冷汗了啊…… 这底下是斜坡,表面有不少的尖锐岩石凸起,滑下去哪怕不死也差不多了,其实心里还是没底的…… 吼……看来是太久没挨剧情一顿打,这下才真的让我回忆起曾经被它支配的恐惧。 认怂,只好紧抓着张起灵。 “这说明我们就不会摔了!”吴邪忽然低声道。 “哈,你他娘说的好有道理!”胖子乐了。 回头瞪他们一眼。 这样真的好吗,消费我哦。 洞又矮又小,大家半蹲着都很不舒服,胖子就在后面给吴邪解释着这个通道的由来:“不是走人,而是走鱼的,古人用大鱼来运输石料,就是通过这个窄道进行。” 不过我觉得……很奇怪吧,虽说是走鱼的……既然有水流过,还有巨大石料的摩擦,那这一小段通道为什么还有尖锐石块凸起? 哎,不管了,三叔的故事细节有点问题也没事……也不对,明明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张起灵打了个火折子往下扔去,半晌回头道:“千万别说话!”末了垂眸看向贴在他背后的我。 我认真点头。 他便默默转头回去,自顾自下去了。 装备被吴邪他们绑在了滑轮上,等人下去后就把装备放下来,是个减少负担的好方法。 接着就是我了,胖子冲我说道:“姑奶奶,你小心着点!” “ok!”我一本正经的应了。 因为这段路比较潮湿,冻起来还是方便的,很快就到了张起灵身边。 等人齐就继续往下。 一路沉默。 直到小哥确定了地点安全无误,他才放下装备靠着边上休息,吴邪他们见小哥不再蹑手蹑脚也就开始放心吃肉条聊天。 趁这个休息的间隙,我背对着几人把手伸向张起灵的背包,凭空拿出雨衣,假装是从他包里掏出来的……而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套好。 张起灵全程目睹,勾了下唇角。 雷本昌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他完全不理解我穿雨衣是干嘛,于是回头看了看吴邪他们,那两人依旧在自顾自说话。 其实我挺喜欢塔木陀那次穿的斗篷……结实抗风质量好,还不是这么明晃晃的颜色,可惜已经撕了,丢在地道里。 身上这件走起来有塑料摩擦声…… 主要还是为了挡盐沫,还有之后的大风。 至于雷本昌现在的看法,也不在乎了……老爷子也不会因为看到一个人奇怪而出去到处宣扬。 身边响起胖子的说话声:“小灵啊,把小哥的那个包拿过来吧!” 我点头照做——他们又要故技重施用滑轮了。 胖子一边绑着一边瞟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没事,不穿也没事,就是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哦——”胖子一听到我说没事,就不管了。 “嗯?”吴邪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 我们望过去,他正扒在石壁上,舔了那个石头后眉头都皱了。 “哇!天真你这个变/态,你在干嘛?”胖子怒道。 “盐!”吴邪一本正经道。 于是天真胖子雷本昌都舔了一口……至于之后为什么只有天真会闹肚子,大概就是三叔觉得他吃了两口。 吴邪舔完咂咂嘴,自言自语了一句:“有意思!” 我忍住没笑场。 怎么吴邪还是这么好笑。 很快我们继续往下,前行了三个多小时……哪怕腿酸的痛苦无比,还得紧跟着张起灵,一路上总是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声响,非常轻,但是很连贯。 后面忽然传来吴邪的说话声,听不清楚,不过按着剧情他应是肚子疼了,想找地方解决一下……于是默默把雨衣帽子戴上了。 没过一会儿,顶上掉下来不少盐块儿——是吴邪凿坑的缘故,一些被身后的人挡住了,一部分掉在我的雨衣上。 “小心点,胖爷我的发型一千八做的!”胖子喊了声。 “等下!别走了!”吴邪急着赶了过来 “你们敲开这些盐壳看看!” 看他的表情也是顾不上拉屎了,有重大发现。 于是几人开始不停的敲击石壁上的盐,我从手腕处掏出来皮筋,把雨衣的袖子箍住也去帮忙。 胖子一打量:“卧槽……这装备不错!” “嗯!”我应了。 其实就是带错了,试图让它发挥点作用。 钩王135 等敲完,那一整片的青铜管道壁才显露出来,上面简练却很有装饰感的图案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真好……”我低低的感慨一句。 要知道……南方能保存下来古代的东西都是非常不容易的,像壁画或者建筑,都会因为潮湿气候而损毁的很快。 这些青铜片也是锈迹斑斑,但图案已经算保存的很好了。 伸手上去摸了摸,是微微温暖的,充满年代感的粗糙质地。 摸到古物了,好赚!!现在哪儿有什么唐宋时期的古物能给你直接碰,还凑上去看的……怕是照片都不给拍。 收拾收拾自己泛滥的情绪,赶紧截了几个图。 瞬间满脸笑容…… 胖子敲了敲铜管,确认外面是空的。 于是张起灵和胖子默默把耳朵贴上去听外面的风声…… “瀑布?”胖子半晌神情严肃地问了句,又把目光投向我。 我掸了掸身上的一层盐渣,朝他笑了。 “小灵你笑的很诡异!”吴邪不解道。 “……”告辞! 雷本昌大爷全程打酱油,并且开始逐渐变得窘怕,他以为出了什么事,但是我们并没有人继续提起,依旧面色如常地收拾东西上路。 前面还有七个小时等着我呢,这样一想三个小时也不算什么了…… 越是往下那盐花层越厚,走路空间逐渐狭窄,我们到后面已经蹭的浑身都是。 我哪怕穿雨衣也不行,领口、身上还是进了不少,弄得很不舒服…… 等小哥说到了,钻出来的那一刻我终于舒坦了…… 可是已经站不直了。 只能扶着他勉勉强强的活动自己的腿。 面前还刮着大风,非常多,密集无比的盐屑扑面而来,朝我的脸发起攻击…… 冷冷的盐花在脸上…… “呸!” 胡乱的拍!刚说一句,就吃了一嘴咸。 张起灵无奈的垂眸望过来,背着风挡在我面前,见他都被吹的皱眉,满头满脸也落了白的模样,突然觉得挺好笑。 我伸手替他抹掉脸上的盐,抹匀就入味了,嘴里嘀嘀咕咕着乐了,风大的都快把兜帽吹掉。 吴邪他们一出来立马凌乱当场,只能慌忙挡着脸。 几人翻出手电不停的打量周围——是非常广阔的底下洞穴,上头十多米高的地方就是结满了盐结晶柱的洞顶。 如今正身处一个干涸水潭的底部,我们沿着边缘往上爬出去,走了几百米……风声在耳畔呼啸不停歇,盐粒刮得我手生痛,只能用手抓住帽子才能不让它被吹掉…… 其实戴了帽子也跟没戴差不多了。 这里是一片巨大的盐平原,而我们来时的出口就在一根庞大的石柱底下,石柱表面都覆盖了厚厚的结晶。 “这是什么地方?”胖子喊道。 吴邪只是打着灯没有回话。 雷本昌问了句:“湖呢?” 是了,看不见湖在哪儿,而且我也不知道。 于是我们返回出口附近,在那里插了无线电等准备好后大家出发了……我正打算跟着小哥走,但是他把我拽了回去,推进入口,轻声道等我 默默抬眼盯着他顿了顿,便凑过来亲了下感受到他微微发干的嘴唇……继而妥协了。 在他看来,我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弱小姑娘。 心里想着等下……要不还是下雪吧。 只要盐变成雪,我就可以阻止它们近身了。 看着他的身影逐渐隐没在浓稠的黑暗中,那些盐结晶在我手电光的照射下,好像真是下雪了一样……狂风卷集着大雪。 我只能躲进去抱膝干等,把自己团成一团……外头传来持续不断的巨大的风声,来时的通道也是漆黑不见尽头。 好他妈孤独…… 莫名想起在戈壁的黑夜,风沙呼啸,也是干巴巴的,漆黑不见五指。 没事……这次比较安全。 真好…… 我把手电筒竖在地上,默默的打了个响指,手指尖蹦出了一小点雪花,掉在手掌里凉凉的很湿润,我盯住这片化成水的小东西,感觉能力似乎变得更收放自如了。还是好不真实的样子啊…… 想着笑了起来。 一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倚靠着石壁睡着了。 恍惚间醒来发现外面的大风里传来一些不一样的声响,回神看向洞口,是小哥。 他没说话……我自觉起身钻了出去,刚一站直身体就被抱起来。 “嗯???” 懵了,和他面对面,张起灵单手扶着我的臀部像抱孩子一样,另一只手空出来提灯。 卧槽,就这样……就这样走了吗? 好霸道的做法! 那风夹杂着盐粒打在背上,我只能看见我们离吴邪那边的灯光越来越远…… 一偏头就能贴到他的耳朵,我道:“没事的,没事……放我下来吧?” 但他没有反应,继续自顾自走着……只好道:“要脱雨衣!” 这才被放下来。 张起灵默默垂眸看着我,他的头上身上落满了盐粒,不仔细看就好像一层积雪……也不会觉得小哥很狼狈,他无论浑身是泥还浑身是盐,都一样的镇定自若对视一下,忍不住笑了:“咳……”立马就被盐粒糊了一嘴。 寒意顿起。 操控环境的时候会有种精神触觉蔓延出去的莫名感受,那凛冽的风从遥远处刮来,裹挟着盐粒形成的鹅毛大雪,扑到身边时又划出优美的弧线远离了…… 他只是淡淡的望着。 “你觉得……这是游戏,还是真实呢?”我轻声说着抬起手,面前的大雪瞬间冲天而起,继而又恢复正常:“它此时是游戏。” “走吧”张起灵道。 我立刻点头,脱掉雨衣把它重新收回背包栏,而后帮他掸光身上的盐粒…… “冷吗?” 他道:“不冷。”说着又伸手把我抱起来继续往前赶。 扒着他的衣服,突然想到什么了笑出声:“应该给你看看《冰雪奇缘》哈哈。” 他开始打信号灯,看来他知道那个湖在哪个方向了,双鬓的发丝在脸上飘扬,忍不住眯了眯眼。 这样被捂进怀里的感觉……很熟悉。 “好像之前在戈壁里啊”我感慨了一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低低的呼吸着,哪怕是多带了一个人也没有丝毫累的模样,半晌他回应道:“这次你不是突然出现”呼吸声重了些:“也不会突然离开了!” 愣了一下。 “嗯……”我猛的把头埋进他颈窝里蹭了好几遍。 他没再说话,只是继续前进着,风刮得还是很大。 耳畔逐渐传来清晰的水波声,我默默缩小了能力……被放下后,就回头看向那片被照亮的地方——那是一片黑暗的湖水,脚下的盐地一直延伸向里面,而面前的地面上,就有一条巨大的蛇形印子。 是那个大鱼的痕迹。 “哇……”我感慨一下,轻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把这条鱼给冻死……” “你会丢掉工作!”张起灵淡淡的接话。 “???”黑人问号,卧槽,好像很有道理…… “恐怕不止!”他又说了句,继而看向我。 “好,保持理性”我比了个ok。 突然想起之前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跟他辩论理性和感性的事情。 最后说不过小哥还被逼哭了……其实他不说什么重话,只是淡淡的,堵死你所有的论断而已。 然而就是这样我急哭了,明明理直气壮的,到最后委屈的跟吵了一架一样。 x……忍不住捂脸。 但是也不是故意要哭……搞得好像说不过就逼他妥协一样。 就是那种奇怪的本能反应……一理论就会哭。 张起灵似乎是知道我想了什么,伸手揉了下我的脑袋我们两个沉默的在湖边等,他一直不间断的打着信号灯,估计过不了多久,吴邪就会来了…… 钩王136 张起灵为了便于观察地上的印子,就单腿跪下凑近去看……我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道:“你刚刚看到那条鱼了吗?” “看到了!”张起灵头也不回的答道。 “……哎,我错过了!”我说道。 望着翻涌的波浪发了会儿呆,张起灵突然道:“把能力收了!” 我赶紧照做,一瞬间那盐粒又打在脸上……身后很快出现了另外的灯光——吴邪来了,我没法回头,怕被闪瞎。 吴邪询问:“这就是那个湖?”他走过来时脚步压得轻了很多。 张起灵起身道:“小心一点,这个湖里的东西不寻常!”他语毕指了指地面给吴邪看。 吴邪自然注意到了那处可怕的巨大痕迹。 他吓得瞪大眼睛,盯着那个印子:“这他妈是蛇吗?你们刚刚是不是看到它了?” “没。”我如实回答。 “我没有靠近,不是蛇,是鱼!”张起灵看着湖面:“速度快!”说完把古刀插在腰后。 吴邪这时也学张起灵拿出另一把刀别在自己腰后。 跟着他们沿湖边走,找到了那处石墙……真就像文中形容的那样,很像没有柳树和桥的苏堤。 那两人在堤边上试水有没有毒,我就在路正中央蹲着……我猜只有这样远离了两侧的湖水才是安全的,虽然信任剧情,但还是讨厌它偶尔的猝不及防和出尔反尔。 吴邪回身给后面打灯语,很快胖子就带着雷本昌赶过来了。 几人一照面,胖子就开始数落吴邪,吴邪赶紧赔不是。 “这老头这样下去不行,太激动了,刚才都快抽过去了,不能让他再这样跑着,在这儿出事的话,咱们麻烦大了!”胖子跟吴邪嘀嘀咕咕着,吴邪点头就过去照看那边情绪激动的老爷子。 我默默把视线移开……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啊? 听着吴邪他们促膝长谈,我蹲在他们边上努力回忆这个老爷子的事情突然发现了盲点——之后,他有出去吗? …… 卧槽,记不清了。 忍不住捂脸…… 怪不得我总觉得剧情很简单啊,现在想想应该就是漏看了一段,还说什么soeasy……感觉中间可能是有段剧情当时偷懒没仔细看就过了……那时候主要看的还是重启的内容。 尴尬。 我一直以为就是下到湖边,然后看到龙王庙,然后就是钓鱼,张起灵和鱼打了一架,最后鱼跑了几人也回去了。 努力想通过那几人的台词找到记忆的蛛丝马迹…… “老爷子,生死有命,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何必执着呢?”胖子在那里劝说着,突然语气大变喊了句:“卧槽,当心!!” 那时候我就看着小哥把挡在我面前的吴邪拖离原地,与此同时有个黑影迎面而来,带着巨大水花,混乱中都来不及看清它的等级和血条…… “x他妈!!”胖子高喊道。 我赶紧往边上扑,然而剧痛瞬间从左腿传来,整个人被巨力拖入水中,没顶的瞬间感觉边上有人冲过来一把扯住我的胳膊……与此同时我立刻选择传送了。 “嘭!” 整个人跌在岸上,疼的动弹不得,那水混着盐糊在脸上,弄的眼睛都睁不开…… “你怎么样?!”吴邪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 “没事……” 过会儿就好了…… 我偏过头看见他们在水里折腾,雷本昌一边给水面打灯,一边朝我看过来,神态那叫一个复杂的千变万化我冲他笑了笑,他瞬间转过头去。 可能是被我吓得不轻了。 瘫在地上脑子里划过一瞬间的想法——还好刚刚裤子没掉。 这个大鱼才咬了一口半管血就去了,果然不是一般的怪物……我喝下血瓶,等着它自愈,极度剧烈的疼痛加上空气还一直在撒盐,我感觉整个脑子都发懵了。 总是在被剧情玩弄……这么久过去,还是被一条大鱼给狠狠捶了一顿。 x的,该说剧情过分还是自己辣鸡,应该是二者都有,忍不了了,简直太难过了,这鱼杀不得,但我总得报仇…… 等爬起来时腿都在抖,他们已经和鱼搏斗过一回,而那条大鱼头豆腐汤不出所料的逃之夭夭了。 我站在岸边,雷本昌正提着两个矿灯朝水面发呆,小哥他们从水里往回走,一抬眼见我完好无损待在那儿……几人一照面都是浑身湿透的模样。 吴邪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x他娘的,差点以为你要挂了,可把我们一顿吓!”胖子说着吐掉嘴里的盐水,径直过去端起装备挪到更远的岸边。 “别呆在这儿了,你真是每次都被……”吴邪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说了半句,继而叹了口气拍了下我肩膀。 我咬着牙,没回话。 张起灵是最后上岸的,他丢给吴邪那枚铜钱之后,吴邪问他:“这是什么?” “鳞片!”张起灵嘴里回答着,目光却是看向我……眼神有点不太妙了,我垂眸时注意到他的手腕居然没有伤口…… 嗯?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拽走,等到确定那两人听不见我们说话的距离,张起灵才开口道:“怎么回事?” “……”答不上话,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只能硬着头皮低声承认:“我……把剧情忘了!” “忘了多少?”张起灵沉声道。 卧槽……我好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我……好像漏掉了一小段,关于雷本昌的……” 他有好几秒的沉默,而后道:“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 啊——他果然很在意我说的那个g!!我哭…… “好的!”我只能应了,非常认真的点头:“下次不敢了!” “不能有下次!”他淡淡的道。 呜——我现在真的很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我扯开话题:“你为什么没有划自己?” “……”小哥瞟了我一眼,继而伸手捏住我的脸:“水里都是你的血!” “啊啊疼疼疼!”我委屈巴巴道,自己往枪口上撞可还行呜! 他只是捏了一下,力度控制的极好,不是太痛,但还是给扭红了……这个教训算轻的,不过我感觉他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我。 甚至产生一种——趁现在还在游戏里没被拖床上,就多作几次,不然就亏了的想法。 不,这个想法太危险了…… 我发现……可能我的骨子里是有叛逆因子的,只是我习惯性的温顺服从,导致一直压抑着。 不然怎么会时不时的做明知故犯的事情。 “你有觉得我叛逆吗?”悄悄问了句。 他道:“有!” “……”我有一瞬间想扶额,但是又接受了现实:“其实我想做个狠人。” 偏头正想继续说,发现他妈的他勾着嘴唇在笑。 “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讨论……”语气无奈,不过我知道这句话确实很沙雕……继而自己也笑场了:x,不许笑!”一头撞到他胳膊上,被这人借力搂住肩膀。 “我觉得狠人……不一定是坏人嘛,是那种有底线又不服输的感觉。 “嗯!”他应了。 “就好像世间的舆论嘛……无论怎么说,都要永远站在弱势的这方,力量更大的是强势方,而弱势的,永远是‘个人’!我喃喃道:“曾经每个人都没有力量,所以要成为一个有力量的人!”说着突然反应过来。 我怎么讲到这些去了。 “继续!”他淡淡的道:“说的挺好!” 我看着马上就要走到吴邪那边了,就道:“算了,下次再说!”凑过去问他:“不生气了吧?” 张起灵摇头。 钩王137 浑身湿透的两个人还贴在一起,都快被盐巴糊的粘住了,这句听起来很没有情调,但事实也是如此…… 其实转念一想,我这次意外被锤,张起灵不需要受伤也挺好的,免得被盐浇伤口,反正我恢复的比他快多了……算是弄拙成巧? 吴邪他们都披着毯子,正在各自忙活,看起来衣服都脱了个干净……原来有这么个剧情吗?朝张起灵看了眼,心里逐渐尴尬起来。 吴邪见我们回来也是有点尴尬。 胖子一边摆放着炉子,一边风轻云淡的调侃道:“呦,还以为你们得过个个把小时才能回来呢,我和天真就打算先脱了晾晾!” “行,我不介意!”我瞬间无话可说。 那盐打在脸上实在是非常难受…… 看着张起灵把衣服脱去也披上了毛毯,而后从包里拿出了另一条递过来,我刚打算拿雨衣,顿时愣了下,居然也有我的份? 接过之后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张起灵,挑眉。 ……于是小哥帮忙挡着,我背对他把外套和里衣都脱下,再迅速披上毛毯……正裹着怀里的衣服时,他突然伸手碰到了我的脖颈,把头发从里头撩出来,一瞬间心跳加快。 回过来抓住他的手,正好对上这人沉静的目光。 张口咬了下他的手指,继而笑了,赶紧抱着衣服去了炉子边上烤。 撩完就跑,真开心。 正披着毯子蹲在那儿,背后突然有人道:“小姑娘!” 我回头,是雷本昌。 嗯?他…… 张起灵正往这边走回来,目光也默默投向老爷子,我没法跟小哥确认这段剧情,只能顺着老人的话接下去:“爷爷,怎么了?” 雷本昌什么都没管,他只是看着我,目光非常的……专注,或者说,就好像充满了期望:“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别的你们要我说什么怎么样,我都可以答应!”他说着,看向边上的三个人,大家都停下了,看过来的有些神情有些不寻常。 “我想请你帮我,一起捉那条鱼……那是害死我儿子的东西,我总算看到这东西了!”雷本昌说的时候,人都有些飘摇起来。 “……”我知道了,这必定不是正常剧情。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想法想这样叫我去做,首先,他就是想越过吴邪来说动我。 一个姑娘最容易心软了,他只要做的可怜,说的诚恳,也就足够打动人,但是我现在也有更多需要顾虑的了…… 虽然他的确,很让人心痛,而且连这样的请求都说出来了…… 但我不可能随便为了别人拼命,如今真正能让我拼尽性命去帮的,也就是小哥了。 只好站起来:“爷爷,我知道的,我能理解你的想法……那我也不多废话!”平复了一下语速,我缓缓道:“我恐怕不能答应你!毕竟我也有自己的顾虑,不可能为了别人随随便便的出手相助,哪怕他们可以,我……” “行,姑娘,我知道了!”老爷子打断了我的回绝,目光暗淡下来。 他觉得,这个谈话从我表露出拒绝意图时就已经失去了意义,所以没必要多说什么。 这样搞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嘿?老头,我说你怎么这么过分了”胖子立刻开口:“你当初不是口口声声说着,只要我们送到,你自己钓就够了?” 老爷子没回他,自顾自去组装自己的钓具还有鱼叉。 咬着下唇站在那里……心里莫名的很难受。 肩膀上被人按住了,我轻声开口:“我,是不是……哎……”想说自己是不是狠了点,但还是没问出口,其实我觉得拒绝了合情合理,可心里会内疚。 张起灵淡然道:“按你想的去做!” 行……其实我很想跟老爷子解释,但是解释与他而言无用,帮或者不帮,只有这句就够了。 这个世界,很多时候没人会给你解释的机会。 在炉子边坐了很久,等吴邪胖子准备好武器,我们就重新穿好衣服出发去往湖中间的石墙,按着他们的话说——接下来是沿着石墙走下去。 风猛烈的刮着,盐花在空中打转,我穿着雨衣背风走,看见身后湖边的雷本昌,还在那里整理钓具,他沉默苍老的模样,好像在大雪中飘摇的风灯残烛……这一幕深深击中了我的心。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熄灭了,但是依然在坚定的燃烧自己。 只是因为儿子。 其实有了孩子之后,很能体会这样的感觉。 我们在石墙上越走越远,他的身影已经消散在灰暗的盐花里。 一个人孤独的时候,最容易看懂那人真正的模样。 我忽然觉得,哪怕他是抱着利用的心态,还是想打动我什么的……也不是不能理解。 暗叹一口气。 张起灵让我按着自己想的去做,他知道我是个容易动摇的人哦? 应该知道的……是想看我怎么对待这件事?还是随我了? 这次也要自己做出决定。 走的越远,风越发的大了。 我忙拽住帽子低着头躲在张起灵后面,隐约能听到吴邪他们在后面交谈声,我是连嘴都不想张。 突然张起灵停了下来,猝不及防间一头撞在他背上。 而后默默探头去看,前面就到了那个死水龙王庙了,整个建筑是一个三层的楼阁,但是是缩小概念版的那种神龛建筑,大概只有两三人高,表面结了很多盐花。 后面两人围了过来,胖子几脚就踹开了门,弯腰走进去…… 整个建筑的面积不大,所以一眼就能望见一左一右突出到湖面上的平台,两侧都有无比显眼的雕像,胖子立马上前敲开了其中一个雕像外头的盐花,露出里面的鱼头人身像,他们盯着半天,似乎是被这奇怪的雕像震惊了。 “这是鱼头豆腐汤之神啊!”胖子半晌道。 我们几人望向平台往外延伸出去的整个湖面,胖子走到边缘用矿灯扫过湖面,道:“难道这个湖,这就是整整一锅巨大的鱼头豆腐汤!” “你说的我有点饿!”我感觉腹中空空。 吴邪冲胖子道:“你少臭贫了!” 张起灵继续剥掉了石像背后的盐皮,道:这是一种龙王! “别闹了,这是什么龙王?怎么会有龙王修在这里啊?”吴邪满脸的不明白,打量着这个湖,还有黑漆漆的洞窟周围。 张起灵继续走去另一边,剥开那个女性形态的石像,他看了看两边,继续寻找线索证实猜想,而我全程围观,胖子此时默默的转回来,视线在我和小哥身上来回逡巡了几遍,他冲吴邪低声道:“看来还真有这么回事!” 我偏头看看他们,无奈了:“……” 吴邪不作声的点点头。 不行,你们的注意力难道不该在小哥身上吗? 应该拿好剧本,不要自己加戏。 几人的目光都投向昏暗的地面上,有将两侧石像相连的部分——所以这不是两尊,而是一尊石像。 “这是!”小哥说道:“死水——”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声音似乎带着点不确定…… 好演技,好演技……我默默在心里给他鼓掌。 此时胖子刚好抬头,却看见了顶上有东西“各位,你们看这个是什么?” 我们抬头——头顶上挂了不少的镂空香炉,比核桃大一倍的模样……我仰头顺势后退到墙边,看着吴邪抬手用刀打破了其中一个,里头的灰纷纷扬扬落下,又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只有比较大的碎屑掉在地上还找得到。 张起灵蹲下去打量着,又起身摘了其中一个香炉下来,他闻了闻,又掂了掂,没说什么。 胖子也摘了个,倒干净后就装起来了。 吴邪看见怒了,他就不喜欢胖子这样习惯性的倒古物:“你干嘛呢?” “这破烂玩意儿从来没见过,兴许很值钱呢?喏——”胖子辩解着,朝我努努嘴:“小哥吉祥物都不阻止我,这就是没问题的东西,怎么不能拿了?” 吴邪不爽的和他互怼了起来:“这不是有没有问题的事情,咱们又不缺钱,一辈子你又能花多少钱??” 听他们俩吵,我就觉得特别搞笑,但是不能笑场……因为当事人吴邪同志是认真的。 钩王138 默默移开视线,注意力被地上那些药渣吸引了去……文中似乎并没有认真交代这个东西具体是什么,于是好奇捏了些凑近闻闻…… “啊丘!”一个喷嚏打出来,手一抖全吹走了,刚想再捏一撮,又打了个喷嚏。 大概……就是普通的药渣吧。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抬头再看时,那几人已经在门口徘徊着准备出发了……吴邪回头道:“走吧,我们继续往前看看!” “嗯。”我起身跟上。 继续往前走了会儿,我也不太清楚这里具体的剧情是什么,只觉得周围风向逐渐改变,从侧面变成了从上往下吹。 很明显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件事,于是他们把装备里的所有灯拿出来,摆好开到最大……在那明亮灯光掩映下,我们才看见洞顶的奇景——就好像西王母宫的陨玉一般,有很多孔洞,就是那里面吹出了大风,还有数不清的流水瀑布从中倾泻而下。 我低低的“啊”了一声,只可惜这里的pm250太高了,对,250。 灯光照向空中会变成灰茫茫的一片……看不真切,但是足够震撼了。 我抬头时,小哥已经转回头去被胖子拉着拍照了。 突然很感激胖子…… 于是迅速跟阿丫交代了一下事情,刚发出消息就听见胖子招呼了:“来,小灵快来合影!” “好的!” 几人一起拍了几张之后继续往前走。胖子还不忘感慨:“你说当年手机要那么先进,咱们早成网红了,真是可惜,青铜门前咱们就必须来一张,要不咱们回去补一下了?” 吴邪不为所动,假装没听到。 我脑内忽然想到之后重启剧情里,小哥的那位狂热粉丝刘丧…… 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一片靠近石墙边的较浅水底——这里是结尾和那条鱼搏斗的地方,而后再往前,有个巨大建筑物的轮廓逐渐出现,通往这个建筑的石墙路段上,也开始出现很多排列两侧的死水龙王雕像,都是面对着我们。 在这里,风是从头后刮来的。 那些盐屑好像都在送我们往前……只要继续走下去,就能靠近那个引发人无尽好奇的巨大建筑,我面对着那里,其实心里对这些无非就是好奇而已,我的性格决定了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为了极度的危险未知去冒险。 吴邪他们拉着我们拍了一张合影,胖子的手机就关机了,我的手机还有电,不过拍照也用不着,有悠悠就够了。 之后,原路返回。 吴邪转身转的无比坚定,我依稀回想起之前在广西南宁的机场,他有些脆弱的背影……面对真相的转身,有多少人能随意做到呢?不过比起知道了真相的痛苦落魄,还不如这样无知来的快乐。 我心里飞快的感慨了下…… 回到神龛的时候,雷本昌已经拿着钓具跟到了,他正往那个巨大的钢筋钓竿上挂螃蟹,那个钢筋被他牢牢敲进了石墙的缝隙里,据他所说,这个螃蟹是黄河的钓尸人送的,可以帮他找到他的儿子。 我站在边上默默看着,一直到晚上吃饭,听着那几人酒后微醺的交谈,老爷子一直在絮絮叨叨着曾经儿子的事情,他说话顺序有些混乱,但是仔细思考之后还是能理解的明白……咸风中喝的酒都会变味儿,酒的后劲上来之后有些莫名的恍惚。 想起之前在上面吃的那条鱼,当时还觉得加点调料就更棒了,如今最不缺的就是盐…… 我靠着张起灵,才喝了没几口就被他拿了去,我轻声问道:“干嘛?” 他只是望着前面明晃晃的炉子不回答,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我也不想抢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直接挤进他怀里眯了一会儿…… 醒来后,是在帐篷里,心里忐忑不安…… 刚一起身就弄醒张起灵了,他睁开眼望过来,我只好低声道:“我出去一下……” 他没说什么就是默认了。 外面的盐地上还摆着那个炉子,周围空无一人,我看了下边上的帐篷,只有老爷子的还亮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走了过去…… “谁?”雷本昌正握着鱼竿,抬眼朝我看来,继而道:“姑娘,你来了就坐吧!” 我钻进他的帐篷,看着老爷子沉默的拼接着钓竿,半晌他出声了:“你来不是有事找我?” “我的确是有点改变主意了!”我开门见山道:“所以……我来找你聊聊!” 他抬眼看向我,手里动作慢了下来,张口缓缓道:“姑娘,我的确看不明白你,这么多年了,你可能是头一个!”雷本昌顿了下,眼神忽然迷离起来:“不……曾经似乎还有一个,只是记不太清了!” 不说话,但是眼睛里比谁都看得深,他从背袋里拿出另一节,继续着拼装你们只是都不太说话,沉默的注视,好像与所有无关 他这样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很不一样!”雷本昌道:“姑娘,帮不了就不用帮,没必要为了我这个老头子拼命!” “……”我哑然。 他脸上露出一瞬间难言的神情,似乎是压抑极深的一种复杂感情却又被轻描淡写的带过:“这是实话你也是个年轻人,和我儿子曾经一样岁数,我却老了,人老了,不会在乎太多东西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帐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躺下的。 被拥入怀抱的时候,我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张起灵什么都没问只是抚摸着我的头发,口中喑哑了一句:“睡吧!”贴着他暖和的胸口,突然觉得安心很多…… 第二天早上,我听到了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消息——雷本昌死了。 那个瞬间我忽然感觉到无尽的遗憾,宣泄不出的痛楚,它们铺天盖地的涌来…… 压得我喘不过气,眼前一片朦胧…… 张起灵先我一步去了老爷子那边的帐篷,我只能跟着过去,看见雷本昌撑着鱼竿,一动不动。 张起灵上前替雷本昌合上了眼,低声道:“他有重病!” “你早就知道?”吴邪问他。 张起灵只是什么都没说,上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将他缓缓放下。 吴邪震惊了,拉住小哥:“他是谁?” “一个很久以前熟悉,但已经忘记我的人!”张起灵说道。 我顿时愣在那里了……就连他们后来的交谈都没听进去。 原来这一次的剧情,有那么多的话都是在预示着什么,老爷子说:“留在哪里,还有跟我提到的曾经的人……” 想着下意识就开口道:“没有……没有,他还记得你……”看向张起灵,他蹲在那里和我对视了,微微有点惊讶。 另外两人还以为又是我都知道,所以一点也不震惊…… 钩王139 但是张起灵没有回什么话。 他们按着藏族的习俗进行丧葬,准备好了酒和布后把雷本昌用白布蒙住面部……埋入盐地时,吴邪念起了经文……作法时需要喝酒,那些酒就是为他准备的。 我在边上不需要帮忙,就安静的站着。 或许本来还应该有转经轮吧,但是条件不允许,吴邪只能做个大概就结束了,中途还不忘跟胖子拌嘴……想来这个老人比起默默在那个村子里死去,这样有人送行的待遇还算好的。 转过身,脑海里闪过那些曾经死去的人,突然觉得……活了这么久无论病死还是老死,也算划得来。 不过老爷子还有遗憾,我想帮他实现…… 等事情结束后,张起灵过去带上了老爷子的钓竿还有鱼篓作势就要离开,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收到眼神立刻跟上小哥。 胖子和吴邪在后头对视,胖子说:我翻译一下,这是咱们收了定金,就得把事儿给办了! 于是他们也跟了上来。 我们在死水龙王的神龛那里下的饵,在寒风中开始等待……鱼竿在大风中颤抖,他们三个都没有坐下,站在那里排成一排插着口袋。 ——此情此景非常不错,默默截图。 我攥紧雨衣领口,阻止那些盐粒继续涌入脖颈。 没多久,那大鱼就上钩了,它饿极了,吴邪几乎是瞬间就扑过去抓住了鱼竿,我还没凑过去看,就听见一阵铃铛响声……他手里的鱼竿一下子崩成一个危险的弧度。 眨眼功夫鱼线断了。 “他娘的……”!吴邪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他刚念叨完,另一根鱼竿也响了起来。继续抓住那个鱼竿开始较劲…… “放线,放线!”胖子赶忙道。 吴邪照做,可是放了一段再停后,线又要断了,我看着远处水里快速来回的血条,还有漂浮的100级,只能在边上干着急,无从帮起。 “继续放线!”胖子喊道。 “他妈的这样不行啊,帮忙啊!”吴邪放了还是没用,那鱼力气极其霸道,他想让胖子拿雷本昌留下来的装备,胖子找到的只有一个长铁钩。 “下去吧,老子和它拼了!”胖子火气上来一撸袖子就要下去。 这时候小哥突然动了,他拿起饵料袋指了指死水龙王庙那边,而后用鱼竿把一块饵料打了出去。 他要用饵料吸引鱼去之前那个浅水区。 我们就一路跟着他跑了过去,一边跑他们一边打饵料,饵料打完就打腊肉,还有雷本昌留下的螃蟹,最后是一瓶酒…… 弹尽粮绝。 他们跑的飞快,等我气喘吁吁的跟到浅水区时,几人已经跳进水里了……我站在石墙上远观——那鱼一直在吴邪他们面前的水里划来划去。 比起被捕猎,更像是鱼在找机会猎食人。 “我x,小哥!这是它在钓我们!”昏暗的水面上,胖子喊了一声。 三人在下面靠拢了些……风声太大,之后他们的交流声小下去之后,我几乎听不见,只看见张起灵爬上了胖子和吴邪的肩膀……而后他们把手电一关,我也赶紧关了手电…… 世界陷入黑暗,只有血条和等级还在。 漫长的几十秒后,听见了一声水声。他们一打开手电我就看着水里巨大无比的水花…… ……还得等。 “把线割了!小哥要挂了!”吴邪的大喊声透过风传了过来。 那血条在水中飞快的来回移动,是它在剧烈挣扎。 而后,它下沉了。 几乎是瞬间,我收起雨衣跳进水里。 昏暗中深吸一口气顺着鱼线下潜……小哥和吴邪正缠在鱼线中,朝着那处水底的建筑注目,手电光指引我到了他们边上,张起灵这时已经割断了鱼线,他几乎是瞬间回头。 我摸上了那条鱼冰冷的鳞片,把自己的手和它冻在一起…… 感觉衣服被人扯了一下,但是那条鱼挣脱鱼线带着我像离弦的箭一般窜向水底。 水流极速的挤压着我,混乱中看见那座隐没在黑暗中的巨大建筑扑面而来,那条大鱼一头扎进楼中。手里在持续冰冻,大鱼受到了惊吓直往楼里冲。 古楼宇上全都是结满了盐花的雕梁画栋,从身边迅速划过,还有一些红色的饰件,看不太清,我知道不能再继续了。 之后的那个瞬间,周围突然暗下来……穿过古楼,到达了一片巨大无比的漆黑中间,就好像整座楼的中空地带一般,所有的水流,都是漩涡状的从四面八方汇入此处。 眼前好像黑洞,又像直通往地狱的路……死寂又看不到尽头。 将鱼整个冻成大冰坨的时候……那直往黑暗深处的水流迅速把我朝底下吸去…… “哈——”眼冒金星,花白一片。 回到岸上的感觉,就好像已经死过一次了,四肢无力的很,特别是抓住鱼的那只手疼的厉害。 “厉害了我的妹儿!”胖子在我边上蹲着扒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刷的一下回来了,不愧是仙女!” “他妈的这笑话不太好笑!”吴邪站在他后头骂了句。 我偏过头看见另一边的张起灵,他神情有点复杂。 张起灵背着我,我们几人走上返回的路。 “不是你说要我自己决定吗?我在他耳边低声道:“不用担心,我做到了……” 半晌他应了:“嗯。” “小灵啊,你是杀了那条鱼了吗?”胖子突然回头询问。 “……没。” “你有看到什么吗?在那个楼里。”吴邪追问。 “……速度太快了,基本都没看清,有红色的东西,一排排的,我真假参半的糊弄过去他们也不再多问什么,继续自顾自走着,半路开始互相拌嘴,吴邪还在旧事重提,责怪胖子之前说的鱼饵打完了要拿屎当诱饵的事情,两个人从互怼又逐渐变成了互相调侃…… 有时候胖子的思维回路真的很神奇。 我会想起自己班里的朋友,互相接梗接的六的飞起,十句里八句都是开车,还有两句是喊着:“停车”。 一路到了曾经的通道口,我才差不多恢复了力气自己下来走。 拉着小哥又笑的无比开心。 “小灵啊,你说你怎么笑的这么憨了?”胖子调侃道:“世上的好事都被你看过了?你说,你是不是在水底下摸了什么好东西不告诉我们?” “你别再乱放屁了!”吴邪立刻回头冲着胖子道:“你以为谁都像你?” “我他娘的哪里乱放屁,你凑过来闻闻?”胖子又怼回去。 吴邪瞬间懒得跟他说话。 我只摸了一条鱼,那条鱼现在正躺在我的背包栏里。 笑了。 等回到村里,我发现灵灵正坐在吴邪家的院内,看到我们的瞬间他满脸都快写着委屈了:“我也想去!” 吴邪笑道:“好久不见啊!” 胖子过来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小哥,你可错过一个亿了!” 他们两已经饿了,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进屋去做饭,张起灵淡然看了我们一眼也径直走了进去。 “你说,你怎么给我打的电话?”我凑到他边上低声道。 “妈咪,我是让悠悠帮忙的,但是很多时候都没法跟你说话!”子逸奶声奶气道,圆溜溜的大眼转了转看过来的眼睛里都有幽怨了:“悠悠总是说‘功能尚未完善,请等待更新!”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肉嘟嘟肖脸:“没事没事啊!” 子逸还是一脸懵,到没有再问了,起身小跑拉着我进门:“妈咪,你想吃什么?去找吴叔叔他们……” 之后在吴邪家待了几天。 吴邪胖子简直跟送出远门的孩子一样,临走前晚还烧了一大顿好吃的饭菜,出了门又是一顿送,抱了抱子逸:“妈咪还会来看你的!” “嗯!”子逸应道。 出了村子,拉着小哥走了一段路,我道:“哎,你想回家吗?就是这边的这个!” “好!”他偏头看向我:“鱼,你杀了吗?” “杀了!”我道:“放在背包栏里!” “嗯!”小哥挪回目光,淡淡的说:“你死过一次了!” “嗯……”我下意识的应道,继而反应过来,“嗯??!”不科学?我明明冻住了鱼,也在快憋死的时候传送了啊,难不成是古楼的幻觉之类的,我在冻住鱼之前就已经嗝屁了? 慌忙间查看了下自己的背包栏,鱼还在,上面还有闪亮亮的【超稀有】标志。 茫然抬头,正好对上张起灵的眼睛。 他停下脚步,半晌道:“假的!” “卧槽……你吓我!”我看着他,可是看他前后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又开始心里打鼓,他是不说实话,还是真的在开玩笑? 搞不懂这人。 一路坐车回去,走过熟悉的拥挤街道,所有的玩家都看不见我们,上了楼回到房间里,空气中飘扬着淡淡的尘埃之前有回来过,但只是偶尔,所以床板、桌上、椅子上又落了一层灰,连桌上倒扣的玻璃杯都是灰蒙蒙的。 “欢迎回来!”我道:“我们来打扫一下吧!” “嗯!”小哥应了,小哥其实干活干的无比熟练,甚至麻利程度比我还厉害,并不能算是生活九级残障……只是他平时不太做而已…… 擦擦弄弄也就花了没多久,我扯下套着沙发的塑料薄膜,一屁股坐上去,仰头瘫着看向天花板,这个动作我曾经在这里做了无数遍…… “啊——”长呼一口气。 “累了?”小哥也坐了下来。 “还好!”我否认了,沉默半晌,道:“忽然觉得每次冒险回来呆在这里就很有仪式感!” 小哥没回应,安安静静的靠在边上。 “不说话的话,感觉时间就停止了……”我喃喃着闭上眼。 放松下来后,呼吸都轻了很多。 迷蒙间好像睡过去了又瞬间清醒过来,看见小哥正偏头望过来。 深吸气,我调皮吐了吐舌头道:“不小心睡着了!” “嗯!”他垂眸,目光落在我嘴唇上……瞬间心脏跳动加快,照着他的吻上去。 衣服凌乱着被按进沙发,嘴角被吻的沾满了晶亮的唾液……失控的呼吸声回荡在耳畔,浑身酥软的攀住这人的背,就等着被他主宰身体了。 刚准备偏头看向小哥,就被他一把架住压进床上……熟悉了身体之后,他有n种方式把人做的一塌糊涂 “你明明……只救了一次?”我有气无力的反驳。 “三次。”他淡淡的道。 卧槽…… 真想捂住脸把自己埋了。 盗墓笔记重启之极海听雷140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吴邪二叔吴二白家里,为什么呢,因为小哥自己有事就走了,临走之前让吴邪他们接我,不过这个二叔对我还挺好的,现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小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三叔!”吴邪被自己做的梦吓醒,眼眶通红,而因为高度紧张,耳力也变的敏感,只听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呼吸急促,语气着急。 原本在客厅里看书的我忽然听到吴邪喊叫连忙合上书本起身走进他卧室按了下开灯按键,原本黑漆漆的卧室瞬间亮了起来。 我看着满头大汗的吴邪关心道∶“吴邪,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吴邪缓了缓情绪,看着门口站着的我∶“小灵,我没事,你怎么还么睡?” 我摇摇头∶“我有点睡不着,就顺便看看书!” 吴邪打趣道∶“睡不着,是不是因为,你是不是在想闷油瓶啊?” 我一听脸顿时红了起来∶“我,我才没!”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是我确实很想他。 忽然一时间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我和吴邪都一愣。 我愣了愣∶“这敲门声,会不会是胖子啊?我去看看!”说罢就要去开门。 吴邪见此无奈的摇摇头,前几天他答应好闷油瓶照顾星灵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估计自己要被挨揍?想想都可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深呼吸一口气连忙下了床。 我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王胖子,胖子照着手∶“嗨,吉祥物!” “胖子,真的是你呀,进来吧!”我笑嘻嘻的让路。 “胖子,你怎么来了?”吴邪从卧室走了出来,坐在桌前喝了杯茶水。 胖子走了进来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这是来跟你们两个讲正事!” 我疑问道∶“什么正事要大晚上来说?” 吴邪无奈∶“这个时间段,你也是精神?” 王胖子搓了搓手∶“这不是因为地震嘛,然后这个小老板在仓库中就发现了个古墓!” 我看向胖子∶“既然是古墓的话,那就去找考古队,这里只是做小本生!”说罢准备上楼。 但却被胖子拉住∶“吉祥物啊?这人家也不确定啊,所以这才来找你们的!” 吴邪皱起眉头∶“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们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我停下脚步眨了眨灵动大眼∶“吴邪,我觉得胖子这次找我们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说不定我们去那古墓里会有重大的发现呢?” “唉,还是吉祥物懂胖爷我啊!”胖子欣慰的看向我。 吴邪看了看我无奈道∶“那好吧,那就去看看吧!”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东南亚某国一架飞机在西南边境坠毁,撞出一个古代墓穴。 两国联合考古队对墓穴进行勘查,却在清扫主墓室之时,出现了意外,数名勘查队员身亡,更有数人被困,不知生死。 吴三省身为领队,亲自带队入墓室救人,黑暗且狭长的甬道,在数道手电光源衬托下,显得更加阴森、神秘。 随着众人深入,电子设备失去信号,奇怪的声音、队员的失踪,此起彼伏地求救声响彻洞穴。 吴三省眼睁睁看着队员逐个消失,就像是被一股神秘而强大力量扯入黑暗。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三人收拾东西开始出发。 仓库的正中央,一个巨大而幽深的洞口显现在我们面前,吴邪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土质用手摸了摸∶“水泥加固!” 我微微抬了抬眼∶“般只有来回时间过长的盗洞才会需要用水泥加固!” 吴邪点了点头∶“所以,这足以说明,我们的脚下很可能是个大墓!” 王胖子兴奋的合不拢嘴∶“那感情好,咱们先下去替考古队看看考考察!” 我也一脸期待∶“好啊,我也好奇!” 胖子拉着我和吴邪∶“得嘞,出发咯!” 不等考古队赶到,已经被挑起兴趣的人也迫不及待的下到了洞底。 吴邪看了看周围∶“胖子,小心一些,别乱碰!” 王胖子拍了拍胸膛∶“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会胡乱来!” 我看向洞内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路道,只能用手电筒照着∶“这看起来是个小甬!” 王胖子∶“管它大甬小甬,干就完了!” 没走多久,一具具悬吊在半空的棺木,随着红绳上的铃铛所发声响,显得尤为骇人。 我们三人分别查看,我咧嘴笑了笑∶“哎,你们仔细看看,这每个棺木上的浮雕都刻着乐师, 而且这手中的乐器都不一样!” 吴邪忍不住感叹∶“保存如此完好的吊葬古棺,肯定拥有非常高的考古价值人心中不免激动起来!” 王胖子看着古棺下面的碗,好奇的准备伸出手∶“没想到还有碗,是也准备吃饭啊?” 我见此突然出声∶“胖子,别动!” 王胖子被吓了一跳。 我和吴邪见状松了口气,吴邪才慢慢的解释∶“吊葬古棺內皆有棺露,可滴百年,不可落地,所以棺材下墓时,会用碗接露,不是吃饭” 胖子傻笑∶“哈哈哈,还是你们俩懂得多!” 突然传来“叫声”,尖锐而凄厉,仿佛来自于地狱的恶鬼,惊得吴邪和王胖子直接抱作一团,也吓了我一条。 “有鬼啊?”胖子害怕大叫。 我看了看周围∶“这里没有鬼啊,说不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呢?” 胖子一听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膛∶“妈呀,吓死胖爷我了,胖爷我这心脏疲惫肺可不能被吓出来!” 我笑了笑∶“胖子,你这样估计啊,那鬼早就被你吓跑了!” 王胖子小眼睛一瞪∶“你看看你,还是人嘛竟然这都不怕,简直是让我们两个大男人情何以堪啊?” 我无辜的摊了摊手∶“没办法呀,怕也没有办法,还不如一拳头来的好!” 王胖子∶“是是是,咱们的吉祥物厉害了!” 吴邪悄悄的上前检查一番,松了一口气看向我们二人∶“这叫声只是因为我们的到来,导致温度发生变化,棺木缝隙因为空气流通而产生的摩擦声!” “他奶奶的,捣蛋啊!”王胖子生气地跺了一脚,吴邪赶紧出声阻止,却还是有一些棺露震落在地上,瞬间泛起层层绿雾。 我看向那些绿色云雾∶“原来这些棺露与地面接触后,会因为化学反应产生毒气啊,胖子,你可悠着点!” 王胖子带着歉意笑了笑∶“妹子,胖爷错了!” 吴邪无奈笑了笑∶“这几滴就能有如此效果,要是如果有人鲁莽的开棺,这下场肯定贼惨!” 我看向他们∶“我们更不要带一个上去?” 王胖子∶“带啊,肯定带!” 吴邪点头∶“可以,正好方便考古队调查,不过我们要小心一点,不能出错!” 我看了看手环∶“那我借着手环灵力带你们上去!” 吴邪点头∶“好!” 于是我先跳跃了上去,在我手环灵力帮助下,他们上来了。 吴邪和王胖子用起重机,成功的将其中一个棺木吊上地面∶“大家不要乱碰,要是出事了我们可不负责!” 吴邪刚刚说完,一个工人好奇,直接伸出手,导致一滴棺露接触地面,毒气开始四散。 我∶“还好还好,只是一丢丢,不碍事。” 我刚刚庆幸没什么,结果下秒,偏偏起重机岀现了故障整个棺材砸碎在地。 极海听雷141 吴邪为了救人,自己中毒晕倒在地,我和胖子赶紧将人送往医院进行抢救。 吴邪身中毒气送往医院抢救,怎料意外获悉,已身患肺癌晚期,仅剩三月可活,但是他没准备告诉我和胖子,但是即是我不知道,但也很清楚。 町叮铃铃... 吴邪继续躺尸,只是张囗喊着王胖子∶“胖子,手机来信息了?” 王胖子摇头∶“那不是我的,是你那个久置不用的手机!” 我倒杯水递给王胖子,开囗∶“好像是三叔送给他的。” 吴邪一听赶紧起身东看西翻。 王胖子∶“哎哎哎,你不帮忙也别搞破坏,我收拾老半天了!” 我无奈道∶“吴邪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你就别计较了!” 吴邪找到手机以后赶紧打开,原来是收到一条署名“三叔“的短信“北新桥、竹烟槐雨、寒登夜归人、陌上深深”∶“三叔发来的!” 我一惊∶“什么?!” 王胖子走了过去∶“给我看看!” 只可惜手机立马关机了,吴邪开始着急。 我安慰∶“别激动,就是没电了!” 王胖子拿过手机∶我这就去充电! 手机电池充满后胖子拿着手机∶“看看,开机了!” 吴邪看着短信内容开心道∶“这是三叔的密文!” 我问道∶“怎么破解?” 吴邪回答∶“用三叔交给我的破解之法就能解开短信密文!” 我一听笑嘻嘻∶“吴邪,要加油哦” 夜幕降临,吴邪拿着手机翻看着吴三省的短息起身吃药。 吴邪∶“男人不惧生死,但求死而无憾,我现在应该是这样!” 失踪多年的吴三省,是吴邪心中永远的遗憾,如今突如其来得短信,让本已心如死灰的他,再次找到了人生意义和圆满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吴邪剪去长发,一扫颓丧,往日朝气与阳光再次回到了这个少年的身上。 王胖子刷着牙齿走了出来,还迷迷糊糊∶“你谁啊?” 我把长发绑成丸子头走了出来无奈笑了笑∶“这是我们的吴邪!” 王胖子惊讶∶“天真啊,你可算回来了!哎哟,精气神回来了!” 吴邪笑笑∶“我彻底想清楚了,走,我们去找三叔!” 王胖子兴奋∶“走咯!” 根据破解的密文,我们三人来到了北极阁的柜子门前,吴邪用卡打开其中一个柜子门,结果里面空无物,情绪忍不住有点低。 王胖子一拍大腿∶“得,就是个诈骗短信,你看啥都没有,白高兴一场,简直就是逗人玩?” 吴邪不敢置信∶“不可能,三叔不会骗我的?” 我看着柜子∶“行了,三叔的确不会开玩笑,但是他也不是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的人!” 吴邪闻言点点头,用手上下摸,重新检查柜子∶“在上面!” “我看看!”王胖子二话不说将头伸进去。 台服务人员频频盯着这里。 我拍了拍吴邪,吴邪赶紧手指着他的头∶“我朋友脑袋有问题,别介意!” 我没忍住噗,一声笑了一下∶“小心胖子打你!” 吴邪不在意∶“不会,还有你在!” 王胖子看了看∶“这上面有一行三头子什么意思?” 我回答道∶“是一个留簿的密码!” 吴邪闻言开始看着四周,开始找留薄的地方。 我看着一个方向指了指∶“在那里!” 吴邪一听帅气跳跃过长板凳,而胖子动作有点搞笑。 我看着吴邪∶“三叔是想告诉你,他给你传让了一个房子!” 胖子兴奋的不得了∶“房子好啊,他对你不错啊!” 极海听雷142 吴邪一脸疑惑∶“三叔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我?” 我想了想∶“要不我们去看看?” 吴邪点头∶“也好,说不定还能知道三叔的下落。” 我们三人根据留言簿上的地址开车来至座废弃多年的房子前。 我看了看荒废一片的四周∶“这不是废弃多年的气象站吗?三叔怎么会把这个送给你?” 吴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王胖子∶“反正来都来了,起码也得看看!” 我们三人开始四处逛逛看看,结果发现这里不仅破旧还有一股陈年的霉味,过程中,王胖子随便说了一句,结果嘴巴开光,发现柜子后面藏着密室,而门上还贴着一张奇怪符号的纸,我们三人直接推门进去。 我看着椅子上坐着一个干尸体∶“这尸体看样子已经死去很多年了!”又看了看桌子上东西∶“桌子上还有一个铜牌和打火机!” 吴邪赶紧拿了起来看了看∶“这是三叔的铜牌!” 王胖子问道∶“你会不会搞错了?” 吴邪摇头∶“不可能!”打火机上的这个三字是我小的时候捣乱刻在他打火机上的。 吴邪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尸体就是自己找了多年的三叔,不经情绪开始失控,胖爷也安慰起来。 我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人,开始翻翻看∶“吴邪,你哭早了,我在这人胸口的兜里发现了” 死者的真正身份,他是三叔的朋友,名字是杨大广! 王胖子夸张道∶“我说不是你三叔吧?” 杨大广的工作证,与吴三省的合照,背面皆有数字零四四,除了钱包内,这些不知是否有深意的物品,房间里还很多被编号的老旧磁带。 胖子一脸失望∶“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藏床底,没想到就一大堆旧磁带?” “磁带?”我一愣∶“难不成爱好听戏,或者是雷声?” 吴邪抱着箱子∶“还是先把所有磁带带回去听一下!” 我们回到住宅,拿出录音机,开始放磁带。 吴邪一惊∶“原来这些磁带里面都是不样的雷声,小灵真的是被你给说中了!” 我听着耳边的雷声点头∶“果然都是雷声啊!” 之后,吴邪上哪走哪就一直戴着耳机听着雷声,就想找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王胖子看向听耳机的吴邪∶“我说你吃饭还听啊?”说着直接拿下耳机,放自己身上∶“我看你是魔怔了!” 我忍不住咬着筷子头笑了笑∶“听了这么久,就没有一点点的信息吗?” 吴邪解释道∶“我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杨大广是一个追雷者!” 胖子瞪眼∶“咋滴,跟雷公跑啊,也不怕被雷公劈死,造孽啊?” 我点点头∶“有道理啊,谁没事追雷公啊,再说了,雷公平时也不怎么出来?” 吴邪无奈笑了笑∶“你们别闹了,我挺认真的!” 胖子看向吴邪∶“我们也认真啊,可认真了,就跟考试一样!” 吴邪∶“行,认真归认真,只是我还是不明白录下这雷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拿出手机直接打开天气预报,放在吴邪眼前∶“诺,今晚有雷阵雨哦!”说着摇了摇手机,勾唇笑了笑。 吴邪愣了愣…… 夜晚…… 胖子跳到吴邪床上∶“天真,你丫赶紧给我睡觉,否则我把你这个一把火烧了!” 吴邪看着窗外,听着胖子的话只是点点头就要准备躺下睡觉。 屋里闪光一闪,雷声开始吼叫,吴邪直接下床冲到屋外,高高的举起录音机录。 胖子看着吴邪摇了摇头∶“唉,真的魔怔了,这孩子没救了,跟天线宝宝似的,引雷!” 我神情濙淡的,慢条斯理的举起伞走向吴邪∶“你也录差不多了,再不进去,可就要被电咯!” 吴邪放下举高的录音机,笑了笑∶“走,咱们进去!” 胖子对我竖大拇指∶“得嘞,果然还是吉祥物有办法!” 我笑了笑∶“他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王胖子点头∶“啧啧啧,有道理,太精辟了!” 吴邪将自己录的用电脑进行分析见我们两个人走进来,开口∶“我把带回来的磁带和刚刚录制的雷声进行了比较!” 王胖子∶“咋滴咧?” 吴邪拿着磁带∶“这是两段频率完全相同的雷!” 我萱皱了皱眉∶“可这显然并不符合科学规律!” 吴邪也一脸疑惑不解∶“我也搞不懂三叔的用意是什么了?到底为什么要一直听雷?” 我愣了愣∶“听雷?极海听雷?” 吴邪一脸愣逼∶“什么极海听雷?” 我松了松肩膀∶“我就是随便猜的,之前听谁好像说过这句话,但是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 王胖子∶“行了,问你二叔那个老狐狸,你二叔什么不知道!” 吴邪听了王胖子的话,一大早就带着我回了吴宅。 “小三爷,雪小姐!” 一路上我们俩人称呼不断。 吴邪看向吴二白∶“二叔,打游戏呢?” 吴二白笑笑∶“起打!” 吴邪∶挑了挑眉∶“行,来一盘!” 于是我就这么看着两人一起开始打游戏。 一个服务员端着盘子∶“雪小姐,请用茶!” “谢谢!”我接过盘子上一杯茶水,喝了囗茶,看着吴邪打游。 而吴二白却一直充耳不闻,专心手里的游戏,直到薛五爷因为九门霍家锦上珠拍卖 元青花瓷的事,才停止下来打游戏,最后结果是薛五爷顶着铁签和茶杯滴不洒走出去。 我看向吴二白∶“二叔,你可不要在拉着他打游戏了!” 吴二白朝我招了招手∶“星灵来来来,二叔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吴邪问道∶“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笑了笑∶“给你找媳妇让我帮你瞧瞧!” 吴二白拿着一推女孩的照片给吴邪看让他挑个喜欢的女孩,吴邪摇头∶“二叔,我还小,不急!” 吴二白气的直瞪眼∶“小什么小,你都快四十了,你看人家星灵就已把自己终身大事搞定了啊,还有了那祖宗的孩子,还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儿,有了孩子,星灵还是一样没任何变化,入之前十几岁小女孩一样,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好歹为我们吴家留个后代吧?” 吴邪听得有点头疼∶“二叔,别闹了!” 我们两人空手而归,胖子忍不住咒骂,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杨大广的资料。 胖子∶“原来这杨大广是向南气象站档案室管理员啊?” 吴邪似乎明白什么∶“我明白了,听雷它就是个幌子,要想摸清这里面真相,有触及这源头!” 极海听雷143 我们换好衣服收拾东西准备爬上山头,费劲许久,终于找到杨家地址,发现门都上锁了。 忽然胖子一个喊叫,我和吴邪回头看到一个老者,他告知我们,传说,他所住山头因被雷公诅咒,但凡听过雷公说话之人,耳朵里皆会生出如珍珠般的东西,实则为一种疾病,夺取诸多性命,因此,原本住在山头的人也早已相继搬离。 在我们走后老者诡异的笑了。 吴邪本以为自己抛下吴二白独自调查真相,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吴邪用手电筒晃了晃∶“这墙壁上是供人攀爬的墙砖,很显然,这里并非是被泥石流掩埋,而是有人刻意封存!”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总感觉有人在一步步引我们?” 王胖子看向我们∶“先别管那么多了,下去在说经过查探!” 我们发现墙壁上刻有碑文,用手扒开下方不牢固的砖石,进去之后,里面果然是杨家祠堂。 吴邪一眼便看出的矛头∶“这堂年代不久,应该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灵位旁的壁画引起吴邪注意。 我看向壁画∶“看这表面应该封有一层包浆,看样子比这杨家祠堂年代还要久远!” 吴邪∶“看来这壁画一定是杨家祖从别的地方转移过来的,不过保存的如此完好,也实属不易!” 我应声∶“仔细观察这壁上的画,我好像觉天上绘的雷公,意思是雷声轰鸣,而这底下的人正歪着头,好像是在听雷啊!” 如此的快速找到关于听雷相关的线索,吴邪忍不住惊喜∶“或许这壁画源头就是三叔指引的秘密所在!” 我看吴邪伸出手要摸不摸的样子,也忍不住伸出手∶“咽图?” 吴邪伸手在壁画上印着自己手印∶“有风!” 胖子摇头∶“这里啥都没有,求杨家的祖宗指条明路吧!” 我再次试了试,点了点头∶“的确是有啊!” 吴邪举起手用烛火试探,摇曳的火苗的确在告诉他们,这里面有气流涌出∶“胖子,你嘴还真的是开光啊!” 王胖子贼贼一笑∶“嘿嘿嘿,那是说一个来一个!” 我皱紧绣眉∶“可我们也没有办法破解这机关暗门啊!” 我垂了垂眼∶“哎,要是小哥在就好了!” 王胖子看了看我∶“你就是想他了,冲他那稀罕劲,偏偏是失踪人口!” 吴邪∶“胖子,你来砸,从这壁画底部砸!” 王胖子问道∶“不怕破坏啊?” 吴邪∶“这里应该有破损,只是被杨家自己修补起来,所以也不算糟蹋破坏文物!” 王胖子∶“得勒,看胖爷我!”说罢就开始用石头砸了。 用不着一会,吴邪先进,我后进,两人从狭小的洞口钻入。 我看向身后∶“胖子,你先慢慢进来!”然后伸出手∶“我拉你!” “好嘞!”胖子慢慢的钻进来,我也使力,将人拉进来。 这密室上方,无数绳线拴着许多铜片与铜铃,上面贴着零四四的数字。 吴邪晃了晃手电筒∶“这上面都有044的标志!” 我点头∶“看样子044是个工程编号!” 错综交杂的铜片和铜铃,最终汇聚处,以中心一鼎巨大的铜钟为主,这下面就是棺椁所在的地方。 这时突如其来得雷声,震耳欲聋,又仿佛是铜钟发岀,吴邪恍然大悟雷声收集器∶“这是某种雷声收集器!” 我看向吴邪∶“在自己家里听雷也亏想的出来!” 王胖子∶“谁让这是杨大广的藏宝洞呢?” 雷声渐息,棺椁中,忽然传来一阵囗哨声,吴邪和王胖子毫不犹豫的合力将棺盖打开,里面尸体露了出来∶“这传说是真的啊?还真的有珍珠,不过就是太寒颤了,耳朵这么多?” 我拿手电筒照了照,笑道∶“这个尸体虽然有七耳,但是只有一个是真,其余都是人为割出来的!” 吴邪∶“也许是当地对声音狂热的追求,而衍生出得某种风俗吧,至于这些耳朵上,夹杂着像珍珠般的圆状物,也足矣印证这雷公传说的真实性!” 王胖子眼睛发亮∶“宝贝,宝贝,这宝贝在哪”里说罢就靠近了,忽然没忍住就要掉进井地∶“啊啊啊!救命啊,快拉我上去啊!” 我们两人见此赶紧把胖子拉起来,棺底破碎,有一囗方形枯井。 “硌着了,硌着了!”胖子捂着下身疼叫。 “胖子你没事吧?”我问道。 “我们是不是把你的裤腰带给拉断了?”吴邪说到。 “裤腰带断了没事,有的地方不能断!”胖子疼得直跳脚。 胖子缓过来后照了照枯井四周挂满青铜片∶“这让我们误打误撞,弄出个井来,你们看那边,全都是青铜片,四周石壁上挂满了铜片,密密麻麻的!” “唉,你们有没有发现啊?”我抬头用手电筒照了照上方挂着的青铜大吊钟:“上面这口钟是用来收集雷声的,而钟的下面是一个空腔,从乐理上来说是用来发生共鸣的,有这口钟收集到的雷声,传送到空腔里面,再跟里面的青铜片产生共振发出很多不同的音律!” “你说这就是一个八音盒?”胖子看着下面说道。 吴邪深吸一口气:“陈文静,杨大广,还有我三叔,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都穿着考古队的工作服,照片的背后也标着044!” “这杨大广私吞文物啊?你三叔是不是也参与了吗?”胖子问道。 “不可能!”吴邪不相信道:“他发信息给我是让我查明真想!” 突然,雷声再次响起,其中还夹杂呼唤“吴邪“的声响,幽怨诡异。 吴邪很疑惑∶“为什么只喊我?” 我说道∶“可能是你认识的人?” “他娘的,我王胖子还就是不信鬼神?”胖子怒气冲冲的回到地面,惹的我和吴邪担忧赶紧跟着,谁知惊现黑影。 盗墓笔记之南海王地宫144 此时,天色已晚,四周都是半人高的草,因为下雨还起了层朦胧白雾。 “出来!”胖子两手紧握着有手臂粗的树干,警惕着周围变化。 吴邪拉着我跑到他身边,手电照着蓊郁茂盛的草丛∶“这有人吗?” 胖子笑笑∶“让胖爷我给吓跑了!”说摆起打架姿势∶“妈的!” 猝不及防下被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坠的度子踉跄了一下,另一只手腕被人抓住,那人手掌微凉,紧攥住我纤细手腕,后微一用力将人扯了回来。 我感觉自己就像拔河比赛时两边选手手里攥着的那根绳子,胡思乱想间跌进一个微凉冷寒却异常熟悉的怀抱,鼻尖萦绕着男人清薄好闻的冷香。 吴邪和胖子也因为这一力道,被扯了回来。 我感觉吴邪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松开了。 胖子被拽回来的第一时间起身高举起棍子冲向那黑影∶“呀呀呀,放开我家吉祥物,你个色狼!” 吴邪配合着把手电照向那人掩在兜帽下的一片漆黑。 熟悉的冷峻面容让胖子挥在半空的棍子顿住了,男人低垂眉眼,长睫打在眼睑下因手电筒的光而投下一片阴影,五官深邃眉宇间似雪山之巅融不化的寒冰,却在看向怀中人时片片消融,化作一摊清柔诱人的春水。 “灵儿,是我!”张起灵抱着怀里的我。 “呜呜呜,小哥,这两年你去哪了,我好担心!”我一听激动的回抱着他。 而张起灵感觉到我的情绪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算是安慰。 胖子走了过来∶“哎呀,小哥你也不买点可爱的衣服,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这段时间吉祥物有多担心你会出事,这不回来了,你刚才可把她给吓着了!” 张起灵淡然道∶“她不会!”说罢搂着我肩膀更紧了,而我则是笑嘻嘻得看着他。 胖子来劲∶“哎呦喂,这恩爱秀的!” “你来了!”吴邪走了过来看向张起灵,而张起灵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忽然又传来一阵喊“吴邪”名字的声音。 “我去看看啊!”胖子说完走了。 我刚想转头看谁喊时就被张起灵将我的脑袋按在他怀里,语气夹着一丝清冷∶“脏,别看!” 正在我疑惑时,胖子声音传来∶“来,让胖爷我在这撒泡野尿!”说罢走到躲在角落草丛里的金万堂面前假装脱裤子。 我一听顿时尴尬了,难怪张起灵硬要按着我呢? 金万堂一见一个唉唉唉的叫,胖子拿起棍子朝着金万堂脑袋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哎呦,孙贼!”金万堂忽然一声喊叫声,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我一听喊叫从张起灵怀中探出脑袋一看,竟然是金万堂,看来被胖子给揍了。 “这谁啊,这谁啊?”胖子看向捂着额头疼叫的金万堂∶“堂堂?” 倒是吴邪很兴奋,一把搂住了那人脖子,看起来很熟哥俩儿好似的笑道。 吴邪一见是金万堂似乎很兴奋,一把搂住了金万堂的脖子,看起来很熟哥俩儿好似的笑道∶“堂堂,好久不见啊!我看看…哎呦,这么大一个包?”说罢伸手朝金万堂额头上拍了一下。 “唉,疼疼......!”金万堂疼叫∶“哎呦呦!” 张起灵拉着我走了过去,吴邪好哥们搂着金万堂∶“堂堂,说吧,来干嘛来了?” 金万堂看着我们众人一脸讨好样子∶“听说你们重起锣鼓另开张啦,那得算我一份吧?” 胖子瞪了一眼金万堂∶“别胡说八道,我们已经从良了!” “哎呦,你从良了?”金万堂一脸嫌弃∶“你摸摸自己心口想想,还有廉耻吗?” 而我一听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一下,而张起灵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 “唉,我这暴脾气!”说罢胖子就要再给金万堂一棍,立刻被吴邪给阻止。 我们一路来到了杨大广的祖屋古墓里,看到墙上有着一些壁画。 金万堂见墙上壁画两眼放光∶“哎哟呵,这可是个好东西!” “唉唉唉,别乱碰!”胖子警告道。 “堂堂,我跟你说啊!”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他的话语明显转移金万堂的注意力∶“这里只是他们杨家的外间,另外一间,有一个汉代的棺材!” “在哪呢?”金万堂一听激动了起来。 胖子假装责怪吴邪把秘密说了,反而吴邪毫无在意,金万堂就要朝那破洞钻去,胖子立马挡住他的去路。 我对着张起灵说道∶“那面墙是一道翻门,可我们不知道怎么打开?” “我来!”张起灵带着悠曼娅露指黑色手套修长手指摸索着墙上的壁画,终于在一块瓷砖上找到了机关,他对我们点下头告诉着我们机关已经找到了。 吴邪收到了小哥的讯号,对着跟金万堂逗咳嗽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胖子机关找到了让他钻吧∶“行,您钻,欠我一个人情!” 而不知情的金万堂,以为胖子吃错药了呢,这么大方∶“哎呦喂,谢谢胖爷!” 敲碎瓷砖,里面正好有个机关按键,张起灵伸手微微一拽,墙上壁画门就开了。 胖子一脸欣慰∶“小哥,以后去哪都要把你别在裤腰带上!” 张起灵∶“好!” “好?”吴邪一脸愣逼∶“什么你好,他裤腰带那么紧,你也不怕把你给勒死?” 而我则是只是瞪了张起灵一眼,就因为他的那句好‘’便要跟吴邪身后进主墓室。 可我刚迈一条腿,张起灵就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回过了头,他对我说∶“我是想别在你裤腰带上!” “你……”我瞪大眼嘟嘟嘴,脸颊泛着一抹红晕,脱离他的视线走进主墓室。 而张起灵见我这样嘴角微微上扬,跟我走进主墓室。 我们进去后,金万堂刚从洞口钻出半个身子一见我们正常进来瞪大眼∶“唉,你们怎么能一点道义都不讲啊?” 我们来到井口边,我看着井底青铜片∶“井底的青铜片已经生锈了,这口井发出的声音已经无法辨认!” 胖子见金万堂拿着手电筒朝井底瞧∶“只能看,不能摸啊!” 吴邪∶“这杨大广一直在听雷,他们家藏宝洞里还有这个汉代的听雷装置,这说明听雷这件事情,在历史上已经非常的悠久了,小哥,你记忆当中有听说过吗?” 张起灵没有说话,而我则是回答道∶“吴邪啊,你尽管这么说,能用这青铜片陪葬的一定是个大人物!” “嗯,吉祥物说的没错!”胖子笑呵呵道。 “我知道是谁!”金万堂走到壁画前。 “听听去!”吴邪和胖子走了过去。 金万堂看向他们∶“各位,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壁画其实讲述的是一个非常奇怪王的故事,这王在历史上没有记载,可是在民间传说中,他是唯一与雷有关的王,你们猜他是谁?” 我笑了笑:“我知道他是谁,除了南海王还会有谁?” 金万堂点头∶“没错,这姑娘说的一点都没错,确实就是南海王!” “南海王?”吴邪和胖子一愣。 西海注方士传载,传说汉朝时期有一群方士望海而坐,海边突现海市蜃楼,方士划船而去遇古国,便是南海落云国。 南海落云国国君南海王,其国人长有七耳,能听懂雷公之语,因此得知了不少上天之秘。 南海王一生痴迷听雷,相信听雷可以与上天沟通,并且能够实现心中所愿,所以便一直追逐雷声。 金万堂∶“所以,我刚才看这棺椁形制可以肯定他就是南海王。” 听完金万堂的话,吴邪想起气象站发现的照片,所有迹象让他确定,044就是南海王地宫的考古工程。 而自那之后,陈文锦吴三省相继失踪,杨大广私吞文物隐于气象站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听雷之旅,雷声里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能够让他如此沉迷于听雷。 “我要下去!”张起灵低哑清冷的嗓音缓缓道。 “嗯,去吧,我在上面等你?”我点点头∶“要小心!” 张起灵对我点点头后一身利落跳了下去。 “小哥!”吴邪和胖子一见连忙过来。 我笑了笑∶“没事,他只是下去看看情况而已!” 胖子拍了拍胸膛∶“哦,吓胖爷我一跳,以为小哥要投井呢?” “下面有东西!”张起灵拿着手电筒在池塘里照了照。 胖子问道∶“什么东西?” 张起灵用手电筒照了照看到墙壁上字一一念到∶“百越蛇种,南海王织!” “南海落云,我猜对了!我猜对了!百越蛇种,南海王织…!”金万堂一个激动,他一掌拍在了吴邪肩头。 胖子不乐意∶“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呢?” 金万堂慌了下,吴邪拦住了胖子,他才继续开口∶“汉代,百越的人对蛇就非常崇拜,这又是越又是蛇的,说明这地券买的是百越的阴地,南海王织其实就是南海王,他名字叫织,这么看来,这南海国应该是百越的一个古国吧!” 胖子拍了拍金万堂肩膀∶“这堂堂平时王八蛋,关键时刻还真挺能扯淡!” 奋力解释却无人搭理的金万堂委屈成球,独自滚到一边去了,看见那一排小铜钟眼睛都直了。 张起灵已经下到了井底,伸手在水中摸出一漆黑的圆柱体,看不真切。 吴邪问道∶“什么东西啊小哥?” 接着!张起灵用力一抛将那物件扔了出来,吴邪一把接住。 裹着淤泥还散发一股子湿腥味,我一看原来是个简,还包裹着。 “这个成色真是顶了天了?”金万堂碰了碰小铜铃。 “你瞎碰什么啊你!”吴邪看向金万堂喊到。 “你听听多好听啊?”金万堂听着铜铃撞击声音沉醉在其中。 叮铃哐啷…”铜片互相撞击发出清越声响,谁知声声相传,吊顶的铜铃与铜片也一同震动起来,汇聚于棺椁正上的大钟鸣雷震,声响之大震得几人头晕目眩,更别说此时还在井底的张起灵更是受到极大冲击,心神动荡。 整间祠堂密室也发生摇晃,有地震坍塌之象。 “啊……!”我被这声音震的受不了了,因为有在井边一个不留神整个身子朝着枯井里掉下去。 “小灵!”吴邪惊到。 “吉祥物!”胖子喊道。 张起灵一见在下面双手接住,抱在怀里∶“还好吗,没事了!” “头好痛,我的头好痛!”我紧皱眉头捂着头,实在受不了这震撼声音。 铜声一直在响,没有停下来,张起灵和我又身在棺井,更是震得心神动荡。 张起灵察觉到水里的东西,立马低下头∶“水里有东西,抱好了,别松开!” 突如其来的怪物,又在井底,简直是想逃都逃不了。 胖子气愤道∶“金万堂你丫的手欠!这都要塌了!” 肇事者金万堂,连滚带爬连夜跑了。 巨大的铜钟震断,稳稳的将棺材盖住。 胖子看向吴邪∶“天真!用炸药!” 棺井底…… 张起灵抱着我,躲避间我的手指被壁上的铜片划到,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入水里。 张起灵见此有点慌了∶“灵儿,灵儿!” “小哥,我好痛,头好痛!”我不知为何总感觉身体很虚弱,脸上开始渐渐煞白。 张起灵扯下布带简单的包扎,上面轰的一声,张起灵借力上去∶“快,将她带出去!” 吴邪接过我,稳稳地扶着我∶“小灵,你还好吧?” “小哥,小哥还在井底呢?救他!”我虚弱的说道。 张起灵看着水里,眼神一戾,水底突然飞出一满嘴尖牙似鱼似蛇的奇怪生物,张起灵被其缠住暂时无法脱身。 胖子跌出棺材范围,吴邪带着我闪身避开了人型炸弹。 古墓彻底坍塌,成了废墟…… 夜幕降临,天空下着细细雨滴,临时了所有人,正在众人担心张起灵时,忽然他光着肩膀走出来,出现在众人面前,浑身上下被雨水打湿,扔掉手里的半颗怪鱼头部。 “灵儿!”张起灵第一时间走到我面前一下抱住了我,眼神里带着担忧。 “我没事!”我笑着摇摇头∶“刚才只是被那些同铃声给震的受不了!” 南海王地宫145 我们回到住宅处…… “灵儿你的手还好吗?”张起灵拉起我之前受伤的手,发现已经愈合了松了一口气。 忽然我又开始不对劲,肚子有点难受,想起之前吃过冰淇淋。 “怎么了?”张起灵很明显的感觉到我的不对劲。 “……稍微,胃里有点难受!”我声音都弱了下去∶“不疼,就是堵得慌。” 他起身走近了,弯腰摸上我的肚子:“是积食了?” “……噗,有点痒,你别弄了。”我没憋住笑出声,说着自己默默伸手也揉了下,胃里圆滚滚的。 抬头和他深邃的眼眸对视,忽然脸上带起了一丝窘色∶“没事,我可以吃点药,多喝热水。” “少喝水。”他低声提醒。 “好……” 然而吃了药还难受,不知道是不是胃里不舒服的原因,连带着头都有些发昏。 张起灵坐在我边上看过来:“怎么样。” “……唔,难受。”一开口才发觉自己比起之前更加有气无力了。 看他微微皱着眉的模样,我道:“没事,我去一下厕所。” 其实这样的状态我碰到过一次,说起来也挺好解决——吐出来就好了……等红着眼睛洗漱完还了一个淡粉色长袖睡裙出厕所,发现张起灵正站在门口,他默默递过来一杯热水。 接过来喝了口,温度正好,我对上他的视线笑了:“没事……现在一点也不难受了,我再去吃颗药,明天再吃就可以了!” “以前也有过这样是吗?”张起灵问道,除了桌上摆着的那盒药,他刚刚看见抽屉里还有一盒。 “有过,不过不是胃病,是我吃东西总会不注意的……原因……额……”我说着尴尬了起来,见小哥依旧面不改色的模样,但心里还是习惯性愧疚了。 我叹了口气:“大概是……中午的冰激凌,我之后大冷天不会吃了,我保证!”说着竖起手指起誓。 他没接话:“去吃药吧。” 坐在沙发上喝着热水,半晌我道:“我刚刚吐的声音很响吗?” “还好。” “哦……”感觉有点尴尬。 “这没什么。”他突然道。 “嗯?是不是因为我以前也吐过……那样不会很吓人吗?”我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发出追问。 本以为小哥会说什么肉麻的话,因为我不介意,因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之类的,想着自己都想笑出声,然而…… “你上床的时候也有弄成这……!”他话音未落我就迅速反应过来扑去按住他的嘴巴:“好了好了好了你是我大哥你是我爸爸爷爷,求你别说了呜!” 张起灵沉默,顺便把我按进怀里。 果然梦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除了上次见家长他因为需要讲了一句肉麻的话,好像别的正常情况下就没有过类似发言了。 继而脑子不可避免的过了一回曾经不可描述的事情…… 啊! 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要提起这个……平时交流的时候脑子都在正常线路上工作,突然一下子飙上高速公路是怎么回事? 听着耳边他胸膛传来的心跳……感觉越抱越热了,砰砰作响的声音,逐渐逐渐变快了一些,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缓缓抬头对上那双好看的眼睛。 喉咙哑了一瞬,继而赶紧道:“去……洗澡!” 他也没说什么,直接打算起身,我一把拽住他在这人嘴上亲了一下。 我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要清晰可闻了:“等你。” 张起灵的目光瞬间沉了很多,一直目送他离开,等到卫生间关上门的声音传来我才一头倒进沙发里,捂脸缩成一团。 脸热了…… 而后默默躲到床上去……其实坐的时间久了并不会冷静,反而会越来越激动,心如擂鼓。 我只好把脸贴在凉凉的木质床头上,努力放空自己。 哪怕这么久了还是会害羞。 啊…… 等那人出来后,我坐正了身子翘首看向他。 相顾无言间莫名有了暧,昧的感觉在满溢,下意识攥住了手下的被角。 看张起灵走到床边掀起被子,我就挪进里侧给他腾出一个暖和的位置,小声道:“暖好了。” 本打算语气轻松些,但从嘴里讲出来的瞬间又想咬舌头了。 他道:“嗯。”垂眸靠过来说了句意料之外的话∶“我也冷。” 吓!!!小哥会说这句真是……不合理,但是又挺高级…… 在他即将碰上嘴唇的时候我喃喃道:“真是信了你的邪……” 做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意识模糊睡过去的…… 又做梦了。 身边亮光乍现,夹杂着让我惊恐不已的雷鸣声,不是那种响亮的,而像是缥缈着传了很远很远才到达耳中的雷鸣。 到底是……为什么? “吓……”在寒意中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罕见的睡不安稳,侧卧着半个身子都露在被子外,窗外已经变成晴天了…… 张起灵垂着眼眸似乎早就醒了,我还使不上力,道:“做了感觉不太好的梦……”浅浅的一瞟就能看见自己手腕上被捏过的痕迹,还有他脖子上留的牙印……结疤了,被我咬出血的。 “嗯——”我艰难偏过头哼哼了声∶“你会做梦吗?” “很少。”他微微沙哑的应了,手一伸把女人捞了回来。 “会梦到什么?” “很多,太乱了。”张起灵淡淡的回答。他的热度直接贴着背传了过来。 “……太乱了……”我喃喃着重复∶“以后,以后不会了吧?” 他一开始没回话,后来还是“嗯”了一声。 怎么会呢……怎么这么不安…… 不太想开口告诉小哥……这人总是脸上不显,事情都压在心里,他本来就装了这么多事了,好不容易能过得开心,不舍得再给他负担。 其实我也可以自己调节的吧? 哎…… 感觉小哥是会对别人的生死认真对待的人,不过一心求死他就不会管——除了我。 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很要命的事情……真怕他就直接给挡着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前科过…… “这次又冒险了,虽说是虚拟,但明明之前答应过你的……我……”真的好纠结:“可是我很为难,一边是承诺,一边是我想做的事……呼——我知道,我做完了再说这些很没意思,但我想跟你认真道歉……” 翻过身抱住张起灵,他默默低头,嘴唇轻碰我的额头…… 啊,嗷—— 忍不住抱得更紧了。 “这对你来说是虚拟,所以你认真考虑了才做的事,我可以接受!”他暖暖开口道。 “嗯,好。”我应了。 “不过会有代价。”张起灵附加了一句。 “哦——”我拖长音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懂了,半晌忽然记起一件事∶“那你告诉我实话哦,我到底死没死?” “……”他垂着眸不说话。 臣卜木曹……别吧,真的吗? 原来…… “那……没必要冒险我就不去做了!”我心慌了∶“你也要小心点,好吗,亲爱的小哥?” 假如啊,假如真的不行就不要管我,想起了一件事……如果按着重启里的剧情,三叔应该是一直注意到了我还有小哥的行踪,那剧情里也许会多出关于我的这条线。 张起灵只是看着。 他不说,但我知道他会心里有数的…… 南海王地宫146 吴二白带着手下贰京来到一处破败房屋,找到气象局密室内,那位修复大师的住处,他就是同为044考古队员之一的母雪海∶“这人已经疯了,但还是能存活到现在,也不知道谁在照养,贰京,去查一下!” “是!”贰京躬身道。 于此同时,我和王胖子以及张起灵在金万堂搭桥牵线下,来到一处像酒吧的古董店地下二层,写着古董鉴定各类纹身的绿色牌匾。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节奏劲爆嗨的音乐声,金万堂转身叮嘱胖子等下说话留神。 至于另外两人,一个不爱说话,一个乖巧安静,想来没有大问题。 金万堂揉了揉耳朵∶“哎我,这吵的!“”还一边喊∶“大师,大师!” 金万堂几声喊,楼上慢慢走下来一人,最先入目的是那双长腿,身材火辣双臂纹身的美艳少女缓步下来。 胖子看向花臂女阿透∶“嘿,girl,是个问题少女啊,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金万堂:“胖,胖爷说什么呢?” 花臂女阿透看了看胖子又看向金万堂:“小堂,给我带好东西了!” 当然有好东西了,这上面的花纹我是从来没有见过,大师要不给展一眼!说着胖子就把那东西给拆开了,是个罐子,罐子里面卷着东西,那东西打开后,上面有许多的碎片。 女孩看起来有些高冷,在胖子将东西展出后,瞄了两眼兴致缺缺∶“和你一样丑,没兴趣!”说完,踢里踏拉着木屐要走。 胖子开不屑口道∶“你说,有俩花臂就成大师了?那要说纹身,那也得说我们小哥张起灵的纹身啊?她见过吗?” 而靠在靠在铁门框处张起灵头都未抬一下,伸出长臂一把搂过在他身边四处张望的我。 而我微微愣了愣瞬间脸微微一红,只能安静的待在他的怀里。 阿透一听目光落到靠在铁门框一言不发的淡漠张起灵身上,跨步过去霸气道∶“脱衣服!” 而在张起灵怀里的我一听猛地看向阿透眨了眨灵动大眼∶“姐姐,你要做什么?” “唉,小妹妹你真可爱!”阿透一见我可爱模样忍不住俯身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 胖子和金万堂傻眼了。 而张起灵闻言眼神微微变冷了起来,明显有点在吃醋,不管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不可以占自己媳妇便宜。 我感觉到张起灵搂着我肩膀的手微微收紧。 “哎哎哎,怎么回事你,占我妹子便宜呢?”胖子眼看着张起灵黑沉的脸色急忙上前拉开阿透,让她和我最少保持了三米的安全距离。 感受到身后人散发出的冰冷杀气,我迅速转身安抚情绪暴躁,怒气值满格的小哥∶“小哥,不要生气!” 张起灵忍着怒气低头看向我∶“以后,不准让别人离你太近,不管对方是男还是女!” “嗯!”我乖巧的点点头,张起灵见此满意的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脸,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结实的身材,他把手里衣服递给我,我替他拿过衣服。 胖子拿着一碗五十度热水慢慢地倒在张起灵赤裸精壮结实着的上身,左臂上以及胸膛处麒麟纹身慢慢地浮现了出来,他的好身材我已经看过不知多少次了,现在被另外一个女看去,哼,不爽! 阿透一见走上前惊叹道∶“这是鸽子血纹身,是用白羽红眼的鸽子血,混成白酒,朱砂,做成染料,纹上去的,一般我们是看不到的,只有体温上升之后才可以显现出来!” 金万堂夸赞道∶“嘿,大师就是大师啊,真懂行!” 在一旁看道阿透一直紧盯着自家小哥赤裸上身一直看心里顿时不乐意,对,我在吃醋,这是我的男人好不好。 阿透伸手就要摸上去时,胖子打掉她的手∶“要想摸就要收费!” 我拿着外套走了过去,为裸着上身的他穿上,张起灵伸手轻柔捏了捏我的鼻子。 阿透查看碎片出自汉代,且并非来自同一张壁画吗∶“这些石片,是从一个汉代古墓的壁画上切割下来的!” 胖子疑问道∶“为什么说是从古墓里出来的呢,怎么就不能是,从博物馆里偷出来的呢?” 阿透∶“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是一张古尸的皮!” 胖子笑道∶“大师,您能看出这壁画,只能说明,您是一拼图高手这水平,您要真能看出,这是从哪个墓里出来的,那您才真是大师了!” 阿透听着王胖子的话,闻着那古尸的味道,直接剪下一小块,放嘴里咬一下∶“咸的,含盐量很大,这具古尸,应该是下葬在近海的地底,长期经受海水的浸泡才会这样,这些水藓和泥巴,只有在沿海滩涂才会出现,你们盯着滩涂找吧,哪儿有滩涂,就去哪儿!” 我和小哥两个人听着也走到了几个人身后。 胖子看着手里的那古尸皮,想要尝尝,阿透看到,直接一把给他打到嘴里,咽了下去。 “你...?”胖子赶紧想吐出来,吐不出来啊,抠两下,没用,完全没用,已经咽下去了:“真咸!” 金万堂:“吃饱了没,管三天!” ………… 吴二白手下贰京查出一个靠翡翠发家姓焦的老板一直在资助和照顾母雪海,同时发现他也在听雷,最近在召集一批高手不知道要做什么。 吴二白认为现在得到一切线索都是有人故意为之,很有可能与044工程有关。 此刻正在饭馆吃饭的黑瞎子接到贰京的电话,要他去调查焦老板的来历,遇上了前来寻仇的一群人,黑瞎子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潇洒离开了。 ………… 胖子看向用屏幕照射物品的吴邪:“天真你看你这小弱缺身体,还听雷呢,淋个雨就感冒,还不及胖爷我呢,真是,岁数大了,是吧,你看看人家,这多大岁数了,看人这身体!” 我看了看唠叨的人:“胖子,你能不能安静一下,要不你去吐会儿?” 胖子一脸委屈道:“吉祥物啊?你这是嫌弃胖爷我了?” “嗯!”我笑着点头。 吴邪忽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我知道南海王地宫,大概的位置了,和照片上背景最为相似的,是平霞附近的滩涂!” 胖子说道:“走一趟啊!” 吴邪:“那必须得走一趟!” “我们四个一起!”我伸手为张起灵盖上衣衫后面的帽子,而张起灵宠溺的对勾起唇角,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我们把这个消息带了回去,而符合杨大广和吴三省合照背景所在地,定是平霞附近的滩涂。 ………… 张起灵看向咳嗽的吴邪:“一定要去吗?” 吴邪毫不犹豫:“我一定要去!” 张起灵:“那我陪你!” 我和胖子笑着走进卧室:“还有我们呢!” 胖子一边唱一边说:“你们不兴奋吗?我跟你们说,胖爷我等待的历史性的一刻,我都睡不好,我只剩傻笑,我要让你知道,真他奶奶的腿个爽歪歪,就是这个感觉!” 我笑着看着他们:“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胖子:“七星鲁王宫,胖爷我可记得!” “呜呼呼,大战尸鳖,大战血尸,救出你的大宝贝!”胖子一把搂过吴邪肩膀。 “出发!”吴邪看了看我们举了举手臂。 就当我们四人,整装待发的时候,刚走出屋门,就看到了..... 要债的人∶“谁他娘是吴邪啊?谁是吴邪,别以为不戴眼镜就认不出来了?”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当然也不能怂,我、胖子和吴邪,非常默契的指向了张起灵。 要债的老板命令着自己身后的小弟上,我们当然也超讲义气的走向了门外,留着小哥在屋里单独。 房子外面,胖子和吴邪上了车,我则是靠在车门旁边等待着张起灵出来 没过多久,张起灵把内些找茬要债的人全部赶了出来,随后张起灵淡定自如的走出来,顺手也把门关上了。 我看到张起灵出来了,我也开了门上了车,张起灵带好门后,跟副驾驶的吴邪碰了手,之后便上了车,关上了门。 而我们也暂时的告别了吴山居。 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由于我不经意的向后一看,发现有一辆黑色的大吉普跟着我们。 我往后看了看∶“后面好像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我的话引起了他们的重视,吴邪和胖子用倒车镜一看,发现追赶咱们的车正是二叔的车啊。 吴邪赶紧催促胖子开快点∶“快,赶紧走,二叔要债来了。” 于此胖子把油门猜到了底,我们的车速也比刚才快了许多,可我们的车再快哪能有大吉普快,而尾随我们的那辆车不一会眼看就要追了上来,吴邪看到身后的车就要追上来了,催促着胖子加速。 坎肩的车这时追了上来,一手拿着喇叭对着我们的车窗里喊∶“老板!二叔让你回家了,老板!停车,胖爷停车!” 胖子当然不会停车的,他没有不理会坎肩,而是冲着他一脸坏笑,这个时候胖子突然往后靠,还没等坎肩反应过来,吴邪就拿着灭火器向对面的坎肩喷了过去。 胖子笑嘻嘻∶“拜拜了您内!” 面对灭火器大量烟雾粉尘的来袭,坎肩只好被迫停下车,我们也暂时甩开了。 最后一阵急刹车让我不稳的撞入了张起灵的怀里,他扶着我,低声询问着我∶“灵儿,怎么了?” 我此刻现在在他怀里,他虽然只穿着单薄藏青色连衣帽,但我还能感觉到我手掌上在他的结实的胸膛时,瞬间不自在了,慢慢离开他怀里∶“我没事!” 反而张起灵在我离开他怀抱之前立马又搂过了我,媳妇好不容易在自己怀里,怎么舍得她离开呢? 而我则是一脸不可思议抬眼看了看他,而他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我顿时害羞急了连忙把头部埋在他怀里,他见我害羞嘴角笑意更深。 就在这时驾驶座上个胖子,嘴里一直在唠叨∶“逮着了,完了完了完了!” 而此时的吴邪已经够心烦意乱的了,狠狠的拍了一下胖子的大肥胳膊∶“别念叨了行不行!” 南海王地宫147 我们的车被二叔的车包围了,而吴邪也只好坐在车里,等待着下一秒的审判。 这时从对面的车上,贰京从里面下来了,还带着铜签,他来到了吴邪副驾驶的车窗前∶“放心,我们不是来要债的,现在签子在手,你就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吧。” 吴邪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贰京说完也回到了刚刚内辆车面前,而从内辆车里二叔也下来了。 胖子问道∶“内签子是什么意思啊我一直想问?” 吴邪回答∶“他拿着签子过来的意思就是,就是他现在打死我们都不用负责,直接拿着签字去找二叔那儿抵就行!” 胖子慌了∶“完了,这不就是二叔的免死金牌吗?” 吴邪∶“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们,这套老底子规矩有什么用啊,但是他们拿着签子过来,就证明着他们的决心。” 转眼吴邪下了车,二叔给他介绍了因进入南海地宫,导致神志不清不清的母雪海,可这并没有吓退吴邪。 吴邪看着眼前的局势被迫下车,前往去跟商谈。 吴二白让吴邪见到了疯言疯语的母雪海,让吴邪知道去南海王地宫的下场。 但吴邪坚决不肯交出地图,执意要去,吴二白见此,因为吴邪手里有地图只好提出合作的要求,吴邪听此当然是不同意的。 可是吴二白提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我们没有官方的考古批文,没有批文我们现在做这种事就是等于犯法的,然而吴邪也只好答应。 眼看到了目的地,精神错乱的母雪海,在到达之后,变得愈加恐惧,嘴里还念叨着“哑巴皇帝” 看到精神错乱的的母雪海在对这里愈发的恐惧,这也证明他们的确找对了地方,我们扎营休整,准备着入海寻找古墓。 而吴邪这边听着二叔给他讲了一个传说。 传说平霞这个地方,过去叫云坛岛,岛上住着一个哑巴,平常非常喜欢纸兵纸马,岛上住着一个哑巴,平常非常喜欢纸兵纸马,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军队,所以岛上的人管他叫哑巴皇帝,哑巴皇帝的老婆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留下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儿,当时的皇帝看中了哑巴的女儿,派兵把他抢了去,哑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抢走却无计可施,只能坐在海边以泪洗面,这时候,乌云盖顶,雷声阵阵,雷公腾云驾雾的来到哑巴面前,哑巴祈请雷公还他的女儿,雷公被哑巴的悲伤和真情所打动,决定帮他讨回女儿,一声惊雷过后,那个皇帝的国家到处都涌现出了海蟑螂,攻击他的臣民们,但皇帝无动于衷,又是一类惊雷过后,海面所有的贝壳都爬上了岸,皇帝的军队死伤惨重,但哑巴也被逼到了海边,第三声惊雷过后,所有的纸人纸马复活,哑巴终于救出了女儿,但皇帝仍不放弃追杀,哑巴无奈,只好折了一艘纸船,把女儿推向大海深处,最后一声惊雷过后,他的女儿变成了一种叫“诶告供注”的怪物,终于杀死皇帝,自此哑巴变得强大,到处征战,收敛财富,变成了雄踞一方的王,后来当地居民为了纪念这把哑巴,就叫他“南海王”把他的女儿叫做“哑巴公主”,但后来这个古国忽然就在历史中消失了。 吴邪一惊∶“啊,刚才那个母雪海说的哑巴皇帝原来是这么来的啊?” 吴二白看向吴邪∶“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找不到这个南海王帝宫的具体位置,不过贪图这个位置,我们是找对了,现在就差精准的定位了!” 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了胖子的埋怨声,随后我们三人脚前脚后的脚进入了帐篷。 胖子说道∶“你说二叔这人也真是的哈,还真把我给当后勤了啊!” 胖子刚背着吴二白说他的坏话,下一秒就发现二叔就在帐篷里面,现场也是尴尬的不要不要的了,不过胖子就当没事人一样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哎哎哎!哎呦~二叔,您在这儿呢,坎肩儿呢,我们人手不够,忙不过来。” 吴二白∶“他去接一个高人去了!” 胖子不解道∶“高人,我不就是高人吗?” 吴二白回答∶“他可是考古界的大顾问!” 说完二叔起身递给胖子一张内位高人的资料,随后就离开了帐篷。 胖子一惊一乍∶“这孙子啊?” 吴邪问道∶“怎么了,你认识这高手?〗 胖子不屑道∶“什么高手啊,我在潘家园打牌的时候,这孙子找过我茬,就这鬼脸,我化成灰都认识,刘丧,九零后,半路开始玩古董,据说是探墓特别准,他用了什么方法呢,就是“听雷探墓”,这是一个古法,听说在这个关中地区早已失传,就是天上噼里啪啦一打雷,他一听就能找着这墓,这不是靠天吃饭吗?他不完全靠本事啊,多多少少靠点运气对不对,这货他不是说听力好,他是听觉这个分辨力特别好,各种声音里边听出信息来,吹牛的说,这就是一移动声纳!” “刘丧?”我笑了笑有可能以后还未是小哥的粉丝呢?说罢走到床边看了看靠在床头闭眼休息的张起灵。 胖子继续说:这刘丧就让人给拐跑了,卖给了一个瞎眼老姑子! 坎肩这时也把刘丧接了过来。 刘丧刚到地方还没下车,就听见了帐篷里胖子在那扯自己的老婆舌∶“我跟你说,这货不是靠听力出的名,这人就邪行,这刘丧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你说算不算他爸带他回老家?这瞎眼老姑子吧,不是一般人?听力异于常人!”说罢一边啃瓜子一继续说∶“是这个西北远近闻名的顺风耳,这刘丧的跟这瞎眼老姑子日久天长,就要硬生生地就学会了一身这个异于常人的这个听力,后来这个丧背儿长大了,我要找爸爸,走到哪里都要找我爸爸,还真找着他爸爸了,爸爸不认他,你猜怎么着,这丧背儿居然想放火烧死他爸爸,这亲爹啊,他全家,你说他邪不邪?啊!这是好东西吗?” 而胖子在这儿扯了多,压根就没信,胖子看着吴邪一脸不信的表情,立马反驳道∶“哎,你还别不信,我说的千真万确,我跟你说!” 这时吴二白带着刘丧进来了∶“什么千真万确啊?” 吴邪∶“二叔?” 胖子夸张道∶“二叔我说您帅的千真万确!” 吴二白为我们介绍道∶“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请的高人刘丧!”然后又向他一一介绍我们∶“刘丧这位是雪星灵,也是小灵,还有胖子和吴邪。” 吴邪也礼貌性的伸出手,想要跟他握手,却立马被胖子拦住,可我们发现刘丧故意无视我们。 胖子一见就气∶“嘿!还给脸了嘿,这拽上了还这是!” 刘丧偷偷看了一眼闭眸休息的张起灵,拿出手机瞧瞧拍了一张,顿时心情愉悦的嘴角微微勾起。 胖子不乐意了∶“诶诶诶,干嘛呢!小灵看看他干嘛,居然偷拍小哥嘿,二叔你找的高人居然还是小哥的脑残粉,你给我删了,我是小哥经纪人,给钱了吗?你就拍!” 刘丧看向众人∶“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这次到这里来,外面有人在打赌,现在你们是一赔七,所有人都认为吴邪这次上不来,我也压你们上不来!” 胖子骂骂咧咧∶“他妈丧背儿,怎么说话呢你?” 吴二白∶“行了,行了,行了,俩孩子打架呢!” 这时候,刘桑开始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换衣服,他的衣服一脱。 还没等我看清什么情况就被张起灵伸手一拉,我整个人扑倒在他怀里,我一愣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刚想起来可他摁着我不让起。 刘丧的衣服一脱,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胸前的纹身,跟张起灵的很相似,虽然很好看只不过纹了一半。 胖子见刘丧胸膛上有一半的纹身气的瞪眼∶“小哥你看!这货有纹身嘿,这学你诶,你看这图案,还没纹完嘿,你说你有点儿诚意行不行,纹一半还?” 张起灵睁开闭着的眼眸冷冷扫了一眼便又闭上,微微搂紧抱着我的手。 刚才察觉到空气有点清冷并未在意,此刻脑残粉刘丧也实在是忍不住胖子的唠唠叨叨了∶“二叔!你把我找来是不是让我帮忙的!” 吴二白∶“是!” 刘丧∶“那这次行动是不是都得听我的?” 吴二白∶“是!” 好!刘丧点头后瞪了一眼胖子∶“这死胖子你给我闭嘴!” 胖子∶“死丧背儿!” 刘丧∶“我现在宣布,从现在开始,一切行动方案都得听我的,不然二叔您可能,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胖子指了指刘丧∶“诶二叔,你给评评理?” 吴二白瞪了一眼胖子:“闭嘴!” 胖子立马闭嘴:“是!” 刘丧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开工吧!” 平霞滩涂,刘丧蹲在沙地上使用地听,听取地下的声音。 我们四个靠在我们的大金杯上,看着刘丧一枝独秀的操作 我们看了他听了许久,我们还不能制造噪音以免叨扰到他,他在过来挑我们的刺,可是在这安静的氛围这样很容易犯困啊。 吴邪接过胖子手里的饮料∶“什么呀?” 胖子直接回答∶“东鹏特饮!” 吴邪拧开瓶盖倒了一小杯递给了小哥,又把一整瓶给了我,而我只是微微抿了一口便递给了吴邪∶“我不喝了!” 胖子指了指正在工作的刘丧∶“哎,看到孙子了吗?多能装,可劲装吧!” 吴邪说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胖子楞个道∶“考我呢?”想都没想给出来一个答案∶“是尿壶?” “那是地听!”我看了看刘丧手里的东西解释道∶“听说战国时期就有了,打仗的的时候可以听到敌人的马蹄声!” 胖子惊呼道∶“诶呦~真长见识?” 我走上前问道∶“你一般能听多少?” 刘丧回答∶“方圆两百米!” 我再次问道∶“那你现在趴在这上面能确定位置吗?” 刘丧∶“这个墓穴埋得极深,只有爆破以后我才能确定!” 我走到张起灵身边∶“小哥,我要不要也听听看?” “不用,我试试!”张起灵闭上眼睛听了听后看向我∶“什么也没听到!” 而我一听笑了笑。 南海王地宫148 刘丧可闻方圆两百米之声,可他趴在沙地上听了许久也无法确认,可见墓穴埋得极深,这时吴二白询问刘丧勘察的情况。 吴二白∶“怎么样了?” 刘丧开口∶“二叔,需要点人手!” 吴二白∶“怎么了?” 刘丧看着土地∶“这里头埋的东西太深了,需要爆破进行声波定位!” 二叔看到了闲散嗑瓜子的我们,立马把我们四个叫了过去∶“唉,你们过来!” 我们四个互相看了一眼,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即使我们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二叔这个面子还是得卖的,二叔看我们四个如此的懈怠,急忙催促着我们。 吴二白看向我们∶“听着啊,从现在开始全都听他的指挥!”说罢看向刘丧∶“你布置吧!” 二叔走后刘丧就开始一副领导人的状态布置任务起来∶“南偏东,四十五度,六十度,各插两捆,就你们几个去吧,记得啊一定是四十五度斜插的方式!” 贰京点头∶“好!” 这时刘丧又回归爱答不理,半死不拉活的那个劲来对我们∶“吴邪是吧!正西,四百米,插一捆,正南800米!” 胖子一脸不情愿∶“要去你去,我不去!” “不会也不勉强!”刘丧随便说了一句。 吴邪∶“走吧,开工!” 吴邪和张起灵拿起一捆雷管就走了。 然而胖子还留在原地想跟刘丧说点什么气气刘丧∶“还四十五度,我四十五度插/你信不信,胖爷我有自己的方式,二叔在这,我给你点面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回头我在跟你算账啊,我跟你的偶像给他的小粉丝放炮去喽!” 我们各自分别的开工,我们四个虽然在不同的地方,但是都挖到了死鸟白色的羽毛,其实要死在滩涂中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是很多鸟都死在了这儿。 他们分别都挖好了坑,在这时吴邪,敲了敲铁锹,他在铁锹上敲着只有我们四个才能听懂的摩斯电码,他告诉位置离他较远我还有胖子,询问着我们:“我这好了!” 刘丧正在准备爆破,他突然想起我们早上敲的摩斯电码,好奇的询问着∶“哎,吴邪,白天你和胖子敲的是一种类似于摩斯电码的语言吗?” 吴邪点头∶“对啊!” 刘丧∶“那是不是只有你们才能听懂?” 吴邪没有作答,这时候胖子又开始用手敲着只能我们能听懂的语言,开始创作了他的散装,胖子:“锄禾日当午,雷管埋下土,刘丧从这儿过..炸丫二百五,耶!” 我们听懂的人都笑了出来,刘丧看我的反应就知道王胖子准没有敲出什么好话,肯定是在骂他,他听得见,可是就不知道其中的意思,这让他恼羞成怒气愤的敲了敲桌子,可敲的毫无规律。 胖子问道∶“你这敲什么呢?” 刘丧∶“猪也想知道!” 胖子看向我们指着刘丧∶“哎,我能收拾这货吗?” “闲杂人等请回避!”刘丧开口道,又看向张起灵一脸崇拜∶“偶像,偶像要不要留下来看看!” 当刘丧问张起灵的时候,张起灵的目光一直在看向我,他的眼神一直在寻求我的意见,我对他点点头,示意赞同。 刘丧见此又看向不走的死胖子:“闲杂人等请回避!” 胖子鄙夷看了看刘丧∶“咱们也留下来,胖爷我到要看看这货能搞出什么三脚猫的功夫来!” 刘丧之后也没有管他们,拿起对讲机开始通知∶“爆破准备,各单位撤离,5,4!” 他对着对讲机数了两个数,是在通知他要进行爆破了,刘丧也开始准备了开始窃听地底的准备,一切都准备就绪他按下了按钮。 伴随阵阵环形爆破,爆炸声热闹的感觉好像在过年,让我有种想给各位拜个早年的冲动。 前几个连环炮很不错!怎料最后一声爆破迟迟未到。 刘丧听出了不对赶忙起身,走进发现最后一声没有炸∶“这是谁埋的?” 我们也闻声赶到来到他的身边,我们一看那个没炸的雷是胖子埋得,胖子也毫无隐瞒的承认了。 刘丧继续问道∶“这谁埋的?” 胖子骄傲道∶“这胖爷我插得怎么了?” 刘丧瞪眼∶“你是不是成心的啊?” 胖子∶“还不是按照你说的插的,四十五度插” 刘丧不信∶“不可能!你按我插的早就炸了!” “嘿~自己领导的不好,还赖上我了嘿,还真是够丧的啊!”胖子指了指刘丧看了看我们∶“虎落平阳被犬欺!” 刘丧忍着怒气∶“对不起,我的错,我不应该跟废物争执!” 胖子不客气回击∶“废物啊?” “你……”刘丧刚要说什么。 就当刘丧与王胖子争执不休,一只白色的小鸟从天降落,掉落在我们面前,我们的目光都被这只鸟吸引了去 胖子疑问道∶“诶这鸟儿怎么掉下来了?” 我们望天查看情况,结果发现鸟越掉越多,就当我们感觉到奇怪时,在滩涂旁另一边山包居然开始有碎石掉落,不好!这是要塌啊? “快走!”张起灵拉着没反应过来的我快速逃离。 在我们反应过来刚跑开,身后内颗迟迟未响的雷也炸开了,在我们惊慌四散不过几步距离,迟来的爆破终是迸发,身后的内颗累导致滩涂塌陷。 随之地面的塌陷,我们的速度远远比不过地面塌陷的速度,我们尽数陷入了沙底。 撑起身体站起的吴邪拿出手电筒寻找起其他四人人来,吴邪望眼一瞧看到了胖子身上背的包,还被土堆埋着。 他赶紧去扒开土堆找胖爷时,就在这时到刘丧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吴邪身后,刘丧看到还在拼命不停扒土着土堆,忍不住说风凉话∶“别挖了,没救了!” 吴邪当然不会听刘丧的话,要是胖子真的死了,吴邪也会带他回家的∶“就算他死了,我也回会把他带上去的!” 这时刘丧不仅不帮吴邪,还在一旁悠闲地的看着,吴邪看到他见死不救情绪一下就忍不住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刘丧听到他的话也没打算帮忙,而他看到这么重情的吴邪,不想在隐瞒他俩忍不住告诉了他事实∶“死胖子命硬没死!” 与此同时吴邪也挖出了胖子的背包,土堆也里面确实没有胖子,吴邪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丧看向吴邪说道∶“可是你要死了!” 吴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就听见了我和胖子的呼喊声…… “我去蟑螂!” “啊?胖子,你别往我身上扔啊?” 原因是这样的我一醒来就看到胖子在不远处瞎叫唤,于是走了过去,可胖子只顾着抓自己身上的海蟑螂没注意到是我一下子把蟑螂朝我这边扔,我吓得一跳。 吴邪一听我们方向走去∶“小灵,胖子!”临走之前警告刘丧∶“我告诉你刘丧,就算你告诉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吴邪和刘丧赶到的时候发现我和胖子正在挠着后背,不知道在找什么 我松了松肩膀看到蟑螂没有在自己身上松了一口气看向他们∶“吴邪你们快来帮忙啊?” “你有没有怎么样!还好吗?”吴邪走到我面前看了看。 “我没事,幸好你来的及时!”我笑了笑。 蟑螂可能咬到胖子重要的部位了,导致胖子疼的口吃∶“诶呦呵占我便宜,是不?”终于把蟑螂掏了出来,生狠的摔在了地上,顺便还骂了一句∶“死虫子吸我血?” 吴邪一看地上的蟑螂,便想到了二叔在上面帐篷里跟他讲的故事,里面就提到过一种“海蟑螂”的生物。 吴邪一看∶“还真有海蟑螂?” 吴邪面对这种吸血要人咬人的害虫,上去就是一脚 我们解决了海蟑螂,环视了下四周,现在是四个人还差张起灵一人就聚齐了。 吴邪看了看四周∶“小哥呢?” 胖子摇摇头∶“不知道!”又看向刘丧∶“丧背儿,你偶像呢?喊一声啊!大耳贼?” 刘丧并没有理胖子,而是闭着眼睛听了一下张起灵的位置,定位到张起灵就在附近的时候,刘丧睁开了眼睛,他也露出了笑容 下一秒张起灵出现在我们面前方的路口,而他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找到出口了,跟我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赶紧拿好包袱准备先离开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们一行人紧紧的跟在小哥的后面,让他带领我们出去,可我们向出口前进的时候,刘丧和张起灵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响停住了脚步。 张起灵看情况不妙∶“不好!” 眼看这里要塌,吴邪带着众人逃离∶“快!” 我们五人赶紧逃走,墙壁渐渐合拢,吴邪在逃难的过程中向天空发出一枚求救弹,求救蛋的红光映射在天空上,看到求救弹的吴二白顿时有了营救方向,赶紧通知手下赶快救人。 在我们逃走的过程中,刘丧被石头绊倒了,趴在了了地上。 我听到了他摔倒声音立马回头查看,这时在他头上方一块石头从天而降,就在他那命垂一线,而我眼看内块石头要砸向他的时候,以最快的啊速度来到他身边。 而在刘丧倒得那一刻张起灵也发觉了,他刚想去救刘丧却看到我冲了过去。 可这样太危险他本想拉住我,可我的动作就像那脱缰的野马一般,拉都拉不住。 我将刘丧拽起,巧妙的躲过石头后,立马拽住他的胳膊快速的向前跑去。 在我带他跑的过程中刘丧又被石头绊倒了,我再一次的将他拽起,可这一次他喘着粗气对我拜了拜手∶“我...我不行了!你还是别管我了!” 而就在此刻墙壁越来越窄,碎石也不断的向我们围攻,他本想放弃前进的,我一语道破打破了他的想法∶“刘丧,说什么呢?你会没事!” 眼看碎石大颗的掉落就要把前方的路都要堵了,在这时我快速的我在心里想道,如果把刘丧留在这的话,以他的身手他肯定是出不去了,那我岂不是很不仗义,所以只有一个办法了.......... 眼看前方的路就要被碎石堵上,我立马把刘丧撇给对面的张起灵,随后我前方的路也彻底完完全全的被碎石堵上。 张起灵眼睁睁的看着我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没有先救我而是带着刘丧继续的往前跑,因为他们明白我的意思,他也知道我一定会没事的,即使心中有一百个不放心,但是他选择了相信我。 等墙壁不在合拢,碎石不在掉落,一切都恢复平静的时候,我也和他们走散了 在那条甬道里,碎石将我掩埋住了,等我在次醒来..... 南海王地宫149 吴邪醒来慢慢摸到了掉落的手电筒通过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的空处逃了出来,来到一处有雷公像的洞中,发现了刻着南海王地宫的牌匾 就这样吴邪也算误打误撞找到了南海国的入口,两旁伫立着不知何种动物的石像,紧闭着石门缓缓打开,仿佛是在主动迎接门外之人的到来。 吴邪刚踏入,石门便毫无预兆地紧闭,迫使他无退路可言。 四周只有无尽黑暗,随着吴邪的前进,手电光芒并不能照亮周遭的情况。 吴邪身上忽然的瘙痒,紧接着他从衣服里抓出一只类似蟑螂的虫子,这不是刚刚的海蟑螂吗!这是四周开始传来沙沙的声音,随后吴邪只见四面八方,无数海蟑螂向他涌来。 四面八方涌来的海蟑螂,把吴邪逼到了死路,吴邪只能等待“死刑”提前到来,谁知那些成千上万的虫子,竟在汇聚一处后,又按原路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吴邪感到奇怪∶“为什么那些海蟑螂会原路返回,难道是我身后有什么?” 吴邪缓缓转过头发现一座雷公石像立于吴邪身后,犹如注入生命般,似人非人或许....那些涌来的虫子,正是惧怕这座石像,才会急流勇退。 吴邪没有的对身后的雷公像有所研究,而他看到海蟑螂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便开始继续前进,寻找着我们。 可吴邪不知道当他转过头不再看那塑雷公像的时候,身后雷公像的头颅正悄无声息地扭动,紧盯吴邪,目光如影随形。 “偶像,你敲什么呢?”刘丧见张起灵正在墙壁上敲于是一边走一边问道:“偶像,你这样是联系不上他们的,敲敲话的距离是一百多米,我的耳朵能听到两百米以外,他们没在这儿,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们的,偶像?”一个转身就不见人影了:“偶像,偶像?” 张起灵忽然一把拉过他衣服背后的衣领随后贴墙而站,看着地面上越过去的海蟑螂。 此刻反而我虽然被困住在这条甬道里,但是幸运的是,被石块堵住的道,可能是石块太大,旁边流出一些缝隙,这对于现在被困在这的我,是一个好消息。 这让我苦恼的深深叹了口气,就在叹气的时节,我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能这件事就是害我卡在这缝隙的关键,我才想起来我的身后还正在背着包。 我立马开始行动起来,果不其然把包卸了下来,我轻而易举的穿过了缝隙,又透过缝隙把背包也拽了过来.....。 我拍了拍胸口∶“终于逃了出来了,我还以为自己会一直被石头给堵住。” 我随着甬道一直往前走,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突然我听到了从墙壁发出微弱的声响,这种声响还是有规律的。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们的悄悄话,我仔细一听,发现是张起灵再敲他说:“灵儿!你现在在哪?” 我听到是张起灵立马回话:“我很好”等我敲完,张起灵没有回应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们又失联了。 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是出现幻觉听错了,还是他没听到....可隔了一会有传来了声响,可惜不是张起灵了,是吴邪和胖子的,我感觉跟他们联络,顺着敲击声来源的方向呼声寻找着他们。 我们四人敲墙壁,发出声响,内藏暗语,以此寻找对方。 而刘丧耳力好,他刚刚明明听到刚刚我敲的敲击声,可他并不知道是谁敲的,敲的内容是什么。 而刘丧自动选择屏蔽,他难得与偶像张起灵同行,似是不希望有人打扰这样的独处,明明听见动静,却故意不告知另外三人的行踪。 张起灵感觉到了刘丧的异样立马询问∶“你听到了什么?” “啊?没有!”刘丧摇头。 张起灵有些不相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刘丧连忙否认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真的没有!” 刘丧心里极度心虚不过脸上一脸真诚的看着自家偶像,张起灵也暂时相信他。 不过刘丧也趁现在没人,紧接着对张起灵表达着自己的爱慕∶“我呢....这次下来,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我根本不会帮二叔的,其实....我仰慕你很久了!” 张起灵听到刘丧的话紧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冷漠转过头,大步往前走。 “诶...偶像等等啊!”刘丧见此连忙追去∶“偶像你们真的在秦岭里头,见过那么大的青铜树吗?” …….. 吴邪为了找我和胖子误打误撞的触碰了计划,机关踩下一扇大门缓缓打开,吴邪踏了进去。 这时候我顺着声音和我的运气终于找到了吴邪,我在门外就看到他一动不动站在壁画前,我悄悄地走到他身边,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本是看壁画看的入神,结果被我突然其来的一拍属实是吓了一大跳∶“啊?” 我看到他被我吓住了,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了,看的那么入神?” 吴邪看着壁画∶“你不觉得这壁画太抽象了吗?” “嗯,确实!”我点点头。 “吉祥物,天真!”这时胖子听到我俩的声音赶了过来。 当然还有小刘刘丧,他们俩在一块独处......我有点担心,当然我不是担心安全问题,小哥在哪哪就是安全的,主要我是担心刘丧内货对我的男人做出点什么!想想就可怕。 唉,可算找到你们了,你们没事吧?从胖子一进门,我就发现他肚子里藏有什么东西。 胖子颠儿颠儿地冲我们俩跑来,吴邪因为刚刚遇见了胖子,本说好到前方找出口会和的。 胖子还比他先走一步,可吴邪到前方找了半头也没找到胖子的踪影,他开始质问着胖子∶“我听到你声音才追到这来的,你人跑哪儿去了你?” 胖子∶“腿不是不利索吗,走得慢了点!” 这时我看吴邪没有注意胖子的肚子,但我却注意到了,好让吴邪注意到,我假惺惺的摸了摸胖爷的肚子,用着最浮夸的演技说道∶“胖子,你这肚子里面是什么啊?” “去去去!”胖子疼惜他肚里的宝贝,立马把我抚在他宝贝上的手狠狠地怕掉了。 我也成功引起了吴邪注意,吴邪看着胖子的肚子询问道∶“胖子,你这是带了什么?” 胖子支支吾吾∶“这,这不是来的时候就这样吗?” “拿出来!”吴邪伸出手。 看到吴邪这么执着,胖子也只好拿了出来,他把宝贝从肚子里拿了出来∶“唉,这是什么啊,怎么还让他给跟上了呢?你谁啊?” 随着胖子把他藏在肚里的宝贝亮出,一尊用金子雕塑成的雷公出现在我们眼前,我用手电的光源一照。 我笑嘻嘻道∶“行啊胖爷~挺会挑啊,这宝贝疙瘩确实是个好东西?” 吴邪无奈道∶“我怎么跟你们说的,咱们下了是不是找三叔线索的!” 胖子∶“是啊!” 吴邪∶“咱们下来是捣乱的吗?” “不是啊!”我摇摇头。 而这时候的胖子注意到了四周的陪葬品∶“诶!诶我去这是陪葬坑啊,这么大,南海王这排场够大的!” 吴邪用手电筒照了照∶“陪葬坑一般都在神道附近,那这附近肯定有甬道通往主殿!” 我看着墙壁上壁画∶“你们发现了吗?这里的葬制和壁画都非常奇怪,就单说那身后那壁画,我就没看过这么抽象的壁画!” 吴邪沉思道∶“这壁画到底画得是什么?” “咕咕咕咕咕咕~” 这时一阵诡异的叫声,打破了在精神上刚刚放松的我们,我们三个相互凑进了,也开始提高了警惕。 “什么声音?”我问道。 吴邪看向我们∶“我觉得这有点不太的对劲,而且我们好像越走越深了,而且出口肯定不在这,走!我们去找小哥他们,离开这儿!” 当我们说完要离开这的时候,突然陪葬室的竖棺,也就是刚刚有诡异声音的棺材,棺材板突然散在了地上,也就是在掉落的一刹那瞬间。 吴邪刚拉住我,准备带我和胖子离开时,墓室内,突然被红色光芒笼罩,显得阴森恐怖。 我们三人凑身查看,眼神由下往上看看到了一件骇人的尸体。 胖子嫌弃道∶“怎么长这样?” 眼前的纸人士兵,让吴邪想起了吴二白提起的那段传说,第三声响雷之后,纸人士兵复活。 吴邪∶“纸人士兵!” 胖子很疑惑∶“什么纸人士兵?” 吴邪∶“就是纸做的士兵,芝麻做眼睛!” 胖子听说是纸做的忍不住戳了两下,结果发现他真的是用纸做的,还挺软∶“还真是纸的,纸糊的,那你还吓唬人,纸的你有什么可厉害的?” 突然就在这个时刻,眼前这个纸兵竟然“睁开”了双眼,眼前的纸人士兵突然睁开了双眼,还没等我和吴邪反应过来,纸人士兵一把掐住了胖子的脖子,纸兵力大无穷,即使是那么有分量的胖子也被纸兵轻而易举的摁在了墙上。 南海王地宫150 我看到胖子马上就要被纸人给掐死了,连忙使用手环灵力击到纸人,可纸人似乎没感觉到,继续掐着胖子。 这时吴邪掏出大白狗腿,试图砍掉纸人士兵的手臂,不料纸人士兵早已料到吴邪的举动,将胖子甩到了吴邪的身上,吴邪被胖子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拉着他们两人快速逃离∶“打不死的!快走!” 我们三人狂奔逃命,我们像是中了鬼打墙,无限循环不管怎么走最后都绕回到了原地,面对后面还有纸人士兵的追赶,我们三人逐渐走散 等王胖子再次出现在吴邪面前,就成了一具尸体。 他亲眼看着纸兵一把长刀,捅穿王胖子腹部,吴邪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气力,难以置信,对方竟然会死在自己之前,吴邪满腔愤怒,根本不惧悄然来到他身后的纸兵。 然而愤怒并不能增长他实战能力,他被纸人撂倒在地,纸人拿起长枪就要刺向吴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到来,我的出现,为吴邪挡下眼前危机。 长枪穿过我的心脏,血溅到了的脸上,鼻腔一热就感觉一股暖流往上冲 吴邪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他眼眶湿润,一瞬间眼前模模糊糊看不清我的样子。 这一切还没缓过来,纸兵又开始攻击吴邪,吴邪没有躲闪只觉得脑袋发蒙等待着这一切,张起灵突然出现,阻拦了纸人士兵 我看张起灵来了,才放心下吴邪的安危,我支撑不住的跪在了地上,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吴邪看我跪在地上立马搀扶着我,他怕我倒下,他怕我永远的倒下......我完全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瘫在他的身上,我知道我肯定活不下去了,我轻轻靠在他的耳边,用我全身的力气对他说着最后的话。 我吐出一口鲜血∶“你记得给我擦干净,我不想...让小哥看到我这个样子,吴邪要带着我和胖子那份好好活着!” 完最后的话,吴邪便再也没有听到我的呼吸声,一切都安静了,我刚刚的话也真成了最后的话,最后....吴邪紧紧的抱住了我 与张起灵缠斗的纸兵,碰巧沾染坛子里的液体,发生自燃,吴邪走到旁边看到纸人士兵遇火倒下。 他看到眼前的纸兵就能想到现在毫无反应的胖子,就能想到现在的我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他发泄般将地上所有的罐子砸在纸兵周身,大火致使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发出惨烈哀嚎,却也无法抹平吴邪心中的悲愤。 吴邪终于停了下了,他试图抚平着自己的情绪,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哥开口,但这种事.....是根本瞒不住的,也必需得交待清楚的∶“对不起小哥......小灵..死了!” 虽然张起灵听到这个噩耗没什么反应,但是吴邪知道小灵和胖子死了他肯定很难过。 可能他不知道怎么表现出来吧,但这就是小哥啊,而小白的死他心里肯定是最难受的一个,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心理防线...... 吴邪∶“对不起小哥.....小灵为了救我!” 张起灵开口道∶“带她回家!” “对!走....带他们回家!”眼看大仇得报,吴邪万念俱灰,只想带胖子和小白回家,岂料他转身之际,本该燃烧殆尽的纸兵,竟掷出长刀。 张起灵为救吴邪,避无可避,胸口顿时被击穿一个血洞。 吴邪顾不得被鲜血染红的脸,不断唤着张起灵,眼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怀里闭上双眼,他难以置信,无所不能的张起灵竟会这样死在自己面前。 随后赶到的刘丧,看着偶像的离去和我和胖子离去一声声责怪吴邪,皆说出吴邪心中早已潜藏的担忧∶“胖子和小灵死了,这下小哥也死了,吴邪你都要死了,非得拉他们给你陪葬吗,你怎么那么自私啊?” 南海王地宫151 吴邪眼神呆愣∶“你闭嘴!小哥怎么能死,他是张起灵啊,小灵怎么会死,你别看她是女生你知不知她可厉害了,胖子.....胖子死了,小灵死了.....不是我不会是我,不是我害的他们的!” 若非吴邪执意前来,王胖子和张起灵又岂会丧命于此,这样的念头深深折磨着他,眼看便要精神崩溃∶“不是我!” 红光突然消失,吴邪从幻觉中醒来,看着毫无血迹的双手,仍有些精神恍惚。 精神恍惚的吴邪摸了摸自己的脸,查看有没有血迹,发现并没有,刚刚全部都是一场幻觉,可刚刚的一切全部太真实了 而就在这是个时候我终于找到了吴邪,我坏心思又忍不住的想要吓吓他。 我从后面的猛的一拍,确实是给他吓着了我看到他被吓得模样忍不住调侃道∶“吴邪!” 他猛的回头看到我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激动的一把搂住了我,吴邪紧紧的搂住了我,紧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我看到一反常态他,心里也增了不少疑惑∶“吴邪,你怎么了?” 吴邪没有放手反而是搂的更紧,怕我会离开他一样,这个时候胖子找到了我们俩∶“吉祥物!天真,我总算找到你们了!” 吴邪看到胖子的到来,还说这跟幻觉里一模一样的话,不!是一模一样的举动。 他回想我刚刚见到他时说的也是跟幻觉里的一模一样顿时让他汗毛竖起,吴邪松开了我,转头看向胖子的肚子询问着胖子∶“你这里边儿是不是藏了一个金色的雷公像!” “你怎么知道是雷公像?”胖子看向了周围发现周围全都是宝贝,他把雷公像推给了吴邪,扭头看向其他宝贝∶“哎呀,我这是一孙子啊,哎呀~我可知道三叔是来干什么的了,哪是来听雷的呀!” 吴邪听着这些在幻觉里都听过的话,回想着在幻觉里就是因为触碰了那些大的雷公像棺椁才放出纸人士兵,酿成最后悲惨的结局,即使是幻觉吴邪也不愿意再去冒险 吴邪眼看胖子要碰到棺椁,立马跑到胖子身边情绪特别激动的制止了胖子∶“别碰!别碰雷公像!” 从刚才一进来我就发现吴邪有些不对劲,在看他刚刚那么激动的情绪我真的有点担心他,我出于关系走到他们身边。 胖子大呼∶“这是你们家东西呀,不让我碰?” 吴邪∶“你要不想死就别碰!” “行,我不碰,我去看壁画去!”说罢胖子就要去看壁画。 壁画也不能看!吴邪再次警告。 胖子疑问∶“壁画也不让看,干嘛啊!” 我关系道∶“吴邪,你怎么了?没事吧?” 吴邪看向我们∶“小灵!胖子我跟你们说我刚在看壁画的时候好像被他催眠了出现了幻觉,这个地方太邪门了不能久留,以前叔跟我说过,下边儿的壁画市场有很多蹊跷,是用来迷惑盗墓贼的,我们不能中招,我们的安全回去。” “行了,走吧,哎呦呦,还真中了幻觉!”这时胖子双眼迷离,往壁画的方向走去。 我和吴邪以为还真中幻觉了,还单纯的揉了揉眼睛,结果发现胖子是假装中幻觉回去拿他的宝贝雷公像去了∶“不行不行,不行了,好多幻觉呀,我带你们去,那边有好多壁画呢,我都看了没有出现幻觉,快点儿,快点儿快点儿!” 我跟吴邪相视一笑,随后我加快脚步跟随胖子的步伐,眼馋着他手里的雷公大宝贝 南海王地宫152 “偶像真走不动了,歇会儿,歇会儿!”刘丧是在有点走不动了坐在石头上休息∶“我想我脸有点脏了,我擦擦,哎~你擦了吗?”看着面前侧着身子的盖着藏青色衣帽的张起灵,他的整张俊脸陷入衣帽里,而刘丧似乎想到什么:“哦,我忘了你衣不粘尘!”又问道∶“偶像我刚才听了一下,这个南海龙地宫不仅面积大,在深度上也有好几层,我们现在在甬道里,在我们脚下似乎有用来排水的系统,排水系统海肯定是相连的,我想当年吴三省肯定应该是从排水系统出去的!”看了看张起灵∶“不如我们去那儿找出口吧,你说小灵和吴邪胖子他们到底去哪儿啊?他们不会不会死了?” 张起灵闻言冷淡扫了他一眼,他现在担心的是他的灵儿,这刘丧废话真多,还敢诅咒灵儿? 跟张起灵在一起的刘丧一直在说单口相声,一直都吸引不了张起灵的注意力,可刘丧这话一出张起灵不是什么好脸色的看着他,下一秒张起灵不管他头也不会的走了。 刘丧连忙拿起背包追上∶“诶偶像,等等我!” 在胖爷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处祭祀场所的宫殿,这里四周都是壁画。 胖子∶“慢慢看吧你们,我歇会!” 吴邪眼看这么多壁画,边察看墙上的壁画边问胖子∶“哎,你刚才到这儿来,身体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吗?” 胖子歪头道∶“怎么不是啊?你不就是蒙我吗,怕我碰里边儿的东西还跟我急,急!” 吴邪看着眼前的壁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哑巴皇帝!” “哑巴皇帝?”我闻言看向吴邪。 吴邪在这里看到了哑巴皇帝的壁画,但与二叔说法不同的是哑巴依然得到了雷公的帮助但最终还是没能救回自己的女儿,女儿变成了一个怪物杀死了皇帝独自撑着纸船到海里去了。 我听吴邪叙述着他所知道的故事,可我越听越觉得这个故事,前后逻辑根本不联通∶有问题! 胖子也说到∶“有问题!” 我看向吴邪∶“这是不是又是二叔编个故事骗你的?” 吴邪摇头∶“不能吧....我都多大了还能被他骗,而且这壁画都摆这呢!” 我不以为然∶“你被骗的时候还少啊?” 吴邪看向我∶“小灵,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呀?” 我尴尬道∶“吴邪!我身上的秘密可多了?” 胖子说到∶“咱们之间能有什么秘密?我告诉你俩,这些壁画后面没准有秘密呢” 胖子发现壁画背后是空的,我们三人赶紧上前查看,在敲壁画的这途中胖子惊呼壁画上颜料的成色∶“诶呦~你看这颜料这成色?这个鲜亮,还防潮,是个好东西!” 我们一前一后的靠近壁画,凑近看这些壁画上的颜料,我小心翼翼的触碰颜料,在触碰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有什么东西迷住了眼睛,可能是空气中上细小的飞尘吧,我也没太在意的揉了揉眼睛,便继续琢磨墙上的壁画。 胖子看着眼前的壁画不停的夸赞着∶“这壁画要能整个抠走就好了!” 我听到胖子天真的想法笑出了声∶“你干脆把整个地宫都搬走得了呗!” 胖子也不含糊,想都没想就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行啊,搬吧!” 这时候吴邪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胖子∶“你是不是傻啊你?” 胖子憨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找秘密,找秘密!” 我们开始认真的观察墙上的壁画,吴邪猛的敲了敲墙上的壁画,就这猛地一敲把旁边的壁画敲断了一块,我们凑身查看,结果发现被敲下的壁画后面有一人手臂粗的洞 吴邪向洞里投光,发现这个洞光照不到里,这个洞可能会很深很深:“胖子还真被你蒙对了,这壁画后面还真有个洞!” 胖子心想可能有什么宝贝,立马把吴邪给拱开,自己凑到壁画洞前:让我看看,让我看看!然后一点儿都没犹豫手就伸进了洞里去。 而我们却不知之洞后藏有酷似人手的东西。 胖子:“什么东西?” 我问道:“怎么了?” “什么都没?”胖子说道忽然:“唉唉唉,有东西抓着我了,啊啊啊快快快!” 我一眼和吴邪一眼就识破了胖子拙劣的演技,吴邪也陪胖子演,吴邪这时满脸慌张的转头问我:“怎么办啊,小灵,胖子被什么东西抓到了?” 你没事吧胖爷?”我走过去瞧了瞧:“你忍忍就好了!” “唉,没劲,都骗不了你们!”胖子不装了。 话音刚落王胖子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我和吴邪还在以为他是装的,在一旁还在看着热闹。 “胖子你该不会又在装的吧?”我问道。 吴邪打趣道:“你还演上瘾了是吧?” “我演你大爷!”胖子骂骂咧咧道。 我和吴邪本以为胖子还是装的,本想扭头就走,可看胖子这次的状态和表情好像真的是真的,我和吴邪也察觉了不对。 “吴邪,他该不会是真的被什么给抓到了吧?”我看了看身边的吴邪。 “应该不会吧?”吴邪不信。 “快快快,快帮帮我!”胖子喊叫道。 我和吴邪知道这是真的,一点都不敢懈怠使劲全身力气往外拉胖子 最后经过我和吴邪不懈的努力,最后.....因为惯性 吴邪飞了,胖子也出来了,而我要被胖子压死了∶“胖子,你起来,你好重啊!” “诶呀吉祥物!是在是不好意思!”胖子爬起身把我拉了起来。 我和胖子赶快去查看掉进坑里的吴邪有没有事。 我和胖子凑近洞前,我用手机电筒的光线照进动里,而显现在我和胖子眼前的是,吴邪躺在万人尸骨里,我和胖子吓了一大跳险些掉进洞里。 吴邪也看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吓得立马站了起来,不管是多大的胆,只要是平常人也会觉得害怕 胖子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叹道∶“好家伙~全都是骨头啊?奶奶的!这什么地方啊这是?” 吴邪看了看他身处的四周,最后下了结论∶“这是个陪葬坑啊!” 胖子问道∶“可这陪葬坑为什么给藏起来呢?这藏什么呢这是?” 这时陪葬坑底下的吴邪说话了∶“小灵,胖子这有具尸体看起来比较奇怪!” 胖子∶“怎么奇怪?” 吴邪回答∶“这个人死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 “先给他弄上来吧!”我看向下面的吴邪问道。 胖子听到了我的话立马开始从包里翻绳子,胖子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 我早就搭好了绳子,而胖子也发现我已经搭好了绳子还不告诉,他在一旁婆婆妈妈道∶“有绳子不早说!” “你拉吧!”我把绳子给他。 胖子听我这话的意思是让他自己拉吴邪啊,胖子得知自己一个人要干苦力,装可怜的对我眨了眨眼睛,我一脸无奈的举起了被他压错环的手给他看∶“我使不上劲!” 胖子也懂了我的意思也只好认命的拿起绳子拉吴邪,胖子在拉吴邪的过程中非常的吃力,胖子使上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给他拉上来。 胖子使出全力气拉了上来∶“天真!你是一点儿劲儿不使啊你!” 这一拉胖子把那个绿油油糟糕的尸体给拉上来,结果自己跌倒躺在了地上,而尸体正挂在他身上,似乎胖子一点都没察觉到∶“还是大宝贝呢啊,你还趴我这...?” 胖子摸了摸自以为是天真的头,结果发现触感不对,怎么感觉没有头发呢? 胖子心想不对劲起身一看,看到的是一具尸,这给胖子吓得喊叫,胖子不停到扑腾想起身,却发现尸体压在他身上让他很难起身,看到胖子这副模样我在一旁笑出了声。 胖子看我在旁边看热闹,心里已经问候我祖宗八百遍了。 最终胖子还是靠自己,把尸体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胖子起身有些微怒,来到陪葬坑前对着坑里的吴邪吼道∶“天真这什么玩意儿,你玩儿我呢是吧!” 而陪葬坑下的吴邪用手电筒照了照他刚刚发现的一个包裹,胖子跟变脸一样怒转喜,还是跟以前一样说了句∶“嘿嘿,宝贝!” 吴邪从陪葬坑中带出一具三叔当年队伍044成员的尸体和一盘磁带。 从吴邪一上来,胖子就开始翻包里的东西寻找着宝贝,我和吴邪也干起了正事开始清理这具尸体,从这具尸体来看吴邪做出了分析∶“从包里的东西来看,这是三叔当年队伍里的成员,死在这儿了?这是我们的前辈!” 胖子听到这老前辈这三叔队伍里的成员还死在这儿,有些感到奇怪∶“天真三叔不是尸体都带回家吗,怎么这具留在这儿了!” 吴邪回答∶“三叔言出必行,尸体留在这儿只有一个可能,三叔走的时候这个人还没死。” 胖子看向吴邪∶“你是说三叔把这人留下啦,这人被困死在这儿了不能够吧,你三叔不是这种人啊,这事儿要么给你三叔无关,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我观察尸体的腐烂程度得此结论∶“这人应该死了30年左右了!” 他们听到我的结论,仔细的看了一眼尸体认同的点了点头,胖子这时候,向老前辈拜了拜∶“老前辈,就折这儿了!你说这人呐~心里千万别有这个邪念,心里一个贪字,亲人两行热泪!” 我一瞟瞟到了这句尸体身上的伤口,我一秒进入状态查看着伤口是怎样形成的∶“这人身上有很多伤口,像是挠伤的,但是他的伤口又特别深,我感觉不像是人为的,你觉得呢?” 吴邪一听也看了看尸体上的伤口思考着这伤口是怎样形成呢,说是人为又不像,这时候胖子好像想到了什么。 胖子他来到了自己刚刚被抓的洞前,他用手电筒照亮看了看洞口发现什么都没有,这让胖子赶到有些奇怪∶“诶!刚才我的手不是深洞里去了吗!我就觉得有一手抓着我,就挠我,就有指甲,你们说这前辈是不是就被这手挠的?” 吴邪想了想,又想起自己刚刚经历那极其逼真的幻觉,而且刚刚我们盯着壁画看了那么久,这让吴邪推断出很有可能是幻觉∶“那一定是幻觉,别看了!” 胖子听到无邪的结论立马捂住了眼睛,不再看壁画∶“不能看,不能看,那幻觉也太真了吧!” 这是吴邪从尸体的口袋里掏出两把鱼皮刀,胖子接过手里过了两眼∶“鱼皮刀早在30年前是个好东西,修壁画必备,现在就是一破玩意儿?” 胖子这时在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枚刻有044的金属片。 吴邪见到立马从胖子手中抢过,这也就证明三叔当年真的来过这儿,也能证明这具尸体很有可能就是044的成员,我们没有来错地方 手写,吴邪把视线转移到从陪葬坑带上来的那个背包∶“胖子,那包里还有什么呀?” 没什么,就一破录音机!胖子干脆回答。 吴邪听到录音机三个字,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上前立马打开了背包拿出了包里的录音机,看着眼前的录音机,露出了不明意的笑容。 “怎么了?”我疑问道。 吴邪看向我∶“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刘丧和张起灵还在甬道里走,张起灵时不时的靠着墙敲起敲敲话,刘丧见张起灵敲,他也停下脚步敲了起来,张起灵听到声音看向刘丧。 刘丧笑着说道∶“偶像,你们这种敲法已经有六七种不同的敲法,但频率没什么规律,我大概能猜到里面的意思,不过,使用这种暗号需要长时间生活在一起,看来你们四个很有默契,可我不明白,你跟雪星灵那个小姑娘什么关系啊,她是你的什么人?” 张起灵早就猜到了刘丧要问什么,冷瞥他道∶“跟你没关系。” 说完便走开了,刘丧叹了口气觉得追偶像之路真的很艰难,他又赶紧跟了上去乐此不疲道∶“偶像!” 真是一个舔狗。 张起灵走了好久发现刘丧并没有跟上来,出于安全的考虑他还是回去,看到刘丧正陷入幻觉,而这个幻觉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刘丧放火烧父母,因为那是他小妈的阴谋自导自演让外界以为刘丧就是个邪物。 张起灵立马过去掐住刘丧的脖子让他快速苏醒,刘丧猛然惊醒看向张起灵问道∶“偶像,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中了幻觉,壁画有问题,还有什么东西都别碰!”张起灵仍旧冷冷的说着上前走。 刘丧赶紧起身拿起包来跟上道∶“偶像!” “我不想再你嘴里听到你说灵儿的任何事情!”张起突然回头冷冷的盯着刘丧,寒意让刘丧浑身一抖。 刘丧心中忽然咯噔一声∶“好...” 南海王地宫153 “来来来,来来来,胖爷超级大火锅面出锅喽,香啊!”胖子是个典型的京都爷们儿,天生的乐观主义人才,他不愿意浪费脑细胞去猜想,也压根就不在乎什么幻觉现实的。 反正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不管是处在现实还是幻觉,他胖爷的肚子都饿了!他要吃饭! 而比起胖子,我显然是没什么胃口,况且她肩膀疼,拿筷子比较费劲,所以就只是用碗盛了些方便面的热汤就着饼干有一口没一口的吃。 “天真你不饿啊?你看这点儿都快早晨了,好歹过来嗦喽两口呀你,要不我怕你这小弱缺身体它顶不住啊。” “你们先吃。”那边还在尝试维修录音机的吴邪连头都没抬一下。 “也不知道小哥有没有吃的,这么长时间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我用一种你是在搞笑吗的表情瞥了眼胖子。 “想什么呢?就算咱们都出事,小哥也不会有事的好嘛。” 将打火机放置一旁,吴邪吹灭电丝上的火星,跟着道:“对啊,哪次有危险不是小哥赶来救咱们,而且临出帐篷前小灵还给小哥包里面放了很多巧克力……他铁定没问题!” 说着说着,吴邪嘴里也被塞进了个带着糖脂香气的小块状物体。 自舌尖蔓延开的甜苦滋味叫吴邪下意识的便皱了皱眉。 我知道吴邪向来不爱吃这种小女生口味的东西,也知道吴邪即便是再不喜欢但也绝对不会将她喂到他嘴里的给吐出来。 但我就是故意捂住男人的唇,逗他玩:“据研究报告表明,适当食用甜食有助于刺激大脑更好的思考,提高肌肉性能,甚至可以克服深层次的恐惧感,并做出对于当下而言更为长远的决策!” 其实我就是怕吴邪低血糖罢了,见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于是先给他弄了块巧克力顶着。 “真是佩服你们这些大学生,说话办事都能拎着两把刷子,瞧瞧咱天真,三十年前的东西都会修!” 胖子大口吸溜吸溜着面条,感叹道:“我记得我小时候还苦恼过以后究竟是上京大好呢?还是上清大好呢?结果也就只够格瞅瞅人家的大门……说到底还不是为情所困,我的那个同学啊……飘飘,就在我眼前飘来飘去飘来飘去,回头我再讲给你们听。” “行啊,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段儿!”吴邪含着巧克力调侃笑道。 “说到胖爷我跟她的第一次约会,哎,你们知道在哪儿吗?肯德基啊!” 算算胖子的年纪,在那个时候吃肯德基真的还算蛮时髦了。 “让胖子说得我想吃麦叔叔了!”我双手托腮,蹲在吴邪身边念叨。 而吴邪摆弄着录音机,只顺口回了句:“这里没有麦叔叔,倒是有个老叔叔。” “那我想吃老叔叔!” 吴邪手突然一顿。 吴邪的嘴角明明上挑,但眼尾却不带任何戏谑之意。 就这么静待了片刻,黑眸沉沉的吴邪才偏头瞧向了似乎只是因为etc精附体才故意和他抬杠的我。 吴邪哈的笑了一声。 “你想怎么吃?” 完了,我……我是不是被带上高速了? 我有些懵逼,甚至想cos一幅叫呐喊的世界名画。 我那么大个天真呢?吴邪你把我那么大个天真藏到哪儿去了?! “不,不是……” “嗝!” “嗝!” 胖子两个连续的饱嗝是一下比一下音调高,差点就打出了鸡叫,让我和吴邪之间的奇怪氛围被瞬间穿破。 “死胖子!”吴邪白了他一眼∶“我给你拿点儿水喝好吧!” 胖子依旧宝贝似的紧抱着他的雷公像不撒手。 他一面说着不用不用,一面蹭到我的身边坐下:“刚吃太多,我喝不了了。” “那就请你稍微克制一下,谢谢啊。” 胖子朝吴邪比了个ok的手势。 [“测试测试,四月一日二十一点三十九分,南海王地宫考古,主殿雷声录制第一次……”] [“雷声在震动簧片之后的四秒钟内形成了一种无法辨别的声音。”] [“单从发音的节奏来看,这很有可能是一种古语言。”] [“四月二日二十二点五十分,南海王地宫考古,第六次雷声录制,我们即将迎来这几天内最大的一次雷暴……”] [“不要听雷,不要听雷!听雷会死,听雷会死!”] [“母雪海,你发什么疯,给我趴下!”] 这卷从尸体背包中搜出来的录音带所含信息量极大,第一,三叔当年跟随的考古团队中除三叔外还有古语言学家陈文锦,身死在废弃气象站的杨大广,疯了的母雪海和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人,第二,他们一行人并不是到这里后才发现的雷声的秘密,而是专门背着录音设备到南海王地宫,试图在这里靠听雷去破解秘密的。 “你三叔、陈文锦、杨大广、母雪海,还有个爱吃醋的女的……!胖子直起腰,朝后一指∶“那这位前辈是……” 我和吴邪下意识的顺着他瞧过去。 但是我们三人皆都看了个寂寞。 那具尸体不翼而飞了! 我们看了四周都没有,就当我和胖子转过头,却发现刚刚躺在地上的尸体站了起来,正在吴邪的身后,我和胖子不不经倒吸一口凉气。 吴邪对我们很疑惑∶“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啊你们,你们是不是闲的慌啊,挤眉弄眼的?” 胖子像吴邪挤眉弄眼,示意告诉他尸体就在他身后,吴邪也默契地接到了讯号,默默地摸向了自己的刀,准备小心翼翼的掏出。 我也警觉的转动着手环,不容易发觉的准备走到突然尸变尸体身后。 我不会发掘的走到了尸体的身后,吴邪也掏出了刀,正当我们俩想前后夹击这具尸体的时候,正要准备动手的时候,尸体突然前倾攻向吴邪。 这具尸变的尸体力量极大,吴邪死死的压在了地上,我和胖子见吴邪正在被这具尸体攻击,立马一人一条腿抓住了尸变的尸体,尸体的力量太大了,废了好大劲才将尸体拉开,可一看拉开的只有腿,尸体的上半身还在动,尸体向吴邪爬去。 我一看不好,紧接着使用电,想把它给电晕,可没有,这是次尸体的目标转换成了我,看到只有一上半身的尸体,我还是有点慌不是害怕,而是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尸体一步步紧逼着我,这时吴邪和胖子一个拿起刀,一个拿起大金色雷公像同时赶来,最终还是胖子先一步用沉重的雷公像给尸体砸晕了。 看到尸体不动,我们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同时我们都很疑惑为什么好好的尸体会尸变呢? 由于我的仔细观察发现尸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快看,他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们三人集中的看向尸体里活动的活物,随后就跑出一只五腿的贝类生物。 由于这种生物爬的太快,我们没有看清他就已经,爬向陪葬坑里了。 吴邪回答∶“这好像是一种贝类生物!” 吴邪跟我们提过那个传说,跟里面说的贝壳爬岸很相似。 胖子顺嘴几说出来∶“哑巴皇帝的第二法宝,传说是真的?” “这具尸体应该是被这种贝类生物寄生了,所以才会动起来,尸变根本就是封建迷信,古人不懂才误以为是尸变!”说罢吴邪把尸体翻了翻。 我和吴邪的视线又转移到了这就尸体身上,胖子也不在一旁闲着,大胆的推测到∶“这海蟑螂和贝壳都来了,是不是纸人士兵也是真的呀!” 胖子说完怀里的金子大雷公就因为刚刚砸尸体那一下,遭受了重击.....最先掉的是头部,胖子整个人都傻了由此一摊开整个金子雷公像被四分五裂了。 我跟吴邪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后我秒懂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虽然是捂着耳朵的但是我还是能听到胖子的绝望心疼的惨叫声∶“no,no!” 于此同时,张起灵带着刘丧正在找路口,而刘丧跟在身后却在那废话∶“唉,偶像,你们在蛇沼鬼城里,那个黑毛蛇真的会说人话?”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感觉四周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 “偶像,怎么了?”刘丧见张起灵停住脚步在观察一道石洞。 张起灵冷淡∶“有东西!” “什么也没有啊?”刘丧用手电筒照了照,什么也没发现。 张起灵一把抓着刘丧后领子躲避在墙角处∶“你能听到什么?目光看向不远处拐歪地方。” 刘丧随着自己超人听力,听着四周动静,总之只是听到像个液体一样的声音∶“好像是人,但是体积又不太像,而且四面八方都有!” “待着别动,我去看看有没有新的路口!”张起灵说罢便走了。 就在这时,我们处理完尸体正准备要去找小哥的时候,我们三人每个人都听到了属于我们的悄悄话。 现在我们四个人三个人聚在一起现在敲悄悄话的也只有小哥了,而我们能听到就代表小哥离我们并不远。 我听到张起灵传来的讯号,毫不迟疑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可我不知道的是敲出暗语的人不是小哥,而是刘丧。 刘丧早已摸清我们之间用于联络的暗语,趁张起灵孤身寻路之机,成功引诱我、吴邪和王胖子赶来汇合。 我随着声音来到了一条昏暗的甬道里。 而刘丧明知周围危险,却故意藏身不现,我寻找不到声音来源的目标。 就像在黑暗处寻找不到光明一样,我勘察着四周,这时我发现墙壁上有着一个洞口,洞口墙壁上还长着像藤壶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让我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着从洞口便传来一阵阵阴风,让我不由打了个寒颤,心里也不好的感觉也在上升,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一看顿时脸色苍白忍不住大喊∶“小哥,你在哪?” “小灵!”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吴邪换喊我的声音。 我整个人本是紧绷的状态也得以放松,立马对应他∶“吴邪!” 当我刚刚回应吴邪,突然一股力量把我拉进洞中,这种力量很大,好像是只人手但又不太像,但是像极了人类无皮无肉的骨手,吴邪听到了我的回应,赶忙跑来,可...当他到达之时我已经消失了踪迹。 当吴邪为了寻找我凑近洞口之际,也被奇怪的力量拉住了动中,可在吴邪被拉入洞中之时。 胖子赶到亲眼看到吴邪被什么东西拉入洞中,刘丧看到我和吴邪都被什么怪东西拉入洞中,心里有些慌张。 这时胖子连忙跑到吴邪消失的地方寻找吴邪,也在此发现了在暗处的刘丧∶“丧背儿,你丫猫这干嘛?” 胖子话音未落也被洞里的奇怪的双手拉了进去。 刘丧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一个接一个的拉入洞中,属实是有些慌了,他本是无心之过,本想着捉弄一下在上面老针对他的胖子,没想到这墓里这有邪门的东西,刘丧眼见如此,连忙四处寻找二人∶“小灵,吴邪,胖子!” 当刘丧正在寻找我们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他的肩膀,刘丧属实是吓一跳 不过还好当他转身看到的是他的偶像。 张起灵对他的惊讶有所疑惑∶“怎么?” “没,没什么!”刘丧害怕自己的偶像责怪,故而存心将此事隐瞒,失去营救机会,张起灵面对刘丧的回答也没有再问。 “我找到一条新的路,给我来!”说罢两人继续前行。 不知过去多久,我从昏迷中醒来,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吴邪和胖子也被卷了进来,我叫醒晕倒我旁边的吴邪。 吴邪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我身边处,他看我毫发无损的出现他面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但他还是关心的询问着我有没有受伤 正置身于狭窄的通道中,两旁墙壁如蜂窝一般尽是孔洞。 等他们被无数“人手”困于墙壁,不能动弹,才恍然明白那些三两尸体贴在墙壁死去的原因。 吴邪关心道∶“你没事吧?” 我笑着∶“你有没有事!” 吴邪问道∶“胖子呢?” 我指了指在不远处,昏迷倒在地上的胖子,吴邪见状立马起身,我把吴邪扶起来,我们二人马上赶到胖子身边试着叫醒昏迷的胖子,可叫了许久胖子还是不醒。 我和吴邪看到胖子还迟迟不醒的心里都开始有些发慌,我这时决定要用最后一个招试试看看能不能叫醒胖子 我把吴邪推开,示意让他躲远点,吴邪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他还是选择配合我躲在了一边。 “醒醒啊?胖子!”我用力摇晃着他胖胖身子。 “谁啊,谁?”胖子猛地醒了过来。 我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啊?” 吴邪回答∶“不清楚,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拽进来的!” “我嗖就进来了!”胖子说道∶“被什么吸进来似的!”看了看眼前的四周环境∶“这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 我和吴邪合力把胖子给拉了起来,胖子又仔细观察四周,发现墙壁上跟马蜂窝一样密密麻麻的都是洞这。 胖子忍不住吐槽着这个环境∶“这什么地方,怎么跟马蜂窝似的?” 这时胖子注意到了,紧贴墙壁都有人类的尸骨,这不经让我们吓了一大跳。 诶呦!胖子吓得跳了一下∶“怎么这么多死人呐,这不会又是陪葬坑吧?” 吴邪看向我们∶“你们刚才有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把我们拽进来的!” 胖子∶“力气很大,感觉是两只手!” 我回答道∶“很瘦,感觉是没有皮肉!” 这是胖子有想到了自己在墙洞里袭击他的那只手,胖子大胆的猜测∶“你说会不会是在墙洞里袭击我的东西?” “咱们还是去找小哥吧?”我看向他们。 吴邪点头∶“我也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咱们还是先去找小哥吧!” 我们拿起背包准备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 本是胖子殿后走的胖子,突然脚踝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两旁墙壁如蜂窝一般尽是孔洞,竟然藏有无数“人手”我们被困于墙壁,不能动弹,我这才恍然明白那些三两尸体贴在墙壁死去的原因。 吴邪∶“胖子!这好像是它们的巢穴!” 胖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分析了!” 就在这时像马蜂窝一样的墙里伸出一只“长手”修长的指尖,黝黑干瘪的手指向我袭来,我看那指尖的方向明显是冲着我的胸部袭来,吓得我惊慌失措∶“吴邪,怎么办?” 无数只手向我袭来,我这也更本吃不过来啊,我也只能认命的让他扎了,被刺的地方慢慢的传来了疼痛感。 但不过后劲还是挺痒得,吴邪看我们要是在被困住迟早就要向内群尸体一样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祈求小哥和刘丧能够听到,吴邪用头部撞击身后的墙壁,传递着悄悄话。 于此同时在远处的刘丧听到了吴邪的求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便在一旁的墙壁上敲着悄悄话寻找吴邪所在的地方。 而刘丧这一举动引起了张起灵的注意∶“你在干什么?” 刘丧也本无意害人,便不在隐瞒,把刚刚的事情经过告诉了自家偶像∶“我...我不是故意的,胖子在上边儿老针对我,我本来是想捉弄一下他,我没想到这里边儿还真有邪门的东西,他们....都被抓走了!” 张起灵听完,别看他表面静定,其实心里慌得一批.....即便是他表面在镇定,他焦急的语气也出卖了他的内心,张起灵问刘丧我们的现在身处哪里∶“他们在哪?” 刘丧第一次看到偶像这个情绪,心里有些慌,弱弱的说了一句∶“三百米!” 张起灵想都没想立即跑去前方搭救。 刘丧追不上自偶像只能用悄悄话告知方向位置:“前方三十二米左转,四十七米右转!” 张起灵本不相信刘丧的话但现在自己媳妇也深陷其中不得不信一次。 这时一只人手贝,张开它手掌的牙齿,就要冲胖子咬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黑金古刀甩在了正要攻击胖子的人手贝上。 随后我便听见几坛酒碎裂的声音。 我们三人定睛一看,小哥从天而降下来,我们三人也露出了笑容,因为看到小哥就仿佛看到了希望。 南海王地宫154 黑金古刀划在岩石壁上,与岩石壁擦出了火花,在借助刚刚的打碎的酒坛,岩石壁上沾满了酒精。 酒精与火花碰撞,快速的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蔓延到岩层里来了一个炭烤人手贝,张起灵也成功把我们救起。 刚被张起灵救下了我,我整个人柔柔弱弱的靠在他怀里,结果旁边的死胖子刚被救下来就死死的挂在了张起灵身上。 张起灵知道救我也不能不管胖子有点左右为难。 吴邪见状连忙拉开胖子∶“好了,这不是没事吗?” 嘴里不停的嘟囔,抱着吴邪向埋怨道∶“还是你好~不见色忘义!” 张起灵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我,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附在了我的头上,我本是在人手贝攻击的惊慌之中,他的这一举动便给予了我极大的安慰,他仿佛在告诉我:“我来了,你别怕!” 他微微低头紧皱着眉头暴露了他的担心,他轻声细语。 “小哥!”我回抱住他,在他怀里委屈巴巴∶“我们差点死在这里,呜呜呜!” “乖,已经没事了!”张起灵温柔抚摸了我的脸颊。 张起灵牵着我看向吴邪∶“这里是他们的老巢,都是人手贝,岩层里到处都是,我们快走。” 我们四人离开了人手贝的老巢,来到了甬道里,因为我们三刚死里逃生得出来,所以我们准备休息一下 由于刚刚吴邪不要命一般的用头敲着身后的岩石,后脑勺早已被岩石磕破。 我放下身后的背包,取出了一瓶云南白药和纸巾,让吴邪处理一下伤口。 在一胖子休息的胖子,看到了吴邪头上流出的血,忍不住用嘴上功夫教训教训他∶“你这是拿生命敲敲敲话啊,小哥不来呢,你就敲死在那了你!” “胖子!”我靠在张起灵怀里探出脑袋∶“不许说胡话!” 胖子这时候有把话针对上了刘丧,埋怨着我们能落入人手贝的老巢全都是因为刘丧∶“我第一眼知道那个丧逼,我就知道他有问题!” 吴邪制止了胖子∶“行了,胖子你也就别絮叨了!” 但是胖子还是忍不住在一旁自己嘟囔∶“丧逼!” 张起灵回答∶“他跟在两百米外,不敢过来!” 这时胖子回想起了刚刚在岩层里攻击我们的怪物,就两只手,不见身子。 吴邪解释道∶那个东西呀,应该是南海王传说中攻击人的贝壳,我猜这个是南海王为了防御盗墓贼养的!又问∶小哥,你有什么看法? 张起灵将我搀扶在一边坐好∶整个地宫封闭的非常好,应该是你三叔上去的时候做了保护措施,里面的文物都保存得非常完整,机关也没有被破坏,这地宫的面积非常大,我找你们费了点儿时间! 吴邪说到∶“我和胖子一直用悄悄话找你们都没找着,倒是先让人手怪给逮着了!” 张起灵尊在地上一边画一边解释∶“这个地宫中有大量的回廊和甬道,形成了迷宫,我们一直在其中绕圈根本没有靠近它的核心区域,我们是塌方时偶然进来的,入口早就被掩埋了,得自己想办法找到出口!” 吴邪说着∶“三叔当年出去的出口一定还在,我们找一下三叔的痕迹,看他们是从哪儿出去的,南海王传说一一应验,看纸人千万得小心!” 我们也休息的差不多,准备立刻去找出口,张起灵上前拉了我一把,刚拉我起来,我就开始双腿发软脑袋发晕,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我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就要倒下。 “灵儿!”张起灵本是扶完我就要去扶吴邪的,结果看我要倒下,立马来到我的身边又搀扶住了我,然而他刚扶着我,我便整个人瘫在了他怀里。 吴邪看到我的症状连忙询问着我∶“怎么了,怎么了小灵?” 这时胖子刚起身也开始有了这个症状∶“诶?我怎么也开始了,感觉有点体力不支啊,是不是岁数大了,还有点喘不上来气,呵呵呵呵,怎么还挺高兴呢?” 这时张起灵要提议看看我们的手臂上的伤口∶“我先看看伤口!” 我和吴邪挽起来衣袖露出伤口。 张起灵回答∶“缠住你们的这种贝类,上面有毒,但不致命!” 吴邪问道∶“有什么症状啊?” 胖子抢先回答∶“跟喝了似的!” 胖子说完便开始跟喝多了样开始胡言乱语,吴邪也走起了正步,我也笑的跟个傻逼一样加入到了他们其中 张起灵没有阻止我们,任由我们撒泼让我们尽快将毒素排出去,他坐到一旁休息看我们三傻子的交流方式 刚开始我们都傻得挺正常的,到最后我们三开始对着脱起了衣服! 张起灵看到我在一边脱的比谁都欢,这还得了!再这样下去自家媳妇要裸奔了! 他连忙起身把我脱下的外套捡起,连忙披在我身上,将我拽到怀里∶“别闹!” “呜呜呜,你是谁哎呀!”我醉醺醺道∶“嘿嘿,小哥哥,你长的好帅呀!”说罢伸手朝他脸颊上抚摸去∶“好真实啊!” “灵儿!”张起灵伸手拿掉我的手亲了亲后握在手里,嘴角微微上扬,另外一只手搂过我的腰肢,微微低头吻了吻我的发丝。 这时候胖子内边又开始了作起妖∶“我这心里边儿,我想这个时候就跟你说.....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吴邪点头∶“合适合适你说!” 下一秒胖子撅起大嘴就要“强迫”吴邪,幸亏吴邪反应快,没有让胖子得逞。 胖子边要亲吴邪边疯狂跟吴邪表白∶“iloveyou!” 吴邪不停的反抗到着,胖子也是不依不饶的纠缠着吴邪∶“你个死胖子!” 胖子抱着吴邪∶“我要向你表白,我iloveyou你很久了!” “滚!”吴邪挣脱。 “让我亲一下吗?哎呦!”胖子说着又开始哭丧∶“你们都比我年轻,你看我长得我怎么跟你们在一起!小灵凭什么一点没变~我长得跟她爸似的我没有脸跟你在一起!” 而就在刚刚我身体里的毒素,也开始排的差不多了,我也逐渐的恢复正常,正当我完全恢复正常的时候完全愣了∶“小,小哥,我……” “好多了吗?”张起灵见我清醒问道。 “我,我好多了!”我发现自己在他怀里顿时脸红。 张起灵见我害羞顿时心情很好,每次灵儿都这样,见到自己时而会结巴又时而害羞和可爱,真是让自己爱的不行。 南海王地宫155 由于我刚刚已经把毒素完全排除,现在正和张起灵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看吴邪和胖子的表演 胖子在一旁因为自己长得比我们老苦恼的哭了出来,除了小哥,在我们之中就属胖子的年龄最大,他的心里肯定不好受:“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得比你们先死,我比你们都老?” 吴邪听到胖子这句话,摆了摆手,从摆手这一微动作,吴邪就否认了胖子的说法,他对胖子纠正道:“你不会比我们先死,你放心,我一定比你先死,你看清楚!我一定比你先死!” 胖子听到吴邪的话,情绪立马大变,激动的冲着吴邪喊道:“你不能死,天真,你不能比我先死,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天真,你答应我,你不能比我先死!” 吴邪好像被胖子喊醒了一般,在一旁喃喃说道:“我一定比你先死!” 胖子听到吴邪的回答,靠在墙壁上又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你们都死了,我活着还干什么呀?” 这时吴邪开始弯腰咳嗽,等吴邪起身的那一刻,他好像已经把刚刚的毒素排掉恢复了正常 当吴邪把毒素排掉,清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胖子在一旁哭泣,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你不能死,你们都不能死的这些话” 这让刚恢复神志的吴邪有些懵。 时张起灵来到吴邪旁边解释道:“这种毒素会让你们神经亢奋,就像喝了酒一样,不过你和灵儿刚才已经排掉了!” “排掉了?”吴邪愣愣道,又看了看,趴在墙上正哭泣的胖子,看到这样的胖子,心里有点慌,心里一直在想自己刚刚不会也这个熊德行吧! 吴邪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哥我,我刚刚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儿吧?” 张起灵面对吴邪的询问,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而我看到张起灵看我,因为刚刚尴尬又害羞的事件。 我立马避开了他的视线,他转过头摆出一副:“你刚刚能有我尴尬,我不知道!” 吴邪当然不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什么,这时张起灵对他笑了一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头就走。 “哎,你这笑是几个意思?”吴邪很疑惑又转头看向我:“小灵我刚刚……?” 吴邪话说一半还没说完,我就被,刚忘记带老婆连忙从路中折返回来的张起灵硬生生给搂走了。 “我做什么了,小哥!小哥?”吴邪呆愣的看着我们两人离开。 他连忙一脚踢醒了胖子,吴邪边催促着胖子,一边立马拿上背包,追了上去,胖子也恢复了神志,连忙拿上背包跟上了吴邪的脚步。 我们恢复正常后,准备继续赶路,谁知胖子无心踩到一道机关。 瞬间改变了地下磁场,原本墓地就如庞大迷宫,现在磁场混乱,分不清方向,无形中又增添了一重危险。 我们三人不停走,可最后兜兜转转,我们啊是再次回到曾经过的甬道,最先看出不对的是小哥,他明显感觉到这个地方来过 张起灵看着四周:“这个地方我们来过!” “来过?”吴邪歪着头问道。 我问道:“那要这么说我们一直都在绕圈子?” “嗯!”张起灵应声。 这时候胖子匆匆赶来,刚刚走了这么久,还没到主殿,胖子感觉到奇怪,便赶来边说:“小哥,怎么还没到主殿啊?” “别着急,我们慢慢找!”我安慰道:“我感觉怎么还在原地?” “原地?”胖子和吴邪一愣。 吴邪解释道:“等于说啊,我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胖子看了看四周:“好像还真是啊?” 吴邪:“我记得我们上一次走的是这边!” 胖子点头:“对,走的是这边!” 吴邪胖子两个人一人指一个方向。 吴邪:“地有四势,气从八方,我们每次走的都是南边,怎么会是那边!” 胖子:“甬道有特殊设置,我们得反着直觉走!” 吴邪看向胖子:“你抬杠是吧!” “你背口诀是吧,好啊,咱们试试葬龙经,看看谁说的对,来!”胖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小指南针,可指南针顶不住正确方向位置,指针一直在转:“唉,乱了?” 张起灵解释道:“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可能触动了某个机关,水经注里记载了一种机关,可以破坏方位!” 吴邪问道:“胖子,你的第一直觉,我们应该走哪边?” “听我的?真,真,真听我的?你看啊,别急啊,那,这边?”胖子不敢置信的指了指方向位置。 我小哥以及吴邪看着胖子指的方位,直接往另一边走着。 胖子见我们这样惊了:“你们仨还算是有眼力啊,哎,这这,几个意思啊这是,你们这!” 我们四人在此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曾经过的甬道,我们发现不管我们怎么走最终还是会回到最初的地方,就这样来来回回绕了好几遍,始终走不出来去。 “怎么还是这里,我们还是休息的一下吧?”我有点累的实在是走不动了扶着墙壁慢慢坐在地上。 吴邪点头道:“行!休息一会!” 我的意思也正好是吴邪他们的意思,把背包从身上摘了下来,准备原地休息。 这时吴邪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续命药丸”熟练的开启药瓶,吃了两粒,药刚送入口中。 胖子家就发觉了吴邪的这一行为:“唉,吃什么呢?” 吴邪回答:“维生素!” 我一见就知道是吴邪病情,而且不只是我知道,小哥也知道他的状况,可是有什么办法把他病情给医好呢? 这时在一旁的胖子一脸恍然大悟的说,他知道吴邪吃的是什么了,胖子这话一出给吴邪属实是吓了一大跳:“我知道你吃的是什么了!补充体力的小药丸儿,嘿~小灵小哥,你看这人老了嘿,现在依靠科学活着了,你看他这体力就不如咱们三,我跟小哥的体力是一样,都不累!” 我无语,这话是啥意思? 而此时此刻的张起灵听到胖子刚刚的话,他可能是想歪了,在一旁扬起了一抹不容易让人发觉的邪笑。 刚刚胖子那么的确信无邪,吃的是什么确实是给吴邪说的有点慌。 但是胖子随后这话一出,吴邪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 我忽然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到了一粒:“吴邪!” 吴邪呆愣:“啊?” “张嘴!”我笑了笑,吴邪听话的张嘴,我把一粒药丸塞进了他嘴里,拍了拍他的胸膛,瞬间他把甜甜的药丸吞进肚子里。 “唉,吉祥物,你给天真吃了什么啊?我也要吃!”胖子一见连忙伸手。 “你不能吃!”我笑了笑,对着正在看着我的张起灵眨了眨眼 而张起灵似乎知道了什么,因为他知道我是在帮吴邪处决他的病情。 “天真,她给你吃了什么?好吃吗?”胖子问道。 吴邪:“感觉软软甜甜的!” “我给他吃的是软糖!”我回答道。 “软糖,我也要!”胖子一惊。 我对胖子摇摇头,胖子假哭:“呜呜呜,就知道心疼天真,果然胖爷我没人爱!” 胖子又问道:“丧背儿呢?那孙子呢,挂了吧?” 张起灵回答:“两百米以外!” “跟他说一声!”我看向张起灵说道。 “嗯!”张起灵点头,转身去敲墙壁:“主殿会合!” 刘丧听到了也敲了敲墙壁:“偶像,我听到了,我会去找你们的,不用担心我!” 胖子不乐意:“他敢过来,过来我就掐死他丫的!” 四人休息的时候,我们也没有闲着,开始讨论起了下一步该怎么进程,毕竟这么一直绕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吴邪凭记忆勾勒出已探索过的地图,唯有一处未曾走过的路,但此路是修葺一半,无故终止。 张起灵说代表不详,但如今迷路墓地外围,危险同样不可估量,我们四人终究决定铤而走险,爬溶洞博取一线的生机。 我们人来到甬道尽头,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窄的洞,目测一次只能容下一人。 在洞口的旁边还刻着碑文,吴邪读着碑文上刻下的话。 而碑文上大概的意思是在阻止后人潜入者,否则必丧命其中,有去无回面对这种警告“一次放前百多引,入者无返,永不见天日!” “这多了一块碑!”胖子看向我们:“是不是因为挖出什么东西来这个甬道才没修完的呀,还永不见天日?” “胖子你信吗?”吴邪出声询问胖子,行不行这碑上面说的话。 胖子也是特别认真的回答吴邪:“要跟别人来了,我肯定不信,可跟你来,我必须得信啊,你多邪啊!” 确实!正如胖子所说的吴邪多邪啊,开关必起尸的体质,我们其余三人也都习惯了。 我和胖子相视一笑,我代表很认同胖子的说法。 吴邪一脸无奈的看了看我和胖子,随后就只好往前走。 吴邪用手电筒的光,照亮着洞口,巡视着洞口里面环境。 这时胖子也凑了进去,看了看这个洞里的环境,看过才发现,这个洞口好像不是人为的,这四周的墙壁有许多的气孔气泡,到好像是天然的:“这个洞好像是自然的?” 吴邪:“对!没错,是原浆中气泡形成的孔洞,有时候会在地壳中蔓延几百公里!” 吴邪看到这个洞,反而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但那些人为什么在洞前立个碑阻止人进去呢?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这个洞里到底会有什么,永不见天日到底是什么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吴邪问道:“小哥,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怕一个洞啊!” 张起灵回答:“应该是有人进去就出不来了,所以他们立了这块碑来提醒后面来的人!” 但胖子就不信这个洞不是出口满怀不相信的口气说到道:“怎么就不相信,这肯定是当年的工匠们,给自己留的后路啊!” 胖子嚷嚷着就开始准备要钻洞探路,因为洞口太窄一次只能过一人,胖子还分配我们谁先谁后:“我打头阵,吴邪掩护,小灵溜缝,小哥断后!” 胖子嘴上说的快,行动也快刚说完就要往洞里钻,还好被吴邪一把拉了出来。 这洞里的情况具体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如果让胖子打头阵的话,他那一身肥膘,还不得把我们三堵死在里边。 吴邪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你那么胖,我们仨不得被堵死在里面啊?”看向我们∶“这样我打头阵,小哥小灵掩护,你断后!” 吴邪安排完先后顺序,我们也不拖泥带水,赶忙行动了起来。 我们四人,吴邪头阵,张起灵在我的前面,而胖子殿后在我的后面,洞口非常的窄小我们屈身爬了有一段的时间,身体也感觉到了疲惫。 吴邪用手电筒照了照石壁上的字:“胖子,小灵,这儿有字!” “什么字?”我问道。 吴邪回答道:“引七,这上刻着引七两个字!” “引七?”胖子愣道。 吴邪解释道:“引应该是个计量单位,看这个字体啊,跟门口那个石碑,应该是一个人刻的,走,咱们接着往前爬,到前面去看看!” “走!”胖子一说,我们继续往前爬。 吴邪用手电筒照了照:“引六,怎么数字变小了?” 胖子问道:“天真,你不说你三叔下来是听雷的吗,这一路过来,没看到任何听雷装置啊?” 吴邪:“好东西啊,一般都是在主殿室的附近,说明我们刚走的地方,都是地宫的外围!” 我问道:“所以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是在边儿上是吧?” 张起灵:“可以这么说!” 吴邪的一声惊呼∶“兄弟们!” “怎么了?”我问道。 “到引一了!”吴邪回答∶“我刚才就一路上都在想,它这个标识我什么是反着刻的!” 胖子开口道∶“就是一箭头呗!” 我看看向他们∶“那既然这么说,我们既然已经到了引一,那应该离出口就不远了,可是,我感觉心里有点不安!” 忽然张起灵发现我的异常伸手牵住我的手对我摇摇示意会没事的。 胖子问道∶“既然快到了,那有没有门啊?” “我看看!”吴邪说完转了身,手电筒一照,发现是一青铜色的蜡烛,吴邪小心翼翼的捡起,拿在了手中查看∶“这有根蜡烛!” “还有根蜡烛?”胖子一惊一乍。 吴邪看了一下,发现并不认识这个东西,也搞不清楚他的作用,他只好转身递给了在他身后的张起灵 张起灵把蜡烛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了端倪,发现蜡烛里好像是掺了什么东西∶“这看起来像掺了东西,要点着了试试才行!” 我们四个相互对视一眼,便有准备起身,开始往前走。 吴邪也拿上来刚刚捡的蜡烛,不管这蜡烛有没有用,只要带上准没错。 我们四人又开始了漫长有煎熬的爬行。 我们这一路上,各种怪异现象,两种不可能会天然混合的岩石,人为留下的颜料,逐渐变小的数字,让我们更加确信,这是才是真正的入口。 我们不知怕了多久,吴邪突然停了下来,在他身后的三人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胖子疑问道∶“要歇会,歇会吧?” 我们又再一次的在原地休息了起来,这时的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不对!照理来说,我们过了引一之后应该很快就会看到出口了!” 我边说边看了看前方漆黑一片的甬道,吴邪也赞同我的说完,因为按正理箭头引一到了终点应该就会找到出口了,我们也爬了好久,却一直没找到。 爬行许久的我们,几乎筋疲力尽,长期压迫在狭小的空间里,人的精神也会成倍损耗。 就在这时,吴邪把目光转移到了蜡烛身上,精疲力尽的我们也只能试一试点燃它了,谁知,点亮之后。 前方竟无端出现一道石门,若以手电照之,则石门消失。 吴邪心喜立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我们,只要把手电关了,再用蜡烛的光线照亮,才能看见那独有的我们一直在找的那扇们 我听见了前方有扇门,立马某足了劲儿就要爬向洞口 就在这时不待我们沉浸于找到出口的欢喜,正当要走向尽头的那扇门旁边,胖子放了个屁。 吴邪看向他∶“胖子你能不能行啊你?” “你……”我正要说什么时,顿时大气都不敢一下,胖子看到我们的反应,也好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结果胖子一转头看向身后,却看到了一堆皮俑真正后门死死的盯着他,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攻击。 当我们发现了皮俑的存在,立马准备逃命,可皮俑好也像疯了一样拼命的向我们追赶,我们拼命的开始往前爬开始逃命。 我说道∶“胖子!追过来该不会是皮俑吧?” “嗯,是啊!”胖子回答∶“是纸人士兵!” 我们虽然动作很快,但是在这呢狭小的空间里,还是跑不过拿皮俑的。 皮俑的动作比我们快很多,他先缠住了胖子,我上去就是一脚,把皮俑踢出了一定的距离。 皮俑的数量越来越多,吴邪赶紧去开门,我把胖子推到了里面。 进入了皮俑堆里开始跟皮俑混战,可皮勇的数量实在是太多,我体力也开始渐渐不支的时候,张起灵一把将我从皮俑堆拉了出来 那个时候吴邪把门也打开了,胖子跟吴邪都进去了就差我和张起灵了,这时候张起灵劝我先走∶“快走!” “小哥,你要小心!”我担忧的提醒了一下。 我也安全的到达了,这时就差张起灵一个人了,眼看洞里的皮俑越来越多,小哥也快顶不住了了,况且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这是吴邪又想起了炸药,最终,在我和吴邪还有胖子合作的情况下,把炸药扔进了皮俑堆里,小哥也得以脱身。 随后洞中就传来了爆炸声,我们四人也全都安全的脱身,因为那声。 吴邪对我们说道∶“我刚才在里面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点燃了这根蜡烛,就看见了那个门还有那些怪物,我本来以为这蜡烛是让我产生幻觉的,我们看到的所有东西才是真实存在的!” 张起灵解释道∶“我们之前所看的那些壁画都会让我们产生幻觉,这个蜡烛可以中和幻觉!” 我抓到了他这句话的重点∶“壁画?” 吴邪惊讶:“你也产生幻觉了?”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握紧了我的手。 胖子在一盘打断了话题∶“哎!你们就别聊幻觉了,得亏我胖爷神勇,刚刚,要不然就喂这帮孙子了,也多亏了这个蜡烛!” “这个蜡烛很珍贵,省着点儿用!”这时张起灵看着还在点燃的蜡烛,提醒着吴邪,省着点儿用,因为前方的路都是未知的,可能后面还会用有用到它的地方。 吴邪听张起灵的话,二话不说就把蜡烛吹灭了。 胖子这时调侃着洞口里刚刚被炸的那些皮俑∶“哎!你们闻没闻到一股烤海鲜的味儿~都熟了!”又看了看四周∶这什么地儿啊,黑了吧唧的! 我们才洞里出来,一开始没注意这里的设施环境,等我们心静下来,这才注意到我们来到的是一处偏殿,我们四人环视着四周发现这里…… 我们发现这里的偏殿摆设与杨家祠堂不差分毫,唯一不同,便是青铜片直接挂在四周墙壁之上,已经化成枯骨连尸变都不配了。 吴邪看着四周:“看样子这里是一个偏殿,这里陪葬的是当时南海王的一个大臣,我们应该已经靠近主殿了!” 胖子嫌弃道:“害,白白浪费了胖爷一腔真情!” 突然吴邪灵光一闪,他相信收集雷声,再通过铜片转换,就能翻译出某种古语,这样也里三叔的线索进一步。 胖子见此问道:“干吗呢?” “听雷!”吴邪回答。 胖子拒绝:“不行啊,你忘了那磁带里了,雷声一响就出大事,妖怪再让给招进来怎么办?” 吴邪再次解释道:“一开始,我以为三叔是在南海王地宫,发现了雷声的秘密,后来发现不对,三叔下南海王地宫,就是来听雷的,我们也只有在这里听雷,才能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胖子点头:行,胖爷我陪你玩,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的,是吧,来吧! 吴邪立刻翻出录音机,播放里面录下的雷声,雷声通过收集器,声音传到了铜片上。 于此声音产生了共振,声音愈来愈热烈,霎时间,仿佛整个墓地都为雷声响应。 我不知为何感觉头有点晕,伸手扶着额头。 张起灵再次发现我的异常扶着我∶“灵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不知为何听到这声音就是有点头晕!”我摇摇头站直身子。 张起灵闻言伸手微微捂住了我的耳朵不让我再被噪音袭击,但他反而被这雷声震的头晕转向,七荤八素。 这声音真的我们实在是受不了了,吴邪立马叫张起灵让他去关录音机停止这一切∶“小哥!” 张起灵立马领会,强忍难受最终关上了录音机。 录音机里面的雷声关闭之后,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我也开始慢慢放下堵住耳朵的手 当我下意识再次看向张起灵的时候,发现他居然七窍流血,我顿时就慌了,我刚询问他有没有事情,结果张起灵一脸担忧,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焦急地询问着我有没有事。 “应该是你有没有事了?你怎么流这么多血?”我疑问。 这时候张起灵好像想到了什么∶“快!点蜡烛!” 吴邪连忙点燃了,蜡烛一点燃吴邪再看发现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我们脸上根本没有七窍流血了。 吴邪∶“幻觉!” 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时洞口外传来了剧烈的敲击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进来一般,蜡烛没有灭,这下可不是幻觉了,肯定是里面的皮佣一冲进来了,我们四人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我紧盯着门口∶“这下可不是幻觉了!” 胖子说道∶“怪物又来了?” 南海王地宫156 吴邪吩咐到∶“小灵收拾东西!小哥找出口,如果跟杨大广的藏宝洞一样的话,棺材下面可能有口井!” 张起灵在井下找到了出口…… 棺底另有一处巨大空间,只是深不见底,唯有交错相接的石梁。 此时胖子失明突然失明,但面对将要突破石门的皮佣,也没有时间去分析胖子失明的原因。 石门后的皮佣愈发愈热烈的撞击着,张起灵对着石门临阵以待,可不辛的是张起灵的眼睛慢慢的也陷入进了黑暗。 吴邪吩咐道∶“小灵等会你跟小哥先跳,这样能接住胖子!” 我和吴邪安排着想让小哥先下,再安排着我下,这样我们就俩就能万无一失的接住胖子,吴邪安排完。 我就叫张起灵赶紧过来∶“小哥,该你了!” 张起灵听到了我的呼喊,立马转过身向我走来,可因为失明的原因,看不清眼前的路走动的的时候开始有些小心翼翼 直到他走到我的身边,我才发现他的些不对劲,我看了一眼,他发现他无神的望着一个地方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有点问题∶“小哥,你的眼睛!” 吴邪闻声凑过来,用手电筒照相小哥的眼睛,发现小哥的眼睛没有了往日像黑洞一般的颜色,反而现在的眼睛像是被蒙了一层浓雾一样。 胖子问道∶“小哥的眼睛,怎么了?” 吴邪回答道∶“小哥也看不见了!” 胖子分分不平道∶“我去,人品好也瞎,这还玩啥?” 我满眼心疼地问他询问着他∶“小哥,疼不疼?” 张起灵听出了,我因为心疼导致刚刚询问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在下一秒他牵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攥在了他的手里,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告诉我让:“我放心,他不疼”。 张起灵问道∶“下面什么情况!” 吴邪照了照深井∶“下面是一口深井,有很多石梁,石梁错综复杂没有什么规律,只要我们跳错一根,一定会摔死的!” 瞎跳啊?胖子瞪眼∶“那不死定了嘛?” 吴邪∶“我们现在有两个筹码可以赌一下!” 胖子问∶“什么啊?” “一个是靠小灵的特意功能,一个是我们这么多年的默契!”吴邪看向我们。 胖子接话∶“对呀,不都靠吉祥物的特意功能么?” 吴邪笑然道∶“起码我们现在都没死,还是有点默契的!” 石门里的皮佣眼看就要冲破这道防御了,我们也不磨叽了,就准备往下跳。 张起灵∶“报方位!” 吴邪回答∶“左臂一米下!” 张起灵听到方位不拖泥带水的跳了下去,完美落地。 这时候下一位就该我展示了,我跟吴邪默契点头示意,紧接着下一秒我丝毫没有犹豫的跳了下去,当然也完美的落地。 接下来便是胖子要跳下来了,胖子也是最后了心里建设丝毫不慌的跳了下来。 但跳下来的那一刻,因为底盘不稳晃晃悠悠了起来,幸亏我和张起灵各站在他两侧给不稳的胖子拉了回来,胖子在被拉回来的那一刻,激动的抓住我的手臂。 情况现在很危险,因为那群攻击人的皮佣很快就冲进来了,在这怪物冲进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吴邪也跳了下去。 我们四人最终都安全落地..... 因为我和吴邪没有失明,所以我们要扛起大任,带张起灵和胖子安全的逃亡。 我和吴邪查看着下面的状况,发现地下还有巨大的空间深不见底,目前用手电筒看见的只有几条石梁,看样的我们现在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继续往下跳。 吴邪吩咐道∶“小哥左臂一米,下!” 张起灵听到了吴邪报的方位,立马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在了石梁只上。 这时候吴邪叫了我一声,示意我先跳,我看准了方位,和石梁的位置,立马跳了下去,也同样稳稳的落在了石梁上。 我下去后吴邪和胖子也一起跳了上来,最后我们四人都稳稳的落入的石梁上。 我们继续的往前走,接下来我和吴邪就像导盲犬一样,不停的报方位指引去向。 我们四人就这样往下继续跳着,可最后的进展很不如意,现在在我们面前出现一个断层,断层中间长度两米。 如果是小哥的话轻而易举就可以跳过去,我和吴邪也使点劲也可以跳过去,毕竟我们俩的眼睛现在还能看见,可胖子就废点劲儿了。 我和小哥相继安全的跳了过去,现在就差吴邪和胖子了,因胖子听说两米的距离,为自己能否跳过去担忧在做心里建设。 可就在这时我和吴邪发现了跟在身后的皮佣,已经追了上来,急促的催促着胖子,不料差点掉下去,幸亏我和张起灵及时给他救了上来! 而吴邪在胖子被救起的下一秒也跳了过来,我们四人经历了刚刚的的一幕,再跳石梁的时候越来越敢,也越来越不惧了,可每跳一根还是惊险的。 “等一下!”我看着没路的前方。 “怎么了?”胖子问道。 “前方没路了!”我回答道。 “什么?”胖子惊呼。 吴邪说道∶“小哥你的一点钟方向有一小块地方,可以落一个人!” 张起灵不待吴邪把话说完,拿出黑金古刀,纵身一跃,将刀锋插入石梁,借力悬挂半空。 张起灵稳稳的悬在了半空之中,现在只剩我和吴邪还有胖子了。 而我们三现在面对着一项巨大的考验,怎么将胖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这时候吴邪从包里掏出了绳索,甩了两下把绳索挂在了上方的石梁上。 他拽了两下检查牢不牢固,在一系列检查过后,他把绳子递给了我∶“小灵,你先来!” “那你和胖子呢?”我没有接过绳子∶“现在你和胖子过去,如果我和胖子过去的话,我肯定拉不住胖子!” 吴邪∶“那你呢?” 胖子∶“对啊,你怎么办?” 这时张起灵开口道∶“到我这!” 听到张起灵的话我顿时茅塞顿开,对!我可以去张起灵那,我的身材比他们都要娇小,只要我跳到张起灵的位置,他就可以搂住我,这样我们还有办法寻找下一条路。 就在我找到解决方法的时候,上面大批的皮佣用飞快的速度追赶了过来,眼看就要追上来了,我立马催促着让吴邪带着胖子快走∶“别磨叽了,快走!” 就在这时吴邪也不在纠结,立马拽着胖子就飞了出去,而且还是伴随着胖子优美的尖叫声,中间也多了张起灵借力和帮衬,安全的落到了另一石梁上。 安全落到石梁的吴邪,第一时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 眼看皮佣要追上来了,可是吴邪他发现我在原地竟然一动也不动,就整个人呆呆的站在了那里。 吴邪眼看皮佣理我越来越近,催促着我赶紧跳∶“小灵跳啊!” 正要准备跳时,发现眼睛渐渐黑暗了起来,什么也看不到了。 吴邪终于看到我动了几步,可都是小心翼翼的挪进,可最终还是定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吴邪看到我这么反常,还有些莫名其妙诡异的举动,就好像被什么附体了一样。 这让吴邪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我∶“小灵,你怎么了?” 我回答道∶“吴邪,我看不见了!” 吴邪一愣∶“什么?” 我再次回答∶“我看不见了!” 胖子惊讶∶“什么?” 吴邪回答∶“小灵也看不见了!” 胖子叹气∶“咱们这是造什么孽了?” 眼看皮佣要追上来,吴邪赶紧向我报着方位,催促着我赶紧跳∶“小灵,现在没时间了,在你左手臂一点钟的方向,长度差不多一米半,接近两米,你冲着这个方向跳过去,小哥一定会接住你的!” 我听从吴邪的指令,一步步的做下去,即使在我看不见的情况下,失去了方向感,听到了吴邪的指令,我也会完全信任他的指引。 我按照吴邪的指引跳了下去,在我跳下去的那一刻,那失重感,踏空感让我,和深处黑暗的赶紧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但....不过还好,张起灵接住了我。 张起灵用一条胳膊的臂力,拉住了我,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感受到了他的温度,我感受到了他还我身旁。 我顿时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这样的安全感,顿时让我什么都不怕了。 吴邪看到我没事,立马松了一口气,可就当他放松的时候,突然出现了皮佣,将吴邪拖入深处。 我们三个瞎子在上面,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就只听到了水花坠落的声音,随后我们三人就再也没有听到吴邪的声音。 这让我们都有种不好的预感,胖子更是心急,因为吴邪就在他身旁虽然胖子他看不见但是他还是有感觉的。 胖子明显感觉吴邪掉了下去,他试着与吴邪取得联系,声音略微颤抖的呼喊着吴邪,试着与吴邪取得联系:“天真,天真!” 不过片刻,吴邪猛得从水中冒出上半身,原来我们已经接近井底,因为有水的缘故跳下去也没有关系,所以这才有惊无险,也成功找到生路。 吴邪朝着上面的我们喊道:“下面是水,快跳下来吧!” 我听到这个好消息,立马就出声示意让张起灵松手,好让我跳下去:“太好了!” 便挣脱了张起灵始终不愿松开和放下的手,我掉落下去,没有掉落水中,而时吴邪将我接住,然后在把我慢慢放落。 张起灵和胖子随后也跳了下来,我们四人终于暂时安全了。 因为我们四人有三个人是瞎的,所以我们只能靠吴邪一个人导盲,张起灵和王胖子各自搭着吴邪半边肩膀。 而我则是被张起灵护在身后,他的大手拉住我的手,让我在黑暗中有着极大的安全感,他带着缓缓向前行进,我们四人顺着水流一直往下。 我们顺着水下流的方向走了许久,终于吴邪眼前事物终于有了变化。 “怎么了?”胖子问道。 吴邪照了两旁的照皮俑:“没事,胖子,前面水道突然变窄了!” “变窄了?”胖子很疑惑。 “是不是皮俑啊?”我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 “没错,是皮俑!”吴邪有点惊讶:“小灵看不到竟然能猜的到!” “什么?”胖子一听吓得喊叫。 吴邪说到:“别叫,我怀疑攻击我们的那种人手贝,能够寄生在皮俑或者尸体里,控制寄主的行动,通过雷声进行攻击,不过现在没有雷声,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胖子松了一口气:“那也没什么可怕的呀!” 我们四人小心翼翼通过窄道,终于过了这狭窄的甬道。 我们往前刚走没两步,我女人的第六感就告诉我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跟着我,但毕竟是感觉猜测,即使在准也有不准的时候,我便没有把我的错觉告诉他们。 而这时张起灵站住了,惹得吴邪胖子一愣,连忙询问:“怎么了?” 张起灵回答道:“有东西跟着我们!” 我说道:“我也感觉了!” 就在这时,吴邪就见身后却见一女性皮俑随水飘来,看了看皮佣随后便意味深长的将其扶正说道:“前辈!相逢即是有缘,在水里泡着挺难受的吧,来,我们给你扶起来!” 听吴邪刚刚所说的的话语之间,我们大约能搞清楚状况,也摸索着那皮佣,帮吴邪将其扶正 可当我们将这位女皮俑扶起的这个过中,胖子不小心占了这位女皮俑的便宜,胖子的手摸到了自己不该摸的地方。 吴邪看到这副不雅的场景立马将胖子的手打掉,边补充便教育着胖子:“干嘛呢,干嘛呢?这是个女皮俑!” 胖子得知是女皮俑立马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行为很失礼节,立马双手合十,弯下头向皮俑道歉:“失礼失礼!” 我问道:“它怎么出现在这?” 胖子笑呵呵道:“肯定是被你胖爷我的美色,所迷惑啊!” 吴邪打趣道:“行啊胖子!我觉得你跟它挺般配的!” 胖子:“是吗?” 吴邪看向胖子:“那正好,你未娶,他或许也未嫁,要不然你们俩凑合凑合过得了!” 胖子面对吴邪调侃,心里想到什么不好的想法,没有继续和吴邪对杠和回怼,而是他把调侃对象换成了张起灵:“不行啊,我不合适啊,还是小哥比较合适,小哥要不然你把这位奶奶收了吧!” 我虽然看不到但坚决反对:“不可以,小哥是我的,子逸也不能没有父亲!”说罢抓紧了张起灵的大手。 张起灵听到我如此激动的情绪,心里像是被蜂蜜包了浆一样,甜甜的,甜到他的心缝里了,嘴角不自觉得上扬,紧握我的手,又加大了力度握紧了几分,紧紧的攥在手里感觉一刻也不想分开,弯下腰微微低头,凑到了我的耳边,瞬间我就感觉到一股热气喷洒在我的脖子上,我耳边轻声细语说道:“放心,我只收你!” 而我则是听得一顿脸红…… “哎呀,胖爷我倒是忘了,你们还有个可爱的小男孩张子逸,哎呦,那白白净净的,大眼睛水灵灵的,还有那奶声奶气声音,到现在我都有点想小祖宗了!”胖子一脸回味表情:“不过,最近怎么没见到他?” 我回答道:“他在我朋友家里,目前很安全,我不想让他被卷入其中,而且还小,只有五岁!” 胖子说道:“到时候,你再让胖爷见见子逸!” “好的!”我点点头又说道:“好了,我们可以继续前行了吧?” 吴邪说道:“那就往前走吧!” 张起灵也没有回话,而是点了点了也是默认了 我们三人刚转过身子,还没走一步就听见身后扑通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入水中。 胖子:“什么情况?” 我问道:“她是不是跟过来了?” 吴邪回答道:“对,她是跟过来了!” 张起灵见皮俑似乎是跟定我们了,变提议还是带着这具皮俑吧! “好,那就带她一起吧!”我回答道。 不知过了多久,那皮俑仿佛有灵一般,在道路的分叉口突然停了下来,吴邪见其皮俑停下,以为是身体哪个部位卡住了。 他立马上前查看却并没有看到哪卡住,难道是因为水流?现在的情况下,吴邪也想不出来别的可能了。 凭吴邪如何拉拽,也无法撼动半分,似在指引他们正确的道路。 时间一点点不留痕迹的过去了,最终,我们四人按照女皮俑指引,来到一处深井之下,在井上悬吊的绳子是唯一可供攀爬之物,这么一来,很可能是吴三省考古队所留的。 其上,便是整个墓穴的耳室,代表主殿近在眼前。 吴邪探索四周,以蜡烛光芒,找到了真正的殿门,却未曾来得及高兴,眼前的事物便逐渐灰暗,直至漆黑一片。 原来,入口石碑处所刻,永不见天日,意指失明。 吴邪欣喜道:“快!我好像找到了!” 我问道:“你确定是吗?” 吴邪:“确定!”又问:“”来!谁先过?” “我来!”胖子走上前。 吴邪朝着上方出口看了看:“胖子,这个绳子有点细,你得慢点爬!” 胖子后腿:“额.....那还是小灵先来吧!” “那我来了!”我慢慢地走上前。 我自告奋勇想要爬第一个,吴邪也是比较同意我走第一个,我抓住那根细的绳子,身手矫捷,没两下就到达了井上。 我因为看不见,上去的时候只能乖乖的站在一边,张起灵是第二个上来,随后就是胖子。 “没难度啊?”胖子一个踉跄,张起灵感觉到赶紧拉住他,还真是。 “死胖子,你干吗呢你?”吴邪爬了上来。 “我扶你来了!”胖子说罢摸索着。 “扶我个屁,你站好,别动!”吴邪骂骂咧咧道。 吴邪带着皮俑上来之后,说让我们等一等,他说他想给女皮佣安置在一个地方,走之前还特意告诫胖子别乱动这里的东西。 听到这胖子笑了出来说道:“我们都瞎了,你也忒看得起我们了吧!” 吴邪走后就只剩下我张起灵还有胖子我们三了,可能是因为我们三人都瞎了吧。 我们三人都没说话导致场面一度尴尬。 胖子也是实在没意思,也受不了这一度的尴尬,便开始找话题:“小哥!你能感觉到什么!” 张起灵直接回答:“很大!” 胖子听到小哥这样容易让人有无遐想空间的回答,一脸坏笑立马不正经了起来:“啧~那你觉得什么最大?” 张起灵听到胖子这个问题,低下头默默的思考了很久,最终说出了让我和胖子俩惊呆的话:“灵儿最大!” “小哥!”我一脸娇羞的伸手锤了一下右边的张起灵,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 张起灵我被锤的只挠痒痒将我的手握在右手里,左手微微搂过我,习惯性的闻着我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清草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很明显对我这个态度很满意。 南海王地宫157 吴邪安置完女皮俑刚一回来,而是开始带领我们探索四周,我们往前走最终映入吴邪眼帘的时候,看到了矗立与中间的雷公像。 以蜡烛光芒,吴邪他也找到了真正的殿门,可吴邪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他眼前的事物便逐渐灰暗,直至漆黑一片。 当他看不见了的时候他才想明白,原来入口石碑处所刻“永不见天日”指的失明 这下好了我们四个人全看不见了,吴邪现在有两个消息告诉我们:“我现在有两个消息告诉你们!” 胖子说道:“一好一坏呗,我要听好的!” 吴邪一一回答:“好的是我找到了主殿的大门,坏的是.....我也看不见了!” 胖子崩溃:“那还玩啥呀?”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的希望瞬间掉入了低谷里,身在处处机关的墓穴里,还看不见,这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四人都坐了下来,都谈了谈了心,我们四人眼睛还处在盲人状态,眼看前面的路无望。 张起灵开口道:“我渴了!” “给!”胖子把一瓶水杯递给张起灵。 张起灵接过水杯递给了我:“喝水!” “嗯!”我接过拧开毫不犹豫喝了一口,忽然感觉喉咙有点火辣,顿时猛地把喝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咳咳咳!” “灵儿,怎么了?”张起灵似乎听到我的咳嗽声了,伸手摸索着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 “怎么了?”吴邪和胖子也感觉到了。 我刚缓过来:“这是什么,怎么感觉那么像酒?”说罢把手里东西递给旁边的人,也就是吴邪。 吴邪接过闻了闻:“胖子,你怎么还带酒了!” 胖子没有回答拿过酒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灵儿,有没有好点?”张起灵关心的为我顺了顺背。 “没事!”我虽然看不到,但感觉的到小哥的关心。 胖子开始回忆起了往事:“好酒,我带着它,本来是想给咱们庆功的,到时候再给潘爷往地上洒一杯,让他也为咱们高兴高兴,现在看来,得亲自给他送下去了,潘爷,你放心,我们会给你留点的!” 我听着胖子说着,心里不是滋味,这还没走到尽头呢。 吴邪笑然道:“同年同月同日死,胖子我跟你说啊,我们同年同月倒是有可能,这同日啊,绝对不可能,你们我四个这体型,这耐久力,全不一样啊,首先小哥肯定不会死,对吧,小灵肯定也不会了,那咱俩谁先死啊,那还说不定!” 胖子:“肯定我胖爷能活呀,养膘一世,用膘一时,平时带着它,该用的时候得排上用场了吧!” 吴邪:“你还真说错了,那往往饿死的都是长得胖的,那需求量大呀。” “天真,我刚认识你那会儿,你就是一愣货,都过去十几年了,你还是一愣货,是不是,诶诶,往哪儿摸呢?”胖子说着糊涂感觉有人往自己身上摸。 吴邪拿过酒壶:“把酒给我喝一口!” 吴邪不顾张起灵阻止,想要把自身癌症的秘密告知我和胖子,可这时胖子一声惊喜喊叫,蹭”地站起身来。 “等会诶!诶!”胖子似乎能看到了:“大雷公!” 王胖子恢复了光明!我们又重新燃气了希望,既然眼盲可以恢复,想必再过不久,我们剩下三人的眼睛也将恢复。 吴邪告诉恢复光明的胖子,告诉他门所在的位置,胖子得知就要用他自己的办法开门,他的办法当然就是雷管了。 可这中间随之复明的张起灵,很快便找到了打开石门的机关。 胖子还没炸呢门就开了,当胖子一转身却发现张起灵的眼睛也恢复了,四个恢复了俩,我是第三个瞎的想必我也快了 我们四人重新拾起斗志,昂首前进。 而我们却不知,在主殿石门被打开后,也开启了另一个机关,墓室地底下的另一处暗门也随之而开,无数被困其中的人手贝也都跳了出来,危险也像我们正在靠近.... 我们四人进入主殿,在进入主殿的那一刻,我眼睛突然能恢复了,随之映入眼帘的是殿的中央有一个雷声收集器,相比于杨家祠堂和偏殿的雷声收集器更加的精致。 看到这我不由感叹道:“”这可比姓杨大广家的更精致!” 吴邪欣喜道:“小灵你也能看见了?” 胖子恭贺道:“恭喜你重获光明!”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随后我便不自觉的撇了一眼张起灵发现他正冲着我笑眯眯的。 吴邪问道:“主殿内是什么情况?” 我看了看四周:“全都是皮俑!” 张起灵:“没动静,暂时安全!” 胖子上前:“小哥,我早看出来了,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终于到主殿了我们,天真,我知道你最关心什么,在这个殿的中间,就有一个大装置,和杨大广的那个藏宝洞的装置,非常相似,但是比那个,可漂亮多咯!” 吴邪问道:“小灵,那,那个钟下边是什么?” 我看了看废弃的一艘船:“是船!” 吴邪继续问:“一搜船?船的下面呢?” 我继续回答:“有一个台基!” 吴邪:“没有棺材?” “没有!”我摇摇头。 吴邪解释道:“杨大广藏宝洞里的棺材,就是从这里盗走的!” “快救救我,我是刘丧!”这时耳边突然响起敲击声,我们认真一听发现是刘丧的求救,胖子听到是刘丧脸色变了。 胖子骂骂咧咧:“死丧背儿!” 张起灵看向我,我朝他点点头,男人抿唇轻声叮嘱:“很快回来!” 我不放心:“注意安全,不许受伤!” 张起灵快速弯了下唇角,轻点头后转身离开。 吴邪问道:“小哥走了吗?” “嗯,一会儿就回来!”我点头。 我扶着吴邪一只胳膊走在主殿内,吴邪突然挺住脚步:“这边是什么?” “是壁画!”我看了看墙上壁画。 吴邪似乎想起了什么:“等一下,蜡烛!” 我听话的点燃一手拿着蜡烛照向壁画,一只手稳稳扶着吴邪,避免对方撞墙:“天哪?” 吴邪:“怎么了?” “虫子,好多虫子!”我看着壁画上密密麻麻乱爬的虫子。 “看啥呢?”胖子颠颠过来,见着那壁画上的景象也是一哆嗦,被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么多虫子,都在往那眼睛里爬呢!” 忽然吴邪笑了笑:“这就对了!” 胖子问道:“啥玩意?” 吴邪解释道:“我们之前一定是看壁画的时候,这些小虫子飞到我们眼睛里,在里面产了卵,所以我们才会失明,我比你们失明晚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蜡烛,这个蜡烛之前一直是我拿着的!” 胖子小眼睛一亮,接过我手里的烛台:“那是不是我用这给你照一照,你眼睛就好了?” “照吧,到时候他就彻底瞎了!”我打了个冷颤。 吴邪顺着我手臂躲到苏瑜身后,扶着我的肩膀探出半张脸:“冷静冷静,胖子!” 王胖子遗憾的收回手,吴邪对我说到:小灵,快带我四处看看! 胖子一边说道∶“欢迎来到地宫博物馆,您请看…嗷,您请听我细细道来,壁画里画着海蟑螂,人手贝和纸人士兵!”又对着吴邪说道∶“这位贵宾,当您听到咔嚓一声雷响,我们将走入一副壁画前——大雷公!” 吴邪一愣∶“雷公?” “咦,缺了一块?”我注意到壁画上少了一块。 胖子走到其他几副壁画前发现,每一副壁画都缺失了一块,且在同一个地方。 逛了一圈没别的发现,胖子终是耐不住的爬上了船,只找到一个包裹其中有齐晋的名字,考古队名单集齐。 没找到什么大宝贝,胖子仰天喊了一声,结果经过铜钟放大后这声音效果惊人,震得他差点摔下去。 “怎么了,胖子?”我疑问道。 “我也没用多大劲啊…天真,这上面这听雷装置可比杨大广那个狠多了!”胖子对我说道∶“刚才我就小声喊了一下,这装置一下给放大了,震得我,震得我一直从天灵盖麻到了脚后跟,在这听雷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吴邪拦住∶“别胖子,三叔经常把东西往下藏,你看看甲板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吴邪不愧是他三叔的好大侄儿,甲板下面果然藏着东西,是一箱子磁带。 吴邪又开始了录音机之旅,结果一箱子都是空磁带可他依旧不信邪,反复不断的研究着,坚定不移的认为这里面藏着线索和信息。 胖子在水里摸索着碰运气,企图找到点宝贝。 我静静地坐在吴邪,看着他弄着磁带。 胖子帮忙把隐藏的磁带缠好,里面是一段母雪海的自述。 而在他的自述里众人得知了一个新地点——雷城。 杨大广为何死在气象站?考古成果被埋葬没有上交国家,母雪海疯癫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整个考古队只有吴三省失踪,他人去哪儿了? 这是听完磁带后出现的疑点,胖子关于吴三省的猜测算是踩了吴邪雷点,自知时日无多的男人迫不及待想查清真相,找到吴三省还他清白,他不相信三叔会私吞文物。 我坐在两人中间看着吴邪突然情绪爆发,吓得站了起来∶“吴邪,你怎么了?” 胖子回答∶“疯了疯了!” 抢夺录音机不想让吴邪陷入执念中,却被吴邪一把推倒的胖子呆愣看着他极尽疯狂的表现。 “吴邪,你冷静一下!”我连忙上前想要阻止此刻失去理智的吴邪。 “啊……!”可却被他狠狠地推开,瞬间我跌倒在了水面里,一时间起不来了,眼睁睁看着在河水的吴邪把胖子狠狠暴揍一顿。 “吴邪,你快停下来!”我连忙使用冰雪把他给冻住,可没几秒又动了。 轰隆……”雷响声,大钟开始摇晃起来,震耳欲聋的声响充斥在主殿密闭空间内。 我强忍着耳鸣目眩之感费力站起跑去阻止吴邪的胖子被对方追着打,毫不留情下死手那种。 “胖子,你还好吗?”我看着满嘴是血的胖子。 胖子擦了擦嘴角血:“还,还行,天真怎么了?” “估计陷入幻觉了!”我看了看已经疯狂的吴邪。 忽然吴邪上前一把将我和胖子再次狠狠地推到了在地上。 “天真,是我们啊?”胖子喊道。 这时张起灵以及被救的刘丧及时敢来,没想到会见到这样一幕。 “灵儿!”张起灵一见连忙上前搀扶起我。 “我没事,只是吴邪他!”我摇摇头看向吴邪。 张起灵没顾那么多夺过吴邪手里铲子朝着收音机方向砸去,收音机碎裂,声音不在刺耳了,转过身就去拉起胖子。 吴邪因为惯性倒在了身后的水潭里,我见吴邪倒下,立马将刘丧安置到一旁,转过身就赶忙来到了吴邪的身边,扶起了他。 吴邪也在这时恢复了神智,吴邪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看到胖子被自己折磨成那个模样,他闲里很是难受,因为刚刚胖子完全可以还手,可胖子对面是吴邪,他不可能还手。 胖子被张起灵拉起,铿铿锵锵的走到了吴邪的身边,紧接着胖子一手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另一只手又勾着我的肩膀,可胖子刚勾住,就被张起灵一把甩了下去,紧接着张起灵用自己的手环住了我的肩膀。 胖子看向吴邪则是调侃开玩笑带过∶“欠我顿火锅啊?” 听到胖子这句话,我的心也放松了许多,吴邪本是紧皱的眉头也开始放松下来。 而在在一旁的刘丧看着我们四人的友情,也是属实的羡慕。 吴邪也恢复了神智,我们五人相互搀扶着就正准备离开主殿,这时刘丧忽然听见阵阵骚动的声音∶“好像有东西过来了!” “什么?”我看向刘丧。 因之前的雷声,震醒地宫所有人手贝,瞬间,大批人手贝,如潮水般攻来。 人手贝大量的向主殿室攻来,我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不仅咽了下口水。 因为刚刚的雷声复活苏醒的不仅是人手贝,还以及地宫里被其控制的皮俑 我们五人现在唯一的生存希望就是得攀上更易攻兼备的悬吊大船上。 站在大船上的那一刻,我们各自拿好武器,进入了状态,这种久违的赶紧对于我们四人来说简直是太熟悉了,可这转眼间时间过得太快了,现在这种感觉我仿佛就在昨日。 张起灵将我护在身后与那些人手贝和皮桶对抗,可是却越来越多了,我们几人抵挡不过来。 而在地宫上面的那一行人,好像因地底动静过大,导致周遭鸟儿集中坠死在主殿上方的滩涂,这给吴二白很大的希望。 吴二白确定方位准备用气弹进行爆破,吴二白他早已查清地底可能出现的情况,爆破后仅剩的几十秒,就是黄金救援时间。 他现在需要在地面上弄出敲击声,打出摩斯密码,现在吴二白只只希望刘丧能听得见。 ………… 我们五人仍在地底拼死反抗,可惜皮俑和人手贝的速度太快。 我们体力也渐渐不支,眼见皮俑和人手贝源源不断的涌来,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爬上悬吊铜钟的铁链。 在最后一个人上去就张起灵手起刀落,铜钟掉落,隔绝了人手贝和皮俑。 而我们五人就在铁链上像腊肠一样挂了好久,我们现在只能挂着没别的办法,只好挂在这等待着风干。 刘丧:“这底下怎么感觉这么像温泉?” “是沼气......”我简单解释:“看这沼气的浓度,和上蔓延的速度,不出十分钟,咱们便永远在这挂着了!” 听到地面以敲击声音的方式,告知刘丧地面即将进行爆破的信息:“他们准备要爆破了!” 这时!一声轰鸣过后众人头顶出现巨大的圆洞,从上吊下数根绳索,给了我们五个一线生机。 众人被起重机逐渐吊上地面,我是第一位上来的,随后便是张起灵。 刘丧就在快要出出口的时候本就身受重伤又体力不支,双手突然失力,竟直直掉了下去。 吴邪还在刘丧前面走,眼见如此,虽然刘丧说过他但那还是一毫不犹豫反身营救,以自身坠落为代价,把刘丧救回来了。 而吴邪孤身掉入皮俑堆中,根本无力反抗的他,忽然想起地宫涌出的沼气,便想点火与皮俑同归于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刚刚那个女皮俑再次出现,抓住了他正要点火的手。 吴邪愣神的功夫,从天而降让张起灵现身相救。 当吴邪被张起灵抓住腰身,随着起重机被吊上半空的瞬间,也双手同时抓住之帮我们找到出口的女皮俑,况且还带着她一同离开地宫,还顺便点燃打火机朝下面一抛。 二叔叫来医疗团队给我们几人简单的检查一番,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最虚的吴邪躺在床上休息…… 吴二白看向吴邪:“你这小子,这鬼主意出得不错!” 吴邪说道:“我要是跟他们在一块儿啊,那效果会更好!” 贰京:“小三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为了这次救援,二爷把东南亚所有安保公司的高手都雇来了,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火力!” 还是天真同志出的这招好,瞧把这帮孙子给炸的,连娘都不认识了,是不是小灵?说把胖子看向我。 “我觉得小哥厉害!”我抱着张起灵一支胳膊。 “是是是,你的小哥老公厉害!”胖子摆摆手道。 待众人走后…… 刘丧走了进来,欲言又止:“对不起,害了你和胖子!” 吴邪摇头:“你也不是有意的,我们不是没事嘛,别在意!” 刘丧开口:“你的肺……” 吴邪回答:“这件事,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吴邪朝他挥挥手,盖好小被子闭上眼睛,一副我要休息的样子,刘丧也不好继续打搅了,只能咽下心里的话出了营帐。 他走后,吴邪睁开眼,抬头看向立在床头一动不动的女皮俑。 “唉告供注在闽南语里是哑巴公主的意思!”刘丧的话和二叔之前与他介绍哑巴皇帝故事的声音一同响在脑海,吴邪坐起身。 抬起女皮俑右手臂将其衣袖往上掀开,图腾映入眼帘:唉告供注…… 晚饭时,二三十号人做了几大桌,推杯换盏伴着吴邪与胖子在走调边缘反复横跳的歌声。 “要吃苹果吗?”我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到靠在柱子上的已经还了身黑色外套的张起灵。 张起灵看向我一身淡蓝色衣服和白色宽松七分裤以及长长头发变成两个辫子放置胸前直到小蛮腰处,身材显然还是那么娇小玲珑,大双水灵灵大眼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白皙的小脸颊,自家媳妇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顿时他微微俯下身张了张嘴。 “干嘛?”我愣了问道。 张起灵嘴角微微上扬:“你喂我!” 我愣了愣无奈的拿起一块苹果块送到他嘴边。 张起灵似乎是故意一般将我那水果手指一口含进了口中,伸了伸舌头舔了舔。 而我则是身子一颤连忙手回手,微微垂下眼,不去看他。 反而张起灵则是心满意足的加深了脸上的笑容。 毫无游戏体验的刘丧抱着杆子满脸开心看着自家偶像和我互动,我去,不愧是自己崇拜的男人。 喝了酒的俩男人看着我笑成俩二傻子,张起灵单手搂住我的腰,让这俩傻子免去了皮肉之苦。 等着我气呼呼跑去撸串了,张起灵回头一杆子打倒俩,淡定从容的放下杆,转身去找自己媳妇了。 吴邪:“唉!” 胖子:“果然,在他眼里,媳妇重要!” 盗墓笔记之东南亚之旅158 东南亚地区…… 黑瞎子把哑女从焦老板的手中救出,因他们人多势大,再加上黑瞎子腹部被“江子算”打中,他也不好硬上。 黑瞎子带着哑女逃出,可焦老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立马派了自己的阵营的雇佣兵,上前追赶。 黑瞎子因枪里没有子弹,失去了反抗之力,只能被迫的和哑女的躲在了树林里,静等着雇佣兵的到来。 当雇佣的军队慢慢向黑瞎子的方向靠近时。 从他们脸的两侧飞闪出两把刀,雇佣兵定睛一看两侧的墙上有一把是“长刀”,一把是类似于环形没见过的“冷门兵器” 那些雇佣兵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迎来我和张起灵碾压式地回击。 我和张起灵就是妥妥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在整个打斗的过程中我们配合度,默契度都极高 张起灵在这种枪林弹雨的情况下还能是一手一个,我也是实在佩服,我能就相对差点,我的手环多半是用来辅助,我用腿用的比较多,也所谓事一腿一个了。 黑瞎子和哑女在草丛里冒出一个头来,黑瞎子看到是我和张起灵来了,而我和张起灵也看到了正躲在草丛里的黑瞎子和哑女。 黑瞎子看到是我二人心里顿时就放心了,脸上也扬起了一抹微笑。 早已赶过来埋伏在村子周围的我们,将焦老板的手下打地措手不及 在黑瞎子得知情况不妙的情况下,早在之前就发出了求援信息,吴二白也及时的收到了信息,便立马调动才能及时利用手中资源 调动着我们和东南亚所有安保公司高手赶来救援。 眼下,我们这一早已埋伏等我突然袭击,让他们开始放松了警惕,随后在他们放松意想不到的情况之下突然袭击,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的势力远在焦老板之上,打得对方节节败退,焦老板甚至都想要开始逃跑。 我和张起灵强强两手俩三几下,就把他们打退了,我们眼看他们逃跑,我刚想上前去追赶的时候。 张起灵拉住了我,一把把我拉了回来,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你先去找吴邪,我去追!” 这是我当然不会听他的了,张起灵看我没动也没有做出反应,此时此刻张起灵心里充满了无奈,那也没招,最后张起灵俯身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后摸了摸我的脸颊∶“乖,听话!” 我不放心道∶“好,你要小心,我不希望你受伤!” 张起灵听到我的话,这才得以放心的去追赶焦老板他们。 跑到安全地带后,心神一松黑瞎子彻底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行了,别晃了!”我走了过去看着摇晃黑瞎子的哑女。 哑女满脸泪痕的抬头看向我,我蹲下身给黑瞎子喂了一颗药丸∶“他会没事,你放心!” 哑女无言,只能独自搀扶起昏迷的男人,稍显吃力。 好在跟着我走了没多久,便遇见了一堆陌生人。 不顾哑女的警惕,直接把黑眼镜抗走治疗了,哑女担忧的跟了过去,那些人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阻拦她旁观的意思。 刘丧和胖子这队难以置信的组合也回来了,刘丧捂着耳朵脸皱成一团,胖子边走边嘲笑他。 胖子见到等在外面的我立刻加快步子走过来∶“呦呵,吉祥物,等着胖爷呢?” 刘丧没好气道:“怎么可能是等你?想屁吃呢?” 胖子眼睛一瞪:“嘿,你个丧背儿,有本事别怂啊吗,你不怼天怼地怼空气谁也不服谁也不愤吗?” 我凉嗖嗖的视线就转到了他身上,胖子自觉抬手做了个拉链手势。 然后,门口等待的人从一变成了三,对于没眼力见的俩货我无力吐槽。 刚好这蚊子多,有他们在还能吸引点火力。 “哎嘿,等我呢?”吴邪走了过来。 刘丧和胖子同时招手,然后又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冷哼一声扭过头。 我很无奈看了看他们两人,他们两人真是欢喜冤家啊? 举枪不定的江子算正是头疼欲裂,怒打一枪,没有打中,吴二白赶紧带着吴邪逃走,此时焦老板一行人也得了机会赶紧逃走。 我们几人好不容易能够相聚一堂,再加上今天的这一仗打的属实漂亮,吴二白就设置了宴席,准备要犒赏犒赏我们几位功臣,这样大家也能聚一聚。 我们这几位老相识好不容易再相聚,一见面就忍不住聊闲 从我和张起灵来到饭桌后,黑瞎子就一直笑眯眯的盯着许久未见我的,当然那么炽热的眼神我当然能够注意的到 我看到黑瞎子看我的眼神还是跟以前一样,还是那样的骚,要是搁在以前像20刚出头内年纪,我的确会喜欢黑瞎子性格再加上那种坏坏的笑,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皱起秀眉,看着黑瞎子紧盯着自己不放:你在看什么? 黑瞎子看到我气急败坏,可爱的样子,嘴角又忍不住控制上扬了几分。 而我对黑瞎子说的话,也引起了饭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当然也包括张起灵 我话一出,张起灵看了我一眼,有转过头发现我说的是黑瞎子。 张起灵在转过头的一瞬间,就看到黑瞎子直勾勾的看着我......张起灵一开始不相信他看的是我,头又转向到了我的身上。 经过这一番的确认,张起灵得知黑瞎子看的就是我,他有些温怒,毕竟谁盯着你的马子(男朋友/女朋友)谁都会不乐意。 张起灵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我最终又盯着黑瞎子。 黑瞎子也同样的注意到了,张起灵“慈善”的目光,他看到张起灵的紧皱的眉头和那眼神,说实话真的让黑瞎子在心里打个冷颤。 这时候细心胖子也注意到了黑瞎子一直在盯着我,胖爷肥油欠嘴的问道:“诶诶诶,看什么呢?你没看过吉祥物啊?” 黑瞎子笑嘻嘻:“这不许久没见了吗!小灵儿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啊~简直还是当今那个小女孩?” “呵呵,我是一个当妈的人了,还说什么呢?”我笑了笑。 “好了好了!来来来!”吴二白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我们接二连三的也同样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酒都倒上了吧,为了我们这次的重聚,也为了我们这次的胜利,干杯,这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该吃吃该喝喝别客气啊!” 在菜上齐的过程中,我自己吃的停不下来,而我发现张起灵倒是一口也没动,我看到他不吃饭的样子,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啊。 我拿起筷子,这夹几下,那夹几下,全部都夹到了张起灵的碗里∶“吃吧,不然会饿肚子!” 张起灵看着自己碗里的小山......一时都不知道说我什么好,他淡淡的看我一眼,便转过头低声轻笑。 这时黑瞎子开口说话了∶“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个重要的人物,在你们没来救我之前,要不是他,我早死100次来!”下一秒黑瞎子拍了拍他旁边的男人说道∶“来,干儿子!” 干儿子站了起来礼貌道∶“各位多多关照,干爹就是亲爹,您有什么事我一定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又看向我:”你就是雪星灵小姐吧?长得这么可爱?我干爹还经常提起你呢?” “还好吧?”我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胖子四处张望∶“刘丧那丧背儿呢,那丧背儿呢,他肯定听得见我说他?” 吴二白∶“行行行,行了,他不是耳朵好使吗,我让他去排雷了,你们不知道,这个村的附近啊,全都是雷区,经常伤到村民,所以说我想让他排雷,开出一条路来,这样物质就能进村,村民的进出安全呢,也安全方便了!” 胖子点头∶“原来他干正事去了,是吧?” 这时有人端着菜上来,放在黑眼镜旁边,胖子一看到,这菜可以啊∶“这可是好菜,怎么摆你面前了,快,快吃快吃,你再不吃没了,我跟你说,知道这是什么吗,牛反刍!” “这,这什么?”我看着像极牛粪的菜。 胖子解释道∶“牛把这吃进去,在胃里面搅和搅和,吐出来,和着口水和这牛肚一样,就是它,一道美味!” 看着一边还不走的人,黑眼镜望着他,指一指他眼镜。 吴邪回∶“他看上你眼镜了!” 胖子∶“不舍得给!” 黑眼镜听着,直接取下眼镜给那人,再摸出一副眼镜戴上。 胖子哑然道∶“这变戏法呢,二叔,你看多能装,南炸,这是北哑,东邪,西不在,中胖爷,就在二叔的带领下,咱们齐里卡啦哔咔垮啦,就回合上了,你说,多厉害,二叔,我得敬你一杯啊!” 吴二白∶“来来来,大家一起!” “灵儿,少喝点!”张起灵看着我一直喝酒,忍不住的开口。 “好!”我点点头。 胖子疑问∶”怎么回事啊,这最近这两天怎么,怎么老心里老难受啊,就想哭似的,是不是有,预示着什么事啊这是?” 吴邪∶“胖子,我跟你说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胖子∶“怎么回事?” 吴邪回答∶“你需要一副墨镜!” 胖子看向黑瞎子∶“你再给我变一副,快点!” 黑瞎子问道∶“你要墨镜啊?” 胖子∶“不行啊?” 黑瞎子看向我∶“小灵儿你也要?” 我没有回答…… 黑瞎子笑然道:“那既然大家都要墨镜,那干脆每个人交点学费,我一人教你们两手,盲人按摩市场,挺火的!” 吴邪摆摆手:“别别别,盲人按摩市场是你养老的产业,我可不敢抢啊?” 胖子看向黑瞎子:“你看,你看,嘚瑟啊,那伤口又疼了吧?” 吴二白:“瞎子,我还真是对不住你啊?” 黑瞎子不在意道:“二叔,小事,拿钱卖命,天经地义嘛!” 吴二白:“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事,我说的是刚才我突然推门进去,打扰了你的好事,这件事我对不住你!” “哇喔,这样的吗?”我瞪大眼。 胖子笑道:“哈哈哈,我们哥儿几个啊,拼了命来救你,你小子带着伤在那儿泡妞,可以啊,精力旺盛,精力旺盛!” 这时外面有车响起,应该是刘丧排完雷了,众人起身出去查看,果不其然,的确是刘丧他们。 胖子瞪眼∶“丧背儿?” “死胖子!”刘丧打开车窗。 吴二白∶“行了,这回村名们可以安心了!” 东南亚之旅159 焦老板的目的现在看来已经很清楚了,他就是为了地下河而来的,跟在他身边的雇佣军来自不同的国家,注意他们的手臂,都有海马纹身,这个白人叫亚哈斯,是这批雇佣军的头儿,他们成立了一个叫巴兰的公司,专门为一些组织提供武器和军队!贰京一边划动着ppt一边介绍。 吴二白低头思索了下:“这样专业的雇佣军大多数应该出现在战场上,如果只是为了找寻地下河未免太兴师动众……看来这个焦老板野心不小,我们大家要谨慎应对。”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黑瞎子推门而进,抬手放了两罐啤酒在吴邪和胖子面前:“请你们喝。” 胖子笑呵呵:“哟,懂事呀,怎么不给胖爷打开啊?” 我跟着轻笑一声…… “就请两个人?怎么,这要不是偏心就是多了拿不动呗,黑爷,虚啦?”不久前我才和张起灵围观了一场有关黑瞎子的大戏,此时不拿来调侃调侃他简直就是浪费。 黑瞎子绕到对面拉开椅子:“虚不虚的,要不你试试?” “才不要吗!”我拒绝道。 黑瞎子解释道:“根据我所看到的壁画还有收集来的资讯内容,这条地下河非常的长,想要到头,保守估计都还需要好几个月,三爷是很久之前进去的,但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我觉得生存的机会很渺茫!” 听到这话,吴邪撬开啤酒拉环的手不禁一顿,但也就只是瞬间而已,他神色便已然恢复如初。 他举着啤酒冲我一挑眉,意在问我要不要,而我刚刚才独自闷进了一大瓶乳酸菌饮料,这会儿已经喝不下了,便冲他摇了摇头。 他们侧方的白幕上还在不断变化着图片。 我身子后仰,翘高椅子,一点都不担心会摔。 因为椅背下面,有张起灵抬腿抵着,椅背上面,有吴邪拄手压着。 吴二白指尖敲桌,示意贰京暂停ppt的演示:“南海落云国当时在地下河开采了一种带有毒虫的颜料,把它绘制成壁画就是为了防御进入南海王地宫的盗墓贼,如果当时你们的眼睛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等毒虫孵化出来,你们不仅会瞎还会死!” 吴二白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件事,关于南海王,也就是哑巴皇帝的传说有一部分我没有告诉你们。” 吴二白所隐瞒的是于传说里,南海王在召唤雷公时他的手上其实还拿了件他捡来的神器,据说这神器是伴随着流星落下来的,于是,这个故事就变得更为复杂了,召唤雷公的神器,同雷声产生共振的簧片所代表的古语言,以及母雪海自南海王地宫中割下的壁画里面隐藏着的雷城地图。 吴三省的目标是雷城,焦老板的目标应该也是雷城,甚至连哑巴村先祖口中的仙境有极大的可能性还是雷城。 但雷城究竟在哪里?怎么去?这都成了问题,而对于这些问题,他们现在只能从地下河中去寻找答案,可是如果真的下了地下河,按照地下河的直线距离走就有一千两百多公里,如果不是直线距离,那更要上万公里。 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只是我们必须要下地下河,因为他们此刻已经别无选择。 “哎,你们就别去吧。” 被贰京拦在外头,吴邪和胖子面面相觑。 “什么叫我们就别去了?京叔这什么意思啊?”吴邪扭头看了看都已经快要走到入口处的我,又瞧了瞧笑容淡淡的贰京,愣愣问了句。 “二叔,怎么回事啊?” 胖子也附和道:“怎么回事啊,二叔?” 见这情况,我有些懵逼的抬腿又退到了吴邪身边。 “瞎子,你怎么办的事?!” 突然成了众人注视焦点的黑瞎子微微一笑。 他伸出只手,开始倒数计时。 “三!” “二!” “一!” 等胖子鞠前鞠后尬舞倒地后,吴邪的身体之中也涌上了股让他难以抗衡的疲累感,随后也到底了。 “他们这是,喝了你给的酒?”我这才反应过来质问黑瞎子,黑瞎子点点头。 吴二白看向黑瞎子:“我只是让你劝他们别下去,你这是干什么!” 黑瞎子拿出棒棒糖哑女面前晃了晃:“我这个人呢,不太会说话,喜欢爽快一点,你要不要吃棒棒糖!” 哑女楚楚看一眼黑瞎子手里的棒棒糖,直接转身进屋。 吴二白叹气道:“你对人家是认真的吗,如果不是就速战速决,别老抻着人家,这样会毁了这丫头!” 黑瞎子听着吴二白的话,抬头看他一眼,直接进屋。 “走吧!”张起灵牵住我的手走进屋。 “那个……我!”吴二白看向张起灵正要说什么。 张起灵牵着我直接略过进屋,我看着,咳,这么不给面子的? “你说我这次行动,怎么带那么多哑巴呢?”吴二白对着贰京无奈说了一句。 吴二白带着众人在地下河勘察着,走到路口,带路的阿婆也不知道怎么走了。 黑瞎子对着众人解释:“她说,她不知道路了,二叔,你拿主意吧!” 吴二白:“我们没有时间了,这样!”指了指哑女楚楚:“你跟姑娘走这条路,其他的人跟我走这条路,五公里之后,如果没有找到线索,回到原地回合!” 黑瞎子疑问:“不是,二叔,为什么要我跟她啊?” 吴二白瞪了他一眼:“人家不跟着你,会死心吗,趁机说清楚吧!” 黑瞎子:“我说的很清楚了,只是沟通上有些隔阂?” 吴二白却回答:“但你不能影响做事吧!” 哑女楚楚跟她哥哥打个招呼,跟着黑瞎子就走,楚楚哥哥看着,也想跟着去,二叔一把将人拉住:“干什么,当电灯泡?” “灵儿小心,跟紧我!”张起灵不放心的对我说道。 “嗯!”我点点头。 我们一行人潜入了地下河,吴邪和胖子也被刘丧带了回去。 开车回去的路途中,刘丧本以为可以享受吴二白给他们定的美妙三日游,还靠着海,龙虾鲅鱼随便吃,这好事上哪找去。 本以为一切都可以照刘丧预想的那样,去过一个美滋滋的假期,可谁曾想来为阿宁寻仇的江子算追了上来,果然美妙的事物都是用来去打破的。 在刘丧的精湛的车技下,有惊无险的甩掉了江子算,可.....一不小心车脱离了轨道,掉入了这海里...... 东南亚之旅160 所以当时是有人想要去雷城,拿到南海王的财宝和那个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神器!吴二白蹙眉低语。 在别人都还举着手电筒四处乱晃,不断惊叹这地下岩洞的时候,张起灵已经习惯性的检查完了周遭环境。 他退回到队伍中央,同我并肩而站。 “这是吴三省的字?”张起灵说话的语气很平淡,要不是我早就熟悉了他十年如一日的讲话方式,我几乎都不能分辨出他这到底是个疑问句还是个肯定句。 将手电的光亮再次逐一扫过岩壁上的字,我轻声道:“笔画有些像,不过我对三叔的字迹并不算很熟悉,况且这些字因为写在岩壁上还歪歪扭扭的,更加不好辨认了!” 队伍中有黑瞎子和张起灵两个顶尖高手在,即便真有突发情况,吴邪也从来都是南瞎北哑的重点保护对象,出事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所以为什么要做绝?宁愿用药放倒了吴邪也要送他离开这儿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难不成鬼见愁的吴家二叔也害怕了小三爷下墓必招邪,开棺必起尸的非酋体质? 我天马行空的想着:“你看二叔在瞧见了这些字后没什么奇怪的反应,应该是三叔的笔迹,不会有错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就是有一瞬间的闪光让我觉得这整件事中有部分是不太对劲儿的,但我却没能抓住它的尾巴。 搭上张起灵朝我伸出的手臂,我全然将身心都沉进了思绪,未分出多余的注意力给我脚下的路,我并不担心会摔了,全凭张起灵牵着我走。 我们原本以为三叔和杨大广以及母雪海中是有人起了私心,但现在看来,他们都是无辜的,凭杨大广一个研究人员的能力是肯定没有办法救出母雪海的,那么母雪海当年可以在三叔都被逼迫着前往雷城的情况下活着逃了出来,就说明这其中还牵扯进了另一方势力,而这一方势力应该不属于焦老板,不然焦老板怎么会没下过地下河呢! 张起灵在旁边安静的听我做分析,他脚步只是稍微一顿,我抬了下右腿,默契十足的迈过了一块几乎都要抵到我鞋尖儿的拦路碎石。 此刻,张起灵就好像我的眼睛,我完全信任着他:“虽然目前的情况还是挺混乱的,但至少知道三叔他们并没有私吞文物,吴邪可以稍微开心一些啦!” 还没走远我们便走到地下河的尽头…… 就只见一尊比人略高大的雷公像,映入我的眼帘,这尊雷公像似乎在捧着某些东西,如此姿势,再明显不过,我灵光一线瞬间明白其用意。 我接下来所说的话瞬间点醒所有人:“它这个是不是要放上去什么东西啊?” 吴二白听了我的话,让坎肩掏出背包里的一对青铜耳朵。 坎肩问道:“放哪里?” 张起灵回答道:“手的姿势有蹊跷,放手上!” 把两片河耳放置在雷公神像手中,然后我让他们把手电给关了,一旁的河流忽然漂浮出红色物质,逐渐汇聚成一副图画,指向某处。 吴二白惊讶道:“这是,难道说这就是雷城了?” 我摇摇头:“不,水下有萤石,形成了海市蜃楼,这给我们指明了往下走的方向!” 贰京直接拿手机拍,拍不出来,不会成像的。 张起灵开口说道:“没有时间了,你们一定要记住水中图画的样子!” “嗯!”吴二白点头。 雷公像突然诡异的融化为碎石,消失不见。 吴二白眼看也没什么东西了,该看的也都看完了,正带人准备离开地下河时...... 焦老板不甘心的带着雇佣兵回来,包围带走了我们。 我们无奈被焦老板控制住了。 焦老板走到我们面前不停的打量着我们,露出来坏人得意的标志笑容:“哇哦高手如云啊?”目光看向我:“呦~这位就是美丽落落大方的雪小姐吧,今天见到本人果然跟外面流传的一样,美的让人心醉?” 张起灵听到焦老板这话,脸色极其的难看。 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立马让他缓和许多:“小哥,不要冲动,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在他手里!”然后紧紧握着他的大手。 张起灵侧头看了看我对我点了点头。 焦老板哈哈大笑:“他们各个你们都不要小看,要给我盯紧了!”说着指了指张起灵:“尤其是他!” 醒来的吴邪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有很多人的屋子,原来打捞他们的人以为他们也是偷渡客,把他们带到了善邦一处九爷管制的采石场,得知进到这里就别想出去。 醒来的胖爷看到自己的下半生就是这样很是沮丧。 被赶出来干活的刘丧发现守卫太多,不能强闯,与胖子借捡石头想查看卡车。 此时一个监工告诉他们有人来赎胖子和吴邪,并给胖子打了一针麻痹的药剂,见到在沙发上也被打了药剂的吴邪,二人通过敲敲语交流起来。 江子算带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领着金钱想从九爷手中赎回吴邪和胖子。 东南亚之旅161 焦老板与吴二白相对而坐,他们以众人性命为筹码,想要获取地下河中所指示的雷城地图走向。 吴二白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自然不会轻信对方所言,他能做得最大妥协,便是带着焦老板一同进入雷城。 然而,两个老狐狸谁也无法真正取信于谁,更无法达成一致目标。 焦老板唯有让吴邪带领他进入雷城,一旦对方有所异常,便会直接取其性命,这对吴二白来说,也是最好的牵制。 焦老板给了吴二白三个问题,三个问题过后他必须得告诉去雷城的路线,否则我们都活不了 吴二白开始用了第一个问题,他这个老狐狸先是转移话题,谈到了吴三省 焦老板虽认识却并不承认自己就是威胁他去雷城之人,吴二白观其他的言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好像并非撒谎。 难道...威胁吴三省或许另有其人? 吴二白眼见再难得到想要的信息,便以雷城入口为诱饵,引焦老板将注意力集中在地图之上。 这焦老板也是被雷城入口这一具有迷惑性的话题迷了心,完全没有多想吴二白会使诈! 吴二白观得眼下时机成熟,突然反身划开身后雇佣兵的面罩,夺取对方枪支,对准了焦老板脑袋。 也就在这时,村中突然出现第三方火力,更有武装飞机不断轰炸,随着一声声枪响和机关枪的轰鸣声。 哑村顿时陷入战争的烟火…… 这一系列的重武器,让祥和始终寂静的哑巴村,有了前所未有的喧闹,而这喧闹带来的是家园尽毁,死伤无数。 在这场较量当中,我们的火力占了上风 但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吴邪 因一些机缘巧合阴差阳错的情况下,吴邪与当地巨头金九爷达成了合作,而其实金九爷带来的军队火力,一切还要归功于黑瞎子的义子,以重金收买才能换来对方相助。 在这重火力之下,焦老板的人马显得单薄至极,只能护着他往神庙方向逃跑。 吴邪与我们汇合后,一同追至神庙之外。 却见满身狼狈的焦老板还在放肆大笑,我顿时火气飙升,心想着这他都要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 张起灵给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忘上面看,我抬头一看:“吴邪,刘丧?” 江子算带着被挟持的王胖子和刘丧赶来,我们几人及时救下他们,反而江子算带人慌忙逃离。 “小灵,小哥你们有没有事?”吴邪看向我们。 “我们没事!”我摇摇头,看了看他脸上气色松了一口气,之前给他吃过一粒救命药丸,或许他的病不会再次发作。 “哎呀,那个江子算胖爷我真想丫的抽他?”胖子怒气到。 “好了,胖子!”吴邪拍了拍胖子肩膀 我拉着张起灵走到无人地方对他说了:“之前在南海王地宫时我就给吴邪吃过一粒丹药,或许这个丹药能医治好他的病情,不会他有生命危险!” 张起灵也知道我这是在救吴邪也了解我的性子,伸手搂过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灵儿,你怎么总是为他人着想!” 我回抱着他:“我这也是为他们好,虽然当时我救不了阿宁姐姐,我很愧疚,阿宁姐姐已经不在了,我不希望吴邪出事,更不希望大家有事!” 只是这个药效只是短暂的功效,不能持久的,这个病,也是吴邪要经历的,但还是忍不住去心疼他。 东南亚之旅162 岘王墓其实不过是他们外八门行当中人口耳相传的一个神仙斗,几乎没有任何正经史实的记载,所以有关于岘王墓的资料绝大部分都只能是去依靠道上的消息。 据老一辈的说,岘王墓最有可能位于云、桂两省。 可两省山脉纠结又属西南边陲,无论是当地少数民族彪悍的作风还是自然环境因素甚至是政治因素,它们都极大挑战了外八门中人的勇气和本事。 从前也不是没有倒斗团伙试图去找寻过岘王墓,他们有人带队进了桂省的十万大川,有人则踏足了云省的深山老林,但几乎都有去无回。 那些无人区中林木遮天久不见日,毒虫密布瘴气层生,他们甚至可能连岘王墓的边边角角都还没碰到便就折在了半路。 于是道上都说岘王墓是会移动的神仙墓,妄图橇神仙墓是要遭报应,是要被诅咒的。 因此即便总有那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但岘王墓终究还是演变成了外八门里心照不宣不去触碰的斗。 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曾经辉煌一时的老九门。 毕竟外八行当多是求财,如无必要,谁会乐意只因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便把命都搭进去。 所以胖子才会在我说要为了吴邪探岘王墓的时候被吓了个半死,在胖子看来,我是选择走了一条绝路。 吴二白他们这个团队离不开张起灵和黑瞎子,而解雨臣身为九门中人以及解家家主自然也不可能陪着我下岘王墓。 这个季节的东南亚正逢雨季,天上经常毫无征兆的就开始淅淅沥沥的滴水,只不过打雷却是这么些日子里的头一份儿了。 我好不容易才酝酿了些睡意,正是迷糊的时候,叫外面有一下没一下的雷声烦得不行,干脆拉着薄被直接蒙住了头,像个蚕宝宝似的在床上咕涌。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划破寂静,差点没把我送走。 我几乎是宛如诈尸样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大晚上的,谁啊?” 也不怪我听不出,实在是因为那拔高的嗓音都已经扭曲的辩不得男女了。 “我说过很多遍啦,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和老板面对面的躺在床上!”始作俑者坎肩连比划带跺脚,整个人急得都快哭了:“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打量了几眼在一旁站得好好的皮俑姑奶奶,胖子拍了拍坎肩,敷衍道:“你说她和天真面对面的躺着,但我们进来的时候可都看见她就在这里站着啊?” 坎肩认真道:“我说的是事实!真是我亲眼看见的,胖爷!” 瞧给孩子都急成什么样儿了,总觉得坎肩这小伙子完全是要心肌梗塞的节奏。 黑瞎子双手环胸∶“你是不是梦游啊?” “我不是,我没有,我很清醒!” “你喝酒啦!”我动了动鼻子,突然开口说道:“你为什么不拍张照呢?” 我是房间之中唯一一个穿着睡衣的人,就连身上的外套都还是小哥给我披上的。 当时除开了已经决定要在一天后陪同吴邪返回吴洲的胖子、我和坎肩外,其余人等包括张起灵和黑瞎子在内都聚集在了二叔的屋中开会,讨论再一次入地下河的相关事宜。 胖子则和坎肩在吴邪的隔壁屋子里喝酒聊天。 期间两个人约着一起去上了厕所,只是等坎肩解决完后却再也不见了胖子的踪影。 “雪小姐,我当时都快吓傻了,哪里还能想得起来要拍照啊!”说完,坎肩紧接着转向胖子:“对了,胖爷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胖子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不是你说酒不够的吗?我拿酒去啦!” “那就是吴邪呗!”黑瞎子幽幽来了句:“当时的屋子里面是只有你和女皮俑吧,所以也有可能是你把她偷偷抱进来的!” 本来还处状况外的吴邪闻言呆了一下,随后他扯了扯嘴角,无奈笑道:“我还没饥渴到这个份儿上。” “也对,毕竟你有我们小灵子大美女了呢!”黑瞎子边说着,刚要将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却被张起灵给挡住了,只是搂着我的肩膀,直直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一脸尴尬:“唉,哑巴张,真是护妻狂魔!”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沉默了半天的吴二白终于开口道:“在滩涂的时候就跟这个皮俑形影不离,一定是你把她弄进来的。” 到这个时候吴邪已经懒得再去跟他二叔作解释了,他自床边站起来,探身拿过了手电。 吴邪:“坎肩,帮我把灯关一下。” 人手贝窜至面前的时候,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小哥手疾眼快,一刀给它刺在了木板上。 胖子很惊讶:“嚯哟!天真,这个东西居然也跟出来啦!” 什么呀这是?”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胖子身边围了一波吃瓜群众观察那人手贝,而我和吴邪则是格外与众不同的掀起了女皮俑的“头盖骨”。 “居然有这么大一个洞。” “是青铜簧片。” 东南亚之旅163 第二天一大早十一仓的人就来了,我在一旁看着他们在雨林中搬东西,这时吴邪也走了过来,过来就算了,还拿出一支烟准备抽。 烟刚叼进嘴里,都还没来及点火便被胖子从旁伸出的一只手给扔进了廊外的水坑里。 靠上栏杆,胖子朝吴邪比了个龙虾钳,意思是我在看着你。 “还抽烟,嘬死呐!” “这帮物流公司打扮的还挺酷” 吴邪慢慢条斯理的对胖子解释道:“这是十一仓的车!” 胖子愣逼道:“什么仓?” 吴邪回答:十一仓,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当然听说过啦,不就是有十一个兄弟一块儿……一块儿搬嘛。” “你就扯吧你。” 撞了撞吴邪的胳膊,胖子没所谓的咬着指甲道:“反正就合着你们两个什么都知道,我读书少所以我不知道,跟咱说说呗。” “据传十一仓已有上百年的历史,还曾经是张启山张大佛爷的地盘没人知道十一仓的具体位置,包括这些仓管的身份也都属保密范畴,任何东西,无论它本身的价值是多少,它都可以被存进十一仓,只要保管好了完整的单据,无论过多少年都可以把东西给取出来。” 说着我轻轻踢了一块小石子到胖子脚下:“就像它,普普通通的一块石子,但如果我作为十一仓的客户非要说它价值三个亿,并想把这三个亿存进十一仓中,那么十一仓也只会认定它确实是三个亿,并且他们的工作人员会以价值三个亿东西的标准来对待它。” 胖子表情夸张到简直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么牛啊,那它不应该叫十一仓啊,就该叫超级百年宇宙eleven仓!” 吴邪和胖子回去,吴邪直接进了十一仓,而我们这边,也要出发雷城。 和张起灵以及黑瞎子跟随着吴二白一行人早已经离开了哑巴村,他们操练起以前探宝寻墓的老本行,再根据刘丧画出的地下河走向图再一次确定了一个下去的绝佳位置。 但那位置偏僻的很,除开了需要更专业的通讯设备和下地装备外,就连去到那里的车也开得极为勉强颠簸。 “雪小姐,您没事儿吧?”强行让自己温声细语的解家人连忙接了水递过去,他两只慌张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行的手却始终不好意思落在我的后背。 “我有点晕车了。” 我真是难得会晕一次车。 连脏都顾不上,我柔荑撑在爬满了青苔的雨林树干上,弯身干呕了几下。 “张嘴。” 伴着如玉石相撞般的清清冷冷的声音,一瓶已然叫人给拧开的小包装矿泉水抵住了我软软的下唇,于此同时我感觉到有一只大手轻拍上了我的脊背。 我乖巧听话的漱了漱口,我刚想委屈巴巴的撒个娇,嘴中突然是被塞进了半个果子。 酸得很! 但因为有着这股酸意下压,我的胃倒是没那么难受了吗:“小哥,我头晕……” 张起灵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他转身微微屈膝,握上我的一只纤细腕骨,他带着我的手臂从后方绕上了他的脖颈,将我一把背了起来。 张起灵拍了拍我交叠着环在他身前的藕臂:“再紧些!” “呦呦呦,怎么蔫巴啦?”在去往营地的路上,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头蹿出来的黑瞎子跟京城大爷似的悠悠然晃到张起灵身边,一会儿于他左方走一会儿于他右方走的,手还时不时欠欠的戳戳紧贴在男人后背位置的我的额头或者是捏捏我的鼻尖:“年轻人你这体质不行啊,太差了!” “讨厌!”还含着酸果子的我嘟嘟哝哝的道。 为了躲避黑瞎子逗弄着我的爪子,继而是将自己的整张俏脸都闷在张起灵肩膀上的我原本是再不想理会他,可架不住黑瞎子一路上嗡嗡嗡嗡的和蚊子一样,实在是烦人,于是我突然朝他抬了小腿。 而百岁老人张起灵虽说身强体健也向来是个能稳得住的,但由于他背上我的动作太过出其不意,所以他还是连被带着脚步略微晃了晃。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 “抱紧!” 没有一丝要生气的意思,张起灵勾住我腿弯的手臂使力,将我朝上托了托。 “哎,没踢着!”黑瞎子还在不停的作死“挑衅”着我。 “哎,还是没踢着,看来你腿不够长啊!” “哎!欸……欸?!” 在正是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时候叫张起灵突然利用单手揪住了皮衣的衣领,黑瞎子不得不随着他的力度压低了腰。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近乎是被张起灵拖着走,黑瞎子一面忍受着他脸上来自于我小手的摧残报复,一面连忙是抬了小臂握住张起灵的腕骨,试图解救他自己那已经被揪得皱皱巴巴的可怜衣领。 “过分了啊小哥,你这就过分了。” “我是好久没见她,逗她玩会儿。” “后面还有解家的伙计在呢,你给我留点儿面子行不?” “……得嘞,您若喜欢就这样吧,我权当锻炼/腰了。” 不需要提醒便就自发的揽紧了张起灵的脖颈,我顺势朝黑瞎子翻了个灵性白眼。 老不正经的,你看小哥理你么?! 盗墓笔记之天麟楼异闻164 吴邪回到了现实社会中,没歇几步新的任务又在等着他,他从十一仓带回了,与三叔重要的线索,他决定和胖子继续调查此事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吴邪和胖子还有白昊天调查三叔当年在十一仓留下的线索时,吴邪不小心被雷劈中! 幸好万无一失,还得到了重要线索 吴邪看到线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二叔“吴二白”立马拨通了电话 带吴邪说明情况,二叔让他终止调查压根根本没让他管,在二叔提议下,要开视频让吴邪看看我们的准备工作 没一会视频通了过去…… 地下河…… 我们下吼泉已经下来有一段时间了,简单的勘察了一下,我们现在回在原地,为了等下入吼泉做准备。 我刚刚检查了一下我的设备和装备,并没有发现异常,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自己先是因为刚刚忙乎的,有点忙累了,水壶紧贴唇瓣,往嘴里送了一大口水 我坐在张起灵的旁边,拿出背包里的一颗包装纸糖,拆开后放在他嘴边:“要吃吗?” 张起灵本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望着一个方向,当我递过软糖时他才反应过来。 他看了看软糖,又看了看我,我的脸上一直挂在微笑,然后张嘴一口含住,把糖含在嘴里,说了一句:“好甜!” “有我甜吗?”我微微一笑。 张起灵伸手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发丝。 也就在这时这时,吴二白跟吴邪开了视频,透过显示屏的镜头,都把我们照了进去:“能看到吗?” 吴邪点头:“看到了二叔!” 这时,视频刚开始稳定,吴邪和胖子在一旁看到了我和张起灵,立马兴奋了,起来,跟白昊天解释道:“四妹,你快看,内旁边一男一女,挨在一起坐着的纳个!”接着说:“女的是你是你大哥的媳妇,也是咱们的吉祥物,那男的你大哥!记住没?你看看他们怎么样帅不帅!美不美!是不是郎才女貌!” 我看向屏幕镜头打着招呼:“嗨,你们好啊!然后站起身走到镜头前:“我叫雪星灵,叫我小灵就好!” 屏幕镜头里的白昊天见到我长相被萌到了,也自我介绍道:“哇,你看起来好小哦?你好!我叫白昊天,您以后叫我,小白,就行!” “嗯,好的小白!”我甜甜一笑。 在我们走到一道岩石山里时…… “你在这等我一下!”张起灵忽然对我说到。 “嗯!”我点点头,看他走远,没一会儿手拿着小水壶走了过来递给吴二白:“下面的积水,尝一下!” “二爷,我来!”贰京拿过水壶拧开盖子然后在盖子上到了点尝了尝:“海水!” 张起灵解释道:“下面连着海,潮汐会对水位有影像,这里的岩石被雕琢过,声音很奇怪,恐怕声音会有问题!” 吴二白沉默了一下后:“大家挺好了,在行动的过程当中,谁也不许大声说话,走!” 再次打开手机视频后,我们便开始了行动,我跟在张起灵后门旁边还有黑瞎子、刘丧等人...... 黑瞎子拿着运动相机,就一顿跟网络那一头的吴邪在线直播。 黑瞎子跑到了我和张起灵的前面,相机对着我们两人,就一顿解说:“哇!发现一野生的张起灵,不知道肉好不好吃~哇~哇那就很美味啊,嘎嘣脆!身后还有他的配偶小萝莉!” 我微微皱了皱秀眉伸手拉了拉张起灵衣袖,委屈巴巴眨了眨大眼看向他。 张起灵领会到我的眼神冷冷直视着黑瞎子,黑瞎子见状尴尬的笑了笑:“别这样吗?” 胖子一见就来了一句:“唉,你看小哥,这么宠着咱们的吉祥物!” 吴邪现在听着胖子的话,有些无奈的挠了挠耳朵。 走了没多久,前方的道路有些特殊,张起灵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立马叫停:“等等,我先去看看!” 和我还有黑瞎子眼神示意着我,我们三人互相一下头,达成了一致。 张起灵率先冲前,他的身手极好两三下就过去了,黑瞎子也是,三两下也稳稳的落地,我最后一个上去,他们两人伸手轻轻一拉,把我给拉到了破船上。 我们三人刚要勘察研究...... 一低头,眼见一艘破船上躺着一具尸骨,而这些都是人为故意放在这的。 哔─── 对讲机发出了刺耳穿耳的声音,这种刺耳的声音,仿佛要把我的耳膜都要穿透,我们正常人都这样相比刘丧我们还是好点 我有些难熬的捂住了耳朵,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见一直在说:“快把它关上!” 那刺耳的声音也消失了,没有了那刺耳的声音,我终于肯放下捂住耳朵的手。 当我们没空埋怨时,也就在这时,我们一行人都听到了远处,有水急湍流的声音。 “快走!”张起灵第一时间紧拉着我的手不放。 也在与此同时我们跟吴邪视频的画面突然黑屏。 吴邪拍了拍电脑屏幕没反应,胖子问道:“他们不会有事吧?” 吴邪对着他们说道:“刚才水流的速度,起码在八十公里每小时左右,小哥和小灵还有黑瞎子,他们跳到石头下面应该没事!”接着叹了口气说道:“但如果被水流冲到的人撞在石头上面肯定就完蛋了!” 胖子一脸无奈:“真让人着急,怎么办那?” “没办法只能等!”吴邪说道,然后用胖子手机给解雨臣发了一条短信。 因为之前刺耳噪音,突发海水倒灌,我们三人与二叔他们走散,因这一次众人被困,通讯信号也因此中断。 过了许久..... 视频在一次连接,吴邪一分一秒都不想要浪费,想都没想快速的点了接通,映入吴邪和胖子眼帘的是“坎肩” 吴邪只见坎肩哭哭啼啼的,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坎肩哭哭啼啼道:“老板,小灵妹妹他们没了?小灵和小哥还有瞎子被困在了水中,三个小时都没消息!” 坎肩描述着刚刚的情景,简直就是死里逃生,队伍的伤亡也惨重!虽然都带着氧气罐,但是只能维持四十分钟。 吴邪不愿相信我们会出事,这时他想到用,专属于我们四人的语言!“悄悄话” 吴邪立马让坎肩帮他传递信号,他敲一遍,再让坎肩敲一遍。 果然张起灵闻讯回应,以同样敲击方式对话:“表示队伍内藏有奸细” 为防止打草惊蛇,吴邪刚想叮嘱坎肩发来定位地址,突然贰京窜了出来突然打断对话,大致概括吴二白等人近况后,直接将视频挂掉。 胖子跟吴邪互换眼神,彼此心知肚明,吴邪经过仔细分析后,得知奸细目标是自己,准备乔装打扮去找吴二白! 但不过......在要去之前又发生了变故 “小,小哥!”我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 “灵儿!”张起灵见我醒来来到我身边。 我正躺在一块巨石上慢慢直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看了看脚下的泉水,空间有点狭小∶“这里是哪?” “这里是吼泉,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他淡然道。 “我们会不会一直被困在这?”我问道。 “不会!”他伸手摸了摸我地脸颊。 我、张起灵、黑眼镜我们三人被困,在被困的时间里,我从未感觉到过时间竟然会过的这么慢。 刚一开始我、张起灵和黑眼镜,我们三分别在墙壁内找出口,可随着一秒一秒的过去,不但寻找未果,而且这洞里又不见天日,给人一种压抑又烦躁的情绪。 我找了许久都未找到出口,我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又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掏出水壶,气馁的说道∶“我先歇会儿!” 便举起水壶,也不顾内些什么所谓的形象,迫不及待的直接往嘴里猛灌一口,张起灵这时看向了我,准确的来说是看向我手里的水壶。 我看他紧盯这我的水壶,一句话也不发,就直勾勾的看着。 他可能看我不问他,他也可能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开口说了话∶“我渴了!” “渴了?”我愣了愣。 他点了点∶“嗯!” 你自己不是有吗?我指了指他背包侧边的水壶,自我看到他的水壶是,就没看到他打开过,所以他的水壶里,是肯定有水的。 张起灵见我一语道破他,他虽然被戳破谎言有些尴尬,但我也不慌不忙的,一本正经的向我解释道∶“你的....比较甜!” 我一听愣了愣随后又开始脸红了,娇羞的把手里的小水壶递给他∶“给,给你!” 张起灵看着自己手里的水壶,在我注意不到他的时刻,扬起了嘴角邪笑一番。 我和张起灵独处,这空间里的气氛会很好,可....在我们俩秀的时候,忘了黑瞎子的存在。 虽然画面很美很甜,让人忍不住破坏,可最后黑瞎子也是实在受不了了,使劲地咳嗽了两声,提醒着我们注意一点,这还有一个人呢。 “哑巴!小灵儿!你们能不能稍微稍微的注意一点!”黑瞎子见我和张起灵谁都不理他,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便也放弃了.... 我们三人被困许久,也未能找到出口,我和黑瞎子早已放弃,瘫坐在一旁,而张起灵则是继续摸着墙壁坚持找出口。 这时张起灵说话了∶“这墙壁四周围都是水,如果是贸然出去,必定不会有好结果,只能等到退潮了!” 黑瞎子说道∶“那我就可好好等了,我已经我做好了我们三要共处的准备!” “石壁后是个空腔,这个位置连接了空腔最薄弱的地方!”张起灵一边反握着小刀以刀柄敲击给自家媳妇听,一边用大手裹紧了我微微冰冷的小手,理所当然的带着它塞进了他上衣外套的口袋∶“声音有异是因为里面浸满了水,能敲开,但现在无用,我们得等几天,等潮汐过去后再动手!” 黑瞎子接道:“过几天……过几天,得,没得吃又没得搞,也就只能睡觉觉了呗!” “谁说没的吃啊!”我干咳两声,故意掐着嗓子说道∶“看看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野生张起灵欸!这只张起灵除了是脏了点外和其他张起灵比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张起灵呢是一种原产自我国长白山的稀有物种,肉质紧实,蛋白含量是牛肉的七倍有余哦!一只张起灵可以提供人身体近半个月的能量,裹上鸡蛋液和面包碎下锅一炸,隔壁吴邪都馋哭了呢!” “噗!”黑瞎子是真切的笑喷了,他没想到他逗弄吴邪的话被我说出来会是这么搞怪。 此时此刻,我扭脸和小哥四目相对,两人一阵无言。 我蓦地笑弯了大眼睛,拉过张起灵的手。 “嗷呜!” 我隔着衣袖将牙磕上了男人的小臂。 我眼睫抬起,从张起灵的角度看过去更是像极了只撒娇的猫儿。 我叼着布料,嘟嘟囔囔的道∶“我也馋哭了呢!” 哑女被焦老板抓了起来,焦老板逼迫她说出黑瞎子的下落,还让哑女给瞎子发了一段自己被要挟的视频,他说黑瞎子看到一定回来救她的,可那是我们正在无信号的“吼泉”下,根本未差收到,焦老板也等不及了,在焦老板的百般折磨下,哑女再也没有了呼吸。 天麟楼异闻165 [“315,315……天真,没有315房间啊。”] [“我们都绕了一圈了,314后面就是316,小哥这把玩得还真够深的。”] [“天真,你说315会不会是个套间啊?在314里头?”] [“哎哎,这儿有小哥留下的记号欸!”] [“天真,你看过哈利波特吧,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从这里能进入至魔法世界。”] 隔着电脑的直播显示屏,吴邪没忍住对脑洞大到已经漫无边境的胖子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啊。胖子,你现在站着别动,给我仔细的拍一下小哥留的记号!” “这是个危险的预警,胖子,如果你们找不到315号房间,立刻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而一向都对吴邪智商极其信心的胖子当即应了。 “我们这就走了吗?李加乐问∶“不再看看?毕竟好不容易才进来的!” 只见胖子豪宕的一挥手∶天真说撤就撤,“走走走!” 可才迈出去了几步,胖子、李加乐和贾咳子的表情皆都变作了茫然。 “我去,楼梯怎么没有了?!” “牛逼啊!天真,哥几个今儿是遇到鬼打墙了!” ………… “小哥他把所有人都杀啦!” “小哥设置了机关,将队伍里的人都困在了这一层,不让他们进吼泉。” “我们现在也被困住了,天真,快来救我们,快点来救我们!你听见了吗,天真?!” “小哥他……他连自己的媳妇都杀了!他掐断了吉祥物的脖子!” 视频前黑金古刀猛然闪过,随着手机的主人被抹了喉,镜头翻转,最终的一幕定格在了侧倒于地板上的我。 姑娘家唇角流血,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一米六出头且还差了那么“亿”点点不到六五的姑娘家在已经快要深至了两个高度一八零往上的大男人们锁骨位置的积水中能是个什么状态?当然是得死扒着其中一个不撒手啊,要不然那水铁定得淹过她的脑瓜顶! “哑巴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个猫爬架哦。”黑瞎子撵了撵他被泡得发皱泛白的指腹,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果然惹得高·贵·冷·艳的我极为猫派的抬了下巴眯眼瞥他。 我长发有些乱,原本的哪吒头略微散了散,更是像极了动物耳朵。 此时,只见我的柔荑正紧紧的抱住张起灵的脖颈,并努力的在男人精壮的胸膛前蜷缩起我娇小的身子,真就如同是只猫咪般的挂在了张起灵身上。 而和黑瞎子保持同一姿势的张起灵背靠石墙,以朝后别去的手攀了其间凸出的一块岩石于水中稳住身体,另还单用了他的左臂环过我两条大腿的腿根位置,托着我将我的前胸稳稳的扣在了他的一侧肩膀之上。 没忍住动手胡撸了把我那垂着茸茸细碎胎毛的额头,可这回黑瞎子都还没等到我与他小打小闹的反抗,倒竟是为了同她逗趣而自己的鞋底板一滑,口鼻瞬间埋进了倒灌的海水里,咕噜噜的吐起了泡泡。 “啊呸,呸!咸死了!”黑瞎子抹了抹嘴,嫌弃到不行。 “哎哎,哑巴张,你说这潮汐什么时候才会退啊?” 张起灵应道∶“估计就在今天” “所以是今天的什么时候?” 张起灵不说话了。 “哑巴张?哑巴张?我说哑巴张,你怎么一到问题的关键地方就变真哑巴啊?” 黑瞎子也觉得他单方面的对着张起灵嘚啵嘚实在是没劲儿,但爱耍嘴皮子的我又因为长时间的幽闭而打了蔫,因此黑瞎子只好长长的叹出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水如果再不退,我就要被泡浮囊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察觉到我头顶上方似乎是隐约传来了些嗡嗡的动静,可却又因为那动静和黑瞎子的声音于一时之间都掺和到了一起,我刚开始只以为是水流,并未在意,甚至还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收紧了我揽在张起灵脖颈处的小手,顺便侧着俏脸儿蹭了蹭男人耳畔微湿的发。 “瞎子……”张起灵唤道,他原本扣于石块的手愈加收拢,奇长的食指翘起,朝上指了指。 他显然也听到了,但同样不能确定。 而男人明明是都已经将声音压低了许多,但由于我他靠得太近,所以依旧是能够感受到张起灵抬头的动作,因此也下意识的跟着他做,结果我刚一仰首,便咚的一声撞上了石壁。 我被张起灵抱着,本来就要比他和黑瞎子高,是以对于脑袋上方的变化也更为敏感直观。 我被撞得一疼,瞬间清醒。 “它在下沉!” 天麟楼异闻166 根据旅行指南上的介绍,天麟楼其实在一开始就只是当地遗留下的几个土墩子,后因有中国人来此对它进行了改造,才逐渐发展为特色民宿。并且白昊天查到,天麟楼是这条路上唯一可供人留宿的建筑,而吴二白他们的队伍曾就在这里有过订房记录。 “那个人估计认出我们了!”吴邪干脆扯了他下巴上黏的假胡须,任由霍道夫往他的左手背上埋输液针。 李加乐、贾咳子他们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只沉默的坐在一旁。 倒是胖子扔了帽子和墨镜,将脚搭上矮桌∶“不至于吧,我们都打扮成这样了,他还能一眼就认出来?” 吴邪呵了声∶“你忘记他是干什么的了?” 胖子一摸脑袋深深的叹出口气∶“胖爷我最烦狙击手了!” “我们从现在开始必须小心行动!” “得嘞,反正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都听我的……”吴邪喃喃,他往椅背后一靠,仰头看向输液袋,瞳孔几乎是一眨不眨的落在了那正滴滴下落的药水上。 霍道夫搬了凳子,坐到吴邪身边∶“这里面有安眠的成分,所以你可能会有些犯困!” “小哥?小灵?” 吴邪想唤,但于这一刻中他又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咽喉。 此时,在吴邪的眼前上演了一出哑剧,他明明看到我的红唇正对着小哥一张一合,可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吴邪皱着眉,他眼睁睁的瞧着小哥和女孩子十指相扣的上了楼,推开那间标有315牌号的门,然后热烈的接吻。 好似是被钉死在了门口,吴邪进不得退不得。 他从未如此茫然。 是梦吗? 是梦吧! 可他为什么却连女孩脸上那动情的绯红都看得清清楚楚?! 仰躺在床上,我的眼睛很媚,尾处如同带了钩,我的小手一面抚着小哥埋在我脖颈间做吻痕的后脑,一面偏头对上了吴邪的视线。 吴邪看到我的唇动了,应该是想跟他说话的但就在下一秒,我的颌骨猛地被张起灵的一只大手给扭了回去,继续同男人唇舌纠缠。 张起灵脱了t恤,动作间野性散到了极致。 “吴邪?” “吴邪?!” 吴邪是在张起灵俯身压过去的那一刻被霍道夫叫醒的。 他愣了好一会儿。 “反的……是反的!” “小哥的纹身怎么可能会在右边?! 吴邪这支紧急集合的队伍不仅启动资金少得可怜,硬件装备马马虎虎,且就连人看起来都还业余到不行。 除开了带队的小三爷和胖子二人是要头脑有头脑,要身手有身手以外,两名“亡命之徒”李加乐与贾咳子皆是由于十一仓暂封,他们没有经济来源再加上被蛊了个彻底继而才跟上了吴邪,只不过李加乐是在工地搬砖做苦力时被白昊天找上了门,而贾咳子是自己直接送过来的罢了。 也是因为组队的几人需要互加联络方式,王胖子这才知道原来贾咳子就是他们家季大宝儿口中那位十一仓内的朋友,胖妈妈在邪仔被强制送入隔离室后,所连续收到的几条有关他好大儿近期身体状况的短信都是出自于贾咳子的手。 而一共六人的队伍,另外还剩下的就是吴小三爷的超级迷妹白昊天,以及吴邪走这一路以来最重要的保命神器、人间圣手——霍道夫了。 房间中的其他人都在吴邪靠着椅背睡去后默契十足的选择保持了安静,基本是发呆的发呆,玩手机的玩手机,还是霍道夫第一个发现了吴邪的不对劲儿。 他皮下的眼动速度太快了! 他皮下的眼动速度太快了! “反的……是反的!” “都是反的!” 别说李加乐和贾咳子他们这样的新人了,就连陪在吴邪身边已有十多年的胖子都被他这么一出给吓得不轻,只见小三爷的一双狗狗眼红红的,还直朝前盯着,身体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因为吴邪在梦中看到小哥纹身是反的。 胖子以为是吴邪这段时间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老想着他二叔和被困住的小哥几人所以被魇了,于是连忙哄着他道∶“是反的,梦肯定都是反的,咱没事儿啊,没事儿!” 往杯中的凉白开里又兑了些热水,胖子小心翼翼的捧了茶缸子到邪仔面前∶“喝点儿水压压惊就好了,来来来,喝点儿水!” 吴邪没接,他甚至有可能压根儿都没听清楚胖子的宽慰,男人突然抬手往后撸了一把他额前的碎发,左手背由于滑针而顿时渗了血色,青紫一片,输液袋中那混着药品的生理盐水不过才下去了差不多四分之三,按照点滴的频率来算,吴邪顶多也就睡了十分钟。 “小三爷,你出血了!” 白昊天挑高的女声嗓音更是刺激了男人现今无比混乱的思绪。 他大脑几乎是如同自虐般的在闪回梦中细节。 包括小哥反置到右肩的麒麟纹身,以及他深入女孩家衣领里的那并不属他惯用手的手指。 “我他妈……” 吴邪低头,他探出舌尖,将从他手背针眼处所渗出的几珠鲜血抿于了薄唇。 “我他妈好想打断他一条腿!” 屋子里的几人皆都目目相觑,除了白昊天,已经成年的小姑娘脸颊爆红,早已经被她偶像刚刚那不经意间略带有着些色/气意味的动作给迷得晕晕乎乎。 最后还是胖子愣愣的问了句∶“谁啊?” 吴邪面无表情的转向他,顿了顿,突然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口嗨一下!” “口……口嗨?别介啊!”胖子来了劲头,毕竟自打吴邪金盆洗手修身养性后,他可是鲜少能听到他爆粗了∶“你就说谁吧!无论是不是梦啊,惹了你那就是跟胖爷我过不去,胖爷我给你卸他两条大腿下来!” 胖子连吆喝带比划∶“够不够?你就说够不够!不够咱再加!” “身体零件随便你挑,行不行?” 天麟楼异闻167 山洞里总共只有三个氧气瓶,除开了其中一个的出气阀口在掉落后被岩石碰作畸形,对于我,他们来说已经成为了一堆废铜烂铁之外,剩下的两个……保守估计也仅仅是能够提供每人差不多二十五分钟左右的呼吸而已。 但那面连通了空腔的石壁虽说不厚,却也只是相对其它的而言,再加上水中阻力大,便就是削铁如泥的黑金古刀于短时内也根本破不开。 窒息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而等待窒息死亡的过程更加可谓惨不忍睹,尤其是在水中,肺部会因为大量脏水的直接灌入而被阻隔掉氧气,然后又由于肺部的自救行为,人体内的那些脏水会再一次从口鼻等位置呛出,手脚愈是挣扎,身体愈是下沉,等真正至了水底,亦会不由自主的乱抓乱蹬,导致骨折或者指甲脱落。 多可怕啊,想来没人愿意死得如此难看。 因而当那两片薄唇贴过来的时候,我几乎是在我求生的本能与理智间被撕成了两半。 对比我水中闭气五分钟的极限,其实张起灵口中所残存的空气虽说还有但也同样稀薄,完全负担不起两个人的生死。 如果执迷不悟,怕最后的结果不外乎都是葬身水底,然而我明明是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去推搡开他的胸膛,但终究还是被男人一把给扯了过去。 海水浸漫,张起灵带着温度的大手捏上我的后颈,另一手同我十指交缠,强行将我锢在了身前。 和他从头到脚的钢筋铁骨不同,张起灵的舌尖很柔软,却也同样带着一股力量。 他封住了我的唇,橇开我原本紧咬的牙关,不容拒绝的为我渡气。 是啊,张起灵是神,只要他还在,我就不会死,亦不能死。 伴随着一股突如其来的水流的冲击力,张起灵的背将那被捅得全是刀口的破壁撞得更开,他胸膛接着我,连带着我一同狠栽了出去。 他们摔入新的空洞,我是被神明抢回了人间的幸运儿。 趴躺在男人身前,眼眶红润的我控制不住大口喘气,声音里很快便沾染了哭腔。 “小哥,你……” 我话说不过几秒,就已经分辨不出我脸上坠下的到底是海水还是泪水。 反正它们落在张起灵的唇间都是一样的咸。 张起灵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顿了顿,后将他的额头贴上了我的额头,静静等待着我发泄情绪。 “呃,我说……我说哑巴张,你们两个要演偶像剧可以去一边吗?” “我快被压死了!” ………… “差点儿让你们搞断了我的肋骨!”黑瞎子将手覆在胸口的位置揉了揉,且边揉边抬头打量四周∶“什么鬼地方?好多洞啊,对密恐也太不友好了吧!” “有没有办法?”张起灵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 而我吸了吸鼻子,在发泄一通后很快便就调整好了心态,我扶着墙壁站起来,伸出根纤细手指虚空的于面前画出了个三维立体坐标轴。 完全不需要张起灵把他那每一句状似无头无尾的话掰开揉碎了说给我听,心有灵犀的回应,不过我的嗓子还有些沙沙的哑,也不知道是水喝多了还是哭多了∶“根据刘丧画出来的地下河结构图,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和预定路线偏离了近五十四度左右!” 天麟楼异闻168 南——西南,北——东北。 以他们此刻脚下的地点作为坐标原点,我尝试着放大她脑海中的立体图像,使之跟随我的意识和思想被一砖一瓦的重新朝四周构造。 “如果刘丧的图没错,我们肯定是走不了回头路的,要么等二叔他们来救,要么我们直接自己找,我们可以沿着这一趟石壁走,大约三公里的位置,再转头向西北!” 黑瞎子停了动作,扭头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稍微沉默了会儿∶“检查我们剩下的所有装备!” 天麟楼315号的房间角落里悬了几排青铜簧片,随风共振。 其实自从踏入了这里……或者可以说是自从吴邪他们一行人靠近到天麟楼的外侧时,他们就已然被带入了浅显的幻觉之中。沉浸于这一层幻觉里,他们对现实的感官仍还留存了大半,但除开贾咳子因为听力超群,能够隐约捕捉到三楼那里簧片的嗡嗡声外,其余的,像是吴邪他们以及普通游客们完全都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便被天麟楼的幻境所包裹。 而吴邪是肺纤维化晚期,身体原就比一般人要弱上许多,因此于潜移默化当中受到的影响也最大,其实天麟楼的一楼墙边根本就没有张起灵留下的记号,但吴邪还是以他的幻觉和他的言语表达奠定了他们这一个小队全部人的第二层共同幻觉的基底。 然后就是再往上的第三层幻觉……第三层幻觉出现在王胖子带领贾咳子和李加乐上到天麟楼的三楼之后,因为贾咳子和李加乐并未见过刘丧以及吴二白队伍里面的任何一个人,所以第三层幻觉的缔造者由吴邪变成了胖子,这也就能解释了为什么明明是要通过胖子他们人眼才能所呈现出的幻境一样会反映到现代的科技上,并被吴邪同步捕捉。 因为吴邪早已经于一开始就被拉入了其中。 “天麟楼……好一个天麟楼!” 床上,吴邪裹着被子,嗤笑出声。 而霍道夫在给他不听话的病人调了点滴的速度后,脸色不愉的往旁边的椅子间一坐,并未参与屋中其他人的面面相觑。 胖子抬手往下按了按他颌骨处开胶的假络腮胡,抬眼去瞧吴邪∶“天真,你咋了?要是有什么发现,你也跟我们说说呗!〗 “这里是个圆形的土楼。 胖子啊了一声,愣愣问道∶“然后呢?” “反的,是反的!” “啧,你怎么又开始念叨了?!” 权当是没听见胖子的抱怨,吴邪再次紧了紧他肩上披着的被子,男人斜勾唇角,露了他一边略是尖锐的犬齿,神情如同狩猎般兴奋∶“胖子,你想象一下,把天麟楼整个倒过去,然后再把天麟楼三个字反着读!” “反着读……”胖子不解的眨了眨眼,但因为话是他家邪仔说的嘛,所以胖子很是乖乖的照做了∶“天麟楼,反过来就是楼麟天!” 吴邪笑了。 “是楼聆天,耳令‘聆’!” “这里和南海王地宫、南向气象站以及十一仓的地下结构应该都是一样的,是用来听雷的!” “所以吼泉不在地下,就在这栋楼里!” 天麟楼异闻169 “所以我们现在是一致决定要去雷城了对吧?黑瞎子边说着,边将从背包里所拿出来检查过一遍的东西又一件件的给塞了回去,仅是挑了两节手电筒的电池于掌心中跟磨核桃似的来回转着玩∶“凭咱们带的东西,这路……可不好走啊,哑巴张!” 我有着女人与生俱来的细腻和敏感,总觉得黑瞎子这隐约带着些许戏谑之意的言词是话中有话,于是我原本还在整理的手猛然一顿,我此刻正背对着黑瞎子,我微微侧偏了头,又浓又密的睫毛在向上撑住了我脸颊边碎发的同时,也一丝丝的分割了我的视线。 “只要不是条死路,难走些又如何?黑爷独来独往了这么多年,总不至于现在抱怨吧!” “呵,小灵儿!”黑瞎子托了托他鼻梁上的墨镜,状似无奈的轻笑道。 两个人的这几句话听得张起灵微微蹙起了眉,他放下他本来抱臂环胸的双手,率先行动。 “出发了!” 他们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岩壁上依旧镶嵌着的还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洞,它们如同贝类攀爬礁石似的附着于其上,密密麻麻的惹人泛呕,而我也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没了兴趣再至生发了好奇,我身子转了个五百四十度的圈,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于是一直缀在队伍最后面的黑瞎子不过长腿一迈,便越过了我。 我倒退着,一双大眼在瞧向他们身后所走过的路的同时,自脑海中勾勒出了这一段过程的空间模型。 的确是和刘丧画出来的地图有偏差,毕竟刘丧是完全依靠耳朵听,而之前这里大概是未于短时间内经历过海水的倒灌,因此只能是根据地下河的水流走向去判断结构的刘丧并没有发现这段隐秘的空间。 正在想着,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碰了碰我的脖子,我扭头,恰好对上的就是黑瞎子宽阔的后背,以为是他太无聊了所以跟着我搞恶作剧,我朝黑瞎子做出个大大的鬼脸,可到底又念着黑爷年纪上去了,可还是个老小孩儿,因而便没有和他多做计较,只是继续转了身子倒着走。 但没一会儿那种感觉又来了,湿湿的凉凉的,应该是沾了海水,弄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鼓起脸颊,小脾气上涌,脚脚把及踝的水踩得是哗啦啦直响,同时一双柔荑啪的两声拍在了黑瞎子的后背。 黑瞎子不明所以,但还是轻声问询道∶“干嘛?” 装,你再装! 黑瞎子这幅无辜又茫然的表情看在我的眼里那更是欠揍的很。 “你说干嘛?!都这么大年纪了,幼不幼稚呀!” “不是,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啊?你早晚也得到我这岁数好不好!” “那你有没有算过如果我到了你这个年纪,你又该多大啦!” 两人是越叨叨越起劲儿,连带着已经走出去了有三米远的张起灵也停住脚步,回身望来。 而就在被我劈头盖脸一顿顶撞的黑瞎子抬了手欲要掐上我颊边软肉的瞬间,从石壁的圆洞中突然刺出了一螺旋纹状的尖锐东西,要不是黑瞎子的手收得足够快,估计就会要让它直接给穿透了掌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黑瞎子和我皆是不禁愣住了几秒,直到那横在我鼻尖前的东西再次咻的一下收了回去,两人恍如梦醒,即刻后退。 这东西很多,速度也非常快,岩壁上的每一个石洞都有可能成为它们攻击的通道。 我撤半步躬身,然后在抬了左脚的刹那以单腕为轴,腰腹做力,楞是生生转过了半圈,脸颊被怪东西所浅显的擦出了一道血痕,虽不深,但由于那上面沾着海水,我不由得被刺激得一疼,大眼顿时眯了起来,我利用余光瞥向张起灵那侧,见他意图赶往这里的脚步被阻隔于了半路。 “别过来!” 盗墓笔记之雷城170 [“小三爷,你没事儿吧?!”] [“你们怎么下来了?现在上面什么情况?”] [“上面暂时安全。”] [“那焦老板他们是怎么能进到吼泉里的?”] [“二叔为了给你争取时间,给了焦老板一张去往雷城的假地图!”] 白昊天眨巴眨巴眼睛,举了手电筒朝吴邪的身后照去∶“有惨叫声,难道是焦老板的人?” 领头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出一段,吴邪皱眉,抬脚跨过了地上的一具已经几乎是快要化作滩脓水只剩骨架的尸体,然再往后面不过几步,穿着冲锋衣的死者七横八竖的倒于甬道之中。 吴邪单膝下蹲,他长而密的睫毛抖落着手电打来的光,指腹撵了其中一个死人胸前的艳红颜色道∶“血还是温热的,看来刚死不久,的确都是焦老板的!” 看他们一副凄惨模样,白昊天下意识的拉了李加乐的袖子∶“这是被什么插死的啊?” 吴邪摇了摇头,没说话。 就在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声爆破声响。 “流水了?”李加乐抬头环顾周边,喃喃道。 而跟在队伍最后的贾咳子不由得闭了闭眼去愈发集中精神,因为他的耳朵已经透过那些涓涓水声敏感的捕捉到了种极其微小的声音,声音来自于此地的四面八方。 等不及细想,他猛然变了脸色。 “跑!” “快跑,快!” ………… “噔噔噔,看我逮到了什么好东西!” 被拎了尾巴的大黑耗子晃在半空中吱吱的乱叫,而把住它的始作俑者黑瞎子嘴角则还噙着抹坏笑。 就如同是跟女孩子邀功似的,黑瞎子更是把老鼠往我的面前送了送∶“今天我们加餐好不好?” 这老鼠的个头确实是大,看起来也还挺多肉的,就是那双眼睛不怎么好看,红红的仿佛要滴了血一般,瞧着它为了活命而在黑瞎子手里奋力挣扎的样子,我心里没有升起一丝波澜,当然了,如果它要是能长得再可爱那么一点点,没准我还真就会大发慈悲的将它养在这里,权当是个解闷的小玩意儿,只可惜…… 我的脸颊处留了道痕,可因为我本就是极致的漂亮,所以那红痕虽看似瑕疵,却也更衬我楚楚可怜,无限激发了男人的保护欲望。 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我轻叹口气道∶“烤耗子?” 瞎子嘿嘿两声∶“或者把它做成老鼠干,鸡肉味儿,嘎嘣脆!” 我被逗笑了,我张张嘴刚想作回应,结果却叫我自己的一下嘶呼给突兀的打断了。 而因为我痛得哆嗦,张起灵手里的动作也不禁顿住。 他移开棉签,熟练的俯身过去吹上姑娘家的伤口。 “已经好很多了!”张起灵安慰道。 吼泉里面的东西的确是怪到没边,原本季凛凛以为我的伤口疼是由于海水含盐,我不过就是被一时给刺激到了而已,后来还是小哥首先发觉到我痕迹的不对劲儿。 那东西含有腐蚀性物质! 于是作用在我的破皮上,导致了我在一开始明明只是浅显一道的划痕竟愈发疼痛,甚至在边缘位置有了溃烂的迹象,若不是张起灵早晚各一次抹开指尖,放血给我厚涂伤口,恐怕我的半张脸都要保不住了。 而虽然现在已经不需再用到小哥的血,可又由于他们所处的地方不干净,季凛凛还总是下意识的用指腹或者手背去轻磨她那已经结痂瘙痒的伤口,因此张起灵也习惯拿了沾有酒精的棉签给我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消毒。 拉住男人的袖口,我撒娇的晃了晃∶“谢谢小哥!” 大眼的余光一瞥,我自张起灵手中夺过塑料酒精瓶朝不远处的黑瞎子扔了过去。 “干什么呢你?” 黑瞎子放下背包,正正好好的接了酒精瓶∶“我觉得我们还可以烤些罐头!” “不行!”我将小臂交叠在身前,比划了个叉∶“明天小哥要继续去外面探路,那盒罐头是留给他的,我不是分了你好多块巧克力嘛!” “军用巧克力……”黑瞎子瞬间蔫巴了∶“那估计还不如老鼠干好吃呢!” 其实黑瞎子的吐槽还真没错,军用巧克力和一般的巧克力不同,作为易携带和高热量且抗高温的快速紧急食物,为了避免于不必要时候的先行品用,因此它的口感从来都不得赞誉。 “哎呀,我在突然之间是特别想念起吴邪了啊!”黑瞎子拎了大耗子,干脆利索的去到角落给它放血∶“哑巴张说吴邪一定会来,那么我希望他能带着满满的罐头……要是满满的青椒炒饭就更好了!” “那你就好好念叨呗,没准儿明日他就从天而降了呢!我把玩着张起灵的大手∶“毕竟吴邪也是要去雷城的,这不是二叔的心愿嘛!” “……二叔的心愿? 此刻,我和黑瞎子皆是背对对方。 而这边的我另还跪直了身子挡在张起灵面前,我一手扶住男人的后脑,一面上手捂紧了他的唇。 从未有人像我如此大胆。 张起灵的小臂抬了抬,似乎是想要去揽我的细腰,但悬在侧方停了会儿,他终究未再进一步。 我和他对视,男人的顺从叫我忍不住弯了眼睛作新月状。 “你不用装傻,我都知道了。 黑瞎子没有转身,还在打着哈哈∶“你知道什么了?” “你觉得如果我要问,小哥会不告诉我吗?” “我去,不是吧,哑巴张你都这么大年纪了竟还真被小灵儿迷得神魂颠倒啊!” 黑瞎子拎着刀,戏谑扭头。 “你真告诉吴二白的计划啦?” 依仗身高,黑瞎子的目光掠过我的头顶,总算是瞧清了他们二人此刻的姿势。 黑瞎子一挑眉∶“你诈我啊?” 雷城171 欺骗上了岁数的老人家,这可不是什么好孩子所为呀! “其实你们本来也没打算对我严防死堵吧,只不过就是懒得告诉而已!”我扭腰,我一双大眼一眨巴一眨巴的,转头看向黑瞎子,我鼓起脸颊,像极了河豚∶“从南海王地宫开始我就隐约觉出了些许不对劲儿,后来等到了哑巴村的神庙那里则更是!” 黑瞎子一咧嘴角∶“哦,愿闻其详!” “是三叔刻在石壁上的字,二叔在入口处特意放倒了吴邪和胖子,不让他们进神庙,可除了吴邪和二叔以外,我们没人熟悉三叔的字,而吴邪既然不在,那肯定就是二叔说什么是什么了,二叔认定了那字是由三叔刻上去的,它就算不是也得是!” “还有还有啊,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二叔拿走我的莲花青铜器另收了我的手机……就二叔跟我讲的那些话,表面上是告诫我不要通知吴邪,更不要想着私底下去联络吴邪,可实际不就是在激我嘛,二叔是料定了我叛逆,他非不让我做的事,我就偏偏要做!” 正侧身对着张起灵,我嘴叭叭叭的,我那只捂住了男人薄唇的小手则因为我无从去判断距离的原因而不自觉的朝上移了移,几乎是要全然闷住了他的鼻。 张起灵一开始还依旧很纵容着我,并未采取任何动作,但等了会儿,他估计也实在是被憋住了气,于是张起灵将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突如其来的朝向我的腰间轻轻一戳。 “你就说你和花儿爷……呀!”我叫张起灵蓦地来了这么一下,当即便止了声。 我心里又惊,脊骨又麻,连带着细腰一软,顿时失力跌入进男人的怀抱。 仰头看向张起灵,我美目瞪得如猫儿般滚圆。 “小哥你怎么还带偷袭的?!” ………… [“小三爷,有件事二爷原本是不让我跟你说的,但你看这段日子里发生的……我现在确实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其实早在我们到天麟楼之前,二爷就曾找到过另一条路。可这条路危险重重,再加之季小姐他们三个误打误撞的被困于了吼泉,所以我们才专注吼泉入口,未再考虑别的!”] [“天麟楼的旁边有座山,从这座山的后面可以进入一片林区,大概走上三天左右,就能看到一个悬崖,而悬崖的下面,就是吼泉出口的位置!”] [“但我也只能够说,这仅仅不过是可以从另一方向找到雷城的个机会罢了!”] [“下去的办法唯有跳伞,但之前我们队伍里派出探路的人没有一个是能活着回来的,所以到最后,二爷只能选择放弃了这条捷径!”] [“二爷那里还有剩余的伞包,要不要去,小三爷你自己定夺。”] “这么有意思的事……咋,不打算带上胖爷我一块玩儿呀?” 他们没有刻意的去隐藏脚步,登山靴踩踏碎石枯草的声音虽不大却也不算小,因此早在他们这一队人站定于吴邪身后之前,男人就已经察觉到了,面对着那凭肉眼根本望不到底的陡峭悬崖万丈深渊,吴邪抿唇,没有回头。 他红了眼眶,良久后才叹出口气,低声道∶“这次的冒险……” “有去无回是吧!”胖子朗声接了吴邪的话,他上前两步,伸手揽过吴邪的肩膀。 他们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太多,只不过胖子此时故意踮了脚,将他一半的重量都压向了吴邪,跟着他逗咳嗽道∶“天真,就这话啊,我都不知道听你叨叨过多少回了,你回回这么丧里丧气的作动员讲话,然后咱回回都还能待在吴山居里头点外卖,喝扎啤,睡他个昏天黑地的……所以你自己就说你腻味不?烦不?” 胖子假意嫌弃的轻手拍了两下吴邪的胸口∶“再说了,不危险有什么意思呀,咱们几个人这么多年玩儿的是什么,你心里没点abcd数啊?玩儿的不就是个刺激嘛,再说了咱们哪次死里逃生不是因为胖爷我啊!” “可我们不会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吴邪哑着嗓子道∶“我反正本来都快死了,如果下去真能找到小灵和小哥他们,就是我赚,没找到也不过一句可惜,但你们不一样,你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大把的生活可以去享受,没必要跟着我一起作死!” 胖子随手揪了根杂草叼在嘴里,抖着腿,吊儿郎当的瞧着吴邪∶“你说什么屁话呢,就你和小哥两人好,就你惦记着家里头的大宝儿是吧,天真,你可想清楚啦,等你下去找着吉祥物和小哥他们那叫什么?那叫修罗场!就黑瞎子他唯恐天下不乱的尿性,还不是得需要靠着胖爷我在中间给你们周旋啊!” “胡说什么呢?!”身为小三爷的女友粉,柠檬精白昊天瘪嘴,当即给了胖子一个肘击。 可就凭她那点挠痒痒的劲儿,除了是让胖子肚上的软肉跟着晃了晃,压根没其他作用。 “呦呦呦,吃醋啦?可没辙呀,我们家吉祥物就是这么受欢迎!”胖子嘿嘿两声,又道∶“刚才我把你给忘了,那你要下去就更得是修罗场了呀!” “小三爷你看他!” “看我什么呀?看胖爷我玉树临风贼拉好看的脸吗?” 望着白昊天和胖子两个人是活力满满的又吵嘴又互做鬼脸,吴邪胸中的那一层阴霾忽就散了个干净。 而见男人温和的视线平移过来,李加乐紧了紧他肩上的背包,朝他也露了笑∶“我跟你们一块去,既然当初已经决定大家一起来了,就算有风险,可在完成任务之前我都不会走的!” “我也是!”贾咳子同样轻声应道。 “你们去不去跟我没关系,但如果真下定决心了就别磨磨唧唧的!”刘丧双手环胸,他瞥了眼吴邪,心软却嘴硬道∶“我还得找偶像呢!” 说着,刘丧踏足到悬崖边,和吴邪并肩而立∶“之前二叔的人一个都没回来,按照运动相机传回来的影像,他们是在落地后没多久就死了,所以我怀疑这底下的雾里面有剧毒,而且你看这些山势,我们不仅要找好降落点,飞行过程也必须调整到恰当的角度,不然人一旦撞到崖壁上,收了伞,会立刻摔死!” 胖子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回怼刘丧的机会∶“又来了又来了,丧背儿你把你那些丧气话都给胖爷我憋回去,这不就是闭眼一跳的事儿嘛,干他丫就完了!” 围在吴邪身边的……从不缺阴谋和谎言,可同样也不缺肯为他一掷生死的兄弟与伙伴。 吴邪含泪笑出了声,他转身搭上胖子的肩膀,伸手指了指远处∶“我刚才测过了,现在是东南风三到四级,东边峡谷的裂缝较大,所以我们在那个地方落脚最为合适!” “可峡谷深不见底,而且空中的风力变化莫测,我们如果背着降落伞硬跳,很容易会偏离原本的预设点,而且大概率会走散!” “因此我们跳下去后越晚开伞越好,但如果真这么做,那么风险……” “什么都别说了,不管怎么样,有我们陪着你!” 吴邪睫毛颤了颤,轻声呢喃∶“一群傻子!” “那就祝我们傻人有傻福吧!” 雷城172 “吴邪他们应该要找来了把!”我看着张起灵说道。 黑瞎子看向张起灵∶“你对他们这么有信心啊?” 张起灵坚决道∶“我相信他们!” 黑瞎子见此摆了摆手∶“行吧!这样,我们今天出去距离拉远一点,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新的线索!” 张起灵淡然开口∶“今天该你守家了,我们会拉远一些聚聚,可能晚一点回来!然后拉着我走了。” 走了没多久后,我们发现天空中漂浮人影,似乎正是吴邪他们∶“小哥,你看天空那几个黑点,像不像是降落伞?” 张起灵定眼看了看∶“是降落伞,看数量应该也不是奸细那边的人,难道,是吴邪和胖子他们?” 我说道∶“不管是不是,先过去看看吧!” 而且随着他们降落的距离和地面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清楚胖子宏伟的身躯了。 “是他们,我们走!”说罢继续牵着我。 峡谷底,浓重的白雾弥散能见度很低,林立着又细又高的树木,草木茂盛。 光线偏暗,阴沉沉的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寂静无声的峡谷来了一批访客,咳嗽声不绝。 吴邪看向他们:“你们没事吧?” 胖子深呼吸:“这毒雾太凶了,防毒面具不管用!” 白昊天咳嗽着:“咳咳,咳,怎么办?” 吴邪回答:“我们赶紧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走!” 没走两步,便浑身无力,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 果然,就不该同意他们跟过来的… 即将失去意识之前,朦胧的视野里出现熟悉的人影,向他靠近。 “吴邪,胖子,我们来了!”我慢慢地走向他们几人。 当吴邪再次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陌生环境,他感到很惊讶! 因为他看到了小哥!小白!还有瞎子? 这次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胖子猛地醒了大呼:“快看这美女,看这帅哥是谁,你看!这你有难吉祥物和小哥肯定回来啊?” 吴邪笑了笑:“果然,还是靠你们救我!” “来,吉祥物!都忘了拥抱了?”说罢胖子张开手臂就好朝我抱来。 胖子满面红光,直径朝我走去,他现在贱兮兮的样子,像极了变态大叔要对一个妙龄少女,犯罪的模样,张起灵眼看胖子朝我走来,立马把我拉倒他自己身后,让我躲在他身后面,他自己去迎接了那久违的拥抱。 “许久不见,想死胖爷我喽小哥!”胖子抱着张起灵。 “松开!”虽然嘴上如此,张起灵还是抬手轻轻拍了胖子后背一下,算是回应。 短暂的拥抱结束后,张起灵走过来牵住了我的手。 我看向吴邪:“那个,吴邪啊,你这身子骨不行啊,最先把你扛回来的,你还是最晚醒的!” 胖子夸张道:“我就说他得多锻炼锻炼,和楼下老太太跳跳广场舞啥的,他还不乐意!” 吴邪瞪向他:“死胖子,你去跳吧!” 胖子不在意然后开始为我们介绍白昊天:“之前胖爷给你们介绍过了,四妹,小白!” 白昊天站起来:“嗨,小灵!” “嗨,我们又见面了吗!”我笑着自我介绍与她握了握手。 继续介绍新成员,与刘丧一样听力敏锐的贾咳子,还有长得憨帅憨帅的李加乐。 密林的白雾当中,有一种神经毒素,刚开始吸入后会产生窒息,呼吸不畅的感觉。 中毒深了后,便会影响神经中枢,导致神志不清进而发狂。 “哎,进了山洞好像不难受了!”白昊天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就连呼吸都顺畅多了!” 你们啊都要感谢哑巴张!黑瞎子长腿迈过地上堆放的背包,戴着半指皮手套的掌心搭住张起灵的一侧肩膀∶“要不是赶上他正好出去探路发现了你们,还把你们一个个拖了回来,你们所有人都要交代在外面!” 我的血有一定抵抗力,但是不能坚持太长时间!张起灵纯黑的眸子转向一旁低头吃着棒棒糖的我语气柔和了几度:瑜体质特殊,呆的时间久一些! 吴邪端了水∶“你们是怎么逃出吼泉的?” “唉!”黑瞎子出声道,看着像是有话要说:“我们待的山洞山壁很薄,我跟小哥就靠声音一点点找空气,终于让我们找到一条日本人当年挖的通道,通到了这里,只是没想到,这里比之前山洞还要凶险!” 我见黑瞎子说得正起劲儿,也不去抢他的话头,我坐在吴邪和张起灵中间。 黑瞎子解释道∶“我们三个人刚刚到达这里的时候因为还在下雨,所以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可是等雨停了,林中的毒雾开始出现,我们才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于是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张起灵又补充道!那些雾气里含有一种神经毒素,刚开始吸入会呼吸不畅,甚至出现窒息的感觉,如果中毒深的话,会影响神经中枢,往往叫人神志不清进而发狂,我的血虽然有一定的抵抗力,但也不能坚持太长时间! 吴邪回答道:“所以,我们现在等于被困在这了呗!” 黑瞎子笑了笑∶“是这样说没错,但至少,我见到你们,我很开心啊!”又继续说:“当年日本人估计是想利用山谷毒雾做毒气弹,所以才会建造许多小型避难所!” 吴邪敲了敲下面:“下面是空的!” 黑瞎子解释道:“下面埋的都是日本的战略物资,避难所之间距离也不远,每到下雨的时候,我和哑巴张就会进行迁移!” 吴邪看向大家:“还好我们带上了足够的食物,至少可以支撑两个星期!” 我皱紧眉头:“只要在两个星期内找到雷城,那问题应该不大?” 黑瞎子却说:“并不是这样,我们面临的危险不仅只有毒气,还有一种可怕的生物存在,否则我们怎么被困在这里!” 我问道∶“你说起这个,我正想问你,你和天真怎么回事?之前我分明已经稳住他的病情了的!” 胖子闻言就是一脸的义愤填膺,但又顾及着吴邪还没醒,便压着嗓子∶“还不是薛五那厮,尽使阴招,要不是我们幸运的找到了霍道夫,那天真怕就真活不了了!” 张起灵镇定的说道∶“不会的!” 雷城173 “怎么样,听见什么动静没有啊?”胖子捏着盒罐头溜溜达达的至山洞口前,故意拿起那飘香的午餐肉靠近刘丧的鼻子附近晃了又晃,惹得刘丧在挥开胖子手腕的同时还大大的白了他一眼。 对着同样耳力灵敏的贾咳子点头示意,刘丧接了李加乐给他们递过来的早餐∶“跟黑爷说的没差,外面有很多,而且听声音就在附近!” 胖子挖了勺罐头,边嚼边嘟嘟囔囔的接口道∶“什么呀,能吃吗?” “有些像人,有些又不像人,越来越多了!” “什么像人又不像人的!”胖子大无语的撇了撇嘴角∶“哎,瞎子,那是不是就你们觉得棘手的东西?这回我们来了,应该好办多了吧!” 黑瞎子就着水塞了块饼干入口,戏谑的呵了声∶“因为你们,这玩意儿反倒更麻烦了!” “你啥意思呀?”胖子反问道。 在给面色惨白的吴邪小心翼翼的喂进了几口热水后,我替他愈加拢紧衣领。 顺手搭上男人的额头试温,也万幸吴邪虽是拖着他的小弱缺身体一路劳苦奔波,但于此刻却没有出现什么要发热的迹象,这让我暂且能安了心,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杯交给一旁捧着早餐却始终因为记挂自家偶像而食不下咽的白昊天,我朝他安抚的笑笑,轻声言了句别担心。 起身动了动她已然是快要僵硬的肩膀,我于张起灵身边坐下,加入到剩余几人的正事讨论组中∶“你们看过生化危机没有?” “外面的那些东西就好像是感染了丧尸病毒,然后变异了一般,行动很疯,又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其实我们在一开始遇见的就只有些被毒素污染了神经的动物而已,但是等后来焦老板的人到了……当他们派出去探路的伙计折在了林中,他们便会不死心的派更多人进去,于是一个传一个的,就越来越麻烦!” “我看主要还是汪家那帮孙子!”胖子骂了句∶“真他娘跟狗似的闻着味儿就来了,甩都甩不掉!” ………… 空气中水分骤多,如果不出意外,相信很快便会凝结出一场大雨。 由于这次的行动不过是要借助刘丧灵敏的听力绘制出周边地图,因此胖子是直接将要挣扎着起身,并试图一同参与进来的吴邪又按回到了原处。 吴邪的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但我们又不可能只留白昊天一个女孩子在,不然若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凭白昊天她自己根本就顶不住,于是同样以耳力见长的贾咳子与大男孩李加乐便主动担下了要留于此地保护吴邪和白昊天的任务。 张起灵看了看手腕上手表时间∶“二十分钟,怪物会聚拢,必须快!” ………… “都机灵点儿啊,小哥你也是,站稳啦!一号位置爆破准备!” “二号位置,三号位置爆破准备!” “四号位置爆破准备!” “搞他丫的定了,收拾东西咱回家!” “怎么样刘丧,有多少个?” “很多,四面八方都是!” 我们的时间剩不到五分钟,没必要和这些怪物纠缠,不然无论怎么着都是我们吃亏! “别硬扛,躲着走,从它们身后绕过去,原路返回!” “低头!” 听我一声娇喝,同时也已经自余光瞥到了那挨着他侧方袭来的黑影,刘丧紧紧的将他刚刚于慌乱中掉落的笔记本勾到掌心,几乎是连想都没想的就照做了。 匕首贴着男人的头顶而过,刘丧半躬的后背正是为我提供了个着力点。 刘丧只觉他身上一沉后又一轻,他急急忙忙的抬头看去,见我的一条腿正是勾上了那人形佝偻怪物的肩膀,我小手握着方才刺入进它咽喉的匕首,腰胯一拧,柔荑更是同方向使力,靠着旋转带出来的惯性,我的刀刃瞬间便划开了那怪物大半的脖颈,若不是因她天生的力气就比不得男人,恐怕那怪物的脑袋都能让我露的这么一手给全部割掉。 不远处,胖子举着斧头,朝向这边吹了个口哨∶“不亏是小哥教出来的,这小蛮腰就是够得劲儿的!” 想当年在西沙海底墓里,胖子简直是被张起灵仅凭腰力便将那海猴子的脑袋给拧过了一百八十度,生生绞断了它的整块颈骨的神般身手给撼到头皮发麻,瞳孔地震∶“如今也是好久未见小哥这么“炫技”了!” 胖子奔过来,路上顺便还挥舞着斧头砍了个扑到他身前的怪物。 将依旧张着嘴作吃惊状的刘丧自地上拉起,胖子拨了拨他滑至额前的发,感叹一声。 岁月催人老,还是年轻好啊! ………… “他们又聚过来了!” “干他丫的!” “你们先走!” “好嘞,交给你啦,小哥!” 等回到避难所,胖子第一时间就摘了口罩扔了背包,拿过石台上的矿泉水死命一灌。 “天真,我跟你说,胖爷我差点比你还英年早逝!” 吴邪站于洞口,直至看到走在最后的季凛凛和张起灵皆都毫发无损,他才仿佛终于想起了正事般的问道:“怎么样,找到出口了吗?” “有丧背儿呢,能找不着嘛,嘿嘿,我们就是福丧搭配,干活不累组合!” 胖子极其豪迈潇洒的狠狠一拍刘丧的后背,差点儿没让他把刚喝进去水给喷出来。 这要是吐吴邪脸上……那可真就热闹死了。 刘丧侧着身子闷声咳了两下,又沉嗓嘀咕了句死胖子,可到底没有甩开他搭上他肩膀的手。 将怀中护着的那不小心滚了点点泥土的笔记本递给吴邪,刘丧指尖划过他画的地图,朝男人解释道∶“你看,这些避难所越往这边越密集,说明当年日本人在这里活动的更为频繁,因为他们需要不停的往外运送物资,所以我想那附近肯定不会是死路,我们可以顺着这些避难所走,大概率可以找到出口!” 吴邪点了点头∶“小哥……” 根本不需要吴邪话说完整,张起灵便默契十足的接道:“看云层和湿气,明天会有一场雨。” ………… 当按压胸膛时已再没有了之前那种发散性的疼痛,吴邪知道,他不是痊愈而是回光返照了。 “上哪儿去呀?” 深夜的小路旁,早就等在此处的我双手环胸,脸颊鼓起,我脑袋上还顶着片又宽又大的绿树叶子,可可爱爱奇奇怪怪。 细雨顺着我“帽”的脉络于空中划过道道抛物线,最后滴答滴答的汇于我脚边的水洼。 我就只是站在那里,便为吴邪创造了一篇童话。 吴邪笑了。 “我知道你会跟来!” 但我显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哄好,我故意撇了撇嘴角,望天望地望左望右就是不肯看向小哥,转动着手中的狗尾巴草,我摆明了是想叫男人要再再再用力的来哄哄她才肯罢休。 “你闭上眼睛!” 此时的小哥……他的目光甚至比我见过的墨脱星河还要多绚烂了三分。 我不禁想着,吴邪这二字他或许更该是个形容词吧,因为他足以去描绘温柔的具体模样。 但我依旧梗着脖子,作傲娇状∶“现在想起来要给我送礼物了?不觉得晚吗?” “所以晚吗?”吴邪轻声反问道。 我瞬间破功,我一双大眼笑成新月。 “当然不晚啦!” ………… 睫毛是颤了又颤,我偷偷的,偷偷的掀了条缝,果然见小哥侧头看向我。 男人仿佛早就料到了我会于中途耍赖,因此一直不曾有其他动作。 我不由得心虚的搓了搓手手。 “好嘛,好嘛,我这次真不偷看啦!”我发四!” 我又闭了眼,可等过了两三秒之后,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我现在是真觉得有只小猫在不停的跟我心里头磨爪子了。 “小哥……”我声音闷闷的,好似撒娇。 这回我不打算偷偷的犯规了,我就要直接通知吴邪,我就要光明正大的犯规! 可就在此时,我的眼同样也被捂了,那自后伸来张起灵的大手。 他的手很大,几近都挡到了我的鼻尖。 我没机会耍赖啦。 随后他慢慢将手移动到我的眼眸上,正好这盖住我的眼,只是感觉嘴唇上有个温软的东西袭击而来,心里一个激动,但我知道是小哥的唇。 吴邪在一旁有点无语,我人还在呢?你们挡众撒狗粮好吗? 感觉自己眼眸上的手拿开了,我眨了眨水灵灵大眼,而他似乎很淡定,刚才事情好像没发生一样,反而我瞬间小脸爆红,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哥!” 雷城174 “哎!” “嘿!” “哎嘿!” 胖子抬着下巴接连招呼了好几下,却换不来和他同行的另外三人的丝毫回应。 戴着涂满泥浆的加厚口罩赶了大半天的路,胖子本就觉憋得难受,因此缀在最后的他是越来越和前头的瓶仔与邪仔拉开了差距,不由得停了停,胖子叹了声,随即是一鼓作气的超过了那一步能顶他一步半的长腿小哥以及行动能力全然不似肺病晚期的吴邪。 小跑到队伍的领头位置,胖子道∶“我说这一路上小哥不讲话也就罢了,怎么天真你竟也连个屁都不放了啊?” “胖子,你怎么这么说吴邪呢?”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唉,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吗?”胖子叹息道又继续说∶“天真,前头那波人不会是焦老板他们吧?!” 吴邪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他目光穿透浓雾,仔细打量∶“应该不是焦老板的人,你看他们衣服的款式还有他们的状态……如果是焦老板的队伍,不太可能会这么悠闲!” “那是谁啊?难不成又是一波来找雷城的?” 站在吴邪和胖子身后,一身暗色面覆黑巾的张起灵将娇小玲珑的我护在怀里。 他目光瞥过两人毛茸茸的发顶,突然开口言道∶“前面没有人!” 我也点点头∶“嗯,我也感觉不是人!” “小哥,不是,你们是不是岁数太大所以老花眼啦!”胖子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冲着人影幢幢的那方一仰下巴,急的甚至都秃噜了嘴皮子∶“前面那……那些晃晃悠悠的,你看不见啊?!” 我又等了胖子一眼∶“你才老,会不会说话?好好的胖子,怎么就长了嘴呢?” 我动了动身子,从张起灵怀里跳下来,看了看前面的一群人影,又若无其事的转头看向张起灵∶“累不累?” “不累,走吧!我们绕过去!”小哥的大手自然而然的拉住了我已经略微冰凉的小手,转身离开。 胖子愣了愣∶“小哥说不是人,那就一定不是人,走吧!跟上去!”叹了口气∶“我忘了你们三一伙的,可怜胖爷我以一敌三,惜败已!” 我侧头看了看身后∶“胖子,你赶紧儿吧!这密林里情况复杂,离远了我们可就鞭长莫及了啊!” “哎,来了!”胖子要跟上。 吴邪似乎看到了什么∶“三叔!” 胖子拦住他∶“天真,不是,什么三叔啊!”靠近了,看清了人影,不由瞪大眼∶“我去,这是真的吗?不对,刚才小哥说了这不是人!” 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吴邪定了定神∶“这毒雾里面有高性能磁粉,浓度很高,磁粉是一种磁记录介质,能够记住影像,在闪电能量激发下,就像一台天然的录像机!” 胖子愣了∶“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你三叔当年的行动路线?” “那这不就有向导了嘛?”我说道。 吴邪一听扬起笑容∶“是啊,反正我们现在走的方向也是我在雷声中听到的,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倒不如直接跟着影像走!” 胖子看着我们∶“哎?不是,三叔他现在生死不明我们再观察一下,万一有啥意外呢?” 吴邪弯唇,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他们两人在,没意外” 嗯!我赞同道∶“没意外!” 专业开道战坦小哥突然停下步子,前方丛林里站着一个橘色身影,我一看后眯眼。 “那谁啊?”胖子看了看背对着我们的人问道。 “贾咳子!”我回答道。 “他怎么在这儿?”吴邪有点疑问。 背对着我们站立的人突然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吴邪与胖子立马抬腿要追。 “他状态不对,小心点!”我似乎发现不对劲。 三个男人应声,众人追着贾咳子一路上经过了许多小山丘,等到橘色身影消失时,刚好九十九座。 胖子∶“找找!” “贾咳子?”吴邪看到蹲在一处草丛里的男人,轻轻出声,那人抬起头。 此时的贾咳子因吸入大量毒雾,结果变成神志不清,行动也比平常迅速的怪物,但只一面又隔得远,所以我们并没有察觉到。 脸上布满毒纹,双眼呈现异样瞳色,张大嘴朝着吴邪扑过来。 重压下,地面破开两人双双掉入隐藏洞窟,距离最近的我立刻跟着跳了下去。 快速坠落,在贾咳子撞到地面之前一脚将他踢进沙土,卸了冲击的力道。 天真同志即便很幸运的直接摔在沙堆上,但因为身体条件欠佳,半天缓不过来劲。 我一脚给贾咳子改变了降落方向,随后连忙来到吴邪身边。 “怎么样,你要不要紧呢?”我关心道。 “没事!”吴邪强忍着右手臂疼痛。 我伸手摸了下男人动弹不得的右手臂,突然开口∶“怎么样,看看还能动吗?” 吴邪听后点点头动了动右手臂,完全没有之前疼痛。 小哥速降落下,胖子哼哧哼哧的顺着绳子一点点往下滑。 见两人没事,小哥蹲下身检查贾咳子的伤势∶“他被割喉,失血过多,看样子是中了雾里的神经毒素,已经神志不清了!” 吴邪沉默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黯然神伤。 “真是的,怎么就…!”胖子也很伤感,毕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现在人就这么凄惨的躺在他们面前。 “贾咳子本来不用来的,结果跟着我…成了现在这样!”吴邪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眸底全是愧疚和懊悔。 “这不还没死嘛!”我无奈的安慰着,蹲下身,打开背包取出小型医疗箱,将伤口周围的血迹与污渍沙砾清理干净。 拿出瓷白的拇指大小的瓶子,瓶身素雅勾勒着黛青色的花纹,更像是某种古老神秘的图腾∶“有利有弊,神经毒素帮他延缓了死亡速度,只不过血的确放的有点多,每个把时间醒不过来!” 胖子问道∶“这个恐怕有些困难,他什么时候能醒?” 我看着他们说道∶“这几天就别想了,荒郊野外的能保住他的命就不错了,你们看看周围,他交给我,死不了的!” 于是其他人开始打量洞窟四周,然而洞窟内的雷公像与南海王地宫里的雷公极其相似,因此吴邪猜测此处便是雷城外围。 我收拾好贾咳子的伤势过后,走过去恰好看见小哥手里的青铜碎片∶“这东西哪儿来的?” 小哥回答道∶“刚刚这里搜出来的,吴邪说的是对的,这里确实有问题,还有密道存在着!” 我看了看手里青铜片,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密道∶“你知道有密道怎么不说?怎么不告诉吴邪他们?” 小哥淡然开口∶“让他自己找,别卸了那口气!” 我一时有些难受,吴邪现在完全就是在熬日子,因为他心有所念,还惦记着吴三省的下落,所以他才能撑着。 这时,逛了一圈差不多又聚在一起的时候,张起灵还是把那青铜碎片交给了吴邪,然后得出结论,这碎片代表了他们的猜测。 吴邪看了看手里青铜片∶“看着样子,这碎片出自塔顶,想必是用来引雷,我们上去看看去!” 我们三人又在二楼看到关于塔林的壁画,确定闪电通过塔林传导到地下,因为汇集大量雷电,穹顶发出耀眼的光芒,而穹顶便是雷城。 突然之间,远处雷鸣传来,塔林内部震耳欲聋,别说胖子和吴邪,就是小哥都要受不住了。 我喊了一声∶“小哥!”只见他直接用古刀砍断雷公雕像。。 雷神公雕像的手臂被,随之露出传导声音的青铜柱,吴邪决定暂时休整,研究一下塔内壁画,听着外面的雨声,胖子有感而发,不由想起雨村,张起灵平静坐在旁边,目光却看向二楼研究壁画的吴邪。 我依旧缩在张起灵怀里,慢慢的打起了瞌睡。 “睡吧!”头顶上方传来小哥性感低压声音。 “我睡不着,怕一醒来你就扔下我!”我立马清醒嘟嘟嘴道。 “不会,以后不会弄丢你了!”他的下颚在我头顶上蹭了蹭。 我却说道∶“我还想跟你们一起去雨村看看,所以,吴邪不会有事的,我记得,雷城可以平遗憾,吴邪会没事的,如果雷城留不下他,我留他!” 胖子这时咋呼道∶“吉祥物啊,胖子知道你的厉害,但你要是真有那什么法子,还等什么雷城啊!如果是要伤了你自己的法子,还是不要了,小天真不会答应的!” 张起灵揉了揉我的头∶“吴邪重要,你也重要!” 经由闪电折射,吴邪在壁画处看见吴三省队伍的虚影,通过反复观察虚影行为以及流杯渠,因此推断进入雷城的方法就是潜入流杯渠底。 雷城175 “你太激动了,停下,吴邪,停下,你身体受不了的!”我连忙拉住他。 “小灵,我跟你说……”吴邪话音未落就叫张起灵一手刀敲晕过去。 我沉默了,我最近对吴邪真的太心软了,刚刚居然没舍得敲他? “小哥,你干啥啊?”胖子愣了。 张起灵却说∶“他太过亢奋会导致身体衰竭!” 我叹口气,取了丹药给吴邪服下,也是真的心疼他啊。 张起灵似乎感觉到上方有人∶“有动静,我上去看看,你们别动!” “好,你小心!”我不放心的说了一句。 他点头,抓住绳子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人已经出了塔楼。 胖子看向我问道∶“吉祥物,你说,会不会是丧背儿他们?” “嗯!”我点点头∶“有可能!” ……………… “呦呦呦,跑什么啊?我看你还敢跑!” “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李大江又是狠狠的挥过一拳,刘丧躲避不及,他脚下踉跄差点儿是一头撞向了树干,而距离着他的不远处,倒地的李加乐满脸染血呼吸轻微一动不动,好似已经没了意识。 焦老板的人还在不断的朝这里聚拢过来,他们围成一圈,仅是把中间的暴力场面当做是了饭后的消食游戏,随着李大江再一次把刘丧按在枯枝腐叶里狠揍了两下后,他们这群人兴奋的欢呼声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声更是愈发隆盛,于这种如排山倒海而来的嘈杂中,同样鼻青脸肿的贾咳子不禁面露痛苦的在树下蜷缩成一团。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从李加乐到贾咳子再到刘丧,被捆绑在树上的白昊天都哭哑了嗓子。 “你们住手,别打啦!住手啊!” 刘丧仰躺在地上,咬着牙一声不吭。为忍痛,他甚至连额间的青筋皆全数暴起。 焦老板缓缓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他没有拄拐,只是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至白昊天身边∶“他们这帮都是些粗人,整天打来打去的,确实不像话,叫什么名字?” 白昊天毫无理会,恶狠狠瞪着焦老板,反而后者笑了∶“你不说没关系,我知道你是谁!” ………… 这时吴邪已经醒了过来,没有见到张起灵人影问道∶“小哥呢?” 我回答道∶“上面有动静,小哥上去看看去了!” 张起灵很快回来,我问道∶“怎么样?上面什么情况?” 他答道∶“上面是焦老板的人,有二十多个,我只看到了瞎子,刘丧,小白,还有另外一个人没看见!” 他的意思是说没见李加乐的人影。 想到贾咳子的惨状,众人不禁有些担忧李加乐现在的处境,但当务之急是先救出黑眼镜三人。 我们一行人藏在营帐附近,准备随时展开营救,有容果然老老实实的跟着,可乖了。 另一边,黑瞎子以一种环抱着树干的姿势被铁链锁住双手,动弹不得。 黑瞎子见是张起灵叹息道∶“我知道我这辈子注定没女人了,但没想到最后陪我的还是你!” “认命吧,这把锁需要钥匙!”张起灵调侃了一句。 张起灵见铁链打不开后∶“等我!” “嗯!”黑瞎子点头。 小哥转身之前,轻飘飘一句传入男人耳中∶“我有灵儿!” 黑瞎子一听似乎伤到了心灵假装沮丧∶……“别救我了,让我和这棵树永远绑在一起,厮守终生!” 这时张起灵已经回来了,吴邪问道∶“小哥怎么自己回来了?” “瞎子手被锁住了,我打不开!”张起灵蹲在我身边低声。 胖子问道∶“可以砍断它啊?” 张起灵却说∶“如果强行打开的话,他的手就废了!” “那不影响生活了嘛!”胖子一听沮丧了。 我们四人摸进一个无人的帐篷,里面放着一箱子食物,我们丝毫不见外的开始吃吃喝喝。 吴邪分析道∶“刘丧被人看管,我们要是先救他就会惊动人,所以只能先寻找黑瞎子锁链钥匙,然后我们分头行动,同时救他们三个!” 我说道∶“关键是,我们去哪儿知道钥匙在哪儿?要不抓个人进来问问?” 顺便商量出一个简单的分工救援计划。 但前提,得搞清楚解锁黑眼镜的那把钥匙在哪。 吴邪透过帐篷缝隙观察外面情况,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嘴角勾起笑∶“胖子,你来看!” 胖子撅着屁股趴到缝上往外看了一眼∶“红红?把他弄进来!” 吴邪问道∶“把他弄进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皱起秀眉道∶“怎么弄?” 胖子嘿嘿一笑∶“这简单,红红很好勾引的!” 的确好勾引,吴邪就是把手伸到外面,招了招手,红顶水仙小蘑菇头便听话的走了过来。 掀开帐篷先探进来一个脑袋,看到我们几个意想不到的人时,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守在两边的胖子还有吴邪一起薅着领子揪了进来,反应过来后,并没有害怕,还想往胖子怀里扑,很是激动,见到亲人般的欣喜。 红顶水仙∶“胖胖,带我走,带我走!” 胖子瞪了他一眼:“去去去,怎么回事?” 吴邪做了个嘘:“别喊,小声点!又问道:锁住黑瞎子的那把钥匙在谁那里?我们需要你去偷回来,另外还有,告诉我们白昊天在什么位置?” “那把钥匙我可以去偷,白昊天的位置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但我有个条件,你们救了人后必须把我带上,这个破地方我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吴邪闻言本还在犹豫,倒是胖子拿手肘戳了戳他,随即满口答应了红顶水仙的条件。 “这个给我!”红顶水仙等了等,见吴邪没有拒绝,便直接抢了胖子手中的酒,然后从他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小瓶药,取过两颗化了进去。 “什么呀这是?”胖子问着,边捏了药瓶到眼前查看。 只见那上面写着头孢曲松钠。 胖子一咧嘴:“可以呀,红红!” “头孢配酒,说走就走啊!” 有了红顶水仙这个了解焦老板人员部署的同伙在,那些看守着刘丧的虾兵蟹将,直接头孢配酒,说走就走了。 成功拿到钥匙的红顶水仙回到帐篷内,有过被骗经历的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警惕心在的。 红顶水仙在吴邪接过钥匙的前一秒,又收回了手,凶巴巴威胁道∶“等一下啊,这次不要骗我了啊,不然老子翻脸不认人,把所有事情赖在你们身上,不要想丢下我!” 吴邪转头和胖子对视,一个眼神,胖子笑的憨厚又老实。 吴邪说道∶“千万别让这红红翻脸不认人啊?” 胖子摇头∶“不会骗人,不会骗人!” “不骗你,红红,来!”吴邪伸手,蘑菇头小眼睛不断扫着面前笑得和善的俩人,最后打消怀疑将钥匙放到吴邪手中。 胖子按住红顶水仙的肩膀,突然道∶“你是人吗?” 红顶水仙愣了∶“啊?” 这时胖子一掌打晕了他∶“害,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不明白啊” 不带他离开,是怕他跟着我们有危险!吴邪却说又看向张起灵∶“小哥,你带着钥匙去救瞎子,我们趁机解救刘丧!” 张起灵揉了一把我的脑袋,走了。 而我们趁张起灵那边闹出动静,救下刘丧,同时从刘丧口中得知白昊天所在的地方。 “危险,快去救她!”刘丧脆弱的说着。 “到底是谁?”我问道。 “李大江,焦老板把白昊天给他了!“”刘丧回答道。 我开口道∶“嘿,胖子,你带刘丧去找小哥,我去掩护吴邪他们!” “你小心啊!”胖子提醒着。 我往刘丧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子,挥挥手跑了,胖子扶着行走艰难的刘丧迅速离开。 我过去的时候,吴邪正要拉着白昊天离开。 “你怎么来了?吴邪见我来问道。 “当然是来保护你们啊!快走吧!”我说道。 “哦!”吴邪有些疑惑,但这个时候可没时间说别的,拉着白昊天就跑,我手指动了动,然后跟着也跑了。 “你干了什么?”吴邪一边喘着气一边跑。 我笑了笑∶“没干嘛!就……给他送点儿离别的礼物而已!” “又瞎跑,说好听话呢?”张起灵一见到我也跟来,有点生气但是还是把我拉进怀里∶“下次不允许你再冒险了!” “嗯!”我在他怀里蹭了蹭点头道。 我被张起灵拉着不断的往前跑。 “炸他们丫的!哈哈,胖爷我宝刀不老,欸……欸?谁的血啊这是?” 吴邪奔至胖子身旁,几乎是用单膝直接重重的跪了下去,他一面慌慌张张的去寻背包中可作止血的药物和绷带,一面都微颤了嗓音的道:“你中弹了?!” 胖子被张起灵扶靠到他们藏身的石窟的墙边坐好,此时,他一双白眼微微上翻,模样好似即将驾鹤西去∶“天真,没想到我竟比你还要先走一步,但没关系,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我等着你啊!” “说什么废话呢!” 正当吴邪吼完这句,胖子眼一闭头一歪,再没了动静。 吴邪掀开胖子腰腹处那被鲜血给糊了一层的外套,随即用手沿着他破皮旁的软肉按了下去,果然惹得胖子呃一声缓过劲儿来。 装作副回光返照的模样,胖子戏精附体,将掌心搭上了张起灵与我相交的手。 估计也是料定了张起灵对他比一般人要宽容,胖子还特别黏黏糊糊恶心巴巴的磨磨又蹭了蹭男人的手背∶“小哥,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等我和天真走了,就剩你和吉祥物了,呜呜呜呜,好悲伤呀!” 胖子自顾自的嘚不嘚嘚不嘚耍嘴皮子,让原本以为他真是中弹弥留的白昊天和贾咳子他们皆都相视无语,于是几个人一如开始哗啦啦围过来那样的又呼啦啦的全部散去,继续找地方戒备,警惕焦老板队伍的偷袭。 “我……我胖子,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你来劲儿了是吧?!”我翻了个灵性白眼,没好气的拧了拧胖子大腿上的肉∶“还五百年呢,我看现在就让小哥给你个痛快,然后直接埋了吧!” “好!”张起灵点了点头道。 而一听小哥满是纵容毫无底线的搭腔了我的话,胖子急急是自灵魂深处发出了声带有疑问惊讶意味的嗯,继而他是伤也不疼了身上也有力气了,就差当场给众人表演一段老年迪斯科。 “快,快扶我起来,胖爷我还能肝!” “行了,别耍宝了,一个擦伤弄得好像被轰断了肠子似的!”不等胖子继续逗咳嗽,吴邪取了纱布给他∶“赶紧的,自己按住了,要是再等一会儿,你的伤都该痊愈了!” 刘丧感觉到动静∶“不好,他们追上来了!” 白昊天说道∶“这下面有通道,我下去看看!” 在白昊天潜入流杯渠寻找通道,却久久没上来,上面枪林弹雨的开战,随着时间的过去,流杯渠铁栏即将关闭,可白昊天还没上来,吴邪试图制止仍是无用,万幸,白昊天赶在紧急关头按下水底开关,终于打开出口。 大家相继跳进水里,胖子临行之际用炸弹扎伤对方,也让洞口封闭,等到焦老板带人追来,塔林空无一人,而焦老板眼见洞口封闭只得另寻他路前往雷城。 通道出口是处鸟语花香的山林,再加上潺潺溪水,显得风景独好。 “真没想到从那个铁栅栏过来是能通到山这边的啊,白昊天甩了甩她那一头仍还微湿着的短发,将毛巾随意的挂在脖颈间,她脚步轻快的疾走了两步到火堆旁,紧挨着我身边坐下,她凑进热源,搓了搓手∶“哇,好暖和呀,小三爷他们竟然能找到这么多柴火,绝对够我们一晚上用的了。” 原本从水下游至此处,众人皆都浑身湿透,再加上夜风寒冷,即便是如贾咳子李加乐这样体火旺盛的年轻人都不禁被冻得瑟瑟发抖,更遑乎是两个女孩子和本就被恶疾缠身的吴邪了,但从来不觉得自己该因为身体的原因而被开除“男人”范围的吴邪仍是一边咳着,一边跟着胖子与小哥他们一起搭了帐篷又生了火,在有限的条件下,赶忙是紧着我和白昊天两个姑娘家先去略微打理了一番。 我绕着周围看了下,这里的地形跟壁画上的完全一样,应该是雷城的边缘地带!黑瞎子完全没上了年纪的人该有的讲究,他连湿衣服都不带换的,直接还滴着水就撇腿坐到了火堆旁,他也不用掀盖,只云淡风轻的伸了根手指碰碰那架在火上的小锅,然后嗯了声∶“六十多度,还得等一会儿!” 于是早在一旁做准备姿势,打算等到水开的瞬间便就让泡面下锅的胖子不由得霎时变脸。 “早知道应该从老焦那儿再多摸几袋饼干回来,就算干干巴巴的,但好歹止饿呀!” 胖子话音刚落,突然一拍他自己的脑瓜门儿。 “我去,咱把红红给忘啦!” 张起灵正拿了毛巾给我擦头发,从水里出来,衣服到还好,换了就行,就这头发不好处理,像白昊天那种短的也还好。 但我这长头发就不好办了,这里也没个吹风,只能拿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我嫌麻烦,于是张起灵任劳任怨的接过了这个重任。 黑瞎子探查附近地形,吴邪将此地与壁画关联,推断这里属于雷城外围,于是便让大家原地整顿休息,探究如何寻找主城。 雷城176 正当大家酒足饭饱,享受悠闲时光后~ “呦呦呦呦,你过来看那里什么东西啊那是?!你看看,你快看!” “什么呀?” “你看你看,就在那儿,真有东西!你没瞧见吗?就在那儿呢!” “哪儿有东西啊?” “下去吧丧背儿!” 刘丧叫胖子的屁股一顶,跌入水中。 他浑身上下皆湿了个彻底,扑腾过两下才勉强站稳。 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刘丧一面踉跄着扶住他旁边的石壁,一面急声喊道∶“王胖子!” 岸边的胖子仍还在不停的嘻嘻哈哈,他欠欠的朝刘丧比了个rockandroll的手势,随口就是一段6到不行的京腔押韵说唱∶“清醒清醒,玩得尽兴,别以为长了双大眼睛,你就可以在这里搞事情!胖爷我今天给你上一课,你要感到三生有幸,即便你是小哥的粉丝,难道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清醒清醒,玩得尽兴,yeah!” “王胖子,我跟你没完!我……” 刘丧说着说着,突然止住了声,因为顺着水流而漂至他身边的已经不止一具浮尸,他们其中男女皆有,都是面部朝下,露出的皮肤部分几近三分至五分腐烂程度。 就连胖子的脸上此时也尽收了笑意,他半躬着腰,连忙冲侧后方招手∶“我勒个大去啊,天真天真,你快过来看,这回真有东西了!” “这些尸体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呀?”白昊天随着吴邪半蹲于岸边,她捂住口鼻,一张包子脸皱紧,有些闷闷的问道∶“好家伙,这要不是因为他们吃喝所用的水皆是经由了贾咳子和李加乐他们几个大男人走到上游的活水源头去取回来的,怕是白昊天都能当场把她的胃酸胆汁给吐出来!” “从这些尸体的状态上来看,他们应该不是一直被泡在水里的!”吴邪眼睫微垂,他以指腹抵住薄唇,舌尖下意识顶腮∶“我猜水底可能还有通道,估计这些尸体……糟了!” 同男人四目相对,刘丧显然是和吴邪想到一起去了。 刘丧又在水地下有了一会儿后∶“那边有个洞口,洞口很深,应该可以通向别的空间!” 吴三省的笔记,里面记载着吴三省在哑巴村的日常随笔以外,还有对于吴邪的思念,一张老旧照片,正是叔侄二人的合影,吴邪触景伤情,半夜坐在篝火旁发呆。 接着,善水的白昊天与刘丧一起潜入潭底,进入洞口查看。 确认了洞内情况后,众人一起下水,贾咳子独守空闺。 胖子看着一堆尸骨∶“这什么地方啊,这么多尸体?” 洞内石岸上,四面八方摆着数座神情各异的雷公像,石像最中央位置,堆积着大量尸体骸骨。 黑瞎子曲膝,他单脚踩上圆台边缘,打着手电筒凑近观察,另还捏了把匕首随意的用刀背扒拉了几下∶“这些尸体,腐败程度不一,应该不是同一时间死亡的,依我看,这里就是雷城核心区域的入口,这些人呢,就是雷城历朝历代的朝圣者,他们带着心中的遗憾和欲望来到这里,却没想到,都死在了这里!” 胖子一听∶“原来是这么一个平遗憾,死了,当然就不会想到什么遗憾了!” 刘丧说∶“胖爷,咱不是找入口吗?您光在这儿翻尸体,算怎么回事?” 胖子咋呼∶“哎呀,我这看看有什么宝贝没有,你不觉得这平复遗憾风险很大吗?” 胖子∶“我先搜一搜揣兜里,他们这一会儿没准就一拍大腿回去了,什么都没落着,那才叫真正的遗憾呢!” 刘丧却说∶“您还真是贼不走空呢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结果,这一搜,还真让胖子搜到了东西,一本笔记。 封面上,大大的三个字,我瞄了一眼,哦,是那个坑货“吴三省”。 除了笔记之外,一无所获,众人回到岸上吴邪挑灯翻阅笔记。 吴三省的笔记,里面记载着吴三省在哑巴村的日常随笔以外,还有对于吴邪的思念,一张老旧照片,正是叔侄二人的合影,吴邪触景伤情,半夜坐在篝火旁发呆。 “又想你三叔了?”我从另一边帐篷里走了出来。 吴邪看向我∶“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 我摇头∶“我还能不知道冷啊!我是忘了给你喂药了,赶紧的,吃了我好回去睡觉!” 吴邪看着有容手心里的两颗药丸,无奈接过一口咽了:“味道变了?你换药方了啊?有点儿腥!” 我尴尬了一下:“啊!那不然呢?你还见过从头至尾一个方子的医生啊?” 我白了他一眼,睡眼朦胧的扒拉了两下身上的衣服,飘着脚步回帐篷了。 在帐篷里等待的小哥见我来问道:“吴邪,如何?”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儿,放心吧!我虽然没办法彻底治好他,但是帮他缓解痛苦还是可以的!” “你这次要放血入药的方法吗?”张起灵平淡的说道。 但我却能听出他的语气里蕴含的怒气,顿时讨好的缩进他怀里:“你别生气嘛!一点点而已,对我来说不痛不痒没关系的,我的血里面有特殊的能量,可以帮吴邪稳定身体!” 小哥伸手抱紧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是告诉我,不可以随便伤害自己吗?灵儿,你答应我,就算是我受了伤,我也不要你损害自己来救我,你放血入药我不能阻止,也不该阻止,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雷城真的没有留下吴邪,你那些法子也不许用!” 我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算是给他安慰:“小哥,我不会的,你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吴邪很重要,胖子也重要,大家都很重要,但是,你最重要,我是人,不是神,我也是个自私的人,不会为了他而丢下你的!” 突然被他握着肩膀推开一点,然后铺天盖地的吻落下。 我瞳孔紧缩了一瞬,瞬间脸微微泛红了,放软了身子,任由自己在他身上沉沦,喜欢他冷冽的气息,喜欢他这样亲,喜欢他的一切,也爱他的亲近。 雷城177 “小三爷,你快来,刘丧好像不太对劲!”或许是因为恐惧,所以白昊天不自觉的加大了声音,也惊醒了正在亲热中的我们。 我勉强找回理智,推开张起灵:“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去吧!”说是这么说,他却没有马上放开我,抱着我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整理好我们两人的衣服出去。 只见刘丧浑浑噩噩走到悬崖边,先是跪地拜天,紧接着就要跳下悬崖,幸好吴邪与白昊天及时拽住刘丧。 “吴邪,救我!” “刘丧,抓紧我,把手给我!” 张起灵连忙过去,把几人拉起来,刘丧已经清醒过来,正看着身后的悬崖惊惧不已,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要说话,就见胖子呆滞的走来,做着与刘丧相同动作,吴邪心中大惊,提前把他唤醒。 胖子在一旁咋呼:“我去,这咋滴?你们大半夜的搁这儿开茶会呢?” 我看了看他们:“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爱好呢?不过我怪冷的,咱先回去再说吧!” 火堆旁,一行人围着火堆讨论这事儿,吴邪捧着三叔的那本笔记本查看,试图寻找线索,果然从其中找到相同记载:“当年假气象队里也有不少人发生梦游症状,他们在梦游中重复一组古怪的祭拜动作,三叔查阅资料得知是某种雷神崇拜里级别极高的祭拜礼仪,而这些人受到地磁影响,不停重复着上一批探险者的行为!” 我疑问道:“吴邪,这和进去雷城中心有什么关系吗?” “我再看看!”正在吴邪查看笔记的时候,突然白昊天和黑瞎子也直愣愣的站起来往外走去。 胖子看着两人的动静:“这……不像是去上厕所的啊!” 吴邪却说:“别喊醒他们,我们跟上去看看!” 于是我们几人拿好装备,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前行,白昊天和黑瞎子的行为果然也和胖子他们先前一样。 吴邪翻看着笔记:“假气象队的人在集尸地祭拜完雷神像后,全都惨死在神像脚下,三叔后来在哑巴兄弟那里了解到,这神像属于迷魂阵的机关,只有一座通往入口,倘若拜错神像便会引来大量虫雾袭击!” 眼见白昊天和黑瞎子即将触摸神像,吴邪终于找到了相关信息:“不好,快阻止他们!” 大家立马上前阻止,待他们恢复清醒后,吴邪根据吴三省笔记中记载步骤,和王胖子、白昊天三人分别祭拜三座神像,顺利打开机关,进入暗道。 吴邪根据吴三省笔记中记载步骤,和胖子、白昊天三人分别祭拜三座神像,顺利打开机关,进入暗道。 “咔嚓” 格外清脆的一声,我看着吴邪脚下塌陷下去的地砖眨眨眼:“吴邪,你中奖了?” “恭喜恭喜!”胖子也开始贺喜。 黑瞎子拿着匕首:“我拿匕首帮你,来,你轻轻的抬脚!”然后用匕首解除了机关,随后暗道内转出一座神像,纯金的雷公神像,可把胖子高兴坏了。 胖子高兴的走到雷公雕像面前:“发了发了,纯金的!” 吴邪拉住胖子有点痒痒的胖手:“别碰,这是一道金刚门!” 黑瞎子察觉到不对:“他的右手是反的!” “嘿嘿嘿!让胖爷我来帮他正正骨!”胖子将神像右手摆正,石门顺利打开,却没想到虫雾席卷而来。 “快跑!”刘丧大喊。 小哥拉着我就开始跑,一行人仓惶逃窜,却发现没有路了。 “小哥,墙是空的!”吴邪发现墙壁时空心的。 张起灵赶在紧急关头破开空墙,刘丧吹响哨子,没想到虫雾听声遁逃,仅剩一只被王胖子当场打死 哗啦啦”碎石砸落,尘土飞扬,还没反应过来的我就被小哥直接抱起跃进了刚刚暴力解锁的新空间。 其余人也跟着进了盗洞。 可惜,那群小东西带翅膀的就很嚣张,飞得贼快。 根本来不及将洞口再次堵住,这些声振频率惊人的小破虫就已经将众人包围了。 响亮的哨声响彻众人耳边,直接刺破了虫鸣,嚣张的要往人脸上扑的虫子们,闻声退却。 胖子惊讶道:“你丫还会训蝉呐?”又好奇:“这什么玩意儿这是?” 一只落单的小虫子扑腾着翅膀企图逃走,胖爷挥着胳膊还不忘朝刘丧讨要新玩具:“这还有一只,快快,给我玩一下!” 刘丧不为所动,赶紧将哨子揣进兜里,生怕被抢:“一般人玩不了!” 我又不是一般人!眼见没戏,胖爷找准时机一巴掌拍死掉队的小可怜虫:“给爷死!” 吴邪宝宝拿过虫子尸体,放在手电光下看了一会儿:“这个东西叫角蝉,喜欢生活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对声音特别敏感!” 这也是刘丧刚刚哨声起作用的原因。 我一边检查着小哥手上,自己刚刚砍获的战利品,闻言笑道:“怪不得会想到吹哨子!”又问道:“还有,我只想知道,它们走了没有?我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刘丧回答:“暂时退回去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继续探索,里面出现大量青铜柱,上面图案十分奇怪。 黑瞎子看着柱子:“这些柱子的结构和欧洲的管风琴一样,是靠空气震动来当簧片传递声音!” 我看着柱子上的图案:“这要是打雷,雷声一经放大,刘丧的耳朵不得废了啊!” “丧,你来听…哎?怎么还碰瓷了你!”胖子手抬起,还没等放到刘丧肩膀上,男人就先一步倒地了,胖爷顶着众人的目光表情无辜极了:“我没把他怎么地啊?” 吴邪查看了一下刘丧的一只耳朵,里面血液模糊:“角蝉进他耳朵里了!” “不是,哪来的啊?”胖子问道。 倒在地上的刘丧气息虚弱的开口说了一句什么,胖子没听清:“你说啥?” “上面!”刘丧呼喊了一声。 众人抬头,手电光一照,洞顶密密麻麻成片的角蝉看着极为可怖渗人。 能吓死密集恐惧症。 胖子终于得偿所愿吹到了刘丧同学的哨子,角蝉散开,但没一会儿便又聚了过来:“不管用了,它们还听习惯了嘿!” 张起灵和黑瞎子断后,抵挡角蝉攻击,掩护大家先行离开,奈何前方无路,众人性命危在旦夕。 我实在受不了这些声音:“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不然一把火烧了吧?” 张起灵摇头道:“不行,这雷城不知道封锁了多久,早已火灭不了,我们都跑不掉!” 我皱了皱眉:“那怎么办?不然火药?” 胖子一听来劲:“这个可以!我跟你一票,我们再耽搁下去也是个死,不如赌一赌?” “行,炸!”吴邪一听同意了。 两捆炸药将成群的虫雾消灭,声音通过管道引发共鸣,待震动停下后,我感觉耳朵还在“嗡嗡嗡”的想,只看见张起灵嘴巴张张合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拍了拍耳朵,晃了晃脑袋,缓解了一下想吐的感觉,然后才觉得舒服多了:“这真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小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张起灵眼神带着点担忧:“没事,你还好吧?” 我摇头道:“还好,已经没事儿了!”有问:“刘丧怎么样?” 众人立马去看刘丧的耳朵。 胖子一急无意间说错了话:“再这样下去,虫子就在丧背儿的耳朵里产卵安家了!” 刘丧似乎被疼得给刺激到了伸手掐着胖子的腿。 “不要掐我呀?”胖子被掐疼了,直翻白眼。 角蝉已经钻的很深了,虫子有趋光性,吴邪将打火机放在刘丧耳朵边,过了没多久角蝉探出头。 心急的胖子想要将它揪出来,没成想弄巧成拙角蝉受惊又缩了回去,钻的更深了。 黑瞎子对众人说到:“再这样下去,角蝉会钻进他的脑子!” 黑眼镜提出另一个比较冒险的方法,拿一根烧红的铁签伸进去,虫子遇到烧热的铁签马上就会被烫死。 胖子说道:“这也太危险了吧?” “来,试!”刘丧几乎疼苦的说到:“我相信你们!” 吴邪把住刘丧的耳朵,黑瞎子主签入耳,刘丧压抑着的低声疼呼。 终于,彻底变成烤知了的角蝉被串在签子上取了出来。 所有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好大一坨啊?”胖子看着那个被取出来的虫子:“瞎子,你采耳的功夫也了不得呀?” “我看看!”我检查过后却发现刘丧耳膜受损严重,如再受声波影响可能就报废了,眉头不由的话皱紧。 “怎么了,很严重!”刘丧喘着气问道。 我安慰道:“只要你不再受到声波影响就没事,否则,很有可能就聋了!” 刘丧轻轻咳嗽一声:“咳,我刚刚…趁你们炸雷的时候,把这里的结构听了一下!” 胖子感激的拍了拍刘丧肩膀,谢谢哥们解围!男人被他的手劲拍的又猛咳了几声。 胖爷的胖手悬在那,不知所措。 刘丧的耳膜受损严重,再受到音波影响,就会报废掉。 众人目前所在是一个由许多传音柱组成的巨大迷宫,没有详细地图一时半会儿还出不去。 胖子查看过周围后:“地方太大了,全都是这种洗浴中心的柱子!” “胖子,再炸一次!”刘丧却说:“再炸一次,我就能听全了!” 吴邪坚决不同意:“刘丧,你听我说,我们还有时间,你不用这样!” 刘丧:“胖子,炸吧!吴邪,这只耳朵,送你了,给我留一只生活就行了,我们从此两清!” 我一听有点急了:“不行,我们还没到这一步,你等我想想!” 刘丧坚持:“别犹豫了,再耽搁下去,如果到时候找不到路,还不是要靠我的耳朵,到时候我就真的聋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你不会聋的,你等我会儿,给我三分钟!” 刘丧头上和半边脸都被我扎满了银针,我用灵力刺穴,算是拔苗助长,加快他耳朵的恢复速度,虽然也会产生损伤,但是却不是不可弥补的了。 胖子一脸佩服:“吉祥物不愧是吉祥物,打扰了,在下佩服!” 我对刘丧安慰道:“等你画出地图之后,就不要再跟着我们了,损伤是无法避免的,你的耳朵需要好好休息,但我可以帮你恢复正常,所以,别担心!” “好!”刘丧应声点头。 “好了,开始吧!”我看向胖子。 “那胖爷我来了啊!你们都把耳朵捂好了啊!”胖子拿着炸药走到一边。 我刚抬起手想捂耳朵,却感觉耳朵一片温热,眼前一黑,抬头一看,果然是张起灵,于是抿唇一笑也帮他捂住了耳朵。 “轰隆”声过后,我及时给刘丧塞了一粒药丸,他迅速的画出了地图交给吴邪。 因为耳朵的原因,刘丧离队,白昊天主动留下照顾,胖子临在分别之际,特将花生交到刘丧手里,紧接便与黑瞎子跟随吴邪离开,我拉着张起灵离开。 我看向张起灵:“小哥,你粉丝真棒,人家都说,粉随主子,由此可见,我家小哥有多好了!” 张起灵无奈的看我一眼,整日里奇奇怪怪的话一大堆,听也听不懂,但无妨,大概意思还是能懂的,就是吧!这事儿有这么夸张? 他与我晃了晃十指紧扣的手,我们两人迅速追上去,一行人依照路线摸索前行,终在听雷室门前停下。 雷城178 张起灵看了看石门:“我们到了,这应该就是你要找的地方!”随后触碰机关,待石门缓缓打开,其内景象一览无余,与南海王地宫壁画相差无几。 现场除了四具七耳干尸以外,还有许多莲花青铜柱和一箱堆积厚尘的磁带,每盘磁带上都有不同文字。 吴邪用手电筒照了照那一堆磁带:“这是我三叔的笔迹,是三叔的独创密码,只要解开密码内容就能解出每盘磁带的各种用途,以及它的雷声素材!” 张起灵查看了一下:“磁带接口被人刻意剪辑过!” 我拿着一个磁带解释道:“倘若假气象队在此播放过磁带,便是解开了谜团的关键信息,他们一定会带走神器和这些磁带,但是如今这些磁带都还留在这里,到底是因为他们没能解开谜团,还是因为这谜团并非他们所求?” 胖子说道:“想知道,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胖子拿过录音机就要尝试,但是当前未到雨季,没有雷声,无法听雷。 张起灵皱了皱眉道:“刚刚在外面我留意过周围,应该是通过敲击青铜柱就能发出不同声音来模拟雷声!” 塔林装置共有九十九个,而刘丧画的地图共标记九十九根青铜柱,吴邪认为塔林定与青铜柱相连,古人靠敲击传导雷声到听雷室,从而产生频率,启动神器,然而方法可行,实践起来却很难,想在极短时间内敲响正确频率,几乎绝无可能。 我对着众人说道:“也不是真的没有法子,我记得想通的音频会引发共振,不如试一试?” 于是我们拿上录音机去了外间,以敲击相同共振的柱子的法子,四个人以最快速度敲击共振的柱子,吴邪选择一盘名为“真相”的磁带进行播放,果然成功引导雷声,随着雷声逐渐放大,形似莲花的神器继而展开,折射出吴三省的幻影,亦是他遗言影像。 这是吴邪追寻已久的真相,可结果并不是想的那么美好的,平一切遗憾,可却有更多的遗憾发生,人生永远都是在不同的遗憾中进行的。 遗憾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存在,谁也无法避免。 “愣着干什么呢?你倒是快点找啊!” 被胖子猛然拽了一下,吴邪如梦方醒。 他茫然无措的蹲下身去,于一开始也似乎只是学着胖子的动作在毫无意义的扒寻翻找,不过很快,吴邪便投入其中。 他直到此时此刻都还不忘演戏,他想要胖子、我和小哥看到他仍旧妄图活着的态度。 哪怕仅是给予他们一丝丝侥幸的希望。 “这个,是这个!” 吴邪随手拿了一盘。 而胖子却仿佛如获至宝。 他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吉祥物,天真啊,“你们倆就在这儿好好听着啊!”站在柱子下:“都靠谱点,稳住,我们能行!奏乐,唢呐起!!” 黑瞎子高举着录音机以便于声音能够传播出去,更好的与青铜柱接触,产生共振。 剩余三人分别负责一块区域,一拳重重砸在柱身上,沉闷的声响顺着柱身上爬汇入穹顶。 一遍过,五人跑回到听雷室。 青铜簧片震动,“轰隆隆——”的雷声炸响,证明他们成功了。 我调侃了一下:“看来你们还是很有音乐天赋的嘛!” 胖子骄傲了一下:“地下第一交响乐团,非我们莫属!” 吴邪目光落到那处时,却是浑身一震,随后直直朝着中心平台走过去:“三叔?” “抬头往前看吧,忘了我!” 吴邪看着说完这句话后,吴三省虚幻的身影散了。 青铜莲花又自闭了。 “天真!”胖子担忧的声音,吴邪缓缓转回身,众人瞳孔一震。 吴邪俊秀白皙的脸上带着伤痕,黏稠暗红的血从鼻子里流出来,将他鼻下肌肤全部染红。 胖子急了:“他快不行了!”开始搬出一个满是磁带的箱子,在里开始翻找:“快,找磁带,平遗憾,平遗憾,快找啊!” 我不忍心道:“吴邪,你听我说,你看看我们,你真的甘心吗?就这样离别真的甘心吗?” 吴邪苦笑着:“不甘心啊!我怎么舍得你们,可是,有容,有些事或许命中注定,无法改变!” “你不要说这些屁话,我们去敲柱子,你就在这里,好好听!”胖子说道。 吴邪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胖子便把他按在那台上,然后转身跑出去了,我看着张起灵,他定定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出去。 我看向吴邪:“你不会死的,有我们呢!” 吴邪笑着摇头,却也没再说什么,还没有等到雷声想起,却突然听到传来“咔嚓”的机关声,我回头看去,正是焦老板带着人进来了。 焦老板:“别动别动!我这枪,可很久没有用过了,要是一不小心走了火,那可就不好了!” 我冷然道:“那焦老板可要控制好自己,你要是不小心手抖了,或许这里就会成为你的埋骨之地!” 枪不是指着我的。 显然,这些人都知道,目前而言,吴邪才是他们所有人的弱点,也是最好控制的一个。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吴邪,我会屈服? 不可能的! 但问题就是现在的吴邪,已经油尽灯枯,他连靠自己站起来都难,何况是对敌? 所以我只能暂时的受制于人。 焦老板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举着枪包围着我和吴邪,等着外面的张起灵他们进来。 张起灵、胖子和黑瞎子兴冲冲的跑到门口,胖子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听雷室的场景阻断,他们被焦老板的队伍包围,而吴邪靠在我身上,气喘吁吁,几乎所有生气都已抽空。 焦老板用枪指着吴邪,目光却看向对面三人,他让对方交代吴三省的秘密,其中包括启动神器的方法。 三人缄口默言,焦老板沉不住气,举枪打伤黑瞎子,伴随枪响声起,雷鸣阵阵传来,神器似受感应,继而展开花瓣,四面神像泛现金黄,吴邪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我的手,我视线扫过吴邪又看向对面的张起灵,然后在吴邪手指头再发出暗号时,纷纷击向汪家人。 我没好气道:“焦老板,我提醒过你的吧?这里,是你的埋骨之地!” 张起灵开口道:“灵儿,是汪家人!” 正当现场混乱之际,莲花神器下方机关开启,一条深邃地道直通金水棺材,我眼疾手快,一把将吴邪丢了下去,正好吴邪跌入金水棺材。 雷城的财宝有没有有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里有黄金棺液,能救吴邪。 至于焦老板的人? 当然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啊! 使用手镯上异能,把那些汪家人给击倒。 对于汪家人!我从不会留手! 这个世上,哪怕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在面对死亡之时也并不是真正的不怕死的。 所以当一个一个的同伴死在脚下,逃跑成为了必然事件。 我提醒着:“胖子,等会儿吴邪醒来记得拉他上来!” “交给我吧!”胖子拍了拍自己胸膛。 我追着张起灵的脚步出去,汪家人嘛!这么多年了,死对头,谁还不知道谁啊。 不知多少,在前面的张起灵停下脚步:“好了,灵儿,别追了,回去看看吴邪!” 我笑了笑:“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他这会儿已经活蹦乱跳的了!” 病好了的吴邪这会儿正在一堆实体中按着江子算揍,我只看了一眼就笑了笑。 胖子极为感性的抹了把脸,他扣住一旁同样眼眶泛红的我的肩膀,将我往三人围住的中间一推:“铁三角和吉祥物,咱们一个都不能少!” 说完,已经热血沸腾的胖子还下手重重的拍了拍我的后背,结果明明是如此温馨到足以应被相机记录下的一幕便让姑娘家的一声尖叫给全然打破,被正好弄到了伤口,我当即就哭着鼻子,一把薅住了胖子的头发。 “疼死啦!” “哎呦哎呦,吉祥物!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别打别打别打,有话好好说,不许动粗啊!” 吴邪狗就狗在他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甚至还总妄想混进里头踹两脚的人,他嘴上虽状似是在安抚劝慰着二人,但掌心却是毫不客气的联合着我齐齐揪住胖子的头发,而且男人的手大,不仅揪得面积多,他还仿佛跟撸猫撸狗撸核桃般的一下顺时针再一下逆时针的盘起了胖子的脑袋瓜。 我们三个人闹闹腾腾的几乎团在了一起,其中被围攻的胖子是又笑又骂。 “我看你们就是嫉妒胖爷我黝黑锃亮的秀发! “小哥,小哥,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俩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也不帮我是不是?!” “哎,别说,没想到这个金水棺材还附带染发功能嘿,下去泡了一泡,你们瞧瞧胖爷我脑袋上现在是不是连一根白头发都找不着啦!” 黑瞎子一路追寻焦老板踪迹,终于逮到了他,想到哑女的死,他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抽筋拔骨。 轻松干掉护在焦老板身边的两个手下,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将他按在青铜柱上。 看着他因为窒息而逐渐充血发紫的脸,浑浊的眼里透出深深的恐惧与绝望还有…祈求。 就这么死,太便宜他了,黑瞎子一把将男人甩到地上,抬拳—— 子弹擦过,打在青铜柱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黑瞎子被迫躲到柱子后,突然出现的一群人举着枪,缓缓靠近,成包夹之势,让他插翅难飞。 突然,铜柱倾倒下来,他们只能后撤慌乱躲避。 胖子哈哈大笑:“又见到你们爷爷啦,高兴不高兴啊!” 看着出现在身后的几人,黑瞎子扬起唇角。 吴邪说道:“瞎子,去做你想做的事,这儿交给我们了!” “好!”黑瞎子紧随着焦老板离开的方向追去,四人则与对面一伙人对峙。 胖子笑呵呵:“哦豁,人挺多啊?” “有什么用?”我问道。 “并无!”胖子摇头。 吴邪说道:“那就让我们以少欺多吧!” 焦老板命大,之前那样的打斗中,他居然捡了一条命,哑女楚楚的仇,一直压在黑瞎子心里,我也就没劝他。 胖子见我这样:“咋滴?吉祥物,你刚刚那表情,有话直说嘛!” 我感觉哪里不对劲:“你们觉得,按小花的性子,会被焦老板算计吗?” 张起灵抬眼看向我:“你是说,计中计!” 吴邪说道:“这么说来,哑女可能没死!” 我摇摇头道:“我不敢确定,不过,按小花的性子来说,很有可能,只不过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告诉他之后又如何呢?还是等我们出去之后,问问小花吧!” 吴邪一听:“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走吧!我们也出去!” 胖子:“这帮子杂碎还敢回来?看胖爷我怎么收拾他们!” 吴邪问道:“瞎子,你去办自己的事,这里交给我们了!” 我感觉四周不对劲:“小心点,别把自己作死了啊!” “有炸弹,快跑!”吴邪看到了不远处地上了定时炸弹。 我一边跑一边说:“这些好像都不是汪家人干的,似乎另有他人!” 当炸弹爆炸的追上几人之时,我身上一重,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必定是小哥把我保护起来了。 我挣脱不得,只得老实点,不给他更大的压力,等爆炸过后,我才蹦起来。 我看了看他有没有受伤:“小哥,你没事吧?” 他对我说道:“没事,别担心!” 我回头,定眼一看:“不好,炸药已经将雷城的防毒机制破坏,眼下密林里的毒气反流入雷城内,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口!” 黑瞎子:“完了,这回我们真的要给焦老板陪葬了!” 胖子囊道:“别瞎说,一定有办法的!我可不想给他陪葬!” 危急时刻,吴邪想起青铜柱与塔林相连,联想气象站雷击后留下的图案,画在地上和刘丧画的雷城图两张地图比对,发现图案基本一模一样,而雷城地宫多了两道承重墙,发现古代工匠们在修建时会使用特别坚硬的材料做支撑,以防倒塌,所以雷城的两侧墙面里会有两根传音柱,只要顺着传音柱往上爬,便能逃离此地。 吴邪吩咐:“小哥,瞎子,你们一人一边!” “至于我,正给胖子包扎腿呢!”这胖子运气不太好,腿断了,还想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奈何:“胖子,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想得开了?咱们天真还欠你两顿火锅呢!你不吃了你死了能甘心?” 胖子说道:“那你这么一说,着实也不大甘心,怎么着我也得把火锅吃了才行啊!” “找到了!”同时传来的,还有张起灵的声音。 吴邪连忙背着胖子走,我提上了吴邪的背包跟在后面。 胖子一边说手还不老实:“没看出来啊!天真你瘦归瘦,抱起来还挺暖和?” 吴邪哄到:“唉,死胖子,你不别乱摸!” 我先行,张起灵在第二个,然后是吴邪,胖子,黑瞎子。 吴邪腰上绑着绳子拖着胖子前行,后面还跟着一个重伤未愈的黑瞎子,真是格外艰难,残疾天王名不虚传了! 我回头一边爬一边看了看:“你们悠着点儿,慢慢来,别掉下去了啊!我上去拉你们!” 吴邪手一滑,胖子也跟着往下掉,最下面的黑瞎子仰头,墨镜都透着惊恐:“唉唉唉!” 慌张失措,目之所及全是王月半的大屁股,这要是一屁股坐下来,他凉了啊。 万幸,吴邪抓住了接口,重新稳住身子。 胖爷不满的声音:“瞎子你瞎摸什么呢?你怎么趁人之危占便宜啊你!” 黑瞎子:“……” 又爬了一段距离后,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极为缥缈的人声,众人动作顿住仔细倾听。 “小三爷!” “偶像!” 这时上面传来白昊天和刘丧声音。 我欣喜道:“是小白和刘丧!” 胖子:“我就知道,这货是聪明的!”呼喊着:“我们在这儿呢!我们搁儿这儿旮沓呢!” “小三爷,胖爷!”听到回应的白昊天欣喜:“听得到吗?” 吴邪朝上面喊:“听得到,我在下面!” “你们等着!”白昊天说罢去找绳子与刘丧用力把巨石给拉到一边。 头上的柱顶被移开,光亮撒下伴随着两人扔下来的绳子,我被强光刺激的眯起眼。 左手摸到绳子朝下扔给小哥,依次传递。 我与小哥不需要借助绳子,既然有了安全保障,我们加快速度利落的爬出传音柱,顺利的爬了出去。 胖子深深吸了一空口:“我们真是命大,这都没死!” 吴邪问道:“贾咳子呢!” “我们在找你们的路上,遇见了他们,他们情况也不怎么好!”白昊天回答道:“我就没让他们下来,在上面接应!” 众人回到地面上,因为雷城防毒机制被破坏,密林中的毒雾大部分已经被吸进雷城内。 果然,两只血淋淋的小橘正忧心忡忡的坐在塔顶不远处,看到吴邪眼睛顿时亮了。 而吴邪,以同样闪亮庆幸的眼睛看着他们,真好,他们都没事。 骄阳倾斜,火红的霞光透过稀薄的云,慷慨的赠与暮归人一身耀眼夺目的外披。 一字排开的归人们,站在崖边,低眸眺望着崖底冒起的滚滚黑烟,不久的将来,雷城会与黑烟一同埋葬消弭。 惊心动魄的历险后,无畏的探险者享受着片刻的安宁,沉浸于自然的瑰丽。 贾咳子和李加乐也从远处走来,大致讲述先前遭遇,众人站在山顶看向远处,内心沉重万分,黑瞎子扔掉哑女的蝙蝠哨,与雷城传说彻底告别。 盗墓笔记之十一仓诡179 绿皮火车上,吴邪翻开三叔笔记,经历此番种种,感悟颇深,虽然没能如愿找回吴三省,可他目前还有重要事情得做,那就是抓出另外的奸细。 胖子和白昊天在玩儿扑克牌,黑瞎子在闭目养神,刘丧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起灵靠窗坐着,我在他怀里睡的正熟,醒来时与吴邪看过来的视线对撞,然后相视一眼。 ………… 十一仓一直以来都有个传言,据说当年十一仓还处在张大佛爷的势力范围之时,张启山曾命令手下士兵将一批货物给沉了水,而待所有参与进这个名为“蒲公英行动”任务的士兵完成最终的收尾工作后,他们皆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集体自杀,于是那批被沉水的神秘货物就此下落不明。 十一仓如今尚在封仓阶段,但除了不再接受对外的商业任务以外,其内部的管理系统仍还在持续运行,不然也不会在白昊天才刚刚回归后便即刻让她官复原职。 与一层的晋升机制完全相同,二层员工若是想要快速提升等级也可以选择成为牙刽,而仓员向阳这是这么个人,他为了夺功,说服其他三人下水寻找当年被张大佛爷丢弃的货箱,没想到其中竟只有一名仓员死里逃生,那人从水底捧出了个使用军工铁皮材料并标有037编号的箱子。 向阳贪婪成性,不顾上头危险勿碰的警告语,擅自开了箱。 那里面装着许多青铜残片。 白昊天身为十一仓的大管家,听闻有人捞到了张大佛爷的神秘箱,当然亲自前来核查情况,跟在吴邪身边已有月余,白昊天对于古董文物方面的知识那是蹭蹭的往上涨,通过碎片图腾,白昊天判断此物出自汉代,应跟南海王关系匪浅。 按照先前十一仓内的卷宗记载,标号为-037的货物体系总共涉及到一百多件,如若向阳他们想要顺利升级,仅凭单个货箱是绝对不合规矩的,于是向阳为了自身利益,说出了宁愿是冒险也要再探的一番话。 而白昊天身为主管无权干涉仓员升级,所以只好同意了向阳一伙人的要求。 第二次探水在一开始还顺顺利利,但就在白昊天察觉铃铛声响不对即刻叫人拉绳上岸后,麻绳居然从中间断裂,且另一头再不见了任何人影,就在白昊天惊恐不已的看向水面之时,那其上又缓缓浮起了另一铁箱。 此刻,她耳机中仍传来两声铃铛。 向阳愣愣的接过白昊递给他的耳机。 “下来呀!” “——哈哈,你下来呀!” 向阳被唬得面色苍白。 “这人是谁?!” “是谁在说话?!” ………… “我都跟你说过了,你现在根本就是放歪啦!” “那边?往这儿,是往这边吗?” “哎哎,坎肩和李加乐你们俩磨叽什么呢?!牌匾不直,人间就不值的道理可懂?赶快上三角梯给扶了正去,要来不及了,还有丧背儿,丧背儿你慢慢悠悠瞎溜达啥呀,又瞧小哥瞧入迷了?小哥年纪大了可以不干活,但你不行!看看人家贾咳子来来往往都跑了两趟了,你倒好,搁这儿追星呢?动起来!给胖爷我动起来!” “死胖子,你少动手动脚的!” 吴山居再次回到了吴小三爷的手中。 而为了能赶上良辰吉日重新开张,胖子领着一帮人是忙乎得团团直转,本来由于胖子才出院不久,吴邪担心胖子他休养不好以致腿脚伤情再度复发,因而只说是把吴山居开业的大小事务都交由伙计王盟他们去打理,但最终拗不过胖子因为在医院里头闷了那么久,急需动动筋骨的要求,吴邪放任他活力满满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吆喝来吆喝去。 “怎么样,我这活儿干的还可以吧?”拿着个鸡毛掸子,胖子凑到吴邪面前邀功。 吴邪抽空接了霍道夫朝他扔来的红色扎花,他原本是想绕过胖子的身前给他系上,但据目测来看那彩条应当是不够长的,所以吴邪一挑眉,是干脆一把将扎花拍在了胖子肉墩墩的胸膛。 “相当不错啊!”吴邪抬腕看了看表:“都准备好了?” “ok!”攀在三角梯上的坎肩遥遥比出个手势。 环顾一圈,牌匾、花篮以及红毯全部到位。 “那兄弟们,祝吴山居开业大吉!” 吴山居开张后吴邪掏钱请客吃饭,桌上除了二凉二热二荤二素外,吴邪几乎算是咬牙大出血的要了两份闸蟹,其中一份叫他们八个男人们分,而另一份则全数都给了爱吃螃蟹的我磨牙玩儿。 等一行人……尤其是心思放晴的我吃饱喝足吵吵闹闹的回到了吴山居,刚至门口,吴邪一把拦住了正扭头跟刘丧怼来怼去的胖子他那即将是要迈进大门的脚步。 “怎么了?”胖子悬空着一条腿,他晃了晃,然后用手扶住木框,朝里面探去:“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只见吴山居的石砖上散落着许多块手表。 沿着手表一路寻去,就在铺子里的台球桌上,穿着身蓝绿色工作服的男人嘴里一边是发着怪叫一边对待他身前的铁皮箱子不断匍匐叩首。 他仰头,面上血管呈深蓝泛紫,仿佛中邪。 “欸,你谁呀?!”在这儿跟你胖爷装神弄鬼的想干什么! “是十一仓的人!”我说完,眯起大眼上下打量了男人一波,径直越过挡在前面的胖子,注意力全然被摆于桌面的箱子给吸引了过去。 “037,请即刻打开……” 同样赶着过来满足好奇心的坎肩此时连脸都纠结得皱到了一块,他竖起根手指小心翼翼的点了点我的肩膀,轻声疑问道:“雪小姐,那写的明明不是危险勿动吗?” “怎么让我开口一念反倒成了刮刮乐的即时开奖了?!” “好家伙,一胳膊的手表……天真你说咱大开业的日子,他送这么多表是什么意思?” 向阳昏倒在吴山居里,吴邪自然是不可能置其不顾,向阳被送往医院,据医生所说,他属于急性肾上腺皮质功能减退,如果再晚来两分钟恐就会危及生命,吴邪打电话通知了白昊天,叫她安排向阳十一仓里的同事朋友来医院陪床,而他自己则带着胖子从向阳身上找到的吴山居名片回到了铺子。 于是今晚我的平层中就剩了我和张起灵两个。 姑娘家最近迷上了怪兽电影,就类似狂蟒之灾以及史前巨鳄那种。 蜷缩于沙发上,我怀里抱着盆草莓,一旁还放着盒又大又漂亮的车厘子。 大概真是年纪大的人见识更多,经了张起灵挑选的水果总是要比胖子他们买的甜。 男人进门后下意识的想要开灯,但在反应到我正看电影后楞是于半路停住了动作,他也不打扰自己媳妇,但估计也是怕吓着我吧,张起灵稍稍加重脚步另还体贴的从沙发后方绕过,到我身边坐下。 “小哥,吃草莓,可甜啦!” 张起灵见我放弃了电影主动扭头跟他说话,这才给予了反应。 他奇长的手指捏住草莓,却是喂到了自家媳妇的唇边,而与此同时,他递了手机过去。 “给!” 张起灵总是很容易忘记带通讯设备,基本要是叫他掏出来,他七次中至少得有五次是没有的,所以瞧着那安安稳稳的躺在男人掌心当中的长方块,我不禁眨巴眨巴大眼,有些疑惑的按亮了屏幕。 是微信的支付页面。 个十百千万……嚯,小哥这是脱贫致富啦。 紧接着,张起灵淡淡一句:“都转给你!” 十一仓诡180 连名片都有了,因此向阳这事儿明摆着就是冲吴邪以及吴山居来的,而既然现如今人都已经送上门了,那吴邪又怎么可能会不接招呢。 “胖子,你和霍道夫把铁皮箱抬到金万堂那里去,让他们两个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按照上面的图腾把碎片给拼接起来!” “小霍?他不炸油条的吗?看病也就算了,他还对青铜有研究啊?” “那你之前不是也不知道他对医学有研究!” “哦,明白了,敢情不懂青铜片拼接的油条师傅他就不能是个好大夫!” “发现你和吴邪找我准没好事儿!”霍道夫一面抬箱一面吐槽道,他明明姓霍,虽然不过是分家旁支但好歹也算是九门中人吧,可自打他被胖子求得心软救了吴邪之后,这帮人是“蹬鼻子上脸”越黏越紧,他霍道夫如今几乎都成了他们吴家的专职医生了,先是吴邪接下来又是吴邪他二叔,霍道夫非但没能从他们身上捞到一丁点的报酬,反倒是他自己又出钱又出力的,甚至还要经常被吴邪和王胖子这俩货硬推着去身兼数职。 一如现在。 “堂堂!堂堂!”刚进到那江南风格明显的小院,胖子便大声嚷嚷开:“出来接贵客来欸!” “大早晨的在人家门口瞎嚷嚷什么呀?”金万堂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慢慢悠悠的从堂屋里头晃荡出来,一看就是副刚刚醒的模样,他睡衣带系得松松垮垮,手还放荡不羁的探进去抓抓胸膛。 胖子嚯哟一声:“你这啥造型啊,我还以为出来一济公,来来来,胖爷给你看样东西!” 金万堂向来是知道王胖子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他眯了眼,指指自己:“你求我啊?” “凭咱俩的关系,说什么求不求的!”胖子再度朝金万堂摆了摆手,招呼着他道:“真是好东西,来来来,赶紧揉一揉您的惺忪睡眼,跟这儿瞧!” 金万堂瞥他,但到底是迈腿下了台阶,他一边嘀嘀咕咕了句什么破铜烂铁,一边也还是好奇的往胖子带来的那已然打开的箱子里面看去,等这第一眼落定了。 金万堂切了声:“不就是一箱子破烂,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哪儿来的好东……” 可话说到一半,金万堂突然顿住,然后他与胖子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动了。 “哎哎哎,堂堂,我告诉你这可不能乱摸啊!” “胖爷,您就让我瞅一眼,就瞅一眼!求求了!” “求我呀?那你都求我了,行,看吧看吧!” 光用肉眼观察还不算完,金万堂甚至另从他外罩的长款睡衣口袋里摸出了个随身的放大镜,金万堂瞪着眼珠子凑近宝贝细细研究,嘴里直啧啧:“这是南海王的玩意儿呀,现在可少见,就是可惜了了,竟都是残的,如果是完品那绝对价值连城!” 而按照吴邪于来这里之前曾发给他的信息,霍道夫主动捡了其中一块青铜片同金万堂手中所握的相合,并故意带头聊起了其上的繁复纹路:你看这些,是能够拼上的,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从前应该是个整体! 金万堂果然被勾起了兴趣,他和霍道夫几乎是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从众多青铜碎片中挑选出花纹对口的仅十几块共同拼成了把青铜斧头。 无论是从考古方面还是从文物鉴赏方面来说,铜斧都可谓是价值连城。 只不过胖子本来以为凭着这一大箱子的老物件能自无利不起早的金万堂口中诈出更多有关于南海王的信息,可金万堂当时在杨大广的财宝洞中就已经把他知道的都基本告诉给吴邪他们了,而如今又一次和南海王扯上了关系,金万堂也仅言他曾听闻道上的老人们提起过,说南海落云是历史上未有记载的神秘之国,而国君南海王更是邪性的要命,若是谁摸了他的东西,那定会百鬼缠身。 对于这种神神叨叨的言辞,胖子向来都跟听笑话似的一哼了之,不禁翻出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也估摸着是再问不出点儿别的什么了,于是胖子一边示意霍道夫收好东西,一边逗弄了想要接手该货的金万堂一会儿,随即敷衍的留下句回去和天真商量商量再决定要不要卖后,就连同着霍道夫一起搬了铁箱告辞。 “不是,胖爷您这什么意思啊?您大早晨把我从床上提溜起来,结果我忙乎了一上午,您黑不提白不提的,只让看货不让出价,咱混了这么多年可没这个道理!” 胖子回嘴:“让你看货就不错了,像这种好东西,你看一眼都是福分知道不?” “行,我们走了走了,堂堂你就别送啦!” “我说……我说胖爷,您留个一两件给我欣赏欣赏也可以呀!” “嘿!嘿!胖爷,嘿!胖子,你还真走啊!” “你咋这么孙子呢!” 十一仓诡181 我的平层虽是近些年才开发的新楼盘,但其实要按照地理位置的划分来说,它还应当归属于吴洲的旧城区。 房子距离吴山居不算远,可如果选择走大路的话将会比直接穿插吴洲旧城心的那些老巷窄道要多花近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现在才不过晚上九点四十八分,但因为古董生意按照明面上的规矩都是做的白日活计,因此这一片的商铺一般是等到晚上天刚黑,也就开始各自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关门了。 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我拎着特意打包的小龙虾和柠檬鸡爪之类的下酒菜转过街巷,脚踩真皮矮跟的豆豆鞋步履轻悄,伴着由于电路老化而忽闪忽闪的旧路灯她情不自禁的再一次停住了她打算迈开的长腿,站了一小会儿,随即猛然回身望去。 不过我身后除了有路灯和高墙投下的影子外再无其他。 其实从今天早晨开始,我就莫名的感到些心神不宁,我原本以为是因她喝了两杯咖啡所以才导致的神经兴奋心跳加速,但随着时间越推越晚,周围越来越静,我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儿。 我居然是在害怕。 此刻,只觉得喉咙干干涩涩,我抿唇,忍不住从心底泛起了股毛毛之意。 我明明没有看到任何黑影,但那黑影又仿佛无处不在。 简直是压抑到了极点,我恨不得脑袋的四面八方皆都长上眼睛才好。 握了瑞士军刀于掌心,我在抬腕之际不经意瞥了眼手表。 正正好好指在九点五十分。 好像被突兀的吸引住了视线,我发现竟然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表盘上移开,恍如梦魇,那其中秒针的走动好似愈来愈快愈来愈快,霎时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几近呼吸不畅。 紧接着啪的一声,是我原本拎着的外卖盒坠了地。 我让这下动静惊得蓦地回神,而那翻涌而起的极度恐惧感令扶着墙壁的我是差点儿干呕出声,这下子什么小龙虾什么辣炒田螺柠檬鸡爪也都不要了,我强压着眼泪脚步踉跄的只意图往吴山居的方向逃去。 他就在这儿! 他来了! 他过来了! “啊!” 背对着,我恰恰好好的撞入一人的怀抱当中,惊叫一声,在异常的慌乱之下我甚至根本都顾不及去看清谁是谁,便举刀刺去。 被来人用极有分寸的力度捏住了腕子,我听闻一道略带疑惑的清冷嗓音。 “灵儿!” 仰起脑袋,我大眼惶惶的透过自己那已经凌乱到额前的长发望去,熟悉的打扮与雪松雾泠的气息,熟悉的俊颜和瘦削强悍的身体,他就站在我面前,好似雪域圣山,妖魔不近高不可攀。 我浑身一松,险些瘫软。 伸着藕臂哆哆嗦嗦的勾住张起灵的脖颈,任由这闯入人间的神明将我横抱到了身前。 缓了好半天,我才哭出声音:“小哥,我好怕!” 我是被张起灵抱进吴山居的,当时,男人不但胸前横着我,且手上还勾了我的两只毛茸茸的豆豆鞋,差些是把铺子里头的几人都吓停了心脏,等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我捧着杯水冲奶茶蜷缩于红木倚中,我方才埋在张起灵怀里如宣泄似的哭了一路直到吴山居,此时一张俏脸儿都花得不能看了。 眼眶红红鼻头红红,我披着小毯子,叫一帮大男人给围在了中间。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贾咳子突然出声道:“有人敲门!” 刘丧同样摘下他为了保护耳朵而带上的软塞:“没错,是有人在敲门!” “谁啊?”说着个话的工夫,胖子就已经颠颠的到了大门口,然后不过三秒,那头突然传来胖子的高声嚷嚷:“哎哎,是油条大夫!你们快来人帮忙,他晕死在这儿啦!” 瞬间,有细碎的线索被连接成丝。 吴邪心绪一动,嚯的站起身。 “不好,刘丧和加乐你们两个赶紧去金万堂那里看看!” 十一仓诡182 果真不出吴邪所料,等刘丧和李加乐急急忙忙赶到金万堂家宅子的时候,正巧是发现了倒在屋门口处,都已经气息浅浅的他,只见金万堂两手衣袖皆朝上翻折,胳膊间被抓挠的全然都是道道血痕,且他面部青白,血管蓝紫颜色明显,与那日的向阳以及方才晕倒于吴山居大门位置的霍道夫情况完全相同。 刘丧和李加乐一边尝试着不停呼唤金万堂的名字以求他恢复意识,一边是赶紧打电话叫车将他送往了医院,几乎是脚前脚后的看着霍道夫与金万堂两个人被推进了抢救室。 便连三人之中看似最为正常的我都被张起灵不放心的揪过来做了几项常规检查。 我、霍道夫以及金万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碰过箱子里的青铜碎片,只不过我接触的时间比较短,前后加起来都不到十五分钟,我在认出了那些东西都是属南海王并按照花纹做了几块简单的拼接后就直接跟吴邪提及到了金万堂,毕竟从吴邪他们之前的经历来看,除了二叔以外也就是金万堂较为熟悉南海落云国的传说和历史。 可没想到竟出了这档子事儿。 就在霍道夫与金万堂被推去抢救的过程当中,我的验血报告也出来了,结果显示姑娘家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血红蛋白浓度偏低,且再加之由于受到了惊吓,因而我表现出了些许心率不齐以及微透冷汗的这种类似于低血糖的症状,毕竟心脏的事情可大可小,所以我被医生建议要留院输上两袋子生理盐水以及葡萄糖再另行观察。 咔嚓! 是值夜班的小护士忘记要关掉了我手机拍照的声音而发出的动静。 张起灵抬眸看去,男人的视力极好,他瞧着那护士胸前别着的名牌上写的是实习,估计也就二十岁出头,现在整个人是既尴尬又羞涩的和另一名年纪稍大些的护士抱在一起去躲避开张起灵的视线。 刚才就是我在一直念叨着什么帅啊美啊,猫系男友,温柔又体贴……应当是一对儿之类的话。 张起灵静静的看了我们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倒也没要求删除照片什么的。 他不动,只因为盖着他外衫的我已然是依靠于他的肩膀睡熟了。 此刻张起灵的上身仅仅是套了件黑色高领的长袖内搭,他一手揽住我的细腰,另一手半裹了姑娘家那只被埋入输液细针的柔荑,以他自身的体温去帮我热着暖着,我搭在男人大腿上的小手松松蜷缩,正正好好的是嵌入了张起灵的掌心,犹如天造地设。 “睡着了?” 才从楼上住院病房下来的吴邪单膝半蹲于我身前,他拨开我垂下的顺滑长发,露出我一张甜睡的俏脸儿。 经过这一番折腾差不多就快要到了凌晨十二点,吴邪心累又疲惫的揉揉额角,他后背放松的靠向墙壁,递了提神的运动饮料给张起灵,但张起灵没接,于是吴邪自己拧开瓶盖,在喝进一口后轻声言道:“如今金万堂和霍道夫的病情都稳定下来了,医生说只要今晚没再出其他情况,明天就可以选择为他们办理出院手续!” 随即停了停,吴邪又问道:“小哥你还记得我们从杨大广家的祠堂出来后,你曾经和胖子一起被金万堂领着去找过的那位大师吗?” 张起灵点点头,再次紧了紧他横于我腰间的小臂。 而与此同时,吴邪也伸手给我又整理了下那盖在我身上的意图是要往下滑的外套,男人仍还保持着他弯腰的姿势,将视线与张起灵的放平齐。 “小哥,我打算明日带着霍道夫他们以及小灵去她那儿看看!” 十一仓诡183 这个青铜片特别邪门,只要碰过的人都会心跳加速焦躁不安,另外还会有精神萎靡与亢奋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表现交替进行,更严重者会产生幻听,甚至陷入昏迷! 其实向阳他们那帮人打捞037号货箱的时候我也在场,只是我没想着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严重的程度,一开始,当向阳出现胡言乱语的情况后,我只以为他是被吓的,就让其他员工带他回宿舍休息,但谁知道向阳那人竟然会偷带着箱子跑出十一仓,而且负责照料向阳的人怕是会因他自己的疏忽而受到责备,所以瞒着我只联合了一些朋友在仓内寻找,若不是小三爷前天下午给我打了电话,我都还不知道这事儿! 从昨日开始,参与进037号货箱打捞工作的人员也都或轻或重的出现了身体不适的情况,由此我们这才确定了导致他们不舒服的源头应当就是这些青铜碎片,现在十一仓中皆传言说那上面覆着了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我联合了几位高层主管想要极力减轻此事的影响,可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越压,传得就越邪乎! 解决诡货问题本来就不过是属十一仓的家务事,但谁知向阳的出逃竟会连累到了霍道夫,甚至是好不容易才劫后余生的吴邪,因此白昊天的心里别提是有多愧疚了。 而被请来看诊的阿透毕竟又不是神仙,对着面色明显呈病态样的霍道夫与金万堂二人,她也只能够说是可以先替吴邪暂且看着,倘若一旦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好歹有她这么个医学博士在现场,至少能挺到救护车过来拉人。 “你不把他们留在医院是对的!”阿透双手别于外套口袋,转身对吴邪道:“我猜测这应该是一种古毒素,现在我们只知道了这种毒素开始发作时的表征,但如果说他们的精神真的会在亢奋与萎靡之间相互切换,那等到了毒素蔓延至下一个阶段后,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吴邪点点头:“放心,我会留人保护你,霍道夫和金万堂就麻烦你照顾了!” 待吴邪这句话音刚落,阿透一挑眉,径直将目光落在了那曲腿靠门的男人身上。 “哎哎哎,这个你就别想了!”胖子仗着他人如其名心宽体“胖”抬脚插到阿透与张起灵的中间,把他后方的瓶仔是给挡了个严严实实:“上次给你脱衣服看纹身已经是让我们家小哥差点儿晚节不保,这次可不能随着你再胡来了啊!” “嗯?” “嗯?!” 等原本还在安安静静旁观的我回过神来,我差点儿是脱口而出一句好家伙。 其实对于她还没回吴洲之前所发生的事,吴邪和胖子曾都只是简单的描述过一二,两个人倒是确也提过他们为了知晓他们从杨大广家祠堂里所拿出来的那筒简的出处而找过一大师掌眼,但无论是吴邪还是胖子,可都没讲这代价是叫小哥直接于她媳妇的眼前脱上衣啊! “这么豁得出去吗?!” 在我一脸惊讶又纠结的表情下,张起灵忍不住身体僵硬的站直了腿。 “人到中年竟还落得个出卖色相的境地,小哥你还真是长进了!” “我……”被我说的,张起灵的耳朵尖都红了。 “那我以后喝茶,要不……你也把上衣脱啦?” 真人茶宠,一浇变色,不仅胸肌腹肌大大的有,还能顺带欣赏一波水珠滚动下的麒麟踏火。 得劲儿! ………… 总之,现在首先是要搞清楚这些青铜片到底有什么问题,剩下来的就是考虑解决方案! 吴邪想要白昊天帮助他进十一仓,而白昊天当然是不愿意叫自家的偶像再重启冒险,只是吴邪好奇心重又性格执拗,现今更是认定了青铜事件是冲他本人而来,所以他方才所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在和白昊天商量,而是直接的通知。 面对和她意见相左的吴邪,白昊天从来都是抗不到最后的那个,不过即便吴邪确曾是十一仓内惊才绝艳的传奇人物,可架不住他已经被开除了,并且现如今负责维运部的童主管是一位有着三十年工龄的老员工,不仅重规矩,为人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想要他答应外来人等进入至十一仓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出来前,十一仓已经召开过一次紧急会议了,讨论的就是有关于十一仓关仓的事情! “小三爷,这次关仓与之前清点人数的闭仓不同,在闭仓时间内,员工只要进行登记,仍是可以自由的出入十一仓,可是如果经高层讨论一致决定要关仓的话,那到时候无论是谁都无法从里面出来,自然外面的人也无法进去,也就是说,假若你们进入十一仓后正好撞上关仓,那大家都会被困在里面出不来的!” “你说完啦了?” “小三爷你就听我的吧,我说了这么多真的是为你们好!” “那你既然都说了那么多了,那现在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嗯,你说!” 十一仓诡184 向阳能带着青铜碎片找来吴山居本身就是件很蹊跷的事情,我怀疑是有人在故意设计我……京叔,你看下这个,这个是我铺子西边路口的监控摄像头拍到的,向阳刚下车的时候明明表现出一副很茫然的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如今身在什么地方,后来跟他同车的那个人给他指了个方位! “所以他就径直去了吴山居?” “没错!” 自从吴二白所领队伍的雷城之行因意外而中断,吴二白的声带和脊柱受损,作为他心腹的贰京便以着二爷身体不适需要静养的理由几乎是封闭了整个吴公馆,此后更加是连吴家下属的全部事务也都一并挪到了偏厅做商议。 与贰京面对面坐着,吴邪伸手接了他沏的一杯君山银针到唇边细细品味:“京叔,我知道你跟随我二叔那么多年,他大部分和十一仓的生意往来其实都是经了你的手,因此我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问问京叔你有没有办法将我再送进十一仓里面去。” “本来吧,我也不想拿这事儿麻烦你,但我之前毕竟是被十一仓给开除了的,所以京叔……” 贰京沉默了会儿,叹口气道:“小三爷,不是我不想帮你,只不过你要明白,如果这一切真是那个奸细原本就计划好了的,那他最终的企图就是想要引你进十一仓,现在二爷的情况你也看在眼里,小三爷,你是吴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假设我要是奸细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你离开的时间段内把这里全部的问题都解决干净,然后只要在十一仓门口堵你……” “幸好,幸好你不是奸细!”吴邪扯了一边的嘴角接口道,此时,他双腿岔开,肘部支撑于膝上,朝前弓腰,吴邪微微偏仰着头,按照高度而言他分明本应该处于劣势,但却又因为了男人这样的一个动作,让他原本下垂的一双狗狗眼的目线微微上挑,透露出三分天真与七分邪气。 “京叔,目前这个事情除了你我之外也就只有小哥知道,而且连我自己都还没有确定我下十一仓的时间呢,所以根本不会有人在那里堵我!” 就像如吴邪所言,从向阳抱着青铜碎片来到吴山居开始,这一切的发生和发展根本都算不上是什么阴谋诡计,对方摆明了就是跟他玩儿阳的,让吴邪在明明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后却还必须要睁着眼睛的往下跳。 根据吴邪的计划,他打算易容成江子算的模样靠白昊天先行一步进入十一仓探查,跟着一起的有李加乐,红顶水仙,胖子,刘丧。 “吴邪嘞?咋个就我们啊?而且我听说十一仓戒备森严,但我们这群人都走到这儿了,一路上员工都没看到几个,没得什么难度嘛!” “还用你说啊,我们天真早把这里给征服了好不好,出来进去就跟回家似的容易,怎么就你事儿多啊红红!” “我是觉得我就不该信你的跟过来,感觉又上了贼船!” “可不是嘛,你能登上我们这艘航空母舰就偷着乐吧!” “那你记得给钱哈,遇到你我简直是……” “你废什么话呀!” “再说我不去了哦!” “好了好了,小声点儿!”白昊天忍不住打断胖子与红顶水仙之间的小打小闹:“再怎么样也还是越少惊动人越好,灨阳仓的入仓时间有限,我们得抓紧一点儿!” 灨阳仓内原本用于搭石塔的位置此时已被一青铜棺材所替代。 正中间,海女手臂伸直,两掌相合,对青铜棺四方躬拜。 这是自古时候便流传下来的规矩了,一旦船家从水里捞出奇怪的东西又或者是不合常理的大鱼的尸体,都会于烧毁之前做出这样的一种仪式以显尊敬。 据白昊天所说,在-037号货物的打捞现场,她和向阳都曾听闻到水中有人说话的声音,阴阴森森诡诡秘秘的,而又由于当时下去的员工皆都溺水不知所踪,白昊天身为主管甚至亲自配戴好装备带人下水去寻找,可没想到等他们顺着声音追过去后却又连个人影都没瞧着,倒是被几个员工发现了这口古怪的青铜棺材。 “点圣火,烧邪祟!” 王胖子带着刘丧和李加乐以及他请的外援潜水高手红顶水仙一同去往十一仓帮忙,而贾咳子则是与坎肩跟随阿透进到了她的私人医师工作室照顾金、霍道夫和金万堂两个触碰了青铜碎片的倒霉蛋儿,因此这原本热热闹闹的吴山居也就顺应着大部分人的离开而安静了下来,到如今唯留有了院里王盟扫地的唰唰声响。 说到底那用什么圣火烧邪祟,其实烧的不过就是个虚无的仪式感和心里安慰罢了。 “没事儿吧?!兄弟,怎么样?” “我的手!我的手!” “来,我扶你起来!” 周围声音纷杂,乱糟糟的成了一团,留在灨阳仓内的众人皆被突如其来爆破的沼气与飞溅的青铜碎片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还多亏是因为吴邪察觉到了不对提前做出预警,不然若当真直面了此次意外,怕是这里站着的人都将伤亡一片。 “哎呦我的屁股,哎呦我的屁股,哎呦我的屁股没了!”胖子边哼唧着,边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并顺势搭上吴邪靠近的肩膀:“天……算算,这棺材怎么就能突然炸了呢?” 胖子被震懵掉了,差点儿就秃噜了嘴皮子,迎着吴邪瞥来的警告一眼当中,胖子嘿嘿两声,捏了捏他的大臂,咧嘴一笑,别说,虽然这掌心里头肌肉的密度感和硬度都不对。 “这个棺材密封得太好,里面的沼气被高温所点燃,所以才产生了爆破。” 吴邪话音方落,只听那边的海女朝周围转了一圈,朗身道:“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所有人等必须脱衣检查,凡是被青铜片给划伤的或者是见了血的,立即上报,并且自行隔离到医务间!” 说着,海女看向王胖子:“你们也一样!” “哎,不一样不一样,我们可比你们十一仓的人机灵多了,瞧瞧瞧瞧,胖爷一丁点儿都没被伤到,所以不至于脱衣服啊,再说了,胖爷的身材这么好,我怕你们十一仓的人趁机占胖爷我的便宜,要不就……就红红吧!红红你代表我们脱个衣服呗,反正你不也经常不穿衣服嘛,来,给他们展示展示!” 吴邪额间稍蹙,尽量放平稳语气:“李加乐呢?” 听吴邪这么一说,胖子立刻收起了他脸上吊儿郎当的笑,他站直身体,和其他人皆都瞪着眼睛朝周围扫去。 “我去,李加乐呢?!” “乐子……乐乐没啦?!” 李加乐的身体内钻进去了活物。 他腹腔之中的怪鱼差点儿就要了他的命。 “它身上有标签,是xd009的货物,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这个货物应该是属于死当区的才对!” “那这玩意儿为什么会出现于灨阳仓的水里呢?” 胖子和顶着江子算面容的吴邪对视一眼。 吴邪沉默,兀自思考。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青铜毒还没查明白,现在又多了条恶心巴拉的大泥鳅!” 胖子叹了口气,他慢慢腾腾的移动着他那蹲麻的双脚直往水边走去,他刚才摸了一手血更是一掌心怪鱼表面那种腻腻乎乎的液体,即使是放荡不羁的胖子也自觉是埋汰,可等胖子才半跪到木栈的边沿正打算撩了水花凑合着先洗洗,结果突然传来的声音几乎是把他吓翻了进去。 “下来呀!” “你下来呀!” “下来呀!” “谁啊?谁他丫的装神弄鬼吓唬你胖爷爷?!” 虽然未见全貌,但吴邪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装神弄鬼,意图不外乎为制造假象,阻止他们继续下水探查,可放弃是绝不可能放弃的,只不过如今既出了怪鱼入腹的事件,那无论是吴邪还是十一仓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再有人下水,以防发生如李加乐那般的意外险情。 胖子向来都是个心大的,也什么都不怵头,他跟旅游参观似的将十一仓地下二层宿舍的走廊从头溜达到尾,更是不请自来的进了刘丧与红顶水仙的房间,跟正打算干杯喝酒的二人逗上几句咳嗽,最后要不是红顶水仙的手快,恐怕他递给刘丧的酒就得让胖子一口全闷了。 坐在床上,顶着江子算皮囊的吴邪正捧住手机,左右两拇指飞速的点着屏幕打着字,大抵是因为很少见“张大爷”有能把现代的电子产品玩儿得这么溜的时候,胖子也饶有兴趣的侧躺上了吴邪对面的床铺直勾勾的盯着他瞧,胖子支棱起胳膊单手拄头,他摆了个贵妃躺的姿势,一身曲线尤其是肚子位置异常突出,见吴邪看了过来,胖子一边抖着脚,一边还恶趣味十足的冲他抛了个媚眼。 “算算——”胖子拉长尾:“现在这屋子里可就剩下咱们俩个了呢!” …………… 我们在清理灨阳仓期间发现了一块带着血迹的青铜碎片,说明有人被青铜片划伤了却隐瞒不报,所以为了确保十一仓上下人员的安全,我必须要再检查你们一次! “嘿,你这老太太怎么就非得看人脱衣服呢?” “当时于灨阳仓中经历了爆破事件的十一仓员工都已经第二回检查完毕,现在我们手上有确实存在的证据,上一次是你们几个之中有人漏网了!” “哎哎,你说话就说话,指我干嘛呀?得得,你不就是想看胖爷脱衣服嘛,胖爷满足你!” 正当胖子撂了外套到胳膊肘处,另去欠欠的解开皮带就作势要往下褪掉裤子之际,有一十一仓的工作人员匆匆跑来,急急忙忙的对海女说道:报告!我们在水域岸边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排脚印,不久前应该是有人跳水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都说了不是我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就为这事儿还差点儿害得胖爷我晚节不保……”胖子说着说着突然顿住话音,他脸色一变,在朝周围扫过一圈后又猛然转头看向身侧的吴邪:“丧背儿呢?!” 吴邪是最先反应过来并提及到潜水衣的人,当时,因为受到了之前爆破的波及,胖子他们所带来的潜水用品是丢的丢坏的坏,就只剩下了一套还完好无损,被胖子随手给放到了食堂里忘记拿了回去。 果然,等众人赶到的时候却早已然不见了设备的影子。 “这个丧背儿!胖子恨恨的咒骂一句:“他真单独下去啦?!也太胡来了!” “我有事儿要跟你们说一哈,其实我早就发现刘丧中毒了小孩红顶水仙是缀在队伍最后面一个推开的食堂大门,而对着胖子你怎么不早说的质问,他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后又磕磕巴巴的接着解释、他不让我说,我就只能选择不说嘛,你想一哈,那个向阳到如今仍还躺在医院里头,毒也没得可搞,但有句老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所以刘丧觉得能抑制毒素蔓延的东西就藏在了这个仓的下面。” 事儿这么大,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啦?!你有脑子没脑子啊你! 红顶水仙似乎也被吼得挺委屈,叹了口气,他表现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那我已经答应刘丧了,反正他不让我说我就绝对不能说,要不是现在闹大了,我根本不会出卖他的好吧!” “好什么好!丧背儿还说什么了,红红你赶紧的一次性讲完!” 刘丧告诉我他想要到打捞上来青铜棺材的地方去看一看,找找有没有解决的办法,那他现在拿了潜水设备肯定是往……哎!哎!我话都没说完呢,你走是什么意思啊? 红顶水仙虽然这么说着,但肯定是没胆子敢上手去拉扯张起灵的,因此顶着张起灵脸的吴邪在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后,选择避开众人,快步走到廊中的拐角处接了电话。 “怎么样小白,查到了吗?” ………… 青铜棺材的编码是882673,和向阳送去吴山居的那箱子青铜碎片都隶属于037号货物体系,但根据白昊天查到的资料,这批货物从来就没有进入过灨阳仓的记载,据说是因为当年于存货期间发生了意外,所以按照十一仓的规定,就直接把该些货物一并皆都扔进了死当区。 另外按照档案记录可以推断,就连之前在二层仓区内大行其道的有关于张大佛爷的宝藏传说也是捏造的,当年张大佛爷确实有在十一仓里存入货物,但并不是037号货物体系,而037号货物虽是属于张大佛爷所有,可也并非是如传说中那般由佛爷亲自存入。 于是这就牵扯出了一系列的问题,比如是什么人在十一仓内第一个散布出的谣言,又比如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了坐实虚假的传言,他甚至不惜费力将死当区的货物偷运至灨阳仓的水底,若说这是吴家奸细为引吴邪来十一仓而才做出的动作,那未免也太大手笔了。 “小白,十一仓里现在是不是基本都知道向阳曾带着箱子去过我那里?” “没错,这种事情我们根本不可能压得下去,有人说是因为你和我熟悉,而你又是十一仓内的传奇人物,所以向阳才不惜偷跑出十一仓也要向你求助!” “那你最近多留意,看有没有于私底下打听为什么吴邪没跟在这次队伍当中进来的员工!” “好,我知道了,小三爷,你放心!” “对了,盲跑的资料呢?” “查不到,这个棺材太老了,进来的时候还没有电脑系统,只有纸质档案,因为怕在纸质档案转电脑档案的过程中被做手脚,所以之前的档案都是保留了原版,现在如果要查,就要去老档案库一点一点的翻找!” 呼!老旧的档案室封闭甚久,满是灰尘,且就连摄像头都已经被踢出了监控中心的监控画面范围,因而吴邪是一把扯下了紧贴于他面部的那张假皮,晃晃脑袋,他长长呼出口气。 胖子嘿嘿笑了两声:“算算啊,我觉得还是各人对各脸的好,来来来,抱一个!” 吴邪无奈的任由胖子将他抱了个满怀,但随即他拍拍胖子的后背,把人扒拉开:“我们现在已知的信息有三个,第一,货号882673;第二,江源;第三,1940年!” “得嘞!”胖子点头:“那就找呗!” “赶紧找啊!” 一边打着手电筒上上下下的瞎寻摸,胖子一边还嘴贫不停的白话着:“我这也没念过大学,没有在图书馆查资料的经验啊!” “可我们手上现在只有这么多线索,硬着头皮找吧,红红不是说了,刘丧失踪已经超过八个小时了,而一个氧气瓶只能提供四十分钟到六十分钟的氧气……既然十一仓派人下去没找到他,那我们也就只能祈祷刘丧那小子真发现奸细当初运棺过来的通道了,再说,如果不把前因后果都弄明白,那就算我们找到刘丧也没办法给他解毒!” “所以就只能祝丧背儿好运吧!” 呲呲—— 顺着细小的声音朝侧后方看去,吴邪注意到了墙角那正缓慢摆动的摄像头。 ………… “呦,心情不错啊红红,还哼上歌了,怎么着,终于舍得出来吃饭啦?你说你把自己往屋子里头一关就一整天,谁敲门都不应,我还以为你得饿晕在里面了呢!” “各位!我们能见面其实都是缘分哈,更何况还一起待了这么多天,所以有个事情我是出自于情分的想趁着现在跟大家说一下!” “不是,你要干嘛呀红红?” “特别简单,我就是希望大家都可以死得明明白白的!” 红顶水仙没了,当着吴邪的面在食堂自爆而亡,死前浑身遍布着青铜毒素。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把自己当什么?你以为你穿着三级甲呢啊!”吴邪坐在胖子的床尾,他叹了口气,又心疼又无奈又愤懑:“肉身挡炸·弹,你可真是傻到顶尖了!” 当爆炸发生的一刹那,胖子条件反射的将吴邪扑倒,死死压于他身上护着,如此冒险的做法也是多亏了胖子足够幸运,而他背后虽说留了伤,但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剩下还有的不过就是轻微的脑震荡,属于正常的爆炸现场后遗症。 趴躺于病床上,胖子埋在被子和枕头里笑声闷闷:“我可不就以为穿着三级甲么,想着不过睡一觉的事儿,能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小小脑震荡算什么,胖爷我脑子富余,天真你不一样……劫后余生,再出事可多亏余,所以这回让胖爷先来,下回就换你!” “我呸,什么下次,下次……下次咱们金盆洗手,行不行?” “算了吧,总洗总洗的,盆都不够了!老话讲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这可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所以啊天真,你说你跌跌宕宕的都活到这把岁数了,该看破的你也别自欺欺人,因为这金盆里的手……根本就不是你想洗就能洗的!” 胖子哼哼唧唧的意图翻个面,但他现在一动就疼,于是在尝试了不过三秒后,胖子便选择了放弃,继续趴着躺尸,胖子又道:“这回不就是嘛,人家都干脆找上门来打你的脸了,你说你能不接招吗?哦,对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啊,十一仓的人既然从灨阳仓的水里捞到了丧背儿的玻璃瓶,那说明丧背儿现在还活着……至少在他抛出来玻璃瓶的时候他还活着!” “刘丧在纸条内提到了一个重生之地!”吴邪揉了揉他微红着的眼眶,将目光落定于胖子那毛茸茸的后脑勺上:“我打算效仿三叔当年的做法,把咱们都存进死当区!” 十一仓诡185 特殊物质燃烧的刺鼻气味伴着呛人浓烟,昏暗的地下实验室火光冲天,将周遭环境映得通明。 火蛇肆虐,飞速爬占实验室,将内外的人隔绝开,胖子死死拉着想要冲进去的白昊天。 灼人的热度烤在人脸上并不好受。 白昊天喊到:“小三爷!” 胖子阻拦:“四妹,你不能进去!” “小三爷,小三爷!”白昊天继续喊。 疾风掠过,丝缕凉意扫过两人。 看到熟悉的人影,胖子眼睛大亮,瞬间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疾跑冲进火场里的我与倒在地上腿被压得贼严实的男人茫然对视。 “不对啊,刚刚小白白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我还以为吴邪要升天了呢,结果?” “这货是搁哪冒出来的?小白喊的是小三爷没错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补剧情的时候,张起灵将压在吴邪腿上的东西挪开,搀扶着他朝外跑去。 他们离开后,实验室内的各种器械也终于难以抵挡这般热情的火焰灼烤,轰然爆发。 “快快快,进来!”胖子一边跑一边说。 众人死里逃生,大口喘着气,缓了一会儿胖子开口:“那江源呢?” 顶着江子算的脸,吴邪胸口剧烈起伏,咽了下口水回答:“他进了一道暗门,应该是跑了!” “奶奶的!千万别让胖爷我碰上,落我手里够你喝一壶!”胖子一听骂道。 “咳咳……!”刘丧依旧在昏迷中,听到咳声众人迅速围到他身边。 张起灵单手掀起刘丧的眼皮看了眼:“他中毒很深!” 胖子问道:“这一把火什么都给烧了,没有解药了,这丧背儿怎么办啊…” 吴邪回答道:“试试矿石蒸疗法!” 胖子接过话题:“偏方治大病!” “生火!”吴邪一声令下,众人开始筹备烧烤…啊呸,蒸疗要用的道具。 很快,昏迷中的丧丧子便被抬上了烧烤架(简易蒸疗床)一群人围在他身边。 “黄帝内经亦曰,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邪可随汗解!”吴邪蹲下身一边说一边到着热水:“死马当活马医,蒸一下试试!” 胖子一时没忍住笑了出声:“铁板丧背儿,哈哈哈!” “不应该是炭烤吗?”我却说道:“撒点孜然!” 我晃了晃与小哥相牵的那只手,男人偏头垂眼,眸色温和。 忽然烧烤架上的刘丧同志开始疯狂抽搐起来,几个男人同时发力才将他按住。 胖子问道:“他没事吧?怎么抽抽了?” 刘丧虚弱却依旧傲气的声音:“我好着呢!” 所有人松了口气。 虽然搞不清是什么原理,但是看起来的确管用,吴邪让白昊天联系目前十一仓的管事,告诉他们找到治疗方法了。 经过实验,这个方法果然可行,童主管欣喜若狂跑去与上级汇报商议。 “自从吴三省进到十一仓来,他主动要求进死当区救一个人出去,那个人是谁啊?那个被救出死当区的人他为什么来死当区啊?” “当年吴三省来到十一仓并主动提出要求进入死当区,说实话,之前十一仓也不是没接手过活物或者是人,但吴三省还是我们这么多年以来遇见的第一个说要把他自己当做是货件的客人,虽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若要按照十一仓的规矩也并非不可,所以既然客人已经这么要求了,于是在同吴三省签订下生死不论的契约后,十一仓便按照他本人的意愿将他投入进死当区内!” “那一开始你们知不知道我三叔是来找人的?” “不知道!” “也没有问吗?” “小三爷啊,那个时候的十一仓可不比现在,基本还守的是道上的老规矩呢!” 就像吴家也不过于近些年才完全洗白了一样,十一仓自建立初始到被九门之首的张大佛爷划定为势力范畴,虽名头上不过说是个仓管公司,但实际除了要做白道的生意以外,早些年的十一仓原本就更是为了给那走地下营生的外八门之徒提供服务的……而少说少听少看少好奇是干这行的九字真言。 老员工马叔用勺子搅了搅炉上正炖着的骨头汤,顺便撒了把枸杞进去:“三十年前我还只是个l2等级的小仓员,所以很多事情也就能在前辈们随意聊天的过程当中听上那么一耳朵,我不知道吴三省救出去的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由于了何种原因才会待在死当区里,不过照我的猜想,肯定是因为死当区内的东西对外面产生了极大的诱惑力,不然也不至于会吸引了他,吸引了吴三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东西一天不处理掉,十一仓就一天不得安宁!” 正专注听着故事的我见小哥起身帮我接过了马叔率先为我盛出的骨汤,男人接了汤坐回原地,他掌心托住碗底,修长五指包裹在碗的外壁,不过几秒,他指缝那处所透出的皮肤便已然红了一片。 “小哥?” “烫,我拿着,你喝!” 张起灵说一不二,他既然摆了姿态,就意味着我无从拒绝。 十一仓的地下二层温度低亦阴气森森,再加上他们一行人找的这个地方又空旷得很,甚至时不时还能从头顶以及四周听到风过的大小回声,马叔适当的往炉子里头添了些细柴,又给每个人都分了热汤,胖子一面嘬着碗边吸溜吸溜的,一面还直叨叨着暖和舒坦。 “您这手艺不错啊!”他夸奖道。 马叔笑笑:“还有大半锅呢,喜欢你们就尽量喝,再说了这些东西还是你们准备的,我不过就是蹭个饭!” 顺了顺正就着张起灵手而乖乖喝汤的我额前发丝,吴邪用木筷又从他自己的碗里挑了那脱骨后被几近熬化的肉丝给她。 “马叔,那如果要您推测的话,您以为死当区里的什么东西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大抵是讲故事的人都应有的通病吧,马叔饶有兴致的卖了个关子,他朝向捧着汤的白昊天抬了抬下巴,还伸手对着她比划了个高度:“小白你可是从这么不点儿大的时候就在十一仓了,你觉得十一仓里边最离奇的传说是什么?” 白昊天歪头撇嘴,嗯了声:“难道不是张大佛爷的墓吗?” “哎呦,怎么可能!”马叔被逗笑了:“你估计是因为自小就习惯了听着张大佛爷的事迹睡觉所以才会这么认为的,可在我们老一辈的员工眼里……传说当年十一仓还处于建仓之际,有一次地面坍塌,结果造成了几名工匠跌落深坑,在放人下去救援的时候,他们发现那死当区的地底竟被震出了个空腔,而其中保存着一座古国宫庙!” “宫庙!”我闻言一愣。 听了这话的胖子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他把碗一撂,抹抹嘴,兴致勃勃的问道:“嚯,马叔,感情咱们脚底下还藏着一宫庙啊?!您见过吗?” “我说了是传言嘛,我反正没见过!” 吴邪若有所思的转了转他腕骨上系着的黑色绳编金刚结,男人随即一拍胖子的肩膀,示意他暂且先别打断马叔的话。 “马叔,您继续!” “时间过去太久了,除了当时下到里面的几个员工之外,没人亲眼看见过那座宫庙,更可况它还处于死当区,而死当区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的仓员来说跟禁地没什么两样,毕竟会被扔入死当区的东西基本都是些发生过事故或者本身就很诡异邪门的玩意儿,一般人是压根儿连靠近都不愿意靠近的,所以渐渐的,这个传说也就没人再提起了!” “不过我还记得我的一位前辈曾说,那宫庙看形制好像是个祭坛,属于一未被历史所记载的并存于汉代中后期的小国家!” “汉代中后期?”我勾着张起灵被烫红的手,主动让他将指尖捏上了我白玉一般的耳垂以作降温用:“不是说没被历史记载过吗?您的那位前辈是怎么确定的?” “因为青铜!” “青铜?”我说话间不禁轻微的抖了抖身子,耳朵比较敏感,但不得不承认,就如同是小猫崽子般,被小哥时不时的捏一下揉一下的,还莫名觉得有些麻又有些爽。 “那是个处于青铜器鼎盛时期的国家,且青铜的铸造工艺以及雕刻浇筑的花纹极富汉元素!” 我和吴邪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 显然我们两个是想到一起去了。 果然马叔的下一句就是—— “那国家的名字还挺好听,叫什么南……南海落云国!” 谁知道那么大一座城,居然真啥玩意也没得。 亏死了!果然,不能跟着吴邪下墓,他有毒。 “这个宫庙啊,听说是南海落云国的祭坛,如果说死当区里的东西对外面产生了诱惑,那恐怕就是这个古国的宫庙了!” “因为传说,宫庙里有南海王的宝藏!” “宝藏!” 吴邪,我和小哥,刘丧四人组成一个临时小团队,再下死当区。 最先来到的便是江源研究解药与毒药的实验室,不过因为爆炸,实验室里的资料与仪器都已经被毁。 到处都是玻璃碎片,空气里弥漫着难闻且刺鼻的气味,我默默将准备好的口罩拿出来带好。 张起灵俯身,我动作温柔的帮他也戴好。 回头看到这一幕的吴邪:“咳咳,是有点呛哈!” 疯狂暗示,我看他一眼,从小包包里掏出一个扔给他。 也给刘丧扔了一个,他有点受宠若惊。 没有媳妇宠爱的两个单身狗只能自己戴上口罩,继续搜寻实验室内有用的线索。 “你们看!”吴邪拿起一张纸条,幸免于难的玻璃瓶,每个里面都有小纸条。 刘丧看着字条上的一行字:“时间已经启动,你当万死以赴!” 吴邪也看着字条读到:“吴二白出事,吴家已无扭转余地!” “计划完成之时,你将重见天日!”小哥也拿起一张,语气毫无波澜起伏。 刘丧请咳嗽一声:“咳,这个应该就是江源和外面奸细联系的方式!” 另外,还在实验室角落发现了好几包青铜簧片,是雷城听雷室里的那些。 “这是雷城的青铜片!”我定眼一看。 周围这样的袋子可不少,这是个大工程,并非一日能办到,也并非一人之力能办,奸细的身份,必定位高权重。 刘丧问道:“雷城?那他们是怎么运进来的?” 吴邪答道:“应该是走水下的通道,东西来自雷城,这样一来,我们也能确定了,雷城里当时确实有第三批人存在!” “那不然呢?”我看向吴邪问道。 吴邪摇头,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疏忽掉了什么细节,可是我又想不起来!” “我有不好的预感!我们现在得立马找到江源!”张起灵的忽然开口,让有容脊梁骨都停直了,他的直觉,就没错过。 “走!”吴邪说道。 刘丧耳朵动了一下:“我听到了,他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非常深,好在这里够安静!” 吴邪说道:“你对这里的结构有什么了解?” 刘丧回答道:“我能听出所有的通道,但是这里的通道里有货物,断断续续的,比较复杂,我只能走着引路,但是画不出来!” 吴邪看向刘丧:“这样,等咱们出去之后,我帮你找找关系,咱们补个大学吧!” 我和刘丧一听:“……” 刘丧无奈道:“吴邪,这不是文化水平的问题,ok?” “走这边!”刘丧指着一个方向。 一路走一路听,刘丧终于画出了完整的地图:“耳朵听到的世界,远比眼睛看到的要清晰的多,我对这里已经完全熟悉了!”指着地图告诉我们路线:“只要别让江源进入这条路上,他就会被逼上死路!” 我看向他夸赞道:“完美,那这样,刘丧,你就在死路那里等着,我们去追!” 一通底下追逐战之后,看着刘丧及时的敲敲话定位,我们几人终于把江源堵住。 刘丧注视着他:“你逃不掉的,你的心跳在黑暗里,比什么都明显!” 江源大笑:“哈哈哈……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 刘丧继续追问:“让你做这些的人到底是谁?” 江源回答:“是能让我离开这里的人!” 吴邪也问道:“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只要你告诉我,他是谁?” 然而人家并不想跟着他们离开,用他的话来说,离开并不是回到地面上,而是指拿到南海王的财宝,因为幕后之人许诺他,只要他听话,就分给他南海王的宝藏。 我瞪着江源:“不是,你一个糟老头子了,你拿着财宝有什么用啊?到头来还不是为别人作嫁衣裳吗?” “你不懂!”江源怒吼一声。 吴邪说道:“你不该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没被选中吗?” 刘丧和江源扭打在一起,张起灵上前赶帮忙,有容和吴邪就靠着柜子斗嘴,结果意外发生了,逃跑中,江源脑袋磕在柜子上了。 刘丧探指过去候了几息,沉声道:“没气了!” 吴邪垂下头:“这下完了,唯一的线索也没了!” 我没好气道:“瞎说,你是不是江子算的面具戴久了,脑子不好使了?要知道,尸体,也是会说话的!” 刘丧闻言上去扒拉那江源的尸体。 吴邪被怼的怀疑人生,他发现了,自从他带上江子算的面具之后,我就看他格外不顺眼。 “这里有个纹身,应该是他们的标记!”刘丧发现江源手腕处上的一个纹身。 吴邪一看皱眉道:“这纹身不像是专业纹身纹上去的,很粗糙!” 我调侃道:“啊!那不然呢?这死当区里他还能偶尔出去喝个小酒,纹个身找个姑娘?” “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就把这张皮扯了,你别怼我了!!”吴邪无奈的扶额,然后一把扒拉了脸上的面具。 我叹息道:“行了,你继续,我不打断你了!” 张起灵揉了揉我的脑袋,神情宠溺又无奈。 刘丧却说:“纹身应该是自己在死当区纹的,而且时间不短!” 吴邪对着众人说道:“所以,这一群人不是散兵游勇,必定是有个组织,他们对财宝的执念很深!” 刘丧愣了一下:“死当区的人哪儿有那么傻啊?” 吴邪提醒:“你忘了焦老板了?财富的诱惑力不可小觑!” 我看着他们:“错了,是欲望的诱惑力,不可小觑!” “他在这里面经营多年,一定还有线索,我们再找找!”张起灵淡然开口道。 “好!”我点点头。 于是我们几人重新启程,然后遇上了被追杀的贰京,于是吴邪又重新带上了面具。 刘丧:“贰京叔,怎么回事?” “他们动手了!”贰京却说道。 吴邪问道:“谁动手了?” 贰京答道:“奸细,那个奸细他动手了,你们的计划被发现了,我们是被他们一路追着逼到这儿的!” 我们几人默然,不过情况紧急来不及去细想。 吴邪问道:“刘丧,那边多少人?” 刘丧闭眼,全神贯注的把所有精力全部投注在耳朵上:“十几个,全是狙击弩,远处还有人,听不清楚了!”又继续说:“全是人,我们拼不过!” 小哥开口道:“哪里人最少?” 刘丧抬手指了个方向。 张起灵二话不说,直冲那个方向而去。 我默契跟上,动作快得对面那群人都来不及瞄准,两人便已经掠过路口,准备绕行过去突击薄弱处,打出个豁口。 “砰”讲真,这爆炸来的有点突然,我吓得一个激灵。 脱口而出的卧槽,刚来得及说一个卧字,便被张起灵搂住,随后便是失重感袭来。 稳稳落地后,我伸手扒着张起灵衣襟,委屈巴巴:“小哥,我感觉我们似乎上当了?” 小哥侧头看向:“感觉到了?” “嗯!”我点点头。 听到两人离开的方向传来巨大爆炸声,吴邪很是担心。 不过,很快便听到小哥用敲敲话报平安,不安的心放了回去。 “小哥他们没事!”吴邪松了一口气。 “偶像他们没事,我们有事!”刘丧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 一场爆炸直接将队伍里我们两个最强输出强制传送到下一层。 张起灵认真搜寻暗门机关的踪迹,我找了个位置正要准备坐下。 刚坐下,细微的声响传出,我心里感觉到一丝不妙,然后整个人便被翻了过去,屁股下的地板突然翻转,满脸懵逼的摔到地上,白嫩的小脸沾上尘土变成小花猫。 猫眼先是迷茫的呆了一瞬,头顶的呆毛晃了晃,我委屈的瘪嘴。 “就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干嘛呀这是!” “砰…咔嚓——”头顶传来动静,我眨了下眼睛,突然猫瞳圆睁。 头顶石板炸开,没跑几步的我被碎石尘土扑了个满怀。 一道颀长的人影伴随着尘土飞扬落下,我呛得睁不开眼,只感觉到对方微凉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的抚在她脸上。 下来看到被灰蒙了一脸的我时,张起灵心里紧了下。 自己前一秒被机关带走,下一秒小哥就直接暴力破解给人家砸开了。 ………… “别动,后退,这棺材里面的青铜残片就是令大家中招的东西,所以千万不能碰!” “看样子,棺材是从高处掉落的,正巧砸中了这一层的沼气坑!” “为保险起见,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比较好!” 在爆炸袭来的瞬间,贰京完全是出自于本能的扑向了吴邪,将他死死护住。 被青铜残片划破了手,眼见毒素顺血管往上游走,他竟不惜当着吴邪的面前以断掌自保。 “这一针下去,大概可以撑四个小时左右,你要不趁着止痛的药效先睡一会儿吧!” “没那么严重,比想象里的疼可是差远了!”背靠于货箱,贰京面色惨白,有气无力道。 “京叔……谢谢你!”吴邪说这话的同时垂了绒绒的眼睫,将他所有的心绪皆都隐藏遮蔽,男人只觉得他此刻的喉咙里如同堵了重物,压得他甚至嘶哑了嗓音,无论贰京是不是由于入戏太深才选择做出了刚才那一番动作,但至少他为救吴邪而失去了一只右手的代价……是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吴邪沐浴过腥风血雨,亦历过明枪暗箭,他从来心狠却也心软,事到如今,吴邪看明白了,因为贰京根本没必要同他使用苦肉计,所以他下意识的去救他为真,没有青铜毒素的解药也为真。 吴邪说不上来他此时究竟作何种心情。 他好像一直在被自己诚意亲近的人所欺骗。 “京叔,我是真的……真的把你当做我的亲叔叔!” “可惜你太让我失望了!” 十一仓诡186 我在走神的时候,忽然小哥一把搂过我一个转身,将我护于了胸膛。 “呃!” 他被几近一寸厚的坠落棺底撞得闷哼一声。 “小……小哥……” 我此刻连抱他都不敢使劲儿。 无论小哥平时表现得再怎么强悍再怎么如神般无所不能,可他终究还是血肉之躯,将近一寸厚的木板自高处坠落所带来的冲击力不容小觑,但为了护我,他生生的捱了。 等我回过神,我在第一时间内便挣扎着欲要起身察看张起灵的伤势,却没想到竟会被男人用单手覆住了小脸儿硬是按入进他的胸膛不得动弹。 张起灵将下巴抵上他怀中自家媳妇馨香的发顶,略是沉重的喘息便以着这般极近的距离绕进了我的耳蜗,缠住我怦怦跳动着的心脏。 他缓了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安慰道:“无事!” 张起灵手臂后别,将我因为克制而紧紧攥拳的一只柔荑强势分开。 “你指甲断了!” “很疼吧!” …………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习惯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 如果说吴邪第一次问话只是想要简单的获得一个答案,那他的第二次便是十足的情感发泄,吴邪明明早就知道贰京是奸细,可当到了真正摊牌的时候,他仍旧心如刀割。 贰京为他断的手,如同是拷牢吴邪的一把枷锁,因为吴邪这辈子最怕的便是亏欠……就好像他曾于胳膊上留下的那十七处狰狞刀疤一样:我保护了吴家这么多年,只要吴家人有危险我都会下意识的做出反应,所以吴邪,你根本不必感到愧疚,因为我本来就是打算要你命的,我的一只手和你的一条命,这笔账孰轻孰重啊?小三爷,我的面具戴得太久了,险些摘不下来,我甚而需要一遍又一遍的不停告诫我自己我恨你们吴家,如此才不至于迷失方向! “小三爷,可骗着骗着,我也没想到竟会当了真!” 吴邪眼中含泪,他勉强的扯了扯唇角:“这话我信,贰京……叔,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是他最后一次信他,同时是他最后一次真心诚意的喊他作叔叔。 贰京显然愣住了,他瞳孔震动,在呆了几秒后随即略显狼狈的抹了把脸,嗤笑出声。 其实此刻不仅吴邪矛盾,贰京亦然。 “你是吴三省的侄子,也就是我的报复对象!”他强调着。 当年,因为吴三省混入气象队,所以导致了贰京被同伴们抛弃,贰京由此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报复吴三省并毁掉整个吴家,他潜伏其中二十多年,自认重要的步骤一个不能少,因为只要少了任何一步,都不能算是他复仇成功。 在贰京年幼之际,他家中遭逢大难,仅七岁的他亲眼目睹了一伙人踹开大门闯入进他家里翻找财物,贰京母亲上前阻拦却被他们其中一人失手推至重伤,等他们抱着东西逃走,贰京见母亲已经神志不清急忙跑出去叫人,却差点儿被一棵树给砸死,幸亏有气象队的领队救了他,母亲最终因额头伤口过大而失血死亡,气象队的领队看贰京一个小孩子无依无靠,便做主让他加入了听雷队伍。 可平一切遗憾,可以满足一切欲望!贰京感叹,和吴邪垂着腿坐在崖边,他眼瞧着那一望无际的南海王宫庙继续道:“我非常感恩领队的收留,于是便开始跟着队伍一同研究听雷,后来我发现,尽管所有人都说南海王修建的圣地是雷城,那里藏着南海王的神器和无尽宝藏,但实际雷城不过是南海王设出的障眼法,他把人们引向雷城,可其实这里……十一仓地底下的宫庙才是南海王真正收藏财宝的地方!” 吴邪晃了晃腿:“所以雷城里的那些青铜片是打开南海王宫庙的钥匙吗?” “没错!”贰京回道:“我发展江源成为十一仓内的线人,一是希望他可以在死当区里为我探索宫庙的位置,二也是希望他能够帮我守住宝藏!” “我呢?” 吴邪掰了块面包递给贰京,贰京接了。 面包稍有些许发硬,贰京混着他身上装带的一小壶酒咬了两口。 现在,似乎不论是吴邪还是贰京,他们皆都心知肚明的有意珍惜两人间这最后的温情与和睦。 烈酒呛人,贰京不禁蹙眉:“你和吴三省的性格完全一模一样,充满了旺盛的求知欲,有强劲的意志力和行动力,而且……而且你还是你们吴家唯一的继承人,于是我冒充你三叔给你和王俊义分别发了短信,吴邪,如果你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其实我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能启动!” “只不过你二叔到底是混了那么多年,老奸巨猾,第一时间便剥夺了你参与的权利,为的就是怕你被人利用,吴邪,你知道我进入死当区最大的阻碍是什么吗?是田有金的盗窃组织,他们霸占了十一仓到死当区的路线!” 贰京偏头,对着吴邪敬了敬酒。 “感谢你,把他们给铲除了!”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引我去了雷城?”吴邪犬齿抵住下唇,表情隐隐无奈又嘲讽:“毕竟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治好肺病!” 看着他,贰京沉了面色:“你真值得人嫉妒!” ………… 腕表指针胡乱转动,我抬手覆上她面前的一层石壁。 这里的磁场被扰乱了,说明墙中或者是墙的后头应该有什么东西! 我看向张起灵,他了然点头。 小哥奇长的双指沿石壁粗粝的表层摩挲过几下,后猛地蓄力往内一探,那被人为另糊住的外壁本就不甚牢固,随张起灵深埋进其中手指的劲力,如蛛网般的细纹咔咔向四周蔓延,等收回手的那一瞬,竟是连带着直接卸了那处的一块墙面下来。 “青铜?” 小哥淡淡接道:“不是青铜,只不过很像而已!” 听了张起灵的话,我挑眉,将手电光打过去又瞪大眼睛细细的分辨了一波,可直到我那一眨不眨的美目都酸得噙了生理泪花,都没能观察出些别的门道来,我肩膀一塌,鼓着脸颊习惯性的依靠上了张起灵的一侧身子。 “有什么不同吗?不过就像小哥你说的,这估计还真不是青铜,毕竟那个时候的青铜应当是能和黄金比价的,雷城的青铜柱林就已经很让人震撼了,即便南海王再怎么揽财搜刮宝物,也不该能支持得住他如此大的青铜用量,更何况是拿青铜来造墙了!” 虽然我和张起灵都猜测青铜墙的后面可能就是传言之中所谓的南海王宫庙,但若说开挖盗洞铁定是不现实的,而且他们本来就以找吴邪为主要目的,即便有心到宫庙里面守株待兔,如今也要绕路而行。 我仰着花猫一样的俏脸儿对张起灵笑道:“小哥你决定要走哪边?” “我听你的……我跟你走!” 十一仓诡187 吴邪一时不察,被贰京给撞入了流沙地,欲要以此逼迫他交出手中的青铜簧片,可吴邪又不是个笨蛋,他当然知道他一旦把青铜簧片给了出去,他也必定活不了,于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吴邪答应拆掉手·雷,将簧片双手奉上,但作为交换的条件,贰京必须要拉他出流沙坑并给予吴邪能够救他朋友的毒素解药。 “送给你呀!”踮着脚贴到贰京的耳朵旁边,吴邪笑得又乖又恶劣,他掌心里的手雷如德芙一般丝滑的坠入进贰京西装外套的那贴近心脏位置的口袋内,随即吴邪猛然朝前一推他,匆忙招呼胖子他们。 “跑!” “京哥!” “都闪开,别管我!你们继续计划,都闪开!” ………… “没动静了?歇会儿歇会儿,咱歇会儿,胖爷我真得歇会儿!” “嘿嘿,天真,胖爷小分队来得还算及时吧!” “不是,我怎么有些迷糊了呢?贰京那孙子到底几个意思?哎哎哎,天真你听见咱跑那会儿他嚷嚷着说让他手底下的那群王八羔子们别管他吗?”胖子气喘吁吁的瘫倒至墙边,别看他此刻累得连手脚都软了七分,但胖子的嘴上依旧能贫:“这命都要没了,还惦记着南海王那点儿金银财宝呢?这是打算等他死后让那群王八羔子们给他融了再把金水银水倒他坟头上啊!” 吴邪同样缓了缓喘息,他大刀阔斧的坐于胖子对面,习惯性的以舌尖顶腮。 “那是个打火机!” “啥呀?” “那手雷是个打火机,我靠它吓唬了贰京一路!”吴邪挺腰,将手臂后别以做支撑,并同时伸直了他的双腿摆出个放松姿势:“贰京在吴家潜伏了二十多年,早已经执拗近疯,我估计现在大概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他贪图的究竟是南海王留下的财宝,还只是为了要完成假气象队领队的愿望……去得到南海王的宝藏!” 白昊天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问道:“反正最后都是要宝藏,这二者有什么分别吗?” 吴邪笑笑,没再多做解释。 正当四个人一瞬安静之际,胖子竟突如其来的朝向一侧栽倒。 “胖子!胖子你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可能是刚才跑……跑缺氧了,缺氧了……” 吴邪太知道胖子的德行了,所以他在意识到不对的第一时间便卷起了胖子的衣袖。 那上面黑紫色的脉络纠结缠绕,是青铜毒! “怎么会这样?!”白昊天惊诧到捂嘴,便连一旁的刘丧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猜测与亲眼瞧见的心态总归是不同的,吴邪刚刚还略是放松的神情骤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握住胖子的手腕,只能勉强心平气和的询问道:“什么时候弄得?” 吴邪必须要知道胖子的中毒时间,不然他根本无法计算他还能撑多久。 而即便是瞧过了青铜毒素毒发死亡者的僵硬惨样,可胖子仍还呵呵哈哈笑得出来:“上回在隔离室里你跟我说金盆洗手,虽说我那时候趴着没能瞧见你脸上的表情吧,但我估摸着应该跟现在差不多。” “胖子!” 看吴邪被逗急眼了,胖子连忙乖巧:“我路上摔了一跤,不小心让一块青铜碎片给扎着了!” “……” “大概两个小时?这就毒发啦?没事儿,小意思小意思!” 目光落于此刻正面无表情的吴邪的侧颜,刘丧抿唇,他手臂越过男人去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胖子的鼻息明显加重:“感觉有点饿了,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 “我知道哪里存着解药!”吴邪倏忽起身,他抽了后腰的大白狗腿握于手中,一副完全就是要去拼命的架势:“在你们碰见我的地方有一面被凿空的墙,里头都是解药,大约十多瓶!” 愣愣的和吴邪对视一眼,胖子随即反应超快的抱住吴邪的一条大腿,手脚并用缠了上去。 “不行!重兵把守,有去无回!”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放开!” “天真你不能去啊!” 以胖子的吨位,他若像是只树袋熊似的拖住吴邪,吴邪根本连十厘米都挪不动。 “吴邪你冷静点儿,我看我们还是先找偶像再说吧!” “是呀小三爷,我们想要解药必须得从长计议!” 刘丧和白昊天也好言好语的哄着劝着吴邪道。 于是一人要走,三人要拉,他们四个几乎团成了一团,乱乱糟糟。 直至自远处忽而照来了两束手电的光亮。 十一仓诡188 “胖子,吴邪你们没事吧?”我快速走到他们面前。 “没事,胖爷我们好着呢!”胖子笑呵呵道。 我打量了一下胖子:“不过,胖爷,一会儿不见,你这怎么就把自个儿折腾的都站不住了呢?” 胖子囔囔道:“瞎说,胖爷我这是给你们表现的机会!” 张起灵看向某人:“吴邪,你和贰京聊的太啰嗦了!” 我笑了笑:“真的,我第一次发现,吴邪你话真多,比胖子也不差了!” 吴邪和胖子两人一时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只能表示沉默。 吴邪这时说道:“解药还是要去拿,这个东西毕竟存在,拿出去研究一下,小灵的解药只有她一个人做得出来,不能普及的!” 小哥淡然开口:“我刚才已经观察过了,哪里确实重兵把守!” 胖子夸赞了一句:“在以往的峥嵘岁月中,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我心中永远的超人,就会出现!” 张起灵懒得搭理那个戏精:“不能和他们起正面冲突,但可以减弱他们的视线,状态,武器!” 白昊天却问道:“那我们现在到底怎么办啊?” 吴邪笑了笑:“小白,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白昊天瞪眼:“别想把我支走啊!” 吴邪摇头说道:“不会,谁说要把你支走啦?这个任务会非常的困难,你必须得听话,把它执行好!” 白昊天点头:“我会尽力的!”又说道:“我是十一仓的主事,怎么在你眼前总是把我当小孩?” 吴邪笑了:“什么叫我总把你当小孩啊?你本来就是个小孩!” 白昊天不满意:“我把你当偶像,你却总想当我爹!” 胖子来了一句:“我当你二爹!” “呸!”白昊天没好气朝胖子噗嗤。 胖子对众人说道:“唉,你看,叛逆期啊?” 吴邪看向我们:“我们谁也不当你爹,这个任务呢!就是休息,我们轮班给小哥打辅助!” 于是吴邪灵机一动,几人便分了两组,每组人轮流潜伏到看守解药的手下附近,制造各种声响消磨对方的精力。 我惊讶道:“不是我说,吴邪,你是真的邪啊?” 白昊天叹息道:“真的太损了!” 就这么轮番几次之后,已经让这群贰京的手下疲惫不堪,精疲力竭,彻底放弃追击,守在旁边昏昏欲睡。 我问道:“怎么样?可以行动了没?” 吴邪点头:“可以了,走着,该我们行动了!又开始喊地上睡得想死猪一样的某人:胖子,起床了!胖子!” 然而呼噜声依旧,胖子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于是吴邪给他唱了个起床歌: “小小胖子,清早起床!” 胖子猛地一醒:“提着裤子上茅房,茅房有人,没有办法,只好拉在他们脸上……” 我皱了皱秀眉:“这真是一首有味道的起床歌!” 胖子骄傲:“那可不,男人味!” “汗臭味吧!”白昊天讽刺了一下。 胖子看向我们:“嘿,你们都学坏了啊?” 吴邪:“走着,咱们去验收成果了!” 胖子看向我说道:“小哥嫂,一会儿你别的别管,把药装起来就行,其他的交给我们!” 我点点头:“知道了,你放心,一会儿你趴在我跟前我都不会看一眼的!” 胖子摇摇头:“那倒也大可不必!” 张起灵已经习以为常的往前走了,顺便还搂着我的腰肢给拖走了。 二人转少一个自然也就散了。 我挑眉:“你们这什么东西?铲子,砖头?” 吴邪却说:“就地取材嘛!” 众人配合默契毫不恋战,抢了解药立马就跑,而小哥虽不下杀手,但凭他那个百岁老人的手劲儿,被他捏了脖子打了脑袋的一帮人估计没个十几分钟根本醒不过来。 唯剩下的几个虾兵蟹将又不敢盲目追击,只得是拖着他们鼻青脸肿的厚脸皮去向贰京打小报告。 “你们吴家人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吴邪,我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结果你还真就是管不住你自己!你看看你们家都让你害成什么样子了!” “给我把他带过来!” “吴邪,我对你已经足够容忍了,但你既然非要挑战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杀了你二叔!” “吴邪,我数三下!” 黑瞎子假扮成吴二白那么久,一双眼睛早已经难受到不行,因此在扯下伪装的第一时间里便寻了副墨镜戴上,而他向来又是个话多的,根本学不来张起灵的“哑巴”可就在他假扮成二叔的这段期间内黑瞎子既不能动也不能嘚啵,把他憋得脑袋里面是天天刷屏一般的闪过弹幕,等好不容易能活动活动手脚和嘴巴,他是对着贰京絮絮叨叨的夸了吴邪一大段,直至被抢去弓弩。 “人家的故事里都是反派容易死于话多,这位英雄你可倒好,被抢了武器竟真的连点儿反抗也不做啊你,咋?你是不是就等着胖爷我扔燃烧酒瓶子掩护你呢?!”胖子一手撑住墙壁,一手叉腰,斜倚靠在旁边朝着黑瞎子挑眉:你说你当时怎么就不趁机一脚也把贰京那孙子的脊椎给踹断呢! 黑瞎子抱臂环胸轻呵一声:“行啊,但那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说着,他转向吴邪:“你们家王萌萌可就给了我五百块,还是零零整整凑起来的……尾款了解一下啊,吴老板!” “咳咳咳咳!”只要一提及钱,可爱又嘴甜的吴邪勾望天望地,就是不往黑瞎子那边看。 不过本来黑瞎子也只是逗他玩儿的,收敛住唇角边笑意,黑瞎子说道:“我们想出去就必须要于这里把贰京给解决掉,不然先不提他布置在十一仓附近的埋伏,便是以后也将遗患无穷!” 雷暴声游走于地底弯弯曲曲的各条甬道,从远及近,自小至大。 “听这动静……他不会真能拿到南海王的那些个宝藏吧?”胖子不服气的愤愤道:“虽说胖爷两袖清风,从不爱那黄白的世间俗物,可如果要让贰京占了便宜,咱们不得憋屈死!” 对于可恨之人,自然是瞧着他过得不好,看着他愿望不达那心里头才叫痛快,反正除开了张起灵以外,大家本都是俗人一个,所以别认为只有胖子会这么想,其实便连我和吴邪也同样。 贰京为一己私欲伤害了太多人亦害死了太多人,若假设真让他得偿所愿,未免显得铁三角太过窝囊无能。 “我觉得这里面的神器很蹊跷,好像每一个试图去启动它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南海王灭国,我三叔失踪,焦老板死无全尸!” “可它却治好了你呀!”我双手一托脸颊,歪着脑袋冲吴邪笑道:“大概是神器也喜欢可爱又嘴甜的人吧!” 吴邪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随后吴邪靠上石壁叹了口气:“想要的最终都失望了,反倒是无心的居然沐浴了奇迹!” 若不是吴邪的表情的确隐隐自嘲,怕是要被直接吐槽老凡尔赛了。 “啊!” 正当胖子想趁此时机调侃调侃吴邪几句的时候,突然听闻白昊天惊恐的尖叫一声。 接下来,原本正坐在地上休息的刘丧双眼瞪大猛然起身,他站得有些急,甚至差点儿脚滑摔去一跤,幸好叫胖子给捞了把。 “这什么东西?!” 甬道的两侧墙壁上皆印着绿油油的人影。 乍一看像极了密洛陀。 张起灵下意识拉过我,护在身后。 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肌肉曾于一瞬之间绷紧随后又一瞬放松。 我看了看墙壁四周都是绿油油的人人影:“是死人的磷光!” 吴邪点头接道:“没错,每一个影子就代表曾有一具尸体!” “都是惨叫声!”刘丧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安静。 顿了顿,胖子茫然询问:“你说贰京那边啊?” 整个宫庙……整个宫庙都充斥着呼喊! 吴邪自后腰抽出小弯刀,寻到一处容易下手的位置撬开管腔壁。 霎时,有烟雾丝丝弥漫。 “什么味道?!” 被张起灵的一只大手全然将鼻子到以下捂了个结结实实,我只得骨碌碌的转着大眼睛朝那边探头观望。 我看见吴邪暴露在手电光亮中的绒绒睫毛轻颤,抖落了它那附近飘飘扬扬的粉尘。 吴邪咬了下唇,面若沉水:“整座城……活了!” 黑瞎子带着耳力超群的刘丧先去前头探路,而剩下的人则将背包一放,暂且原地修整。 “我三叔应该是在磁带中做了手脚!” 当时在雷城里唯有吴邪一人看到了吴三省的影像,顺手抽出我别于发上的木筷,在他身前的土地上写写画画:“我三叔曾留言说‘麻烦你帮我告诉他,抬头望前看吧,忘了我,这是他的暗号,将所有字符重新排列组合就会得到这样的一句话……磁带不会满足你的贪欲,放下一次,皆无烦恼!” “嚯,你三叔也是真坑啊!”胖子感叹道:“哎,现在财宝不财宝的其实本身已经没什么所谓了,就这……这到底是个啥东西啊?!” “小灵!” “嗯?” “你还记得咱们俩曾翻看平霞地志时所看到了考古资料吗?” 我向来过目不忘,因此只稍微回忆了下,便就能将我和吴邪阅读过的那几本平霞地志全部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依靠着默契剔除掉吴邪不需要交代的无用信息,我眨巴着美目道:“你想说的是不是有一篇考古日志上提到的,说工作人员在南海古国附近曾出土过大量的青铜壁,但唯独南海国的国内却极少!” 见吴邪点头,我继续又言:“按理来说,南海国时期的青铜贵重,就算南海王想要以青铜作壁展示财力,却也应该是越靠进内部王城处则越多,可结果南海国居然出乎意料的反其道而行之,使当时所有的考古人员皆百思不得其解!” 吴邪抬手指了指管腔:“你们也看到宫庙的样子了,你们觉得凭南海王的财力他真能以真正的青铜铸造出这些吗?小哥也说那些青铜不过是看着像而已,所以我猜测,南海国在那个时候应该是找到了某种可以代替青铜的材料,而这种材料是带有毒性的,平时于稳定状态下,毒性不挥发,但于特定的雷声频率当中,会破坏毒性的稳定结构,以致形成毒雾!” 张起灵皱眉开口,声音冷冷:“雷城的毒雾林!” 胖子的脑子也反应极快,摸出身上最后一颗花生,胖子愣愣的拨了壳往嘴里一扔。 “我去,这回咱可没带口罩啊!” 一般的雷声大概只会接连几分钟,最多不超过几小时,但贰京他们这回所用设备的供电乃是可持续一个月的蓄电池,事到如今,如果吴邪他们放手不管,那等空腔内的毒气在雷声的作用下完全挥发出来,死当区必将成为另外一座雷城峡谷,到时候不仅整个十一仓要受影响,恐怕还会引发一系列的后续问题,甚至威胁到外界城区。 “我们必须回去把设备给关掉!” “你看你又来了!”胖子随吴邪的起身而起身。 他虽然嘴上叨叨着直吐槽吴邪是什么“正道之光”,但看胖子边整理背包肩带边毫不犹豫的往吴邪身后一站的模样,根本全然是一副要挺他到底的兄弟做派,而张起灵自然更不必多说,和吴邪共进退已经成为了他多年的习惯,改不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刘丧问道。 “刘丧,你认得路,把大家带上去!”吴邪说着说着又转向白昊天:“小白,青铜毒素的解药都交给你了,等你出去以后一定要把这里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你们十一仓的人,叫他们想办法封住死当区的入口,千万不能让毒气有机会散发出去,明白了吗?” “胖子,小哥……”男人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下。 黑瞎子秒懂,轻笑一声,他勾起唇角,黑瞎子推了推他鼻梁上架着的墨镜,另伸出手欲要去抱起好像个团子一样扒在墙边的我,但我的反应超快,小臂于身前交叉,翘着两只玉琢般的柔荑做出了个可可爱爱的防御姿势,此外还扬了巴掌大的小脸儿,完全一副傲娇模样。 “你动我一下试试?!” 黑瞎子挑眉,他朝着吴邪耸肩摊手,做无奈状。 吴邪看向我们:“胖子,小哥……还有小灵,我们四个人去关设备!” 白昊天在一旁唠叨了起来:“小三爷,你要是不能活着回来,那我就一辈子留在十一仓,给你扫一辈子的墓,天天吵你,天天念叨你……” 话还没说完,白昊天就被黑瞎子一把扛了起来,转身就走。 胖子朝着他们喊:“不是,四妹,咱能不能长点儿好的啊?” 黑瞎子提醒:“吴邪,记得活着回来给我打钱啊!” 刘丧一言未发,只定定的看了我们好几眼,然后转身离去。 胖子见人离去后问道:“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救世主!” 吴邪摇头:“不算,成功了才算!” 胖子哈了哈:“胖子的人生目标一直是做个贼,这扭曲的也太严重了!” “我的血能暂时中和毒气,持续时间不长,所以,我们这一去,是有去无回的!”小哥将手掌血朝我每个人手上滴去,随后都涂抹在脸部上。 吴邪对着众人:“故事的开始,是我们四个人,故事的结尾,还是我们四个人,我们走吧!” 张起灵一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一起调转方向,向着先前逃出来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回去。 南海王宫庙遍地尸体,全是贰京和他的手下,大量毒气从青铜墙缝隙处蔓延开来。 我说道:“吴邪,你三叔是真的狠啊?”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胖子看着地上满地的人。 张起灵淡然:“他们吸入了毒气,一会儿就会异化醒过来!” 我问道:“这个防御系统,要怎么关闭?” 吴邪闻言将一盘名为“净化”的磁带放进录音机里,紧接发出一段特殊频率的雷声,所有中毒之人在醒来后像得狂犬病一般,开始进行疯狂攻击。 我惊讶的瞪大眼:“天哪,现实版的丧尸围城啊!” 张起灵:“现在的游戏规则是什么?” 吴邪说道:“我们必须要等这一盘磁带放完!” 胖子问道:“管用吗?” 吴邪:“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赌一把吧!” 小哥紧紧牵着我的手:“四个角,我们一人一边!” 被毒气异化的尸体围了上来,几人相视一眼,背过身去守着自己的一边,肆意而张扬的笑声,在这宫庙中响起,悲壮而又热血。 这种感觉,却意外的,让我的热血沸腾,全身兴奋的颤栗着,眼中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诡异的舔了舔嘴角的血,开始使用异能厮杀。 “天真!”听到胖子的惊呼,我充满杀戮的脑子勉强清醒,回过头就看见贰京掐着吴邪的脖子,就在我回头的同时,小哥用黑金古刀刺穿贰京脖子,但是却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让贰京重创了小哥。 “小哥!”我开始担忧了起来。 张起灵在空中翻了个身,灵巧的落地,安抚的朝我笑笑,同时贰京拔出古刀,欲向吴邪砍去,彻底的刺激了我的神经,连忙转动着手环发起火焰异能,彻底把贰京烧的渣都不剩。 磁带内的雷声终止,莲花神器逐渐展开,弥漫在空气中的毒雾彻底消失,在这其中还摊着吴邪和胖子看不清脸的人形物体,肆意的大笑! 不同于先前的洒脱,这一次的笑声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完成任务的轻松,以及,无人损伤的庆幸。 “感觉像是在拍鬼片!”我声音有些虚弱,那是因为使用了我无法驾驭的力量之后的后遗症。 张起灵沉默的上前,习惯性的把我好好的抱在怀里:“没事?” “没事,就是有些累,不太想走路!”我在他怀里摇摇头。 十一仓危机解除,所有人站在死当区悬崖边,从白天等到黑夜,长达五个多小时,始终不见铁三角的身影。 正当黑瞎子有些焦虑,大家陷入悲痛之际,忽然听见王胖子的笑声,抬头看去,竟是他和吴邪、小哥结伴走来,至于我!想当然的,在亲爱的小哥老公怀里。 “四妹,等急了吧?”胖子笑呵呵迎接。 白昊天喜极而泣,直接冲上去抱住吴邪。 现场欢呼雀跃,他们安然无恙,他们互相拥抱,我从张起灵怀里下来加入其中,当然,敢抱我的人也没有几个。 吴二叔手术很成功,胖爷捡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大闺女小梅,霍道夫入职专科医院放弃了油条大业,故事的最后——万物可爱,世界美好。 胖爷和吴邪约饭烧烤,这种损友局,谁不在谁倒霉。 “哎,丧背儿不在啊?”胖子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刘丧人影。 “敬他一杯!”吴邪拿起酒杯,两大傻子往地上倒了一杯酒,众人笑起来。 在一旁的白昊天看不下去了:“你们太过分了啊?” 酒过三巡,几个大男人脸喝的通红,不胜酒力的白昊天也小酌了几杯,抱着我直呼小三爷。 我没有喝,只是和小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疯狂。 “爸爸,妈咪!”可爱的张子逸已经上线,他张开小手臂朝我跑了过来。 “慢点!”我连忙蹲下身抱起他 “你这孩子真可爱!”白昊天逗弄着我怀里子逸。 “哎呦喂,这不是咱们的小祖宗吗?”胖子清醒了一下酒,看向可爱的某个肉团:“来,让胖叔叔抱抱!” “小心点!”我把子逸小心翼翼放在胖子怀里。 “胖叔叔!”张子逸奶声奶气道。 “哎呦,小祖宗真是可爱,长大了肯定像咱们的小哥!”胖子抱着肉嘟嘟小子逸不撒手:“唉,天真,小祖宗可爱不?”说罢向吴邪走去。 我正在看着这一幕时,一只胳膊从后伸过来,横搭在我胸前,后背贴上小哥温热的胸膛,他此刻好似一只大狗狗头埋在我颈窝处,眷恋的蹭了蹭。 “小哥!”我整个人靠在了他的怀里:“真好,我好幸福!” 琉璃1【少阳派】 【?琉璃?】 探,乾坤貌。 剑拢起沙暴,红尘观悟在鞘。 问,迷津道。 度天地之辽,御风万物皆小。 我泪,琉璃之澈。 慈悲,动干戈。 定坤,蛟龙入山河。 莫试我,敌无赦。 且看这一途,度恩怨。 造化,涅槃,轮转几回。 借悲欢几世,炼我心。 我勇,我爱,快意无悔。 有情劫万载,斗三界。 ------------------------------ 自混沌初开,天界统御人界和妖界为三界之首,修罗门野心膨胀不甘居于天界之下,组起妖魔联军,掀起无边战火,将天兵堵在天门外,修罗麾下拥有一名所向披靡的大将魔煞星罗喉计都眼看修罗就要颠覆三界,就在这时天界战神和依兰神女突然出现。 而大战开始之前,魔煞星竟然消失了,天界战神战无不胜,将修罗一举消灭,残存的妖魔散落四方,柏麟帝君将魔煞星的星魂被封印于神器琉璃盏内,但是至于魔煞星元神不知所踪。 千年后,被分开的元神经过千年的休整恢复生气,等待合二为一,妖魔界蠢蠢欲动,等待卷土重来的一天,魔煞星积攒千年的怨气归来,必将毁天灭地。 反而依兰神女,在千年前与战神击退修罗族后星魂便陷入沉睡其中。 一座宫殿里,一群身穿黑衣的人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座椅站得端正,不过眨眼间,一团红色的气团来到,落在那椅子上,竟成了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只是那男子带着面具,根本无法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众人单膝跪地:“参见堂主” 其中一面具男子走上前,手上拿着个法器,将那法器举起来,便有星河万千自那法器中流出,其中有两颗星宿亮眼的很。 天墟堂堂主指了指:“星宿长老,你说的就是这两颗星宿吗?” 星宿长老恭恭敬敬:“启禀堂主,正是,自打魔煞星罗喉计都死后,这天上忽然多了两颗遥远的星宿,名唤罗喉星和计都星,原本一千年都远远地分隔在一南一北,毫无关联,但是今日,这两颗星又忽然地相互靠近了!” 天墟堂堂主应了一声:“哦?” 那被唤作堂主的人看起来对这事很有兴趣,示意星宿长老继续说下去。 “堂主请看!”星宿长老一挥袖,只见那星河里又出现了一颗耀眼的星星。 天墟堂堂主问道:“这是?” 星宿长老抱拳恭敬:“堂主,此乃战神的星宿” “战神?” 那堂主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迷惑,不明白战神又为何会插入这件事情。 星宿长老上前拱手:“属下也不知为何,这战神的星宿在今日突然靠近罗喉星和计都星,让人无法忽视!” 天墟堂堂主冷冷道:“难道说,他真的要苏醒了?而且还和天界战神有关?” 星宿长老听了堂主的话,一挥袖又将漫天星河收了回来:“启禀堂主,那魔煞星的元神和战神,神女都在焚如城出现,属下的人已经打探清楚,就在今日,那元神和战神都将会下凡!” “那么依兰神女,可有了足迹?”堂主冷冷的看向台下的人。 星宿长老拱手道:“这,神女足迹还未找到,听说千年前在与战神同战时星魂便陷入了沉睡!”话语中炖了顿:“只不过这元神也要随着战神以及魔煞星一同下凡历劫!” “哦?”堂主闻言,带着面具的眼里满是玩味:“我很期待这神女降生何处呢?哈哈哈哈!” 焚如城的长桥上,一群身穿白衣的人走过,一旁的侍卫让他们喝下忘川水,下凡历劫,方有机会重返天界,可那些人却闹着,不肯喝下忘川水,而我就在他们中间看着,不明白他们为何这么执着,不在天界多好,人界似乎要比天界好玩 “你们这些犯了错的仙子,已被剃去仙骨,如今来到这焚如城,是天界给你们重塑仙格的机会,尔等好生入凡世,待历劫成功方有机会重返天界,也算是尔等的造化了。” “快快快,喝了这忘川水,莫要耽误了时辰。” 身旁看管的穿着铠甲的几个士兵模样的人说道。 一旁的几个女子哭着闹着,怎么也不肯喝下去,我听着那些女子的哭声,只觉得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不知...有什么好留恋的” 我一句话引得众人向我看去,众人见那位少女纪尚轻,容貌惊人,但眼神里却没有半点对这天界的不舍,倒是很疑惑这样的少女犯了什么错,竟然会被贬下凡 “忘了也好!” 而两位少女身后一男子很小声地说了这句话,却是不舍地望着其中一个人儿的背影,随后,跟着喝下了了忘川水。 但是并不知被点下凡尘历劫的两个少女分别是女战神和依兰神女。 而那位男子便是天界天帝之子羲玄,只因恋上神女,为给她渡劫,被点下凡尘去历劫。 镜头转换—— “还有一事,堂主...” “距属下所知,战神将军,依兰女神将会和魔煞星一同进入凡尘历劫!” “哦,她们三人竟然同年同月同日生!”堂主面具下的嘴角上扬:“有趣的很!” “启禀堂主,那战神与魔煞星本就是天生的宿敌,这会不会对我们复兴魔界不利呀。” “不,我恰恰需要战神与司乐的力量帮我复活魔煞星,这三个孩子我都要得到手!”堂主一副完全势在必得:“你去调查清楚,她们究竟托生到何处?” 焚如城—— 那些犯了错被剔了仙骨的仙子喝下忘川水离开天界进入凡尘时… 正在所有人排列有序的前进时,变异突生,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化成一名身穿黑色斗篷,脸带面具的男子。 “何方妖孽!竟敢擅闯梵如城禁地!”守卫拔剑对向那道黑影,严阵以待,那黑影被攻击后从周身冒出多缕黑雾攻击守卫。 突如其来的动乱使的现场慌乱一片,有序的队伍瞬间便被打乱,人群散乱不已。 看着四散奔逃的人群,拥挤之间我差点被挤下水,危急之中,身旁一名男子拉住了我,才将将使我稳住了身形。 “别误了时辰,快开渡厄道。”眼见形式失控,两名守卫开口之后便双剑相击,剑指后方圆形通道。 剑身相击发出轻鸣之音,随即两道剑光直接发力打开圆形通道。 “你们快进去。” 一声呼喊,所有人方寸大乱,纷纷转身跑向渡厄道,他拉着我的手,一起向前跑着,慌乱之中,我看到有个身影掉下了水。 十六年后…… 首阳峰—— 一群少阳派第子围着中间的陈敏行,唧唧咋咋的探讨着少阳派褚掌门二位女儿。 “我们的这位小师妹,自生下来就六识不全……” “师兄,什么是六识不全啊?!” “所谓的六识不全指的就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还有身识和意识都缺,说得好听点儿呢就是没心没肺,资质愚钝,说得难听点啊,就是废物一个!” 少阳弟子当中有人不信他所说的话,陈敏觉为了证实自己说的“句句是真理”便带着一众弟子准备去证实一番。 桃林里,一身青白相见襦裙的少女正在桃树上睡得安稳,将书放在脸上,挡住耀眼的阳光…… 于是乎陈敏觉一行人拿着炮仗小心翼翼地走近,生怕吵醒了树上熟睡的褚璇玑,他将炮仗举到那璇玑身旁,便念了一个口诀,手上聚集了一团火,直直冲那炮仗而去。 陈敏觉催动火诀想要点燃鞭炮,可是却被褚璇玑直接用手接住火焰。 “看看看,她的手,她真的感觉不到疼,我都说了还不相信,现在信了吧。” “信了信了信了。” 此时,褚璇玑伸手拿下脸上的书,起身说道。 “二师兄,这个是你的吗?” 陈敏觉转过身,瞬间换作很是乖巧的样子,眨了眨眼,扬嘴笑了笑。 陈敏觉复合道:“唉?” 褚璇玑挥手将火焰还回去,点燃了鞭炮,众弟子吓得纷纷四散开来。 鞭炮灭了之后,弟子之间相互询问着有没有事。 褚璇玑跳下了树:“二师兄,你总是跟我这么玩,也要变点花样的嘛。” “可是,原来你们都很怕这个呀。” “对呀,你感觉不到啊,你当然不怕了。” “璇玑。” “星灵,你来了。” 我提着裙摆跑过来立刻检查褚璇玑的右手,手上有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都变得红红的。 “手都变红了。” “没事。” “受伤了怎么会没事呢,我这有上好的金疮药,上完药后,很快就会好了。” 说着,我拿出药膏,小心仔细地涂抹在褚璇玑的手上。 “星灵,我不知道疼,你上药不用那么小心的。” “不行,你虽然不知道疼,但身体总归还是会有反应的。” 上完药后,我神色似是有些严肃地看着二师兄陈敏觉和其他的弟子。 “小师妹,我们是跟璇玑闹着玩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二师兄都要这样做,还不厌其烦,真的有那么好玩吗。 “闹着玩?这种事情是很好玩的吗?” “若是让玲珑知道了,她绝对饶不了你们。” 话刚一落,不远处就传来了褚玲珑的声音,她此刻身穿红白相间襦裙,一路小跑过来。 “璇玑,星灵。” 我和褚璇玑偏头一看,发现除了褚玲珑,六师兄钟敏言也来了。 “玲珑。” “来,把手给我看看。” “玲珑,没事,星灵已经给我涂过药了。” “玲珑你放心,这个药愈合效果很快的。” “还好有星灵你在。” 随后,褚玲珑生气地看向陈敏觉,上前伸手扭着他的耳朵。 “你要是让我再看到你欺负我妹妹,我就告诉爹爹,好好修理你!” 褚玲珑松手后,又指着那些弟子说道:“还有你们,都欠揍是不是!” 那些弟子纷纷跑走了。 “玲珑师妹,好师妹,你别生气,我们就是开玩笑的。” “好了好了,玲珑,你别在意了,反正星灵已经给我上过药了,我不知道疼,而且连生气也不会。” “你看,我就说璇玑师妹不会计较吧。” “二师兄,你还好意思说,若是再让璇玑受伤,我就去告诉褚伯伯。” “没错,陈敏觉,你要敢再欺负我妹妹,我就让师父把你屁股打开花!” 钟敏言走过来,挡在了陈敏觉面前,出声劝说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 “小六子,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我…”钟敏言偏头想了想,忽的想到什么,转移话题说道。 “玲珑,你忘了影红师叔让我们来做什么的了。” “差点忘了。” “璇玑,星灵,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钟敏言趁着褚玲珑说话时,立刻转头让陈敏觉赶紧离开,陈敏觉会意,迅速跑走了。 “红姑姑把这次簪花大会招待各派的任务交给我们了,我们现在就下山去。” 话落,褚玲珑转身就想拉着两人走,我和褚璇玑很有默契的拉住了她。 “玲珑,玲珑,这是什么好消息啊,我能不能不去,我想在这儿睡觉,我不想凑热闹。” 褚玲珑拉着褚璇玑:“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一个不肯去,另一个要拉着她去,两人就这样相互拉着。 “我不想去,你放过我吧。” “不行。” 簪花大会是五大派齐聚的盛会,其他四大派的高手都会来的。 “我们可以先一步去看看,有没有帅气的小哥哥,走。” 可钟敏言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 “诶,我说,女孩子家家自己不稳重,还想教坏璇玑和星灵啊。” “什么教坏璇玑和星灵啊,我今年十六岁了,红姑姑说我可以看我喜欢的人,今年我和璇玑星灵也十六岁了,我们想看谁就看谁。” “走吧,璇玑,星灵。” “等一下,玲珑。” “星灵,怎么了?” “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去采药呢。” “采药可以明天再采嘛。” “不行,那个草药今天如果不采的话,就又要等好几天了,而且影红姑姑还等着用呢。” “啊,这样啊,那星灵你不就很可惜,毕竟这很难得的。” “没事,你和璇玑去也一样,到时回来再跟我好好讲一讲就好了。” “嗯,那就这样说定了。” “好,那我去采药了。” “星灵,记得小心点。” “是啊,采药要当心啊。” “放心,我知道了。”我离开后,褚玲珑拉着半推半就的褚璇玑下山去了。 琉璃2【英雄出少年】 离泽宫—— 此时离泽宫正在对弟子进行测试,他们要对付的是一只魔狼,他们都穿着同款青绿色长袍同样带着半张面具。 身穿青绿色又奢华长袍的青年男子正首座在身穿青蓝色宫主身边的副宫主元朗,手拿羽扇慵懒道:“用这么厉害的狼妖来测试,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离泽宫宫主只是抬了下手,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元朗见状,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那狼妖伤了很多弟子,想要冲上高台,却被早已布好的结界给拦住了,那狼妖就要继续伤人,却被人一脚给踢滚了 那人和其他弟子一样,都戴着面具,见他到来,原本瘫坐在椅子上的离泽宫宫主立起身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与狼妖打斗 那男子与狼妖打斗,狼妖竟是占不得半点好处,离泽宫宫主看着很是满意,但一旁的副宫主看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男子抓住狼妖的尾巴,直接将它甩了起来,最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随后他爬上狼妖的背,唤出命剑,直直刺在了狼妖身上,经过一番打斗,那男子以万剑之阵终将狼妖消灭,自己却毫发无损。 原来那男子名叫禹司凤,是离泽宫宫主的嫡传弟子,同时也是未来离泽宫宫主的最佳继承人 在这场测试中,最后结果只有禹司凤成功将魔狼杀死。 离泽宫宫主看了之后,对脸上戴着半张银色面具的禹司凤很是满意:“司凤,不愧是我的嫡传弟子啊!” “这组测试,合格的只有禹司凤一个人,那剩下的弟子…”元朗语气顿了顿欲言又止。 那些弟子慌乱地跪下求宫主饶命。 宫主:“离泽宫从不养无能之辈!” 元朗毫不在意他的话语:“那就老规矩,废掉武功,赶出去吧!” 离泽宫大殿内—— 离泽宫宫主有意将首徒的身份给禹司凤,可有些人却反对。 宫主背对着众弟子甩了一下长袖:“好了,你们说司凤还小,做不得离泽宫首徒,可他如此天资,舍他其谁啊,待司凤,在少阳的簪花大会夺魁而归时……”拿起一个弟子端着盘子上的一块金羽令玉佩:“我便将金羽令授予他,让他开始接管离泽宫大小事务!” 一时间下面的弟子开始议论纷纷。 元朗却说:“宫主既然主意已定,我等听从便是!” 宫主一听便转过身看向下面的弟子:“过几天,我们要去少阳山参加簪花大会,不少年轻的弟子第一次离开离泽宫,我要提醒你们,离泽宫的第一条宫规是什么?” 众弟子:“绝不可在外人面前摘下面具!” 元朗看向他们:“记住就好,如果违反了宫规后果是什么,你们心里应该清楚!” 众弟子:“弟子谨记。” 随后,众弟子纷纷戴上面具,出发前往少阳山。 若玉和禹司凤同为离泽宫弟子也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若玉看向禹司凤笑了笑:“司凤,看我们谁先飞到少阳?” 禹司凤看着若玉带着面具离开,轻轻一笑后不甘示弱的御剑飞行。 随后两人御剑随着其余众弟子离去。 魔界—— “参见堂主!” “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吗?自十六年前战神和魔煞星,在焚如城失去了消息,这些年你居然一点都没找到” “堂主息怒,属下刚刚查到,均天环和策海钩的下落,只是…”地狼语气顿了顿:“只是想要拿到均天策海实属不易,堂主,此事与无支祁有关!” “既然是在老朋友手中,那我是该会会他了!” “属于也会竭力,在五大修仙门派中潜入人手!” “四年一次的簪花比武大会,将会在少阳举行,若那三个孩子生在其中,必会神力异常,显露于人前,藏也藏不住,魔煞星和战神,依兰神女,即在四月初四亥时入了渡厄道,便会在那时降生” “记住,不要漏掉任何一个,亥时出生的孩子” “是!” 少阳山门口—— 褚玲珑正在少阳山下清点与会之人,可旁边的褚璇玑早就已经睡着了 褚玲珑调皮拍了下褚璇玑肩膀:“璇玑,精神点吧?我们现在可是代表少阳呢,你不能给爹爹丢人!” 褚璇玑闻言,连忙端正坐姿∶“好!” 褚玲珑问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待在这儿?” 褚璇玑有些弱弱的点了点头。 “算了算了,你走吧!”褚玲珑无奈叹了口气∶“要不然吹了风,自己感冒了也不知道!”然后把手里两包东西递给她∶“这两个是祭祀用的狗血,你把它带回去!” 褚玲珑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能顺利带回去吧?” “可以!”褚璇玑点头。 忽然,前面传来争执的声音,似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位身穿浅紫色长袍手握长剑的青年男子正是乌童,他调侃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就算你不认识小爷我,总该认识我们点睛谷特制的剑吧!” 少阳弟子∶“没有名牌就是不能进!” 褚玲珑和褚璇玑见状,连忙跑了上去。 褚玲珑∶“别吵了别吵了,有什么话跟我说!” 乌童看到褚玲珑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愣神,不又问道∶“你谁啊?” 褚玲珑自报家门∶“少阳掌门之女褚玲珑,够不够格跟你说话!” 少阳弟子介绍道∶“这位点睛谷的他没有名牌,非要进来!” 了解了事情原委之后,褚玲珑开口说道∶“那就等点睛谷的长老来确认一下你的身份再进去,下一位!” 乌童抬了抬下颚∶“那如果今天我非要进去呢?” 褚玲珑瞬间小脸上满是怒气:“你以为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吓到我了吗?我告诉你,我少阳派随便一个弟子都比你厉害,你就算进去了也是白去,没有名牌,休想进去!” 乌童瞪眼:“你这臭丫头,诚心和我作对是不是?”说罢就要上前。 褚璇玑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活泼单纯讨人喜欢的女孩,她目光气汹汹盯着乌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离我姐姐远一点!” 可是点睛谷的乌童却仍吵着要进去,褚玲珑上前同乌童理论,还说少阳随便一个人都能打败他,乌童听了之后,一把拽过褚璇玑,施法将褚玲珑暂时困住,而后御剑将褚璇玑带走。 “拔剑啊。” “拔…拔剑干什么,我又不想跟你打架。” “你再不拔剑,我可就松手了。” “别…别松手,我不会命剑,你松手我会掉下去的。” “你耍我啊?你刚才不是吹嘘的很厉害吗,少阳派就你这种草包还敢冒松高手,我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高手。” 然后乌童松开了褚璇玑,褚璇玑从天上往下掉落。 “完了,完了,这掉下去肯定摔成肉饼,都怪我太笨,法术总是修炼不好,这下爹爹又该说我丢人了。” 琉璃3【初遇司凤】 与此同时,云谷密林—— 而我正在密林里采摘草药。 “还差最后一株,只要采了它,今日的就算完成了!”我身穿蓝白相见襦裙四处寻找着,忽的目光停在了某一处,嘴角微微扬起。 “找到了!”我慢慢走过去,俯身想要将草药摘下时,忽然窜出一条银白色的蛇,被吓了一跳,不自主地往后退去,而后退时没有看路,被身后的一颗石头绊倒,身体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啊!” 我紧闭双眼,等待着疼痛的来临,可是过了好几秒,身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我慢慢睁开眼睛,一位戴着半边面具的男子出现在眼前,他虽戴着面具,可男子周身气质却显现出他的不凡,我有些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禹司凤看着怀里娇小的女孩,鼻尖传来我身上淡淡的清香,使得禹司凤有片刻的愣神,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将我慢慢放了下来。 我站好身上下大量着他,他着藏青锦袍的身形挺拨,乌发束冠剑眉入鬓,鎏金面具遮住男人右半张脸,仅是露出的那半张脸便已是让这人间盛景黯然失色。 “那个,谢谢你!”我含笑道谢。 “不……用谢!”禹司凤说话语气有点结结巴巴。 忽然,我看到那条银白色的蛇,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躲到他身后∶“蛇,蛇,有蛇!” 禹司凤平日里从未与任何女子接触过,身体不禁有些僵硬∶“没事,那是,我的,灵兽,它叫,小银花!” “哦,原来它是你的灵兽啊?”我嘟嘟嘴眨了眨水灵灵大眼。 禹司凤看着眼前我小心翼翼咽了咽口水,这女子倒是有几分可爱呢?看着我还抓着他的手∶“可不,可以,先松手!” 我闻言一愣,连忙反应过来立刻松了开来,还顺便帮他把抓皱的衣袖整理了一下∶“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禹司凤不在意又道:“你刚刚,在采药。” 我点点头道:“嗯,那株是我今天要采的最后一个了,不过刚刚不小心被你的灵兽吓到了。” “那株,草药,不能,直接,用手摘。” “为什么?” 禹司凤伸出手指向草药旁边的一株植物。 “你看,它附近,长了,一株,有毒的,植物。” 若是直接用手摘,必定会碰到那株有毒的植物。 “真的诶,我刚刚都没注意到。”我微微一愣:“这么说来,你的灵兽还救了我一命。” 随后,苏萱瑶拿出采药专用防毒手套,戴了上去,接着便成功将那株草药摘到手。 “好了,搞定。” “那是,防毒,手套。” “嗯,是啊。” “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每次说话都会结巴?”我很好奇的问道。 “我……”禹司凤开口正要说却被忽然的喊叫声给打断。 “啊……!” 好像是有什么人从天上掉下来了。 眼看那人就要砸中我,禹司凤下意识地将我拉至一旁,护住我。 我看清掉落之人竟是褚璇玑,连忙抬手召唤出命剑想救下她,只是褚璇玑下坠的速度太快,命剑似是有些支撑不住,禹司凤看出了我的吃力,随即手里掐了个诀帮忙,褚璇玑平安落地。 “璇玑,你还好吧?”我上前问道。 “没事,没事!”褚璇玑拍了拍身上灰尘笑嘻嘻道,又看向我∶“星灵,原来你在这啊?” “嗯!” 褚璇玑低眸看到我的衣裳沾上了些狗血,立刻俯身伸手擦着我的衣服。 “哎呀,都怪我,害得星灵你的衣服脏了,沾上了些狗血。” “没关系,回去把衣服洗洗就没事了。” 褚璇玑歪头看到一旁的禹司凤问道。 “星灵,他是谁啊?” “嗯,我和他也是第一次见,刚才他不仅救了我一命,还帮我救下了你。”我看了看禹司凤后对着褚璇玑说道 褚璇玑听了之后,向禹司凤走了过去,可他却往旁边走了几步,抬手拦住褚璇玑。 “别,别过来。” 褚璇玑疑惑地停下:“哦。” “那个,这位师兄,璇玑她只是想谢谢你。”我提她解释道。 “嗯嗯。”褚璇玑点点头。 “不,不必了。”禹司凤拒绝道。 “这位师兄,你是不是也来参加那个簪花大会的呀?”我随口说道。 “嗯。”禹司凤点点头。 “那我们刚好可以一起去,我和萱瑶都是少阳派的弟子。”褚璇玑这时说道。 “不过,璇玑你不是和玲珑在少阳山下接待各个门派嘛,怎么到这儿来了?”我忽然问道。 褚璇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掉到这儿来了,然后我也不会飞,回不去了,星灵你带我一起吧。” 褚璇玑拉着我的衣摆,轻轻地晃了晃。 “你可以,走上去。”禹司凤见不惯。 褚璇玑一听,连忙抱紧我的手臂,摇了摇头。 “不要,太累了。” 禹司凤看到褚璇玑拉着我的手臂,心里莫名感到不舒服。 “没见过,你这样,懒的,修仙之人。”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呀。” “无聊。” 禹司凤偏过头不去看褚璇玑。 我轻笑:“好了,我带着璇玑。” “还是星灵最好了。” 随后,禹司凤御剑在前面飞,我则是带着褚璇玑在后面跟着,在飞的途中,禹司凤时不时回头看一下,似是有些不放心。 少阳山门口—— 褚璇玑被点睛谷的乌童带走,褚玲珑满心焦急地来回走着,看到乌童回来,却没看到自家妹妹。 褚玲珑连忙上前抓着乌童的衣服,一脸着急地问道∶“你把我妹妹扔哪儿去了!你说呀!” 乌童一把甩开褚玲珑的手,满不在乎地说道∶“谁知道她掉哪儿去了,她那么笨,连个剑都站不稳?” 褚玲珑不服气道∶“我看你才笨呢,你把我妹妹弄丢了,你还这样说话!” 看到钟敏言和大师兄杜敏行回来了,褚玲珑立马上前询问道∶“找到璇玑了吗?” 杜敏行摇摇头∶“还没有,就只剩云谷那片密林还没找了!” 钟敏言叹息道∶“那片山林地势复杂,时有妖物潜伏,我们人手不够,要再叫些人!” “我这就去告诉爹爹,她一定不能有事…!” 此时,禹司凤先飞到少阳山门口,而我带着褚璇玑也来到了那里,三人低头看到下面似是发生了什么。 “星灵,是玲珑,我们快下去吧。” “好,那你抓稳了。” 随后,三人飞身落地后,褚璇玑最先出声喊道。 “玲珑。” “玲珑。” 褚玲珑回头,一喜:“璇玑,星灵” “璇玑,你没事吧?” 褚璇玑摇头:“是星灵,还有这位师兄,她们救了我。” “星灵谢谢你了。” “没事的。” “这是离泽宫的师兄吧,一看就一表人才,不像有些人…” 褚玲珑目光怒视地看向乌童。 “就会欺负人!” 乌童转过头,最先看到了我,目光瞬间呆住了,嘴角忽的就扬起了一抹笑,眼神不曾从我身上离开。 禹司凤余光一瞥,注意到乌童的神色,随即不动声色地上前挡住了乌童的视线。 钟敏言一礼:“多谢这位兄弟。” 禹司凤拿出名牌:“我要进去,可以,登记了吗?” 乌童直接拿走他的名牌:“唉?离泽宫,禹司凤” 禹司凤神色淡淡,没有理会他,依旧站在我身前半步的位置。 “哦~!”乌童看了眼我又看向禹司凤调笑道∶“我倒挺好奇的,你们离泽宫的人一天到晚戴着面具不敢摘下来,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禹司凤不理会乌童,直接将自己的名牌拿了回来。 “怎么着,还想跟我过过招啊,来啊!” “没兴趣,大家都还,等着进,少阳派。” “哈哈哈,原来是个小结巴,救了一个小傻瓜,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我有点不满道。 “我这人就爱这样。”说着,乌童慢慢往我那儿走去,禹司凤伸手拉过我的手腕,将我带至身后。 乌童冷笑道:“我听说,你们离泽宫的人都没怎么见过女人,怎么今日还拉起了人家姑娘的手。” 褚璇玑见乌童还在闹生气道∶“乌童,你就是在找茬是吧?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怒气冲冲的要过去被钟敏言拦住。 “都在这里吵什么?”点睛谷掌门与楚影红姑姑一同走来。 褚璇玑和褚玲珑一见尊敬叫了一声∶“姑姑!” 乌童也敛去了嚣张姿态,规规矩矩的拜首∶“师父,弟子不慎丢失名牌,在这里等着进少阳时与几位小师妹开了个小玩笑,恐怕是惹得她们不高兴了!” “什么开玩笑!有你那么开玩笑的吗?你…”褚玲珑想要继续说什么。 “乌童,年轻人开玩笑怎么没轻没重的,还不快点向褚掌门的两位千金道歉!”点睛谷掌门开口,打断了褚玲珑的话。 乌童只能听令∶“是,师父教训的是,乌童给两位小师妹赔不是了!” 褚玲珑不屑道∶“谁稀罕你赔不是了,哼!” “大家都是五大派的弟子本该同气连枝,往后还望彼此能够守望相助才好!”影红姑姑语调温婉。 点睛谷掌门接话∶“楚长老教训的极是!” 等着点睛谷众人离开,褚玲珑噘着嘴抱住影红的手,不满的撒娇∶“影红姑姑,怎么就这样算了啊,你都没看到他刚刚是怎么欺负妹妹的,多亏遇见了星灵还有离泽宫的禹司凤,而且他刚刚说话很难听!气死我了!” 楚影红拍了拍我的手,目光慈爱和煦,看向站在一旁的我们两人一怔尤其是我∶“灵儿!” 听到这个称呼,众人惊讶疑惑的看向我,我不在意的弯眸∶“影红姑姑!” 容谷主看向乌童严肃道∶“你,还不随我回去!” “是!”乌童不情不愿道。 “对了,司凤你?”我一回头发现他不知何时不见了,又不见了? “璇玑,星灵,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禹司凤是最有前途的弟子了!”褚玲珑拉着我和褚璇玑好奇说道∶“不过他们的宫规是,让他们每天都要戴着面具,就是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但是我打赌他肯定长得很好看!” “嗯,好看!”褚璇玑点头∶“星灵,你觉得呢?” “我和玲珑想法一样!”我点点头。 “看吧,连星灵都支持我?”褚玲珑骄傲道。 但旁边的钟敏言一听到褚玲珑夸别人好看的话,就偏过头去,脸色也不太好,忽的开口道∶“切,我敢打赌他肯定长得很丑,要不然干嘛整天戴个面具啊!” 褚玲珑调侃道∶“我看你是嫉妒吧?” 楚影红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几人的对话。 我低眸看到地上有一块名牌,随后弯腰将其捡起来,翻看了一下∶“诶,好巧啊,你们看!” “怎么了?”褚玲珑问道。 “璇玑,玲珑,你们看,这个禹司凤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很惊讶。 褚玲珑觉得不可思议∶“天哪,他也和璇玑也是同年同月同日!” “什么?真的?”我一惊。 “嗯!”褚玲珑点头。 褚璇玑说道∶“那他不就跟我们一样大嘛?” “嗯,是啊!”我点头。 回到房间的禹司凤,脑海里回放着遇到我的一幕幕,还有自己竟主动拉了我的手,但感觉好似还不错,手小小的,软软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想着想着,禹司凤的手不自主摸了下脸上面具,双眼在微微地打转。 —————— “褚伯伯!”我礼貌道。 褚磊说道∶“星灵啊,你这次来,是为了簪花大会?” 我点点头∶“对!我来看看热闹,一直被爹爹带着东奔西走的,这些盛会我都没见过!” 褚磊∶“要不挂名少阳,去玩玩?” “可以吗?”我瞪大眼。 褚磊慈祥一笑∶“当然可以!”目光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褚璇玑∶“你呀你,一天就知道偷懒,就知道睡觉,该做的事情一样都不做?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你知道吗,居然连个命剑都召唤不出来,这要传出去,我少阳派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我为她求情∶“褚伯伯,我觉得璇玑她也很努力了,况且经过今日一事,她肯定也知道错了,是吧,璇玑!” 褚璇玑点点头∶“嗯嗯!” 我又赶紧多说了几句话,想让褚磊能够消气,果然褚磊的神色比刚才似是好了很多。 虽然褚磊的气已经消了一半,可他还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饶了褚璇玑,非要她记住这个教训不可,随后摆着严肃的表情又开始念叨。 我见状,赶忙眼神示意褚玲珑用那一招。 褚玲珑接收到讯号,立刻大声地哭了起来∶“娘!” 褚磊一听到何丹萍,怒气瞬间就没了,有些无奈地看着褚玲珑∶“哎,你哭什么呀?” 褚玲珑故作哭泣道∶“娘,你要是泉下有知的话,你看看爹到底是怎么骂璇玑的,你一定会很伤心的?” “你……!”褚磊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 褚玲珑委屈巴巴∶“娘当年说过,只求璇玑一辈子安安稳稳的,不求她通达仙途,爹你都忘了吗?“”接着又说∶“璇玑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她生下来就六识残缺,她自己也不愿意,她,她的痛苦又有谁能懂呢!” 说完,褚玲珑哭的更大声了,我还以为她是来真的,连忙和褚璇玑一起在旁边安慰她,褚玲珑趁褚磊不注意,悄悄回头快速地做了个鬼脸。 我和褚璇玑忽的愣住了,我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褚璇玑却还是一脸的懵。 褚玲珑继续哭∶“娘,娘,如果爹爹一定要这样处罚璇玑的话,我就一直哭给娘听!” 褚磊看着褚玲珑哭,心里也不忍心∶“好了好了,算了不要哭了!”又看向褚璇玑∶“资质愚钝,情有可原,可…可这也不是你不上进的理由啊!”无奈的接着说∶“这样吧,我给你十天时间,务必把瑶华剑法第一层给我练出个模样来!” 褚璇玑一听,有些诧异,嘴巴则微微张大了。 “要是再偷懒,再练不出来的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褚磊严肃说完便转身离去。 “好吧!”褚璇玑弱弱道。 褚玲珑见自家父亲一走,连忙止住哭泣,转身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有用,每次一哭娘,爹就拿我们没办法!” 我夸赞道∶“只是玲珑你也太厉害了吧,我刚还以为你真哭了呢!” 褚玲珑骄傲道∶“看来我的哭功又进步了,连星灵都骗过去了!” 褚璇玑好奇地伸手触碰褚玲珑脸上的泪痕∶“但是玲珑,这个还真有用!” 褚玲珑解释道∶“这个可是最重要的武器,不但是对爹爹,如果未来对你们自己喜欢的人,只要他们疼你们的话,你们一哭,他们就拿你们没办法!” 我和褚璇玑愣愣道∶“真的这么厉害吗?” “当然了!”褚玲珑笑着回答。 我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虽然自己知道怎么哭泣,什么是爱,可是璇玑她似乎这个六识不全的她怎么会懂? 褚玲珑问道∶“璇玑,你今天生气的时候,没有气得眼睛酸酸的,然后想哭的感觉吗?” 褚璇玑想了想∶“我今天是挺生气的,可是我觉得不用太在意他们啊?只要你们两个开心就好,如果我在意他们,我还不如回去睡一觉呢!” 我笑了笑∶“可真像璇玑的性格!” 琉璃4【寿糕】 就在我们三人有说有笑的时候,钟敏言端着一盘八珍糕走了进来,看着我们三人开心的样子,心里也同样很高兴。 褚玲珑看向走进来的人∶“小六子,你送寿糕给我们啊?” 我笑着说∶“我就知道褚伯伯其实还是很关心你们的!” 钟敏言看向我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星灵,这里面也有你的份,今日也知道你也要过生辰!” 褚玲珑接下话题∶“是啊,星灵,爹爹他也很疼爱你的!”看了看盘子上的糕点∶“这可是八珍糕,是用八种食材做成的,你们别看爹爹凶,可还是疼我们三个的!” 褚玲珑很快上前拿了几块八珍糕,分给我和褚璇玑∶“来,璇玑,星灵,快吃!” “嗯,好吃!”我轻咬了一口。 褚玲珑赞赏点点头∶“嗯,没错没错,味道真棒!” 钟敏言也伸手拿了块八珍糕吃了起来∶“真不愧是八珍糕,可惜啊,璇玑,你尝不出味道?” 褚玲珑打断他的话∶“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吗!” 褚璇玑呆萌眨了眨眼∶“我虽尝不出味道,没关系的,只要玲珑和星灵吃得开心,我就很开心!” 褚玲珑摸了摸褚璇玑的头∶“我们璇玑可乖了,这样爹爹还不满意,真是的!” 我笑然道∶“褚伯伯也是希望璇玑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嘛!”又摇摇头∶“只是方法用的不太对!” 褚玲珑点头∶“就是说呀,爹爹每次都是一脸的严肃,就不能温柔一点嘛!” 褚璇玑∶“我觉得还好啦!” 我们四人吃着八珍糕,忽然我想到了什么∶“诶对了,那今日不也是司凤的生日吗?” “对哦!”褚璇玑和褚玲珑同时点头。 禹司凤房间—— 我向褚玲珑询问了禹司凤住的房间,而后便拿着他的名牌和一包八珍糕来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司凤,司凤!” 还没敲几下,门就打开了,开门的也是一个戴面具的男子,看上去跟禹司凤差不多大。 若玉在屋里听到有人敲门,便起身将门打开,结果看到门外的竟是一名女子,离泽宫向来不与外人接触,更何况是女子。 若玉看着眼前我,双眸纯澈动人,眉宇间带着甜甜的笑,听我刚才喊着禹司凤的名字,难道今天禹司凤比他晚到少阳山,就是因为遇到了这个女孩的缘故。 若玉看向我问道∶“姑娘,请问你找谁?” “我找禹司凤,他在吗?”我眨了眨水灵灵大眼。 “他在,稍等!”若玉回答又屋里人喊道∶“司凤,有人找你!” 禹司凤听到后,走了出来,看到来人是我,微微有些一愣∶“星,星灵,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把手里名牌递给他∶“哦,你的名牌掉了,所以我拿来给你!” “谢谢!”他接过与我道谢。 “没事!”我摇摇头又说∶“对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特意带了些八珍糕给你!” 我伸手把禹司凤的其中一只手托了起来,而后将八珍糕放到了他的手上。 禹司凤身体忽的一僵,迅速将手收了回去,而他手里的八珍糕差点就掉在地上了。 “小心八珍糕!”我提醒着,看到八珍糕没有掉,松了一口气∶“好险,差一点就掉了!” 禹司凤话语有点结巴∶“你怎么,会有,八珍糕?” 我看着他回答道∶“哦,其实今天也是我和璇玑的生辰,我们三人刚好是同一天出生的,所以在吃八珍糕的时候,我就想着也要给你带一点吃!”又用期待眼神看着他∶“你快尝尝,很好吃的!” 禹司凤见我直直地看着自己,似是希望自己吃一口八珍糕。 我无奈∶“司凤,你拿起来吃啊!” 禹司凤将手里的那包寿糕打开,拿起里面的一块八珍糕,张嘴咬了一口。 我笑嘻嘻∶“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嗯,好吃!”禹司凤点头。 “我就知道,对了司凤,生辰快乐!”我微微一笑。 禹司凤闻言,顿时愣住了,第一次有离泽宫以外的人为自己庆生辰,给自己吃寿糕,心里忽然感觉暖暖的,这是禹司凤从未感受过的。 禹司凤断断续续得说∶“谢,谢谢!... 我转了转眼眸问道∶“司凤,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禹司凤∶“你问!” 我好奇道∶“你说话为什么都是三个字,三个字往外说啊?” 禹司凤刚想说话,站在他身后的若玉忽的转过身来,替禹司凤解释道∶“是这样的,姑娘,因为司凤常年在离泽宫,刚来中原,中原话说得不是很利索,还望姑娘见谅!”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 禹司凤偏头看向若玉,那眼神似是在说自己会解释。 “你们聊!”若玉会意的背过身。 我道谢∶“司凤,今日谢谢你救了我,还救了璇玑!” 禹司凤有点不自在∶“应该的,不用谢!”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那个八珍糕记得吃,你也可以分给别人吃的,我先走了!”我说完便在看了一眼他后准备离开。 禹司凤有点不知为何不放心∶“嗯,路上,小心,早些休息!” “嗯,你也是!”我回笑一下便离开了。 禹司凤看着那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自己视线后关上门,拿着八珍糕走进屋内。 若玉走过去问道∶“你今天比我晚到少阳山,该不会就是因为那个女孩吧?” 禹司凤并未回答若玉,但他的沉默就代表默认了。 “这八珍糕看着还不错,我也尝一块!”若玉伸手去拿,却被禹司凤拦住,他迅速将八珍糕包好,收了起来。 若玉愣了∶“司凤,一块寿糕而已,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今日,不是你,过生辰!”禹司凤一字一句的说道。 “算了算了,我啊,还是去睡觉了!”若玉无奈的走了。 若玉走后,禹司凤又拿出那包八珍糕,吃了几块,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浅笑。 次日清晨—— 禹司凤找寻了许久,终于来到桃林,找到了桃树,抬眼看去。 总算找到桃树了,还有朝露? 禹司凤施法变出一个水杯,开始接朝露,一滴两滴,忽然一阵风吹来,那树枝上的朝露被吹落,禹司凤施法将朝露凝聚在一起,随后将其放至杯中,不浪费任何一滴露水。 很快朝露接的差不多了,禹司凤便就地在桃树下泡起了茶,闭目在树下小憩。 另一边的走廊里,钟敏言正在寻找褚璇玑:问向我们两人:“璇玑呢?师父让我一早教她瑶华剑法的,怎么不见她人啊?” 褚玲珑有点无奈:“以她的个性,肯定躲在哪儿睡觉呢。” 我回答道:“我去找她,我想她应该会在那里睡觉。” 钟敏言看向我:“星灵,你找到璇玑后,把她带过来,我得教她瑶华剑法。” 我点点头:“嗯,好。” 桃林—— 褚璇玑躲在树上睡觉,忽然发现一条银白色的蛇想要偷吃鸟蛋。 于是,褚璇玑装作睡着的样子,等着那条蛇靠近,因为想要到鸟蛋那边,就必须经过褚璇玑身旁。 那条蛇一点点小心地靠近,褚璇玑看准时机,迅速伸手一抓,将蛇抓在手里。 禹司凤因与灵兽之间有感应,所以他很快睁开了眼睛。 “偷吃鸟蛋是不对的,知道吗?” 那条蛇张开嘴,似是要咬出褚璇玑,褚璇玑被吓的立刻松了手,结果那蛇打翻了禹司凤正在煮的茶水,褚璇玑也从树上掉了下来。 禹司凤听到动静,回头看去,发现是昨日从天上掉下来的那名女子,她似是与星灵认识,褚璇玑也认出了禹司凤,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而禹司凤起身说道:“又是你。” 褚璇玑很惊讶:“是你啊,小结巴。” 禹司凤有点生气:“不许,叫我,小结巴。” 褚璇玑看向地上打翻的茶具,也不知禹司凤说的话,她是否听进去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把你的茶水打翻的,那边有山泉,我去给你接一点吧,等我一下。” 禹司凤清冷道:“不必。” 此时,我也来到桃林,在不远处就看到了褚璇玑,只是除了褚璇玑,还有一个人。 我呼唤了一声:“璇玑。” 褚璇玑和禹司凤听到声音,转头看去,禹司凤在看到我的时候,眼中的神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我走近看到原来另一人是禹司凤。 “司凤,你也在啊。” 禹司凤点点头:“嗯。” 褚璇玑跑到我身旁,习惯性地拉着我的衣袖,而禹司凤看到后,眉间微微一皱。 “星灵,你怎么过来了?” 我说:“敏言师兄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呢,猜出你会躲在这里睡觉,就过来找你。” 褚璇玑疑问:“六师兄找我做什么?” 我看了一眼褚璇玑:“褚伯伯让他来教你瑶华剑法,你忘了昨天褚伯伯说的话了。” 褚璇玑直接问道:“啊,星灵,你可千万别告诉六师兄我在这儿。” 我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又想偷懒了。” “星灵,好星灵,你别告诉六师兄,好不好?” 褚璇玑拉着我的手臂微微晃动着,我轻笑了一声,无奈地说道:“好了,我就帮你这一次,就一次噢。” 褚璇玑点头:“嗯嗯,星灵最好了。” 听到我答应了,褚璇玑微笑地靠在我的肩上。 我有点无语了:“你每次都用这一招,都不知用了多少遍了。” 褚璇玑甜甜一笑:“招数不在多,管用就行。” 可一旁的禹司凤却不开心了,眼睛总是瞥向褚璇玑倚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看着他们:“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 褚璇玑一听,站直身体说道:“我不小心打翻了他的茶水,想给他接点那边的山泉水来,可他说不用。” 禹司凤一一回答:“桃露,佛手,松实,谓三清,每日一杯,助修行,不是桃露,不喝。” 褚璇玑好奇宝宝的拿起只剩一点露水的水杯:“你怎么那么讲究啊,不就是茶水吗,有区别吗?” 我看向她:“璇玑,这当然是有区别的,都说了喝一杯,有助于修行。” 褚璇玑放下水杯看着我好奇问道:“那我喝了,是不是也可以助长修行啊?” 禹司凤不去看她:“没见过,你这么,懒,又什么,都不会,法术,也差。” “你!虽然我法术是差,但是刚才我不是故意把你的茶水打翻的,是因为我看到一条坏蛇,它要偷鸟蛋,我想要抓它,不小心才…” 说着,褚璇玑又看到了刚才那条银白色的蛇。 “又是那条坏蛇。”褚璇玑伸手一把将那条蛇抓了起来。 禹司凤开始紧张了:“放开,放开它!” 褚璇玑虽不解,但还是把那条蛇放到禹司凤手上。 我解释:“璇玑,那条蛇是司凤的灵兽,小银花。” “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捏它的。”褚璇玑愣了愣又看到小银花一动不动,以为死掉了:“星灵,它,它不会死了吧?” “别急,我看看。”我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它没什么大碍,过会儿就会醒了,然后回答道:“放心,它没事,很快就会醒的。” “那,那就好。”褚璇玑一抬头就看到禹司凤正生气地看着自己,连忙躲到我身后。 我微微一笑:“司凤,你别生气了,璇玑她不是有意的。” 褚璇玑点点头:“嗯嗯。” 禹司凤深吸气,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时,小银花忽然从禹司凤的手上窜下去,跑走了:“小,小银花。” 禹司凤见小银花不知为何爬走,连忙循着印迹追了上去,我和褚璇玑也一同跟了上去。 我们三人追着小银花来到桃林深处,可是追着追着,忽然就不见小银花的踪迹。 琉璃5【误入秘境】 我四周看了看就是不见小白蛇:“小银花!” 褚璇玑呼喊道:“小银花,你在哪儿?” 我皱起秀眉:“奇怪,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禹司凤闭目感应小银花的位置。 褚璇玑开口说道:“你这个灵兽怎么那么不听话啊,我爹的灵兽一喊它,它就出来了。” 我拉着她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嘘,璇玑,司凤正在感应小银花的位置,我们不要打扰他。” 褚璇玑捂嘴点点头:“哦。” 不一会儿,禹司凤睁开眼睛,解释道:“它还小,不懂事,不要说,它坏话,我感觉,有东西,吸引它。” 我看了看周围的桃树,似是感觉到这里有阵法的流动:“这桃林很奇怪,似是有阵法。” 禹司凤看向我疑问:“桃林,有古怪?” 话音刚落,地上散落的桃花瓣就被一股强风吹起,我们三人脚下突然腾起一股飓风,将人聚靠在一起,而我一下扑进了少年怀中,相比起桃花的浓艳禹司凤身上是淡淡的清凉淡雅的松木香。 褚璇玑因为离得远些,被甩了出去,我听到她的尖叫声,想要转身腰上多了一只手,牢牢固住我:“别乱动,这法阵,很难破…” 少年声音平稳,正直严肃。 但是距离如此近,我能够感觉到对方不断加快如鼓般的心跳还有通红的耳根。 明明都已经害羞到不行,却还抱着自己不撒手,说什么法阵难… 禹司凤只感觉心跳的好快,眼睛也开始四处乱看,手依旧抱着我,但不敢有动作。 我似是发现禹司凤的体温在升高,出声问道:“司凤,你怎么突然那么热啊?” 我看向禹司凤,可他的眼神一直在躲闪,不敢看我。 禹司凤有点心虚:“我,我没有。” 我嘟嘟嘴:“没有吗?可是我感觉到了,是不是被这阵法给你带来的影响啊?” 禹司凤有点紧张结结巴巴道:“不,不是,先,想办法,破法阵。” 我也知道解除法阵才是当务之急,随后,开始认真寻找法阵的缺口,辛长老曾跟她说过,每个阵法都有它强大和薄弱之处,只需要找到最弱的地方,就能破除法阵。 我看了看周围,忽的目光停留在某一处,唇角微勾,是的,找到了,继而伸出手指着那个地方,对禹司凤说道:“司凤,那里是这个法阵最弱之处,攻击那里,就可以破掉这个法阵了。” 禹司凤不希望我有事:“我来,这法阵,很难。” 我点点头:“好。” 虽然我才刚认识禹司凤两天不到,但很相信禹司凤,就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一种默契和信任,这种感觉很奇妙。 禹司凤将我安全送至地面后,便唤出了一支笔,用笔对着我说的那个地方画了几笔后,组成一个金色圆阵,禹司凤施法用其攻击法阵,不一会儿,桃林的法阵就被破了。 阵法破除后,周围的桃林也消失了,三人发现这里是一片湖,但奇怪的是脚站在上面,竟然是悬空的。 褚璇玑低头看看:“我们怎么到湖面这儿来了?”又看向我:“星灵,你们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 禹司凤看着湖面,感觉这里不简单:“这不是,湖面,这儿,有结界。” 褚璇玑用脚踩了踩,发现下面真的有什么在阻挡着自己:“真的是结界。” 我反应了过来:“桃花阵,这里是少阳派的秘境。” 褚璇玑拍了一下脑门:“哎呀,我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呀?” 禹司凤问道:“怎么,进去?” 褚璇玑摇摇头:“我们不知道。” 我低头思索:“而且少阳派弟子是不允许靠近这里的,褚伯伯之前还特意强调过。” 禹司凤走上前:“我要,进去。” 褚璇玑见状连忙阻拦:“不行,这里是少阳派的禁地,没有爹爹的允许,你不能踏进这里一步。” 但禹司凤却仍旧坚持要进去,便施法想要打开结界,可是却被结界反弹到岸上。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司凤,难道是小银花在里面吗?” 禹司凤点点头:“对,小银花,它被什么,东西给,吸进去了,若不救它,它就会,有危险,我要,进去。” 褚璇玑紧忙拦阻:“不行的,要不这样,我们现在回去找我爹爹,他一定有办法打开的。” 禹司凤有点着急了:“来,不及了!” 褚璇玑有点无语:“那我们也没办法呀,你看我法术那么差,这个是我们少阳派最厉害,最厉害最厉害的长老布置的最古老的结界,我打不开的。” “不信你看。” 褚璇玑伸手随意一挥,结界竟出现了一个口子,我和禹司凤看到后,很是诧异,就连褚璇玑自己也没有想到。 我很惊讶:“璇玑,你打开了。” 见结界打开,禹司凤转头对我和褚璇玑说道:“这里面,有很厉害,的东西,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进来。” 我看向禹司凤:“司凤,我和你一起进去。” “不行,太,危险!”禹司凤想也没想就直接说出口。 褚璇玑点头:“没错,星灵,里面可能会有危险的。” 禹司凤上前:“我去,救,小银花,出来。” “这里面还不知道怎样的凶险程度,你一个人进去遇到危险怎么办,两个人一起去,方便照应,璇玑,你留在外面,不要进来。” 话落,我不顾禹司凤和褚璇玑的阻拦,直接进入了秘境之中,禹司凤见状,也连忙进入秘境。 秘境之中,烟雾缭绕,禹司凤进来后,一时看不清周围环境,他没看到我,莫名心底一慌。 “星灵,灵儿…” 禹司凤叫了几声之后,忽然有个身影出现在禹司凤面前,一只柔软细腻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小声:“嘘,别说话。” 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禹司凤就已经知道来人是我,随即放下了警惕,但我的动作却让他顿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禹司凤的心却不受控制般的越跳越快,我似是察觉到禹司凤身体的僵硬,而后将手放了下来。 我轻声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说,不要大声说话,不然会吵醒这里的烛龙。” 禹司凤回神:“烛龙?” “我听褚伯伯说过,在秘境中,会有一只守护在此的烛龙,它很厉害的,所以,我们千万不能大声说话,若吵醒它,就糟了。” “我知道了。” 我说道:“对了,司凤,你能感应到小银花的位置吗?” “我试试。” 禹司凤闭目感应着小银花的位置,但两人不知道的是,烛龙已经醒了,在我和禹司凤的身后,正盯着两人看。 我忽的感觉到身后似是有什么在动,转头一看,看到一只巨大的龙正朝这里快速地移动,我立刻将禹司凤推开,自己闪身往后躲去。 禹司凤有点担忧:“星灵!” 我提醒道:“小心!是烛龙,它醒了。” 禹司凤立刻唤出笔,画出法阵来抵御烛龙的攻击,但烛龙只是那么一撞,就被破了。 “司凤,小心!” 我唤出命剑,也加入了与烛龙的战斗,不知为何,那烛龙就往禹司凤那儿攻击,禹司凤不慎受了伤。 “司凤!”我赶紧来到他身边: 禹司凤摇头:“我,没事。” 岸上的褚璇玑看到两人有危险,顾不了那么多,就直接进入秘境。 褚璇玑闯了进来:“星灵,小结巴。” 我差异道:“璇玑,你怎么进来了?” 褚璇玑回答道:“我看到你们有危险,就冲进来了。” 看向褚璇玑:“这里危险,你快出去!” 褚璇玑坚决摇头:“不行,我们一起出去。” 可烛龙根本不给三人逃脱的机会,又开始发动攻击,禹司凤立刻将我护住,而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护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禹司凤护着我,独自承受烛龙的攻击,而后被它打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很快眼前一黑,被暂时撞晕了。 而褚璇玑被烛龙的攻击掀到了一旁,手被地上的一面镜子碎片割伤,流了些血。 我从禹司凤怀里出来,看到禹司凤陷入了昏迷,脸上还受了伤。 “司凤,司凤。” 可禹司凤却没有反应,我看着禹司凤脸上一直在流着血,随即,伸手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放到一边。 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隐藏面具后禹司凤真实的容貌,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丰神俊朗的脸庞,见过很多人,却第一次见到如此俊雅不凡的男子,不禁有些愣神,呆呆地看着他。 只是现在的禹司凤,额头流着血,脸色也有些发白。 慢慢的,禹司凤醒转了过来,见状,我面上一喜:“司凤,你醒了,太好了。” 禹司凤睁开眼睛,看到我正注视着自己,两人目光随之相交,禹司凤看着我清丽绝俗的模样,不禁有些晃神。 片刻后,禹司凤回过神,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脸,结果发现自己的面具竟然不见了,着急地坐起来说道:“面具,我的,面具,不见了!” 中原话本就还不熟练的禹司凤,又发现自己重要的面具不见了,说话更加不利索了。 我看着他:“我看到你脸上流血了,想给你止血上药,所以就把你的面具给摘了。” “我,我把面具放在那儿了。” 我伸手指向不远处的面具,禹司凤刚想起身过去拿,可烛龙却又对我两人发出攻击,将我们甩至一旁。 琉璃6【异样】 褚璇玑连忙来到我和禹司凤身旁,将两人扶起来:“星灵,小结巴,你们没事吧?” 我摇摇头:“我没事”又开始关心起禹司凤:“司凤,你呢?” 他笑了笑:“还好。” 我低眸看到褚璇玑的右手上有一道划痕,还出血了:“璇玑,你手受伤了。” 褚璇玑看了看自己被划伤的手:“刚刚不小心被那镜片划破的,没事,不疼。” 刚说完,褚璇玑手上的血竟分离出一丝飞进了秘境深处,里面隐隐泛着红光。 这时,褚璇玑偏头发现地上的那片镜子碎片竟发出了蓝光,她走过去将它捡起,一拿起镜片,褚璇玑就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画面。 褚璇玑闭上眼睛,看到画面里一大群人拿着武器往前冲,此时忽然出现一个手持剑,身披战甲的女子,她一击就将所有人击倒在地,手中的剑身持续散发着蓝光。 我看到褚璇玑闭目眉头紧皱,似是有些不对劲,连忙喊道:“璇玑,璇玑。” 褚璇玑听到我的声音,猛的睁开了眼睛。 此时,旭阳峰上的秘境石有异动,两名弟子看到后,知道有人闯秘境,连忙去通知掌门和长老。 秘境中,褚璇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不知从哪里出现的白光,竟将三人束住,无法动弹,身体被其悬至空中。 忽然,褚璇玑的神色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身体渐渐向秘境深处移去,我看着褚璇玑陌生的眼神,下意识地喊道:“璇玑,璇玑。” 禹司凤自然也注意到了褚璇玑的异常:“褚璇玑。” 可褚璇玑却恍若未闻,目光直直地看向秘境深处红光闪烁的地方,我突感身体有一瞬的不适,但因时间太短,我并未在意,眼睛一直注视着褚璇玑,听见她嘴里念道:“你是谁?” 可是等来的却是烛龙的返回,我见烛龙要攻击褚璇玑,不知怎么爆发出力量,冲破束缚,飞至褚璇玑身边,替她挡下烛龙的攻击。 “唔!” 烛龙的撞击力度不小,我被这一击震得后背一疼还有些发晕,一丝鲜血从嘴角滑落。 “灵儿!” 禹司凤看到这一幕,神色一紧,莫名有些心疼,而褚璇玑因我的受伤,似是有了反应,余光瞥到我嘴角的那一抹鲜血,眼中忽的闪过怒气,随即带着我和禹司凤一同离开秘境,小银花也被带了出来。 三人回到岸上,褚璇玑神色已恢复如常,禹司凤看到小银花后,立刻将它收回。 “我,的面具。” 禹司凤想起自己的面具还在里面,便要再次进入秘境。 褚璇玑拦住:“小结巴别过去,不要命了!” 此时的我因伤口的疼痛,一时间有些站不稳,褚璇玑连忙过去扶住她:“星灵,你受伤了” 禹司凤立刻止住脚步,转身来到我身旁,发现我脸色有些苍白,心中一疼:“还是先,带灵儿,回去,疗伤。” 我微微虚弱摇头:“我只是被烛龙撞了那么一下,没事的,那面具对司凤来说一定很重要,还是先拿回面具比较重要。” “可是…”禹司凤还想说什么。 话还未说完,烛龙冲出结界,又朝三人攻来,这时,身后有一人飞身而至,他施法与烛龙对抗,不一会儿,就将它击落回秘境中,随即施法术将结界封住。 他降至地面,转身望向我和褚璇玑,我看到他,总觉得有些熟悉,那人看到我嘴角的血,眉间一皱,随后走过三人身旁,三人转身向后看去,发现原来还有一人在。 昊辰拱手:“师父,结界已封。” 恒阳长老摸了摸胡须点头:“嗯。” 与此同时,褚磊带人急匆匆赶至秘境。 “恒阳师兄,你回来了。” “恒阳长老” “掌门师弟。” 刚刚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结界在波动,我已经让昊辰暂时封住了结界。 恒阳长老笑然道:“眼下不便多说,我二人要尽快回到旭阳峰,起阵稳固住结界。” 看到恒阳长老,再加上几人的对话,我就已知道那人是昊辰师兄,这时,恒阳长老看向我,见我受伤,开口说道:“星灵,你也一起过来。” 我虽不解恒阳长老为何叫上自己一起,但还是应声道:“是。” 我回头看了看褚璇玑和禹司凤,知道今日我们三人擅闯秘境,必是要受罚了,而后,我忍着伤痛跟在恒阳长老身后,昊辰见我步伐不稳,走到我身侧,扶住我。 我抬眼道:“昊辰师兄。” 昊辰搀扶着我:“我扶着你。” 我摇摇头:“没事的,我可以自己走。” 昊辰皱眉:“受伤了,就不要逞强。” 说着,昊辰又离我近了一些,小心地护着我,禹司凤看着两人如此近的距离,心里莫名不舒服。 三人走后,褚磊转过身看着褚璇玑,语气震怒道:“璇玑!” 昊辰带着我来到一个房间,还从柜子里拿出伤药,做完这一切后,他便离开了,因为恒阳长老还在等着他,起阵稳固住结界。 首阳堂—— 褚璇玑跪在大殿上,禹司凤站在一侧,此时,褚玲珑收到消息匆匆赶来,钟敏言尾随其后。 “你真是胆大妄为,若不是你恒阳师伯,还有昊辰师兄及时赶到,你还有命在吗?”褚磊严肃问道:“说,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褚璇玑不知说什么好:“我…爹…” 褚磊打断瞪了她一眼:“爹什么爹,我现在是以少阳掌门的身份在问你。” 褚璇玑有点心虚了:“我…回掌门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可能就是那个臭结界比较薄弱,所以我们就不小心进去了。” 禄阳看着褚璇玑不敢确定:“真这么巧?” 褚璇玑摇头:“我没有撒谎,我做错了事我会承担的,你们要打我要罚我都可以,但是别怪星灵和小结巴了。” 禹司凤没想到褚璇玑会为自己开脱,对她的印象开始有些改观。 “打你?打你管用吗,从小到大我打了你多少次了,可是一点用都不管!”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疼痛,什么叫羞耻!” ”少阳秘境,乃是我派禁地,你不好好练功,躲在那里,这次连平日懂事的星灵都与你一起胡闹,还把外人也带了进去,真是视少阳的戒律为无物。” “从小你六识不全,我们对你百般地纵容和忍耐,可是没想到却把你惯成了这个样子,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纵容你,少阳秘境乃是我派的重地,私闯进去,就要承担后果。”褚磊严肃看着褚璇玑:“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到明霞洞去面壁思过,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责任,什么时候再给我回来!” 褚璇玑听到处罚,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这个地方好像在哪里听过,有点熟悉:“明霞洞?” 可是褚玲珑十分的清楚,连忙着急道:“爹爹,明霞洞是受重罚的弟子才去的地方,那里又冷又湿,漆黑如地狱,妹妹不能去那儿的!” 钟敏言跪下提褚璇玑请求:“师父,还请师父收回成命,小师妹年纪尚幼,怕是不堪此重罚,还望师父能网开一面。” 褚磊双手被向背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能因为她是我褚磊的女儿,就对她网开一面!” 当我恢复差不多后赶到殿外时,正好听到褚璇玑要被罚关进明霞洞,快步走进去说道:“褚伯伯。” 褚玲珑见我来了连忙上前问道:“星灵,爹爹要把璇玑关进明霞洞,你快帮璇玑求情啊。” 我跪下:“褚伯伯,璇玑她是无意的,罚关明霞洞太重了。” 褚磊严厉道:“她错了就是错了,做错就要接受处罚。” 褚玲珑连忙跪下,想用之前那一招:“爹!” 可是才说出一个字,就被褚磊喝住。 “你给我住口!” 我见褚磊态度坚决,看来褚玲珑的方法是行不通了:“褚…掌门,此事星灵也参与其中,愿与璇玑一同进入明霞洞受罚。” 原本褚玲珑听到自家妹妹要进明霞洞就已经很着急了,现在我又开口说自己要与璇玑一同进去,瞬间焦急不已。 褚玲珑一慌担心的看向我:“星灵,不要!” 褚璇玑代替:“爹爹,是璇玑一人的错,让我进去就好了,不要罚星灵。” 其实此话一出,就连褚磊也被我的做法惊到了,但又欣赏我承担的勇气。 褚磊看着我坚定道:“星灵,你可想好了?在明霞洞不是那么好受的。” 我点点头:“星灵和璇玑一样,都私闯了秘境,按照规矩,甘愿与璇玑一起进明霞洞受罚。” 禹司凤一听,有些担心地看着我,随即开口说道:“褚掌门,此事…” 褚磊打断他的话语:“禹少侠,你私闯我少阳秘境之事,我会禀报贵派的长辈去处理,我现在正在处理少阳的家事,请外人不要多嘴。” 褚磊思忖片刻:“既然星灵你主动提出进明霞洞受罚,那就与璇玑一同进去吧。” 褚玲珑看向一旁的楚影红,希望她能帮忙求求情:影红姑姑。 楚影红严肃道:“玲珑,按照少阳派的规矩,擅闯禁地之人是要罚禁足明霞洞的。” 褚玲珑闻言,就知道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担心地看着我和褚璇玑,禹司凤转眸望向跪在地上,神情却坚定的我。 褚璇玑觉得自己进去倒是没什么,可是她不想连累星灵与自己一块儿,只是自家爹爹心意已定,没法改变了。 我伸手抓着褚璇玑的手,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褚磊一口一个家事,一口一个外人,把禹司凤和顾沉芊的关系说得清清楚楚 少阳弟子上前恭敬道:“师父,离泽宫副宫主到” 褚磊挥了挥手:“请。” 一旁走出一个为首绿色衣袍带着面具男子,身后跟着两名离泽宫弟子,为首的那人手拿着一把扇子,悠哉悠哉地带着身后的人走了过来,没错,此人就是离泽宫副宫主元朗。 “褚掌门,我这刚到少阳派就叫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元朗见我,褚玲珑,褚璇玑和钟敏言都跪在地上,开口调侃到。 “哟,齐刷刷地跪了…” 这调侃的话在见到禹司凤脸上没了面具的那一刻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元朗脸上原本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你面具呢?” “那个…!”我想要为禹司凤解释,但禹司凤却忽然插话道。 禹司凤对他抱拳恭敬道:“弟子,弄丢了。” 元朗嘲讽一笑厉声喝诉:“丢了?你好大的胆子说丢了!” 对于离泽宫内的事情,褚磊并不关心,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副宫主,这簪花大会是在我少阳举行,但我少阳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会对外开放,请约束好你门下的弟子,除了首阳峰,其他的地方不可以随便出入!” “是我离泽宫管教不严,禹司凤。”元朗说罢看向某人。 禹司凤拱手:“楚掌门,晚辈,误入秘境,实为不该,但晚辈,面具,遗落在,秘境里面,还请掌门,让晚辈,再进去…” 褚磊一听,直接拒绝禹司凤的请求:“绝无可能!” 元朗听到后,立刻就明白了,原来禹司凤是误闯了少阳秘境,神色微变,不知在想什么:“这逆徒原来是误入了少阳派的秘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道褚掌门,这少阳秘境中到底有些什么?让我派弟子受伤,也不惜褚掌门惩罚二位小姐和…?”元朗在看到我的模样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神色有些莫名,刚才他没有好好注意,只是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继续道:“连自己疼爱的弟子也一同受罚,大动其怒。” 褚磊自然听出了元朗说此话的目的。 “离泽宫也有离泽宫的禁地,副宫主,我褚某人,可从来不会打听你离泽宫的禁地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元朗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来褚磊话中的警告之意。 元朗扇着扇子:“自然是,各派都有各派的秘密,不可说,绝对不可说,那我就把这逆徒带回去,我定要罚他。” 听到禹司凤要受罚,我拉了拉他的衣角,想询问他会不会被罚的很重,禹司凤垂眸似是看懂了我的神色,摇了摇头,好似在回答我没事的,而后,便跟着元朗离开了。 琉璃7【不会哭】 褚磊和禄阳师叔在房内讨论,今日褚璇玑打开结界一事。 “掌门,自少阳派立派以来,我们青阳峰就以卜算和检测异象来辅助旭阳峰守护秘境。” “眼下,恒阳师兄已在旭阳峰起阵,今日恰逢辛长老也在,他在旁辅助加固,稳住了秘境结界。” “可我心中还有一件关乎秘境的事,不得不说。” “秘境之事,乃是我少阳派的首要任务,有话你但说无妨。” 禄阳师叔闻言,上前轻声说道:“我心中,还是放不下璇玑闯入秘境之事。” 褚磊叹气:“十六年前,神官下界加封秘境之时曾言道,未来二十五年这秘境会越来越弱,或许,是璇玑无意间撞到了结界的破绽,才侥幸闯入”摇头:“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任何缘由。” 禄阳师叔看向自家师兄:“如果是这样,自然是最好,师兄可否记得,祖师预言,无情无心之人会开启琉璃盏。” “这十六年来,璇玑未曾流过泪,未曾对任何事动过情,而且她能够顺利地进入秘境,这开启琉璃盏之人,会不会是她?” “不,这不可能。” “我也希望是我猜错了,但秘境之事由不得半点马虎,若璇玑真是那无心之人,于少阳实在是危险哪!” 就在褚磊和禄阳师叔议论之时,褚玲珑恰好经过,停下来听他们的对话。 褚磊说到了一半:“那你的意思是?” 禄阳师叔坚定道:“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我看不如将她一直关在明霞洞吧?” 褚磊立刻否决,不赞同这个意见:“不可!” 褚玲珑一听到这个,连忙跑去找褚璇玑。 此时,我和褚璇玑正在房间里,褚璇玑拿出那块秘境里发现的镜片,放到桌上。 “星灵,其实你本来是不需要进明霞洞的。” 我不放心的说:“可是这件事我也有参与啊,更何况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受苦呢。” 褚璇玑扑进我的怀里,亲昵地蹭了蹭:“星灵,你真好。” 我看着她手里镜片:“不过话说回来,璇玑你为什么要把这块镜片也拿回来啊?” 褚璇玑看向我:“我当时拿着这镜片时,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 我疑问:“奇怪的画面?” 褚璇玑解释自己看到的画面:“我看到好像有一个女将军,她拿着一把剑把好多人打倒了,可是我看不清她的脸,却又有种莫名的熟悉。” 我有点好奇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拿着这枚镜片就能看到?” 褚璇玑递给我:“嗯嗯,星灵,你要试试吗?” 我想了想:“试试应该是没问题。” 说完,我拿起那枚镜片,忽然它又散发出蓝光,我闭目似是看到了什么,但却不真切,那画面很模糊,只能依稀看到两个人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我忽的睁开眼:“…” 褚璇玑问道:“星灵,你看到什么了?” 我低头思索片刻:“我看到的,跟你的完全不一样,但是我看不清,只能依稀辨别有两个人影,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我再拿起来看看。” 褚璇玑再次拿起镜片,这次看到依旧是那个身披战甲的女将军,她好像不停地在战斗。 看着看着,褚璇玑睁眼很快放下了镜片,可是她的右手不知为何散发着莹莹蓝光,褚璇玑用左手想把它擦掉,可是擦了几下却擦不掉。 我见状,伸手握住褚璇玑的手,想帮她擦掉,奇异的是,我的手碰到蓝光后,那蓝光就消失了。 我有点差异:“它消失了。” 褚璇玑一惊:“真的诶。” 我皱起秀眉看着她:“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啊?” 褚璇玑摇摇头,完全不知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就在两人想不通为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褚玲珑的声音。 “璇玑,星灵。” 我两人起身往门口走去,就看到褚玲珑急匆匆地跑进来:“璇玑,星灵,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褚璇玑和我对视一眼后:“我和星灵也有事跟你说。” 褚玲珑打断:“你们先听我说,你们先听我说。” 我看向她:“好好,玲珑,你先说。” 褚玲珑坐在我们身边:“我刚听爹爹和禄阳师叔说,璇玑你无心无情又恰巧闯入了秘境,所以要把你永远关在明霞洞里!” 褚璇玑好奇问道:“很可怕吗?” 褚玲珑一一解释:“当然可怕了,明霞洞幽禁的是忤逆门规,大奸大恶或是走火入魔的弟子,里面又脏又臭,又黑又冷,听说还有过往受罚弟子的哭喊声,夜夜哀嚎,很可怕的!” 褚璇玑笑嘻嘻道:“没关系啊,反正我不怕。” 褚玲珑无语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永远,永远就说明你再也出不来了,你要一辈子关在明霞洞里,你愿意吗?” 我闻言:“这么严重。” 褚璇玑听到褚玲珑说的话,想了想,好像是不愿意的,随即摇了摇头很疑惑:“那怎么办?” “那你哭出来啊,爹爹如果看到你流下了眼泪,就知道你不是无心无情之人,就不会一辈子把你关在明霞洞里了。” 褚玲珑对着我们说道:“这样,只要惩罚时间一到,你和星灵就能一起出来了。” 褚璇玑愣懂摇头:“我,我不会哭。”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会哭!”褚玲珑恨不城铁的瞪了她一眼又看着我眨眨眼问:“星灵,你平常主意多,有没有办法让璇玑落泪?” 我不明所以:“不行,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哭,而且我也没有哭过。” “对哦,我都忘了。”褚玲珑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那这样,璇玑你想想我以前总是抢你的布偶,就是那个你最喜欢的。” 褚璇玑想了想,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笑了笑:“没关系啊,拿就拿呗,你要喜欢你就拿走。” 我摇头:“看来这个不行。” 褚玲珑看向她:“那,那你就想想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和星灵,再也见不到爹爹了呢?” 见褚璇玑还是没有感觉,褚玲珑又继续说道:“那要不然你就想想娘,想想娘以前抱着我们,喂我们吃枣糕的情景,我每次想起来都心口胀胀的,眼睛酸酸的,璇玑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褚璇玑将手放在心口处,仔细地想了想,但还是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些都不行。” “那怎么办呀?”褚玲珑很是着急地想办法,可就是想不出来。 褚玲珑着急地围着我和褚璇玑两人转起了圈:“怎么办,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问道:“玲珑,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人看起来像是哭了呢?” “看起来像哭?”褚玲珑灵光一闪:“有,还真有,星灵你太棒了!” 褚璇玑问道:“是什么办法?” “先保密,我得去准备一下。”说完,褚玲珑便跑了出去,留下我们两人正在疑惑。 不一会儿,进明霞洞的时间到了,我和褚璇玑两人来到首阳堂内,褚磊和影红姑姑在那里等着,褚磊似是不忍心,所以背对着两人。 楚影红看向我们:“星灵,璇玑,我们走吧。” “是。” “嗯。” 刚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褚玲珑的声音。 “璇玑,星灵。” 我和褚璇玑两人转过身,看到褚玲珑跑了过来,拉着两人的手。 “玲珑。” “玲珑?” 褚玲珑拉着我们:“璇玑,星灵,你们别走。”又看向红影:“影红姑姑,让我送一送璇玑和星灵,我特别舍不得她们。” 随后,褚玲珑趁人不注意把一个红色的粉末样东西,抹在了褚璇玑的眼睛下面。 “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们抱抱。”说着,褚玲珑抱住我和褚璇玑。 褚玲珑小声:“璇玑,快使劲地眨眼睛。” 褚璇玑点点头:“哦哦。” 我轻声:“玲珑,你抹了什么啊?” 褚玲珑附耳告知:“是辣椒粉,千万别说啊。” 褚玲珑拉着我和褚璇玑来到褚磊面前。 “爹爹,璇玑和星灵她们都反省了,她们知道错了,而且璇玑她特别特别地委屈,你看看,眼睛都哭肿了。” 褚磊转身,问道:“真的吗?” 楚影红走过来看了看,发现褚璇玑的眼睛红红的,看着真的是在哭。 楚影红有点不确定:“真的?” 褚璇玑点了点头。 褚玲珑配合着:“璇玑你别哭了,爹爹会心疼你的。” 这时,褚磊也走了过来,俯身靠近地看了看,看到褚璇玑的眼睛下面红红的。 “你的眼睛怎么了?我看看。”说着,褚磊将褚璇玑的脸抬起来,用拇指抹了下她眼睛下面红色的东西,看清那东西是什么后,眼睛微微睁大,我见此场景,就知道被褚磊发现了。 “完了。” 褚磊一看是辣椒粉厉声喝诉:“胡闹!带走。” 褚玲珑想要阻拦:“别呀。” 可是我和褚璇玑还是被楚影红带走了。 褚玲珑有些生气,转头大喊了一声:“爹!” 褚磊背过身:“哼!” 谁知褚磊不按套路出牌,这一声,让褚玲珑瞬间低下了头,不敢作声。 不知为何,这一声“哼”莫名有点可爱。 明霞洞—— 我和褚璇玑走进洞里,就听到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好在只有一会儿,声音就停了。 与此同时,禹司凤被带回去后,正在受鞭打的处刑。 罗长老站在禹司凤面前威严冷厉:“离泽宫弟子的面具,事关整个离泽宫的安危,绝非你一人之事,当如自身血肉,绝不可在外摘下,更不得遗失!” 若玉看到禹司凤苍白的脸色和血淋淋的后背,不忍心再打下去,罗长老看见后,开口说道:“若玉,难不成你对犯了戒规的弟子,心存恻隐之心?接着打!” 若玉咬了咬牙,继续与另一个弟子鞭打禹司凤,但其实他的每一下都是留了情的。 罗长老冷厉道::“禹司凤,今日不但丢了面具,连拿都拿不回来,该当如何?” 禹司凤虽然背后血红一片,但还是忍受鞭打:“当受十三戒,酷刑。” 罗长老大声厉声:“狠狠地打!” 禹司凤挺直身体,跪在地上承受一下一下的鞭打,过了一会儿,鞭打结束了。 元朗好戏般的看着被受鞭打的禹司凤:“怎么说啊,禹司凤?” 禹司凤面色苍白:“弟子,绝不敢违背,宫规戒律,甘愿受罚,以证,对离泽宫,忠心。” 元朗摇头,叹气:“宫主如此器重你,连金羽令都要传与你,你说说你,这出一趟门就沦落到受十三戒的境地,天上地下,你是大大伤了宫主的心哪。” 元朗对禹司凤早已心生妒忌,想要借此机会打压,下令让人将禹司凤带回离泽宫接受惩罚。 若玉拱手:“副宫主,禹司凤已经报名参加了簪花大会,他的名牌也早已递上,而且已经被选中了摘花任务了,如果此时遣他回离泽宫,那簪花大会一事…” 元朗:“这茬我倒是给忘了。” 罗长老却说:“簪花大会是五派的盛事,他报名又缺席,我离泽宫岂不是失礼于其他四派。” 元朗摇着扇子:“那罗长老,你说该如何是好?” 罗长老看向跪在地上的禹司凤:“就让他先留下吧,宫主也会在簪花大会之前,抵达少阳,我看此事只好先秉明宫主,待簪花大会之后再叫他回去领罚,反正该他受的,他也逃不掉。” 元朗摇了摇手里的折扇,走前对禹司凤说了些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倒是缓了刑期了,我要是你,倒不如看看宫主来少阳前能否找回自己的面具,到时候也有点回旋的余地。” 琉璃8【护璇玑】 明霞洞—— 洞里白茫茫一片,还下着雪,寒冷至极,褚璇玑因为六识不全,所以感觉不到冷,我则是因为以前在雪暇山生活,所以这里的低温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我感觉这里冷冷清清的:这里还真像玲珑说的那样,又冷又湿。 褚璇玑关心道:“星灵,你是不是很冷啊?” 我摇摇头:“我还好,以前在雪…山住过一段时间,所以这里的温度,我勉强可以接受。” 褚璇玑应了一声:“哦。” 我发现褚璇玑的脸颊与刚才比起来似是有被冻红的迹象,随即握住她的手,感觉到有些冰凉,开口说道:“璇玑,你的手好凉。 褚璇玑摇摇头:“没事,再说我感觉不到冷的。” 我不放心:“就是因为你感觉不到冷,所以我才更需要注意你的身体,更何况,你的身体已经在提醒你冷了。” “有吗?”褚璇玑看着颤抖的手:“可它…它是自己要抖的。” 我回答道:“这就是你的身体在发信号,告诉你冷了”看了看周围,发现前面有一块平地:“璇玑,我们去那里坐下吧。… 褚璇玑点头:“好。” 坐下后,我催动火诀,使得地面生起了火焰,周遭开始有些暖和起来了,褚璇玑的手也渐渐停止了颤抖:“星灵,你好厉害啊。” 我叹了口气:“有火就不怕冷了。” 镜头转换—— 若玉带着禹司凤回房间里处理伤口:“司凤,这药无色无味,涂上之后不会被人发现的,我听说先前很多弟子,为了少受一些痛苦,都自行了断了。” 若玉一边说着,一边给禹司凤上药:“你回宫之后要受此重罚,可有想好对策?事到如今,只能在回宫前多立些功,将功补过,好求宫主网开一面,听说这次大会要摘的花是一只蛊雕,这妖物凶猛,但你若能把它摘下,定是大功一件。” 禹司凤眼眸微转,脑海里忽的浮现出我的身影,会忍不住地去想我现在如何了,灵儿她是不是已经进入明霞洞,拳头微微握紧,若玉说的话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镜头转回,明霞洞—— 原本平静的明霞洞,忽然刮起了一阵猛烈的风雪,我立刻抬手设下结界,将褚璇玑和自己两人牢牢护住。 “星灵,你设的结界越来越厉害了。” “我还只是学了点皮毛而已,不过这个结界应该也足够保护我们两个了。” 褚璇玑伸出手好奇地碰了碰结界,一碰结界,它便出现了水纹一样的波动:“好好玩啊。” 我无奈摇头:“你呀,就想着玩。” 褚璇玑笑嘻嘻:“嘻嘻,但真的好玩嘛。”又发现不对劲:“诶对了,这儿怎么会突然刮起大风啊?” 我解答道:“我想明霞洞,应该就是会时不时有风雪出来的,不然,这里又怎么会是受重罚的弟子的禁足之地。” “说的也是。”褚璇玑忽的打了个哈欠,似是困了。 我看到她的不对劲:“怎么?想睡觉了?” 褚璇玑点头:“嗯,我觉得好困。” 我抱着她:“那就睡吧,我守着你。” “好。”褚璇玑熟练地伸手抱住我,闭上眼睛,很快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垂眸看着熟睡过去的某人,有时候真的佩服璇玑,这个时候也能随时随地睡着,不知道司凤怎么样了,我看他们的副宫主好像很生气,只是在这里面,也没有办法知道外面的消息。 此时,褚璇玑的右手忽然又散发出蓝光,但只维持了几秒就消失了,我并没有注意到。 与此同时,禹司凤来到秘境,看了看结界,发现并没有缺口。 禹司凤看了看秘境四周,当时就是从这里进去的,这个秘境果然没有漏洞可寻,难道只能再找褚璇玑吗?想了想摇头,不行,灵儿和褚璇玑已经因为我被关进明霞洞了,我不能再连累她们了。 褚磊站在自己妻子何丹萍的牌位前,虽然他心中也不忍心责罚我和褚璇玑,可是我们闯下如此祸事,再者褚璇玑从未流过泪,我又坚持要与褚璇玑一同进去受罚,所以不得已只能将她们暂时关进明霞洞,褚玲珑,钟敏言,陈敏觉等弟子劝说也无法改变。 这时,楚影红着急地走了进来,说秘境石又有异动,褚磊,楚影红以及和阳三人赶至秘境时,看见一人正在对秘境施法。 “什么人?如此大胆擅闯我少阳秘境!” 昊辰飞身落下,转身一礼:“弟子昊辰拜见掌门师叔,影红师叔,和阳师叔。” 褚磊三人看清来人是旭阳峰恒阳长老的弟子昊辰,便立刻放下了戒心。 昊辰先前匆匆一见,未能拜见诸位师长,还望恕弟子失礼。 褚磊摆摆手:“免了免了,你跟你师父稳固秘境结界在先,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昊辰闻言,微微颌首。 楚影红上下打量着他:“恒阳师兄十年前收你为徒时,你还全无根基,想不到闭关十年之后,你的修为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 和阳师叔带着欣赏:“之前见你封结界时的身手,可见你早已突破少阳阳厥功第十层,而旭阳峰大道无情诀也已经有所成了。” “弟子不才,才领悟大道无情诀真意,被师父准许归来。” 别看昊辰年纪轻轻,从他已经突破少阳阳厥功十层来看,在同龄人中,早已是出类拔萃,前途不可限量。 “你不用谦虚了,你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的修为,不愧是我恒阳师兄的得意弟子啊。”褚磊笑然:“恒阳师兄,还在旭阳峰脱不开身吧?” 昊辰答道:“秘境结界的阵眼在我旭阳峰,所幸今日辛长老来到少阳山,有他在一旁帮助,结界已是稳固了不少,只是师父他仍需闭关数日,以确保秘境结界的稳固。”语气顿了顿接着一字一句说:“如今罗喉,计都两星相吸,秘境结界动荡愈甚,所以师父特命我来首阳峰查看,加固秘境,谨防少阳之难。” “此乃是我少阳立派的初衷。” 昊辰关心起了自己最在意的人:“掌门师叔,我听说星灵和那位误闯秘境的师妹被关进明霞洞了。” “是的,只是这次的事情我没想到星灵也参与了其中,小女她向来生性懒散,资质平庸,绝不可能是她打开结界,想来是结界发生了异动,才让她们意外闯入。”褚磊垂眸想了想,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抬头说道:“昊辰哪,你把这件事情帮我查清楚。” 昊辰拱手:“是,昊辰想请掌门师叔和影红师叔准许,让昊辰能每日进入明霞洞几个时辰。 褚磊听闻,没有犹豫,很快就应允了下来:“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进出的手令在你影红师叔那儿,你要进去时,找她去拿就是了。” 楚影红:“不错,昊辰你到时来小阳峰找我就好了。” 昊辰感激道:“多谢掌门师叔和影红师叔。” 镜头一转—— 禹司凤从秘境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小阳峰,抬眸看到山顶上的天空乌云密布,不时有雷声交加。 随后,禹司凤飞身上去,想要进入明霞洞,却因小阳峰上有禁制,被雷电阻挡,无法进入。 “进不去。” 就在这时,禹司凤听到有细微的脚步声靠近,连忙躲至假山后一旁。 钟敏言追着褚玲珑问道:大晚上跑到这儿来有什么用呢?” 禹司凤一看,原来是褚玲珑和钟敏言两人。 钟敏言摇摇头:“没有影红姑姑的手令,想上小阳峰比通天还难,你去不了明霞洞的。” 褚玲珑不放弃:“我就是来看看也不行吗,明霞洞里面阴森可怕,也不知道璇玑和星灵能不能熬过去?” 钟敏言不忍心:“你放心吧,星灵的修为不低,有她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褚玲珑自然知道,可是她心里还是很担心,很不安。 “可是,我这心里就是担心。” 钟敏言说道:“璇玑若是学不会哭的话,就不能证明自己并非是无情无心之人,肯定是出不来的。” 褚玲珑忍不住皱眉:“这也正是我在烦恼的,我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但璇玑她就是哭不出来,怎么办呐?” 想不到办法,褚玲珑的神色就越着急,钟敏言出声安抚道:“一定会有的,只要找到能让璇玑哭的办法,她就可以出来,星灵是为了璇玑才进去的,只要璇玑一出来,星灵肯定就出来了,我们回去再好好想想。” 钟敏言很清楚自家师父对星灵的疼爱,从小到大,对她都非常的好。 褚玲珑还要说什么:“可…” “走吧。”说着,钟敏言拉起褚玲珑的手离开,褚玲珑一边走着,还时不时回头看向明霞洞那个方向。 两人的对话都被禹司凤听到了,见他们走后,便从石壁后面走了出来。 禹司凤抬凤眸看着夜里闪电思索着,褚璇玑若能落泪,灵儿也能出来了吗? 禹司凤拿出随身携带的万妖手册,打开翻看,从中找到了办法。 明霞洞—— “轰隆!”天空传来一声极其响亮的雷声,将正在熟睡的褚璇玑给吵醒了。 “怎么了?什么声音?” 原本熟睡的我也是被吵醒了:“是雷声,它把你吵醒了。” 褚璇玑点点头,刚刚松了口气,可是周遭却开始发出一声声鬼哭狼嚎的喊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些声音吵得褚璇玑有些烦,再加上外面时不时传来的雷声,使得她更加烦躁。 “星灵,这声音好吵啊。” 我察觉到这声音能影响人的心神,自己刚刚也差点中招了。 “璇玑,静心凝神,不要受这声音的影响。” “不行啊,它就一直在我耳边不停地说着。”褚璇玑捂住耳朵,可是并不管用,还是能听到那些声音,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传来一个轻缓柔和的歌声。 那是我的声音,虽然褚璇玑无法分辨歌声好不好听,但听着那轻缓的声音,她不再感觉到吵,周遭的那些哭喊声似是也被掩盖住了。 “不吵了。”褚璇玑感觉这歌声听着很是舒服,舒服得让她有种想要继续睡觉的想法,这样想着,褚璇玑又抱住我,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听到褚璇玑平稳且均匀的呼吸声,我渐渐停止了歌声。 慢慢的,我又有了些困意,合上眼一同睡了过去。 镜头转换—— 星宿长老正站着等候堂主,不一会儿,一抹黑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坐位上。 “罗喉,计都两星突然又拉近了几分,你们可曾看到?” 星宿长老答道:“这或许说明魔煞星罗喉计都的元神,和心魂靠近了。” “不过,堂主尽管放心,我们的人已经混入到了簪花大会中,定不会让堂主失望的。” “另外,据鹿台山的分坛来报,他们用天狗抓住了那个知晓如何取得钧天策海神器的鲛人了,地狼正在审问。” “好,告诉地狼,无论用什么手段,务必撬开他的嘴。” 星宿长老尊命:“是。” 沉睡中的我,忽然感觉到身体内流动着一股强劲却不失温和的灵力,暖暖的,很舒服。 慢慢的,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晰,看清眼前之人。 昊辰师兄。 昊辰见我醒了,便停了下来:“星灵,感觉好点了吗?” 我笑了笑:“我没事,昊辰师兄你不用为我耗费灵力的。” “还想瞒我吗,你一边运用火诀保证温暖,一边又要维持结界保护两个人,身上的灵力怎么经得起这样消耗。”说着,昊辰看向睡着的褚璇玑:“再者,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偷偷输送灵力给褚璇玑了?” “我…”我有点心虚的看着星辰:“还是被你发现了。” 星辰无奈:“你呀,什么时候才会多在乎自己一点?” 我眨了眨眼微微一笑:“这不是还有昊辰师兄你在嘛,而且,璇玑她没有修炼过,我自然是要先护着她的。” 昊辰叹了口气:“我说不过你。”又关心道:“在这里这么久,饿不饿?” 我摸了摸肚子:“好像是有一点饿了。” 昊辰将一旁的食盒拿过来,将其打开:“我带了些吃的过来。” 我一看到吃的,眼睛都亮了:“哇,有好多啊。” 昊辰宠溺一笑:“快吃吧,别饿着了。” 我点点头:“嗯嗯。” 我看向身旁睡着的褚璇玑,见她睡的香,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将她叫醒。 昊辰出声:“我看她应该还要再睡一会儿,想来也不会很久,等她待会儿醒了,再让她吃吧。” “那好吧。”我刚想动筷子,忽的又想到了什么:“诶对了,昊辰师兄你是怎么进来的?” 昊辰说道:“我是拿了影红师叔的手令进来的。” 我有点雅然:“昊辰师兄,你偷拿影红姑姑的手令?” 昊辰伸出手轻敲了下我的额头,笑着说道:“你想到哪去了,我是经过掌门师叔和影红师叔的同意拿到手令的。” 我捂着额头:“我不小心想错了嘛。” 昊辰无奈一笑:“你呀。” 我夹起菜:“嗯,好吃,这少阳烧菜师傅的手艺又提高了。” 昊辰笑了:“是吗,好吃就多吃点。” “我最喜欢吃这个红烧肉了。” “那明天我给你多带点来。” “好啊好啊!” 看着我吃的欢快,昊辰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后算了算时间:“星灵,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得离开了,晚点我再过来看你。” 我点点头:“好。” 昊辰提醒道:“对了,如果饭菜要凉了的话,可以放到食盒子里,里面可以保温,等褚璇玑醒了,记得让她吃。” 我再次点点头:“嗯,我记住了。” 昊辰交代了几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明霞洞。 我垂眸看向还在熟睡的褚璇玑:璇玑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没醒啊?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先将褚璇玑叫醒,吃完饭再睡也不迟。 “璇玑,璇玑,醒醒,醒一醒。” 褚璇玑听到声音,动了一下,而后渐渐睁开了双眼:“星灵,怎么了?我刚刚睡得好舒服的。” 我看着她:“我也不想吵醒你,可是昊辰师兄给我们送来了吃的,我怕你饿,想着让你先吃完饭,再睡也不迟啊。” 褚璇玑一愣:“吃的,有吃的了?又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星辰足迹:“可是,怎么没看见昊辰师兄啊?” 我解释道:“昊辰师兄刚走不久,因为你刚刚在睡觉,所以才没看见他。” 褚璇玑了然点头:“这样啊。” 我拿出一碗饭和一双筷子递给褚璇玑:“来,吃饭吧,还热乎着呢。” 褚璇玑点头:“嗯。” 琉璃9【嗅觉恢复】 就在褚璇玑准备吃饭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钟敏言的声音。 “璇玑,星灵。” “六师兄。” “六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钟敏言拎着食盒走了过来:“什么叫也?难道在我之前有人来过了?” 说着,钟敏言看到了地上放着的饭菜,还有一旁的食盒,更加确定有人比他更早来过这里了。 “看来还真有人来过了,连吃的也给你们送过来了。” 我看了看他:“是昊辰师兄。” 钟敏言惊讶:“竟然是昊辰师兄!真是没想到。” 我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想到,昊辰师兄会进来明霞洞的。” 褚璇玑问道:“欸,六师兄,你进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们送吃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也不需要了。” 褚璇玑点点头:“要要要,吃的当然要了。” 我也点头:“就是说啊,有吃的,我们怎么会不要呢。” 钟敏言笑了笑,从食盒里端出两碗粥,递给我和褚璇玑:“好好,给你们。” 褚璇玑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褚璇玑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星灵,六师兄,你们说爹爹会不会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啊?” 我摇摇头:“不会的,褚伯伯才不舍得呢。” 褚璇玑不放心自家爹爹不管:“可是,我,我总是,总是给爹爹丢人,还要给少阳闯祸,这次又连累了星灵你跟我一起受罚,他会不会,会不会真的不要我啊?” 我安慰她:“璇玑,你说什么傻话,这件事我本来就有责任,怎么会是连累呢,而且褚伯伯是掌门,他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心里是很在乎你的,不会不要你的。” 钟敏言也出声解释,希望褚璇玑不要放弃,失去信心:“就是说啊,璇玑,师父也有他的难处,他心里肯定是舍不得你的,我今天能来,还是师父特意叮嘱我,来给你们送饭。” “他惦记着你和星灵,而且我和玲珑也都在为你们着急,也都在想着让你们出来的办法,所以,璇玑你可不能先生出丧气的念头啊。” 褚璇玑听了后,微顿片刻开口问道。 褚璇玑再次问道:“会有办法吗?” 我点头:“会有的,是吧,六师兄。” 钟敏言似乎想起来什么:“对,但办法咱们得慢慢想,当务之急啊,是先吃饱饭,这身子垮了,就不好了。” “对对,现在吃饭最重要。”说着,我低眸看向手里的白粥,总觉得这粥看着有些眼熟,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六师兄,这粥是谁做的?” 钟敏言回答:“哦,这粥是玲珑亲手熬的,她说师父不准她上来看你们,总得给你们做点什么,好让你们知道她的心意。” 褚璇玑惊讶:“这是玲珑亲手做的?” 钟敏言点头:“嗯。” “玲珑的心意,我肯定要吃的。”说着,褚璇玑用汤勺舀起一勺,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看了看白粥,抬眸小声问钟敏言:“六师兄,最近玲珑的手艺进步了吗?” 钟敏言尴尬的绕了绕后脑:“额,这个…” 身旁的褚璇玑舀起粥刚吃进去一口,就感觉到不对劲,手里的动作忽然间就停住了,瞳孔微微睁大地看着我和钟敏言。 “怎么了?” “难不成太烫了?” 褚璇玑嚼了几下后,又舀起一勺粥吃进去,脸上的神情似是有些意外,随即兴奋地说道:“星灵,六师兄,我,我能吃出味道了现在。” 钟敏言一听很惊讶:“你说什么?” 我一听很心喜:“真的吗?” 褚璇玑细细品味了一下,眉头微皱,发现这白粥的味道:“可是这粥,怎么那么难喝呀。” 说着,褚璇玑迅速将白粥放到钟敏言手里,听到褚璇玑的话,我心中瞬间了然。 我了然:“六师兄,你不用说下去了,我已经知道了。” 随后,我也将白粥默默地放回了食盒里。 褚璇玑好奇问道:“你怎么喝完玲珑给你做的东西的呀?” 钟敏言垂眸:“不喝光的话,那丫头会伤心的。” 我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六师兄你是真的厉害。” 褚璇玑赞同点头:“就是,就是。” 钟敏言猛的回过神,再次确认道:“璇玑,你真吃出味道了?” 褚璇玑点头:“嗯。” 我拉着褚璇玑的手:“这可太好了。” 褚璇玑指着地上其他的饭菜说道:“星灵,地上那么多盘菜,味道都不一样吗?” “当然,来,你尝尝这个。” 褚璇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尝了尝。 “嗯,好吃好吃。” “星灵,这个是什么味道呀?” “这个是甜的。” “原来这就是甜甜的味道啊。” “璇玑,你再尝一下这个,味道与刚才那道会有些不一样哦。” “不一样?我尝尝。” 褚璇玑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了一下:“真的诶,除了甜甜的味道外,还有些其他的味道。” 我看着她:“没错,这道菜呢,吃起来就是酸酸甜甜的,你吃到另一个味道就是酸,这是酸,原来一盘菜里还能有两个味道啊。” 我点点头:“当然啦。” “我这还有其他菜,璇玑,你再来尝尝这个,这个是咸的。” “咸的?” 褚璇玑夹起菜就往嘴里送,尝了尝,点头说道:“嗯,好吃,这个也好吃。” 高兴之余,钟敏言也回过神,有些不解道:“璇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你其他五识都恢复了吗?” “是啊,璇玑,你现在会哭了吗?” “璇玑你要是会哭的话,师父就能放你和星灵出去了。” 褚璇玑愣了愣:“哭?” 我看向褚璇玑:“璇玑,你试一试。” 褚璇玑闻言,放下碗筷,想着褚玲珑平常是怎么哭的,随后模仿她的样子试着哭了起来。 几秒后,褚璇玑放下手,一边嚼着东西,一边问道:“有眼泪了吗?” 我摇了摇头,钟敏言则是有些失望地垂下头,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钟敏言看了看:“看来还是不行。” 我问道:“六师兄,你先把璇玑恢复味觉的事情告诉玲珑,落泪的话,再想想其他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我和褚璇玑吃完饭后,钟敏言拿着食盒回去,褚玲珑见钟敏言回来,就立刻拉着他询问两人的情况。 褚玲珑有点担忧:“璇玑和星灵她们怎么样啊?” “放心,她们没事,星灵设了结界,很安全。” “那就好。” 随后,钟敏言将褚璇玑恢复味觉之事告知褚玲珑。 褚玲珑一听,高兴地抓着钟敏言手里的空食盒,再次确认道:“璇玑真的恢复味觉了?” 钟敏言点了点头。 “那她其他五识恢没恢复?那她到底会不会哭,会不会流泪啊?”说着,褚玲珑放下手,着急道: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钟敏言放下食盒:“只有味觉。” “璇玑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恢复的,我想了想,也许是跟秘境有关。” “也许,那还不是你弄不清楚,也许…” “喂,大小姐,你要信不过我,自己上小阳峰去看啊。”钟敏言边说边转身整理着碗筷,放进食盒里。 褚玲珑有些生气:“我要是能去小阳峰,我还用得着跟你说呀,气人。” 钟敏言背对褚玲珑,学着做了个微表情,而后,拿起食盒盖子盖上去,结果,在盖子下面发现了一本万妖手册。 钟敏言拿起,转过身:“这万妖手册是谁的呀?” “万妖手册?” “这还夹了纸签。”钟敏言打开万妖手册,翻到夹着纸签的那一页:“蛊雕性凶猛,角辛辣,可炼奇香,使闻者落泪似雨,名曰落泪香。” 钟敏言抬眸:“这谁放在这儿的?” 褚玲珑笑:“肯定是想帮璇玑和星灵啊。” “也是,星灵可是我们少阳最受宠的小师妹。” “那是当然的啦,星灵那么可爱。”褚玲珑低眸细想了一下,忽的想到了什么:“落泪香,如果璇玑有了落泪香就得救了,说不定还能让她和星灵早些出来呢?” “是啊。” “可是我们去哪儿找蛊雕啊?” 刚找到办法,却又遇到了难题,正当两人犯愁之际,钟敏言无意间拿起那张纸签,翻开一看,发现背面还写了些字:“这上面写了,此次簪花大会要摘的花是蛊雕啊。” 褚玲珑一喜:“太好了!爹爹正在首阳堂主持五大派的摘花任务呢,我们现在就去吧。” 钟敏言合上书:“去什么去啊,现在肯定是把守森严,很多人拦着,你进得去吗?” 褚玲珑眼眸微转,似是想到了办法,瞪大眼:“你不是说你的遁地咒,又精进了不少吗,我们就用那个去。” 钟敏言有点无语:“小丫头片子,你使唤我倒是挺顺手。” 褚玲珑一听,就知道钟敏言同意了:“走。” 琉璃10【抽签】 首阳堂—— 褚磊在首阳堂主持着簪花大会,宣布此次的任务:“各位,众所周知,簪花大会主要是各门各派的弟子相互切磋,选拔仙门新秀。” “是以年满十六者,以前从未参加过簪花大会的弟子,都可以在此一展风采。”褚磊说着,神情俨然正色道:“但我修仙门派,最终要恪守的遵旨要义,乃是斩妖除魔,以维护世间之安宁,此绝不可忘,各派弟子相互切磋,最终获胜者,就要与妖物相抗,斩妖除魔,才能摘取那妖物身上所置的牡丹花。” “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将簪花大会最后的妖魔给擒来,这个任务不比擂台比武,非常地凶险,所以我们还是跟往年一样,用抽签来决定。”褚磊低眸看向面前的小木箱,说道。 竹签已经放进木箱之中,褚磊复又抬眸:“今年,由东方岛主来抽签。” 东方岛主闻言,拱手一礼。 “东方兄,请。” 话落,褚磊便走至下面,将位置让给东方岛主东方清奇。 东方清奇走上前:“今年这个花呢,就是鹿台山上作乱的妖物。” 此时,褚玲珑和钟敏言两人正悄悄地来到首阳堂门口,附耳听着里面的对话。 附近的居民被残害者已有数十,见者皆言,妖翅张开足有五丈,叫声像小孩的哭声,专躲在水下吃人。 由此可见,这必定是消失已久的妖族凶兽,蛊雕无疑了。 褚玲珑一听是蛊雕,连忙转头小声说道:“是蛊雕,是蛊雕。” “看来真是有高人相助啊,只要我们帮璇玑得到蛊雕角,炼成落泪香,璇玑就…” 褚玲珑兴奋:“就可以不用关在明霞洞里了,她们就可以早点出来了!” 结果过于激动,褚玲珑一时没控制好音量,被里面的人发现了。 “哪儿来的鼠辈在那儿窥视,给我滚出来!” 众人纷纷向后望去,褚磊从听到声音那一刻,就已经猜出是谁了:“还不给我出来。” 褚玲珑和钟敏言见状,两人探出脑袋,从门后走了出来。 “师父。” 楚影红走过去,轻声:“怎么是你们两个小家伙。” 褚玲珑拉着楚影红的衣袖,撒娇道:“姑姑。” 楚影红微叹气,有些无奈,随后转头解释道:“只是两个顽童而已,灵石长老不必动怒吧。” 褚磊朝着在座的人拱手一礼:“两个小童年幼无知,让诸位见笑了。”看向褚玲珑等人:“你们两个还不给我退出去。” “原来是个误会,不过这摘花任务但凡到场者,皆得抽签,要不然,不合乎规矩吧。” 见灵石长老出声鼓动,楚影红上前想要说些什么,褚玲珑却忽然拉住了她,顺势向自家爹爹提出他们也要参加簪花大会。 “爹爹,我想参加,我去抓蛊雕。”褚玲珑骄傲的走上前道:“我已经修炼十几年了,也让我磨练磨练呗,我想去。” 灵石长老欣赏:“好,果真是虎父无犬女,褚小姐令人敬佩啊。” 可楚影红却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影红无奈:“你呀。” 钟敏言见褚玲珑参加,自然也是要一同参加的。 “我们少阳派修行,向来都以除妖为己任,从来不会退缩,师父,我也要参加。” 褚磊思忖片刻:“好吧,那就把他们俩的名字写上去吧。” 褚玲珑和钟敏言两人相视一笑,而后,钟敏言走到褚磊身侧。 “师父,让我来写吧。” 褚磊微微点头同意,钟敏言走上前,提笔先写下自己的名字,而后他开始写下一个名牌,刚写到褚字就倏地顿住,抬眸看了看褚玲珑,因心中不愿她去冒险,便转笔写下了褚璇玑的名字。 所有竹签都放入木箱中,东方清奇开始抽取第一签:“看看第一签花落谁家。” 东方清奇一看:“居然是浮玉岛主东方清奇啊。” 说着,东方岛主将手中的名牌展示给众人看后拱手:“让在下抢先了,承让,承让。” “来看看这第二签,少阳派小阳峰长老,楚影红。” 一名弟子将名牌递给楚影红。 楚影红拱手:“承让,僭越。” 东方清奇继续抽取竹签:“第三签。” “离泽宫正堂金桂宫弟子,禹司凤。” 若玉闻言,替禹司凤感到高兴,而昊辰听到禹司凤的名字,想起我之前曾提起过他。 昊辰看了一眼禹司凤,原来就是他? 褚玲玲小声:“是禹司凤,他还是那么帅。” 钟敏言眉间微皱:“你这丫头。” 钟敏言转头细细打量着禹司凤:“看他样子应该是和星灵,璇玑她们差不多大,才刚有资格参加簪花大会,竟然也同时参加了摘花任务,看起来应该挺厉害的。” 东方清奇看看第四签:“少阳派首阳峰弟子,钟敏言。” 钟敏言听到自己的名牌被抽到,脸上的神情很是高兴,褚玲珑也为他感到开心。 钟敏言一礼:“弟子不肖,抢得一席,诸位前辈请见谅。” 东方清奇:“看看这第五签,第六签,第七签。” “哟,三签都是少阳派的,少阳派掌门褚磊,少阳派旭阳峰弟子昊辰,少阳派首阳峰弟子…雪星灵。” 昊辰听到后,嘴角微微一笑。 褚磊等人闻言,倒不是很惊讶,一旁的钟敏言也并不诧异,好似只有褚玲珑被惊到了:“星灵的名字怎么也在里面?” 钟敏言提醒:“你忘了,星灵原本就报名参加摘花任务了。” 经钟敏言这么一提醒,褚玲珑这才反应过来,拍了下脑袋:“对哦,我着急得都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星灵被抽中,那她就能出来了。” “没错。” 褚玲珑笑了:“太好了。” 楚影红询问:“掌门师兄,星灵她…” 褚磊轻声:“这事待会儿再说。” 楚影红点头会意。 “不过,掌门人和昊辰都在就好了,不然,还真怕保不了敏言这小子。” 东方清奇准备抽最后一签:“我看呀,这次摘花是被你们少阳派包圆了,看看这最后一签”拿出来一看,发现还是少阳派:“又是少阳派,少阳派首阳峰弟子褚…” 东方清奇看到后面的名字,顿时愣住了,对于褚磊的两个女儿他是知道的,两人的修为相差甚远,听说二女儿连命剑都不会。 而下面的褚玲珑一听,脸上流露出高兴的神情,以为是自己被抽中了。 东方清奇看了看手中的名牌,拿都拿出来了,又不能放回去,最后还是将名字读了出来。 “褚璇玑!” 褚磊等人的脸色忽的变了,钟敏言听到后,舒了口气,可是褚玲珑却眉头一皱,转头看向钟敏言,一时不解他为何这样做。 抽签结束了,各门派也都陆续离开了。 事后,褚磊将褚玲珑和钟敏言叫到一旁,还未等他开口说话,钟敏言就先出声了:“师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脑子一片空白,然后手一抖,就把玲珑给写成璇玑了,师父,您罚我打我吧。” 褚玲珑连忙上前拉着褚磊的手臂,开口说道:“可是爹,事已至此,各大派都看着呢,咱们总不能因为耍赖丢人吧。” 褚磊早已看出钟敏言的用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耍的什么心思。” 见褚磊已经看穿,两人就知道隐瞒不下去了。 褚玲珑看着褚磊:“爹。” 褚磊有点对于这两个女儿无奈:“你们把璇玑从明霞洞弄出来一时一刻,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能改变得了她?” “可是,要是妹妹多见识见识的话,或许她就会生出更多的感受,比如说欢喜啊,或者悲伤落泪什么的。”褚玲珑一字一句说道:“再说,星灵也被抽中了,您就让她们出来吧。” 昊辰低眸笑了笑,出声道:“掌门师叔,眼下秘境结界尚稳,并无大碍,如今摘花任务中,又有星灵和璇玑师妹的名字,推脱不得,我看,不如就让她们出来吧,等璇玑师妹回来时,若还是无心无情,再把她关回明霞洞便是。” 褚玲珑和钟敏言一听,连昊辰师兄也帮她们说话,连忙附和道:“对呀对呀。” “师兄说得对啊,师父。” 其实褚磊也不忍心我们被关在明霞洞里,只是一直缺少个理由将两人放出来:“好吧,既然你昊辰师兄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一听褚磊同意了,褚玲珑和钟敏言两人兴奋不已。 明霞洞—— 褚璇玑坐在一边:“星灵,都到晚饭时间了,昊辰师兄怎么没来啊?” 我提醒道:“我忘记告诉你了,今日是簪花大会抽签之日,所以我想昊辰师兄应该是要晚些才能来。” 褚璇玑看了看我:“这样啊,可为什么六师兄也没来送饭啊?” 我摇摇头:“不知道,大概是有事耽搁了。” 褚璇玑摸了摸饿扁的肚子,瘪嘴说道:“好饿啊,六师兄快点来啊。” 我安慰着:“再忍忍,六师兄他或许就快来了。” 就在此时,褚玲珑和钟敏言来到明霞洞,褚玲珑一进来就觉得里面的温度极低,冷得边走边搓手臂取暖:“璇玑,星灵。” 在空旷的明霞洞中,褚玲珑的声音很快就传进洞内。 我看去:“好像是玲珑的声音。” 褚璇玑点头:“我也听到了。” 褚玲珑很快就找到了我们两人:“璇玑,星灵!” 褚璇玑转头:“真的是玲珑,六师兄也来了。” 我抬手将结界撤去起身:“玲珑,六师兄。” 褚玲珑跑过来一把抱住我和褚璇玑:“这里如此苦寒,你们两个没事吧?快让我好好看看你们。” 说着,褚玲珑着急地查看两人的情况。 褚璇玑摇头:“玲珑,我和星灵没事。” 我点头:“是啊,玲珑,你看我们俩这不是好好的嘛。” “多亏了星灵设下结界,还有火焰,说是用来保持温暖的。” 褚玲珑很欣喜:“太好了,还好你们两个都没事。” 我看了看一旁的某人:“玲珑,六师兄,你们是来给我们送饭吗?” 褚玲珑摇头:“不是,是爹爹,他让我们来带你们出去的。” 褚璇玑一听:“真的吗?我和星灵可以出去了吗?” 褚玲珑点了点头,钟敏言出声解释道。 “璇玑,星灵,这次摘花任务你们两个都被抽中了。” “摘花任务?” “我和璇玑都在里面?” 褚玲珑点头:“是啊。” 褚璇玑有些不解地问道:“可是我都没有报名啊,怎么会有我?” “我想,应该是玲珑和六师兄替你报的名,好让你从明霞洞里出来。” 褚玲珑点头道:“星灵说的没错,这是一个金蝉脱壳的计划。” 闻言,褚璇玑大致是明白了,可是她忽然又想到,这不就代表她要去打妖怪了:“但我连妖怪都没有见过,我怎么打妖怪呢?” 褚玲珑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丫头,不需要你去打妖怪。” 我看着他们:“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这里温度太低,会冻着的。” 褚玲珑点头:“对对,出去,我们赶紧出去。” 褚玲珑拉着两人就要往外走,褚璇玑拉住褚玲珑,再次问道:“那以后怎么办呢?我和星灵还是会被关回来的,而且,我不会哭,会被关一辈子,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褚玲珑摇头:“不会的,你和星灵不会再回来了,你也不会被关一辈子,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听褚玲珑说这话像是找到了办法,猜测道:“玲珑,六师兄,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办法了?” “没错,在不久前,我和玲珑找到了让璇玑落泪的方法。” 我闻言笑:“太好了,璇玑,有办法了,你不会被关一辈子了。” 褚璇玑听到自己不用一直被关在明霞洞里后,又忽然觉得肚子好饿:“那我出去后,能不能吃好多好多好吃的呀?我现在好饿啊。” 三人都被褚璇玑这可爱的话语给逗乐了,褚玲珑点头应道:“好,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我看向他们:“我来烧菜,让璇玑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我还没吃过星灵做的菜呢。” “我也没有,这次是托璇玑的福,可以吃到星灵做的菜了。” 钟敏言也加入:“也算我一份呗。” 褚玲珑调皮一笑:“想得美,我和璇玑还没吃呢。” “你!”钟敏言看向我:“星灵,我可是给你和璇玑送过饭的,你可不能不给我吃呀。” 我无奈一笑:“好好好,我们先出去,出去我给你们做一顿丰盛的。” 随后,四人便走出了明霞洞。 琉璃11【桃林再遇】 镜头转换—— 离泽宫副宫主元朗有些话要单独与禹司凤说着什么。 “司凤,离泽宫之所以定下宫规叫弟子在外面戴上面具,一是为了打消外人接近的念头,二是为了让你们守住自己的本心,莫要陷入了私情杂念。” “既然你的面具已经丢了,就别再把心丢在外面,错上加错。” “弟子明白。” 话落,元朗便离开了。 另一边,我将烧好的饭菜放入食盒中,拎着它回到房间里。 “星灵,你终于来了,我好饿啊。” 褚玲珑跟着自家妹妹褚璇玑:“我也好饿。” “让你们等急了。”我打开食盒,将菜一一拿了出来,褚璇玑三人看着桌上的菜,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动筷吃起来。 褚璇玑瞪好看美眸:“哇,好多的菜啊。” 褚玲珑点头:“嗯,而且看上去很美味啊!” “光闻到味道,我就忍不住了,我先动筷了。”说着,钟敏言拿起筷子就要去夹菜,结果被褚玲珑拦住。 褚玲珑打了他的手一下:“不行,我和璇玑先吃,你等一会儿再吃。” 褚璇玑夹起一块肉:“嗯,好好吃啊!”尝完一道,又去夹另一盘菜,吃得津津有味,很快嘴里就塞满了食物。 我夹了一口菜:“璇玑,慢点吃,还有很多呢。” 褚玲珑和钟敏言见褚璇玑吃得如此欢快,两人也赶紧动筷吃了起来。 “好吃,太好吃了!” 钟敏言赞赏:“星灵,你的手艺真棒啊!” 我笑嘻嘻道:“你们喜欢就好。” 褚璇玑边吃边说:“喜欢喜欢,我太喜欢了,要是能时常吃到星灵做的菜,就更好了。” 褚玲珑一边吃一边点头:“点头这个我赞同。” 钟敏言举手:“算我一票,算我一票。” 我双手叉腰故作生气:“你们仨是想累死我,是不是?” 褚玲珑笑了笑:“不是,我们是觉得星灵你做菜的手艺太棒了,就想多吃几次嘛,很难得的。” 褚璇玑点头:“对对对。” 我咳嗽一声:“咳咳,好吧,那这几天我给你们烧菜吃,说好,就几天喔。” 褚玲珑兴奋了:“好耶!” 随即,褚璇玑,褚玲珑和钟敏言三人默契地伸手击掌。 我无奈扶额摇头:“唉,你们这个时候可真默契。” 褚璇玑夹菜:“星灵,你也吃。” 褚玲珑也给我夹菜:“没错没错,这可是你自己的手艺,更得多吃点。” 我们四人有说有笑,一顿晚饭就在这样欢快的氛围下结束了。 “吃的好饱呀。”钟敏言瘫坐在椅子上,似是不愿意再多动弹。 我皱起秀眉故作嫌弃:“六师兄,快起来帮忙收拾碗筷了。” 褚璇玑也抱怨道:“六师兄,快起来,不然你就要变成一个大胖子了。” 钟敏言摆手:“不行,我吃的有点撑,让我再坐会儿。” 褚玲珑叉着腰:“小六子,你是想偷懒吧,快起来帮忙!” “好好好,我起来,我起来。”钟敏言起身来到桌前帮忙收拾,忽的瞥到一旁的椅子上放着个药箱,一看就是我的。 钟敏言疑惑:“星灵,你怎么还把药箱拿出来了?” 我回答道:“哦,我待会儿还要去桃林一趟,打理药圃里的草药呢。” 褚玲珑疑问:“这么晚了,星灵,你找个人帮你去就好了。” 我摇摇头:“没事,我自己就行。”说罢:“而且,我们很快就要下山抓蛊雕了,我想着多采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嘛。” 钟敏言点头:“嗯,还是星灵想得周到。” 整理好碗筷后,我便背起药箱,准备前往桃林药圃。 褚玲珑提醒道:“星灵,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褚璇玑同样点头:“是啊。” 我朝他们笑了笑:“好,你们先回房间休息,我会早点回来的。” 话落,我便往桃林走去,随后褚玲珑让褚璇玑早些休息,而她和钟敏言两人开始商量起下山的秘密计划。 桃林—— 我来到药圃,随即放下药箱,开始打理,采摘。 本来以为能很快做完的,可是没想到一打理,再加上采摘,就已经很晚了。 我伸手擦了擦汗:“没想到,弄到这么晚。” 抬头望向天空,夜色漆黑如墨,点点星光衬托着那一轮明月,不多时,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肩膀。 “反正都已经这么晚了,不如就在这里睡下吧。”我看了看四周,目光渐渐停在了一块石头上,目测那块石头够大,能睡得下一个人:“好,就决定是你了。” 随后,我将草药放进药箱中,背着它走到石头旁,将其放至一边。 因天色已晚,不过片刻,我困意袭来,便径直躺在那大石头上,闭目歇息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少阳后山 温暖的日光落在桃花林里美不胜收,一棵棵桃树随风摇曳,粉色的花瓣飘散到桃林的各个角落,铺成了一片片花瓣路,翩翩花瓣落在了熟睡的蓝衣少女身上。 小小脸庞仿佛在云端一般,睫毛长长的,脸色莹白,黛眉如翠…… 禹司凤寻到我时便看到这样一副恬静而美好的画面。 他星眸微微一凝,竟有些不忍打扰。 可他又记起了副宫主元朗的叮嘱……片刻后又轻生呼喊。 “灵儿,灵儿。” 睡着的我似是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缓缓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下意识地伸了伸手,往旁边翻了个身。 可是我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现在正睡在一块石头上,这一翻身,身后顿时一空,失去重心地往后倒去。 “诶啊!” “小心!” 不过疼痛感却并未袭来,我感觉似是有人接住了自己,随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出现一个肤色白皙,丰神俊秀的脸庞,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我还是有片刻的晃神:“司…司凤。” 静默片刻,禹司凤回过神,将我扶起,慢慢松开了手。 “谢谢你,司凤。”我又疑惑问道:“不过,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来接桃露的。” 我闻言,抬起头看了看桃树,树上没有桃露,而且,此时的太阳升得有些高,算一算的话,已经错过了接桃露的最佳时间。 “可是这个时间段,桃露已经不太可能会有了,司凤你下次应该早点来。” “我知道了。” 我忽然的发现禹司凤说话似是不再结巴:“诶,司凤,你的中原话好像说得很流畅啊。” “我很聪明,这个难不倒我。” “对了,我被关在明霞洞的那几日,一直都在想你回去后,会不会被罚得很重,我在里面也收不到任何消息,玲珑说离泽宫的面具是不准摘的,司凤你的面具被我摘了,他们是怎么惩罚你的?严不严重?” 禹司凤神色微怔,眸光流转,明明我自己都被关在阴森寒冷的明霞洞里受罚,但我却还挂念着自己的安危,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暖暖的,心好似也跟着微动了一分。 “我没事。” 我走近问道:“真的吗?” 我突然靠近,让禹司凤一时间有些诧异和无措,说话又开始有些不利索了:“真,真的。” 我失笑了一下:“司凤,你说话怎么又开始结巴了?” 禹司凤迅速调整:“没有,你听错了。” 我嘟嘟嘴:“哦。”又问道:“不过你们离泽宫真奇怪,为什么要用面具把脸藏起来呢?” 禹司凤回答:“宫规如此。” 我不明白:“搞不懂。” 我是真的不明白,但又为禹司凤感到有些惋惜,他长得很好看,可之前偏偏用面具遮住脸,真是可惜。 我微微抬眸:“诶,司凤,你眼角有一颗泪痣,你是不是对落泪很有经验啊?” “没有,我从来就没有掉过眼泪。” “那不就跟我和璇玑一样嘛。”我低下头:“我和璇玑也没有哭过,不过璇玑她是有原因的”忽的又抬眸:“司凤,那你为什么没有掉过眼泪啊?” “因为没有能让我落泪的事情。” “哦。” “灵儿,你知道褚璇玑在哪吗?我要拿回我的面具,想让褚璇玑帮忙再打开一次秘境。” 我一听,果断拒绝,虽然自己也想帮司凤拿回面具,可自己不愿褚璇玑因此再被关进明霞洞:“不行不行,这样的话,璇玑又会被褚伯伯关进明霞洞里的。” 禹司凤疑问:“什么条件都行,只要你让褚璇玑帮我打开秘境。” “不行,不能连累璇玑的,我们可以…”话还没说完,禹司凤一把扛起了我,带着我往桃林深处走去。 “诶,司凤,你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等等,我的药箱还在那儿呢,司凤,放我下来。”我不停挣扎地说着,但禹司凤依旧未停下,还是继续往秘境那儿走去。 第12章【拉勾与约定】 禹司凤一路走到秘境的岸边,才将我放了下来。 我有点疑惑:“司凤,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又打不开秘境。”又接着说道:“而且我们不可以来秘境的,被人发现就糟了,还是快点离开吧,我还要回去拿落在那儿的药箱呢。” 说完,我就要离开,可却被禹司凤抓住手腕,不让离去:“灵儿,你告诉我褚璇玑在哪儿,我要进秘境拿回面具。” “我不能告诉你,而且…如果不是璇玑心甘情愿的话,这秘境是打不开的。” 其实这只是我随口说的,只是不想褚璇玑再被罚,关进明霞洞一辈子。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褚璇玑自愿,才能打开秘境。” “也不一定,说不准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进去,只是不能再连累璇玑了,玲珑她们好不容易才想出办法来,只要找到蛊雕角,做成落泪香,璇玑就能落泪了,这样她就不用在明霞洞里被关一辈子了。” 禹司凤低眸沉思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样吧,如果我帮你们拿到蛊雕角,作为交换,你就让褚璇玑再打开一次秘境,我拿了面具就出来,而且,我定不会让褚掌门发现褚璇玑打开过秘境,怎么样?” 我看着他:“真的吗?” 禹司凤点头:“嗯。” 我想了想,有禹司凤的帮忙,拿到蛊雕角的几率更高了,而且也不会让褚伯伯发现,璇玑进过秘境。 “好,一言为定。” 说着,我牵起禹司凤的一只手,伸出自己的右手,勾住他的小指,两人的拇指随之按下手印。 禹司凤有些慌乱地抽回手,瞳孔微微晃动,闪过一抹诧异和无措:“你,你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拉钩啊,拉了钩之后,就不怕双方反悔了。” 我说出的话不会反悔。 “我相信司凤。”我笑了笑:“司凤你放心,是我把你的面具摘了,我会负责帮你把它拿回来的。” 听闻此话,禹司凤瞳孔微颤,一时没有言语,神色有些微愣地看着我。 “啊,对了,我得赶紧把这个事情告诉璇玑她们,问问她们的意见,司凤,我先走了。” 话落,未等禹司凤反应过来,我便已转身离去。 望着我的背影越变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禹司凤忽然猛的回过神来,脸上晃过些许慌乱,转瞬即逝。 但拉过钩的那只手,却在微微发烫,尤其是接触过我的拇指和小指,禹司凤不自觉微微收紧了些拳头。 另一边,我返回药圃背起药箱,小跑地往回走去,想要快点将这个事情告诉褚璇玑她们。 房间内—— 我跑进去:“璇玑,玲珑。” 褚玲珑一喜:“星灵回来了。” 褚璇玑问道:“星灵,你去哪儿了?我们早上醒来,都没在房间找到你。” 我解释回答:“我昨天摘药摘完,发现有点晚了,就在那儿睡下了。” 褚玲珑担心:“怎么能在那里睡呢,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褚璇玑点点头:“嗯嗯。” “放心,我没事。”我摇头看着她们:“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我将刚才之事告知了褚璇玑和褚玲珑。 褚璇玑闻言有点兴奋:“太好了,有小结巴的帮忙,拿到蛊雕角的几率更大了。” 我不满道:“璇玑,他有名字的,而且他说话也已经不结巴了。” 褚璇玑眨了眨眼:“那我不叫他小结巴了,叫他司凤吧。” 褚玲珑接着问:“不过,司凤真的有办法不让爹爹发现璇玑打开过秘境吗?” 我坚定道,因为自己信任他:“司凤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有办法,我相信他,璇玑,玲珑,司凤用这个做交换,我觉得没问题,你们认为呢?” “我相信星灵,既然星灵觉得可以,那我就答应。” “我也没有问题。” “那就这样说定了。” 随后,三人又把此事告诉了钟敏言。 到了下山除妖的日子,我来到山门前,却见钟敏言的手搭在禹司凤的肩上,却被禹司凤一巴掌给拍开了 钟敏言不满的抱怨:“你这人的脸怎么比明霞洞的石头还冷啊?” 禹司凤冷冷道:“我们没那么熟” 钟敏言虽然没有跟禹司凤说过太多的话,但也听我叫过禹司凤“小结巴”这个名字,可见他现在说话,却一点儿也不结巴了,倒是有点儿惊讶 钟敏言瞪眼:“小...小结巴!” 司凤早就不结巴了。 我从一旁走过来,笑着跟钟敏言和禹司凤打招呼 “司凤早,六师兄早” 我突然想起自己法力还没有恢复的完全事情,得找个人帮忙,看了看钟敏言,又看了看禹司凤,最终还是决定找禹司凤 “司凤,我法力暂时消失了,你一会儿带我飞好不好?” “你为何不让钟敏言带你,或者昊辰?” 禹司凤恐怕自己也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是慢慢的醋味,听得一旁的钟敏言只想笑,可我这个人怎么会听得出来。 我看着禹司凤说道:“以我对玲珑和璇玑的了解,她们会跟着六师兄下山的,六师兄是带不走我的,而且师兄昨天就提前下山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钟敏言见状也不好坏我们的事,赶紧捂着肚子往一旁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地对我说:“星灵!我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你给师父说一声,你们先走,不用等我” 我一副“你看我说得对吧”的样子望着禹司凤,见禹司凤还是不理我,又用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司凤,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就帮帮我嘛!” 禹司凤听着我撒娇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耳朵都红了大半。 这时,褚磊走了过来,看着只有我们两人,疑惑地说:怎么只有你们两人?敏言呢? 我回答道:六师兄说他肚子有些不舒服,让我们先走,不用等他。 褚磊脸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大概是觉得钟敏言就跟那懒驴上磨一样吧,却也还是点了点头:星灵,既然你暂时失了法力,那一会儿就我带着你飞吧 啊? 我可不想让褚磊带着自己飞,毕竟跟长辈待在一起什么的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况且一看到褚磊她就想到自己答应禹司凤的事情,莫名有些心虚,看了看禹司凤,却见他没有帮忙的打算,只好自己动手。 不用不用,褚伯伯,不用了,有司凤带我就好了 说完,我也没给禹司凤说话的机会,拉着他的手直接就走了 待到走到褚磊看不到的地方,我停了下来:还好我聪明。 禹司凤看了一眼两人还牵着的手,那原本还为褪下的红晕又更深了些:放手! 听着禹司凤这么说,我也只好放开了他的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司凤,麻烦你了 禹司凤拿我没有办法,现在所有人都走了,他总不可能真的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那样的话,恐怕他们都将妖怪收完了我还没能下山 禹司凤召唤出自己的命剑,站了上去,又向我伸出手,我将自己的手递给禹司凤,禹司凤一拉,就将我拉到了剑上,但我却差点没站稳,赶紧抱住了禹司凤 禹司凤就这样愣在了那里,而我则是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摔倒,很快就放开了禹司凤。 司凤,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听我这么一说,禹司凤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赶紧拉开距离 我没事,就是有点热 有吗? 我一点儿也没觉得热,觉得这个温度刚好,听禹司凤这么一说,在想是不是自己六识之一的某一个又没了 好了,我们走吧。说着,禹司凤就要御剑,可他忘了我现在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没有什么区别,现在脸上,根本没办法用法术来维持 你...可以抓着我的袖子! 听禹司凤这么一说,刚刚还强撑着的我立马紧紧抓住禹司凤的袖子,却因为太过用力将禹司凤往后带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禹司凤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以为他是生气了,想去看看他的脸色,却发现我往那边看,禹司凤的脸就偏偏往另一边偏,分明就是存心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脸 “司凤一定是生气了”这个想法在我的心里越来越坚定,都怪自己力气太大,差点就把禹司凤给弄摔倒了 我想了想,钟敏言平时惹褚玲珑生气的时候都是送给她一些新鲜的小玩意儿,或者是让褚玲珑和他比武,专门输给她就好了,可是照现在这个架势,上哪儿去给禹司凤找新鲜的小玩意儿啊,再说了,现在法术都没了,怎么跟禹司凤比武,找虐吗?说不定人家都不屑跟自己比武,自己又想了想,这才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我轻轻拉着禹司凤的袖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禹司凤走近,待到走到禹司凤身后很近的时候,松开了抓着禹司凤衣袖的手。 禹司凤感觉到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松开了,生怕我会出什么危险,赶紧说到:灵儿,你别把手放开,你快抓... 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禹司凤的话,现在正从背后抱着禹司凤,双手环在禹司凤的腰上,脸靠在禹司凤的背上,这让禹司凤的心骤然加快,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他反应过来,这才想起要挣脱,却因为站在剑上,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但也导致最终没能挣脱开我的怀抱 我小时候看娘亲生气了,爹爹就是这样哄的,而且每次这样之后,娘亲都不生气了,他们还会在房间里呆好久,我这样,你是不是也不会生气了? 我或许不懂,但禹司凤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口中的“爹爹和娘亲在房间里呆好久”是什么意思,偏生遇上了我这么个榆木脑袋,用这种方法来哄他不说,还说了这些话 而且因为身高的问题,我说话抬头时,口中的热气刚好打在禹司凤的脖子上,弄得禹司凤心猿意马。 我...我不生气...你...你放开我 我不确定:真的? 禹司凤用力点了点头,努力证明自己真的不生气。 那也不行,爹爹每次都用了好久才哄好娘亲,你肯定也要很久,我得多抱一会儿。 禹司凤没办法,只能任由我抱着,过了好久,我才松开抱着他的手,心想这方法还真是好用,要是下次司凤生气了,还可以用这个方法。 第13章【怦然心动】 ————鹿台山 褚磊一行人刚到时,鹿台山上的村民都急忙围上前来,面露惶恐不安之色。 待负责管治这鹿台山上的小吏叙述一番后,东方岛主信誓旦旦地道…… 褚磊与东方清奇两人皆抬手制止。 “里正,不必多礼,此乃我等分内之事,还是让我们先看看被妖物所害之人吧。” “”快请。” 褚磊等人上前查看尸体,尸体上有好多处被咬过的伤痕。 我看着那些伤口,觉得有点奇怪,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官吏说道:“这是昨日刚在鹿台山遇害的,他们一行外乡人有五人,可只找到了这一具尸身哪。” 衙役和几个胆壮的猎户,冒险上山寻了一圈,连个尸身都没寻着。 “这鹿台山是这里乡亲们进出的唯一通道,可乡亲们都得被困在这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周围的百姓们纷纷附和应声道。 “大家不必惊慌,我等此番前来,定为大家斩妖除魔。” 官吏和百姓们连忙拱手致谢。 “多谢仙长,多谢仙长。” 根据先前的信息,还有伤痕,如此看来凶手必定是这鹿台山上的蛊雕无疑了。 一旁的我却面容疑惑,踏着莲步,俯身玉手掰起那人的脸颊看他脖子上的伤痕…… “星灵,不要乱碰。” 我起身朱唇轻启:“褚伯伯,我看这伤痕不是被鸟琢地,像是被狗咬的。” “星灵,不要乱讲。” “我没有乱讲话!”我有些不满的撅起桃红色的唇瓣,心中想的却是…… 禹司凤似乎也发现不对劲:“褚掌门,这却有异处……你们且看这尸体右侧虽有琢痕,可左侧留下的却是齿痕……蛊雕有喙无齿,是无法留下齿痕的。” 经过司凤一番细说,验证了我所说的句为属实,这让一旁的东方清奇有些下不来台。 最后还是昊辰打了圆场…… “是我们先入为主,未曾查看尸身,还是星灵心细。” 一旁的东方清奇顿时摆出长辈的姿态来…… “还真的后生可谓,其实啊…本岛主早就看出来,我故意不说……这个鹿台山上除了蛊雕之外,一定还有其它怪物的!” 他不说还好,说完就又引起村民一震惊慌。 周围的百姓们一听,顿时惊慌了起来,褚磊连忙出声安抚:“大家不要惊慌,不要惊慌啊。” “老里正,以我等之力,部署妥当应该应付得来,还是烦请带我们见一见那些见过妖怪的镇民,问明情况,也好有的放矢。” “好,快,快跟我走。” 褚磊和东方清奇先一步跟随官吏去找村民了解情况,周围的百姓也陆续散去。 “星灵,璇玑,你就同禹小侠一去市集……”楚影红看向我们:“置办捉蛊雕所需要的东西吧!” 闻言,我乖乖点点头,轻声道:“好。” 待我准备和司凤一同去集市时,昊辰却叫住了我和褚璇玑… “星灵,璇玑师妹。” 我停下,转身:“昊辰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温暖的阳光正好印在少女绝世的娇颜上,一身白蓝衣裙衬托着灵动如水的明眸, 昊辰拿出两个小巧的,看上去像是个小玩意儿的东西,分别递给我和褚璇玑。 “这个给你们。” 褚璇玑接过看了看:“这是什么?” 昊辰回答:“这是遁雷桃僵,一种可以让人瞬间移动的小法器。” 我仔细看了看:“原来遁雷桃僵长这个样子啊。” “嗯,你们只要将它藏在手心,然后默想要去的地方即可,稍微练习几次就能掌握。” 我看着他说道:“那不就是用意念来控制它,然后就能自己想去的地方。” 褚璇玑好奇把玩着遁雷桃僵:“这么神奇。? “不过,这也只限于在短距离内移动,虽然我们抓蛊雕时,一定会尽心保护好你们,但是恐有疏忽之时,这个小法器,总还是能帮到你们的。” “昊辰师兄总有些稀奇的小法器,谢谢昊辰师兄。” “谢谢昊辰师兄。” 昊辰浅浅一笑,点了点头,随后,我和褚璇玑两人转身离开了。 我和褚璇玑两人走了几步,看到禹司凤站在不远处,似是在等着她们。 我走上前:“司凤,你是在等我们吗?” “嗯,走吧。”说着,禹司凤的目光微微落到了我手中的遁雷桃僵。 客栈内—— 三人并未直接去市集,而是先去客栈,订下了几个房间。 订好房间后,我翻看着钟敏言给的万妖手册,查找可以对付蛊雕的东西。 “蛊雕,到底买什么可以对付蛊雕啊?” “星灵,找到了吗?” “我还在找。” “给我看看吧。” “好。” 我将万妖手册递给了褚璇玑。 褚璇玑接过,翻看:“这本万妖手册上还标注着笔记,是谁的呀?” 褚璇玑一边翻找着有关蛊雕的那几页,一边好奇地问道。 我摇头:“不知道,这是六师兄给我的,说是他和玲珑无意间发现的,也不知是谁放在那儿的,或许是某个师兄的吧。” 褚璇玑愣愣的点头:“哦,这样啊。” 这时,禹司凤走了过来,我低眸翻着万妖手册,并未看到,褚璇玑最先看到了他。 “司凤。” 禹司凤顺手地拿走我手中的万妖手册,随即很快翻到了蛊雕的那一页,继而递还给了我。 “在这一页。” 随后,三人依次走下楼梯,禹司凤走在最前面。 我一看:“真的诶,司凤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褚璇玑好奇问道:“找到了,在哪?” 我递给她:“给,璇玑你看这页。” 褚璇玑看了看:“原来盐水可以伤蛊雕的眼睛,让它看不见,这样我们就能抓住它了。” 禹司凤走到楼下,店小二拿着纸条出声确认道。 “是您要的盐和麻袋是吗?” 禹司凤拿出钱付给店小二。 “好,谢谢客官。” 我和褚璇玑看了看店小二手上的纸条。 褚璇玑看向禹司凤:“司凤,你偷懒找人代买啊。” “那又怎样。”说完,禹司凤就走了。 褚璇玑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开口说道:“好了,璇玑,其实这样也有好处嘛,我们就可以轻松点啦。” “正好,我们可以练习一下昊辰师兄给我们的遁雷桃僵。” “那我们去客栈外练习吧,外面宽敞些。” “好。” 我和褚璇玑走到客栈的门外,准备试一试昊辰给的遁雷桃僵。 我倒是很快就学会运用了,可是褚璇玑试了几次,却都不成功。 “还是不行。” “璇玑别急,你要先在脑中默想一个你要去的地方,比如说,你试着从这里移动到那块牌子边上,集中注意力再试一次。” “好。” 褚璇玑闭目,聚精会神地抬手运起法术,手一挥,就瞬间移动到了牌子那儿。 褚璇玑高兴的跑过来:“星灵,我成功了。” 我替她高兴:“看来璇玑你已经开始渐渐抓住用遁雷桃僵的诀窍了。” “星灵,这次我们试试谁先到屋顶,怎么样?” “可以呀。” 话落,我们两人同时挥手施法术,下一秒我们就出现在了客栈屋顶上。 “我好像已经学会怎么用它了。” “我就知道璇玑一定可以的。” 忽然间,褚璇玑脚底一滑,踩空了,眼看就要摔下屋顶,我迅速拉住她,与她转换了位置,可自己却不住地往后倒去。 我眼睛一闭,脑海中下意识地出现一个身影,随即瞬间消失在了半空中。 褚璇玑站稳后,看到我凭空消失在自己眼前,扫视了一下四周,都没有发现我的身影。 “星灵用遁雷桃僵去到哪里了?” “星灵,星灵。”褚璇玑叫了几声,可是都没有回应:“不行,我还是去找找吧。” 说完,褚璇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现在在屋顶,要怎么下去呢,拍了下额头:“有了,用遁雷桃僵下去。” 随后,褚璇玑运用遁雷桃僵很快就下去了。 突然消失的我,瞬间来到了另一个地方,感觉原先身体的坠空感似是没了,自己像是来到了水里,可是为什么这个水热热的。 但我顾不得再细想下去了,因为自己如果再不抬头起身,那就要被淹死了。 原本在房间里静静泡澡的禹司凤,突然发觉水中有异动,随后,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从水中钻出来。 我被水淋到眼睛,一时间有些睁不开,抬手揉了揉双眼,禹司凤愣了片刻,随即立刻用手遮住重要的地方。 眨了几下眼睛之后,我总算是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司凤,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似是客栈的房间,禹司凤在这里,就说明这是他的房间。 “这好像是司凤你的房间,原来你住这里啊!” 我光顾着打量周围环境,完全没注意到禹司凤在洗澡,而且两人还在同一个浴桶里。 禹司凤未着衣装,而我因整个人落入水中,衣裳被水打湿,紧紧贴在了我凝脂般白嫩的肌肤上,虽有衣衫遮挡,但姣好的身段还是有些许若隐若现。 禹司凤耳垂微红,眼神有些慌乱,微微侧头,出声道:“这是我的房间没错,但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聊天合适吗?” 我想了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呀:“有吗?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敲门进来的原因呀?对不起哦,我不是有意的。”接着解释:“我本来好好地在外面跟璇玑练习遁雷桃僵,可不知怎的,也许是我运用还不熟练,就不小心到这儿来了。” 说着说着,我忽然发现手上的遁雷桃僵不知何时掉了。 “哎呀,我的遁雷桃僵好像掉了,司凤,我找一下。” 话落,我就要垂眸开始寻找,禹司凤立刻抬手覆盖住我的眼睛。 我眼前一黑,不解:“司凤,你做什么?我正要找我的遁雷桃僵呢。” “我,帮你找,你别动。”禹司凤一紧张,说话又开始一顿一顿了。 我乖乖听话:“哦。” 禹司凤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帮忙找寻着落在水里的遁雷桃僵,我则是乖乖地听禹司凤的话,蹲着没有动,只是这个姿势有那么点不舒服。 虽然看不见,我的眼眸依旧会习惯性地一眨,细长的睫毛随之微微轻颤,轻柔地扫过了禹司凤的掌心,引得他手心一痒。 禹司凤手中的动作瞬间一顿,我忽的出声问道:“司凤,你找到了吗?” “还,还没。”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褚璇玑的声音。 “星灵,你在哪啊?星灵…” “是璇玑的声音,璇…唔。” 我正要开口喊道,禹司凤连忙微微起身用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禹司凤轻声:“不要说话。” 我不解为何不能出声,璇玑在找自己呀。 门外的褚璇玑听到房间内有动静,便敲了敲门,说道:“星灵,是你吗?” 可是,等了一会儿,褚璇玑并未听到屋内有人回应,以为我不在这儿,很快就离开去其他地方找。 禹司凤在确定褚璇玑走了之后,就放下了其中一只手,让我可以说话。 “司凤,你刚刚为何不让我说话?璇玑她在找我。” “这是为你好,你一个姑娘家,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会的。” “误会?误会什么?” 禹司凤闻言,就知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跟我解释,好在这时,他在水中恰好找到了遁雷桃僵,而后,将其放到我手上,另一只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遁雷桃僵,找到了。” 我低眸一看,果真是遁雷桃僵:“谢谢司凤,那我不打扰你了,先出去了。” 我刚起身,结果因蹲的太久,双腿一麻,又摔了回去,溅起了水花。 “哎呀” 禹司凤赶紧扶住我,拳头紧握,不敢有逾距的动作,继而出声道:“怎么了?” “我不小心蹲太久,腿麻了。” 禹司凤忽的一愣,眼中有些懊悔,刚才是自己让灵儿不要动,这事也有他的责任。 片刻后,禹司凤快速伸手,在一旁挂衣服之处扯下一条绸带,蒙住我的眼睛,动作迅速干脆。 “司凤,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啊?” “咳,我要穿衣服。” “哦。” 禹司凤很快穿完了衣服,走回浴桶前,微微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俯身将我轻柔地从浴桶里抱起。 但因眼前的绸带还未摘下,我看不见,而身体忽然的悬空,让我下意识地抱住了那人的脖子,禹司凤身体猛的僵住,脸颊迅速地红了起来。 “司凤,是你吗?” “嗯。” 听到禹司凤的声音,我顿时觉得安心,虽然禹司凤话语上听着与平常无异,但此刻,他的心早就不平静了,脚步微快地走到床边,将我慢慢放下,还递给我一块毛巾。 “你在这里等着,自己把头发擦干,我去给你拿衣服!” “谢谢司凤!” 我将自己包里东西拿出来,那《万妖手册》居然还没有被打湿,随手翻了翻,看到了上面的金翅鸟妖,突然来了兴趣,也忘了禹司凤让我把自己头发擦干的事情了 我正看得有劲,就见禹司凤急匆匆地进了房间,脸上还带着些红晕。 “司凤,你这是怎么了?” 禹司凤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来话,见我还没有擦干头发,这才说到:“你怎么还没有擦干头发?” “我看《万妖手册》呢,一时兴起,就给忘了” 禹司凤看我笑着说,他也不忍心说我,一股脑地将手中的衣服塞进我的怀里,把我推进了屏风内。 “你快赶紧换衣服吧,出来了再擦头发” 说完,禹司凤就坐到一旁,背对着我喝茶。 我自顾自地脱下身上湿掉的衣服,最后只剩下肚兜和褒裤,然后伸手拿过禹司凤给我找的衣服,却从里面掉出了一件白色的肚兜,从地上捡起那肚兜,我这下子才明白为什么刚刚禹司凤进来的时候脸上会带着红晕了。 禹司凤虽是喝茶,可他修为高深,房间里又十分安静,所以有一点儿动静他都能听得见,耳朵边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让他实在难以静下心来,尤其是他刚刚该去我的房间里面给我拿了肚兜和褒裤,他好歹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这样要是没反应反倒是不正常,更何况里面那个正在换衣服的人还是自己在意的人。 我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禹司凤呆呆地坐在那里,手里的茶只拿着也不喝,耳朵红得仿佛能滴血一般。 “司凤?” 我的声音唤回了禹司凤的思绪,他转过头,便被眼前的人惊艳了。 从前见人,都是身着一身白蓝衣,那样玉洁冰晶如水仙,凝眸含笑心静闲,而这次禹司凤拿的是一套蓝色的衣服,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那腰盈盈一握若无骨,及腰的长发被水打湿时不时还滴下几滴水珠,几缕发丝调皮的贴在额前,头上无任何装饰 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正如禹司凤从前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这嫣然一笑,似乎可以惑阳城,迷下蔡,一双瞳仁剪秋水,不掺一丝杂质 我见禹司凤一直望着自己,走到了他面前,将手抬起来转了一圈,问到:“我好看吗?” 禹司凤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姑娘盯了好久,赶紧移开视线,不敢看我:“好看” “好看你怎么不看我啊,我喜欢你看我。”我双手捧着禹司凤的脸,让他正视自己,本来已经努力平复自己内心躁动的禹司凤被我这么一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我们两人就这样望着对方,谁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最后还是小银花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这才让禹司凤反应过来,赶紧推开我:“那个...我给你擦头发吧” 禹司凤将我拉到凳子上坐好,也乖乖地任由禹司凤摆布,小银花就这样躺在我的腿上,自从上次摸过小银花之后,这一人一蛇的关系是越来越好。 禹司凤给我擦头发,自己也不闲着,继续拿起那本《万妖手册》看了起来。 第14章【拿蛊雕角计划】 禹司凤给我擦着头发,动作十分轻柔,仿佛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我一边看着手中的《万妖手册》一边吃着桌子上的蜜饯,越吃越起劲,发现自己最近好像能尝到一些味道了,比如这蜜饯的甜味就深得自己的心 “司凤,你知道金翅鸟妖吗?” 禹司凤本来认真地给我擦着头发,听我这么说,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很快又继续行动起来。 “怎么突然想问金翅鸟妖了?” 我听禹司凤这么问,以为他也对金翅鸟妖感兴趣,拿着《万妖手册》,转过头指给他看:“这《万妖手册》上面提到了金翅鸟妖,不过对它的介绍太少了。” 禹司凤看了一眼那《万妖手册》又伸出手将我的脑袋转过去:“乖乖坐好,别乱动” “哦!” 我不乐意地答了一声,本来以为禹司凤是不打算开口了,没想到他突然说:“世人对金翅鸟妖了解很少,只知道其形似凤凰,最珍贵的便是十二翼金翅鸟妖” 禹司凤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以为他也不知道了,就开口替他解围。 “那这个金翅鸟妖可真够神秘的,不过...形似凤凰,那这个金翅鸟妖应该挺好看的吧?” 禹司凤听着我的一番话,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为何我的关注点总是与旁人不同。 “别人听到妖,恨不得人人诛之,你倒好,居然还有心情看人家好不好看” 禹司凤说着,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脑袋,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我眨了眨眼水灵灵的大眼:“妖怎么了,妖也有好的啊,谁说妖一生下来就害人,我相信人有好人,妖也有好妖。” 禹司凤听我这么一说,自己的心里好像更踏实了些,他遇到过好多人,每每都是闻妖色变,像灵儿这样的,倒还是头一个。 “司凤,小银花既然是灵兽,那她能修炼成人形吗?” “想来是可以的” 我听禹司凤这么说,赶紧将躺在自己腿上休息的小银花捧了起来,用手轻轻地点了点它的额头:“小银花啊小银花,你可要努力,早日修成人形,最好是个女孩,到时候我给你买好多好看的裙子,给你吃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小银花似是听懂了我说的话,对着我点了点自己的头。 我笑嘻嘻:“真乖” “好了,你自己梳个发髻吧” 说完,禹司凤就要离开,我赶紧抓住他的衣摆,禹司凤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我歪了歪头,问我怎么了。 “你帮我梳吧” “你不会?” 要说我不会自己梳发髻,禹司凤那是一百个不相信 “我好累啊,司凤,求求你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禹司凤的问题,可怜兮兮地望着禹司凤,见我这样,禹司凤也只好认栽,幸好这房里还有梳妆台,我坐在梳妆台前,禹司凤就给自己梳着发髻。 我有些困了,用手撑着头,从镜子里看禹司凤。 “司凤,你这么贤惠,将来一定能娶个极好的姑娘” 禹司凤听我这么说,抬头望我,却见那刚刚还在说话的姑娘此刻已经睡着了,姑娘的眉目间带着些温柔。 帮我梳好了发髻,禹司凤蹲在一旁看着我,又想着我刚才说的话,轻声说到:“你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小银花不懂什么情爱,但它看着自己主人和那绝色女子在一起,它只觉得这副景象好看得紧,所以后来它对那绝色女子很有好感。 下午,我刚走出房门就看见钟敏言鬼鬼祟祟的,便想着他应该是去找褚璇玑和褚玲珑 “六师兄!” 钟敏言本来就神经紧绷,现在被我这么一喊,顿时吓了一大跳,回头见是我才放下心来。 “是你啊,星灵” “你是要去找璇玑和玲珑吗?带我一个” “好,我们走吧” 钟敏言将我带到与褚璇玑和褚玲珑约定好的地方,把刚才在村子里的情况给我们说了一下 “什么?还有别的妖?” “哎,这下可麻烦了,本来想拿蛊雕给璇玑做落泪香的,可现在又来一只妖,这可怎么办啊?” 本来一只蛊雕就够顾沉芊等人对付的了,现在又来了别的妖,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点儿准备也没办法做,这下子可棘手了。 我记得大师兄跟我提到过,蛊雕喜欢吃人的舌头,它闻到舌尖血就会扑过来,反正我也不怕痛,到时候,我要不就咬破舌头把它引过来 “不行!” 还没等其他人开口,我就先行反对,褚璇玑现在六识逐渐恢复,而她现在也感觉自己的身识越来越弱,看来褚璇玑身识恢复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万一到时候恢复了,自己又没有自保能力,是很危险的。 “还是我来吧,我有师兄给我的遁雷桃僵,到时候蛊雕一出来,我就可以跑啊。” 其他三人听我这么说,有一丝犹豫,可在他们看来,似乎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在他们的印象了,我好像没有需要别人保护的时候。 “那...” “你这个小笨蛋,简直就是在找死!” 禹司凤原本只是安静地听着我们商量计划,没打算出来的,可是一听到我自己想要以身涉险,一时心急就没有忍住,他也是不明白了,我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一遇到褚璇玑的事情就这么犯傻,把别人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 “这办法是会引来蛊雕却也会使其妖力激增不可控,你们有几条命可活。” “没那么严重吧?” 我听禹司凤这么一说也回过神来了《万妖手册》上确实提到过这一点,只是自己刚才急着阻止褚璇玑,这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司凤说得对,这件事情,我们得重新考虑” “那你能不能杀了它?”褚玲珑实在是不想我和璇玑再回到明霞洞,想着禹司凤法术高超,人又聪明,他应该可以帮到自己,听褚玲珑这么一说,我也有期盼的眼光望着禹司凤 “凭我们杀不了它,但办法总是有的!” 山洞内,天墟堂的地狼正对着一鲛人严刑逼供,想要知道怎样才能打开困着魔域左使无支祁的定海铁索,那鲛人迫于无奈,只好告诉他 “四方定海铁索本是天界引人界四方山脉之地气凝炼而成,斩不断破不得,只有四把灵匙与铁索齐聚才能打开,这四把灵匙千百年来一直由人类的修仙五派所守护着。” “在修仙五派的手中,那到底被他们放在什么地方?” 亭奴摇了摇头,他不过是曾经上天界当过小小医仙官的鲛人,若不是战神庇佑,他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地狼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也就不再逼问他,地狼走后,亭奴趁无人,将一小鲛人放了出去。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上了山,长辈们和昊辰在前面走着,而我,禹司凤和钟敏言四个人在后面推着车,本来昊辰也想帮忙的,但是我拒绝了他,因为那车里面推得是褚玲珑,用席子裹住。。 钟敏言担心褚玲珑在推车上待太久,会受不了,随即出声询问褚璇玑。 “璇玑,你是不是累了?” 褚璇玑摇头:“不累。” 我见状,象征性的咳了一下,在席子里褚玲珑也微微伸出手拍了拍褚璇玑的手。 两人的提示,让褚璇玑忽的反应过来,很快她装作崴到脚,摔倒在地。 “哎呀。” “璇玑。” 我来到褚璇玑身旁,俯身蹲下,前面四人听到后面的动静,回过了头,见褚璇玑摔倒,皆停下了脚步,楚影红快步走了过来。 “璇玑。” 钟敏言也停下推车,关切地问道:“璇玑怎么样?没事吧?” “好痛啊。” 楚影红关心:“怎么了?” “扭到了。” 我伸手去碰褚璇玑的脚踝,刚碰到,褚璇玑就立刻惊呼了一声。 “啊!星灵,痛。” 只是这太假了,根本瞒不过褚磊,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褚璇玑是假装的,大概是想偷懒不去。 我见状,看向褚璇玑的眼神有着些许无奈,却又觉得她有点可爱,依现在的情况来看,也只能继续演下去。 “看来是不小心脚扭到了。” “师父,璇玑脚扭了,不能再走了。” 褚磊看向褚璇玑的目光既有些责备却又无奈,还有些关心和疼惜。 “这个死丫头,平时不好好练功,现在受伤了,把大家也拖累了。” 能怎么办呢,就算看出了自家小女儿是假装的,也只能说她几句话。 “好了,师兄,别说孩子了,就让他们在这里休息,我们去把蛊雕引出来。” “也好。” 楚影红点了点头,如今看来也只有这些办法了,本来让他们这些小辈来也只是历练历练,又没真的指望他们拿下蛊雕。 “禹少侠,劳烦你在这里帮忙照顾他们下山” 如今我没了法力,那么在这三人中法术最强最靠谱的也就只有禹司凤了,说完,她又蹲下来,将手中一个东西给了我。 “星灵,这个哨子你拿着,如果有危险,赶紧鸣哨向我们示警” 我接过哨子,笑着对楚影红点了点头,待楚影红走后,又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对禹司凤眨了眨眼,禹司凤见我这样,转过头去不敢看。 “昊辰,拿着那些东西走吧” “是” 昊辰拿过车上的盐,又走到我,摸了摸我的头:“你好好待着,有危险记得吹哨子,师兄会来救你的,还有遁雷桃僵可别忘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师兄你也要注意安全,打不过就跑!” “你以为师兄跟你一样,小笨蛋。” 昊辰说完就跟着褚磊他们离开了,剩下他们几个人,待他们离开后,褚玲珑才和褚璇玑从推车上下来。 “司凤,还是你聪明,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禹司凤听了我夸奖的话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去,看我的那一眼中也充满了不开心,就差把“我生气了”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可憋死我了?” “抱歉啊,璇玑,玲珑,我刚才走着走着就忘了!” 褚璇玑看着我这幅样子,笑了笑,褚玲珑大手一挥,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没事儿没事儿,对了,星灵,你脚刚才不是真的扭了吧?” “没事儿没事儿,都是装的” 我为了让褚璇玑和褚玲珑,还跳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异样,但禹司凤一直盯着我的脚踝,他刚才明明发现我在跳的时候轻微地踉跄了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 琉璃15【蛊雕】 “玲珑,璇玑,敏言,你们在附近戒备,待我阵法布置妥当之后将蛊雕引来,把它困入其中之时,你们再除去蛊雕角。” 禹司凤在这几人中法术最高,说的话大家自然也都听从,说完,禹司凤转身离开,我见状,立马跟上他。 “司凤,你等等我!” —— 钟敏言忽然出声叫住褚玲珑。 “玲珑。” “恩?” 钟敏言拿出匕首:“这个你拿去防身。” 褚玲珑看到那把匕首,就认出那是钟家的传家宝,是钟敏言要留给未来的媳妇的。 褚玲珑接过:“这个,不是你传家的宝贝吗?” “我家祖上是炼器师,这匕首杀妖之力强过一般法器,你拿着,万一和妖遇上,可用它防身。” 褚玲珑心中有些欢喜,钟敏言把匕首给自己,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对自己也… “可是这个,不是你说要留给未来的…” “额,对呀,这是我家留给我未来媳妇的,你别多想啊,我这只是借给你,用完要还的。” 钟敏言口不对心,偏说是借给褚玲珑的,结果原本高兴的褚玲珑,脸色瞬间就变了,有些生气地还给了钟敏言。 “借给我?还要还,那送给你未来的钟家媳妇去!” 说完,褚玲珑就去找我们了,留下钟敏言一人站在原地。 钟敏言本想叫住褚玲珑,可她根本不理自己,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匕首,抿嘴想了想,而后,追了上去。 ———— 我紧紧地跟在禹司凤身后。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布阵” 见我乖乖地点了点头,禹司凤这才离开,我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处,这才发觉自己的心跳的好快,但下一秒又平静了下来。 天界—— 司命正在命柱前看着自己的《三界恩怨录》,突然发现战神命柱闪烁,赶紧用法术使战神命柱安静了下来。 “还好还好,终于镇压住了!”司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些后怕。 “要是帝君和战神将军能早日回来就好了,这样我这《三界恩怨录》也可早起写完。” 人间—— 待禹司凤布好法阵后,褚玲珑,褚璇玑和钟敏言三人也赶了过来。 “阵法成了!”突然,褚璇玑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自从她恢复鼻识之后,也闻到了很多不同寻常的味道 “好强的妖气啊” “妖气?” 褚玲珑还没有听过谁能闻到妖气,更何况是以前从未有过鼻识,也从未见过妖的褚璇玑 我也似乎闻到了:“确实有。” 众人听我和褚璇玑都这么说,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而禹司凤不仅有些紧张,还有些担忧。 众人正戒备着,突然飞来了一只大鸟,那鸟有两双翅膀,飞来后竟掀起了一阵大风,风吹得顾沉芊一行人都没办法睁开眼。 禹司凤,钟敏言和褚玲珑三人依靠着法术站定,而我这个没有法术的人和褚璇玑这个学艺不精的人也倒在了地上,褚璇玑的手还出了血 褚玲珑赶紧上前将两人扶起来,三人都没有注意到从我身上掉下来的哨子。 “流血了” 褚玲珑看着褚璇玑手上的伤口很是担心,而我立马就反应过来,对着禹司凤和钟敏言大喊。 “你们小心,蛊雕见血妖力大增!” 果然,看见血之后的蛊雕让钟敏言和禹司凤很难对付。 “我们的法力支撑不了多久,快走!” 我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和褚玲珑互相看了看,便拉着褚璇玑离开,禹司凤和钟敏言立马紧随其后。 五人逃到了一个洞穴之中,洞中有个小池子,禹司凤见状说到。 “你们待在这儿”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我赶紧伸手抓住了他,钟敏言也说道:“等一下,你不说那蛊雕快成精化形了吗,你一个人对付不了的,我跟你一起” “我一个人去更方便。” “禹司凤!” 多年来的习惯让禹司凤对与旁人交往这件事感到不习惯,钟敏言见他这样子,分明是没有把他们当成朋友,不满地开口。 “你们先等等,这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众人望去,只见那水面有波动,此时,突然有一个人从水下出来。 “又一只妖!” 或许是正道弟子的通病,钟敏言看到妖就想上去收了他,我赶紧走过去挡在他面前 “六师兄,等一下!” “星灵,你干嘛帮这妖物!” 亭奴原本看着我和褚璇玑的背影就觉得眼熟,如今听那男子唤我“星灵”心中的猜测又确定了几分。 褚璇玑此刻又闻了闻,发现了蛊雕的气息:“是蛊雕的妖味,它好像追过来了” 说完,就见蛊雕的喙打在了洞穴头顶的小洞处,那洞被蛊雕越砸越大,眼看蛊雕就要进来了 “前有狼,后有虎,不管了,先对付这个凶猛的” 褚玲珑忍住内心的害怕,挡着我和褚璇玑面前:“没事儿的,我保护你们” 禹司凤趁着蛊雕还未破开洞口,先行上前用符咒困住蛊雕:“快,撒盐袋!” “你们俩待在这里别动”说完,褚玲珑和钟敏言一人拿了一包盐袋上前,撒向了蛊雕,却不想蛊雕变得更加暴躁,直接破开了洞口,还打飞了褚玲珑和钟敏言。 现在全靠禹司凤一人抵抗着蛊雕,亭奴见状,赶紧施了个法术,用水将蛊雕冻在了那里,褚璇玑此刻召唤出了一把匕首,趁我不注意就上前刺向蛊雕。 “璇玑!” 然而众人未将蛊雕伤害,却反而阴差阳错地破了亭奴的法术,禹司凤,褚璇玑,褚玲珑和钟敏言四人都被蛊雕压在爪下,除禹司凤奄奄一息外,其他三人都晕了过去,连亭奴也受了伤 看着这一幕,我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力量,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然后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虽然睁着眼,但此刻已经没有了意识,她被抬到了空中,原本墨色眼眸变成了金色,有源源不断的金色光芒汇入自己的体内,此刻,眼神格外犀利,整个人散发的气场也完全不一样。 “灵儿?”禹司凤看着这样的我,在少阳秘境里褚璇玑也这样,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而捉完天狗的昊辰一行人正行走在山路上,突然听到了蛊雕的尖叫声。 “这叫声一定是蛊雕!” “璇玑!” “星灵!” 星辰等众人赶紧向叫声源地赶去,生怕我们出了什么意外 洞中,蛊雕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害怕,大声尖叫着,我冷漠地看着它。 “欺负我的人,找死!”说完我轻轻转了转手腕,一道耀眼金光向蛊雕打去,那蛊雕竟直接魂飞魄散了 我睁开眼,却发现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你醒了” 一女子的声音突然出现,我向前看去,发现有一一个身穿白色衣裙女子正背对着自己,不过这背影怎么有点眼熟和陌生。 “你是谁?” 那女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我无法理解的话 “这一次找到他后就别放手了” “谁?” “你该回去了” “你还没...” 不等我说完,就感觉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再一看,自己竟然回到了洞里,我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向下倒去。 禹司凤强撑着自己站起来,飞身上前接住了我,我闭着双眼,紧皱着眉头,嘴里一直喊着。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听到禹司凤的话后,我逐渐安定下来,禹司凤终于也撑不住,倒了下去,这时,昊辰一行人也赶到了。 “星灵!”昊辰赶紧跑过去,接过禹司凤手中的我,心急火燎地抱着我就离开了。 褚磊搀扶着晕过去的禹司凤看了看说:“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昏迷的几人被带回客栈,禹司凤,褚玲珑和钟敏言三人最先醒了过来,可我和褚璇玑却还未醒。 昏迷中的我似是做了个梦,先前看到的那两个人影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只是这一次比之前看得清楚些。 那两个人坐在一棵桃树下,有说有笑的,似是很开心,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两人的样子,听声音像是有个女孩,可另一人的声音却听不到,只能隐约感觉到,那人应该是在与女孩说话的。 忽然间画面一转,自己来到一个战场,那里好多人在不停地战斗,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想要阻止,可是自己一碰到那些人,画面就消失了,什么都没了。 朦胧间,我似是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可眼睛却始终睁不开来,身体好似很沉重。 “星灵,你终于醒了” “怎么样?可还有哪里难受?” 我愣愣地摇了摇头,看了看周围的摆设,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客栈 “星灵,你可吓死我了” “大家都没事吧?”我挨个看过去,发现褚璇玑不在,赶紧抓住褚玲珑的手。 “璇玑呢,璇玑去哪儿了?” “没事,没事,璇玑在这里守了太久了,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我点了点头,又继续发呆,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梦魇中回过神来,禹司凤见我这样子,对褚玲珑说。 “玲珑,劳烦你去找做些吃的吧” 褚玲珑看了看我,想着我睡了这么久,应该也饿了,点了点头。 “小六子,走,给我帮忙去” 钟敏言也跟在褚玲珑后面走了,现在屋内就只剩下我和禹司凤两人。 禹司凤坐到我的床边,看着我愣神,轻声呼唤:“灵儿,我是司凤。” 我呆呆地抬起头,看着禹司凤,良久,突然抱住了禹司凤。 禹司凤有点不知所措:“灵...灵儿” 我紧紧抱着他:“司凤,我终于找到你了。” 禹司凤被我这么抱着,心神大乱,根本没有心思去听我的话。 “灵儿...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听禹司凤这么说,我将他抱得更紧了,还摇了摇头:“不要,她说了,找到你了就别放手。” “她?她是谁?” 我听这么一问,发现自己好像也不知道那个跟自己说话的人是谁。 “不知道?” 禹司凤听着我的话,无奈地笑了笑,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灵儿乖,司凤有话和你说,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我想了想,听话地放开了禹司凤,可下一秒却紧紧地抓住了禹司凤的手,禹司凤看我这幅宛若惊弓之鸟的样子,心里一抽,也就任由我握着自己的手了。 “灵儿,你很厉害,竟然把蛊雕给杀了?”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啊?我杀了蛊雕?”我立马就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个梦,不过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可能,那只是个梦而已 “那天你一招就打败了蛊雕” “我打败了蛊雕?怎么可能!” 我说什么也不肯相信是自己杀了蛊雕,禹司凤让我跟着自己做手势,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等等,我的法术好像恢复了?”我施了一个火咒,发现自己的法力确实恢复了。 “可就算我的法力恢复了,我也不可能一招就打败蛊雕啊,还是说...我就是个怪物啊?”我想到这儿,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整个人小小的一个,就这么坐在床上,显得格外可怜。 “你别多想,说不定是情况紧急激发了你的潜能而已,总之,你绝对不是怪物!” “真的?” “真的,你是这世界最好的女子!” 禹司凤说完,自己的脸都红了,我看着他这幅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灵儿,答应我,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我点了点头,其实禹司凤不说,自己也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件事关乎我自己的命运,不能轻易告诉他人 “司凤,你也要帮我保守秘密!” “好,我答应你。” 听见禹司凤答应自己,我拉过禹司凤的手,禹司凤猜到我要干什么,但仍然未收回自己的手,果然不出他所料,我先是将自己的大拇指放在嘴上,然后又将大拇指和禹司凤的大拇指按在了一起,还是那种牢靠的承诺。 “谁都不能说。” “嗯,谁都不能说!” 这话刚说完,门就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个人望着我 “什么事情啊,居然谁都不能说”。 我和禹司凤看过去,心里暗叫不好,怎么偏偏让他们听见了。 禹司凤见有人进来,松开了和我拉着的手,我也跑到昊辰面前。 “师兄,你总算来了,我都快要饿死了!” 又看了看昊辰身后的人,乖乖地喊人:“掌门,影红师叔。” 褚磊和楚影红对着我点了点头,三人走进了屋内。 “星灵,你刚才说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我就是觉得昏迷这么久这事儿挺丢人的,本来以为你们都不知道,就想让司凤瞒着你们,谁知道你们都在,多丢人啊。” 我撒谎都不带结巴的,对着禹司凤挑了挑眉,昊辰看着我这幅俏皮的样子,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 “你啊,既然知道丢人,等法力恢复了可得好好练功” “知道啦知道啦!” 说完,我接过昊辰手中的点心吃了起来,还不忘给禹司凤几块,开始禹司凤不要,我就直接硬塞在他的手里,看着我吃得津津有味,禹司凤也跟着我吃了起来。 “星灵,禹少侠,你们在山洞中到底看到了什么” 禹司凤如实回答:“我们当时都被那蛊雕甩晕过去了,什么也没看见。” 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想说的和禹司凤说的是一样的,褚磊和昊辰听他们这么说,也很是疑惑,那这蛊雕到底是何人所杀呢? “万幸,你们没事就好,现在蛊雕已除,我们也抓了天狗,明天我再和昊辰去山上探探,听你们说那山洞中还有一只水妖,可我们当时却未曾察觉。” 听到楚影红有意将那种水妖也抓来的时候,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师叔,那个妖他是想要帮我们的。” “妖就是妖,怎么会帮人呢?千万不要被他们的假象给骗了!” 我听着昊辰这么说,心里却不认为是对的,那妖身上没有戾气,根本就没有伤过人。 —— 次日,楚影红和昊辰两人再次来到山洞中,查看了一番。 楚影红惊讶:“如此看来,这蛊雕是一击即中。” “当年我看师祖杀妖,也断没有这样轻易的,何况是蛊雕这样巨大的凶兽。”楚影红看着地上的痕迹,猜测道:“这三界之中,能够如此杀妖于无形的,怕是只有天界的神族与妖魔界的修罗族!” “影红师叔不必自扰,这三界之中,我们没见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修罗一族,早在千年前就已经绝迹了,或许是星灵她们运气好,遇上了天界神官在替天行道罢了。” “但愿如此吧。” 然而这诡异之力的出现,总让楚影红心中有那么些不安:“只是这诡异怪力在人界出现,始终令人不安,还是应该知会各派,小心为上。” 昊辰点了点头,随后,施法对着水中查探了一下。 “唉,这洞中早已没有妖物了,敏言说的那水妖,亦或是跟蛊雕一起被杀了,又或者是顺着这水道逃走了。” “我们在山上再探查一番。” “好。” 但最终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两人只好离开了,离开前昊辰停顿了一会儿,看了看地上的血迹。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觉得肚子越来越饿。 我正吃着刚刚端上来的面,就见禹司凤坐到了我面前,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是饿了才会起这么早的 “司凤,你也饿了吗?来来来,吃面!” 我直接从自己的碗里挑了一筷子面条,打算喂给禹司凤,禹司凤不自在地向后移了移,避开了那筷子面条。 “不用了,这个给你。” 禹司凤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罐子,放在了我面前,我打开它,发现里面是药。 “这是我做的创伤药。” “你专门给我做的?” 听我这么一问,禹司凤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躲避着我的眼神,心虚地说到。 “我自己要用,顺便做的,我不想亏欠你的人情” 我看着那满满一整瓶药膏,才不会相信禹司凤是顺便给自己。 “可是...这是一整瓶,你都给我了,你的伤怎么办啊?”我说着就去拉禹司凤的手,禹司凤挣脱不开也就只好由着我,我看着禹司凤的伤口,心口一抽,那好像是心疼的感觉,是一种...从前未曾体会过的感觉。 琉璃16【为他上药】 我用自己最轻柔的力度给禹司凤上药,却还是在碰到伤口的时候,禹司凤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手,我紧紧抓住他的手,紧皱着眉头,头也不抬地说。 “司凤,你乖乖的,别乱动,伤口必须要处理” 说完,我还轻轻地吹了吹禹司凤,吹得禹司凤的伤口痒痒的,心好像也痒痒的,禹司凤愣愣地盯着我头顶的发旋,眼里满是温柔。 两人一个认真上药,一个认真盯人,谁也没有发现客栈门口站着的人,那人将手中的药瓶紧紧握住,恨不得直接捏碎它,不一会儿,气愤地转身离开。 给禹司凤上完药之后,我又将药抹在自己手上,禹司凤脑海里不停地回想刚刚的一切,只觉得周围的温度上升的好快。 “走了,我要再去一趟鹿台山,看看那里有没有残留的蛊雕角” 禹司凤一直惦记着做落泪香需要的蛊雕角,明霞洞险恶,我第一次进去就失去了一阵子的法术,也不知道下一次进去还会发生什么,而且要是再进去,可能就是一去不回了。 禹司凤站起身,却被我拉住了衣角,似是已经习惯了我的动作,禹司凤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玲珑她们也要去,我们一起吧,对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面具的,既然面具那么重要,我肯定不会让你受罚的!” 禹司凤听着我的话,心里头有些堵,他突然就不是那么想找回面具了,如果找回了面具,簪花大会结束,回了离泽宫,会不会他们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而且灵儿这个榆木脑袋的傻丫头,居然到现在还认为自己帮我只是为了拿回面具,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开窍 “好啦好啦,我们走吧!”我拉着发呆的禹司凤就走了出去,禹司凤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心里觉得甜甜的,又握得紧了些。 我突然一阵刺痛袭来,迅速延伸至全身,眉头骤然紧皱,松开他的手,身子微躬,双手捂在胸前,额间早已沁出了冷汗。 禹司凤瞳孔一缩,立刻伸手揽住我,慌乱且担忧地问道:“灵儿,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就突然间…好痛…” 我因疼痛难忍,一只手紧紧攥住禹司凤的衣襟,原以为疼痛会持续很久,可没想到只是维持了几秒,疼痛又像突然来时那般,迅速消失了。 我紧皱的眉梢舒展开来,疼痛不见了,脸上的痛苦之色也随之没了。 “好像又不疼了。” “不疼了?” “嗯,奇怪,刚刚还很痛,可是只过了一小会儿,就不痛了。” 禹司凤有点不放心:“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我感受了一番,摇摇头回答道:“没有。” 禹司凤觉得疼痛来的如此突然,一定有原因,想着还是找楚影红看一看比较好。 “我带你去找影红长老看一下。” “没事的,我现在已经不痛了,就不用麻烦影红姑姑了,走吧。” 因为我等人的到来,让原本被抓起来的亭奴逃了出去,元朗害怕他被修仙门派抓住,暴露天墟堂所在,便派人去抓他,同时也对一招击毙蛊雕的人产生了兴趣,怀疑是战神或者魔煞星 地狼听着元朗的猜测,告诉元朗褚玲珑和褚璇玑本不在摘花名单之内,且两人出生的时间与魔煞星和战神轮回投身的时辰相近,或许这两人和战神或魔煞星有关,元朗便派地狼前去试探他们,如果能找到魔煞星或者战神,那么对他,对天墟堂来说可是一大利。 我们一行五人从鹿台山上下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禹司凤虽然早有预料,却还是忍不住内心担忧,褚玲珑一想到我和璇玑就要入明霞洞一辈子,更是伤心地哭了起来。 “那蛊雕什么都不剩了,还做什么落泪香啊,星灵和璇玑怎么办啊?” 褚玲珑哭得伤心,我和褚璇玑在两侧拉着她的手臂,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道怎么说,钟敏言是最看不得玲珑伤心的人,开口说:玲珑,你别哭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能想什么办法啊,你说呀?” 褚玲珑心急地很,用蛊雕角做落泪香是她们目前知道的唯一的办法,而且会少阳之后就没有时间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玲珑,你别着急,如果真的要被再关进明霞洞的话,也没关系的,到时候你们也可以时不时上来看看我们,给我们俩带点好吃的,只是没了我们,你们可得好好练功,好好保护自己” 可褚玲珑听着我这么说,却是心里有些生气,毕竟我进了明霞洞之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她觉得我们认为一辈子见不到自己也无所谓,生气地离开了,钟敏言上前追她。 “不是星灵,那就只能是璇玑了。” 我看着褚玲珑生气地离开,却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自己这不是在安慰她吗? “星灵,你不能再进明霞洞,没了你我怎么办啊” 我听着褚璇玑这话,心中实属无奈,是很想一辈子保护褚璇玑,但惩罚逃不了也只能接受,而且经过最近的事情,发现自己不能一直把褚璇玑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她得自己学会成长,这样以后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能保护好自己,幸好褚璇玑的六识逐渐恢复,这样她的武功肯定也会大有进步的 “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完,我抬脚向前走去,褚璇玑看着我的背影,喃喃到。 “怎么走了...这是?”褚璇玑还没有说完,她就感觉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原本的画面多了些东西,好像是褚玲珑给她说的...颜色? “我恢复眼识了?” 禹司凤本打算离开,听着褚璇玑的话,立刻向我看去,果然发现我的脚步突然停下,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最后有些像平常那样向前走去。 “璇玑,你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玲珑和敏言吧” 褚璇玑神经大条,有了一件事便把先前纠结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赶紧跑向客栈,希望和别人一起分享这个消息。 而禹司凤等褚璇玑离开之后,向着我的方向走了过去,他觉得有些事情是时候弄明白了,虽然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而且这个猜测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事实,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也不明白为什么。 禹司凤快步追上了我,抓住我的手腕,我转头,看见禹司凤的那一刻,突然有些愣神,果然啊,失去了眼识,我连禹司凤那张好看的脸都分不出什么颜色了,只能凭着记忆想想曾经的禹司凤是什么样的。 “司凤,怎么了?” “你不是一直想尝尝山下的食物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一听禹司凤要带自己去吃好吃的,立马开心地恨不得蹦起来,最近发现自己的舌识恢复了,本来以为是咒术出了问题,但褚璇玑的舌识也依旧还在,自己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所幸这事对我和褚璇玑都无害,也没有深究。 “好啊!” 禹司凤将我拉到桌前坐下,等菜的时候,我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司凤,刚刚玲珑为什么生气啊?” 我双手托腮,不解地看向禹司凤,禹司凤喝了一口茶,开口说到:“那我问你,你和褚璇玑明明就不想进明霞洞,为何说没关系” “我和璇玑是不想进明霞洞,但是想比起来,我还是更不希望玲珑哭,只要玲珑和璇玑好好的,我们两人进明霞洞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说到后面,我也有些不确定,真的没有关系吗?如果真的没有关系,那自己走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呢? “你这个笨蛋。” 我听着禹司凤的话,心里已经不像第一次被叫“笨蛋”那样气愤了。 “再说了明霞洞除了恐怖了点儿,也没什么不好。”说完,我又想了想,在后面补上了一句:“只是以后就不能见到你了。” 若不是禹司凤知道我什么都不懂,他倒真的会怀疑我在故意撩拨他,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好像都能牵动他的心。 就在我们两人沉默的时候,小二将刚刚为我们点的一大桌子菜送了上来,打破了我们两人的沉默。 我看着这么一大桌子菜,全是自己没有吃过的东西,顿时觉得自己食指大开,想要一一品尝这些美食。 “司凤,好多好吃的啊!” 我眨巴眨巴眼睛,望着禹司凤的眼神里充满了恳切,禹司凤看着我那副小馋猫的样子,嘴角微微扬了扬,很快又压了下去,不去看。 禹司凤从袖子里掏出一颗夜明珠,当作饭钱递给那小二,小二生活在这里,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 “这个太贵重了,我们是小...” “没关系,不用找了。” 小二开心地接过禹司凤手中的夜明珠,他们做的是小本生意,这一颗夜明珠就抵他们一年的收入了 “谢谢公子,二位慢用!” 看着小二离开,禹司凤这才转过头来看我,却发现我的眼神有些不正常,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堆金银珠宝。 “为何不吃,不饿吗?” 说完,禹司凤就拿起筷子,想要夹一块糕点,我却突然一下抓住了禹司凤的手,吓得禹司凤的筷子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那小二听着这边的动静,当即就要过来收拾,禹司凤抬了抬手,示意不必,他这才转过身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这是怎么了?” “司凤,你们离泽宫是不是都这么有钱啊?” 禹司凤听着我的话,这才觉得自己真的说对了,我现在看他,可不就像是看见聚宝盆了嘛,禹司凤装模作样地咳了咳,然后装作不在意地说到:“也还行吧,就是这种夜明珠在我们离泽宫随处可见随处可见!” “那就是很多了,那也太有钱了吧,我没下过山,从前呢对钱也没什么概念,但是看见禹司凤拿出那么一颗珠子就能有这么一大桌子好吃的,再加上那老板很开心的样子,想来可以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司凤,那你以后带我去离泽宫好不好?” 我摇着禹司凤的手臂,学着褚玲珑的样子,对着禹司凤撒娇。 “怎么突然想要去离泽宫了?” 听着我想要去离泽宫,那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禹司凤心里有些开心,嘴角的微笑有些压不住了。 “那我告诉你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禹司凤点了点头,倒是很想知道我最终会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我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自己认识的人,这才靠近禹司凤的耳朵,小声说到。 “我想去找一些夜明珠。” 听着我说的话,禹司凤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亏自己还觉得灵儿是因为自己想要去离泽宫看看,没想到确实掉钱眼里了,妥妥的小财迷一个,不过话也说回来了,要是我这么容易顿悟,那也就不回去了。 “司凤,你带我去好不好?” 或许是我的眼神热切,看的禹司凤从耳朵红到了脖子上。 “看你表现吧。” 我一听禹司凤这话,心知还有希望,赶紧献殷勤,双手托腮,撑在桌子上,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禹司凤:“那...怎么表现啊?” 禹司凤想了想,看见了一旁的东西,又想到了今天我异常的表现,顿时心生一计,开口说道:“你先把那个蓝色的瓶子递给我。” 禹司凤指了指我那边的瓶子,示意我把瓶子拿给他,我一听有表现的机会,下意识地就去寻找蓝色的瓶子,不过自己看到的都是一个颜色,黑白色的,根本分不清哪个是蓝色,心中有些慌乱 我脸上的小表情禹司凤自然没有错过,又开口说道:“就是那个蓝色的” 这下禹司凤指的更明确了,我心中一喜,赶紧拿过禹司凤指的那个瓶子递给他。 禹司凤接过我手中的瓶子,慢慢地从瓶子里倒了一杯酒,然后喝了一口,表情很是享受,我看得嘴馋,好奇地问:“司凤,这蓝色瓶子里装得是什么啊?” 听见我这么说,禹司凤便确定了,褚璇玑的眼识恢复是因为我的眼识残缺了,这种方法他从前在书上看过,和一命换一命是一个道理,那是他只觉得哪里会有人用这种法子去成全别人,没想到倒真的让他遇见了这么个傻子。 “这个东西叫酒!” “酒?好喝吗?” 我从前在少阳的时候,掌门和师叔们都管得严,别说喝了,连闻都没有闻过,现在看着禹司凤享受的样子,虽然闻不到了,但是好歹可以喝到啊? “自然,酒能消世间万般愁”。 我没有愁,自然不知道为何就能消愁,但这“万般”二字倒是让我觉得这酒神通广大得很 “那你给我尝尝” 我望着禹司凤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禹司凤想着这果酒酒性不烈,给我喝一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么想着,禹司凤酒给我倒了一小杯,我小心翼翼地双数捧着那杯酒,生怕浪费一滴一毫 一杯果酒下肚,我只觉得嘴里甜甜的,是自己没有尝过的味道,对着酒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于是伸过手,又向禹司凤索要。 “再来一杯,谢谢!” 禹司凤看着我傻笑的样子,觉得我可能是个一杯倒,还是个果酒一杯倒,不然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果酒虽甜,但喝多了后劲还是很大的,禹司凤拦住我,夹起一块糕点。 “这糕点很好吃,要不要先尝尝这个!” 说完,禹司凤怕我不相信,就想要吃给我看,但是我现在晕晕乎乎的,眼里只有美食被人抢走了,然后在禹司凤刚咬上糕点的一端的时候,我咬上了另一端 禹司凤看着眼前放大的脸,顿时愣在了那里,嘴里的糕点吐也不是,吞也不是,不过我可没有禹司凤想得那么多,我咬下一大口糕点,恨不得把禹司凤口中的也抢过来,然后禹司凤就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一湿,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坐下了。 “嘻嘻嘻,好吃!” 琉璃17【心悦你】 我坐在凳子上,没心没肺地嚼着口中的食物,全然不管身旁面红耳赤的禹司凤。 “你...” 禹司凤口中包着糕点,说话含糊不清,我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一转过头去就看见禹司凤还含着一大块糕点在嘴里 “诶?司凤你快吃啊,这个糕点可好吃了!” 在我的注视下,禹司凤实在是没办法将口中的糕点吐出去,只能将它吞了下去。 “好吃吗?” “好吃” “是不是很甜?” 禹司凤点了点头,其实他想说的事糕点不是那么甜,但是因为我刚才的那一番行为,让原本不那么甜的糕点在他口中甜腻得过分。 镜头转换—— 亭奴顺着水道逃出山洞,在疗伤时,被几个上山打猎的武夫发现了。 “什么东西?!” “走,走,看一下。” 几个武夫拿着武器将亭奴围了起来。 “抓住他。” “上。” —————— “喝酒!” 没等禹司凤反应过来,我就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地灌了起来,禹司凤赶紧去抢我手中的酒瓶,等抢过来,酒瓶里的酒早就一滴不剩了。 “嗝!” 我喝完,还打了个酒嗝,整个人因为喝了酒后脸颊粉红粉红的,一双秋水剪瞳,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整个人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 禹司凤见我喝得有些醉了,就想要带我回客栈好好休息,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灵儿,我们回客栈好不好?” 我呆呆地抬起头,看着禹司凤,突然傻傻地笑了:“诶?司凤!” 我的一只手拍在禹司凤的肩膀上,皱着眉头说:“你别乱动,我都快要看不清你了!” 可哪里是禹司凤在动,禹司凤站得稳稳当当的,禹司凤一看我这神志不清的样子就知道我醉得不清。 “好,我不动,我们回客栈好不好?” “为什么要回去?” 禹司凤没想到喝醉酒的我这么难哄,跟个小孩子一样,回客栈还要问为什么。 “因为客栈里有很多好吃的。” 一听到又有好吃的,我的眼睛都亮了:“那我们快回去吧!” 禹司凤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想着回了客栈,让我安安静静入睡就好了 “抱!”我伸出手搂住禹司凤的脖子,原本就是弓着身子和我说话的禹司凤一个没站稳,一下子向前倾去,唇刚好落在我的眉间。 禹司凤真的是被今天这接二连三的刺激给整得心跳加速,禹司凤觉得自己的这颗心啊就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们回客栈!”我像个八爪鱼一样趴在禹司凤的身上,昏昏欲睡,禹司凤只好认栽,一把抱起我向客栈走去。 本来一切都顺利地进行着,没想到突然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把在禹司凤怀中安睡的我给吵醒了,我吵着闹着要下去看热闹 禹司凤当真是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好放下我,我摇摇晃晃向人群那边走去,却被身旁的人不小心一撞,一个没站稳,被挤到了一个卖一些小物品的摊子上 我喝醉酒之后完全就是孩子心性,看到新奇的东西之后又立马把自己刚刚想要做的事情给忘了,兴致盎然地看着摊子上的小物件。 左拿拿摊子上的簪子,右碰碰摊子上的剑穗,挑挑捡捡好半天,最后才从一旁找到了自己满意的东西。 “司凤,你过来。”我将拿着东西的那只手背在身后,用另一只手冲禹司凤做了个手势,让他过来 禹司凤刚走近,我就用一只手指勾住他的腰带,直接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灵儿!” 那摆摊子的老板娘看着眼前这一对浓情蜜意的有情人,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脸上带了些笑意,看得禹司凤好一阵脸红。 禹司凤一直挣扎,我也没办法作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凶巴巴地冲禹司凤说了一句:“司凤,你别动!” 禹司凤被我语气中的认真吓了一跳,倒真的不动了,我就趁着这个时候,将东西系好,我低头认真做事,禹司凤就盯着我毛茸茸的脑袋,时不时拿手碰一碰几根不听话的头发。 “好啦!”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将那东西系好,开心地向禹司凤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自己看,禹司凤低下头,心中震撼。 刚才我一直把手背在身后,后来又挡着不让自己看到,禹司凤只知道我往自己的腰上系了个什么东西,这下子才看明白那东西的真面目——香囊 若只是香囊还没有什么,那香囊上绣的是一双戏水的鸳鸯,那一双鸳鸯戏水的样子好不惬意自在。 那卖东西的老板娘看着禹司凤呆愣的样子,心里只当是年轻人脸皮子薄,笑着打趣到。 “小郎君,你家娘子这是在向你表明心意呢?” 禹司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你家娘子”砸的慌了神,却也什么都不解释,就这样看着我 “灵儿,你可知女子赠男子香囊是为何意?” 我在禹司凤期待的眼神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老板娘说了,我喜欢谁就要把香囊给谁,对了!还有这个!” 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上前抱住禹司凤:“我喜欢你,所以香囊是给你的” 我喜欢你,大概是禹司凤听过最好听的一句话,他此刻的心里,比吃了蜜糖还要甜,低头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却发现我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便小声地在我耳边说到。 “我亦心悦你。” 听着禹司凤的话,我无意识地用头蹭了蹭禹司凤的胸膛,口中嘟囔着。 “再...再来一杯。” 我破坏氛围的功夫禹司凤可算是见识到了,无奈地抱起我,打算离开,却被摆摊子的老板娘给叫住了。 “小郎君!” 禹司凤因为刚才的那句“你家娘子”和我的几句话,现在心情甚好,转头的时候都还带着点笑。 “老板娘还有何事?” “小郎君,你家娘子喝醉了,最好啊回去给她煮点儿醒酒汤,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可要头疼了” 其实就算老板娘不说,禹司凤也会这么做的,可禹司凤还是耐心地听老板娘讲了讲后面的好多话。 “多谢老板娘” 说完,将一颗夜明珠放在了摊子上,又顺手再买了一样东西。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褚玲珑刚好就端了醒酒汤过来,一边看着我喝一边数落我。 “你啊,明明不会喝酒,还贪杯!” “都怪那酒太好喝了。” 我给自己找着借口,不过我听说宿醉之后是会头疼的,还好感觉不到疼。 “可会头疼?” “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我使劲点头,生怕褚玲珑不信似的。 “那就好,多亏了司凤昨晚上给你熬醒酒汤,硬是让你喝下去了。” 听褚玲珑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禹司凤昨天晚上是禹司凤抱自己回来的,当时大家都在客栈里吃饭,看着禹司凤抱我进来,惊得钟敏言和褚玲珑筷子都要掉了。 “而且你是没看到,当时昊辰师兄脸色可不好了,他打算接过你,司凤却直接避开了他的手,说了句‘我来就好’,然后就抱着你离开了” 我听不进去其他的,满脑子都是自家师兄脸色不好的样子,被自己的想象吓得一激灵。 “玲珑,我还有事,先不和你说了!” 我着急忙慌地穿好鞋子,直接向楼下跑去,褚玲珑拦不住我,也就随我去了,反正我法力恢复,想来这小村子里,也没什么人能伤我 我找遍了整个客栈,就是没有找到昊辰,却发现了站在门口发呆的禹司凤。 我悄悄跑过去,拍了禹司凤的左肩一下,然后跑到禹司凤的右边,禹司凤的头向左边转去却没有发现人影,再转头就见我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司凤,你在干嘛啊?” “无事,你可好了?” “好了好了,一切都好了!” 我说完这一句,两人一时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安静地站着。 “鹿台山上的水妖被抓住了!” 有几人推着囚车迎面向两人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敲锣打鼓地吆喝着,我和禹司凤一听他说得这话,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向人潮拥挤处走去。 “来看看,来看看鹿台山上抓住的水妖” 那些村民们一听这是“妖”纷纷将那就条失去的人命都算在了眼前这水妖的身上,鸡蛋,青菜,各种东西也向水妖砸去。 我和禹司凤两人走进一看,这才发现那水妖是之前与蛊雕大战时在水里的那鲛人。 “司凤,是他!” 那鲛人身上都是血,虚弱地靠在木头上,微微睁开眼,便见到的是眼前的人们愤怒的脸庞和不堪入耳的辱骂。 可他虽是妖,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在天界,做的也是治病救人的医官,难道就因为他生而为妖,便注定要被别人伤害吗? 囚车缓缓行过我和禹司凤的身边,我的眼神刚好和那鲛人对上,看清了他眼里的无助,而看到我的鲛人眼里有多了一丝喜悦,仿佛那个说“我能保护你”的女子,还在他面前。 待囚车行过,我还是不能释怀,刚刚的那双眼睛太过于无助,如果他真的害人性命,又怎么会有一双那么清澈的眼睛。 “司凤,他真的是坏妖吗?” 我拿不准主意,从小到大自己所学习的正道大义在这个时候也解答不了自己的困惑,便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禹司凤身上,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妖与妖不同,有的妖为了加快自己的修为,吸食别人的精元和血肉,所以才会害人,但鲛人生性善良,只会助人,不会害人。” 听着禹司凤这么说,我就有些明白了,其实妖就像人一样,不能够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选择自己走什么样的路,所以,那鲛人是好妖。 “司凤,我想救救他。” 我和禹司凤的想法不谋而合,听着我的话,禹司凤原本担忧的事情好像有了一点儿答案。 两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褚玲珑,褚璇玑和钟敏言,三人的反应却与我和禹司凤的想法不同。 “你刚刚说什么?去救妖?” 那三人中属钟敏言的反应最是激烈,一听我和禹司凤说想要去救那鲛人,他都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在鹿台山上,伤人的是天狗和蛊雕,和鲛人没有关系,鲛人天性善良,而且没有攻击力,他是无辜的。 “可他毕竟是妖啊,妖不都是坏的吗?” 褚玲珑也没遇到过什么妖怪,从小只听身旁的长辈们说要好好练功,将来好降妖除魔,所以遇到要她便觉得是坏的,应该降服他,不让他危害人间。 “妖和人也一样,脾性各异,也有善恶之别,这鲛人本就不该死,我和灵儿会想办法救他,你们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我上前一字一句说道:“那鲛人在山洞里的时候没有伤害我们,反而帮助我们,这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坏事,而且还想要帮我们,如果这么好的妖最后被人误杀,那我们见死不救,岂不是和凶手没有什么区别吗?” 褚璇玑三人仔细想了想我和禹司凤说的话,发现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当时他们和那蛊雕打斗,如果鲛人想要害他们,只怕他们早就不站在这里。 “爹爹说过,万事万物皆有缘法,所以我们再次遇到了他,我跟你们一起去救他。” 褚璇玑自小就是我身后的小尾巴,依然是我做什么她跟着做什么,况且这件事她和我的看法一样。 褚玲珑看着自己的两个好姐妹都要去救鲛人,觉得自己也不能落下,不管怎么样,她们三个人都是要在一起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算我一个,反正我看好你们。” 如今这在场的人中,就只剩下了钟敏言一个人尚未表态,只是他看着其他三人的坚决要救那鲛人,心里有些动摇,却仍然不肯放弃 “你非要救他吗?” 禹司凤没有回答钟敏言的问题,只是坚定地看着他,钟敏言看了看其他三人的眼神,叹了一口气。 “好,不管了,我心里认你兄弟,兄弟的事,我不会袖手旁观,我跟你们一起。” 看着身旁相识不久却义无反顾相信着自己的人,禹司凤好像体会到了那种温情,是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有人支持你,无论你在何方都会有人关心你的那种温暖。 琉璃18【救鲛人】 一座小房子里,衙役们来回巡逻着,鲛人依然被关在囚车里,人们都认为他死不足惜,自然没有人来为他治疗伤势 突然,两道影子闪过,衙役还没有看清来者是谁,就被点了睡穴,倒了下去,正闭目养神的鲛人被惊醒,担心下一秒遭殃的就会是自己,却在看清来人的面孔后放下心来——禹司凤 禹司凤用法术打开囚车上的锁,打开门,对着鲛人说:“跟我走。” 那鲛人有些犹豫,钟敏言以为他是担心他们伤害他:“我们是来救你的” 鲛人点了点头,因为他是鱼尾,所以行走不便,禹司凤就抱着他。 另一边的屋檐下,我,褚璇玑和褚玲珑三人焦急地等待着,三人分别看一个路口,生怕此时来人,专心的三人并没有发现几团黑气在她们身后的屋顶上出现,化作了几个身穿黑衣,带着面具的男子。 “你们四人去把鲛人夺回来,我来亲自会一会这个四月初四出生的褚玲珑!” 地狼身后的四人接到命令后就赶紧离开,去到禹司凤和钟敏言的身边抢鲛人,钟敏言上前与他们打斗,禹司凤带着鲛人离开。 我,褚玲珑和褚璇玑正专心地放风,突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量,将褚玲珑吸了过去 “玲珑!” 我和褚璇玑追着褚玲珑来到了一片空地上,抬头边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我手一伸,手中就出现了一把剑,剑刃直指黑衣人 “给我放了她!” 地狼完全不把我这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只想要激发出褚玲珑身上的战神之力,褚璇玑担心褚玲珑,上前想要救下她,没想到也被地狼抓住了,一掌打过去,就让褚璇玑固定在了柱子上。 地狼不断加重手上的力量,将褚玲珑拉进,一边施法一边说 “褚玲珑,让我见见你的本事,倘若你真是战神或魔煞星转世,就一定有能耐挣来,若你就轻易被我杀了,那你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就算死了...啊!” 地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的剑给打断了他的施法,整个人也被剑气弹开。 “玲珑!” 没有了法力牵引的褚玲珑直直往下坠,我上前接住她,然后将她交给了一旁的褚璇玑 “璇玑,乖乖待在这里,照顾好玲珑。” 褚璇玑点了点头,正要上前,就见一把剑飞过来,和地狼开始打斗,我看着那把熟悉的剑,心里瞬间就放心了,转过头,果然看见了那让人安心的存在。 “师兄!” “保护好你自己!” 昊辰和地狼打斗,不宜分心,说完就不再继续和我说话,专心致志对付地狼,最终,地狼不敌昊辰,仓惶逃走 另一边,楚影红赶到,帮助禹司凤和钟敏言打败了那四个黑衣人。 “司凤!” 我朝禹司凤跑去,仔仔细细地把他看了一遍,见他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一旁的昊辰看着我这幅担心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但无论如何,他一定不会让之前的事再次发生。 昊辰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鲛人的身影,开口问道:“那鲛人呢?” “鲛...” 钟敏言刚才一直只顾着和黑衣人打斗,根本来不及注意鲛人的动向,听昊辰这么一说,他这才发现鲛人居然不见了。 “被妖怪抢走了” 听禹司凤这么说,其他四人有些担心,也不知道那鲛人落到那群妖怪的手上会不会有事。 鲛人既然被抢走了,昊辰也不纠结他的安危,对着禹司凤说。 “禹少侠,你们离泽宫做事向来别具一格,我们别派也不曾参与,但你带着我派弟子私自救那妖物,着实不妥。” 昊辰在说这话的时候,加重了“我派弟子”四个字,还看了我一眼,分明就是在说昨天禹司凤带着我喝酒喝醉了的事,我不忍看禹司凤被训,开口说到。 “是我们自己想救的,那个鲛人也没有害过人,在山洞里还帮过我们。” “妖物岂能同情?此念切不可生” 昊辰听着我这“大逆不道,有违正道”的话,心里更加坚定了回去之后要好好带着我练功的想法 “可是我...” “晚辈禹司凤多谢两位前辈相救,晚辈知错了” 我还想辩解着什么,却被禹司凤打断了,禹司凤抓着我的手轻轻摇了摇,我这才没有继续和昊辰呛声。 只是禹司凤认错的样子,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干嘛要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低。 “罢了,那么妖或许还有踪迹可循,昊辰,咱们赶紧去看看!”楚影红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觉得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年轻人总该有些新奇的想法,加以引导就好了,没必要过多苛责,便转移了话题,带着昊辰离开了。 送走了昊辰和楚影红,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刚刚心里有多不舒服。 “司凤,那鲛人真的被妖怪给抢走了?” 我对刚刚禹司凤说的话有些不相信,虽说那些人武功很厉害,但禹司凤也不容小觑,那鲛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抢走。 果然,禹司凤听我这么一问,冲我笑了笑,对着我们四人说:“跟我来” 禹司凤带着四人来到一堵墙面前,禹司凤手一挥,那堵墙便消失了,而那原本被妖怪抢走的鲛人,此刻也正躺在杂草上。 我见那鲛人虚弱,赶紧跑过去扶住他,那鲛人看见我,很是开心,强撑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 “快,带他去河边。” 五人将鲛人带到河边,鲛人靠在禹司凤的肩上,我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因为许久未处理,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你疼吗?” 我突然想起昨天禹司凤给自己地药还带在身上,赶紧从随身的包里拿出药来,递给鲛人。 “我这里有药,你擦一点儿吧” 然而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那鲛人都笑着看着我,也不说一句话。 “你怎么老是看着我们笑?” 说完,我看着鲛人望自己和璇玑的眼神,又补充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们,我们认识吗?” 亭奴看着眼前迷迷糊糊的我,倒是觉得我现在比在天界冷清清忧郁的样子好看多了。 “我们这一世还不认识,但是现在我们认识了。” 我听到鲛人开口说话,有些惊讶,之前无论怎样那鲛人都不肯开口,还以为鲛人天生就不会说话,却忽略了亭奴所说的“这一世”,然而,禹司凤却没有放过这一句话 “你会说话?” 我惊讶地问到,亭奴笑着点了点头,禹司凤想到刚刚那群妖怪来势汹汹,开口问:“你被那些妖抓来这里,他们想要做什么?” “妖族聚集天墟堂,是为了寻找灵匙。” 未听过这些东西的众人都一脸疑惑,不知道灵匙是什么,不过想钟敏言和禹司凤那样“少年老成”的人把自己的心思藏在了心里,因为知道有我们那样心思简单的人,会把自己的心思写在脸上 果不其然,亭奴看出了三个女孩子的疑惑,继续开口说到:“或许你们不知道灵匙,但你们掌门肯定知道,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咳咳” 勉强把话说完,亭奴又咳嗽了起来,禹司凤拍了拍他的背,开口说到:“你伤得很重,需要去海里静养,刚刚你和我们说的事,我会寄出一封匿名信,提醒五大派掌门” 听着禹司凤这么说,亭奴就放心了,点了点头,河中之水有一部分形成了小漩涡,汇聚成水珠,随即将其引至自己身上,助于疗伤功用。 “好些了吗?” 亭奴微微点头,继而跃身入水,几人也为鲛人回到水中,替他感到开心。 鲛人貌美,亭奴虽受重伤,可他那一条尾巴却仍然散发着异样迷人的光芒。 不一会儿,亭奴浮出水面,却见他流下了一滴滴眼泪,亭奴用手接住那滴眼泪,下一秒,眼泪就变成了一颗珍珠,飞到了禹司凤面前,禹司凤伸手接住。 “鲛人泪珠含在舌下可落泪如雨,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不会露馅。” 原本没了蛊雕角伤心不已的褚玲珑听到这里又开心了起来,这求泪之路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太好了,璇玑和星灵就不会被关进明霞洞了” 禹司凤将鲛人泪珠递褚璇玑,让她含在舌下,不一会儿就流出了眼泪,褚璇玑摸了摸自己的眼泪,却开心不已。 “星灵,玲珑我哭了,真的哭出来了!” 褚玲珑跑过去抱住我和褚璇玑,三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当真是好笑的很。 这样的结果好像正如褚璇玑说的那样“万事万物皆有缘法”我救了亭奴,所以亭奴为了感谢我们,给了鲛人泪,让我和褚璇玑免入明霞洞 “星灵,璇玑,如果你们两人还想找回残缺的六识,还想要拥有真正的眼泪,找回那些记忆,就去找那些碎片吧!” 我和褚璇玑听着亭奴说六识的事情,心中一紧,却发现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异样,想来是以为亭奴说的是褚璇玑的六识,也对,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好好的人慢慢地会失去六识 本来我对亭奴所说的都不敢兴趣,但是听到失去的记忆,我突然就很想知道。 “什么碎片?” “星灵,我们以前认识他吗?” “我不知道?” “万劫八荒镜的碎片,万劫八荒镜,乃是天界西王母的仙器,能看透万事万物的所有来源,那万劫八荒镜被西王母失手打碎四散人间,找齐碎片,你们就可以知道你们想知道的了。” 突然想起自己在秘境里带回来的那块碎片,我们二人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位女将军和一位仙子,后来,我们也恢复了味觉,想来那个就是万劫八荒镜了,集齐碎片,你就可以知道你是谁了。 听着亭奴的话,我有些疑惑:“她们是谁?我们不就是我们吗?” “你们是你们,又不全是你们,也许一切都不知道对你二人来说才是最好的,只是命运使然,雪星灵,褚璇玑,祝你们好运!也许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有人为我安排好了一生的命运,然后安排的命运终究抵不过天命,那些我该知道的,终有一天都会知道。 琉璃19【喜欢是什么】 亭奴离开后,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不能回神,不得不说,亭奴的那一番话加上之前的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让我的心开始动摇。 褚玲珑见几人都不说话,就想着开口/活跃活跃气氛。 “他应该能从这儿游回海里了吧?” 褚玲珑此话一出,立马就挑起了褚璇玑的话头子 “说起来,大海是什么样子我都还没见过呢。” “诶,司凤,离泽宫就是在海边吧!” 禹司凤点了点头,便想起了我说要和他回离泽宫的事,但现在看来,我好像忘记了。 “那我们下次一起去离泽宫找司凤” 褚玲珑和褚璇玑都没有见过大海,想着能去海边玩,高兴得不得了,禹司凤心里生着闷气,正打算以“女子不得进离泽宫”为由拒绝,救听我说 “好啊好啊,我都跟司凤说好了,他还得带我去离泽宫找夜明珠呢!” 我还记得昨天的事,只不过记忆有些混乱罢了,不过去离泽宫找夜明珠这事儿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顺便也记得帮禹司凤答应了自己 禹司凤刚到嘴边拒绝的话就这样一转,说:“好,到时候我请你们好好玩。” “你们每个人都要戴面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你的面具被摘了,真容也都让我们看了,看到你真容的人不会就要娶你吧!?完了,那我看了你的真容,我不会就要娶…” 钟敏言又想起离泽宫的面具很重要,想着禹司凤的面具丢了,担心自己会不会娶禹司凤,逗得身边人大笑。 “小六子,你可别添乱了,再说了,司凤摘下面具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星灵,有你什么事啊,是吧,司凤?” 褚玲珑只顾着反驳钟敏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把我给卖给禹司凤了。 “没有这种规矩,只不过...” 禹司凤说着,又看了一眼我,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听禹司凤继续说。 “会欠下一些人情而已。” 人情债,人情债,自然得以情偿还,不过还好,禹司凤早就做好了这个打算。 “我们都是朋友,哪有什么欠人情这一说啊” 朋友”这个词对于禹司凤来说太过于陌生,从前在离泽宫,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离泽宫里最常见的是竞争,像他和若玉那样的,已经算关系不错的了。 只是如今出来这一趟,认识了这些人,禹司凤才觉得自己没有白来。 我看向某人:“璇玑,那镜子碎片关系着你和我的一切,我们一定会一起找到的!等找齐了碎片,你不光可以喝到酒味,还能闻到酒香呢!” “是啊,这样我们也能看到一个会哭鼻子会喊疼的小璇玑啊!” 褚璇玑点点头:“嗯!到时候我就是和大家一样的褚璇玑了!到时候,我就跟大家开开心心的,永远在一起!” 钟敏言变出了一坛酒,手搭上禹司凤的肩膀,一副哥俩儿好的样子:“看看,鹿台镇特产——美酒果子黄,既然要认定做一辈子的朋友,就一起干了这这坛酒。” “好!” 剩下的三人听着这么说,都高兴得答应他,不过下一秒除了我以外的人都对着我说。 “你不能喝!” 被大家一同安排好的我耷拉着耳朵,委屈巴巴地嘟着嘴,自己不就喝醉过一次嘛,至于这么防着我吗? 我心里暗暗想着,等回去了,一定要偷偷练酒量,看我将来成为了千杯不醉之后,禹司凤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喝酒。 “干杯!” 五人围坐在一起,除了我,其他四人都举着满满一碗酒,而我手里却是索然无味的清水 “星灵,你别不开心了,你放心,你那万劫八荒镜的碎片,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的,只要我们好好修炼增进修为,日行千里,目看四方,踏遍四海总会帮你找到的。” “要是靠你还是算了吧,就你那修为,日行千里?你怕不是让星灵自己来完成这个目标,我看让司凤来还差不多” 褚玲珑和钟敏言说不到两句话又互相怼了起来,倒为这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是啊,管他什么你是不是你的,既然你想找,我们都陪你。” “等找到万劫八荒镜,我就能流出真正的眼泪,那时候我就和你们是一样的了。” 五人在河边的树下说说笑笑,好不开心,即使很多年后回想起来,我们仍然会觉得那是我们快乐的回忆。 不周山—— “那褚玲珑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属下会尽快去试探其他与魔煞星和战神轮回之日相符的人”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天墟堂堂主生气地拍了拍桌子,想着十六年前若不是地狼他们办事不力,在焚如城追丢了战神和魔煞星的转世之身,如今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如今,只有尽快找到亭奴所说的四把灵匙,这样才能完成天墟堂堂主心中想要做的事情!” 河边—— 五人聊着天,不知怎么的,又聊到了缘法这事儿 “司凤,要说缘法,你还真是和星灵有缘,你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你出门遇见的第一个人是她,第一个摘下你面具的人是她,第一个和你相熟的人也是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了,要说人家又三生三世的情缘,你们这得有十生十世吧!” 褚玲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到,我和禹司凤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和他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有了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树林初见,生辰寿糕,桃林重逢,秘境历险...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众人也只能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万劫八荒镜的身上,希望有了它,就真的能够知道所有的事情。 众人正聊着天,就听见我和褚璇玑的肚子叫了一下,我们俩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对着他们笑了笑。 “你们这俩个小馋猫,怎么又饿了?” “饿了?那我去抓些鱼来烤” 钟敏言一听禹司凤说要抓鱼,立刻跟禹司凤一起去帮忙,剩下三个女孩子坐在那里。 我忽的感觉到一阵疼痛,与之前的很像,却又不太一样,忍住疼痛,快速偏过头,不让两人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褚璇玑发现我的身体似是有些颤抖。 “星灵,你怎么了?” 褚玲珑也看出了些许不对劲,关切地问道:“星灵,你没事吧?” 但我迟迟不应,也不回头,两人的疑惑渐渐加深。 “星灵” 我眉间紧皱,拳头也始终紧握,好在疼痛持续时间不长,深吸了一口气,擦掉额间的汗水,回过头,语气轻松地说道:“噢,我没事,刚刚想起自己还带了些糕点来,正好璇玑你也饿了,可以先吃点这个。” 说着,我拿出口袋里的糕点,递给褚璇玑和褚玲珑。 褚璇玑眼睛一亮:“糕点,是星灵你自己做的吗?” “是啊。” “星灵做的,肯定好吃。” “嗯,我要多吃点。” 随后,两人打开外包装,开始吃起了糕点,注意力也随之被转移,我见状,松了口气。 可是这一幕,却被不远处抓鱼的禹司凤看在眼里,眸中流淌着担忧的神色,细看瞳孔里还闪过一抹心疼。 笨蛋,为什么要这样硬撑呢? 他本来抓到了一条鱼,刚将它放至岸上,可是没想到,不经意间的转眸,竟看到了这些。 钟敏言见禹司凤站着忽然不动了,出声问道:“司凤,你怎么不动了?快来继续抓鱼啊?” 禹司凤回神:“哦,好。” 禹司凤俯身继续抓鱼,可是他的思绪却始终聚不起来,总有些飘忽,余光时不时瞥向我那个方向。 好在我似是不再有痛意出现,也让他稍稍地有些放下心来。 “星灵,这是你的小本子吗?” 我点了点头,那是小时候何丹萍给我的,我们三人都有一个 “我也有,我也有!” 褚璇玑拿出自己的本子递给褚玲珑,褚玲珑看着两人保存的好好的本子,笑了笑。 “我就知道,我们星灵和璇玑啊虽然不会落泪,但绝对不是无情无义的” 褚玲珑翻开褚璇玑的本子,发现上面写着“娘亲、玲珑、星灵、爹爹”这四个名字,心中一暖,再打开我的本子,却发现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写。 “星灵,你的本子上面怎么什么也没有写啊?” “我不知道写什么?” 我每次看着自己那干干净净的本子,最开始确实是想要写些什么的,但却不知道该写什么,后来时间长了,好脆就放弃,不写了。 “嗯...你可以写你喜欢的人啊?” “喜欢?什么是喜欢?” 有时候褚玲珑真的会怀疑六识残缺的人到底是褚璇玑还是我,怎么一个两个的什么都不知道。 “喜欢就是...你会不由自主地想见到他,你会想要无时无刻跟他在一起,你有什么秘密都想要跟他分享,而且你的心心情好,或者心情坏,都会跟他有关系,他...” 褚玲珑说着,突然看到了一旁抓鱼的钟敏言,这才发现自己对于喜欢的定义好像都是来自那边那个傻乎乎的人。 正专心致志地听着褚玲珑说话的我突然发现褚玲珑不说了,看过去就见褚玲珑望着一个地方发呆 “玲珑,你也有喜欢的人吗?” 我说到“喜欢的人”的时候,褚玲珑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的样子,她的脸一下就红了。 “我...我我...我去看看,帮他们烤鱼。”说完,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跑了过去。 褚璇玑一看有好吃的,立马也跟了过去。 “诶...你们” 我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小本子,看着上面干干净净的样子,又想起了刚才褚玲珑说的“喜欢” “想要分享秘密的人?” 我想起明霞洞里,在受伤之后想要知道禹司凤的情况,想要告诉我自己很好;客栈里,自己遇到奇怪的事情,第一个告诉的人是禹司凤,习惯依赖的也是禹司凤,所以... “星灵!” “六师兄?” 钟敏言向我跑过来,告诉我他们抓了好多鱼,顺便递给我一包礼物,接过礼物,很是开心,不过可惜,现在看不清这礼物是什么颜色的,要是是自己最喜欢的蓝色就好了。 琉璃20【再次进秘境】 我翻看着手中小玩意儿,突然感觉到身边的视线一暗,抬头却发现是捕鱼的禹司凤回来了,正坐在我的身边。 “鱼抓好了,一会儿就能吃,你再等等。” “好好好,我不急。” 说完,我又去看手中的小玩意儿,却怎么也无法知道它是什么颜色的,好不好看,我看了看身旁的禹司凤,灵机一动。 “司凤,你觉得这个颜色的东西好看吗?” 禹司凤自从知晓了我的秘密之后,便时刻注意着,不让别人知道我的秘密,如今见我这么问,便知我想知道手中的簪花是个什么颜色的。 “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如今我见了这簪花,觉得蓝色很好看。” 原来这簪花真的是蓝色的,虽然现在我分不出颜色,看不出美丑,但是在自己的记忆里面,蓝色淡如水,但是很美,就像失去眼识前看到的禹司凤身上穿着的那身衣服,那时我就明白了什么叫“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我看着这手中的簪花,只觉得越看心里越欢喜,禹司凤瞧着我这幅样子,问道:“你这是从哪里买的,若是喜欢,回去了我再买些给你。” “不是我买的,是六师兄送给我的。” 禹司凤立马就笑不出来了,改口说到:“我刚刚说错了,这个簪花一点儿也不好看,不仅丑,而且难看。” 禹司凤当真是记得口不择言,说话也是错漏百出,我看着上一秒还开开心心的禹司凤,下一秒就立马变了脸色,觉得很是奇怪。 “可你刚刚才说它好看?” “刚刚不做数,我说错了。” 许是和我待久了,禹司凤这个从前向来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人如今倒也跟着我学会了耍赖。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说它好看了,你得给我戴上” “我们两人耍起赖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我直接将那簪花放到禹司凤的手里,然后蹲在他面前,大有一副你不给我戴我就不起来的意思。 禹司凤没有办法,只好将那簪花戴在了我的头上,只是看着我头上那簪花,莫名觉得刺眼的很。 “司凤,我好看吗?”我期待地看着禹司凤,没办法,现在看不了自己的样子,也没办法分辨自己戴着这个东西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只能求助禹司凤。 禹司凤看着我白净的小脸,头上戴着蓝色的簪花,鬓边几缕不听话地碎发被风带着舞蹈,违心地说了一句。 “不好看,真丑” “丑?那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听到禹司凤说自己丑,我刚才还笑着的小脸立马就垮了下去。 “咳,没有,我...就喜欢丑的。” 我觉得禹司凤是不是最近降妖除魔太累了,怎么这么反常,先是光明正大地耍赖,现在又说自己喜欢丑的,当真是让人迷惑得很。 望着我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禹司凤的唇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但它并未持续很久,禹司凤脑海中忽的划过,适才我疼痛的画面,嘴角的弧度立刻垂下,眸中的神色也随之变得担忧起来。 “刚才,很疼吧?” “啊?” 禹司凤突然的一问,令我有些微愣,大脑出现短时间地一懵,但不过片刻,女孩很快反应了过来。 “司凤,你看到了?你千万别告诉璇玑她们。” “为什么?是不想让她们担心?” “嗯,其实这痛也没什么的,反正就几个眨眼那么点时间而已,咬牙坚持下就过去了的。” 我原本是希望禹司凤不要担心,可没想到,他眉间一皱,神色愈发不好了起来,似是有些生气。 “笨蛋。” 明明就很痛苦,却硬说自己坚持一下就好,就是这样,越让禹司凤放心不下。 我感觉禹司凤神情严肃,有点像以前打碎碗,捡碎片不小心把自己割伤,而后被自家爹爹看到,要发火时的样子。 “司凤,你是生气了吗?” 我话语间透露着小心翼翼,低下头,嘴巴微抿,颇像个犯错的小孩,乖乖领罚的模样。 禹司凤见状,微微叹了一下气,那名为“生气”的情绪早就不知去哪儿了,神色间流露着些许担忧和无奈。 “我没有生气。” “可是你刚才…” “那是刚才。” “哦。” 见禹司凤不生气,我的胆子逐渐变大,开口问道。 “司凤,那你为什么忽然生气啊?” “我…” 禹司凤为何生气?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是气我如此不在乎自己。 可这话他不会说出口,但我却又一脸求知的想要知道,思索了一刻,忽然出声反问,问起一个新问题。 “那疼痛,出现过几次了?” 果然,我的思绪很快被新问题引走,回答道。 “出现过两次,是最近才开始的,以前从未发生过。” 禹司凤闻言,若有所思,继续问道:“除了疼痛外,可还有其他不舒服?” “没有,就只是痛了一小会儿,司凤,你放心,我自己就是个大夫,你忘了吗?” “我…” 是啊,他怎么忘了这一点,是因为刚才一时着急了?自己最近的情绪起伏跟以前相比,次数明显增多,仿佛不知不觉,情绪渐渐被我的一举一动莫名牵引着,变动着。 这是禹司凤以前从未有过的,似是踏上了一个未曾探索过的陌生领域。 对此,他的内心充满新奇,同时有些忐忑不安,而他的心期盼着向前继续迈进,这种复杂多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使他更为好奇前方会是什么。 “那你有找到原因吗?” 我瑶摇头:“没有,不过,我想着或许找到万劫八荒镜,就能知道原因了。 “的确,鲛人说万劫八荒镜能看透万事万物,可以从里面找到解答。” “嗯,但先帮璇玑恢复六识更重要,我的可以之后再说,不着急。” 说着,我忽的想起禹司凤还没答应自己,对此事要保密。 “还有司凤,这件事你不许告诉别人,嗯…就当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 “那你答应我,疼痛发生时,不许瞒着我,我就帮你保密。” 禹司凤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提出了一个条件,我想了想,好像也不难。 “没问题,只要你不跟别人说。” “拉钩。” 禹司凤闻言,唇角微勾,伸出手指,与我完成了拉钩的仪式。 “好了。” “哦对了,司凤,明天就要回少阳了,等我们见过褚伯伯之后,我带你再去一次秘境,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不会连累璇玑,还能够躲开烛龙,拿回面具。” 我的话语,让禹司凤神色一怔,她始终记着帮自己拿回面具的事,但经过了这几天的相处,他感触到了许多,他不想连累我,更不想我因自己再被关进明霞洞。 “灵儿,其实这还是会有一些危险的,也可能会再被褚掌门发现,而且我并没有如约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 “但是你帮我们拿到了鲛人泪啊,这样也是完成了约定,所以我要帮司凤你拿回面具。” 我和禹司凤两人坐在河边,告诉禹司凤,想出了一个好方法,可以躲过褚磊和昊辰,顺利帮禹司凤拿到面具。 可禹司凤突然就不想我帮他找回面具了,好似我们之间唯一能维持这点儿关系的,就只剩下这被我弄丢的面具了。 “你好不容易才躲开明霞洞的惩罚,其实我拿不拿回面具都没有关系的。” “真的没有关系吗?” 我不相信禹司凤说的没关系的话,听钟敏言和昊辰说过,离泽宫弟子的面具比他们的命还要重要,说什么即使丢了命也不能丢了面具,怎么可能不重要呢。 禹司凤点了点头,其实哪里是没有关系,关系大了去了,弄丢了面具,他说不定会进入十三戒,据说进了那里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想断了个我唯一的一丝联系。 “那也不行,我答应了你的,而且我保证,绝对会很顺利” “好,我信你” 我信你,愿意将这一副身家性命从今往后都交托与你,往后,即使是命丧你手,我也心甘情愿。 一句信你,是最简单却也是最有力的话,不需要别的任何东西,一句信你就代表着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相信你,无论是哪一世,无论你是否会把我记在心上。 —— 既然解决了山下的事情,顾沉芊一行人也该回少阳了 一回来,褚璇玑和褚玲珑就向褚磊道歉,褚磊虽然生气,但好歹是自己辛苦抚养长大的女儿,到底还是不忍责罚。 既然蛊雕已除,那么星灵还是继续回明霞洞待着吧!一听褚磊又要将我和褚璇玑关进明霞洞,一旁的褚玲珑赶紧用手碰了碰我们,我和褚璇玑心领神会,立刻就落下了眼泪。 “掌门,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幸好褚璇玑一开始就将鲛人泪藏在了舌下,这才能马上流下眼泪。 楚影红看着褚璇玑流出眼泪,心里却开心得很,褚璇玑能流出眼泪就证明她不是什么无心之人,那也就不用再进明霞洞了。 一旁的昊辰看着褚璇玑哭的样子,心里便知是那鲛人给的东西在捣鬼,从前亭奴也给他送过鲛人泪,后来被他用来哄我开心,到了我的手里,没想到世事轮回,鲛人泪又出现在了褚璇玑的手上。 “我们以后一定跟着师兄好好修行,再也不到处闯祸了” 褚磊将我和褚璇玑送进明霞洞本就是万般无奈之举,现在褚璇玑能流下眼泪,那他也就放心了 “好啊,你以后可得好好跟着昊辰修行。” “星灵,璇玑,你们不用去明霞洞了,我这心里啊,也就踏实了。” 我和褚璇玑一听自己不用去明霞洞了,开心得连哭都忘记了,突然反应过来,又赶紧装模作样地摸了一把眼泪,看得昊辰直发笑。 第二日,禹司凤准备再去一次秘境。 刚起步要迈出去,耳边忽然传来我的声音,禹司凤顿时停住,抬眸往前望去,看到我正朝这里跑来。 “司凤。” “灵儿,你怎么来了?” “司凤你忘了,我说过会帮你拿回面具的。” “其实我这个面具丢了,也没什么关系的,你不用再去找了,也不用去秘境了。” 我似是不太相信,因为听玲珑说,离泽宫的宫规是出了名的严格,面具对他们来说,更是不许摘下,真的像禹司凤说的没关系吗? “真的吗?” “真的。”禹司凤点点头:“而且若是被褚掌门发现,你又会挨罚了。” 望着禹司凤认真的神情,我便相信了,可是我还是想帮禹司凤拿回面具。 因为这是我答应禹司凤的,而且他的面具也是因自己才会落在秘境的。 “但我还是想帮司凤拿回面具,再说,你丢了面具,也会被罚的,我不想司凤受罚。” 禹司凤闻言,忽的一愣。 “司凤,跟我来。” 说着,我牵起禹司凤的手,就要往秘境走去,禹司凤连忙拉住我。 “等等,有烛龙看守秘境,我们进不去的,若是惊扰它,就会触动秘境石。” “放心吧,我早就想好办法如何躲开烛龙了。” “什么办法?” 我眼眸微转,想先保留个悬念:“到了秘境,我再告诉你。” 既然我说有办法,禹司凤便也没有再拒绝,与我一起前往秘境。 秘境外—— 两人来到秘境的岸边,禹司凤出声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抬起手,施法唤出了一个小法器,那是昊辰在山下送我和褚璇玑两人的遁雷桃僵,褚璇玑一个,自己一个。 “就是这个。” “遁雷桃僵的确可以让人瞬间移动到另一个地方,但它只可让一人行雷遁之术,可我们是两个人。” “简单,只要让它觉得我们是一个人,不就好了。” 话落,我上前一步,抱住了禹司凤,结果,直接使得禹司凤愣在原地,身体顿时一僵。 原来,禹司凤还在思索我说的意思,可女孩突来的这一动作,令他的大脑出现短暂性空白,但心跳却抑制不住地在加快,瞳孔晃动,闪过一抹慌乱无措,手也不自觉跟着收拢。 “灵,灵儿…” “司凤你别动,我要施法进秘境了。” 刚说完,我微微抬手,朝遁雷桃僵注入灵力,“嗖”的一下,两人就瞬间消失了,转而出现在了秘境中。 禹司凤还没完全缓过神,一眨眼,就发现自己已经进到秘境里面了。 我松开手:“司凤你看,我成功了,果然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嗯…”禹司凤眼神有些躲闪,偏过头,一侧的耳垂有些微红。 “哦,对了,赶紧找面具,不然被烛龙发现就糟了。” 随后,我开始四处寻找面具,禹司凤微微稳了稳心绪,也很快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我在一块凸起的石块处,发现了它。 我伸手一指:“司凤,你的面具在那。” 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禹司凤看到了他的面具:“我的面具。” “我去帮你拿。” 我上前走了几步,禹司凤突然察觉到不对,似是有什么在快速靠近,连忙伸手将我拉了回来。 “小心!” 不出禹司凤的预料,是烛龙来了,它一脚正好踩在了禹司凤的面具上。 随后,抬脚朝两人走来,禹司凤拉着我想要往后撤,可我看到面具就在不远处,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等等。” 说着,抓住烛龙身形巨大,移动缓慢这一弱点,我向前几步,移到烛龙脚下时,迅速侧身,伸手拿过面具,而后连忙后退。 “灵儿!” 一旁的禹司凤看到我这样做,神情焦急不已,好在我安全回来了。 而烛龙也似是被我这一举动,有些怒了,朝我们两人冲来。 “司凤,我们走。” 我察觉不妙,连忙抱住禹司凤,用相同的方式离开秘境。 两人的突然消失,也让烛龙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看守秘境深处,那重要的东西。 而另一边,我带着禹司凤瞬移到了竹林中,摆脱了烛龙的追击。 “还好还好,差点就被攻击了。” “司凤你看,面具我拿到了。” 说着,我将手中的面具递给禹司凤,可是自己忽然间发现,这面具只有一半。 “一定是刚才被烛龙踩坏了,没关系,我再去一次秘境,把那半块面具拿回来,然后两块粘在一起就好了。” 可话音刚落,我手中的遁雷桃僵却消失了。 “遁雷桃僵,没了。” “灵儿,其实…” “没事,璇玑那还有一个,我去找她借用一下。” 可禹司凤却拉住我,出声说道:“灵儿,离泽宫的面具是修不得的,既然碎了,那就是天注定的,这件事就此算了吧。” 离泽宫有没有这个宫规,我不知道,但禹司凤这样说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还是要受处罚。 我看着他,还是逃避不了处罚吗? 禹司凤并不知我此刻心中的想法,他低眸望着我的目光渐渐柔和,随后,语气温和且坚定地说道:“灵儿,谢谢你。” 这一句“谢谢”,包含了很多,一是谢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帮自己拿回面具,可是在鹿台山发生了一些事后,他真实感受到友情带来的温暖,并与灵儿她们成为朋友,在掺杂了一缕莫名又不明显的情绪里,他不想再让女孩因自己而有危险,剩下的,禹司凤想要自己去做。 “可是,面具没有全部拿回来,司凤你还是会挨罚的,司凤,惩罚严不严重吗?” “不重。” 禹司凤说这话,是为了让我安心。 “好了,我送你回去,然后该去见我师父了。”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禹司凤很快认出那是自家师父的话音。 琉璃21【深情厚谊】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 果然,那离泽宫宫主一开口就给我的印象不好“凶”可怕”,我在心里对他有了这几个词 我有些不知所措,便没有开口,昊辰觉得这是人家宫的事,也没有开口说话。 “司凤!你莫不是留恋凡世俗情,连宫规十三戒都忘了?”那罗长老的一见禹司凤就开始责备我,我护短,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欺负我的朋友,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欺负得司凤。 “不关司凤的事,面具是我摘的,也是我弄坏的” “星灵!”昊辰有些焦急,他但是没想到我居然会为了禹司凤一次又一次地强出头,难道说即使过了这么多次,他仍然改变不了我的最终结局吗? 离泽宫宫主看了一眼我,并没有把这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放在眼里,而且对禹司凤说。 “失了面具还不快点回去受罚!你还真是我的好徒儿!” 禹司凤听了这话,便想随他们回去领罚,本来离泽宫管事斥责禹司凤就已经让我看不下去了,如今听说禹司凤回去了还要受罚,自己更是挡在禹司凤面前,不放他离开。 禹司凤害怕自家师父迁怒于我,见状,只好就地跪下:“弟子犯错,请师父责罚,但此时与他人无关。” 离泽宫宫主本就生气,如今见禹司凤即使自己受罚也要护着那女子,心中更是气氛,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啪!” 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惊呆了现场的所有人,更是惊住了跪着的禹司凤,站着的昊辰和离泽宫宫主。 因为那一巴掌打在的,是我的脸上,我虽然感觉不到疼,但旁边的人看着,但是自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甚至有些肿了。 “灵儿!” 禹司凤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替自己挡了这一巴掌,却觉得这一巴掌还不如就直接打在他的脸上,至少,他的心不会疼。 昊辰见我被打,下意识地就运气,想要打回去,却发现现在的形式不对,以他现在的身份,若是打回去,只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他只能忍下怒气,把这笔账记在了心里。 我虽然感觉自己的头晕晕的,但却仍然坚持在禹司凤面前跪的笔直,恭恭敬敬地对离泽宫宫主说。 “这几日所做,皆是少阳我一人所为,与离泽宫禹司凤无半点关系。” 离泽宫宫主看着我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皓凤,那个乱了他一生的女子,当年,她也是这么跪在那里,坚定地说。 “我不后悔。” 离泽宫宫主就这样看着我,我也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眼神。 “师父,弟子犯错,还请师父责罚!” “司凤,你只说你自己犯错,却不言知错,你知错吗?” 听着离泽宫宫主这么问,禹司凤确实闭口不答,看在众人眼里,大有一副“我犯错,但我绝不知错”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其他人怕殃及池鱼,也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说到。 “星灵听闻离泽宫宫主向来睿智,有一事想请宫主指教” “星灵!” 似是知晓我要说什么,昊辰开口,对着离泽宫宫主一拜:“星灵年幼,不知世事,还请宫主见谅” “我想问宫主,对于您来说,到底是一条鲜活的人命重要,还是那冷冰冰的面具更重要!” 我不顾昊辰的阻拦,将自己想说的话大声吼了出来。 我不明白,都是正道弟子,提倡济世救人,慈悲为怀,离泽宫也是五大派之一,他们能够救那些陌生人,可为何对自己门下的弟子却如此残忍。 “大胆!这是我离泽宫之事,容你置喙?” 离泽宫宫主都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倒是那罗长老开口,那管事的还想说什么,却被宫主出手制止了。 “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是大胆得很!” 禹司凤担心自己师父会因为生气而伤了我,赶紧开口说到:“师父,弟子生平从未知晓朋友是何物,如今才明白,什么叫做深情厚谊。” 说到“深情厚谊”四个字的时候,禹司凤抬起了自己的头,直视着离泽宫宫主。 “遇见他,我方才明白,什么叫做深情厚谊” 他的耳边又想起了皓凤的话,可他心里的怒气却依旧无法平息。 “什么?深情厚谊?” 离泽宫宫主盯着禹司凤,手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禹司凤的眼神炙热,像极了那时候的他,这份炙热烫的他的心生疼。 “宫主,诸位掌门正在等你一同协商鹿台山众妖作乱之事,烦请您不要耽搁了。” 昊辰见事态极有可能恶化,只能出来阻止,离泽宫宫主听了他的话,也顺着这个台阶下,离开了竹林。 昊辰走过来,扶起地上的我和禹司凤,又摸了摸我的脸 我摇摇头微微一笑:“师兄,没事的,我不疼。” 昊辰当然知道我不疼,但是自己的心控制不住:“好了,以后做事不要逞强,回旭阳峰上药吧。” 我有些犹豫,看了看禹司凤,昊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带他一起吧” “谢谢师兄!”我很开心,这是我第一次带人上旭阳峰,哪怕是褚璇玑和褚玲珑都只上来过一次,还不是自己带上来的。 我拉着禹司凤在山间跑着,这条路自己走了千百遍,早已烂熟于心,闭着眼睛走都没有问题。 “司凤,我给你说,旭阳峰上有一处地方,能够看到整个少阳的风景,我带你去看!” 我拉着禹司凤就要向山顶冲去,却突然发现拉不动了,转头看禹司凤就站在那里,不继续往前走了。 “司凤,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走了?” “先找个地方处理处理你的伤,再去看你说的风景也不迟” 禹司凤指了指我脸上的伤,如今我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看着有些可怖。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感觉:“没事儿的,我不疼!” 禹司凤看了看我,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又四处看了看,径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诶,司凤,你去哪儿啊?” 我跟在禹司凤身后,旭阳峰地形复杂,我是走了十几年才熟悉的,向禹司凤这种才来的人,很容易走错路的。 我赶紧上前拉住禹司凤,不让他继续往前走了:“司凤,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找药,疗伤!”禹司凤坚定地对我说,我拗不过禹司凤,只好将他带到自己的住处,那个门前有几棵桃花树的地方。 “你这里有桃树,为何要去桃林收集桃露?” 我正找着药呢,听禹司凤这么问到。 “这里也不知为何,早晨起来,别说朝露了,一点儿露气都没有。” 我在房间里翻翻找找,终于在药柜的角落里找到了那瓶药。 禹司凤接过我手中的药,轻柔地给我上药,我嫌禹司凤动作太慢了,就想要自己动手。 “司凤,你快点儿吧,我真的不疼。” “你不心疼,我会心疼” 看到禹司凤泛红的眼眶,我这才没有继续说话,任由禹司凤在自己的脸上涂药。 涂完药,禹司凤坐在我屋前的石凳上,和我两人相顾无言,我想要说话,一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怕自己一开口说话就惹得禹司凤生气。 “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好,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好不容易等到禹司凤开口和自己说话,自然是极力地回应他,什么问题他都可以回答。 禹司凤想了一会儿,觉得是时候说了,只有知道原因,他才能够帮我。 “你和褚璇玑为什么会失去六识?”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对禹司凤说 “司凤,你搞错了吧,失去六识的是璇玑啊,不是我…” 我自己或许不知道,一说谎就喜欢扣手,从上次我撒谎禹司凤就发现了。 禹司凤的手轻轻附上我的手,将我的两手分开:“你撒谎,说好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呢?” 禹司凤看着我,表情很是可怜,仿佛我就是什么辜负他的负心汉 我一时不愿开口,禹司凤也不愿继续退让,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最后还是我先开口说话。 “司凤,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 只要我愿意说,无论是什么话,他都愿意听 有的人用了九世的命换来了和你今生的如此多纠缠,你却不知道,只顾着和他讲你今生的故事。 琉璃22【心疼司凤受罚】 首阳堂—— 昊辰带着离泽宫之人来到首阳堂,五大派也算是聚齐了。 既然人齐了,褚磊便开始说明此次摘花任务中,在鹿台山发现的一件重要之事。 “诸位,这是我们在鹿台山,蛊雕和天狗身上发现的控妖项圈。”褚磊说罢语言顿了顿:“另外,我们还收到了一封匿名信,称蛊雕和天狗的背后操控者,乃是妖族,而能够聚集妖族的背后组织,叫天墟堂,不知道各位可有什么耳闻吗?” 各派一听,脸上皆是疑惑,因为从未听过这个什么天墟堂。 而离泽宫的宫主却不以为然,最先出声说道:“天墟堂?没听说过,一封没凭没据的匿名信,褚掌门,不必当真。” 一旁的离泽宫副宫主元朗闻言,手抚着黑色羽扇子,似是稍稍松了口气。 轩辕派的灵石长老与离泽宫宫主所想一样,附和道:“就是,千年前的大战,早已经把妖魔族打趴下了,何以为惧。” “只不过是一小撮妖族聚在一起,闹了点动静罢了,我看不必多虑。” 可褚磊却觉得此事不像几个妖族单纯闹事,心中有些隐隐地不安。 “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倘若真如匿名信中所言,那这妖族所来的目的,乃是我为了我五大派所守护的灵匙。”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门派神色各异,若有所思。 “灵匙?什么灵匙?诸位有听过什么灵匙吗?” 容谷主神色有些凝重,出声提醒道。 “事关各派之根本,我看还是轻易不要拿到台面上来说,如若匿名信有诈,我等反受其乱哪。” 的确,容谷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事关各派之本,每派都有各自的心思和想法,皆不愿提及此事,褚磊此次开口提出灵匙,也只是希望各个派心里能有所知晓,不要太过于轻视。 “可此话在灵石长老眼里,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容谷主说得对,我看,褚掌门还是操心办好簪花大会吧。” 事情已经讲完,言尽于此,至于之后怎么做,是其他派自己的事,随后,他们便各自告辞回去了。 容谷主:“如此,在下告辞了。” 东方清奇双手交叉:“告辞。” 褚磊与昊辰皆抬手回礼,送别各个派。 此次会议,让昊辰不禁有些诧异:“没想到弟子这些年不经人世,各大派已经形同散沙。” “但愿各大派能够心中有数,多加提防,但愿是我,是我把事情想得复杂了。” 地点转换—— 旭阳峰上清冷,虽然有少许弟子,但平常给我送饭这种事情都是昊辰自己亲自做的,今天或许是被事情绊住了脚,竟没来给我送饭,其他弟子又向来不管这事儿,我就只能和禹司凤大眼瞪小眼地饿着肚子。 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的位置,望眼欲穿,等啊等,还是没能等来昊辰。 “咕~” 我听着自己的小肚子开始抗议,揉了揉它,觉得就算昊辰不来,自己和禹司凤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饿肚子吧。 我动了动自己的小脑袋瓜子,想着怎样才能解决和禹司凤的基本生存问题,毕竟自己可以饿肚子,但是禹司凤是客人,又好不容易来一趟旭阳峰,可不能把他饿着了。 “对了!这不是有...” “司凤司凤!快,跟我来!”我拉着禹司凤的手就往旭阳峰的后山跑去,后山中有一弯池水,看这架势,想着应该是从山上来的。 拉着禹司凤在池边站定,二话不说就脱下了自己的鞋袜,禹司凤一开始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死死地盯着我,直到看着我白净的小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转过身,可耳朵比身体先做出反应,率先红了整个身子,眼神躲闪,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你...你快把鞋袜...穿上!” 我对于禹司凤突然变成小结巴这事儿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听到禹司凤让我把鞋袜穿上,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穿着鞋子捉鱼,既不好行走,还会弄湿鞋袜呢。” 我只当禹司凤从未自己下水抓过鱼,不知道其中的窍门,说完就要下水。 说时迟那时快,禹司凤赶紧用手勾住我的衣服后领,将我拉了回来。 “你...穿好...我去抓鱼。?说完,不等我反应,禹司凤就下水了,不过禹司凤当真是没有自己下水抓过鱼,那动作笨拙得很,看得站在岸上的我直着急,恨不得自己下水。 “司凤,右边右边!诶,那边...” 少女的声音打破了后山原本的宁静,却也为这向来没有什么生气的地方增添了一丝活力。 禹司凤当真是聪明,不只是在法术和语言上,我瞧着,他连捉鱼都是一把好手,不一会儿就捉到了一条鱼,高兴地举起来给我看。 “司凤真棒!有鱼吃喽!” —— 昊辰好不容易处理完门派里的事,紧赶慢赶地回到旭阳峰,去到我的住处却不见我的人影,感受着我的气息,昊辰来到了后山。 一来到这里,昊辰的耳朵里就传入了我的笑声,眼里满是我的笑颜。 “人人都向往得道成仙,可我却觉得,那样的凡人过得更幸福” 当时他听着这话,只觉得我是赌气,凡人哪有成仙好,只有成仙,才能守卫这正道,守护三界,而凡人这一生,不过生老病死,最终转世轮回,周而复始罢了 可现在,他突然觉得凡间的生活也挺好,至少我看他得罪眼神里不会充满着不信任。 “可无论如何,我是定要渡你和璇玑重回天界的,那些属于你的,谁都拿不走”。 享受了在旭阳峰的美好生活以后,禹司凤连夜下了旭阳峰,回到离泽宫的住处,准备接受离泽宫宫主的惩罚。 一回来,他就跪在了离泽宫宫主的门前,背挺得笔直,整个人仍然有些风骨,仿佛天下所有的事压在他身上,他也仍旧如此潇洒。 “司凤~” 禹司凤本来安安心心地跪着,却突然听到了我的轻声呼唤,他转过头去,便看见原本已经睡着了的我此刻正躲在柱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来看他。 禹司凤看了看四周,确认周围无人之后,冲我招了招手。 “灵儿,过来。” 我也四处看了看,然后快速向禹司凤跑来,怀中还抱着个什么东西。 待到我走近,禹司凤这才发现我怀中抱的正是自己的灵兽——小银花 看着小银花悠哉悠哉地躺在我的怀里,禹司凤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明目张胆,以至于禹司凤之心,除我外,路人皆知,不然为何连小银花都知道,自己受罚了,得找我来。 我看见禹司凤跪在地上,想着他既是接受惩罚,那么便不会轻易起来,于是也直接跪在了禹司凤的面前。 “你这个人真的是,大半夜跑下旭阳峰,一回来专门来罪受?”我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怀中的小银花,小银花被我抚摸得很是舒服,禹司凤看着小银花那样子,莫名有些嫉妒。 “这么晚了,你怎么下山了?快回去!” 夜晚的旭阳峰是有宵禁的,随意出入自然免不了一顿罚,况且离泽宫宫主现在还没有回来,若是撞上了我,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 “你快回旭阳峰去,我...” “可真够大胆的,才下山就犯戒” 听着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禹司凤一把拉过我,拥抱在怀里,由于我身子娇小,禹司凤又跪的笔直,自然是将我挡得严严实实,小银花见状,赶紧躲进禹司凤的衣袖里面,希望不被发现。 “你想学他?先掂量清楚自己的位置,人家这叫有恃无恐,你们当这次真这么好过啊?” 禹司凤是离泽宫首席大弟子,才学出众,离泽宫的弟子们更是觉得自己处处被禹司凤抢了风头,如今禹司凤受罚,他们自是要冷嘲热讽一番,好平一平自己心里那见不得光的嫉妒。 禹司凤微微侧头,听着身后几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到,才确定他们已经走远了。 心里松了口气,随后转过头,低眸看向我,禹司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做了什么。 我的耳朵贴在禹司凤的胸前,耳畔处传来了禹司凤的心跳声,只是这心跳声有些奇怪,刚刚还是平稳有力,为何忽然就加快了速度。 正当我疑惑不解之时,禹司凤却在这时松开了我。 “咳,他们走了。” 禹司凤很快调整好心中那微乱的情绪,可我却忽然抬眸,将自己的前额贴在禹司凤的额头上,两人的距离贴得很近,相差无几。 禹司凤瞳孔一颤,我这一举动,让他的心跳频率极速上升,脸颊上也很快有红晕染开。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禹司凤的眼眸止不住地乱晃,不过我停留的时间不长,很快就离开了。 我远离的那一刻,禹司凤竟分不清自己是何心情,是喜悦?但有点不太像,好似还有一丝失落感。 “奇怪,体温正常,没有发烧。” 听到我的低语,禹司凤知道女孩刚才为何要…可是转念一想,难道她每次都是用这样的方式… “司凤,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我的出声询问,打断了禹司凤的思考。 “没有。” “不行,我给你把脉看看。” 说着,我执起禹司凤的一只手,将手搭在上面,脉象正常,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看来,是真的没事。” “但是,好好的,心跳为何会突然变快呢?” “我,我那是紧张,刚才有人来,怕你被发现。” “哦,这样啊。”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因为情绪起伏。 “对了司凤,我这儿有好吃的,可美味了,你吃了以后,补充体力,说不定就不会那么疼了。” 我从腰间的小包中掏出了桂花糕,蜜饯,坚果,瓜子等等,各种各样的,一个接着一个,禹司凤见状,不禁轻笑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女孩的包里装了这么多小零嘴。 ”你身上怎么带那么多小吃食?” “这不是璇玑她最近胃口变大了嘛,我随身带些能够持久的食物,这样就不怕她突然饿了。” 禹司凤闻言,忽然有些羡慕,羡慕褚璇玑能有一人这样关心她,记挂她,在离泽宫,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对他。 “不过有玲珑在,璇玑应该也不会饿到,现在我倒是比较担心司凤你,才刚回来几天,你就在这里罚跪,要是没有这些小零嘴,会很难熬的。” 我的关心,让禹司凤心间暖暖的,不禁留恋起这样的温暖,还有些小贪心,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久一些,哪怕多一秒也好。 “司凤,你尝尝这个,这是我自己做的桂花糕。” “好。” 禹司凤拿起一块桂花糕,张嘴咬了下,糕点口感酥软,还附着桂花的淡香,经久不散,很美味。 刚吃完一个桂花糕,禹司凤就看到我伸手拿起一块果脯。 “司凤,这是昨天刚晾好的苹果脯,璇玑她们都说甜甜的,可好吃了。” 说着,我微微抬手,将苹果脯放到禹司凤的嘴边。 “司凤,张嘴。” 禹司凤看着我期待地样子,鬼使神差地留着我的手咬了一口,果脯很甜,比上次我给他的那些还要甜,甜得他再也吃不下任何的苦。 “怎么样?是不是很甜?” “嗯,甜。” 我听着禹司凤这么说,心里很是开心,桃花酥是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了,玲珑说喜欢的东西就要和喜欢的人分享,所以自己特地把桃花酥拿来给禹司凤吃。 对于我的投喂,禹司凤已经渐渐产生了些许习惯,但他担心会有人过来,连累到我,便语气温和地提醒道。 “这些我都收下了,灵儿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好,我帮你把它们都装起来,司凤,你要记得吃哦。” “嗯。” 我抱着小银花离开,小银花的尾巴掉在空中,随着我走路的动作一摇一晃的。 琉璃23【戏弄乌童】 轩辕派的灵石长老回到住舍,对褚磊的态度意见颇深,心中大有不平之见。 灵石长老:“你看看,这簪花大会还没开始比呢,他褚磊就以五派之首的姿态自居,难不成这少阳又会夺冠?” 灵石长老不屑地轻哼一声,随后继续说道:“你让石枫好好准备,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们要夺得头筹,这五派主事之权,理应归我们轩辕派所有。” “是。” 与此同时,离泽宫宫主和副宫主元朗,及其一些弟子,从首阳堂回来了,走至房间,正好看到禹司凤跪在门外。 离泽宫宫主停下脚步,低眸看向禹司凤,身后的两名弟子一打开房门,就出声说道:“跟我进来。” 禹司凤闻言,起身跟随自家师父走了进去。 而那两名弟子也随之关上门,元朗则是摇着折扇,侧身候在门外。 房间内—— 禹司凤走进去后,便再次跪下,低下头:“师父。” “师父?你有你的深情厚谊就够了,以后不需要师父了。” “弟子不敢,违反宫规,弟子甘愿受罚。” 离泽宫宫主一听,眸光微闪,但因背对着禹司凤,加之脸上有面具,无人看到他的神色变化。 “守不住本心的弟子,要受长老会审,再去炼狱塔经历十三戒酷刑!” 离泽宫宫主猛的转身:“这罚,我怕你是受不起。” 说这话,不知是不是为了让禹司凤知难而退,但禹司凤的态度却很是坚决。 “司凤身为首徒,自当以身作则,不会逃避。” 可宫主一听,忽然间的抬起手,作势要打下去,但手却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好像对禹司凤的回答有些不满意,亦或是其他的原因。 “你!” 最后,离泽宫宫主还是重重地挥下了手,叹了口气,门外的副宫主听着房间内的动静,微微偏头,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望着禹司凤硬气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但不希望他走上自己的老路。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可是我离泽宫,这几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你说要以身作则,可你有考虑过师父的感受吗?” 离泽宫宫主强硬:“你给我听好了,我不许你放弃自己的前程,这一次簪花大会,你必须要夺魁!”语气转而缓和:“或许在长老会审时,我能保下你。” 禹司凤微微抬眸,看向自家师父,他知道师父虽然一直很严格地训练自己,但在离泽宫的十几年里,是他给了自己安身之地。 一直以来,禹司凤都很感激自家师父对他的教诲,就像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句师父,终身为父。”在禹司凤的心里,或许早已将他视作亲人一般重要的人。 “以后,倘若再给我丢脸的话,我决不轻饶!” 虽然言语间听着是训诫,但话中之意,似是流露出若有若无的关心和期望。 “你先出去吧。” 话落,离泽宫宫主便转过身去,而禹司凤也俯身一礼,起身离开了。 门外的副宫主元朗听到开门声,便立刻转过头,装作望着远处的景色,禹司凤并未留意,径直往前走去。 看着禹司凤离去的背影,元朗若有所思。 而另一边,我和褚璇玑,褚玲珑,说是钟敏言在讲些有趣的事情,让两人一起去听。 随后,我们三人来到台阶处,钟敏言正激动地跟其他弟子说着,而后,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听了听,原来钟敏言是在讲述自己对付蛊雕的事情。 那蛊雕双翅一展十丈长,爪子比剑都利,我拔剑就打,只打得妖怪嗷嗷怪叫,无处可逃啊。 “六师兄这么厉害,今年这个簪花大会一定能得第一!” “没错,对对对,一定得第一。” “原来这就是六师兄说的有趣的事情” “我看,小六子吹牛皮的本事倒是见长。” 我和褚璇玑一听,不禁笑了起来。 “玲珑,星灵,簪花大会上六师兄和司凤比武,谁的武功比较高?” “我觉得是司凤。” “我也同意。”说着褚玲珑起身用手比划着。 “要是说司凤的修为,有这么高的话…”说罢褚玲珑在我们耳边轻声:“你六师兄的,就差不多这样。” 禹司凤的修为,被褚玲珑比划的自己还要高很多,可钟敏言就…嗯,这高度都没有过腰呢,还好六师兄背对着三人,不然他看到了,一定又要和褚玲珑斗嘴了。 褚璇玑站起来:“这么点啊,原来司凤的武功这么强啊。” “嗯。” “不过玲珑,你这样说六师兄好吗,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 “没事的,我就这样说说,别告诉他就好了。” 说完禹司凤和钟敏言,褚璇玑又对我与褚玲珑的修为感到好奇。 “玲珑,星灵,你们俩也参加簪花大会了,那你们的武功有多高啊?” “额,我和星灵的话,肯定是星灵厉害点,我的高度差不多有那么高。” 褚玲珑随手比划了个高度:“这么高?”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笑声,我们闻声向后看去。 来人正是之前在山门口,抓走褚璇玑,与褚玲珑起争执的乌童。 乌童走下来:“哈哈哈,哎呀,连剑都拿不稳,还好意思参加簪花大会啊,草包就是草包。” “你说谁是草包,你!” 对乌童口中说出来的话,褚玲珑很生气,说着就要冲上去,好在我和褚璇玑及时拉着她。 “玲珑。” “玲珑,别冲动。”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见乌童,但当时的那件事情,她并没有看到整个经过,只在事后从褚玲珑那儿知道了个大概,如今再次见到,听他这般说话,心中对他的印象直接下滑了好几个曲线。 钟敏言自是也听到了乌童说的话,脸色不是很好,随后,走了过去。 “谁是草包谁知道,还是说你们少阳派草包太多了,都数不过来了?” 钟敏言嗤笑了一声,对褚玲珑说道:“大度,这阿猫阿狗啊叫得再凶,那也只是畜生,咱们人犯不着跟它计较。” 钟敏言的话语中另有所指,在场的人都听出了里面的意思,褚玲珑点头赞同道。 “嗯,也是。” 不过乌童倒是不恼,毕竟他亦不是个好惹的。 “嘴皮子倒是挺厉害的,簪花大会可不是比试嘴皮子的,到时候,我就让你跪地求饶!” “等到上了擂台上,让他跪地求饶才是。” “嗯,让他看看我们少阳的厉害。” “放心吧,到时候啊,让这乌童变成乌龟。” “好。” 从看到我开始,乌童的目光总是时不时注视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着瞧。” 随后,乌童抬步继续往下走去,褚玲珑不想与他靠得太近,很快走到最边上。 乌童不屑地笑了一下,在经过我身侧时,他忽的抬手扯下女孩头发上的发带,攥在自己的手里。 头发没了发带的捆绑,直接散落了下来,披在肩上,乌童注视着我散发的模样,嘴角向上一挑,似是有些满意。 “我的发带。” 我看向乌童,伸手:“还我。” “它在我手上,想要的话,自己来拿。” 我眉头一皱,自己不喜欢惹事,但倘若是他人先挑起的,那就另当别论。 随即,我快速出手,想要夺回发带,乌童却偏偏躲闪着,不让我拿到。 一旁的褚玲珑见状,忍不了了,激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快把发带还给星灵!” 乌童没有理会,还是像刚才那样,继续后退躲闪着,仿佛是在逗人玩一样,可高兴的就只有他自己。 我并不想与乌童玩,只想拿回发带,而后,掐手使出一个小阵法,引起乌童的下意识地抵御,随即,我闪身来到他的背后,挥出一把白色的粉末。 乌童被粉末击中,不知为何身体各处开始传来痒意,用一只手四处抓着,而我也趁此时刻,抬手从自顾不暇的乌童手里抓过发带。 褚玲珑跑过来:“星灵,你撒了什么东西呀?” “只是些痒痒粉,会让人痒上几个时辰。” “星灵,干得漂亮!” 褚玲珑看到乌童伸手抓痒的搞笑样子,可高兴了。 “快给我解开!” “星灵,别解开,就该让他受点惩罚。” “你!”乌童不去理会褚玲珑,反而望向了我。 “喂,雪星灵,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有必要这样捉弄我吗?” 虽然乌童浑身痒的有些难受,可嘴里说出来的语气仍是一如既往,没有改变,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兴致更高了。 “是你先挑起的,这痒痒粉不会伤人,只是让你感觉到痒罢了,我也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我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只是在开玩笑,乌童一时间语噎了。 看着乌童这吃瘪的模样,褚玲珑开心极了,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就这样继续给自己抓痒,等药效过去吧。” “璇玑,星灵,小六子,我们走。” 话落,褚玲珑一手拉着褚璇玑,另一只手牵着我,往上走去,边走边笑着,钟敏言则是跟在三人的身后。 其余几个少阳弟子,忍住笑意,也快步离开了。 乌童的视线直直地看向我背影,嘴角挑起,笑了笑,不知是何意。 “有意思,雪星灵,这一笔我记下了。” 镜头转换—— 回去的路上,褚玲珑笑个不停,还开口说道:“星灵,你干得太棒了!看到乌童那样子,可真解气啊!” “星灵,做得好!” 一旁的钟敏言自然也是高兴,可他忽然有些担心,以乌童那样的人,此事不知会否被他记下。 “不过,他会不会因此而记仇啊?” “是他先惹事,怪不得我。” “就是说啊,而且还有我们几个在,谅他也不敢做什么。” 钟敏言点了点头,想来也有道理,便没有再多想下去。 摘花任务既已完成,簪花大会也要正式开始了,这正道五派看似同心协力,可背地里如何,却是不得而知 琉璃24【簪花大会】 第二天一早—— 我起了个大早,整理衣着,简单梳妆了一下,算算时间,吃完早饭,也差不多要开幕了。 刚走出房间,就遇到了褚璇玑和褚玲珑,三人便一同去吃早点,吃着一会儿,钟敏言也来了,而后,几人一同去往簪花大会现场。 簪花大会开始,各派齐聚,最先入场的便是上次夺冠,作为魁首的少阳派。 一走到台中央,钟敏言便热情地说起自己找到的好位置。 “你们看,那位置怎么样?看得清楚又凉快,全场最佳观战席位,只有你们六师兄我,才能找到那么好的位置。” “那位置我早就看中了,还用你看啊。” 又开始了,好在时间短暂,毕竟两人在台上也是要保持下小包袱的,简单愉悦的小闹一下,倒也增添了一些乐趣。 “点睛谷到。” 话音一落,点睛谷的容谷主便走了过来。 点睛谷的弟子也陆续走来,我们等人回头,发现走在前面的就是昨日惹事的乌童。 褚璇玑看到乌童,拉了拉褚玲珑,小声地说道:“玲珑,那个就是乌童那个门派。” 褚玲珑轻声:“点睛谷连乌童这种败类都收,肯定拿不到头筹。” 咳咳,好了,不要在别人背后说是非。 眼看着点睛谷弟子上台,快要走至中间,我低语向褚璇玑和褚玲珑提示道,两人听话地没有再说什么。 乌童一上台就望着我,我倒是没有去看他,目光仍注视着前方,乌童见状,嘴角微挑,不知在想什么。 “轩辕派到。” 接着上场的就是轩辕派,到场的人是他们派的灵石长老。 只是轩辕派来的人数,与其他派相比,实在是有些少,仅仅才来了几人。 褚璇玑看了看,有些好奇,小声问道:“玲珑,他们轩辕派怎么就只有这些人啊?” “轩辕派百年前是第一大门派,但现在越来越衰弱了,他们的柱石掌门都没来。” “也正因如此,他们派的人数逐渐减少,不过还是不可以小看的。” “离泽宫到。” 说话间,接下来出场的是离泽宫,他们宫主的姿态倒有些傲娇的感觉。 一听是离泽宫,我们很快就想到禹司凤,紧接着回头望去,果然看到了他。 “是司凤。” 只见禹司凤提着衣摆,走在最前位,缓步上台,褚璇玑和褚玲珑有些激动地对他喊道。 “司凤。” “司凤。” “小点声,离泽宫的人最忌讳与外人扯上关系,你们这样大呼小叫,不是给他添乱嘛。” 可褚玲珑却不这样认为,她们和禹司凤是朋友,朋友间打招呼在正常不过了。 “他又不是你,他是他们宫主最喜欢的弟子。” 钟敏言语噎了一下,而后开口说道。 “师父也喜欢我。” “才不是,爹爹最喜欢的弟子是星灵。” “我,我说的是男弟子中,师父最喜爱我。” “是是是,褚伯伯自然是喜欢六师兄的,不过我们现在还在台上呢。” 见褚玲珑和钟敏言似是有平日里斗起嘴来的架势,我连忙出声缓和,略微劝阻道,毕竟在这种大场合,还是要注意一下的,两人一听,便抬手会意,安静了下来。 “浮玉岛岛主,岛主夫人到。” 话音刚落,在场人的目光皆纷纷集中在一处,望向看台那儿。 看着大家的视线都汇聚在一个地方,褚璇玑有些不解地问道。 “玲珑,大家都在看什么呀?” “他们呀…” 褚玲珑刚说出几个字,身旁的钟敏言忽然接话道。 “当然是在看东方夫人了,东方夫人可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的确,被誉为天下第一大美人的女子,多少人渴望能见上一面,看着钟敏言目不转睛的样子,褚玲珑心中不知觉地有那么点吃醋的意味,但她并未细究,因为她自己也被东方夫人美貌所惊到了。 “璇玑,你分不出美丑,你看,你看小六子眼睛都直了。” 钟敏言收回目光:“我,哪有啊。” 着自己的想法。 “我倒觉得,东方夫人是美,但大家的审美不一样,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美,不在于外表。” “嗯,可是很多人基本上都看外貌,毕竟第一印象也很重要。” “说的也有道理。” 褚璇玑听着这些,似懂非懂,继而出声说:“虽然我分不清美丑,但在我心里,玲珑和星灵都很好看。” “少阳掌门到。” 最后出来的,就是主办这次簪花大会的少阳掌门,褚磊。 一听到自家爹爹,褚玲珑笑着说道:“爹爹来了。” 随后,几人转过头,往后看去,褚磊正快速地飞来,而后稳步落于看台正中央。 在场的弟子皆俯身朝褚磊作揖,所有人都到齐了,也就意味着簪花大会的序幕拉开了。 接着,褚磊出声讲解簪花大会的规则和注意事项。 “簪花大会办至今日,已有百余届,我等正派数百年来,从不间断地办此盛事,旨在弘扬正道之威。” “大会得冠的门派,在以后四年当中,当为五派之首,办理正道事务。”说着,褚磊的神色俨然正色道,对于恶意行为,他的态度颇为严肃:各门派弟子当以切磋武学,取长补短为念,倘若哪派弟子胆敢好勇斗狠,故意伤人性命,我五派掌门尽皆在此,决不轻饶。 “好,簪花大会即刻开始。”话落,褚磊抬手唤出一把剑,挥手一动,剑径直飞至空中,显示出第一场比试之人。 “离泽宫禹司凤对战浮玉岛涂蚺。” 禹司凤刚一上场,褚璇玑和褚玲珑就激动地为他加油,像是禹司凤的小后援团。 “司凤,加油!” “司凤加油啊!” 钟敏言也开口给禹司凤打气助威。 “加油,司凤。” 禹司凤听到几人为他加油,微微侧头,视线落到一旁的我身上,发现我的目光也注视着自己,眉眼含笑,薄唇轻启。 “司凤,加油。” 看懂我的口语,禹司凤唇角微勾,而后朝涂蚺拱手一礼。 褚玲珑发现禹司凤的对手看着眼生,年纪像是个比自己大好多的人。 “那个人是谁啊?他看起来像三十多岁了,这也能参赛啊。” 钟敏言解释:“那是浮玉岛的涂蚺师兄。” 这时,场上的涂蚺出声道:“我的剑招霸道,留不得情,你早些认输还不至于受苦。” “那请师兄不必留情便是。” 对于自己的得意弟子,东方岛主还是很有自信能赢的,偏头对自己的夫人说道:“夫人不必担心,涂蚺定能获胜。” 紧接着,涂蚺唤出一把带着雷光的剑,迅速朝禹司凤攻去,剑法凌厉,似是不简单。 “涂蚺师兄好像看起来很厉害,司凤能打过吗?” 钟敏言眉头一皱,浮玉岛的涂蚺可是夺冠呼声很高之人,他之前特意去了解过的。 “何止那么简单,这涂蚺师兄在四年前就是夺冠呼声很高的人,可他非要闭关修炼奔雷剑法,才错过上次的比赛。” “现在看他手中的剑隐隐带着雷光,想必定是剑法大成,就算是寻常的师叔遇见他,也不好取胜啊,司凤这次可是遇到硬茬了。” 的确,看这样子,涂蚺的奔雷剑法已然是大成,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我相信司凤,他会取胜的。” 尽管涂蚺不弱,但我始终相信禹司凤可以获胜。 果不其然,面对着这样的对手,禹司凤谨慎迎战,有条不紊,随即单手结印,轻松赢下了比赛。 “离泽宫禹司凤胜。” 我们几人见状,脸上流露出喜悦之色,是替禹司凤赢得第一轮的比试而开心。 “司凤,你真棒!” “司凤赢了!” “太好了!司凤!” “司凤好厉害啊!” 禹司凤微微颌首,虽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想来也是高兴的。 而这一场的比试,禹司凤也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毕竟能轻松打赢夺冠呼声高的人,身手必定不凡。 “这个离泽宫的弟子,还真是天资出色。”在上面坐着的昊辰看了眼禹司凤,目光有着一丝赞赏。 浮玉岛东方岛主的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有些强装淡定地笑了笑。 钟敏言见禹司凤赢得如此轻易,不免有些讶异。 “他好像根本都没有尽力啊。” “小六子,你以后要是遇到司凤的话,你要不然就别比了,直接投降吧。” 看完这一场比赛,褚玲珑现在是非常地崇拜禹司凤。 钟敏言自然也察觉禹司凤的实力在他之上,可听到褚玲珑这样夸他,稍稍有些不服气,弱弱地反驳道。 “我的瑶华剑法也不弱呀。” “点睛谷乌童对战轩辕派林枫。” 听到第二轮比赛的人中,有乌童的名字,褚玲珑撇嘴,对他可不看好。 但乌童能作为点睛谷的得意弟子,又怎么会没有些真本事呢。 对战中,乌童出手狠厉快速,招招皆不犹豫留情,我注意到他的眉间隐隐有些戾气,若长此以往,单于乌童自己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一旁观战的禹司凤自是也看出来了,觉得此人心绪浮躁。 “没想到,他的法术倒看起来挺厉害的。” 但没想到的是,乌童竟还将对手的法器震坏了。 “他也太过分了吧,赢就赢呗,他干嘛把人家法器震坏啊。” 灵石长老看到自己门派的弟子输了,有些怒意地拍了下自己的膝盖,似是不服气,还有些惋惜。 “此战点睛谷乌童胜。” “少阳褚玲珑,钟敏言对战点睛谷素泊,莫少言。” “玲珑,该咱们上场了。” “嗯。” “璇玑,星灵,你们可要好好给我们加油啊。” “当然,你们要加油啊!” 褚璇玑点头:“玲珑你一定要加油,六师兄,你也是。” 褚玲珑点了点头,然后对钟敏言说道:“走,小六子。 话落,两人飞身上台,双方拱手一礼,以表赛前致敬。 二对二的对决,讲究的就是配合和默契,开始时,褚玲珑和钟敏言配合默契,主要是钟敏言在主导着,可是后面分开后,褚玲珑因一时不敌被对方击下台,我连忙接住她。 “玲珑,没事吧?” “玲珑,你怎么样?” “我倒是没事,可是我就这样输了,呜啊啊…” 褚玲珑只是觉得自己太早下台,留下钟敏言一人在台上比试,她有些不甘心,结果想着想着,就哭了起来。 “你别别别,别哭了,玲珑。” “玲珑,别难过了,六师兄还在台上呢,他一定会赢的。” “就是说啊,玲珑,我们不是还有六师兄嘛,六师兄赢了这场比赛,我们就赢了。” 随后,褚璇玑看向台上,给钟敏言加油助威。 “加油,六师兄。” 闻言,褚玲珑止住泪水,一同给钟敏言鼓劲。 “小六子,那你可要加油,替我出这口恶气,小六子加油!” 一旁的乌童见状,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大笑了起来,出声嘲讽道:“哈哈哈哈,我都说了吧,少阳都是废物,果不其然。” 原本输了比赛的褚玲珑,心情就不佳,乌童竟还这样说少阳,更忍不了了。 “你是找茬是吧,我看你像废物!” “刚才玲珑大小姐还被摔下擂台哭鼻子呢,现在又硬气了?怎么着,比试比试?” “谁怕谁,比就比。” “口气倒不小,只可惜啊,少阳掌门的两个女儿,一个呢,是我们点睛谷的手下败将,还有一个,是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废物,怎么跟我比啊?” 褚玲珑最听不得旁人这么说自己的妹妹,气得要上前动手。 “你这么说我妹妹,我打死你!” 我和褚璇玑赶紧伸手拉住褚玲珑,继而我上前一步,运起灵力翻手一起,朝乌童面前的地上打去,使得乌童不禁往后退了几步,但我也没用什么力度,只是单纯唬一下他,谁让他说话这样难听。 “你怎知我少阳赢不了,况且比赛还未分出胜负,这么快下结论也太早了吧。” “就是,六师兄一定会赢的,六师兄加油!” “小六子加油,打败他!” 与此同时,场上仍在努力奋战的钟敏言,对台下的一切都听得很清楚。 听到乌童羞辱褚玲珑她们,钟敏言很生气,在与对手僵持之际,耳边传来褚玲珑她们的鼓舞,忽然激发出潜能,一鼓作气将点睛谷的两名弟子震出擂台。 乌童见状,瞬间停止猖狂的笑声,一时间哑然。 “少阳派钟敏言胜。” 比试结束,钟敏言回头望向乌童,两人视线交锋,似是有些许火光。 “小六子太棒了!你真给我长脸!” “赢了,少阳赢了!” “太好了!六师兄。” 我们三人在台下不禁欢呼了起来,钟敏言的目光一移向褚玲珑,就立刻变得温柔了起来。 镜头转换—— 地狼前来汇报找灵匙的结果… “参见堂主。” “怎么?有灵匙的下落了?” “堂主,灵匙事关重大,五大派中只有长老以上的身份才知其下落,求堂主再给属下一些时间。” “我来给你点提示,轩辕派曾是五大派之首,如今沦为末流,他们必定心有不甘,这,便是机会。” 话音一落,那人摊开手,变出一瓶青色的葫芦状小瓶子,继而翻手一转,将其缓缓移至地狼的面前。 地狼伸手接过,主位之人言语间的意思已经意有所指,可这丹药是… 就在地狼有些不解时,那人开口说道:“这瓶中的坤阴丹,服下一颗便能功力大增,轩辕派既想在簪花大会上出风头,正需要这丹药。” “只要他们服下一颗,五大派灵匙的秘密,就不怕他们不说了。” “堂主妙计,属下受教了。” 魔族堂主也就是天墟堂堂主为挑拨五大派关系,示意地狼将坤阴丹给轩辕派服下,令其功力大增,便可拉拢轩辕派得到灵匙的信息。 而另一边少阳山,轩辕派的住舍里,灵石长老因弟子输了比赛,心里是既生气,又忧愁。 “本门剑法剑招皆与内息相辅,你内力不及也就罢了,这剑招也如此生涩!” 林枫跪下:“师父,弟子知错了。” “这第一战就输得这么难看,真是丢为师的脸!” 随后,灵石长老看向一旁站着的石枫。 “石枫。” 石枫本就思绪不怎么集中,听到灵石长老忽然叫到自己,神色微慌地拱手一礼。 “明日你应战,胆敢再输,为师可饶不了你!” “弟子定当竭尽所能,为师父争光。” “你们本身修为就不够,临危受命来参加簪花大会,也是难为你们,都下去吧。” 随后,两名弟子纷纷起身退了出去。 灵石长老心中还是有些烦躁,继而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 刚喝完,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只见那人脸上还戴着面具,不知是敌是友,来此做什么。 “见过灵石长老。” 灵石长老迅速起身:“你是何人?” “在下不过是一个知道轩辕派这段时日,恰逢变故的无名之辈。” 灵石长老一听,神色微变,但仍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我轩辕乃五派之首,何来什么变故。” “哦?”地狼闻言,倒也不急着拆穿,而是缓缓叙述道:“轩辕派偷炼禁药,想要增长功力,可怎料到,那禁药连累数位门派弟子接连暴毙,就连掌门人更险些走火入魔,不得不藏在密室不敢见人。” 灵石长老心中的警铃已起,他没想到竟会有人知晓,这轩辕派如今最大的秘密。 “好在灵石长老服用的禁药不多,未免被其他四大门派察觉,只能选一些资质平庸的弟子,跟随您来参加此次簪花大会,那么请问,这算不算是变故?” “你!” 地狼知道现在不能逼急了灵石长老,需得一步步引诱才行。 “长老莫须惊慌,在下不过是急道长所急,在您的茶叶之中刚刚加入了妖族的秘药,坤阴丹。” 此言一出,灵石长老已猜测他的身份。 “你是妖族?!” 地狼倒也不否认,继而出声说道:“在下更是长老的朋友,坤阴丹可以使内力修为暴增,相信轩辕派定能在此次簪花大会中夺得头筹。” “此次机会千载难逢,对道长和轩辕派至关重要,若是道长不信的话,大可试试您现在的功力如何。” 灵石长老试了试,果然发现体内灵力有增长的趋势,而后,稍稍一个用力向下打去,桌子立刻就被掀翻了开来,地狼嘴角微挑,看来鱼儿上钩了。 天界—— 司命正在战神命柱旁打着瞌睡,不想下一秒突然就觉得很冷,一睁开眼,就对上了柏麟那双眼睛。 吓得司命赶紧回了神,立刻跪下,颤颤巍巍地说到。 “帝...帝君!” 司命真的是想给自己掌嘴,眼前这人现在可不是什么帝君,早已经是如今的天帝陛下了 柏麟看了司命一眼,让他起来,又看了看战神命柱,问到:“战神命柱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司命认真地想了想,开口说到:“帝君您来得正好,就在不久前,战神命柱刚刚闪烁,而这情绪嘛...是...怨气。” 司命有些不敢说,要知道,先天帝之所以让小战神和小神女下凡历劫十世就是因为她们犯上天界,为了除去怨气,这才让她与小神女入了轮回,只是现在看来,这怨气似是不降反升。 琉璃25【指点】 是夜,我见褚璇玑有些心不在焉,将白天之事一想,很快就猜到了原因。 “璇玑,之前下山时,我说过要教你剑法的,你想现在学吗?” “要,我要学。” “走吧,我们去竹林,那里是练习的好地方。” “嗯。” 竹林—— 我和褚璇玑来到竹林后,我先让褚璇玑练一遍之前钟敏言教她的。 闻言,褚璇玑按照钟敏言教的,挥动着她手中的剑,手势,动作皆没有问题,但挥出来的剑招仍旧不理想,力量分散,没有集中到某一点,很明显,褚璇玑还未掌握到诀窍。 练着练着,忽然剑被插进背后的竹子里,褚璇玑想要拔出来,却不行。 我转手一动,帮褚璇玑把剑拔出,褚璇玑挠挠头,低下了头。 “星灵,我…还是不行,可我真的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璇玑,别灰心,这也许与你先天六识不全有关。” “这样,我教你个小妙招。” 褚璇玑很是好奇,练招式还有小秘诀。 “什么小妙招?” “比如说你刚刚练得起手式,执剑悲天,出剑悯人,璇玑你刚刚恢复味觉,我们用这个来比喻。” “如果说有一份好吃的摆在不远处,可是想吃到的却不止你一人,那你要怎么做,才能比别人先拿到呢?” 褚璇玑低眸思索了起来,随后回答道:“嗯,先算好过去最近的距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保证自己可以抢到。” “还有最重要的力度。” “力度?” “是啊,难不成你就这样冲过去啊,万一冲太快,刹不住车呢,吃的不就被你给洒了。” “对哦。” “所以,这就是执剑悲天的意思了。” 褚璇玑在吃的方面一向很聪明,很快就举一反三,理解到出剑悯人的要点。 “那出剑悯人的意思就是,吃着手里的,也看着桌上的,想要吃完这份再去抢那边,对吗?” “嗯,璇玑真聪明,一点就通。” “因为是你教啊,我觉得在星灵面前,好多东西都可以很快学习轻笑了一声。” 我而后轻点褚璇玑的额头:“你这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样,越来越甜了。” “那我也只对星灵和玲珑说。” “好了好了,越扯越远了,你按照我刚说的,练一遍吧。” “嗯。” 褚璇玑聚精凝神,闭目细细领会着,果然很快顿悟,手中有灵力隐隐在聚起,继而转身一个挥剑,身后的竹子瞬间有了一道划痕,只见它摇摇欲坠,最终倒在了地上。 我被其威力所讶异到,同时也很是开心。 “做得好!璇玑。” “什么?” “璇玑,你自己看前面。” 褚璇玑抬眸望去,一根竹子倒落在地,这是刚才那一招的威力?就连褚璇玑自己也不敢相信。 “星灵,这是我做的?” “嗯,当然啦,我就说璇玑很聪明,只是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你看,这不就做得很好嘛。” 褚璇玑闻言开心极了,一把抱住我,她终于练会这一招了。 “太好了!星灵,谢谢你!多亏你教我这样好的小妙招。” “其实,你还要再谢谢一个人。” “谁呀?” 我回想起之前在鹿台山时,自己曾想过该用什么方法教褚璇玑比较好,毕竟自己的情况很是特殊,自然也不能用寻常之法。 为此,思索好久,还去找了禹司凤,因为他见多识广,肯定会有些好的意见。 回忆—— “司凤,你说对于璇玑这样比较特殊的,用什么方式教授好一点呢?” “璇玑她六识不全,如今恢复了味觉,你可以从这一点着手。” “味觉啊。”我若有所思,认真地想着。 “就好比说这茶杯,若是没有上面的口子,你要如何在这里弄出一个洞,喝到里面的茶水?” “当然是把力量汇聚到某一点,集中击破。” “没错,还有桌上的糕点。”说着,禹司凤将其端起来,退后几步:“我只给你三秒时间,你要如何快速地从我手中拿走?” 我思量片刻:“这还不简单。” 我抬步快速移至禹司凤身前,一个伸手就拿走了它。 “灵儿,我只要算好距离,控制好力度和速度,不就可以了,看,这不是被我拿到了嘛。” 因两人现在的距离很近,我身上不时地有淡香散发着,禹司凤一时间有些晃神。 “咳,这就是通感法,你现在可明白了?” 我一听,恍然领悟,原来通感法就是用吃的举例,然后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说明,这样想着,顿时嘴角轻扬。 “真的诶,司凤,谢谢你。” 能帮到你就好。 回忆结束—— “原来司凤也帮忙了。” “是啊,所以你要好好谢谢他。” “嗯,那我明日就去找他,向他道谢。” “好,那接下来就继续练习吧,多练几次,熟能生巧。” 褚璇玑点了点头,接着,挥动手上的剑,努力地练习着,我在一旁时不时地指点着。 六刻钟后,我觉得今晚练得差不多了,就到这儿吧,练功要循序渐进,不可太过劳累。 “璇玑,今天就练到这儿吧,明日再继续。” 褚璇玑听了我的话收剑:“好,星灵,我们回去吧。” “不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要稍稍练一下,明日有我的比赛。” 看着褚璇玑这样努力,我自然也不能松懈,更何况,想试试突破后,法阵的运用是否更敏捷灵活。 “这样啊,那星灵你不要太累了,也要养精蓄锐一下的。” “我知道了。” 褚璇玑朝着我挥了挥手,而后,便转身回房间去了。 褚璇玑离开后,我抬手运起灵力,在空中画了好几下,虽看上去有些杂乱无章,但很快,一个圆阵就浮现在我眼前。 随即,我将其移至地上,法阵一触及地面就缓缓消失了,没入地下,唇角微勾,神色满意地看着:“成功了。” 可是,阵法却忽然间的启动起来,我反应迅速,猜到是有人进入法阵内了。 果不其然,我转身就看到一人在不远处,他正施法抵御着,走近一看,竟然是禹司凤,我没有犹豫,赶紧撤掉法阵。 我跑过去:“司凤,你没事吧?” 禹司凤摇头:“没事。” “还好没事。” 我之所以让褚璇玑先离开,是因为我要练练新的法阵,担心伤到褚璇玑,但没想到,禹司凤也来了此处。 “你是在这儿练习吗?” “嗯,我正在试新的阵法呢。” “看来是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没有,不打扰,我就怕伤到你。” “噢对了,之前你教我的通感法,我给璇玑试过,很有效,璇玑说她明日要来谢谢你。” “告诉璇玑不用谢我了,况且你不是说过,朋友间就是要相互帮助,不需要道谢。” “对哦,我的确说过。” “那我就心里默念,替璇玑来感谢司凤吧。” 禹司凤闻言轻笑:“好,谢意我收到了。” 忽然,我余光瞥到地上掉落了一个荷包,俯身将其捡起:“这是?” 禹司凤接过:“这是我的。” 我看到荷包上面破了一个好大的口子。 “对不起,司凤,都怪我,不然你的荷包也不会破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碍事。” 禹司凤抬手拭掉荷包上的杂草,我见禹司凤似是很宝贝它,想来一定对他很重要,而后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司凤,你先用手帕包着吧,我看的出来它对司凤很重要,包起来就不会脏了。”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确实不能弄脏,那这手帕我就先收下了,谢谢。” “难怪你这么珍爱它,司凤的娘亲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对司凤也肯定非常好。” 闻言,禹司凤的神色似是有些落寞:“我打记事起,就在离泽宫长大,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的爹娘,不过他们唯一给我留下的,就是这支银簪,还有我娘亲的画像。” 说着,禹司凤翻开了画像,我有些好奇地往前探着小脑袋,想要看一看。 这个小动作使得禹司凤不禁轻笑了一声,随后,他把画像稍稍移近我那边。 我仔细一看:“司凤,你的娘亲真漂亮,所以,把司凤也生得这般好看,帅气。” 听到我夸他,禹司凤的耳尖微红,嗓音柔和道。 “咳,灵儿的娘亲也一定很美,所以,才会把你生得如此好看。” “其实我娘亲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爹爹说是因病去世的,在那之后,我便一直很努力地学习医术,想着可以用它救更多的人,这样就不会有人难过了吧。” 我边说边拿出一张写着些字的小折纸,将它叠起来,似是在折着什么。 我微低眼眸:“我还记得,小时候娘亲对我很好,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还时常对我笑,可是她走的时候,我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更没有那种所谓的伤心难过,一直以来,我会的好像就只是笑。” “我真的好羡慕其他人,好想试试那种痛快,酣畅淋漓地哭一场。” 听着这些,禹司凤发现我心里还是有感触的,我会去学医术,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让我无法体会。 “灵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万劫八荒镜,然后找出其中的原因,让你可以和别人一样。” “司凤,你对我真好,可是我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我不想你还有璇玑她们离开我。” 禹司凤闻言,神情微愣,而我也隐隐地察觉到,自己身上似是发生了些变化,可我又说不上来,更确切来说,是自己无法用话语来言明。 我低声自语:“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感觉自己好像与之前一样,但又好像有些不同,我说不上来,似乎是心里多了些什么。” 虽然我说的声音轻,但却没有逃过禹司凤的耳朵,他都听见了。 禹司凤柔声安慰:“灵儿,别担心,找到镜片后,就一定可以得到解答,到时一切都会好的。” “嗯。”说及此,我手中的折纸也已然折好了,那是一个小纸鹤。 随后,我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其实在之前自己也曾拿出来过,只不过很快就收回去了。 “司凤,偷偷告诉你,这可是我的宝贝,平时我都是在晚上拿出来的,所以就连璇玑她们也还不知道呢,今天你运气真好,刚好看到它了。” 说着,我将手中的盒子打开,里面全是用纸折的千纸鹤,差不多已经占满了盒子一半的空间。 “这是…” “是千纸鹤,这些都是我之前积累下来的。” 禹司凤伸手拿起一只千纸鹤,发现里面似是写着一些字,而后,低头看向其他的千纸鹤,好似每一只上面都有着字。 “这上面还有字,是你写上去的吗?” “是啊,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所以就叠了纸鹤,然后我就把想说的话全部写在了上面,所以,从那天起,我每日都会折一只,一直到现在。” 禹司凤眸光微动,心里不禁划过心疼之意,不过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而今我长大了,已经知道这些话,母亲是不会听到的,可是我仍然选择坚持着。 “对了,司凤肯定也有很多话想跟你父母说吧,不然你把这些话写下来,跟写信一样的,然后折成纸鹤。” “写信吗?”禹司凤垂眸,他还未想过给自己的父母写话,从自己记事起,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训练,但他心里的确有很多话想说。 我继续道:“就当是留个念想也好。” 静默片刻,禹司凤稍稍抬眸,不经意触及我真挚的眼神,被其吸引住。 禹司凤眼眸微颤:“好。” 我一听,便拿出一张纸递给禹司凤,禹司凤刚想写时,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笔。 “我没带笔。” “我这儿有,给。” 禹司凤伸手接过笔,沉思了一小会儿,继而便提笔开始在上面写字,我则是转过身,让他安安静静地写。 半晌后,禹司凤落笔,出声说道。 “我写好了。” “那接下来就是把它折成纸鹤了。” 禹司凤语气一顿:“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话落,我又拿出一张纸,教着禹司凤折纸鹤,禹司凤学东西很快,没一会儿就折好了。 “折好了,司凤你学得真快,我把刚折的这个也给你吧。” 说着,我将纸鹤放到禹司凤手中,禹司凤将两个纸鹤一同放进手帕,而后包起来,贴身收好它。 因天色已晚,禹司凤便送我回房间,两人告别后,禹司凤也回去休息了。 次日我来到院子里,看到自家爹爹坐在院子里,便走了过去:“爹爹,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已经习惯了,不早了。“雪严回答道。 “灵儿,爹爹问你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能瞒着爹爹。“雪严突然认真的问道。 “什么事啊爹爹?“ “你在少阳派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啊?”我回忆起,然后说道:“我有一次在簪花大会没有开始之前遇到了一个离泽宫的人,而且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禹司凤”他是离泽宫的人。” 雪严听完之后,便笑着说道:“哦!你感觉他人怎么样?“ “好啊,他非常的好,虽然他有点像冰块,对谁都是冷着一张脸,但是人很不错!” “爹爹,你问这个干嘛?“ “爹爹只是想知道他的品性如何。“ “嗯,品性很好,人长得也非常帅气。我回答道。 “哦?那么你对他现在是什么感觉?“雪严又接着问道。 “啊?“我愣住了。 现在对禹司凤现在的感觉,好像还停留在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对于他的好感。 但是,对他好感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禹司凤救过她,也不是因为其他,就只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东西,所以我就对他产生了好感。 自己并不是一个肤浅的女孩子,不是因为长相才对禹司凤好感,只是因为他身上有吸引自己的东西,所以才对他产生好感的。 “灵儿,爹爹问你话呢。“雪严催促道。 “哦,我也不太清楚。“我回道:“似乎就像是朋友吧?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嗯,我知道了,那就按照你现在心中对他的印象来说吧,这样比较好,毕竟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雪严回应道,心里有点好奇这个禹司凤了,若有机会定要见见。 “爹爹“ “哈哈哈,好了,还有啊,你要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雪严笑了笑嘱咐道。 “爹爹,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情的。”我信誓旦旦的回复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雪严点头。 “好啦,我去找璇玑她们了。”我说道,便朝少阳派方向御剑飞行。 琉璃26【古怪的轩辕派】 次日早上,簪花大会的比赛继续进行。 “少阳派雪星灵对战浮玉岛李沂。” “星灵,加油!” “我相信星灵一定会赢的!” “没错,星灵,我们都看好你的!” “好。” 我飞身上台,微微一礼,浮玉岛弟子李沂也同样回礼,以示对对手的尊重。 而后,两人便展开比试,李沂出手以敏捷快速为主,而我沉着冷静地应对着,不过对手似是因为我是个女子,就有些轻敌的状态。 不过片刻,我就毫不费力地将他击落于台下。 “少阳派雪星灵胜。” “耶!星灵赢了!” “我就知道星灵一定能胜利!” “星灵,打得好!” 台下的褚璇玑三人很是兴奋地欢呼着,我微笑地回应着,随后目光慢慢移向不远处的禹司凤,禹司凤亦是回望我,用口语轻声回复着。 “很棒” 禹司凤的夸奖让我心情愉悦,就像吃了甜食一样。 一场比赛的结束,就意味着下一场比试的开始,而下一场则是轩辕派与点睛谷弟子之间的对战。 开始后不久,轩辕派弟子石枫便处于弱势,在场几乎都以为他输定了,可是形势忽然间发生逆转,最后石枫反败为胜,赢得了这场比赛。 “轩辕派石枫胜。” 接下来的几战,这个轩辕派的石枫连战连胜,轩辕派也因此在场上大放异彩,褚玲珑稍稍地多注意了下此人。 “这个石枫还挺厉害的,而且长得也好好看。” 可这句话却引来钟敏言的不爽,他有些不屑地“切”了一声,偏过头去。 “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过,轩辕还有内力这么深厚的弟子。” 我总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我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台上战胜的石枫,总感觉他似乎吃了什么增强功力的药物。 很快,比赛就到了这天的最后一场。 “少阳派雪星灵对战轩辕派石枫。” 褚玲珑:“竟然是那个石枫,星灵,你可要小心点。” 我:“嗯,我会的。” 褚璇玑:“加油!星灵,我相信你。” 钟敏言:“没错,我们都会给你加油打劲的。” 随后,我利落地飞上去,而石枫已在台上候着,两人相互致敬后,便开始此次的比试。 经历了一整天的对战,双方的体力肯定都消耗了不少,而石枫却一如既往地不断发动进攻,似是一点都不在意体力耗损。 但我倒不会去和他硬碰硬,正所谓对付蛮力,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柔克刚,化解其力,转为己力。 才不过片刻,我便转而压制住石枫,看台上的褚磊颇为满意,昊辰对这场比试的结果也已不再担心。 可奇怪的事却也突如其来的发生在一瞬,石枫体内猛的爆发出一股灵力,眼睛在刹那变为绿色,我隐隐感觉到有妖气。 这是… 片刻的出神,给了石枫机会,他的力度骤然加大,我还来不及反应,顷刻间便被震出台外。 “啊!” 在场的几人神色慌乱,禹司凤最先飞身上前,伸手揽过我,看台上的昊辰见我被接住,便松开手,放下心来,继而神色凝重地望向石枫,他敏锐地感觉到那是妖气没错,看样子需要好好查一查了。 褚璇玑三人也连忙跑过来,仔细检查着我是否有受伤,结果,在我的右肩处,真的有一道伤痕,血液从伤口处流出,很快就浸湿了那片衣衫,禹司凤眉间紧皱,眼中的心疼早已映在其中,无丝毫隐藏。 “星灵,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被划伤了,不严重。” “不行啊,都流血了,得赶紧处理。” “别担心,我自己有药,到时候擦一下就好了,小伤没事的。” “有伤要马上处理,就算是小伤也不能大意,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 明明是自己对别人说的话,结果现在却反被教育了。 未等我回应,禹司凤便带着我下去包扎伤口,褚璇玑三人也一同跟了上去。 这一战,轩辕派的石枫获胜。 比赛结束了,轩辕派的几次连胜,倒是引起其他门派的注意,看来轩辕派此次突然的崛起,让他们已然有些重视了起来。 灵石长老对于石枫的表现可谓是相当满意。 “今日你连战连胜,表现非凡,着实给我轩辕派大大地露了一脸,不错。” 相较于灵石长老脸上高兴的表情,石枫却显得忧虑,慌张。 “徒儿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多,控制不住。” 因身上的异常,让石枫心里有了些猜测。 “师父,你给徒儿的丹药会不会是…” “住嘴!为师给你的丹药只有强身益气的功效,你不必多虑。” 这话并没有起到多少安慰的作用,石枫心里依然慌乱,毕竟没有人愿意死亡,害怕的情绪逐渐放大着。 “师父,徒儿担心会像其他弟子那样,真气爆体而亡。” “怎么可能!他们吃的都是禁药,为师给你的,是我亲手炼制的丹药,怎可同日而语。” 看着石枫这般神色,灵石长老上前一步,语气缓和道:“枫儿,为师行事都是为我轩辕派着想,你难道连为师都信不过了吗?” “徒儿不敢。” “如此便好,你今日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师父。”石枫转身刚走出几步,灵石长老忽的想到什么,开口喊住他。 “等一下。”闻言,石枫又转身走了回去。 “这丹药之事,不可告诉旁人。” “是。” “回去吧。” 石枫才刚离开,灵石长老猛的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之前那人。 “恭喜长老,恭喜轩辕派连战连胜,大放异彩。” 灵石长老对于这些话听得可太多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对方很明显是有所求的。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在下不过是希望长老,告知我一些消息,“更何况,我刚才还特意帮了令弟子一把。” 灵石长老不解这帮忙从何而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而灵石长老一听,瞳孔睁大,诧异之色瞬间显露于面上:“你竟然…” “长老放心,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良久,灵石长老开口问道:“你想知道什么消息?” 地狼倒也不拐弯抹角,直奔关键事情而去。 “有关四把灵匙的下落。” 灵石长老神色一变,垂眸想到褚磊先前所说的话,难道妖族真的有预谋,那天墟堂… 这样想着,灵石长老再次抬头想要询问那人时,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神情有些凝重。 ———— 褚玲珑帮忙给我包扎好伤口后,脸上却仍是一副担心的模样。 “玲珑,别这样嘛,这伤两三天就好了,你不要担心了。” “可是,一定很疼的。” 其实这伤不深,就轻微的划伤,我觉得没什么大碍。 我摆手:“没事没事,玲珑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你呀,怎么跟璇玑一样,老是吃。” “我这不是今天打累了嘛。” 我小嘴一撅,脸上都是我饿了的样子,褚玲珑不禁轻笑了起来。 “走吧,璇玑她们在外面,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好。” 我们两人一走出门,门外的三人就立刻走过来,一个接着一个关心地询问着。 “星灵,你没事了吧?” “伤可处理好了?” “嗯,玲珑已经帮我包好了,完全没事了。” 闻言,几人可算是放下心了,但钟敏言却有些疑惑。 “星灵,你怎么会受伤呢?我记得当时石枫的剑并没有伤到你呀。” “可能是在那之前伤的吧,兴许是我在比试中没注意到,所以才被划伤的。” “是这样吗?” 钟敏言心里仍有些不解,回想着比赛过程,他实在找不到是何时发生的。 禹司凤也与钟敏言有一样的想法,他觉得此伤来得颇为蹊跷,可是却没有任何线索。 钟敏言的发问,让我陷入了沉思,在对战中,我好像看到隐约有什么东西飞来,但是台上却并未有什么掉落在地,想来是自己晃神看错了。 看着场面一度安静了起来,褚玲珑出声打破道:“好了好了,我们先吃饭吧,大家都饿了。” “对啊,我的肚子也再抗议了。” “我也好饿,我们快点走吧。” 闻言,禹司凤和钟敏言也没有再深入地思索下去,而后,几人便去少阳的厨房拿饭菜回房间,一块享用晚餐。 ———— “点睛谷乌童对少阳派钟敏言” “小六子加油,给我打他个落花流水!” 乌童一听自己要和钟敏言对打,脸上充满了不屑,听了褚玲珑的话,更是心里不舒服,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硝烟味 两人一上场就打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刚刚玉宁、翩翩对阵我、昊辰时的那种先礼后兵 两人在舞台上纠缠,一时竟然不分上下,乌童气不过,只好扔了个暗器过去。 “真是卑鄙,居然还使用暗器!” 但即使乌童使用了暗器,钟敏言最终还是躲了过去,乌童担心自己无法胜出比赛,又想着点睛谷谷主说的话,只好心下一狠,使用了咒术 钟敏言着急忙慌地躲开咒语却忽略了身后看比赛的褚璇玑等人,那咒术直直冲褚璇玑而去 褚璇玑看着突然来的攻击,有些慌张,赶忙往后退,却忘记了她的身后是水池 我见状,赶紧跑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腰,将她带离原地,与此同时,禹司凤挡在两人面前,使用法术抵挡 “璇玑,你没事吧!” 褚璇玑愣愣地摇了摇头,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禹司凤解决完咒术,拉过我,上上下下地仔细看了看,担心地问到:“有没有伤到哪里?” 却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一抬头,就发现我戏谑地看着自己,眼里满是狡黠。 “司凤,你关心我啊?” 禹司凤听我这么说,似乎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赶紧放开抓着我的手,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而我偷笑着,就知道他是不会不管自己的。 两人这边倒是相处的融洽,不过乌童和褚玲珑可就没有这么和谐了 “你个卑鄙小人,刚刚使用暗器就算了,现在居然还随意使用咒术,差点伤了璇玑和星灵!” 一想到我和褚璇玑差点儿受伤,褚玲珑就怒从中来,看乌童的眼神也更是厌恶。 乌童本来就在面子上过不去,现在看着褚玲珑牙尖嘴利的样子,心里更是不爽。 “自己技不如人,怪谁啊?再说了,这簪花大会可没说不允许使用咒术啊!” 点睛谷谷主也赞同道:“没错!” 褚玲珑没想到乌童居然这么厚颜无耻,就连点睛谷谷主也这么说。 “这簪花大会可没有说不能使用咒术,旁人修为赶不上乌童,难不成还要怪他修为勤勉吗?” “可是乌童的咒术差点儿伤到无辜的人。” “这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少阳派自己不把规矩说清楚!” 点睛谷谷主本就觉得褚磊此次举办簪花大会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对他很是不满,如今抓住了机会,自然要挖苦他一番。 少阳派的弟子虽然都想要为自家掌门鸣不平,但是碍于各大门派的面子,都没有开口。 最后褚磊只好宣布乌童获胜,并且以后的比赛中都不能再出现使用咒术的情况,这样,点睛谷谷主才肯罢休。 褚磊能够咽下这口气,但是褚玲珑不行,她现在只要想着乌童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她就恨不得冲上去打他 琉璃27【和灵兽抢媳妇】 “我忍不了!我一定要剁了乌童,给璇玑和你出这口恶气!” 褚玲珑一边说着,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还剁了几下脚,仿佛跟乌童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钟敏言虽然心里也有不服气,可是他更担心褚玲珑的安危,就这样冲过去,会吃亏。 “不是,你别那么冲动,乌童的武功和咒术都不差,关键是出手那么狠,搞不好啊,出不了气反出丑,我刚才差点吃了他的亏呢。” 或许是话语不够婉转,又或许是褚玲珑太过生气,语句里抓的重点明显有那么些偏。 “你说出丑不就是想指我吗!” “我…” “反正我咽不了这口恶气,不信你问璇玑!” 突然间喊到自己,褚璇玑有一瞬间的懵然。 “啊?我觉得乌童乱放落雷,虽然不怕疼没关系,可是他差点伤了六师兄,差点伤了大家,要找他算账。” “你看看,连璇玑都忍不了了!” 其他人听着褚玲珑的话,虽然没有立即附和,但是也都没有反驳,毕竟他们都不喜欢乌童。 乌童可以讨厌到什么程度呢?连顾我,褚璇玑这种从小到大没有生过气的人,见了他都闹心。 还有一旁的小银花,原本好好地吃着我手中的米果子,听到褚玲珑的话后,似乎觉得那米果子就是乌童,加重了咬米果子的力气 今日乌童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咒术,差点儿伤了璇玑,他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强词夺理,当真是让人不满。 我看向他问道:“司凤,这件事你怎么想?” 禹司凤抬了抬眼:“这事褚掌门已经做了决定,若是贸然过去找乌童,的确不太理智。” “这么说,你不赞同玲珑的做法喽。” 刚问出口,褚玲珑忽的走了过来,原来她与钟敏言的争论暂时以钟敏言落败,而暂告一段落,此刻的钟敏言站在门外,正扭头背对着几人,不知是不是词穷了,还是生气了,而褚玲珑开口说道:“星灵,你的痒痒粉在身上吗?” “在呀,玲珑,你要痒痒粉做什么?” “当然是用来对付乌童啊,之前他抢你发带的时候,你不就拿这个教训他嘛,我觉得蛮有用的。” 可禹司凤却有些疑惑,因为那件事发生时,他不在场。 “抢发带?什么时候?” “哦,司凤你不知道,那个乌童很可恶,当时他…” 褚玲珑将那件事的大概说了一遍,不过在里面似是又加了点料,稍微夸大了些。 “玲珑,别说太夸张了,乌童就只是抢了我的发带,然后我又用痒痒粉把它拿回来了,这事就这么简单而已。” “我说的也是这个,一样的,就只是把你的话扩展了一下。” 一旁的禹司凤听完整件事的经过,眉间微皱。 “你怎么不把这事告诉我?” “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且,乌童当时也已经得到教训了。” 钟敏言微微侧头,发现褚玲珑不停地在讲着什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还是走过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褚玲珑出声回答他,看不出任何生气的神情,想来两人刚才只是斗嘴吧。 “我找星灵借痒痒粉,顺便说起了之前乌童抢星灵发带的事。” “是那件事啊,我记得星灵当时因一根发带,和乌童进行了一场争夺战呢。” “说起来,那根发带有什么特别的吗?我看星灵你最近一直都带着它。” “这发带是在鹿台山时,司凤买给我的,我当然要好好护着它了。” 禹司凤闻言倏地一愣,眸光流转,瞳孔被丝丝缕缕的柔意所包围。 “笨蛋,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一根发带而已,若是没了,我可以再买给你的。” 不知为何,褚玲珑总觉得两人之间似是有种莫名的氛围。 “可…” 片刻后,褚玲珑好似知道了什么,随即,出声打断我。 “星灵,司凤说得对,所以你把痒痒粉借我点呗。” 话题又被绕回来了,钟敏言立刻不赞同地说道。 “不行,星灵你别借她,乌童的警惕心高,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你…我不跟你说了。” 褚玲珑看向我:“星灵,你怎么想?” “诶,我吗?我与司凤刚才也讨论了下,觉得这事…” 话说到一半,禹司凤忽的开口道:“乌童这一下差点伤了人,的确是得给他一些苦头吃了。” 我不解:“可是,司凤你刚才明明…” “我…我刚才是说,不能贸然去找乌童。” “哦。” “好兄弟,这么说你已经想到好办法了?” “嗯。” 那可要麻烦我们的关键“蛇”物——小银花啦! 我现在和小银花的关系越来越好,甚至有时候小银花会趁我不注意,晚上偷偷跑进我的房间里,然后我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会和面前的小蛇来个亲密接触。 原本禹司凤觉得这是好事,这样他也可以借着小银花的由头,和我多些联系。 结果他没想到,这小银花不是来帮自己的,它是来和自己抢媳妇的,现在我每次见到他,都要问小银花去哪里了?见不到还不开心,搞得他像一个棒打鸳鸯的坏人。 比如说现在,小银花可以趴在我腿上,接受着来自我的抚摸和投喂,是不是还能和我嬉笑打闹一番 而他呢,别说嬉笑打闹了,就连坐,他都只能坐在我的对面,因为我两边的位置都被褚璇玑和褚玲珑给霸占了,他总不可能跟两个姑娘抢座位吧。 禹司凤见我听了计划之后,对着小银花笑得更开心了,赶紧从我手里一把抢过小银花 我正和小银花玩的开心呢,突然来了一只好看的手把小银花抢走了,打得我措手不及 “司凤,怎么了?” “小银花累了,要休息了。” 或许是谎话说多了,禹司凤现在不像以前那样说谎时结巴,反而自然的很。 “那好吧,你快带它回去休息吧。” 虽然舍不得小银花,但是还是让禹司凤带着小银花离开了。 而小银花被禹司凤丝毫不温柔地捏在手里,想要挣扎,它什么时候困了!!它还要和仙女姐姐玩呢!!! 挣扎几下,见没有效果,小银花也就放弃了,心里暗暗想着,臭主人,坏主人,居然不让它跟仙女姐姐玩,等它修炼出人形,它一定要待在仙女姐姐身边,天天黏着她。 从此,在小银花的心里,埋下了一个伟大梦想的种子,这个梦想伟大到什么程度了,伟大到这个梦想的后半部分,只要禹司凤等人还在,就根本不可能实现。 次日一早—— 少阳派的公告栏上多了一张告示,好几名弟子纷纷围在那里。 “离泽宫弟子禹司凤,丢失银色灵蛇一条,有知其下落者,愿以十颗夜明珠酬谢。” 乌童经过时,看到那里围了这么多人,便好奇地过去看了看,这份告示也随之落入了他的眼里。 “十颗夜明珠啊!” “离泽宫的人出手真是大手笔啊,太厉害了,银色灵蛇,咱们找找去,没准咱们还能撞个大运呢。” “是啊,那快走吧。” 有如此好事,连其他人都忍不住去寻找,乌童自然也是心动的。 但他不知,另一边有五人正在守株待兔。 我们几人蹲在一旁的草丛里巡视四周,看乌童何时到来,而小银花正在陷阱附近待命。 只是等的时间有点久,褚璇玑不禁有些无聊,昏昏欲睡的感觉。 “璇玑,你还能坚持吗?” “没事,我可以。” 只是我们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乌童,他不会不来了吧? 褚玲珑猜测:“不会是十颗夜明珠太少了吧?” 我皱了皱秀眉:“十颗夜明珠还嫌少,要不是知道真相,我都忍不住想要去找了。” “那可是好多好多的钱,都能买吃不完的美味了。” 一想到美食,我眼眸微亮,有些小激动。 禹司凤浅浅一笑,抬手轻点我的额间:“你这个小馋猫。” 我捂住额头,眨了眨水灵的眼眸,微微撅嘴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再说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禹司凤轻笑:“就属你的道理最多。” 褚璇玑举手:“我赞同星灵说的。” 我和褚璇玑两人击掌一拍,十分地默契。 “看,连璇玑也站在我这一边。” 不过细细想来,这句话倒也没错,毕竟吃饱饭,才有力气做事,可不就是吃饭最大嘛。 在平日,也时不时地听见我说些奇异的想法,褚玲珑有些好奇,开口问道:“星灵,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是我自己慢慢领会的。” “可我怎么就从未领悟到这些呀?星灵,你教教我呗。” “璇玑,这个是教不来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独有的思维能力,不单我有,你也有的,只要你多听身边之事,多看周围之物,再多多思考,你一定会有不一样的体会。” “哦,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 话题越说越远,钟敏言出声提醒道:“咳咳,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对哦,差点忘了。” 褚玲珑环顾四周:“可是这乌童到现在也不来,不会真的嫌少吧?” 禹司凤并不这样认为,他找人打探过有关乌童的情况,出声说道。 我已经打探过了,乌童出身于寒门,平日省吃俭用,勤苦练功,只为出人头地。 昨日他与敏言比试,超出了他的预计,所以才不得不提前使用咒术这张底牌,如今他已经内力大减,所以急需钱财购买丹药,来弥补他的内力,以便再战。 “那要这样说的话,他为这十颗夜明珠不能不来啊?” “嗯,我们再耐心等等吧。”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钟敏言就发现了乌童的身影:“来了来了。” 为防止被乌童察觉发现,我们几人赶紧用树枝树叶做伪装,顺便把禹司凤也遮挡住,只是这小树叶怎么可能挡住人,好在选的位置是隐蔽的,既能清晰看到周围情况,还不易被他人看到。 禹司凤瞳孔微转,发现周围几人用树叶遮挡,好似还有些乐在其中。 此时,乌童从不远处走来,在一棵树旁找到了银色灵蛇,心中一喜,刚走过去,小银花就要爬走了。 “别动。” 小银花顺着树干爬动着,乌童抬手施法将它困在罩子里,随后走过去,把它抓在手里,想着十颗夜明珠到手了,也就不愁买丹药的钱。 见乌童迈出几步正好踩在陷阱下方,禹司凤迅速起身,起手用法术一指,乌童察觉脚下有些不对劲,可是陷阱已然启动,来不及了,他径直被一个绳网吊了起来。 见乌童被抓住,钟敏言率先起身说:“成功了,太棒了!” 紧接着,我,褚璇玑和褚玲珑三人也一同站了起来。 “司凤太厉害了,什么都能算准。” “嗯嗯,没想到抓住乌童这么顺利。” “乌童的想法并不难猜。”禹司凤看向我:“倒是你,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新想法。” 我得意的骄傲道:“才不稀奇古怪呢,我说得都是心里的看法。” 被抓住的乌童,想要从网子里挣脱,可是却不成功,愤怒地喊道:“是谁?滚出来!” 琉璃28【设陷阱 捉乌童】 “是我们。”褚玲珑最先出口。 我们几人从躲藏之地走了出来,禹司凤施法将小银花收回,而褚玲珑看到乌童被抓,可以说是几人之中最兴奋的。 “叫你嚣张,现在被捆成粽子了吧,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少阳派果然只会使诈,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只有鸡鸣狗盗之辈才会用得出来!” “你管我用什么手段呢,反正抓到你就是了,快点给我妹妹和师兄道歉,快点。” 其实褚玲珑只是看不惯乌童之前的所作所为,想要出口气,给他个小教训,然后让乌童给自家妹妹和钟敏言道歉,认个错就完事了。 可乌童只想着簪花大会夺冠之事,如今被困在这里,若是万一出了岔子,影响到后面的比试,那他一切就完了,想到这儿,对褚玲珑的语气更是狠厉。 “你快放我下来,这次簪花大会我辛辛苦苦准备了四年,你要耽误我比赛,我绝对饶不了你!” “你现在是阶下囚还敢耍横,好啊,那你就不要道歉,那你就在这里捆个三天三夜吧。” 褚玲珑拉住钟敏言的手腕:“走,小六子。” 乌童见状,连忙出声喊住我们。 “等等,等等。” 几人寻声,皆停了下来。 “好,我给你道歉。” 褚玲珑回头:“算你识相。” 乌童趁着几人松懈之际,悄悄在手中凝聚灵力,奋力地朝褚玲珑打去,好在禹司凤反应迅速,救下了褚玲珑。 只是在这过程中,禹司凤的怀里掉出了些东西,是手帕里包着的纸鹤和簪子,几人的注意力全在褚玲珑身上,无人发现,不,准确来说还是有一人看到了,可他是不可能告诉禹司凤的。 “玲珑,没事吧?” 褚玲珑被突来的攻击吓到,还未完全缓过神,愣愣地摇头,意思是自己无事。 看到褚玲珑差点受伤,钟敏言的怒意瞬间飙升,气急道:“你真的好恶毒!刚才这下要是打中玲珑,是要出人命的!” “臭丫头敢毁我前程,我就是要她的命!” “你怎么能这样,玲珑只想你给璇玑和六师兄道个歉,根本没有太过为难你啊。” “我有个原则,只要是妨碍到我,那就别怪我出手狠毒!” 褚玲珑一听,哪里还能忍得住,怒气冲冲地想要上前教训乌童:“我一定要在你这个臭坏蛋身上戳一个透明的窟窿!” 我拉住:“玲珑,不要冲动。” “此人诡计多端,不宜靠近,何况今日我们只是为了惩罚他,要是伤了人的话,只怕回去对长辈们不好交代。” 说着,禹司凤抬头望向乌童:“今日,就罚你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这位离泽宫的朋友,明日的比赛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放我下来吧。” “不行,我们好不容易设计把你抓住,怎么可能轻易放了你呢。” 此言一出,乌童很快知道这个计划是禹司凤想出来的。 “是你的主意。” 禹司凤低眸:“随便想想而已。” “我这儿还有很多金箔,你放我下来我都给你。” “我们离泽宫的人不差钱,失陪。” 见禹司凤不肯放自己,乌童心里将此事记下,以后必不会放过他。 “禹司凤,我绝对饶不了你!” 闻言,禹司凤并未放在心上。 “你就在此处,好好平息一下你的戾气,谁不放过谁,有本事回到少阳再说。” 说完,几人便转身离开,将乌童一人留在那里,此地是少阳的地界,不会有危险,顶多晚上他被蚊虫叮咬。 回去的路上,我思考着今日的事情,此前比试中,我就发现乌童身上隐隐有些戾气在显现,而这几次接触下来,我认为乌童脾性的确是不大好,但他会有如此性格,是因为出身于寒门,还是因为别人对他的教育,灌输的思想呢?无从知晓。 我们几人回去后,对于禹司凤的计划,褚玲珑是着实地佩服。 “司凤,你真是神机妙算,事事都料得准,今天晚上乌童那个家伙,一定在山上被虫咬死,被霜露冻死,被山鬼吓死!” 褚璇玑自责到:“这次的事情说到底,还是怪我太没用了,所以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天起,我要加紧修炼。”紧接着:“虽然我下一次,也不一定能参加簪花大会,但是起码我肯定不会被雷劈。” 我看着她鼓励着:“璇玑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嗯。” 夜晚—— 我终究还是心软,出门去找乌童,将他放了下来:“你走吧。” 乌童嘴角微挑:“雪星灵,真没想到是你来放了我。” 乌童的语气一如以往,并没有任何反思过的迹象。 “我只是觉得你被吊了这么久,总该冷静了,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应该再让你多吊一会儿。” “可是已经晚了,你放了我,就别想再把我捉住。” “我才没想再把你抓起来一次呢,费时又费力。” 话音一落,我转身要回走去,乌童出声喊住我。 “等等。” 我停下回头:“还有什么事?” “看在这次你帮了我,白天你与他们一同捉我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不用了,另外还有,我虽放了你,但那根本代表不了什么,今日你差点伤了玲珑,我可是一直记着的。” 我之所以来放乌童,只不过是因为簪花大会,毕竟一码归一码,乌童是参加簪花大会的选手,不能因为跟他有些恩怨,就影响到簪花大会,自己做事一向清晰分明,这也是为何会放了乌童的原因之一。 说完后,我便继续往前走去,乌童望着我的背影,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一会儿,乌童垂下双眸,捡起地上的簪子和纸鹤:“禹司凤,这事可还没完呢。” 第二日清晨,灵石长老正在测试石枫,只是石枫就坚持了一会儿,便被击倒在地。 “你看看,就你这身段,如何能在簪花大会上夺冠呢。” 石枫起身:“这几日,弟子一定勤加练习,只是,弟子总觉得自己的内息不如前几日,所以出招才力量不足。” “师父,不如您再赐给弟子一颗那种益气的丹药吧?” 可灵石长老却不同意:“我说过,那些都是强身的补药。” 石枫一听,便知自己想要借助药物的想法,落空了。 “你们这些不上进的东西,这资质何时才能赶上来啊,下去吧,下去吧。” “是。”石枫刚离开没多久,地狼便再次出现了。 长老看起来有些苦恼啊。 灵石长老偏过头,发现竟是之前那黑衣人,随即很快扭头不去看他。 “看这几日簪花大会的情况,贵派的高徒方才显出来的资质,恐怕是没什么胜算。” 说着,地狼伸手变出一个青色葫芦状的瓷瓶。 “长老可想清楚了?是否还需要我的帮助?” 灵石长老望着那小瓶子,心中左右摇摆不定,地狼上前小声蛊惑地说道:“轩辕派已经式微二十多年了,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只要长老您一句话。” “你不过是想知道灵匙的下落,好,我告诉你。” 随后,灵石长老抬步走至湖旁,开口叙述道:“这四把灵匙乃是天赐神器,所以自古以来,便由四大修仙门派分别镇守,并以各大门派的镇派灵器,将灵匙封存。” “哪四大门派?还请明示。” “这普天之下,修为足以镇守这灵匙的,还能有几大门派,自然是东海浮玉岛,西洋离泽宫,北荒点睛谷,还有…还有就是这儿,中原少阳派。” 地狼闻言,心下了然,只是忽而想到了什么,疑惑道:“原来如此,离泽宫的飞龙印,浮玉岛的蛟月刃,点睛谷的七星盘,这都是天下人皆知的,可从没听说过少阳派…有什么镇派灵器啊。” “少阳之事,我身为一个外人如何知晓。” 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阁下该履行承诺。灵石长老伸手:“把这丹药交与我了吧。” “我只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而后,地狼将手里的坤阴丹稍稍抬起,随即一放,它便落入了灵石长老手中。 “至此,你我的交易已了,再无瓜葛,告辞。” 一说完,灵石长老便拂袖离去,独留地狼一人在原地,若有所思。 地狼思索着,少阳派,莫非他们的秘境中藏的就是灵匙? 另一边,我向褚璇玑等人说出昨日放了乌童之事,几人倒是没有生气,反正乌童被挂了一晚上,已经得到惩罚,而褚玲珑也早就消气了,可她对乌童仍是讨厌。 我们几人来到看台,果然在场上再次看到了乌童的身影。 琉璃29【发簪丢失】 日子一天天过去,簪花大会很快就过了一半,我们几人围坐在餐桌前用餐。 褚璇玑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簪花大会都过了一大半了。” 褚玲珑一听,放下筷子,站起来说道:“说到这个就来气,那个乌童居然还在擂台上。” “不过,明天就是司凤跟他对决了,司凤,你要打得他满地找牙才痛快。” 看来,褚玲珑对于之前那场比赛的结果,仍是有些在意,只是钟敏言听着褚玲珑的话有那么些不舒服。 钟敏言也起身:“哎呀,那也是司凤厉害,你跟着神气什么呀。” “只许你输给乌童我跟着丢人,我就不能扬眉吐气啊。” 提到这个,钟敏言心里也不好受,那场比试他自己输得冤。 “我输那是因为乌童他使诈,好不好。” 褚玲珑扭头:“懒得理你。” “你以为我多想理你似的?” 两人又开始了日常的吵闹阶段,我们都坐着不敢出声。 “哼,走了。” “切,走就走。” 褚玲珑一走出门,钟敏言也相继出去了,只是两人的方向却是相反的。 “玲珑,六师兄。” “星灵,我去看看他们,你和司凤先吃。” 说完,褚璇玑也追了出去,原本热闹的房间,瞬间只剩下我和禹司凤两人。 “那个司凤,玲珑和六师兄就是这样爱斗嘴,不过很快就会和好的,别担心。”我一边为他夹菜一边说道:“明天要比赛了,司凤你多吃一点。” 禹司凤唇角轻勾,似有些牵强,神情看上去有些不开心。 “司凤,你好像不太开心,是因为担心明日的比赛吗?” 禹司凤摇头:“我只是在想,时间过得的确挺快的,等这次簪花大会结束之后,我就要和我的师父回离泽宫了。” 原来禹司凤是在感慨时间流逝速度快,而这也意味着,距离自己离开少阳山的那天不远了,一想到这儿,他心里的不舍便陆续地涌现出来。 我闻言,心底忽然间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我似是有些不想禹司凤离开,只是那情绪稍稍起伏了些,便又很快消失,变回了平静。 “对哦,簪花大会结束后,你就要随你师父回去了,那我们以后见面,是不是都没有机会了?” 禹司凤坚定看着我:“不会的,一定会见面的,不论有多难,我们都一定会见到的。” 我点头:“嗯,说得对,我们以后肯定会再见面的。” 我想起簪花大会结束,再过四年,自己和褚璇玑等人就可以下少阳山,去外面历练。 “司凤,我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四年后,我和璇玑她们都会下山,到时我就来找司凤,我们一起闯荡历练,好吗?” “好。” 见禹司凤答应,我抬手勾起他的小指,两人再次定下了约定。 “这样,司凤就不能耍赖了。” 禹司凤轻笑:“笨蛋,只要与你的约定,我永远都不会。” 其实我只是随口一说,心里一直从始至终地相信着禹司凤,不管有没有拉勾,只要听到他应下,那便是百分百的信任。 “只是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你不要让自己受伤。” “嗯,我保证。” “司凤,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亲切,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我和你已经认识了好久好久,我这样说,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 禹司凤摇头:“不会,而且我也不在乎,我在意的就只是你。” 这时,禹司凤忽的想起自己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要送给我:“对了,我这里呢,有一只稀罕的宝贝,能让相隔千里的人,也都能联络上。” 我眼眸微亮:“真的,我想看看。” 禹司凤低下头,伸手在自己的腰带里寻找着,忽然,动作倏地顿住,眉梢一蹙,继而,他神色慌乱地在找着什么。 我感觉不对劲:“司凤你怎么了?是什么东西找不到了吗?” “我的银簪和纸鹤,不见了。” 我和禹司凤思衬片刻,很快就想到了银簪和纸鹤会丢失的地方。 思及此,两人便再次来到那片树林里,可是寻找了好久,仍是毫无发现。 都找了这么久了,怎么就是找不到呢?不过司凤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娘亲留下的银簪。 禹司凤闻言,瞳孔微动,望着我低头认真寻找的样子,心间仿佛一缕暖流淌过,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我,眼里愈发地温柔。 我用树枝在附近搜索着,发现这周围还是没有。 “司凤,我们再去前面的草丛里找找吧。” “好。” 就在我们两人搜寻的时候,禹司凤忽的察觉到身后有异,似是有人偷袭,随即伸手揽过我,一个转身,另一只手接下了背后之人的那一拳。 看清来人,竟是乌童,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儿。 “以背后偷袭这种卑鄙手段,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这种卑鄙的手段,难道不是跟你学的吗?” “可我们没有想要伤人,只是想给你个教训。” 对于乌童的突然出现,我不禁有些疑惑。 我猜测:“你不会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我们身后吧?” 乌童笑:“你猜呀。” 其实乌童是故意在这附近等着,因为他知道禹司凤丢了东西,就一定会来这里寻找,不过没想到的是,我竟也一起来了,而且还收获一个意外的消息。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猜的出来。” “灵儿,你不用和他说这么多。”禹司凤看了看我又看向乌童:“之前差点伤到敏言和璇玑,既然你已经被吊了一晚上,那这件事,我们就算了结了。” “了结?”可乌童却不愿这样善罢甘休,别人设计让他难堪,他就要加倍讨回来:“我乌童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你以为就这样算了,真当我乌童好欺负的吗?!”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跪下来,跟我道歉。” 未等禹司凤开口,我就直接拒绝,这样过分的要求,怎么能答应呢:“这不可能。” “我们走。” 我和禹司凤刚转过身要离开,乌童便出声喊住两人。 “等等。” 不知乌童还要说什么,两人微微侧身,回过头去。 只见乌童从腰间掏出了银簪和纸鹤,我一看到它们,就要过去拿,因为自己知道这些对禹司凤很重要,尤其是那个银簪,意义更大。 “是司凤的银簪和纸鹤。” 禹司凤拉住我:“灵儿,别过去,当心有诈。” “可是,你的发簪…” 乌童看到禹司凤拉着我的手臂,莫名有些不爽,出言嘲讽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担心雪星灵的安危了,连自己亲娘给的东西都不要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是司凤娘亲的东西,难道你一直在偷听?” “是又怎么样,我不过是恰巧听到了而已。” 话语间,乌童看向禹司凤,语气转而附有威胁的意味:“只是,我记得离泽宫是不允许对女人动真情的,你这是违反宫规了,我要去告发你,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明白乌童说这话的意思,只想把禹司凤的银簪和纸鹤拿回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快把司凤的东西还回来。” 闻言,乌童忽然间起了另一个小心思,既能报复禹司凤又能…:“呦,这离泽宫跟少阳派,是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想要?那你就过来拿呀,我就站在这里不动。” 我准备上前,却被禹司凤拉住,他看出乌童的目的,就是要引我过去。 我看着他:“司凤。” “交给我。” 话落,禹司凤牵起我的手腕,将我带至自己身后,而目光移向面前的乌童。 “你不过是气我,设了陷阱整你,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就由我们两人自己解决,你既然想要出气,就把簪子和纸鹤还给我,我任你出招打我,我都不还手。” 这提议的确很有诱惑力,只是乌童就不愿如禹司凤的意。 “任打不还手啊,听着倒是挺爽的,可我偏不,打你我还懒得费力气呢,我就让你跪下来低三下四地求我。” 我生气瞪着乌童:“乌童,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还有更过分的呢,既然禹司凤你不肯跪,那我就先毁了这两个纸鹤。” 说着,乌童将纸鹤往前一扔,将其抛向空中,继而掐指使出一个火诀就要烧掉它。 禹司凤见状,连忙施法灭掉火焰,随即上前抬手接住纸鹤,那一刻,乌童迅速朝禹司凤挥出一道攻击,见禹司凤危险,我立刻画出法阵替他挡下攻击,原以为没事了,可一旁的乌童却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抓住禹司凤不在我身边的那一瞬间,趁此空档,闪身来到我的背后,而我只关注着禹司凤,并未留意到乌童的动向,乌童用指一点,我猛的察觉到,却为时已晚,自己已经动弹不了了。 而后,乌童用手臂轻轻勒住我的脖子,却并未用力。 我瞪着大眼:“乌童,你干什么?” 禹司凤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神情已然紧绷,拳头紧握:“放开灵儿!” “叫的这么亲密,让我放人?好啊,那你就跪下来给我道歉。” 我摇摇头:“不可以,司凤,你不要管我,拿回簪子要紧…” 话还未说完,乌童抬手又点了一个穴位,令我无法出声。 乌童附耳小声道:“你还是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比较好。”随后看向某人:“禹司凤,我数到三,若是你再不跪下的话,别说这个簪子了,雪星灵…” 听及此,禹司凤猛的出声喊道:“乌童!” 此刻的他,脸上已浮现出少有的怒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休要乱来!” 被定住的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悄然运起自身灵力,想解开穴位,但这需要点时间。 而面对乌童一步步的紧逼,禹司凤答应了:“好,我跪。” “哈哈,没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离泽宫天才弟子竟也有今天,我真想让全天下的人都过来看看,跪下!” 见禹司凤俯身就要跪下,我连忙加快速度解穴。 眼见禹司凤的膝盖距离地面越来越近,我灵力瞬间爆发,穴位一解,立刻出手朝乌童手上的银簪而去,乌童回神,迅速收起簪子,而禹司凤一个飞身,抬脚就将乌童击飞了好远。 “我们走。”禹司凤带着我离开了此地。 乌童扶着树慢慢站起,禹司凤的这一脚可不轻,着实让他受了些伤:“禹司凤,你给我等着!” 琉璃30【进澡堂 寻银簪】 回去滞后,我又想到了似乎还留在乌童手上的簪子,自己必须得拿回来 就连褚璇玑和褚玲珑走进来,也没有察觉,仍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星灵,星灵” 褚玲珑将手伸到我眼前,挥了挥。 “星灵。” “啊?是璇玑和玲珑,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们进来有一会儿了。” “对呀,我们还叫了你好几声呢。” “这样啊,不好意思啊,我在想事情,所以没听见。” 褚玲珑很少见我这般出神想事情,不禁有些好奇,开口问道:“星灵,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事情是这样的…” 我将白天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 “所以,现在就是想办法如何拿回簪子了?” “嗯。” “要从乌童手里拿回来,还真不太容易。” “是啊,不能硬抢,只能智取。” 褚璇玑想了想,忽的出声说道:“有了,我们可以悄悄把簪子偷出来呀。” “偷?” “怎么偷呀?” “我们先去换衣服,然后去找乌童。” 我和褚玲珑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照褚璇玑说的,去换了件衣服。 三人换完小厮男装衣服后,便来到乌童住的房间,因为是偷偷来的,所以我们几人说话的音量都很轻。 “乌童住这里面。” “璇玑,你让我们换成这样,难道这就是你想的偷簪子的法子啊?” “嗯,我们穿成这样,没人会注意到我们。” 这时,乌童走出了门,一位点睛谷的弟子刚好经过,来到他面前,开口问道:“师兄,澡堂怎么走啊?” 乌童伸手一指:“哦,从这儿往那边走。” 点睛谷弟子:“多谢师兄。” 我注意到乌童腰间的袋子,猜测银簪就在里面,褚璇玑也看到了。 “簪子肯定在那袋子里。” “小声点,璇玑,一会儿你和星灵就假装扫地,挡住乌童的视线,剩下的交给我,我去把那个簪子弄过来。” “还是我去拿,你和璇玑挡住他。” “也可以,不过萱瑶你要小心点。” 乌童指完路,便继续往前走去。 “他走了,我们跟上。” 我们三人轻手轻脚地跟着乌童,只见他走进了一个房间里。 褚玲珑小心地把房门打开了一些,探出脑袋往里面一望,结果发现这里竟是… 只见她神色慌乱地将门关上,随即转过身,堵着不让进去。 “怎么了?” “玲珑,你为什么又把门关上了?” “璇玑,星灵,这里是男弟子澡堂,里面的人没穿衣服。” “洗澡当然不穿衣服了。”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褚玲珑有些激动:“可是女孩子不能看他们光着身子!” 我疑惑:“不能吗?” 褚璇玑同样不明白,出声询问道:“为什么?” 褚玲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她自己也还只是个小女生。 褚玲珑磕磕绊绊:“因为,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传出去,我们女孩子进男澡堂会很不好的,要不然就算了,不过就是个簪子嘛,我们找别的赔给司凤行不行?” 我果断摇头:“不行,那是司凤娘亲留给他的东西,是很珍贵的,我是一定要把它拿回来的。又想了想:“这样,你们俩在外面等我,我进去拿。” 说着,我便开门走了进去,褚玲珑想拦却没拦住。 “哎哎,星灵” “萱瑶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刚进去一个我,结果褚璇玑又走进去了,褚玲珑只好在门口替我们俩把风。 澡堂内—— 一走进去,里面全是男子,但因我穿着澡堂工作的小厮衣服,所以并未有人注意到。 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褚璇玑的声音。 “星灵” 我一回头:“璇玑,你怎么进来了?” “我来帮你找簪子。” “那我们分开来找吧。” “嗯。” 两人分开寻找,效率就高了很多,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乌童洗澡的位置,顺着他所在的方位,开始翻找起衣服。 “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快点找吧。” “好。” 片刻后,我找到了乌童的袋子,随即伸手将里面的银簪取了出来。 原本好好洗澡的乌童,只是稍稍往自己的衣服那儿一瞥,却看到有人在拿自己的东西。 “喂,你们干嘛呢?” 我一愣瞬间慌了,糟了? “璇玑,你和玲珑先走,我把乌童引开后,再去找你们汇合。” “可是…”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闻言,褚璇玑点头应道,随即往外跑去,拉着门外的褚玲珑快速离开,我在她们之后跑出门。 乌童迅速拿起外衣披上,追了过去,而我则是故意往相反的方向跑,为的就是给褚璇玑和褚玲珑多争取些时间,让她们俩能够安全离开,自己也好把乌童引过来,果然,乌童朝我的方向追来。 我引开乌童好一会儿了,想来褚璇玑和褚玲珑应该已经安全。 现在只需自己赶紧脱身,可是身后的乌童却加快了速度,情况有些不妙。 我边跑边快速地扫了眼四周,想着该往哪里跑才好甩开乌童,只是这附近的房间,却让我觉得眼生,看来我是跑到了自己没来过的地方。 这下有点麻烦,不熟悉地形,不好走啊。 而身后的乌童愈发地近了,最终他追上了我,因不知对方是谁,抬手便出招攻击,我立刻躲了开来,我必须赶紧离开,不能与他多做纠缠。 但乌童紧追不舍,近身的交手对苏萱瑶来说,可不太利,乌童一个伸手,干脆地抓住我帽沿后的带子,随即快速一扯,我的长发没了帽子固定,径直柔顺的滑落下来。 看着我头发披散的样子,乌童瞬间停在原地,微微有些晃神。 哎呀,帽子,不管了,先溜了再说。 随即,我转身要跑,乌童猛的回神,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回来,右手一转,将我反扣住,一连串动作流畅无阻。 乌童嘴角轻勾:“没想到,竟然是你。” “你,放开我。” 我想要挣脱开,可是女子的力气终不如男子,再加上手又被他捉住,乌童很是轻松地控制住我。 “那你把手松开,将这簪子给我。” 我一听,连忙握紧手中的银簪。 “不可能,我才不会给你呢,再说了,这是司凤的东西,我更不可能给你。” 乌童听到我喊禹司凤的名字,心里有些不舒服,手上的力度瞬间加大了些,攥得我的手有些生疼。 “你倒是很在乎禹司凤啊。” “当然啦,司凤是我的朋友,你快放开我。” “呵,真的只是朋友?” 我实在不懂乌童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乌童似笑非笑:“那便希望是你说的这样。” 话落,乌童夺走我手上的银簪,随后松开了我。 “银簪?!乌童,你把它还来!” 我上前去拿银簪,乌童脚步微动,往旁边躲闪着,脸上带着笑意地望向我,似是故意逗弄我,开口说道:“你不是有痒痒粉吗,怎么不用了?” “我…” 我在换衣服的时候,把痒痒粉放到了桌上,如今我身上只带了几瓶药。 “就算不用痒痒粉,我也能拿回银簪。” 我忽的喊道:“司凤,六师兄,你们来了。” 乌童闻言,立刻警惕地转过身,而我趁此时机,快速准确地拿走银簪,转身就跑。 乌童反应过来:“别想跑。” 乌童一个飞身,转体落地,把手放在我面前的柱子前,见眼前的路被拦,我连忙转身,可是没想到另一边也被拦住了,此时的我被乌童困在中间,左右都走不了。 “这回,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我护住簪子:“你这人怎么这样,这银簪又不是你的,干嘛总是追着不放?” “谁说我只追簪子的。” “不追簪子,那你为什么拦我?”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猜不透乌童在想什么。 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似乎在往这儿走近,我微微侧身,手肘不小心触到了一块凸起,不明显的方块,“咔哒”一声,像是什么机关启动的声音。 我和乌童所站着的地方倏地一震,脚下的地板瞬间向下打开,两人还来不及反应,就直接掉了下去。 两人下去后,地板迅速合上,一切再次回归平静,仿佛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知下坠了多久,终是到了地面,而我因突然下降,双目紧闭,隐约感觉好像到底了,可奇怪的是,掉下来竟一点也不疼。 我有些疑惑,而后微微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但周围竟是黑的,没有一点亮光。 忽然有什么抓住了自己,我条件反射地喊了出来。 “啊!什么东西呀?” 嘴上喊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一直挥手乱打着。 “喂喂,雪星灵别打了,是我,乌童。” 我停下:“乌童?你刚才干嘛不出声啊,我还以为是…” “你以为是什么?” “难不成…是鬼啊。” “鬼,哪里有鬼?” 我看向背后,可是因为黑,什么也看不到。 “我乱说的,这里哪有什么鬼。” “你骗我。” 乌童摊手:“我只是随口猜一猜。” 我没有理会,只是抬手催动火诀,在附近找了根木棍,将其点燃。 因火光使得周围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我和乌童这才看清了这里的样子。 “这地下怎么还有一个房间?”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没来过这儿。” 我细细地查看起房间,发现这里的地面,桌子,椅子,到处都沾着些许灰尘,像是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这房间像是荒废了许久,连蜘蛛网都结上了。” “我说,谁这么有闲情逸致,还在地下建一个房间,是没事情做吗?” “不清楚,那是别人的想法。” 忽然,乌童伸出手,出声说道:雪星灵,把簪子交出来。” 我闻言握紧:“我才不会给你,你休想拿到。” “是吗,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在这么小的房间与乌童交手,可不太有利,我思绪转动,忽的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少阳,没有我给你带路,你是走不去的。” “你要是敢抢银簪,我就不告诉你出去的路。” 乌童瞬间夺过我的火把,将我逼到墙角处,眉梢微挑,笑着反问道:“你不是没来过这儿吗?又怎么会知道出去的路呢?” “没来过又怎么样,少阳的机关我熟悉得很,当然能出去啦。”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也没什么信心,但是决不能让乌童看出破绽,所以我强装自己很有底气的样子。 “你以为自己就逃得出我的手心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把出口的位置说出来。” “我才不会受你胁迫呢,不可能的,你不要妄想了!” 望着我倔强的模样,乌童脸上的笑意加深,似是很喜欢看我不甘的样子。 “倒是有勇气”乌童忽然改口:“我暂时不抢簪子,等我们出去了再说。” “欸,真的?你不许反悔。” “不反悔。” 我和乌童达成协议后,便开始寻找出去的路,可是两人却发现这房间竟没有门。 “怎么连门都没有,不会只有上面那一个出口吧?” “不对,既然建了这个房间,就一定不止这一个出去的路。” 我伸手在房间的石壁上摸索着,果不其然,发现了一块三角形的凹陷,随后,我便按了下去。 右边的石墙开始缓缓上移,一条走道显现在眼前。 “是暗道。” “走吧。” 两人抬步往里面走去,经过一条较长的密道后,来到了另一间房中。 “又是一个房间,难不成这人喜欢建迷宫?” 而此刻的我沉浸在思考中,并未注意乌童说的话。 我沉思道:“方块,三角形,那接下来的…” 乌童在四周的石壁上寻找着机关,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不禁有些沉不住气,抬脚把旁边的椅子打翻。 乌童的动作打断了我的思索,突然一旁的墙壁射出几道暗箭,我见状,立刻推开乌童。 “小心!” 躲开暗箭后,我看向周围,似是没有暗器了,可乌童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 我起身:“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我之前可是一直想夺簪子的。” 我反问道:“那我为什么不救呢?” 闻言,乌童一时间语噎,不知该说什么。 我继续道:“银簪和救人本就是两回事,看到别人有危险,自然要救啊,而且,我不想看到别人在我面前受伤。” 说着,我似是想起了自己当初选择学医术的初衷,自己是在母亲离开后,学习了医术,这样做是为了救别人,但同样的,我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自己眼前受伤。 听完我说的话,乌童神色微愣,静默了一刻,而后他慢慢起身,继续寻找着出去的路,只是相比较于之前,安静了许多。 虽有些不解乌童是怎么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出去,接着,我继续思索了起来,忽的灵光一闪,想到了刚才一直解不开的答案。 “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怎么出去?” “跟我来。” 我来到桌前,从桌子的左脚开始出发,往前走三步,而后走一个圈,最后走至圈中央停住。 随后,我俯身蹲下,在地上找到了圆形图案,继而用力一按,一边的石壁开始下移,而外面便是出口。 “成功了。” 我有些开心地往外走去,可是刚踏出门口,背后却有几个飞镖快速袭来,身侧的乌童连忙抱住我躲开攻击,可他的手臂却不慎因此撞到了石壁,有些擦伤。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刚刚是被乌童救了。 “乌童,谢谢你救了我。” 乌童闻言,眼眸微晃,迅速偏过头,有些傲娇地说道:“不用,你刚才也救了我一次,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这下我们扯平了。” 我忽的发现,乌童好似也不是一个很坏的人,继而微微低眸,注意到乌童手臂处的衣服破了,还受了伤,一定是因为刚才救自己的原因。 “你受伤了!” “只不是轻微擦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拿药涂一下就好。” 我伸手掏出自己带着的创伤药,递给乌童。 “我这儿有药,给你。” 乌童嘴角微挑:“怎么?你关心我啊?” “都受伤了,还那么多话。” “你是为了救我而受的伤,我不想欠别人人情,这药疗伤效果很好,涂几次后就能痊愈了。” 话落,我将药塞给乌童,由于现在已经走出了密室,我担心他又会来抢银簪,给完药后,我便立刻跑走了。 乌童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我跑走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微低眼眸,看着手中的药瓶,用指腹轻轻摩擦着,随即将它紧握于掌心。 琉璃31【温溪】 跑了好一会儿后,我见乌童没有追上来,微微松了口气。 “呼,还好我跑得快。” “不过地下的那个房间,里面的解题暗号…怎么会是辛叔叔之前教我的那个呢?” 我抿嘴思考,但转念一想,只凭解题暗号也说明不了什么,或许只是巧合。 “方块,三角形,圆形…还少了一个图案,看来真的只是凑巧而已。” 我放下疑虑,想着要赶快把银簪还给禹司凤,相信他看到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而另一边的禹司凤,正拿着他母亲的画像独自呢喃道:“还好有我娘的画像在,我记得她的样子最重要。” 不一会儿,禹司凤收起画像,转头看向桌上的小银花,轻轻地抚着它的脑袋。 “小银花,别担心,纸鹤已经被我拿到了,至于银簪,我一定会想办法拿回来的。” 忽然间,小银花窜下了桌子,往门外爬去,似是有人要来。 禹司凤有些疑惑地起身,走至门口,结果有一个小身影突然撞了上来,禹司凤闻到那缕熟悉的清香,下意识地抬手护住。 “哎呀。” “没事吧?” “司凤。” “怎么跑这么快?” “我是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说着,我将银簪小心地拿出来,禹司凤最先注意到我手上的红痕,就连手腕上也有一些,像是被人用力抓着的迹象,神色瞬间变得担忧了起来。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啊?”我低眸:“哦,司凤你说这个呀,没事的,就是些红痕,很快就会消失的。” 我看到后,很快就想起红痕的来源,应该是刚才被乌童用力攥紧的痕迹。 自己倒是没有太过留意它,可禹司凤却很是在意。 随即,禹司凤将我带到桌子旁,轻轻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坐下。 “坐下。” “哦。” 禹司凤俯身蹲下,低头细细地检查着,原本白皙柔软的小手,现在却印上了红色的痕迹,虽然只是轻伤,可是在禹司凤看到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还是不自主地跟着痛了一下。 “是因为帮我拿银簪弄的吗?” “这个不重要,你看,我帮你拿回了你最重要的银簪。” 一说完,我就将银簪放到了禹司凤的手上。 禹司凤微低眼眸,看向手里的银簪,那上面还残留着些许余温,丝丝缕缕地渗透进禹司凤的内心,望着它,禹司凤眉眼闪烁,瞳孔微怔,银簪回到自己手上,自是高兴的,可是,心底仿佛还涌动着其他的情绪。 等禹司凤再抬起头时,他的眼眶有些湿润,眼尾处漾开了一抹红晕,目光注视着我,心亦暖亦动。 “司凤,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禹司凤转眸,双眼微眨:“我去拿药,等我一下。” 话落,禹司凤便起身去拿药箱,我连忙开口说道:“司凤,不用了,这个没关系的,明天它自己就会好了。” 可是禹司凤还是坚持去拿药箱,而一旁的小银花见自家主人离开“蹭”的一下爬上了桌子。 “小银花。” 我看到小银花有些开心,伸出手轻轻地一戳,小银花亦是用脑袋回击着我的手指,一人一蛇玩得不亦乐乎,小银花的尾巴还时不时地跟着一起晃动。 玩了一会儿,禹司凤拎着药箱回来了,开口说道:“把手伸出来。” “手?我的手是伸着的呀。” “我是说,把手,放到,我的手上。” “司凤,你说话怎么又开始一顿一顿的了?” 禹司凤微微侧头,轻吸了一口气,重复道:“把手放到我的手上,先伸左手。” “哦。” 我乖乖地将左手搭在禹司凤的手上,我的手很小,仿佛只需将手稍稍收拢,就能把它全部裹入其中。 禹司凤忽的回神,摇了摇头,自己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随后,他拿出药膏,抹了一点在我的手上,继而慢慢地将它晕开,仔细涂抹着。 “以后不要说自己没事,没关系之类的话,女孩子的手是很重要的,需要好好地护着。” “但我真的没事啊,而且现在一点也不疼,真的。” 闻言,禹司凤涂药的动作微微一顿,可是我会心疼。 禹司凤抬眸:“你现在是伤患,要乖乖听话。” “哦。” 但这句话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我本身就白,如今那伤口的红色更显得我的皮肤白的异常,禹司凤越看越心疼。 禹司凤一边为我上药一边问:“那个乌童,他心胸狭隘,你以后尽量避而远之。” “对了,你是怎么拿回这个银簪的?” 说着,禹司凤注意到我穿着一件男装,不禁有些疑惑。 “还有,为什么要穿成这样?”禹司凤见我披头散发模样,他转眸又双眼微眨:“你怎么拿回来的?” 我挑了挑眉,自豪地说:“厉害吧!这可是我趁乌童洗澡的时候偷出来的!” 一听到“洗澡”两个字,禹司凤神色一惊,瞳孔骤然睁大,直接激动地站了起来,脸上亦是惊诧的表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你进,男弟子,澡堂了?” “嗯。”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进,男澡堂呢!” “可是,只有在乌童洗澡的时候,才有机会呀,司..司凤,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你可知...女子是不能随意进男子澡堂的…。” 我愣懂的点了点头,禹司凤见我一副“我知道但我就是做错了,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就是不改”的样子,心里更是窝火。 他继而出声问道:“那我问你,你可看到什么了?” “我没怎么在意,只知道里面的人光溜溜跑来跑去,不过我也看过司凤洗澡,也没什么不好啊!” “你知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对女孩子多不好啊!” “可是我之前不就是看过你洗澡吗?有什么不好的啊?”我歪了歪小脑瓜疑问到。 禹司凤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我很不好。” 我一直看着禹司凤的眼睛,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想不出来。 我的意思是我跟别人不一祥,要是遇到惹事生非的人,把今天的是传出去去,搬弄是非,添油加醋的话,对你的影响真的很不好的。 “我又不能强抢,我又打不过!”我瘪嘴,一激动,便举起了小手,做了小动作。 “把手放下,药还没涂完!” “哦!” 我乖乖的放下手臂。 禹司凤蹲下,执起我的左手继续涂药,继而出声问道。 “还有,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以后不可以随意和异性有肌肤接触,另外,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我默默地重复着禹司凤说的话,忽的低眸注意到禹司凤给我受伤的手,开口问道:“那司凤你现在…是干嘛呀?” 此言一出,禹司凤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颤,有些慌乱地伸手去抹药膏,却不小心将药瓶整个翻倒在地。 “我来捡。” 说着,我俯身向前探去,可是却和一同往前俯身的禹司凤撞在了一起。 两人的额头碰到了一块儿,我立刻抬手,轻柔地揉着禹司凤的额间,随即,上前在他的额前轻轻吹气。 禹司凤神色一怔,眉眼微颤,我近在咫尺的距离,加上额间传来我吹出的热气,使得他的耳尖瞬间染上绯红,渐渐向脸颊扩散开来,而心在那一刹,也仿佛漏了一拍,随即砰砰地开始乱跳。 “司凤...那个...我没事,你别担心!” 听我这么说,禹司凤微微抬眼,此刻他的眼里盛满了悲伤。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了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附在了禹司凤的眼睛上。 那双眼睛,是我觉得禹司凤身上最好看的地方,那双眼睛可以抵挡世间所有的污浊,所以我不想看见禹司凤那样。 “司凤,我没事,我又不疼!” 听我这么安慰自己,禹司凤的心里确实越来越难受,好像曾经也有个人,带着满身伤痕,同他站在一起,却对他说“我不会疼” “我说过,我会心疼!” 听禹司凤这么说,我乖乖闭上了嘴巴,早知道自己就不该说自己腿疼,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真是个榆木脑袋。 禹司凤见我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吓到我了,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开口说到:“你...为何执意要帮我拿回簪子?” 或许禹司凤想要问的并不是这个,但是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窥探我的内心,他没有足够的自信,但是他却有很强的好奇心 我被禹司凤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磨蹭了半天才开口道:“我就是觉得那个东西对你挺重要的,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我或许不知道,禹司凤的心很软,软到一句“不想让你不开心”就能让他热泪盈眶,软到他这颗心从此离不开我。 也许我是真的脑子不开窍,不懂得褚玲珑说的情爱,也不懂禹司凤对我明目张胆的暗恋,但是我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想看着他永远开心,那么这样就够了。 禹司凤替我上好了药,看着我眼巴巴地望着他的样子,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把将我拉进自己的怀里。 我没有挣扎,禹司凤的怀抱很温暖,我不知道的是,曾经的多少个夜晚,自己都被一个人搂着入睡,那个人用自己温暖了我 “灵儿” “嗯” 我以为禹司凤在唤自己,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声,回答完才发现,禹司凤好像是有话要和自己说:你什么都不需要为我做,你再等等我,等等我就好。 我虽然不知道禹司凤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还是点了点头,后来当我再回想起这段话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么早,他就已经和自己坦白了,早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 “再等等我,等我想好怎么告诉你这一切,再等等我,等你把我记在心里,等我们被世俗所接受。” 禹司凤以为他追了我十生十世,可他不知道的是,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我等了他十生十世。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相拥的姿势,直到门外传来了动静,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似是其他离泽宫弟子回来了。 “我看辛师兄胜算更大,我们离泽宫一定能夺魁。” 禹司凤四周看了看,这屋中也没什么可躲藏的地方,可就在禹司凤寻找的时候,我已经爬上了他的床,盖上被子,冲他挥了挥手。 “司凤!” 我小声地喊着禹司凤,禹司凤见人都跑到自己床上去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赶紧也躺到了床上 我身量小,躺在里面,禹司凤躺在外面,盖上被子,顺便还把蜡烛吹灭了,这样就看不出来禹司凤的怀里还有一个人。 不一会儿,若玉和其他离泽宫弟子走了进来,若玉最先发现禹司凤睡下了,可心里有些疑惑,以往从未见禹司凤如此早休息。 若玉询问:“司凤,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禹司凤应道:“嗯。” 若玉低头看到桌上的药膏,以为禹司凤受伤了,连忙出声关心道:“司凤你受伤了?!我帮你看一下。”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那,你今日为何和衣而卧啊?” “天冷。” “我帮你把被子盖好吧。” 话音刚落,禹司凤抬手一个施法,就将蜡烛弄灭了。 正在看书的离泽宫弟子,见光线突然变暗,起身问道:“司凤,你这是何意啊?” “熄灯睡觉,晃着我眼了。” 话语简洁明了,意思易懂得很,一旁的若玉闻言,俯身蹲下,开始收拾起桌上的药膏,但另外两名弟子却有些不满。 “那倒是,宫主首徒嘛,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岂用管别人。” “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我们这位宫主首徒,对别人的事管得可紧了,一门心思只想着和什么外人交朋友。” “听说,还想着帮少阳派那三个小丫头出头呢,招摇得很,宫规,怕是早就丢到九霄云外了吧。” “对啊。” “看来司凤是不想做离泽宫未来的宫主,倒是想留在少阳,做女婿了。” 可那两名弟子仍然没有停止言论,若玉起身制止道:“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明日还有要紧事呢,早些休息吧。” 两名弟子甩了甩衣袖,回到各自的床上休息。 若玉又转头望向禹司凤,眼眸微转,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随后,也回到自己的床榻休息了。 我原本用一只手臂撑着自己的身体,现在时间久了,手都麻了,只好换个方向,面对着禹司凤 小银花这时候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绕在禹司凤的脖子上,我伸出手和小银花玩闹着 “小银花,你今天怎么这么活跃啊?” 我躺在床上,仰着头,小声地对着小银花说话,吐出的热气一阵一阵地打在了禹司凤的喉结上。 禹司凤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偏生眼前这个人撩人而不自知,禹司凤也不好对我做些什么,只好忍着,却不注意,一时紧张,喉结滚动。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好奇地用手戳了戳,这样的场面羞得小银花再次躲回了禹司凤的衣袖里面 “司凤,这是什么啊?” 我好奇地问,禹司凤已经被我撩得面红耳赤,一时竟没有办法开口,良久才说。 “别乱动!” “哦。” 而后,禹司凤便轻轻地呼了口气,松开了手。 钻进外衣里的小银花又探出了它的脑袋,我目光锁定,伸手往前一抓,结果用力太猛,竟直接将禹司凤扑倒了。 不仅我有些微愣,就连禹司凤也同样愣住,小银花还抓空了。 “没抓住,差一点。” 此时,我感觉到手下面又有个凸凸的,奇怪,难道还不止一个? 禹司凤忽然瞳孔微慌:“起,起来。” “哦,我这就起。” 我刚起身了一点,忽的被什么东西又拽了回去,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睫毛微颤,望着我精致的小脸,禹司凤不禁喉结一动。 因重力关系,我那细柔如丝的秀发随之垂了下来,在禹司凤的脸颊上抚过,带动发香渐渐侵入他的鼻尖,亦掀起禹司凤心湖涟漪阵阵。 “司凤,那个,手腕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说着,我低下头,顺着手腕望去,自己和禹司凤手腕上绑着一根发带,是先前禹司凤在鹿台山买给我的那一根,可是它怎么会在这儿呢?自己明明将它收好了的。 原来是调皮的小银花干的,它不知何时拿走了我的发带,趁着两人分神时,分别在两人的手腕上绑了结。 今天晚上的小银花实在是太活跃了,接二连三的事情都是因它而起,只见它露出小尾巴微晃着,似是在说,快来抓我呀。 “小银花,我一定会抓到你的。” 话落,我又开始在禹司凤的胸前不断摸索着。 我的动作,引得禹司凤的心神再次荡起波澜,只见他眸光晃动,神色慌乱,不单是耳朵发红,面上的红晕相较于刚才,也更加明显,心亦不断地在加速乱跳。 不行,不能再让她继续这样了,随即,他立刻抓住我不断乱动着的小手,第一次可以忍耐,可第二次… 禹司凤越是这么说,我越是不安分,他禹司凤忍不住,只好抓住我的手,一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 “司凤?”我瞬间呆愣住了。 禹司凤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压在我身上后却没有了动作,又怕吵醒了其他人,好久过后才磕磕绊绊地说:“你...你以后...不...不许对别的男子如此!” 兜兜转转,禹司凤又变回了那个说话磕磕绊绊地小结巴,我倒是觉得他这幅样子可爱的很,故意说:“为什么呀?这个东西多好玩啊!” 说着,我又拿手摸了摸禹司凤的喉结,禹司凤恼我这幅无所谓的样子,又拿我没有办法。 忽然感觉自己心口窝有点剧烈疼痛,忍不住皱眉,连忙捂住胸口处。 禹司凤见状,连忙将我抱在怀里,瞳孔中流露着心疼与慌乱,他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减轻我的痛苦。 好在疼痛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便消失了,而且时间似是比先前短了一些。 “灵儿,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没事,已经不疼了。” 但禹司凤眉头却依然紧蹙着,我不想见禹司凤这样,抬手轻轻地抚开他皱着的眉梢。 “司凤,不要皱眉,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禹司凤闻言,伸手将我拥入怀里,他抱得很紧,刚才看到我痛苦的样子,自己的心猛的一疼,焦急且慌乱,若仔细些,还能发现他抱着我的身体有些微颤。 我似是感觉到了禹司凤的慌乱无措,内心的不安,出声安抚道:“司凤你别担心,我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状况的,而且我刚刚发现,疼痛的时间比之前短了一点呢。” “你这个笨蛋,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才更…”禹司凤声音微颤:“更加担心。” “可是疼痛时间的减少,也是一件好事呀,说不定之后就会越缩越短,然后就再也不疼了。” 而此言一出,好似是起了一点点效果,可是禹司凤却不想我再疼了,他开始思考起这一次疼痛的共通点,又开始担心以后会不会发作,依据先前疼痛发作的情况来看,禹司凤猜测这与灵儿不懂伤心,生气等等情感有关。 而解决的唯一方法,便是找到万劫八荒镜,从中找出原因,消除痛苦,这样想着,禹司凤找寻万劫八荒镜的决心愈发强烈,坚定。 “灵儿,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万劫八荒镜的。” “嗯,我相信司凤,一直都没有变过。” 话落,我忽的感觉一阵困意袭来,不知是因为天色已晚,还是因为适才玩得太久,有些累的关系,觉得禹司凤的怀抱暖暖的,有种催眠的魔力,更有股莫大的安心将我包围。 不知不觉合上了双眼,呼吸声渐渐均匀,平缓,仿佛进入了梦乡。 禹司凤见我熟睡,这才敢有所动作,低头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把手上发带解开,将其绑在了我的长发上,接着挥手撤去屏障,做完这些之后,然后打横抱着我回了我自己的房间。 “我等你再长大些,待你通人事,你便会是我的!”帮我盖好被子之后,禹司凤离开了我的房间。 琉璃32【乌童再用咒术】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褚磊和昊辰正在走廊里走着,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昊辰哪,在少阳一派当中,年轻人里面,我最看好的就是你。” “多谢掌门。” “少阳派先祖遗训,秘境事关重大,绝不可破,我旭阳峰一脉既已担负守境重任,那么定当誓死守护秘境安危。” “嗯。” ——秘境—— 夜里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地狼猜测少阳灵匙藏在秘境之中,便独自一人去闯。 但他没想到,这结界守护牢固,且结界之下竟还有上古烛龙看守,而这一攻击,也引起了秘境石异动,褚磊和昊辰发现后,立刻赶了过去,却并未看到是何人。 好在之前恒阳长老和昊辰已将结界加固了,牢固性已大大增加了,可褚磊还是有些担忧。 昊辰认为就算有好奇之辈,也过不了烛龙这关,而他也打算和禄阳师叔再多加几道防护阵,以防再有任何人靠近此处。 次日一早,过了一半的簪花大会继续进行,如今能留在场上的,都是各大门派中的佼佼者。 这一场,轩辕派对战浮玉岛。 石枫利用坤阴丹,功力瞬间增强,轻松打败了浮玉岛弟子,但也引起了东方岛主的怀疑和困惑。 “轩辕派石枫胜。” 东方清奇呢喃:“这轩辕派为何今年如此厉害?真是有点奇怪。” 这时,轮到禹司凤对战乌童。 禹司凤和乌童上台后,皆朝对方作揖敬礼,拱完手后,乌童望向自家师父,想起了比赛前,他对自己说的话。 回忆—— “乌童,你要记得,我见你诚心求教才破例收留你,若此次不能拔得头筹,你就不必留在谷中了。” “我一定会拿第一的。” 回忆结束—— 作为禹司凤的小后援团,台下的褚璇玑和褚玲珑自然是使出全力,为禹司凤助威加油。 “加油,司凤!” “司凤,一定要打赢啊!” 就连我也被她们俩感染到,出声喊道:“司凤,加油!” 禹司凤听到我的加油声,唇角轻轻一勾,心情看上去不错。 乌童迅速出手,率先发动攻击,想要抢得先机,获得优势,压制禹司凤,可是效果却并不如意,反而是禹司凤处于了上风。 尽管乌童使出浑身解数,却依旧不是禹司凤的对手,很快被他打倒在地,就连手中的剑也脱手了。 钟敏言激动:“好啊!” 褚璇玑和褚玲珑很是兴奋地拍着手,我也为禹司凤感到高兴,这场比试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可是乌童不甘心,若是赢不了这场比赛,自己就会被逐出点睛谷,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岂能就此服输,他不服,他一定要赢。 乌童想要赢下比赛的欲望太过强烈,终究侵占了他的内心,为了赢,他放弃用剑,准备再次使出咒术。 对于应对过咒术的钟敏言来说,他很熟悉这些动作,很快就看出了乌童的目的:“又是咒术!” 各派的掌门自然也看出来了,台下的褚璇玑和褚玲珑神色一愣,有些焦急,而我也望向了禹司凤,不知他会如何应对。 乌童手中的紫色雷电已经渐渐汇聚了起来,而后凝聚成一道攻向禹司凤,看台上的褚磊果断出手制止。 褚磊起身:“我记得,上次我已经说过了,不可以再使用咒术!第一次可以容情,第二次绝不姑息!” 东方岛主:“乌童,刚刚明明你已经犯规,我看这场比试啊,理应是离泽宫的禹司凤胜。” 乌童这样的偷袭犯规行为,也让容谷主觉得自己失了面子,起身训斥道:“没用的东西,废物,你就没有其他本事了吗?不拔头筹就不必留在谷中了。” “师父,弟子还有别的招数。” 乌童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了,恳求褚磊再给自己次机会。 “褚掌门,再让我比一次,我没有被禹司凤打败,不能判我输。” “都犯规了还不下场,不知羞,你们点睛谷是不是不懂规矩啊。” “你!” “不必再求,这场比赛点睛谷,输了。”说完,容谷主甩袖便要离去。 “师父,师父!” 可容谷主却不予理会,乌童见状,愈发地焦急,连忙拱手跪下,望向褚磊,哀求道:“褚掌门,再让我比一次!” 褚玲珑因之前的事情,对乌童心生厌恶,如今看到他犯规了,还不肯下场,便开口数落道。 “你说,尊严两个字怎么写啊?” “你给我闭嘴!” 乌童愤怒地喝道,眸中神色充斥着明显的怒火,我觉得乌童已被激怒,不能再说什么刺激他了,开口劝阻道:“玲珑,别说了,褚伯伯他们自有定论。” 褚璇玑也拉着褚玲珑的胳膊,劝说道:“是啊,玲珑,他这么凶,我们还是不理他了。” “没事,我偏说,你师父都让你下台了,你还在这儿,你是属癞皮狗的呀。” 乌童本就因自己输了比赛,要被赶出师门而不甘,心中愤懑,偏偏褚玲珑又出言撞到枪口上,这气自然就全聚在了她身上。 只见乌童眼底的怒气愈积愈大,恶狠狠地说道:“这么喜欢说,我让你开不了口!” 话落,乌童举剑便朝褚玲珑刺去,众人一惊,事情发生得太过迅速,都来不及反应,一旁的钟敏言只觉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玲珑,小心!” 褚玲珑也被乌童突然的攻击吓懵了,还没缓过来,只能下意识地往后退,神色慌乱,眼看就要刺中自己,刹那间,我一个闪身来到她身前,挡下了那一剑,两人双双落入水中。 褚璇玑着急呼唤:“玲珑,星灵!” 昊辰猛的惊起:“星灵!” 禹司凤瞳孔骤然一缩,心中焦急不已,而身体也已迅速做出反应,快速俯身入水,往我的方向而去,钟敏言也一同入水去救褚玲珑。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短暂,迅速,就连乌童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突然冲过来,剑上那抹明晃晃的鲜血瞬间刻在了他的眼里。 在看到我挡剑那一刻,其实他是想收手的,可是剑已经刺出去了,来不及收力。 “来人,将乌童给我拿下!” 乌童闻言,立刻使用符纸逃走,褚磊派弟子前去捉拿。 水下,我只觉自己的意识愈发模糊,使不上力,水不断顺着口鼻进入体内,使得呼吸更加困难,恍惚间,仿佛看到一抹身影向自己游来。 是谁? 还未看清面前之人是谁,我的眼前就骤然一黑,意识陷入了昏迷,待再次睁眼时,双眸不再如初,瞳孔覆盖上了一层隐隐的金黄色光,神色冰冷,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副身体岂是一个凡人能伤的!? 忽然我的眼睛一闭,再次陷入黑暗中,片刻后,禹司凤也游到了我身前,伸手揽住我,快速将人带至岸上。 与此同时,天界中的某一处亦发生了异常,一本空白的命簿突然悬空展开,有一页发生了自燃,瞬间被烧没了,继而它又再次合上,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惜的是,这一幕却无人看到。 琉璃33【昏迷不醒】 乌童见状,意识到大事不好,立刻转身想逃,却被昊辰用法术困住。 昊辰看着乌童握着剑的那把手,心中的怒气止不住,一挥手,便见乌童握着剑的那把手落下,昊辰竟是直接砍下了乌童的手臂。 乌童害怕地看着昊辰,他从前只觉得我的这位师兄高高在上,却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怎么样看也是个好欺负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乌童害怕自己丢了性命,用了最后一张符纸逃脱。 昊辰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他惊讶于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却一点儿也不后悔,也好,自己在天上没办法明目张胆地保护我,那么在人间,他就给我所有的偏爱。 “传令下去,捉拿乌童!” 乌童被少阳弟子追捕,正在奋力摆脱。 “站住,别跑!” 好不容易解决完一批弟子,却又有其他弟子陆续赶来。 “追,别让他跑了!” 乌童忍着伤痛,继续往少阳山下跑去。 禄阳师叔拜托雪严帮忙协助秘境加固,他欣然答应了,也因为这样,今早就没去簪花大会现场,刚做完一切,就听闻我受伤的消息,立刻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怎么样?我女儿的伤势如何?”这雪严虽然年过五十,也是极为心疼自己的这个唯一宝贝女儿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向九泉之下的阿莲交代啊? 褚磊也知道他在担忧什么:“雪兄,先别急,影红长老正在全力治疗。” 在场的几人当中,只有禹司凤还未见过雪严,但他也无暇顾及,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安危。 几人点了点头,便走至门外等着,禹司凤在出去前,回头望向面色苍白又昏迷的我,默默祈求着我平安,能够早些醒来。 此刻楚影红正在施法为昏迷的我稳定病情。 片刻后,楚影红停了下来。 “怎么样?” “我已经施法为星灵护住了心脉,应无大碍了,稍后我便为她施针。” 一旁的褚玲珑眼眶红红的,见我仍没有醒来,担心道:“可是姑姑,为什么星灵现在还不醒啊?她刚刚流了好多血!” “是啊,影红姑姑,星灵她何时能醒?” 钟敏言安抚:“玲珑,璇玑,你们先别急,影红师叔不是说无大碍了吗,星灵一定会醒过来的。” 褚玲珑一想到这都是乌童害的,心里就愈发愤怒:“就是那个乌童,一定要找到那个乌童替星灵报仇!” “好了,不要再打扰你们影红姑姑了,我们都先出去。” 一走出门,雪严便开口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磊叹了叹气,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雪兄,此事我也有责任,我们没能做好防护措施,害得星灵受了伤,是我没照顾好她。” 褚磊也是看着我长大,将我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如今我受伤,心中自是焦急不已。 “此事也怪不得你,只是那乌童如今在何处?” “我已派弟子前去捉拿,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此事,我少阳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雪严点头应道,现在他心里最关心的,是他的宝贝女儿的安危:“也好,那就交给你来处理,我现在只希望灵儿这丫头能够平安。” 褚磊安慰他不会有事:“放心吧,影红的医术我还是了解的,一定没问题的。” 雪严颌首,目光一直牢牢地注视着门口,不知里面是何情况,而褚磊因为需要处理乌童一事,所以只能先行离开。 褚璇玑和褚玲珑走了过来… “雪伯伯,星灵她一定会没事的。” “是啊,姑姑的医术很高超。” “嗯,我知道。”说着,雪严忽然走到禹司凤面前,拱手一礼,禹司凤见状,也随即要回礼,雪严伸手拦下他:“你救了灵儿一命,这一拜是我作为父亲,必须要谢的。” “她是我的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您无需道谢,只是晚辈还是慢了一步,让她受了伤。” 雪严叹了口气:“此事你已尽力,无需自责,只是这谢你还是要接受的,不然他心里过意不去,况且,于情于理,我是应该要谢的。” 禹司凤闻言,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接受了雪严的道谢。 雪严又问道:“不知少侠,你如何称呼?” 禹司凤拱手:“晚辈离泽宫,禹司凤。” 雪严点了点头,打量着对面禹司凤,似乎能看出他对自己女儿的好:“原来是禹少侠,我倒是曾听灵儿这丫头说起过你,只是一直未曾见过面,如今一见真是一表人才啊。” 就在这时,楚影红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几人立刻上前询问情况如何。 “如今已脱离了危险,你们大可放心。” 闻言,几人那悬着的心都渐渐放了下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首阳堂,五派掌门齐聚于此,为了处理参赛弟子乌童故意伤人之事。 一名弟子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启禀掌门,弟子办事不力,让乌童跑了。” “什么!” 马上封住所有山门出口,决不能让他给跑了! “是。” 那名弟子立刻退出去,带着其他弟子去封住山门出口。 “褚兄,星灵那丫头的伤势如何?” “唉,所幸未伤到什么根本,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褚掌门,今日之事容某实在是惭愧,不过我这儿倒是有祖师爷传下来的,上等的疗伤药,待会儿让弟子给姑娘送过去,希望能对雪姑娘的伤势有所帮助。” “我点睛谷管教不严,实在难辞其咎,那乌童本是半路拜到我的门下,本想引他走向正途,没想到,今日酿成大祸,如此我点睛谷也容不得他了。” “今日我就当着全天下各大门派的面,将乌童逐出点睛谷,从此,乌童与点睛谷再无半点瓜葛。” 只几句话,就将乌童与点睛谷分的明明白白,在场的人又怎会听不出来,离泽宫副宫主毫不留情地戳穿道。 “容谷主倒是推得干净啊。” “这人是逐了,那名次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为弥补过失,我点睛谷就此退出这次比赛,也是对大家有个交代。” 但乌童行事乖戾狠毒,如今畏罪潜逃,五大派觉得此人留在江湖上必定后患无穷,于是商量决定要联合捉拿乌童,以点睛谷为首,联同其他门派一同搜捕乌童回少阳问罪。 自此,乌童踏上了漫长的逃亡之路。 我从陷入昏迷开始,意识就一直恍惚,身体沉重,周围什么都看不到,黑漆漆的。 而昏睡中的我,睫毛轻颤,鼻间似是隐约闻到了一股极淡的樱花味,好像之前在秘境里也是这个气味。 ——分割线—— 虽说我的伤势不算太重,只是接连几日下来,都一直昏睡着,未能醒来。 禹司凤放心不下,每日都来守着我,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褚璇玑,褚玲珑和钟敏言三人正在照顾着我,忽的想起副宫主对自己说的话。 回忆—— “我们离泽宫的首徒真是出息啊,为了一个女子,连簪花大会都要退出。” 禹司凤作揖:“雪星灵是因为在赛场维护弟子,激怒乌童才受了重伤,如今她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弟子出于道义,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 元朗一听,忽的发声笑了起来:“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禹司凤,你是宫主寄予厚望的首徒,离泽宫的面子你是要争的。” “倘若你不想将功折罪,在簪花大会上夺得魁首,以减轻你丢了面具的罪责,那就随便吧。” 说完,副宫主元郎看了眼禹司凤,便离开了。 回忆结束—— 原来禹司凤为了我,毅然放弃了能让他拔得头筹的簪花大会。 禹司凤走进去,问道:“星灵好点了吗?” “红姑姑说了,再休息两天就能醒过来了。” “司凤,你先帮我们照顾星灵,我们去端些汤药过来。” 说完,钟敏言眼神示意褚玲珑:“走吧。” 褚玲珑很快领会,可是一旁的褚璇玑却有些懵懵的,褚玲珑见状,迅速将她拉走了。 禹司凤缓步至床旁,坐在了床沿处,注视着我,此刻的我双目紧闭,经过几日的照料,面色虽有好转,但仍有些苍白。 “灵儿,你何时会醒过来?” 梦境中—— 昏沉了不知多久,眼前猛的出现一双血色的瞳孔,我的身体顿时一颤,似是对这双血眸有种莫名的恐惧,但却又不能与其割舍,好似它已经和自己本身融为一体一样。 忽然间,有一个声音萦绕在我的耳畔。 〖“解封,让我出去!”〗 〖“什么解封?我听不明白。”〗 突然,眼前显现出一层防护罩样的东西,将我与那声音的来源阻隔开来。 〖“可恶,要不是那人加强了封印…”〗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呵,也是,你失去记忆,如今已成了凡人,又怎会知道呢。”〗 〖“不如我帮你回忆回忆吧。”〗 语毕,周围的一切发生巨变,我来到一个战火纷飞的战场,遍地的尸体与鲜血,我不想这样,想要阻止,可是无论我怎么做,那些人仿佛看不见我一般,不停地厮杀,战斗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他们仿佛不知疲惫,不停地打斗着。 〖“别打了,快停下,不要再打了!”〗 〖“没用的,这是你的记忆,改变不了的。”〗 〖“这是我的记忆?好多人,好多血…不,我不要看了。”〗 〖“不,看下去,一定要看下去,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的。”〗 那声音不断地在耳边蛊惑着,我捂住不想听,可那声音却一直在,消散不了。 “不要,不要…” 禹司凤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发现我眉头紧蹙,额间有些薄汗,嘴里一直呢喃着什么,俨然是陷入了梦魇中。 “灵儿!”禹司凤从衣袖里拿出一片树叶,用它吹响曲子安抚我 梦魇中的我,耳畔忽然传来一个轻缓柔和的曲声,眼前的厮杀声渐渐消散,就连那蛊惑的声音也一同消失不见了。 这曲声好熟悉,是谁? 而眼前的场景也转瞬一闪,我来到了之前那棵桃树附近,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为什么这里,我觉得以前好像梦到过? 这里是不是曾有两个人? 我慢慢走近桃树,那树上开满了茂盛的桃花,似有股若有若无的花香钻入了鼻尖,仿佛真的置身于那里一般,场景真实的让人感觉不太真切。 我微微抬手,抚着桃树粗壮的树干,闭目感受着,一来到这里,便觉得此地很是宁静,心境仿佛也深受感触,平稳了不少。 而此时,梦境外的我眉梢舒展,呼吸渐渐均匀,平稳,禹司凤见状,也慢慢停下了吹奏。 禹司凤轻柔地执起我柔软的小手,握入自己的掌心,灵儿,距离我回离泽宫日子越来越近了,可我在等你,等着你醒来的那天,我想与你好好告个别,不知你能否听到。 但我又怕自己等不到,你知道吗,若是能再看到一次你的笑容,我回去纵是刀山火海走一遭,也定能挺过去。 这样想着,禹司凤心中的不舍愈发强烈,他抬起另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替我整理着额间的一缕细发。 在静默一刻之后,禹司凤将我的手放入被子下,给我掖好被子,不让我着凉。 虽说现在出声打扰不太好,但我的身体状况,还是要按时检查的。 昊辰和楚影红也来看望我,昊辰见司凤在,轻咳了二声。 司凤起身,对着楚影红行了一礼。 楚影红面带微笑,缓缓道:“禹少侠这几天都来帮我们照顾玲珑,实在是有心了。” 司凤闻言,微微颔首,也并未多说什么。 “禹少侠这次救了星灵,我作为星灵的师兄着实感激不尽。” 昊辰温雅如玉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浅笑,接着又道:“想不到离泽宫,还有像禹少侠这样仗义行侠的弟子。” 这话说的就很有深意了,司凤淡淡一笑:“灵儿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希望她能早日醒来。” 琉璃34【司凤的担忧】 “放心吧!会醒来的。”楚影红笑着宽慰禹司凤,禹司凤微微颔首,便出去了。 昊辰看着司凤离去的背影,原本蓄满温柔的眸子变得凌厉无比,好似刚才的温柔都是假象而已。 楚影红为我检查了身体,确定已无大碍,笑道:“说来也奇怪,那一剑刺的程度也很严重,也才几日竟也好的差不多了……实在是令人惊奇啊~” 昊辰看了眼我,眉眼间皆是温和…… “这几日,各大派的补药也往她身上灌了不少,想来…是有些奇效的…星灵是个福大命大之人,一定会没事的。” 昊辰唇角微微上扬,化出温润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零星的光。 离泽宫一行人先行回去了,最后簪花仪式上,褚磊亲自宣布了禹司凤是本届簪花大会的魁首,可禹司凤并无半点喜色,他甚至在想…… 灵儿,这魁首之位我要不要都无所谓…… 我只求,你能早日醒来。 ———— 又过了两日,褚玲珑照常端着药来到我的房间,可是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星灵人呢?难道是已经醒了吗?” 钟敏言走进来:“玲珑,你怎么站着啊,汤药要趁热给星灵喝。” “不是,星灵不在床上。” “你说什么?”钟敏言侧头一看,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儿已然不见了。 “这…星灵怎么会不见了?” “我们快去告诉爹爹他们,找到星灵要紧。” 钟敏言点头应道,随后两人将这消息告诉了褚磊等人,而褚磊也立刻派弟子四处寻找。 另一边,禹司凤正准备去看我,元朗经过走廊,喊住了他。 “禹司凤。” 禹司凤行礼:“副宫主。” “你还知道我这个副宫主啊,这几天不见你人影,以为你把离泽宫的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禹司凤闻言垂眸:“弟子不敢。” 心收一收,东西也收一收,准备回去了。说完,元朗转身便要离去,禹司凤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副宫主,不是还有簪花仪式没有结束吗?” “现在胜负已定,让轩辕派捡了个便宜,哎呀,我们离泽宫真是高风亮节,把这魁首拱手让人了,谁还管他摘不摘得这簪花。” 元朗微微侧身:“怎么,你还不舍得走了?” 禹司凤眼眸微转:“没有,我倒是觉得如果就这么走的话,倒显得我们离泽宫输不起一般,副宫主,不如我们再等上几日。” 禹司凤想再多留些时日,他想等到我醒来,与我告个别,可这点小心思又怎么会瞒过副宫主元朗的眼睛,他自是看出了禹司凤的目的,也毫不避讳地直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话语一转:“罢了,我也不管你了,反正你是宫主的徒弟,回去自有宫主来收拾你,你在外面逍遥的日子也不多了,想好好珍惜这仅有的日子,我懂。” 元朗的这句话仿佛意有所指,只见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摇着手中折扇慢慢离开了。 禹司凤顿了一会儿,继而抬起脚步,往我的房间走去,可还没走到那儿,就先遇到神色着急的钟敏言跑了过来。 “敏言,你怎么跑这么急?” “司凤,星灵,星灵不见了!” 禹司凤一惊:“什么!怎么会不见呢?” “我也不知道,今早玲珑去给星灵送药,可是一到房间,就看到床上空无一人。” “现在师父已派出弟子去寻了,我也得去别的地方找找。” “我也一起去。” “也好,我们分开来找,这样会比较快,若是有消息,就互相通知对方。” 禹司凤点了点头,两人便往不同的方向去寻。 禹司凤把我有可能去的药圃找了一圈,仍是没有任何发现。 “灵儿,你在哪儿?” 我突然不见,让禹司凤的心绪慌乱,可是这样没有方向的乱找,根本无用,自己必须先冷静下来,这样想着,禹司凤停下脚步,认真思索,灵儿受了伤,就算醒来也不可能走这么远。 用什么方法才能准确找到灵儿的位置… 忽然间,小银花从禹司凤的衣袖里钻了出来,禹司凤灵光一闪,想到了办法。 小银花平日时常与我玩闹,一定对我的气味很是熟悉,说不定能找到。 镜头转换—— 众人焦急寻找的我,此刻正站在秘境的岸边,只是我瞳孔颜色竟是之前水中显现的金眸。 〖“没错了,就是这儿,我要找的就在里面,只是…”〗 突然瞳孔倏地一震,那红眸瞬间消退,恢复了正常。 〖“可恶,又是因为那人临时下的封印,我耗费了好大的力气,趁着她昏迷,虚弱期间,才掌控身体走到这里,可也只能维持这么一小会儿,如今只怕又要沉寂一段时间了。”〗 我眼眸微恍,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秘境,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自己当时受伤掉下了水,然后有人救了我,之后我好像做了噩梦,再后来… 我想要回忆起之后的事情,可是脑中那块记忆却是一闪而过的空白,继而一阵刺痛尾随而来。 我捂着头蹲下:“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小银花依据气味来到秘境,禹司凤看到了不远处蹲在岸边的我,发现我的神色似是面露痛苦,慌忙跑上前。 “灵儿!” 一听到禹司凤的声音,我转头望去,恍惚间,自己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我微愣:“司凤。” 可是才刚清醒一会儿,我的意识竟又再次远去,陷入了黑暗中。 我再次昏迷,禹司凤立刻抱起我去找楚影红。 楚影红检查我的身体,发现似是没有什么大碍。 第二日一早,我睫毛微颤,似是有了要苏醒的意识,慢慢的,慢慢地睁开双眼,偏头望向周围。 “这是我的房间?”我缓缓地坐起,说来也奇怪,感觉自己好似睡了很舒服的一觉,身体也轻快了不少。 就在这时,禹司凤走了进来,他来得比平日都要早,只因明日他就要离开少阳了,想多珍惜剩下的时间。 “司凤。” 禹司凤闻言,忽的愣在原地,耳边传来心念女孩的声音,他抬眸一看,看到我正望着自己,紧接着快步走到床旁。 “灵儿,你…醒了。” “是啊,对不起,一定让你们担心了。” “嗯,大家是很担心,可如今看到你醒了,比什么都好,我很高兴。” 我醒来看到司凤,也觉得好开心。 禹司凤嘴角微扬,忽的想起了什么:“我先去找影红长老,告诉她们你醒了,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好。” 不过片刻,褚璇玑等人陆续走了进来,褚玲珑最先冲过来抱住了我,褚璇玑也走到床旁,目光注视着我。 琉璃35【传音铃铛】 “星灵,当时那么锋利的一把剑刺过来,你都不会害怕吗?” “我也没想那么多,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玲珑受伤,然后身体不自觉地就冲过去了。” “你这傻丫头,我可比你结实多了,被刺一剑又怎么了,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多危险啊。” 褚玲珑想起先前看到我面色苍白,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的恐慌就愈发明显,她真的害怕我会离开。 “可我觉着自己也蛮结实的。” 禹司凤却说不赞同说道:“那也不行,身体不是铁打的,它也会痛的。” “哦。” “只是可惜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乌童,要不然我们就能看到他受罚,好好为星灵讨回公道!” 一想到这个,褚玲珑就有些来气,若是抓住乌童,她定要替我讨回公道。 “抓乌童?” “星灵你还不知道,爹爹和其他四大派一起下令,捉拿乌童。” “那不就是五大派联合捉拿吗?” 钟敏言点头说道:“是啊,是不是很厉害?” 褚玲珑却说:“有什么厉害的,那么多人去追,不是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 对于这件事,禹司凤有不同的看法,乌童自然要抓,但并不需要五大派一同出手捉拿。 禹司凤:“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处理得并不妥当,乌童只是一个普通弟子,却让五大派联合起来,用通缉令去捉拿他。” 而钟敏言显然没有抓住重点,他认为是乌童最先出手伤人,做错了事,自然要受到惩罚。 “那他伤星灵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今天的后果,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嗯。” 见两人误会自己的意思,禹司凤开口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乌童这个人心胸狭隘,做事过于极端,若是把他逼急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禹司凤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看着三人在这里谈论着各自的观点,我也想出声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我弱弱地举手:“那个,其实我觉得吧,虽然乌童伤人的确不对,可是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去抓呀?而且,若是乌童真的有心来认错,可一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只怕他会下意识地逃窜,根本不会再来的。” “的确,这样的做法,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我怎么听着,星灵你倒像是站在司凤这边的呀。” 钟敏言看了看禹司凤又看了看我:“还真像是夫唱妇随啊。” 其实钟敏言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但禹司凤一听,伸手握拳,掩嘴轻咳了几下,耳尖不禁泛起微红,我倒是一脸的茫然,嘴巴微抿,有些许困惑。 突然,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阵“咕噜”声。 我摸了摸扁扁的肚子:“那个,有吃的吗?我饿了。” 褚玲珑轻笑:“你这丫头,睡了好几日了,当然会饿啦。” “我都睡了好几天了?” “是啊,你这个小懒猪,可真够能睡的。”禹司凤的目光一直凝望着我,眉眼间沁着丝丝缕缕的温柔,脸上亦是因我醒转而迟迟不散的喜悦之色。 钟敏言观察细致地看出了什么,出声说道:“这样吧,我和玲珑,璇玑去拿吃的过来,司凤你就留下,替我们照顾下星灵。” 禹司凤微微点了点头,开口应道:“好。” “星灵,你等着我们,我们很快就会拿吃的过来了。” “嗯,你们可要快一点。” “没问题,保证不会让你饿着。” 随后,褚璇玑和褚玲珑,钟敏言三人走出房间,去厨房拿食物过来。 三人离开后,禹司凤想起我昨日突然不见,自己在秘境外找到我时,看到我蹲在地上痛苦的神色,心里有些放心不下,再次关切地问道:“灵儿,身体可还有其他不适吗?” 我摇头:“没有。”又看向他:“对了司凤,你是不是天天都来看我呀?” 禹司凤微微颌首,随即又有些困惑地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在昏睡的那段时间,好像隐约听到司凤你说的话了,你说想跟我告个别,司凤,你是要走了吗?” 闻言,禹司凤眼眸微颤,有些许诧异:“你…听到了?” “嗯,我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很好听的曲声。” 说着,我微微闭目,似是在回味着那平缓宁静的曲声,继续道:“紧接着,噩梦就消失了,后来,我隐约听到司凤你说话的声音,所以,吹曲子的,也是司凤你,对不对?” 禹司凤点头:“嗯,是我。” “司凤,你吹的是什么曲子?真的好好听啊。” “若是想听,我今天晚上再给你吹一遍,可好?” “好啊好啊,这样我不怕做噩梦了。” 望着我脸上洋溢的灿烂笑容,禹司凤不禁嘴角上扬,心情也被随之带动感染。 在我们两人交谈的过程中,褚璇玑三人拿着美食走了进来。 “吃的来喽。” “哇,好多的美味啊。” 看着这些美食,我抿了抿嘴,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吃吧,这些都是你的。” “那我就开动啦。” 由于饿了好几日,肚子里早就空虚了,我夹起食物,一个接着的一个吃进去,很快小嘴就被塞得满当当的。 禹司凤看着我的小吃样无奈一笑:“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我含糊不清:“嗯,好次。” 是夜,我由于吃的有点多,想要起身出去走走,消消食。 褚玲珑和钟敏言倒是颇有默契地一同出声,拜托禹司凤照看好我,因为她们知道,禹司凤明天就要走了,想给我们两人多留些时间说说话,一说完,他们俩便带着褚璇玑离开了。 “她们怎么走得那么快?” “也许她们还有事要做吧。” “是吗?” “灵儿,你想去哪里走走?” 我没有思考,直接说出了地点:“我想去桃林。” 禹司凤应道:“好。” 桃林—— 我和禹司凤慢慢走到了桃林,一路上,禹司凤都在想着该如何跟我说。 两人走到其中一棵桃树下,便停了下来。 “司凤,你看,桃林的夜色很美呢。”说着,我望向禹司凤,察觉到他有些心不在焉,开口问道。 “司凤,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跟我说呀?” “灵儿,我…明天就要离开少阳了。” 我一愣:“明天就走,这么快呀,我还有好多话想跟司凤说。” “没办法,簪花大会已经结束,所以,我也要回离泽宫了。” 禹司凤也同样不舍得离开,可是,已经没有理由再拖延时间了,况且,他犯了宫规,理应回去接受处罚。 “那我不就要四年见不到司凤了,还没法联系,整整四年啊?” 一想到要分别那么多天,我的嘴角就微微下垂,连我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禹司凤安抚我失落的情绪:“虽然这四年我不在你身边,不过联系的方法还是有的。” “真的?是什么办法?” 禹司凤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铃铛,随即牵起我的手,将其放入我的手心。 我一看:“铃铛?” “这是能千里传音的铃铛,只要施法就可以驱动它了,不管相隔多远,我都能听到。” “好厉害,千里传音诶,那这样的话,我可以天天和司凤你说话了。” 我伸手摆弄着铃铛,脸上再次有了笑意:“司凤,你放心,我一定会保管好它的,然后用它日日和你聊天。” “嗯。” 而后,我们两人一同坐在桃树下,欣赏这美丽的夜景。 “司凤,我想听你吹曲子。” “好。” 话落,禹司凤取出一片树叶,放在嘴边,继而平静素雅的曲音缓缓流出,我细细聆听,认真享受着那曲声。 渐渐的,我听着这曲声,双眼不自觉慢慢阖上,脑袋向一侧倒去,倚靠在禹司凤的肩膀上,嘴角仍留存着些许笑容,似是入了美梦一般。 我仿佛梦到有两个人也坐在桃树下,其中一人靠在另一人肩膀上,宁静而安心。 禹司凤吹了一会儿后,曲音渐渐停下,视线看向身侧的我,望着我安静的睡颜,眼中的柔意愈发加深。 禹司凤轻声:“灵儿,你知道吗,这次出门能遇到你,认识你,是我此生幸事,我会记得我们的四年之约,不管有多难,我们一定会见面的。” 片刻后,禹司凤动作轻柔地抱起熟睡我,慢慢地往房间走去,走的每一步,每一秒,都让他格外珍惜。 走至房间内,禹司凤将我缓缓放到床上,刚要转身离开时,我忽的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嘴里呢喃道:“别走。” 禹司凤闻言,回头凝望着我,继而反握住我的小手,慢慢俯身弯腰,在我的额间落下轻轻的一吻。 禹司凤轻语:“晚安。” 第36章【四年之约】 次日一早,禹司凤来到我的房间,想与我最后道个别,可是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人。 “奇怪,灵儿人呢?” 禹司凤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我仍是没有回来,他只好先前往山门口了。 来到少阳山门口,就看到褚璇玑和褚玲珑,钟敏言三人正在那里站着,钟敏言最先注意到禹司凤,抬步走了过去,褚璇玑和褚玲珑两人紧随其后。 “司凤,你要走了?” “嗯。” 禹司凤的视线在周围寻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自己最想见的那个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司凤你能不能再等等,我看到星灵今天很早就出去了,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若是她回来看不到你,一定会很难过的。” “是啊是啊。” 褚璇玑话音刚落没多久,不远处就传来了我的声音。 “司凤,等一等。” 禹司凤微微侧头,看到我正急匆匆地往这儿跑来。 片刻后,我来到了禹司凤面前,由于跑得快,不停地微喘着气,手里还拿着什么。 “司凤,这个给你。” 禹司凤接过:“这是?” “这是我在清晨时分接的桃露,然后加了佛手,松实,我记得司凤你之前说过,每日一杯,助修行。” “我说灵儿你怎么天没亮,就出去了,原来是去接朝露了。” 禹司凤闻言,神色一愣,原来一直都记得自己说的话,起早,不在房间,都是为了给自己准备这个。 “所以,你刚才就是在忙着做这个,对吗?” “是啊。”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但禹司凤更关心的是我的身体,毕竟我的伤还没完全好。 禹司凤担心:“你的身体还未好,万一受凉可怎么办?” “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就好好的嘛。” “况且,这是要给司凤你的,当然不能马虎,一定要最新最好的。” “笨蛋,其实你只要人来了,就足够了。” 禹司凤话语中带着些许宠溺,眸中亦是晕染起同样的温柔。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出声打断了我们两人的谈话,来人真是离泽宫的若玉。 “咳咳,司凤,时间差不多了,副宫主他们都等着呢。” 禹司凤点了点头,出声答道:“我知道了。” 钟敏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多保重。” “你们也是,多保重。” 随后,几人与禹司凤告别,禹司凤转过身,跟着离泽宫众人往山下走去。 “司凤。”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我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禹司凤这次回去,似是会发生什么,不自觉地出声喊道。 “司凤!” 刚说完,身体便已先冲了出去,禹司凤一听到我的声音,便回头望去,只看见一个身影快速接近,随即抱住了自己。 禹司凤顿时愣在原地,双手下意识地接住了我,静默一刻后,渐渐回过神,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有点开始担心了:“司凤,你的面具碎了,违反宫规,受罚真的不严重吗?” 禹司凤一听,神色微愣,继而微微抬手,轻柔地抚着我的头顶:“不严重。” “那你答应我,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就算是练功,也不可以太辛苦。” “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 得到禹司凤的承诺后,我慢慢松开了他,而后目送着禹司凤远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褚玲珑走上前:“司凤已经走远了,我们也该进去了。” 褚璇玑上前拉着我:“星灵,我们走吧。” “嗯,好。”话落,我们几人便往回走去。 一回到离泽宫,副宫主元朗和几位长老因禹司凤在外摘了面具,犯了戒规,便立刻召开会审,要按宫规惩罚禹司凤。 “将犯戒弟子禹司凤带入殿中!” 话落,两名弟子便押着禹司凤走了出来,他的手上带着厚重的铁链,跪在殿的正中央。 “禹司凤,你身为离泽宫首徒,宫主首选的继承者,不但不严于律己,为全宫上下做表率,反而将面具遗失在外露出真容,打破宫规,将离泽宫置于危险之中,你可知该当何罪?” “当受十三戒,弟子甘愿领罪。”禹司凤诉说得很是平静,对这惩罚也是自愿接受的。 “收了他的首徒令牌,即刻打入十三戒炼狱。” 话音刚落,坐在主位上的离泽宫宫主,开口打断道:“慢着。” 元朗和几位长老皆循声回头望去,看向坐着的离泽宫宫主。 “司凤此次乃初犯戒规,又事出有因,并非蓄意为之,而且面具也已全部找回,惩戒之事应另当别论。” “前两年本座闭关修炼时,司凤一直尽心侍奉左右,劳苦功高,本座还尚未嘉赏,今日犯错功过相抵,赏罚嘛,都免了吧。” “宫主。”罗长老拱手一礼,似是有不同的意见要说:“离泽宫数百年来的规矩,凡是弟子在外露了真容,就算找回面具,还是要打入十三戒炼狱塔。” 即便这弟子立有功劳,也当由两位宫主和四位长老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岂能说抵消就抵消。 副宫主抬手一摆,笑着说道:“欸,宫主看来这是,为自己的爱徒徇私啊。” 离泽宫宫主起身,径直走到副宫主面前,看了看他,继而又望向其他长老:“怎么,你们是觉得司凤为本座修炼护法的功劳,不够资格抵消这罪责吗?” 禹司凤犯的戒规可不止在外露了真容,损毁面具这一项,他和那几个少阳派弟子走得那叫一个近哪。 “那个叫雪星灵的丫头,两个人的情意可不止朋友这么简单,甚至为了她放弃簪花大会,让我们离泽宫白白丧失了做五派之首主事的机会。” “这是哪儿传的流言?不可能,绝无此事,深情厚谊,这好像是他自己说的。 随即,元朗转身看向禹司凤,开口问道:“禹司凤,你还记得吗?” 元朗之所以会转而去问禹司凤,是因为他了解禹司凤,知道禹司凤不会选择隐瞒,一定会说实话。 “记得,弟子对雪星灵的感情的确不止如此,弟子不敢欺瞒。” 而禹司凤也果真如他所料的一般,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这一切仿佛都在副宫主的掌控之内。 可这话落在离泽宫宫主的耳边,瞳孔骤然瞪大,随即他猛的转身,抬手就对禹司凤施法,生气地喊道:“禹司凤!” 禹司凤被施法悬于空中,而力量的大小自是掌控在宫主手中:“我看你是被外人迷了心窍了,说,说你知错了,你不过是年少无知,受人蛊惑,说,说你知错了!” 话语间,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但仍是控制着一些的,可禹司凤却依旧闭口不言,因为他不能欺瞒自己的师父,更不能对自己的心说谎。 看着禹司凤这副样子,离泽宫宫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生怕他走上了自己的老路。 忽然,元朗插话道:“他是不会说的,宫主,离泽宫的弟子一生不得对女子动心,一生不能娶妻生子。” 禹司凤身为离泽宫首徒,经不起考验,被外面的风月迷昏了头脑,自毁前程,数罪并罚,不得抵消! “宫主,禹司凤必须入十三戒炼狱塔!” “闭嘴!”离泽宫宫主猛的大喝一声,骤然收起手,禹司凤也随之落在了地上:“十三戒是什么地方,从古至今,进去的能有几个活着走出来,再说了,司凤是我离泽宫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我还要指望好好教导他,让他光耀我离泽宫!若是进了十三戒,折在了里头,将来还有谁能挑得起离泽宫的大任!” “哎呀,宫主,若是他走不出这十三戒炼狱,又怎么说得上是离泽宫的修炼奇才呢?” “您要是非要偏袒,以后离泽宫的规矩,可就立不住了。” “闭上你的嘴。” 闻言,元朗微微低头,不再出声,但身侧的一位长老却开口说道:“宫主,离泽宫戒规乃先祖创立,也向来由宫主与长老一同商议决断,没有宫主一言断之的道理。” 离泽宫宫主极为护短,可如今禹司凤承认自己对雪星灵的感情不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本就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维护他,再加上副宫主在一旁挑拨,身边的几位长老也是不断地施压。 无奈之下,宫主只好抬手扶额,装作头痛的样子。 “头疼,头疼至极,本座今日没功夫跟你们再议,先把禹司凤押入大牢,日后再论。” 说完,离泽宫宫主便转身离去,为今之计只能拖一时算一时。 “宫主,此事再拖也终要决断”。 “宫主,如此难以服众啊。” 几位长老在后面喊道,可宫主并未作声回答,只留下一个越走越远的背影。 “先把禹司凤押入大牢。” 随后,两名弟子将禹司凤带了下去。 对于离泽宫宫主的做法,元朗早就看穿了:“躲又躲得了几日,拖又拖得了几时?呢。 琉璃37【八卦的柳意欢】 禹司凤被带至离泽宫的大牢,关进了其中一个牢房,而牢中还有一位柳意欢大哥,正好是与他相邻的牢房。 禹司凤走了进去,刚好看到柳意欢正在玩着蝈蝈,开口打招呼道:“柳大哥。” 随后,禹司凤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而柳意欢听到熟悉的声音,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到禹司凤,不禁有些疑惑:“小凤凰?这怎么回事啊?” 柳意欢在看到禹司凤的神色后,很快就知道他是被关进来的:“你小子啊,还指望你进来给我送酒喝呢,这下倒好,你也被那两个老怪物关进来了。”说到一半,柳意欢又突感到有哪里不对,毕竟禹司凤平日里都很听话,始终认真恪守宫规,再加上他那护短的师父,柳意欢实在想不到,禹司凤会被关进来的理由:“不对呀,你可是离泽宫最有前途的弟子啊,你那个脾气古怪的师父,不是一向最疼你了吗?” “不怪师父,是我摘了面具,犯了宫规。” “又是面具。”柳意欢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这离泽宫就是总跟面具过不去。 这样想着,柳意欢的嘴上也不停,出声吐槽道:“这离泽宫真是的,整天为了张面具啊,喊打喊杀的,说什么只有宫中的弟子才是一家人,其实啊,根本就是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虽然知道了原因,但柳意欢难免还是有些讶异。 “欸,不过你小子,不是一向最循规蹈矩的吗,怎么把面具摘了?自己掉的?还是别人摘的?” 禹司凤低眸,脑海中忆着过往的一些记忆,嘴角也随之轻轻一勾。 柳意欢稍稍侧过身来,注意到禹司凤的神情好似不太一样了:“你小子不太对劲啊。” 看着禹司凤这不同于往日的模样,柳意欢的好奇心顿时上来了。 “等等啊。”刚说完,柳意欢便站起身,挥手一个施法,相邻牢房间的阻隔顿时没有了,随后他抬脚跨了过来,走到禹司凤面前蹲下身。 禹司凤看到柳意欢的这一波操作,不禁有些诧异,看了看铁栏,又望向柳意欢,开口说道:“柳大哥,你这…” “障眼法嘛,那我在这里这么多年,还能不做点手脚?我跟你说啊,这里的牢房早就被我打通了!”说罢坐在禹司凤旁边:“你看啊,别看我们离泽宫的牢房建立在苦水河之上,这底下四下全是咱们接受不住的苦水,看似很森严,其实不然。”小声:“我呀,早就挖了一条可以逃出去的密道,没有什么事情,是能难得倒你柳大哥我的。” 禹司凤一听,瞬间了然,难怪柳意欢被关在牢里一点都不慌张,原来这牢房早已困不住他了。 “所以柳大哥,你就经常溜出去见你女儿,既然你能溜出去,却不逃走,甘愿受困于此,都是为你女儿对吧?” 一下就被禹司凤猜中了全部,柳意欢抬手揉了几下眉梢。 “呃…” “我听说,老宫主曾用你女儿的性命,让你立下重誓,所以你才被困了十几年。” 柳意欢叹气:“是啊,要不是为了玉儿…说着,柳意欢的思绪顿时有些飘远了。” 但片刻后,柳意欢又很快收起情绪,他更好奇禹司凤面具被摘的事情。 “不要说我嘛,说说你,说说你。” 最初的话题再次被拉了回来:“你这个面具到底是怎么回事?被谁摘的?男的女的?漂不漂亮?” 话一出口,便直接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但禹司凤却没有回答,而是微低双眸,面容有那么些不自然,可唇角的浅笑却暴露了他内心的喜悦。 而柳意欢作为过来人,敏锐地察觉到禹司凤现在的表情,俨然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害羞了。”柳意欢的好奇心愈发加深,随即他掏出一个酒壶和杯子,这可是他在牢里惯用的手法,禹司凤早已见惯不惯了。 “来来来,咱们边喝酒边聊。”柳意欢倒了杯酒给禹司凤,见他没有要接过的动作,便直接自己把杯子放到他手上。 “来,拿着,喝。”继而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而禹司凤则是将酒杯放至在桌上。 “柳大哥,我从小在地牢里遇见你的时候,你就经常骗人喝酒,套人老底,你这个模样,可从来就没有变过。” 柳意欢笑了笑,闻着浓郁的酒香,陶醉般的喝了下去。 禹司凤话语一转:“只是,也只有你跟我说外面的事,你总说,人情纷扰,最是繁复,却也是最有滋味的,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柳意欢在旁边仔细地听着,而后身子随意地往后一摊,怎么说他也算是看着禹司凤长大的,自是对他颇为了解,看来这一趟下山,禹司凤经历了不少啊。 “哎呀,小凤凰,别看你平时总是冷冰冰的,但我知道,数你啊,最开窍,有点你大哥我当年的风范啊,遇到喜欢的姑娘了吧?” 禹司凤不语,但他此刻的沉默也代表了默认,随后,禹司凤拿起桌上的那杯酒,干脆地一口喝了下去。 而这时,柳意欢忽的想到了一个问题,眉头微皱,坐起说道:“欸,不对啊,你若只摘了面具,凭你在宫中的地位,还有你师父护短的样子,你师父肯定会千方百计的设法帮你免除刑罚。” “可你若是真承认了有喜欢的姑娘,那可就麻烦了,这十三戒的刑罚,估计你是躲不掉了,到时候,你师父也护不住你。” 这样想着,柳意欢看向禹司凤,出声问道:“你还没跟那几个老顽固,承认这件事情吧?” 但这结果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我不能对师父说谎,也不能罔对自己的真心。” 虽没有直说,但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柳意欢一听,语言上是严厉了些,但心里已开始为禹司凤着急。 “你这个小凤凰,平时猴精猴灵的,这个时候,你装什么愣啊,你知道那十三戒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既然犯了宫规,我甘愿受罚。” “你知道什么呀,这进十三戒哪是开玩笑的,凡是进去过的人,能出来的就没几个,柳意欢见状,更加沉不住气,直接站起来说道:我跟你说啊,那十三戒可是整整十三层,里面全是凶猛的异兽妖灵,噬魂噬心的邪魔阵法,受戒之人要从最底层一直闯到最顶层,才算是有生路。” “这么多年以来,能够活着走出来的人,寥寥无几,你不要命了!” “就算寥寥无几,也并非没有生机。” “天真,你这是在搏命!”柳意欢的眼睛不时地望向四周,大脑快速转动,想着有什么办法,能不让禹司凤进入十三戒炼狱塔。 柳意欢搓手:“不行不行不行。”忽的,柳意欢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办法,趁着四下无人,便蹲下身,小声地说道:“要不然这样,你啊,就顺着我挖出去的那个密道,赶紧逃出去算了,永远都不要再回离泽宫。” 可禹司凤早已下定决心,定不做离泽宫的叛徒,他这次回来,就是甘愿领罚,所以就算是独闯十三戒,他也是一定会去的。 禹司凤站起:“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以后便是离泽宫的叛徒,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即便犯了宫规,也不能畏罪潜逃让他蒙羞”。紧接着说:“更何况,我就这么一走了之,难道我要一辈子东躲西藏吗?” “小凤凰。” “柳大哥你放心,十三戒既然给人留了一条生路,那我便会在这个生路当中,闯出去。” 禹司凤看着牢门,还有人在外面等我,这是我与灵儿之间的约定。 随后,禹司凤微低眼眸,望向自己的小指,似是忆起了些美好的回忆,唇角微扬。 是啊,自己与灵儿还有约定,所以不管有多难,他定会在十三戒里寻到那一线生机,亦兑现两人的四年之约。 柳意欢知道禹司凤这人倔得很,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不管有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啊你啊,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琉璃38【师兄们的关心】 少阳山—— 我因要养病,所以这几日几乎都待在房间,不过好在还有褚璇玑她们会来陪我说话,解解闷。 就在三人有说有笑时,大师兄杜敏行和二师兄陈敏觉走了进来。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师兄们来看小师妹,你不乐意呀?” “怎么会,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星灵啊,你这次可真是太勇敢了,你知道吗,你救玲珑这件事都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在夸赞你呢。”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对了星灵,知道你养病担心你会闷,我特意给你带了样好玩的东西。” 说着,陈敏觉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有趣的小玩意儿,递给我。 我接过:“这个是…?” 这是万花筒,你只要用眼睛对准这个头看去,就能看到里面的样子了,然后转一转,还能各种各样的变化。 我一听,便拿起万花筒看了起来,里面的图案果真是五彩缤纷,很是好看。 “这里面好漂亮,璇玑,玲珑,你们快看。” “哇,好好看啊。” “真想不到,陈敏觉你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东西。” “当然,这可是我珍藏很久的小玩意儿。” 陈敏觉的这一举动,就连大师兄都有些被惊到了。 “二师弟,行啊,你连以前行走江湖的宝贝都舍得给星灵了。” “我们的小师妹这么仗义,我这个当二师兄也得仗义才行,况且,星灵可是我们少阳最受宠的小师妹,我怎么可能不对她好呢。” “星灵,我那儿还有很多宝贝,以后给你瞧啊。” “嗯,谢谢二师兄。” 杜敏行和陈敏觉逗留了一会儿后,为了不打扰我养病,便先走了,说明日再来看我。 “关心我们星灵的人真多,这几日数下来,师兄弟们送的东西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是因为大家都很喜欢星灵呀,我也喜欢。”话落,褚璇玑将脑袋倚靠在我的肩上。 我笑了笑:“我们璇玑也一样很可爱。” “对了,话说回来,簪花大会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 “星灵,司凤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怎么了吗?” 褚玲珑一听,猜想禹司凤之所以没有告诉我,大概是不希望她内疚吧,但这件事,根本瞒不了多久,我早晚都会知道,既然如此,那便还是由自己来说出口吧。 “司凤他为你放弃了比赛,最后是轩辕派的石枫师兄获得了第一名,摘取了簪花。” 闻言,我神色一怔,自己没有想到禹司凤竟会为自己放弃了比赛,失去夺得魁首的机会,我醒来后虽没问,但她一直都坚信着禹司凤会赢的,结果自己还是拖累了他。 “司凤他…” 说起来这一届簪花大会,轩辕派简直是异军突起,大爆冷门啊,星灵你是没有瞧见,轩辕派那帮人是怎么得意的。 说着,钟敏言双手环胸,学着轩辕派那些弟子们得意的姿势,继续说道:“一上来就是五派主事人的姿态,颐指气使起来了。” 我闻言垂眸:“可是,司凤他本来是可以获得第一名的,他为了我才…” 我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着被子,忽然,褚璇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星灵,你别这样。” “但是…我还是连累了司凤。” 褚玲珑安抚:“星灵,司凤他做这个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想他也不愿你这般自责内疚。” 褚玲珑的话,起到了些许安慰的作用,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另一边,褚磊眉头微皱,似是在为什么而忧心,昊辰开口问道:“掌门师叔可是在烦恼着什么?” 褚磊叹气:“唉,我是在担心璇玑这孩子,她修炼的资质如此愚钝,我如何放心得下,从小到大就不知危险为何物,已经无数次死里逃生,虽说她能够好好地长大已属不易,我不该强求什么。” “而她身边时常有玲珑和星灵护着,但是总也有疏忽的时候,就像她娘亲,也终究未能照顾她到长久。” “在簪花大会上,星灵就曾出手保护了璇玑,可星灵她也还是个孩子,不可能时刻都护着璇玑,所以,我觉得璇玑她得有自保的能力。” 褚磊缓缓叙述着自己的看法,昊辰闻言,点了点头。 “关于这个问题,我正好有些话要与掌门师叔说。” “哦?” “我师父看中了璇玑师妹是个可造之材,让我向掌门师叔讨要,做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 褚磊惊讶:“此话可当真?” 昊辰出声言明理由,说褚璇玑至纯至真最适合修炼大道无情诀,褚磊闻言,这才放心下来。 “另外,师父也想星灵一同进旭阳峰修炼,不知掌门师叔是否同意?” “当然,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啊,等过几天,星灵这孩子的身体康复一些,我便将她和璇玑一起叫过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 昊辰拱手:“谢掌门师叔应允。” 镜头转换—— 我在前往首阳堂的路上,忽然间打了个喷嚏。 “星灵,你是受凉了吗?” “没有啊,可能只是鼻子痒了一下,没事。” 说话间,我和褚璇玑两人也来到了首阳堂,而后,便走了进去,本以为里面只有褚磊一人,没想到昊辰师兄也在。 “褚伯伯,昊辰师兄。” “爹爹,昊辰师兄。” 对于昊辰的出现,褚璇玑以为是自己又犯了什么事情,抓着我的衣袖,稍稍往后了一些。 “星灵,我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看着褚璇玑下意识的小动作,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别担心,我想褚伯伯他们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我们说,不是来罚你的。” “再说了,你又没做什么。” “对哦。” 当着褚磊和昊辰的面,两人的窃窃私语自然是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昊辰抬手握成空拳,轻咳了一下。 “咳咳,星灵,你的伤如何了?” “我的伤已经没事了,谢谢昊辰师兄关心。” “嗯,那就好。” “璇玑,星灵,这次找你们俩过来,是有件事想征求下你们的意愿。” “意愿?是什么事啊,爹爹。” 我也同样有些不解,是何事需要询问我们的意见。 “璇玑,你之前不是说过,想要好好练功,保护身边的人吗?” “嗯,没错。” “那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你和萱瑶可愿来旭阳峰修行?” “旭阳峰?” “是啊,这可是你们恒阳师伯说的。”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我和褚璇玑可谓是一脸的懵,褚磊耐心地为两人解释了一番。 原来恒阳长老看中了褚璇玑的特殊之处,觉得她天赋异禀,要收她为徒,而我也是修炼天赋极好的苗子,所以想让我也一块来旭阳峰修炼。 “恒阳师伯?” “我,我这么笨,他还要收我为徒,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咳咳,没规矩,你恒阳师伯肯收你为徒啊,那不知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不就是嘛,我觉得恒阳师伯会选星灵去旭阳峰挺正常的,怎么偏偏还会收我这么一个榆木脑袋呢?” 褚璇玑想不通,为何恒阳长老要收下自己这样的弟子。 “璇玑,你不要否定自己,虽然因为某些原因,让你在修炼上面有了阻碍,可只要找对方法,你是不比别人差的。” “没错,璇玑,你没有去努力尝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你生来与旁人不同,六识未开,其实这也是你的天赋异禀,是旁人求也求不到的缘分。” 昊辰宽慰褚璇玑,是想告诉她,对于六识未开其实有好有坏,关键在于怎么看,如何看。 只是褚璇玑尚不能领会其中的含义。 “没有六识,是好事吗?” “我觉得,我还是希望璇玑能够像玲珑一样,体验正常人的生活。” 昊辰神色一怔,垂下眼眸,似是忆起了什么,微微有些出神,星灵,不管怎样,你果然还是没变,就连选择,也从未变过。 “总之,既然上天为璇玑你选定了路,那你大可不必怀疑你自己。” “对,璇玑,你要相信自己,我会一块帮你,大家也都会帮你的。” “嗯,那我们就一起去旭阳峰吧。” “好啊。” “看来,你们已经做好决定了。” “是的,褚伯伯,昊辰师兄,我和璇玑愿意去旭阳峰修行。” 既然已经决定好要去旭阳峰修炼,那自是要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毕竟旭阳峰不同与其他峰,在修行期间,它几乎都是不许有人上去看望的。 ——镜面一转—— 褚璇玑和褚玲珑,钟敏言三人已不在房间,而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摆弄着传音铃,在等着禹司凤的消息。 “司凤怎么还不联系我呀,不是说一回到离泽宫,就会联络我吗,算算时间,应该也到了呀,难道是还在忙吗?” “不然,我先联系司凤好了,可是,他要是真的在忙可怎么办?” 我有些纠结,不知该不该使用传音铃铛。 “算了,先试一试吧,若是不成功,就等一会儿再试。” 话落,我抬手凝聚灵力,转手一指,准确地启动了传音铃,继而摇了几下,对着它说道。 “司凤,司凤,你在吗?” 地牢里—— 禹司凤和柳意欢正在说着十三戒的事情,忽然,禹司凤感觉到怀里传音铃的异动,里面传来了我的声音。 随即,禹司凤立刻拿出传音铃,出声回道:“灵儿,我在。” “太好了,这个真的有用。” 身旁的柳意欢一听是女子的银铃般的声音,很快便了然,凑过来说道。 “原来小凤凰你还做了两手准备啊,灵儿,声音还挺好听的,听这声音肯定是个温柔的女孩,怪不得你会动心。” 传音铃里传出其他男子的声音,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司凤,你旁边还有别人吗?” 不等禹司凤回话,柳意欢便先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柳意欢,是小凤凰,也就是司凤的朋友,小灵儿叫我柳大哥就好。” 柳意欢也很是自来熟,听到禹司凤喊我为灵儿,便直接顺口地叫我小灵儿了。 可一旁的禹司凤闻言,神情忽变,似是有些在意这个称呼。 柳意欢忽然感觉到周身的空气冷了些,偏头一看禹司凤的神色,想着自己刚说错什么惹到他了吗?不过片刻,他便会意了。 “我刚刚那是口误,还是叫小星灵好听。” 另一头的我听得云里雾里,开口说道。 “司凤,他…” “没事,灵儿,柳大哥他就爱这样开玩笑,你叫他柳大哥就好。” “哦,柳大哥好。” “小星灵好啊。” “对了司凤,你回离泽宫后,宫主他们是怎么罚你的?” 柳意欢一听,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说起这个,小凤凰他…” 可是刚说出几个字,就被禹司凤打断了。 “咳咳。” “怎么啦?是出什么事了吗?” 柳意欢自是明白了禹司凤的意思,本来他还想让我帮忙劝劝禹司凤,但看这样子,是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了,随即改口说道:“没事没事,小凤凰可是宫主首徒,怎么会有事呢。” “真的吗?可是司凤他摘了面具,不是违反了离泽宫宫规吗?” “哎呀,小凤凰的师父很护短的,他怎么会舍得罚小凤凰呢。” “可…可是” “灵儿,我真的没事。” 闻言,我便稍稍放下心来,只是我一想到离泽宫之人对面具的重视程度,心里还是有些怀疑,不过既然禹司凤和柳意欢都说没事了,那可能就是真的没事吧。 “司凤没事就好。” 随后,柳意欢又与我聊起了天,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我似乎觉得柳意欢是个很善谈的人。 只是苦了一旁的禹司凤,明明是他与我联系的传音铃,现在大多数都是柳意欢在与我说话。 而柳意欢在聊天说话过程中,对我也有了些许的了解,他觉得我这个女孩蛮有意思的,的确不错,嗯,小凤凰的眼光真不错。 柳意欢觉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得留点时间给禹司凤和我单独聊聊。 “哎呀,我突然有点困了,小凤凰,你和小星灵好好聊啊。”一说完,柳意欢打了个哈欠,伸了下腰,装作自己要去休息的样子,走到了一边。 在柳意欢躺下后,禹司凤便出声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 “灵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完全没问题了。” “那便好。” 闻言,禹司凤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司凤,待伤好了之后,我决定好好修炼,然后,等到四年后,我就可以让司凤你大吃一惊了。” “嗯,我很期待。” “到时我们一起闯荡历练,找寻万劫八荒镜。” “好。”我眉眼含笑,心中不禁也有些期待,希望时间能早些到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褚璇玑的声音。 “星灵,爹爹有事找我们,要我们过去见他。” “噢,好,我马上来。” “司凤,我得先出去一趟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晚上再跟你联系。” “好。” 话落,我和禹司凤便暂断了联络,我便起身走出门,与褚璇玑一起前往首阳堂。 禹司凤刚放下传音铃铛,柳意欢忽的出现在背后,开口说道:“嗯,晚上再联络,不错。” 禹司凤一惊,转头就看到了柳意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柳意欢刚说要睡觉,根本只是个借口,他其实一直都在偷听自己与灵儿的对话。 “柳大哥,你偷听!” 柳意欢却笑了:“如果不偷听,怎么知道我们的小凤凰,这般痴情呢。”就地坐下:“哎,自身都难保喽,还惦记着自己的心上人,不过你为何不告诉小星灵,你在这里受罚呢?” “她不用知道,这样就很好。”禹司凤不想我担心,只要自己知道她每日都平安,开心,就够了。 “痴情专一的小凤凰呐,可我看,小星灵她也很在乎你,告诉她也没什么关系吧。” “不行。” “好好,不说,反正现在也说不了。” 禹司凤如此坚持,柳意欢也不好再说什么,换了个话题问道。 “我听到你们还约定了四年之约,你就这么有信心能闯过十三戒啊?” “当然,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我答应过灵儿,一定会帮她找到万劫八荒镜,又怎么会让自己困死在十三戒中,以后还长着呢。” 琉璃39【不变的选择】 柳意欢听到万劫八荒镜,感觉很耳熟,若有所思了起来。 “万劫八荒镜?是不是那个,可以看到自己前世的神镜?” “柳大哥,你也知道它?” 柳意欢对万劫八荒镜倒是有些了解,但它早已分散在人间:“那原本是天界的神器,不是说已经被打破,四散落入人间了吗?” “没错,我正要找齐它们。” “找齐它们?可不容易啊。” “不过你柳大哥我是谁呀,我还真碰巧就见过其中一块。” 听及此,禹司凤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问道:“柳大哥,你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那天我挖密道的时候呢,我正攀在苦水河的上面,突然哪,就有一道光刺来,哇,好刺眼啊。 柳意欢一边回忆着当时的过程,一边生动地讲述着:“我定睛一看,只见一片镜片静静地躺在苦水河的河底,跟我在宝器典籍里,看到的万劫八荒镜碎片一模一样。” “柳大哥,我该如何下这个苦水河呢?” 这话一出,柳意欢忽的有些后悔自己多嘴,怎么就说出来了呢,毕竟那苦水河可不是一般的水啊,随即,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禹司凤着急了:“你快告诉我啊。” “小凤凰,那天呢,我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是不是万劫八荒镜的碎片,我也不确定。” “再说了,你为何非要找万劫八荒镜,自讨这苦头呢?” “因为只有找齐它,才能帮灵儿寻到疼痛的原因,这是我答应过灵儿的,再者找到了它,还能帮璇玑恢复六识。” “原来是为了小星灵啊,不过你说的那璇玑又是谁?” 禹司凤自然听出了柳意欢是在转移话题。 “璇玑是我的朋友,她与灵儿之间也是情同姐妹,感情很好,柳大哥你不要扯开话题。” 见这招不行,柳意欢便只好搬出了我,想再劝劝禹司凤:“小凤凰,我是为你好,你忘了小星灵刚跟你说的话了,她可是要你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禹司凤语噎了一下,柳意欢连忙继续说道。 “若是让小星灵知道了,她可是会心疼愧疚的,只要不让灵儿知道就可以了,苦水河我是一定要去的。” “小凤凰,你!” “那苦水河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水,那碰一下,全身跟火烧一样疼,而且越往深处越厉害,那割肉蚀骨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我受得住。” 望着禹司凤如此坚定的神情,柳意欢叹了叹气,他早知以禹司凤这倔脾气,除非我在这里,说不定还有机会能阻止,不然凭他一人,是根本不可能拦得住禹司凤。 柳意欢忽的希望,要是这时我能够出现,该有多好,可终归只是自己想想而已。 ——少阳派—— 此时的褚玲珑正在房间里,我们两人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后,不舍是肯定的,毕竟那可是四年不能见面了。 而褚玲珑整个人有些默不作声,不像平日里那般爱说话,就连吃晚饭,也心不在焉的,不舍失落的心绪都浮现于脸上。 “玲珑,你多吃一点嘛,别饿着自己。” “是啊,玲珑,这些可都是你爱吃的。” 褚玲珑垂眸:“我没胃口。” 刚说完,褚玲珑就放下筷子,跑了出去,我和褚璇玑赶紧追了上去。 我和褚璇玑要去旭阳峰之事,占满了褚玲珑的心绪,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是万般的舍不得,光顾着往前跑去,并不知自己现在来到了何地。 我追上,拉住她:“玲珑。” 褚璇玑也在不久后,追上了我们两人。 褚璇玑喘气:“玲珑,别跑了,我都要跑不动了。” 褚玲珑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良久,她嗓音飘渺,出声问道:“璇玑,星灵,你们为什么要答应去旭阳峰啊?” “当然是为了学好本事,以后我就能保护你和星灵了。” “我和璇玑一样,为了自己能够保护身边重要之人。” 褚玲珑抬眸:“可是你们这一走,就不能像现在一样,和我在一起了,而且,如果你们受了委屈,我也不能保护你们了。” 褚玲珑越说越难过,眼眶里早已有了些湿润。 “玲珑,我和璇玑是去恒阳师伯那儿学本领的,等我们学成归来,就会再见的,你不要难过了,好吗?” “是啊,玲珑你不要难过了。” “那璇玑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一点一点地学,星灵的话,不是还有爹爹吗,其他师兄们也都可以教呀,你们别去旭阳峰了,行不行?” 话一落,褚玲珑眼中的泪水也滑下了脸颊,我抬手,替她轻轻地拭去。 “玲珑,你别这样嘛,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我们又不是去了不回来了。” “玲珑,别哭了,你不是说过,女孩子若是常哭,是会变丑的。” “星灵,我正难过呢,你怎么每次出招,都不按常理呀。” 我说的话,让褚玲珑有些许小生气。 比起玲珑哭,我倒更希望看到玲珑生气说我的样子。 而且,玲珑现在也没有再落泪了。 看着我们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褚玲珑心底的失落,好似真的因刚才的小吵闹,有些缓解了。 “真是败给你们两个了。”说完,褚玲珑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我和褚璇玑。 半晌,褚玲珑慢慢松开了我们两人,出声说道:那好吧,你们去了那里,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人欺负你们,你们就告诉我,我去告诉爹爹,让他把你们接回来。 “玲珑,放心吧,如果真有人敢这么做,我就让他尝尝,我自制的痒痒粉,打喷嚏粉,还有最新版的辣椒粉,保管让他终身难忘,不敢再来欺负人。” 褚玲珑噗嗤一笑:“你这丫头,怎么总制些奇奇怪怪的药粉。” 之前褚玲珑就已经见识过痒痒粉的厉害了,谁知我竟还有其他的自制粉。 这些都是从娘亲的医书上学来的,上面还写了一句名言:“对付那种主动来惹事之人,就要用这些粉末,这样才会让他们印象深刻。” “这话还挺有道理的。” “是吧,而且这些粉末本身就不会伤人,只是给他们个教训。” 不知不觉,原先围绕在我们三人间的失落氛围渐渐消散,气氛又恢复了以往。 镜头一转—— 柳意欢拦不住禹司凤,只好让他进到苦水河中,寻找万劫八荒镜。 但是苦水河的范围不小,禹司凤只身一人在河里找寻了一段时间,仍是没有收获。 柳意欢在上面看着,心里也为禹司凤担心,关切地问道:“小凤凰,你怎么样?别硬撑啊,不行的话就上来吧。” 可禹司凤却不愿就此放弃,好不容易有了万劫八荒镜的下落,他是一定要找到它的。 镜头转回—— 我们三人说话间,钟敏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酒壶和几个空酒杯。 “璇玑,星灵,你们明天就要走了,我特意带了壶好酒来给你们践行,咱们今天啊,不醉不归。” “六师兄,酒的话我喝一点就好。” “说得没错,星灵的伤势虽已好了大半,但这酒还是不能多喝的。” “好,那就小酌几杯。” 而后,四人举杯一碰,喝下了手中之酒。 我在喝了两三杯后,便没有继续喝下去了,而另外三个人喝的倒是不少,结果,还把自己给灌醉了。 钟敏言作为一个男子,酒量本就比作为女子的褚璇玑和褚玲珑要好一些,见两人已有了些喝醉,昏沉的模样,开口说道:“星灵,我送玲珑回她的房间,璇玑就交给你了。” “好。” 话一落,只见钟敏言俯下身,伸手拦腰一抱,很轻松地就将褚玲珑抱起,接着,便往她的房间走去。 而我也带着褚璇玑回到她的房间,将她安置在床上,继而伸手为她盖好被子。 我轻声:“璇玑,晚安。” 说完,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外,轻轻地关上了门,而后,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一走进房间,我便拿出了传音铃铛,记得自己与禹司凤约好晚上再联系的,随即,抬手一个施法,驱动起传音铃。 “司凤,司凤…” 可奇怪的是,禹司凤并未回应自己。 “司凤,你在吗?” 我尝试着叫了好几声,但传音铃的那边,仍是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怎么没有反应?是坏了吗?还是司凤他不在,有事出去了?” 就在我感到困惑之时,另一边的禹司凤还在苦水河里寻找着万劫八荒镜。 禹司凤已在河中寻了有一段时间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柳意欢担心他会受不住的。 “小凤凰,找到了吗?不行的话别找了,上来吧。” 正如柳意欢所想的一样,如今的禹司凤嘴唇发白,眉头紧皱,就连面上的血色也不怎么有了,手还一直紧紧攥成拳,此刻的他,明显是在硬撑。 传音铃那一头的我,等不到禹司凤的回应,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 “司凤,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可不可以回应我一下,司凤。” 不知过去了几分钟,传音铃终是有了些反应,我立刻拿起它,出声说道:“司凤,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 “没有,不久的,只要能听到司凤你的声音,不论多久,我都可以等的。” “真是个小笨蛋。” 这句话禹司凤说得很轻,以至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我想到刚才试了好多次,都联系不到禹司凤,不免有些好奇,开口问道:“对了司凤,你这么晚出去是做什么了?” “灵儿,我找到万劫八荒镜的碎片了。” 因禹司凤不想我担心,所以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告诉我,自己寻到了一块万劫八荒镜的碎片。 一来可以转移注意力,二来,我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真的?!司凤你好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了一块。” 不过高兴归高兴,我还是更想要知道禹司凤的安危:“那司凤你有没有受伤?找这块镜片时,有没有遇到危险?” “没有,我没事…嘶。” 听到禹司凤似是痛呼了一下,我连忙问:“司凤,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撞到桌角了。” “司凤你要小心一点。” “嗯。” 其实哪里是撞到桌角了,分明是柳意欢在给禹司凤的手上药时,忽的加重了力道,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只是这些,我都看不到。 “司凤,谢谢你,帮忙找到了其中一块万劫八荒镜,这样璇玑她就又可以恢复其中一个六识了。” “但有一点,我还是要声明一下的,那就是找寻万劫八荒镜固然重要,可是如果司凤你出什么事的话,那我宁愿自己去寻,也不要司凤受伤。” 其实我虽无法看到禹司凤那边发生的一切,可我还是察觉到了些许异样,从刚刚听到禹司凤痛呼的那个声音来说,心里就已经猜到了什么。 此言一出,禹司凤的神色顿时一怔,果然还是没能瞒住她吗? 柳意欢自然也听出了我的话中之意,一个没忍住出声说道:“小星灵你可真聪明。” “欸,柳大哥你也在?” “当然,你柳大哥我从你们说话开始,就一直都在小凤凰旁边的。” “那柳大哥你告诉我,司凤他是不是受伤了?” 既然柳意欢在旁边,我自然是要确认禹司凤的情况。 “小凤凰他…” “柳大哥。” “司凤,你受伤了,是不是?” 从禹司凤出言阻止柳意欢说下去时,我就已经基本上确定了。 “星灵,我没事…只是小伤。” “那司凤你有没有上过药?伤口情况怎么样?小伤也不能大意的。” “小星灵放心,我已经帮小凤凰上过药了,过个几天就会好的。” “那就好。” 听到禹司凤的伤口已经处理过,我总算是放心了:“司凤,你答应过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所以,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好吗?” 我的关心之语,也说明了我在意禹司凤,而禹司凤听及此,眸光微动,心底仿佛有股暖意在流动着,未等他开口回答,柳意欢忽的抢话道:“小星灵你放心,我帮你看好小凤凰,不会让他再受伤的。” “好,那就麻烦柳大哥了,四年后,我要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司凤。… “没问题。” 琉璃40【柳意欢的往事】 “对了司凤,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明天我就要去旭阳峰修行了。” 对于少阳山的旭阳峰,禹司凤也曾略有耳闻,据说有不少的弟子都想要进入那里,可是却很少有几人可以进去。 “这是好事,那你要去多久?” “我也不知道,大概会待到四年后下山吧,不过,我还是会和司凤你保持联系,到时我跟你说说,每日发生的有趣之事。” “好。” 而后,我又与禹司凤聊了许久,渐渐有了些困意。 “哈啊啊…”我抬手揉了揉充满睡意的双眼。 “灵儿,早些休息吧,别累着自己。” “嗯,司凤你也是,晚安。” “晚安,做个好梦。” 说完,两人便结束了这次的聊天,接着,我走至床边,躺了下去,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身处于地牢里的禹司凤,慢慢放下了传音铃,脸上的笑意迟迟未曾散去。 柳意欢打趣:“哎呀呀,小凤凰可真是情根深种啊。” 禹司凤一听,回过神来,轻咳了一下:“咳,柳大哥。” “不要害羞啦,你柳大哥我也是过来人了,就是看着的人,酸了点而已嘛。” 言外之意,说的就是他自己。 禹司凤望着另一只手上的万劫八荒镜,想到自己还未跟柳意欢说句谢谢。 “柳大哥,谢谢你,帮我找到了一块万劫八荒镜的碎片。” “谢我干什么呀,这都是你自己不顾死活取回来的。” “不过呢,我刚才替你答应了小星灵,不会让你受伤。”柳意欢话语顿时一转,仿佛另有其他打算。 “所以说,你还是赶紧顺着密道溜吧,离开离泽宫,永远都不要回来,也不要去闯那个什么要命的十三戒。” 说来说去,柳意欢终究还是不想禹司凤去十三戒炼狱塔,虽然他知道禹司凤是不会听的。 “柳大哥,我说过,自己是不可能离开离泽宫的。” 果然,还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这样沉重的氛围可不怎么好,柳意欢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小凤凰,你柳大哥我年轻的时候,那是肆意潇洒红尘故,万花丛中不沾身,今天呢喜欢喜欢这个,明天喜欢喜欢那个,多痛快。” “柳大哥,我想问你,你这样对玉儿,对玉儿的娘亲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吗?” 柳意欢没想到禹司凤会忽然问起这个,顿时愣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点,似是触及到了他的心事。 提起玉儿的娘亲,柳意欢眼里的神色不再如平日那般随意,散漫,脸上流淌着禹司凤以前从未见过的缕缕深情。 忽的,柳意欢嘴角微扬,温柔的一笑,像是忆起了美好的回忆,良久,他才开始讲述道。 “玉儿的娘亲,那年轻的时候,可是庆阳城里嫣红阁的头牌,多少人千金都想买她一笑,可她偏偏就是对我情有独钟。” 说着,柳意欢的话语里带上了些许怅然:“我回宫后,她发现有了身孕了,她居然瞒着我生下了玉儿,还抱着玉儿,历尽千难万苦,找到离泽宫来了。”微顿:“这女人,胆子真是大。” 对于当时的一切,柳意欢每一幕都记得清清楚楚,而如今待在牢里,他也只剩下这些回忆可以想了。 禹司凤蹲下:“柳大哥,可我从来就没有听你说过这些。” 柳意欢眼眸微眨,稍稍敛起了些眸中的情感,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原本想带着玉儿和她娘从此隐居山林,也过过人该过的日子,可没成想,还是给老宫主给发现了,再后来…红玉就被赶走了。” 说着,努力克制的情感还是抑制不住的流露了出来,柳意欢转过头,倔强地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 随后,柳意欢迅速调整好情绪,转头看向禹司凤,认真地说道:“离泽宫的手段一向都是如此,没有什么人情味可讲,老宫主本来想把玉儿也抓了,是我攥着他不得了的秘密,准备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再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立下重誓,愿意一辈子永远不离开离泽宫,留在离泽宫的受罚,换我女儿的命。” “用自己来换女儿的平安,就算永远被关在离泽宫地牢里,那也值得了。” “不过还好,没被扔进十三戒受罚,要不然,真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禹司凤默默地听柳意欢说着,心里也有了些感触:“原来如此,所以,你把玉儿托付给离泽宫附近的一户农户收养,却不敢相认相见。” “至少玉儿可以平安地活着,我没事呢,也可以偷偷溜出去看看她。” “挺好的,这样也挺好。” 说这话,柳意欢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可他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地渴望着,希望自己能与玉儿的娘亲,还有玉儿,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 经过了这么多年,柳意欢也渐渐懂得了许多,这些只能是想一想,就当作是自己心里的慰藉。 第二天一早,送饭的弟子照常端着食物进来了。 “吃饭了。” 柳意欢坐起:“人生苦短,吃饱喝足最重要。” 柳意欢的双眼随意一瞥,在看到那弟子腰间的钱袋后,神色顿时怔住,开口喊住那送饭的弟子。 “诶,你这钱袋子哪儿来的?这明明是我女儿今年生日的时候,我送给她的礼物。” “你少胡诌啊,你关在这儿出都出不去,还能给你那野种女儿送礼物?” 话音刚落,柳意欢伸手一把掐住那弟子的脖子,别人说他可以,可若是说他女儿玉儿半分,便是触到了他柳意欢的底线,只见他神情狠厉道:“嘴巴里长了舌头,如果不会说话,我替你拔了就是,说,这钱袋子哪来的?” 送饭弟子有些害怕,立刻说出了这袋子的来历。 “我说,刚才离泽宫外来了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头,我刚好经过,他就把这个钱袋拿来孝敬我,让我给你带封信。” “说你女儿被人骂是没爹没娘的野种,她一时着恼,就跟人打起来了,结果她摔下山崖,就快没救了。” 柳意欢一听,瞬间勃然大怒,猛的抬起手:“混账东西,你怎么才讲!” “你又能怎么样,你又出不去。” “你!” 送饭弟子的话语明显激怒了柳意欢,手上的力度愈渐加大,禹司凤出声提醒道:“柳大哥,你不要冲动。” 柳意欢闻言,这才松开了那弟子,不耐烦地说道:“滚!” 那送饭弟子得到解救,连忙慌乱地跑走了。 “玉儿出事了,不行,我得去救她!” 得知玉儿生命垂危,柳意欢神色着急,立刻要冲出地牢,去找他女儿。 可是刚出来几步,就遭到了守卫弟子的阻拦,禹司凤迅速出手,帮柳意欢拦住守卫弟子。 “柳大哥,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小凤凰,你…” “别废话,救你女儿要紧,快走!” “那你自己小心。” 说完,柳意欢便施法离开了,在他走后不久,副宫主就来到此处,直接把禹司凤闹事抓了个现行。 离泽宫大殿—— 禹司凤被弟子押至大殿中央跪下,对于他助柳意欢逃走之事,可谓是罪上又加了一罪,这下就算宫主有心保下他,只怕也是几率渺茫。 “丢了面具,犯了情规,这么大的罪还没定呢,如今又放走了重犯柳意欢,你这个离泽宫的首徒,真的是了不起啊。” “你这个逆徒。” “弟子自知犯了戒规,愿意听凭处置。”紧接着,禹司凤话语一转,对离泽宫的宫规提出质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弟子觉得并非有错,七情六欲,本就是这个世上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弟子不懂,为何离泽宫会有这么多的规矩?让人活得像冰冷的躯壳一样。” 可此言一说出口,便惹得宫主大怒,出声喝道:“放肆!你竟然一错再错,你眼里可还有离泽宫的规矩!” “不知悔改的东西,连先祖的规矩也敢质疑,看来你这是铁了心要跟离泽宫作对呀,宫主,这回还要袒护吗?” 副宫主元朗出言施压,一旁的罗长老也开口说道:“宫主,禹司凤屡犯宫中大罪,还心生叛逆,我以离泽宫戒律长老之名恳请宫主,立即将此逆徒打入十三戒炼狱塔。” 其余几位长老同样出声附议道:“请宫主下令。” “宫主,你该下令了。” 在此种状况下,宫主就算是生气,也还是下不了抉择,将禹司凤打入十三戒,他不忍心,依旧袒护着禹司凤。 “宫主,可还记得此物?” 副宫主自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随即,搬出老宫主传给他的黑羽令,逼宫主下令。 “这是老宫主给我的黑羽令,让我在必要之时,辅弼匡正宫主之行,既然宫主在处理禹司凤之事上,有失公允,那我也只好拿出黑羽令了。” 禹司凤不愿自家师父为难,主动掏出腰间的金羽令,开口说道:“不要再逼我师父了,弟子愿意受罚。” 禹司凤的主动领罚,让副宫主也省了些力气,而后,他收起黑羽令,转身便拿走了禹司凤手上的金羽令。 “愿意受罚,好。” 继而,副宫主对着在场的众人宣布道:从今天开始,禹司凤不再是离泽宫的首徒,以后谁再敢犯宫规戒律,决不轻饶,就连天之骄子也绝无例外。 “来人,将禹司凤押入十三戒炼狱塔。” 两名弟子接到命令后,便上前将禹司凤押走,离泽宫宫主见状,是一脸的焦急。 “司凤,司凤” 但宫主却没有办法,终是眼睁睁地看着禹司凤被带走,随即,大声怒吼道:“滚!都给我滚!” 此时的宫主,情绪起伏极为不定,他看着这些人就头疼,继而自己转身走了。 琉璃41【旭阳峰】 少阳山—— 因簪花大会结束,我身上的伤经过好几天的休养,在确定没有大碍后,自家爹爹也放下心,在前天晚上便离开了少阳,临走前,叮嘱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早上,褚磊等人送我和褚璇玑前往旭阳峰学艺修习,褚玲珑和钟敏言两人依依不舍相送。 “璇玑,星灵,我舍不得你们。” “玲珑,我也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玲珑。” 看着这场景,昊辰出声宽慰道:“你们放心吧,我们旭阳峰一定会好好照顾好星灵和璇玑师妹的。” “谢谢昊辰师兄。” 分别的时间终是来临了,尽管褚玲珑万般不舍,她也知道分寸,况且四年后,她们还会再见的。 “星灵,璇玑,我们走吧。” 我微微颌首,随后,看向了褚玲珑和钟敏言。 “玲珑,六师兄,你们保重。” “爹爹,玲珑,六师兄,保重。” “你们也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保重啊。” “会的。” “我们走了。” 我们两人的目光一一望过褚磊,褚玲珑,钟敏言几人,最后,缓缓转身跟随昊辰一起走了。 我和褚璇玑一走,褚玲珑眼里那滴倔强的泪水,终是滑落了下来,她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视线仍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旭阳峰—— 我和褚璇玑到了旭阳峰后,先去和昊辰一同拜见了恒阳长老。 在谈话间,我知道了昊辰之前说的,恒阳长老有话要与自己说,其实就是在这次簪花大会结束后,让我来旭阳峰修行,只是我不知道,这提议说起来,还是昊辰提出来的。 而从恒阳长老口中得知的,还不止这一件事,原来褚璇玑同样是昊辰推荐的,而恒阳长老在思考过后,也觉得褚璇玑是个纯善的好孩子,便答应了下来。 很快,褚璇玑朝恒阳长老行了拜师之礼。 刚拜完师,恒阳长老就宣布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昊辰啊,秘境结界经过稳固,目前还算安稳,为师打算闭关,以参悟大道无情诀的至高要义。” 褚璇玑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嘀咕道:“我才拜过师父,他老人家就闭关。” “嘘,恒阳师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话落,我握住褚璇玑的手,示意她在这样的场合,先暂时忍住不要说话,褚璇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一旁的昊辰,早已将我们两人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但却装作没看见,亦没有说出来,继而认真地听着自家师父说的话。 “昊辰,这段时日,旭阳峰内外门弟子及所有事务,就全权交由你来处理了。” 随后,恒阳长老望向其他人。 “你们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弟子谨遵师命。” 恒阳长老还将褚璇玑交给昊辰来指导,而我也同样归昊辰管,若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找昊辰。 昊辰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早已深得自己的真传,交给他,恒阳长老很是放心。 拜师结束后,褚璇玑便开口问出了自己刚才想问的。 “星灵,你知道师父刚才说的那个,大道无情诀是什么呀?” “我之前听其他师兄们说,这大道无情诀好像是旭阳峰的修炼功法。” “那是不是很厉害啊?” “只要是功法,应该都不差,不过我了解的也不多。”说着,我看向昊辰,觉得昊辰是旭阳峰恒阳长老的弟子,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很多。 “昊辰师兄肯定知道很多,不如你给我们讲讲吧。” 闻言,昊辰耐心地为两人解答道:“大道无情诀是旭阳峰的至高功法,修炼之人应当戒绝情念,摒弃一切杂念,达到无我忘情之境界,这也是我们旭阳峰自古以来的修行方法。” “忘情?听上去就很难。” “其实只要抓住根本,也不会很难的,星灵,你想试试吗?” 我摆手:“不了,我光是学法阵,医术,就要好久了。” “其实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那,还是日后再说吧。” 虽说这大道无情诀听着是蛮厉害的样子,可是情是什么,何为情,我根本不懂。 一旁的褚璇玑听着这功法,心里想的却是…至高功法?那估计我根本练不到,跟我没什么关系。 昊辰几乎一眼就看穿了褚璇玑心中所想:“璇玑你在想,这功法根本与你无关,对吗?” 褚璇玑一听,不免有些诧异,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因六识未开,心思单纯,什么事都会在脸上显现出来,也就没有藏心事这一说。 随后,昊辰说出原因,为她解答了困惑,也因如此,昊辰认为褚璇玑很适合修炼旭阳峰的忘情诀。 我们三人走着走着,来到了房间内,而后,便坐下来喝茶,继续向昊辰提出问题。 “师兄,到底什么是守境者啊?”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守境者,便是我们旭阳峰弟子所应承担的使命。” “你和星灵都误入过秘境,当知里面藏着巨大的神力,若是被歹人闯入,必将天下大乱。” “正因为重要,所以才让上古烛龙对其进行看守,保护。” 昊辰微微颌首,应道:“不错,守境者,便是要誓死守护秘境的安全。” 褚璇玑好奇:“秘境里有什么?” “这不是我等年轻弟子应该去问的,璇玑你只需要记住你的职责和使命,好好修炼。” 说着,昊辰看向我,出声叮嘱道:“星灵,你也是,修习不可以落下。” “嗯,我会好好修炼的。”说罢目光看了一眼远处,我答应过司凤,四年后会让他大吃一惊的。 昊辰点了点头,似是很满意我对修炼端正的态度:“来日若是有慧根修成正果,得道成仙,也不枉此生。” 我有点不解:“是人是仙有什么区别吗?做人不是也蛮好的嘛,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 “我觉得无论是人还是仙,都是一样的,只是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成仙感觉很厉害,高大尚的样子。” 褚璇玑也开口附议道:“是啊,人为什么一定要成仙呢?做个普通人不好吗?” “你们俩怎么总有这么多问题呀。”随后,昊辰耐心地解释道:“无论是人,是妖,是魔,都想要得道成仙,也只有成仙,才是天下最至高无上的正途,你们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褚璇玑有些懵的点了下头,我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中,成仙这么好的吗?不过像这种好事,应该也不会落到我头上的。 解答完问题后,昊辰忽的想起了什么,出声说道:“对了,星灵你和璇玑带来的那些东西,我都帮你们放到藏书阁里了。” “什么东西?” “就是星灵你的万花筒,弹弓之类的东西,还有璇玑的匕首。” 我带的那些,基本上都是师兄弟们送给我的,而那万花筒是前几天二师兄送的,自己都还没玩够呢,结果被没收了,我迅速站起来说道:“昊辰师兄,那些东西都是别人送我的,你能不能还给我啊?” “是啊,师兄,我那个匕首是六师兄送我的礼物,也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昊辰起身,神色认真地说道:“星灵,璇玑,我刚刚和你们说的话,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 “不是的,我们没忘,只是这些对我们来说是重要的物件,也是别人的心意,而且它们也不会影响我们修炼的。” 褚璇玑点头:“嗯嗯。” “师兄自然知道,但旭阳峰修行无情道,这些东西寄托了人的情思,干扰修行,易生杂念,所以啊,还是收起来为好。” 昊辰言语平缓,但里面却有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们自己也可以收起来的,我和璇玑不会经常去看那些东西的。” “没错,我可以把它放房间,搁床底下,不会经常去看它的。” “不行。” 褚璇玑看着昊辰如此坚决,只好低下头放弃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昊辰先开口说道:“星灵你要是再说,我可连储物袋也一起收走了。” 我一听,立刻伸手护住腰间的储物袋:“不行,这个不可以。” “所以,东西还要回来吗?” 我妥协:“好了,我知道了,不给就不给嘛,哪用得着这样唬我啊。” 说完,我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走了,看着我这俏皮的模样,昊辰不禁摇头失笑。 我跑开后,来到一个转角处便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昊辰师兄没追过来,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的储物袋差点也要被收了。” 这里面放的可都是极为重要的物件,有木盒,传音铃铛,法阵书,医书等等,幸好我把传音铃铛放在了这里,不然就联系不了司凤了。 房间内,我离开后,昊辰见褚璇玑心情不佳,便送褚璇玑法宝千离伞予以安慰。 离泽宫炼狱塔—— 禹司凤接受十三戒炼狱塔惩罚,这个炼狱塔整整有十三层,里面全是凶猛的异兽妖灵,噬血噬魂的心法,受戒者需从最底层一直闯到最顶层,才算有生路。 尽管出来的几率极低,可禹司凤却并不畏惧,他有信心可以走出去,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还在等着自己。 灵儿,我这些日子,恐怕要经历些苦战了,但我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一定会成功地走出去。 禹司凤一手抚着传音铃铛,而另一只手也同样攥着一个东西,那是她送给自己的,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 而后,禹司凤抬起头,神情异常坚定,接着缓步往前走去,一步一步走入那十三戒炼狱塔。 琉璃42【十三戒】 入住旭阳峰后,我和褚璇玑也开始了我们的修炼之旅。 只是第一天,褚璇玑就起晚了,昊辰让我不要去叫褚璇玑,让她自己醒来,随后,我没办法,便先遵照昊辰的意思,自己去竹林里练习法阵。 直至中午,褚璇玑翻了个身,猛的一醒,想起自己要早起修炼的,看看时间,都已临近午时了,随即褚璇玑迅速穿好鞋袜,匆忙地跑到约定的地点找昊辰。 “师兄,我,我来晚了,你罚我吧。” 闭目静坐的昊辰睁开了双眼,开口问道:“为何要罚你?” “因为,因为我偷懒,早上没起来练功。” 褚璇玑越说越小声,底气也不足,因为她知道是自己起晚,耽误了练习。 “人早起了,心却还在犯困,练起功来必适得其反,放心吧,师兄不会勉强你早起的。” 褚璇玑一听,很是开心,结果肚子忽然发出了一阵抗议声,她伸手捂住肚子,刚才跑得急,还没来得及吃东西。 对于作为修炼之人的昊辰来说,听力本就十分敏锐,这声音自然是传入了他的耳中。 “饿了?” 褚璇玑点头:“嗯。” 昊辰抬手一个施法,将旁边桌上的白布掀开,里面放着一整只鸡,褚璇玑眼睛一亮,顿时盯着它不放。 随后,昊辰施法将鸡悬空,移至褚璇玑的眼前,出声说道:“想吃?” 褚璇玑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都不曾离开那只鸡,而后,她伸手去拿,却够不着,而那鸡还总是移来移去,更是增加了难度。 “在旭阳峰虽不用早起练功,但是也要有自己的规矩。” “首先,一天只吃一顿饭。” 褚璇玑闻言,有些诧异:“啊?!” 昊辰继续:“想要吃到这顿饭,就要学会自己御剑去追。” 听完昊辰说的,褚璇玑又看向那只鸡,下决心一定要吃到它,而后,她便唤出法宝——千离伞,运用它去追。 就在褚璇玑努力去拿食物时,我结束了法阵的练习,走到这里,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昊辰师兄,你是在训练璇玑吗?” “是啊。” 我抿嘴思索了一刻,很快就知道昊辰此法的用意,他是在用食物激起褚璇玑的斗志,让她在拿食物的过程中,渐渐学会御剑飞行。 只是第一天,褚璇玑还是没能成功拿到食物,这也就意味着她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都被饿得扁扁的。 褚璇玑捂肚子:“星灵,师兄,我饿。” “忍着。” 听着褚璇玑这可怜巴巴的声音,我心中一软,对昊辰说道:“昊辰师兄,要不先让璇玑吃点东西吧。” “旭阳峰有旭阳峰的规矩,我说过,想要吃到食物,就得靠自己的本事去拿。” “可是,璇玑这样饿着,精力不集中,没有力气,这样不仅拿不到食物,可能还会适得其反的。” “是啊,我真的好饿啊。” “忍着。” 看来普通的方法不行,我只好用道理来说服昊辰了。 “昊辰师兄,我作为医者,认为饿着对身体是不好的,很容易使人晕倒的。” “放心,我之前了解过璇玑的健康状态,饿一下,对她不会有太大影响,而且,旭阳峰的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另外,我是师兄,星灵你也归我管。” “我…” 只是一句话,直接就让我无话可说。 “算了,星灵,没事的,明天我一定会拿到食物的。” 说着,褚璇玑想起自己房间点不了灯,便看向昊辰,开口说道:“师兄,我那个房间找不到火石,没法点灯。” 昊辰拿起桌上的小本子,递给褚璇玑:“那就学会火咒,自己点灯。” 我接过:“好好,自己点灯。” 我出声应下,替褚璇玑拿过本子,而后拉着褚璇玑就要走,昊辰忽的说道:“星灵,你不许帮她,让她自己点。” “知道了。” 我自然知道昊辰是在磨练褚璇玑,锻炼她的意志,所以自己也不会太过干涉,只不过… 我们两人来到褚璇玑的房间,里面一片漆黑,我找到蜡烛,放至桌上。 “璇玑,你学习本子里的火咒,用它来点燃蜡烛。” “好。”褚璇玑试了好几次,蜡烛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璇玑,施法的关键在于,凝神聚力,不要把力量分散开来,让它集中于你的指尖。”我看着她一一指点:“就好比说,有一条鱼摆在你眼前,可你总是抓不住它,所以你生气了,想要把它烤熟。” 褚璇玑闭上眼睛,按照我说的想象着,手中动作开始施法,嘴里还念道:“鱼,我要把你烤熟,吃掉。” 随即,伸手一指,火是出来了,可没掌控好力度,蜡烛都被掀翻了。 “差一点,璇玑,你得控制好火候,不然,鱼都焦了。” 说着,我将蜡烛摆正:“再试一次。” 褚璇玑微微颌首,再次运用火咒,这一次成功将蜡烛点燃了。 “璇玑,你做到了。” “太好了,多亏了星灵你教我。” “这还要谢谢司凤之前教的通感法呢。” “这个通感法还真有用,我明天用它,说不定就能拿到食物了。” “但是有一点璇玑你要知道,这个方法是帮助你理解,让你施法可以用通俗易懂的形式运用出来。” “还是需要你多加练习的,在熟练了之后,你自然而然就会自己灵活运用法术了。” “嗯,我知道了。” 随后,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后,取出传音铃铛,运起灵力就启动了它,想跟禹司凤分享一下今日的收获,有趣的事情。 “司凤,司凤,你在吗?” 但是传音铃的另一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又试着喊了几声。 “司凤,司凤…” 十三戒炼狱塔—— 此时的禹司凤刚过十三戒的第一层,便已满是伤痕,意识朦胧间的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随后,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而另一边的我仍是没有放弃,对着传音铃说道。 “司凤,你是不是睡了?” 禹司凤艰难地翻了下身,拿出怀里的传音铃铛,开口回道:“没有,我刚结束修炼。” “司凤你晚上还在练功呀,但不要太累了,身体健康最重要。” “好,我记下了。” 我感觉禹司凤的声音似是比平日里要轻,好像很累的样子,传音铃里还时不时有风声传出来。 “司凤,你是不是还没回房间呀?还有风的声音。” “是啊,我正走在回去的路上。” “训练了这么久,司凤你一定很累的,要不,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司凤你快回房间歇息吧。” “我不想禹司凤太辛苦,想着还是等他精力恢复好后,再与他聊。” 正当我想要挂了联系时,禹司凤忽的出声说道。 “灵儿,等等!” “怎么了?” “我,暂时还睡不着。” 禹司凤内心里是这样想的,我想多听听你说话,至少听着你的声音,在这十三戒里,好像也不难闯了。 禹司凤因不愿我担心,所以选择了隐瞒,但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小私心,只是希望我能多与自己说说话,可以多听听我的声音,哪怕多一句也好。 他不是神人,也会累的,在脆弱之际,也是需要有人给予他支持,而现在,我的声音便是那力量的来源。 “正好,我也睡不着,想和司凤说说话,分享一下心得和趣事。” “好。” 我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比如说,带来的东西除了衣物,基本上都被昊辰收了,不过好在,把传音铃铛随身携带,所以没被收走。 “司凤,我是不是很聪明?” “嗯,非常聪明。” “还有,司凤你教的通感法非常有用,璇玑她今天用了之后,很快就学会火咒了。” 我滔滔不绝地讲述,禹司凤在那边认真地听着,在听的同时,他缓慢地起身,抬脚一步一步向第一层的出口走去。 在说话期间,我注意到传音铃铛里传来呼啸的风声,好似比之前的要大,疑惑地问道:“司凤,你那边的风声为何越来越大?而且你的声音还有些在颤抖,是因为冷吗?司凤你是不是在一个很冷的地方?” “没有,你听到的只是风声,我只是今天修炼有点累而已。” “那司凤你可得好好休息一下,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说着,我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如今已经很晚了,想到禹司凤这么辛苦,还是不打扰他了。 “那司凤,我们明天再聊,你今天可要快点歇息哦。” “嗯,好。” 而后,我们两人便结束了聊天,在联系断了之后,我很快便休息了,而禹司凤的目光则是一直凝望着传音铃铛,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今的他,正处于十三戒炼狱塔中,虽然这里是真的很冷,还有很多难关要闯,但他无怨亦无悔,只因他不愿违背自己的本心和原则,也为了承担,自己违反宫规该负的责任,灵儿,说实话,这十三戒比我想的难缠,我刚才闯过第一层,不过还成,只是要闯过十三层,恐怕要比预计多些时间了。 但能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现在很好,也足够了。 ——分割线——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日都会用传音铃与禹司凤对话,只是联系时,禹司凤不是时常能回复,但我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对着传音铃说了出来。 “司凤,你是不是还在忙于修炼呀?要记得劳逸结合,不要太辛苦了,我想告诉你,今天我学习了新的治疗包扎术,想着以后我们在外面闯荡时,可以帮助路上需要帮助之人。” “我每天都很努力地修炼,精进法术,司凤也一定在努力,我们大家一起加油。”说完后,我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禹司凤的回应。 看来司凤是真的很忙,不过没事,我明日再和司凤聊。 可我不知道的是,我说的每句话,禹司凤都听到了,只是他忙于应对炼狱塔里突然窜出来的各种妖物,还有异兽,无法回应。 在对战中,禹司凤的身上不知何时就多出一道新伤,加上里面的刺骨寒温,伤口处的血液很快就凝住了。 而他仍在努力坚持,每当身体快要到极限,撑不下去时,只要想到我也在努力修炼,传音铃日日都传来女孩清脆的声音,心里就有股信念支持着自己,两人都在为四年后的再见而努力中。 琉璃43【两个司凤对决】 这十二层,皆是与鬼斗、与妖斗、与魔斗,所 谓魑魅魍魉司凤全都斩了个遍。 踏上第十三层之时,便着实有些意外。 那影子背着光,头束银冠,一身白纹纱袍,青衣蹦跹,好不潇洒。 他一双眼睛生得与禹司凤一模一样,却又仿佛 不同,冷冷相看,深不见底。 ———— 是夜,我再次拿出了传音铃铛,施法联系禹司凤。 “司凤,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等了一会儿后,禹司凤没有回音,我继续说道:“我之前都说了,修炼不要太辛苦,你看你,我一不在,就没有照顾好自己。” “那些药,你要记得用,伤口一定要认真处理,不要让它发炎感染了,还有我很好,所以,你也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我们说过,四年后一起下山历练。” 我自顾自说了很多话,但始终没有说破那一点,因为这是禹司凤的决定,选择相信和尊重,既然他现在不愿让自己知晓,那就等到四年后,等到再次面对面遇见时,自己亲口问清楚吧。 说着说着,我身上那股隐痛再次显现,她忍着痛楚,轻松地说道:“司凤,今天很晚了,你一定要早些休息,知道吗?” 话落,我便断了传音铃的联系。 与此同时,禹司凤也已闯到了最后一层,他将我说的话牢牢记在心中,忽然间,眼前出现了一抹人影。 禹司凤走近一看,原来最后一关要面对的人是自己,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现在经历了十二关,但身上还是多了几处新伤,而且浑身疲惫得很。 守关的那个人抽出了宝剑,向禹司凤攻了过来,而禹司凤也迅速拔剑和他打在了一起,两个人打了几十个回合后,禹司凤一剑插入对方的胸口。 可是对方却笑了,似是一点痛意都没有,就连血液都没有流出来,可以说是毫发无伤,猛然间,自己的胸口一阵疼痛袭来。 随即,禹司凤抬脚将其踢开,可那痛楚也在自己相同的地方随之传来,一抹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禹司凤心魔冷笑:“放弃吧,你过不去了,我就是你,伤了我会让你自己反噬受伤的。” 而禹司凤已然也察觉到了,只要他受什么伤,自己也会承受同等的伤害,而对手却像个无事人一样。 但禹司凤却偏就不信邪,坚持认为自己能战胜对方,两人继续打斗着,战况焦灼。 对战中,禹司凤的传音铃落地,怀中小挂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禹司凤望着传音铃,仿佛我适才的声音就在耳畔,灵儿,十三戒最后一关就在前面了,我之前耗费了很多的力气,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出去的。 禹司凤凭借着坚定的信念,最后终是将对方打败,成功闯过了十三关。 这第十三层——便是与己斗。 这影子倒毫不客气,直接挥刀而去… 过关后,禹司凤立刻捡起地上的传音铃,细心地擦掉上面的雪花,随即握入手心。 就在这时,禹司凤忽然听到了自家师父的声音,顿时抬头望去,看到了自家师父和副宫主的身影,还有一副面具漂浮在半空中。 “师父。” “司凤,真不愧是师父的好徒弟,这些年,还没有几个能从十三戒中全身而退的。” “难怪你可以无视宫规,既然到了这十三戒的最后一关,你需要做一个选择。” 禹司凤有些不解,宫主略带着急地开口说道:“你只需要戴上眼前的这个面具,你就可以重获自由,回到离泽宫,快,戴上面具。” 禹司凤一听,目光渐渐移向悬在空中的那副面具。 “这是…情人咒面具。” “没错,这就是情人咒面具,戴上这面具之人,从此就要绝情绝爱。” “绝情绝爱?” 戴上这面具,就要抛弃一切感情,否则,这情人咒就会在体内生根,每被情伤一次,会咒发一次,三次之后性命不保,也就是说,是拿你的情来换你的自由。 元朗似是好意地给禹司凤解释了一番,但离泽宫宫主认为,与自由相比,舍弃的这些不算什么。 “断情断念而已,比起一辈子在十三戒中受苦,这又算得了什么。” “快,快把面具戴上。”宫主希望禹司凤赶快戴上面具,这样他就能从十三戒出去了,可禹司凤却不愿戴上。 “人非草木,怎能无情,若是冰冰冷冷地过一辈子,那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司凤,别再任性妄为了,听师父的话,戴上情人咒面具吧,做一个诸情皆空之人,师父也好护你一生周全。” 在少阳山,禹司凤体会到了朋友间的友情,感触着家人间的亲情,还有他与苏萱瑶之间那初开的情,这些无一不让自己感到温暖,以及羡慕。 可是这些在离泽宫都是被禁锢的,禹司凤很是不解,他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师父,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离泽宫要这般禁锢世间的人情,为什么不能像其他门派一样,师门兄弟情深义厚,相爱扶持,有血有肉,有说有笑,有什么不好?” 禹司凤坚定:“这面具,弟子不戴。” “混账!让你戴你就戴,否则你永远也别想走出十三戒。” “小司凤,戴上面具,这可不是普通的幻境,你还要继续顽抗到底吗?” “司凤,你有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天资,你却如此糟蹋,如此不争气,你说你选择情…”宫主的话语骤然一顿,眸中流淌着一缕情伤之色,但又不敢流露太多,有明显收敛性,继续说道:“可你知道情到底是什么吗?这世间的情究竟有多长久?都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情人咒面具就在你面前,你自己想清楚了,如果你不戴的话,你这一辈子就只能待在这里头!” 尽管宫主苦苦相劝禹司凤,可禹司凤的态度十分坚决,始终不肯戴上这面具,他相信既然有路进来,那一定就还有别的路可以出去。 “这里既然进得来,就一定能出得去,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去的。” “那你就试试吧。” 言罢,宫主和副宫主元朗便离开了。 从刚才开始,禹司凤的手就一直紧握着传音铃。 与此同时,褚璇玑因翻看与万劫八荒镜有关的书籍,不慎被昊辰发现,他迅速使用火咒将其烧毁。 另一边———— “昊辰师兄。” 昊辰只是侧头看了褚璇玑一眼,似是对此有些生气,随后,便转身走了出去,褚璇玑连忙追了上去。 “师兄。” 昊辰闻言,还是停下了脚步,褚璇玑见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看那本书啊?” “你看那书做什么?” “因为那本书上说,万劫八荒镜可以帮助我恢复六识,我就看看。” 昊辰回过身,眉梢紧皱,神色严肃道:“谁告诉你的?” “是…是我听说的,所以我就想试试。” 褚璇玑觉得不能说出那个鲛人,便隐瞒了实情。 “那星灵呢?她知不知道?” 昊辰的神情很是严厉,褚璇玑想着不能连累到我。 “没有,星灵她不知道。” 昊辰一听,微微松了口气:“璇玑你听着,我不许你再查关于万劫八荒镜的任何事情。” “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我不过就想变回正常人,体会正常人所有的感受,我,我做错什么了?” 褚璇玑很不解,昊辰为何要生气。 其实昊辰不仅是生气,他也在担心,若是让褚璇玑看到里面的内容,有些事情可能就瞒不住了。 见褚璇玑仍是不肯放弃,昊辰便罚她去后山砍竹子,砍不完,不准吃饭。 镜头转换—— 我忍下疼痛,洗漱完正准备睡下,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星灵,是我。” 一听声音,我就认出是褚璇玑,便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璇玑,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褚璇玑的两只手不自觉地揉搓着,微微抬眸说道:“星灵,我睡不着,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可以啊,进来吧。” “星灵对我最好了。” 得到我的同意后,褚璇玑便走到床边,脱掉鞋袜,乖乖地躺在了最里边,我也在不久后,躺了下来。 褚璇玑熟练地拉着我的手臂,倚靠在我的肩旁,不过一刻钟,褚璇玑就已经睡着了。 我替她掖好被子,防止着凉,看着褚璇玑安静的睡颜,轻轻地说道:“晚安,璇玑。” 而后,我也进入了梦乡。 可我们不知道的是,在我们睡着后,昊辰出现在房间内,你还是如以前一样,一有烦心事,就会来找星灵。 只要抹去你关于万劫八荒镜的记忆,你就不会再有执念了,这样,星灵也不会再知道… 这样想着,昊辰抬手开始施法,可是才刚开始没多久,法术就停止了。 果然在凡间什么法术都用不了,这一世历劫已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护你们平安顺利地渡劫,重回天界。 最后,昊辰还是静静地离开了房间。 琉璃44【生辰与礼物】 之后的每一日,褚璇玑都在竹林里砍竹子,时间也流逝得很快,而苏萱瑶则是请教玄夜,询问着一些问题。 这一天,是很特别的日子,我醒来后,洗漱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传音铃联系禹司凤:“司凤,生辰快乐!” “你也是,生辰快乐,灵儿。” “司凤,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给你。” 说着,我单手施法,将灵力注入一块蓝色的石头中,只见它散发出了亮光,而后,我用另一只手将石头中的灵力输送给传音铃,两者间的灵力联通。 禹司凤的传音铃瞬间显现出了我的身影,心念的女孩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禹司凤的眼眶渐渐有些微红。 “司凤,你有看到我吗?” “看到了,灵儿,你…” “是不是很惊讶?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留影石,我是用它将自己的影像通过传音铃,司凤你才会看到的。” 为了准备这份礼物,我特意找了昊辰师兄,之前见他通过传音铃到了离泽宫,所以想着,就算去不到禹司凤那里,那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看到自己。 而昊辰说的确有个办法,为此,我花了很多时间去寻留影石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所练习的山谷深处,就有一块,于是我在空余时间不断练习,尝试,只为了今日,给禹司凤一个惊喜。 “只不过,只有司凤你能看到我,我却看不到你,太可惜了,我还想见一见司凤呢。”我摇头晃脑的说着:“但是没关系,只要司凤能看到我,也就足够了。” 禹司凤听着这些,他知道,我一定费了很多的心思和时间,还有努力,而他的眼眶也愈发湿润,不断有潺潺的暖意和感动涌遍全身,就连周边的寒冷和身上的疲劳,他也感觉不到了。 “灵儿,谢谢你。” “司凤,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喜欢,很喜欢,这是我收到最好的,也是最珍贵的礼物。” “太好了,司凤喜欢就好。” “灵儿,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可我却没有什么能送你的。” 片刻后,禹司凤将自己想要对我说的祝福,融合在了诗句里。 “把酒遥相祝,愿汝能长乐,快意任逍遥…”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但这是他实实在在的心意。 我收到司凤的心意了,简单且明了,我很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望着我脸上灿烂的笑容,禹司凤也不禁唇角轻扬,露出了笑容。 其实这诗句还有最后一句话,但禹司凤并未言出口,他想要等到与我面对面相见时,再告诉我。 两人又聊了些时间,直到天大亮,我看了看时间,还要给褚璇玑准备好吃的来着,便与禹司凤告别,说之后再联系,禹司凤出声应道,继而便断了联络。 但我不知道的是,今日还是禹司凤困在十三戒里的三百五十三天,然而这一天,我也给禹司凤带去了温暖。 褚璇玑照旧在竹林里砍竹子,昊辰走了过去。 “怎么,还在生师兄的气啊?” “我可不敢,我就是想早点砍完,早点去吃星灵做的饭。” 褚璇玑记得,今天我起得十分早,说要去送一份很重要的东西。 “不用再砍了,那天是师兄太过严厉,本也不能全怪你的。” 随后,褚璇玑放下斧头,与昊辰边走边说着什么。 “璇玑,你有所不知,这万劫八荒镜乃是一面邪镜,它非但不能帮你恢复六识,而且还会蛊惑人心,乱了人的心智。” “怎么会呢?” 褚璇玑有些不太相信,昊辰微微侧过身,继续开口说道:“这镜子会利用你的心魔和执念,让你陷入幻象,然后抽取人的精魂,若是有人怂恿你,去寻那万劫八荒镜,只怕是别有用心啊。” 闻言,褚璇玑陷入了沉思中,她很想找回六识,可是,鲛人和昊辰说的完全不一样。 昊辰看出了褚璇玑的纠结之色,宽慰道:“璇玑,师兄知道,你对于没有六识这件事情一直有心结,那天是我说话急了,师兄只是想告诉你,这根本影响不了你什么。” “可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个怪人。” “不凡之子,必异其生,你虽没有六识,但是却能闻得到妖气,虽然听不出声音悦耳与否,但却能捕捉到妖物的声息。” “这就注定了,你天生就具有降妖除魔的天赋,也是老天安排,你要扛起守护秘境的使命,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便根本无须介意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话语里听着是没什么问题,但褚璇玑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 “有六识也好,没六识也罢,你终归就是你自己而已,真正在乎你的人,不会因你有何不同而待你不同。” 褚璇玑很是相信昊辰所说的话。 “说的也是,星灵,玲珑还有六师兄,她们都对我很好的。” 昊辰一听,眸光微变,似是想起了什么,是啊,星灵待你,一直都是始终如初,站在你的身边,无论我怎么劝,都没用。 对于那日之事,褚璇玑觉得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便出声向昊辰道歉道:“昊辰师兄,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顶撞你的。” 昊辰其实并未生气,他只是不希望褚璇玑再去寻万劫八荒镜,最终,褚璇玑还是答应了他。 就在这时,褚璇玑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忽的发出“咕噜”一声,似是在表示自己饿了,要吃饭。 褚璇玑顺着香味,转头望去,看到不远处摆着丰盛的美食,眼眸顿时一亮,快速地跑了过去。 “哇,好多好吃的啊!” 我走过来:“怎么样?喜欢吗?” “星灵,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今天可是我们璇玑的生辰,我自然要准备璇玑喜欢吃的食物啦。” 光顾着修炼,褚璇玑都忘了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已经到了自己的生辰。 “对哦。” “你这个小健忘鬼,生辰快乐!” “星灵也是,今天同样是星灵的生辰。” 说着,褚璇玑忽然想到自己都没有准备礼物,一时间嘴角下垂:“可我都没有给星灵准备礼物,我…” “怎么会没有礼物呢,看到璇玑的笑容,就是对我来说,很棒的礼物了。” “真的,那我就多笑笑,这样星灵也会高兴的。” “今天是你们两人的生辰,就放你们一天假,不用训练了,另外,送你们一人一个小礼物。” 话落,昊辰拿出两样东西,递给我们。 “将其镶嵌在你们的命剑上,可以大大提升它们的威力。” “谢谢昊辰师兄。” 褚璇玑因两只手都拿着食物,我便替她接过。 “谢谢师兄。” 随后,昊辰便转身往远处走去。 琉璃45【情人咒面具】 昊辰刚走到不远处,就有人叫住了他,我和褚璇玑自然也听到了,我们两人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 “昊辰师兄,这一瓶是我亲手酿的花蜜,费了我很多心思调配的,你收下吧。”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既是你费尽心思准备的,那便自己留着吧。”昊辰面色冷淡地拒绝了端清师姐。 “昊辰师兄,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其实我…” “无谓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你连一个说出口的机会都不给我。” 在旁偷听的褚璇玑,很快就想起了之前端清师姐的那瓶花蜜。 我那时还不在场,并不知道,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过大抵说的是,端清师姐想送花蜜给昊辰师兄,却被拒绝了。 我此生修行无情道,说出口的,没说出口的,于我而言都不重要。 “师兄,你表面上看去,那么地风度翩翩,那么地温暖,实际上却是那么心狠,那么心冷的一个人。” 好似除了星灵和璇玑,你就从未关心过别人,我也再没见过你如此温柔地对待过别人。说完,端清师姐便伤心地跑走了。 而昊辰早已察觉到偷听的两人,开口说道:“出来吧,都学会偷听了。” 我拉着褚璇玑走过去:“昊辰师兄,我们不是有意的。” “是啊,我们是听到说话声,一时好奇,就来看看。” 昊辰却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继续往前走去,两人跟在他后面。 褚璇玑低眸思索了下,从适才昊辰和端清师姐的对话来看,端清师姐喜欢昊辰。 “师兄,端清师姐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答应她呢?我觉得端清师姐人挺好的。” 我点点头:“嗯,我也觉得。”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修行无情道,当断绝情念。”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师兄,你不想有个喜欢的人吗?” “大道为真,其余皆为虚无,不该动念的,当守本心,不必说。” “这样一定很累的吧。”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昊辰闻言,眼眸微颤,继而笑了笑,说道:“其实有些事情,若是习惯了,也谈不上累,亦或不累。” 我有些懵懂地点头应道。 与此同时,禹司凤还在努力寻找出口,忽然间,眼前出现了宫主的身影。 “司凤,我已经给了你一年的时间,我想你应该知道,除了戴上情人咒面具,别无他法,听师父的话,戴上它。” “这样,你依然是我离泽宫的首席弟子,未来宫主之位,我仍留给你,外面那些人谁敢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他。” 可禹司凤依旧不愿戴上情人咒面具,他不想过那样冰冷的日子,还是坚信自己能找到出路。 “司凤,我承认,那雪星灵对你的确不差,这些日子我都看在眼里,可是,情这种东西岂是这么简单的,说不定哪一日,就消失了,到时受伤还不是你自己!” 无论宫主如何劝说,仍无法劝动禹司凤半分,见此情形,宫主觉得只有用这个办法了。 “行,别怪师父逼你。” 宫主猛的抬手一挥,禹司凤的眼前就出现了柳意欢的身影,此刻的他正被锁链吊着。 “柳大哥。” “柳意欢就是一个叛徒,他身上的捆索,每过一个时辰就会下降两尺,到了今夜子时,他就会掉入身下的毒沼中,全身溃烂而死。” 禹司凤一听,面露焦急,连忙出声说道:“师父,触犯宫规的是我,你要罚就应该罚我,不关柳大哥的事,放了他。” 柳意欢本来就是离泽宫的罪人,还想越狱逃跑,如今被我们抓了回来,他本应该处死。宫主话语一转:“不过,既然你开口为他求情,也不是没有活路。” 听及此,禹司凤看向自家师父,只见他轻微挑嘴的一笑,继续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人就在凤栖殿后苑钟室,你若想救他,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戴上情人咒面具,从这里走出去。” “我要提醒你,过了今夜子时,你就只能替他收尸了。” 原来宫主的办法,就是以柳意欢的生命作为要挟,逼禹司凤做出选择,救还是不救。 话落,宫主便离开,留下情人咒面具摆在禹司凤面前,让他抉择。 禹司凤一人静静地坐在地上,其实从自家师父说出那个选择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禹司凤自幼便在牢里认识了柳意欢,和他成为了朋友,虽然每次柳意欢几乎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禹司凤知道,他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而且他曾帮自己找到了一块万劫八荒镜的镜片,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救柳意欢的。 随后,他缓缓拿起传音铃,望着它,灵儿,如果换作你,是不是也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 目光不离传音铃铛,禹司凤的思绪却已远去,陷入了丝丝缕缕的回忆中。 回忆—— 那天,见一人有难,自己下意识地就出手接住。 “那个,谢谢你。” “不用谢。” “蛇,有蛇。” “没事,那是,我的,灵兽,它叫,小银花。” “原来它是你的灵兽啊?” “可不可以,先松手?”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那是自己与灵儿的第一次相遇,在前往少阳的路上,只因偶然间救了一人,却不想两人的缘分也就此展开。 ——分割线—— “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特意带了些八珍糕给你,你快尝尝,很好吃的,对了司凤,生辰快乐!” 之后的第二天,两人再次遇见,却不慎误闯结界,一股强风将自己和灵儿卷至空中,强行把两人困在中间。 在这过程中,肢体发生接触,引得自己的心绪掀起波动。 “司凤,你怎么突然那么热啊?” “我,我没有。” “没有吗?可是我感觉到了,是不是被这阵法给你带来的影响啊?” “不,不是。” “先,想办法,破法阵。” 好在,她的注意力被转移,并未察觉到。 而自己的面具,也是在那一日被摘掉,还丢失了,但落下的除了面具,或许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只是自己并未发现。 ——分割线—— 为再次进入秘境,拿回面具,自己与灵儿做了个约定。 “你,你做什么?” “拉钩啊,拉了钩之后,就不怕双方反悔了。” “我说出的话不会反悔。” “我相信司凤,司凤你放心,是我把你的面具摘了,我会负责帮你把它拿回来的。” 做了约定后,她在后来也的确做到了,而那办法就是… ——分割线—— 灵儿施法唤出一个小法器,遁雷桃僵:“就是这个。” “遁雷桃僵的确可以让人瞬间移动到另一个地方,但它只可让一人行雷遁之术,可我们是两个人。” “简单,只要让它觉得我们是一个人,不就好了。” 话落,灵儿就抱住了自己,那一刻,心乱极了。 ——分割线—— 而让自己的心更为乱了的,不止这一件。 本来洗澡洗得好好的,哪知水里忽然冒出一抹小身影。 “司凤,你怎么在这里啊?这好像是司凤你的房间,原来你住这里啊?” “这是我的房间没错,但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聊天合适吗?” “有吗?” 然对于这样的场景,她却浑然不觉,仿佛没有什么慌乱的神情,反而自己显得十分无措。 可是后来,女孩为了帮自己拿回银簪,竟入了男澡堂。 “什么!你进,男弟子,澡堂了?” “嗯。”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进,男澡堂呢!” “可是,只有在乌童洗澡的时候,才有机会呀,真是的,完全没有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概念。” ——分割线—— 但转念又一想,这也有好有坏。 那日在山下,蛊雕被消灭后,自己做了瓶药膏送予她,可她却看到了小腿上的伤。 “司凤,你手上有伤。” “这,这只是小伤。” “小伤也不能马虎,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这可是被蛊雕抓伤的伤口,一定要好好处理。” “司凤,我告诉你,你现在身为伤患,就要听我这位医者的话,知不知道?” 看着女孩一边告诫着自己,一边认真地给自己上药,心湖又起涟漪。 ——分割线—— 为什么?每一次都这般关心自己,就连自己受罚时,女孩也出现在眼前。 “司凤,我这儿有好吃的,可美味了,你吃了以后,补充体力,说不定就不会那么疼了。” “司凤,你尝尝这个,这是我自己做的桂花糕。” “这是昨天刚晾好的苹果脯,璇玑她们都说甜甜的,可好吃了,司凤,张嘴。” ——分割线—— “灵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万劫八荒镜,让你可以和别人一样” “司凤,你对我真好,可是我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我不想你还有璇玑她们离开我。” 禹司凤的脑中不断回放着,自己与她相识相知的每一幕。 但同样的,时间不等人,禹司凤知道自己必须赶紧去救柳意欢,一旦过了子时,就来不及了,灵儿,我必须救柳大哥,尽管戴了面具就要断情绝爱,但是,我想赌一回,因为有你在,我甘愿。 随即,禹司凤抬手施法,果断戴上了情人咒面具。 戴上情人咒面具后,出口便出现了,禹司凤立刻往外跑去,救下了柳意欢。 “柳大哥,没事吧?” 柳意欢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可是一抬头,他就看到了禹司凤脸上的面具:“小凤凰,你,你脸上的面具…” “不碍事。 可柳意欢是个聪明之人,在刚才被挂着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宫主和副宫主的对话,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都听那两个老怪物说了,这可是情人咒面具,你为了救我这条命,这次欠你的大了。” 柳意欢着实有愧,禹司凤转移话题道。 “柳大哥,当日你离开离泽宫,不是去救你女儿了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提起玉儿,柳意欢脸上的神情就变得悲伤。 “我那日赶到的时候,原本已经可以救下玉儿,可就在那时,玉儿却生生在我眼前消失了。”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素闻天界,有一枚可以看到天下事的天眼,只要能够找到玉儿,就算豁出我这条命,我也要试上一试。” 琉璃46【下山历练】 时间匆匆,一点一点往前流走,它不会回头,只会向前。 在所有人还未察觉到的时刻,四年便已悄然无声地过去了,在此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一路逃亡,被追捕的乌童,在生命垂危之际,一缕紫黑色的烟突然降至,救下了他。 褚玲珑留在首阳峰修炼,身边有钟敏言陪伴在侧,两人还是如以往一样不停地打闹,但修炼倒也不曾落下,一晃四年,褚玲珑依旧很想念我和褚璇玑。 望着外面的天色,满心只想着我们衣服有没有多穿些,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都没什么心思和钟敏言下棋了。 “看你这回还能往哪儿走?” 但迟迟不见褚玲珑下子,钟敏言抬头看去,便见她一脸出神的模样,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该你了,怎么了?” 旭阳峰现在应该很冷了吧,也不知道璇玑和星灵有没有多穿些衣服。 “哎呀,你放心吧,有星灵在呢,不要担心了。” “看棋盘吧,我可是又吃了你五颗子。” 经钟敏言这么一说,褚玲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马上就要输了。 “哎,小六子,你不能趁我不注意你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大师兄杜敏行的声音。 “你们别玩了!” 杜敏行向两人言明,说师父有事让他们去做,两人一听,原来是为了新弟子的挑选。 旭阳峰—— 我和褚璇玑在旭阳峰修行四年,修为提升了不少,不过一刻钟,便已破了出关阵法,而恒阳长老也结束了闭关。 我恭敬一礼:“星灵拜见恒阳师伯。” “弟子拜见师父。” “师父,星灵和璇玑已破了出关阵了。” 恒阳长老点头:“嗯,不错。” 在旭阳峰四年,两人已然学成,这也代表我们可以出去了。 再者,按照规矩,我和褚璇玑已到下山历练的年纪,恒阳长老让我们先回首阳峰,在离开前,他特意叮嘱了褚璇玑几句话。 无论身在何时何地,都要谨记旭阳峰的使命,随时准备为守境付出生命,褚璇玑也坦然承诺,一辈子守护秘境,保天下苍生的安危。 以此同时,褚玲珑和钟敏言几人正在涧竹林,挑选文字辈的新弟子。 褚璇玑下了旭阳峰,正遇少阳派选拔新弟子,有名女弟子拉着钟敏言不放,一旁的褚玲珑醋意大发,生气地伸手指向钟敏言。 “钟敏言,你,你!” 钟敏言一时间也懵住了,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是,她…” 但褚璇玑只一眼就看穿了伪装,那是只妖,随即,她运起千离伞,径直朝那妖攻去,逼它现出原形。 褚玲珑一看到是自家妹妹,高兴极了,兴奋道:“璇玑!” 钟敏言看到四年不见的褚璇玑,自然也同样开心:“璇玑。” 褚璇玑一听回头:“玲珑,六师兄。” 说完后,褚璇玑又开始专心对付眼前的这只伪装的妖。 但钟敏言几人还未发现,他不解褚璇玑这是在做什么。 “璇玑,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妖,现形吧。” 褚璇玑加大力度,果然那妖支撑不住,显出了原形,众人一看,才反应过来,竟是影妖。 几人刚要上前帮褚璇玑,褚磊却抬手制止,他想看看在这四年间,褚璇玑的修习如何,是否有长进,便放手让其一人应对。 我也来到了涧竹林,正好看到褚璇玑在对付影妖,只见好几只影妖汇聚成一块,看起来有些棘手。 我提点:“璇玑,仔细观察,别忘了,它为何被叫做影妖。” 褚璇玑闻言,也很快反应过来,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影妖,随后,褚璇玑飞身至我面前。 “星灵。” “做的不错。” “太好了,星灵又夸我了。” 而今妖已除,褚玲珑开心地跑上前,伸手抱住两人,随即分别在两人的脸颊处,亲了一口。 我一懵:“玲珑,你怎么突然亲我和璇玑啊?” 未等褚玲珑回答,褚璇玑就先举手说道:“我知道,玲珑以前说过,这是一种表达思念的意思。” “哦,是这样。” “你们两个还好意思说呢,这一前一后的,还一声不吭地就回来了,你们知不知道,四年不见,弄得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和星灵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就是说啊,我们一回来,玲珑你就舍得说我们呀?” 说着,我微微撅嘴,水灵的眼眸微眨,小模样好不可爱。 褚玲珑轻笑:“你呀,又用这招。” 我们三人间有说有笑的,仿佛四年的分别,并未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 一旁的褚磊同样很是欣慰,只是这次竟有妖物混入少阳,让褚磊不得不重视起来。 首阳堂—— “这些妖魔,居然妄图潜入我修仙门派当中,新来的弟子你们都要查一查。” 禄阳师叔猜测:“妖族该不会是知道,我们少阳秘境中的东西是…” 虽未直接言明,但在场的几人自然知道禄阳长老指的是什么。 “倘若他们是为了秘境而来,倒不那么容易打发,或许,他们只是想在修仙正派当中,埋几颗棋子而已。” “只是有关于天墟堂的线索,调查多年也没有什么痕迹,毕竟,当年先祖们已经将妖族杀光殆尽。” “但上古曾有神谕留给先祖,千年一劫就在这半甲子之间,如今过去二十载,只剩十载时间。” 褚磊只得叮嘱不能放松,必须将这件事情通知其他门派注意提防,两名长老应声下来,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我,褚璇玑以及褚玲珑三人手牵着手,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 “褚伯伯。” “爹爹。” “璇玑啊,你练得不错呀。” 对于褚璇玑今日出色的表现,褚磊一直都看在眼里,很是骄傲,满意。 我和褚玲珑也伸出大拇指,眉眼带笑地望着褚璇玑。 “璇玑在旭阳峰一直都很刻苦,也很努力的。” “这也多亏了星灵和昊辰师兄的指导,不然我也学不了这么快的。” “可主要还是你用功啊。” “星灵,你也不要谦虚了,昊辰已经同我说了,你在旭阳峰修习,进步十分之大,如今已能听声辩位,阵法的运用也相当自如。” “看来当初让你去旭阳峰修练,是个很不错的决定。” 我的天赋,褚磊自是颇为了解,但仅仅四年就能达到如此,还是着实超出了褚磊的预料。 而今,我们三人也已满二十岁,到了下山历练的年纪,褚磊安排钟敏言陪我们下山历练,叮嘱我们若遇妖魔作祟,歹人作乱就要担起修仙者的责任。 琉璃47【四年至】 离泽宫—— 禹司凤刚结束训练,一回来,就遇到几年不见的偷得天眼的柳意欢,他试探了一下禹司凤的功力,没想到被识破了。 “小凤凰,看来我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你的功力精进了不少啊。” 禹司凤见到柳意欢,面上一喜,但又有些担心:“柳大哥,你怎么来这里了?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柳意欢却丝毫不慌张,抬手指了指额间的天眼:“我现在有了天眼,离泽宫能拿我怎么样。” “你成功了。” “这天眼呢,本来就是天界不屑之物,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自生成起啊,就被废弃在一边蒙尘,被我这瞎猫撞见死耗子正好给寻到,那我就借来用一用。” “等找到玉儿啊,我再偷偷还回去就是了,他们不会知道的。” “那柳大哥可是找到玉儿了?” 柳意欢的神色瞬间有些低落,微微垂下了眼眸:“这玉儿啊,肯定是困于歹人之手,被遮掩了气息,其实主要嘛,还是因为我初开天眼,没有摸到什么门道,只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 “可开一次天眼呢,损耗又太大,不能马上开第二次,只能凭着微弱的气息,先四处找一找。” 柳意欢作为一名父亲寻找女儿,心里免不了焦急,再加上他对自己的女儿玉儿,也确实有愧。 “从前呢,是我这个没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找到她。” “柳大哥你别着急,既然你已经有了天眼,找到玉儿那是迟早的事。” 听了禹司凤的安抚之语,的确有安慰到柳意欢,可是柳意欢一个抬眸,看到戴着情人咒面具的禹司凤,心生愧疚,这是他欠禹司凤的。 “唉呀,你这面具也是我拖累你了,不过你放心,你柳大哥我,一定帮你找到摘掉这情人咒面具的办法。” 而禹司凤开口,让柳意欢不要太过自责,戴上情人咒面具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样一点也不好,你让小星灵怎么办,你一戴面具,就要逼着自己无心无情,那小星灵岂不就会孤单一个人了,还是你希望她跟别人在一起啊。” 闻言,禹司凤的神色忽变,柳意欢见状,扬嘴笑了笑。 “我就知道小凤凰你舍不得,不过这方法呢,我肯定会帮你找到的,就别操心了。” 说完,柳意欢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衣袖,将灵兽小银花还给禹司凤。 “你的小灵兽赶紧还给你,这上一趟天界,真不是省油的灯。” “小银花,你又淘气了。” 随即,禹司凤便将灵兽收了回去。 镜头一转—— 我在桃林药圃里采集草药,准备带些下山,以便历练途中不时之需。 褚璇玑跑过来:“星灵,星灵。” 我停下,回头:“怎么了?璇玑。” “星灵,玲珑说我们这四年都没亲自去联系她和六师兄,你说她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 “在这四年间,我和褚璇玑因忙于修练,几乎都不能对外联系,没办法,我们只能偷偷拜托其他弟子,帮忙传达消息给褚玲珑和钟敏言。” 听及此,我思索了一下,猜测道:“应该不会吧,或许玲珑她只是希望可以收到我们亲自传来的讯息,并不是真的在生气。” “可是我们拜托别人传达了呀,那不就相当于是我们传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总归还是会有些不一样的吧,也许玲珑就是想收到我们送她的。” “虽然我不太懂这个,但也许自己送和别人代送,意义上还是有那么点区别的。” “这样吗,这些细节我没有去想过,只是觉得把你和玲珑她们放在心里就好了。” “璇玑,星灵。”身后传来褚玲珑的声音,两人回头望去,便见到褚玲珑走了过来。 “玲珑。” “玲珑,你不生气了吗?”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因为见不到你和星灵,心里很思念。” “我就说玲珑不是真的生气。” “可是你们两个,怎么不用法术传信给我啊?反而用那种纸质的。” “不行的,玲珑,旭阳峰上有阵法,专门封锁法术传信,我们只能用纸写信给你和六师兄,然后找人代传。” 褚玲珑一听,不禁有些诧异,她只知旭阳峰不许有人上去探望,不想竟连法术传信也不行:这么严格啊。 褚璇玑点头:“是啊。”忽然看向我:“诶对了,司凤那边,星灵你有在和他联系吗?” “有啊,我每日都会和司凤说话的,尽管我不懂什么是情,可是我觉得,联系禹司凤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星灵你对司凤真好,每日都与他说话,我看,他在你心里的地位,都要超过我和璇玑了。” “不是,你和璇玑对我来说,也很重要的,当然司凤,六师兄以及昊辰师兄他们都重要。” “那就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褚玲珑轻微地叹了叹气,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我和褚璇玑是一样的。 “看样子星灵你还不懂这些,不过没事,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哦。” 次日,我们几人就要下山历练,昊辰有些不放心我和褚璇玑,于是叮嘱两人,要每天用传音符写信回来,告知历练琐事和梳理心得。 褚磊也叮嘱四人,此番下山历练若是遇到危险,一定要量力而行,不可鲁莽,还提醒褚玲珑要管束好性子,褚玲珑随口应下,紧接着便兴奋地跑下山去。 “褚伯伯,昊辰师兄,我们走了。” “万事小心。” “星灵,敏言,你们路上小心点,记得看着点玲珑,她那性子太急。” 在这四人当中,褚磊最放心的便是我和钟敏言。 “嗯,星灵记下了。” “师父,你放心吧。” ——天墟堂—— “回禀堂主,如今,除了少阳派的影妖失败,其余各派我们已经成功埋下了细作。” “只是,因为影妖的暴露,为避免引起各大派的怀疑,属下认为,我们应该暂时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再取灵匙。” 坐在主位上的人似是有些不愿再等了,语气上颇有些耐心不下去的意味。 “还要再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堂主,我们…” 还未说完,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肆意嚣张的笑声,转身望去,竟是乌童。 乌童走上前:“这几年,你既没有找到战神和魔煞星的下落,也没有拿到灵匙,地狼,是不是你的手段太过仁慈,才会时至今日还一无所获呢?” 地狼不屑地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乌童,在这个地方,你有说话的资格吗?堂主留你在天墟堂,不过是为了让你多吐露一些修仙门派的情报罢了。” 地狼出言嘲讽了乌童一番,可乌童倒也不恼,反而说天墟堂向来只凭实力说话。 乌童恳请主位上的人把这机会让给他,他抓到轩辕派弟子,得到消息,其中一把灵匙就藏在轩辕的天机珠中,只有掌门才知道天机珠所在。 天墟堂沉寂太久,是时候亮相了,主位上那人知道乌童做事狠辣,心思缜密,随即当场任乌童为不周山分坛的坛主,那里是五大派触及不到的地方,他可以用任何手段拿到灵匙。 琉璃48【救人】 与此同时,离泽宫—— 在这四年间,禹司凤的功法大成,宫主对禹司凤期望极大,笃定要将离泽宫交予他管理。 “司凤拜见师父,副宫主” 三年的时间过去了,禹司凤的功法比起三年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宫主看着年轻有为的爱徒禹司凤,满脸笑意:“司凤,你功法大成,为师,心感甚慰,你本就天资过人,只要心无旁骛,潜心修炼,日后定能傲视于众仙门之上” 宫主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看法:“这,离泽宫,我迟早会交到你的手上” 宫主这个定论一出,众离泽宫的弟子纷纷议论,可禹司凤本人却把这些言语都当做耳旁风。 元朗镇定心性然后挂着笑脸看向宫主:“不枉宫主煞费苦心,逼他选了这情人咒面具重定心性” “禹司凤,不要辜负了你师父的苦心,重蹈覆辙” 宫主挥手打断了元朗的话:前尘往事,不用再提! 元朗假意笑笑:“我只是善意的提醒,这情人咒面具,虽然能恪守心性,不让他乱动情思”!深知禹司凤心性故意道:“但他如果再来一个,深情厚谊”故意家中这四个字:“抑制不了的动了情,这情人咒在体内生了根,便只会是死路一条” 宫主不给面子道:“尽说些没用的废话”!转头看着禹司凤:“司凤,你当清楚,这情人咒面具,究竟为何物” 禹司凤语气平淡:“戒情戒爱,方可不生波澜” 宫主听到他的话十分满意:那就好!看着其他弟子:“还有你们,你们要永远记住,宫外之人,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只有离泽宫,才是你们的家” 宫主刚刚停顿一下,就有弟子迫不及待上来找骂。 “弟子谨……” “我还没说完”宫主看着离泽宫所有弟子,担心中真正希望禹司凤能够听进去:“你们千万千万,不要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赌生死,断后路!” 离泽宫所有弟子:“弟子谨记” 情人咒面具阴狠,一旦再次动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禹司凤已然知晓,而副宫主元朗正巧收到少阳书信,说中原似有小妖在作祟,正好弟子出宫历练,顺便查一查此事。 禹司凤一听到少阳派,就想到了我,他记得,今日也是我下山的日子,副宫主元朗交代完所有事情后,禹司凤的历练也开始了。 镜头转换—— 我们四人御剑飞行,观望着山下的美景,不仅看呆了,下面有着各色各样的房屋,街道,还有美丽壮观的山川风景。 我们几人飞行的方向,正是前往离泽宫的路线,决定先去与禹司凤会合,然后,大家一块闯荡历练。 只是要到离泽宫,路途有些遥远,必须得有几天才能到,不过好在,禹司凤也已下山,正往四人的方向而来,相信很快就会相遇了。 赶路的途中,我们几人也不忘吃美食,玩有趣的新奇事物,若是累了,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褚璇玑也开始写起了今日的心得。 《“昊辰师兄,我们又一路无事过了一日,今天六师兄在梦溪山酒家,点了一个很不好吃的杏花鸡。”》 钟敏言出声问道:“不好吃吗?” “六师兄,说实话,的确不太好吃,但是好在点的不多,我们也都尽量把它吃完了,没有浪费粮食。” “那正好,明天不点这个了,省点盘缠吧。” “我还是想吃星灵做的美味。” “不如这样,正好旁边是河,我们自己捉些鱼,然后我烤鱼给你们吃。” 褚璇玑一听,也刚好写完了心得,施法用传音符送了出去,继而开心地拍手说道:“好啊好啊,又可以吃到星灵做的食物了,明天我们就要到西蜀了,那边吃的东西更多,有蹄花,凉粉,藤椒鸡。” 果然一提到吃的,褚璇玑的神色就相当激动,对那些美味充满了遐想。 “哎呀,这盘缠都要被你们俩吃光了,只能指望到离泽宫,司凤接济咱们了。” 钟敏言有些忧愁,虽说下山是带了盘缠的,但几人带的也不是非常多,本以为可以撑很久,谁知才过了几天,就已经快没有了。 “我看,这几日还是省点吧。” 钟敏言点头:“嗯。” 我和钟敏言开始商量起这几日的消费节省问题,而一旁的褚玲珑抬手托腮,回忆着这一路上都是相安无事,连一个妖怪都没看到,她原本是打算行侠仗义,一展身手的,这样感觉有些无聊了。 但她也知道,无事发生就代表平安,这是所有人都期望的,她也不例外,可既然都下山历练了,不做点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她就觉得这历练没有效果。 “唉,我们都已经出来七天了,什么妖怪都没看到,一点行侠仗义的感觉都没有。” “你看看璇玑和星灵她们给昊辰师兄写的,都是平日里在正常不过的小事了。” “我觉得这些写也蛮好得啊,这就说明外面的人们都生活得很好。” “说的也是。” “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我们出发去下一个地方吧。” “嗯,走吧。” 望仙镇—— 不多时,我们几人便来到了一个名为望仙镇的镇子。 四人在镇上的街道到处逛着,忽然间,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神色慌张地跑进药店,似是想要大夫去救救他的孩子,可是那大夫却说无能为力。 我眉间一皱,作为医者,见到有需要帮助的人,就会下意识地有些在意,便跟在那名男子的后面。 只见那名男子换了一家又一家的医铺,不断寻求着帮助,但却是一遍又一遍的失望,瞳孔逐渐失焦,失神地望着地面,奇怪,为何没有一家大夫愿意帮他? 见中年男子那般失望,眼眸中仿佛已经没有了亮光,我走上前,问道:“这位大叔,你是家里的小孩生病了吗?我是名医者,可以跟我说说吗?” 那男子一听,双眼顿时一亮,好似看到了希望一样,激动地说道:“真的?!请姑娘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你放心,我不收任何东西,先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孩子吧。” 中年男子连连点头应道,带着我们四人来到他住的地方。 一走进去,就有股恶臭味传来,除了褚璇玑和那名男子,其余几人不禁眉头一皱,捂住口鼻,但我很快就适应了下来,渐渐放下了手。 “这什么气味,这么难闻?” “这位姑娘,实在对不住,这是…从小儿身上传出来的。” 钟敏言一惊:“这怎么会?” 褚璇玑,褚玲珑和钟敏言三人都是一脸的惊诧,一旁的我却不自觉沉思了起来。 我若有所思了起来,看来这病不简单。 中年男子看向我:“姑娘,我孩子就躺在里屋内。” “嗯,我知道了。” “璇玑,玲珑,六师兄,你们在外面等我,我诊完病情,就出来。” “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要跟你一起进去。”褚玲珑和钟敏言也点头赞同褚璇玑说的。 “璇玑说的没错,我们不会让星灵一个人的,虽然这气味是难以忍受了些,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忍忍就过去了。” “星灵,我作为师兄,有义务保护你们每一个人,所以,我们一块进去吧。” “好。” 我们几人走了进去,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他的腿上有一处很大的伤口,不仅化脓了,还流着黑血。 褚玲珑看到后,有些不忍心,连忙偏过头去,钟敏言脚步微挪,站至她的身侧,替她遮挡住。 “星灵,这孩子…” “别急,我先看看。”说完,我立刻抬手施法,用灵力检查着小孩全身的身体状况,片刻后,我收回手,转身询问中年男子,孩子为何会变成这样。 那男子开口向几人解释了一番,原来这里有座山,名叫海碗山,山上长着一种叫祝余的草。 可是三个月前的某一天,村民们上山去拔祝余草,谁知那些人几乎都被妖怪给吃了,他的孩子因为贪玩,偷偷跟着一块上了山,结果受了伤,被妖怪咬了一口,落了水。 虽然幸运的存活了下来,可这伤口无论用何药,都不能愈合,反而情况越变越糟,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大叔,你知不知道那个妖怪长什么样啊?” “这个妖怪,通常都是从背后袭击人,所以没有人见过它的样子。” “不过,我的孩子他曾在意识模糊的时候说过,说什么两个好大的爪子,会哭还会飞。” “有翅膀,又会哭的妖怪,会不会很可怕呀?” 我沉思:“会哭会飞,爪子…” 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我思索着,忽的想起了之前那本万妖手册,随即将它掏出来翻看,很快就在上面找到了符合的妖物。 “璇玑,玲珑,六师兄,我找到了,你们看。” “万妖手册上说,有翅膀会哭的妖怪是瞿如鸟。” “可是这书上没有写,瞿如鸟喜欢吃祝余草啊。” 除了这一点,我还很在意另一个蹊跷之处。 “姑娘,你可要救救我的孩子,现在我只有指望你了。” 男子焦急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考,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救这个孩子。 看着孩子痛苦而苍白的面色,身侧的那名男子,孩子的父亲,又将希望寄托于我,尽管这方法危险,成功率不高,但我仍旧下定决心,使用此法救人。 随即,我迅速抬手施法,将孩子身上的毒移至自己体内,继而运转自身灵力,化解祛毒,褚璇玑三人看到后,很快反应过来做的最多是在做什么。 “星灵,你疯了,这样一不小心,你也会中毒的!” “星灵!”褚玲珑想上前打断施法,却被钟敏言拦住。 “不行,一旦贸然打断,不仅星灵会遭受反噬,就连这毒也同样会侵袭到星灵身上。”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方法的危险程度!” 褚玲珑一脸的焦急,其余几人何尝不是如此,褚璇玑握住褚玲珑的手,出声安抚道。 “玲珑,我们要相信星灵,她既然选择这样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褚璇玑也与褚玲珑一样着急,看着我因灵力耗损,毒素进入体内很是痛苦,使得额间不断有汗水冒出,脸色也愈发苍白,我的心莫名有些痛,那是担心。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她身边,相信她,一定会成功的。” 褚玲珑点头:“嗯。” 而后,褚璇玑几人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情况,一段时间过去后,我终是停止施法,收起了手,床上的小孩呼吸均匀,伤口上也已不再流黑血,看样子,是成功了。 突然,我眼前闪过短暂的黑暗,身体一个踉跄,就要往旁边倒去,褚璇玑立刻上前扶住我。 “星灵!” 褚玲珑担心:“星灵,你怎么样啊?” 此刻的我,嘴唇发白,只见我抬手揉了揉眉间,摇了摇头。 “我没事,就是灵力消耗多了些。”说着,我抬头望向中年男子。 “大叔你放心吧,孩子已经没事了,毒我已经帮他解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处理,包扎伤口,相信很快他就会痊愈了。” 那男子瞬间跪倒在地,重重地朝我磕头道谢道。 “谢谢姑娘,你是我们的恩人,谢谢,谢谢!” “大叔你不要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不容易劝说完中年男子,对于山上的瞿如鸟,我们几人觉得,我们应该帮助镇上的人,解决瞿如鸟带来的麻烦。 我留下药送予中年男子后,便与他拜别,四人去街上买些捉妖所需的物品。 买完我所要的,准备回去与褚璇玑她们会合,可是刚走没几步,就看到某个摆摊位的老奶奶被几个壮汉欺负,看不过去,迅速上前替老奶奶赶走那几人。 “奶奶,您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姑娘。” 我扶着老奶奶坐下,转眸注意到摊位上摆着多种多样的灯笼。 “奶奶,您是卖灯笼的呀。” “是啊,姑娘你帮了我老婆子,不如姑娘你就挑个灯笼,我免费送你。” “不不,我帮您是我该做的,不能索要报酬的。” “那这样,姑娘你选个灯笼,在上面写点想说的话,或者心愿。” “心愿?” “是的,我看姑娘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我们这里的风俗,只要你把心愿写在灯笼上,默默祈祷,神灵就会收到你的祈求,帮你实现愿望。” 听着老奶奶说的话,我开始沉思起自己的愿望,自己的脑海几乎第一反应,就出现了禹司凤的模样,说起来,下山这几天,还没见到司凤呢,不知他现在到哪里了,不如就写这个… 这样想着,我挑中一个桃花样的灯笼,提笔在上面写下了一句话。 “奶奶,我写完了,谢谢你的灯笼。” 说着,我将灯笼递给老奶奶。 “那我帮姑娘挂起来,像姑娘这样一个心善之人,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谢谢奶奶,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我走后不久,有三个人也走到了摊位前。 “司凤,我们到望仙镇了。” “嗯。” 禹司凤点头应道,正要抬步往前走去,不经意间的一个转眸,瞬间让他止住脚步。 陆嫣然忽然感觉自己主人不对劲:“司凤,你怎么了?” 只见禹司凤快步走到摊位前,取下那桃花灯笼,看到了上面写的一句话:“希望可以快些和司凤见面,我很想他。” 上面的笔墨还未完全干,说明是刚写不久的,也就是说,灵儿就在附近。 禹司凤顿时着急了:“婆婆,你知道写这个灯笼的姑娘,她往哪里走的吗?” 老奶奶如实回答:“哦,你说这个姑娘啊,她刚刚帮了我,说是有要紧事要做,就往那儿走了。” 老奶奶伸手给禹司凤指明方向,禹司凤出言道谢,随即,快步往那个方向走去。 琉璃49【与司凤重逢】 我与褚璇玑她们会合后,四人便前往海碗山。 “星灵,待会儿你就不要出手了,你刚消耗灵力救人,对付瞿如鸟,就让我们来吧。” “可是…” “星灵,小六子说得对,你的身体还未恢复,瞿如鸟交给我们来对付,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是啊,星灵,别担心,我们可以应付的。” 我知道褚璇玑她们是为了保护自己,思量了一会儿,点头答应道:“那好吧。” 飞行途中,钟敏言不放心,还是补充了一句。 “对付瞿如鸟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小心啊。” “不过就是一只瞿如鸟,既然它喜欢吃,就让它尝尝我断金的滋味。” “肯定不止一只的样子,我们还是要小心。” 我提醒着大家:“总之,还是小心些为妙。” “好。” 片刻后,我们四人便已来到了海碗山,但这周围却十分寂静。 “这山上可真冷清啊?” “闹妖怪嘛,肯定就没人敢上来了。” “我们还是先寻找祝余草吧。” 褚璇玑点头:“嗯。” 我们四人合作,事半功倍,很快就寻到了祝余草,我们几人伸手摘了些,仔细地观察着,还闻了闻上面的气味。 “祝余草还挺香的。” “嗯,玲珑,星灵,这祝余草真好吃,就这么糟蹋太可惜了。” 我和褚玲珑一听,转头一看,便发现褚璇玑竟直接将祝余草吃了进去。 “璇玑,这东西很脏的,你怎么现在就吃了。” “真的好吃,你们尝尝。” 褚玲珑和钟敏言连忙摇头拒绝道。 “璇玑,就算好吃,你也至少应该检查一下祝余草,确定吃下去没问题后,最起码也得洗洗再吃呀。” 闻言,褚璇玑点了点头,忽然,她看到祝余草的切口有些不太对:“星灵你看,看这个切口这么不整齐,不像是被利器切断的,像是被扯断的。” “真的是这样,还不止这一个。” 钟敏言微微侧头,看到了树上有很深的抓痕,心下思量:“看来,这作乱的妖物不好对付啊。” 话音刚落没多久,不远处就有鸟叫声传来,褚璇玑嗅了嗅,似是闻到了什么:“有妖气。” 我快速察觉到是身后有异,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一只瞿如鸟往这儿飞来,随即大喊道:“大家快蹲下!” 褚璇玑三人反应迅速,立刻应声弯腰蹲了下来,我们四人躲过攻击后,抓准机会,唤出命剑朝瞿如鸟攻去,瞿如鸟势单力薄,转头往反方向逃走。 “是瞿如鸟。” “跑得倒是快,我们追!” 而后,我们几人御剑飞行,追了上去,追至一个黑漆漆的悬崖便停了下来,瞿如鸟飞了进去,只是下面太黑,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好重的妖气。” “我都闻到了,又腥又臭,好恶心啊!” “下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啊。” 我思衬片刻:“而且这下面的情况不明,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容易打草惊蛇。” 但来不及了,褚玲珑已经点燃爆竹,将其扔了下去。 “啊,可我已经扔进去了。” 只听到“嘭”的一声,惊动了下面所有的瞿如鸟,那数量数不胜数,至少有上千了,它们迅速倾巢而出,朝我们四人发出攻击。 我们几人连忙施法抵御,对抗瞿如鸟,钟敏言在旁守护着褚玲珑,而褚璇玑则是一直护着我,她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她要保护好自己好姐妹。 “璇玑,小心!”我发现一只想要偷袭的瞿如鸟,快速画出法阵消灭了它。 只是如今的境况,时间越久越不利,若是面对少数瞿如鸟,还可抵挡,但现在的数量已经大大超出了预计,加上攻势凶猛,尽管褚璇玑使出最后的绝招,也只能抗衡片刻。 “不行,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有危险的。” 大脑飞速运转,我的目光落至手腕上的银色手链。 随即,我干脆地摘下银色手链,将其戴至褚璇玑手上,运起灵力,将她推出瞿如鸟的包围圈,有银色手链的保护,褚璇玑并未受伤。 “星灵,你做什么?” 我并未回答,紧接着,便是褚玲珑和钟敏言了,我画出法阵,在两人周身形成了保护圈,将他们带离出去。 “星灵。” “星灵,你也快出来。” 对先前本就耗损灵力,如今又施法将三人救出去,就目前情况来说,此刻的我,早已没法让自己全身而退了。 我只能尽量维持屏障,抵御着瞿如鸟的攻击,褚璇玑三人想要进去,却被包围圈外的瞿如鸟拦在外面,进不去。 屏障愈发微弱,可瞿如鸟的攻击却一次比一次猛烈,上面已渐渐有了裂痕,快要支撑不了多久了。 只是可惜了,我还没见到司凤呢,要是能见他一面,该有多好啊。 就在屏障破裂的一瞬间,我的眼前晃过一道光,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拦腰抱住了我,熟悉的话语落在耳畔:“笨蛋,你怎么还是这般乱来。” 我转眸,望向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的人,在两人视线相交的瞬间,只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了,还有那说话的语气,虽有训斥,但其实更多的是担心,而眼前这个场景,让身体疲倦,意识朦胧的我感觉有些不真实。 “司凤,是你吗?还是说,是因为我太想你了,所以做的最后一个梦。” “笨蛋,真的是我,我来了。” 在完全陷入昏迷前,我用仅剩的力气,扬起唇角,脸上露出了淡淡而安然的笑容,最后说了两个字:“司凤…” “对不起,我来晚了。” 禹司凤一手护着怀里的我,单手快速结印,直接将大批的瞿如鸟击退,很快,剩下的瞿如鸟便逃走了,而后,禹司凤轻柔地抱起我飞身落至安全的地方。 褚璇玑三人看到禹司凤的突然出现,心中一喜。 “太好了,是司凤。” “司凤救下星灵了。” “司凤。” 但来的不止禹司凤一人,还有两人紧随其后,大量的瞿如鸟被驱走,算是暂时安全了。 褚璇玑三人看到昏迷的我,担心不已,连忙上前。 “司凤,星灵她没事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客栈吧。” 几人点头应声道,御剑前往山下的客栈。 客栈内,禹司凤轻轻地将我放到床上,动作很是温柔。 “司凤,星灵的情况如何?” “灵力耗损太多,需得静心调养几日。” “可是,按道理,对付瞿如鸟的话,灵力消耗不该如此之快,还陷入昏迷了。” 的确,若玉说的话也正是禹司凤所疑惑的点。 “这是因为在前不久,星灵刚帮一个小孩解了毒,那个小孩的情况很是危急,耗费了大量的灵力,才治好了他。” 褚璇玑简单的解释了一番,禹司凤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既然这样,你们怎么不让灵姐姐好好调息一下,不仅鲁莽地闯入瞿如鸟的栖息地,还拖人后腿。” 跟在若玉身旁的那名女子,忽然开口,言语间很是直白且直接。 “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 本来褚玲珑就对眼前这个女子感到陌生,如今说话的语气又是这般,心里更是不太喜欢。 “你到底是谁啊?还有,你凭什么这样叫星灵,星灵又不认识你?” “我…我和灵姐姐以前见过的,我们…” 眼看小银花就要说出自己的身份,若玉迅速上前一礼,劝阻道:“在下离泽宫若玉,这位是点睛谷的陆嫣然姑娘,她不幸跟同门走散,所以现在跟我们一同历练。” “原来是点睛谷的人,这样说的话,星灵就更不可能见过你了。” “我和灵姐姐就是见过的,你不知道而已。” 两人大有要争执起来的形势,禹司凤出声制止道:“好了嫣然,灵儿需要休息。” 闻言,陆嫣然听话地点头应道:我是不想打扰到灵姐姐,才不跟你争的。 褚玲珑偏头:“我也懒得和你争。” 两人身旁的若玉和褚璇玑分别开口安抚,随后,她们渐渐冷静了下来。 好在我昏迷的时间不长,半个时辰之后,睫毛微颤,有些费力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的场景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 “这是哪里?” “灵儿。” “司凤。” 在看到禹司凤后,我确定刚才之事并不是做梦,是真的,而我的醒转,也让其余几人面露喜悦之色。 “星灵,你感觉怎么样啊?” “没事,我调息一下就好,你们放心吧。” “你这傻丫头,刚刚都快吓坏我们了,日后可不能再这样做,如果你出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开心的。” “是啊,星灵,有时你就是太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了,如果一不小心,发生个万一” 褚玲珑打断道:“小六子你说什么呢!” 钟敏言很快反应了过来,其实他的意思是,希望我多在意自己一些,保护好自身最重要,只是他有些嘴笨,不太说得好,连忙纠正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那个…” 可是支吾了半天,钟敏言仍是组织不好语言,我轻轻一笑,自己知道钟敏言说的话是关心自己。 “六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的。”说着,我的目光落至禹司凤的身上,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司凤,分别四年,我好想你,这次终于见到你了。” “我也是。” 但我发现,禹司凤的脸上多了副面具,像是用什么树皮制成的,以前从未见过。 “只是司凤,你脸上的新面具是…” “离泽宫宫规如此,在外必须要戴着面具。” “对哦。” “除了我,褚璇玑三人对禹司凤这个好朋友,也同样想念。” “司凤,好兄弟,我们好久不见啊。” “司凤,四年不见,我们还想去离泽宫找你呢。” “是啊,这一次,司凤你又救了我们,四年了,我本来以为,我的修为增进了很多,可以保护大家了,可是没想到,还是不行。” 说着,褚璇玑的神情有些失落,我开口安抚道:“璇玑,这次是你保护我,你做到了的,所以,不要灰心。” 闻言,褚璇玑重拾了信心,鼓舞着自己:“嗯,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到时就能保护星灵,玲珑还有六师兄了。” “我相信璇玑。” 而后,我转头看向周围,视线停在了若玉和陆嫣然那儿:“请问,你们是?” 若玉礼貌一礼:“在下离泽宫若玉。” “你好,我记得你,之前我第一次去找司凤的时候,就是你开的门。” “正是,星灵姑娘的记性真好。” “灵姐姐,我是小…不,我叫陆嫣然,你叫我嫣然就好了。” 听到眼前女子对自己的称呼,似是认识自己,但我却不记得有见过她,不禁有些疑惑。 “嫣然,你认识我?” “嗯,嫣然很早就见过灵姐姐了。” 此言一出,我思索回忆了起来,但仍没有什么收获。 忽然间,褚璇玑身体一晃,昏倒在地。 “璇玑!”我赶忙起身下床,只是刚触地,脚顿时一软,往旁边摔去,禹司凤立刻伸手扶住我。 “小心!” 褚玲珑也快速来到褚璇玑身旁,扶起她,担心道:“璇玑,你怎么了?” 我立刻给褚璇玑诊脉,发现她的手上有一道瞿如鸟的抓痕,想来是在与瞿如鸟的战斗中,不小心抓伤的。 “璇玑这是…中毒了!” “怎么会呢,瞿如鸟怎么会有毒呢?” “好在之前璇玑有吃丹药,这才暂时压制了毒性。” “原来在去找瞿如鸟之前,我就给每人一颗丹药,让她们服下,若是中毒了,它便可以起到抵制作用。” “那现在怎么办?星灵,你可有办法解毒吗?” “有,你们先出去吧,我来给璇玑解毒。” “可是,星灵你的身体…” “没事,璇玑中的毒不深,不会消耗太多的。” “不行,我不同意。” 作为朋友,看到褚璇玑中毒,禹司凤自然会救的,可一听到我又要消耗灵力,这样身体怎会受得了,禹司凤立刻提出反对意见,我如今的状况,已不能再耗损更多了。 “解毒的方法我也会。” “对啊,离泽宫最擅长解毒了,星灵,就让司凤来吧。” “那好吧,司凤,璇玑就拜托你了。” “放心。” 随后,褚玲珑将褚璇玑安置到床上,继而,禹司凤使用离泽宫秘法为其解毒,不过一刻,毒就解了,褚璇玑也渐渐醒了过来,我们几人见状,终是放下心来。 琉璃50【留下与照顾】 解完毒后,钟敏言很是不解,他记得万妖手册里,从未提到瞿如鸟是带毒的。 “奇怪,我明明记得万妖手册记载,瞿如鸟本身是无毒的,怎么会这个样子。” “没错,正因如此,我们在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便断定瞿如鸟背后定有人操纵。” 原来禹司凤他们同样在调查这件事。 我也这样觉得,先前在听大叔说他孩子受伤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这也是我为何要璇玑你们服下丹药的原因。 这样说来,瞿如鸟爪上的毒定是那操纵者粘上的。 几人一起探讨着,褚璇玑思考时,忽的触到了手腕上的东西,想起这是我给自己的银色手链。 “星灵,这是你适才给我的手链,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我伸手接过,重新戴了回去。 “诶,星灵,你什么时候戴手链了,我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 “这是我小时候娘亲留给我唯一信物!”我如实解释道。 “哦,这样啊!”褚璇玑点点头。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许多的鸟叫声。 “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鸟叫。” 褚璇玑嗅了嗅,闻出了什么:“是瞿如鸟的妖气。” 随即,我们几人跑出门一看,空中盘旋着许多的瞿如鸟,不远处,还有一波接着一波的往这里飞来,数量急剧猛增。 “这怎么回事,瞿如鸟怎么寻着我们来了?” “怎么密密麻麻的,比刚才还要多了!” “起结界!” 话落,众人纷纷施法,合力布起结界,但瞿如鸟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瞿如鸟?” “不是说有人在背后操纵它们吗,现在他们被结界挡在外面,还是不散,怕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儿。” 尽管我身体尚未恢复,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自己必须帮忙,哪怕只是些微弱之力。 在维持结界的同时,禹司凤侧头一直注视着我的情况,看到也在一同施法稳固结界,但是面色的苍白,眉头的紧皱,额间的薄汗,无一不在显示我的硬撑。 禹司凤眉梢紧蹙,这样下去的话… “这些瞿如鸟是倾巢而出,脚上还涂了毒,若是贸然突围太过冒险了,司凤,你怎么看?” “那便搅了它们的巢穴便是。” 若玉忽然说道:“你莫不是要用那个方法?” “擒贼先擒王,越快了结此事越好。” 话音一落,禹司凤迅速唤出判官笔,在空中画着,似是在使用什么法术。 钟敏言有点疑惑:“司凤,你这是要做什么?” 禹司凤正在施法,不能分心回答,若玉出声对几人解释道:“司凤是要行离泽宫的秘术,名为追魂术,可以找到那操纵瞿如鸟之辈的藏身处。” “我自宫中立,星火降坛中,追魂千里去,摄魂疾如风,寻!”禹司凤很快就找到了操纵瞿如鸟的背后之人,与其一番斗法将其击伤,瞿如鸟也随之散去。 只是此法太过耗费真气,施完法的禹司凤身形一晃,有些站不稳,我立刻扶住了他。 “司凤,你怎么样啊?” 禹司凤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可身为医者的我,怎么会看不出来禹司凤现在的气息紊乱。 “前山西面有十处山洞,通过中间那个,出口就是一个幽谷,操纵瞿如鸟的妖就在那里,如今被我所伤,已是动弹不得,你们可以趁机擒住他。” “那司凤你怎么办?如今你的气息很乱,需要调息。” 刚说完,陆嫣然就撞了下若玉的肩膀,开口说道:“你笨啊,不是有灵姐姐在嘛,灵姐姐是大夫,她会照顾司凤的。” 若玉领会:“是,我都忘了,既然这样,那就麻烦星灵姑娘照顾司凤了。” 我摇头:“不麻烦,我本来就打算留下照顾司凤的。” 随后,我留下照顾禹司凤,剩余几人抓紧时间去追捕背后操纵之人。 褚璇玑几人刚走不久,就有一只瞿如鸟向我们两人袭来,我快速出手,解决了它。 “司凤,我们进屋吧,在外面调息不太安全。” 未等禹司凤回答,我一手牵起他的手,想拉着他走进去,禹司凤顿时面色一愣,瞳孔轻颤。 很快,我又收回脚步,想用两只手扶着禹司凤,但那只手却被禹司凤握着,松不开,便只好用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臂膀,小心地带他往里面走去。 禹司凤的嘴角微微扬起,我纤细的小手就这样握入他手里,与四年前相比,更多了些细腻柔滑,但还是能够一手包裹住全部,禹司凤猛的摇了摇头,自己怎么突然间就想到这个了。 走进屋内,我发现禹司凤的气息相较于刚才,仿佛又乱了些,不禁担心地问道:“司凤,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情况又加重了?” “没,没有,我没事。” 说着,禹司凤神色慌乱地抬手施法调息,我赶紧阻止他。 “不行司凤,你这样着急调息运气,打通上下丹田很危险的。” 我担心焦急的神色落入禹司凤的眼中,让他心底的波澜又起,可是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每次都在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我…” “还是我来给你看看吧。” 说着,我伸手搭脉,发现他的真气流动很乱,而后我想观印堂细看,但禹司凤脸上的面具却有些阻碍我的检查,我不禁伸手想要触碰面具。 禹司凤猛的回神,握住我的手腕:“灵儿,别。” “哦,我忘了,你们离泽宫的宫规是不准摘下面具的,但这样的话,我就看不到司凤的模样,也不能观印堂。” “我只是使用秘法耗费了真气,没事的,调息一下便好。” 随后,禹司凤打坐闭目调息,慢慢的,心也开始平静下来,看着禹司凤的气息似是稳定住了,我渐渐放下心来。 片刻后,禹司凤结束调息,我掏出一颗药丸,经口喂入,禹司凤还未反应过来,嘴里就多出了什么东西。 “司凤,这是能助你恢复真气的丹药。” 闻言,禹司凤将其咽下,短短几秒,他感觉身上的真气正在快速恢复。 “怎么样?好点了吗?” 禹司凤起身:“嗯,好多了,但灵儿你的灵力也尚未恢复,这药应该给你自己服用一颗。” 我摇摇头:“司凤你不知道,我的体质比较特殊,用药物是没法恢复灵力的,只能自己调息慢慢恢复它。”又接着说道:“不过呢,或许正因如此,我恢复的速度可比别人快多了。” 禹司凤不禁有些诧异,他没想到我竟是这样特殊的体质。 一提到生辰,我就想起自己还有东西要送给禹司凤。 “说起这个,我也有礼物要送给司凤。” 我拿出一个精致小巧包装盒,双手捧至禹司凤面前。 “这是…?” “司凤你打开看看。” 禹司凤打开包装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两个雕刻的小人,其中一个看服饰明显是离泽宫的装束,而另一个则是蓝白衣女子则是我自己,我神色一惊,连忙收了回去。 “哎呀,不是这个,我拿错了,这个我还没做完呢。” 我动作慌乱地收起,然后拿出另一个盒子递给禹司凤,这次里面放着的,是留影石,百花蜜,桃花酥。 “这些是我与司凤分别四年,我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 “留影石是第一年的礼物,百花蜜是第二年的,桃花酥是第四年的,但为了保证新鲜,所以是最近刚做的”我逐一向禹司凤说着。 禹司凤眼眸微晃,心绪再次波动,仿佛有股潺潺的暖意包围着自己。 “司凤,你快尝尝百花蜜和桃花酥,看看合不合胃口?” 禹司凤应声拿起,品尝着百花蜜和桃花酥,是甜的。 “很好吃。” “太好了,我成功了。” “只是这一二四,为何只有三份礼物,第三年的又在哪里?为何没有第三年的?” 我小声低谷:“那个第三年的,我还没做完。” 我将刚才收回的礼物再次拿出,这里面雕刻的那个男子小人就是第三年的礼物。 “这盒子里的,就是第三年的礼物。” 至于为何还会有个女子,那是为了保证作品质量,所以我第一次是以自己的形象作为试验品的,而后,我回忆着脑海里禹司凤的模样,慢慢雕刻,精改,但仍旧不太满意,觉着果然还是真人好看。 “这个还没完全刻好,我觉得还有瑕疵,等我改好了,再送给司凤吧。” 说着,我就要收回去,禹司凤却将两个小人都拿走了。 “不用改了,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可是…司凤你怎么都拿走了,至少也留一个给我呀。” “我,这两个我都喜欢,而且,不是你说,这盒子里的礼物,都是我的生辰礼吗?” “话是这么说,可还有一个小人是我用来练手的,不行的,不好看的,所以还是给我吧。” 说着,我伸手想要将小人拿回来,可禹司凤的个头比较高,我只能踮着脚尖去够,一个不稳,身体往前倾去,禹司凤下意识地抬手接住我。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砰砰砰”的心跳声环绕在耳畔,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身上突然的疼痛,让我回过神,我连忙起身,转身背对着禹司凤,不想他担心自己。 “灵儿,我…” 禹司凤还未说完话,我猛的转身,抱住了他,身体顿时一僵。 “司凤,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好吗?”我的嗓音微颤,就连身体也同样有些颤抖,仿佛在忍受着痛苦一般,禹司凤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灵儿,是不是那疼痛又来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抱着禹司凤不肯松手,禹司凤见状,自是知道了,随即抬手轻抚着我的后背,他多希望自己可以替我分担一些。 忽然间,银色手链发出亮光,一股灵力流入我的体内,竟使得疼痛消散,而后光亮便消失不见,手链恢复如初,却无人看到这一幕。 禹司凤关切:“好些了吗?” 我慢慢松开:“嗯,已经没事了。” 知道我不疼了,可禹司凤的眉头仍是没有舒展,他在担心,只不过由于戴着面具,所以我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是,就算如此,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 “司凤,你是不是皱眉了?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但是,你每次皱眉,嘴角就会有轻微的下垂。” “司凤,我不要你不开心。”看到禹司凤不高兴,我心里也不舒服,回忆以前爹爹不高兴,娘亲是怎么哄的来着。 随即,我俯身上前,在禹司凤的嘴角旁,落下轻轻的一吻。 我的动作,直接令禹司凤瞳孔骤然睁大,脸上瞬间溢满了红晕,就连耳朵也被染上了,心里是又惊又喜。 “你,你,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个,代表什么?”一个激动和紧张,使得禹司凤说话愈发不利索,又开始结巴了。 “知道啊,以前爹爹不高兴,娘亲只要亲一下爹爹的脸颊,爹爹马上就乐呵乐呵的笑了。”然后我就继续说道:“而且,玲珑说过,这也代表了思念的意思。” “这招很有用,司凤你现在就没有再皱眉了。” 我眨着清澈的双眸,一本正经地解释着,禹司凤不禁被我带动,摇头失笑,唇角上扬,笑容随之浮现。 “笨蛋。”禹司凤忽而认真:“只是,不可以对其他人用这样的方法。” 我本想问为什么,可在看到禹司凤认真的眼眸时,不知觉地就答应了:“哦。”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禹司凤手臂上有了个细微的变化,像是个印记,但不明显。 琉璃51【战神力爆发】 褚璇玑,褚玲珑,钟敏言和若玉以及陆嫣然五人前往妖物所在的山洞,寻找背后操纵之人。 “果真和司凤说的一样,这法术你们离泽宫的人都会吗?” “说来惭愧了,在下并不会这些法术。” 说着,五人继续往里面走去。 “司凤天资异禀,我等寻常离泽宫弟子望尘莫及,上次若不是宫主逼他,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只怕是要可惜他这一身天赋了。” “司凤他怎么了?你们宫主为什么要逼他?” “也没什么,只是让他重回正途而已,不过司凤他…” 走在最前面的陆嫣然连忙打断,开口说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不然,若是让那妖物跑了可怎么办。” 褚玲珑不喜陆嫣然打断她们说话,一路上都与其拌嘴不停,褚璇玑站在旁边,一时不知该如何劝阻两人。 “好了,出口要到了,走吧。” 两人暂且停战,往幽谷走去,只是一进去,并未看到妖物,反而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蚕茧。 突然间,蚕茧破裂,操纵瞿如鸟的妖物傲因,出现在几人眼前,他虽然受伤,但功力明显比褚璇玑等人高出很多,几个回合下来,五人都被困在会发光的网中。 褚玲珑赶忙用少阳派的传音符,向我和禹司凤求救。 镜头转回—— 不过片刻,我便收到了褚玲珑的求救信号,挥手打开一看。 “少阳的传音符,糟了,璇玑,玲珑她们出事了!” 随即,我和禹司凤连忙赶去救人。 山洞内的褚璇玑,褚玲珑和陆嫣然三人被捆在一块,而钟敏言则是和若玉捆在一起。 “鸟妖,你快放开我们!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 “你个小丑八怪放了我们!” 原本拌嘴的褚玲珑和路嫣然两人,现在统一战线,一起冲那傲因大喊。 结果傲因嫌褚玲珑和陆嫣然太吵,直接用金丝将两人的脖子勒住,致使她们难受得说不出话,不断地咳嗽着。 “玲珑!” 钟敏言担心:“玲珑!” 钟敏言想要挣脱,可是却失败了,他转头看向若玉,问道:“若是星灵和司凤被信号引来,司凤的功力会恢复几成?” “行秘术半个时辰之内,哪怕运功调息,也只能恢复三成。” “这下完了,不会是要全军覆没了吧?” 说话间,我和禹司凤也已赶到此处。 “小心,别过来!” 我看到五人都被困在网里,对那傲因喊道:“你快放了他们!” 可那傲因却猛的加大施法力度,用金丝勒住五人的脖子,让他们难受痛苦。 “璇玑!玲珑!” 我一直以来,都无法体会何为生气,但我当看到褚璇玑几人难受的神情,心里就有种说不来的感觉,可是好似又被什么压制着。 禹司凤知道傲因是要激怒我,伸手握住我的手,提醒道:“小心有诈。” 傲因的目光逐渐落至禹司凤的身上,冷声道:“是你伤的我?” “没错,蠢东西,还敢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结果,傲因反被激怒,直接施法朝两人打去,禹司凤快速将我移至安全地。 “小心!” 禹司凤唤出命剑——龙彻,转眸对我说道:“灵儿你去救人,我去杀了他。” 我点头:“司凤,你要小心。” 禹司凤抬步上前,与傲因展开对战,我则是来到褚璇玑她们面前,使用法术开始破解金丝网,想要把五人救下来。 战斗中,禹司凤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所以对抗傲因并未硬碰硬,而是用智取的策略,与他进行周旋,拖延时间。 而那傲因却突然转换目标,攻向一心解救褚璇玑她们的我,不知是不是看穿了禹司凤的意图。 “灵儿,小心!” 眼看就要解开金丝网,却被傲因的攻击打断,我抬手施法进行抵御,可灵力不足,终是不敌,我被迫向后退去,腰间的药瓶在此期间也掉落了出来,禹司凤连忙上前稳住我的身体,用龙彻挡下攻击。 抓住禹司凤后背,没有任何防备的空档,傲因闪身来到他身后,想要予以偷袭,用爪子狠狠地抓伤了禹司凤的左肩。 我着急喊:“司凤!” 这一击并未让傲因罢休,他踢开禹司凤手中的剑,凝聚力量想要再给他一击,大抵是为了报之前的仇,我快速移至禹司凤身前,银色手链发出亮光,挡下了这一掌。 “还好,赶上了。” 随即,我抬手画出锢妖阵,用其锁住傲因,但由于强行施法,必有反噬,很快,我的喉间有股腥甜之感涌了出来,血液随之从嘴角滑落。 “灵儿!” 这一抹鲜血不仅刺痛了禹司凤的双眼,被困住的几人看到后,同样担心不已。 “星灵!” “灵姐姐!” 褚璇玑也着急了:“星灵,星灵!” 褚璇玑凝视着那鲜血,手上的蓝光再次显现,整个人的气势也发生了改变,猛然爆发,冲破了金丝网。 傲因被锁住,动弹不得,我也陷入了脱力,身形一晃,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褚璇玑闪至我身侧,稳稳地接住了我。 见此场景,惊讶的不止被锁住傲因一人,褚玲珑几人也颇为讶异,钟敏言却眉头一皱,褚璇玑这个样子,似乎和星灵对付蛊雕那时的模样。 “你,你是什么?” “你又是什么东西,凡是让她受了伤的,就不用活在这世上。” 褚璇玑的语气也不似以往,冰冷且给人无形的压力,一句话就决定了傲因的生死,望着他的眼神也仿佛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般。 “双星相合在即,天墟堂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可褚璇玑却并不想听他多说,单手翻转,一击必杀,傲因瞬间烟灭,化作了灰尘,一缕蓝光闪过,将钟敏言和若玉身上的金丝网也割断了。 几人慢慢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褚璇玑。 “璇玑,你这是怎么了?” 褚璇玑并未回应,只是眼眸微垂,缓缓低头看向我,此刻的我,还留有一些意识。 我费力睁眼:“璇玑,你是谁?” 褚璇玑一边轻轻地放下我,一边开口回道:“你不记得了。” 话落,褚璇玑的眼睛一闭,身体倒进我怀里,俨然是陷入了昏迷。 褚玲珑着急地跑过来,接过褚璇玑:“璇玑,璇玑这是怎么了?还有萱瑶你的身体…” 我摇头:“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璇玑她应该是太累了,所以晕倒了。” 说着,我艰难地站起身,想拿地上的药瓶给褚璇玑用,可是刚起来,就感觉周遭的一切在转,眼前的事物也愈来愈模糊,身体终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往后倒去。 禹司凤动作迅速地揽住了我,瞳孔中满是担心:“灵儿,灵儿…” 情人咒面具发出细微的红光,印记再次加深了些。 琉璃52【玲珑的误会】 看到我晕倒,褚玲珑担心不已,着急道:“星灵她怎么了?” 禹司凤回答:“应该是强行使用阵法,而遭到了反噬。” “反噬,严不严重?司凤,灵姐姐她不会有事的,对吧?” “别担心,应该是反噬导致力竭,才会陷入昏迷,想来仔细调养一番,就会好的。” “可是,灵姐姐刚刚都流血了。” “对了,刚掉在地上的那瓶药,或许有用。” 经褚玲珑一提醒,钟敏言走过去将那瓶药捡了起来。 “这是…星灵自制的疗伤丹药。” “我知道这个药,它不仅有很好的疗伤,恢复等效果,还可以化解反噬,对星灵来说,正好对症。” 闻言,禹司凤从钟敏言手中接过药瓶,打开倒出一粒药丸,喂入我的口中。 服用药物之后,禹司凤施法观印堂,发现我的情况渐渐开始有了好转,看来药用对了。 不一会儿,我的面色有了些许红润,这就代表,正在逐步恢复中。 见我没事,褚玲珑放下心,低头看向怀里的自家妹妹,不断地呼喊着她:“璇玑,璇玑…”又接着问:“璇玑到底是怎么了?” 无论褚玲珑怎么叫,褚璇玑还是不醒,对刚才那个陌生的她,心里也满是疑惑,钟敏言见状,开口解释道:“璇玑,她的阳厥功正练到七八层之间,心境不稳,出了偏差,现在这是脱力昏过去了,醒了就没事了。”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说着,褚玲珑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钟敏言,出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从书上看到的。” 褚玲珑一听,点了点头,相信了钟敏言说的,并未怀疑。 而后,禹司凤将我交给陆嫣然照顾,褚玲珑则是照顾着褚璇玑,剩下几人,便去附近寻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残留的线索。 只是,钟敏言发现禹司凤将那些瞿如鸟通通放走,着实不解,询问道:“司凤,你怎么把那些瞿如鸟都给放走了?” “他们受傲因操控作恶,现在傲因已死,瞿如鸟无害。” 钟敏言闻言,觉得有道理,也同意禹司凤此次的做法:“那傲因事先把这个炉鼎都清了个干净,连残渣也不剩,也不知道他们这些祝余草,到底用来炼什么。” “这妖自称是天墟堂的人,又说一些不明所以的话,这天墟堂到底有什么图谋?” “可惜的是,傲因已死,再无任何有用的线索可寻,只有一些可疑的话语,让人思索,却不解其里面的含义。” “没想到,天墟堂这四年看似销声匿迹,实则暗地里一直有动作,双星相合意味着什么,一时也难懂。” “不如我们将此事各自传书回门派中,提醒大家警惕。”禹司凤的提议,让在场的几人纷纷点头同意。 “既然还有很多谜团暂时解不开,就只能防范于未然,通知各大派知晓此事,早作防备。” 突然间,钟敏言看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出言提醒道:“小心!” 禹司凤一听,快速施法,将其收入袋中。 “这是什么?” 若玉解释:“这是傲因的筋,是个顽固的活物罢了,它沾上鲜血皮肉就会紧缠不放,是炼成捆妖绳的上好材料。” 如今,此处已没有什么可探寻的东西,禹司凤一行人便也起身回至客栈。 客栈,房间内—— 我昏睡了一下午,临近晚上吃饭之际,便苏醒了过来,而褚璇玑却迟迟未醒,还在睡着。 我走进去:“玲珑,璇玑还是没醒吗?” 褚玲珑转头看到我,连忙站起来扶着我:“星灵你怎么起来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快回去躺着。” “我没事,就是灵力消耗得多了些,经过一下午的休息,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就算是这样,你的身体健康最重要,听话,回去休息。” “不要,我已经躺了这么长时间了,就想出来走一走,然后看看璇玑醒了没。” “你呀,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万一着凉怎么办,我给你拿外衣披上。” 话落,褚玲珑去里屋拿出一件保暖的外衣,将它披在我的身上。 这时,钟敏言也走了进来:“玲珑,璇玑她…诶,星灵你也在。” “是啊,六师兄你是来看璇玑的吧。” “嗯,我来看看璇玑是否醒了。” 刚说完没多久,原本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褚璇玑,猛的睁开眼睛,快速坐起了身:“不要!” 我坐下:“璇玑,你醒了。” 褚璇玑一看到我,就伸手抱住了我,嘴里不停地念着:“星灵,我做噩梦了,我梦到你受了伤,可是我却救不了你…” 我抬手轻抚着褚璇玑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别怕,这只是噩梦,我现在就好好的在你面前,没事的。” 话语间,我手上的动作不停,轻拍后背,驱散恐惧,褚璇玑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褚璇玑松开:“对了,傲因呢,我们怎么得救的?” “璇玑,是你杀死了傲因,不记得了吗?” “我?”褚璇玑一脸懵,她不记得自己杀死了傲因。 “都说璇玑当时走火入魔了,那还有什么意识,璇玑,以后练功呢,还是要以稳妥为先,不可太着急。”一边说着,钟敏言还一边眼神示意褚璇玑,可是褚璇玑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没办法,钟敏言只好继续扯下去,说望仙镇的百姓为了答谢他们,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让褚璇玑收拾收拾,一起过去。 然褚璇玑开口说,她有些事情想要问我还有钟敏言。 “我看这样吧,玲珑你先去和望仙镇的百姓打个招呼,我们很快就会过去的。” “好。”褚玲珑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走了出去。 褚玲珑刚走出几步,就看到禹司凤和陆嫣然往这里走来。 “司凤。” “玲珑,你看到灵儿了吗?” “星灵她正在璇玑屋里呢,璇玑说有些事情想问她和小六子。” 就在这时,望仙镇的百姓们赶来,为了答谢禹司凤等人的恩情,他们想邀请几人去酒宴。 几人倒也没有推辞,只是禹司凤的目光不住地看向褚璇玑的房间。 作为灵兽,本就能感受自家主人的情绪变化,随即,陆嫣然眼眸微转,想到了什么。 “主人,你先吃,我去找灵姐姐。”语毕,陆嫣然一个闪身便跑走了。 而另一边,钟敏言向褚璇玑解释事情的经过。 “那不是跟上次星灵对付蛊雕的事情一样吗?怎么回事,而且,我做的那个噩梦总是徘徊在脑海,消散不去,还有梦里的我,一直都在杀人,我浑身上下都是血,但是,我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说话间,褚璇玑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双手不停地颤,我伸手握住,发现她的手温竟有些冰凉,随即,握的更紧了。 “璇玑,不是这样的,有时候梦不一定就是真的。” “是啊,那只是个梦而已。” “可是,星灵今天受伤,这就代表梦成真了。” “但是,璇玑你救了我们,这就说明梦不是完全对的。” “它还是差一点就实现了,我一直都很想要保护大家,保护星灵,玲珑。” “可是,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特别怕我会不会变成一个,毫无目的的杀人,然后,又六亲不认的一个怪物啊。” 我安慰道:“不会的,璇玑,你绝不会变成那样的。” “璇玑,你千万不能把那些梦当真的。” 可是梦境和碎片的景象重合了,这让褚璇玑觉得并不简单,她担心若是梦境成真了,可怎么办。 “鲛人,璇玑你是指那万劫八荒镜的碎片,可是,你不是说不再管它了吗?” “欸,不管它?璇玑,你不找万劫八荒镜了?” 我之前是答应昊辰师兄不再找了,而且他还叮嘱我,不许在星灵你面前,提起它。 我疑惑的低头思索:“可,这是为什么?” 实在令人困惑,三人思索着缘由,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谁?” “灵姐姐,是我。” “是嫣然啊,有什么事吗?” “望仙镇的百姓们准备了丰盛的晚宴,灵姐姐你也一块来吃啊。” 为了避免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钟敏言开口说道:“哦,那星灵你先去吃吧,我和璇玑等等再过去。” 我点点头:“好,我这就来。” 说完,我走出房门,与陆嫣然一块去酒宴,褚璇玑和钟敏言则是继续留在房间内,探讨着。 酒宴上—— “司凤,我把灵姐姐带来了。” “司凤,玲珑,若玉。” “星灵来了,怎么不见璇玑和小六子一起来?” “他们还有事情没说完,我就先过来了。” 褚玲珑闻言,若有所思,要说褚璇玑和我有秘密,她倒觉得没什么,女孩子嘛,可是钟敏言什么时候… “灵儿,坐下吃饭吧。” “嗯。” 房间内,钟敏言思考着一切与事情有关的事物,忽的就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肯定是碎片在作怪。” 原来,他认为是万劫八荒镜在影响着褚璇玑,所以决定要毁掉那碎片。 褚璇玑闻言,将碎片放至桌上,钟敏言施法想要销毁它,可是无论怎么做,碎片都销毁不了,反而弄出了较大的动静,把其他几人引了过来。 但钟敏言仍不愿放弃,继续施法毁掉它,我们等人赶到房间,万劫八荒镜忽的破裂开来,几人只看到一阵刺眼的光袭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禹司凤在闭眼之前,转身护住了身侧的我,可是无人看到,有一束光快速地,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我体内。 片刻后,亮光渐渐消散,几人也随之睁开眼睛。 “璇玑,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玲珑,我没事,多亏六师兄保护我。” “小六子,你搞什么呢?” “我…刚刚在教璇玑,法术失控该怎么控制,对,就是这样。” 钟敏言眼眸乱晃,磕磕绊绊地说着略带蹩脚的理由。 说得这么磕巴,褚玲珑有些不相信,她忽然间的低眸,竟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那是钟敏言的匕首。 褚玲珑俯身捡起:“这把匕首,在璇玑你那儿。” 褚璇玑点头:“这个匕首是我在上旭阳峰前,六师兄送给我的。” 那不就是四年前吗,褚玲珑抚着手上的匕首,她记得这是钟敏言要送给他未来媳妇的,想到这儿,褚玲珑心生悲伤,误以为钟敏言喜欢的人是褚璇玑。 “四年前,就给你了,原来…” “不是的,玲珑,我…” “够了,钟敏言,既然你喜欢璇玑,那你就好好地对待我妹妹,如果她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褚玲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她心里很乱,可就算是这样,她依然选择祝福,祝福她最爱的妹妹和…自己心里喜欢,却未能言出口的钟敏言。 强压下眼底的泪意,褚玲珑执起褚璇玑的手,将匕首郑重地放在她的手心:“收好它,璇玑,他把他家传的匕首都给你了,日后,你可是要做钟家的媳妇的。” “玲珑,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钟敏言,你已经做出选择,那就收起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要再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看着三人间的争吵,我的心底莫名有了一种从未感触过的情感,为什么看到他们这样,心好不舒服。 “玲珑,要不你先听六师兄把话说完,让他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了,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 话落,褚玲珑就跑出了门外,钟敏言连忙追了过去,想向她解释。 褚璇玑则是一脸懵然的看着,怎么突然就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然后又听不太懂的话。 “星灵,玲珑和六师兄是怎么了?六师兄又惹玲珑不开心了吗?” “这…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吧,玲珑好像很伤心。” “误会?是不是就和平时的吵架一样?” “我也说不上来,感觉有点像,可又觉得不太一样。” “那我去看看玲珑吧。” 说着,褚璇玑正要出去找褚玲珑,而陆嫣然就在此时,开口提醒道:“我看,这个时间段,还是别去打扰他们的好,不然就是火上浇油。” 虽然陆嫣然平日里是经常与褚玲珑拌嘴,可她也知分寸,现在这个时候过去,事情说不定会越闹越大。 “嫣然说的也有道理,看玲珑那样,倒像是想自己静一静,而且六师兄也追过去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褚璇玑点了点头,那便明日再去找吧。 琉璃53【傲因筋】 夜晚,一顿晚饭才开始一会儿,结果因突发事件,导致草草结束,心里想着褚玲珑和钟敏言的事情,我也就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唉,怎么会这样呢。 “灵姐姐,你怎么都不吃啊,别饿着自己,快尝尝这个。” “不了,嫣然你吃吧,我还不饿。” 看到我不吃东西,褚璇玑灵光一闪,想到个办法,跑了出去,片刻后,褚璇玑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碗羹汤。 “星灵,我拿了你最爱喝的羹汤。” 话音刚落,褚璇玑由于跑的太急,一个不小心,被门外的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摔了,就连羹汤也洒落一地。 “啊呀!” 我连忙起身:“璇玑,你怎么样?” 褚璇玑摇头:“我没事,就是羹汤洒了。” 可是,我很快就看到了褚璇玑手上的红痕,还有一道被划伤的小伤口,微微渗出了血。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没事,我不疼的。” 我轻点了她额头:“你呀,都说了多少遍了,就算不知道疼,身体还是有反应的,所以要爱惜自己。” 褚璇玑听话:“哦。” 我取出绷带和药膏,细致地给褚璇玑上药包扎:“好了,这段时间伤口不能碰水,过个两三天,就会好了。” 在包扎伤口时,我忽的想起,今天对付傲因,禹司凤也受了伤,不知他可曾处理过伤口。 看了看四周,却没发现禹司凤的身影,若玉也不在。 “对了,司凤和若玉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我知道,司凤和若玉去交今日的住房钱了。” “原来,两人是去付住宿的钱了。” “那我去找一下他们。” 说着,我往外走去,在路上,遇到了若玉,禹司凤却不在。 “星灵姑娘。” “若玉你叫我星灵就好了,司凤他人呢?不是和你在一块吗?” “司凤他…先回房间休息了。” “可时间还早,司凤为何突然休息了?” “这个…” 见若玉有些答不上来,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是不是和傲因的伤有关?”我醒来后,嫣然跟我说,司凤一直守在我身边,从未离开,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处理伤口。 “还是让你猜到了,司凤他不许我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 若玉了解禹司凤,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从刚才开始,他就在硬撑。 说起受伤,我想起了埋藏在心里四年的,未能说出的话,与其说是尚未言出口的话,不如说是,在等禹司凤亲口告诉自己。 “那分开的四年里,司凤是不是受罚过?” 若玉诧异:“这你是如何…”接着否认:“不,没什么,星灵你想多了。” 刚说到一半,若玉立刻止住,随即出言否认,但他的神色却有些躲闪,这无疑让我更加确信,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若玉,你不用说了,我大概猜到了。” 说完,我便与若玉拜别,往禹司凤的房间走去。 我走到房门外,往里一看,发现里面的光线昏暗,只有微弱的烛光若隐若现,想来是为了让其他人以为自己睡了。 刚抬手想要敲门,却又倏地顿住,几秒后,我还是敲响了房门:“司凤,你睡了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可是,等了许久,还是不见禹司凤来开门,我正准备再次敲门,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灵儿,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司凤,你不是应该在房间里吗?怎么会出现在…” “我刚结完房钱,嫣然说你没怎么吃饭,就跑了出去,我不放心,便来寻你。” “可是,刚刚若玉明明说…” 将整件事情连起来一想,我忽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抵是陆嫣然和若玉联合做的一场戏,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禹司凤微低眼眸,看到我衣袖上的血迹,快速执起我的手:“灵儿,你受伤了?!” “不是,我没受伤,这上面的血不是我的,是璇玑她不小心摔了,磕破了点皮,估计是我在给她包扎时,不小心沾上的。” 刚说完,我的膝盖不知为何一屈,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前倾,禹司凤抬手接住我,可是不慎触到腰间的傲因筋,两人的手被其绑在了一起。 躲在暗处的陆嫣然和若玉见状,猛的一惊,陆嫣然本来是想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毕竟自家主人总是有伤也不说,一直一个人撑,看不下去了,便拉着若玉跟自己一块,演出戏,谁知却出现了意外。 钟敏言找寻了许久,终于在酒窖里找到了褚玲珑,此刻的她,手里正拿着一瓶酒。 随即,钟敏言伸手夺走了褚玲珑手中的酒瓶,褚玲珑一看到是钟敏言,赶紧起身背对着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玲珑,你是不是哭了?” 看到褚玲珑哭泣,钟敏言心里也很是心疼,话语间沁着丝丝缕缕的关心和温柔。 “不用你管!” “我有话说。” 可奈何是个直男发言,结果就是再次触怒褚玲珑,没说个几句,又吵了起来,褚玲珑径直走回房间,不理会钟敏言。 “这误会,怕是一时间说不清,也解不开了。” 房间内—— 陆嫣然像是个认错的小孩,乖乖地低头,不敢说话,若玉也站在一旁不出声。 “那个,其实嫣然和若玉也不是有意的,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如何解开傲因筋。” “我,我施法将它解开。”陆嫣然主动开口,继而运起灵力,施法想要弄断傲因筋,可是,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成功。 陆嫣然看向若玉:“你就干看着,帮忙啊。” “没用的,傲因筋只要碰到鲜血皮肉,就会紧绷着不放,它生于血肉还未炼化,除非它自己要放开,不然我们做什么都没有用。” 陆嫣然偏就不信了,拿出小刀不停地砍着,饶是费了好大工夫,那傲因筋上仍是一丝划痕都不留。 “嫣然,这个方法不行,你别砍了,歇一下吧。” “是啊,我看还是算了吧,轩辕派不是离此不远吗,柱石掌门见多识广,又道行高深,定有办法解开这傲因筋。” 陆嫣然收起刀:“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今日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明日我们去轩辕派。” “那灵姐姐你早些休息,若玉,我们走吧。” 若玉微微颌首,两人便走出了房间。 我不时地伸手把玩着傲因筋,好似全然没有将此事当成一个烦恼:“司凤,你还在生气吗?嫣然和若玉不是有意的。” “我并未生气。” 话落没多久,我玩着玩着,猛的想起自己来找禹司凤的目的,适才因为一些小插曲,结果不小心忘了。 “对了司凤,你的伤怎么样了?可有处理过?” “没事,没有什么大碍。” “这怎么行呢,我来给你上药包扎,司凤你把外衣脱了。” 此言一出,禹司凤顿时神色一怔,耳垂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不,不用,我自己,也可以,上药包扎的。”就连说话也不自觉地有些磕磕巴巴。 “你的伤在左肩,上药什么不方便,我是大夫,处理伤口最在行了,还是我来吧。” 说着,我直接上前抓住了禹司凤的衣领,禹司凤倏地握住我的手腕,双眼微晃,制止道。 “我,我自己来,你是女孩子,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歪头不解:“有什么不好的?是不是司凤你之前说过的,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差不多,总之,转过身去。” 见禹司凤这般坚决,我便也同意了,拿出药膏和绷带递给他,继而转过身去。 “司凤,你上药的时候,记得要把药涂抹均匀,这样效果才会更好。”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我不知道自己转过身的同时,禹司凤轻轻松了口气,耳尖较之前相比,颜色已加深了些。 静默一刻,禹司凤似是平复了些心绪,解开衣领,露出左肩,拿起药膏开始为自己处理伤口。 上药时,禹司凤强忍着疼痛不发声,他不想我担心,可转过头的我,总有些在意,手上不断地绕着傲因筋,心里想转过去看看禹司凤的伤,怎么办,我想看看司凤的伤,可是他不许我回头,要不,偷偷瞄一眼,若是司凤的伤不严重,就再转回来。 这么想着,我也就这样做了,微微侧头,小心地往后望去,就快要成功看到的时候,禹司凤用一根绸带迅速蒙住了我的双眼。 “啊,司凤你做什么?我看不见了。” “防止你,偷看。” 我噘嘴:“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就差一点点,这下什么都看不着了,我小脸微皱,颇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看着我这样,禹司凤不禁嘴角微勾,随后,他继续给自己上药,不一会儿,就到了包扎的阶段,禹司凤拿起绷带,想要缠上去打个结,但由于是单手,极为不便。 被蒙住双眼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在等待期间,我摇动着手腕上的傲因筋,突然间,傲因筋不知为何变得一紧。 “啊!” 我被其拉扯着往前倒,眼看就要撞到桌子,禹司凤连忙抵住桌角,抬手揽过我的腰间,翻身一转,稳稳地护住了我。 因眼前有绸带遮盖,什么都是黑的,慌乱间,一双有利的双手护着自己,我在闻到熟悉而安心的气味,心渐渐地安稳了下来。 “司凤。” 尽管看不见,我亦能认出身旁之人是谁,也正因为知道是他,才会如此放心,安心。 禹司凤关切:“可有受伤?” “没有。”我晃了晃脑袋,谁知绸带竟然就这样掉落,两人的视线随之相交,瞳孔间倒映着对方的身影,心湖微漾。 不过停留的时间并不长,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移走,是的,看到了禹司凤肩上的伤口,经过刚才的突发状况,伤口又有了些渗血。 “司凤,你的伤…不是说不严重的吗?” “我…” “一定很疼的。” 说着,我拿起药膏俯身靠近,在伤口处细心地涂抹着,动作很是轻柔:“司凤,痛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不要忍着。” 禹司凤的眼眸乱晃,拳头也不自觉紧握,两人的距离很近,好似一个低头就能触到我,可我的注意力全在伤口那儿,忽然,清凉的吐息从肩上传来,禹司凤侧头一看,是我在朝伤口轻轻地吹气。 “这样吹一吹,就不疼了。” 琉璃54【害羞的司凤】 可这一动作,却引得禹司凤的脸颊绯红,思绪瞬时就乱了,心一下一下地加快,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替他包好了伤口,还打了个蝴蝶结。 “好了,这样的话,伤很快就会恢复的。” 禹司凤连忙穿好衣裳,眼睛望向远处,就是不敢看我,耳朵上的绯红却暴露着他此刻心间漾起的涟漪,以及一时间的慌乱无措。 “司凤,你怎么了?” “我,我只是在想,傲因筋怎么会突然变短?” 其实禹司凤知道傲因筋为何会变短,这么说,只是为了转移下话题,好稳定心绪。 说来也的确奇怪,只可惜我刚刚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说着,我低头看向桌子,刚才两人之间,就只隔了一张桌子,说明是桌上的某样东西使得傲因筋发生了改变。 心里有了个想法,我便想试一下,随即,拉着禹司凤坐下来,自己伸手将傲因筋放到蜡烛上。 “灵儿,等等。” 说着,禹司凤俯身上前想要阻止,但已然来不及了,傲因筋一触到火,再次缩得更短。 长度一短,禹司凤原本前倾的身子,骤然一倒,径直将我压在了下面。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顿时懵住,但却一点也不疼,原来禹司凤在倒下的时候,右手迅速护住了我的脑袋,几乎是下意识的行动。 眼前的场景,莫名有些熟悉,就好像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司凤,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像少阳山的那个晚上,那时,我记得小银花调皮,还将我们两人的手腕,用发带绑在了一起,就跟这傲因筋一样。” “嫣然的性格倒是与小银花一般无二,很调皮,也可爱,对了司凤,小银花呢,我为何这么久都没看到它,它化形了吗?” 禹司凤言语一顿:“灵儿,其实嫣然…” 刚说出几个字,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伸手捂住肚子,是了,刚刚都没吃东西。 禹司凤轻笑:“饿了?” “嗯。” “我给你叫点好吃的。” “司凤真好。” 随后,禹司凤起身坐起,继而,执着我的手一并拉起,然后,给我点了好几道菜,看着满桌子的美食,我不禁咽了咽口水:“好多吃的,我开动了。” 一拿起筷子,我就迫不及待地夹着食物,吃了起来,但由于傲因筋变短,夹菜也变得有些困难,需要禹司凤的配合。 “司凤,你过来一点,我想吃红烧肉。” 话一落,手中的筷子忽然被禹司凤拿走,只见他夹起一块鲜嫩多汁的红烧肉,移至我的面前。 “这样吃,方便些。” 我薄唇微启,张口吃了进去,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嗯,司凤喂的真好吃。” 禹司凤耳垂微红:“咳咳,还想吃什么?” 我指了指:“那个。” 我每指一个,禹司凤就给我夹,一指一喂的,禹司凤竟有些许满足,吃着吃着,我的小嘴就被塞得满满当当,像只小仓鼠,不行,有点干,得喝点汤。 随即,我伸手指着汤,嘴里“唔唔”的,似是在说这个这个。 禹司凤看懂了女孩的意思,拿起一旁的汤勺舀了勺汤,还未等他吹凉些,我立刻抓住禹司凤的手腕,俯身上前喝了下去。 “小心烫。” “呼,差点就噎着了。”喝着汤,我还咂巴了几下,细品了其中的味道:“这汤真好喝,司凤你也喝一口。” 说着,我顺手拿过禹司凤手中的勺子,舀了些汤,轻轻地吹了吹,直至温凉才递至他的嘴边。 “我不饿,灵儿你吃就好。” “不行,有好吃的要一起分享,来,司凤张嘴,啊。” 禹司凤瞳孔微晃,依言张口喝了下去,耳朵上的红晕又加深了些。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味?” “好喝。” 不多时,桌上的食物很快就被消灭干净,我摸着自己微鼓的肚子,很是满足的模样。 “吃饱了。” “嗯。” 而吃完饭,傲因筋的长度也恢复如初。 “司凤你看,傲因筋又变回去了。我又玩起了傲因筋,不仅金色闪闪的,还坚固不断。” “别玩了,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可是我吃得有点撑,反而睡不着,司凤,你能不能再陪我说会儿话?”我抿嘴,眨巴着水灵的眼睛,抓着禹司凤的衣袖微微晃动:“司凤,可以吗?” 禹司凤有点动容:“好。” “好耶,那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名叫真心话,我们可以各自问对方一个问题,对方必须要如实回答。” “那如果回答不上来呢?” “那就会有个小惩罚,至于惩罚是什么,就由出问题的人来决定。” “好,那你先问吧。” 见禹司凤答应了,我便鼓起勇气,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想知道,在分别的那段时间里,第一年,司凤你可曾受过严重的处罚?” 话音一落,禹司凤的神色顿时一怔,慌乱地低下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我认真地望着他的双眸,想听到他亲口告诉自己。 “我…” 似乎看出了禹司凤的为难,我又补充道:“没关系,我可以等的,等到司凤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 我已经准备好,不管禹司凤是何回答,自己都可以接受,了解禹司凤,也正因为了解,才会用游戏的方式询问。 良久,禹司凤微微抬眸注视着我:“果然在你面前,我还是没法做到隐瞒。” 在目光落至我真挚的眼神时,那一刻,禹司凤就放弃了,虽没有直接言明,但他的回答就已经表明了一切。 “所以,我猜对了,是吗?” “是。” “那是什么样的惩罚?时间有多久?还有是在哪里…” “我记得刚才的规则是,每个人只能问一个问题吧。” “我…好吧,这回轮到你问我了。” 反正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了,虽然我很想知道,但也要遵守游戏规则,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在你心里,我…与其他人可有不一样的位置?” 禹司凤深吸一口气,终是问了出来,可心里却也极为紧张,他不知我会怎么回答,若是说只把自己当朋友,又或者…不过片刻,禹司凤的脑海中,就已想到了好几个答案。 “不一样?在我心里,司凤当然不一样啦,因为司凤你本来就是独一无二的。” 我愣了一会儿,想也没想的,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我同样有些不解,不知道禹司凤为何忽然要问这个。 而我的回答,让禹司凤心中欣喜,高兴的让他伸手抱住了我,原来自己在灵儿的心里,也有着一席之地,是特殊的。 可懵懂的我还在困惑,出声问道:“司凤,你为何要问那么奇怪的问题,这个有什么含义吗?” 在我的心里,每个人都不一样,就好比褚璇玑就是褚璇玑,为何要做区分,大家不都是朋友吗? 是了,我不明白,亦不懂,可是细细想来,自己对禹司凤,好似是有点不一样,但却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禹司凤刚想低头回答我,而思索着的我,也正要抬头说些什么,同一时间,两人做出相应的动作,不想却发生了触碰。 我忽的感觉,额头上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而禹司凤顿时怔在原地,原来他的唇触到了我的额间,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再动。 禹司凤脸颊倏地一红,片刻后,慌乱地松开手,转过身背对着我,双眸止不住地乱晃,心砰砰地乱跳。 “司凤,你怎么了?” “我,问题问完了,如今天色不早了,快些睡吧。” 说着,禹司凤施法使屏风落下,随即,脚步微快地走至桌子旁,只是步伐间略带凌乱,坐下闭目就要休息。 我茫然地望着禹司凤,抬手摸了摸额头,仿佛刚才那温热的触感还未完全散去,仍残留着些许余温。 不知为何,那感觉,让我的心生起了异样之感,不禁捂着胸口,可奇怪的是,这次竟然不疼。 琉璃55【乱了谁的心】 是夜—— 我躺在床上不停地翻身,就是睡不着。 可睡不着的何止我一人,禹司凤同样睡不着,他一闭眼,脑海中就回放着刚才的那一幕,心绪不自觉微动。 我抬手使用传音符,给昊辰写今日的历练和心得,可写完了,还是没有睡意。 微微一个叹气,随后,我侧身看向闭目的禹司凤,司凤这样睡,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还是给他盖个被子吧。 这样想着,我缓缓起身,拿起床上的被子,轻手轻脚地靠近禹司凤。 在安静的房间内,什么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楚,禹司凤很快察觉到细微的动静,轻微一抬眼眸,就看到女孩往这里走来。 随即禹司凤快速闭上眼,装作自己睡着的模样,可放在腿上的手,却不自主地收拢了些。 我走近禹司凤的身旁,小声试探性地喊了一下:“司凤,你睡着了吗?” 见禹司凤没有反应,看来是睡着了,我轻轻的,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在禹司凤身上,生怕一不小心就吵醒他。 装睡的禹司凤,紧闭双眼,在此种状态下,他的感官异常敏锐,鼻间传来女孩身上的淡淡清香,他能感觉到女孩离自己很近,而手不自觉地又收紧了些。 做完这些后,我便蹲着细看禹司凤,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面具的材质,好像在哪本书中见到过。 我低语:“司凤,你的面具变了,我也看不到你的样子了。” 说完,我将手肘撑在桌上,反正也睡不着,就再坐会儿吧,但目光却不曾移开禹司凤。 “司凤,我真的好想这样,一直看着你。” 可是为什么呢,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说不明白,虽然禹司凤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但我仍不愿将视线移开。 这种感觉很怀念,仿佛在很久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一幕,而这一夜,自己的心,似是莫名多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走,我终是倦意来袭,合上了双眼,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俨然已是入睡。 片刻后,禹司凤睁开眼睛,看向我安静的睡颜,我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使得禹司凤的心湖掀起了波澜,久久都未曾平复。 “笨蛋,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样子就睡着了。” 禹司凤将被子掀开,俯身将我轻轻地打横抱起,走至床边,把我慢慢放下。 刚替我盖好被子,我翻身一转,瞬间将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了个小脑袋,禹司凤见状,不禁轻笑了一下:“都把自己裹成个粽子了。” 说着,禹司凤把被子小心缓慢地抽出来,而后,想要将其再次盖在我的身上,可我忽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往前一拉,禹司凤一时不察,顺势倒了下去。 两人的距离可谓是只差一毫米,望着我近在咫尺的睡颜,禹司凤的呼吸开始急促,双眸乱眨,仿佛周围的温度也在上升,蕴红了整个脸颊,就连耳垂也没有避免。 睡梦中的我笑嘻嘻:“好暖和…” 我的话语,瞬间让禹司凤回神,手脚略带慌乱地连忙起身,继而,快速盖好被子,转身来到桌子那儿,闭目稳定紊乱的心绪,脸上的情人咒面具,显现出缕缕红光。 我噘嘴,呢喃:“抱枕,没了。” 这一夜,谁乱了谁的心,谁又为谁动了… 镜头一转—— 褚璇玑在入睡前,想起自己还没将近日来的心得,向昊辰汇报,随即,起身用手写了起来,写完后,将它传给昊辰。 少阳山,此时的昊辰正坐在桌前,静心看书,在收到我的传信后,没过一会儿,也收到了褚璇玑的。 而后,放下书,挥手翻看着两人的心得,从中,昊辰得知了一些信息,天墟堂的傲因妖操控瞿如鸟收集祝余草,还说了句双星相会,这让昊辰有些在意。 他掐指一算,眉头随之轻皱,看来得多留意这个天墟堂了。 而此刻的轩辕派,灵石长老正在翻阅书籍,苦苦研究制作坤阴丹的方法。 只因为灵石长老发现,一旦食用坤阴丹,如不继续服用便会暴毙,他这才察觉,自己中了那人的计。 “坤阴丹,我自己能做出来的,就差一点了。” “以祝余草为柴,我以前见到过的呀,在哪儿呢?” 灵石长老不停地翻找着桌上的书籍,终于让他找到了。 “就是这个。” 还未得及高兴,突然,石枫从门外冲了进来,面容流露着痛苦难受:“师父,师父救我。” 刚喊完,石枫便跪倒在桌旁,灵石长老连忙起身,为其缓解症状。 可不料,在此过程中,柱石掌门走进来,发现了桌上凌乱的书籍,看清上面写的内容,顿时心生怒意。 “灵石!” 灵石长老闻言,停下施法,起身作揖道。 “掌门。” “如此妖邪丹典,从何处弄来的?害得我轩辕弟子成了这副模样!” “掌门,我错了,这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 灵石长老将事情经过,如实说了出来。 “就是天墟堂那帮妖孽,害得我上了他们的当,他们想要得到灵匙!” 得知此事,柱石掌门勃然大怒,要将他逐出轩辕派:“你,你陷我轩辕弟子于万劫之祸!你走,从此我轩辕再无灵石此人!” 一听,灵石长老爬到柱石掌门身旁,神色慌乱地说道。 “掌门,掌门啊,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把坤阴丹炼出来,到时就可以救我们轩辕。” “要不然,这天墟堂三日之后就会攻打我轩辕,我们无力抵抗啊。” 灵石长老这模样,着实让柱石掌门失望,他猛的将灵石长老挥开。 “住口!” 如今,已知天墟堂盯上了轩辕派的灵匙,柱石掌门不屈服于妖邪,也没有去找其他四派求助。 柱石掌门自知轩辕派铸成大错,不能再错下去了,所以,他决定鸣笛让轩辕弟子共同迎战,誓死守护灵匙。 次日清晨—— 睡醒的褚玲珑打开房门,看到钟敏言正倚靠在门前,原来他这一夜,都在外面守着。 褚玲珑想要关上门,但被钟敏言拦住了:“玲珑,玲珑,你听我和你解释啊。” “没什么可解释的。”见门关不了,褚玲珑便转身往外走去。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啊?” 褚玲珑一听,回头想说什么,却不小心撞上了钟敏言,两人顿时停在原地。 “我就那么任性?”随后,褚玲珑转身跑了出去,钟敏言不放心,悄悄地跟在她身后。 这一幕,被刚起来的若玉看到了,看这样子,两人还没解开误会。 镜头转换—— 褚玲珑跑出客栈后,钟敏言在她身后喊着,可褚玲珑不听,反而越跑越远,赌气般的来到荒郊野岭,钟敏言不放心,尾随其后,在不远处默默地跟着。 走着走着,褚玲珑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跑过去询问道:“小朋友,你一个人在这儿啊,你怎么了?” 小女孩告诉褚玲珑,她爹爹病了,她下山来采药,脚扭了走不回去了,褚玲珑一听,便背着小女孩说要送她回家。 钟敏言跟在褚玲珑后面,发现她背上并没有小女孩,察觉到异常,可是跟到一半,褚玲珑却不见了,钟敏言慌忙在四处寻找。 很快,钟敏言看见褚玲珑被小女孩悬空带着,而那小女孩慢慢地越变越成熟,钟敏言确定是妖灵在作怪,随即,飞身上前用剑斩断两人之间的联系,赶走妖灵。 钟敏言揽住:“玲珑,玲珑醒醒。” 可此刻的褚玲珑已被迷惑,失去反抗能力,忽然间,钟敏言感觉有些头晕,抬眸看向落下的雨。 “这雨有问题。” 此地不宜久留,钟敏言连忙带着褚玲珑离开这里,而这时,刚赶走的妖灵又回来了,它带着更多的妖灵来抓两人,钟敏言一人抵挡,受了伤,终是不敌,只来得及护下褚玲珑,便被树藤给带走了。 褚玲珑有了些意识,一睁眼,就要看到钟敏言被树藤拖走,想要救他,可却使不上力气,而被带走的钟敏言,趁着意识还未完全迷失,用剑刻下一道痕迹,而后,双眼涣散,陷入了幻觉。 客栈内—— 我悠悠醒转,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都已经是大早上了,再过不久就到午饭时间了,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 “醒了。” “司凤,你醒了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就让你多睡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玲珑与六师兄两人和好了没,我们去看看吧。” “好。” 我穿好衣裳,稍稍整理了下梳妆,可是,总有那么撮头发翘着不肯下去,算了就这样吧。 “司凤,我们走吧” 我拉开屏风走了出去,禹司凤转身一看,那缕竖着的头发看着很是明显。 “等等,还差一点。”说着,禹司凤走到桌子边,拿起梳子。 “啊?” 我歪了歪头,有些不解,看到禹司凤拿着梳子走至自己身侧,用它梳起了自己的长发,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 “那个,头发比较顽固,我尽力了。” 禹司凤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细心地给我梳理着,动作看上去相当熟练,不多时,便梳好了,我拿起镜子照了照,那撮翘着的头发已然不在了。 “司凤,你好厉害啊,连梳头发也这么熟练,以前玲珑总说男生梳起头发来,毛毛躁躁的,可我看司凤就不是啊。” “不过司凤,你是怎么梳的这般熟练的?” “是一个前辈在我小的时候教我的,他总是会教一些奇怪的事情。” 说起来,会教这些内容的,在离泽宫除了柳意欢,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是这样,那司凤你学了这个,是不是常常帮别人梳理呀?” “没有,我今日是第一次”说道最后禹司凤小声低谷:“以后也只给你梳。” 我只听清了前半句,后半句禹司凤说了什么,声音太轻,听不清楚。 “司凤,你刚刚…” 禹司凤掩嘴轻咳了一下,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敏言和玲珑吧。” “说的也是,我们走吧。” 两人刚走出门口,便遇上了褚璇玑,若玉以及陆嫣然三人。 “星灵,不好了,玲珑和六师兄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回事啊?” “我看到玲珑和敏言一大早就跑出去了,我以为他们很快回来,就没在意,可现在已经中午了。” “我去房间找他们,也没有找到,星灵,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事了?” “先别担心,我们一起去找他们。” “若玉,他们早上往何处去了?” “他们往龙树镇西边的森林去了。” “树林?” 知道了两人走的方向,我们几人便连忙出发前往那里,但由于出门着急,我忘记将药带上了。 琉璃56【怪异的雨水】 树林—— 我一行人来到树林里,寻找褚玲珑和钟敏言,我看着周围有些雾气弥漫,这密林有说不上来的古怪。 “星灵,玲珑和六师兄会不会在里面啊?” “我也不知道,先在附近找找看吧,不过要小心些,我总觉得这地方有点奇怪。” 说着,我们几人继续往里面走去,奇怪的是,明明刚才还是晴天,怎么现在忽的就下起雨来了。 “怎么下雨了?”还未等我思索下去,褚璇玑就发现了钟敏言留下的痕迹,蹲下来,开口说道。 “这个暗纹,是六师兄的沧溟剑留下的,玲珑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啊?” “璇玑别急,既然有记号,说不定玲珑和六师兄就在附近。” “此地很诡异,我们先分开在这周围找找看,记住,不要走太远。” “嗯。” 随后,几人便分散开来找寻,由于傲因筋,我和禹司凤无法相隔太远,两人便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但这密林诡异的很我们两人走了一段路后,禹司凤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抬手摸着头晃了几下,身子也有些不稳,我转头刚好注意到,停下来问道。 “司凤,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 闻言,我稍稍放下心来,两人继续往前走去,可是走着走着,我再次看到了刚才钟敏言留下的那道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又走回来了?” 褚璇玑走过来:“星灵。” “璇玑。” “星灵,你和司凤不是往另一方向走的吗?” “是往另一个方向走的,但是我们又走回来了,你看。” 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褚璇玑也看到了钟敏言留下的记号。 “怎么这样,又回到这儿了,难道我们是在原地打转吗?” 身侧的禹司凤再次扶着头,身形不稳,我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拉着手臂,扶住他:“司凤,你怎么了?” “星灵,司凤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难道是…”我抬眸注意到雨水,伸手往前一摊,接住落的毛毛细雨,虽然在下雨,可周遭的雾气却一点也没有散:“不对,这雨有古怪。” “雨?” 就在这时,若玉和陆嫣然也走了回来,只是他们的神色和步态有些机械,瞳孔失焦,像是被迷惑,失去了心智。 “若玉,嫣然,他们是怎么了这是?” 看来是一时大意,中计了,我感受到周围有什么在靠近,为今之计,只有将计就计了。 “璇玑,学他们的模样,闭上眼睛。” “哦。” 我和褚璇玑装作被迷晕的模样,果然引出了妖物,五人的身后出现了几个妖灵。 “这些人上钩了,咱们把他们抓回去吸血吧。” 听声音,这应该是为首的妖灵,其他几个妖灵闻言,开始施法抓人,我睁开双眼,抬手唤出命剑,施法便朝她们攻去,褚璇玑听到动静,也睁眼,加入了战斗。 妖灵很快消失了,可是,突然伸出几个藤蔓抓住了陆嫣然和若玉,褚璇玑也被藤蔓缠住,我正要救人,却有股力量将我往后拽去,回头一看,是禹司凤被树藤抓住了。 “星灵!” 褚璇玑唤出千离伞,破除藤蔓,可其余几人已被带远了。 被拉走的我,向上翻身一转,用剑斩断树藤,接住下坠的禹司凤。 “司凤。” 得赶紧找个地方躲雨。 我观察四周,恰好不远处就有个避雨的地方,随即,带着昏迷的禹司凤去到那里:“司凤,你醒醒,司凤。” 禹司凤依旧没有反应,我开始翻找药瓶,可是,发现身上的药都放在客栈,出门没有带,随后在他身上搜索,终于找到了药。 翻出了几瓶丹药,一一检查过,发现都不是解毒的丹药,只是有一瓶药有些特别,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根据药的气味来判断了一下大致成分,可以确定这药不会有什么危害,便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这是离泽宫的什么秘药呢?于是给司凤喂了下去。 我怕那丹药在司凤嘴中化不开,用手捎了些清水往司凤唇边送,可那水根本进不去司凤的口中。 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般的含住水,一口一口的渡进司凤的嘴中,我甜美的嘴唇碰到了菲薄又有些凉意的嘴唇。 嘴唇碰到的那一刻,我惊讶的瞪大魅眸,但却鬼使神差的伸出小舌舔了舔那微凉的薄唇。 嗯…好像味道不错! 禹司凤缓缓睁开眸子,薄唇处的触感那一刻,早已全身发僵。 “轰!” 可这我却不自知,还要继续撩他,禹司凤最后的意志力也轰然崩塌,再也忍不住把嘴边最甜美的糖果吞噬。 “司凤你醒了……” 我眨了眨琉璃眸,还未来得及说出下面一句话,禹司凤又吻上我的樱唇,轻柔的吻毫无预期的落下,如羽毛般划过。 被吻住的那一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如蝶翼的长睫不断扑扇着,如白玉般的小脸红的可以滴血,还好我还存有一丝理智,轻轻推了推,娇嗔道:“我,我们还要去救人呢!” 禹司凤只好恋恋不舍的从我的唇上挪开。 “对了,你刚才淋了雨,我给你吃了颗避毒丹。” “就是这个~” 我把手里的瓶子递给他,眨着魅眸,柔声道:“我就是看你有没有带药,就看到这个了,我就闻了一下,丹药里的药材都是挺好的药材,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就干脆给你试试了~” 禹司凤看了一眼那瓶子,顿时脸色大变…… “这是……这是吐真丸!是离泽宫练了几百年的丹药,灵儿你给我吃了这个?!” “吐真丸?”我一时眼波流转,就有了主意,低下头,收敛起笑来,轻轻叹了口气:“司凤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是。”禹司凤顺嘴就说了出来,说完后有些震惊吐真丸居然见效这么快,赶紧闭上嘴。 “什么事啊?” “我戴上了……情人咒面具···我对不起你·····” 尽管司凤咬着牙逼着自己不发出声音,但是在吐真丸的作用下,他还是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 “情人咒面具?是司凤你脸上的这个面具吗?为什么会对不起我啊?” 我烟波流转,凝视着那面具。 “对……情人咒面具戴上就只能绝情绝爱,不能动感情····我们···本是两情相悦····我却···有负于你···戴上这个面具··…是我对不起你···” 禹司凤并不想说这个话,但是在这时候,这些话控制不住地往外蹦。 “绝情绝爱······” “那···那你为什么要带上啊?” “因为…··我要救柳大哥,他被我师父抓起来要挟我,如果我不戴,他就会死·······” “柳大哥?,所以你是为了救柳大哥才带上…” “好了灵儿!到此为止了!” 禹司凤又继续后退,怕我又问出什么来。 琉璃57【情已生根】 已经知道这件事的我哪里肯放过,继续向禹司凤逼近,把他逼进角落…… “那柳大哥救出来了你把面具摘了就是了呀!怎么不摘下来呢?” 面对我的步步紧逼,禹司凤已经是退无可退。 禹司凤的脑海中浮现出副宫主同他说的话…… “这情人咒面具戴上就会长在脸上没办法摘下来,一旦动情就会在手臂上长出三根青羽,此后每情伤一次,青羽就会转到胸口变成赤羽,三次之后,你就会血脉倒流而亡。” 禹司凤不想让我知道真相,他怕我会多想。 禹司凤拼命地运功压制药性,或许是他成功了,也或许是药效过了,他好像可以控制住脱口而出的真话了。 “无法摘下而已,灵儿你莫要多问了。” 我一听便知道药效过了,嘟起樱唇,不满道:“怎么这么快就过了!我还没问完呢!” 禹司凤看看我这委屈的小样子,颇有些无奈的点点我的额头:“你啊~”又接着说道:“这林中的雨多半是有古怪,沾上这个雨,会失去神志,产生幻觉,陷入其中。” 闻言,我抿着瑰红的菱唇沉吟半晌,暗哑着沙沙的轻声:“那……” 我还未说完,便听见后面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 “谁!?” “星灵!司凤!” 原本今早褚璇玑和褚玲珑她们约敏言去林中散步,可未想到竟遇上妖灵和难缠的藤蔓,敏言护着她们,自己被藤蔓缠走。 褚璇玑因着天生六识不全,所以这雨对她而言,并未有影响。 她们自己在这林中探索了许久,如今见到我和司凤,自然是很激动。 我们四人一同坐在树下避雨,听了褚玲珑讲了大致的情况后,我算是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 果然,妖灵是等人失了心志之后……再用血藤捉人。 禹司凤薄唇轻抿,问向褚玲珑:“那你可有敏言他们的下落?” 褚玲珑摇摇头,波光粼粼的水眸中净是失落:“我到处都没有找到小六子的下落…” 不过……我们看到树上挂着一个人……褚璇玑接下话题细说了她们所看到的:“那人好像是当地的村民,好像是完全没有挣扎被掉死的。” 司凤沉吟片刻,星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藤蔓,迷雨,到是让我想起一种东西。” 我好奇问道:“什么东西?” 伽罗藤蔓,此物能释放一种迷雨,蛊惑雨中之人陷入幻觉,将人缚住吸血,最终结出血伽罗果,而此果能让修仙者功力大增。 我一下子明白了:“所以,有人想得到伽罗血藤的果实血伽罗果提升修为…” “那小六子他们,岂不是被捉去吸血了?”褚玲珑越想越急,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的额头上都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纱。 “玲珑你先别急……事不宜迟,我们多做几个斗笠……来遮蔽这雨。” ————此时 钟敏言和若玉分别被妖灵迷惑唤起心底自杀的欲望,两人性命危在旦夕。 我和禹司凤、褚璇玑和褚玲珑四人在林中四处寻找,只是血蔓藤与迷毂树缠绕在一起,让人分辨不出方向。 血藤嗜血,我来放血……把它引过来,我也有灵力,到时候……你们就记住我被拖去的方向。 褚璇玑救人心切,情急之下说了个应对的法子,遭到我和禹司凤的双重拒绝。 “我有办法……只要让迷穀树开了花,让雨蝶闻着花香就可以让我们找到主树。” “这样就可以毁掉血藤的树根,才可以救大家。” 禹司凤伸手摘下两片绿叶,放在嘴边,叶子轻微的抖动,声音自然溢出,清脆婉转,犹如黄鹂在林间吟唱,声音越来越清亮,好似娟娟泉水从身体各处流过。 迷穀树果然开花,雨蝶闻着花香,助禹司凤他们找到了众人的所在。 救下了钟敏言等人,破坏了血果子养育,那妖灵玉儿大怒,气道:“你们拿命来赔吧!” 主树干中横生出许多藤蔓,如活动的触手般纷纷向我们袭来! 无数碗口粗细的藤蔓从地底涌出,带着长长的倒刺绊到我脚下,凤鸣出鞘,带着凌厉的弧光劈过,将荆棘砍作数截。 而那藤蔓也迫使傲因筋断开,黑色的藤蔓突然缠上禹司凤,倒刺入肉,渗入肌肤,竟让他无法动弹! “司凤!”我眸中泛冷,那如锐利刀锋般的目光看的那些藤蔓,划开自己的掌心,冷声道:“放开司凤,冲我来!” 果真身后有藤蔓向我袭来,我干脆利落的砍断那些藤蔓,飞身到禹司凤那边,施法除掉了那些藤蔓:“司凤,醒醒!” 我小脸上满是担忧,一边一边的唤着禹司凤。 禹司凤恍惚又回到了在十三戒炼狱塔中的那段时间,漫长而又难熬。 “司凤,你醒醒!你看看我!” 我如碎玉般空灵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禹司凤,可是他还没醒,我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揪住,很不舒服,难受。 陷入幻境中的禹司凤,隐约听到了我的呼喊声,有了些许反应,继而眼眸微抬,但眼前的景象仍有些模糊,意识朦胧间,他闻到我身上熟悉的清香,下意识地揽住我,身形不稳地向前一倾。 叮—— 意外发生了,我被突来的一下顿时怔住,而禹司凤也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感觉到唇上的异样,瞳孔骤然睁大,脸颊倏地一红。 此时,脸上的情人咒面具在额间处发出红光,禹司凤快速回过神,神色慌乱地抬起头。 短短几秒,虽是一触即离,但两人也因此,有了些改变。 “我…” “司凤小心!” 我看到周遭的血藤又开始发动攻击,连忙用命剑斩断,可是数量太多,根本砍不完。 禹司凤快速稳住心神,转眸看向那棵迷毂树,如今,想要彻底破除血藤,只有一个办法。 “灵儿。” 闻声,我转头看向禹司凤,禹司凤也正注视着我,四目相对,只一眼,我便知道禹司凤想做什么。 随即,我使用阵法点金,而禹司凤唤出龙彻,两人联手破除了血藤,危机解除。 迷雨散去,阳光随之倾泻而下,俨然是一个很美的风景图,树下,禹司凤伸手揽着我,我闭目靠在他肩膀,仿佛还未醒来。 禹司凤偏头看向手腕上的印记,与之前相比,它已完全显现。 回忆—— “倘若日后你再动情,这情人咒便会在你的体内生根,你手腕会长出三道青羽印记。” “以后每情伤一次,你手腕上的青羽印记就会化作胸口的赤羽,当三道青羽印记都化成胸口的赤羽,你便会血脉倒流而亡。” 禹司凤想起了副宫主元朗说的话,可他并不后悔,目光落至身侧的我,神色温柔。 不多时,我睫毛微颤,醒转了过来,血藤不见了,周围的那些树根也没了。 “司凤,我们是成功了,对吗?” “对,我们成功了,大家都得救了。” 我微微抬头,看向禹司凤,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双眸中,流露着自己看不懂的神色,似是变了,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对方,我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心不知不觉,有加快跳动的趋势。 这是为什么?我不懂,抬手捂着心口,好像有什么在发生着变化,想要继续探究下去。 可是突然间,有股剧痛骤然袭来,瞬间遍布全身,我不禁发出痛呼的声音,身形一晃,禹司凤立刻接住了我。 禹司凤心中一紧:“灵儿!” “疼…好疼…!”我很是艰难地说出几个字,眉头始终紧紧皱着,额间沁出的薄汗也愈发明显,此次疼痛不仅比之前剧烈,还迟迟没有得到缓解,禹司凤一时慌乱了起来,全然没看到我手腕上的银色手链,正散发着缕缕亮光。 忽然一股清凉柔和的灵力遍布全身,我感觉它在帮自己平稳,渐渐的,疼痛在逐步减轻,过了一会儿,终是不再痛了。 疼痛的消散,也让我周身骤然一轻,伏在禹司凤的怀里,闭目均匀地呼吸着。 见我无事后,禹司凤松了口气。 不多时,我渐渐睁开双眸,这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褚璇玑等人的声音,转头望去,看到几人向这里跑来。 “对了,那些妖灵呢?” “应该还没跑远,我们去追吧。” 说完,我们等人寻着踪迹去追妖灵,很快,就找到了她的行踪。 “在那里。” “妖灵没有实体,快用灭妖符。” “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灭妖符啊。” “我有。” 话落,褚璇玑掏出灭妖符,往妖灵那一抛,准确地抓住了她。 我忽然注意到,那妖灵额头上有蓝色的印记,这印记是…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控制她们。 “就是你,设下法阵,害了多少人,今日我要替天行道。”说着,褚璇玑抬手聚力,要将妖灵绳之以法。 我出声制止道:“等一等,璇玑。” 褚璇玑虽有不解,但还是收回了手:“星灵,怎么了吗?” “我有问题想问她。” 褚玲珑不解道:“问什么?她就是个妖灵啊!” “但是,她额头…”我刚说出几个字,不远处有一个身影快速往这里接近。 “那个等等,别伤她,手下留情。” 琉璃58【妖灵玉儿】 那人落地后,连忙将妖灵身上的灭妖符摘掉。 “你是什么人?” 禹司凤在看清来人之后,开口解释道:“等一下,这是我朋友。” 说完,禹司凤上前几步,询问道:“柳大哥,你怎么回事?” “小凤凰,说来话长,都是因为这个丫头,说,你知不知道错了?” 可妖灵玉儿却扭过头,一副很不想理柳意欢的样子。 “要你管!” “要我管?要不是我把你从坏人手里救下来,你躲着我是吧,现在好了,又被坏人制住逼你害人了吧!”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你。” 妖灵玉儿听着柳意欢喋喋不休的话语,颇为不耐烦,出声打断道:“呸,吵死了,臭老头!” “我这么年轻帅气,英俊潇洒,你叫我臭老头?” 听着言语,两人是认识的,可是此人为何要救这个妖灵,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禹司凤听到柳意欢叫妖灵玉儿,猜测道:“柳大哥,这是玉儿?” 柳意欢笑了笑,点头表示是的,她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女儿,玉儿。 我一听呢喃:“柳大哥,小凤凰…”接着说道:“司凤,难道他就是之前在传音铃里说话的那个柳大哥吗?” 禹司凤点头:“嗯,没错。” 一听到传音铃铛,又看了看禹司凤的神色,柳意欢很快就猜出我是谁:“我想你一定是小星灵了,果然是非常的漂亮,想必心地也一定很好。” 禹司凤在地牢里的那几天,我曾跟柳意欢交谈过,对他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柳大哥,你也别扯开话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欸,星灵,你认识他?我怎么不知道。”褚璇玑有些困惑,她不记得在旭阳峰见过这个人,就算是在少阳,也没看到过此人。 “这个说来话长,我是通过传音铃,认识的。” “哦。” “星灵,司凤,你们这位柳大哥到底是谁啊?怎么跟妖灵是同伙?” “这个,司凤…”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转头看向禹司凤。 “这是我的同门,我的前辈。” “小凤凰,你也不用替我打掩饰了。”说着,柳意欢俯身一礼,自我介绍道:“自我介绍一下啊,在下离泽宫弃徒柳意欢。” “原来如此,那这位大哥,你跟这妖灵是什么关系啊?” 柳意欢一听,伸手捋了捋额边的一缕头发,那妖灵玉儿也微微侧头,目光看向柳意欢,似是很想知道他的回答。 随后,柳意欢伸手揽过妖灵玉儿,直言不讳地说:“这个,是我女儿,叫玉儿。” “你女儿?她是个妖灵啊,看你年纪轻轻,不像有这么大的女儿,莫不是你…” “你别误会啊,我呢也就是保养得好,至于玉儿嘛,她确实是半妖,前段时间呢,因为出了点意外,意外身故变成妖灵了。” “孩子不听话,不懂事,我给大家道个歉。” 可钟敏言觉得,那是几十条人命,不能轻易放过她:“不论如何,杀人偿命,你女儿害了不少人,要抵命才行。” 闻言,柳意欢连忙护住玉儿,挡在她身前:“那可不行,她,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就什么都不剩了!” “敏言,等一下,我相信柳大哥,也许这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 “是不是背后有人操控?”我依据那额头的印记,心里有了些猜测,柳意欢一听,连连点头。 “还是小星灵观察细致,玉儿害人不是她的本意,你们看。”说着,柳意欢抬手对那印记施法,可却怎么也消除不掉,反而闪着隐隐蓝光。 柳意欢伸手一指:“看见没有,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是专门控制妖灵的符印,就像小星灵说的,是另有其人控制了他们这些妖灵,逼他们害人,好培育那个什么血伽罗果。” “玉儿,你告诉爹爹,是谁逼你这么做的?爹爹给你撑腰。” 但玉儿还未张开口,便被背后之人做法召唤离开了,消失前,期望几人能救救她。 “有人做法把玉儿召去了” “我还能闻到那些妖灵的妖气,在不远的地方,我们追吧!” 我点头:“嗯。” 我们等人立刻寻着妖灵的气息追去。 不远处—— 一人静坐在丹炉前,运用伽罗血果炼制着什么,玉儿跪至一旁看着。 很快血果用完了,那人询问玉儿,她的血果呢,玉儿回答,本来是好好的,可是中途有人捣乱,血藤被毁,人都被救走了,希望他能再给自己一些时间。 可那人却急需使用血果,既然玉儿没有血果,他就拿玉儿来炼制丹药。 关键时刻,我们几人赶到,柳意欢看到女儿有危险,迅速出手,打断那人施法,随即,伸手接住了玉儿。 那人不愿罢休,又要施法,禹司凤察觉到他的目的,快速出手一掌将其击倒。 众人看清那人的面目时,着实有些诧异,竟是轩辕派的灵石长老。 “轩辕派的灵石长老。” “是你在控制妖灵,取伽罗血果!” “你们,谁也别想坏我的好事!”说着,灵石长老看向炼丹炉,里面还有他未炼完的丹药:“我的丹药,我的丹药啊。” “你身为正派长老,怎能在此操控妖灵滥杀无辜,你是走火入魔了不成!” “来不及了,血果没有了,血果没有了…” 可如今的灵石长老,一心只想着炼丹炉里的丹药,颇有些入了魔障。 他已经入了魔障,也不会交待出什么,我们作为小辈,也不能做出僭越之事。 “司凤你是想把灵石长老送去轩辕派,交给柱石掌门来处理,对吗?” “嗯,他是轩辕派的长老,由轩辕派的掌门来问罪处理,最为合适。” 就在这时,褚璇玑似是闻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四周,眉间一皱:“好强的妖气啊。” 话音刚落,一缕紫烟袭来,禹司凤连忙护住我,烟雾散去,只见一个紫衣女子将灵石长老带走。 临走前,为防止几人追上来,她抬手聚力,朝众人攻去。 “大家小心!” 褚璇玑距攻击最近,我见此,连忙上前将她推至安全的地方,与此同时,禹司凤拉过我的手腕,转身将我牢牢护住,其余几人也立刻护住身侧之人。 恍惚间,我只感觉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然后,眼前陷入片刻的黑暗。 待我再次看清面前的事物时,一滴鲜血忽的滴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抬眸看到禹司凤的脸上,有轻微的刮伤。 “司凤,你受伤了!” 我想给禹司凤看看,伸手就要触到面具,禹司凤快速偏头躲了开来 “皮肉伤而已,不打紧。”禹司凤又接着担心问:“灵儿,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我没事,可是你脸上的伤,还是要处理的。”说着,我掏出一块手帕,再次抬起手,在禹司凤还未来得及制止时,我的手就触碰到了面具,面具有了些移动,但很细微,且很难察觉到。 禹司凤迅速握住我的手腕,神色似是有些紧张:“我自己来。” “那好吧,记得要仔细些。” “好。” 我刚把手帕给了禹司凤,就听到褚玲珑焦急的声音,转头一看,钟敏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小六子,你醒一醒,你别吓唬我,你要吓我的话,我会告诉爹爹的!” 看着钟敏言嘴角的血迹,褚玲珑的心里十分着急,刚才事发突然,是钟敏言保护了自己,可醒来后看到他昏迷不醒,她的眼眶就湿了,眸中早已泛起了泪花。 “你醒醒,小六子!” 其余几人连忙走了过来,我蹲下身,为钟敏言检查身体情况。 “星灵,小六子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 “玲珑,别担心,六师兄他…” 话刚说到一半,钟敏言忽然的咳了几下,缓缓起身坐起,褚玲珑见他醒转,心里的担心放下了一大半。 “敏言,你刚刚吓死我了。” 钟敏言抬头看到褚玲珑一脸的担心,眼圈还红红的,俨然是刚哭过的模样:“玲珑,你是为我哭了吗?” 褚玲珑眼眸微晃,连忙起身站起,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泪痕,止住眸中快要落下的泪水,出言否认道:“没有,只是被风迷了眼睛而已。” “我们两个心意明明是一样的,为什么你不愿意承认呢?” 此刻,其余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褚玲珑看了看自家妹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一定是把脑袋撞坏了,所以把我认成璇玑了吧。” 忽然提到自己,褚璇玑可谓是一脸的懵,转头看向我,似是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 但钟敏言不想继续误会下去了,当着大家的面,他要把话说清楚。 “我钟敏言在乎的人,只有褚玲珑一个,我不会认错,你的心意和我一样,为什么不承认呢,我们都很在乎彼此,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吗?” 心意,褚玲珑怎么会不知晓,只是看到钟敏言的匕首出现在褚璇玑身上的那一刻,她便觉得他对褚璇玑是不一样的,自己也在那时,就决定退出,选择祝福,尽管想要放下它,并不容易。 听完了钟敏言说的话后,褚玲珑看了眼褚璇玑,只见她神色茫然,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作为姐姐,她不许任何人欺负自己的妹妹。 随即,褚玲珑拉过钟敏言,低声地说道:“你之前对我妹妹表明心意,现在又对我这样,你真当我们两姐妹是你的消遣吗?你要是敢对不起璇玑,我就杀了你。”说完之后,褚玲珑便转身跑开了。 “玲珑。” 钟敏言见褚玲珑跑走,想要抬脚追上去,但又很快停住,看向褚璇玑,似是有什么话想与她说明白。 我见钟敏言愣在原地,开口说道:“六师兄,你不去追吗?玲珑一个人不安全的。” “我…” 在两边考量之后,钟敏言还是去追褚玲珑了。 “星灵,玲珑和六师兄怎么又吵起来了?” “这个,我想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没解开吧。” 柳意欢带着玉儿走过来,看向褚璇玑,出声说道。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还没反应过来,我都听明白看清楚了,他们不开心,还不都是因为你啊。” “欸,是因为璇玑吗?但是我找到控制这妖灵的符石了,要不要?” “要,要,这个肯定要啊。” 柳意欢伸手接过,向我道谢后,便要施法破除。 琉璃59【对玉儿的处置】 “等一下!” 刚才跑远的两人又折返回来了,但看样子,还处于吵架阶段。 “这妖灵祸害了不少人,就这么放了?” “妖灵生前就是妖,按五大派的规矩,不能轻易放了。” 禹司凤认为玉儿虽有错,但她也是受人胁迫,不应该赶尽杀绝。 “玉儿也是受了灵石长老的胁迫,现在灵石逃逸,其他妖灵形神俱灭,我们没有道理对受害的玉儿赶尽杀绝。” 我点头:“我赞同司凤说的,不能再有一条生命逝去了。” 褚璇玑听完几人的言语后,心里也有了些思考,同样赞成我和禹司凤的观点,本身妖灵就已经是死过一次了,再让她魂飞魄散的话,那连改过的机会都没有了,褚璇玑认为这并非正道所为。 其余几人闻言,点了点头,也觉得有道理。 见大家统一了意见,我走至玉儿面前,俯身蹲下,替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可她却略带傲娇地扭过头,不让我碰。 我轻轻一笑,觉得这很正常,毕竟自己对玉儿来说,还只是个陌生人:“饿不饿?” 说着,我拿出一包随身带着的糕点,会带些食物在身,是自己平日的习惯,玉儿闻到香味,余光微瞥,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吃吧,从客栈内带出来的。” 玉儿想了想,快速夺过糕点,大口吃了起来。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味道一般般,客栈里的食物也没这么好吃。”话虽这么说,玉儿也没停下,继续吃着,到底还是个孩子,而她也不怎么排斥我了。 “那是因为你没吃过星灵做的,可美味了。” 一说到吃的,褚璇玑就相对较积极,她脚步微挪,来到我身侧,轻微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星灵,糕点还有吗?我也有点饿。” “给,我带了两包出来。”说罢我把另一个剩下糕点递给她。 “耶,星灵最好了!” 褚璇玑开心地抱住我,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拿过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我收回视线,转眸望向玉儿,自己还有些话想对她说:“玉儿,你被灵石长老控制,我知道害人不是你的本意,你也是受害者,我们可以放了你,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 “这件事情说到底,你也算参与其中,虽是胁迫,可终归还是有牵连到你。”我又紧接着说道:“你是无辜的,而那些死去的百姓何尝不无辜,每个人都要学会为自己负责,所以我希望你能去给那些人的家人,真诚地说句对不起,仅此而已。” 玉儿垂眸呢喃:“道歉…” 我知道,玉儿虽小,但她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在她自己第一次杀了人的时候,心里肯定也很愧疚,害怕的。 尽管他们并不知道,为何会有人来道歉,但只要你真心地去说了,那就够了。 我此举,不仅是为了让玉儿纠正改过,也是要她懂得承担,孩子的心性稚嫩,很多事情需要有人来教导,纠正她以前的误区,一步步耐心引导,让她领悟,学会自己辨别。 “怎么样?这件事情不难吧?” 玉儿有些沉默,似是在思考。 听到这些话,柳意欢抬步走至禹司凤身侧,不禁摇头感叹道:“头头是道,小星灵说的真不错,连我都觉得非常有道理。” 说着,柳意欢偏头看向禹司凤,发现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我,眸中满是柔意。 禹司凤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不觉就想到了未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若有了孩子,她一定会是个好母亲…只是这条路… 柳意欢在他眼前挥手:“小凤凰。” 禹司凤回神:“柳大哥,有什么事吗?” “我都叫你好几声了,这么出神,是在想什么呀?”话落,柳大哥嘴角上挑,一脸八卦的样子,他断定,禹司凤刚才一定在想着什么。 禹司凤眼眸微眨:“没,没有,柳大哥,玉儿还小,需要你这个做父亲的,做好教育和引导的责任。” 柳意欢点头:“我知道,一定会好好教导她,不让她再犯错事。” 认真不过三秒,柳意欢再次八卦道:“不过,话说回来了小凤凰你,你和小星灵…” 柳意欢看出禹司凤是害羞了,所以在转移话题,刚说到一半,就听到玉儿说话了,侧头一看,只见她微微抬眸看向我,开口问道:“我一个人去吗?” 一听,柳意欢连忙走过去,出声回道:“玉儿,爹爹陪你一块去。” 玉儿扭头:“才不要你这个臭老头陪呢。” 说着,玉儿跑到我身后,小手拉着我的衣衫:“姐姐你陪我去吧。” “这个,姐姐还要去轩辕派,将灵石长老之事告诉柱石掌门,可能不行,还是让你爹爹陪你去吧。” “我可以等姐姐你们回来,反正我不要和那个臭老头一起去。” 看来玉儿对柳意欢有很大的不满,但具体是为什么,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多问,我抬眸看向禹司凤,似是想询问他的意见。 “我看这样吧,柳大哥你和玉儿先去客栈等我们。” 对玉儿,柳意欢始终是有愧疚的,可是既然找到她了,那定要好好照顾,补偿这些年的,未尽父亲的责任。 “也好。” 随后,禹司凤施法破除符石,玉儿额间的印记也随之消失,柳意欢再三确认了一下,果真没有了。 柳意欢激动:“没了,没了。” 玉儿推开:“不需要你操心。” 说完,玉儿转身就跑开了,似是不愿见到柳意欢。 “孩子小,不懂事,小凤凰,小星灵,谢了啊。” 话落,柳意欢赶忙追了过去。 柳意欢很快就追上了玉儿,拦在她面前。 “臭老头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先前不愿认我,躲着我,避着我,现在还装什么好爹爹,我还不乐意了呢,我活着你不来管,死了却要多事。” 柳意欢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玉儿心里,是这么差的形象,还给她造成了伤害,愧疚之情涌上心头。 “玉儿啊,以前没能陪在你身边是我不好,所以我现在不能不管,从今往后,爹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了。” 说完,玉儿虽然不情愿,但柳意欢还是强拉着她与我们几人会合。 灵石长老被带走的时候,褚璇玑闻到了很大的妖气,所以,她怀疑是妖救走了灵石长老。 “救走灵石长老的是妖,璇玑,你不会是弄错了吧?” “不会的,我从来没有闻到过那么强大的妖气,先不管是不是妖抓走了灵石,灵石在此作恶,我们现在应该去轩辕派报告柱石掌门。” 说着,褚玲珑点了褚璇玑,我和禹司凤的名字,至于其他人,她让几人在镇上等她们回来。 “玲珑,我…” 没听到自己的名字,钟敏言想出言说些什么,可是褚玲珑不理会他,直接拉着身侧的褚璇玑往前走去。 钟敏言回头:“星灵,你能不能…” 敏言,褚玲珑现在是听不进去的,你还是在镇上好好想一想吧。 “灵儿,我们走。”话落,禹司凤牵起我的手腕,跟上前面的两人。 “敏言,我们先回镇上吧。” 无奈之下,钟敏言只得先跟若玉等人回客栈。 飞行途中—— 褚璇玑叫了褚玲珑好几次,可是她都不理自己,褚璇玑不禁有些困惑,转头问我:“星灵,玲珑是不是有心事啊?我叫她,她都不理我。” “我想应该是的。” 她心中有结未解,自然如此。 但褚璇玑却不明白,她不知道褚玲珑的结是什么。 “结,什么结啊?” “给玲珑些时间吧。” “哦。” 片刻后,四人来到了轩辕派,发现门口地上落满了树叶,似是没有人打扫,一进去,里面空空的,没有弟子在练功,香炉看上去也有些日子没燃香了,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领路的轩辕派弟子,回头作揖道:“四位,还请稍候片刻,我去通报一下。” 禹司凤微微颌首,在那名弟子进去之后,我看了看四周,伸手轻拉着禹司凤的衣袖,开口说道:“司凤,这里好像太安静了。” “是有些过于安静了。” “而且这大白天没人练功,地也没人打扫,真是不像话。”褚玲珑话语刚落,不多时,那名弟子通报完回来了,俯身一礼。 “四位,掌门有请。” 闻言,我们几人跟着那弟子走进了大堂内,柱石掌门坐在主位上,而他正低眸看着手里的书,对于四人的到来,也并未抬头。 不仅如此,柱石掌门的左右两侧,分别还站着两个人,他们穿着一身黑衣,看装束,不太像轩辕之人。 虽有些困惑,但我也没有细想下去,继而四人俯身作揖,拜见柱石掌门。 “四位少侠辛苦了,不知今日来我轩辕,所为何事?” 接着,墨石长老声称柱石掌门偶感风寒,不便开口,由他代为询问。 “晚辈贸然来访,实在是有件急事。” 禹司凤言明事情经过,告知几人灵石长老控制妖灵之事,可墨石长老对此事并不在意,反而有些漠不关心的样子,还称四人旅途劳顿,留下用斋饭再走。 轩辕派,都太奇怪了,我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地握住禹司凤的手,而他亦是回握安抚。 其余几位同伴还在镇上等我们归去,我们怕再遇到危险,所以商定好,如果在傍晚时分还没有回去,剩下三人就会回禀师门。 “那既是如此,我们也不便久留了,我轩辕定会将灵石尽快缉拿归案,好给各位一个交代。” 我们几人就要离开之际,突然,柱石掌门出声喊住我们:“等等。” 随后,柱石掌门放下书,站起身,边走边说。 “我有件事情,可能要劳烦四位少侠,浮玉岛岛主夫人最近要办寿宴,我派无暇派人去送贺礼,所以还烦请四位少侠,将此礼物送到东方岛主手上。” 柱石掌门走至我面前,翻手一转,一个精致的礼盒出现在他手上。 见状,我伸手接过礼盒,拿过它的同时,柱石掌门底下的手骤然施法,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进入了我的衣袖中。 墨石长老担心柱石掌门的礼物另有蹊跷,声称有关轩辕的体面,要再检查一下礼物,唯恐失礼。 确认无误后,我收起礼盒,我们四人转身离开了轩辕。 一出门,褚玲珑就说起了轩辕之人的古怪。 轩辕派的人真是怪得很,惹得我浑身不舒服。 “对了司凤,你为什么说等在镇上的三人,看到我们天黑不回去的话,他们就回去禀告师门?” 褚玲珑不记得我们出发前,说过这样的话。 “我也是觉得,刚刚轩辕派气氛古怪,才这么随口一说。” 我也感觉不对劲:“嗯,的确奇怪,尤其是那两个黑衣人。” “不过,也可能是我们多虑了,我们回客栈吧。” 其实我们的感觉并没有错,柱石掌门是被控制了,天墟堂的人命令他三日后交出灵匙,否则只有一死。 墨石长老也劝说柱石掌门,然而柱石掌门并未妥协,他说轩辕派已经错过一次了,绝不能一错再错。 琉璃60【动情一疼】 我们几人赶在太阳下山前,回到了镇上的客栈,一走进那里面,玉儿就冲出来躲到我身后。 柳意欢赶紧追:“玉儿,你别跑了!” “别再跟着我了!臭老头。” 我劝到:“好了,你们有话好好说。” “我才不要和他说话呢,星灵姐姐,我们走。” 说完,玉儿就拉起我,往门外走去,禹司凤走到柳意欢身旁,轻拍着他的肩膀:“柳大哥,别太着急了,给玉儿些时间吧。” “我知道,不过好在,玉儿愿意和小星灵说话,果然还是女子对小孩子最有办法了。” 随后,禹司凤和柳意欢也跟在两人身后,走出了客栈,之所以会出去,自然是为了陪玉儿去找那些受害者的家人,跟他们致歉。 虽然在过程中,玉儿还是会有些许抗拒,不怎么敢说出口,但结果是她成功做到了,只是玉儿和柳意欢之间的关系,好似没太大缓解,她依旧不怎么理会柳意欢。 做完这些,禹司凤上前拉住我的手腕,转头对另外两人说道:“柳大哥,你和玉儿先回客栈吧,我和灵儿还要去其他地方走走。” 话落,未等其他人说话,他便带着我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我一脸懵的,就这样被他牵着走了。 往前小跑了一会儿,禹司凤渐渐放慢速度,缓步走着。 我疑问道:“司凤,我们要去哪里?玉儿和柳大哥他们…” 禹司凤转过头,抬手轻点我的额间,笑着说道:“笨蛋,我们要是继续留在那里的话,那玉儿和柳大哥又怎么能单独说话,解开心结呢?” “对哦,可是,司凤你可以提前跟我说一下呀,还有,我才不是笨蛋。”说着,我小脸微鼓,似是对这个称呼有些在意。 “我是想告诉你的,但玉儿一直在你旁边,都没机会开口,刚才拉着你走,就是提示,可是你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我告诉了你答案。” 一时语噎了一下,很快,我为自己出言辩解道:“我…我那只是一时没转过来,反正司凤你也有责任。” 看着我这般,禹司凤脸上的笑意加深:“是是,你说得对,我的小笨蛋。” 我偏头:“哼。” 禹司凤微微抬手,轻抚着我柔软的发顶,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 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喊住了两人。 “姑娘,公子,买个灯笼,许愿吧。” 我停下,转头:“奶奶,是你啊。” 我很快就认出,这是之前那位卖灯笼的老奶奶。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姑娘你啊。” 说着,老奶奶注意到我身旁的禹司凤,觉着他的面具有些眼熟,目光微移,落至两人相握的手,很快明了。 “司凤你看,这是我之前写的那个灯笼,它很灵的,没想到,我真的就见到你了。” “我知道。” “欸,你知道?” 老奶奶看着那面具,越看越眼熟,忽然就想了起来,毕竟镇上从没见过这种面具,那天看到后,难免有些印象:“噢,你是之前那位公子,问我写这灯笼的人是谁。” “是的。” 我闻言立刻惊讶瞪大水灵灵大眼:“原来司凤你…” 禹司凤点头:“嗯。” 有时,缘分就是这样,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它便已经悄然来临。 随后,我转眸,看向摊位上挂着的各色各样的灯笼:“对了奶奶,这么多灯笼,都是您一个做吗?” “是啊,姑娘你可有喜欢的?” 我看向他:“嗯…司凤你喜欢哪个?” “我…” “我看,姑娘和公子都选一个吧。” 闻言,我和禹司凤伸手去拿两人心里看中的那个灯笼,结果…手触到了一起。 “姑娘和公子可真是心有灵犀。” 原来,我们选中了同一个灯笼,我们两人转头望向对方,相视一笑。 “司凤你也喜欢这个啊,那我们买下它吧。” 禹司凤应声:“好。” 付钱买下灯笼之后,我们两人便与老奶奶告别,继而,禹司凤牵起了我的手,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不一会儿,我们两人便来到了放灯笼许愿之地,禹司凤找了个安静,地理位置又很好的地方。 “灵儿,用这个灯笼,许个愿望吧。” “这个灯笼是我和你一块买的,要许愿,也是我们一起许啊。”说罢我目光看着他:司凤,我数一二三,一起闭眼许愿。 “好。” “一,二,三。” 话音一落,我快速闭上眼睛,许着自己心里的愿望,一愿大家平安喜乐,二愿…历练结束后,也和司凤一直保持联系,最好的话,当然是能天天见面。 这样想着,我不禁浅笑了一下,而我不知道的是,禹司凤早已许完愿,睁开了眼睛,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我。 而两人的灯笼,也带着我们的心愿缓缓飞起,灯笼上的两个小人,其中一人亦微笑地望着另一个人。 我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手里拎着灯笼,不知何时竟飞了起来,皎洁的月光柔和撒落,映照着灯笼上的两个小人影,一晃一动,活灵活现的。 而这一场景,引来了一旁百姓们的围观,他们纷纷抬头,望着那飞在空中的灯笼。 不多时,那灯笼再次回到我的手上,我转头看向禹司凤:“司凤,你是怎么想到让灯笼飞起来的?” “因为这是很特别的灯笼,所以我也想用特别的方式。” 我点头:“这样很好看。” “那你喜欢吗?” 禹司凤认真凝望着我,眸中晕染丝丝缕缕的柔情,而我却不自觉就沉溺于其中。 正想开口回答,却突感隐痛的来袭,这时,耳边又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哭声,我的注意力随之被转移,可自己没发现,疼痛刚开始一秒就结束了。 而被突然打断的禹司凤,没有听到答案,心里有些遗憾,但很快他又重拾信心。 “灯笼,会飞的灯笼,我要这个!” 仿佛是刚才那一幕吸引了小孩子的眼球,对新奇事物很是好奇,拉着父母的衣袖说,自己想要这个灯笼,可父母有些为难,这是别人的灯笼。 小孩子便闹了起来,哭着喊着一定要这个灯笼。 “我要,我就要这个!它会飞!” 小孩父亲走过来:“那个姑娘,不知你可否…” “这个灯笼它…” 话没说完,小孩手上的那灯笼也飞上了天,小孩看到后立马就不哭闹,转眼就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灯笼再次落回至孩子的手上,只是我和禹司凤已不见了人影。 我一下子明白刚才状况:“司凤,你刚刚又施法让灯笼飞起来了,是为了让小孩高兴吧。” 禹司凤停下:“灵儿。” 我发现禹司凤的眉头微皱,神色似是有忧虑,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刚刚,是不是又疼了?” “是有一点点,但它很快又不疼了,没事的,算一算,也就八次嘛。” “八次?!” 禹司凤瞳孔睁大,他记得的次数是四次次,可我却说有八次,我也在一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 “我,那个其实,在旭阳峰的四年里,也曾发生过四次。” “为何当时不告诉我?” “我没有想要瞒你的,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司凤你在受罚,可之前却骗我说在修炼。”我紧接着说道:“是你瞒我在先的,我只是,只是…对不起。” 我越说越小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没说,是有不希望禹司凤担心的原因在,但那时,除了这个,好似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在我猜到禹司凤受罚的那一刻,我就在担心禹司凤的安危,但除了担心之外,自己心里还有点闷,有点不高兴。 忽然间,禹司凤伸手将我拥入怀中:“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这件事,我也有错的,答应了会如实告诉你,我却没有守约,对不起。”我靠在他怀里闻着属于他的味道:“司凤,你瞒了我,我也同样瞒了你,我们算是扯平了吧。” “嗯。” 对于疼痛的出现,禹司凤觉得应该是有共通点的,将几次连起来,心里有了更深一步的猜测,但他却又不敢去相信,真的会是我想的那样吗?那我和灵儿… 察觉到禹司凤出神,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司凤,司凤…” 禹司凤立马回神:“啊?” “你怎么了?是在想什么事情,这么出神?” “没什么。” “灵儿,对于疼痛这件事,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敏言他们吗?” “我曾经是想过要说出口的,但还是没说,我不想她们担心。”我不是没有纠结过,可终归是不想她们担心占据了上风。 但如今,疼痛的情况已经频繁,甚至在加重,敏言他们早晚会知道的。 我有点犹豫:“我…我再想想吧。” 琉璃61【解开心结】 次日清晨,我一打开房门,就看到褚璇玑在门外徘徊:“璇玑,你找我有事吗?” 褚璇玑抿嘴:“星灵,我好像做了件错事。” “错事?是发生什么了?” “这样,璇玑你进来,坐下跟我说一说。” 褚璇玑走进屋内,坐在椅子上,我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递给她:“来,喝水。” 褚璇玑接过:“嗯。” 随后,我也坐了下来,褚璇玑便开始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日,在我们四人离开后,褚玲珑和钟敏言两人一直都没和对方说话,像是陷入了冷战。 回忆—— 钟敏言点好了晚饭,但褚玲珑说自己有些累了,便直接回房间了,钟敏言连忙追了上去,可是却被她关在门外。 褚璇玑见钟敏言跟了上去,也没再追过去,她想着钟敏言应该会处理好,先前每次吵架,都是钟敏言哄好的。 随后,褚璇玑坐到餐桌前,毕竟一大桌子的菜不能浪费了。 吃着吃着,柳意欢和玉儿回来了,只是玉儿不理会柳意欢,径直回到了房间,关上房门,看来两人的关系,不是短时间能好的。 柳意欢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褚璇玑小心翼翼问道:“柳大哥,玉儿她怎么了?” “没事,小孩子嘛,闹别扭很正常。” 闻言,褚璇玑微叹气,原来吵架的不止褚玲珑和钟敏言。 “玲珑和六师兄也吵架了,诶对了,柳大哥你之前说,她们吵架是因为我,为什么呀?” “你难道没看出来,你姐姐那个傻丫头和钟敏言那个傻小子,他们两个相互钟情吗?” 但褚璇玑转念一想,褚玲珑和钟敏言两人平日都是这样吵吵闹闹的,她误以为褚玲珑不喜欢钟敏言。 “既然他们相互喜欢,那不是挺好的吗,可是柳大哥,为什么互相喜欢,他们还总是吵架呢?” 在褚璇玑心里,只要她,星灵,褚玲珑以及钟敏言四个人能够开心地生活在一起,就是皆大欢喜,最开心的事情了。 “璇玑,你难道还没看出来,玲珑就是因为钟敏言同时钟意你们两个,所以难过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 褚璇玑连忙出声否定道,从小到大,我和褚玲珑就是最疼自己,对自己最好的两人,她们一直都是好东西一起分享的。 看着褚璇玑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柳意欢很快看出她说的,与自己讲的,根本不是同一个:“这不一样,世界上很多东西是不能分享的,尤其是喜欢的人,不可以。” 可褚璇玑却不这样认为,还举了几个例子给柳意欢,见此,柳意欢觉得,他得给褚璇玑科普一下,喜欢与喜欢之间的区别。 只是说了一大堆,褚璇玑还是一脸的茫然,柳意欢打比方问褚璇玑,问她愿不愿意抛下我或褚玲珑带着钟敏言去孤岛生活,褚璇玑很快摇了摇头。 柳意欢又说了一句:“这说明敏言啊,还不是那个人。” 回忆结束—— “事情就是这样,我想了很久,是我弄错了,玲珑和六师兄也因为我吵了起来,这都是我的错。” “璇玑,这件事不全是你的问题,你不要太自责,我知道你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 “现在呢,不是纠结事情的对与错,而是想办法如何解决,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把误会说开来,这样玲珑和六师兄说不定就会和好了。” “可是我怕自己又说错话,加深她们的误会怎么办?” 褚璇玑不希望褚玲珑和钟敏言再因为自己而吵架,我知道她的担心,宽慰道:“璇玑,没事的,就说你自己想说的,按照柳大哥所说的话,你对六师兄的喜欢与玲珑和六师兄之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只要解释清楚这个就好了。” “虽然我也不太懂,不知道喜欢之间也分很多种,但是有误会就一定要说明白,不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嘛,我会帮你的。” “是了,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原来喜欢与喜欢之间也是有不同的。” 在听了我说的话后,褚璇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星灵你真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内,陆嫣然找禹司凤有很重要的话说。 “主人,青羽印记已生,情人咒已经在你体内了。” 其实陆嫣然本来想昨晚来找自家主人的,可是她发现主人很晚才回来,便想着明日一早再说好了。 而禹司凤心里也清楚,灵兽与自己之间的感应,所以这件事必定瞒不过:“我知道瞒不住你,你千万不要告诉灵儿。” “为什么?灵姐姐她知道后,可以多一个人帮忙,说不定就有办法解咒了。” 陆嫣然不明白,但她知道情人咒要发三次才会血脉倒流,所以只要不被情伤,不发作,就肯定没事,这样想着,她跪在禹司凤面前,开口说道:“主人,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替你去告诉灵姐姐,我想主人好好活着。” 话落,陆嫣然起身就要走出去,禹司凤出声喊住她:“小银花。” 原来陆嫣然就是小银花,只是这件事情,我们几人还不知道,当初小银花化成人形,为了方便,禹司凤便让她扮作点睛谷弟子一同历练。 陆嫣然停下脚步回头:“主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说呢?”看着自家主人:“每一次,只要主人听到灵姐姐的声音,看到灵姐姐,我都能感受到主人的开心,喜悦。” 灵兽与主人通六感,这些,都是陆嫣然感受到,看在眼里的,禹司凤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好意,可是现在还不行。 “小银花,我明白你的用意,但现在还不行,灵儿她…有些特殊情况。” 陆嫣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疑惑地问道:“特殊情况?”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复杂,总之,该怎么做,我自己清楚,你也不必为我担心。” “可是这结果关系到你的性命!” 禹司凤自然清楚这一点,他也曾害怕被情人咒夺去生命,可这样框着,拘着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在做出这个决定后,他并不后悔,因为这是自己的选择,无论发生什么,也都由他一人去承担。 忽然间,门外传来声音,一个身影从窗口快速移过。 “你们别说得那么惨兮兮,也不见得就非要死要活的嘛。” 琉璃62【两人误会解开】 陆嫣然迅速拔出小刀,用它准确对准来人的脖子。 “小银花,好歹你我也算是单独上过天界的人,就不能对你柳大哥客气点。”柳意欢又紧接着说:“万一,你一不小心手一滑,把你柳大哥给杀了,那你主人可就真没救喽。” 看清来人后,陆嫣然放下了手上的小刀。 “柳大哥,你这爱听人墙脚的毛病还是没改。” “要不是我喜欢听墙脚,怎么能发现你的一线生机呢。” 一听到这几个字,陆嫣然连忙追问道:“一线生机?什么一线生机啊?” 当然是你主人解情人咒的生机呀。说着,柳意欢随意地坐在椅子上,还把一只腿架了起来。 禹司凤以为是玩笑:“柳大哥是在说笑而已,情人咒是无方可解的。” “小凤凰,要么说你命大呢,那天,我私闯离泽宫去看你的时候呢,偷听到了宫主跟副宫主的谈话,我这才知道,原来在离泽宫里有一间密室,在这间密室里呢,有一本卷宗,这卷宗上,它偏偏就记载着情人咒的解法。” 禹司凤一听,眼眸稍抬,似是有了些光亮。 陆嫣然着急:“是什么法子啊,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帮主人解咒。” “那什么,这事儿吧,你帮不了忙,能救你主人的呢,只有小星灵。” “灵姐姐?” 陆嫣然听得有些困惑,一脸的不解。 “大家都知道,这个情人咒呢,一旦开始生效,情伤三次就会血液逆流而死,面具呢,就会变成哭脸,要想让人不被情伤,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这个咒就变成了死咒。”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才有那么一线生机。” “如果你爱的那个人呢,也能够全心全意地对你,心无旁人,那么她就可以替你揭下这个面具,面具就会变成笑脸了。” “原来这就是情人咒的生路,可是为何以前从未听过?” 禹司凤百般不解:“为何?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情人咒还有这个生路。” “这个嘛,因为这个密室啊,只有两个宫主才能进去,他们自然是不会相信,世间还有全心全意之人,所以没提过,正常。” 在得知后,禹司凤心里自然开心,只是灵儿的情况呢,相对特殊了些,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多谢柳大哥给我想的办法,我感激不尽。” 陆嫣然笑了:“那我现在就去找灵姐姐,她一定能将主人的面具揭下。” 一听到办法,陆嫣然迫不及待地要去找我。 禹司凤连忙阻止:“等等,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你和小星灵不是…” 禹司凤简单说明了一下,说白了我因不懂一些情感,所以对情之一事,尚未开窍。 “原来是这样,那是得慎重一点,毕竟这必须要两情相悦嘛,而且,面具若是一次摘不下来,那可就永远摘不下了。” “所以,我不能因为面具,而强行困住灵儿。” 在禹司凤心里,爱不是捆绑,他不希望因为面具来束缚住我,再加上,他知道原来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还无法动情,这也是自己为何不能说出这件事的原因。 感情的事情本就复杂,两情相悦是每个人都渴望的一份纯真,美满的爱情,禹司凤亦不例外,他希望的,是灵儿心甘情愿爱上自己。 柳意欢起身感慨:“看看,一贯不愿意麻烦别人,有什么苦,什么难,都自己默默承受的男人。” 说到一半,柳意欢的言语猛的一转:“但谈恋爱这件事吧,你还是得听我的,追姑娘就是要主动出击,小星灵呢,虽然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对你还是特别的。” “再说了,我们小凤凰长得这么帅,我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事啊,没你想得那么难,你柳大哥我也会帮你的。”说着,柳意欢已经开始打起了为两人牵红线的心思。 ——分割线—— 几人聚集在一起,一块用餐,褚璇玑最先出声问道:“玲珑,你昨天跟六师兄两个人怎么样了?” “我,我们…”褚玲珑低下头,捣鼓着碗中的米饭,钟敏言夹了些菜递给她,可是她却拒绝了。 “看这样子,就是误会还没解开。” 钟敏言放下碗筷:“我做不到。” “说话那么大声干嘛,不嫌丢人啊?” 钟敏言站起:“有什么丢人的,这十几年来,每次我见你,都想多看你几眼,多跟你说几句话,哪怕是斗嘴吵架我也觉得开心。” “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也要把话说清楚,我喜欢的是你。” 褚玲珑快速起身:“我说过,你若负璇玑,我便杀了你。”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我和褚璇玑连忙拉住两人,褚璇玑也趁此解释,其实这一切都是误会,是她自己误解了,昨晚她才明白,原来褚玲珑和钟敏言之间的喜欢,是独一无二,不能分享的。 在解释中,褚璇玑也说出了之前的蛊雕是我杀的,之后在洞里出现类似情况也有她自己,她和钟敏言为了不让其他人误以为自己是怪人,便帮忙隐瞒了下来。 之后,钟敏言猜测是万劫八荒镜搞的鬼,便施法毁了它,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等等,你刚说,你们把那块万劫八荒镜的碎片毁了?” “是啊。” “那小星灵怎么办?她那些情感和莫名的疼痛不就,还有小凤凰,他好不容易…” 说到一半,柳意欢顿时止住,他看到几人茫然的神情,察觉自己仿佛说漏嘴了。 “什么情感和疼痛啊?”褚玲珑一听,认为我发生了什么事,连吵架都忘记了,连忙关切地问道:“星灵,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们别担心了,其实我…” “唉,柳大哥你怎么就说出来了呢,这件事只怕也是瞒不住了。”闻言,我看了看柳意欢,继而又望向禹司凤,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我向几人解释了一番,将身上无缘无故突来的疼痛,以及自己不懂悲伤,生气等情感,一一说了出来。 “你这傻丫头,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呀。” “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 可如今碎片已然被毁,褚璇玑不免担心了起来:“可那碎片已经被毁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好了,我之前也拿过那块碎片,它对我是没什么用。” “那星灵,你现在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啊?” “是啊,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我摆手:“没有没有。” 闻言,三人皆松了口气。 只是吧,看着玲珑你和六师兄总是不理对方,我还真有些难受。 说着,我抬手捂着心口,小嘴一撅,俨然是一副不适的样子。 褚璇玑配合着:“是啊,不仅星灵难受,我也难受。” 我点头:“嗯嗯。” 这两人是商量好了的吧,褚玲珑见状,不禁轻笑了一声:“那你们怎么样,才会不难受啊?” 我们两人转眸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出声说道:“你们和好吧。” 与此同时,柳意欢也加入了进来,眼神示意钟敏言赶紧说些什么。 “玲珑,我这一次真的是大错特错,后悔莫及,只要你肯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行,这把匕首,我也是真心实意想要送你的,不信你看,这匕首上,其实是刻着你名字的。”钟敏言将匕首递给褚玲珑,她接过一看,虽然脸上没什么太大变化,但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我心里的钟家媳妇,一直都没变,那个人就是…” “住口,谁说你给我就要了,弄这么大误会,我还没这么快原谅你呢。”话落,褚玲珑快速起身跑了出去,可耳垂上的红晕却暴露出了她的害羞。 钟敏言连忙追了出去,我和褚璇玑以为褚玲珑还再生气,便也想要一同追上去,可柳意欢却在这时拉住了我。 琉璃63【当月老与牵红线】 “小星灵,等等。” “可是,玲珑她…” “哎呀没事,他们这不是吵架,那叫打情骂俏,酸酸酸。” “这样呀。” 闻言,我稍稍放心了些。 “小星灵,看他们俩这样,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们一样呢?” “我…” 未等我说完,柳意欢直接开口,继续说道:“不用说,柳大哥懂你,我们这儿,有一款温润坚韧,谦和有礼,风度翩翩,志向高洁的男人适合你。” 我歪头:“柳大哥,你想说什么呀?” “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嘛,其实最好的芳草一直就在你的身边,只要你回头,就可以看到他一直在守护你了。” 柳意欢伸手向后一指,结果指到的却是,看到若玉端着两盘菜站在那里,柳大哥回头看了看,只见司凤与嫣然不知什么时候没影了,而禹司凤早已不在座位上了。 “奇怪了?小凤凰人呢?小星灵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柳意欢也找到了半路慌乱逃走的禹司凤。 留下我一人一脸茫然,什么情况啊? —————— 我刚刚正在帮你搭红线,你跑什么啊?柳意欢看着禹司凤小声猜测:“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此言一出,禹司凤眼眸乱晃,似是被看穿了一般,下意识地抿了抿嘴。 “走走走,柳大哥再帮你搭桥。” 柳意欢想拉着禹司凤去找我,但却被其止住。 “柳大哥,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灵儿她应该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 “平复?可是,她好像没有什么需要平复的啊,明明就是害羞了,是吗?小凤凰,性命攸关,你还是这么君子。” “小星灵现在呢,对感情是什么也不懂,就是一张白纸,怎么画呢,全靠你自己发挥,最重要的就是把握机会啊。” “再说了,小星灵身边以后要是还有其他男子的,你再不抓紧机会,小心被别人抢了先机,看得你柳大哥我是直着急。” 柳意欢越说越着急,随即给禹司凤支了几招:“你这样,你呢就走到她的身边,掐指一算,姑娘,我觉得你五行缺男人,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招不怎么样。” 愣了半秒,柳意欢想来可能这个太含蓄了,继而走到另一侧,出了个新招。 “那行,换个直接一点的,那你就找一个月黑风高夜…”说着,柳意欢猛的抓住禹司凤的肩膀一拉,这一动作,着实是将禹司凤惊了片刻,而后他直接将柳意欢推了开来。 “柳大哥,你这些招数,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 这些各类奇葩方法,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禹司凤自是不会去用的,柳意欢真是太难了,这么努力想法子,结果… “好,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你了,小凤凰,接着!”随后,柳意欢掏出一样东西扔给了禹司凤。 禹司凤低眸一看,凭借触感,里面像是放了一本书。 “别说我不帮你啊。”随后柳易欢就离开了,晚上我和禹司风在院子外散心~ “谢谢你啊,司风陪我走了那么久。“ 我随后流下了眼泪,哭了起来,禹司风看到心中慌乱的很~ “灵儿你怎么了?” “司风我骗你的,我根本就不会哭,这是假哭,不过司风你怎么慌成这样?” “原来你现在开始连我都捉弄了是吧。” “是因为以前二师兄被端闽师姐拒绝的时侯,他哭得可惨了,二师兄说过那个时候应该要哭一哭,可是我又哭不出来,就用鲛人泪珠代替了。” “只怕你那个二师兄怕丢了面子,才这么胡说一通的吧,眼泪是很珍贵的东西,就算要做样子,也不应该随便流,知道了吗?”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丢脸,我很想和大家一样,所以才闹了这样一个笑话,可不能在这样迷迷糊糊的过日子了。” 我随后坐了下来,禹司风也走过来坐到我的身边,我拿出小本子递给司风~ “司风我娘说过要把重要的人记在本子上,司风你看。” 禹司风翻看这,发现小本子上有自己的名字,心中高兴极了:“原来我也在上面。” “嗯司风你当然在了,你很重要的,“可是上次柳大哥说了,喜欢一个人是独一无二,不能分享的。”然后又没心没肺接着说道:“可我觉得这个本子上的人都很重要,我都很喜欢,司风那这些喜欢都不能一起的吗?” 禹司风看着我,在心中想着。 原来亲情,友情,和爱情,在她心里都是混在一起的,她果然是完全不懂这些。 我看着司风说道:“我就知道,司风不会离开我们的。” 禹司风随后将万劫八荒镜的碎片交给我,我拿在手中,又看到了那个白衣女子,禹司风看着我不太对劲~ “灵儿,灵儿。” 我醒过来说道:“司风我又看到那个白衣女子了,可是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总在我的脑海里?” “别担心零散的碎片不能代表什么,等找齐所有碎片,就一定会弄清楚的。” 随后我拿着碎片去找褚璇玑了~ “璇玑,玲珑和六师兄怎么样了?和好了吗?” “嗯,应该和好了吧,我看玲珑收下六师兄的匕首了。” 我点头:“哦,那应该是和好了。” 看这样子,褚玲珑和钟敏言解除了误会后,两人的关系应该算是得到缓解了。 随后,我和禹司凤也坐下来吃饭,用餐时,禹司凤总是时不时给夹我爱吃的菜。 我含糊不清:“好次好次…” “星灵,你是不是很喜欢这家店厨子做的菜呀?” “他做得味道很不错。” 一说起做饭,我想起了自家爹爹对自己的叮嘱。 “而且,我爹爹说了,以后成亲了,一定要找个会做饭的。” “为什么呀?” “因为他追娘亲时,就是用厨艺一点一点征服了她的心,所以从那之后,爹爹就有了一句名言。” 褚璇玑好奇:“什么名言呀?” 其实好奇的不止是褚璇玑,一旁的禹司凤也在认真地听着。 “想要得一人之心,必得先满足她的胃,征服了它,就会让她时时刻刻记着自己。” “好像很有道理。”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 禹司凤一听,将这些话牢记在心里,毕竟这可关乎到日后一生的大事。 于是某个晚上他就去客来酒肆去学习做饭菜了。 他给厨子一颗夜明珠:“这个给你,今晚教我做饭!” 大厨子见钱眼开猛点头:“好,好!” 琉璃64【璇玑恢复嗅觉】 吃完饭,褚璇玑想我陪她去外面走走,我欣然答应了。 “星灵,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呀?总是傻傻地把自己的心意往别人身上套。” 我摇头:“不会,璇玑你只是暂时不清楚,如何合适的表达不会伤到别人。” “但我知道,璇玑一直都很在乎玲珑和六师兄的。” 褚璇玑拉着我的手臂,微微倚靠在我肩膀处,亲昵地蹭了蹭:“星灵,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懂了一点,虽然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说着,褚璇玑伸手比划了一下,我嘴角轻扬,浅浅一笑。 “没关系,慢慢的你就会懂了。” 褚璇玑点头:“嗯,总觉得星灵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至于是什么变化,褚璇玑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而已。 我闻言,莫名想逗一逗褚璇玑:“这么说来,我还有不好的时候喽。” 褚璇玑倏地抬头:“不是,星灵一直都很好,我很喜欢星灵的,那只是有一种莫名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说着,褚璇玑伸手抱住我,脑袋又靠在了我的肩上,每每在我身边,都会觉得安心。 “你呀,又用这一招。” “我就是喜欢这样靠着星灵,感觉暖暖的,很舒服。” 我不禁摇头失笑,对褚璇玑的动作早已见惯不惯了。 说起来这似是从小时候开始的,我还记得刚来少阳山的第一日,褚磊领着自己,见到了褚璇玑和褚玲珑,三人在认识了之后,褚璇玑便时常喜欢靠在自己的肩上,闭目睡觉。 其实在褚璇玑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和信任感,总觉得自己与她相识许久许久了,自己时不时会去依赖,亲近。 有时,连作为姐姐的褚玲珑都有些羡慕,自家妹妹对我的亲近。 两人在外面聊了许久,我忽的想起万劫八荒镜的事情:“璇玑,你还想找回六识吗?” 褚璇玑沉默片刻:“想,我想知道自己的想法,但是又特别地害怕,我不想误会别人的意思。” “可是,我也答应昊辰师兄不再继续找回六识了,而且我怕我那个奇怪的记忆和力量,万一伤害到大家怎么办啊?” 褚璇玑心里很是纠结,却不想因为自己而伤害到别人。 我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脑中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禹司凤,开口说道:“走,我们去找司凤,问问他的意见。” 话落,我便带着褚璇玑去寻禹司凤,只是此刻的他并不在房间。 “司凤不在,他去哪儿了?” “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我点头:“嗯,也好。” 我和褚璇玑刚转过身,就与转角处的禹司凤碰面,因为他刚去学做饭去了。 “司凤。” “灵儿,璇玑,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们是来找你的。” “事情是这样的…” 我将事情的大概讲述了一遍,原来两人是遇到了一个难题。 “我是觉得既然璇玑还是想找回六识,那在尊重她的想法上,我自然是支持的,可是璇玑的忧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司凤,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闻言,禹司凤已了解整件事的经过,缓缓叙述着自己的看法:“这件事要做出抉择,的确是有些难。” 但是璇玑,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的心,就无法将心比心,也不清楚做什么会保护大家,更不知道做什么会伤害大家,对吗? “嗯,而且还有那怪异力量的存在,我怕伤到你们。” “璇玑别怕,虽然那力量是很奇怪,可是它每次出现,都是在大家遇到危险之时,说明它一直都在保护你,是你的秘密武器,而且,迄今为止,那力量从未伤害过你身边之人,不是吗?” 的确,虽然那力量怪异,可它也从来没害过别人,杀的好像都是妖,而我的话,让褚璇玑若有所思,认同地点了点头。 “但若是万一…” “不会的,我们大家都会在你身边,一起帮你的,是吧,司凤。” 我莫名的相信着,认为那力量不会无缘无故伤人,虽然曾说了些奇怪的言语,但那眼神让我似曾相识。 “没错。” 我们两人的话语,给了褚璇玑莫大的鼓励,她终是下定了决心。 “我决定了,想要继续找回六识。” 见褚璇玑下了决定,我转身看向禹司凤,出声问道:“司凤,你之前找到的那块万劫八荒镜,带在身上吗?” “司凤给我的,我带着呢。”说着,我将那块万劫八荒镜拿了出来,并将其递给褚璇玑。 褚璇玑拿着碎片,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人手持着剑,在战场中不断地杀着人,鲜血沾染上了她半个脸颊,可仍是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我和禹司凤很快察觉到褚璇玑的异样,开口呼喊道。 “璇玑。” 两人的呼喊,让褚璇玑猛的回神,睁开了眼睛,但脸上的神色似是仍有些后怕,仿佛还未完全缓过神来。 “星灵,司凤,我,我又看到那个将军在杀人,这次更加逼真了,可是,可是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在我的脑海里?” “璇玑别怕,这只是其中的一块碎片,说明不了什么的。” “是啊,零散的碎片并不能代表什么,等找齐所有的碎片后,就一定会弄清楚的。” 话音刚落,褚璇玑似是闻到了什么气味:“有妖气。” 我一听问道:“啊?在哪里?” 褚璇玑仔细地嗅了嗅,找寻气味的来源,最终确定下来,是从禹司凤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从司凤身上传来的。” “司凤身上…”我愣了愣很快了然,笑着说道:“璇玑,那是食物的气味,看这样子,司凤是去过厨房了。” 其实禹司凤身上除了食物的香味,里面还夹杂了些许炭火的气味。 褚璇玑点点头:“原来这就是食物的香味啊。” 我一喜:“璇玑,你恢复嗅觉了。” “嗯,我能闻到气味了。” 闻言,我们两人都在为褚璇玑恢复嗅觉感到开心,可褚璇玑还在思索着,禹司凤身上为何会有食物的味道。 “所以司凤你刚去厨房偷吃了,我们才没有找到你。” 我歪头:“偷吃?” 禹司凤摇头:“我是去了厨房,但不是偷吃,是去学东西的。” 我好奇:“学什么?” 禹司凤眼眸微晃,神色有些紧张,此刻绝对不能暴露,不然惊喜就没有了:“没什么,只是请教了一些问题。” “这样啊。”我倒是没有多想,而一旁的褚璇玑恢复嗅觉后,关注点根本不在这里,她侧头去闻了闻我身上的气味。 “星灵身上好香啊,让人闻了还想闻。” 说着,褚璇玑亲昵地蹭着我,似是舍不得从我的身上离开,全然没有注意到,禹司凤的脸色已然有些黑了。 琉璃65【唯子入吾心】 过了好一会儿,褚璇玑似是有了些困意,才渐渐从我身上离开。 “困了?那璇玑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嗯,好。” 在褚璇玑离开后,禹司凤便移至我身侧。 “灵儿,万劫八荒镜,你再试一次。”说着,禹司凤将另一块碎片放入我的手里,我自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执起万劫八荒镜后,我闭目感受着,镜片显现出蓝光,有一束光悄无声息地顺着我的手,进入了我的体内。 进去的瞬间“咔”一声,仿佛有什么声音,但它是传不出来,亦没法听到的。 〖“没人能关住我。”〗 那突然出现却又熟悉的声音,让我身子猛的一颤,手上的镜片也因此掉落在地,迅速睁眼,下意识地就抱住了禹司凤。 “司凤!” 忽然的动作,让禹司凤神色一怔,只是他很快感觉到,我的身体似是有些微颤。 “怎么了?是看到不好的事情了吗?” “我,我又听到那个声音了…” 禹司凤温声安慰:“是什么样的声音?可以告诉我吗?” 我颌首,开口将整件事情叙述了一遍。 原来,在簪花大会我受伤昏迷的几天里,做了噩梦,在那里面自己就听到了这个声音,还看到了很多血腥残酷的画面,只是苏醒后,这声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过去四年多的时间,我几乎都快要淡忘它了,可现在,它却突然间,莫名地再次出现了。 “刚刚说什么,没人能关住我?这句话后,就又没动静了,司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就很不安。” “为何会这样,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原因,就好像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一样,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会不自觉地颤抖,心底没由来地生出害怕和恐惧。” 禹司凤微微抬手,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你身边,至于那莫名的声音,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这是禹司凤的承诺,亦是他的心之所想。 一字一句落入我的耳畔,仿佛有潺潺暖意流淌于心间,渐渐驱散了我心中的恐慌。 “有司凤在,我感觉好安心。”静默一刻,我已经平复好情绪,继而松开了禹司凤:“我已经好多了。” “没事便好,对了,若是那声音再出现,记得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我点头:“嗯。” 我不经意低头,看到了地上的万劫八荒镜,想起自己刚才不小心松手,使其掉落,捡起,看了看:“还好没有坏,刚才一不小心,就让镜片掉地了,司凤,我觉得还是把万劫八荒镜交给你,比较好。” 说着,我拿出之前的那块,将两块一同递给禹司凤。 “为何?它很重要,还是放在你这里吧。” “正因为它重要,我才觉得交给司凤最放心,因为司凤很可靠,也值得信任。” 言语间,表露得是我对禹司凤的信任,禹司凤听到后,眸光流转,嘴角不禁向上微弯,心底的喜浮现在脸庞,伸手接过:“好。” 如今,她已然触过两块万劫八荒镜,按照柳大哥的说法,只要灵儿碰过这第二块碎片后,就不会再疼痛,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可以动情了? 但是,莫名出现的声音,让禹司凤心生困惑,看样子,他明日还是要找柳大哥聊一聊,而那声音也影响着灵儿,此刻的我,可谓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司凤,我现在没有睡意,想去外面走走。”禹司凤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知道我还是有些忧虑。 “灵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跟我来。” 话落,禹司凤牵起我的手腕,快步往那地方走去。 桃花林—— 原来,禹司凤说的地方便是这里,说起来,这片桃林,是那日几人从轩辕派出来,御剑回客栈时,禹司凤无意间发现的,他觉着下面的景色很美,也想带我来看看。 “司凤,这里好美啊!” 此时,正是桃花开得鲜艳的季节,满园的桃花,扑鼻而来的花香,亦带动了我的情绪,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喜欢吗?” “喜欢。” “这里的桃花很美,很香。” 一阵轻风吹过,桃花枝微微拂动,细散的花瓣飘落下来,轻柔地滑过我的发间,此时此景,在禹司凤的眼中,只有我一人,风吹过的不仅是花,还掀起了他心间的涟漪。 随后,禹司凤抬手,将沾在我发梢的一片花瓣取下:“在我眼里,你更美。” 在花瓣飘落的瞬间,宛若一场缤纷的花雨,空气弥漫着专属于桃花的清香,眼前的美景,不禁吸引了我的目光。 就在我欣赏这美丽的景观时,忽的听到禹司凤说了一句话,随即,微微转眸望向他,在触及眸光的那一瞬,不禁有片刻愣神。 对望了一会儿,我发现禹司凤的肩上也有片花瓣:“司凤,你的衣服上也沾到花瓣了。” 说着,我抬手将其取下,放在面前,轻轻闻了闻:“好香。” “你喜欢桃花的香味?” “喜欢呀,但我更喜欢司凤身上的气味。” 我微微俯身上前,距禹司凤更近了一点,有的时候,气味比样子更叫人记忆深刻。 而如此近的距离,让禹司凤的心弦再动,害羞的同时,又开始紧张:“我,我身上,哪有什么气味。” “有的,司凤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让人心安,特别而熟悉。” 这话语,很是清晰地落入了禹司凤的耳畔,每每我的一个动作,一句话,都可以引动禹司凤的心绪。 每次都这样随意地闯入,就算是之后想走,也来不及了,随即,禹司凤伸手一拉,揽过我纤细的腰肢,两人的距离再次缩短。 禹司凤附耳细语:“笨蛋,你可知,这样子胡来,是要负责的。” 禹司凤眼底的深情,皆映入我的眸中,我不自主沉溺其中,鬼使神差地开口回道:“好啊,是怎么个负责法?” 闻言,禹司凤明白,此刻的我还没完全开窍,但是回应自己,并且答应了,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在灵儿心里是重要的,这样一想,嘴角流露着止不住的笑意。 “笨蛋,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轻易地答应了,不会后悔吗?” 我摇头:“不后悔啊。” “那若是换作别人,你也会答应吗?” 我思索:“如果是不认识,不熟的人,那我会去想一想,但现在这话是司凤说的,我相信司凤。” 正因为信任,我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更多的是遵循心之所想,只是我还没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 忽然,我发现禹司凤的衣服上似是有什么东西,冒出了一个角,好奇地问道:“司凤,这是什么?” 闻言,禹司凤垂眸一看,很快了然,伸手将它掏了出来,那是一块手帕,我在看到的那一刻,不禁有些惊讶。 “是之前在街上时,你看中的手帕,我将它买下来了。” 我诧异:“司凤你注意到了。” “嗯,一直都是你送我礼物,我都还没送你什么,所以我想,为你补上那四年的生辰礼,这便是第一年的。” 我眸光微动,有高兴,感动,这些复杂交织的情感渐渐能感触到,心好似也跟着动了一分。 “原来司凤你,偷偷准备了…” 说着,我伸手接过,不经意发现手帕上面有字。 “诶,这上面有字。” “这是我写的,写得是之前生日时,我自创的那首诗,但当时我并未完整说完,剩下的几句都在上面了。” “我可以看看吗?” “嗯,当然。” 我拿起手帕,打开一看,边看边把它念了出来:“把酒遥相祝,愿汝能长乐,快意任逍遥…” “传音寄平安,期至四年落,唯子入吾心。” “传音寄平安,期至四年落,唯子入吾心。” 我们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把酒遥相祝,愿汝能长乐,快意任逍遥,传音寄平安,期至四年落,唯子入吾心。” 这便是完整的整首诗,亦是禹司凤想对我亲口说的话。 “我好喜欢,真的好喜欢…这份礼物,我定会好好带在身,一刻不离。” 此刻的我,已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对它的喜爱,好似在不知不觉间,心中悄然埋下了什么,在之后的日子里,它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闻言,禹司凤心中一喜,其实他在将礼物给我的那一刻,心里也同样很紧张,不知我是否会喜欢:“你喜欢,我便欢喜。” 话落,禹司凤牵住了我细腻的小手,两人都在一点一点地向对方靠近,关系也更近了一步。 “司凤,我想听你吹曲子了。” “好。” 我们两人坐在桃花树下,禹司凤用树叶吹着轻柔舒缓的曲音,我阖眼,全身心地聆听着。 我闭着眼享受:“真好听。” 这情景,如四年前的夜晚,亦如梦境里的画面,柔和的音乐,也将我渐渐带入了梦乡。 琉璃66【梦】 梦境中—— 进入梦乡后,我的眼前就出现了一间竹苑小屋,忽然,有一白衣女子手拿着风筝,从门外跑进了屋内。 “羲玄,我回来了。” 那人的样貌,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一个身月牙白长袍的男子抬眼看向白衣少女:“跑慢些,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万一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虽是训诫,可说话的语气却格外温柔。 “不会的,我知道羲哥哥一定会接住灵儿的。” “你呀。” “羲哥哥,我们今天吃什么呀?” “有红烧肉,酸菜鱼…” 听着各式丰富的美食,少女不禁咽了咽口水。 “这么多美味,现在可以吃了吗?” “小馋猫,先去洗手,然后…” “我知道,洗完手,拿碗筷吃饭。” 话落,少女飞快地跑去洗手,男子见状,不禁摇头失笑,眼中满是柔意。 不多时,少女拿了两副碗筷摆放在桌上,然后盛了好饭,乖巧地坐在位置,等着男子入座。 “羲哥哥,坐下吃饭吧。” “好。” 吃饭期间,男子时不时给她夹她爱吃的菜。 “羲哥哥的手艺愈发棒了,尤其是这个桃花羹,我最喜欢吃了!” “喜欢吃,明日再做,可好?” “好啊好啊。” “羲哥哥你也吃一下这个,很好吃的。” 说着,少女用筷子夹起一块肉递到男子面前,他嘴巴微张,将其吃了下去。 “嗯,好吃。” 忽然间,眼前出现一层雾气,覆盖了视线,待雾气散去后,眼前的画面再次显现。 两人出现在厨房,正在清洗着吃完饭的碗筷。 “羲哥哥,灵儿洗得比你快哦。” “是洗得快,小花猫,都把水洗到自己脸上了。” 男子洗完手上的碗,冲干净手后,继而拿出了一块手巾,轻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水珠。 少女俏皮吐舌:“刚才没注意到。” “好了。” “那碗洗好了,灵儿出去玩喽。” 说完,少女便悄悄地向身后的门一点一点挪去,但她在往后退的过程中,并未察觉到后面有东西,脚下一个不稳,身形微晃,不住地往后倒去。 “啊!” “小心!” 男子迅速揽住少女,侧身一转,两人位置快速对换,男子伸手牢牢地护住,给她当了垫背。 羲玄关切:“没事吧?” 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怀里娇小,还未缓过神来的少女。 “没事,羲哥哥你怎么样?” 少女担心地检查着男子,想要掀开衣服看看里面是否有伤,男子连忙握住她乱动的小手,脸上已泛起了红晕。 “别动。” “羲哥哥,你的脸怎么红了呀?” 她不解地看着,以为他是生病发烧了,随即俯身上前,触到男子的额头,探查他的额温。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男子呼吸愈发急促,眼眸乱晃,绯红迅速向旁边扩散,就连耳垂也蕴染了。 “奇怪,不烫啊。” “我,我没事,先起来。” “哦。” 她乖乖地起身站起,男子也随之站了起来。 “但羲哥哥,你的脸为什么突然就红了呢?” “那是因为,为师衣服穿多了些。” 言语间,男子偏头望向远处,不敢看她。 “这样啊。” 她闻言,没有再追问下去,而男子也渐渐调整好思绪,忽的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刚刚,那个方法是谁教你的?” “羲哥哥你说量额温那个吗?那是我从医馆里看到的,今天老板生病了,老板娘就是用这样的方法量的,她说这个可准了。” “羲哥哥,这个方法不对吗?” “那倒也不是。” “只是此法,你不可以对其他人这样做。” 她懵懂地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但她相信男子说的话,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以后我只对羲哥哥做。” “咳咳,嗯。” 画面再次被雾气遮盖,周遭白蒙蒙一片,只能听见女子不断地喊着男子。 “羲哥哥,我要吃桃花羹。” “羲哥哥,快来,这里好多好玩的。” “羲哥哥,灵儿困了,想听你吹曲子了。” “羲哥哥,羲哥哥…” “羲哥哥,再给灵儿吹一次曲子,好不好?” 这最后一声,少女的声音明显虚弱了很多,似是发生了什么,但却看不到。 镜头一转—— 禹司凤吹完曲子,低眸看去,我已然睡着了,随后,他动作轻柔地抱起我,送我回房间。 房间内,禹司凤细心地替我掖好被子,忽然,我呢喃了一句梦话。 “羲哥哥…” 无意间的梦话,让禹司凤手上的动作倏地一顿,心里有些不解。 禹司凤不解,那这个羲哥哥是谁:“他对你很重要吗?” “因为重要,所以就连做梦时,也会梦到他,喊着他,对吗?” 禹司凤也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似是酸酸的,语气顿了一下:“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话落,禹司凤起身离开了房间,走出房门前,又转眸看了看熟睡中的我。 与此同时,房间内的褚璇玑写好了心得,刚发出去几秒,忽的转念一想,这样写的话,昊辰就会知道自己又要去找万劫八荒镜了,而且,这里面还提到了些我的情况。 想了想,褚璇玑决定将其撤回,可是却来不及了:“算了,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多时,传音符已送至昊辰那里,他在看完后,眉头轻微一皱:“星灵,莫不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昊辰施法转瞬消失在原地,似是有急事。 次日清晨—— 一抹初阳透窗照射进来,光撒落入房间,床上闭目熟睡的我,似是感觉到了光亮,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眸。 天已经亮了。 昨夜,我隐约记得自己做梦,但又记得不太真切,似乎是做了两个不同的梦。 梦境中,曾有一段时间雾气弥漫,久久都没有散,待它散去的那刻,眼前呈现的却是一场残酷的战争。 战斗的中央,是一位女将军,不知为何,望着她挥动剑时的身姿,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但面前这血腥的场景,让我心底的恐惧也随之衍生,地上血液肆流,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俨然是战争后留下的痕迹。 一个是美梦,另一个则是噩梦,可谓是两者夹杂。 我捂头:“我好像梦到了一个人,还有一位将军,但为何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了?” 我很想看清两人的样貌,但始终没有成功。 “还是不行,算了,先不想了,我还要给柳大哥准备食物呢。” 随后,我起身穿衣绾发,洗漱完后,便前往厨房。 一走进里面,就看到禹司凤也在,仿佛正等着我的到来。 “醒了。” “司凤,你…” “昨日,我答应你会帮忙的。” “要先做什么?” “我想一想,先将鸡处理好吧,璇玑爱吃烧鸡,我打算做一份给她带在路上吃。” 然后,在准备做糕点的材料… 我有序地说着先后顺序,禹司凤微微颌首,很快就记住了。 “好,那我们开始吧,鸡就给我来处理,灵儿你先去洗菜吧。” “嗯。” 琉璃67【满桌的美食】 中午时分,赖至现在,刚刚起床的褚璇玑,整理了下梳妆,走向用餐地,在路上碰到了我。 “星灵。” “璇玑,你是不是刚醒,我看你都没吃早饭。” “嘻嘻,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对于褚璇玑的习性,我还是了解的,只是不吃早饭,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呀,以后可不能这样,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褚璇玑抬手保证:“嗯,我记住了,日后一定一日三餐规律。” “差不多午饭点了,那我们去看一看,今日中午玲珑她们点了什么。” 褚璇玑颌首,两人走往用餐之地,在未进门前,就已闻到了香味,快步走入一看,桌上摆满了丰富多样的美食,闻着诱人的香味,褚璇玑忍不住坐了下去。 “星灵,这些是谁点的?是不是特意给我们准备的?”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玲珑她们点的?” 但很快,我就立马否决了这个可能性,依据几人剩余的盘缠,是不可能付得起这一桌子的食物。 话音刚落没多久,褚玲珑几人便也走了进来。 “好香啊,是有人点好午饭了吗? 看着这满桌的食物,几人的神色皆有些震惊,褚玲珑开口问道:“璇玑,星灵,这是你们点的?” 我摇头:“不是,我们一进来就有了。” “玲珑,这不是你们点的吗?” “我们刚过来,还未点餐。” 其余几人也摇了摇头,表示他们也没有点过这些,奇怪,那是谁点的。 静默片刻,褚璇玑试探性地小声问道:“那我们能吃吗?” “这么丰盛的酒宴,我们可是吃不起啊。” 这时,门外传来了柳意欢的声音:“什么味这么香啊?” 一进来,柳意欢困惑地看了看站着的几人,微微侧头,目光立刻聚集在桌上的食物中,眼眸睁大,直接抬步上前坐了下去:“哇,这么多好吃的!” “欸,你们怎么不吃啊?” “我们,我们…” 看到这么丰盛的酒宴,当然想吃,只是付不起钱,柳意欢见几人都不动筷,自己率先夹起一块吃了进去。 “柳大哥,那个…” 可来不及了,柳意欢已经吃进去,他一尝这味道,点点头,表示很不错。 褚璇玑看柳意欢吃了,自己也忍不住尝了一块,果然,味道很棒。 “好吃好吃,玲珑,星灵,你们也快来尝尝。” 钟敏言忽然灵机一动,手指着柳意欢说道。 “谁先吃的,谁付钱啊。”话落,钟敏言也坐下吃了起来,褚玲珑同样附和道,紧接着伸手拉我一块坐了下来。 现在只剩下若玉还未入座了,褚璇玑出声说道:“若玉,你也一起来嘛。” 但若玉看了看几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坐下来一块吃,反而挥袖转身离去。 就在几人吃得正欢快时,门口忽的传来一个声音:“好吃吗?” 几人闻声,顿时停住手里的动作,皆转眸看向门口。 只见禹司凤缓步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盘红烧鱼,见几人都愣愣的,没有反应,开口问道。 “怎么不说话,好吃吗?” 看清来人,我们等人皆松了口气,褚璇玑继续低头吃着美味的饭菜。 “司凤,你也一起来吃,这些菜味道很棒。” “看来是好吃的。” 柳意欢刚被禹司凤吓得不轻,还以为是客栈的人来收钱了。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钱的来了。”说完,柳意欢又开始动筷吃了起来。 禹司凤坐下:“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我做的。” “啊,这都是你做的,那还怕什么啊。” “可是,柳意欢不禁有些疑惑,小凤凰何时学会这个的。”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 “昨天晚上学的,不难。” “难怪,今天早上司凤的手法如此熟练,原来是去学过的,但只花了一个晚上便能如此应用自如,不得不说,是有天赋的呀。” 我夸赞道:“司凤你好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 禹司凤却说:“心里想着你,就不难学了。” 柳意欢闻言,不住地竖起大拇指,小凤凰的情话说得还挺溜,一定是自己的那本书帮了不少忙。 “这样的话,以后不仅能吃到星灵做的美味,还能尝到司凤的手艺,简直是太棒了!”一想到能吃到很多好吃的,褚璇玑就十分兴奋。 “我没说错啊,而且有司凤在,星灵你也可以不用很累了。” 禹司凤微微颌首,细心地剔除鱼肉上的刺,夹起一块熟练地喂到我口中:“璇玑说的不错,之后你的一日三餐我来负责,这样你就不会想着这家厨子做的菜了。” “有你,有你,全都是司凤你。” 吃饭间,陆嫣然快步走了进来:“司凤,汤快好了。” “好。” 随后,禹司凤起身缓步走出门,不一会儿,他手里端了个小碗走进来,我们几人不禁有些好奇,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待禹司凤坐下后,我才看清里面的是——桃花羹。 “桃花羹…” 望着这碗热气腾腾的桃花羹,我微微有些晃神。 “没错,这是我特意为灵儿你做的。” 说着,禹司凤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气,确认汤已温热,才移至我面前。 “已经不烫了,现喝刚刚好。” 我薄唇微启,张开小嘴喝了下去。 一入口,味道便充斥味蕾,甘甜中带着丝丝花香,甜而不腻,香而不浓,不知为何,这味道却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吃过一样。 恍惚间,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看着那身型,不禁漾起了莫名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呢喃:“你是谁?” 禹司凤见我出神,似是在小声自语着什么,轻声唤道:“灵儿,灵儿。” 听到禹司凤在叫自己,我渐渐回过神,发现那身影与禹司凤仿佛有相似之处。 “司凤。” “怎么了?是这桃花羹不好喝吗?” 我摇头:“不是,它很好喝,我很喜欢,可以再让我喝点吗?” “笨蛋,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这一碗都是你的。”话落,禹司凤又舀起一勺吹了吹,我刚想开口吃下去,忽的转眸发现,众人(除了褚璇玑,因为她在吃)的目光都聚集在我和禹司凤身上,不免有些困惑。 “为什么都看着我们?怎么了吗?” 褚玲珑几人面露笑意,他们都看出了禹司凤对我的心意,只有当事人我,仍然是一副懵懵懂懂,尚未发现的模样,当然,还有一旁专心吃着美味的褚璇玑。 忽然,柳意欢用筷子一指,看着桌上的一盘菜,出声说道:“这盘菜呢,我打算拿到房间给玉儿尝一下,这丫头啊,这两天一直不理我,没准这盘菜可以敲开她的嘴。”随后,柳意欢拿起那盘菜,边走边说:“你们慢慢吃,慢慢吃。” 柳意欢走后,大家继续吃着饭菜,褚璇玑夹起一块松花蛋,闻了闻:“这个松花蛋闻起来不怎么好闻,但吃起来,特别好吃。” 褚玲珑和钟敏言一听,顿时怔住,不过又很快反应了过来。 “璇玑,你闻到味道了?” “嗯。” 接着,褚璇玑便向褚玲珑她们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而后,几人一致决定,继续寻找万劫八荒镜,帮助褚璇玑恢复剩余的六识,还要找寻我不懂一些情感疼痛的原因。 就在我们举杯准备干的时候,突然听到盘子破碎的声音,随即,屋内传来柳意欢着急的声音。 “玉儿!” 琉璃68【初到钟离城】 “玉儿,你去哪儿了?” 听到柳意欢焦急的声音,我们等人快速来到屋里。 一进门,禹司凤就看到了摔破的盘子碎片,菜都洒在了地上,柳意欢神色低落地坐在床边,禹司凤径直走到他身侧,开口问道。 “柳大哥,怎么了?” “玉儿留下的。”柳意欢将手中的纸递给禹司凤,他接过一看,原来玉儿对柳意欢仍有芥蒂,便偷偷跑走了。 “我现在去把她找回来。” 柳意欢拦住:“算了算了,是我这个当爹的太失败了,玉儿她这是恨我,将她强绑回来也没有用。” 柳意欢明白玉儿为何会跑走,再加上自己对女儿本就有亏欠感,而两人间的误会,不是短时间就能化开的:“况且如果带这么多人去,她肯定更生气,还是我自己把她追回来吧。” 既然柳意欢已经下定决心,禹司凤自然尊重,将纸条还给了他。 而柳意欢在临走之际,忽的想起了什么,拉着禹司凤小声说道:“小凤凰,我之前开天眼的时候呢,在钟离城的高氏山,发现了一块万劫八荒镜的碎片,你有机会啊,带着小星灵一块去找找,一路上可得把握机会啊,你要是真娶了小星灵,柳大哥我请你喝酒。” 交代完这些,柳意欢便与众人暂作告别:“各位,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我挥了挥手:“柳大哥,保重,一定要找到玉儿。” 柳意欢微微点头,随后便走出房门,出发去寻找玉儿。 我转头问道:“司凤,那我们吃完饭后,去哪里啊?” “钟离城。” 褚璇玑呢喃:“钟离城。” 于是,吃完饭收拾好行李后,一行七人御剑飞行前往钟离城,一路上褚玲珑和陆嫣然还时不时斗嘴几句,吵吵闹闹,倒也给旅途增加了些乐趣。 钟离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钟离城,城里比城外热闹多了,街道两边摆卖着许多新奇的物品和各式的小吃。 陆嫣然看到街边有趣的东西,都会拿来与我分享。 “灵姐姐你看这个,可好玩了。” 褚玲珑见状,直接将两人隔开,挽住我的胳膊,出声说道:“陆嫣然!” “干嘛。” “你既然对我们要找的东西没兴趣,还跟着我们干什么?” 一路上,褚玲珑始终有些不解,不明白陆嫣然为何一直跟着她们。 “谁说我跟着你们啦,我是跟着司凤,灵姐姐,还有若玉,再说了,我爱跟着谁就跟着谁,你管得着吗?”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我连忙劝阻道。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大家都已经相处了几天,也算是一同经历生死,难得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不好好逛逛多可惜啊。” “是啊,玲珑,我们都一块经历了这么多,就一起走吧。” 正所谓一人历练有诸多不便,多一个人总是好的,既然我和褚璇玑都这样说,褚玲珑便妥协了,正好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好吧。” 走在最前面的禹司凤和若玉,自然注意到了身后的小插曲,只不过,他们并不需要担心,因为很快就已处理好了。 若玉似是有些不放心,便回头走到陆嫣然的身边,而禹司凤则是走至一个摊位前,开口询问道:“大娘,请问高氏山在哪里?” “这钟离城啊,只有一座山叫仙人山,是高仙姑住的仙境,哪有什么高氏山啊,你看啊,这儿人山人海的,都是来看高仙姑临凡的。” 说话间,我们几人也走了过来,聚在一起。 “那仙人山在哪里?” “就在城那边,凡人是上不去的。” “好,谢谢。” 询问到一些消息,禹司凤的心里也有了些猜测。 褚璇玑这时说道:“你们说这仙人山,会不会就是高氏山啊?” 我点头:“嗯,很有可能。” “我们一起去看看,走。” 话落,几人一同往山上走去,来到仙人府邸前停下,只见门的两侧还写着些字。 “高氏仙人居此山。” “霞光祥瑞映彼岸。” “高氏仙人,仙人山,这就是高氏山了。” “那我们走吧。”说着,褚玲珑就要上前,我伸手拉住她。 “等等,玲珑。” “星灵,怎么了?” “前面有结界,只不过被隐藏起来了。” “结界?”闻言,褚玲珑转眸看向前方,她刚才都没发现有结界的存在。 而禹司凤也察觉到了,随即,他抬手唤出判官笔,翻手一转,用其先试探了一下结界,但似是有些棘手。 “若玉,敏言。” 钟敏言和若玉一听,迅速唤出各自的法器,三人一起施法,想要破除结界,依旧失败了。 我眉梢微蹙:“这个结界不简单。” “这结界绝非寻常人能布下来的。” “莫非真的有仙人住在这儿?” 可褚璇玑却不这样认为,这里的气味给她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我没觉得有什么仙气,反而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我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不急,高仙姑既然今日临凡,那等她临凡之时,结界自然会打开。” 我们在钟离城待上一会儿,待到高仙姑临凡之时,我们再想办法进去。 一听到可以去城里多玩待一会儿,褚璇玑不禁双眼放光,我的心里也有些期待,毕竟刚刚走过来时,看到街上这么多有趣好玩的,正好可以小小满足一下玩乐之心。 “好耶,那我就可以吃好吃的啦。” “不仅有好吃的,我看到还有很多好玩的呢。” “说得我都有点心动了,我们下山回城里吧。” 随后,我们等人再次回到了钟离城内。 钟离城内—— 众人回到城内,在热闹的街道上,边看边玩,等待仙人临凡之时。 “玲珑,这个是什么啊?” “这个啊,这个是红豆糕,这个是绿糕,黄糕,还有那个是紫糕。” 褚玲珑一一为褚璇玑解答着,一旁的陆嫣然被摊贩卖的海螺吸引。 陆嫣然接过:“若玉,你听听。” “的确有声音。” 见陆嫣然很是喜爱海螺,若玉掏钱买下它。 “大娘,这个我买下了。” “若玉,你…” “既喜欢,就买了,难得出来一趟,今日便游玩一下吧。” 闻言,陆嫣然将海螺收入手中,脸上的喜悦不言而喻:“说的也是,出来后我才知道,原来外面这么有意思。” 在还没化作人形前,陆嫣然是一条小银蛇跟在禹司凤身边,以前在离泽宫时,除了自家主人和若玉,其他的人都有些冰冷,就像没什么生气一般,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开,待在里面,还时不时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从离泽宫出来后,陆嫣然看到自家主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和从未有过的轻松,一开始,她并不懂为什么,但现在,她似乎开始有点明白了。 因为这里有热闹平凡的生活气息,人的生命虽短,却也是简单自由,亦洒脱肆意,他们能活出自己,而在这几天里,陆嫣然渐渐喜欢上外面的世界。 “因为这里有我们向往的。” 闻言,陆嫣然微微侧头,轻声重复道:“向往…” 正因为向往,才会渴望,若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 这时,禹司凤手里拿着几个袋子走了过来,里面似是装了些什么。 “司凤。” “把这个分给大家。” 禹司凤拿出三袋递给若玉,让他把这些分给褚璇玑几人。 很快,钟敏言闻到香味,凑过来问道:“买了什么好吃的?” “是司凤买的,敏言这两袋给你。” 钟敏言伸手接过,自己拿起一块尝了尝,其余的,转身分给褚璇玑和褚玲珑两人。 禹司凤则是缓步至我身侧,我正低眸挑着摊上的物品。 “灵儿,你喜欢吃甜的,这是给你买的青团。” 我接过:“谢谢司凤。” 我拿出一块,小嘴微启,轻咬了一口,青团入口即化,绵密顺滑,香糯可口,甜的恰到好处:“这青团好好吃,司凤你也尝一下。” “我不饿。” “吃一个嘛,司凤快张嘴,啊。” 说着,我抬手将青团送至禹司凤面前,他依言嘴巴微张,咬了一口。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禹司凤点头:“嗯,今日是寒食节,只有寒食节才有青团吃,那边很热闹,我带你过去看看。” “好啊。” 在我和禹司凤两人离开后,其余几人也渐渐分成几个小队,去其他的地方逛。 对于周遭热闹的街道,我充满了好奇,一会儿逛这个摊,一会儿又去看那个摊,若有喜欢的,会不自主多看一下。 禹司凤自然留意到了,每每我离开后,他都会掏钱将我看中的买下来。 逛着逛着,我忽的余光一瞥,发现小巷中的一男一女…刚看到几秒,眼前突然就被一只温热的手覆盖住。 “别看。” 说着,禹司凤揽过我快步离开了那里,我就这样愣愣地被带走。 直到禹司凤放下手,眼前再次恢复光亮,我问出了疑惑:“司凤,为什么不能看?” “因为…女孩子不能看这些的。” 禹司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解释,男女间做亲密的事情。 “可我以前看到过啊,爹爹和娘亲也是这样的,只是每一次,爹爹都会让我出去,还说什么,我还小,不能看这些,少儿不宜。”我愣懂愣懂的说道:“司凤,看这个,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当然有。” “可是,我还是有些好奇,他们…” 说着,我回过头,想要往小巷的方向再看一眼,刚刚转动了一下,禹司凤倏地上前,揽过我,在我的额间落下一吻。 “就算要看,也只能看我。” 琉璃69【调戏司凤】 对于禹司凤突来的这一个动作,我顿时怔住,呆愣地眨着双眼。 而愣住的不止我,其实连禹司凤自己也没想到,刚才不知怎的,就随心做了,耳垂上的粉红也暴露着,他此刻内心的紧张。 我虽有愣神,但没想很多,眉眼微弯,轻柔一笑:“我现在就在看着司凤呀。” 话落没多久,大量的人群忽然纷纷往一个方向走去,我不禁好奇地转过头望去,发现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不知在看什么:“司凤,前面好像很热闹,我们去看看吧,好不好?” 说着,我拉起禹司凤的手,快步往前面走去。 “笨蛋,你可知,我要的不止是现在。”禹司凤轻声自语着,随后,低眸注视着两人相握的手,嘴角轻扬,转而将我的小手握入掌心。 只是人实在太多了,根本进不去,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我似是有些失落,踮着脚:“这样也不行。” “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跟我来。” 说完,禹司凤拉着我来到二层的阁楼内,这里视野很好,能清晰地看到下面的情况。 “司凤,看到了。” 我开心地伸手一指,原来下面之所以围了这么多人,是因为有人在表演杂技。 表演的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只是朝火把靠近了些,口中喷吐着什么,不过片刻,瞬间就窜出了更大的火焰。 “司凤你看,好有意思啊” 我拍了拍手,很是欢喜地看着表演,禹司凤微微侧头,凝望着我。 “司凤你快看表演,很好看的。” “我在看。” 话是这么说,但禹司凤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我。 我专注地看着表演,而禹司凤的目光则是停留在我身上,眼里只有女孩一人,眸中满是柔意,仿佛这就是对他来说,最美的风景。 我转眸:“司凤,表演…” 一个不经意的侧头,禹司凤眼底的柔情撞入了我眸中,只一眼,话语便倏地止住,我不自觉沉溺,竟忘了自己刚刚是想说什么。 两人所站位置的旁边,店小二与客人突然起了争执,客人猛的抬手拿起一个杯子,往店小二那儿砸去,店小二因为平日里干活的原因,反应本就比一般人要快很多,凭借灵活的侧身一躲,避了开来。 而那茶杯径直往我这里飞来,禹司凤神色微变,快速伸手一拉,一手将我挽入怀里,继而转身,用另一只手施法挡住杯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突来的意外状况,让周围的人皆神色一紧,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四目相交,瞳孔里只映出禹司凤一人。 “司凤。”我微微垂眸,忽的看到禹司凤脖颈上有个会动的小凸起,刚想抬起手碰一下,禹司凤转过头,眉头一皱,神色凌厉地看向那客人。 “茶杯是用来喝水,不是扔的。”话落,禹司凤直接一个挥手,将茶杯移回桌上。 “对,对不起。” 那客人似是被禹司凤震慑到,转头就跑下楼,然禹司凤觉得那人还不能走,只因刚才之事他未曾道歉,想上前去追,我伸手拉住他。 “司凤,算了,他都被你刚才的气势给吓到了。” “不行,他还没有给你道歉。” 他刚刚说的那句,就当是道过歉了,相信他经过这次的教训,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 “那好吧。” 禹司凤叹气同意了,随后,渐渐松开手,两人刚要后撤一步,禹司凤忽的发现头发缠绕,连忙将我再次拥入怀中。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又被拉近,一时间我神情恍惚,还没缓过神来,我只听到耳边传来有力的心跳声,仿佛速度还再加快。 “司凤…” “咳,头发缠住了,我要先把它解开。” 我应声:“哦。” 不一会儿,禹司凤解开了结,手缓缓松开:好了:“对了灵儿,你刚可有受伤?” 我摇头:“没有,司凤你可是很好地保护了我。” 说着,我眼眸微微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我上前一步,但由于身高原因,薄唇在脖颈凸起处快速一触。 “另外礼尚往来,这是司凤你说的。” 这一举动,使得禹司凤倏地一僵,眼眸微微睁大,耳朵红得可以滴血,还有向脸颊扩散的趋势。 禹司凤脸红:“你…” 而这一触,也让我双眸微亮,因为被碰过的皮肤迅速变红了,我抬手伸指,轻微一碰。 “诶,司凤你这里红了” 作为一名医师,我大抵知道这是什么,只是仍存有好奇之心,伸指又要碰,禹司凤连忙抓住那不安分的小手,声音微哑:“别动。” 此刻的禹司凤,心绪微荡,虽脸上有面具遮挡,但对于这样的撩拨,红晕早已侵染开来,只是作为罪魁祸首的我本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那个,司凤你怎么了?” “你再这样,会让我忍不住的。” “啊?”我眨着水灵的眼眸,瞳孔中透露着迷茫不解,禹司凤压下心底的悸动,出声说道:“没,没什么,你头发乱了,我去给你买个发簪。” 我摸了摸:“有乱吗?” “有…是我乱了。”说完,禹司凤快步转身下楼,步伐中似带着些许慌乱。 与此同时,另一边褚璇玑,褚玲珑和钟敏言三人闲逛时,钟敏言看到了求签的人,开口说道:“玲珑,璇玑,咱们去求支签吧,看看运势。” 褚璇玑摇了摇头,伸手指着一旁卖烧饼的摊位:“我就不去了,玲珑你们去吧,那边有卖烧饼的,我在那里等你们。” 褚玲珑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也好,璇玑你要是饿了,就买烧饼吃,记得不要乱走。” “嗯。” “小六子我们进去吧。” “走。”钟敏言走至桌前,就掏出一块碎银放在上面:“老板,求支签。” “请坐,今日仙姑临凡,求签定是吉星高照啊。” “我来。”褚玲珑拿着签筒摇了摇,一支签掉了出来,道士拿起一看,掐指算了下,出声问道。 “敢问姑娘,求什么呀?” “流年运势。” 道士垂眸一看,这签上写的是——韩夫人惜花:“这韩夫人惜花,运势说起来是个中吉签,只是这一年恐有大事发生,凡事有因必有果,只有尝过苦,方知甜的不易,姑娘可得多注意些。” 道士认为这签是在提醒褚玲珑,给她发出的一个警告,然褚玲珑却并不相信。 “小六子,江湖骗子就是想骗钱,咱们走。” 说着,褚玲珑起身就要离开,钟敏言连忙拉住她。 “玲珑,是我要来求签的,理应我摇签筒,你的不算。” 话落,钟敏言拿起签筒,将那根签放了回去,摇出了一支新签。 道士拿起:“这雪梅招亲,问运势是个中平签。” “我不求运势,求姻缘。”言语间,钟敏言还抬眸看了眼褚玲珑。 “求姻缘哪,这雪梅招亲可是上上签啊,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之事啊。” 钟敏言一听,脸上不禁露出了喜悦之色,伸手接过那只签,望向褚玲珑,一时间褚玲珑有些害羞,慌乱地转身跑走了。 见状,钟敏言放下碎银,迅速追了出去:“玲珑,玲珑。” 褚玲珑双手不自觉紧握,不时地摩挲着手指,心里是既欣喜,但又紧张,短期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似是有些回避。 钟敏言很快追上褚玲珑,拿着签递到她面前:“玲珑,这签送你了。” 可褚玲珑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直接收。 “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吉利啊,到时候我去找师父提亲时,你就把这支签给他看,咱们这叫有理有据,师父肯定会答应的。” 褚玲珑停下:“提什么亲啊,咱们只是说清误会而已,我以后嫁给谁还不一定呢,拿走你的姻缘签。”说着,褚玲珑继续往前走着。 钟敏言跟在她身后,开口问道:“你真不收?” 钟敏言眼眸微转:“你不收我的签,我的心可是定不下来啊,你就不怕我把送给别人吗?” “你爱给谁给谁,我不稀罕。” 其实在钟敏言说要送签给自己时,褚玲珑心里是动摇的,只是仍有些逞强地说不要。 “真不收?那我给别人了。” 话落,钟敏言手持着那支签往后面走去,褚玲珑见状,连忙转身想要喊住他。 谁知一回头,就看到钟敏言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钟敏言自是了解褚玲珑的个性,早已看出她是因为害羞,所以才口是心非。 只是这一招欲擒故纵,仿佛对褚玲珑来说,并不受用,她在反应过来后,反而有些生气地跑远了,往烧饼摊位的方向去找褚璇玑,钟敏言连忙一块追了过去。 但奇怪的是,两人在来到摊位附近之后,却并未见到褚璇玑,随即,两人快速地在周围环视了一圈,仍没发现褚璇玑的身影,一时间慌乱了起来。 镜头一转—— 此刻的褚璇玑,并不知褚玲珑和钟敏言在找自己,她正跟着一名陌生男子,原来那男子告诉她,自己的家里有万劫八荒镜,让褚璇玑跟他去拿。 在经过阁楼时,恰巧被二楼的我看见,原先我是站在窗台那等禹司凤回来,可在等待过程中,竟看到这一幕。 “璇玑怎么会自己一个人?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男子?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 我不放心,赶紧下楼去找褚璇玑。 褚璇玑走到小巷里,忽的停下脚步,出声说道:“等等,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忘记跟姐姐说一声了,要不我先去找她们,然后我们在一起去。” “姑娘…”陌生男子刚想说什么,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 “璇玑。” 褚璇玑一喜:“星灵。” 我快步走至褚璇玑身旁,关切地问道。 “璇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玲珑她们呢?” “是这样的,这位公子说,他有万劫八荒镜,还说要带我去拿呢,但我过来的时候,忘记和玲珑,六师兄说了。” 褚璇玑简单说明了一下,可我却觉得有哪里不对:“万劫八荒镜?” “是啊姑娘,小生家里就是专门收集古镜的,要多少有多少。” 闻言,我似是有些不信,目光探究地望向那男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啦。” “那这样,我还有个朋友,不如等他过来,我们一起去。” “依我看,两位姑娘还是先跟我们走,迟了可就错过了。” 说着,那男子收起折扇,伸手就要牵我的手时,禹司凤及时赶到,抬手一个施法,直接将男子困住,悬于半空中。 “司凤,你来了。” 禹司凤快步走到我身侧,握住我的手腕,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 琉璃70【仙姑临凡】 那男子带来的小童被吓得不轻,瘫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禹司凤拿出自己买来的发簪,开口说道:“灵儿,这个是我给你挑选的发簪,你喜欢吗?” 我低眸一看,那是一支精致小巧的发簪,虽只用一种颜色进行点缀,不带一丝奢华的修饰,但金色的光泽,细腻的打造,每一处看上去都极为融洽,制作也十分精细,带有其独特的魅力。 “只要是司凤挑的,我都喜欢,司凤你给我戴上吧。” “好。”禹司凤微微抬手,倏地一顿,想起买发簪时,老板娘特意嘱咐戴簪之法,随即将发簪一横,动作虽生疏,却轻柔地戴在了我发间。 这时,被悬在空中的男子,试探性说道:“仙长,仙长,你还是先把我放下来吧。” 闻言,三人转眸看向那男子,好好的气氛被打破,再加上他刚才竟还调戏我,一想到这儿,禹司凤心里更是不悦,冷声道:“没人告诉你,不要随便对女孩子动手动脚吗?” “仙长,小的也是想尽地主之谊,才失了礼数,仙长饶命,放我下来吧,仙长。” “你既然想尽地主之谊,好说,那就替我们上去看看风景吧。”话落,禹司凤抬手聚力一挥,男子还没缓过神来,就已被送至更高的地方,不见了踪影。 “好高啊,司凤,这样真的好吗?其实他说起来也算是好心,还说要尽地主之谊呢。” “我就是报答他的好心,才让他登高望远。” 看着禹司凤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我一下子没忍住,轻笑了出来:“原来登高望远,还能这么用啊。”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赶来你的身边。 我和禹司凤相视一笑,听着两人说的话,褚璇玑可谓是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星灵,司凤,刚才那人说,他好像有万劫八荒镜。” “璇玑,那人是在骗你,他根本没有万劫八荒镜。” “骗我的呀,骗人可不好。” “所以,以后不要随意和陌生的人说话。” 褚璇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星灵你也一样,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是不认识的男子。” “没事的,要是他敢来,我保证让他会有个终身难忘的回忆。”说着,我嘴角轻扬,晃了晃手上的辣椒粉。 “就算有辣椒粉,也不是绝对安全,所以,不可以大意。” “那好吧。” 由于褚璇玑是单独出来,没跟褚玲珑和钟敏言讲,本来,是想先去找她们,可是,距仙姑临凡快要到了,没办法,只好先看所谓的高仙姑临凡。 我们几人来到高氏山门口,看到门外聚集了大量的人群,不得不说,这个高仙姑还挺有威望的。 忽然天空划过一缕紫烟,百姓纷纷喊着仙姑来了,虔诚跪拜,三人在一旁一探究竟,不知为何,那紫烟让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点眼熟。 “正好,我们可以看看这个高仙姑是如何出山的。” 但没想到的是,这个高仙姑只是用法术抛下一卷旨意,上面写的内容乃是今年要纳的贵人名单,以此来保佑钟离城风调雨顺,百姓们对此深信不疑,纷纷磕头致谢。 “原来,这就是仙姑临凡啊。” “但结界丝毫没有被打开的迹象。” “看来仙姑临凡只是用法术传了一张字条而已,我们还是进不去。” 因为结界未开,我们三人只好先回城里,与褚玲珑她们会合。 一回到城内,褚玲珑就着急地向褚璇玑跑来,仔细地检查她有没有事,刚才发现自家妹妹不见,心里是焦急得不得了:“璇玑没事吧?我和小六子去找你,结果发现你不在,都快急死了” “玲珑,我没事,你放心吧。” 褚玲珑松气:“没事就好。” “对了,仙姑临凡已经结束,那结界是不是也打开了?” 我摇头:“没有。” “怎么会这样。” 结界不开,就代表我们还是进不去,闻此消息,几人不免有些忧愁。 “我们先别气馁,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大家先回客栈休息一下吧。” 几人一听,纷纷点头同意,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 回到客栈后,褚璇玑想通了事先自己一直在纠结之事,快步来到大厅想告诉几人,但走进去发现,里面只剩下我和禹司凤两人,其余四人都回房间休息了。 “璇玑,你不是回房间休息吗?怎么又出来了?” “我有件事情,想跟你们说。” 随后,褚璇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原来褚璇玑从那紫烟里闻到了与抓走灵石的妖物一样的气息,所谓的高仙姑绝非普通修仙之人。 “所以璇玑你觉得,那就是带走灵石长老的妖?” “嗯,我有印象,绝对不会错的。” 经褚璇玑这么一说,我也顿时恍然大悟,难怪那缕紫烟看起来会有些眼熟。 “怪不得,那紫烟与先前的一般无二。” 就在我们三人商讨时,有几个人慌忙地走上楼,跪下寻求禹司凤等人的帮助。 “仙长,救命啊,仙长。” 闻声转眸一看,为首之人竟是刚才那名纨绔子弟。 “怎么是你。” 那人微微垂眸,自称方亦真,就住在这钟离城里,对于先前之事,实感抱歉。 “之前小人多有得罪,还望仙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救小人,那个高仙姑要杀我们,求求仙长救救我们吧!” 说着,方亦真以及身后的三名男子纷纷磕头求助,我和褚璇玑连忙让他们先起来,起来慢慢说。 “到底怎么回事?” 方亦真向三人解释事情原委,高仙姑每年要选四名男子上山侍奉,而今年选中了他们四人,明日进山,几人更是慌乱不已,方亦真还说这是要丢性命的祸事。 “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看仙长有飞天遁地的本事,知仙长一定修为不凡,必定是那惩奸除恶,救命于水火的修仙门派,所以仙长,求你救救我们吧。” 说到一半,方亦真言语一顿,放轻音量说道:“而且那个高仙姑她不是仙,是妖。”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说啊,难道你见过高仙姑?” 方亦真闻言,双手不自主握紧了些,良久,缓缓开口道:“我曾好奇仙姑的样貌,所以跟着迎亲的轿子进山偷看…” 那日,方亦真躲在树丛中,亲眼目睹了门掀开的那一刻,一股紫色的浓烟缓缓飘出,撞见了高仙姑的相貌,这一看,竟知道高仙姑是只妖。 “那高仙姑绝非善类,可镇上的人都视她为神,我说什么他们都不相信。” “我本想等着新郎回来后,再看个究竟,可谁知道,这些年被选中的新郎全都杳无音讯,连封信都不曾捎回来,他们一定都被害死了。” “那山上有结界,新郎又是怎么上山的呢?” “每年被选中的男子都会在山门外等待,时辰一到仙姑便会派人迎亲,仙长,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我们三人闻言,若有所思,对于方亦真所讲的话,有真实看到的,也有他自己猜测的,然事情的真相,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吗? 禹司凤侧头:“灵儿,你怎么看?” “只听一人片面之词,我无法断定,或许这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在查清楚一切之前,我们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哪怕她是妖。” 此番话语,亦如禹司凤心中所想,望着我的目光温柔似水,随即,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了一抹完美的弧度:“好,那明日我和敏言还有若玉,我们几个人假扮新郎,既能替换几位公子,又能上山找我们想要的东西,一举两得。” 方亦真几人一听,面上瞬间一喜,连声道谢。 “等一下,但是司凤你们只有三个人,那是不是还是得找一个公子来充数啊?” 说完,褚璇玑的视线移至方亦真四人身上,几人连连摆手,表示他们的胆子非常小,这事着实做不到。 也是,一个普通人看到妖,难免会生惧怕之心,而这种思想就像是从小被灌输的,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便早已在百姓们的脑海里根深蒂固,谈何还要他们中一个人去妖的巢穴。 “我看还是算了,他们没有自保能力,不适合进去。” “不如,我找嫣然还有玲珑,他们女扮男装,冒充一下。” 在剩余几人之中,我低眸思量了一下,觉着这么危险之事,为保证她们的安危,主动提出自己女扮男装,跟随禹司凤三人一块去。 “我看,还是我跟司凤你一起去吧。” “不行,那里太危险。” 禹司凤想也没想的,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 “是啊星灵,要不让我去吧。” “璇玑你放心吧,我在阵法方面已经略有小成,对付妖怪还是很有把握的。” 在剩余几人之中,数我的修为最为厉害,褚璇玑自然明白,但她还是会有些担心。 “那星灵你一定要小心啊。” “嗯,我会的。” 褚璇玑是答应了,可禹司凤仍是没有松口应允。 “司凤,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但是,比起看着司凤你们进去,我更想和你共同进退。” “再说了,不是还有司凤你在嘛,你就答应了呗。” 言语间,我伸出手,拉着禹司凤的衣袖晃了晃,禹司凤偏头转眸,凝望着我,思衬片刻后,终是点头答应了。 “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 “我相信。” 计划算是初步定下了,那接下来,该是找钟敏言几人商量具体的步骤。 琉璃71【多了颗珠子】 是夜—— 我们几人商量好计策,由我和禹司凤,若玉以及钟敏言一共四人,一起乔装成钟离城人上山,褚璇玑,褚玲珑和陆嫣然三人则是在外等待时机。 虽说计划没什么问题,但褚璇玑她们仍有些担心。 “星灵,你明天上山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要带的东西都齐了吗?” “放心吧,我已经检查过了,都在储物袋里呢。” “那我就放心点,小六子,明天可要保护好星灵,听到没有。” 钟敏言很有自信地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褚璇玑叹气:“要是再多一个人,我就能和星灵你们一起去了。” “算上我,应该再多两个位置。” 我轻笑:“这又不是我说了算的,哪能说多就多呀。” 说着,我握住两人的手,明白褚璇玑和褚玲珑的担忧,安抚道:“好了,我知道你们是在担心我们,放心吧,明天一定会没事的,然后,等你们进来了,就会看到安好的我们。” “那说好了,一定不要有事。” “一定要平安啊。” “会的。” 褚玲珑说这话时,余光微微瞥向钟敏言,其实她这句话不单单是对我,亦是同钟敏言讲的,心里到底还是在意的。 但不巧的是,这一眼被钟敏言敏锐捕捉到,见状,钟敏言不禁嘴角微扬,有些喜悦,而褚玲珑快速移开视线,落至褚璇玑手腕上戴着的手链。 “这个,不是影红姑姑十几岁送给我们三人的手链吗。”褚玲珑还记得,当时自己爱惜它了许久,可惜后面不小心遗失了,为此还难过了好一阵呢。 “我的都丢了,给我看看。” 闻言,褚璇玑很干脆地摘下手链,递给了褚玲珑。 “这个是影红姑姑,在我们十四岁的时候送的。” “星灵,你的还在吗?” “嗯,我存在储物袋里了。” 说着,我从储物袋中拿出自己的那一串。 我记得影红姑姑还说了,一颗珠子代表两岁,你们看,一颗,两颗… 褚璇玑细细数着,刚好是七颗珠子。 我也拿起手链,跟着一起清点珠子,个数是一样的:“我的也是,正好七颗。” 忽的,褚璇玑的目光微移,聚在我的银色手链上,她总觉得手链与之前看到的,有点不太一样,像是多了些什么。 “星灵,你这个银色手链上好像多了颗挂珠。” 我一听,垂眸望向银色手链,确实有一颗小珠子,但它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呢? “奇怪,我记得之前是没有珠子的,怎么会突然多了?” “会不会是你们记错了,这珠子这么小,一时间看漏了,没注意到很正常呀。” “是这样吗?” “肯定是这样的。” 听褚玲珑这样说,我虽仍有些困惑,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算了,或许真的是自己没看仔细。 “对了,我把这个传音铃铛交给你们,到时用它联系我们。” 褚玲珑接过:“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随时随地相互联系了。” “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玲珑,你不要总是和嫣然斗嘴。” “知道了,反正她又说不过我。” 我不禁摇头失笑,自己知道,虽然平日里褚玲珑是时常与陆嫣然拌嘴,但她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这么说,俨然是答应了。 三人说话间,钟敏言始终凝视着褚玲珑,一想到明日自己不在褚玲珑身旁,心里就有些不放心,开口说道。 “玲珑,明天你要小心啊。” 听着钟敏言关心的话语,褚玲珑伸手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 “时间这么晚了,困了累了,我先去睡了。” 说完,褚玲珑便回房间休息了,边走还边摩挲着手上的传音铃铛。 见钟敏言仍呆在原地,我不住地提醒道。 “六师兄,玲珑都走出去了,你不去送她回房间吗?” 钟敏言回神:“哦哦。” 随后,钟敏言也离开了房间,褚璇玑微微抿嘴,出声说道:“星灵,今晚我能和你睡吗?” “可以呀,不过,璇玑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褚璇玑摇头:“没有,这不是明天要和星灵你们分开一段时间嘛,所以今晚我想和星灵你睡。” 从我们三人认识以来,一直都是形影不离,而对褚璇玑来说,我非常地重要,在一同生活的这些年里,自己也已经习惯于依赖她,得知此事后,不舍的情感渐渐溢于言表。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明日还要上山,我们就早些休息吧。” “嗯。” 与此同时,昊辰也办完了事情,刚回到少阳,端清师姐就急匆匆地跑进来。 “师兄,师父闭关出了岔子!” 昊辰闻言,立刻赶过去为自家师父护法,在弟子们的合力辅助下,恒阳长老渐渐稳住体内真气运转。 “师父。” “无妨,为师只不过是为了守住阵眼,修炼功法,过于心急了,一时岔运真气,你们都下去吧,让昊辰一个人留在这儿就行了。” 随即,几名弟子作揖离开,昊辰伸手扶着恒阳长老走下来。 “昊辰,我需要缓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看管好秘境阵眼,不得分神。” “弟子明白。”然昊辰仍有些不解,出言猜测道:“师父,您可是未能参透大道无情诀的至高要义吗?” “为师穷极一生,苦苦专研大道无情诀,但越是钻研,我越是质疑自己,昊辰你可知,旭阳峰的修炼功法并非只有大道无情诀。” “还有一部大道有情诀,只不过师父修炼的是无情之法。” 恒阳长老微微颌首,继续说道:“当初,自认道心坚定,一心以为,只要心怀苍生之念,便不可再生私生私情,于是我果断选择了无情诀。” “也就是最近这两年,我才发现,无情诀最高的心法,是旨在忘情,然而,如果情未生,怎知情滋味啊,又何谈那个忘字。” 言语间,恒阳长老的眼眸已逐渐泛起了些许微红。 而昊辰在听到后面那句话时,不禁有些晃神,思绪渐渐被拉远。 回忆—— 柏麟帝君也就是昊辰看着调皮不认错的白衣少女:“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少女完全不肯认错:“我没错,是他们先在背后议论帝君的。” “你呀,总是这般乱来,这次有我护着,下次指不定又闯什么别的祸呢?” “少女叉腰:“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嘛,再说了,我只是跟他们讲道理,怎么说的好像都是我闯祸。” 柏麟帝君笑了笑:“好好,那是我的不是了,跟我说说,你在与他们争论什么?” 少女犹豫了一下:“帝君,你真的要听?” “你说呢?” “好吧,其实那几个刚晋仙的在背后议论,说帝君你总是冷冰冰的,还说你不仅面上冷,心也是冷的,肯定连情都没有滋生过。” “我一听,哪里能忍得下去,直接就上去跟他们说理。”边说,少女边注视着柏麟帝君的神色,忍不住地问道。 “不过,帝君你真的从未动过情吗?可我看,你对战神姐姐就很好啊。” “修仙之人,就是要修身养性,自不可滋生过多杂念,他们说的也没错。” “可是,修仙为何不能有情,若从未尝过情,又怎么知道它是杂念,对修仙不利呢。” “我曾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道是无情却有情',也许无情正是因有情而来,而有情是从无情衍生开,它们本就是互为转化,终是一体的,你哪来这么多奇怪的道理,怎么?是有喜欢之人了?” “少女调皮吐舌:“不告诉你,既然帝君问完了,那我就走啦。”说完,转身便跑走了。 柏麟帝君呢喃:“情…有和无相辅相成吗?” 回忆结束—— 半晌,恒阳长老接着开口说道,昊辰也随之回过神来。 “于是我忍不住翻阅了那个有情诀,惊觉有情诀的功法远远高于无情诀,看来,一开始我就选错了。” “可我纵然有心,拾回有情诀,那情已经不在了,亦无人与我同修。” 恒阳长老的眼眶愈发湿润,似是忆起了什么,想来大抵是年少时,所经历的故事吧。 每个人都曾年轻过,恒阳长老也不例外,尽管现在想起心里颇有感概,然而往事终究也只能回味了。 “师父,您这是动摇了道心了。” “所以昊辰,你要以为师为鉴,当明鉴道心,否则为时晚矣。” 对于道心,昊辰却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出言叙述道。 “弟子以为,世间千万条道,不过都是方法,有情诀也好,无情诀也罢,本就没有界限,只要能为我所用,便都可以用。” “无论三界何种道法,都归奉于天界,是以,以天道为道心,万物皆为道。” 恒阳长老重复:“万物皆为道。” 恒阳长老闻言,频频点头,昊辰的一番话,竟解开了他心中所纠结的,开口赞赏道。 “青出于蓝啊,是为师狭隘了,为师还不如你这个徒儿看得透彻,昊辰,有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你成熟得都不像你这个年纪,倒像是活了千八百岁的人了。” 不得不说,恒阳长老感觉还是蛮准的,昊辰一听,笑了笑,拱手道。 “师父过誉了。” 次日一早—— 我们一行四人坐在轿子里,被迎亲队伍送往高氏山,而褚璇玑三人则是躲在树丛里。 一路上,吹着唢呐,举着喜牌,到达府邸门外时,迎亲队伍磕头跪下,在听到门“咔”的一声后,纷纷掉头,十分慌乱地跑走了。 门缓缓打开,紫烟从里面蔓延出来,刹那,出现了几名身着紫衣的女子,领头之人伸手一挥,轿子帘幕被掀开。 在确认完人数后,为首的那名女子出声说道:“恭迎四位贵人,请贵人下轿。” 闻言,我们几人从轿中走出来,为首之人抬手微动,向身后四人示意,收到指示后,她们捧着衣服,走至几人身前。 “请贵人们更衣。” 我伸手翻看了一下,发现竟是件红衣,是女子的嫁衣。 一旁的钟敏言也拿起来看了看,又很快放下,似是有些不情愿:“这怎么还是女人的嫁衣啊?” 琉璃72【乌童厮杀轩辕派】 “高仙姑娶亲,贵人们可不是就是要穿嫁衣嘛,贵人们还是快些更衣,以免耽误了时辰。” “看样子,更换嫁衣是高仙姑娶亲必有的其中一项。” 钟敏言不住地抱怨了一声:“这怎么换啊。” “要不我来帮您?” 那名女子刚上前一步,钟敏言立马拦住她。 “不用,我自己来。”话落,钟敏言拿起衣服,转身便回轿子里更换,不远处的褚璇玑三人看着这一幕,不禁轻笑了一下。 这时,若玉翻看了下嫁衣,那名女子走过去,又开口说道:“要不我来帮你吧。” 若玉快速后撤一步,拱手道:“姑娘自重。” 那名女子倒也不恼,出言反问道:“二位贵人,面见仙姑戴面具多有不敬,还是摘了吧。” “这位姑娘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家乡敬神的习俗,叩拜神灵时需戴着这个敬神面具,等到良辰吉时才能摘下,方显尊重,要是提前摘了,那才是大大的不敬。” “难得贵人有此敬神之心,如此就由着贵人吧。” 随后,我们几人也拿起衣裳,走到轿子里去换衣。 最先换衣完毕的人是禹司凤,只见他抬手掀开帘幕,从里面缓步走出,身着一袭红衣更添俊美之色,而那几名女子频频侧头,下意识地将目光移至他身上。 “司凤穿这衣服,还挺俊俏的。” 不一会儿,钟敏言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在看到禹司凤的衣着后,不禁伸手一指,笑着说道:“你看你…” 刚说出几个字,钟敏言意识到自己也穿着嫁衣,默默消音,没再说下去。 而褚玲珑在看到穿红衣的钟敏言,目光一愣,随即害羞地低下了头。 陆嫣然打趣:“敏言,也挺俊俏的嘛。” 正说着,若玉换完衣服走了出来,陆嫣然视线微移,落在他身上,一旁的褚玲珑见状,不禁轻撞了下她的肩膀,毫不客气地回击道:“你不也一样,总是望着若玉,莫不是看上他了?” “我,你乱说什么…”陆嫣然瞳孔微颤,声音越来越小,似是有些语无伦次,好在褚玲珑只是象征性地随口一提,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不过,星灵似乎还没出来。” 褚璇玑却说道:“应该是还没换完吧。” 领头之人走下来,看了看换好衣服的禹司凤三人,然而走到最后的轿子前,发现里面的人还未出来。 “这位小贵人,你可换好了?” 我坐在里面看了看衣服不知道要不要换上:“啊,请再等一下,快好了。” “我看,要不我来帮你吧。” 说着,那名女子就要走进去,禹司凤两三个跨步,便移至轿子前。 “仙姑,我这位兄弟呢,他比较害羞,还请仙姑再稍等片刻。” 此时,轿中的我一听到女子要走进来,连忙加快速度,而手上的动作也略带着杂乱。 “竟是个害羞的小相公,那好吧。” 见那名女子转身离去,禹司凤松了口气,与此同时,慌忙换完装的我,不顾自己面前遮挡着的盖头,径直走出了轿子。 “啊呀。” 刚出来,就撞到了禹司凤,我脚步不稳地后退,禹司凤反应迅速,转身稳住我:“小心。” 望着眼前蒙着红盖头的我,禹司凤不禁抬手,将其缓缓掀开。 入目的第一眼,便是那灵动清澈的双眸,我眉眼微颤,蝶翼般的睫毛也随之晃动,皮肤白皙柔嫩,樱唇不点即红,五官轮廓被勾勒的几乎完美。 这一瞬,禹司凤眸光流转,眼底只余我一人,仿佛时间停驻,四周再无旁人。 “司凤。” 一声轻唤,令禹司凤逐渐回神,不知为何,如今这个样子的我,自己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司凤,盖头有问题,上面有迷魂药。”这是我在被盖头覆盖时,恰巧发现的:“我带了几颗清心丸,服下后,几个时辰内不会被药物影响。” “好,我找机会通知敏言和若玉,将药丸交给他们。” 话落没多久,领头的女子出声说道:“请公子们上轿。” 随后,四人又回到轿中,被带入了高氏山,而树丛中的褚璇玑三人,也赶忙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轩辕派正发生着变故,一群妖魔猛烈攻入其中,还不停地屠杀轩辕弟子,地上躺着的也大多都是轩辕弟子。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冲破房门,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柱石掌门眼前,只见他身袭黑衣,周身带着浓烈的肃杀之气,双手聚力猛的一转,瞬间令两名轩辕的弟子消散,并将其力量吸收,化为己用。 “柱石掌门,别来无恙啊!” 柱石掌门很快认出面前的人,正是四年前被五大派通缉的乌童。 “你是当年那个乌童。” 乌童冷笑一声,出声说道:“有劳柱石掌门,还记得我这个无名之辈。” 而对于乌童所使用的邪门之术,柱石掌门已然有了猜测。 “你现在居然帮着妖邪做事,还学这种吸食生魂,提高功力的邪法。”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怎么会有资格站在这里,跟轩辕派掌门对话。” “柱石掌门,交出灵匙吧。” 乌童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灵匙是何物?作为轩辕派掌门,柱石心里清楚得很,若是让它落到天墟堂的手上,只怕日后便会引起腥风血雨,所以想要自己交出灵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然而乌童并没有多少耐性,他只想尽快拿到灵匙,完成堂主的任务。 “我可没什么耐性了,以我现在的功力,杀光轩辕派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数典忘祖,为虎作伥,还用我邪药控制我轩辕,所作所为,卑鄙无耻,简直连妖都不如!” 情绪一个激动,柱石掌门抬手捂住胸口,如今的他被药物所控,不住地咳了一下。 乌童一听,挑嘴嗤笑,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这世上可从来没有免费的好事,没有付出,就要得到报酬,未免想得也太美了。 “掌门可真会说笑,药是你们轩辕想要提升功力,自己要吃的,难道掌门认为天下好处,都是不用付出代价的吗?” “轩辕派贪心不足骨头却软,我看连妖都不如的,正是你们轩辕派。” 柱石掌门顿时恍悟过来,明白这一切的源头,皆因心之虚荣,心生贪念,一步错,步步错,回头难。 “轩辕一劫,是我柱石之罪,是我一心求胜,忘了修身,才让你们这些妖邪有可乘之机。” 然正因如此,柱石掌门认为不可再错下去,他必须在这错路上止住,并且弥补过错。 “轩辕已经错过一次,决不能一错再错。” “轩辕弟子听令,我轩辕派今日,誓与妖邪决一死战,决不坠我轩辕威名!” 话落,柱石掌门举起剑,径直朝乌童攻去,然而战斗的也只有他一人,其余的人竟只是这样看着,毫无任何动作。 乌童手掌猛的聚力,直接将柱石掌门手中的剑毁掉,随即手腕一转,给他一记重击,出手极其狠辣迅猛,柱石掌门整个人悬空,吐着血向后倾去,继而乌童抬手一吸,用紫黑色之气将他制于半空中。 其中一名轩辕长老身体微动,想要上前,乌童一个转头,就让他顿时止住了脚步,而剩下的人更是停在原地,始终不敢冲上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乌童不禁邪魅地大笑了起来,还附有嘲笑和嚣张猖狂的意味,转头看向柱石掌门。 “我以为你们名门正派有多么视死如归,原来也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 说着,有些轩辕弟子手虽持剑,但脚步却在往后退,柱石掌门见状,心里颇为失望,呵斥道。 “你们以为,你们不反抗,这妖邪就能放过你们吗?你们连一点修仙者的骨气都没有!” “轩辕弟子听着,如果你们现在给我跪下,一会儿我会给你们药吃,如果你们想死的话,我也不介意多吸几条生魂。” 话刚一落,就有几名轩辕的弟子放下剑,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随后,一个接着一个,越来越多,长老环顾四周,弟子们已全都跪下。 “哈哈哈…!” 而这一场景,再次深深地刺痛了柱石掌门,他没想到轩辕弟子竟如此懦弱,为活而甘心服软。 “我真没想到,我轩辕弟子竟是一些贪生怕死之徒。” “我轩辕建派一千三百年,到了今天,怕是要断送在我的手里,我愧对我的恩师,愧对我的前辈。” 言语间,柱石掌门眸中早已含泪,闭目感叹,自认愧对门派和先人,然再次睁眼时,瞳孔中满是坚定,似是下了什么决定。 “好,今日我柱石就以死,来报答轩辕之恩。” 说完,柱石掌门迅速凝聚灵力,想要自爆,可乌童又怎会没有动作,他偏偏就不让柱石掌门如意,施法遏制其行动力。 “且不说掌门服了坤阴丹,使不上力气,就算你功力尽复,如今的我,又有何惧!” 现在的乌童早已不同于往日,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逃亡,任人追捕,弱小的他了,就算轩辕掌门功力恢复,也不会是乌童的对手,只见他毫不费力地就制住,继而一掌将柱石掌门击倒在地。 两位长老神色焦急,刚想要过去,却被乌童吸回来,掐住了脖子。 “灵匙找到没有?” “小的还没有。” “没用的东西!” 乌童一怒,直接一击将两人打死,周围的弟子们心底愈发害怕,全低着头不敢动弹。 “灵匙在哪儿?再不说你们都得死!” 忽然,一名弟子为求一线生机,跪着上前,开口说道。 “启,启禀坛主,在下知道灵匙的下落。” 闻言,乌童俯身蹲下,伸手将那人的头抬起,看清面容后,很快认出了他。 “是你,石枫。” “之前在簪花大会上,你可是拔得了头筹啊,可是那头筹本该是我乌童的。” “那是裁判不公,在下萤虫之火,岂敢跟坛主的日月之光争辉。” 石枫的这番话,让乌童唇角微挑,转眸看向他。 “不错,很识相,既然你知道灵匙在哪儿,立刻带我去拿。” “是。” 这一声,让柱石掌门彻底寒心了,心中悲愤之气凝结,突然猛的口吐鲜血,晕厥了过去。 石枫带着乌童来到了存放天机珠的地方,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里面却空空如也,天机珠不知去向。 “怎么会这样,轩辕派的灵匙一直藏在镇派宝物天机珠中,想开藏宝楼,非掌门这把钥匙不可,天机珠怎么会不见了呢。” “你竟敢耍我?” 石枫慌乱跪下:“不敢,在下绝无妄言。” 乌童细想了下,谅石枫也没有这个胆子,出言问道。 “最近有什么人来过轩辕?” 石枫眼眸微转,回忆了下,还真有人来过,答道。 “前几日,少阳派的雪星灵,褚璇玑,褚玲珑,还有离泽宫的禹司凤来过轩辕。” 一听到雪星灵,乌童神色微变,眸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对了,掌门托他们给东方岛主带一份贺礼,可是当时几位长老都已经查验过了,这份贺礼并没什么异样。” “一定是用了障眼法。” 说着,乌童嘴角微扬,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了些变化。 “看来天机珠,是被雪星灵她们带走了。” 琉璃73【千年紫狐】 不多时,轿子微微晃了晃,坐在轿子里的人,听到外面传来为首女子的声音。 “贵人们,请下轿。” 看来是到了,继而,我们四人抬步走了出来,一打开盖头,就分别被女子拉到桌子旁,硬逼着喝酒。 禹司凤察觉到酒有问题,出声提醒道:“这酒不对,别喝。” 说完,禹司凤唤出龙彻,攻击身侧之人,没想到竟是个幻影,随即,他将剑挥出,打散我身旁的女子。 若玉也快速将酒杯往前一抵,驱散幻影,而钟敏言伸手掐住女子的脖颈,开口问道:“高仙姑在哪儿?让她出来!” 那人笑了一笑,便化为紫烟消散,忽的,周围响起一个女子充满魅惑的笑声。 我们几人循声望去,纱帘轻扬,后面的石像顿时显现出一抹身影。 “别找了,我不就在这儿嘛。” “又见面了,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们呀,修仙者的精气比寻常者强上几百倍,吸上一口,那真真是好福气呢。” 纱帘后的身姿若隐若现,妩媚诱人的话音从后面传出。 “她媚态万千,要吸人精气,定是狐妖,怕是有千年道行了。” “好聪明啊,没错,奴家正是千年紫狐,既然你答对了,那想要什么奖励呢。” 话落,紫狐娇嗔肆意地笑着,继而拂袖一转,化成几团紫烟朝几人冲来。 那缕紫烟飘过鼻间时,我骤然反应过来,这与那盖头上的迷烟类似,算算时间,清心丹的效用快要到了,看来需得抓准时机。 几人配合默契,皆闭目装作被迷晕中计,姿态微晃的模样,紫狐现身至四人中间,随即脚步稍抬,走到禹司凤面前:“就先从你开始吧。” 突然,紫狐的笑声戛然而止,自己脚下出现锢妖阵,锁链缠身,瞳孔微诧,侧头一看,是我在施法。 可奇怪的是,就算被锢妖阵锁住,紫狐的神色一点也不慌张,再次化作紫烟散去,我眉眼一惊,心底泛起疑惑,锢妖阵竟然困不住她,怎么会呢。 沉思之际,紫狐已出现在我的身后,伸手扼住我的脖颈,迅速将我压倒在地。 “中了我的迷烟居然没事。” 紫狐的眸中出现波澜,似乎没想到我竟能不被自己的迷烟影响,露出意外的神情。 但很快,紫狐便看出面前之人竟是个女身,开口说道:“你是女人,扮作男人来骗我,我高氏山不留女人活口。” 然话还没说完,禹司凤唤出龙彻,径直朝紫狐攻去,紫狐快速松手,挥袖化作紫烟躲开了攻击。 “不能伤她。”说着,禹司凤来至我身侧,目光关切道。 “灵儿,没事吧?” “没事。” 钟敏言和若玉也睁开双眼,召出命剑围住了紫狐,紫狐也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你们根本就没有被迷惑?!” “当然啦,我们可是吃了星灵的清心丸,自然不怕你的迷烟。” 紫狐闻言,眼眸微转,猛然间化成好几个分身,出现在几人面前:“就算没中我的迷烟,这里有这么多的我,你们谁找得到我的真身?” “遭了,有这么多,哪个才是真的?” 一时间着实有些犯难,但紫狐却不给四人思考的时间。 “既然你们不动,那我先出手了。” 话落,紫狐朝几人发动攻击,钟敏言和若玉各自施法抵挡,而禹司凤和我背靠着背,一人一边,十分默契地对抗着分身,这一幕也落入了紫狐的眼里。 “有意思啊,没想到你们两个是一对有情人,我紫狐生平最恨的就是有情人了。” 然意外情况也在这时发生了,禹司凤三人突感头晕,四肢无力,眸光也渐渐涣散,我察觉到禹司凤他们的异样,伸手扶住禹司凤。 “司凤,六师兄,若玉。” 而这一状况,自然也逃不过紫狐的双眼,唇角微勾,忽的出声说道。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不然来做个游戏吧。” 我一听,眉头微蹙,不知她要做什么。 “我要把你这个郎君的阳气吸干,让他彻底成为我的裙下奴仆,好让他彻底忘了你,而你呢,若不快点找到他所在的位置,那以后就只能想着他,念着他,却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紫狐抬手一挥,径直将我带至另一个地方。 我快速环视一圈,发现自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禹司凤不见了,钟敏言和若玉也不在。 “司凤,司凤…不行,我得赶紧找到司凤,不然他们就有危险了。” 时间不等人,我看了看四周,连忙出发寻找其他可通之路。 琉璃74【寻路】 我正在密道里找路,然这里错综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走到了何处:“在这里绕来绕去,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在经过一条走廊后,我发现周围的墙壁上,画了些壁画。 那上面画着一名男子,而他身旁还有一只紫色的狐狸,一幅是男子在逗弄着狐狸,另一幅是男子边喝酒,边看着狐狸玩耍,几乎每一个画中都有男子和狐狸。 壁画上的狐狸应该是刚才的女子,那这男子又是… 思索间,我微微侧头,看到了四条铁链,它们都指向同一个方向,锁着正中央的…猴子? 与此同时,外面的褚璇玑三人还在寻找进去之路,但是无论怎么走,她们还是在外面徘徊。 “他们到底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找不到,星灵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呀?” “都说了一路了,别一直念念念了,还是省点力气找路吧。” “我们这不是担心他们嘛,不像你,一点也不担心。” 眼看两人平日里的斗嘴模式又要开启了,褚璇玑连忙出声制止道。 “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星灵他们的安全。” 说着,褚璇玑灵光一闪,忽的想到了什么。 “哎呀,我们不是有传音铃嘛,可以用它联系星灵他们。” “对哦,一着急把它给忘了。” “那赶紧试试。” 褚玲珑掏出怀里的传音铃铛,抬手聚力一指,启动了它,随即,试着开口呼喊道。 “星灵,你听得到吗?” 我刚想走近看那石猴子,身上的传音铃铛传来褚玲珑的声音,继而,将其拿起,出声回道。 “玲珑,我听到了。” “太好了,那你们现在怎么样了?见到高仙姑了吗?” “我们是遇见高仙姑了,但是司凤和六师兄,还有若玉被她抓走了。” 一听到禹司凤,钟敏言和若玉被抓的消息,三人神色微变,面露着急,异口同声地说道。 “什么!” 刚说完,褚璇玑又连忙关切地问道:“那星灵你呢,有没有事啊?” “我没事,那高仙姑其实是一只千年狐妖,从她的一些言语中听出,似是专吸人的精元来练功。” “她一早就发现我们了,故意将我们骗到高氏山来,现在司凤他们中了她的迷烟,我必须要抓紧时间找到他们。” 褚玲珑眼眸微转,她知道现在着急也于事无补,而首要的就是先确认位置。 “星灵,你看看周围,告诉我们你现在在什么方位。” “嗯,我记得,这个狐狸的宫殿在两座山之间,中间还有一条小溪。” 三人闻声,看向四周,陆嫣然最先发现了小溪,面上一喜,一指:“小溪我看到了,在那里。” “星灵,我们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赶来救你。” “星灵,等着我们。” “灵姐姐,你在里面要小心点。” “嗯,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随后,结束了对话,褚璇玑三人快步朝着小溪走去,而我也收起了传音铃铛,继续看向面前的石猴子。 “奇怪,为何会有四条链子捆住这石猴子?” 可却想不出为什么,我转手一个施法,将其中的一根铁链弄断,倏地,一面壁墙随之转开,看来是无意间触到了开关。 “有密道,司凤他们说不定就在里面。” 话落,我往那里面走去。 另一边,禹司凤,钟敏言和若玉中了迷烟,一时间动弹不得,紫狐将他们放置在床上。 接着,紫狐唤出一把紫色扇子,摇了摇,先走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钟敏言面前。 “臭妖精,别想勾引我,害我命!” 尽管身体动不了,但至少还有一张嘴可以说话。 “害你命?我可舍不得,如此良辰美景,错过了岂不可惜。”说着,紫狐慢慢走到了禹司凤身侧。 “难不成,让我们干瞪着眼吗?” 紫狐闻言,止住了脚步,转身坐至禹司凤床边,用手中的扇子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这位小哥倒是解风情啊,既然你那么心急,不如…” 刚说到一半,紫狐忽的语气微顿,眉梢一蹙,目光停留于禹司凤脸上的面具。 “这面具看着好煞眼。”紫狐伸手就要将它摘下,可是面具却纹丝不动,根本摘不了:“怎么摘不掉?” 看着面具的材质,还有手摸着时的触感,紫狐反应过来,顿时有了些猜测:“莫不是…这是情人咒面具。” “你知道?” 紫狐抬眸,手摇扇子,有些得意地说道:“老娘活了千年,知道这又有何难,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的家伙。” “你这个千年老妖,还真以为自己是风华少女吗?真不知廉耻。” 禹司凤出言怼紫狐,紫狐一听,瞬间不高兴,开口吓唬道。 “你说谁老,你,你再胆敢胡说八道,我,我吃了你,你们几个可不要惹恼了我。” 然这样的警告对禹司凤三人无用,钟敏言和若玉一个接着一个,出声怼紫狐。 “惹恼你又怎样,骚狐狸不知廉耻。” “死后会被贬下焚如城受苦的,永世不得修仙。” 紫狐轻笑,收起手中紫色扇子,眸中的神色无一丝惧怕,没人注意到,她听到焚如城三个字时,眼底有种执着的渴望。 “吓唬我?不怕告诉你,焚如城我巴不得能进呢。”紫狐起身:“好,既然你们几个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手段。” 话落,紫狐翩然起身,挥扇对禹司凤三人使用媚术,三人在闻到迷香时,眼睛渐渐闭上。 待他们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紫狐已变成了他们各自心中所想之人。 若玉的视角,出现的是陆嫣然,也就是禹司凤的灵兽小银花了,只见她面露笑容,甜甜地唤着若玉:“若玉哥哥。” 若玉嘴角一扬:“嫣然。” 钟敏言缓缓睁眼,看到褚玲珑正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玲珑,你不生我气了吧?”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啊,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真的吗?” “嗯。” 一时间,钟敏言开心不已,已然落入了紫狐制造的幻境中。 “玲珑。” 如今,两人中招,只剩下禹司凤,而他面前显现的,正是自己心念的灵儿。 禹司凤眼中的灵儿,正身着红色嫁衣,笑容清浅柔和,薄唇微启,温柔地唤着自己。 “司凤。” 灵儿。 镜头转回—— 我走进密道,隐约听到里面有水声传来,加快速度,发现里面是个水潭。 正环顾着四周,忽然不远处响起一阵较大的动静,我立刻心生警惕,出声道。 “是谁?” “星灵,是我。” 我眼眸一转,很快认出来人,是四年前那个被他们救下的鲛人。 我走近:“你是那个鲛人。” “我叫亭奴,星灵,好久不见了。” “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再次相见,你的伤可都好了?” “已经痊愈了。” 见到熟人,我心中一喜,但又有些疑惑,亭奴为何会在这儿,他不是回大海了吗。 “对了亭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说来话长,先说说你吧,你又为何在此啊?”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来到钟离城寻万劫八荒镜,后来受人所托,来此查清事情的真相,但没想到,反中了狐妖的计,司凤他们也被她带走了。” 亭奴一听,顿时了然,看来紫狐还是没有放弃,不由得叹气道:“这紫狐也太任性了,就是不肯听我劝说。” “那你也是被她抓来的?” “她抓我是另有其事。” 我一时间有些困惑,默默低喃道:“另有其事。” “其实紫狐在做一件,已经超出她能力范围的事情。” “既然超出了范围,她又为何要做呢?” “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茫然:“我该记得什么?” 亭奴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没什么,忘了对你也是好的。” 闻言,我不禁眉头一蹙,亭奴怎么总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亭奴继续道:“我曾经是天界的一个医官,因为受到一件事情的牵连,被贬下凡间,紫狐想知道千年前天界发生的一桩往事,所以把我抓来问,她以为,只要在天界待过的人都会知道,可是像那种事情,我这种小官又怎会得知呢,可紫狐不信啊,就把我囚禁在此。” “原来是这样,不过亭奴你好厉害,以前是天界的神仙,还是医官,那你不就会很多厉害复杂的医术嘛,还有天界,它又长什么样啊?” 对于我一连串的提问,亭奴浅笑地答道。 “你若想学,我之后可以指导你,至于天界,我倒没有所有地方走一遍,但有个地方的确很美,天界上有一湾莲池,再往深处走进去,便可看到繁花盛开的桃花林,那里时常能看到一位美丽的神女,与金赤鸟倾诉,玩闹。” 亭奴没说的是,那一幕是他见过最美的画面:“不过天界虽美,可神仙之间也会有纷争。” 说着,亭奴微微叹气,似是不想提起那沉重的话题:“不说这些了,对了,刚刚萱瑶你说,你的师兄们被紫狐带走。” 我点头:“嗯,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司凤他们怎么样了,这里的路又错综复杂,我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亭奴一听,抬眸思索着,的确,这里的路遍布范围很广,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紫狐,确定不容易。 镜头一转—— 禹司凤痴痴地望着面前的幻影,只见她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开口说道。 “司凤,这四年来,我也一直都在思念着你,不过一想到你身中情人咒,我就很担心。” “别担心,柳大哥已经找到解开情人咒的办法了。” “那太好了。” “另外,我对你也是初见生好感,久而久之,情已生在心中,每每想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你。” 听到眼前的我所说的话,禹司凤不禁心绪微动,脸上的喜悦不言而喻。 “灵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我这嫁衣都是为你专门穿的,我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司凤你可愿为我做任何事? 此刻的禹司凤,意识渐渐涣散,可心底却又有种说不上来,奇怪的感觉,好似这一切不太真实,倒更像是一场美梦。 琉璃75【紫狐的真身】 与此同时,亭奴想到了一个办法。 “星灵,你若想救出他们,只有找到紫狐的真身。” “真身?难道之前看到的不是吗?” “紫狐是千年狐妖,早已脱离了狐体,以神化形,凡人是攻击不了她的。” 听亭奴解释了一番后,我很快明白过来,怪不得先前一直抓不住紫狐。 “难怪,锢妖阵锁不住她,那她的真身又会在哪里呢?” “你带上我,我可以帮你。” 亭奴主动愿意来帮忙,我自然开心,只是…我视线微移,落至他的鱼尾上。 “但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无妨,虽然我没有办法上岸走路,但我自有办法。” 话落,亭奴转过头,伸手一指,不远处正放着一个轮椅,看样式是专门为鲛人设计的。 “原来,亭奴你还随身带轮椅呀。” “这也是为了方便。”说着,亭奴语气微顿,似是还有些忧虑:“不过,这里被紫狐用幻术遮住了,我们鲛人一族没有攻击力的法力,我一直打不开这个结界。” “结界就交给我吧。” “好。” 在破除结界后,亭奴坐上了轮椅,伸手指向一个方位,我推着他往那里走去,不多时,走出密道,拐了个转角,走至狐狸雕像前,亭奴忽的抬手说道。 “星灵,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这里?” 我转眸环顾四周,视线停留在狐狸雕像前。 “这个狐狸雕像,难道是在这里吗?” 说完,我快步走上前,细细地观察起狐狸雕像,刚想抬手触碰,被一层透明屏障阻挡了下来。 我后撤:“这儿有结界。” “星灵,没事吧?” “没事,但是我现在很担心司凤他们,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越危险。” 亭奴安抚:“星灵,你别着急。” 紫狐的真身虽然在沉睡,但是六感皆通,万物都有最不喜欢的声音,我们就试试,让它自己出来。 话语间,亭奴已拿出一个海螺,继而缓缓呼气吹奏着,海螺的音波渐渐向周围发散,忽然,狐狸雕像开始上升,一只沉睡着的紫色狐狸出现在眼前。 我兴奋道:“出来了。” “接下来,星灵你只需要用真身威胁紫狐,她就会放了你的朋友,其实紫狐并不是只恶妖。” 亭奴告知我方法,并开口为紫狐证明,我一听,沉思片刻,那紫狐是没有伤害自己,可她却又真实地抓走了禹司凤三人。 “亭奴,你放心吧,在查明一切之前,我不会伤她性命,只是她抓走了司凤,六师兄还有若玉,我要知道他们是否安好。”接着说道:“再者,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她给个答复,如若她真的像你说的,不是坏妖,没有作恶,我必不会为难她。” 闻言,亭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对我的回答好似并不意外 “果然,你还是如以前一样。” 亭奴的这一句话,让我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自己以前和他见过?但现在并非追问的好时机,还是先救人要紧,其他的之后再问吧。 “亭奴,怎么才能把她吸引过来,我具体该怎么做?” “我们鲛人一族,有一门通感灵术,可以借用她的真身,让你暂时与她交流,以保你师兄们的安全。” 我点头:“那我们开始吧。” 随后,亭奴左手凝力一指,紫狐的真身微微一动,继而右手施法,使其与我产生联通。 在幻境里,紫狐化成我的模样,一点一点地靠近禹司凤,准备吸收他的精气,而这一幕正好被我看到,连忙出声唤道:“司凤。” 突来的声音,使得紫狐气息微乱,打断了她的施法,她眉头一皱,快速起身说道:“什么人?!” 不过片刻,紫狐顿时反应过来,是有人动了自己的真身呢喃:“我的真身。” “你快放了司凤他们。” “小丫头,竟然让你找到了我的真身。” 话落,紫狐抬手一个挥袖,化作紫烟离开,去往真身所在之处。 与此同时,我察觉到紫狐要过来了,随即,快速双手结印破除结界,刚要将里面沉睡的紫狐真身抱出来,紫狐骤然赶至,回到真身里,继而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而紫狐突然的离开,也让禹司凤逐渐醒转,脱离了幻境,环顾四周,发现先前的一切皆是飘渺的梦,若玉也在他不久之后,苏醒了过来。 继而,禹司凤快速坐起,起身抬步走到仍未醒的钟敏言面前:“敏言。” 唤了一声却没有反应,若玉边整理衣衫,边走过来,禹司凤见状,伸手拍了拍钟敏言的脸颊。 “敏言。” 这一声是有反应了,只见钟敏言抓住了禹司凤的手,嘴里念着的却是:“玲珑。” 说着,钟敏言睁开双眼,看清眼前之人,顿时一怔:“司凤?” 接着,低眸一看,发现自己抓着的是禹司凤的手,只一秒,钟敏言便快速松开了手,而身旁的若玉看着这一幕,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相比于钟敏言面上慌乱,禹司凤的神色淡定,出声问道:“你没事吧?若玉。” “没事。” 为了打破尴尬,钟敏言轻咳一声,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转移话题:“司凤,你怎么样?你…”忽然的小声:“没被那狐妖怎么样吧?” “别胡说。” “哎呀完了,刚那妖狐她还说最喜欢你…” 听及此,禹司凤眼眸顿时睁大,侧头望向钟敏言,然而他并未注意到,继续开口说着。 “你们离泽宫不是不允许弟子靠近女色吗,有没有给你点朱砂什么的,快检查检查。”钟敏言边说,还边伸出手要给禹司凤看看,一旁的若玉不禁扬嘴轻笑了起来。 “钟敏言我告诉你,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灵儿。” “我当然不会说了。” 毕竟,钟敏言同样做了一个类似的美梦,自己也不好意思,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尤其是褚玲珑,那他的形象岂不就垮了。 “这事你也不能告诉玲珑啊,要不然,小爷我一世威风英明可就全毁了。” “一言为定。” “谁说谁娶不着媳妇。” 这句话一说出口,若玉便忍不住偏过头,憋笑了起来,钟敏言一听,转手指向若玉,象征性地“嗯”了一声,似是带有些威胁的意味。 若玉抬手保证:“我肯定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事。” 闻言,钟敏言微松口气,放心地放下了手。 就这样,属于三个男人间的秘密诞生了。 可刚话落不久,钟敏言忽感有哪里不对,抬眸望向禹司凤。 “诶,司凤,你刚才说不许告诉星灵是什么意思啊?” 不得不说,钟敏言的思维方式虽剑走偏锋,但还是抓住了重点。 而禹司凤听到后,眼眸微眨,钟敏言倒也很快地想到了什么。 “噢,莫不是你看到的人是…” “别胡说。”说着,禹司凤语气一顿,转移话题道。 “我们赶紧走,说不定那个狐狸就要回来了。” 钟敏言和若玉点了点头,还有正事要做呢。 随后,禹司凤三人便走出密室,在复杂的石道里走着,行了一段路后,三人停驻在一幅画像前。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是这个方向,过去看看吧。” 而后,三人继续出发,在走之前,禹司凤特意留心了一下那幅画像。 没过多久,三人又再次走到了那幅画所在的位置,禹司凤顿时停住脚步,转眸一看,而身后的钟敏言和若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发现了他们其实一直都在绕圈。 “怎么绕来绕去,总是回到原点?” “这该死的狐妖,肯定又是着了她的道,进了个什么迷宫阵里边。” “狐妖擅用幻术,多半是用了障眼迷惑的把戏。” 看着面前的画像,若玉疑惑地问道。 “这里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贡上一幅画?肯定有蹊跷,莫不是有什么机关?” 说着,若玉走上前,抬手想要触碰画像,禹司凤出言制止他。 “不得妄动,这画上布了阵,轻易触碰怕是会有危险。” 若玉一听,快步撤回,自己刚才都没有发现:“我竟然没有察觉。” “司凤,你知道如何破解此阵吗?” “如果我没有推算错的话,此处就是整个阵法的阵眼了。” 话落,禹司凤凝指聚力,唤出了判官笔,手指提笔在画前挥动几笔,很快,形成了个金色法阵,一道光线往右边射去。 “找到了。” 见此情景,钟敏言不由得赞叹道:“厉害啊,司凤,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离泽宫都要让弟子戴面具了,像你这样,长得又好看又厉害的人行走江湖,岂不是让那些怀春少女死死相随啊。” 若玉轻咳:“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这地宫危机重重,不知星灵安全出去没有。” “如果出去了,应该跟嫣然和玲珑会合了,就在钟离城等我们,那样便再好不过了。” 然禹司凤却不这样觉得,他了解灵儿的个性,她是不可能就这样走掉的。 “她若真会这么乖乖地走了,就不是雪星灵了,她肯定就在这附近,想办法救我们,快走。” 说完,禹司凤三人便往刚才指的方向走去。 琉璃76【失控】 与此同时,找到小溪的褚璇玑三人又有了新的发现,看到许多只狐狸从里面跑出来。 “好多狐狸呀。” 那高仙姑既然是千年狐妖,这些应该是她的徒子徒孙,我们跟着它们。 “快点走吧,它们要走远了。” 随后,三人连忙追了上去,只是在跟的过程中,褚璇玑不慎与褚玲珑和陆嫣然两人走散了。 镜头转回—— 令亭奴没想到的是,紫狐竟然如此之快就赶了过来。 “星灵,你先离开,如今的你还不是紫狐的对手。” “若我走了,那你怎么办?我不能丢下朋友不管。” “星灵,你别任性,紫狐她是千年狐妖,早已渡过了三十六劫,凡火对她是没用的。” 一旁的紫狐见我和亭奴都不理自己,颇有些不高兴,这两人是当自己不存在嘛,双手叉腰:“喂,你们两个,我这么大个…妖站在你们面前,当我是空气呀。” 紫狐的话语打断了两人,我转眸看向她,开口问道。 “我问你,司凤他们人呢?你没伤害他们吧?还有,那些每年被送上来的男子,他们又在哪里?” “你这小丫头,拜托你先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你根本打不过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呀。” “谁说的,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但时间紧迫,在没有亲眼看到禹司凤三人无事时,我不能再与紫狐多费口舌,刚才在亭奴使用秘术之际,悄然运起灵力,留下了个记号,如今只需寻着那细微的痕迹,尽快去找他们。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比,亭奴我们走。” 说着,我撒出了一大把白色的粉末,遮盖了紫狐的视线,继而,伸手推轮椅,带着亭奴离开。 一时间闻着那粉末,紫狐不禁咳嗽了起来,挥袖扇了扇:“你,你不许走。” 可我又怎会真的乖乖停下,霎那间,紫狐说出了一句,让几分钟后的自己会后悔的话,然她的目的只是想吓唬吓唬我,谁让我动了她的真身。 “那些人都已经被我杀了,你去了看到的也只是个尸体。” 我倏地顿住:“什,什么…” 粉尘散去,眼前的场景恢复清晰,紫狐抬眸望去,不远处的我的停了下来,眼眸注视着自己,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他们都被我给杀了,哦对了,你那个戴面具的情郎也在里面,可你能拿我怎么样,找我报仇吗?” 我瞳孔失神:“司凤,不,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你在骗我!” 此刻的我,心神已有些不宁。 “他只不过是个凡人,而我又是什么人,杀一个凡人又有何难嘛?你那个情郎叫司凤啊,也是够痴情的,死之前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呢。” “司凤不会死的,你胡说,胡说!” 亭奴自然也看出了我神色有些异样,凡事也得有个度,紫狐这一次是真的过了。 “紫狐,不要再说了。” 但紫狐不听,继续在言语上刺激着我。 “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司凤已经被我吸成干尸了,另外两个人也死得好惨呢。” 紧接着,抬手一挥,紫狐施法让我看到了禹司凤三人死前的模样。 我猛的睁眼:“不!” “咔”的一声,仿佛有什么破了一个缺口,一丝丝黑红之气逐渐显露,若隐若现地遍布于我周身,一瞬间,整个人的气息俨然与平常不一样了,可以说是陌生至极。 “好不容易,四年后我与司凤再次相见,我们大家开心地历练闯荡,还说好要在一起的,你竟然伤他!” 我的怒意骤深,可我仍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压制着心中的愤怒,然脑海中响起一个蛊惑般的声音。 〖“不要克制,尽情释放那股杀意,杀了她。”〗 “我就伤他了,怎么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有本事找我报仇啊。” 而这一句话,破了最后一层冷静的防线,激起了我的杀意。 “既如此,那便用你的命来还。” 话落,我的瞳孔骤然变至金色,那周身附着的金黑之气愈发明显,紫狐发觉有些不对劲,随即快速出手。 可刚靠近一点点,那金黑之气便附上了自己的手,剧烈的疼痛猛的袭来,紫狐不住地后撤开来。 紫狐低眸一看,手背上有道被灼烧的痕迹,我上前一步,抬手渐渐凝聚起火焰,紫狐突感不妙,连忙躲开。 然我并不打算放她走,只见我起手翻转结印,聚起金黑色的火焰,径直朝她攻去,紫狐被打中,从屋檐上翻滚了下来。 一旁的亭奴早已被惊住,这是什么火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火焰…” 看着我一步步走近,紫狐心中害怕,身体向后挪动。 “你别过来,我没有杀人,我谁都没有杀过,我没有杀你的朋友,亭奴,亭奴你快救我!” “星灵,紫狐说的是真的,你快停下!” 可他们的声音却起不了一点影响,我的手慢慢抬起,危急之际,禹司凤赶至,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拥入怀里:“灵儿,别这样,你会伤到你自己的。”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畔,我眼中的金眸倏地散去,瞳孔里划过一缕银色,恍惚间,似是回过神来:“司凤。” “是我,抱歉,我来晚了。” “司凤你没事,可她刚才说她杀了你,我一听,心里很不高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适才涌起了一股莫名复杂的情绪,难受得紧,可一听到禹司凤的声音,心情瞬间就稳定了下来,也唯有他,才能让自己彻底安心。 禹司凤大抵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随后,抬手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安抚道:“没事了,她刚刚是骗你的。” 如今,禹司凤三人都平安,我稳住心绪,松气道:“还好,司凤你没事。” 禹司凤抬手轻点我的额头,温声道:“笨蛋,你该关心一下自己。” “我,我能有什么事啊?”我边说,边揉着额间,微微一个侧头,看到紫狐发型略带些凌乱,衣衫上也有点破损,整个人还满脸惊恐害怕,可怜无助地缩成一团,不禁困惑道:“司凤,她这是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 我迷茫:“我,我该记得什么?” 看我这一脸疑惑的模样,是真的不记得了。 “你刚刚,差点用…火焰把这个狐妖给伤了。” “啊,可亭奴不是说,凡火伤不了她吗?” 一时间,在场的几人都无法给出准确的回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亦无人能解答。 而禹司凤一想到我刚才那陌生的神色,红色的瞳孔,以及金黑色的火焰,心里就有一些不安,下意识地紧握住我的小手。 钟敏言猜测:“或许那不是凡火?” 若玉:“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从来都没修炼过这么厉害的火焰。” “好了,先别想这么多,我们还有事情没做完呢。” 经禹司凤提醒,我,钟敏言和若玉反应过来,想起他们此次上山的目的。 随后,紫狐被几人用捆妖绳绑在了柱子上,忽然,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星灵。”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与褚玲珑她们走散的褚璇玑,她在地道里绕来绕去,正困惑不知该往哪儿走时,忽然,听到前面有动静,便走了过去,恰好就遇到了我们等人。 “璇玑,怎么就你一人?可有受伤?玲珑和嫣然呢?” 褚璇玑摇头:“我没事,星灵你忘了吗,你还特意将银色手链给了我的。” 是了,当时因为不知高氏山里会有什么样的凶险,我担心褚璇玑三人进来后,可能会遇到危险,便将银色手链交给了褚璇玑。 “不过呢,我觉得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 话落,褚璇玑将银色手链摘下,戴在我手上。 “没事便好,玲珑和嫣然为何不在?” “我不小心和玲珑她们走散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不过,现在狐妖已被我们抓住,嫣然她们暂时应该不会有事。” 闻言,褚璇玑这才注意到身旁还有其他人,目光最先移至被捆的紫狐身上,因为褚璇玑在她身上闻到了先前出现过的妖气。 “”她就是那个带走灵石长老的妖” “是又怎么样,你们快放了我,我又没真的伤你们,一个个全都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在看看我…” 说着,紫狐低眸看了看自己,不仅头发乱,衣服也脏了,心里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激怒我了。 然而,钟敏言一句话就打断了紫狐:“你闭嘴。” 紫狐一听,似是有些不高兴地转过头去,一旁的亭奴出声调解道:“既然大家都平安无事,就饶了紫狐这一回吧。” “诶,你是四年前的那个鲛人。” “正是,在下亭奴。” 自我介绍时,亭奴拱手作揖,禹司凤几人也同时抬手回礼。 “原来是你,但你为何要帮这害人的狐妖说话啊?” 然对于自己没做过的事情,紫狐可不认,连忙出声反驳道:“我才没害人呢。” “没害人?没害人你装神弄鬼扮这仙姑做什么?” “要你管。”见紫狐不肯说出原因,我出言吓唬她。 “你再不说实话,我拿刚才的火焰烤你哦。” 紫狐一听,小脸倏地微鼓,虽然心里肯定是不想再被那火灼烧了,但还是有些不服软,亭奴也开口劝解道。 “紫狐,事到如今,就别再这么任性了,跟大家解释清楚吧。” 紫狐快速扭过头去,亭奴不禁摇头轻笑,自己先替紫狐开个头。 “紫狐抓的那些人,是吸了他们的精血,但是为了不伤害到他们的性命,每个人只吸了一点。” “当真?” 亭奴点了点头,紧接着,紫狐出声补充道:“若不是为了救人,又要守住这高氏山下的定海铁索,我才不会吸人精血练功呢,恶心死了。” “定海铁索那是什么?你又要救谁?” “救谁?”一提起他,紫狐便微微垂下了眼眸,眼底覆盖上一层忧伤:“这世上,又有谁能让我花一千年去等,又不惜一切代价去救呢。” 看着紫狐这般神色,若玉猜测道:“莫非…是你的情郎?” 紫狐闻言,微微颌首,眸中尽显浓烈的思念和等待的煎熬,眼眶逐渐湿润,变红:“一千年了,那臭猴子都已经被关了一千年了,若不是为了救他,我又怎么会搞成现在这副样子。” 琉璃77【战神与魔煞星】 看着紫狐这般固执,仍不肯放弃的样子,亭奴无奈地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啊,那无支祁何时说过爱你,只不过是你单相思罢了。” 紫狐一听,很是激动,出言反驳道。 “他何时说过他不爱我了,你看吧,等我把他救出来,他只能以身相许了!” “那个无支祁做了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被锁着啊?” 褚璇玑无意间的一个提问,里面的几个字似是触怒了紫狐,看来只要说到有关无支祁不好的话,她便会很生气。 “你才做坏事呢!”说着,紫狐的神色转而柔和,谈论着她心目中的无支祁,满心满眼都是他:“无支祁,他是天底下最自由洒脱的人,他不过是被人骗了,才去做了魔域左使,然后,又受到了牵连,才会被定海铁索镇压住的。” 一时间,我们几人听到了以前从未听过的词语,什么魔域左使,定海铁索。 “魔域?还左使,听上去还是挺厉害的,那怎么连条链子弄了一千年都弄不断?” “你区区一个凡人,你懂什么。” “既然你说这里有定海铁索,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那你们得先给我松绑。” 闻言,几人商讨了一番,反正有这么多人在,想来她也做不了什么,便解开了捆妖绳。 随后,紫狐领着我们等人,来到了高氏山下的定海铁索处。 “就是这里了,这定海铁索是由高氏山和其他三座山的地气所形成的铁索,一共有四根,直接抵达到焚如城的最底层,将无支祁关押在那里,这是其中一根,这四根铁索坚硬无比,即便是最锋利的兵器,也不能将它斩断。” “可是若无人能斩断它,你又何必守着它?” “快说。” 紫狐眼眸微转,看了看我们几人,继而将目光落至定海铁索上,出声说道。 “这定海铁索,其实是有一把锁把它们锁住的,几大门派分别镇守着四把灵匙,点睛谷的七星盘,轩辕派的天机珠,浮玉岛的蛟月刃,离泽宫的飞龙印。”紫狐紧接着说:“四把灵匙分别藏在四大门派的四大神器中,只要集齐这四把灵匙,就能打开这定海铁索,救出无支祁。” “灵匙?四年前亭奴也提过灵匙,这灵匙到底是什么?不仅是钟敏言困惑,就连我,禹司凤他们也有些不解,毕竟除了亭奴,再没人提到过灵匙。” “你们出身仙门,居然连这都不知道,真是无知。”嘴上虽不饶人,但紫狐还是给几人解释道:“几千年前,天界给人界几大门派分派的任务,是分别用神器将这四把灵匙牢牢地守住,你们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天墟堂的妖也正在寻找这几把灵匙,他们可没有我这么好心,一定不会心软的。” 丝丝缕缕的言语间,也流露着紫狐的关心之意,看来她也只是嘴硬了一些,但心是善的。 “天墟堂,又是他们。” “亭奴,四年前我们救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正在被天墟堂的妖追杀啊?” “他们抓我就是想知道,怎么才能打开定海铁索,我被逼无奈,只好告诉他们灵匙的下落。” “看来,当时他们就已经在行动了。” 听及此,禹司凤忽的想起前几日去轩辕时,轩辕派异常的冷清以及处处透露的古怪,还有那两个黑衣人,思索间,禹司凤的目光微移,落在了我的银色手链上。 “那天墟堂的妖,要找到灵匙也是为了救无支祁?” 紫狐转头答道:“天墟堂怎么会那么好心啊,他们会救无支祁,不过就是想让无支祁来帮忙,唤醒魔煞星。” 又来一个没听说过的词语,钟敏言疑惑,今日一整天怎么都是听不懂的内容。 “这魔煞星又是什么?怎么我今天听了那么多从来没听过的事情。” “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坐井观天,我说了你们也不懂。” 忽然,一旁沉默片刻的亭奴开口接过话,为几人解释道:“魔煞星曾是妖魔界修罗族中内力最强者,有毁天灭地之力,千年前,修罗王派魔煞星为帅,领妖魔界与天界大战,后来,魔煞星被战神将军斩杀,妖魔界才颓败而凋零。” 我一边认真听着,一边嘴里默默呢喃道:“战神,魔煞星…” “可这魔煞星就算厉害,不也已经被消灭了吗,还有什么可怕的?” “可一直有传言说,魔煞星心魂难灭,只是被战神将军封印了起来,他的元神也已窜入渡厄道,历劫重生。” “那些心有不甘的妖族,也已建立了天墟堂,他们想打开封印,唤醒魔煞星,颠覆三界。” “没没想到,当初只偶然听过的天墟堂竟有如此大的图谋,这下子,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也更麻烦了。” “若是这样,那就糟了,几大派还以为天墟堂只不过是一些作恶小妖,没想到却如此厉害。” “这样子的话,得赶紧回去告诉爹爹。” “现在才告诉你爹,天墟堂的妖早已潜伏到几大门派当中,你们才察觉,不会为时已晚吗?” “原来天墟堂早已蠢蠢欲动,安插各个眼线入几大门派,只是察觉得确实有些晚了。” “难怪,我想当时璇玑发现的影妖,说不定就是天墟堂派过来,安插到少阳派的。” 钟敏言一听,也想起了当时选新弟子时,发生的突发状况:“星灵你的意思…” “嗯,看来天墟堂的行动早就开始了。” “当然,天墟堂早已横行,难道你们几个以为,抓了我就抓了多大的妖?” “你少废话,别以为今天你告诉我们天墟堂的事,你就无辜了。” 的确,还有一件事尚未弄清楚进入高氏山,除了找寻万劫八荒镜以外,我们等人还受百姓所托,调查事情真相,确认那些被送上山的男子如今的情况。 “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害人,那些钟离城被你抓走的人,又被你带到何处了?” “那些人…被我好好地养在天极阁后院,你们不信,随我去看。” 镜头一转—— 而褚玲珑和陆嫣然在与褚璇玑走散之后,两人陷入了这如迷宫般的密道里,绕来绕去,总能回到那幅画的地方。 “诶,刚刚我们不是来过这儿吗?怎么转来转去又回来了?” “我刚刚就说了往右拐,还不是你,不听我的。” “就是听你的,往右转转转又回到这儿了。” 陆嫣然不服气:“我听你的往左转了,可也回到这儿了。” 两人各不相让,再次起了争执,斗起嘴来,继而同时扭头不看对方。 忽然,陆嫣然视线微移,落至面前的这副画上,上前一步。 “这个高仙姑,装神弄鬼。” 说着,陆嫣然伸手去碰画像,谁知竟触动了画像上的法阵,一时间,有股强大的吸力要将她吸进去。 褚玲珑一惊:“陆嫣然!” 随即,褚玲珑连忙上前抓住陆嫣然的脚踝,使了好大的劲才将她拉离法阵。 “真是的,你没事碰什么机关,害我用这么大力气把你救过来。” “谁让你救我,我明明可以自己…” 陆嫣然越说越小声,但实际情况,的确是褚玲珑救了自己。 “谢谢。” 这两个字说得极快,一话落,陆嫣然便快速扭过头去,而褚玲珑听到后,不禁有些许惊讶。 “算了,我们还是快些找出路吧。” 说着,褚玲珑微微垂眸,刚才那一突发状况,也让她发现了个奇怪之处,这蒲团竟然纹丝不动:“你看,刚才的风这么大,这个蒲团都没有动。” 陆嫣然抬脚轻轻踢了一下,果然,这蒲团是被固定在这里的。 “这个不会就是机关吧?” 褚玲珑思考:“嗯,这高仙姑这么自恋,又放一个不会动的蒲团在这儿,该不会有人要跪她吧?” “跪她?那要不然你跪一下试试?” “为什么不是你跪?” 不过片刻,两人又拌起了嘴,褚玲珑拉着陆嫣然让她跪在蒲团上,反正就跪一下,又没什么危险。 刚跪下,那画像便显现出隐藏在后面的秘密,一块不全的镜片悬浮在中央。 “我猜的果然没错。” “这是什么呀?” 两人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镜片上面还刻着几个字。 “万劫…八荒…” 褚玲珑念着上面的字,而陆嫣然迅速地反应过来,开心地说道:“万劫八荒镜。” “对,就是璇玑,星灵她们一直在找的神镜,太好了,我把它带回去,璇玑就能恢复全部六识,星灵也可以从这里面解开疑惑,找到答案。” 随即,褚玲珑抬手就要将万劫八荒镜拿下来,可是,无论她怎么挪动,就是拿不出来。 “这东西怎么拿不走啊?” “算了算了,这是神镜肯定拿不下来的,咱们还是先去找司凤和灵姐姐他们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仔细想一想,陆嫣然说得没错,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我们,确认我们无事。 “对,要先找到璇玑和星灵她们,这镜子,到时回来再拿吧。” “嗯。” 又看了几眼万劫八荒镜,褚玲珑和陆嫣然转身离去,继续寻找出路。 地点转换—— 当日,灵石长老被紫狐带走后,他便一直被关在这屋子里,手上铐着铁链,虽被囚禁,但一日三餐的饮食,紫狐是让人照常送去,总体来说,没有亏待他,待遇还是不错的。 灵石长老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下去一点,突然就口吐鲜血,他掐指算了算时间,今日就是我的毒发之日,那整个轩辕派岂不是已到了最后的期限。 这样想着,灵石长老的心里是万分焦急,可是自己又出不去,不行,我必须找个机会,逃出去。 就在灵石长老沉思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此刻的紫狐,正带着我们几人来到了这边。 钟敏言边走,边环顾周围的环境,感觉这里,似是与自己想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 “妖怪的洞穴居然是这样的,难道不应该是鲜血骷髅满地才对吗?” “你怕是戏文看多了吧,那种地方你能住?” 院内,一名弟子端着饭菜,进入了灵石长老的房间,忽然外面有人喊道。 “仙姑来了!” 然这一声,顿时吸引了那弟子的注意力,刚转过头,便被灵石长老一个手刃给打晕,继而,他拿走其腰间的钥匙,解开了镣铐,忍着毒性发作的痛苦,小心地往外走去。 而外面,弟子们看到紫狐,纷纷疾步跑来。 “仙姑来了,仙姑,仙姑。” “你们都是钟离城的人,现在没人困住你们了,你们快回家吧。” 一名弟子却说:“为什么走啊?我们好不容易被仙姑选中,是有仙缘的人啊。” 其余的弟子皆开口附和同意,几人一听,不禁有些讶异,没想到,紫狐在他们眼里,是这样的形象。 “对啊,每日听仙姑讲道,吐故纳新,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你们看,我并没有强迫他们。” “看来,他们很相信你,你所言非虚。” “当然,我说的都是真的”。 “一切都明了了,那些送上来的人都平安无事,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凭对方是妖,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它会做坏事。” “但这些人总归是要回去的,他们的家人都在思念着,自从进山之后,便音信全无,连封家书都没有寄回来。” “既然他们都把你当作神仙,那你为什么不放话,让他们各自回去” 紫狐眉眼低垂,而后,上前几步,出声说道。 “你们听我说,本仙姑如今已修得圆满,就要飞升去天界了,你们都先回去吧,等待之后仙缘到了,本仙姑自会再召唤你们。” 闻言,那些弟子拱手一礼,与紫狐拜别。 “仙姑保重。” 紫狐亦俯身回礼,随后,那些人便转身离开,准备收拾东西,下山回家。 琉璃78【天机珠】 如今人已经被遣散了,紫狐缓缓转过身,开口说道:“人现在我都已经放了,你们是不是也把我放了?” 我低眸拿出药膏,走到紫狐面前:“伸手。” “干嘛?我可没做坏事。” 对于先前俨然像换了个人,周身附着肃杀之意的我,紫狐心里还是有些许后怕的。 “我是要给你治伤,难道你不管手背上的烧伤了?” “哦,那你早说呀。” 紧接着,紫狐伸出了手,我凝指一聚,使用灵力为她治伤,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这个不会留疤吧?” “不会,好了。” 不过片刻,紫狐手背上的灼伤已经痊愈了,我将药膏放到她手上。 “这个药早晚涂一次,会让你的皮肤更好,更细腻。” “真的?!那我不客气了。”紫狐开心地收下了它,我微微垂眸,继而望向紫狐,面带愧疚道。 “你的伤,对不起啊。” “算了,我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不跟你计较。” 说着,紫狐略带傲娇地转过头,忽的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我告诉你们啊,我必须要赶在天墟堂之前,集齐灵匙才行,只有我救出无支祁,他们才不会得到无支祁身上的东西,那你们这些凡人的修仙门派,也就相安无事了。” 钟敏言的心里还是有些顾虑,毕竟才第一次见面,他不能百分百相信紫狐说的话,其他几人心中,或多或少也有一点:“我们凭什么信你,那无支祁有何能耐,能唤醒被战神封印的魔煞星,怕不是你自己吹牛的吧。” “我知道都告诉你们了,那你不信我也无话可说了,反正我只知道你们这些凡人,根本不是天墟堂的对手。” “既然你想救人,那为什么把灵石长老抓过来?是要做什么?” “要你管。” 尽管紫狐不肯说,禹司凤也早已猜出了她的目的:“为了灵匙而来的吧。” 话音刚落,有两名弟子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仙姑,仙姑,他想逃跑。” 众人一看,那人正是灵石长老。 “你们先回去吧。” 闻言,两名弟子拱手一礼,便转身离去。 钟敏言走上前:“你别想跑,我们这就带你回轩辕派认罪。” 紫狐一听,连忙出声阻拦:“不行,别人都可以被你们带走,只有灵石道长不行,我抓他,就是为了知道轩辕派灵匙的下落。” 灵石长老听到“灵匙”两字,眼里顿生警戒之色。 “你们这些妖孽,休想得到灵匙!” 忽然,灵石长老不经意地转眸,在看到我手腕上戴着的银色手链时,神色骤然一变,伸手指着它,往前走了几步。 “天机珠!天机珠为何在你身上?” 我微微抬手,触碰银色手链,低眸细想了一番,很快反应过来,想来是在去轩辕派的那一日,柱石掌门将礼物递于自己手上时,偷偷放进去的。 我一下子明白了:“是我们去轩辕的那一天。” 禹司凤也感觉到了看了看我手腕上连珠:“嗯,应该是柱石掌门,托我们给浮玉岛岛主夫人带寿礼时,悄然放入其中的。” 灵石长老得知灵匙尚未落入天墟堂之手,开口大笑了起来:“万幸,万幸它还没有落入妖魔的手中,只可惜,我轩辕派凶多吉少。” “轩辕派究竟出了何事?” 灵石长老叹了叹气,面露自愧,转过身去,大喊道:“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回头:我因为一时贪恋功法,想重振我轩辕派的威风,却不小心中了天墟堂妖魔的诡计,这坤阴丹,是个致命的毒药,只要不继续服用,就会毒发身亡啊!” 轩辕派因最近几年,实力愈发不如以往,灵石长老心里很是着急,渐渐的,欲望与贪念在心中滋生,越来越大,而天墟堂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天墟堂想以这种方式威胁轩辕派,得到灵匙。” “我们不肯交出灵匙,他就以药相逼,给我们设下了限期,我只能自己暗中寻找,研究坤阴丹的方法。” “你操控妖灵收集血伽果,就是为了炼这种丹药。” “我明明已经知道了,用祝余草和血伽果就能炼成这坤阴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 “你如此残害无辜,还有脸问为什么!” 可现在的灵石长老只想着,如何救轩辕派的弟子,却忘了他这样的做法,与杀人又有何异。 “只要能救下我的门人,我再杀几个人又如何!” 听到灵石长老这样说,我心里很矛盾,灵石长老是有苦衷,但他如此做法却错了,而最得意的就是天墟堂。 “灵石长老你有你的苦衷,那你可曾想过,那些死去的百姓呢?难道他们就应该被杀吗?还是说,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虽是为了救人,但若是打着救人的旗帜,而去伤害,牵连无辜之人,终究是走错了路,也用错了方法,同样的,手上亦沾上了无辜者的鲜血。 “没错,你这样做和妖又有什么区别,你这样做,真的枉为修道者。” 此番言语,让灵石长老心口一堵,顿时口吐鲜血,跪倒在地。 “你们少阳派,离泽宫得意了是吧,这天墟堂不会善罢甘休的,下一个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咳咳…” 我快步上前,迅速点了灵石长老几个穴位,继而给他服下丹药。 “灵石长老,也许在你听来我们的话就是讽刺,但是请你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你这样做真的是在帮轩辕吗?” 琉璃79【再遇乌童】 灵石长老跪在地上不语,钟敏言出声说道:“现在怎么办?” “我们赶去浮玉岛,岛主夫人寿辰,各门派都会赶去浮玉岛,可通知他们赶去援救轩辕派,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我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几人在一番商量后,决定先找到褚玲珑和陆嫣然,然后再一起前往浮玉岛。 若玉扶着灵石长老在最前面走,走在我身后的紫狐,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手腕上,思索片刻,她还是开口唤住了我。 “等等。” 我们几人停住了脚步,闻声回过头去。 “你把你的天机珠给我看看。” 未等我说话,褚璇玑就先一步回答道:“不行,你不要想着打天机珠的主意。” “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啊,轩辕派的那把灵匙,就藏在那手链上,我找了它好久,你把它给我吧。” 我低眸看了看银色手链,灵匙是每个门派誓死都要守护的,而今,天墟堂的人对它虎视眈眈,到底该不该给,不是她一人说了算的。 沉思间,钟敏言已开口拒绝道:“灵匙事关重大,岂可落入你们这些妖魔手里。” “我和天墟堂那帮妖不一样,我找灵匙就是为了救无支祁。” 我微微侧头看向禹司凤,眼里流露着询问之意,禹司凤脚步微挪,伸手牵住了我的小手,继而出声说道:“你想要灵匙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到前半句,紫狐瞬间一喜,然后半句还有个附加条件,紫狐就略有一些小失落,不过有希望,总比没有的好。 “什么条件啊?” “整个高氏山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不懂术法,我敢肯定他们不知道万劫八荒镜的下落,想必这个镜子就是在你手上吧,你若是想要灵匙,就拿镜子来换。” 紫狐一听,眸色微变,眼神开始有些躲闪,心虚地否认道:“什么万劫八荒镜?我听都没听说过。然后挥袖:我高氏山这么大,你们要找什么镜子自己找啊,我不知道。” 可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戳穿了紫狐的谎言。 “你胡说,我们都看见了。” 闻言,我们几人循声望去,看到褚玲珑和陆嫣然跑了过来。 “璇玑,星灵。” “司凤,灵姐姐。” “玲珑,嫣然。” “玲珑。” “璇玑,星灵,你们没事吧?” 我和褚璇玑摇了摇头,表示我们都无事。 陆嫣然见禹司凤和我都平安,紧接着,又转头看向若玉,而若玉也同样望着她,两人目光相交的瞬间,有片刻的愣神,随即,两人又同时移开视线,好在旁边几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玲珑,你没受伤吧?” “我能有什么事呀,要是我不上来救你的话,有些人就要被抓去当压寨夫人了。” 听着褚玲珑这俏皮的话语,钟敏言不住地咳了几下,但很快就收住了,而苏萱瑶和褚璇玑两人没忍住,轻笑了出来。 我问道:“玲珑,你们看见什么了?” “哦,我和陆嫣然在迷宫阵里发现了一块不全的镜子,上面还刻了些字,可以确定那就是万劫八荒镜。” “臭丫头,要你多嘴,就算被你们找到了万劫八荒镜,那又怎么样,灵匙我要,镜子我也要。” “哎,你…” 褚玲珑刚想说什么,突然间,天色黑了下来,一大群密密麻麻的鸟靠近,快速朝众人袭来。 我们等人连忙起手施法,对抗那些莫名出现的鸟,将它们驱散后,周遭突然窜出黑影,将几人团团包围住。 禹司凤依据他们的衣着,认出这些黑衣人是天墟堂的人:“天墟堂。” 两名黑衣人拿着个麻袋走上来,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皆是轩辕派弟子的名牌。 灵石长老看到后,神色焦急地翻看名牌,嘴里还不停地问道:“他们都死了吗?” 翻了一会儿,几乎所有轩辕弟子的名牌都在这里了,灵石长老骤然起身,神情悲愤道:“你们这群妖孽,不得好死!” 然他们不为所动,一人下命令道。 “杀!” 话落,一场战斗开启,几人执剑对抗天墟堂的人,紫狐刚打败身旁的两个黑衣人,转眸看向我:“你刚才那个火呢?快放出来烧他们呀。” “那是吓唬你的,我自己都不记得,也不知道怎么使。” “啊,那可就麻烦了。” 忽然,我和紫狐看到有一只鸟飞过,嘴里竟叼着万劫八荒镜,两人很快对视一眼,继而,一同飞身去追,禹司凤转身注意到,也紧随其后。 在追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紫狐一击没打中鸟,却击中了万劫八荒镜,使其碎成了三块,鸟叼走了一块,紫狐接住了一块,而最后一片落入了我的手里。 刚接住那片万劫八荒镜,镜子倏地发出亮光一晃,一时间,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 我呢喃:“那些画面是什么?” 就在我思考时,有抹黑色身影迅速向我接近而来,禹司凤见状,立刻抬手施法,更快一步地来到我身侧,揽过我的腰,稳稳落地。 而那抹身影因未能达到目的,也随之飞身落地,我转头一看,来人竟是乌童。 “乌童?” 乌童邪魅一笑:“雪星灵,好久不见了。” 讶异的不止我一人,其余几人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乌童。 “乌童。” “这里可真是热闹,我要找的人竟然都在这儿。” 言语间,乌童的视线不曾移开我半分。 “乌童,怎么是你?” “怎么?没想到我还活着,那可真不好意思,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乌童命大得很。” “我说过再让我看到你,一定要在你身上也戳个窟窿!”褚玲珑一直都记得,四年前簪花大会我为保护自己受了伤,昏迷好几日才醒来,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乌童。 乌童眸色一凛:“我身上早就不止一个窟窿了!”说着,乌童微微转眸,再次看向我,神色倏地微变,眼底隐隐浮现着些许柔意,亦有一丝不明的愧疚。 那件事,不光褚玲珑几人记得,乌童自己同样忘不掉,他也曾心生愧疚和后悔之意,然自家师父决然的抛弃,以及五大门派的做法却彻底地寒了他的心,在那一段逃亡的日子里,愧疚感亦被他深深埋藏在心底。 直至今日,当乌童再次看到我之时,见我安然无恙,样貌也比四年前要出众,一身鲜艳夺目的红色嫁衣,更显得清丽动人,而那纯澈的眼眸亦让人挪不开目光,仿佛在贪恋着那柔和的光亮。 “不止一个,乌童你…” “是不是觉得很难相信?没关系,我的怀抱可以随时为你敞开。” 禹司凤一听,心里有些不快,而一旁的褚璇玑,忽的出声说道:“乌童,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和天墟堂的妖混在了一起。” “当年,我被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逼得无路可走,还险些丧命,只有这些妖,肯给我一个栖息之地,我为何不能和他们在一起!”乌童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还要拜你们所赐,要不然的话,我乌童哪有今日的风光。”说罢嘴角微挑,继而冷笑了一下。 “不客气,这都是你自己多行不义,咎由自取,不必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怪到别人头上。” 乌童根本没有理会钟敏言说的话,禹司凤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凝望着我,随即,侧身牵住我柔软的小手,像是宣示主权一般。 “嗯?” 这一细微的动作,使得乌童眸色骤然一冷,只片刻,两人的视线交锋,眼中迸发着一缕竞争的火光,然我却并未发现,只是略带困惑地侧过头去,禹司凤转眸回望,浅浅一笑。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离泽宫和少阳派的关系,还是这么亲密无间,可真是…有趣啊。” “你已是天墟堂的走狗,狐假虎威,还觉得自己风光,那岂不是更有趣?” 禹司凤的话似是触怒到了乌童,先前那张扬的笑意倏地敛起,语气威胁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乌童是一个别人如何对我,我必将千万倍奉还的人!” “你们若是不想像轩辕派那些老家伙一样的下场,就乖乖交出灵匙!” 一听到轩辕派,灵石长老快步地冲上前去,着急道。 “轩辕派,难道你把我轩辕派全部都…说到一半,灵石长老顿时止住,不敢再说下去,他的心里已有了些猜测。” “没让你亲眼所见,那真是太可惜了,你们的那个柱石掌门,我让轩辕弟子一人砍他一刀,砍一刀就换一颗解药。” “你是没有看见,你们那些弟子为了换取解药,砍得有多卖力。” 闻言,紫狐不敢想象,那一定很血腥残忍的场面,其他几人亦是如此,我瞳孔微颤,手有些许凉,下意识地紧紧抓住禹司凤。 禹司凤感觉到了我的害怕,执手回握,包裹住了那微凉的小手,好似有潺潺暖流,一点点进入了我的心,给予我莫大的勇气,柔声别怕。 我颌首:“嗯。” 听到乌童这样讲,灵石长老的神情愈发激动:“你!” 然情绪的起伏,加快了灵石长老身上的毒素流动,也加重了毒性发作。 “这只不过刚刚开始,你们就等着我,将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个个铲平,以解我心头之痕!” 如今的乌童,周身满是戾气,杀意又极重,已不再是三言两语,就能使其回头了,然而有一件事,他却始终不知道:“给我拿下,一个都别放过!” 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人们纷纷举起剑,朝几人冲来,战斗再次展开,我们几人唤出命剑,上前应敌,紫狐则是守在亭奴身边,保护他。 在战斗中,始终有一道目光注视着,但我并未留意到,刚击倒两三个黑衣人,忽然间,乌童飞身加入进来,竟将我身后偷袭之人抬手消灭,随即,抓住我单独一人的空档之际,径直跨步往我那儿去,出手想要抓住我。 然而,还没触到我的衣衫,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开,回头察觉到乌童的意图,与此同时,手腕上的银色手链正一闪一闪,发出亮光警示,似是在抵御着什么。 “乌童。” “这么久不见,只是念了我的名字,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着,乌童收起手中的黑气,眉眼微挑地望向我。 很快,在一旁战斗的禹司凤转眸看到了,只一眨眼,便已来到我身侧,握住了我的手腕,殊不知,这一幕在乌童的眼里,却刺眼得很。 突然灵石长老倏地飞身上前,来到三人的中间,施法将禹司凤和我推至一旁。 “带他们撤到边上去,替我掩护!” “你要做什么?” 灵石长老并未回答,仅回头一笑,眸中满是决然,坚定,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而后眼眸稍稍一转,望向我。 “抱歉。” 我不解,不明白灵石长老为何要说这样一句话,又在为何事道歉,还没等我细想下去,就看到灵石长老的身体悬于半空中,快速点了身上几处大穴。 “保护好灵匙,快走!” 禹司凤瞳孔微诧,知道灵石长老是要做什么,连忙大喊道:“快躲开!” 其余几人一听,迅速地往后退,紧接着,灵石长老自爆带来巨大的威力,伤了很多天墟堂的妖,而爆炸所形成的气流,也在顷刻间,向几人袭来。 紫狐反应够快,挥手施法将自己和亭奴带走,但其他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两个皆被气浪分散开来。 琉璃80【再摘面具】 在爆炸威力波及的那一刻,禹司凤快速侧身,护住我,余波将两人震下了悬崖,好在下面有个较深的水潭,让我们暂时逃过了一劫。 掉下去的不止我们两人,褚璇玑也被震下了另一边的山崖,钟敏言带着褚玲珑往山下跑,若玉则是和陆嫣然一块儿,与其他人分散开来。 我和禹司凤双双落入水中,我手中的万劫八荒镜发出蓝光,刹那间,脑海中浮现出几个零碎的画面,还有些许断断续续的声音。 〖“退下,没有…命令,这里不得擅入!” “让开,我必须要进去!” “既然你们不肯让,那就别怪我硬闯了,今日我是一定要进去的。” 滋滋滋…… “你仗着杀了无数修罗,便不识好歹,这次天帝护不住你。” “我做错了什么?错的是你们,是你们!定坤,定坤!” 滋滋滋…… “拦住她。” “住手!不要!”〗 那些细散,杂乱的场景,一幕幕的在不断重复闪现,“咔”的一下,好似有什么地方出现了异样,而天空中的乌云顿时聚集,打着阵阵雷电。 不要,不可以!此刻的我紧闭双目,眉头紧紧皱着,似是想要呢喃,然刚开口,冰凉的水便瞬间侵入口鼻,呼吸愈发急促,困难:“不要…” 因呼吸不畅,十分难受,我的双手不自觉地乱动着,忽的,一双有力的手臂揽过我,恍惚间,微凉的唇瓣覆上了什么,顿时有一种温热,莫名却又奇异的触感传来,而呼吸也渐渐通顺起来。 唔… 除了那异样的感觉,我还隐隐觉得脸上似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又有些粗糙,想要睁开双眼,可是,眼皮竟沉重地打不开,意识也渐渐远去,直到彻底陷入黑暗。 顷刻间,乌云散去,天色恢复如初。 镜头一转—— 褚玲珑和钟敏言两人在躲避乌童手下追捕时,不慎踩中机关,掉了下去。 钟敏言慌忙起身,将褚玲珑拉起,神色关切地问道:“玲珑,你没事吧?” 褚玲珑摇头:“我没事,小六子你呢?” “我也没事,走吧,往那边。”话落,钟敏言牵住褚玲珑的手腕,抬步往前走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经过转角时,看到了几个天墟堂的人,迅速后退,蹲至隐蔽的地方。 “有没有发现?” “没有。” “没有就别在这儿耗着了,北坛主有令,顺山往下搜,务必把那些仙门弟子找出来,拿到灵匙。” “是!” 随后,那几个黑衣人便渐渐远去,直到身影消失不见,褚玲珑和钟敏言那紧绷的弦,才慢慢放下,松了口气。 褚玲珑和钟敏言相互转眸,望向了对方,两人忽的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似是有些近了,而钟敏言的手,从天墟堂的人出现到消失,便一直搭在褚玲珑的肩膀上。 褚玲珑面色慌乱地推开钟敏言,起身说道:“趁着他们走了,我们也赶紧去找璇玑和星灵她们吧。” “哦。” ——分割线—— 不知过了多久,我手指微动,意识开始恢复,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而入目第一眼,看到便是身侧未醒的禹司凤,虽然陷入了昏迷,但他始终把我护在怀里。 “司凤。” 可细看,我发现禹司凤的脸上有血迹,面露担忧,神情焦急地唤道:“司凤,你醒醒,司凤。” 但呼喊声起不了作用,禹司凤仍是没有反应,看着他脸颊上滑落的鲜血,我微微抬手,轻松地摘下了那面具,将其放在一旁。 好在面具下的面容,并未受到什么损伤,只是额间有轻微擦伤,然四年未见禹司凤的真容,如今的他早已褪去青涩,变得更加成熟俊朗,虽面色苍白,但仍无法掩盖,望着这样的他,我不禁有些晃神,看呆了。 忽然,我察觉到手上有一种湿湿的,粘稠之感,摊手一看,是血,是从红色嫁衣上沾到的,这也就是说…难道说… 我低眸仔细地看了看,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样,禹司凤为保护自己,几乎承受了爆炸气流全部的冲击力,换得我的平安无恙。 “司凤,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傻呀,我看你才是个笨蛋,不行,得先给司凤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我快速环顾了下周围,看到不远处有块平地,继而,想起身带着禹司凤过去,刚轻轻动了动,这才注意到,禹司凤放在肩膀处的手抓得很紧,没办法,只能一只手扶着手臂,另一只手撑起他的身体,一步步走到那里。 而那副面具,它被我…无情地落下了。 我扶着昏迷的禹司凤,细致地安置好,花费了些时间,将他的手放下,继而检查他身上的伤口情况。 好在,禹司凤伤得不深,只是看着有那么点吓人,我先用清水,为其清洗伤口,作简单地包扎。 由于谷底阴冷潮湿,两人身上的衣物又是湿答答,为防止禹司凤受凉,我捡了些柴,将其点燃生火,以便取暖。 做完这些后,我从储物袋里拿出上好的疗伤药,小心地涂抹在伤口处,抹到最后的一个伤口时,禹司凤眉梢微微一动,似是有了要苏醒过来的意识。 “司凤,司凤。” 不多时,禹司凤缓缓睁开了眼睛,见他醒转,我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司凤,太好了,司凤你终于醒了。” 禹司凤有点虚弱的说道:“灵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醒来第一件事,开口第一句话,关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眼前,放在心尖上的人。 不知为何,听到这样一句话,我忽的感觉一阵轻微隐痛之感,但和以前所感触到的疼,都不一样。 我摇头:“你放心吧,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你,受了伤,伤口要认真处理。”紧接着说:“还有啊,你总说我笨蛋,但明明司凤你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你是不是忘了,我有手链保护是不会有事的…” 我越说,情绪的波动似是愈发明显,仿佛看到禹司凤受伤,就觉得胸口闷闷的,好难受,可又描绘不出,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想见到…司凤你受伤的样子。” 闻言,禹司凤缓缓抬手,轻抚着我的脸颊:“可我更不愿看你受伤,我情愿伤痛都出现在我身上…” 说到一半,我忽的伸出手,捂住禹司凤的嘴巴,仿佛不想听后面的话语:“不许这样说,我要司凤你好好的,伤痛什么的,都离得远远的。” 禹司凤温声:“好。” 见禹司凤颌首,我的手便慢慢放了下来。 “还有璇玑,玲珑,我们大家都要好好的,平安无事。” 而一说起其他人,我不免有些担忧和惆怅,也不知她们现在如何了:“我们是被河水冲到这个山谷来的,所以,乌童他并没有追过来,但却与璇玑她们分散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儿,有没有事?” “别担心,敏言他们的法术不差,说不定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平安脱险了。” “嗯。” 可不知怎么的,我总有种莫名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这时,禹司凤想要起身,我回过神,连忙拦住他:“司凤你别动,我还没有上完药呢,你其他几处地方的伤口我都处理好了,就差这里的了。” 禹司凤神色一愣,耳垂迅速染上了红晕,我则是低头,继续认真地给他上药。 忽然,禹司凤想起了什么,面色倏地微变,流露出紧张和一丝不安的神情,但我并未留意到。 “灵儿,那除了伤口,你还看见别的什么了吗?” “别的…嗯…”我回忆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除了在检查的时候,我的确看到有两个黑色,样子略奇怪的东西,不过那物件,觉着以前好像见过,但是在哪里呢?我倒也没有细想下去。 “先别管这个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司凤你的伤,我这个药的疗伤效果呢,那可是极佳的,很快司凤你就会好了。”说着,我俯身对着伤口,轻轻地吹了吹气,想要药膏快些渗透进去,药效也能发挥得更快一点。 伤口处传来温凉的吐息,引得禹司凤的心湖泛起了阵阵涟漪,两人间的距离很近,然我丝毫没有察觉。 我抬眸:“好了,司凤这个药…” 我刚抬起头,四目相对,不经意坠入了禹司凤温柔,缱绻的眸中,说到一半的话语戛然而止,瞬间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恍惚间,我伸手触碰了禹司凤眼角下的泪痣,在上面轻轻一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会做这样的动作。 而这一动作,也让禹司凤突感有哪里不对,抬手在脸上一摸,面具没有了?!一瞬间,瞳孔微诧。 “我的面具,怎么不见了?” 琉璃81【反客为主】 面具,我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把面具摘了,然后,放在一旁没去管它。 “面具,我看到司凤你流了好多血,一着急就把它摘了。” 禹司凤眼眸微颤:“你摘的?” 我点头:“嗯。” 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禹司凤是又惊又喜,喜悦之色不自觉地浮现出来,眸中是激动,不敢相信,又很想确认的神色。 “当真是你摘的?” “是啊,我…” 刚说出了几个字,我忽的反应过来,想起了离泽宫的规矩,面具是不能轻易摘下的,拍了下头:“哎呀,我怎么给忘了,你们离泽宫是不允许在外摘下面具的。” 结果,自己不但摘了面具,还把它放在外面,忘记拿进来了。 “司凤你别着急,面具它就在外面,我马上帮你拿回来。” 话落,我赶紧转身站起,想要去外面拿回面具,可刚起身一动,禹司凤便抓住了我的手腕,唤着我的名字,而下一刻,就将我紧紧拥入怀里。 “灵儿。” “司凤,你怎么了?” 得知是灵儿摘了自己的面具,禹司凤心里自是欢喜至极,看见我起身就要走,他忽的害怕,害怕这是一场梦,害怕梦醒之后,一切都没变。 可身上伤口传来的疼痛,怀里我真实细腻的触感,一遍又一遍地说明,是真的,情人咒面具确实被我摘下来了。 “我是高兴。”情绪的激动,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处,禹司凤不住地咳了起来。 我担心:“司凤,是不是伤口疼了,快,先坐下来。” 说着,我转过身,很是小心地扶着禹司凤,让他慢慢坐回去。 “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口,可能是又有血渗出来了。” 然而,禹司凤却制止了我要上药的动作,转而将我的双手,牢牢地握在掌心:“没事,我只是好高兴,你知道吗?我还担心,你万一揭不下来怎么办,我还以为自己,要等很久呢。” 可我一听,有些困惑,这副面具有什么特别的吗?为何禹司凤会这样说。 不过很快,我又担心自己摘了面具,禹司凤会因此被罚,毕竟四年前就曾经发生过。 “司凤,我以前因为摘了你的面具,害你受罚,那这次会不会又…” “笨蛋,那不一样,我巴不得你看它,碰它,期待你早日就把它摘下来,我原以为这个天大的好事,不会这么快就落在我身上的。” “可之前你们离泽宫的人不是这样讲的,说什么面具在外摘下了,那便是违反宫规,是件坏事,为何现在摘下它又成好事了,怎么每次说的都不一样啊?一时间,我都有些理不清楚,反而被搞糊涂了。” “这件事,确实是很复杂,但你只要知道,只有心中所期望的人,才能摘下这面具。” 我一边认真地听禹司凤说,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若摘得下来,它便会变作笑脸,是为祝福,便是好事,若摘不下来,那就会很可怜了,便会变作哭脸,直到…” 说着说着,禹司凤忽的顿住,不再继续说下去,我不解,开口问道:“直到什么?” 禹司凤摇了摇头,如今这些早已无需再言明,因为情人咒面具已摘,说明在我的心里,也是有他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把它摘下来了,我知道,你和我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等我们离开这里,处理好灵匙一事后,我们就回离泽宫去,一起叩拜我的师父,向他交代此事。 “那你还会被你师父罚吗?” “无论再怎么样,我都会向离泽宫陈情此事,这样,我才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们就永远地在一起。” 我们两人的视线相望,瞳孔中皆映出对方一人。 “和司凤永远地在一起,所以司凤你心里的人,是我吗?” 禹司凤很认真道:“当然,从始至终,唯你而已。” 闻言,我不自主唇角微扬,浅浅一笑。 “那这样说的话,我每每想到的第一个人,都是司凤你,这算不算,是心中期望的人呀?” 我几乎是本能地说了出来,满心期许地望着禹司凤,禹司凤一听,心绪浮动,抬手轻抚我的脸颊,一点点地俯身向前,在此期间,眼睛也慢慢闭上了。 见禹司凤闭目缓缓靠近,我眼眸微转,似是想起了什么,忽而上前在他的脸颊上,快速落下一吻。 “司凤,柳大哥他告诉我,日后摘下了面具,就要这样做,说这样子,司凤你就会更开心的。” 原来,柳意欢不单是传授禹司凤小妙招,还顺道教了教我,而这一突然的动作,引得禹司凤脸颊泛红,心神愈发慌乱。 “柳大哥,他说的,也不全对。”然心绪的晃动,使得短时间内禹司凤的言语,又带上了些磕巴。 我歪头:“嗯?” 禹司凤低语:“我要的,可不止是这样。” 话音刚一落,禹司凤伸手搂住我的细腰,径直倾身覆上了我的薄唇,这一下,轮到我大脑一片空白,唇瓣上的那触感,莫名有点熟悉。 但我并不排斥,反而有些沉浸其中,下意识地阖眼,这一细微的动作,更是给了禹司凤进一步索取的勇气,他原是想着浅尝辄止,但我的反应,不禁让他心底愈发悸动。 从开始的克制地温柔亲吻,继而逐步地探入,加深,一点点地靠近索取,似是渐渐沉迷,不愿结束。 琉璃82【柔情】 初次的浅尝,我并没有任何经验,只感觉呼吸频率加快,带来短暂的缺氧感,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禹司凤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终是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我只觉身体一软,径直瘫在了禹司凤的怀里,大口地呼吸着,瞳孔里蕴起薄薄的水雾,眼尾亦染上了一圈浅色的绯红。 我靠在他怀里微喘:“司凤,我感觉心跳得有点快,又好乱…” 此刻的我,因适才片刻失氧,小脸有些许微红,仰起头眼神迷茫,但又求知地问道:“司凤,这到底是为什么?” 募地,禹司凤微微低头,见我双眸迷离,怔怔地望着自己,那粉若桃瓣的薄唇微启,泛着点点水光,这诱人怜爱的小模样,让他不禁想要更多。 但现在还不行,禹司凤知道我对于感情一事,仍处于刚启蒙的阶段,就好像是爱而不自知,他不能太过心急,压下心里的悸动,稍稍抬起手,动作轻柔地为我整理碎发。 “这是你由心而生的情感。” 我不明所以:“由心而生…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那它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这就要问你的心了,我想它应该是个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情感。” “这样啊,那我要怎么跟其他的情感区分呢?” “其实也没有必要刻意去区分开来,它们都是感觉,你只要跟着心走,慢慢地就会明白了。” 我像是听懂了一点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每当我想继续深入时,总觉得感触到的似是有限,像是碰到了个瓶颈期一样,不知为何,仿佛有什么阻挡住了自己,也让情感的领悟并不完整。 但又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我很快摇头,晃去了这个想法,接着眼眸微微一动,快速俯身上前,在禹司凤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司凤你说的,跟着心走。” 禹司凤好不容易平复下的躁动,再次掀起了涟漪,看来,得给我个小教训:“你这个撩人的小笨蛋,怎么每次都这样,明明是你先引起的。” “我…?!”我呆愣刚说出一个字,禹司凤就已堵住了我的唇瓣,剩下那些未完的话,皆被噎回喉咙里,但他也只是轻触,并未太过深入,就当是给我个小小的惩罚。 由于衣物都被水浸湿,潮潮的,我忽的打了个寒战,感觉衣服都紧贴在身上,不是很舒服:“阿嚏!” 禹司凤关心:“可是受凉了?” “可能是衣服湿了的关系,没事的,用火烤干就好了。” 说着,我起身脱下外衣,拿着它站在火堆旁,用火慢慢将它烤干:“司凤,你的衣服也湿了,快脱下来,我帮你弄干。” 闻及此,禹司凤的脸颊顿时一红,掩嘴轻咳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 “但司凤你身上还有伤。” “只是小伤,再说,你已经为我上药包扎过了,无碍的。” “那好吧。” 我们两人用木头自制了个衣架,将外衣晾在上面,这样省时省力。 但不得不说,脱了外衣后,似是更冷了,我边搓着手臂,边向暖和的火堆旁走近,慢慢蹲下身,坐了下来。 禹司凤转眸注意到后,脚步移至我身侧,坐下将我揽到怀里。 “这样好些了吗?” 我点头:“有司凤在,就不冷了。” 话落,我下意识地往温暖之处缩了缩,但我也很小心地避开禹司凤的伤口,继而伸手替禹司凤整理了下衣襟,倏地,我玩心忽起,快速触碰了下他的喉结。 这一细微动作,使得禹司凤身体顿时一僵,抓住我那不安分的小手,握于掌心宠溺:“别闹。” “我就是好奇,摸一下。” “笨蛋,你可知这个区域,是不能轻易触碰的。” “我知道呀,这里是呼吸的重要位置。” 身为医者,我当然知道这里的重要性,但我并不知,司凤所指的,不是这个意思,在火光的映射下,他的眸中闪烁着莫名的情绪,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那是指什么?”望着我这般茫然的模样,禹司凤微微叹气,看来,他得好好地看着点,不然说不定哪一日,怀里的人儿就被骗了。 “简单来说,这里是一个敏感区,尤其要注意,一旦触碰了,是很危险的,所以除了我之外,你不能碰其他人这个位置。” 我垂下双眸,好似听明白了那么一点,颌首应道:“哦,记住了。” 闻言,禹司凤的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我抬眸:“对了司凤,我今日摘了你的面具,是不是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当然” “那我做了对的事情,是不是可以提一个要求?” 禹司凤抬手,轻柔地刮了下我的鼻子,温声道:“没问题。” “那么,我来帮你换药吧。”一说完,我就小心翼翼地将禹司凤的衣服掀开,露出里面的伤口,拿出药膏,细致地涂抹在上面。 “司凤,痛的话你要跟我说哦。” 禹司凤眉梢微挑:“痛” “所以要乖乖上药啊,上了药伤口好得快,就不痛了。” “嗯。” 见禹司凤如此地听话,我眼眸微转,轻轻抹了些药膏,迅速点至他的脸颊处。 禹司凤只是摇头浅浅一笑,眼底满是宠溺,温柔缱绻的目光。 镜头一转—— 巨大的爆炸,使得若玉和陆嫣然在与其他人分散后,昏迷在一处隐秘的树丛之中。 陆嫣然最先苏醒了过来,慢慢坐了起来,接着注意到身旁的若玉,发现他的面具已掉落在一旁,细细一看,这容貌也是数一数二的俊俏。 片刻,陆嫣然倏地回神,察觉自己刚刚一直盯着若玉,脸还有些发烫,连忙拍了拍自己:“我这是想什么呢。” 说着,视线微移,陆嫣然看向一旁的面具,将其拿起,竟发现面具坏了,变成了两半。 与此同时,若玉也渐渐醒转,起身的第一句话,先关心陆嫣然有无受伤:“嫣然,你没事吧?” 陆嫣然摇头:“我没事,只是你的面具…” 若玉一听,低头便看到面具损坏,眉头微皱,神情顿时变得焦急。 “是它自己掉的,不关我事,要不你把它粘回去,说不定就不会被罚了。” “罢了,面具已经损坏,又怎会恢复如初呢,我自会回去领罚。” “你也别这么快就说什么,领罚不领罚的,可能还有转机呀,我看,不如我们先去找司凤和灵姐姐他们,这件事情,到时大家一起商量。” 陆嫣然心里知道离泽宫的规矩,自然也清楚面具损坏,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可她却不希望若玉像自家主人那样,又进什么十三戒。 陆嫣然起身:“走吧。” 见若玉不动,陆嫣然伸手将他拉起。 “咱们别磨磨蹭蹭了,快走吧。” “好。” 琉璃83【初见色彩】 我帮禹司凤换完药之后,两人围坐在火堆旁,还时不时加柴火。 算一算时间,已经有一段时间未进食了,禹司凤担心我的身体受不了,这样想着,他微低眼眸,开口问道:“灵儿,你饿不饿?” “听司凤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一点。” “上山前怕你饿了,随手带了馒头,吃这个吧。” “馒头,刚好我们一人一半。” 随即,我将馒头一分为二,大的那块给禹司凤:“司凤吃这个,你受了伤可得多吃点。” “我不吃,馒头我只吃永芳阁的。” “但是不吃也不行呀,这个时候,司凤你将就下呗,等我们出去与璇玑她们会合之后,就能吃好多的美食了。” “宁讲究不将就,非要选的话,我宁可吃你做的。” 经禹司凤这么一提醒,我忽的想起自己在出发前,也特意带了食物上山。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只好…” 说着,我从储物袋里掏出了自带的糕点,将包装打开,拿起一块递到禹司凤面前:“司凤,这是我上山前放在袋里的一些桂花糕,自己做的哦,你快吃一点,啊。” “原来,你早有准备。” “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司凤你吃。” “你先吃,我再过会儿吃。” 我摇头:“不行,如果没看到司凤吃的话,那我也不吃。” 话落,我将糕点和馒头收起,大有禹司凤吃了后,自己才会吃的架势,见状,禹司凤不禁低头失笑,他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想法,一个抬手,轻点着我的额间:“你呀,给我吧,我吃还不行嘛。” 我一听,连忙将食物再次取了出来:“司凤,给你。” 禹司凤伸手接过,继而嘴巴微张,咬了一口:“现在,你总该吃了吧。” “嗯,当然。” 在确认禹司凤吃了后,我又拿起一块,与他一同吃着。 “对了司凤,我还带了几块烧饼出来。” “你这储物袋里,该不会都用来装吃的了吧?” “怎么会,司凤你知道的,我早已习惯带小吃食出门了。” 这点禹司凤当然知道,之前在少阳山时,他曾因面具丢失损坏,跪在自家师父门前,我就是在那时与自己说过了。 然不知为何,禹司凤心底有股微微的醋意横生:“是啊,为了璇玑带的。” “不全对哦,里面是有为璇玑带的,但也有为司凤你准备的,还有玲珑她们,我都有算在内。” 闻言,禹司凤的嘴角不自觉地略微上扬,原来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份。 “只是,对如今灵儿来说,还不懂区分情感的不同,也没有察觉到,其实自己的身上已然有了些变化。” 两人吃食物的同时,时间也在一点点流逝,很快夜幕便已降临,我忽生困意,身体靠在石壁上,慢慢地睡着了,见此场景,禹司凤面露些许担忧,若是着凉,就不好了。 一旁晾着的外衣早已干透,禹司凤将其取下,走至我那里,动作轻柔地盖在我身上,而后,坐在我的身侧。 朦胧间,处于半梦半醒的我,似是感觉身旁有人,眼眸微抬,轻声道:“司凤…” 随后,我抬手将外衣盖在禹司凤身上,嘴里还细语轻念道:“夜晚凉,盖好它,就不冷了。” 禹司凤小声:“笨蛋,明知道夜里冷,为何不给自己盖呢?” 此刻的我,仿佛有感觉,但意识又仍处于睡梦中,默默呢喃地回道:“因为司凤也要盖,司凤很重要的。” “可对我来说,你更重要。” “那就都重要,我们一起盖吧。” 话落,我挽住禹司凤的手臂,脑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舒服地睡着。 “你可真是时时刻刻都在考验我,我可不是圣人。” 禹司凤静默片刻:“你可知道,你能摘下我的面具,我心里有多欢喜吗?” 我很是细微地应了一声。 “你再这样,我可要撑不住了。” 然梦中的我身子微动,舒服地蹭了蹭,挽得更紧了。 “笨蛋。”说着,禹司凤侧头,在我的额间落下温柔一吻:“下一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望着我恬静的睡颜,禹司凤握住我纤细的小手,闭目阖眼,也逐渐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 初晨的微光洒进山洞,闭目熟睡的我睫毛微颤,似是感觉到了光亮,双眸稍抬,抬手揉了揉眉眼:“司凤,现在什么时辰了?” 由于是刚刚苏醒,我的话语中有些许微哑,还带着几分软糯的感觉。 “差不多卯时了,时辰还早,可以再小憩一会儿。”其实禹司凤早就醒了,只是低眸望着我静谧乖巧的睡颜,不舍得吵醒我。 “卯时了,那我还是不睡了,我们还要找寻出去的路呢,都过了一夜,不知璇玑她们怎么样了?” “别急,你先吃点东西,之后我们一起去附近看看,找一找出去的路,出去后,就去找敏言他们。” 我点头:“嗯。” 与此同时,褚璇玑一人掉落在谷底的另一侧,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山谷里面找路,然总是兜兜转转的,始终出不去。 “好饿呀,要是星灵在这儿就好了,好想吃她做的美食。”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褚璇玑感觉自己饿得都快要走不动了,忽然间,她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棵树,眼睛顿时一亮。 “吃的?!”说着,褚璇玑快步跑过去,走近细细一看,果然,树上结了许许多多的果子。 “太好了,有果子吃了。”随即,褚璇玑聚力一指,想用法术让果子掉落下来,可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做,果子纹丝未动,不禁心生困惑,奇怪,这是结界吗?法术也用不了,出也出不去。 想不通,算了,还是先摘果子,填饱肚子最重要,这样想着,褚璇玑上前,伸手去够果子,但还是不行,差一点点。 褚璇玑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得着,侧头瞥到有根木棍插在旁边,便伸手过去拿。 一碰到那木棍,就突生异样,天空中的乌云聚拢,雷电微闪,木棍的周身浮现隐隐蓝光,见此场景,褚璇玑不免有些诧异。 刹那间,一道雷电劈了下来,只见方向径直朝自己而来,褚璇玑连忙松开,雷电劈中了木棍,然它没有被烧坏,反而那蓝光逐渐明显起来。 “这…!?”褚璇玑不信邪,又去触碰那木棍,想要将其取出,可就算用双手也不管用,第二道雷电劈落,褚璇玑迅速松手,雷电打中果树,使得果子掉落在地,果子不能浪费了。 尽管已经察觉这里有些不对劲,但褚璇玑还是蹲下身,先将果子捡起,随即转身就走,但是那雷电却愈演愈烈,有种紧追不舍的意味,一直跟着她身后。 而另一边,正找寻出路的我和禹司凤,听到前方传来动静,雷声滚滚,两人快速对望一眼,继而往那里走去。 “别追了,怎么一直跟着我呀?”褚璇玑边跑边念叨着,恰好,撞见了闻声赶来的我和禹司凤,面上一喜。 “星灵,司凤。” “璇玑。” 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几秒,又一道雷电打落,劈在褚璇玑的脚边。 我担心:“璇玑,小心!” “星灵,这个雷电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劈我,快走!” 闻言,我抬眸望去,天空中又有雷电在聚集,继而,立刻跑到褚璇玑的身侧,护着她往洞里面走去,所幸有银色手链在,雷电并未伤到几人。 跑进山谷内,雷声渐渐远去,三人在确认安全无误后,便停了下来。 “璇玑,你没受伤吧?” 褚璇玑摇头:“没事。” 禹司凤问道:“但那个雷,怎么会一直劈你呢?”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好像有结界,把外面完全隔开了,法术也不能施展。” 褚璇玑不清楚,无缘无故就被雷追着打,自己也是一脸的懵,转头看向外面,继续说道:“你们看,所有的飞鸟鱼虫都不进来,根本出不去呀。” “璇玑你先别急,我和司凤是从这个湖底被冲进来的,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路。” “没错,我们到时看看,能不能从原路冲出去,或许需要些时间。” 褚璇玑点了点头,而后微微垂眸,望向怀里好不容易得来的果子:“还好我聪明,当机立断捡了这么多果子,不然就要饿死了。” “璇玑,你掉下山崖后,这段时间内都没吃过东西吗?” “没有,这是我刚刚在那棵树上捡的果子,星灵你们等一下,我去把果子洗一洗,然后一起吃。” 话落,褚璇玑转身就要去洗果子,我赶紧拉住她,解释道:“璇玑,你把这些果子交给我吧,我去洗,你呢,先吃我带的烧饼。” 一听到好吃的,褚璇玑的瞳孔倏地发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烧饼!” “是啊,不仅有烧饼,还有桂花糕呢,来,你的果子都给我吧。”说着,我取出烧饼和糕点,换过褚璇玑手里的那些果子。 看到美味的食物,褚璇玑立刻张口吃了起来,由于实在是很饿,嘴里很快就塞得满满的。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好吃,星灵你知道吗,我饿的时候,心里可想念你做的美食了。” “吃慢些,不够还有,这些果子我拿去洗。” 褚璇玑点头:“嗯嗯。” 话音一落,我便往水边走去,低眸思索这些果子该怎么处理,早就看出这是苦杏,先洗一下吧,总归是吃的。 而我不知的是,禹司凤始终凝望着我的背影,似是在想着什么。 琉璃84【手吻】 我弯腰蹲在水旁,将果子放在地上,准备清洗,这些苦的果子,还是不给司凤和璇玑他们吃了。 不过秉着不能浪费粮食的习惯,这些果子就留给自己吃吧,只是它一次不可多吃,要适量分着吃。 刚要动手洗果子之际,忽然有一只手拿起地上的果子,我偏头一看,是禹司凤。 “司凤,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帮你。” “没事,就只是洗个果子而已。” 话落,我拿起一些果子,想要放入水中洗一洗,但很奇怪的是,水面上竟凭空出现了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根本碰不到水。 “诶,怎么会这样?我们明明是被这个湖水冲进来的,为何现在连湖水也摸不到了?” 禹司凤眉头微皱,认真思索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有结界的关系。” “璇玑刚才说,这里面不仅有结界,还无法施展法术。” 一边说着,我也在一边低眸思考着,有结界和屏障,法术被禁用,那么山谷里一定有重要的东西,封在这儿:“我猜测,这里应该镇守着什么,有结界的地方,就肯定有阵眼的存在。” “既然无法洗果子,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和璇玑商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出去吧。” 我点头:“正好,我先前拿到了一块新的万劫八荒镜,这样的话,璇玑就又可以恢复一识了。” 随后,我们两人缓步往洞内走去。 我和禹司凤回到洞内,褚璇玑也刚好吃着差不多了。 “星灵,司凤,你们回来了。” “璇玑,这个给你。” 褚璇玑闻声,低眸一看,我手上拿着的,是一块万劫八荒镜碎片。 伸手将它接过,顷刻间,蓝光猛的乍现,褚璇玑脑中晃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为什么?凭什么!?”〗 “璇玑。” 褚璇玑回神:“星灵,我…” 褚璇玑刚想说什么,忽的发现眼前的一切,渐渐染上了色彩,不再是灰色,黯淡无光。 褚璇玑一喜:“我看到颜色了。” 我一听很欣喜:“太好了。” 因万劫八荒镜,褚璇玑再次恢复了一识,我和禹司凤也为她感到高兴。 眼前一下子见到不同的颜色,褚璇玑颇为好奇地环顾四周,最终,视线停留在了我身上的嫁衣。 “星灵,我听玲珑说,嫁衣是红色的,眉毛是黑色的,对吗?” “嗯,没错,就跟书上写的那样,黑黑的,像浓墨水一样。” “那你的嘴唇是什么颜色呢?” “也是红色。” 又是红色,褚璇玑低眸看了看我身上的嫁衣,不禁歪头困惑,这两者都是红色,可怎么看着有些不一样。 “可嘴唇的红色和嫁衣的红色,为什么是不一样的呢?” “它们都是红色,嫁衣它是鲜红,灿若明霞,唇是粉红色,温柔淡雅。” 听着禹司凤的说明,褚璇玑好似明白了一点,恍悟般的微微颌首。 “原来一种颜色还分这么多,那大地又是什么颜色的呀?” “它是黄色。” “这世上有这么多的颜色,哪种颜色最好看?” 说起色彩,我倒是好奇禹司凤最喜之色,偏头询问道。 “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最喜欢的,司凤,你最喜欢什么颜色啊?” “红色。” 这个答案禹司凤几乎是脱口而出,在他看到我身穿红色嫁衣之时,那抹艳丽出尘就已深深烙在他的心中。 “为什么?” 闻言,禹司凤的唇角轻微扬起,抬步上前,将我纤细的小手握入掌心,一字一句认真地答道:“因为姑娘穿上红色嫁衣那一刻,是最美的。” 话语间,禹司凤眸光流转,澄澈的瞳孔满是坚定地注视着我,也只余我一人,眼底晕染的情意早已流露无遗,我不经意地抬眸,两人顿时四目相对,只一眼,便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褚璇玑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细微的不同,一听到红色嫁衣,便立刻想到了我身上所穿着的,就是这般。 “那不就是星灵现在这个样子嘛。” 禹司凤点头:“嗯。” “我觉得,司凤穿嫁衣的样子也很好看呀。” “不及眼前人万分之一的美。” 话音一落,禹司凤缓缓执起我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仅仅这一细小的动作,我眉眼轻颤,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耳垂浮现出一层薄红,似是害羞般的,快速低下了头,仿佛这一吻不单是落在手背,更是牵涉及心房,漾起阵阵涟漪。 “司,司凤,璇玑还在呢。”一时间,我连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这羞涩的模样,皆映入了禹司凤的眼帘,说起来,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我,嘴角不禁微微一勾。 我转动了下手腕,想要将手抽回来,可是禹司凤却握得更紧了,继而轻轻一拽,反而将我拉近了些。 “无事,反正以后都是会习惯的。” “你…” 大致一听,这话说的好像是没错,但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呢,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就在我想细细思考下去之际,怀里的传音铃铛忽然发出声响。 “星灵。” 传音铃传来的是褚玲珑的声音,时间倒退回几分钟前。 原来褚玲珑和钟敏言在密道里找寻了许久,可依旧找不到其他人,褚玲珑不免着急。 “都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璇玑和星灵她们的消息,也不知道她们脱险了没有?” 钟敏言灵光一闪:“诶对了,你身上不是有传音铃吗,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她们?” 经钟敏言这一提醒,褚玲珑也很快反应过来。 “一着急,我都把它忘了。”说着,褚玲珑掏出传音铃铛,抬手对其施法注入灵力,开口轻唤道。 “星灵。”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琉璃85【玲珑被抓】 “星灵,你听得到吗?” 在听到褚玲珑的声音后,我连忙将传音铃铛取出。 我一喜:“听得到,玲珑。” 一旁的褚璇玑也面露喜悦,对着传音铃铛喊道。 “玲珑玲珑,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传音铃传来自家妹妹的声音,说明她正与我在一块。 “我和敏言在一起,我们都没事,你们在哪儿,我们去找你们。” 褚璇玑想到这里不仅有结界,还出不去,不能将褚玲珑和钟敏言也引到这里面来。 “不用了,别来找我们,我和星灵,还有司凤都落在一个谷底的水潭,被暗流不知道卷到哪里了,而且这里还有结界阻挡,要是你们过来了,也会被困住的。” “没错,玲珑,我看你和六师兄还是先离开高氏山,等我们出去之后,就去找你们会合。” 可褚玲珑知晓三人被困住后,面露焦急,又怎么会独自与钟敏言离去。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们不管,再说了,我也不知道若玉和陆嫣然在哪儿啊。” “我们的位置不明,但是很安全,迟些时定会找到路出去的,你们留在山上这样盲目地去找,实在是太危险了。” 至于若玉和陆嫣然,禹司凤与灵兽是相互有感应的,知道他们暂且无事,但我们等人还不知道陆嫣然就是小银花。 “你们先去浮玉岛报信,若玉和嫣然应该没事,我们出去以后,会想办法试着去联络他们。” 钟敏言也觉得这样做,最为稳妥,出言应道。 “好,那便照司凤你说得做。” “可,那我们就不管璇玑和星灵她们了吗?” 钟敏言宽慰:“玲珑,你别太担心了,这不是还有司凤在的嘛,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走出来。” “玲珑,你放心,只是个结界而已,你忘了,我可是专修法阵一类的,放心吧,它难不倒我们的。” 这一点褚玲珑当然知道,也自然相信我说的,可自己还是会抑制不住担心我们。 “玲珑,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半晌,褚玲珑点了点头,终是同意这样的决定,她明白如今灵匙之事牵涉的范围极广,早已不再是个人之事。 “那璇玑,星灵还有司凤,你们可都要好好的,若是我在浮玉岛见不到你们,我定会冲回来找你们的。” 我点头:“嗯,我们都会好好的。” “然后,在浮玉岛和你们见面。” “说定了。” 几人一同约定好,会在浮玉岛那儿会合,然而她们并不知,这一切不会如此顺利。 “去浮玉岛的路上,万事小心。” “嗯,你们也是,灵匙就藏在星灵手链上的天机珠里,你们找到出去的路后,便尽快赶去浮玉岛,然后把灵匙交给长辈保管比较稳妥,我们在浮玉岛见。” 话落,便暂时结束了传音铃间的联系。 “还好玲珑和六师兄没事,因为这个天机珠,没想到引来了这么多天墟堂的妖。” 不过,这还不是褚璇玑最为诧异的一点。 “更没想到的是,乌童竟然也投靠了天墟堂。” 虽说乌童走上这一条路,我也觉得很是惋惜,但这是他的选择,再者,没人知道,那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更不知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抉择,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 暂放乌童的事情,我低眸看向手链中的天机珠,很快便想到了轩辕派,想必他们现在的处境必定很不妙。 我思量:“只怕轩辕派已经凶多吉少,若非,这高氏山地势复杂,我们也难逃此劫。” 褚璇玑点头:“嗯。” 禹司凤眉头紧蹙,也同样在低眸沉思着,据先前与天墟堂的那一战来说,他料想天墟堂绝对不容小觑。 “天墟堂远比我们料想的要可怕,若各大门派再不同心协力,正视天墟堂的实力,恐怕将成大患。” “只可惜这里法术被禁,不然的话,就可以传消息给昊辰师兄了。” “别急,我们再去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出路。” “好。” 随后,我们三人继续在谷底寻找出去的路。 镜头一转—— 褚玲珑和钟敏言刚与我几人断了联络,起身没走几步,周遭就有天墟堂的人现身,将两人包围了起来。 紧接着,就有一个邪魅嚣张的笑声渐渐逼近,只见乌童飞身出现在他们面前。 “果然,灵匙在雪星灵身上!” 闻言,两人便立刻知晓,刚才的对话皆被乌童听了去。 “我们将这山围了大半,却连个人影都没找到,我就想着你们肯定还躲在山顶上,果不其然啊。” “乌童,你现在连人都不做了,做妖孽的走狗。” 然乌童却并不想跟他们废话,直接抬手下令道。 “将这两人给我拿下!” 话音一落,黑衣人纷纷举起武器,朝两人发动攻击,褚玲珑和钟敏言迅速唤出命剑,进行抵御以及对抗,然而在人数上面,两人不占优势,很快便被压制,渐渐落于下风。 在此种局面下,钟敏言临危不乱,聚起灵力挥出一剑,打出了一个缺口,继而抓住一瞬的空档,拉过褚玲珑,往那边冲出去。 看到这一幕,乌童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怒气浮现,呵斥道:“没用的废物,就抓两人还抓不到,还不给我追!” 得到命令,黑衣人应声追了上去,钟敏言和褚玲珑边跑边注意后面的追兵,两人跑了一段路后,身后的乌童抬手聚起黑气,径直朝两人打去。 钟敏言以身护住褚玲珑,自己却被击中,掉落了悬崖。 “敏言!”亲眼看着钟敏言坠落下了悬崖,生死未卜,褚玲珑心中悲痛万分,泪水早已浸湿了眼眶,她想要一同跳下去,然却被乌童拦下,黑衣人上前,将她捉住。 “放开我!敏言,敏言!” “哟,还想一起赴死,做同命鸳鸯。” “你背后偷袭,卑鄙小人!” 乌童冷笑:“我卑鄙,那也比不上你们五大派放追杀令,逼我入死路,我跟你们五大派的账还有得算。” 说着,乌童挑嘴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死了一个也无妨,反正只要有你褚玲珑在手上,我就不怕雪星灵不现身。” “休想,你不可能得逞的!星灵不会中计,上你的当的!” “那可不一定,据我了解,你在她心里的分量并不轻。” 话落,乌童肆意地笑着,转身命人带着褚玲珑离去。 ——天界—— 而此刻,由于柏麟帝君不在殿内,司命星君只好暂代他,处理他的事务。 忽然,有四人骤然出现在殿内,低头拱手道。 “四圣兽前来汇报各方近况。” 司命星君微抬双眸,模仿柏麟帝君平时的语气,郑重道:“柏麟帝君暂不在神殿,三界近况放下即可。” 白虎一听歪了歪头,心里不禁有些困惑,微微侧头,见青龙点头同意了,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随后,四人一同施法,将近况放入玉佩中移至司命星君面前,继而,司命星君抬手一挥,快速转身接过握于掌心,背对着他们,稍稍松了口气。 这时,不远处传来些动静,几人转眸望去,很快心下了然。 “又是腾蛇,真是一日都不安分哪。” 青龙看向那个方向,嘴角不自主地上扬,低头浅笑,一瞬而过。 果不其然,确是腾蛇在闯结界,但结果依然是失败,一时间,腾蛇心中有气撒不出,气势汹汹地说道。 “喂,你们够了啊,柏麟帝君只是叫你们看着我,不下凡间去捣乱,我现在下去是有正事的!” 然看守的天将仍不为所动,其中一人开口回道。 “帝君曾言,腾蛇神君一离开这里,必会下界捣乱,所以出不得。” 闻言,腾蛇气势不变,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腰间玉佩发光了,他连忙将其拿起来,指着它给看守的天将看。 “亮了,看,亮了亮了,都知道这是什么吧,当年战神陨落,她的佩剑定坤坠落人界,那佩剑定坤煞气难控,柏麟帝君只好将其就地封印,并将此封印令牌交给了本神君。” 说着,腾蛇转过头,开始自我满足了一小会儿。 再转回来之时,语气顿时变得焦急起来:“所以现在令牌亮了,就是有人在打定坤的主意,你们让我出去看看!” 然话音刚落,玉佩像是不配合自己一般,亮光忽然就灭了,不仅看守的天将们一愣,腾蛇自己也被怔愣了。 “神君守护神剑定坤,责任重大,切莫再拿此事玩闹。” 腾蛇不相信,用手拍了拍玉佩,嘴里小声念道:“亮,亮,亮啊。” “腾蛇神君若再纠缠,我等只好请青龙神君前来了。” 一听到青龙,腾蛇面色微变,默默放下玉佩,出声说道:“算了,今天不跟你们玩了,老子回去睡觉。” 刚转身片刻,腾蛇立刻回头补充道:“我告诉你们啊,我可不是害怕青龙那个臭东西。” 说完,腾蛇还气势满满,附有威胁性地吼了一声。 而后,继续往里屋走去,走了还没几步,腾蛇发现玉佩又亮了,连忙转头,想要开口跟守卫说,但玉佩今日着实是和自己唱反调,亮了一下就又灭了。 无奈,腾蛇只得乖乖听话,待在房间内。 琉璃86【花瓣雨】 另一边,我们三人在谷底寻找着出路,忽然间,褚璇玑看到前方不远处,似是下着什么。 “星灵,司凤,你们看前面。” 顺着褚璇玑的视线望去,眼前落下了数不胜数的蓝色花瓣,宛若一场唯美的花雨。 “好美啊。” 看着面前的美景,不禁浅浅一笑,缓步上前,抬手一接,很快手心里就有了几片飘落的花瓣。 身后的禹司凤目光始终不移,专注地凝望着我,深情的双眸里满是女孩一人,嘴角亦勾起淡淡的笑意。 这一幕,亦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和描述:“你在看风景,我在看你。” 我转眸:“司凤,这花瓣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 褚璇玑接了几片花瓣,走过来问道:“星灵,司凤,这花瓣是什么颜色?” “是浅蓝色的八仙花。” “哦,这就是蓝色,真好看,我最喜欢的就是蓝色了。” “原来璇玑你已经有喜欢的颜色了。” 褚璇玑点头:“嗯,我从小就喜欢。” 要说为什么,褚璇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个颜色很好看,自己打心底里喜欢,而这么好看的花瓣,她还想分享给褚玲珑和钟敏言。 我要拿回去给玲珑和六师兄看看。 说着,褚璇玑便将花瓣收了起来:“对了星灵,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啊,喜欢的颜色和璇玑你一样,但我更偏于喜欢那种淡淡的蓝。” 闻言,禹司凤勾唇浅笑,换而言之,我喜欢的是浅蓝色,纯净而单纯。 “淡淡的蓝,那不就像天空中的蓝了?” 说着,褚璇玑抬手指了指天,我颌首回应:“是的。” 与此同时,禹司凤环顾了下周围,认为这里应该没有出路:“灵儿,璇玑,我们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出口?” “好。”话落,我先牵起禹司凤的手,继而牵着褚璇玑,拉着两人往其他的方向走去。 然而找寻出口,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第一日毫无收获,第二日亦是如此,第三日… “我们都在这儿被困了好几天了,这几日,玲珑和六师兄没有传来消息,说不定他们都快到浮玉岛了。” “确实,不能坐以待毙,经过这几日的观察,无论是要从原路返回,还是找其他出路已是行不通,为今之计,只剩一个办法了。” “如今看来,我们只有破了结界,才能出去了。” “要破除结界,首先要找到阵眼。” “灵儿,我的面具在哪儿?” 我回想起面具,它已经被晾在那儿好几天了,说不定再过个几日,就该积灰了。 “面具,司凤你不是说摘下来之后,就不用再戴了吗?” “总归得拿回离泽宫,给宫主一个交代的,或许,它还能帮到我们。” 褚璇玑一听,很是不解,一副面具而已,怎么说它还能帮上忙。 “面具还能帮忙?” “面具是昆仑树不死树的树皮所制而成,灵气十足,也许能助我们打开屏障。” “那我们回去拿吧。” 我记得面具的位置,它被自己放在了刚苏醒的地方。 我们三人往回走去,我率先看到了面具,伸手将它拿起,低眸一看,发现面具两侧的眼角上扬不对称,明显右边幅度大些,而另一边的幅度不大,不仅如此,细看还会发现,左边的眼角下方有滴泪珠。 整个面具,看上去呢是一副笑容,但却含着泪水,就好像是还不完整,不全的笑,离真正的笑脸还差了些距离。 我转身:“司凤,你不是说面具摘下来就是笑脸吗?可这个笑怎么看着,那么的奇怪呀?” 闻言,禹司凤接过面具看了看,瞳孔倏地一颤,上面的笑确实奇怪,可是柳大哥明明说过… 回忆—— “如果你爱的那个人呢,也能够全心全意地对你,心无旁人,那她就可以替你揭下这个面具,面具就会变成笑脸了。” 回忆结束—— 一时间,禹司凤也想不通,紧接着他抬手掀开衣物,露出手臂,上面的青羽印记竟只消失了一片,还留有两片,而颜色倒是比之前的要淡了点。 怎么会这样?青羽没有完全消失,我体内的情人咒并未彻底解掉。 我察觉到禹司凤的神色有些不对劲,连忙走到他身侧,关切地问道:“司凤,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在我走近的那一瞬,禹司凤迅速用手遮住青羽,勉强地笑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话虽这样说,我还是从禹司凤脸上细微的神情中,看出了些异样。 “可是,我感觉到司凤你不太开心,是不是和这个面具的笑脸有关?它会对你有不好的影响吗?” 禹司凤摇头:“不会,反正都已经摘下来了,或许它的笑脸就是这样呢。” 一旁的褚璇玑听着我们两人的对话,心里有些好奇,便走近几步看了眼面具。 “这个面具它是在笑啊,虽然笑得怪了点,但还是能看出是个笑容的。” “璇玑说得对,只要面具是笑就够了。” 我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却又不知要怎么说,隐隐觉得这面具定有故事,下意识地紧紧挽住禹司凤的手臂:“司凤…” 禹司凤摸了摸我的头,柔声安抚:“我真的没事。” 适才得知情人咒未解的那一刻,禹司凤顿时思绪混乱,黯然神伤,待他稳住心绪,冷静下来后。 “现在要紧的,是我们赶紧从这里出去。” 我自然也明白这一点,至于那些遗留在心里的问题,还是等出去之后,再问吧。 “好吧。” 琉璃87【定坤】 思来想去,这谷中最可疑的,还是褚璇玑提到的那个木棍。 “走吧,我们去看看璇玑说的那根木棍。” 说着,禹司凤转过身,却发现身侧之人没有动,继而,回头握住我纤细的小手:“傻站着干什么?走了。” “啊?哦。” 我们三人再次来到木棍所在的地方,褚璇玑始终站在我身后,似是对于之前被雷追着劈,还有些后怕。 “璇玑,是不是那根木棍?” 虽然不敢上前,但褚璇玑挽着我的手臂,微微撅嘴诉说道,颇有些告状的意味:“没错,就是这个棍子,上次我一碰它,它就用雷劈我。” 禹司凤拿起面具,抬手聚力,将其变作一把银剑,径直朝那木棍击去。 然还没打中棍子,就被一个屏障给弹开,禹司凤快速接住剑,刹那间,天空顿时忽变,又有隐隐雷电聚集。 我思忖片刻:“这结界是依据先天八卦而设,看来这个棍子就是阵眼了。” “我上去看看,能不能破开这结界。”话落,禹司凤飞身上前,快速挥出银剑,施法对棍子频频发动攻击,可依旧击不破那屏障。 而外面的天色已然骤变,一道惊雷猛的劈落,打中了禹司凤,雷电震得他全身发麻,短时间内动弹不了,但他仍然咬牙坚持着。 “司凤!” 看到禹司凤痛苦,我顾不了那么多,连忙飞身挡在他的面前,手腕上的银色手链发挥效用,牢牢地护住了两人。 “星灵!” “灵儿,这里危险,你快离开!” 尽管有银色手链相护,但禹司凤不想让我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加之雷电一次比一次要猛烈,落下的次数也更加频繁,而手链也不知能护多久。 我摇头:“不要,我不能让司凤你再受伤。” 一旁的褚璇玑见此场景,望向那根散发着蓝光的木棍,快步跑过去,不管不顾地握住它,比起被雷劈,她更在乎我和禹司凤的安危。 “不许你伤害星灵!” 在褚璇玑动手拔木棍的同时,我手上的银色手链忽然变得一闪一闪,然这一现象却无人注意到。 而雷电也因此转移了目标,朝褚璇玑劈来,我转眸一惊,双手结印,强行聚起灵力,画出法阵,形成保护圈护住她。 又一道猛烈的惊雷狠狠地落下,打中我设下的防护罩,裂痕随之显现了出来,我立刻凝指施法,迅速修复法阵的缺口。 “璇玑,快松手!” “不行,我要救你们!” 褚璇玑不肯放开,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这根棍子,只要把它拔起,就会没事了,与此同时,禹司凤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能动了,想必是雷电的后劲开始消散的关系。 心里这样想着,褚璇玑手上拔木棍也愈发地用力,就在这时,我突感胸口剧痛,隐隐感觉到棍子底下,好似还有着什么。 但我还是没有停止施法,因为我知道,一旦自己停下来,法阵便撑不了多久,雷电就会径直打在褚璇玑的身上。 然而,木棍被拔起得越多,疼痛便来得更加剧烈,猛然间,一口鲜血从我的口中溢出,眼前顿时一黑,身体不自主地往后倒去。 “唔,咳咳…” “灵儿!”在看到我嘴角流血的那一刻,禹司凤不顾雷电余劲散去,硬是冲破阻力,抬手接住了我。 “星灵!”褚璇玑偏头一望,瞥到我受伤之后,祭起全力,拔出了木棍,霎那间,大地骤然一震,地底下有什么飞速地冲了出来。 而此刻,银色手链竟从我的手腕上脱离开来,与地下之物产生融合,形态也在这过程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一抹刺眼的亮光袭来,让人睁不开眼睛,但它并未持续很久,慢慢地,光亮开始消去,禹司凤眼眸微抬,朝上看去,不过须臾之间,手链竟直接化作一把通体银白的剑。 而一旁的褚璇玑,在拔出木棍后,周遭就有股强大的灵力涌入体内,脑海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胆大妄为,死不悔改!”〗 这一次,褚璇玑清晰地看到画面里的那个女将军,她的手都被铁链锁住,面露着不甘的神情。 〖“我没错,我做错了什么,错的是你们,是你们!”〗 随即,女将军用铁链挥开了周围的那些人,仰头大喊道。 〖“定坤!”〗 不知是不是被影响到了,褚璇玑的瞳孔瞬间变蓝,聚力向前甩出木棍,棍子表面的物质掉落,继而,褚璇玑双手翻转结印,学着那女将军的话音,喊道。 “定坤!”只一瞬,木棍倏地就成了一把蓝色的剑,显露出它原本的面貌。 随即,褚璇玑抬手向上一挥,灵剑收到指令,冲天而去,结界轻而易举便被破了。 结界被破了,还不等禹司凤回神,悬于半空中另一柄灵剑微动,忽然射出一道光进入我的眉心,而后,再次化作手链戴在了我的手上。 结界消失后,褚璇玑身侧的蓝光也开始消散开来,双眼一闭,待再次睁眼的时候,就已恢复了正常,迷茫了一刻,目光逐渐移至昏迷的我身上,神色焦急地跑了过来。 “司凤,星灵她怎么样了?怎么会流血呢?” 然禹司凤没有回答,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有好多疑问萦绕在心间,不得解,他微微垂眸,目光担忧地望着怀里的我。 琉璃88【万劫八荒镜】 天界的另一边,被关在房间内的腾蛇不经意垂眸,发现手上悬挂的玉佩亮度持续闪烁着,这代表定坤结界被破了。 “定坤结界破了,战神,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转念一想:“不过,战神出现了,那是不是也会有她的消息…” 一想到这儿,腾蛇立刻从床榻上蹦了起来,步伐略带微快,大摇大摆地便走到门口,拿起玉佩给守卫们看,仰头一个眼神示意,颇有点傲娇和嘚瑟的意味。 门外的天将们面面相觑,如今定坤结界已然解除,他们不好再阻拦,而腾蛇也有理由,光明正大的下界去了。 与此同时,司命星君压制完神女命柱后也发现了战神命柱的异样,双眸顿时一颤:“不是吧,这我刚压住一个不久,又来一个。” 司命星君突觉自己好累,日后,一定要给自己放个假:“我得赶紧下界,去找帝君。” 镜头转回—— 陷入昏迷的我,总觉得自己意识飘忽,朦胧间,耳边传来了两道很熟悉的声音,忽远忽近,好似在唤着自己。 “灵儿,灵儿…” “星灵,你醒一醒。” 我睫毛轻动,仿佛有了要苏醒过来的动作,静默片刻,我的双眸微微睁了开来。 “唔,我怎么了?” 褚璇玑一喜:“太好了,星灵你可算醒了。” 禹司凤目光关切:“身体可有不舒服吗?” 感受了一下,我并未感觉到有任何不适,摇头回道。 “没有,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抬眼:“结界怎么不见了?” 闻言,褚璇玑看向禹司凤,其实她自己有一段时间的记忆,也是不记得的,想来只有禹司凤清楚,并清晰地知道全部。 刚刚真得是惊天动地,原来那不是根木棍,而是一把神剑,而且神剑的下面似是还封印着什么,只是速度太快了,我并未看清。 “它已经…!”他微顿:“和你手腕上的手链融合了,并化作一柄银白色的剑。” 我闻言道:“手链化成剑?” 我一听,心生困惑,垂眸望向手上的银色手链,细看,是有点变得不一样了,它的表面似是多了些纹印。 还未来得及深思,一旁的褚璇玑忽然出声说道:“这把剑…” 顺着褚璇玑的视线看去,那把神剑直直地插在地上,可不知为何,褚璇玑始终凝望着它,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璇玑,这剑怎么了吗?” “我在万劫八荒镜里,看到过那位将军喊它的名字。” “它叫…定坤。” 话音刚落,那把神剑便倏地化作一道蓝光,飞速进入了褚璇玑的体内。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又有突然的状况发生,需得将现有的线索,一一整理起来才行。 我猜想这个结界,是为了封印这把神剑和那底下之物而设下的,但没想到的是,却让璇玑误打误撞解了封印,神剑化作了璇玑的命剑,认她为主,而那地底之物,则和灵儿你的手链融为一体。 听着禹司凤的理解,我大抵明白了点。 “嗯,璇玑那剑威力惊人,看似不是人间之物,或许与璇玑你有渊源,也说不定。” “我之前每一次拿到万劫八荒镜的碎片,都看到有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褚璇玑言语一转:“可这一次,当我手握这把剑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了她的脸,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虽说以前看不清将军的模样,可以当作那只是个梦罢了,然而现在,褚璇玑隐隐觉得事情不再是那么简单了,尤其那将军和自己的样貌一般无二:“我曾经以为这是一个梦,但现在觉得不只是这样。” 这把剑握在手里的感觉特别熟悉,而且,那个将军的感受,也好像是我亲身经历的一样,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这些种种迹象,让褚璇玑心中愈发地不安,不自觉地搓着双手,我看出了褚璇玑心底的惶恐和不安,以及害怕,在担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将军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她一次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些事情我都想不通。” 褚璇玑不断地出言诉说着,有好多未知的,莫名的情绪包绕着我,见状,我伸出手,将她那微凉的双手紧紧握住,柔声安抚道。 “璇玑别怕,你还有我们。” 闻言,褚璇玑倏地抬手,抱住了我,小脑袋紧紧缩在我的怀里,仿佛这样子,就不会那么害怕。 “星灵,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 “想不明白,就暂时先放下一会儿,不要逼迫自己去想着它。” “很多事情,不是一时间就说得清,想得通的。” “司凤说的没错,而且,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就是你,一直是褚璇玑。” “嗯。” 我知道褚璇玑心中必定有迷茫和担忧,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似是在告诉她,大家都在身边。 “星灵。” “我在。” 褚璇玑窝在我的怀里,舒服地蹭了蹭我的肩颈,仿佛只要有我在,就会生出勇气,不再害怕了。 褚璇玑抬眸:“你和玲珑她们,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吗?” “当然。” 褚璇玑闻言,脸上扬起了一抹喜悦的笑,有我的这一句话,就够了。 “我就知道,星灵最好了。” 说着,褚璇玑将我抱得更紧了。 “你呀,每每都是这样。” “因为在星灵身边,很安心。” 对褚璇玑来说,这是有内而出的信任和心安,好似无论何事,她都愿意和我讲,也想跟我倾诉,同样的,我很乐意当一名倾听者。 “但是星灵,我真的是我吗?” 闻言,我微低眼眸,忽然想起了四年前遇到亭奴的时候,他曾说过的一句话:“你是你,又不是你。”当初并未太过留意那句话,现在再想起,这里面的深意早已显露。 既然,亭奴说找到万劫八荒镜,便能寻回褚璇玑的六识,或许是因它是一面神镜,可看透万事万物的来源,那么,也许这一切… “璇玑,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的困惑,但我想,只要找到其他的万劫八荒镜碎片,一切就都会明了的。” “灵儿说得对,也许璇玑你看到的,正是你的前世,而你的六识残缺,也可能与这段过往有关。” 褚璇玑点了点头,反正想再多也弄不明白,还不如找万劫八荒镜,来得直接。 就在这时,有细微的脚步声靠近,洞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司凤,灵姐姐。” 三人寻声回过头一望,是若玉和陆嫣然。 “嫣然,若玉。” 陆嫣然快步走近,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不同,禹司凤脸上的面具不见了?!身后紧随的若玉也很快察觉到,神色不禁有些微诧。 “你的面具…” “机缘巧合就摘下来了。” 若玉一听,目光移向禹司凤身旁的我,顿时了然于心,面上一喜:“那要恭喜你了。” 我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摘了面具,若玉要说恭喜,歪头,不解:“恭喜?” 禹司凤侧过头,回以浅浅一笑:“没什么。” “我就知道,灵姐姐肯定能摘下来的。” 陆嫣然见到自家主人的面具被摘,心里欢喜极了,直接拉着我的手,晃了晃。 一旁的褚璇玑听得一知半解,以为面具摘下后,还要说声恭喜:“哦,所以,你们离泽宫摘了面具,是要说恭喜的呀,那也要恭喜你呀,若玉。” 提到自己的面具,若玉转身看了看身侧的陆嫣然,而后,开口回道。 “我的面具和司凤不一样,司凤是…” 还没说完,禹司凤就径直出声,转移了话题:“是非之地,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话落,禹司凤牵起我的手,抬步往外面走去,俨然在逃避着话题,似是怕若玉说出些什么,被我知道了。 见我被拉走,褚璇玑连忙跟了上去:“等等我。” 如今,五人已经会合,只差褚玲珑和钟敏言。 出洞穴走了一段路后,禹司凤忽的停住,转眸说道:“灵儿,你和璇玑去周围探一探,是否有无妖气,等一下我们御剑出发去浮玉岛。” “好。” “小心点。” “放心吧,璇玑,我们走。” “嗯。” 随后,我和褚璇玑便出发去附近查看,身后的禹司凤见我们两人走远后,转头望向若玉,他知道若玉有话要说。 “司凤,我面具已经损毁,事关离泽宫宫规,我需立刻回去受罚,后面的路,怕是不能相随了。” “所幸你的面具不是遗失,只是损毁,而且你心中也无牵挂之人,回去好好认个错,或许能免去十三戒刑罚。” 听及“牵挂”二字,若玉微微低眸,侧身看了眼陆嫣然,继而,快速收回目光。 一听到能免去十三戒的惩罚,陆嫣然神情似是略微一喜,连忙问道:“真的吗?” “嗯。”禹司凤倒不知从何时起,陆嫣然对若玉的关心逐渐流露,愈发地上心,但也并未过多深思。 若玉拱手一礼:“珍重。” 禹司凤亦是俯身回礼,若玉在临走之前,又悄然回眸望了下陆嫣然,随后,缓步离去。 而陆嫣然的目光,亦不时地追随着若玉,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了回来。 “主人。” “小银花,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你非人族,正好趁机混入天墟堂,打探万劫八荒镜的下落,若有消息不可贸然动手,直接回来告知我即可。” “是。” 虽说是出言应下了,但作为禹司凤的灵兽,陆嫣然还是感觉到了些不对劲,快速抬手,握住禹司凤那青羽所在之处。 这一碰,瞬时让陆嫣然瞳孔一颤,眉眼间仿佛不愿相信:“主人,你的面具不是已经被摘了吗?怎么还是没有解咒呢,这到底…” 陆嫣然心中不免着急了起来,要知道情人咒一旦发作,只要情伤三次,手腕上的青羽印记消失,蔓延到胸口之时,一切都晚了。 “这中间的原由我思考过,想来是因为灵儿无法感受一些情感所致,她的情况比较特殊。” 经这样一说,陆嫣然想起了先前柳意欢提到的“两情相悦”。 “这该怎么办呀?”陆嫣然灵光一闪:“对了,万劫八荒镜,只要把它拿到,那灵姐姐就会恢复了,到时情人咒一定可以解开。” “好了,小银花你记住,进入天墟堂后,万事小心,不可擅自行动。” “小银花明白。”话音一落,陆嫣然便转身离开了。 琉璃89【乌童的交易】 我和褚璇玑在附近探查,为了方便且更快速,两人分开,一人负责一边。 我认真地在周围查看,并未发现有什么妖气,想来乌童等人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玲珑和六师兄到浮玉岛了没? 传音铃铛几日都没有动静了,按理来说,褚玲珑和钟敏言就算没到浮玉岛,也不会这么久不联系。 “要不然,我先联络一下玲珑他们…” 这样想着,我掏出传音铃,想要告知两人他们已经出来了,还遇到了若玉和陆嫣然,顺便询问他们现在到了何处。 镜头转换—— 另一边,褚玲珑被乌童抓走后,已接连好几日不肯吃东西,心里记挂着钟敏言的安危。 每一天,眼睛时常通红着,几乎看守的人来送餐时,看到的她都似是刚哭完不久,脸颊上还残留着几道未干的泪痕,哭累了,便靠在身后的木柱上。 这一日,乌童来到牢房内,手里还拿着个什么,是前几日从褚玲珑那里得来的传音铃铛,只不过,他还尚未找到使用之法。 但其实,是乌童想得太过复杂,只需用最简单的方法,便可运用传音铃。 此刻的褚玲珑,正闭目睡着,乌童举起传音铃铛,轻微地晃了晃它,随之,一阵清脆的铃音响起。 恍惚间,褚玲珑还以为是我传来消息,便睁开了眼睛。 “星…” 谁知,出现在眼前的人竟是乌童,也是,她忘了,传音铃铛被乌童夺走,又怎么会有信息来呢。 “我就知道这个稀罕玩意,可以千里传音,这就是你和雪星灵的联络之物吗?” 褚玲珑神色冷漠地扭过头,并不去理会,而乌童看到她的反应,心里更加确认了一点,这个铃铛可以联络到苏萱瑶。 “看来是喽,怎么联通?” 对于乌童的目的,褚玲珑已猜出了几分,想要拿到灵匙,简直是做梦。 “想都别想。” “都这个时候,大小姐还要嘴硬,不要忘了,这里不是少阳,而你只是我的一个阶下囚罢了。” 乌童没有过多的耐心,要不是因为留着褚玲珑还有用,他怎么可能,还用这样的态度与她说话。 “若你执意要如此硬气,我自然也有一百种办法对付你,这里面每一样刑罚,都能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乌童拿起传音铃,放至褚玲珑面前,让她做出选择。 褚玲珑一听,神色似是有点动摇,转眸看了看传音铃铛,继而又小心地望了眼乌童,慢慢伸出手接过,趁乌童一个不注意,抬手就要毁了它。 然而,乌童的反应更迅速,在传音铃铛快要触及地面之际,径直抓住褚玲珑的手腕,夺下了铃铛,而后,毫不留情地掐住她的脖颈。 “本小姐最讨厌走狗,更讨厌被走狗威胁,你休想得到灵匙!” 褚玲珑适才的行为,已经有些激怒了乌童,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而褚玲珑也因呼吸不畅,满脸憋红,加之几日未进过食,身上更是使不出力气。 天墟堂妖众无数,想要拿到灵匙的方法多的是,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不必见到明日的太阳了。 话落,乌童手中力道骤然一紧,褚玲珑感觉自己双脚离地,呼吸十分困难,像是要与世隔绝了一般,极其痛苦。 就在褚玲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乌童手上的传音铃忽然发出动静,传来熟悉的声音。 “玲珑。” 闻及我的声音,乌童立刻松掉了手,放下褚玲珑,转头看向手里的传音铃铛,嘴角微微挑起,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每每触及我,眼底便会划过一缕隐匿的柔意。 得到解放的褚玲珑,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想要冲上去断了联络,可却用不上力。 “星灵…不…” 铃铛似是有些细微的声响传来,但却听不清,我疑惑不已,继续唤道。 “玲珑,听得到吗?” “她听得到,但回答不了你。” 我闻言,手瞬时一抖,这…是乌童的声音,那玲珑和六师兄他们… 依照乌童先前所言,他对轩辕派做的那些事情来看,我很担心褚玲珑和钟敏言,摇头甩掉不好的念头,压下心底的不安,开口说道。 “乌童,怎么会是你,玲珑和六师兄呢?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褚玲珑她还活着,只不过…” 听到前半句,我心里似是略微松了口气,但后半句,顿时让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不过什么?” “想要救她,你独自来…” 然话音未完,地上的褚玲珑突然爆发出力气,冲到乌童那里,大喊道:“星灵,你别听他的!” “你给我闭嘴!” 乌童径直将褚玲珑掀开,唤门外之人进来,紧接着,两名黑衣人进入将她控制住。 我开始着急:“玲珑,玲珑,乌童,不许你伤害她!” “好啊,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 此言一出,我便知晓乌童是为灵匙而来。 就在乌童还要再说些什么,忽的又走进一人,似是有正事要说,附耳在他旁边低语了几句。 “知道了。” 随即,乌童抬手让那人先行下去,看向手中的传音铃:“雪星灵,今日我还有事,有些话就留到三日后戌时,届时,你用这个铃铛再与我联系。” 另外,这件事你不能和任何人讲,包括褚玲珑在我的手上,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褚玲珑… 后面的话乌童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连忙应声下来,只是我并没有留意到,自始至终,乌童都没有提起钟敏言。 “好,我答应,那在这一段时日里,你必须保证玲珑和六师兄他们的安全,否则,你休想拿到想要的东西。” “这自是可以。”说完,乌童收起传音铃铛,命人好生照看褚玲珑,若有差池,必不轻饶。 而我这边,也慢慢地放下了传音铃铛,得知褚玲珑和钟敏言已落入乌童的手中,眉头紧锁,脑中思绪凌乱至极,是担心又焦急。 “怎么会这样?” 短时间,我也思索不出个好的对策,再加上,乌童还不许我将此事告诉其他人,否则两人的性命危矣,那这样子的话,我是不是连司凤和璇玑他们,都不能告诉了? 几乎都是些不好的信息,不对,还算是有一个好消息,起码三日内,褚玲珑和钟敏言是暂时安全的,但这只是个暂缓之计,仅起到解燃眉之急的作用。 脑海里一直想着褚玲珑和钟敏言的事情,就连禹司凤和褚璇玑走近了,也没有丝毫察觉。 禹司凤在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便过来与两人会合,先是遇到了褚璇玑,而后一块儿去找我,见我站在不远处微低着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褚璇玑出言唤道,我也并未听见。 “星灵。” 两人不禁有些困惑,走近一看,发现我神情恍惚,面露纠结,担忧之色。 “灵儿,你在想什么?” 我回神:“啊?司凤,璇玑,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刚走过来,适才叫了你一下,但你不应” “抱歉,我没听见。” 禹司凤垂眸,看到我手上拿着传音铃铛,猜测道:“灵儿,敏言他们可有消息传来?” 我猛的摇头:“没有。” 几乎是快速回答,只是说完之后,我眼神躲闪开来,不敢看禹司凤,虽面上淡定,但双手不自觉紧握住传音铃。 这一细微的动作,皆没有逃过禹司凤的眼睛,他眉间微蹙,隐隐感觉到刚才有事情发生。 场面一度有些安静,为了不让禹司凤和褚璇玑起疑,我稳住心绪,出声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还是先出发去浮玉岛吧。” “也是,说不定玲珑和六师兄已经到浮玉岛了。” “嗯。”但我心里明白,他们是不可能会在浮玉岛的。 “那我们走吧。”话落,禹司凤伸手牵过我,发现我的手有些微凉,细细感觉,还有点略微的薄汗,紧接着,禹司凤收拢手掌,将它紧紧握住,灵儿,是发生了什么?不能说吗? 虽然心底有了丝方向,或许与传音铃有关,但还是猜不出,何事会让我心神不宁。 随后,三人出发前往浮玉岛。 镜头一转—— 司命星君下界找到了凡间的昊辰,俯身一礼:“小仙司命,参见柏麟帝君。” 对于司命星君的到来,昊辰背手站立着,淡淡道:“不是让你不要轻易下凡来寻我吗?难道天界发生什么事了吗?” “天界倒是一切如常。” “正所谓人间数十载,天界一瞬间,帝君下界的事啊,诸位仙君乃至天帝帝座他老人家,都没有发现。”说着说着,司命星君越扯越远,自夸了起来:当然,这跟小仙瞒得好,也有几分功劳。 “那你所为何来?” 司命星君一听,连忙掏出自己的那本三界恩怨录,上前说道:“小仙不是写这本《三界恩怨录》嘛,可自打您下凡之后啊,就再也没有素材了,搁置十几年了。”话语一转:“可是今天,终于又有了变动了。” 想一想,司命星君都觉得高兴,可昊辰不明白他说的是何意,转头望向他。 “就是想来,问问您的感受,丰富创作,丰富创作。” “什么变动啊?” “啊?” 司命星君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 “小仙忘了,您下凡之后不能动用神力,所以还不知道。” 然后,司命星君俯身上前,但刚走近一步,便被昊辰一个眼神瞬间退了回去。 “她,她再次脱离了您的掌控,将那定坤剑的封印啊,给解锁了。” 昊辰闻言,眉眼划过诧异,定坤解封了,那个岂不是也… 随即,两人瞬身施法来到封印的山谷中,果不其然,定坤剑不见了,地面上只留下深深的裂口,兜兜转转,竟又让你们找到了它们,终究还是避不开吗? 在昊辰沉思之际,身后的司命星君又掏出了那本《三界恩怨录》,开口说道:“这是小仙的拙著,帝君有没有兴趣一观哪?” 见昊辰并未应答,司命星君无奈地放下本子,叹气道:“想当初,这小战神还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小…”微顿:“神女也是由您带大的。” 说着,司命星君小心地看了看昊辰的神色,似是没有发怒,便也大着胆子继续说道。 “小战神呢,成了天界响当当的人物,小仙琢磨着,你们二位若真能成了眷属,肯定羡煞旁人。” “可惜,您和小战神都是冷清的性子,还好有小神女那般活泼的人在,让小战神与您之间的关系,走近了些,而那时司命星君认为,进展还是太慢了,便擅自做了个决定。” “但小仙的心里还是着急,便自己做主,以您二位的故事为蓝本,编写了三界恩怨录里最重要的一篇,小神女也被小仙列在了里面。” “说来都是缘分,这小战神对小神女是自然地亲近,要说在偌大的天界,能让小战神愿意走近的,便是您和小神女了,而小战神最信任的也当属你们二位。” “然而,世事无常,后面发生了一系列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可谁知,现在话本还没开始写呢,小战神和小神女就被罚下凡间了。” 听着司命星君讲这些,昊辰的思绪也渐渐远去,回到了那时候的天界。 琉璃90【为三界】 战神醒来后,看着周围白茫茫,陌生的一切,一步步往前走去。 忽然,有一道浑厚稳重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你醒了。” 顺着声音抬眸望去,面前坐了一位从未见过的男子。 “你是谁?” “我乃柏麟帝君。” “那我是谁?” 柏麟帝君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拂袖起身,缓步往前走了一点。 “你是天界的战神,是我救了你,我赐你以生,你此生都将为天界,为我而战。” 话音一落,柏麟帝君抬手施法唤出衣甲,将其赠予了战神,穿上战甲之后的战神,所向披靡,一路胜战到底。 而后凯旋而归,回到了天界,此刻,柏麟帝君正与一众星君,以及列好队,整齐划一的天兵天将,在南天门迎接战神归来。 战神走上台阶,将士们纷纷让出一条路,举起手中武器,齐身喊道。 “战神,战神,战神…” 呐喊声高亢激昂,振奋人心,在走至柏麟帝君的面前,战神停住脚步,开口说道:“我赢了。” “我早说过,我最信任你。” 一旁的司命星君看见两个人站在一块儿,更是觉得般配。 战神目光微移,环顾了下四周,似是没找到自己要见的人:“她呢?” 此言一出,柏麟帝君心下了然,知道战神说的是谁,微微一笑:“她啊,大抵是为你准备伤药去了。” 战神闻言,眉梢微柔,原先淡漠,无波动的双眸划过一缕诧异,细细一看,会发现瞳孔蕴含着点点笑意:“那我过会儿去找她。” “嗯。” 回忆结束—— 刚忆及此,忽然间,昊辰抬头发现天空微变,似是有什么人要下来了。 “帝君。” 身后的司命星君连忙袖手一挥,施法将自己和昊辰的行踪隐匿起来。 片刻,就有一人来到了此地,原来是腾蛇,他一得知定坤被人取走,便立刻下界赶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还是晚了,老子守着定坤神剑,等了整整一千年,让她说给我拿走,就给我拿走了,而且还不留下来,和老子好好打上一架!真是太可恶了。” 腾蛇越想越气,定要找到战神,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呢。 “不行,我得去找到她,找她打个过瘾,再来,还要问她有关小…”然话音还未说完,突然有一只手臂揽过自己,这可把腾蛇惊到了。 “谁,谁?” 那人没有应声,腾蛇凭借自己敏锐的嗅觉一闻,眉头微皱:“这臭味好熟悉啊。” 说时迟那时快,腾蛇倏地反应过来:“青龙,你放开我,我是真的有事,战神在人间的定坤神剑,被人给拿走了。” 腾蛇边说边从青龙手上挣脱开来,刚要转身溜走,然又被青龙抬手给拽住。 “青龙,咱好好说嘛。” 青龙点了点头,表示愿闻其详。 “你知道,守护定坤神剑是我的职责,我得去把它拿回来啊。” 但青龙知道,这只是腾蛇其中的一个借口,那日,小神女突然消失了踪迹,腾蛇听说之后,立刻火急火燎地去寻,然而他找人问,又怎么问得出来呢,因为知晓这件事的人本就不多。 青龙神君低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想找战神将军打一架,然后,再问她小神女的下落嘛。” 不过无意之间,还是让腾蛇知道了一些,小神女不见的那一天,正好也是战神将军被罚的那日,所以,腾蛇猜测战神将军会有她的消息,而在那之后不久,柏麟帝君命天将守卫看住腾蛇,不许他下界。 今天定坤被人拿走了,按照腾蛇的个性,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只是柏麟帝君曾下了一道命令,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腾蛇给带回去。 但是柏麟帝君有交代,关于战神将军和小神女有关的一切,任何人都不得过问,干涉,你不必去了。 腾蛇神君不解:“为何呀?” “帝君的吩咐你还敢质疑?” “青龙,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啊!你…” 话还没说完,青龙便施法,瞬身带走了腾蛇,回到天界去了。 确认腾蛇和青龙离开后,昊辰和司命就走了出来。 司命星君松气:“好险,好险哪,亏得帝君您下界之前,在自己身上烙下了障目神印,天界神仙也看不见你,要不然被那腾蛇看见了,必是横生事端。” “我早料到腾蛇必难安分,才对他设下禁制,没想到,竟还是被他溜下界来。” “就是,这腾蛇也没和战神打过什么照面,虽说平日里他是念叨着,想和战神打上一架,但也就嘴上说说,现在怎么就…” 说到一半,司命星君倏地顿住,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自己。 “哦对了对了,我明白是为什么了。” “腾蛇他不知从何处听来,说战神知道小神女的下落,自打那之后,他就时常搜寻战神的行踪。” 仔细想想,司命星君也理解了腾蛇此番行为的意图,他一向是极为在意身边之人的。 “这也难怪,小神女和腾蛇之间的感情本就深厚,是了是了,所以,他才会这般地执着。” “不过,这腾蛇也太自不量力了,那战神是他想追就追的啊,他又不是帝君您。” “我下界不是为了什么人,而是为了三界。” 司命星君一听,就觉得昊辰在口是心非,继而,拿出本子和笔,边说边要写上去。 “帝君下界是为了战神…” 然刚要动笔,却被昊辰一句话给喝住了。 “你要是再乱写,我就会把你的破本子给烧了。” 随即,司命星君赶紧将本子合上,出声附和道。 “为三界,为三界。” 说着,司命星君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件事,尚未言明。 “哦,小仙此次前来,还有一事要向帝君禀明。” “你适才为何不说?” “小仙刚刚正要说,这不是腾蛇来了,然后就给打断了。” 然昊辰一个眼神,司命星君就瞬间收住,正色了起来。 “是这样的,小神女的命柱封印松动了。” 闻言,昊辰眉眼顿时一诧,神色间覆上了担心和忧虑:“这件事,你为何不早说!” “帝君您别着急,小仙已经将它压住了,想来,若没有太大的变动,应该暂时不会有问题。” “那也只是暂时,我只是不在她们身边几天,竟然就已发生了这么多。”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昊辰的预料:“若封印再有异动,立即告知于我,不得耽误。” “是,帝君。” “只是可惜,帝君您这么辛苦下界,还是让战神遇上了定坤,这定坤乃是上古凶剑啊,当年战神用它斩杀妖魔无数,戾气甚重。” 也正因为如此,司命星君明白帝君的做法,才会将此剑封印在此处,但令人没想到的是,转来转去,定坤还是解封了。 “您这下界一遭,恐怕是又难遂心愿了。” 回忆—— 之前青龙神君曾向柏麟帝君汇报,战神和小神女的前几次历劫都以失败告终。 “帝君,今日乃战神和小神女的历劫之日,这次是最后一次,若此次再失败,便再无回到仙界的可能,另外属下还打听到一事,有一些妖族也在寻找战神的下落。” “次次历劫次次败,为何你们心里始终不过去呢。” 柏麟帝君心里不忍见她们如此,决定强行化作人身,去人间指引两人,渡她们成仙,这么做,亦是为了三界。 “可帝君,天界不能插手人间事啊,您若下界,天帝定会察觉的,这可是会怪罪的。” “所以,我才来落仙台。” “您为了隐匿行踪,打算不经渡厄道,强行化为人身?” 看到帝君那沉默的神色,不必说,一定是这样打算了,可这怎么行呢,司命星君着急劝道。 “帝君哪,您是天界的一方尊主,这么做会被天地法则排斥。” “不但如剜肉剔骨一般剧痛难忍,而且一身神力也无法使出,所化人身更是连法术也难以学会,这,这如何自保嘛!” 不管司命星君如何劝说,都改变不了柏麟帝君的决定。 “哪怕下凡后,要用十年工夫逆天改命,重修气海…只要我想做,就一定做得到。” ——分割线—— “近来你的修为大增,为师甚是欣慰啊。” “这多亏了师父对昊辰的尽心指导,当日若不是师父收留了重伤的我,又收我为徒,昊辰也不会有今日。” 不骄不躁,谦虚有礼,恒阳长老认可般的点了点头,对自己收的这个徒弟,那是颇为满意。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了少阳山的桃林中,昊辰视线微移,落在不远处最大的一棵桃树上,缓步走了过去。 粗大的树枝上,粉色衣裳的小女孩正挽着蓝色衣裙女孩的手臂,很舒服地熟睡着,醒着的那个女孩,则是在看书。 不知是不是太阳太过温暖的关系,仅看了一小会儿书,女孩就开始犯困,打瞌睡,手中的书渐渐放下,募地手一松,书本从侧边掉落,昊辰立刻抬手接住它。 继而,抬头望着两个女孩,嘴角微微轻扬,眼底满是温柔之意。 随后,昊辰动作轻柔,小心地将书本放在桃树旁,像是不舍得吵醒她们。 回忆结束—— “我说过,只要想做,就一定做得到,不管生出什么样的变数,我也定将她们重新带回天界。” 琉璃91【心神不宁】 禹司凤三人御剑前往浮玉岛,然飞行途中,我始终心不在焉,有时,褚璇玑唤了我好几声,我才应答。 突然,有一群鸟从前面飞来,我一时不察,回过神慌乱闪过,然脚下没踩稳,身体向旁边倾去。 “小心!” 褚璇玑一惊:“星灵!” 禹司凤瞬时来到我身侧,伸手揽过我的腰肢,眸带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借着禹司凤的力道,我很快稳住身体,摇了摇头。 “我没事,还好司凤你在。” 褚璇玑呼气:“星灵,你刚刚可吓到我们了,还好没事。” “让你们担心了。” 确认我无事后,禹司凤心里松了口气,从刚才开始,自己就频频侧目关注着我,但片刻后,禹司凤又有点生气,眉头紧蹙,严肃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万一…” 后面的话,禹司凤没有说下去,也不敢往后想去,手不自觉收紧了些。 我低头:“对不起。” 禹司凤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重了些,放缓语气道:“记住了,御剑飞行的时候不要分心。” 闻言,我点了点头,现在想得再多也没有用,还是等三日之后,乌童言明完,再做打算吧,现在可不是分神的时候,不能让司凤和璇玑担心。 这样想着,我整理好思绪,侧头看向禹司凤,感觉他似是还有点不高兴,眼眸微转:“司凤,不然你带我飞吧,这样就不用担心了,我想偷会儿懒,好不好嘛?” 我伸手拉了拉禹司凤的衣袖,眨着灵动纯澈的双眸,恳求般望着他,一时间,禹司凤神色有些动容,颌首同意了。 “好。” “那司凤你要飞稳喽,我的人身安全可是都交给你了。” 话落,我脚步一挪,移至禹司凤的命剑上,收起了自己的佩剑。 禹司凤低眸微微一笑,手臂收拢,将我挽得更近了些:“抓紧些,更安全。” “哦。” 经过这一小插曲,三人继续往浮玉岛前行。 天界—— 青龙押着腾蛇回到了天上,正当腾蛇反抗时,忽然瞥见一旁的司命似是写着什么:“司命老头?” 随即,腾蛇挣脱开青龙,拍了下司命的肩膀,这可着实把他给吓到了。 “司命老头,你有古怪。” 司命一看是腾蛇神君,连忙将本子合上,开口解释道。 “腾蛇神君,刚才,我看到二位大打出手,我就想出来劝架,你知道我胆子小,功力有限,又怕挨打,所以就没出来帮忙…” 然而,话说到一半,手中的本子就被青龙神君夺去:“神君,神君…” 司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的书被拿走,伸手想要把它拿回来,青龙往旁边一躲,拿着本子,开口说道。 “别吵了,请问这写的什么好东西啊?” “这这这…”言语间,司命神色慌张,着急地要夺回来,却被腾蛇拦下,而这时,青龙也已打开了本子。 “三界恩怨录之蛇君霸宠,雀舞倾城?” “神君,您还是快还给我吧。”说着,司命上前去拿,觉得还是赶紧把书拿回来得好,生怕两人继续向后面看下去,但被青龙一个眼神,再次拦住,默默地退回原位。 腾蛇一听这名字,心里有些好奇,很想知道里面写的内容。 “这什么玩意儿?” 青龙向后翻了一页,将书里面的内容给念了出来。 “他呢,是腾蛇,英姿勃发的天界打架王,不料,一次偶遇,让他钢铁心肠化作绕指柔,甘心袖手天下…” 听着前面几句,腾蛇神色轻扬,颇为赞同,要说前半部分写的还算不错,但到后面,写的什么钢铁心肠化作绕指柔,眉头一皱,怎么越听越怪呢。 “他,是青龙,风流倜傥的天界神君。” 说着,青龙得意瞥了眼腾蛇,腾蛇则是偏头撇了撇嘴,一脸嫌弃。 “不料一次偶遇,让他陷入挚友和挚爱的两难抉择中,这一切源于朱雀族的玲倾上仙回眸一顾,风华万千,清丽绝伦…” 这越听越离谱,越听越怪异,不仅是青龙觉得越念越不对,腾蛇亦是一样的同感,连忙出声制止道。 “打住,我怎么听着有点恶心呢,那个英姿勃发的腾蛇神君,无疑是本腾蛇大人。” 话语间,腾蛇脸上有些洋洋自得。 “是是是。” “那个风流倜傥的青龙…” 可一转到青龙,腾蛇神情微变,憋笑没忍住,继而伸手指了指。 “疑似是他。” 青龙一听,轻咳了两声,似是有警告的意味,腾蛇侧头,转移话题道。 “那个玲倾美人是谁啊?” “额…玲倾美人师承玄火星君,是朱雀神君的亲戚,年纪轻轻天资卓绝,初次涅槃,就成了二十八星宿的翼宿上仙。” “这个,我倒略有耳闻,不过我听说这位上仙呢,久居南方星殿,平日极少外出,与我们何干啊?” 这才刚松了没一口气,又遇到个新难题,司命大脑飞速运转,随即,转眸看向腾蛇。 “腾蛇神君。” 腾蛇抬起头,一脸懵的看着司命,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不记得了吗,当年您救过一只小雀鸟,就是玲倾啊。” “这个小雀鸟,对您是念念不忘,可是青龙神君呢,又对玲倾是念念不忘。” 这乍一听,好像还蛮像真的,司命认为,只要说得言辞凿凿,还顺口成章,真实性高又不承认,他们绝对不会发现是瞎写的。 “你们不要以为小仙我是瞎写的,我出笔都是有理有据的,看似是两位打架是莫名其妙,实则是为情所困。” 如此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腾蛇觉着似是还有点道理,可青龙却忽感哪里不太对。 “等一下,所以我是单恋,还败给了腾蛇!” 这抓重点的本事也是…嗯,而腾蛇闻言,瞬间大声笑了出来,躬着身,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 “不不不…” “你给我改了。” 青龙拉过司命的头发,硬是让他给自己改掉。 腾蛇上前帮忙,将青龙的手拍开,把司命拉到身后护住,顺带还夺走了青龙手上的三界恩怨录。 “司命,我觉得你这个故事写得甚好,给本神君好好往下写。” “好嘞好嘞。” 话落,腾蛇笑着跑走了,而司命则是应承着往另一个方向离开,青龙望了望两边,最后还是去追司命了,说什么也得让他给自己改了。 与此同时,我们三人来到码头,恰好看到有好几个浮玉岛的弟子聚在那里,似是发生了什么。 “翩翩,玉宁,你们替我求求师父吧,我们众位师兄弟,也不知做错什么对不起师父的事情,怎么无缘无故就被赶出岛了。” “师兄稍安勿躁,待我们了解师父震怒的缘由,再帮大家说说情。” “有劳了。” 随后,那名弟子走过去转告其他的弟子,让他们先行回去,等待消息。 “欸,他们怎么都走了?” “想来是发生了些事情吧。” 翩翩和玉宁注意到我们三人,继而,我们等人走至两人面前,俯身作揖。 “在下禹司凤,这两位是少阳派的雪星灵和褚璇玑,有事求见东方岛主,还请二位通报一声。” “在下浮玉岛翩翩,这是玉宁,三位若要上岛,与我们同行即可,这边请。” 而后,几人一同出发,去往浮玉岛。 琉璃92【奇怪的东方岛主】 在三人前往浮玉岛的路上,我和褚璇玑商量,最后决定由我使用传音符,写信给昊辰,告知有关轩辕派,天墟堂及灵匙一事。 收到两人的信息后,昊辰挥手打开一看。 “昊辰师兄,我和璇玑落下了好几日心得,你不要生气啊,这段时日我们和司凤在一起历练,中间经历了许多,也发生了一些突发事件,幸好有司凤在,司凤现在的修为很厉害,所以我和璇玑都没事,你不要担心。” 信中内容虽只短短几句话,但几乎是三句不离禹司凤,而在上几封信里面,也曾提到过 很少见星灵会在信里,反复提一个人。 “禹司凤。”昊辰对此人还是有些印象的,是四年前簪花大会上,很出色的离泽宫弟子,修为确实不凡,如今看来,几人是在一块儿了。 沉默片刻,昊辰抬手一挥,翻看下一页。 “昊辰师兄,下面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还请师兄向褚伯伯禀明,我们怀疑轩辕派被天墟堂所害,柱石掌门将天机珠托付给我们,接着我们便遇到了天墟堂的人,过程中不慎被偷袭分散了,我们三人现在正要去浮玉岛,……另外,玲珑和六师兄还尚未与我们会合,不过,她们一定没事的,没事的…” 而后,信中便再无内容,但这样的收尾,略有些草草结束,不太像是我的性格,昊辰仅困惑一瞬,并未多想。 浮玉岛—— 我们三人来到浮玉岛,见到了东方岛主,向他详细说明了轩辕派受难的事。 “灵石长老临终前,确实说过轩辕已被天墟堂掌控,乌童也是这么说的,只是我们并未亲自前往证实。” “那就是了。” 一旁的浮玉岛长老忽然出声,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轩辕派虽说这些年气势消减,毕竟偌大一个门派,天墟堂哪有这般实力,能够不动声色地灭了一大门派。” “我看是那灵石长老擅用妖丹,疯癫臆想出来的罢了。” 一听就知道,他们并不相信我们三人说的话,但灵石长老人已故去,为何还要这般说他,我不明白,刚想开口,禹司凤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略微摇头,目光安抚。 从禹司凤的眼神中,我看出他似是另有打算,便没有出言,安静地站在他身旁。 “我们人微言轻,诸位长辈可以不信,但轩辕派的柱石掌门,若非真的走投无路,又岂会草草的将天机珠,托付给我们这些小辈呢?” “天机珠?!”听及此,东方岛主神色诧异。 “天机珠?” 随即,我走上前,将另一枚有天机珠的手链摘下,交予东方岛主:“东方叔叔,柱石掌门悄悄将天机珠放入了我的手链里。” 东方岛主接过,立刻抬手施法,将天机珠与碧色手链分离开来,而两者一分开后,天机珠便立刻变回了原样。 “果真是天机珠,这可是轩辕派的圣物啊。” 而今,亲眼看到天机珠,东方岛主察觉到事情不简单:“看来是得去探探轩辕了。” “星灵,这天机珠,可否暂时交给我来保管?”东方岛主一边将银色手链归还给我,一边询问着我们的意见。 “我…” 我沉默了,天机珠如此重要,当然是想将它交给东方岛主,而且,这本来就是我们三个人商量好的,只是…但很快,整理好心绪,回答道:“当然,天机珠这样重要的东西,肯定要交给东方叔叔。” “嗯嗯,而且天墟堂的人为了夺下这颗天机珠,是要拿到灵匙,要复活魔煞星。” “魔煞星?!” 褚璇玑点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听说他有颠覆三界的能力。” 闻言,东方岛主和一旁的两位长老对视一眼,竟纷纷大笑了起来,对此,我们三人不解,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笑了呢。 “颠覆三界?简直是痴人说梦,这魔煞星千年以前就已经灰飞烟灭了,还怎么复活,他们要是能够复活魔煞星啊,我还能复活盘古大神呢。” 看上去,东方岛主他们完全不在意此事,更加没有放在心上。 “天墟堂的确有此野心,而且他们现在正在步步为营,谋划动作,轩辕派只是一个开始,只怕接下来,他们要对付的就是离泽宫,点睛谷,少阳派或者浮玉岛。” “让他们来啊,我怕他们还不成吗,立刻下令,开启护岛剑阵,我倒要看看,这些妖孽如何能闯得进来!” 说着,东方岛主的情绪愈发激动,我眉梢微蹙,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她记得,东方叔叔的性格不该是这样的,今日是怎么了? 一旁的两位长老也面露迟疑之色,开口表述自己的想法。 “岛主,夫人寿辰在即,各派将至,剑阵全开岛上弟子恐怕会恐慌的。” “再说这轩辕派到底如何,还需探访确认…” 然话还没说完,便被东方岛主厉声打断。 “我说开就开,哪儿那么多废话,天墟堂的妖孽胆敢来挑衅寻事,看我把他们一并歼灭!” “不是的,东方叔叔…” “不是什么不是,这些事情不是你们晚辈可以插手的!” 又一次,东方岛主情绪激烈地打断了话语,仿佛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而褚璇玑也因他态度莫名的转变,怔了片刻,继而心生疑惑,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了对了,时间不早了,叫人收拾收拾,带他们下去休息吧。” 话落,东方岛主拂袖转身,往座位上走去。 “东方叔叔,你能不能派人送我们出岛,我想去找玲珑和六师兄。” 提及两人,我垂下眼眸,掩盖住瞳孔中情绪的变化。 刚坐下来的东方岛主,一听到褚璇玑要出去找人,直接拒绝道:“肯定不行啊!天墟堂既然在找你们,你们在外面肯定不安全。” “行了璇玑,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去往高氏山,搜寻玲珑和敏言的下落的。” “不是,可我们想自己去…” 东方岛主大声喝道:“放肆!” 这突然间的一吼,顿时把褚璇玑给吓到了。 “我跟你爹爹是同辈,我说的话你都不听吗!如果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和星灵,出了什么事,我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东方岛主发火的样子,可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东方叔叔?” 刚说完,东方岛主神情恍惚,忽感头晕,抬手扶了扶额,霎时,袖口滑落了下去,露出一节手臂,我仔细一看,发现皮肤上面竟有些红点,那是… 注意到红点的,不止我一人,身侧的禹司凤也敏锐地观察到了。 而东方岛主似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语气过重了,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有些乏了,你们先去休息,今天晚上,我设宴招待你们。” 褚璇玑还想再说点什么,我先一步拱手,出声说道。 “那就麻烦东方叔叔了。” “好,去吧。” 对于我的做法,禹司凤大抵猜出了用意,便也同我一起拱手一礼。 然褚璇玑还不是太明白,有些迷茫地看向我,只见我轻微地摇了下头,示意先听东方岛主的安排,虽然不解为何要这样做,但褚璇玑相信我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便俯身作揖也应下了。 琉璃93【糖人】 三人走出去后,玉宁领着我们来到休息的地方,一路上,我都在思索适才发生之事。 东方岛主情绪起伏不定,忽而焦躁易怒,甚至还大发雷霆,但转瞬间,又慢慢冷静下来,语气逐渐缓和,这种种怪异的行为,都让我困惑不已,还有那些红点… 不多时,玉宁已将我们带至别院内。 玉宁停下:“这院中的屋子都是空的,东西也都一应俱全,你们挑喜欢的住下就是了,再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就好。” 说着,玉宁垂眸,似是欲言又止,微顿片刻,继续说道:“师父他平日,并非如此古怪,你们可不要被吓着了。” “哪里,只是,岛主最近有没有去过哪里?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事,怪事?” “师父已经半年未曾离岛了,平日除了修炼,也就是陪着师娘,打理一下岛上的草木,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闻言,我看了看四周,花草树木确实被照顾得不错。 “原来这岛上的美景,尽出自夫人之手,那可真是奇哉。” “不知夫人是哪里人士?” “师娘她乃是子桐山人氏,后来师父…” 然还没说完,一阵声响突然传来,几人抬头望去,一层屏障瞬间包裹住整个浮玉岛。 玉宁解释:“师父已经打开了浮玉岛剑网,你们若是要离开,必须要通报师父,经过他同意才行,以免被剑阵误伤。” 交代完事宜之后,玉宁便双手交叉一礼,苏萱瑶三人亦是俯身回礼,继而,玉宁转身离开了。 “星灵,司凤,东方叔叔变得好奇怪,根本没法跟他说通什么,他这样把我们关在里面,就没有了玲珑和六师兄的消息。” “璇玑,你先别着急,东方叔叔不是说了,他会派人去找吗,相信很快就会有他们消息的。” 如今褚玲珑和钟敏言落入了乌童的手里,看到褚璇玑这般着急,我又何尝不是呢,可她只能这样安慰褚璇玑。 再加上,浮玉岛剑网一开,到时若自己想要出去,怕是不容易,这样想着,我眉间微蹙,烦恼涌上心头,但自己并未表现出来,只因不想让禹司凤和褚璇玑担心。 可我不知道的是,这一点细微的变化,皆被禹司凤看在眼里,心底的疑惑愈加放大。 “是啊璇玑,玲珑和敏言一贯豪气,也许,路上做了一些行侠仗义之事,被耽搁了一下。”禹司凤配合说道:“倒是这个岛主,变得焦急易怒,大有古怪,好像是种了蛊一样。” “中蛊?” 听到禹司凤说的话,我转眸看向他,出声说道。 “司凤,你是不是也注意到了东方叔叔手臂上的红疹?” 禹司凤点头:“不仅如此,还散发出一股香甜之气,这与我曾经看到的一个中蛊之人,是一模一样的,到底真相如何,今晚正好在宴上一试。” 我们两人认真地探讨着,一旁的褚璇玑举起手,提出自己的疑问。 “那具体怎么试呀?” “这个嘛,我想司凤应该已经想好了。” 话落,我眼眸微转,落在禹司凤身上,只见他抬手轻刮我的鼻尖,动作熟练。 “聪明。” 镜头一转—— 与此同时,东方岛主拿到天机珠,立刻来到某一处隐秘的地方,插入钥匙,施法转动开启密室,继而一个人走了进去。 两位长老和管家则是在外面等候。 剑阵到底是开了,闹得人心惶惶,还谈什么喜事。 对于近来,有关于东方岛主一系列的怪异行为,让浮玉岛长老觉得奇怪。 “欧阳管家,岛主他最近很是异样,你觉得呢?” “在下只是一个管家,这种大事不好过问,不过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就怕天墟堂,果真会来岛中夺取灵物。” “天墟堂若敢来,必让他们死在浮玉岛的剑网之下。” 地狼一听,并未出言作答,低眸掩盖住神色间的变化,想来,这些人做梦都想不到,天墟堂早已潜入门派中,而且,就站在他们眼前。 镜头转回—— 在选好房间后,禹司凤来到我的屋外,从剑阵开启时,他感觉到我似是更加沉默,心不在焉。 而今,浮玉岛夫人寿辰在即,街上必定热闹,不如带灵儿去外面走一走,听玉宁说,那条街道还是东方岛主特意为他夫人而建。 “灵儿。” 我听到禹司凤的声音后,将房门打开。 “司凤,你找我。” “我听说,街上多了很多平日里见不着的新奇玩意儿,不如一起去看看吧。” 去外面吗,一时间,我有些犹豫纠结,就当放松一下,至少目前玲珑和六师兄,还算是安全的。 “好啊。” 见我欣然答应了,禹司凤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往街上走去。 街上—— 临近东方岛主夫人的寿辰,街道上人声鼎沸,熙熙囔囔,热闹极了,看着喜庆的场景,我的情绪也逐渐被带动了起来。 “司凤,要不我们给岛主夫人挑个礼物吧?” “好啊。” 来到浮玉岛上,又快到夫人寿辰,不送贺礼也说不过去,既然这样决定了,我和禹司凤边走边看,挑选着合适的礼物。 “司凤,你说岛主夫人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呢?” “刚刚玉宁说,岛主夫人平日喜爱打理花草…” 我思索:“花草…” 忽然,我想到应该送什么样礼物了,而恰好这份礼物,自己正好有:“有了,我知道该送什么给岛主夫人了。” “是什么?” 这么快就想到了,禹司凤心下有些好奇,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道:“暂时保密。” “连我都不能说?” “那倒也不是,其实它是…” 说着,我俯身上前,附耳对他轻声告知,话语间,我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边,引得禹司凤身体一颤,耳垂径直泛起了薄红。 “怎么样?这个礼物可以吧?” 禹司凤故作咳嗽一下整理下情绪:“咳咳,我相信,这份礼物岛主夫人会喜欢的,重要的是心意。” “贺礼选好了,那接下来,就可以好好地逛上一逛。” 不多时,我的目光被一个摊位吸引走,连忙小跑了过去:“司凤你看,这有好多不同的糖人,有蝴蝶,老虎,还有小兔子呢。” 几乎各种各样的都有,上面还不时散发着糖的香甜之气,我不自觉地抿了抿嘴,似是很想尝尝看。 “这都是现做的,还新鲜着呢,公子给姑娘买一个吧。” 其实小贩不说,看着我这小馋嘴的模样,禹司凤也正有此意,只见他掏出银两,递给小贩,转眸问道。 “喜欢哪个?” “我…可以做两个我想要的吗?” “当然可以,姑娘想要什么样的?” 不一会儿,小贩按照我说的,做出了两个新的糖人。 “给姑娘,你的糖人。” 我接过:“谢谢。” 看到我手中的糖人,禹司凤倏地一愣,原以为女孩会选择做个兔子,亦或是蝴蝶,然她让小贩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为何要小贩做这个?”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要两个这样子的,司凤给,这个男子是你的。” “这些都是给你买的,你吃吧。” “不行,你一个,我一个,这样才好,像是一对啊。” “一对”听到这两个字,禹司凤的嘴角不禁微勾,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而我也顺势将糖人放到了他的手上。 “司凤,你快尝尝。” 闻言,禹司凤执起糖人,薄唇微启,轻咬了一口。 “怎么样?糖人甜不甜?” “甜。” 不光是嘴里甜,甜味更是一点点流进了禹司凤的心里,笑意愈发加深,温柔缱绻。 我一听到糖人甜,也忍不住自己咬了一小口,入口的瞬间,糖人化开,甜甜的滋味漫上舌尖,口感果真香甜细腻。 “好吃,司凤,这个好好吃。” 吃着美味的糖人,我唇角轻微上扬,浅浅一笑,望着我轻松愉悦的笑容,禹司凤心里亦是高兴。 也许我自己不知道,自从知道褚玲珑和钟敏言被抓后,便一直很是局促不安,心事重重,这样由心而发,纯真的笑容,有些时间没看到了。 “灵儿,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好。” 禹司凤离开后不久,我忽的注意到,不远处有争吵之声,仿佛是一个男子在纠缠一名带帷帽的女子。 “公子请自重。” “别害羞嘛。” 可那男子却装作没有听到一般,直接伸出手,要去碰那名女子。 就在快要触到的那一刹,我挥出一把粉末,洒在男子身上,只见那男子不停地打喷嚏,还浑身瘙痒难忍。 “叫你调戏姑娘。”说完,我牵着女子转身离去,走至确认安全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姑娘,没事了,到这里就安全了。” “多谢。” 女子俯身道谢,眼前的面纱随风微微飘动,露出了些许面容。 起初我并未在意,只是略微瞥了一眼,但没想到的是,这一看,竟让我顿时一诧,若自己没看错,眼前的人是岛主夫人,四年前在簪花大会上,自己就见过她。 可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身旁没有跟随之人,还带着帷帽出门,岛主夫人怎么会… “你是岛主夫人?” “竟被姑娘认出来了。” 那女子抬眸望向我,适才事发突然,尚未来得及细看,现今再一看,女子觉着面前之人有些眼熟,好似自己在哪里见过。 琉璃94【眼睛也会骗人】 沉思半晌,东方夫人想起来了,先前在簪花大会上,我不凡的表现,以及为了救人受伤一事,倒是让自己对我留有了一些印象。 “原来是褚掌门的爱徒,出落得如此水灵了。” “夫人过誉了。” 话语间,东方夫人清榕已掀开了一部分面纱,不得不说,姿容确实惊艳不俗,清丽中不显寡淡,大气雍容,是以世人予“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 “夫人出来,是要买什么吗?” 东方夫人嘴角轻勾,微叹气,嗓音飘渺道:“待太久了,想出来看看。” 待久,出来看看?我不明白东方夫人语中之意,转眸发现她的目光,似是望向了浮玉岛外面。 “夫人是想去外面走动了。” “雪姑娘倒是心细。” 而我在说完短短一句话后,并未往下追问。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对于东方夫人独自一人出来,又说了些奇怪的话,我肯定是有困惑的,尽管有种种疑问缠绕在心间,但女孩更尊重东方夫人的意愿,亦不会细问。 “夫人不说,我也不会多问。” 刚说完,东方夫人的瞳孔中闪过一些诧异,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在意自己的看法。 “这样的话,雪姑娘还是第一人。” 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成长了吧。 闻言,东方夫人神色微变,有一瞬的失神,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句话,牵动了她的心绪。 “是啊,总要长大的。” 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就算是不想,然时间也终会逼迫着自己长大,真实亦残酷。 说着,东方夫人转眸看向我,那双清亮的眼眸,依旧明净纯澈,已经许久未见过这样纯真,干净善良的女孩了,只是那眉梢隐隐地一蹙,像是有烦心事。 “雪姑娘,可是有心事?” “夫人看出来了,确有件事时刻萦绕在心里,不过,我会处理好的。” 我神色坚定,心里亦是下了个决定,无论如何,自己都一定要救出褚玲珑和钟敏言。 东方夫人见我目光认真而坚决,望着我的神色愈发温柔,继而温婉浅笑,瞳孔中亦有丝怀念,仿佛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当初涉世未深,天真无邪,却不想世事难料,变化无常,终究是不再如初。 “雪姑娘觉得,浮玉岛如何?” “浮玉岛上很热闹,繁华,看的出来,大家的生活都很幸福。” 对于我的回答,东方夫人倒不讶异,温柔一笑,开口说道。 “不知雪姑娘可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有时,眼睛也是会骗人的。” 我不解:“眼睛,会骗人?为何?” “也许你现在目光所触及,看到的是欢声笑语,但正因如此,也最容易漏掉暗处隐秘的,并非只有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真。” 眼见不为真,是了,凡事并没有绝对性,之前紫狐一事便是最好的例子。 我一礼:“星灵受教了。” 东方夫人微笑地点了点头,这样灵动纯粹的双眸,倒不希望沾染上这尘世的污秽,维持着那最初,亦让心底留下了一片净土。 “时辰不早了,今日与雪姑娘聊得很开心,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夫人慢走。” 而后,东方夫人抬手放下面纱,转身离去,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竟觉一丝孤寂和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思衬片刻,我忽的回想起,禹司凤让自己在原地等他:“哎呀糟了,司凤要我在那里等他的。” 一边说着,我一边焦急地往回跑去:“司凤估计都该着急了。” 果不其然,在前方不远之处,我就看到了禹司凤着急寻找的模样,随即,出声喊道:“司凤,我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畔,就像是颗定心丸,禹司凤转过头,迅速准确找到了我的身影,而脚步也在一瞬作出反应,快步跑了过去,将我紧紧拥入怀里。 “笨蛋,你跑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听着我愧疚的语气,禹司凤不由得心软了,慢慢松开手:“这次就原谅你了。” 然后,禹司凤拿出适才买来的食物,递给我。 “司凤,这是什么?” “打开你就知道了。” 我打开一喜:“是糯米团子,司凤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啊?” 其实在出发前,禹司凤曾去询问褚璇玑,心情不佳时,女孩爱吃什么。 “恰好听璇玑提起过。” “是这样。” 话落,我拿起一个团子,轻咬了一口。 “好吃,司凤你也吃点,啊。” 说着,我又拿了个糯米团子,将它放到禹司凤面前,禹司凤依言,嘴巴微张,开口吃了下去。 “好吃。” “对了司凤,我刚才遇到岛主夫人了。” 随后,我将刚才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禹司凤,除了自己有心事以外。 “岛主夫人还跟我说,眼睛也会骗人,司凤,这有何深意吗?” 禹司凤微愣:“我想岛主夫人的意思是,有些事情,不能光凭自己看到的,就下结论,因为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在查明一切之前,谁也不好说。” “哦。” 听着禹司凤的解答,我大抵是明白了,但总觉得岛主夫人说这话,好似还另有所指。 夜晚—— 很快就到了宴会时间,我们三人各自落座于席位上。 “今日,就让三位尝尝我浮玉岛上的百花清露酒,刚酿好的,入口正佳。” 闻言,几人一同举杯,品尝杯中的美味。 东方岛主刚要张口喝,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一旁的管家问道:“去问问夫人怎么还没回来?” “是。” 话落,地狼便转身离开,去寻东方夫人。 “味道如何啊?” 我抿了一口,这酒清香淡雅,以百种花混合,特有的方式所酿而成,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仍留有余香。 “清甜醇厚,余香长久。” “香香的,甜甜的,很好喝。” 褚璇玑很是喜爱这酒的味道,又倒了杯,继续喝着。 “一看呢,就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正好品得。” 说着,东方岛主垂眸,嘴角虽扬,却略微有点苦涩。 “如果人的心中,被凡尘俗事所郁结,也难品得其味。” “岛主风雅,于品酒之道自有见解,我这儿正好从离泽宫带了一些丹酒,岛主不如品一品。” “赶紧拿上来。” 一旁的丫鬟弯腰,端着酒壶,倒入了杯中,东方岛主举起杯,先是闻了闻这酒香,继而,入口细尝品味了一番,然酒的味道… “恩?这酒怎么没有酒味啊?” 困惑间,东方岛主放下酒杯,手不自主地去挠前臂上的红疹,这一幕,被我和禹司凤看在眼里。 “就像白水一般。” “因为…” 禹司凤刚说了两个字,身后就传来东方夫人的声音。 “我来晚了。” “夫人。” 东方夫人一来,东方岛主的目光就全聚在了她身上,连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 “来了,夫人。” 我们三人也顺时站起来,俯身作揖道。 “见过岛主夫人。” “见过岛主夫人。” “雪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又见面,难道先前两人见过面?东方岛主不解地问道:“清榕,你与星灵见过了?” “岛上来客人,难道还不许我见一下吗?” “那倒不是,我就随口问问。” 东方夫人没有作声,目光逐渐移至褚璇玑的身上。 “雪姑娘身侧的,想必就是褚掌门的千金了。” “对。” “出落得愈发标致了。” 随后,东方夫人微微侧身,看向禹司凤:“这位是…离泽宫宫主高徒,我倒难得见到,离泽宫弟子不带面具的,可真是稀奇呀。” 此言一出,东方岛主忽觉不对劲,觉得自家夫人与平日里不太一样,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酒香,这才注意到,原来她是喝酒了。 “清榕,你又喝酒了?” “怎么,我不能喝呀。” 喝了酒的东方夫人,说话中带着些许娇嗔的意味,而东方岛主在面对自家夫人时,语调也变得更加温柔。 “可以啊,你是自己喝的,还是和别人喝的?” “干嘛要告诉你。” “来,夫人。” 东方夫人不愿说,岛主既不恼,也不强迫,伸手扶着她走到主位上,两人一同坐了下来。 一落座,东方夫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桌上的丹酒中,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这是什么酒啊?” “这是禹少侠特意从离泽宫带来的好酒,要不你也尝尝。” 说着,东方岛主给自家夫人也倒了一杯,她接过酒杯,只淡淡闻一下,继而略微勾了勾唇,便仰头喝了下去。 “味道如何呀?” “这酒虽淡,却别有清香,比我们浮玉岛的酒,可好喝多了。” 见自家夫人喜欢,东方岛主也很是高兴,将整瓶酒都给了她。 “好,你喜欢喝就多喝一点。” 然后,岛主又抬手给她倒了一杯,夫人拿着杯子,笑容微敛,忽的出声说道。 “听说轩辕派出事了,轩辕派自诩名门大派,其实藏污纳垢,走到今日啊,也是咎由自取。” 不知是因喝了酒的关系,还是岛主夫人自己内心的想法,这样的话一说出,都让在场的气氛微变,有一瞬的沉默,更不知该怎么说。 我看了看岛主夫人,现在的她,与白天见到的,似是不太一样。 东方岛主自然也知此话不甚妥当,转头轻声地说道:“行了清榕,你少喝点,这么说话也不合适,对吧。” 言语间的维护之意极为明显,东方夫人闻言,倒是没有再出声,只是她目光微移,看向了一边的禹司凤,然她掩藏得很好,岛主并未察觉到。 “璇玑,星灵,禹少侠,别愣着啊,吃菜吃菜,喝酒。” 这场宴会,看似平静,却总让人觉得怪异,尤其是… 琉璃95【不为所动的司凤】 宴会结束后,几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房间内,禹司凤手中正拿着丹酒,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请进。” 门外之人打开房间,转头一看,是欧阳管家,只见他进入房间拱手一礼,禹司凤亦是回礼。 “禹少侠,夫人有事,想请您到她的院中一趟。” “此刻?” “没错,夫人言辞恳切,说有要事相商。” 虽不知岛主夫人所谓何事,但出于礼节,禹司凤还是应声答应了。 “好。” “请。” 禹司凤前脚刚走过去,欧阳管家神情骤变,敛起笑意,眉眼冷漠,一改适才恭敬的面貌,在前面走着的禹司凤,并未发现身后之人的神色变化。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东方夫人的院落,一走进去,就听到夫人在里面弹曲。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夫人,禹少侠到了。” 话音刚落,恰好一曲毕,东方夫人的琴声便倏地止住,开口说道。 “你先下去吧。” “是。” 欧阳管家离开后,东方夫人起身摘了一朵花,走到禹司凤面前。 “禹司凤拜见岛主夫人,不知夫人找我来,是有何急事?” 然东方夫人却是答非所问,反问道。 “我刚刚弹奏的曲子好听吗?” 禹司凤垂眸,移开视线,没有出言回答,东方夫人见状,只是略微一笑。 “你怎么都不正眼瞧我啊?他们都说,我是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你瞧瞧是这花美啊,还是我美?” 东方夫人看似不经意地说着,还伸手将花晃过禹司凤面前。 禹司凤眉头一蹙:“这香味,是子桐山邪教的龟蛇香。” 闻言,东方夫人神色倏地一僵,似是不明白禹司凤在说什么。 “什么邪教啊?我可不知。” “不知夫人这香味是从何处而来?” “你想知道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话题好似在被东方夫人往别处牵引。 “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今日你给岛主喝的酒啊,真是让我回味无穷,可是我回来调了好多次,也没有调出那个味道。” 话语间,东方夫人也在一点点地走上前去。 “你可否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呀?” 面对夫人一系列的引诱,禹司凤毫不动摇,一点不为所动,于他而言,只有一人能引动自己的心绪,也唯有她可以。 而这时,夫人瞥见东方岛主正往这里走来,故意让他看到这一幕,随即抓准时机,神色慌乱地推开禹司凤,大喊道:“放开我!” “清榕。” “清奇。” 见自家夫人害怕慌张地疾步而来,东方岛主心中一紧,连忙关切地问道:“清榕,出什么事了?” “清奇,你来得正好,我本邀他来教我做酒,谁知道他对我心怀不轨,你去替我杀了他,不然,我都没脸活在这个世上。” 谁知,东方夫人竟口出诬陷之词,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将责任全都推到禹司凤的身上。 “夫人,你这是在污蔑我。” 东方岛主一听,神色微变,见自家夫人楚楚可怜的模样,似是信以为真,语气冷冽道:“禹少侠,我把你当作客人,你居然敢对夫人不敬!” 对于东方岛主的质问,禹司凤依旧沉着冷静,出声解释道。 禹司凤恭敬一礼:“岛主,司凤决不会做出如此唐突之事。” “我亲眼所见,还敢狡辩,看剑!” 话落,东方岛主唤出命剑,凝成一道剑气直冲禹司凤而去,危急之际,我及时赶至,飞速画出法阵,堪堪挡住了这一击。 与此同时,法阵也被击破,攻击的余威波及到我,使我身形不稳地向后退去,禹司凤立刻抬手接住我。 “灵儿!” 褚璇玑也跑了过来:“星灵!” 与我一同赶来的褚璇玑,见此场景,连忙出言制止道:“东方叔叔,你快住手!” 看到两人也来到了此地,东方岛主随之止步,停手,怕伤及我们。 禹司凤关心:“灵儿,没事吧?” “是啊,星灵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刚才那一幕,不单惊到了禹司凤,也把褚璇玑给吓坏了,她着急地检查我有无受伤。 “我没事。”我很快稳住身体,转眸看向东方岛主,不解地问道:“东方叔叔这是何意?为何要攻击司凤?” “禹少侠适才对我夫人动手动脚,我今天定要替清榕讨个公道。” 刚说完,我就直接否决道:“这不可能,司凤不是这样的人,他也绝不会这么做。” 禹司凤看着怀里的我,如此坚定不移地相信他,心间淌过一股暖流。 “我也觉得,司凤不是这么随意之人,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在认识禹司凤的这些日子里,对于他的人品,褚璇玑还是有些许了解的,更何况,她相信我。 “误会?什么误会,清榕天姿国色,他们一个个全都垂涎她的美貌,心生觊觎,晚宴的时候,我就看他一直盯着清榕,没想到,他竟这么大胆,居然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 “东方叔叔,你冷静一点。” 此刻的东方岛主情绪激动,甚至暴躁易怒,与平日的他大相径庭,不光是我和禹司凤察觉到了,褚璇玑亦是如此。 “东方叔叔,你不能光凭夫人的一面之词,就下结论,这样太过草率了。” “岛主,司凤不愿口出恶言,请岛主冷静地想一想,之前诸多弟子,都因为对夫人不敬而被逐出,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岛主一向光明磊落,怎么会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糊涂,任人摆布。” 东方岛主一听,顿时沉默了,神情恍惚,亦有些犹豫和动摇,自己现在竟已如此控制不住情绪。 身后的东方夫人脸色微变,见岛主没有下一步动作,佯装生气道。 东方夫人清榕走上前:“你竟然信他不信我,我要你有何用,不要再来找我。”言罢,一个甩袖,转身径直离去。 “清榕。”见状,东方岛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连忙追了上去。 这场闹剧,暂时就这样不了了之。 褚璇玑望着他们离开身影:“怎么走掉了?事情还没解释清楚呢?” “好在是没人受伤,不过…”说着,我望向东方岛主和夫人离开的方向,刚才的话,岛主不知听进去多少:“今日之事,我看还是明日再找东方叔叔解释清楚吧。” “嗯。” 话落,我们三人便走出东方夫人的院落,往房间走去,三人的房间相距并不远,褚璇玑见已经没事,便回房休息了。 “司凤,我到房间了,你早些歇息。” “等等。” 闻言,我转回身,见我这般迷茫的模样,禹司凤轻柔地执起我的手,无奈道:“自己手上受伤了,都没有发现吗?” 我垂眸一看,想来大抵是适才抵御之时,不小心被划到了。 “没事,就擦破点皮。” 然刚说完,禹司凤拉着我走进房间内,让我坐在床榻边,自己转身去找东西,没多久,就看见他拎着药箱回来。 “手伸出来。” “哦。” 我很听话地将手过去,禹司凤手指抹了点药膏,继而细致小心地涂抹着。 我自己觉得倒没什么,其实只是个细微的小伤口,但转眸看向认真上药的禹司凤,不解他如此紧张:“司凤,其实这伤口用清水洗洗就好了。” “女孩子的手很重要,所以,要好好护着。” “我记得,这句话司凤你以前也说过。” 我单手托腮,歪了歪脑袋,目光始终凝望着禹司凤。 “既然记得,怎么划伤了也没有发现?” “因为有司凤你在呀。” 话落,禹司凤手上动作倏地一顿,抬眸望向我,只见我眉眼含笑,眸中满是信任和坚定,一时间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刻的宁静:“笨蛋。” 最后,还是由禹司凤出言,他的眼底里皆是柔意,这样的目光,也只会对眼前的心上人流露。 不多时,涂完药后,禹司凤整理着药箱,而我想起了今晚东方夫人这一番行为,着实不解。 “说起来,要不是我和璇玑刚好路过,司凤你就要被冤枉了,岛主夫人也是蛮奇怪的,明明白日里看到她的时候,还挺温柔的,怎么就…” “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就说我冤枉,这么信我吗?”话语间,禹司凤微扬的嘴角从未下去过。 “那当然啦,司凤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就算岛主夫人好看,司凤心生…爱慕之情,也一定会处理好,不会去做夺人所好的坏事。” 或许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说到“爱慕”两字时,心底升起了莫名的不愉快。 听到这句话,禹司凤放下手中整理的动作,起身牵起我的手,看来,自己有必要和我好好说一说:“心生爱慕之情?雪星灵,别的女人任她再美再好看,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明白了吗?” 我故作问道:“所以说司凤,你不喜欢太漂亮的女子?” 额,这个抓重点的方式也是格外奇特呀,禹司凤不禁有些失笑,却又对我没法:“你还真是不明白呀。” “谁说的,我知道,是因为你们离泽宫一生不能娶妻,对不对?” 我非常肯定地说完,继而一脸期许地看着禹司凤,禹司凤抬手轻点我的额头。 “不对。” “啊?不对。” “你摘下了我的面具,此后我便不需要戴上离泽宫的任何面具,我违背了宫规,便背弃了离泽宫,所以,娶妻我也是可以的。” 闻言,我思索了一下,违背宫规就是背弃离泽宫,这定的规矩,怎么那么苛刻。 “违反宫规就是…不是,离泽宫怎么会定这样规矩,那这样的话,司凤你不就…” 我还是没有抓到重点,再一次偏离了,禹司凤颇有些无奈,但说话语气依旧一如地温柔。 “你怎么就是抓不住重点呢?” “我说的不对吗?司凤你再让我想想。” 说着,我再一次思考,回忆着禹司凤方才所说之话,忽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司凤你离开了离泽宫,那就可以来我们少阳了。” 禹司凤摇头:“还是不对。” 望着我认真思考,但仍旧不明自己话语中的意思,禹司凤心底也有了些疑惑,难道灵儿她还是未通情事吗? 在沉思之际,我又想到了新的答案:“这一次,我保证肯定不会再猜错了,司凤你是想说,只有心念之人,才会让你心生爱慕之情,然后你因违反了宫规,所以可以成亲,娶那个你喜欢的人,怎么样?我是不是说中了?” 然禹司凤久久没有出声,这让原本自信满满的我,以为自己又说错了,微低双眸,抿嘴失落了起来:“还是不对吗?” 话音刚落,我就被禹司凤紧紧地拥入了怀里:“不,你说对了。” 绕来绕去,禹司凤情绪起伏不定,总算,最后我说准了。 “司凤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又不对呢。” “我的错。” “只是司凤,让你心生爱慕之情的人是谁啊?” 不得不说,在感情方面,我始终是慢半拍。 “还是个笨蛋。” “我明明说对了,怎么…哼。”莫名又被说了,我微微噘嘴,表示此刻的心情不太好,禹司凤掩嘴失笑。 很快,他整理好思绪,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小脑袋:“好了,先说正事吧。” “哦。” 继而,我们两人并肩坐到了床榻上。 “灵儿,看来我们还要在这个岛上,待上几天。” “是因为东方叔叔吗?” “没错,等我们解决了东方岛主的麻烦,再去找敏言和玲珑。” 提起褚玲珑和钟敏言,我神情微变,睫毛一敛,覆盖住瞳孔中的神色。 不过片刻,我便稳住情绪,抬眸问道:“司凤,东方叔叔他是真的中蛊了?” 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想听听禹司凤是怎么说的。 “是的,今日晚宴,我给岛主饮下的,是无味丹酒中的秘药。” “灵儿,你们少阳派与浮玉岛走得一向很近,可曾听过什么关于夫人的事情吗?” 闻言,我低眸沉思了起来,细细回想了一下,还真听别人说起过。 “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曾听褚伯伯说过。”接着,我开口讲解,缓缓叙述着那一段故事,但这故事也并不太详细,很多都是一笔带过:“那个时候,子桐山附近总有邪教作祟,经常抓一些年轻的女子去炼丹药,那个时候东方叔叔去平邪,从那个山洞里,救下了唯一幸存的女子,带回了浮玉岛后,就成了东方夫人。” 听完这些,禹司凤很快就抓住了里面的问题。 “他们抓住那些姑娘,又怎么可能,不把她们害死呢?一个不胜武力的弱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活得下来呢?” 我一听,也反应过来,发现了这其中的漏洞:“那若是这样说的话,岛主夫人她…” 禹司凤点头:“东方夫人和邪教是一伙的,不然怎么会使出邪教的蛊毒呢?” 这样一来,什么都说得通了,今日东方岛主一系列的怪异表现,都是因为中蛊的缘故。 “怪不得,东方叔叔的行为会如此古怪。” “中了蛊之人先是会激动,最后会神智不清供人驱使,月圆之夜便会进一步发作。” “到了最后,如若夫人下最后一只蛊虫,岛主便会彻底沦为傀儡,浮玉岛危矣。” “等一等,月圆之日?!”我依稀记得,距最近的月圆夜是在… 我伸手一算:“下一个月圆,那不就是…后日。” “没错。” 那不是说,没剩多少时间了,而且后日不仅是月圆夜,还是乌童先前所说的三日期限,后日,竟如此巧合。 两件事情,就这么凑巧地撞在了一块儿,更是加重了我心里的烦恼,眉头紧皱,禹司凤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出声唤道。 “灵儿,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司凤,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早点休息,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我便起身离开了,但紧蹙的眉梢始终没有舒展。 禹司凤看着我离去身影,灵儿她,有心事? 走回房间后,我背身靠着房门,玲珑,六师兄,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的。 镜头一转—— 乌童正摆弄着手上的传音铃铛,一想到还剩两日,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挑:“还剩下两天了,雪星灵。” 说着,乌童的目光看向传音铃,要不是因为这几日,还有任务需要做,他早就已经得手了。 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反正有褚玲珑在手,雪星灵是跑不掉的。 琉璃96【提出交换】 次日,我和禹司凤又去查了些事情,两人将目前已有的证据和想法,告知了东方岛主。 尽管东方岛主内心仍有所期许,想着这一切的真相并不是这般,或许有什么隐情,但真的是这样吗?岛主心里不禁反问着自己。 距月圆之日还有些时间,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前,在自己还没有亲眼看到的时候,东方岛主都是这般劝说自己。 ——分割线—— 月圆夜如期而至,但在处理东方岛主中蛊一事前,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先做。 房间内—— 我拿出了传音铃铛,微微深吸口气,继而施法驱动它:“乌童,三日期限到,我如约与你联络了。” 而另一边,时刻关注着传音铃铛动静的乌童,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很快就拿起了它。 “很好,还蛮守时。” “废话不多说了,玲珑和六师兄呢,我要听一下他们的声音,确认是否安好。” 乌童闻言,挑嘴一笑,褚玲珑确实是在自己手上,但这钟敏言嘛,早已掉落悬崖,只怕连尸首都找不回来了。 “好,我让你听听褚玲珑,褚大小姐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故意,乌童避而不提及钟敏言,单单言说褚玲珑,随后,他走至关押褚玲珑的房门外,对着里面喊道:“褚大小姐,有人找你,要不要和她说说话?” 说着,乌童抬手晃动着手上的传音铃铛,褚玲珑转眸望去,很快就明白他指的是谁。 “星灵。” 果不其然,铃铛里真的传来了褚玲珑的说话声。 “玲珑,你还好吗?” 话音刚落,褚玲珑疾步冲到门口,听及熟悉的声音,鼻头微酸,心底自是高兴的,语气哽咽道。 “星灵。” 然她也明白,乌童之所以这样做,定是有他的谋划,想来,便是用自己这个人质来作为要挟筹码,褚玲珑不愿,言语一转,狠心道:“你不应该再联络乌童的,你知晓的,乌童的目的就是冲灵匙而来,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他拿到。” 有关灵匙,绝非是寻常小事,从小在少阳长大的褚玲珑,自小便希望自己以后下山,要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临抉择了。 在今日这般局面之下,褚玲珑知道要以大局为重,至于她自己,在亲眼看到钟敏言摔落悬崖那刻,心里早已做好牺牲的准备了。 而褚玲珑说的这一点,我自然也知道,但是,我同样不能不管褚玲珑和钟敏言。 “玲珑,灵匙要护,但我也不会丢下你们不管。” “傻星灵。” 听到我的回答,褚玲珑眼眶倏地一红,是了,她早该猜到,以我的个性,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绝对不会说出“放弃”两字。 就在这时,一边的乌童出声打断了两人。 “好了,我可不是来这里,听你们煽情的话,雪星灵,想要救褚玲珑,其实很简单,你独自拿着灵匙来交换,记住了,只能你一人来。” 可刚说完,褚玲珑情绪激动地反对道:“不可以,星灵,绝对不可以的,你不要答应他!” “闭嘴!”乌童挥手下令,身旁看守的人进门而入,直接堵住褚玲珑的嘴,不让她出声。 我心里担心:“玲珑!乌童,不许你伤她!” 传音铃那侧的我,因看不到褚玲珑这儿的情况,只能干着急。 “可以啊,那便做出你的决定吧。” “还有啊,这个决定,可要慎重些,不然的话…” 说到一半,乌童忽的唤出黑气,施手挥去,使其径直掐住褚玲珑的脖颈。 “褚玲珑可就当场,没命了。” 我着急了:“不要!” “倒数三秒,三,二…” “我答应。” 闻言,乌童挑眉勾唇,对于我的答案似是很满意,继而收起了黑气。 “但我需要时间,我现在暂时还出不去。” “好,我给你时间。”之后,乌童又从我口中知晓了传音铃铛的使用之法,至于时间嘛,最多不超过十日。 结束对话后,我收起传音铃,思绪紊乱,闭目倚靠在墙上,我一人去,那便要找个理由出去,还不能让别人发现了。 一时间,我颇感烦恼,而让我忧愁的,可不止这一个:“还有,司凤他知道了实情之后,会不会生气啊?” 我是不愿隐瞒禹司凤的,可乌童拿褚玲珑的性命作为要挟,再加上,紫狐曾说过,天墟堂早已安插卧底,潜入了各派,若是说出口,被乌童知晓,就糟糕了。 所以绝对不可以说,我不能拿褚玲珑的生命作为赌注。 “要不,在救出玲珑和六师兄他们后,再哄司凤好了。” 至于灵匙,自然是不能拿真的去,就让它继续由东方岛主保管着,自己制一把假的,用来以假乱真。 沉思间,我已不知不觉走出了屋外,虽已想好了个大概,但要具体实施起来,还是不容易。 低头顺着长廊一步步往前走,脸上的神色颇有些心不在焉,忽然,因未看眼前路,我径直撞上了一个人,直接出口道:“哎呀,谁?” 随即,我抬眸一看,面前之人是禹司凤。 “司凤。” 看着眼前的人儿这般迷糊,禹司凤原本因我不看路而生的气,此刻都已消了大半。 “怎么低着头走路?” 我微微垂眸说道:“我,在想些事情。” “就算是想事情,也不能这样走路,很危险的。” 说着,禹司凤抬手轻揉着我的额间。 “司凤,我有问题想问你,如果,我是说假设,有人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对另一人隐瞒了事情,不能现在就言明,但事情结束后,一切都明了了,我想问,如果换作是你,你会生气吗?” 借用假设性提问,我鼓起勇气问出了心底的忧虑,自己想知道,禹司凤面对这样的情况,会如何。 而这个问题,也让禹司凤顿时怔愣在原地,神情微晃,思衬了片刻,开口回答道:“如果是心里在意之人,生气是在所难免的,但…” 刚说到一半,褚璇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出声说道:“星灵,司凤,东方叔叔进入夫人房间了。” 我转身:“这么快?” “嗯,所以我就赶紧来找你们了。” 事情发生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早,至于那个问题,虽然只听到一半,但还是先解决完东方岛主之事,再来想吧。 “既然这样,那我们赶快过去吧,司凤,走吧。” 我边说边牵起禹司凤的手,往东方夫人的内院走去。 三人赶到之时,东方岛主已经进去一会儿了,门外的玉宁和翩翩看到几人,拉着他们躲在一旁。 与此同时,房间内,东方岛主伸手拥着夫人。 “你终于肯见我了,最近,怎么总是在月圆之夜,才愿意见我呢?” 东方夫人眸光微转,并未作声回答,倒是岛主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我跟你说,你以后不要去跟别人喝酒,你要喝酒,你跟我说啊,我可以陪你喝。” “我爱跟谁喝酒,就跟谁喝酒,你若是不愿意陪我…” 说着,东方夫人撒开岛主的双手,不在乎地说道。 “大可现在就走。” 看着自家夫人转身就要走,东方岛主连忙解释,出言哄道:“不是清榕,你又说笑了,怎么会呢,无论你何时何地想见我,我都会很高兴的,别这样了好吗?” 东方夫人一听,真的停下,脸上浮现出笑容,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继而,她俯身蹲至酒桌前。 “我给你准备了酒。” 刚说完,东方夫人也倒好了酒,一倒完,她悄然地将手中之物放入杯中,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其实,这一幕,还是被东方岛主看到了。 只见岛主神色倏地一僵,但看到夫人起身,面色又恢复如常。 “来,喝吧。” 此刻,东方岛主思绪混乱,但还是伸手接过了酒杯:“谢谢啊。” “让我为你弹奏一曲,助助兴吧。” “曲子就免了吧。” “不,我现在兴致正浓呢。” 话落,东方夫人转身走到琴旁,拂袖动作优雅地坐下,而岛主则是侧身,望着手中之酒,他知道这里面加了东西,但就算是有毒,他也甘愿喝下。 一口喝完后,东方岛主坐到夫人对面的酒桌前,听着她弹奏曲子。 “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还喜欢弹琴呢。”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东方岛主叹气:“是啊,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你还是这么地神秘。” 恍惚间,岛主的思绪倒转,仿佛回到了两人初见的那一面。 “记得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是在那个洞中,就一眼,我便放不下你。” “从那时起我就对天发誓,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你珍贵,可笑,我甚至想放弃修炼成仙的念头,修炼成仙,哪有和你在一起那么快乐。” 言语间,被东方夫人放在地上的那只蛊虫,翅膀张开,缓慢飞向岛主。 “我真的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能够和你在一起。” 字字句句,都表露着东方岛主对夫人的真心。 “清榕,你呢?” 然而,东方夫人始终弹奏着曲子,没有回答,曲音越弹越快,蛊虫已飞至岛主耳旁。 就在快要成功得手之际,东方岛主猛的抬手,精准地抓住了蛊虫,琴音戛然而止。 琉璃97【东方夫妇闹别扭】 而屋外的我们几人,听到曲音骤然消失,连忙跑了进去。 “东方叔叔。” 一进门,就看到东方夫人诧异地望着岛主,指尖悬于琴弦上方,似是突然停止的。 而东方岛主慢慢摊开手掌,里面俨然躺着一只蛊虫,但已没了气息,此刻的岛主,内心情绪是何等复杂,原以为她会在中途放弃,然终究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一时间,失意,痛心,各种各样的情感纷纷涌入心底,都不及亲眼所见来得寒心,东方岛主起身,走至她的面前。 “十几年的夫妻,我情愿你今晚没有弹奏这一曲。” 既然事情已被揭穿,东方夫人也不再装着一副可怜软弱的模样,目光凛冽,站起身,冷漠道。 “原来你都知道了。” “夫人,现在的你,与先前白天见到的,差得很大,我不懂,更看不透。” “我说过,眼睛也会骗人。” 东方夫人垂眸,一字一句地说着,看似是在回答我,但又像是在自语,有的时候,又何尝能彻底看清自己。 褚璇玑不明白,明明东方岛主人那么好,对东方夫人更是一心一意,但夫人却要害他。 “东方叔叔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执意要害他?” 不单是褚璇玑想知道,东方岛主同样想知晓其中原由,追问道。 “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东方夫人静默了,并未立刻出声,禹司凤上前一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不是邪教的牺牲品,而是邪教的圣女女教主,被正派破了之后无路可逃,便装作可怜,才留得一命。” “岛主这么聪明,这些年来未必不知道真相,还对你一直忍耐,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是了,作为一岛之主,东方岛主又怎会什么都不知道呢,只是他从来都不言出口,始终默默地付出。 “清榕,这些我都能放得下,你为什么就放不下呢?” 闻言,东方夫人嗤笑了一声,神色狠厉道:“真是太可笑了,你当年灭了我们全教,叫我如何放下!” 这些仇恨与血债,早已深深刻在东方夫人的心中,要自己放下,简直是痴心妄想,紧接着,她侧过身,伸手指着禹司凤几人:“还有你们,你们这些修仙大派,杀过的人还少吗!凭什么你们做得,我们却做不得!你们,不过是打着正义的旗号,仗势欺人罢了!” 听着这些,岛主心中很是悲痛,眼眶中早已溢满了泪水。 “不仅如此,你还把我当金丝雀一样,关在这个岛上,哪都不能去,你把我当宠物一样圈养,还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吗?” “我就是想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没想到,夫人对东方岛主竟有种这般的恨意。 “夫人,于你而言,东方叔叔是有血海深仇的,可是,若非你们当初抓无辜女子去炼丹药,又怎会沦落至此呢。” “凡事有因必有果,这难道不是你们自己种下的因吗?” 说起因果,若无人起头,又怎会引人前来,引起后面的是是非非,然这又并非绝对,因为你不惹别人,却不代表麻烦就不会来。 正所谓有因必有果,可有果却未必找得到因。 对于我所说的,东方夫人并未反驳,只是淡淡地看着我,可惜,已经太晚了,从踏出那一步开始,自己早就回不了头了。 随后,夫人再次看向了东方岛主:“既然已被识破,要杀要剐随你便。” 岛主还未作声,一旁的玉宁和翩翩便已拔出剑,指向东方夫人。 “师父,让我杀了她,替你解恨。” 然而,东方岛主抬起手制止,出声说道。 “让她走吧。” 对于夫人,东方岛主仍旧做不到伤她分毫,背过身去,不敢再去看她。 “清榕,不论你信或不信,这些年来,我把你留在浮玉岛上,其实是为了保护你。” 只是,东方岛主未曾想到,夫人竟以为自己在囚禁她。 “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对我的误会有这么深。” 说到底,东方岛主是爱惨了夫人,做了这么多,却终究走不进她的心,而过多的,岛主已不想再细说,就当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你走吧。” “今日我输了,我的命,你就拿去吧。” 听及此,东方岛主猛的睁眼,转身看去,谁知夫人竟拿出小刀,要自尽,说时迟,那时快,岛主抓住她的手腕,赶忙将那把刀打落。 一旁的我们几人,也被夫人的这一动作给惊到了,好在是有惊无险。 “清榕,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让我走,可我已经没有家了,你让我去哪儿呢?还不如把我杀了。” “清榕,我当然是不愿意让你走,可是我看到你这么痛苦,我又何必强行留你在我身边呢?” 对东方岛主来说,既然已知晓夫人这般的不快乐,那就顺从她的意愿,放她离开,尽管心底是万般不舍,可他情愿自己受伤痛苦,也不忍心爱之人不情愿,这般伤心难过。 “其实我只是担心,你只是在乎我的美貌,我怕有一天我的美貌不在了,变老了,你就会想起我邪教的身份。” “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一片痴情吗?你即使想让我死,你可以告诉我啊,为了你,我甘心去死。” 等等,事情的发展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呢,不是刚才还在说中蛊一事吗,怎么聊着聊着,就偏了。 我转头,不解地看向禹司凤,而此刻的禹司凤何尝不是如此,眸中划过一瞬的疑惑。 “我不想让你死,你信不信,就算没有他们,我也会把解药给你的。” “我信,我当然信了。” 随后,东方夫人伸手掏出一枚黄色的药丸,喂给了岛主。 “清榕,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当然,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说着,东方夫人摸了摸肚子,继续说道:“我怎么舍得让孩子的爹爹死呢。” 闻言,东方岛主是又惊又喜,出声确认道。 “这是真的吗?” “真的。” “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孩子。” “傻瓜。” 东方岛主满怀喜悦地将夫人揽入了怀里。 “清榕。” “我不想看到他们,我只想跟你单独在一起。” “好。” 说完,东方岛主挥手让我们等人先离开,自己则是抱起夫人,往内室走去。 事情转变得太快,之后的一幕,更是让人大跌眼镜,难以置信,几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几句话就哄好了?先前的事情就这样翻篇了? 我表示自己看不懂,但适才岛主抱起夫人时,在不经意间,瞥到了她垂眸的那抹神色,不知为何,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好像…虚假,是我看错了?还是理解错了呢? 东方岛主在安顿好自家夫人后,便走了出来。 “各位,这件事情,还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去。” “东方叔叔,我…” 这件事情呢,我已经查清楚了,不过是内子,和我开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传出去也不甚光彩。 说着,东方岛主望向禹司凤,面露歉意道:“禹少侠,之前有所误会,在这里,我替内子向你赔个不是。” 岛主俯身致歉,禹司凤亦是颌首接受了。 “师父,师娘她差点害死你,难道你就真的不追究了吗?” “解药我已经吃了,也没什么事了,你师娘也是个可怜之人,再说了,这夫妻啊,哪有什么隔夜仇。” “用不了多久,你们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东方岛主作为个过来人,对几人说着自己的想法。 “三位,今晚就当你们没有来过。” “东方岛主放心,我们什么都不会说。” “多谢。” 而后,我们三人便转身,离开了房间,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事情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尾。 ——分割线—— “现在岛主思绪还乱得很,明日等他心情平复了,我们再请求出岛,再去找敏言和玲珑。” “嗯。” “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褚璇玑因为困意,就先一步回房休息了。 我倒是还睡不着,与禹司凤并肩走着,一路上,我始终低着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灵儿,你在想什么?” “司凤,那真的是夫人开的玩笑吗?我怎么觉得不是呢,还有啊,夫人真的爱东方叔叔吗?为何我从夫人的眼神中,却感受不到呢?” 与其说感觉不到,倒不如说那抹神色中,同样蕴藏着欺骗。 “为什么灵儿你会这样觉得?” “嗯,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那感觉不对,和爹爹看娘亲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我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和爹爹娘亲之间的,一点都不像,就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说你对感情一窍不通吧,好像也不全是。” “我就是不懂,她对东方叔叔到底是什么感情,一会儿表现出来的是要害他,一会儿又说会救他,东方叔叔也好奇怪,明明说让夫人走,可后来,却又让她留下来。” 这些,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困惑极了。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旁人是很难看明白的。”说着,禹司凤逐渐止步,侧身望向我:“喜欢便会患得患失,时而甜蜜,时而苦涩,变化莫测。” “可我还是觉得东方叔叔有点可怜,夫人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不但不与她计较,还一心护着她。” “再好的人,也有不喜欢,再坏的人,也有人爱得不可自拔,只要是心甘情愿,就不会觉得自己可怜,反而,会甘之如饴。” 禹司凤一字一句,很是认真地开口解释着,虽是在回答我,但同样也是对自己说。 琉璃98【酒坛里的一颗心】 我闻言,眉头稍皱,应声点了点头,似乎是懂了一些,但又感觉不是很明白,好像只是一知半解。 “不过,司凤,你说的这些都好难懂,比学法阵还要难。” “是很难,但也是让人最为之着迷,放不下的。” “这样啊。”然而,我冥思了半天,仍是不能完全理解其意:“算了,不想了,反正东方叔叔也说过,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司凤,我们回去吧。” 话落,我牵着禹司凤的手,转身就要回房间去,然而,禹司凤却站在原地不动,我不解地回头问道:“司凤,你怎么不走啊?” 禹司凤眼眸微转:“我在想,今晚夜色很不错,我听说岛主藏有好几坛,上好的百花清露酒,不如,我们偷他两坛喝个痛快。” “偷?”我连忙摆手:“不行,这样做不太好,若是让东方叔叔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虽然听禹司凤提起百花清露酒,我心中一动,很想喝,但这样的做法,不太好。 “那就等到明天早上,再告诉东方岛主,我们都帮他那么大一个忙了,喝两坛酒算什么。” 这样想想,似乎可行,那就这样决定了。 “这个可以,那我们走吧。” 说完,我和禹司凤便出发去存酒的酒窖。 镜头一转—— 东方岛主刚离开不久,夫人就与欧阳管家在一块,原来一直以来,她与管家就有私情。 “真可惜啊,本来马上就要将东方清奇变成傀儡了,竟被几个小娃娃破坏了计划。” “还有那禹司凤,竟毫不为我的美貌所动,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能认出抽髓蛊。” 东方夫人一边说,一边为他着衣,整理衣襟。 “现在时间紧迫,我只能另想办法。” 刚一说完,夫人就一把抱住了欧阳管家,神色不安,猜测道:“你不会要走吧?” “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走一定会带我一起走的。” 然欧阳管家并未作声回答,当初自己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灵匙,至于东方夫人,那是在实施计划中,为了便利才接近她。 “还有,还有我们的孩子。” 从夫人的话语中听出,她所爱之人是管家,还怀了他的孩子,只可惜,东方岛主对此一点也不知晓。 镜头转回—— 刚一走进地窖里,我便被面前的一大片花海,瞬间吸引住了视线:“好多的花瓣啊。” 继而,我伸手拿起几片,闭目享受般的,轻嗅着上面的香味。 “好香。” 而另一旁的禹司凤,则是朝着岛主放酒之地走去,从里面精心挑选了一坛,就是它了。 抬眸看了看我,见我正在玩着花瓣,随即,禹司凤便趁其不注意,施法刻字于手中的酒坛中。 做完这些之后,禹司凤抬起头,出声唤道:“灵儿。” 我走过去:“司凤。” “就属这坛最香了。” 闻言,我接过百花清露酒,一打开,酒的香味瞬间扑鼻而来。 “嗯,这酒闻着这么香,味道肯定也很不错。” “这是新酿的百花清露酒,要醒一醒才更好喝。” 听禹司凤这样讲,我才知道,原来喝酒也有讲究的。 “司凤真厉害,懂得好多,这天底下,就没有能难倒司凤的事情。” “其实,还真有一件事情难倒我了,你可愿意帮我啊?” “当然,司凤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司凤,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禹司凤勾唇浅笑,拿过酒坛,出声说道:“困扰我的事情呢,就在这酒坛之下,待我们喝光了这坛酒,你就会看得到了。” “我听说,浮玉岛的海景堪称一绝,不如,我们去听涛赏月饮酒如何?” “好啊,那我们快走吧。” 对于酒坛之下的秘密,我着实有些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快点知道,话音刚落,就牵起禹司凤的手,出发前往听涛。 可刚走出没几步,两人就遇上了翩翩和玉宁。 “玉宁,翩翩。” 禹司凤一看到翩翩和玉宁,连忙转过身,带着我就要溜,然而,翩翩和玉宁却不给两人逃跑的机会。 玉宁拦住:“哎哎,你们两个可不仗义啊,就这么一坛刚酿好的百花清露,竟被你们捷足先登了。” 捷足先登?也就是说,翩翩和玉宁与我们的目的一样。 “所以,你们也是来喝这百花清露的?” “对啊,要不然,我们大家一起喝。” 我觉得没什么,大家一起喝酒也热闹。 “可以啊。” 然一旁的禹司凤神色微变,翩翩似是隐隐有所察觉,试探地问道:“我们不请自来,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禹司凤直接:“自然是。” 一时间,场面有片刻的安静,我连忙开口打破尴尬。 “不会的,喝酒就是要大家一起喝才好嘛。” “司凤,我们就在酒窖里面喝吧。” 说完,我伸手挽住禹司凤,拉着他一块往里走,一心想着快点喝酒,喝完后,就可以看到禹司凤说的难题了。 只可惜,苦了禹司凤,翩翩和玉宁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而且,我竟然还同意了。 若是此刻我抬头的话,一定会看到,禹司凤正一脸幽怨地注视着自己。 翩翩去拿了一张桌子,摆在中间,四人围坐成一圈。 禹司凤将百花清露酒放于桌上的正中央,打开封口,一股酒香霎时飘散开来,果真是好酒,引人垂涎。 一旁的翩翩哪里还忍得住,径直伸手就要去拿酒,却被禹司凤抬手拦下。 “这么喝多没意思啊,不如我们来玩手势令,怎么样?” “这个提议不错,既有得玩,又有美酒喝。” “行,那便先定好,赢了的,才能喝一口这百花清露,输了嘛,自然就只有眼馋的份了。” 听完规则后,翩翩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搓着手,似乎对酒是势在必得。 “这第一口,必然是我的了,我先来。” 然而,愿望很美好,现实却残酷,才刚开始一两下,翩翩就输给了禹司凤。 “是司凤赢了。” 禹司凤拿起整个酒坛,直接仰头喝起了百花清露,翩翩微低双眸,看着自己出的这拳头,心里懊悔,早知道,就不出这个了,如今,只能眼看这第一口酒,被禹司凤喝下。 原以为一口嘛,应该就只是那么一点点,谁知禹司凤喝的这一口还不少,翩翩连忙劝阻道。 “行了行了,司凤,你这贪酒的本事比我还猛。” 不多时,禹司凤喝完后,将酒放了回去,翩翩伸手掂量了下酒坛,一脸痛心地说道。 “这么一下子,下去了小半坛。” “下一个,谁来?” “我来。” 结果只一个会合,玉宁就输了,再一次眼看着酒被禹司凤拿走。 我惊呼一声:“司凤又赢了。” 接下来的那几把,每每都是禹司凤获胜,只见他一口接着一口,不停地拿起酒坛,喝着,然后放下,一旁的几人只有眼馋的份。 说实话,看着禹司凤喝得这么香,我也有点心动,好想喝一口。 玉宁见禹司凤如此猛烈地喝酒,想起百花清露酒的后劲极强,赶紧出声劝道:哎,你悠着点,这百花清露酒入口虽甜,可后劲大着呢。 很快,翩翩就发现酒坛里,只有最后一点了。 “好家伙,就只剩一口了。” 还剩下一次机会,会花落谁家呢?不等翩翩和玉宁开口,禹司凤就已主动提了出来。 “这一把,我和灵儿玩。” “好啊。” 说完,我和禹司凤便开始了最后一轮的比拼,然而,就在两人比划的过程中,对面的翩翩和玉宁转头,相互暗暗地示意对方一眼,打起了小算盘。 不知是不是禹司凤放水,最后,赢的人是我。 我开心极了:“耶,我赢了。” “你赢了。” 随即,我伸手就要去拿酒,却被翩翩一把抢过,递给了玉宁。 “你喝。” 见此突来的状况,禹司凤心中暗道不好。 禹司凤一见状,糟了,这鎏金字的法术字已成实体,沉在坛底不可消除。 看到整壶酒被翩翩拿走,落于玉宁的手上,我也有些急了,小脸一鼓,开口说道:你们怎么把酒拿走了,这应该是我喝的。 玉宁拿起酒坛,并没有着急喝,因为那坛底的字吸引了她的目光,联想到刚才的事情,很快心下了然。 “哎呀,真是月色醉人,人先醉,这酒我可喝不得,这里面啊,藏着一颗心呢,你看看。” 说着,玉宁将酒挪给了翩翩,我往前探着脑袋,也想要看到,可是距离远了些。 “哟,确实藏着一颗心呢。” 听到两人都这样说,我更加好奇了。 “什么藏着一颗心啊?” 翩翩把酒坛子递给我:“星灵,你看。” 我拿过酒坛,眯着眼朝酒的洞口望去,可那些字已开始消散,我只来得及看清… “什么悦君什么不知…哎,它怎么没了?我还没看完呢。” 不过这句话,怎么听着感觉有点耳熟呢,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而一旁的禹司凤闻言,伸手接过那坛酒,低眸看了看,果然字已经不见了,刹那间,一种低落且复杂的情绪漫上心头。 翩翩和玉宁自知他们坏了禹司凤的好事,两人对视一眼,找了个借口,赶忙离开了酒窖,而我还在认真思考,自己是在哪里看到过那句不全的话,刚一想起来,抬头却发现他们竟然走掉了。 “玉宁,翩翩,你们怎么都走了呀?司凤,你说他们怎么忽然就走了?” 我不解地询问着禹司凤,而此刻的他,酒劲似是开始起来,双眸微闭,抬手揉着眉间。 “走了好,碍事鬼。” 一听这话,我就察觉到了禹司凤的异样,这可不像是平日里的他会说出来的。 “司凤,你是不是喝醉了?” 闻言,禹司凤微微转眸,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瞳孔似有些迷离,出声回道:“我没有喝醉,你才喝醉了呢。” “我?这酒一大半都被司凤你喝了。” “就怪你,笨蛋灵儿。” “好好好,我是笨蛋,司凤你没醉,是我醉了。” “骗人,你都没有喝最后一口酒。” 我一听,拿起酒坛,仰头喝完了那最后一口,清香缭绕,确实是佳品。 “我现在喝了。” “喝了。” 禹司凤刚微微勾起了嘴角,却又很快地耷拉下来:“可是那句话,你没有看完。” 我知道禹司凤指的是,刚才映在坛底的那一句。 “司凤你说那句话啊,我知道那一句,就在刚刚,我已经想起来了。” 禹司凤瞳孔一亮:“真的?” 得知我知道这句话,禹司凤心中微动,眸光流转,定定地望着我,眼底满是期待。 我点头:“它还有前半句,整句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说起来,第一次见到这句话,还是在我小的时候,那时,无意间翻了翻自家爹爹的小本子,从那上面看到的,只是因为太小,有些字还不认识,后来被爹爹给发现了,他连忙把本子收起来,还说这是他的什么秘笈。 之后,听到了这一句话,说是当初爹爹追娘亲的时候,用过的,至于是什么意思嘛,具体的说等自己长大了,就会懂了。 但具体的意思,我倒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对心仪之人说的。 不过,酒坛底为何会有这样的话?还是说补全这句话,就是司凤所说的难题? “司凤,现在这句话完整了,难题解决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我拉着禹司凤就要走,然起身刚一动,却被禹司凤反手一拉,又给拽了回去。 刹那间,四目相对,恍惚时间就此定格一般 琉璃99【良药是你】 我似是没想到会这样,不禁有点迷茫,愣愣地眨眼,看着禹司凤,而醉酒后的他,话语中带上了莫名的强势。 “不许回去,我的难题还没有解决呢。” 还没解决?我一时间懵住了,颇有些转不过弯来:“啊,不是补完那句话就好了吗?还有什么题?” “那只是第一步,我真正的难题,是你,灵儿,你总是这样子,不管不顾,往人心里钻,让人心神不宁,梦寐难忘,你说,你该当如何?” 我有些懵然,双眸微晃,抿嘴一想,不过这样说来,好像真的是个难题。 “是说司凤你时常梦到我吗?” 但转念一想,禹司凤也经常出现于自己的梦中,这算是话本里面说的心心相惜吗? “可司凤你也是啊,总是出现在我的梦中,同样让我心神不宁,梦寐难忘。” 禹司凤惊喜:“你也是如此吗?” 我点头:“嗯。” “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说着,禹司凤执起我的手,放于胸口,心跳动的位置,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你听明白我的心,再回答我。” “听明白心?” 通过手心,感受到禹司凤传来炙热而有力的心跳,我不自觉地跟随他的呼吸节律,一起一伏,仿佛连带着自己的心跳,也在一点点加快。 “司凤,它…” “不明白吗?” 随即,禹司凤伸出手,把我拉进怀里,让我的脑袋靠于心口处,使我能更加清晰地听清。 “这样呢?可听懂了?” 听着耳边“砰砰”的心跳声,我心底那莫名的异样感,愈发强烈,脸上渐渐泛起了微红。 我一下子磕绊:“司,司凤,我,我好像,也被你传染了,我们这样一定是生病了,司凤,我们,我们赶紧去找医官吧。” 此刻的我,感觉脸颊发烫,脑子也是懵懵的,已经全然不记得自己也是个医师,话音刚落,我就连忙起身,拉起禹司凤,足尖轻轻一跃,想要从天窗抄近路出去。 然而,刚飞至半空中,禹司凤一个转身,揽过我纤细,柔软的腰肢,在空中旋转着,目光随之交汇。 一时间,我都忘记运转灵力,维持平衡,身体就这样慢慢地向下降落着,最后,两人倾身后仰,径直坠入了花海中。 随后,禹司凤起身侧过来,注视着我,炽热的双眸中蕴含着点点滴滴,至真的情愫。 “司凤,司凤…” 我开口唤了禹司凤好几声,但他却只是这样望着,并未回应:“司凤你怎么了?是病情严重了?” “是,我生病了。” 我一听,神情焦急,连忙想要起来,带着禹司凤去找医官:“那我们赶快去找医官。” 但是刚一动,就被禹司凤再次拉回身下。 “不用,我的病无需找医官,只需一味药就好。” “只要一味药?” “灵儿,你可愿帮我?” 我点头:“当然,司凤,那是什么药?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把它拿回来的。” 闻言,禹司凤嘴角微扬,柔声说道:“不用找,它就在眼前。” “眼前?”我不明白的问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意的关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禹司凤低下头,轻轻覆上了我的唇瓣,一触即离。 “我的良药,就是你。”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又开始“砰砰”的乱跳,比刚才,甚至于先前的山洞中,还要乱。 但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只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种莫名的情感,只有面对禹司凤的时候,才会有。 我小心翼翼回答,压住心怦怦直跳的情绪:“所以,我,我是司凤的,良药?” “是,只有你,才能治好我的病。” 我脑子懵懵的,又好乱,思绪根本凝不起来,下意识开口问道:“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医好司凤?” “不难,只要你的这里…有我,就像你占满了我的整个心一样。”说着,禹司凤执起我的手,再一次放在了心上:“它因你而快,也只为你而乱。” 一字一句皆敲在了我的心房,手上传来炙热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让我愈发地手足无措,无处可逃,想要冷静下来,可是,自己的心却配合着情绪砰砰乱跳,连带着,周遭的温度仿佛也在一点点升高。 尚未平复的心绪,让我想起了在山洞里面,禹司凤说的话,难道这就是由心而生的情感? “司,司凤,我好像明白了一些。” “是吗?灵儿,你要知道,你摘了我的面具,就要对我负责。” 负责,什么负责啊?我有些许愣住,一瞬之后,反应过来,还以为他说的负责是… “当然会负责。” 说着,我向前俯身,抬头在禹司凤的唇上轻轻一触:“司凤你说的,是这样的负责吗?” 殊不知,这样的做法再次撩拨了禹司凤,让他现有的一丝理智被情所包绕,嗓音喑哑道:“笨蛋。” 话音刚落,禹司凤就倾身上前,吻住了我的薄唇,经过上一次,他对此少了些生疏和笨拙,就像是无师自通。 清甜的酒香顺着紊乱的呼吸渐渐弥漫开来,我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不知是因为后劲上来了,还是因心而动,让我本能地回应着禹司凤,很快,眼尾就染上了浅浅的绯色。 “唔…” 这一声轻咛,使得禹司凤的呼吸变得厚重而急促,手掌按住我的后脑,渐渐加深了这一吻,直到我因缺氧导致通气不顺,小手轻抵住他的胸膛示意,他才慢慢放开来。 禹司凤一松开,我就大口地呼吸着,此刻的双眸水汽氤氲,精致的小脸更是因短暂失氧而泛起了红晕。 见此,禹司凤瞳孔深邃,眼底漾起了一片似水的柔情,温柔缱绻:“你答应我了,可不许反悔。” 我只觉这百花清露酒上头,耳边传来的话音也不太真切,懵懵地回道:“不反悔。”然后接着说:“司凤,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好。” 说完,我们两人从花海里起身,刚要走出去,门外就有脚步声接近,我反应过来,连忙拉着禹司凤躲到一旁。 “都已经这么晚了,还要来检查酒窖,大半夜的,哪里会有人来这偷酒啊。” “别念叨了,还是早些查完,我们啊,也能早点回去休息。” “那我们快走吧。” 听说话的声音,是浮玉岛上巡逻的弟子,根据声音轻重,他们是越走越近,我心里想着完蛋了,要被抓包了。 忽然,一旁的禹司凤揽过我,还没来得及惊呼,我就已双脚离地,被他抱了起来。 “司凤,你做什么?” “外面有人,我带你从另一个出口出去。” “啊?” 另一个出口?我有些不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原来禹司凤指的是天窗,也是,自己一着急,怎么把它给忘记了。 “对哦,我们可以从天窗出去的。” 随即,禹司凤轻轻向上一跃,带着我离开了酒窖,进来检查的几个浮玉岛弟子,只看到了一张桌子和一壶百花清露酒,还是被偷喝完的。 琉璃100【姻缘石】 总算,有惊无险地避开了巡逻弟子。 因喝醉酒后的禹司凤,步态着实有些不稳,我不放心,一直在他的身侧扶着:司凤,走慢些,小心,那是台阶。 “我没事。” 走着走着,禹司凤忽的注意到一块奇石,揽着我一起过去。 “哎哎司凤,房间在那里,你怎么走这里啊?” 禹司凤没有回答,反而伸手指着那块石头,出声问道:“灵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啊?就一块石头呀。” “司凤,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喝醉。” “通常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还有,这个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它是浮玉岛的姻缘石。” “姻缘石?” 禹司凤解释:“天界几百年前陨落下来的,典籍记载,若是上天注定了情缘的两个人,来到姻缘石面前,神石就会显灵,照到两个人的身上。” 虽知道了姻缘石的来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与我和禹司凤有什么联系。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闻言,禹司凤转过头,抬手轻点我的额间:“笨蛋,我要和你试一试。” 话落,禹司凤两指聚力,施法朝姻缘石注入灵力,然而,期待越大,随之而来的失望,也就越大,姻缘石毫无反应。 看着这样的一个结果,禹司凤的眼眶止不住地湿润,红血丝也隐隐地显露了出来,失落却又气愤地说道:“假的,破石头,我要砸了它。” 见禹司凤要来真的,我连忙拉住他:“司凤,不行的,这是浮玉岛的石头,我们不能砸的。” 禹司凤一听,转眸看向我,那一脸委屈的样子似是在抱怨说,干嘛要拦着我? 我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开口安抚道。 “司凤,它就是块破石头,那结果肯定也是假的,不能当真,不气不气,我们犯不着和一块假的姻缘石生气。” “你是我的。”说着,禹司凤伸手揽过我,紧紧抱着。 不得不说,喝醉酒的禹司凤与平时的他,表现真的不一样,就像个小孩子,怀里的人儿呢,就是自己的珍宝,一字一句中,都蕴染着他独有的霸道。 我见他醉的不行只能用哄:“是是,我是你的。” 虽然我自己也有了些醉意,但我还是柔声地哄着禹司凤:“司凤,我们快回去吧,万一被巡逻的弟子发现,就不好了。” 说完,我转过身,带着禹司凤就要走,可谁知,禹司凤伸手一拽,又将我拉了回去,还低头在我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这样,你就不会耍赖了。” 我瞳孔微颤,顿时怔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一眨望着禹司凤。 亲完之后的禹司凤,心情不错,牵着还未缓过神的我往房间走去。 不多时,两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禹司凤倒是很快就入睡了,但我就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晃过酒窖里,以及姻缘石的一幕幕,弄得我辗转难眠,完蛋了,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司凤。 我没发现的是,手腕上的银色手链正在闪烁,仿佛抑制着什么,而那上面的纹印,在夜里竟泛着隐隐的金色。 与此同时,天界—— 司命星君来查看命柱,却发现小神女的命柱有了异动:“这这,怎么会这样?” “不行不行,得赶快制止。”司命星君边说,边施法压制命柱,花费了点时间,总算是控制住了。 “没事了,我得赶紧将这事,报告给帝君才行。” 镜头转回—— 原先还难以入睡的我,不知不觉间,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俨然已经睡着了。 今年的月圆之夜,仿佛有什么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次日一早—— 我因窗外透进来的亮光,渐渐醒转,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天亮了。” 只是一坐起身,我就觉有些许不适,想来应是喝酒宿醉导致的头疼。 昨日的百花清露,后劲果真是大。 喃喃自语着,我忽的想起,昨夜禹司凤也饮酒了,喝得还不少呢。 司凤喝得比我多,早起一定也会头痛,我得去做些醒酒汤才行。 这样想着,我起身穿好鞋袜,洗漱,简单梳妆完后,去厨房煮醒酒汤。 很快,我就端着醒酒汤来找禹司凤,刚要走至房间,就看到他出门了,边走还边抬手揉眉,想来定是昨日饮酒,余醉未醒的关系。 “司凤,你醒了。” “嗯。” “这是醒酒汤,你趁热喝吧。” 看着我手中的醒酒汤,心中好似有一股暖意流淌。 “我自己来吧。” 刚想要伸手接过,我已舀起了一勺,轻轻地吹气,递了过来。 “没事。” 见禹司凤有些愣神,便又往前移了一些。 “司凤,它已经不烫了,刚刚好。” 闻言,禹司凤薄唇微启,张口喝了下去,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显的浅笑。 一勺接着一勺地喂,醒酒汤很快就见底,喝完了。 “没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转眸望去,像是从浮玉岛剑网发出来的。 “这声音是…” “好像是有客人上岛了。” “司凤,我们去看看吧。” “好。” 来到海边,两人还遇到了褚璇玑,看来这个声音,不光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星灵,司凤。” 说着,褚璇玑向我们两人招手,快步走了过去。 “璇玑,你也来这里了。” 褚璇玑点头:“嗯,听弟子说是有人上岛了,我猜想是玲珑和六师兄,就来看看。” 可惜,褚璇玑是要失望了,来人是离泽宫副宫主元朗,身后还跟着几名离泽宫的弟子,若玉也在其中。 “副宫主。” “好巧啊。” 禹司凤作揖:“弟子参见副宫主。” 见禹司凤行礼,我和褚璇玑也拱手一礼。 元朗目光一瞥,很快落到了禹司凤的脸上,面具不见了:“出门前,我说什么来着,亏得宫主对你寄予这么大的厚望,怎晓得这面具,依旧困不住你,你倒是知道了,揭下这面具的法子。” 我眉梢微蹙,总觉得元朗说的话语中,若有若无地流露着一丝怪异。 而后,元朗元朗转眸,看向一旁的我和褚璇玑。 “两位小姑娘长大了,我都有点认不出来你们了,禹司凤你幸运啊,是雪女侠替你摘下的面具?” 听这话的意思,元朗似是又要责怪禹司凤,我连忙开口说道:“面具是我摘的,跟司凤没有关系,有什么事,冲我来。” 元朗轻笑一声,手摇着折扇,出声说道:“姑娘不是离泽宫的人,本座怎敢冲你来,不过,这面具真是你摘下来的?” “当然。”我有些困惑,不解副宫主为何要再问一次。 “禹司凤,本座可要恭喜你,能够顺利摘下这面具,你可是离泽宫第一人哪。” 第一人?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面具嘛,还是说那面具,有什么特别的?总觉得话中有话。 “副宫主这话,是何意?” “本座是在恭喜你们,离泽宫倒是有一个,从未有人用过的老规矩,但凡能够摘下这面具,离泽宫便不再强留。” 这样一来,禹司凤就可以离开离泽宫了,对元朗来说,可是一件好事。 “禹司凤,你也算圆满了,不过,这面具要交还给离泽宫,要向宫主交代。” 说着,元朗伸出手,要禹司凤讨要面具:“面具呢?” “副宫主,弟子在高氏山,与紫狐斗法之时,把面具弄丢了,不小心掉进了深渊。” “丢了?那这是什么?” 如此拙劣的谎言,可骗不过副宫主的眼睛,只见他抬手一挥,面具就径直出现众人面前,上面的表情仍然是含泪不全的笑。 “这面具上的笑,怎么有滴泪啊?该不会,还没解吧?” 随即,元朗望向我,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的挑嘴一笑,也是,现在的我怎么可能解得开情人咒,早该猜到的。 而元朗的话语,也加深了我心底的疑惑。 思索间,我忆起之前在山洞里的种种,再加上这番话,忽然有什么说得通了,难道这副面具上,有什么吗? 虽不知那到底是什么,但至少能确定一点,这面具绝不简单。 “禹司凤,那你就亲自回去跟宫主交代吧。” “副宫主,弟子还有很多的疑惑未解,请再给弟子一些时间,我一定把问题了解清楚的。” 然而,元朗侧身并未作答,但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禹司凤心下了然。 禹司凤转身:“对不起,灵儿,我不能陪你…和璇玑去找玲珑,还有敏言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少阳派的人过来接你们。” 说着,禹司凤握住我的手,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认真地说道:“千万不要一个人独自涉险,知道吗?” “司凤,你一定要回去吗?” 不知为何,我很不安,手不自觉地紧紧回握着,总觉得禹司凤回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像之前分开四年里,若不是传音铃铛,以及玄夜话语里的蛛丝马迹,自己怕是一点也不会知晓,禹司凤受罚了。 “我陪你一起回去。” 上一次,没能在禹司凤的身边,这一次,定要与他一起承受。 听到我这样说,禹司凤自是欢喜的,可是他不能这样做,惩罚就让自己一人承担便好。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灵儿你放心,我没事的,我肯定会回来找你的。” 我摇摇头:“不行,我不放心。” 两人的目光相望,我眼底是清晰可见的担忧,禹司凤为之动容,眼神愈发地温柔,伸手揽过我,拥入怀里,柔声说道:“灵儿,告诉你一个秘密,做人真的很难,但你,是让我心甘情愿的人。” 在此期间,悬空的面具正悄然发生着变化,左侧的眼角竟在一点点上扬,就快要与右边的弧度齐平了。 然而,几人的视线都在我和禹司凤身上,根本无人注意到面具的异样。 当然,变化不只是面具,天界的命柱同样有了异动。 琉璃101【心甘情愿】 禹司凤抱得很紧,也很珍惜这一个拥抱,因为他就快要与我分别了。 一旁的褚璇玑看得也有些着急,她不明白离泽宫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带走司凤,就因为一副面具? 元朗似是不愿再拖延时间,对身后的若玉说道:“若玉,带禹司凤回去。” 若玉拱手“是。” 看着禹司凤眼中的不舍,我忽然侧身喊道:“等等。” “又怎么了?” “副宫主,我是告诉你,过几天,我会去离泽宫接司凤的。” “雪姑娘,这怕是不能如你所愿,离泽宫有个规矩,就是不得女子进入。” 不让女子入内又如何,那自己就在外面等。 “那我就在外面等,而且,我要副宫主给我一个保证,司凤不会受到伤害。”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那坚定的身影,禹司凤的眼眶逐渐含泪,眼底满是感动与柔意。 “雪姑娘,你这可是为难到我了,禹司凤他是离泽宫的弟子,犯戒受罚,一切论处都按宫规说了算,是死是活我也说不好。” 听副宫主这话的意思,就连褚璇玑也听出了一二,是说禹司凤的处罚严重,很可能会死。 “什么,那不就是说司凤可能会死吗?不行的!” 褚璇玑一直把禹司凤当成朋友,又怎会见朋友有难,而不帮呢。 而此刻,我伸手横在了禹司凤身前:“既是如此,那司凤必须要留下。” “留下?以什么身份留下呀?雪姑娘,你可知摘下这副面具,意味着什么?” “知道,摘下面具就要负责的嘛,而且,我已经答应司凤了。” 副宫主元朗一听,手摇着折扇,倒是没想到我们两人的进展如此快。 “这样说来,雪姑娘已经答应嫁给他了?” “副宫主!” 我神色倏地一愣,原来所谓的负责,不单单是吻那么简单,而是要成亲,负责是指要嫁给司凤,原来这才是难倒司凤的题,昨日我应该问清楚的,都怪我太粗心了。 一想到这儿,我眉头紧蹙,颇觉懊恼,然而这些变化,都没有逃过元朗的眼睛。 “看这样子,雪姑娘好似很讶异呀?禹司凤,你不会还没有告诉她这件事吧。” 我抬眸:“不就是嫁人嘛,我当然愿意嫁给司凤。” 闻言,禹司凤的瞳孔顿时一颤,眸光流转,眼里的深情,激动以及喜悦都快要溢出来了。 “灵儿,你说真的吗?” “当然,司凤你说的随心而走,这就是心告诉我的答案。” 与此同时,若玉微微侧眸,终于发现了面具的变化,不禁诧异道:“副宫主,面具…” 元朗顺着若玉的话,转眸望去,看到面具的眼角一点点上扬,幅度达到一致,而左下角的那一滴泪,竟然在那一刹倏地不见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片刻,面具又变回了原样,虽然只是短暂的几秒,但在场众人不能否认,他们确实是看到了一瞬完整的笑。 就在这时,我突感胸口一闷,一阵强烈的不适感传来,感觉有什么在被压制着,很是难受,身体颇有些站不稳。 禹司凤瞳孔一缩,连忙伸手接住我:“灵儿!” 褚璇玑紧忙过来:“星灵,你怎么了?” 我有点虚弱捂住胸口:“我不知道,就觉得这里…好难受…” 那是一种与疼痛全然不同的感觉,就像是刚萌发出来的新芽,被石头给压了回去,我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眉头紧皱,额间早已沁出了薄汗。 看着我这般不适,禹司凤和褚璇玑是愈发地焦急,但又不知该怎么帮,忽然间,褚璇玑的目光移至那面具上:“一定是因为这个面具,这个破面具不仅让星灵难受,还让它来决定人的生死,这是我听过天下最无稽的规矩,今日,我就要毁了它。” 话落,褚璇玑唤出定坤,挥剑往前一砍,面具瞬时碎成了好几片。 “这面具是昆仑树皮所做,坚硬无比,怎么这么轻易就碎了?!” 惊讶的不仅是我,禹司凤以及若玉,就连元朗也被震惊到了,掩扇盖住自己的神色变化,定坤?!她怎么会有定坤? “星灵,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来也奇怪,面具一碎,之前那种不适感,竟然真的在那一刻消失了,是巧合吗? “我没事了。” 元朗眼眸微敛,想着定要测试一下褚璇玑,便在言语上激怒她,结果,两人当场便动起了手,事情的发展,让一旁的几人看懵了。 我直起身抬眼:“璇玑。” 对战中,元朗渐渐落于下风,而这时,昊辰随褚掌门上了浮玉岛,立刻使用静心咒制止褚璇玑。 静心咒很快起到效用,褚璇玑失去意识,身体不自觉地向下坠落,我迅速上前接住她:“璇玑。” 而今,褚掌门已来到浮玉岛,这件事自然也由他们来处理。 浮玉岛—— 浮玉岛的东方岛主,少阳派的褚磊和昊辰,离泽宫副宫主齐聚一堂,因为事闹得有点大。 “副宫主,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居然不顾尊长的身份,倒是和小辈动起手来啊。” “这少阳派的小辈,褚掌门的爱徒和二千金,一个叫我放人,一个则是拿定坤剑,毁掉了我离泽宫之物,来势汹汹,我很是惶恐啊。” 东方岛主很快抓住了副宫主话语里的重点,开口说道。 “副宫主所说的是,传说中坠入人间的,再无踪迹的天界神器…” 然话音未完,昊辰忽的出声打断,向几人解释道:“副宫主误会了,那把剑不过是家师,传给璇玑师妹的命剑罢了,虽说铸剑材料是费心难得之物,但也并不是什么神器。” “没错,小女璇玑修行的资质本就平平,又怎能驾驭得了神剑呢?” 元朗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随意找了个台阶认错了:“行,你们都说了,我就当认错了。” “这件事暂时就到这儿为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正事,需要商议。” “好了好了,还是先说正事要紧。” 东方岛主最先出声,说明现如今的情况,派去轩辕派的弟子至今未归,而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天机珠灵匙的去留。 灵匙,乃是千年前天界赐予人间正派镇守的,一共四把,分别是浮玉岛,离泽宫,轩辕派和点睛谷,然而,天墟堂也已知其中的玄机,瞄准了他们手中的灵匙。 褚磊点头同意,一路探来,他察觉到妖魔界已不再积弱,而是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但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 “他们若只是想利用灵匙,去救出魔域左使无支祁也就罢了,我担心的是,他们有更大的目的。” “据说他们想要复活的,是魔煞星。” 褚磊闻言,眸色倏地一变,不知在想什么。 元朗上前几步,笑着说道:“魔煞星?小孩子讲笑话。” 东方岛主同样不以为然,觉得这不可能,魔煞星在千年前已经灰飞烟灭,天墟堂不过是在痴人说梦,但灵匙一事,还需多加小心,他提议等点睛谷容谷主到了之后,再一起从长计议。 琉璃102【时候未到】 我将褚璇玑安顿在房间内,把脉一查,并无什么大碍,想着她醒来说不定会饿,便起身去厨房给她做吃的。 前脚刚离开房间不久,昊辰就走了进去,使用法力,将命剑定坤从褚璇玑的体内逼出,看着它,昊辰不禁忆起了在天界时的回忆,思绪渐渐远去。 回忆—— 那一天,柏麟帝君带着战神来到天界兵器所在地,司命星君则是跟在两人的身后。 “这里,皆是天界最厉害的神器,喜欢什么,尽管挑。” 战神上前几步,挑了好几把剑,顺手是顺手,但不是自己要的那把。 忽然,战神停住脚步,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闭目凝神,细细感受了起来。 不远处,一把周身散发着蓝光,但却附着浓烈肃杀之气的剑,飞速地朝战神而来。 随即,战神飞身旋转,精准地接住了那剑,身姿干脆利落又霸气,眉梢微微上挑,似是对此剑很是满意。 一旁的司命星君见状,神色微变,这剑可是上古凶剑。 “战神将军,这定坤剑乃是上古凶剑,戾气甚重,您,您还是…” 然而,战神心中已选定了它,不再改变。 “我就要它了!” “这,帝君,您看…” “无妨,既然她喜欢,就给她吧。” 回忆结束—— 忆及此,昊辰渐渐回过神,想要施法斩断褚璇玑和定坤的联系,却不想竟然不行,司命星君也因战神命柱异动,立刻赶下界来,恰巧看到昊辰被定坤所伤,连忙上前扶住他。 “帝君,帝君,您没事吧?” “小仙看到战神命柱闪烁,不知何故,原来是帝君在给定坤施术,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司命星君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还好不是什么大事。 “我本想斩断定坤与她的联系,拿走定坤,却是不成。” “怎么?我动定坤,她的命柱也会受影响?” “可不是嘛,现在只怕这定坤的戾气太重,让战神的记忆复苏,战神之力呢,又恐怕会随之苏醒。” 说起定坤剑,司命星君就想起了,当初柏麟帝君同意将剑给战神之事。 “唉,帝君,您当初就不该那么随性地把那剑给了她,您说您是怎么想的,就为了她一时高兴吗?是不是?” 司命星君这一念叨,就停不下来,反而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注意到,昊辰的脸色已然黑了起来。 “您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吗?您…” 一转头,就看见昊辰阴沉的面色,求生欲顿时上线,低头拱手,改口道。 “您…英明神武,总能想到办法的,小仙多虑了,多虑了。” 昊辰伸手指了指司命星君,意思是罢了,这次先饶过你,还有正事要办:“我先用法诀封住此剑神力,压制住其戾气。” 说完,昊辰画出一道符文,暂时是成功封住了定坤剑,但由于是以人界之身封印,更是因此受到了反噬,司命星君赶紧施法,进行医治。 以这人界之身压制这把神器,终究还是费力了些,也不知还能压制多久。 随后,昊辰还吩咐司命星君速回司命殿,将战神的命柱封住,禁锢她的过往。 “司命,人界的事情你不能随便插手,可守护命柱,乃是你分内之事,战神和她的命柱,你必须看牢了。” “小仙领命。” 司命星君应声接下,继而施法回到天界,独留昊辰一人在房间里。 “再等一等,现在,还不到时候…” 镜头转换—— 司命星君回到天上之后,费了一番工夫将战神的命柱封住。 “完喽完喽,战神的命柱封好了,可是这记忆也给封住了。” 一边说着,司命星君一边也为柏麟帝君感到可惜。 帝君又是万年不变的别扭性子,他们的爱恨情仇啊,都难追寻喽,只盼着帝君能够早日渡成战神,带她携手回归天界。 “那我这本三界恩怨录,也能好好写上一写了。” “不过话说回来,司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有什么事没做。” 刚翻开《三界恩怨录》没一会儿,司命星君就听到身后好像有什么声音,回头一看,是腾蛇神君。 “放我进去,司命老头。” “司命老头,你快点啊。” 司命星君闻声,从里面走了出来。 “哟,腾蛇…神君。” “司命老头…” “等下,谁是,谁是老头?我哪儿长得像老头?” 虽说自己长得吧,不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好歹也是正值壮年,怎么会是老头呢。 “嘶!”然腾蛇才不管这个呢,象征性地嘶了一下,司命星君整了整衣裳,表示好男不跟…蛇斗。 “我问你啊,战神这次历劫,所去何处啊?” “战神?神君问战神,干什么呀?” “当然是找她比试,更重要的是要问她小…咳咳。” “你过来。” 腾蛇招手让司命走近些,然而,司命就是站着不动,直接让他这样说。 “说。” “你过来,出大事了!” 见腾蛇神君神色严肃,好似还蛮严重的,司命向前走了几步,小声地问道:“啊?什么事?” “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帝君啊。” 司命闻言,立刻点头应下,腾蛇这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我看守的那把定坤神剑,被我给弄丢了。” 还以为什么事情,原来因为定坤,这事情自己早知道了,还看到了呢,但为了不让腾蛇起疑心,司命故作惊讶道。 “这么大的事儿?!” 只是这声音大了一点,腾蛇不满地嘶着,表示司命你说话轻点,生怕别人不知道。 “所以啊,我得在帝君发现之前,赶紧去找到战神,把定坤神剑给拿回来才行。” “你赶快告诉我,战神现在在哪儿,老子找她,是有正事的。” “哎呀,战神历劫托身,乃是大道命数,这等天机,小仙如何窥得呀。” 说白了,就是不知道,还绕弯说了一大堆。 “你这小仙也忒没用了,算了,老子去别的地方查。” 司命一听,见腾蛇转过身,刚要指着他说什么,然而,腾蛇却忽然回头,司命连忙收起手,一脸正色地看着他。 “定坤这事,千万别给我说出去啊。” “嗯。” 而后,腾蛇一走,司命星君便止不住地开始念叨。 “你就是个臭蛇,我都给你记下来,等小神女回来后,我把这些都给她看,让她收拾你。” 还说他是老头,说他没用,全拿小本本记下来,回头一起算,为什么不告诉青龙,那是因为司命说不动他。 说到小神女,司命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忘了件重要的事情:“哎呀,我怎么把那封信给忘了呢。” 刚抬脚想再下界,却又很快止住:“不行,刚才言语上一个没收住,不小心惹到帝君,万一帝君看完信后,又触怒了怎么好?而且,现在小神女的命柱也没动静了,不然,再拖拖?” 这样一想,行得通,就这么办,不是小仙我忘了,是时候没到。 琉璃103【昊辰的反对】 我从厨房端着糕点出来,想着给褚璇玑送去后,再带点给禹司凤,但心里却有些困惑,不明白副宫主当时,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回忆—— 之前在海边,事情的发展让人始料不及,不过面具上的笑脸,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若玉拱手说道。 “副宫主,适才面具笑了,虽然时间短暂,但或许雪姑娘对司凤…是有真心的。” 元朗轻摇着手中折扇,不知在想着什么,继而开口说道。 “有趣,罢了,反正过几日宫主也要来,这事儿就让他来处理吧。”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忽的就松口,但言外之意就是,不带禹司凤走了。 听到元朗的允诺后,我倏地放下心来。 “太好了,司凤不会被带走了。” “既然已经无事,星灵,随我回去。” 我一听,转头看向昊辰,见他的神色似是有些严肃,想来是因为今日之事闹得有些大。 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一个长辈动起了手,确实是不尊敬,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是。” 回忆结束—— 很快,我就走到了褚璇玑的房间外,看到昊辰正站在门口,抬头望天,不知在想什么。 “昊辰师兄,你是来看璇玑的吧,为何不进去啊?” 听到身后的声音,昊辰慢慢地收回视线,微叹了叹气,继而转过身,一脸正色说道:“星灵,你可知错?” 我知道,昊辰所指的是今日海边之事,刚想回答,褚璇玑就打开了房门。 “璇玑,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说着,褚璇玑注意到我手上的点心,还有些热乎,看起来是刚做好,正新鲜的。 “星灵,这糕点是给我的吗?” “是啊,怕你醒来饿了,所以去厨房做的。” “还是星灵了解我。” 说完,褚璇玑就拿起糕点,满足地吃了起来。 一旁的昊辰见两人一言一语的,仿佛无视了自己,掩嘴轻咳道:“咳咳。” 闻言,正吃着点心的褚璇玑,手中动作顿时一停,偏头发现,原来昊辰师兄也在,默默放下了糕点。 “昊,昊辰师兄。” 我也顿时反应过来,刚才光顾着和褚璇玑说话,忘记昊辰师兄还在旁边。 “那个昊辰师兄,我不是有意的,你也尝尝糕点,很好吃的。” 我边说,边拿起一块糕点递给昊辰,就当是歉礼,希望昊辰师兄不会放在心上。 昊辰接过点心,张口吃了起来,神色似是没有了适才的严肃,我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昊辰师兄没有计较。 很快,一块糕点没几口就吃完了,昊辰看了看两人,最终目光定于褚璇玑的身上,想着先说完她,再说我。 “璇玑,你可知今日自己错在哪里?” 褚璇玑低眸:“我不应该和长辈动手。” 说起动手这事,我觉得自己也有责任,连忙上前解释道。 “昊辰师兄,璇玑她与副宫主动手,是有过错,但主要原因是在于我,你不要责怪璇玑。” 若非自己突然不适,褚璇玑也不会毁掉面具,继而引起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我现在在说璇玑,说完她就到你,如此随意就说出嫁与他人的话来,是谁这样教你的?” “我不是随口说的,没有人教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听到我这样说,昊辰眸色倏地一沉,好似对此事并不赞同:“胡闹,婚姻大事怎可儿戏!” “你与那禹司凤不过才相识多久,竟然就答应嫁人,定下终身之约。” “可是我摘了司凤的面具,就是要负责的呀。” “荒谬,离泽宫何时有这样的规矩!” 意识到语气似乎过重了些,昊辰微顿片刻,语重心长地说道:“星灵,说到底,那都是人家离泽宫自己的事,你能插手这一时,难道还能永远干涉人家门派的规矩吗?” “我…” 一时间,我顿住了,昊辰所言并非没有道理,确实干涉不了离泽宫的规矩。 昊辰呼气:“罢了,一会儿我就带你去离泽宫,跟他们说清楚,成亲一事只是你随口一说,不能作数。” 而我一听,连忙出言反对道:“不行,我已经答应司凤了,不能出尔反尔,司凤的事,就是我的事。” “星灵,成亲不是小事,一旦应下了,就是要与他在一起一辈子的。” 昊辰不希望我后悔,更何况我现在连什么是情,什么是爱都还不懂,更不会区分,又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允诺于旁人呢,所说之话定是因为将禹司凤当做了朋友,才会如此。 “我愿意啊,和司凤在一起没什么不好的。” 我的言语着实是惊到了昊辰,是了,他还未发现,在某些地方,我早已有了变化。 “嗯,其实我也觉得司凤他人挺好的,对星灵也很好,昊辰师兄,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同意啊?” 只是令昊辰没想到的是,连褚璇玑也站在禹司凤那边,替他说话。 “你们现在连师兄的话,也不听了?” “没有。” “不是,我们只是就事论事。” 那就暂且不提这事,昊辰开口换了个话题。 “好,那我问你们,你们去高氏山做什么?你们去找什么了?” 褚璇玑低头:“我…我们去高氏山找万劫八荒镜了。” “昊辰师兄,你不要生气,我知道我答应过你,不再去找万劫八荒镜了,可是,我真的想要恢复六识,我想变得跟大家一样。” 生怕昊辰怪责褚璇玑,我往旁边一挪,侧身护住她,出声说道:“昊辰师兄,提出要找万劫八荒镜的,不止璇玑一人,我也有份,听闻万劫八荒镜是神器,可以看到过往发生的一切,我想从那里面找到,自己为何不能落泪,不懂悲伤等情感的原因。” “星灵,竟连你也…” 昊辰不禁有些诧异,之前在褚璇玑传来的信里面,是有提到我已知自己与旁人的不同,但没想到,也同样选择去寻找万劫八荒镜,衣袖里的手收拢成拳。 “昊辰师兄,你别生气,我们只是想体会所有的感受,就好比如说,人长了心就是为了想的,生了眼睛就是为了看的,生了鼻子就是为了闻的,生了嘴巴就是为了吃的。” “昊辰师兄,璇玑说得对,如果连这些都不能感受,那人生还能算是完整的吗?” 听着我们两人的言语,昊辰有些担心,如今我们的心性纯真,若是被有心之人蛊惑利用,反而导致戾气滋生,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他隐隐察觉到事情的发展,已开始出现偏差。 一想到这儿,昊辰觉得,不能再让我和褚璇玑继续历练了,甚至想将我们带回少阳山,不再出来,好像有什么在作祟,让他的心里不知不觉竟升起了一股偏执,执拗。 突然间,昊辰猛的回过神,立刻闭目凝思,自己怎会有这样的想法,而相似的执念曾在…那个时候出现过,我这是怎么了? 昊辰深吸气,渐渐稳住心绪,紧握的拳头也再慢慢地松开。 “我看,你们现在是被其他的事情给分了心思,束住了手脚,这几日,你们就先待在房间里自省,哪都不许去。” “不行,玲珑和六师兄还没有消息呢。” 我也点头附议,若是被关在房里的话,那自己就没有办法去到外面,更不要提救褚玲珑和钟敏言了,再者,乌童只给了自己最多十日的时间。 而且,十日之期过了后,自己没有去赴约,乌童定会大怒,到那时,谁又说得准,乌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敏行,敏觉已前往高氏山寻觅玲珑和敏言,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可是…”我还想再说些什么,然昊辰却态度坚决,出声打断道。 “这件事,没得商量,回房间去。” 话落,昊辰便已转身快步离去,连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和褚璇玑。 “星灵,昊辰师兄他生了好大的气啊。” “嗯。” 说起来,我同样是第一次见昊辰发火,不过,大概也因为生气,昊辰都忘记找弟子看着两人。 “只是,昊辰师兄是不是忘记找师兄看着我们了?” “好像是诶,昊辰师兄就这样走掉了。” 说明昊辰师兄也不是真生我们的气,等过段时间,他的心情好一点了,我们再去找他。 “好。” 另一边,副宫主元朗命若玉取回情人咒面具碎片。 若玉拱手:“副宫主。” “情人咒面具的碎片,带回来了吗?” “在。”说着,若玉伸手将海边捡回来的几块面具碎片,从腰间取出,交给元朗。 元朗拿起碎片,细细打量着,不知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若玉,你就不好奇那面具上的笑脸,为何只出现了一下吗?” “这…弟子不知。” “不知,试试就知道了,看看那雪丫头对我们的司凤,到底是不是真心。” 刚说完,元朗就将手中的碎片轻轻一松,又放回若玉的手上,若玉好像明白了什么,点头应道。 “是。” 琉璃104【验真心】 与此同时,昊辰离开之后,便回到了房间,坐下来运功静心平气,半晌结束调息,身上并无任何不适,仿佛适才的异样只是个错觉,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费神了些。 昊辰抬手轻揉了揉眉梢,继而,想起自己在海边,顺带回来的一块面具碎片。 随后,昊辰将它拿出,仔细一看,发现这面具的材质并不简单,昆仑不死树。 紧接着,往后一推敲,昊辰心中顿时了然,慢慢地放下碎片:“原来是情人咒。” 面具被摘除,咒却没有解开,禹司凤,看来你是想要在星灵身上…在昊辰低眸思索之际,我正悄咪咪地探着脑袋,确认门外无人,屋里也好似没有声音传来,想着昊辰应该不在,便轻手轻脚地小碎步往外面踏去,谁知… “星灵。” 这一声,顿时让我的脚步乍然一停,不禁扶额,还没出来几步呢,就被抓住了,完蛋了。 这样想着,我慢慢挪动脚步,转过身,就看到昊辰打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 我低头:“昊辰师兄。” 昊辰垂眸一看,见我手上拎着个食盒,像是要出去找人:“不是让你回房间反思吗?拿着盒子,是要去哪里?” “我去看司凤,然后给他送些糕点。” 又是禹司凤,加上之前传回的那一封封信,从里面的内容来看,昊辰隐隐察觉到,他在我心里的份量已渐渐不轻。 “你一个女孩子,总是往人家离泽宫那儿走动,会被别人落下话柄的。” “我不在意这个,况且,我是去送点心,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话是这么说,但昊辰觉得,在这个方面,女孩子还是要注意点。 “你不在意,但这不代表,其他人是这样想的。” “这样的话,那我就尽量避开其他人好了,昊辰师兄,你就让我去吧,送完糕点我就回来。” 只要确认司凤他安好,我就放心了。 毕竟,虽然元朗是说不带禹司凤走了,但由于违反了宫规,也不知元朗有没有在罚他。 “不行,我可不记得,你的禁闭时间结束了,回房间去。” 我一听,失落地垂下脑袋,小嘴一撅,目光移向手上的盒子,不仅见不着禹司凤,就连糕点也送不到他那儿。 见我这般模样,昊辰似是有些不忍心,到底还是心软了,叹气道:“糕点留下,我会命其他的弟子,送过去的。” 闻言,我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怎么,你不是要把这点心给禹司凤吗?还是现在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通人情了?” “没有,我就知道,昊辰师兄就算生气了,也是很好的。” 昊辰嘴角微扬,抬手一个轻敲,好似看穿一切般地说道:“我看,是我答应送点心给那禹司凤,你才这样说的吧。” “才不是。” “那盒子里的糕点,就麻烦昊辰师兄了。” 说着,我将食盒递给了昊辰,昊辰伸手接过,颌首应道:“知道了。” “那我回房间了。” 话落,我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好在糕点可以送到司凤的手上,至于见面嘛,既然现在不行,那就晚上偷偷去。 这样想着,脑海中已初步形成了一个计划,回房间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见我离开后,昊辰唤来一名少阳弟子,让他将这盒子送到离泽宫的院落,交给禹司凤。 时间流逝,夜幕渐渐降临,盘算好时间的我,悄悄溜出了房间,正好,昊辰师兄没在院子里面看着,我可以去找司凤了。 就在快要成功走出去时,元朗却突然出现在眼前。 “副宫主” “雪姑娘。” 我不明白副宫主为何来此,开口问道:“不知副宫主找我何事?” “白天的事情还没结束,特意来找雪姑娘单独聊聊。” “抱歉,我现在没时间和副宫主聊天,改日吧。”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然元朗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我立刻停下。 “那我就带司凤走了。” 我回头:副宫主有话就直说吧。 “不急,请雪姑娘移步,我们边喝茶,边聊。” “好。” 虽不知副宫主到底想说什么,但我还是跟了上去。 我跟着副宫主,来到了离泽宫的院落。 与此同时,若玉正要回房休息,刚好看到副宫主走过去,本来呢,是没有过于在意,可下一秒,当他瞥见我的身影时,顿感有点不太对劲,见两人走进房间内,像是有话要说。 “副宫主,找星灵做什么?难道是…还是去告知司凤一声,比较妥当。” 说完,若玉方向一转,去往禹司凤的房间,刚要走到门口,就看到他从屋内出来,开口说道:“司凤。” “若玉,你这么晚还不休息?” “我本来是准备歇息了,可是回去的路上,看到副宫主带着星灵进了房间,不知要说什么?” 闻言,禹司凤神色一惊,原本自己出门就是要去找我,没想到,副宫主竟然会去灵儿。 “什么!” 闻此消息,禹司凤立刻转身,疾步朝元朗的房间而去。 另一边,元朗摇扇示我瑶坐下聊,继而倒了杯茶移到我面前,我伸手接过,抿了一口,茶虽入口苦,但之后会有回甘,淡淡的甜漫上舌尖。 “雪姑娘觉得,这茶如何?” “入口苦,回味清甜。” “看来,雪姑娘也是个爱品茶之人。” “副宫主过赞了,只是略懂一二。” 我低眸看着手中的茶,说是要聊白天的事情,可是,却迟迟不见副宫主开口提到。 似是不愿再拖延时间,我径直出声,直奔主题道:“副宫主,这茶也喝了,该说说正事了吧。” 元朗摇扇轻笑:“雪姑娘,这是心急了,也好。” 元朗正要开口言明,忽然,房门被打开,我回头,看到来人是禹司凤。 “司凤。” “灵儿,你没事吧?” 我起身看着他:“没事啊,司凤,你怎么过来了?我还想过会儿去找你呢。” 其实,我本来打算,在与副宫主聊完天后,便去看禹司凤,没想到,两人提前见到了。 “我担心你。” 说着,禹司凤转眸望向元朗,神色间颇有些不悦。 “副宫主,你这是何意?在晚上这个时候,私下将灵儿叫来,是有什么事吗?” 元朗隐隐察觉到禹司凤言语中的不善,眉眼一凛,冷声道:“禹司凤,这是你作为一个后辈,对长辈应该有的语气吗?” “我只是觉得,副宫主这样有失体面。” 言外之意,就是指元朗找我的时间点,极其不合适和不妥。 “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就带灵儿离开了,另外,我希望副宫主,以后离灵儿远一点。” 仿佛触怒到了元朗,只见他拍案而起,桌椅随之猛然一震,眼神冰冷,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这么跟长辈说话,上次面具的事还没完呢,你想罪上加罪?” 我一听,立刻伸手横在禹司凤面前,护住他:“我都答应嫁给司凤了,你们还想怎样?” 元朗手摇着折扇,似是用它扇去了些许的怒气,语气稍缓道:“雪姑娘,你不要忘了,面具笑脸的幅度可不一致,而且那上面还有滴泪呢。” “说明你待司凤不是真心,我怎么向离泽宫交代?” “真心?是说面具的笑脸就代表真心?” “不过念在我们的司凤,是离泽宫首徒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说着,元朗抬手一聚,一块的面具碎片出现在几人眼前,禹司凤见此,顿时了然。 禹司凤见此就知道是什么:“副宫主,是想要灵儿种心灯吗?” “你的生死在此一验,你不想试试吗?我也好给宫主一个交代。” “种心灯与真心有何关系?难不成是用真心去种?” “雪姑娘很聪明,已经答到点子上了。” 而后,元朗详细地给我讲解了一番:“你只需把这个碎片埋藏在土壤里,以真气浇灌,若你有心悦之人,愿倾心待之,两日内,它就会生根发芽,长出心灯。”紧接着说:“到时候,心灯摘下,捧在司凤手上,若心灯在司凤的手上明亮如初,说明你对司凤一片真心。” 闻言,我大致上是听明白了,与此同时,元朗将手往前一伸,把碎片放至我的面前。 “要不要试一试?” 我接过:“试试就试试,不就是心灯嘛,我种。” “好,我等你的结果。” 如今两日之约已下,元朗也就不留客了,我和禹司凤转身离开。 禹司凤不放心我一人,便陪着我一块,并肩往少阳派的院落走去,在回去路上,我一直低眸看着碎片。 “灵儿,刚才副宫主可有为难你?” “没有,他就找我喝茶,然后说有事情与我聊。” “司凤,等我把心灯种出来了之后,副宫主他们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由于相距路程不远,刚话落不久,就已走到了门口,而后,我挥手与禹司凤告别,回房间去了。 琉璃105【种心灯】 望着我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看不见,禹司凤才收回视线,准备回去,忽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禹少侠。” 禹司凤闻声,转过身一看,来人是昊辰。 “原来是昊辰师兄,好久不见了。” “多谢禹少侠送星灵回来,师妹太过顽皮,时常喜到处走动,想来这段时日,给禹少侠添了不少的麻烦。” “我倒与昊辰师兄有不一样的看法,灵儿她活泼可爱,这样的她,很好。” 对禹司凤而言,从遇到我那刻开始,他的世界里,就渐渐有了不一样的色彩,而自己的心也在一点一点,不自觉地落在灵儿身上。 或许我并不知,当时在少阳,每一次我对禹司凤的关心,尽管那只是一个笑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一句简短的问候语,这些看起来细微的,星星点点的,但却足以让禹司凤温暖,回味一辈子。 “星灵她心性单纯,对身边认识的人都是如此,想必,也是把禹少侠当成了很好的朋友,夜深了,此院乃我少阳派驻地,禹少侠在这儿久留,怕是不太合适,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完,昊辰便从禹司凤的身侧缓步走过,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处。 独留禹司凤一人,站于原地,灵儿,你种的心灯,会成功吗? 镜头转回—— 我在回房间前,先去找了个装着土壤的盆子,继而回到屋内,将盆子放在桌上,而后,把碎片埋在里面。 做完之后,我翻手运起灵力,以自身真气灌注进去,期待着能成功长出心灯。 一夜过去,我不眠不休,真气也从未停止输入,只是仍旧没有反应。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走,很快就到了晌午,褚璇玑听闻心灯一事,见我都没来吃午饭,心里很是担心,拎着食盒,与师兄一起来到我的房门外。 “星灵,我和师兄给你带了吃的,你出来吃点吧。” “是啊,小师妹,你吃点东西吧。” “不用了,我不吃。” 我开口拒绝,现在满心只想着种出心灯,心灯不出,我就绝不停下。 褚璇玑担心:“星灵。” “小师妹,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不吃,璇玑,师兄你们回去吧。” 没办法,两人只好回去,我的个性,他们是了解的,一旦认准了,就一定要做到。 屋内的我,一直在输送真气,副宫主说过,只要自己坚持两日,心中有倾心相待之人,心灯便会生,这是第一日。 每到饭点,褚璇玑都会来到我房外,劝我吃点东西,但是,每一次都被我婉拒了。 太阳从升起到缓缓落下,月亮紧跟而上,挂在天空到悄然落幕,是第二日开始了。 是夜,褚璇玑来到门外,很是担心屋内我的状况,快两天了,一直这样子不吃不喝,还不睡,铁打的身体经不起这般消耗啊。 “师兄怎么办啊?星灵这样身体会垮的。” “我看,还是去找师父吧,师父的话,小师妹会听的。” “对,星灵很听爹爹的话,我们快走吧。” 说完,两人就转身离去,疾步去寻褚磊。 房间内,我一刻不停地灌注着真气,可土壤始终没有长出心灯:“怎么办,时间快到了,还是没有种出来,再种不出来司凤,司凤怎么办啊…” 我不信,既然这点不够,那就加倍输,自己不断地加量,然每当我想要输注更多,却总有股力量,在压制着自己。 不光是这样,胸口也会泛起了莫名的不适,就像是有枷锁束住了自己一般,难受不已。 而这时,被我放在一边的银色手链,忽的亮起悬浮,闪过隐隐的红光,有力量流进了我的体内,抬手凝聚,猛的爆发,硬是突破了那个节点。 镜头一转—— 天界,司命星君正努力施法压制着命柱,却不想,反被其所伤:“完了完了,第一层封印彻底压不住了。” “我得赶紧去找帝君。”话音一落,司命星君瞬身消失,去往人间。 转回—— 冲破那道障碍后,我感觉到有股汹涌的灵力涌入体内,好似源源不断,亦有什么在我心里滋生,扎根。 得知我两日未曾休息的昊辰,加紧脚步来到屋外,正好看到有灵力进入我体内,而这力量的来源,正是… 昊辰突感不对,立刻施法打断,而银色手链上的红光也随之消散,掉落到了桌上,由于角度受限的关系,昊辰并未注意到它,继而,他运用昏睡咒,使我陷入了昏迷。 昊辰走进屋内,拿过挂着的外衣,俯身蹲下,盖在我身上。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甚至,硬是耗损,强行使用封印的力量。” 话语间,昊辰忽的发现,尽管我陷入了昏睡,我的真气仍是在不停地输送着,嘴里也在低语呢喃:“不能,不能停,绝不能停…” 昊辰诧异:“你为了禹司凤,竟做到如此。” 随即,昊辰抬手阻断,停止了真气灌注:“你本就无法动情,又谈何种出心灯呢。” 然而,话音刚落,就发生了不敢置信的一幕,原本种在土壤里的那块碎片,开始生根,发芽,最终长出了心灯,心灯?!星灵她种出了心灯,我不过短短数月未能看顾她,竟让她产生了情爱之念。 怎么会?按理说,星灵是不可能动情的,难道… 就在昊辰讶异不解之时,司命星君闪身出现在此地,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考。 “帝君,不好了!” 刚起了头,司命星君目光一瞥,注意到还有其他人在,立马收声,一着急,都没留意周遭是否有人。 只是那人听到自己的声音,却没有反应,不禁觉得奇怪,小碎步上前一探,发现那人是我,看这样子像是闭目睡着了。 昊辰知道司命在担心什么,出声解释道:“无妨,她听不到。” 司命星君松气:“吓了小仙一跳,不过帝君,小神女,她这是…” “她太累了,我让她休息一会儿。” “哦。” 昊辰站起身,看司命星君来得这般慌乱急促,想来必是出了什么紧急之事。 “说吧,出了何事?” “帝君,小神女命柱,那第一层封印破了。” “你说什么?!” 司命星君低头:“帝君,小仙已经尽力,实在是压不住啊。” 怪不得,这样一来,或许就能说得通了,只是不曾想,她对禹司凤竟真的动了情,那第二层封印岂非… “司命,我问你,第二层封印情况如何?” “第二层,也有了些松动。” 闻言,昊辰眉头倏地紧皱,脸上的神色已然严肃,而今第一层封印破除已成事实,绝不可再让第二层… 这样想着,昊辰的目光渐渐移向了那心灯,仿佛在下着什么决定,但仍有些纠结,一旁的司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也看到了盆子里的心灯。 “诶,原来这个昆仑木,还真的能长出心灯啊?” 说起来,司命也是第一次见到心灯的样子,不免有些新奇:“这么看来,那小神女她岂不是生了情念,不对,这样好像又有点说不通,明明第二层的封印还未解,这情是如何…” 刚说到一半,司命星君忽然间灵光一闪,恍然大悟般拍手说道:“啊,小仙明白了,定是因为裂痕的关系,适才,在那第一层封印被破除的时候,同样影响到了第二层,所以有部分情魄,想必就随着那个缺口流出,回到了小神女身上,没错。” 司命星君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虽说只是他的猜测,但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良久,昊辰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开口说道:“走吧,司命。” “啊,走?” “怎么?你是想继续留在这个房间里?” 司命星君一听,顿时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不是,小仙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帝君您等等我。” 说着,司命星君赶紧跟了上去,昊辰离开前,回望了眼那心灯,他不知自己今日这样的选择,到底对还是不对。 第二日,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我猛的睁开眼睛,虽然眼皮还在打架,但我硬是逼着自己醒来,只因心里在意心灯,更记挂着禹司凤。 “我怎么睡着了?心灯,心灯还没…” 正懊恼自己怎么睡着了,我忽的低眸,看到了盆子里,那明晃晃,闪烁的心灯。 “心灯,我种出心灯了。” 我小心地将心灯捧在手心,嘴角上扬,笑容显露无遗,脸上的喜悦更是不言而喻。 “太好了,这样司凤,就不会被罚了。” 这样想着,我抬眼往外看去,时间快要到了,得赶紧拿着这心灯去找禹司凤,随即,起身就往门外跑去。 琉璃106【心灯如初】 离泽宫的弟子们聚集在院落,有一名弟子看到禹司凤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哟,瞧人家这不紧不慢的,被人掌门爱徒,追着喊着要嫁,多风光啊,可真是给咱们离泽宫长脸了呢。” 长脸?咱们离泽宫的规矩都成了笑话,他一人之事,拖累整个离泽宫,可真是脸大呢。 这些不入耳的话语,皆被禹司凤听到了,虽然他不愿去计较这些,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若玉走上前:“都是同门,两位师兄何必如此,司凤虽不喜传那些是非口舌,不代表这些闲言碎语,不会传到宫主耳中。” 言语中的警告之意很是明显,只要是离泽宫的弟子,就都知道宫主是出了名的护短,尤其是对禹司凤,那偏爱之意,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随后,若玉走到禹司凤面前,出言宽慰道:“莫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禹司凤摇头,对此似是早已见惯不惯了,只是若玉脸上的疤痕,让他有些诧异和困惑。 “若玉,你这道疤…” 若玉低下头叹气,尽量语气轻松地说道:“离泽宫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掉了面具是何等的重罪,我怎么会不受罚,这疤算是个小惩,对我的警告。” “今日天墟堂兴风作浪,我算是跟他们打过交道,宫主特许我随副宫主前来,处理相关事宜,事毕了,再拉我入十三戒。” 闻言,禹司凤垂眸,嘴角不禁漾起了苦笑:“我还天真地以为,会不会宫规,终于有了一丝丝的人情味,看这个结果,是我想多了。” “所以我更担心你,司凤,我先前不知,你的面具竟然如此,今日时限已到,星灵她能种出心灯吗?” “未有先例的事,你问我我也全然不知。” 对于种心灯一事,禹司凤的心中在期待,但也同样紧张,忐忑,就像他自己说的,喜欢便会患得患失,现在的他何尝不是如此,但比起内心复杂交织的情绪,他更愿意选择相信,相信我会成功。 “我相信灵儿。” 而这时,元朗也来了,手摇折扇一步步走上前,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我。 “哟,雪丫头还没来呢,司凤,看来你期待的这颗真心,悬喽。” 然话音刚落,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大门口,映入禹司凤的眼中。 “司凤,司凤,我种出心灯了。” 见我高兴地向自己跑来,手上那一闪一闪的心灯,仿佛也在点亮心间,散去阴霾。 “司凤,你看。” 禹司凤微微低眸,看着我捧在手心的那盏心灯,眼底满是欣喜和激动。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种出来的。” 一旁的元朗望着那心灯,似是出乎意料的喜悦,仿佛种出心灯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太好了,这心灯至真至诚,说明星灵你心中,确实有愿倾心相待之人。” 我对着元朗说道:“副宫主,我现在已经把心灯种出来了,你怎么说?” “赶快交到司凤手上,我离泽宫的弟子,今天可以在场作证,若心灯交到司凤手上,还光芒如初,验证你心中那人就是司凤,那我离泽宫再无话可说。” 有了元朗的保证,我将手中的心灯递过去,禹司凤满心期许地接过,心灯在他手上顿时愈发明亮,初阳升起,暖光洒落大地,光线照射到心灯,发出更耀眼的光芒。 闻讯赶来的褚璇玑,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睁大了眼睛:“哇,好亮啊。” 随后,我转眸看向元朗,开口问道:“现在,你不会再带司凤走了吧?” “自然是说话算话,愿赌服输了,司凤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 闻言,我和禹司凤相视而笑,一旁的褚璇玑觉得自己好似错过了什么,但听见禹司凤不会被带走,也不禁拍手高兴了起来。 在元朗说完后,我脑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也再这一刻彻底一松:“司凤,不会被带走了,太好了…” 一时间,困意疲倦,口干饥饿之感通通席卷而来,尽管昊辰曾施了昏睡咒,让我睡了两三个时辰,但身体仍是扛不住了,眼前的事物渐渐开始模糊,终是到了极限,不住地向前倒去。 禹司凤瞳孔倏地一缩,立刻伸手接住我:“灵儿!” 褚璇玑担心:“星灵,星灵她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啊。” “还是快找医官来看看吧。”经若玉这一提醒,褚璇玑很快反应过来。 “影红姑姑,我,我去找影红姑姑来,司凤,星灵拜托你先送回房间。” 禹司凤颌首应道,迅速收起心灯,抱起我往房间走去,而褚璇玑则是连忙转身,疾步往楚影红的住所跑去。 身后的元朗摇着扇子,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神色莫名。 今日之事,心灯虽然种出,但禹司凤身上的情人咒还未解,没有什么,比满心期许被人亲手掐灭更痛苦,也没有什么惩罚,比这情人咒发作更让人痛不欲生,情路本就不会一路顺畅,平坦,禹司凤亦不例外。 ——分割线—— 禹司凤抱着我进入屋内,慢慢地将我安置到床上,不多时,楚影红也被褚璇玑加急地拉来了。 “影红姑姑,你快点来看看星灵,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晕倒了!” “别着急,我先看看。” 楚影红来到床旁,用灵力检查我的情况。 褚璇玑担心:“影红姑姑,星灵她怎么样?” “星灵她的真气消耗很多,加之身体…” 说到一半,楚影红微微转眸,看向褚璇玑,询问了我近几日的作息:“璇玑,我问你,这几天星灵她是不是都没怎么休息?” “星灵这两天一直都待在房间里面,不吃也不喝,到了晚上,屋内的灯也始终亮着没灭,听师兄们说,星灵她整夜都没有休息。” 禹司凤闻言,眉头紧皱,担忧之色瞬间浮上面颊,一旁的楚影红听及此,心中顿时了然,轻声呢喃道:“难怪。” “影红姑姑,星灵她到底怎么了?会不会有事啊?” 见褚璇玑这般忧心忡忡,楚影红出言安抚她:“璇玑,你别担心,星灵她就是太累了,加之真气耗损过多,所以才会晕倒,只要好好地睡上一觉,调整休息几日,很快就会没事了。” “真的吗?” “嗯。” 听到楚影红这样说,褚璇玑心里松了口气,似是放心了些。 “不过星灵体质较为特殊,真气的消耗,只能靠她自己慢慢恢复。” “那影红姑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星灵恢复地快一些?” “这个,倒是可以试试滋补的汤药,这样,我去翻一下医书,看看上面有哪些适合星灵的体质。” “我也一块来帮忙。” 楚影红颌首同意道,离开前,拜托禹司凤照顾下我,而后两人便离开了。 禹司凤走到床边坐下,执起我纤细的小手包握在带有薄茧的掌心中,依据褚璇玑适才所言,灵儿她已经两天不吃不喝,还不眠不休,都是为了种出心灯。 之前也是,少阳秘境寻回面具,从乌童手中拿回银簪,加上这次种心灯,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暖着禹司凤的心。 然而,禹司凤宁愿用这些换取我的平安,宁愿我自私一点,不要总想着别人,却不顾虑自己的安危,他想要看到的是一个活泼,在自己面前一蹦一跳,健康快乐的少女。 可是现在,自己面前的我却是面色苍白,安静地躺在床上,眼底下还显露着乌青,禹司凤的眼眶逐渐变红,湿润,有什么在眼里快速积聚,打转,哽咽:“你这个笨蛋。” “滴答”—— 眼睛终是承受不住它的重量,直直地滴落在了我的手背上,从来不落泪的禹司凤,留下了第一滴泪。 那滴泪中包含了很多,禹司凤他,心疼了。 另一边,昊辰站于走廊内,通过窗户关注着屋内的情况,而司命星君则是在他旁边,隐匿行踪,默默地看着。 不知待了多久,昊辰终是抬步,转身离开,司命星君连忙跟了上去,由于走的那条走廊较为偏僻,再加上司命星君特别留意着,周遭的人流走向,确保无人,才撤去法术,现身。 “这禹司凤,想必就是小神女心仪之人了,为了他如此耗费心力,看来小神女,真的是动情喽,看得我都感动了。” “不行,我得记下来,这可是个很好的素材。” 说着,司命星君拿出他的本子,提笔在上面认真地写着,写完还颇为满意地端详了一番。 而昊辰根本没去管司命星君,虽说这是我的劫,他不该过多的干涉,但自己还是放心不下:“这情对她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对于修炼无情道的昊辰来说,他认为人世间的情,不过沧海一粟,何等渺小,加之,此次已是最后一世,一旦失败,她将再也无法回到天界,不,这绝对不行! 昊辰凝眉,心中纠结之念繁复,司命星君知道他是在担心忧虑,大胆地说道:帝君,恕小仙多嘴,其实我觉得小神女情念生,也不是什么坏事。 怎么说? 您看,虽说封印是被解了一个,但是,那戾气却并未增长,反观,有渐渐消退之势。 依小仙看来,这或许与小神女生情爱之念相关,如若真是如此,让禹司凤与小殿下在一块儿,还是个好事呢。 就像冥先前说的,封印解除已是早晚的事,何不顺其自然,司命星君其实还蛮赞同的。 以这爱度化戾气,那到时这劫,自然就过了,皆大欢喜啊,帝君,您说是不是? 若真这么简单,那就好了。 我的体内,可不光是有戾气,还有“它”的存在,不然,又怎会锁住…当然关于这些,司命星君自是不知道,而知晓它的人,亦屈指可数。 还有,倘若那禹司凤欺骗星灵,到时,她为情所伤,生出怨气,适得其反,又该如何? 这,这个嘛… 一时间,司命星君犯难了,帝君所说并非没有道理。 帝君,不是还有您在旁看着小神女嘛,若实在是不放心,大可以测试这禹司凤,若他真的像帝君您所言,是欺骗,您就将他的真面目展露开来,小神女她对于情还尚不清晰,这样,也能避免被伤得太深。 当然啦,若那禹司凤对小殿下是真心的,那自然就是祝福,让小神女幸福平安地度过这一世。 话落,一旁的司命星君对自己方才所言,越想越觉得对,不禁自恋了起来,确实,这样的想法是不错,只是不知昊辰听进去了多少。 半晌,昊辰深吸气,出声回道:那便,暂且按你说的来吧。 其实昊辰在听闻戾气有消散时,心中便已有些动容,只要禹司凤不会令我滋生戾气,导致历劫的失败,他便不会阻拦。 司命星君一听,面露诧异,帝君这是听取了自己的意见:是。 既然帝君今日这般好说话,何不再多说点,作为在天界最八卦,也最为喜牵姻缘线的司命星君,他可是一直在为帝君和战神间的感情,而忧心和烦恼。 小神女拿昆仑木的碎片,种出了心灯,要不帝君您也试试?小仙想着,反正您的手上也刚好有一片昆仑木,放着也是放着,这不试白不试嘛。 闻言,昊辰神色倏地一变,司命可真是给了个甜头,就什么话都敢说出口,怕不是职务太悠闲,没事情干。 你… 虽说您是修炼无情诀,但试试也不妨事,说不定就种出了个心灯,没准比小神女的还大呢。 好啊,真是好得很啊,还敢打断自己说话,昊辰伸手指着司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司命,你若觉得管理司命殿清闲,我不介意把你扔进忘川,然后在渡厄桥上走一遭。 完了完了,一时太过得意忘形,竟在太岁头上动土,司命星君顿时觉得自己危矣。 不不,小仙平日里,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昊辰冷漠地瞥了眼司命星君,不理会他,直接甩了个袖,继续往前面走去。 帝,帝君慢走。 见昊辰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司命立马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大嘴巴。 叫你话多,惹到帝君了吧。 看来嘴太碎,也不是件好事,差点就遭殃了。 琉璃107【林中告白】 我睡了一整天,直到黄昏时分,夜幕渐渐降临,才悠悠醒转:“唔,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啊。” 禹司凤本就只是浅眠,听到心念的声音很快就醒了:“灵儿,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一开口,就是好几个问题,眸中担忧之色早已显露无遗,我摇了摇头。 “我没事,就是没睡好,睡一觉现在已经好了。” “璇玑她都告诉我了,这两日你不吃不喝,也不休息。” “司凤你知道了,我…” 话还未说完,我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仔细感受,会发现禹司凤的身体在微颤。 我拍背安抚:“司凤,你别担心,我调息几天,就会没事的。” “不许。” “恩?” 禹司凤渐渐松开,神情认真地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闻言,我神色一怔,本想说些什么,但一抬眸,注视到禹司凤坚定的瞳眸时,不自觉地点头应道:“哦。” 话音刚落,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的响起,咕噜咕噜~ 我顿时面上微红,低下了头,摸着饥肠辘辘,扁扁的肚子,真的好想找个洞躲起来,太尴尬了。 “饿了吧,等我一下。” 我弱弱点头:“嗯。” 随后,禹司凤起身,走出了房间,见他一离开,我立马把被子掀起,径直将整个自己盖住。 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好丢人呐。 我缩在被子里面,自顾自语了好一会儿,禹司凤回来时,就看到我裹在被子里。 见此场景,禹司凤不禁摇头失笑,放下了手中的饭菜,继而走过去,抓住被子将它拉下,出声说道。 “你这是,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要做什么?” 原本眼前漆黑一片,忽然就有亮光照进来,我闻声,慢慢地探出小脑袋。 “那个,我只是觉得太热,不是,是太冷,也不对…” 我一时间有些语噎,因不知要怎么说,反而越说越乱。 禹司凤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好了,饭菜我拿过来了,先吃饭吧。” 听到吃的,我眼睛顿时一亮,转头看向桌子,果然,那上面摆满了好多的美食。 随即,我飞快地窜下了床,跑到桌旁,拿筷子夹起菜,就要嘴里送。 “好好吃”。 “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看到我大块朵硕地扒着饭,小嘴很快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我含糊不清:“真的好次。”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饿,吃得有些急,还是太专注吃菜,所以,就连米饭沾到嘴旁,都没有注意到。 “小馋猫,饭粒都沾到嘴边了。”说着,禹司凤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将它拭去。 “司凤,你也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啊。” “你先吃,我还不饿。” “不行,你也要吃的。” 随后,我将饭菜挪到禹司凤的面前,要他一起吃。 “好。” 不过用餐时,我发现,禹司凤几乎都将菜投喂给了自己,他没怎么吃。 我夹了一块肉:“司凤,吃这个,来张嘴,啊。” 禹司凤俯身,薄唇微启,张口吃了下去。 在不知不觉间,两人的晚餐,就变成了给对方的投喂。 在用完餐后,我摸了摸自己微鼓的肚子,脸上的表情很是满足:“吃得好饱啊。” “要不要去外面走一走,消消食?” “好啊。” 夜晚树林—— 我和禹司凤为了消食,来到树林散步。 “话说回来,司凤,你们离泽宫的面具,是不是有好几款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的面具,就和其他弟子的不同,然后这一次,也和别人不一样。” 把这些一一加起来,不得不让我认为,离泽宫一定有很多种的面具。 “所以,你就认定离泽宫的面具品种多样?” “不对吗?” 对于我这些奇思异想,禹司凤不禁摇头失笑,抬手轻点我的额头:“真想看看,你这个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想你啊!” 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经过思考,我就直接说了出来,真是不说则已,一出声便一鸣惊人。 愣了片刻,我反应过来,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冒出这句话来,有些慌乱地偏过头,伸手指着前方说道:“那个,刚刚那句话司凤你就当我乱说的,没有听到,我们,我们去前面走走吧。” 然还没跨出半步,一只有力的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了回去。 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面容,温柔的唇瓣含住了我的惊呼,独属于他的气息瞬时将我覆盖。 一瞬间,我的大脑轰然空白,想要后退,但禹司凤不给我逃跑的机会,一手拦在我的腰后,紧紧地拥住,让我动弹不得。 片刻后禹司凤离开了我的嘴唇,拥着我的手却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神情认真,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我当真了。” “灵儿,你知道吗?看到你种出心灯的那一刻,我真的好高兴,我知道,你的心意是与我一样的。” 什,什么?现在的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格外快,大脑早已乱作一团。 “不明白吗?那我就说得再直接点…灵儿,我喜欢你,比所有人,所有事都喜欢,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我只希望,你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面对禹司凤突来的告白,我顿时怔住了:“我…” 禹司凤伸手变出银簪,正是之前找过的那根:“这个簪子,是我爹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我现在把它送给你。” “司凤,这个簪子这么宝贵,你应该好好保存的。” “就是因为它重要,我才把它送给你,我希望,你能认清我的心意,也认清你自己。” 话落,禹司凤将银簪放入了我的手中,看着手心里的银簪,它不仅是一个簪子,更是面前之人沉甸甸的心意。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与此同时,我腰间的储物袋有异动,我隐隐察觉到,莫不是… “星灵。”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我连忙将银簪还给了禹司凤,慌乱地转过身,面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来人是昊辰师兄,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严肃。 “昊辰师兄。” “身体还没好,就到处乱走。” “没有乱走,我们晚饭吃得有点多,出来走走,消食。” “出来消食也差不多了,回房间去休息。” “哦。”我点头应声,继而挥手告别禹司凤,转身往房间走去:“司凤,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好。” 我走后,就剩下禹司凤和昊辰两人,昊辰上前一步,郑重地说道:“禹少侠,星灵她还小,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着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所以,还请禹少侠保持些距离,莫要逾越。” 说完这几句话,昊辰也转身离去。 镜头一转—— 我回到房间后,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紊乱的心绪迟迟定不下来。 这时,储物袋的异动更加明显了,我回过神,拿出里面的传音铃铛,果然是乌童在联络自己,继而,施法连通。 “找我何事?时间不是还没到嘛。” “期限是没有到,但我突然改变主意,决定提前些时间。” “什么!?” “我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不想再等了,最多两日,到时,你必须要到我之前说好的地点。” 沉默了片刻,我出声说道。 “我有的选择吗?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会拿玲珑和六师兄的性命来威胁我吧。” 另一边,乌童收起传音铃铛,他也不是无缘无故提前期限,时间倒退回一刻钟前。 一个妖出现在乌童面前,说是奉堂主之命,将新任务交于他。 “堂主他有何吩咐?” 那妖伸手一摊,变出一个药瓶,开口说道:“堂主有令,命你将此药给褚玲珑吃下去。” 乌童一听,不禁有些诧异,堂主是如何知道,自己抓了褚玲珑。 “另外,堂主还说了,此药的效用,会在几日之后发挥,所以,他要北坛主你…” 说到一半,那妖抬步走上前,附耳低语告知于乌童,听完后,乌童应声说道。 “我明白了。” 随后,那妖将那瓶药递给了乌童,自己则是转身离开。 “看来,得变动下计划,加快速度了。” 镜头转回—— 我坐在桌前,托腮思索着该怎么出岛,然后保证成功救出人来。 “怎么办才好?” 思来想去,我目光微移,落到手腕上的银色手链上,发现上面的纹印每到夜晚,就会变成金色,而在月光下,更会泛起点点金黄色光,忽然间,我灵光一闪。 有了,为保这一次救人万无一失,希望就在它了。 这样子做,成功率就可以大幅度上升了,一夜静静地过去。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边低头走路,边沉思,虽说,是已想好了大概的计划,但要如何出岛,还是个问题。 一时间,我真的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往前走了几步停住,继而转身,径直撞上了身后之人,那人伸手一揽,快速稳住我的身形。 “小心!” 我回神:“司凤。” “走路怎么这么不专心,在想什么?” “我…没什么。” 话语间,我眼眸微晃,不敢抬眸直视禹司凤。 “昨天,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 说着,正巧褚璇玑往这里走过来,看到两人,开口唤道:“星灵,司凤。” 褚璇玑小跑到我身旁,熟练地挽住我的手臂,全然没注意到两人之间莫名的气氛。 “刚好你们也在,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 “好啊。” “嗯。” 一用完早餐,我就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一个人边走边想,不觉间,来到了浮玉岛弟子日常训练的场所。 当然,我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思,看他们练剑,眼看时间流逝,自己仍是思索不出办法,心里不禁着急了起来。 我叹气:“唉,怎么办,没剩多少时间了。” 忽然,我不经意转眸,看到前方围了一群弟子,玉宁也在其中,正一脸焦急,似是在为什么事发愁。 我走过去:“玉宁,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原本今日要派几名弟子出去,采集物资和药材,只是负责采药的师傅,身体突然不适,我打算去告知师父,另派其他人前去。” 我一听,顿时心中一喜,眼下不就有个出岛的好机会吗? “等等,玉宁。” 玉宁闻声,停住了脚步:“恩?” “我学医术,也懂药材,不如就让我去吧。” “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毕竟你是客人。” “不会,我也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上大家的忙。” “那要不要叫上司凤,让他陪你一块去啊?” 闻言,我忙摆手,出声说道:“不用,不用麻烦司凤了,反正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样啊,那好吧,我去跟师父说一声,星灵你准备一下,过会儿,就与他们一起乘船出岛吧。” 东方岛主很快就点头同意了,我在出发前,留了封信,想托人在晚上转交给禹司凤,恰好遇到欧阳管家,便拜托给了他。 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意外地顺利。 “聪明。” “知道了,两日内,我会到那里的。 随后,我便断了传音铃铛间的联系,闭目凝思,看来,自己得找个机会出岛了。 琉璃108【救玲珑】 顺利出岛后,由于药铺里缺少了几味珍稀的药材,我与几名浮玉岛弟子便分成两批,一部分人前往集市,购买物资和其余药品,另一部分人则是去山上,试试能否找到那几种药材。 我自然是选择上山的,想着帮忙寻到药材后,便抽身独自离开,只是不知,山上是否有所需的材料。 山上—— “雪姑娘,你说这山上,会有我们要找的药材吗?” “具体的,我也不确定,先找找看吧。” 一路向前探去,发现这山上的药材不少,所需要的几乎都有,不得不说,运气好也是采药成功的一部分。 “太好了,只要采了这些,药物就齐了。” 说着,那名浮玉岛弟子俯身就要去摘药草,我连忙阻拦道。 “等等,不可直接用手摘。” “那要怎么采啊?” 毕竟,有一些浮玉岛弟子对于采药不是很懂,甚至可以说是陌生。 “用小锄头挖。” 上山前,我特意让他们带了些小锄头,装药的背篓等等采药必备之物,因为有些药草,是不能直接用手摘的。 “就像这样。”我蹲下身,给浮玉岛弟子做了个示范,让他们按照这样的方法采摘。 几名弟子看完后,也纷纷效仿着开始采药,我查看了下四周,这山上倒是没有什么危险的毒草,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他们每人都戴了双防毒手套,避免发生意外。 当然,这几个弟子当中也总有懂药草之人,我便教了他们些小妙招,让他们负责教授其他弟子,事半功倍,并从中选了一名弟子做领头。 “做得不错,我看领队就由你来负责吧。” “不不,这怎么行呢,我们这儿,属雪姑娘你懂得最多,还是由你领队吧。” “你就不要谦虚了,我看得出来,你是这些弟子里的核心骨,他们都很愿意听你的话,所以,由你来带,最为合适。” “是。” 都这样说了,那名弟子便也大大方方地应声领下,继而,有条不紊分配着每个人的工作。 采药事宜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想来也是时候悄悄离去了,虽说已留了信,到晚上,禹司凤就会收到了,但在走之前,我还是留了个小纸条,这样,他们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吧。 而后,我便趁着那几名弟子不注意,悄然无声地走了。 镜头一转—— 禹司凤来到房间找我,却发现我并不在里面,又去其他的地方寻,可终是没有看到我的身影。 “奇怪,灵儿去哪儿?” 正当禹司凤不解时,恰好遇到了褚璇玑,走过去问道:“璇玑,你知道灵儿她在哪里吗?” “星灵,我以为她跟司凤你在一起。” “没有,我正在找她。” 闻言,褚璇玑低眸想了想,猜测道:“这个时间,星灵会不会在房间里?不如去那儿找”找。 禹司凤摇头:“我刚去看过,房间没人。” “也不在房间,那星灵会去哪里?”褚璇玑挠头思索,想着我可能会去的地方:“啊,我们去影红姑姑那里看看吧,星灵平日里,会去问影红姑姑一些有关医术上的问题。” “好。” 然而,结果却让两人失望了,据楚影红所言,我并未来找过她。 这一下,就连褚璇玑也想不出,去了哪里,禹司凤感觉到不太对劲,按理说,不该是这样,突然就不见了踪影。 “我去其他地方找找。” “司凤,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刚走几步,在走廊转角处遇到了玉宁。 “司凤,璇玑,你们俩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玉宁,你有看到过灵儿吗?” “星灵,她出岛了。” “出岛?” “你们不知道吗?星灵她没跟你们讲?” 禹司凤和褚璇玑摇了摇头,表示他们并不知情,玉宁一听,不禁有些困惑。 “玉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玉宁给两人讲述了下事情的经过,原来,我是出岛帮忙采集物资和药材,两人听完后,心里也稍稍放心了些。 “哦,是这样。” “那星灵何时会回来?” “嗯,大概晚上就会回来了。” 玉宁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何时,太阳已被云所遮盖,看样子,再过不久就要下雨了。 “只是,看这天,快要下雨了。” ———— 我依照乌童所说,赶到约好的地点,如今已是临近黄昏时分,而天空中的乌云盖顶,空气变得十分湿重,想来再过不久,会有一场大雨倾盆。 抬头望了望天,这样的天气,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些紧张,压抑的气息,继而,我缓步走至那里,只见乌童早已在等待,而褚玲珑就被捆在一旁,但为何不见钟敏言。 看到我出现,乌童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略带得意的笑容,他知道,我一定会来。 “你比我预想中的,要到得早一些。” “毕竟,你比想象中的要狡猾得多,谁知道你会不会又提前时间。” “狡猾?就当你是在夸我吧。” 目光扫视了一圈,仍是没有发现钟敏言的身影,这让我着实不解。 “六师兄人呢?他在哪里?我说过,是用灵匙换他们两人的。” “钟敏言,很可惜,我也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 我一听很是愤怒:“什么意思?!你骗我?” “不,我可从来没说过,钟敏言在我手上,不是吗?” 我一听,猛的往后撤了一步,的确,从始至终,乌童他都没有提起过钟敏言,是自己疏忽了,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你若不信,问褚玲珑便是。” 说着,乌童抬手示意,身后两人给褚玲珑解了绑,押着她走过来,并将她嘴里的绢帕取出。 “玲珑,乌童说的是真的吗?” 褚玲珑没有很快回答,她的眼里有泪水在迅速积聚,话语哽咽道:“乌童没有抓到小六子,可是小六子他,他…” 似是触及到了伤心处,褚玲珑说不出口,但这几个字也足够说明一切,钟敏言肯定出事了。 我垂眸:“我已经知道了。” 一时间,场面一度有些安静,流淌着忧伤低落的气氛,然而乌童可不关心钟敏言,伸出手,言归正传道。 “灵匙带来了吗?” 乌童的话语引得我回神,我迅速调整好情绪,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回褚玲珑。 “当然带来了,不过,你不应该先展示一下你的诚意吗?” 说着,我看向四周,知道这附近全是乌童的手下,乌童很快明了,招了招手,让周围的人全部后退,退到看不见为止。 “怎么样?这个距离总可以了吧。” “好,你让他们放开玲珑,我就把灵匙交给你。” 褚玲珑开始着急:“星灵,不可以,灵匙不能交给乌童的!” “闭嘴!”乌童出言对褚玲珑喝道,但为了确认我真的带灵匙过来,乌童让我将它拿出来,自己要亲眼看到。 我照做了,取出盒子,将里面的天机珠展露于乌童眼前,继而快速收好。 “快把灵匙给我。” “不行,你不放了玲珑,我就不会给你。” “那好,我们同时松手,但为保公平…” 说到一半,乌童侧眸示意,身后两人带着褚玲珑上前,来到距我几步之遥的距离。 “这样的诚意,足够了吧,我数一二三,你将灵匙扔过来,而我让他们松手。” “可以。” “一。” “二。” 我屏息凝神,等待着这关键时刻的来临。 “三。” 此言一出,我甩手扔出盒子,而自己则是移至褚玲珑身侧,救下了她,与此同时,乌童也招手命人松开,紧接着他跨步一点,接住了那盒子。 救回褚玲珑后,我连忙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关心道。 “玲珑,你没事吧?” “我没事。” 两个人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然而乌童想要的,可不止灵匙一个,只见他拿到盒子后,便疾步转身一移,伸手就要捉住我,可还没触及,被一股莫名的屏障阻挡开来。 乌童见此,眉头一皱,这种状况,就如同当时在高氏山的一样,垂眸一看,发现我手腕上的银色手链正闪动着,是那条手链。 如今已救回了人,得赶紧离开,我拉着褚玲珑就要走,但乌童可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埋伏在周遭的妖收到指示,迅速现身冲上前,将两人包围住。 “玲珑,你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有办法脱身。” “嗯。” 眼看天墟堂的妖越走越近,我抓住时机,撒出一把白色的药粉,继而,双手快速结印,起阵攻向他们。 那些妖被药粉遮盖视线,一些反应迅速也只顾着抵御阵法的攻击,个个都自顾不暇,乌童出手靠近,却再次被手链阻隔开来,我趁此,御剑带褚玲珑离去。 望着两人御剑远去,而自己手底下的妖却个个瘫倒在地,不用说,也是那药粉的缘故,乌童颇有些恼怒的意味。 “一群没用的废物!抓两个人都抓不到!” “坛主,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乌童眉头一凛,倏地挑嘴笑了,仿佛对此情况丝毫不慌乱。 “她们跑不了了。” 可那妖却不明乌童言语中的深意,只见他招了招手,让他们跟着走,不知要做什么。 我带着褚玲珑飞了一会儿,可天公不作美,竟在此时,下起了雨。 雨势非但不减,反而愈演愈烈,雷声滚滚,已经影响到了御剑,没办法,只好先找个山洞避雨,毕竟在雷雨天飞行,不是明智之举。 “玲珑,我想我们要在山洞里住一晚,等雨停了再走。” “嗯。” 褚玲珑应声同意,但她转眸发现,我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身体不佳。 “星灵,你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可能是适才御剑太过着急,体内灵力不稳,调息下就好。” “那你坐下休息,我来生火。” “好。” 随后,我坐下运功调息,其实我并不完全是因御剑而导致的,自身的真气本就尚未恢复,加上又耗费灵力动用了法阵,这才会变得虚弱,之所以选择隐瞒,只是不想让褚玲珑担心。 地点转换—— 由于这雨下得很是凶猛,影响到了采集物资和药材弟子的返回,他们已看到了我留下的字条,准备返航告知东方岛主,却因大雨受到了阻碍。 “这场雨不仅大,就连海风也极其猛烈,我们该怎么办?” “只能暂时在这里等待了。” “可是这样的话,雪姑娘离开的消息,不就要拖延了。” “雪姑娘她在信上言明,是有要事办,说不定明天一早就会回来。” “说得也有道理。” 另一边,浮玉岛上,玉宁看着海浪翻涌,看这样子,船今日是回不来了。 转身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叫住了自己,回头一看,是禹司凤和褚璇玑。 “璇玑,司凤,你们是来问我星灵何时回来吧?” “嗯。” “已经晚上了,星灵她是不是快到了?” 玉宁一听,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我正要告诉你们,因为雨势过大的关系,船要在那里停留一晚,怕是要明天回航了。” 闻此消息,禹司凤抬眸望向海边,也就是说,要再过一个晚上:“明天…” “那就是说,星灵她明日才会回来。” “是的。” 说完,玉宁便离开了,褚璇玑也很快回房间去了,想着明早到海边等我。 独留禹司凤一人站于走廊内,不知为何,明明只需等一个夜晚,可他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不安,好像会发生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乌童已来到我和褚玲珑所在的山洞外。 “坛主,你怎么知道她们在这儿?” “因为我在褚玲珑身上,留下了个小标记。” “坛主英明。” 只是既然找到了我们,乌童却并未着急冲进去抓人,这让小妖很是不解。 “坛主,不如,我们现在就进去,一举抓住她们。” “抓?难不成你有把握突破屏障?” “这…不能。” 乌童心里很清楚,只要两个人在一块儿,再加上那条银色手链,自己根本近不了身,谈何抓住我们。 “坛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乌童锁眉沉思,不稍片刻,他挑眉勾笑,像是想到了什么计划。 “你过来,待会儿你就这样…” “是。” 小妖应声领命,立刻走下去安排,乌童定睛看向那山洞,似是志在必得。 “雪星灵,你是逃不出去的。” 山洞内,我调息完毕,缓缓睁开双眼,褚玲珑来到我身侧就地坐下,关切地问道。 “星灵,你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 “没事就好。” “对了玲珑,你饿不饿?我带了些吃的出来。” 说着,我从储物袋拿出食物,褚玲珑低眸一看,那是她最爱吃的桂花糕。 “桂花糕?!” “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以前六师兄常常会买好多呢,多吃一点。” 一听到钟敏言,褚玲珑手中的动作顿时怔住了,眸中悲伤之意甚浓。 我很快反应过来,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安抚道:“玲珑,六师兄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而且,褚伯伯和东方叔叔他们也派弟子去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六师兄的消息。” 褚玲珑含泪:“真的吗?” 看到褚玲珑这样子,我的话语顿时就噎住了,不知该如何开口,伸手握住她的手:“玲珑,你要相信六师兄,他会平安回来的,若是他回来后,看到玲珑你这般憔悴,嘴上怕是又要念叨你了。” “小六子他敢,他要说我,看我不教训他。”褚玲珑下意识地回嘴了一句,眸光微亮,似是恢复了点平日里的色彩,忧伤也稍稍减退,看来,话语起到了些作用。 “好好好,等六师兄回来,你想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他。” “所以,别哭了好吗?”我边说,边抬起手,替褚玲珑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 褚玲珑微微垂眸,对于我的语中之意,她怎会不明白,我们四人感情很是深厚,对对方也是极为了解,她这样说是为了安慰自己。 “敏言,会没事的。” 见褚玲珑迟迟不动手上的糕点,我眼眸微转,开口说道。 “玲珑,你不吃东西可是不行的啊,看看,这些天你都饿瘦了不少,不吃哪来的力气找人啊,等我们回到浮玉岛,与璇玑和司凤他们会合后,我们就一起去寻六师兄。” “嗯。” 褚玲珑打起精神,张口吃着手中的桂花糕。 吃完糕点后,我想了想,这晚上总是要有人守夜的,毕竟,乌童他们还在这附近,说不定又会追上来。 “玲珑,你休息吧,今夜我来守夜。” “不行,这样你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没事的,就一个晚上而已嘛,而且我现在,可精神着呢,根本睡不着。” “那也不行,这样,后半夜我来守,你休息。” 看褚玲珑目光这般坚决,我微微颌首,妥协道。 “嗯,那好吧。” 话音刚落不久,褚玲珑略微挪动了一下,伸手挽住我的手臂,靠在我的肩上。 “星灵。” “恩?怎么了?玲珑。” 褚玲珑眼眶微红,自从被乌童抓住之后,她曾以为,自己要过很久,才会再见到褚璇玑,还有我们。 “没什么,这段时间,我真的好想你们。” 不知为何,我觉着褚玲珑像是有哪里不太一样了,许是因为这段被关着的日子,看过地牢里一些人的生死,而这样的经历,让褚玲珑默默沉思了许久,终是成长了些。 “我也很想念玲珑,璇玑和司凤也是,大家都在寻找你们的下落。” 说到这儿,褚玲珑忽的想起一件事情来,出声问道:“诶对了,之前乌童要你一人前来,那这样说,星灵你是瞒着璇玑和司凤出来的?” “是的,不过我留信了,算算时间,司凤应该收到了。”低声自语:就是不知道司凤看到后,会不会生气? 我不自主地搓着手指,现在担心的,就是禹司凤生气不理自己。 一旁的褚玲珑,听到我是自己出来的,不禁自责了起来。 “这件事情起因在我,不然星灵你也不会被乌童威胁了。” “玲珑,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可是,因为我,害星灵你差点也被乌童抓住,就连灵匙也…” 见此,我握住褚玲珑的手,柔声安抚道。 “玲珑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给乌童的灵匙是假的,真正的灵匙被东方叔叔收着呢。” “乌童拿到的,是假的。” “嗯。” 闻此,褚玲珑心中似是放下了些,而后,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褚玲珑困意来袭,沉沉睡去,周遭的一切变得安静,只余木柴燃烧,雷雨交加的声音,只等这场雨结束,便御剑回浮玉岛。 忽然,山洞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我心中一紧,唤出佩剑,目光定定地望向洞口。 琉璃109【中计落网】 我警惕地望着这洞口,可奇怪的是,脚步声临近了些,却又倏地远去。 奇怪,好像又走了? 然接下来,脚步声再现,只是这次变得急促而凌乱,似是有好几个人,这无疑让我觉着更加疑惑。 我细心地抽出手臂,安顿好熟睡的褚玲珑,轻手轻脚地移至洞口,小心翼翼地窥探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人从树林里窜过,身后有好几个人跟着,仿佛是在追捕那人,可惜因雨下得庞大,看得不是太真切,亦瞧不清被追之人的面貌。 那个人是谁?他又在被谁追? 还没等我细想下去,又有一群人从不远处跑来,嘴里开口说道?快追,坛主吩咐了,绝不能让少阳的人跑了! 少阳的人?! 闻此消息,我忽的想起,先前褚磊派大师兄杜敏行,二师兄陈敏觉来高氏山,找褚玲珑和钟敏言的下落。 难道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亦或是六师兄? 虽不确定被追之人到底是谁,但我放心不下,更不会不管,不行,我得出去救人。 这样想着,我刚准备动身,却忽的止住步伐,回头看向睡着的褚玲珑。 但玲珑一个人留在这儿,怕是不安全。 思索片刻,我走到褚玲珑身侧,将银色手链摘下,戴在了褚玲珑的手上,继而,又设下隐藏结界护住她。 我轻声:“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事了,玲珑,等我回来。” 话音一落,我起身,拿过旁边适才自制的简易斗笠,戴上它快步离开,执剑往那些人跑过去的方向追去。 赶过去之时,看到那些人就快要追上那人,连忙飞身上前,运气挥剑,出其不意将他们击倒在地。 随即,我转过身,拉住那人的胳膊,出声说道:“你没事吧?” 不知为何,看着那人的背影,我觉得甚是陌生,似是有些不对劲,忽然那人回身,从衣袖中挥出一根绳,不禁瞳孔一缩,迅速闪身躲开。 而那人也终于露出了他的面貌,是乌童,在看清面容的那一刻,我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中计了,而四周早已被他的手下所包围。 “你用计!” “你不是说我狡猾吗?那我便狡猾给你看喽。” 说着,乌童微微垂眸,瞥向我的手腕,没有看到那条手链,嘴角微扬。 我警戒后退:“那既然看完了,我也就不留了。” “想走,那可不行!” 说完,乌童抬手一动,周围的手下收到指令,纷纷冲上前,我立刻举剑应敌。 虽说只是小妖,可个数很多,凭借数量上的优势,一时间,我没法破出口子冲出去。 一旁的乌童时刻关注着,他手中凝聚黑气,然不知想到什么,却又将它收了起来,眸中划过一丝隐隐的愧意:“雪星灵,你跑不了了的,别挣扎了。” “不可能!” “就算你不顾自己,难道也不管褚玲珑了吗?” 闻言,我手中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又继续御敌。 “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们位置的,在你离开山洞的时候,我就派人去捉她了,说不定过会儿,就会被带过来了。” 乌童是故意说这些的,他就是要扰乱我,果不其然,我听到后,有片刻的分神,乌童趁此,再次挥出一根绳索。 我一时不察,被绳子捆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 乌童出言令手下停手,瞬身来到我面前:“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 “乌童,你卑鄙!” “卑鄙又如何,只要能抓到你,就够了。” 这时,一妖走上前,开口说道:“坛主,那褚玲珑该怎么办?” “不用管她。” “是。” 随后,乌童不顾我的挣扎,挥袖施法将我带走。 天墟堂分坛—— 乌童带我回到分坛内,低眸见我全身衣服已经淋湿,便叫来两个侍女。 “你们两个,过来。” 说着,乌童挥手解开了绳索,但在松开前,为了防止我逃跑,封住了我的灵脉。 “乌童你!” “这样,你就逃不了了。” “拿件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 “是。” 两名侍女应声走上前,带着我去房间换衣服。 房内,我站在屏风后,侍女拿了一套衣服放进来。 “雪姑娘,衣服放在这里了。” “哦。” 我拿起衣服看了看,忽的想到一个计划,对外面喊道:“请问,可以进来一个人帮忙吗?衣服打结了。” 果然,门外的侍女听到了,走进来了一个,我躲在一侧,趁她不注意,将其敲晕,继而迅速扶住她。 “抱歉了,借你的衣服一用。” 我给侍女换上那件衣裳,而自己换成侍女的衣服,掀起一点屏风,往外一瞥,脑中飞速运转,而后,模仿侍女的声音,出声说道。 “雪姑娘衣服已经换好了,她说想见见坛主。” “我去叫坛主。” 侍女走到房外,乌童正站在门口,躬身对他说道。 “坛主,雪姑娘她想见您。” “哦,好啊。” 说完,乌童转身,抬步进入房间,我躲于屏风一边,在乌童撩开它的那一瞬,我趁机低头退出去。 乌童发现我躺在床上,心下奇怪,不是说要见自己吗?想到这儿,乌童快步走至床边,拉过一看,瞳孔一缩。 床上的人不是我,而是侍女,乌童神情瞬变,看不出喜怒,忽而嗤笑道:“有趣,这样都能让你找到机会,不过,雪星灵,你出不去的。” 随后,乌童厉声下令道。 “来人,给我将出入口通通看好,不能让任何人出去!” “是!” 由于穿着侍女的衣服,所以,一路上还算顺利,暂时没被认出来。 我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情况,一边摸索着出路,只是这里面实在是太大,路又密密麻麻,遍布广泛,根本不知该往哪里走,这里也太大了,出口在哪儿啊?看来,只能一边躲,一边找了。 这时,有密集的脚步声靠近,我连忙侧身躲至一旁。 “快,坛主有令,封锁出入口,禁止任何人出去!” 待脚步声远去,我才略微探出来看,应该已经走掉了,但他们刚才说封锁出入口,那我岂不是出不去了,唉,这下可麻烦了。 尽管出入口被封,但至少不能被乌童抓住,思索之下,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不过这一躲,我也不知自己跑到了哪里,只能沿着石壁小心地往前走去,这个地方,怎么越走,人好像越少啊? 不仅如此,连道路也在渐渐变窄,就这样又往前走了些许,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后有石门猛的降落,顿时封住了路。 “不是吧,这么倒霉,我这是把自己的后路都弄没了。” 我在石门周遭寻找了一番,可就是找不到开关打开它,没办法,现在只剩下眼前一条路可以走了。 “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话落,我细心地继续前行,与此同时,有小妖跑来告诉乌童。 “坛主,适才机关房的大门忽然关闭,想是有人进去了,不知是不是…” “机关房?我知道了,你们继续搜寻,我那儿看看。” “是。” 我向前小心地探索着,突然,一旁的石壁里面飞出银针,好在我反应敏捷,躲了开来。 “好险好险,差点就中招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刚踏出一步,后面的石壁中又发出了些动响,我回头看去,见它冒出两个口子,喷出火焰,顿时猛的一惊。 可火焰口子不止两个,只见它一个接着一个钻出来,火焰也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前蔓延着,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是吧?! 而今,我的灵脉被封,根本没法运用灵力自保,危急之下,只能疾步向前跑去,好不容易火焰停了,这才止住步伐,微喘着气。 “总算,总算没有了,都怪乌童,封我的灵脉,不然就能施法灭了这些火焰。” “哪会像现在这样,只有跑的份。” 不过说归说,我微微抬眸,望向四周,自己这是跑到哪儿了。 “这里这么多机关,看来,后面应该还会有。” 还不等我思考下去,身后忽然传来声响,像是有什么被破了,继而,响起一道声音。 “真没想到,你竟跑到这里来了。” 我闻声转过头,眉眼惊诧,乌童追过来了。 “我也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乌童挑眉勾笑,径直移步上前,我反应迅速,立刻转身就跑,可她又怎么可能跑得过乌童,没一会儿,就被他擒住手腕,反手一拽,便将我拉至面前。 我不会坐以待毙,用另一只手撒出一把药粉,挥向乌童,他一时不甚中招,很快,周身顿感痒意,有些使不上力气。 我抓住这一时机,从乌童手中挣脱开来,继续往前跑,乌童抬眼望去,他记得前面不远处有…连忙大喊道。 “等等,别去前面!” 可是来不及了,我一下踩中凸起的石头,地面倏地一抖,往下一沉,脚步顿时一空,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在女孩反应的时候,为时已晚,身体骤然下降。 糟糕了,啊! 危急之际,我紧闭双眸,下坠的瞬间,体内似是有什么在涌动,眼看就要冲破灵脉封印,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睁开双眼,底下全是尖锐锋利的铁刺,而自己离它的距离就差一点,抬眸看去,是乌童抓住了自己。 “乌童,你…” “雪星灵,抓紧了!你要是敢松手,我不会放过你!” 乌童及时抓住了我,可他发现身上不仅使不上力,连力量都聚不拢,看出是那药粉的效用。 “没用的,你中了那药粉,它会让你奇痒难忍,甚至浑身无力,连灵力都很难凝聚起来,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掉下来的。” 尽管如此,乌童依旧没有松手,眉头紧锁,咬牙努力地将苏萱瑶往上拉。 “有时间说这么多,还不快把另一只手给我。” “你…为什么?” “我要抓你,自然就不会让你死,把手给我!” 花费了好大一番工夫,乌童终是将我拉了上来,而经此事后,短时间,我暂时没有逃跑,而是掏出解药,虽说药粉的效用只有几个时辰,不服用解药也会自行消散,但我还是将它递给了乌童。 “给你,这是解药。” 乌童看了一眼一笑:“刚才还向我撒药粉呢,怎么现在,反倒把解药给我了?” “你刚救了我,这解药自然要给你。” 说着,我直接把药塞到乌童的手里:“反正解药给你了,你爱吃不吃。” “有解药,我怎么会不吃呢。”话落,乌童张口,将药丸吞了下去。 “你这人,还真让人看不懂。” “哦,怎么说?” “既然要抓我,为何不开始就用法术?到后来,又拼尽全力救我,真奇怪?” “我觉得不奇怪,抓你和救你是两回事没错,可这两者并不矛盾,我说过,要抓你就不会让你死。” “至于我想用什么方式抓,那是我的选择。” 闻言,我神色一怔,低眸发现乌童还抓着自己,想把手从他的掌中挣脱出来。 “反正你现在都用了解药,我又跑不掉,把手松开。” 乌童握紧:“那可不行,万一又被你给溜了呢,你的点子太多,我可不放心。” “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巧了,我还真就不懂。” “你!松开!” 随后,乌童不顾我无用的挣扎,带着我离开了机关房。 我被乌童带回房间内,他拿来一根铁链锁住我的手腕,另一端固定于床旁的石壁中。 “乌童,你这是做什么?干什么锁住我?” “这样,我就不怕你再逃出去了。” “你这分明就是囚禁!” “那又如何,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就行了。” 话落,乌童径直脱鞋上床,仰躺了下来,我连忙后退至床角。 “你干嘛突然上床,要睡,你回自己的床去睡。” “忘记告诉你了,这就是我的房间。” 我一听,瞳孔瞬间睁大,不禁诧异道:“什么!你的房间,我不要待在这里。” 说着,我起身就要走,可是,却被身后的铁链束缚住了距离,跌回了原位。 “想跑去哪儿?你现在是哪里都去不了,一切我说了算。” 不等我回话,乌童继续说道:“好了,晚上耗了这么久,我累了,要睡一觉。” 说完,乌童伸出手,握住我的一只手,朝右侧身翻转,这一举动,着实惊到了我,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但乌童却握得紧紧的,不肯松。 “你睡觉就睡觉,干嘛抓我的手啊?松手。” 乌童闭目:“别动,要知道,你现今可在我的手上。” 乌童的话里有种强势且无力反驳的语气,但细想下来,他所言却也是事实。 “而且,你斗不过我。” “你!”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欠扁呢,我不愿屈服,迅速举起另一只手,握成拳,真的好想打乌童,可停顿了片刻,想着他救过自己,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我小声嘀咕:“我是看在你刚才救过我,才不是因为打不过你呢。” 乌童倒是没有再出声,不知因为太累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只见他呼吸平稳,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等了一会儿,我发现,就算入睡了,乌童仍是抓着手不肯松,运用巧劲将手挣开来,手劲可真大,总算是挣脱了。 我心里有些困惑,不明白乌童为什么那么执着抓手,他是受什么影响,还是之前有谁刺激到他了,想不通。 夜深下来,我回想起先前被抓之时,乌童所说的话,他并未派人去抓褚玲珑,也就是说…玲珑没被抓,加上有银色手链相护,想来,她应该是安全的,就是好想念司凤啊,但要从这里跑出去,只怕并不容易… 想着想着,困意也渐渐袭来,我单手托腮,眼睛开始一闭一睁,可饶是熬不过疲倦,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但我不知道的是,自己睡着之后,原本阖眼的乌童,忽的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看向熟睡的我,神色莫名,眸中晕染着一缕温柔。 “雪星灵,我是不是该说你笨呢,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不动手。” 静默一刻,乌童动作轻柔,慢慢地让我平躺下来,替我盖好被子,自己则是坐在床沿,自顾自低喃道:“你知道吗?被五大派追杀的那些日子里,我几乎没有一个夜晚是安稳的,每天,我的思绪都是紧绷,因为一旦我松气,迎来的就是死亡。”然后冷笑:“什么名门正派,不过都是些道貌岸然之人。” 话语里,乌童眼底的阴霾,狠厉就愈发明显,微微侧目,当目光触及我的那一刻,有着他自己都不曾见过的柔意:“你倒是,真的与别人不一样,让我更加,不愿意放手。” 忽然,睡梦中的我不知梦到了什么,低声喃喃道:“司凤…” 然这话落在乌童耳中,他的眼中顿时横生怒意,周身戾气显现,拳头紧握:“禹司凤,我绝不会输给你。” 琉璃110【假的柱石掌门】 与此同时,陆嫣然正想办法潜入天墟堂,看到小妖手里拿着指环就能进去,视线瞥到一旁落单的妖,心生一计。 那妖一不留神,被化作原形的陆嫣然咬住,顿时倒地,她取出手中的指环,用其顺利潜入天墟堂,并将此消息告知禹司凤。 浮玉岛—— 房间内,禹司凤抬眸望向外面的倾盆大雨,因为心中的不宁,让他有些许睡不着,忽的收到陆嫣然传来的信息。 “司凤,我进到天墟堂了。” “你多加小心,若是发现危险,立刻抽身。” “我知道了。” 雨下了整整一夜,直至破晓时分,才渐渐停下来。 地点转换—— 褚璇玑今日起得很早,用完早饭了之后,想着去海边等我回来,在路上遇到了禹司凤和玉宁。 “司凤,玉宁。” “璇玑。” “璇玑,你也是去海边等星灵吧?” “是啊,玉宁你刚刚说也…” 看着褚璇玑一脸困惑,玉宁出声解释道。 “我刚跟司凤说完,星灵回来的那艘船,要今日午时才会到,所以,你们不用那么早去等的。” “这样啊,那我晚点再去海边等。” 随后,玉宁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这时,一名少阳弟子走了过来,褚璇玑想起一早都没有看见自家爹爹,拉住师兄询问道。 “师兄,爹爹上哪儿去了?我一早都没有见到他,是不是有玲珑和六师兄的消息了?” “玲珑和敏言仍没有消息。” 听及此,褚璇玑失落地垂下脑袋。 只是轩辕派之前一直被煞气结界阻挡,进去不得,东方岛主刚寻得破除之法,师父,离泽宫副宫主还有东方岛主,就都亲自去轩辕派了。 “好吧,希望能够赶紧找到玲珑和六师兄。” “小璇玑,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嗯。” 天墟堂分坛—— 我渐渐醒转,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乌童已不在房间。 奇怪,我昨日不是坐着睡的吗?怎么会…难道是乌童? 就在我感到疑惑之时,走进来两名侍女,其中一个便是昨天给自己拿衣服的。 “雪姑娘醒了,坛主命我们照料姑娘的起居。” “啊?不用了吧,我…” 话还未说完,两名侍女就走上前,给我梳洗打扮,但其实睡了一觉,只是头发有些许凌乱而已,当然除却衣服上的泥土,那是晚上掉落机关时蹭到的。 在洗漱,梳妆完毕后,侍女们便退了出去,不多时,一个小妖端着饭菜,进入了屋内,将食物放于床头的位置,就径直出去了,什么话都没说。 “他怎么放下吃的,就走了?” 闻着食物的香味,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一觉醒来,她还真的有点饿了。 我忽的摇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行,你要有骨气,怎么可以为了食物就妥协呢。” 可是转念又一想,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吃东西,哪里来的力气逃跑呢,而且,乌童抓自己来,他若是要杀,早就动手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短暂的纠结之后,加上秉着不能浪费粮食,我决定还是吃饱有力气溜,继而,拿起碗和筷,吃了起来。 乌童忙完事情,来到房内,一进来就看到我在用早饭,挑嘴一笑:“你的胆子倒是大,不怕我在这饭菜里下毒吗?” 我不以为然,边吃边说道:“你若是要杀我,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再说了,是你的手下端进来的,放着不吃,难不成浪费吗?” 闻言,乌童倒是不恼,随意地坐了下来,拿起盘中的一块糕点。 “糯米糕,我记得以前听哪个少阳弟子说过,这个糕点是你最喜欢吃的。” “那又怎么样?” 自我记事起,就格外爱吃糯米做的食物,至于原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每每吃着,都会让我想起自己的娘亲,心中有种隐隐的不舒服,但又有些许眷恋。 乌童咬了一口:“这味道,倒是还不错。” “糯米糕当然好吃了。” 说着,我拿了几块糯米糕,护食般的转过身,完全忘了自己是人质的这回事。 看着我的这个小动作,乌童的兴致不错,神色似是愉悦了起来,两三口吃完手中的糕点,起身走了出去。 镜头一转—— 褚磊,东方岛主以及离泽宫副宫主御剑,来到轩辕派上空,联手施法破除煞气结界,进入了轩辕。 一走进去,就看到了里面那遍地的尸体,一副凄惨的样子,此情此景,不禁让褚磊气愤。 “天墟堂这帮妖孽!” 转了一圈,东方岛主发现这地上,没有柱石掌门的尸首。 “为何不见柱石掌门的尸体?” 其余两人一听,便四处寻找,终于在藏宝阁内找到了柱石掌门,此刻的他在结界里,奄奄一息,尚存微弱的气息。 “柱石掌门他还活着。” “马上救人!” 随即,三人立即将柱石掌门救出,带回浮玉岛,几人齐心合力,一同施法进行救助。 “多谢诸位相助,想不到,我柱石还能偷生于世。” “柱石掌门,五派一体,荣辱与共,轩辕派遭此危机,你应该早些通知我们援手才是啊?” “若非我轩辕派出了叛徒,遭妖族暗算,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但昊辰的心中存有疑虑,出声问道:“柱石掌门,听闻轩辕派门中一片惨烈,令人骇闻,不知柱石掌门是如何逃生的?没有其他人一起生还吗?” 柱石掌门缓缓起身,似是回忆当日之事,开口解释此番自己逃生,是因天墟堂没有得到灵匙,便对他关在藏宝阁严加审问,柱石掌门利用机关,逃过一劫,再加上有神兵圆月天刃刀护身,这才撑到有人进来。 “只可惜,我虽然偷生一世,但是我轩辕派千百年基业,却毁于一旦。” “我轩辕派的血海深仇,我定要报还!” 说及此,柱石掌门不禁痛心至极,言语上愈发激烈,不甚触及伤口,咳嗽了起来。 见状,东方岛主和容谷主连忙伸手扶住他。 “我轩辕派被天墟堂所控制,幸得褚掌门之徒和爱女仗义相助,把我轩辕派镇派之宝送到浮玉岛,在下感激不尽。” “现在在下已经死里逃生,还请东方岛主,归还我派圣物,以待我重振轩辕。” 考虑到轩辕派受到重创,天墟堂觊觎灵匙,现在归还灵匙,怕是不安全,东方岛主出言推辞道。 “话虽如此,如今轩辕派遭此重创,而且天墟堂又对灵匙是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拿回去,恐怕对你柱石掌门不利啊。” “多谢东方岛主关心,但是这是我派职责,我必须肩负起这个责任。” 此时,容谷主也出声加入,一起劝阻柱石掌门。 “灵匙事关重大,已不是一派之宝这么简单,以柱石掌门一己之力,恐难再护得住,依容某看,还是另做打算为妙。” 元朗摇了摇扇,直言不讳地说道:“这是要明着夺人宝贝了。” 柱石掌门听着这些,很是生气,认为他们是欺轩辕派无人。 褚磊开口解释,而今,事情的严重程度,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并没有贪图宝物之意。 “掌门,你也不要着急,掌门如今重伤在身,当务之急应当是休养生息啊,这关于天机珠的去留,不如等掌门身体好了之后,再从长计议。” “你!” “掌门你放心,这天机珠在我浮玉岛的宝库中,除了我谁也打不开,保证万无一失。” “我请那个欧阳管家,带你去我岛上的冰火池疗伤。” 话音刚落,一旁的浮玉岛长老忽的想起,欧阳管家之前向自己请了病假。 “岛主,管家最近身体抱恙,不便出面,所有事宜,我来替柱石掌门安排。” “嗯。” 然而,柱石掌门却依旧没有消气,最终甩袖愤愤离去。 与此同时,褚璇玑和禹司凤听闻柱石掌门被救回,两人便一块去找他,想询问有关褚玲珑和钟敏言的下落。 两人在走廊拐角处,恰好遇到了柱石掌门,褚璇玑率先开口喊住他。 “柱石掌门,请留步。” 闻声,柱石掌门停住脚步,两人也很快走上前,作揖一礼。 “原来是褚二小姐和禹少侠,无论如何,上次的事情都要感谢你们出手相助。” 褚璇玑自责:“如果我们早一点发现天墟堂的举动,轩辕派就不会…” “这可能,就是我们轩辕派的劫数吧,不仅如此,现在修仙的各门派联合起来,一块欺负我们轩辕。” 说着,柱石掌门似是意识到不妥,此事本就不关小辈的事,自己不该在他们面前说这么多。 “也罢,此事不该对你们小辈发难,你们二人找我何事?” “实不相瞒,我们在途中也遭到了天墟堂的袭击,少阳派的褚玲珑和钟敏言,至今下落不明。” “不知掌门,是否知道天墟堂更多的线索?或许能有玲珑她们的消息?” “天墟堂的确喜欢抓一些仙派的弟子,但对其他事情,我也所知甚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行踪,所以…” 柱石掌门略微停顿了一下,重重地叹气一声,继而拱手作揖道:“告辞。” 禹司凤和褚璇玑亦俯身回礼,听完柱石掌门所言,褚璇玑不禁有些担心,猜测褚玲珑和钟敏言,会不会落入了天墟堂之手。 “司凤,玲珑和六师兄,不会也被天墟堂抓走了吧?” “我听闻,玉宁擅长占卜问卦之术,不如,让她算算。” 褚璇玑点了点头,两人便转身去找玉宁。 而另一边,柱石掌门并未回房间去休息,而是来到了树林,只是脚步匆匆,有些凌乱。 只见他的模样开始发生了变化,再看时,已不再是柱石掌门的样貌,而是变成了欧阳管家。 忽然,他察觉到周围有人,警惕地说道:“谁?” 那人轻笑了一声,从林中走出来,看清来人,欧阳管家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放下戒心。 “是你啊。” “当然是我,瞧把你紧张的。” 来人是东方夫人,她走到欧阳管家面前,抬手抚摸他的脸庞:“还是你恢复原来的样子,我喜欢。” “你变身之后的法术,真的维持不了多久吗?” “这法术本就不易,更需要变身那人的血来支撑,所幸,柱石死之前我拿到了足够的血,又得主人暗中相助,这才让他们全无察觉。” 原来柱石掌门已死,这一切,都是天墟堂的阴谋。 “那东方清奇,根本就没有把天机珠交给你。” 说起这个就来气,欧阳管家愤恨地甩了甩袖,开口说道:“我还当他们修仙正派一个个多正人君子,没想到净是些道貌岸然,趁火打劫之辈!” “我早就和你说了,他们好不容易拿到灵匙,怎么会轻易地交出呢。” “你也知道,那个老家伙的宝库,是只能用他身上的玉牒打开,而那个玉牒就存在他的墟内。” 也正因如此,东方夫人才会费尽心力下抽髓蛊,就是为了控制东方岛主。 “除非他自己主动交出,不然就算杀了他也根本没用,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用蛊毒对付他,控制他。” 看出他依旧眉头紧皱,心事重重,东方夫人出言宽慰道:“不过你放心,也不要担心,只要你好好地疼我,我一定会把玉牒交到你的手上。” 欧阳管家一听,眉梢微松,面带柔意地看向她:“清榕,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怎么舍得来难为你呢,不过你要小心,岛主对宝库警惕得很。” 听着眼前之人对自己的关心,东方夫人心中甚喜,殊不知,自己也只是他完成任务的一枚棋子,然后接着说:“当然了,我还有其他的法子,少阳派褚磊的爱徒人在天墟堂,还有他的大女儿,主人也已做好安排,咱们双管齐下。” 闻及我的讯息,不知为何,东方夫人会想起在街上相遇时,女孩那澄澈的双眸,虽只有短短几面,但却从她身上看到了,以前不谙世事的自己。 “雪姑娘,你打算要用她做什么?” “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主人有令,命我们暂不动她。” “怎么?你好像很关心她?” “她之前曾帮过我,我不过就随口问几句,难道,你还吃她的醋不成?” 闻言,地狼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他的目的,是拿到灵匙,其他的,只要不妨碍自己,也不会多管。 琉璃111【妖与人一样】 与此同时,褚璇玑和禹司凤找到了玉宁,拜托她占卜算一算。 “这占卜问卦,我也只是略通一二,也只会问问吉凶,不过,这需要有所卜之人,曾经碰过的一件东西才行。” “碰过的东西?” 褚璇玑转眸仔细想了想,忽的灵光一闪,拿出以前钟敏言送给她的头饰。 “这个行不行?是以前六师兄给我的。” 玉宁低眸一看,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头饰,放于桌子正中央。 继而,玉宁双手旋转成圈,向上翻转一凝,桌上显现出一个圆形卦阵,正中央的头饰缓缓上升,阵形上下左右对应着不同的卦象结果,分别是上凶下吉,左祸右福。 只见头饰在上面转了转,最终,停留于凶的位置,这也就意味着,占卜的结果是… 玉宁猛的一惊:“大凶。” 在看到这个卦象之后,玉宁连忙停止了占卜问卦,头饰也随之落回桌上。 “天哪。”得知结果,褚璇玑拿起头饰,转头看向玉宁,心中是愈发地焦急:“你是不是算错了?你再算一次,再算一次试试!” “这占卜问卦,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法术,当不得真的。” 可这话并没有怎么安慰到褚璇玑,见她这般慌乱不安,玉宁转眸向禹司凤求助道:“你说是吧,司凤。” 一旁的禹司凤在看到占卜结果后,也着实被惊到了,忽的听到玉宁在叫自己,回神应道。 “可不,也许是这个东西,放在你身边许久了,与敏言的联系也十分弱了,不准了。” 尽管如此,褚璇玑还是很担心,低头望着手中的头饰,着急不安的情绪仍旧显露于脸上。 而此时,走廊内,昊辰回想着方才柱石掌门所言,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轩辕派上下,都服食了天墟堂的丹药,就算柱石在此番劫难中幸存,但是未得解药,按理说,也应是剧毒缠身,命不久矣了才是。 这样一想,昊辰更加怀疑现在的柱石掌门,对他的身份产生质疑,决定验验真假。 天墟堂分坛—— 两名侍女走进房内,解开了墙上的铁链,却并未解掉手腕上的链子。 “雪姑娘跟我们来。” “去哪里?” “坛主吩咐了,把姑娘带过去即可,其他一概无可奉告。” 我见问不出什么,便也没有再说话,如今的情况,自己跑不出去,只能跟着她们走。 不多时,侍女就领着我来到了房间外,乌童就站在门口,侧目微移,抬步走至她面前。 “坛主。” “你让她们带我来这儿,是要做什么?” 乌童没有很快作答,只是低眸扫视了下我身上的衣服,自昨日,我为了逃跑,换了侍女的服饰,到现在,都还没有换掉。 最终,目光定于我的双手,因为铁链的束缚,手腕上出现了些许红痕,神色微动,似是有些不忍。 “乌童,你倒是说话呀,在看什么啊?” 乌童挑眉一勾:“没什么,就是觉着这件衣裳,不适合你。” 说着,乌童掏出钥匙,将拷在我手腕上的枷锁打开,抬手一挥,两名侍女会意,上前带着我进了房间。 “不是,这是要干什么呀?” 迷迷糊糊就被拉进屋内,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侍女便已拿出衣物。 “姑娘不必担心,坛主只是想让你换身衣裳而已。” 衣裳?闻言,我低头一看,很快了然,是了,在昨夜逃跑过程中,衣服沾上了尘土和污垢。 “这样啊。” 但我还是有些不解,不过就是换个衣服,乌童为何要把自己带来这个房间换。 我嘀咕道:“换个衣服而已,干嘛要来这里换?” 一旁的侍女听到了我小声呢喃,出言解释道:“坛主是为姑娘你考虑。” “什么意思?” “雪姑娘还没有发现吗?坛主的房间并没有屏风啊。” 此话一出,我顿时就明白了,这样便都说得通了:“怪不得。” “说起来,坛主对姑娘真的很特别,也很是上心。” “是啊,我还从未见过坛主这般模样。” 不知是不是因为乌童不在的缘故,两名侍女比在门外时,大胆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来到天墟堂的?是自己想来?还是被乌童抓来?” 两名侍女一听,相互看了眼对方,眼眸微垂,张口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吗?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当然,我不强求,若你们不想说,就不说。” 良久,我迟迟未听见两人作声回答,想来是不愿意说,就在她想转移话题时,其中一个侍女开口了。 “姑娘,在你的眼中,妖是什么?” “妖吗?”突来的问题,让我神色一愣,同时她也在扪心自问,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历练,渐渐顿悟了什么,微微抬眸,认真地答道:“虽说身份不同,但我认为妖也和人一样,有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和情感,我觉得,无论是人也好,妖也罢,都是活在这个世间的一份子。” 听着这些,两名侍女眉眼惊诧,场面一度有些沉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我以为是自己的这番话,在她们看来,不是很认同,不禁挠头说道:“我说的这些话,可能还尚且稚嫩,但这是现在的我,实实在在的想法,你们若是不赞同,不用放在心上啦。” 两名侍女转眸对望,面露浅笑,一时间,女孩更加困惑,愈发捉摸不透了,见此,一个侍女解释道。 “不会,只是姑娘的想法着实新颖,还从没听说这些呢。” “啊?” 静默片刻,经过慎重的思考,侍女深吸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定,出言向我吐露心声。 “我与姐姐来自同一个村子,因为父亲是妖,所以我们俩从一出生,就是半妖,村里人非常地不待见我们。” “我每次都会问母亲为什么?为什么村里人不喜欢我们?而母亲总是笑着跟我说,他们只是太害怕了。” “因为害怕,恐惧占满心间,一点点放大,最终成为深深的执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变得陌生,甚至可怕而疯狂。” “只需一条导/火素,便可自燃,爆发。” “前年,村子爆发了瘟疫,村里人都认为是我们给村子带来了灾难,母亲为了保护我们,带我们离开了村子。” 说着,侍女语气一顿,不知是被过往悲痛的记忆所影响,言语里带上了哽咽和浓浓的恨意。 “可是谁成想,我们走到半路,村民们就追了上来,母亲将我和姐姐藏在洞里,自己跑去引开他们,结果被他们抓住,活活烧死!” 越说那侍女的情绪起伏就越大,脑海里都是母亲被烧时的模样,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看着自家妹妹这般激动,另一个侍女连忙抱住她,安抚道:妹妹别怕,姐姐在呢,姐姐在呢。 侍女不断地安慰着自家妹妹,作为长姐,她答应母亲,会保护好妹妹。 我闻言,心生自责和懊悔,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后悔自己询问这些,勾起她们悲伤的回忆:“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都过去了。” 不恨吗?那怎么可能呢,她们从小被人欺负打骂,连最亲的人都被那些人活活烧死,怎会不恨不怨,可要说恨?母亲对她们的教导,就是希望她们活得平安,快乐,不希望仇恨侵蚀内心,自己活得也不轻松。 而且后来,那些人也得到了惩罚,他们都被疫病感染致死。 好不容易安抚好,侍女缓缓抬头,定定地注视着我。 “我和妹妹,只想求一个安身之地。” “所以,你们就来了天墟堂?” “是的,我和妹妹流落在外,无处可去之时,无意间听说一个叫天墟堂的地方,那里是妖族的居所,不会被人欺负。 “那你们来到这里之后,过得好吗?” “不好也不坏,但至少有个地方住。” 她们所求的不多,也不贪心,只想安稳生活便好。 在听到姑娘你说的那些话时,我忍不住会去想… “倘若,当初我们遇见的,是像姑娘你这样,那该有多好。” 说着,侍女眸中顿时一暗,凄凉地笑了笑。 “可惜,那只是一个如果。” 只短短一句话,狠狠地打在我的心中,是啊,那终究是个假设,它就像块石头,重重地压在我心里,压得我心头沉闷,一时间,哑然无声,像是有什么话梗在喉咙,又不知从何说起。 因为妖的身份,被人所排挤针对,而人之所以恨妖,是因有恶妖做坏事,杀人无数,这样说来,好像谁都有错,又好像谁都没错,然世间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 越想,我的思绪越乱,抬手捂住胸口,心中有困惑和纠结缠绕着,谁能告诉我答案,迷惘之际,脑中浮现出的第一个人影是:“司凤。” 另一边,禹司凤像是心有所感一般,以为听到了我的声音,快速转过头。 “灵儿。”可是,身后却并未有人,禹司凤失望地低眸,原来是自己的错觉啊。 镜头转回—— 房外的乌童,在门口等了许久,不禁感到奇怪,换个衣服,需要这么久吗? 就在他要敲门呼喊时,门打开了,两名侍女最先走了出来,但由于等的时间过久,乌童不住地眉头一蹙。 “让你们给她换个衣服,怎么这么久?” 两名侍女连忙跪下认错,对于乌童的狠辣,她们还是知道的。 我护住:“是我的问题,与她们无关。” 乌童寻声侧过头,只见我身穿一袭淡粉色的长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色纱衣,更衬得肌肤白皙滑嫩,虽说是极为淡雅的装束,可依旧掩盖不住我的姿色。 一瞬间,乌童怔愣在了原地,好在很快地回过神,走上前,抬手摘去了我发间的簪花,三千青丝顿时滑落,披散在肩头,更添清丽动人。 我后退:“乌童,你干什么?” “我觉得,这样更好。” 话语间,乌童似乎很是满意这样的装扮。 “你们两个,下去吧。” 侍女应声退了下去,见她们无事,我也松了口气,只是,乌童再次给我戴上了铁链,将我带回房间,并且命人看好。 琉璃112【敏言被救】 地点一转—— 掉落悬崖的钟敏言,在昏迷了多日之后,终于苏醒,发现眼前的环境,陌生至极。 “我这是在哪儿啊?” 一旁煎药的猎户寻声转头,看到钟敏言醒转,放下手中的扇子,走了过来。 “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这里是…” 说着,钟敏言目光困惑地望向四周,见此,猎户好心地解释道:“我上山打猎的时候,见你倒在山脚下昏迷不醒,就把你带到我家里来了。” “你呀,都昏迷好几天了,真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啊。” 闻言,钟敏言抓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自己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好多天了,他们已经把玲珑带走好多天了。” “不行,我要去救玲珑。” 钟敏言边说,边焦急地掀开被子走下床,快速换好衣服,对猎户的救命之恩表示完感谢,便要出去救褚玲珑。 而此刻的门外,玉儿被少阳派的两个师兄抓住,想要跑,可因被绳子捆住,跑不掉,只能不断地挣扎。 “快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快说,你是不是天墟堂派来的?” “你快放开我!” “老实点!” 这一幕,正巧被出来的钟敏言给撞见了,他跑上前,出声说道。 “大师兄,二师兄。” 不成想,恰巧找到了钟敏言,杜敏行和陈敏觉顿时面上一喜。 “敏言,你没事吧?” “没事了。” “没事就好,我们都担心死你了。” “敏言,玲珑呢?” 提及褚玲珑,钟敏言眉眼一垂,眸中很是担心和忧愁。 “敏言哥哥,救我。” 忽然间,钟敏言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眸看去,是玉儿,但她却被绳索捆住,疑惑道。 “玉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认识这个小妖?” 钟敏言点了点头,表示是的。 “我看这个小妖在附近鬼鬼祟祟,怀疑她是天墟堂派来的,所以,就把她抓来,问清你们的下落。” “我都说了我不是天墟堂的。” “敏言哥哥,你快让他把我放了,我知道玲珑被关在哪里了。” 一听到有褚玲珑的消息,钟敏言瞳孔倏地睁大,神色间是既着急,又惊喜。 “你说什么?!” 玉儿低头:“把这东西拿走,我就告诉你。” “大师兄。” 杜敏行自然知道钟敏言的意思,继而施法松开绳子,将它收起。 一得到松绑,玉儿就连忙跑到钟敏言身后。 “少耍花样,快说!” “我从臭老头那儿跑了以后,就跟一群小妖在一起了,他们说,有个叫天墟堂的地方,去了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不受人欺负。” “正好就说,天墟堂要围攻高氏山,领头那个小妖,就带我们一起过去,我们赶到的时候,早就打完了,我就看见…” 玉儿的回忆,她看到褚玲珑被一群妖押着,带进了天墟堂分坛。 “那你去过天墟堂,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我想救玲珑,可那里守卫太多,我想找一下她的同伴,结果,就被这两个人抓住了。” “那你赶快带我过去吧。” 钟敏言很想快点救出褚玲珑,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冲过去。 “如果不是看在你们以前救过我,我才不会管这事呢,这次带你去了,我以后就不欠你的了。” “二位师兄,我相信玉儿,她绝对不会骗我。” 大师兄杜敏行沉思了一番,走上前说道。 “有玲珑的消息,自然不该放过,但天墟堂并非寻常小妖聚集,不是我们几个就能对付的。” “这样,你二人先去打探消息,我立刻回浮玉岛告知师父,你们沿途留下印记,耐心等候,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闻言,钟敏言和陈敏觉颌首,齐声应道。 而后,玉儿带着两人出发前往天墟堂分坛。 镜头一转—— 回到房内,铁链一端又被固定于墙壁内。 不多时,侍女端着糕点走了进来,我连忙出声询问道。 “乌童没有为难你们吧?” “没有。” “那就好。” “刚才,谢谢姑娘替我们求情。” 我摆摆手:“不用谢,其实,这件事我也有责任的,是我问你们问题,才会使你们差点受罚。” 因不能在此久留,侍女放下糕点,便转身离开了,我注视着她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等到许多年后,我再一次回想起这件事,心中感概万千,当时侍女之所以选择说出口,许是因为自己的那一番话,又许是她们记得母亲曾说过的,世间存有美好,还许是因为,她们想要再试着相信一次。 与此同时,潜入天墟堂的陆嫣然,帮忙搬运着物资,忽然,一旁两个小妖的对话,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知不知道,北坛主这次大战高氏山时,带回来的那个美人,昨日被带出去,回来后,就换了一个更漂亮的美人,还把她藏在自己房里呢。” 陆嫣然跑过来:“打了这么大个胜战,北坛主就没带些其他宝贝回来?” “倒是听说,还有一面破镜子,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这房子里面藏着美人,镜子当然是用来梳妆打扮的了,要不然,北坛主把那镜子挂屋里做什么?” 一旁的小妖看他满脸猥琐,很明显就是起了歪念头:“我劝你,别打那美人的主意,我听说之前有一只小妖,因为偷偷去看房里的美人,被北坛主发现,受罚得可惨了。” “这么严重?” “那可不,我是好心提醒你,北坛主对这屋里的美人,宝贝得可紧了。” “那我,还是安分点吧。” 小妖顿时收起歪心思,他可不想惹恼乌童,不然,铁定没好果子吃。 陆嫣然在旁边听了这么多,倒是对房里的美人有些好奇,不过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拿到万劫八荒镜的碎片。 随后,陆嫣然小心地避开守卫,来到了乌童的房间,轻手轻脚地踏入屋内,谁知在里面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灵姐姐” 此刻,正用着点心的我听到有人唤自己,觉着这声音有些熟悉,便转眸望去,看清来人,顿时诧异,又有些喜悦。 “嫣然。”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了些,陆嫣然转头看了看门外,还好没有人。 随即,她跑到我的面前,压低声音,不解地问道:“灵姐姐,你怎么会这儿?” “这事吧,说来话长。” 陆嫣然一听,想起适才那两个小妖所言,顿时反应了过来。 “所以,那些小妖说的宝贝美人,就是灵姐姐你。” 我一脸疑问:“宝贝美人?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他们乱说的,灵姐姐是属于司凤的。” 说起司凤,我是瞒着他偷跑出来的,不过,我留信给司凤了,想来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可陆嫣然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与禹司凤通六感,他若是知道我落在了乌童手里,应该不会如此平静才对。 “不对,司凤他肯定不知道。” “嫣然,你怎么那么确定?” 一时间,陆嫣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也不知该怎么掩盖过去:“我…我不瞒灵姐姐了,我是小银花,是司凤的灵兽。” “小银花?!” 闻此消息,我既有诧异,又觉惊喜,原来小银花已经化成了人形,还一直就在自己的眼前,难怪她会如此肯定,灵兽与主人之间有血契,亦有联系。 “小…我还是继续叫你嫣然吧,司凤他帮你隐瞒身份,是为了保护你。” 我大概能猜到,禹司凤隐瞒小银花身份的用意:“你刚说,司凤不知道,难道他没有收到信吗?” “因为我知道,主人很在乎灵姐姐,灵姐姐你放心,我现在就把消息传给主人。” 另一边,禹司凤看了看时辰,正打算去海边等我,谁知刚走了没几步,一名浮玉岛弟子走过来,伸手将一封信交于自己,说是从欧阳管家房间里找到的,信封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禹司凤将它打开一看,在阅读信的内容时,手紧紧攥着信纸,脸上淡定的神色早已不在,越往后看,眸中愈显担心和焦急。 怪不得前些日子,灵儿总是心不在焉,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 笨蛋。 与此同时,禹司凤亦收到了陆嫣然传来的讯息。 “司凤,我找到了灵姐姐,她被乌童抓住,关在房间里。” “灵儿她可有事?” “灵姐姐她暂时很安全。” “嫣然,你保护好灵儿,我很快就到。” “嗯。” 结束对话后,陆嫣然将自家主人说的话,告知了我。 “灵姐姐,主人说,他很快就到,我先把铁链解开,救你出来。” 说着,陆嫣然低眸看向锁着我的铁链,抬手施法想要打开它,可是却不成功。 “什么破链子,怎么打不开?” 没用的,我看过了,手腕上铁链的材质很是特殊,除非用钥匙解开,否则都是白费劲。 “这个乌童…” 陆嫣然虽着急,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想办法解开铁链。 “一定要钥匙才能解开,不然我从乌童那里,把偷钥匙出来。” “不行,这太危险,乌童的警惕性很高。” 我立刻否决这个提议,低眸思索着,忽的灵光一闪,手腕上的解不开,不代表其他部分也不行。 “嫣然,你有没有带什么小刀之类,尖锐锋利的武器?” “有啊。” 虽不解我要这个做什么,但陆嫣然还是依言,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递给我。 “灵姐姐,你要匕首做什么?” “用来撬锁,用它割开手腕以下的链子。” 自己的灵脉被封,只能借助外物来打开链子。 “我也来帮忙。” 正当两人合力解铁链时,我忽的困惑,陆嫣然进到天墟堂分坛里,是来潜伏当卧底的? “话说嫣然,你进来这里当卧底,是要做什么?传递消息吗?”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陆嫣然猛的想起来,自己还有主人交代的任务要做呢。 “啊,我忘了。” “嘘。” 闻声,陆嫣然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偏头望了望门外,幸好幸好,没有人被声音吸引来。 陆嫣然小声:“我是来找万劫八荒镜的,灵姐姐,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万劫八荒镜…”我低声呢喃,回忆起这屋内有什么,是乌童时常关注的。 “嫣然,你去那边看看,我见乌童时不时地望着那幅画。” “画?” 陆嫣然一听,快步走到画像前,将它取下,发现画的后面隐藏着一个暗格。 刚想打开,外面传来忽远忽近的脚步声,我认为是乌童回来了,连忙轻声说道:“嫣然,快躲起来。” 陆嫣然寻声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将画像挂回原位,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拿下画时,画上表面的金粉掉落了些许,好在我及时提醒她,她立马将那痕迹消除,躲到了柜子后面。 见陆嫣然躲好之后,我也藏起了匕首,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糯米糕,淡定地咬了一口,当作自己是在吃点心。 脚步声越来越近,果不其然,来人是乌童,虽不知他回来要做什么,但我还是若无其事地啃着糕点。 陆嫣然藏在暗处,时刻关注着外面的情况,只见乌童径直走到我面前。 “你吃得倒是悠闲。” “不然我还能做什么,有吃的当然就吃喽。” “随你吧,反正只要你不逃跑就行。” 说着,乌童俯身上前,双手置于我的两侧,将我困住,下意识地往后面退去,很快就抵到了床角,连忙拿起枕头挡住乌童。 “你干嘛?” 乌童勾了勾唇:“我现在得出去办趟差事,晚上回来,再好好陪你。” “我才不要。” 好在乌童并未停留太久,话音一落便已起身,走到了画像那里,我松了口气。 隐藏的陆嫣然也同样放下了心,她适才看到那一幕,都忍不住地想要冲出去,这个坏蛋乌童,竟然离灵姐姐这么近,不行,我要告诉主人,让主人教训他。 陆嫣然在心里不停地说着乌童,目光一瞥,见他取下画像,打开暗格,将里面的盒子拿了出来。 随即,乌童打开盒子进行确认,里面装着的,是一块万劫八荒镜的镜片,他将那碎片收好,画重新挂回,继而便离开了房间。 这一切动作我都看在眼里,乌童将万劫八荒镜碎片带走了。 而乌童一走出去,陆嫣然立马从柜子后出来。 “嫣然,你悄悄跟上乌童,看他把镜片带去哪儿。” “可是,灵姐姐你怎么办?” “放心,我暂时是安全的,有你留下的这把匕首,我可以自行打开链子。” 纠结了片刻,陆嫣然点头应道:那好,灵姐姐你先用匕首解开铁链,我很快就回来。 “小心点,注意安全,别被乌童发现了。” “嗯,我会的。” 话落,陆嫣然便跑了出去,小心地跟上乌童。 乌童带着镜片找到天墟堂堂主,双手交叉一礼,开口说道:“堂主,万劫八荒镜。” 说着,乌童将万劫八荒镜取出,天墟堂堂主抬手一伸,只一瞬,乌童手上的碎片顿时出现堂主手中。 一拿到镜片的堂主,却并不高兴,反而挥手一击打中乌童,使其跪倒在地,出言训斥道。 “你以为拿到这面镜子,就可以弥补你的过失了吗?” “当初,是谁夸下的海口,可结果呢,轩辕派都被你灭门了,灵匙还是没有拿到,打草惊蛇,弄得一团糟。” 乌童忍着疼起身:“堂主,这次只是意外。” 然而,天墟堂堂主早已看出,乌童根本没有把全部心思,放在灵匙上面。 “我看你,只是一心想灭了五大派,根本没将灵匙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要灭五大派,也是为了天墟堂大计。” 坐在榻上的堂主,忽而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利用褚玲珑,来抓雪星灵回来,也是为了天墟堂的大计吗?” 乌童一听,神色倏惊,而他的心思早就被堂主看穿了。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告诉你,我能看见你的一举一动。” 说到一半,堂主突然站起,瞬身移至乌童眼前。 “只是很可惜,雪星灵的心里可没有你。” 此言一出,乌童顿时拳头紧握,眼中的情绪渐渐发生了转变,这一变化,自然没有逃过堂主的眼睛。 “哦?也是了,想来你还不知道吧,雪星灵可是为禹司凤种出了心灯的。” “所谓心灯,当然是用真心种出来的。” 闻言,乌童眉头紧皱,指尖紧紧攥入掌心,他甚至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堂主站在身侧,状似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 “这件事情,可是好多人都看见了,而且,雪星灵还亲口说,要嫁给禹司凤呢。” 听及此,乌童心中怒意猛的骤升,眸中翻涌着嫉妒和怒火,周身竟有黑紫色之气显露。 见此,堂主似笑非笑,想要再加一把火,将乌童心中的愤恨和欲望,彻底地激出来,只是这样,怕是对雪星灵…不,她可伤不得,否则… “我要是你啊,就把那禹司凤除掉,然后,再将她牢牢地锁在身边,这样,她当然就只属于你一人了。” 话语中,堂主有意将乌童的怒气牵扯到禹司凤身上。 “至于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我不过,是给你个建议。” 毕竟,往往越是得不到的,才最容易激出人心底那贪心的欲念,甚至入魔。 “但有个前提,莫伤了她,不然这个后果,我怕你承担不起。” “还有,别忘了我之前命你做的事,若再出现意外,这个北坛主,你也别当了。” 话落,天墟堂堂主便施法离去,独留乌童一人站于原地。 乌童并非猜不到堂主的意图,只是他本就对禹司凤存有敌意,以及他现今修炼的秘法,更使他的情绪容易失控。 “禹司凤!” 浮玉岛—— 为验证心中疑虑,昊辰来到柱石掌门房前,抬手敲了敲门。 “柱石掌门。” 屋内没有任何响动,昊辰再次出声唤道:柱石掌门。 正当昊辰疑惑不解时,柱石掌门出现在了他身后,开口应道:“昊辰少侠。” “掌门去了何处?有伤在身,怎么不在屋中休养呢?” “我轩辕派已经毁于一旦,天机珠,又落入他人之手不肯归还,我如何能安心养伤。” “对了,昊辰少侠找我有事吗?” 昊辰一听,说出此番前来的目的:“掌门先前中了妖邪之毒,晚辈担心,掌门体内的妖毒未散。” 说着,昊辰伸手掏出一瓶药,递给柱石掌门:“此乃家师炼制的化妖丹,能驱散一切妖力,可助掌门早日恢复。” “多谢昊辰少侠。” 而后,柱石掌门刚要抬步,走进房间内,昊辰再次开口说道:“不如掌门就在此服下吧,晚辈在此,若是,掌门有何不适,也好及时替掌门梳理体内真气。” 片刻,柱石掌门倒出一粒药丸,径直张口将它吞下,拱手说道。 “多谢昊辰少侠。” 话音一落,柱石掌门面色淡定地进入屋内,仿佛这药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既然,掌门没有不适,那晚辈也就放心了,掌门好生休养,晚辈告辞。” “恕不远送。” 说完,昊辰便转身离去,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一离开,柱石掌门迅速关上房门,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显露真容,有什么东西从他口中掉落。 “还好堂主早有准备,给了我固元神的琥珀,才能让我逃过这一劫。” 琉璃113【逃跑失败】 躲在外面的陆嫣然,见万劫八荒镜的碎片落入了另一人之手,因担心离得过近而被发现,所以只在不远处看着,并未听到两人的对话。 忽然,看到那人化作一团黑红之气快速离去,陆嫣然不住地跟了上去。 只可惜,那人速度太快,很快就追丢了。 “欸,人呢?算了,我还是先把灵姐姐救出来,再告诉主人,万劫八荒镜被带走的事吧。” 这样想着,陆嫣然转身朝房间走去。 与此同时,立于原地的乌童,压制住心中愤怒的情绪,身上黑紫色之气慢慢消散,而后,神色如常地往回走去,仿佛刚才近乎失控的人,不是他。 而另一边,禹司凤匆忙地赶往天墟堂分坛,在出发前,撞见了快走的褚璇玑。 褚璇玑见禹司凤神色匆匆的,有些不解,追上去问道:“司凤,你这么着急,要去哪儿啊?我刚看见敏行师兄回来,他匆匆进了见客堂,会不会有玲珑她们的消息了?” 由于时间不等人,禹司凤一边加紧地赶,一边把信给褚璇玑看。 “星灵她们有危险,璇玑你看了这个,就知道了。” 闻言,褚璇玑接过信一看,上面的内容,顿时让她神色忽变,焦急道:“所以,玲珑和六师兄在乌童手里,星灵一个人去救他们了?!” “我刚把传音铃修好,就得知他们的位置。” “那我们快出发吧。” “嗯。” 事情刻不容缓,两人急忙出发,路过的若玉见他们脚步急促,不免疑惑,而后也跟了上去,在路上,了解了来龙去脉。 见客堂内,杜敏行快步走到褚磊等人面前,俯身作揖道:“师父,找到玲珑和敏言的下落了。” 镜头转回—— 此刻,我正努力地用匕首,一点点地割开那链子,刚刚陆嫣然已经运用法术,使其有了裂痕“啪”一下,铁链成功断了。 “成功了。” 我准备起身,悄悄溜出去,可就在这时有人进来了,顿时一警,迅速将匕首别在身后腰间处,并把断了的那一端链子,藏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来人是其中的一名侍女,进门时,张望了眼外面,似乎很是小心翼翼。 “是你…” “嘘,小声点。” 说着,侍女上前走到墙壁处,解开了那上面的固定:“姑娘,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快走吧。” “你为什么帮我?” “姑娘你之前替我们求情,我们很感激,但我没法拿到坛主手上的那一把钥匙。” “那把钥匙乌童是随身携带,根本没法拿到。” 既然侍女是来帮自己,那也就没必要瞒了,我立即起身,其实我只剩下手腕上还有铁链,侍女见此,着实有些惊讶。 “姑娘你…” “我也在盘算着逃跑,谢谢你来帮我。” 我很感谢侍女,可我不能因此害了她们。 “但是,为了避免牵连到你们两个,你还是赶紧将铁链固定回去,这样就算乌童发现了,也是我自己割断铁链跑的。” “这…好吧,趁坛主现在有事出去了,门外也暂时没人,姑娘你快些逃吧。” 而后,侍女还告诉我一条出去的路,出门后往右转,走到第三个拐角处左转,然后再左转,到分岔路后选第一个路口,一直向前走,最后往右转,就到出口了。 “那条路是平日看守最少的一处,现在,正是换岗的时刻,比较松懈,相信是出去的好时机。” “好,我记住了,谢谢。” 原以为,这一次能够顺利地出去,然刚走了几步,乌童却出现在门口,出乎我的意料,他竟在此时回来了,乌童,他不是有事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身旁的侍女被吓到了,她颤巍巍地瘫倒在地:“坛,坛主。” 只见他一步一步走进来,目光盯着我,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可不知为何,觉得面前的乌童,似是有些不太一样。 既已被发现,那便不能连累侍女,我侧身一挪,随即拿出匕首对着她。 我故作镇定:“本来以为,只是被一个侍女发现,可没想到,你忽然回来,将我抓个正着,是不是该说运气差呢?” 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我在帮侍女,撇清她与自己的关系,但不知,乌童听着又是怎么想。 突然,乌童手中凝聚黑气,猛的抬手朝侍女而去,我连忙挡在她身前。 “不要!” 见此,乌童瞳孔骤缩,强行改变了方向,打向一侧,而我没有想到,乌童竟然会这样做。 “雪星灵,你不要命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己又要再一次伤了她。 下一秒,乌童疾步一移,到我的面前,我倏地回过神来,拿起小刀就要进行抵御,可是,用不了灵力的我,又岂会是乌童的对手。 乌童出手目标直接,干脆地打落我手中的匕首,刚想撒药粉,却被乌童抓住手腕,他反手一擒,将我牢牢地扣住了。 “你放开我!放开!” 然而,女子的力气终不如男子,乌童转头,出声喊道。 “来人。” 话音一落,就有小妖寻声而来,乌童指着一旁的侍女,冷冷地说道:“把她给我押进牢里。” “是。” “坛主,坛主饶命!” “不,这件事与她无关,不要伤害她!” 我不停地想要挣脱,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女被小妖押下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说着,乌童将我拉至床上,我想要往后退,可他却倾身而上,按住我的一只手,直接将我逼至床角,腾出的一只手挡住另一侧,把我困于中间。 “还是说,你为了保护一个侍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你是想让四年前的那件事,再发生一次吗?” 乌童的眸中翻涌着不仅是怒意,还有着后怕和愧疚,当年的那抹鲜血,已深深地刻在乌童的脑海中,这也是他为何,从不对我使用法术的原因之一。 “可那也是一条命啊,而且当初,是你先出手伤玲珑的。” “是,当年是我的不对,可你知道,五大派又是怎么做的吗?” 当年之事,乌童承认是他做错了,他也曾想过去少阳认错,只因他伤的人是我。 那个自己喜欢的少女,要说是从何时开始,或许是我赠药的一个动作,又或许是,被吊在网里时,是她来放了自己的那一行动,还许是自己抢了我发带,却反被痒痒粉逗弄,那时我得逞,俏皮的目光。 不,比那些还要早,在第一次见面之时,自己就已倾心于她。 可是,在他看到通缉令的那刻,心彻底凉了半截,为什么?为什么五大派要对他赶尽杀绝?连一个机会,改过,甚至后路都不肯给自己。 所以乌童恨,痛恨五大派的决绝,恨他们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句话,便给自己下了死刑。 “我…” 一时间,我不知该怎么说,醒来后,在得知这个消息时,虽说乌童确实犯下大错,但我和禹司凤一样,都觉得这样的处理不太妥当。 “用那五百两,来买我乌童的命?” “当初的那个决定,是不太妥当,但我记得,是抓你回少阳受罚,并不是杀你。” 我曾找褚磊,抓名普通弟子无需通缉令,希望撤销,再者,五大派联合通缉捉拿,只会将人逼入绝境,然而有部分通缉令已贴出,改不了,但对内,褚磊还是通知弟子不再发布通缉令,而是派他们去抓乌童,至于处罚,将他抓回少阳后,再进行处置也不迟。 但看样子,乌童并不知晓此事。 “那只是口头上这样说罢了,他们那些人巴不得我早点死。” “怎么会?” 我似乎没想到,但若是按乌童这样说,在他逃亡期间,岂非日日都要面临追杀,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你以为名门正派有多干净?” 闻言,我神色一愣,但很快,出言反驳道:“我认识的那些朋友,就很好啊。” “比如司凤,若玉,玉宁,翩翩…” 然而,乌童一听到禹司凤的名字,心中的妒意瞬间就燃了起来:“禹司凤,又是禹司凤!” “你干嘛呀,司凤他招你惹你了?有必要那么大反应吗?” “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说要和禹司凤成亲?” “是啊,我是,嘶…”我说到一半,手腕上倏地一疼,是乌童收紧了力道。 此刻的他,在听到我亲口承认的那一瞬,情绪波动起伏,眸中涌动着浓浓的不甘。 “为什么?就因为禹司凤先认识了你吗?” “这个跟先认识谁,有什么关系?” 我不明白,乌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只想让乌童松手,他抓得有点疼。 “乌童,你放开我。” “放开?休想。” 心底那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不停地作祟,身上渐露缕缕黑紫之气,似是一点点在扰乱乌童的心神,侵蚀他的内心。 一刹那,我觉得眼前的乌童,顿感陌生,察觉到不对劲。 “乌童,你怎么了?” 忽然间,乌童乍得清醒了一瞬,他立即松开手腕,转身背对着我,凝眉定神。 “不要去碰这黑气。” 琉璃114【无法评判】 乌童运功迅速压制住乱流的真气,收起自身黑紫色的气,如今这种状况,他心里很清楚,是修炼那种秘法的代价。 越往后练,自己的情绪便越容易控制不住,对心神的耗损尤其明显。 乌童他这样,像是修炼方面出现了问题,思索间,我视线微移,不经意瞥到乌童右手掌心,竟然在出血,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许是身为医者的关系,我并不喜看到鲜血,随即,拿出药膏放到乌童旁边。 乌童勾唇微挑:“怎么?你在关心我?” “医者关心病患,不正常吗?” “我可是个抓你的坏蛋,受伤了不就正好方便你逃跑吗?” “那你可就想错了,作为医者的第一门课就是,在医者眼中,只有伤患,无关是何身份。” “意思是说,不管是人是妖,亦或是其他动物,只要是受了伤的,就不能见死不救。” 乌童一愣:“你…” “药已经给你了,你自己拿去上药。” 乌童一听,微低眼眸,继而伸手拿起药膏,持于手心。 静默片刻,我忽的开口说道:“说实话,你当时伤害玲珑的时候,我真的非常讨厌你,好在玲珑没有受伤。” 然事情已过去四年之久,乌童在被追杀逃亡的日子里,也定经受了许多痛苦和伤痕,若现在非要论谁对谁错,哪里还说得清呢,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片刻,我继续说道:“那件事我没有办法评判,但客观来说,你有错,五大派的决定也不甚妥当,我不偏袒任何一方,在逃亡的日子里,你…”语气委顿:“我不揭你的伤疤,同样,我也没有这个资格。” 说着,我的脑中想起了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也没有人生来便是好,这一切都是各人的经历和选择罢了。” 乌童怔愣了半晌,似是对这番话着实地讶异,只是其中一句话,他并不赞同:“有句话,你说错了。” “哪句话?” “关于这件事,你当然有权说话,因为受伤的人,是你。” “我当时是为了保护玲珑,照你这么说,要我来处理这件事,我一定先把你狠狠地打一顿,替玲珑出了这口恶气。” 我边挥舞着拳头,边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然后,左一拳,右一脚…” “你这不会,要把我打残吧?” “我才没那么血腥呢,不过至少呢,要让你好多天,都瘫在床上,养病。” 乌童一听,轻轻一笑,如若真的是这样,他倒也甘愿被我打。 “雪星灵,转过身去。” “干嘛?” “我要给自己上药,难不成你想看?” 我迅速转身:“男女有别,我才不看。” 我转过去的那瞬,乌童快速抬起手,一记手刀,很是干脆地落于我的后颈处,将我弄晕了过去。 随即,连忙接住我后倾的身体,将我慢慢地平放在床上:“抱歉,我骗了你。” 乌童用药止血包扎完后,垂眸望着药膏,继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那上面有道划痕,瓶身的色泽略微暗淡了些,看上去,像是几年前的瓶子。 当初,多亏了有这瓶药在。 那段极其艰苦的日子,乌童始终都记得,自己已经数不清楚,是第几次被逼上绝路,然后从死亡地狱里爬出来。 脑海里回忆起我所说的话,没有人生来就被定下好坏,乌童忽的苦笑:“只可惜啊,对我来说,太晚了。” 而身上所受的每一道伤,都在时刻告诉他,他心里的恨,仇恨若真那么容易放下,它就不叫仇恨了。 说着,乌童视线微移,瞥到了地上的匕首:“倒是我的疏忽,竟让你又有了溜走的机会。” 乌童捡起匕首,他猜测天墟堂里有奸细,出门唤来小妖。 “北坛主。” “看紧房里的人,若再让她跑了,拿你们是问。” “是。” 随后,乌童留下了几个看守房间,而后下令,将其余的人通通聚集起来。 另一边,陆嫣然走到房间外,看到躺在床上的我,刚要走进去,却被小妖拦住,他催促道。 “快快快,坛主叫大家都过去!你还待在这儿干什么?” “哦。” 没办法,只能先跟着他们过去,一到那里,陆嫣然就看到乌童手里,正摆弄着匕首,那个不是,我给灵姐姐的吗?怎么会乌童手上? 如今人都聚在了这儿,乌童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这把刀谁认识?” 话一落,场面一度有些安静,无人出声承认。 “没人说话?好。” “我这里居然还藏着奸细,有意思得很哪。” 然乌童丝毫不慌乱,他自有找出奸细的办法。 “来人,把近两个月新进天墟堂的人,全推上前来。” 闻声,小妖立刻将人清点出来,其中当然也包括陆嫣然。 “既然之前没有这样的事,那奸细,一定是刚进天墟堂不久,我一个个查便是,中午的时候,雪星灵手里还没有这把刀,一定是在这之后,有人悄悄进入了我的房间,把刀给她的,你们都说说,自己下午在做什么?” 刚说完,立马就有小妖站出来开始解释,且还有人可以替自己证明。 一旁的陆嫣然不禁有些着急,眼见就快要轮到她了,连忙向禹司凤发出求救讯息。 陆嫣然传音:“司凤,乌童发现了我留给灵姐姐的匕首,他现在关闭了所有的出入口,要一个一个查验身份,我出不去了。” 另一边,玉儿正领着钟敏言和陈敏觉两人,往天墟堂分坛赶,边走边说道:“我上次一路跟到这儿,发现四周守得好严,根本就进不去,只好在前面挖了个洞。” “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好。” 而这时,天墟堂分坛里,就只剩下陆嫣然,以及另外四个小妖的嫌疑,尚未排除,几人被拉到前面,排成一排。 “现在,只有你们几个说不清楚,也没有人能够替你们证明,那这事就好办了。” “奸细肯定就在你们当中。” 说到一半,乌童转头,招手说道。 “押上来。” 随即,就有五个仙门弟子被小妖带了上来。 “这些是俘虏来的仙门弟子,你们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杀了他们。” “若是你们不敢动手的话,我就连你们一起杀。” 闻言,陆嫣然眉头一皱,这可让她顿时慌乱不安,她从未杀过人,手中的刀也在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钟敏言三人通过玉儿挖的洞,进入了天墟堂分坛,只是这里面实在太大,这样找起来着实有些慢。 “等等。” 这里实在太大了,要不这样,我们分头去找,然后再到这里会合吧。 “好,多加小心。” 话落,陈敏觉便选择一个方向出发,玉儿见自己已经将他们领到目的地,也准备离开了,钟敏言忽的喊住她。 “玉儿,谢谢你。” “不用,你们快点救人吧。” 而后,玉儿便转身离去,钟敏言也起身去寻找褚玲珑。 镜头转换—— 被捕的仙门弟子连连求饶,求她不要杀自己。 就在陆嫣然神色不安时,禹司凤传来话音。 “在人的左肋骨下两寸,有一处特别的地方,若是受伤,会血流不止,看似严重,却不会致命,所以这处穴位,常常被人利用来制造假死现象。” 得知方法,陆嫣然稍稍一笑,似是鼓励在自己,也是在安抚仙门弟子,让他不要害怕。 然后,她持剑准确一刺,制造假死现象来取得信任,殊不知这一幕,正好就被赶来的钟敏言看到了。 亲眼目睹一切的钟敏言,似乎不敢相信,脚步倏地往后一退,却发出响动,引起了乌童的注意,暴露位置。 “什么人!” 随即,乌童伸手往前一挥,用剑打了过去,钟敏言立即旋身躲了开来。 看清来人,乌童不免讶异,钟敏言还活着:“是你。” “乌童,你把玲珑带去哪儿了?” 陆嫣然看见钟敏言,连忙张嘴示意快点走。 “她在哪里,关我什么事,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说完,乌童抬手一招,手下们很快会意,纷纷举剑冲上前去,见此,钟敏言唤出命剑,对抗他们。 然区区小妖,还奈何不了钟敏言,只见挥剑攻向乌童,乌童连忙侧身一躲,回头见钟敏言飞身上前,快速抬脚将他踢了开来。 这时,陈敏觉听见动静赶过来,继而凝指向上一击,撒出烟雾遮挡住乌童他们的视线:敏言快走。 烟雾散去,只来得及看到钟敏言和陈敏觉远去的背影,乌童想要追上去,陆嫣然忽的持剑阻止他,却被乌童打了一掌。 乌童召集手下前去追赶,对钟敏言和陈敏觉穷追不舍,为了掩护两人能安全离开,陆嫣然不顾身份暴露,施法击倒那些手下。 可是,她不是乌童的对手,很快被他打在石壁上,抬手凝聚起紫气,径直掐住了陆嫣然的脖子。 “你这个奸细,怪不得,我看你眼熟,咱们在高氏山上见过。” “你害司凤受伤,还抓了灵姐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闻及禹司凤,乌童便心生不悦:“禹司凤?你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还惦记着别人,你就安心去死吧,之后我会让禹司凤他们来陪你的。” 话落,乌童骤然加紧了力道,陆嫣然猛感呼吸不畅,全身无力,眼前也开始发黑。 关键时刻,一把剑飞速杀了小妖,直冲乌童而去,他连忙施法抵御,随即,一抹身影疾步而来,抓住佩剑,抬脚踢倒了乌童。 乌童半跪在地,抬头一看,来人是禹司凤:“禹司凤。” 与此同时,陆嫣然得救,身体不住地一倒,好在若玉及时接住了她。 “嫣然,你怎么样?” 陆嫣然咳了几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好。 而禹司凤则是将剑指向乌童,出声追问道:“乌童,灵儿在哪儿?” “禹司凤,你休想知道,我也不会让你找到她。” 此刻的乌童,眸中翻涌着怒意,无关其他,只是情敌相见,所谓的针锋相对。 随即,他站起来,双手一转,周身散发着紫黑之气,快速聚力,直直地朝禹司凤攻去。 禹司凤不慌不忙,执剑上冲,旋身往前,仅一击,便破了乌童的攻击,还将他打伤,身上的传音铃铛,也因此掉落在了地上,可乌童并没有发现。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禹司凤的对手,不能硬碰硬,而后,立即施法离去。 禹司凤本想要追上去,忽然注意到地上的传音铃铛,俯身捡起它,将其收好之后,走到了受伤的陆嫣然那边,挥手将她收起,这让若玉有些不解。 “先救人。”一说完,禹司凤便转身往另一方向赶去,他与灵兽小银花通六感,依据她的印象,我应该还在房间。 镜头转换—— 被乌童打晕的我,渐渐苏醒了过来,坐起身,发现乌童已不在房间。 我反应过来:“他这是把我打晕,就走了?” 不过奇怪的是,除了手腕上未解的铁链,没有其他的东西束缚住自己,真是怪哉。 “那我不就可以跑出去了。” 这样想着,我起身往外走去,然走到门口,便出现一道结界阻挡了我。 “什么?!原来他还留了道结界,乌童,你是故意的。” 这不明摆着,自己又跑不了了,灵力被封,根本就解不开这个结界。 正当我束手无策之际,突然,门外的小妖全被击倒,可见来人动手极其快速。 “星灵。” 听及熟悉的声音,我微微抬眸一转,面露喜悦,出声回道。 “玲珑,昊辰师兄。” 找到我的那刻,褚玲珑也加快了脚步。 “等等,门口有结界。” 闻言,昊辰伸手一击,瞬间破除了结界,跑进来,仔细地检查我,看看身上有无受伤痕迹。 “星灵你怎么样?乌童他有没有伤害你?” “我没事,就是灵脉被封,用不了法术。” “这铁链…” 这时,昊辰走过来,凝指往我的眉心注入灵力,我感觉到有力量在全身流走,封印解除了。 只是这个链子,有些许的麻烦,不过嘛,倒难不住昊辰,他施法聚力一击,打开了铁链。 “打开了。” “昊辰师兄,谢谢你。” 刚说完谢谢,昊辰却抬起手,敲了下我的额头:“还说呢,我一不在,你就把自己陷入这样的险地。” “我…” “师兄,这件事情,是我的责任,你不要怪星灵。” “不是,是我一时大意,才被乌童抓的,不怪玲珑。” 昊辰叹了叹气,拿出银色手链,戴在了我手上:“以后,不许再让手链离身。” “嗯。” “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是昊辰师兄,我们在附近寻找的时候,他感受到这里妖气浓厚,所以便找到了这儿。” 原是这样,我了然地点了点头。 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像是有人在往这里靠近,昊辰顿时警惕起来,望向门外,只待那人出现,便立刻出手。 我和褚玲珑也寻声,转过头注视着,那人快步走到门口,昊辰起手就要攻击,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我连忙开口喊道:“昊辰师兄,别伤她!” 昊辰闻声,立即收住停手,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她和她姐姐帮过我,不是作恶的妖。” 一旁的褚玲珑也很快认出了侍女,之前被抓的日子里,她就是照顾自己的其中一个。 “她是侍女。” “雪姑娘,褚姑娘”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见姐姐迟迟没有回来,心里很担心,便来找她。”是了,想来她还不知道,自家姐姐被关进地牢的事情。 “她被乌童关进牢里了。” “什么!” “地牢阴森潮湿,看守牢固,姐姐怎么会…” “此事,是我的责任,我去救出你的姐姐。” 侍女一听,眸光倏地微亮,激动地抓住我的手。 “真的吗?” “嗯。” “星灵,你真的要帮她吗?她可是,天墟堂的妖啊。” 说这话,并非褚玲珑不愿意救,而是一直以来,她所接受的熏陶,都是降妖除魔,一时间,心中颇感纠结和困惑。 “玲珑,她虽是妖,我与她相处也不久,但是,她们姐妹曾帮过我,我看得出来,她们并无害人之心,只是想有一个安身之地。” 褚玲珑低眸想了想,我说的也有道理,世事无绝对,不是所有的妖都坏,况且,之前也照顾过自己。 “好,我与你一起去。” “那我们快走吧。” 既然我已做好了决定,昊辰自然是陪我一块去。 好在地牢离此处不远,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小妖拦截,四人赶到地牢,快速击败看守的小妖,从牢房里救出了侍女的姐姐。 “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 侍女出声安抚自家妹妹,继而,起身感谢我们三人。 “谢谢你们。”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姐妹两人相互对望,天墟堂怕是留不下去了,可是,她们还能去哪儿呢。 “我们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倒是知道个,部分小妖生活的居所,那里很安宁,不会有人打扰。” “诶,这样的话,你们可以去昊辰师兄说的那个地方住。” “谢谢,谢谢你们。” 由于姐妹俩决定离开天墟堂,为避免天墟堂追杀她们,我们三人觉得,还是让两人先跟着我们,等走出了这分坛,再由昊辰带她们前往安全之地。 琉璃115【出师不利】 而另一边,禹司凤和若玉在赶往房间时,两人经过一个洞口,与兵分两路的褚璇玑,以及在高氏山上,失去联络的钟敏言,还有陈敏觉相遇。 此刻的他们,被天墟堂的小妖拦住去路,正在与他们进行战斗,想要过去,也只有打败他们才行,随即,禹司凤和若玉也加入了进来。 然刚击败这一批,后面立马又来了一群,只见他们抬着像牛角模样的东西,包围了几人。 “就你们几个还敢来闯我的地盘,找死,既然,你们千辛万苦地找来了,我怎可怠慢,上。” 一声令下,牛角响起,震得禹司凤等人一阵眩晕,不禁捂住脑袋,正当乌童得意之际,昊辰及时赶到,挥剑打碎那些牛角,救下了几人。 讨厌的声音没有了,褚璇玑抬起头看到,是昊辰救了他们。 “昊辰师兄。” “待回去后再好好罚你!” 话落,昊辰幽深的双眸瞥向乌童,目光锐利:“妖孽,竟敢伤我师妹,找死。” “口气倒不小,别以为破了我的震魂魔音,就能逃出这里。” 随即,乌童上前发动攻击,然而,他却不是昊辰的对手。 “人不好好做,偏要作妖。” 见自己不敌,乌童施法离开,命小妖将他们拦住,这时,玉儿寻着路也来到了这儿,被昊辰的剑气不慎波及。 “玉儿。” “妖灵。”昊辰很快看出,玉儿是妖灵,玉儿害怕昊辰伤害自己,连忙起身跑走。 见此,禹司凤赶忙追上去,恰好挡住玉儿,褚璇玑尾随其后。 钟敏言独自一人去寻褚玲珑,撞见了乌童,两人展开对战,可因在力量上不敌他,很快就中了一掌,受伤倒地。 这一幕,被后面追来的禹司凤和褚璇玑看见。 “六师兄!” 与此同时,我们四个人从另一头洞口走来,也来到了此地。 “司凤,璇玑,六师兄。” “灵儿。”看到我的那一刻,禹司凤着急不安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星灵,玲珑,你们…” “小六子!”见钟敏言受了伤,褚玲珑急忙向他跑去,而乌童忽的出手,攻向褚玲珑,我迅速闪身至她身前,画出法阵挡下。 “玲珑,你过去看六师兄。” “嗯。” 褚玲珑快速赶到钟敏言身侧,眼眶微红,这些日子,自己真的好担心,也很想他,钟敏言又何尝不是呢。 钟敏言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不顾危险地来到天墟堂分坛,就是为了救出褚玲珑,自己曾因为没有保护好她,失去了她一次。 “玲珑,我找到你了。” 而今,挂念的人就在面前,心中充斥着无尽的喜悦,他高兴笑着,却牵扯到伤口,不住地咳了起来,褚玲珑很是担忧。 “小六子!” “没事,只是小伤。” 与此同时,乌童没料到,自己费劲心思地看住我,到了最后,还是让我出来了。 “没有想到,还是让你跑了出来,甚至恢复了灵力。” “乌童,你帮助天墟堂助纣为虐,只会一错再错。” “他们救过我,我帮助他们怎么了?” “还恩的方式有多种,不是让你帮他们作恶。” 似是被我的话语所影响到,乌童一时怔愣住,忽然,陈敏觉出现,执剑攻向他,分神的乌童竟中了一剑,他猛的回过神,愤怒地踢开陈敏觉。 “我就是作恶了又如何,你是我的,别想跑。” 褚玲珑瞥到乌童的手背在身后,掏出了绳索,察觉到不好。 “星灵,小心!” 然看到的不止褚玲珑,只见禹司凤疾步上前,径直击倒乌童。 乌童没有得手,便趁乱化作一缕黑烟逃走,临走前,还带走了二师兄陈敏觉。 “二师兄。” 我和禹司凤连忙追了上去,乌童施法封锁去往总坛的洞口,然后,在完全关闭之前,带着陈敏觉离开,玉儿跟在他身后,也一块进去了。 我赶到时,眼看着那洞口越来越小,急忙飞身冲过去。 “灵儿!”禹司凤神色顿时一惊,立即施法将我拉回来,伸手揽过我后坠的身体,紧紧地抱着:“灵儿,你没事吧?” “没事。” 禹司凤闻言松了一口气:“你刚才吓死我了,就差半点,你就被那个入口给撕碎了。” 看到那一幕时,禹司凤的心就像是坐了个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好在我没有受伤。 “可二师兄他被抓走了,我着急救他…” “那也得顾及自己的安危啊?”第一次,禹司凤对我用了重的语气,他气我不顾安危地冲上去,可没个两三秒,见我抿着嘴不敢说话,心顿时一软,柔声道:“知道了吗?” “嗯。” 随后,禹司凤的手慢慢放下,不舍地松开了我,目光不再望着我,不知为何,这若有若无的疏离,让我觉得他好像还是在生气。 “司凤,我…” 刚想说些什么,褚璇玑几人也跑了过来,她关切地询问道:“星灵,你们没事吧?” “没事,只是二师兄还是被乌童带走了。” “没事就好,救敏觉的事,回去告知掌门,再商议如何救人。” “嗯。” 话语间,我的目光总是瞄着禹司凤,可他的视线却望向别处,就是不看自己,司凤,是在生我之前隐瞒他,一个人离开浮玉岛的气吗? 这时,山洞传来异响,地动山摇,有石子开始掉落,像是快要坍塌了。 “这里要塌了,我们快走。” 话落,我们等人连忙从出口跑,幸亏逃离的及时,没有人被困在里面,全都出来了 天墟堂总坛—— 乌童带着陈敏觉回到天墟堂的总坛。 “你的好师弟师妹,把我的新家给毁了,我只好带你回总坛了。” “来人!” 话落,便有一群妖上前,包围住陈敏觉。 “带走,好好招待。” 小妖立刻应声,将陈敏觉押了下去。 乌童刚要抬脚离去,玉儿却在这时出现了,妖迅速将她围住,有一只小妖认出了玉儿。 “坛主,她是和那几个少阳派的人,在一块的,小的见过她。” “不是不是,我是妖灵,我是来投靠天墟堂的。” “投靠天墟堂?好啊,那我成全你,把她给我关进石牢。” 随即,就有两名小妖押着玉儿,往石牢走去。 “不要关我,放开我,我真的是来投靠你们的!” 逃离山洞之后,由于侍女被昊辰暂时遮盖了妖气,所以除了我和褚玲珑他们,无人看出两人是妖,而后,昊辰要送侍女去安全地,随后与我们回合。 而我们等人准备回浮玉岛,恰好遇见了赶来的玉宁和翩翩,还有其他许多弟子,原来他们是来支援救人的。 “想不到,你们已经成功救出来了。” 既然人已救出,分坛也被毁了,几人便坐上大船,一同返回浮玉岛。 船上—— 一上船,我想去找禹司凤,可是寻了一圈,却不见他的身影,询问若玉才知,禹司凤说他有些累,便回房间休息了。 这时,玉宁望见我,边挥手边朝我走来。 “星灵。” “玉宁。” “怎么就你一人,司凤没和你一块吗?” 闻及此,我微微垂眸,神色中似是有些忧愁,玉宁沉思片刻,加之褚璇玑与她说的,很快了然。 “我都听璇玑说了,你瞒着我们这么大的事情,换作是谁,生气都是难免的。” “这何况,司凤他那么在乎你,我都看得出来。” 正因为在乎,才会生气,我也曾担心过,禹司凤知晓后,怕是会生自己的气。 “可是,现在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让司凤消气啊?” “我…” 玉宁刚想开口,我听到褚玲珑在唤自己。 “星灵。” “玲珑,怎么啦?” “小六子受伤了,我想问你要点伤药。” 闻言,我从储物袋中,掏出了几瓶上好的伤药,递给褚玲珑。 “这两个是外敷的,这一瓶内服。” “好,我记下了。” 说着,褚玲珑想到适才我的心不在焉,还有我和禹司凤之间,隐隐感觉到了些奇怪的气氛。 “对了星灵,司凤他是不是生气了?” 褚玲珑心里也过意不去,她知道这件事说到底,皆因她而起。 “不然,我帮你去跟他解释。” 我摆手:“不用,是我隐瞒司凤在先,我来处理就好。” “那好吧。” 说完,褚玲珑拿着药,转身去照顾受伤的钟敏言。 “咳,星灵,我这儿有本书,应该能帮到你” 我眸中倏地一亮,见玉宁拿出一本薄薄的书籍,接过来看了眼封面。 “论道歉,哄人三十六计。” “玉宁,你怎么会有这种书?” “因为我跟翩翩…” 说到一半,玉宁猛的止住,改口道:“哎呀,就是星灵你想啊,这平日里,言语一个冲动,就和别人吵架了,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且,这本书是我在街上随意看到的,觉得还蛮实用的,星灵你就试试呗。” 我凝眉想了想,觉着甚有道理。 “好,那就试试看。”随后,我翻开阅读前几页,这第一招,便是食物道歉法。 “这招看着好像可行。” “船上面倒是有个小厨房,星灵你可以去拿一点。” “不,我想自己亲手做。” 亲手做的食物比现成的,要真诚得多。 既然决定了,那便动手做吧,我来到厨房,由于食材不全,做了些点心。 “搞定。”然后,我端着糕点去房间找禹司凤,看到他站在走廊,快步走了过去。 “司凤,我做了些糕点,你尝尝吧。” 禹司凤闻声,转过头,见我将点心放在自己面前。 “司凤,我想跟你说…” 就要说到重要之处时,褚璇玑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哇,好香啊,是星灵做的点心呢。” “星灵,你又做什么好吃的?” 来了不知她一人就连玉宁来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手中的盘子就被她们拿走了。 “那个,不是,等等,这个糕点我是给…” 话还未说完,我不经意地转眸发现,禹司凤转身就要离开。 “司凤,等等,先别走,我…” 视线两边转,我想要拿回糕点,可是,那两人的战斗力太强大了,才一小会儿,盘子已经空了,禹司凤也走掉了。 我失落地垂下脑袋,真是出师不利啊,用食物道歉,完败。 琉璃116【错拿】 在了解事件因果后,褚璇玑和玉宁得知自己闯祸了,两人低着头站在那里,一时不敢出声。 “星灵,我不是有意的,这一招不行,换下一招呗。” “下一招?”说着,我低眸翻着书本,褚玲珑瞥了一眼,忽的喊道。 “停,这一页。” “这一页?” “这页怎么了?” 玉宁疑惑地侧目一望,上面写的是讲笑话,变戏法等各种花样,哄人开心。 “这些招管用吗?” “说起来,以前六师兄哄玲珑开心时,也用过这个,还挺有用的。” “那就是可行了。” 既然以前钟敏言哄褚玲珑的时候,很有效,那对禹司凤应该也会有用。 “我试试吧。” 随后,我起身去找禹司凤,只是给他讲了笑话,扮了鬼脸,也还是没有让他笑。 但其实,我不知道的是,禹司凤一直在强忍着笑意。 “司凤,你看,我的两个手里面,有一只手里藏了宝贝。” 我边说,边两只手握拳,伸到禹司凤的面前,让他猜。 “你要是猜对了,这个宝贝就给你。” 禹司凤虽没有直说,但他也并未出言拒绝,似是有些无奈,可仍旧宠溺着陪我玩,目光望向了其中一只手。 “你猜这只手,对不对?”然后神开手:“你看,猜错了,什么都没有。” 禹司凤看似无意地瞄了眼,继而垂下眼眸,我以为他不高兴了,连忙开口哄道。 “司凤,你别生气了,虽然你猜错了,但是呢,我最看不惯我们家司凤生气了,所以,虽然你没猜中,但是宝贝也送给你了。” 话音一落,我摇手一变,一束明艳的鲜花显现,落于禹司凤眼前:“好看吗?” 禹司凤恍惚地一愣,不单是因为这一束花,而是女孩话语里的“我们家司凤”那几个字。 刚想伸手接过花束,突然,一旁的转角处传来了声响。 “翩翩你过去点,挡着我了。” “这地方就这么大,明明是大部分的地都被你占了,好不好?” “你们小声点,别被星灵和司凤听到了。” 然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想不让人发现都难,推搡之间,不知是谁推了一把,三个人不受控制地跌了出来,一个接着一个,跟叠罗汉似的。 “谁呀?推我。” “不是我。” “你们两个快起来,重死了。” 被两人压在最下面的翩翩,可谓是最惨的,然而,经他们这一闹,第二招,花式哄人法,失败。 回客厅的路上,褚璇玑几人不停地在为刚才的失误,而争论。 “翩翩,你怎么都不站稳点。” “分明是你忽然倒下来,怎么还怪我呢。” “翩翩,你们别争了,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说着,褚璇玑撞了撞两人,眼神示意他们看那边,现在最难过的人是我。 接连两次的失败,此刻的我仿佛自信心受挫,耷拉着脑袋。 见此,翩翩和玉宁很快停止争论,不再出声。 客厅—— 几个师弟为了帮翩翩,想撮合他和玉宁,便去街上买了本书给他,叫什么《撩妹大法》。 这书,也亏得他们敢买。 回到客厅时,玉宁看到翩翩正站在桌前,背对着几人,低头在看什么。 “翩翩,你在干嘛?” 闻声,翩翩神色慌忙,手忙脚乱地将手中之物,快速押于桌上的书下。 “啊,玉宁,是你们啊。” “你在这桌子旁,做什么呢?” “我…哦,我是来帮忙搬运东西的。” 说着,翩翩指向一边,两三名弟子正一起搬着物资,然后,他赶忙过去帮忙。 玉宁等人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很快坐落下来,讨论下一个方案。 “要不然,让星灵假装受伤,司凤一着急,肯定什么气都没了。” “否决,你这什么办法,司凤知道实情后,怕是更加生气了。” “那还能怎么办嘛?” 玉宁不断地讨论,褚璇玑却有些担心我,轻声说道。 “星灵,你还好吗?” “没事。” 虽说心情失落了些,但自己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垮,我只是在认真想办法。 就在我沉思之时,忽然,桌子猛的一震,几人都被惊到了,迅速站起,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最上面的那本书,因此掉落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原来是翩翩他们在搬运的时候,一个不稳,撞到了桌子。 “玉宁,你们没事吧?” “没事,你们搬运的时候,小心点。” 翩翩应声点头,继而,几人继续搬运物资。 “星灵,不然,再翻翻那本书?” “也好。”我伸手拿起桌上本子,随意翻开一页看了看,然而,书上的内容越看,怎么感觉怪怪的呢,不禁眉头一蹙,颇感困惑。 “这招怎么与前两招,不太一样,莫名强势了些。” “强势?” 褚璇玑不解,刚要凑过来看看,玉宁开口说道:“这很正常,既然软的对司凤不管用,那就来硬的嘛。” “好像也有道理。” “星灵,就这招吧。” “这招吗?” 静默片刻,我合上书本,放于桌上,似是下了什么决定的,起身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找司凤。” 在我走出去后,褚璇玑瞥到地上掉落的本子,伸手捡起,看到了上面的书名:“论道歉,哄人三十六计?” “这是我的书,怎么在地上?” 忽然,褚玲珑想到有哪里不对劲,出声说道:“你的书在这儿,星灵看的是谁的?” 玉宁不解,转头想拿桌上的书,然有一只手比她更快。 “这书是我的。” “这是翩翩你的?” “所以,星灵看的,是翩翩你的书。”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星灵拿错了书,那她刚刚说的方法,又是什么?” 几人立时反应过来,倏觉不妙,纷纷去追我。 另一边,若玉找到禹司凤,他也注意到他与我间的沉默,出声询问道:“司凤,你和星灵…你真的生她的气了吗?” 禹司凤沉默了,他生气吗?当自己收到信,得知所有的一切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担心,担心我的安全,其次才是生气。 他是有生我的气,气我不顾自身安危,一人独自涉险。 但是,他更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明明我有那么明显的心事,明明那天我手中拿着传音铃,神情慌乱,自己就该察觉到的,明明有这么多的破绽,可自己却以为我是心情不佳。 禹司凤自责,自己当日没有陪在我身边,让我离开浮玉岛,陷入了险地。 见禹司凤迟迟不说话,若玉自顾自地说道:“我刚看到星灵了,她因为你生气,神情很是低落,一直在想法子让你消气,你们之间,总是要好好聊一聊的。” 说完这些后,若玉拍了拍禹司凤的肩膀,便离开了。 禹司凤静静地站在原地,半晌,他回身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则是来到禹司凤的房间,敲了敲门,可屋内却没有任何响动:“司凤,你在吗?” 房里仍是一片安静,看样子,他并不在里面,我挠头不解,那一名弟子明明跟自己说,禹司凤在房间的呀。 “不然,我去其他的地方找找吧。” 说着,我准备去一楼寻,边走下楼梯,边低头思考自己要怎么开口,虽说看了书,可那个实际起来似是不太容易。 “那些话,总感觉不太像哄人的。” 但那些又是被写在书里的,应该也没错吧,就在我沉思之际,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灵儿。” 闻声,我高兴地回头,却忘记了此刻的自己,是在台阶上,脚步一个落空没站稳,重心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去。 “啊!” 禹司凤的瞳孔骤然一缩,身体立即冲上前,稳稳地接住我,落于平地。 “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见此,禹司凤慢慢地松开了我,然右脚刚着地,一抹刺痛瞬间侵袭而上,不住地痛呼了一声:“啊嘶!” “怎么了?” 我忍痛:“没什么,可能刚才不小心扭到了,不碍事,真的。” 禹司凤一听,眉头紧皱,拦腰抱起我,开口说道:“受伤了,就不要逞强。” 话语里有着严肃,不容拒绝的语气,我没有再出声,禹司凤抬脚上楼,抱着我朝房间走去。 没想到,玉宁之前提议的假受伤,现在反倒成真的了。 房内—— 禹司凤将我放于床榻处,伸手褪去我的鞋袜,检查了我的右脚,确实扭伤了。 禹司凤拿来药膏,认真地上药,一时间,谁都没有先出声,我想了想,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语气讨好道:“司凤对不起,那件事我知道错了,你消消气好不好?” 说着,我微微撅嘴,眨了眨水灵的双眸,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你想说我打我,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司凤。” 我说了好多话,可禹司凤还是低头上药,直至上好药后,他出言说道:“我…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这样子是不生气?我不相信,看来,玉宁说的没有错,软的不行,就只能… 此刻,禹司凤的脑中组织着语言,想着要怎么和我讲。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忽然将他扑倒在床,双手置于两侧,居高地望着他。 “我都哄了你半天,你,你要还是不肯原谅我,不愿意理我…那我,我就只好霸王硬上弓了。” 一脸奶凶奶凶的样子,说完了本子上的话,继而,我倾身上前,吻住了禹司凤的唇。 禹司凤瞳孔倏地睁大,对我突来的这一下,不禁怔愣住了,但他讶异的还不止这样,我结束一吻后,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柔声道:“是你不吃软,我就只能来硬的了。” 说着,我还作势,在禹司凤肩颈处,轻咬了一口。 按照那本子上面画的图,应该就到这儿了,随后,我抬头看着禹司凤,这样,他是不是就消气了,毕竟爹爹哄娘亲也是亲一亲就好,却没有发现,他的目光逐渐灼热了起来。 “司凤,你…” 然话音未落,禹司凤翻身一转,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变化,随即,他低头含住身下那一开一合的小嘴,炙热的舌尖顺势侵入,勾起那丁香小舌,吸允勾缠,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却也只能乖乖配合着他。 直至我小脸憋的通红,快要撑不住了,禹司凤不舍地结束了一吻:“笨蛋,要换气。” 我一听,顿时愣住,自己对于这个本来也就没几次,还没掌握窍门呢,不过从禹司凤话里听出,他好像心情不错。 “我…司凤,你还生气吗?” 禹司凤微叹了叹气,起身坐起,继而将我抱在怀里:“你说呢?” “是说,不生气了?” 看我还是这般恍惚,茫然,禹司凤再次覆上了我的唇瓣,手紧紧地圈住怀里的人。 “不生气了。” 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薄唇说出了这句话,动作缓慢而温柔,只能说自己太好哄了,就因为一个吻,瞬间让他的心软成一团。 果然,还是动口有用,动了口,那就不用动手了。 与此同时,寻我的褚璇玑几人,终是没有来得及追上我。 “还是晚了一步,你们说这一次星灵会成功吗?” 这么久都没出来,应该是成功了吧。” “不过,我着实好奇,星灵说的法子。” 说着,褚玲珑眼眸微转,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玲珑,你去哪儿?” “有事。” 褚璇玑歪头不解,这时候能有什么事情。 “既然没追上星灵,璇玑,我们回客厅等她吧。” “好啊。” 房内—— 我坐在禹司凤腿间,手上调皮地玩着他的一缕头发。 禹司凤宠溺看着怀里的人:“有那么好玩吗?” “当然好玩,而且现在的我好开心,因为司凤消气了,这一招霸王硬上弓,可真管用。” 闻言,禹司凤眸色微变,开口问道:“这个,是谁教你的?” “是玉宁的一本书,它叫作论道歉,哄人三十六计,我在里面看到的。” 我讲述了大致事件的过程,禹司凤听着,脸色越来越黑,这书明显是在乱写的。 “司凤,有什么不对吗?” “你知道,霸王硬上弓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哄人用的呀。” 我几乎是秒答,书的名字叫论道歉,哄人三十六计,肯定就是道歉,哄人用的。 “不对。” “不对?” 见我如此迷糊,禹司凤觉得不能让那几人带坏我,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温声道:“书上写的,不全是对的,不要乱看书。” “可是,它不是帮我哄好了司凤吗?” 禹司凤一听,脸颊不禁微红,想起刚才发生之事:“那是恰巧,对我管用而已。” “总之,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对别人这么做。” “哦。” 好像听明白了一些,那霸王硬上弓不是哄人,那是用来干什么的?我的求知探索欲上线。 “图上画的那些姿势,也不对吗?” “咳咳,对,那些是乱画的。” “那司凤你是不是知道,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禹司凤垂眸,就看到我一脸渴望,求知地望着自己:“我…” 我拉着他衣袖:“司凤你一定知道的,告诉我嘛。” “不行,你还小。” 小?自己明明和他是同岁,我不肯罢休,非要知道:“我不小了,好司凤,你就告诉我吧。” 可禹司凤一脸坚定,没有动摇。 “那就别怪我了。” 言罢,我俯身上前,在刚才咬过禹司凤的地方,低头啃住。 “你!” 禹司凤目光微涟,逐渐灼热,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引火,尤其是对男人来说,更何况还是心仪的人面前,这样的做法无意于自投罗网。 真是的,这个撩人的小猫,看来是不能轻易放过了。 我刚一松口,禹司凤忽然含住我的耳垂,惹得我身体倏地一颤,莫名的燥热,嗓音微哑:“是你先动的口。” 禹司凤温热的气息落于耳畔,薄唇轻轻地摩挲着,我不住地发出了一声轻吟:“唔…” 随即,我立刻缴械投降,话音软糯道:“司凤,我错了,我不问了…” 殊不知,这样可怜巴巴讨饶的声音,只会愈发让人心神微荡,掀起波澜,禹司凤强制压住身上的躁动,心软地放过我这一次。 “不问了?” “不问了,真的不问了。” 琉璃117【试药】 这时,船上传来一阵声响,我不解地往外望去:“外面怎么了?” “看样子,浮玉岛到了。” 原来是到达浮玉岛的讯号,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声音,而今看守是愈发严谨了。 “到浮玉岛了,那我们快下船吧。” 说着,我刚一动身,却被禹司凤轻轻拉了回去,打横抱起。 “司凤?”我伸手臂勾住他后脖颈。 “你的右脚,受了伤,还是这样,方便些。” 未等我回答,禹司凤就径直抱着我,走出了房间。 很快,船就已靠至岸边,褚璇玑几人最先下了船,禹司凤抱着我随后走下来,看到褚磊等人在海边等我们,有些不好意思,便让禹司凤放自己下来。 禹司凤依言将我放下,但在意我的伤,手始终护在我身侧。 褚璇玑转头,看到我们两人,连忙跑了过来:“星灵,你与司凤和好了吗?” “嗯。” “那太好了。” 听到两人和好,褚璇玑也感到高兴,只是我走路似是一颠一颠的,好像受了伤。 “星灵,你的脚是受伤了?” “刚刚不小心崴到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司凤帮我上过药了。” “没事就好。” 不多时,我们三人也已走到了褚磊等人面前,看到所有人都平安地回来了,褚磊担忧的心也顿时着地。 然没有想到的是,钟敏言却在这时突然倒地,褚玲珑连忙接住了他,发现他面色很是苍白,神情着急道。 “小六子,你怎么了?” “敏言!” “六师兄!” 突来的状况,让众人心中着实担忧,楚影红立即施法检查:“师兄,是五毒掌!这五毒掌极其霸道,若不尽快解毒,会有性命之虞。” 五毒掌…我曾在医书上见过此种毒掌,毒性霸道无比,解除毒性绝非易事,但没想到,钟敏言竟然强撑了这么久。 “听闻要解这五毒掌,要用五种毒草以毒攻毒才行。” “不错。” “影红姑姑,你一定要救救小六子啊!” 褚玲珑着急不已,看到钟敏言中毒昏倒,眼中的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玲珑,你别着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敏言中的是哪五种毒,才好对症下药。” “我需要些时间,你们先把敏言带回房间。” 闻言,几名弟子背起钟敏言,送往房间,褚玲珑和褚璇玑也一块跟了过去。 “影红姑姑,我来帮你。” “好。” 禹司凤不放心我,坚持要陪我一起。 房间内—— 我和楚影红,以及禹司凤三人正翻书寻找资料,按照钟敏言的状况,找到对应症状的五种毒草。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我翻书:这些都不是。 想要确认毒草,制作出解药,需要些时间,希望钟敏言可以撑住。 与此同时,褚玲珑坐在床边,紧紧握着钟敏言的手:“小六子,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以后都不骂你了。” “玲珑,你别担心,影红姑姑和星灵已经在找解药了,六师兄的毒一定会解的。” “嗯,小六子一定会没事的。” 褚玲珑相信钟敏言会化险为夷的,也相信苏我和楚影红会找到解药的。 经过一个晚上艰苦的努力,总算是找全了五种毒草,楚影红让我和禹司凤休息,接下来的,就交给她来配制解药。 由于已是第二日的早晨,我都没怎么吃东西,禹司凤起身,去给我拿早点,回来时,见我已经疲惫地,坐在桌上睡着了。 才一小会儿,就睡着了,看来是真的累了。 禹司凤轻巧地将早点放于桌旁,低眸静静注视着我的睡颜,只见我双手撑在桌上,托住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不知是不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我微抿小嘴。 忽然,我身子一斜,脑袋向旁边倾去,禹司凤反应迅速地伸手接住。 宽大的手掌几乎覆盖住了我的侧脸,似是感觉暖暖的,莫名的安心,亲昵地用手不停抚摸着。 这一小小的动作,撩得禹司凤面红耳赤,一时间,他贪恋起这样的时光,不愿松开。 这时,门外传来了楚影红的声音。 “掌门师兄。” 这声音,直接令我猛的醒转了过来,身体挺得笔直,懵懵地转眸,望见了禹司凤。 “司凤。” “醒了。” “嗯。” 门口,杜敏行端着汤药,与楚影红一同走到了褚磊等人面前。 “可查清楚敏言体内,有哪几种毒药?” “查清了,五种解毒的毒草都已经配齐煎好…” 褚玲珑一听,紧锁的眉头舒展,喜悦之色顿时面露于表:“太好了!小六子有救了!” 还未高兴半分,楚影红话语一转,神色间颇有些忧愁。 “可是,这其中有一味阴阳草甚为特殊,它的毒性经常转换,且不同时期的毒性大不一样。” “那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此草毒性若为阳时,混合其他四味毒草,便可解敏言体内之毒,可若毒性为阴,便会与敏言身上之毒相冲,会让他立时毙命,再无药可救啊。” 此言一出,意思就是说运气好,阴阳草是阳性,钟敏言得救,但若为阴性,他便会丧命。 “影红姑姑,我不要小六子有事。” “玲珑,你先别急。” 与此同时,我和禹司凤也闻声走了出来。 “玲珑,我们一定会救六师兄的。” “璇玑,星灵…” 我们两人紧紧握住褚玲珑的手,出言安抚着她。 “可有什么办法,能够试这药的毒性?” “掌门有所不知,此事难就难在,根本无法预知下药时,这阴阳草是何种属性,所以必须得有人试药,只是这药中全都是毒草,对试药之人的身体也会有损伤,尤其是…” 说到一半,昊辰倏地顿住片刻,我已大致猜到他后面的话,身为医者,我当然十分清楚阴阳草的毒性。 倘若阴阳草属阴,试药之人必定会修为尽毁。 我也尚未想出试药之法,可敏言的毒,已经无法再拖延了。 “我来替小六子试药。” 褚磊立即否决:“不行!” “玲珑,这太危险了。” 其余几人也不同意褚玲珑的决定。 “我不要玲珑你有事,也不想六师兄出事,还是我来吧。” “不行璇玑,你是我妹妹,我不想你有事。” “可玲珑,你也是我的姐姐。” “你们别争了,让我来吧。” “不行星灵,这药非同小可。” “就算我体质特殊,对毒存有抵抗力,可此药并非寻常毒草。” “影红姑姑说得对,我不能让星灵你和璇玑涉险。” “是啊,星灵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我来试药吧。” 三人都不希望对方出事,褚磊又何尝愿意这样,现在不能再有任何一个人倒下了。 “你们都别说了,这药毒性猛烈,倘若属阴的话,就会修为尽毁,爹现在,决不能再让任何人出事。” “星灵你们着急,大家也想救敏言,可此事不同以往,恐有性命之忧啊。” “但总得有人来试药的。” 说着,我伸手就要拿起汤药,可有人比我还要快一步,夺走了药,径直喝了下去。 “司凤,不要!”我连忙伸手拦下,可药已经被禹司凤喝下去了,在场之人,无一不被他的行为给惊到了。 “司凤!” 禹司凤放下碗:“给好兄弟试药这种机会,当然得留给我了。” 一看到禹司凤将药饮下,我满心只想着他的安危,瞳孔中溢满担忧焦急之色,不愿耽搁一分一秒,时间一到,立刻施法检验那药性的结果。 “是阳性。”话音一落,我立马掏出丹药,给禹司凤服下:“司凤,你把这元气丹服下,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我没事,自己调息调息就好,救敏言要紧。”此刻的他,明明面色苍白,却硬要强撑说自己没事。 “不行,我必须要亲自送你回房间,这里有玲珑她们在,你不用担心。” 褚磊这时说道:“星灵,这毒强劲,不可以大意,你把司凤送回去,好好照顾他。” “嗯。” 随后,我小心地扶着禹司凤,转身往房间走去。 琉璃118【凛冰池逼毒】 房内—— 我搀扶着禹司凤坐到床榻上,让他坐下调息,自己在旁护着他。 半晌,禹司凤气息渐渐平稳,面色也恢复了些许,继而,结束调息,睁开了眼睛。 我关心的问道:“司凤,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已经没什么大碍。” 我一听,稍稍放下了心,可是很快,又皱起眉梢,一想起刚才试药的场景,心中就很是后怕:“笨蛋司凤,你怎么可以抢了药就喝,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救六师兄固然重要,可我更不想你有事。” 越说,我的情绪就愈发地激动,很害怕禹司凤出事,禹司凤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将我揽入怀里。 “我也一样,我很自私,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试药。” 而且,于禹司凤而言,钟敏言也是他的好兄弟:“好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嘛。” 我起身:“不行,你再好好休息一下。” 奈不过我的坚持,禹司凤再次闭目,凝思养神,运气调息,我坐在桌子旁边,时刻注意着他。 不过片刻,禹司凤就进入了深层的冥思,想来需要花费些时间,醒转会有饥饿感。 不如,给司凤做些滋补好吃的,这样想着,我设下一层结界护住禹司凤,自己则是抬步出去做食物。 与此同时,褚玲珑将解药细心地喂给钟敏言,继而,楚影红检查他的情况。 “影红姑姑,怎么样?小六子的毒应该解了吧。” 敏言体内的毒太厉害了,喝下这药,虽将毒解了,可毒素仍留在体内排不出来。 “那怎么办啊?” 就在几人苦恼之际,昊辰倒是想到了什么,出声提议道:“掌门,影红师叔,素闻这浮玉岛的凛冰池,助人疗伤有奇效,我们不妨借凛冰池一用,把敏言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 “倒是可以一试。” 楚影红也觉得此方法可行,褚磊听完后,点头说道:“好,那我现在就去请东方岛主。” 东方岛主得知这事后,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褚磊几人连忙出发,杜敏行背着钟敏言,慢慢地放入冰池中。 不得不说,这里是真的冷,杜敏行被这里的寒气倒吸一口气,嘴里说道:“好冷啊。” “这凛冰池果然寒气纯彻,敏言在此泡上几日,毒素应能清除了。” “不过,此处酷寒也非常人能忍受,在此期间,还是要有人时时刻刻看护他才行啊。” “我留下。”褚玲珑想也没想的,就提出自己要留下照顾钟敏言。 闻言,褚璇玑又怎会放心她一人,也紧随其后提出。 “我留下与玲珑一起。” “不行璇玑,这里这么冷,你的身体吃不消。” “没事,反正我也不怕冷,而且,我不能留玲珑你一人在这里。” “师父,不然就由我和璇玑,玲珑两位师妹留下看护敏言吧。” 但褚磊有些犹豫,他担心钟敏言的伤势,也同样心疼两个女儿,可看到褚玲珑神情坚定,褚璇玑也是下定决心要陪着褚玲珑,加之有大弟子看着,罢了,就依她们所言。 “好吧,只是你们三人,切不可硬撑。” 就这样,褚璇玑三人留在凛冰池,看顾钟敏言的安危。 镜头转回—— 我提着食盒,走回了禹司凤的房间,此刻的他,还未结束冥思。 我将食盒放于桌子上,自己坐了下来,安静地等待着,然而等了许久,禹司凤仍是没有睁眼。 为防止吃的凉掉,我伸手抱住食盒,用灵力温着里面的食物,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太阳从升起到落下,夜幕挂上月梢,再渐渐消散开,直至第二日来临。 我守了禹司凤整整一天,眼睛因疲惫而阖上,静谧地熟睡着。 这时,禹司凤结束了冥思,感觉周身轻畅,慢慢地睁开双眼。 在睁眼的第一眼,禹司凤就看到我抱着食盒,安静地睡在桌上,目光顿时一柔,可很快微蹙眉头,侵染着缕缕的担心:“笨蛋。” 话音一落,禹司凤动作极其轻慢,小心地走至桌边,生怕吵醒我。 不知似有所感,还是其他什么,我睫毛轻颤,悠悠醒转,入目见到的,便是心中记挂的人。 “司凤,你冥思结束了。” “身体已无大碍,倒是你,怎么睡在桌上,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好?” “我没事。” “哦对了,我昨日去厨房做了些吃的。” 说着,我打开食盒,用小碗盛出来,舀了一勺,移至他面前:“司凤,你快尝尝。” 禹司凤依言,嘴巴微启,张口喝了下去,是热的。 按时间来算,食物已经凉了才对,可这个… 也是,禹司凤并不知,这是我用灵力温着的缘故,即使困得睡着了,我也从未停止灵力保温。 不过禹司凤心细,很快就猜出了个一二,眼底是既心疼,又感动。 “怎么样?” “很好吃。” “你也还没吃吧,一起吃。” “嗯。” 两人间的用餐,温馨而愉快,没过多久,食盒便空了。 这时,若玉来看望禹司凤,敲门进入房间:“司凤。” “星灵也在。” “若玉。” “星灵,我刚遇到你们少阳的昊辰师兄,他正在找你。” “找我?” 困惑了一瞬,我微微转眸,看向禹司凤。 “昊辰师兄找我,想来是有事情,那司凤,我先回去了。” “好。” 随后,我拿着空食盒,离开了房间。 若玉偏头,见禹司凤的目光,始终凝望着我离开的背影,不禁嘴角微扬,直到看不见,若玉才出声说道:“司凤,我听说你为敏言试药,就过来看看你,现在如何了?” “调了调内息,已经无大碍了。” 闻言,若玉也就放心了:“那就好,宫主若知道你为外人这样,又要大发雷霆了。” “离泽宫里,最严酷的刑罚我都已经领教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倒是看得开。” 然若玉此次过来,除了看禹司凤,也是来询问陆嫣然的伤势。 “对了,嫣然的伤势如何了?” “我已经为她渡了灵力,没有什么大问题。” 听到陆嫣然没事,若玉心里担忧的石头,也落地了。 “我今日还未出去过,不知敏言的毒,可解了?” “毒是解了,但残毒未消,少阳派的楚长老,将他送去了浮玉岛的凛冰池逼毒。” “凛冰池,倒确实是个疗伤逼毒的好地方。” 地点转换—— 我回去后,便去找昊辰,恰好他就在门口等着自己。 “昊辰师兄,你找我?” “昨日一夜未归,我不该找你吗?” “我…” “星灵,你是女儿家,照顾人也要有分寸,以后不可再如此。”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昊辰严肃的眼神顿时收住。 “哦,知道了,对了,六师兄他没事了吧?” “敏言还有些残毒未消,现在在凛冰池逼毒,玲珑她们陪着他,以他如今的现状,两三天毒就会清干净了。” 言简意赅说明了情况,我瞬间了然。 “是这样。” 如此说来,褚璇玑和褚玲珑都在凛冰池。 厨房内—— 我不仅做了樱花糕,还做了璇玑爱吃的烧鸡,作为补偿。 只是做菜期间,我见到一名少阳弟子走了进来,说是来给褚璇玑她们带饭菜,三人如今在凛冰池看护钟敏言,抽不出身。 凛冰池冰冷刺骨,她们这样子,身体怎么受得了呢。 忧思她们的健康,又做了一些菜肴,先将樱花糕和烧鸡带给玄夜,然后出发去凛冰池。 凛冰池—— “玲珑,璇玑,你们都在这儿,一动不动地守了一整天,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 “我没事,璇玑,大师兄,你们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还是大师兄,你出去吧,我看你,都快受不住了。” 褚玲珑不走,褚璇玑也不愿出去,两人都推脱着,逐渐演变成让杜敏行出去休息。 “我是大师兄,身子骨可比你们都要硬朗,再说了,我刚出去过。” “行了,你们俩听我的,先出去暖和一下。” 话语虽严肃,但又不乏师兄对师妹的关心,见两人神色有些动容,继续说道:玲珑,你忍心璇玑这样冻下去。 “我…” 闻言,褚玲珑转头看向自家妹妹,见她身体一抖一抖的,可仍强撑着说自己没事,着实不忍与心疼,她担心钟敏言,却也不想妹妹生病。 “听我的,出去休息会儿,不然敏言醒了,他会心疼的。” 思量片刻,褚玲珑做了个决定。 “那好吧,大师兄,这里先拜托你照看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去吧,有我呢。” “璇玑,我们出去晒晒太阳,暖和暖和。” “嗯。” 既然褚玲珑这样说了,褚璇玑也就乖乖地与她一起出去了。 两人刚走出凛冰池几秒,便遇见了我。 “璇玑,玲珑。” “星灵。” 在看到我的那刻,两人便快步朝我那儿走去。 “你怎么来这里了?” “当然来给你们送饭喽,是昊辰师兄告诉我,你们俩在这里。” “好吃的。”一听到有美食吃,褚璇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开动了起来:“好好吃,星灵,玲珑你们也一起吃。”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由于两人还要看护钟敏言,不愿走太远,我就近找了个适宜用餐之地,让她们在那里吃饭。 “对了,大师兄还在凛冰池里吗?” “嗯,他在看着小六子。” “这样,那我叫他来吃饭。” 说完,我起身走进凛冰池。 与此同时,禹司凤去房间找我,但是发现人不在,一打听才知道,去凛冰池给褚璇玑她们送饭了,凛冰池寒气逼人,她的身体未好,怕是吃不消,我去看看。 一进入凛冰池,我就已感觉到了里面的寒冷,温度与少阳的明霞洞不相上下,很快,她就找到了杜敏行。 “大师兄,我留在这里看着六师兄,你去外面与璇玑她们一块用饭吧。” 杜敏行刚想应声答应,可钟敏言却在这时,突然有些异样,他在排毒期间,脑中频频想起褚玲珑与自己的过往,看到她被乌童抓走,满脸的焦急,然自己却无能为力,捂住脑袋很是痛苦。 “敏言!” “六师兄!” “星灵,你在这里看好敏言,我去找影红师叔。” “好。” 杜敏行急忙地朝外面跑去,在路上正好撞见了禹司凤,简短地说了一两句,便匆匆去寻楚影红。 我着急地岸上徘徊,想着用静心咒使其静下心来,但是,钟敏言的身体却在不停下沉,眼看就要触及面部,我连忙下水,伸手将他托起些,放到后面的石头靠好。 然后,后退一步,凝指聚力,要运用静心咒来让钟敏言平静。 可没成想,钟敏言误把我当成褚玲珑,竟将我抱住,这一下可把我给惊到了,施法的手顿时怔愣地停在半空。 “玲珑,玲珑,你别不要我的姻缘签,任何人都不可以把你抢走。” “六师兄,你先放开我,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玲珑,玲珑她在外面,我帮你去叫她,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的。” 说着,我伸手想要脱身,毕竟自己记得司凤说过,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再加上之前灭傲因后,客栈中发生的那件事情,不想产生什么误会。 只是自己还未来得及挣脱,忽然,钟敏言不知怎的就松开了手,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圈过我的腰,将我拉入怀里。 “司凤?”我抬头,怕他误会连忙解释:“刚刚是意外,你不要误会。” 禹司凤没有说什么,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我身上,而后拦腰将我抱起。 这时,褚玲珑等人也闻讯赶来,禹司凤不顾她们的目光,就这样抱着我从容地往凛冰池外走去。 琉璃119【司凤吃醋】 回去路上,我抬头,身体微微一动,外袍因我的动作下滑了些,刚想开口解释,禹司凤却把我的小脑袋按在他自己怀里:“别乱动,衣服披好。” 闻言,我乖乖地缩回去,小手抓住衣服,窝着一动不动。 “哦。” 殊不知,我这个模样,皆落入了禹司凤的眼中,嘴角微微扬起,只是这样的她,不想让别人看到,随即,禹司凤加快脚步。 房间内—— 禹司凤抱着我来到房间,才将我慢慢放下,扭头磕巴说道:“去,去换身衣服,别着凉。” 说完,他转过身,脚步略带慌乱地走到门口,我听话地拿出衣裳,去屏风后面更换。 不多时,我换好之后,打开了房门,禹司凤回头,见我穿着一身浅青色的衣裙,裙裾上映着点点兰花,用一条白色腰带,就将那纤纤楚腰束住,更衬得清雅动人,只一眼,便让人再也移不开目光。 微湿的秀发垂于双肩,想来是换得匆忙,还未梳理整齐,禹司凤缓步上前。 “怎么不擦干头发?” “啊?”困惑了一瞬,我反应过来,答道:“刚刚没在意,没事,就湿了一点。” 我倒是无所谓,可不代表禹司凤这样想,他眉眼微蹙,眸带担心。 “你总是关心别人,可一到自己这儿,就这般粗心。” 说着,禹司凤牵过我的手腕,带我来到梳妆台前坐下,用毛巾细致地擦干长发,继而拿起桌上的梳子,替我梳理,动作极其温柔。 我通过面前的镜子,望着身后的禹司凤,仿佛满心满眼尽是他一人,禹司凤亦是如此,眼眸微抬,四目瞬时在镜中相交。 “司凤,刚刚那件事,真的是一个意外,六师兄他突然间不舒服,我想用静心咒,不知怎的,就变成那样了。” “我知道。” 虽然自己赶到之时,看见钟敏言抱着我,但从钟敏言话语里可以听出,他是误把我认成了褚玲珑。 只是这一幕,落在禹司凤眼里,仍让他感到不开心,心底酸酸的,而这时,手中的动作也梳理完,禹司凤放下梳子,从背后抱住我,脑袋抵在了我的肩颈处。 “司凤,好痒…”我微微侧过头未说完,剩下的话便被堵住,禹司凤轻吻住我的唇瓣,绵长而缱绻。 镜头转换—— 楚影红检查钟敏言的身体状况,发现他体内的毒素已彻底清除,便命人将他带回房间。 “影红姑姑,小六子他如何了?” “是啊,六师兄他什么时候能醒?” “他的毒素已经排尽,脉象也稳,应无大碍,相信再过几天,就会醒来了。” “那就好。” 楚影红知道两人为了照顾钟敏言,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好了,你们两个先去歇息一下,这里有我和敏行在。” “可…” “玲珑听话,去好好休息几个时辰,待精力恢复些,再过来照顾敏言。” “玲珑,我们就听影红姑姑的话吧。” 如今钟敏言已脱离危险,想来应该无事了,最后,褚玲珑点头应道。 “…好吧。” 褚玲珑回过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钟敏言,似是不舍,停留片刻,与褚璇玑一块儿离开了房间。 本以为不会再出现突发情况,可谁成想,褚玲珑竟然一睡不醒。 一开始,楚影红以为褚玲珑是太累的关系,可是她睡了一整天,仍旧未醒,不管怎么呼喊,她就是不醒,这让我们等人感到不对劲。 褚磊听闻消息,立马赶来,楚影红正在检查褚玲珑的身体情况。 “影红姑姑,玲珑她这是怎么了?” 楚影红眉头紧锁,她从未见过如此状况,根本毫无头绪:“玲珑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的异样,可为何就是唤不醒她呢?” 此言一出,我们等人愈发焦急,看不出是什么原因,那要怎么救褚玲珑。 看着自家女儿这个样子,褚磊着急不已,最近几天接二连三的出事,让他心中忧虑更甚:“失去了敏觉,敏言才刚解完毒,玲珑又倒下了。” 我望着褚玲珑昏睡的样子,垂目思索,检查不出异常,又叫不醒人,在自己的记忆里,确实有这样的一种药可以做到,但这种药能使人的元神出窍离体,最后元神也会被控制者所控制,成为他人的傀儡:“我来看看吧。” 说完,施法仔细探查,不出我所料:“她的元神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前几天还好好的?” “什么?元神不见了?!” 昊辰施法为褚玲珑看了看:“玲珑,确实被抽去了元神,现在体内,只留下胎光,所以才成了这副样子” “可有什么危险吗?” “胎光保命格,所以暂无性命之忧,若是一个月之内,无法让元神归位,玲珑...恐怕要支撑不住了” “是的,一个月之内找不到玲珑元神,玲珑她就…永远地离开了。”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极了,在场众人的脸色都很是凝重。 “乌童,一定是他,我要…”褚璇玑转身就要往外走去,却被褚磊叫住。 “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乌童,他一定拿了玲珑的元神,二师兄还在那里呢。” “我也去。” 两人视线相望,达成一致,昊辰却不赞同,出声说道:“星灵,璇玑,莫要冲动,你们连乌童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怎么找?” 昊辰所言并非没有道理,然而关心则乱,看着褚玲珑这样,我和褚璇玑短时间内,什么都听不进去。 “去高氏山,去轩辕,只要有妖出没的地方,我都可以去找。” “只要找到一个妖,就一定可以找到乌童的。” “没错,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我一定要救褚玲珑,因为她对自己来说,是家人,更是胜似亲人的姐妹。 身后的禹司凤,始终目光担心地注视着我,从未离开,他知道我非常忧心和焦急,毕竟谁也不愿事情变成这样。 “你们俩都不许去。” “褚伯伯…” “天墟堂的人没有立刻杀了玲珑,说明他们另有所图,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任何人不准离开。” “可是…”褚璇玑还想说些什么,楚影红连忙开口说道。 “我们还是商议一个万全之策,再救玲珑才稳妥。” “万全之策?你们都说了,天墟堂是有预谋的,我们哪里来得及弄到什么万全之策!”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这时,我发现了留在褚玲珑身上的密语。 几人的目光顿时被其吸引,皆转眸望去,上面写的是“一手灵匙,一手元神。” 一手灵匙,一手元神。 看完这个,褚磊悲愤地挥手散去。 “他们是想要灵匙。” “卑鄙无耻!”褚磊满腔地愤怒,用如此卑鄙的计策来夺取灵匙:“好狠的计策,用我们父女之情做要挟,我若不给,怎能眼睁睁看着玲珑失去生命…但我要是给,我如何面对这天下正道。” 作为一个掌门,褚磊所要考虑的不仅是褚玲珑的安危,还有一方百姓的安全保障,这种两难的抉择,于他而言,何尝不是痛苦。 舍小爱保大爱的举动,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做的,更何况是他自己的女儿,他是掌门没错,可他也是一名父亲,心中的悲痛不比任何人少。 无论我和褚璇玑说什么,褚磊就是不同意我们离开浮玉岛,继而,拂袖离开了房间。 “爹!” “看来褚伯伯是不同意了。” 白天,海边—— 我双眸恍惚地走到岸边,神色颇有些心不在焉的。 “如果,他们要的是别的宝物还好,可他们是要灵匙,就算褚伯伯答应了,别的掌门也不会同意。” 再者,灵匙关乎天下苍生,早已不是个人可以决定的,禹司凤自然看出了我的担忧。 “灵儿,我知道你的忧虑,会有办法的。” “但玲珑只剩下一个月了,她等不了多久,真的会有办法吗?” “如今五大派齐聚浮玉岛,有这么多人的力量,肯定会想出办法的。” “就算他们不帮,还有褚掌门在呢,有少阳那么多师长同门,璇玑,敏言…” 说着,禹司凤牵住我的小手,发现我手心微凉,便将它紧紧握入掌心,郑重地说道:“还有我。” 我抬眸:“司凤。” “我陪你一起。” 这些话落于我的耳畔,让我受到鼓舞,更给了我莫大的信心和安心:“有司凤你在,真好。” 是夜,褚磊无声地走进房间,慢慢坐在褚玲珑的床边:“玲珑。” 小声试探性地叫了褚玲珑一声,可她还是如白天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看着自己女儿这个样子,褚磊心中万分悲痛与心疼,眼眶一红,泪水模糊了视线。 “玲珑,我的乖孩子…” 而这一幕,被门口的柱石掌门看在眼里,沉默片刻,他出声唤道:“褚掌门。” 褚磊闻声转头,眼泪因他的动作滑落了下来,看清来人,他连忙用袖口拭去泪水,调整好情绪,起身走到门口。 “柱石掌门。” “褚掌门,在下听闻令千金之事,心中顿感不安,褚掌门不计前嫌,鼎力扶持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今日,在下愿意拿本派之宝灵匙,来换取救玲珑的解药,以报少阳的恩情。” 听到这里,褚磊望了望自家女儿,柱石掌门愿意献出灵匙救褚玲珑,心中很是感激。 “柱石掌门,为小女玲珑之事思虑至此。” 褚磊俯身一拜:“褚磊,感激不尽。” 柱石掌门伸手拦住褚磊,出声说道:“褚掌门,如今我五大派同气连枝,何须见外呢?” “更何况是人命关天,褚掌门,你我二人,这就去见东方岛主,取来灵匙去救玲珑吧。” 话语里透露着柱石掌门的着急,似是很想快点拿灵匙,但褚磊并未在意到这一点。 只是,只是褚磊觉得,此事不妥。 “褚掌门,难道竟不愿意去救令千金吗?” 褚磊摆手:“非也。” 有救褚玲珑的方法,褚磊当然是高兴的,但当自己承担掌门一职时,就要有将儿女私情后移的觉悟,只因肩上背负的已不简单,他要考虑许多方面,他不能不顾百姓的安危,此事不可轻率做主,更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这灵匙,关乎天下苍生的安危,褚磊决不能因为一己之私,置天下苍生于水火中而不顾。” “此事,还需召集五派掌门共同商议,有个两全之策才是啊。” 柱石掌门拱手:“褚掌门心系天下,在下自愧不如,那就按褚掌门所说的吧。” 随后,五派主事人齐聚于浮玉岛议事大厅,褚磊将这件事告知各派掌门,询问他们的意见。 五派主事人听完后,东方岛主率先出声说道。 “褚掌门大义当先,在下佩服。” “不过,玲珑的性命也亦是珍贵,若是各位能够想出,既能保护灵匙,又能救得性命的法子,那便更好了。” 东方岛主怎么说,也是看着褚玲珑她们长大,自然关心她的安危。 话音刚落不久,离泽宫副宫主元朗开口说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要委屈轩辕派了。” “若有妙法,愿闻其详。” “轩辕派的天机珠,巧夺天工极难破解,若是能制造一枚假的灵匙放入其中,等妖魔开启之时,发现是假的,玲珑早就得救了。” 其余几人听着,也觉得这个方法颇为可行,说着,副宫主转头看向柱石掌门。 “就是不知道,柱石掌门意下如何?” “我轩辕派本就感激少阳派,若能用天机珠来救褚掌门之女的性命,在下当然愿意。” 柱石掌门一听,倒是很直接地就答应了。 柱石掌门言语一转:“只不过…之前与天墟堂交手之后,在下的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怕一时,还难以施展开启天机珠之法。” “既然,柱石掌门愿意交出宝物,那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天机珠虽然难开,但是,点睛谷亦是奇门遁甲的行家,相信容谷主一定有办法。” 闻言,容谷主心中顿时一喜,他早就对天机珠的奇巧有所耳闻和渴求,只是这还需要征求柱石掌门的意见,所以眸色微敛,没有表露太过明显。 “柱石掌门当真愿意容某人,破解轩辕至宝?” “救人要紧,容谷主动手便是。” “太好了,我早就想见识下天机珠的奇巧,请诸位看看我点睛谷的厉害。” 看着几人如此的仗义相助,褚磊很是感激。 褚磊拱手一拜:“各位的恩情,褚磊感激不尽。” 对于这样的场面,元朗却阴阳怪气了起来,故意出言嘲讽道:“褚掌门就是客气客气而已,可未必真的感激。” “欸?副宫主,你此言何意啊?” “我们四大派守护的灵匙,都是相互知晓的,唯有少阳派滴水不漏。” 说着,元朗目光微移,看向其余几位掌门,直言道:“少阳秘境中有什么,请问各位知道吗?” 话音刚一落,东方岛主和容谷主的视线便飘忽不定,仿佛真的被副宫主给说中了,见此,副宫主不由得发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所以说齐心协力,我是不相信的。” 一旁的假柱石掌门收到讯号,也开始附和,顺着元朗的话,劝说褚磊。 “褚掌门,副宫主所言极是啊,现在,妖邪频出,我们只有彼此坦诚,才能够齐心协力。” 在场两个人都这样说,褚磊又看了看东方岛主和容谷主,他们虽未出声,但脸上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褚磊甚为犹豫,在经过短暂的思虑过后,他最终决定,坦言道出少阳的秘密。 “好。” “为了表达我褚磊的诚意,我现在就把少阳秘境的秘密,告知诸位。” 目的达到,副宫主元朗立即侧耳听褚磊讲述,其余几位掌门亦是如此。 “诸位,可知道千余年前,灭世修罗魔煞星?” “传说差点灭了三界的大魔头,后来被天界战神将军斩杀。” “正是。” “但是,魔煞星并没有彻底消亡,他的心魂还在,就封印在少阳秘境的琉璃盏中。” 元朗闻言,手中的折扇顿时停住不动,眸色悄然微变,似是有些惊讶,但又有点喜悦,毕竟,得到了一个很有用的消息,可说是意外之喜。 当然,吃惊的不止是元朗,东方岛主也被惊到了。 “什么?!” “璇玑说,天墟堂夺灵匙,是为了复活魔煞星,我当时以为这不过是一句玩笑,没有想到,竟和少阳的秘密对上了。” “看来,这复活魔煞星的信息不是空穴来潮,而是早有预谋,天墟堂的目的已是昭然若揭。” “这魔煞星的厉害,是我等凡人所无法想象的,此事关系到三界的安危,因此我少阳一直都是守口如瓶。” “不过大家也不用担心,魔煞星的心魂虽在,我少阳秘境中,还有,上古的烛龙在看守,只要这灵匙不被天墟堂所拿去,那他们就绝无可乘之机。” “行,只要灵匙不丢了就行。” 言语间,元朗面上的神色已迅速掩盖,恢复如常,加之有面具的存在,褚磊等人根本毫无察觉。 琉璃120【姻缘石异样】 “继续说回正题,鱼儿已上钩,接下来就是静观其变,坐收渔利,一举两得。” “那就麻烦容谷主,尽快想出法子。” “法子不是问题,只有一个难处,天机珠乃天外陨铁所制神器,开启需要同样的灵气辅佐。” “这有何难,我浮玉岛上的姻缘石,便是一块灵力十足的天外陨铁,容谷主若是想使用,只管拿去便是。” “这便没问题了。” “这个难题一解决,接下来的就容易很多了。” “只消,生辰为金木水火土的弟子各一名,随我起阵。” “好。” 姻缘石—— 五名弟子围在姻缘石四周,按金木水火土的属性站立。 “璇玑属火,昊辰属木,星灵属水,再加上,我这少阳弟子,就可以了。” “你们五位弟子准备起五行八卦阵。” “这便是浮玉岛鼎鼎有名,传说中可以断定天定姻缘的姻缘石。” “关于姻缘石的传闻早已流传开来,更有很多人慕名而来,许是想看看自己的姻缘。” 然我摇了摇头,并不觉得它有断定姻缘的准确性:“我觉得与其相信姻缘石,倒不如珍惜身边人。” “我也这样认为,这种天定姻缘,就只是随口说说的吧。” 褚璇玑对于这种所谓的天定姻缘,似乎不是非常相信。 “这浮玉岛的典籍之中,的确是记载过一对天定姻缘的恋人,让姻缘石显灵,发出灵光罩住本人的故事。” “不过,我倒是从未见过,可能这天定姻缘的人,注定很难遇到。” 说着,东方岛主似是想到了自己,喃喃道:就好像,我跟夫人如此得恩爱,也从来没有使得姻缘石产生灵光,大家就当是个故事听听罢了。 “容谷主,开始吧。” 闻言,容谷主颌首,继而六人合力一同起阵,很快,容谷主就得到所需之物。 “足够了。”然刚一结束施法,姻缘石忽然发出红光,如同传说中的一般。 “这姻缘石真的会泛红光啊,和典籍中记载的一模一样。” 才说完,红光就照到褚璇玑和昊辰身上,笼罩住两人,着实是让在场众人都惊讶了。 “姻缘石的红光罩住了璇玑和昊辰师兄?”我有点吃惊,真像传闻的一样,就是不知道璇玑和昊辰师兄,两人对这个怎么看了。 “这,这红光…”褚璇玑低眸看了看自己,又望了眼昊辰,不解地问道:“这姻缘石,怎么就照着我和昊辰师兄呢?别人怎么都没有啊?” “原来是真的。” 看到这一幕,东方岛主和容谷主开始撮合两个人,纷纷向褚磊祝贺道。 “褚掌门,恭喜你啊,昊辰和璇玑看来是上天注定的一对啊。” “此等奇景,难得一见,褚掌门,依我看,等你救出大千金,也该给二千金操办婚事了。” 褚磊一听,也面露喜色,他自己同样对这事极其满意:“是啊是啊,这昊辰呢,乃是我少阳最卓越的弟子,配小女璇玑那是绰绰有余呀,况且,这个姻缘又是天作之合,褚某心中甚喜,没有什么其他的意见,至于他们两人的婚事…” 正说到一半,褚璇玑和昊辰接连出声打断道。 “掌门。” “爹,我跟昊辰师兄的婚事?” 听到爹爹要给自己定亲,褚璇玑连连摆手拒绝道:“不行不行的,怎么可以光靠这一块石头,随便就定婚事呢。” 再说了,褚璇玑心里对昊辰只有师兄之谊,并无男女之情,仅凭一块姻缘石就定下婚约,她不能接受。 “我不能跟昊辰师兄成亲,这什么天定莫名其妙,老天糊弄人的,不能算数。” “璇玑,不可胡言!” “昊辰师兄,你之前就是这样跟星灵说的,成亲的事情不可以随随便便的,是吧,星灵。” “嗯,昊辰师兄你的确是这样讲的。” 当初拿来教育我的话,现在反被褚璇玑用来拒绝她自己的婚事。 “所以,不能光靠一块姻缘石就定婚姻,我不答应。” 说着,褚璇玑拍了拍衣裳,却消不去红光,随即抬手聚力,要对姻缘石施法。 “璇玑,你做什么?” “我,我要把这红光给散开。” “胡闹,这灵光并非凡物,你不要乱来伤了自己,这不过是姻缘石显示的灵气,过一会儿便会消散的。” 解释期间,昊辰暗自翻手一凝,朝姻缘石注入灵力,将红光散去。 “红光不见了。” 见红光消散开来,褚璇玑也渐渐放下了心,与此同时,昊辰看向几位掌门,开口说道。 “掌门,我与璇玑师妹一直随师父修行无情道,今日误打误撞,得灵石显灵,验证姻缘,虽说天命有定,可于我二人却实在突然。” “婚姻之事,更是不能草率做主,只怕要拂诸位掌门的美意了。” 其实昊辰刚才出言,就是想拒绝,他自己也并无成亲之意。 褚磊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东方岛主适时劝说道:“好了,晚辈尚且年轻,害羞是很正常的,咱们呀,就不要管他们的事了。” 褚磊很快了然,听出了东方岛主的语中之意,点头说道:“对对,咱们还是聊点正事。” “容谷主啊,烦请你连夜破解如何开启天机珠之法。” “请诸位放心,明日我定将打开天机珠,用假灵匙行那李代桃僵之计。” 随后,在场众人便自行散去,期望明天一早,容谷主可以破解天机珠,计划可以成功。 次日一早,昊辰便叫来司命星君,到河边去问话,颇有些算账的意味。 “那红光怎么回事?那姻缘石不是你百年前所造,抛下人界的噱头之物吗?” 训话期间,司命星君低着头,始终不敢出声半句。 “天定姻缘,还有红光笼罩的把戏,竟然戏耍到本君的头上。” 司命星君连忙跪下:“小仙不敢,帝君息怒。” 随即,司命星君大脑极速运转,解释起红光笼罩的原因。 “小仙怎么敢戏弄帝君呢,小仙思谋着,怕是因为战神命柱是您施法镇住的,灵力感应,所以才会这样。” “这姻缘石就是个死物,又只循死理,所以才会照出您和褚璇玑的红光。” 昊辰微微侧头,目光瞥向司命星君。 “便是你这不着调的,造了这样不着调的东西!” “帝君息怒,都是小仙的错。” 正说着,司命星君话语忽然一转,试探性地问道。 “不过,眼下这红光既阴差阳错地,显现在了您和褚璇玑身上,您就没个打算?” “什么打算?你当本君下界是为了与褚璇玑牵姻缘的吗?” “本君下界是为了…” 昊辰还未说出口,司命星君便抢先替他说了出来,他当然知道柏麟帝君下界的用意。 “三界,您自然是为了三界而来,可是您不还是得渡了褚璇玑和雪星灵,渡了战神和小神女回归天界吗?” “不过小神女那里,暂时是不用太过于担心,除了偶尔命柱的封印松动一下,其他的一切都好。” 只是关于战神,司命星君倒是有一个自己的提议,就是不知道柏麟帝君怎么想了。 “小仙有一个小小的提议。” 司命星君抬眼看了看昊辰,见他视线一瞥,示意让自己讲出来。 “当初,战神就是想祈求和您的姻缘,您要是真遂了她的愿,是不是就更有利于,让您成功地渡了她呢?” 然昊辰一听,直接开口否决:“本末倒置,战神本无心,璇玑本无情,只叫她此生能安然,别再戾气横生,便能渡得她,还有星灵重归天界。”说话语气顿了顿:“何必叫她陷落情念,再生心魔。” 再者,渡劫本就不能干涉过多,作为柏麟帝君的昊辰,自是知晓的,现在司命星君竟提出,要自己与她结亲,昊辰觉得不可行。 “你若再提这般不着调的馊主意,给我牵下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定饶不了你!” 话落,司命星君连忙俯身应下,而昊辰则是径直快步离去。 “帝君慢走。” 见昊辰走远,司命星君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吐槽道:“帝君呐帝君,您说人家无情无心,我看你连自己的心啊情啊,也没弄明白。” 在司命星君的眼里看来,柏麟帝君光顾着在意天下苍生,连他自己的心都忽略了。 “我记你一笔。”一边念叨,司命星君一边掏出了小本本,记下刚才的事情。 镜头转换—— 走廊内,东方岛主与柱石掌门在前往议事大厅时,恰好遇到了。 “岛主。” “柱石掌门,容谷主已经准备妥当,随我一起进去吧。” “好,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要辛苦东方岛主。” 闻言,东方岛主停住脚步,询问道。 “请讲。” “我看如今岛上人手不足,若是有妖族混入的话,实难甄别,还请岛主将弟子调回岛,加强守卫,毕竟人手多些,才能更安心。” 东方岛主听着,觉着很有道理,便接纳了柱石掌门的提议。 “好,就依掌门所言,请。” 随后,东方岛主吩咐弟子去传令,他与柱石掌门去往大厅。 五派主事人都到齐,容谷主开始破解天机珠,花费了些时间,成功取出藏在里面的灵匙。 “灵匙已经取出来。” 东方岛主接过灵匙,收入手中,而容谷主则是拿出制作好的假灵匙。 “现在,只要把这假灵匙放进去,料天墟堂也看不出来。” 一说完,容谷主施法,将手中的假灵匙放入天机珠之中,褚磊和东方岛主的注意力都在天机珠上,并未发现柱石掌门与副宫主之间的眼神交流。 另一边,翩翩很快收到了消息,坐船返回浮玉岛,玉宁在岸边接应,并关闭了剑网,仿佛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着。 因议事大厅还未有消息传来,我们等人在房间内照顾褚玲珑。 “玲珑,等到容谷主把假的灵匙换到天机珠里,然后,我们就跟着爹爹去天墟堂的分坛。” “天墟堂的人,想要拿到灵匙,就一定会来找我们,这样,我们就能拿到解药,救出你和二师兄了。” 昊辰估摸了下时间,觉着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出声说道:“星灵,璇玑,时间想来差不多了,我们去找掌门吧。” “嗯,璇玑,我们走吧。” “好。” 我们三人走出房间,刚走了几步,就在走廊遇到了几位少阳师兄。 杜敏行拱手作揖:“昊辰师兄,璇玑,星灵。” “大师兄,怎么样了?” “影红师叔刚刚来过了,说天机珠已经准备好,等浮玉岛的弟子都来了,我们就出发。” 此刻的褚璇玑,已经等不急了,想要快点去天墟堂分坛,拿解药和救陈敏觉。 “那我们现在去码头吧,这样出发能快一些。” “嗯,也好。” “就知道你们着急,浮玉岛的弟子刚回来,码头正乱,去的时候小心些,星灵,你看着点璇玑。” 相较于如今焦急的褚璇玑,昊辰更放心我的沉稳。 “哦。” 杜敏行身后的两名师兄,默契般地互望了眼对方,似是想到了什么。 “昊辰师兄,小璇玑,连老天都帮你们做媒了,你们可别辜负了,这大好的天定姻缘啊。” “就是啊,我听说大家,都想要撮合你们成亲来着。” “本来嘛,小璇玑你跟昊辰师兄在旭阳峰朝夕相处的,原本就情义深厚,对不对啊?” “就是。” 闻及两位师兄说得正欢,可当事人却一点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五师兄。” “好了,你们别再打趣璇玑和昊辰师兄了。” 褚璇玑点了点头,伸手挽住我的胳膊,她现在只想救褚玲珑和陈敏觉,其他的事情,不愿去想。 而昊辰也同样开口,制止两人继续讲下去:“此事关乎一生,莫要拿来玩笑。” 此言一出,两名师兄便立刻止住不再言语,真不愧是昊辰师兄,说话就是有份量,然就在这时,不远处便传来熟悉声音。 “灵儿!”这时禹司凤走了过来,我开心地朝他们招手。 “司凤。” 禹司凤微笑着点头:“你们刚说什么呢?” “没,没说什么,是吧?星灵。” 说着,褚璇玑拉了拉我的衣袖,眼神急切地示意我,她可不想再被提及婚约了。 “嗯嗯。” 见两人有意扯开话题,禹司凤倒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哦对了,刚刚大师兄说,天机珠已经准备好,我们正要去码头,司凤,一起去吧。” “好。” 我和褚璇玑走在前面,但是还没走出几步,褚璇玑眉头一蹙,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 “星灵,有好强的妖气啊?” “妖气?” 褚璇玑闻到了妖气,就说明了这附近有妖,随后,她指向码头的方向:“在那儿。” “码头。” 而这个时候的码头,果真如褚璇玑所说的一模一样,就在浮玉岛弟子快要登岛之际,群妖来袭,翩翩连忙指挥御敌。 一大批火龙攻击船只,身上还载着许多的天墟堂小妖,他们目标准确,朝浮玉岛而来。 “玉宁师姐,是妖。” “鸣锣示警。” 很快,就有弟子急匆匆来到议事大厅报告。 “师父。” “什么事?” “有妖群偷袭浮玉岛。” 闻言,在场众人心中一惊,顿时警惕了起来,元朗和柱石掌门暗暗交换了下眼神。 “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来夺宝的,东方兄,快把灵匙锁入藏宝库。” “好。” 东方岛主应声,连忙赶往藏宝库,柱石掌门也想跟过去,却被褚磊叫住。 “柱石掌门,跟我一起赶去码头,决不能让妖族入侵。” 柱石掌门一听,欲言又止,目光渴求地望着那灵匙,但是没办法,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只能暂时一块前去码头。 琉璃121【妖族侵袭】 码头—— 由于妖的数量实在是太多,翩翩解决掉面前的小妖,朝码头喊道:“玉宁,快开剑网把妖拦住!” “那你们怎么办?” “来不及了,妖已经登岛,快开剑网!” 迫于情势危急,为了大局着想,玉宁狠声下令道。 “随我来,开剑网。” 玉宁与几秒弟子立即赶到剑网开启之处,一同起阵打开浮玉岛的护岛剑网,阻隔了大多数妖的入侵,可是总有部分妖群冲了进来,一场激战不可避免。 得知消息,褚磊等人也加急赶来,一起对抗天墟堂的妖群。 “好猖狂,光天化日硬闯浮玉岛。” 好在及时开了剑网,大部分妖被隔在外面了。 不过就算如此,天墟堂的妖群也有策略,只见他们集中力量冲向剑网阵眼,玉宁连忙与其他弟子拦住他们。 然剑网不单单是进入浮玉岛的妖在攻击,被阻挡在外面的火龙,亦盘旋在浮玉岛上空,不肯散去。 他们盘旋不散,怕是等着剑网一被攻破,便杀入岛来! 只见火龙集中火力,攻击起剑网的阵眼,没一会儿,阵眼便有些受损,东方岛主突感不妙,很快察觉到那些妖的意图。 “雷火弹,他们想要炸毁剑网阵眼,我去帮忙,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话落,东方岛主急忙朝阵眼赶去,却在中途突然遇到了清榕。 “清榕,你怎么来了?赶紧回去。” 东方岛主一看到夫人出现在这里,担心她遇到危险,连忙劝说她回去,可她不愿,表示自己要和他在一块。 “此处便是剑网阵眼,这些妖怪志在必得,太危险了,你赶紧回去吧。” “我在这里危险,你在这里不也一样吗?” “我…” “我是戴罪之身,这些年都是靠你护着,若没了你,他们也不会容我跟孩子,所以不如陪着你,要死,我们一起死。” 面对东方夫人深情款款的话语,东方岛主怎么忍心让她有事,更何况自己曾发过誓,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为保护她周全,东方岛主还拿出了岛主信物,交予她。 “这是岛主信物,而催动它的密钥,就是你我相识的那一年。” 不得不说,东方岛主对夫人是真的非常好,就连密钥设的也是与她有关的。 “拿着它,你就是浮玉岛的主人,没有人敢不容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我回来。” 东方夫人颌首应道,继而,东方岛主望向不远处的玉宁,开口喊道:“玉宁,玉宁。” 应敌中的玉宁听到师父在喊自己,解决完面前的妖,连忙跑过去。 “带夫人去后山。” “是。” 随后,玉宁带着东方夫人离开了,而东方岛主飞身至阵眼台上,施法维持住剑网。 奈何天墟堂攻势凶猛,东方岛主也无法守住,阵眼被炸出了一个缺口。 危急之时,禹司凤赶到,抬手利落地画了好几笔,施法弥补住缺口,尽管他拼尽全力,可只凭他一人,仍是无法阻止雷火弹的威力,剑网再一次被打出了一个口子,但禹司凤始终努力支撑着。 “司凤!” 我来到阵眼,看到的便是禹司凤苦苦支撑的一幕,心中担忧,立即飞身上前。 “竟然带了这么多的雷火弹,就让他们尝尝自己被炸的滋味吧!” 话音一落,我朝上抛出命剑,双手结印,冲出缺口飞至剑网上空,然上去的不止我一人,身后的褚璇玑也跟着一块上去了。 我们两人默契般的配合,同时翻手聚力一击,空中骤然响起剧烈的爆炸声,只见漫天的火光朝四周散开来,成群的火龙尽皆被灭。 与此同时,我的瞳眸中晃过一缕金色,脑中闪过两三个的画面,身侧的褚璇玑也显现出了蓝色的眼睛,如之前的一样,目光望向我的那刻,薄唇微启,似是呢喃了什么。 不知为何,我感觉她在唤自己的名字,陌生却又异常熟悉。 “璇玑,你说什么?” 然还未听清话音,褚璇玑便恢复了过来,迷茫地看着我。 “啊?我刚说什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弄错了。” 解决完外面的妖群,我与褚璇玑便缓缓下落至阵眼台上,禹司凤连忙疾步过来,关切地问道。 “灵儿,你有没有受伤?” 有银色手链相护,两人都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 “没事,司凤你呢?有没有被我们误伤?” 见我没事,禹司凤松了口气,抬手点了点我的额头。 “没有,反倒是你,真是疯得很,和璇玑一起胡来。” “这不是情况紧急嘛。” “嗯嗯。” 两个人平日里都很乖,可大胆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时,褚磊等人也匆匆赶来,只见周遭地上都是爆炸的残渣。 “璇玑,星灵,怎么回事?” 我先一步开口,如实地解释了一番:“褚伯伯,是我看妖怪太猖狂可恶了,所以,就冲上天放了一把火,让他们自己炸自己,璇玑是担心我才跟着一起,你别怪她。” “不,爹爹,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褚磊听完,是既担心两人的安全,又为我们胡来的行为,想训斥,可话到嘴边却不忍。 “你们两个丫头,太鲁莽了。” “星灵,让你看好璇玑,怎么自己也这般蛮干了?若是伤到你们自己,可怎么办?” 我吐了吐舌,乖乖地认错道:“我知道错了。” 见我认错,昊辰微微叹气,自己也没想要训我,只是为我们的安危考虑,继而,转头看向楚影红。 “影红师叔,烦请你给她们俩瞧瞧,有没有受伤?” “不用了,我们没有受伤。” “是啊。” “那也得看完了再说。” 但褚磊他们还是不放心,楚影红走上前,给我们两人检查了一下,身上真的没有任何伤痕,松了口气,答道:“她们确实没有受伤。” 闻言,褚磊总算是放下心来,其他几人亦是如此,望着我们两人,褚磊担心又无奈说道:“刚才的爆炸,就是你们做的吧,真是胡来。” 东方岛主走过来,替我和褚璇玑说话。 “浮玉岛这次有惊无险,璇玑和星灵是立了大功了,东方叔叔改天为你们摆酒。” 话刚一落,就有浮玉岛弟子传来了消息。 “师父,刚活捉了一只小妖。” “好,留着此妖,回去拷问。” “是。” 浮玉岛弟子应声领下,东方岛主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并无柱石掌门的身影,不禁觉着奇怪。 “欸,柱石掌门去哪儿了?” 众人一听,也看向周围,确实不见柱石掌门,就在他们困惑之际,元朗出言转移话题道。 “再怎么说,他也是轩辕派的掌门,几只小妖能把他怎么样,不妨各位一起随我去岸边,看看漏网的妖物。” 说完,元朗摇扇往码头走去,与此同时,褚璇玑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眉头一凛,而褚磊则是出言交待昊辰。 “昊辰,你带几个弟子跟副宫主一起去搜寻。” “是。” 褚璇玑再三确认了一下气味,上前说道。 “爹爹,这个岛上一定还有妖,我之前就闻到过妖味,只是似有似无的,现在的感觉格外清晰。” 这话顿时让东方岛主止步,颇为讶异地说道:“小小年纪,居然也能闻出妖味。” “璇玑对妖气一向很敏锐,我们一路过来,她从来就没有错过。” 褚璇玑顺着妖味,抬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在那边。” 几人目光挪动,看向褚璇玑所指的方位,东方岛主神色微变,察觉到不好。 “藏宝阁。” 随即,东方岛主连忙赶往藏宝阁。 镜头转换—— 清榕用针将带路的玉宁刺晕,而后跑去与地狼汇合,她使用密钥,成功打开藏宝阁,拿到了里面的灵匙,他们便迅速离开。 待东方岛主等人赶至藏宝阁,两把灵匙就已不翼而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能开启浮玉岛宝库的,除了东方兄,还有谁?” “清榕。” 可是,他很快就否决了,不相信清榕会背叛自己。 “清榕她不会这么做的,她不会这么做的!” 相较于情绪激动的东方岛主,褚磊愈发沉着冷静,分析道:“应该还没有走远,大家分头找。” 话落,几个人连忙去寻东方夫人的踪迹,东方岛主冲在了最前面,他要找到清榕。 琉璃122【灵匙被夺】 清榕和地狼正准备从剑网薄弱之处逃出去,被东方岛主拦截指剑:“欧阳桐,你来我浮玉岛四年,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我看你是被妖迷了心智。” 然地狼一听这话,不禁冷笑,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 “我怎么会被妖迷了心智?我就是妖啊。” 说着,地狼抬手一挥,撤去伪装,显露真正面貌,原来他是地狼妖所化。 “你们这帮人类,真的是不自量力,清榕,我们走。” 而清榕也心甘情愿,将手搭在地狼掌心,两人紧紧相握,这一幕,让东方岛主大吃一惊,还以为是地狼胁迫了她。 “清榕,你怎么了?你别害怕他,我在这儿,你过来。” “我为什么要过去?我钟情的人是他,他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你钟情他,不,你一定是被他迷惑了,你忘了你舍不得我死,为我流泪,你忘了肚子里的孩子吗?”东方岛主不相信,心中仍存期望,不愿接受早已成事实的定局,还是在自欺欺人,直到后面的那句话… “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跟他的,我告诉你,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只有恶心。” 这话一出,无情地将东方岛主打落谷底,伤情伤得彻底,一点余地都不留,原来从始至终,她从未爱过自己,自己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受到刺激的东方岛主,什么话都听不进,愤怒地执剑喊道:“你撒谎,你们都在撒谎!我要杀了你!” 可尽管被伤得极深,打击得粉碎,东方岛主仍旧只是想杀了地狼,而非清榕。 “找死!” 两人迅速打斗了起来,只是地狼并非一般的寻常小妖,妖力有些强劲,东方岛主力量上不敌他,被其击伤,打倒在地。 地狼乘胜追击,唤出利爪就要杀了东方岛主,却被一把剑拦住,褚磊出现,救下了东方岛主。 奈何在对战过程中,地狼采取瞬身移行战术,褚磊不慎被他的妖掌所伤。 “师兄!” 地狼快速打出攻击,褚磊因伤,已暂无抵挡之力,危急之际,我和禹司凤双双赶至,挥剑阻断,对阵地狼。 楚影红来到褚磊身侧,伸手扶起他:“师兄,你怎么样?” 褚磊低眸看向受伤的左手,很快发现伤口处有毒。 “妖掌有毒!”随即,褚磊施法运功,逼出体内的毒素。 与此同时,我和禹司凤执剑对敌地狼,我们两人已不是第一次联手,加上心意间的相通,配合相当默契,在通力合作当中,地狼很快处于下风。 而地狼也发现了这一点,不得已,他将两个人分散开,先专注于攻击禹司凤。 逼毒中,褚磊也在关注着战斗,见地狼毒爪愈发地逼近禹司凤,连忙出声提醒道:小心他的毒掌! 忽然,灵兽小银花从禹司凤衣袖中钻出,狠狠地咬了地狼一口,这一下,更加激怒了他。 “我杀了你!” 但他却忽略了旁边的我,只见我祭起命剑,飞速翻转结印,瞳孔中蕴起金色流光,剑身也附着缕缕雷光,逐渐积蓄力量,继而,运剑直直挥向地狼。 地狼猝不及防,刹那之间,正中这一攻击,仰头向后摔去,受伤吐了口血,连妖掌也在顷刻间散去。 “司凤,你没事吧?” “没事。” 赶来的褚璇玑,刚好看到了地狼被打伤。 东方岛主起身,愤恨地望着地狼,扬言要取他性命:“我杀了你!” 话一说完,东方岛主举剑就要杀了地狼,清榕却挡在了地狼身前,出声喊道。 “东方清奇,你要想杀他,先把我杀了。” 一看到清榕如此护着地狼,东方岛主是心痛又恼怒,哪怕知道她不爱自己,甚至一直都在利用自己,可无论如何,东方岛主都做不到伤害她,还为此抛掉了手中的剑。 从始至终,清榕都是他的软肋。 “清榕,你…” 而东方岛主这一行为,也给了地狼空隙,让他有了脱身的机会,他忍痛地站起身,环顾着几人,开口说道。 “妖魔与天界必然有一战,你们这帮人类若是想插手,就要做好生灵涂炭的准备。” “今天这个仇,我地狼记下了。”话落,地狼径直拉过清榕,挥袖带她离去。 “清榕,清榕!” 一看到地狼逃走,我和褚璇玑赶忙就要追上去,夺回灵匙,然褚磊出言唤住了两人。 “璇玑,星灵,不要追了。” “可是褚伯伯,他们拿走了灵匙,我们要追回来的。” 而这时,昊辰匆匆赶来,在半路遇到了,便一起过来,但还是来晚一步。 “星灵,璇玑,你们莫要冲动,这样上去太危险了!” 危险?褚璇玑不管危不危险,她一定要拿回灵匙,褚玲珑还需要它换回解药,这样一来,不就什么希望都没了吗。 “可是,没了灵匙,玲珑怎么办,她还等着救命呢!让我们去追吧!” “玲珑已经中毒昏睡,不能再让任何一人出事了,你们俩都不许去。” 而今,元气大伤,褚磊不希望再有人陷入危险了。 “褚伯伯。” “我们不能丢下玲珑的。” 无论两人怎么说,褚磊仍旧坚决地不同意,还让昊辰看住我们。 牢房—— 此战后,浮玉岛弟子押着活捉的一只小妖,关进地牢,几位掌门一同审讯他。 “我只是奉命攻打浮玉岛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东方岛主一听,举起剑就刺向小妖的手指,疼得小妖不禁大叫,经历了今日之事,他对于妖是更为痛恨,下手也愈发狠辣,几乎将气都撒在了小妖身上。 “别指望我会对妖手下留情,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 在他严刑逼问下,小妖终是忍受不住痛苦,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我说,坛主说要拿灵匙去救魔域左使无支祁,他身上有神器,均天环和策海钩。” 听及关键信息,容谷主立刻详细地问道。 “什么均天环,策海钩?” “听坛主说,数千年前仙魔大战,战神夺取了魔煞星的均天环和策海钩,借其力才把魔煞星的心魂,封在了琉璃盏里。” “只要我们得到了均天策海,就能打开琉璃盏,让魔煞星复生。” 吐露完毕,小妖垂下了脑袋,谁也没有注意到元朗眼中微变的神色。 褚磊心中警铃大响,肃然正色道:“天墟堂步步为营,看来他们已经知道,该如何让魔煞星复生了。” 很快,元朗眸色微敛,看似平淡无异,装作不太相信小妖的话,有意无意地让几人放松警惕。 “要我说,也不用全信了这小妖的话,也许这天墟堂只是故布疑云呢” 但褚磊觉得,不能大意轻敌,如今的形势,任何与之相关的信息,都不能一笔带过,视若无睹: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宁可信其有,绝不能等闲视之。 闻言,东方岛主用剑刺小妖,再次问道:“天墟堂的总坛在哪里?堂主是谁?地狼跑哪儿去了?” 可是小妖知道的就这么多,他也才加入天墟堂不久,那些信息还是从别的小妖得来,再也逼问不出有用的消息,他也因为身上的疼痛,昏厥了过去。 “没办法,只能命人将小妖押下去,关好看牢。” 议事大厅—— 五派主事人聚在大厅,商议天墟堂的事情。 然一想到白天,柱石掌门是假的,还被妖耍得团团转,容谷主颇觉懊恼。 “我们怎么就没有识破这柱石,竟是那地狼妖所化?” “听闻一种妖法,能取人之血来化形,这种妖法极难修成,没想到,妖族竟已经暗自强大到如此地步?” 提到假的柱石掌门,褚磊意识到少阳秘境,琉璃盏的泄露。 “糟了,那魔煞星的心魂,封在少阳秘境的事情,天墟堂就知道了。” 他们已经有了两把灵匙,如果再得到点睛谷和离泽宫的灵匙,他们就可以实施让魔煞星复活的计划了。 现今的情势已失去了先机,越想越不妙,几位掌门忧心忡忡,惶恐不安,只有元朗一人不以为然,语气轻松道。 “要我说,你们也不用太过紧张,不是还有两把灵匙在的吗。” 元朗未免也轻松过头了。 “之前,我们一直以为,妖不过是未开心智的蠢笨怪物,可是谁知他们现在,不仅功夫了得,而且计谋深远。” “起初并未不在意,现在终于重视起来了,可一个地狼就让各个派如此狼狈,更何况整个天墟堂。” “是时候该谨慎提防了。” 元朗听着,在旁手摇折扇,隐晦地笑了笑,配合着说道。 “行,你们说得都对,都有道理,那说说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已派人,去追查地狼的下落,希望可以找到天墟堂的所在。” 由于天墟堂已得两把灵匙,为保剩余灵匙的无遗,褚磊希望点睛谷和离泽宫万般小心,不可大意让妖魔得逞。 “点睛谷机关重重,还从未丢过东西,回去后,我再严加防守,请诸位放心。” “离泽宫偏僻着呢,多一只苍蝇我都能发现,灵匙丢不了的,褚掌门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少阳秘境吧。” 集齐灵匙,那最终之地是在少阳,毕竟封印魔煞星心魂的琉璃盏,在少阳的秘境。 另一边,受伤逃脱的地狼正在运功疗伤,虽然是负了些伤,可是,他拿到了两把灵匙,倒也不亏,反而赚了。 “等我恢复些,便回去将灵匙交给堂主。” 第二日一早,禹司凤来到地牢,他要帮我找到天墟堂的总坛,而今的我和褚璇玑被褚掌门命人看住,不能离开房间半步。 陆嫣然见周围没有别人,便趁机了钻出来,这些天可把她憋坏了,只是一出来看到周围环境后,有些不解。 “主人,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疑惑了短短片刻,陆嫣然恍然大语般的拍了拍脑袋,肯定地说道:“哦,我知道了,是为了帮灵姐姐她们吧,探清天墟堂的具体位置,好拿到元神救褚玲珑。” “嗯。” 唉,这几日可真够忙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 也正因如此,时间紧迫,禹司凤知道我心中,定然十分地焦急。 而身侧的陆嫣然,不禁抱怨起天墟堂来,想来若是没有它,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都怪那个什么天墟堂,搞那么多事情出来。” “好了,把你从天墟堂得到的指环给我。” 闻言,陆嫣然听话地掏出指环,交给禹司凤。 “主人,给你。” 禹司凤低眸看向指环,有了它,就可以趁此询问小妖一些天墟堂的信息。 这时,有巡逻弟子走了过来,禹司凤迅速收起小银花,闪身躲至一旁,悄然进入关押小妖的牢房。 为避免小妖喊叫引来弟子,禹司凤捂住他的嘴巴,拿起指环放于面前,开口说道:“我是奉南坛主之命,来救你的。” 继而,慢慢放下手,小妖看到指环的那一刻,眼中迸发出激动。 “快,快救我出去,我是北坛主的人。” “救你出去可以,但是南坛主担心,你是被人族收买的散妖,所以你要回答我三个问题,来证明你的身份。” “你问,你问。” “只要能从这里面出去,不管是几个问题,小妖都愿意回答。” “好,第一个问题,你可认识乌童?” “乌童大人认识啊,乌童是北坛主。” “那第二个问题,乌童现在在何处?” “这北坛被毁后,乌童大人不是回总坛了吗?你们不知道吗?” 小妖觉着奇怪,心中有些起疑,禹司凤从容不迫,淡定地答道:“我当然知道,我是在考你。” “最后一个问题,总坛在什么地方?” “总坛,我不知道啊。” “你居然不知道总坛在哪儿。”这一信息,让禹司凤惊讶了些,天墟堂的妖竟不知总坛方位。 “我刚加入总坛不久,只是听说,总坛好像不在人间,好像,叫什么西…” 然而话音未落,突如其来的攻击立时打断了问话,禹司凤反应迅速,挥袖躲开银针,可有一根针却刺中了小妖。 禹司凤连忙起身去追放暗器之人,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小妖痛苦地倒地。 而此刻,房间内—— 昊辰奉褚磊之命,看着我和褚璇玑两人,以免两人偷跑。 “昊辰师兄,你就让我和璇玑出去吧,总是待在房间,都快闷死了。” “不行,这是掌门的吩咐。” 可是,玲珑和二师兄还等着我们去救啊。 “是啊,玲珑只剩下一个月不到了,二师兄也还在天墟堂那里,我们不能不管他们。” 昊辰当然知道,但为今之计,是决不可莽撞行事,两人这般的心急,心境不平稳,很是容易中了天墟堂的计,落入陷阱里。 “星灵,璇玑,掌门师叔已经无力再分神了,现在要以大局着想,苍生为重,会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们,你们应当明白他的用心。” 我何尝不明白这一点,但是我不想,待在房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的感觉,仿佛在很久以前也曾有过,我不想再经历了。 “昊辰师兄,我明白你说的苍生为重,也清楚责任,更知道褚伯伯的忧虑,可玲珑和二师兄也是两条生命啊。” 对我来说,知晓作为少阳弟子应承担的责任,但“苍生”这一词太过于渺茫,肩上所背负着的担子,早已不是她可以估量的。 就像有人选择为了大义,而有人则是选择为了私情,只是选择的不同,这两者之间是会有冲突,可不代表两个不能同时保护。 “玲珑对于我与璇玑,是家人和亲人,我们在一起陪伴长大,灵匙是要护,玲珑和二师兄也同样要救,只要还有希望,我们就绝对不会舍弃她们。” 况且,路并非只有一条,做好最坏的打算是没有错,可这并不代表,在所有希望消失前,在事情还没走到最后一步时,就要放弃,选择最坏的路,同样的,这不能成为她放弃褚玲珑她们的理由,褚璇玑亦是如此。 “没错,苍生的命是命,玲珑她们的命也是命,我们一定要救。” “昊辰师兄,如果连身边重要的人都救不了,又谈何守护苍生呢?而为何会有苍生,难道不是一个个的生命而来的吗?”我目光定定地看着昊辰,神色认真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直击于昊辰的观念。 昊辰犹豫了,是啊,苍生难道不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所组成的吗? 没有一粒粒“小芝麻”,何来最后的“大西瓜”。 随后,我们三人一道走出房间,在走廊内遇到了禹司凤,以及在地牢里见自家主人有危险,便跑出来的陆嫣然。 “司凤,嫣然。” “我…!”禹司凤刚想说什么,这时楚影红快步跑来,见到几人都在,高兴地说道。 “你们都在,敏言醒了,现在在玲珑房间。” “真的?!” 闻及钟敏言苏醒的消息,褚璇玑等人都感到开心。 “星灵,我们去玲珑房间吧。” 我点了点头,继而转眸看向禹司凤,出声说道。 “司凤,嫣然,一起去吧。” “好。” 在去的路上,陆嫣然见到了若玉,想着自己受伤后,还没去找过他呢,便找了个理由,跟禹司凤说自己不进去了。 禹司凤倒也没有去细问,很快就同意了,走之前小声地叮嘱了一句。 “你的身份比较特殊,别到处乱走。” “我知道了。” 话音一落,陆嫣然转身,脚步轻快地朝若玉走过去,禹司凤察觉到了些许,两人间似乎有不一样的状况。 褚玲珑的房间—— 钟敏言醒转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褚玲珑,可没想到,他却看到褚玲珑安静地躺在床上,连自己呼唤她,她都不睁开眼睛。 钟敏言不明白,明明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自己醒来后,一切就都变了。 “玲珑,我是敏言啊,玲珑…” “玲珑,你到底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小六子啊,玲珑,你起来看看我。” 我们几人一进门,就听到钟敏言不停地呼喊着褚玲珑,大家见此,都很是难过,心里亦不好受。 谁也不希望褚玲珑这样子,半晌,褚璇玑出言解释道:“姐姐是因为前几日被抽走元神,之前还好好的和我们一起回来,可如今…” 我接着话题:“不仅如此,玲珑最多能撑一个月。” 一个月… 这消息对于钟敏言来说,无疑是惊天霹雳,望着褚玲珑昏睡的样子,他痛心不已,自责是自己害心爱的女孩变成这样。 “玲珑,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没用,我不该让乌童带走你,我该早些去救你。” “玲珑,你醒过来骂骂我好不好,我肯定不还嘴,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玲珑,你醒过来好吗?我以后都哄着你,玲珑…” 钟敏言想要尝试唤醒褚玲珑,可她还是静静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褚璇玑俯身蹲下:“六师兄,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从天墟堂拿回玲珑元神,救回玲珑,还有二师兄的。” 琉璃123【小银花身份识破】 天墟堂… 一听到天墟堂,钟敏言一刻也不想耽搁,起身就要往外走,昊辰出声喊住他。 “敏言,你要做什么去?” “昊辰师兄,我要去天墟堂分坛,找乌童。” “敏言你忘了吗,分坛被毁,乌童他逃了,这是你早就知道的呀。” 昊辰的一番话虽直接却也是事实,它就像是一盆凉水,彻头浇醒了钟敏言,是啊,自己早就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可我…” 可是,每每只要碰到与褚玲珑有关的事情,他就会不知不觉,失去平日应有的理智,变得着急激动。 只因他把褚玲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敏言,你不要冲动。” “没错,六师兄,我们大家都担心玲珑,可你不能这样冲动行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我明白钟敏言内心的焦急,自己和褚璇玑当时得知这事后,也是与他一般的急不可耐。 “敏言,掌门已经在审问天墟堂的妖,等有了结果,再具体商量救人,才稳妥。” “是啊六师兄,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天墟堂的消息。” 这些话就像是颗定心丸,让钟敏言似乎恢复一些冷静,意识到是自己太过心急了。 “我太心急了。” 几人在房间内讨论了起来,顺道还提及几天前所发生的事情,钟敏言得知是禹司凤为自己试药,救了他一命,心里很是感动。 “好兄弟,你舍命为我试药,我钟敏言欠你一个人情。” “都说了是兄弟,需要这么客气干嘛。” 两人相视着爽朗一笑,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早已是生死之交。 我们等人商讨着如今的形势,在此期间,钟敏言始终握着褚玲珑的手,尽管心中再怎么焦虑担忧,可听着几人不停地讨论,大家都在努力寻思办法,他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钟敏言目光凝望着褚玲珑,若是换作从前,这时候的她,肯定也会这么骂自己吧,毕竟,只有褚玲珑制得住他,他也甘愿被她念叨,只是现在却听不到了。 “玲珑,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和二师兄的。” 不一会儿,我出言提议道:“不然,去问问褚伯伯,审问小妖有何消息?” “对,去问爹爹,可能已经有天墟堂的消息了。” 随后,我们等人快步走出房门,路过庭院时,遇见了坐在那里的陆嫣然和若玉。 陆嫣然转眸看到几人,跑到我的身侧,挽住我的胳膊,开口说道。 “灵姐姐,司凤。”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褚掌门。” 谁也没有注意到,钟敏言在见到陆嫣然的那一刻,神情倏地一变,似是忆起了什么,眸中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只见他神色一凛,唤出命剑,对陆嫣然持怀疑的态度:“我在天墟堂见过她,她是天墟堂的奸细。” “不是,我不是奸细。” 此言一出,顿时让在场众人一惊,禹司凤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敏言,这当中定有误会,嫣然的确是潜入过天墟堂,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啊,六师兄,嫣然是潜入天墟堂做卧底的。” “敏言,嫣然她绝不是奸细。” 有我们三人作保,钟敏言姑且相信陆嫣然,可还有一件事,他要问清楚。 “好,若她是去天墟堂分坛当卧底的,那为何要听从乌童的命令,出手杀了仙门弟子呢?” “杀了仙门弟子?” “没错,这是我亲眼所见。” 钟敏言清晰记得,那时的他,亲眼看见陆嫣然持剑,出手刺中那仙门弟子,使其流血倒地。 “我没有,我没有杀仙门弟子,司凤我…” 此事,牵扯到了伤人性命,而陆嫣然既然是点睛谷的弟子,昊辰觉得应去询问容谷主。 “陆嫣然是点睛谷的弟子,我看,这事还是去问一问容谷主,看他怎么说。” 刚一说完,身后就传来了容谷主的声音。 “不必。” 几人闻声转头一看,不仅是容谷主来了,其他几派的主事人也在场,刚才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 “此人绝非我点睛谷弟子,我座下确实有叫陆嫣然的弟子,不过早已历练回谷,也绝非是此人模样。” 有了容谷主当面否决,让陆嫣然的嫌疑大大加深,再这样下去,他们就会认定她是天墟堂的奸细。 “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名我点睛谷弟子?有何意图?” “我…” 禹司凤见此,挥手将陆嫣然收回,褚璇玑看着这一幕,想到了禹司凤的灵兽。 “陆嫣然是小银花?” 在场众人着实地吃了一惊,我倒是并不讶异,因为我比褚璇玑等人要早知道,也知禹司凤为何会隐瞒小银花的真实身份。 “禹司凤,这妖为何竟被你收去,你与她有何干系?” “禹少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突然发生,对此几派掌门需要一个解释。 “诸位前辈,先前司凤是有事隐瞒,她的确不是点睛谷弟子陆嫣然,而是我的灵兽小银花,她是受我之意,才潜入天墟堂里面做暗查的,但她并非是奸细。” 若是灵兽那还好说,可关键这是化为人形的灵兽,万妖手册上面记载,灵兽需食人的精血方可化形,凶性极显,作恶多端,这是在场几位掌门都知道的。 然容谷主却有些生气,他不满小银花假冒点睛谷之人,这不是平白无故,给他点睛谷增添麻烦嘛。 “副宫主,离泽宫竟允许弟子藏着此妖物,还让这妖蛇,冒名我点睛谷的弟子,究竟何意?” 突然被点到的元朗,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此事我真不知道,也并非我离泽宫授意。” 随即,元朗赶忙让禹司凤来解释清楚,不能让离泽宫承受这不白之冤:“司凤,你做了什么,速速说明,莫毁了我离泽宫声誉。” “万妖手册,乃是前人所编纂的,认知有限,小银花她不是妖,她只是误食天果,才修成人形,而且,她从来就没有害过人,但世人偏见已深,为了小银花不会让人误会,我才让她掩饰身份。” 这也就是,为什么要隐瞒小银花的身份,是为了保护她,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后来因为天墟堂缕缕作乱,禹司凤想到小银花非人族身份,不易被察觉,便让她潜入天墟堂做调查。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但并非有恶意。” “那她杀害仙门弟子,又作何解释?” 禹司凤言明,小银花是他的灵兽,两人之间互有感应,如果她杀了人,自己一定会知道。 “晚辈向大家保证,小银花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晚辈也在此保证,小银花对司凤忠心耿耿,从未做出背主叛主之事,更不会行滥杀之事。” 若玉也一同开口为小银花保证,殊不知一旁的副宫主听到后,手中的折扇摇动幅度增大,甚至还加快了些,颇有些被若玉气到的感觉。 钟敏言闻言,一时间陷入了纠结和困惑,禹司凤和若玉都为小银花担保,自己把两人当作兄弟,自然不会去怀疑,可小银花用剑杀人,这是他亲眼所见,他同样相信自己看到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凤,若玉,我不会怀疑你们什么,可那毕竟是我亲眼看到的,难道还能有假吗?” 我眉头紧皱,对于这件事,当然相信禹司凤,相信小银花没有杀人,可钟敏言却看到了她用剑刺了仙门弟子。 思索期间,我大脑飞速运转,想着会不会与刺的部位有关系,开口问道:“六师兄,你说看见小银花她杀人,那你告诉我,她刺的是哪里?” “大概是左肋骨下面,差不多就是在这个位置。” 钟敏言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那时的场景,用手指了指大概的区域位置,虽然当时光线可能不怎么好,但还是能确定范围的。 “不过星灵,你问这个干嘛?” 我一听,嘴角微勾,对于熟读医书,熟悉人体经脉穴位的我来说,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六师兄,你看到的不假,但小银花她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救人。” “救人?星灵,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旁的几位掌门也颇为疑惑,不明白我这话是何意。 “人的左肋骨下两寸,有一处特殊穴位,能让人假死,看起来血流不止很严重,但却不会致命,我相信,影红姑姑也知道这处穴位吧。” 楚影红一听,点了点头,出言肯定我所说是真。 “不错,人身上确实有这样一个地方,俗称假死穴。” 褚璇玑问道:“所以,意思就是说,那仙门弟子没有死,他还活着。” “是的,而且我想,这应该是司凤告诉小银花的,对吧?” “嗯。” 这样一来,就什么都说得通了,钟敏言的心中也茅塞顿开,不再纠结,此刻的他,并不是几分钟前那个冲动,不顾一切后果往外冲的他。 钟敏言想着,如果是那样的他,只要有褚玲珑的线索,就一定会紧咬着不肯放吧,只因为太过担心,而褚玲珑就是他的软肋,也是平息他焦急内心的定心剂。 随即,他缓步走上前,将手搭在禹司凤肩上,如释重负地说道:“司凤,你是我兄弟,我相信你,也相信你说的话,不过这件事,你也应该早点解释清楚,差一点,就要引起这么大个误会了。” “好了好了,误会一场,解开了就好。” 可尽管我们等人相信禹司凤,不代表在场所有人都相信,仅凭一面之词,仍有人持怀疑的态度。 就在这时,有名浮玉岛弟子急匆匆来报:“岛主,关在地牢的那只妖,化了。” 琉璃124【司凤被抓】 闻此消息,众人急忙赶去地牢,小妖的尸体已然如弟子所说,全部化掉了,楚影红勘察了下现场,找到了有毒的银针。 “这暗器上有妖尸之毒,见血而尸毒生,那妖便化成了一滩黑水。” “竟然被灭口了,果然还有妖物藏在我浮玉岛上。” 几位掌门眉头紧锁,看来浮玉岛上潜藏着天墟堂的奸细,容谷主思索着,不禁想到了假扮他点睛谷弟子身份的,假陆嫣然。 随即,容谷主转眸望向禹司凤,上前几步想让他交出灵兽,却不经意在他的衣袖上,发现了毒针留下的痕迹。 “禹司凤,你刚刚未触碰到暗器,那你袖口处为何沾有同样的尸毒?” 闻言,众人皆看向了禹司凤,禹司凤抬手,果然在自己袖口上面,看到了一道细细的尸毒划痕,想来是在躲开暗器的过程中,不小心沾上去的。 东方岛主见此,立即下令道:“拿下!” 浮玉岛弟子应声包围住禹司凤,举剑对着他,我连忙伸手护住。 “等等,东方叔叔,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司凤,这是怎么回事?”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钟敏言一下子懵了,褚璇玑也面露不解的神色。 “诸位前辈,我之前确实去过地牢,不过,是想诱出那个妖,开口说出天墟堂所在的位置。” “可是,有人在我背后,突然对这妖出手,我袖口上的这个血渍,是在我挡开暗器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由于当时情况紧急,禹司凤转身去追放暗器之人,却没想到暗器上有妖毒,而那人也没有追上,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还尚未来得及告知东方岛主。 但眼下可以肯定的是,确实有天墟堂的妖潜伏在浮玉岛上。 但容谷主不相信禹司凤所言,认为只是口头这样说一说,不能洗清他的嫌疑。 “你空口白牙,有无作证,叫我们如何信得?依我看,要说有妖物潜藏在浮玉岛,最有可能的,就是你收起来的妖蛇。” 原来,刚才的那一番解释,并未让所有人都信服,依旧有人怀疑小银花是天墟堂的妖。 “不可能,小银花不是天墟堂的奸细。” “怎么不可能,雪姑娘莫要被表象骗了,说刺假死穴救人,人还活着,请问那仙门弟子在哪里?” 没有人证来证明,就单单只是嘴上讲讲,容谷主对此,仍持质疑的态度,再加上,而今小妖的死去,又和禹司凤牵上了关联,人证物证皆指向他,想不让人怀疑都难。 “说不定,这就是一个谎言,用来蒙蔽我们的说辞。” 只要心里有这样的念头窜出,就会不断地放大开来,况且对于妖,本来就存有偏见,现在的容谷主,就好像认定了小银花是天墟堂的奸细一般,场面顿时紧张了起来。 而我始终如一,坚定地站在禹司凤身边,对于容谷主的猜测,我一点也不信。 “那就是真相,我相信司凤。” 就在这时,东方岛主出言提议道:“我看不如这样吧,禹少侠你先把灵兽放出来,等大家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这么做,并非是东方岛主不相信他的人品,只因天墟堂才刚来犯,还夺走了两枚灵匙,如今的浮玉岛人心惶惶,仅凭禹司凤的一面之词,太过苍白无力,难以服众。 但是禹司凤不愿,因为他知道,一旦放出小银花,她肯定会没命:“恕晚辈不能从命。” “禹司凤,你这是要与天墟堂的妖为伍吗?” “没有天墟堂的妖,何来为伍?” “你!” 此刻的容谷主,思绪上已不沉稳,东方岛主拂袖,开口说道。 “禹司凤,你维护妖蛇,我当你是意气用事,可这小妖的死,却与你有莫大的关系。” “要说嫌疑,现在人证物证全部指向你杀妖灭口,你的嫌疑最大,脱不了干系。” 而这两件事加起来,更是加深了对禹司凤和小银花的怀疑。 “东方岛主,我已经将知道的都说了,句句属实,我见过那个妖的背影,也请诸位前辈给我一些时间,我定会将潜藏在浮玉岛上的妖抓来,查明真相。… “你哪儿都别想去,被我说中了,想金蝉脱壳。” 容谷主并不给禹司凤这个机会,反而认为他是想找借口脱身。 “司凤绝非此意,但求一个自证的机会。” “我和司凤一起去,一定会把那个妖找到。” “我也一块去。” “找天墟堂的妖,怎么能少了我呢,我也去。” 我们三人自告奋勇,愿意与禹司凤一同找寻,潜伏在浮玉岛的妖。 可这件事情,却遭到了几位掌门的反对,为保万一,他们不肯放走禹司凤,争论间,不知是何人撞了下禹司凤,有什么从他的衣袖中掉了出来。 容谷主快步上前,捡起地上之物,神色猛然诧异。 “黑白指环,这是天墟堂的信物,禹司凤,你身怀此邪物,还敢说与天墟堂没有半点关系。” 黑白指环的出现,让几位掌门更加确信,禹司凤就是天墟堂的奸细。 说着,容谷主迅速出招,想要拿下禹司凤,禹司凤反应灵敏,连忙抬手抵御。 “这是小银花混入天墟堂所得到的,我也有并不足为奇。” “你还敢狡辩,做出这等灭口之举,要么,你是被那妖蛇蛊惑了,要么,你也是天墟堂的妖族,混入我们修仙门派做内应!”容谷主边说,还边加大力度,紧逼禹司凤,刹那间,元忽然出手协助容谷主,挥扇一击使禹司凤退后好几步,撞在后面的门框上。 我一惊:“司凤!副宫主,你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大义当先,事关仙门存亡和人界安宁,此事就由三位掌门审问彻查了。” 元朗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短短几句话,就已撇清关系,以及向众人表明离泽宫的态度。 而一旁的浮玉岛弟子拔剑,控制住禹司凤,我见状,击开他们的剑,挡在禹司凤身前。 “住手!司凤他不是天墟堂的妖族,这些都只是猜测,你们不先彻查浮玉岛,反而认定这件事是他做的,这根本就不对。” “爹爹,星灵说得对,你们就给司凤一个自证的机会吧。” “是啊,师父。” 不光是我相信禹司凤,褚璇玑与钟敏言也同样信任,大家在一起经历这么多,还一块对抗天墟堂,几人之间的情谊早已深厚,若说禹司凤是天墟堂的妖,她们不相信。 “璇玑,星灵,敏言,长辈处理事情,作为小辈,不要插手。” “可是这事关司凤的清白,褚伯伯,你们这样太武断了,司凤若是天墟堂的奸细,早在之前,他就有大把的机会可以动手,可他并没有,甚至出手帮忙护住了浮玉岛。” 我说的话,让几位掌门顿时哑口无言,我所言皆是事实,可就算如此,禹司凤依然存有嫌疑,还是要抓起来审问。 大抵是每个人的想法,处置方法皆不一样,但这样的做法,还是让我觉得不妥。 我坚持不让他们抓禹司凤,死死地护着,想劝服几位掌门,可以有更好的方法验证,并非一定要抓起来审讯,这不仅意味着他会被用刑,还会让那真正的奸细有可乘之机。 褚磊虽有些动容,但其余几位掌门根本不听,有了黑白指环,他们似乎就已认定一切,东方岛主命令弟子拿下禹司凤。 “禹司凤,你还不承认吗,来人,给我拿下!” “不可以!” “星灵,莫要冲动。” 昊辰担心我会因此滋生戾气,这时,禹司凤也伸手按住我,他不想灵儿因为自己的原因,与几位掌门起冲突。 “司凤?” “灵儿,诸位掌门只是想查清真相,我没做过的事情,心中也自是坦荡,我不会有事的。” 我当然听出了禹司凤话语里的意思,但我仍是担忧不已,不想他被关进地牢。 “可是…” 忽然,禹司凤紧紧抱住我,他知道担心他,也知道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几位掌门很难相信,他不愿我为难,更不想我因此被牵连进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 “放心吧,事情查明后,定能还我清白。” “司凤,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的,抓到那妖,证明你的清白。” “我相信。” 然两人间的温存并未持续很久,东方岛主出言命弟子擒住禹司凤。 “将禹司凤押下去。” 浮玉岛弟子闻声而动,押着禹司凤便往地牢走去,两人紧握住的手,也在一点一点被脱离,拉开,直至彻底分隔。 我目光不舍,却又坚定不移,禹司凤面带微笑地回望着我,仿佛这对他来说,面临的不是危险,只是短暂的分别。 “司凤,等着我。” “好,我等你。” 话落,禹司凤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我的视线始终望着他,慢慢远去,最终至看不见。 琉璃125【用私刑】 房间内—— 我们三人正探讨着,该如何找到潜藏在浮玉岛上的妖。 “虽然东方叔叔已经将岛给封锁了,但浮玉岛这么大,要找起来怕是不易,璇玑,你对于妖味一向极为敏锐,找妖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忙。” 褚璇玑点了点头,应声保证道:“星灵,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找出那只妖的。” 一旁的钟敏言觉得,不光是要找到浮玉岛的奸细,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去做。 “现在,除了找到浮玉岛上的妖,还有那名未死的仙门弟子。” 确实,容谷主他们不相信禹司凤,对先前钟敏言看到仙门弟子被刺之事,认为没有人证,仍旧怀疑。 “只有找到他,才能证明司凤没有说谎。” 钟敏言一直将禹司凤当作兄弟,信任他,既然选择相信,那他自然也是竭尽全力,想要找到证据帮助禹司凤。 “可浮玉岛被封,我们根本出不去啊?” “这才是目前,最难办的一件事。” 一时间,我们三人沉默不语,似是陷入了僵局中。 镜头一转—— 若玉跟随元朗走进房间,刚一关上门,元朗挥扇就是一掌,直接将若玉掀翻在地。 若玉连忙笔直身体,跪在地上,低头说道:“副宫主。” “禹司凤想守护他的灵兽,与你有何干系?你这么上心?” 元朗对于若玉今日的行为,可谓是不满和生气,竟然帮禹司凤求情。 “我让你和他出来,不是让你和他交心结义的。” “弟子没有,弟子都是为离泽宫着想。” “为了离泽宫,就应该跟他撇清关系。” 禹司凤在元朗眼里,本就是一个阻碍,有他的存在,自己就不能彻底掌控离泽宫,一心想要他落难,这不,就来了个很好的机会,故意出言让整个离泽宫退避三舍,由其他的掌门去处理,借他人之手除掉禹司凤,还无需自己来出手,岂不乐哉。 “那几大派若是认定他是妖族同谋,就让他们这么认定好了。” 元朗厉声命令:“跟离泽宫没有半点关系,你听明白了吗?” 若玉担心小银花和禹司凤,却又不得不听命于副宫主。 “是。” 看得出来,若玉仍有些不情不愿,元朗刻意提醒道:“点睛谷最擅长做刑具,禹司凤的骨头硬,你的可不硬,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你自己,摘了面具还能免受十三戒之罚,还能再出离泽宫,若玉啊,我为你费的心是真不少…” 说到一半,忽的合起折扇,用扇面抵在若玉的下颌,稍稍抬起,语气威胁道:“你在我这儿的惩罚,还欠着呢,你不是要带你妹妹出去吗?”收回扇子:“你就在这儿好好给我跪着,想想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话落,元朗离开房间,留下若玉一人,双手渐渐攥紧衣袍,他想要反抗,可是又不能,自己还有重要的人在副宫主手上,为了妹妹,迫于无奈,他只能屈从。 —————— “星灵,你怎么好像还有心事啊?” “我…我在担心司凤,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只可惜,师父他们不准我们几个去看司凤,不然,就能见见他了。” 地牢—— 而此刻的审讯室,谁也没有想到,东方岛主竟因私心单独审问,并用刑逼问禹司凤。 “天墟堂的据点在哪儿?清榕究竟被地狼带到哪儿去了?” 禹司凤表示若他真是天墟堂的妖,又何须拆穿夫人蛊虫之事,自己和她一起联手,夺走浮玉岛灵匙,岂不更好。 “岛主,你仔细想想,种种巧合,都指向于我,却处处都说不通。” “我为何,不直接骗取星灵手上的天机珠,又何必要暴露天墟堂分坛的位置,带着人去攻入那里?” 禹司凤一一举例,想让东方岛主冷静辨别,思考真假,可东方岛主偏偏忽略了他的解释,以及事件里的蹊跷之处。 “你们天墟堂向来心机深,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为了夺取四把灵匙,而设下的连环套。” 东方岛主清楚地记得,被信任之人所欺骗的痛苦,当一切真实残酷的面貌,彻底展露在自己眼前时,才知道,他原来这般可笑。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敢再轻易相信了,即使心中有诸多疑问,也早已被背叛带来的愤恨和悲痛,洗刷殆尽。 “我相信过欧阳,也相信过清榕,可如今才知,轻信他人就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 此时的东方岛主,眸中翻涌着滚滚怒意,他越说越激动,理智早已被吞没,抬手聚力,径直打向禹司凤,似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恨,通通发泄在他身上。 禹司凤也因为这一击,口吐鲜血,已然受了不轻的伤:“岛主一朝被咬,杯弓蛇影,可我的确不是,你们就算揪着我不放,不过是浪费更多的时间。” “这个岛上,分明还有妖潜藏着。” “我看你分明是在跟我拖延时间!” 东方岛主一句也不听,既然禹司凤不开口,那就别怪他不留情了:“好,我成全你。” 话落,东方岛主翻掌渐渐凝力,就在他要发动之际,外面忽的传来了褚磊的声音。 “东方岛主。” 闻声,东方岛主瞬时收力,转头看向门外,褚磊和容谷主都来了。 “不是说好了一起审的吗?” 看到东方岛主私审禹司凤,容谷主心中颇有些不悦,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 “岛主暗藏私心,将个人之事,放在了仙门的安危之上。” 对于这一点,东方岛主也不否认,直接大方承认道。 “容谷主言重了,我的确有私心,不过只是想解决,我浮玉岛上的家务事罢了,绝对不会置大局于不顾。” 况且,查明天墟堂的据点和他们的计划,不也是我们的目的吗? “那就好。” 而今形势严峻,正是四派需要齐心之时,不能再生出是非了。 褚磊转眸望向禹司凤,见他身上已有了不少的伤痕,面色苍白,有些许不忍。 “他有说出些什么吗?这重刑之下,倘若错伤了无辜…” 然容谷主却不认同褚磊的说法,觉得在此种情况下,不能再动恻隐之念。 “褚掌门,目前强敌环伺,你的仁慈之心已不合时宜了。” “倘若天墟堂得寸进尺,再夺了点睛谷和离泽宫的灵匙,破了少阳派的琉璃盏,后果不堪设想。” 在容谷主眼中,禹司凤就是天墟堂的妖族,大有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 “这妖物,承受之力非同一般,如若不让他多吃些苦头,他不会说出实情。” 褚磊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容谷主已走上前,至禹司凤面前,伸手拿出了点睛谷的刑具——阎罗钉。 阎罗钉,听着名字就意味很不好,它乃是点睛谷专为审问而造的,虽然不会要了性命,但会让人时时刻刻承受着穿心噬骨的痛,直到将实话吐个干净。 “禹司凤,在用此钉前,我再给你一次说出实话的机会,你莫要不知好歹。” “我已如实相告,你们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见禹司凤仍不肯说出,容谷主直接将那两枚阎罗钉,狠狠地插进他的体内,剧痛骤然遍布全身,锥心刺骨。 与此同时,找寻奸细的我倏地停住脚步,抬手捂住胸口,那不安的思绪愈发强烈:“司凤…” 还未说完,话音戛然而止,我疾步朝地牢跑去,褚璇玑和钟敏言见此,不禁困惑,也连忙追了过去。 镜头转换—— 天墟堂总坛,乌童被堂主唤来,而地狼就站在一旁,他闻及脚步声,嘴角微微一挑,转身望向乌童。 “堂主。” 然迎接自己的,却是天墟堂堂主的挥袖攻击。 乌童被打中,被迫单脚跪地,很是倔强,不解地问道乌童为堂主奋勇而战,出谋划策,护地狼拿到了两把灵匙,不知为何要受此惩罚? 对于突来的这一击,乌童情绪中充满着不服。 “浮玉岛一战,你是立了些功劳,但功难抵过,我叫你佯攻浮玉岛,你又如何?” 天墟堂堂主训斥他擅自做主,结果损兵折将。 “率领着我天墟堂妖军横冲直撞,你个北坛主,好不威风啊,你可知道白白折损我多少妖军!” 乌童仍旧出言反驳,他不明白拿灵匙有何用。 “可修仙门派损伤也不小,堂主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灭五大派吗?光偷个灵匙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天墟堂堂主再一次猛的一甩,聚力击倒了乌童,对乌童所言,很是不满。 “从即日起,灵匙的事情,只由地狼来负责,你不准再插手,也无权再调动天墟堂的妖军。” 一句话,彻底收回了乌童动用妖军的权力,地狼在一旁听着,不禁暗自高兴。 “你就候在此处,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听明白了,就滚!” 就算乌童心中再有意见,也只能忍气吞声,硬憋着,继而,他忍痛地起身,退了出去。 “堂主英明。” “好了,你尽快安排好,取出剩下的灵匙。” “是,属下明白。”地狼双手交叉作揖,应声领下。 “如今,我们已经证实,封印着魔煞星元神的琉璃盏,就在少阳秘境之中,” “只等着集齐灵匙,取出钧天策海,真是天助我也。” 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天墟堂堂主的方向顺利进行,不禁让他认为,就连天道也在帮自己,而这三界的格局是时候换一换了。 另一边,被训斥的乌童,心情非常不佳,走着走着,他来到了不周山花谷,发现一只正在历劫,修成人形的美人蕉。 一时间,脑海中想起了天墟堂堂主所交代的任务,制造一个假褚玲珑,虽不知他的目的,但可能是为了迷惑正派,不过这与自己无关,他也不怎么去细想,只想尽快完成任务,而眼前便有一个很好的机会。 “好吓人啊!谁来救救我!天劫太可怕了!” 突然,一道强烈的雷电径直朝美人蕉袭来,它原以为要完蛋了,刹那间,出现个屏障护住了自己,有结界保护,天劫也很快结束了。 乌童缓步走至美人蕉面前,它看到眼前之人,得知是他救了自己,想要报答救命之恩。 “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你想要什么?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想让我,以身相许吗?” 以身相许,乌童立即摇头拒绝,表示自己不要她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就不必了,我要你帮我做件事情。” “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只要能办到。” 见美人蕉上钩,乌童正好借此,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让她修炼成那褚玲珑的模样。 美人蕉一听,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简单,不过变成一个人的模样而已。 “那很容易啊,我能靠近吗?让我看看你脑中那个人的样子。” 乌童点头同意了,继而,美人蕉化成花瓣,围绕在乌童周身,发现他脑中还有一个女孩的模样,甚为好奇。 “你脑海里,还有另外一个女子,我觉得她也很好看,我可不可以变成她的模样呀?” 刚一说出口,乌童神色骤变,厉声打断道:“不可以!我不许你变成她的模样!” 美人蕉似是被乌童凶狠的神色,愤怒的气息给吓到了,弱弱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凶什么凶,我不变她就是了。” 乌童闻声,渐渐收起怒意,除了我,美人蕉想变成其他任何人的模样,他都不会去管,只有她绝不允许。 没多久,美人蕉已幻化成褚玲珑的模样,现身于乌童面前。 “是这样吗?你可满意?” 乌童打量了一番,的确是像极了,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还算可以,不过,你还得有个名字,这样吧,以后你就叫玲珑。” “玲珑…”花妖默默重复了一遍,觉着这名字很是不错,蛮好听的:“好听,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吗?” 花妖想要留在乌童身边,报答他救了自己。 而今,花妖自己主动提议,乌童也省得再开口,便颌首同意了。 “嗯。” 乌童趁机使用引魂铃,其实他早就把玲珑元神给取了,只是多留点时间罢了,等到玲珑再次入睡的时候元神已经不在了,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用引魂铃放在美人蕉面前催动法力,在美人蕉失去意识时取走美人蕉的魂魄,给她留了胎光保其半分元神,残存了花妖和乌童相识的记忆。 随后将玲珑元神装入,但元神与身体不容只进入一半。 褚玲珑醒来忘记自己的身份,只记得自己是只小花妖,虽保留了玲珑部分个性,但因花妖记忆内心也对乌童生有好感。 琉璃126【见不到】 镜头转到地牢—— 容谷主运用阎罗钉,再次出言,逼问禹司凤:“老实交代,天墟堂下一个目标可是点睛谷?你们是如何谋划的?” 尽管痛苦万分,可禹司凤并非天墟堂的人,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关于天墟堂的计划,说的是实话,然他们却不信。 “天墟堂的据点何在?是否还有安插在别派的暗棋?” 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刑,他们这明摆着是要屈打成招,还让禹司凤将小银花放出来,他咬牙撑住,硬是不肯,并出言点破仙门私心。 当初五大派,各自尊大,怀藏私心,不把天墟堂当回事,甚至还掉以轻心,直到如今,连连出事,一下子有两枚灵匙被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为了掩盖曾经的过错,需要有人来背锅,也是给各大仙门一个交代,而在他们眼里,目前嫌疑最大的自己和小银花就是人选,禹司凤自然是不会妥协,并交出灵兽,他宁愿自己承受酷刑。 “你们想找一个人背锅,那这个锅,我是不可能和我的灵兽去背,而这苦刑,我就当自己消受了。” “好。” 见禹司凤这般硬气,容谷主再次运起灵力,将两枚阎罗钉再次射向禹司凤,从他嘴里问不出依然愤恨甩袖离去。 与此同时,我赶到地牢,却被看守弟子拦住。 “非岛主之命,旁人不准入内,雪姑娘,你还是请回吧。” “我,我有急事找褚伯伯,你们让我进去。” 可看守弟子还是不放自己进去,跟在身后的褚璇玑和钟敏言,快步追了上来。 钟敏言气喘吁吁:“星灵,你怎么突然跑那么快,来地牢啊?” “是啊。” 两人不明白,正在搜寻奸细,突然之间,我就跑来地牢。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不安,很想见见司凤。” 我也说不出来是何原由,自己忽然感到莫名,没由来的慌乱与不安,就特别地想要看到禹司凤,见不到他,便始终放不下心,好像有什么,在牵着两人间的联系。 看着我这般心绪不宁,加之我所说的话,钟敏言开口劝慰道:“星灵,你这是关心则乱,太过于担心司凤的关系。” “是这样吗?” 钟敏言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胸口处真的有阵奇怪的闷痛传来,然这样莫名的感觉,我也没办法,用语言来解释清楚,毕竟只有她自己体会得到。 “司凤,你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像六师兄说的,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 我的心中仍有些困惑和迟疑,不过,还是想看一看禹司凤,哪怕仅一眼也好,只要见他安然无恙,自己也就放心了,随即转头望向浮玉岛弟子。 “烦请你们进去通报,我想见见司凤。” “这…” 两名看守弟子对望一番,似有些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好吧,那请三位稍等。” 话落,其中一名弟子走进审讯室,在门外等待了片刻,那名看守弟子回来摇了摇头,结果依然是一样,不准进入。 “很抱歉,雪姑娘,岛主不同意。” 尽管心里已经猜到这个结果,可我到底还是不甘心的,连见一面都不可以了吗? 钟敏言能明白我如今的情绪,他心里也是始终记挂着褚玲珑的事情,将心比心,他是理解的。 “星灵,我们还是走吧,别让师父他难做了,我们尽早抓住,藏在浮玉岛里的妖,也能早一天证明司凤的清白。” 我拳头紧攥,当然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那个天墟堂的奸细,但就算,强行压住心底的着急与担忧,可仍是控制不住情感流露,满心的牵挂。 “我知道的,我只是,想和司凤见一面而已。” 就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请求,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因种种原因处处受限,形成了阻碍。 短短的话语里,我嗓音喑哑,渴求之念甚为强烈,让人闻之动容。 “星灵…” 一直以来,褚璇玑看到的我,都是沉着冷静,就算遇到突发情况,我也不会像今日这般慌乱,这是自己第一次,见我露出无助,忧伤的神情。 “我们走吧…!”话语刚落,三人快步离开,留下两名看守弟子一头雾水,刚刚不是还急着要进去,怎么突然就… 罢了,反正与他们无关,也就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我微微停下脚步:“我感觉,司凤被用刑了。” “什么?!司凤被用刑了!” “怎么会这样?” 原以为不会这么快,可没想到,事情发展出乎我们的预料。 “那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怎么办,看着司凤受苦我也很不好受?”我伸手捂住胸口:“我能感觉得到。” “星灵!”褚璇玑拉着我的手似乎要安慰。 “我们先回去,在想办法!”我压住心里微微波动的情绪。 “嗯。”于是三人便离去了。 只是等待的期间,恰闻褚磊正在找我们,我们便前往房间。 一走进去,就见褚磊背手直立地站在里面,听及声音,他转过头看向我们等人。 “爹爹。” “褚伯伯。” “师父,你找我们。” 褚磊并未立即出声,而是抬步走至桌旁,静默片刻,沉声说道:“这几日,你们三个在浮玉岛不停地走动,找到你们想找的了吗?” “师父,原来你知道。” 褚磊微微颌首,我们三人明晃晃地浮玉岛到处乱窜,东方岛主怎么可能不知道,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又知他们并无恶意,就没有去阻拦,褚磊见此,也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昊辰来找过我,给我看了那证据,我已经去找东方岛主他们谈过了。” “那最后怎么说?司凤可以放出来吗?” 我很是迫切地想要知道结果,褚磊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虽说是有证据,减轻了禹司凤的嫌疑,可是,他所牵扯的又岂止这一件事。” 所以经过一番商讨后,禹司凤还是不能放。 虽然心里已经设想过这个答案,可当我亲耳听到时,一时间,还是有些难过和失落。 “果然还是不行。” “我知道,你们几个和禹司凤在一起历练闯荡,有了些朋友情谊,可光是几个人相信他,没用的。” 而今形势严峻,非常之时,要行非常之举,事关各门各派的生死存亡,在这件事情上,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达成一致,几个人的声音,太过于微弱,已无法再改变什么。 “除非找到有力的铁证,为今之计,就是搜寻到潜伏在浮玉岛上的妖,亦或那个未死的仙门弟子。” “我知道,可是褚伯伯,若你们有真凭实据来证明,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们现在光靠猜测来定论,这样子太武断了。” “在我眼里,这样的做法,倘若那人是无辜的,无异于是在冤枉,强行给他安上那莫须有的罪。” 褚磊沉默了,他何尝不知这样做的弊端,然这件事,早已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就算他心有怀疑,稍稍偏向于禹司凤,可自己根本拿不出十足的证据。 我继续出声讲着,之前五大门派所收到的匿名信,就是禹司凤写的,定海铁索,灵匙,以及魔煞星的事情,他都无一隐瞒。 “这些事情,司凤都已经传信一一告诉了,是五大派当初过于忽视,不去相信。” 我直言说出五大派所犯的错,这一行为,可让旁边的褚璇玑和钟敏言两人惊呆了,但这些话不是对褚磊说的,只是言明客观事实,她知道的,自家师父从未轻看过这些。 “星灵,这样的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不可在其他掌门那儿讲。” 就在这时,大师兄杜敏行快步走了进来,作揖道:“师父,点睛谷宗长老抓回叛逃的东方夫人,已带往地牢,容谷主请师父过去。” 闻言,我眼前一亮,东方夫人肯定知晓天墟堂的妖是谁。 “东方夫人,她一定知道浮玉岛潜藏的妖是谁,说不定她能证明司凤的清白。” 琉璃127【清榕的蒙骗】 褚磊带着昊辰,以及钟敏言两人来到地牢,我想要来,却不允许,主要是怕我看到禹司凤受伤虚弱的模样,接受不了,殊不知,我早就偷偷地去见过禹司凤了。 地牢—— 四派主事人一并到齐,东方夫人也被带到审讯室,让她指认天墟堂的妖是谁。 而此时的清榕,因为被地狼抛弃,精神上受到了极强的打击,可她仍然存有一丝幻想,想着他会不会回来找自己,伸手指向禹司凤。 “你们还要我说什么呀,我都说了,他是妖,天墟堂的妖嘛,千真万确。” 钟敏言面色一惊,他没有想到,东方夫人竟然指认禹司凤是天墟堂妖族,只见她上前一步,继续说道:“我们都计划好了,得先把你们都引来,轩辕派的掌门死了,没人开得了天机珠,我们要的是灵匙,又不是那破珠子。” 为了能够顺利得到灵匙,花费了好一番功夫的谋划,从救回我和褚玲珑的时候,就已算好了一切。 “我们都算好了,你们这些正派,一定会拿一个假的灵匙来交换。” 而事实结果也正如天墟堂所料,五派合力打开天机珠后,取出真灵匙,放入了假灵匙。 东方夫人编纂的这番谎言,落在一旁的副宫主耳中,可谓是心中下怀,相当满意,将禹司凤框入范围内,更是坐实了他奸细的身份。 “果不其然,你们一个个都是假道义罢了!” 看着心爱的人这般模样,东方岛主何其痛心,泪水早就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清榕,你何时变得如此的模样?” 清榕一听,脸上充斥着愤怒,脑海里想起地狼拿到灵匙,就将自己抛弃的那一刻,看到东方岛主这样,仿佛只觉得假惺惺,装着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我本就如此,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你和他们都一样,一样恶心!你敢说,你没有杀过我门派的人吗?” “你…”东方岛主刚要开口说什么,可清榕却直接打断了他,根本不想听,现在的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装什么深情,啊,我告诉你,若不是要为了求生,我怎会跟你走啊!” 清榕毫不留情地揭破了当年残酷的实情,就像一把锋利的兵器,一刀一刀在剜着东方岛主的心。 “想想,我用蛊虫对付你,真是不值得,对付你着这种傀儡,又有何意义呢?” 以前的清榕早就死去,死在了那满是血海的一天,而今的她,心里面已被浓浓的灭门之仇所包绕,只想着得到复仇的快感。 “而我想要的,就是把这颗真心,踩在脚下才痛快!” 闻言,东方岛主立时神情一变,抬起手指向清榕,复杂地望着她。 “你!” 清榕嘲讽大笑:“看看,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东方岛主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清榕,然口中却迟迟吐露不出半个字,身旁的容谷主见此,将话题移至禹司凤身上。 “禹司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完清榕这些话,容谷主心中更加认定,禹司凤就是天墟堂的妖。 禹司凤一听,对此种情况早已看穿一切,不慌不忙地说道:“她疯了。” “谁疯了?!你就是天墟堂的妖,跟欧阳桐一样的,是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的妖!” 越说,清榕的情绪愈发激动,说什么天墟堂的妖都该死。 “大不了,我们大家一起死!” 话落,禹司凤注意到,清榕背着手悄悄拿出一瓶毒药,他眼疾手快地夺下其手中之物,识破了她的计划。 “别碰清榕!” 这一行为,让东方岛主误以为禹司凤是要伤害清榕,立即施法攻向他,禹司凤快速夺过那毒药,步伐往后退去。 因为有我留下的保护措施,所以那一击并未伤到他,但在其他人的眼中,禹司凤确实是中了攻击,钟敏言连忙跑上前去,扶住他。 “司凤!” “禹司凤,阎罗钉牵制不住你吗?”说着,容谷主运起灵力,就要使用阎罗钉,钟敏言出声打断道。 “等等!”钟敏言拿起妖尸之毒,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他看得十分清楚:“这是妖尸之毒,我刚刚看得分明,司凤只是为了夺下毒液,并不是要灭口。” “是啊,我告诉你们,我就是要把你们都杀了!” 清榕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四派主事人的面前,坦言自己是要多杀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认为这样地狼就会回心转意。 “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我有用,才会回来接我!” 可惜计划败露了,清榕心有不甘,大骂着四派为什么不去死,觉得他们都不该活着这世上。 “你们都应该去死!去死!去死!” 东方岛主伸手按住:“清榕,你在干什么?你醒醒吧!” “你放开我!放开我!” 清榕不停地挣扎着,看着她疯癫的样子,东方岛主无比难受,出声唤了两边的弟子。 “来人,把夫人带下去。” 两个弟子应声,把她带了下去,清榕一边被带走,一边大喊他会回来接自己。 钟敏言看着东方夫人这般疯魔,似乎已经神志异常,不太清醒,认为她所说的话不可取,恐怕,这些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吧。 “师父,她的确是疯了,她说的,关于司凤的话,不能信的。” 这时,昊辰也出言了,他根据现有的证据和言辞,以及种种情况来看,说出了自己客观的想法。 “掌门,这事仍有蹊跷之处。” 听着两人说的话,褚磊有些动容,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亦有自己的见解,以东方夫人现在的状况,所讲的各中详细不能全信,但这件事情,还要看一看另外三人的意见,尤其是东方岛主,继而,转眸看向他们,开口说道。 “诸位,你们怎么看?” 然而,容谷主却不这样认为,反而觉得,这可能是两人故意设计。 那可未必,若这是他们联手设下的苦肉计,此举就是为了摆脱禹司凤的嫌疑,他的身份也就更加可疑了。 甚至,容谷主他推测,说不定禹司凤的手中,还握着天墟堂更多的秘密。 见此,元朗看似无意的,插话提议道:“既然这么多疑问,那不如就带下去再审审?” 话语里的深意,便是要再次审问禹司凤,对他用刑,褚磊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此事尚有疑点,以他这样的身体情况,若是再审,怕是不太妥当,依我看,不若先查一查整个浮玉岛,较为稳妥。 容谷主一听,摆了摆手,觉着这天墟堂妖族就在眼前,哪还需要再搜查浮玉岛呢。 已经不需要这样做了。 而副宫主,则是把目光移向一旁的东方岛主。 “褚掌门这是不同意,那么东方岛主,你说呢?” 此刻的东方岛主神色恍惚,还没完全从清榕的事情中缓过神来,但他知道,这件事总要有个人来承受,且绝不能牵扯到清榕,而禹司凤毫无疑问,就是这最佳的人选。 “押下去,重新审。”东方岛主已被失控的情绪所左右,理智消失不见,立场站在了副宫主和容谷主那方,决定再次审讯禹司凤。 闻此结果,禹司凤嘴角了然一笑,仿佛早已明白了所有,身侧的钟敏言很是不解。 “等一下,为什么还要再审?刚才司凤救大家,不是事实吗?为什么还要凭着猜测,来定他的罪,来审问他,这都只是猜测而已啊!” 钟敏言不明白,明明禹司凤出手救了在场的所有人,可仍旧有人不相信他,仅凭着这一些猜测,就要重新用刑审问,万一审错了呢,这不是在冤枉无辜吗? 对于钟敏言的辩驳,褚磊见状,立即出言制止道:“敏言,难道你想学星灵她们一样胡闹吗?” 作为一派掌门的他,岂会看不懂现今的趋势走向,三派站于同一线,占据多数优势,无论再多说什么,都已是无用,可钟敏言却十分困惑不解。 “师父?” 褚磊略微摇头,示意钟敏言冷静,暂时先不要再出声,与此同时,禹司凤也抬头劝说道。 “敏言,没用的。” 禹司凤不想钟敏言因自己,而受到牵连。 “司凤,可是…” 这一时间,钟敏言感受到了纠结而无力,内心复杂,微微抬起眼眸,扫视着三位主事人的面色神情,隐隐地察觉到,而今事件的性质完全变了,他们不再调查真相到底如何,而是只依据现有的人证,物证,加上心里的猜测,断定了所有。 在他们眼里,这件事情,禹司凤无疑就是那背锅者,一个他们认定的,最合适的替罪羊。 镜头一转—— 花妖玲珑在天墟堂总坛住下之后,总是跟在乌童身后,见此,乌童对她相对的淡漠,有时会应几声,有时却爱搭不理。 她天性喜欢有人陪自己玩,但乌童不愿,又因堂主吩咐的任务,思索片刻,找了一个随口的理由拒绝,继而,安排小妖带花妖玲珑去往地牢,让她挑个人奴陪自己玩。 天墟堂牢房,小妖领着花妖玲珑来到门外,牢门一开,她就走进去,细细环视了一圈,可没有找到满意的,不禁叹了叹气。 忽的,花妖玲珑注意到,缩在角落里的一个轩辕弟子,见他很是虚弱地倚靠在木柱上,出声说道。 “你,抬起头来。” 那人闻声慢慢地抬起头,看清眼前之人,面露一喜。 “玲珑…” 然刚一开口叫了她的名字,花妖玲珑扬起手中的鞭子,挥起就是一鞭,疼痛瞬间袭至石枫身上。 “你!是谁准你叫我名字的,只有乌童哥哥可以。” 显然,花妖玲珑不喜欢石枫叫自己姓名,这个的名字是乌童给她取的,她只许乌童可以唤。 至于“乌童哥哥”这个称呼,是花妖玲珑在走过来的路上,自己想的,乌童救了自己,叫他救命恩人不上口,叫名字又不特别,最后决定唤他乌童哥哥,虽不知乌童对此是什么反应,但她认为应该没什么事情的,就这样顺口地定下了。 石枫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其实不是褚玲珑,心里还觉着十分怪异,以为是天墟堂把她怎么了。 花妖玲珑见他一脸茫然不解,用格外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很是不悦,语气威胁道:如果你要是不知好歹,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把你的舌头割掉。 “来人!” 说着,门口的小妖应声进来,将石枫强行拽起来。 “你,你干嘛?” 石枫面色一惊,不明白花妖玲珑想做什么。 “看在你老实体面的份上,就选你做我的人奴吧,给他戴上。” 花妖将镣铐递给小妖,小妖动作麻利地接过,将其戴在石枫的脖子上。 “这,你…” “你要是乖乖好好陪我玩,我会赏你的,走。” 话音一落,石枫便被小妖押着走,没办法,他现在的处境就是受制于人,无法抵抗。 走出地牢的路上,经过关着玉儿的牢房,她不经意地抬眸,瞥见花妖玲珑,连忙起身,跑过去叫道。 “玲珑玲珑,这里,是我啊。” 花妖玲珑闻声倏地停住脚步,转头望去,见到是一个小妖灵在叫自己。 “原来你在这里,混得这么开啊,那你赶紧放我出来。” 然而,花妖玲珑却十分困惑不解,为何不止一个人动不动就叫她,自己根本就不熟,也不认识他们。 “怎么现在,谁都敢叫我的名字啊,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半妖,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还敢让我放你出去?” 玉儿一听,觉着眼前的这个玲珑似乎有些陌生,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不是吧,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可别不仗义,就装不认识啊,亏我还好心带你师兄来这里找你,我是因为你才沦落此地的,做人是要讲良心的。” 听着玉儿说了一大堆,花妖玲珑表示自己听不懂,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打了个哈欠,已没耐心听她念叨了,出声打断道。 “没时间听你在这儿东拉西扯的,走。” 一说完,花妖玲珑不顾身后玉儿的反应,便径直转身离去。 “喂,你别走啊,你真不记得我了?” “我爹是柳意欢啊,就那个开天眼的怪老头啊,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 玉儿神色着急,大声喊着提醒她,可花妖玲珑不予理会,头都不回的走掉了。 琉璃128【想办法救他】 只是我们三人寻遍了浮玉岛上上下下,可就是找不出天墟堂的奸细,褚璇玑也再没闻到过一丝的妖味。 “我们找遍了整个浮玉岛,连厨房柴房都没放过,怎么会没有呢?” “就是说啊,我都闻不到任何妖味。” 辛苦搜寻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找不到,甚至连线索也无,几人难免着急和忧心,一时间内,毫无思绪,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看样子,那妖隐藏了踪迹。” 不过,我想他应该还在浮玉岛,毕竟现在浮玉岛已经封闭,他出不去的。 “没错,他一定还在浮玉岛的某个地方。” 虽然明白妖还在浮玉岛,但问题就在于如何找出隐秘踪迹的他,这才是最难的一点。 “如果有办法,让他自己现形就好了。” 褚璇玑无意间的一句话,顿时让我中有了眉目,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渐渐形成。 “璇玑你太棒了!” “啊?”褚璇玑歪头不解,有些不太清楚我说这话的意思。 “我知道,要怎么找出天墟堂的妖了。” “那就这么办吧,明天我就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嗯。” 通过商讨,计划大概的步骤制定差不多了,但要实行起来,并不容易。 毕竟,到目前为止,搜遍了整个浮玉岛,都没有寻到任何妖的行踪,发出假消息,能否把奸细给吸引出来,我们也说不好,亦没有完全十足的把握,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 在计划实施的同时,我还是会继续搜索天墟堂妖族的踪迹,两边一同来进行,加大成功的几率。 是夜——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和钟敏言以及若玉悄然进入地牢,还特地屏蔽了声音,让外面看守弟子听不见。 而走进审讯室之时,抬眸入目的第一眼,我看到了伤痕累累,面色苍白的禹司凤,那刺眼的点点血迹,皆侵染在他的衣衫上,深深扎疼了我的心。 “司凤!” 心心思念的声音传入耳畔,禹司凤闻声慢慢抬起头,一抹熟悉的身影疾步朝自己跑来,越来越近,清晰,瞳孔中是又惊又喜,嘴角微微勾起,浅浅地温柔一笑。 “灵儿…” 我淌过水,匆匆地赶至禹司凤身前,看着他身上的一道道伤痕,我微微举起手,想要看看他的伤,可是手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虽然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住了,但是我不敢轻易去触碰,深怕会弄疼他。 “司凤,他们竟然,把你伤成这样了…” 禹司凤柔声安抚:“我没事,这里太危险了,你不应该来这里。” 禹司凤担心我偷进地牢,若是被人发现,会被责罚。 “我不管,只要能见到你,不管多危险,我都会来。” “笨蛋。” “若玉,敏言,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我们也拦不住,只不过…” “星灵不听,我们劝不动!” 言外之意就是,说了拦不住,干脆就不拦了。 “是我拜托他们的,司凤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一定很疼吧?” 禹司凤摇头:“只是皮肉伤,不打紧的。” 明明很痛,可禹司凤仍旧神情轻松回答,好似真的一点也不疼。 “你骗人,这怎么可能只是皮肉伤。”我掏出上好的治伤药,小心翼翼地褪去禹司凤身上的衣衫,暴露伤口,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看见伤口的那一刹,我还是不禁心口一疼。 我努力稳定住情绪,动作轻柔,细致地给禹司凤处理伤口,好在先前若玉他们来到地牢,阻止了后面的刑罚,还为他施法疗伤,不然我不敢想象,禹司凤会是什么样。 “怎么还是苦着一张脸,我都心疼了。” 我一听,想要说他几句,又不忍心,只能撅起嘴巴,弱弱地抱怨道。 “看到你受伤,我哪里还笑得出来。”我话语间,手中的动作不停,极其认真地为他上着药。 禹司凤轻轻一笑,伸手轻抚着我的发顶,温柔而眷恋:“幸好,还有你相信我。” “因为你是司凤啊,我当然相信你了,我知道的,你不是天墟堂的奸细,跟他们也没有半点关系,不光是我,璇玑,六师兄,还有若玉,我们大家都相信你。” 闻言,禹司凤眼中的光亮闪烁,直直地注视着我,神情坚定地说道:“我绝非,天墟堂的妖族。” 我当然清楚,也明白,禹司凤让小银花潜入天墟堂,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我知道的,小银花她都告诉我了,去天墟堂是为了寻找万劫八荒镜,对不对?” “我要知道镜子的下落,是为了解开谜团,让你能够体会到,与常人一样的情感,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必须去完成。” 对于禹司凤而言,一旦允诺下来的事情,他一定会完成,更何况,这件事情关乎心上人,他更要竭尽全力地去做到,不管有多难,都无法阻止他。 不过有一点,据传闻,当初是因为西王母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万劫八荒镜,使得仙器分散成几片,并散落于人间,但想要找全它,并非易事。 “恐怕想要找齐它,不容易。” 禹司凤也十分明了,这件事相当的困难,加之有一块镜片,已落入了天墟堂手中:“其中有一块碎片,在天墟堂那里。” “可是司凤,你怎么不跟褚伯伯他们解释呢?” 原以为,禹司凤会将这事说明的,可谁知,我从褚磊口中,发现他并不知晓此事。 禹司凤一听,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答道:“我不能。” “我要是告诉了他们,他们就会知道你的秘密,你那股控制不住的力量,他们会把你当成个怪人,所以,我不能说。” 禹司凤犹记上次我爆发出的力量时,那强大的压迫力,以及不知名的神秘火焰,都让他心中担忧不已。 他看事向来通透,同样也很清楚,若是其他人知晓了,我就会被别人所指指点点,背后闲言碎语,他决不允许,自己放在心尖上,用尽一切呵护的他的女孩,遭人这样对待。 “可是,我不在乎,知道了就知道了,就算会面临其他人的冷眼相待,甚至嘲讽,那都只是他们的想法,我都能够去承受。” “被人看作怪人又如何,那就让他们这样想好了,把我当成怪人,总比司凤受伤,丢了性命好啊。” 现在,让我唯一感到害怕,心里无法接受,在意的,就是失去禹司凤。 禹司凤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两人都在为对方着想,甚至为彼此甘愿付出所有。 “不可以,我绝不会让你成为他们的谈资。” “如果说,这是要用司凤的安危来换,我宁愿不要!司凤,这不值得的…” 禹司凤闻言,轻柔浅笑,目光坚定地凝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做事情,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情不情愿。” 温润而坚决的声音,一点一滴地传入我的耳中,我不禁双眸微晃,眼中既是心疼,又是感动。 “傻瓜…” 原来,禹司凤一直在为自己考虑,还做了那么多,始终无怨无悔,而我想要的,是他的平平安安。 “可是,我要你安好…” 这不,眼前就有现成的,反正我们三人也看不见自己,何不逗一逗他们,增添点乐趣。 说时迟,那时快,一想到点子的若玉悄然走进两人身旁,装作不经意地,拍了拍其中一人。 只见那人困惑地看向身侧弟子,不解地问道。 只见那人困惑地看向身侧弟子,不解地问道。 “你打我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把那名弟子给问懵了,自己什么时候打他了,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一直都好好地站着,动都没动,哪里碰你了?” 见他神情认真,不像说谎,那人一时间怀疑,真是自己感觉错了。 “可能,是我搞错了吧。” 说着,那名弟子不再询问,往旁边挪了挪,以防误碰,两人还是保持距离,较为安全。 若玉见状,又抬起手碰了下另一个弟子。 “不是,你碰我干嘛?” “我明明离你远了一点,哪里碰你了?” 闻言,那弟子左右望了望,这里除了他们两人站着,再无旁人,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 “这里就我们俩,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怎么知道啊,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呢。” “该不会,是有鬼吧?” 一名弟子不禁猜测了起来,然另一个却不太相信。 “好了,你别瞎猜了,说不定,就是晚上站太久,太累的关系。” 再努力坚持一下,很快,就有人来轮替了,到时候,回去好好地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嗯,说得有道理。” 话落,两名弟子结束话题,继续勤恳地站好。 镜头转回—— 地牢里,我和禹司凤说了许久的话,分开了一天,就很想念对方,也十分珍惜这短暂的见面。 “咳咳,那个时间差不多了,星灵,我们该走了。” 我闻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与禹司凤已经说了很久,感觉就只一眨眼的功夫,时间便到了。 “时间过得真快,都已经这么晚了…” 说着,我眼眸微垂,眸中尽显不舍的神色,但同样明白,明日自己还要和褚璇玑她们,一起找出那只妖。 只不过,我不放心,就这样子离开,她在担心第二日禹司凤再被用刑,不想他再受伤了,思索间,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的银色手链。 “司凤,这个手链给你。” “不可以!” “可是…” “我知道,你是想要保护我,比起我,你是需要它的。” 对于我这明摆的心思,禹司凤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这手链可不行,万一又像之前一样呢。 “那好吧,我想想另一个办法!”我话一说完,快速施法,在禹司凤周身布下幻境结界,这样,几位掌门审问用刑时,既能护住禹司凤,看起来又顺理成章:“好了,搞定,那司凤,我先回去了,我们很快,就会救你出来的。” “嗯。”话音一落,我慢慢地转身往外走去,每每朝前踏出一点,就会回头看一眼禹司凤,如同一步三回头。 而禹司凤亦是如此,他嘴角微勾,目光凝望在我身上,每次我的回身,所望见触及的,都是他那温柔的浅浅笑意。 直到我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终隐没在转角,看不见。 之后,昊辰先去找了褚磊,将寻到的证据交给他,还顺便说了说自己的看法,认为要好好搜查下浮玉岛。 褚磊听完后,也觉得颇有道理,其实他本人对这件事情,心里是有疑惑的,但奈不过另外两位掌门的言辞,就像少数服从多数。 然还是同样的一句话,没有确凿的人证,以及潜藏在浮玉岛上的妖来证明,禹司凤的嫌疑依旧存在,但浮玉岛,确实也应该要查一查。 浮玉岛—— 钟敏言故意散布假消息,悄悄透露说浮玉岛剑网,有一处薄弱之地,是前不久被地狼所炸开的,还没来得及修补,不过好在,天墟堂的妖族已被抓获,想必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在发布出这个消息之后,我们三人来到海岛后面,设下陷阱,倘若那小妖听闻,为了逃出浮玉岛,它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你们说,那小妖会上当吗?” 如今浮玉岛上有奸细,可以说是人尽皆知,那小妖一定想方设法离开浮玉岛。 况且,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钟敏言觉得,它定不会放过。 虽然,不知它会否上当,不过,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我们当下所能做的,就是等待。 琉璃129【打妖鞭】 浮玉岛—— 临近中午时分,褚磊等人围坐在议事大厅,不断地商讨着,东方岛主觉得,天墟堂很快就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天墟堂下一个目标,不是离泽宫便是点睛谷,不能再被他们耗下去了,必须找出他们的计划。 东方岛主几人已断定,禹司凤就是天墟堂的妖物,便用刑来强行撬开禹司凤的嘴,从他那里得到天墟堂的消息。 但整件事情,在一开始思考方向就错了,禹司凤不是天墟堂之人,又谈何说出有关天墟堂的信息,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到目前为止,依旧是一无所获,容谷主心里着急,实在有些等不住了,气愤地拍椅站起身。 “我看,这禹司凤是在刻意拖延时间,可如何用刑,都撬打不开他的嘴。” “诸位,以为该当如何?” 坐在一旁的元朗,手摇着折扇,对于禹司凤这硬骨头的性子,自然是了如指掌,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个禹司凤,确实是块硬骨头,离泽宫十三戒酷刑一一挨过,何其能忍,只怕这容谷主的阎罗钉…” 虽未完全说完,然语中之意已经甚为明显,昊辰一听,忽觉奇怪,先前离泽宫急于撇清与其的关系,他倒是能够明白为何,毕竟在那样的情况下,再去偏袒禹司凤,确实有失公允。 但是,再怎么说,禹司凤也是离泽宫宫主的首徒,元朗这番话听着,总有哪里不对劲,似是在煽风点火一般。 容谷主闻言,想到他门派里面,确实有件不错的宝物。 “我倒是有一件趁手的神器。” 话落,容谷主上前一步,闭目翻掌凝神,聚力召出了点睛谷传物——打妖鞭。 “这打妖鞭,乃是我点睛谷祖师爷所传,只需诸位与我合力,便可开启这打妖鞭的神力。” “打那禹司凤三鞭之后,就能立刻叫他显出了妖形,到时看他如何嘴硬。” 打妖鞭?!听及此,若玉哪里还能镇静,马上低眸看向右侧的元朗,只见他手中的扇子微微一顿,但很快又调整好思绪。 “然驱动打妖鞭,也是要挑选合适的人选,才能发挥它最大的功用。” “只是这打妖鞭需要纯阳之功催动,神力即开。” “我们在座之中,怕是修炼至,至纯至阳最高境界的阳厥功,才最合适催动这打妖鞭哪。” 说到这儿,容谷主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在场众人都明白,这打妖鞭无疑是最适合少阳派的人来运用,东方岛主等人的目光渐渐移向褚磊与昊辰。 他们语中的意思,褚磊很快了然,看来这打妖鞭是要少阳派来接下了,而最佳人选非昊辰莫属。 与此同时,昊辰低头望向褚磊,似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一番思虑过后,褚磊微微颌首,示意昊辰先应下。 见此,昊辰思忖了片刻,继而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既是如此,晚辈愿当效劳。” 使用打妖鞭的人是定下来了,但在时间方面,褚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呢,这开启打妖鞭,也需要一点时间,我看不如明日一早,四派齐聚,在打妖台上,用其来验证禹司凤的身份。” 其余三派的主事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便按褚磊所说的,定于明早。 “那便这样定下吧。” 其实,褚磊会这样子做,一来是觉此事仍有疑虑,再加上,打妖鞭是何物,褚磊的心里很清楚,妖一被鞭打就会现出原形,更何况是打在人的身上,二来,也算是掺杂了一些私心,想给我们多点时间调查,倘若真是冤枉,也能及时避免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与此同时,钟敏言回去后,便将地牢所发生之事,详细地告诉了我和褚璇玑。 “所以,司凤还是要受刑。” “嗯。” 着实没想到,东方夫人竟然会这样指证,看来她已经因地狼的抛弃,连神志也略带失控了。 虽然失落,没能成功证明禹司凤的清白,不过好在,还有自己留下的法术保护他,想来,应该不会有事的,可我心底,还是抑制不住的担忧。 “星灵,你还好吗?”钟敏言有些不放心我,尽管我面上看着还算是冷静,但瞳孔间溢出的担心与着急,骗不了人,更何况还是和禹司凤有关。 “我…还好。” 如果忽略我紧攥着衣角的手,钟敏言和褚璇玑可能会勉强信一点点,以女孩的个性,之所以会这样说,两人还是能猜到些许的,大抵是不想其他人担心,同时也是为了安慰自己。 褚璇玑出言宽慰:“星灵,你之前不是说,你留下法术保护司凤吗?说不定,司凤好好的,那些刑罚根本就伤不了他。” “我知道,但还是会担心。”说着,我深吸气,让自己打起精神来,稳住不安焦虑的情绪,自己答应过禹司凤,一定会找出那只妖的。 “好了,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抓到天墟堂的妖。” “说的也是。” 就在这时,若玉急匆匆地跑过来,似是发生了什么很紧急的事情,还没有喘口气,他就着急地说道。 “大事不好了!” “若玉,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了吗?” 见我们三人都在,若玉言简意赅解释道。 “容谷主明日就要当众,用打妖鞭查验司凤真身,他得受得了三鞭,才能证明自己是人非妖!” 闻言,我顿时脚步一退,直接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到了,钟敏言和褚璇玑也是一脸的诧异。 “怎么还用上打妖鞭了?” 闻及这名称,褚璇玑下意识地问了出来,是自己听到过的那个打妖鞭吗? “打,打妖鞭是什么?” “打妖鞭是点睛谷的神器,威力非凡,但凡是…” 说到重要的地方,若玉的话语微微一停,但很快又继续说道:“但凡是妖物,只要打上个几鞭,就会妖力溃散,现出原形,是人的话,也是非死即残。” 正因为打妖鞭的威力过大,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一般是不轻易拿出来的,此番动作,着实让人讶异不已。 “天墟堂把五大门派,害得太惨了,诸位长老都已恨妖入骨,宁可错杀,也不愿意轻放。” 确实,先前天墟堂在袭击浮玉岛的时候,给各大门派带来了不小的损失,不成想,他们竟因恨天墟堂的妖族,在没有彻底查清真相前,就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我双眸倏颤:“打妖鞭…” 我心中一紧,打妖鞭可是一件神器,点睛谷连它都拿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事情的发展,会脱离得如此远?为什么凭借猜测,就要断定一切?那我设下的结界,还能挡住它的威力吗? 传闻,从没有人或妖,能在打妖鞭之下存活性命,这一鞭若是打在禹司凤的身上,那痛苦…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她不要这样,绝对不行! “不,不可以的!我要去找褚伯伯他们。” 我万分迫切地想要去找四派主事人,想让他们撤回这一命令。 见状,钟敏言连忙伸手拉住我,他知道我想做什么,可这几率根本就是零。 “星灵,四派齐聚,共同商讨出来的结果,怎么可能轻易收回呢。” “况且,就算师父答应,另外三位也不会松口同意的,在他们眼里,我们几个小辈的话根本无足轻重。” 经地牢一事后,钟敏言也算是有些看清其中几人了,他们是不可能收回这一行动的。 对于这种种的情况,我不是没有预料,明白,这成功的概率几乎是不可能,但她还是想去搏一搏。 “我知道,可我不能不管,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司凤被打妖鞭打!” “凡事总要试一试,才会知道结果,若连试也不试,那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没了。” 话音一落,我便要朝议事大厅走去,却正巧遇上了疾步而来的昊辰。 “昊辰师兄,褚伯伯他在哪里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昊辰看我这焦急的样子,想来我已经知晓打妖鞭之事了:“星灵,就是掌门让我来找你的,看来,应该有人告诉你们,打妖鞭的事情了。” “真的不能收回了吗?” 闻言,昊辰不禁叹气,他不忍心打破我眼中的期盼与恳切,可事实就已摆在眼前。 “是,已经收不回了。” 那一瞬间,我眼底的光亮倏地灭了,这样看,劝服几位掌门的法子是不可行了。 “为什么会这样?” 在场几人一听,也顿感丧气,颇为发愁,昊辰开口宽慰道:“虽说现在是无法改变,但这一切尚有机会,掌门尽量拖延时间至明早,只要星灵你们,能赶在明日之前,找到有力的铁证,洗清禹司凤的嫌疑,那就还来得及。” 昊辰这些话,让我眸光微亮,仿佛点亮了那心中寂灭的希望,身侧三个人的神情微微一动,那就是说还有时间和机会。 所以,只要在明日之前,抓到天墟堂的奸细,加上钟敏言去寻找的那名仙门弟子,来证明司凤的清白,那他就不会被打妖鞭打了。 “嗯,这个的成功几率很大。” “因为四派所要的,就是给其他人一个交代,抓到了真正的奸细,以及那名仙门弟子,证实禹司凤无辜,也就没有理由再为难他了。” “太好了!” 高兴之余,褚璇玑忽的想起,大师兄不是说抓住了东方夫人,那为什么没人审问她呢? “那东方夫人呢?她不是也有嫌疑吗?怎么不审她?” 确实,东方夫人和地狼一起串通,夺走了两把灵匙,已是大家有目共睹,本人也已经当面承认,坐实内奸身份,嫌疑明显比禹司凤大,但从未见有人提出来,要审讯于她。 短时间,无人出声,场面一度有些安静,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很明显这是因为碍于东方岛主的面子,所以迟迟不肯摆在台前言明。 良久,我出言打破了沉寂,直言戳破道:“是因为东方岛主。” 第一次,我不再称呼他为东方叔叔,第一次,我对东方岛主感到失望,以前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和蔼可亲,公正严明的东方叔叔,不知为何,现在突然觉得陌生。 他在有意偏袒,保护东方夫人。 每个人都有私心,东方岛主自然不例外,而他的私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明明白白,就是为了护清榕,保护心爱之人的想法是没错,但不应以屈打成招,冤枉他人,让其背锅为由,将事件的矛头引向了禹司凤。 这样一来,是护住了清榕,且能让这整件事情顺理成章地收尾,东方岛主的目的达到了,却也失去了应有的公平。 这样做,对司凤不公平。 没错,非常地不公平。 关于这一点,相信几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当真是世事无常。 不过,我已经没有精力,再为其他事情分心,对于目前的我而言,首当其冲要做的,是抓住浮玉岛上天墟堂的妖。 “时间不多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到潜伏的天墟堂妖族。” “嗯。” 而今,话已经传到,接下来,要怎么做,相信我们自有打算,昊辰也得离开了,毕竟他还有事情要去做,不能久留。 “总之,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接下来的,就看你们得了。” 琉璃130【守株待兔】 兜兜转转中,一切又绕回了最初的目的,搜寻有效的人证。 可这天墟堂的妖也太能藏了,就是搜索不到其行踪,眼看太阳从东边已渐渐向西方下降,时间所剩无几,我们等人心中不免焦急。 “都已经快晚上了,那妖到底藏在哪里了?” “不行,我根本闻不到妖味。” 钟敏言和褚璇玑在旁边忧愁担忧,我亦是如此,紧皱的眉梢就从未松开过,但越在这个时候,便越是要告诉自己沉着,冷静,可就算这样做了,那种焦虑着急的情绪,也始终凝聚在心上,一刻都不停,到底该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也就意味着距禹司凤受打妖鞭之刑,愈来愈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不,绝不能泄气,再好好想一想,还有哪里,是自己疏漏掉的。 就在三人正发愁之际,玉宁那边传来了新的消息,她告诉几人,最近,有名弟子行为有些古怪,每天的行迹让人觉得可疑。 “我就是觉得,他有一点奇怪,但也不是很确定。” “没关系,玉宁你能来告诉我们,就已经很感谢了。” “没事的,我们是朋友嘛,而且,我和翩翩也不太相信,司凤会是天墟堂的妖族。” “希望,你们可以早点抓到那真正的奸细,还司凤一个清白。” 原来,玉宁和翩翩也相信着禹司凤。 “一定会的。” 玉宁传来的这个信息,虽不知那名弟子,是否就是他们要找的,但至少,总算是看到了新眉目的样子。 “我看不如这样,我和璇玑两人去偷偷地盯着那名弟子,若确定,在他身上闻到了妖味,或是发现有妖尸之毒的存在,那就将其抓住。” “六师兄,你就负责去后山等待,毕竟,他想要逃出浮玉岛,以目前散出的假消息来看,就只能从那里溜走。” “好。” 随后,我们三人立即分成了两批,往不同的地方走去。 我和褚璇玑跟着玉宁,找到了那个有些嫌疑的弟子,开始了我们的跟踪行程。 “就是他了。” “我们知道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和璇玑吧。” “嗯,小心点。” 说完,玉宁便转身离开了,刚走出个几步,又回过头望去,说实话,她觉得我和禹司凤间的感情,也许作为旁观者会看得更清楚,那种义无反顾,坚定不移的信任对方,为对方着想,为对方担心的情感,她很感动,也真心实意地为两人祝愿。 我和褚璇玑悄悄跟踪那弟子,观察他是否有异常,果不其然,那弟子总是有意无意地询问一些消息,而后,又挑了人较少的路走回房间。 只是,进入房间之后,他没一会儿就吹灭了蜡烛,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星灵,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早睡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在这个时辰休息,的确很奇怪,我们在门外等等看吧。” “嗯。” ——分割线—— 另一边,浮玉岛后山,钟敏言在旁隐秘地埋伏着,一直到月亮挂上树梢,也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的动响。 还是没有动静。 尽管现在无人来此处,但钟敏言还是聚精会神地盯着,万一那妖是半夜三更偷偷来,自己就能捉住他了。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证明司凤的清白,还能问出天墟堂所在,可以救回玲珑的元神。 镜头转回—— 房外,我和褚璇玑等了好几个时辰,屋里始终黑漆漆一片,那弟子仿佛真的睡了一般。 褚璇玑的眼皮都已经开始打架,控制不住地逐渐下沉,抬手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 “璇玑,你若是累了的话,先歇一会儿,我来看着。” 褚璇玑摇了摇头,伸手掰开眼皮,强行撑起困倦的精力,她知道我的身体尚未全好,自己想要保护好。 “没事,我还可以坚持。” 见此,我也没有再过多劝说,只要告诉自己不要太过硬撑。 “那好吧,只是璇玑,你不要硬撑。” 但其实,在褚璇玑眼里,我自己何尝不是在强撑呢,现在的我,眸光里只流露着一个目标,找到天墟堂的奸细,救出禹司凤。 “你也是。” 次日,天还未完全亮,原本安静的房门,突然发出“嘎吱”一声,是屋里的那弟子出来了,只见他动作偷偷摸摸,看着就有点鬼鬼祟祟,还十分小心,警惕般地望了望周围,确认无人之后,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在外面等待的我和褚璇玑,见状,立马跟了过去,看他想去哪里。 “璇玑,我们走。” “嗯。” 两人悄悄地尾随其后,一路跟着最终发现,那弟子竟来到了浮玉岛后山。 “星灵,他来后山是不是要逃跑啊?” “说不好,但看他的方向,是去我们布置陷阱的地方。” 到目前为止,那弟子没有显露出过于明显的马脚,还不能太过心急,两人继续跟在后面,看他到底想去哪儿。 与此同时,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太阳也在一点点地升起,陆陆续续有弟子来到打妖台,再过不久,受刑时间就要到了。 浮玉岛后山—— 果真不出我的预料,那名弟子真的来到了先前地狼所炸出的缺口之处,只是,他刚往前踏出一步,暗处设下的陷阱立即启动。 弟子很快察觉到不妙,反应灵敏躲闪开来,见状,我和褚璇玑,以及埋伏着的钟敏言马上现身,三人迅速将他包围住。 “你们…” “你跑不了了。” “没错,乖乖束手就擒吧!” 闻言,他马上顿悟过来,自己是中计了,这一切都是三人的计划。 既是如此,弟子也不再伪装,他悄然从衣袖中掏出细针,飞快朝几人射去。 “小心!” 我瞳孔一缩,动作快速地拉过褚璇玑,避开了暗器,而钟敏言则是旋身躲了开来。 “璇玑,没事吧?” 褚璇玑闻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而一部分银针插进了树上,只见那片区域很快就侵染上了毒素,我定睛一看,上面毒的颜色与地牢里那个小妖的一般,不,应该是一模一样。 “是妖尸之毒?!” “那意思是说…” “他是天墟堂的妖族。” 这下子,可以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天墟堂的奸细。 “我本来藏得极好,竟然被你们三人发现了。” “藏得再好又怎样,你是不可能从我们三人手里逃脱的。” 刚一说完,三人的眼神交汇,点头会意,准确出剑,在我们的通力配合下,没一会儿便将其顺利擒住,继而,钟敏言找来绳索把他绑住。 “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而后,几人还在他的身上搜出了妖尸之毒,有了它,就多了分救出禹司凤的希望。 “找到了妖毒,就可以证明是司凤清白了。” “太好了!” 这整整一个晚上,真是没有白熬,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抓住了,潜藏在浮玉岛上的妖族。 不过,留给三人的时间也不多了,钟敏言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太阳早已经升起,算算大致时间,三鞭之刑就快要开始了。 “看现在这时辰,怕是司凤的打妖鞭之刑就要开始了。” “我们赶紧去打妖台吧。” “嗯。” 但要从浮玉岛后山,去到打妖台,路程上需要点时间,我们几人连忙加紧步伐,朝目的地疾步跑去,司凤,等着我,我们马上就来了。 打妖台—— 禹司凤被铁链锁在台中央,四派众弟子站于下方,几乎所有的视线都汇聚于他一人身上,而他对此莫不在乎,只是目光会不自主地望向少阳派的方向,见那里并无心中所念之人,一时之间,竟不知是松气,还是失落,但至少,她不会看到自己受伤的模样。 而这时,昊辰缓步走至台上,亦环顾四周,同样注意到了,我们三人还未来到打妖台,静默片刻,开口说道:“近日以来,妖魔横行,作恶累累,更在光天化日下,强攻起浮玉岛,杀戮我仙门弟子,夺我仙门宝物,天下势如累卵,岌岌可危。” “我等身为仙门正派,便该降妖除魔,维护天道,敢问诸位,是也不是?” 底下弟子应声答道:“是!” “然妖族狡猾,修炼成人形实难分辨,防不胜防,我等既要除妖,便当先行自查,再推己及人。”说着,昊辰慢慢转身看向禹司凤,继续说道:“今有离泽宫弟子禹司凤,涉嫌与天墟堂的妖魔勾结,祸乱正道,而仙门行事,向来以理服人,无铁证则不能滥杀。” 昊辰一边铿将有力地言说,同时也在一点点放慢语速:“是以,今借打妖鞭验明其正身,若是禹司凤能挨得三记打妖鞭,自证清白,那便罢了,否则,打妖鞭下妖形毕现,绝不姑息。” 下面的四派弟子一一齐声大喊道。 “绝不姑息,绝不姑息!” 只是,说了这么一大堆,仍旧未见我们等人的身影,没有办法了,几位掌门都在看着,已不能再拖下去了。 琉璃131【霸气护夫】 “请打妖鞭!” 话音一落,旁边的容谷主聚力翻手一转,唤出打妖鞭迅速递给昊辰,昊辰抬手接过,被注入内力的打妖鞭,发出金闪闪的光芒,一挥至地上,立即有道很深的裂痕出现在地面。 “禹司凤,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不是天墟堂的妖族?” 对于这样的问题,禹司凤只是淡然一笑,心中早已明了,出声答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只不过,是你们预设好的答案,我说再多,也没有用。” 四派只不过是想找个人背锅,来替这件事做个了结,好给其他人一个交代,而自己便是其中最为适合之人,无论自己在怎么辩解,他们也不会相信。 “不过三记打妖鞭,来吧。”一说完,禹司凤闭上眼睛,坦然地面对打妖鞭之刑。 昊辰垂眸望了下手中的打妖鞭,看这样子,她们是来不及了:“好。” 随即,昊辰扬起打妖鞭,将其挥向禹司凤。 眼看就要打中禹司凤,我最先赶至,看见这一幕,瞳孔骤然一震,大声喊道。 “住手!” 昊辰看到我来此,手中的动作在这刻微微一顿,与此同时,我体内瞬间涌起强劲的力量,手腕上的银色手链也有了异动,我下意识地飞身上前,只顷刻之间,便徒手接住了快速落下的打妖鞭。 禹司凤闻及思念的声音,立刻睁开双眼,落入眸中的是,那再熟悉不过的纤纤身影,心口情绪波动,掀起许多复杂的感情,有感动,但更多的是担心,我接下的可是打妖鞭。 “灵儿,不要…” 只见我眼中蕴起金色流光,掺杂着隐隐的一缕血色,手掌聚力一凝,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侵袭至全场,逼得众人不得不后退站稳,刹那间,只见那原本完好的打妖鞭,被直直地彻底碾碎掉了。 “我不允许,你们伤害司凤!” 打妖鞭表示,好不容易出个场,还没待个几秒,就猝不及防地碎了。 众目睽睽之下,在场中人无一不感到诧异,竟然有人能毁掉打妖鞭。 “怎么回事?星灵震碎了打妖鞭?!” 一时间,台下议论的声音渐起,而昊辰虽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担忧,没有想到,我为了护禹司凤,竟然如此得不顾及自身。 成功护住禹司凤之后,我体内的力量也很快消散,顿时单手撑地,血腥之味瞬间遍布于口中,直到一点点从嘴角溢出,毕竟这股莫名的力量对我来说,还无法承受,再加上又是强行接下打妖鞭,已不单单是脱力这么简单了。 “灵儿!” 禹司凤急切地想要上前,可却被手腕处的铁链束缚住,只能够触及到我的衣衫。 而力量散去的同时,那惊人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容谷主回过神来,一脸十分痛心地望向地面,那已经碎成渣渣的打妖鞭。 “打妖鞭,我的打妖鞭!” 眼睁睁地看着他点睛谷传物,打妖鞭就这样被毁了,容谷主心中顿生不满,指着我,对褚磊说道:“褚掌门,你这个爱徒,必有古怪!” “容谷主,这件事情,褚某会给你一个交代。” 快速回完容谷主之后,褚磊连忙转头看向我,此刻的他,是更担心我的安危,刚才我那一番行为,可着实把他给吓到了。 “星灵,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用手撑地的我,忍着伤痛,回过头看向身后的禹司凤,双目瞬时交汇,仿佛有许多话想跟对方讲,然话到嘴边,只张口说了一句。 “因为,星灵甘愿。” 就像禹司凤所说的,做事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情不情愿,他就是我的心甘情愿。 禹司凤的眸中溢满了担忧,我们两人的手也在慢慢向对方靠近,最终紧紧抓住,握于掌心。 紧接着,步伐稍慢于后的褚璇玑和钟敏言,押着那奸细来到打妖台,见到我受伤,不免担心。 褚璇玑跑上前:“星灵,你都受伤了!” 说着,褚璇玑连忙伸手扶住我,面露焦急与关切,继而转头望向褚磊。 “爹爹,司凤他会派小银花去到天墟堂,是为了帮我和星灵,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帮我们拿到万劫八荒镜,所以,他和天墟堂没有半点关系。” “是啊,师父,司凤他不是天墟堂的妖族,真正的奸细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钟敏言紧跟上去发言,将他们捉到的妖族推至众人面前。 钟敏言拿出:“这是我们在他身上搜出的妖尸之毒。” 闻言,楚影红连忙走上前去,检查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地牢里小妖所中的妖尸之毒,不仅如此,她还在那名弟子的手上,亦发现了妖毒残留的痕迹。 楚影红点头答道:“确乃之前灭口的毒液。”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哗然,开始议论纷纷,而今新的人证来到,也让禹司凤的嫌疑大幅度减轻了。 “看来,他才是天墟堂真正的妖族,诸位,你们说呢?” 可容谷主对此仍持怀疑态度,毕竟除了杀小妖灭口一事,还有他的灵兽杀仙门弟子。 “好,就算此事与他无关,那杀仙门弟子的事情又怎么算?谁又说得准,只有一个奸细呢?” 容谷主言语极其犀利,问着其余三派主事人,一时间,无人出声,是了,没有人可以证明。 随后,容谷主走上台去,伸手指着禹司凤,开口说道:“不要以为毁了打妖鞭,就能平安无事,我告诉你,休想!” 我一听,顿生警惕,松开紧握的手,立即横在禹司凤身前。 “你要做什么?”我不明白,明明已抓到了真正的奸细,为什么容谷主还是不愿意相信,亦不肯放过禹司凤,好似在他眼里,认定了禹司凤就是天墟堂的妖族。 “做什么?自然是用阎罗钉继续拷问,一日不开口,就折磨他一日,直到吐露出实话为止,雪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逞强了。” “不可能,我决不会让你伤司凤的!” “灵儿,你快让开…” 禹司凤眼中满是担心和着急,不想我因自己又一次受伤,但是,我始终倔强地不肯退让半步,褚璇玑见此,挡在我身前护住,生怕我再受伤。 “容谷主,倘若你要伤害星灵的话,就先过我这一关。” 望着这一个两个的相互守护,钟敏言转头看向自家师父,急切道:“师父!” 褚磊看到之后,自然也迅速抬步上前阻拦,他好歹也是个掌门,虽说平日里是好说话些,且不常于他人争锋,可又怎会任凭其他人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和爱徒,伸手制止道:“容谷主,你此番举动怕是不妥吧。” 褚磊的出手阻止,顿时让容谷主心有不满,开口说道:“褚掌门,你又是何意?” “我不过是,希望容谷主依据现有证据,秉公处理。” 言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用刑来屈打成招,极其不服众,亦不是正派该有的行事作风。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不远处,忽的传来一声耳熟又响亮的嗓音。 “我看谁,敢动我的徒儿!”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离泽宫宫主飞身出场,毫不留情击碎旁边的石像,并将禹司凤手腕处的铁链施法毁去,继而,缓缓落至打妖台上。 尾随其后的两名弟子,刚想要伸手去扶着禹司凤,就见他一得到松绑,疾步就去往了我的身侧,动作轻柔,视若珍宝般的将我揽入怀里。 低眸望着我嘴角的血迹,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担心。 “灵儿,你怎么样?” 我一听,眸光蕴起温柔,唇角微勾地浅浅一笑,摇了摇头,柔声地安抚着他。 “没事。” 只是这样的话,说服力却不大,不光禹司凤听出来了,褚璇玑同样知道,我是在安慰,不想别人担心,这般强撑的性格,让禹司凤愈发地心疼,双手不禁护得更牢了,使我身体的整个重量,几乎都靠在了他身上。 而容谷主也因为宫主的到来,下意识地抬袖一挡,手中唤出的阎罗钉,被那一瞬的气浪给掀翻在地。 这时,一旁的宫主开始出言责问起容谷主来。 “容谷主,对付我徒儿,你可真下本钱哪,我若再晚来半步,我徒儿恐怕就要被你们杀死了!” 对于离泽宫宫主到场,在场众人可谓是没有任何准备,东方岛主出声说道。 “宫主稀客,只是宫主有所不知,高徒实在是有与妖族为伍的嫌疑。” “你是说,他的灵兽在天墟堂杀仙门弟子一事。” 说着,宫主抬手朝后一招,示意弟子将人带上来。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被杀的仙门弟子,你们都看清楚了,到底是死还是活!” “敏言,你认认。” 钟敏言闻声望去,一看清被押弟子的面貌,很快就认出,是自己在天墟堂见到的仙门弟子。 “师父,没有错,他就是那个仙门弟子。” 有了钟敏言的肯定,加上人证亲口言明,自己确实是中了一刀晕了过去,但不久之后醒来发现,自己没死,还躺在山后的乱葬岗上。 “这名弟子,是中了我离泽宫的秘术,刺奇穴伤人以至假死,我徒儿将这个法子,传给了他的灵兽,才避开了天墟堂,救了他性命。” 看到这些摆在眼前的证据,容谷主他们也感到自知理亏,而让宫主觉得更可恨可笑的是,这几个仙门长老,罔顾是非黑白,空口无凭就对他徒儿用刑。 “可笑的是,你们这些长老们个个愚蠢至极,偏偏自以为是,恩将仇报,冤枉我徒儿杀人!” 如此直接了当的发言,更是让其他各派的脸面挂不住了,而今,冤屈已洗,禹司凤不愿在此多留,他现在满心在意和关心的,就是我的伤。 而我的状况,也确实不太好,在闻及禹司凤的清白被证明后,心中似是放心了下来,意识开始渐渐地恍惚,一点点远去:“灵儿,灵儿…” 褚璇玑亦察觉到我的情况不妙,出言说道:“司凤,你先带星灵离开这里。” 闻言,禹司凤点头应道,继而,连忙将我打横抱起,带着我离开打妖台,接下来的,相信自家师父自会处理好,与此同时,褚璇玑,钟敏言,以及楚影红等人也跟着一起离去。 在禹司凤几人离开后,宫主又将目光聚在容谷主身上,自家徒弟不愿意去多作计较,但不代表,他就可以轻易地说过去就过去。 对于他们的这一番行为,宫主心里是相当的愤怒,想让护徒心切的他就这样罢休,这根本不可能。 “容谷主,你的阎罗钉很厉害呀!” 容谷主自然也听出了宫主话语里的意思,可此事又不全是他一人的问题,辩解道:“宫主犯不上针对我一人,怀疑司凤的又不只是我,既误会说开了,又没有真杀你的徒弟,怎么,还要我赔命不成?” “宫主,因我等,相信了不实的证词,才冤枉了司凤,褚某,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对于褚磊赔的罪,离泽宫宫主懒得去收,更是意不在此,他只想知道,是何人指证禹司凤是天墟堂的妖族。 “我只问一句,是谁一口咬定,我徒儿是天墟堂的妖的?站出来!” 话一说完,全场顿时一片寂静,面面相觑,无人出声来回答。 “怎么?没人敢承认?你们当我离泽宫好欺负吗?!” 笑话,离泽宫可不是软柿子,他离泽宫的人也不是谁都能动的,既然没有人站出来,那就别怪他动用硬手段了。 “好,你们不说,那我就用点睛谷的阎罗钉,逼逼口供!” 说着,宫主翻手运起地上的几枚阎罗钉,瞄准台下的人,见此,容谷主按耐不住了,阎罗钉打在身上是何种效果,他最清楚不过了,继而开始推脱责任,对东方岛主说道:“东方清奇,你还闷声到什么时候?” 此言一出,宫主立即将视线移向东方岛主。 “东方岛主,原来你知道,到底是谁冤枉了我的徒儿。” 面对宫主一步步紧逼,东方岛主只得无奈地叫弟子,将清榕带上来。 而清榕一来到这里,脸上的神情十分恍惚,总是时有时无发声笑着,东方岛主不放心,便走至台上扶住她。 “原来是东方夫人,我想再听一次夫人的证词。” “请问夫人,到底谁是天墟堂的妖啊?” “妖?”清榕一听,眼神飘忽不定,伸手指着离泽宫宫主,又指向了东方岛主,还指了指自己。 “你是妖,他是妖,我也是妖,大家都是妖…” 说到最后,变成了在场所有人都是天墟堂的妖族,东方岛主连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清榕。” 一旁的宫主不禁气得大笑,还以为几派找了个什么证人,原来就是这么一个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的女人,这样的人所说出来的话,都能让他们相信而不质疑。 那凭什么,他们却不相信,禹司凤说的一字一句,反而,把所有罪责都扣在了他身上,这让宫主愈发愤怒。 “你们,就是因为这个疯女人的话,才折磨我徒儿,她说诸位都是妖,那是不是,要把诸位都关进地牢,尝一尝阎罗钉的滋味?” “宫主,清榕近日神智恍惚,请你不要迁怒于她。” “迁怒?” 宫主闻言,冷笑一声,对于东方夫人的这种小伎俩,早已看穿了一切。 “东方岛主,是你的夫人差点害死了我徒儿,现在又装疯卖傻的,我看,她才是最有嫌疑勾结妖的人。” “你们,是碍于东方岛主的面子,才不敢去审问的是吧?好,让我来!” 面对宫主强大的气场,几乎没人站出来袒护清榕,只有心里还爱着她,放不下的东方岛主仍然护着。 “宫主,手下留情。” 留情?他们对禹司凤下手,都能如此狠辣,还想要自己对她的夫人心软,留情面,简直是做梦。 “你们折磨我徒儿的时候不心软,我对你夫人也决不会心软!” 听及此,东方岛主便立刻与宫主动起手来,可是,自己并不是宫主的对手,没个几招,就被打退至台下,与此同时,宫主迅速果决地将阎罗钉刺入清榕体内。 东方岛主瞳孔一震:“清榕!” 褚磊伸手扶住东方岛主,然他一站稳身体,就又要冲上去,褚磊拦住他。 “东方兄。” 现今的情况,早已经不是他能够阻止的,更容不得他说半个不字。 “我倒要看看,扎在我徒儿身上的阎罗钉,扎在了夫人的身上,究竟能够问出点什么来。” 宫主目光锐利望着东方夫人,厉声逼问道:“说!天墟堂的妖藏在哪儿?” 边说着,宫主还继续施加力度,清榕瞬间感觉到,一阵撕裂的剧痛袭来,双手紧紧攥着,最终实在是承受不住,开口吐露道:“不周山,我只知道他们在不周山。” 听到答案的那一刻,东方岛主神色忽变,不住地后退了一步,而另一侧的元朗,手中摇着折扇更是顿时一停,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回答,更是当众打了各大门派的脸,狠狠地扇了他们一个巴掌,几乎把所有的面子都丢光了。 对此,宫主直言嘲讽,怒骂道:“你们听见了没有,你们要的答案在夫人的脑子里,你们却一个劲地折磨我徒儿,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我们走!”话落,宫主大袖一甩地踏步离去,元朗见此,也带着弟子一块离开。 琉璃132【清榕离世】 东方岛主神情着急地疾步跑上台,听着清榕苦诉身上好疼,快速施法取出那根阎罗钉,安抚道。 “你看,只是一枚钉子,已经拿出来了,很快就不疼了。” 但就算取出了钉子,清榕还是觉得很痛。 “可是我,可是我真的好疼…” 这痛不光局限于身上,她的心里面更疼,她不明白地狼为何要这么对自己,这样想着,清榕抬起头,目光恳求般的看向东方岛主。 “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找到他,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我那么爱他…” 望着清榕这般痴傻的模样,东方岛主心里何其痛心,尽管她爱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但又不忍心见她如此。 “清榕,你这是何苦呢?你为什么要做傻事呢!” 清榕一听,嘴角勾起苦笑,自己爱而不得,放不下,眼前之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她当然知道,东方岛主对自己痴痴的感情,但她给不了他想要的。 “我是傻,可是你,你不也好傻,我们两个都一样傻。” 更是傻得彻底,明明真相就摆在自己眼前,可内心却总会不由地去幻想,那人心中是否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直到支离破碎。 这样痴恋的单向情感,之所谓痴,是因为遇上那个人的一刻,目光视线渐渐地被其吸引,不知不觉间,理智一点点地被包绕,可他们的痴情,却只是奢望,一厢情愿罢了。 一样傻… 而所谓一厢情愿,不管那人在别人眼中到底有多坏,多恶,自己的心就是这般爱上了他,情之一字,往往充满了许多意料之外,不是轻易可掌控的范围。 清榕不是看不透,而是一旦亲身经历了,爱上了,放下又谈何容易,回想自己的这一生,当真是失败啊。 这样想着,清榕低眸拿起地上的阎罗钉,直直朝心口扎了进去,与其虚假痛苦地活着,倒不如就这么干脆结束一切,对于现在,已感受不到光亮的清榕来说,是她认为的最好的结果。 看到这一幕,东方岛主神色骤变,瞳孔猛然一缩,当他反应过来,想要去阻止之际,已然来不及了,惊恐失色般的大喊道:“清榕!” 东方岛主不甘心地唤着怀里之人,可她却身体越变越冷,再无一点温热,一时间,他无法接受这一残酷事实,紧紧地抱着清榕,失声痛哭起来。 “清榕!!!” 台下众人看到后,着实一惊,谁也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是以清榕的自刎来结束。 ——分割线—— 房间内,元朗正微微摇着扇子,闭目侧躺在榻上,忽然,房门一开,他立刻睁眼向门口望去,见来人是宫主,折扇瞬时顿住,很快调整好情绪,嘴角微挑,起身说道。 “师兄这么晚找我,真是稀奇啊,是要请我喝茶叙旧吗?” 宫主一步步走到元朗面前,眉眼一凛,严肃地说道。 “你是在跟我装傻吗?” “司凤的身份,你比谁都要清楚,你却任由他们去折磨司凤,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吗?” 闻言,元朗仿佛刚明了一般的,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师兄原来说的是禹司凤啊,这可就冤枉我了。” “那几大派都已经,怀疑到我们离泽宫的头上了,大难当前,我要是再偏袒,那离泽宫不是太奇怪了吗?” 说到一半,元朗语气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再说了,打妖鞭而已,再怎么打,也打不出妖来不是?” 听及此,宫主眼眸立时微眯,虽然他解释的理由,听着是合理,但自己还是非常地不满,伸手一把勾过元朗腰间的带子,将他快速拉至眼前,言语威胁道:“我警告你,你若毁了司凤,我便毁了你。” 宫主眼睛里那警告的意味甚浓,一说完,便转身走出房间,元朗脸上笑着见他离开,然一转过身,神色忽变,敛起了笑意,会是她们吗? 而此刻,我意识昏昏沉沉的,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陌生,但又隐隐熟悉的地方,周围一切颇有些模糊不清,眼前忽的出现一把通体银白,却附着极浓血色的剑。 不知为何,望见它的那一刻,我觉得莫名眼熟,可心中却顿生起未知的恐惧,却不知它从何而来。 “你终于来了。” 突然间,有个声音传出来,我一听到,心口倏颤,是自己之前曾听见过的声音。 “你是谁?” “快过来,来这里…” 那个声音直接没有回答,而是不断地呼唤着我过去,一时间,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往前走去,一点点靠近着那银剑的方向。 “对,就是这样,朝这里来。”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要停下来,可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声音总是徘徊般的出现在耳旁,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就向那里过去。 然越接近那里,我心里的恐惧和熟悉便愈发明显,即使相距还有段距离,但是已经能感受到,那剑上有着极深的血腥之气,不稍片刻,我离那把剑仅只剩几步之遥。 “再走近些,抓住它,快!” 那个声音似是有些迫不及待,而我的手开始抬起,慢慢朝那剑而去,就在快要触到的一刹那,有股力量将我瞬时带离了那里。 眼前的画面再次一黑,意识远去,不知昏迷了多久,我睫毛微颤,恍惚在逐渐地醒转过来。 “唔…” 坐在床榻边的褚璇玑,在闻及我的声音和动静时,面上倏地一喜,开心地说道。 “太好了,星灵,你醒了。” “璇玑,我这是…” 说着,我回忆起,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记得那时候,似乎听到禹司凤的清白被证实,那他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想到这儿,我急忙手肘一撑,想要起身坐起来,可是刚起来一半,就忽感全身有些使不上力,身体也因此不住地往回一倒,见此,褚璇玑连忙伸手去扶起我。 “星灵,司凤说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醒来不宜乱动。” “我没事,璇玑,司凤呢,司凤怎么样了?” “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碍,现在就想知道,司凤的情况如何了?” “司凤,司凤他被离泽宫的人拉走了。” 褚璇玑大概地解释了下,之后发生的一切,原来,禹司凤自己身上的伤也还未好,可他担心我的情况,就迟迟站在门外不肯走,直到闻及女孩已无危险,才勉强愿意跟离泽宫的弟子离开。 “放心吧,有离泽宫的人照顾他,相信很快就会好的。” “那就好。” 得知讯息后,我心里稍稍放心了些,禹司凤没事了就好,只是没想到,东方夫人竟会以自裁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大抵,清榕在被爱的人背叛抛弃的时候,心就彻底地死了。 虽说对于我先前所做之事,还不能完全释怀,但还是难免有些吃惊和伤感。 忽然手里多出一样东西,是精致的花珠,我很疑惑:“这是什么?” 就在这时,昊辰前来探望我的情况,敲门走了进来,无意见看到我手上花珠,那是…。 “星灵,身体如何了?” “昊辰师兄,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昊辰一听,稍稍放心了点,但还是对我乱来的方式,着实诧异和担心:“你呀,当时这般胡来,可知道,若是师兄今日亲手伤了你,师兄的心里该有多难过。” 地点一转—— 钟敏言来到禹司凤的房间探望,继而俯身坐到床旁。 “司凤,你好点了吗?” 禹司凤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既然钟敏言来此,不知我是否醒转了。 “我没事,敏言,灵儿她醒了吗?” 钟敏言一听,不禁轻轻一笑,这两人也太有默契了吧,出声答道:“你们俩倒是心有灵犀,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对方怎么样了。” “放心吧,星灵已经醒了,只是身体尚有些虚弱,所以璇玑暂时不许她离床。” 不然,只怕以我的个性,早就跑过来看禹司凤了。 听到我没事,禹司凤着急不定的心,也慢慢松了口气。 “那就好。” 随后,钟敏言又与禹司凤聊了好一会儿,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钟敏言的心里其实也同样自责,若非他说出了小银花杀人之事,还差点因此误会禹司凤,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因我而起,害你受冤,我愧对你这个朋友。” 然禹司凤却并不这样想,觉得钟敏言也没有做错,他只是讲出了自己的亲眼所见罢了。 “这不怪你,你亲眼见到小银花伤人,换作是我,我也会怀疑的,即便如此,你不也还是相信了我,还想尽办法地找出证据救我。” 说到信任,钟敏言认为在他们几人之中,当属我是最相信禹司凤的,我一直非常不懈地去努力,甚至,彻夜地不眠不休找寻证据。 “这都多亏了星灵,是她一直相信着你,一直在想办法救你,甚至不惜拼尽所有,连性命都不顾了。” 钟敏言从未见过我这般的模样,想来,那就是百分之百,毫无保留,纯粹的信任吧,而在我的心里面,禹司凤就是独一无二的。 “司凤,有些事,看得比你更清楚些,星灵她对你真的很特别。”钟敏言自认,自己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这些都是他看到后,真实的想法:我就是觉得,这些你应该知道,所以就想告诉你。 一说完,时辰差不多了,钟敏言伸手替禹司凤盖了盖被子,不打扰他休息了。 “你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你了。” 随后,钟敏言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琉璃133【花瓶】 若非那一刻,昊辰强行地施力收住了些,使其力度减轻了稍许,虽说以我那时的力量伤不了我,可承受的反噬却不止于此。 “我…这不是情况紧急嘛,昊辰师兄,你别生气了。” “好了,昊辰师兄,现在星灵需要静养!” 对于褚璇玑的话语,昊辰叹了叹气,终是不忍心再继续念我。 “也好,那你好好养伤。” “嗯。” 见我看着大致无碍,昊辰便也没有多作久留,转身离去,一人缓步走至河边,眉宇间的忧愁聚在脸上,迟迟不散。 忽然,司命星君急匆匆地跑过来,神情急切地喊道:“帝君,帝君,不得了了,了不得了,天帝邀您同赴西王母的瑶池宴!” 昊辰闻声转过头去,司命星君赶至他的面前,边喘着气说道:“小仙好不容易,找尽了各种的由头,才帮您给搪塞了过去,帝君哪,您还是快舍了这副凡人肉身,咱们回天界吧。” 然昊辰却摇了摇头,背过身答道。 “我还不能回去。” 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开始超乎预料,发生了变化,我身上那股力量的爆发,更是让昊辰忧思不已,而且他能察觉到,星灵体内的戾气在隐隐涌动着,这到底…。 还有褚璇玑也是,自己设在定坤神剑上面的封印,已经渐渐有了压制不住的趋势,迟早有一天,它终会破封,若自己在此时离开了,只怕日后会出事。 星灵现今的状况,着实让人放心不下,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是不在身侧看着她们俩,只怕又要失控生出戾气。 所以,昊辰不能撒手不管,此番最后一次的历劫,她们不能再失败了。 “帝君,小神女和战神她们的心性,您向来是最了解,战神心性执拗,认准的事情是变不得的,尤其是对情,若真用强,她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小神女呢,她和战神的关系极好,一直很护着战神,虽然平日里亲和,但在那件事情上,却和帝君您,起了冲突。” 说着,司命星君还提起了九百年前所发生的事情,当初,是战神自己毁了自己的命柱,同时也因为命柱的大损,所以从那时起,她就开始戾气大生,直到犯下大错。 “之后种种,我不说,您也知道!” 司命星君没再继续说下去,但语中之意已经明了,昊辰不禁垂眸沉思,他所言不无道理,良久,开口说道:“你说得对,她们性子一直都是如此,从前这样,现在也是。” 历劫不能过度去干涉,昊辰一直都知道,也始终遵循这一点,然事态变化着实之大,让他心中有了矛盾。 “世间大道千万条,渡她们又何止一种方法,这一次,定要带她们重回天界。” “所谓顺应其势而为之,也许这就是她们的劫,而自己这次下凡,就是让她们能安然度过此生,带她们重回天界,护三界安宁无恙。” 司命星君作揖:“小仙明白的。” 镜头转换—— 昊辰收到了,家师传来的有情诀残卷以及一封信,里面写到,无情诀已无法压制秘境,那便只能尝试修炼有情诀,然修炼有情诀者,需要有一个与之惺惺相惜的人一同修习。 而恒阳的门下,只收了昊辰和褚璇玑为徒,所以,他有意想让两人试试看,不过,还是要询问过褚磊和褚璇玑的意见才行。 于是乎,昊辰来到褚磊房间,将此事详细的言明:“师父前些时日,发现了此残卷,参透了无情诀转有情诀之奥妙,希望我和璇玑师妹能回旭阳峰,尝试修炼有情诀,以更高功法维护秘境。” 褚磊一听,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修炼有情诀,需得两人心神相牵,休戚与共,而旭阳峰亦有许多前辈,修习有情诀皆为仙侣。 “我自是没什么意见,但这事还要问问璇玑的想法。” 毕竟,自家女儿还没有表态,褚磊不会擅自去替她做决定,虽说因为姻缘石一事,褚磊心里多少有点想撮合两人,但还是尊重他们自己的看法。 “正好,恒阳长老也要来到浮玉岛,与自己谈些事宜,到时候呢,将小女儿喊过来,询问下她的意见,一块商量。” “我看这样吧,等恒阳师兄来了,再一同商量。” “嗯。” 次日一早—— 我花费了好久的口舌,才说动璇玑让自己出去,虽然可能也没耗很久,毕竟,璇玑也知道自己拦不住我。 随后,我兴奋地来到禹司凤的房间,敲门进入里面。 “司凤。” 禹司凤一听到熟悉的声音,面露喜悦之色,想要起身坐起,我担心他身上的伤,立即伸手按住他。 “司凤,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乱动。” “我没大碍” 禹司凤觉得自己没事,坚持着要坐起来,可我不同意,这样子硬撑,对伤怎么会好呢,再次出言制止道。 “我让你别动,快躺下。” 这奶凶奶凶的语气,以及微微噘起的小嘴,让禹司凤的心瞬间软成一片,我强势的模样难得一见,便也不再继续着急地起身,而是听话顺从地应道:“好,我不动。” 对于禹司凤的这个回答,我很是满意,小心翼翼地扶着禹司凤躺下,替他盖好被子。 “这才对嘛。” 见我这般的紧张,禹司凤眉眼微柔,宽慰道。 “我真的没事。” “恩?”我眉头一挑,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还是有些不放心,然这细微的小表情皆落入禹司凤眼底,不禁嘴角微勾,觉得可爱极了,眼眸诚挚地说。 “是真的。” 只是,回想起我接打妖鞭的一刹那,禹司凤便会止不住地后怕和担心,伸手将我白皙的小手紧紧握入掌心,永远都不想放开,我亦是同样地回握住。 “倒是你,连打妖鞭都敢用手去拦,让我又惊又怕,疯丫头。”紧接着他又说道:“对了,听说,我是一只破碎的花瓶啊。” “啊?”我忽的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禹司凤指的是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我如今的感受,就好像那花瓶又被摔了一次,我想看到司凤笑着对我说,他没事…” 禹司凤学得有模有样,就连语气和表情,都听起来像极了,看着他的模仿,我很快就想起,那是当时自己在心急的情况下,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 “我倒是不知道,我全身上下哪一点像花瓶?” 禹司凤面带笑意地调侃着,我的脸颊倏地泛起了薄薄红晕,连忙出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继续讲下去。 “哎呀,司凤你别说了,我…”连忙转移话题:“六师兄怎么这样啊,我就是情急之下说的话,他怎么都学给你听了。” 看着我害羞慌乱,着急想要解释清楚的样子,禹司凤轻轻一笑,继而顺着话意,略带委屈地说道。 “哦~那看来,只是随便这么一说。” 闻言,我连忙否决道:“不是,不是随便说的,我那时就是做个比喻,但可能那个形容不是很恰当,我是想说,司凤当然比花瓶还要珍贵,哎呀这样也不对…” 我感觉自己好似越解释越乱,愈发说不清楚了,思绪都已搅成一团:“总之,司凤很重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准确清楚地言明我要表达的。” 也是,在情感的方面,我一直都是迷糊懵懂,更不知,如何表述心里的感觉,忽然,灵光一闪,认为禹司凤很聪明,懂得知识也颇多,他一定可以教自己,提议道:“不然,司凤你教我吧。” “小笨蛋。”不过,静下心来微微思量,禹司凤确实有一样极其重要的事情,想要教会我。 “我倒是,真的有一件事想要教你。” 说着,禹司凤右手微微一拉,让我离他更近了一些,眸光坚定,一字一句,言语认真地说道:“我要教你,慢慢地爱上我。” 这一次,不单单局限于喜欢,而是唯一的爱。 “怎么样?想不想学?” 闻言,我单手托腮,听着好像还蛮有意思的,歪头问道:“这个难吗?” “不难,就跟学习剑术和阵法一样,一步一步的,循序渐进。” 这样一听,我眼眸微微一转,若有所思般的思考了下,只是自己因情感方面不全,对这个领悟力又不高,也可以学会吗? “那我这样的,也能学吗?” 禹司凤知道我担心什么,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当然,每个人都能学。”禹司凤眸光微动:“不过,你可能需要慢一点,但是,我会耐心地教你的,关键…” 说着,禹司凤抬起空余的手,轻柔地点了点我的额间:“是你自己想学。” 对于禹司凤来说,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想不想学,愿不愿意学,而我一听,毫不犹豫地说道。 “司凤教我,我就学。” 在闻及我应下的那一刻,禹司凤的喜悦顿时涌上了心头,这句话无疑是颗信心剂,增添了自信,亦在告诉他,我的心里面同样有着他的位置。 “那好,那你就得乖乖地听先生讲课,接下来,就是第一堂课的内容。” “首先,是第一课,我要你的心里有我…” “当然有司凤啦。”我还记得,这是早在浮玉岛醉酒那晚,禹司凤就提出来的,殊不知,并不是这么简单容易的。 “不光是这样而已。” 我歪头不解:“恩?” 禹司凤神情认真:“我所要的,是一个永远的,只印有我一人的,最最重要的位置。” 在情爱之事上,总有一个很特别的位置,是专属于自己爱的那个人,那是独有的,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的。 我轻声呢喃:“只能有司凤一个人…” 思索之间,我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轻挠着禹司凤的手背,这一细微的动作,让禹司凤的心湖掀起了涟漪,好似挠在心间一般,痒痒的。 与此同时—— 来到玲珑的房间,褚磊很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这个自己最懂事的女儿,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妹妹将会有一个好归宿,说不定她也会很开心的。 可是当来到房间里的时候,看见女儿睁着眼睛,如同...躺在那里,他的心,又忍不住揪了起来,眼眶变得红红的。 褚磊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玲珑!” 他坐了下来,就像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渴望着女儿过来的那一天,面对着自己的女儿,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许这就是一个作为父亲的悲哀吧!明明很想救回自己的女儿,但是却无能为力。 “玲珑,你是最疼爱璇玑的,如今昊辰愿意一生爱护璇玑,你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也会很开心吧...” 镜头一转—— 天墟堂总坛,乌童听手下人说有人找自己,便走出去一看,发现来人竟是星宿长老,颇有些讶异。 “星宿长老怎么在这儿?” 星宿长老寻声转过身,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 “我是来传堂主之命。” “堂主之命,您说便是。” “堂主现在,急需要确认一条线索,要你尽快找到一个天眼之人。” “天眼之人?”乌童一听,感觉似是有些犯难,确实,要在茫茫人海当中找到一个天眼之人,着实难寻。 “人间哪儿有开天眼之人,就算有,又上哪儿找呢?长老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见此,星宿长老向乌童透露消息,告诉了他那个人的名字。 “此人,名叫柳意欢,具体在什么地方找,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另外,星宿长老表示,堂主没有耐心多等,言外之意就是,时间有限,话一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此时,花妖玲珑兴致正浓,边把玩着手上的毽子,边坐在秋千上随意地荡着。 “好玩。” 而站在一旁的石枫,总是把目光盯向她,脸上流露出困惑与不解,他不明白一个人就算忘记了所有,难道连性格处事也会变吗? 花妖玲珑自然也注意到了,继而,她将毽子抛出去,命令道:“你,帮我捡回来。” 石枫闻言,刚走了两步过去,花妖玲珑突然喊住他。 “哎,等一下,谁说让你走过去的呀,给我爬过去。” 谁知,花妖玲珑竟然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石枫不服气地想要反驳。 “你!” 然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身后的小妖无情般踢倒在地,是了,自己现在就是个阶下囚,哪里有反抗的力气。 “快点快点,快点爬呀,快一点!” 花妖玲珑在旁不停地催促着,石枫只能无奈地一点一点向前爬去,将毽子递给她。 “真乖。” 对石枫听话的表现,花妖玲珑表示很满意。 “玲珑。”石枫再一次喊了自己的名字,花妖玲珑神色骤变,立时拿过鞭子,扬起就是一下。 “叫你喊我的名字。” 但石枫还是不死心,仍然继续开口确认道:“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我们以前就认识啊。” 可迎来的,又是一记鞭子抽打,花妖玲珑很是不满石枫总提从前。 “以前?又跟我提以前了,来人,把他带回去,给我好好受罚!” 琉璃134【不费工夫】 听及要受罚,石枫很是害怕,连忙求饶道:“不要,我不要受罚!” 看着他这般慌张恐惧的模样,花妖玲珑玩心大起,主动提出,要乌童亲自前来惩罚。 “我要让乌童哥哥,亲自惩罚你,我们走。” 石枫一听到乌童,立马扑上前伏在花妖玲珑的脚边,连连摇头,满脸惊恐道:“玲珑不要,我不要受罚!” 见此,花妖玲珑将脚抽了出来,似是没想到他这么胆小,撇了撇嘴。 “哎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十足的一个可怜虫。” 关于这一点,石枫自觉无话可说,可是,他抬起头看向花妖玲珑的那刻,认为她其实也和自己一样,没有好到哪里去。 “是,我的确可怜,不过你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不是和我一样,是一个可怜虫吗?” 花妖玲珑一听,刚要开口说话,石枫却突然拉过脖间的刀,径直一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哎!” 这一自杀动作,着实是吓到了花妖玲珑,这么轻易就放弃抵抗,了结生命,还尽说些奇奇怪怪,听不懂的话。 “真是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花妖玲珑忽的抬眸,注意到乌童回来了,顿时一喜,兴冲冲地跑过去。 “乌童哥哥。” 说着,疾步来到乌童身侧,伸手就要挽住他的胳膊,却被他面色十分冷淡地避了开来,从一开始,乌童在闻及花妖玲珑这样唤自己时,眉头随即蹙起,心里充满了抗拒和不悦,不过,花妖玲珑倒并未放在心上。 “怎么了?” “乌童哥哥,有个人奴他不听话,还胡言乱语的,乌童哥哥,你陪我玩吧。” 然乌童一听,直接以自己还有公事要忙,极其合适的理由拒绝道:“不行,我现在要找一个叫柳意欢的家伙,没有工夫陪你玩,你再找一个陪你玩吧。” 话音一落,乌童干脆地转过身就要离开,而花妖玲珑听到这名字之际,总觉得莫名耳熟,好像自己在哪里听过。 “柳意欢,这个名字我听过。” 闻言,乌童立刻回身,神情颇有些讶异,连忙急切地询问道。 “你在哪儿听过?” “就是在地牢里面的那个小妖灵,她说,她的爹爹叫柳意欢,还说什么可以开天眼之类的。” “真的?” “嗯。” 忽的得此这一消息,缠绕着乌童的难题倏地解开了,原来,自己早就有了,找到柳意欢的最佳筹码,真是太有趣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原来柳意欢的女儿,就在我这儿?” 一旁的花妖玲珑有些懵圈,听不太懂乌童说这话的意思。 地点转换—— 此时,恒阳长老也已到达浮玉岛,昊辰闻讯,立刻前去迎接自家师父,两人很快来到了房间,恒阳长老拂袖坐下,出声说道:“昊辰哪,你传回的消息,我已经看到了,轩辕落难,两枚灵匙被夺,天墟堂竟已猖獗至此。” “更糟的是,那些妖族已经知道,少阳秘境封印的,是魔煞星的元神了。” 恒阳长老一听,神色骤变,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看这样子,事态的发展愈发严峻了。 “双星交汇越近,少阳秘境结界便会越来越弱,妖族,绝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而这也是,恒阳长老最为忧心的一件事情,经过冷静思虑之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我回去后,要即刻开启旭阳峰守境大阵,决不能让妖族觊觎琉璃盏半分。” 昊辰面露担心,启动秘境大阵需要修为极高之人,同时在这期间,也会耗损着那人的修为。 “师父,启动旭阳峰的守境大阵,必然需要旭阳峰至高功法不可,且此大阵,将不断消耗师父您的修为,直到您油尽灯枯。” 恒阳长老当然很清楚,但他的态度仍然非常坚决,守护秘境,本就是他旭阳峰的职责。 “为护秘境,为师就算舍却此身,又有何妨。”话虽这么说,但这并非长久之计,恒阳长老知道昊辰的担心,所以,他才会提议让昊辰和褚璇玑来试试,修炼有情诀。 “昊辰,先前为师给你传送的残卷,你都看到了吧?” “嗯。” 恒阳长老上前一步,他在看到残卷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无论是有情诀还是无情诀,皆同出一脉,只是因一字与一念之差。 “为师在藏书阁发现,无情诀和有情诀,居然是同一种功法,只是因为修炼者的理解不同,才会被一分为二。” “不过,也正因如此,这两者亦可相互转化。” “但如果潜心修炼,自可从无情诀转修到有情诀。” “只可惜为师明白得太晚了,已无法再找到心意相通之人,与我共修大道有情诀。” 奈何时间匆匆,早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不过好在,恒阳长老想到,自己门下还有两名优秀的弟子,他们正值青春,尚且还来得及,如若两个人可以共同修炼大道有情诀,即便自己仙去,旭阳峰的守境大阵,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昊辰,为师之所以将那残卷传送给你,是因为,你还不算太晚,你和璇玑两人,在旭阳峰上也算是相处了四年,成功与否,取决于你们之间的心意相通。” 恒阳长老的意思清晰明了,想让褚璇玑和昊辰尝试一番,至于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亦要看两人的契合度。 昊辰闻言,不禁垂眸默默思量,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以天下苍生为重,既然守护秘境需要有情诀,那他自然是义无反顾的,如若不成功,就再寻其他方法。 “师父的意思,弟子明白了。”昊辰俯身作揖:“昊辰愿承师父之志,与璇玑师妹尝试修炼有情诀。” 恒阳满意地颌首,想当初,是昊辰推荐自己收褚璇玑为徒的,而今看来,这或许也是他们的缘法所在。 “好啊。” 昊辰是答应了,接下来,便是要询问褚璇玑的意见了。 而此刻的褚璇玑,正在照顾着自家姐姐,不多时,有名弟子走进来,说爹爹找自己有事,继而,给褚玲珑盖好被子,起身跟弟子去往了爹爹那里。 一进入房间,就看到里面不止有自家爹爹,楚影红,昊辰还有恒阳师父也在。 褚璇玑走上前:“师父,你怎么来了?” 对于恒阳师父的到来,着实出乎了褚璇玑的意料。 “为师是为大喜之事而来” “大喜之事?” “璇玑啊,你师父有几句话要问问你。” 褚璇玑不明就里,继续等恒阳师父讲明,所说事情的下文。 “璇玑,我问你,昊辰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位置?” 褚璇玑转头看了看昊辰,低眸思考了起来,在她心里,昊辰一直都是自己极为尊重的师兄。 “师兄自然是很重要的位置。” “那我问你,你可愿与昊辰同修,旭阳峰的大道有情诀?” 恒阳长老倒也没怎么拐弯抹角,直言道出此次前来是为何,也说明了,修炼大道有情诀是为了守护秘境,就看褚璇玑自己的意愿。 褚璇玑一听,觉得一块修炼功法倒是没什么问题,自己是旭阳峰弟子,而守护秘境,本就是她的职责。 “我跟昊辰师兄都发过誓,要一世守境的,璇玑当然愿意努力地去试一试,不拖昊辰师兄的后腿。 看样子,两人都愿意尝试修炼大道有情诀,褚磊和恒阳长老自是高兴不已,楚影红也面露笑意,很快,此事就这样定下了。 琉璃135【恋爱小课堂】 是夜—— 我和禹司凤走出房间,一同携手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抬头望向挂在夜空中的月亮。 “司凤,我们来外面,是不是要赏月啊? “月要赏,课也要上。” 我的脑袋倏地一歪,原来适才上了几乎一天的课,还没有结束,小嘴微微噘起,忽的觉得学这个也不容易。 “啊?还有啊。” 禹司凤一听,不禁嘴角微扬,抬手轻点我的额间:“那你以为我的课,有那么好学吗?” “那我还要学些什么呀?” 闻言,禹司凤转眸微微思考了下,言语温声地说道:“现在要学的是,如果,别人对你示好时,你该怎么去应付。” “应付?” 我困惑了一瞬,觉得别人对自己好,自己也应该相应对对方好,正所谓礼尚往来。 “别人对我好,我自然也应该对别人好了。” “既然,教你爱上我,那就得区分别人的好和我的好,不同对待。”禹司凤宠溺一笑,至于要如何区别,具体的,自然就是要举些细致的例子。 “比如,若有其他的男子夸你漂亮,要与你同游,你该怎么办?” 我托腮思索:“嗯,答应他?” 我有些许不确定,开口说出了答案,继而转眸看向了禹司凤,见他摇头回道。 “不对,要打跑他。” “啊?” 见我一脸的疑惑,禹司凤耐心地解释道:“一个男子夸你漂亮,肯定对你心生爱慕,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爱上我,怎么可能与别人同游呢,自然要打跑他。” 闻及此,我不禁认同般地点了点头,觉着禹司凤所言,非常的有道理。 “还有啊,若是有其他的男子邀你同吃美食,赠你礼物,你怎么办啊?” 一听到有好吃的,我眼睛径直发亮,立刻答道。 “有吃的,当然答应他了。” “错,还是要打跑他。” “又要打跑?”我忽然惋惜起那些美食,很多好吃的不就吃不着了,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禹司凤接下来的话,给说服了。 “萍水相逢,无缘无故送你东西,肯定图谋不轨,这样的男子更该打。” 我喃喃重复:“更该打…” 我看着禹司凤一本正经地解答,细细考量下,他确实说得有理,陌生人突然送食物,的确惹人怀疑,不能因为好吃的,就被迷惑住,司凤说得对。 “好了,前两个问题就到这里,接下去的,是最最重要的提问。” “那么最重要的问题来了,若有男子喊冷,想要抱你来取暖,你会怎么做?” 我一听,怎么感觉如此情况,莫名有点熟悉呢,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在何时。 “这个啊,他都这么冷了,我如果不管他,他就会冻死了呀。” 话刚一落,禹司凤就被我这个答案给可爱又无奈到,瞬时抬起手,轻柔地捏了捏我的脸颊,面露宠溺道:“雪星灵,你还是要打跑他。” “还要打啊?”我呆愣的说道。 那这不就是伤上加伤了,那人也太可怜了,不仅被冻伤,身上还要再多出些新伤痕,我不禁感叹道:“那他也太可怜了。” “傻丫头,取暖的方式有很多种,干嘛非抱你不可。” 这样一说,似乎还蛮有道理的,我心里的天秤再次一偏,将这些默默地记了下来。 除此之外,禹司凤还在这一点上,特意强调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点。 “还有,记住了,这里啊,得划重点重点重点,除了我之外,其他男子不能抱你,你更不能去抱其他的男子,知道了吗?” 不得不说,这一点与之前相较,难了不止一个程度。 “司凤,这一条重点,好像很严厉啊。” 禹司凤眉梢轻挑,神色略带满意地说道:“当然了,重点的问题,当然得严厉一些了。” 我点头赞同:“嗯,有道理。” 在问完三个问题之后,禹司凤眼眸微转,抿了抿嘴,稍稍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紧张。 “好,下一个问题。” “若是有一天,你爹爹他不让你再理我了…” 话还未说完,我顺着前几个问题的思路,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就直接脱口而出,抢答道。 我握拳抬起:“打跑他。” 然刚一落,我顿时怔住,惊得嘴巴张大,反应过来自己适才说了什么,连连摆手道:“这个不行。” 是了,自家爹爹怎么能打呢,我登时被自己蠢到了。 而听见那个回答时,禹司凤亦被讶异到了,但一看到我挥手收回的动作,被我的反应和表情给可爱到了,柔声道:“没错,不是每一个问题都只有一个答案的。” “灵儿,你爹爹还有褚掌门他们呢,行事光明磊落,他们有一天,给你下了这样的命令,肯定有他们的原因。” 在禹司凤的眼中,虽然他与灵儿的父亲没有过多的接触,但在之前的言行当中,自己能感受到他的为人十分磊落,坦荡,而褚磊也是一位正直,刚正不阿的掌门。 “但是,你可以为他们化开心结,又或者可以私下与我见面。”说着,禹司凤伸出手,将我的小手合掌握入手心,一字一句说道。 “灵儿,我肯定不会负你。” 望着禹司凤坚定不变的目光,我心中暖意涌动,不禁浅浅一笑,认真地点头回应道:“我亦不会。” 两人都在相互回应着,双眸始终凝望对方,此时此刻,安静亦是一种享受,一切都是那么融洽。 禹司凤低下头,缓缓地向前靠近,就在快要触及之时,却因一旁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得不停住。 是的,有人打扰到了这刻的宁静,禹司凤心中了然,转头说道:“小银花,若玉,你们俩别躲了。” 刚一说完,蹲在墙角的小银花和若玉不觉一惊,竟然被发现了,见状,两人也就不再藏着,慢慢走了出来。 我看到两人的出现,着实有点惊讶,似是没想到,附近会有人。 “小银花,若玉,你们…” “那个,我们就是路过。” “是啊,主人,灵姐姐,我们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 看着两人低头望地,愧疚的样子,我心中一软,其实对于两人的来到,自己觉着没什么不对,也是了,在情感方面,反应总是这样大条,比别人慢了不止一点点。 继而,我站起身走了过去,言语宽慰道:“没关系的,不过,小银花你们过来了也好,我正好也有东西要给你们。” “灵姐姐,是什么啊?” 我眼眸微转,翻手拿出了两包满当当的袋子:“这个里面呢,是好吃的米果子,我见你们两个都喜欢吃它,就买了些回来。” 一听及是米果子,小银花满心欢喜地接过,开心地说道:“谢谢灵姐姐,我最爱吃米果子了。” 相较于小银花的兴奋,若玉神情忽的一愣,眸光微闪,定定看向装有米果子的袋子,仿佛在怀念着什么。 “谢谢星灵。” “不客气。” 收到礼物之后,小银花悄悄侧头瞥了眼自家主人,见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很快拍了拍脑袋,出声说道:“若玉,有好吃的米果子,我们赶紧回去吃吧。” 还未等若玉应声回答,小银花眼疾手快,动作麻利地将他拉走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我嘴角不禁轻轻一扬,随即,抬步倒回坐至禹司凤的身侧,甜甜地看向他,十分自然地将手搭了上去。 禹司凤低眸注视着,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他心间的爱意掀起了涟漪,真挚期愿此刻能够永恒,永不放手。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随手幻化出女娲石,散发着七彩的光芒,在这漆黑如墨的夜晚显得十分明亮,将我们周围照耀的纤毫毕现。 禹司凤看着她手里浮空的七彩石,不知这是何物从未见过:“灵儿,这是…?” 灵儿为他解释:“这是女娲石,自古以来就被称为先天神器,女娲补天之前,就有了女娲石,后来女娲被伏羲和女娲娘娘合力击杀,这女娲石便失去了踪迹。” 禹司凤听到“先天神器“四个字时,身体微微僵硬,脸上露出难掩的震惊之色:这世间怎么会有先天神器! 我没注意他神情变化,笑了笑:“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就在这块石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留下在了体内,它可以护体,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了,护你周全!” 禹司凤摇头拒绝:“不行,这女娲石是何等重要的存在,你怎么可以轻易送人呢!” “司凤,这女娲石可以保护你的,我怕你日后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时,它能够帮助你化险为夷的,所以这东西就暂且放在你这儿吧!”我说完,将女娲石打入他的体内。 禹司凤感觉身体突然变轻起来,整个人飘飞而起,眼前出现无尽的星辰,一股奇异的暖流从他体内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闭上双眼,感受这美妙的一刻。 过了片刻,禹司凤睁开双眼,只觉浑身舒坦,体内充斥着强大的力量,他试着运功,却发现胸口处散发着柔软的彩光,那光晕似乎能穿透空气,抵达很远的地方,而且似乎能包容他的一切。 “这...就是女娲石的力量吗?” 灵儿从他身边走过,笑道:“这是因为你修炼的功法特殊的原因,我想用这女娲石帮你洗髓伐毛,让你的体质更加纯净。” 禹司凤伸出手将我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谢谢你,灵儿,你就是上天赐予我最珍贵的礼物!” 我瞬间脸红,回抱着他:“傻瓜,这些都是应该的。” 禹司凤将脑袋埋入我的颈项里:“嗯,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最珍贵的宝贝。” 柔和皎洁的月光洒下,两个相依的一篮一白色身影,皆默默许下了期许的愿望。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抬头看着他。 禹司凤有点好奇:“什么地方?” 我神秘一笑随手一挥变将我和司凤带离到挂满红绳的姻缘树。 我拉司凤的手跟着,一路的景色异常优美,随处可见风车迎风旋转着。 越是靠近姻缘树所在的地方风车便越是多,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跟着我们的脚步,在一棵巨大的树前看到了很多红线。 “这里就是姻缘树了,只有情投意合的男女才能求得一根姻缘线,姻缘线绑在小手指上便会化为无形,不管男女相隔多远都会感应到对方,可以算是能心意相通的了。” 我看着站在姻缘树前一动不动就只是看着姻缘树的司凤为他解释到。 “这里挂着不少红线,是从这些红线里求吗?”司凤不解地问道。 “这些啊?不是啊,一个人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同样的,一对情侣只能求得一根姻缘线,若是变心了移情别恋了,那不管男女,最开始求得的姻缘线都会自动回到姻缘树这里。” 一条姻缘线都承载着一段情,这些姻缘线,都是最后分道扬镳的情侣那里回来的姻缘线,再过深厚的爱情,最后分道扬镳了也只会是陌路之人,姻缘线便也失去了它最初的意义。” “司凤,你可有把握同我一起求取一根姻缘线?现在你若是后悔还来得及。” “不悔!灵儿可是确定了?” “即是如此,你我同心求取,必定能得偿所愿,自此之后我与你二人携手共进,相伴余生。” 清风拂过,十指相扣之间发丝微动,我们两人紧紧握着彼此的双手,闭着眼睛虔诚地向姻缘树求取着。 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一瞬之间,与司凤而言却明显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在心间波动,他感受到了灵儿对自己的爱意,这让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睁开眼他看到自己同灵儿的小手指上竟然被姻缘线绑在了一起,他的左手小手指的一端绑着红线连接着灵儿右手的小手指。 “司凤,今日绑上了姻缘线,从此以后你就是有主的人了,若是你哪一日心中不再有我,姻缘线会自动解绑,你我之间便再无联系,天涯陌路。” “是,这是属于你给我的烙印,而且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情。” 看着我虽然眼覆白纱却奇异的感受到了我此刻的疑惑,司凤轻笑一声又继续说道:“从四年前开始,这个烙印便已经烙在了这个位置,一直都没有变过,过去,现在,将来以及生生世世,这个位置都只有你的存在。” 他拉着清的手放在他心脏所在的胸膛之处,一眼不眨地看着我。 反而我被他这样看的顿时害羞了起来,司凤挑眉一笑,不由再次感叹了姻缘线的妙处来。 “哎呀,姻缘线都已经绑上了,我们去三生石那边看看吧!”我说罢拉着司凤就走了。 而三生石则被放置在依山傍水之地,亭台水榭之间有座三生亭,亭子中央便是三生石。 当我们提步进入三生亭时,禹司凤眼前一晃而过一些画面,零零散散的片段,有他,有灵儿,模糊之间他竟是看到了还有一个褚璇玑,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在浮玉岛的姻缘石是见过,但是自己和灵儿没能让姻缘石发亮,那么三生石可以吗。 “司凤!司凤!”我的呼喊之声似从耳边传来,又如从天际而来。 他摇摇头画面消散,他拉紧了手中的那只属于我的手,眼中惊惶未定。 “司凤,你怎么了?”我皱眉的感受着禹司凤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无事,只是模糊之间看到一些画面而已。”他有些分不清眼前是真是假,那个没有灵儿的世界,没有灵儿的他,被捅成筛子一般还一往无前的他竟是心仪褚璇玑。 “入得三生亭,方知三生事,你看到的应该是你转世轮回中经历过的。”我笑笑解释。 “是吗?”不安的感觉在心中蔓延,他突然有些胆怯了,刚刚看到的不止转世轮回,好似还有未来之事。 看着灵儿同自己玩笑般地说笑,禹司凤有些恍惚,不会的,他爱的一直都是灵儿,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褚璇玑,可能……这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我伸出修长的指甲划过食指,一滴精血自指尖滴落在了三生石上。 那滴血一落到三生石上便迅速的四散开来,两个名字出现在了三生石上方,当那两个名字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其余脸色各异。 怎么可能?我瞪大眼看着,不过这个名字怎么感觉在哪听过或者是见过? 禹司凤脸色苍白地盯着那羲玄两个名字,无边苦涩在心间蔓延开来,不是他,陪灵儿度过余生的男人不是他…… 所以……是他先放弃了灵儿,是他负了灵儿所以那个男人才不是他,他上前抱紧我,怎么可能,明明他那么爱灵儿,怎么可能他会喜欢上别的女人,从而负了灵儿。 指尖姻缘线传来灼热,明明前一刻他还在心喜自己能同灵儿携手共进,这一刻就如同掉入了寒冷的冰窟一般。 “司凤,这…这到底是…?” 我抬手环住了抱着自己的禹司凤轻轻开口道:“司凤,我们可是把绑了姻缘线的,能求得姻缘线就代表着我们情投意合,可能是三生石出错了呢。” “灵儿,我是爱你的,我不会变心,也不会放弃你,我不会!”禹司凤抱着我的手有些颤抖,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喜欢甚至爱上的人是谁,他不会放手,不会放弃同他情投意合的灵儿,那些都是假的!是假的! 什么羲玄!什么三生石!什么轮回转世什么三生亭,都是假的,灵儿说了同自己情投意合,只要灵儿说的他就相信。 但是现在禹司凤并不知现在的他还不知自己前世就是天帝之子羲玄,如果知道自己吃自己醋那么就不嫌意外的尴尬… 镜头一转—— 若玉愣愣地被小银花拉着走,直至转过了拐角处,小银花才停下来。 “哎,真是的,一不小心就被主人发现了。” “司凤的反应力向来敏锐,再说了,你是他的灵兽,察觉到挺正常的。” 小银花一听,瞬间鼓起了脸,侧身说道:“你还说呢,这里面也有你的原因,说不定,就是因为你没躲好,所以才会被主人发现的。” 看着面前之人噘嘴抱怨的样子,若玉倒是没有反驳,只觉得她很是可爱,自愿地默默去接受承认:“好好好,是我的问题。” 闻言,小银花扭过头,对于若玉所说的话还蛮受用。 “这还差不多。” 虽然这句话说得很轻,但依旧没能逃过若玉的耳朵,仍被细心的他听到了,只见若玉的嘴角不觉上扬,其实说到底,小银花只是一个涉世未深,单纯傲娇,心地善良的姑娘。 沉思间,小银花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间转过身,将袋子里的米果子,分了点给若玉。 “以前司凤教过我,要学会感谢那些帮助过我的人,我也谢谢你,这个就当作是谢礼了。” 话一说完,小银花便抱紧了剩下的米果子,迅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若玉低眸看了看,勾唇浅笑,心中了然,原来,是为了答谢之前自己替她说话。 随后,若玉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俯身坐在桌旁,从袋里拿出一颗米果子,望着它的那一刻,若玉的思绪逐渐远去,忆起了小的时候… 回忆—— “哥哥,这米果子真好吃,你也来吃一个。” “真是个馋猫。” 话虽这么说,但若玉还是张口,将小若雪伸手喂给自己的米果子,吃了进去:“若雪,哥哥选拔上离泽宫的弟子了。” 闻此消息,小若雪面露喜悦,打心底里替哥哥若玉高兴。 “那真的太好了,听说离泽宫的弟子吃得也好,住得也好,还能学本事,哥哥你去吧。” 小若雪非常赞同,推荐哥哥若玉去那里,因为这样子,他就能保护自己了。 “这样,就不会再被别人欺负了。” “若非离泽宫不要女弟子,若雪也想去呢。” 从小,都是哥哥若玉保护自己,在小若雪的心里,她也想要学本领,守护她最爱的哥哥,亦是唯一的亲人。 而为了不让哥哥若玉担心,小若雪也十分地听话,表示自己会乖乖在家,等着他回来。 “不过哥哥你放心,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嗯。” 两个小小身影坐在桥上,边吃米果子边晃着小脚,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思及此处,若玉眼眸一转,拿着米果子的手渐渐垂下,与此同时,另一段回忆开启。 当时,小时候的若玉拿着一袋满载的米果子,小心翼翼地护住,兴奋地朝家里小跑,想要和妹妹若雪分享它。 若雪她看到米果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然而还没有回到家中,就看到一个陌生,从未见过的男子正抱着自家妹妹,若玉顿时停住脚步,警惕又不解地问道。 “你怎么抱着我妹妹?” 男子闻声,竖起手指在嘴前小声地一嘘,出声说道:“你要听话,不然她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而那个人,就是离泽宫副宫主。 回忆结束—— 这时,若玉的眼眶已经一红,蕴起泪光,每每回想起这一段,他的眼睛就会湿润,眸中划过懊悔和自责,是自己没能保护好妹妹若雪,他最亲的家人。 经过几日精心的调养,禹司凤的身体已恢复如初,之所以会康复得如此快,其实这里面,反而我成功护住了他,并为其疗伤的原因。 琉璃136【独自承认】 褚玲珑的房间内—— 褚璇玑扶起褚玲珑,我端着手中汤碗,舀起一勺,细心地吹温,继而,小心地喂给褚玲珑。 “玲珑,来,喝点汤。” 然而,一次只喂入了小半勺,其余的皆从嘴旁滴下,见此,我连忙用手帕轻柔地拭去。 每次都是这样,昏迷的褚玲珑只能够勉强饮进汤水,更多的很难喂进口中,看着心爱之人这般,钟敏言眸光一暗,十分痛心,担忧道:“这样不行,玲珑的身体会吃不消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微微颌首,没有解药,再这么下去,褚玲珑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时间相当紧迫,前不久从东方夫人的口中,得知了天墟堂总坛的位置。 我放下碗:“依据东方夫人所言,天墟堂的总坛是在不周山,只是…” 话至一半,我的言语忽的戛然而止,微微蹙眉,似是低眸思考着什么,而一旁的褚璇玑闻言,小心翼翼地扶着褚玲珑躺下,替她盖好被子,起身说道:“那我们赶紧出发吧。” 正说着,禹司凤和若玉也来到了房间里,听见三人讨论要去不周山的事情,钟敏言侧目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 “司凤,若玉。” “看样子,你们这是要准备去不周山?” 我点了点头,褚玲珑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日子了,现今已知晓天墟堂在不周山,那么也该准备出发了,开口应道。 “嗯,是的。” 闻及此,禹司凤并未阻拦,因为他知道,褚玲珑对我以及褚璇玑来说,是家人般的位置和重量,而在钟敏言的心里面,更是唯一所爱之人,何其的重要,所以,三个人是一定会出发去不周山,寻找解药,救褚玲珑,而他自己本也打算一同前往。 “不周山是要去的,但我们不知道去哪儿。” “是啊,自从上次东方夫人提到不周山,我们就一直在查,可地图上并没有这个地方。” “没有错,这也正是我刚想说的,我在地图上面也没有看到。” 听到地图上,并没有标记不周山,钟敏言神色有些疑惑,回想起自己曾在书中读过的一则神话故事,不解道:“在上古的神话里面,水神共工因不敌火神祝融,撞倒了不周山,天穹塌落起了滔天洪灾。” “这不周山既然能顶天,应是极巍峨的山脉,怎么地图上会没有呢?” “会不会,会不会是因为年代太久远了,所以跟高氏山一样,改名字了?” 我一听,认为褚璇玑的猜想很有道理,毕竟,时间相隔这么许久,改了名字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这个可能性。” 讨论中,禹司凤忽然记起,自己在询问地牢的小妖时,所得到的信息:“那小妖遇害之前,提到了一个西字,若是一直往西找的话,或许能找得到。” “那我们就一直往西找。” 话音一落,褚璇玑就拉过我往外走去,迫不及待想要快一点出发,只因心里担心褚玲珑的安危。 对于褚璇玑内心的焦急,我非常明白,亦能感受到,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走。”闻言,钟敏言也同样出言附议,随即向着屋外而去,禹司凤和若玉也一块紧随其后,但是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褚磊出现在门外,五人的脚步倏地一顿,不禁停了下来。 对于褚磊的到来,几个人不禁感到微诧,褚璇玑更是很快停下来,驻在原地。 “爹爹。” “褚伯伯。” “师父。” 然褚磊脸上的神情却有些严肃,上前两步,开口说道:“去不周山,你们这分明是在胡来!” 刚才后面的一些对话,都被褚磊听见了,他对此持反对的意见,不是不在乎褚玲珑,作为父亲,怎么可能不想救她,看着女儿一日日的消瘦,褚磊心里也是极其心疼,而且他在得知天墟堂的地点后,便立刻派人去调查了,只是他觉得就这样贸然地前往,并不稳妥。 可褚璇玑不明白,在她的心里面,褚玲珑是陪伴自己长大,一直照顾自己的亲姐姐,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姐姐这个样子,而自己却坐在这儿干等,她做不到。 “可是爹爹,玲珑没有多少时间了。” “所以,你们就要这样子去不周山,那你们可曾有想过后果?” “倘若你们不慎落到了妖族手中,又该怎么办呢?” “我…!”褚璇玑话语一顿,短时间不知该怎么说,自家爹爹所言不无道理,但她仍然不愿放弃救褚玲珑,低下头不出声,拉着我的手不自觉紧握。 我感受到褚璇玑的情绪波动,知道她心中很是着急和担忧,随即轻拍她的手安抚着。 “褚伯伯,我明白你的担心,也知道,你是不希望我们陷入危险。” 褚磊的用意,我当然很清楚,但现今的情况,真的不能再等了。 “但是,玲珑等不起了,我们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而且二师兄他还在天墟堂的手上,与其这样等待,倒不如主动去寻天墟堂的踪迹。” 褚磊一听,眉眼倏诧,没想到,一向听话稳重的我,竟然也与褚璇玑站在同一阵线。 “星灵,你是要与璇玑一同胡闹吗?” “褚伯伯,我们没有胡闹,只是想早一点救出玲珑和二师兄。” 说着,我眼中满含坚定,褚璇玑亦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没错,爹爹,你就让我们去吧。” 然而,褚磊还是不许,言语严厉道:“看来,是我平日里太过纵容你们两个了,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把你们关在房间里,在回少阳之前,不准踏出一步。” 闻言,我和褚璇玑神色一惊,出声说道。 “爹爹!” “褚伯伯,这不行的。” “师父,这…” 钟敏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褚磊径直打断道:“够了,这事没得商量,如果敏言你也是跟她们一样,那就连你一起关。” 话一说完,褚磊便拂袖离去,不留任何反驳的余地。 我瞳孔一颤:“怎么会这样?” 在场众人只看到褚磊那冷漠决绝的背影,殊不知,褚磊在转过身的那一刻,眼底满是不忍和点点泪光,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也很是艰难。 毕竟,身为一派掌门,褚磊所要考虑的,远比我们几人要多很多,在百姓安危和褚玲珑的生命面前,褚磊非常纠结繁复,肩上背负的担子和内心的煎熬,这两者在不间歇,不停地撕扯着他,可谁又能懂他的难受,痛苦,甚至无奈。 一听到褚磊下的命令,我眉头紧锁,这样子的话,不就连出浮玉岛的机会都没有了,身后禹司凤的视线始终凝聚在我身上,不离半分。 适才自己没有出声说话,是不想因此造成反效果,让褚磊愈发生气,继而禹司凤走上前,握住我的手腕,目光担忧地望着我。 “灵儿。” “司凤,怎么办?褚伯伯他这是铁了心,不让我和璇玑出去。” “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禹司凤柔声地抚慰着我,然褚磊前脚刚离开不久。 很快就有少阳的弟子走进来,出声说道:“小师妹,璇玑师妹,师父有令,让你们现在回房间,不准出来。” “这么快?!” “看样子,师父这次是动真格了。” 确实是来真的,这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现在就回房间,就代表自己要与禹司凤分开了。 我刚想张口再说点什么,就在这时,有离泽宫弟子进来找禹司凤,说是离泽宫宫主在找他,不成想,竟连说几句话的时间,也如此短暂。 “禹司凤,宫主有事找你。” “司凤,你师父他…” 我微微转眸,虽不知宫主找禹司凤是为何事,但一想到之前因丢失面具之事,禹司凤就受了严重的处罚,那宫主是不是要带他回去受罚。 从我那满是担心的目光中,禹司凤知道我在担忧什么,出言向我保证不会有事。 “没事的,师父只是有些话要与我说。” 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见状,禹司凤俯身靠近我,在我的耳旁轻柔地温声说道:“等着我。” 闻言,我应声点了点头,相信禹司凤说的,自己也愿意去等。 “好。” 话落,禹司凤和若玉便与那离泽宫弟子离开了房间,而我和褚璇玑亦被少阳弟子带回屋里看着。 地点一转—— 禹司凤走进自家师父的房间,见他正背身对着自己,继而拂袖跪在地上。 “师父。” “四年过去了,你还在执着于雪星灵那丫头,那日,若不是为师及时赶到,你早就被打死在大殿上了!” “她就这般让你念念不忘吗?” 禹司凤身体跪的笔直,毫无犹豫地说出了内心的答案:“是。” “徒儿的心早就在她身上了。” 不仅仅是因为经过了打妖鞭一事,早在少阳山的初遇,相处到分别,还有离泽宫十三戒炼狱塔,至四年后两人的再次相见,每一次,自己的情感都在不断地加深加固,融于心田,无法分割。 而宫主一听,转过身,脸上神情忽然一变,颇为诧异,是,他承认,那丫头待禹司凤确实是好,还在打妖台上面保护了他,可那也只是因为,还不知晓禹司凤的真实身份。 “你就这么执迷不悟,当真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吗?” 宫主对禹司凤也是非常关心,用心良苦,不希望他因此受伤,做出将来后悔的抉择。 宫主蹲下身:“把心交到了她的身上,那你是不是要把你的命交到她手上?倘若她有一日,知道了你真实身份,你认为她还会护着你吗?” 说着,宫主还将禹司凤拉了起来,对于自家师父的提问,禹司凤也曾想过,亦担心我会因为他的身份,从而远离自己,可是在与她接触时光里,禹司凤发现到,我不会因身份有异,区别对之。 “灵儿她不一样,她对妖从不执任何偏见,我相信她,她不会害我。” 从始至终,禹司凤都信任我,对我的心意也坚定不变。 禹司凤的回答,让宫主出乎意料,没想到,他会如此毫无保留地相信我。 “好,好一个信任,那离泽宫上上下下这么多性命呢?也要一并交到她手上吗?” 一句一句有力的质问,虽然残酷,却也是最真实的,符合实际的,禹司凤当然也明白,这可是整个离泽宫这么多条性命啊,他心里何尝不纠结,也正因如此,自己一直对我有所隐瞒,从不敢在我面前暴露真实的身份。 “师父,灵儿她不会的。” 知晓自家师父担心什么,其实,禹司凤也同样考虑过这个,亦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可尽管是这样,自己毅然选择相信我。 “若真有那一天,我会独自承担,绝不连累离泽宫。” 话音一落,禹司凤目光坚定地看向宫主,虽然不知事情暴露之后,将会如何发展,但倘若真到了那一日,表示自己决不会拖累离泽宫。 “你!”宫主瞳孔猛然一缩,直直地注视着禹司凤,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动摇,然只读到了不屈的信念。 那个眼神,简直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执着而不移,一时间,宫主忆起了过往,当初,自己也曾这样回答过师父,而现在,竟轮到了… 回想着,宫主眸光微动,倏地背过身不去看禹司凤,半晌,才开口说道:“好,既然你要一意孤行,为师成全你,你要死,就死得远一点,今后谁要打你,杀你,为师就不管了,就当没你这个逆徒!” 一说完,宫主奋力地甩袖“哼”了一声,径直地摔开房门,在门口忽的停顿了一瞬,似是在期待禹司凤叫住自己,然未能等到,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我和褚璇玑正在说服少阳的师兄,放我们出去。 “大师兄,你们就让我们出去一下,好不好?保证不会让爹爹发现的。” “是啊。” “不行。” 我不愿放弃,继续央求着两位师兄,竖指保证道。 “就出去一小会儿,不会太久的。” “星灵,违抗师命,那我们的屁股也是要开花的。” 闻言,我和褚璇玑转眸望向另一位师兄,得到回答也是一样。 “小璇玑,小师妹,不是我们不帮你们,是这次真的不行,你们是没看到师父那严肃的样子,我们可不敢违令。” 我们两人一听,默契般的“哼”了一声,同时转身回到屋内,见此,五师兄伸手关上了门,和大师兄杜敏行一起叹了口气,虽然他们不忍心这样做,但也是没有办法。 褚璇玑着急地来回踱步,心想着,爹爹让两位师兄看得这么紧,这根本就出不去。 “星灵,现在怎么办呀?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离开浮玉岛啊?” 我摇了摇头,对此种情况,自己也是一筹莫展,一脸的忧愁。 “短时间内,我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就在两人颇为烦恼之际,有条银色的小蛇悄悄潜入房间,出现在我们眼前。 “小…!”褚璇玑一看清来人,开口就要喊了出来,小银花连忙举起食指,小声示意道:“嘘。” 褚璇玑很快会意,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对于小银花会突然出现在此,一定是禹司凤让她来的,我望了望门口,两个师兄依旧站在外面,没有注意到适才的动静。 “走,我们进去说。” 继而,我拉着两人走进里屋,一进去后,便出声问道。 “小银花,司凤他怎么样?” “司凤没事,灵姐姐你不用担心。” 闻言,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宫主没有为难责罚他。 不过,说回正事,禹司凤让小银花来此,定然有话要传达。 “小银花,司凤要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司凤要我来问你们,是否决定去不周山了?” 褚璇玑一听,连忙肯定的回答,表示不周山是一定要去的。 “嗯,这是当然啦。” 而我也与褚璇玑所想一致,颌首应道。 “我们已经想好了。” 听及此,小银花掏出了禹司凤交给自己的几张符纸,递给两人。 “既是这样,这个,灵姐姐你们拿着。” 一接过它,褚璇玑就将其拿起来,好奇地端详了一番,两只手上分别各有一张符,一个是人形,另一个就是形状规整的长形纸,上面还画着不一样的符号。 然对于符咒这一类的,褚璇玑以前都没怎么接触过,所以,根本看不懂上面画的是什么,不解地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我解释道:“这两个分别是拟声符和傀儡符。” 听着我的解答,褚璇玑很快就明白了,了然般的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小银花也出声继续向我们两人说明。 “没错,这是司凤做的,让我来转交给你们,司凤还说,只要按他的计划行事,大家就能一起离开浮玉岛了。” 闻及有办法可以离开浮玉岛,我们两人自然是高兴不已,褚璇玑骤然兴奋,控制不住音量,张口就要大喊了出来。 “太…!”眼看就要引动屋外那两位师兄的注意力,我反应及时,迅速伸出手指提示她,让其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压住声音。 “璇玑。” 褚璇玑也立马意识到,飞快将接下来的话收回去。 褚璇玑捂嘴:“我不是有意的。” 说着,褚璇玑转眸望了望门口,还好他们没有察觉到异样,继而,回头神色愧疚地低下了脑袋,自己差点就闯祸了。 看着她垂眸认错的模样,我目光一柔,自己并没有要怪她的意思,伸手摸头安抚道。 “好了,知道你是因为开心。” “嗯,星灵最懂我,最好了。” 这小嘴真是抹了蜜一样的甜,随后继续说回正题,小银花详细地讲述着禹司凤的整个计划。 为了增加成功的几率和可能,这个逃出浮玉岛计划,需得在夜晚行动才行,所以还要再等待几个时辰,而至于钟敏言和玄夜那边,禹司凤会去找他们言明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好,明白了,那我们就晚上按计划行事。” “嗯。” 在全部说完之后,小银花便化作了原形,悄然无声地离开房间。 地点转换—— 此时,柳意欢依据天眼,四处寻找着女儿,忽然,瞥见玉儿从面前跑过,连忙追了过去。 “玉儿,玉儿!” 可是,玉儿不理会他的呼喊,继续往前疾步跑着,柳意欢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拉住她的手腕,制止她再跑下去,气喘吁吁地说道。 “玉儿,爹可算找着你了,爹跑不动了,跟爹回去,啊。” 然而,玉儿却面露兴奋,说了一句奇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赢了,我赢了。” “啊?” 这一下可把柳意欢给搞懵了,听不懂玉儿在说什么,不过,找到女儿就好,他也没怎么过多在意,只是随口一问。 “我的傻丫头,什么赢了输了的。” “我在跟玲珑玩游戏呢,谁先把人引到这里,谁就赢了。” “玩游戏?” 还未等柳意欢反应过来,不远处传来一阵肆意嚣张的笑声,紧接着,周遭窜出好几十个黑衣人,将两人包围了起来。 柳意欢刚要护住玉儿,却见她径直跑向乌童和花妖玲珑那里,开口说道。 “我赢了,怎么样?厉害吧,玩游戏可没人赢得了我。” 柳意欢定睛看去,其中一红衣女子好生眼熟。 “玲珑?!” 奇怪,褚玲珑不是去钟离城了吗?怎么不见禹司凤等人,而且,她身侧的那个陌生男子又是何人,柳意欢伸出手指着那人,疑惑地问道。 “他又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琉璃137【天界身份】 乌童没有着急回答柳意欢的困惑,侧目看向玉儿,开口说道。 “没错,你赢了,作为奖励,我送你一件宝贝吧。” 一听到宝贝,玉儿眼睛微微睁大,不禁有些好奇。 “什么宝贝?” 只见乌童抬手施力一凝,一条黑色铁链骤然出现,锁在玉儿的脖子上,柳意欢见状,着急了起来,可是,玉儿低头看去还有点懵懵的,不是说是宝贝吗?这算作什么宝贝,继而又抬起头,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喜欢吗?”话音刚一落,拿着铁链另一端的那小妖,抬手一拽,顷刻将玉儿拉了过去,柳意欢神情焦急地喊道。 “你们要对玉儿做什么?” 乌童走上前:“放心吧,我们不会对你的玉儿怎么样,她只是诱饵,我要找的人是你,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的女儿便能安然无恙。” 闻及此,玉儿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乌童骗了,说的什么只要赢了,就会马上放了她,全都是假的。 “乌童,你骗我!” 乌童挑嘴一笑,命令手下人将两人通通带走。 由于玉儿落在乌童的手中,柳意欢只得乖乖就擒,脖子上直接套上与玉儿同样的铁链,不仅如此,全程都是蒙着黑布押着走,根本不知自己被带到了哪里,身在何处。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到了,没有再继续向前走去,继而,身侧的小妖伸手取下了黑布,柳意欢的眼前也渐渐恢复了光亮,第一时间,就是寻找,关心自家女儿的情况。 “玉儿。” 此时的玉儿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不禁心中害怕,她刚反应过来自己中了乌童的计,虽然这事并非出自玉儿的本意,但她也同样后悔,惶恐不安,生怕柳意欢生气不管自己了。 “臭老头,可不是我耍你,骗你来这儿的,你可不要不管我。” “没事。” 说着,柳意欢转眸看向乌童,既然他的目标是自己,那么定然有目的,直言问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有话就直说。” 乌童一听,微微侧头,答道:“要找你的人可不是我。” 话音刚落,一抹黑红色的身影快速袭来,稳稳出现于众人面前,一旁的小妖纷纷跪地喊道。 “恭迎堂主驾临。” 如此大的出场架势,还有小妖的装束打扮,柳意欢算是看出来,这人想来是天墟堂的老大。 “堂主?那这里是天墟堂的老巢?” 那人闻言,慢慢地回过身,不愧是柳意欢,头脑灵敏,反应聪明,仅凭短短片刻,就猜到了此地。 “柳先生天眼神通,今日一见实属有幸。” “你就是天墟堂的头头,怪不得天墟堂都是这般遮遮掩掩的,原来他们的头头,就是这副见不得光的人。” 这话仔细一听,就是柳意欢在变相地吐槽天墟堂,说着他们的坏话,对此,天墟堂堂主皮笑肉不笑,出声说道。 “柳先生的话,是不是太多了点,我叫你过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然说到一半,柳意欢便出言打断道。 “堂主神通广大,天墟堂耳目遍布,还有什么会是天墟堂不知道的,恐怕在下,帮不了堂主了。” 听到柳意欢如此的“谦虚”天墟堂堂主早有预料,自认为,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 “你既开了天眼,就一定能帮得上我,我只想知道,雪星灵和褚璇玑的身份,她们的前世是谁?” 闻及此,乌童的面色倏地一变,不曾想,事情竟会与我扯上关系,与此同时,柳意欢的瞳孔不禁睁大,仿佛颇有些讶异,大脑中的思绪亦在快速旋转。 短暂静默后,柳意欢敛起眸中情绪的变化,叹了口气,用一个合理说得过去的理由,开口拒绝道。 “开一次天眼,折寿十年,更何况是这么难的问题,只怕开了天眼也看不出来,白白折我的寿。” “我呀,也没有那么多几十年可以折腾,不看不看,打死也不看。” 看着柳意欢,他这种出口成篇的小把戏,乌童直接招手命小妖动手,继而,柳意欢脖子上的铁链骤然一紧,痛苦瞬间袭来,忍不住仰头大叫。 “你们放开他!” “不行不行,我有种盲症,一挨鞭子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种一听不太正经,明摆着就是在说假话,见状,乌童很是“好心”地提醒柳意欢。 “我告诉你,这玄阴铁链,你越挣就会越紧,别想着耍花样”。 说着,乌童示意小妖停下,随即,那收紧的疼痛真的消失,面对如此情况,天墟堂堂主好似一点也不意外,不紧不慢地说道。 “柳先生既受得了植入天眼之痛,这玄阴铁链自然算不得什么,可就是不知道,你的女儿受不受得了?” 言罢,柳意欢的神情猛然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转头看向玉儿,果不其然,另一个小妖使用手中的玄阴铁链,玉儿疼得不禁面容扭曲,张口大叫。 柳意欢焦急担心:“玉儿,玉儿!停手,停手啊!” 柳意欢满脸惊慌,天墟堂此番威逼,利用的就是他女儿这一软肋,令他不得不无奈妥协,而此刻的乌童,不忘出声再补一句。 “我忘了告诉你,这玄阴铁链最紧的时候,不管是人还是妖,必定灰飞烟灭。” 听到这里,柳意欢想都不想的,连忙出言应了下来,他不想看着女儿如此的痛苦。 “好,停手,我答应你们!我答应你们我开天眼就是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之后,乌童命小妖停手,玉儿感觉到,那种窒息灼烧的疼痛在逐渐消失。 柳意欢凝指聚力,开始运用天界天眼,观察我和褚璇玑,确认我们的身份。 而在房间内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了些异样,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星灵,你有没有觉着哪里不对啊?”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莫名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我也是。” 然想了半天,这屋里除了我们俩,就只有门外的两位少阳师兄,也没有别的人了,真的是好奇怪。 “可能是我们过度敏感了,再过些时辰,就到晚上约定的时间了,我们也早点做好准备,别想太多。” “说的也是。” 随后,我和褚璇玑便尽量忽略掉直觉上的怪异,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镜头转到天墟堂总坛—— 天眼迟迟未显现出画面,天墟堂堂主暗自翻掌施力,帮衬了一把,而后屏幕清晰,看到了两人在天界时的模样。 看着面前所呈现的一幕,天墟堂堂主的嘴角上扬,一抹显而易见的笑意挂着脸上,其实他的心中早有猜测,只是有待确定罢了,而今,有了天眼的验证,我和褚璇玑的身份也是确认无疑。 “果然是这样,褚璇玑就是战神,雪星灵亦是天界的依兰神女,我终于找全你们俩了。”元朗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很是开心:“神女,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堂主这样子说,一旁的乌童着实是惊讶不已,眼睛始终注视着画面里的我,他没有想到,我前世竟会是天界的人。 “只不过她们还未觉醒,关于雪星灵的觉醒,需要深思一番才行,想个法子,先从褚璇玑开始。” 毕竟,我体内的力量远比他所知的,了解的要深得许多,对此他必须极其慎重,一旦莽撞,走岔一步,后果那就是不可估量的了。 乌童听及此,眸中光亮明暗交杂,垂落的手不自觉地紧握,堂主突然间提到我,更是用天眼查明了我与褚璇玑的身份,还要让我觉醒力量,一时间,脑海中思绪翻涌,不知堂主要做什么,是否会伤害于我。 但是乌童亦清楚,对于有关我一系列的疑问,绝不能开口询问,因为堂主早已明晰自己对她的感情,此时出声,他根本不可能透露半点信息,思索间,乌童的心里也做下了一个决定,他要查清楚。 而这时,柳意欢因耗费很多力量,终是支撑不住,面色苍白地跪倒在地,玉儿连忙伸手扶住他,担心道:“臭老头,你怎么样了?你不要死啊!” 看着女儿在关心自己,柳意欢还是有些小欣喜的,尽管现在身体非常虚弱,但语气上还是轻松,笑着宽慰道:放心吧丫头,爹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说着,柳意欢微微转头,看向天墟堂堂主,面露不解道:“你究竟是谁?我竟然看不透你。” 这是让柳意欢感到十分奇怪的,使用天眼,也无法看清天墟堂堂主。 “我既然敢叫你开天眼,自然有法子让你看不透我,省省吧,柳先生。” 不过,留着柳意欢还大有用处,话语间,堂主侧目,对乌童说道:“帮我好生地伺候他,我还有用,几日后我再来提他。” “是。”乌童拱手应下,只是这么久以来,堂主再未提起过灭五大派之事,便开口提了一句。 “堂主,那我们何时攻打五大派?” 可是,堂主却未做回答,便施法转瞬离开,见状,柳意欢直言道。 “小兄弟,你心气太高,有些事情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你说什么?” “我虽然看不透你们堂主的身份,但是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天界的惩戒印记。” 原来,天墟堂堂主做足准备,没有被柳意欢给看透身份,但还是,让他发现了细微的关键之处,而天界的惩戒印记代表什么,应该也相当明显了。 “他是天界的罪人。” 跟这种人混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知道,你不仅想要活着,还想灭了五大派。 柳意欢好心提醒乌童,不要跟错了队伍,不然到头来,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可他,是连天庭都能瞒住的人,你真的以为他会信守承诺,去帮你?”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听着是蛮有道理的,可这里面挑拨离间的意味,乌童自然也听出来了,挑嘴一笑:“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我告诉你,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信。” 随后,乌童命小妖将柳意欢和玉儿带下去,分开关押看守。 柳意欢和玉儿被带走之后,乌童一个人站在原地,对于柳意欢所言,其中有一点引起了自己的注意,不禁思索起来,堂主身上带着天界的惩戒印记,那本该进不得不周山才对啊,莫非,他有什么法子,能遮住印记不成? 的确,按理来说,有天界惩戒印记应无法进入不周山,可堂主却仿佛毫无阻碍一般,到底是为什么。 忽然,乌童灵光一闪,恍然大悟般地反应了过来,难道是… “飞龙印。”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乌童很快就知道,自己要怎么去查。 琉璃138【离开浮玉岛】 “灵儿她们已经决定去不周山了,敏言,你们怎么说?” “我当然也去。”钟敏言肯定地应答,从始至终,他就一直坚定着要去不周山的信念,找到噬生丸的解药,救回褚玲珑和二师兄。 继而,禹司凤就跟他讲明了自己的计划,在短暂的思虑过后,点头赞同。 “那就这样定下吧,今天晚上走。” “我赞同。” 是夜,浮玉岛—— 钟敏言坐在褚玲珑的床榻旁,目光直直地凝望着她,自己很快就要出发前往不周山,来这里再看一看心念之人,但一见到她静静地平躺在床上,脸色因几日已有些许不佳,眸中流露着心疼,继而伸手握住褚玲珑的手。 “玲珑,我们马上就要去不周山了,一定会成功拿到解药的。” 说着,钟敏言瞳孔满是坚定,救褚玲珑这一事对他来说,就是最重要的,同样的,他很想念褚玲珑活泼,时常跟自己吵闹傲娇的样子。 犹记在钟离城时,自己曾求了一个姻缘签,寓意极好,继而,相当宝贝地掏出了怀里的签。 “玲珑你看,这姻缘签,我一直都好好留着,这是我们的上上签,签上说了,有情人终成眷属,除了你,我不会给其他任何人。” 说着,钟敏言将姻缘签放入褚玲珑手中,用手掌紧紧地包裹住,认真地说道。 “我要带着它娶你,在成婚的那天,把它读给天下人听。” 这是钟敏言的所愿,亦是此生最幸福的事情。 “玲珑,等着我。” 说完,钟敏言伸手替她盖好被子,纵然心中不舍,可自己需得抓紧时间,尽早得到解药,快些回来救醒她,继而,起身离开房间。 随后,钟敏言快步走到了我和褚璇玑的房间,此时,大师兄杜敏行正站在门口,走过去说道。 “大师兄,星灵和璇玑被关了那么久,我想,陪她们聊聊天。” 对于这几人,时常总有怪点奇出,让人猝不及防,大师兄也算是了解的,提醒道:“师父让我看着你们三个,可别给我捣鬼啊。” “放心吧,大师兄,我能捣什么鬼啊。” 闻言,杜敏行便点了点头,允许钟敏言进入。 “谢谢师兄。” 话落,钟敏言打开房门,抬步进去里屋,而我和褚璇玑两人,一听到门口的动静,便默契地一同上前。 “六师兄。” “都准备好了吗?大师兄在外面盯得可紧了。” “早就准备好了。” “司凤的计划不会有问题,我们赶快按步开始吧。” 而后,三个人便开始了我们的表演。 “六师兄,好无聊啊,不如我们来玩划拳吧,输的人学小狗。” “好啊,划就划,谁怕谁,这一轮由星灵来计分。” 钟敏言和褚璇玑故意说话的声音大了些,为的就是让屋外的杜敏行听见,果不其然,他回头看了眼房间,依据烛火光映照出来的影子,看出来我们是真的在玩。 “哥俩好,三星照,五魁首…” “璇玑你输了。” “输了要学小狗叫。” “汪汪汪…” “大点声,待会儿给你买肉骨头吃。” “汪汪汪…” 还是钟敏言有办法,这样也好,毕竟两人白天都闷闷不乐的,现在听我们如此开心,心里松了口气,担心也少一分。 然刚听了一会儿,杜敏行突感身体不适,仿佛是要闹肚子,还好有师弟过来接班了。 “你们俩个来得正好,我去趟茅房,你们帮我看好璇玑和星灵啊。” “是。” 话落,杜敏行便快步离开,两名弟子接替他站在门外,听见屋里在比划划拳,只不过,听来听去,输的人一直都是褚璇玑,五师兄不禁叹气道。 “璇玑也太笨了,怎么一直输啊。” 说着,五师兄转头看向里屋映出来的影子,感觉到有些奇怪,伸手拍了拍另一个弟子,一同转身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 “你说璇玑和敏言干嘛呢?” 那名弟子一脸诧异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们俩这怎么回事啊?小师妹就光看着,不说的吗?” “不清楚,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会玩了吧。” 谈论间,杜敏行回来了,见两人嘴里在说着些什么,目光还一直盯着房间,好奇地问道。 “你们俩怎么了?” 两个弟子闻声回过头,其中一位伸出手指向那门上的影子。 “他们…”寻着指的方向望去,杜敏行看到钟敏言和褚璇玑两人靠得很近,几乎都已经贴脸了,可他们还是玩的很欢快。 杜敏行瞳孔睁大,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大声说道:“不好!” 随即,杜敏行打开房门,疾步冲了进去,我们几人目光呆滞,好似没有灵气一般,伸手一拍钟敏言的胳膊,三人的身影瞬间散落,变成了几张符纸。 “是傀儡符和拟声符。” 依据手中的符,杜敏行几乎顷刻就想通了所有的一切,转头着急地说道:“快去告知师父。” 两名弟子出声应下,连忙转身去通知褚磊。 很快,褚磊和东方岛主便收到了这消息,即刻下令,命弟子将我们三人找出来,绝不能让我们离开浮玉岛。 “岛主有令,赶紧搜查少阳派褚璇玑,我以及钟敏言,不能让他们逃出岛去。” 待浮玉岛弟子一走,我们等人就从隐秘之处小跑出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爹爹已经发现了,现在该往哪儿走?” 而今,剑网虽然还开着,但不能阻挡几人想离开浮玉岛的决心,今日乃是上弦日,不能做法修阵,必须要抓紧时间,不然,会错失这次机会。 “这个剑网尚存有薄弱之处。” “灵儿说的不错,我让小银花去探过了,浮玉岛的后面还有一个漏洞未修复好,我们去那边。” “好。” 说完,我们等人便朝着缺口所在地而去。 钟敏言在去的路上恰好与禹司凤碰面了,他开口表示自己有话要说,而后, 而这时,办完每日的琐事,安置好一切,好不容易得以空闲下来的褚磊,一步步走到了褚玲珑的房间。 “玲珑。”褚磊温柔地唤了一声,期盼希望褚玲珑像以往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喊自己爹爹,可是,她却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是啊,自己早就知道褚玲珑现在的情况,没有解药,她根本不可能醒来的,一想到这儿,褚磊的眼眶就红了起来,心里很想救回自己的女儿,但是,他却无能为力,一种复杂且痛心繁复的情绪盘旋在心间,无法散去。 “玲珑,爹爹该怎么做,才能救你?” 但回应褚磊的只有静谧,沉寂,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悲伤,他伸手握住褚玲珑的小手,继续说道:“玲珑,你平日最疼爱璇玑和星灵了,一定也不赞成她们那样做吧。” 适才,闻及我和褚璇玑决定要去不周山之时,自己出言制止,然她们态度坚决,不肯退让,无奈之下,只好狠下心将两人关回房间。 褚磊亦有自己的难处,可身为一派的掌门,又有谁能够让他诉说出这些呢,自从何丹萍离世后,褚磊几乎将所有重心都放在了门派和两个女儿,还有我的身上,对他而言,早已将我当成亲生女儿一般了。 褚磊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旁,伤心地望着褚玲珑,许久没有出声,只是动作缓慢,轻轻地拍着褚玲珑的左手,就像以前哄着她们小时候一样。 与此同时,紫狐为了拿到灵匙,也来到了浮玉岛,看着眼前海岛的模样愈发清晰,紫狐不禁面露喜悦,因为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终于到了。” 继而,紫狐加快飞行速度,可是刚一到浮玉岛上空,就有层透明的屏障挡住了她,使其不得不后退开来。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又有密密麻麻的攻击,冲自己飞速袭来,紫狐立即旋身躲避开来,不满地出口吐槽道:“该死的,这浮玉岛以为自己是什么宝贝地方,弄了这么个鬼剑网!” “老娘若不是为了灵匙,才不来这破地方呢!” 就在紫狐抱怨的时候,她忽然眼尖地发现,不远处有一行人正往这里飞来,定睛细看,是我们,然而,除了我们几个,身后还有人在追,紫狐眼眸微微转动,倏地隐匿气息,挥袖闪身藏了起来。 飞行的途中,我敏锐地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追,微微向后一瞥,正是褚磊和昊辰两人。 “是褚伯伯和昊辰师兄,他们追上来了。” “快走。” 几人纷纷加快速度,但还是被昊辰追上,拦在众人前面,褚磊围堵在后方,一时间让人失去了退路,我们等人不得不被迫停下。 “璇玑,星灵,不管你们心中是如何打算的,你们都可以告诉我,一切都可以解决,何必忤逆掌门呢?” “昊辰师兄,我们真的不能再等了,我…” “我知道你们想救玲珑,大家又何尝不是呢,但此事必须从长计议。” 对于我和褚璇玑的心思,昊辰当然清楚明白,可这事复杂得紧,牵扯范围极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 褚磊面色严肃,开口发话道:“璇玑,星灵,敏言,你们还不跟我回去!” 三人闻声回头望去,看现在的这个架势,褚磊和昊辰是势在必得,定要将我们带回去,场面一度开始紧张了起来。 正苦于对峙,无法离开之际,关键时刻,一缕紫烟莫名般的出现,包绕住我们六人,顷刻间,就让几人消失在褚磊和昊辰面前。 看着眼前突然的一幕,两人不禁感到诧异,但很快,昊辰反应过来,是有人暗中出手,助她们脱身,而今,已不知我们等人被带去了何处。 “掌门,她们是被带走了,已不在这附近。” 闻言,褚磊眉头紧皱,还是让我们逃出去了。 殊不知,所有的这些,都被一人看在眼里,只见元朗手轻摇着折扇,站于海岸边,嘴角扬起显著得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我们六人被紫烟带到了一个废弃的破庙,几人神色迷茫看了看四周,不知是何人帮了他们,紧接着,紫狐便现身出现在众人面前。 “紫狐,原来是你啊。” 钟敏言见来人是紫狐,颇为讶异,直接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紫狐一听,面露不悦,怎么一上来就是问问题,搞得跟审犯人似的,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你们这些人类,真是没有礼貌,刚刚是我好心救你们出来的,你们不说应该谢谢我才是吗?” 听及此,我和禹司凤几乎同时道谢,异口同声地说道。 “多谢。” 其余的几个人也紧跟其后,一一出声对紫狐致谢,对此,紫狐表示很满意,唇角微扬,双手抱胸,继续说道:“你们人类不是说,要知恩图报吗?“”伸手一摊:“那拿灵匙来报答吧。”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了然紫狐来此的目的,小银花竖起手指,走上前说道:“哦,好你个老狐狸,我说你怎么一个人跑到修仙门派来了,果然没安好心,告诉你吧,这灵匙呢,早就被天墟堂给抢走了,你来晚了。” 小银花出口也是直快,竟然叫紫狐老狐狸,不过好在,紫狐的注意力都聚在了灵匙被天墟堂拿走,并未过多在意这个称呼。 “什么?!天墟堂真是处处坏好事。” 没想到,天墟堂动手可真快,灵匙竟已落在他们手上,继而,紫狐抬头,急切地问道。 “那你们快说,那帮臭妖现在在哪儿?” 看着紫狐似乎很是着急,迫切地想要知道天墟堂所在地,我出言回答道。 “天墟堂在不周山。” 经历了高氏山一事后,我觉得紫狐是个好妖,心里早已选择相信她,甚至还把她当成了朋友。 虽说,是知道了天墟堂总坛地点,可具体的方位却始终困扰着几人。 就算知道天墟堂在不周山也没有用,我们找遍了地图,都没发现它位置。 而紫狐一听到天墟堂在不周山,神色一惊,低头沉思起来:“不周山…。”原来,他们是藏在了不周山,这死猢狲就被押在焚如城,那里就是要从不周山进入。 真是说巧不巧,凑得正正好,天墟堂在不周山,救无支祁的通道同样也在不周山,正好我一起去,摸清了天墟堂和那死猢狲的位置,到时候凑齐灵匙也好救他。 在短暂的一番思考之后,紫狐做了个决定,开口提议道:“反正我也要去找天墟堂,那我就带你们一起走吧。” 我心中一喜:“紫狐,你知道不周山在哪里?” “当然知道啦,老娘这一千年也不是白活的。” 紫狐极其肯定地回答,作为一只修为千年的狐狸,她知道的远比我们几人要多得多。 “别信她,难保她不是想半路害人。” 然而,钟敏言对此,仍存有怀疑的态度,从小到大,他一直所接受的教育,身为少阳弟子就是要降妖除魔,所以在他的眼里,妖族是不同于人族的异类,可是出来少阳山,在外面经历了些时日,认识了妖灵玉儿,鲛人亭奴,在与他们的相处当中,让钟敏言内心不禁产生起了疑惑和矛盾,开始与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思想有了斗争。 而紫狐则是之前在高氏山认识,但碍于她是妖族的这一身份,了解的时间也不长,钟敏言难免还是有点疙瘩,不敢百分之百的相信。 我自然是明白钟敏言的忧虑,毕竟,防人不心不可无,不过,紫狐刚才也确实是救了我们,而且,亭奴曾经为紫狐说过好话。 “六师兄,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什么,但是我相信紫狐,亭奴他之前跟我说过,紫狐是一只好妖,而且,她若是想要害我们的话,刚刚就不会帮我们了。” “就是说啊,你这人就是太肤浅了,看人看妖,不能只看表面的好不好。” 紫狐也是个不客气的,直接出声就是怼,钟敏言一听,张口就要反驳,若玉连忙拦住他。 “敏言,正事要紧。” 闻言,钟敏言深吸口气,抬起手,用力地整了整衣襟,偏过头去,表示才不跟紫狐一般见识呢。 看着这一场面,我连忙开口打圆场,拉回正题:“那个紫狐,你不是说知道不周山的位置吗,那它到底在哪儿啊?” “咳咳,你们之所以找不到不周山,是因为,它已经不在人界了。” “不在人界?” “没见识了吧。” “不过就凭你们几个凡人,是不可能找到不周山的。” 至于原因,看着几人不解的神情,紫狐言简意赅地为我们解答,要知道,几千年前不周山坍塌后,便在此形成了一个魔气十足的魔域,魔族的修罗无意间发现了此地,从而将其占据了下来,并借此魔气修炼。 所以,久而久之,那里就变成了魔族的盘踞之地。 紫狐之所以知道得如此清楚,也因为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 “不怕告诉你们,我就是在不周山长大的,所以那儿,我可熟了。” “说了这么多,不周山到底要怎么去啊?” 话音一落,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紫狐,见状,紫狐不禁轻咳几声,出声说道。 “是这样的,虽然我是在不周山长大的,可是自从仙魔大战之后,魔族就被驱逐出了不周山。” “他们把焚如城搬到那里,而且派天将看守,自然不知道回去的路了。” 紫狐向众人言明了自己的难处,她也找不到去不周山的路,那前面的那些信誓旦旦,岂非是在诓她们。 “那你不就是在耍我们。” “急什么,就算,我不知道的话,亭奴也知道啊,不过你们得先帮我找到他。” 说起亭奴,我记得那日在高氏山上,亭奴是与紫狐在一块的。 “可我记得,亭奴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当日在高氏山,是你带着亭奴逃走的呀。” “是没错,那天我们从高氏山逃走,我把亭奴安置在了路边,本想一个人去浮玉岛查看下灵匙的下落。” 原以为只离开一会儿,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事情的转变就发生在了那时。 “我离开后,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亭奴就不见了。” “这么说,亭奴是在路边不见的?” “差不多吧。” 先不论紫狐将亭奴安置在路边,重点是谁抓走了亭奴。 “我在附近发现了一些打斗的痕迹,他是被一只很强大的妖抓走的,只是不知道那只妖是什么。” 褚璇玑猜测:“难道又是天墟堂?” 紫狐摇了摇头,十分肯定不是天墟堂干的,怎么说,她也跟天墟堂的人打过些交道,若是他们,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因此,她推测是散匿在人间的散妖。 “所以,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找到他吧。” 陆嫣然恍然大悟:“哦,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原来,目的在这儿呢。” 紫狐闻言,也不否认,大方坦荡地承认道:“是又怎么样,你们想去不周山,一定要先帮我救出亭奴才行。” 亭奴是个鲛人,没有腿,又不能走路,他还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呢。 虽然紫狐嘴上傲娇,但其实心还是很软的,同样担心亭奴的情况。 我神情坚定:“亭奴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是一定要救他的。” 褚璇玑赞同:“没错,而且,现在只有他能够救回玲珑。” 确实,要进不周山,必得要亭奴的帮忙。 钟敏言一听,低眸沉思,认为此事要讨论商量一番,静默片刻,开口说道:“这样,我们先商量一下。” 说完,紫狐伸手一摊,表示自己没有意见,你们随意就好,继而,我们等人走至庙的另一边,一同商讨。 琉璃139【堂主真实身份】 我们等人围成一块,说着各自的想法,大部分都是赞成与紫狐同行。 “我们真的要和她一起走吗?” “嗯。” “但我还是不太相信她。” 钟敏言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为了保险起见,禹司凤提议道:“不如这样,我们和她一起将亭奴救出,再合力进入不周山,之后不让她有机会抢走灵匙便是。” “我觉得可以一试。” 其余的四个人,几乎都同意了,认为这个方案可行,只剩下钟敏言仍然有些犹豫,下不了决定。 “六师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救回玲珑。” 的确,我们三人违抗师命逃出浮玉岛,就是为了救褚玲珑和陈敏觉。 “好吧,那我们就先跟紫狐合作,但是,如果她胆敢有任何异动,我便不会客气。”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统一了意见,紫狐在外等了一会儿,见里面的人迟迟没出来答复,便开口问道:“怎么样?悄悄话说好了吗?” 不多时,我们几人商量好,闻声走到紫狐面前。 “我们先一起救出亭奴,进入不周山之后,再各凭本事办自己的事,怎么样?” “好,正合我意。” 这个回答,让紫狐也很是满意,正好符合她内心所想,而后,众人便在庙中歇息一下,等天亮一起出发。 另一边,褚磊回到了少阳,虽已派弟子出去寻找,可仍是没有消息传回来,心里不免着急担忧。 “”这一个个出去之后,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璇玑不顾大局,就连星灵和敏言也不听话,跟着一块胡闹!” 如今,褚磊正在气头上,说的话语上或许重了些,可就是因为担心则乱,楚影红知道他心里焦急不已。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孩子们找回来吧。” 闻言,褚磊面色稍许缓和,逐渐开始冷静了下来,就在这时,雪严快步踏进首阳堂内,他一收到传信,便急匆匆地赶来少阳。 “褚兄,如何了?可有灵儿她们的消息?” “没有。” 雪严一听,眼眸微垂,脸上满是局促不定,忧心忡忡,十分担心我们的安危。 “星灵和璇玑一心要救回玲珑和敏觉,他们一定是去不周山,寻天墟堂巢穴了。” “尽管知道她们是去不周山,但这不周山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更是极少有人知道在哪里,而且,要进入也绝非易事。” “可这不周山隐于世间,藏于异界,非人族之地啊,他们如何找得到呢?” “即便是找得到,又如何能进得去呢?” 对此,昊辰给出了解答。 “不,不周山和人界有连接之处。” “人族虽难存于不周山,但也并非没有进入之法。” 其余三人一听,顿时将目光汇在昊辰身上,同样也产生了些困惑,不解昊辰是从何处知晓这些的,褚磊出声问道:“昊辰,你是如何知晓的?” 面对褚磊的提问,牵扯自身的真实身份,昊辰自是不能将原因如实告知,思索片刻,答道。 “弟子从前历练时,偶遇从不周山逃出的堕仙,听他说过不周山的事。” “掌门,弟子知道不周山的入口在何处,或许可以沿着那入口方向,沿途寻找璇玑和星灵她们的下落。” “好。” 而今,这已是唯一的办法,褚磊点头同意了。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出发吧。” 随后,几人整顿安排好一切后,一同出发,沿路找寻我们等人的行踪。 与此同时,乌童昨日收到天墟堂堂主的指令,他命自己将柳意欢带过去。 “明日,将柳意欢和他女儿送到不周山外,我自有用处!” “是!” 不周山外—— 时辰快要到了,可来人却只有乌童一人,不免疑惑,只见他拱手作揖道。 “堂主。” “我要你带的人呢?” “堂主想要柳意欢做什么,尽管告诉我,我替堂主去办便是。” 乌童自告奋勇,主动提议他来帮忙去办,但天墟堂堂主并不接受。 “你不必知道。” 对于乌童,堂主还是留有疑心和距离的,比起地狼,信任度是完全比不上,不过,乌童对此倒也不是很意外。 乌童低头一笑:“都不知道堂主想要做什么,我又如何能尽心尽力地为堂主卖命呢?” “说不定哪天被堂主卖了都不知道。” 乌童看似随意的话语,里面却包含了极其明显的深意,天墟堂堂主自然也听出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堂主自始至终的目的,就是要得取灵匙,复活魔煞星,颠覆天界,自己做三界的霸主,我说得没错吧?” 乌童的猜测几乎全对,堂主一听,亦不否认,而是反问道。 “那又如何?” “那若是人界修仙五大派愿意臣服于你,你便不杀他们了吗?” 闻言,堂主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边走边出声说道。 “要谁生,要谁死,那就是看我的心情,我自己说了算。” “五大派,何时入得了我的法眼?” 于他而言,五大派现在只不过是一盘散沙,根本入不了自己的眼睛,也无需放许多精力去应付。 而乌童也从中探到了堂主的口风,原来一直以来,他就只是要从五派手中夺得灵匙,达到自己的目的。 怪不得之前,堂主让地狼做事总是那么不爽快,堂主根本就没有要对五大派赶尽杀绝,覆灭五派之说。 如此一来,对于以前他跟自己所言的那些,会灭五大派,就是一个谎言,只不过堂主想要骗我,为天墟堂卖命的借口吧? 如此直白的戳破,让天墟堂堂主颇有些不悦,开口说道。 “乌童,你应该感激天墟堂,不然你早死一百次了。” “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在为天墟堂卖命。” 确实,这都是事实,乌童心里自是分明,对帮过自己,救过自己的,他不会忘记,而那些曾经想要杀了自己,赶尽杀绝的五大派,同样不会放下心中的恨意。 “乌童自然是要感谢堂主给予机会。” 说着,乌童忽的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堂主,出言提议道:“堂主,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堂主你继续做着你的三界霸主梦,我一定会帮你拿到灵匙,但以后,天墟堂的妖兵由我来掌控,我自己去覆灭五大派。” 乌童表示,堂主的目标是要颠覆这三界,成为天地霸主,而自己的目的是灭五大派,两者毫不冲突,何不各取所需。 “你想跟我做交易,口气倒不小。”对于乌童的小算盘,堂主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他忘了,两个野心极强的,到最后是不可能共存的。 更何况,在自己眼里,乌童只是个工具,可有可无的小配角罢了,当初,若不是看在他还有些用,根本不会出手救他一命,现在竟然还打起了天墟堂的主意,这可不能忍了。 “乌童你给我听好了,你只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条狗而已。” “我高兴,赏你个坛主玩,可我要是不高兴…” 话至一半,天墟堂堂主手掌暗自翻转蓄力,眸光倏然一凛,厉声说道。 “随时可以让你去死!”一说完,堂主快速回过头,迅猛狠辣地攻向乌童。 面对天墟堂堂主突然的攻势,乌童的身体连忙后倾,仰头朝后面撤去,与此同时,手中迅速唤出了一样东西,用其来迎击,挡下堂主的攻击。 而两者正面相撞的结果,是引得堂主不住地倒退几步,他满脸惊诧地说道:“飞龙印?!” 随即,乌童施法运用飞龙印,想要通过它来验证什么,果不其然,由于堂主身上存有天界的惩戒印记,因失去了飞龙印的掩盖,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不得不驱逐后退,阻隔在不周山之外。 与此同时,脸上所遮挡的面具和衣袍被强大的气浪掀了开来,真容彻底地暴露在外。 看着堂主的真实样貌后,乌童挑嘴一笑,确如自己所预料的一样,堂主乃是离泽宫的人。 “我差点忘了,堂主身上带着天界惩戒的印记,只有这飞龙印能盖住这印记,才能进出不周山。” “只是这金赤鸟标记的人,除了当年魔域右使元朗,似乎也无其他人了吧?” 元朗面色不悦地看向乌童,怪不得他如此的自信,胸有成竹,敢当面跟自己谈条件,原来早就备好了后手,看来是自己小瞧他了。 “你知道得不少啊。” “跟妖族打交道,自然要把妖界的兴衰过往,了解得清清楚楚,知己知彼嘛。” 乌童也是个心思极重的人,在那一段逃亡的日子,他早已看清了世俗,想要活着,想要在天墟堂占有一席之地,就必须要去调查,详尽了解对方的底细。 而让乌童起疑,怀疑堂主是离泽宫之人的,是柳意欢的一番话。 “之前柳意欢跟我说,你身上带着天界惩戒的印记,我就奇怪了,你进出不周山无数回,应该早已拿到飞龙印才对。” “可我根本就没有听说,离泽宫有飞龙印丢失的消息,而且,天墟堂从没有要对付离泽宫的计划。” 加之,堂主对五大门派的动态了如指掌,这种种迹象联系在一起,一个极其大胆,却也是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想法,浮现在了乌童的脑海中。 “我就想着,是不是堂主就藏身在这离泽宫里,就在拿取飞龙印十分方便的地方,果然,被我猜中了。” 说起来,这也要感谢堂主,若非,他放松了警惕,以为没有他的命令,就不会有人去对付离泽宫,这才让自己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拿到了飞龙印。 不仅如此,乌童还有一个惊天的大猜测。 “我猜离泽宫里,应该没什么人能知道,副宫主就是天墟堂堂主吧,要不然的话,你早就以离泽宫作为天墟堂的据点,何必这么大费周折,我猜得没错吧,副宫主。” 原本身份的暴露,就已经很让堂主不爽,乌童又是一脸嚣张得意的口吻,更是让他心中憋了一团火,而今,乌童已是彻底激怒了自己,触及了不能越过的底线。 “乌童,你可知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乌童自知惹怒堂主,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他想要赌一把,凭自己手中的飞龙印,和堂主谈条件,灭了五大派。 从始至终,乌童就只有一个目标,覆灭那五大派,为自己所受的痛和伤报仇。 “我只是想和堂主合作,若堂主愿意答应我的请求,我不仅会为堂主保守住所有的秘密,而且会一如既往地替堂主卖命。” 可现如今,在天墟堂堂主眼里,这不是在谈条件,而是威胁,他最恨的,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手拿自己的把柄,与他交易。 乌童算是彻底踩到了,堂主起了灭口之心,于他而言,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永不说出口,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将飞龙印拿回来。 “好,我答应你,把飞龙印给我。” 得到堂主的允诺,乌童当然兴奋,但他同样知道,飞龙印还不能归还,一来它是筹码,可以牵制住堂主,二来,堂主没有飞龙印无法进入不周山,可起到保护自己的作用,若现在就交出它,自己只怕连一秒都活不下去。 “既然堂主愿意跟我合作,那我们就应该,拿出各自的诚意,这飞龙印和封印在其中的灵匙,作为我们合作的凭证,我先替堂主保管着。” “至于堂主想要柳意欢做的事情,尽管交给我便是,我定会办得妥妥当当,让堂主先看到我的诚意。” 闻言,天墟堂堂主静默思量,盘算着该如何抉择,飞龙印和灵匙是暂时拿不回来了,既是如此,那就先给他个甜头,答应了他。 镜头转回—— 我们等人稍作休息,天一亮,便起身准备出发,只是前进的方向仍然有待商榷,不知该从何处寻找。 “我们要先从哪里找起啊?” “这个嘛…” “你们跟我走吧。” 说着,紫狐嗅了嗅周遭的气味,依据空气中依稀残留的一些气味,向众人招了招手,示意跟着她走,很快,大家就明白她的用意,紧随其后。 “星灵,这样真的能找到亭奴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紫狐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虽然我也没有什么底,但既然都一块合作了,那就相信紫狐,相信她可以找到亭奴。 一行七人,在紫狐带领下,走了大半天,抬头看看天上已挂得老高的太阳,估模时辰差不多是午时,几人便决定找个凉快地吃点干粮,补充些水分。 在席地坐下之后,褚璇玑紧挨着我,轻声说道。 “星灵,人们都说,狐狸最会迷人心智,蛊惑人心,可是我看紫狐,她也没怎么散发出那样的感觉啊。” 这些呢大都是传闻,不可全信的,重要的是,你自己在接触过后,真切感受到,以及内心的想法。 “哦。” 听着我的解答,褚璇玑恍然般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 而两人所讲的悄悄话,尽管已将声音尽可能放轻,但是,又怎么可能逃过紫狐的耳朵,她敏锐地听见了。 “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 闻声,褚璇玑连忙低头,啃着手上的煎饼,俨然像个被当场抓包,犯错的小孩子。 我倒是略微淡定些,拿出随身带的点心,伸手一递,开口说道:“紫狐,吃糕点吗?味道很不错的。” 紫狐傲娇扭头:“我才不呢。” 话虽这么说,紫狐的视线还是不自觉地瞥了眼点心,我见状,不禁微微笑了笑,站起身走过去,直接放在她手上:“不要也得收着,浪费粮食可耻。” 话落,我不管紫狐的反应,转身又坐了回去,紫狐低眸看着怀里的几块糕点,甜甜的清香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开始往上冒,一点点地钻入鼻尖,引得紫狐不住地抿嘴,似是很想尝尝味道,闻着还蛮香的,不知道味道… 想到这里,紫狐的一只手渐渐伸向糕点,可不经意注意到褚璇玑的目光,又很快停住,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收起了点心,到了最后,她究竟有没有吃掉,那就是后话了。 不多时,短暂休憩后,众人再一次出发,跟着紫狐寻觅了整整一天,直至天色彻底地暗了下来,也还是在找寻。 看着这一路上,紫狐不停地闻着,嗅着,钟敏言着实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吐槽道。 “你是狐妖,又不是狗妖,你这一路闻过来,到底能不能行?” 紫狐没有工夫理会钟敏言,依然凭借自己非常灵敏的嗅觉,努力地闻着亭奴的气味,终于不负辛苦,她嘴角扬起,面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指道。 “亭奴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而今,时辰不早了,禹司凤看了看天空,决定在树林里歇息一晚。 “时候不早了,今日,大家在林中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启程,我们再继续往前寻找。” “我看那里不错,就那儿吧。”循着我所说的地点望去,其余几人也纷纷同意,很快就选取好休息的地方。 琉璃140【烤鱼之争】 决定好歇息地之后,几人就地取柴生火,我们六人围在一块儿,用适才在附近找到的生食材,清洗处理干净,插起来开始烤熟。 只是这一路上,紫狐都不跟我们坐一起,我一边看着食物,一边转过头望向紫狐,见她坐在一边,手中还摆弄着一株草,不知在想什么。 一旁的褚璇玑自然也注意到了,想了想,拿着烤红薯就大步走了过去,来到紫狐旁边径直蹲下身,将红薯递到她面前:“给你,吃这个。” 紫狐垂眸瞥了一眼,看着烤得如此黑乎乎的红薯,不觉微微蹙眉,嫌弃般的移开视线,开口说道:“我是狐狸,要吃只吃人或者葡萄,再不济,之前那个…” 说到一半,紫狐的话语戛然而止,改口道:“总之,我才不会吃,烤得这么黑的红薯呢。” 一听到紫狐说要吃人,褚璇玑满脸不相信,在她看来,紫狐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其实压根没有这个胆量,回嘴说道。 “就你那点胆子,还敢吃人?” 褚璇玑这句话,虽是疑问,但却带着肯定的语气,明摆着是在戳穿紫狐,刚要出声反驳,就在这时,我回头说道:“璇玑,烤鱼要好了。” “哦好,我马上来。” 听及有烤鱼,紫狐眼眸顿时一亮,似是有点动摇,褚璇玑倒是并未注意到,歪了歪脑袋,又问了一次紫狐。 “真的不吃吗?” 见紫狐仍然没有回应,褚璇玑以为她是真的不喜欢吃这个,也就放弃,不再强求了。 “算了。” 话落,褚璇玑一蹦一跳,小跑回至我的身侧,继续烤着红薯,顺便等着香喷喷的烤鱼出炉。 殊不知,在自己走掉之后,紫狐就有些坐不住了,频频转头望向那些烤着的食物,尤其是全身金黄,散发出浓郁香气的烤鱼,实在是勾人胃口,食欲大增。 紫狐低头摸了摸略扁的肚子,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败在了食物扑鼻的香味上,起身走过去,轻咳一声说道:“我想了一下,我现在和大家同在一条船上,那我就不应该孤立大家。”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们同吃同住。” 刚一说完,紫狐就直接挑了个位置坐下,我一听,不禁捂嘴失笑,明明很想要吃,就是傲娇不肯直说,硬是找了一个借口,对她的这个个性,也算是有了些了解。 只见紫狐随手拿起了根熟玉米,但是目光却总在几条鱼上来回,转来转去,想下手又不敢下手,像是在纠结着什么,这鱼什么时候熟啊? 就在紫狐不知拿不拿时,我伸手拿起来一条烤鱼,用干净的小木棒轻轻戳了戳,确保鱼完全烤熟,继而,拿起禹司凤带来的调料,往上一撒,满意地一笑。 “好了,这鱼已经可以吃了。” “太好了!” 说着,褚璇玑迫不及待地就要接过烤鱼,她可是从一开始就期待着吃鱼,忍了许久,终于等到它熟了,当然要做第一个吃到烤鱼的。 一伸出手,眼看就要拿到了,却有人比她更快的取过烤鱼,褚璇玑顿时瞳孔睁大,循着鱼望过去,那人竟是紫狐。 褚璇玑小脸一鼓:“紫狐,那是我的烤鱼。” “什么你的,它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谁先拿到啊,就是谁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好几条嘛,你等下一条吧。” “你!” “好了璇玑,这条鱼很快也要好了。”我柔声地劝说着,与此同时,紫狐张口就小咬了一块鱼肉,由于是才烤好的,定然是烫嘴,紫狐不禁仰头呼气,但这不影响她品尝烤鱼的味道,入口香嫩脆滑,多汁可口,香气四溢,是一个极佳的美味。 看着紫狐吃得享受惬意,褚璇玑更想尝到烤鱼的味道了。 “我的烤鱼…” 瞧见褚璇玑这般馋样,我伸手轻抚她的脑袋安慰,让她再耐心等等。 不多时,第二条烤鱼新鲜出炉了,苏萱瑶撒上褚璇玑爱吃的酱料,递给她。 “璇玑给,这是你的烤鱼。” “烤鱼!谢谢星灵。” 在接过烤鱼的那一瞬间,褚璇玑的双眼闪闪发亮,非常想要快点吃到烤鱼的美味,紧接着,张口就往嘴里送。 “小心烫,璇玑。” 话刚一说完,褚璇玑就不住地惊呼了一声,被酥脆的烤鱼给烫到了。 “烫烫烫…” 然而虽然说着很烫,但嘴上还是不放弃地继续吃着,这着急的模样,生怕鱼会被别人抢走一样。 “璇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褚璇玑点了点头,同时还不忘出声夸奖。 “好吃,真的好吃。” 而面对如此佳肴,紫狐亦赞不绝口地说道:“小星灵,你的手艺不赖嘛。” 褚璇玑一听,边嚼着边举手应声,对于我的厨艺,她可是作为第一的小迷妹,每天都想吃她做的食物。 “那当然啦,星灵的厨艺可是超级棒的!” “还有司凤,他和星灵做饭菜都很厉害的。” 有这两人在,紫狐忽然觉得,一路上不用担心烦恼吃喝问题了,妥妥的免费做饭劳动力。 “看样子,都不需要愁好吃的了。” “那可不。” 很快,褚璇玑和紫狐就聊到一块,已然忘记先前还在因一条烤鱼而争执。 而后,钟敏言,若玉也纷纷伸手拿过烤鱼,若玉特地多拿一个,转身递给小银花:“给,稍微凉一下,再吃。” 望着摆在眼前的烤鱼,小银花抬眼撞入若玉温柔的瞳眸中,不禁有些一愣,脸颊上微微泛起了薄红,抬手将其接过。 “谢谢,哦对了,这个玉米给你,我看你比较喜欢吃。” 说着,小银花将自己挑选的玉米,放到了若玉手上,眼睛始终不敢直视他,随即,快速低下头吃鱼。 若玉垂眸看着玉米,嘴角微勾,流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原来,小银花刚刚也一直在关注着自己。 而这一幕,皆被我看见了,不知为何,感觉若玉和小银花之间的氛围不太一样,但又无法用言语表述出来,小银花和若玉,他们两个这是… 还不待我思考下去,脸颊就被人轻柔地一捏,顿时回过神,转眸望去,禹司凤正一脸醋意地看着自己。 “司凤,怎么了?” 我神色迷茫地注视着禹司凤,见状,禹司凤不禁叹气,这丫头光顾着给别人吃,自己都不怎么吃,目光还总是聚在他人身上。 “在看什么呢?” “哦,我刚才是在看小银花和若玉呢,司凤,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俩有点不对劲,你看。” 我很是认真地说着,闻言,禹司凤转头一看,很快就察觉到了两人间的异样,不觉诧异:“他们何时…” “是吧。” 对于自家灵兽和若玉之间的状况,禹司凤惊讶了一瞬,回想起以前某些事情的蛛丝马迹,忽而恍然大悟,了然于心,原来,他们早已… 这样想着,倒是自己这个做主人的疏忽了,都没留意到这么明显的情况,但我没有想这么深,还不太明了若玉和小银花间那粉嫩的氛围,只是有些好奇,所以就问一问。 “司凤,你说小银花为什么一看到若玉,就立马低头啊?” 禹司凤一听,轻轻一笑,原来,我只是看出了两人行为奇怪,却不知是何原由。 “你可以猜猜看。” “猜?这个要怎么猜呀?” 可这把我给难住了,若是猜其他的也许还行,但这个要从何猜起,目光求助地望向禹司凤。 “司凤。” 禹司凤轻声提示:“看细节。” “细节?”我面露不解地再次转眸一看,忽的发现小银花的脸颊有些微红,若玉的目光很是温柔地凝望着她,仿佛视若珍宝一般。 我灵光一闪:“所以,若玉他喜欢小银花?” 我有些不确定地猜测着,禹司凤闻言,抬手轻柔地一刮鼻尖。 “聪明。” “那他们以后会在一起吗?” “这个,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说的也是。” 的确,这是属于若玉和小银花之间的事情,不过,看他们现在这相处模式,各自对双方都是有好感的,若两人是两情相悦,那自然就是真诚祝福了。 “好了,先吃烤鱼吧,凉了就不好。” 说着,禹司凤将自己特意挑选好的烤鱼,递给我。 “嗯,司凤你也吃。” 毕竟,有好吃的,当然不能自己一个人吃啦。 “好。” 就在两人品尝美味时,一旁的褚璇玑和紫狐不知何时,将视线统一落在最后一条烤鱼上。 当时,歇息地附近有条小溪,禹司凤几人便在那儿总共捉了九只鱼上来,一行八人,每人一条,还剩余一只,最后会花落谁家,就要看手速了。 这不,褚璇玑和紫狐就争了起来,两人都已吃完自己手中的鱼,皆望向了最后一条鱼。 “这条鱼,我不会让你再拿走了!” “那可不一定。” 争夺的目光在一瞬之间产生碰撞,说时迟,那时快,紫狐率先出手,褚璇玑紧跟其后,两人都伸手冲向了那条烤鱼,最后还是落到了褚璇玑手里。 “太好了,我终于有鱼吃了!”褚璇玑说罢开始吃了起来:“真好吃!” 紫狐一见没抢到鱼很晦气:“气死老娘了!”见她吃得一脸高兴恣意,自己却只能干看着,她便径直坐下,拿起一根烤好的玉米吃了起来。 忽然,眼前出现了半条烤鱼,抬眸望去,是褚璇玑递给自己。 “做什么?” “我吃一半,这一半给你。” 其实,在褚璇玑从玄夜那儿得到烤鱼时,她就已经想好了,自己和紫狐各分一半。 见状,紫狐先是怔愣了片刻,继而面露喜悦,开口说道:“懂得分享,这点还不错。” 说着,紫狐伸手接过,张口享用起了烤鱼,而我和禹司凤自然注意到了旁边的动静,看这样子,她们俩相处得还算融洽。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紫狐看着不像是坏妖,褚璇玑心里也有个问题想问。 “对了紫狐,我觉得你也不是什么坏的妖,为什么喜欢无支祁那种大魔头?” 紫狐一听,神情顿时一变,她不允许别人说无支祁的不好,立即出声反驳道。 “无支祁才不是什么大魔头呢!” 这话一出,钟敏言就不赞同了,若不是因为无支祁,天墟堂又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接连引事,盗取五大派灵匙,致使事情变成如今这样子。 “怎么不是啊?天墟堂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救出他,不仅如此,还害得玲珑变成那个样子。” 听及此,紫狐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他们认真的强调一次。 “我再说一遍,无支祁跟天墟堂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救他完全是没安好心。” 而一提到无支祁,紫狐的神色就变得温柔而眷恋,眼底满是浓浓的温情。 “无支祁,他是这个天底下最洒脱,最自由自在的人。” 话语间,紫狐的思绪也渐渐飘离,忆起了当初第一次与无支祁相处的场景。 那时,自己还是个尚未化成形的小狐狸,无意间,发现了某个有很多好吃的地方,便时常偷偷去那儿拿。 开头几天还蛮顺利的,可是突然有一天,自己用爪子摘葡萄时,身体不知为何悬浮起来,被慢慢移动至一个陌生男子面前,逮了个正着。 “放开,放开!” 但无论自己怎么施力,都无法成功挣脱开来,只见那人仰头喝了口酒,出声说道:“我说,这几天怎么满地都是葡萄皮,今天可算是让我抓着你了。” 紫狐言语威胁:“你放开我,我可是青丘狐族,可凶了,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的族人一定会报复你的!” 然那人闻言,不仅毫无一点慌乱和害怕,反而还起了兴致,反问道:“哦,那你打算要怎么报复我呀?” “把你的葡萄园,西瓜园,南瓜园全部啃光,你,你怕了吧?” 只可惜,结果怕要让紫狐失望了,那男子轻叹一口气,回答道。 “哎呀,那就还真不巧了,我呢,恰好是这天底下最凶狠的猴子。” 话落,男子起身走到小湖旁边,做出一些很是凶恶的表情,透过那水面上的影像,让紫狐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你看看。” 紫狐垂眸看去,发现男子的原形,乃是一只猴子,随后,那人也回过身,打量着面前这只紫色的小狐狸,心里忽而起了个点子。 “我看,你的这身皮毛倒是还不错,正好我缺条围脖,扒了给我冬天取暖。” 刚一说完,男子抬手唤出把小刀,就要动手之际,紫狐立刻倒地装死,一动也不动。 “哎,小狐狸,小狐狸。” 本来男子只是想吓唬吓唬紫狐,谁成想,她竟然就直接用装死的招数,想以此来逃过一劫。 “你这小狐狸,真是胆小啊?” 琉璃141【紫狐的过往】 在经过这一事之后,紫狐和无支祁也算是认识了,无支祁一人待在果园,正感寂寞,于是就把紫狐留了下来,自此,两人便展开了一逃一捉的生活。 之后,无支祁就把我关在葡萄园里,一直捉弄我,我就每天想方设法地逃跑,却怎么也逃不出无支祁的掌心。 “我们就这样,一个跑,一个抓,不知不觉在一起待了几百年。” 这几百年中,无支祁时不时就逗弄紫狐,拿起一串葡萄,摘下抛出喂给她,一玩一乐,颇为快乐自在。 然而在此期间,紫狐也发现了,无支祁的一个缺点,这不,他瞧见个女子正在河边洗衣,立马跑上前,每次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是… “美女,不知芳龄几许?家中可有婚配啊?” 那位女子似是害羞一般的,继续洗着自己的衣裳,无支祁在旁边还是锲而不舍地说着话,不停地跟她交谈。 “要不然,去我那儿喝两杯?” “我那儿啊什么都有,要酒有酒,要菜有菜。” 而这些种种,都被紫狐看在眼里,顿时神情不悦,醋意横生。 “这死猢狲什么都好,就是有个臭毛病,喜欢美女?” “为了美女,还老把我晾在一边。” 于是,紫狐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无支祁喜欢美女,那自己就修练成大美女的模样。 “于是我花了五百年修行,终于化成人形,我就是想要他知道,天底下最大的美女就在他身边。” 成形那日,紫狐慢慢走至桌旁,见无支祁正仰躺在椅子上闭目睡觉,俯下身轻轻地呼唤他。 “无支祁,你醒醒,看看我是谁啊。” 听及声音的无支祁,逐渐醒转,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一看,这一看可不得了,直接整个瞳孔发亮,顿时精神地站起身,仔细打量着面前从未见过的美女,可开口却又是熟悉的那几句。 “美女姐姐,不知芳龄几许?家中可有婚配啊?” 紫狐一听,面色倏地一变,无支祁竟然没有认出化成人形的自己。 “什么美女姐姐,是我呀,小狐狸,你认不出我了?” 闻言,无支祁眨了眨眼睛,色/眯眯的笑容瞬间敛起,不解地上下看了看,颇有些诧异,不确定地说道。 “小狐狸?你是小狐狸?”见无支祁还是有一点不相信,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紫狐转过身,施法从果园摘下颗葡萄,微微向上抛起,仰头张口,准确地将其吞下,这一下子,应该就能认出来了吧,平日里,他都是这样喂自己的。 “你真是小狐狸啊?” “嗯。” 然反应过来的无支祁,关心的第一件事却是… “那你毛呢?你的尾巴呢?小狐狸,你…” “你不是喜欢美女的样子吗?那我变成美女啊,怎么样?我美不美?” 紫狐目光期盼地望向无支祁,希望亲耳听他承认,可无支祁闻言,立时瞪大眼睛,直直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紫狐的这一行为,着实把他给惊到了。 “你吓死我了,小狐狸,我…” 停顿片刻,无支祁战术性地稍稍往后退,继而前倾说道。 “你这,还是原来好看啊,毛茸茸的,多可爱啊,我抱着很暖和。” 说着,无支祁抓住紫狐的手臂,耐心劝说道。 “你变回去吧,好不好?变回去。” 听到无支祁的这一番话,紫狐心里不仅感到失望,还有点生气,真是妥妥的直男,鼓起脸说道:“臭猴子,你气死我了!” 紫狐一边怀念地回忆过往,一边讲述着故事。 “就这样,我花了五百年时间陪在他身边,终于让他看到了我变成美女的样子。” 然而,事情发展却并不尽如人意,紫狐没有想到,自己与他分别的日子来得如此快。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让那只臭猢狲迷上我,他就走了。” 说及这儿,紫狐垂下眼眸,眸中尽显不舍,甚至遗憾,面露难过,对于无支祁的离开,让我颇为不解,难不成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走?他为什么要走啊?” 闻言,紫狐略微一顿,继而抬头看向我开口解释道:“那是因为,当时修罗族在率领魔界和天界作战,他有个元朗的朋友,非邀他去做什么魔界左使。” “要知道,平日里无支祁这个人肆意洒脱,最讲义气了,也正因如此,只要朋友有需要,他就一定会去帮忙。” “臭猢狲这个人,最讲兄弟情义了,我怎么拦,也没有拦住。” 而那段时间,也是无支祁最为风光之时,尽管自己并未亲眼看到,但紫狐还是会去打听有关他的信息,心里不禁能够想象出,他在战场上英勇的身姿。 他那个时候可威风了,听说都已经要赢了。 可是,事态的变化往往就发生在一瞬之间,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这也是紫狐为何要弄明白千年之前,那桩往事的原由。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魔煞星被战神给杀了,妖魔族也败了,至此,妖魔族就被驱逐出了不周山,散在人界。 与此所受到牵连的,也有无支祁,一提及这件事,紫狐的眼睛逐渐红润,话语也开始哽咽起来。 无支祁也被天界给擒了,用定海铁索,锁在了不周山下焚如城的最底层,至今有千年。 在不知不觉中,泪水已在眼眶不停地打转,紫狐抬起头,强忍住快要溢出的眼泪,倔强地不让它滑落。 每每回想起来,紫狐都会觉得是自己的错,若是当初能够再强硬点,将无支祁留住,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都怪我,要是我当时,能够拦住他就好了。” 一时之间,悲伤的氛围无声地流淌开来,身旁的我们几人也被她感染到,每个人心里都掀起了不同的波澜,开始对紫狐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听着这一段故事,钟敏言仿佛感同身受,很快想到了他和褚玲珑,后悔自己没能保护好心爱的女孩。 对面的若玉也不禁陷入了过往,想起他唯一至亲的妹妹。 静默片刻,最终还是紫狐出言打破了沉寂,努力扬起轻松的笑容,语气坚定地说道:“所以,我一定是要把他救出来的。” 紫狐这等待了千年的感情,目光中流露出的决心,让人为之动容,继而,若玉问出了心中所想。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重情的人,可是无支祁从没给过你任何的许诺,你却爱了他千年,这值得吗?” 紫狐一听,没有一丝停顿,带着眸中还未散去的泪光,含笑干脆地答道:“这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爱一个人,老娘就想那么做,我高兴,我乐意。” 听及此,我似是深有感触,忆起了禹司凤先前所说的一句话“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情不情愿”。 “我觉得,这样爱得果断挺好的,无关值得,唯有情愿。” 话语间,我的目光落在禹司凤身上,而禹司凤亦同样转眸,深情回望,两人的手更是紧紧握在一起。 闻言,褚璇玑认同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六识尚未全部恢复,但也有属于自己的想法。 “没错,这个比东方岛主和他夫人的感情,好多了。” “喜欢一个人犹豫什么呢,只要能救出无支祁,做什么我都愿意。” 对于紫狐来说,无悔亦无怨,而这短短的几句话,也引起了众人内心的深思。 琉璃142【月下星空】 众人围坐在火篝旁,认真聆听着紫狐讲述的故事,静谧的夜风徐徐吹过,轻柔拂过所有人的脸庞。 很快深夜将至,褚璇玑困意来袭,径直地侧躺下来,闭目歇息,紧接着,钟敏言也就近择地而睡,而若玉则是伸出手,细心抚平地上凸起来的杂草,让小银花休息,自己就随意地枕在一边。 不多时,紫狐也觉疲倦,托腮阖眼休息。 只有我和禹司凤暂无睡意,为了不打扰到他们,两人便默契地走到一边坐下。 我转头望了望紫狐,想了想,从遇见紫狐开始,她留给自己的印象,便是不拘小节,傲娇的模样,但在听完她的故事之后,有了些改变,发现她亦是个深情之人。 “司凤,我一直以为紫狐大大咧咧的,原来,她还有这样的往事,为了无支祁,这般痴情。” 适才听着这段过往,得知紫狐对无支祁的爱已长达了千年,我真的很受感动,禹司凤亦是如此。 “其实,妖也和人一样,他们都是天地间的生灵,也都有真感情。” 我一听,点头认同,人有人的情感,妖也有妖之间的感情,每个生命被赋予至世间,都有各自的意义。 “嗯,我现在是愈发地喜欢紫狐了,只是可惜,紫狐和无支祁却分开了,那段日子里,紫狐她一定很伤心难熬吧。” 在知晓所爱的人被关进了焚如城,而自己却无法进入,只得两地分离,就连相见,也不能做到,这样的痛苦何其钻心。 而这也是,紫狐需要万劫八荒镜的原由,以此来减轻她心中的悲痛,消磨时间所带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煎熬,等待可以救出无支祁的机会。 “是啊,所以紫狐她才要抢万劫八荒镜,想来,就是为了在镜中重温她与无支祁的旧梦。” 哪怕知道那只是回忆,是假的,可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去看,就像是给受伤的心,带来一丝暖意的慰藉。 一说起万劫八荒镜,我就回想到了,自己在镜片中所看见的模糊且零碎画面,以及那陌生却心生惧意的声音。 “我也好想知道,自己在万劫八荒镜当中看到的那些画面,奇怪的声音,到底代表什么意思?这些究竟与我有什么样的联系?”我紧接着说道:“还有,璇玑在镜中看到的那个女将军,她又是谁?与璇玑又是什么关系?” 这种种一一加起来的疑问,都让我困惑不已,好似背后有个巨大的谜团包绕。 禹司凤闻言,明白我的担心和忧虑,继而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揽过我的肩膀,出声宽慰道:“别担心,只要找齐所有的万劫八荒镜,相信一切都会慢慢明了的。” 禹司凤温润而有力的声音,一点一点落入了耳畔,让我觉得好安心,仿佛有他在,自己就不在害怕和担忧。 “嗯。” 话语间,我们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凝望夜空,满天星光闪闪,也让我露出了笑容,举手说道:“司凤你看,天上有好多的星星。” 犹记小时候,爹爹曾说,这里面有一颗是娘亲在看着自己,当时的自己,对此可谓是深信不疑,但后来长大了,也懂得了许多,知道那是爹爹为了哄自己高兴,而说的善意谎言。 “这样看,真的好美啊。” 禹司凤闻声低眸,目光温柔地望向我,对他来说,能与所爱之人一同仰看星空,更有意义,柔声道:“是啊,很美。” 这样温馨的时刻,禹司凤很希望能一直持续下去,他所求的不多,只一个我,以及愿身边人一切都好。 可是,自己真实的身份与灵儿本就不同,将来也定会引起一番争议,禹司凤明白的,光是在这点上面,自己与灵儿之间的感情,就不会是一帆风顺,一想到这儿,他便垂下眼眸,惆怅和忧虑覆上了瞳孔。 此时,正仰头望着夜空的我,忽而转眸,见禹司凤眉头一蹙,似是心情低落,开口问道:“司凤,你怎么了?” 闻言,禹司凤神色怔愣地回过神,微顿片刻,出声吐露道:“我在想,你就这样同我跑了出来,褚掌门他们现在对我的印象,一定极差,说不定啊,明日就会给我一个通缉令。” 是了,一直以来,褚磊不曾干涉过他与灵儿间的相处,但而今,如此明目张胆地逃离浮玉岛,可不就给褚磊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一听,顿时恍然,原来禹司凤是担心这事啊。 “司凤你放心吧,褚伯伯是一个明理的人,他不会不辨是非的,更何况,我是自愿跟你走的。” 加之,这事是所有人商讨之后,自己做出的决定,我想着,等他们救回了褚玲珑和二师兄,再回少阳请罪。 “等事情结束后,我再回少阳和褚伯伯请罪就好了。” “我陪你。” “嗯,不过司凤,你别看褚伯伯,总是一副严厉的样子,他呀就是嘴硬了一点,心其实很软,很好说话的。” 在我眼中,虽然平日的褚磊,会有一些些古板,但他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唠叨几句,让他出一出气就没事了。 “当然啦,若说是妖的话,可能就要另当别论了,听影红姑姑说,褚伯伯对妖心有芥蒂,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就不太清楚了。” 说起这个,自家爹爹对妖,又是何种态度和反应,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好似见过爹爹失态的模样,只是那段记忆太过模糊,着实想不起来。 身侧的禹司凤闻及此,脸上的表情倏地就僵住了,低下头若有所思,不知在想着什么,嘴里小声喃喃道:“是这样…” “司凤,你刚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继续看星星吧。” “嗯。” 是夜,我听着潺潺的流水声,感受舒缓的晚风拂过,侧头靠在禹司凤的肩上,逐渐进入梦乡安睡。 见状,禹司凤轻轻地将我抱到他怀里,低头看着怀里人的睡颜,目光不自觉柔和而缱绻,继而微微俯身,在我额间落下了一吻:“晚安。” 次日一早—— 我们等人收拾好包裹,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寻亭奴之路。 走了一大段的路后,紫狐开始放慢脚步,仔细地在周遭嗅着残留的气味,其余几人也在四周看了看,却还是没有发现亭奴的踪影,钟敏言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说,都走了这么久了,一路闻过来也没找到,到底行不行啊?” “亭奴的味道,上次就是在这儿消失的,这次还是这样。” 原来,早在亭奴不见的那一刻,紫狐就已通过闻他的味道搜寻过了,只是奇怪的是,上次走到这附近,气味就莫名消失了,这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陆嫣然小步上前:“你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样吧?” “谁耍花样啊,我要是自己闻得到,我找你们干什么呀?” 眼看两人就要斗起嘴,我出言劝阻道。 “好了,你们别争了,既然亭奴的气味是在这儿消失,就说明有人在阻止,目的是不想亭奴被找到。” “怎么会这样。” 褚璇玑不禁着急起来,这样一来,不就没法找到亭奴了,也不能去不周山找解药,救人。 如今,没有亭奴的气味来做指引,想要找到他更是难上加难,钟敏言也愈发地焦虑,开口说道:“我们到底该怎么找亭奴啊?” 就在众人沉思之际,若玉似是想到了什么,提议道。 “柳大哥不是开了天眼吗?若是我们找到柳大哥,不就等于找到了亭奴。” “对啊,我们找柳大哥就好了呀。” 若玉的这个建议,着实是解开了大难题,既然闻不到亭奴的味道,那就找柳意欢,他开了天眼,定能帮忙寻到亭奴。 “紫狐,你能不能闻到柳大哥的味道啊?” 紫狐一听,这可是让她犯难了,自己与那个柳大哥又没有见过,根本就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的气味是什么样,这要怎么找。 “我又不认识柳大哥,我怎么知道他什么味道啊?” 听到紫狐这样说,禹司凤回想起,在望仙镇客栈时,柳意欢扔给自己的一样物件,那上面定会有他的气味。 “我这儿有柳大哥留下来的东西。” 禹司凤边说,边掏出小包,我看见后,心下好奇,出声说道:“这是什么?给我看看。” 说着,我便拿过布袋子,瞥了眼里面,发现包里还有什么东西,见状,禹司凤顿时慌了神,快速地将其拿回来,背过手藏起。 “这个,不能看。” “为什么不能看?你给我看看嘛。” “不能看。”禹司凤眼眸微转,虽然面色淡定,但略带磕巴的话语却暴露了他的慌乱,这是柳意欢给他的撩妹秘笈,若是被我看到了,那还得了。 但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想要看一下,不明白禹司凤为何不肯给自己,语气讨好道。 “为什么?司凤,我上次都给你看我的宝贝了,你就给我看看呗。” “不能看,就是不能看。” 然禹司凤态度坚决,就是不同意,可他越不让我看,我就愈发好奇,更想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而这一遮掩行为,同时也吸引了褚璇玑的注意力,觉得颇为新奇。 “司凤,柳大哥给你的,到底是什么啊?” “是啊,就看一眼,司凤。” 见此,一旁的紫狐微微抬眼,看了看禹司凤脸上的表情,见他如此护着那个东西,以她的经验来看,很快大概了然,不禁偷笑地望着禹司凤,猜测道:“你小子不会是偷看,那种东西吧?” 闻言,禹司凤瞳孔微缩,像是被人给看穿了一般,辩解道:“你少胡说。” 见禹司凤这般慌张,我转头看向紫狐,一脸认真的发问:“那种东西是哪种东西?” 紫狐刚想张口解释,禹司凤就出言制止,生怕我被带坏。 “你别胡说。” 随即,禹司凤连忙将话题转移开,如今,还是先办正事比较重要:“别闹了,大家赶紧去,找柳大哥要紧,你闻闻,这个。” 说着,禹司凤把外面那层袋子扔给紫狐,而其中的物件,自是早一步地收进了衣袖里。 殊不知,自己一紧张,说话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结巴起来,变得不利索。 “看看柳大哥,在哪里,我们现在,分头去找。” 话音一落,禹司凤抬脚就快步往前走去,我懵了短短一瞬,倏地回神反应过来,立刻追过去,仍是不罢休地说道:“司凤,你就给我看看嘛。” 我不停地说着,依然在尝试拿到那物件,看着身侧之人这般的执着,禹司凤眼眸微转,一个伸手揽过我,倾身堵住我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我愣住了:“唔…?” 直到我的小脸被憋得通红,抬手不断拍着禹司凤的肩膀,他这才停下来。 “还要看吗?” 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若还是坚持想看那东西,那就得…一想到这儿,我就摇了摇头,不行的,每次亲吻自己都是被压制那个。 “我才不好奇呢,不看就不看。”说是这么说,我心里还是莫名不甘心,但转念一想,大不了找到柳意欢之后,自己直接问他就行了,很快,就释然了,对,就这么办。 经过这一插曲,紫狐嗅着气味,领着众人来到一个小巷里,只是里面的味道着实不太好闻。 “我说,你要找的人不会是住在这儿吧?” “谁知道呢,反正是根据气味来的。” 就在几人继续向前行时,瘫倒在地上的两三个混混,突然站起身,拦在禹司凤的面前,禹司凤下意识地牵过我的手腕,拉至身后牢牢护住。 殊不知,他们的目标其实是… “这哪来的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来,陪大爷玩玩。” 说着,那混混满脸猥琐地举起手,就要摸向禹司凤,可刚至一半,手便停在了半空,无法动弹,剧痛骤然袭来。 “疼,疼…!?” 我见状,低眸一看,原来是禹司凤施的法术,只见他的左手悄然施力,翻手转动,掀开那三个混混。 领头的混混眼见不妙,惹了个不能惹的,连忙摸滚带爬地跑远了。 “快快快,快走快走。” 适才这一幕,可着实是让人大开眼界啊,紫狐不禁啧啧称奇。 我忽然说道:“司凤,看来出门在外,不光是女子要学会保护自己哦。” 闻言,禹司凤掩嘴轻咳几声,说回正题道:“好了,我们继续往走吧。” 话落,其他人微微颌首,也就不打趣禹司凤。 琉璃143【被逼交易】 待走出小巷之后,若玉看了看周围十分热闹的街道,这才发现,他们是来到了庆阳城。 “这是庆阳城,你怎么知道柳大哥在这儿?” “老娘的鼻子还没出错过,除非,是像亭奴那样的,被人刻意封住了味道。” 很快紫狐依据气味,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抬头望去,上面写的是——青楼。 “就这儿了。” 褚璇玑一听,虽然自己对此地知之不深,但想到柳意欢就在里面,便兴奋地拉着我一块进去,紧接着,剩下几人也跟了上去,刚进入没一会儿,我就敏锐地瞥见了柳意欢。 “那是柳大哥吧。” “应该没错,不过他怎么在这儿啊?” 钟敏言顺着方向望去,确认是柳意欢本人,只是此刻的他正在与老板不停地争论,似乎是因为柳意欢拖欠房租,若再不交还,就要将他赶出去。 “你已经欠了好几日的房钱,快点还钱!不然,你就给我打包袱走人。” “不是,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会有钱啦。” 不管柳意欢怎么好说歹说,希望老板再宽限几日,但仍然不行,老板很是态度坚决,今天是最后的期限。 正当柳意欢苦恼之际,褚璇玑开口喊道:“柳大哥。” 一听及熟悉的声音,柳意欢连忙转过身去,见来人是禹司凤等人,瞳孔倏地一亮,惊喜道。 “小凤凰,小星灵,还有小璇玑,你们…”说到一半,柳意欢立即走到禹司凤身边,像是见到财神爷一样的,搓手道:“来得正好,小凤凰,快帮帮你柳大哥我,解决下,手头上的这个。” 看着这一幕,禹司凤面露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掏出夜明珠付清房钱,解决了柳意欢的燃眉之急。 “他欠了多少,我替他还。” 付完银两之后,柳意欢将八个人带到自己住的客栈,十分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来,都进来都进来,千万别客气啊,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 说着,柳意欢还伸手拍了拍椅子,拉着禹司凤就要坐下。 “哎呀,小凤凰,俗话说得好啊,有缘千里来相会,坐坐坐。” 对于柳意欢的满腔热情,禹司凤面不改色,淡淡的戳穿道:“是千里来送银子吧,若不是有事要找你帮忙,我刚才就不会承认我认识你。” 此话一出,一旁几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柳意欢微愣了片刻,倒觉得这没什么,反正他说的也是实话。 “你替我付了银子,你是我的爷,来,爷,请坐。” 原本只是想小小逗弄一下柳意欢,谁成想,他还配合自己演起来了,忍不住轻笑了下。 “不用,我站着就行。” 忽然,我想到柳意欢会在庆阳出现,那是不是他已经找到了玉儿? “对了柳大哥,你怎么会在庆阳啊?你见到玉儿了吗?” 说起玉儿,柳意欢顿时怔住,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但也只能见招拆招了,目光略微躲闪道:“那个,你说玉儿啊…” 好在钟敏言适时开口,解除了柳意欢接话的困境,毕竟这事,作为父亲的柳意欢应该知道。 “半个月前,玉儿曾带我去了天墟堂分坛,她说,想留在天墟堂。” “那日情形较为混乱,我没有办法留住她,我看见玉儿跟着天墟堂的人走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机会告诉你。”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禹司凤也曾想过,若当时自己能够拦住她,就好了。 而柳意欢听及此,一言不发,眉头微皱,几人以为他是在担心玉儿的安危,忽然间,他拍手说道。 “这个玉儿,这不胡闹嘛,竟然去跟天墟堂的妖混在一起了!” “我是拿她没撤了,算了,懒得管她。” 得知这讯息,不知是因太过生气还是担心,柳意欢的反应让人觉得反常,禹司凤眉梢微微一蹙,按他的性格,应该会第一时间将女儿给拉回来,不要一错再错才是。 场面一度有些许安静,柳意欢眼眸微转,认为自己得想办法转移开注意力,继而,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紫狐身上。 柳意欢走过去:“哎呀,这位紫衣大美人是谁啊?” 随即,柳意欢眼睛发亮地细细打量了一番,实则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分散视线和话题。 “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啊,这千年的狐仙大美人,都让我给碰见了。” 柳意欢边说,还将手搭在了紫狐的手背上,直接上手就摸了上去,对此,紫狐看着像没什么太大反应,但一旁的几人已经开始为柳意欢默哀了。 柳意欢继续肆意地摸着,直到触及了尖尖的东西,他低眸一看,顿时大叫着撒开了手,后退好几步:“啊啊啊!” 原来,紫狐早已暗自亮出了自己长长的,锋利的爪子,看似无所谓,实则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言语威胁道。 紫狐微微抬手:“怎么样?老娘的手好摸吗?臭流氓。” 柳意欢一听,闻了闻手上的味道,顿时面带嫌弃地甩了甩手,想着把那气味给去掉。 “不愧是千年的老狐狸精啊!” 听到“老”这个字,紫狐哪里还能忍得住,登时睁大双眼,要找柳意欢算账。 “敢说我老?!” 眼看紫狐气得要教训柳意欢,若玉连忙出声好言制止,生怕紫狐是真的动起手来。 “哎哎,大家都是自己人,好好说话。” “是啊,我们还是先来说说正事吧。” 紫狐一听,扭头作罢,不与柳意欢计较,要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自己才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 而后,禹司凤上前两步,言明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柳大哥,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帮个忙。” “我有个朋友叫亭奴,前不久失踪了,我们找不到他,也闻不到他的气味,不知你可否帮我们找到他?” 闻言,柳意欢大致明白了,原来是要帮忙找个人,倒也不是难事,开口应道:“找人,那简单。” 见柳意欢如此轻松地答应,众人面露喜悦,钟敏言急切地说道:“太好了,柳大哥,那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开天眼,帮我们看一下亭奴的下落吧。” “啊,现在?” “嗯。” 然而,柳意欢的眼神开始躲闪,我见此,心下奇怪,不解道。 “怎么?是不行吗?” 纠结片刻,柳意欢支支吾吾地出言吐露道:“额,本来呢,我开个天眼帮你们找个人,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不是很凑巧,我前两天呢,刚刚开过一次天眼了。” “你们也知道,这天眼啊,如果短时间之内,再开一次的话,那玩意儿它折寿啊。” 听着柳意欢的解释,紫狐不禁撇了撇嘴,这说白了,就是现在的他也找不到亭奴,而禹司凤听到柳意欢刚开了天眼,不免有些惊讶。 “你开天眼了?” “嗯。” 这样一来的话,要怎么救亭奴,没有亭奴,他们也不能去到不周山,褚璇玑不禁着急起来。 “那,那我们这样就救不了亭奴了。” 柳意欢不忍见几人失望,连忙出声宽慰道:“你们也别着急,虽然我现在开不了天眼,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微弱的感应。” “要不然这样,你们先在我家住两天,住两天我再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众人一听,虽然心急想要快点找到亭奴,但不能因此,就让柳意欢折寿,以目前现有的情况来说,也只有暂时等待了。 “那就麻烦柳大哥了。” “客气,客气。” 是夜,我们等人稍作整理,便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而柳意欢一人慢步走到窗前,眉头紧锁地望向外面,思绪却早已远去,回想起在天墟堂的事情。 回忆—— 那日,乌童命小妖押着柳意欢来到地牢,刚一进去,就传来了玉儿疼得大叫的声音,看着满脸痛苦的她,柳意欢着急担心道:“玉儿,玉儿!” “别伤她,你到底想怎样?直说就是!” 柳意欢很清楚,乌童将自己带到这儿来,定有目的,不然也不会利用玉儿来威胁他。 乌童一听,倒也不拐弯抹角,伸手掏出一块镜片,直言说道:“我要你去做一件事,这是万劫八荒镜,你带着它去找雪星灵和褚璇玑,让她们照照这面镜子。” 据天墟堂堂主所言,万劫八荒镜可映照出前世过往,乌童也曾翻阅过典籍,确实如他说的一般,应当只是唤醒记忆,而堂主会这样做,是为了激发出褚璇玑体内的战神之力,至于雪星灵,依消息是暂时不会动她。 “星灵,璇玑…” 对于这种事,柳意欢非常果断,直接拒绝道:“要我柳意欢,去做对不起自己朋友的事情,不可能。” 闻言,乌童眉眼一凛,再次命小妖动手,玉儿脖子上的铁链骤然收紧,焚烧窒息的痛楚又一次席卷而来,疼得玉儿不住大叫。 “啊啊啊!” “玉儿!” “臭老头,你快救我,我快不行了!” 看着自家女儿如此痛不欲生,柳意欢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迫于无奈,他只得咬牙同意。 “好,我答应你,你停手,停手好不好?停手吧!” 见柳意欢松口答应,乌童抬手命小妖停下,他的本意,只是为了让柳意欢唤醒她们的记忆罢了,而非伤害她们,开口说道:“早点乖乖听话不就得了。” 回忆结束—— 真是不知道,天墟堂搞什么鬼,小凤凰对小星灵情深义重的,这璇玑也是我的朋友,要是因为我害了他们,那我也太不仗义了,我绝对不能这么做,柳意欢可转念又一想,玉儿她还在天墟堂手中,不能不管,就在柳意欢纠结之际,收到了天墟堂的讯息。 不得已,柳意欢偷偷出门,来到隐秘的小树林中,只见一身穿黑衣的小妖站在那里。 “果然如堂主所料,他们来找你救鲛人,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看你的表现了。” 说着,小妖唤出一个蓝色袋子抛给柳意欢,柳意欢低眸看去,是自己送给玉儿的钱袋。 “玉儿,玉儿怎么样了?” “你放心,北坛主就是怕你太想念女儿,特地派我来把这个交给你。” “只要你完成任务,就可以见到女儿了。” 话落,小妖便施法离去,只余柳意欢一人站于原地沉思。 或许唤醒星灵和璇玑她们的记忆,也没什么不好,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思虑再三,柳意欢决意接受天墟堂的指示,心里默念对不起,小凤凰,对不起了。 柳意欢一回到客栈,连忙将众人叫起来,聚集至他的客房。 这大半夜的睡得正香呢,忽然间被人叫醒,紫狐第一个不高兴,原本,她还在睡美美的养颜觉,结果就被这么一吵,心想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自己一定跟他没完。 “这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好好地睡个觉,你,最好有正经事说啊。” 柳意欢双手插腰:“我当然有正经的事情了。” 看着柳意欢这么信誓旦旦,不像说假话,几人晃去瞌睡虫,凝神地听他讲述。 “我告诉你们啊,我,是尝试尽了所有的办法,耗尽了灵力,终于让我感受到了有鲛人的地方。” 我们等人一听,眸光倏地亮起,得知柳意欢寻到亭奴的下落,皆面露高兴。 “太好了!” “那柳大哥,你赶快带我们过去吧。” “没问题,跟我来。”话落,柳意欢便领着几人出发。 而另一边,昊辰与褚磊等人来到了荒炎戈壁。 “这里就是荒炎戈壁了。” “不错,只有通过了这片荒炎戈壁,才能抵达不周山的入口。” 因不周山极其特殊,周遭带有复杂的屏障阻挡,不可御剑进入。 “但是这不周山方圆千里,难以御剑飞行。” “也无妨,我们走过去便是。” 闻言,昊辰抬眼望了望天空,而今天色已暗,若是此刻出发,怕是不安全,开口提议道:“这不周山地势复杂,每到夜里就狂风肆虐,根本无法前行,我看这天已经不早,不如我们先找间客栈住下,等明日再启程也不迟。” 虽然两位父亲心里都十分地着急,但是,昊辰所言不无道理,再者,不周山的开启是需要特定时日,我们就算到了,现在也无法进去。 “如此也好。” “好,那我们先找个客栈吧。” 镜头转回—— 与此同时,我们等人跟着柳意欢来到了一处荒废的院落,柳意欢伸手指了指那里,定睛看去,门口有两个小妖守着。 “亭奴就被关在这儿?” 门口有妖把守啊。 关于这一点,柳意欢早就已经想好了办法,伸手指向旁边的高墙:“没事,咱们一会儿啊,翻墙进去,偷偷把人救出来,不打草惊蛇。” 可刚踏出一步,禹司凤忽然拦住柳意欢,他觉得此地有些奇怪,不太对劲,出言叮嘱道。 “慢着,我总感觉,这里面有一些不对,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对方是什么来路?又有什么目的?我们都还不清楚。” “如果就这么贸然闯进去,只怕不妥。” 禹司凤也算是几人的主心骨了,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们一听,都认为他说的有理。 “确实。” 但紫狐倒是不以为然,她好歹活了千年,向来直来直往,才不会怕这些。 “老娘活了千年,还没怕过什么,你们几个不敢去,那老娘自己去。” 知道紫狐是想快点救出自己的朋友亭奴,我们又何尝不是,救人肯定是要救的,只是谨慎小心些总没错。 “不行,紫狐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亭奴自然是要救,但总归还是要小心点的。” “是啊。” 听及此,紫狐也颌首同意,见状,柳意欢紧跟着点了点头,附和应道。 “小心小心,咱们进去分头找吧,走走走。” 琉璃144【灵兽当康】 翻墙进入后,一行八人分成两个队伍寻找,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柳意欢拉着钟敏言,若玉以及小银花三人,率先去往了一个方向。 而其余的四人,自然就是往另一边走去,紫狐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忽的闻到了什么,停下说道。 “有当康的味道。” 紫狐的止步和话语,让我们四人面露不解,不知她所说的“当康”是什么。 “当康?” “紫狐,当康是什么啊?” 见几人一脸的茫然,紫狐简单地解释道。 “是亭奴的灵兽。” 说着,紫狐依据气味走到一旁的草丛中,只见那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不一会儿,一个圆滚滚,娇小可爱的小猪窜了出来。 “当康?!” “原来这就是当康,小小的。” 当康闻声,目光炯炯地望向面前几个人,对着就是发出“哼哼吱吱”的声音,似是想告诉他们什么。 “你别光顾着哼哼,说点有用的东西啊,你的主人亭奴到底在哪儿?你赶紧带我们过去啊。” 当康好似听懂了紫狐的话,吱吱地跳了两下,然而,它说的话理解起来,着实费解。 “它这是在说什么?” 言语间,我的视线转向紫狐,她连忙摇了摇头,虽然她也是动物,可狐狸怎么可能听得懂小猪的话。 “别看我,我也听不懂。” 就在他们犯愁之际,身侧的禹司凤俯身蹲下,出声解答道:“它说,亭奴被这里的妖困住了,它刚刚挣开了结界,出来求助。” 禹司凤摊手一招:“来,小家伙” 而当康真的就十分听话,乖乖地跑到禹司凤手中,这一波操作,可把旁边的几人惊到了。 我很惊讶:“司凤,你能跟它沟通啊?” “我之前学过一些兽语,你要想学的话,以后教你。” “那说好了。” 话音刚落,我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拉着自己的衣袖,低眸看去,当康不知何时已跳了下来,张嘴小口轻咬我的袖角,继而又哼哼了几下。 “司凤,当康它这是?” 禹司凤听闻,神色怔愣了一下,开口说道:“他说亭奴被关在了密室,要带我们去找他。” “真的?!” 有了灵兽当康的领路,自然是事半功倍,只是其实当康前面还有一句:“她的味道好生熟悉。” 但这话禹司凤并未翻译出来,只是默默牵紧了我的手,心下奇怪,不经意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亭奴时,他说过的话,心里面隐隐有一种感觉,总觉事情愈发不简单了,或许还会超乎自己的预料。 与此同时,我这边进展顺利,很快就有了亭奴的线索,钟敏言他们还在努力搜寻。 “这破地方房间这么多,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救人嘛,急不得的。” 继而,柳意欢看着眼前这个房屋,伸手说道。 “这间屋子是不是还没看?我们进去找找啊。” “好。” 钟敏言四人一一进入那房间,大致地看了看四周,屋子没有什么特别,就跟废弃老旧的普通房子差不多。 “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关人的样子啊。” “说不定啊,有什么机关之类的,我们大家找找看。” 三人依言,在附近找了起来,柳意欢悄然地瞥了几眼,见他们都在很认真地翻找,而后,脚步微微挪动,按下了旁边的凸起。 很快机关启动,将钟敏言三人全都困住,包括柳意欢自己,他装作满脸惊讶的样子,拍了拍这屏障。 “哎哎,这什么东西啊?” 对于突然出现的结界,钟敏言也是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要破除解开它,却是不成功,不解道。 “这是什么?” 一旁的小银花也出手试了试,同样失败了。 “想困住我们?!” “这是禁制法阵,我们一时怕是出不去了。” 禁制?!小银花忽然想到自家主人和灵姐姐他们,不禁着急道:“糟了,司凤和灵姐姐他们有危险!我们快点想办法出去啊!” 意识到是中计了,随即,钟敏言几人连忙开始施法破阵。 ——分线—— 而此时,我们几人跟着当康来到密室里,果真看到了亭奴。 抬眼望去,只见亭奴躺在地上,似是面露着些许痛苦,而他的上方,飘浮着一块万劫八荒镜碎片,它正在不断地从亭奴身上吸取着什么。 “万劫八荒镜?!” 见亭奴闭目好像很难受,褚璇玑开口问道:“亭奴这是怎么了?” “这是用亭奴的心头血来做阵,这会要了他的命的!” 我也看出来了,眉头紧锁,不成想,那些妖竟这样对亭奴。 “没错,必须快点破阵。” “我来试试,把这个阵破了。” 话落,禹司凤抬手唤出判官笔,想要尝试破开阵法,可万劫八荒镜却突然倾斜一动,照射到四人身上,紧接着,我们身上的几块镜片也随之飞出,与头上那块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完整的万劫八荒镜。 显然,这万劫八荒镜已被人事先动了手脚,我最先反应过来,可是却来不及了,我们现在根本无法动弹。 糟糕了! 在万劫八荒镜的笼罩下,我们的元神很快就被吸入其中。 一束金光直冲于天上,引发巨大的震动,连带两根命柱同时闪动,司命星君见状,连忙飞身下界。 客栈内—— 昊辰一人立于窗前,不知是在沉思着什么,忽然,司命星君出现在身后,急匆匆地喊道:“帝君,不得了!” 一抬头,发现自己站反了,司命星君连忙回身说道:“帝君,了不得呀,战神和小神女的命柱又开始闪动,她们现在,恐怕已进入到万劫八荒镜中了。” 闻此消息,昊辰神色一诧,眉梢不觉紧皱,预感此事定然不简单。 “她们不过离开几日,竟已遇上万劫八荒镜,此事,没那么简单。” 此刻,万劫八荒镜中—— 被万劫八荒镜吸进来后,恍惚间,我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身旁只有禹司凤一人。 “灵儿,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只是怎么只有我们两个,其他人呢?” 正困惑不解时,身后传来了褚璇玑的声音:“星灵,司凤。” “星灵,司凤,可算是找着你们了,你们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和禹司凤无事,这下子就有三人汇合了。 “现在还差紫狐了,她在哪里啊?” “不知道,我记得我们是被万劫八荒镜的光照住,才会出现在这儿的,那就是说,这是万劫八荒镜的里面了。” 而今,已确定是进入了万劫八荒镜当中,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找到紫狐,想办法该如何离开了。 “在万劫八荒镜里,是走不到尽头的,而且,非常容易迷失,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分散去寻。” “好,那我们就一起走,先找到紫狐要紧。” 随后,我们往前面走去,寻找紫狐的身影,不过才行了没几步,眼前忽的出现一块镜片挡住去路。 就在几人茫然不解之际,镜中逐渐浮现出画面来,只见一身披战甲,束高发的女子背对着我们,仅仅是望着那身影,我就隐隐感觉到了她的孤寂,褚璇玑对她更是强烈的熟悉,这画面,好熟悉,好像亲身经历一样。 我静静地看着,这个背影,莫名的眼熟和亲切… 琉璃145【千年前 】 这时,忽的传来一个肆意,略带挑衅的男声。 “哎,你就是战神是不是啊?” 那女将军听到声音,回过头去,我们三人看到她面貌的那一刻,不觉惊诧。 她的样子与褚璇玑一般无二,只是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就像是层保护壳,在保护自己。 褚璇玑一指:“那就是我一直在梦中,看见的那个人。” 我说道:“璇玑你是说,那个女将军?” “嗯。” “璇玑,她果然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褚璇玑一直凝望着镜中的女将军,仿佛自己看到她,就切身感受到了好多,总觉得自己与她之间有种莫名的共鸣。 褚璇玑蹙眉:“她好像,心里藏了很多事情,她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分线—— 与此同时,客栈中的昊辰转过身,追问我和褚璇玑的下落。 “她们现在在何处?” 司命星君面露难色:“璇玑和小神女也好,万劫八荒镜也罢,这可都是人界事啊,天界不可干预人间事,小仙查不了。” 闻言,昊辰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心急了,只是这件事,牵扯到万劫八荒镜,不能放任不管。 司命星君知道昊辰在担心什么,出言宽慰道:“帝君,这战神关键记忆,不是已经被您从她的命柱中抹去了吗?” “就算她和小神女进入到万劫八荒镜中,那看到的,也只是零星片段而已啊,哪怕最后真的觉醒了,战神她也不可能想起以前的事。” “至于小神女,她知道的,应该大概,也不是很多…” 但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司命星君的语气就弱了下来,虽然在他的印象中,小神女对此事好像知之不是太多,然其实,他自己也不敢完全保证,同样不知道帝君对于小神女的记忆,是否有去封存住。 而这里,也是昊辰最为忧思之处,毕竟,就算封印了她的命柱,也不能彻底确保我的记忆已锁,但至少那段回忆,她应是想不起来的。 “星灵那儿,才是最大的变数啊。” 思虑之间,昊辰忽的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司命星君说道:“司命,你即刻回司命殿,若战神和她的命柱有了什么异动,你就算用尽仙力,也要将她们的命柱封印,决不可叫她们在这时苏醒。” 面对领头上司的指令,司命星君哪敢不从,连忙应道:“是,小仙明白。” 话落,司命星君便即刻施法离去,昊辰也准备出发去寻天雷的踪迹,而今,这一世我们是凡人,凡人入万劫八荒镜必会引来天雷,只要循着这一条线索,自己定能找到她们。 镜头回到万劫八荒镜中—— 我们三人望着镜中的画面,发现这当中的地方竟莫名觉得眼熟,各有各的猜测,但都不确定。 “这是哪儿?” “这是” 思来想去,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禹司凤脑中浮现:“难道这是天界?” 还不待我们猜测下去,画面中又出现了一个人影,对着那女将军说道:“你很能打是吧,来,跟老子打一架!” 女将军闻言,神情不变,眼中无任何波澜,干脆地拒绝道:“我不想跟你打架。” 腾蛇一听,自己被当头拒绝,可谓是一脸的不服气。 “你是不是怕我啊?你…” 然而才刚讲了一句,腾蛇的脑袋就被人给敲了下,下意识地脱口喊道:“啊呀!” “是谁那么大胆,敢打老子的头,看我不…” 腾蛇气愤地回头,张口就要找那人算账,可是话说到一半,顿时戛然而止。 “你就怎样?” 清脆耳熟的声音响起,令禹司凤等人更为讶异的是,现在出现的白衣少女,头戴琉璃苏,她的样貌竟与我一模一样。 “灵儿,她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同样的,我和褚璇玑都能感受得到,白衣少女身上的熟悉感。 “这…真的是,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三人面露不解和困惑,只得继续往后看下去。 镜中的腾蛇一看到白衣少女,之前气势汹汹的架势忽而就下来了。 “我,我不怎么样,这叫好蛇不跟女斗。” “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词,明明是好男不跟女斗?” “我是腾蛇神君,当然得改成符合我的才行了。” 腾蛇理直气壮地反驳,而一旁着战衣的女将军视线,从白衣少女出现之时,就已落在了她身上,周身冷冽疏离的气息随着她的到来,竟一点点敛去不见。 “是是,你最有理了。” 白衣少女俏皮地吐了吐舌,两三步移至女将军身侧,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女将军见此,那平静如水的脸上闪现过点点笑意,但又转瞬即逝般的消失,快得几乎让人抓不住。 “战神姐姐,你不用理他,他这人平日里就这样,动不动的便要找人打架,好多神仙都被他找过。” 女将军一听,原本平和的眸光微闪,目光在触及白衣少女的那刻,面露担忧,温声问道:“他可曾寻过你?” “我,没有,他才不敢跟我打呢。” 闻言,女将军皱起的眉眼松开,嗓音清冷却温和道:“那就好。” 紧接着,似是不太放心般的,又补充了一句。 “若是有人欺负你,尽管来找我。” “战神姐姐,我才没有那么弱呢,在天界,哪有人会欺负我。” “倒是战神姐姐你,总是不常走动,会错过很多好看的事物,还有美食。” 一提到美食,站在对面的腾蛇眼睛发亮,白衣少女自然也注意到了,眼眸微微转动,起了逗弄的心思。 “不过腾蛇你就不用想了,没有你的份。” 腾蛇立即表示不接受,凭什么自己没的吃:“为什么没有我的?” “当然是,因为你没有战神姐姐厉害喽。” 这理由一出,一向好胜心极强的男子就不服气了,女将军只不过是率领天界仙军,跟修罗对阵,打了几个胜仗而已,自己在天界好歹也是有威名的,怎么可能比不过她,插腰辩驳道。 “胡说,明明是她害怕输,刚刚才会拒绝老子的!” “我一点也不比她差,你要公平点评判啊,小…” 然话还未说完,突然出现一只手,强制拉过腾蛇的脑袋将其按住,阻断了他的话。 青龙神君低眸:“帝君有令,没有他的允许,平日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战神将军。” 腾蛇闻及熟悉的声音,还有他身上那股熟到不能再熟的臭…味道,必是青龙无疑。 被压制的腾蛇奋力地想要挣脱,却终究是没有成功,而他则是抬头,面露歉意道。 “依兰神女,将军,别在意。” “没事的,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看着腾蛇那吃瘪的样子,白衣少女忍住笑意,不禁感慨,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只是青龙你要看好腾蛇,别让他钻了空子,来找战神姐姐打架,战神姐姐她很辛苦的,也不喜欢打架。 “是。” 不过,见他这样子似是真的难受,白衣少女心一软,出言说道。 “青龙,你松开些腾蛇,他都快憋不过来气了。” 腾蛇闻声,依言松了松,但还是拘着他,生怕他又趁机偷跑,闯祸。 不过话又说回来,两人会来此,想来是有事情要说。 “青龙,朱雀,你们两个来这儿,有什么事啊?” 闻言,青衣男子和红衣男子转眸,相视望了望对方,想起帝君曾特意嘱咐,此事不可让神女知道,牵扯其中,继而红衣男子上前,俯身说道。 “神女,上神他适才正在找您,好像很是着急。” 白衣少女一听,觉得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诶,在找我?!那我现在就过去。” “战神姐姐,我先走了。” “好。” 话音一落,白衣少女便冲几人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女将军注视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而少女的离开,也让女战神的眸光倏变,又变得无波无澜,眼神冰冷漠然,再一次地筑起外壳,这顷刻间的转换,俨然像是换了个人,仿佛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流露出那样温柔的神色。 在看至镜中白衣少女离去的画面,褚璇玑与女将军一样面露不舍,两人似乎心意相通,感同身受。 “她走掉了。” “是啊。” 话语间,褚璇玑下意识地向我靠近,握住我的手,想要平抚情绪的波动。 与此同时,镜中故事继续,旁边目睹的红衣男子惊了一瞬,但转念一想,很快便了然,见怪不怪了,继而拱手说道:“将军,朱雀奉柏麟帝君之命,前来向将军,传军令。” 战神闻声,轻微地叹了口气,心知他们来这里,不止于此。 “说吧。” 只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足以让人冷得发颤,红衣男子硬着头皮,开口说道:“修罗王已率领修罗左右使,与修罗十二煞,攻向了生死海岸边,帝君令将军即刻出战。” 帝君认为,此刻正是斩杀修罗王首级,一举击溃魔族大军的好时机。 依据红衣男子所言的消息,原来,又是要去征战,战神神色顿时一凛,眉头微蹙,不知为何,听见“修罗”一词,心口处会莫名泛上一阵抽痛,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自己内心,抗拒打仗的缘故吧。 见女将军有些愣神,没有应答,红衣男子继续说道:“帝君说,恭候将军凯旋。” 与此同时,女将军的眼眶逐渐微红而湿润,瞳孔间覆着忧忧的哀伤,嗓音微哑道:“击溃了妖魔大军,战事就结束了吧?这样,我是不是就不用打架了?” 好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寻求解答,言语里充满了无奈和恳求,但在场却无人能给予她准确的答案,因为这不是他们可以说了算的。 “这个…” 垂眸想了想,女将军还是不为难他们了,静默良久,敛起神色,叹气地说道:“走吧。” 话落,女将军抬步离去,红衣男子一同跟了上去,而留下的青衣男子则是低下头,看着腾蛇仍旧不放弃地乱动,出声说道:“你就别给我去添乱了。” 望着镜中发生的一幕幕,之前的猜测也得到了肯定,眼前的一切真的是天界。 “原来,这儿真的是天界。” “没错。” 但是,他们间对话的内容,让褚璇玑颇有点不解,转眸看向我:“星灵,他们刚刚所说的修罗王,妖魔大军又是指…” “莫不是千年前,天界与妖魔界大战的时候?” 依照几个人讲的话来看,我觉得能说通这一切的,就只有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对此,禹司凤亦是同样的想法。 “很有可能是,所以,这些是千年前,发生在天界的事,好像与你们有关。” “不知为何,每看到她们的时候,都觉得好生熟悉。” “我也是。” 褚璇玑亦是同感,心底总是会有异常的熟悉和亲切,迫切地想要知道她们是何人,与自己和星灵,又有什么联系。 “可千年前,她到底是谁?还有那个和星灵长得一样的少女,她又是谁?” 听来人唤她们,一位是依兰神女,另一位是战神将军。 “战神将军,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说起这个称号,我依稀记得,好像在哪个故事里听过。 “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让妖魔大军节节溃败,灭掉修罗王的那个战神将军?” 加之,那两个女子与我,褚璇玑长得一模一样,又曾经出现在褚璇玑的梦中,这种种串联在一起,尽管非常不可思议,但已是唯一的解释。 “我想,她们应该是你们的从前。” 突然多了一层身份,褚璇玑仿佛不敢相信,不确定地说道:“是吗?” 我以前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是,是天界的战神将军? 说着,褚璇玑偏头望向我,似是在期待地得到肯定,我与禹司凤所想一致,高兴地拉起她的手。 “当然啦,璇玑,不然又怎么说通这一切呢。” “你以前总是这么吓自己,以后都不用担心了,她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闻言,褚璇玑积压在心尖的那块大石头,倏地卸去,那刻整个人轻松了好多。 “嗯。” “星灵也好厉害,是天界的依兰神女。” 慢慢的,褚璇玑逐渐恢复了朝气,因进入未知环境,恐惧沉重的氛围消散,开始与我有说有笑。 紧接着,镜中画面再次一转,来到战神的殿宇,她正在束发着装准备,观其屋内,虽说空旷了点,但还是能看出,里面简单的装饰。 “她就住在这里啊?” “也太过冷清了吧?” 我和禹司凤不禁出言感慨,未成想,战功赫赫的战神,居住处会是这般。 褚璇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女将军,见她取出一物,伸手轻轻地抚触着,细细看去,上面正正写着“平安”两个字,眉眼漾起温柔,珍贵般地将其收入怀中。 “这个是…平安符。” “真的诶,因为要去打仗,相信有这个护身,她会平安归来的。” “嗯,而且,她一定很爱惜那平安符。” 不然,也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了,而后,女将军起身执剑,眼神犀利地大步朝门外走去。 忽然,褚璇玑看清了她手中的剑,诧异地伸手指道:“那是定坤剑!” 我们三人闻声望去,定睛一看,果然是定坤剑,这也就说得通,为何只有褚璇玑能拔出它,运用它。 “对,是定坤。” “所以那个时候,璇玑才能拔出定坤剑,因为,它本来就是你的。” 琉璃146【天大的笑话】 战神刚走到门口,一个坐轮椅的男子缓缓落下,看清其面容后,几人不免惊讶,来人是亭奴。 “是亭奴。” “我记得,亭奴跟我说过,他以前是天界的医官,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被贬下人界的。” 说着,我们三人继续看向镜中的显影,战神停住了脚步,不明医官来此为何,只见亭奴拱手作揖道:“将军,将军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又要领军亲征,要不要小官向帝君禀告一声,这次,就不要让将军亲自出征了。” 听见医官出声关心自己,女将军瞳孔微颤,在整个天界,除了她,也就只有医官会询问起伤来。 “我的伤不要紧,妖魔大军主力全聚,如果我不去,没有人可以担此任,不必让帝君为此事忧心。” “为医者最担心的,就是患者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将军这次大战回来,恐怕是新伤夹杂着旧伤,让小官无下手之处了。” 话语间沁着丝丝缕缕的关心之意,战神不禁滑过了一缕暖意,为了减少他人的麻烦,开口说道:我尽量少受点伤,不劳医官大人费心。 闻及此,亭奴神色倏诧,以为战神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见她手持定坤剑,从身旁走过,连忙说道:“我并非此意。” 然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什么好,想起来的路上遇到神女,便出声问道:“对了,此事神女她…” “她还不知道。” “思及此战凶险,以她的个性,若是知晓了,定会一同跟来,战神不希望她受伤。” “出征一事,先不要告诉她。” 闻言,亭奴微微颌首,抬眼由衷地说道:“好,那将军保重。” 紧接着,画面切换,战神已来到了生死海岸边,与修罗王正面碰上,环顾四周,此地的环境相当恶劣,周遭更是寸草不生。 望着出现的天界之人,修罗王颇为愤怒,自己再三退让,却还是不肯罢休,气冲冲地说道:“天帝小儿,岂可言而无信?!” 对此,战神冷哼一声,神色漠然地俯瞰修罗王,言语犀利道:“你们修罗一族嗜杀成性,今日,我就要你们像那罗喉计都一般,死于我战神剑下。” 但其实对于罗喉计都的死讯,这一切都是天界中传开的消息,战神自己一点都不记得,曾经手刃过他,更不知他的模样。 只是每每提及他的名字,心口总有种莫名的隐痛,可又寻不出是何原由,与此同时,修罗王得知来人身份,似乎有些讶异。 “你是天界战神?是你杀了魔煞星罗喉计都?” “不错。” 修罗王一听,仰起头,径直大笑了起来,出言讽刺道:“哈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正当进入高潮,关键之处,修罗王的声音却突然消失,什么都听不到,就连镜中的一切,也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被人刻意封住一样。 着急知道后续的褚璇玑,一下子就急了,不解道:“怎么回事?修罗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他说的是什么天大的笑话啊?” “璇玑,你先别急,我们穿过这迷雾看看。” 可还未踏出一步,三人便被迷雾重重包围,一时间,镜中世界发生变幻,雷电交加,无法看清周围,但却有零碎的声音从旁传来。 “好啊,战神,你好狠的心!”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们几人措手不及,只能闻其声音,却看不清画面,明明就要触碰到事情真相,到头来,因迷雾难以探得明了,换作是谁,都会焦躁不安。 忽然间,又有一清脆而熟悉的女声响起。 “停下!不要…! 滋滋…” 话音不甚完整,听着其声音却异常耳熟,一闻及此,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些许零散的画面,还附带杂乱的声响冲进耳边,引得我眉梢一蹙,思绪无法聚拢,不禁抬手捂耳,怎么回事?为什么有好多声音响个不停? 禹司凤十分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样,连忙伸手扶住我:“灵儿,你怎么了?” “有许多声音在我耳边念,说得我有些头疼…!”说着,我很快定了定神,稳住心绪,不知为何,这些声音听着虽然杂乱无序,但隐隐间好似有条线在联系着,却又不能彻底贯通,继而,微微抬眼,望见禹司凤担心的目光,开口安抚道:“司凤,我没大碍的。” 而身旁的褚璇玑,也被这周遭轰鸣的雷声吵得心绪不宁,着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镜子都让人进来了,却为何不让人看到这一段呢?” 是啊,确实奇怪。 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掩住了。 忽然,四周传来战神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冷然,倒像是充满痛心地质问:“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我不过是一把杀人的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褚璇玑猛然捂住胸口蹲下,明明自己是第一次听,可心里却极痛,从短短几句嘶吼中,就感受到了那浓浓的恨意,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我蹲身:“璇玑。” “为什么我听见她的声音,我会感觉那么难受?” “以前我觉得,我跟她是两个存在,她是她,我是我,可是我现在明确地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愤怒和无助,可是我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星灵,为什么?为什么都看不到?” 边说,褚璇玑边侧目看去,困惑的双眸注视着我,就像迷路受伤的小鹿在寻求答案,然我对此的了解,也不是很多,转头目光求助禹司凤。 “以前翻阅万劫八荒镜相关古籍时,确实有人提过,若是一个人的过往被尘封了起来,就会影响到万劫八荒镜。” “看样子,你们的过往确实被尘封了起来,才会有这些零星的片段。” 同时,褚璇玑也不理解,时隔如此之久,还有什么原由要封住,她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好似那心底的悲伤,煎熬,以及痛苦早已积压了太久。 “一千年了,为什么还要尘封住?为什么?天界为什么要抹杀这些过去!” 说着,褚璇玑便起身就要冲上去,我立即伸手拉住她:“璇玑,不要冲动,不然容易迷失在这个记忆碎片中。” 就在这时,突然想起一浑厚肃穆的男声,光听声音,便自带威严的气场,让人不觉陡然挺直站立。 “大胆无支祁,竟偷去了宝阁中的均天环和策海钩,战神,我要你下界捉拿无支祁,我要魔域彻底从三界消失!” 在闻及声音的那刻,我忽感莫名熟悉,继而,言语里提到了无支祁,神色一惊,那不正是紫狐喜欢的人吗? “捉拿无支祁?!!” 紧接着,镜中碎片便显现于四人的眼前,画面转至战神奉命捉拿无支祁的那一幕。 激烈对战之中,无支祁十分聪明,运用魔煞星的钧天策海与战神的定坤展开打斗,加上作为魔域左使,自身实力自然也是极强。 只见他临危不乱地面对应战,而女将军也是不留情的,双方谁也不让谁,一瞬间,两股相当的力量猛烈碰撞,产生爆炸冲击,两人纷纷往后退了些。 “无支祁,还不束手就擒,将钧天策海还给天界,钧天策海是天界的吗?你杀了魔煞星,抢了他的钧天策海,老子不过是帮他把东西拿回来而已。” 见无支祁态度坚决,不肯交出钧天策海,女将军抬手迅速聚力,手中定坤瞬间变得巨大,一个迅猛刀落,尽管有钧天策海护身,无支祁也难以抵挡此次攻势,败下阵来。 琉璃147【历劫】 但就算输了,无支祁也不忘完成,修罗王交代的任务。 “战神,修罗王让俺老无带个口信!”说完,无支祁施法唤出黑雾,消失在原地,战神的眼前发生变化,来到一个陌生之地。 正当她不解无支祁话中之意时,修罗王的声音骤然响起。 “战神,本王被你…仅存的…魔气,只为送你一份大礼。” “你且好好看看,这柏麟帝君的神殿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只是修罗王的话并不完整,有部分的言语像是被刻意消去似的,始终无法全部听清,画面显影也非常不稳定,再一次变得模糊,白雾弥漫充斥,什么都看不到。 又是这样子,每到重要的关键点,就无法看下去,褚璇玑不禁神情焦急,为什么片段总是被打断,这明明是自己的记忆啊。 “怎么又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让我看!” 说着,褚璇玑抬手唤出定坤,将力量汇聚于起来,对着面前的白雾就是狠狠一挥,没了阻隔物,画面恢复清晰,收起定坤继续往后看去。 而此刻,镜中的女将军怒气冲冲,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的事情,手持定坤直冲天界而去。 “柏麟,出来!!” 伴随着这声怒吼,一个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看出点轮廓的身影出现在上方,语气冷冷道:“将军这是要反吗?”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就有天将冲上来,女将军直接挥剑将他们击退,强大的气浪顷刻波及面前身影。 不知为何,望着那上面若隐若现的影子,褚璇玑竟会觉得眼熟:“柏麟的身影好熟悉啊。” 我也看着感觉眼熟:“不止,就连声音也很耳熟。” 熟悉到仿佛那人曾出现在身旁过,可又想不起是何人。 与此同时,女将军紧握定坤,满腔怒火地望着台上中人,眼底更是一红,充斥着被人欺骗的痛心和愤懑。 “你欺我瞒我,骗我做这战神将军,亏我还一直这么信任你,你怎么敢,和整个天界这般利用我!” 就在女将军质问之际,四大圣兽带领天兵天将在这时出现,团团包围住她。 “大胆,战神你忤逆泛上,密谋谋反,罪无可恕!” “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们!”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女将军好恨,恨自己被蒙在鼓里这么久,恨曾以为是最好的朋友,竟然利用自己,做下了这不可饶恕的错事,恨天帝明知真相却隐瞒不说。 自己就是一个摆弄的工具人,一把无情杀人的刀,她要见天帝算这笔账,定要为此事讨个说法。 “让天帝来见我,不然,我毁了整个天界。” “纵然你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没有擅闯神殿,呼斥帝君的道理。” 然女将军神色冷冽,全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这天界,我守得,也杀得。” 闻言,四大圣兽认为女战神太过于放肆,连同天兵一块上前去捉她,却被其强大的威压震慑开来。 “柏麟,今日,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继而,她飞身一起,凝聚力量就要挥向那上面之人,可是,台上那人忽的挥手一动,不知做了些什么,女将军感受到痛苦,瞬间跌落,捂着心口半跪在地。 “柏麟,我不会放过你,我会杀了你,杀光你们这些鼠辈,为自己报仇雪恨!” 紧接着,四大圣兽趁此时机,用特殊的玄链,锁住女将军的四肢,令其无法挣脱。 “天帝,为何不敢出来见我?难道天界,都是藏头露尾的鼠辈吗?” 很快,画面里传来一个陌生的,沙哑低沉的声音。 “将军是要见本君?” “我有何罪?错的是你们!” 女将军直直地抬眸,诉出天界对自己所做的桩桩件件,每每想起手上沾满鲜血时,种种的不宁和苦痛,心里的恨就加深一分。 “是你们利用我,让我成为天界的杀器,利用我杀了不该杀的人,做下无情无义狠绝的事情,到头来,还要定我的罪!” “凭什么,凭什么!” 这一声声滴血的喧诉,闻之动容,褚璇玑更是与她心意相通,心里非常难受。 看着女将军被锁住,拼命奋力地想要挣开那链子,却始终不成,褚璇玑情绪愈发激动,冲上去喊道:“放开她,放开她!你们放开她!” 然镜中的碎片忽而消逝,迷雾再次覆盖,雷声乍响,电闪伴随其忽亮忽暗。 不稍片刻,一些十分零散的话音相继传来。 “她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要罚她?这不公平!” “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滋滋滋… “原来,你一直也在骗我,甚至…” “怪不得当初,你总是不允许我去魔域,靠近魔界之人半分,就是怕我想起一切来。” “竟,还是让你…知道了。” 滋滋滋… “所以,你是要与战神站在一处吗?” “有何不可?” 滋滋滋… “柏麟,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一直不知自己从何而来,还是从一开始,你们天界,就在利用我,欺骗我…” 听到这一句一句的言语,我尤感熟悉,甚至能切身体会,感触到我的纠结与繁复,不知是悲伤多一点,还是愤怒更甚。 我蹙眉,抚心口:“这是那神女的声音。” “灵儿,你怎么了?” “司凤,我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心好痛好痛,还有刺骨般的寒心,她到底怎么了?怎会如此难过痛心?” 还不待我定神,又有声音继续发出来。 “战神,你恨我负你欺你,定要报复天界,是吗?” “我一定要讨回公道,哪怕黄泉碧落,永坠阎罗!” “战神姐姐…” 忽而,一个熟悉的男声倏地响起。 “求天帝网开一面!” “寡人放你们下界去历劫,至于日后造化如何,全凭你们自己。” 闻及此,褚璇玑的神情十分激烈,面对周遭不间断的电闪雷鸣,不服气地大声辩驳道。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被罚下界?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凭什么罚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尘封我所有的记忆!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眼看褚璇玑情绪将近失控,愈发陷入其中,我立即伸手,先行按住她。 “璇玑,你先冷静点,你不是战神,你是褚璇玑啊,他们都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可褚璇玑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执着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不管拦在前面的那人是谁,都不能够制止她。 “我要弄清楚,我一定要弄清楚!” 话落,褚璇玑用力挣开我,往前面跑去,我顾不得自己的疑惑,连忙追了上去。 “璇玑!” 禹司凤亦要一同上前去追,却被镜片突然间挡住,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只一眨眼工夫,两人便消失在眼前。 “灵儿!璇玑!” 禹司凤忽感不好,抬手想要挥走面前的碎片,可不但无法弄开,镜中随之出现了画面。 望见镜中显现的背影,莫名觉得有熟悉感,直到,禹司凤彻底地看清那人的面容,整个人顿时怔愣在原地,颇为诧异。 “灵儿?” 琉璃148【第一世 第二世】 他在抚琴,而褚璇玑则在跳舞。 只是让他无语的事,他历劫竟然会跟褚璇玑扯上关系,怎么又是褚璇玑? 他看着历劫的自己为了让褚璇玑记住自己,傻傻地顶替她成了杀人犯,看到褚璇玑在自己眼角留下一颗痣,同自己说等自己死后,寻着这滴血去问她有没有记住自己。 看到自己为了让她走,吸引了前来抓捕的官差,被束手就擒,看到自己被送上了断头台时她轻蔑地笑容以及那无情的嘲讽。 他忍不住想问问自己,中了褚璇玑的什么蛊?当他看到自己落下最后一滴泪,被砍下脑袋的时候更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 “真可怜!”夜深人静,乱葬岗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紧接着禹司凤便看到了一身蓝罗裙衣的灵儿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内。 “是可怜,美色误人,也是该他的。”另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女子叹息一声,中肯的说出了她的想法。 “你说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为了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人而甘愿赴死。”他看到蓝衣的我叹息摇头后上前将他的身体同头放在了一处。 “还能为什么?色迷心窍呗。” “有道理!”点点头,我继续为他擦干净了脸上的血渍,接着又道:“你说我要是把他埋了,算不算做好事啊?” “算吧应该?”那绿衣女子不太确定地说道。 “他好像除了色迷心窍顶替别人外也没什么大罪过,应该也是好人吧。” “你说是就是,谁让你看脸呢,他长得好看他就是好人,不然你也不会大半夜拉着我过来给他收尸了。” “还是你懂我!”我笑笑开始在他尸体的周围挖坑:我说叶鱼鱼!你就不能动手帮我一下嘛?我一个人挖就要挖到天亮了。 “就地取材,见谅见谅啊,你说你要是不长这张脸该多好,我就不用这么累了。” 禹司凤看着我给历劫的自己挖坑埋骨,突然觉得有些心酸,看来自己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脸。 当天际破晓之时,两个女人已经一脸的灰尘。 “沈灵,你说你能不能改一改自己看脸的毛病?你看我为了帮你都成这样了!” “回去请你吃百香阁的红烧狮子头,一大盘!” “要三盘!” “行!别说三盘,只要你吃得下,五盘都行!” “算你识趣。” “鱼鱼,你说,今天有我给别人埋骨,我死的时候除了你,还会有别人给我埋骨吗?”突然,我平静地开口问叶鱼鱼道。 “没事!不是有我嘛!我一定比你晚死!我可是祸害,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叶鱼鱼有瞬间的低落,不过一会儿便咧嘴笑着同好友道。 阳光照射在两个女人的身上,竟像是在我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一般,禹司凤看着我的容颜,不由轻声一笑,不管灵儿所处何种环境,他都庆幸即使没有他在身边,我不是孤单的。 ——第二世公主与信王—— 残破的墙角处,隐隐有哭泣声传来,断断续续的在这无人来往的冷宫附近显的尤为阴森。 “是谁在哪里?”我循着这哭泣声走近墙角处,扒开遮挡在身边的比她人还要高的杂草。八岁的我因为同母亲以及姐姐一起在冷宫生存,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我八岁了还只有六七岁的身高。 我走近了墙角,发现墙角处有个老鼠洞,声音就是从那个老鼠洞的另一边传来的。 无人回复我的话,哭泣声仍然在继续着,我走过去靠墙坐着,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出声打扰,也不出言安慰。 久久,那边好似哭够了,打着嗝继续抽噎:“你怎么不安慰我!”一个男孩带着哭腔的问话声传来。 “是你自己先不说话的,就在那里哭哭哭,一个男孩子怎么比女孩子还那么会哭!我都不哭的!”听了男孩的话,我无语至极,男孩子都这么娇气的吗?哭鼻子还要女孩子哄? “……”男孩有些沉默,心中酸涩的很,她怎么会明白,今天本是他娘亲的祭日,可贵妃召见爹爹,欲要为爹爹续弦做主将她妹妹嫁给爹爹。 人走茶凉,母亲生前同贵妃情同姐妹,可母亲身故不过两载,贵妃便迫不及待地想用自己的妹妹来稳固信王府跟她的关系。 两年而已,谁还记得当初同夫君情比金坚的信王妃?只有他,守着娘亲留下的一切,一个人记着属于娘亲的一切。 “我才不是爱哭,我只是……只是眼泪自己想要流下来而已。”微弱的辩解,心情突然有些复杂,以前他哭的时候娘亲总会抱着他安慰,如今的他却只能躲在角落里一人哭泣,无人安慰问津。 “喏~给你一颗糖,别哭了。”我从老鼠洞里递过去一颗饴糖,用一块小布包着,安静地躺在一双白皙的小手上。 “不要吗?不要算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见对面迟迟没有动静,我有些小脾气上头了,说着就作势要将手伸回去。 手刚握成拳头便被男孩拉住了,我有些瞪目结舌,挣扎了一会儿,却挣不开对方的手。 小布包着的饴糖自他手中掉落,男孩用另一只手接住,方才放开了我的手,我收回手,看了下,手腕处有些微红。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的手都被你抓疼了!”我带着控诉的语气责怪男孩。 男孩看着在自己掌心躺着的布包着的饴糖,眼泪又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滴在了布上,晕开了小点。 自娘亲死后,再也没人会递给自己饴糖安慰自己,今日却有个陌生人,这样对他,心中有些苍凉。 爹爹自娘亲死后整日忙于公务,从不会如娘亲一般关心他,陪他,只会严格要求他做好一切事情,似乎忘记了他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吃糖,从娘死后就如同成了他的奢望。 偌大的信王府虽然仆从如云,却从来都不会有人这样关心他。 “谢谢……”虽然他语气有些平静,但是我竟然感觉他好似又要哭了…… 这个人……怕不是女孩子吧?怎么这么爱哭? “从来没见过比你还会哭的人。”我揉着自己的手腕,背靠着墙道。 “我说了我没哭,只是眼泪自己要掉下来的!”他辩解,从没有人敢嘲笑他,他身为信王府未来的主人,也没有人会嘲笑他,今日却接连两次被一个女孩子嘲笑,心中颇有些不自在。 “是,你没哭,是眼泪自己想要掉下来。”我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反正她又不认识他,他哭不哭跟我也没关系。 听着我敷衍地回复,他又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身体,他握着饴糖换了个姿势倚墙而坐,双手抱膝,下巴顶在手臂上。 这一刻,他心里无比安宁,如同娘亲还在一般的安心。 “糖好吃吗?”我问他。 “好吃。”男孩看着自己的拳头,饴糖正被自己的手包裹着。 “母亲说,糖是甜的,心情不好了就吃一颗糖。 所有的不平与委屈都会被吃下去,留下的就是幸福。”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爱哭,不过你是男孩子,别人看你这么爱哭就更加会欺负你了,不过你的力气好大啊,应该能保护自己不被欺负吧?不然你就真的太弱了。”揉着手腕,这个人的手劲可真大呀,应该不是那种能随意欺负的人。 “对不起……”男孩低声道歉,只是声音轻的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墙的另一边没有任何回应,我又自顾自地道:“我可是把我唯一一颗糖送给你了,所以……你能告诉我,甜是怎样的感觉吗?” “你不知道甜?” “我在冷宫里出生,哪有人给我吃甜的?这颗饴糖还是我用女红跟小宫女换的,我都没吃过糖。” 男孩听了我的话,有些愣住了,冷宫里出生的?是皇上的公主?:“甜……吃了饴糖,就好像心里满满的都是高兴。” “那你现在高兴吗?”天真烂漫的口吻,我好奇地问他。 看向手中的饴糖,想到刚才我的话,这是她唯一的一颗糖,却给了自己,是娘亲看他太孤单所以才让我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吗? “现在……高兴。”他是高兴的,因为,有人关心自己。 “那就好,不然就白瞎我的糖了!” “你明天还来这里吗?”我问他。 明天……这里距离信王府也不是很远,虽然课业多,但是他快点完成课业应该是可以来的吧:“来!”他回答的坚定,只要他早点完成课业,等爹回府之前回去,就无人会管自己。 “你吃了我的饴糖,受了我的恩惠,你得报恩你知道吗?”我如同大人般的口吻对他道,他听着我的话,嘴角微勾。 “你想让我怎么报恩?” “嗯~你给我讲讲宫外的趣事吧?我自出生便在冷宫,小时候爬树瞭望宫外,却只看到一片荒凉,小宫女们说的宫外人多热闹,小太监说宫外穷苦之人甚多,没有宫内安稳,母亲说,宫外的天比宫内的天还要好看。” 停顿一会儿我叹息又道:“可我从没见过他们说的这些,没有见过那喧嚣的热闹,你在外面,一定都知道吧?你讲给我听好吗?” 琉璃149 “宫外……也没什么好的。”他低低的声音穿墙而过,听在我耳中却觉得这人真是不懂得珍惜,如果我能出去,肯定好好珍惜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切。 冷宫里,除了母亲就只有姐姐了,就连小太监和小宫女都甚少来这里,从出生,我的周围除了宫墙还是宫墙。 “饱汉不知饿汉饥!”他嘟囔着开口,墙的那一边却是一阵沉默。 “呀!都是你,为了安慰你,我都忘记自己要去厨房拿东西了,我先走了,不然我母亲一会要担心我了。”我说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对了!明天你要给我讲外面的事情哦,我们说好的!还有……你别再一个人躲着哭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哭,可是我想……你的家人看到你哭应该会心疼的吧,如果真的难过委屈了,就吃颗糖,这样就不会难过了。我先走了!”说完不待对面的回复,我伸手扒开杂草循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我……没有家人了。”今日之后,他便没有家人了,所以……也不会有人会担心他安慰他了。 呆坐在墙角,他看着手中被布包住的糖:“除了你,没人会安慰我……谢谢……” “小王爷——小王爷——你在哪里啊?”远远地听到仆从的声音传来,他擦擦脸,正想起身,却不想蹲久了腿竟是麻掉了,惯性使然,毫无防备的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沉默了一会儿静待麻木退下,才撑起身子打算站起来。 通过老鼠洞,他的眼角无意间撇见墙的另一边,看到有个精致的小香囊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想起刚才那声音,他伸手过去将小香囊捡了起来。 “小王爷——你怎么躺在地上了?”仆从看到他倒在地上吃惊询问,只见小主人匆匆忙忙将什么东西放到了自己的怀里,扶着墙站起身,微红着的双眼,仆从哪里有不明白的。 信王府马上就要和贵妃的妹妹联姻,今日又是信王妃的祭日,唉……可怜了小王爷了。 也不知道那贵妃的妹妹好不好相处?若是个厉害角色,那信王府怕是要有一场动荡了。 “无事。”他冷冷的开口,不看仆从一眼挺起胸膛便离去了。 ———分割线——— “妹妹,妹妹你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好担心啊!”我刚踏进她们住的房子,便被她拉着手询问。 “我说了你要叫我妹妹,不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才不要!妹妹我们两一前一后出生,明明就只相差了一刻钟而已,说不定是母亲记错了,我才是你姐姐呢!” 看着眼前自己同胞的双生姐妹,我有些无奈,她怎么又耍赖皮了? “南灵!我送你的小香囊呢?!” “小香囊?”我低头一看,方才发现姐姐送给自己的小香囊竟然不见了,想了一会,应该是刚才扒拉杂草的时候掉的。 “我刚才经过墙角,你也知道那里没人住又没人打理,草都有我这么高了,应该是那会儿经过那里的时候掉的吧,一会儿我再去找找看,应该还在那里。”我不甚在意地开口解释。 自那天以后,我同男孩都会约定时间,男孩会给南枝带他自己作的画,画中皆是男孩认为有趣的东西。 两人见面,男孩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当成小故事讲给我听。 偶尔男孩会带些吃食给我让我改善伙食,不过东西大多进了姐姐的腹中。 两人从没有问过彼此姓甚名谁,因为这里就是属于他跟我的世界,只有我们两,没有别人。 时光荏苒,过去了七个秋冬,十五岁年纪的少男少女因为长期接触,成了彼此除了亲人外最为亲近的人。 自然也对彼此产生了爱慕之心,两人之间虽然隔着一堵墙,心的距离却毫无间隔。 “我要去军营从军了。”他脸贴着墙,就好像这样能更加靠近我一般。 “为何?”我不懂,从没见过他,就如同……他从没有见过我一般,可他们是最懂彼此的。 他给我的画都是他自己用心一笔一画画出来的,若是弃文从武,他要走的路将会更加艰辛。 “我想要带你出冷宫,想要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我要给你所有你应得的荣誉,让你站在这世间最高的位置,成为最尊贵的人。 “读书……与我而言没有多大用处,只有从军,只要我拥有实权,那我就能保护你。”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她却能听到。 比起做个有名无实的信王,他更想要做名正言顺又拥有实权的信王,成为我最大的靠山,带我出冷宫! “好!我等你带我出冷宫。”我笑着说道,有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分割线———— 五年后—— “南灵!给——这个可好吃了。”冷宫的小院里,我坐在坐在台阶之上无所事事。 敬元吃着东西从远处过来,一手一个青团,吃的就像只仓鼠一样。 接过姐姐敬元手中的青团,咬了一口,竟然是他经常会带给我吃的那个口味。 我皱眉问敬元:“青团哪里来的?”心中有个猜测,定然是他回来了! “哪来那么多问题呀,好吃就行!”敬元红着脸娇羞的样子让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感觉。 “我已经好久都没吃到过这个味道了,南灵,同你之前带给我的是一样的口味呢。”敬元笑的灿烂,就如同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般。 “是吗?好吃你就多吃点,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房了。”我要去那里看看,青团还是热乎的,他应该还在。 看着我匆忙着离开的样子,身后的敬元沉下了脸,丝毫没有刚才天真的模样,双目紧紧盯着我的背影,南灵,这世间只有我们两个是最亲近的。 其他的人,都是虚情假意,只有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让人抢走你! 青团掉在地上,她冷然的目光扫过,只不屑地嘲讽一笑,抬起脚踩在了青团之上狠狠碾压。 我不会跟她抢东西,只要她表现的在意那个人,一定不会再见他,届时她便只有自己了,多好。 “信王,你这是要干什么?”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口问道。 “皇上为君不仁,致使朝纲紊乱,百姓遭难,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我要为这个天下重振朝纲!”他冷漠地开口一一道出早已在心中过了无数遍的说辞。 “你大胆!”皇帝听了他的话大声呵斥,随着皇帝的话音落下,从一侧突然横出一把剑直接穿透了皇帝的身体。 “父皇。” 猝不及防之下,皇帝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去,只见身后有个女子竟站在自己身后。 他喷出一口血,艰难地开口:“你——你是?” “我就是那个,被废后生在冷宫的,你的女儿——没想到吧?”随着她的问话,直接拔剑而出,皇帝倒在地上,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女子手中,那个人还是他曾经放弃的女人给他生的女儿。 敬元颤抖这身体眼中带泪又有着欣喜,随后似想起了什么,收敛了眼神,看向朝她走开的信王。 看着她微微发抖的样子,他心疼地上前,安慰地扶住她的手臂。 如同多年前她安慰地递给他那颗饴糖般小心翼翼。 “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让你得到!”他看着她有些惊慌地睁开眼,后退转身同自己所带的护卫们道:“皇上龙御归天,传位于敬元公主!着敬元公主柩前即位!奉为新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他慷锵有力的宣布声音,在场的护卫均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她笑了,南灵,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他抬头看向她,看着她笑的样子,眼中有着爱意。 当年他就说过,一定会带我走出冷宫,给我所有我该得的荣耀,让我做世上最尊贵的人,今日,他便给我所有的一切,包括皇位—— 但是他并不知这全部都给另一人。 他用了五年时间实现了他当初的承诺,他从小小的兵卒爬到了如今的地位,手握实权不过是想为她撑起一片天。 ————分割线———— “南灵,我好累~”即使成了女帝,我于她而言还是最重要也最亲近的人。 她和我同胞而生,因为母亲是废后,自小就长在冷宫里相依为命。 在我的面前,她可以卸下一切防备,做最真的自己,她头枕在我腿上,抱着我的腰满心的依赖。 “敬元……你打算什么时候同信王完婚?” 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便是一生,他既认定了敬元,也否定了自己,终归他与自己无缘…… 听了我的话,敬元猛地睁眼,不过转瞬便轻笑着道:“还早呢,等朝堂稳定了局势再完婚也不迟,我又不急。” 听了敬元了话,我沉默了会儿,抬手为她按压太阳穴解乏,是啊,都不急,我来操什么闲心思。 我只是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敬元同他已经互许终身,却还是心里止不住的生疼的厉害,那是我喜欢了多年的人啊…… 敬元是姐姐,要让着她不是吗? 琉璃150 “南灵,他威胁到了我的地位,你会原谅我的,对吗?”敬元轻声问道,空荡的宫殿内无人回应,她看着眼前放着的杯子,杯中倒满了酒。 她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他,可妹妹是她的!谁都不可以抢走我!谁都不可以!眼神从软弱变成了凌厉,谁敢抢——她就杀了谁! “一会信王到后便将此酒端给他。”她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成,就如同当初用相似的香囊取得信王的信任一般。 “是。”宫人领了命令应是。 ————分割线———— “听说了吗?” “你也听说了?” “废话了,这多大的事儿,我能不听说吗?” 冷宫的角落里,有三个人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此地只有我跟苏南羡知道,不,还有敬元,想起敬元,我又不由的黯然神伤了起来。 “听说陛下在宣政殿给信王准备了鸠酒。” 我睁大了双目,眼中满满的不敢置信,怎么……怎么可能? “今日之后,这天下便才真的是陛下的天下了……” 后面说了什么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听了,我只知道自己要去阻止敬元,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提起裙角,狂奔前往宣政殿。 ————分割线———— 宽敞的大殿之内除了两侧的侍卫,便只有高高在上的女帝,她凌厉的眼神注视着从外面进来的信王。 苏南羡穿着一身常服,头戴精致发冠,身材欣长,虽面上不见喜怒一脸平淡,可他的眼里却带着所有人都知道爱意。 这是他喜欢了九年的姑娘,从八岁两人相遇到十五岁分离,五年时间她从稚嫩到如今的坚强,虽然有时候他会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感觉不一样,可她的小香囊不会有错,那个小香囊他存放了十二年,上面所绣的名字也是敬元,不会有错的。 分离的五年,多少次他在生死边缘徘徊,都是喊着她的名字挺过来的,他只是跟她分开太久了,所以才会突然对她有陌生感。 他向她行了一礼:“不知陛下唤微臣前来所谓何事?” “信王拥兵自重,结党营私屡屡罔顾皇谕,藐视君威,信王以为——孤唤你前来还能所谓何事?”她走下台阶,一脸威严地开口,而随着她话音刚落,殿内的侍卫纷纷拔出了刀直指信王。 看着如今这番场景,他心中不由一片悲意,他以为……他跟她是最为亲密无间的,却不成想会有这么一天,她会想要自己的命。 “我以为……我们是最亲密的,敬元,五年的时间究竟让你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变得让我如此陌生?”陌生的让他有时候不禁想那些年是不是他的幻觉。 “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信王在朝中一呼百应,让孤怎么心安?”冷冷地开口,心中不由一阵嗤笑,若是她早知道我会遇见他,当年她就该找机会出冷宫杀了他!不会让他有如今这番作为。 “我为你夺天下,固政权,守疆土,却不想到头来还是敌不过一句人心难测。” 宫人按照她的吩咐已经将酒备好站在一旁,敬元上前几步,以针刺指尖,将一滴血滴在酒内。血滴在酒中晕成了一朵花一般好看,没过多久便成了血酒。 苏南羡,孤陪你做了这么久的戏,如今,你已经……再无用处了。 “信王可以选,你一人赴死,我就此停手,不会动你手下的人,又或者,你抵死顽抗,我便灭你信王府满门以及……你那些帮你出谋划策的门客,信王,你觉得呢?”她慢悠悠地行至信王面前,说出的话却狠厉无情。 他静静地看着敬元,如今眼中已再无波澜,良久,他笑出了声,尽管心中悲凉无限,却还是开口道:“即是如此,也罢,唯愿陛下以后能信可信之人,才不至,坐拥江山……无边孤寂。” 以后,我再也不能保护你了,若我一死,能让你高枕无忧……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包括——我的命。 看着他这般作态,敬元内心不由得意,自然只要你一死便再也不能左右南灵的感情,我与南灵一同坐拥这无边江山,哪会孤寂。 敬元一挥手,身旁的宫人上前恭恭敬敬地递上了毒酒,她转身离去之时却被信王拉住了手臂。 回过头,她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神情,哀伤无力,她大声呵斥:“放肆!” 被呵斥着放开了手,他端起酒杯:“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看着他饮下毒酒,丢下酒杯,敬元的唇角勾起了弧度,真好……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跟她抢妹妹了。 毒性在体内开始发作,他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低着头静静等死,敬元蹲下身,伸手抬起他的下颚,心中无比痛快。 以手在他眼角处点上了一颗印记,鲜血点成的泪痣妖艳无比,衬托的此时无助地信王便似那待宰的羔羊。 可不是嘛,一只愚蠢的羔羊,竟然妄图抢走她的东西,有此下场只能怪你自己自作自受。 看着她起身离开的背影,他最后见到的画面便是帝服的红色以及她绝情的背影,以及耳边听到的撕心裂肺的叫声——苏南羡。 是谁……是谁在叫他? 我抱着已经毫无气息的信王失声痛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的退缩会让他丧命,对不起不该被他否定后不再坚持,对不起…… “放开他——”敬元冷冷地开口,眼神就如同淬了毒一般死死地盯着已经死去的信王。 却不想我猛然抬头质问她:“从一开始你就不爱他,那你为什么要冒充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南灵——你忘了吗?你忘了我们是在哪里出生的吗?我们,是在冷宫出生的!你又忘了一件事,我们的母亲,她是个废后——南灵,难道你不明白吗?这世间男子皆是薄情之徒!” “南灵,就算他当时是爱你的,可是你看……他对你的爱不值一提,你与他这么多年,他却不信你而选择了我。” “南灵……你我同胞而生,又是世间最为亲密无间的姐妹,你我本应骨血相连,而他!只是个意外,一个想抢走你的意外——” “他不是意外——他是我最爱的人!此生此世,永生永世,他便是我最爱的男子!而你——只是我的姐姐,仅此而已。”我坚定地述说着我的爱意,我的退缩害他丢了性命,那自己活在这世上干什么?还不如……随他而去罢。 “黄泉之路太过孤单,人世之路亦是漫长,我等了你五年,这次换你等我一下下可好?这一次,哪怕你还是不认我,我亦不会轻言放弃,我会陪在你身边,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 似乎看穿了我想寻死的念头,敬元发狠地开口:“你若敢死!我便将他剁成肉泥喂狗!” “你敢——”我一听这话声音都变得尖锐了起来。 “是!你活着,我就不敢,南灵,若是哪一日你比我先死,你前脚死,后脚我便将他剁成肉泥喂狗!没有血肉,我便将他挫骨扬灰!你大可试试看我敢不敢!” “疯子!你这个疯子!”无助地我更加抱紧了信王的尸体,就好像这是她唯一的浮木一般。 我哭了好久,久到再也哭不出眼泪,久到——流下的眼泪变成了血泪,我的头发……也在瞬间变成了白色,一瞬白头就连敬元都被这场景惊呆了。 “若想我不死,若想我长命百岁,若想我死的比你晚,可以!但我要你发誓——若你敢动他尸骨一分一毫,若你违背誓言,便让我死后不入轮回,灵魂飘荡无依,永生永世你我两不想见!” 哭了良久,我似想通了,淡淡开口,只是我的嗓子已经哭哑了,沙哑的如同破锣一般。 “南灵,我可以以自己起誓!这世间谁都不可以伤害你,包括我自己!你把你的爱给了他,你可知我有多难过?!” “敬元,你我是双生姐妹,我曾听闻双生子之间是有感应的,那你可感应到了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唯一的姐姐,利用我的身份,害死了我最爱的人,难道这对我就不是伤害吗?!你可知这世间对我伤害最深之人,便是你!” “南灵!我对你不是伤害,我是爱你的啊!我说了我们是骨血相连的,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比我还爱你!” “你懂爱吗?你懂吗?!敬元,你如今的样子……真让我恶心——你若不起誓,便我来!”明白了敬元不会起誓,我冷冷开口。 “我南灵,起誓守护苏南羡,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若有违此誓,便让我死后魂魄不入轮回,飘零、无依!” 在我话落的瞬间,天空响起了几声惊雷,就像连老天也认可了这个誓言一般。 “南灵——”响彻云际的惊雷使得敬元尖叫出声,若说她最爱的是我,那么她最怕的便是雷声,每次打雷,她都会躲到我怀里寻求安慰,也只有我才能安抚的了她。 可这一次,我却只是冷眼看了她一眼,低头深情地同苏南羡说话,她说:“我带你回家,可好?” 我低头的时候,白发便如雪一般滑落我的肩头,斜斜地挡住了我脸上的两行血泪。 说完这话,抬手擦净夹边的两行血泪,艰难的搀扶起信王的尸体,步履虽然蹒跚不稳,却依旧强撑着身体,带着信王尸首离开了大殿。 ————分割线———— “苏南羡,抱歉只能让你委屈地在此长眠,如今我谁都不放心,如此也好,在你生前我们不能相守,在你死后与你为邻我也无憾了。”冷宫内荒无人烟,只有我,和我为南羡起的坟。 为空酒杯满上酒,我有些勉强的扯起一抹笑容:“有时候我总是在想,若是当年你没有遇到我,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你不会去争权,不会被敬元利用,甚至——不会是这个下场,南羡,你可有后悔?后悔认识我,后悔……”那未尽的话,我说的有些哽咽,却还是开口道:“后悔认错了人,喝下了那杯鸠酒?” 泪水至我眼角滑落,低头伸手抹去那泪,眼角撇到了自己的白发,自嘲一笑。 “欠你的下一世再还你,下一世遇到你,我一定死缠烂打,抓着你,死也不放,可好?” “不悔,遇到你,苏南羡从没有后悔过,他只是遗憾自己眼瞎心盲认错了人。”他看着一头醒目白发的我,眼中有着心疼,这是他的灵儿,也是他的小南灵。 琉璃151【第三世】 ——第三世医圣与女土匪—— “你真的要用禁术把眼睛换给我?”幽幽烛火在房内摇晃,白纱飘荡,她身为巫女之后却因为双目失明而无法修习巫术。 “你身为巫女之后,若无法习巫术,继承衣钵,你就会被火祭,生为医者,我不愿看到你死。” 他是医者,若他因为私心而枉顾他人性命,他自己也会良心不安。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记得你。” “我知道,你好好活着。”只是他怕是要对不起那个傻丫头了,再也不能看到我恣意张扬地笑颜。 下定决心,他驱动巫术将力量凝聚在自己的双目之上,慢慢地血从眼睛内缓缓流下,眼角的泪痣泛着红光。 对面的女子缓缓睁开了她的双眼,她贪婪地看着四周围的摆设,明黄的烛光,飘荡的白纱,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她最想看而曾经所无法看到的。 当她看到对面的男子红绸覆眼的样子时,心中不由一阵轻视,愚蠢,谁会记得你? “你告诉他们,你在山中祈福,被天神垂怜,故此才能重获光明。”白纱在身上轻轻拂过,他将早已想好的说辞告知于对方。 “若是让族人知道我们使用禁术,仍然是死路一条。”她试探性的开口,既然帮了,那就应该帮到底不是吗? “从今天开始,我会离开这里,即使是死,我也会让自己死的远一点,不叫族中任何人发现这个秘密,从今以后,你我恩怨两清;今生今世,生死不见。”恩怨两清,她对他而言将只是一个陌生人。 “生死不见!好了,你可以走了,免的被族人发现我们施行禁术。” 一个瞎子而已,你还有何用处? 他手扶木棍,探路而行,从今天开始,他只是穆宴,不再是巫族的医圣。 ————分割线———— “哟!大医圣啊,这眼睛,啧啧啧……你可真够伟大的啊。”看着眼前探路前行的白衣男子,我看着他就来气!这个人真的是个大笨蛋!为了一个小小的恩惠竟然把眼睛给了别人! 听到熟悉的那个声音,他轻轻一笑,平静地开口:“我现在已经不是医圣了,一灵,我现在只是穆宴,也无处可去了,唉……我真的好可怜啊。” “你不是去救你的巫女之后了嘛,跟人家相亲相爱去啊!来找我做什么?”我一跃坐到了大石之上,晃荡着双腿。 “救巫女之后只是为了报恩而已,你知道的,早年我曾受过她母亲的恩惠,如今她若因为眼睛看不见而不能继承巫女衣钵便只有死路一条。”他摸索着坐在大石之上,身边有我的气息,真好。 “屠一灵,你还要不要一个瞎眼的相公?” “谁爱要谁要呗,我是不要这么笨的相公的。”即使心中窃喜,我还是嘴硬地不肯承认。 “唉……看来我这次真要成孤家寡人了,可怜~可怜啊~”听着我说话的口气,他自然也明白我刀子嘴豆腐心,不由地继续努力卖惨。 “那正好,没人管你,你想给那个巫女之后眼睛就给眼睛,给手就给手,给脚就给脚!你怎么不把自己整个人剁了送给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一个恩情要用眼睛去还,万一她就是要你的命呢?!你这个缺心眼儿的,你就不能长点心吗?” 说着说着我不由红了眼睛,这个傻不愣登地怎么就不给自己想想万一人家是要他死呢?他也就这么为了个恩情把自己那条命送上吗? 他叹息一声,心知我这是心疼他所以才会如此不平换眼一事,只是……他也有他的私心,不是医圣的他就只是他,他的生命里唯一在意的人也只有她了。 “疼不疼?”发泄过后,我还是不忍心再对他“恶言相向,罢了,自己心仪的人,再笨我也能护着。 “不疼。”听到我妥协,穆宴嘴角轻扬,一朵最是吃软不吃硬,只要他示弱总会得到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也特别喜欢被一朵关怀着的感觉,暖暖的。 “还说不疼!死鸭子嘴硬。”我自怀中掏出手帕为他轻轻拭去红绸之下的点点殷红,满心都是对他不爱惜自己的恨铁不成钢。 他总是这样为别人考虑事情,却总是不会去想自己会如何收场,如今他身为巫族医圣,私自动用禁术,若是被其他巫族之人知道定是会被处死。 我要好好想想,怎么让他的眼睛再见光明,怎么护住他。 “你同我回寨子,你可给我记住了!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我的人,就连你的头发丝儿你都没权利去伤害它!若是让我知道你不听我的话,我便再也不予理会你,任你自生自灭!” 我自认为凶巴巴的语气殊不知听在穆宴的耳中却格外甜蜜。 “好。”他答应的爽快,心中有你,自然会什么事都听你的,你指哪儿我就走哪儿,哪怕你指给我的那条路是万丈深渊我亦走的甘之如饴,绝不后悔。 “走吧!我的压寨相公!”我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又扶起他为他拍去灰尘,从此以后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就要她来照顾了,唉……美色误人,谁让他的脸长的对她的胃口呢。 “是~我的强盗娘子!”他玩笑着说道,时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夏天。 ————分割线———— “嘿!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以身相许来!”年少的我生为屠家寨的大小姐,自幼便耳濡目染自家老爹干活的场景,时间一长便自然而然的无师自通了一番说辞。 十八岁的我长得好看,寨子里的男孩子都捧着我,可我却看不上,只因为我看脸,脸长的好看养眼我就忍不住多看几眼。 今日我外出好不容易遇到个合我口味的男子,自然应该将他绑回去做我的压寨相公。 嘿!不看不觉得,越看越喜欢,这男子长得真是哪哪都对我胃口合我眼缘。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从来只听说劫财的,却不知何时竟也有女强盗劫色的。”恣意张扬的笑脸扬在脸上,穆宴只觉心间似乎漏了一拍,从没有哪个女子能入的了他的眼,今日他竟会对一个拦路打劫的女强盗有心动的感觉,穆宴,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 “嘿!那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今日我屠一灵就叫你见识见识我的能耐!”说完我便倒地抱着他的大腿:“来人啊~非礼了~来个人给小女子做主啊!” “……”穆宴看着眼前声情并茂着大喊被他非礼要人来做主的女子,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大哥!我带兄弟们来了,谁非礼你?小弟给你做主!”远处跑过来一大群男子,个个身高马大,其中一个长相还算过得去的男子上前询问我。 “大毛!把他给大哥我绑了,我要带他回寨子做我的压寨相公!快!谁要是让他跑了我就把谁扔后山赏风景去!” “好嘞!兄弟们,抄家伙,把大嫂带回寨子里同大哥拜堂!”大毛一听这话立马答应,开玩笑了,屠家寨后山都是孤魂野鬼的,赏什么风景,喝西北风吧?谁爱去谁去,他大毛才不去! 看着围着自己虎视眈眈的一群彪形大汉,穆宴此时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些人……竟然真的把他给绑了!他堂堂巫族的医圣竟然被一群凡夫俗子绑了?! 他明明能够反抗的,以他的能力一对十完全不是问题,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他竟是莫名不想看我失落的表情。 他想看我笑,笑的张扬笑的开心。 我偷偷笑的开心,果然找相公还是要找自己喜欢的,怎么看怎么顺眼,毕竟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若是看不顺眼,多对不起自己的眼睛啊。 琉璃152 屠家寨虽然是个强盗窝,却也有老弱妇孺,也有男耕女织,他们说是强盗其实也不尽然。 屠大刀本是寨子下面集市里的屠夫,一手刀法舞的有模有样,在集市里支楞起一个猪肉铺子,生活也算是过得去。 二十年前,屠家寨还不是屠家寨,叫黑风寨,山上的强盗头子带着喽啰们下山打劫,屠大刀因为刚好接了一单生意去邻镇送肉而逃过一劫,他六十岁的老娘却没有那么幸运,猪肉铺子被抢砸一空,他老娘也死在了强盗的手里。 等他回来后,集结了几个过命的兄弟,抄起家伙经过三天三夜的血战拿下了黑风寨,从那以后,黑风寨便改名成了屠家寨,说是强盗窝,其实就是劫富济贫,打劫贪官污吏救济穷苦百姓。 说来这虽然不太光明磊落,之所以能这么久还没有被围剿倒是又一个因由。 屠大刀二十年前带着兄弟拿下了黑风寨,救了当朝丞相府的嫡次女,那小姐因为感染风寒到外祖母家养病,却被黑风寨的人给掳上了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就在黑风寨里任人欺凌。 屠大刀带着人来报仇倒是救她出了苦海,奈何清白已毁,回家只会给家族抹黑,故此便在屠家寨落了户。 时间一长,那小姐倒也看开了,与其整日里悲秋伤风地过日子,倒不如寻一个不嫌弃她的男人,凑合着过了一生倒也算是不枉来世间一遭了。 失了清白的官家小姐在寨子里妇人的游说下,点头答应了屠大刀的提亲,自此便成了屠家寨的当家大娘子。 我是屠大刀的长女,底下还有个幼弟叫屠景程,小名二毛,说是贱名好养活,搞的屠二毛现在听到自己的小名就炸毛。 十五年前,丞相府派人来寻他们家小姐,说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屠家寨,那一天,来的还有当朝的桓王,同屠大刀在议事堂商量了一些事情,自此屠家寨便在朝廷挂了户。 但凡有皇家不好出面处理的贪官富户,屠家寨就会去劫富济贫一番,银子一半上交国库,一半交由屠大刀分发给有需要的百姓。 女承父业,我十三岁就接手了我老爹手上的公职,办事能力也是一流,丝毫没有初生牛犊的生涩。 “你是强盗?”穆宴皱眉,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这次是他,下次呢?下次她会去抢谁? “很明显不是吗。”我耸耸肩,笑着回答。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长的好看呀!我刚好缺个相公,相比起我爹给我找的那些歪瓜裂枣,你看着可养眼多了,如此将你捡回来刚好咱两可以择日完婚,多好!” “闺女闺女!快出来!爹又给你抢来一个男的,听说这是城里的秀才,特别的有才,配你刚好!”我话刚说完,一个粗犷的男声从外面传来,随着他进门,只听得丁零当啷一大串地铁链声也一起响着。 “爹!我说了!我要长的好看的!你瞅瞅你给我找的这都是什么?!不是三寸丁,就是纨绔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不快把人给我送回去!”看着那身体都没有我自己高的男子,显然有些无语。 “闺女啊~听爹的话,差不多得了,这十里八荒的谁不知道我屠大刀的凶名?你瞅瞅咱家这情况也没有哪个男的会入赘咱家啊,除了抢,爹实在找不到什么优质男子了。” “你看啊闺女,要实在不行,你先将就着这个用用,你得晓人事啊,咱先用这个,等你腻歪了爹动手把他结果了,再给你重新找一个哈。” “爹!我自己找了一个!喏!比你给我找的好看多了!你看看你看看!这鼻子这嘴巴,啧啧啧,果然不愧是我的相公,怎么看都好看!” “闺女,不行啊,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小白脸,长的白白净净的,又这么弱不禁风万一短命你不就成寡妇了?不行不行!” “爹!我就喜欢他!就喜欢就喜欢!你不同意我……我……我哭给你看!呜呜呜呜呜~~”我装模装样的佯装伤心难过,殊不知心疼的不止我老爹,还有我刚抢来的压寨相公,一听我哭,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抽痛。 “闺女闺女!不哭,咱不哭啊,行行行!只要我闺女喜欢,啥都行!别哭了别哭了,哭的爹心都要碎了。” 一看自家闺女哭起了鼻子,屠大刀立马急的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毫无分寸,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要自家闺女不哭,别说是一个男人了,就是让他去死他都愿意!哎呦喂,我的心肝儿宝贝啊,你哭的爹心都痛死了! “嘿嘿!爹!谢谢爹!爹最好了!我最爱爹爹了!”一听自家爹同意了自己的做法,我乐颠颠地挽住了爹爹的胳膊撒起了娇来。 “爹,你快把这矮冬瓜送下寨子去,看的我眼睛辣死了!快去快去!” “行行行!爹这就让人把这个人送下寨子去,乖女儿,还有什么要说的一起说吧。” “爹,帮我准备准备,等明儿个我同翠姑姑去集市上买块红布,给我做一身红嫁衣,也给我这俏相公做一身,您就等着您闺女开开心心的嫁人吧!快去快去。”催促着自家糙汉子爹爹离开后 “好嘞!”屠大刀依言离去,唉……他女儿总算要嫁人了,呜呜呜……不容易,还是他家二毛聪明,知道他姐是个看脸的。 “你们强盗都这么直接的吗?嫁不出去就强抢男子,你长的也不是很难看,怎么就偏偏做了强盗?”穆宴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很聪明,明明长得也不错,为什么要强抢男子? “没有为什么啊,我爹是强盗,所以我也是强盗,有什么不对的吗?你准备准备,等我买来红布咱捯饬捯饬就能成亲了。”嘿嘿傻笑,我一想到以后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这么好看的人,不由又是觉得自己把他抢,不对!是捡的正的不错! “大毛!”说完我朝门口站着的大毛喊道。 “什么事大哥!”大毛一听我喊自己,立马跑进来问她。 “我先去收拾收拾自己,你给他准备点吃的用的,可别把我的相公给吓跑了,不然等回头我嫁不出去我就跟你急!” “行!大哥放心!只要有我大毛在,一定保管将大嫂照顾的妥妥帖帖,保证你同大嫂成亲的时候给你一个白白胖胖的人,让咱老寨主能够三年抱两!” 这一日,屠家寨里热闹非凡,到处可见高高挂起的红灯笼,红绸子,还有那代表着喜庆的红喜字。 一身红衣的我看着镜子的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也有穿上红嫁衣的一日,拿起眉笔,仔细描绘,每一笔都用心地很,娘亲早几年去了,姑娘家的东西都是翠姑姑帮忙操持的,为了学习怎么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我可是特意跑去了万梅山庄找君宸耀一同去学的。 好看!不愧是屠家寨的一枝花!看着自己的杰作,越看越觉得自己怎么能长的这么好看呢?笑容从早晨起床那会儿就没有在我的脸上下来过。 “姐姐姐!出事了出事了!”正在想画眉之后要做什么的屠一朵被自家弟弟这一吓,手一抖,差点画歪了眉毛,幸好幸好,幸好我的手稳,放下眉笔后我转头看向了门外的弟弟二毛。 “屠二毛!除了我相公逃跑的事情,别的事情都别来找我!找爹去!” “姐!我那个未来姐夫真跑了!” “什么?!跑了!”啪的一声,手掌打在了梳妆台上,梳妆台立马散了架,乒铃乓啷的掉了一地的胭脂水粉。 “还有……太子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你要嫁人,也带了消息过来,说要来抢亲。” “还有完没完?说了不嫁他!除非他入赘!知道你未来姐夫往哪里跑的吗?” “没……没看清,他好像比你还厉害的样子。”屠景程弱弱地开口解释,真不是他不拦着人,而是他未来姐夫太厉害,嗖的一下子,人就不见了影子,他想拦也拦不住啊。 他姐这一点他倒是要佩服下,竟然能随手抢来个这么厉害的男人当相公,比厉害……他真的是服他姐。 “敢跑!臭男人!别让我再抓到你!不然有你好看!”屠家寨里,我为了个跑了的男人抓着来道喜的君宸耀喝了个酩酊大醉,第二日一早便也消失了踪影,所有人都出去找也没有找到我。 ————分割线———— “故地重游感觉怎么样?”我坏心的问穆宴,笨男人,两年前跑了又怎么样,两年后还不是乖乖跟着自己回来了?跑什么跑? “挺不错的。”明知我心中还在生气两年前的事情,他却也无法,毕竟当初是他跑了,害的我做不成新娘。 “你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两年前你要是不跑,咱两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越想越气的我伸手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 腰间突然传来一阵痛感,虽然对于他来说这不算什么,但却给他一种两人老夫老妻的错觉,心中不由欢喜的紧。 “我若不跑,又怎会知道自己心中有你?”他难得的说了情话,脸上有些微烫传来。 “嘁~绕了一大圈,浪费了两年时间,你不还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这次你要是再敢跑,腿打断!看你怎么跑?哼!” 我扶着他小心的引着他避开路边的石子,心里就如同开了一朵花一样乐呵。 “这一次,你就是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再跑了,一灵,穆宴是屠一灵的,屠一灵也是穆宴的。” 琉璃153 “眼睛看不见了,怎么嘴突然变得这么甜了?”我心里甜蜜着,嘴上却不由开口调侃他说话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不过……这样的穆宴,自己更喜欢了怎么办? “穆宴……等我们成亲了,我带你去见几个人,你的眼睛,应该可以治好。”我觉得应该可以,巫族的禁术再厉害能有神仙的术法厉害吗? 皇宫里供奉着那么多的据说修仙的镇国长老,总有超出常人能力的医者吧,顶多我多帮皇帝多抢几个贪官污吏当报酬吧,她还可以自备材料啊,听说君宸耀前年得到了能够生死人肉白骨的银芝果,那果子既然能够生死人肯定也能治疗眼睛。 “若是治不好,你岂不是很失望?我自己就是医者,我都治不好,还有谁能治?” “哎!那可不一定,都说医者不能自医,你们巫族虽然有些事情都无法用常理解释,但并不能表示这世间除了你们巫族就没有别的大能了。” “皇宫里供奉着几位镇国长老,据说都是能排山倒海逆天改命的仙长,我去求他们,他们既然受命于皇室,定然也会听皇室安排。” “眼睛的事情我自己决定要将眼睛给她时就想过了,并不是我没了眼睛就无法生活不是吗?一灵,我不想你去为我求人。” “你还说!如果你能自私一点就好了,你就不会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眼睛了。” “可若我那么自私,我还是我吗?一灵,我们成了亲,平平淡淡地过就可以了,我虽然眼睛看不到了,但我还有感知,我能自己照顾自己,也能保护你!” “万一被你的族人看到了呢?你用了禁术,便会有被发现的一天,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日,巫族的人都会知道真相,她还是会死,届时你也会死你知道吗?她死不死我管不了,你死不死,我说了算!” “穆宴,你即使眼睛看不见了,我也要你堂堂正正地活着,而不是东躲西藏地跟我回屠家寨,只有你的眼睛好了,你的族人才不会想到是你施行了禁术。” ————分割线———— “我说你可以啊,这追男人追了两年,回头还问我要东西治他的眼睛,屠一灵,这男人给你下蛊了吗?”君宸耀一听我问他要银芝果,真想拿水冲洗一下我的脑子,万一我把人眼睛治好了他又跑了呢?又不是没跑过,追了两年才追回来,万一人就是把她当猴耍呢? “你就一句话,给不给?!”废话那么多,他上辈子没说过话吗?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这个活祖宗的!”上辈子他是造孽有多深了,这辈子才有这么个不让他省心的表妹?不是都说妹妹是最可爱最听话的吗?谁说的?下次谁再说妹妹是听话省心的他一定打死那个人! “谢啦!宸耀表哥~” 银芝果有了,先让穆宴吃了,等他还是看不见,我再带穆宴去找太子借人。 表哥什么的,可不就是用来折腾的嘛,反正他们两个都不差钱不差人,物尽其用多好,省的时间一长遭贼惦记。 “我回来啦!”当我拿着银芝果回到屠家寨的时候,发现寨子里特别安静,竟然都没人看门。 我耸耸肩,没当回事,径直往自己的住处而去,可是当我到了自己的房间时才发现里三层外三层,基本所有人都围在了我的房门外,怎么回事? “闺女啊!你可回来了!”屠大刀一见自家女儿出现,方才松了口气,直接跑上前去同自家闺女道。 “爹,你们这是做什么呢?里三层外三层的,干嘛?都这么有闲情逸致地蹲我房门口都没人看大门了,万一遭贼了怎么办?” “这小白脸两年前跑了一次,我怕他再跑你就真嫁不出去了!这不你不在,我们都给你看着他,免得他又跑。” “对啊姐!你说你好不容易想嫁人了吧,人竟然跑了,这俗话说得好,有一就有二,我看着……怎么就觉得你又要嫁不出去呢?” “大哥,嫂子眼睛看不见,兄弟们守门口给你看着,有个不便什么的人都在也好办事儿不是。” 听了大家伙的话,一朵无语了,这些人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这是:“好了好了,我自己回来了,你们都各回各家去吧。爹,下次别带着人杵我门口了,穆宴他两年前是有事才走的,这次他不会再跑了,您回去喝酒睡觉去吧啊。” “真不会再跑了?”屠大刀还是不放心,这男人要真心里没他女儿,强扭的瓜也不甜,趁他俩现在还没做啥事儿趁早说清楚。 “不会了不会了,你就等着我跟穆宴明年给你生个娃娃抱吧。”我自然明白自家老爹的想法,虽然说是做了强盗吧,可我爹骨子里还是个有正确思想的。 “行!那就行!二毛啊!你姐总算要嫁出去了……走!跟爹去给你娘上柱香,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去。”说完这话,屠大刀便拎着还想说什么的屠景程走了。 所有人都各自归家了,反正人已经在屠家寨了,真要跑……还真不能拿人家怎么办。 “听听,这群人都让你之前的事吓得都把你围屋里了,你说你是不是造孽啊?明明对我有意思,竟然还能做出来逃婚的事儿,天大地大能有咱两的婚姻大事重要吗?” “是是是,那会儿我就是矫情一下想等你来追我而已,总可以了吧?”知道我想听什么话,穆宴自然顺着毛捋。 我倒是没在说什么,而是自怀中拿出来一把匕首,随便找了张凳子就坐下,拿起银芝果削起了皮来,这银芝果外壳坚硬,得花力气才能撬开。 久久等不来我的回应,穆宴有些急,在做什么?他摸索着坐下,静下心来,没一会儿便朝我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给你弄银芝果啊,这个壳有点硬,等会啊你吃了银芝果,休息休息,感觉一下看看如何,这玩意儿说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对你的眼睛应该也会有用处。” “我想好了,如果真的不行,我就带着你跟我爹我弟弟还有整个屠家寨的人,我们一起走,我听说,行驶船只往海上一直往西,那里也有人,跟我们这里的人不一样。” “我寻思着,如果巫族真的发现你用禁术的事情了,就带着你往外跑,巫族能力再大,也不能把手伸到海外去。” “穆宴,我做事向来要做好多手安排,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们那个巫女之后的君子之腹,人心难测,我不会拿自己在意的人来冒险。” 我说话的空档,银芝果的果皮已经去的差不多了,露出来莹白如玉的果肉,我将果肉一分为二,果芯红艳艳的甚是好看。 “差不多了,穆宴,希望你的眼睛能在银芝果的作用下恢复如初,这样我们就不用再跑到京城去找那些修仙的仙长了,给——”无视自己手中刚才因为不小心而误伤到的伤口,一脸淡定地直接用银芝果果皮胡乱擦了擦后我开口道。 看着穆宴斯文的吃着银芝果,我觉得安安静静样子的穆宴也是那么好看。 “穆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第一眼心里有个声音就告诉我,要保护你,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所以穆宴,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哦,就算真的看不见了,巫族的人找到这里,你也不能傻不愣登地同他们回去受死哦。” 穆宴听着我说话,听着我说要保护好自己,突然荒谬地觉得就好似很久很久以前,一灵也说过类似的话。 “好,听你的!我一定会反抗。” “今天你就睡在这里吧,我去隔壁睡,有什么需要你就拉拉床头的绳子,我在房门外置放了铃铛,只要你一摇绳子,我在隔壁就能听到你叫我了。” 起身为我拿起帕子的穆宴擦去嘴角的汁液,突然竟是觉得一股唾液在嘴中分泌了甘甜的滋味,鬼使神差地,我踮起脚尖吻上了那诱人的唇瓣。 突如其来的吻,让穆宴沉迷,他回应着我,抱着我,让我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银芝果……是甜的。”久久,当我们两人呼吸急促到窒息,我才停止了这个吻,轻笑着同穆宴道。 其实,银芝果是无味的,可穆宴却让我觉得是甜的。 “一灵,等明日再去集市上挑块好看的红布,再做一身红嫁衣,我们便成亲吧,这一次,我想要抓着你的手,同你一起走下去人生这条路。” “好。”我倚靠在穆宴的怀里,笑的甜蜜,这一次我真的要嫁出去了呢。 ————分割线———— 黎明的曙光带着希望的光照进了穆宴的心里,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便再无睡意了,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而又让他开心。 他的灵儿,他的南灵……原来一直都在他的身旁,在他是司凤的时候,灵儿就顾着他,在她是南灵的时候她也在护着他。 银芝果似乎带着某种他也无法解释的力量,他是多么有幸才认识了这个傻丫头,一直都默默为自己付出而无怨无悔。 如今经历的一切,包括上一世的一切,在三生亭他都看到过零碎的片段,他同灵儿,应该还有一世,第一世因褚璇玑为报仇雪恨杀了乔府一家人,灵儿为了不让自己的姐姐以身犯险,阴差阳错来顶替,可终究自己来的太晚了,没能成功救下自己的心心念念的人。 第二世褚璇玑的误导让他最后到死都没认出灵儿,这一世,又因为褚璇玑,他成了如今模样,生生同灵儿错过了两年。 为何每一世他都会莫名其妙地牺牲自己去成全褚璇玑? 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抓紧灵儿的手,再也不要把她弄丢了! 反而在境外的禹司凤突然感觉自己脑海里多了很多记忆,那些记忆里全是褚璇玑,四年前他没有遇到我,从天而降的褚璇玑也没有遇到灵儿,怎么回事? 刚才……那是褚璇玑的前世?紧紧皱起眉头,随后摇摇头,怎么回事,怎么连褚璇玑的记忆在自己脑海里? 琉璃154【第四世 第五世】 画面又一转,眼前的屠家寨的场景,那熟悉的一草一木,寨子的构造房屋的规划。 “没想到最后竟然真让二毛那个臭小子的乌鸦嘴说中了,我最后竟然真的没能嫁给你。穆宴,若是时光回转,两年前你还会逃婚吗?”一身红嫁衣穿在我身上,眉心点着的花钿红而妖艳,与我往常的风格截然相反。 禹司凤心疼这样的我,他们本应共结连理,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人独守,对不起,灵儿。 他欲伸手过去抚摸画面中我的脸,只是手却穿透了那景象。 不对!他既然在这里,灵儿和璇玑怎么还没有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第四世柔弱小姐与忠诚护卫—— 画面又一转,这一次是在一坐小楼里,烛光照射着人影在窗户上,妙曼的少女身姿婀娜,而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坐在长廊上,眼神痴痴地看着那道身影。 “小姐,楼主说为您挑选的影卫必须是楼里最强的,所以这一次最后胜利的才会被送到咱们这里来。”丫鬟给我打着扇子说道。 “唉……又将是一场杀戮。”我不忍地叹息,弱肉强食的规则太过残忍。 “小姐慈悲,可对于杀手来说,只有强者才能有说话的权利,本来咱们歃血楼收容的就都是孤儿,楼主给了他们一条生路,他们为楼主卖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难道就没有仁慈的方式来淘汰吗?咳咳咳咳……” “小姐!” “无碍,不用担心。” ————分割线———— “你想去小姐身边保护她,我想要自由,我们合作,如何?”这个人经常跑到我绣楼这边,自以为做的隐秘,殊不知她都看在眼里。 看他不为所动,她继续引诱道:“只要我们最后都罢手,我们都不会死!不然遇到你,我一定会尽我一切所能杀了你!” “可若是你我联手,我一定不跟你抢!” “别相信她!”在看到褚璇玑时,禹司凤便感觉又要遭殃了,每一世他只要遇到褚璇玑,肯定没有好下场。 “要如何做我才能第一?”然而,画面里的自己却相信了褚璇玑的话。 “等最后只有我们两的时候,我们将武器转头换成刀柄,我会装死,那么你就成了第一,而我会被抬出歃血楼。” “你想想看,这样一来,我自由了,你成了第一强者,会如愿的被派来保护小姐,你我各得所愿。” 果然不出禹司凤所料,画面里的自己同褚璇玑厮杀激烈,两人打的不分上下,最后自己旋转刀柄击杀,而褚璇玑——却是毫不留情得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之处。 这会儿他对于师父偶尔的头疼至极深有体会,每次只要一遇到褚璇玑,前世的自己不知道为何总会莫名其妙地任她宰割。 “傻子,想要成为强者,不止要有武力,还要有头脑。”他听到褚璇玑轻蔑地嘲讽,并给自己的前世点上泪痣,他除了无语还能说什么?褚璇玑的嘲笑一点都没错。 看着浮在水面上的自己前世的尸体,耳边是褚璇玑的嘲讽,难道他每一世都要死在褚璇玑手上吗? “小姐!”扶着我的手臂,丫鬟有些担心,小姐太柔弱了,可偏偏又不想那些人死后被扔在乱葬岗了事,每次楼里有人被杀,小姐都要亲自为那些人收敛尸骨。 明明自己身体弱的不像样子,上天真是不公平,心善的小姐为何会体弱至此? “无碍,着人将他抬出来吧,生前不易,死后也该让他们有个避难之地。” “你们两个,进去将那个人的尸体抬出来,小姐置办的棺材和被子已经在院子外面了。” 禹司凤看到那我的身影之时,有些恍惚,那是灵儿的身影。 尸体被抬了出来,放置进了棺材里,我在丫鬟的扶持下行至棺材前,伸手为他擦去嘴角的鲜血,并细心的为他整理仪容。 “走吧,这一个就葬在左边那个山头吧。”我转头同抬棺材的人吩咐道。 “小姐,左边那个山头的地方奴婢认识,奴婢带他们过去吧,外头风大,您先回去吧。” “不碍事,每一个都是我亲手掩埋的,不差这一个,哥哥定下的规矩所死的人,都要我亲手掩埋,这样才能为他抵消杀业。” “那我让人抬个轿子过来,挡挡风也好,免得您伤了身子。” “去吧。”我点点头,不知为何,看到这个人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竟然会有心痛的感觉,难道是我的心悸之症又犯了? 禹司凤看着每一世的我,带着人掩埋自己的尸骨,心里别样复杂,原来不止同褚璇玑,同灵儿之间的牵绊竟也是如此之深。 四世了,每一世,他都会因为褚璇玑死,而每一世为他掩尸埋骨的都会是灵儿。 若说褚璇玑是绝望,那灵儿则是救赎,为何?为何他们三个要一直经历这些? ——第五世除妖师与浣纱女—— “你这除妖师是不是疯了!真气耗光是会死的!”一身黑红纱裙的褚璇玑在前世自己的眼前,禹司凤看到自己在竭尽所能地消除她的戾气。 大概是快到极限有些吃不消,吐出了一口鲜血,可他还是固执的不放开。 “我成仙成魔与你何干?就算被天雷劈死我也乐意,你为什么要对我穷追不舍?” “我用我毕生修为,要除你一身戾气,只为你死后不会被戾气所困,能够得以安然。”语毕他再次施法加速,最终褚璇玑成了个正常人,而他却因为耗尽真气而将不久人世。 “你这个人,拼尽性命,只为化我一身戾气,我真不懂,你到底求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身为一个除妖师,便要尽心去做自己认为应该坚持的事情,你是妖,怎会懂我?也罢,只要你莫忘了我今日所为,切不可再入了妖道。” “这是你的事情,我又没求你帮我去除戾气,我为何要记得你?”她以一种看怪人的眼神说道,说完也不管他会如何,转身离开了河边。 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他笑的无力,最终他倒在了地方,直到尸体僵硬,那个他转化戾气的人也没有出现。 禹司凤看到他的魂魄在自己尸体边上徘徊,就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般不愿离去,随即他便明白了,自己的魂魄应该是在等灵儿。 他等啊等,等过了春等过了冬,等过了夏季的灼热也等过了秋天的落叶,等到自己尸身腐烂直至剩下白骨。 他的魂魄已经无法支撑,若是再不去轮回,便会消散,可他还是在等,等着一世的我。 一身粗布麻衣的我,一头秀发梳成了麻花辫,用一块方巾扎在头上,我的手中拿着一个木盆,原来这一世我是个普普通通的浣纱女。 可再过普通的打扮在司凤眼里也是最好看的,只因为那是我。 禹司凤看到魂魄状态的自己在我出现的那一刻,嘴角荡起了一抹弧度,眼中有着高兴。 他贪婪地看着眼前的我浣纱,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看到我做完手头的活,累的靠在树边休息擦汗。 也看到了我注意到了一边的白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白骨,好似失了魂一般,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这堆白骨心会这么痛?” “傻灵儿,因为那是我,那是我的骨。”禹司凤看着我流泪,开始心中产生了怨,为什么上天要做这样的安排。 他看着我还是一如之前的几世一般虽然不认识自己却仍旧会心疼自己,还为自己埋了骨。 要到什么时候,他们才会再次相遇而不是错过? 琉璃155【六到九世】 第六世画师与富家女—— “我说了,只要你告诉我藏宝图在哪里,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我不知道什么藏宝图,你我相识多年,难道你就不相信我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相识多年竟然还是会因为一张莫须有的藏宝图而刀剑相向。 “你我相识多年,你应该知道我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拿起一旁的画,画的都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她不屑地一笑又道:“谁要看你那些没用的东西?我告诉你,你若再不说出来藏宝图在哪里,就别怪我对她动手,你明白的,她身娇肉贵,若是进了此处,不过一时三刻便会毙命。” “你若是敢动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一听这话,他立刻挣扎了起来,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因为自己而连累了那个人。 “你看我敢不敢!”利落拔剑,一剑穿而过,她笑着看他错愕的表情凝结在脸上。 然而她的得意还没有过多久,只听得一串纷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先生——”他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我,笑容代替了错愕,他终是等来了我的救赎。 “你们乱闯慎刑司重地,将锦衣卫放在何处?!宋大小姐,就算是贵妃娘娘怕是也不敢带着人乱闯慎刑司,不知宋大小姐可想好说辞脱罪?” “本小姐如何不用杨大人替我操心,有那个闲心思,你不如替自己考虑考虑出路吧。”我说完便从自己怀里拔出一把匕首,眼也不眨的扎在了自己身上。 “本小姐是圣上钦定的和亲人选,敢问杨大人一句话,两国联姻在即,你伤我至此,我倒是想问问你忠的是哪国的君?!你可有做好人头落地的打算!” “你!”她看着能毫不留情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我,这个疯子,为了一个小小的画师竟是打算给自己按上奸细的罪名! “大夫,我家先生怎么样了?”我看到大夫一脸无奈地摇头,焦急地问道。 “白先生受伤太重,伤及心脉,请恕老夫无能为力,大小姐还是及早为白先生准备身后事吧。” “准备身后事?”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白瑾术,我不明白,同先生恪守礼数,从未曾在人前有过过分的亲密举止,为何他们还是要对他动手。 “小姐,您包扎下自己的伤口吧。”丫鬟看着自家小姐身上还带着血渍的衣裙不由担心地开口。 “你去给贵妃娘娘递牌子,就说我刚才在慎刑司被杨絮所伤,危在旦夕,希望能请贵妃娘娘指派一个信得过的御医过来看看。” “是!” “普通的大夫无能为力,不代表宫里的御医不行。” “小姐,御医来了。” 我听了丫鬟的话,上前放下帘子,遮挡住了白瑾术的脸,自己也爬上了床,当御医来的时候将白瑾术的手递给了御医把脉。 “御医,我家小姐怎么样?” “小姐,这伤伤及心脉,药石无医啊。”御医也是个人精,明白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来之前贵妃娘娘就交代了,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当作不知道,如今那递上来的手即使是男人手也不能说出口。 整个城里都在传宋大小姐从慎刑司带出来了教自己画画的先生,如今这般怕是那画师活不过今夜了。 御医的话崩断了我心里最后的那根弦,药石无医,真的再也没希望了。 送走了御医,留下了伤药,我默默为白瑾术整理衣冠。 从衣柜里拿出了早前为他做的一身衣服,她以为这身衣服将陪着自己远嫁和亲,却不想有一日自己会亲手为他穿上这一身衣服。 ——第七世师兄与掌门之女—— “师兄只用了五成的功力,是看不起我吗?你输了——” “师妹心中只有输赢一事吗?你我同门三载,今日便要因为这输赢而自相残杀吗?” “师兄,你太过愚蠢,这世间的善从不会有好结果,师兄优柔寡断,既不配掌门之位,又为何阻我上位?!” “师妹觉得自己就以德配位了吗?清灵身为掌门之女,掌门之位理当清灵继承。” “所以!只要师兄你死了,袁清灵就不足为虑,师兄——你去死吧!”随着她的动作,手中毫不留情,一剑穿心而过。 她得意一笑,她的这位师兄自认为仁义,实则却是懦弱无为,若他真的心中有沟壑,以他的修为功力,如今的局面又将反转。 我不过是占了个掌门之女的名头而已,他作为青梅竹马自然是帮我的,可若是他死了,我便不足为惧,掌门之位唾手可得。 看着气绝倒地的男人,她冷漠地提剑离去,如今只要她尽早回山门,那么她便能反咬我一口,待我找到此地,那就是杀人凶手,届时人赃并获,我百口莫辩之时,自然便失去了继承掌门之位的资格。 “师兄!”当我找到师兄袁泾之时,他的尸身已经僵硬。 “看来是你的那个师姐出的手。”随同我一起来的同门师叔说道。 掌门之位的争夺存在于这三人之间,他同我在一处,那袁泾之死不管是手法还是伤口都足以说明是出于夏琳之手。 唉……一个掌门之位竟然能令往日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自相残杀。 “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将袁泾埋了吧,带着他的尸身也不便上路。”另一人提议道。 “也只能如此了。” ————分割线———— ——第八世竹马与小青梅—— “等所有事情都平定下来后,我便去同你爹提亲,早日将你迎娶进我陆家门。”陆衍看着我愉认真地说道。 他自幼便与我相识,我们两人可谓青梅竹马,都说男子应当先立业后成家,他也不例外,如今他身为皇城兵马司副指挥,受命保护四皇子。 耳边听着陆衍说的话,我总有些不安的感觉,看向陆衍自信的笑脸,畅想着两人的未来。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同他说出自己的顾虑,那一日陆衍护送四皇子回宫我见过那个四皇子,可明明那是个女子,女扮男装的假皇子,若是被人察觉了,第一个有危险的便是负责四皇子安全的陆衍。 “阿衍,四皇子那里,你要小心,切不可交心,不然必遭大祸。” “怎么了?”陆衍不解其意,这是我第一次同他说起要他小心四皇子。 “别的不用管,你只需要明白,同四皇子不要太过亲近,别让自己当了那出头的鸟儿。” “好,我听你的。” 然而即使陆衍已经听了我的话,有心注意自己同四皇子之间的距离,却还是躲不开别人有心的算计。 “大哥,怎么样?有阿衍的消息没?”自从有消息传来宫里大乱后我就一直眼皮子跳的厉害,不详的感觉就没有下去过。 “妹妹,你别太担心了,陆衍自己能保护好自己,你就安安心心的等他回来报平安就得了。” “我这心里一直都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阿衍那边又没个好消息,可如何是好?” “老爷回来了!少爷小姐,老爷回来了!”正说着话,报信的仆人跑了进来。 “你看,咱爹都回来了,陆衍肯定没事情,你们女人真麻烦,什么事情都凭感觉来,记得啊,感觉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就你话多!”一旁的嫂子笑着责怪自己丈夫多嘴。 “行行行,我不说了,我去看看陆衍怎么回事,爹,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阿衍呢?那小子是不是还有事走不开?”他还没走出房门,便见自家父亲迎面而来,他一身的寒意夹带着血腥味,却未曾见到自家未来妹夫的身影,回应他的事老父亲的沉默和叹息声。 “不是啊爹,你可别这表情,阿衍呢?那小子皮痒了不成?这么紧要的关头让您一个人回家?” 阿城啊,你带着人,去把阿衍接回来,他无父无母,既然他与阿灵两情相悦,就只差媒妁之言了,我萧家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徒,如今他身死,茗灵便以未亡人的身份出面操持他的身后之事吧。” “可我们阿灵还是个姑娘啊!若是以陆衍的未亡人身份出面操持他的身后事,我们阿愉下半生怎么办?”嫂子作为女子,自然真心为茗愉考虑,陆衍活着的时候是不错,可他死了让小姑子以未亡人身份出面……活着的人以后怎么面对流言蜚语? “茗灵,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选,你出面还是不出面只要你点个头摇个头,不管你做什么选择大哥都支持你。”他们萧家可不怕流言蜚语,世人愚昧,难道就因为流言蜚语而否定过往的情意? “大哥,我们去把阿衍接回家吧,他是我丈夫,我萧茗灵可不是那种会怕流言蜚语的人,认定了他,便此生都是他! ——镜片外—— “为何?为何?为何都是这样的结果?难道注定我和灵儿都要这般收场?我不信我和灵儿就没有一生是相守的!” 禹司凤听到我说的这话,心里感动的不行,眼里都是对我的爱意,只是却无法接受自己同灵儿明明有几次都可以修成正果最后却还是要阴阳分隔。 万劫八荒镜外,亭奴悠悠转醒,却看到我和司凤璇玑以及紫狐四人头顶的万劫八荒镜。 “不好,他们的元神被吸入了万劫八荒镜中,产生了心魔。” ——第九世掌门与女弟子—— “是谁指使你来的?你把她怎么样了?”他收到信就赶过来了,却不想竟是一个陷阱。心中却也庆幸幸亏她不在这里,不然怕是又要担心自己了。 “有人出钱买你的命,你是我最后一个任务,你死,我就能从此自由。” “她呢?” “她?你是说那个傻女人?我虽然是杀手,可她的命不值钱。” 听了这话,他心中松了口气,被匕首插着的地方鲜血直流却无心再管,只要她是安全的就好,就好了…… 他无力地躺倒在地,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幕幕同我之间的回忆,沁灵……此生我们,怕是又要错过了。 “洛笙,洛笙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洛笙——”当我赶到桃花树下时看到的便是奄奄一息的秦洛笙。 “沁灵……对不起,对不起,又要让你一个人了。”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他的沁灵……每一世都看着自己死去,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相守,哪怕一世也好。 脑海里全是之前的几世记忆,有第一世她为自己埋骨到后面每一世的错过,上天太过不公,难道他跟沁灵的世世分离就只是为了成全别人吗? 在境外的禹司凤看着桃花树下生死相依的两人,眼中止不住地心疼,他的灵儿,每一世他们两都不能修成正果,这中间都有褚璇玑直接或者间接造成的! 难道他和灵儿的牺牲就是为了褚璇玑吗?凭什么?! 灵儿同我相逢九次,每一次都是因为褚璇玑而生生错过!褚璇玑—— 眼角的泪痣隐隐泛着红光,此生他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可是褚璇玑和灵儿从小认识,又怎么会?如今看来她还是会成为自己同灵儿之间的阻碍。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他同灵儿经历这些事情? 这一世呢?这一世灵儿没有出现,这又是为什么? 万劫八荒镜外,亭奴看着已经吐出鲜血的司凤和还在面容痛苦的我和褚璇玑心急如焚:“快醒过来!” 琉璃156【战神觉醒】 万劫八荒镜中褚璇玑又看到战神将军,那个战神将军被押到了落仙台~ “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有何罪,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我在天界本来就是个笑话,你竟然还想让我重新修道为仙,真是可笑至极,我宁愿永堕成魔,成魔。” “我要把这不公平的天杀个干净”褚璇玑看到那些画面,身体中的战神之力开始觉醒,天界那边战神命柱闪动~ “糟了,战神力量已经开始觉醒了。”司命拼命封住战神命柱,战神把战神战甲召唤走了~ 腾蛇也看到了战甲消失了:“战神召唤了战甲,顺着战甲,老子今天一定要找到你。” 禇璇玑召唤了战神战甲,战神之力开始觉醒,正在这时钟敏言他们赶了过来。 与此同时—— 柳意欢看着还被困的众人心里有点愧疚,对不起了,我只是暂时把你们支开,让璇玑和小星灵那边可以顺利成事,之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不行啊,这结界破不开啊?” 钟敏言直接变出命剑刺向屏障,谁料不仅被反弹,反而伤了他的手,钟敏言倒地。 钟敏言:“......” 钟敏言手心正好覆在一处机关处,结界变弱 “血能破这阵......我们一起施法!” 柳意欢欲言又止,可看见他们都已纷纷开始施法,无奈只好一起,结界果然消失不见。 “成功了,快走!” “走走......” 没能成功支开他们,待他们都走后,柳意欢也无奈跟上。 柳意欢,钟敏言和若玉还有小银花经历艰难总算是脱困而出,几人也相继赶到了此处。 “司凤!司凤,灵姐姐,你们快醒醒!”小银花看到我和司凤受伤急地哭出了声。 “璇玑!璇玑怎么了?”钟敏言看到如今身穿战神铠甲的褚璇玑亦是大吃一惊。 “司凤,星灵!”若玉看到我和司凤受伤,自然也是心急的很,却又无法帮忙,只能在一旁喊着我们的名字。 “是真的!她竟然是真的!”柳意欢这下肯定了元朗的话,原来这褚璇玑竟然真的是战神转世。 “褚璇玑她怎么会这样?什么是真的!在这样下去司凤就要死了!”对于小银花来说,什么都没有我和司凤重要。 “你快说啊!” “璇玑,璇玑她是战神转世啊!” “战神?!她就是千年前灭了修罗一族的战神!”若玉大吃一惊,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而且此时她的战神之力已经苏醒了!”亭奴看着如今铠甲在身的璇玑道。 “战神的杀气在吸食他们的灵气,你们赶紧救救他们啊!” “这这这,这怎么救啊这!” “褚璇玑!你要是敢伤了灵姐姐,司凤,我杀了你!” 另一边昊辰顺着天雷劫的方向寻找我们,这边璇玑战神之力觉醒,在吸食我们的灵气。 —————— 我追着褚璇玑的时候,忽然一到镜片挡住了我的去路,然后镜片里出现了几幅画面。 “小神女,你别去啊,快回来!”朱雀神君一边喊一边追着白衣少女。 “我不要,我不要战神姐姐有事!”她此刻心里一只在担心战神姐姐安慰,哪里还管的了什么朱雀神君啊。 白衣少女的身形一转,化为一道光芒消失不见。 “这丫头!“朱雀神君叹息一声。 画面一转—— “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此刻的战神被铁链锁住,被绑在石柱上。 四大神君都在施法用铁链捆绑住战神的双手,并且把战神的脚牢牢钉住。 “你们这群人渣!放开战神姐姐!“白衣少女冲过来想要救人,却被那三大神君拦截住了。 “唉,神女,你怎么到处乱跑啊!” “神女,这是帝君做的,我们是奉命行事,您别怪罪啊,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 那位叫做白虎的神君对着白衣少女道。 “哼!你们这些坏蛋,放开我战神姐姐!“白衣少女挣扎道。 “你不能去啊!“ 就在这时,另外一位叫做玄武的神君道:“神女,你若是去了,就会惹怒帝君,这件事我们都帮不了你!您快走吧!“ 听到这位叫做玄武的神君说自己惹不起帝君,白衣少女停止了挣扎,她看向女将军,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战神姐姐,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白衣少女坚定的说道。 “哈哈!你一个黄毛丫头,如何救战神?“玄武神君嘲笑道,“小殿下,你还是离开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玄武神君的话音刚落,白衣少女就突然施法,双手打出结印,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轰隆隆“一阵雷鸣响彻天际,只见一道巨大的闪电从云层中劈下,劈在了那铁链之上,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白衣少女双手结印,嘴巴里念叨着咒语,一道金光从她的手心飞出,飞速朝那铁链击去,只见一道巨大的光束穿透了那铁链,直接打在了那铁柱之上。 “咔嚓咔嚓“铁柱断裂了,铁链也随之碎裂掉了。 战神得了自由也不管身上的伤口,立即飞奔而去,跑到白衣少女的身旁。 “战神姐姐,你没事吧,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白衣少女开心的说道。 “嗯,我没事!“战神道。 “小神女,小神女!”这时候司命星君赶了过来,看到战神被救了,完全傻了:“这这这…” “干嘛,是我救的,你想怎么样?”白衣少女冷眼看向司命星君,说道。 司命星君:“我...我我...“ 司命星君说话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神女实在太强势。 画面一转—— 此刻少女正在和十二翼金翅鸟说话,每次她一无聊都会来这里。 “小凤凤啊小凤凤,你说战神姐姐为什么得罪了帝君,让帝君生气啊?” 此刻金翅鸟还不能说话,它的脑袋摇了摇,表示不知道,不过这次少女倒是看懂了金翅鸟的意思。 “你是说战神姐姐得罪帝君了?不可能啊,帝君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吗?“少女疑惑道。 少女又问了一遍,金翅鸟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这次少女算是彻底相信了金翅鸟说的话。 少女又问了一遍金翅鸟:“真的不是因为我吗?” 画面又一转—— 此刻无数天兵天将包围着战神,攻击着战神。 “战神姐姐!”少女一路小跑过来,看到女将军受苦,她愤怒了,对于那些想要欺负战神姐姐的人,她决定要把他们打的魂飞魄散。 白光闪过,白衣少女出现了,女将军见此连忙阻止她不要过来,但是已经迟了,少女一掌打在其中一个天兵的胸膛上,天兵的胸膛凹陷下去了一大块,鲜血喷洒。 “战神姐姐,你没事吧?”少女紧张的问道,但是战神只是摇了摇头。 “神女,我们走吧,柏麟已经派人抓捕我了。”女将军对着少女说道。 “走,战神姐姐我陪你一起走!“ 然后开始一路厮杀天兵天将,忽然一到光就要打向少女,就在这时金翅鸟立刻展开闪烁着金色耀眼光芒的羽翅把周围守卫都给震退了。 金色的羽毛飞出,挡住了那道金光,那光芒消散之后出现了一位身后一对金羽翅的白衣男子伸手搂过少女腰肢替她当下了一击。 “你,你是谁?”少女抬眼看向他,惊讶道,那个人是谁?他是谁?少女看着他,眼睛有些迷茫。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道:“傻丫头,你不认得我了?” 在镜片中看到这一切的我很是震惊:“原来我和司凤在百年前天界就已经认识了?他居然是…?” 天界——— 腾蛇拿着从青龙那顺来的定星盘寻找着什么:“小神女,战神,终于被老子找到了,再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们!”腾蛇说着就往外走,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住。 “什么玩意,你好臭啊!” 青龙神君从他后面用手臂困住他的脖子:“偷了我的定星盘,又想去哪捣乱?” “青龙,你少臭口喷人!上次要不是你作祟,害得老子丢了定坤,这次丢了战甲,战神即将觉醒,要出大事了!”腾蛇想要摆脱青龙,我还想去找小不点玩呢! 青龙指着在台上摆着的战甲:“战甲不是在这么?”腾蛇的瞳孔地震,明明就消失了,怎么突然回来 战神觉醒失败,战甲又回到了天界~ “它刚刚沒在这,我不管,反正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子要下去看看。” 青龙神君说道:“不能去。” “为什么,战神马上要觉醒了…你算老几啊?” “不让你下界不是我的意思,是帝君的意思。” “他有特令,让我看着你,不让你插手任何与战神有关的事情,你呢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 —分割线——— 禹司凤感觉自己心脏处传来阵阵灼热,那是……姻缘线的力量。 灵力自心脏处源源不绝地在自己周身运转,褚璇玑……这一世我定不会让你再破坏我同灵儿的相守! “战神的杀气已经在吸食司凤他们的灵气,你们赶紧救救他们啊!” “这这这,这怎么救啊!” “用静心咒!”万劫八荒镜内外合力,终于挣脱战神之力。 天界那边司命拼命封印战神命柱~ “帝君,小仙怕要辜负你的托命了,连小仙的命也要搭上了:“跟你拼了。”司命拼命压制战神命柱,这边褚璇玑战神之力觉醒,杀气十足~ “这是什么?” “这是天界的力量,有人在阻止战神觉醒。” “谁敢阻我!阻我者——死!”所有人都被战神之力所制无法动弹,千钧一发之际禹司凤猛地睁眼,转身运气攻向璇玑:“褚璇玑!你休想!” 女娲石的力量克制一切,哪怕是战神之力,只要归属不在女娲石,便只能居于女娲石的力量之下,所有人都挣脱了战神之力的控制。 “司凤!”小银花同若玉上前扶住禹司凤,看着眼前的几人,禹司凤内心毫无波澜。 他不管自己的伤,嘴角血丝,来到昏迷我身边紧紧将人抱在怀里:“灵儿,灵儿!见换不醒我眼里满是心疼和担忧:“这是怎么回事?” “灵姐姐体内被吸收灵力太多了,就…” 忽然禹司凤将我交给小银花,随后站起身,有些踉跄,行至褚璇玑跟前,看着被钟敏言扶着毫无知觉的褚璇玑。 他伸手,龙彻出现在他的手中,剑光森冷无情,剑端直指褚璇玑,他的心里闪过杀机。 “褚璇玑——你,是一切祸端的源泉,灵儿真心待你,你却从没有为她考虑过,我和灵儿每一世相遇,皆因你而世世生死分离,我们有何错?!凭什么我和灵儿每一世都会成为你历劫的踏脚石!” 他咽下一口血,情人咒……呵,灵儿摘下的是笑脸,褚璇玑不懂情爱,摘下的自然是哭脸! 他拿着龙彻一步步逼近,直到剑直抵着褚璇玑才停下了脚步。 琉璃157【司凤失控】 “司凤!你干什么?!”看到禹司凤眼中那浓厚的杀意,只要不是傻的都明白这会儿的情况,钟敏言看着这情景大声呵斥司凤。 若玉怕司凤这会儿能狠下心想杀了褚璇玑,回头他想明白后会后悔,便上前拉住了禹司凤,小银花倒是眼中有着幸灾乐祸,但是又怕灵姐姐醒来后会生气… “司凤,不行的,要是星灵醒啦,知道你杀了璇玑你想想后果会怎么样,毕竟她们情同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的。”钟敏言完全看不懂现在禹司凤,到底是怎么了。 “司凤,司凤你冷静点,你在万劫八荒镜里看到的都是假的!万劫八荒镜能让人产生心魔,你别让心魔控制了做出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情啊司凤!”亭奴以为这是司凤心神产生了心魔,被心魔控制,也是急的很。 “小凤凰,你可别做傻事啊!”这若是最后小凤凰被心魔控制杀了璇玑,等他回过神来哪天知道造成今天这番局面的是他,他和小凤凰的情意就走到尽头了! 看着一众人阻止自己杀褚璇玑,他不由低头嘲讽一笑,没有灵儿,这些人都向着褚璇玑,都觉得自己如今是被心魔控制了所以才对褚璇玑产生了杀意。 “褚璇玑,我不杀你,我到要看看,没有我和灵儿做你的踏脚石,你会如何?”收了龙彻,他冷冷开口。 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开了此处,比起杀了褚璇玑,他更担心灵儿的安慰,随后抱起正属于昏迷状态的我离开。 “司凤!”小银花和若玉看到司凤离开自然随着他一起离开,毕竟司凤和星灵才是他们在意的人,看着离去的三人,柳意欢叹息一声看了眼还在昏迷的璇玑跟钟敏言也提步跟着离开了。 ————分割线———— “这个力量……竟然比褚璇玑的战神之力还要强大,这是什么力量?禹司凤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若是那股力量为我所用,何愁大业不成!”元朗同地狼关注着这一切,当他看到那股从禹司凤身体里出来的力量彻底压制了战神之力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堂主!既然如此,那属下去将他们抓来,堂主用炼魂鼎吸取那股力量为己所用,那一切便都在堂主实现大业的计划当中了,这样岂不痛快。”地狼一心为他考虑,听了元朗的话自然明白他看上了比战神之力更加强大的力量。 “禹司凤性子执拗,如果硬来一旦横生枝节,我们岂不是两边都捞不着,你吩咐柳意欢让他跟着禹司凤,禹司凤自小在离泽宫长大,他有几斤几两我自然知道。” “如今这股突然出现在他身体里的强大力量,应该是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我要知道他的这个机缘是从哪里来的!” 相比起战神之力,这股突然出现的神秘强大力量更加让他心动,若是他能得到这股力量,主宰三界亦是不在话下! “让若玉跟着褚璇玑,雪星灵和褚璇玑以及禹司凤,总有一个要掌控在手心里。” “是。”地狼恭敬地回应后边躬身退下了。 看着地狼离去的方向,元朗久久不曾移动自己的身体一分一毫,他就那样站着抬头望向天空。 ——分线—— “你是谁?!从我的身体里出去!”禹司凤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魂魄,这是……他自己?不,这是这一世的自己。 “我是你。”他看着他眼神平静,这是另一个自己的身体,所以说现在他们是在识海里? “你刚才想杀璇玑!你到底是谁!”他虽然被困在此处,却并没有受到伤害,这里好像是他自己的识海之内。 “褚璇玑我为何不能杀?万劫八荒镜里的一切你应该也看到了,都是因为她,我和灵儿才每一世都生死离别不能相守。” “那又如何?璇玑她根本就不知道前世的事情,更何况那都是前世的事了,关今生的她什么事!” 看着仍旧执拗地强词夺理的他,禹司凤觉得心累,自己有这么执拗吗? “真正的相爱不是相互的吗?相互包容相互体谅,付出感情收获感情,可你看你都经历了什么?一味的付出,褚璇玑稍微哄一哄你,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地跟着她乐颠颠地四处跑。” “难道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强求对方也爱你吗?那还算是爱吗?” “褚璇玑她懂什么是爱吗?她懂吗?”这句话,使得对面的自己陷入了沉默。 “璇玑给我摘下了情人咒面具,如果她的心里没有我,就不可能摘下情人咒面具,璇玑她是爱我的!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摘下来的是笑脸吗?” “……” “我叫禹司凤,我爱的人叫雪星灵,她是个了不起的姑娘,她爱我,体谅我。 “她告诉我,她爱的是我而不是别人,为了让我对感情有安全感带我求来了姻缘线,看了三生石。” “她,为我摘下了情人咒面具,你猜我的面具是哭脸还是笑脸?” “璇玑她说过喜欢我!” “我也喜欢我师父!喜欢柳大哥,喜欢很多很多人,就跟褚璇玑喜欢你一样。” “……” “我的情人咒面具,是笑脸。” “……” “对了,褚璇玑好像还给你种了心灯,不过好像喜欢的不是你,灵儿为我种的心灯在我手中仍然光芒如初,灵儿从没有伤害过我。” “你的遭遇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灵儿在九世里曾说我脑子有问题,可我看了你的记忆却觉得自己是正常的,有问题的不是我。” “褚璇玑六识残缺,根本就不懂爱为何物,一味的付出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我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为何想法会如此天差地别?” 看着被自己说的无法反驳的另一个自己,司凤觉得幸亏自己遇到的是一心为自己的灵儿,而不是不识情爱的褚璇玑。 “在另一个世界,灵儿曾说过,小银花的身份如果用了点睛谷的,早晚有一天会让我成为别人讨伐的对象,却不曾想原来这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她走一步看三步的为我考虑好了所有退路。” ——客栈内—— “小凤凰,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管璇玑她们了吗?”看着同之前判若两人的小凤凰,柳意欢不止一次的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前一刻还爱的死去活来的,去万劫八荒镜里走了一遭就能对璇玑产生杀意。 “小凤凰,我为什么会看到是你和璇玑在一起,没有看到小星灵,而且你和小星灵没遇到,摘了你面具的居然是褚璇玑,小凤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我是看到我没有遇到灵儿,可却看到另一个世界,每一次遇到都是褚璇玑“褚璇玑她六识残缺,不通情爱!她怎么可能会爱我?她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人咒面具是她摘下来的又如何?你知道面具是哭还是笑吗?是哭脸!她摘下的情人咒面具是哭脸!这是爱吗?” “情人咒还在你体内?!”柳意欢一听情人咒面具摘下是哭脸,立马关切地问他情人咒之事。 “柳大哥,所以即使在万劫八荒镜里看到了褚璇玑一世又一世的杀我,我都毫无感觉,我只是不平,不平那九世里有个爱我的人和我相遇,却次次为我埋骨。禹司凤握紧拳头:“我的灵儿,每一世都看着我死,每一世都为我埋骨,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一世又一世的为我付出。” “小凤凰,小星灵?怎么了,她不是好好的吗,你……没事吧?”柳意欢抓住了司凤话里的重点。 “灵儿,她是我最爱的人,她是为我摘下情人咒面具而是笑脸的人,她傻傻的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而我却永远是最后才知道的那个。” “小凤凰,你是不是魔怔了?”柳意欢愣住了,小凤凰的话里太多的东西让他很意外。 看着柳意欢难以置信的眼神,禹司凤嘲讽一笑,可为何,这些都会在三生亭上显示呢?难道这些事情之前就发生过? 在这个平行世界里,没有我出现,所以这个世界的禹司凤喜欢上了褚璇玑,并为她戴上了情人咒面具。 他看过这个司凤的记忆,最深刻的竟然都是他吐血的一幕,每一次都是因为褚璇玑! 每一次他受伤都是因为褚璇玑,每一次都是褚璇玑随意的哄一哄就跟着褚璇玑跑了。 浮玉岛的打妖鞭更是让他去了半条命,若不是师父及时赶到他差点就暴露了身份,褚璇玑这么轻轻一哄竟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前面九世,他和灵儿为褚璇玑历劫做了踏脚石,这里他倒是庆幸了之前没有遇到灵儿。 “柳大哥,我们的人生遇到了岔路口,所以每个人的命运都出现了不同的结局。”司凤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同柳意欢坦白自己的来处:褚璇玑摘下是哭脸,而灵儿不同,她摘下是笑脸,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那么爱灵儿原因。 “我是禹司凤,却又不是你认识的禹司凤,你是我的柳大哥,却不是我认识的柳大哥,跟你说不清楚!柳大哥,你继续找你的玉儿,我去看灵儿醒了没。” “唉——玉儿那丫头三天两头的跑,我这天眼现在又用不了。 小银花因为听到柳意欢和司凤的谈话而不开心,她此刻对褚璇玑恨上了,都是因为褚璇玑的阻碍,灵姐姐和司凤不能相守。 若玉看到小银花便去追她去了,若玉进了房间,小银花生气化作了原形,若玉掀开盖子,看到小银花~ “太好了,灵姐姐和司凤能在一起真好。”然后又歪着头说:“方才我听到司凤和柳大哥说什么九世,而且都是褚璇玑的阻碍让司凤和灵姐姐不能相守的,我讨厌褚璇玑,要不是她,灵姐姐和司凤就不会每一世为褚璇玑而死!” 若玉摸着小银花的脑袋:“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你呀,怎么那么爱管闲事。”” “本来就是嘛?” “好了,不过,你怎么在这躲着啊?” “我就是要藏在这,我要在这冬眠,睡个五百年。” 若玉见此无奈摇摇头,眼里满是宠溺。 琉璃158【九世历劫】 次日我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去找褚璇玑时… 禹司凤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司凤你…” “怎么了,醒了就不好好休息!”禹司凤把汤药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我身边将我抱起放在床边。 我低头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只是担心璇玑而已。” 禹司凤一听“褚璇玑”就纳闷,他现在不想听到有关褚璇玑的事,对着我温柔道:“灵儿,你现在需要静养,要好好休息!” “可是…”我还想要说什么。 禹司凤把汤药拿了过了拿起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先把药喝了。” 我微微地头慢慢喝了起来,可是嘴里特别的苦,刚要吐出来就被他的嘴唇给堵了回去。 “唔…?”我则是瞪大了眼。 良久后才不舍得分开,禹司凤眼里满是柔情似水:“现在还苦吗?” 我摇摇头:“不苦了。”又问道:“我们待会去看看璇玑吧,不知道她现在醒了没!” “好!”禹司凤为了不让我难过也就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灵儿,你那里还疼吗?” “啊?”我愣了愣,伸手捂着胸口后摇摇头:“不疼了,自从在万劫八荒镜里出来就已经好了,也没有再次发作了!” 禹司凤一听很是高兴:“太好了,万劫八荒镜真的把你病给治好了!” “小凤凰,小凤凰,小星灵怎么样了?”柳意欢好巧不巧的来了。 “柳大哥,我已经没事,好多了!”我坐直身子靠在禹司凤怀里。 “那就好!”忽然柳意欢意识到了什么拿起禹司凤手臂,掀起一看,那个黑色青羽印记没了,大吃一惊:“情人咒竟然解了?” “什么?”禹司凤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己手臂,那个情人咒印记竟然真的消失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的看着他们。 “情人咒一解,真是皆大欢喜啊!”柳意欢很是高兴。 “我之前好像听司凤说过情人咒!”我看了看他们两人说道。 “这样真是太好了,小凤凰就不会被情人咒给折磨了。” 禹司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情人咒竟然解了,这是万万没有想到,但对于这件事来说也是激动又喜悦,因为他可以和自己心爱之人相守一生。 ——分线—— 这时褚璇玑也醒了过来,大家都守在她的身边,褚璇玑已经记起自己是战神啊的身份,可是有一部分很重要的记忆丢了,她要找回来。 “璇玑,你醒了!”我和禹司凤走了进来。 “嗯,星灵你有没有怎么样?”褚璇玑看着我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好着呢。” 我也在万劫八荒镜中看到了天界的事,记起了自己是天界神女这个身份,可是我并没有完全记起所有的事情。 “沒想到璇玑师妹是战神转世,对了,星灵师妹你在镜中可看到自己的前世。” 我回答道:“嗯,六师兄我之前一直梦到的那个白衣女子原来她是天界的依兰神女,那个依兰神女就是我。” 我语气中没有说出禹司凤的事,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妖族,如果一旦被人发现,他就会面临被捕杀的可能性,所以为了保护司凤自己不能不这么做。 钟敏言忍不住震撼的说道:“想不到我的两个小师妹真是厉害,你们一个是天界的战神,一个是天界的神女。” 我微微一愣,看来都是真的。 钟敏言将毛巾递给褚璇玑,褚璇玑摸着毛巾好热~ “热的。” 我看着她说道:“璇玑你六识恢复了。” “嗯。” “太好了。” “璇玑你快说说当战神将军是怎么样的,是不是特别威风?” “特别讨厌,我讨厌战神,讨厌我的从前,讨厌天界,讨厌镜子里的一切,那里只有血战争和谎言。”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看到当时我被锁起来了,我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和痛苦,可是我说的话他们根本就不想听,他们恨不得我赶紧从那里离开。” “还是在这里好,这里有你们在,有你们陪着我,我觉得,我才是真实地活着。” “没事了,璇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璇玑我和六师兄会永远陪着你的,没事了。” “我的璇玑师妹竟然是战神将军,这说出去少阳派夕为威风啊!” “不可能把璇玑身份说出去,天墟堂要复活魔煞星,而天墟堂最大的敌人就是战神,难免天墟堂再对璇玑生出什么阴谋。” “对对对,你们看我这脑子,我们得为璇玑保密才行。” “小星灵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柳意欢这时一边问一边注意禹司凤表情。 “我看到了我在天界。”我回答道。 “你没有看到小凤凰吗,小凤凰他说九世都看到了你!” “九世?”我愣了愣:“我怎么不知道?”说罢看向自己身边的禹司凤。 禹司凤摇摇头:“都不重要了。”说罢拉着我离开 “唉,司凤,你要带我去哪啊?” 我们来到了莲湖边,我很不解:“司凤,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九世历劫里,每次都是褚璇玑在阻挡我们,每一次都不能让我们相守,可是我和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全他人,为什么每一世里都有褚璇玑,为什么。”忽然禹司凤说出了让我很不理解的话语,他转身要走,我赶紧拉住他。 “司凤,前九世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在天界看到了你,不管你是人还是妖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的司凤永远是最好的,司风我喜欢你,我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说罢我抱住了禹司凤,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许久后离开~ 我委屈地说道:“司凤你能不能…” 禹司凤忽然抱住了我,对着我的唇吻了下去,两个人紧紧地抱着,亲吻着,过了好久才放开了我。 我害羞低下头:“司凤你变坏了。” “灵儿我说过要教你怎么爱上我,怎么可能会走呢?”禹司凤紧紧把我搂在怀里:“前世已经不重要了,眼下的你才是我最在意的真实。” “如果总是被以前的事情纠缠,怎么过好今生,这一次你休想把我忘了。”说罢低着我的额头,亲昵的蹭了蹭。 然后禹司凤打横抱起我,一路上抱着我回到了客栈… 我顿时羞辱极了:“司凤你快我下来,璇玑他们都在。” 禹司凤紧紧抱着:“不放,把你放了,你跑了我怎么办?” 禹司凤抱着我进了客栈后,褚璇玑他们看着我们离开身影~ 柳意欢是彻底放心了,看来两人这一世应该会有一个好结局吧,可怜我的玉儿,爹一定回救你出来的。 褚璇玑看着离去身影:“星灵和司凤这是…。” “哎呀,你现在还不懂就不要看了!” “啊?为什么?”褚璇玑有点不明白。 柳意欢调笑道:“等你什么时候遇到喜欢的人就知道了!” “喜欢的人?” 小银花看见后,激动的拉住若玉的袖子:“若玉,若玉,你快看!” 若玉颇为无奈却又充满耐心:“我看见了,嫣然,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主人和灵姐姐相处的好,我自然开心啦! ——分线—— 若玉和钟敏言,禇璇玑坐在凉亭里… 钟敏言对着他们说道:“星灵和司凤也算是拨得云开见月明了。” 褚璇玑看着他:“若玉你怎么看起来忧心忡忡的,你不为司凤和星灵感到高兴吗?” “我当然是替他们高兴,只是这缘起缘灭,缘聚缘散,终是前路看不清。” “缘聚缘散,你说这缘分真的是注定的吗?”我在担心玲珑,如果说缘分真的是注定的,那最怕的是有缘无分吧。” 褚璇玑说道:“六师兄,玲珑一定会救回来的。” “敏言别担心了,我们已经找到亭奴了,很快就可以去不周山把玲珑救岀来。” “沒想到你这么会安慰人。” “要说安慰人的本事我还不如若雪。” 褚璇玑好奇问道:“若雪是谁啊?” “是我的妹妹若雪,她总是那么乖,那么可爱,不管在外面吃了多少苦,跑回来总会跟我说沒关系。”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不知道你妹妹现在在何处啊?” “终归是不能常相见,是我这个当兄长的,没有照顾好她。” 琉璃159【七夕节】 光影斑斑,明镜高悬。 大街小巷,人头攒动,星河之上的千言万 语汇入万家篝火,七夕灯会到了。 我今晚为了和司凤更配着一些,特地换了一件白色的轻纱罗衣,衣衫上绣着繁复的 纹理,飘逸秀丽,突显少女绝代芳华,出尘之姿。 我们两人手拉着手走在鹊桥上,郎才女貌,一双壁人。 迎面遇到一个卖面人的小贩,见到两人,热情道…… “姑娘,公子,今日是七夕,两位真是神仙一样的璧人,来到咱们庆阳的鹊桥上,可别错过了。” “鹊桥?”我愣了愣。 “对,是这的传统,拿着面人在鹊桥上许愿可灵了。” “好啊,帮我们捏一个。” 禹司凤正要付钱,我轻轻拉扯他的袖子,对他浅笑道…… “我来买,要两对,算是给司凤的礼物。” 我眼底流光难掩,明亮的犹如不沾尘世的清泉。 听得禹司凤心猛的一跳,他忍不在微微翘起了唇角,心底极为满足。 “好,就依你。”禹司凤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我将钱递给那卖面人的老板:“一对许愿,一对带回家。” “好嘞,您稍等。” 我们二人临桥俯瞰,万千灯火夹江而明,十里绮罗绕朱户,整座城被灯火点亮,明如白昼。 月亮清晖洒在护城河水面上,映照出粼粼波光,河面上朵朵莲灯摇摇曳曳荡出圈圈涟漪。 我看着他眨眨眼:“司凤收了我的礼物,可是要拿东西交换的。” “换什么?” “我想要你上次送给我的簪子,你可以再给我吗?” “你以后不要后悔,拿了我的簪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禹司凤说罢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放。 “那司凤你拿了我的面人,以后也是我的人了。” “求之不得!”禹司凤将金翅鸟发簪给我戴到头上,就在这时那卖面人的老板将捏好的面人给我们~ “两位客官,面人捏好了,拿去祈愿吧!” 我高兴地将面人拿在手中,拉着司凤往鹊桥上走去~ 我们两人将面人插在对应的缝隙中。 恰是此时,我们二人双手合十,虔诚闭眼。 晚风微凉,吹乱二人鬓边发丝,拂在面上痒痒的。 禹司凤偷偷睁了一只眼睛,瞧着身旁认真许愿的我,彼时他看不到我明澈的眼睛,只看到我微翘的眼睫在我眼下投出的阴影,黛眉若含远山,眉心缀着的水晶花钿与月光相应和发着幽幽的光,朱唇微微扬着一个好看的弧度,月光映照在我的脸上,衬得愈加明媚动人,他看得入迷,连愿望也忘了许。 我一愿许完,似有所感,忽然睁目侧头看他,他坦然回我一笑,全无偷看我被我发现的惊慌。 两人目光交缠,四目相对。 禹司凤笑着把我揽入了怀中,我的小脑袋一歪自然而然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没有告诉司凤…… 许下愿望…… 不论是何种愿望左右不过是围绕着一个他而已。 我们两人回到客栈之后… “小凤凰你这是想好了,绝对什么都不告诉她了吗?。” “我说柳大哥,你就不能盼点我好吗?这一次我一定会摔倒吗?”禹司凤忽然拿出那个泥人目光透露着温柔:“从前的过往都已经过去了,那些人不是我,我也不是他们,他们只会隐忍和等待,而我绝对不会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让灵儿发现我有多么地在乎她。” 柳易欢叹了口气:“小凤凰你现在这个情话,说得是比你柳大哥我都溜了,可你别忘了,你爱上的可是天界的神女啊!?” 禹司凤却说:“灵儿就是灵儿,她这一世也并不是天界的人。” “你何必自欺欺人呢,璇玑遇上了定坤,在后小星灵和璇玑又遇上了万劫八荒镜,她们冥冥中注定,小星灵她不会永远这般籍籍无名的。”然后紧接着说道:“她们两都是天界的人,一个是战神一个是依兰神女,她们早晚有一天会重返天界,要是小星灵知道了,小凤凰到时候你怎么收场啊?” 禹司凤没有丝毫动容:“灵儿她已经知道了,” “什么?”柳意欢惊讶瞪大眼。 “她是在万劫八荒镜看到在天界的我,想来我千年前也在天界与她相知相识。”禹司凤抚摸着泥人:“好了,柳大哥你别说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定会和灵儿安安稳地过这一世的。” “真要是如此,最好,我开了天眼,却看不清你们的未来,你好自为之吧!”然后柳易欢就离开了。 第二天我们都在紫狐房中—— 亭奴对着我们说道:“我之前以为紫狐的元神跟你们一样,已经回到了体内,但是我发现我错了,紫狐的元神还留在镜中。” 我皱了皱眉:“紫狐还困在镜中吗?我和司凤,璇玑的元神都恢复了,为什么紫狐还被困着?” 亭奴解释:“恐怕不是被困着,而是她沉溺在往事中不肯出来,再这样下去,她会忘记现实,元神在镜中消散,最后再也没有办法醒过来。” 我又问道:“那怎么救她?”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璇玑,或者是司凤,再进一次镜中,你们进去过一次,不会被迷惑,只有你们才救得了紫狐。”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六师兄我们不能丢下紫狐不管。” 我看着他说道:“六师兄,我们是要和紫狐一起去不周山,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我进去将紫狐带出来。”我微微上前:“亭奴,让我进去。” 禹司凤不放心我,牵着我的手:“灵儿我们一起。” 我看着他:“司凤。” 禹司凤笑了笑:“不是说好了要学着依赖我,怎么又忘了。” 褚璇玑提醒道:“司凤,星灵那你们要小心啊。” “我会的。” 随后亭奴施法将司凤,我和禹司凤的元神又送到了万劫八荒镜中,之后看到里面的画面~ 无支祁对面坐着的黑衣袍男子竟然是离泽宫副宫主元朗。 无支祁你说你整天,这酒肉度日的,不是可惜了一身的本事,不如和我一道帮修罗王杀上天界,咱们妖魔统一三界那是何等风光之事。 “元朗,你说你今天过来就当一个说客,酒都不喝,是不太小家子气啊!” “小狐狸拿酒来。”随后无支祁唤道。 紫狐将酒拿了过去,然后又回了房间,万劫八荒镜中~ 禹司凤看着镜中画面:“这个就是从前的紫狐,那喝酒的大汉就是无支祁了。” 我看着他们:“那…那个元朗是谁?” 禹司凤回答:“应该是他的朋友。” “元朗,喝酒。”无支祁痛快地饮着酒~ 这时元朗说道:“要不然你再考虑一下仙魔大战之事,你要是想通了就来魔域,咱们跟着魔煞星罗喉计都并肩作战,我等着你。” 然后元朗离开了,紫狐从房间走了出来~ “无支祁我不要你听那个小人元朗的,你不许去参加仙魔大战。” “虽说我老无不喜欢打打杀杀吧,但是你说我整天在这个地方待着,连个美女都沒有,多无聊啊!” 紫狐有点生气:“臭猢狲你眼睛瞎了吗?我不就是美女吗?”紧接着说:“我为了你修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变成人,变成你喜欢的样子,难道这还不够吗?” 无支祁却不在意:“小狐狸,我说你这变成人以后,是不是没照过镜子啊!丑死了!” 紫狐心里很是受伤,她不明白为什么在一起这么久了都不曾对自己说过什么好话:我都问过山外的人了,从上到下明明就是美女的样子,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说一句如话你都不会吗? “我老无最讨厌的就是说好话,更何况你让我对你这么个丑八怪说好话,门都沒有,你要么马上给我变回去,要么别再让我看见你。” “你的意思是我不变回狐狸的样子,你就让我走?” 无支祁不动容:“没错,走得越远越好。” 紫狐彻底失望了:“好,我走。” 无支祁是故意赶紫狐离开的,这个是以前的紫狐,现在的紫狐也出现了,也就是紫狐的元神。 我看着两个紫狐:“这个虚影就是紫狐吗?” 禹司凤点头:“是!” “你不要离开无支祁,你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你不要离开他,你现在马上回去。” “回到他身边,他说你丑是气你的,你不要离开这。” 以前的紫狐还是离开了~ “走了,走了好,走了俺老无就没什么牵挂喽!”现在的紫狐走了过来,来到无支祁面前~ “无支祁,无支祁,你先别走,你等等她,”小狐狸她只是一时闹脾气,她会回来的。 “求求你别走,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无支祁离开了,紫狐急了施法~ 紫狐哭着说道:“再来一次一定可以的。” 禹司凤见状感觉不对劲:“紫狐她在消耗自己的元神,让回忆倒转,这样下去,她会消失的。” 我和禹司凤赶紧过来阻止紫狐~ 我拉着她:“紫狐,够了,跟我们回去吧!” “滚开,滚。”紫狐推开我。 我看着她想要让她冷静点:“紫狐你再这样会消耗你的元神的,走吧。” “不用你管我。”紫狐哭着看着四周呼唤:“无支祁。” 我叹了口气说道:“紫狐我也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过去,所以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你要的答案在外面不在这里。”然后拉着她给她安慰:“跟我们出去吧好吗?我带你去找无支祁。” 紫狐哭着抱住了我:“我好笨,我好笨。” 然后我们成功将紫狐的元神带了回来,我们的元神也回到体内,床上的紫狐醒了过来。 派褚璇玑很欣喜:“紫狐,你醒了。” 我很开心:“太好了,紫狐你终于醒了。” 紫狐有点不好意思:“丢脸的样子都被你们看光了。” 我却说道:“没关系,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个大美女。” “星灵你刚才在里面答应我了,一定会帮我救出无支祁的是吧。” “嗯,我答应你。” 钟敏言对着我说:“星灵,你可别胡乱答应啊,你是正派弟子,降妖除魔才是本分,这无支祁是魔域左使,你还要去找他,这绝对不可以。” 我不在意他的话:“六师兄,我答应紫狐了,而且那无支祁不管他犯了什么错,都被关了一千年,也应该关够了吧!” “找到他又如何,千年之前那无支祁说走就走,千年之后,你又怎么样才能留得住他呢?” “我一定要去,我说过我一定会救无支祁出来的,倘若真的不能救他岀来,我就留在那陪着他,他被关一千年,我就陪他一千年,他关一万年我就陪上他一万年,我要让他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对他好,他永远得承我的情。” 亭奴看着她:“你已经不是以前天真的小妖了,好吧,我以后再也不劝你了。”随后接着说道:“但是你要记住,一切后果需要你自负。” 钟敏言这时看向他们:“司凤,璇玑你们劝劝星灵。” “六师兄,要不我们就帮帮紫狐吧,紫狐这么痴情,我也愿意帮紫狐救出无支祁。” “璇玑,谢谢你。” “我和灵儿已经答应和紫狐一起去不周山,她帮我们找到亭奴,我们决不能食言。” “好吧好吧,既然你们都答应了,我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钟敏言见此也不在话下:“一起就一起吧。” 紫狐这个时候想起了什么:“对了,亭奴你快说说到底怎样才能进不周山?” 亭奴为我们解答:“不周山不在人间,要进去的话需要费上一番工夫,让我准备准备,明天你们出发。” 处理完紫狐一事后,大家都纷纷散去,各忙各的。 我和司凤手牵着手,眼睛里溢满了欢喜,两人都露出甜蜜而又温柔的笑意。 而正巧碰到倚在亭栏上柳意欢,我忽然想起那日询问他和天墟堂有何关系的事,去因为更加担心司凤而没有再追问下去。 那晚事说起来还未解决。 禹司凤眉间含笑,跟柳意欢打招呼。 “柳大哥。” “小凤凰,你可真够舍得的,那宝贝簪子都扎人姑娘头上了。” 我靠在禹司凤肩上,两人在柳易欢面前秀恩爱~ “这可是我和司凤九世历劫换的。” “灵儿说的对,我可是捡了个大便宜。” 柳易欢不爽被撒狗粮又故作嫌弃:“天哪,什么味啊,知道了,是爱情的酸臭味,真酸。” “怎么不可以!”禹司凤搂着我甜甜蜜蜜。 柳意欢嫌弃摆摆手:“走了走了。” ———— 半夜,柳意欢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亭奴早就发现了问题,亭奴坐在院子里,看见柳意欢将他拦下:“柳先生这么晚了还出去?” 柳意欢被拦下,没做过多解释就推辞离开了,毕竟玉儿安全更重要。 荒郊野外,地狼早已经等在这里,听到脚步声,他威胁道:“你来的迟了!” 柳意欢正想解释,地朗根本不听,直接下令:“行了,想要你女儿活命,就按堂主说的做,要知道,你的办事不理惹得堂主很不开心!” 柳意欢因着玉儿缘故只好表示听从:“堂主还有什么吩咐?” “堂主让你寻个机会杀了禹司凤,刺激雪星灵!” 柳意欢直接拒绝:“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做出杀害司凤的事,还有,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们的目的不是战神吗?” 地狼冷笑万劫八荒镜都碎了无法激发战神之力堂主没有明说只是说杀了禹司凤可以激怒我据堂主所说似乎可以将我拉到统一战线。 “你哪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别的不要多问杀了禹司凤就行了。”地狼不想多说。 柳意欢是不可能伤害司凤的他奋起反抗想要杀了地狼却因为刚开过天眼力量削弱被地狼制服一道剑光闪过地狼被打到开来。 我和禹司凤赶来就看见柳意欢被人打倒在地。 禹司凤对待面前的人,心中有一份警惕:“你是什么人?” 地狼毫不吝啬地说道:“自然是柳先生的朋友了,你们不相信,问问他!” “他,他是…” “是天墟堂的人,柳意欢,你怎么和天墟堂的人在一起?!” 亭奴出现道破地狼身份并质问柳意欢为何与天墟堂的人来往地狼看着我和褚璇玑心想,反正这人以后也会归顺我们不如我现在将她们带回去。 “是我对不起大家!”柳意欢趴坐在地上向众人道歉。 地狼趁大家被柳意欢引去注意力向我出手,我一时不查被地狼用玄阴铁困住玄阴铁专克神仙和修仙之人对于修罗一族倒是形同虚设地狼蹿过来就要带走我,我轻轻一笑抬手就挣断了玄阴铁。 地狼睁大双眼,这怎么可能? 禹司凤跑过来围着我转了一圈:“灵儿,你有没有受伤?” 我摇头,这种小妖怎么可能伤的了自己。 琉璃160【三界恩怨录】 紫狐和褚璇玑赶过来几个回合就把地狼打死了只留了一个鱼身,紫狐意犹未尽这就死了一点不经打。 我看着地上的鱼桃花眸微眯只怕这只是个替身吧,没关系,地狼天墟堂,我会来找你们的。 回了柳意欢家里,众人就开始问了。 钟敏言很是气愤:“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啊!” “是我对不起大家,但我不能不管玉儿啊!是我害了大家。”柳意欢这些日子也饱受折磨。 “算了吧!柳大哥也是受人所迫,幸亏他拿出了万劫八荒镜,我才恢复了六识,而且他还不惜折寿,开了天眼救了司凤和星灵,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帮了我们。”褚璇玑一向对于这种事情持宽容态度 但我就不一样了,受不了任何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哪怕自己很早就知道柳意欢要干的事情了,但,这是禹司凤的好朋友,也是自己的朋友,也不想再说些责骂的话了。 “罢了,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大碍。” “柳大哥,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禹司凤都说话了。 钟敏言不解问道:可是战神不是魔煞星的死敌吗?天墟堂为什么还想让璇玑恢复战神之力啊?而且这和倾熙又有什么关系?” 禹司凤确定道:“应该是战神之力与复活魔煞星有关。” “我和战神将军接触并不多,除了治伤基本没有交集,反而是神女和将军有些接触。” 亭奴当然不知道在天界发生的那些暗地里的事情,他只知道后来战神同我一起下凡历劫十世。 亭奴将话题引到了我身上,众人齐齐看向我。 钟敏言看向我说道:“所以,星灵你是知道为什么的对吗?” 我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记得你们之前说,战神的一部分记忆看不清,应该是被天界封存起来了,神女能全部看清在天界的记忆吗?” 我再次摇摇头道:“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 亭奴是知道我的记忆是全部恢复了,当初在高氏山,我就表明了,不过现下却说自己没有恢复完全部的记忆,应该是难以言说:“那也罢了。” 紫狐看褚璇玑满脸嫌弃:“这记不记忆的,有那么重要吗?这天界就是爱故弄玄虚,之前不是还说这战神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你们看璇玑,明明就普普通通嘛!” “听你这话,你似乎对战神有点意见啊?” “紫狐讨厌战神将军是因为有传闻说,无支祁是因为贪恋战神将军的美貌,所以才被活捉的。” “无支祁才不是贪恋战神的美貌呢,无支祁,是被阴险的元朗给陷害的!” 众人闻言,不由地哄堂大笑。 虽然无支祁这人的确是喜欢大美女,但不可能在战场上面对敌人也如此。 “那无支祁是怎么被抓住的?” “还不是因为你,还有被阴险狡诈的元朗给欺骗,元朗这个小人,千年前魔域兵败,他陷害无支祁被天界抓住,元朗还以为,可以借此来逃脱天界的惩罚!”紫狐又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沉闷:“臭猴子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害的他,可惜,这个元朗实在是阴险狡诈,我着凉了他千年,也不知道他藏身在哪?” 我看着她:“那元朗,会不会,就藏在不周山的天墟堂里?” “不可能,元朗身上,有天界惩罚的印记,他是不可能进入不周山的,倘若他真的藏在不周山,我一定将他抓住,碎尸万段” “不周山...”柳意欢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天墟堂的总部,在不周山!我总算知道玉儿被关在哪儿了” 禹司凤根据柳意欢的话分析道:“玲珑的元神,玉儿,被关押的无支祁,天墟堂的秘密,我想这一切,都在不周山会有答案” 亭奴继续说着:“我们刚杀了天墟堂的使者,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察觉,明日一早,你们就动身吧!” “行” “对了亭奴,你快告诉我们,这人类不周山的入口,究竟在哪儿啊?” 这才是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不管我们想要解决什么麻烦,也不管我们想要从那里救出什么人,能进去才是最重要的。 经过商讨大家一致决定要尽快出发寻找不周山,柳意欢也不是故意伤害褚璇玑,大家都原谅他了,现下重要的是。 天墟堂的总部就在不周山找到不周山,就可以知道天墟堂的阴谋,找到玉儿,救回褚玲珑,还有无支祁。 据亭奴所说极西之地有一个重镇叫作青木镇就在不周山脚下在群山中找到南北两座并立的高/峰去不周山的祭神台就在北边的山峰上面。 亭奴拿出一推青灰色蜡烛:“这是我用鲛人泪化龙鳞和三生木制成的生辰蜡材料稀缺只够做这五只不周山不是人间所在你们在祭神台燃起蜡烛便可暂时进入。” 紫狐因为在人间待了千年也需要生辰蜡只有五只,钟敏言,褚璇玑,禹司凤,若玉,紫狐这已经五只了,小银花是灵兽可以跟着禹司凤进去,我和柳意欢还差两只呢! “不行我要进去救玉儿啊!”柳意欢执意要进去,亭奴直言他深受重伤不合适进不周山,禹司凤向他保证自己会救出玉儿柳意欢这才放心那还剩我了,大家将目光放在我身上不知该如何解决。 我莞尔一笑:“我不需要生辰蜡!” “如此便好,大家把这个手环带上当手环光芒减弱必须马上离开不周山!”亭奴还是操心再次嘱咐,紫狐拿到手环,直说亭奴啰嗦。 安排好一切禹司凤看到我眼里的情绪深重就紧紧握住我的手仿佛在说:“有我在没事的。” 我对禹司凤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 第二天早上亭奴和柳意欢就另找地方躲起来其余几人出发寻找不周山紫狐带着众人在一处地方落下这里,黄沙漫漫,寸草不生,当真是环境恶劣,不周山是禁地,御剑飞行靠近其方圆百里,就会被山神打落,众人只好步行。 天界———— 腾蛇给自己施了一个障眼法在司命殿里偷偷摸摸的找东西在哪呢。 “神君是在找什么?” “《三界恩怨录!》” “是这个吗?”司命突然出现在腾蛇面前拿出一本书看着眼前的三界恩怨录。 腾蛇觉得苦尽甘来总算找到了伸手就要去拿又发觉不对劲。 “你看得见我?” “我当然看得见!”司命不以为然的说:“这司命殿是天地运势交汇之所你这障眼法在这根本没用!翻动手上的书:在下的这本三界恩怨录还没完成若神君想看总要等在下写完了再排队借阅!” “拿来吧你!”腾蛇才不吃这一套,抢来书就打开看。 “你…这你怎么抢啊?” 腾蛇全然不顾身后司命反对的声音对着司命呲了两声司命就安静了翻开书腾蛇突然看见自己。 翻开书腾蛇突然看见自己的名字《三界恩怨录之腾蛇神君的小娇妻》。 “司命,你什么时候又给我写了一个话本子?”腾蛇手不停,甜鹦,肥鸟,蠢蛇,这写的是啥?腾蛇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心里隐隐作痛。 司命听见,感觉心脏都骤停了,神君该不会想起了吧?早知道我就毁尸灭迹了,神女要是知道会不会扒了我的皮?司命越想越害怕好在腾蛇只是看了两眼就不看了找到战神的那一篇。 “司命,战神你就写了这么点?”腾蛇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还认识什么甜鹦,就当作是司命编的了自己的主要目的是打听战神。 司命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想起来,我这不是还在构思吗?” 腾蛇抱怨:“这战神到底在哪?这战甲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出现?老子都找不到她们?” “神君,你找谁打架不好为何非要逮着战神不放?”司命不想让腾蛇去趟浑水何况帝君不许腾蛇捣乱。 腾蛇昂起头自信回答:“天界这么多人没有一个够我打的。” 腾蛇右手变出一束小火苗对着司命的书:“你再不给我讲战神的事我就给你烧了!” 司命可舍不得毕竟三界恩怨录,可是他毕生的心血只好对腾蛇娓娓道来。 “这,这戏文里,都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嘛,我们这个,也不例外!” “话说,九百年前,金神婚宴上,战神,接了帝君抛出的良缘花,就认定帝君一定会娶她!而且还亲手给帝君,采了一朵良缘花!”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战神和帝君?那个冷飕飕,浑身没有一点儿热气,对谁都板着脸的柏麟帝君!”腾蛇惊讶的想笑:“还送给灵神一朵良缘花”噗嗤一笑:“你这话本,不是胡编乱造的吧?” “你听不听?不听别问我!” “好,我听!那既然,战神与帝君如此,怎么此事未成呢?” “仙魔大战,刚刚结束,百废待兴,我们需要南天仙族的力量,让天界重归安稳,所以帝君,才娶了南天圣尊的女儿为妻”司命说着满眼都是可惜和惋惜:“帝君迫不得已,娶了南天仙族的帝姬为帝后以后,灵神知道了,焉能罢休” “从那以后,性情越发古怪,除了和,小神女说话之外,再也不和任何人来往了,除了你和战神!” “这个我知道,我总是在那里看见她,不过我也曾经在那里看到过战神,接下来,请你说点儿我不知道的东西给我听,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这个,魔域左使的无支祁,偷走了钧天环和策海钩,战神,直追入了魔域,可回来之后呢?就煞气入体,生了心魔” “哎呀,你猜怎么着?她跑去南天仙族,把南天圣尊给斩杀了!” “她怎么打的?厉害吗?” “事儿大了,后来啊!帝后呢,就逼着帝君呐!一定要处死战神将军,为父报仇,天庭,一时大乱!” “可就在这个时候小神女闯进去保护战神,咱们神女,也是为了要保护战神,来到落仙台,苦苦劝战神呐!” “帝君也听到了,天帝当然知道,这是她们两个一起做的,看在战神有功劳的份上,就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让她历劫十世,便可重归仙班!可是偏偏神女也来插手,她说和战神情同姐妹,不忍心看着她一人下凡历劫,帝君和天帝就答应,我曾向帝君说过,神女与战神历劫九次的消息” “可是他大发雷霆,说不关他的事儿,其实我知道,他放不下她们呐!要知道,咱们战神将军,可是唯一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是情是怨,纠缠难分” “咱们帝君呐!情劫难逃” 听完故事的腾蛇非常不满自己想听的是战神的战绩,不是儿女情长,冷冷清清的柏麟帝君竟然会喜欢战神肯定是司命编的。 “完了?” “完了!我都说了这么半天了” “我问你战神将军有多能打,你给我讲这么一段爱情话本有什么用啊?还有神女小丫头,我们从前的打闹也只是小打小闹,我也想知道她的实力!” 腾蛇摇摇头理都不理司命,扔下书就走了。 司命捡起书翻到《腾蛇神君的小娇妻》那一篇看着腾蛇潇洒的背影,感慨万千,忘记,真的是一种恩赐。 走出老远的腾蛇突然想起那篇话本,肥鸟,甜鹦,她是谁?算了算了,腾蛇理不清楚:“看来我要快点找到战神,再顺理成章的见到小丫头,也许小丫头知道呢?” ——分线—— 入夜渐微凉众人生了一堆火围在火堆旁休息,我站在不远处看向北边那是不周山的方向。 禹司凤走到我身边拉着我走到火堆旁边坐下后,抱住我:“傻灵儿会着凉的。” 我转身将头埋在禹司凤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这些事太多了,麻烦让自己再逃避一阵子吧:“司凤,你会一直在,对吗?”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在,永不离!”禹司凤知道我的身份不一般,但是未来的路,他都会陪着他的灵儿一直走下去。 我靠在禹司凤怀里觉得异常安稳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安心了,不知什么时候起,禹司凤就成为我心中不可取待的依靠了。 琉璃161【不周山】 禹司凤看着地图:“看距离,青木镇向西百里的山林中,很快就会到。” 紫狐双手环胸道:“不周山的入口会在望月之夜出现,今日是十四,那子时便是十五,我们今晚子时出发。” 另一边—— 昊辰走到褚磊面前:“掌门。” 楚影红看着他:“怎么样,找到璇玑他们的踪迹了吗?” 褚磊说道:“你留下纸条让我们在青木镇等侯,怎么璇玑他们。” “这里是离不周山最近的镇子,要想去不周山,必须要经过此处,时日将近,以我推测,璇玑他们一定在此处。” “既然如此,青木镇广大,我们分头找找。” “好。” “昊辰,你们两个去那边看看。” 房间中—— “玲珑,我一定能救你。”钟敏言出了房间,却遇到了地狼幻化的褚磊。 “师父。” “你背着师父一个人来到这里,你的眼中还有我这个师父吗?” 钟敏言跪在地上:“师父,徒儿不敢,徒儿只是想要救玲珑,求师父原谅,但现在已经到了不周山外,我是不会回去的,我无论如何都要去救玲珑。” “嗯,你是为师最看好的弟子,况且对玲珑一心一意,为师怎么会忍心怪你呢!起来吧!” 钟敏言站了起来:“徒儿以为,师父是来捉徒儿回去的。” “怎么会呢,敏言,为师刚刚见到你的时候,那会你才只有八岁,你流落街头饥寒交迫,可是你的手里却紧紧攥着那支家传的匕首不肯变卖。”假的褚磊紧接着鼓弄含蓄:“为师那个时候就知道,你是一个心志非常坚强的孩子,所以为师才背着他们前来见你。” “师父。” “你当真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救玲珑。” “是!” “好,为师没有看错你,但是不仅仅是为了救玲珑的命,为师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而若玉在一旁偷听~ “敏言一定不辱使命!” 可怜的钟敏言要上地狼的圏套,被地狼利用了。 而这一切也被在暗中的我也给听到看到了,因为我感觉这个褚伯伯是假的。 回到客栈都已经是半夜三更了路过禹司凤房间时,我蹑手蹑脚地往过走,心里默念千万别发现我。 哐!? 禹司凤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伸出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就拉进了房间门再次被关上,一切发生的太快。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耳边痒痒的:“司凤这么晚你还没睡啊?” 禹司凤将我抱在怀里,靠近我的耳边低声细语地说话:“灵儿这么晚去哪了?” 耳边呼呼热气,我哪听得进去什么话,满脑子擦枪走火耳鬓厮磨,还是理性压制住内心的火:“我,我没有去哪?” “哦,没有吗?”禹司凤挑眉,嘴角微微上扬。 “嗯!”我点点头。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信呢?”禹司凤故作失望道。 我闻言思想一下后眼睛一亮迅速转过身将禹司凤推到墙边踮起脚尖就是一个吻:“司凤,我的真心你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我的灵儿最好!”禹司凤紧紧搂着我的腰肢。 ——分线—— 今天就是月圆夜,紫狐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在山上,爬了有一个时辰了,小银花在上坡的时候差点摔倒,还好若玉及时扶住小银花感激地看了一眼,若玉一直跟在小银花身后。 “哎呦,老娘走了这么久,都没找到那什么路!”紫狐累的气喘吁吁气愤地看着手中的地图:亭奴也不画的清楚点。 禹司凤拉住我,确定我不会摔倒后对着紫狐说:“既然说望月之夜才能找到入口可能时辰未到耐心等等吧。” “大家快看!”小银花指着一个方向示意大家去看。 望月的月光落下照出了一条路可以清楚的看到祭神台,大家的眼里都闪起亮光终于功夫不负有心 随后众人出发赶往祭神台~ 我这时嘀咕道:“望月的月光。” 褚璇玑看了看四周:“原来这才是去不周山的路。” “没错。” 随后众人来到了祭神台~ 刚才的疲惫一扫而光大家打起精神走上祭神台禹司凤喊住:“小银花,小银花,你留在外面等我们出来!” 小银花一听不乐意了:“不,我是你的灵兽,你去哪,我就去哪,更何况还有灵姐姐在呢。” “你会现出原形,你不怕受委屈吗?” 禹司凤担心小银花在里面会显出原形也不能使用法术会有危险。 “司凤,让她跟着吧!”我走过来给了小银花一个眼神,小银花收到眼神就化作原形钻到了禹司凤袖子里。 紫狐迫不及待地点点燃生辰蜡施法打开入口,灵之车,结玄云,万忌生,通幽冥! “门开了。” 钟敏言结果提议商量分一下时间:“等等,既然生辰蜡时间有限,我们先去找玲珑的元神,再去救玉儿,然后再去焚如城找无支祁。”紧接着说:“到时候,见机行事。” 紫狐好不领情的说道:“姑奶奶进不周山,就是为了救无支祁,你怕我耽误你们,那好啊,我们各走各的,谁也别管谁。” 随后紫狐进了不周山~ “好了,我们也点蜡进去吧!” 褚璇玑,若玉,钟敏言,都点上蜡烛放好。 我原本等大家都进去了再进去,却发现禹司凤没有点蜡:“司凤,你这是…?” “我不放心你,我们一起走!”禹司凤牵着我的手。 我把禹司凤拉到祭台旁边把蜡烛点燃:“安心,我们当然是一起走!” 然后众人进了不周山入口,褚磊他们赶到~ “璇玑,星灵,你们不要去,听我的话。” 我停下脚步回头:“褚伯伯,爹,星灵恕难从命,不周山我们是一定要去的。” “灵儿,你不和爹爹回去吗?”雪严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去不周山很危险的!” “爹爹,我不怕,况且有司凤保护我!”我拉着禹司凤说道。 “唉,你这孩子…”雪严很苦恼。 “雪伯父放心,司凤定把灵儿平安带回!”禹司凤知道雪严爱女心切,只能上去抱拳道。 “希望如此!”雪严叹了口气。 褚璇玑也同样说道:“爹爹,请恕璇玑恕难从命,不周山我是一定要去的,我要带玲珑回来。” 昊辰自然是放心我了,毕竟有禹司凤保护,随后看向褚璇玑:“璇玑无论你是怎么想的,师兄只求你再想一次下山时发下的誓言。” “誓言我不会忘,心意我也不会转。” 楚影红无奈叹了口气:“傻孩子,你们这是用命在赌啊!” “我意己决,璇玑答应你们一定会平安归来,爹爹,昊辰师兄,你们保重!” 然后我们进了不周山,少阳掌门他们被震到了山外~ 昊辰对着众人说道:“我们分头找路上山,再去祭祀台。” 楚影红提醒道:“不过如今生辰蜡已燃,他们都进了不周山,我们千万要谨慎行事。” 昊辰却不以为然:“现在最主要的,是把星灵,璇玑好好带回来才昰。” 跨过大门的时候我感到惊蛰的颤动体内的强大灵力也滚滚发烫尽力压制住强大灵力后。 我带着禹司凤转换方向:“司凤,不周山与人间是颠倒的!” 随后我们两人这才安然落地… “星灵,你没看见刚才他们三个狼狈的样子!”紫狐嘲笑钟敏言,若玉和褚璇玑三人,又伸出手指着前面的山:“那就是不周山!” “不周山联通三界,当年仙魔大战,魔域没有完全被摧毁,只是化作混沌之气悬在这不周山上,阴影下魔煞之气十足,恐怕除了妖没有人会靠近这里。”我看着那不周山上的浊气,血液里的躁动越发明显。 “难怪天墟堂会把老巢放在这里!”禹司凤嘱咐大家:“这魔煞之气定能让妖族功法提升,大家进去千万要小心。” 紫狐才不管什么天墟堂,告诉其他人找天墟堂顺着阴影找就行,她要去焚如城找无支祁。 我拦住她:“紫狐,你要小心。” 紫狐点头示意自己会小心:“对了,在这里,不要使用法术,万一惊动了看守这里的神荼,郁垒,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好了,就此别过。” 突然间,不周山上空天雷滚滚,无数妖邪从山中倾泻而出,紫狐暗道不好:“今天是七月十五,每年这时,神荼郁垒都会将关在此处的妖邪堕仙放出来沾天光,你们行事切记小心,凡是借生辰蜡进来的,功力都会大打折扣,这次我真走了,你们小心。” 焚如城内热浪灼人,充斥着各种惨烈叫声,紫狐不顾危险深入焚如城内呼喊无支祁,无支祁听见有人呼唤兴奋异常。 “无支祁!无支祁你在哪呀,无支祁!无支祁,无支祁,你在哪呀!” 而被困住的无支祁似乎听到了兴奋至极,直接蹦跶了起来:“一千多年了!终于有人来看俺老无了!是哪个老相好来救老子,俺老无出去后一定好好感谢她!” 声音洪亮,整个焚如城底都能听见,乐极生悲,定海铁索压制于他,这一动弹,立马被打落在地,惨叫声传到了紫狐的耳朵里…… “总有一天俺一定会把这四根破链子给砍了。”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电光,紫狐急忙跑了过去。 一满头满身是毛穿着衣服的猴子出现在了紫狐面前。 “美女!这哪来的美女……”语气里有欣喜,有些意外,没想到还能在这鬼地方见到美女。 等紫狐看见无支祁之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扑向无支祁,而无支祁似乎不认识紫狐直呼紫狐美女, “无支祁……一千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 “美女,你怎么哭了?美女我来请你喝杯酒,这酒杯可是我骂了神荼郁垒几百年骂来的。” “无支祁,我是小狐狸啊!” 无支祁疑惑地看着紫狐。 “什么小狐狸呀?美女你说什么呀?嘿嘿嘿,美女我们来喝酒。” 紫狐狠狠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臭猴子,连我都不记得了?” “美女不急,我们喝杯酒,没准我就想起了。” “不如咱们边喝酒边聊吧。”无支祁掏出一个酒杯,里面装着只剩下半杯不到的酒了,而且酒味已经完全散去,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了…… “这酒可是我骂了神荼郁垒那两个傻子三百多年他们才给我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你快尝尝!”他眼中还有些期待,让紫狐不好打断,含着泪瞧着他。 “对了,还有葡萄,这酒配葡萄正好!不知美女家中可有婚配,芳龄几许啊……”无支祁打开了话匣子,似乎想要说尽这千年的话,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臭猴子,别忙活了,快让我看看你……”紫狐拂过他的鬓角,这是第二次见无支祁猴头的模样,隔了一千多年了。 “我这样是不是不好看?”无支祁两手将猴头扒拉了两下,一双明眸,盯着紫狐没离开过,“这样是不是好看了许多?” 紫狐点头赞许,在她心里无支祁永远是在竹园的人:“臭猴子……” 无支祁歪着头,有些疑惑道:“美女,我们之前认识吗?”他仔细搜索了一番,脑子还是不太灵光,毕竟见过的美女还是挺多的。 “死猴子,臭猴子,我当然认识你,我是小狐狸啊……” 可无支祁的眼中还是迷茫一片,紫狐也是个暴脾气,摸了眼泪,腾得站起来对着无支祁就是一阵骂:“你个死猴子,老娘等了你一千多年,找了你一千多年,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紫狐有些气结,后话有些说不去,是啊,无支祁从来没说过喜欢自己,不记得也实属正常,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后果得自己承担…… 无支祁想要靠近去安慰,可却半点也靠近不得,定海铁索束缚着他。 紫狐用力砍了几下链子,没有丝毫作用,无力感席卷而来…… “美女,别费劲了,这大铁链子一千年都没断过,怎么可能轻易……” “是我没用,我集不齐灵匙,救不了你……”紫狐无力的瘫坐在地,她只能安慰自己,心里想着,若是救不了他,陪他也是好的。 ——分线—— 就在这时元朗在祭坛处碰触紫狐生辰蜡,紫狐瞬时被吸引出去。 禹司凤拉着我,一行人朝着山下走去,前面三个身影一闪而过,褚璇玑朝着那身影喊到。 “玲珑!” 钟敏言也看过去,根本没有人。 褚璇玑只好说是应该是自己看错了,一阵风沙吹过,搞的众人睁不开眼,一道紫色身影飞过。 “紫狐!”我施法朝紫狐飞去。 “不要使用法术!”钟敏言劝说大家,禹司凤看着我去了,不管不顾的也飞过去。 紫狐周围全是邪灵,我一只手用惊蛰斩杀邪灵,将紫狐护在身后,一只手紧紧抓住紫狐,禹司凤过来挡在我面前。 趁此机会,我问紫狐:“你怎么回事?时间应该没到啊?”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有人动了我的生辰蜡。”眼看妖邪越来越多,只怕是要惊动神荼郁垒了,紫狐想挣脱开我的手:“你放开我,不然你们会被发现的!” “紫狐,你可见到无支祁了?”我拉住紫狐到底是谁动了生辰蜡,还偏偏是紫狐一人的,该不会有什么目的针对无支祁的。 紫狐含着眼泪:“看到了,只是那死猴子不记得我了?” 琉璃162【一半元神】 我也没想到会是如此安慰紫狐:“你放心待我们一起救出无支祁,我定要好好和他说说你的好。” 风越来越大,我感觉自己拽不住紫狐了,紫狐让我放手不想拖累。 “我,我快拉不住你了!”感觉拉不住紫狐了,随后紫狐便被吹出去了。 “灵儿,怎么了?”禹司凤感觉我这边不对劲。 “没事,我们去找玲珑的元神吧?”我拉着禹司凤便走了,希望紫狐在外面不要有事。 刚刚那么大动静成功将神荼郁垒,给惊动两人现身:“究竟是何人?敢擅闯焚如城禁地,天帝有令,擅闯者杀无赦,尔等凡人,立马受罚。” 褚璇玑挥起定坤,也不跟两人废话,定坤的剑气伤到了神荼和郁垒… “神剑定坤,你是战神将军?” “你们认识我?” “我兄弟二人在焚如城守着战神和神女九世历劫,怎么会不认识?”战神本该在历劫,为何擅闯焚如城?” “我不是战神,我是褚璇玑,我姐姐的元神被人掳走,我是来救她的。” 然而,神荼和郁垒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 “不管你在凡间是谁?你永远都是战神,你现在罪业未清,还敢来触犯天条,战神将军不管是从哪里来的,最好还是速速离去,否则罪加一等,不然在驱魔,诛邪二剑之下,灰飞烟灭的神仙只会多一个。” 哪怕是褚璇玑身上的功力不足十分之一,可定坤的威力却是没办法减弱的。 神荼郁垒出手,诛邪和驱魔都被定坤给震碎了。 然而,下一秒我就将褚璇玑往一旁的大山带:“别用法术,那两人认方位全都是靠法术来认的,只要不使法术,他们就找不到我们。” 闻言,褚璇玑收起了全身的法力。 果不其然,神荼和郁垒两人感应不到我们,又因着焚如城的大门要开了,就没有继续和我们纠缠下去了。 而此时的紫狐被赶出了不周山之后就昏迷在入口处,一口血吐出,她醒了过来。 “我没死,我居然没死?” 紫狐忍着浑身的疼痛还有内力受损艰难起身。 “蜡烛....谁动了我的生辰蜡.....啊.....!” 总算来到生辰蜡面前,自己的蜡烛早已化灭 “是谁灭了老娘的生辰蜡......我杀了他!” “口气不小啊!” 紫狐应声回头。 “你这只狐狸口气大,命也大,竟然没被神荼郁垒打死!” “就是你害的姑奶奶!” 穿着黑披风的元朗勾了勾嘴角:“就是我,好玩吗,这么多年没见,这份礼物惊不惊喜啊” “你到底是谁?” 一声冷笑,他掀开伪装,元朗完整的面孔展现在她的眼前,准确地说是元朗......紫狐顿时瞪大眼眶 “是你,元朗,你果然没死!” “我的好兄弟无支祁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 “我呸,你还有脸提他!” “啧,怎么还是这么凶啊,这么多年都没改,我费尽心思建立这天墟堂,就是为了救我的好兄弟无支祁的” “天墟堂?也是你搞出来的?” “没错!” 一切真相渐渐清晰,紫狐有些不可置信,原来她寻了一千年的元朗就一直在她的眼前,真是活见鬼。 “你说说我这么费劲心力地救你的无支祁,你怎么还能处处碍事呢!” “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了,当初要是没有你,无支祁会被压在焚如城底下!你不过....就是想要他身上的均天策海!” “小狐狸....你知道得不少啊,那你猜一猜,我接下来要对你做什么” 紫狐眯起眼,利爪出现,向他冲过去,可他却直冲冲的穿过了紫狐,快成虚影,紫狐猛然定住,被他吸入囊中。 回头看着剩余的六支生辰蜡,伸出手黑烟包围了蜡烛,瞬间演变成半根。 “这样你们就会知道....这不周山想进不好进,想出更是难出去” “咻”衣角摆动的声音传来,昊辰果断赶来 “怎么生辰蜡少了一支?” 元朗袋中的紫狐叫了起来,捂住袋子,昊辰将剑刺了过去,副宫主挥手挡过,戴上伪装想要离开这里,昊辰直直追过去将他拦住。 “是妖” “呀!” 黑烟包围了昊辰,他连连后退 “地煞之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烟之中他推了昊辰一掌,昊辰措不及防被击倒在地“咣当”清脆的一声,元朗落下什么东西人便不见了。 昊辰捡起那块令牌总感觉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分线—— 我们就看到了一群轩辕派的弟子在追追闹闹的。 “是轩辕派的弟子?” 众人也十分疑惑,但当轩辕派众人跑到另一边之时,几人才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子——是褚玲珑。 褚璇玑忙跑上去挡在她身前说道:“玲珑,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是被劫过来的吗?你好了,能动了,恢复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花妖玲珑挣扎着。 花妖见状拿出了一把匕首,打算刺伤褚璇玑。 我眼疾手快地拍了花妖一掌。 “她不是褚玲珑。” 然而,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前,钟敏言已经接住了花妖:“星灵,你别开玩笑了,她怎么可能不是玲珑。” 见状,花妖也丝毫不客气地抓了钟敏言当人质,匕首抵在脖子上,钟敏言却丝毫没有慌张:“你们再靠过来一步,我就把人给杀了。” 钟敏言不明白怎么回事:“玲珑,你在干什么?我是敏言啊!小六子,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新来的人奴?” “人奴?玲珑你看清楚,是我们…” 我打断褚璇玑的话看着花妖:“脾性倒是不小。”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好像...”花妖头疼欲裂:“好像...” “玲珑,我是你的亲妹妹璇玑啊!她是星灵,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人,你快把六师兄给放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玲珑,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练功,一起抓瞿如鸟,杀蛊雕,你叫我小六子,最爱和我吵架,最爱逼我吃你做的菜,你都不记得了吗?” “你们这些坏人,我告诉你们,乌童哥哥平时最疼我了,他可是天墟堂最威风最帅气的北坛主,他来了,我让他杀了你们!” 就在这时,禹司凤抓紧时机,施法将她绑了起来,顺带救了钟敏言。 看着被紧紧绑在木棍上的褚玲珑,钟敏言心中微疼。 我打量了她一眼后:“是只美人蕉。” 花妖一听很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我嘴角上扬:“像你这种低品级的妖怪,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花妖好似十分不服气,哼了一声过后就没有再接着讲话。 “司凤,借你的小银花出来一下,我们让她带我们进去找玉儿。” “好。” 禹司凤让小银花出来爬到了花妖的肩上,还时不时地吐蛇信子出来,吓的花妖忙叫。 “你们干嘛?” 我故意吓唬的说道:“只要你能带我们进天墟堂找人,她就不会伤害你的,不然她可是会咬人的哦,咬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有毒。” 闻言,那花妖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我答应你们,但你们让她先不要伤害我。” “可以,只要你信守承诺,我们也会信守承诺的。” “人类果然都是魔鬼。”花妖小声的吐槽,只是不巧被我听见了,一个眼神过来,立马就怂了。 我们一行人装扮成轩辕派弟子,跟着这只花妖进入了天墟堂的牢笼。 守门的人看到花妖十分震惊:“玲珑姑娘,您来这里干什么?” “滚开,乌童哥哥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我带我的朋友过来玩不行吗?给人开门。” 那守门人被吓得够呛,虽然乌童命令说是任何人都不允许到这个地方来,但是吩咐的人是乌童心尖上的人,万一乌童怪罪下来,他们也得罪不起,只能咬牙给我们开了门。 玉儿见来人是我们,顿时有些激动:“是你们,星灵姐姐你快救救我,快救我出去,我以后再也不淘气了,一定听臭老头的话。” “玉儿,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带你见你爹。” 玉儿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很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淘气,不应该被天墟堂抓住,成为他们威胁柳意欢的筹码。 只是见到了花妖,玉儿提醒道:“小心,她不是玲珑,她是只花妖。” 花妖有点不耐烦了:“你在乱说些什么啊?我是花妖也是玲珑,你之前认错人就算了,现在你又说我不是玲珑,难道这世上还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玲珑?懒得跟你说。” 很显然,玉儿之前应该就和这个花妖见过了。 我问道:“玉儿,你有听说过这个地方有什么事寻常人不能接近的地方吗?” “有,是乌童的卧房,除了这花妖谁也不让进,我之前还听说,有一只小妖没有通报就进了,直接被乌童给杀了。” 褚璇玑此刻很担心自己的姐姐元神:“那,玲珑的元神肯定就在乌童的卧房了,我们快点去找找吧!” 说起元神,玉儿突然想起上一次见到乌童的时候:“说起元神,乌童那里的确是有很多元神,只不过我不知道玲珑的元神在不在那里。” “那一定就是了!” 一刻也耽误不了了,几人威胁花妖,让她带着他们进了乌童的卧房。 在乌童卧房内,果真有所收获,一间不小的密室里,藏了大大小小上百装着元神的净瓶,五颜六色极为纷杂,可是我们根本分辩不出哪一个才是玲珑的元神,钟敏言呼唤了几声玲珑的名字,没什么反应,唯独花妖有些难受,皱起眉。 禹司凤看着我问道:“灵儿,你有办法分辨出来吗?” 此刻几乎所有人都将希望放在我身上。 我很能感觉不在这里:“我倒是知道那个玲珑,但这里面好像没有她的元神。” 钟敏言有点不信:“怎么会没有呢?要不你再看看。” 我无奈摇头:“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再看100遍也是一样的。” 我发觉不对劲:“我们好像,中计了。” 只不过,话说出口的时候,为时已晚,乌童已经派了天墟堂的妖将我们团团围住,那花妖看到靠山来了,立马就跑过去了。 “哟,老朋友来我这儿,怎么打声招呼,就随便进我的卧房呢?” 我走上前:“乌童,玲珑的元神呢?” 乌童见到我很是惊讶:“星灵,没想到你也来了,正好,如果你想要玲珑的元神,用你作为交换如何?!” “不可以!”禹司凤闻言上前将我护在身后,担心我被抢,眼神冷冷看着乌童。 “禹司凤!”乌童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恨不得把他给杀了:“凭什么?凭什么她喜欢的人是你?凭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禹司凤不想和他废话。 “呵呵,你们如若想要褚玲珑的元神,那么就拿雪星灵来交换!” “不行,不可以!”褚璇玑等人一听不乐意,很是生气。 “哼,怎么样,你不是想把玲珑救出去吗,好,我成全你,玲珑你带走” 边说着乌童推过玲珑。 “哎,童哥哥你干什么,我想留在你身边” 乌童故意摊开双手。 “怎么办啊,啊,哈哈哈哈,几年前我就看上褚玲珑,没想到玲珑现在果然是我的人了,连赶都赶不走” 可这一招也就骗骗敏言他们,他自己难道不知这花妖只是长了一副玲珑的样子,而她的内心是花妖。 钟敏言放下剑,慢慢上前:“你别做梦了,玲珑才不会看上你这种人,不,是不人不妖才对,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你根本不可能得到玲珑的心,所以...才会找这个花妖过来,自欺欺人” 乌童收敛笑意看着他。 “你真是太可笑了,不仅可笑,而且还可怜” 言语中激怒了乌童,他伸出手施法控制住了钟敏言。 “六师兄!” “你们再敢动,我立刻让他脑袋搬家” 他举着装满元神的瓶子。 “你就算杀了我.....也永远都得不到玲珑.....” 袖下的双指施法,小银花再次爬上花妖的肩膀 “啊......童哥哥......” “你若敢伤敏言,我定会让你宠爱的花妖毙命!” “哼,区区一个花妖的命你们想拿走就拿走,我能做一个玲珑,我就能做第二个,第三个” “童哥哥......你救我!” 就在乌童看花妖的时机,袖下的双指再次转动,小银花一下跳到乌童的手上咬了一口,乌童下意识挣开,钟敏言解脱去抢夺乌童手里的瓶子,可反应快的乌童还是躲开了,一脚踢上民言,将钟钟敏言踢开。 “啊......” “六师兄!” 褚璇玑与若玉扶住敏言,在这黑暗的地方,褚璇玑瞄到时冕环上的光芒。 “糟了,生辰蜡烛燃尽了!” “你们知道用生辰蜡这种东西进不周山,也算是有点本事了!” “只可惜啊,时间不多了,现在你们半部魂灵在不周山,还有半部在凡间,我看看你们还能剩多少法力,给我上!” 妖群一哄而上,禹司凤上前震开一群妖,我双指使用法力挡住了一群,褚璇玑召唤出定坤,神剑围绕一圈杀掉了四周的妖,他们厮打起来。 而此时此刻的昊辰正在祭神台处缓解体内的地煞之气,这妖竟然有地煞之气,道行如此之高,绝非寻常的妖物,他是冲着星灵和璇玑来的,却不知为何,没有灭了她们的生辰蜡,到底有何图谋? 天墟堂里的大家还在和妖群抵抗,但是生辰蜡即将燃尽,我们的体力也即将殆尽,纷纷不抵。 钟敏言控制住一只妖,看着周围的伙伴,褚璇玑一剑抵着两剑不断后退,再看伶韵,一剑划过她脚步晃了晃,下一秒又急忙抵住妖刺过来的剑,也是步步后退,而禹司凤与若玉也是体力不支,禹司凤用剑撑到地面,勉强稳住。 钟敏言一掌拍倒那只妖,看了看即将倒地的大家。 “住手!不打了!!” 钟敏言扔掉剑,其实乌童看着伶韵体力不支的瞬间,有帮她震倒一群妖,但还是没想到他们会示弱 “我认输!” “六师兄!” 不止乌童没想到,褚璇玑他们也没想到,禹司凤勉强站起身,乌童得意地笑了出来,钟敏言走过去 钟敏言走到那乌童面前,神色认真的看着他,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想和你交换条件。天墟堂无非的想要灵匙,只要你肯把玲珑的元神还给我,我愿意背叛五大派,留在天墟堂任你驱使,帮你拿到所有的灵匙” 我不敢置信:“六师兄你在说什么呀?” “不可以六师兄,你不可以这么做,玲珑也不希望你这么做” “那还能如何?玲珑已经等不起了” 他说的没错,现在的褚玲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若是强撑下去,最后的结果,只有褚玲珑去承受,不得不承认,钟敏言说的话句句在理。 “乌童,你无非是对当年的事,心有怨气,我留下,任你如何解恨消气都行,让我做你的狗,我也愿意” 或许这件事情,早就在他心里徘徊良久,只不过到了最后关头,他才愿意放下自己最后的底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除了褚玲珑,谁还能是他最后的底线呢? “玲珑,你看这个人,对你还真是痴情” “他这是第一次见我,就这么喜欢我?” “要不,你去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他的心意到底是真是假?” “这倒是个好主意”花妖得意的对着钟敏言:“你之前是怎么威胁我的,我现在要你一一还回来” 花妖玲珑就要这么刺下去了,钟敏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部都是自己和褚玲珑的曾经,跟她在一起时所做过的所有事情,只要能把她救出来,就算殒命于此,也无所谓吧! 所有人都以为,钟敏言一定会命丧当场,但是到了最后,这个乌童,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筋搭错了,居然喊了一声住手。 就是这一声住手,让所有人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会喊住手,现在的乌童,除了我对他们已经恨之入骨,他想要的不过是报复,报复这些曾经“害他”陷入危险的境地,也报复他们让自己沦为了这不人不妖的怪物,最终只能投靠邪派。 花妖面色不解的看着他:“乌童哥哥” “看来他对你的心意还真是真的,那不如,就把他留下来,看着我们是怎么恩爱的,岂不是更有意思?” “只要你肯把玲珑的元神还给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乌童看了看手里的琉璃瓶:“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啊?想要玲珑的元神可以,那你就再拿一条命来换” 就算众人都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对着身后喊了一声来人,这个时候,还有谁能让他去牺牲的呢?还有谁值得用命来换的? 随着乌童的一声令下,被押着出来的,居然是少阳派的二师兄陈敏觉。 “乌童你个下三滥的东西,你以为我怕你吗?有种你杀了我” “好,那我就成全你” 乌童转过头来看着钟敏言道。 “钟敏言,你想要玲珑的元神可以,那你就拿出些你的诚意来,当着我的面,把他给杀了” 我满脸都写着震惊:“不,不可以六师兄” 所有人都很清楚,褚玲珑在钟敏言心中的位置,他们想要救褚玲珑,也不想陈敏觉受到伤害,可是在这两难的境地,选择权在钟敏言的手里。或许这就是狼与孩子的关系,他们,处于被动的状态,根本就没有资格去选择,此时此刻,钟敏言的心中,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在心中也是泛起了无限挣扎。 “你若是下不了手的话,那玲珑的元神你也别想要了” 钟敏言的心中矛盾不已,一边是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同门师兄,而另外一边,这是青梅竹马的最爱,两个人对他而言,都非常重要。 不论是舍弃哪一个,他都是做不到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又该怎么来抉择呢?毫不犹豫的扔下玲珑?还是选择杀害陈敏觉?不,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钟敏言,我可没多少耐心陪你玩!” “敏言,这是圈套,你不要相信他们” 褚璇玑极力劝阻,希望可以救二师兄:“不可以这么做,我跟倾慕,一定会把玲珑和二师兄一起救出去的” “六师兄,玲珑是很重要,因为她是我们的亲人,可是二师兄,我们虽然流着不一样的血液,可我们也同样是亲人” “不可以,不可以杀害二师兄,六师兄,我和璇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求求你,不要,一定不可以这么做” “你以为你们回得去吗?你看看你们还剩多少时间” 乌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指环来,不带有一丝戏谑和玩味的看着钟敏言,似乎是在告诉他,这件事情我也不是说着玩玩的,这个选择,也是他必须要做的。 “钟敏言,这个是黑白指环,是用玄阴铁和明阳石配制而成,我们天墟堂的人只有佩戴了它,才能安然的留在不周山” 乌童最后再用激将法:“是要留下来做我的狗,带着褚玲珑元神,还是让你的二师兄跟褚玲珑一起去死,你自己选” 乌童就这么把黑白指环扔给了钟敏言,他的选择就必须在这一瞬间,就在黑白指环落到地上之前,如果拿了黑白指环,就一定要杀了陈敏觉,可若是让它掉在地上,两个人都会死。 与其坐以待毙,任由他抓住这些人的把柄,倒不如去赌一把,赌他会信守诺言,这样至少还能救出玲珑,再三权衡之下,钟敏言接住了黑白指环。 钟敏言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缓缓吐出了这三个字:“我留下” “六师兄” 我和璇玑都不敢相信,钟敏言居然接下了那个黑白指环,就这样,花妖把手中的那把剑丢给了钟敏言,他拿着剑,一步步朝着被押的死死的陈敏觉走去。 陈敏觉的眼中,满满都是惊恐和绝望,难道他就要死在这样的地方了吗? “二师兄,对不起,如果我不这么做,谁都救不了” 或许,陈敏觉心中知晓,这不是钟敏言的本意,如果可以,谁也不想做这种两难的抉择,他也想救自己的师妹,也想活下去,可是钟敏言说得对,如果他不死,他和师妹就都得死。 与其两个人一块死,倒不如面对现实,舍身成仁,认命的闭上眼睛,让钟敏言杀掉自己,因为自己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只听到一声惨叫,陈敏觉的一条胳膊被砍了下来,是的,钟敏言做出的选择,就是通过伤害同门,彻彻底底的背叛少阳派,因为这样,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反正只要能达到乌童想要的结果,过程是怎么样的并不重要,至少还保住了自己二师兄的一条性命,这个时候,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至少人还活着。 “二师兄...” “二师兄...” “玲珑的元神在我手中呢!”乌童手上拿着一个瓶子扬言里面是褚玲珑的元神。 琉璃163【死而复生】 “不对,只有一半的元神!”我看了看乌童手里瓶子。 “什么?”褚璇玑很吃惊。 “呦呵,雪星灵你很聪明!”乌童眼带笑容看着我说道。 趁着乌童不注意禹司凤一剑刺向乌童,乌童本能闪避,禹司凤趁机抢走了乌童衣袖里的瓶子。 看着乌童惊慌失措的样子,禹司凤就知道,他赌对了。 乌童不怒反笑:“你们真是好样的…” 众人手上的手环光芒已经完全消失,可我们并没有离开不周山:“看来有人不想让你们离开啊!” 乌童看破事实:“你们借着生辰蜡进来,现在法力使不出来,在这里也活不下去,要不和钟敏言一样投靠我,只有黑白指环能救你们!” 乌童说的不错,没有黑白指环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若玉想起自己的妹妹若雪,抱歉的看了禹司凤一眼,走向乌童:“我也愿意投诚天墟堂,反正面具已毁,回离泽宫也是个死,留下了也许另有生机!” 我和褚璇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若玉!” 若玉接住乌童扔过来的指环带在手上,为表示自己的衷心,要和钟敏言一样表示诚意,若玉捡起地上的剑刺向褚璇玑。 “不要!”我连忙护住褚璇玑挡在她面前,硬生生的挨了一刀。 “灵儿!”禹司凤愣了连忙走了过来接住倒下的我。 “星灵!”褚璇玑和乌童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 若玉看到这样情况也呆愣住了,拿着剑的手一直在颤抖。 “灵儿,灵儿!你不要有事!”禹司凤不知为什么看到我嘴角吐血心里很是疼苦,眼里开始通红了起来。 “不,不要…不要哭…”我感觉自己浑身没有离去一样:“我…我不会…有事!” “星灵,星灵!” 褚璇玑看着眼前不止血的我,瞬间眼睛在那一瞬间变的幽蓝,充斥着强大的力量,一股强劲的风吹来,抓起地上的定坤剑,将全身所有的力量都灌入剑中,霎时间,力量涌出,把周围所有的人都震倒在地。 “谁敢伤你,我杀光他们!!!” 褚璇玑难以控制自己被激怒的情绪,所有的力量汇聚在一处,大有马上要恢复灵神之力的架势。 忽然一个移形术竟然将我们全部带出了天墟堂,原来是昊辰在外施法强行开出一丝出口将我和司凤以及璇玑吸出不周山外。 我被带回了青木镇的一个小农庄里养伤,不过好在此次楚影红是跟着的,能够及时治伤。 在楚影红诊脉了之后。 禹司凤现在很是担心我,他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影红长老,灵儿不会有事的对吧?都怪我没有护好她。” 楚影红叹息道:“她恐怕,要不行了,这一剑贯穿心脉,那下手之人是要治她于死地,不给她活路,也幸亏是星灵功力深厚,才能支撑到现在,只怕是时日也不多了。” “怎么会这样?”禹司凤不愿接受现实。 禹司凤现在很是担心我,他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影红长老,灵儿不会有事的对吧?都怪我没有护好她。” 楚影红叹息道:“她恐怕,要不行了,这一剑贯穿心脉,那下手之人是要治她于死地,不给她活路,也幸亏是星灵功力深厚,才能支撑到现在,只怕是时日也不多了。” “怎么会这样?”禹司凤不愿接受现实,抱着最后的希望:“她,还能够救回来对吗?” 楚影红看着禹司凤摇头:“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褚璇玑见我毫无生气的躺在穿上也很担心:“影红姑姑,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褚磊也很心疼这个孩子:“我相信星灵不会有事的!” 禹司凤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我,她的脸色已经惨白的吓人,胸口处不断的起伏,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呼吸,禹司凤一直紧握着我冰凉的小手,希望用这种方式来传递温度,希望通过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禹司凤此刻也顾不得太多了,他将自己的真元输入到我的身体内,希望用真元来帮助我修复伤势。 “司凤,你这是在做什么?”褚璇玑见此说道。 “我要把灵儿救回来!”禹司凤知道现在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静静的守候在旁边,等待着我苏醒的那一刻,他知道我一旦不醒来就意味着我的生命即将终结,他不能失去灵儿,更加不能接受,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 禹司凤的眼泪不知不觉一滴一滴落下来,他一直不相信我就这么离开,把我冰凉小手放在唇边,声音微微颤抖着:“灵儿,不要睡,不要睡,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我的眼神告诉我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对不对,你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 “灵儿,你快醒来吧,不要丢下我,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啊,你不能离开,我不要离开你,求求你快点醒来。”禹司凤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 “怎么会这样?灵姐姐不会有事?”小银花也完全不会相信事实,只希望我能够好起来,回到主人身边。 ——分线—— 禇璇玑拿着褚玲珑一半的元神还是打算交给自家爹爹,于是来到院子里走廊上,来到褚磊面前:“爹爹,这是玲珑的元神,我们把她救出来了。” 褚磊接过装有玲珑一半的元神:“好。”接着又问:“那敏言呢?” 褚璇玑回答道:“六师兄留在了不周山,还做了乌童的手下。”又接着说道:“爹爹,你是不是曾经让六师兄去做什么,他甚至还斩断了二师兄的手臂,还让我转告说一定不辱师命。” 褚磊闻言很震惊:“什么,此话从何说起,我没事向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怎么。” 褚璇玑不明白:“那他…他是为什么?” “璇玑啊,你难道不相信爹爹。” “我…我没有。” 褚磊叹了口气:“敏言他可能是被乌童和妖族所利用,才背叛了师门,也或许是那个带你们进入不周山的妖族,跟天墟堂里应外合,才诓骗了你们。” 褚璇玑有点不信:“不可能,紫狐已经命丧不周山了,怎么还会联合起来诓骗我们呢?” “那一起跟你们进不周山那个离泽宫的弟子,他又如何?” 褚璇玑突然想起:“若玉,是他,是他的伤的星灵。” “我早就告诫过你们,不可以莽撞行事,可是你们偏偏不听,那不周山里,乃是我们人族不知虚实的地方。”褚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可是你们偏偏就要去闯,结果现在弄得如此仓惶狼狈。” “也罢,这次你们吃了教训,也总该知道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爹爹知道,星灵是我们的恩人,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玲珑还没醒来,就连星灵也要…唉!我怎么向雪兄交代啊?!”褚磊说着叹了口气气:“看着她昏迷不醒,爹爹心里也难受,这件事情,以后再论,爹爹要出去巡视一番,顺便牵起千玲阵,以感应妖族的妖气,以防妖族趁虚而入,再起风浪” ——房间—— “灵姐姐怎么还么有醒来?”小银花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办。 “小银花,快,快去请柳大哥和亭奴,快去!”禹司凤见我还是一点生起都没有开始急了。 “好,我这就去!”小银花一听离开了房间。 屋里就只剩下禹司凤和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又昏迷不醒的人儿。 “灵儿,拜托你,尽快要醒过来!”禹司凤紧握着我的手不放,放在唇边吻了吻。 亭奴和柳意欢被小银花找来之时,褚磊一见厉声喝道:“等等,大胆妖孽,竟敢来此放肆。” 褚璇玑拉着他:“爹爹,亭奴是我们的朋友,爹爹,亭奴虽然是鲛人,但他帮过我们很多次,他曾在天界做过医官,医术高超,是我们的朋友。” 褚磊偏不信:“休得胡言,我们修仙正派,怎么可以与妖孽为伍!” 柳易欢见此不乐意的说道:“哎,你个老头,迂腐,妖怎么了,很多并不为恶的妖,岂不比那为非作歹的人,好上千倍百倍。又接着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再不让我朋友出手,可就真来不及了。” “在下相信此妖不会伤人!”雪严看了看他们说道,心里一直在担心自己女儿是否安然无恙。 “雪严兄,怎么看你也…?”褚磊真是无话可说了。 褚璇玑也劝道:“爹爹,你看,雪伯伯都说了,你就让亭奴救救星灵吧!再晚恐怕星灵她就撑不住了。” 一旁的楚影红说道:“掌门,眼下危急,不如让这鲛人一试,我们守在这里也不怕他使诈。” 昊辰看到了亭奴,用凶恶的眼神看着他,这个鲛人,是他。 亭奴在看到昊辰那一刻后,奇怪,这人瞧着,竟有不寒而潥之感,可我分明从未见过此人? 随后柳意欢推着坐在轮椅上亭奴进屋。 “足下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窜入足下体内,有些许这伤口并未解开,最好立刻闭关数月清除,才能无碍修为。” 亭奴施法为我为重塑心脉,随后撒回法力奇怪了,怎么还有混沌之气在她体内? “好了。” 柳易欢看向禹司凤说道:“我说小凤凰,这一劫小星灵算是躲过去了,以后啊,还不知道有多少劫在等着你们呢!” 禹司凤看着床上的人:“没事,就算我和灵儿,以后遇到什么劫,我们也不怕,我会尽我所能护她周全的。” “这次是意外,下次绝对不会在发生这种情况了。” “我虽护住她的心脉,但是救不会她,这次小殿下下界历劫,虽说是因祸得福,但是同时,又因祸得福的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小殿下的身份,恐怕日后会凶多吉少,她虽然被致命一剑刺中,但是她却并没有死去。”亭奴看向禹司凤说道:“但是想要就她的人只有你一人!” 此刻禹司凤只关心我的性命安危:“尽管说,只要能救她。” 亭奴问道:“司凤,你们离泽宫可还有多余的龙晶?” 龙晶封印一事,离泽宫没有对任何人说,至于亭奴是如何知晓的,估计也就只能是见多识广了。 “可她要龙晶是为何?” “依兰神女乃天界人又是女娲后裔,身上自带仙气,若是能够有龙晶相助便可起死回生,若是没有龙晶,只怕她永远都醒不来了!” “我也不知,离泽宫的龙晶皆是出自宫主之手。” 亭奴,禹司凤和柳意欢三个人围在另一间房里讨论。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她的伤若想无事,只有龙晶能助她了。” 柳意欢看着他:“你是说……” 亭奴却一眼看出禹司凤是什么身份:“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离泽宫是金翅鸟一族了,而且还伪装成了修仙门派。” 闻言,就是柳意欢都有些震惊。 禹司凤有点急了:“所以我们现在手上没有多余的龙晶,那到底要怎么办呢?” 柳意欢想了个办法:“要不,我去离泽宫那个老怪物房间里找一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离泽宫距离此处太远了,万一找不到,那就麻烦了,而且她体内还有一丝混沌之气再不压制的话,恐怕是真的要被吞噬了。” “要不……”禹司凤想了想。 柳意欢知道他要做什么打断他的话:“不行,你想都别想,你忘了璇玑她爹看妖怪的表情了吗?万一妖气泄露了,你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亭奴点点头:“意欢说的对,万一泄露了身份,还是很危险的。” 柳意欢了解禹司凤,他这种为人奉献不顾自己的牺牲精神,这辈子他还真是没有见过第二个。 “可灵儿她等不了了。” “但……”柳意欢还想要说什么。 “柳大哥,你别劝我了,我想让她好好的活着。”他禹司凤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了。 禹司凤问道:“亭奴,你需要多少颗龙晶?” 亭奴摇头:“不多,只要两颗。”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两颗,小凤凰就用法力压一压自己的妖气也不会露馅的。”说完,柳意欢就自动走出门外为他们把守。 亭奴施法将禹司凤身上的两颗龙晶拔了出来。 这龙晶已在身上许多年了,此刻被拔下来,还有些不大好受。 亭奴将龙晶打入我的体内,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之前在体内乱窜的混沌之气,已经安分下来了。 拔完龙晶,禹司凤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压制。 而躺在床上的我,却慢慢地恢复了生气,呼吸开始逐渐平缓,脸色也变的红润,只不过依旧紧闭着双眼 “灵儿!灵儿!”禹司凤惊喜万分,他没想到这颗手链还能救我一命,他连忙将我抱了紧,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庞,他不敢碰触,怕弄疼了我:“灵儿,你醒醒,你快醒来啊,我不要你有事。” 我的睫毛微微闪动,随后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看到禹司凤正在关切的看着自己,眼睛顿时变得湿润,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 但是此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着自己的泪水肆意横流。 “灵儿,你终于醒了。“禹司凤激动的抱住了我。 我伸手擦拭掉他眼角的泪痕:“你哭了,不要哭,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禹司凤我搂得更紧了些:“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我真没用。” “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紧紧的回抱住了禹司凤。 “你醒了就好,现在还有点虚弱,需要休息。“禹司凤扶着我躺好,给我盖上被子。 “嗯!”我点了点头。 “司凤,我怎么好了?”我突然问道。 “我…”禹司凤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说。 “哎呀,都是小凤凰他不知死活,拔了自己身上的龙晶为你治疗!”柳意欢在旁边煽风点火。 “什么?”我闻言大吃一惊,目光看向禹司凤:“你怎么那么傻,要是你的妖气被璇玑他们发现怎么办啊?” “放心,我不会有事!”禹司凤也知道我在担心什么,额头低着我的额头给我安慰:“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亭奴和柳意欢见此就走了出去。 “星灵,星灵怎么样了?”褚璇玑等人见他们出来问道。 “是啊,星灵这孩子醒了吗!” “我女儿怎么样了?”雪严第一时间关心自家闺女安危。 “人已经没事了,身子调养几天就好了!”柳意欢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闻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只要我没事,醒来了,他们也就放心了。 琉璃164【祈愿树】 不周山天墟堂里,钟敏言和若玉跟着一个喽啰来到一山洞里:“以后你们就在这儿干活,也住这里,在天墟堂做饭,扫地都要勤快些。” “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跟着乌…北坛主身边做事吗?” “才进来就想攀高枝,好好的干活。”那个喽啰没有理会钟敏言就走了,凡事进来做事的人都是要从底层做起。 “真是没想到,进了天墟堂之后,会发生这些。”钟敏言进了山洞感慨的说到,然后有看向若玉:“若玉,你之前刺星灵那一剑,司凤会不会怪你?” 我想星灵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况且拿回灵匙,对人界总是有好处的,日后再跟他们解释也来得及! “你难不成真的为了活命,才故意留下来的。”钟敏言也想知道若玉为什么要怎么做。 若玉听到钟敏言怎么问他,边做下来看着他说道:“我即然知道,你给背负师命潜入天墟堂,做为兄弟,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你说什么。”钟敏言惊讶地看着若玉。 “那晚,你师傅命你潜入天墟堂,想办法夺得灵匙,我都听到了。”钟敏言想到那天晚上褚磊除了让他救出玲珑外,还让他潜入天墟堂,不管什么代价都可以,包括伤害同门师兄弟。 “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的,那既然我知道实情,就不会让你独自前往,我来陪你一起来,我们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硬撑着。” “其实,你不必如此,你是离泽宫的人,你这样做,只怕你师傅会怪罪你。”钟敏言就怕这次回去,若玉会受罚。 “无妨,拿回灵匙,对人界总是有好处的,日后再跟他们解释也来的及,刺司凤的那一剑,他日,我让他还回来便是了。”若玉最担心就是禹司凤。 “不,若玉,你这边侠肝义胆,鼎力助我,所有的后果责任,都该由我来承担,司凤他终究是因为我而伤,还有二师兄。” “敏言,你别怎么说,你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还留了他一条性命,等我们拿到灵匙,再去救他。” “你说的对,我们既然已经留下,你就一定能想到办法找到石枫师兄,找到灵匙,然后一比并带回去,向师父复命,”钟敏言在这件事情上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不周山外,祭神台处,元朗和地狼又在谋划着什么。 褚璇玑现在的力量跟我想要的还差得远呢,根本无法为我所用释放魔煞双星,若不是我一时大意,让乌童在不周山反客为主,褚璇玑进去之时,还能推波助澜一把,彻底逼醒战神,可惜了...... 元朗站在祭神台为他失败的计划而惋惜。 “请堂主准许属下,率部众攻入不周山,将那乌童生擒回来,为堂主解忧!” “万万不可,这乌童只是个会咬人的疯子,若是激得他毁了手中那把飞龙印里的灵匙,我们就功亏一篑了!”元朗拒绝了地狼的想法,因为已经有了更好的办法了。 “放心,他在不周山的日子也逍遥不了几日,我已经想到办法怎么治他了,你只需要准备好,趁簪花大会拿到点睛谷手里的七星盘,拿到最后一把灵匙” “是,请堂主恕属下无能,无法成功破解点睛谷的毒瘴,迟迟不能成功潜入点睛谷,只能等簪花大会来做此事了!”地狼也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愧疚。 “不迟,正好趁这次簪花大会,把事情闹得更大些,更刺激些,我这次....一定要让战神和神女彻底苏醒!” ——分线—— “灵儿,爹爹来看你了!”雪严走了进来,就看到灵儿和禹司凤那小子抱在一起,尴尬的咳嗽一声。 “咳咳,灵儿,过来,爹爹给你带了好吃的!” “爹爹!”我看向雪严,虽然身体好了,但还是微微有点虚弱,立刻就松开禹司凤的怀抱,在床上坐直身子。 雪严把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灵儿,爹爹给你带了好吃的,快尝尝吧!”说着就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糕点递到灵儿的嘴边。 “爹爹,谢谢你。”我笑着吃下雪严递过来的糕点。 禹司凤起身拱手:“雪伯父!” 雪严看出禹司凤对自己女儿很好,对自己也恭敬有礼,心中甚喜,于是也回礼:“不敢不敢,禹少侠太客气了!” 禹司凤笑笑:“雪伯父您叫我司凤即可!” 雪严听了点头笑道:“那好!司凤啊,我们灵儿刚刚恢复身体,你能不能先…” “爹爹!”灵儿突然打断了雪严的话。 “额?灵儿,怎么啦?”雪严被打断也不恼怒,只是疑惑的问道,他是知道灵儿对禹司凤的感情的,难道灵儿是舍不得他离开吗,可是他也不能总是待在灵儿的身边呀,灵儿也需要一个伴侣的。 “爹爹,你就让司凤留下来陪我吧!”我撒娇般的抱住雪严的手臂。 “呵呵,既然你不愿意让他离开,那他便留下吧!”雪严无奈的摇摇头。 禹司凤听到雪严答应自己留下,心中高兴万分,立刻就跪拜下去:“多谢雪伯父恩典!” “哎哎哎...你这孩子怎么跪在地上啦!你起来起来。”雪严连忙扶起禹司凤。 “雪伯父,这是应该的。”禹司凤站了起来。 雪严看向禹司凤:“司凤啊,我看得出来,灵儿啊,她对你的感情可真深厚呀,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她!” “嗯!”禹司凤点点头:“灵儿是我认定的妻子!” 我听了顿时害羞急了:“司凤,你乱讲什么呢!” “灵儿,你难道不想嫁于我!”禹司凤看着脸红的我,宠溺的笑了笑。 “我…我当然想了!”我脸颊微微泛红。 雪严看着我和禹司凤这么恩爱,心中也十分高兴,毕竟女儿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他也很欣慰呀。 “好了!灵儿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先回去了,等你的伤口愈合后我再来看你。”雪严看着我的眼睛,温柔的说道。 “好!”我乖巧的点点头。 “那我走了!”雪严对我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禹司凤目送着雪严的背影离去,然后回身看向我:“灵儿,你爹爹已经走了,你是不是该履行你刚刚说的话呢?” 我看到禹司凤笑容,心中有点生气,自己怎么忘记了呢,这个家伙,肯定又是故意的! 那日在混战之时,褚璇玑还是拿到了褚玲珑一半的元神,虽然只有一半,但她听我说了,一半可暂时保命,但还不能恢复。 “爹爹,玲珑的元神要紧,不如您和红姑姑还有雪伯伯就回少阳吧!” “也好。” 那好,我先回少阳稳住玲珑,一年一度的簪花大会也要来了,你们到时候养好伤就赶过去吧!” “嗯。” 送走了褚磊等人,他们都轻松了许多。 “璇玑,我女儿玉儿呢?她人在哪?”柳意欢此刻关心自己女儿:“我们家玉儿现在怎么样了?” “柳大哥别急。”褚璇玑一挥手,玉儿出现了~ 柳易欢就是个女儿奴一看到闺女玉儿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的好闺女,你躲我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爹爹做得不好,拖累你了。” 玉儿此刻满是愧疚和对不起:“我以为你因我被天墟堂那些坏家伙欺负,给你惹了许多麻烦,再也不会管我了。” 柳易欢也不怪她说道:“傻丫头,爹爹怎么会不要你,爹爹知道,以前很多事情是爹爹做得不好,爹爹现在只想尽力地弥补,把你救回来,也不是想管着你,束着你。” 玉儿道歉的说道:“爹爹我知道错了,我以为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好好修炼,到时我不但能保护好自己,还要保护爹爹。” “我的好闺女!”柳意欢要玉儿感谢我们:“这次多亏了小凤凰,小星灵丫头和璇玑丫头,玉儿才能平安回来,我在此多谢了。” 玉儿与爹爹一样是神助攻,感谢我和司凤日日祈祷我们两人早入洞房早生贵子。 害的司凤些微不好意思:“怎么能这么不着调呢,玉儿我看你已经得了你爹的真传了。” 反倒是我大大方方认同,一直靠在他怀里:“不着调吗?我听着还不错哦!” 禹司凤闻言宠溺的点了点我的小鼻梁。 为了让玉儿从妖灵重修妖丹,亭奴提议带玉儿回东海鲛族安居之地修炼,那里灵力充沛,柳意欢自然乐意,带着女儿和亭奴离开前往东海。 ——天墟堂—— 钟敏言和若玉在天墟堂看见花妖玲珑蹦蹦跳跳玩毽子像极了褚玲珑。 可花妖玲珑对钟敏言恶意满满,即使认出他身上定情匕首也不愿承认,反而误会自己被蛊惑,令人暴打钟敏言。 “敏言,你当真确定这花妖和玲珑有关联?” 看着他手中的匕首,钟敏言已然起疑。 那花妖踢毽子时用的腿法是我改了瑶华剑法中的一式教给玲珑的,若是旁人,怎么可能踢得全然一样,而且,我的这把匕首她也认得,这难道都是巧合吗 可为何呢,见多识广的若玉道出了他的猜疑 “我听闻北州有一种蛊术,可以把一个人的元神抽离,注入另一个人的体内,倘若乌童是使用这种蛊术,那当时星灵说了只是一半元神,那另一半元神会不会在那花妖体内?” “看来果真如此,乌童他本就狡猾至极,乌童找你算账!” 钟敏言就站了起来准备去找乌童。 若玉拦住他,看看四周小声说道:“敏言,我们现在受制于人,你现在去找乌童,岂不是打草惊蛇,自讨苦吃,我们现在必须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把乌童的破绽拆出来,才能反败为胜!” ——分线—— 少阳,恒阳为昊辰疗伤完毕。 “多谢师父为我运功疗伤,师父,不知秘境近况如何呀?” 双星相汇越近,结界就会变得越来越弱,这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了,不过,尚好为师还可以维系,所以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接着恒阳长老变出什么东西。 “这个是你先前向我要的两仪化形阵,任何修炼成人形的妖物,只要他们的发肤经过此阵一段时日的炼化,都会无所遁从,现出原形” “多谢师父!” 两仪化形阵,昊辰要做什么,待恒阳走后,昊辰将他与禹司凤擦肩而过之时得到的几根头发续了上去,他是要看看禹司凤到底是否和他心中所想一样....... 三日后—— 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处理了不少事情,柳大哥和亭奴带着玉儿去东海修炼妖丹了,璇玑让玲珑的一半元神归位,信蝶传话说若玉和钟敏言已经在天墟堂打下手有几日,发现花妖有问题,她拥有玲珑的部分记忆。 “司凤,你觉得呢,”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不应该继续喊若玉哥,只好改口:“若玉他是真的背叛你吗?就连六师兄也…” 禹司凤摇头:“若玉是我兄弟,敏言也是,我应该相信他们,何况,你知道的,我是妖族!” 他也是震惊至极,但后来仔细一想若玉应该是有什么苦衷,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 “司凤!”我静静地靠在他怀里,想到之前在万劫八荒镜里看到场景就知道,可是若是被璇玑知道,当年杀她母亲的金翅鸟妖族会怎么样,一定很失望吧,更何况现在最担心的自己和司凤的未来,而且昊辰师兄一直认为妖都不是好的,一直是妖为敌,妖族和修仙门派都是仇敌。 “嗯,我在!”禹司凤温柔的抚摸我的发丝。 “司凤,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不要让我担心!”我抬眼看着他说道。 “好,我答应你!”禹司凤没有看出我在担忧什么,只能点头回答。 我听到禹司凤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这个傻瓜总是那么相信别人:“嗯,我使用信蝶,它这几天一直跟着若玉和敏言,据它所知,敏言是听从褚磊的安排混入天墟堂,趁机取得灵匙……” 两人聊着聊着,走到了一颗大树下,眼前这树,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树上挂着无数红色丝带,每条丝带下还系着一只小风铃,清风拂过,所有风铃发出悦耳的声响:“人间的百姓都会将自己的祝愿寄托在这小小的物件上,司凤,前几日我也为你系上了一条红丝带呢!” “真的?”禹司凤面上一喜,转瞬又装作严肃的表情:“我可不信,你都写了些什么啊?” 我跑到树底下,朝着禹司凤露出笑容:“那你自己找呗!” “我可够不到那么高。”禹司凤一脸为难的样子。 阳光下,树影斑驳,微风拂过少女的脸庞,嫣然一笑,朝着自己跑来,那是禹司凤永远不会忘记的画面。 我拉着禹司凤的手,满眼期待:“那司凤,你张开金翅,带着我飞上去找不就好了!” 这日,禹司凤带着我来到了一颗祈愿树旁。 眼前这树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树上挂着无数红色丝带每条丝带下还系着一只小风铃清风拂过所有风铃发出悦耳的声响人间的百姓都会将自己的祝愿寄托在这小小的物。 我看着祈愿树:“为何这么多风铃啊?” 住我们隔壁的胖婶说了,只要在这棵树前许愿,将风铃挂在树上,愿望就能成真了。” 我看向他:“真的吗?” 自从恢复了天界的记忆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相信过这些东西了。 不管是求人还是求神,总归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努力来的好。 “对了,胖婶还说了,如果有一些无法开口的悄悄话,就可以写在这个风铃之上。” 我拉着他说道:“那你有想要对我说的悄悄话吗?” “有,但我无法写在这个风铃上,因为这本是我一生要死守的秘密,我不想被别人看见。” 我笑了笑:“如果勉强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禹司凤摇摇头,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我想告诉你。” 我看着他:“那如果为难的话,不如你将秘密写在这张纸条之上,你想让我什么时候知道,这张纸条才会显示出来。” 我拿出了一张白纸,从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 禹司凤接过那张纸,说道:“好,那我写完就给你。” 我眨了眨水灵灵大眼:“那行,我的秘密呢,已经写到了这上面了,我想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也会知道了。” “好。” 阳光下,树影斑驳,微风拂过我的脸庞,我嫣然一笑,朝着自己跑来那是禹司凤永远不会忘记的画面。 我拉着禹司凤的手满眼期待:“那司凤,你张开金翅带着我飞上去找不就好了!” 还记得在天界里禹司凤张开双翼护着自己的样子,我觉得有翅膀的禹司凤好看极了。 “灵儿,你不介意我是妖?”禹司凤看着我说道。 我佯装生气敲了一下禹司凤的额头:“傻啊,就算你是妖怎么了?妖我也爱啊,有你这么可爱的鸟妖我也乐意!” 我的回答无疑是给了禹司凤一颗定心丸,他扬起嘴角缓缓张开双翼金色的羽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少年此时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凡人口中令人害怕的妖魔鬼怪,而是一个天神我的守护神。 禹司凤挥动翅膀,带着我飞上树顶:“灵儿,你的在哪里啊?” 我在树顶取出一条丝带,递给禹司凤:“星灵惟愿禹司凤此生平安喜乐!” 禹司凤将丝带放进怀里收好,取出一个新的丝带系在树枝上:“灵儿,我只愿你此生无灾无忧,一世安康!” 青木镇的郊外那棵寄托着无数信男愿女希望的大树,又多了一个男子对美好姻缘的期盼丝带上写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树顶上的两人相拥而笑,风铃作响,世间万物都在祝福我们。 ——分线—— 天墟堂钟敏言拿着万劫八荒镜的碎片,守在花妖触摸的地方,钟敏言看到花妖出来时,故意将碎片藏到身后,引花妖过来。 “你在干什么,藏什么东西,把手拿出来。”钟敏言的遮遮掩掩,让花妖把碎片抢了过去。 “别看我东西。” “什么东西,偏要看。” 花妖从万劫八荒镜中看到了褚玲珑的过去,一时间将碎片扔到了地方。 “这都是什么,什么少阳山,我怎么会认识你们?”花妖惊讶的看着钟敏言。 “你别碰我。”花妖甩开钟敏言的手,踢开万劫八荒镜的碎片:“这是什么东西,什么八珍糕,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记忆。” “八珍糕,果然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玲珑。”激动的钟敏言想抱住花妖,却被花妖打了一巴掌。 “闭嘴,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把戏,你等着,我一定会告诉乌童哥哥,让他好好地教训你。”气愤的花妖甩脸就走了,钟敏言捡起地上的碎片追了上去。 花妖回去的路上碰到地狼,地狼看到花妖掐住了她的脖子:“我等你好久了,说,乌童房间的密室与机关怎样打开,我知道他都告诉你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花妖拼命的拍打地狼的手。 “不尝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真话的。”地狼要动手时,被赶来的钟敏言给阻止了,钟敏言趁机带花妖离开,地狼反应过来时将护在花妖身前的钟敏言给打伤了。 地狼将要走到花妖面前,被赶来的乌童打飞出去。 “没想到你抽魂魄练功,功力竟达如此地步。” “地狼,堂主还没有答应我,你如此多事,万一我不高兴了,把灵匙毁了算你的吗?”乌童威胁地狼不要动他的东西。 “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走投无路之时,是堂主救了你。”地狼反驳乌童,他如今的地位是怎么得来的。 “恩义,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你等着。”地狼说不过乌童,如今也打不过他,只好忍气吞声的走了。 “乌童哥哥,你终于来了,吓死我了,还好我机灵。”花妖看到地狼走了,立马投入乌童的怀抱里。 “对,果然是我的小机灵鬼。”乌童捏着花妖的脸看向钟敏言。 “这个人蠢得很,明明没什么武功,还硬要打脸充胖子。”花妖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褚玲珑的记忆,竟然在帮钟敏言说好话。 “他救你倒算用心。”乌童看着钟敏言:“也算你立了一功,往后你可以跟着我做事了,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钟敏言也没有说完,转身就走了,他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 若玉带着伤药来看钟敏言今天有没有收获。 “那八珍糕,是师父特意为星灵,璇玑准备的,独一无二的寿膏,如果他不是玲珑,绝不可能知道这个,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要是怎么讲,我有个猜测,这花妖体内可能有玲珑一半的元神,所以她就有了玲珑的性格,却没有玲珑的记忆,只能通过万劫八荒镜,才能看到过往,那日星灵她们带出去的,确实是玲珑的另一半元神,看来真的和星灵说的一样。”若玉猜测出花妖为什么拥有褚玲珑的容貌和性格,因为那本来就是一个人。 “只怕真是如此,我们一番辛苦,还是让乌童给耍了。”钟敏言叹气说到。 “这乌童狡诈确实难防,不过玲珑现在有一半元神护体,性命定是无忧了,只要我们还在天墟堂就还有机会,只是一时也想不出,怎样才能把玲珑的那一半元神取回来,那花妖定知道什么,她即有玲珑的性格她,要肯帮忙的话。”若玉给钟敏言出了一个主意。 “可是,她现在不记得关于玲珑的任何事,乌童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钟敏言到现在还在纠结。 “你是最了解她的人,如果连你都不能把她拉回来,那还有谁可以呢?今日地狼前来,虽不知道天墟堂到底起了什么内讧,但有一个线索肯定是正确的,这灵匙就藏在乌童房间的密室里,那花妖肯定知道这些秘密!” 若玉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面的花妖再叫钟敏言,钟敏言出去后就看到身穿红斗篷的花妖。 琉璃165【腾蛇出场】 “钟敏言,钟敏言!” “你怎么样了,乌童哥哥不想让我跟你太亲近,所以白天我没谢你。”花妖将一瓶要交给了钟敏言:“这药你拿着,药效挺好的,你被地狼抓伤应该很严重,我看到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救我。” “我当然会救你,虽然有很多事你都不记得,但......” “啊,我不想听这个,只是因为你今天救了我,我为了报答你而已!” 花妖紧急打断钟敏言的话语 “你.....想见你二师兄吗?” “你愿意带我去见二师兄?” “废话这么多,要不要跟来随你!” 钟敏言跟上她,他们飞跃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在,只见陈敏觉仍然被铁链拴着,仿佛奄奄一息 “二师兄” 摸向他手臂处的血迹,是他砍下的,钟敏言不禁心酸。 他伤口化脓了,在发高烧 想到什么,钟敏言毫不犹豫的拿出药瓶。 “哎,那是我给你的药” 钟敏言将药喂给了陈敏觉。 “哎!” 没有反应,反正药都已经喝下了,花妖只得作罢,反正也不是太在乎,过了一会儿,陈敏觉渐渐醒来 “二师兄....” 陈敏觉应声抬头,看到敏言立刻害怕地缩了缩 “你......” 钟敏言立刻站了起来,然后对着他跪下:“二师兄,都是敏言的错,我对不住你,但是....你一定要撑住,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等回了少阳,我去求恒阳长老,用他的续脉术,把我的胳膊换给你” 陈敏觉哭笑不得:“傻小子.....你以为真的能出去啊.....” “能,一定能,二师兄” “咳咳,已经在这儿待了一会儿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好....我信.....” 钟敏言握住陈敏觉的手,心里愧疚。 “喂,我们该走了!” “吃的” “什么?” “吃的,我二师兄现在很虚弱,你们这些天连食物都没有给他” “又不是我照看他,我怎么知道他,知道他吃没吃东西啊?” 下意识反驳了一句,花妖低头拿出一包吃的扔给敏言:“给你,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糯米糕,给他吧” “多谢!” “这还差不多!” 钟敏言微微停顿,缓缓抬起头 “不过,你最爱吃的不是糯米糕......是桂花糕!” 钟敏言没再搭茬,将吃的喂给了陈敏觉。 ———— 回去之后的花妖坐在梳妆台处,听到了脚步,她立刻理了理头发。 “去哪了?” 多少有些不自然,乌童缓缓走过来。 “玩得这么晚才回来!?” “你看你,一身的汗,过来!”乌童拉起花妖的手,花妖起身走过去坐下:“你还没跟我说你去哪儿了呢!” “哦,我去花谷了,想要采些好闻的花给你做个香囊,没想到没遇到合适的” “原来去了花谷了,怪不得手这么凉,来,喝点茶,暖暖身子。” “嗯!” 花妖接过喝了一口,乌童拿过茶杯,又端起那盘点心,里面混杂着糯米糕和桂花糕。 “吃块点心吧!” 花妖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脑海中又响起敏言那句话,而就在这时,乌童趁花妖不注意,给那盘点心加了什么东西,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 “明天我陪你去转转吧,再带几个人奴陪你玩玩,这几天我太忙了,都没有好好陪你” “嗯!” “对了,锁在断崖下面那个少阳派弟子陈敏觉,我......” “咳咳!咳咳!”花妖顿时心虚,情急之下被噎到,咳了几声。 “怎么了,吃慢点!” 乌童轻拍了她的后背,然后又递过一杯茶,然后他继续说道:“那个陈敏觉好几天都没有人管他了,得去给他送点吃的,可不能让他饿死,我还要留着他来牵制钟敏言呢!” “他要是真这么想的倒也好,可惜不是!”乌童的心思永远都是恶毒狡诈的,如今他的计划更是阴狠 “那我去吧,我去给他送点吃的,顺便溜溜食!” 乌童怀疑花妖背叛自己把被下了药的那盘点心端起:“你就去把这个送给他吃就行!” “嗯!” ———— “坛主,东西都带来了!” 平台处,钟敏言和若玉被叫来,不知要干什么。 “这是给少阳褚掌门备的一点薄礼,小心护送” “是!” 乌童走到钟敏言与若玉面前,不知又打的什么算盘。 “对了,你们两个路熟,跟着一起去” 随后他便离开了,钟敏言和若玉正想走过去,却被小妖拦住。 “站住,你们只是随行,谁让你们过来的,带走” 那个又长又大的盒子被抬了起来,他们随后跟上,可惜并不知里面是什么。 ——画面一转—— “司凤,你看那里好像着火了!”我指向那边的山头冒着黑烟,似乎是山火。 禹司凤看过去握紧我的手:“那我们过去看看…” “是天火,我亲眼看见的,一个大火球砰地就掉地下,这一下子,什么都没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这不是要人命吗?快走吧逃命要紧!”那农夫解释完便拉着自己哭哭啼啼地老伴跑了,如他所说地逃命去了。 看着逃也似的百姓,我和司凤面色凝重,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再放火造孽! “我们去看看吧。” 我们两人一路过来,逃命的百姓络绎不绝,纷纷面带愁苦,看着那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司凤心中不忍,开口对我说道:“我们得赶紧把火灭了,保下一些山林良田,我来设阵引水下雨。” “你用秘术设阵会元气大伤,旧伤未愈如此岂不是又要添上新伤?还是我来吧,这小小的降雨之术于我而言轻而易举。” “即是如此,那就有劳神女降下雨水,解救这些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啦。”听着我关心他的话,司凤心中甜蜜,自是也不敢逞强,以免再添新伤辜负灵儿爱护之心。 我听他说完便伸手掐起手诀,只见我十指翻飞,快速而又灵动,点点金光随着手诀变化形成一个符印,最后我一点符印中心,那符印便飞上天际将着火的山林方圆百里之内全部笼罩。 天降雨水,滋润着那花草树木,扑灭了那熊熊山火,我嘴角上扬,只是不过多久,从远处飞来一蓝衣白发男子,他的身后有着浓郁的火焰气息。 他飞到我和司凤面前停下,齿牙咧嘴,面容俊俏,却似有怒火在心中燃烧,粗喘着气,高傲地摇头摆尾道:“是什么人灭了本神君的火!” “神君?”禹司凤低声开口,看着他一头白发微微一愣,这不是万劫八荒镜里的那个神官吗? “一条小小的腾蛇,引火焚山,胆子倒是不小。”我轻笑着道。 “你这女人!说什么?!老子是上了神谱的,在天界就是柏麟帝君都要求着老子办事!你这小小丫头竟然敢说老子只是小小的腾蛇!胆子不小啊!” “原来是天界神兽腾蛇神君。”禹司凤一听这话,便明白了此人应是天界册封的腾蛇神君。 “哼,你倒是还有点眼力见,不像这个小丫头,头发长见识短不识本神君身份高贵。”腾蛇一听禹司凤这话,不由又傲娇了几分,双手交叠悠哉道:“就是你们两个布下雨阵不但扑灭了本神君的神火,还浇了老子一身。” “天界的腾蛇神君?本姑娘倒是不知天界竟有包庇神君纵火行凶的法典,小小腾蛇,引火焚山,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实为可恶!” 我一听腾蛇此言心中顿时有股恨铁不成钢地怒意,做下错事犹不知悔改,还洋洋得意自己高人一等。 “什么引火焚山!你这丫头不懂就别瞎说!本神君这是借道人间,见此处还缺一处天劫,这才引火落山,此乃天地之命数,却因你们两个小鬼,多事坏了天道!怎么办?以死谢罪?” “做错事情犹不知悔改,还强词夺理是非颠倒!就因为你自认为自己是天界神君,便能如此妄为?” “此地受过天火之后,会成为福泽之地。往后生活在这儿的人哪,都是三生有幸!他们都应该感谢我,你这臭丫头胆子倒是不小啊,竟然敢质疑本神君!” “天数?天界神君定凡人之命数,那天界的命数,便合该我来定。”我走上前看向他。 腾蛇仔细一看竟然认出我了:“小神女,真的是你啊?” “怎么了,没想到腾蛇神君居然下凡了!”我笑嘻嘻的看着他。 “我,我是来找战神的!她在哪?老子要和她打一架!” “什么,你要找战神,我知道她在哪?” “什么?你知道她在哪快带我去!”腾蛇一听连忙拉着我就去找。 “灵儿,你认识他?”禹司凤看着聊的正欢的我们。 “当然认识了,而且还是我的好朋友。”我为禹司凤介绍道。 腾蛇看着禹司凤:“不是,神女,他是谁?” “他是我喜欢的人,叫禹司凤,好了,我们先去客栈吧!”我看着腾蛇说道:“不过,这里的百姓因为你而流离失所,你得负责。” “负责,负责,负什么责!老子还着急找人呢。”腾蛇说着便是用法术袭击我们,准备逃开,腾蛇本就是想吓唬吓唬我们,却不想意外将禹司凤打飞,还将我给烧伤。 褚璇玑本是看到了火势,知道我和司凤也在这附近,担心遇到危险便直接找了过来,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自己的好姐妹受欺负怎么能忍,直接召唤出定坤,想要收拾一下腾蛇。 腾蛇见褚璇玑施展定坤认定其为战神,腾蛇盼望千年就为此一战,于是正好与之较量。 “我等了一千年了,早就想和你比试,来啊!” 褚璇玑心中有气:“我不和你比试,我要杀了你。” 腾蛇与褚璇玑相搏,不出两招便被打退,禹司凤突然现身将腾蛇捆住。 我赶紧拦住:“璇玑!” 褚璇玑一见到我们没事松了一口气:“星灵,司凤,你们没事吧,我刚才看他伤了你们,吓死我了。” “我们没事。”我看了看腾蛇又看向褚璇玑对着她说道:“璇玑,你不是一直想要一直厉害的灵兽吗,这天界的神兽做你的灵兽,够不够厉害。” 禹司凤赞同道:“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哎哎哎,丫头不带这样的,你这是侮辱我呢,我可跟你没完。” 褚璇玑去不怎么喜欢腾蛇:“可是星灵,我不太喜欢他,他刚才欺负你们肯定不乖,他当了我的灵兽会乖一点吗?” “决不会,臭小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对着褚璇玑说道:“你既然收了他,他就是你的灵兽,不会违抗主人的命令,这样他也不会缠着你打架了,会乖乖听你话的。紧接着继续说道:“腾蛇,你以后要少惹祸啊。” 褚璇玑问道:“那是还不错,那要怎么做?” 我看向某人:“司凤。” 禹司凤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他用褚璇玑和腾蛇的精血炼出血魂珠。 “你们竟敢…老子把你们烧成肉串!” 褚璇玑好奇问道:“星灵,司凤,这是什么啊?” 我解释道:“这个是用你和腾蛇的血炼成的血魂珠,腾蛇他调皮的很,有这个珠子方便一些。” 腾蛇很气愤:“你们,你们,老子跟你们拼了!” “璇玑,你捏一下。” 褚璇玑捏了一下珠子,只见腾蛇整个人好像就僵在了那里,有点不敢相信。 “你……你再捏一下?” 褚璇玑听腾蛇这么说,又是一捏,腾蛇表情狰狞了一下。 我对着她说道:“璇玑,你喊一下他的名字。” “腾-蛇。”褚璇玑唤一声腾蛇名字, 璇玑话音刚落,一道金红色的光从血魂珠里出来,进入了褚璇玑的额间,随后又进入了腾蛇的额间。 “腾蛇,参见主人。” 腾蛇迫不得已跪下喊璇玑主人,又与璇玑签下血契,此以后就是璇玑的乖乖灵兽。 “小神女,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你觉得她是外人吗?” “你!” 褚璇玑靠近腾蛇摸着他的脑袋:“以后你就是我的灵兽了,知道吗,我们以后是一家人。” 腾蛇听到褚璇玑这样说,气愤无比,竟然将自己气晕了过去。 我们走在街道上时—— 禹司凤将小银花放到腾蛇身上:“小银花是我的灵兽,做灵兽呢,她算是你的前辈,让她好好教教你规矩。”说罢牵着我的手,紧紧握住:“璇玑,他们就交给你了,我和灵儿去看看有没有雅间,找盆水,洗洗这个花猫脸。” 我瞪了他一眼:“你不也一样。” ——分线—— “这小子的灵兽,是条菜花蛇,让条菜花蛇教老子,是侮辱老子” “我才不是菜花蛇呢,我是银花蛇” 腾蛇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谁管你是什么蛇,现在不走,就是蠢蛇” “哎呀,你飞起来怎么都不用御剑的?” “废话,老子是神兽,是天神,岂是你们这种低等生物可比的?” “没用的,没有主人的允许你也跑不了多远,就会灵气不济,气血逆行的” “那我能跑多远?” 话音刚落,腾蛇就忽然从天上掉了下来。 “就飞这么远了” “丫的这个小丫头,亏老子跟你认识那么久,虽说这么久没见,但好歹也是良朋知己啊!现在不顾老子的意愿,强行让那个臭小娘收老子做灵兽,没天理啊!!” “早知今日,老子就不该下凡来找你,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结果呢?还不是害了自己,你丫的,死家伙,等有机会,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分线—— 于是我和禹司凤在屋子里修整,司凤比我先一步收拾完。 “灵儿,你怎么这么笨,连个脸都擦不干净。” 我没好奇道:“谁知道腾蛇这小子搞了什么鬼,就是擦不干净。” 禹司凤接过毛巾:“擦不干净,就让我来帮你擦吧。”靠近我的脸:“过来。” 他动作温柔的帮我擦拭,两人打打闹闹,充满了甜蜜。 禹司凤忽然看向我的眉毛:“灵儿你的眉毛怎么了?” 我一听转身照镜子:“这个腾蛇,竟然把我的眉毛烧掉了。”看向他:“司凤,我是不是变得很丑了。” “是变丑了。” “丑吗?” “不丑吗?” “丑吗……”我抓了一把水撒向禹司凤:“你竟敢说我丑……!” 我们两人在房间里打闹着,禹司凤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呼吸慢慢地靠近,香甜之间是想更加靠近的欲望,紧接着吻住了我的嘴唇,舌头撬开我的牙关,与我的小香舌纠缠在一起,我慢慢地闭上眼睛,轻轻地回应着。 就这样过去许久,两人依旧未曾停止。 互相靠近的感觉让我们两个人都努力克制着身体里的冲动。 我和禹司凤找到他们时候,腾蛇正和褚璇玑对峙,还故意诓骗众人是褚璇玑指令自己伤人。 禹司凤只好赔偿众人钱财。 “好啊,有钱是吧,好啊,真是好啊,我把你们整条街都砸了!” 腾蛇继续闹事甚至还要伤害璇玑,可作为灵兽是不能伤害主人的,执意伤害只会反噬自己。 腾蛇偏不信邪对褚璇玑出手,所用之力在璇玑身上不若棉花般无力,褚璇玑用血魂珠强行令腾蛇向百姓道歉。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腾蛇生气的要命不肯吃饭,褚璇玑也生气呀。 我和禹司凤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褚璇玑指了指腾蛇:“你们还笑,为什么司凤的灵兽这么听话,我的,就这个样子!” 陆嫣然骄傲道:“那是自然了,不是谁都能找到像我这么好的灵兽的。” “璇玑,不要总和他吵架,要和他好好相处。” 我建议到:“你看这条小蛇蛇缩在那里像不像刚捡回家的小野狗啊。” 褚璇玑看向腾蛇:“是有点像。” “那你想刚找到家的小野狗是不是也会想你呲牙咧嘴,想吃吃不到,想咬咬不着?那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我该把他抱在怀里摸摸他的头。” “嗯,不错,你呢就把他当成一只小狗来训。” 琉璃166【可爱小腾蛇】 我建议褚璇玑要用驯养小狗的方式驯服腾蛇,乖就抱抱摸摸不乖就打屁股,禹司凤还传授灵兽驯养手册给褚璇玑。 “我知道了。”褚璇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册,翻看起来,然后看了一眼腾蛇后,就走到他的面前,将一瓶药塞到他的手里。 “这个是我们少阳的秘制伤药,很有用的,虽然我今天很生气,但是这个伤还是要处理一下的,不然会很严重的。” 面对褚璇玑的关心,腾蛇不吃这一套,扔掉手中的药,不屑地说到:“告诉你,不要以为一点小恩惠,老子就会屈服,老子是神兽,看不起你们这些凡人做派!” “谁让你屈服了,虽然你是我的灵兽,但是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吗,从此以后我罩着你。”褚璇玑说完摸了一下腾蛇的头,把腾蛇吓得不轻。 “啊!?你干什么,你把老子当条狗,还摸我的头,天底下只有帝君和天帝,能揉老子的头。” “好好好,你饿不饿,那个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小银花说你爱吃,你等着我给你拿。”褚璇玑拿起放在一旁的食盒,安慰暴躁的腾蛇。 腾蛇打开看了一眼后,嫌弃地推到褚璇玑的面前:“给老子拿开,你干什么,你当老子是什么呀,老子几千年前就是神了,和那刚从蛇窝里爬出来地菜花蛇不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腾蛇指着桌子上的灵兽手册:“这是什么,你想把老子当宠物养,褚璇玑,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我们讲和好不好,这个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做灵兽。” 腾蛇爬像褚璇玑的面前,嘲讽说道:“你勉为其难收老子做灵兽,明明是老子跟着你痛不欲生好不好,你赶紧把血契给老子解开!” “我不要,你自己也知道,除非是砍了我的胳膊,否则这个血契是解不开的,木以成舟,我们谁都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褚璇玑继续摸着腾蛇的头,让他认命。 “我不管,我告诉你,褚璇玑,不管怎么样,老子都是要走的。”腾蛇不管褚璇玑怎么劝,都要走,可把褚璇玑气坏了。 “小蛇蛇,接着。”禹司凤走到腾蛇的面前,扔给他一个橘子:“你也不是笨蛋,既然你们已经生成了契约,何必闹脾气呢,再说了,她做你的主人也不给你丢脸,比你在天上有意思多了,我知道你是偷偷下界,你说什么借道人间纵火山林,八成是你失策所控,我知道你也是怕天界追究,所以只能做了,不过呢,璇玑也算是替你解了围啊!” 我知道腾蛇一定是偷偷下界的,柏麟帝君之前把他看得那么严,怎么可能让他出来瞎蹦跶。 腾蛇惊恐地看着禹司凤:“读心术,你会读心术。” “读心术我是不会,不过天界是从来不会干涉人界的事的,你说你是为了司乐而来,原来腾蛇神君,是这样一个任性胡来的神君。” 我笑嘻嘻道:“腾蛇你一定是偷跑出来的吧,此前引燃山火也是无意为之,如果我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你觉得天帝和帝君会怎么罚你呢?” 腾蛇咬牙切齿道:“小丫头!” “既来之,则安之嘛。” 我拉着禹司凤继续去吃饭,褚璇玑也摸摸他的头一起离开。 腾蛇被气得不行:“都退下,本神君累了。” 腾蛇虽百般不愿意也只能跟着璇玑。 禹司凤有点好奇:“灵儿,你为什么非要腾蛇做璇玑灵兽啊?” 我说道:“腾蛇是天界的神官,璇玑是战神转世,这是战神的最后一世了,为保证日后不出乱子,把他留我们身边以防万一。” “嗯。”禹司凤捏着我的鼻子:“还是我们家灵儿高瞻远瞩,未雨绸缪。” “司凤,你就别嘲笑我了。” 第二日,禹司凤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饭菜。 “哇,好香啊!”褚璇玑闻到饭菜香气受不了,腾蛇也是,两个都是吃货,也包括我。 腾蛇对着禹司凤手上的饭菜眼睛放光,跑过去接过饭菜一一摆在桌子上:“早都闻到饭菜香了,让我尝尝。”说完就吃起来:“哇,好好吃,和老大你的手艺简直不相上下!” 腾蛇感叹一句,又埋头到饭菜里。 禹司凤坐在我身边,给我加菜:“来,灵儿,吃鱼,我专门为你熬的鱼汤。” 我点头,眼中缱绻温柔:“司凤,你也吃。”夹着菜喂到禹司凤嘴边。 禹司凤心中欢喜,张开嘴吃下。 “唉唉,腾蛇你太过分了,给我留点!”褚璇玑见此连忙抢。 腾蛇突然呛到,咳嗽个不停,我急忙给腾蛇拍背:“腾蛇,你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禹司凤此时心情甚好,给腾蛇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来,小蛇蛇,喝茶。” 腾蛇接过茶,咕噜咕噜”地灌进去深呼吸:“小神女,你这找的小厨子做饭太好吃了!” 腾蛇已经被禹司凤的厨艺给征服了:“司凤儿,竟然那臭小娘是我的主人,那么以后你就是我好兄弟!” 我和禹司凤相视一笑,都无奈的摇摇头,好像在看自家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我自然的伸手摸摸腾蛇的头,然后接着吃饭,禹司凤看在眼里心里有一些吃味儿,还是忍住了。 禹司凤也伸出手摸摸腾蛇的头,腾蛇感觉到禹司凤的大手在自己头上抚摸,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你敢摸我的头?就连那臭小娘也敢摸我头,你们知不知道,整个三界只有两个人,帝君和小神女能摸我的头。” “说什么呢,吃你的饭!”褚璇玑不乐意瞪了他一眼。 腾蛇闷哼一声,继续嚼着饭菜,好香啊,不行,这个禹司凤做饭这么好吃,不能得罪他:“如果你以后天天给我做好吃的,那你就是第三个。” 腾蛇还是为了吃什么都做的出来,这么率真的性子倒是极好的。 我看向禹司凤,示意他不要拒绝腾蛇,禹司凤点头答应:“好啊。” 第二日—— 我起了个大早站在门外,伸了一个懒腰,感觉身体恢复差不多了,现在的实力和天界是相差无几这种感觉真好,多亏了腾蛇。 “灵儿,柳大哥他们回来了。”禹司凤走到我身边,刚刚柳意欢传话来了,禹司凤没想到我今日起的这般早。 “那我们去找他们吧!”我也好久没见柳意欢和亭奴了,当时的事还没好好感谢他们呢? 腾蛇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走出来,发觉我们两人都已经站在门外,心下疑惑,在天界时自己每日早晨去找小殿下都没见人,不是在睡懒觉吗,如今成了凡人喜欢上早起了:“小神你,你现在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生怕腾蛇接下来说出,自己在天界乱撩汉的事,毕竟自己每天夜不归宿都在战神那里,都让门口的小仙扯谎说自己在睡懒觉,我忙着给腾蛇眨眼,腾蛇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你不是爱睡懒觉吗?” 我们四个人御剑飞行,不过片刻,就找到了柳意欢的宅子。 我和禹司凤以及柳意欢寒暄几句后,我向柳意欢和亭奴介绍:“腾蛇,柳大哥,亭奴,这是腾蛇,我的知己好友。” 一句知己便显示了腾蛇在我心中的地位。 亭奴向腾蛇行了一礼:“腾蛇神君。” 腾蛇点点头:“我记得你,是天界那个被贬下凡的鲛人医官。” 柳意欢没想到对方还是个神君,赶紧捂住自己的额头,可惜腾蛇已经发现了,看着柳意欢头上的天眼震惊道:“你偷了天眼?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重罪,本神君要告发你!” 柳意欢放开手不捂着额头,反倒是捂着心口,躺在堂前的椅子上,故作害怕的样子:“你竟是神君。” 腾蛇昂起头:“本神君可是天界最有前途的腾蛇神君,怎么样害怕了吧?” 柳意欢夸张地大叫道:“我好害怕啊?天啊!”随即又站起来对着褚璇玑说:“不过,你现在是璇玑的灵兽,不会把我怎么样吧,璇玑干的漂亮!” 腾蛇气的瞪眼:“你…!” 我安抚腾蛇:“好了,明日我亲自给你做好吃的,这柳大哥是我朋友,而且这天眼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就当是送出去的。” 腾蛇听到我说亲自做好吃的,立马将天眼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柳意欢感激的看向我:“不错,小星灵,真给力,不愧是我家司凤选中的。” 入夜,大家都散了要回去休息,亭奴提出要不要给腾蛇安排一间房。 腾蛇摇头拒绝:“老子想住哪间就住哪间!”说完就自己找房间去了。 我和禹司凤走在长廊里。 “灵儿你可有些日子没有给我下厨了。”禹司凤想起刚刚我答应腾蛇的事,心里再次泛酸。 我好笑的看着禹司凤,故意坏坏的说:“司凤,你吃醋了,怎么?你嫉妒腾蛇啊?” “才没有!”禹司凤傲娇的把头拧开。 我拉住禹司凤的手,踮起脚尖,亲了禹司凤的脸颊:“司凤,那我们明天一起给腾蛇做饭吧,毕竟妇唱夫随,你可要帮我啊?!”牵着他的袖子摇晃着这撒娇的样子,好不可爱。 禹司凤满脑子都是妇唱夫随,心里像是烟花炸开,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望着我撒娇得逞的脸庞,咽下口水,移开眼睛,看来要早些准备婚事了,自己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分线—— 腾蛇在外面试着想要跑走,但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你这个大笨蛇呢,这样逃是逃不出去的,这样吧!看在咱们是同宗同源的份儿上,我帮你” “你能有什么法子啊?” “这用法术伤害主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用毒,我这儿呢,有一瓶从柳意欢那儿偷来的入魂,你要不要试一下?”小银花拿出一小瓶药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个法子好!” 腾蛇正准备过去拿,但是却停在了半空中,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然后收回了收。 可是契约已签也不能逃走,小银花对褚璇玑心怀歹意,主动教授腾蛇脱离褚璇玑的方法,打不行可以下毒。 “不对呀,那臭小娘怎么说也是个战神,我就这么偷摸把她给毒死了,不显得我很卑鄙吗?而且我要是把她给毒死了,我找谁打架呀?” “我就说你笨嘛,我又不是让你真的毒死她,这只要控制好用量毒不死人,你就趁她背毒晕的时候,砍下她的胳膊,不就可以了吗?” “算了,我看这药,还是不要给好了”小银花扭头就走。 腾蛇赶忙拦住:“我要我要,要要要,我要啊!” 小银花温言嘴角上扬:“行,那事先说好了,我帮你这件事,不许和任何人说,要不然我的主人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的” “你放心,就是你这么帮我的份儿上,我腾蛇神君,也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 腾蛇找了一壶酒,把小银花给他的妖放入了那壶酒当中,摇了摇,想象了一下等会儿自己砍掉褚璇玑胳膊的样子,虽然不忍心,但是...她可是战神,实在不行,到时候找柏麟帝君把胳膊给她接上就行,腾蛇是这么想的。 “腾蛇,你怎么还不睡啊?” “哎呀臭小娘,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怎么能睡得着呢?你收了我这么厉害的神兽,不得喝两杯庆祝庆祝” “你,打算留下来了?” 腾蛇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先喝吧!喝两杯说不定我喝高兴了,我就不走了” “嗯,这就不错,再来一杯” “再来” “嗯,真的不错啊!” 腾蛇心中欢喜不已,早已忘了砍人胳膊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多喝点儿多喝点儿,一壶都给你” 褚璇玑捧着那壶酒就往嘴里灌,腾蛇倒是郁闷,都已经喝了这么多了,怎么还不倒下啊?等到自己的那一壶酒快喝完的时候,就发现腾蛇的脸,肿得灌那个包子一样。 “咳咳咳,腾蛇,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怎么了?很帅啊!” “帅吗?褚璇玑捂着自己的脸:“你这都都...” “什么意思?” 褚璇玑拍了拍自己的脸,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那样,腾蛇看着她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疼的蹙眉。 看到房间里似乎有一面镜子,腾蛇赶紧拿起来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脸居然... “我,我的帅脸” 吓得他丢下镜子就跑了出去,褚璇玑也赶忙跟上,生怕他再出乱子。 “腾蛇,腾蛇” 突然听到腾蛇的一声尖叫,在院子里的我和禹司凤从没有听过腾蛇喊得这么惨。 “糟了,出事了。” ——分割线—— 腾蛇鬼鬼祟祟的来到柳意欢的房间叫醒他:“快醒醒,醒醒,醒醒。” 柳意欢醒来后被腾蛇的脸给吓到了想跑,被腾蛇拉回来了。 “你回来,回来,你看我,我是腾蛇,赶紧,把你入魂的解药给我。” “入魂。”柳意欢惊讶的看着腾蛇:“你中了我的入魂。” “对啊,你赶快把解药给我,我丑死了。”腾蛇都急疯了,也没看到柳意欢拿出解药。 “不可能啊!你要是中了我的入魂,早就死翘翘了,而且……。”柳意欢从怀里摸出真的入魂:“我的入魂在这儿呢?” 腾蛇惊呆了,他怎么会拿错药呢,不过柳意欢摸了一下怀里,发现:“不过我的七蜂催颜怎么不见了。” “哦,你是不是把我的七蜂催颜,当成入魂给吃了。”柳意欢焕然大悟的指着腾蛇。 “不是,我管你三四五六七呢?快把解药给我。”腾蛇现在管那么多了,直接上手,想从柳意欢的怀里找出解药,他现在这个模样根本出不来门。 柳意欢直接推开腾蛇:“我这七蜂催颜做的第一瓶,没有解药。” ——分割线—— 我们两人来到柳意欢的房间,当我看到腾蛇的那两侧鼓鼓的脸模样吓了一跳,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腾蛇,你的脸怎么了?” 了解之后才知道,原来腾蛇给褚璇玑下药,不仅没有下成功毒药,反倒是被七蜂催颜反噬害的自己容颜损伤,而且七蜂催颜是柳意欢做的第一瓶药,根本没有解药。 柳意欢此刻心里乐着呢:“你放心,死不了人的,死不了,那要说真的会死人的话,那也是被自己丑死的。” “你,你,你!”腾蛇气得嘟囔:“我,腾蛇神君,本是天界里,最有前程,最英俊的神官,接过被一个凡人折磨成这样,还变的这么丑,我不活了!” 看见腾蛇如今变得如此丑,脾气还这么倔,一旁的我更是笑的合不上嘴。 “要不是你自己这样,会变成这个样子嘛!” “对啊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看见我一直笑,腾蛇越想越生气。 好歹曾经他也是神女最喜欢的圣兽之一!怎么历个劫,变成了这个样子,一点都不让人喜欢。 “不许笑了!”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是怎么肿成这样的。” 我坐下,轻轻的碰了碰腾蛇的脸蛋,只感觉两边突出,热热的,只不过有点硬。 可腾蛇因为被碰到了,立马发出了悲惨的疼痛声。 “灵儿,别玩了。” 看见我的手在腾蛇的脸上摸来摸去,禹司凤心里实在是有点不好受,自己媳妇不仅男女通吃,现在连一个动物都吃了。 “不行了,笑死我了,璇玑你也试试。” 我把褚璇玑拉了过来,看着我玩的如此开心,褚璇玑也莫名的好奇是什么感觉,也默默的将手放上去触摸。 腾蛇一边窃喜,一边悲伤。 窃喜是因为被两个美女摸,悲伤是因为……太疼了!! 禹司凤继续刺激腾蛇:“你们天界有关秘术的歌谣你也会唱吧,你既然成了璇玑的灵兽,那是因为你们有因缘,我本以为你适合愿赌服输的神官敬你三分,我没想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都想的出来,真是让我另眼相看。”然后继续说:“璇玑,既然他死不了就不用去管他。” 褚璇玑生气闷哼一声:“哼!” 腾蛇看向我:“小丫头……” 我有些心疼他:“柳大哥,真的没办法救他吗?” 柳意欢转了转眼眸:“额……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腾蛇问道:“有什么办法你快说呀!” 柳意欢叹气说道:“那要看你的主人愿不愿意救你了,你现在是璇玑的灵兽,你们之间有血契,那璇玑的血自然就是最好的解药了,如果璇玑愿意用她的血把你的毒血逼出来,那你这个毒自然就解了。” 腾蛇不愿意向褚璇玑低头,可是褚璇玑愿意用血解毒还愿意放腾蛇自由,虽然血契难解,但褚璇玑愿意无限期让灵兽离开。 凡人寿命短暂,腾蛇回天界一段时间自然就能自由,腾蛇虽然已经被璇玑感化还偏偏死鸭子嘴硬不愿承认。 我亲自为璇玑处理伤口,褚璇玑对我说道:“好了,已经没事了,不用为我担心。” 我无奈摇头说道:“怎么可能没事呢,你要好好管管你的那个灵兽了!” 我一走出璇玑的房门就看到了禹司凤在院子里等他:“司凤,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你都没有休息我怎么能休息呢。” “那走吧。”我拉着他就要走。 禹司凤突然将我拉进了怀里,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司凤,你怎么了?” 禹司凤有点吃醋:“你最近的注意力都在璇玑和腾蛇身上,一点都不关心我。” “我们家司凤连灵兽和女孩子的醋都要吃啊。” “吃醋就是吃醋,哪还分什么对象啊。” 我傻傻的看着禹司凤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禹司凤不乐意了:“你还笑,你都不安慰安慰我吗?” 我勾住司凤的脖子,靠近他的脸颊上轻轻啜了了一下:“够吗?” “不够。”禹司凤靠近了我,我看着那张靠得很近的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感受到了他的呼吸。 我没有动弹,任由空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空的舌头缓缓的渡了过来撬开了牙齿,触舔着彼此的唇舌…… 琉璃167【元神】上 我和禹司凤一大早便起来,准备做饭,我们两人做上了好大一桌子菜,有松鼠,桂鱼,还有糖醋排骨,最喜欢的红烧鱼,和糯米团子,腾蛇最喜欢的麻辣兔头,禹司凤最喜欢的桃露拂手。 腾蛇一清早醒来后,率先拿起镜子照自家那张帅气的脸,果然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 腾蛇一脸兴奋的坐在桌边看了一眼我:“小丫头,那我吃了。” 我笑着对他点点头,腾蛇立马拿起筷子夹菜往嘴里喂,满意的发出哼哼声:“”实在太好吃了,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司凤儿的也不错。” 我和禹司凤看着腾蛇吃饭也觉得心情很好,禹司凤给我夹菜把鱼刺挑干净了,喂到我嘴里轻染,看着禹司凤甜甜一笑,腾蛇打了一个寒战:“真是肉麻!” 腾蛇习惯性的给我夹菜,毕竟以前在天界吃饭就是这样,谁知道他才刚把菜夹到我碗边,就被禹司凤拿他自己的碗接走了,腾蛇不满地呲了一声。 禹司凤面不改色地挑着鱼刺:“灵儿,只吃我夹的菜。” 腾蛇满脸不信看着我,我在美色面前一向六亲不认,我也给禹司凤夹了一口菜:“对,我只吃司凤夹的菜。” 禹司凤的脸上写满得意,腾蛇摇摇头,真是没救了:“随你们,肉麻死了,把好吃的留给我就行了。” “日常而已,小蛇蛇,你可要尽快习惯啊!”禹司凤像极了炫耀自己有糖的小孩子。 腾蛇闷头吃饭猛然开口:“还是小丫头做的饭好吃,这人间的食物有味道在天界,自从你走后,没人给我做好吃的,其他人做的那些都跟泥一样,难吃味同嚼蜡。” “那是,别看天界富丽堂皇的样子,好看的东西,往往不一定靠谱!”我对天界也无太深的感情为数不多的牵挂,也就是腾蛇和青龙神君那几个朋友。 腾蛇听着这话很耳熟:“对对,帝君好像也说过,那些好看华而不实的东西,往往都是虚幻,镜花水月!” 我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腾蛇,快吃,不然就没了。” “小丫头,你还认识羲玄...你的羲哥哥吗?”腾蛇转移话题 “羲玄..羲哥哥”我微微一愣:“这个名字我怎么感觉在哪听过,似乎在梦里…” 禹司凤一听这话整个人就不好了,这个名字在灵儿口中提起过,可就是不知是何人? 但是他并不知这是他自己,连自己醋都吃。 腾蛇继续说:“对呀,你们曾在天界相知相爱,而且当初战神打闹天庭失败被受罚时,你为了救她不惜与天界做对,而且羲玄,天帝之子羲玄为了渡你与你和战神一同下凡历劫!” “你说那个叫羲玄是为了灵儿也下凡历劫的!” “怎么?你吃醋啊?人家可是天帝之子,和你这种凡人,是有云泥之别的” 这话让司凤的脸色愈发变黑,我一巴掌拍到腾蛇的头上,然后转过去坐到禹司凤的边上。 “凡人怎么了?我要是没有被贬下凡间的话,我就不会遇见司凤,我才不管那个羲玄是谁呢!对我来说,司凤才是我此生不能失去的人” 腾蛇再次抬起头很是认真的打量了禹司凤两眼又看看我:“禹司凤,做饭是好吃和你看起来也还算般配,不过小丫头你真的想好和他在一起了?” 我坐到禹司凤身边,搂住他认真的点头:“嗯,我和司凤是天作之合,真正的金玉良缘,那些过去都是不作数的,司凤你放心,我绝不会负你,到那时,我必定会处理好他们。” 我的保证让禹司凤心里有了底气:“灵儿,我信你。” 又喂我吃狗粮?腾蛇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道,希望小不点真的可以处理好,腾蛇现在可是明显感受到我现在真实的快乐一心一意的爱一个人,是一直以来的愿望,不过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谈个恋爱呢?腾蛇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个叫甜鹦的名字,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吗? “都别跟我抢啊,都是我的!”腾蛇手拿筷子开始吃了。 翌日清晨—— 禹司凤和腾蛇坐在八角亭里。 腾蛇吃着糕点,实在是受不了,禹司凤的眼神了,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放下糕点:“算了,平白无故的,无事献殷勤,司凤儿,说吧,你想问什么?” 禹司凤趁着我没有醒来,一大早做好糕点送给腾蛇,当然是有所图:“我想知道灵儿在天界的那些事情。” 腾蛇一愣,没有想到禹司凤会提到这件事情,便讲清了事实:“神女乃天界第一美女,又是女娲后裔,天庭的仙子都比不上神女十万分之一,天界所有神君都喜爱神女,就连帝君也都很喜欢神女,她拥有倾国倾城之姿,一身白衣飘然若仙,她的美是与众不同的,不管是谁见过她,都不可能忘记,也绝对不可能忘记。”又紧接着说道:“除了羲玄...可以和我们神女有接触,其余的男性神君都只能远观而已,他们也没有胆量去追求,毕竟神女是女娲的后裔,而且还是一个拥有神力的后裔,他们怎么敢去招惹她呢?” 禹司凤听到腾蛇讲起灵儿在天界时的风采,心中有点不是滋味,有点吃醋,还有那个羲玄,不过,没事,现在灵儿在自己身边,也只爱自己一人,自己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她的。 腾蛇继续讲述:“神女和战神关系一想要好,但每次一有心事都是跑桃树林,要不就是闲聊与金翅鸟吐露心声。” 禹司凤听到“金翅鸟”三个字的时候,眉头微皱,心里更加确定自己前世在天界是见过灵儿的,只是不记得了,但是现在的他却不在乎前世,他只在乎现在与灵儿在一起的所有美好时光。 腾蛇以为禹司凤不说话是在难过急忙安慰:“司凤儿,你也别太难过,你虽然不及那些神君优秀,但你做饭好吃啊,我偷偷告诉你,小神女其实是一个吃货,只要你天天给我们两个做好吃的,我保证,她会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 禹司凤头上拉下两道黑线,腾蛇这家伙,自己贪吃,还要带着灵儿,真是,谁让他是灵儿的知己好友呢?爱屋及乌吧:“好,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腾蛇高兴的点点头,为自己鼓掌,自己简直太机智了,这就骗到了好吃的,他提醒禹司凤:“你放心,司凤儿,那些神君就算知道小殿下在哪,一时半会儿也下不来,天界有管制的就算,他们下来了,我帮你打他们,我可是天界打架王哦!” 禹司凤笑着摆摆手,拒绝腾蛇的好意,往我房间走去,想必灵儿已经饿了,该去哄媳妇喽。 ——分线—— 从山洞里离开后,褚磊回了少阳,刚想进入首阳堂,就见陈敏行跑了过来 “什么事情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一群天墟堂的妖到了山下 “对,还有六师弟也在” “什么!” 此时的少阳山下,众小妖抬着那箱子到了这里,钟敏言和若玉站在最后。 “别担心,日后,大家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不安,一直都不清楚乌童这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还是小心一些吧!” 过了一会儿褚磊影红还有璇玑,还带着一些少阳派弟子走了过来,他们一眼便看到了最后的敏言 “你这孽障,竟然还有胆回来?!” 钟敏言瞥向领头的妖,那妖点头示意,钟敏言和若玉走上前去。 “师父,师叔!” “住口!你这孽障,背叛师门投靠天墟堂,我褚磊没有你这样的好徒弟!” “敏言,你怎可与妖为伍,还不过来向你师父磕头认错。”楚影红是看着钟敏言他们长大的,她不相信钟敏言是背叛师门的人,希望他能向大家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次来,并非是要请求师父的原谅,我这一次.....是要代表天墟堂…” 钟敏言刚说完,就遭到了褚磊的警告。 “你再说一次!” “师父,请先莫要动怒,不要以为....你们已经拿到了玲珑的元神,就可以不必忌惮天墟堂,其实,你们拿到的只有一半” “一半?什么意思?六师兄你把话说清楚!” “玲珑并未苏醒吧,你们该好好想想其中的缘由,乖乖和坛主合作,这样....才能救回玲珑” “六师弟,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身后的弟子纷纷询问起来。 “人各有志,诸位又何苦动怒呢!”若玉出口先解决钟敏言眼前的问题。 “好你个人各有志,八岁那年来我少阳,养育了你一十四年到今日,我终于知道了你的志向是什么!好,钟少侠,你来我少阳有何贵干!”褚磊失望的问着钟敏言。 “难道还想用玲珑的元神威胁我不成?!” “钟少侠,坛主交给你的事情还不快办完!”领头的黑衣人开口了,敏言只好不再多说 “师父.....坛主命我来,给少阳派送一份礼,希望少阳作为五派之首,日后不要再找天墟堂麻烦,北坛主定有大大的好处相赠!” 钟敏言话音落下,身后的妖抬过那箱子,钟敏言和若玉走到一边。 “少阳派,哪轮得到你们这些小妖在此放肆!” 然后那长老就直接冲了出来,使用法力,那些小妖被震倒,箱子也因此震翻,钟敏言低头看去,只见陈敏觉跟着倒了出来。 “二师兄......?” 影红探向陈敏觉的命脉,大惊失色带着一些不敢置信,对褚磊摇了摇头,璇玑脚步不稳,眼眶更红,钟敏言也是不敢置信。 “你这个畜生,竟敢残害同门手足!” “师父......” 恼羞成怒的褚磊一掌将钟敏言打飞出去,只见敏言被推倒几米外倒地,吐了口血。 “敏言,敏言,你没事吧?” 若玉跑过去扶住钟敏言,天墟堂的妖早就已经跑了,但倒地后的钟敏言也很是诧异啊,他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不可能!师父,我没有杀二师兄!你知道我不会的,我不知道二师兄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二师兄还在地牢里!” “真没想到,我褚磊居然养了一只白眼狼,今天,我就亲手杀了你这畜生,为仙门除害!” “没时间解释了,走!”若玉拿出传送符,他们消失了。 “想不到他们竟然有传送符?” 传送符将他们变到了远处的树林处,钟敏言又吐了口血。 “二师兄.....二师兄!” 陈敏觉的死,钟敏言很意外,但同时也很心痛。 “敏言!” “你刚才.....为何不让师父一剑杀了我!” “你我都知道,敏觉的死跟你无关” “是乌童!他害了二师兄......他故意这么做的,我竟然成了他的帮凶!”钟敏言发泄的砸向树木,还将若玉推到在地。 说着敏言就锤起了树干,以宣泄心中的痛苦:“是我害死了他!我害死了二师兄!我死有余辜!” “钟敏言!你要死就去死好了,可玲珑怎么办!谁去救她,谁去拿她的元神!” 一句玲珑唤回了钟敏言的理智。 “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你得振作起来,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完成,如若不然,你二师兄岂不就白白牺牲了!切不可小不忍....而乱大谋!” 钟敏言抹了一把脸颊:“乌童......我一定会找你报仇.....让你血债血偿!” 琉璃168【元神】下 我和禹司凤在青木镇外面逛了好一阵子,才回去,刚走到大厅,就听见柳意欢说话:“你俩可算回来了,出事了!” 我刚想问出什么事,突然褚璇玑就出现抱住了我哭哭啼啼地说:“星灵,怎么办,你说的没错,我们被乌童骗了,玲珑元神只拿到了一半,今日六师兄来少阳说,是听了乌童的命令送东西送来的却是二师兄的尸首,爹爹和红姑姑气急了已经将六师兄赶出了少阳,呜呜呜…” 褚璇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看着心疼极了,璇玑早已把少阳当做自己的家,将师兄弟视为亲人手足,所以璇玑珍视的一切。 自己都要帮助璇玑守护着:“璇玑别哭了,你先给我们好好讲讲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想办法。” 禹司凤又何尝不明白,褚璇玑对我的重要性,他安抚褚璇玑,只希望可以尽快处理了,这些事情自己还想带我回宫禀明宫主明媒正娶不可,再耽误了,要是那些神仙真的追下来,可就棘手了。 我将褚璇玑带到一旁坐下,褚璇玑平复心情就将这些天的事情一一道来。 一刻钟后—— 我给褚璇玑安慰道:“璇玑,你放心,玲珑也是我们的姐妹,我们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和司凤会想办法救出玲珑的另一半元神,只是敏言他…” 褚璇玑听到钟敏言的名字坚信,不可能是钟敏言干的。 我也说道:“我也希望不是六师兄杀的,定是被天墟堂给利用了。” 禹司凤处理完腾蛇,就带着腾蛇一起进来,表示自己也相信钟敏言。 褚璇玑点点头,心中感慨,万千不曾想看着六师兄长大的爹爹和红姑姑都不相信六师兄,反而是我和禹司凤这两个相处很久的朋友,如此信他。 我看了腾蛇一眼,真是瞌睡了,就有枕头送上来:“腾蛇,召人元神与你而言,很轻松吧。” 腾蛇刚才从禹司凤那里大致了解了这个褚璇玑的身份,看着面前这个褚璇玑,真是没有战神一点风范,不过小丫头和她关系那么好,我就不能找她打架了,可惜了?腾蛇又摸着自己那一缕发丝:“这种小事情,不就是把那褚璇玑姐姐的另一半元神找回来吗?当然可以。” 我和禹司凤以及褚璇玑还有腾蛇四人即刻出发前往少阳,进入少阳山,腾蛇气的骂骂咧咧:“我是来救人的,褚璇玑,你竟然让本神君钻洞!” 褚璇玑抱歉的看了腾蛇一眼,自己本就是偷溜出去,如今回来自然也要偷偷摸摸的,她委屈的看向我 我摸着腾蛇脑袋:“好了,璇玑也是不得已下次来,让少阳好好请你吃一顿,这少阳的厨子手艺可不错了,对吧,璇玑。” 褚璇玑急忙点头,生怕这个腾蛇不帮忙。 腾蛇听到好吃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去往少阳的路上。 我们当即出发踏上了回少阳的路途。 另一边敏言和若玉回到天墟堂后就看到花妖正坐在乌童腿上喝酒,若玉看向敏言,敏言垂垂眼眸,迈步上前 “回坛主,您要送的东西......我们已经送到少阳了” “怎么,送了这么一份大礼,你师父都没有留你吃个便饭?哦.....我差点忘了,你已经被少阳逐出师门了,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天墟堂的人了” “少阳派你是回不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赏酒!” 小妖递上来一杯酒,钟敏言低头看着那杯酒。 “喝了这杯酒呢,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在我身边待着,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犹豫一瞬,钟敏言缓缓拿过那杯酒,乌童得意地勾起嘴角,不料钟敏言握紧酒杯,直接摔到了地上“啪!”酒杯碎了,乌童脸色骤变,瞥了瞥地上破碎的酒杯。 “怎么,这就演不下去了,论做戏的本事你比我可差远了,想当初我在堂主身边,不管堂主怎么待我,我都是俯首帖耳,绝对不会让他看出半分” “你呢?”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二师兄,他对你没有威胁,从来没有得罪过你......!” “哼,你二师兄可不是我杀的,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二师兄这份大礼啊,可是我的玲珑美人......亲手备下的!” 说着乌童挑了一下花妖的下巴,这句话倒吸引了若玉的注意。 “我?” “你忘记了?昨天可是你亲手把有毒的糯米糕给陈敏觉送过去的” “啊......” 花妖下意识看向敏言,这个乌童还不是一般的阴险,居然骗花妖毒死了陈敏觉,将来玲珑恢复会怎么想。 “哈哈哈哈......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玲珑啊,不解?愤怒?还是你心里在想,为什么你的玲珑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对玲珑还不是很了解” 钟敏言垂下眼眸,隐去了眼中的情绪。 “你连她最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让我来给你加深加深印象,来人!” 一盘糯米糕被端了上来,就是毒死陈敏觉的直接凶器!乌童看向花妖 “把你最喜欢吃的糯米糕...给敏言送过去,去” 花妖只得拿了一块糯米糕,来到钟敏言面前,看着那糯米糕,敏言不禁联想到陈敏觉倒出箱子的那瞬间,心酸涌上心头,花妖转身。 “乌童哥哥,要不然就算了吧,我以后最喜欢吃糯米糕还不行吗” “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北坛主!” 若玉不惜双膝下跪:“敏言是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死啊,请北坛主再给一次机会” 乌童点头示意,小妖上前押住了敏言,直接拿起糯米糕就硬塞进了敏言口中,和当初玲珑受的委屈何不是一样 “乌童哥哥......” 钟敏言一把吐了口中的糯米糕,乌童放肆的笑了笑,起身走过去 “钟敏言,你真是越来越蠢了,你真的以为我会毒死你吗,我还不想少了你这么一个观众呢,不过你给我听好了,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有些花招还是别耍比较好,玲珑现在从身到心都是我的人,你若再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我就会源源不断地给少阳派送去大礼 “到时候......可不是死一个陈敏觉这么简单了,呵呵,来,走!” 乌童揽住花妖离开了,噩耗也就这么下来了。 ——分线—— “钟敏言,你陪我去焚如城门口,看神荼郁垒吧” 他没有说话,她拍了拍他:“哎,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呀?” 他依然没有说话,拿起酒坛喝酒,花妖走过去一把夺下酒坛,坐下:“我知道,你是因为你师兄的死在生气对吧,但是....这事也不能怪我呀,我也不知道那糯米糕有毒啊,算了,死就死呗,反正你们少阳师兄弟那么多,我再抓一个回来陪你玩好不好,嗯?” “滚!” “钟敏言,你识趣一点,从来没有人敢跟我玲珑这么说话!” 这句话终于让他抬起头,他看向她,脸色忽变 “你别在我面前自称玲珑,你根本就不是玲珑,你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然后敏言就起身准备离开,花妖起身:“站住!” 他脚步顿住,花妖绕到他面前:“那你今天就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我根本不是玲珑,你们一个人两个人每天跟我说这些奇怪的话,就算我听不懂就当我真的傻吗!” “你们说的那个人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长得一模一样又怎么样,凭什么说我不如她” “好,既然你想听,我就说个明白!” “在这世上,只有一个玲珑,那个玲珑在少阳,而你....不是恰好和她长得一样,你是乌童求而不得做了一个替代品,乌童盗走了玲珑的元神!” “取出一半你的元神,把玲珑一半的元神注入你体内,让你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让你按照别人的样貌,别人的喜好,别人的方式活着!” 钟敏言一句句道出了真相,那些花妖都曾忘记,不知道的真相!听着这些,花妖开始自我怀疑,她垂下了眼眸。 “你整日穿着红衣,不过是因为...那是玲珑最喜欢的颜色,今日乌童对你的三分好,那也不过是因为乌童想要的是那个真正的玲珑!” “你既不是花妖,也不是玲珑,你根本就是一个不伦不类谁也不是的怪物!” 钟敏言绕过花妖,面对着她的后背。 “画人画面难画心,你不过是长成玲珑的样子,模仿着她的神态,但你根本就不是她!真正的玲珑再怎么骄纵,也有一颗善良的心” “像你这样为虎作伥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是她!” “不可能......你说的都是骗人的....根本就不是真的我就是玲珑!你就是在骗我!” 花妖蒙蔽了自己的内心,还试图欺骗自己,转身对敏言呐喊道,但其实早已眼眶通红,敏言慢慢走近她,说出最后的定局。 “是我在骗你吗?那你为什么看到我受伤会哭,为什么你看到我的匕首会发呆,为什么你对我说的一切都有熟悉的感觉,究竟是我在骗你.....” “还是你体内,属于玲珑的那一部分在回忆我!你说啊!” 一行清泪落下,花妖仍旧倔强:“好啊,你们都不安好心,我现在就让乌童哥哥马上杀了你!” 花妖要离开,被钟敏言拉住手臂。 “好,你去!” 他将她拉了回来:“你现在就去让他来杀了我,正好,你从此不必再追究这一切,你从此安分守己地做一个提线木偶,直到最后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花妖开始抽泣,挣开他。 “滚开!” 花妖一路跑出了山里,看着面前的花谷 “这里,这里就是我当初生长,修炼的地方!” 她闭上双眼,回忆渐渐浮上脑海,浮出水面...... “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命中注定你就是我的,名字我都帮你取好了,就叫玲珑” 可当初她化作人身时何不是一身黄衣,并非是现在的一身红衣,还有那次敏言查看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真的没有” “是只美人蕉!” 花妖晃了晃头,可下一秒那些记忆虽消失,但还有...... “怎么样,我造的玲珑是不是很像啊,是不是连你们都分不清了!” “你整日穿着红衣,不过是因为...那是玲珑最喜欢的颜色,今日乌童对你的三分好,那也不过是因为乌童想要的是那个真正的玲珑!” 花妖猛然睁开双眼,逐渐恢复记忆,属于她本身,花妖的记忆。 花妖终于恢复记忆,渐渐恢复自己,我想起来了,我最爱的颜色是黄色,黄色才是我原本的花色,这里的一切....我以前都是那么熟悉,但现在...好像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花妖摇了摇头:“难道....都是因为....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吗” 花妖闭上双眼,一个转圈,满身红衣终于变成黄色,她开心给乌童看,被想到得到了乌童的赞同很是开心,所以她坚定相信乌童哥哥是爱自己的。 只是她不知道乌童只要玲珑的元神而已,并非真正喜欢她,恐怕要空欢喜一场了。 琉璃169【拿回元神】 我们遇见了少阳弟子,祭拜少阳二师兄,听到他们的谈话。 “二师兄,我还欠你一顿酒呢,我们约好一起喝着桂花酿,听你把那书说完,想不到你就这么走了” “敏言,你个叛徒,我一定要抓到你,让你在二师兄面前谢罪” “可我还是不相信敏言,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师兄,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他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师兄回来时有多惨” “若说敏言此前留在天墟堂是迫不得已,那么这次既回了少阳派,若非心中有鬼,又何必回那妖窝” “估计现在师父心里,比我们还难受,我们还是去看看师父吧!” 他们走了之后,我们就过去跪下,腾蛇本来想要拉,却没有拉住。 “对不起二师兄...都是我没用,没有把你救回来,在天墟堂的时候,就该让我去换你的” “二师兄,我还记得,我那次被乌童刺伤,你还把行走江湖的宝贝送给了我,这个万花筒,是我特别喜欢的东西,谢谢你二师兄” “你放心,我和星灵,一定会查明真相,替你报仇的” “二师兄,我和璇玑,一定替你报仇,把害死你的人,千刀万剐” 我们两姐妹在陈敏觉的陵墓前,磕了三个头,随后一起来到褚玲珑的房间。 我叹气若是敏言和玲珑能够成功回来,只怕身边是嚼不完的舌根流言蜚语。 一向杀人于无形腾蛇对褚玲珑施了几遍法术也没能成功召出另一半元神,腾蛇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这可不是本神君的问题,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这个褚玲珑的另一半元神被别的躯体困住了。” 褚璇玑抱着褚玲珑,眼里满是担心着急。 禹司凤听这情况:“这可就麻烦了。” 腾蛇不能让自己神女失望的,他又施法:“让我透过这一半元神,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腾蛇施法通过褚玲珑的元神,找到了她的另一半元神,但是他们却听到了钟敏言的声音。 “六师兄,我是璇玑啊!我能听到你说话。”钟敏言和若玉都很震惊花妖的身上怎么会出现褚璇玑的声音。 “璇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钟敏言疑惑的看着花妖。 钟敏言的声音褚璇玑立马激动的和钟敏言说话,并说了褚玲珑的情况,钟敏言立马回应褚玲珑的另一半元神在花妖身体里,这就是他一直待在天墟堂的原因。 禹司凤想出其中关键必定是乌童有引魂铃,他告诉敏言,让他想办法偷出引魂铃。 “偷出来就行,偷出来你得会用啊!”今日的腾蛇不知道怎么回事,总喜欢和别人唱反调。 “腾蛇,你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你赶快说。” 腾蛇不着急的指了一根手指,禹司凤就明白了:“再加一份松鼠鳜鱼。” “小子,转过去。”钟敏言老老实实的转了过去,腾蛇利用另一半元神在钟敏言身上画了一道符文。 “这是什么。” 这个是日灵月犀符,如此我就能在五里之内与你感应,到时我教你就可以把褚玲珑的元神带出来了。 褚璇玑又叮嘱钟敏言注意安全他们会在不周山接应钟敏言。 我知道若玉一定就在钟敏言身边可是怎么开口呢,眼看腾蛇就要断开联系,我还是开口嘱咐:“若玉,我知道你在,你也要注意安全,我和司凤等你回来。” 说完腾蛇就断了联系,一行人又匆匆赶往不周山。 禹司凤牵着我的手:“放心,若玉一向聪明,会没事的。” ——分线—— 钟敏言从怀里将碎片递给了花妖:“给。” 花妖接过碎片后看到了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元神和玲珑的元神是怎么交换的。 “原来这真的不是我原本的样子。” “你都看到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钟敏言激动的问着花妖。 花妖迷茫的点了点头:“乌童哥哥把我的一半元神抽走了,注入了玲珑的一半元神,我原本的元神在我修炼的地方。” “你修炼的地方在哪儿。”花妖将钟敏言和若玉带到她修炼的地方。 若玉正施法取出花妖的元神,再由钟敏言用瓶子将花妖的元神装起来。 “给我。”花妖冲向钟敏言想抢走自己的元神。 “你的元神你现在拿回去也没有用,但是我们可以帮你。” “帮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不就想要那个玲珑的元神吗,别以为我会上当。” “是,我们是想拿回玲珑的元神,难道你不想做回自己吗?我们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莫非,你是害怕变回自己的样子,乌童就不喜欢你了。” 若玉的话刺激到花妖,她也怕乌童喜欢的是她现在的这副面容,她要向所有人证明乌童喜欢的人是她。 “才没有那回事呢,乌童哥哥喜欢的人是我,才不是什么玲珑,那就元神各归其位,证明给你们看,到底喜欢谁,我才不是那个玲珑的替代品。” “是,不过现在,我们缺少一样可以引渡元神的法器,那便是乌童手中的引魂铃。” 花妖听到引魂铃,似乎有些耳熟:“那铃铛我确实见过,不过乌童哥哥不让我碰,如果我拿到那个铃铛给你们,那就会把原神还给我吗?” “没错。”钟敏言和若玉都向花妖保证,只要拿到引魂铃,就将元神还给她。 “好,我去偷那个铃铛,但是你们一定要信守承诺。” “一言为定。” “那我们三天后再见,让彼此的原神都物归原主。” ——分线—— 另一边的钟敏言把花妖糊弄过去,与花妖达成协议随后对着钟敏言说:“没想到,最信任我们的还是璇玑,星灵,司凤,你捅了星灵一剑,星灵也不怪你,还那么信任你,可笑我师父却因为我没做过的事情要杀我?” 若玉脑子里还回我被刺了那一剑,原本以为会责骂自己,没想到会原谅自己,顿时心里对我感觉充满了愧疚,她和司凤无条件的信任,却摊上我这么一个朋友,若玉苦笑一声,没有接话。 四人急匆匆赶到不周山的祭神台,腾蛇立马和钟敏言联系,他们商讨着明天的行动。 “星灵,璇玑。”等待了许久,钟敏言也开始了他们的计划了。 “六师兄,我们已经到了不周山外,你怎么样,你那儿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明天乌童会闭关一天,那个花妖已经答应我们,趁机会偷出引魂铃,然后配合我们取出玲珑的元神。” 听到钟敏言说花妖会配合他们,这是褚琉璃等人完全没有想到了,他们以为花妖会舍不得玲珑的容貌,毕竟乌童多么爱惜玲珑,这是他们有目共睹的,虽然方法用的不对。 “敏言,一旦取出玲珑的元神,就找机会出来,我们在祭神台附近接应你。” “好,等我的好消息。” 钟敏言和禹司凤约定好时间地点后,就等着花妖的消息了。 我看着祭神台,感觉若玉投靠天墟堂都是为了自己的妹妹若雪,看来是真的了,随后趁人不注意直接一打便唤出淡白色幻蝶进入不周山。 我拿出糕点递给腾蛇:“奖励你的,腾蛇,真棒。” 腾蛇高兴接过,还分了一两个递给褚璇玑。 ——分线—— 第二天花妖在乌童穿衣的同时,目光寻找着桌子上的引魂铃。 花妖站起身,走到乌童的身边抱住了他:“乌童哥哥,我舍不得你。” “这么依依不舍,我就是闭关一个月,很快就回来了。” “那后山这么冷,你穿这个衣服太薄了,换一件吧!” “没事,不冷。”花妖听闻后,立马就从乌童的怀里出来了。 “你要是冻坏了,我可是要生气的。” 乌童笑着握住花妖的手:“瞧你这坏脾气,这就生气了,行,都依你的。” 乌童听从花妖的意见,脱下外衣交个花妖后,去隔壁换了一件厚的外衣,就在这个瞬间,花妖拿出假的引魂铃替代了真的引魂铃。 “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吧,够厚了吧。”乌童换好衣服走到花妖的面前,花妖拿到东西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花妖目送乌童离开后,转身就去找钟敏言和若玉去了。 花妖将引魂铃交给了钟敏言:“给你。” “引魂铃,终于拿到了。” “童哥哥今晚就要出关,如果你们今日想要逃出去的话,得快一点。”花妖好心提醒他们乌童出关时间。 “好,我们这就开始。”钟敏言施法引出身上的符文,让外面的腾蛇感应到:“腾蛇,引魂铃已经拿到了,现在该怎么做。” “你不是说要把我的元神还给我吗,那现在我该干什么。” “腾蛇,你快一点嘛。”腾蛇无视花妖的话,急的褚琉璃赶紧催他。 “急什么,一个一个来嘛,老子得先把你体内另外一半元神,给你取出来。”腾蛇可以把自己的好脾气都留给褚琉璃,但是别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钟敏言出言安慰花妖:“我知道,其实你本性不坏,等元神各自归位后,你还是离开天墟堂吧,你好不容易修成人形,寻一处安乐之所,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少自以为是了,我做这一切全部都是为了童哥哥,这个玲珑的元神拿出去以后,我们就互不相干,你们谁都别想管我。”花妖不接受钟敏言的好意,在她潜意识里,还以为乌童是喜欢她的。 “废话说完了没有啊,老子要做法力,小子,到那小妖边上去。”腾蛇还真见过话如此多的人。 “好。”钟敏言将引魂铃拿出来后,走到花妖的对面。 “迁魂入阵。”腾蛇通过钟敏言将褚玲珑的元神取了出来。 “玲珑,终于可以带你回家了。”钟敏言拿着玲珑元神感堪道。 “敏言,千万别耽搁了,铃中元神必须尽快回到玲珑体内。” “好。”钟敏言将引魂铃放入怀中后,看着花妖问道:“那她怎么办。” 腾蛇听闻后,嘲讽笑到:“愚笨,按照刚才的阵法再重新画一遍,将五行咒诀与乾坤方位对应上去,花妖属木,沂水入木,元神归位,她就能变回原来的自己了。” “在做一遍。”钟敏言照葫芦画瓢再做一遍时,若玉从她身后毁掉了符文,让他们暂时失去了联系,外面的腾蛇突然感觉到符文断了。 “断了。” “断了,腾蛇,还能重新感应吗?”褚琉璃担忧的问到。 “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回事,好像是符文掉了,反正怎么做我已经告诉他了,简单的很,我们在这等他出来吧。”腾蛇无所谓的离开原地,去一旁休息了。 “腾蛇,腾蛇。”钟敏言呼叫腾蛇没有反应,摸了衣服后面才明白问题所在:“糟了,符文怎么没了,刚才他教我的五行咒,我还没记清楚呢。” 不周山内—— 若玉这时走到钟敏言的身边:“无妨,我都记得呢?” “如玉,幸好有你在,那我们赶紧让她的元神归位吧。”钟敏言高兴拍了拍若玉的肩膀,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肯定不行。 “不急,想让她帮我们最一件事。” “你要干嘛。”钟敏言紧张的看着若玉。 “她现在主魂没有归体,我正好用玉笛催动她,帮我们把灵匙拿回来。” “你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吗?” “乌童不在,那些小妖没有一个敢拦玲珑,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这是在利用她。”钟敏言不赞同若玉的做法,他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 “我们帮她拿回元神,这就算是一点报答了。” “我们要拿回灵匙,大可以请她帮忙,而不是趁这个机会趁人之危,这绝非君子所为。” “君子所为,你当初为了进天墟堂,不惜斩断石枫的一条手臂,这是君子所谓吗?”若玉今天就给钟敏言好好的上了一课,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不劳而获,你不能做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不能做。 若玉扶住失望的钟敏言:“钟敏言,你忘了你师傅当初怎么吩咐的吗?为了拿回灵匙,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我们现在让花妖帮这个小忙,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我们都牺牲了这么多,倘若不拿回灵匙,石枫他岂不是白死了。” 钟敏言还是听了若玉的话,他们为了拿回灵匙已经牺牲了太多,现在只是利用一下花妖而已,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钟敏言放手,让若玉控制花妖帮他们拿回灵匙。 花妖顺利的来到宝库,却被守门的要给拦下来了:“玲珑姑娘,宝库重地,这……。” 这只妖还没说完,就被另一只要给拦住了:“玲珑姑娘我们惹不起,他要是发火,能要了你的命。” 那只妖听闻后,惊恐的给花妖让路:“玲珑姑娘,请。” 花妖进入宝库后,将装有飞龙印的盒子带了出来。 “果然成功拿到了。”若玉接过盒子后,总算送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 “这…。”若玉犹豫之后说到:“这是我离泽宫的镇宫之宝,叫飞龙印,一定是天墟堂的奸细,在偷灵匙的时候顺道偷走的,正好我直接带回去。” “可是,为什么只有离泽宫的一把灵匙,浮玉岛和轩辕派的灵匙,也都被天墟堂盗走,一共应该有三把灵匙才对。” “莫非还有两把在其他的地方,失策,但我们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我们先离开这再想办法。”若玉也不知道怎么和钟敏言解释,只能先将它带出去。 “好,你赶紧让花妖元神归体,然后我们赶紧走。” “好。”若玉用引魂铃将花妖的元神归位后,就被巡逻的妖给发现了,两人打伤众妖,立刻离开了天墟堂。 琉璃170【六师兄的背叛】 “六师兄怎么还不出来啊!”褚璇玑担心他们会出事,毕竟都过了怎么长时间了。 禹司凤等人突然回头,我们感觉到祭神台有动静:“我们过去看看。” 钟敏言和若玉已经跑到他们刚进不周山的地方,他们跑到一旁的岩石下休息,结果天墟堂的妖还是追了上来。 “大家听着,他们一定没有跑远,快找。” “我去引开他们,你先走。” 钟敏言一把拉住若玉的胳膊:“若玉,要走一起走,星灵,璇玑她们就在祭神台外。” “他们人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谁也活不了,我在青木镇等你。”若玉甩开钟敏言的手,独自一人去对付天墟堂的妖,但奈何他们人数太多,若玉最后被打下悬崖下落不明。 钟敏言看到若玉被打下悬崖,也顾不得先走了,跑出去对付天墟堂的妖,赤手空拳的钟敏言最终被打伤到岩石上。 还好腾蛇和璇玑及时救出了他。 ——不周山外—— 『”主人,那个若玉带着飞龙印和假灵匙掉下悬崖了。”』 收到幻蝶的传话,我扬起嘴角吩咐它跟紧若玉,很快就能知道是谁在威胁若玉,若玉到底是鸟妖,这悬崖不过是他逃走的幌子罢了。 “司凤,我们跟着一起去少阳吧!”我拉着他说道。 “好!”禹司凤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腾蛇表示简直没眼看大摇大摆地跟着几人一起前往少阳。 ——分割线—— 乌童闭关回坛内看见花妖大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谁让你变成这样的?” 花妖大概是没料到乌童会这么生气,她眼中黯淡了几分,但又想起以往乌童对自己还是很纵容的,鼓起勇气。 “你说我什么样子你都可以的,这个就是我原本的样子,坛主你看,我这个样子也很好看啊。” 乌童一把掐住花妖的双肩,冰冷的言语混杂着怒气,仿似冰仞,能削肉剔骨。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要的本是玲珑!” “把玲珑的元神留在你身上一半,不过是为了牵制少阳派而已。” 乌童气急了,一把将花妖推到在地。 花妖爬在地上浑身发抖,委屈这种情绪蔓延在她心间。 “我只是不想再照着别人的样子活了,那个褚玲珑的元神我已经还回去了。” 乌童听闻,瞥见桌上的引魂玲急忙拿起,里面的元神早就不翼而飞。 “你竟然敢偷我的引魂铃!” 乌童的声音低沉,似用尽全身力气压抑情绪的怒吼。 花妖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对乌童解释道:“坛主,你不要再想着那个女人了,虽然我的样子变了,可是我还是我呀?” 乌童怒目切齿道:“你居然敢动褚玲珑的元神!还放跑了那两个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个包裹着狠辣之气的掌“啪”的一声甩在她脸上。 花妖被打得双眼冒星,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乌童左手便朝着她拍出一掌,那花妖在顷刻间便已灰飞烟灭。 淡黄色的花瓣飘扬在空中,花妖这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结束。 紧接着乌童又得知若玉和小六子将飞龙印盗走,推测定是离泽宫人所为,话音刚落元朗便找上门来。 少阳山门前—— 褚磊的灵兽将与昊辰交手的妖落在不周山外的碎片取回,碎片是打妖鞭的残片,而当时打妖鞭碎在场只有四大派的长老靠前,那么那妖就必然是四派长老之一。 昊晨面色沉重,向褚磊保证道:“掌门放心,弟子一定想法找出那只妖。” 这时有少阳弟子前来禀告:“报告掌门,小师妹和璇玑师妹回来了,还带着六、还带着钟敏言。” 夕阳瑰丽,折射在少阳派的朱漆之上,显得更加绯红。 钟敏言三人被少阳派的弟子拿剑指着。 钟敏言再次站到少阳派前,眸光坚定,今天无论师父怎样罚他,骂他,甚至是要杀他,他都认了! 我转头看向敏言,见他直愣愣地瞧着前方,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动了动唇瓣,温声道:“敏言,我已经派腾蛇在不周山寻找若玉的下落了,至于爹爹有什么误会你就跟他说清楚,我和司凤都会帮你的。” 见褚磊走出来后,钟敏言屈膝一跪,额头叩地,沉声道:“师父。” 褚磊冷道:“我没有你这样的逆徒!今天,我就为少阳清理门户。” 我见自家褚磊动怒,忙为钟敏言解释道:“师父,敏言是有苦衷的,玲珑体内只有一半的元神,敏言是为了骗取妖魔的信任,拿回玲珑另一半元神,才留在天墟堂的。” “褚伯伯,他没有背叛少阳!” 我始终不会相信钟敏言会背叛少阳,虽说自己常年一直在旭阳峰修行,但每年几位师兄弟们都会拜托旭阳峰的弟子给自己带来各种小玩意,要数敏言给自己带的最多,最新奇。 在我和璇玑心中,他早已是家人,是兄长,所以我们相信他。 褚磊显然也是被这则消息惊了一下,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钟敏言直起身子,却不敢去看恩师的脸,低着眼帘,颤声道:“师父,徒儿自知犯下大错,不可原谅,师父要如何处置,徒儿都毫无怨言。” “但是无论如何,求师父先救玲珑吧。” 钟敏言从怀中掏出那瓶装有玲珑元神的灵器,双手交叠郑重地摆在褚磊面前。 禹司凤忍不住为好友说话,对褚磊郑重拱手,坦言道:“褚掌门,灵儿所言绝非是为了袒护敏言,乃是句句属实。” 如今玲珑的元神离体太久,若再不恢复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还请褚掌门先救玲珑要紧。 楚影红看着面带犹豫的褚磊,急切地喊了一声:“掌门。” 褚磊和楚影红让我们几人进去,将钟敏言关进了牢里,这也不是该矫情的时候。 我和禹司凤跟着褚璇玑去把褚玲珑的元神归位,看着褚玲珑醒来后,我们三姐妹相拥而泣。 现在的褚玲珑可以看到花妖的记忆,那么她一定很难受,那些恶心的事,会仿佛是她做的一般,她和钟敏言在天墟堂的样子,被不少仙门弟子看见,他们的未来真是看不清的,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褚玲珑忽然问道:“小六子呢?他怎么不在啊?” 褚影红对她说道:“玲珑,你元神刚刚归位,定有些疲惫,还是早早休息比较好。” 褚磊也点头道:“是啊,你好好休息一下。” 再后来,听说钟敏言被关在少阳的牢狱之内,不久之后就召开全少阳大会,公审钟敏言。 地牢昏暗,常年没有光照在这里,只靠几根烛台的光撑着。 钟敏言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垂头不语,审讯他的是褚磊、楚影红、还有昊辰。 褚磊沉声道:“抬起头来。” 钟敏言缓缓抬起头来,那双原本充满着星火的眼睛早已失了光芒,瞳孔失焦,眼神溃散。 “敏言无能,未能完成师父嘱托,拿回灵匙,还害了二师兄,无颜面对师父。” 褚磊心中一震,斥声训道:“你说什么!?我何时嘱托过你这种事情。” 钟敏言脑中一片混乱,大声追问褚磊:“师父,难道不是您让我混入天墟堂?找机会夺回玲珑的元神和灵匙吗?” 褚磊气得指着他,大怒。 “简直一派胡言!事到如今你还敢花言狡辩,为自己开脱罪名吗!?” “不可能……不可能……” 钟敏言似是魔怔了一般,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他猛然抬起头来,颤声向褚磊求证。 “师父,那日明明是您亲自来下的命令啊?” 昊辰观钟敏言神情不像是在说谎,低声道:“敏言,你且将这些日子的经历说来,不可遗漏半点。” 钟敏言轻道:“弟子当日离开浮玉岛,前往不周山,在青木镇落脚的那一晚上,师父您突然出现……” “说让弟子混入天墟堂做探子,找机会夺回玲珑的元神和灵匙。” 他刚开始说,还有些语无伦次,又道:“您告诉我,那天弟子见到的人是您对不对!?” 褚磊闭了闭眼睛,痛声道:“你见到的不是为师!我也从来没有,向你下达过这种命令。” 若说钟敏言还抱着一丝侥幸,可接下来楚影红的训诫无情的戳破了他的幻想。 “在青木镇那一晚,掌门师兄一直与我们在找寻你们的下落,又怎么可能单独去找你呢?” 看着这个跪在地上,浑身上前狼狈不堪的钟敏言,楚影红沉声训斥:“敏言,你好糊涂啊!” 钟敏言进地牢之前还抱着一丝侥幸,只盼自己没有犯下这种大错,然而如今长辈的话语令他大脑一片空白,他心中剧烈一痛,就像被人迎面捅了一刀,几乎喘不过气来,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他再也支持不住,两腿一软,摊在地上,颤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师父、师父您是不是还在考验我?我没有拿回灵匙,或者、或者您还有别的任务要暗中交给我,您告诉我,刚才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面对快要崩溃的敏言,这个孩子是自己从小教到大的,也是自己指导着他修炼,褚磊心中也是不好受,脸一偏,不去看他。 好在一向冷静沉稳的昊辰听出了其中的不对紧来,沉声道:“在浮玉岛上,天墟堂地狼曾假冒柱石掌门瞒过所有人,连素来能闻出妖气的璇玑,也不曾察觉,莫不是当日,敏言所看到的掌门师叔,乃是地狼所扮。” 钟敏言只觉晴空霹雳一般,一下子被她的话炸得脑中空白,半天,才颤声道:“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我竟信了妖魔的鬼话!我竟信了妖魔的话!是弟子愚蠢!才会上了妖魔的当!” 钟敏言泪水滚滚,不断向褚磊磕着头,可这样也丝毫没有减少他心中的亏欠和伤痛。 “敏言,你冷静一点。” 楚影红性格在少阳一众长老中最为温和,也是最不忍看着弟子受罚的长老。 最顾全大局,最会抓紧重点的昊辰轻启薄唇:“敏言,你说那妖骗你留在天墟堂拿回灵匙,那灵匙呢?” “灵匙本来弟子已经拿到手,但是那群妖穷追不舍,若玉为了掩护弟子。” “若玉?” 听到这个名字,昊辰心中顿生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和掌门刚刚才讨论了那妖应该是四大门派中长老级别的任务,现在这个弟子又和敏言扯上了关系。 “是那个离泽宫的若玉?” “若玉坠下悬崖,现在灵匙恐怕又已落入妖魔手中。” 提起若玉,钟敏言眸中充满了哀痛。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 褚磊面无表情地听完,默然片刻,才道:“—会儿说拿到了灵匙,一会儿又说若玉坠崖,全凭你空口白牙,如何佐证!?” 楚影红素来心软,忍不住为的敏言说话。 “掌门师兄,敏言这孩子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天的,我本也不信他会背叛少阳,只怕真的是上了妖魔的当了。” “即便是真如你所说,留在天墟堂被妖魔化形所骗……” “可是敏觉呢!?” 二弟子的死这些天来一直是褚磊心中的一处痛,他勃然大怒,森然道:“一个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一起修炼的师兄!你竟然下得了毒手!?” 钟敏言抬起头来,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乌童那阴冷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你二师兄这份大礼,可是玲珑亲手备下的!” 钟敏言心中一颤,凄声道:“师父,敏言罪不可恕!您杀了我吧!” 褚磊背过身去,冷声道:“你以为,你一死就能开脱得了你的罪名吗!?” “掌门师兄,敏言确实铸下大错,可他毕竟救了玲珑。” 可褚磊并没有心软,甚是坚持道:“杀害师兄的罪名,我少阳决不姑息!先将这个孽障关在这里,而后召开全少阳大会,公审钟敏言!!” ——分线—— 此时的离泽宫里,元朗得意地看着手里的三把灵匙,而站在他面前的,可不就是坠崖的若玉。 “这次的任务完成得不错!” 是时候揭开所有真相了,在若玉离开浮玉岛之前。 “有句话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养了你这么久,你丢了面具的事情也帮你压了下来,现在是你该帮我的时候了” “只要副宫主有令,若玉必赴汤蹈火!” “哼,赴汤蹈火倒不用,你不是和褚璇玑有些交情嘛,那就继续和他们做朋友!!” “弟子不太明白!” “你就待在褚璇玑的身边,随时观察他们的动向,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和我汇报” “是!” 而那所谓可以牺牲正道的褚磊,若玉也早就得知是地狼,也早就得知副宫主就是堂主,当时他们碰过面。 回忆—— “堂主有令,命你与钟敏言一起留在乌童的身边,除了要拿到灵匙和飞龙印之外,还要趁机杀了禹司凤!” “你说什么,杀了禹司凤?为什么?” “哼,只有巨大的刺激才能够容易激发,雪星灵和褚璇玑体内的天界神力。” “可是......禹司凤他怎么说也是离泽宫的人,为了激发战神和神女......” “住口,怎么,副宫主要杀他,你有意见不成?” “我......” “可别忘了,让你潜伏进去是为了混交情,莫非......你与他们还真处成了朋友?” “就算这样,可乌童也不会允许我杀了司凤的!” 回忆结束———— “不枉我设局让你同钟敏言一同进入不周山,果然没让我失望!” “副宫主,您交代我办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我妹妹了,您看我能不能......” “嗨,这说的什么话,你这次任务完成得这么好,我当然应该让你和你的妹妹团聚团聚” “谢副宫主!” 元朗带若玉来到一隐蔽处,停在一口井的地方,上面盖着盖子,还有落叶,似乎是好久没有动过了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若玉立刻俯身顺着梯子下去,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亲妹妹,他走过去扶起她。 “雪儿!” 只见一位女子满脸都是灰,周围昏暗的灯光看不出她的脸色,只觉虚弱:“哥......你脸上怎么受伤了,疼不疼” “没事,雪儿,哥给你买了个礼物!”若玉把一个镯子从怀里拿了出来。 “真好看!” 若雪靠在他肩膀处,若玉为她戴上。 “这个手镯是,是哥哥一个好朋友给我挑的,但哥哥宁愿他这辈子,再不会碰到哥哥这样的朋友,只要完成副宫主的任务,你就自由了” “嗯......” “哥哥付出什么都值得,我很快来带你回家,哥哥来带你回家......” 若玉也是一个可怜人,若不是被副宫主掐住了弱点,他也不会违心帮副宫主做事,都是迫不得已啊 ——分线—— 而禹司凤仿若遗世独立,不染纤尘,更不为外界纷扰所感。 我初见他时,变觉这少年一股似霜雪的冷冽。 这样的两个从那方面都没得挑的优秀男子争锋相对的场面还是有意思的。 禹司凤见昊辰,先迎了上去,对他拱手:“昊辰师兄,之前一直未有机会,谢过你在祭神台出手相救。” 禹司凤态度不冷不热,毕竟这人虽然是玲珑的师兄,但也是窥视我的“情敌”。 若说司凤的语气算平淡,那昊辰的态度就是不屑,目光直视前方连看司凤一眼都不带,冷漠道:“不用谢我,我本是要救星灵和璇玑回来,若不是有她们在,我不会救你。” 他这样的态度,禹司凤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淡淡开口道:“不知敏言现在怎么样了?还请师兄,能替敏言多向掌门求求情。” 昊辰转头来看他,容颜清冷淡漠。 “我少阳的家事,就不劳烦禹少侠多虑了!” 果然又是这副态度,禹司凤薄唇轻启:“我知道,少阳派的私事我不该多问,但敏言是我们出生入死的朋友,还请师兄劝劝掌门,看在敏言冒死拿回玲珑元神的份上,网开一面。” 事关敏言的安危,禹司凤了解褚磊最欣赏的少阳弟子就是眼前这位,他劝掌门,比任何一个人劝说都有用。 “他只不过是,太在意玲珑的性命和师兄妹的情谊才被妖蒙蔽了。” 昊辰转头去看司凤,眉头紧蹙,目光冰冷的盯着他,声音一沉犹若寒冰:“钟敏言确实是因为情才被蒙蔽的,但这绝不是开脱的理由!” “就是因为他被情左右,才会看不清前路,更看不清身边别有居心之人。” “所以……” 昊辰向禹司凤迈进了一步,带着十分审视,给人以十成的压迫感。 “如果有人敢利用情意来哄骗星灵,我定会叫他好看!” 昊辰这是明晃晃地在警告禹司凤,让他离星灵远一点的。 昊辰警告完便甩袖离去,可刚走没几步,禹司凤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为何师兄,一直对我有如此深的敌意?难道现在还觉得,我对灵儿是别有用心吗?” 他话音是亘古未化的冰雪,又是寒天刺骨的冷 昊辰本就不喜禹司凤,甚至到了厌恶他的地步,他这一说,彻底点燃了昊辰心中滔天的怒火。 他快步返回,那一向沉稳冷静的眸子里,此刻却像燃起了一团火焰,要吞没一切。 “那我不该这么觉得吗!?” “从星灵下山历练开始,你怂恿她去寻六识,险些着了天墟堂的道!你带她违背师命逃离浮玉岛,擅闯不周山,差点让她困在其中无法生还!” “出来后,命都差点搭进去!” “我可真不知道你靠近我师妹,到底有什么目的!?” 对面昊辰的厉声质问,禹司凤神色淡然,墨染的眸子向他看来,声音里不含丝毫笑意,嘴角微勾似是嘲讽:“我听说,昊辰师兄是由无情道转修为有情道。” “怎么如今看起来,师兄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有情二字,岂不讽刺?” 昊辰走近禹司凤,轻蔑一笑。 “你与我师妹交好我阻拦不了,可若有一日,你让我发现你有别的心思。” 那双沉稳的双眸变冷,眼底划过杀机,语气狠厉。 “我决饶不了你!” 接着有弟子来报,少阳秘境出现问题,昊辰冷瞪了禹司凤一眼,前往秘境。 琉璃171【神官大人】 而不幸的消息也在这个时候传来,少阳秘境的结界变弱了。 恒阳长老将他们全都聚集在一起。 “以他和昊辰的功法,现在已经完全补不了这个秘境了。” “现在秘境的结界越来越弱了,看到大道无情决已经没有办法修补秘境了。” 闻言,褚磊立马就急得不行了:“师兄,那该如何才…” 恒阳长老理了理他的胡子,随后说道:“看来只有让璇玑和昊辰尽早完婚,共修大道有情决,才能加固秘境了。” 褚璇玑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同意的:“不行。” “为何不行?你同昊辰乃是天定姻缘。” 还没等褚璇玑想好反驳的话语,腾蛇便走了过来。 “臭小娘,你要和你师兄成亲啦?”腾蛇大摇大摆走过来,路过我时顺手牵羊拿走了整袋梅花饼。 腾蛇顺手牵走了我的梅花饼,迅速掏出几块塞进嘴里,在我暴走前又把袋子塞回了我怀里,还不忘拿一块堵住我的嘴。 褚磊看着他:“你什么人?” 褚璇玑介绍道:“啊,这是我朋友腾蛇” 嘴里塞了好几块点心的腾蛇两颊鼓鼓像极了屯粮的小松鼠,说话野说不清。 我借机抬手一巴掌呼在腾蛇后脑勺上,腾蛇大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的回头盯着我。 我抬了抬下巴看着他:“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腾蛇气鼓鼓的快速用力咀嚼,转头朝褚璇玑撒火:“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朝三暮四,失忆也不是你红杏出墙的理由啊,你把帝君放哪了?帝君头上那是草啊?” “你师兄这弱不禁风的小白脸……”腾蛇看着褚璇玑教育着,手指向昊辰同时,却被他的眼神给震慑住了,悄咪咪靠近我们两人,压低声音小心道:“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我看了看腾蛇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昊辰,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你个外人竟敢擅闯我少阳秘境,还不速速离开!” 腾蛇君翻了好大一个白眼,褚璇玑现在和他有契约,小神女是小厨子媳妇他惹不起,对上其他人就没那么好的脾气和耐性了。 腾蛇毫不客气的反吼回去,吼得超大声:“你一个凡人敢对我大呼小叫的,你活腻了是不是!”又继续吼道:“你们的秘境有什么好的,我才不稀罕去呢。”转向我们两个时瞬间放柔了音色,弯起眸子活生生一只可爱小蛇蛇:“除非秘境里有好吃的可以!” 腾蛇笑着偷偷伸手想要趁机再拿一块梅花饼,我眼睛与他对视笑眯眯,目不斜视手精准打击在他手背上。 偷吃失败的腾蛇神君无缝切换,转头朝向昊辰大声吼道:“但是你们的秘境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一个脾气暴躁的独眼龙,那独眼龙的肉不好吃,我不稀罕去!” 褚磊瞪着眼怀疑道:“你怎么知道秘境有烛龙看守,莫非你就是天墟堂派来的探子?” 褚璇玑解释:“爹,他不是天墟堂派来的,他是我的灵兽” 腾蛇眼睛一瞪纠正:“朋友!” 褚璇玑点点头:“啊,也是朋友。” “你何时收了这样一个灵兽?”褚磊惊讶的问着褚璇玑。 “是不是和陆嫣然一样,修炼成人形的灵兽。” 褚磊内心当中显然是对陆嫣然这件事十分介怀,不然也不会如此在意的问出来。 “离开浮玉岛之后收的,他和女儿有这样一段缘。” “撕……臭小娘他爹,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和那些低等生物排列在一块,老子可是修炼了千年的神蛇,是上了的神谱的。” 腾蛇气宇轩昂的说着,显然对褚磊将他和陆嫣然做对比十分的不满。 腾蛇不满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天界堂堂的神仙,如今和刚刚修炼成人形的陆嫣然比较,气愤也是应该的。 “要不是一时失足,老子才不当灵兽呢!” 这句话腾蛇说的很小声,恐怕但是天界最倒霉的神仙了,居然沦落成为别人的灵兽。 “照你这么说你是天神了?” 楚影红笑着问着,看着腾蛇的眼神你有一些慈爱,这个少年谁人言语有些目中无人,但是还是十分有趣的。 “对!”腾蛇十分得意的点头。 “老子,就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腾蛇大人。” 对于楚影红说到自己的身份十分得意,眉开眼笑的说着。 “看你年纪轻轻也就二十来岁,哪里像个天神,璇玑,星灵,你们可别被这家伙给骗了。” “影红姑姑……” 褚璇玑刚想开口解释腾蛇的身份,腾蛇自己已经开口了。 “哎呀!我是……大人啊大人!” 腾蛇瞬间炸毛了,十分无奈的大声说着。 “你们这帮烦人一点坚持都没有,你们知不知道,在天上帝君都是要求我办事儿的。” 说的慷慨激昂的腾蛇没有发现昊辰看着他的眼神,要是看见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口了。 “你们这个什么破秘境,当初就是帝君派我和四大神兽,一块儿下来做的结界,还修炼什么友情决无情决,还要让臭小娘改嫁,我告诉你们,你们信不信,老子只要用一点点神力就能让你们这个破洞恢复如初。” 看着腾蛇慷慨激昂的说着,褚璇玑满意,自己的灵兽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张扬,嚣张,肆意,而且还很维护自己嘛,不错,不错。 “这秘境结界乃是天界所设,你这个黄毛小子在这儿信口雌黄也就罢了,这种玩笑怎么开的。” 腾蛇说了一六十三招,褚磊还是没有相信腾蛇的身份,对着腾蛇出言训道。 “爹爹,腾蛇说的不错,这秘境他确实能修复。” “胡闹,秘境事关三界,岂能儿戏,璇玑,还不带着你的灵兽赶紧离开。” 自己好不容易想到这个办法,想要将一切掰回来,让璇玑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就不会觉醒战神之力。 昊辰还不知道此时的红云已经觉醒了战神之力,就算是没有这战神之力,她也比这天底下的任何人都要厉害。 “好啊!”腾蛇懒羊羊的说着。 “你们这帮凡人都看不起老子,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厮……” 走到昊辰面前,对昊辰表示不满。 昊辰沉着一张脸,内心怒火中烧,可是又拿腾蛇没有办法,气的感觉自己头上都要冒烟儿了。 接下来,腾蛇神君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顺便震慑一下这些没有眼色的愚蠢凡人,在昊辰阴郁的眼神下施法修复了秘境裂痕。 嚣张又嘚瑟的享受着褚磊等人落在他身上,震惊加崇拜的视线。 褚磊他们就算是再不相信腾蛇的身份,此时也不得不信了。 这下,他们对待腾蛇可就不像方才那样随意了,而是将人请进了大殿之内。 而楚影红则去翻找神谱之中的画像,来进一步确定腾蛇的身份。 没多久,楚影红就拿着画像走了进来,展开画像给褚磊看:“掌门请看,这画像上的人,果然很像他。” 腾蛇对于自己在人间的形象倒是十分好奇,走过去看了一眼,便嫌弃道:“别看了,这画像画技拙劣,还没有老子一半好看。” 确认了腾蛇的身份之后,褚磊等人就变得恭敬起来。 “参见神官大人。” 腾蛇也被搞得一脸懵逼。 “爹,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神官大人,我少阳上上下下,恳请神官大人能够出手相助。” 前后态度不一致的褚磊,让腾蛇更加不解了。 “大叔,你好好说话行吗?” “神官大人有所不知,我凡间四年一度的簪花大会即将在点睛谷举行,我们各派掌门正为此事忧烦,如果天墟堂那帮妖魔趁机抢夺灵匙的话,那秘境就危在旦夕了,神官大人来的及时,恳请大人能够出手相助啊!” 不仅连语气都变得恭敬了,褚磊整个人都像是被掉包了一样。 “如今璇玑和星灵功法了得,若能得神官大人相助,定能将妖魔一网打尽啊!” 腾蛇不懂他们这些弯弯绕绕的,更加没有心思去听他们说的这些恭维或者是求帮助的话:“丫头,他们说什么呢?” 我回答道:“你可以大干一场了,而且还可以和很多高手过招。” 一听说可以和高手过招,那腾蛇就安耐不住了,里面就同意了:“好。”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腾蛇答应帮忙了的喜悦之中,昊辰的声音传来了。 “不可,身为天界神官,不可插手人间之事,否则就会遭天条,不是吗?神官。” 这话带着些威胁的意味,腾蛇心大但还是听出来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啊?不对,我看你这么眼熟,老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察觉到身份可能会在腾蛇这里暴露,昊辰也坐不住了,偷偷施法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腾蛇推了昊辰一把,试了一下他的身份。 昊辰看着天界下属对自己如此无礼敢怒不敢言。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这个师兄不太行,我说难怪为什么你法力这么弱,原来是因为和你这个师兄一起修炼?” 最后那句话,明显是对褚璇玑说的。 “腾蛇,别胡说,我的修为都是自己炼的。” 腾蛇也不说话了。 倒是褚璇玑看不下去了,推开他道:“腾蛇,别对我师兄无礼。”又接着想到了什么:“对了,如果神官插手人间之事是触犯天条,但腾蛇现在是我的灵兽,我若是去点睛谷遇到了危险,那他协助我的话,应该就不算触犯天条了吧?” “臭小娘聪明,咱们去打妖怪吃好吃的,走。” 褚磊这时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您与我们一同前往点睛谷吧!” “他们现在能争取到一个盟友,就争取一个盟友。”于是谁也没有理昊辰说的天条天规的话了。 少阳山洞—— 昊辰背对着司命星君:“腾蛇是怎么回事?” 司命无奈地回答:“这腾蛇神君,偷溜下凡,小的也没发现,可有办法把他带回去。” 司命星君有些为难:“帝君,腾蛇神君和战神签了契约,如今腾蛇神君与人界有联系,我若是插手,就会惊动天帝,到时候天帝就会发您不见了。” 昊辰听到这些也只好放纵腾蛇在人界。 因为腾蛇答应帮他们,于是少阳派上上下下这几日都轻松了许多。 腾蛇缠着我要让禹司凤今夜多做点好吃的犒劳他,而我被吵的转身想走。 转身瞬间,褚磊瞥见了一抹银色,慈爱的目光瞬间犀利起来,声音不自觉加重:“等一下,星灵,你那簪子…” 众人不明所以,我摸了摸头上的银簪:“这簪子怎么了吗?” 褚磊眼睛锋利的眯起,确认之后沉声开口:“从何而来?这上面的,可是金翅鸟!”提到金翅鸟时,眼睛里闪过仇恨厉色。 我一听,感觉了不对劲,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褚璇玑感觉到气氛不对,挡到了我身前。 腾蛇见此也维护我:“喂喂喂,一个簪子怎么了?虽然它丑了点,大叔你干嘛这么凶啊!” 我也意识到不对劲,借口摊子上随便买的糊弄过去,褚磊也知道自己态度过于强硬,但是看到金翅鸟依旧难平心中怨怼。 褚磊走后,影红姑姑过来柔声解释,璇玑娘亲便是被金翅鸟所杀,所以才对于金翅鸟妖怨恨无比,劝我以后不要再戴这簪子。 六识恢复的褚璇玑想到去世的娘亲心中刺痛,她清楚这簪子是禹司凤赠与我的,决定有机会去找禹司凤问清簪子来历,想要找到一些线索。 我和禹司凤做了糕点送去给褚玲珑,希望她可以好好养伤,这身体太虚弱了,我们听说今天就是提审钟敏言的日子。 决定现在去牢里看看钟敏言,腾蛇一早就发现我和司凤做了好多糕点,竟然没有送到自己房里来,他寻着香味儿来到一个房间,果然看到一盘桂花糕,他拿起就要吃,还没喂到嘴里。 褚玲珑突然从床上坐起大叫吓的腾蛇把糕点掉在桌子上急忙给褚玲珑定住了。 看着褚玲珑动弹不得了,腾蛇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反应快,要是让你大叫把臭小娘引过来了,我肯定要被唠叨了。” 昨天不就是推了那个昊辰一下,又推不死他,也值得臭小娘说我那么久,腾蛇不知道的是褚璇玑,还是怕腾蛇被昊辰搞死,所以劝他不要找事。 腾蛇咬了一口糕点,发现褚玲珑哭了出来,腾蛇慌了,他最害怕女孩子哭了,腾蛇放下糕点手足无措:“不就吃你两块糕点,你至于这么小气吗?给你,我不吃了。” 腾蛇把糕点推到褚玲珑面前又极其生疏的给褚玲珑擦干眼泪。 ——地牢——— 地牢,我和璇玑以及司凤来到地牢看望敏言,璇玑手里惦着食盒,牢门打开。 倚着墙壁出神的钟敏言立刻起身走过去 “璇玑,星灵,司凤” 我将食盒放到桌上:“六师兄,我给你带了吃的” “玲珑呢,她怎么样?醒了吗?” 浑身狼狈不堪,甚至额头上还有因叩头留下的红肿,敏言的第一句话还是关心玲珑,还记得玲珑苏醒的第一句也是...... “小六子呢?他怎么不在啊!” 我和禹司凤同时垂下眼眸,璇玑不自然了一下 “姐姐她已经醒了,一切都很好,六师兄你放心吧” “太好了,那,她人呢,没有一起过来吗?” “六师兄,这个饭菜都是热的,你先吃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璇玑明显的避开话题,钟敏言看了看我和禹司凤,垂下眼眸。 “玲珑.....她不愿来见我?” “不是,但也......”褚璇玑不知该怎样告诉他,也不知玲珑已经都知道了的事情。 而此时玲珑已经悄悄地来到了牢外,还是斜麻花辫,但却穿着白色里衣,外面套着淡粉色外衣,不再是从前的鲜艳,她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对话 “不是这样的,她.......” “不必骗我,她若是想见我,第一时间就会过来,也对,我被天墟堂骗得那么惨,她不想见我才是应该的,若换作是我,也不会想在意这样的人” 他心里是在意的吧,只不过不想让他们担心罢了。 “敏言,你不用胡思乱想,玲珑.....她很担心你” “是啊敏言,玲珑很担心你,她只是现在有些事情......” “我明白!” 听着这些话,牢外的褚玲珑落下一滴泪,敏言走向牢门,玲珑立刻闪身躲开 “玲珑,她素来嫉恶如仇,我犯下大错,没有资格求她原谅,只是我不后悔,若是重新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只要能够救玲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唯一对不起的......是二师兄!” 钟敏言握紧了牢笼,我们也都同情他。 “二,二师兄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吗!” “是,我愧对于他!” 褚璇玑看向我,我垂垂眼眸,牢外的玲珑想起那次...... “你二师兄这份大礼啊,可是我的玲珑美人......亲手备下的” “我?” 是啊,就在不久前,她不是亲自想起了真相吗,敏言是知道的,他是在为自己顶罪,为了防止出声,褚玲珑再次捂住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褚敏言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那个传家匕首:“司凤,星灵,璇玑,有一些话.......你们去替我告诉玲珑好吗?” 牢外的褚玲珑止住哭声,望过去。 “你们替我告诉她,我曾经对她说过喜欢她的那些话.......全部都是假的,不算数了!” 他摸摸那个匕首,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说出。 “我犯了大错,没有资格再喜欢她,你们告诉她,让她不用为难,只是......她以后的日子我不能陪在她身边,让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你们千万要劝她,让她不要总是再发脾气了,不然....不了解她的人会误以为她是不够好,那样我会很心痛” “我只希望......未来的日子,玲珑可以一直开开心心的,这样就足够了!” 听着这些话,褚玲珑已经泣不成声了,璇玑他们也是心情复杂不已,可就在这时,那位不速之客又来了,他悄悄地从褚玲珑的背后冒了出来。 “嘶!” 褚玲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过身来,反应过来她慌张地抹掉眼泪。 腾蛇察觉到:“怎么在这儿哭啊,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 褚玲珑又一颗珍珠似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缓缓落下。 “哦......你不好意思?那我进去帮你把他们叫出来” 腾蛇是行动派的,说完就要走过去,褚玲珑拦住他。 “哎,别去,是我对不起小六子,我在天墟堂做了那么多坏事还跟......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中计,也不会被误会” 褚玲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对不起他” 听得腾蛇倒是有些云里雾里的,耸了耸肩。 “唉.....搞不懂你们这些凡人?” 褚玲珑点头,腾蛇纳闷,明明那么关心钟敏言,又不愿意进去看他,这些凡人到底在想些什么:“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凡人,这些人里也就我臭小娘和小丫头是正常的。说罢背着手进去。” 而就在那时,一道声音传来,褚玲珑顺着望去。 ——少阳议事堂—— 褚磊背手立在中间,右边是少阳各峰长老。 左边是昊辰,我和褚璇玑,褚玲珑,这几个小辈。 禹司凤不是少阳弟子,只能在堂外听着对敏言的审讯。 钟敏言跪在少阳大堂内,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钟敏言,你可知罪!?” 褚磊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 钟敏言低声道:“敏言知罪。” “那就说说你都犯了哪些罪!?” 钟敏言双眼黯淡无光,机械地说出他早已在心中反复默念了上百遍的话语。 “弟子钟敏言,不遵师命,肆意妄为,与妖孽为伍,令师门蒙羞,弟子还……” 少阳长老沉声质问道:“敏觉究竟是何人所害!?” 钟敏言没有丝毫犹豫,含泪道:“是弟子!” “爹爹,六师兄是被妖魔蛊惑才犯的错,并不是他的本意,不能全都怪他。” 褚磊怒目圆瞪,厉声打断了璇玑的话。 “住口!” “可是……” “今天谁都不能为他求情!” 敏言对褚磊拱手,继续道自己的罪行。 “弟子钟敏言,杀害同门,大逆不道,无可辩驳。” 褚磊面无表情地听完,默然片刻,才道:“钟敏言,你既知罪,那你自己说,这件事情该如何了结!?” 钟敏言心中一颤,凄声道:“弟子罪不可赦,当自刎谢罪!” 说罢抽出腰间长剑,毫不犹豫朝脖子上抹去,褚玲珑徒手拦下了剑刃。 “玲珑,你的手。”钟敏言放下命剑,心疼的看着褚玲珑的手。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你就那么想死吗?”褚玲珑气的抓着钟敏言的衣领质问他。 “是我的错。” “你胡说,天墟堂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天墟堂的事情明明都是我……。” “是我。”钟敏言此刻还是想满下这一切,因为他喜欢的女孩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所有的罪孽让他一个人背负就好了:“全都是我干的,你不要维护我而说谎,玲珑,你记住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已经深陷泥潭,若是连你也搅进来,师父该有多痛心。” “不要……” 她凝华清丽的小脸上挂满了泪水,泪流满面。 “玲珑,我八岁初登少阳,第一次见你,你一身红衣站在门口接我,骄傲的向蔷薇,我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你是掌门千金,而我不过是个孤儿,那时我便发誓一定要努力练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陪在你身边保护你,我想一直看着你骄傲的样子,玲珑,请不要夺走我最后的梦想。”钟敏言放下褚玲珑的手,直视面对褚磊。 “不肖弟子钟敏言罪孽深重,求师傅,赐死。”钟敏言跪拜着,丝毫不动摇。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钟敏言会为了褚玲珑做出这些事情来。 “褚伯伯,六师兄就是太重情谊,所以才会受骗,这些错不能全怪他。” “是啊!爹爹,六师兄这么做都是情有可原,求您网开一面吧。” 我和褚璇玑双双跪下求褚磊能够从轻发落。 “师傅,求你饶六师兄一命吧。”屋里屋外所有弟子都跪下为钟敏言求情。 “求掌门饶敏言一命吧。” 这次不光弟子,连众长老都开始为钟敏言求情,褚磊最后还是从轻发落。 “你们都起来吧!” 众弟子都遵师命起来了。 “钟敏言,你被妖魔所惑犯下大锁,本无可恕,姑且念在此并非你本意,死罪可免,但是活罪绝对不可饶,来人,将钟敏言逐出师门。” 众位长老都没有想到褚磊的从轻发落,竟然是将钟敏言逐出师门。 “褚伯伯,被仙门除名是一生的污点,请三思啊!” “星灵,师父已经容请了,不要为难他老人家。”钟敏言劝说着我,这样的结局已经是最好的了,至少他还可以见到褚玲珑。 “钟敏言,从现在起,你已不再是我少阳弟子,交出你的命牌吧!” 钟敏言缓慢的从怀中拿出命牌,双手递到空中:“不肖弟子钟敏言,愧对恩师,愧对少阳,今交还少阳命牌,从此再不敢妄称少阳弟子。” 褚磊收回钟敏言的命牌后,钟敏言再次跪拜了自己的恩师。 褚玲珑看着这一切,终于做出来自己的决定:“爹爹,我有话要说,少阳弟子褚玲珑,今日起离开少阳。” 褚玲珑说完也将自己的命牌交了出来。 琉璃172【金翅鸟妖】 “玲珑,你说什么?”褚磊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今日之事,都因我而起,敏妍为了救我闯入不周山,被妖魔所惑,这少阳弟子,玲珑没脸再做了。” “玲珑,你身在少阳长在少阳,除了这儿你还能去哪里,快收回你的话。” “天下之大,你去哪儿我别跟着去就好了,你竟然喜欢看我骄傲的样子,那就让我再为你任性一次吧。”褚玲珑含泪看着钟敏言,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你们都要离开,从今日起,我也不做少阳弟子了,我们大家好聚好散。” “星灵,胡闹,你把少阳当做儿戏吗?”褚磊也没想到一向听话的我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星灵,休要胡闹。” “爹爹,昊辰师兄,我们都没有胡闹,我也不要做这少阳弟子了,我们大家本来就说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可是现在算什么,要走,大家一起走啊!”褚璇玑哭着看着褚玲珑和褚琉璃。 褚玲珑转过身握着我和褚璇玑的手:“星灵,璇玑,我不是一时冲动,你们不要跟着赌气,要不然成了要挟爹爹,成什么样子了。” “可是我们不想和你分开。”我委屈的说到。 “星灵,璇玑,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一直在一起的,如果一定要分开的话,你只需要选择守住身边最重要的那个人就好,少阳和敏言,都是我心中最宝贵的,现在非要做个选择的话,我只能选敏言,因为如果没了少阳,我或许能活,可是如果没有了敏言,我会死。”褚磊被褚玲珑的话给震惊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选择呢。”褚璇玑不懂人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 “傻璇玑,人生在世怎么可能事事如意呢,人总要做出各式各样的选择,姐姐,当然希望你和星灵这辈子都不用选。” 我和褚璇玑现在已经哭的说不出话了,只能听褚玲珑继续说到:“好了,别冲动了,就算不当少阳弟子,我不还是你们的好姐妹吗?敏言不还是敏言吗,爹爹年事已高,帮我借一份孝心好吗?” 褚玲珑说完就被我紧紧抱住了,我们三个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分开过,不舍大于分离。 褚玲珑松开我,伸手叫上自己的命牌:“弟子褚玲珑求掌门成全。” “玲珑,你真的决定了。”作为父亲的褚磊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的。 “我去意已决,玲珑不孝,枉费少阳栽培,辜负爹爹恩情。” 褚磊颤抖的收回褚玲珑的命牌,看着手上的两块命牌,褚磊的心在滴血,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一个是她引以为傲的弟子,现在都将离开了他。 “少阳弟子钟敏言,褚玲珑,触犯门规。”褚磊心痛的毁掉了手中的命牌:“从今日起,逐出少阳,虽然你们不再是少阳弟子,但你们要记住,这首阳峰,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谢师父。”钟敏言和褚玲珑拜别了褚磊,所有人都不舍,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提审结束后,褚璇玑陪着褚玲珑在房间收拾东西。 方才在山下之时,褚玲珑是瞒着我将驻影珠给的褚璇玑。 褚璇玑拿着褚玲珑平常用的首饰走到了她的身边:“你和六师兄先在山下住着,等过一段时间爹爹气消了,我们再帮你们去劝劝他。” “不用劝了,你们要是想我的话,就来看看我吧!”褚璇玑都点头同意了。 “怎么了,舍不得我们啊!”褚璇玑看褚玲珑脸上不太好,便问道。 “璇玑,自从我醒了以后,我的脑袋里全都是花妖的记忆,仿佛她杀过的人,就是我杀的,仿佛她做过的恶,就是我做的,就连他跟邬童做的那些龌龊的事,也好像是我做的,我真的觉得自己特别的恶心。” “玲珑,你看着我。”褚璇玑捧着褚玲珑失落的脸:“那是花妖的记忆,不是你的,那些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她做的事情,你不用替她负这些罪。” “可是她跟我长的一模一样,连元神也有我的一半,真的能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褚玲珑已经说服不了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那也是她变得跟你一样的,元神也是受她的挟持,你才是受害者,这些事情算不到你头上的,你和六师兄,就要下山远离这些纷扰了,你会过的很幸福。”褚璇玑也在用自己方法让褚玲珑心里好一些,虽然这件事只能靠自己走出来,但是她们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褚玲珑听了褚璇玑话,暂时也不想这些了,将衣袖里的驻影珠交给了褚璇玑。 “璇玑,这个是驻影珠,你小的时候六识残缺,是娘教你识物辩感,记录点滴的宝贝,这次我下山了,爹爹要是在娘灵前觉得难过,你们两个就帮我陪陪他,跟他说说话。” 褚璇玑接过驻影珠,点点头同意了,这时站在门外的钟敏言走到了褚玲珑的面前:“我们走吧。” “六师兄,帮我们照顾好姐姐。” 钟敏言看着褚璇玑点了点头,他一定会照顾好褚玲珑的。 最后褚璇玑含泪目送他们离开,想起她们在少阳的一点一滴,那些美好的回忆,都是她们彼此之间最宝贵的。 ——分割线—— 褚璇玑一人去找禹司凤谈论一些事情,包括簪子的来历。 然后驻影珠施法,让它保留的画面给全部放出来。 驻影珠开头就是一个绝美的女子,那女子就是褚璇玑的娘亲。 虽然那时的褚璇玑还小,但并不代表她什么也不记得。 她娘教她认字,即使是没有六识,她娘也会告诉她,那是什么颜色,那个是什么味道…… 后来的那一幕,才是真正让褚璇玑受不了的,那就是她娘被金翅鸟妖给追杀。 直到她娘死了,驻影珠才停了下来。 褚璇玑狠激动:“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是金翅鸟妖杀了我娘。” 禹司凤看着激动的她,想让她冷静下来:璇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褚璇玑认定:没有误会,怎么会有误会?那天我是亲眼目睹我娘被金翅鸟妖所杀,虽然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但那天之后我就不吃不喝不睡,直到有一天我昏迷了,醒来之后就把一切都给忘了,刚才我看到那个驻影珠,我就想起来一切了,我……我娘就是被金翅鸟妖所杀。”说完眼里出满了仇恨。 褚璇玑说的话,击中了禹司凤的心。 即便是离泽宫有龙晶替他们隐瞒,但是也瞒不住多久了,金翅鸟一族迟早会被昊辰他们发现。 禹司凤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其实褚璇玑娘亲对灵儿很好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褚磊还在担心如何揪出天墟堂的奸细,昊辰已经有了办法,当日与他在不周山交手那妖曾经灭过一支璇玑他们的生辰蜡。 这便留下破绽,手上必定有鲛人泪,昊辰准备用鲛人血试探几位长老,谁的手变成红色,必是奸细无疑,而他已经试探过容谷主不是要找的人,容谷主也答应配合他们行事。 明媚如骄阳,骄傲似蔷薇般如火的少女,眼中早没了年少时明艳的光,但却依旧温柔。 我难过的胃口都变小了,最开心的莫过于腾蛇了,我们三都不吃了,这一桌子都是他腾蛇大人一条蛇的了! “灵儿,如果我和褚璇玑之间,你需要选择一个,你会选谁?”禹司凤用稀疏平常的语调开口,袖里的手却紧张的蜷起。 我疑问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想知道!” 今日褚璇玑找他询问金翅鸟妖一事,在驻影珠画面里,看到了金翅鸟,他才知道自己族人可能是褚璇玑的杀母仇人,若是… 我水灵灵大眼一眨不眨的与他黑寂的眼眸对视,缓缓弯成月牙状。 “看情况吧!”我看着他说道:“我只知道,我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又问道:“不过,司凤你怎么总爱吃璇玑的醋,唔……?” 冷冽的气息突然侵没包裹住我,唇瓣被他咬住,近距离下我能看到他冷峻的眉眼染着欲色,睫毛很长,垂眼时完全超过眼睑,透着无辜与纯净。 “咳咳咳——” 禹司凤松开我软甜的唇瓣,目光不善的看向声源处。 腾蛇两只手捂住脸,指缝张开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见我们停下来,都看向自己,强装镇定的放下手,有点心虚。 不对啊,他俩大庭广众这亲亲我我有辱斯文被我撞见了,我怕啥啊!我心虚啥啊!想着,腾蛇神君挺了挺胸膛,想要显得不那么气虚,对上禹司凤黑深如墨侵染的寒潭时,秒泄气:“不好意思,本神君真不是故意的,打扰了!” “告辞!”腾蛇迅速逃离现场。 禹司凤暗自咬牙,心底给他记了一笔。 “你看,都给他看到了!”我锤了他一下。 禹司凤感觉像是在给自己挠痒痒,抓住我作乱的小手:“怎么了?就算被看到了,你迟早也是我的人。” 被他轻轻搂着腰,我将半边身子都靠在他的身上:“司凤,你向我爹爹提亲吧,这样一来你就有理由待在少阳了。” 禹司凤紧紧将我搂在怀里,闻着我发间上淡淡清香:“我何尝不想日日陪着你,我就没理由继续待在这里了,再说簪花大会就要开始了。” “簪花大会?”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我说道:“我听璇玑提过,好像这次是在点睛谷里举办。” “下一次见面怕是会在点睛谷里,不会太晚,两个月后。” 我愣了:“啊?” 禹司凤看着我的眼神里有深深的不舍:“我也舍不得离开,可是我毕竟不是少阳弟子,我也该回到离泽宫,我会向师父说我们之间的事,我会尽力让师父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忽然忘了,离泽宫还有一个规矩就是不能嫁娶,而我与禹司凤的关系,怕是要得到离泽宫宫主同意才行。 第二天,首阳峰的褚磊,为这次点睛谷之行感到头疼。 “掌门师叔可是在担心,如何寻出那天墟堂的奸细。” “是啊,这次点睛谷的簪花大会,必有一场恶战那,倘若不能把那个奸细给揪出来,就有可能被他们里应外合,盗走最后一把灵匙。”褚磊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掌门放心,弟子已有办法,当日在不周山与我交手的妖,曾灭掉一支,琉璃她们的生辰蜡烛,这便让他留下来破绽。”昊辰从衣袖里那出一个小瓶子:“掌门请看,此瓶所盛,就是方才我去东海取回的鲛人血,鲛人血一旦离开鲛人体内,便会变得无色无味,但只要一遇到鲛人血,便会重凝血气,化为红色,那妖曾灭过琉璃她们的生辰蜡烛,手上必定会有鲛人血,好在鲛人血已经触碰,便会经久不散。” “你的意思,是想利用这鲛人血,来查出谁是奸细。”褚磊已经明白昊辰的想法了。 “不错,当日打妖鞭被琉璃震碎之后,在场有十二位长老,我们不妨以这鲛人血一一试探,若谁的手在触碰鲛人泪之后,会变成红色,那必是我们要找的奸细无疑。” “我们毕竟是在点睛谷行事,还需要容谷主来配合,可当日容谷主也在场,倘若奸细是他的话,这个计划就没有办法实施。”褚磊觉得昊辰的方法虽然好,但必须确定容谷主的身份,否则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掌门放心,弟子方才从东海回来之时,特意去了一趟点睛谷,用鲛人血试探过容谷主,他并非是我们要找的人,并且容谷主已经答应,会配合我们的计划。” “好。”褚磊可算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妖魔奸细给揪出来。” 天墟堂里,因为乌童的办事不利,已经被元朗绑在了木桩上了。 元朗走到乌童的面前,抬起他的头:“我说过你是我捡回来的一条狗,记得吗?” “属下铭记在心,不敢有忘。”乌童的害怕,令元朗感到舒心。 “那就好,来吧让我看看你是用那只手,偷走了我的飞龙印,我要好好赏你。”元朗的手在乌童的手臂之间来回晃动,听着乌童的饶命声也不为所动。 “是这是手。”元朗将手又放到了乌童的左臂上:“还是这只。” 元朗用力将乌童的左臂的拉断,只留下乌童的一声惨叫声。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这条手臂,是我用逆脉罗烟扭下来的,不会自愈,血流干之前,你还有一个时辰可活。”元朗说完转身离开之时,被乌童叫住了。 “堂主,堂主,属下自知,罪不可恕,可天墟堂正是用人之际,属下还能为堂主效劳,日后定当忠心耿耿,绝无他心。”乌童卑微的求忠心,元朗又不是傻子,岂会这么亲易相信一个背叛过他的人。 元朗冷眼的转过身:“一条咬过主人的狗,对我还有什么用处。” “堂主,堂主不是要对点睛谷有所计划吗,点睛谷以奇门遁甲闻名,谷内更是机关重重,若是不了解地形的话,恐怕会遭受重创。” “莫非你有法子破那些机关。”元朗肯问,乌童就知道自己还有机会。 “属下曾…曾拜在点睛谷门下,暗中偷看过点睛谷的防卫机关图,此图乃谷主一人掌握,他绝对想不到,有第二个人偷看过,若堂主愿意留下我这条性命,我保证让天墟堂顺利杀进点睛谷的每一个角落。”乌童看着不说话的元朗,着急的说到:“堂主,暑假已经做过一次,决不敢再做第二次了,求堂主给一次机会。” “这么会咬人的狗,死了可惜啊!但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元朗突然冷笑道:“这样吧,你要是能自救,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虽然这手臂的伤口无法自愈,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元朗让乌童看向一旁的火盆:“这儿有盆火,若你要能用这火盆中的火,把你的伤口烧焦,血就能止住,要不要试一试啊?” 元朗说完就将乌童身上的铁链接下来,没有束缚的乌童立刻将断臂送到火盆旁,这对自己狠的态度让元朗很满意。 “你这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精神,我很是欣赏,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要记住了,倘若再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活的不如一条狗。” 元朗交代完就离开了,他就是要让乌童记住这次教训,背叛他是没有好下场的。 ——分割线—— 宫主命弟子打探的点睛谷三千年一生的石髓,最近终于找着了,弟子本应禀告宫主,但一直寻不见宫主的身影。 “宫主不见了?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待弟子走后,元朗又挥起那扇子:“疯疯癫癫,除了在那儿,还能在哪儿啊,呵呵呵” 元朗挥着扇子朝那里走去,而此时的宫主正在抚摸一口冰棺,里面冰气横生。 “皓凤,你躺了这么多年,该醒了!” 那冰棺里隐约可以看到躺着一位女子。 “春天来了,我在离泽宫里,栽了许多桃花,等你醒来看到熟悉的画面,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师哥!” 声音传来,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元朗从门外走来,宫主直起身子。 “你对着一具尸体说了二十几年的话,有意思吗?” “谁让你进来的!” 元朗缓缓走上台阶,踏到冰棺之前看着里面,宫主依然背对他 “你说外面那些弟子要是知道,堂堂离泽宫的宫主,在内殿藏了一具女人的尸首,他们会怎么想!” “住口!” 话音未落,宫主突然转过身来,指向门口。 “滚出去!!” “师哥别生气嘛,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点睛谷的石髓....长成了!” 元朗夸张地说了这句话,果不其然,宫主走过去 “石髓,真的长成了?” “只要在这次簪花大会把石髓弄到手,你的皓凤就可以复活了,她再也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被他的话所牵引,宫主俯身看向冰棺里的女子 “皓凤,你听到了吗,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等我杀光那些逼死你的修仙正派,拿到石髓,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皓凤,你再耐心等我几天,啊!” 元朗拿着扇子上前。 “我一定会助师兄一臂之力的!” 宫主直起身子看向他:“助我?别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你只不过想利用我拿到灵匙罢了,我说得没错吧!” “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好,这次点睛谷簪花大会我们合作,你拿你的石髓我夺我的灵匙,一举两得!” 宫主叹了口气,瞥向他:“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搞什么名堂,但我只想救活我的皓凤,其他的....你掂量掂量!”说完宫主又俯身看向他的皓凤 “哼,师兄,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迫不及待想要到簪花大会了!” ——分割线—— 第二日,点睛谷之行照常举行。 褚玲珑和钟敏言也求情加入了此次点睛谷之行。 一届簪花大会在点睛谷举办,为了防止天墟堂的妖魔趁机抢夺最后一枚灵匙,褚掌门祈求腾蛇助阵守护。 看在璇玑的面子上,腾蛇神君面上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转头就让褚璇玑去找我撒娇,让司凤做好吃的报答他。 禹司凤难得好脾气的答应了,然后吃了一口的腾蛇神君面色大变,跑出去吐了好久。 ——分线—— “点睛谷真好看!” 腾蛇带着嫌弃:“切,什么破玩意,天界随便一个门都比这好看多了!” 褚璇玑问道:“天界那么好,你还下来干嘛?” “哎,我跟你说被人赶出来和自己偷溜出来不是一样的,你是被人赶出来的,我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咱俩不是一个档次!” “我俩就是不一样,我是主人,你是灵兽,的确不是一个档次~” 腾蛇气呼呼的扭了扭脖子,即便化作人形也改不了蛇的习性:“嘶!嘶嘶嘶!” 我瞪了他一眼:“说人话!” 几位掌门互相寒暄着,团欺腾蛇忍不住大喊:“老头,你说完没有啊,吃不吃饭了?” 容谷主面色僵了下,很快笑起来:“哈哈,那就请诸位谷内一叙,在下备了些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 “容谷主,褚某有一事想要和你借一步说话。” 两位掌门离开,一众人跟着点睛谷长老,腾蛇皱眉:“哎,薄酒什么意思啊,不吃饭啊?” “四大门派此时已经集结在点睛谷。”褚磊和昊辰按原计划找到容谷主商议用鲛人泪测试各长老妖魔身份的事情。 点睛谷一群弟子巡逻时,刚走两步,忽然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那群弟子愣愣抬头,只见栏杆上,腾蛇正坐在上面,悠哉悠哉啃鸡腿。 那些弟子怒骂腾蛇:“你个偷吃贼!快点滚下来!” “老子吃你们个鸡腿是看得起你们,天底下有那么多人烧香给老子,老子还不愿意吃呢!” “有种的就说出你是什么来头,看我不找你算账!” 腾蛇挺了挺身板,撩起自己的发须,一脸骄傲且自信道:“听好了,你爷爷我是天界神君腾蛇大人,快磕头吧!” 看着傲娇的腾蛇,我和褚璇玑也是颇为无语。 反而褚璇玑当初怎么就想不开收了他当灵兽呢? 玉手轻轻一握血魂珠,腾蛇即刻便从栏上摔了下来。 莫名其妙地摔了个狗啃泥,腾蛇神君很不爽! 那些人冲上来就要揍他,我连忙拦住,为他说起了好话。 “各位师兄弟,误会误会。” 把玉手自然地搭在腾蛇的健身,对那些点睛谷的弟子解释道:“这位呢~也是来参加簪花大会的。” 褚璇玑说着又轻轻叹了口气,指了指脑子。 “但是他从小吧~就这儿有问题。” 听着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腾蛇神君恶狠狠地盯着她,那神情好似不把她盯出洞来誓不罢休。 “他吧,他只知道吃,所以对不住了啊,太可怜了~” 那些点晴谷弟子一听褚璇玑的说辞,又看在我们的面子上这才放过了腾蛇。 腾蛇憋了一肚子火,对褚璇玑吼道:“臭小娘!你什么意思!?你故意让我出丑是不是,老子一身神火纵横天地……” “你……” 腾蛇还想继续吧啦吧啦,我们被他吵得实在头疼。 “哎呀,真是堵不住你的嘴,吃你的吧!”我反手把一个人鸡腿塞在腾蛇的嘴里,耳边这才恢复了清净。 腾蛇咬了鸡腿一口,又摆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 琉璃173【背后的人】 “离泽宫到—!” 禹司凤愣了一下,就走出去迎接他的师父去了。 “弟子禹司凤见过师父!” 宫主深深看了禹司凤一眼,语气酸酸的:“你在浮玉岛不告而别,我以为你当腻了离泽宫的弟子” 禹司凤拱手:“弟子不敢,擅离浮玉岛事出有因,还求师父原谅。” 大宫主没去理他,目光阴鸷地瞥了我一眼后,甩袖进了为离泽宫准备的客房。 看好戏的元朗还不忘嘲讽司凤一番:“禹少侠当初说走就走,现在说回就回,好威风啊~” 禹司凤垂着眸子,沉着脸,没有说话。 可司凤能忍,我不能忍!这个副宫主总是阴阳怪气的,不知道在离泽宫时暗暗给司凤下了多少绊子呢! 我走到司凤身旁,明澈如琉璃般的眼睛带着一股清冷,朱唇轻启:“就算有错,那也该功过相抵吧!” 元朗冷笑一声,漫不经心道:“雪姑娘管得有点多吧?” 那些离泽宫弟子走后,我拉着禹司凤,柔声道:“司凤,我去叫我爹和褚伯伯求情。” 我是小辈,在离泽宫宫主面前自然不能多说些什么。 禹司凤淡道:“离泽宫最忌讳外人播手。” “可是·…·” “你不用操心。” 他淡淡一笑,笑容里隐约有种决绝的味道。 “求师父原谅之事,我自有安排。” 说罢,他抬手在我茫然的脸上轻抚,柔声道:“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没有躲在女人身后的道理。” “躲在我身后又怎么了?我很乐意,别人想躲,还懒得罩呢!”不过,我听人说过,关于男人自尊的问题,某些时候,他们的自尊是放在第一位的,比琉璃宝石还脆弱,不能伤害,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呆呆地看着禹司凤,暗自猜想这件事是不是和他的“自尊”有关,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只得做一次“好女人”,成全他的尊严了。 于是我乖乖点头,换来禹司凤心满意足的大大拥抱。 ——离泽宫客房—— 禹司凤跪在宫主面前,低着眼帘,任凭他说教。 宫主侧卧在贵妃榻上,冷淡道:“当初你不辞而别,现在又回来找为师,你是不是跟他们在一起待久了,认为自己跟他们是一样的。” 大宫主的这话像根刺似的,一点点刺如司凤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心,他这师父,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惊醒自己。 骂了自家徒弟,又缓和了语气道:“他们生性狡诈,从未善待我们一族,你与他们莫逆于心,为师担心,最后受伤的是你自己。” 禹司凤闻言,双眸沉静渺远,冷声道:“弟子结交的这几位朋友,与别人不同,他们从来没有害过弟子,还请师父放心。” 大宫主冷笑一声,缓缓走下台阶。 “我看得出这个丫头是对你挺上心的!”听他把错全都推到自己身上,让大宫主心肺都快气炸,暴怒道:“难道你不怀疑,她分明是在骗你!若是两情相悦,又怎么会因为执念而生嫌隙呢!?” 禹司凤睫毛微颤,低声道:“灵儿为了救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她对我是真心真意的。” 大宫主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满是嘲讽地说了两句。 “真心真意……真心真意……” 大宫主指着他,暴厉的声音中满是讽刺:“那你能告诉她,你到底是谁!你敢吗!?” 字字有刺,句句锥心。 禹司凤胸口一窒,眼眶通红,颤声道:“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大宫主闻言不可置信:“她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是的!”禹司凤坚定:“徒儿之前在灵儿面前露过真身!” “你!”宫主指着他:“那她不嫌你是妖!” “灵儿说过,不管我是人还是妖都会和我在一起!” 宫主一听竟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恨妖族的人要好的多。 大宫主见禹司凤还不走,厉生道:“怎么?你还不走。” 禹司凤站了起来,下定决心还是问出了有关褚璇玑娘亲的事。 “师父,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您,十几年前,少阳派掌门夫人之死,是否与离泽宫有关?” 大宫主拿着茶壶的手一顿,毫不在意地说道:“离泽宫杀的人多了去了,我哪记得这么多?” 禹司凤脚下踉跄两步,他胸腔巨震,曈孔蓦然一张,忽觉手脚冰凉,如堕地狱冰窟。 是他……是他的族人杀了褚璇玑的娘亲! “我们当真杀过人!为什么要这样!?” 大宫主霍然起身,再次走到司凤身旁冷冷道:“我们不杀他们,难不成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来杀我们?司凤,你还是太年轻了,对他们并不是很了解,不然,你以为我们离泽宫为何要定下,断情绝爱的规矩。” 大宫主叹了口气,还是对他说出了当年他和他皓凤的事情。 “我记得,二十几年前,离泽宫有一名弟子,曾与点睛谷老谷主的女儿相爱,他们原本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可是这名弟子的身份,无意间被发现了,那些仙门弟子抢走了老谷主的女儿,还逼她说出,我们的秘密。” “最后,她自刎而死,离泽宫的秘密才得以保全。” 大宫主背对着禹司凤,漆黑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哀痛。 “没有什么事,是这些人做不出来的。” “无论是怎样的挚爱眷倡,一旦对立身份被发现,最终,就不会有好的结果。” 大宫主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插进禹司凤的心中,搅得他的心血肉模糊。 “修仙门派眼中,妖与魔,皆为异类。” 大宫主双手扶上司凤的肩膀,继续苦心劝诫他。 “司凤,听师父的一句劝,早点离开雪星灵,你就不会受到伤害!” “不!” 禹司凤一把推开了大宫主,他的目光向来清冷,此时带着一股执拗,他不可能会离开玲珑。 他喜欢灵儿,她早就在自己心口处生了根,发了芽,眼看便要结果了。 自己又怎会舍得把她割舍?这无疑比剜了他的心还要疼痛。 “是我们欠她们的,我必须要给她们一个交代!然后我会带着灵儿离开,我们离泽宫隐满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师父,这到底是为什么?” 见说不通他,想到簪花大会之日就是他夺取千年石髓之时,大宫主又开始说了硬话:“当我们想瞒的时候,自然可以瞒住一切,可若我们不想瞒时,你认为,我们还会在乎那些蝼蚁吗?” ——分割线—— 褚磊和昊辰跟着容谷主来到房间,商议着找出内奸之事。 “这次簪花大会中,当日打妖鞭震碎现场的十二个人,已经全部到了点睛谷,排除我们三个人,那么这奸细,必定在剩下的九人当中。” “昨日老夫已经放出消息,今日将灵匙从地宫移到谷内西殿,并在门上,放置了鲛人血,”容谷主边说边拿出瓶装的鲛人血:“相信以灵匙为饵,必定会引他出来去,若谁的手,触碰过这无色的鲛人血,就会变成红色,那无疑,就是我们要找到奸细。” “西殿可否安全。” “这个放心,西殿大门,是我们点睛谷特制的门千钧门,苍蝇都飞不进去,偃甲人闻妖气而动,对伏妖族最是厉害,若是今夜能瓮中捉鳖自然最好,若是侥幸被他逃走,那我们必定知道他是谁。” “怕就怕,我们中有可能不止一只妖。”容谷主虽然给褚磊吃了一颗定心丸,但昊辰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什么意思。” “如今这还都是我的猜测,带有了确切的答案,我在向两位掌门禀报。”褚磊和容谷主都同意了昊辰的提议。 ——分割线—— 禹司凤在远处看着我那纤细婀娜的身姿,眼中闪过一丝黯淡。 白日与师父争执的话音还历历在目: “若是两情相悦,又怎么会因执念而生嫌隙呢?她分明是在骗你!” “灵儿为了救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她对我是真心真意的!” 我还目光看向今夜的月色,心里有点不安,似乎这几日要发生什么变化。 腰身忽然被他从后面搂住,闻到了那人身上熟悉的竹柏清香时,我莞尔一笑,低声问道:“司凤,你跟你师父谈得怎么样了?” 我等了一会儿,可身后的人还是没有说话,便提醒他。 “司凤,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我倒是不在乎别人议论什么,毕竟我和司凤就快要成亲了,两人的关系也是摆在明面上的,就是怕旁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我不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禹司凤环抱着我细腰的手臂紧了紧,他不想松开,他怕他一松开,我便会离开他。 “司凤,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点。” 他埋在我的脖颈间,闷闷不乐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感觉今晚的司凤很不对劲,他平常是不怎么喝酒的,更别说露出脆弱的神情,软软糯糯的对我撒娇了。 “好~我答应你我哪儿都不去,就一直在这儿陪着你,好吗?” 身后的人仍旧没有回应,只是搭在我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些。 转过神来,直直地看着他,我发现他脸上有散不尽的忧愁,我柳眉轻蹙,小奶音中充满担忧。 “司凤,你怎么了?” “我觉得自从我问了你那簪子的事后,你就好像一直有心事的样子。” “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可以跟我说啊~” 他的唇骤然挨下来,深深吻下去,一手托着我的后颈项,拇指缓缓摩梭着我柔软的耳垂。 他大约是疯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他不该这样的。 然而,师父冰冷的话语就像一把利剑似的戳穿他的心,他真的……太怕失去我了。 禹司凤是个有分寸的,他觉得他快要忍不住时,渐渐放开了清。 禹司凤向来惯于隐忍,喜怒不形于色,同我在一起之后也鲜少露出这样悲戚的神色,可今晚他的情绪忽然失控了,他到底怎么了? 热烈的亲吻过后,我眨着湿漉漉的眸子,声音有些嘶哑。 “司凤,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禹司凤执起我的小手:“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处理,要是出什么意外,不管你听到或者看到什么,都不要胡思乱想!” 他的声音很轻,目光柔转在我的脸上。 “你师父还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是吗?” 我想不通,为什么司凤他师父一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而且他好像对她很有意见。 我忍不住转过身抱住他,耳朵贴着他的心口,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只觉他的怀抱温暖馥郁。 禹司凤张开双手环住我,这样温柔的拥抱,比任何紧密炽热的相拥都要让人心动。 我轻声道:“等我们在点睛谷抓到那些妖,我就跟你去离泽宫里,向你师父求情。”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禹司凤垂下眸子,墨玉般的眸中充满了愧疚,此刻他脑中想的都是要怎样弥补对我的亏欠。 我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但是不知为何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恐怕离泽宫的金翅鸟的秘密保不住了。 “司凤,你不必瞒着我,褚夫人的死和离泽宫有关,对吧?” 禹司凤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我,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没关系,就算师娘之死真的和离泽宫有关,我也不会退缩的!” 禹司凤抬起深邃的眼眸看着我,四目相对,我还是微笑着:“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坦诚相对,这次或许就是上天给我们的考验,司凤,我们一起给璇玑一个交代,一起去面对,好吗!” 禹司凤嘴角逐渐牵起,心里只觉安心,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分开。 “好!” ——分割线—— 昊辰看着禹司凤的发丝慢慢变成金黄的羽毛,瞬间暴怒,一气之下,竟拍碎了桌案,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禹司凤,你果然是妖,禹司凤,我这次不会再轻易放过你,我一定会让星灵,亲眼看清你的真面目!” 半夜,果然如容谷主所说的那样,元朗和地狼真的来到了西殿。 地狼还没怎么动,偃甲人因为闻到地狼身上的妖气而动了起来,元朗看到后,用折扇平息了地狼身上的妖气,偃人甲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了。 “这个偃甲人因妖气而动,我已经抑制住你的妖气,它们现在已经是废物了。” “多谢堂主相救。” “走不。”元朗也不多话,直接和地狼来到西殿的千钧门前。 “按乌童所说,我真气行阳极正转,你真气行阴极逆转,便可开启此门,我提前让你进入点睛谷,为的就是现在,开始吧!” “是。”地狼和元郎二人将手放到千钧门上,行阴阳逆转,将门打开了。 地狼率先一步走到房间的中央,便发现了可疑之处:“堂主,不对,怎么什么都没有。” 元朗看着房间的一切,往前走一步时,却触碰到房间里的机关,地狼和元朗一人挡住一边,地狼看形势不对,便推开元朗,自己挡下了这机关阵法。 阵法最终还是困住了地狼:“这是困妖阵,堂主你快走,天墟堂可以没有地狼,但是不能没有堂主你,今日地狼为堂主效忠,为妖族赴死万死不辞。” 这时他们都听到了警铃声,地狼看到元朗还没有离开,激动的说到:“堂主,你快走,快走啊!” 元朗没有办法,只好离开,地狼看到走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容谷主带着褚磊,昊辰,先一步来到西殿,发现被困妖阵困住的竟然是地狼。 “不是他,刚才一定还有另一个人。”昊辰可以明确这件事情不是地狼一人所为。 东方清奇和其他长老听到声音,也都赶来了。 琉璃174【空城计】 东方清奇看到地狼时,想要杀了他为他的夫人报仇时,却被褚磊拦了下来。 “东方岛主,他还不能死,我们还有很多话要问他,地狼,你应该清楚,已被困在这困妖镇中,想要逃脱是绝无可能的,你不如老老实实告诉我们,你的同党都有谁?” “好啊!我这就告诉你们,这天下间千千万万的妖,都是我的同党。” “刺上你几日阎罗钉,看看你的嘴还硬到几时。”容谷主对付天墟堂的妖,就喜欢用酷刑。 “你们这帮人类,真是太天真了,我怎么可能给你这样的机会呢?”地狼嘲讽容谷主,自爆在他们的面前,这一幕被赶到的元朗看到了。 元朗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有妖进来了,死了呀!” “副宫主,你们来迟了。”昊辰因为禹司凤,对离泽宫的人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不是说藏灵匙的地方固若金汤吗?妖都能进来,这安全吗?” “灵兽自然藏在,殿内最隐蔽的地方,点睛谷的机关还没怕过谁,不过这妖能进来。”容谷主虽然在反驳元朗,但地狼能进来,他确实不知是为何。 “妖邪诡异,定是用了什么法术,才打开了千钧门,您可要多防范一些啊!”昊辰话里有话,告知容谷主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我就在借诸位一缕真气,把这困妖阵再加上层威力。” “好,我等自甘效力。” 四派合力加固困妖阵,而褚磊,昊辰和容谷主则在暗中观察谁的掌心是红色的。 最后他们发现,只有元朗的掌心是红色的,只是他们没有节外生枝。 “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东方清奇在房间里责怪褚磊三人尽然瞒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岛主莫怪,此妖先前身份未明,我们必须谨慎,此事不容有失,现在大家都看清楚了,只有副宫主的掌心泛红。” “真是没有想到,堂堂离泽宫的副宫主,竟然是妖族的奸细。”东方清奇听闻容谷主的话后,才发觉事情之严重。 “诸位,先前我猜测,担心我们周围不止一只妖,如今这个猜测,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昊辰则施法将金赤鸟妖的羽毛展现出来:“你们看,这是什么。” “金赤鸟。”对于这根金赤鸟羽毛,没有人会比褚磊更加熟悉。 “这是我将禹司凤的发丝,放到显妖法阵中所化。” “你是说,那禹司凤也是妖。”褚磊不敢相信。 几人中最为震惊的自然是褚磊,他果然大怒,森然道:我以为那禹司凤,是星灵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好险!我差点将自己的爱徒,许配给杀害她师娘的妖族。 昊辰面色沉重,借机说出早已对禹司凤的妖族身份的猜测。 只怕这个禹司凤,从一开始就是有意接近星灵。 “只怕这个禹司凤,从一开始就是有意接近星灵她们,从浮玉岛开始,我就一直怀疑他有问题,直到今天,终于被我查明了真相,这一次,我决不会让他轻易逃脱!” “这副宫主是妖,禹司凤也是妖,如此说来,这离泽宫当中,还不知道潜入了多少妖魔奸细。” “怕只怕。”听了容谷主的话,褚磊确实担心离泽宫。 “褚掌门是怕这离泽宫,不是潜入了什么妖魔奸细,而是这离泽宫根本就是一个妖窝?” “不错,不光是禹司凤和副宫主,还有那日,拿着灵匙无端失踪的若玉,只怕,整个离泽宫都没有那么简单。”昊辰等人也都同意东方清奇的猜测。 “幸亏我们有所察觉,可以早点部署,管他离泽宫是妖还是与妖魔勾结,我们都不能放过他们。”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这这次簪花大会中,要想办法不动声色的困住离泽宫,否则,一旦若他们都是妖的话,展露妖身,那便不好对付了。”昊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这一次可以,他不会放过可以除掉禹司凤的计划。 “我谷中,除了有对付妖魔的机关密器,还有祖师爷传下来的锁妖阵法,只不过此阵法,必须要到正午时分,聚集足够的阳气方可施展,所以我们必须设法拖到午时才行。” “好,既然如此,我三派就马上召集得力弟子,明日午时,我们全力捉拿离泽宫的妖魔。”褚磊等人愿意全力配合容谷主,施展明日的阵法。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所有的事情将一触即发。 ——分割线—— 小银花从外面回来,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她把禹司凤叫出来,从假山后面看到离泽宫的弟子们,正在集结,好像在说着什么,密谋什么大事一般。 “都听好了,明日随身兵器要藏在衣内,决不可走漏风声,听宫主号令而动,不得有误!” “是!” “主人,难道宫主,真的要对付那几个修仙门派吗?” “我决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师父策划的,那么,司凤还是决定,去找一找自己的师父,谈一谈这样的事情,他不想,不想自己的族人,和人类成为敌人,为的不仅仅是灵儿,还有妖族和人类之间的和睦共处,说实话,这是司凤一直以来的心愿。 毕竟,没有人想要一直处在杀戮当中,禹司凤就那一个只希望和平,和自己所爱之人,相依相伴到老的那一个。 “深夜来见为师,是想通了吗?想回离泽宫了吧?” “师父,外面的弟子,都严阵以待,离泽宫,究竟要做什么?” 本以为这傻孩子是来告诉自己,他已经决定放下一切,但是...果然他还是想错了,他依然选择执迷不悟,跟那个雪星灵在一起,居然还为此跑来质问自己。 这可是把他气的够呛,要知道,自己可不仅仅是他的师父,还是他的亲爹啊!这儿子也委实不争气。 “做什么?”宫主嗤之以鼻:“离泽宫,忍了这么多年,忍够了,是时候,该做一个了当了” “师父,难道你真的要对付几大门派?可这几百年来,我们一直讲信修睦,不是也挺好的吗?” 宫主冷哼一声:“讲信修睦,好一个讲信修睦啊!司凤,你错了”他眼神充满了遗憾:“他们害死了皓凤,还不让皓凤嫁给我,我跟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宫主的眼神开始变的狠戾,脸上也开始狰狞。 “我要杀光他们,替皓凤报仇” 说来说去,禹司凤都还不知道,到底那个皓凤是谁?这跟白天他说过的故事,又是那么的相似,凭借禹司凤的心思,心中自然是有些猜测的,可是他并不敢确定。 “师父,皓凤到底是谁啊?” “皓凤就是,点睛谷老谷主的女儿,我们一见钟情,私下定了终身,可他那个老不死的父亲,和仙门的长老们,死活不肯,同意我们在一起” “原来,和老谷主女儿相恋的那个人...是师父您!” 宫主眼神空洞的点点头:“没错,当初,那些仙门弟子,让皓凤说出我的身份” “他们活活的逼死了她,这些年...我一直寻找机会,让皓凤复活,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 “今日,我要杀光那些正派,拿到点睛谷的千年石髓!!”宫主字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这样,就可以救活我的皓凤了” 看着禹司凤,他忽然间想起来什么,站起来说。 “徒儿,要不要帮师父?” 可是禹司凤却忽然间对着他跪下来,这是收留他,给他一切的师父,犹如亲生父亲,不论师父需要什么,他都会帮助。 “师父,师娘的确死的很惨,可师父已经有救她的办法,若师娘复活,看到了自己的同门被屠,她一定不会开心的,徒儿愿替师父,去求点睛谷的千年石髓” “哈哈哈哈哈哈,师父经历了那么多年的痛苦,就凭你这几句!!!哈哈哈哈哈,你妄想!!!我受够了那些正派!!!” 宫主对着禹司凤大吼,面目都已经狰狞的可怕。 “我要杀光他们!!!我要替皓凤报仇!!!” “师父,弟子决不能让离泽宫,大开杀戒” “怎么?你的修为是我教的,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吗?” 趁着宫主不备之际,禹司凤偷走了属于离泽宫宫主的金羽令,目的就是为了困住他,顺便让人去叫来了副宫主,也将他困在了那个阵法里面。 “奉宫主之令,此次退出簪花大会,即可返回离泽宫” “昨夜宫主还说让我们依计行事,为什么突然有变?宫主呢?我们要请示宫主!” “对,我们要请示宫主” “等等” “禹司凤,你这是何意啊?” 从口袋里,禹司凤拿出了从宫主那里偷来的金羽令,应该没有人能想得到,禹司凤居然胆大的敢从离泽宫宫主的身上偷东西。 “见金羽令,如见宫主,难道你们想抗命?” 所以只要这个东西一拿出来,整个离泽宫的人,都会听他的。 “宫主和副宫主,正在商议对策,不许去打扰,你们先退回去,我现在去找容谷主,讲明退赛之事,拿灵牌出谷” 劝退这些弟子们以后,司凤独自出发,预备去找容谷主。 “弟子禹司凤,有急事求见容谷主” “在此等候,我去禀告谷主” 禹司凤在外等候,他不知道的是,迎接他的,即将是另外一个他根本没有预料到的阴谋,即便他根本不想对于人类,可是,人类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尤其是当昊辰知道他是妖以后,更加不会放过他。 禀告的弟子出来,在那个为首的弟子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他对着禹司凤道。 “谷主请禹少侠,入西院相谈” “容谷主,离泽宫突遇急事,晚辈奉家师之命,退出此次簪花大会” 容谷主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禹司凤,露出邪魅的笑容,禹司凤正诧异于他那奇怪的笑容,不知道是谁,忽然出手,禹司凤瞬间就被绑了起来,即便他使劲力气,也根本就打不开,周围的点睛谷弟子拔出剑来指着他。 禹司凤挣扎未果:“容谷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谷主并未说话,只见昊辰从背后走过来,看来刚才忽然出手的,就是他无疑了。 昊辰的眼睛,恨不得把禹司凤千刀万剐,司凤瞬间明白,原来是他在背后出手。 “昊辰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谷主忽然间开口:“妖孽,你还有脸来问我们” “容谷主,不如这里先交给我,你且先去处理更重要的事情” “也好,不要轻易放过这妖” 带着点睛谷的弟子离开,昊辰这才露出恶狠狠的目光,他一把掐住禹司凤的脖子,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禹司凤,你这个妖孽,亏我们被你蒙骗了这么久,我说过,你要是胆敢利用情意来哄骗星灵,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昊辰还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禹司凤脸都已经憋红了,说话的声音也变的沧桑:“是,我是妖,可我从未有过害人之心,现在情况危急你放我出去,让我去解决这些事情,好吗?否则十分危险” 昊辰看着禹司凤假模假样就觉得可恶:“危险?你不就是想说离泽宫要对灵匙下手,而我们不是对手,对吗?” “只可惜我们这次早有准备,不管你们离泽宫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这一次,一定会将你们彻底铲除干净” 昊辰要不是还有要事未办,一定现在就灭了他:“你且在这里等着,我一定会让星灵,看清你的真面目” 簪花大会,并没有因为他们发现离泽宫的秘密所停止,而是继续召开,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褚璇玑的战神之力先觉醒的缘故,第一个在场上参与比赛的,居然是璇玑。 而另外一位,却不知道是离泽宫的哪一位仁兄,只不过,我一大早,便没有看到我心心念念的司凤,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台。 对面离泽宫的弟子,手持长剑,隐约带着怒气,我盯着他,不知为何,倒是能够感受到一丝丝,敌意。 擂台下,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有人是为了杀戮,有人是为了看戏,还有的人,是为了将离泽宫一网打尽,然而,褚璇玑却是为了抓住天墟堂的妖,来帮自己的母亲报仇。 琉璃175【身份暴露】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司凤身影,奇怪?为何总感觉不对劲? 也在一旁看着,不过我很快就察觉到了这皓凤的不对劲,褚璇玑不是他的对手。 那人竟然放出了韬辉,将褚璇玑和腾蛇给吸了进去。 璇玑,腾蛇!我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随后皓凤露出来了自己的真面目——离泽宫宫主。 “灵儿,灵儿,跟爹爹回去,这里危险!”这时雪严一个闪身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要,我还要救璇玑他们!”我挣脱开雪严的手。 “灵儿,灵儿,我的女儿!”雪严见此在后面喊。 ———— “师父。”离开西院的禹司凤跟着宫主来到了一处密室。 “你别在逼我。”宫主转身扔下自己的面具。 “师父,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为何非要对仙门出手,正派早有防备,你快让外面的族人收手撤离吧?” “司凤,你别在天真了,一旦出手就无法回头,我的好师弟,已经把点睛谷的七星盘拿走了,如果不赶尽杀绝的话,那不是让仙门的人反过来,逼我们上绝路吗?” “七星盘,副宫主拿走了七星盘。”禹司凤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和元朗脱不了干系:“师父,你如实告诉我,离泽宫和天墟堂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才不管什么天墟堂,我只想救活我的皓凤,他私自拿走了七星盘,不管我的千年石髓,我回去之后,定让他好看。”宫主气极转身离开,又被禹司凤给拉回来了。 “师父,你被副宫主和天墟堂给利用了,他们就是想让你牵制住正派,这是他们的阴谋,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离开,来不及了,这一回,我要替你娘报仇。” “我娘。”禹司凤震惊的看着宫主。 宫主随后带着禹司凤来到,点睛谷为皓凤准备的灵位前,禹司凤从怀里拿出他娘亲的画像,与灵位前的画像就是一模一样的。 宫主慈爱的看着禹司凤:“皓凤,她就是你娘,点睛谷根本不配留着她的画像。” 禹司凤疑惑的问道:“这是我娘,可师父,你明明说过皓凤是你的……。” “没错,皓凤她是我的妻子,她也是你的娘。” 禹司凤震惊的后腿了一步,颤抖的问着:“那师父,你又是谁?” “我是你的师傅,但我也是你爹。”宫主的话给予禹司凤不小的震惊,让他连连后腿,这突入起来的身世。 “司凤。”宫主走上前,抚摸着禹司凤的脸,却被他躲开了:“你已经长大了,爹是时候要把这一切告诉你。” “当年,就是因为我和你娘真心相爱,她才被点睛谷的人害死,还好这些年来,我费劲了心思,终于找到了,能救活你娘的千年石髓。”宫主随手拿走了灵位前的千年石髓:“我回到了离泽宫,救活你娘,爹再把一切慢慢告诉你。” “难道我娘一直都在离泽宫吗?” “没错,我一直把她安置在地宫冰棺里,就是为了等她醒来的这一天,司凤,我瞒了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很恨我。”宫主愧疚的看着禹司凤。 禹司凤突然笑着说到:“我就是个傻子,从小,你就把我娘的银簪和画像给了我,也跟我说了很多爹和娘的事情,若是别人,早就应该猜到了。” 宫主愧疚的握着禹司凤的手,这时有一名弟子来报:“宫主,不好了,我们死伤惨重,仙门群起而攻,已经追到地库外了。” 宫主听闻后,跑出去打伤了仙门众多弟子,禹司凤出面阻拦都不行,宫主携族人都解开了龙晶封印,展露妖身。 “原来整个离泽宫都是妖物。”昊辰以为只有个别几个人。 “原来这么多年,竟然让你们这帮妖物,混入到修仙正派当中,真是奇耻大辱,今日定将你们离泽宫全部铲除。”褚磊看到金翅鸟妖,心中多年的仇恨也都爆发出来了。 “本宫要你们仙门不复存在。”妖力全开的宫主其族人,仙门弟子其实他们的对手。 “放箭,给我射死这帮妖。”容谷主看到死伤无数的仙门弟子,便用谷中的弓箭车来射死半空中的金翅鸟妖。 弓箭车虽然有效,但不敌宫主一人,便毁了那先弓箭车和弟子,三派掌门和长老合力都伤不了宫主一人,还被反伤了。 半空中的宫主收集地上的弓箭,准备给仙门弟子最后一击,却被禹司凤给拦下来了。 “司凤,你这个不孝子。”宫主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禹司凤都还在保护这些虚伪的凡人 “师父,他们都是无辜的凡人,你不要在伤害他们了。” “你给我让开。”宫主想要禹司凤不要阻止他,不曾想禹司凤宁愿自己受伤都不愿意离开。 离泽宫弟子实力强劲,但双拳难敌四手,众仙门群起而攻,寡不敌众节节败退。 我的幻蝶与离泽宫弟子撤退的反向一致。 点睛谷地库,禹司凤与离泽宫宫主一同出来。 “师父,别打了!” “司凤!” 我想过去却被褚掌门喝住。 “星灵!” “褚伯伯!”我脚步顿住,娇小身影立在离泽宫与三派弟子中间,禹司凤清澈的眸子含着焦虑不安。 昊辰看着我说道:“星灵师妹,禹司凤是天墟堂的妖孽,跟他们串通一气来抢夺灵匙的,你不要再被迷惑了!” 褚磊也劝道:“星灵,禹司凤是妖!” “哈哈哈哈哈哈哈——”离泽宫宫主大笑着,解开龙晶封印,巨大金灿灿的十二羽金翅浮现,直接以身证明了褚磊的话:“人族,从来没有正视过他们一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族在他们眼中一直便是作恶多端需要铲除的异类!”紧接着说道:“今日,本宫就要灭了你们修仙门派,为我的皓凤报仇!” 最好借此时机断了禹司凤对那人族小丫头的情念! 宫主想着,看向我,准备观赏我惊惧的神色,但是却没有,反而一脸平静,他感觉,这反应怎么有点不对呢? 我双眼亮晶晶的盯着那金灿灿的大翅膀,盯得宫主浑身不自在,甚至想要收回翅膀。 “我不管司凤是人还是妖!”我说着走到禹司凤面前,牵着他的手:“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禹司凤闻言,激动的握紧了我的手,他从未想到过灵儿竟然如此的信任他,他以为我会嫌弃他,或者不敢相信他,没想到我竟然选择和他一起。 昊辰等人看见我,满是不可置信,那个油嘴滑舌的点睛谷谷主率先开口:“雪星灵,你可看见了,你一直被离泽宫蒙蔽了,他们都是妖族,你是少阳弟子,也是褚掌门爱徒,可要帮我们啊?!” “对不起了,诸位!”我松开禹司凤的手,开始使用施法对抗他们。 我的实力之前簪花大会都是有目共睹浮玉岛上也是惊艳众人,如此实力高强,还是少阳的人,决不能被妖族收买。 “是啊,星灵,你现在脱离他们,我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你若是执迷不悟,便是背叛我人族!”东方岛主也帮腔说道。 一时间仙门众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宫主和禹司凤也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做决定。 “很抱歉,诸位掌门师兄!”我鞠躬道歉。 全场诡异的寂静了良久,昊辰面色铁青,他不止被耍还被秀了。 褚璇玑此时也赶到了,看到这幅场景,立马就站到了他们的身边。 “爹,师兄,你是不是误会了!就算整个离泽宫都是妖,司凤他也不可能是妖,我在他身上从来没有闻到过妖味,而且你们上次也用打妖鞭测试过了。” “璇玑,星灵,你们两个不要执迷不悟了。”说着昊辰就拿出龙晶给她们看:“你们看,这是龙晶封印,可以隐藏他们身份的,每个离泽宫弟子都有!” 我面无表情得说道:“都别吵了,就算是要妖魔又如何?司凤和阿渊问心无愧,他们从未害过人,好妖和坏妖,还是得区分的。” 昊辰劝到:“星灵,你就是被这个禹司凤给迷惑了。” “迷不迷惑,我心中自有定论。”我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好像一切都掌握在我手中,好像一切我都知道。 就在这时,离泽宫宫主见状准备带走禹司凤。 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都使劲浑身解数留住离泽宫宫主和禹司凤,但依旧无济于事。 “褚璇玑,雪星灵你们可看清了,他们就是害死我夫人的金翅鸟妖。”褚磊恨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都没有释怀,每每看到何丹萍的灵位,他总是想起她被金翅鸟妖杀的那一段,这个噩梦,没日没夜地缠绕着他。 褚璇玑不信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宫主却大笑道:“呵,能有什么误会!那少阳派的掌门夫人,是我杀的,早知道当初你是那个婆娘的女儿,早知我该把你一并给解决了的。” “星灵,你难道要背叛仙门与妖魔为伍嘛!” “不,我只是要和凤凤在一起而已!” 在远处观战的雪严看着这里情况,禹司凤虽然是妖,也没有害灵儿,但主要是女儿自己选的,而且还对自己女儿那么好,自己相信这个小子会对自己女儿好的,这件事也不用自己去插手了,不过,主要担心女儿与这个禹司凤这小子以后的未来。 “雪严兄,你快去劝劝你女儿啊?”褚磊对着不远处看戏的雪严喊道。 雪严拱手道:“对不住各位,我女儿的性子我也管不住,这是她自己一人的选择!” 褚磊一听哑口无言:“你…?” “是妖又如何?”我却说道:“这并不影响我爱他!?” “人怎么可以和妖厮混在一起,你可是正派修士!”容谷主正气凛然的开口训斥:“枉为正道!” “是啊,那可是妖!” 各种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痛斥妖族。 “妖就一定是恶吗?人又一定是善吗?”我神色微冷,突然开口,那些批判的声音停滞住:“这世上,有多少人是被妖所害,又有多少人是被人所杀呢?” “人有善恶,同样妖有好坏,仅凭一部分妖的好坏来判定这整个族群的善恶是否有失偏颇?正道所谓兼济天下,守护苍生,妖族不属于苍生范畴吗?它们受到伤害时又有哪位正道仙长来秉公执法过?” “天下苍生,万物生灵一切平等,人又凭什么高高在上的看不起妖魔?”我嘴角讥诮的一扬:“神,向来一视同仁。” 昊辰愣住,那双眼眸里的神情如此熟悉,她… 褚磊不甘心:“可他们夺走灵匙意图放出魔煞星,这也是事实!” 我看向禹司凤说道:“你们抢了灵匙!” 禹司凤摇头:“没有,是副宫主!” “他难道不是你们离泽宫的人吗?!”东方清奇开口。 “哦,我已经把他逐出离泽宫了!” 我看着他们:“好了,说清楚了,抢了你们灵匙的是天墟堂的人,副宫主与天墟堂勾结,现在已经被逐出离泽宫了。” “你先把我们点睛谷千年石髓放下再说话。” 褚璇玑眼神不忍,她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对我出手的,禹司凤和宫主额头的妖印闪闪发光,她一时觉得眼熟,耳边想起褚磊悲痛的声音:“璇玑,你不是记起来了吗!是金赤鸟杀了你的娘亲啊!” 褚璇玑退后两步,是真的,那宫主额上的妖印和自己当年看见的一模一样,她忍住眼泪,不甘心地问道:“星灵,过来好不好,我相信你啊!” “定坤。”阵外的褚璇玑走到宫主的面前。 “璇玑,你要做什么。”我看着神色以变的褚璇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琉璃,金赤鸟妖杀了我娘,今天我就要杀了金赤鸟妖,来为娘报仇。” 宫主看到仙门弟子还是求追不舍,便施展秘术,打伤众人,吸取他们的真气,就连我也不列外。 阵法以除,在场除了禹司凤,都被宫主吸取真气,自顾不暇了。 禹司凤挡在我的面前:“师父,你不要在杀人了。” “司凤,现在怎么办啊!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吃力的抵挡着,看着我的家人和师兄弟都快吃不消了。 “灵儿,你信我,我有办法。”禹司凤飞到半空,解开龙晶封印,展露妖身,阻止了宫主的蓄灵之法。 “司凤,你到底想干什么。”宫主真的不明白禹司凤在想什么,明明雪丫头都不介意他是妖,为什么还要护着那群凡人。 “禹司凤也是十二羽金赤鸟妖,大家随我一起杀了他们,璇玑,动手啊!” 恢复一点力气的昊辰知道褚琉璃一点动不了手,便想联合褚璇玑一起对付禹司凤和宫主。 褚璇玑此时正在气头上,自然听昊辰的话对禹司凤动手。 禹司凤为了不让自己师傅受伤,飞身挡在他的面前,承受了这一击。 看到禹司凤吐血,我用命剑之力打断昊辰他们的进攻,宫主趁机带走了重伤的禹司凤,我看到禹司凤安全离开,也跟着一起走了。 “司凤。”赶到的我看到宫主在为禹司凤疗伤,上前扶住他:“司凤,你怎么样啊!宫主,司凤的伤要不要紧啊!” “丫头,司凤的伤有点严重,我要带他回离泽宫,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否则,那帮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对于过来着,宫主还是很满意我这个儿媳妇的。 “不了,宫主,你带司凤回去吧,我只要知道司凤没事就好,我现在担心天墟堂会趁机攻过来,所以我必须要回去。”我说完将禹司凤交给了宫主:“司凤,等天墟堂的事解决了,我就去离泽宫找你。” “丫头,天墟堂要攻就攻过来好了,你何必管他们呢?” “宫主,那里有我爹和璇玑他们,我不能不管他们。”我态度坚决,宫主知道自己劝不动,知道带禹司凤离开了。 这个时候褚磊,褚璇玑等人都赶到我的身边。 “星灵,你糊涂啊!”褚磊看到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我已经把人放走了。 这时杜敏行带着伤跑了过来:“师父,不好了乌童亲自带着天墟堂的妖攻来,玲珑和敏言被围堵了。” 我和褚璇玑听到这个消息,气愤的觉醒了战神,神女之力,一个是因为金赤鸟妖杀了至亲,很透这些妖,一个是因为如果没有乌童,没有天墟堂,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新仇旧恨,两人此时觉醒了神力。 战神,神女赶到点睛谷外,所到之处,没有一个要能活下来的,我们也从乌童手上救下了褚玲珑。 “是你们,离泽宫的那帮废物,竟然对付不了你们。” “乌童,今日,我就让你,万劫不复。”司乐冷眼用九天玄火攻击乌童,乌童留了一个后手,抵挡着一击。 “早就知道你们是天界战神,神女,所以我千辛万苦从不周山,找来了烛龙之麟,这烛龙之麟不惧武神之力,专门对付神力所用,如今,我已经它制作成盾牌,我到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何能耐。” “烛龙之麟,没想到,我以前用的东西,如今却被拿来对付我自己。”褚璇玑突然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话题。 “今日何止你用过的东西来对付你,就连你的好姐妹星灵不都和你对着干嘛。”乌童不知是嘲讽褚璇玑还是我,反正我们二人都被惹火了。 “好,今日,我就让所有的妖都死无葬身之地,九天玄火。”我说完就和战神发出九天玄火,那怕乌童用烛龙之麟的盾牌列阵,也功亏一篑了。 天墟堂剩下的都被迫撤离了,仙门正牌有两名弟子在躲回山洞的途中,被九天玄火打的灰飞烟灭,吓得那些弟子知乎我和褚璇玑是怪物。 最后还是昊辰跑出去,带回来了我们,只是脱力晕了过去。 “掌门师叔,应是无大碍,但九天玄火非同小可,应尽快送回房间驱除纯炎之气。”褚磊听昊辰说她们没事,就赶紧带我们回去休息了。 当天夜里,我第一个醒了,醒后我写了两封信放到了褚玲珑和褚璇玑的房间里,就走了:“玲珑,璇玑,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第二天醒来的褚璇玑跑到了褚玲珑的房间里:“玲珑,你说,星灵她为什么要走啊,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 褚玲珑抱着褚璇玑,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褚璇玑:“不会的,星灵是不会不要我们的,她只是去找司凤办事去了,办完事她就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琉璃176【一直在】 恢复神力的我带着腾蛇很快就来到了离泽宫,也不知道是不是宫主吩咐过,我们来到离泽宫不但没有阻拦,反而很快就来到了地宫。 “小厨子,你怎么样了,你也太不经打了吧。”未见其人,先出其声的腾蛇先一步走进了地宫。 “宫主。”我和宫主打过招呼后,就来到了禹司凤的身边:“司凤,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师父已经为我疗过伤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禹司凤看见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宫主看着恩爱的我和禹司凤,说到:“司凤,你想见你娘吗?” “娘。”我疑惑的看着禹司凤,随后他们跟着宫主来到一处冰棺前,里面躺着一位清秀的美人。 “司凤,她就是你娘。” 禹司凤自从来到这里,眼神就没有从冰棺前离开过:“她…一直都在这里吗?可是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告诉我。” “我只是在等,等你娘醒过来,才好把这一切都告诉你。” “我娘,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宫主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娘的时候,那你现在的年纪相仿,我第一次出门历练。” 宫主与皓凤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片薰衣草花园里。 “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他不知道与何人斗武,弄得满身是伤,我救了她,悉心替她疗伤,我们便生了情。”宫主将金赤鸟银簪带在了皓凤的头上,做为他们的定情信物。 “我跟你娘在一起的事,起先都瞒的很好,她有了身孕,我们也期盼着你的到来,可谁知道,她临盆的那一天,老宫主知道这一切,非常生气的赶来,差点当场杀了你,后来知道,你继承了十二羽血脉,才改变了主意,老宫主不由分说地,将你带回了离泽宫,逼我带上情人咒面具,我是何其幸运,你娘懂我,惜我,无怨无悔,哪怕知道我是金翅鸟妖,也对我不离不弃。” 宫主温柔地看着我和禹司凤:“唯一遗憾的是,你不在她的身边,直到那些可恶的仙门中人来找她,知道她与妖结合,逼她说出我的下落,你娘,是为了保护我们,她才……。” 宫主说不出来的话,我听明白了,心疼的陪在禹司凤的身边。 禹司凤此刻只能握紧我的手,才能缓解心中对娘亲的疼痛。 “自我带她回来,我没有一天,不寻求着让她醒来的法子,现在,我终于等到了,司凤,我刚刚已经为你娘,服下了千年石髓,等你娘醒来的那一刻,她见到你和星灵,一定会很高兴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禹司凤看着皓凤,又心疼的看着宫主:“师父。” 宫主欢喜的笑容变得惆怅起来:“事到如今,你还叫我师父,我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早点相认,你恨我,离泽宫不许娶妻生子,老宫主用你娘威逼我,逼我发下毒誓,你若不成年,就不许相认,这样也好让你早日历练,成为我族在兴的希望,这天底下,哪有不认自己儿子的父亲。” “您一直都带我很好。”禹司凤也是一时没有走出来罢了,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早已离开,却没想到只是换了一种身份陪在自己身边而已。 “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爹。”宫主看着迷茫的禹司凤,突然笑了:“罢了,二十年都过去了,我又何必勉强你呢?” 禹司凤看着宫主的背影,突然跪下:“爹。” “你说什么。”宫主惊讶的转过身。 “爹,孩儿不孝,叫您费心了。” “来,快起来。”宫主走到禹司凤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好孩子,爹爹我开心啊!” 宫主高兴走到冰棺前:“皓凤,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他长大了,他认我了,时辰快到了,等你醒来,我们一家三口,还有星灵,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好好地说说话了。” 元朗在主殿点燃丹牙之火,将所有人都召集出来。 “师哥,你终于出来了。”元朗看到我也跟着宫主一起出来,觉得更好玩了。 “你私燃丹,违反宫规,到底想怎么样。”宫主真不明白元朗还要搞什么。 “点燃丹牙之火,说明有大事要发生,这离泽宫,该换新主人了。”元朗平淡的看着众人。 “副宫主,你怎能说出如此忤逆之言。” “副宫主所说的,可是大大的忠言。”贺长老反驳着宫主身边的罗长老。 “你们想造反吗?来人,把他们押去戒律堂。”罗长老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挑战宫主的地位。 “各位长老,要不要先听完我的想法再做决定。”元朗摆明了有想法:“这离泽宫现在的身份已经曝光,全离泽宫本应该未雨绸缪,为将来做打算,可我的师哥,这一宫之主,却躲在这地底下陪死人,放着李子/宫上上下下的安危不顾,还让我和腾蛇进来,这样的公宫主不该换吗?” “你想换宫主是吗?”宫主无所谓的问着元朗。 “是。” “我正有此意,反正我这个宫主也当腻了,借此机会,退位让贤,升殿。”宫主这一操作打的众人真是防不胜防,公宫主还让禹司凤站在主位的旁边。 “师哥,这是我们离泽宫内部的事,神女待在这好像并不合适吧!”元朗看着还在大殿里的我,嘲讽说到。 “只要本宫一日是宫主,就没有不合适的说法,也难怪,本宫执掌已有二十年,可以说是浑浑噩噩,怪不得有人,还希望本宫退位让贤呢。”宫主看着元朗阴阳怪气地说着。 “宫主,离泽宫能有今日,都是因为宫主坐镇才不至于生乱,怎么能说是浑浑噩噩?” “这些年大小事务,都是副宫主在操劳,罗长老却说是宫主坐镇,真是睁眼说瞎话。”贺长老看不惯宫主的做法,边嘲讽宫主身边的罗长老。 “自己的事,我自己最清楚,你们就不要再争执了,这个宫主我也当够了,是时候把离泽宫,交到一个明白人的手里。”元朗和贺长老听闻后不自觉的笑了,元朗刚想准备接手宫主之位,就听到:“禹司凤听令。” 禹司凤走到宫主面前跪下。 “今日起,你就是离泽宫的新主,着宫主的信物金羽令就交给你,丹牙已然,命渝已降,你是十二羽血统的继承者,你的血统无人能及,本宫今日将金羽令传给你,你就是离泽宫新主,来,大家随我一起参拜新主。” “等等。”元朗不服气的让所有人都停下了。 “师弟,我都退位让贤了,怎么,还不如你的意吗?” “禹司凤没有资格做一宫之主,你已经疯了。”元朗对着众弟子说到:“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 “找死。”宫主也变脸之快,掐住元朗的脖子,将他升到了半空中。 “师哥生气了,我知道你心里觉得自己,一直都没有疯,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回答完之后,诸位长老心里自然会有一个判断。” “你想问什么?”宫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退位之后,师哥想去做些什么呢?” “我和皓凤情投意合,自然是要随他她远走高飞了。”宫主的话让元朗哈哈大笑,也让众弟子觉得不可思议。 “你笑什么。”元朗不说话,只有笑,激的宫主用宫羽令来对付元朗,没想到元朗会逃脱。 “你在哪里偷学的功法?”宫主质问已经跑到自己面前的元朗。 “这是老宫主教我克制你的功法呀!他叫我好好看着你,别再发疯了。” “我没疯,我没疯。”宫主激动的看着元朗,好像能把他看穿了一样。 “师哥,皓凤如果还在,她只会恨死你,情投意合,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你胡说,胡说。”宫主被刺激的一直攻击元朗,但却永远也碰不到他的身体。 “师哥,我在这儿呢?”元朗悠闲地躺在一旁的亭子上:“在你的嘴里,皓凤对你是真情不悔,不离不弃,还为你摘下了情人咒面具,可事实上呢?她对你的情只停留在你是妖之前,她生下孩子显出异象,被仙门发现,若不是老宫主及时赶到,将他们都杀掉,我们离泽宫的秘密早就不保了,而皓凤,她还没从与妖结合,产下孽种的悲痛中走出来,就亲眼看着仙门惨死在自己眼前,他如何能爱你,她只能恨你。” “恨不得将你亲手杀掉,师哥呀师哥,你却逼她像从前那般爱你,她是连自尽都做不得,日日被你折磨。” 宫主痴狂的笑道:“你编哪,你继续编哪,我早就知道你有预谋,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根本就不会相信,因为我只相信我自己。” “你逼着皓凤摘下你的情人咒面具,她对你只有满腔怨恨,哪儿有爱啊!”元朗说出的话,让宫主回想起那段快要被他遗忘的回忆,那时的皓凤对他只有恨和害怕。 “你被情人咒反噬,她终于有机会逃出去,你连妖身都控制不住,被少阳派的掌门夫人何丹萍,撞了个正着,这事你还记得吗?”元朗看到宫主迷茫的眼神,便知道他记不清了。 “师哥呀师哥,你可是将我们离泽宫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安危都抛置于脑后,匆匆打了何丹萍几掌,就去追你的皓凤,要不是我跟在你后面,亲手替你解决了何丹萍,这少阳派早就知道了,我们离泽宫的秘密,带着各仙门派杀过来了。” “原来是你杀了我师娘。”我从禹司凤背后走了出来,愤怒地看着元朗,本来我也不想知道离泽宫的秘密,没想到却听到一个更大的秘密。 元朗一个转身来到我的面前:“就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样,这里是我离泽宫的地盘,难道你还想杀过我们所有的妖,为你师娘报仇,包括禹司凤。” “我只想杀了你。”我眼眸变色之际,禹司凤拦下了我,将我护在身后,这里并不适合大战。 元朗又看了一眼禹司凤,笑道:“你想知道为何要杀了何丹萍吗,我还不是要为你师傅收拾这烂摊子,老宫主就是偏心哪,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还偏爱于他,就因为他是十二羽血脉的继承人。” 元朗看着不相信的宫主,走到他的面前继续说到:“老宫主费尽修为下咒,让你以为臆想的都是真的,不想让你的情人咒反噬,临死之前,他千辛万苦寻来忘情丹让你服下,就是不想让你知道真相,绝了后路。” “不,不是,你别胡说八道。”魔障的宫主指着元朗骂道:“你是一个奸滑的小人,明明是皓凤亲自揭下了,我情人咒的面具,她发过誓不管是人还是妖,她都会跟我厮守终身,这才是真相,你不要信口雌黄。” “师哥,害死皓凤的人,不是别人,是你自己呀啊!这事连罗长老都知道,不信你问问。” “你给我闭嘴。”禹司凤从来就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元朗是第一个。 宫主迷茫地走到罗长老的面前,问道:“罗长老,请你告诉我,他说的是…谎言。” “宫主,是真是假,已经是往事了,你又何必再问。”罗长老的话似乎让宫主死了心,眼神里再也没有以前的光彩了。 元朗看到宫主心如死灰,不介意走到他的身边再加重一些:“罗长老既然不愿意说,罢,那我就拿出,我珍藏二十几年的宝贝,给我的师哥看一下,这是皓凤亲手写给她爹爹的血书。” 元朗将血书呈现在宫主的面前,在他快要拿走的时候,又转回到自己的面前:“来给师哥读一下,女儿被妖邪困禁于此,日日啼血,更辱没点睛谷清誉,悔恨晚矣,只以死明誓,生生世世,与妖邪永隔,皓凤绝笔。” 宫主颤抖接过绝笔书,还是不肯相信:“不可能,师弟,你告诉师哥,这都不是真的对不对,是你故意气我的,我在离泽宫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改变记忆的咒术。” 元朗掀起宫主的衣袖,让他看清楚他手臂上最后一片青羽印记:“那师哥告诉我这是什么,大概真的没什么,可以改变时间的咒术,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宫主的不相信,最后导致自己情人咒发作,禹司凤接住了倒地的宫主:“爹,你不要再说了。” “宫主,你的情人咒发作了,快服了忘情丹吧。”罗长老担忧的说到。 “师哥,你这是怎么了,倘若你真的与皓凤两情相悦,这情人咒早就解开,怎么又发错了。” “你住口。”元朗所谓的话语,让禹司凤对他动了杀心。 “禹司凤,你宁愿让我住口,也不愿意让你师……。”元朗突然想起禹司凤可是他师哥的儿子:“你爹爹和你娘亲,到底是情缘,还是罪孽,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幸运,可以碰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不惜于仙门反目。”元朗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宫主突然抓住禹司凤的手:“你娘已经服下石髓,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她会告诉你,我们是如何的相爱,他…他说谎。” “师哥,我可没说谎,说到了石髓,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当年点睛谷千辛万苦寻了两年,终于得到了千年石髓,就是为了救皓凤,然而有人夜闯点睛谷,将皓凤的尸体偷走了,点睛谷苦寻,时限已过,老谷主痛苦至死,什么都没有了。”元朗叹了一口气,悲哀的看着宫主:“师哥,这件事你应该不知道的吧?” “你什么意思,什么时限已过。”禹司凤红着眼睛问元朗。 “修行之人,身亡而残留,三年之内,以千年石髓得以挽回,三年之后元神消散就什么都没了,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药呢?”元朗挥了一下衣袖,十多名弟子将皓凤的冰棺抬了上来。 “你不是说,他服用了千年石髓,那我们就来看一眼你的皓凤,是活着,还是死了。”元朗突然冷声道:“开馆。” 宫主被刺激的打伤了皓凤冰棺周围所有的弟子,没一会儿皓凤的身体缓缓的升在了半空。 琉璃177【司凤的娘亲】 元朗看着宫主痴痴的眼神,说到:“师哥,我逗你玩呢,你说的没错,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你和皓凤的感情真好,我真的好生羡慕。” “师哥你看,她没死,她在冲你笑呢?”元朗看着转过身来的皓凤,心生一记,让宫主臆想着他说的画面。 宫主看到皓凤冲他笑,可禹司凤却看到皓凤的身体已经烟消云散了,我看着这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 宫主臆想出的皓凤给了最致命的一击。 “我绝不会和你这个妖孽在一起。” “凤凰于飞,凤凰于飞。”宫主说完,最后一片青羽印记发作了。 “爹。” “宫主。” 我和禹司凤上前接住了宫主。 “你娘,不知道我是妖之前,她是爱过我的,我们真心相爱过。”宫主看了一眼我,将我的手和禹司凤的手相叠在一起:“爹这一辈子,费心尽力,却走了一条最可笑的路,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星灵,你是个好姑娘,之前我百般为难你,只是担心你会介意司凤是妖,现在我唯一的遗憾,就是看不到你们成亲,司凤,你答应爹,一定要掌管好离泽宫,好好照顾金翅鸟一族。” “孩儿答应你,爹,你快把忘情丹吃了吧。” 宫主没有答应禹司凤,而是和臆想出的皓凤离开了。 “离泽宫弟子跪送宫主登仙。” “爹。”禹司凤跪在宫主留下的衣服上,他再一次失去了至亲之人。 虽然他已经从万劫八荒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前世和灵儿以及褚璇玑三人的历劫,但是那毕竟离他很遥远,他这一世就是禹司凤,天界的所有经历就像是一个故事,而他是一个旁观者。 这一世,宫主是他敬重的师傅也是他的生父,他的仙逝对于禹司凤来说,是一种沉重打击。 禹司凤紧紧抱着我,这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光。 “副宫主雄才大略,我等认他为离泽宫新主!” 殿内,离泽宫弟子的声音传出。 我一听,皱了皱眉,你们这无缝衔接啊,比渣男还渣男呢? “你们想干什么,为何不跪,所有离泽宫弟子都得跪送登仙,还不跪下。”罗长老质问站起来的贺长老和另外一位长老。 “咱们这位宫主生前是糊涂,身后事不明,我们不肯跪他也是当然,除非,离泽宫新主能服众,咱们才认他这个老宫主。” 另一位长老说完就和贺长老转身,跪在了元朗的面前:“副宫主雄才大略,德配天地,我认他为离泽宫新主。” “我等认副宫主为离泽宫新主。” “副宫主,司凤手持金羽令已是离泽宫新主,你是要造反吗?!”白长老怒不可遏。 元朗斜睨了白长老一眼,但他的注意力全在殿门处的我身上。 神女也在…? 若是能够将神女的力量据为己有,何愁无法一统三界,千万年来,神女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渐渐消亡唯剩下她了。 即便她曾是最强的神,千万年的消耗,神力有出无进消亡也是迟早的事情,天道不容神灵。 想来沉睡也是为了留存所剩无几的神力,倒不如…送给他,成就他一统三界的霸业。 “宫主尸骨未寒,你们真是一刻都等不了!”禹司凤强压下心中凄凉悲怆,恢复冰冷孤傲的神色,冷声呵斥。 “禹司凤,把你手上的金羽令给我!它在你手上全是坏事,没有一件好事,我来替你分担烦恼,如何?” 禹司凤没理他,盯着离泽宫众弟子,缓声道:“离泽宫中,有多少人已经加入了天墟堂?” 元朗不在意:“这天下妖啊,魔啊,本来就是一家,还分什么天墟堂离泽宫!” 禹司凤声音清冷的说道:“白长老,离泽宫宫规第二十五条是什么?” “入我离泽宫,终生不可再入他派,不然就是叛徒人人可诛!” 禹司凤缓缓举起手中金羽令,声音沉稳:“金羽令在此,离泽宫中有加入天墟堂的弟子,今日之前恕你们无罪,今日之后再有违者,定杀不留。”紧急着道:“现在,要退出天墟堂的弟子便可以站出来了。” 底下,一众弟子面面相觑,踌躇不定。 我看着身边禹司凤专注冷俊的侧颜,嘤嘤嘤,好帅!!!怎么办!太威风了! “我从小就在离泽宫长大,我们也是同胞,理应照应,不要再为天墟堂这种邪魔恶党,枉送性命!” 禹司凤话音刚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同为金翅鸟族身份还有血脉加成,很快便有弟子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站边元朗的两位长老见此情况有些急了:“你们回来!” “哼”站边禹司凤的两位长老冷哼一声,非常不屑的瞥了那二人一眼。 我看着在场的人满意点点头,金翅鸟祖传傲娇吗? 禹司凤看向某人:“副宫主…哦不,你已经被离泽宫除名了,你结党营私,造反犯上,与邪魔为伍野心勃勃,我答应守护金翅鸟一族,就绝不容许你蛊惑族人为乱。” 元朗摇着折扇:“哦?是吗?既然你答应守护族人,你应该不想看到族人为你而死吧?” 话落,天墟堂的妖物出现,押着尚未成年的离泽宫弟子出现,刀比在他们颈处,显而易见的威胁。 “你威胁自己的族人,简直丧心病狂。”元朗反转折扇,将白长老送走了。 元朗转身飞到了禹司凤的面前:“把金羽令给我,遵我为离泽宫新主我保他们周全,不然白长老的死,只是个开始。” 见此情景,禹司凤黑沉眸底燃起熊熊烈火,金色羽翅绽出,耀眼辉煌的金光将他俊美的五官笼罩晕染的更加神圣高贵。 眉间金翅鸟标记浮现,暗金的印记给禹司凤清俊尊贵的气质添了一抹妖异,锦上添花般的艳丽。 而我则是看呆了,怎么可以这么帅呢?一种说法,帅到人腿软。 禹司凤眉宇冷峻,二话不说朝元朗攻去,后者没想到他会突然妖化,措手不及。 禹司凤没有说话,只是展露妖身打了元朗一掌,掐住了他的脖子,天墟堂的妖趁机杀了一名离泽宫弟子。 “禹司凤,如果你再出手,我保证这些弟子头颅落地,何必两败俱伤呢,我只是替你执掌离泽宫几日,危机已过,我保证将金羽令双手送回,如何?”元朗看禹司凤的眼神似乎不想放过他:“还是说,这金羽令比这些人的命更重要。” 天墟堂的妖当着禹司凤的面,又杀了一名弟子,禹司凤没有办法,只好放了元朗,将金羽令交给了元朗。 “很好,从今天起,离泽宫封我为主,听我号令,这第一号令,离泽宫上上下下加入天墟堂,违者,杀无赦。”元朗下完命令就带着众弟子离开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老宫主的丧事—— 期间,我也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与禹司凤一同在祠堂棺椁前,焚烧纸钱祭拜。 没有刻意的安慰,只是沉默的陪伴着他,我给他消化悲伤的安静时间,但也不会留他一个人感受孤独悲凉。 至少他想哭的时候,有我永远在身边。 禹司凤眼尾通红,侧眸看向身边人精致柔美的侧脸,一瞬间有了归属,他想起师父…父亲临终前的话。 “司凤,你比为父幸运…!” 皓凤在得知宫主妖族身份前,是真心爱过他,而灵儿,从始至终都爱他,这点,就足够了,灵儿,我只有你了。 “宫主,七日已满,老宫主棺椁该封入石宫了。 禹司凤跪在祠堂守灵七日,我便陪了他七日,禹司凤不忍我陪着他受罪劝过,我不肯。 多劝了,我就鼓脸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禹司凤也不敢劝了,只是心底愈发柔软了。 灵儿这般好,让人怎么甘心放手呢?只恨不得紧紧抓住,死死纠缠。 “司凤,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爹娘的身份,就如同我们一样,但是我不同,我不会离开你,在青木镇时,你还记得你问过我什么吗?” “我问你,这世上的妖都是罪无可赦的吗?” “不是。”我坚定的看着禹司凤:“我们经历了怎么多的事,像紫狐,亭奴,司凤这样的妖,就不是罪无可赦的,我会陪着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们就会少阳,跟璇玑他们解释清楚,好不好。” “好。”禹司凤看着我,觉得自己不幸的同时,又很幸运,碰到了一个愿意相信他的人。 二人相互陪伴的同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金羽令你已经拿到了,你还来做什么。” “没必要这么抵触,你我也是同族,我们金赤鸟能飞黄腾达,是我的愿望,其实我们也是可以合作的。”元朗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也配谈合作。 禹司凤头都没抬,冷笑道:“你这种连同族都能杀的人,也好意思跟我谈合作。” “我杀的那些都是无用之人,但你不一样,你的十二羽血脉一旦打开桎梏,妖力之强,立刻就能跻身大妖之列。”如果是一般人,元朗的话早就成功了。 “想借助我的力量,那你可要拿出点诚意来,不如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元朗突然看了一眼我,缓缓睡到:“我要做的,自然对我们妖来说,是开天辟地的大好事,你可知道,我们金赤鸟千年前是什么身份。” “我们是魔域修罗王的亲卫军,千年前跟随魔煞星,那时候的金赤鸟妖是何等威风,哪像现在,龟缩在人间,终日带着面具,封存妖力的鬼样子,我们要复活和魔煞星,魔煞星做三界主宰,那个时候,我们就能在三界肆意而为,所有人对我们只有顶礼膜拜。”元朗真的是越说越激动。 “魔煞星早就死了,你这是在痴人说梦吧!”我嘲讽着元朗的痴心妄想。 “神女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吧,魔煞星的心魄,就封印你们少阳秘境的琉璃盏中。” “只要救出无支祁,用它手中的均天策海打开琉璃盏,就能救出魔煞星,司凤,我们受的千年之辱,就能算个清楚了。”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这与星灵何干,你为何要处处针对她。” 元朗不怀好意的走到禹司凤的身边,了:“我今日坦诚的够多了,不如你也拿出诚意出来,我再告诉你如何?” “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禹司凤并不相信元朗真的会如他说的那样做,他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在此之前,他一定会找到这件事到底是什么。 “我想让你闯一趟魔域,以你十二羽金翅的力量,把无支祁救出来,人跟妖之所以仇视,是因为势均力敌,但倘若我们妖做大做强,那试问,哪个人敢仇视咱们的?”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魔域被天界摧毁后,里面煞气弥漫,九死一生,你不过就是想骗我去送死。”禹司凤可真佩服元朗的心计。 “我是真心为你着想,倘若今日你不复兴我妖族,他日,你爹娘的下场,就是你和这丫头的下场,那个时候你才会追悔莫及吗?” “滚。”宫主和皓凤的悲剧一直禹司凤最在意的事,他和灵儿的事完全不需要元朗惺惺作态。 “好好想想吧!”元朗也没想到禹司凤这么油米不进。 罗长老等元朗走后,也走了进去:“看来副宫主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 “罗长老,现在宫中怎么样了。”禹司凤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的族人了。 “他逼着大家加入天墟堂,如有不从着,轻者关进牢房,重者当场击杀。” “麻烦您转告大家,现在天墟堂势大,我们得委曲求全,保存好实力,不要枉送了性命,副宫主,我已经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对策,我定会护金赤鸟一族周全。” “是。”禹司凤的话让罗长老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分割线—— 元朗残忍吸食生魂,目前已经吸食了八十道生魂,待吸满九十九道修成炼魂鼎,配以阵法就可吸取古神与战神之力。 若玉在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骇然,他知道若想保命必须得得到元朗的信任,立刻表现出自己的野心,元朗对若玉还算信任,说出自己的计划。 若是再复活了魔煞星他才有更大的胜算,只是要复活魔煞星必须用钧天策海才能打开琉璃盏,但琉璃盏一开,魔煞星千年威压会让开启者瞬间化为飞灰,只有他先拥有那两股力量,才能平安无事。 且魔煞星复活以后,他体内存有二神之力,若魔煞星不安于室他也好使其臣服。 只是困住无支祁的锁眼在月下十五焚如城大门开启时才会显现,在此之前,他会设法让禹司凤闯入魔域,去救无支祁。 若玉待在元朗身边,只是为了可以见到妹妹,为了妹妹他只好听命于元朗,被派去监督褚璇玑的动向。 “柳大哥在离泽宫的时候,你们两个不知道在哪呢?”柳意欢在门口喧闹的时候,突然看到罗长老走了出来:“老罗,是我是我,柳意欢。” “你怎么回来了。” “离泽宫旧主辞世,我不该回来吊唁吗?”柳意欢突然指着看守的两个弟子:“这两个小兔崽子拦着不让我进来,我好歹之前也是个长老吧,老罗,给我说两句话。” “让他进来。”罗长老考虑到禹司凤需要帮手,便放柳意欢进来了。 “老罗,你这出了名的臭脾气,今天卖我面子,难得,改天请你喝酒。”柳意欢刚要进去,又被罗长老给拦下来了。 “司凤与你亲近,望你能宽慰他。” “司凤那小子现在在哪儿呢?”柳意欢也是为了此事来的。 “在族堂守灵,算起来今天满了七日,而且褚琉璃也守了七日了。” “小星灵也在守,那他们该出来了。”柳意欢没想到我会为了禹司凤做了这么多。 “随我来吧!”罗长老带柳意欢去族堂了。 “七日已满,老宫主的棺椁该封入石宫了。” “慢着慢着,我还没拜!哎呀,老宫主啊,柳意欢来看你啦,老宫主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我还有好多话没和你说呢!” 柳意欢冲进来夸张的趴在棺材上干嚎他看着周围的看守,心中不满:“你们看着干什么,我和老宫主的私房话,你们也要听吗?” 那几个看守对视一眼他们以前是离泽宫的弟子,听从元朗的命令看守禹司凤虽然今日换了主子但是新主子也没什么安排事也非常默契的离开了。 柳意欢看人走了立马恢复正经样子,禹司凤调侃他:“柳大哥有什么话,要说啊…” 柳意欢尴尬的摸摸鼻子:“我这是哭丧好嘛,司凤,你也别太难过!”他最近听到老宫主离世的消息。 柳意欢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安慰司凤,顺便吊唁老宫主,然后给两人捎信。 “柳大哥,你太假了。”我看着假哭的柳意欢,不忍心吐槽道。 “小星灵,你太不厚道了,我这次来还不是为了你,紫狐说,璇玑约了你们明天辰时,在青木镇见面,你们去不去。” ——青木镇—— “璇玑!” “星灵!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你回来好不好?”褚璇玑一见到我哀求道:“你知不知道司凤他们杀了我娘!” “这是我要说的,杀死你娘亲的,是离泽宫副宫主。”我回答道:“他与天墟堂勾结为患,已经被离泽宫除名了。” 褚璇玑一下子反应过来:“副宫主?元朗!” 我问道:“元朗,那个什么魔域右使?” 褚璇玑重重点头:“紫狐认出来的,离泽宫副宫主便是元朗,也是天墟堂堂主!元朗要用灵匙救出无支祁,复活魔煞星。” “救出无支祁…” “现在仙门各派都知道我是战神了,他们要我带领大家围剿妖族,第一件事就是灭了离泽宫,离泽宫配合天墟堂进犯点睛谷,死了很多仙门弟子,这笔账是抹不掉的。”褚璇玑满脸苦楚,定定注视着我:“你回来吧,我不想和你争锋相对。” “璇玑,你让我想想吧,我答应过司凤,要帮他夺回离泽宫,否则,他的族人肯定会成为元朗的杀人工具。”我现在的目的,就是要阻止元朗拿走了琉璃盏。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我靠近褚璇玑的耳边,告诉自己的计划。 ———— 禹司凤高挑颀长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之下,冷白的光落在他身上,仿佛上了一层寒霜,清冷不染凡尘,朦胧光感下,整个人透着一股不真切的虚无感。 这一切,都在我出现的那刻烟消云散,谪仙绽开眉眼温柔如水,潋滟水眸映着他唯一的光。 “司凤,怎么站在门口?” 禹司凤缓缓开口道:“等你!” 路过的柳意欢调侃道:“啧啧啧,小凤凰可是在这站了足足两个时辰,差点变成望妻石。” 紫狐也走了过来:“单身老鸟羡慕人家小夫妻就直说,酸溜溜的~” 柳意欢瞪了她一眼:“你个老狐狸还好意思说我?” 紫狐也瞪了回去:“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有无支祁~” “哦,被锁着到现在也出不来那猴?” 无视这斗嘴掐架的两人,我和禹司凤两人甜蜜蜜相携回了院子。 禹司凤松开我,站到我面前伸出双手,轻轻抚着我的脸颊,让我看着他的眼睛:“灵儿,只有你身边才是我的归处。” 我沉溺在禹司凤眼中的温柔里,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想离开他,想日日与禹司凤在一起,反正自己也…那就什么都不怕了:“好,我再也不放开你了,司凤,这可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哦!” 琉璃178【紫狐的计划】 禹司凤拉紧我的手,露出这些天不曾见过的笑容:“绝不食言。” 我们两人十指相扣,似是什么都分不开一般。 今天下午我就去回少阳看望褚玲珑了,见她身子一点点好也就放心了,和她说了很多话。 西海离泽宫,禹司凤早早等在殿门处,紫蓝色衣玄冠锦带劲腰,身姿笔挺。 剑眉入鬓凤眸清冷,直到那抹窈窕出现,才像是寒潭洒落了一片星般,闪起光。 刚看完褚玲珑回来的我提着黄白色裙摆小跑一把扑进少年怀中,竹柏清香入鼻,司凤身上的味道格外好闻。 “你不是去看玲珑了吗?怎么样?”禹司凤回抱着我柔声道。 我靠在他怀里闭着眼说道:“她已经没事了,不过就是受了惊吓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 腾蛇受不了了:“…喂喂,我这么一条大活蛇,你们看不见嘛,秀恩爱等会儿回屋关灯好吗?我饿了!” 禹司凤瞄了一眼腾蛇:“腾蛇神君,饿了去找你的主人,来我离泽宫做什么?” 腾蛇瞪眼,深吸一口气脸颊鼓起,气成河豚。 我回答道:“司凤,是我叫腾蛇来的!”随后又说道:“而且我们不在少阳,他在那里没怎么吃好,司凤,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嘛!” 禹司凤嘴角笑容深了几分:“好,进来吧!” 有腾蛇和柳意欢两个活宝,饭桌上自然是不可能安安静静,两人互相看不过眼两双筷子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 “我先夹到的!”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你个小贼!” 两人视线相接,火花四溅互不相让。 一双筷子从旁伸出,我笑眯眯:“我笑纳了” “你不能吃!”禹司凤夹走我的战利品,给我夹了别的肉肉以作补偿,肉丸沾了柳意欢和腾蛇的筷子,不能让灵儿吃到! 翌日一大早,我就收到了来自褚璇玑的传音铃。 “星灵,你现在在哪啊?玲珑她,她要自杀,快点回来看看她吧!” 得知了这个不好的消息,我也是立马就出了门,原打算告别了再走了,只是心急如焚,看了一眼禹司凤房间的方向,就走了。 “灵儿。” 我听见禹司凤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回过头来看,竟然真的是他。 “你要去哪?” “司凤对不起,玲珑出事了,我得先回一趟少阳,你且等等,我很快就回来。”说完我就要走。 禹司凤忽然拉住我:“我跟你一起去。” 我摇摇头:“不行。” 尚若是以前禹司凤要随着我一同回少阳,自己肯定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只是现在形势危机,我们两人站在对立面,若是去了少阳,被人发现了,双拳难敌四手,他就逃不掉了。 禹司凤目光温柔的看着我:“我跟你一起去,玲珑也是我的朋友。” 我有点担心:“司凤听话,你要是被少阳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禹司凤却反过来说:“若是你被为难了,我还可以帮帮你。” 我还是放心不下:“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的亲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把我给杀了,你不一样。” 我知道,禹司凤是担心自己,害怕我因为和他走得近,被少阳的人为难,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去。 这时紫狐不知何时出现的:“星灵,你就让小司凤去呗,到时候,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的话,你就和小司凤私奔嘛!” 我皱紧眉头:“紫狐别闹,他不能去。” 意外的是,禹司凤也没有再强人所难了,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我就转身御剑离去。 回到了少阳,褚璇玑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褚璇玑拉着我:“星灵,你可算是回来了,快点和我一起劝劝玲珑。” 我问道:“我看你在传音符中说的简短,玲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玲珑被人在大街上污蔑,要舍了我们,跳江自杀,不过被六师兄及时发现给拦下了。” 闻言,我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赶去褚玲珑房间。 褚玲珑此时正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空洞。 而一旁还站着褚磊等人。 另一边的禹司凤在我走后也紧跟着我一起来到了少阳。 少阳的防备比之簪花大会都加强了不少,但他还是掩盖住妖气,进了少阳。 虽然来过少阳,但还是不怎么认识路。 禹司凤竟然不知不觉绕到了秘境,而且还看到了坠崖的若玉。 “司凤,你怎么在这?” 我感觉秘境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来了,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幕。 刚扶住禹司凤,褚磊,昊辰和褚璇玑等人都来到了秘境。 “那还用说吗?闯我秘境,伤我烛龙之灵,琉璃你还不明白吗,他是在利用你,来抢走琉璃盏。”昊辰赶来就听到我的问话,就没有给禹司凤解释的机会,直接帮他定罪了。 “烛龙之灵已经完全被他毁掉了,好厉害的妖术。”恒阳长老觉得禹司凤就是有备而来的。 “星灵师妹,你还要站在他身边吗,若不是他早有蓄谋,怎么连对付烛龙之灵都准备好了。”我听了昊辰的话,并不觉得地上的铜钱就是禹司凤的。 禹司凤看着我:“灵儿,你相信我,我发现若玉再此,我本事要想阻止他,我却没有料到遭遇到他的暗算,烛龙之灵被毁,只是一个意外。” “若玉,我亲眼看着若玉坠下悬崖,怎么会在这里。”钟敏言并不相信生死不明的人回来到少阳。 “若玉他没有死,他一直在为副宫主做事。” “怎么会这样,你们到底,还有什么是可以让我相信的。”若玉的做法,让钟敏言对他们的最后意思信任都破灭了。 “休要满口胡言,十二羽金翅鸟妖,又岂会是随便一个离泽宫弟子,便能对付得了的,禹司凤,你休要拿死人当幌子。”昊辰不相信禹司凤的话,他一定要让我看清楚禹司凤的真面目。 “昊辰师兄,司凤没有拿死人当幌子,他此次来全是因为我……。” “够了,星灵,他是妖,你还要护他到什么是侯。”昊辰直接阻拦了我的解释。 “禹司凤,四番三次让你逃脱,今天,决不会放过你。”褚磊也没想到,自己的爱徒到现在还要护着那只妖。 “师父,你不能伤害司凤。”我挡在禹司凤的面前:“司凤是十二羽金翅鸟妖,离泽宫一向看中他,若是…若是留着他还有用呢?” 我已经没有办法,让褚磊等人不伤害禹司凤。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着什么,今天绝不会放过他。”自己爱徒是什么性格,褚磊还不知道吗,尤其是我竟然还和妖一起走了。 “等等,掌门师弟,刚刚星灵说的这番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反正这个金赤鸟妖已经身受重伤,不妨先把他锁到明霞洞内,哪里的阵法和环境,量他也无法逃脱,先让他尝尝风蚀彻骨的滋味,带请其他几位掌门前来,我们一同再做打算。” 恒阳长老的话,让褚琉璃送了一口气,她有时间可以带禹司凤离开少阳,但此刻,她不放心禹司凤一个人去明霞洞,决定陪着他一起。 “司凤,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我惭愧的看着禹司凤:“对不起,若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和我一起来少阳,也就不会被我爹关进明霞洞,我……。” 禹司凤紧紧的抱住我:“我们之间还需要要说对不起吗,灵儿,只要你还愿意相信我,我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禹司凤感受着明霞洞的环境,突然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再进明霞洞了。” “司凤,你笑话我。”我觉得有必要在和褚磊解释清楚,否则以后真的相处不起来。 ———— 元朗召集离泽宫弟子宣布离泽宫和天墟堂一体同心,少阳以司凤交换灵匙的书信送至元朗,元朗根本不可能用灵匙换司凤。 “他不知死活地被我们神女大人,迷得团团转,自己送上门去,我们有什么办法?” “况且他一只十二羽金赤鸟,若是逃不出那些凡人之手,我们救他又有何用?” 元朗只在乎人对自己有用没有,至于别的……只要是危害到他大计的一切,他都会铲除。 元朗又命人将传书信的弟子砍下首级送去少阳,传送书信的便是钟敏言和大师兄。 幸亏紫狐赶到救出二人,紫狐将二人带到林中,杜敏行因为紫狐是妖对她意见颇深。 不过,紫狐不以为然,大抵是被修仙弟子说的多了,早已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紫狐微微歪头,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我刚刚听那几只臭鸟说,你们抓了小司凤啊?” 钟敏言垂着头,沉默不语。 “这么说是真的。” 紫狐冷笑,对着钟敏言的语气也变得冷冽。 “小司凤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他一个人不顾自己的安危,去少阳派找玲珑,没想到却被你们这些修仙门派,不分是非黑白地给抓了,还想亲自去送信,拿司凤去换灵匙,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钟敏言厉声反驳道:“可他出现在少阳秘境中,还毁了守境的烛龙,并不是冤枉他。” “那你是亲眼看见的吗?你们当时,不是也不分是非黑白地说,钟离城的那些人是我害的。” 这话把钟敏言问语塞了,他眸中泛起迷茫,低声道:“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了。” “但是说心里话,我还是不希望司凤有事,如果离泽宫,真能答应我们的要求,那样既能救司凤,又能拿回灵匙,其他的,我也实在管不了太多了。” 这番话还真把紫狐逗笑了。 “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天真啊?你当元朗那个小人,他是真的拿司凤当朋友,还是真的以为,他会在乎司凤的死活呢?” “原本用禹司凤换取灵匙,是最后一计,可如今他们不肯,我们该如何是好?” 紫狐娇滴滴地笑道:“偷喽~既然你们这些修仙门派这么没用,东西都让元朗给抢走了,那也只有老娘自己动手了,只是眼下你们需要帮我一个小忙,离泽宫,老娘一个人进不去。” “你让我们帮忙,少耍花样!” 杜敏行显然是不相信紫狐。 紫狐眨眨眼,娇声婉转着。 “但眼下你们除了和我合作,还有别的选择吗?” 少阳派两人沉默,眼下他们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既然没办法,那就只能老办法了。” “我们先想办法一起进离泽宫,然后分头去找,谁找到灵匙就归谁,如何?” 二人因为灵匙只得合作。 紫狐带着二人从苦水牢进入,苦水对于人类无效却会伤害妖类,紫狐要求钟敏言背自己过去。 钟敏言已经撇除对紫狐的成见,他都肯信任紫狐为何还不信任与自己朝昔相伴多次出生入死的司凤。 三人分开,紫狐独自一人去寻灵匙,钟敏言自然和杜敏行结伴。 离泽宫的走廊是阴冷潮湿的,墙壁上挂着几盏烛火,若是普通人走在这里,一定会感到不适。 好在钟、杜两人是仙门弟子,都有修行傍身,这才没有不适。 “离泽宫这么大,灵匙到底会在哪儿?” 钟敏言眼尖,瞥见元朗和一个黑炮老者在那里说着什么,那老者手中还托着一个星盘。 “据属下观测,罗喉和计都两星,最近又有了异动啊~” 元朗脸上露出笑容,手里摇着不伦不类的黑羽扇。 “这罗喉和计都两颗星,就要聚拢了。” “是的,罗喉和计都两星分别对应着魔煞星的心魂和元神,但罗喉星,现在已经开始不停地闪动了,这就意味着,魔煞星的心魂,也已经感应到他那历劫的元神了,他在召唤着自己的元神之身呢~” 这下元朗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看来魔煞星现身,只在朝夕啊~” 妖族的感官向来比人族敏感,元朗察觉到了有人在。 ——少阳派———— 小六子和大师兄行踪暴露多亏紫狐放出当康救走两人,小六子和大师兄见行踪暴露也不好再入离泽宫,只得寄希望于紫狐。 “想不到这妖孽当真是歹毒冷血,竟连自己同族的性命都不顾?” “离泽宫副宫主一向针对司凤,或许,司凤和他们的阴谋真的没有关系。” 经过紫狐的一番质问,钟敏言还是忍不住为禹司凤说话,在他心中还是在乎司凤这个兄弟的。 昊辰眉头紧蹙,冷声反驳钟敏言。 “敏言,你在那些妖魔手上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就算他们之间真有不睦,一个十二羽金赤鸟妖,也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这话话直戳钟敏言的心,他垂眸不语。 “我们还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各位掌门,此去离泽宫,我们还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离泽宫中有一处星象图,预示着罗喉计都,元神和心魂的两颗星,如今就快要融合了。” ——分割线—— 一旦两星合为一体,就那表示魔煞星即将重临世间。 “掌门师兄!” 楚影红一脸慌乱,急切地跑到议事堂中。 “我刚从秘境那边回来……” “恒阳师兄正带领弟子启阵请烛龙,可那琉璃盏的魔焰越来越强烈!” “恒阳师兄强行压制,还受了内伤!” 褚磊满是担忧地问道:“那恒阳师兄现在如何!?” “我已经替他调息过了,暂时没有大碍,如今师兄仍在阵中祭请烛龙之灵。” “琉璃盏魔焰异样,难道这魔煞星真的要现世,难怪这些妖类有恃无恐。” “必须想办法威慑一下他们,挫败他们的锐气。” 昊辰现在周身的空气如冰冻三尺一夜结冰,含人不寒而栗,森冷的目光有如针芒,只闻他一字一句道:“既然如此,那就设阵开坛,请上神率领天下正道,亲手斩杀那只十二羽金赤鸟,取其妖丹示众,威吓众妖,扬我正道威严!” “只是战神,曾与那禹司凤交好,在加上星灵那丫头,对那妖如此执着,之前就未曾对他下得了手,如今又真能杀得了他吗?” 对于璇玑的态度,这些掌门始终是抱有迟疑的。 “璇玑当日得知被妖魔所骗一时接受不了,可她已经当着众人的面答应大家,率领正派同仁共同抵抗妖魔。” “相信,她绝不会手软。” “取妖丹,必先起锁妖阵,才能将那十二羽金赤鸟困住,若诸位不放心,到时我会亲自进入阵中,压制其妖力。” “进入锁妖阵中势,必要承受法力之噬,时间久了恐有性命之虞,这样吧!明日我亲自入阵,相信璇玑不会再犹豫。” 褚磊要以身试法,可时他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昊辰和楚影红怎么可能放心。 “掌门师叔!” “掌门师兄!” 褚磊早已顾不上旁人的劝阻,执意自己要亲自进锁妖阵。 “烦请各位明日做法护住阵眼,取十二羽金赤鸟妖丹示众!” ———褚璇玑住所——— 听到消息的钟敏言急忙奔向玲珑的阁楼中。 “璇玑!” 褚璇玑也被钟敏言慌乱无措的样子惊到了,她心中突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忙从石凳上起身,朱唇轻启:“六师兄,出什么事了!?” 刚刚各派掌门商议,要你明日亲自动手开坛做法,取司凤妖丹示众。 “什么!?”褚璇玑顿时花容失色。 “怎么会这样,爹爹不是答应先不杀司凤的吗!?” 钟敏言面色凝重,叹道:“那时是以为,司凤可以威胁到天墟堂,可没想到,他们根本不在乎司凤的死活。” “我这就去找爹爹!” “现在发生那么多事,大家早就认定司凤是个大魔头,就连小师妹还是维护着他,你认为我们还有可能说服师父吗?” “我……” 褚璇玑一时语塞,以爹爹对金翅鸟的厌恶,绝对不可能被她说服的,是她思虑不周了。 浮玉岛和点睛谷的几派掌门也都在。 褚磊不可能同意,容谷主和东方岛主也根本不会同意。 钟敏言的计划是自己引开楚影红,而褚璇玑去楚影红的房间,将红玉令箭偷出来。 褚璇玑赶到明霞洞时,用红玉令箭打开了四象无尽洞,阵法消失时,她看到了倒地的我和禹司凤。 我费力直起身:“司凤。” “璇玑,你这么来了。” “爹他们想要我杀了司凤,取其妖丹,来震慑妖族去,我不想怎么做,所以我们和六师兄一起,将你们带出去。”褚璇玑着急说到:“来不及了,快点走,不然一会儿想走就走不了了。” 果然,我扶着禹司凤走到一半,昊辰就赶来了:“星灵,璇玑,你们要带禹司凤去哪里。” “昊辰师兄,请恕星灵不敬,我不能让你们取他的妖丹,腾蛇。” 琉璃179【魔煞星】 “干嘛啊!正睡觉呢?”腾蛇无奈的抱怨起来。 “帮我拦住昊辰师兄。”褚璇玑交代完,我就扶着禹司凤和褚璇玑她们一起走了。 只留下腾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那拦着昊辰。 在秘境里,元朗成功的走了进去,趁恒阳长老召唤烛龙之灵时,将守境弟子全部杀了,而恒阳长老凭着最后一口气,将烛龙之灵召唤出来了。 就在我将要带禹司凤离开时,一个阵法突然将禹司凤困在其中。 “司凤,璇玑,到底怎么回事啊!”突然出现的阵法,打得我真是措手不及。 “我……。” “璇玑,你果然没让大家失望,把禹司凤带到了这里。”昊辰的解释让褚璇玑百口莫变。 “褚璇玑,你故意做戏,把司凤和灵姐姐引来这里是不是。”看着三派掌门和昊辰的解释,小银花将褚璇玑怪上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星灵,我没有。” “璇玑,你忘了你跟爹立下的誓言吗?今日,就用你战神的法力,取了这十二羽金赤鸟的妖丹,诸位,列阵。” “褚伯伯,不要。” 褚磊没有再听我的请求,直接和众人列阵要取禹司凤的命。 “星灵,璇玑,我们都是凡人之躯,只有你们能伤得了十二羽金赤鸟妖,还不动手。”昊辰是在逼她们。 “褚伯伯,你们快住手啊!司凤更本就不是十恶不赦的妖。”我并不想动手。 “星灵,难道你忘了你师娘是怎么死的了吗?现在你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爹死在你面前吗?”褚磊说完,一口鲜血吐在他们的面前,昊辰和其他掌门将灵力传送到褚磊的体内。 “星灵,璇玑,若你们在犹豫下去,掌门只会被强大的灵力吞噬掉,你们快动手啊!” 我不想你有事,更不想司凤有事。我动手要毁了阵法,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昊辰退出阵法,拦住了我的攻击:“星灵,你想要干什么。” “小丫头,我刚才被你师兄绕晕了,我没拦住他呀!” “别说那么多废话,赶紧帮我破阵。”腾蛇自知没有办好事,很快就将阵给破了。 褚磊看到落单的禹司凤,直接召出命剑向他攻击去,我跑了过去,不想禹司凤在受伤了,却没想到禹司凤的想法和我一样,一个转身,命剑刺中了禹司凤的身体。 “司凤,你怎么样了,你不能有事啊!”我扶着禹司凤,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灵儿,你别哭,我没事。”禹司凤抚摸着我的泪痕。 这个时候,我的心口血飘进不远处的琉璃盏中,顿时天地变色,魔域之花盛开。 “不好,它在吸食我们的修为。”容谷主的提醒让众人都自我防护起来了。 “只有魔煞星的出现才能让魔域之花盛开。” “吾的元神,快来吧!”不知是魔煞星的声音从琉璃盏中传来。 “不好,魔煞星要现世了,难道眼前的,真的是魔煞星吗?”东方清奇就差指名道姓说禹司凤就是魔煞星。 “是你。” 昊辰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我和褚璇玑的身份,只能让禹司凤安上这个怀疑了。 “原来你就是魔煞星罗喉计都,星灵,魔煞星罗喉计都就在你面前,还不动手除掉他!” 禹司凤震惊的看着昊辰,明明他不是魔煞星,为何一口咬定是他。 “不可能,魔煞星的心魄被封印在琉璃盏中,怎么可能是司凤?” “琉璃盏中封印的只是魔煞星的心魄,只有心魄和元神相汇,魔煞星才能真正的苏醒,况且也只有罗喉计都和罗刹的血,能让魔域之花盛开,吸人修为。” 昊辰的解释让禹司凤不可置信,但是他的眼神突然看到我肩膀上的伤口时,突然想起四年前的秘境里,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褚璇玑的飘进琉璃盏中,时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可是现在怎么会是灵儿呢。 这不是我的血,是灵儿的血,莫非灵儿就是…这怎么可能。 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从禹司凤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用力将我推了出去,自己拦下来这个身份。 “没错,我就是魔煞星罗喉计都,你们以为我只是为了,这个区区的琉璃盏而来,其实我是为了除掉战神,神女而来,既然你们已经得知了我的身份,那我便留你们不得。” “司凤,你在胡说些什么呀!”我不明白,为什么魔域之花的盛开,会让事情变得这样扑朔迷离。 “快,将他除去。”褚磊与各派掌门练手都未必敌的过禹司凤一招,双方僵持不下。 “住手,都住手。”我含泪用法力将他们都振开了。 腾蛇为了褚磊等人不再多管闲事,将他们都困在结界里。 “司凤,你为什么要承认呢,为什么一定要将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呢?”我委屈的话语里,禹司凤明白自己什么都瞒不住我,但禹司凤也不确定我知不知道自己可能就是魔煞星。 “星灵,你不要在相信他了,他可是罗喉计都啊!”褚璇玑现在怕禹司凤魔性大发会伤害我。 禹司凤看了一眼结界里的昊辰,展开妖翅,将我带走了。 “妖魔,休走,快,快把结界打开!” 被抛下的腾蛇无奈地将结界打开了。 褚磊等人被放出来时直接去追禹司凤,而褚璇玑却失落的靠在昊辰身边。 反而我不知道,随着我放走禹司凤,我的亲戚要遭受多少,其他两派的谴责和交代。 回到离泽宫后,我除了照顾受伤的禹司凤,就没有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 魔煞星的事也一直是我的心结。 “小丫头,你是不是也觉得魔煞星这件事情,有点不对劲。”腾蛇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不仅不对劲,而且也太过巧合,腾蛇,我希望你去帮我查这件事。” “行,你准许我离开两天,我回天界上好好查查,千年前的玉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腾蛇看了一眼正在思考的我,也就离开了。 这两天我和禹司凤商量了一个计划,套出元朗手中四把灵匙。 元朗听了若玉从少阳带回来的消息,又亲自到禹司凤的房间,查到他身上的天界印记,再加上已经绝迹的曼陀罗,种种迹象表明,禹司凤就是他哭苦苦寻找的魔煞星。 “元朗,元朗。”一身白色寝衣的禹司凤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门口的元朗叫进来。 “你还是老样子。”两人眼神互相试探对方,谁先若下来,谁就输了。 “你是罗喉计都。”元朗还是怀疑禹司凤的身份。 “你还是叫我司凤吧,罗喉计都这个名字,被遗忘的太久,我记得不多了,不过是在少阳秘境外与封印在琉璃盏小心魂,有了一丝感应,竟然让我看见了她。”禹司凤在元朗怀疑的眼光下,继续说到:“当年趁我不备,封印了我心魂的战神,可笑的是,我竟然和神女转世的雪星灵有这般纠葛,我既然已经想起,就决不会在忘。” 禹司凤说完抬头的眼神,让元朗回过神来。 “计都有何打算。” 禹司凤缓缓的站起身来:“如今,战神和修仙门派已知我的身份,我需尽快打破琉璃盏,拿回我曾经失去的力量,你何不将灵匙交于我,这样,我们就可以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无支祁,我相信他会助我一臂之力。” “你要去魔域打卡定海铁索。” 禹司凤转身看着元朗说到:“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做此事吗,之前此事与我无关,我自己不愿,可如今就出无支祁,祝均天策海,才能让我心魂归位,况且我身为魔族,只有我去魔域废墟,才不会受到煞气的影响,灵匙已经集全,还等什么呢?” “自然是要等的,要等到满月之时,月上中天之日,焚如城的大门才会打开,到时候进入魔域打开定海铁索,无支祁才能逃脱,现在不是进入不周山的最佳时机。” “最佳时机。”果然,元朗是有自己的计划的:“你的意思是,我和无支祁合力,都破不开这个焚如城的大门,奈何需要等到那个时候。” “百年千年都等了,不在这一时,越是临近目标越要沉住气,确保万无一失才好,还是好好休息,养好病才最重要。”元朗虚情假意之后,便慢悠悠的离开了。 “如果元朗有自己的计划,那么他是不会交出灵匙的。”我走了进去砌了一壶茶,将水杯递给了禹司凤:“对了,司凤,你明明不是魔煞星,又为何要承认呢?” “我想借用一下魔煞星的身份,去会一会无支祁,我想无支祁肯定知道当年的真相,当初战神,奉命缉拿无支祁,却在见过无支祁之后,就怒视于天界,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司凤,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让自己陷入危险啊!”我担忧禹司凤的身体,一直握着禹司凤的手,缓解自己的担忧。 “是啊!主人,这一次你就听灵姐姐的,好吗。”小银花也担心禹司凤的安危,从他的衣袖中出来,与我一起劝说。 “我必须这么做,岂能,任由我金赤鸟一族,和三界安危颠覆于,元朗的野心之下,这魔煞星的身份,正好能阻止他的阴谋。”禹司凤又看向小银花:“对了,小银花,你去告诉柳大哥和亭奴,我要找到无支祁,还需要他的帮助。” “是。”小银花不情愿的答应了,临走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 禹司凤知道紫狐来了,便让我去帮她一把,自己换好藏青色玄衣衣服后便带着我的几滴血来到圣苑,来验证我是不是魔煞星。 禹司凤动作之大,当着风长老的面,偷龙转凤将我的血滴在枯萎的金色曼陀罗上,果然,曼陀罗复活了。 他心里很吃惊,灵儿既是神女为何会让曼陀罗复活?这到底是… 而禹司凤的踪迹,让元朗和其他长老闻风而来,赶来的他们就看到已经复活的金色曼陀罗。 “以吾之血,助汝以生,是以,以汝之身,尊吾之命,成吾之愿,此及千年前,我魔族修罗与妖族所定契约,魔族消失的太久了,如今我归来,汝等还愿遵从,以我魔族效忠之契约。”禹司凤在元朗惊讶的同时,让金赤鸟一族相信他就是魔煞星。 罗长老等这一天太久了,他率领众弟子跪拜禹司凤:“我金赤鸟族,自古与魔族修罗相伴而生,魔域亦是金赤鸟族的家园故土,魔族重生,魔域复兴,及我金赤鸟族百世所求,金赤鸟族绝不敢忘却誓约,魔族所愿皆我金赤鸟族所愿,魔尊即出,我等皆当遵从号令,誓死效忠。” “禹司凤是魔煞星。”紫狐隐藏在圣苑的柱子后面,却不知已经有人到她的后面来了。 “司凤可不是魔煞星。”突然出现的声音,可把紫狐吓了一跳。 紫狐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抬头一看尽然是我:“吓死老娘了,你怎么知道禹司凤不是魔煞星,那金色曼陀罗可只有魔煞星的血能复活。” “我就是知道司凤不是魔煞星,就算他是魔煞星,他又不会害你,你紧张什么。” 就在我和紫狐在争辩时,禹司凤已经逼得元朗交出宫羽令,听他号令了。 元朗等人走后,禹司凤看着金色曼陀罗,他决不会让灵儿变成为复仇而生的嗜血魔头。 这是禹司凤感觉柱子后面有人去,一招打过去时,被我挡住了。 “司凤,是我们。”我和紫狐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紫狐出来没多久,就因为被炼鼎壶的魔气所伤,显出原型了,我将紫狐抱回禹司凤的寝室,为她疗伤。 “小星灵。”紫狐醒来就看到我坐在她的身边。 “你是不是因为找灵匙,所以才被误伤的,你有什么发现吗?” 紫狐摇了摇头,她猜到我这么问,肯定也没找到灵匙,然后又看向禹司凤:“看来,元朗对魔煞星的忠心,也不过嘴上说说嘛,其遮遮掩掩,对你这个魔煞星也不是交心交底啊!” “因为我跟元朗,本就不是一条心,我本就不想要什么均天策海,也不想释放出魔煞星心魂,更绝无血洗修仙门派,和颠覆三界的图谋,我只是想做禹司凤,不让金赤鸟族和其他妖族,再受元朗的利用罢了。”禹司凤也没有瞒着紫狐了,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况且救出无支祁也少不了紫狐的帮忙。 “怎么说,元朗利用离泽宫弟子的精血,炼鼎的事情,你也毫不知情喽。”紫狐还是试探了一下禹司凤。 “你说什么。”禹司凤震惊的看着紫狐:“元朗,竟然对自己的同族下这样的狠手。” 禹司凤隐忍的握紧拳头:“我只怪我自己没有本事把他杀了。” “那你告诉我,他炼的那个鼎到底有什么用?”禹司凤很快就冷静下来,想到问题的根源。 “这么说,你是真的不知情了。”紫狐终于放下对禹司凤的怀疑。 “紫狐,别卖关子了,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无奈地摧紫狐。 紫狐放松的说着:“如此残忍古怪的炼鼎方式,我是听无支祁提起过,可是具体来做什么,我也想不起来了。” “无支祁。” 紫狐配合我点了点头。 “看来,我们只能先把无支祁就出来,就能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禹司凤,我相信你,你只想做自己,和元朗不是一路人,你也无心觊觎,无支祁身上的均天策海。”紫狐一个转身,坐到禹司凤旁边的椅子上。 “不如这样,我们合作吧!你帮我从元朗身上,拿到灵匙放出无支祁,无支祁帮你除掉元朗,怎么样。” “无支祁帮我除掉元朗。” 紫狐点头,表示完全没问题。 但禹司凤并不相信无支祁会无缘无故的帮他:“无支祁和元朗可是魔域的左右使,是亲密无间的好战友,他怎么可能会帮我除掉元朗呢?” “无支祁和元朗他们并非一路人,无支祁对争权夺利,称霸三界的事情,本就是毫无兴趣的。”紫狐站起身慢慢想起当年的事情。 “当年他之所以选择帮助元朗,帮助修罗王,不过是为了兄弟义气,可是,元朗却因为均天策海陷害他,将他压在了焚如城下,至今都未出来,元朗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以为无支祁毫不知情,以为他出来之后,会像以前那样帮他助他,可他错了,还不知道我追寻千年,早已收集到了,他陷害无支祁的所有证据,而且上次到焚如城,我就已经交到他手上。” 紫狐又坐回到椅子上:“臭猴子这个人,虽然义气当先,可他最是罪恶分明不容背叛。” “所以,无支祁出来,是为了报复元朗的背叛之仇。”我突然觉得无支祁是个很有个性的人。 “是啊!所以,你们和无支祁现在有共同的敌人,而且无支祁最是了解这个人的,那他对你们来说,是绝对的盟友不是吗?只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把握,从元朗身上拿到灵匙。” 紫狐是拿不到灵匙了,她希望我和禹司凤可以顺利的拿到灵匙。 琉璃180【备战】 元朗为了自己的计划,以禹司凤的名义,给少阳送了一份宣战书,称三日之内不交出琉璃盏,就血洗整个仙门。 “这禹司凤和离泽宫妖邪,简直太过猖狂,对他们绝不可再姑息。”褚磊此时对禹司凤简直恨之入骨,先是拐走他的爱徒,又伤了他的影红师妹,最后为了琉璃盏,又杀了他的恒阳师兄和守境弟子,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璇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攻之,先下手为强,以攻为守,在禹司凤承位大典之时,杀向离泽宫,由你来率三派精英,主打头阵,将星灵带回来。” “战神将军先前承诺,会与我等共同进退,攻打离泽宫,忘战神将军信守诺言,斩除妖魔,捍卫我修仙证道。”容谷主不得不逼褚璇玑做出决定,他怕褚璇玑会顾忌姐妹情,再次放走禹司凤。 “我酿下的错,我自会承担,是我放走禹司凤和琉璃,就由我来承担。”楚影红和恒阳长老的事,让褚璇玑一定要当面向我和禹司凤问个清楚。 那怕她再相信我的话,但恒阳长老的死确实是抹不掉的。 “很好,如今禹司凤身份已明,野心彰显,此妖魔贼首,必要除之,届时就由你亲自斩杀魔煞星。”昊辰说完,褚璇玑看到众人都很同意昊辰的办法:“就由战神亲自斩杀魔煞星。” “血仇不报,天下不宁,璇玑知晓已任。” ———— 腾蛇再次回到天界,来到我破碎的命柱前:“这神女小丫头的命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心魔,定是因为禹司凤的小子而起的。” 腾蛇对这件事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腾蛇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司命老头这收藏着,三界所有有名在册的神魔的玉简,禹司凤这小子,他的底细一定能看得清楚,我得快些。” 腾蛇说着说着就来到司命收藏玉简的地方,腾蛇刚进来就看到一个台阶,脚抬上去之后,众多玉简柜从地而起:“不是吧?怎么这么多?!” 三日后,罗长老带着众弟子迎接禹司凤:“恭迎新宫主。” “诸位请起。”离泽宫长老和弟子都站起身:“今日……。” “今日,实乃我离泽宫最令人振奋的日子。”元朗抢先夺走了话:“离泽宫新宫主,为修罗魔煞星,又身负十二羽金翅,何人能敌,从今往后,我们离泽宫,不再是畏畏缩缩于人族之中,不再是三界中受人欺凌者,让我们跟随宫主,杀尽天下修仙者,血染三界,夺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夺回来,夺回来。”元朗是最能挑拨手下人的心。 “相信宫主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成就大业需要魔族上下齐心,今日我请来了其他的妖族,罗长老。”元朗愣了一下,他怎么不知道禹司凤还认识其他妖族。 “在。” “请各位分坛主上来。” “是,传天墟堂分坛主上来。” 天墟堂各坛主,包括乌童都来到了离泽宫。 给坛主跪拜,表示忠心说到:“魔族即现,誓约不灭,我妖族唯魔煞星之命是从,听候调遣。” “好,诸位请起,天墟堂是右使所闯,但如今我欲统一,不知右使可有意义。” “天墟堂所闯皆是为了魔煞星,如今正是归得其所,属下只有欣慰。”元朗诚恳的语气看不出一点问题,他的计划只有自己知道。 “如此甚好,记在我麾下,那门户总是要先清理一下,离泽宫若玉,曾不顾同族的情义欲夺我性命,天墟堂乌童,被修仙门派索契,投靠我妖族,为了自己的私心报复,致无数妖族无辜被杀戮,我妖族最讲的就是情义,觉不允许残害自己的同族!” 禹司凤的指征,让底下的弟子都在窃窃私语。 “此二人一直听命于右使,也不知二人的行为,是不是右使授意的。”禹司凤直接将话语都给了元朗。 元朗这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会承认:“属下所查不严,实在不知此事,我们妖族同气同心,属下怎敢姑息,二人还不快快受死!” 元朗变脸速度是快,刚利用完人家,就要杀了他们,若玉和乌童被元朗掐着脖子提了上来。 “右使维护妖族之心,我已知晓。”禹司凤出口拦住了要动手的元朗:“此二人,留着还有用处,风长老,把他们带下。” “是,来人。”离泽宫弟子将他二人押下去,但乌童反骨将弟子打伤。 “放开我,我本来就不是妖,凭什么管你们这些妖的规矩,我不干了。”乌童一听要被关起来,立刻要走,但却被禹司凤拽回来。 禹司凤走到乌童的面前,冷声道:“没让你走,你就没有资格离开,乌童,这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所做的恶,所欠的债,都要一一还清,带走。” 禹司凤至今都没忘记四年前簪花大会,我被乌童所刺的那一剑。 “内务肃清,我方解一优,可眼下却还有一事叫我忧心,诸位可知何事啊?”禹司凤这句话是说给元朗听的。 “宫主大权在握,妖族上上下下臣服,宫主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元朗明知故问道。 “我已从星宿长老那里得知,罗喉,计都,两星相吸之势愈加剧烈,此乃我肉身与心魄合一最佳时机,救出左使刻不容缓,我与右使商议过了,右使认为,待月圆之夜打开焚如城之时,进入魔域救出左使无支祁。” “但同时,修仙门派,也在等此时机阻击我的计划,那我何不即刻出发,让其措手不及,这才稳妥,大家觉得如何啊?” “是。”救出无支祁,让魔煞星真正的回归,才是众望所归。 “好,既然大家有赞成。”禹司凤转身,面对元朗说到:“那就有劳右使取来灵匙,我好立刻前往魔域。” “这……。”元朗支支吾吾地,就有弟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报,宫主,战神同少阳,浮玉岛,点睛谷三派弟子,围攻离泽宫而来,正在冲击门外结界。” 禹司凤听闻此消息,余视看到元朗眼底的笑意,就知道此事定是他干的。 “宫主,今日我离泽宫弟子其在,妖族皆聚于此,让属下带部署前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风长老想出去挫挫仙门的锐气,让仙门知道离泽宫也不是好欺负的。 “先前大战,我离泽宫伤亡惨重,尚未能休养生息,此次不宜硬战,三位长老,你们带着门内弟子,去结界外会会他们,其他人等我号令。” 离泽宫的结界岂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少阳数十名弟子加上定坤都没有打开结界。 禹司凤随后来到结界处:“诸位前辈有何指教?” 褚璇玑拿出三天前离泽宫给她的宣战书。 “禹司凤,你要渲染我修仙门派,我三派岂会让你得逞,我等为了天下苍生无畏无惧,今日前来,就是让你们,休想再打琉璃盏的主意。” 褚璇玑说完将宣战书扔给了禹司凤,禹司凤打开宣战书,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署名。 “这战书并非我所下,不过,修仙门派还是一贯的爱说大话,什么维护天下苍生,说到底也没有能耐彻底铲除妖族,莫不要忘了,轩辕一夕灭门,浮玉岛沦为火海,点睛谷血流成河,少阳又能撑到几时。” “你们今日一起围攻,只怕外面的结界都突破不了,识相点就乖乖退回去想想琉璃盏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禹司凤,我就问你一件事,你真的在乎星灵吗?” 禹司凤不解褚璇玑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而且褚璇玑的眼神里还夹在着一些恨意。 “这是我和星灵的事,不劳烦战神将军费心,倒不如阵前来个痛快。”禹司凤不想无辜弟子往死,便不让他们加入战斗:“修仙门派,至于怜惜众生,那就莫生混战,今日一站,就有我和战神之间如何。” “璇玑,当心他使用诡计。”褚磊担心褚璇玑会吃亏。 “爹爹说过,擒贼先擒王,不要伤及无辜,令旁人不要入阵,我来拿下他。”禹司凤的想法正是褚璇玑所想。 “离泽宫弟子听令,在此观战,不得我令,不可入阵。” 禹司凤和褚璇玑交代完,就进入他们之间的决战,而元朗在不远处,静等着褚璇玑的战神之力,最终还是褚璇玑更胜一筹。 这是元朗想利用这个机会夺取战神之力时,离泽宫的结界竟然破了。 “魔尊,他们借密道偷袭。”内部有一名弟子匆忙跑了出来:“而且,星灵姑娘也受伤了。” “你说什么。”禹司凤和褚璇玑同时震惊了。 “离泽宫结界以破,踏平离泽宫。”昊辰从内部打了出来,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 禹司凤为了让离泽宫弟子安全撤离,用金钟罩将所有修仙门派都困在其中。 “禹司凤,你意欲何为。” “我意欲何为,我从前只道修仙正派迂腐古板,墨守成规,没想到卑鄙狡诈起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离泽宫只求自保而已,尔等若不退离,休怪我催动金钟罩,将他们都轰个粉身碎骨。”禹司凤为了我不愿意伤害这些人,但昊辰却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与他们妖邪有什么道义可讲,璇玑,你别顾及我们,杀进去,杀了魔煞星,杀了离泽宫所有的妖孽!” “我看谁敢。”我手拿命剑,来到禹司凤的身前。 而禹司凤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褚琉璃受伤的右臂上。 “雪星灵,你枉为修仙弟子,既然与妖魔为伍,战神将军,昊辰掌门所言极是,我等战到牺牲,死得其所。”东方清奇觉得只要杀了魔煞星,他活不活都无所谓。 “褚掌门,你这个爱徒冥顽不灵,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杀进去。”容谷主趁我和禹司凤顾不到我们,悄悄和褚磊说到。 褚磊直接拒绝了容谷主的提议:“魔煞星要除。”褚磊看了一眼我和仙门众弟子:“可是,我们要为此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好,我同意,退离离泽宫。”褚璇玑不忍心众多师兄弟为此牺牲。 “不行,璇玑,我身为掌门,不同意你如此。”昊辰有些激动,他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战神将军,这个时刻怎么能退缩呢?”容谷主的话,遭到了褚璇玑的冷眼。 “这不是退缩,容谷主,这里困着的是一条条人命啊,这里面也有你们点睛谷的弟子,他们不是砝码。”容谷主被怼的无话可说:“师兄,你总说要守护苍生,苍生为何,每一条性命都不应该白白牺牲。” 我转身面对禹司凤:“我退下,你放了他们,我保证所有人,立刻退离离泽宫。” “好,我们各退一步,这金钟罩是罗长老,凭借四大神器之力所设,待我拿来神器打开此罩,望战神将军言而有信。” “好。”得到褚璇玑的回复,禹司凤便带我去找罗长老。 “宫主,不能放过那些混账。”罗长老的话,让我不自觉的咳了一下,仿佛我也是混账。 “雪姑娘,不好意思,我说的不是你。”罗长老怕我回误会,连忙解释,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罗长老要做什么,难道非要争一时之气,要比他们强冲入离泽宫,大家鱼死网破。”禹司凤看我没事,请加快脚步带罗长老出去。 “宫主,您应该问一问,那些修仙者做了什么,这件事还得感谢雪姑娘。”元朗走出来拦住禹司凤,但他说的话很让人误会。 “司凤,去殿中看一看吧!”我怕禹司凤接受不了,哪怕我已经极力阻止。 禹司凤到殿中无数枉死的弟子,而且还是没有修为的年幼弟子,禹司凤眼红的看着这一切。 “宫主,那些修仙者从密道进来,正好经过幼学院,里面不过是些,连内功都没有修行过的年幼弟子,只因为他们是妖,就被毫不留情的斩杀干净,若不是雪姑娘及时赶到,只怕到时候死的更多。” 听着元朗诉说的经过,禹司凤跪在地上看着那些弟子都伤口:“他们都是被一人剑气横扫所杀,瑶华剑法,是昊辰的手法,罗长老,即刻将四大神器给我。” “宫主还要委曲求全,风长老正在修复结界,我们只要拖延些时刻,他们就再也进不来了。”罗长老并不想将四大神器交给禹司凤,他不想放过那些修仙门派。 “不,我是要放昊辰出来,要亲手杀了他,为这些弟子报仇。” “司凤,我……。” “灵儿,不要阻止我,哪怕昊辰是你的师兄。” 我明白禹司凤的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了解禹司凤,就让我放任这一次吧。 禹司凤面无表情地带着四大神器,来带离泽宫外,却只打开了昊辰一个人的金钟罩,随后就将四大神器合为一体。 “禹司凤,以为何出尔反尔?”钟敏言不解地问道。 “出尔反尔,是你知道密道,带他们进来的,你眼睁睁的看着昊辰,杀我离泽宫年幼的弟子。”禹司凤愤恨地握紧拳头:“你可知四大神器合一,化作知道叫做什么,它叫做镇狱神刀,此刀可屠进地狱恶鬼,也能杀尽世间恶人,昊辰,今日我便要你死在我的神刀之下。” 禹司凤握紧镇狱神刀,带着恨意与昊辰对决,眼看昊辰不敌。 就看到昊辰被打成重伤,而仙门众人的金钟罩也都解开了。 离泽宫的大战,在昊辰重伤的情况下结束,而小银花也在这时带着亭奴和柳意欢来到离泽宫。 亭奴的到来,正好为禹司凤治疗这段时间所受的伤。 “司凤,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要不要让亭奴在给你看一下。” 禹司凤握紧我紧张的手,温柔的说到:“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他肯定没事啊!他不是魔煞星吗,这点小伤,肯定算不了什么。”柳意欢阴阳怪气的说着,看着不说话的禹司凤,气都不打一处来:“了不起啊!魔煞星大人,你怎么可能会是魔煞星啊,我这天眼是看不清你的未来,但还是能看个大概的,你要是魔煞星,我现在就把我自己这天眼挖下来,自个给吞了。” “行了,柳大哥,司凤也是没办法,况且这件事情也没打算瞒着你们。” “星灵说的没错,我只是想了一个方法,让他们都相信了我是魔煞星而已,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对付元朗,接下来的计划还需要你们的帮忙。” 元朗此人是一个大麻烦,况且,他们的身上也有血仇。 “你们这是与虎谋皮,小心反被虎咬,一口咬死你们。”柳意欢真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一个两个胆子那么大。 “原来是这样啊!璇玑还不知道你们的计划吧!” 亭奴在外面看得出,褚璇玑对禹司凤有一丝恨意。 “三派被元朗设计而来,元朗要探的正是我的虚实,我说不得。”禹司凤叹了一口气说到:“先不说这个了,内殿里,尚有许多重伤的弟子,这次又要麻烦你们了。” “放心,我这就去看看。”亭奴走后,柳意欢就一直盯着我和禹司凤看。 “柳大哥,你干嘛,一直盯着我们看那。”我被柳意欢看的,有点毛骨悚然。 “没事,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为了小凤凰,放弃了那么多,而小凤凰为了你去,也做了……。”柳意欢还没说完,就被禹司凤封口了。 “柳大哥,你要是没事干的话,就去帮亭奴吧。”禹司凤怕柳意欢会说漏嘴,这件事他会死守到底。 柳意欢气的指着禹司凤,不就是怕他乱说话吗,他是那那种人吗,那以后他就不说不管了。 看着气呼呼的柳意欢,我不自觉的笑了:“司凤,你这样对柳大哥,好吗?” “没事的,陪我去看看内殿那些弟子,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禹司凤牵着我的手去内殿,让我去忙点别的。 他们来到内殿没多久,元朗就来兴师问罪了。 “这是谁啊!柳意欢,你这个离泽宫的弃徒来的正好,那被人偷袭的密道,可是你出卖给修仙门派的。” 柳意欢听着如此污蔑的话,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看着禹司凤。 “右使可真会贼喊捉贼,转移视线,令离泽宫陷入危险的,不正是你吗?”元朗疑惑的看着禹司凤拿出宣战书:“右使使出黑羽令,私自以我的名义,向修仙门派下战书,在离泽宫需要休养生息之时,引来战火,令我离泽宫伤亡惨重,右使敢说自己是无辜的吗?” 禹司凤气的将宣战书,扔到元朗的面前。 “这,副宫主为何……。”一位长老问的就是禹司凤想要问的。 “我也想知道为何,或是右使,不相信我身为魔煞星的能力,和统领魔族的魄力,特意给我的一个考验吗?又或者,右使不满我掌权离泽宫,天墟堂,所以故意在承位大典上,把战神引过来,然后借战神之手杀我,右使好受收渔翁之利,元朗。”禹司凤突然走到元朗的面前:“你到底想做什么。” 元朗立刻跪了下来:“宫主息怒,属下心有妖魔复兴大业之志,魔尊身为我等首领,是我妖魔的救星与希望,属下岂会有谋害之心只是灵匙来之不易,属下确实只想再考察一番。” 琉璃181【朱雀瓶】 “好话可都让你说了,你可真是无辜啊!”禹司凤走到受伤弟子身边,缓缓说到:“可无论如何,都不敢拿族人安危做赌,更不该罔顾任何一员弟子的性命。” “宫主所言极是,是属下考虑欠周,往后绝不再如此。” “右使我还是不放心,但可以跟我一起去魔域废墟,没必要拖拖拉拉下去,不过,你非魔族血统,进魔域会受魔域废墟煞气的影响,罢了,右使快做决定。”禹司凤的无所谓,是赌定元朗会上钩。 “不然,等宫主伤势一好,我们就处发,属下定会在魔域之外,将灵匙交于宫主,并与四位长老率离泽宫上下,守候在魔域废墟外,为宫主护法,敬候宫主功成。”元朗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呀,既可以验明禹司凤的身份,又不会暴露出自己的计划。 “好,有亭奴医治,我这点小伤两日后自当痊愈了,劳请右使好好准备,两日后,出发。” “属下领命。” ——天界—— 腾蛇在司命殿查玉简时,不胜摔了下来,颓废道:“根本就查不到嘛,魔族修罗的玉简,应该都在这一片了,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那魔煞星,罗喉计都的记载。” 腾蛇在身旁拿起一个玉简,觉得这玉简上的气味同,他很熟悉:“这味道,是柏麟帝君书房常用的香,帝君也翻阅魔族的资料啊!莫非我刚才没看清楚。” 腾蛇飞到最高的一层,随手拿起了一个玉简:“找到了。” 腾蛇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魔煞,不对啊!这是战神和神女的记载,帝君也翻越过。”腾蛇拉长翻阅这本玉简。 “怪事,都说是战神斩杀了魔煞星,可是为什么完全没有记载呢,这玉简里,怎么独独缺失了战神,神女来历的部分,莫不是被帝君拿去私藏了。”腾蛇刚要放回玉简,就被对面的青龙吓了一跳。 腾蛇一看见青龙,就没有好事:“你说我们是冤家路窄呢,还是……。” “不是。”青龙直接打断了:“是我一察觉到你的气息就寻来了,我的腾蛇小乖乖,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既然气息全无,说,到底去哪了。” 腾蛇刚想说自己在凡间,给人当灵兽,最后腾蛇还是没说出来,这么丢脸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哪儿也没去,我就窝在这睡大觉呢?” 青龙皱着眉,怀疑地问道:“你一直在这里。” “对啊!这儿多好啊,司命老头最会享受了,司命殿又安静又凉快,一觉醒来啊!随手拿起一册玉简就是一个故事。”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腾蛇又随手拿起一册玉简,丢给了青龙:“我最近在看这一本。” 青龙接过腾蛇扔过来的玉简,看了一眼后,笑着跑到腾蛇的面前:“你一直在看这一本。” “是啊!怎么了。”腾蛇无所谓的回答,反正就是一册玉简而已。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崇拜我。”青龙捏住腾蛇的下巴,自信的很。 “错,我呀,只是好奇。”腾蛇拿开青龙的手,让他看着手上的玉简:“来,你打开,你看看,看看你原来是什么样的,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好看看,反省反省,你是怎么一步一步,变得这么邋遢的。” 腾蛇就趁青龙反省时,跑了,等青龙反应过来时,人早就没影了。 ——离泽宫—— “你们还有功夫在这悠哉的喝茶,你要进魔域废墟啊!来来来,你告诉我,你怎么进魔域废墟,你根本就不是魔煞星。”柳意欢看着不着急的禹司凤,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所以,还要请见多识广的柳大哥,和亭奴帮我想个办法,找人在魔域撑下来,别漏了陷。”禹司凤说的法子,可真是苦恼了柳意欢。 “小司凤,我要和你们一起进魔域。”紫狐从外面赶到禹司凤的面前:“救无支祁这件事,我已经做了一千年了,关键时刻,我不能缺席。” “好,我曾经答应过你,一定要帮你救出无支祁,现在就是兑现承诺的时候。” “紫狐,那你就去魔域外围隐藏好自己,等开启魔域封印你在伺机行动,别被元朗发现了。”禹司凤想好法子,就看向我:“还有,灵儿,你得和紫狐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从不怀疑禹司凤做的任何决定。 柳意欢震惊的看着眼前三个人:“你们等会儿等会儿,你们是认真的,都要进魔域废墟,你们都当魔域废墟里面,是好玩的是吧,那里面煞气惊人,萦绕不散,满是惠了神志的修罗煞灵,你们不是魔族啊!会死在里面的。” “有我在,我不会让司凤和紫狐死在里面的,柳大哥,这一点你可以相信我。” 众人都沉默了,谁也不能保证魔域废墟你的情况,那怕我是神女也不行。 “我是可以帮你们陪些灵药,帮你们能抵消煞气的伤害,但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我也不知道能撑到几时,所以,星灵,如果他们撑不住了,立刻带他们出来。” “没问题。”如此重要的事情,我可不敢马虎,我不仅向亭奴保证,也是在向自己保证他们的安危。 “什么没问题啊!”柳意欢气的质问亭奴:“不是,你添什么乱啊!” “我……。”亭奴被柳意欢说的,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小凤凰,小星灵,你们想清楚了是吧,正要放无支祁出来,放无支祁出来,他肯肯帮你们吗?” 紫狐听到柳意欢怎么说无支祁,立马就不乐意了:“无支祁当然会帮小司凤了,无支祁这个人最讲恩怨分明,小司凤救了他就是对他有恩,无支祁当然会报恩。” 柳意欢左看看,又看看,无奈地说着:“你们这是心意已决了,咱们不管了,爱去就去吧,自求多福吧!” “不过,你们进去了以后一切小心啊!一定要保持冷静,哪里稍有动静,就会惊醒里面的修罗煞灵,千万别死在里面了。”柳意欢口是心非的关系着禹司凤等人。 但柳意欢的口是心非也得到了禹司凤的保证。 “好,柳大哥,就算九死一生,我也会闯出来。” 褚璇玑去探望受伤的昊辰,昊辰要褚琉璃带着净气瓶,正月十五去魔域废墟,只有将禹司凤身上的戾气消除,他才有可能跟星灵一起回少阳,天下也就没有魔头了。 而禹司凤已经跟元朗,来到魔域边界,亲眼看着天墟堂的妖被煞气吞噬。 “此处已是魔域边界,再往前走,只怕会有更多的煞气,元朗,你还不肯把交灵匙给我,那就索性,随我一起进去好了。” “不敢,我等就在此恭候了,灵匙在此。”元朗不敢和禹司凤一起进入魔域,便将灵匙放到禹司凤的面前。 禹司凤要接过来时,元朗竟然又收回去一点:“亭奴和柳意欢,我就替你悉心照顾着,一旦救出了无支祁,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果然,到此时,元朗不相信禹司凤,以亭奴和柳意欢来要挟禹司凤。 “你是在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想让你后顾无忧。”元朗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最后并将灵匙交给了禹司凤。 禹司凤接过灵匙后,就去魔域废墟外了。 禹司凤来到魔域外,就看到一座石碑,上面写着'似尊非遵,惶惶而坐,灭神焚天,万世修罗'。 禹司凤将灵匙合为一体,形成了一把钥匙,禹司凤将钥匙放入石碑中,石碑形成了一到门。 禹司凤刚要进去,就遭到了褚璇玑的阻拦,禹司凤不想与褚璇玑多加纠葛,率先进入了魔域废墟。 石碑形成的大门,随着禹司凤的进去也就消失了,就在褚璇玑苦恼怎么进去时,就一直听到'恭迎尊主归朝'的声音,而魔域废墟真正的大门也一打开,而褚璇玑想都不想就直接进去了。 停留在外的我和紫狐,也趁这个时间进去。 禹司凤走进魔域废墟后,竟然发现了一处壁画,而这处壁画,也证明他之前的想法有对也有错,可他不是魔煞星,褚璇玑才是真正的魔煞星。 禹司凤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这处壁画,便一剑毁了这壁画,而他也要阻止元朗,打开琉璃盏。 禹司凤来到化骨谭,找到定海铁索的锁孔时,褚璇玑赶来与禹司凤打了起来,这个时间他们吵醒了化骨谭里的修罗煞灵。 对抗煞灵时,褚璇玑和禹司凤还是合力对抗的,但禹司凤突然将钥匙扔给了赶来的我。 “灵儿,救无支祁。” 我看着被煞气侵染的禹司凤,知道我不能耽搁,只有救出无支祁,才能全身而退。 魔域里的无支祁被定海铁索困的烦躁无比,不知何时四条铁链竟然断了。 恢复妖力的无支祁,激动的说到:“一千多年了,老子终于恢复妖力了,是那个老相好救的老子,老子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可无支祁没等到回复,却等到我抱着紫狐落在他的身边。 “小狐狸,是你。”无支祁接过我怀里的紫狐,又看向我:“神女小美女。” “你认识我。”我疑惑的看着无支祁。 “哈哈哈,我们何止认识,千年前我们就是至交好友哦,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成凡人了。” 这时无支祁怀里的紫狐,突然咳了几声。 “小狐狸,你怎么样了。” “我无事。”紫狐伸出手,感受着无支祁的气息:“我…我做到了,是我,是我救了你。” “紫狐,你别在说了,你被煞气侵染的太严重了,我们赶紧去找司凤离开这里。” “司凤是谁,你们从哪里下来的。”无支祁也不明白她们是怎么来的。 “司凤,魔域,无支祁,是司凤,和我们一起打开了定海铁索,你要帮帮他。” “好,我帮帮他。”无支祁抱着紫狐的原型,和我一起去魔域废墟了。 定海铁索的打开,引起了各方异动,尤其是魔域外的元朗最为激动。 现在眼下的耽误之急,是要找到司凤和璇玑。 半晌,褚璇玑拿出一个瓶子,趁司凤没留意,想要将他罩在瓶中。 赶来的我恰好看到这一幕,瞳孔紧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中。 “司凤!快躲开!” 禹司凤还未反应过来时,突然一道极大的力度把向后他推开。 接着在他面前发生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这瓶子冲击力极大,震得我往后撤了半步,几乎没能站稳。 而下一秒我几乎体验到了这辈子最痛的折磨。 锥心的疼痛猝不及防的让我的身子颤抖不已,逐渐握住拳,还未有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下唇便荫染了鲜红。 我知道消除戾气是很痛的,可我自身又何来的戾气呢? 可是,为什么这么痛啊,痛彻心扉。 身子抖得愈发剧烈,我似乎感觉,每一寸筋脉都被紧紧攥住,收缩到极点,继而猛的松开,呼吸渐渐室住,只有口中的艳红在争先恐后向外流淌,肆意浸染我的唇瓣。 我听不见褚璇玑说话的声音,更听不见禹司凤说话的声音,只用那哀伤的眼神隐隐约约瞧出他们两个心急如焚的样子,天旋地转,我的身子摇晃如秋日落叶,残破不堪。 眼角通红,却痛得始终流不出一滴眼泪,眼眶涨得极酸。 聚集在心口的内力逐渐抽离,痛得不可名状,我用手去捂,却只摸到医料,和满手的血渍,头颅痛苦欲裂,撑起身子捂紧脑袋,一声呻/吟自喉间发出,手掌抵在胸口,她再也支持不住,身子轰然倒下。 即便倒下了,疼痛也没有放过我,可内力在逐 渐削弱,我只微张着嘴,尽力呕出一片黏稠的腥红,却没了挣扎的力气。 我只是看见,褚璇玑拿了定坤砍来,却未能将瓶子笼罩的膜砍破,璇玑似乎,在喊我的名字。 我甚至有点庆幸被关在瓶子里的是自己,而不是司凤。 不然,估计此生我都会在悔恨自己一生中度过。 就在此时,无支祁抱着紫狐赶来,拿出均天策海刺破朱雀瓶,这才解开对我的笼罩。 可我没能等到笼罩消散,早已阖上眼睛,松了拳头,意识逐渐消失,终于昏厥过去。 那日,无支祁用均天策海打碎了朱雀瓶,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地上如同一片碎屑一般的我,又看着那个穿着金色铠甲的男子双眼猩红地把我抱在怀中,一遍又一遍哭喊着:“灵儿……”。 而与他数千年前就有交情的战神小美女手中的定坤剑“哐当”一下掉了地上。 看到往日威风凛凛的战神如今面如死灰,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嘴中一直说着:“怎么会这样?” “我没想过要这样的……” 究竟是怎么的女子能够让杀妖不眨眼的战神将军和十二羽金翅鸟如此心急? 他无支祁向来有恩必报,不顾璇玑的苦苦哀求,他还是带走了我和司凤。 朱雀瓶是天界戾气最重的东西,就算神仙被它罩住了,都会被化成脓水。 出了魔域之后司凤展开十二羽金翅,抱着怀中的我,立即赶回了离泽宫。 “这均天策海果然名不虚传,破开空间,还打通了魔域和不周山。 “我当是谁呢?元朗,还没死啊!” 无支祁虽然好似与他寒暄,可脸上讥讽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嘴上更是不饶人:“你还没死啊?” “好兄弟,这一千年来,我就想着怎么把你救出来,今天总算是成功了。” 元朗表面一副热泪盈眶的样子,诉说自己这么多年来为了复活他费了多少苦心,吃了多少苦,看他如今复活,非常开心等等。 内心却盘算开来,如何让无支祁把均天策海心甘情愿地给他用。 无支祁可没太多心情听他假仁假义的,心想那个叫“星灵”的丫头还受着伤,一看禹司凤和救了自己小丫头关系就不一般…… 再次嘲讽了元朗几句,便急急忙忙回那个什么西海离泽宫去了。 ———离泽宫寝殿—— 当禹司凤抱着浑身是血的我回来时,两人皆是吓了一跳,尤其是柳意欢早就已经预测到了禹司凤这次多少又会带些伤回来,另他意外是禹司凤还是好好的,命悬一线的却成了我。 我不知道的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身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落下,比杀了他还要痛如骨髓……这样对他,真的太残忍了。 “如今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救星灵,那就是找两位,妖力强过星灵神力的大妖,并且修为相近一起用功力,把那些戾气给逼出来才好。” 恰巧无支祁赶到,与禹司凤合力把我体内的戾气逼了出来。 而此时此刻,一颗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勒的禹司凤喘不过气。 “怎么会这样呢?小星灵怎么会突然闯进了魔域?怎么会命悬一线呢?” 禹司凤从来都没怕过什么,可如今他是真的怕了,最怕的,就是他的灵儿再也醒不过来了。 柳意欢看着禹司凤一言不发,神情难过地要死,主动跟他承认了在我面前开了天眼。 禹司凤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我,他只觉一颗心在胸膛里叫器似的抽动,害怕、担忧、焦急、心痛、齐齐袭来,让人愈发觉得空气稀薄,冷汗都冒了出来。 “不怪你,柳大哥……” “是我,是我害的她受了那么重的伤。”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小姑娘啊,是从前哪怕蹭破了一点油皮都会让他心疼自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啊… 可如今呢? 亭奴给我调了补养的气血的药,喂药的重要担子自然是被禹司凤揽了过去。 我还在昏迷中根本没有任何意识,也不知道张嘴,勺子还没离开嘴唇,那些药就流了下来,打湿衣衫。 禹司凤眉头轻蹙,再次盛了一勺药水送到我唇边。 情况还是一样,药刚到唇边,便流了下来。 禹司凤叹了口气,看着闭目沉睡的人,端起碗一口喝了药,倾身覆上了我的唇。 温柔的唇瓣辗转在我柔软的唇瓣上,初而如蜻蜓点水,轻轻浅浅,渐而如鲤鱼涌龙门,缓缓把药渡到我的嘴里。 他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苦的,若是我醒来满嘴苦味,想必又要折腾一番了。 舌头有些不熟练的滑入我的唇间,和我的香舌纠缠在一起,开始品尝我的芬芳和甘甜。 我的眼尾生来微微上翘,哪怕是闭着眼睛也有种勾人的味道,鼻尖圆润可爱,嘴唇粉嫩柔软。 司凤曾——亲吻过它们,知晓那是何种销魂的滋味,现在想起来仍然心热。 他的唇不由自主地游移到我的唇瓣下方,细腻的肌肤触感不比红唇柔软,却有一种凝脂般的细腻,让人想起花瓣如丝的触感。 “灵儿,你快点醒来吧……” “我答应过你,会给璇玑他们一个交代的。”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禹司凤的明眸中流出,滑过脸颊,无声落在我的衣衫上,却狠狠砸在他心里。 喂完药之后,他躺了下来,先是摸了摸我的额头,再是帮我掖了掖被角,随手一挥将青色的纱幔放下来,伸手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搂住,情不自禁地在我嘴角印下一吻,抬起手抚摸我的脸,一寸寸,一点点,无不深刻印在心间,深情绵绵。 “灵儿……我真的……好爱你。” 元朗设宴给无支祁接风洗尘,无支祁是半点面子都没给他,甚至把桌子都掀翻了。 腾蛇潜进帝君的寝殿,发现了很重要的资料。 转日晨起之时,离泽宫里的弟子来寻,说正殿事务紧急,请宫主定夺。 他忽感失神,原本陪着我多呆一会的,他站在门口回望时,我还是没醒,一头青丝平铺在榻上。 琉璃182【复活计划】 腾蛇为了弄清楚魔煞星的事,悄悄地来到柏麟帝君的寝殿,寻找玉简。 腾蛇在柏麟帝君的寝殿寻找了好久,都没有他要的玉简,可是他明明在司命殿,闻到过这里的气味,怎么会找不到呢。 腾蛇累的直接躺在了卧榻上,转身之时竟然发现了一册玉简,里面果然记载了腾蛇想知道的一切,腾蛇看完一抬头,就被面前的青龙吓了一跳,青龙没有给腾蛇解释的机会,直接给他了一个警告,就离开了。 日光澄净,打在青色的帷幔上,碎成了鎏金。 “灵儿,我很快就回来。” 他低声喃喃。 吱呀门声已散,床榻上的人倏然张开了眼。 亭奴受禹司凤之托,前来查看我的伤势。 看到已经醒来的我,亭奴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她醒来了,不然…… “亭奴。” 我的目光落在亭奴身上,亭奴看着此时的我,便知我是神女之力彻底觉醒,初见时天真纯挚的气息全无。 “感觉怎么样?” 我如实道:“伤口倒是没那么疼了,但是头疼得紧,身上也没有力气。” 说完两指交叠念了个诀,指尖仅有微光闪烁,法术并没有成形。 “我一点灵力都没有了。” 我语气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是药的副作用?” “是,” 亭奴顿了一顿。 “等你彻底好了,灵力就会回来的,这药相当于把你的内里打碎了再拼起来,所以你会觉得浑身乏力,偶尔……头痛犯浑,都是很正常的。” 我点点头:“替我转告司凤,我醒了。” 禹司凤本应该高兴,可是在这份高兴里却夹杂着一丝难过,如同上好的绢帕里藏着一根细针,扎的他手指吃痛渗出血珠,却还是紧紧的握着不愿意丢开手。 ———— “柳大哥,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无支祁已经救出,很快我的计划便会成了,这一切就都清楚了。” “现在只有避开双星交汇,魔煞星就不会复活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避开双星交汇,这种星轨天命,岂是你能左右的。”柳意欢,只觉得禹司凤就是包袱背的太重,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我自己肯定不行的,所以,得找人帮我。”禹司凤抬头看了一眼柳意欢:“无支祁。” “无支祁。”我和柳意欢同时出声,有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开什么玩笑,他自己本身就是大妖,复活魔煞星没准也是他的愿望,他凭什么帮你。”柳意欢突然靠近禹司凤:“还是说,你有什么办法能骗他帮你。” “无支祁至情至性,想要他帮忙,必须以诚相待,柳大哥,就要劳烦你帮我准备些酒菜,我去见见她他。” “听说你要请我喝酒,我老无午饭都没吃,就等你这顿呢?” “无大哥。”禹司凤在柳意欢准备好的酒菜旁,迎接无支祁。 “用不着这么客气。”无支祁拍了拍禹司凤的肩膀,身体还是很虚弱:“我说你这伤都没好完全,就这么急着找我喝酒,看来这顿酒喝起来不容易啊!” “实不相瞒,我找无大哥来吃酒,另有所托。” 禹司凤邀请无支祁边喝边聊:“其实,我去魔域救无大哥,并不是为了妖魔复兴,而是因为我有私心。” 无支祁看了禹司凤好一会儿,笑着说到:“你这小子还真有意思呀!旁人的心思都是藏着掖着,你倒好,直接说出来,要么你就是傻,要不然,你就是绝顶聪明,不过没关系,不管你属于哪一种,你都是我老无的救命恩人,我曾经立下过规矩,只要救了我无支祁出来的人,那便是我的兄弟,我答应你三件事情,上天入地我绝不推辞,所以说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请无大哥答应我,无论无何,都不要将均天策海交给元朗。” “这个嘛!倒不要紧。”无支祁缓缓地喝完酒,却给了禹司凤一种紧张感:“只不过呢,我有三个问题想问问你,第一个问题,你不想让元朗得到均天策海,是因为不想让他打开琉璃盏,对吗?” “是。” “第二个问题,你不是魔煞星转世,对吗?” “对。” 禹司凤爽快的回答,让无支祁很满意:“和我想的一样,我就说魔煞星的转世,怎么会被煞气伤的这么重,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谁是魔煞星,但你不想让他复活,对吗?” “其实,我只是不想让妖界,再陷入无尽的征战而已。” “好。”无支祁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给小子对我的胃口,放心吧,我绝不会让均天策海,落到元朗的手上。” “多谢无大哥。”禹司凤感激的敬了无支祁一杯酒。 “对了,无大哥,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其实,你也不想复活魔煞星,对吧?”禹司凤很聪明,通过几个问题,就了解无支祁的想法。 “魔煞星乃是妖魔至之尊,那要是复活了,一定会杀上天界,替我们妖魔出一口恶气,那多爽啊!不过呢,这个人吧!最讨厌的就是受人指使,我身为魔域左使,他要是复活了,我肯定对他言听计从,想想就很烦哪。”无支祁站起来,悠闲的说着:“要不然就算了,别让他复活了,咱们每天喝喝酒吃吃肉,刚才开心吗嘛。” 禹司凤也走到无支祁的身边,其实这种生活一直也是他和我想过的生活。 “无大哥,谢谢你。” “别谢来谢去的,烦不烦哪。” “对了,无大哥,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元朗手上那个能吸人精血的炉鼎,是何来历?” “吸人精血的炉鼎。”无支祁还是想了一会儿,“莫不是炼魂鼎。” “那这个炼魂鼎又有何作用。” “这个炼魂鼎,只要吸收了九十九道生魂,就可以形成一个血祭之阵,以活人身上吸取法力,而这个被吸之人,最后会被榨成干尸。” “那元朗,要用这个炉鼎对付谁呢。”不光禹司凤在想这个问题,无支祁也在想:“难道这力量和魔煞星复活有关。” “我怎么给忘了。”无支祁被禹司凤这一提醒,终于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当年战神,神女是用她们自己的力量,封印了魔煞星的心魂,所以说要想打开琉璃盏,除了要均天策海两件神器之外,还需要的是战神,神女之力。” “难道元朗,是想用炼魂鼎来对付灵儿和璇玑,怪不得,他一直想激发出灵儿和璇玑体内的力量。”禹司凤也弄清楚,他们之前所遇到的事情,都有迹可循。 “这个老臭鸟还真是处心积虑呀!连战神,神女都敢算计。”无支祁不由的心疼这两个小美人。 “糟了,那灵儿还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我不能让他得手。” “错喽。”无支祁倒认为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我倒是觉得,你应该让他得手。” “为什么。”禹司凤很是不解,他不想让我陷入危险之中。 “这个鼎虽然霸道,但是绝非元朗一人之力,可以操控得了,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想花言巧语骗我出手。” “无大哥的意思是,来个将计就计,趁他为有防备之时,我们好借机会破了他这个炼魂鼎。” “没错,他不是苦苦炼这个鼎吗,那咱们就让他尝尝这个鼎的哭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也要元朗自食恶果,以报千年之仇。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就有劳无大哥了。” “不用这么客气,对付元朗,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正好没有旧帐新帐,要跟他一起算。”无支祁扶起禹司凤的手,他今天听得最多的就是禹司凤的道谢了。 “不过,眼下,想要确保这个计划万无一失,我们还得让他再信任我们。” “那这个动脑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打架我来。”无支祁实在是不想去麻烦这些事,他更喜欢简单一点的:“对了,我不是说答应你三件事吗,你才说了一件,还有两件呢?” “司凤不敢贪心,无大哥答应我一件,我就心满意足了。” “好,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仗义的人交朋友,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你三件事情,那就必须做到,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今天呢,我们就是喝酒,来。” “这么快就成兄弟了。”无支祁刚要和禹司凤一起喝酒,紫狐就来了,还把我给拉来了。 紫狐上前抓住,无支祁遮挡自己的手。 “无支祁,我还以为你们男人要成为兄弟,要混个十年八年才行呢。” “喝个十年八年,那命都没了。”我虽然在接紫狐的话,其实是一直在看禹司凤。 禹司凤只是暗笑地牵着我的手。 “你能不能别靠我怎么近。”无支祁真不知道该拿紫狐怎么办,才好。 “我不。”其实紫狐撒起娇来,还是挺可爱的。 “你这伤都还没好,赶紧回去睡觉去。”其实无支祁并不是嫌弃紫狐,只是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心,不会表达而已 “不,我就要看着你,看着你我的伤才好的快。” 而紫狐和无支祁的打情骂俏,也让一旁的我和禹司凤暗笑不已。 “你们笑什么,看不惯啊!” “我有什么看不惯的,我有司凤就够了。”我炫耀的举起与禹司凤十指相连的手。 “好了,别闹了。”禹司凤宠溺的看着我:“不过,我也希望这世上所有的有情人,都能向我们一样,终成眷属。” 比如紫狐和无支祁一样。 紫狐期待地看着无支祁,奈何无支祁就是钢铁直男。 “眷属什么呀!我告诉你,司凤,你要是再这么胡说八道,我马上就走。” “你别走。”紫狐拉住暴躁的无支祁:“小司凤,你接着说,你说的话我最爱听了。” 无支祁怕紫狐在做什么,直接带紫狐离开了,安顿好紫狐后,无支祁就去找元朗去了。 为了让元朗相信他们,特意去说了千年前的旧事,为了报复战神,神女,愿意和元朗合作,杀伤天界,报千年之仇。 ——画面一转—— 我整个人靠在禹司凤怀里:“司凤,我感觉这样挺好的,能一直在你身边,真好!” 禹司凤将下巴抵在我头顶上紧紧抱着我:“灵儿,你知道,你要是有事,我怕你醒不过来,这些年你都为我受过多少伤了,你还要为我冒险,以后不要再为我做傻事了,你就个是傻瓜!” 我不在意到:“是,我是傻瓜,你的可爱小傻瓜!” 禹司凤微微推开我,慢慢的低头吻住了我,呼吸缠热,我忘记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动情地想抱住他,再紧些。 禹司凤撒不了手,一个翻身,将我压在床榻之上,只觉怀中的身躯软得好似没骨头,每一寸曲线都贴上来,他委实把持不住,伸手就要就要去解我的衣带。 我不自禁地握紧了他的手,更加仰起了头,但他却停了下来。 他的唇离开了我,我们两人都有些喘。 他往后退了退,抿了抿唇,像是在压抑什么,这倒是很少见,我认真看去,那压抑之色又仿佛消失了。 “怎么了?” 我愣愣地问他,开口时才发现声音软得不像话。 他放开了我的手,莹润修长的指缠上了我披散于枕上的乱发,将它们整理在我耳后,轻应了我一句:“没什么。” 他本来以为情虽不可控,欲却是可控的,但一刻前的体验,让他清醒地意识到他是高估了自己。 因此这一次,他只是很浅淡地尝了尝那榴花一般绯红的唇,任自己在那含着花香的吐息中沉溺了少许时刻,便退了开来。 他满心以为,这样的碰触尚算安全,却没料到我突然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情姿婉然的少女,绯红着脸,眉目间尽是娇态,迷离地半睁着眼,看了他片刻,然后毫无征兆地,那唇便挨了上来。 他未放我通行,我还生气地咬了他一下,柔软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压住他的后颈,继续吻着他,去叩他的齿。 他从不知我是这样好学之人,在我青涩却执着的缠磨之下一败涂地,心中明知不该,却纵容地张开了口,任由我的舌伸进来,在他的口中横冲直撞。 我像是很讨厌我们之间居然还有距离,一边吻着他,一边撑起上身更紧地搂住了他,那被蓝裙裹覆住的长腿也抬了起来,搭上他的腰际,誓要让我们两人之间不留缝隙,而那纤柔的双臂则紧紧锁住了他结实的脊背。 在他面前,我总是很坦诚的,白得像是一张纸,而他,却偏想在那白纸之上作许多绚丽的画。 一切都不受控制了。 他闭了闭眼,忽然一把再次将我压倒在了床榻之上。 当禹司凤反客为主之时,我闭上了眼睛。 琉璃183【美人在怀】 凡人的一生太过短暂,凡是都没有定论,我心中始终隐隐不安,明明当初说好了点睛谷的事情解决之后,两人便成亲的,之后寻一方宁静之处,一起过闲适归隐的生活。 谁知往后会是如何呢? 我猛然发现,能抓得住的,其实只是眼前的他,而能握在掌心的,只是当下的欢娱。 这让我有一瞬的伤心,但他已经为我努力到了这个地步,再悲观岂不是辜负两人吃过的苦,所以我立刻又想,有当下之欢也是好的,此时在他身边的,是我自己,抓住每一个同他在一起的瞬刹,才是我需要做的,所以在他结束那个亲吻时,我放任着自己追了上去。 在随风轻舞的层层青纱之后,青年施加在我身上的吻愈加激烈,全无隔着似有若无的距离撩拨我时的得心应手和举重若轻。 我感到了他的情动。 我毕竟是一个年芳二十的少女,已不是从前那样无知。 我明白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我并不抗拒,反而觉得这说不定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反正,这辈子我是栽在他身上了。 可就在这时,他再次放开了我。 他的眸中有光明灭,像是头痛似的,他抬手按住了额角,低声:“我不能……” 不能怎样,他却没有说完。 但我知道他的意思,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凌乱的衣裙,又抬眸看了一眼他眼中明灭的光,醍醐灌顶般地,再次明白了那是压抑的欲望,是他对我的欲望。 我突然很轻地笑了一声,再次伸出白嫩双手来圈住他的脖子,微微抬起身来,在他耳边轻声:“你可以。” 我主动去吻他,像一只备受纵容的狸奴,轻咬他的耳垂,蛊惑似的低语:“和司凤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很重要,在我去少阳之前,在我们分别之前,我想让司凤完全属于我……” 我呢喃着吻过他的嘴角,下巴,喉结,感到了他费力的吞咽。 他握住了我的手臂,十分用力,像是想要将我推开,但是却没有动。 我贴住他的脖颈,发出貌似天真的邀约:“司凤~你不想要我吗?” 那一丝本就紧绷欲断的理智的线啪嗒一声,断得彻底,那握住我臂膀的手用力往内一带。 他抚在我脸上的手略带颤抖,缓缓滑下来,抄过我肋下,紧紧将我纤柔的身体抱在怀里。 他的唇在我的脸上亲吻着,一路向下,来到了我的嘴唇上,他用牙齿磨着,轻轻撬开我的贝齿,探入我的口腔,与我小舌纠缠。 这是我们最亲密的一次,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飘了起来,仿若置身云端,又仿若置身海洋。 他似乎是想将这些年所隐忍的欲望,都发泄在这一刻。 我不断地摇晃着脑袋,双眼迷蒙地看着他。 他的吻一直在继续,一直在继续...... “司凤,司凤......“ 我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他,在他耳边不停地低唤着他的名字,他听到了,他听到了...... 一切都是那样新奇、神秘,像一个追逐的游戏,我在跑,他在后面追。 一直奔跑,跑向斑斓璀璨的夜空,漫天的烟花轰然绽放,流荧如雨,纷然坠落,我们好像也化成千万点荧光,在风中荡漾飘浮,随着莫名的律动涟漪一圈圈扩展,扩展互相看到了对方魂魄的最深处,互相抚慰拥抱。 是谁说过,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我仿佛在一瞬间突然就明白了其中的真谛。 世上原来只有这样一个人,你会甘心将一切都给予他,毫不吝啬,原来是他,真的是他,我如梦初醒。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睡中醒过来,耳边仿佛有人在低声说话,语音模糊,吐词怪异,我微微一动,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那人正轻柔地抚摸着我的秀发。 我也不嫌热,往他身上又靠得更近,和他面对面枕在枕头上,对面的禹司凤眼神温柔,笑吟吟地看着我,长发和我一样散乱在被褥上。 “你在说什么?” 我问,捞起他的一绺长发,细细编织。 禹司凤想了想,笑:“我在说,原来就算知道许多东西,真正做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眯起眼睛,也笑,像一只使坏的猫,慢慢说道:“如果别人问起的话,你就说是我主动~” 禹司凤微微一怔,跟着却吃惊地笑了出来,抬手在我小脸上抹了一把,笑叹:“当然不行,这种事情上面,说出去一定男人主动的。” “好~我知道了。” 我其实不是很明白在这个问题上面,男人好像都是很强的自尊心的。 一阵阵困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窝在司凤的臂弯里,安心地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青花海水纹香炉内施白釉,色泽浓郁,燃着香料,熏烟袅袅。 锦缎堆砌的床榻上,露出一张娇弱的美人脸,黑发散在玉枕上,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被子掩住修长的脖颈,遮住暧昧的红痕。 天刚破晓,窗外漫着沉沉雾气,初升的旭日掩在云层里,勾出一道蘸湿的金边。 美人的手原本搭在榻上,被另一双修长匀称的手握在掌心。 手的主人似乎对我的手颇有兴趣,来来回回揉弄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放回锦被里。 寝殿里色调是昏暗的,勾出禹司凤挺拔又舒朗的眉眼,还有他唇畔携着的几丝笑意。 他刚晨起,只穿了件月白色的贴身亵衣。黑发用一只玉色簪子束起,有几缕发丝慵懒地垂在额前两侧。 昨夜酣畅淋漓,美人在怀,温香软玉,他受用的很,更何况这美人是他肖想已久,情深难抑,愈发索取无度,只恨长夜易逝春宵短。 他带着浅浅的笑意,拿指腹去蹭美人光洁的面颊,修长干燥的手指骨节分明,动作轻柔的过分,生怕惊扰了佳人安睡。 怀中人如画中仙,光洁的额头,柔软的嘴唇,软巴巴的靠在他怀里,呼吸轻柔,神态安详。 这场景同他年少时希冀揉合在一起,拼凑出一个暧昧朦胧的清晨。 若是当初未曾暴露出他的妖身,或许此时二人早就结成连理,日日相思,处处温情。 他想的有些晃神,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大了些,怀中人皱皱眉头,美梦初醒,嘟着唇朝他胸膛里蹭,柔声唤他的名字。 我先是觉着热,无比的热,跟着却慢慢凉下来,仿佛有风吹在赤裸的肌肤上,还有轻柔的吻落在身上,我半睡半醒,抬手去捞,却抓住了一把长发。 身上有人发出“嘶”地一声低呼,跟着那人却低低笑道:“醒了?” 我动了动,别过脑袋咕哝一句什么,继续陷入昏睡。 那人似是不打算放过我,细密地在我滑腻的颈项上吮吻,有力的指尖,拂过我的肌肤,所到之处,像有火点流窜。 我呻/吟一声,忽觉自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赤裸的肌肤相贴,热度惊人,那人贴着耳朵和我说着话,喃喃念着我的名字,让我快些醒来。 我微微一惊,有一瞬间的清明,睁开眼来,正对上禹司凤黝黑的双眼。 他那样深深地看着我,眼睛里倒影出两个小小的我,长发凌乱在枕畔,拂过我的脸颊,又凉又痒。 我忍不住用手抓住他的头发,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唤他:“司凤……” “嗯…司凤,什么时辰了?” 禹司凤觉得,现在就是让他去死,他恐怕也是愿意的。 禹司凤出寝殿时,披着件外袍,长发散在身后,神色有些慵懒。 柳意欢赶紧迎上前去:“小凤凰昨晚睡的可还好?” 他可是今日天还微亮时,就来他寝殿门口,主要是放心不下他,这不还拉来了亭奴。 司凤言简意赅只说了一个字:“水。”便转身回了屋。 “咳!亭奴啊,你是鲛人劳烦你变化一套……” 柳意欢话还没说完,亭奴已变出了一套雅致的茶具,自以为知人解意地点头:“水嘛,我知道,睡醒了可能是有点口渴。”端起乌木托具向柳意欢。 “你给送过去,还是我给送过去?” 柳意欢看着亭奴,顿了一会儿:“我其实,是想让你变一套浴具。” 亭奴摸不着头脑:“可司凤不是让送水吗?” “是啊。” 柳意欢淡定地“嗯”了一声。 “所以需要有一个浴桶,还需要有一浴桶的热水。” 亭奴品了片刻:“啊……” 忽然立刻面红耳赤:“你是说……是说……” 柳意欢完全不感到尴尬,体现出了一个长辈应有的素质,淡然地笑了一声:“得给小星灵熬点补药才是。” 这次亭奴倒是完完全全听懂了,还点点头。 等禹司凤默默地为我擦拭完身体后,我又再次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待夕阳的暖光懒懒地爬上窗棱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就要坐起身,却又觉得浑身酸疼,疼的我倒抽一口凉气,那掖在身上的被褥自然而然的滑落,露出一些显而易见的痕迹。 稍稍地清醒过来,昨夜的疯狂记忆第一时间回笼,我的脸红了红,连忙左右看了看。 门口传来脚步声,抬眼一瞧,司凤端着红米粥小菜走了进来。 碗里的清香飘出,我瞬间被食物吸引,开心地招招手。 “我要喝粥。” “好~” 禹司凤坐在床边,将碗端起,舀了一口凑到我嘴边道:“这是我煮的红豆糯米粥,用红豆煮粥补气血最好……” 禹司凤说这话时,耳根染上了微红。 这个方子,还是他向亭奴请教的。 “哦哦哦~” 我脸蛋红红的,现在还真是什么没力气,也懒得抬手去端那碗,司凤愿意喂自己,虽然有些羞涩感,可自己一想又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看了看嘴边的小勺,张嘴将它含入。 入口的温度刚刚好,因为加了冰糖块的缘故,还透着丝丝的甜味。 我咽下一口,才道:“还是司凤做的粥最好喝~” 禹司凤见我爱喝,也笑道:“既然喜欢喝,那就乖乖地把这碗都喝了,对你身体好。” “下次还想喝时同我说,我再给你熬。” “嗯嗯嗯。” 一个喂,一个吃,期间再添几句调笑,一碗红豆粥就这么消灭了。 琉璃184【琉璃盏】 元朗为了诚意,也召集了众多妖魔族兄弟来离泽宫。 酒席上,不管无支祁和禹司凤再怎么一唱一和,元朗都丝毫不动摇,只说有一个阵法可以帮助禹司凤,拿到琉璃盏,只要给他三天时间。 就在这一天,我收到了褚玲珑的喜谏:“司凤,我可能要回少阳了,我不想错过玲珑的大喜之日。”说罢将喜谏递给了禹司凤。 禹司凤接过喜谏,看着里面的内容,不由地为他们高兴:“敏言终于心想事成了,不过我如今的身份,也没办法去送祝福了。” “司凤,我相信等到事情结束的那一天,玲珑和六师兄一定不会怪你的。”我其实更担心褚伯伯,会不接受禹司凤的身份。 “但愿如此,灵儿,你这次回去,正好方便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好。”我带着禹司凤的祝福和计划,来到少阳。 褚璇玑正陪着褚玲珑梳妆打扮,就看到我走了进来。 “星灵。”褚玲珑激动地抱住我:“你这个坏丫头,如果不是我大婚,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回来了。” “玲珑,对不起,我知道我怎么做,一定伤透你和褚伯伯的心。”我扶起褚玲珑,为她擦拭眼角的泪:“今日,我除了来参加你的大婚,还要除掉元朗这个杀人凶手。” 我趁这个时间,将一切都解释清楚。 “星灵,就算司凤他是好人,可他毕竟是妖啊!”褚玲珑对妖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了。 “就算司凤是妖又如何,可他从来就没有伤害过一个人,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我看着一身嫁衣的褚玲珑:“好了,不说这个了,吉时快到了,你今天可是最美的,快进去收拾打扮吧,我和璇玑到外面给你看看,布置的怎么样了。” 褚玲珑点头,目送我们离开,直到少阳门口,褚璇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有一把剑落到我们的面前,按照计划,我们跟着剑离开。 这一切都被若玉看在眼里。 “准备布阵。”禹司凤将人引出来之后,告知元朗可以开始了。 元朗看着躲在树后的若玉点头,就将阵法布置好了。 我和褚璇玑按照原来的计划,走到元朗布置好阵法里。 “战神,神女,你们的力量现在是我的了,摆阵。” 元朗第一个入阵,殊不知他身后的四个人眼神交流,将阵法移到了元朗的身上。 “你们……。” 我不觉得意外,没想到褚璇玑竟然也和禹司凤,无支祁同为一条战线。 “你们早就预谋好算计我。” “沦预谋打敢在你面前卖弄,最多我们也就算个将计就计。” “元朗,你杀我师娘,我能在你面前忍到现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转头看着禹司凤:“司凤,他就交给你了,我担心他留有后手来对付少阳,我和璇玑回少阳等你。” 看着被困的元朗,我并不担心,便和褚璇玑回少阳守着。 无支祁看到我们离开,冷笑地看着元朗:“元朗,你也太小瞧我老无了吧,你以为你藏着掖着,我就看不出来,你摆的什么歪门邪道吗,怎么样,我把几个阵眼一调,你到成了被吸食之人,是不是很惊喜啊!” “多行不义必自毙,既然你练了这练魂鼎,今日这让你自己尝试尝试。”禹司凤和无支祁合力开启炼魂鼎,将元朗吸到了半空中。 “元朗,你就别挣扎了,这个鼎可是你亲自炼的,吞了九十九道生魂,还加着魔域的煞气,强的很,就你那点本事,恐怕是逃不出去了吧?”无支祁还是很好心的为元朗提个醒。 少阳山首阳峰里,褚玲珑和钟敏言在众人的祝福下,终于成亲了。 “你们不能怎么对我,魔尊,我都是为了你,我这一千年,忠心耿耿,忍辱负重,都是为了你。” “是吗?可为何我在你身上,却只看到了野心,却不见忠心。”面对元朗的狡辩,禹司凤也冷笑反问道。 “我都是为了魔尊,为了魔尊统领三界。” “你这么说还是有一点用处。”只可惜用错了人。 “那魔尊,就看在,属下还有点用的份上,放了我。”元朗根本就不会放过可以自救的机会。 “只可惜我根本就不是魔煞星,你的那些手段我是用不上了,你不是一直在怀疑我吗,怪就怪,你被野心冲昏了头脑,太过于心急。”走到这一步了,禹司凤也想让元朗死也死的明白,到底走错了那一步。 “你骗我。”元朗又看向无支祁:“你也骗我。” “你还有脸说我骗你。”他被困千年,到底是何人所为。 “你不要被他蛊惑了,我们才是兄弟,老无你记不记得,我们一起游历三界,一起喝酒,一起纵歌,这一千年我为了救你,费尽了多少心血,你不能背叛我啊!” “是你先背叛我的,千年前为何天界会突然抓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吗?” “是战神和神女,不是我,不是我。”元朗着了魔的在狡辩,他以为别人都不知道,这些事就是他做的。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是吗?元朗,千年前是谁窜掇修罗王攻打天界,兵败之后又是谁为了自保,贪婪天界神职,将我的弱点出卖给了天界,我告诉你,元朗,我今天就是为了报这个千年之仇的。”气急的无支祁给了元朗最后一击,他生平最讨厌的事,都让元朗一个人做了。 “无支祁,你的仇终于报了。”紫狐看到无支祁大仇得报,比谁都高兴。 “曾经的兄弟,何至于走到这一步啊!”说到底,他们的兄弟情,还比不过那些虚名。 “这炼魂鼎,太过于凶狠霸道,若真的用在琉璃身上,只怕是难逃一劫。” “不对啊!”无支祁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怎么今天元朗变得怎么弱啊!” “臭猴子,你少在这显摆自己厉害了。” “不好,我忘记了,元朗那只老臭鸟还会分身术呢?”无支祁终于想起了关键点:“你们快看那边,神女小美女说的不错,他们一定是攻打少阳去了。” 禹司凤看到不远处的红光,想都不想直接追过去了。 “小狐狸,你就别去了,我跟神女足矣,保护好自己。”无支祁交代完,也过去了。 元朗的神识进入修罗大将军的身体里,他就算拿不到战神,神女的力量,也要夺得琉璃盏。 秘境里的昊辰,正在压制琉璃盏里的戾气,他这具凡人的身躯,很快就撑不住了。 昊辰感觉身后有人,转身攻击,却看到:“修罗,修罗一族不是早在千年前,就被灭族了吗?” “我不过借着身子来拿琉璃盏,挡我者死,乖乖交出来吧!” “有我在此,休要放肆。”昊辰如今的身体,那里是元朗的对手。 “你当日能拿朱雀瓶,我便大概知道你是谁了,能动得了天界四神兽的法宝,三界之中还有几个,只可惜,以你现在的力量,完全挡不了我。”元朗挥剑攻击昊辰,凡人之躯岂能抵挡的住修罗之力。 秘境外的钟敏言来给昊辰送喜酒,却碰到了守在这里的乌童。 “送喜酒,送什么喜酒。” 钟敏言看到乌童,二话不说,直接拔剑攻向乌童:“乌童,你休想在少阳乱来。” 乌童看着身穿喜服的钟敏言,不死心的问道:“你为什么穿着喜服,你到底要和谁成亲。” “我跟谁成亲,你心里不是早就清楚了吗,我钟敏言此生非玲珑不娶,玲珑也非我不嫁。” “玲珑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把她抢走,她是我的。”乌童直接将钟敏言打成重伤,去褚玲珑的喜房了。 这是赶来的我接住了钟敏言,褚璇玑则是追乌童去了。 但接住钟敏言的,不止我,还有若玉。 “六师兄。”我拉着重伤的钟敏言:“你现在伤的太重,而且璇玑已经去追了。” “是啊!敏言,你就听琉璃的,乌童现在以是半妖之身,你打不过他的。” 钟敏言看着眼前的若玉,原来当初禹司凤说的都是真的:“若玉,你果然还活着,原来司凤一直都没有骗过我们,枉我还一直拿你当我最好的兄弟,你不配。”钟敏言一把推开若玉。 “若玉,我问你,你和乌童守在这里,那谁闯进秘境了。”我看到若玉,其实就有一个大致的人选了。 “是副宫主。” 我直接将钟敏言丢给了若玉,只身前往秘境,既然炼魂鼎没有灭了元朗,只有亲手解决这个祸患。 秘境里,昊辰被元朗打飞到岩石上,我与禹司凤,无支祁先后为昊辰抵挡了这一击。 “你们处处坏我大事,我绝不饶恕你们。” “无大哥,把他交给我们。”已经让元朗逃过一劫,这一次,我和禹司凤都不会让他在逃走了。 元朗在与禹司凤,我交手的时候,还妄想动琉璃盏。 乌童赶到了褚玲珑的婚房,揭开了她的盖头,要带褚玲珑离开时,被褚璇玑的定坤打了出去。 “褚璇玑,又是你坏我好事。” “今日,是我姐姐的大喜之日,来坏事的是你。”褚璇玑这一次准备用乌童的命来做贺礼。 钟敏言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褚璇玑在对付乌童,便进去找褚玲珑,解开她身上的咒术,而褚璇玑和乌童的打斗,也惊动了其他人,乌童不恋战,直接离开了。 “玲珑,你先带敏言回房间休息。”褚磊让钟敏言回房间:“璇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是元朗想利用我和琉璃的力量,来打开琉璃盏,现在星灵已经在秘境守着了。” “我们赶快过去。” 不管琉璃盏是否安全,褚磊都不会放过伤害她女儿的人。 秘境里,我和禹司凤在无支祁的提醒下,灭了元朗附体的修罗大将军。 元朗被灭后,徘徊在少阳的修罗煞灵也就消失了。 “这一切,总算是结束了。”禹司凤和我相视一笑。 我转身走到昊辰的身边:“昊辰师兄,你怎么样了。” “星灵,何必为了禹司凤这个魔头,浪费你的前程呢?”昊辰看着毫不悔改的我,心中便生了一记。 昊辰在我的搀扶下站起来,看着禹司凤:“禹司凤,魔煞星这个身份你用的可还顺利,还是想借机统领妖魔族,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以为你做的这一切有用吗,不过都是徒劳罢了。” “昊辰师兄,你什么意思。”我有点看不懂昊辰了。 昊辰给我布置了一个结界,听到褚璇玑声音的时候,就开始攻击禹司凤了。 “星灵因为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既然已经无法回头,那你这魔煞星的身份,就借我一用。”昊辰突然收手,将禹司凤手中的剑刺中自己的胸口,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褚璇玑,褚磊撞个正着。 “魔头,你就算杀了我,也别想拿走琉璃盏。”昊辰将胸口的剑拔了出来,这一幕他是做给褚璇玑看的。 “妖魔,你竟然敢伤害昊辰。”褚磊气极攻击禹司凤时,被无支祁用结界挡住了。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怒火将昊辰施的结界挣开。 “为什么,昊辰师兄,你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为何还要污蔑司凤。”我质问昊辰,为何他连一丝机会都不给禹司凤。 “璇玑,你们都被禹司凤给骗了。”昊辰没有给我,靠在褚璇玑的怀里,诉说着自己的观念:“禹司凤,他要夺走琉璃盏,我绝不能让他得逞,你们终究信错了人。” 昊辰说完,便吐了一口献血,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他交代褚璇玑一定要毁了琉璃盏。 昊辰,恒阳长老的死,以及楚影红的伤势,已经让褚璇玑无法分辨,我和禹司凤说的话,是真是假了,真也好,假也罢,她要的不过是众人的平安罢了。 褚璇玑的一丝犹豫和不信任,令我心痛,好姐妹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无支祁不忍我们姐妹相残,直接带走了我和禹司凤。 而褚璇玑看到我们离开后,解决好昊辰的身后事,就跪在他的灵位前,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毁了琉璃盏。 “你这个傻丫头,那战神犹犹豫豫的,有什么好解释的。”无支祁有时候真想打开我的脑袋,看看我里面究竟在想什么,千年就是这样。 “璇玑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姐妹,可她终究……。”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昊辰为了诬陷司凤,竟然会下如此狠的手。 “那你们现在怎么办,真的不管战神了吗?” “我打算先带灵儿回离泽宫,等宫里的事情解决好,我们就四处游历。”禹司凤早就打算好未来的事。 “好。”无支祁转身时,突然感觉到钧天策海在悲鸣。 “钧天策海在悲鸣,一点是魔煞星的心魂有异,处在危险中。” “魔煞星的心魂,被封印在琉璃盏中,谁能动得了琉璃盏,威胁到他们呢?” 禹司凤的推理,让我们同时想到了一个人:“战神。” “昊辰师兄临死前嘱咐璇玑,让她毁了琉璃盏,会不会是璇玑……。” “不会的。”无支祁打断了我的想法:“要是琉璃盏这么容易被毁,天界的人早就出手了,留不到现在,一切皆由因果,依我看,应该是天界那帮臭不要脸的,对魔煞星的心魂,做了什么有违天道的事情,导致他的心魂,积天地怨念难熄,根本就毁不掉,虽然璇玑那丫头有战神之力,但是我觉得,就算是她拼尽了性命,与时俱焚都很难毁掉。”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不能让褚璇玑毁了琉璃盏,便直接赶回少阳秘境里,果然,褚璇玑在毁掉琉璃盏。 禹司凤作为唯一知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人,他也绝不让任何人毁了琉璃盏,他率先一步去阻止褚璇玑,却被褚磊等人拦在结界外。 “禹司凤,又是你。”褚磊失望的看着我:“星灵,你为何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要带着魔头来擅闯秘境。” “褚伯伯,我们所做的,我只是为了救璇玑,您快让开啊!”看着脸色苍白的褚璇玑,我很是着急。 “胡闹,璇玑是战神,怎么会有危险,分明是你要袒护魔煞星,给我拿下!” 经历了这么多,褚磊根本就没有要相信。 “都被打了。”赶回来的腾蛇,终于可以让事情有一个结果了。 “臭小娘她爹,我告诉你,璇玑更本就不能毁了魔煞星的心魂,不信,你们看。”腾蛇让众人看看已经吐血的褚璇玑。 我在众人愣神时,已经来到褚璇玑的身边,帮她控制琉璃盏,可我还是太高估魔煞星的怨念,二人双双都被控制了。 “星灵和璇玑的状态非常不好,怎么办。” 褚玲珑看向褚磊,现在她只想自己的好姐妹可以平平安安的。 “怎么会这样,昊辰说过,璇玑是可以毁掉琉璃盏的人。” 褚磊想不通事情的由来,便把矛头指向了禹司凤:“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都说不是了。”腾蛇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迂腐的人:“怎么,本神君说话你们都不相信了吗?璇玑要是毁了琉璃盏的话,她会跟着一块死的。” “昊辰说星灵和璇玑都可以毁掉琉璃盏,不是因为她们是战神和神女,而是她们就是…” 腾蛇想要把秘密说出来,就被天道阻止了,想说也说不出来,现在不光腾蛇急,褚磊等人也着急想知道为什么。 腾蛇还好还留一手,话不让人说,玉简总让人看吧,没想到还是被收走了。 “你们天界,就爱搞这种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东西。” “闭嘴吧你,你算什么东西,天界行事只能找你说话,要不是昊辰搅和这一下…” 腾蛇突然反应了一下,昊辰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琉璃185【他受伤】 腾蛇很奇怪,昊辰一介凡人是怎么知道天界的事情,还比他清楚。 没等他想明白,就和无支祁联手用结界困住了褚磊等人,因为他知道,现在只有禹司凤能救我和褚璇玑。 禹司凤拼了命也没能斩断琉璃盏与我和璇玑二人的桥梁,还被反伤。 无支祁看出禹司凤想要对付琉璃盏里的心魂时,立马上前拦了下来。 “傻小子,你拼不过他的,别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放开我,我不能再等了。” “我放开你也没有用啊!司凤,她们是谁啊,她们自己都没有办法跟他抗衡。”无支祁也不想这样,一个是他千年好友,一个是他救命恩人,他不能看到两个人都丧门于此。 “不会的,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我不能看着她灰飞烟灭,腾蛇,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腾蛇支支吾吾的走到禹司凤的身旁,到嘴的话就是说不出来。 “快说啊!”看着虚弱的我,禹司凤第一次对腾蛇说重话。 “钧天策海,它曾经是魔煞星的一部分,你可以吸取他它的力量对抗琉璃盏。” “绝对不行,司凤你并非魔族,你吸收不了钧天策海全部的力量。”无支祁否决了这个提议。 “这猢狲说的对,你要是这么做的话,你会被那股力量熬死的。” “我只问你,要怎么做,你快说啊!”禹司凤已经管不了怎么多的,他只想救出他的灵儿,其余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金赤鸟族聚气之处在肋下吧,把钧天策海插进去。” “闭嘴吧,小臭蛇,我决不能给你,司凤。” “无大哥,你答应过我,要帮我做三件事。”禹司凤都用救命之恩来求无支祁了。 “可我不能看着你去死啊!” “我求你了,无大哥。” 看着眼神坚定的禹司凤,无支祁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了:“好,你想去死,我拦不住你。” 禹司凤最后吸取了钧天策海的力量,斩断了琉璃盏与我们二人之间的桥梁,褚玲珑和禹司凤同时接住了我和褚璇玑。 这时琉璃盏有冲破封印的力量,秘境瞬间地动山摇。 “腾蛇,你过来照顾一下灵儿。”禹司凤将我交给腾蛇后,展开十二羽金翅,以金翅的力量重新封印了琉璃盏。 “司凤,你不要命了。”无支祁被禹司凤这不要命的做法彻底懵了。 禹司凤成功了,但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钧天策海的力量只会消耗他的生命力。 禹司凤虚弱的靠在无支祁的怀里,不舍地看着我。 “今日之事,无论如何都不要告诉她,拜托了。”禹司凤看到腾蛇点了点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的身体现在就是拖累我,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能平安就好。 “从今往后,她只是雪星灵。”禹司凤还是贪婪地看着我,答应我的事可能都不能实现了:“无大哥,我们走。” “好,司凤。”无支祁最后看了一眼我,他虽然不明白禹司凤为什么要怎么做,但他尊重他的决定。 “魔煞星不除,终是祸患,他们走不远,我们追。” 少阳各长老要追出去,却被褚磊拦下来了。 “我说你们是真蠢啊!就这点事都听不明白吗?还追追,追什么追啊。”腾蛇真不想说这些人,迂腐的很。 “是司凤这小子救了星灵和璇玑,也是司凤刚刚封住了,被你们差点打开的琉璃盏,也是司凤杀了元朗,阻止他放出魔煞星和罗刹女,颠覆三界的计划,现在你们好好地站在这儿,三界太太平平,一点事都没有,你们没干好的事,司凤这只妖全帮你们干了,他是魔煞星,他图什么呀!也不好好想想。” 腾蛇不管不顾地全部说出来,砸的褚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都是错的。 离泽宫里,禹司凤见了罗长老,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他,并将离泽宫交给他时,罗长老拒绝了。 “行了行了行了。”柳意欢阻止了他们怎么婆婆妈妈的讨论,走到禹司凤的面前:“族人那,都还认你这个宫主,你还这儿推脱什么呀?” “请宫主放心,我定会与其他长老,共同打理好全族上下事宜,敬候宫主归来,属下先行告退。” “我本想将宫主之位交给罗长老,柳大哥,你为何要阻我。” 柳意欢冷笑的看着禹司凤:“我不拦着你,我看着你假装魔煞星,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现在我还的看着你,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找个地方,自己去等死,小凤凰,你是怎么想的吧?” “我身体里,钧天策海的力量,不停的翻滚,我不知道,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你是怕有一天,钧天策海的力量你承受不住,它会爆体而出,你死就死了,钧天策海会被有人之人利用,释放魔煞星的心魂,所以这一次,你狠心将她留在少阳,自己则躲得的远远的,对吧。” 禹司凤不敢看柳意欢的眼睛,因为他说的就是他想的。 柳意欢此时也埋怨上天不公,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最终只能分开,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 我从噩梦中惊醒,看着这熟悉的环境:“我不是……。” “星灵,你终于醒了。”褚玲珑和腾蛇紧张地走到我的身边。 “怎么,我不是在秘境阻止璇玑吗?” “你和璇玑都撑不住晕了过去,爹爹重新封印了琉璃盏。” 我疑惑的看着褚玲珑:“是褚伯伯封印了琉璃盏吗?那司凤,他人呢。” “司凤,司凤他,他说先回离泽宫处理事物,处理好了就来找你,让你在少阳等他来,不信地话,你可以问腾蛇。”褚玲珑不会撒谎,便把锅甩给了腾蛇。 腾蛇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保证着:“是…啊!小厨子说等他忙完了,就来找你,让你不用担心他。” 褚玲珑和腾蛇都松了一口气,希望这件事情瞒多久是多久。 我最终还是带着疑惑来到秘境前,然而腾蛇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丫头,你干什么呢?你身体还没好呢,怎么又来秘境了。” “腾蛇,我不放心,以爹爹的法力更本封印不了琉璃盏,我感觉这里面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要自己去看一下,才放心。”我绕过腾蛇,进入了秘境,果然……。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金赤鸟的封印,司凤他到底怎么了。” “你和璇玑当时,差点就和魔煞星的心魂一起灰飞烟灭了,是司凤救下来你们,又耗尽法力重新封印了琉璃盏,为此他伤的很重,司凤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腾蛇藏不住话,但也不想瞒着我。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把我丢下,他明明答应过我的,永远都不会丢下我的。”我看着金赤鸟的封印,心疼的捂着自己的心口,他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兴情,才能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扔下。 想不通的我,要亲自去离泽宫问个清楚,可刚走几步,褚磊就来了。 “刚刚醒来,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离泽宫,我要找司凤问个清楚。”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你不必去了,离泽宫已经撤了,我已经派敏行打探过了,离泽宫的结界全部撤光了,现在只剩下一座空殿,所有的金赤鸟妖全都不知去向,也不知道这离泽宫到底是真放弃了,还是想潜藏起来,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阴谋。” “不会的,司凤是不会怎么做的,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去一趟离泽宫。”我无条件地信任禹司凤,在褚磊看来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师父。”这个时候,杜敏行带着消息来到秘境。 “师父,有弟子在不周山附近,发现了乌童的行踪。” “乌童,难道禹司凤,带着金赤鸟妖又折回了不周山,还要再打谈仔细些,记住,这件事情,决不能让玲珑知道。” “这…。”杜敏行犹豫了一下:“玲珑师妹已经去了,说要亲自斩杀乌童。” “什么,真是胡闹,她怎么会是乌童的对手。”褚磊简直操碎了心。 “爹,你别急,我去把玲珑追回来,她一时进不来不周山。” “那也不一定。”众人看着腾蛇:“敏言当时跟乌童身边,留下了一枚黑白指环,有了黑白指环,她想进不周山还不简单吗?” 我突然有了一个不好想法,立马向不周山敢去。 褚玲珑先一步到不周山,以自身为引,引来天雷劫,打算和乌童同归于尽。 我跟着天雷劫,找到了昏迷的褚玲珑,将她带了出去。 “玲珑,为什么要怎么做,要不是我及时赶来的话,你就……。”看到眼神空洞的褚玲珑,我就明白了,心疼的地抱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要我们了吗?那六师兄,你都不打算管了吗?” “敏言,他到现在都没有醒,说好了同生共死,也只是殊途同归罢了。”褚玲珑只想自己所爱之人平安而已。 '同生共死'这个词的心情,我何尝不能明白,可是那个人却把自己丢下了。 褚玲珑靠在我的肩上,转眼就看到乌童从一旁的裂缝中爬了出来。 “乌童,我们的旧账,今日就一并清算了吧?你的人呢?”我挡在褚玲珑的前面问着。 “我的人。”乌童冷笑着:“我的人,不都被你的情人禹司凤给散了吗?元朗算计了千百年,想要颠覆三界的大业,也毁在了你们手里。” “你说什么。”褚玲珑震惊的看着乌童:“星灵,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误会司凤了。” 我没有点头,褚玲珑就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那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司凤和整个离泽宫的人到底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他要杀我,我躲还来不及呢?不过,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他没有去找你。”乌童觉得这件事不合理:“难不成,虽然他杀了元朗,也断了自己的性命,也许啊!做魔头杀光天下也没什么意思,缺了自己心里想要的那个人,一切都是无趣的。” 我不经后腿了一步,不是元朗,琉璃盏,一定是琉璃盏的封印,才让禹司凤收了重伤,为什么………。 “我一定要杀了你。” “玲珑。” 我还没来的及抓住,就被天雷劫震远了。 乌童不舍得伤褚玲珑,处处手下留情,但二人还是被天雷劫打伤,外面的腾蛇正处处牵制神萘,郁垒。 褚玲珑在乌童愣神之际,一件刺中了他的胸口。 “杀了我也不解恨吗?” “你应该千刀万剐。” 乌童笑了,因为他从褚玲珑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 “就连恨我的样子,也好看,为何我到现在才明白,我要的,并不是血洗五大派,也不是报复所有的人,而是……,要你看我的眼神,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只想,把你的目光引到我身上来。” 到了最后一步,乌童抱着褚玲珑向焚如城的飞去,在到达城门的时候,乌童在抵抗焚如城将他们吸进去,不,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从前我一直不明白,不知道活着是什么意义,一心只想报仇,眼下临死了我才明白,原来一直想要的,就是你。” 褚玲珑一直在抵抗着,乌童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在我到来的时候,将她送到我的身边。 我接住褚玲珑,将她送到腾蛇的身边,自己则和乌童进入焚如城里了。 琉璃186【寻夫】上 我进入焚如城后,落入了忘川河里,在这里我看到从未见过的回忆。 “姑娘,你为什么不流泪,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忘川旁的我看着手里的碗:“有什么念念不忘的,不过是无聊的一生。” “忘了吧!忘了也好。”我回头看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人。 我缓缓睁开眼,想起了我与禹司凤的前九世历劫。 ———— “真可怜!” “是可怜,美色误人,也是该他的。” “你说我要是把他埋了,算不算做好事啊?” “算吧应该?” “他好像除了色迷心窍顶替别人外也没什么大罪过,应该也是好人吧。” “你说是就是,谁让你看脸呢,他长得好看他就是好人,不然你也不会大半夜拉着我过来给他收尸了。” “就地取材,见谅见谅啊,你说你要是不长这张脸该多好,我就不用这么累了。” ———— “是谁在哪里?” “你怎么不安慰我!” “你吃了我的饴糖,受了我的恩惠,你得报恩你知道吗?” “信王,你这是要干什么?” “皇上为君不仁,致使朝纲紊乱,百姓遭难,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我要为这个天下重振朝纲!” “你大胆!” “南灵,他威胁到了我的地位,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信王拥兵自重,结党营私屡屡罔顾皇谕,藐视君威,信王以为——孤唤你前来还能所谓何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的退缩会让他丧命,对不起不该被他否定后不再坚持,对不起…… “敬元,你我是双生姐妹,我曾听闻双生子之间是有感应的,那你可感应到了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唯一的姐姐,利用我的身份,害死了我最爱的人,难道这对我就不是伤害吗?!你可知这世间对我伤害最深之人,便是你!” ———— “哟!大医圣啊,这眼睛,啧啧啧……你可真够伟大的啊。” “我现在已经不是医圣了,一灵,我现在只是穆宴,也无处可去了,唉……我真的好可怜啊。” ———— “小姐,楼主说为您挑选的影卫必须是楼里最强的,所以这一次最后胜利的才会被送到咱们这里来。” “你想去小姐身边保护她,我想要自由,我们合作,如何?” “你想想看,这样一来,我自由了,你成了第一强者,会如愿的被派来保护小姐,你我各得所愿。” ———— “你这除妖师是不是疯了!真气耗光是会死的!” “我用我毕生修为,要除你一身戾气,只为你死后不会被戾气所困,能够得以安然。”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这堆白骨心会这么痛?” ———— “我说了,只要你告诉我藏宝图在哪里,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我不知道什么藏宝图,你我相识多年,难道你就不相信我吗?” “先生——” “你们乱闯慎刑司重地,将锦衣卫放在何处?!宋大小姐,就算是贵妃娘娘怕是也不敢带着人乱闯慎刑司,不知宋大小姐可想好说辞脱罪?” ———— “师兄,你太过愚蠢,这世间的善从不会有好结果,师兄优柔寡断,既不配掌门之位,又为何阻我上位?!” “师妹觉得自己就以德配位了吗?清灵身为掌门之女,掌门之位理当清灵继承。” “所以!只要师兄你死了,袁清灵就不足为虑,师兄——你去死吧!” “师兄!” “看来是你的那个师姐出的手。” ———— “等所有事情都平定下来后,我便去同你爹提亲,早日将你迎娶进我陆家门。” “阿衍,四皇子那里,你要小心,切不可交心,不然必遭大祸。” “茗灵,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选,你出面还是不出面只要你点个头摇个头,不管你做什么选择大哥都支持你。” “大哥,我们去把阿衍接回家吧,他是我丈夫,我萧茗灵可不是那种会怕流言蜚语的人,认定了他,便此生都是他! ———— “是谁指使你来的?你把她怎么样了?” “有人出钱买你的命,你是我最后一个任务,你死,我就能从此自由。” “洛笙,洛笙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洛笙——” “沁灵……对不起,对不起,又要让你一个人了。” —— 为何每一次都是同样的结局,不,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我的意识让腾蛇将我从忘川带了出来,我看着忘川,在天界,似乎很喜欢和一只凤凰聊天,那是我最安逸的地方。 “小丫头,你发什么呆啊?” “我看见了,我从天界被贬下凡的时候,是柏麟抹除了我和璇玑所有的记忆,连万劫八荒镜都找不回那些回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此时将所有的的愤怒都发泄在腾蛇的身上。 “天界做事自成一统,都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腾蛇好好安抚着,因为这件事,也不能说天界完全没有错。 “考量。”我甩开腾蛇的手:“我和战神姐姐,不过是天界玩弄的物件罢了。” “先不说这些了,你刚刚在下面,有没有看到什么别的吗?” 腾蛇小心翼翼地问着,他怕我会看到那些所谓的真想。 我越想越委屈,蹲在地上哭着说到:“腾蛇,你说一个人可以有多傻,才能把事情都拦着自己身上,可惜我把他弄丢了。” 腾蛇没想到我哭了,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我刚刚送玲珑回少阳的时候,遇见了亭奴,他说是司凤请他出来,给钟敏言救命的。” “那亭奴一定知道司凤的下落,你怎么不早说。”我质问完腾蛇,就赶回少阳,可我来晚了,亭奴救好钟敏言后,嘱托了两件事情之后,就离开了。 我又追到树林外,拦下柳意欢和亭奴,询问禹司凤的下落,可他们却说不知道。 看着我心灰意冷的背影,亭奴有点埋怨柳意欢了。 “你既然知道司凤的下落,你为何不告诉她啊!” 柳意欢气势汹汹地走到亭奴面前:“我不告诉她,我要是能告诉她,我早告诉他了,是小凤凰不让我说啊!” “也不知道司凤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不想连累小星灵呗,他呀,你还不知道嘛,总喜欢把事情拦在自己身上。”柳意欢感叹完就推着亭奴离开少阳山了。 我离开少阳之后,直奔离泽宫,找到了还原地的紫狐和无支祁。 “无大哥,司凤呢?那天在秘境你们为什么要先离开啊,他人呢?” “我确实知道他在哪儿,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星灵,这一次你就别为难我了。”无支祁放下醉醺醺的紫狐,无奈地看着我们。 “我知道了。” 果然,你阻断了我所有可以找你的路。 “对了,无大哥,听说钧天策海是封印琉璃盏的,我要拿回来。” 此时,无支祁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因为他也有疑惑。 “那我倒想问你,当年为了摆脱修罗族,便打印修罗王把你和战神引到魔域去,我就很好奇你们在魔域里,到底看到了什么,导致你们脾气大变,反杀了天界。” “我不记得了,天界拿走了我们所有的记忆。” “看来天界,还是改变不了,他们那个爱遮遮掩掩的臭毛病,是吧,小臭蛇。” 正在偷吃的腾蛇放下点心,心虚地板正了身子:“天界,自有天界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天界就不会犯错了吗?”无支祁怼完成,看着我:“至于钧天策海,我已经给司凤了,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他了。” 无支祁交代完,抱着紫狐离开时,将一颗无患果打入我的眉心:“傲来国的无患果,有了它,你便能在三界中隐去掉气息,避开那些不开眼,想给你添麻烦的人,有备无患嘛!不用谢我,司凤呢,我也给了一颗,所以说想要找到他的话,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哟,走了。” “死猴子故弄玄虚,不就是找个人吗,简单的很。”腾蛇最看不上他们这点,明明很简单的事,偏偏要搞得那么复杂。 “你可以吗?” “这离泽宫里,司凤留下的气息很多,你再给我一件他经手的物件。” 我想了一下,将头上的银簪递给了腾蛇:“这是司凤母亲留下的东西,你试试。” “我试试。”腾蛇接过银簪,开始施法,展开到一半,银簪竟然自己跑了。 银簪跑到禹司凤的房间后,又落到了我的手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地看着腾蛇,眼神有点落寞。 “那个…隐藏气息的无患果,好像有点作用。” 腾蛇不敢看我,虚弱的说着:“我这个法术好像有点小失控。” 我看着屋里飘落的纸条,里面全是禹司凤对我的秘密,和我们之间所经历的一切。 “你要离开少阳,去找禹司凤吗?” “是。”寻找禹司凤,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可是星灵,你知道,你是人,他是妖,你怎么能………。” “褚伯伯,爹,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从头到位,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请你们能同我一样相信他,如今无论他是妖也好,魔也罢,我都要生生世世和他在一起。” 我表明了态度,不求褚磊和爹爹能立马同意,只希望他们能给禹司凤一个机会。 雪严叹了一口气,女儿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他还强迫什么呢? “就算他什么都没有做,可他现在一直躲着你,他就是不想让你找到他,难道你要找到他一辈子吗?” “我想过了,就算找一辈子我也认了,这一世,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执一人之手,做三餐粥饭,择一城终老,司凤就是那个我想与他终老之人。” “爹。”我含泪地看着雪严:“如果我找到司凤,您还是不想与妖为伍,那…那孩儿就不再回少阳了。” 雪严无奈地走到我的面前,扶起自己疼爱的女儿,擦拭着我的眼泪:“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想去就去吧,倘若什么时候你感觉到累了,就回来,少阳永远都是你的家。” “谢谢你,爹。”我靠在雪严的怀里,还向小时候一样。 “星灵。”褚玲珑和褚璇玑得到消息,立马赶到少阳门口,就怕来晚了了一步。 “玲珑,璇玑,你们是来劝我的吗?” “不是。”褚玲珑将钱袋放到我的手上:“我是来给你拿点盘缠的,这是我的私房钱,我相信你一定会用到的。” “星灵,对不起,我之前做了那么多误会司凤的事,这一次,我要陪你把司凤找回来。” “璇玑,其实………。” “星灵,你就答应璇玑吧。”褚玲珑看着眼神暗淡的褚璇玑,如果再不让做点事,她怕会憋出病来。 我看着失落的褚璇玑,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了,其实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不怪任何人,只是命运使然,如今多一个人找总好过没有人。 “好了,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褚玲珑不舍的抱住褚琉璃:“找到他后,便赶紧回来,我等你们回家。” 我点头后就和褚璇玑,走过我们所有去过的地方,但这些地方禹司凤都没有回来过。 路过不周山休息时,腾蛇突然想到可以找柳意欢啊!他不是有天眼吗? “这里是庆阳城,柳大哥就住这里,我们分头找,肯定能找到。” 我与褚璇玑分开后,就带着腾蛇找到柳意欢之前住的地方。 “这地方这么臭,能住人吗?司凤那小子倒是挺讲究的,这老金赤鸟混不讲究啊!” 腾蛇嫌弃地看着这里,这妖和妖之间的区别怎么那么大呢? “你们是在找人吗?” 我正失望的时候,听到门口大婶儿的声音,立马就往外走去。 “你们找柳大仙啊!” “大婶儿,你知道柳大哥在哪儿吗?”我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大婶儿。 “他呀!一定又去学堂看女儿读书去了,你们等一等,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高兴地点头,这么多天总算有个好消息了。 “这两个破风车还那么贵,回头啊!爹爹自己给你做。” 我听到柳意欢的声音,便走了出来:“柳大哥。” 柳意欢尴尬的不敢看我,倒是玉儿,则是高高兴兴的挽着我的胳膊,带我进了屋。 “星灵姐姐你随便做,我去给你倒茶。” 我拉住忙碌地玉儿:“玉儿,不用这么麻烦,你陪我做吧。” “好啊。”玉儿巴不得陪在我的身边呢。 “玉儿这丫头,已经重塑了妖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喜欢你。” 柳意欢宠溺的看着玉儿,她既然喜欢我,他也不会拦着她找我。 “我也很喜欢玉儿,柳大哥,我这次来……。” 柳意欢打断了我的话:“小星灵,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小凤凰的下落,你就让他安心的走完剩下的日子吧。” “剩下的日子是什么意思。”我紧张地握紧柳意欢的手腕:“柳大哥,我求求你了,你也知道,我和司凤的前九世,都是以璇玑的原因悲剧收场,但是我不怪她,我希望这一世,我不想在这样了,我一直都在试着改变,希望能和司凤有一个好结局,我知道你最疼司凤,你帮帮我,还不好。” “臭老头,你别卖关子了,你平时说到司凤,还不是唉声叹气的,星灵姐姐去找他没准是好事,你就答应她呗。” “臭丫头,胳膊肘怎么往外拐。”面对柳意欢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玉儿可不怕他。 哪怕柳意欢嘴上说着玉儿,但看到我期望的眼神,还是心软了。 “算了,反正告诉你们也没用,小凤凰到底去哪儿了,我是真不知道,你们往南找找看,往灵力充沛的地方找,没准能找到。” “谢谢柳大哥,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走了腾蛇。” 我是高高兴兴地走了,但我身后的柳意欢却眉头一皱,希望小凤凰不会怪他,把他的消息告诉了。 我离开柳意欢的住所,找到褚璇玑后,便一路往南方寻找禹司凤。 柏麟帝君回到天界后,就下令让四大神兽捉拿战神和神女,若有反抗者,杀无赦,包括腾蛇。 在几人御剑飞行时,腾蛇这个吃货,竟然饿了,众人便到脚下的小村子寻找吃的,顺便休息一下。 腾蛇到达村子后,找到一个卖糕点的摊子上,熟练地伸手找褚琉璃要银子。 我给了腾蛇一个白眼,将钱袋放到腾蛇手上。 腾蛇高高兴兴地打开钱袋,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一脸懵地看着我:“银子呢?” “你天天吃吃吃,早就被你吃完了。” “那怎么办,我可告诉你,我是一天都饿不得的。” “我现在没时间给你做饭?你自己想办法喽。”我可不惯着腾蛇乱花钱的臭毛病,况且她们的钱差不多都被腾蛇给吃了。 我走到人多的地方,看到一则捉妖的告示,想到腾蛇,还是得先赚点盘缠了。 “大叔,你知道这家客栈在哪儿吗?”我开始询问当地的百姓。 “姑娘,你可不要乱逞强啊!这家客栈都关门五六天了,请了多少改日期,就是有去无回,你们年纪轻轻,看着弱不禁风的,还有什么本事除妖啊!” 如果单看我和褚璇玑的容貌,确实没有人会相我们会除妖。 “你只要告诉我这家客栈在哪儿,就可以了。”褚璇玑可不在意,只要能除妖拿到盘缠就可以了。 当我和褚璇玑走到贴告示的客栈前,就拍打着房门,可半天都没有人都开门。 没过一会儿,一位红衣女子打开了门,以为我们是要住店的,便说道:“没看到我们告示吗?我们不营业。” “我们是来除妖的。” “除妖。”红衣女子质疑的看着眼前几个人:“你们别开玩笑了,你们以为除妖是闹着玩的呢,快走。” 红衣女子不欢迎我们,自然想把门关上,可她却发现门怎么都关不上。 “我都说了,我们是来除妖的,我们进去看看。”我不理会她,直接走了进去。 “阿兰,你干什么,不是让你别开门吗?”老板娘在楼上看到阿兰打开了门,着急的赶了下来。 “你好,我们看到告示,我们是来除妖的。”我走到老板娘的面前,说明了我们的来意。 “你们,行吗?”看着眼前的我,老板娘表示怀疑。 “放心吧!我们这一路可是除了不少妖呢。” “行不行的试试才知道嘛,反正我们先除妖在收银子。”现在的腾蛇真的是…不好说,只要不缺他银子就行。 “三位若是能除妖,我们感激不尽。”只要能除妖,多少银子都没问题。 而一旁的阿兰却着急的走到老板娘的身边:“老板娘,我们不是说好,要等翼公子回来除妖嘛!不过才上山几天,就怎么沉不住气。” “翼公子行踪不定,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再说,咱们总不能为了等他,就一直关门不生意吧,这都多少天没开张了,照这样下去,你等着喝西北风啊!” 虽然老板娘说的是实话,可阿兰却想为她的翼公子争取一下。 “可是我已经给翼公子留了字条了,等他回来就会帮我们的。” “行了,我知道你盼着他来,不过,那个人神神秘秘的也没个准,不如,咱们先请天师给咱们看看。”老板娘安抚好阿兰,就笑着看向我们几人。 琉璃187【寻夫】下 对于这只普通的妖,用不到我们三人一起上,褚璇玑一人足矣。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褚璇玑就从房间里作乱的黄鼠狼,给揪出来了。 “就是它了,一只成精的黄鼠狼。”褚璇玑将黄鼠狼扔到桌上后,倒了一杯茶水说到。 “它说你们三个月前用油泼过它,所以它就回来报仇了,不过杀了这么多人,一定不能饶了它。” “三个月前,我见院子里有东西偷吃鸡,确实泼过热油,没想到是这么个东西去,四位年纪不大,这本领却不小,感谢你们啊!” 老板娘见妖怪也除了,便热情的招待我们,让他们安心在这里住下。 夜里,我坐在窗户边,回想起这一年来,我们走过南方所有的地方,可始终都没有找到禹司凤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第二日,我和腾蛇在街上买点干粮时,闻到了三清菜的味道,转头看到了人,可是,追出去时却没了踪迹。 腾蛇一把拉回我:“我刚刚飞上去看过了,你可能是看花眼了,司凤不再这里。”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见那个人就是司凤,我不会看错的,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儿继续找司凤。” 如此倔强的我,腾蛇也没办法,只能陪着我,用尽所有的办法找到禹司凤。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利用除妖的机会,让周围的村民帮忙找人,同时还抢走了翼公子的生意,惹得阿兰抱怨不已。 这天老板娘看出阿兰的心思,便让她给翼公子送酒,同时,我也很好奇这个翼公子究竟是什么人,或许他会有办法帮她找到人。 想通了之后,我就带着腾蛇悄悄地跟着阿兰,来到了翼公子的住处。 可没想到,阿兰口中的人,竟然是我辛辛苦苦要找的禹司凤。 “怎么是你们。”阿兰听到后边有脚步声,转身便走到褚琉璃的面前:“你们也太卑鄙了,居然跟踪我来到翼公子的住处,你们赶紧走。” 我没有理会阿兰,红着眼睛走到禹司凤的面前,并抱住了他。 “你这女人……。”阿兰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被腾蛇施法带走了。 此时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这么相拥在一起。 “你们找过柳大哥吧。” 我缓缓地离开禹司凤的怀抱:“是啊,柳大哥要我们往南走,或许会有你的踪迹,可是司凤,当初在秘境你为什么要离开啊!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面对的吗?” “灵儿,有些事情我自己都没有弄明白,等有一天,我查清楚了,在和你说,好吗?”对于这件事,禹司凤这辈子都不会告诉我。 “你是知道的,我在意的更本就不是这些事,我在乎的一直是你,这一年里我们走过很多地方,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司凤,这一次,不要再丢下我了,好吗?” “好。” “翼公子,翼公子,我可算找到你了。” “你是……。”禹司凤不明地看着眼前的村民。 “我是阿兰的表叔,住在隔壁黄龙镇,我是听阿兰说过一两句才找到这儿的,翼公子,我们镇上出大事了,我是来请你前去捉妖的。” “事情就是这样,最近我们镇上一到喜事必变丧事,成亲当天新婚夫妇必回死于非命,不知是什么妖怪,专挑这新婚之夜祸害新婚夫妇,昨夜已经是第三对了,我家小儿已经三十有余,好不容易结了一门亲,眼瞅这婚事一推再推,在不成亲,新娘家可就要退婚了,这才不得已来请翼公子帮我们除了这个祸害。” “司凤,我们可以扮做新婚夫妇啊!”我拉住禹司凤的手,希望他不要拒绝:“况且璇玑和腾蛇也可以帮我们啊。” “多谢姑娘,翼公子,我们镇上那些等着婚假的年轻人,可都指着你们。”老伯也没等禹司凤回答,毕竟这姑娘能做翼公子的主,那他们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老伯,明天晚宴照常举行。”禹司凤交代完老伯后,无奈地刮了一下我的鼻翼:“正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灵儿,你还要去准备两身新娘新郎的婚服回来。” “这个不是问题。”我将老伯送回去后,就去镇上找褚璇玑商量此事。 我回到客栈后,就碰到被腾蛇的带回来的阿兰。 “你和翼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之前要找的人是不是翼公子。” “我和司凤的关系,不是你能掺和进来的,阿兰姑娘,不要在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你和他终究不是一类人。”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也不想说怎么重的话,但现在不打消她对禹司凤的想法和期望,我怕以后会接受不了,还不如呈现在就斩断这些想法。 第二天的喜宴,所有人都做了准备,婚宴也照常举行,禹司凤此时真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跟心爱之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司凤,你说这妖真的回来吗?”我无聊地走到餐桌上。 “这妖专害新婚夫妇,势必对新婚燕尔有着极深的仇恨,本地习俗,婚宴要大摆三天,这三日之内此妖必定会来。” “你们管的可真多,这妖来就来了,有吃的不就行了。”腾蛇大摇大摆的地出现在婚房里,吃着桌子上的好酒好菜。 “你进来干嘛!”我嫌弃的踢了腾蛇一脚。 “外面太无聊了,还没有吃的,所以我就进来了。” “你……。”我被腾蛇气的,话都不想说了。 就在我和腾蛇置气的时候,一团黑烟吹灭了房间的喜烛后,就离开了。 我和禹司凤立刻跟着黑烟,来到一出洞穴,褚璇玑也在同一时间来到了洞穴。 “腾蛇呢?” “我嫌他太碍事,让他在宅子里守着村民平安呢?”我的回答有一种置气的感觉。 褚璇玑也同时看到了,在低头浅笑的禹司凤,就明白腾蛇肯定是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也就不管了。 “这里竟然有怎么多嫁衣,看着是这个妖物的老巢了。” 我刚说完,石壁上的嫁衣不约而同的向我们攻击去。 “哈哈哈。”玃猿妖笑着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三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一只,刚修为人形的玃猿妖,此类妖物多住与西蜀,你为何要在这里伤人。” “玃猿妖。”我好像对此妖有点印象:“我们之前路过西蜀的时候,就听当地的新娘被抓,被杀,原来都是你在作恶。” “好眼力,想不到西谷这小破地方,竟然来了四个修为不错的修行者,没想到你们尽然和那个女人一样的计量。”玃猿妖仇恨的看着身穿嫁衣的我和禹司凤。 “这和你伤害新婚夫妇有什么关系。”褚璇玑看着玃猿妖仇恨的眼神,一直在盯着我。 “呵呵,天下女人尽薄情,穿着红色嫁衣的时候是最坏的,老子我刚修成人形的时候,差点就娶了这样一个女人,想不到这个女人尽然是修行者,早看出我是妖,成亲当晚布下阵法,就为了要我的命,成就她的修行,幸亏老子我命大,捡回一条命来,可是我的同族,全都被这个女人和她的同门,给杀害了,所以你说该不该杀?” “所以你把仇恨,都报复在这些新婚的人身上。”玃猿妖的想法,禹司凤也能明白,可是这不是理由。 “我只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女人成亲的时候,表面上柔情蜜意,其实全是虚情假意。” “已被人背叛确实无辜,可是你将仇恨转嫁到无辜的人身上,你简直罪恶深重。”玃猿妖是可怜,这世上不是都有的修行人都痛恨妖族,我庆幸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怎么还不走。”玃猿妖深知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所以根本没打算硬碰硬。 “我为什么要走。”禹司凤笑着走了过去:“通过你的事情,我觉得我也不能回去了,因为我也是妖,我怕我回去也会碰到和你一样的待遇。” “什么,你也是妖。”玃猿妖惊讶地看着禹司凤。 “没错,我乃金赤鸟一族,你我都是妖,妖与妖猪坚强,岂不是都是同伙。”禹司凤趁玃猿妖放松的时候,用阵法困住了他,再一剑取了他的性命。 “你不是妖族吗?”玃猿妖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死在同族人手上。 “再冠冕堂皇的说辞,都成不了你伤害他人性命的理由。”玃猿妖灰飞烟灭,却激发了钧天策海的力量,禹司凤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司凤,你的伤还没有好吗?”我立马扶住禹司凤,从无支祁哪里听说禹司凤收了重伤,可我没想到,这伤竟然到现在都没好。 “无大碍,这里不远处有一处寒潭,哪里可以帮助我疗伤,灵儿,扶我过去吧。”禹司凤虚弱地靠在我的身上。 “好。”我看向褚璇玑:“璇玑,麻烦你去找一下腾蛇,来的时候我把他困在宅子里了。” “放心吧,找到腾蛇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我和褚璇玑分开两路,一个找人,一个疗伤。 我将禹司凤放入寒潭里,同时也为他疗伤。 “司凤,当年在秘境里,你是受了多重的伤,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好,还有一件事,无大哥他说把钧天策海给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只不过是吸收了钧天策海的力量,一下子疏散不了,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就好了。” “怪不得。”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经过:“连我和璇玑都无法克制的琉璃盏,你居然可以用力量把它封印回去,魔煞星的力量有多大,你居然为了我生生受着,还和我说这无碍。” “是我太高估自己,幸好,我是十二羽金赤鸟,伤不了性命的。” “所以这才是你离开我的原因,是吗?”我真不知道说禹司凤傻,还是什么:“你之前不是说好有问题,我们两个要一起去面对的吗?” “傻瓜,我说没事就肯定没事了。”禹司凤指着对面石壁上的雪灵芝:“你看到那株雪灵芝了没有,等它长成,就能缓解我钧天策海的力量。” “真的吗?那个雪灵芝真的可以救你。”我红着眼睛问着。 “傻瓜,不然我天天在这里做什么,你不许哭了,要是在哭的话,吵到雪灵芝会影响它的生长环境,到时候就救不了我了。” “哪有不让人哭的灵芝,净胡说。”我突然看向雪灵芝:“司凤,以前都是你在守护我,从今往后,换我来守护你。” 我的承诺,是让禹司凤更加的相信我,等到禹司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便起身回去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元朗也找到了这里,而且还打算毁了雪灵芝。 我扶着禹司凤回去,却门口碰到了难缠的腾蛇。 “小丫头,你怎么回事,老子辛辛苦苦陪你找人,你到好,把老子困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对的起老子吗?”腾蛇气呼呼地看着我和禹司凤。 “腾蛇大人,对不起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原谅。”腾蛇傲娇地看着禹司凤:“好啊!我要吃好吃的,我饿了。” 我顺着腾蛇目光看向禹司凤:“我做给你吃,你也知道我现在手艺也不错。” 想安抚好腾蛇,去厨房前还拉着褚璇玑一起。 “腾蛇,我一直不明白,她们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身份,怎么可能在一个人身上存在。”禹司凤看到我们二人都走了,才问出他一直在意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看的是…。”还是跟上次一样,想说的事一直都说不出来:“老子说不出来,但是我猜,我觉得天界很有可能在找她们,但凡是在职的仙人,只要催动真言就必须回去,老子已经抗旨过一次篮球,而且我隐隐觉得,这次召回大家,很可能是因为星灵和璇玑。” “怎么可能,琉璃盏完好无损,天界没有理由责罚璇玑和星灵啊!” “这事我那清楚啊!反正不管怎么样,琉璃是老子的契主我也该回天界走一走,探探信了。”腾蛇拍了拍禹司凤的肩膀:“星灵就交给你了。” 腾蛇走了,我们三人倒是过上了之前隐居的生活,没有魔煞星和琉璃盏,只有平平淡淡的生活。 而腾蛇回到天界后,从一个小兵口中得知,柏麟帝君已经拍四圣兽和应龙下界捉拿战神和司乐了。 应龙和白虎在人间找到柳意欢,拿回他手上的天眼,还打伤紫狐,从天眼中找到了我们的踪迹。 我和褚璇玑每日都来寒潭,为雪灵芝输入灵气,再过两三日就要长生,长生之后,他们就能赶回少阳,为褚磊祝寿了。 “你们几个人干嘛去了,把老子饿死了。”我们等人回来,就看到抱怨的腾蛇。 “腾蛇,你怎么回来了。” “你还有空想起我。”腾蛇嫌弃地看着口不对心的我。 “我当然想你了。” 腾蛇走到禹司凤的面前:“既然你那么想我,那让我的御用大厨为我做好吃的,总可以吧?” “你别老把司凤当厨子。” 腾蛇现在严重怀疑我,嫌他碍事。 “无妨,贪吃蛇喂饱很容易的,没关系。”禹司凤安抚好我,便沟着腾蛇的肩膀:“来,小蛇蛇,想吃什么,随便说。” 我无奈就和褚璇玑一起去收拾房间了。 —画面一转—— 四大神君已经被派遣下凡,寻找战神战队以及与她们有关系的人,柳意欢乐呵呵的买了冰糖葫芦和好吃的回到家。 “玉儿,先生布置的诗,作出来没有啊?爹给你买了好吃的” 这时候,白虎神君和应龙神君凌空出现在他的面前,其实,那两个神君从一开始就跟着他了,只是柳意欢功力不足,并没有发现而已。 “有门不走你们要飞,哪儿来的小贼啊?你柳爷爷家大门也敢闯” “哼,哪儿来的小贼?天界的东西你也敢偷,还敢在本神君面前放肆” “神君?” “怎么?偷来的天眼不会用?” “坏了坏了” “应龙白虎,你识不识得?” 柳意欢忽然慌了:“这下糟了” “小小金翅鸟妖,也敢据天界之物为己有,还不即刻奉还!莫要又哭又闹,像那半妖的小丫头那样,自讨苦吃” 半妖,这里是他家,那半妖小丫头自然就是自己的女儿,玉儿。 “玉儿,她在哪儿啊?二位神君,我跟我闺女,只是下界微不足道的小妖” “这天眼,你们要,拿回去便是,只是,不知道小女她” “那小半妖性情凶蛮,得罪了本神君,自有她受惩的去处” “二位神君,那你们突然闯入我家中,那小女,她情急之下反抗,也是自然之事,你们大人有大量,请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放了她吧!” “够了,你造恶因,她应当承恶果” “这天眼是我偷的,你们天界要讨什么罪罚,找我来便是了,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吗?你们不要将一些无辜的罪责加在她的身上” 天规启容尔等小妖质疑?应龙,你还跟他废话什么?直接取了他的天眼! “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啊?” 天界这些神君,一向看不起人间的这些小妖,应龙随即出手。 柳意欢看看躲开,紧接着白虎袭击柳意欢,他气不过,扔过去一个置物架,结果根本就伤不到人家,白虎抬手就是一掌。 柳意欢直接被打的吐血,应龙趁机上前去,要取柳意欢的天眼。 眼看就要取出天眼,紫狐现身一掌打开了应龙,只是她那点微末的功夫,根本伤不到应龙神君。 “敢动老娘罩的人,活的不耐烦了!” “这又哪儿来的不自量力的小妖?” “紫狐,小心点儿,他们是天界的圣兽,应龙,白虎”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们,无支祁马上就来了,你们如果敢动我,待会儿让你们满地找牙” “无支祁,就是当年那个死猢狲,哼,别跟我扯这有的没的,不自量力的小妖” 白虎随即就对紫狐出手。 紫狐瞬间闪开,隐身躲开了白虎的攻击。应龙掐住柳意欢的脖子便直接取他体内的天眼。 眼看柳意欢身受重伤,紫狐属于狐族,那是天底下最狡猾的动物,她急中生智,对着天空就喊道。 “无支祁” “应龙,快走,咱俩不是无支祁的对手” 琉璃188【时日不多】 “所以你从天界回来,可探得他们对战神,神女之事是何反应。” “大事不妙,天界已经下达捉拿战神和神女的圣令了,四圣兽已经下凡了。”腾蛇将探到之事,悉数告知。 “天界要对付灵儿和璇玑,那就是她们的身份了,我本也觉得蹊跷,可我在魔域见过的壁画上,见过战神和魔煞星竟然是同一个人,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难道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在天界看到的玉简,也只是一个残卷,最关键的一部分老子没看到,我也很想知道………。” 腾蛇也拍里面的我和褚璇玑听见,小声说到:“我也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魔煞星就变成了战神了呢?我觉得这中间,清楚所有事情的人,应该就是帝君。” “你是天界的神君,到不在意璇玑是人是魔。”禹司凤觉得腾蛇才是至情至性之人,这样的人在天界可不多见了。 腾蛇被夸的倒是不好意思了:“当年老子认识她们的时候,就是雪星灵和褚璇玑,老子认得是她们这个人。” 腾蛇的话也让禹司凤豁然开朗,终究还是他想多了。 “是啊!她们分明已是褚璇玑和星灵,过去种种恩怨又与她何干。”禹司凤不明地看着天空:“为何天界不肯放过她们,我只希望,灵儿永远不要知道这些。” “你放心,你们有无患果遮掩气息,再加上老子在周围布置的结界,四圣兽那四个笨蛋,想找到这儿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哪怕有腾蛇的保证,此时,禹司凤还是很担心我和褚璇玑。 这两天,我一直都在关注雪灵芝的生长,就在雪灵芝还差最后一环的时候,小银花和若玉找到了这里。 “若玉,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对于不周山那一剑和楚影红的事,我至今都不能忘怀。 “星灵,我自知罪孽深重,本是无颜来见你们的。”若玉看着小银花担忧地眼神:“但我这次前来,只是想了却嫣然的一桩心事,待她的事情了了,我自会以死谢罪,给大家一个交代。” “若玉是逼不得已的,司凤,灵姐姐,副宫主抓了若玉的妹妹,他也是没有办法。” “就算是这样,那就可以心狠手辣的伤害别人吗?司凤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当初他那一剑有没有半点留情,还差点害死了司凤。”我质问的话,字字诛心,容不得小银花有半点解释的机会。 “若玉,你从前受制于其他人,今后改过便是,我就当没交过你这个朋友。” 这里所有的恩恩怨怨他都不想管了,以前的事就随风飘散吧。 “司凤,我这次来是为了解开契约的,我已经找到办法了,真的。”小银花将装有虫茧的盒子拿出来:“你看,只要第一滴血在这些虫茧上面,它们就能长成灵蛾,就可以吸出我体内的契约之血,到时候我们就不在是主仆了。” “不可以。”我这次直接拒绝了小银花的要求。 “为什么不可以。” 我走到禹司凤的身前,严厉的说到:“司凤现在身受重伤,若强行解开血契的话,他的身体会受不住的,嫣然,你要解开血契我不拦你,但是今天不行,过几天吧,等到雪灵芝长成之后,只要司凤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我答应你。” “你我主仆一场,你想要的,我都会答应你,小银花,逆势解契,必会引发天劫,你多加小心。” “我不怕,天雷又如何。”小银花是不怕了。 但我清楚,拉了一下禹司凤的衣袖,希望他能缓几天都可以。 禹司凤只是笑着让我放心。 腾蛇悠闲地在屋外休息,迎面却接到了一支花。 “很眼熟吧?”青龙的身影立刻出现在腾蛇的面前:“这不就是你之前扔下就走那朵吗?” “青龙,这…这不可能啊!”腾蛇结巴的看着青龙:“我们吃了无患果,天界应该是查不到我们的,你使了什么手段。” “枉你当了天神这么多年,忘了天界要找一个人,最有效的宝贝是什么吗?”青龙直接天眼展示到腾蛇的面前。 “你们……你们挖了柳意欢的天眼。” “天眼本就是天界之物,之前被柳意欢盗走,现在拿回来而已,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青龙不管知不知道腾蛇已经动怒,但他的有刺激到腾蛇了。 “是谁杀了柳意欢。” 青龙这次是明白了,但他还是不死心的跟腾蛇唱反调:“是我杀的又如何,我不光杀了他,今日,我还要砍了褚璇玑一条手臂,为你解开血契。” “你试试看。”腾蛇终于憋不住和青龙动起手了。 “我是龙,你是蛇,在我面前你胆敢放肆。” “我虽然天性受制于你,可是你要是伤害琉璃的话,拼了性命,我也会让你后悔。”天性受压,在青龙面前,腾蛇自然落了下风。 “你疯了吗?柳意欢没有死,他只是被挖了天眼,到时褚璇玑,我要你跟她解开血契,是因为……。”为了兄弟,青龙不得不对腾蛇发出忠告:“帝君已经下了诛杀令,除我之外,朱雀,白虎和玄武,已经奉命来对付她了,包括褚璇玑。” 腾蛇听到此消息,最终还是收了手。 青龙走到腾蛇的面前:“我是来给你报信的,我不想你跟他一起死。” “难得你这么关心我,可是青龙,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我腾蛇大人,什么时候贪生怕死过,就算有诛杀令,就算四圣兽齐聚,你们想动褚璇玑,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青龙咬牙问道:“你是不要命了吗?” 这次腾蛇没有反驳青龙,笑道:“青龙,天界冰冷无情,有机会多到人间走一走,这里有很多东西比命重要。” “你就是沾染了人间太多俗事,今天我不出手,我看你是不会醒了。” “好啊!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躲着你,是时候好好和你打上一架了。” 青龙是想让腾蛇清醒一点,但腾蛇觉得青龙太过迂腐。 寒潭里,我拦不住禹司凤,只能在一旁守着他。 最后小银花的血契虽解,却引来了天劫,方圆百里之内都在天界的监视范围之内,此天界也惊动了腾蛇,腾蛇怕我会有危险,丢下青龙,直接去了寒潭。 第一道天雷直接让小银花晕了过去,若玉却为了小银花挡下了这第二道天界,可他们没想到,这第三道竟然是金雷,伤上加伤的禹司凤为他们挡下了这第三道金雷。 本就虚弱的禹司凤,强行挡下金雷,已经快撑不住钧天策海那翻滚的力量了,哪怕我在为此不断的输入灵力,也就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司凤,你快看,雪灵芝长成了。”我激动的看着石壁的雪灵芝,再也不用担心禹司凤的身体了。 “看来老天还是带我不薄。” 但他们高兴地太早了,小银花的灵蛾在一瞬间就将雪灵芝吃的一干二净。 “不要。” 我出手将灵蛾打散也没有用了。 我失望地抱着禹司凤:“怎么会这样,司凤,雪灵芝没了,我该那什么就你啊!我不要那有事啊。” “你为什么会说主人会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哈哈哈。”这次回答我的,却是元朗:“禹司凤,杀我不成,反倒死在我的面前了,真是好笑,不过,希望你死的快些的人,除了我还能有谁呢?这也多亏了你身边这只蠢灵兽,我的计划才会如此顺利。” “你什么意思?”小银花反问元朗,她似乎是不是真的走错了。 “什么意思,我早就知道,禹司凤在等着株雪灵芝长成,好疗伤救命,所以安排好一切引你上钩,其实那些灵蛾,并不一定要用灵芝养大,但他们只要吃了灵芝,破茧而出之后,便会以灵芝为食,这寒潭之中,长着这株天下无双的雪灵芝,灵蛾就算在百里外,也会视为珍馐,一旦它们吃了,这样一来,禹司凤变无药可救了。” 我和小银花此时,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元朗也看出了我们的心思,继续刺激地说道:“你以为自己运气那么好,偌大的魔域随随便便走几步,就能找到解开血契的灵蛾,旁边还放着饲育之法,那是我的功力还没恢复,不能亲自报仇,故意摆在那儿的,没想到,真有这么个蠢货送上门来,做我的杀人刀。” “找死。”激怒的我,随手向元朗攻击去,但是却没有用。 “神女动怒了,可惜我的真身不会再出现,你伤不了我,雪星灵,我知道你恨不得抛下神女的身份,和禹司凤避世而居恩爱百年,可是你们避不开,逃不掉,不知是我,就连整个天界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我就来一个杀一个,杀到你们后悔为止。”我这次不只是说给元朗听,更是向天界宣战了。 “雪星灵,何必如此动怒,你现在该想的,不是应该让禹司凤,如何续命吗?”元朗的态度就是引诱我进入他的全套。 我不明白,禹司凤就是太清楚他的心思了。 “灵儿。”禹司凤拉着我的手:“由他去吧,我余下的时间,你我相伴就好,不要把这些时间,浪费在这些不相干的仇怨上。” “不要,你要是不在的话,我绝对不会一个人独活的。” 禹司凤艰难的抚拭我脸上的泪痕:“傻瓜,除了我,你还有爹爹,姐姐,怎么能丢下他们呢?我这一世,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已经很知足了,因为我知道,你心里面,一直都有我,我此生,已经无憾了,灵儿,你要好好的。” 我扶着禹司凤,已经说不出什么可以安慰自己的话了,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 “其实呢?现在说生离死别是有些早了,禹司凤也并非必死无疑。” “什么。”我愣了一下。 “钧天策海的反噬之力虽然要命,但是有一个法子能救禹司凤,那就是打开琉璃盏,复活魔煞星,那钧天策海,本就是魔煞星体内的一部分,若复活了魔煞星,抽回了禹司凤体内的钧天策海,他自然得救,就看神女,你愿不愿意这么做了。” 元朗的话虽然有怂恿的成分,但是我却听进去了,这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了。 “元朗,你休要胡说八道。”琉璃盏的秘密,恐怕元朗已经知道了,否则他是不会处心积虑的让我打开琉璃盏。 “是真是假,你自己想想就清楚了,何须我多说,神女,想不想救禹司凤,您自己定夺,我失陪了。”元朗笑着将选择权交给我后,就离开了。 “灵儿,你不要相信他,元朗只是在骗你。” 我没有立刻回复禹司凤,因为小银花正慢慢的走到禹司凤的身边。 此时的我更本就不待见小银花,如果不是非要这个时间段解开血契,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主人,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中他的奸计,你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小银花跪在禹司凤的面前。 “小银花,你我已经不是主仆,血契已解,你也无需跪我,如今,我时日不多,我只想…。”禹司凤平静的看着我:“安安稳稳与灵儿,度过最后的时日,你走吧。” “星灵,小银花,只是被算计了,这场劫数,是我命中注定,无需怪其他的人,我们走吧。”现在如果还有谁能劝住我,那个人一定是禹司凤,他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把事情拦在自己身上。 我细心地为禹司凤穿上斗篷:“我们走。” “主人,主人。” “小银花,你就在这里,别跟着。” 小银花还没迈出一步,我对她说了一下,她点点头,只能站在原地。 我被这禹司凤离开寒潭,走到竹林外时,却看到外围一片血烟。 “星灵,我来。”腾蛇和褚璇玑赶过来,他接过禹司凤:“这是朱雀的血烟,刚才这里的天劫,已经把天界的四圣兽都引来了。” “先是元朗,现在又是四圣兽,他们为什么要追着我们不放,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跟司凤,好好的在一起,谁来找麻烦,我就把谁打出去。”我看着一旁的血烟狠唳地说着。 “腾蛇,你帮我照看好司凤和星灵。”褚璇玑怕一会儿打起来,会误伤禹司凤,有腾蛇在,就无后顾之忧了。 我扶着禹司凤在一旁的树下休息,褚璇玑便施法将我们隐藏起来,就专门等着四圣兽。 “给我出来。”褚璇玑召出定坤,将血烟打散,四圣兽果然都在血烟里。 “战神,好久不见啊!是嫌我白虎的曲子弹的不够动听吗?” “我已经百般容忍,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司凤不是魔煞星这件事情,你们应该很清楚,天界为什么还要追着不放。” “战神将军,您似乎搞错了,我们一直追着的不是禹司凤,而是您呀!战神将军。” “我。”褚璇玑不解地看着朱雀:“我下界历劫十世,早已不是那个战神了,有什么值得你们追的。” “战神将军,我等奉帝君之命前来,只管带你回去,你最好束手就擒,不然的话。”青龙看向我和禹司凤以及腾蛇的位置,威胁道:“伤及了无辜,我想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 “呵,多谢提醒,但是我对你们天界,不敢兴趣,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战神将军,我看你倒是很在意这颗树啊!但是我怎么瞧着这么碍眼,不如,我就用这血烟先将它毁了,好博个彩头。” 朱雀与其他三人分开行动,要攻击那颗树的时候,却被腾蛇给拦截了。 “臭小娘,我来助你。” “腾蛇,你什么意思。” “我们天界同仁,你不帮忙就算了,怎么着,你还想吃里扒外。” 腾蛇走上前,看着玄武和白虎:“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以多欺少,我们天…咱们天界做事要遵循正道,以多欺少就是不行,老子不答应。” “我们对付的是战神,又不是阿猫阿狗,一对一,找死啊!”玄武倒是说出来众人的心声,继续说道:“腾蛇,你是喝醉了说胡话吗?” “玄武,还没看出来吗,他这那是说胡话,这是摆明了要跟天界作对,腾蛇神君,我早就听说,你在下界被战神收为了灵兽,起初我还不相信,可今日看来,这是真的。”朱雀嘲讽的话,也让腾蛇有一丝丝尴尬。 “你胡说,老子…老子就是因为和她聊的来,所以才答应收她做小弟的,今日你们要是欺负我小弟,就是不行。” 腾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愿意为褚璇玑抵挡任何伤害她的力量。 “腾蛇,捉拿战神是帝君的意思,你平日胡闹我不管,但今日,你若与我交手,便是抗旨不遵,你可想好,是不是帝君的渝旨你都不听了。” 青龙跟腾蛇生活了怎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腾蛇最怕的就是帝君。 琉璃189【答应他】 “帝君,帝君…老子自然是尊重的,但是小神女,臭小娘我也不能不管,你们要追杀她们,老子就跟你们拼了。”腾蛇虽然结巴了,但是气势不能输。 “你这不识抬举的火长虫,今天连你一起抓了,带回去让帝君处罚。” 腾蛇不服的看着玄武:“你们打我也要以多欺少。” 褚璇玑突然拉住了腾蛇的手,她想了很多,她不能把腾蛇也拉进来:“腾蛇,你是天界神君,今日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 “要打就打,别婆婆妈妈的,来呀!” “听话。” 腾蛇震惊的看着褚璇玑,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听话,我听什么话?我又不是灵兽?” 褚璇玑直接拿出许久未用的血魄珠,将腾蛇支走了,这是她和天界的事。 “来吧!”她一怒,四圣兽根本就不是其对手,朱雀也只是用血烟伤了她一点皮肤。 褚璇玑看到受伤的皮肤,就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 “尽然是你,朱雀瓶里的血烟也是你做的吧?今日,我们就新帐旧帐一起算!”褚璇玑确保我和禹司凤不会受伤,便用九天玄火来对付朱雀的血烟。 血烟里的四圣兽是被打出来了,但是我和禹司凤却暴露出来了,玄武看准,将武器扔向我和禹司凤,小银花从小路赶来,生生为我们挡下这一击。 “布四灵阵。”白虎看计划失败,就联手其他三人,布下阵法,将褚璇玑困在其中,四圣兽联手,都不敌褚璇玑的一招九天玄火。 四圣兽被打成重伤,这时无支祁赶到了这里。 “星灵,你们没受伤吧。” 我摇了摇头,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看向小银花的位置。 “战神小美女,他们四个很强吗?逼你生这么大的气。” “不过尔尔,只不过摆这四灵阵,能够多撑一些时间罢了。” 无支祁看着地上的四圣兽,就一肚子气:“你们几个圣兽,是谁伤了我家小狐狸啊!出来,我来跟你算算账。” “走,快走。”青龙带着其他三人离开了,一个战神,他们都打不过,更何况还来了无支祁和神女,这不是找虐吗? “圣兽,跑的倒挺快。”无支祁虽然抱怨了一下,但他们还是把禹司凤带回去疗伤了。 “主人,主人。”小银花拖着重伤的身体来到禹司凤的身边,我见状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小银花了。 “主人,小银花来了。” 禹司凤支撑身体坐起来,担忧的看着小银花:“小银花,你怎么受伤了。” “主人,你没事吧?小银花对不起你,唯有以命抵命,你不要恨小银花了,好吗?” “我从未恨过你,快把眼睛闭上我来给你疗伤。” 小银花摇了摇头,拒绝了:“不用疗伤了,小银花挺不了多久了,主人,能不能让我在你的手边躺一会儿,就像小时候那样。” 禹司凤没有拒绝,小银花就知道成功了,开心的躺在他的手心里,自顾自的说着:“我总是想着,有朝一日,若是恢复了自由,我就可以变成真正的人了就可以像灵姐姐一样,缠着你,做这,做那,我现在明白了,我做的这些都是傻事。” 小银花缓缓抬起头,看着我:“灵姐姐,我快要死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离开他也不要丢下他。” 我明白小银花的想法,蹲下来和她平视,慢慢的将灵力输入小银花的体内,无论以后小银花变成什么,只要这次她不会丢了性命。 虽然在寒潭说了那么多狠话,但是我从未想过想要小银花的命啊! “小银花,我知道司凤,是这世上,你觉得唯一重要的人,你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他好,所以小银花,坚持下来好吗?” 看出我为小银花输入灵力的吃力,褚璇玑也将自身灵力输入小银花的体内,我们俩个的灵力来源于天界,对于小银花就是疗伤的圣药。 小银花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又躺回到禹司凤的手心里,这一次,她会坚持下来。 “主人,你说,我要是个修仙的人类,该多好啊!”小银花说完就变回那条小银蛇了,但是却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很虚弱,若果想要恢复原型,就只能从头开始。 “小银花。”若玉走进,接过小银花:“星灵,小银花她……。” “嫣然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我也不能保证,她现在太虚弱了,犹如刚出生的小蛇,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即可以疗伤,又可以修炼的地方。” “谢谢你,星灵。”若玉捧着小银花,准备离开时,禹司凤叫住了。 “若玉,往南方走,哪里适合小银花疗伤,若小银花伤好了,让亭奴带你们去西海吧。” “我知道了,司凤。”若玉看了看手上的小银花,笑道:“嫣然若是知道,你还这么关心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禹司凤目送若玉离开后,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柳大哥,伤口还疼吗?”褚璇玑出来之后,走到柳意欢的身旁。 “伤口疼算什么,我这天眼本来就是偷的,他们要拿回去,我无话可说,我是担心玉儿。”柳意欢站起身,走到外面:“她因为我受到牵连,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都说过了,天界有什么惩罚冲我来就是了,这件事情,早晚我要跟他们讨个说法。” “天界那帮狗杂种真是欺人太甚!!”无支祁处理好紫狐的伤,气冲冲地从房间走了出来:“老子就像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他们倒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信不信老子把你们都打下来啊!” 紫狐拉着无支祁的胳膊,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无支祁,我们只是受伤了,伤好了就没事了,你别发那么大火,况且,你不是说嫌我丑吗?那这样也好,我破了相在修炼个几百年,换一张你喜欢的脸也挺好。” “好什么好。”无支祁甩开紫狐的手:“你这张脸换不换老子说了算,他们凭什么插手啊?” “亭奴,亭奴,司凤怎么样了。”我看到亭奴,上前询问起禹司凤的伤势。 众人对天界都有怨,但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禹司凤的身体。 “气血衰竭,再加上功力折损,恐怕再也无法抑制,钧天策海的反噬了。” “还有多少时间。”我就想知道禹司凤还能撑多久。 “就算运气好,顶多还有一个月可活。”亭奴说了众人都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亭奴雪灵芝没了,会不会有火灵芝水灵芝什么的,天下灵药那么多,难道就没有能救司凤的吗?” “我跟你们一样想救司凤的命,但是钧天策海不是人间之物,强行吸纳一般物体是受不了的,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他明白紫狐的着急,可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不,还有一个办法。”众人都看着我:“亭奴,如果打开琉璃盏,复活魔煞星,钧天策海就会回到魔煞星身上,司凤就有救了,是吗?” 我在赌,赌元朗说的是不是真的。 亭奴认真想了一下,此方法是可以用,但是……。 “这倒是有可能,可是魔煞星一旦复活,三界必将大乱啊!” “是啊!星灵,魔煞星弑杀成性,倘若你复活了他们,会把所有人逼上绝路的。” 亭奴和紫狐的劝说,让我头很大,也知道打开琉璃盏,三界必乱,但是不打开琉璃盏,禹司凤就会死。 这件事还没结果,我就将熬好的汤端到房里。 “司凤。”我坐到床边,一口一口喂给禹司凤喝。 “我真是好福气,喝口汤,还有你喂。”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天天喂给你喝。” 禹司凤享受这样的时光,将汤都喝完了。 禹司凤看着忙完的我,拉住我的手:“灵儿,你是不是想和璇玑打开琉璃盏。” “这是唯一可以救你的方法。”我承认了,说我自私也好,想要禹司凤活下来。 “这是元朗的诡计,你千万不能相信。” “元朗是想借此机会复活魔煞星,可这个办法也可以救你。” “如果复活魔煞星,人界,或许会被推入,无法挽回的苦海之中。” 我怎么会不明白禹司凤的想法,可这一次,要为自己赌一次,赌在忘川看到的一切。 “我只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或许,复活魔煞星究竟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是不打开琉璃盏,你会死。” 我看着禹司凤担忧的眼神,保证道:“你放心,我是神女,我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千年前,是我和璇玑打败了魔煞星,封印了琉璃盏,如今,为了你,我也一样可以打败他,封印他,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作恶的。” “不行,你封不住他。” “你不相信我。” 禹司凤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解释这个问题,但是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阻止我打开琉璃盏。 “灵儿,我不是…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凡事不能有绝对意外,你若是失败了,魔煞星被唤醒,引乱三界,你爹爹,少阳,玲珑和敏言,我们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会被积压千年的魔煞星的怨气,所焚尽,到那个时候,你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还能怎么办,司凤,我现在只想我们可以相守今生,白头偕老。” 禹司凤看着红着眼睛的我,他也想和我璃白头偕老,可是他不能那么自私地让我去打开琉璃盏,这段时间他已经很满足了。 “灵儿,我也想和你相守不离,但人活一世,但求无愧于心,若我们设想的这一切因我而起,那我便是三界的罪人,纵我得生,也只会一生都懊恼不安,灵儿,答应我,你千万不要这么做。”禹司凤说完,就剧烈的磕起来,还咳出来一口血。 “司凤。”我心疼禹司凤,就暂时答应了他所有要求:“我答应你,你不要动了,你不要再牵扯伤口了,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灵儿,我们就好好珍惜,我们接下来的日子,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此生无悔。” 我点头答应禹司凤,但是她现在还有一件事,一个高兴的事。 “可是司凤,我还是要回一趟少阳,褚伯伯的寿辰到了,玲珑为褚伯伯准备了寿宴,她知道我已经找到你了,她想让我们一起回去,而且。”我突然害羞地看着禹司凤:“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去做。” 禹司凤慢慢地靠近我,问到:“嫁给我。” 我点点头,就是告诉他,回去要做的事。 禹司凤高兴地抱紧我,他一直想做的事情终于要实现了,可是没一会儿却又高兴不起来了。 “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样,岂不是耽误了你。”禹司凤失落的要推开我。 可是我怎么会放开他,就是要抱着禹司凤不放开,也同时表面了我的决心。 “今生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嫁。”我松开禹司凤,握紧耳边的手:“所以不管你的时日还剩多少,我想和你一样,不想留有遗憾,所以你非答应我不可。” “我答应你。” 第二日,柏麟帝君突然出现,吓得腾蛇突然跪了下来。 “腾蛇,你过得可真逍遥啊!” “属下不敢。” 腾蛇听到柏麟帝君的问话,就知道自己完了,不过解释还是要解释的。 “帝君,事出有因,请听属下解释。” “不必解释,限你一日之内回天界领罚,否则我便削你神格,治你谋逆之罪,你没拖延一日,这院中所有人的罪责,便会增加一分,好自为之。” 柏麟帝君交代完就离开了,他了解腾蛇的为人,所以并不担心他不会回去。 腾蛇也如柏麟帝君所想,他要会天界领罚,他在乎这院中之人,包括褚璇玑,他们之间不单单是主人和灵兽的关系,更像是朋友,亲人,所有都不想对方有事。 琉璃190【准备出发】 “灵儿,又在想什么?” 我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又出神了。只看自家夫君关心的眼眸,立刻凑到半靠在床头的禹司凤身边笑道:“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我家司凤特别好看,就迷了眼啊!” “没羞!” 禹司凤到也不多问,只是笑着伸手轻轻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哎呀,我本来就不聪明,你再弹可就真的傻了!” 我立刻就不依不饶地粘了上去:“禹司凤,你可要负责!” 禹司凤忍俊不禁:“灵儿……” 我才不管那么多,只是抱着他消瘦的身子,让他可以靠在自己的身上,这样司凤就算坐着说话也不会太费力气:“司凤,我想了想,我们这次去少阳不用御剑,反正时间还早,咱们就像普通人一样雇一辆马车,像你说的那样,一路游山玩水,然后呢,慢慢走,慢慢吃…好不好?” 禹司凤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笑道:“好啊,我一切都听灵儿的安排…” 我看向禹司凤眼神里满满的全是狡黠的甜蜜。 “那,既然都听我的安排,那咱们先要’约法三章’你答应了才能出门。” “什么?出门还要定规矩啊…” 禹司凤忍着笑:好啊,愿闻其详。” “一嘛,这一路肯定是不如家里,司凤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可不许忍着,一定要说出来让我知道。” 我坐直了身子,更难得正经起来,只是盯着禹司凤的眼眸。 禹司凤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立刻低声道:“我明白的,有什么一定都说出来,绝对不会逞强。” 我点点头,继续认真看着他:“二嘛,这路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司凤都不要管,都交给我处理,就让我给离泽宫禹宫主当一次小侍卫,好不好?” 我眨巴着眼睛:“呐,禹宫主,请我当侍卫又不要酬金,你只要管饭就行,我不挑食,还看情况能少吃点,是不是很合算啊?” “既然神女大人这么毛遂自荐,那我也只有点头了。” 我忍住笑,立刻答应下来:“好,那就是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更是一脸的严肃:“这可是重中之重的一点…” 他见我这样郑重,不由也认真起来:“什么?” “这一路,肯定要遇见好多漂亮的小姑娘,司凤你要记得你马上就会是我的夫君了,所以不该看的不许看,不该听的不许听,我问你,若是有漂亮的小姑娘来搭讪你……”我故意一停顿。 “打跑她·····” 禹司凤忍住笑立刻回应道。 “不对,不对。”我继续一本正经:“我们司凤可是谦谦君子,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所以,交给我,我来打跑她…” 我们两人再也忍不住,都笑出了声,禹司凤将他的小姑娘拥进怀里,只觉得满心欢喜平和:“我眼里只有我们灵儿最好看。” “那当然,我本来就最好看啊!” 我笑道,只是我下意识的紧紧搂住了怀里的人,他真的瘦多了,这些年的伤和痛带给他的伤害几乎让他油尽灯枯。 他醒来已经大半年了,换了一张又一张的方子,喝了多少苦药,可是他却依旧这么消瘦与虚弱…… 禹司凤笑道,他细细打量着一番自己的小姑娘,伸手拂过我如玉的脸颊:“你的螺翠呢?” 我一愣,可立刻拂过桌面,将螺翠放在司凤的手边。 司凤伸手取过眉笔,小心的沾了些化开螺翠,然后一手轻轻托着我的脸颊:“让我来帮我家灵儿画眉好不好?” “好!”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依旧强忍着笑道:“可不许给我画成夜叉眉。” “就是夜叉眉,我家灵儿也是最漂亮的。” 我没有接话,只是拼命眨着眼睛,忍住眼泪,只是望着司凤的脸,他的脸依旧苍白而消瘦,唯有那双眸子依然清澈若水。 时光似乎瞬间倒流,我又看见了当初那个少年郎,有几分羞涩,可又意气风发:“这是我第一次给你画,慢慢的,绝对会给你画得好看。” 又好像回到那个让我肝肠寸断的时刻,他明明已经虚弱到拿不起眉笔来,却依旧笑道:“好,我天天都给你画。” 那些甜蜜的,苦涩的,幸福的,悲伤的记忆此刻竟然瞬间涌上心头,我一时竟然也分辨不出是苦是甜,心中唯一清晰的就是,上天到底待我不薄,那个最重要的人还在我的身边。 禹司凤已经帮我画好了眉,浅笑道:“你看看,可还满意。” 我呆呆坐着,却不说话,司凤叹了口气,抚上我的脸颊:“傻瓜,我都说了,要天天帮你画眉,绝对不会食言的…!” 我再也不愿掩饰了,一头扑进禹司凤的怀里,眼泪滚滚而下:“司凤…” “灵儿……” 禹司凤立刻抱住了我,轻轻帮我去擦眼泪,可那些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司凤心疼道:“灵儿,你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 “你别动。” 我一把抱住他的身子,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司凤……谢谢你!” ——分割线—— “真好吃,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还给我准备吃的了。”褚璇玑一手一个包子,也就没注意腾蛇的不正常。 “包子是去五十里外的镇上买的,别废话了,快吃吧!” “有什么话直说吧。”褚璇玑还能不明白,腾蛇明显是有事情要说的。 “臭小娘,你想个办法帮我把契约解开吧,或者你下个口谕,允许我永远离开,我要走了。” 褚璇玑每当回事儿,笑着摸着腾蛇的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 “你别装了,原来不是说了,我什么时候想走你就答应的吗?” “不是,腾蛇,你为什么偏偏现在要走啊?”褚璇玑反应过来,这不是玩笑话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还是这附近没有什么好吃的,或者是最近没有人找你打架了。” “老子是天界神官,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啊!”腾蛇狠下心,说了一句:“我不想做你的灵兽了。” “你撒谎,我们同甘共苦这么久,你都没有说要离开,为什么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天界不肯放过我的原因了。” “我不知道。”腾蛇慌乱地跳到褚璇玑的面前:“怎么,你觉得我跟你混在一块,我很开心吗?每天被你呼来喝去的,还被说成灵兽,你当着四圣兽的面,把我收就收进血魂珠里了,老子不要面子的吗?很丢人的好不好,老子受够了。” 脾气上来的褚璇玑扔掉手中的包子:“你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说出来就是嘛,别动不动就解开契约,这样很让人寒心的。” “你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拿什么东西寒心。”腾蛇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拿这些话来刺激褚璇玑:“老子不屑做你这种怪物的灵兽,你赶紧让老子走。” “你…。”褚璇玑拉住腾蛇的手:“你别忘了,我们是怎么结成契约的。” 腾蛇甩开褚璇玑的手:“你把我打败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现在不乐意了,这天底下就没有,逼别人做灵兽的道理,你要是不服气的话,现在就一把火把老子烧成灰,否则的话你就赶紧让老子走,你要是想死的话,你自己去死,老子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我不想陪着你去送死。” 腾蛇这些违心的话,确实把褚璇玑气的够呛。 “好,你要走是吧?你现在就走,现在就允许你离开我,无论千里万里,无论千年万年,我的死活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褚璇玑说完,就赌气转过身,不去看他。 “好啊!老子现在自由了,对了臭小娘,还有最后一件事我告诉你。”腾蛇郑重的说着:“你和小丫头千万别打开琉璃盏,你们会后悔的。” “你都是要走的人了,后不后悔你在乎吗?” “你……。”腾蛇忍着气说到:“是啊!我们都是倔脾气的人,真是……。” “你走,赶紧走,你要是再回来,我也不会认你。” “好,桥归桥,路归路。”腾蛇明白,他们今天所说的话都是气话,但他不后悔,走到外面时,还是不舍地看着褚璇玑的背影,今日一别,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褚璇玑红着眼睛回头,发现腾蛇这次是真的走了。 无支祁打开房门,终于可以出来了:“这个小臭蛇终究还是天界的人,他要是留下来的话,只会让咱们大家陷入两难的境地,他现在走,是他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我就是舍不得他。” “行了,别悲悲戚戚的浑身不自在,咱们应该聊一聊接下来该怎么办?” 褚璇玑明白,渐渐的收起自己的情绪,“无大哥,你知不知道天界,对我和星灵赶尽杀绝的原因啊!你以前和天界打过交道,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 “我觉得,应该跟你们最后,见了修罗王魔灵那件事有关。” “已偷钧天策海,引我和星灵去魔域那次。” “没错。” 褚璇玑想起修罗王确实将柏麟帝君神殿里的秘密告诉了他们,可是现在这段记忆是残缺的。 “魔域修罗殿的壁画,那上面有什么我不记得了,上次去魔域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那个壁画,柏麟帝君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战神和司乐从魔域回来之后,就直冲柏麟帝君而去,我在万劫八荒镜的时候,好像看到战神和司乐,在和柏麟帝君争执什么,她们受了很大的委屈,说整个天界都在利用他们,恨不得要毁了整个天界,然后就被押去了落仙台,可是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看不见,我总觉得天界,隐藏着什么战神,司乐有关的秘密。” 思考着褚璇玑所说的事情,无支祁觉得这件事情大致范围就在琉璃盏上。 “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琉璃盏,跟魔煞星都有关系。”无支祁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看,这么多年,天界一直都未对你们出过手,可是自从修罗攻上少阳,撼动了琉璃盏之后,他们伤害小狐狸,挖走了柳意欢的天眼,现在右派四圣兽过来杀你们,很难说这些事情都没有联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看来,我得把这个陈年旧案问个清楚,而且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打开琉璃盏,只有这样才能救司凤。” “你决定了。” 褚璇玑点了点头:“无大哥,等我和星灵回了少阳,你一定要帮我。” “放心吧,这个忙,我非常乐意帮。” 既能救禹司凤,又能给天界一个颜色瞧瞧,何乐而不为呢? ——分割线—— 第二日,禹司凤看着我为他收拾好行李后,看到我的妆容,拿出螺翠,重新为我画眉,这一幕,让我想起禹司凤为我第一次画眉的情景。 “这前面就是少阳山了,要我说我们几个大妖怪,就别上去了,免得给人家的寿宴添堵,司凤,一会儿见你的老岳丈,你得好好表现,让人家安安心心的把女儿嫁给你。” “无大哥放心,有好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送给你。” “好,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好消息,去吧。”无支祁高兴地等禹司凤的好消息,其实他还有别的事。 我和褚璇玑,禹司凤离开后,无支祁也动身了,别被紫狐拉住了。 “无支祁,你要去哪儿。” 无支祁忽悠紫狐道:“我去办点私事。” “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和璇玑嘀嘀咕咕的,你们是不是要打开琉璃盏。” “是有怎么样。”无支祁看瞒不住了,索性就说了出来。 “我不许你去,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呢?” “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天界那把神仙,也会杀到我们头上来,到那个时候才叫不可收拾,你就在这儿乖乖等我吧。” 无支祁转身交代柳意欢和亭奴:“小狐狸,就麻烦你们二位给照顾一下,今天会有大事发生,找个地方藏好了。” 无支祁说完就离开了,而我们也到少阳门口了。 “星灵师姐,璇玑师姐,你们回来了,这位是……。”门口弟子看了禹司凤一眼。 “我们是回来给爹爹祝寿的。” 弟子为难的说到:“璇玑师姐,容我们去通报一下吧!” “一个是你们师姐,一个是少阳派的恩人,通报什么呀!”不等弟子通报,褚玲珑直接出来接人。 褚玲珑跑过去抱住我和褚琉璃:星灵,璇玑,你们可算回来了,爹爹的寿宴已经开始了,我还怕你们赶不上呢,我们快走。” “玲珑师姐。” “师姐什么师姐呀!要是没有司凤的话,少阳山都被烧光了。”褚玲珑一句话就反驳了门口弟子,带着他们进入少阳山了。 三个女孩在前面有说有笑,钟敏言趁机为他之前所犯下的错误,向禹司凤道歉。 “爹爹,你看谁回来了。”褚玲珑将我和褚璇玑带到首阳峰。 褚磊看到我们回来也是激动不已。 “爹爹!”我看向一身灰色道袍的雪严。 雪严无奈叹气:“你回来救回,你要是再不回来,你爹爹我啊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哦!” 我嘟嘟嘴:“爹爹才不会呢?” “爹爹,我们回来了,女儿祝你寿比南山。” “好,你们回来就好,爹很高兴。” “司凤恭贺褚掌门大寿。”面对禹司凤,褚磊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这不是那个妖窝,离泽宫的新宫主,禹司凤禹少侠吗?他怎么来了。” 果然,只要有妖在,不管处于什么情况,都会有人质问。 “可他毕竟帮过我们少阳派,琉璃盏也是他护下的。”楚影红开口为禹司凤辩护。 “那也是妖,我们正派降妖除魔,居然来了一个妖来贺寿,难道我们要和妖同桌饮酒不成?” 东方岛主的话,让少阳山的人都挺难受的,禹司凤是少阳派的恩人,却因为身份被人质疑在门外。 “你们几个,跟我来。”褚磊更是明白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把他们都带到偏堂去了。 “褚伯伯,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凤是少阳的恩人,您因为流言蜚语,把我们叫到这偏堂来,是不是也有失少阳的礼数啊?”我不明白褚磊为什么要怎么做。 “这里虽然清净,但是说话比较方便。” “不碍事,这里清净,说话更舒服一些。”既然禹司凤都不在意,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灵儿啊,你这次和璇玑丫头回来,就常住下吧,爹爹,还有我都很想你们。” “多谢爹爹,只是,女儿这次回来祝寿,还有一事相求,爹爹若是答应,女儿愿在少阳一直陪着爹爹。” “何事啊?”雪严慈爱的问着。 我拉着禹司凤的手,一起跪了下来:“女儿恳请爹爹,允许我和司凤成婚。” “雪伯父,我与灵儿这些年来,早已心意相许,求雪伯父,成全。” 褚磊和雪严对视一眼后看着我们二人有些震惊。 雪严颤抖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压惊:“这件事,这件事情大过于重大,我要仔细地斟酌。” “雪伯伯,你之前不是已经说好答应我的吗?司凤为星灵出生入死,这世上再没有人,会对星灵这么好了。” 褚璇玑忍不住为我们求情,尤其是她这一次陪我找到禹司凤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可以证明的。 “这婚姻大事怎能当做儿戏呢?哪有说答应就答应的呢?”雪严是明白这道理,说白了他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个槛。 “灵儿啊!爹还要仔细地想一想。” “爹爹,您还是在意司凤是妖的身份吧?”我失落的说着:“没关系,女儿不逼你,但是女儿只想告诉你,我这一世,非司凤不嫁。” “灵儿啊!我知道你们两个感情非常地好,可是刚才,刚才那些风言风语你们也听到了,司凤他是个好孩子,对我少阳有恩,可是他毕竟,他始终是妖非人,你们还年轻,不知道人言可畏,但是怕你们以后,会受委屈啊!” “爹,女儿现在懂得了很多道理,人生在世,是会遇到很多人,但是真正重要的只有那么几个,女儿心中最重要的,只有爹爹,璇玑,玲珑和六师兄,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和司凤就不会委屈。” 雪严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像谁,但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到绝对的地步,他还是要考虑一下,在做决定。 “掌门,宴上宾客都在等着给你敬酒呢?” “知易行难,修炼是如此,做人也是如此,你们两个先起来吧,这件事情,咱们晚一点再讨论。”褚磊说完,就离开了。 “司凤。”我扶起禹司凤,看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打开琉璃盏必须要快了,因为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看来你爹爹很难答应了。”禹司凤是无所谓,他怕我会难过。 “别想太多了,我想师父只是一时没办法接受,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是啊!司凤,我们会帮你的。”现在褚玲珑和钟敏言都想尽自己力量,帮助他们。 “没关系的,司凤,若是爹爹答应,我就在少阳嫁你,若是他不答应,天涯海角咱俩也一样成婚的。” 禹司凤并不想委屈我,可是他的身体太虚弱了,就光那一会儿,省体就吃不消了,我赶紧扶着他在一旁坐下。 琉璃191【琉璃盏】 “司凤,可是牵扯到旧伤,我这就去让影红姑姑,来给司凤看一下。” “不用了。”我慌乱地拒绝了:“那个,司凤他的身体我知道,他就是赶路太累了,你们先去给爹爹祝寿,没事的。” 我说完,给了一个眼神给褚璇玑,不想太多人知道禹司凤现在的身体状况。 “那我们就先走了。”褚璇玑接受到了,她明白我的顾虑,毕竟今天要办的事,确实不能让太多人知晓。 禹司凤在他们走后,确实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司凤,你忍着点,我帮你压制一下反噬之力。” 我在帮禹司凤压制反噬之力时,柏麟帝君下令让北天七皇开启诸天陨星大阵,覆灭少阳山,封印琉璃盏,诛杀我和褚璇玑。 隐藏起来的青龙,听到此消息,便去给腾蛇通风报信了。 “你来干什么,来取笑我的吗?”腾蛇背对着青龙,更本不待见他。 青龙不理会腾蛇的无理取闹,将关押他牢笼打开,直接把腾蛇给拽了出来。 “你干嘛?” “给你一片龙鳞,收好了,现在天路封闭,想要下界人间,只能横穿天火,这龙鳞能助你一臂之力。”青龙将自身龙鳞递给腾蛇。 “我下界干什么,帝君不是没罚我吗?” 青龙不理得瑟的腾蛇,直接将龙鳞塞到他的怀里。 “到了人间,马上找到雪星灵和褚璇玑,让她们莫要再打琉璃盏的主意即刻离开少阳,一刻不可耽搁。” “这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腾蛇现在更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帝君已经下令,让北天七皇开启诸天陨星大阵,他要献祭少阳山,诛杀雪星灵和褚璇玑,将琉璃盏永封地地。” 腾蛇拿着龙鳞有点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我亲耳听到的,千真万确,北天七皇现在已经启程了,你若再不走,褚璇玑就没命了,她死了,你也就死了。”青龙测过身子:“我没法看你枉死,赶紧走吧。” 腾蛇愣了一下,转身要走时,特意看了一眼青龙:“青龙,我要是还有命回来的话,请你喝酒道谢。” 腾蛇走了,青龙还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并不相信腾蛇最后会记得请他喝酒。 “怎么样,两位小美女。”无支祁在琉璃盏,等着我和褚璇玑。 “当初他用命护住的琉璃盏,如今我却要打开它,就算他怪我,我也要怎么做。”我转身看着无支祁:“无大哥,一会儿我和璇玑撕出个缺口,你尽量稳住它,这样我取出琉璃盏,就不至于惊动秘境石。” “放心吧!虽然钧天策海,加上十二羽的力量,但是我老无,还是能撑上一时半会儿的。”无支祁给予了我很大的安全。 我和褚璇玑对视了一眼后,慢慢打开十二羽的封印,让无支祁撑住它,我在最后缓缓地取出琉璃盏。 “到手了,咱们走吧。”无支祁看到我拿到琉璃盏,就收回法力,赶紧离开。 我高兴地准备离开,禹司凤就出现在我的身后将琉璃盏拿走了。 禹司凤质问着:“为什么要怎么做。” “我…。”我没有办法解释,只好走到禹司凤的面前:“司凤,我看见了,你从天界到前九世历劫,我看到你是怎么过来的,我们错过了那么多,今生好不容易在相遇,我不想就这么放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把琉璃盏给我,我要打开它。” “灵儿,对不起,琉璃盏绝不能打开,我也不会把它交给你,除非你杀了我。”禹司凤态度之坚决,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现在两个人,谁都不肯退让半步,琉璃盏此时,像是受到什么呼唤似的,直接飞了出去。 “司凤。”无支祁接住被琉璃盏反弹回来的禹司凤。 “无大哥,你照顾好司凤我们去追琉璃盏。”我和褚璇玑去追琉璃盏的同时,腾蛇也赶下来通风报信了。 “快跑啊!少阳的凡人们,柏麟帝君要献祭少阳山,封印琉璃盏,晚了你们都得陪葬,快跑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琉璃盏就从秘境出来,飞到了不远处。 雪严看着这场面不敢置信:“灵儿,璇玑,你们把琉璃盏拿出来做什么。” “爹爹,我要救司凤。” 腾蛇赶到我的面前,将我拦了下来:“星灵,你快跑吧!你带着这帮凡人先跑,帝君已经下令。” 腾蛇还没交代完就被柏麟帝君带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让褚琉璃快跑。 腾蛇被带走后,风云变幻,山川鸟兽都被惊动了,柏麟帝君带着北天七皇,已将整个少阳山都给围住了。 “柏麟,你是柏麟吗?你把腾蛇抓到哪里去了,是你夺了琉璃盏吗?” 我的一系列问题,最担心还是腾蛇的安危。 “腾蛇私自下界,泄露天机罪不可赦,至于琉璃盏,你要它意欲何为。”柏麟没等我回答,就将矛头指向了褚璇玑:“褚璇玑,你可忘了自己当初的誓言。” “你和我有什么誓言,我根本就不记得你。”褚璇玑不仅不记得柏麟,还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 “是吗?璇玑,你答应过我会毁了琉璃盏,灭掉魔煞星的心魂,你答应过为天下苍生在所不惜,你可还记得。” “这声音,你说的这些分明是……”褚璇玑已经确定这声音就是昊辰的。 “你们执意要开琉璃盏,早已把我的教诲忘光,今日我来,是来自你们颠覆三界,荼毒苍生之罪的。”柏麟帝君说完,拨开云雾,展露真容。 “昊辰。”褚磊与其他长老都很震惊。 “昊辰师兄,你不是已经身逝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昊辰,不过是我落身人间,用的凡人身份而已,吾乃柏麟帝君。” 柏麟帝君说完自己的身份,除了我,褚璇玑,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柏麟帝君。”我想起在忘川看到一切,来质问他:“你是柏麟帝君,为什么要骗我们。” “骗你们,我不惜亲自下界,托身肉体凡胎来教导你们,只盼你们能重归正道,登打仙途,我原本就是为了你们,为了阻止今日之殇,可以们,却偏偏如此不堪度。” 这是假的,我闭上眼睛,我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们最终连承诺于我的使命,都不能完成,如今不摧毁琉璃盏,反而还要打开它,释放魔煞星的心魂,而我做昊辰,为你们师兄这么多年的情义,与你们而言却根本不值一顾。” “那你呢,你与我们多年师兄妹情义是真是假,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度我们的手段。”知道真相的褚璇玑,为自己曾经做的事情而感到后悔:“你利用我,为昊辰师兄殒身的伤心与愧殒,故意逼着我将剑锋指向星灵与司凤,故意逼我发下誓约毁灭琉璃盏,哪怕我会死,对我们而言,你的情谊何在。” “那本就是你应该做的,你若把这份情义放在心中,早点听我的话,顺承天意,又何苦会有今日结果。” 褚璇玑冷笑道:“果然,在这之前,是你故意咬冤枉司凤,枉我还为没有完成昊辰师兄的遗愿,而感到负罪不已,到头来,我不过就是一颗棋子。” “你竟然还要狡辩夺理,太令我失望了,我给过你们很多机会,可你们执意要违背天意,那我今日,变献祭少阳山,启这诸天陨星大阵,将你们和琉璃盏一起永埋地地。” “你说什么?”我震惊了,以为只是腾蛇听错了,没想到柏麟真得想毁了少阳山。 柏麟帝君抬手间,电闪雷鸣,震得褚玲珑,褚磊等人头疼欲裂。 “住手,解封琉璃盏的是我,要违背天意的也是我,要杀要剐你冲我来,你杀这些无辜的人做什么?” “褚璇玑,是你纵情引祸,还敢来问我,琉璃盏封印一解,魔煞星现世,必将毁天灭地,你执念不消,必定给三界带来浩劫,那我,就只能彻底灭了这一切妄念。” “住手,我不过就是要救人,等救了司凤,我在将琉璃盏封印回去就是,我是司乐,我能抓他第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褚璇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阻止她打开琉璃盏。 “不可能了。”柏麟不会再我们任何机会了:“如今琉璃盏蠢蠢欲动,三界之中,再无能封印魔煞星的神器,非少阳山毁不可镇压,你记住,今日之祸,皆是因你而起,这些人,也都是因为你而死。” 褚璇玑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她只是想救人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柏麟帝君联合北天七皇开启诸天陨星大阵镇压少阳山,我,褚璇玑在前面抵挡此阵法,褚磊等人起身,以一己之力在后面抵御。 我开始质问柏麟帝君:“你曾教导我们心系苍生,可你为何在此大开杀戒,滥杀无辜。” “维护三界安稳,牺牲在所难免,与其放出魔煞星,让天下苍生遭受劫难,不如牺牲少阳,换取千百世的太平,今日少阳众人献祭性命,来日必将是他们的福泽。”柏麟说完就加重了诸天陨星大阵的力量。 “可笑,高高在上的天界神官,视凡人如草芥,当初在旭阳峰,星灵受昊辰师兄受业关怀,不论师兄以何种心思看的星灵,那些记忆对于我来说,也弥足珍弥,星灵感谢昊辰师兄多年照拂,从今往后,你我过往情义皆过,我也绝不会让你动少阳半分,今日我便与你一决高下!”我召出命剑,以神器之力来对抗整个天界。 我的想法就是褚璇玑的想法,所以毫不犹豫的召出定坤,两把神器,足矣对抗柏麟的诸天陨星大阵。 “雪星灵,褚璇玑,既然你们执意要与妖魔为伍,忤逆我意,那我今日,我就只能将你们彻底了解。”柏麟将琉璃盏放出,试图摧毁琉璃盏,将我们全部灰飞烟灭。 摧毁琉璃盏,确实让我和褚璇玑难受不已,但是我们不能退,一旦退了,少阳就保不住了。 “司凤。”我接住禹司凤,掉落的琉璃盏也被无支祁拿走了。 “司凤,你怎么样了。”我抱着禹司凤,感觉到他体内的力量似乎有些不对劲。 “不好,钧天策海受到外界的刺激,力量并发,司凤身受重伤,怕是承受不住它的力量了。” “不行,我要救司凤,无大哥,把琉璃盏给我。” 琉璃192【罗喉计都】 禹司凤忍着拉住我的手:“不可以,不可以打开琉璃盏,答应我。” “司凤,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打开琉璃盏啊?” “你必须打开琉璃盏。” 一群乌鸦带着元朗的元神来到了少阳。 “元朗,你还没死。”无支祁不理解这个麻烦家伙怎么还活着。 “我不是来和你纠缠的,我是来告诉战神,神女真相的。” 禹司凤看着似笑非笑的元朗,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灵儿,璇玑,你们别听他的,他不过是想来骗你们,打开琉璃盏的封印,不要听他的。” “战神,神女,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动琉璃盏,柏麟帝君就要不惜一切大动干戈吗?” 我和褚璇玑闭上眼,想起了魔域壁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不可置信的看着元朗。 “你们终于知道真相了,雪星灵,褚璇玑。” “战神,就是魔煞星,魔煞星,就是战神! “我…我就是魔煞星?” 所有人都被这所谓的真相,打的措手不及。 “对,你们就是魔煞星,琉璃盏里面的心魂就是你的,战神将军。” “元朗,你住口。”禹司凤辛辛苦苦隐藏的真相,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元朗说了出来。 “天底下只有魔煞星自己,才能解开琉璃盏的封印啊!” “不,你骗我,你骗我!!” “魔域壁画记载得清清楚楚,不然你们以为,禹司凤为何要冒充魔煞星转世。” “璇玑,不是这样的,你不要相信他,他要毁灭三界,那一定是另有图谋,不要相信他。”禹司凤试图解释这一切都是假的。 褚璇玑若有所思地看着禹司凤:“从小到大,你们每一个人,都叫我除魔卫道,原来这天下最大的魔头,竟然是我自己。” 怎么可能?为何偏偏是璇玑?我不敢置信。 “你们若是不信,去问问帝君啊!使他欺骗了魔煞星,抽取了他的心魂,借他魔骨化成的神器,将魔煞星的心魂,封印在了琉璃盏里,身体却重塑成了战神和司乐,而战神和司乐的心,不过是柏麟帝君取来的琉璃盏的一角。” 柏麟帝君修复好诸天陨星大阵,就冷眼看着元朗:“妖孽,你放肆得够了!!”一掌将元朗打散。 “他说的可是真的。”褚璇玑冷静地质问柏麟帝君。 “你知道了也无妨,他说的不错。” 我和褚璇玑最后的一根弦也断了。 “不过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褚琉璃突然冷笑道:“从头到尾,你们要除掉的那个魔头就是我和璇玑,可笑,那这司乐又算什么东西,柏麟,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三界。”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阻止我寻回六识,阻止星灵寻回情,要我们无忧无惑,就是想要我们成为你的傀儡。” “无心无情,才能不被怨气蒙蔽心窍,三界放的安稳,可没想到你们九世历劫,戾气始终没有消散,这一次还因为禹司凤长出了凡心,我决不能再任由你们成魔。” 我没想到天界会怎么无耻,但我扶着禹司凤,却感受到他体内力量在翻滚:“司凤,司凤,你现在怎么样啊!” 禹司凤面色苍白的看着柏麟帝君,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禹司凤,我先杀了你,看琉璃盏怎么破。”柏麟帝君施法,将我和禹司凤都卷入都半空中。 “司凤。”我紧紧抓着禹司凤,看着他双肋下的钧天策海:“司凤,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用命剑将琉璃盏拿了回来,要打开琉璃盏。 突然风声骤停,天上地下一瞬间安静下来,一片死寂在众人心中荡开。 滔天骇人的煞气冲云而上,我和司凤从罡风气源里掉落下来。 琉璃盏打开的那一霎那,一缕隐光摄入我的额间。 褚璇玑一人取出钧天策海,打碎了琉璃盏,钧天策海取出后,直接进入褚璇玑的体内,在恢复原身之前,她想起自己是如何成为战神的。 罗喉计都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毁了柏麟帝君的诸天陨星大阵。 “柏麟吾兄,好久不见呐。”罗喉计都不屑地看着柏麟。 “计都。” 他也不和柏麟废话,直接对柏麟出手,奈何他跑的也快,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璇玑?璇玑!” 恢复了全部分记忆和神力,只是我的本源之力不知是何原因还未完全恢复。 不论如何,最起码这一世我还是我,还是褚璇玑的好姐妹。 “吾乃罗喉计都。” 罗喉计都听见我的声音微微侧首提醒我。 他是罗喉计都也是褚璇玑,我不管什么魔煞星,上前一把拉住罗喉计都:“璇玑,你要去哪?” 罗喉计都侧头看我,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琉璃眸。 一种直击心灵的震撼,自罗喉计都心中炸响——那是遥远而熟悉的感觉…… 他曾在魔域藏宝阁中不经意间看到一幅女子画像。 既然是与魔神有关联的人,那就不能放任她留在这里。 “雪星灵,你陪了我十世,如今我心魂归体,你自然是要继续陪着。” 在我诧异的目光下,只见罗喉计都手一挥,我便失去了意识。 “放开灵儿!!” 禹司凤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带走。 罗喉计都抬手把禹司凤挥开,先前禹司凤本就是重伤在身如今一推就倒,连连后退才稳住身形。 “璇玑,你不认识爹了。”褚磊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你们这些蝼蚁,若再不治分寸的乱叫,我不介意真的血洗次山。” 罗喉计都转身要走,少阳派众人喊住他,罗喉计都冷声警告他们再乱叫就血洗少阳山后,便离开了。 禹司凤气结于心喷出一大口血终归是撑不住昏厥过去,钟敏言急忙上前扶住禹司凤担忧地查看他的伤势。 少阳派一群人围上来,此时也顾不得禹司凤是妖的事,只想着如何把人给救回来。 其他仙门百家此时也是焦头烂额没那闲心管禹司凤的事,先前是如何为难褚璇玑的,现在就有多想打死自己。 那可是魔煞星,在他眼中一条人命不值钱,手指捏一下就死了。 如此禹司凤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担忧他的人,倒也不会有事。 就在仙门百家像一群没头的苍蝇乱转时,一座青翠翠的山头,聚集了魔域骨干。 魔域右使和魔域左使率先打了个照面。 无支祁抬手就要打去:“元朗你这个老臭鸟怎么还没死?!” 风起风落,罗喉计都抱着我出现在无支祁和元朗面前。 无支祁看清罗喉计都怀里的人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失声叫道:“神女小美女!?” 同样不好的还有元朗,怎么哪都有禹司凤这个碍事鬼,他垂下头恭顺道:“魔域右使元朗参见魔尊,恭迎魔尊归来。” 罗喉计都看了眼幻影形体的元朗,抬手一挥重助他重塑身体。 元朗惊喜地打量自己,连忙道谢:“谢魔尊为属下重塑肉身,日后属下定当万死不辞,誓死追随魔尊!” “那你便跟着本座吧。”罗喉计都现在需要有实力的人。 “元朗,你这个老臭鸟,还真是死不干净,魔尊他们沉睡了千年,容易相信了你的鬼话,我告诉你,我老无连绝不放过你。” “慢着。”罗喉计都开口阻止了要动手的无支祁:“本座记得天界也折磨了你千年,难道你不愿随本座一起杀光他们,报着千年血仇吗?” “天界那帮杂碎老子确实看着不爽,千年前我跟他们大干一场,偷了他们的东西,他们关了我那么久我认了,但是如今,他们胆敢伤害我的小狐狸,并且今天我得知,柏麟那次竟然那么无耻地对你们,你们曾是我老无最欣赏的人,星灵,璇玑也是我的好朋友,这个仇我必须报。”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罗喉计都还是很欣赏的无支祁的性格。 “但是我今天必须杀了这个老臭鸟。” “我不管你们两个有任何仇怨,在杀光天界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内耗,等事成之后,你们爱杀谁杀谁,去杀便是。”罗喉计都确实不在乎他们的恩怨,他只想召集入手杀伤天界。 “也罢,反正我现在看柏麟那厮,比这个老不死的还不要脸,我先杀了柏麟。”无支祁愤恨地看着元朗:“我再来杀你这个老不死的。”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随本座去趟焚如城,本座要给天界一份大礼。” 无支祁给了罗喉计都,罗刹一个面子,暂时让元朗多活几天。 罗喉计都扫视二人轻飘飘丢下一句话便消失眼前:“你们二人的恩怨我不管,但莫要耽误我们攻上天界的大计。” 千年过去,罗喉计都又回到了魔域。 这千年的屈辱他一定要向天界讨回来。 他先去复活了修罗大军,然后昭告天下两日后的万妖大会。 做完一切后回到寝宫,红鸾软床上躺着一绝色佳人,双目紧闭眉头蹙紧,可见这不是一个美梦。 “雪星灵……依兰神女……真有意思。” 罗喉计都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没想到自己的元神居然能遇见跟远古界的神女关联密切的人。 心魂和元神合二为一,如今的罗喉计都修为到巅峰时刻,攻下天界他是势在必得。 只不过眼前这小丫头到时候会怎么做呢,真是让人期待。 在他的记忆里,她可是一直不让他打开琉璃盏,而且时刻把三界放在心上,连自己的命都可不顾。 若不是因为禹司凤的原因…… 他俯身替睡梦中的我揉开微皱的眉头,眸光中掠过一道冷意。 “禹司凤……还真是碍事。” 他手指划过我的手臂,挑开柔滑衣袖,银镯套在我洁白的玉腕上。 银骨圆镯,这可是个好东西。 殿内,魔尊一身黑衣坐在珠帘后,他双目紧闭神色不安,随意搭在腿上的手突然握成拳头,等再次松开时人也睁开眼睛。 恶梦缠身,这可是罗喉计都从未体验过的经历。 透过珠帘隐约可以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他抬脚走到床边立在那里凝视着安睡的人儿。 我本就生得白,再加上少阳派那帮长老们好生将养着,标配都是极好,旁人求也求不来的东西。 看着我的侧颜眉如新月、弯若柳叶、恬静眉宇静然,羽睫轻颤,隐透天光,纯净的琉璃眸轻闭,朱唇不点而赤,柳眉不描而黛,肌莹如同玉润,当真是倾城佳人。 也难怪在他六识未开时就觉得星灵与旁人不同,虽不辨美丑,但他就是觉得星灵肯定十分好看。 哪怕是当时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东方夫人,在他眼中都不及星灵。 后来六识恢复后发现果真是如此,仙人下凡,好看是极好看,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同我一般。 如今虽虚弱一些,但偏偏又为我添几分脆弱美感,让人见了止不住心软想把我搂进怀中紧紧护着。 罗喉计都柔声道:“星灵,你不该瞒我的。” 语气很轻,即使在安静无比的殿中也察觉不到这道声音。 罗喉计都握着我的手把玩,这双手一向好看,掌心温暖干燥,手指瘦长挺直,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他还注意到我的指尖总是粉嫩嫩的,让他更为喜欢。 在很早之前他就深知我长的堪称绝色,今日瞧她躺在红褥上,白的抓眼,红的勾人,衬得人妖气显露艳丽十足,偏偏那双眉眼总是认真温和,睡着了也是柔顺安静的模样。 白色太素显得人较为单薄。 人还是健康些好看。 白色倒是挺衬我。 没有人穿白色能比过我。 红鸾软床躺着的人长睫微颤,须臾便睁开眼睛露出出柔和明亮的黑眸,看清眼前人后猛然惊醒。 “璇玑!?” 罗喉计都眼神平静,淡声道:“雪星灵,你看清楚本座是谁。” 我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唯一熟悉却又陌生的是面前的男人。 “罗喉计都?” 罗喉计都冷笑道:“雪星灵,褚璇玑已经没了,你忘了她吧。” 我摇摇头,那双明澈如琉璃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我不信,璇玑一定还在,她一定能听见我说话,你放她出来,我要见璇玑,璇玑,璇玑。” “看在你是跟那天河织女长的一模一样的脸的份上本座放过你,但你若是再不知死活当着本座的面喊那个卑劣的凡人名称,本座不介意让世间再无你这只小朱雀。” 我怔怔看着他,最终还是没有喊出那个名字,要活着,还要找回璇玑。 魔域黑气缭绕,终无天日,唯一亮堂的便只有魔尊寝宫的红鸾软床,颜色鲜艳,如同喜宴红绸张扬宣告。 ——分割线—— “帝君,罗喉计都和罗刹,已毁了焚如城,刺破了地心火,还去了魔域,复活了修罗大军。” “那神荼,郁垒呢?” 司命从怀中将神荼,郁垒的原型拿了出来,递到柏麟帝君的面前。 柏麟帝君无奈地将他们恢复人形:“废物。” “启禀帝君。”青龙这时将消息带到天界。 “说,还有什么坏消息。” “罗喉计都送来战书,说要杀上天界,血洗天庭。” 柏麟帝君冷哼一声,不意外这个结果:“想不到我当念之仁,竟让这个魔头嚣张至此,他要杀上天界,好,传我渝令,天界全境戒备,绝不可让任何妖族有可乘之机。” “灵儿。”禹司凤在少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褚琉璃。 禹司凤拉着柳意欢的胳膊:“灵儿在哪儿。” “司凤,灵儿她现在已经被璇玑化身罗喉计都给带走了,你找他们没有用的。” “我还是要去找她。” “你冷静一点。”柳意欢和钟敏言一人拉着禹司凤的一只胳膊。 “几就算她是魔煞星,她也是璇玑。”禹司凤盯着钟敏言,希望他能他同一战线。 “司凤,现在璇玑变成了罗喉计都,她已经不存在了,罗喉计都下令,让万妖去魔域朝见他,他要率领众妖攻上填进去,你昏睡的这些天,那些妖魔在凡间肆无忌惮,普通老百姓吓得都不敢出门,天下已是打乱。” 禹司凤听完钟敏言,终于冷静一下了。 “不会的。” 褚玲珑和紫狐从外面走了进来:“璇玑她一定还在,她只是一时被控制了,就算被控制应该不会伤害星灵,我明日就去找她们。” “不行,如今魔域万妖齐聚,我们绝不可轻举妄动,我想,还是应该找师父商量一下。” “我去。”禹司凤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们是凡人我是妖,既然是万妖朝会,那我便有要去的理由。” “司凤,好多不听他们意见的妖族长老,都已经被杀了,我担心你。” “不会。”禹司凤自信的反驳亭奴:“就算她被魔煞星的心魂所控制,我还是会把她们找回来。” “魔煞星的心魂,在琉璃盏中积累了千年的怨气,一旦与璇玑的元神融为一体,那恐怕她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以罗喉计都万年的记忆,只不过须臾之间哪。” “是啊!”柳意欢同意亭奴的说法:“柏麟封小星灵和璇玑她们六识和情,夺走她们全部的记忆,甚至不惜化身昊辰,也没能阻止她们,褚璇玑变成罗喉计都,由此可见,罗喉计都的怨气有多深,小凤凰,你可千万不能去冒险。” “你们为什么对璇玑,这么没有信心呢?” 众人看着突然发火的紫狐。 “虽然,现在罗喉计都的心魂,控制了她,可也并不等于璇玑就完全消失了呀!罗喉计都和罗刹心中有恨,可璇玑心中有爱,我不相信一个人,会将曾经爱过的一切,忘的一干二净。” 紫狐的这些话,也是说给禹司凤听的。 “我也相信璇玑还在,我们可以救她的。”做为姐姐,褚玲珑还是无条件的相信她的妹妹。 以前,是她们不辞辛苦,把她的元神从乌童手中抢回来,这次,只要她能帮上忙的,她一定会把妹妹找回来。 “无论她是战神,还是魔煞星,我都会阻止她。” “劝劝啊!”柳意欢急得让亭奴劝一劝这个倔脾气的人。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劝你们了。”柳意欢没想到亭奴会临阵倒戈:“司凤,你一定要记住,罗喉计都杀戮越多,不信就会越盛,你若还想换回原来的璇玑,就一定要阻止他肆意杀戮。” 禹司凤明白其中关系之后,就直接去魔域了。 琉璃193【别有用意】 自那日后我就没再见到过罗喉计都,而我被关在寝宫中不得行动,门外还有两只小妖看守。 我听说今日便是万妖大会,一早便传消息给司凤,让他们金翅鸟族藏好莫要出来,凡尘往事不再干涉。 我看着手中的金翅鸟银簪,眸中满是思念。 “不知道现在司凤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而禹司凤混入万妖中进了朝堂大殿,隔着层层妖魔一眼便看到站在最前方的魔尊罗喉计都,广袖黑袍银冠束起长发,额间象征尊贵的魔印为冷傲孤清添几分盛气逼人。 “参见魔尊,恭迎魔尊重临三界。” “千年前,天界毁我魔域,妖魔各族变分崩离析,散落各界,受尽欺压,如今本座既然归来,就要将这三界搅上一搅,重兴我妖魔族霸业,七月初七,本座就要用落天钟,轰开天门山上天去,尔等且去右使那儿歃血留名,随本座一同手刃天界杂碎。” “杀上天界,杀光天界那帮杂碎,重兴我妖魔一族。” 罗喉计都的号令,也是有一些人不想参与的。 “这魔尊的一道令,就有人不从,做的好啊!”元朗看着强出头的两个人。 “我族法力低微,心有余然力不足,还望魔尊……。”青雀族的人还未说完,就被罗刹一掌打的灰飞烟灭,残留的惨叫声,令众妖惶惶不安。 “既然无力相助,那留着有何用。”罗喉计都的毫不留情,让下面的禹司凤忧心忡忡。 “魔尊,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被欺压千年,要率领我们对抗天界,我等也是尊礼敬你才回前来,但并非各族都擅长征战,岂能肆意诛杀。” “放肆。”元朗第一时间出口训斥:“魔尊不在千年,连个区区青雀,也可以教导魔尊如何行事了吗?” “你们这般折辱,又与天界待我等有何区别,告辞!”青雀族的人不受元朗气,直接转身离去时,还是被罗喉计都毫不留情地抹杀了。 “魔尊息怒。” 罗喉计都的这招借刀杀人,直接让有想法的小妖都歇了心思。 “天界杀尽我修罗,更驱赶残害于妖魔二族,你们东躲西藏千余年,惶惶不可终日,本座原本以为,你们个个心中都有口恶气要出,但没想到千年的凌辱,反倒让你们变成言听计从,胆小怕事的怂包,你们为妖,就甘愿躲在人间忍气吞声,任人诛杀吗?此奇耻大辱,我罗喉计都不受,妖魔任何一族也决不能受。” 罗喉计都冷声上前走了几步:“你们歃血也罢,不歃也罢,今日起尔等不分族类,全部听命与我兄长,七月初七在魔域集结,绝非与尔等商议,如有违令者,杀无赦。” “是。”众妖不敢反抗罗喉计都和罗刹的命令。 “都散了吧!”罗喉计都一挥手,让众妖都离开了。 禹司凤在罗喉计都有棱有角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属于褚璇玑的模样。 他要阻止罗喉计都,不能再让他随意杀人了。 周身万妖齐告辞离开,一瞬间整个大殿上空空如也,禹司凤直接暴露在魔尊和魔域左右使眼前。 无支祁惊诧地看着他:“司凤!?” 元朗冷声道:“禹司凤。” 罗喉计都十分平静:“是你?十二羽金翅鸟。” 禹司凤飞身站到高台上同他们对峙。 “我知道璇玑的意识还在,她绝对不会让你再造杀孽,你放她出来。” “璇玑,你是为了救我才变成罗喉计都的,可变成罗喉计都你不记得我了吗?” “就算你不记得我了,难道不记得少阳,不记得星灵了吗?” 罗喉计都眉目清冷,凝望着禹司凤,神情决然冰冷。 “褚璇玑不过是本座的元神所化,既然本座已经回来,她也就不复存在了,休要在本座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低贱的凡人名字。” 禹司凤后退几步仍是执拗强调道:“璇玑她不会消失的,她一定还在,她是为了救我,才被你的心魂所控制,她虽然曾是你元神的一部分,但她历经千年,凡尘十世,她早已经是她自己,绝对不是你罗喉计都,璇玑,我知道你一直在对不对。” “褚璇玑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她不过是本座漫长岁月里的一小片段而已,在本座的万年记忆里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你以为他还能占据本座的主体吗?别异想天开了,本座看在你曾拼死护过这份元神的份上,本座不杀你,滚吧。” 禹司凤依旧不死心:“我不会走的。” 无支祁看的直摇头,忍不住劝说:“司凤你这傻小子清醒一点吧,他现在不是璇玑了。” 禹司凤眸色幽深,沉声道:“我相信璇玑,她绝对不是魔煞星,她更不想成为魔煞星。” “我再说一次,看在你曾拼死护过这元神的份上,本座饶过你一次,赶紧滚回你的离泽宫!” 罗喉计都转身,紧闭的眼重新睁开,回望禹司凤,声音愤怒。 “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璇玑成为一个嗜血魔头,更不能把灵儿一个人留在魔域。” “你……” 罗喉计都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恼怒,手一挥,一掌打向禹司凤。 “司凤!” 无支祁忍不住惊呼。 好在一道金黄的灵光打偏了那一掌,把魔域的一根柱子打的稀巴烂。 禹司凤豁然转头,便看到我穿一身细纹罗衫和烟笼红梅百迭裙,眼尾上挑,戴了一只珊瑚色的衔珠钗与衣裳颜色相呼应,额间也细细画了扇面形朱砂花钿,跟往时很不一样。 这是罗喉计都命人给我准备的衣裙。 “司凤!?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头就被他按进怀里,抱得那么紧,让我几乎窒息。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虽然他猜测罗喉计都还存有璇玑的意识,认为他不会伤害我,可等真的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才安心。 看到我被禹司凤紧紧抱在怀中,罗喉计都不由得联想到是不是平时我们身旁没人的时侯,也是肆无忌惮地亲密。 一想到我与禹司凤亲密无间的画面,不知为何,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抱够了吗!?” 罗喉计都气得狠了,骤然抬高了声调:“雪星灵,你就真的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从禹司凤的怀中出来,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面前。 而后淡淡笑了一下,笃定道:“你不会,因为璇玑绝对不会允许你杀了我。” “本座说过,她不过是本座的一份元神罢了,你以为她能阻止得了我?” “你拼命禁锢璇玑,以魔力变成罗喉计都的样子,是因为你害怕,害怕控制不住璇玑,害怕有一天她不会和你变成一只只会杀戮的魔。”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一番话真的唤醒褚璇玑的意识,罗喉计都一改冷峻眼神清澈干净。 “星灵……” 对于突如其来转变的罗喉计都,禹司凤感到些许诧异。 旁边的元朗倒是心中一惊,紧紧盯着罗喉计都,无支祁倒也还好,不论是罗喉计都还是褚璇玑,对于他来说都一样,无所谓。 我激动地扑上去握住罗喉计都的手:“璇玑,真的是你吗,璇玑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还在,你肯定不会消失的。” 我的小手既温暖又漂亮,罗喉计都握紧我的手:“星灵,你怎么这么傻,他会杀了你的。” “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会带你回去,你答应过我不会忘记我们的誓言。” “星灵,可是我是罗喉计都,你真的不在乎这些吗?” 我眼里满是坚定和叫人轻易就能察觉的温柔。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璇玑,不管发生什么。” “可是我已经不再是我了,我害怕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会杀了你的,过去的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星灵你忘了这一切吧,你忘了她吧。” 我眼中欢喜消失殆尽脸色逐渐苍白,她松开手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你不是璇玑,璇玑绝不会和我说忘记过去的话。” 罗喉计都垂下眼哈哈笑起来,果然是只小朱雀竟如此好骗。 “雪星灵你还真是多情,和褚璇玑的记忆对你很是珍贵,是吗?但在本座看来,只会让本座感到无聊和羞耻。” “无聊?羞耻?”我嗤笑一声:“你不过是在嫉妒璇玑罢了,你遭遇了背叛,却憎恨她,因为你从来没有拥有过世间的情意。” 罗喉计都不自觉用力捏紧了手,厉声道:“雪星灵,你可知心魂与元神早就融合,褚璇玑也早与本座融为一体,如今世上已没有褚璇玑只有一些属于她的记忆,本座现在就把褚璇玑的记忆还有你,都清理干净。” 闻言,我脸色唰的一下颜色尽褪,唇瓣浅的发白,毫无血色。 无支祁急忙喊住:“魔尊!” 无支祁的声音拉回禹司凤的思绪,他敛下心神先顾眼前。 他把失魂落魄的我拉倒身后,抬头直视罗喉计都勾唇一笑,一身蓝衣立身于暗无天日的魔域里是多么亮眼的存在,如同金翅鸟羽翼一般烈日灼灼:“魔尊,你不是要与天界为敌吗?那你身边应该还需要帮手,我是十二羽金翅鸟,以我的法力,天下没有几只妖是我的对手,你何不考虑考虑?让我做你的帮手。” 无支祁一旁助攻道:“魔尊他的确很能打,我老无可以作证。” 罗喉计都采纳建议:“好,只要他能借我一招,我便收下他。” “司凤……” 回过神来的我担忧地喊了他一声。 禹司凤朝我温柔地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担心。 而后眼底又恢复成一片冷然,看向罗喉计都。 “放马过来。” 从始至终禹司凤都不曾畏惧半分。 罗喉计都一记魔力攻去,打得禹司凤召出护身罩抵住却也连连后退,只不过并没有倒下。 我在一旁看着,整颗心都在起起伏伏着。 毫无征兆地收回手,禹司凤抹掉嘴角的血笑意满满地看着罗喉计都:“我说过,我的法力高强,你的身边应该有我。” “好。” 罗喉计都召出落天钟。 “禹司凤,那落天钟就交给你,十日之后,我要它蓄满怨气,轰开天门。” 禹司凤收下落天钟。 “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元朗在旁边看的早就急耐不安。 “禹司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褚璇玑只是魔尊生命中一块无足轻重的碎玉,你休想再找什么褚璇玑,魔尊是要重临三界向天界复仇的,你这蝼蚁,休要阻碍魔尊之志。” 无支祁看不惯元朗假惺惺:“元朗,你这个老臭鸟激动什么呀,你是觉得我兄弟长得比你帅,武功比你强,怕他争了你的宠是吧。” “我是不想让别有用心之人,在魔尊身边。” 元朗说完竟不顾罗喉计都在场直接扬扇打去。 不过罗喉计都自然不会让元朗就这么欺负禹司凤,他不耐烦地挥手把元朗掀倒在地,看着无支祁直接乐开,在一旁咧嘴幸灾乐祸。 “本座选中的人,自有本座对他的赏罚,其他人休得动他,胆敢违妄者。” 罗喉计都微微偏头用余光警告元朗:“绝不轻饶。” 说完便消失在朝堂之上。 ——分线—— 我回到寝宫后,那两只守门的小妖已经被撤掉了,他如今是罗喉计都的下属的“亲属”行动自由,不会再被困在这座寝宫中。 我失神地走到床边,眼底映出一片嫣红,大喜的颜色,多么好看的颜色。 如今的我全然不复朝堂上与罗喉计都对峙时的安然自若,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一块什么,怎么填也填不满。 罗喉计都说心魂元神已经融为一体,璇玑不在了,可是分明罗喉计都就是璇玑,璇玑就是罗喉计都。 我相信璇玑一直在,如今的璇玑不过是多了万年的记忆,那些仇恨蒙蔽了她的心窍,让她不再认自己。 渡了九世戾气,第十世还让璇玑成魔,最后又复身成罗喉计都,我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帮上璇玑啊? 我陷入自责中,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璇玑拉回来,即便是身陨殉道也在所不惜。 魔域的夜晚同白日一样,漫天黑雾,没有一丝光亮。 我一身薄纱红衬坐在案前打量落天钟,十日内要蓄满怨气,如何蓄,杀人吗?绝对不可,除了怨气还可以用什么代替呢? 总不能让司凤用自己的灵力灌满吧。 昏黄烛灯摇曳,映出一下落在墙上,纤细婀娜的身影影影绰绰。 殿中突然多出一道不轻不重的足音,一声声走进我心中。 “司凤。” 我转过头,眼底都沁出晶亮亮的笑意。 现在唯一能慰籍恐怕就是司凤的身体终于恢复成了原样。 禹司凤目光落下来,当视线扫过我那一双褪去鞋袜的玉足上是不由眸光一暗,室内虽不凉,但也不至于光脚行走,怕不是想什么事情出神给忘了。 禹司凤把我拦腰抱起,放在床榻上,温声嘱咐着:“以后记得穿了鞋袜再沾地。”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禹司凤从背后抱住了心尖上的姑娘,感受着怀中女姑娘火热的体温,他心里泛起汹涌澎湃的热浪,惹起难耐的涟漪。 我蹭进他的怀里,像只猫儿撒娇,声音娇娇软软:“司凤,我记得你的翎羽好像没了。” “确实如此,不过你不必担心,这并不妨事。” 随后,他微微俯身,在我额头留下一个羽毛飘落一般的吻。 “你当初拔掉自己的翎羽只为封印罗喉计都,如今他破封印重见天日,你猜你的翎羽去哪了?” 琉璃194【温情】 我卧在禹司凤怀中,仰起头,那双清澈纯净琉璃眸盯着司凤,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然而禹司凤却并没有任何变化,而是伸手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尖,语气温柔:“我们家灵儿神通广大,翎羽放在你手中自是无恙的。” 我细细观察禹司凤的微表情,不错过任何情绪:“司凤,把你的翅膀放出来。” 禹司凤顿住复又道:“灵儿不可,金翅鸟羽翼如同白昼灼日,令人炫目,在魔域只怕一些妖魔邪崇扛不住,会身死道消。” “没关系。” 我抬手设了一个结界笼罩殿内。 “如今此处只有你我二人,难不成你怕我会扛不住你的羽翼?” “灵儿自然不会。” 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照目前情况来看怕是躲不掉了。 他只好从了我,额间金色妖印现出,身后一对羽翼张开把他全身上下包住,然后慢慢打开一条缝露出妖族形态的禹司凤,毫不掩饰的金色妖印,黑眸妖气十足,眼尾泅红,一点红痣艳到惊人,一对翅膀蜷收于身后。 羽翼是同日光一样的存在,那发散出来的气息是温暖的,尊贵中带着骄矜,宛如仙人一般高高在上,给人一种无形而又强大且充满神圣气息的压迫,深深的敲击着人的内心深处,让人不敢多看。 当然目前禹司凤的翅膀在我面前就没多大威慑力,毕竟觉醒了几分神女记忆的我眼中中司凤尚且是一只刚会飞的雏鸟,并且还是只连翎羽都没有雏鸟。 如今仔细一瞧倒是当真好看,干净整齐羽翼宽大散发着温和柔软的气息。 我很少见过司凤妖族形态,毕竟在离泽宫的这些年一直是把他当人抚养,生活习性都是偏向凡人,并且司凤也把自己当做人去生活,除非迫不得已他一般是不会展露妖族形态。 不得不说,司凤的妖族形态与凡人模样就是不同。 凡人模样一向为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清雅风姿令人一眼便记住,而妖族形态则是肆意张扬,妖气冲天,眼尾泅红勾魂摄魄,偏偏一双眼睛满是天真纯情,清澈又干净与周身妖气相得益彰显得又纯又欲,颇为勾人。 我眼神发紧,望着眼前又妖又媚偏偏还不自知的禹司凤,默默咽了一口吐沫,浑浑善诱道:“司凤,你把翅膀伸过来。” 闻言,禹司凤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把翅膀送到我的手边,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都没去看司凤,错开禹司凤的视线,抬手覆上金赤色羽翼,然而当我的手刚放上去后,禹司凤就后悔了。 柔嫩温暖的手心一寸寸抚过,翅膀本就是非常私人的东西,外人是不可触碰的,想着眼前人是灵儿,是自己未来妻子,禹司凤才乖乖听话送上前。 结果他没料到翅膀居然这么敏感,竟然只是被抚摸几下便不可控制的颤抖,他一脸满脸诧异看着我。 我可是一直观察着禹司凤的神色,早已把这些小情绪收入眼底,翅膀原来不可以随便摸啊。 我朱唇一勾,眼里满是恶劣的笑意,抬手按住禹司凤的翅膀控制住他,不让他再退半步,指尖微微弯起细细帮他打理羽翼,梳理一下又一下。 禹司凤低下头,垂下的发尾遮住脸上的表情,只不过红得滴血的耳朵暴露出主人的心情。 本来我只是想给禹司凤修复翎羽,结果一不小心发现更有趣的东西,心思也就活络起来,一举一动尽是挑逗之意。 禹司凤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此时的他腿脚发软双眼漫上水雾,黑眸湿漉漉的,余留一派真心。 面对强势的我,禹司凤也只能强撑着,只不过身上很快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司凤,我现在就帮你恢复翎羽,好不好?” 我贴在禹司凤耳畔低声呢喃,温柔又有力给足了禹司凤希望。 不能再让她乱摸了,否则会出大事的。 禹司凤扣住我的手,以一种禁锢的姿势环住我的身体。 “灵儿,今日太晚了,我送你回房好不好?” 然而声音出口的一瞬间,禹司凤还是不由僵住,连我都忍不住停住仔细打量他。 喘息连连,声音娇软甜腻,他现在的状况绝对不只是因为翅膀的缘故,究竟为何会是这样,一时之间他也想不通。 “怕什么?我们在西谷时,每晚不都是同床共枕吗?” 两人身体紧贴,而在这次的动作中,我占据着主导地位。 “那时不是因为我的身体原因……” 我眨眨魅惑的眸子,整个人被司凤圈在怀中,看起来无辜而又娇柔。 我轻吻了一下禹司凤的耳垂,从那里离开,抵达了他细润的脸颊。 我的气息灼热,一寸寸吻过他的脸。 “灵儿…快停下来…” 他喘息急促,沙哑得几乎难以成声。 好巧不巧,堪堪停在唇瓣的位置。 我抬起头,见他竟还阻止自己,顿时小脸沮丧万分,不应该啊?难不成自己的魅力难道下降了? “好吧,既然你没有兴致,那就算了。” 我披起一件外衣,想翻身下榻。 “灵儿,你去哪?” 身后传来禹司凤低哑的声音。 “反正也是睡不着,干脆去找无支祁喝酒。” 我话音刚落,整个身子就被身后收回翅膀的男人翻身压倒在床榻上。 我有些呆滞,身上压着我的男人双眸冒出火焰,咬牙切齿的开口。 “灵儿想要找其他男人去?” 我在他鼻尖上轻轻一弹,笑道:“司凤,听听你这语气,酸的跟百年陈醋似的。” 禹司凤在我耳边占有欲万分的恼道:“灵儿这辈子都别想找其他男人,无大哥不行,腾蛇也不行,只能找我一个。” 许是两人动作太过激烈,桌上的烛台咣当一下掉在地上,烛火扑灭。 暗无光线的屋子里,格外的有一种奇异的诱惑漩涡,似要将两人拉扯下去,直到最深处。 我原是鼓足了勇气勾引他的,没想到他反应这般剧烈,整个人几乎要被他的双臂箍断,慌乱地,惊惶地,不知找了何处来销魂,衣衫一扫,哗啦啦散了一地的杂物。 我从舌尖上吐出颤抖,突然紧紧抓住他肩上结实的肌肤,颤抖着低声道:“司凤,你……喜欢我吗?” 我真的很怕,璇玑变成罗喉计都,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我要执意救司凤。 我真的不能失去司凤,不能失去…… 窗外蒙蒙光,我侧着酸软的小身子,躺在禹司凤怀中。 红扑扑的脸蛋上染着丝丝娇媚,忍不住娇嗔的瞪着搂住我沉沉睡过的禹司凤。 我坐在床边为禹司凤细细擦汗,柔声道:“司凤,疼吗?” 禹司凤笑开,眼中满是光亮:“我没事。” 我指尖划过羽翼停在翎羽上:“司凤,当初你为了救我和璇玑用翎羽封住琉璃盏,后来我总是想司凤的翅膀这般好看,没有翎羽多遗憾啊,所以我破身而出后就把翎羽留住,想着可以让你的翅膀恢复原状,如往常一样光彩夺目,司凤,我想让你以后把翅膀只给我看,我喜欢司凤的翅膀。” 禹司凤那里能拒绝面色娇红的我,连声答应:“好,只给你看。” “司凤,红色适合你,你先前和我说,你最喜欢红色,姑娘家为心爱之人穿上嫁衣是最美的,可是今日我发现司凤说的不对,明明司凤穿上红色才是最好看的,所以司凤穿红色给我看好不好,我想看司凤穿红衣。” “好,都依你。”禹司凤又补充道:“灵儿穿红色也是最好看的。” 我甜甜一笑扑上禹司凤:“最喜欢司凤了,司凤你真好。” 殿内昏烛摇晃,暖帐熏香,两张面容恬静温和。 我趴在禹司凤怀中,两人相拥而眠。 等我再次醒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 禹司凤拿起那套红衣,指尖轻轻描绘花纹,柔软光滑穿上后贴身舒服,这身红衣与灵儿昨日穿得是同一款。 一身红衣来到地牢。 小妖前方带路,走到一牢房面前道:“这边是这些日子从凡界抓来的俘虏,要灌注落天钟,这些人随便用。” 禹司凤扫一眼牢内:“多谢几位大哥,不过,这个落天钟注灵非同小可,不免凶险,这里交给我一个人便是,免得稍有不慎,反叫落天钟误吸了旁人。”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扰了,静候兄弟佳音。”随后小妖率领其他守卫一同离开。 禹司凤广袖红衣,一步步走向牢门。 吓得牢中众人纷纷后退,皆惊恐地看过来,口中不停求饶。 “放心。” 禹司凤先安抚他们,然后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会伤害你们,你们趁着夜色赶紧从后山离开,一直往南走就会有个结界出口,从哪里出去你们就可以回到凡间。” 说完便施法打开牢门,放出众人。 “出来吧。” 那群人本是不敢,只是有几个胆大的试探着往前走几步,见此人当真的要放他们逃跑,才一拥而上逃出牢房,口中还不停道谢。 见众人都离开后,禹司凤召出落天钟,先前他就在思考不用怨气该用什么顶替,怨气不行,妖气倒是可以,以他十二羽金翅鸟的妖力来说还是可以顶上一顶。 趁眼下无人,禹司凤抓紧时间用妖力蓄满落天钟。 落天钟不是凡物,而禹司凤妖力纵然强悍却也支撑不久,待把落天钟蓄满妖力后,他身体脱力心境不稳,即刻平复体内灵力才保自己看着无恙。 云端之上,天界众仙守在天门前。 “那道金光是什么?” “好像是…是落天钟!” “是千年前轰开天门的落天钟!这东西居然还在!?” 抬手打出一道灵力抵抗落天钟,身后众仙也纷纷效仿,拼力对抗。 钟体金光荡出一片聚力轰开天门,把众仙掀的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紫狐来到魔域劝说无支祁不要再参与仙魔大战,好不容易获得的自由莫要因为一时冲动再次丧失,可是无支祁与天界千年的恩怨不打不痛快,除了旧仇还有紫狐被毁容这个新恨。 无支祁要紫狐等待自己得胜归来,可是紫狐眼见无支祁犯险又无法劝说,无支祁从来都没有在乎过紫狐的感受,这一次紫狐不愿意再等待了。 此时魔域众人看着天界蠢蠢欲动,禹司凤换了一身衣衫,暗红花纹萎萎缠绕,蓝色内衬探出一角,整个人更显妖惑: “魔尊,大战一启,三界荼毒!” 罗喉计都制止他:“休要多言。” 魔气缠身,禹司凤骤然消失众妖魔眼前。 “无支祁,听我号令,杀上天庭!” “好,俺老无去也!” 一阵妖魔紧随而上,攻打天界,天门已毁,妖魔想要攻上天界根本挡不住。 青龙扶起被落天钟反震的柏麟帝君,说到:“帝君,他们杀上天来了,没有天门我们挡不住,避一避吧?” “避,为什么要避,该避的是他们。”柏麟走上前,看着带头的无支祁:“传我命令,倒悬羊脂玉净瓶,释放生死海,隔绝天界人间。” “帝君,启用生死海隔绝人间,乾坤二气将不再流通,人界浊气将无处宣泄,会变成另一个魔域,人会死光的。” “求帝君收回成命。”四圣兽和众仙都在求情。 柏麟帝君已经魔障了,更不听不进去众仙的求情:“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天界危在旦夕,只能先保住天界,天帝不在,一切有我做主,汝等立刻照办,若有半分拖延,定斩不饶。” 四圣兽没办法,只能开启生死海,无支祁带领的修罗大军,首先被生死海打的灰飞烟灭。 生死海一释放,修罗族纷纷被击落,紫狐为无支祁挡下天雷。 无支祁先是一惊,然后猛地去拦住不断往下坠落的紫狐。 “小狐狸!小狐狸你没事吧!?” 紫狐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磕磕绊绊地说:“死猴子,你不是只顾着打架吗?怎么、怎么关心起我来了?” “小狐狸你傻吗你干嘛这么做啊?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那么疼?你是我的一切,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可我不要你死。” “小狐狸你给我坚持住了,我给你找最好的药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美人落泪,我见忧怜。 紫狐怨无支祁把别人的要求都一一做到了,可除了她的。 “我不是不顾你,我就是有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小狐狸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紫狐让无支祁承诺她以后都不要再打了,无支祁连忙答应她。 紫狐咧开嘴,神情涣散,轻轻说道:“亲亲我,无支祁,我好疼啊真的好疼。” 他将紫狐紧紧抱在怀里,低头慢慢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再看她,面上红晕直可压桃花,妩媚的唇边露出一丝笑,这下,千年的心愿可了。 魔域地牢,禹司凤在朝堂大殿上劝说不成,直接被魔尊关到这里。 他身在牢中心在战场上,有些担心璇玑,担心外面战事情况。 突然牢门锁链嘭的一声断开,他连忙惊起看过去。 无支祁身着战甲满脸悲伤地走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禹司凤走上前:“无大哥,外面这会怎么样了。” 无支祁像失了心魂一般,神情恍惚满脸悲伤,只是和禹司凤说他不打了,他要带禹司凤一起出去。 “无大哥,到底怎么了?” “小狐狸死了····” 这还是禹司凤第一次看见无支祁露出这样的表情,要哭不哭却满眼心碎,紫狐在他心底的位置原来也并不如他想的那样,紫狐早已印在他心中。 无支祁答应紫狐再也不打了,所以他过来救禹司凤一起走。 然而无支祁刚转身要走,魔尊和元朗就出现在眼前。 “二位要走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也太不把魔尊放在眼里了吧。” 元朗一开口就挑事:“魔尊,我就说过禹司凤有反心,现在看来,无支祁也想走,这两人都是叛徒。” 无支祁如今正伤心也没心情问元朗这只老臭鸟怎么还没死。 罗喉计都开口道:“无支祁,千年前我尊你敬你,今日更是魔域中唯一可以不称我为魔尊之人,也算待你不薄,为何适逢败,你就要离我而去?难不成真如元朗所言,你想背叛我。” 元朗:“老无,跟魔尊说两清,有点不识抬举吧。” “你说什么?” “倒是我错怪你了,重情重义才是你无支祁的本色,当初我替你说话,本就没求有什么回报,现在你既然想走,我自然不会强留,你可以走,不过禹司凤得留下。” 罗喉计都走到禹司凤面前,一双黑眸盯着他:“禹司凤,你立下军令又延误军机确是死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罗喉计都,你有璇玑的记忆,我这样做只是怕你多造杀业,将来自己痛苦。” “我可以杀了你,也可以放你走。” 琉璃195【金翅鸟族】 罗喉计都又道:“我见你反倒是有几分意思,这样吧,我知道你是金翅鸟族的首领,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这次犯下得罪,我可以不再计较。” “什么事?” 燃烧妖丹就意味着金翅鸟族修为尽毁,变成废物。 “让他们为魔尊去死是他们的荣幸。禹司凤你就答应了吧。” 禹司凤眼珠子滴溜一转,冷笑了一声:“真可惜,几年前我就已经不是金翅鸟的首领了,所以他们在哪我根本不知道,不过,元朗是金翅鸟中修为最深的一位,以他的能力在生死海上飞上七八个来回,是不成问题的,这燃尽妖丹的荣幸赐予他就好。” “禹司凤我给你机会只是觉得你有趣,杀了怪是可惜,别恃宠而骄了,既然你不说出金翅鸟族的下落,那我也只好杀了你。”他的语气愈发薄凉。 禹司凤神色淡漠:“我确实不知,要是不相信我,动手就是。” “好。”魔尊出手打向禹司凤,无支祁为其挡住,二人合力对抗魔尊,而元朗也加入战局助魔尊一臂之力。 禹司凤喊了声无大哥,无支祁看他一眼转而对魔尊说:“罗喉计都,司凤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你真要杀他,我老无就算赔了命,我也要帮他。” “无大哥!” “魔尊这两个摆明了是要跟您作对,一起处死以绝后患。” “有意思,好一个情深义重,我倒不知你们二人关系如此之好。” 魔尊看着站在自己对立方向的无支祁和禹司凤,又想到自己安插在我身旁的小妖对自己叙述我和禹司凤是如何难舍难分的样子,只觉得刺眼极了。 “好久没有见到这样至情至性的男儿情义了,杀了真是可惜,但是我要这么饶了禹司凤,怕又是无法服众,真是两难啊,这样吧,你们两个若是能接我三掌,那禹司凤的罪过也算是有了交代,就一笔勾销了,若是死在我的掌下,那也只能怪你们学艺不精了。” 元朗眉头一皱,不容易碰到了这个机会,他可不能让禹司凤逃脱。 “魔尊,金翅鸟对我们有用,不能放了禹司凤。” “我意已决,休要多言。” 抬手一击就是把无支祁打飞,狠狠摔在身后石柱上。 见无支祁吐出一大口血,禹司凤焦急地喊道:“无大哥!” 罗喉计都又是一掌打向禹司凤,禹司凤抵臂挡住被击后退,直到撞在墙上,落下来单手撑地稳住身形。 无支祁连忙爬起来跑上前瞧人如何:“司凤,怎么样?” “放心,我没事。” 禹司凤施法调息。 “哦?用金乌大荒功的烈日掌力,倒攻自己,驱开了蹈海的阴绵之力,有点意思,不过你们两个现在已经身负重伤,这第三掌裂魂专攻人心,最是凶险,你们还要接吗?” “好。” 无支祁一把握住禹司凤的手,拉着人站起来。 “我们兄弟二人,今天要是死在一起,那也痛快!” 禹司凤与无支祁对视一眼:“出招吧。” 裂魂携着二人悬在半空,各自陷入心中困境。 “小狐狸…” “灵儿,别怕……” 他转身查看无支祁情况,把人从困境中唤醒。 “禹司凤你撑过裂魂,看来执念不浅,我刮目相看,现在三掌已过,我也当言而有信,你所犯的罪就此一笔勾销。” 无支祁要拉着禹司凤离开,却被魔尊喊住:“你可以走,禹司凤得留下,他犯的罪一笔勾销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人要留下来。” 禹司凤也并不想走,他决不会丢下灵儿一人在此,最后只得回绝无支祁一番好意,看着无支祁离开。 “禹司凤,虽然你犯的罪一笔勾销了,但我大军不可再用你,既然如此你便做我的贴身妖奴吧。” ——分割线—— “什么!?他竟然要你当他的贴身妖奴!?” 我两腮气得鼓鼓的,眼睛也睁得溜圆,真像个行走的小包子,禹司凤暗自发笑。 还不知道那个罗喉计都要如何司凤呢! “没关的,我不怕被使唤的。” 禹司凤笑着宽慰我,手不受控制的去捏了捏我看着就奶呼呼的脸蛋。 我央着让司凤去凡界一趟,一来告诉爹爹和玲珑他们现在自己的情况,二来让他买些璇玑喜欢的一些菜色。 说不定能唤醒一下璇玑的记忆呢。 我暗暗期待着。 我准备了青团和浮玉岛的百花清露酒,红衣薄纱,领子偏低,随着脚步长长的红发带轻轻飘动。 我本来想问问魔界有没有黑衣服,每次穿着红衣在魔界晃来晃去,总觉特别惹眼。 但又转念一想,平时我在少阳山每每跟璇玑相处时,穿的都是蓝白衣,索性也就不换了。 罗喉计都化成红衣修罗,以女相静静等待,耐心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磨灭,我抿着唇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宫门。 天黑了,我还没有回来,就在魔尊忍不住要把人掳回来时,一阵慌乱的足音猝不及防闯进来,寝宫门嘭的被打开。 同样是黑夜中,我好像是沐浴在月光星辰里,银簪红衣,眼尾泅红,微微喘息在寂静的宫殿中颇为清晰,也颇为·····…撩人。 就这样呆呆望着我,望着我的一举一动,看着我点亮烛灯,看着我欣喜满面,激动地一下子扑过来投怀送抱。 罗喉计都大人等了太久,浑身冰凉还保持一个姿势, 身体早就僵住了。 所以就这么感受着从我怀中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直到他的心落在地上回归胸腔,扑通扑通地跳着。 怪只能怪这个雪星灵笑得太好看,就好像他也见到星星了,恐怕天上的星星都比不过眼前的星星。 只见姿容绝世的我抬起头,声音如碎玉般配清脆道:“璇玑,我好想你。” 随着那句“璇玑”落地,罗喉计都原本期待地光芒像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熄灭殆尽。 我在意的是那个元神,是作为战神的褚璇玑,而不是魔煞星罗喉计都。 端着碟子放到案桌上,魔尊斜睨一眼拿起青团品尝,我见他如此便回忆起来,说这是璇玑最爱吃的青团,结果魔尊蛮不是滋味的扔下青团拿起酒杯,心领会神十分乖巧的为他斟杯酒。 可惜酒还未喝到,我又说这是璇玑最爱喝的浮玉岛的百花清露酒,最后可想而知魔尊大人心情一下子就糟了,他气得没喝杯子一歪,酒水全部洒在禹司凤衣袖上,最后一个眼神也没给就径直扬长而去。 因为我的原因,原本想着把禹司凤困在魔域不让他插手仙魔大战的事,结果禹司凤偏赶着送上门非要插一脚。 他恨所有,恨着一切痛苦的来源,恨柏麟,恨不得杀了他,但他同样放不下我。 身为魔煞星魔域魔尊,他根本就不想承认自己一千多年来成为天界棋子的样子,一点都不想承认战神和褚璇玑这两个狼狈的经历。 他只知道让他如此狼狈的人躲在中天殿不敢露头,他只知道他要找柏麟复仇。 没人能阻他,也不会有人来阻他。 唯有面对我时会让他心生异样,他不想让我在他身边一直阻碍他,却也不想就这样放提前放我离开。 如果我能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听话就好了。 显然我不是这样的人,有自己的坚持,同样魔尊也有自己的坚持,这个仇他一定要报的。 人是一定要留住的,但不能碍事。 毕竟柏麟是一定要杀的。 恢复男相,眉眼皆是冷意,他任由恨意绕骨腐蚀。 一寸寸蚕食他千疮百孔的心。 如此两人便同先前相处下去,他是高高在上的魔尊,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朱雀,少阳山的那几个所谓的亲人找来了,罗喉计都冷哼一声与他们周旋。 “私闯我寝宫,你们真的是不要命了。” “璇玑,你不认识我们了吗?我们是你的家人啊。” 褚磊、褚玲珑和敏言找到罗喉计都,试图唤回璇玑。 “家人,哈哈哈哈哈哈。” “罗喉计都,你快把璇玑放出来,我们都是你们最亲近的人啊!”褚玲珑也明白,现在只有亲情还能换醒她们的归来。 “笑话,我罗喉计都的寿命已达万年,你们这些寿元只有几十年的人类,竟敢大言不惭,本座且看你们曾对,本座和罗刹的元神之身多有爱护的份上,本座今日不杀你们,滚吧。” “璇玑,你一定能听的到对不对,这你现在变成了罗喉计都和罗刹,但我相信你的记忆都还在,你小时候,六识残缺,都是我,爹爹,娘亲,还有敏言和星灵一直陪在你身边,现在什么都没有变,我们都还在的。” “璇玑,影红姑姑还有和阳师叔,也在惦记你们,大家都盼你们早点回去呢?”褚玲珑和钟敏言都相信罗喉计都的心里,一定还有亲情的位置。 “璇玑,虽然你们受寿限绵长,可单论这一世,你我血脉亲缘,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永远都是你爹呀!” “真是枯燥。”罗喉计都受其影响,直接打断他们的劝说:“什么血脉亲缘,朋友之谊,都是惹人心烦的噪音,既然你们爱聊感情,不知道感情和生死,那个对你们跟重要呢?” 罗喉计都不在废话,直接出手攻击褚磊三人,褚玲珑和钟敏言在褚磊周围开启结界,勉强抵挡着罗刹的攻击。 “璇玑,爹爹知道你,你娘驱使的时候我答应过她,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你虽然不善表达,可你的心是善良的,爹爹知道你娘没说错,回来吧?”罗喉计都加重了力量,想让他闭嘴。 “我罗喉计都是不会收手的,天界种下的苦果,必须他们自己来承受,我不想杀你们浪费时间,不要再来烦我们。”罗喉计都将地心之火扔给褚磊:“这是地心之火,你们拿回去以它为眼做结果,待到鸿蒙熔炉打翻天火降世之时,这地心火能低的住天火,保你们性命。” 罗喉计都不待他们多说,直接将他们送走。 无论是人,是妖,是仙,是魔,只要有了软肋,就会有有弱点。 禹司凤就是雪星灵最致命的弱点。 罗喉计都估摸着封了我的精脉,以我现在的实力也能偷偷解开。 所以,魔尊不让他离开魔域便封住他的经脉,修为尽失,沦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禹司凤以前修为傍身,旁人见他便能知晓这是个天骄之子前途无限,如今再见他却只是一个美艳无比的妖奴,除此之外别无它声。 禹司凤眨眨干涩的双眼,收回视线,身后飘逸着红发带。 知道元朗一直在寻找金翅鸟一族,当时他本想飞鸽传书给金翅鸟一族让他们躲好,结果却遇到腾蛇来寻他。 “别慌,是我。”腾蛇着急的看着禹司凤:“我是来阻止你做蠢事的。” 禹司凤左右看了没人,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要托白鸟送行信给你的族人,让他们都躲起来,可是你这么做是自寻死路,现在所有鸟妖都听命于元朗,你的信件要是交由白鸟的话,不出半日就会被元朗得到。” “可是金赤鸟族有难,我必须要报信给他们。” “你要是信的过我的话,就让我帮你这个忙吧?”腾蛇看禹司凤不说话,一直盯着他伸出去的手,继续说道:“毕竟天界,也不想金赤鸟被他们找到吧!” 现在他能信任的人只有腾蛇,他把信交给腾蛇,希望能让族人赶紧撤离。 腾蛇收好信后,终于想起他来魔域要干什么了:“还有,你想不想救璇玑。” “想,你有什么办法。” “我偷听了帝君和朱雀的对话,他们想把神巫调制的天婴草汁,倒入罗喉计都的酒中,让他暂时昏厥,然后从他身上取一滴血作引,滴入琉璃盏中,重新封印罗喉计都的罗刹的心魂。” 腾蛇知道禹司凤担心什么:“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出了琉璃盏和天婴草汁,要是真的能封印他的心魂的话,那臭小娘她就会回来了。” “这是真的。”禹司凤还是不太相信,事情真的会怎么简单,罗喉计都已经上过一次当了,怎么会再上第二次。 “反正我验证过这个天婴草汁,除了能让修罗暂时昏厥之外,确实没有其他的赌性,既然如此那不如试试看,说不定真的能救璇玑呢?” 腾蛇知道自己留在魔域的时间不多了,连忙将琉璃盏和天婴草汁塞到禹司凤的怀里。 “司凤,我不想看到,臭小娘她被罗喉计都控制,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东西我留给你,到底用不用,司凤你自己决定吧!”腾蛇交代完就离开了。 禹司凤看着手上的琉璃盏和天婴草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一边想一边走到了魔域主殿。 金翅鸟一族在大殿中央跪着,密密麻麻一片,两旁魔域妖魔持剑相对。 族人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家宫主,看见禹司凤跑来惊诧一瞬便纷纷叫道:“宫主!” “罗长老。”禹司凤走到族人的面前,半跪在罗长老的面前:“罗长老,你们。” “宫主,是元朗那个狗贼抓了我们。”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了是吗?”元朗自信的走了过去:“禹司凤我也是金赤鸟,自然知茫茫沼泽之中,何处最适合金赤鸟生活,不出所料,一个都不少,都被我找到了。” 禹司凤很不解元朗的所作所为,异常气愤的质问他:“你也是金翅鸟,为何如此冷血地残害自己的族人。” 或许从前元朗也在意过金翅鸟一族的生息,只不过他现在根本就不在意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在意的只有自己:“同族是小,妖魔界为大,我顾大舍小何错之有。” 元朗压根就不配为金翅鸟一族,他连族人性命都可以弃之不顾,禹司凤同他继续说下去也只会浪费口舌,他抬手杀向元朗,怎么也要为族人出口恶气,元朗此番作为可是把金翅鸟一族推到风口浪尖处。 只可惜他早被魔尊封住经脉,元朗轻松就把他掀飞,未等站稳周围妖魔就把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逼得他寸步难行。 元朗开口嘲讽他封了经脉还敢动手,说他双手不老实,拔刀作势要把他的双手砍下来。 幸好罗喉计都来得及时,打飞元朗保下禹司凤的一双手。 罗喉计都站在上方冷眼俯视他们:“禹司凤是我的贴身妖奴,你敢伤他,我就要了你的命。” 闻言底下金翅鸟族人纷纷不满,宫主怎么说也是世间唯一一只十二羽金翅鸟,如今在此不仅被封了经脉,居然还要受魔尊这般折辱,让堂堂金翅鸟族长做一介小小妖奴,这不光是在羞辱宫主更是在羞辱金翅鸟一族,简直欺人太甚。 不过更可恶的是元朗,他居然要砍宫主的双手!果然是阴险卑鄙的小人!若不是魔尊护着,宫主可是要遭大罪的,如今宫主虽只是一介小妖奴但貌似魔尊还挺看重他,也可以由此威慑他人不敢轻易动宫主,如此金翅鸟众人便稍稍放下心来。 而元朗岂能甘心,他跪下编排禹司凤的不好为自己脱罪。 启禀魔尊,禹司凤这小子,看到属下捉了金赤鸟族回来,想找属下动手,属下才……。” 然而罗喉计都根本就没把元朗的话放在心上,冷声警告道:“我的妖奴就是要杀你,没有我的旨意,你也不能动他,懂了吗?” “禹司凤,随我回去。” 他视线轻飘飘落在禹司凤的双手上复又收回,不动声色,无人察觉。 禹司凤因为罗喉计都提出的要他的族人载着魔族渡生死海而感到愤怒而感到愤怒,冷凝地目光直直射向魔尊。 “魔尊,这些都是我的族人,与当年之事毫无干系,你牺牲他们为你自己复仇,这与柏麟又有什么区别。” 同样的,罗喉计都也不会因为司凤的三言两语便停止对天界的讨伐。 “我倾斜鸿蒙熔炉重塑三界,不只是要复仇,而是要重订这三界的规则,与这相比,金翅鸟全族的性命又何足挂齿,你伤心也好愤恨也罢,我不会为了一个妖奴改变我自己的想法。元朗,传我口谕,明日一早,万妖集结,我们再攻天界。” 元朗低头应下。 魔尊离开,禹司凤自然是需要跟上,面对慌张的族人他也只能眼神示意安抚,临走前给罗长老递个眼神让他们照顾好自己,他去想办法救他们。 罗喉计都走在前方,禹司凤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 “禹司凤你想救你的族人?” 司凤毫不犹豫地回答:“想。” “让雪星灵来求我。” 罗喉计都神情平淡,撂下了这句话后,也不去看身后禹司凤的脸色有多么难看,转到拐角处离开。 一把古琴,纤纤玉手抚琴。 素手拨琴谱成一串曲调,褚玲珑红衣抚琴在侧,魔尊坐在案前听赏曲声,缓慢浓厚曲子后劲尤为大。 罗喉计都单手撑着头阖眼假寐,我弹着琴悄悄留意魔尊一举一动,最后见魔尊成功把他准备的天婴草汁喝下去陷入昏睡。 我掏出琉璃盏走到罗喉计都面前,只要引一滴血原来的璇玑就能回来了,看着面前黑袍男子样貌的璇玑,又想起红衣修罗的璇玑,最后停留在少阳天真的璇玑上。 璇玑永远是璇玑,不论是怎样的璇玑。 我终归是不忍心,把琉璃盏放在案桌上,盯着罗喉计都放弃了腾蛇的提议。 然而当我放下琉璃盏的时候,罗喉计都却忽然苏醒,也可以说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昏睡过去,整个魔域都是他的,所以魔域里来的什么人又岂能瞒过他。 “你很幸运,若你真的把我的血滴入这琉璃盏,这里面的场面会比现在难看一百倍。” 罗喉计都站起身为玲珑解惑,冷笑着:“不明白?好,我就让你看看这琉璃盏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罗喉计都拿起琉璃盏,取自己一滴血放入琉璃盏中,随后立即把琉璃盏挥到远处,嘭的一声,琉璃盏轰炸成一层气圈,同烟花一般绽开即逝。 “这是鸿蒙熔炉中的大日金焰,本是封印在天界中天殿内,造化万物所用,离开中天殿便不会有任何威能,可是只有一个例外,就是用修罗血脉解开封印,柏麟是故意设下迷局让腾蛇偷听,再骗你取我的血做引,为的就是让大日金焰在下界爆发威力,刚才你若是用我的血滴入这琉璃盏,此时此刻,我们早已经被烧成一捧飞灰了。” 我着实是没想到天界之尊柏麟居然如此歹毒,罗喉计都冷笑一声,他早就看透柏麟的真面目,隐藏在伪善下的卑鄙小人。 如今我也该同意他杀上天界找他们报仇了吧,熟料禹司凤还是拒绝了,我提议自己替罗喉计都上天界找柏麟,让他们相见一起把恩怨情仇了结清楚。 琉璃196【见天帝】上 想到这罗喉计都对禹司凤意味深长道: “我倒是想找他,可如此卑鄙无耻之徒,怎敢单独来见我,他此时此刻定躲在众仙身后,谋划着下一条毒计!” 罗睺计都知道,柏麟此刻刚施完诡计,以他谨慎的性子,此刻定在天界大殿上通过天池在看这边的情况,而刚刚大日金焰散去没有爆发,他也定想知道自己的下步行动…… “你就不怕柏麟恼羞成怒,把你给杀了吗?”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当年都能下如此狠手,如今只怕更甚…… “你这么做,是为了把褚璇玑释放出来吧。”果然是真情,可惜这真情说到底也不属于自己,褚璇玑是罗喉计都的一小部分,罗喉计都却不是褚璇玑,我没她好运罗喉计都想。 “好,我答应你,若你没有命回来,我就杀上天去,把柏麟一根筋一根筋的抽出来,为你织一面招魂幡!” “柏麟!我的妖奴想见识一下,你除了卑鄙无耻下作之外,还留没留半分胆色敢与我相见,你可要准备好了,别让他太失望……”罗喉计都高声对天说道 这是他特意说给柏麟听的,只要司凤真能进到最后见到柏麟,以他的了解柏麟就不会再动他。 罗喉计都有着褚璇玑所有记忆,他记得禹司凤乃天帝之子羲玄,虽然仙骨已失,但是在天界中也没有禁制能阻拦他,而柏麟效忠天帝,最后总能留他一命。 柏麟此刻必已知道自己已经掌握金翅鸟一族,大战将避无可避,所以最好地办法就是在天界设下陷阱,就算为了能把自己单独勾上天界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柏麟啊柏麟你以为只有你了解我吗? 不,你从来不了解我,但是我一直都很了解你,只是我从前从不肯往坏了想你一丝一毫罢了…… 而此时此刻天界中天神殿中,柏麟帝君果然也如罗喉计都所料那般,通过天池看着魔界那边的情景…… 其实柏麟知道,如果罗睺计都不想让自己看到的东西,他什么都看不到,而让自己看到的又都是无用的。 但是自从上次人间计都出现后,他又总是忍不住去看他,看看他在做什么…… 柏麟帝君对自己说:我只是为了看着他罢了,此次回归他定是要报复于我的,他要毁了三界,我定要看着他,此次我再不会心软了…… 听着罗睺计都说狠话时,柏麟帝君侧过身去不再去看,柏麟认为自己心,已如磐石全然无变。 须不知他早就红了眼眶,一身雪白的冠服加上有些失血的唇,倒显得有些楚楚,可惜此幕却无人得见。 唯一在场的腾蛇也是不敢直视帝君的,更何况腾蛇此刻的心并不在帝君身上。 刚才为了让腾蛇知错,柏麟帝君特意让腾蛇一起来看看他私通妖邪结果。 腾蛇对罗喉计都的话是认同,但他知道帝君是个好帝君,天帝常年不理事,是柏麟帝君一直领着众神众仙维持天界。 柏麟帝君于腾蛇而言,可谓是如兄如父般存在的的,可哪怕腾蛇赤子之心,对于这件事,还是让感到腾蛇伤心气愤。 腾蛇沉声质问道:“所以,您是故意骗我上当?你想骗司凤,用大日金焰烧死罗喉计都?您这么做不太过阴损了吗?!” “无论我有意还是无意”柏麟帝君转过身来又变成了那个天界的主心骨,他面目沉静不喜不悲,看着腾蛇冷声道:“你都做下了私通妖邪之事。” 又道:“腾蛇,我知道你舍不得褚璇玑和雪星灵,可罗喉计都乃三界第一强者,我能封住他一次新魂,觉不可能成功第二次。”他如此聪慧之人,必不可能再给我第二次机会了 “想要阻止他,就只能彻底铲除他,用他们二人之命来保全三界,值得!”有什么不值得,璇玑战神固然可惜,不过与连真的罗睺计都我都放弃相比,她也没什么不可舍弃的,柏麟帝君想。 腾蛇听到此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说到:“帝君,你若想保全三界的话,你大可面见罗睺计都,与他把恩怨说个清楚!” 柏麟帝君听到此话只觉得腾蛇过于天真,柏麟帝君想:傻孩子妖邪的话怎可轻信,若我只是伤他,以罗睺兄的品性自然可以一见,就算把我抽筋拔骨又有何妨,只要能保住三界保住天界…… 可惜我和他之间隔着整个修罗族的血海深仇,这局面早就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从我下手伤我挚友开始,我就没打算回头,想到这,柏麟帝君冷然目视腾蛇道: “放肆!” “我乃天界之尊,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也配与我见面吗?”见不见都没有意义,就算重来一次我仍会如此选择。 既然回不了头,那就走到底吧,想到这柏麟帝君没有任何间断的继续下令。 “传我命令,即刻起,天界全境戒备,若有妖魔胆敢越境着,杀无赦。” 柏麟被腾蛇气的下达了杀无赦的命令,此时的禹司凤正在跨越生死海,来到天界。 “何方妖孽,竟然能跨越生死海闯入天界。”天兵看到禹司凤,重兵将他围了起来。 “此次过来我是想要见柏麟帝君,有话要说。” “柏麟帝君有令,若是有妖魔跨界,杀无赦。”天兵不给禹司凤机会,直接打了起来。 ———— 青龙解开天牢的封印,来到腾蛇的身边,将酒壶放到了他的面前:“我会求帝君,帮你解除和褚琉璃的血契,这样你就没事了。” 腾蛇叹气的说着:“不必了。” “怎么,舍不下了。” 腾蛇的心思,青龙怎么会猜不出来,只见腾蛇拿起酒壶,就这么喝了起来,刚喝一口,就全部吐了出来,“真难喝。” 腾蛇扔了酒壶,拿起点心吃了一口,又嫌弃地扔了出去:“一点味道都没有,像泥巴一样。” “你就是吃惯了人间百味,瞧不上这天界的食物了是吧?”青龙正式告诫腾蛇:“腾蛇,收收心吧!你就是因为贪念口腹之欲才会发下错,才会被人抓住你的把柄,拿捏你,你又不是人,不必靠吃这食物饱腹来过日子,更不要对那些人动真感情。” “不听不听不听。”腾蛇烦躁地打断了青龙的说教:“今天又不是你值班,你赶紧去管管你那些天兵,在这儿盯着我念什么经啊!” “兵将那边的事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劝说你,腾蛇,你早些想明白,早些向帝君认错,这事也就过去了,那不成,你还真要和你那契主,同生共死不成。” 腾蛇傲娇的转过头去,摆明了就是要喝褚琉璃同生共死。 “清醒清醒,她现在已经不是人类的小丫头了,更不是战神,她是天界的大敌大魔头魔煞星,我们迟早要铲除她的。” 腾蛇无所谓地看着青龙:“说完没有,说完走,老子要睡觉了。” 青龙还想再劝说腾蛇时,自己腰间的令牌突然亮了起来:“有人闯过了生死海。” 青龙现在已经没功夫在管腾蛇了,转身要去天门外时,竟然被腾蛇用捆仙绳困住了。 “腾蛇,你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腾蛇直接抢走了青龙的令牌:“你就在这里凉快着吧!生死海的事情我帮你处理。” 不管青龙怎么叫唤,腾蛇都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都给老子闪开。”腾蛇从天而降,阻止了禹司凤和天兵的打斗。 “腾蛇神君。” 腾蛇尴尬的看着天兵:“我是说啊!这个小妖归我管了,你们都闪一边去。” “来,打我啊!打我打我打我。” 禹司凤看出了腾蛇的意思,放下手上的天兵,直接向腾蛇攻去,腾蛇绕到他的身后,假装施法,做出一副已将禹司凤拿下的样子。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闯天界啊!”腾蛇上前拉着禹司凤的胳膊:“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本神君现在就带着他去天牢受罚。” “等等。”天兵走到腾蛇的面前:“腾蛇神君,你自己不还受罚,被柏麟帝君禁足于天牢之中吗?” “你敢质疑本神君。” “末将不敢,只是…。”天兵欲言又止,就是不肯放人。 腾蛇将青龙的令牌亮了出来:“都看见了吧?难道每次帝君给我安排的任务,我都要向你们汇报不成。” 天兵们果然都退了下去,腾蛇就这么带着禹司凤进去了。 “刚才真是太险了,你怎么自己就贸然上天界了。” “天界和魔域这样对峙,不是长久之计,柏麟忌惮罗喉计都,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只会让两边怒怨加剧不可收拾。” “可是你觉得,要是柏麟帝君肯见罗喉计都的罗刹的话,这件事情就能有转机吗?”腾蛇认真的看着禹司凤:“司凤,罗喉计都不是璇玑。” “他是,他同根同命,我相信罗喉计都,只是想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并非生灵涂炭。” “我不知道。”腾蛇不了解罗喉计都和罗刹,但他了解柏麟:“我觉得你这样贸然去找帝君的话,只会触怒他,太危险了,他会杀了你的。” “若三界和妖魔界再次开战,那危险的远不止我一个人,就算冒险我也必须要去试一试。” “腾蛇,你真是胆大妄为,休想放走这只妖。”青龙挣开捆仙绳,立马就追上来。 腾蛇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这青龙真是阴魂不散:“你快走,帝君在中天殿,我来拦住这青龙。” “有劳了。” 禹司凤刚到中天殿,就被镇厄纹给困住了。 ———— 柏麟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说到:“区区妖族,也敢冒犯中天神殿,这中天镇厄纹,非有天界仙元着不可通过,妖族在这镇厄纹下活不过半刻,便灰飞烟灭,你是来找死。” “柏麟帝君,你知我来是何意,天界与妖魔界并非要你死我活,为何你一定要把事情推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修要颠倒是非,是罗喉计都要率领妖魔颠覆三界,他捣毁焚如城,冲开魔域,捅破天门,逼天界降下生死海,那一桩不是因为他而起,你还敢来此与我枉做无辜,天界必会铲除他们,铲除所有妖魔,而我与你这将死之妖,实在没必要在浪费口舌。” 柏麟忌惮罗喉计都是真,但想杀禹司凤也是真,柏麟加重了镇厄纹的法力,可镇厄纹非但没有伤害禹司凤,反而被他给镇开了。 “你是如何有天界仙元的。”一直未见其身的柏麟帝君,疑惑地出现了。 “我不知道,或许你看错了什么?” “少故弄玄虚,你是何人,我一试便知。”柏麟出手试探禹司凤的身份和记忆。 原来禹司凤千年前竟是天帝之子,羲玄殿下。 千年前羲玄为保神女,甘愿削去万年仙骨,只为让她和战神下界有一丝生机。 金赤神鸟需万年方能化形,成人之时却已仙骨无存,自愿陪依兰神女十世历劫。 “没想到竟然是你,羲玄。”柏麟转身来到禹司凤的面前:“你倒是天上地下,处处与我作对。” “托你的福,我已全部想起,好一个只为天下苍生的柏麟帝君,你对神女,战神,对星灵和璇玑,对罗喉计都当真无悔吗?” “以今天此问是以什么身份,天帝之子羲玄,还是罗喉计都麾下的金赤鸟妖。”柏麟突然冷笑道:“我差点忘了,羲玄殿下的母亲,也是妖族公主,万年前三界安好,妖魔族还屈服在天界之下时,妖王殷勤地向天帝献上爱女示好,天帝视各族同一,待你母妃与你自也不薄,可妖魔生来皆是背信弃义之辈,魔族修罗势起之后,妖王立刻为魔族举起呐喊,而妖族公主,也舍弃帝妃身份回归妖族助阵,妖魔军攻向天界之时,你还方只退而避嫌,可终究,还是为了神女舍却仙骨,怎么,今日你更是彻底站在妖魔这一边,质问起天界来了。” “三界众生本无高低贵贱之分,今日我们就事论事,我只想问问你,你骗罗喉计都饮下毒酒,取了他的心魂,让她变成战神,残害自己的同族,如今,还不能让他自己来讨一个公道吗?” “我为局势所迫,为三界苍生免遭战火萘毒,而取罗喉计都和罗刹的心魂同样也是给他们一个向善的机会,是我,保全了他的心魂,她为战神时,我不曾亏待神女和战神,这是极力地去弥补她们,给她们至高的地位和荣耀,她们厉劫渡难时,我更是不惜下界,来亲自教导她们度化她们,我不曾亏欠过她们什么。” 事到如今,柏麟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从一开始他就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向善的机会,你只是在掌控她们,让她们成为你听话的傀儡,来维护你在天界的荣光,你做的这一切,都不是为了弥补罗喉计都,而是让自己心安罢了。” 柏麟听了这番话,真是可笑至极:“羲玄殿下可真是至情至性啊!为爱不顾一切,还爱屋及乌,怜惜起罗喉计都来了,可你给我弄清楚,她早已不是褚璇玑了。” “璇玑她还在,她与魔煞星同生,若罗喉计都放下心结,星灵和璇玑都会回来的,你为人时,曾经对璇玑动过情,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动情。”那不过只是度化她们的权宜之策罢了:“我何曾动过情,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全三界。” “好,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保全三界,那我与你打个赌如何?我相信,罗喉计都最终,不会像你以为的那样,是个毁天灭地的大魔头。” “好一个笑话,我到想看看,你哪来的自信。”从始至终,柏麟就没有相信过罗喉计都。 “罗喉计都想要的,从来都只是,解开心底的怨气和心结,只求一个公道,是你始终预设他们要大开杀戒,以杀止杀,导致他怨气只增不减,若你们能化解这场恩怨,取得他的谅解,那这场浩劫自然可解,为了三界,你可敢让罗喉计都,来天界与你见上一面,单独了结你的宿怨。” “若我的预设根本不错呢?”柏麟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错:“引罗喉计都来天界,给他一个倾覆天界的机会吗?” “若是如此,那便是我输了,我愿与他共坠魔域,一起灰飞烟灭,可若是我赢了,我不求别的,我只希望,你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公开向罗喉计都谢罪,并且从此以后,放过他,任他是罗喉计都也好,璇玑也罢,从此,你在他们生命里不要出现。” 柏麟很满意这样的谈判,转身笑道:“好啊!既然你想舍身取义,那我便与你赌了,但是你给我记着若是罗喉计都他来了天界,有任何异动,可别忘了你的誓言。” “你也别忘了,罗喉计都并无挑事之意,天界也不可以伤害他。” “你带他来吧!”柏麟交代完就离开了,禹司凤和柏麟的赌约也就此开始。 ——分割线—— 褚磊,亭奴,柳意欢等人正在和东方岛主,容谷主,将百姓都送往少阳山避难。 “罗喉计都难道真的要毁天灭地,璇玑真的要变成大魔头,再也不回来了吗?” “不会的,璇玑她肯定还没有消失,她一定还在,要不然,罗喉计都就不会将司凤送回来,还特意提醒我们,给我们地心之火,让我们起结界避难啊!”褚玲珑在一旁给钟敏言信心,也是再给自己信心。 “小凤凰。”柳意欢眼见,看到不远处的禹司凤,赶紧迎了上去:小星灵呢?怎么没见和你一起回来? 禹司凤看着众人:她没事,柳大哥放心! “哎呀,小凤凰,你真的忍心你的心上人跟着大魔头啊!?” “璇玑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再出现,有没有想起我们呀!”褚玲珑有些激动地问着。 “玲珑,司凤现在过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我们先听他说。” “我确实想到了一个换回星灵和璇玑的办法。”禹司凤看了众人,继续说道:“或许有些冒险,我需要你们帮一个忙。” “只要能让璇玑回来,怎么样我们都可以。” “我已经说服柏麟帝君和罗喉计都见面,希望他们能化解之间的恩怨,若柏麟帝君真的愿意,还罗喉计都一个公道,那现在一切局面就会有所改变。” “那可是堂堂天界帝君啊!真的会这么轻易低头啊!”柳意欢担心的问题,也是禹司凤所担心的。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只有能破罗喉计都的心结,才能救他们,换回星灵和璇玑,也才能让苍生免于这场天劫,不过万一柏麟帝君真的失信,那三界中能控制一切,就只有天帝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找天帝。” “没错,天帝如今在昆仑山,那是神族禁地,只有你们几个恐怕还难以成行,你们先去找无支祁,他一定有办法带你们过去。” “无支祁啊!”柳意欢头疼地看着亭奴。 “自从紫狐死后,无支祁就整日消沉,守在紫狐墓前什么都不管,只怕他…。”亭奴只怕无支祁不会帮忙。 “他会答应的。”禹司凤向众人保证:“我只是担心天帝,他承无为道,怕不会轻易插手,罗喉计都,罗刹与柏麟帝君之间的恩怨。” “那该怎么办啊!” “那你们就对他说………。” 禹司凤回到魔域后,直接去找罗喉计都了。 “回来了,柏麟可有为难与你。” “你果真并非冷血无情之人。”禹司凤听出了罗喉计都的关怀之意。 “本座不过是关心柏麟那个鼠辈,会怎样对待我派去的人。” “柏麟答应与你们相见了。” 罗喉计都有点惊讶地看着禹司凤:“这个鼠辈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好,我到要看看这个柏麟,该如何面对本座与兄长。” 禹司凤走到罗喉计都的身边:“我会带你们跃过生死海,但你得答应我,此去是与柏麟了结恩怨,不可对天界大开杀戒。” “只要柏麟那小人信守承诺,我定不会大开杀戒。” ———— 无支祁独自喝着闷酒,守在紫狐墓碑前面,直到柳意欢他们的到来。 “小狐狸,你的老朋友来看你了,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热闹吗嘛!现在咱们好好地喝一杯。” 褚玲珑看不下去,直接抢走了无支祁的酒壶:“别喝了,紫狐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现在什么样啊!以前小狐狸,就喜欢我每天陪着她,我如今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她肯定开心。” 无支祁哭笑的看着紫狐的墓,他多么希望他的小狐狸还能追着他,又闹又吵的。 柳意欢蹲下和无支祁平视:“无支祁,和我们一起去昆仑山见天帝吧。” “不去。”无支祁无所谓地拿起地上的酒壶:“昆仑山没酒,也没小狐狸陪着,多无聊啊!” “罗喉计都已经和柏麟帝君剑拔弩张,如果一日真的打起来,就只有天帝能够阻止了,我们真的需要你。”褚玲珑很少怎么温柔的劝人,因为她明白无支祁的心情。 “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吧,关我什么事啊!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管。” “好。”柳意欢将计就计地拿走无支祁手上的酒壶:“你想喝酒,我陪你喝,只不过这酒,喝完这一顿,还有没有下顿,那就不知道了。” “那咱们就…今朝有酒今朝醉。” “老无,你现在应该清楚,柏麟帝君一步步紧逼罗喉计都,如真的逼得他打翻鸿蒙炉,到时候天火降临,三界中的一切都会消失,到那个时候,不仅紫狐的坟保不住了,只怕你辛辛苦苦,坚守和紫狐的美好回忆,也都会消失殆尽,你真的想变成那样吗?” 柳意欢的话动摇了无支祁,他确实不想紫狐死后,还留不住这些回忆。 “你想怎么做,我们做朋友的不会逼你,只是希望你自己可以好好想清楚。” “明日我们就会出发去昆仑山我们会在少阳山下等你,就算明天你没有来,我们自己也一定会去。”钟敏言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紫狐的墓,他一定要阻止这场浩劫,他不想自己身边的朋友,再次受到伤害。 ——分割线—— “就让我去了结这一切。”罗喉计都看着眼前的生死海,这一刻他等了一千年了。 “魔尊,万万不可。”元朗带着修罗大军前来阻止:“待属下捉到金赤鸟族人,再带大军杀过去。” “你以为我会向柏麟那个鼠辈一样,出尔反尔吗?”罗喉计都严厉的看着元朗:“都给我留在这儿。” “柏麟这个鼠辈要是敢耍诈,我定将天界搅个天翻地覆,禹司凤,你随我度过生死海,我自有办法。” 禹司凤看罗喉计都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就展开十二羽金翅,载着罗喉计都过生死海。 ———— 少阳山下,柳意欢,褚玲珑和钟敏言三人正在等无支祁。 “都已经辰时了,算了算了,我们自己过去吧。”柳意欢等不下去了,正要转身离去时,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唉,你们既然找我老无,陪你们走一趟昆仑山,也不备些好酒吗?” 钟敏言看到无支祁,高兴的把禹司凤抖了出来:“还是司凤教我们说的那些话,有用啊!”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啊!就是认识了,司乐,琉璃和璇玑三个大麻烦,没办法呀,我还是不忍心放着他们不管,不就是去趟昆仑山找天帝吗,走吧。” “什么人。”钟敏言察觉到树林后面有人。 “若玉,你鬼鬼祟祟做什么。”看到是若玉,钟敏言对他的态度很是不好。 “敏言,我也想去天界,还请各位带我一起。” “怎么,这次又是来暗算我们的。” “我……。”若玉被褚玲珑说的哑口无言,毕竟他之前确实做过,但是又想起怀里的小银花。 若玉这次是真心想帮忙的,便跪下道:“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我也自知我不配恳请你们的原谅,但我答应过小银花,在她醒来之前,要守护好司凤,我一定能帮上忙的,我想尽我一切所能,偿还我所做的一切,求求你们了。” “你先起来,先起来。”最心软的柳意欢,看不得别人这么跪着:“小子,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偿还的。” “别理他,我们走。”褚玲珑直来直往惯了,转身就要离开。 “若玉,如果你真的想帮忙,就跟在后面吧?” 众人都笑着看钟敏言,口是心非就数他了。 ———— 柏麟在生死海的路上,派重兵围在哪里,只要有人靠近,乱箭射死。 “我们与柏麟帝君有约,前来相见,并不想伤及无辜。” “柏麟帝君已等候多时,二位请啊。”天兵将将通往天界的门打开。 ———— “到喽。”无支祁带着众人来到昆仑山脚下。 褚玲珑看着一望无际的高山:“这就是昆仑山,天帝在凡间的府邸。” “那倒还不是,要过了山顶,才算是到了真正的昆仑山。”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上去吧!” “等等,别急嘛!”无支祁拦住钟敏言,至少要等他把话说完吗。 “昆仑山岂是这么容易就让你上去的,看到周围这些弱水了吗,一般人是过不去的,过了弱水之后,还有无业冥狱火焚烧,人一沾到必定化为灰烬,过了冥狱火之后,还有狂风乱石阵,想大象那种皮糙肉厚的动物,进去之后都会化为碎片,当然了,这几道屏障,我自己是轻而易举了,但对于你们几个非仙身的,怕是过不去。” “那我们怎么过开明门啊!”褚玲珑担忧地问着,说都没发现柳意欢眼底的笑意。 “你别听他瞎扯,谁要去闯风沙了,不是明明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知道的还不少吗?”无支祁的夸赞,令柳意欢都有点不好意思。 “那……。”柳意欢尴尬之后,还是自信的说到:“我当年偷天眼的时候,那也是仔细研究过,通往天界各个地界的每一条路的,从南边的悬崖上去,就可以到达山顶的开明门了。” “说是说的没错,可就算要去南边的悬崖,也必须渡弱水才行,飞是飞不过去。” “那我们快走吧?” “等等等等,你们别总是这么着急嘛!你看。”无支祁再次拦下钟敏言,随手将一片树叶丢入弱水中,树叶那么轻,也沉入弱水里了。 “连片树叶都浮不在水上,咱们怎么过去。” 这个问题无支祁早就有办法了,看着柳意欢有点猥琐的,扒下他的一根羽毛。 “一般的东西,在这弱水之中肯定是浮不起来了,但只有一样东西例外,就是金赤鸟的金羽,因为金赤鸟的羽毛,乃是由白日光辉凝结所化,在这弱水之上可以浮起来。” 无支祁说完将金羽扔到弱水中,看向柳意欢:“所以啊!就得委屈一下你了,拔你的一些羽毛给咱们做个舟,咱们就能过去了,来吧。” 琉璃197【见天帝】下 柳意欢震惊地看着无支祁,他刚才说什么,要拔了他的毛,他的羽毛怎么可以拔呢? 柳意欢直接摇头拒绝:“不行不行不行,那还不得把我这老鸟拔秃了。” “让我来吧。”从无支祁说完,若玉就一直摸着自己的金羽,既然他是来偿还他之前所犯下的错,那么他现在能帮上忙的,就不会推辞。 “真的成功了,没想到金赤鸟的羽毛,真的能浮在弱水上。”褚玲珑看这个舟很神奇,就是有点费羽毛。 “这一次,就算我们欠你的。”钟敏言算是对若玉到了谢,但褚玲珑对若玉的感觉没有一开始那么坏了,妖和人一样,都会有犯错的时候。 “怎么这么安静啊!”安静的环境让钟敏言有点不适应。 “这一片有没有人烟,其他生灵也过不去这水,自然安静。” “你们看,那是什么。”柳意欢突然指着,从水面出来的昆仑十巫。 “不好,是昆仑十巫。” “是很厉害的人吗?” “他们是负责掌管昆仑山一带的,是个仙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十巫中的巫履。”无支祁还是很有耐心地为褚玲珑解释。 “何方妖孽,竟敢在昆仑山放肆。” “你们赶紧上岸,现在在弱水之上,打起来的话咱们吃亏。”无支祁施法加快船舟上岸。 “想跑。”巫履召出弱水的水将,向钟敏言等人进攻。 “天兵水将,快上岸。” 回到岸上的几个人,才有能力对抗天兵。 巫履看到天兵不是无支祁的对手,手中拐杖召唤出一个水球,却无意将柳意欢困在其中,无支祁飞到弱水上,直接将巫履打入水底。 “老无,先把我放出来,放我出来。” 无支祁看到被困的柳意欢,正要嘲笑他时,却被一阵迷香给蛊惑了,连带的还有若玉。 “什么香味,我怎么闻不到,你们先别管那个,先把我放出来啊!”柳意欢在半空中看着了半天,终于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坏了坏了,玲珑你赶紧想办法把他们两弄醒啊!” “走。”钟敏言解决完身边的天兵,走到若玉身边,抓住他要伤害自己的手:“若玉,若玉,你快醒醒。” “无大哥,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无大哥。”褚玲珑也拦下了,失去神志的无支祁。 应该说无支祁和若玉,现在都沉浸在自己的梦里。 “巫彭,坏了。”褚玲珑听到柳意欢的话,转身看到身后有人,连忙追了上去。 “是你让他们陷入梦境中的对不对。”褚玲珑剑指巫彭。 “梦境有你想要的一切,你渴望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多好啊!来,告诉巫彭,你想要的是什么。”巫彭最厉害的就是她的双眼,千万不要和她对视,她的双眼可以迷惑如何人。 “玲珑,那是十巫之一的巫彭,咱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要,她在迷惑你啊!千万不要给她骗了。” 柳意欢的及时出声,让褚玲珑彻底清醒过来:“你休想算计我,快把他们叫醒。” “我什么要叫他们醒来啊!真实不是很辛苦吗,你们不都是很喜欢逃避的吗?” 褚玲珑突然邪笑了一下:“好啊!你不叫醒他们的话,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再把你的头从脖子上拧下来,别怪我不客气。” 褚玲珑的面前就要刺过来时,巫彭吓得捂住自己的双眼:“别别别,别挖我的双眼,我接。” 巫彭试探地放下手,看褚玲珑不会再动手了,便施法将迷香给撤了,若玉和无支祁也清醒了,巫彭也被别人救走了。 无支祁看到他们周围的结界,气的直接将结界给破了,昆仑十巫全部出现在弱水上。 “这…这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兵器,能破得了我的青袍。” “怎么不可能啊!我告诉你,刚刚我的这个浑天霹雳指,我老无可是好久没用了,正好,今天就那你们十个练练手,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老无的厉害。”无支祁出手,直接将昆仑十巫全部打入水底,乱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等乃昆仑十巫,你们这些妖孽如此折辱我等,我们一定会告诉天帝。” “我告诉你们,天帝老儿的椅子老子都坐过,还怕你们十个不成,你们几个水里乖乖待着吧。” “老无老无,快…把我放下来。”柳意欢虽然在上面待不住,但又觉得无支祁的做法很痛快,做妖就得这样。 无支祁走过去,直接将水球打破,柳意欢摔下来的同时,还直呼:“你能不能温柔点啊!” “这崖壁光滑入镜,怎么才能上去啊!”看着洁白如雪的高山,褚玲珑有些头疼。 “没办法了,只能爬上去了。”润玉安慰着褚玲珑。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御剑呢?” “天界的臭毛病,他们就喜欢装神弄鬼,说要是御剑上去的话,就看不到开明门了,这石壁有灵性,匕首插进去不到半刻,就会自己消失,所以你们几个自己小心,自求多福吧?” “我可是听说了,这悬崖附近,还有九个脑袋的开明兽把守,十分难缠,我看咱们还是小心点。”柳意欢特意提醒众人,但是来这里无支祁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呢。 “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褚玲珑说完,就随众人前往昆仑山,不待一丝犹豫。 众人爬过陡峭的悬崖后,终于可以在瀑布前休息一会儿了。 “一把年纪了,爬座悬崖真是要了我一条老命了。”柳意欢上来后,闲鱼一样躺在地上,也不在乎无支祁的嘲笑。 “敏言。”若玉在后面叫住了钟敏言:“我之前作了那么对恶,不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险救我。” “我已经从司凤哪里,听说了你妹妹的事,虽然我还是无法原谅你,但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敏言,对不起。” “你也是为了救璇玑,星灵和司凤,才会来冒这么大的险,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星灵她们,那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了。”钟敏言也不是一个纠结的人,既然说开了,就不会不管同伴的死活。 “来吧,凑合一下,随便吃几口,续续命,来吧。”无支祁将吃的摆在众人的面前。 “你还带了这个。”褚玲珑惊讶无支祁竟然带了这么多山鸡。 反正众人也不是很挑剔的吃了起来。 九个脑袋? 开明兽? 钟敏言的方向正好可以开明兽,向他们飞来。 柳意欢无奈地吃着山鸡,他觉得自从来了昆仑山,就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麻烦事是一个接着一个。 无支祁拿着山鸡在开明兽面前吃了起来:“真好吃,想吃吗?” “想。” “就不给你吃。”无支祁转头给众人使了眼色。 “有点少,你们分着吃吧!”褚玲珑上前将山鸡全部扔给了开明兽。 “好味道,再来一点。” 柳意欢等人虽然慢了一拍,却也将手中的山鸡丢给了开明兽。 无支祁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拿出一坛好酒:“我猜你们还没吃饱吧,我这儿有酒呢,接着。” 无支祁一会儿一坛酒,成功将开明兽灌醉,自己跟自己吵起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昆仑山做什么。” “我们只是路过而已啊!饿了吃山鸡喝点小酒,却被你们给抢走了,你们说怎么办啊!” 开明兽因为无支祁的这句话,又开始吵起来了,争论不休时,最大的那个脑袋和其他七只脑袋都睡着了,只留下最小的那个在一旁伤心。 钟敏言看到还有机会,拿出一坛酒走到开明兽的面前:“你别哭啊!我方才见你是喝的最少的,这麻烦不找你,我这儿还有一点酒,给你喝吧?” “那你们可不许告诉我大哥。”开明兽得到他们的同意,喝的可欢了。 “哇,你好厉害啊,喝的这么快。” “再来点。”开明兽被柳意欢夸的,喝的更快了。 “我是千杯不倒的神兽,区区几坛酒,能奈我何。”开明兽醉的已经开始乱说话了,但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我看你好像是喝醉了呀!你说你一个看大门的,喝醉了不太像话吧?” “没事,我不会放任何人过去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开明门的钥匙,就是我们的尾巴,我给你们看怎么开门啊,好叫你们大开眼界,知道闲杂人等,永远也进不了昆仑仙山。” 见过蠢的,却从未见过这么蠢的神兽。 “好神奇,那你快给我们看看,我们好向那些凡人,好好炫耀你的英姿啊!” “看好了。”开明兽转身,将自己的尾巴对准确不远处的瀑布,开明门就这么开启了。 “这就是开明门了,既然吃了你们的烤鸡和酒水,那我就让你们开一次眼界,作为报答吧,记得把开明兽的英姿,告诉那些凡人听啊!” “一定一定。” 开明兽得到满意的答案,连开明门都没关,就这么睡过去了。 无支祁试探了一下,确定开明兽不会醒了:“我这个叫唤酒神爵,能生出最浓烈的酒,喝一坛便能醉上三天,这个大傻子,每个脑袋喝了一坛,够他们睡上二十七天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开明兽蠢笨,所以已经准备好了办法了。” “那要不然,司凤干嘛让你们来找我啊!” “骗了这么单纯天真的一只神兽,倒让我有点觉得自己是坏人。”没有骗过人的褚玲珑,总有点不自在。 “好了,趁现在开门刚开,赶紧走,不然一会儿等人来了,可就不好办了。” ——天界—— 柏麟帝君果然是不守信用,在罗喉计都三人渡生死海的路上,设下埋伏,一是白鸟之王的凤凰,天生最克金赤鸟,二是天兵对他们的轮番射箭。 禹司凤为了不让罗喉计都,不被弓箭所伤,自己为他挡下所有的弓箭,最后因体力不知和凤凰的鸣叫声,坠入生死海。 罗喉计都为了拉住禹司凤,也一通坠入生死海,禹司凤通过他的回忆,看到柏麟是如何利用战神,为自己的私欲斩杀对天界不利的修罗一族,也看到战神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反杀天界,只为求一个公道。 罗喉计都醒来,就带着禹司凤来到天界,天兵看到他们,更本就不敢上前。 “禹司凤,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原本还想维护的天界,他们依旧那么卑鄙无耻,嘴上说着一套,背地里又做着一套,满口谎言。”罗喉计都扶着禹司凤,将他缓缓放下。 “天地为炉兮,万物为铜,既然如此那大家便都扔到这炉里,重新造一造吧。”罗喉计都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今日我定要将天界杀个精光,让三界秩序重新来过,就凭你们,也能守住生死海。” “禹司凤,你就在这结界里面,看我怎么杀他们。”罗喉计都为禹司凤起了一个结界,以防一会儿会误伤他。 不要! “生死海以退,各族听令,随我一同杀入天界。”元朗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带着妖魔族反杀天界。 元朗带领妖魔族直攻天界,正好为罗喉计都和罗刹挡下这碍事的天兵,独自前往中天殿找柏麟帝君,罗刹看到中天殿的镇厄纹,一把就将它毁掉了。 “你不能在靠前了。”腾蛇现身拦住罗喉计都:“你们不能毁调鸿蒙熔炉,我也不能再允许你带臭小娘,做这样的蠢事。” “你可知你是褚璇玑的灵兽,便同样也要听命与我,否则必将遭到反噬。” “我只认臭小娘的一个契主,你不是,快把她放出来。”腾蛇看着气势汹汹,实则最没有威胁。 “看在你曾经是褚璇玑灵兽的份上,我不杀你,可这不代表你有资格跟我说话,滚开。”罗喉计都不耐烦地将腾蛇一把甩开。 罗喉计都在白玉亭外,找到等候他多时的柏麟帝君。 “计都兄,你们来了,记得你曾和我约定,要一起日日把酒言欢,没想到一晃,却是已过千年,今日我们重聚于此,不放坐下一叙,也算是行了我们当年的约定。”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柏麟。”罗喉计都直接打破柏麟的幻境,又重新回到中天殿。 “计都兄,你连与我叙叙旧也都不肯了吗?”柏麟使用分身,围绕在他们的周围。 “千年前的一杯酒害我被抽筋剥骨,如果是你,还会和这样的茶吗?” “你们多虑了,计都兄,我一直念着你,才会念兹在兹前来规劝,看着你与我,从天界再到人界的情分上,收手吧!” 罗喉计都冷笑道:“柏麟啊柏麟,你是谎话说的太多,把自己都蒙骗了吧,你低头看过你的手吗,那上面是褚璇玑的血,是战神,是我们的血,都还没干呢?你想要的只是一个供你驱策的提线傀儡,今日,我要报着这血海深仇。” 罗喉计都一招便毁了柏麟帝君的分身。 “我苦心渡你们千年,却依旧熄不了你们心中的杀意,看来修罗一族的嗜血本性,果然改无可改,摆了,你看这是什么。”柏麟将一面宝镜对准罗喉计都。 “三十六天罡宝镜。”罗喉计都无所谓地看着柏麟面前的宝镜。 “正是,这三十六天罡宝镜,克一切妖邪净一切恶念,今日我拿来收你,往你摒弃杀意,悔过自新。”柏麟的分身和宝镜合力攻击罗喉计都。 罗喉计都一个结界,将攻击堵在了外面,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柏麟啊柏麟,我在生死海中,见到了千万个枉死的修罗之灵,他被仇恨折磨了千年,何时自食。” 将枉死的修罗之灵释放出来,破了柏麟的三十六天罡宝镜。 “接下来,到你了。”罗喉计都不待感情地看着柏麟,是想让柏麟承受他当年的痛苦。 “罗喉计都,就算你毁了天罡镜,此处是天道法则最强的中天殿,你在这里连我的本尊都找不到,还想放肆。” “我知道你自持天道法则保护,以为我伤不到你,可惜天道法则意也是鸿蒙初开时定下的,只要我打翻鸿蒙熔炉重塑规矩,你就无处遁形了。” “大言不惭,鸿蒙熔炉乃三界根本,岂是你说找就能找到的。” “是吗?你好像忘了,我曾经是天界战神。”罗喉计都都换回战神的身份:“我刚好知道它如何出现。” “住手,快住手!” 柏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喉计都,将鸿蒙熔炉找了出来。 “快住手。”柏麟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罗喉计都已经将鸿蒙熔炉打翻,天火已经降临人间了。 禹司凤,腾蛇和四圣兽在天门外,看到中天殿的变化,都放下手上的事,赶往中天神殿。 司凤,不好?赶过来的我看到眼前情况,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 “何人擅闯昆仑山,居然跑到西王母的后花园,若打扰天帝帝尊的休息,看不降你们几百年的天罚。”星君带着天兵,将擅闯的无支祁等人给围了起来。 褚玲珑赔礼道:“这位神官大人,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是有事要禀报天帝。” “还敢聒噪,那他们打下人间。”星君也是一个比较迂腐的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别人。 累死累活地柳意欢却不服了:“打下人间,我们可是走了好远的路,费了好大的劲才上来的。” “还愣着干什么,通透拿下。” “我说你这个臭老头不讲道理是吧?那我就跟你奉陪到底。”对于不讲道理的人,无支祁是直接出手,看看谁跟厉害。 褚玲珑拉住无支祁:“我们是来求天帝的,不能蛮干。” “可是难道就这样被送回人间去吗?” “既然他说了,不能吵到天帝,那我们就……。”褚玲珑的办法,无支祁和柳意欢立刻就秒懂了。 “天帝,天帝,你快出来,我们有事要求见你,你快点出来见我们啊!” 五个人集体求见天帝,任星君怎么拦都拦不住。 果然,这招还是有用的,天帝现身让星君,放他们进去。 “启禀天帝,他们到了。”下棋的天帝将一缕神识注入他们的脑海里,探出他们的身份。 “来了两个凡人,两只金赤鸟,还有一只侯妖,你们所为何来。” 褚玲珑拱手道:“我们都是褚璇玑的亲人和朋友,千里迢迢来到昆仑,是求天帝帮忙的。” “褚璇玑。”天帝想了一下,知道是谁了:“那个战神,神女转世的丫头呀!我记得她们的神力已经觉醒,人间已是无敌,你们还需要我帮他什么呢?” “琉璃盏已经开启,璇玑已经变成罗喉计都,马上率妖魔攻上天庭了,他们现在要重塑三界,请求您一定要救救三界,救救星灵和璇玑啊。” “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该来的还是来了。”天帝说了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后,却转身看向他的棋局。 “天帝,您怎么还在下棋啊!”钟敏言不懂这些神仙到底在想什么。 “天帝,这三界马上就要没了,您不关心啊!”柳意欢都要结巴了,这天帝的心可真大啊! “我曾规劝过柏麟,可他执意行事,才早就了今日局面,这说明三界众生有此一劫,你们心系苍生,这是善举,只是天道法则化我为天帝,我便当遵从天道,若无机缘,是不可强行插手三界命数的,你们回去吧。” “什么事机缘,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见你们,就是机缘,人间仙门正在拼死抵御天火,救助百姓,这也是机缘,禹司凤为了星灵,降在人间,这更是机缘,我想,您一定知道他在天界的名字,羲玄。”褚玲珑的话,让天帝有了一丝反应。 “此刻的他在为三界拼命,我们在为三界拼命,所有人都在拼命,您就这样不管不顾,那什么机缘当借嘛!” “羲玄,他还是一样的执着呀!”天帝看向褚玲珑:“丫头,你说的都对,但这是他们的机缘,而不是我的,缘法无定,但凭一心,我此刻执黑子,解残局,这是我当前的机缘,如果我能够破残局获胜,这就是我的机缘到了,可你们看,现在黑子少,白子多,这说明我的机缘还远着呢?” 无支祁在天帝说机缘的时候,就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这就是为什么他讨厌天界的原因了,救个人还要讲什么机缘。 “好,既然一定要让黑子取胜,才肯帮我们,那我来帮你破了这棋局。”褚玲珑施法将整盘棋子都变成了黑子:“现在满盘都是黑子,你赢了。” “大胆,你…你真是反了,居然敢弄污西王母的残局,来人,抓住这个忤逆的丫头!”星君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有趣啊,很是有趣啊!此局本是无解残局,现在却被污墨将白子染黑,要说胜,这不和规矩,可是要说败呢,满盘皆是黑子,也许是我陷入居中而不自知,而你这丫头跳出局外,这才是大道正解。” 天帝的话,证明褚玲珑已经破了棋局,他也遵守承诺,陪他们走一趟天界。 琉璃198【忘川彼岸】 “你竟敢……。”柏麟没有想到,他真的把鸿蒙熔炉找了出来。 “你做梦都没有想到吧!千年前,守护天界的战神,神女,千年后会让天界颠覆,真是讽刺,你不择手段,一心想要战神,司乐为天界所用,好啊!今日,我们就用战神和司乐这副面孔,毁了你一心想要守护的天界,血洗我们的耻辱。”比起罗喉计都更恨柏麟多一点,他是先把柏麟当做知己的人,却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罗喉计都你毁天灭地,涂炭生灵,罪不可恕。” 罗喉计都冷笑道:“罪不可赦,我们早在千年前,灭了修罗一族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罪不可恕了,你现在听到的鬼哭哀嚎,和我们当年灭了修罗族的时候,一模一样,都说众生皆苦,可生为众生,为何要苦,还不都是天道左右,命运使然,天道都是鸿蒙熔炉定下的,只要我打翻鸿蒙熔炉,这一切苦难就不复存在了。” “你做梦,今日有我在此,绝不会让你们靠近鸿蒙熔炉半步。” “就凭你。” “我今日,绝不会让你们毁了三界。”柏麟吃力地抵挡罗刹的攻击。 “想死,别急啊!下一个就是你。”罗喉计都用力将柏麟甩了出去,看着他守护的鸿蒙熔炉。 “不要。”禹司凤飞身来都罗喉计都的面前,轻声唤:“璇玑,快醒醒。” “禹司凤,别在找死。” “罗喉计都,鸿蒙熔炉如果被毁,一切都不复存在,你爱的和你恨的,都会一起消失,你不会这么做。” “我是罗喉计都,不是褚璇玑,那些爱恨我更本不在乎,一起消失了正好,禹司凤,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如果你真想杀我,那就杀吧。反正毁了鸿蒙熔炉我也一样会死,与其那样不明不白地消失,还不如死在你的手上。” “你没有留一半元神在魔域吗?” “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自己,如果熔炉被毁,我的记忆随之消失,就算这具躯体能活下去,与死又有什么区别,宁可你把我杀了,也好活成一个失去记忆的行尸走肉。” “我没有兴趣亲手杀了你,既然你不留元神自保,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魔尊转身不再去看禹司凤,他取出禹司凤身上的钧天环与策海钩融合,甩出钧天策海攻向鸿蒙熔炉。 见状,禹司凤召出龙彻挡下钧天策海。 禹司凤怎么可能抵得住魔煞星的钧天策海,他吐出一口血落下来单手撑地。 又是一击,禹司凤飞身挡住。 如此两击,禹司凤面色开始发白,罗喉计都瞳孔一缩骤然收回手。 双方对峙谁也不退让,突然灵光乍现,天帝现身在众人面前。 “柏麟。”天帝看见柏麟轻叹道,见天帝来此,柏麟躬身行礼。 天帝又看向一旁的禹司凤:“羲玄。” “你还在人间,我倒是该称呼你人间的名字,禹司凤,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辛苦了。” 天帝抬头望向红衣修罗:“罗喉计都。” 红衣修罗化成男相立于半空之中:“我还当什么人能挡住我的钧天策海,原来是天帝到了。” “此事事关三界,不应该是我一个人到,而是所有的人都应该来。”天帝挥手间,天界众仙与人界修士纷纷出现在中天殿里。 众仙懵了一瞬遂躬身行礼:“参见天帝帝尊。” 褚玲珑对着罗喉计都喊道:“璇玑,我们把你的委屈都告诉天帝了,他会主持公道的,你不用再毁鸿蒙熔炉了。” 罗喉计都道:“天帝,你摆这么大阵仗,就是想阻拦我吗。” 天帝出言解释:“我并不是想阻拦你,可是你和柏麟的私怨,事关三界众生,我身为天界之主,要解决此事。” 柏麟铿锵有力向天帝禀道:“帝尊,这魔头终究魔性大发难以遏制了,我已拼尽全力,可还是不能阻止他,请帝君将他拿下。” “我早已说过,一切自有因果,你造战神,让修罗全族尽灭,你命天界人间残害妖魔,你开启诸天陨星大阵献祭少阳,你放出生死海祸害人间,这一桩桩事,哪一件不是惨绝人寰,这一条条生灵,哪一个又不是三界众生啊,可是到了现在,你却说罗喉计都魔性大发,依我看,魔性大发的应该是你才对。” “帝尊,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全三界。” “你护的不是三界,而是你心中的狂念。”天帝让柏麟看清人间现在正经历的苦难,这其中就有柏麟结的恶果。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其实那日从若水之畔白玉亭边,你就已经错了。” 柏麟还是不敢相信,他心中一直在否认天帝的话。 “不,不是的!” “你还是不信吗,那好,我便让你看一看千年之前,如果你不在罗喉计都的酒中下毒,那会怎样一番光景。” 天帝点灵让柏麟看到另一番光景,罗喉计都劝住修罗王不再攻打天界,他饮完酒便去传令修罗全军撤退。 柏麟不相信是自己错了,他后退一步震惊看向天帝,天帝又让柏麟看到他若不下界干涉我和褚璇玑与禹司凤会是怎样的结果。 戾气除去,两人归列仙班,携手同心共护三界。 “柏麟啊!你亲自毁去了早该有的和平,反让修罗族无人传令,以到战事再起,如果那个时候,你就能收手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可是你却偏偏要以己度人,下界掌控战神,神女渡劫之事,其实当日你若不下界,这劫,早就已经渡完了。” 如此天帝对柏麟教导一番,此为三幕,没有他自作主张的干涉,后两幕都是美满结局,又因为他的干涉,第一幕正在上演的是苍生受难,人间疾苦。 难不成真是他错了,柏麟对自己生出质疑,他不明白,明明他一直都是再做守护三界的事,为什么最后会成这样。 世间万事万物自有本心,旁人不动,他便不动,柏麟如今是把恶藏在心中摆布他人,殊不知心中的恶早已成了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斩之不绝。 柏麟不可置信道:“是我害了三界,是我,都是因为我。” “你总认为生了心魔的是战神,是罗喉计都,其实真正有心魔的是你自己。” 世间万物原本都是空,无中生有,阴阳翻转,相生相克,天界本是空,修罗亦为空,既皆为空,又何来天界为尊,而人界,魔界,妖界为卑呢?你就是过于在乎天界安危,才以至于中了心魔,解不开罢了。 奈何柏麟明白的太晚了,他颓废地转身目光落在昔日好友身上,触及罗喉计都视线猛地惊醒直接对天帝跪下:“求帝君恩示,我该如何补救。” “帝尊,这三界大祸因我而降,我自知罪孽深重,今日自当削去神格,散去神法,以慰苍生。” 听此言身后众仙跪成一片纷纷叫声帝君,想要挽留。 “帝君,散去神法会堕为散仙,您三思啊!” “帝君三思啊!” “帝君不可啊!” 三界之尊散去神法只会堕落成散仙。 众仙自是劝柏麟三思。 天界的一番做派,看在罗喉计都心中只带来阵阵冷笑,他讥讽地扫一眼,心中鄙夷更甚,天界的做派可是什么时候都不会落下,真是上演好一出戚戚具尔,情深友于,不知道的还以为天界众仙都是如此和睦相处。 罗喉计都收回目光执意要打翻鸿蒙熔炉,天帝却拨动黄梁之弦让罗喉计都提前看到鸿蒙熔炉倾覆后的世界,看着一个个人化为乌有,星灵,禹司凤,六师兄,柳大哥,无支祁,腾蛇,还有···玲珑。 从前过往桩桩件件走马观花般从眼前浮动,从相遇、相识、相交到后来刀剑相向以及万里追逐。 如今全都在眼前化为飘渺,一滴眼泪滑落眼角,罗喉计都眨眨眼闭上呼出一口浊气。 再次睁开眼,所有人都还在,他们活生生站在自己身前。 禹司凤说他的心已经生出血肉,他舍不得毁了这三界。 怎么可能?这千年的冤屈难道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吗?今日他定是要打翻鸿蒙熔炉重塑三界规则。 天帝无为而治认为世间自有因果,千年前天界欠罗喉计都的,今日便一同还回来了结他的怨恨,恶因结恶果,如今也算是天界自食其果。 所以天帝不仅没有出手阻止,反而让身允许罗喉计都打翻鸿蒙熔炉,一切全看罗喉计都的选择,这是把三界命脉交到罗喉计都手中。 三界是留是毁全在罗喉计都一念之间。 钧天策海从手中飞出撞翻鸿蒙熔炉,炉口倾斜大日金焰落入凡界。 一场浩劫从天而降,人界深陷熊熊火海中,除了少阳山之外人间再无安室利处。 元朗行礼开口:“魔尊,您听听,这些人说来说去,还是试图把您变成褚璇玑” “其实在他们心中,魔尊你怎么样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褚璇玑怎么样” “毕竟这些所谓的亲人朋友都是褚璇玑的,不是您的” “我们妖界大军已经把元神分出留在魔域,到时候,只等熔炉一倒,三界尽毁” “这天地间就只剩下我们妖魔存活了,不要因为这几个人的话,乱了咱们的万年大计” “既然柏麟都不在意万物,那我为何要在乎人间情义,好友亲朋” “一念而生,一念而死罢了” “计都,不可以毁了熔炉,也不要相信元朗的话” “你明明生出了血肉,就不要被仇恨所蒙蔽了好不好” “十世了,已经第十世了,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眼泪滴落,罗喉计都有些慌神 “你别哭啊” 元朗见罗喉计都动容,赶紧开口:“魔尊,您可不要被这花言巧语乱了心绪” “他们早就背叛了您,让禹司凤上天界与柏麟帝君商谈,其实他们早就商量好了,想帮着天界动摇您的决心” “更何况雪星灵可是天界的人,定是帮着天界的” “只要您听了她的话不毁三界,那就说明她能控制您啊” 罗喉计都直接教训元朗,元朗震惊:“魔尊!您破了我的护身法术!” “您要杀我!” “元朗,你要换旁人来诬陷,我也就信了” “可你偏偏选择了她,你觉得我会信吗” “魔尊,我错了,我错了!” “你背叛魔域,陷害无支祁夺战神之力,件件桩桩都是诡计” “若说柏麟恶毒,那你就是阴损,要留你这么一个阴损之人在我身边,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你自裁吧” “魔尊!我为您奔走千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您让我自裁!” “你奔走千年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你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主意” “若是我真的毁了三界,那接下来对付我的,应该就是你了吧” 元朗大笑起来。 “没想到我为了妖魔大计尽心竭力,最后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真是失算” “看来魔尊信了这些人的鬼话,不打算毁了这鸿蒙熔炉了” “既然如此,那您就在大日金焰中化为灰烬好了” “我,元朗,要做这三界之主!!” 说着自己要推翻鸿蒙熔炉,我赶紧出手相护。 禹司凤也强行顶起鸿蒙熔炉,我对付着元朗。 罗喉计都直接控制住元朗,可元朗还是突破禁锢,一剑刺过来,我赶紧为禹司凤挡住。 “星灵!” “我从来…都不在意…你的身份…”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也恨自己不早点知道真相,那样,我就可以早点帮你了” “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局势了……计都,我知道你不会毁了三界的……” “无论你是计都…还是褚璇玑……你对我,都很重要……” “小星灵”!柳意欢满是担忧的看着我。 “星灵!” 所有人都看着罗喉计都流下眼泪,戾气和怨气慢慢的消化 “雪星灵……千年了,你陪我十世,可惜我注定不能陪你了” “以褚璇玑的身份,陪你许是最好的了” 褚璇玑被罗喉计都释放出来,紧紧的抱着我。 “星灵,我回来了星灵,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禹司凤固住鸿蒙熔炉,赶紧为我施法,可是已经没用了 元朗再次有所动作,褚璇玑赶紧去控制住他。 若玉直接冲上前刺死元朗,为了自己的妹妹和心上人报仇。 这一刻,若玉也终于是为自己而活。 但是元朗已经疯魔了,将若玉震入鸿蒙熔炉,然后拼死最后一击将熔炉打翻。 禹司凤和褚璇玑赶紧施法拼命挽救。 “天帝!帮我!” “我要让这个三界永远留着!” “这可是你最后的决定” “这是我和玉夏最后的决定!也是罗喉计都的决定!” “我们不要三界消失!” “好,我来助你们” 天帝出手,一起保住了鸿蒙熔炉。 柏麟也知道自己错了,所以该了结当年的恩怨了,于是回到了当年的白玉亭喝酒 罗喉计都喝了他的酒,如今也到了他回敬了 酒局结束以后,柏麟知道自己的万年修为不过换来了虚妄 如今也可以死的其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柏麟主动请求堕入度厄道,然后轮回重新修炼 等到机缘的时候,希望可以再次重回天界,继续在天帝座下 天帝也下令让所有人不得再造杀业,也从今日起,三界没有尊卑,和睦相处。 禹司凤把我抱在怀中,让我的头靠在肩膀,源源不断地给我输送着灵力,期望能修补我的筋脉骨骼,可我身上的伤远比残留的血肉要多,泥牛入海,不见回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天帝,求你救救灵儿。” 钟敏言等人也纷纷跪下,求天帝救我一命。 天帝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救它,只是如今神女的仙灵在慢慢消散,她该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摇了摇头,随后看向罗喉计都,奄奄一息地说:“我曾说过会让璇玑回来的,但并不意为着你要消失。” 我语气有些松快,像是一个小孩做了件好事,在向大人邀功。 红光乍现,我托着地心之火送入罗喉计都的胸口。 而我终于又重新见到了一袭粉衣,清丽脱俗的璇玑。 暖意在四肢流动,可褚璇玑没有心思去管,眼中的泪不停地滴落。 “罗喉计都,你不必再介怀修罗族人,他们都入了轮回,这世间万般的美好,你也应当得到属于自己的爱。” 我咽不下胸腔中的血,咳上了唇齿,对司凤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意:“司凤,我们回西谷吧。” 禹司凤颤着手把我抱起,在众人的注视下,化作金光消失天界。 柳意欢赶紧冲出去:“求天帝开恩,告诉我女儿现在身在何处” “盗天眼是我的错,与她无关,求天帝开恩” “你盗天眼是为了女儿,是舐犊情深,你为三界还到昆仑寻我,功过相抵” “你还是回庆阳去吧,你和玉儿还有父女之情未了,她正在家中等你” “好好!我现在就回去!” “多谢天帝!” “天帝!那紫狐呢!我带他们去的昆仑山,功过相抵!” “你也救救紫狐啊!” “紫狐为你而死,替你顶了千年前的罪业,因果循环,她只能重新渡厄” “那她在哪儿啊!” “她为你饱受千年相思之苦,你又何必再找她,再有半日,她就要喝下忘川水了” “再世历劫就记不得你了,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小狐狸在忘川!” 说着赶紧离开去忘川找紫狐。 “情深缘浅,何苦来哉啊” 紫狐在忘川水前放不下和无支祁的千年回忆。 幸亏无支祁赶来阻止紫狐,而且他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会再辜负紫狐了。 所以两人也圆满了。 柳意欢回到家看见玉儿,忍不住流下眼泪,两人的结局也是相伴,安稳的度过余生。 就连若玉也从鸿蒙熔炉里活了过来,他第第一件事就是看怀里小银花,小银花从他怀里出来就幻化成了人形与他重聚。 等人都走了以后,天帝看向来人,叹了口气。 琉璃199【寻找】 西谷小院,院中雪花飘摇,一片一片落下禹司凤的肩头。 他的手还能触到我略略凸起的肩骨呢,硌得人手心生疼。 “灵儿……你冷是不是?我抱你,我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逐渐地变冷。 一点一点的,就像天空飘落的雪花。 “司凤……对不起。” 他想要搓热我的手,却心痛发现……我的手指,泛起了透明…… 我想要捂热自己的心口,却发现……我的胸口,化成了微粒…… 看着少女苍白的脸庞,他拼命地把呜咽声压住,眼泪还是一滴滴如暴雨般砸下来。 “你别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你答应过我要和我成亲的……” “我们说过要一起隐居,过闲适安详的生活的。” 万千细碎的光点在此刻蔓延开来,漫洒如浮光。 折出七彩颜色的光粒,甚至停留在他的掌心,像是贪恋这世间最后一丝温暖,舍不得放手…… “司凤我现在才知道……我千年孤寂,原是为了等你。” 这是我消散的前说的最后一番话。 被染成血红的補裙,像是完成了最终的使命,轻轻于他手中脱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 那是—— 他送给灵儿的——传音铃 他将那枚染血的铃铛攥在了手心,双臂环紧了我的襦裙,他要带我走,离开这个寒冷的地方,再寻一处温暖的家。 腾蛇眼见着那个行动的躯壳,抱着仍在淋血的衣裙,一步一步,垮出了门槛,在雪白的大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脚印。 每走一步,便摇晃上一次。 每晃一次,便又碎上几分。 直到气力耗尽,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在身前扬起一片血雾。 倒下的瞬间,他好像又听到了清脆的铃响,是音四响,悦耳动听。 他缓缓张开双眼,看到远处模模糊糊的身影,浅白色的斗篷,乌黑秀发上簪着金翅鸟簪,我低着头,看起来倨傲淡漠,他将手臂贴着地面,用力再用力地伸展…… 我却不走了,停在原地,一双澄净的琉璃眸就这么看着他。 他拼尽全力地向我爬,只想离我近一点……再近一点…… “……灵儿……” 他想说,灵儿,过来。 他想说,灵儿,快过来。 良久。 久到他好像听到我在说话,远远的,仿佛从天际传来。 我说…… “司凤,我一直都在…” 等到璇玑和玲珑、腾蛇和禹司凤到魔域的时候,偌大的宫殿。 一旁放着像是冰块堆成的棺,透着红色的身影。 那是魔域的冰晶棺,可保逝去的人容颜不腐。 “小丫头……” 腾蛇呆呆地站在那里。 “星灵……” 褚璇玑如今六识皆通,如今琉璃心已生了血肉,在看见冰棺中的我之时,仿佛变作了千面割角的利器,存放在自己的胸腔之内,每跳动一次,都刺穿内里的筋脉,疼得她全身颤栗,连呼吸都失了力气。 禹司凤的心脏顿时抽搐,像尖锥猛地一下扎在上面,不断狰狞着刺进血肉里,疼痛从胸腔伸延,他咬着牙握紧了手,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感让他清楚地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棺是真的,身影是真的。 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作为金翅鸟,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冷意。 眼眶的热意倏地就流了下来。 禹司凤失神地走上前,看着少女的脸庞,他拼命地把呜咽声压住,眼泪还是一滴滴如暴雨般砸下来。 “灵儿……灵儿……” 禹司凤失神地走上前,看着我的脸庞,他拼命地把呜咽声压住,眼泪还是一滴滴如暴雨般砸下来。 他忘记了所有可以表达的词语,只逼着自己颤抖着一声,一声,声音嘶哑地唤着那名女子的名字。 金光潮起,他试图以自己的灵力去救她。 可是.......可是....... 这悲痛欲绝,他如何忍得住,拼了全力,也想要去救我。 那些光,在我身体里萦回。 他才惊觉我身上千疮百孔。 已经仔细清理过我手上和脸上的痕迹,可还是鲜红。 那个如月光般温柔倾洒在他世界里的我静静地躺着,阖上眼就好像只是睡着了,可我身上那些擦不掉的刺眼血渍、那些窟窿伤痕无不一一提醒着,我曾经经历了怎样的厄境。 那个弯弯的笑眼里,亮晶晶地藏着小小的狡黠,眼皮促成一个很有美感弧度的少女,此刻没有任何表情地躺在冰棺里。 而禹司凤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冷天,不会再笑了,也不会再难过了。 失血到一眼看穿的透明肌肤,下方是淡青色的筋脉。 她该有多疼啊。 那新换的衣衫下,还能隐约看见血肉中森白的手骨。 千倍万倍,他受过的,都不敌。 禹司凤只觉得这一刻他快要疯了,眼底是一片的猩红,每一次呼吸,都像被炭火灼伤喉间一般的疼。 肝肠寸断,也不过如此。 想要展翼给我一点温暖,可他甚至都不敢去碰璇玑,在害怕,怕只要轻轻触摸到,我就会如一只断翅蝴蝶般,随光消逝在眼前。 灰飞烟灭。 是神族的死亡。 彻彻底底,再无痕迹。 禹司凤漆黑的瞳孔中布满了痛楚和绝望,流下那一滴滴,一行行的泪,混合着血,滚落脸颊。 为什么把她一个人留在魔域,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她? 恨自己。 禹司凤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自己。 褚璇玑也是…… 她都没来得及告诉我,能有我这样的姐妹,是她一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从未怪过她,可是现在.....我再也听不到了。 无法喘息的压抑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死气沉沉。 “腾蛇神君!”远处跑来一个白色的身影,老远就喊着腾蛇的名号。 那人走进了,腾蛇才看清他的脸,疑惑问道:“司命星君?你来干什么!” “得了吧我早知道了,那本《魔天记》还是我给的。” 司命一把把他拉开,上前走到璇玑都面前,恭敬地说道:“战神将军,神女她其实还有得救....…” 听见我的消息,三人眼睛皆是一亮。 “若是真到了灵念全无的地步,寰宇天渊,再无方法帮她恢复三魂七魄,就算是天帝都救不回来。” 这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司命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罗喉计都,有些心虚地说道:“神女的灵念未全然散去,这是女娲大神留下来的《天心册》,记载了如何找回的办法,但是吧...…” “但是什么,埃呀你赶紧说。” 腾蛇最烦他要说不说的样子,催促他赶紧的把话说完。 “这法子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需要十分了解神女的人去找,而且找回了也可能会是个残缺的仙灵,而永远忘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司命一口气说完,都没带喘的。 “我去找。” “我去找。”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禹司凤和璇玑说出这番还不觉得奇怪。 “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星灵作为我的好朋友,我理应去找。” “灵儿是我的爱人,找她是我理所应当要做的事情。” “小厨子,臭小娘,咱就是说,不能一起找吗?”腾蛇无奈。 人间已是四月芳菲的时候,杏花,微雨,东风。 少阳山脚下的鹿台镇他早已去过,一起打蛊雕的山谷荒废已久,放走亭奴的河畔建了码头,马如游龙。 一切皆物是人非。 当他来到曾经我吃过的小摊面前时,店主还记得他,满脸笑容地问道:“公子今日怎么没带小娘子来?” “她......在家。” 禹司凤侧身,掩盖失落的神色。 店主包好了一块甜糕塞到他怀里:“一瞧就是小两口吵架了吧,给娘子带了这块甜糕回去吧,味道保准和从前一模一样。” 禹司凤正要拒绝,店主急忙说道:“不收您的钱,上次小娘子喜欢,你给她带回去,保准她不生气。” 谢过了店主的好意,禹司凤咽下心中的酸楚,带着甜糕去了少阳,若灵儿只是生气就好了,至少他能有挽回的机会。 甜糕的糖分充盈在口腔中,他却是苦的。 少阳山,褚磊为褚璇玑重新回来而开心。 但是雪严知道自己女儿命在旦夕很是伤心,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雪严失神地靠在椅子上,抹去了眼角的泪,把禹司凤扶起来。 “灵念若是找得到,灵儿还会回来是吗?” “是。” 禹司凤点头,郑重说道:“我一定会把灵儿带回来。” 雪严拍着禹司凤的肩膀:“好孩子…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娘在她出生后就难产过世了…为父这一世希望她能平安喜乐过一生!” 我的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沾惹任何灰尘,床榻、梳妆保留着我离开时的样子。 只是两年前我离开后,褚璇玑和褚玲珑常常来这里,想着我突然回来,于是把我的珠花发钗都—一摆放整齐。 窗口的那株春兰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生长得翠绿,细细的雨汇聚成露,顺着长长的叶片滴落在地上,土壤潮湿。 合上了门,禹司凤转身向演武场走去。 今时今日的五大派已不似往昔,簪花大会也暂停了举办。 风吹过铜鼓,隐隐作响,那年的人潮涌动,鼓声雷响还历历在目,只是独独缺少了那抹粉蓝的身影。 竹林沙沙作响,桃花纷纷扬扬,旭阳峰更是找了个仔细,可故人的身影未曾有过停驻。 告别了少阳,辗转间,禹司凤去了望仙镇、浮玉岛、青木镇,走遍了天涯海角,万里山川,只为寻找一丝我的灵念。 辗转人间冬与春,他追寻过无数妖族关于我的线索,一次次地燃起过希望,然后又一次次地破灭。 在等待讯息时,他总是在画画,每一幅都是同一个女子的灵动神色,或是双平髻的娇俏。 或是飞云髻的温婉,或是开怀、苦恼。 唯有这时,他才能再一次见到心中所盼望的人。 音容笑貌,宛然还在眼前,如醇酒一般,无声于心底发酵,愈陈愈烈。 思念叠起,却从未有过我枕着星河,踏着月色翩翩入梦来。 我是眼底的河流,长成发肤的皱。 是心头的山丘,岁月不能搬走。 是唇齿间的微风,吹开云海的愁,动他魂魄,修炼温柔。 他曾在离泽宫找到我的千里传音符,那是他入了十三戒时,师父拦下的。 “你最近好吗,还记得我吗?” “司凤,我叫星灵,雪星灵。” “司凤,你要等我……我心悦你。” 这一刻,禹司凤清楚地意识到,在点睛谷附近的客栈歇息时,我并不想让他感到难过,这些话也就并没有说出口。 我总是很在乎自己的感受。 传音符随风散去,禹司凤想伸手留下些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能抓住。 他眼眶水雾氤氲,只怔怔看着离去的方向,那是庆阳。 禹司凤在庆阳的客栈处住下了。 冥冥之中,我也是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吧,才会指引他来到这里。 树荫繁盛,叮当作响,彩带飘扬。 他住我曾住过的那间房,站在我曾站过的地方,仍旧是感受不到任何我的气息,更别提灵念。 一个铃铛无风而动,他想起玲珑曾在树上写下了一段悄悄话。 禹司凤在那节树枝中仔细找着,新的愿望覆盖了旧的,但也终是让他寻见了,少女独特的笔迹。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相守终老,至死相随。 这份情意不是喜欢,是笃定的爱。 萤火流动,繁星灿灿。 皓月非月,镜花照无眠。 烟水茫茫,故人又何在。 “灵儿.....你到底在哪,我真的很想你......!”禹司凤将那块木牌捂在心口,眼睫湿润。 魔域里—— 我的指尖轻微动了动,纤细的手攀上冰晶棺的边缘。 慢慢起身,我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在梦和醒的尽头徘徊不前。 我记得什么.....又不记得什么,像是做梦了一场,乱七八糟的事情向我涌来。 冥界、黄泉、陈莫地狱......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愣愣望着指甲上干涸的血渍,捞起衣袖看了看...为什么身上只留下这些浅浅的疤痕? 我捏了捏许久未活动的四肢,从里面站起来,不远处的那是腾蛇和.......青龙?他们怎么会在这? “腾蛇。” 我走到他身后。 “啊!” 腾蛇惨叫一声,被我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一般连滚带爬出去老远,看清楚身后的人, 惊喜交集地喊道:“神女丫头!你终于醒了!” 青龙躬身说道:“神女。” “叫我星灵好了。” 我摆了摆手,让他起来。 腾蛇拉着我左看右看的,欣慰道:“果然小厨子顶用啊,这么快就把你找回来了。” 我眨巴眨巴水润的眸子,觉得他的话好奇怪啊,疑惑地问道:“什么小厨子?” 腾蛇整个人都呆住了,不会司命那个乌鸦嘴说中了吧.....他愣了愣,可是,她记得自己啊。 “你.......记得我,也记得青龙,你还记得谁?” 腾蛇的话音落定,我凤眼微抬,狐疑道:“这是什么话?我自然记得自己应得记得的人。”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昏迷不醒吗?” 我更加疑惑了,黛眉轻佻。 “当然记得,为了取地心之火。”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下凡历劫,如今劫难完成,自然成功回归天界。” 腾蛇懂了,我历劫成功,属于神女的记忆,全都记得,属于凡人的记忆,却忘却了。 “好了,如今我回来,仙阶又升为了上神,自然要去答谢我师父,玄火星君。” 我立刻抛下他们,转身就去往天界。 腾蛇急得原地跺脚。 “埃哟喂这叫什么事儿啊!” 青龙也给我整糊涂了,这两年里腾蛇馋嘴,没少说起过小厨子禹司凤的事情,谁知道我醒来,只是属于我的凡间记忆也全无。 我前脚刚走,禹司凤后脚就来了魔域。 司命靠在中天殿的柱子上,正想打瞌睡,忽然瞥见一人朝这边走来,连忙收了这幅懒怠的模样。 那人走近了,司命欣喜地喊道:“神女殿下,你回来啦?” 我停下脚步,朝他笑道:“司命星君,好久不见了。” 司命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也笑呵呵地和我打招呼。 “是啊,是啊,小仙确实许久未见神女你了。” 琉璃200【回忆记起】 “小厨子,小厨子,你没事吧?” 腾蛇好不容易拉下禹司凤,生怕他被镇厄纹伤到一星半点儿,回头那丫头又找他算账。 禹司凤着急找人,却也不得不耐住性子回道:“我没事。” 青龙看他们两扒拉老半天,他想不明白,妖族能在镇厄纹下这么久的吗? 禹司凤却忽然浑身绕着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仙元显露,随即变了一副装束,出现在腾蛇和青龙二人面前。 “你是……” 腾蛇觉得眼前的人明明是小厨子,但他又似乎在天界见过,急得他抓耳挠腮的。 “拜见羲玄殿下。” 青龙立即压着腾蛇的背,躬身行礼。 腾蛇瞪大了一双眼睛向青龙眨巴眨巴,你确定是羲玄殿下? 青龙也眨巴眨巴回去,我确定啊。 禹司凤摆摆手,示意他们对他不必如此客气,至于天帝之子这个身份,他怕是也需适应适应,他抬脚往中天殿走去。 “拜见羲玄殿下。” 司命看见他,也忙给他行礼。 不管他在凡尘是何身份,回了天界,那便是羲玄殿下,天帝如今唯一的儿子。 “这位星君,可有看到星灵?” “神女啊?看到了……” 确切听到我的消息,禹司凤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往哪边去了?” “神女说是要拜会玄火星君,刚刚往玄火宫里面去了。” 禹司凤一听,向他打听了玄火宫的方向之后,便直奔玄火宫去了。 只是他扑了个空,他去到那里时,听说玄火星君早已去游历人间,我也不在那里。 禹司凤冷静下来,想了想,他还是金翅鸟时,便常听我讲起寂月宫的景色怡人,如今回来了,那如今一定在寂月宫。 便见着了坐在殿上座椅上的少女,着一袭淡粉色纱裙,身上并未佩戴多余饰品,眉如远山,眼似凌波,玉面芙蓉,正手握着毛笔,托着腮,思考着自己要作什么样的画作。 “灵儿。” 禹司凤的声线微微有些颤抖,他抬脚,朝思暮想的人走去。 待看到禹司凤来时,我也不惊讶,毕竟在我的印象中,羲玄可是寂月宫的长客。 我放下毛笔,抬眼,琉璃似的眼眸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羲玄,多谢你。” 我向他道谢,自己历劫,他也跟着自己一起历劫,这份情谊,会记住的。 只羲玄二字,便令他愣在原地。 禹司凤看着我,眸中星辰变幻,如鲠在喉。 “灵儿,你唤我什么?” 我黛眉微蹙,不明所以道:“我唤你羲玄啊,可有什么不对?” “那禹司凤呢?雪星灵呢?这两个名字你可还有印象?” 我点点头,朱唇轻启:“不就是我们历劫最后一世在凡间的名字,我自然记得。” 看我淡然的神情,禹司凤松了半口气,又再次问道:“那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作不作数?” “关系?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要好的朋友啊,当然作数的。” 总不能下了趟凡,两人就不做朋友了吧? 可我观察禹司凤的表情,看着他面上露出的失望之色,还是觉得纳闷。 禹司凤却在这时抓住了我的双肩,那双浅色的眸子闪着清澈亮眼的光,认真且沉凝:“没事的,我会让你记起的。” “记起什么?羲玄,你怎么有些怪怪的?” 我下意识地慰了回去,对方抬头看你,精致的容颜映入眼帘,刹那间,时间静止。 我内心一阵心悸。 在腾蛇与青龙的双重劝说下,其实是腾蛇硬拉着青龙,我才和司凤来到凡间鹿台,说什么重温旧忆。 四人来到鹿台镇,腾蛇毫不客气地要了司凤的钱袋子,跟青龙去找好吃的去了。 春末回南,空气里都湿漉漉的。 “公子,您跟小娘子又来了啊?”鹿台镇的小摊店主远远地瞧见我们,热情地招呼着。 禹司凤点了几样我爱吃的,和我一并坐下了,和店家寒暄道:“难为你还记得我们。” 店主憨憨地笑了笑,拿出甜糕、红豆酥、桂花冰镇酒酿、梅花香饼、莲叶羹一一摆放在面前。 他随后拿出一碟青色的糕点,介绍道:“这个呢是我们今年新推出的青团,寒食节我回老家时觉得好吃就学着做了,您二位尝尝。” 暧,他的甜糕果然还是有用的嘛,三年前那公子还是一个人来这,现在和好如初了。 我眨眨眼,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回忆里不断闪过短暂的花火。 “这是甜糕,你吃到嘴里,心里会觉得很满足,这就是很幸福的感觉。” “莲心很苦,你吃到嘴里会觉得很难受,就好比不开心时、难过时候的心情。” “金桔,有酸涩之味,有些感觉,似明不明,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这种尚不成熟的苦涩心情。” “有些味道呢,你很想吃到,它却偏偏在你眼前就不让你吃到,这种呢叫做渴望。” “你喜欢吃甜的,这是给你买的青团,只有寒食节才有。” 但是......是在哪里呢,我蹙着眉却想不起来。 “灵儿?灵儿?” “啊?” 我回神过来看着司凤关切的目光,下意识安慰般的握住了他的手。 “我刚刚在想事情。” 禹司凤点了点头,拿起一块甜糕递到我嘴边。 “吃吃这个。” 我一口咬下三分之一,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腾蛇确实没有骗我,人间的食物确实很好吃,不像天界的没什么味道,真奇怪,她好像只是睡了长长的一觉,怎么这么饿啊。 天界的神女,吃相还是维持在优雅上的。 “人间的食物确实不错。” 禹司凤笑着看我:“你喜欢的话,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天天?” 身旁的我挑了半天眉,朝那小摊老板的方向看了一眼,半响后声音都变了调:“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凡间的食物做法?”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羲玄。” “为了满足一个小馋猫,我特意学的。” “不难吗?” “难吗?我用了一个晚上便学会了。” 禹司凤拉着我站起来,满目柔情,还带着一丝小骄傲,说话声又暖又苏,撩得我心里痒痒的。 我想,羲玄这个家伙在人间学会了不少。 “灵儿。” 禹司凤向我伸出手, “我带你回在凡间的家。” 我自然而然地回应他,牵手这个动作,好似从前有了千次万次的记忆。 褚璇玑和褚玲珑以及钟敏言在山门处焦急地走来走去,前些日子收到司凤的传音符,可把他们少阳众人可高兴坏了。 她正想着我和司凤怎么还没到啊,她真的太想念了。 “星灵!” 我抬眼,见穿着雪青色裙裳的少女,朝自己飞奔而来。 我下意识想闪躲,却还是接受了这个温暖的怀抱。 更令我诧异的是,褚璇玑不就是当年天界的战神将军吗? 自己当年不是为了升仙阶,才选择下凡历劫吗? 怎么好端端还与战神扯上了关系? “你是……褚璇玑?” “星灵,你怎么了?” 褚璇玑紧握住我的双手。 是啊,星灵,你怎么了?褚玲珑也很不解。 “你不认得我们了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璇玑,我是褚璇玑啊,她是玲珑啊!” 看着璇玑瞳孔里缩小的自己,我相信她所言不虚,但笑意中仍然透着礼貌疏离。 “璇玑,抱歉,我可能失去了记忆,所以不太记得你了。” 璇玑嘴角一弯,露出浅浅的梨涡,可爱而又纯真,倒真的不是我眼中那个高高在上,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周身甚至还有肃杀之气的战神了。 “没事的,不记得,那就当一切,回到最初。” 待随着璇玑和玲珑见到褚磊和雪严等人时,那些人更是各各神情激动,为首的中年男子应该便是我最后一世历难——我的父亲了。 雪严想要抱一抱我,却被我一把躲过。 开玩笑,像褚璇玑这样软软糯糯的小姑娘来抱自己,还可以接受。 别的其他人,还是算了。 雪严悬在空中的手顿了顿,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星灵,我带你去观赏一下少阳山,那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 璇玑和玲珑一起挽上我的玉臂,笑盈盈地邀请我。 “好。” 我点点头,在天界一直深居简出,好友只有腾蛇、羲玄而已,别的时间全都都花在修炼上面了 被那么多多人盯着,还真有些头皮发麻。 晚间吃饭时,璇玑提出要一起吃,我给拒了,它还真的不太习惯和那么多人吃饭。 看着褚璇玑渐渐黯淡下去眸光,我有些不忍,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不如……你和我一起吃。” 霎那间,面前小姑娘眼中的光又亮了起来。 桌上,褚璇玑和褚玲珑不断地给我夹菜。 什么梅菜扣肉、金凤尾虾、花椒炖鸡,统统给他来上一筷子,她姐姐受了那么多苦,应该要好好补补才行。 “星灵多吃些,你太瘦了。” 我看着碗里快堆成小山,犯了难。 “谢谢……恩,璇玑,玲珑。” 最后我也只吃了一半。 吃完了饭,又被璇玑拉着闲聊了几句,我也回到了房间,正想梳洗一番准备睡觉的时候,急促的拍门声响起了,起身去看。 “星灵星灵,差点儿给忘了,你瞧我这记性。” 褚璇玑手里拿着什么,被布包裹着,方方块块的。 我问道:“什么呀?” 褚璇玑嘻嘻一笑,端到我面前。 “明日就是四月初四了,我要第一个送寿糕给你和玲珑吃。” 我双手接了过来,随之淡淡一笑,声音温婉悦耳,不骄不媚:“也祝你生辰快乐。” 褚璇玑笑盈盈地嗯了一声:“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回房了。” 我微微颔首,目送青色的身影离开后,望向了手中的寿糕。 被布包裹着的寿糕慢慢呈现在玲珑面前,莹白色的外皮下藏着八种药食,闻起来十分诱人。 这是自己每逢生辰时必吃的食物吗? 可是......寿糕.... 我好像,答应过什么...... 脑海里不断闪过青竹一般的男子面容,记忆溯流而上,曾经的心酸、温暖,曾经开过的一树绚烂,交织杂糅在一起涌动。 “星灵,生辰快乐。” “明年你也给我送一份寿糕好不好,我一定吃。” “等你下回来少阳,一定要吃一回寿糕。” “小结巴,你是我在少阳以外认识的第一个好朋友,今天是我的生辰,也是你的生辰,说眀我们很有缘分噢,所以我特意给你带了寿糕。” “司凤……” 我口中喃喃叫着他的名字,眼眶泛着红,朝他房间奔去。 只是近情情怯,我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站在他房门口,影子斜斜地映上去,她要从哪里开始说呢。 那道门忽然被打开,两人得以相见。 “灵儿,怎么不进来?” 禹司凤看着眼前的少女,整个人沾了雨,一双眼雾蒙蒙的,好似受了什么委屈。 “司凤,这寿糕,你还要吗?” 我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寿糕送到他面前,好似捧着的是自己的一颗真心,轻声问道。 爱是一次又一次地把破碎的心掏给你,虽然它并不完整,但这是自己的全部。 与眼前的少女对视时,禹司凤眸光闪动。 灵儿,你......记起我了是吗? 禹司凤从我眼里想要确定什么,仔细地探究着,在见到那包裹着情愫的水雾后,整颗心又惊又喜,如潮水般漫过,眼里光芒四射,像一团迸溅的火花。 窗外,风传花信,雨濯春尘。 “灵儿,我等你很久了。” 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禹司凤呼吸紊乱地接过寿糕,面前的少女才缓缓笑了起来。 在壬戌年的四月初五丑时,两人重逢在少阳,面对面吃起了寿糕,正如甲寅年十六岁时我第一次把寿糕送给他,正如戊午年在点睛谷客栈答应我的那样。 寿糕口感饱满松软,香甜酥脆。 应该在十六岁那年就收下的.......我们之间错过了太多。 所幸的是,在二十岁这年,又再一次相会,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雨下剪烛,情动处,料峭春寒吹散山间云霭。 禹司凤早已吃完了,还了一壶茶给我留着。 茶壶里的热气慢慢散去,逐渐变得温凉,我只小口小口地吃着,还剩下一半掌心般大的时候,忽然决定了什么似的,一口吃了个干净,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能不能留下来?” 留下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只和你在一起。 “好。” 禹司凤轻轻地揽过我,让我整个人靠在他怀里,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我周围,让我感到十分的安逸,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玩着他的手。 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低着头笑了笑,胸膛轻颤,我明所以地去望他。 那张灿若桃花、日思夜想的脸凑近了些,禹司凤的心停滞了一下,而后抽出一只手缓缓将我鬓边细碎的发丝拢到后面,手指沿着我娇美的颈肩滑过,最后捧住我的脸,吻了上去。 怀里的人闭上了眼,双手软绵绵地勾着他,婉转承欢。 云交雨合,久别重逢。 手枕在我的后脑勺,俯身贴近了,他有些意乱情迷地吻着,一时舍不得放开纠缠得热烈的唇齿。 微微推开他,我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笑什么呢。” 禹司凤笑着把我拥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脖颈,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只是想到你留在我这里,明天一早你爹爹、敏言和璇玑,还有玲珑,准把我皮都扒了。” 我也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这可是真的,我收了收脸色,正色道:“那不正好,明天吃烤金翅鸟,拔毛工序都省了。” “啊?” 禹司凤愣住了神,怀里的人扑哧一声,笑得更欢。 禹司凤直接把我打横抱起,放在软榻上,单手撑着身子,一边将我作乱的手困在头顶,呼吸沉重。 “灵儿,那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我挑了挑眉:“你这个时候不怕我爹爹他们了?” 男子低低“嗯”了一声,再次覆上我的唇瓣。 爱意,是茫茫星海中一缕光彩,刹那间照彻,倦鸟知返,旅人当归。 不知是什么时辰了,烛火灯芯颤巍巍地烧着,暖昧的气息散到四周。 “我一个人睡害怕。”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 禹司凤缓缓垂眸,忽的心口一窒。 以后再和他算账好了......我迷迷糊糊地想着,不忘提醒他:“你得把我送回房啊,不然我爹爹真的揍你。” “好。” 天还未亮时,禹司凤就醒了,仔细替身边的我穿好衣裳,轻手轻脚地打横抱起送我回房。 掩好被子,看着眼前的人还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禹司凤不禁哑然笑了笑。 趁着烛光,他开始在能看见痕迹的地方描绘,一朵朵在我身上绽放,红梅白雪,栩栩如生,渐渐破晓,东方那边泛起了鱼肚白。 禹司凤收好了笔,正打算离开时却听到一阵紧促的敲门声。 “星灵,星灵,你醒了吗?” 琉璃201【新婚】 褚璇玑喊得大声,一下就把我吵醒了,我有些茫然地看着身边的司凤,这房间的布置.......是自己的。 褚璇玑又拍了几下门,喊了一声:“星灵,我进来了。” “啊璇玑,你等我一下!” 我一边回答一边将司凤推到茶几的屏风后面。 两人慌慌张张的,但也好歹是在璇玑进来前做好了准备。 褚璇玑进来后,我拉着她坐在桌边,温声软语道:“璇玑,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得知我想起了她后,璇玑兴奋地将我抱进了怀里,抱了好久,才肯放开。 “对了,星灵,我昨晚听雪伯伯和爹爹说要给你和司凤操办婚礼呢。” 我惊讶的张了张嘴,毕竟在爹爹大寿那天,我和司凤可以说是“情深意切”地恳求爹爹了,他都一直犹豫着没有同意,如今能主动提出来,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怎么了星灵,你不开心吗?” “没有,我只有些惊讶而已。” “对了星灵,你身上的花真好看,能不能也给我画一朵?” “……” 沉默,是今早的少阳。 我刚才被璇玑的话题一带,转头就忘了司凤在我这里的事情,此时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磕磕巴巴地说道:“璇玑你快回去吧,我,我得去找司凤了。” “诶,你给我画一朵嘛。” “改天改天!” 褚璇玑被我推着走,转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要离开。 一定是看她在这里,禹司凤不好意思进来。 她心下了然,朝着那边喊道:“司凤!” 我和司凤两人都僵住了。 我慢慢回头去看屏风,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被发现了......却看到他在窗外。 “司凤,来找星灵啊?” 褚璇玑自信满满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啊。” 褚璇玑走远后,面面相觑的二人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司凤,你都听到了吧?” 我揪着司凤额前的两缕龙须发,笑意吟吟地说道。 笑容很美,犹如一朵玫瑰花忽然开放,明媚娇艳。 虽然与我相识已久,但这一笑亦是令禹司凤怦然心动,意荡神驰。 他把我拥入怀中,低低地“嗯”了一声。 真好,他和我还在一起,那年的四人组,也好好地在一起。 少阳成婚那日—— 我一袭广袖绛红色金凤凰曳地长裙,端坐于妆奁前,任由楚影红为我梳妆。 青发梳成绾发插金凤簪,石黛画眉,唇抿下口红纸,唇红似朱,眼尾点缀红色,额间画花钿以梅花为主,妩媚妖艳。 画完妆楚影红为她戴上珍珠帘凤冠,盖上蒲红纱遮掩娇艳面容。 “扣扣扣”静静地端坐在床边的我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我有些讶异,按理来说新娘子是要一直闺房内等着夫君来接,才能出门,这个点能有什么事呢?芊芊玉手挑开自己的头纱,只听我温声道:“请进。” 六师兄,玲珑,你们怎么来了? “山下有个小孩,说是有人托他给你送份贺礼,也没有说是谁送的。” 我“哦”了一声,接过那檀木盒,入手只觉沉甸甸的,盒子上镶金嵌玉,刻着鲤鱼嬉游于莲叶荷花之下,惟妙惟肖,工艺极为高超。 盒子上隐隐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很显然,这盒子本身也是十分名贵的宝物。 低头见那盒子上一把小巧的机关金锁,盒底写着几行诗句,正是开锁的口诀。 这种机关锁十分古老,通行于旧时贵族之间,用来传递贵重机密的东西,由于制造工艺十分繁琐,早已淘汰了,想不到今日还能得见。 照着诗句上的提示,将那锁左转三圈,右转两圈,上下一拨,只听“咔”地一声,盒盖缓缓开了一道缝。 我只觉眼前一亮,那盒中发出一阵柔光,映得我娇容更添明丽。 原来那盒中别无他物,只有几十颗黄豆大小的珍珠。 我拨开那些珠子,见盒底放着一张淡蓝色的小笺,上书[星灵亲启]四字,却见那小笺上面墨迹淋漓,字迹圆柔,写着一行话:永结同心,白首不离,卿之美满,我之快慰,后面没有署名,但我立即知道了是谁送来的。 将那檀木盒子小心捧在手上,指尖细细划过那些美丽的珍珠,只觉触感温润,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是亭奴送的鲛人泪珠。” 褚玲珑不太理解,蹙眉问道:“可是他怎么不自己送过来,还要托人送过来啊?” 对此,我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做解释。 之后便听见半空中劈劈啪啪一阵巨响,抬头一看,却见一串极炫目的烟火划过天际,彼时已近黄昏,天色稍暗,但见天上时而彩凤展翼,时而孔雀开屏,变化莫测,幻彩缭乱,委实是难得之极的景象。 这时褚璇玑推门而入。 “星灵,司凤来迎亲了,赶紧盖好盖头,我们要去少阳大堂了。” 八根嵌珠金步摇被大红盖头掩下耀眼的光芒,逶迤拖地的金绣嫁衣火红得炙热,鞋底的莲花瓣随着步伐走动印出轮廓,仪态动人。 雪严慈爱地看着站在身边的我,心中感慨万千,最让自己骄傲的女儿终还是要嫁人了。 筹备婚礼的小厮喊道:“新郎到!” 此刻的礼堂内遍布红绸锦缎,禹司凤一身大红色婚服,黑发以发冠束起,在众人的纷纷贺喜下,缓缓走到了雪严的面前。 他郑重地做了揖,说道:“岳父大人,我禹司凤今日特来迎娶雪星灵,还请岳父大人恩准。” “好孩子,好孩子,你们以后要好好的。” 雪严眼含热泪,连连回道。 “请爹爹放心,星灵是司凤天上地下人间十世修来的缘分,司凤定会宠她爱她,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雪严哽咽着说了声“好”,牵着我的手慢慢走到司凤面前将女儿交给他。 司凤凝视着眼前的我,心里的笑意漫上眼底。 人间的习俗都是大婚前三天不能见面的,他见过我在高氏山一身男装婚服,也见过我穿过无数次的白衣,却还是第一次,真正地看着我因他一身凤冠霞帔。 我黛眉轻染,以鸟翼围着一颗心画了花钿,朱唇微点,白里透红的皮肤在盖头的印衬下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让人失魂。 “灵儿,我来娶你了。” “我等你很久了。” 我千年孤寂,原是为了等你。 夫妻两个人行了礼,执手走到门外。 只见禹司凤的手在半空中一挥,一辆花轿悬在半空中。 轿顶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金翅鸟,栩栩如生,四周用朱金雕刻了仙鹤、喜鹊和石榴百子,美好的寓意衬以绣片、珠翠等层层装饰,金碧辉煌。 轿檐挂着的流苏边上是金玉环扣的红色小灯笼,绣着漂亮的“喜”字,点缀着娇嫩的花瓣,众人看了十分羡艳。 禹司凤展开双翼,横抱着我飞上前去。 “这是我想出来的,灵儿,你喜欢吗?” 我靠在禹司凤的肩膀上,眼里泪光莹然,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样隆重的仪式感,是身边的人为我做的,总是最能够打动我。 很幸运的是,我在这一世能够遇见爹爹、褚伯伯,璇玑、玲珑,敏言,遇见这么多站在一起的朋友,一起经历人间的酸甜苦辣,最后和司凤在一起,永远地在一起。 我伸出手指,在司凤的掌心轻轻挠了挠。 “司凤,我们去离泽宫吧。” “怎么想去那里?” 我歪着脑袋,笑着看他, “有秘密呀。” 花轿在离泽宫宫门前稳稳落下,印入眼帘的是滚滚红毯,蔓延开来。 “司凤,快进来。” 我提起裙角,小跑了进去。 一簇一簇的红色凤仙花,是那年在高氏山谷无忧无虑的身影,是他在天界在我生辰时送的第一件裙装。 寝宫边上的茶桌放着两个盛着酒的青白玉合杯,禹司凤拿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红帐中的玲珑。 明月婆娑,烛火通明,明暗摇曳。 我就在那里笑着等,看他缓缓来到身边, “这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一直想和你来看看,答应过要带我来的。” 上一次,虽然被他带了回来,可还是没能好好参观一下司凤从小生活的地方。 他回忆起从前种种错过的、遗憾的、失去的,庆幸的是,心心念念的人还在原处等着他归来,禹司凤忽然想到那根金翅鸟银簪。 如今,灵儿可是自己的人了。 他手指微微一动,那根簪子出现在我的首饰盒中。 “灵儿,我在离泽宫长大,见到了你才明白什么叫做深情厚谊。” 禹司凤动情地看着我:“在我没有光的世界里,成为我的月亮。” “因为你,我拥有了朋友、爹爹、拥有了你,这是小时候的我一直渴望的,从未敢想的。” 他也.....这样想的吗? 我眨眨魅眸,笑起来更是明媚动人。 “司凤,可你也是我的月亮。” “爹爹说,他很骄傲你不仅是他的弟子,还是他的孩子,是你重振离泽宫,告诉他们远离天墟堂,避免更多同族伤亡,是你让他们搬去龙山村的沼泽,好休养生息,得以繁衍。” “也因为你相信我,让少阳的雪星灵成为了自己想要的样子,一点一点变得更加勇敢,去看这世间,努力去爱,去得到爱。” “是你,再一次把真正的我,找了回来。” 我牵过他的手,轻轻放在跃动的胸膛上。 “这颗心,是你一点一点捂热的,也是为了你剧烈跳动着。” 在追逐月亮的途中,我们也成为了光的存在。 我们两人在彼此炽热的目光中,交杯喝下了合酒。 “灵儿,我爱你。” 禹司凤半撑着身子,在红烛下描摹着女子的眉眼。 我浅笑,眉目含情。 “我也是,司凤,我记得我娘以前跟我说,世上有这样一个人,你会甘愿为他付出所有,毫不吝啬,我真幸运找到了你。” “这份幸运,你我是一般的。” 禹司凤吻着我的嘴角,倾身十指相扣:“你刚才说,要把所有一切都给我?” 我的脸倏地一下就红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说:“不……不是应该把蜡烛先吹灭吗?” “盼了这么久的好日子,我才不舍得吹蜡烛,今夜这洞房的灯都得亮着。” “那.....这样的话,我就不更衣了。” 我微微垂下头,晶莹如玉的面颊上朝霞片片,羞不可抑。 “这些事,我本就会帮你,你可不要反悔啊。” “不会反悔。” “一生一世。” “十生十世。” 婚服一层层落在地上,展露在灯火下的朦胧躯体娇艳妩媚,禹司凤掌心微微出了些汗,喉结滚动。 六年后少阳—— “没用的家伙!你们怎么搞的?连对联都挂不齐?” 首阳堂里,褚玲珑和褚璇玑叉着腰挺着大肚子指指点点正要往梯子上爬被两声惊呼拦住 “哎哟!我的姑奶奶!” “臭小娘!你悠着点!” 两人的动作被拦住,褚玲珑虎着脸看着钟敏言:“小六子!我是怀了孩子又不是藏了包雷火弹!你至于吗?” “哎呀!腾蛇!你老是拦着我做什么?有你这样的爹爹,孩子怎么学好?” 正当四人闹着,我扶着腰带领着端着盘子的弟子进了首阳堂:“百花清露酒放在东方岛主哪里,竹叶酒放到亭奴哪里,其余的菜各自添上,不要断了” “是,少掌门”弟子们领命退下 “你看看!”褚玲珑道:“星灵怀着孕都可以走来走去,司凤都没那么担心,你们两个跟供祖宗似的干什么?” 我走过来笑:“你们两个,敏言和腾蛇的担心不无道理,我这一胎啊,危险总是低一点,况且我自己也会些医理,你们啊,还是好好听话,不要做危险动作了” 四人点头,褚璇玑伸手:“哎哎哎,爹爹,雪伯伯!他们又喝醉了!” 四个人涌了上去一边两个拉住褚磊和雪严,也是怪了,自从褚磊卸任掌门就彻底放飞自我,隔三差五拉着东方岛主喝雪严喝酒,雪严和东方清奇不来就拉着门内弟子喝,一喝喝倒一片 若玉也带着小银花来了,两人坐在一边,若玉不停的给小银花喂食,倒是一片温馨。 紫狐和正化了原形躺在无支祁腿上,无支祁一边喝酒一边给紫狐喂葡萄,我站在门边看着他们,首阳堂里一片温馨安宁,岁月静好。 更是没想到腾蛇这家伙居然和璇玑走到了一起,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呢。 禹司凤揽着我的腰:“怎么了?孩子在闹你?” “没有”我笑着道:“只是岁月静好,我真的很开心,对了,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禹司凤点头:“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女孩子叫禹绮语,若是男孩子叫禹旭阳” “绮语,旭阳,好名字”我笑着点头 “星灵,司凤,快来一起吃啊” 首阳堂里有人唤我们。 我们两人笑:“好,来了!” “灵姐姐!” 我看着玉儿带着柳意欢也来了。 于是我扶着腰牵着玉儿朝着大厅走去。 “玉儿长大了,也更加好看了” “谢谢灵姐姐,姐姐也越来越好看了” “唉,灵儿,你慢点,有了身子别走那么快!”禹司凤不放心紧在我身边小心呵护着。 “唉,不过,我说小凤凰啊,自从小星灵有了孕,你这寸步不离也太夸张了吧?” 在原地的柳意欢叹气摇摇头。 —————————— 《?爱若琉璃?》 命运在今生写下了伏笔 梦境般与你不期相遇 你留下痣在眼角标记 却忘记前世的约定 注定了结局看不穿天机 我们始终难逃脱宿命 隐藏在面具下的表情 你永远不懂的悲喜 找回你眼中失去颜色的风景 陪你看尽繁华如许花落荼蘼 解开你心底所有尘封的回忆 当月升起忆如潮汐如梦初醒 注定了结局看不穿天机 我们始终难逃脱宿命 隐藏在面具下的表情 你永远不懂的悲喜 找回你眼中失去颜色的风景 陪你看尽繁华如许花落荼蘼 解开你心底所有尘封的回忆 当月升起忆如潮汐如梦初醒 找回你眼中失去颜色的风景 陪你看尽繁华如许花落荼蘼 解开你心底所有尘封的回忆 当月升起忆如潮汐如梦初醒 此情不息生死不渝爱若琉璃 十生十世,前缘今生,梦里相逢 红尘繁华,世事如棋,命运多峰 不求身命富贵,只愿心中有水 亦无避世之意,常怀慈悲之心 一生一世,携手共赴人间 千帆过尽,归来仍是少年 山山水水,日日月月 唯愿天下安好,繁华归一片空 长安诺1 大梁末年,北境动乱,国力式微,分裂为西齐、雍临、盛州三国,而故事就在盛州开始。 大梁六年,大梁北境临靠盛州,边境战乱不断,盛州王困守边境。 盛州九王子萧承煦一招围魏救赵,再加上齐王三王子萧承睿的配合下成功营救,但却身受箭毒,名为鸩魂之毒,其跟随多年的抚北将军谢襄因此焦急万分,其女跟随多年,通晓心意,便请命前往西齐为盛州王讨得解药。 大梁王朝末年,大梁北境分为盛洲,西齐,雍临三个国家,盛洲和雍临为姻亲,西齐想起当年和雍临定下通婚之约,让雍临履行约定。 西齐大世子司徒昆想要强娶雍临郡主贺兰绾音,奈何贺兰绾音根本不想嫁,但是雍临王贺兰明哲却不为所动。 雍临国力弱小,为了保住雍临,与西齐签订通婚之约,所以司徒昆想要娶贺兰绾音,他们雍临拒绝不得。 大梁天元六年,大梁铁骑屡犯北境,攻打盛洲,将盛洲王萧尚远困在了永安城,盛洲三殿下正在率领援军赶了,可惜却被大梁军队困在江边,难以突围。 大梁将军正在军帐中歇息,突然被萧成煦手下伪装的大梁士兵压置跟前,说有重要情报向其禀告,换取其性命。 而女主,容星灵,也就是我就因为这一趟西齐之旅,为自己的一生和盛州牵下了一场不解之缘。 ………… “大梁对待奸细,从无活口之例,你有什么情报?” “禀告将军,我知道的情报关系大梁此次战役的胜败” 将军不信,因为他已经命令手下人马围在江边,盛洲齐王殿下,根本突围不了。 “盛洲的三殿下萧承睿已经突破了大梁的边防” “不可能,你休要胡言乱语,两万大军镇守渡口,他们怎么可能渡江?” “因为九殿下下永安王已经发现了大梁的粮仓位置,他准备带精锐潜入,火烧粮草” 将军继续等着蒙面男子说完,其实不需要他说,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想法,烧掉粮草之后,困守在江边的守军必须分出半数兵力去救粮,到时候齐王就能渡江,解救盛洲王。 “算算时辰,援军已经快要到大梁的粮仓附近了” 就在将军准备让人查看的时候,觉得不对,怎么会有刺杀的人,能将这个情况知道的这么详细? “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男子缓缓摘下蒙在脸上的黑巾,露出下面那张少年英气的俊脸,赫然就是盛洲的九殿下,永安王萧承煦。 “永安王” 因为军帐里面有萧承煦和他的手下吸引注意,外面萧承煦的人手正在喷撒火油,点燃帐篷,为萧承煦突围做准备。 而帐内萧成煦听到外面的声音,一下子拔出偷藏的匕首,刺向大梁的将军,三下两下就刺中了将军的胸口。 “主帅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因为这句话,大梁的士兵军心大乱,这时候三殿下萧承睿也率兵敢来,解救了被困在大梁士兵中的萧承煦。 “三哥” “还没死啊!留下一封书信就擅自出来行动,我若不来救你,你有几条命可以活?” “我是三哥带大的,这么点儿小事儿三哥还怕我应付不来?那也太小瞧你自己了吧!” 萧承睿是真心照顾这个比他小了这么多岁的弟弟,看这莽撞的样子,一点不让人省心。 “擅自离营,不听号令,该当何罪?” “回去任三哥处置” 萧承煦根本没有想过今天这个事情,萧承睿看着萧承煦是又爱又恨。 萧承睿告诉萧承煦,自己已经做好了部署,准备明天一早包围大梁军队,到时候就能顺势去永安城解救盛洲王。 “可是,三哥,我怕父王撑不住啊!” “你这匹夫之勇,毫无大局观念” 就在两个人对话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冲过来想要杀了两个人,幸好被赶来的容齐及时一箭射死。 “两位殿下,战场瞬息万变,请两位殿下回归帅营,属下必灭了这些大梁人” 萧承睿和萧承煦立马飞身上马,等待手下人清理战场。 等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军已经到达永安城下,接了大盛王的围。 “好啊,你们终于来了” 几个人连忙向萧尚远行礼,萧尚远看到他这些儿子们高兴地笑了出来。 “火烧敌营,围魏救赵,谁的主意啊?” 就在萧承睿准备说的时候,萧尚远的亲卫军告诉他,昨天晚上全都是九殿下萧承煦的主意,还拼命地夸奖萧承煦。 其实这个将军本意是欣赏萧承煦的行为,要知道永安城之困时间拖得越长越不利,所以萧承煦能当机立断,火烧敌营,他们很是欣赏,但是其他殿下就有些嫉妒了。 萧承煦不过是一初出茅庐的小子,怎么能被这么一直夸奖啊,要说他们也都掌管一营多年,怎么就比不上萧承煦呢! “老九人呢?” “父王” “王上” 萧承煦和容齐并肩骑马而来,齐齐下马给萧尚远请安,萧尚远让两个人起来,拍了拍萧承煦的肩膀。 萧尚远看了看萧承煦身后的容齐,真是越来越有样子了,身子挺拔,气势逼人,剑眉下一双眼眸囧囧有神。 “越来越有你爹的样子了!” “多谢王上夸奖,属下还差点远呢!” 自从两年前容齐出孝之后就一直在军中历练,按照军工,再有两三年的时间,容齐就能像当年的容天德一样,执掌莽啸营。 “父王,您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很好啊!” 看着眼前这个他最喜欢的儿子,萧尚远满满的都是骄傲,一副炫耀的样子看向自己的下属,容齐看着一旁的萧承睿和萧承耀心里一咣当。 “我刚刚听他们说这件事情,我就在想,应该是你小子的主意,仔细一看,果不出所料” “父王见笑了,这都是三哥从小教我的兵法战术,三哥曾说过,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我还教过你要遵守军规戒律,不听号令,差点惹出大乱” 萧承睿敲了一下萧承煦的头,一副亲切的样子,而萧承煦对于这些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容齐的心中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老三哪,老九一直在跟你学习兵法,是你告诉他的,兵贵奇用” “你心里都明白,可是不是你在用兵的时候有些保守啊?” 萧尚远看到萧承睿说萧承煦不乐意了,他这个儿子啊,年纪有些大了,不如小时候那般勇猛,战场总会选择保守一点的方案,但是政治上却希望能够变法创新。 萧承睿心有成算,对于萧尚远的话只是笑了笑,他心中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一旁的萧承耀就明显就多,一副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父王教训的是” “不过都挺好,这一次你们四个立了功,回去以后,我一定会论功行赏” “要论功行赏的话,当数三哥是头功,三哥为了救我,拼命地杀出一条血路,要不然儿臣就深陷敌营了” 容齐看着萧承煦一副特别信任萧承睿的样子,觉得以后啊,萧承煦有的磨了。 “父王,大梁此败暂时不会来犯,可我们还是速速回京才好” 萧尚远也觉得萧承睿提醒地对,带着大家一起回京,可是就在这时,变故发生了,萧尚远还没走两步,就晕倒在萧承煦的怀中。 一行人快马加鞭将盛州王抬回盛州王宫,让御医诊脉,萧尚远的脸色惨败,御医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底怎么回事?” “王上开拔去永安之前,在路上曾被一小股势力伏击,当时伤的很轻,原以为没什么问题,就随便包扎了一下,可没想到,大梁人竟然在箭上涂毒” “那箭还在吗?” 龙营营主将当时留下的箭羽呈了上来,几个人都分别看了看,萧承煦突然发现了什么,让容齐也跟着看了一眼。 容齐不明白萧承煦让他看什么,接过箭羽,翻了一下,似乎确认了什么,朝着萧承煦点了点头,示意萧承煦想的对。 “这不是大梁的箭,到像是西齐的箭,这应该是西齐人仿造大梁人做的月牙箭” “怎么说?” “大梁人惯用鹅羽做箭翎,而这把箭上面是燕羽” 萧尚远一下子就想到这是西齐的司徒寅使的反间之计,一石二鸟,一是让盛州人误以为是大梁做的手脚,让盛州和大梁之间战争不断,二是箭上涂毒,指引错误的方向,耽误最佳救治时间。 “父王,西齐已和我们握手言和,为何还要暗箭伤人呢?” “他觊觎我北境并非一日两日了,贼子之心,恐我不死” 所有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愤愤不平,这西齐也太过小人了,竟然有这么恶毒的方法,若是没有人认出这箭羽来自西齐,那盛州岂不是被他司徒寅玩弄于股掌之上? “左太医,这毒,你可解得?” “恕下官无能,下官想起西齐有个姓林的太医最善制毒这毒倒像是他的手法” “如果下官猜得没错的话,王上这毒可能就是鸩魂之毒,这于能否解开,下官只有一成把握,愿尽力一试” 沐王妃听闻这件事情之后,整个人仿佛没了主心骨一样依偎在萧尚远的身边,其他人也纷纷出言,看看能否有其他办法。 “王上,你这脉,疾在腠理,若能在半月之内拿到解药王上必还有救” 这下所有人都跪下来,表示一定会想尽办法,争取在半个月之内拿到解药。 容齐也不想让萧尚远就这样死于西齐的阴谋当中,在其他皇子说完之后跪在地上。 “王上,臣的妹妹容星灵,最近在游学,距离西齐比较近,可以让臣妹帮着诸位殿下取得解药” “好,你有心了” 萧尚远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其他人也不想将事情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而容齐在离宫之后飞鸽传书给我这件事情,让我在西齐做好准备,早日取得解药。 而另一边,萧承睿萧成耀萧承泰三个人还在商量如何做,才能万无一失取得解药,难道真的要让一个女孩子去做? “三哥,要我说,我们现在就带兵到西齐去,要回解药” “兵困马乏不宜再起战争,再说了,这无凭无据的,西齐那边自然可以推的一干二净” 就在几个人还在想其他办法去西齐要解药时,后面传来萧承煦喊萧承睿的声音,萧承睿停下脚步,等着萧承煦上来。 “三哥,你是不是要去给父王找解药?我跟你一块去吧!” “你就别去了,此事就交给几个哥哥去办吧!” 萧承睿心中虽然很是疼爱萧承煦,但是萧尚远这次点名萧承煦还是让萧承睿产生了一点危机感,所以拒绝了萧承煦。 “为什么啊,多个人多份力嘛,而且我也可以帮你们啊!” “你上次离营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那我如今就罚你在宫中禁足,不许离开宫中半步” 萧承睿和其他人离开,只留下萧承煦站在原地,可是萧承煦是那么容易妥协的吗? 萧承煦找到自己的属下严海,为了让严海站到他这边,萧承煦还特意给自己身上撒了点水,冒充自己不舒服。 “殿下,您怎么了?怎么浑身冒冷汗?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我找太医给您看看?” “不用请太医,我就是身体不太舒服,想出宫透透气” 严海一听就知道他家这个小殿下有什么想法,实在是不想帮着行走,这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他上哪里说去。 “你放心,咱俩偷偷出去,不会让人知道的,就几天就能回来” 严海真怕自己不答应萧承煦能做出其他的事情,找了个理由,就和萧承煦从王宫里出来,然后和跟着萧承煦,没想到这一跟就到了西齐边境。 “殿下,坡下客栈停的应该就是西齐的车队” “那咱们下去看看” “殿下,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这一路上萧承煦带着他直奔西齐而来,他都已经想到萧承煦想做什么。 无奈萧承煦是主子,他是下属,这一路上他都说过多少遍,他家这个殿下一点也不听啊!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你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的,我耳子都快生茧了” “不是,殿下,你说您想出来透透气,属下帮您就是,可是您这一下就到了西齐边境,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行,你回去,我继续我的计划” 严海怎么可能一个人回去?跟着这样一个主子,只能认了,跟在后面帮助其完成自己的计划。 长安诺2 严海跟着萧承煦来到山下,看到那些西齐的人正在整理东西,萧承煦让严海盯着,自己找了个地方换了一身夜行衣。 傍晚,风雨交加,萧承煦和严海都装备齐全,正在探查马队的布防。 “看样子,那个司徒昆就在这个收尾森严的房子里面,我先混进去,我若擒住了司徒昆,便可以胁迫其拿出解药” “殿下,此行危险,还是让属下去吧,若让三殿下知道您孤身犯险,属下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看到萧承煦还是没有改变自己想好进去的想法严海想到这次萧承煦装病出宫的事情威胁他,萧承煦想了一会儿。 “不行,父王这次病情严重,我这次一定要拿到解药,我相信三哥会理解我的” “你在外接应我” 萧承煦将能拿的东西一并拿好,让严海在外面放风,利用雨天视物模糊的优势,在客栈边角上面直接飞了进去。 萧承煦看了看下面的灯火,又看到二层上面的布置推测司徒昆可能就在上面,没想到萧承煦一进去才发觉不对,可惜上来的时候惊动了那些西齐守卫,萧承煦只能用到胁迫贺兰茗玉。 “绾音郡主,看你房间灯灭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刚刚窗户打开了进来一只猫,撞翻了火烛” 看到贺兰茗玉的眼神,为了打发那些西齐守卫,萧承煦不得不装作猫的叫声打消了对方的疑虑。 “原来你是来和亲的郡主啊,我听说西齐王世子是又暴虐又难伺候,你的命不好,你想瞒天过海是瞒不住的” “司徒昆在哪?” “他?他怎么会来啊?他只是安排了车队来接我” 萧承煦想到下面那西齐王世子的仪仗,真心觉得这一次惨了,还想着能抓到司徒昆直接换取解药,现在只能去西齐一趟了。 “我看你也是想去西齐,那我可要给你一个忠告了,你若是想跟随我们的军队混进西齐的话,那你可千万不能扮做他们,因为他们都是王家侍卫” “可是我也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礼尚往来,你帮我混进西齐” 贺兰茗玉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现在好了,主动权掌握在对方的手里,她不帮也得帮了。 “有一个马夫是我从雍临带过来的,如果我是你,我就扮做他” “多谢郡主” “我也给郡主一个忠告,你用的这个是瞒不过西齐太医的眼睛的,这附近呢有一种叫猫儿草的野草,你把它捣碎涂在脸上自然就会起红疹,想要痊愈就用清水洗净即可” 萧承煦拱手想要离开,虽然这个女人聪明,但是不够狠,用猫儿草掩盖事情终究会有被拆穿的一天,如果真的想要逃婚的话,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划破脸颊,司徒昆自然对她没有意思了。 萧承煦转身离开客栈,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严海,在严海的帮助下,萧承煦成功扮作雍临的马夫,只等天亮一起行动。 第二天早上,萧承煦驾驶着贺兰绾音的马车,车里搭载着配有幕篱的贺兰茗玉和凌臻儿,幕篱下的贺兰茗玉涂抹着研磨过后的猫儿草,两边的脸颊根本就不能看。 贺兰茗玉想到昨天晚上萧承煦的声音,忍不住偷偷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萧承煦如玉一般的容颜,心里忍不住小路乱撞。 等到了西齐,萧承煦跟着贺兰茗玉的马车混进西齐王宫,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西齐的太医院想要找到林太医。 “闭嘴,告诉我林太医在哪?” “我就是” “鸩魂之毒的解药在哪里?” 因为萧承煦挟持着假林太医,根本就不会想到对方会不给,就在萧承煦以为假林太医会指出方向的时候,一把匕首架到了萧承煦的脖子上。 “你怎么会知道鸩魂之毒?你是盛州人?” 就在我询问萧承煦的时候,门外面突然传出来一些动静,一个小侍卫看到太医院里的动静吓得直呼“抓刺客,抓刺客”。 “闭嘴,跟我来” 我给了假林太医一个眼神,外面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容乐捂住萧承煦的嘴,朝着西齐的后宫方向跑过去,直到一个寂静的屋子才带着萧承煦躲进去。 郑轻:“是谁?” “是我,帮我个忙,不要让我们被搜查到” 我拉着萧承煦就跟着郑轻往里面走去,没想到里面竟然摆放着一个超大的浴桶,还有一些花瓣放在一旁备用,很明显两个人来的不是时候。 郑轻忽然开口说:“今日雍临郡主来访,世子让我前去献舞,正好这个地方一般人也不会搜查” “可是我们两个人” 我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但是萧承煦以为是因为西齐的那些追兵让对方害怕了,根本没有往其他地方想。 “可是,只有这里,对方才不会那样搜查啊?” 嗯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眼睛瞎了,当初觉得郑轻是个柔弱地不能再柔弱的姑娘,看她现在这脾气,真真是芝麻馅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西齐侍卫敲门的动静,萧承煦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就将对方拉到浴桶之中,还顺便将一旁郑轻准备的花瓣铺撒在上面。 “你们这是?” “侧妃娘娘,刚刚有贼人闯入王宫,我们奉命搜查各宫,得罪了” “本宫待会儿可是要给世子献舞的,耽误了正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西齐侍卫是真的很不想对上眼前的这个人,要说宠爱吧,对方也不是没有,只是一直以来都是不冷不热的那类,让人实在是有些担忧。 “卑职们也是职责所在,况且这关系到王室的安危,还望娘娘见谅” “既然如此,大人就请进吧,大人可要搜仔细了,也好还本宫一个清白,只是到时候世子怪罪下来,可别说本宫不保你们” 郑轻也没有办法拦下对方,毕竟现在来的这些人都不是她的人,萧承煦和我没办法,两个人对视一眼就沉入水下。 就在那些人快步搜了一圈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有些憋不住气了,萧承煦一看没想更多,摘下面罩,直接堵上我的嘴唇,将自己口中的空气渡给我,让两个人不至于露馅。 “怎么,还没搜完吗?” “娘娘见谅,是属下鲁莽” 西齐侍卫一下子撤出郑轻的宫殿,听到外面的动静萧承煦这才放开我,两个人从浴桶中起身。 “无耻小人,流氓” 我一巴掌就打了过去,这也是萧承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打了一巴掌,是的,萧承煦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女人。 “你是女人?”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情急,忘记伪装嗓音了,气的小脸通红,那身太医院医侍的衣服紧紧贴在我的身上,表露其完美的曲线。 “没想到盛州九殿下,竟然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小人?刚刚如果不是我那样做,你我都暴露了” 我被气的没话说,萧承煦也心里十分别扭,主要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女孩子,被一激就说出口来了,想说道歉的话又说不出口。 “刚刚,我……” 萧承煦还在想如果说,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突然萧承煦注意到一点,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能叫破他九殿下的身份,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盛州的九殿下?” 我气呼呼地也不回答萧承煦的话,只是抱着双臂,想要给自己取暖。 郑轻在外面也听到两个人的动静,虽然不知道这个男子是什么人,但是能让我拉着一起躲藏的人,应该是她的朋友。 为了不让两个人在里面一直这么尴尬下去,郑轻只能让人找出两件西齐的侍卫服给两个人拿过去换上。 “两位续完旧了,也改换身衣服了” “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女孩子总是不好受凉的” 郑轻给了萧承煦一个台阶下,萧承煦也明白两个人的处境,接过对方的衣服,将位置腾给我,示意我赶紧换衣。 萧承煦在屏风的外面看着我在里面淅淅索索的动作,联想到刚刚水下的事情,整个人的脸变得通红。 我虽然很不待见萧承煦,但是刚刚的事情的确是事发突然,就在我想说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就看到萧承煦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殿下,殿下?” “什么事?” “我换好了” 我有心缓解一下两个人的氛围,怎么说两个人也要一起出这西齐王宫。 “殿下要不要我去找人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萧承煦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看到我就这么不镇定,看着我伸过来的手,还以为我要霸王硬上弓,直接推开我进去。 我快被萧承煦气死了,之前轻薄她没有道歉也就算了,还推自己,这要不是在西齐皇宫,我绝对要让容齐给他套上麻袋打上一顿。 长安诺3 等到萧承煦换完衣服,我一言不发,萧承煦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郑轻听到动静进来查看。 “今日真是多谢你了” “多谢姑娘今日救命之恩” 两个人对着郑轻行了一礼,郑轻躲开了两个人,萧承煦看着郑轻满是戒备,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外面还有侍卫在巡逻,你们俩还是在这里待一会儿,我想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谈” “你不是西齐的人吗?为什么要帮我们?” 郑轻笑了一下,很明显地看向我,眼中有一种萧承煦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帮的不是你,是她” 我板着的脸微微颤动了一下,这郑轻也真是个妙人,这么拐弯抹角地骂萧承煦,别以为自己有多大魅力,他能获救纯纯是因为其他人,而这个其他人就是我。 “我让我的人在外面守着,你们聊” 郑轻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离开这儿,其他的以后再说。因为郑轻的提醒,我才慢慢恢复理智。 萧承煦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对方,他实在看不太懂,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识破他的身份的,他现在完全处于下风,这外面的那个侧妃只要让人过来,他就如同这瓮中里的鳖,没有挣扎的余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给萧承煦找了一个借口,强迫自己忘记刚才的事情,没想到抬头看了一眼萧承煦,发现他竟然一直盯着自己。 “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是谁?” “盛州容家嫡女,容星灵” 萧承煦一下子就想到,在大殿之上,容齐说的,他先飞鸽传书让她妹妹在西齐帮忙寻找线索,帮助他三哥成功拿到解药。 萧承煦看了我一眼,不管是他三哥还是他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一个女人身处险地帮他们取得解药。 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容齐口中柔弱的不堪一击的妹妹竟然会一个人混进西齐王宫,还阴差阳错救了他一命。 “你就是容齐的妹妹啊!” “怎么,不像吗?” 萧承煦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不过这句话倒是打破了两个人的坚冰,让两个人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不过,你能不能先解开我一个疑惑?” “殿下请说” “刚刚那个侧妃娘娘和你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这么帮你?” 萧承煦很想直接问对方,她到底是西齐人还是盛州人,门外的那个侧妃是不是可信之人,会不会转头就把他们暴露了。 “她叫郑轻,是我来西齐游学的时候救下的女孩,她家里对她不是很好,当时我救下她之后本想带她回盛州,没想到她的家人以自己的性命威胁她嫁给司徒昆…” 后面的话我没说,但是萧承煦大概能猜到,就是这个女人为了她的家人留在了西齐,成为了司徒昆的侧妃,这次是容乐请她帮忙的。 没想到萧承煦只猜中了开头和结尾,中间的事情竟然一个都没猜到。 “当时她说,嫁给司徒昆就当是还了她父母这么多年的教养之恩,然后就一个人进了这王宫” “因为她与家里决裂,为了不让她被其他人看不起,就帮着她调教了一个小侍女” “这次本来没想麻烦她的,没想到她那个侍女看到我了,她就找到我,让我有事情就找她帮忙” 萧承煦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一个进展,这样看来这个叫郑轻的,应该可以相信。 “你将盛州的事情告诉她了?” “当然没有,我只是让她帮忙隐藏我的身份” 要不然我怎么在这王宫之中行走,怎么拿到解药,怎么知道更多林太医的事情? “那那个假林太医又是怎么回事?” “我在接到哥哥的飞鸽传书之后,就立马赶来西齐,让人调查你们所说的这个林太医” “因为在他的府邸根本找不到解药,我就让人绑了对方,然后让人易容成林太医的样子,以防别人察觉” 这一步真的很顺利,这个林太医脾气算是比较古怪的哪一种,所以她和她的属下进来的很轻松,不过这次之后就得小心了。 “那你知道解药在哪吗?” “东西拿到了” 我将解药的瓶子交给萧承煦,不管怎么样,萧承煦的武功比我好,就算我无法离开,可是怎么也要让萧承煦离开。 “不过我当时害怕那林太医给我错误的信息,只能等确认之后再离开” “那你确定这是真的解药?” “当然,我在太医院找到了鸩魂之毒,我直接把毒给他下了” 萧承煦将解药放在心口处,看了我一下,心里想着这丫头还挺聪明的,这些人都是比较滑头的,没有被绕进去。 “本来是想趁着雍临郡主来的时候,离开这西齐王宫,没想到就碰到你了” 我一提到雍临,萧承煦想到自己忘记了一件什么事情,他这次可是顶替的是雍临的马车,如果搜查不会搜查到那边吧! “对了,你帮我问问那位侧妃娘娘,这些西齐的侍卫没有查雍临的事情吧!” “雍临?那不是未来的世子妃吗?为什么会搜查到他们?” “我这次是因为那位绾音郡主帮忙,扮作雍临的马夫进来的” 我看了一眼萧承煦,如果说没有查到雍临,他们倒是可以借助雍临的便利离开西齐。 “好” 我先去找郑轻,请她帮忙打听一下雍临那边的清况,等到回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萧承煦。 “你看我做什么?” “你刚刚说,绾音郡主?可是贺兰绾音?” “你认识她?” “不,我倒是认识另外一个雍临的郡主,贺兰茗玉” 萧承煦看着我充满疑惑,这星灵这几年在做什么?这西齐的世子侧妃她也认识,这雍临的茗玉郡主她也认识,怎么感觉这几个地方好像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人啊! 不过萧承煦经过我这么一提醒倒是发现,这贺兰绾音与传言不符啊! “那你有没有见过贺兰绾音?” “没有,但是如果说能同意你以马夫的身份进入西齐的那个人,大概率是贺兰茗玉” “贺兰茗玉?就是那个雍临双姝中那个奔放豪烈的那个?”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没见过贺兰绾音,但是和贺兰茗玉相处的时候,她也会说一下她这个姐姐,那是真的柔弱,如果是对方的话,大概率不会让萧承煦这么做的。 “不过,我怎么听说,这次来西齐,是西齐世子司徒昆求娶的雍临的绾音郡主啊?” “我猜,那位茗玉郡主是冒名顶替来退婚的” “那就没事了” 萧承煦被我的一句没事了整得是一点都不安心,这他说什么了,然后什么没事了?怎么话都说不利索,整得他十分好奇,可是因为之前在我面前一直出于下风,所以萧承煦也不想问。 因为我要带着萧承煦离开这西齐王宫,我忍不住想要嘱咐萧承煦一句。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再让其他人知道” “你什么意思啊?今日的事情我会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了?你给我听好了萧承煦,今天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许跟任何人说” 萧承煦整个人都快气炸了,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嫌弃过呢!萧承煦心中对我升起来的那一点敬佩,顿时荡然无存。 “随你,反正我与你也没什么关系,被占便宜的人又不是我” “你还说” 我不搭理萧承煦起身就朝着郑轻的方向走去,道谢之后,避开其他人回到太医院,里面那个假的林太医正在太医院配药。 “主子,您没事吧!” “我没事” 我当做一个医侍准备去抓药,此时萧承煦也觉得自己的态度可能不好,也跟在我的后面,我去哪,他去哪。 “那个,是我太激动了,你……” 萧承煦在我后面说了好多话都没有得到我的回复,忍不住挡在我的面前。 “那个我答应你,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谢谢” 我说完就转身离开,让萧承煦一个人呆站在原地,看着我嘴都合不上,她这是什么表情?自己道歉就回一句谢谢就完了? “你去哪?” “殿下不是说了,我与你没什么关系?既然如此,我去哪里还用得着跟殿下汇报吗?” 萧承煦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这样浑身带刺的女子,而且还非常记仇,不就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嘛,一下子又还给他。 不过萧承煦一想到其实最开始他就不该说那种话,我恼他也是正常的。 “你去哪,我陪你去” 萧承煦挡着不让我离开,整个西齐王宫,他也就认识我一个人,而且身为好友的妹妹,他有责任帮着保护一下。 我看着萧承煦真心觉得这个人也太聒噪了一点。 长安诺4 如果萧承煦知道此刻我的心中在想什么,恐怕埋个地缝钻下去的心都有了。 “这是雍临使者的方向,你去哪里做什么?” “殿下,你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带着解药出宫” 我是真的不知道,萧承煦现在是什么意思?他想要求得原谅我也原谅他了,而且这解药也再他身上,现在还跟着我做什么? “你是想和那个茗玉郡主合作?” “是,她想离宫,我们也想,所求一致,为什么不可以合作?” 雍临的贺兰芸琪已经是期望殿下的王妃了,雍临人有一半的心跟他们盛州是在一起的,所以在宫里,找贺兰茗玉帮忙比郑轻要快的多。 萧承煦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出宫,而且依照贺兰茗玉的聪明,她是极有可能和我们进行合作的。 我和萧承煦来到雍临人的居所,凌蓁儿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口竟然站着两个身着西齐侍卫的人,其中一个她好像还见过。 “你们是谁?” “蓁儿,谁啊?” 贺兰茗玉觉得不对劲,起身来到门口查看,贺兰茗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昨天的那个刺客,然后眼神才放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星灵妹妹?” “茗玉姐姐” 贺兰茗玉拉着我的手,看了一眼萧承煦的位置,就拉着我往里面走,凌蓁儿也没想到几个人会在西齐王宫见面。 “蓁儿,给殿下备茶” 萧承煦一愣,看向我还以为是我告诉的贺兰茗玉,而我根本没看向他的方向。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你告诉她的? “不是我说的” 星灵是盛州的世家女子,你们一进来就是你在前,她在后,很显然你的身份比她尊贵” “况且,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身上就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淡淡的龙涎香,那是大食国进贡给你们盛州的” 贺兰茗玉显然看出了萧承煦的身份。 这还是萧承煦看到的第二个能直接叫破他身份的人,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我暴露了他的身份,忍不住瞟了我一眼,就看到我一个人安安稳稳地坐着,根本不管他,这是拿他当殿下的感觉吗? “她那个样子,对我像是恭敬的吗?就不能是她故意的吗?” “就算没有星灵妹妹,殿下的眼神也早就出卖了殿下,像殿下这般盛气凌人的神色,怎么会是一个随从能有的感觉呢?” 贺兰茗玉也是说的萧承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一眼看到我对萧承煦的态度就知道,萧承煦肯定是惹到我了,所以贺兰茗玉说这些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 萧承煦看了一眼我,发现我竟然在一边偷偷笑,一点都不给他解围,忍不住瞪了我一眼,我也起身拉着贺兰茗玉的手。 “茗玉姐姐,这次来找你,是想和姐姐谈一谈合作的” “合作?” 贺兰茗玉一下子就想到了我的想法,有这位殿下在,我肯定是想早些带着这个殿下出宫。 贺兰茗玉看了一眼我对她眨了眨眼,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要说这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求贺兰茗玉帮我,她肯定二话不说就出手。 既然我说是来谈合作的,又带着这个殿下,想来也是听到她前来退婚的事情,过来相帮的。 “既然妹妹说是来谈合作的,那姐姐可就要好好问一问了,妹妹和这位殿下,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儿西齐王宫的?” “具体事情,姐姐也知道我不过是一世家女子,不好说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贺兰茗玉就知道个大概,能让眼前这个殿下不惜亲身返险亲自闯入这西齐王宫,还能让这位世家女子担着风险进入西齐,一定是盛州王室出了什么问题。 “我明白了,那妹妹来找姐姐,想要姐姐做什么?” 贺兰茗玉不懂,我这么聪明,能够混进王宫不像是那种不留后路的人,要带这个殿下出王宫,应该不是个难事啊! “本来我是扮作医侍进宫的,可是世子的心情不好,不让我们医侍离开,所以只好来找姐姐,请姐姐帮忙想个法子” 萧承煦还不知道,在我的心中,自己是一个拖油瓶的存在。 贺兰茗玉虽然猜到我是有困难才来找她的,但她没有猜到,因为萧承煦的存在,我才故意来这儿找她掩盖自己的聪慧。 贺兰茗玉听到我说自己是医侍的时候,有个办法就在她脑子里成形了。 “我到想到一个好法子,不过就需要妹妹帮忙配合了” “姐姐请说,妹妹一定做到” 贺兰茗玉示意几个人凑过来,就在我和萧承煦的耳边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而萧承煦在听的时候发现自己离我的距离非常近,只需要一个助力就能亲上。 一瞬间萧承煦就想到水下的那个吻,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在贺兰茗玉说完之后立马起身,没让几个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姐姐放心,太医院这边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太医走后宫里这边就只能靠自己一个人了” “妹妹发现,姐姐自有办法”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转身看向贺兰茗玉。 “姐姐,妹妹还有一事想摆脱茗玉姐姐和臻儿姐姐帮忙” “是妹妹帮了姐姐大忙,妹妹尽管说就是” “不管以后谁问起,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任何人曾经在西齐王宫见过我啊?” 贺兰茗玉整个人有些困惑,但很快就笑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与她不同,若是有人知道我在这儿,一旦西齐出事,很难不让人将气撒到她的身上,在贺兰茗玉点头的时候,就嘱咐旁边的凌蓁儿,告诉她,这些日子她什么人都没见到。 我心满意足地带着萧承煦离开,在凌蓁儿计算好时间之后,出现在太医院的大门,而我和萧承煦陪着假林太医装模作样给贺兰茗玉诊脉。 突然假林太医大喊了一声,对着贺兰茗玉说了一番几个人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说辞,然后吩咐其他人照顾好郡主,带着我和萧承煦匆匆忙忙回到太医院。 “来人,从现在开始各宫焚烧艾草,撒上石灰,郡主这病可能是时疫” 然后剩下的人好奇怎么会这样的时候,我和萧承煦扮演的侍从脸上冒出来几个小红豆,痒得两个人就要上手挠。 其他人一看不对劲,这可不就是疫病吗?连忙按照林太医的要求布置,之后假林太医带着我和萧承煦直接以害怕传染为由离开了王宫。 萧承煦看着我回到自己的地方之后,还命令人办其他事情,不解。 “你这是做什么?” “做事做全套,那个国师可不是小人物” 西齐这边是越乱越好,萧承煦当然也不会阻止我这样做,不过看着我这样生动的表情,萧承煦的心中也升起一丝喜悦。 “殿下快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出城,快马加鞭回到盛州” “那其他人呢?” “早在我抓到林太医的时候就已经让人送出城去了” 现在那些人收到我的信号,恐怕已经启程带人先行赶路了,就在我和萧承煦说话的时候,宅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小丫头,拉着我就开始这看看,那看看的。 “小姐,您怎么样啊?那些人没做什么吧?那个时疫有没有传染给您?” “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家小姐我平安无事” 红秀担心我,根本没有看到跟着我身边的还有一个男子,萧承煦轻轻咳嗽了一下。 “小姐,他……红秀,见过九殿下” 红秀立马行礼,想问的话一句也不敢问,我似乎看出红秀对萧承煦的畏惧,拉着红秀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红秀这才缓过气来。 “小姐,这九殿下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啊?” “这事说来话长,等回盛州,我再告诉你,你现在快收拾东西,天亮我们就出城回去” 红秀听话地收拾东西,没有再问萧承煦有关的事情,让我松了一口气,一行人在天亮直接出城而去。 路上,我也不是话痨的性子,整个队伍里萧承煦除了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有些无聊。 萧承煦便找话题跟我聊,聊着聊着萧承煦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同意孤身一人来到西齐?这是我们这些儿子的职责,即使你不答应,也没有人会怪你的” “盛州王关乎盛州的安定,为了盛州,容乐义不容辞” “你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不相信,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 我骑马的速度慢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 “因为我体会过没了父亲的感觉,所以我不想你们留有遗憾” 我说完便转头安心骑马,而萧承煦看到了我转头前,眼角的那滴泪水,萧承煦的心被一下子击中了。 长安诺5 西齐,因为有我的帮助,西齐世子司徒昆对贺兰绾音中了时疫的事情深信不疑,再加上碰到装有猫儿草的香囊,司徒昆对贺兰绾音万分嫌弃。 即使有国师的劝说,贺兰茗玉也是拿到了盖有司徒昆印信的退婚书,架着雍临的马车打道回府,准备和贺兰绾音汇合。 另一边的贺兰绾音很是担心孤身一人的贺兰茗玉,一直在驿管附近不肯离开。 就在这时,远处来了一队西齐人马,贺兰绾音连忙带着侍女香琴躲起来。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因为那队人马正在猎一只白狐,白狐冲着她们的方向来了,将司徒成的人马都吸引了过来。 贺兰绾音的婢女香琴为了贺兰绾音的安全,直接起身引开他们,让贺兰绾音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逃跑。 虽然西齐的人马被香琴引开,但是贺兰绾音觉得自己不应该待在原地等待被抓,然后就跑开了,没想到却掉到了西齐人挖的陷阱里。 司徒成被贺兰绾音的声音吸引,带着人马围在陷阱的周围,就在这些人准备强行将贺兰绾音带走的时候,萧成睿带人出现了。 “帮我给你们西齐王带个口信,我等他十二个时辰,解药交换小郡王” “什么解药” “你只管说便是,你们王上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就在几个人商讨如何处置贺兰绾音的时候,香琴到了,因为和贺兰茗玉的计划此时的香琴不得不让贺兰绾音顶着贺兰茗玉的名字。 萧成睿得知她是雍临人之后,下马将陷阱里的贺兰绾音拉了上来,贺兰绾音隔着纱幔就这样对萧成睿一见钟情。 萧成睿将贺兰绾音拉上来之后,看到她的衣服被西齐人扯破了,便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给贺兰绾音披上,为了保证贺兰绾音的安排,还派人将两个人送回雍临。 此时萧承煦已经和我回到盛州,将解药带回宫里,因为事关重大,我也没来得及回容府就被萧承煦带进了王宫。 “你拉我进王宫做什么?” “你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不向我父王讨要一斜赏赐?” “殿下不要忘记答应过我的事情,这西齐之旅我一直都在外面,何来功劳?” 萧承煦这才明白,从一开始我就不想让人知道我去了西齐王宫,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我这样的人,明明做了这么多却不求回报,难道真的是我说的,只是不想让他留有遗憾? 可是在他的印象里,好像没有和我有过交集,不对,只有我册封为和玥郡主的时候,我们曾远远见过一面。 不过那都是五年前的记忆了,我那个时候也才十岁左右,我还能记得那么多事情吗?可是除了这个,萧承煦也找不到两个人之间更多的交集了。 我可不知道萧承煦想了这么多,原本我是想让容齐进宫的,希望能给盛州王留个好印象,不过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是谢恩而已。 因着萧承煦要带我和林太医回来,路上已经是尽量加快速度,而萧成睿直接就以最快的速度回宫,在萧承煦带着我进宫不久,萧成睿就回到王宫。 看到萧成睿的一瞬间,我对着萧成睿行了一礼,慢慢地退到最后,将位置留给几个殿下,萧成睿根本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人,还以为是旁边随侍的侍女。 萧成睿看到宫里的这一幕,还有多出的那两个人陌生人,第一反应就是萧承煦做的手脚,直接站在萧承煦的前面。 “怎么回事啊?” “这是我刚从西齐抓回来的太医,已给父王解毒了,现在左太医正在给父王诊断呢” 就在两个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左太医已经退下恭喜,说是盛州王体内的毒素已经被全部清除,几个殿下大喜,我也跟着一起恭喜王上。 “好,我就说了嘛,天不亡我,是吧” 萧尚远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沐王妃,忍不住笑了,而沐王妃听到左太医的话也松了一口气。 萧尚远看向站着的萧承煦,满眼都是欣赏,这个他最喜欢的儿子,不顾危险,跑到西齐王宫去,这要是不注意,连命都得丢在哪里。 “通过这件事情,也算是看明白了,诸位王子当中,承煦最堪重任” 我注意到萧成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子上虽然笑脸盈盈,但是放在腹部的双手确实紧紧握着,表示对萧尚远那句话的不认同。 “不过,这件事情也多亏了和玥帮忙,和玥啊,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奖励吗?” “王上,这件事情臣女只是帮忙打听一下西齐王宫的事情,这件事情出力最多的还数几位殿下,臣女愧不敢当” 我起身拜谢王上,其他几个皇子看了一眼我就撇过去了,感觉这个我就是个普通人,普通到扔人群里找不到的那种。 沐王妃看到我这样的话,心中忍不住对着我点了点头,不过我既然懂得这些,恐怕我说的没帮什么忙就是假的了。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做事冲动,恐怕这件事里真正取得解药的是我这个小丫头吧,就这样也能忍住不表功,也不知道容家到底是怎么教出来。 “王上,既然如此,不如都赏?” “爱妃说的是,都赏,都赏,和玥想要什么?” “这臣女一时也想不出来,不如容臣女想一想,等想到了再来面见陛下” 萧尚远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真心觉得虽然看着不起眼,但这脾气不错,这说话办事也极为体贴,忍不住点了点头。 “父王,这位是?” “小女容星灵,见过几位殿下”我恭恭敬敬行礼道。 盛州姓容的着实不多,他们认识的也只有在神啸营里面已经升到副将的容齐。 “容齐是你什么人啊?” “回殿下,那是家兄” 几个殿下笑了笑,我找了个理由离开,其他几位殿下也没有在管我,只有萧承煦看着我的背影,忍不住走神。 等到几个人说完好,沐王妃才拉着萧承煦的手回到自己的寝宫里面。 “母妃,这么长时间没有见我,有没有想我呀?” “承煦,母妃有话要跟你说,你和你三哥,毕竟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人心隔肚皮,你不能对他毫无防备,什么话都对他说” 刚刚在宫室之中,注意到萧成睿的不止我一个人,在一旁的沐王妃看萧成睿的动作,那看的叫一个清清楚楚。 沐王妃久居深宫,对于这些看的清楚,所以她更明白萧成睿是怎么样的人。 可是萧承煦不明白呀,在他心里,萧成睿对他那是对自己弟弟的好,还曾经舍命救过他,所以他没有办法按照沐王妃说的戒备对方。 “母妃,虽然我和三哥不是一个母妃生的,但是从小到大我的武艺啊是他手把手教的” “我们就如亲兄弟,您啊就别胡思乱想了” “不是母妃胡思乱想,我看你父王……” 萧承煦也不耐烦自己母后这样说,刚想找个借口离开,就被沐王妃拉住。 “承煦,听母妃一句话,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听见了吗?” 萧承煦的眼神立马变了,他总觉得自己母妃好像要发生什么一样,忍不住拉着她的手,像小时候一样陪着她坐下。 “母妃,我记住了” “您不要担心我,如果你这几天无趣,不如找和玥郡主陪您进宫聊聊天” “和玥?你和她到底怎么认识的?是不是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 萧承煦惊讶的眼神告诉沐王妃她猜对了,想到这个聪慧的丫头,沐王妃的心中想起小时候看到的那个聪慧漂亮的小姑娘,有些遗憾,怎么长大了,反而不如以前漂亮呢。 “你跟母妃讲一讲,你们在西齐都发生什么了?” “母妃,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母妃怎么这么关心她?” “母妃多关注关注她,不好吗?” 萧承煦当然也不会说不好,因为那个吻,萧承煦还挺想和我接触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长得不怎么出彩,但是自己的眼神一直就会放在我的身上。 就是有一点可惜,这一路上我的目光都没放在他身上。 “母妃,她脾气不太好,我怕她会惹您生气” “我看她啊不是那样的性子啊,我想一定是你惹她生气了吧” 萧承煦自己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呢,顶多就是因为那个吻,可是他记得我都说原谅他了,那我还在气什么啊! “我怎么可能会惹她生气?” “母妃还不了解你” “母妃,您跟我讲一讲这个和玥郡主呗!” 沐王妃看到萧承煦的样子就知道萧承煦的那颗心啊都挂在了我的身上了。 “母妃其实也不太了解,五年前,星灵的父亲逝世,你父王为了补偿容乐,封她做了和玥郡主” 当然沐王妃没有告诉萧承煦,这个补偿是因为什么补偿,萧承煦就以为是因为我的父亲战死沙场,所以才会封我做郡主。 长安诺6 要说这郡主啊,萧承煦觉得自己可真是见到不少,最能让他说得出口的应该是苏家的那位玉盈郡主了,他可是一直都在躲着对方。 这么多年,他在盛州基本上和这些世家都玩了个遍,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和玥郡主,这他母亲是从哪里认识的? “不对啊,母妃,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盛州见过她啊,而且容齐一直都说他妹妹不在盛州?” “星灵十四岁那年出孝,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决定去游学,我想应该是太过难过,所以才让她出去走一走吧!” 萧承煦也是跟沐王妃一样的看法,根本不知道推动容乐下定决心游学的是他的存在,更不知道,两个人的缘分,其实早早地就定下了。 萧承煦这才知道,为什么他在盛州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因为这五年,有三年我因为守孝尽可能不出门,又因为游学出去两年,让他根本见不到对方。 至于容齐加入军营之后,和萧承煦之间的相处也就一年多一点,虽然嘴里说自己的妹妹怎么可爱,怎么想念,但如果让他邀请萧承煦去他家里看,恐怕容齐是十万个不答应。 不过说到游学,沐王妃其实有点明白,为什么这次回到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会觉得这个孩子聪明了,我家这个,就缺乏一些事情锻炼锻炼,看着咋咋呼呼的,一点也不稳重。 “也不知道当她祖父看到她现在这个会怎么样啊!” “这又怎么说?” “你不知道,小时候星灵这丫头特别可爱,每次容老将军进宫都会炫耀一番,什么我家宝贝孙女会跳舞啦,什么今天会给她弹琴了” 惹得那个时候的盛州王萧尚远都想让她生一个像我这样的小公主,这样他就能把对方宠上天啊,可惜没有缘分。 “后来呢!” “后来一朝巨变,容老将军因为容将军的死,一瞬间就老了,这小丫头的消息就少了” 不过沐王妃清楚地记得,十岁那年看到我的时候,白皙的脸庞,上面有两道淡淡的柳叶眉,眉毛下面的眼睛犹如一泓清泉,声音清脆悦耳,好似仙人一般,也不怪那容天德当宝贝一样宠着,这要是她女儿,她恨不得将一切都给对方。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这一面感觉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不过沐王妃有种感觉,我的样貌可能不止他们现在看到的这样。 因为我本打算从西齐回来之后回到容家,再陪着祖父前去拜见王上,没想到这萧承煦不按规矩,带着我和林太医就去了王宫,我的容貌就这样被人误会了。 再说我,在辞别网上之后就直接出宫,想要直奔容家,却没想到容齐会在王宫之外等着我,原来是容齐收到消息,本想出城迎接,没想到晚了一步,让萧承煦带着我就进了宫。 没想到,容齐只能等在宫外,接上我一起归家。 等到家之后,容家一家三口都在门口迎接容乐的回来,虽然我看起来格外普通,但是一家人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我的眼看到家人都那一刻,马上就红了,这些年她时常想念他们。 “不孝女星灵拜见祖父,拜见祖母,拜见母亲” “我的小灵儿,回来了就好” “起来吧!” “阿娘的星儿回来了!” 我一下子磕在地上,林默瑶上前将我扶起,将容齐挤到最后面,容齐看到这样子也不觉得难过,相反更想看到这个样子,很温馨。 “祖父,祖母,阿娘,灵儿从西齐回来都没有休息,咱们进去说” “对,进去说” 容天德和容家奶奶各拉着我的一只手,林默瑶扶着盛家奶奶的另外一只手,容齐扶着容天德的另外一边,红秀和紫茵负责将这一路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好。 “灵儿,跟祖母说说,这一路上有没有看到喜欢的人啊?” “祖母,灵儿才十五岁,哪里会遇到喜欢的人啊!” 我被闹了一个大红脸,容家奶奶和母亲林默瑶一个劲地询问我这一路上的见闻,我将一路见到的好玩的事情都跟大家说了。 至于那些受伤啊,什么打仗的事情,我就没有多说什么,一带而过,林默瑶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这一路上指不定吃了多少苦。 “这么有趣啊,下次记得也带着祖母出去走走啊!” “祖母要是想去,不仅灵儿陪着,也带着祖父和母亲一起” “那我呢?” “你现在都是将军了,怎么和我们一起?” 容齐被我一句话堵住了嘴,身为副将,他没有办法离开盛京,想要和我一起出去的想法,恐怕是完不成了。 我看容齐被自己说的有些低落,又过去去哄容齐,容家的几个人看到容齐和我这其乐融融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 容家奶奶看到我有些困倦的神情,想到她们拉着说了这么久的话,忍不住出口:“我的灵儿是不是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多谢祖母体恤,灵儿不累” “好了,别挺着了,一年多没回来,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我行礼告退,临走之时看到容天德的眼神,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收拾完之后会去书房。 “红秀,准备带去雍临的东西再仔细看一看,千万别坏了” “小姐放心,这些已经安排下去了” 我让红秀准备洗漱的东西和衣服,自己则拿起梳妆台上,红秀放好的解药,轻轻滴入水中,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我这才踏入浴桶之中,整个人深埋其中。 等到我再起起身的时候,整个人就变了个模样,如果让萧承煦在次见到此时的我,一定忍不住这个人是那个西齐路上与他作伴的女子。 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水流划过如玉一般的肌肤,衬得我如一朵盛开的梅花一般,清冷孤傲。 等到我穿上母亲特意准备好丹碧色的衣裙,头发散下,斜斜插着一直珍珠步摇,简单却显得整个人清丽脱俗。 “主子,这头发还没干” “就这样吧” 我没管头发,任由红秀披上一件淡紫色的披风,遮住上面潮湿的秀发,朝着书房走去,到了书房,容齐陪在容天德的身边,就等着我。 “祖父,哥哥” “来,让爷爷看看,这么久没见,我家灵儿的字如何了” 我安静地坐在给她准备的书桌前,如葱段的手指轻轻拿起笔,粘上墨水,就这样用楷书和行书个写了半句诗。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落笔顿顿有力,运转之间,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知道,平时根本就没有落下练习。 “不错啊,这个字,看起来没偷懒” “就算偷懒,我的字也比你好” 我做了一个鬼脸,容齐作势就要动手教训我一番,被容天德拦下了。 “灵儿,这两年你有没有学到什么?祖父还是那个问题,你读书是为了什么?” 我想起两年前自己选择去游学的时候,容天德就问个这个问题,身为女儿,无法向男子一样建功立业,那读书时为了什么? 我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是,读书只是为了增长见识,不至于让我讲自己的眼光困在内宅,困在某一个小小的房子里,当时的容乐还记得,容天德听到之后摇了摇头。 现在,这一年多的时间让我明白了当年容天德想让我明白什么。 “读书不止是为了提高眼界,也是为了修身,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好,我的灵儿真的长大了” 容齐想到我刚刚说出的这些话有些感慨,这一年多的时间我肯定受了很多苦,才会变成现在这个低调内敛的姑娘,也怪他这个哥哥没有能力,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委屈他妹妹。 “哥哥无需自责,妹妹反而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啊,而且这次游学倒是碰到很多有趣的人呢” 我开始给两个人讲了一下路上的见闻,只是说的都捡好的说,至于那些不好的就一带而过了。 “这么说,你这才回来就要离开了?” 我没想到说了这么多,容齐别的没关注,倒是关注上我要去雍临抢红花的事情。 “我答应茗玉姐姐帮她抢红花,顺便绝了那些男人的争抢” 容齐倒是很喜欢现在我的张扬,盛州对我来说确实有点压抑,这其他家族的女儿都是那种恬静淡雅的,这让我现在混入其中,恐怕也是格格不入的,倒不如去玩一玩。 “只是到时候就麻烦哥哥帮忙安排祖母和母亲了” 容齐敲了敲我的脑袋,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这我刚回来,祖母和母亲最是稀罕的时间,这我再出去,指不定要怎么想呢! 而且我也没有办法说到底要在雍临待多久,这祖母和母亲不得担心死啊! 长安诺7 容齐把求救的眼神放到容天德的身上,容天德摇了摇头,他都这么大年龄了,这个重任就只能交给容齐处理了。 看着兄妹俩闹腾了一会儿容天德示意两个人站好,今夜叫我来除了检查她的学业,还有想知道我对于现在时局的看法。 “灵儿,你说说,如果是你,你会选择怎么做?” “我会带着祖父祖母回祖地修养,避开现在这个时期” 容天德愣了一下,我虽然没说什么,但这个决定本身就代表着一个意思,盛州王要不然就是已经有了一个满意的人选,要不然就是身体不好了,不管是哪一个,这事端将起啊! “那祖父就等着我的灵儿及笄之后,带着你祖母逍遥去喽!” 因为想到这个事情,容家突然提出这件事情肯定不寻常,想要隐藏人后慢慢退出就要好好筹划一番,保全实力。 “哥哥不必多想,这些与哥哥无关,哥哥只是哥哥” “祖父,你都等了灵儿的及笄礼,难道就不想看着孙儿成家立业吗?” “好,都等” 容天德看向容齐,看来这些日子要好好合计一下容齐的婚事,想个办法,早日让容齐娶到贺家的那位姑娘。 “不如,等几日我和哥哥进宫,向王上求一道赐婚的旨意?” “不,那是王上对你的赏赐,怎么可以给我?” “我跟哥哥还分你我吗?一家人应当同气连枝,共荣共损” 容齐看向容天德,容天德倒是很想知道他这个孙女原本想求的是一道什么旨意,恐怕在盛州王问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些了吧! “那我的灵儿原本想求的是一道什么旨意?” “我是想求王上,许我这两年内不出嫁” 容天德对于我的这个想法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我竟然想求这个,容天德想了想也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如果真的有事,容齐也算是军中新贵,不管何人,容齐都能继承其中一个神啸营,所以我的婚事就成为了大家拉拢容齐的筹码。 “可是妹妹,你已经快到及笄之年了,母亲不会答应的” “所以才想要求一道王上的旨意啊,妹妹为了完成自己的愿望,只能先斩后奏了” 我本就想好了这些,女子十五及笄,还想邀请贺兰茗玉一起过来盛州参加我的及笄礼呢,而且看现在贺兰茗玉在雍临那自由自在的日子多潇洒啊! 难不成真的要让我嫁人,困在那一亩三分地上,管着他未来夫君的后宅,与那些小妾勾心斗角吗?我才不想这样。 “妹妹想做就去做,做哥哥的,难道会比妹妹差吗?” “可是…” “没有可是,妹妹也要相信哥哥啊!” 我看向容天德,容家不需要靠儿女的婚事求得未来,所以我和容齐想做的事情,容天德一直都很鼓励。 况且,对于容齐来说,赐婚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也不是一定需要的东西。 就在我以为,再摆脱了这几天母亲的叨唠之后,还能轻轻松松在宫外玩个十天半个月的时候,宫里的沐王妃传信,说是让我进宫一趟,我的心头一紧。 虽然沐王妃什么都没说,只说游学之事,想看看我这个久久未见的郡主,我就觉得不好。 “你也不必担心哥哥,想做什么就去做,哥哥不需要你这样付出” “好” 萧承煦正想找我的时候没想到却收到他的母妃邀请我的消息,萧承煦连忙收拾好自己进宫,没想到刚一进宫就碰到了我。 这一次的我穿着一身乳白色中夹杂着粉红色的锻裙,下面的裙摆还绣着几只活灵活现的小狐狸,一条玫红色的绸缎在胸前分外鲜艳,头上用浅蓝色发钗固定,简单又不失大雅。 不过这些萧承煦都没有注意到,萧承煦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被那灵动的眼睛吸引住了,等到有人提醒之后,萧承煦才回神看向我,再次被我的容貌愣在原地。 “九殿下” “你骗我?” “殿下莫要胡说,我何时何地骗过殿下?” 我看着萧承煦笑了,萧承煦这才发现,为何当初第一眼就被我吸引,即使破布褴褛,也依然掩盖不住我那骨子里透出来的灵气。 萧承煦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是西齐我骗他?可是萧承煦知道如果说了,到时候被我拿话堵回来的还是他。 况且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也明白为什么我会那样伪装,司徒昆好色暴虐,若是我以现在这样样子进入西齐王宫,肯定会被司徒昆看上,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我。 “若是殿下觉得,臣女欺瞒了殿下,臣女甘愿受罚” “不…不用了” 萧承煦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怎么在我面前,就改不了紧张的这个毛病呢! “母妃今日来找你,可有说找你做什么?” “这…臣女确实猜不到” “我母妃很和蔼的,你只要不冷脸对着我母妃,我母妃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虽然我觉得,萧承煦这句话说跟不说没什么意义,不过萧承煦能提前来通知我,一瞬间,我觉得萧承煦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这一路上萧承煦就拉着我说说笑笑地到了沐王妃的寝殿,红秀则捧着个大盒子,一个人远远地跟在后面,沐王妃看到萧承煦看我的那个眼神就瞬间明白了萧承煦的心思。 “和玥拜见沐王妃” “拜见母妃” “快起来” 沐王妃刚刚光注意萧承煦的眼神了,没有看到我,这我一起身,沐王妃都愣住了,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谢王妃娘娘,多谢娘娘不怪罪昨日和玥的衣冠不整之罪” “这有何可怪罪的,五年不见,你这小丫头长得更加好看了” “和玥,快来这儿让我看看” 沐王妃拉着我的手不松开,昨天她就奇怪,小时候的我机灵活泼,怎么长大后反而那么普通,没想到却是他们看走眼了。 不过对于和玥一上来就请罪的举动倒是让沐王妃心里点头,这是个心思细腻的小丫头,看我刚刚和萧承煦一起给她请安,怎么看怎么顺眼。 只是想到当年的事情,沐王妃叹了一口气,都怪她家这个小子,这么好的女孩子抓不住,不知道两个人以后会有什么造化。 “承煦啊,你既然进宫了,就多陪陪你父王,母妃这儿和玥陪着呢!” “是” 虽然萧承煦很想陪在两个人的身边,但是看他母妃那眼神,萧承煦就知道自己留不下来,等到出去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我,才离开。 沐王妃没看到萧承煦的那个眼神,但是我看到了,只是我还觉得奇怪呢,这萧承煦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欺负沐王妃不成? 也幸好萧承煦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要不然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离开。 “和玥啊,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在西齐,承煦劳你照顾了” “娘娘说笑了,殿下丰神俊朗,在西齐是殿下照顾我颇多” 虽然我不觉得萧承煦会违反约定告诉其他人西齐发生的事情,但是沐王妃能猜到,也一定是从萧承煦的某些举动里猜到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现在看,萧成睿的那些举动,沐王妃一定是看在眼里。 “和玥,听说这一年多的时间,你一直在外游学,不如讲一讲这路上的见闻” “娘娘想听,和玥当然乐意讲了” 我示意红秀抱着东西上前,沐王妃这才注意到跟在我身边的侍女,样貌端正,就连刚刚她光看到我和萧承煦,她的脸上也是一副笑脸,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 “娘娘,这是和玥这一年以来收集到的东西,这些东西价值不高,还请娘娘见谅” “即使你不拿东西,我这心里也高兴” 沐王妃觉得我这个丫头是真聪明,看着做事滴水不漏,还想着给我带一些,虽然不值钱,但是这份心意可是难得可贵。 我开始给沐王妃将这一路上的趣事,惹得沐王妃笑个没完。 另一边,萧承煦也跑去找了萧尚远,正好萧尚远有些事情想和萧承煦聊一聊。 “雍临,地处大盛和西齐中间,南邻大梁,因其地处交通咽喉,易守难攻” “境内有铜矿资源,而且盛产优良的战马,故而被三方觊觎” “雍临王自知地广人稀,兵源缺乏,所以不敢和三方逐鹿” 这些萧承煦陪着打了几场战役之后,也是有些了解,对于雍临,萧承煦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承煦啊,我们大盛要是想一统北境,这个雍临是关键所在” “父王的意思是得雍临者得北境,若是要一统北境的话,那就能征服天下” 这些话萧承煦年轻,还是有想过,终有一天,他们盛州会统一北境,当然这个想法不止现在的盛州王有,就连他的几个王兄也是有这个想法的,更别说他了。 长安诺8 萧尚远一直都知道他这个小儿子聪明,没想到他这么一提醒就能想明白这关键,随即对他点了点头表示他说对了。 “你有没有信心,收服雍临,替父王解决这个心中的大事” 萧承煦虽然很想帮忙,但是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就连军营也是刚刚加入一年多的时间,还不熟悉,这突然给这么大一个担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父王,三哥与雍临联姻,如果要收服雍临的话,三哥比孩儿更合适” 萧尚远叉着腰看着萧承煦有些生气,不明白这个萧承煦怎么就不开窍,他现在这个意思不是很明白吗?还给他人做嫁衣。 “承煦啊,国事纷杂,不可事事依赖你三哥,你现在也长大了,是应该报答家国,显示你个人才华的时候” “孩儿并非想要逃避责任,只是在这件事上,孩儿认为,三哥才是最佳人选” “你呀,你呀” 萧尚远明白萧承煦心中的良善,这也是他最喜欢萧承煦的这一点,可是如果以后成为王宫的主人,萧承煦的这个就是他的弱点。 “承煦,在诸多的王子当中,可知父王为何倚重于你?” 萧尚远觉得还是不要逼萧承煦太近了,有些事情只能他自己想明白,正好这一路可以让他考虑清楚,他未来应该怎么办。 萧尚远带着萧承煦来到沐王妃的居所,里面传来沐王妃和我欢笑的声音,这让萧尚远很开心,自从他中毒,他的王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看来这容乐进宫还进对了。 “爱妃这是听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和玥参见王上” 我起身请安,将身边的位置让给萧尚远,看着萧尚远和沐王妃之间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祖父和祖母。 “王上说笑了,是和玥将这一路上的见闻说来逗臣妾开心” “和玥,这一路上都去了哪里?你都不知道,自从你离开,你祖父都吃不好饭,一周进宫跟我说好几次” 我还真没想过祖父和王上的相处是这样的,其实也是我那个时候太小了,想的不周到,要是我和哥哥能独当一面,也许祖父就不需要这么累了。 “和玥也就是去走一走,看一看,当年父亲的死让母亲差点走不出来,为了补平父亲的遗愿,这才带着母亲出游” “可是我记得,你母亲在盛州啊!” “母亲出去没有几天就身体不适,就送回来了,剩下的路程也就只能一个人去了” 当时所有人都没想到林默瑶会水土不服,没办法也只能回来,后来没办法,我只能以游学的名义出去,这一走就是一年多的时间。 “你祖父现在身体怎么样啊?” “祖父他这几日一直卧床休息” 这是他们祖孙三人商量好的,最开始就让容天德先卧床休息,然后上书告老还乡,这样做其他人就没有办法挑出毛病。 儿时的伙伴生病,萧尚远也有些担心,现在在盛州他的那些童年玩伴很少了,大部分都跟着他战死沙场。 “有没有传太医去看看?” “哪里要太医去看,陪在祖父身边的府医只是说是老毛病了” 萧尚远沉默了一下,当年容天德还是他身边的副将,陪着他出生入死,收了很多的伤,现在老了,这些伤都成了要命的东西楼 “父王,母妃,现在这个时间了,该用午膳了” 萧承煦看到我提起祖父的时候忍不住低落的神情,赶紧转移了话题,萧尚远看着沐王妃笑了,连忙传膳,在等待的过程中,萧尚远看着两个人,怎么看怎么般配。 “和玥啊,你可有想好想要什么了?” “和玥想好了,和玥希望陛下下旨,让和玥晚两年再成婚” 萧承煦看着我竟然请旨要缓两年成婚有些激动,就连萧尚远都好奇,这救命之恩就求一道这样的旨意,也太大材小用了,而沐王妃则看到我的聪慧。 “王上,和玥外出两年未曾在祖父祖母身边尽孝,哥哥又入了兵营,和玥想多陪陪他们” 刚刚我就说容天德的身子不好,容齐又要和其他军人一样带兵训练,这我现在也只剩下林默瑶和我两个女子,这我的要求虽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萧承煦虽然喜欢我,但也不是那种强娶的人,况且百善孝为先,这样为家人考虑的我真的是让他更喜欢了。 不过这个旨意对于我老说说不上恩赐,想到入了军营的容齐。 “你哥哥的婚事可定下来了?” “定了,是贺家的女儿,贺靖萱” 这个贺家的女儿啊也是个不错的丫头,最重要的是,与其他殿下没有任何关系,是个懂事的。 “既然如此,那孤就成全你” 随即让人拟旨,一道是我求的,两年内不成婚,不会让其他人求娶的圣旨,一份是给容齐和贺靖萱赐婚的圣旨,这下我原本的想法就都实现了,也不用考虑太多。 “和玥多谢王上” 等到我在沐王妃处用过午膳之后,就找了一个借口离开,萧承煦也跟着跑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离开盛州啊?” “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你和贺兰茗玉说的那个是什么呀!” 萧承煦想起来我和贺兰茗玉商定好计策之后,贺兰茗玉说的那句 “星灵妹妹,两月之后,记得来雍临找我,我带你骑马射箭,保证让你乐不思蜀,记得一定要来啊!” 让萧承煦十分好奇。 “就是普通的邀约啊!” 我才不会告诉萧承煦自己要去做什么呢,不过萧承煦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这一路上萧承煦都在逗我,可是等到我出宫的时候,也没从我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这让萧承煦更是好奇我和贺兰茗玉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这绝对不会是简单的约着游玩那么简单。 就在萧承煦想要用什么办法去雍临找我的时候,萧尚远派萧成睿和贺兰芸琪回雍临探亲。 “芸琪,东西都准备好了?” “殿下放心,保管会让爷爷满意的”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萧成睿让下人离开,抱着贺兰芸琪,因为芸琪是雍临的郡主,但现在已经是他盛州的三王妃,是他萧成睿的妻子,他把她当做最亲近的人看待。 “芸琪,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的心事也没有瞒过你,你也应该能够看出来我们此番去雍临的目的,不只是省亲那么简单” “妾身明白,殿下是想说服爷爷与大盛结盟,妾身定会尽全力助殿下达成所愿” 就在两个人你侬我侬准备继续培养感情的时候,萧承煦跑了过来,原来是得知萧成睿和贺兰芸琪要去雍临,萧承煦想要跟着一起去。 “臭小子,你来干什么?” “三哥,听说你要和三嫂一块去雍临省亲啊” “听闻雍临景色广阔壮丽,美不胜收,故小弟特来请三哥带上我一起去” 萧成睿不知道萧承煦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是这一次省亲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雍临和大盛结盟,这盛州王本来就偏心萧承煦,难不成是来抢功的? “你想去雍临?” “三哥带我去吧” “我要是不答应你会如何?” “小弟我呀,只能是逼不得已,死皮赖脸跟在三哥车队的后面,想来三哥于心不忍将我赶回去吧” 萧成睿是真的拿这个小子没办法,虽然他知道萧承煦并不想要那个位置,但凡事无绝对,萧成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殿下怎么会不让你去呢?他是跟你开玩笑的” “你想去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此番你敢自作主张,胡作非为…” “请三哥三嫂放心,我定言听计从,绝不惹事生非” 萧成睿无奈点头答应,知道马上就能去雍临和我见面,萧承煦的心中好像花一样地盛放,见谁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萧成睿看着萧承煦开心的离开身影问道:“你说,承煦怎么会突然要跟我们去雍临呢?” “殿下是怀疑,他也是志在结盟一事” “承煦不可能不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却执意要跟去,让人不得不生疑啊” “可在妾身看来,九弟心性赤诚,不似殿下说的那般有城府,我想,殿下应该是想多了吧!” 萧成睿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贺兰芸琪看得明白,他的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这也得亏萧承煦不知道在他走后,萧成睿这样想他,要不然这心里还不知道怎么不舒服呢。 萧承煦从齐王府出来就直奔容府,却没想到得到我早就离开的消息。 “容齐,你妹妹去雍临做什么?” “她啊,再有几个月就及笄了,趁着现在赶紧去玩一玩” 原本我想着容天德生病就不要去了,但是后来我们想了想,既然已经答应对方,就要守诺。 长安诺9 况且,再有几个月及笄礼之后,就是容齐成亲的事情,在加上想要送容天德回祖地的事情,到时候没个半年都是办不下来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我能有什么啊,就是问问,谢了” 生怕容齐看出端倪,萧承煦就这样跑走了,回到自己的寝殿也是魂不守舍的,每天都很想去齐王府催一催萧成睿和贺兰芸琪。 可是他却没有勇气,生怕他们看出自己的心思,没有办法,萧承煦每天就这么掰着手指算他们的出发日期。 而另一边,我轻装减行,拿着必要的东西,带着红秀和紫茵就出发去了雍临,在快到雍临的时候传信给贺兰茗玉。 “蓁儿,快给星灵妹妹收拾个地方,她马上就要来了” 贺兰茗玉放下正在抄写的经书就跑去找了雍临王,雍临王也曾在贺兰茗玉的口中知道我这个人,看到自从西齐回来之后,贺兰茗玉一直都被关在自己的屋子里抄写经书的份上同意了贺兰茗玉出去找我。 “蓁儿,我不用抄了,星灵妹妹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真的?是星灵小姐要来了吗?” “对啊,你快帮我找找看,有没有好看的衣服?” 贺兰茗玉整个人的心都飞出来皇宫,每天就这样骑马等在雍临城外,保证我一到雍临,她就能立马见到我。 我也没有辜负贺兰茗玉的等待,在传信给贺兰茗玉的第三天就见到了我。 “茗玉姐姐?” “星灵妹妹” 贺兰茗玉架着马来到我的马车前,我也顺着贺兰茗玉的手,从马车上直接落在贺兰茗玉的马上。 “你怎么来的这么慢?你不是说马上就到雍临了吗?” “是啊,我再城外逗留了一日,顺便让红秀帮我准备了点东西” “好吧” 这次我来雍临与之前那次不同,之前可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学子来雍临游学,都是休息在自己准备的院子。 可是这一次是贺兰茗玉邀请我前来雍临做客,雍临王盛情邀请容乐来雍临王宫陪伴贺兰茗玉住上几日,既然如此,我就必须按照世家礼仪,前去拜访雍临王。 “不过你在宫中能停留几日?” “三日已经很久,况且我的身份不宜在雍临王宫久留” “没关系的,过几日琪姐姐和盛州的齐王殿下要来雍临探亲,你就留下呗”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生疼,怎么就这么寸,还碰到齐王殿下和齐王妃,这次大战,虽然获胜,但所有人都想挥师拿下大梁,都不用怎么想也知道这次萧成睿他们来的目的。 如果早知道会碰到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也不会答应贺兰茗玉的请求,来雍临帮她抢夺红花。 “对了,你在信中说要给我个惊喜,什么惊喜啊?” “是妹妹想要邀请姐姐来盛州参加我的及笄礼” 说着我就拿出一个她亲手写的请帖交给贺兰茗玉。 虽说这次及笄我并不打算大办,但是我还是想要自己的好姐妹来参加,要不然盛州和雍临相隔甚远,下一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况且这次也幸好带着这请帖了,要不然这齐王和齐王妃一旦问起,我恐怕还真的无法回答这次自己来做什么。 “三个月?原来你比我小这么多啊!” “是啊,我与茗玉姐姐相差两岁,以后就有劳茗玉姐姐照顾啦!” “客气,走我带你去见我爷爷,还有哥哥,他们都可想见到你了” 贺兰茗玉架着马就带着我去了雍临王宫,可怜凌蓁儿和红秀在后面,一个骑马追,一个驾车跑,累出来一身汗。 “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两位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吧!” 贺兰茗玉带着我站在雍临的王宫门前,等着凌蓁儿和红秀,倒不是贺兰茗玉不想带着我进去,而是贺兰茗玉突然想起来,我的东西还在车上,这红秀也不认识雍临王宫的人,怕是进不去,所以就骑马带着容乐在宫门前等着。 “我们不是已经停下等你们了?” “你们骑的那么快,也叫等我们吗?还不是因为东西在我们手里” 我笑了笑,虽然这凌蓁儿说的是真的,但是这句话说出来难道她和红秀就不难过? “是我的问题,还请臻儿姐姐高抬贵手,这几日姐姐在雍临的花销,妹妹都包了” “哪里用得着你啊!你要是不想让我们臻儿这么气鼓鼓地回去,那等我们去盛州的时候,你可要带着我们玩个遍” “那是自然,到时候茗玉姐姐想玩什么,妹妹自当奉陪” 贺兰茗玉敲了敲我的脑袋,今日的我将头发盘骑,头上简单地插了两个发钗,身着一袭粉色衣裙,看起来很是明媚。 红秀跟在我的身后,随着贺兰茗玉去拜见了雍临王,都没等容乐说话,雍临王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是谁了。 “容家容乐拜见雍临王,拜见世子” “快快请起” 贺兰克看到底下贺兰茗玉和我之间的眉眼交流,心里觉得,这我来雍临的这些日子,他恐怕不好受喽。 我看了一眼红秀,红秀上前呈给雍临王准备的礼物,礼物不出挑,但也是很有心意的,而且这规矩也是没话说。 “既然是茗玉邀请你来我们雍临玩,容小姐不必拘束,尽管住下便是” “多谢王上” 贺兰茗玉带着我退出大殿,刚刚出去我就长叹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我这规矩没有出错,没丢容家的脸。 “你刚刚紧张什么呀?我爷爷又不吃人?” “你知道的,我都出来两年了,这规矩还是我来之前母亲特意压着我学的” 我想起那段时间就觉得恐怕,这林默瑶觉得我外出两年,也不参加什么宴会,恐怕那些规矩都忘了,连忙找人给我特训。 贺兰茗玉想了想,容乐这一次出来肯定是学了不少礼仪,想到这些贺兰茗玉就摇了摇头,两个人还真是难姐难妹,一个被罚抄写经书,一个被罚学规矩,真真是好姐妹。 “你只是学规矩,你看看我这手都快断了” “怎么回事啊?雍临王罚你了?” “你还笑,咱俩半斤对八两,谁也别笑谁” 贺兰茗玉追着我就想要挠我的痒痒肉,两个人的笑声在雍临的御花园来回飘荡。 两个人累的齐齐坐在御花园的凉亭内,凌蓁儿和红秀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嬉笑玩闹,好不开心。 “好姐姐,我跑不动了,放过我吧!” “好吧,这一次,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 贺兰茗玉抱着我,红秀准备了披风给两个人盖上,看的贺兰茗玉好生羡慕。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贴心” 这凌蓁儿是穆青州大相之女,重情重义,外柔内刚、聪慧干练,陪在贺兰茗玉身边,真的是让贺兰茗玉避免了很多的麻烦。 “茗玉姐姐还用羡慕我?蓁儿姐姐对你才叫一个好呢,还会给你做好吃的,让妹妹好生羡慕” 虽说紫茵也会做好吃的吃食,只一点,不能时刻陪在她身边,而且她手下更多的丫头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出现,这就让容乐很是难受了。 “你喜欢吃,那这几日就让你臻儿姐姐多给你做些好吃的,养的白白胖胖,到时候帮姐姐抢红花” “茗玉姐姐放心,那一天的红花肯定会在姐姐的手里” 三天的时间,贺兰茗玉真的带着我逛了整个雍临,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贺兰茗玉在我的殿外等了好久,也没等到我。 “星灵妹妹?你在吗?” “茗玉姐姐稍等,马上就好了” 我让红秀帮忙,等到贺兰茗玉再次看到我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身穿天蓝色的长袍,领口绣着金丝流云纹饰,腰间配着一条同色的宽边锦带的男子,一下子就吓到了。 “星灵…妹妹?” 这雍临的王宫守卫森严,不可能会有陌生男子闯入,况且这宫殿又是贺兰茗玉留给我的住所,贺兰茗玉一下子就猜到了,眼前这个人是谁。 “你…” “姐姐邀请妹妹来,不就是希望妹妹可以帮着姐姐想个办法,可以拦住那些人吗?” “你这个主意不错,有你这样的珠玉在前,那些人就不敢来了” 我这一身看起来雍容华贵,这雍临的其他弟子是一点都比不上,虽然说这几年的红花赛,都是我拿到的,但是现在我已经到了年纪,这要是再自己拿到手,雍临王哪里恐怕就会直接让我想看。 这也是为什么在那次我展露马术之后,贺兰茗玉会邀请我帮她的原因,如果这次我真的拿到了红花,她也可以说我不知道雍临的风俗,将这件事情蒙混过去。 贺兰茗玉对我这次的装扮满意极了,拉着人就跑了。 长安诺10 等贺兰茗玉带着我到了马场,那些雍临的男子看着我满脸的兴奋。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方人事?可是来看热闹的?” “本公子是来追求茗玉郡主的,各位,这红花,小生就笑纳了” 其他人看着我瘦的干巴巴的,而且长得还比较矮小,觉得我说这些话就是为了逞强。 “那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小生姓林,单名一个星字” 我用的是第一次来雍临时的化名林昭,因为当时来雍临时不过是打着游玩的名义,整个雍临知道林昭的人较少,他们也就不知道眼前的男子竟然是女子。 “那林公子,大家就各凭本事” “当然” 所有人都不觉得容乐会获胜,贺兰茗玉看了一眼其他人,笑了笑,今天总算是有人能教教他们了。 所有人一起上马,我凭借优势直接骑着马走到贺兰茗玉的身边,就等着一旁的凌蓁儿一声令下,两个人就直接将他们甩在身后。 “准备,开始” 随着凌蓁儿的话音落下,我和贺兰茗玉的马率先跑了出去,半盏茶的时候,有些人就已经落在了后面,其他人看到能够跟上贺兰茗玉的我觉得自己大意了。 “看来林公子这是要认输了?茗玉郡主,看来我很快就要向你求亲了” “谁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我和贺兰茗玉一个对视,贺兰茗玉抢先加快速度,而我在后面一鞭子打向那个人,直接让对方摔下马背淘汰出局。 有几个人就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一些男子骑马接近我,意图包围我,将我刷下决赛圈,可是我和贺兰茗玉滑溜地很,几个人都没找到一个突围的机会。 “茗玉姐姐,这红花,弟弟我就拿走了” “好啊” 这时萧承煦骑马过来,他看向一旁观望的凌蓁儿,又看了一眼旁边准备东西的红秀,笃定我一定在场上。 萧承煦直接骑马冲到人数颇多的位置,想要找寻我的踪迹,可是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我的踪迹,正好看到手拿红花的那个人很是熟悉,直接骑马追了上去。 “萧…” 我偏头看到萧承煦下意识地就想喊一下,突然想起现在自己是男子身份,就将后面两个字直接吞了下去。 “萧承煦?你怎么在这儿啊?” 贺兰茗玉看到有人凑近我,看着身形不像是他们雍临的人,生怕我被围困,赶来带着我离开,却没想到看到了萧承煦。 “茗玉郡主,想不到你的马术还挺厉害的,我能不能问一下,你那个朋友去了哪里啊?” “朋友?” 贺兰茗玉看向我,就算她和萧承煦不熟悉,但是能让萧承煦问的也只有我这个人,因为在西齐的时候暴露过两个人相识,在加上她邀请我归来,所以萧承煦想问的就是我在哪里。 萧承煦也看到贺兰茗玉看向我的眼神,看着这双眼睛是越看越熟悉。 “你怎么,扮成这个样子?” “我还想问你来这儿捣什么乱” 我看到后面追上来的人,也不和萧承煦说话了,直接骑马跑向另外一个方向,而贺兰茗玉也跑向另外一个方向,至于其他人这转得有些猝不及防,就摔下了马。 萧承煦被我的态度刺激了,也不管这里是哪里,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就追着我跑了上去,没一会儿就追了上去。 “你不是雍临人,你来做什么?” “那你还不是雍临人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也是第一次被萧承煦噎住,这一点我确实没有想过,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 “我来这儿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难不成就是为了这朵红花?” “是又怎么样?快走开” “我今天还就不走了,不仅不走,我还要抢你的红花” “萧承煦,你敢” 我的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不管怎么说萧承煦也是上过战场的,想到这儿我挥鞭就架着马儿快跑。 贺兰茗玉也看到我那边的情况,只是有几个雍临的公子没看到我抢走贺兰茗玉的红花,直接跟着贺兰茗玉,让贺兰茗玉一时无法估计我的情况。 萧承煦看到我加快了速度,也挥鞭紧随其后,没一会儿就追了我。 “小丫头,马术还不错,可惜比我差了一点” “走开啊” “小丫头,你可看好了” 萧承煦尽量策马贴紧我,看着马上两匹马就要撞上,我吓得连忙拉紧缰绳,萧承煦就趁着这个时机,拉住了红花的另外一端。 我和萧承煦一人拉着一边,我也不敢走远生怕这一用力这红花便散了。 “小丫头,你可要抓紧了” 萧承煦加快了速度,一瞬间红花从我的手指缝中流出,被萧承煦抓在手里。 “小丫头,不是吧,这红花这么重要啊?” “当然,萧承煦你快还我” “我凭自己的本事抢的,凭什么还给你?” 我一下子就被激起了好胜心,一手拉着缰绳,一只脚踩在马上,一只脚正要踹向萧承煦。 “你小心” 我就抓住萧承煦的这一瞬间失神,将萧承煦手里的红花踢至空中,落在地上。 因为我和萧承煦的这一番打斗,将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看到红花落在地上,纷纷骑马上前,总有一个人能拿到。 幸好萧我和承煦在附近,我一只手拉着马鞍,一只脚勾住脚蹬,就这么消失在在马上,原本是我翻身在马的一侧,贴着地抢先拿走了地上的红花。 这一幕让一边的贺兰茗玉担心极了,同时也让萧承煦的心被吓了一跳,这一个不注意我就有可能被其他人马匹伤到。 不过刚刚我那马踏飞燕的造型还是落在了萧承煦的眼中,没有想到平时乖乖女的我,竟然有那么厉害的马术。 看到我平安无事地出现在马上,贺兰茗玉和萧承煦都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看到我如此的动作,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不是利用武艺试图抢夺,就是想要利用混乱困住我。 萧承煦正想冲进去救我,却没想到我明显猜出了那些公子的想法。 “这红花只有一朵,不如你们一个一个来?” 那些雍临男子也不行胜之不武,在我的建议下一个一个想要上前单挑,却没想到我利用他们思考的时间,在他们包围圈的最大缝隙处冲出重围,向着终点骑了过去。 我看着挡在我面前的萧承煦眯了眯眼睛,打量着萧承煦的动手,生怕他突然出手。 “你这么骗他们,不怕结束之后他们找你的麻烦?” “我可是女子,而且…” 萧承煦的心中自动补全了我剩下的话,而且那些人在知道我是女子的情况下根本不会计较什么,说不定还会因为我的美人计,将今天发生的所以事情都掩盖起来。 萧承煦一想到我有可能会对他们施美人计心里就不痛快,直接策马追上我,我看着萧承煦慢慢放慢了速度,还以为对方放弃了红花。 却没想到萧承煦利用距离从我的左边出现,就这样我好不容易从那些人的重围中保护的红花又到了萧承煦的手中。 “你把东西给我” “我要是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最后还是我的力气不敌萧承煦,一个失误就差点被拉至马下,幸好萧承煦反应及时,轻轻拉住红花的一端,身子放低,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拉到他的马上,两个人共骑一匹马。 “萧承煦,你放开我?” 因为同在一个马上,我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样,顾及两匹马的距离,我一拳就挥向萧承煦,萧承煦反手握住我的手,这手中的红花就完全落入我的手里。 这时候贺兰茗玉也跟了上来,看到我和萧承煦的情况都傻眼了,幸好我反应及时,喊了贺兰茗玉一声。 “茗玉姐姐,接住” 我一只手在萧承煦的手中,就以此为轴,换个一个身形,将手里的红花抛给贺兰茗玉。 “茗玉姐姐,时间不多了,快走” “小狐狸” 萧承煦松开拉着我的手,转身就抱着我贴向自己,我反击,因为马匹不是我熟悉的,这一动差点滑下去,萧承煦连忙拉着我,就这样我撞入了萧承煦的怀中。 “你来雍临怎么不等我一起啊?” “我来雍临是有茗玉姐姐的邀请,还有,我为什么要等你啊!” 萧承煦觉得我真是个棒槌,都到了这种地步了,竟然还猜不出来他的想法,可是萧承煦又不敢对我说,要知道,我可是求萧尚远要了一道圣旨,他还不想来个抗旨不尊之罪。 长安诺11 终于,贺兰茗玉带着红花抢先到达终点,这一次又是以贺兰茗玉夺得红花为结果,至于其他人,也不敢说这中间的过程,输给我那样一个男子,就够丢人的了。 “林星,我赢了” “林星?” 萧承煦看向我,我还真是能带给他无限的惊喜啊,如果不来雍临,他永远不知道我还有一个这样的化名存在。 “对了,今年的红花是我赢了,我送给你” “这个还可以转送吗?” “可是谁也没有规定不能送啊,林星,我带你回去吧” 贺兰茗玉伸出手想要将我拉到她的马上,毕竟我和萧承煦两个人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萧承煦怎么会同意啊。 萧承煦拉住我的手,我不肯转身反击,在加上还有贺兰茗玉相帮,萧承煦很快处于下风,不得已出了另外一只手却忘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手上还有马鞭。 贺兰茗玉和萧承煦的马鞭相交直接扫飞了我头上的头冠,一头乌黑浓密地头发飞快散落,披在我的背后。 “你……” 我气的都快疯了,这两次遇到萧承煦就没有好事发生,现在又当着众人的面被揭穿了女子的身份,瞪了萧承煦一眼,转身离开。 却没想到因为败在我和贺兰茗玉手下的那些雍临公子,看到贺兰茗玉带着红花来找我,顿时觉得有意思的很,结果却看到林昭是女子的身份。 “茗玉郡主,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怎么,规则又没有规定女子不能参加” 而且前几年红花赛的时候她也都上阵了,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怎么就这次有问题。 “茗玉郡主勿怪,我们这些人就是好奇,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姑娘?” “容星灵先给各位赔个不是,属实好奇雍临的红花赛,故此扮作男装想要体验一次” 我先点出自己的名字,但是没有回答哪个人的话,但是这些公子哪个不是人精,一听姓容就知道我不是雍临的,要不然这样一个姑娘,早就在雍临出名了。 “姑娘说笑了,若是姑娘不介意,小生可带着郡主和容姑娘好好玩一玩” “那公子不介意也加我一个吧!” 萧承煦怎么可能让那些人和这些雍临的公子在一起呢?贺兰茗玉看着萧承煦也没有再上前搭话,她还不知道自己对萧承煦是什么感觉呢。 “这位公子是?” “在下盛州萧承煦” 其他公子虽然不知道萧承煦的身份,但那通身的气质,也不像是个简单的人物,定是盛州世家子弟,也就顺其自然答应了下来。 “好了,今日红花赛已结束,都散了吧” 贺兰茗玉可不想和他们多说什么了,因为她想到萧承煦既然来了雍临,说明她的芸琪姐姐和齐王殿下也来了雍临探亲。 难道和这些雍临公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弱的连她和我都打不过。 在那些人离开之后,贺兰茗玉将我拉至马上,我简单的用一小节木棍将头发梳起来。 “抱歉,茗玉姐姐,搅了你的红花赛” “没事,你别放在心上,况且现在红花在你手里,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那妹妹借这个机会祝姐姐早日觅得良缘,佳偶天成” “什么呀” 贺兰茗玉带着我就骑马走了,萧承煦闹了个没脸,只能跟在后面,等到了起点,凌蓁儿和红秀一个个跟了上来。 “公子带上这红花,若是在配上红色的喜服,真是活脱脱一个新郎官” “你别说,红秀说得还真对,只是不知道以后是谁娶了我们星灵妹妹,他可有福喽” 我和贺兰茗玉说着话,早就淘汰了那些公子上前,这些人因为早早淘汰,根本没有赛马跟上去,不知道最后还是贺兰茗玉赢了。 “林公子,真是少年英雄,不知道这红花要送给那个姑娘?” 贺兰茗玉还有我笑了,笑得那些公子一个个地不知所措,萧承煦有些醋了,怎么就对他没个好脸色啊!忍不住上前,一把拆下来我头上的木枝,一袭长发飘然而下。 “几位公子说差着,这红花是茗玉郡主送给民女的” “抱歉,原来是姑娘,不知道等姑娘出嫁之时,能否上门讨杯喜酒喝?” “这……” 我不好轻易应下,再说我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这要是邀请雍临人过去,难免会引起上位人的猜忌。 “盛州距离雍临也需几日路程,再者民女还没有定下婚约,这邀请嘛……” “正好民女也带了几瓶好酒,请各位喝上一杯,还是诸位公子,勿怪,勿怪” 红秀正好从他们来的马车上卸下几瓶酒,一人一瓶都分了出去,红秀也给我倒了一碗。 “我再次敬各位一杯,多谢诸位包涵” 我一下子就将那一碗酒一饮而尽,喝完还向下倒了倒,示意已经全部饮完了,其他公子也是颇为给面,也跟着一饮而尽。 “星灵姑娘真是痛苦,下一次姑娘来我们雍临,尽管来我们便是,我们一定带姑娘玩遍雍临” “一定” 等到那些雍临男子离开,我让红秀跟着进了一旁马车,在车上换下了带好的衣衫。 “茗玉郡主,你们这红花难不成还有什么讲究?” “当然有讲究了,这红花被哪个男子抢走了就可以向我们雍临的姑娘求亲” “什么,求亲?” 萧承煦一想到刚刚如果是被那些人抢到红花,是不是现在他们就能带着红花向着我求亲了? 幸好他来了,要不然凭空多出一堆的雍临的竞争者,这人他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 可是萧承煦根本没想过如果不是他来这里,我男子的身份就根本不会被揭穿,自然这红花就会被我送给贺兰茗玉,根本不会多出现在这么多的事情。 等到我换好衣服从马车中一跃而下,萧承煦和贺兰茗玉都挤在马车旁,一个想带着我回宫,一个想拉着我出去玩。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看我?” “星灵妹妹,我们走,不理他” 贺兰茗玉还沉浸在萧承煦不知道红花赛的规矩,却偏偏上场抢红花的情绪当中,尤其是萧承煦在知道如果抢到红花要求亲的事情之后,那嫌弃的眼神,贺兰茗玉委屈极了。 “茗玉郡主,我三哥三嫂可是来探亲来了,你不赶紧回王宫看看吗?” “恭喜茗玉姐姐,姐妹团聚,我就不凑热闹了,正好我也想逛一逛雍临” 我有自知之明,人家贺兰茗玉和贺兰芸琪之间姐妹情深,我去指不定贺兰芸琪会想些什么,只要明天我找个借口前去拜访就可以了。 “你自己可以吗?” “放心吧,茗玉姐姐,快去看看齐王妃吧,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贺兰茗玉看了一眼我,然后带着凌蓁儿骑马回了王宫,我被红秀扶着回了马车,却没想到萧承煦会一直跟在车旁。 “九殿下一直跟在车旁,可是有事吩咐?” “没有” 萧承煦不肯说,我也不不想逼迫,放下帘子就坐回了马车,萧承煦看着我这养足更生气了,她怎么可以这样,眼神死死地盯着驾车的红秀,让红秀特别难受。 “殿下可是有事吩咐奴婢?” “你家小姐知不知道那红花的意义?” “知道啊!” 幸好我和萧承煦没走远,只是在这儿围场上逛荡,萧承煦骑马拦在我的车前,让红秀根本赶不了车。 “你喜欢贺兰茗玉?” “什么?” 我的表情很是震惊,这萧承煦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这我要是在喝水,恐怕那一口水都得被喷出来。 “前几年,茗玉姐姐的红花都没有其他人获得,这一次若还是她,那些雍临公子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如果不是因为殿下,今日这红花应该是我的,等到我恢复身份,这规矩自然不成立了” 现在可好了,因为萧承煦的出现,这红花又被贺兰茗玉拿到,不过这一次那些人不会再说什么的,毕竟输给了一个盛州的女子,哪里还有脸面,跑出去到处说啊。 “那为什么你在盛州,就是那副温婉端庄的样子啊?你刚刚那样不是挺好的吗?” 萧承煦不懂为什么我在盛州就要戴上一副假面具,他就是喜欢这个肆意张扬的我,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你喜欢我刚刚那样啊?” 我示意萧承煦伸过头来,萧承煦根本就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我拔下来头上插着的玉簪,整个人披头散发的。 “殿下自己想办法吧!这玉簪就算是殿下的赔罪” 我拿着玉簪在萧承煦的眼前晃了晃就走进来马车,萧承煦气得放弃了马匹直接跟在我的身后也进了马车。 长安诺12 我转身刚想坐下就看到萧承煦跟在我的身后,吓得差点撞上车顶,还好萧承煦看到在我面前挡了一下。 “你进来做什么?” “你拿走我的发簪,难不成就让我这么进宫啊?” “可这簪子不是殿下的赔罪吗?况且殿下周围还能没有人?哪里还需要我做什么?” 我可不相信他萧承煦身边没有任何随侍的人员,难不成他萧承煦就这么落魄,连个发簪都买不起? “我不管,你得帮我把头发梳起来,不然我就……” “就什么?是你无礼在先,打散了我的发冠,我不过是还回来罢了” 我真的觉得委屈,这萧承煦也太欺负人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以为这两年在外游学的经验,已经让我可以平静地对待一些事情,可是遇上萧承煦,那些平静就好像被打破了。 “还有你在西齐欺负我的时候,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是不是以为我好欺负?” 虽然那个时候是因为形势严峻,迫不得已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但那可是容乐这十五年来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那样亲密接触。 我已经在心里告诉自己,都是情况危机,而且萧承煦也答应过我不在提起,这件事情就埋在我的心底。 可是谁知道,这萧承煦占了那么大一个便宜之后还不打算放过我,不仅在盛州王宫里喜欢逗弄我,就连现在来了雍临,我也避不开萧承煦,还当着雍临那些公子的面戳穿女儿身。 “你怎么…怎么这么欺负人啊!” 我越想这些事情越生气,心里还夹杂这儿一丝委屈,说话间,眼泪就从眼睛里夺眶而出。 萧承煦没想过让我哭的,他只是觉得我对其他人太和颜悦色了,他不喜欢我那样,想多逗逗我罢了。 “你别哭啊,你外面的那个小侍女听到肯定会笑话你的” “不会,红秀早就离开了” 虽然我哭了,但脑子还算清醒,恐怕在红秀没拦住萧承煦,让他跟着进入马车的时候,红秀就已经守在马车周围了。 萧承煦没想过我哭的时候还这么理智,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看到萧承煦这样,心里更难受了,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萧承煦伸出手擦拭我的眼角,一边擦一边笨拙地哄着我,萧承煦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有耐心了。 “别哭,哭多了眼睛就肿了” 我看着萧承煦这么耐心,一点也不嫌弃地给我擦拭眼泪,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萧承煦看到根本就没有往其他地方想,还以为是自己手劲太大了,将我的脸擦红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别哭了,好不好?” “真的?” “真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萧承煦就差对天发誓了,也幸好没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要不然这盛州九殿下英明神武的威名,恐怕得被人笑话,名不副实了。 我低着头笑了,没想过萧承煦会先一步退让,抬起那哭泣过后雾蒙蒙的双眼,颇有些娇嗔地瞪了萧承煦一眼。 “你笑了,小哭包” 我没想过萧承煦还给我起了个外号,一下子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拉过萧承煦的胳膊就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还真动嘴啊!” “不是你说的,我想做什么都行” 萧承煦看着我留下的一圈咬痕,看了看眼我那明亮的双眼,萧承煦就不想计较什么了,只要能让我笑起来,他觉得付出什么都值得。 “你咬也咬了,这气算消了吧” “勉勉强强算吧” 看着萧承煦能这样放低身段这样哄着我,我觉得萧承煦还不错,萧承煦听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惚了,他这都挨了一口,还不能抵消错误,难不成还要做其他的吗? “不是,我都这样了还勉勉强强?” “你那样,那样欺负我,我现在咬你一口,已经算轻的了” 萧承煦看着我的脸,回想起西齐王宫的事情,忍不住咬了咬唇,就在萧承煦陷入回忆的时候,我上前板着他面对车头。 萧承煦感觉到我柔软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捋顺,然后一点一点地札起,只是我并没有给萧承煦插上他之前的那一个,而是插着最普通的发簪。 “殿下,这头发也梳好了,您该离开了” 萧承煦感觉自己的头发上海残留着我手指的触感,不敢在马车里多待,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好想有一头小鹿砰砰砰地乱跳,久久不能平静。 “我…我先走了” 萧承煦骑着马就离开,我一手撑着马车的门帘,一手托腮,看着萧承煦那仓皇逃窜的背影,一个劲地想笑。 “小姐,殿下他是不是他惹你生气了?要不要我去追他,讨个公道?” “你家小姐我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吗?” 红秀没有拆穿我,如果不是被欺负,她怎么会听到哭声?也不知道两个人在马车上发生了什么,怎么我对萧承煦的态度都变了。 “小姐,他刚刚都将您弄哭了,您还护着他啊?” “可我也将他咬伤了呀” 我想起刚刚在马车上咬萧承煦的那一下,恐怕他的手臂上已经被咬破了吧,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小瓶伤药。 “你待会儿,避开人群,将这瓶交给九殿下” “是,小姐” 红秀把东西收了起来,她就知道她家小姐不会那么容易被欺负的,没看这一次,萧承煦的身上都需要涂药了吗? “小姐,我们还去雍临王宫吗?” “先不去了,齐王殿下和齐王妃来了,恐怕茗玉姐姐能找我来的时间就少了,去我们自己的院子吧” 虽说贺兰茗玉想让我一直住在王宫里,只是如果没有萧承煦他们的到来,我还能住一住,可惜现在他们来了,我就不能不顾规矩,硬要住在王宫里,惹人嫌弃。 红秀跟着我在雍临的住宅中收拾妥当之后,才带着东西,去了萧承煦落脚的地方。 “是不是你家小姐邀请我一起玩?” “殿下想多了,这是我家小姐叫我送过来的伤药” 红秀拿出我交给她的小瓶子,直接放到萧承煦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特别规矩地准备离开,没有什么话留下。 “等等,你家小姐就没说点其他的?” “没有” 萧承煦没想到我都拿药来了,还没有什么话留下,别以为他没看到,在他走时这个小侍女还拿眼神想要刀他呢。 “那你帮我约一下你们小姐,明日想请她带我好好欣赏一下草原风光” “明日我家小姐有约了” “有约?是谁?” 红秀微笑着看向萧承煦,虽然她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陪着我在外游历两年,她也是看到过许多的才子佳人的事情,一看萧承煦这个样子就是喜欢我,想要打听其他的追求者。 “殿下,我家小姐让我今日向齐王殿下,齐王妃送上拜帖,明日前来拜访” “这样啊,明天好啊!” 萧承煦从红秀的口中得到我的行踪,开心地想个大傻子,等到红秀离开之后,连忙找自己带来的衣服,看有没有好看的。 另一边,萧成睿和贺兰芸琪回到雍临王宫,萧成睿先是带着从大盛绘制的地图,前往雍临大殿送给雍临王贺兰明哲。 “不过短短十年,变化竟找般大” “正如雍临王所言,不论中原,还是北境,局势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知贤孙婿与我雍临有何高见啊?” 萧成睿说这时局终究会面临一统天下的局势,而雍临并没有逐鹿天下的实力,其实雍临王贺兰明哲也明白,萧成睿说的是真的,雍临虽地域广阔,但人员匮乏,正是因为与各国的联姻,才能够维持现在的地位。 但现在的局势不同,如果雍临王海认为能够用联姻的办法夹缝求生,恐怕早晚这场大祸会降临到雍临的头上。 “那我雍临当如何思变?愿闻其详” “自然是与强者结盟,互为臂膀,借强者之力完善己身,傲视天下” 萧成睿指着呈上来的地图,圈住盛州所在的位置,很显然他希望雍临王能够看清天下局势,不要固执已见。 “我大盛处于百战之地,因此训练出骁勇善战威震天下的十二神啸营,兼上有明君贤臣,下有雄兵百万” “虽强敌环伺,但只要战略得当,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雍临王贺兰明哲怎么会不明白萧成睿说这些话的用意,恐怕这次他和贺兰芸琪来雍临探亲是假,想要和雍临结盟才是真。 只是贺兰明哲不想这么快答应,如果结盟,那他雍临就可以算是盛州的附属,那他这个雍临王还有什么权利。 长安诺13 反正萧成睿说了很多,也没有从雍临王的嘴里得到一句承诺,有些沮丧地离开了。 我和贺兰茗玉在马场分开之后,就立马带着凌蓁儿兴高采烈地回来王宫,看到贺兰芸琪十分开心,一直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 “琪姐姐,茗玉朝思夜想总算是把琪姐姐给盼回来了”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快让琪姐姐看看,我们茗玉都长成大姑娘了” 贺兰芸琪拉着茗玉就像看看对方的身体,让站在一旁的贺兰绾音十分不安,就这么看着贺兰芸琪将贺兰茗玉夸的天上地下的。 “琪姐姐回来就知道笑话我,什么美人啊,搞得我好像只有容颜似的” “是,我们茗玉无论是骑术箭术还是诗词书画都不比旁人差” “我认为啊,女子的才识比容颜更为重要” 贺兰茗玉害羞地低下头,却看到一旁的贺兰绾音情绪低落,想到刚刚她拉着贺兰芸琪说个不停,让贺兰绾音都没有机会说话,就上去拉着贺兰绾音转移了话题。 “绾音啊,我记得你以前就不太爱说话,如今更是出落的娴静文雅,像一朵芙蓉花一样,秀丽雅致的看着就让人喜欢” “多谢琪姐姐夸赞” 贺兰芸琪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叙旧的日子,让人将从盛州带来的礼物分别送给两个人,送给贺兰绾音的是一套非常名贵的手势,而送给茗玉的则是特意找来的文房四宝。 虽然说送给贺兰绾音的礼物十分贵重,但是贺兰绾音知道,这礼物虽然贵重,但却十分寻常,但是贺兰茗玉的那一套,她能感觉到,那是花了心思去置办的。 从小,贺兰茗玉就性格开朗大方,格外招人喜欢,不像她不善言辞,很容易被人忽略。 贺兰绾音带着礼物,怀着满心的难过,走在雍临王宫中,一抬头,发现一个人,她一眼就认出,对方是在西齐救了她性命的恩公。 没想到下一秒,贺兰绾音的欢喜被一下子戳破了,她听到侍女们议论,那是盛州的齐王殿下,贺兰芸琪的夫君,她的姐夫。 另外一边,贺兰芸琪留下贺兰茗玉回话,看到贺兰茗玉的衣服感到好奇。 “茗玉,你怎么穿起这身衣服来了?可是出宫做什么去了?” “琪姐姐忘了,今日是我们草原的红花节,穿这一身方便” 贺兰芸琪也是经历过红花赛的人,当年她也是像贺兰茗玉这般潇洒,结果她早都忘了,虽然她现在嫁给了萧成睿,但是对于这红花赛的规矩,可是清楚的很。 当然在盛州这么多年,她也听过这几年的红花都是贺兰茗玉自己抢到的,半分机会都没留给那些公子,也不知道这一次是怎么样的结果。 “那红花呢?” “红花被我送给星灵妹妹了” 贺兰芸琪好奇,这个容乐是何方人士,她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就是想不到哪里见过对方。 贺兰茗玉也是想到容乐在外游历两年,在加上她让自己对西齐王宫的事情保密,恐怕盛州那些对于她的消息大多不知情。 “忘了和琪姐姐介绍了,星灵是你们大盛的和玥郡主,据说当年好像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当时正好来我们雍临,我就认识了她” 贺兰茗玉告诉贺兰芸琪,她当时看到我的时候,我很是犹豫,她就好奇我才十四岁,怎么就敢一个人出来。 在知道了我的事情之后,她就有点同情,就想着尽一尽这地主之谊啊,没想到几天下了,她觉得和我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两个人就引为挚友,经常书信往来。 “那个小姑娘也确实聪明伶俐,你们能成为朋友也是缘分” “可是这次她怎么会来雍临?” 虽然说她不想将事情想的复杂,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她很难不多想,就像萧成睿会怀疑萧承煦一样。 “三个月之前我就邀请星灵妹妹来参加我的红花赛,可惜当时有事,星灵妹妹才不得不这个时间来” 贺兰芸琪松了一口气,既然贺兰茗玉三个月前就已经邀请了对方,这一次恐怕就是巧合。 “琪姐姐,我猜容乐妹妹明日肯定会向姐姐下拜帖,琪姐姐可不可以让她留在宫里啊!” “难不成她一直都再宫外吗?” “那倒不是,爷爷也邀请星灵妹妹来王宫了,这不是殿下来了吗?星灵妹妹觉得不妥,就和我商量在外面留宿” 贺兰芸琪也知道我这是在避嫌,不想让任何事情影响到我和贺兰茗玉之间的感情,所以这么做贺兰芸琪也明白对方是个守礼之人。 “我知道了,她一届女子,孤身在外,总是让人担心的,明日姐姐就将她带进宫来,让这宫里啊热热闹闹的” “你们在说什么?” “姐夫” 贺兰茗玉对于萧成睿还是有点害怕的,和贺兰芸琪不一样,贺兰茗玉对萧成睿根本没有什么印象,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性格。 “既然姐夫来了,那我就不打扰琪姐姐和姐夫了,茗玉告退” 贺兰茗玉赶紧找了个借口退下,这我一离开王宫,都没有人能陪她玩了,她又不能去找贺兰绾音,刚刚送礼的时候,她看到贺兰绾音好像并不是很开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芸琪,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怎么我一来都不说了?” “是和玥妹妹来雍临了,她不是以和玥郡主身份来的,所以格外守礼,刚刚茗玉啊就是希望我能将她留在宫中” “殿下,您不必多心,我问过茗玉了,她很早就约了和玥妹妹,只是当时父王中毒的事情,和玥妹妹着急将解药带回来,要不然她就直接来雍临了” 萧成睿一听倒是放下了戒心,他当时也是听容齐说了,我当时在西齐和雍临之间,如果真的如贺兰茗玉她们所言,倒是一切都对上了。 这天晚上,萧承煦和贺兰茗玉两个人都格外兴奋,只不过前者是兴奋,总算是有个正当理由让两个人见面,至于贺兰茗玉,则是开心,我又能进宫陪她一起玩了。 贺兰茗玉开心地带着凌蓁儿在御花园躲避雍临王的宴会,看到前方贺兰绾音独自站立在冷风中的身影,忍不住走上前去。 “绾音姐姐,爷爷正在宴请琪姐姐和姐夫,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啊” 贺兰绾音没有回答茗玉的话,贺兰茗玉忍不住走到贺兰绾音的面前。 “姐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茗玉,你还记得我说过,在西齐的时候,有人将我从他们小郡王的手下救出吗?” 贺兰茗玉还能记起贺兰绾音和她说这件事情时候的欣喜,和对对方的欣赏,就好像话本中描写英雄救美之后,美人对英雄的好感。 “我刚刚见到了那位救我的公子” 贺兰茗玉能感到了这次贺兰绾音提起那个人时,满满的悲伤,就好像绾音知道,他们之间永远有着无法逾越的阻碍。 “既然你都已经见到他了,为何会这般闷闷不乐?” “他是谁啊?” 贺兰茗玉好奇,现在贺兰绾音已经退掉了与西齐的婚事,如果对方现在已经有了意中人,去求爷爷的话,爷爷应该能答应的。 “是姐夫,我期盼了这么久,希望有朝一日我们之间能再见一面,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是琪姐姐的夫君,我们的姐夫” 贺兰茗玉终于明白为什么贺兰绾音会这样,因为她喜欢上了一个不能喜欢的人,琪姐姐对她们这么好,她不该喜欢,也不能喜欢琪姐姐的夫君,只能将这段情深埋心底。 “你不要难过,这本不是你的错” “茗玉,你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就当这件事情从没有发生过” 贺兰绾音在心中告诫自己,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不管对她,还是对其他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贺兰茗玉拉着绾音的手,试图给她力量,因为她知道,绾音做的这个决定才是正确的,只有当做一切没发生,事情才能回到最开始的样子。 “我尊重你的选择” 贺兰茗玉点了点头,如果是她,可能她没有这么快读地想到这个办法,也许她回避对方,尽量不和他们产生任何接触。 不过贺兰绾音本身性子就比较柔弱,而且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其他人也就不是怎么关注贺兰绾音,只要贺兰绾音不说,其他人是这么也想不到还有这一回事。 不过这一切对于萧成睿来说,只是随手帮助了一点小忙,况且当时萧成睿的心早就被西齐的毒药占据,只是顺手一救的事情,却不知道对于当时的贺兰绾音来说,犹如天上的天神下凡。 恐怕现在让萧成睿认估计都认不得贺兰绾音了,也得亏贺兰绾音没去,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呢。 长安诺14 第二日我带着红秀,带着东西前去拜见齐王殿下和齐王妃,一进室内,我就带着红秀跪下,萧承煦和贺兰茗玉也闻讯赶来。 “臣女容星灵,拜见齐王殿下,拜见齐王妃” “和玥妹妹快起来” 我今日来的时候,特意让红秀装扮的平凡一点,一点都不压贺兰芸琪的气势,看起来就像是邻家妹妹。 贺兰芸琪拉着我说了好久的话,这我因为游学两年,本来应该能全部答出贺兰芸琪的问题的,但是我不想让萧成睿注意到自己,有些问题就故意没有答上来。 “和玥妹妹,我听茗玉说,你这次来也邀请她跟你一起去盛州” “是啊,我还想着等这次回盛州,想要拜访王妃,请王妃做妹妹的正宾” 我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有些害羞地看向贺兰芸琪,毕竟这个请求其实也算是有些无礼的。 “可是姐姐年纪尚轻,做正宾,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这到没什么,还请王妃勿怪,妹妹这次来雍临,也是想请茗玉姐姐做妹妹的攒者” 贺兰芸琪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好奇,虽然说这攒者的人选一般都是笄者的好友或者姊妹,这我舍近求远难免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为何?” “王妃有所不知,五年前先父逝去,妹妹守孝三年,除去必要的聚会,都不出门的,与盛州的这些世家小姐没什么交情” “家族姊妹在盛州的本就不多,不是已经嫁为人妇,就是年纪太小,都不太合适” 其实贺兰芸琪也明白容乐的难处,如果说我没有这五年的空缺,其实应该也能交到不少手帕之交,现在两个朋友都没有,也怪不得我千里迢迢来雍临请贺兰茗玉。 “茗玉有你这个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这下贺兰芸琪彻底放弃了我来雍临是别有用心的想法,我如果连请攒者都不能亲自前来,那贺兰茗玉凭什么千里迢迢赶去盛州? “王妃说笑了,有茗玉姐姐是容乐的福气” “正好说到这儿了,不如你就进宫陪我们多呆几日,到时候我们一起回盛州” “这…” “和玥妹妹就不要推辞了,爷爷也希望能请你去王宫做客,而且你不知道,茗玉昨天主动找我,希望我能将你留在王宫之中陪她多玩玩” 这贺兰芸琪也确实是关心贺兰茗玉,这整个王宫之中能陪着贺兰茗玉的出了凌蓁儿也就只有贺兰绾音了,可贺兰绾音有些自卑,这贺兰茗玉做错什么,凌蓁儿也会被连带。 所以这贺兰茗玉就更想要我陪着一起了,最起码,两个人能正常聊天,还能一起骑马射箭,若不是贺兰芸琪年纪大了,还真想加入我们当中。 我看着贺兰芸琪点了点头,若是我不答应,恐怕贺兰茗玉会一直缠着我,而且还正好避开萧承煦,一举两得。 贺兰茗玉在殿外听到我答应留下的时候,一蹦三尺高,让萧成睿看着就想笑。 “茗玉?” “茗玉姐姐” “琪姐姐,姐夫” 贺兰茗玉从门口直接进门让贺兰芸琪摇着头笑了笑,她就知道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只可惜倒是让我看了笑话。 “一点规矩都没有” “王妃勿怪,茗玉姐姐这是真性情,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琪姐姐,你看星灵妹妹都说是希望我这性子,你就别怪我了” 因为贺兰茗玉带着凌蓁儿去西齐退婚的事情让贺兰明哲很是头疼,之前还禁足抄写经书,可是贺兰芸琪和我一来,这贺兰茗玉就放开了玩,不得已雍临王贺兰明哲只能让贺兰芸琪利用姐姐的这个身份好好管一管贺兰茗玉。 “况且,这门外又不止我一个人,你们那个九殿下不也在吗?” 虽然门外的萧承煦让贺兰茗玉保密,但是这个时候多一个盟友就能多分摊一下贺兰芸琪的火力,她还不行被骂一路。 萧承煦气的在外面直跺脚,他还想多看看我和其他人相处的样子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好调教调教,没想到却被贺兰茗玉出卖了自己的行踪。 “萧承煦,进来” 萧承煦进来的样子让我拿着手帕挡着嘴唇,轻轻笑了起来,萧承煦本来还想说什么挽回自己形象的,看到容乐因为自己笑了,就挠了挠头,没再辩解什么。 “三哥,三嫂,茗玉郡主,和玥郡主” “九殿下” “琪姐姐” 贺兰芸琪也没想到萧承煦也再外面,这下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这罚吧萧承煦到雍临来做客,在加上有我在这里,为防止我尴尬萧承煦不进来也有道理。 “芸琪啊,这次就放过他们吧” 本来萧成睿是不想管这件事情的,毕竟这姐姐管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插手没什么道理,但是加上萧承煦就不一样了。 “算了,这次就不罚你们了,下次如果在这样,就都去给我抄书” “谢谢琪姐姐,谢谢姐夫” “谢谢三哥,三嫂” 贺兰芸琪也知道贺兰茗玉和萧承煦来做什么,我与他们都是同龄人,这玩也能玩到一起,况且,这我和贺兰茗玉的关系本来就好,怕是着急拉着我去玩。 “好了,你们几个出去玩吧” 三个人给萧成睿和贺兰芸琪见过礼之后就出了这大门,不过贺兰芸琪和萧成睿都没想过萧承煦是特意来找容乐的,还以为是碰巧过来的。 当然这个情况也是萧承煦特意为之,在盛州容乐就让萧尚远下旨让她晚两年成婚,他如果表现的太过明显,对容乐不好,所以这种凑巧才是最好的选择。 “星灵妹妹,我让臻儿去找红秀将你的东西带来宫里,你说你,干什么那么客气 我也知道贺兰茗玉的一片好心,她和贺兰茗玉是真心相交,不想给对方带来麻烦。 虽然说我只是来看望朋友的,但是萧成睿和贺兰芸琪一来,难免有人会觉得我在利用贺兰茗玉,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破坏了两个人之间美好的情意。 “正可谓是礼多人不怪嘛” “你这么守规矩啊!” 萧承煦看到的我一直都是潇洒肆意的,敢独闯西齐王宫,还敢策马奔腾,没想到我这么重规矩,看起来很不一样。 “星灵妹妹那是懂礼仪,哪像你啊,还偷听琪姐姐和姐夫说话” “那凭什么你可以偷听,我不可以,况且我是碰巧” 原本他计划的是正好在容乐进门之前偶遇对方,这样他就能进去陪着一起聊天,哪想到他晚了一会儿,没想到只能站在外面,被偷听的贺兰茗玉抓个正着。 “殿下原本想要去做什么?” “我带你骑马喝酒,怎么样?” 虽然萧承煦嘴上说着凑巧,但是说的可是要带着她行事,我一下子就猜到了萧承煦是来找她的,真是麻烦一桩啊! “那就不好意思了,今日我已经约了茗玉姐姐,我们两个人要去逛一逛胭脂水粉” “对啊,我可是早就约了星灵妹妹,殿下来晚了一步” 贺兰茗玉虽然不知道我这是打的什么注意,但是我和萧承煦昨日赛马的场景,让贺兰茗玉有些害怕,就顺着我的话说下来。 “本殿下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们俩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出去?” “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能丢了?” 我面上带笑,心里却恨不得诅咒萧承煦摔断腿,我就是不想插手到几位王子的争斗中,特意找了一个理由避开他。 可是却没想到萧承煦根本不打算放过我,非要跟着一起,我还不能表现得抗拒。 “茗玉姐姐,殿下第一次来,不如我们带着殿下走一走?” “也好,我和星灵妹妹这几日就负责招待你,你可老实点” “知道,知道” 我看着萧承煦笑了笑,这个萧承煦难道真的不知道萧成睿这次来到底是为什么吗?还跟着她们一起玩闹。 虽然我不不知道情况现在搭配哪一步了,但是看贺兰芸琪和萧成睿的表情就知道,盛州和雍临结盟一事不太理想,这萧承煦难道真的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吗? “茗玉郡主,你们雍临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好吃的?那我们雍临可多了去了,你们有没有吃过樱桃酪?” “没有,不如茗玉姐姐带我们去尝一尝?” 贺兰茗玉带着几个人骑马出来王宫,来到雍临的一个小摊贩面前,贺兰茗玉轻车熟路地和摊主对话:“店家,先上三份樱桃酪” “好嘞,几位客官,请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贺兰茗玉拉着我就坐了下来,萧承煦坐在了我的对面,虽然他很想坐在我的旁边,但是他还不想让贺兰茗玉破坏两个人的相处,对面这个位置最好。 长安诺15 贺兰茗玉那熟练的架势让我想起了,当初自己和贺兰茗玉就是相识在这儿大街上。 “茗玉姐姐可是经常来这家吃?” “对啊,这雍临虽然很多家都做这樱桃酪,但我觉得就这家做得最好吃,待会妹妹可要多吃几个” 没一会儿,店家就将东西送了上来,一个盘子里有两个小点心一样的东西,幸好最开始贺兰茗玉有先见之明,直接要了三盘。 “星灵妹妹,快尝一尝” 我夹起一个,一口咬下去一半,满口生香,满嘴都是果香味。 “茗玉姐姐推荐的自是极好的,殿下快尝一尝,真的好吃” 我不顾规矩直接将剩下的都放入口中,贺兰茗玉听到我的夸奖,不顾萧承煦自己吃了起来,一下子就将两块都吃没了,我也是。 “这东西不错” 萧承煦看着我看向他筷子上夹走的第二块小点心,忍不住笑了,如果没有贺兰茗玉在这里碍事,他说不定就将东西给了我了。 “店家,再来六分樱桃酪” “殿下,多带几分吧,齐王殿下恐怕也没有尝过这个,王妃离家多年,想比很是怀念” “对对对,我听爷爷说,琪姐姐嫁去盛州之前,也爱吃这个,这可是我们雍临独有的特产” 贺兰茗玉和贺兰芸琪之间相差太大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贺兰茗玉早就没有什么记忆了,如果不是我特意,自己都快忘了,贺兰芸琪也爱这一口了。 “店家,再来二十份樱桃酪,打包带走” “茗玉郡主,你点这么多,吃的完吗?” “想来这些应该是茗玉姐姐带给雍临王,还有小郡王他们几个的吧!” 我说完要到一些东西给贺兰芸琪的时候就知道,贺兰茗玉会这么做,虽然宫中御膳房都会做这些东西,但是宫里的和外面的心意是不一样的,贺兰茗玉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萧承煦看到我和贺兰茗玉的举动之后沉思了片刻,之前盛州王萧尚远就和他说过盛州和雍临结盟的这些事情。 虽然他并不想插手这件事情,但是统一北境是他父亲的心愿,即使萧成睿会对他有所怀疑,但他还是想尽力促成这件事情。 萧承煦的反应让我有些意外,刚刚那些话本来就是想试一试萧承煦到底知不知道结盟这件事情,看萧承煦这情况,他还真的知道,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我还是小时候给哥哥带过这个吃的,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哥哥还喜不喜欢” “茗玉姐姐送的东西,想来小郡王都欢喜” 贺兰茗玉根本没有想其他的,吃过东西之后,贺兰茗玉就带着两个人开始游玩雍临,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待会王宫。 “郡主,怎么没带着我和红秀?” “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贺兰茗玉打趣凌蓁儿,其实凌蓁儿也不是生气,就是她和红秀一下午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在宫中待着无聊。 贺兰茗玉让凌蓁儿和红秀将东西送给贺兰芸琪、萧成睿还有贺兰绾音,自己则带着东西交给雍临王贺兰明哲和小郡王贺兰克用。 “哟,这出去一趟,还知道给我带东西回来了!” “给你带这些就不错了,你要是不想吃,我带走便是” 贺兰克用拦下贺兰茗玉,他只是好奇,茗玉这次怎么想起他们来了?贺兰克用听到贺兰茗玉说我说的那些话,根本没有看出来我的用意,还觉得我这个朋友可交。 “你这个朋友不错,你有没有给爷爷送过去?” “当然送了,我可是先…” 贺兰茗玉没说完,贺兰克用就知道茗玉准是第一个就送去了贺兰明哲的,不过也好,这样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行了,我哪有那样小心眼?” “就知道哥哥最好了,明日可要跟我们一起出去玩?” “还是算了吧,我和星灵妹妹也不熟悉,就不和你们去了” 贺兰克用一看到我就知道那个小丫头虽然看着规矩,但其实最不喜欢守规矩的一个人,他去的话对方会不自在的。 凌蓁儿和红秀将东西送到贺兰绾音的地方,就离开了,没听到贺兰绾音和她侍女的谈话。 “郡主,那个容乐小姐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来雍临这么多天了,也不说来看看您?” “星灵妹妹是茗玉邀请来的,自然不需要来我这里拜见,况且第一天来的时候,已经在大殿上见过了” 贺兰绾音还记得,我特意挑了一个礼物送过来,在礼仪上,我做得没有什么毛病,况且两个人又无交集,没有什么计较的必要。 贺兰绾音嘴上不说,心里确实不舒服极了,她不用想也知道我带给贺兰茗玉的,肯定是极好的东西。 而且她今天还知道我还去拜见了贺兰芸琪和萧成睿两个人,偏偏没有来看过她,心里就不喜欢我。 我可不知道这些,等凌蓁儿和红秀回去的时候,容乐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思考着什么。 “小姐,您在想什么?” “对了,红秀,家里最近可有传信过来吗?” “没有” 今日萧承煦的表情很令人耐人寻味,这萧承煦一定知道萧尚远让萧成睿和贺兰芸琪的目的,那他跟过来怎么没有动静? “我们的人,能不能盯着贺兰芸琪他们那边的动静?” “这个倒是可以,只是需要一段时间” “我只是想知道,萧承煦会不会找王妃说说话,两个人聊什么?聊多久?” 红秀听着我的要求觉得有些棘手,萧承煦如果要找贺兰芸琪的话,明天就动身,这临时想要安排人,还要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内容,着实让她有些为难。 “不行就让人看着萧承煦有没有去找贺兰芸琪便是” “是,小姐” 红秀下去安排容乐的要求,我则敲着桌子,闭目养神,也不知道盛州王的身体怎么样了,爷爷有没有去见对方。 等到红秀回来就看到我一副深沉的样子,也幸好没有其他人看到,要不然指不定会想什么。 “红秀,你觉得萧承煦怎么样?” “小姐,虽然奴婢没有和九殿下相处多久,但是这几次就能看出九殿下心思纯净,小姐不必担心” “就是因为他心思纯净,我才担心” 虽然沐王妃没说什么,但是她能猜出来,她的心里一直很担心萧承煦和萧成轩两个人,在加上萧承煦天资聪颖,言语之间不难看出萧尚远对萧承煦的喜爱。 “小姐的意思是,九殿下会暗中帮助齐王殿下?” 我点了点头,如果说萧承煦没有这个意思,萧尚远就不会派萧成睿来了。 红秀点了点头,不知道我的猜测都是真的,原本萧尚远是想让萧承煦多一些功绩,好在他传位给萧承煦的时候,少一些阻拦。 可是谁也没想过,萧承煦竟然不要,但是事情也要进展下去,不得已才让萧成睿带着贺兰芸琪以省亲的名义回到雍临,说服雍临王结盟。 “小姐,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要不要,帮忙?” “不需要,这件事情,我们只需要老老实实地看戏即可” 萧成睿可不是一般人,萧承煦想不到的,不代表萧成睿想不到,况且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如我猜想的那样,是萧承煦想暗中帮忙,我岂不是破坏了整个计划? 况且若事情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哪一天,萧成睿也会看着萧承煦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他的份上,不会为难于他。 “萧承煦赤子之心,不会做出抢功的举动,如果情况有变,你再想办法通知我即可” 让我想不到的一点是,萧承煦不是那种会抢功的人,但他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萧成睿他们来雍临?我根本没有想过萧承煦是为我而来。 “小姐,简小姐问您,最近可有时间出来一聚?” “我尽量找机会出宫,有萧承睿和萧承煦在,我不想引人注目” 之前萧承睿他们没来之前我曾想过找简萱聊一聊,可惜当时有事两个人错过了,现在萧承睿在,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是,我会将情况一一告知简小姐” “后日,茗玉会带我和萧承煦出宫游玩,若她想见我,到时候偶遇即可” 虽然偶遇这个事情可能会引起萧承煦的怀疑,但是他毕竟年纪太轻,只有掩护得当,不会想到两个人之间的联系。 红秀将这件事情暗中传给简萱知晓,只是红秀发现雍临王宫里也有人像她这般,挑拣了一个位置空旷,显有人来的位置。 “小姐,我传信之后,看到王宫之内有人鬼鬼祟祟的” “那你注意你我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 我想了想,如果真的有人的话,那这个奸细就是大梁或者西齐的人,毕竟盛州想要与雍临结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如果这个人是西齐的人,那就糟糕了。 长安诺16 如果这个人是西齐之人,那西齐得到这个消息,最先做得就是破坏雍临和盛州的盟约,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联姻。 就是可怜了贺兰绾音,明明拿到了退婚书,此刻却还要做好准备嫁去西齐。 第二日萧承煦去找了萧成睿,却没想到没看到对方,只看到了忧心忡忡的贺兰芸琪。 “三嫂好,三哥怎么不在?” “你来找你三哥啊?你来晚了一步,刚刚克用将他请走了,你若是有急事,我去帮你禀报一声” 一直以来萧承煦就当萧成睿的地方是自己的地方,一点都没拿自己当外人,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就啃了起来。 “我能有什么急事啊?我就是来欣赏草原风光的,不像三哥,他还身兼大盛使臣一职呢!” “三嫂,你是不是在担心大盛和雍临结盟一事啊!” 贺兰芸琪面露苦涩,虽然她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一天没办成,她这心里就提心吊胆的。 “你是怎么得知的?” “父王想与雍临结盟一事早就不是秘密了,更何况,三哥这次来省亲,这是他最主要的目的吧!” 贺兰芸琪的表情微微僵住,没想到萧承煦会这么轻易的就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不过贺兰芸琪的心也因此松下来一点,萧承煦这么说就没有再背地里捣鬼。 “看三嫂的神情,难道结盟一事不顺利吗?” “这雍临能生存至今,正是因为不偏不倚,而结盟会彻底改变雍临的命运,而这结局是好还是坏,无人能够预测” 往好了说,雍临与大盛结盟,就可以一起对付西齐,其他国家攻打雍临的时候,也有盛州这个大靠山可以依靠。 但是有利也有弊,雍临与盛州结盟,雍临就会变成盛州的附属国,那雍临的很多事情都会变成盛州做主,直接改变了雍临的地位。 “我其实很理解爷爷的犹豫,但我身处大盛,亲眼所见大盛的繁荣兴旺,我怕爷爷一时糊涂,后悔莫及啊!” “我觉得,三嫂不妨去劝劝雍临王” “你三哥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连他都说服不了爷爷,我说又能有什么用呢?” 贺兰芸琪明白贺兰明哲的年纪大了,不想自己的一时冲动毁了祖宗的基业,但她就怕贺兰明哲若是不同意,惹恼了盛州,雍临就会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 “三哥的才智是无人能及呀,可是有一点他是远不及三嫂啊” 萧承煦这话里有话让贺兰芸琪很是好奇,满脸疑惑,萧承煦继续说:“那是什么啊?” “骨肉亲情” 贺兰芸琪不懂萧承煦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萧承睿是雍临王的孙女婿,她与萧承睿之间夫妻一体,好想没有什么分别。 “这件事情,如果三哥去说的话,那雍临王肯定会怀疑他的目的,而三嫂和雍临王祖孙情深,自然会让雍临王放下防备” 贺兰芸琪想到萧承睿拿着地图去见雍临王回来后,满脸的低沉。 贺兰芸琪点了点头,虽然说萧承睿是雍临的孙女婿,但萧承睿还是盛州的殿下,他办事肯定是希望盛州好的意思。 但这样萧承睿所说的雍临与盛州结盟的优点在雍临王这里就大打折扣了,雍临王贺兰明哲肯定以为萧承睿说的那些,都只是为了雍临和盛州的结盟才说的。 “三嫂,昨日茗玉郡主带我和星灵出去玩,我听到星灵想要带茗玉郡主去盛州看一看盛州的繁华” “我觉得啊,三嫂无须说什么大道理,雍临王有自己的判断,只要说一说在盛州的生活” “若是雍临王怀疑,茗玉郡主不是也要启程去往盛州了吗?这两个人都这么说,自然就有了余地” 在萧承煦提到贺兰茗玉听我说盛州的景象的时候,贺兰芸琪就有了一丝想法,没想到和后面萧承煦想到一起去了。 “九弟啊,你辛苦了,我让茗玉多带着你和和玥去玩一玩” 贺兰芸琪在听到萧承煦的办法之后就知道这件事情他不会插手了,萧承睿的猜测是假的,对于萧承煦的态度就更温柔了。 “三嫂说笑了,这有什么可辛苦的,不过小弟也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三嫂” “什么事?三嫂能帮的一定帮” “三嫂,我想问一下,咱们这雍临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 这个问题着实让贺兰芸琪想了片刻,她离开雍临都有好几年的时间了,这雍临也变化了不少,这让她现在说雍临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还真是一时都想不起来。 “你要说现在的雍临有什么好玩的,我还真是不太清楚,但我小时候总喜欢去小南山上玩,你要是想玩可以去看看” “小南山?谢谢三嫂” 萧承煦一打听到好玩的地方,就笑着朝贺兰芸琪告退,一出去就跑着准备东西,想要带着容乐,还要一个大灯泡贺兰茗玉一起去玩。 至于贺兰茗玉因为和容乐,还要一个累赘萧承煦约好后日出去,特意让两个人休息一天,准备后天的时候大玩特玩。 “郡主,明日我们要带这么多东西吗?这也太多了吧!” “可是明日我们要去个来回,就我们几个人,东西不带多一点,难不成还要跑回来吗?” 虽然贺兰茗玉也不喜欢带这么多东西,但是有我和萧承煦在,东西多一点,这礼数也周全一些,不会被人说东说西的。 “放心,这东西多备一点总是没错的” 况且贺兰茗玉对萧承煦的好感日益增加,她还想再萧承煦面前树立一个温柔贤惠的郡主形象呢,这东西备着也好。 不过贺兰茗玉一点都没看出萧承煦喜欢我,只是觉得他怎么那么喜欢欺负我,就想着随时带着我,这样就不会被欺负了。 当然这也为我和萧承煦的见面做了掩护,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不错,这样我即使和萧承煦见面,也不会落下什么话柄。 至于另外一边的容乐,原本以为贺兰茗玉约出来是在雍临逛一逛,可是红秀打听到凌蓁儿准备的东西才发觉,可能碰不到简萱了。 “红秀,把这件事情传给简萱,见面暂缓,等我找她” “是” 我闷在宫殿之中,一边看民间的神话典籍,一边等着贺兰芸琪找贺兰明哲谈心的消息,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红秀将这件事情传来。 “小姐,您猜中了,齐王妃真的亲自上阵劝阻雍临王” 贺兰芸琪在陪着雍临王贺兰明哲用过晚膳之后,陪着他在雍临的后花园中行走。 “爷爷见你气度雍容,身体健康,就知承睿对你极好,如此一来,爷爷也就放心了” “不仅承睿待我极好,王上对我也是爱护有加,王上得知,我对大梁才子王晖的诗词感兴趣,特意搜寻了他的诗词作品,赏赐给我” 贺兰明哲听到这儿就知道,贺兰芸琪过得不错,这门亲事真是极好的选择。 “王上还说,这梁帝虽是残暴之君,可南梁之地源远流长,人才济济,可取之所长,补己之短” “是以对各行业有突出成就的大师,也是不惜代价礼聘入盛,加以重用的” 贺兰明哲觉得这盛州的王上也真是聪明,引大梁人才入盛,既填补了盛州人才的空缺,又能削弱大梁的统治,一举两得。 “听闻大盛百姓富足,可大盛神啸营据说有百万之众,其中军费用度难道不是出自黎明百姓?” “这富足一说,是否是盛州的掩饰之词?” 雍临盛产战马,他可是知道如果没有良好的粮源,这将士是填不饱肚子的,到时候打仗的时候没有力气,那才是惨不忍睹。 而且历史中,也不少有士兵强求百姓的口粮,以维持军队的运转,他就是害怕盛州只是为了让他同意结盟才谎称百姓富足。 “爷爷有所不知,大盛这十多年来新修水利,鼓励开荒,农事得以发展,这兴农之余还不忘鼓励行商” “是以大盛的百姓富足安乐,大盛也得以国富兵强,具备问鼎天下的实力” 贺兰明哲也是聪明人,贺兰芸琪明显就是话里有话,在联想这几日萧承睿想要游说他,同意雍临和盛州的结盟,可怕贺兰芸琪说的这些,都是希望他可以同意。 “芸琪啊,你是来给萧承睿当说客的吗?” “芸琪虽嫁入大盛,但仍然心系雍临,日夜盼望着雍临能够长治久安,望爷爷能理解孙女这一番心意” “你不用说了,爷爷明白,爷爷明白的” 贺兰明哲到也不是无能之辈,他也知道和盛州结盟的好处,但若是结盟雍临的地位就非常尴尬,而且雍临与西齐相隔很近,他就是害怕西齐会利用这件事情对雍临发难,到时间反而让雍临陷入战火之中,那就不好了。 长安诺17 贺兰芸琪本来还想着按照萧承煦的提议,跟贺兰明哲提出,等贺兰茗玉亲自前往盛州,看看盛州的景象就知道她说的一点都不夸张,然后再考虑结盟的事情。 却没想到,在自己说完一些在盛州的所见所感之后,贺兰明哲就开始思考,雍临与盛州结盟的好处来。 第二日,贺兰明哲便透露出同意结盟的意思,而此时我正跟着贺兰茗玉和萧承煦一起出发去了雍临城外的草原。 “星灵妹妹,这一路上还适应吗?” “茗玉姐姐,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在外面两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很多时候在马车上就要度过很多时日,而贺兰茗玉之所以会问容乐,就是因为我当初因为这些事情说过,讨厌做马车。 贺兰茗玉这次规划带着我和萧承煦,虽然说有一部分想法,是想亲近萧承煦,但也没有想要抛下容乐的想法。 “殿下赶了这么久的车,累了吧,快坐下来歇歇” 我又不是傻子,萧承煦对我的不同我还是能够感知的到的,昨日还特意给我带之前刚刚吃到的樱桃酥,还偷偷询问红秀,在雍临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可以告诉他,他去想办法解决。 “殿下,请坐” 红秀看到我的眼神,到了地方之后第一个就给萧承煦收拾位置,毕竟这里就她和凌蓁儿两个人,她先给萧承煦收拾才是正理。 我看着红秀和凌蓁儿收拾的差不多了,看向一旁坐着的贺兰茗玉。 “茗玉姐姐,我们也下车吧!” “好啊” 我和贺兰茗玉下车的时间萧承煦的手也伸了过来,贺兰茗玉在前,看到萧承煦的时候,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 这世人皆传,雍临双姝,一个温婉端庄,一个奔放豪烈,这雍临更是知道我的性格,和我一起出来,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 “郡主发什么呆呀!” “茗玉姐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两个人同在车上,我让贺兰茗玉先下车,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了,就看到贺兰茗玉呆在原地。 “没事” 贺兰茗玉扶着萧承煦的手跳下马车,萧承煦的目光看向马车内的我,我根本没有想其他的,将手放在萧承煦的手心上,跳下车来。 “茗玉姐姐经常来这里吗?” “我和哥哥经常来这里赛马,但是像这次,和殿下,还有妹妹这样,烹茶享乐还是第一次” 我虽然不会在外面显露头角,但是这琴棋书画可是容家从小一直在培养的,不比贺兰茗玉差到哪里去。 “妹妹可是之前来过?” “才不是,要不是茗玉姐姐带我来,我还看不到这样美丽的景色呢” 我之前来雍临的时候,根本没有来过这里,或者说当年简萱不知道这个地方,也就没有推荐我过来,而且当时我在雍临不过待了三个月,还没有探索到这里。 不过以我这些年游历的经验来看,这个地方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玩的,适合想要独自一个人放松的时候,可以坐在树下冥想。 “那星灵妹妹,你这两年去外面游历的时候,可有遇到过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比较多了,不过我印象比较深的还是在南梁的一个小镇上” 我描绘了一个民风淳朴小镇上,有两个大户人家,一个姓夏,一个姓许,夏家和许家从小约定,如果一男一女长大后就让他们结为夫妻,如果同是姐妹就结为金兰,如果同是兄弟就结拜。 而事情也出在这个上面,夏家生了两个女孩子,而许家就一个独苗苗,小的时候,夏家的长女带着两个小的玩闹,大家就以为许家小公子喜欢的是夏家长女。 可是等过了十五岁的时候,许家的小公子不喜欢夏家强势的长女,为了躲避两家的联姻之事,许家小公子每天出去花天酒地,希望能让夏家女子知难而退。 而夏家长女呢,虽然称不上人见人爱,但是也有一痴情书生暗自守护,只是碍于夏许两家联姻不敢说出口,在看到许家小公子的事情之后不想自己喜欢的女子被辜负,所以写了一封信,将这件事情告诉夏家长女。 很快这个书生在知道夏家长女有动作的时候,又写了一封包涵了自己相思之前的诗,结果这次送错认了,送到了夏家二小姐的手上,以为自己姐姐是因为这个男子移情别恋了,就找人去青楼想要劝许家小公子回头是岸。 没想到因为这个举动被夏家长女以为妹妹喜欢这个许家小公子,然后自己也亲自去找了许家小公子,想要当面说清楚。 “然后呢?是不是这个许家小公子和这个夏家的二小姐成婚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件事情,有趣的是过程” 我告诉他们,这个夏家二小姐看到姐姐和许家小公子见面以为两个人有所缓和,便使出各种办法想要撮合两个人。 第一次这个夏家二小姐雇人扮作乞丐,想让她姐姐看到许家小公子男人的一面,可惜雇佣的人搞错了人,让这个夏家二小姐美救英雄,救了许家小公子。 不过这个夏家二小姐根本不知道她救的人是许家小公子,而夏家长女见到的是许家小公子的朋友,被他忽悠过来应付夏家长女的。 这一计策没有成功,二小姐也不放弃,觉得不能从许家小公子的身上找就从她姐姐身上做,回到家之后,又找人亲手做了莲花酥,想要让许家看看她姐姐的贤惠。 没想到东西被人阴差阳错送到了许家小公子的朋友,夏家长女见到的那位假的许家公子的手里,至于真的许家小公子和夏家二小姐在买糖的店铺相遇,两个人大打出手。 当然夏家二小姐还一直以为自己挺成功,就是自己姐姐对许家小公子根本不感兴趣。 夏家二小姐接二连三地撮合姐姐和假的许家小公子,没想到还真就让她成功了,而真的许家小公子在也在和她的打打闹闹中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个人是夏家二小姐。 最后,夏家二小姐嫁给了许家小公子,夏家姐姐嫁给了那位假的公子,当然这位假的小公子是南洲市的中丞之子,一点也不算辱没了夏家长女。 “如果不是你讲我还以为是话本里的故事呢!” “我也是听他们说的,正好途径他们哪里,听到了这个故事,觉得很有意思” “如果能够亲眼看到夏家二小姐和许家小公子欢喜冤家的场景,或许会更有趣” 故事听起来很是有趣,结界也很是美好,但容乐却不喜欢这位许家小公子,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不能从一开始就说清楚,非要让自己的朋友替代自己的身份呢! 如果许家小公子的这个朋友性情不端,家中纷乱不堪,那岂不是害了夏家长女? 萧承煦敏感地感觉到我在说这个故事的时间,心中的难过,不过萧承煦不懂女孩子的心,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看星灵妹妹带了一壶茶具,是想给我们几个煮茶吗?” “是啊,茗玉姐姐弹琴一绝,妹妹自知不可相比,所以只能给大家泡一壶好茶,助助兴” 如果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还挺愿意弹琴的,只是因为这里是雍临地界,而且还有贺兰茗玉,我还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关注,不如煮茶才是最舒服的。 “殿下可有福了,星灵妹妹的泡茶技术一绝,殿下待会可要多喝一点” “是吗?那就有劳星灵妹妹了” 萧承煦觉得越和我相处越能发现我身上的优点,之前红花赛上,我的马术比之其他几位殿下还要好,现在我还会煮茶。 只见我从盛放茶叶的木盒子里取出一些放在茶碗当中,热水从上直接浇下,随着茶叶慢慢地浸泡其中,卷曲的茶叶一点点地舒展,旋转,好像翡翠一样,在水中翩翩起舞。 第一次茶汤被我倒掉,第二次的水渐渐没过茶叶,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我倒出五杯茶来,将之一一递给几个人。 “尝一尝我泡的,也不知道我这手艺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你这手艺已经很好了,入口干润绵延,茶香四溢,好茶” 萧承煦就看我的动作顺滑流畅,一看就是下过苦功夫的,只是他们军营之中哪里有时间泡茶,他又也不想扫了我的兴致,只能说些安慰的话。 “妹妹也太过自谦了,妹妹这手艺真的不错,等到我们回宫,不如妹妹也教一教姐姐,如何?” “这有什么,只要到时候姐姐别嫌弃我聒噪就好” 我泡茶只是小时候为了让自己静下来练习的,经过这么多年我早就养成了习惯,想要改变就有些难了。 长安诺18 因为在雍临王宫里一直都是抄书,练琴,贺兰茗玉无聊极了,这次和两个人出来,就不想一直坐着,在我讲完故事之后便邀请两个人一起起来,准备活动活动。 “这地方,有山有水,不如我们比赛骑射吧!” “比骑射?” 我想到贺兰茗玉的红花赛上,自己被萧承煦困住,甚至暴露了自己身份的事情,贺兰茗玉这么一提议,我就想着,当着贺兰茗玉的面,赢萧承煦一次。 “好啊,不过这一次,殿下可要小心,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贺兰茗玉看着两个人,明明是自己提议的,结果现在却没有她可以插嘴的地方,而且就一个比赛,两个人还能因为这个记到现在,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幼稚。 “可是既然说是比赛,那我们总要有个输赢,你们觉得呢?” “好,不论谁赢,输的那两个人都要答应赢家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只要不太过分,输的人必须完成” 我想了想答应了萧承煦,这个买卖我不亏,我和贺兰茗玉都是善于骑射之人,而萧承煦唯一的优点就是他上过战场,我就不相信,萧承煦一个人还能比得过她我们两个人不成。 “可是要怎么比?” “不如就比一比谁射的猎物多,射的多的那个人就赢了” “那两位郡主可要加油了!” 萧承煦挑了挑眉,直接飞身上马,等待我和贺兰茗玉换好骑装,两个人也是没有任何言语,换好骑装之后,干净利落地直接上马,一点有人不输给其他男人。 “星灵妹妹,姐姐先走一程” “茗玉姐姐放心,妹妹马上就能追上” 贺兰茗玉先一步往北面而去,剩下我和萧承煦齐齐向着西面而去,西面灌木颇多,许多猎物都会躲在草丛之间,之剩下凌臻儿和红秀在原地看管东西。 “红秀,你说,郡主她们不会有事吧!” “郡主乃大富大贵之人,不过游玩,会出什么事情?” 当然红秀知道,她家小姐可不像外面看上去的那么无害,即使发生什么事情,她家小姐也能轻松应对,况且,就算出事,她们跟着去了也只是徒填累赘,帮不到分毫。 “我家郡主聪慧机敏,不会有事的” “所以啊,你我要先捡一些柴火回来,等到时候两位郡主和殿下带着猎物回来,好能烤着吃” 这出来玩,最主要的不就是开心吗?吃那些大厨做出来的饭菜有什么意思,这个时候,还是自己烤自己打到的猎物才香呢。 凌蓁儿想着也是,就和红秀商量好,分时间分人,到灌木丛中找些枯树枝回来,等到时候几个人回来之后,好能尽快烤上猎物。 因为红秀跟着我在外游学两年,基本上许多常识她都是知道的,所以这次和贺兰茗玉外出游玩的时候,红秀就将很多容易忽略的东西,一一备下,一防意外。 凌蓁儿看到红秀这贤惠的样子,忍不住羡慕我,如果当年穆青州没有灭亡,她还是大相之女,也能做一个潇洒的小姐,也能像我这样有个贴心的侍女。 另一边,萧承煦本来就没想赢得这场比试,只是想找个机会和容乐好好说说话,萧承煦跟在我身后。 “萧承煦,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不想赢得这场比赛” “那倒不是,我还挺想赢的,只是我很想知道一个问题,你很在意哪天输给我吗?” 萧承煦能看到我看向自己时想要获胜的欲望,只是他不懂,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在意输给任何人,因为我没有办法事事都挣第一” “但你那天的举动也太让人生气了,我想赢有什么问题吗?” 不蒸馒头争口气,哪天萧承煦那么轻易地就让我离开了自己的马,还当着那么多人将我带到了他的马上,这口气我不想咽。 “这样啊,那恐怕你好像做不到了” 说着萧承煦弯弓搭箭,一下子就射中了藏在草丛里面的小兔子,而此时我的马上还没有任何的战利品。 “对了,我听容齐说她妹妹温婉端庄,非常可爱,今日见到,传言还真是不可信” “那传言还说盛州九殿下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看这传言啊,所言非虚啊!” 萧承煦在嘴里默念了两遍,他还真没想到会被容乐怼回来,只是不知道这没长大的孩子,在容乐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 “你哪里看出来我没长大?我十七岁了,比你哥哥就小了三岁,再给我些时日,我定能成为一营营主,征战沙场” “那我问你,你来雍临是为了什么?你可别告诉我只是想过来看看这么简单” 萧承煦看向我,我给他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只是他最开始想要跟着来雍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答应贺兰茗玉来雍临找我,他就想知道两个人到底约定了什么事情。 “你觉得呢?” “人生在世,我为什么要想这么让人为难的事情?” 我转移了话题,早在昨天,我就让红秀打探到萧承煦曾经去找过贺兰芸琪,之后贺兰明哲就松了联盟的口,所以萧承煦的那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说得对,人生在世,想那么多做什么?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打给你” “我想吃烤羊,如果你能打到,今日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烤全羊吃,怎么样?” 平日里我也不经常下厨,只会做一点东西,如果是红秀在这儿一定开心地蹦起来,但是萧承煦不知道啊,满脸怀疑的看着我。 “你?该不会最后请我吃黑炭吧!” “黑炭?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啊!” 倒不是萧承煦看不起,而是在盛州,萧承煦也知道,那些大家小姐所谓的会做菜,只是口头上说说,真正动手的是厨房里的厨子。 就像他小时候的玩伴苏玉盈,很多时候说是她亲手做的东西,但是真正她自己动手的也就是那几步,也就不怪萧承煦会怀疑。 “生气了?你怎么气性那么大啊!” “我气性大?萧承煦,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气性大了!” 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对萧承煦容乐就好像放下了防备,会生气,会难过,会开心。 “这还不大?西齐的时候你不是都气了我一路吗?回到盛州,你更是直接丢下我来了雍临” “可是西齐的时候是你无礼在先,况且那是我的…” 萧承煦觉得自己真是该打,在西齐的时候的确是他占了便宜,我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是萧承煦的心里却有一丝丝甜蜜,我的初吻给他,说明我之前没有过任何感情。 “难不成你觉得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能若无其事地跟你闲聊吗?” “西齐事出有因,那盛州呢?你再王宫里对我不假辞色,你怎么解释?” 我一鞭子就甩向萧承煦,被萧承煦抓住另外一端,紧紧固定在手里。 “你还说我?你气性也不比我小,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记得” 我率先发难,果然萧承煦上当了,根本没有再提其他的,不过我才不会给萧承煦解释呢,我还记得当时萧承煦还特意进宫拦住我,警告我不要欺负沐王妃,难道我看起来很凶吗? 如果萧承煦知道我是因为这样才生气的,恐怕当场就得喊冤了,他的本意是想多和我多些相处的时机,哪里想得到我会误解这么多。 “这不是气性大,是星灵妹妹一直误解我,我的心可是很难过的,这不是想要和容乐妹妹重归于好,特意和妹妹解释” “你刚刚不是还觉得我气性大?容乐哪里值得殿下特意前来“解释”!” 我还重重地说了“解释”这两个字,哪有萧承煦这样解释的啊,这不是越解释越让人生气吗? “是我不会说话了,星灵妹妹这般好,都是我说错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这个粗人计较这些事了” “你若是赢了,我便答应你,前尘事不在提起,你要是…输了,那我就要好好想想了” “好,一言为定” 萧承煦一下子松开握着我鞭子的手,还好我骑术不差,要不然还不得摔在萧承煦面前。 萧承煦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反而快马加鞭继续捕抓猎物,他想赢的心十分迫切,而我也不遑多让,紧跟着萧承煦的后面就射下几个猎物。 “你怎么也走这条路?” “这路又不是只能殿下一个人经过,殿下还是快快加油!” 说着我一个甩鞭,就骑马赶在了萧承煦的前面,一箭射向了猎物,还得意洋洋地望着萧承煦炫耀,萧承煦的心头一软,这我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不管是温柔还是豪气,他都想要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 长安诺19 很快几个人满载而归,我最先回来,萧承煦和贺兰茗玉紧随其后。 “星灵妹妹,你打了多少猎物?” “今日好运,抓到一窝小兔子,茗玉姐姐你看” 我让红秀拿起刚刚编好的竹笼给贺兰茗玉看,里面三只小兔子,一只大兔子,一家四口都安安稳稳地在里面待着。 “好可爱啊,星灵妹妹,这几个兔子也太小了,不如我们养起来吧!” “好啊,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茗玉姐姐了” 因为我毕竟在盛州,这几只小兔子路上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而且养下几只兔子也是贺兰茗玉的提议,交给贺兰茗玉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兔子没有了,那就只能吃烤全羊了!阿乐妹妹,辛苦你了!” 萧承煦从马的另外一边取下羊的尸体,贺兰茗玉看看萧承煦又看看我,都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四散的火花,也不知道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殿下放心,星灵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说着我就和红秀打算将羊拖到小溪边,打算将羊给卸了,却没想到这羊还有点胖,两个人只挪动了一点点距离。 顿时这气氛有了一些尴尬,凌蓁儿和贺兰茗玉找了一个借口就躲了出去,两个人在一旁,捂着嘴偷偷笑着。 “蓁儿,你可看到星灵妹妹和他说了什么?” “郡主,我和红秀一直守在原地,你们三个人三个方向,我也听不到什么” 凌蓁儿也好奇,这我和萧承煦直接发生过什么,怎么就一个打猎的功夫,两个人之间就变得这么奇怪。 不过这也怪不得我,谁让萧承煦一个劲地挑衅,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没想到却提到西齐之事,原本我都让自己强行忘记了那次事情,没想到又被挑起了回忆。 另一边红秀看着凌蓁儿逃离的身影,想刀一个人的眼神,藏也藏不住,这贺兰茗玉和凌蓁儿还好,可以找个借口离开,那她呢,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离开。 “小姐,这羊交给我处理就好,您和殿下有事先聊” “不用,我答应了殿下亲手做这道烤全羊,不会假手于人的” 因为愤怒,我还真就拉动那只小羊,原本萧承煦是想让我服个软,比较就算我打了再多的猎物,他这羊一出来,就已经赢了一半。 “这个就不用这么计较了” 说着萧承煦就上前拉住我的手,从我的手里夺走了那半只羊,萧承煦拖着羊来到了小溪边。 “你怎么这么笨啊,要先拔毛啊” 看着萧承煦手忙脚乱拔毛的样子,我刚刚被萧承煦气到的那口气也算是疏通了,萧承煦看到我笑了,就知道这个雷算是过去了。 不过这也在另一方面提醒萧承煦,谈话的时候,可不能替之前生气的点,这也就是他找到了一个哄人的机会,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容乐才能消气呢。 这萧承煦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刮掉羊毛,然后又在我的指导下放血,一瞬间鲜血的味道扑面而来,让萧承煦一下子就受不住了。 我眼神示意红秀上去接手,自己则跟着萧承煦去了另外一边,这萧承煦原本想躲开几个人吐一吐的,没想到让我跟上,做了一半的动作就显得很是尴尬。 “想吐就吐,没什么可丢人的” “我哪有想吐,就是过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我看萧承煦还不承认,觉得更好笑了,不过这表明萧承煦这个人还是可以的,在我的要求下竟然还能给羊刮毛。 当然,我也不会就这萧承煦这一点不放,萧承煦都已经做出一个态度,我再拿着捏着就不太合适了,看到萧承煦一个劲地按揉额角,我也顺着这个台阶向下。 “你试试这个” 我拿出一瓶薄荷膏,那是我知道我阿娘晕车的时候准备的,一直带在身上,想来对于萧承煦的这个症状应该也有效果吧。 萧承煦打开盒子,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只是萧承煦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味道,清香中又带着一丝刺鼻,刺鼻中又带着一股刺激,闻一次就立马提神醒脑。 “这是什么?” “你先抹一抹试试?” 萧承煦从盒子里取出一点抹在鼻子下方,果然没有了之前想吐的想法,又恢复成那个肆意潇洒的萧承煦。 “我让你红花赛上出丑,你也看到我的窘境了,我们这算不算扯平了?” “扯平?我想一想” 看着萧承煦的心情跟着自己的表情七上八下的,我觉得也给够萧承煦教训了。 “好啊,扯平了” “那可说好了,今后不许再提红花赛上的事情,不能因为这个再生我的气” 我本来就没想生气,这萧承煦就是被惯的有些张扬,要说生气嘛,的确气了那么一会儿,可是后来萧承煦进了车厢,让我咬上那么一口的时候,我的气就消了。 至于今天提起那天的事情,完全就是看萧承煦不顺眼,明明今天贺兰茗玉单独约我出来看看风景,是一件非常好玩的时候,结果他又跑过来说一些往事,这气就上来了。 “我答应你,不会因为那天的事情再生你气了” “那,那只羊,我帮你杀了吧!” “不用了,红秀会处理好的” 看着萧承煦这样子就知道在军营里,他也是被宠着的,估计他们两个人说话这会儿,红秀都已经处理完了。 “等等,我在问一个问题,那天贺兰茗玉为什么要叫你林星啊?” “身着男装,我总不能报星灵这个名字吧!” 我这个名字一听就像个女孩,如果是报容齐的名字呢,他都已经是副营长,雍临和西齐还有南梁的人肯定都知道,到时候我是去游历的,还是去集仇恨的。 一点都不利于我在外面行走,倒不如另取一个名字,正好我阿娘姓林,我就直接用了这个姓氏。 因为我的小名叫星儿,所以取名为灵,表示天上那颗永恒闪耀的星辰。 “星灵”的简称,代表着天上的繁星,意味着永恒,象征着美丽,象征着希望。 “林星,原来是这个意思” “怎么,我这个名字不好吗?” “好,我没说不好” 我挑了挑眉,怎么觉得萧承煦这话里有话,只是今天暴露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有些秘密还是慢慢挖掘才有意思。 等到我和萧承煦回到原地的时候,红秀已经处理好羊骨,顺便还退了一只鸡,里面的调料红秀也都已经塞了进去。 “这又是在做什么?” “还有殿下不知道的事情?这叫叫花鸡,殿下没吃过吧!” 贺兰茗玉忍不住炫耀,可是第一次她在雍临吃到我做的这个东西的时候,也像萧承煦这样,很是好奇,可是那个时候她没看到全部的过程。 只知道这个鸡被包地左三层右三层,今天一看结果是用树下包一层之后,还要在外面包裹一成地图,然后被埋在坑里,在火中烤来烤去的,正好还能烤羊肉。 “你之前吃过?” “那当然了,可是星灵妹妹亲手做给我吃的” 萧承煦的眼神有些低落,贺兰茗玉那么早就吃到了,哪里像他,明明和容乐同在盛州,结果现在才认识,而萧承煦忘记了小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以为西齐是两个人的初见。 “好了,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等待会儿这鸡出来,你们在评价一二也不迟” 反正东西没出来,我也不敢让两个人瞎夸,估计我要是不制止,等会这桌菜就得比肩琼浆玉液,神仙美食。 等到了羊肉烤熟了,我也让红秀从地下将那个土疙瘩挖了出来,看着外面四分五裂的,好像东西摔碎了一样。 萧承煦还偷偷看了一眼我,他觉得这个叫叫花鸡的失败了,这一点味道都没有,封在外面的土块都碎成一块一块的。 正当萧承煦准备安慰我的时候,一股霸道的香味从土块里传过来。 “好香啊!” “那当然,之前味道都被封在土里,现在土被敲开,自然这味道就会散开” 我先给萧承煦和贺兰茗玉一人一个大腿,然后又让红秀将鸡上不能吃的地方全部切掉,搭配着蘸料吃了一口鸡胸脯位置的肉。 那滋味,无法形容,如果在配上一壶酒,就算是乞丐的生活他也不想换。 “这烤羊肉什么时候能好啊!” 吃过我的叫花鸡之后,萧承煦真是有些期待,我的烤全羊的味道怎么样,我看向一旁还在烤火的凌蓁儿。 “殿下放心,这肉啊,一会儿就好了” “殿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肉啊得慢慢烤” 两个人一个接一个地调侃萧承煦,萧承煦挠了挠头,他之前也不是这么心急的人啊,怎么这次这么沉不住气,还让我们笑话。 “没事,慢慢来” 只是这羊肉的时间确实有点久了,等到羊肉考好的时候,之前的鸡肉都被风吹凉了。 长安诺20 此时雍临的奸细已经将情况都汇报给了西齐的世子司徒昆,这让司徒昆一下子就想到当初来退婚的贺兰绾音。 一想到自己被那个贺兰绾音耍的团团转,司徒昆就怒上心头,直接拍桌想要带兵血洗雍临,还是西齐王阻止了司徒昆,因为他知道,司徒昆这么做出了能出气,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因为司徒昆的错误让他们西齐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但是他们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若是此时出兵,定会将雍临彻底推向盛州。 为今之计就是在雍临和盛州还没有彻底签下结盟协议的时候,离间雍临和盛州的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不管这次雍临郡主给了司徒昆多大的侮辱,他都必须彻底吞下这口恶气,将雍临郡主风风光光地迎入西齐。 另一边,我还有萧承煦三个人玩得那叫一个开心,不仅有吃有喝,玩的那叫一个快乐,回城的路上,萧承煦提议:“过几日我们还出宫玩吧,这一次交给我安排” “你?你不是第一次来雍临吗?你怎么知道雍临哪里好玩啊?” 我虽然说是第二次来雍临,但是雍临这大大小小的也看过不少,难不成我还比不过萧承煦这个第一次来雍临的人熟悉吗? “对啊,你才第一次来雍临,不如让我这个东道主规划下一次的行程?” “你们就信我一次,我保证,这一次会更好玩” 反正贺兰茗玉是不相信,萧承煦不过第一次来雍临,就能比她这个从小生长在雍临的郡主,还熟悉这个雍临。 “放心,我虽是第一次来,但是我身边有雍临的朋友啊” “那我就信你一次,若是不好玩,看我自己收拾你” 我是没怎么看到萧承煦的这个朋友,这萧承煦来雍临,接触的也就是他们几个,除了那天红花赛上的那些雍临公子,但是容乐也不记得他们还见过面啊。 “我信你,反正今日比赛是你赢了,就当是你提出的要求好了” 我没想到这件事,经过贺兰茗玉的提醒,也想说就当是萧承煦提出的要求,结果提前被萧承煦猜到了我想说什么,指着贺兰茗玉说:“她可以,你不行,你刚刚都答应我了,所以这个要求你还得做,不过我现在想不到,等我想到了再来找你” “就算是这样,这个要求你也早就用过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 萧承煦还疑惑呢?自从打猎之后他好像就没有提过这个要求,我哪里听到的,还说这个要求他已经提过了,他提没提过这个要求,难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你说你赢了,想吃我亲手做的烤全羊,我也做到了” “这羊是我剃的毛,这血和烤都是红秀动的手,不算是你亲手做的,所以那个要求还” 贺兰茗玉看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劝谁了,不过这个萧承煦也真是的,一个要求还斤斤计较的。 最后还是我先败下阵来,反正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到时候萧承煦提什么要求,只听着不去完成就好。 这边三个人还在打打闹闹,尽情玩闹的时候,盛州,萧尚远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王上虽然及时解毒,可臣妾觉得王上的身体尚未康复,臣妾听说,温泉有利于身体疗养,不如王上跟臣妾一块儿去别院?” “好,既然要去别庄,叫上容天德那个老家伙,正好他的身子骨也不太好,让他也跟着疗养疗养” 萧尚远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了,原本还想着等两年之后,萧承煦娶了我,那个时候政权稳固,容齐也成了一营营主,多少能帮着萧承煦,现在看来一起都要早做打算。 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无意经过的萧成耀听到了,觉得这个事情不对劲,便跑到地牢之中找到西齐的太医询问。 “你给我父王开的药是不是有问题?还是说你又做了什么别的手脚?” “不,不可能的,解药是真的,不会有错的”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何我父王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 西齐太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萧成耀一气之下动了刑,让他昏死了过去,第二日萧成耀照常过来,西齐太医只能强忍着害怕让萧成耀说清楚,自从受伤之后的所有事情。 “殿下,现在王上的伤有一种可能,是王上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再加上中毒时间过长,伤及心脉” 萧成耀一听到这种情况就立马让自己的属下快马加鞭将这一情况告诉给了萧成睿,提醒对方,早做准备。 而远在雍临的萧承煦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容天德也跟着去了温泉别庄,只是没过几天,容天德就称病搬出来别庄回到容府,病情一直不见好转。 在雍临待了十多天的时间,萧成睿因为即将和雍临签订盟约,高兴地喝多了酒,一想到自己拿着这盟约回到盛州的时候,萧尚远看到他赞许的目光就开心。 等萧成睿半清醒地回到贺兰芸琪的寝殿的时候,正看到贺兰芸琪靠坐在坐塌之上。 “殿下,恭喜殿下与雍临达成结盟协议” “此次能成功,取得雍临王的信任,芸琪你功不可没” “能为殿下尽心是芸琪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贺兰芸琪看了一眼萧成睿,想到还未来雍临的时候,因为萧承煦非要跟着过来人萧成睿一直怀疑萧承煦的目的,忍不住解释。 “不过这件事也不全是臣妾的功劳,真是多亏了九弟,提前知道了殿下此行的目的,才提醒臣妾,对爷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萧成睿好奇,萧承煦到底对贺兰芸琪说什么了,让她这样,贺兰芸琪忍不住告诉萧成睿萧承煦那次找她来时说的话。 不过贺兰芸琪说的时候只说了萧承煦劝她的那些话,后面的那些就没有提及。 萧成睿听到萧承煦说的那些,心中忍不住开心,他这个九弟看起来真的没有其他心思,一切是他想多了。 “这个承煦,总是做出能让人意料之外的举动” 萧成睿也没有把心放在萧承煦的身上,说了一些情话哄得贺兰芸琪很是开心,两个人成婚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恩爱。 过了几日萧承煦准备好了一切,带着我和贺兰茗玉就去了小南山,到了地方,贺兰茗玉还满脸好奇,这个小南山以前还是挺有名的,但是雍临其他地方的美景也是越来越多,这里就慢慢地没有多人人来了。 “这里的风光比其他地方也不差,殿下是怎么找到这的?” “我也好奇,这小南山在我小的时候还常常有人过来玩,但是随着枫园啊,还有其他的人越来越多,来小南山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若是问现在雍临人最想去的地方,大家都不会第一个选择这里的” 萧承煦能找到这里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就是他用心去找了,在排除了前面几个地方之后选择了这里,第二个就是他问的朋友总也不回雍临,所以不知道雍临现在的情况。 “是三嫂告诉我的,这里环境幽静,免得碰上其他人,多好啊!” 最开始萧承煦从贺兰芸琪的口中知道小南山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但是后来在和其他雍临人聊的时候发现,这小南山的人气早就不如之前了,就去调查了一下。 这调查之后发现,这小南山虽然离雍临城近,但是这地势较低,来往的人都玩不够,所以枫园一建起来,来小南山的人就少了。 本来萧承煦是想带着容乐去枫园看一看的,但是那次贺兰茗玉带着他们出去之后,萧承煦发现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他又将这次的位置选在了小南山。 “你们觉得这里好吗?” “当然好啊,这样我就不用看到那些人的面目了” 因为贺兰茗玉性格奔放,经常跟在贺兰克用的身后,和那些雍临的公子也很是熟悉,加上贺兰茗玉身份尊贵,那些人就更是想要和贺兰茗玉接触,借此获得青睐。 这也是当初贺兰茗玉在雍临看到我时,会对我有好感的原因,那个时候我一身男装,和其他人不一样,一点都没注意我的存在,就好像贺兰茗玉在我眼中就是个普通人。 当时的贺兰茗玉被那些公子烦到不行了,我上前替她解围,两个人自此相识,后来我表明女儿身之后,两个人更是觉得性情相投,就差立马结拜为异性姐妹了。 两个人的关系也就这样一直慢慢相处下来,她喜欢我的自由,我就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寄些东西给我,两个人还经常书信往来,会和对方说最近发生的趣事。 也是时间长了,两个人之间的情意越来越深厚,贺兰茗玉这才邀请我来雍临,请我帮忙参加她的红花赛。 长安诺21 如果不是那次西齐王宫,恐怕两个人就只能这次雍临相聚了。 “这里环境清幽,没有人打扰,可以不用顾忌说话,为什么不好?” 相反,如果我更想离开王宫,在王宫里虽然看你是客人,尊敬有加,但是我还是觉得憋屈,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一样。 “星灵妹妹不喜欢王宫吗?” “可是再怎么好,也不是我家啊” 想到家里,对我一直疼爱有加的容齐,还有时不时和我吹胡子瞪眼的容天德,随时随地可以给我撑腰的容老太太和无论何时都会站在她身边的林默瑶,我只要想起他们就满心温暖。 “对了,星灵妹妹一直说你哥哥对你可好了,有克用哥哥好吗?” “可我哥哥会为了我揍齐王殿下的长子” “容齐揍过萧启翰?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件事情萧承煦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还一直以为容齐就是那样一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将军,没想到也有那么冲动的一面。 回想起当年发生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笑,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但是看到我笑,贺兰茗玉和萧承煦就更好奇了。 “蓁儿” 贺兰茗玉带着凌蓁儿一人抱着我的一个胳膊一个劲地摇晃,我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萧承煦,可惜萧承煦也想知道,红秀想帮忙,可是被萧承煦指使的团团转。 “好了,我说” “那是我四岁的时候,正好掉牙,说话有些漏风” 萧承煦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四岁的小女童,摇摇晃晃地十分可爱,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的几颗牙掉了,整个人发音不全,时不时的还漏风。 贺兰茗玉和凌蓁儿随着我的话语也想到了这个场景,默默松开了我的手,忍不住捂着脸,身上轻轻颤抖着,如果打开捂着的双手,就能看到下面笑意盈盈的笑脸。 “你们还笑我?不说了” “没笑你” “我不是故意的,星灵妹妹就原谅我们吧,反正开头都出来了,说一说也没什么的” 我能看到贺兰茗玉脸上明晃晃的八卦笑容,不过贺兰茗玉说对了一点,故事的开头都出来了,之后的过程也可以想象。 “那你们说好,不许笑了” “好,我保证,我不笑了” “我也保证” 贺兰茗玉真诚的眼神就差举着手发誓了,凌蓁儿也跟着表示,自己接下来不会有任何表情了,我这才继续讲下去。 “那个时候小殿下,也就齐王殿下的长子,萧启翰和我一般大,个头呢不是很高,再加上和他同年龄的玩伴很少,就跟着我和哥哥一起混” “因为我之前跟在哥哥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突然有一天,我什么话都不说,小殿下好奇,追着我说个没完” 萧承煦听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小时候萧启翰和我就有了交集了,可是自己和我最近才相识,就连这几次出玩,都是和贺兰茗玉在一起。 单独和我相处的时间,那是少之又少,根本不够两个人相处什么,而且在雍临的时候,我就曾请旨暂缓两年成亲,虽然萧承煦不太明白我想什么,但是他能看出来,在王宫的我,并没有现在这样潇洒的笑容。 “终于,某一次,我忍无可忍,回他了一句,你很烦快走开,让他看到了不整齐的牙齿” “然后就被小殿下嘲笑了一整天,我就躲起来哭了” 萧承煦从来没想过萧启翰小时候这么调皮,四五岁的年纪,正值换牙的时候,说话漏风,牙齿不齐都是常有的事情,因为这个就嘲笑一个女孩子,活该被打。 “然后,你哥哥就去打他了?” “是的,而且我哥哥还打掉了他一颗牙齿” 后来萧启翰带着牙,哭着去找当时的萧成睿,我自己也哭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容齐和萧启翰各抄了五十遍的书,而我平安无事。 “你哥哥真好” 像我哥哥,就是雍临的小郡王,其他公子根本不敢动手,贺兰茗玉自己也因为这个身份,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欺负我。 “不对啊,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啊?那个时候我也才六七岁,怎么没有印象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当时萧启翰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肯定不想要自己那副惨兮兮的样子被宣扬,而且这件事情本就是萧启翰不对,当然不可能到处宣扬,也就那么几个人知晓。 贺兰茗玉真是羡慕我,有这么一个可以不顾一切保护我的哥哥,估计两个人小时候肯定没少去玩,肯定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小郡王对茗玉姐姐也很疼爱啊,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姐姐” “那倒是,我哥哥对我很好的” 小时候贺兰茗玉闯祸,贺兰克用都得替她背一大半的黑锅,她常常跑出王宫赛马,也是贺兰克用在背地里帮忙遮掩行踪。 我没有询问萧承煦对萧成睿的印象,我知道,在盛州王还活着的时候,几个兄弟就算再看对方不顺眼,也不会出手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喜欢王宫,每次进宫都要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句话会引起一些人的报复。 “有小郡王在,茗玉姐姐是不是会经常好玩的事情啊?” “那倒没有,他们这些人很无聊的,没有容乐的生活有趣” 这句话还真是的,我的身份在盛州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所以像萧启翰这样的就能欺负我,而贺兰茗玉呢,身为雍临的郡主,那些人也只有捧着的份,哪里还敢做出讨人嫌的事情。 就这样几个人说说笑笑,时间就到了正午,萧承煦特意请人在小南山上的凉亭里准备了午膳,还有贺兰茗玉和容乐喜欢吃的糕点。 “上一次有劳星灵妹妹亲自动手,这一次就不需要了” 这是萧承煦特意请人到半山腰处准备的午膳,现做现端上来的,绝对新鲜。 如果不是害怕唐突了我,萧承煦都想亲自夹一块菜品放到我面前的碗里。 “两位妹妹快尝一尝,这个味道怎么样?” 我和贺兰茗玉一起动筷,因为贺兰茗玉长在雍临,这酒家都快吃腻了,表情淡淡的,但是我不一样,每个地方的风俗不一样,我上次吃过这个地方的东西,还是那年初到雍临。 “味道还像两年前我吃过的一样” “两年前?” “这是我们雍临悠然楼的饭菜,自五年前,他们家就没有换过厨子了” 这个地方也是我,也是当时的我和贺兰茗玉第一次相见的地方,萧承煦就是问好吃的厨子,推荐的也是这家悠然楼,让贺兰茗玉和我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茗玉郡主这么清楚,我还能理解,那星灵妹妹是怎么猜出来的?不会告诉天赋异禀吧!” “那你应该是没有喝过他们家的羊肉汤,那才是一绝呢!” 萧承煦好奇,直接让人去找大厨单独做一碗羊肉汤喝,我也算是在外游学了两年,能说出一绝这个词说明这个厨子有点手艺。 等到羊肉汤来了,萧承煦不得不承认的确好喝,比他在盛州喝的,不知好了多少,也改不掉容乐会认出这个厨子的手艺。 吃完饭休息好之后,又是投壶又是射箭的,几个人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这里面三个人的投壶技术都非常厉害,不管是单耳还是双耳,都分不出个胜负来。 “你们盛州也爱玩这个吗?” “这个又不分地域,不过我还从未想过,两位郡主也这么厉害” “我和茗玉姐姐的骑射不比任何人差,区区投壶又有何难?” 我是武将之女,一些拳脚功夫还是懂得的,虽说这投壶是世家小姐打发闲散时间的玩意,但是对于我来说也不是很难。 至于贺兰茗玉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就跟在贺兰克用的身后,搭弓射箭都是常事,这投壶对她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几个人因为投壶分不出胜负来,但是又能比试琴棋书画,再加上小南山这个地方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贺兰茗玉提议:“今日天气正好,你们要不要放风筝?” “可是今日我们都没有准备风筝啊?” “没事,我们每个人自己制作一个风筝,到时候看谁飞得更远,怎么样?” 只是萧承煦的兴致被凌蓁儿打断,因为用完午膳之后,几个人又是投壶又是玩闹,已快至申时,要是每个人都做,恐怕这风筝便放不成了。 “既然如此,我们分工合作” 这样既节省了时间,又能有机会放到风筝,因为时间紧急,只能做最普通的燕子风筝,自始至终,贺兰茗玉诗词书画样样精通,所以燕子画便由贺兰茗玉和凌蓁儿一起完成。 整个风筝最重要的就是筝面,剩下的拼接燕子的形状便交由我和萧承煦一起完成,萧承煦的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长安诺22 因为我小时候算是和容齐这样的男孩子一起长大的,所以做这个东西很是熟练,没一会儿就完成了这些,就跑去看贺兰茗玉画画。 “你做完了帮帮我呗?” “我可是看过你作画的,再有半柱香的时间,你就能完成,根本不需要我帮你” 况且我和贺兰茗玉的笔锋不一样,虽然两个人都熟悉琴棋书画,但是两个人的笔锋,笔力完全不一样,虽然我可以模仿贺兰茗玉的笔迹,但贺兰茗玉自己就能完成,我帮忙与否都不重要。 我看着贺兰茗玉画画觉得不能这么呆下去,帮忙是一回事,不帮忙也容易烙下话柄,我的眼睛里透出一道狡黠的目光。 “星灵,你做什么去?” “等我做好你就知道了” 贺兰茗玉看到了萧承煦的目光,但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萧承煦是担心我一个人离开,会有什么危险。 “殿下去看看容乐妹妹吧,我这里有臻儿和红秀陪着” 萧承煦拱手直接朝着我刚刚离去的方向赶过去,很快就追上了容乐,看着我因为几朵野花赶到高兴,萧承煦觉得我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你跑过来就是为了摘这么几朵野花吗?”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那另外一部分是什么原因啊?” “你没看到,茗玉姐姐因为你我刚刚那么快就做完事情,已经有些心急了吗?” 贺兰茗玉画技不俗,虽说一个风筝也谈不上什么画技,但是贺兰茗玉可是雍临的郡主,若是被人抓着这个不放,以后有她担心的,还不如她离开,给贺兰茗玉时间。 “是我没有考虑好,那我陪你看花” “呆子” 我拿着刚刚从路上拽下来的几个藤蔓,拿出一半分给萧承煦,让萧承煦以为我这是犯什么错误,打算负荆请罪呢! “你这是做什么?” “看来说你呆子还真没说错”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但是萧承煦是什么人啊,他也上过战场,怎么会听不到我的这句诽腹。 “不是,我做什么了,被你叫呆子?” “你我就这么空手回去,你觉得贺兰茗玉那么聪明的人,会想不到我们这是做什么?” 贺兰茗玉到时候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我作画的时间太长了,没有成功安排好这次的时间,而内心不舒服。 萧承煦点点头,觉得还是我想的比较细致,虽然说他并不怕贺兰茗玉,但是怎么说也是女孩子,而且还是他三嫂的妹妹,当然还有我的朋友,他就需要顾及一下贺兰茗玉的脸面。 “那我们那这个做什么啊?” “我教你编花环吧” 本来我是打算小姐做好的,但是看着萧承煦那一脸想要参与的样子,我临时改变了注意,自己做一步就让萧承煦做一步。 萧承煦聪明,看着我做的那么几步就学会了,即使没用我说,下面几步也能明白要做什么。 我想着把这东西比较简单,就没有一直注意萧承煦的动作,结果等到我快要编完的时候才发现,萧承煦将花环弄得乱七八糟。 “刚刚不是还编的挺好的?” “你亲手教我做呗,刚刚没跟上” 我看了一眼萧承煦,在心里猜测萧承煦是故意的这个几率有多高,为此我还特意凑近盯着萧承煦的眼睛不放。 萧承煦起初也被我的靠近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就这样蒙混过了我的视线,让我以为萧承煦是真手笨。 “那我就亲手教你” 我直接拿起一跟新的藤条,站在萧承煦的身边,教萧承煦一步一步的操作,但是萧承煦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到藤条之上,眼光一直盯着我的发顶,看着我认真的教学。 “萧承煦,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学啊,你这学的也太慢了,你要是不想学,我就不教了” 我也不知道是萧承煦手笨,还是我根本就不适合教人,有教萧承煦的这个时间,我这三个花冠都做完了。 看着萧承煦还继续笨笨地编制,我放弃了继续教他,另外拿出一个藤蔓,手脚轻快地编号了剩下的两个花冠。 “我已经做好了,若是你想学,等下次有机会我继续教你” 为了不让萧承煦把心放在这未完成的花冠之上,我牵起萧承煦的手腕,拉着他就跑到路的两边,摘取花朵,装饰这三个花冠。 这下萧承煦就没有理由不会做了,很快和我就完成了,正准备拿着这三定花环回去的时候,我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还好萧承煦时时刻刻注意着我的安全,在我发生情况的第一时间就将我拉到自己的怀中,才避免了我摔倒的尴尬。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的好快,萧承煦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乱跳,似乎下一秒就能跳出来一样。 “有没有哪碰到?脚有没有扭到?” “我没事” 我被萧承煦的话唤回了理智,一把推开萧承煦,站稳,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花环。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我感觉要是在和萧承煦待一会儿,我的心都要跳出来,刚刚那一瞬间,萧承煦给了我一种温暖,仿佛有他在我就不会有事。 回去的一路上,两个人相顾无言,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改如何开口,因为这个怀抱,我又想去了西齐的那个吻。 男孩的气息干净清列,刚刚的怀抱也是十分温暖,我竟然不是很排斥萧承煦的怀抱,这个念想一出来,我的心就颤了颤。 “容乐,你真的没有伤到哪里吗?” 这一路上我有些紧张,让萧承煦很是担心,如果不是我表示自己没有受伤的神情很是坚定,萧承煦丢想抱着我一路回去。 不过萧承煦也知道,我不会同意的,心里想着,如果当时我能晚点反应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多抱一会儿了。 等到看到贺兰茗玉的身影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让其他人无法通过两个人的表情判断刚刚发生的事情。 “你刚刚就是和殿下做这些去了吗?” 贺兰茗玉一心二用,和我说话的这功夫,这筝面的最后一步就完成了。 “是啊,多亏了殿下帮忙” 说着我就将手里的花环戴在贺兰茗玉的头上,如果不是现在就她们几个人,我都想让人将这些日子其乐融融的图景都画出来留下。 贺兰茗玉摇晃着头上的花环,又看了看我和萧承煦的,每个花环上的花朵都不一样。 “好看吗?” “当然好看啊” 不过这里最好看的反而是我,我带上这花环之后更像是林间的精灵,而且我的年级比这两个人都小,更显得其活力。 贺兰茗玉带着已经晾干的画纸找到我和萧承煦,帮着萧承煦做好了风筝,几个人一起,一起将风筝放了起来。 “看来这个风筝是非常成功,你们快看,飞得也高” 看着集合了三人之力的风筝,我和贺兰茗玉开心极了,带着风筝线就跑,就是可惜了我今日为了出来,特意让红秀梳的头发。 就这么和贺兰茗玉一跑,被花环勾住了发带,一下就带了下来,一头如墨的头发披散下来,花环上的花朵留在那一缕缕头发上,在配上我的面容,各位让人垂怜。 “你说你就不会好好吗?” 虽然萧承煦嘴上说着容乐笨,但还是贴心地上前捻起我头发上的花瓣,细心地把我的头发捋顺,这时候红秀和凌蓁儿赶了过来。 “茗玉,怎么了?” “小姐,你这是…” “红秀,快帮我重新梳上” 我本就是为了今日游玩特意做的头发,谁也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红秀手上又没有称心的工具,只能简单地给我打扮成之前简单的样子,用发带绑起来。 “好了,现在都梳好了,不会在发生刚刚的事情了,我们……” “时辰也不早了,今日就到这儿吧,等明日是在带你们出来” 贺兰茗玉略带遗憾的看了一眼风筝,这雍临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兴趣品性和她相投的容乐,贺兰茗玉是真想和我多玩一会儿。 况且萧承煦和萧成睿他们本就是盛州来雍临结盟的,虽然说萧承煦并不管事,但是很多时候也是要出席的,也不能时常这么出来。 “茗玉姐姐,就算明日殿下不约我们,我也去找姐姐出来玩可好?” “好啊” 我也喜欢在外面自由自在的玩,哪里想回去应付其他人,况且虽说这次是应贺兰茗玉的邀前来雍临,但是却也不能忽视雍临这个贺兰绾音郡主,指不定那些人会说什么呢。 而且因为盛州和雍临结盟,西齐比不会看着盛州一方势力独大,这雍临未来的一段日子有的折腾,也不知道这雍临王打的什么想法。 长安诺23 第二日,容萧成睿收到了萧成耀的来信,信上说,耀闻父王沉疴深重,损伤内里,中毒日久,药石不愈,已现哀兆,恐事变,兄速归。 “什么?怎么会这样?” 因事发突然,信上不便写明,故而萧成耀派自己的亲信,除了信,还有口信转告给萧成睿,说自己从西齐国医那得知虽然鸩毒已解,但是旧伤未愈,中毒时间过长,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已经伤及心脉,无法痊愈。 现在盛州王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怕是时日无多,所以想问萧成睿,现在的情况,他要做出什么决定,希望他能速下断绝。 “备马,叫一些人马即刻返程,返回盛州” 另一边,我也收到了来自祖父容天德的来信,信上也是说,友人旧伤未愈,他听闻这个消息心情郁结于心,希望我能够多玩一段时日,给他带些雍临特产。 “小姐,老太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红秀,你还记得紫茵说过什么吗?” 红秀回想起紫茵在回到盛州之后,在容家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鸩毒虽解,但解药中含有细辛,有损脾脏,恐中毒之人身体抱恙” 当时我就知道这鸩毒的解药对老盛州王来说并不算福气,虽然解毒,但也耗费了盛州王的精力,恐怕有损寿命。 这件事情我也曾在私下里对容天德说过,至于容齐根本不知道,想来容天德说的那个人恐怕就是盛州王。 “小姐是说,恐时局有变” “是啊,我就怕出事” 我还记得当时萧承煦带着我进宫呈上鸩毒的解药时,萧尚远的那句话,诸位王子中,承煦,最堪重任,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盛州王的态度,恐怕又是一场风波起。 而且还有一点让容乐颇为不解,若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其他人没收到消息,我的祖父又是从哪里收到的呢? “那小姐,我们要备马会盛州吗?” “不用,爷爷的意思是让我暂时不要回去,这个消息,齐王殿下,还有九殿下可知?” 红秀皱了皱眉头,她好像还没有得到他们的消息,看了一眼我,才明白现在没有人动身,她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奴婢先下去打听一二,小姐放心” “等等,拿火来” 红秀看了一眼我就将烛火点着让我将信烧了个一干二净,等收拾完这些,红秀才离开。 红秀和平时一样行走在雍临王宫之内,很快就自己手底下的探子交换了情报,得到消息萧成睿不知因何缘故,准备启程回盛州。 这个消息一出,红秀就找了一个理由回了我的地方,将事情告知了我。 “你确定只有齐王殿下,九殿下呢?” “小姐,九殿下还是同往常一样” 说到这儿我就知道,萧成睿其实一直防备着萧承煦,也不知道当萧承煦知道这个消息后,是什么感觉。 红秀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萧承煦对齐王殿下是真心实意的,对于齐王这样的做法,替萧承煦觉得很是不公平。 “那小姐,要我把这个消息传给九殿下吗?”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如果说了,那萧承煦肯定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要怎么回答,如果不说萧承煦错过见萧尚远最后一面的机会,我这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等我想一想” 在听到萧成睿离宫的消息,萧承煦就好奇前去贺兰芸琪处打探。 “三嫂,发生什么事情了?三哥干嘛这么着急回去?怎么不等我们一起行动?” “殿下说军中有急事急需他回去处理” 萧承煦听到这儿还颇有些好奇,不过现在他资历不够根本无法胜任一营之主,所以对萧成睿所说的军中急事也能有所理解。 我在知道这个解释的时候,整个人的心头一晃,没有想过萧成睿连贺兰芸琪这个枕边人,都不肯实情相告。 “小姐,你说王妃真的不知道吗?” “我只是说王妃不知道是事实,但我猜,她一定知道齐王殿下对她说谎了” 即使我再不了解军务也知道,如果真的是军中出了大事,萧成睿一定会带着萧承煦一起离开,虽说萧承煦还不是一营之主,但他聪明睿智,是个非常好的得力干将,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没道理不带着萧承煦一起离开。 因为这件事情,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有些安静,因为这个原因,红秀都有些上火,每天都忙忙碌碌地,想要哄我开心。 “小姐,明日我带您去宫外逛一逛,怎么样?” “也好,总比困在这里强一点” 这几日虽然我还是会经常和贺兰茗玉她们在一起玩闹,但是每次回来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呆呆地看向远方。 也就是这几日,因为萧成睿的离开,让贺兰芸琪也不爱出门,将大家的视线都引到了贺兰芸琪的身上,这才忽视了容乐的变化。 当然,我也并不想要引起大家的注意就是了,现在的情况,正和我的心思。 第二日,红秀带着我出了皇宫,看着情绪还是有些低落的我,红秀尝试着编制草蚂蚱哄我,我终于露出个笑脸。 “好了,我去河道看一看,不用担心我的” 我一个人站在河道边上,看潺潺流动的小溪,我一个人陷入沉思,萧成睿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有时候觉得他重情意,但是偏偏知道,为了那个位置他可以算计任何人。 如果说萧尚远选择萧承煦是因为年轻的萧承煦虽然行事出乎意料,但他被沐王妃教导的非常懂规矩,那萧成睿呢? 按谋略,萧成睿是除了萧承煦以外最聪明的王子,按年龄,萧成睿是除了二殿下以外最年长的人,四大亲王虽说各执其政,但还是听得进去萧成睿说话的。 萧承煦对萧成睿没有防备,为什么萧尚远会觉得萧成睿不是他心中的人选呢? 如果说真的到了哪一步,即使萧承煦怀有遗照,那他真的能顺利登基吗?四殿下、五殿下真的会让萧承煦顺利坐上那个位置吗? 我其实明白,萧承煦是有帝王的能力,但是他还太年轻,如果过个五年,我肯定会无比赞同盛州王的这个选择。 不过说到这儿,我想起沐王妃似乎也不想萧承煦坐上那个位置,那沐王妃会怎么做呢? “临岸观水,雅兴不小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什么雅兴啊!”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红秀说话,顺嘴回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红秀不是这个声音,转过身来一看是萧承煦。 我被萧承煦打断了思绪,一下子就忘记了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 “你…躲在别人背后,算什么正人君子?” 我看到萧承煦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紧张,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说,不过萧承煦根本没注意到我的表情,不知道我心中的纠结。 “不过是想起了几句酸诗罢了,不过你这几日怎么了,怎么感觉闷闷不乐的” “我只是在想现在大家怎么样了” 萧承煦还以为我说的是容家人,以为我想家了,萧承煦本来以为我很坚强,没想到会露出这样一面,特别孩子气。 “我们过一段时间不就回去了吗?你呀就是想的太多” 看着萧承煦一脸无事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真是操心,对方既然都不管心,我想那些做什么?又费心费力的。 “你不在宫里和其他人在一起,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出宫走一走,看到一空中人行踪鬼祟,跟到这儿就不见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长短不一的哨声,像我和萧承煦这样灵敏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召唤什么东西的信号。 就在我准备辨认声音是从什么方向的时候,萧承煦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向着树林里悄声跑去,至于红秀,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找个地方伪装起来,尽可能地不暴露自己的存在。 萧承煦拉着我跑到最靠近那个声音的地方,借着灌木丛隐藏起来,看到一只雄鹰落在了一个训鹰人的臂膀之上。 “是奸细!” “你我前后去包抄他” 萧承煦贴近我的耳朵说话,我被吓得就是一个转头,差一点就碰上萧承煦,此时萧承煦也转头看向我,四目相对,鼻尖相碰,只差一点就能碰到对方的唇瓣。 我咽了一口唾沫,害羞地转回了头,而萧承煦看着耳朵红了的我,忍不住发笑,看到对方马上就要离开,萧承煦堵住对方的去向。 “大梁和大盛喜爱用信鸽传递消息,只有西齐和雍临擅长训练苍鹰,你是西齐人” 被萧承煦叫破了身份,看到萧承煦一个人,立马想要逃窜,没想到我会在后面等着他,原本看到我一介女流之辈,觉得可以逃脱,没想到被我一脚踹了回去。 长安诺24 一看到对方,我突然想起几天之前红秀就曾经说过,似乎宫中有人向外面传递消息,看起来这就是那个人。 “看来殿下猜的没错,你是西齐人,我再来猜一猜,你是司徒昆的人” 那个奸细表情只有一瞬间变化,那下意识的反应已经够让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们这些西齐小人,竟会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我和萧承煦一前一后将对方夹在中间,为了躲避两个人,那个奸细做了个假动作躲过了我,直接从中间跑了过去。 萧承煦几步上前捉到对方的肩膀,一个起身就飞到对方面前,用擒拿手将对方狠狠地压倒在地,为了脱困,那个人吹响了哨声,吸引苍鹰的注意,让他得以逃离萧承煦的手下。 “萧承煦,小心” 我上前一把拉住萧承煦的衣服往回拽,然后将对方压倒在地,躲过了苍鹰的进攻,而此时那个奸细找到时机逃脱。 “站住” 我虽然武力不如容齐他们这种军中之人,但是容天德从小就教我习武,没过一会儿我就追到了那个神秘奸细。 我一只手想要拉住对方,迫使对方回头,没想到那个人似乎早就猜到了,利用我的这个动作退出了五步之外。 为了避开难缠的我,那个小人从腰中射出几到暗器,就在那个暗器快要射中我的时候,被萧承煦挡在身前。 “萧承煦,你怎么样了?” 萧承煦还想追,但是被我拦了回来,萧承煦受伤,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送萧承煦去医馆看一看这针上手机否有毒。 “你身上有针,先别追了” 我上前拔下萧承煦脖子上的银针,凑近看了看,又靠近鼻子闻了闻,似乎没有什么味道,这个银针,大概率就是普通的,恐怕是对方根本没想到会被逼出这枚银针。 “我没事,那个人是西齐奸细,不能放他走” “你都受伤了,还追什么奸细啊!” 虽然我看着银针上不想有毒的样子,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刚刚萧承煦和那个人有所接触,谁知道他会不会放点什么东西。 “让我先看看,这针有没有毒?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我上前一下子就扒着萧承煦的衣领,想要看一看刚刚银针扎的位置,也得亏萧承煦的脖颈处有衣领保护,这针扎的不深。 “男女授受不亲,这还是你以前教我的” 萧承煦实在是没想到我会直接上手扒衣服,实在是有点热情,让他一时还无法招架。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计较这些?况且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也一样和我亲近吗?”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我上前扒开萧承煦的衣领,看到上面的一个小红点,伤口周围流出的血是鲜红色的,看起来不像是中毒,又动手在伤口处捻了一下,发现没有其他变化,我也就放心了。 我也知道刚刚的动作太粗俗了一点,拿出一个手帕折叠了几下垫在萧承煦的衣领处,以防衣服晃动之间摩擦到伤口。 “吓死我了,还好你这伤口的血都是鲜红色,说明这针没有毒,等找到红秀之后,我给你上点药就好了” 也许是刚刚我查看伤处的时候,离萧承煦有些近,让萧承煦一时忍不住看呆了。 “谢谢” “谢我做什么?你刚刚不也是救了我,要不然这一针受苦的就是我了” 我想要拿手帕擦拭萧承煦额间的冷汗,却来回找没找到,想起刚刚将手帕垫在我的衣领处,我身上根本没有第二块手帕,就拉紧自己的衣袖,踮起脚给萧承煦擦汗。 “怎么,傻了?” 我抬手在萧承煦的眼前晃了晃,没想到被萧承煦抬手就拉住自己的手,怎么样都挣脱不开,就在这时,萧承煦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西齐的奸细?还是司徒昆的人?” 要知道就连他猜到对面是西齐奸细也是因为刚刚那个人传递信息的方式,我怎么就一下子就能确定?要不然是仇人,要不然就是同在一个人的手底下工作。 “很简单,虽然我不懂政治,但是这几日也听到传来消息,说雍临和盛州结盟,自然盛州和雍临排除在外” 西齐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泌而不发,但是会背地里偷偷地想办法破坏这次结盟,这一点,不论是我还是其他人都了解。 “那怎么猜到他是司徒昆的人?” “至于猜司徒昆,更简单了,茗玉给了司徒昆那么大的笑料,依照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报复回来?” “所以第一个先猜测,是不是司徒昆派人,容乐都没想到这一切都这么顺利,这个人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最后主人。” “就这么简单?” 其中我说完萧承煦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这一切都是身份遮住了萧承煦的眼睛,是他太过于自以为是,再加上一切都发生的比较突然,所以他才没有想到这一层。 “你还想多难?觉得西齐王会直接发动战争?你别想了,他要是那么做才是有负这么多年的涵养” 确实跳出来之后萧承煦就发现了一切,西齐玩的这一招,就是在考验他们盛州的心,如果觉得雍临的心不诚,那结盟一事就无法顺利举行。 萧承煦觉得除了这个奸细,西齐王肯定还有后手,能够让雍临王改变与大盛的结盟,只是他暂时想不到。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将这个情况原原本本告诉给茗玉郡主和小郡王” 是,这件事情就算我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也不会说的,毕竟这里是雍临不是盛州,我一个盛州的姑娘,凭什么指挥雍临人给她做事? 那这就不是帮忙,而是让盛州和雍临结仇了,况且有贺兰茗玉在,事情不会直接陷入危机当中。 我带着萧承煦连忙找到红秀的马车,只见红秀一个人还在有条不紊地整理马车。 “你这个小侍女,都不知道去找一找你吗?要是我没来,你一个人多危险?” “可是如果不是你看到那个奸细,我一个人站在那边,一会儿就回去了” 萧承煦被我绕晕了,如果自己没来,我和那个奸细说不定根本就不好撞到一起,也就没有他口中的危险。 “红秀,我们回宫” “小姐,殿下?” “正好这次出来碰到殿下” 我解释了一下,萧承煦就没有想其他的,我拉着萧承煦就上了马车,红秀一个人坐在外面赶车,让萧承煦觉得很是别扭。 “把衣领解开,我给你上药” “这点小伤就不用了吧” “小伤也不行” 我瞪了一眼萧承煦,看到萧承煦还没有动作,深呼了一口气,准备直接上手扒掉萧承煦的衣服,萧承煦直接拉住我的手。 “星灵,这车里就咱们两个人,这么宽衣解带地不合适吧” “我是为了给你上药,萧承煦你别瞎想” 萧承煦笑着看着我,我害羞地眼神看向角落,也不敢继续再逗我,要不然接下来这几天,他怕是连面都见不到了。 萧承煦松开我的手,我转身背对着萧承煦,萧承煦解开脖颈处的袖口,将刚刚我垫伤口用的手帕直接收紧自己的衣袖里面。 听到背后没有动静,我才转身,取出车厢里备着的小瓷瓶,用手指取些药粉轻轻地涂在萧承煦的伤口处。 为了上药方便,我离萧承煦离得非常近,看着一点点靠近的容乐,再加上那个差一点就吻到对方的误会,萧承煦紧张地直咽吐沫。 “你别怕,这个药不疼的,上了药就好了” 我还以为萧承煦这是怕疼,还笑了一下,哪里想过萧承煦这些反应,单纯地因为我。 “我都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么会怕这么一点小小地痛?” “那就好” 即使萧承煦否认,但他能明显感觉到我上药的方式变得还要柔软,就像有一个绒毛在轻轻撩动他的心弦。 “好了,这些日子你要时刻注意,也不知道他那针上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回去之后你让人看一看这个银针” 说着就撕毁了一点裙角将从萧承煦脖颈处取下的银针包裹起来交给萧承煦。 “你干嘛还要撕毁自己的衣服?这东西直接放身上就好了” “虽说看着无毒,但还是小心为上,再说,撕都撕了,你总不能让我在缝上吧!” 我笑眼盈盈地看着萧承煦,将东西递过去,不知道萧承煦怎么突然这么规矩起来,他怎么就不明白,一件衣服而已,比起他的性命来说,那些都无关紧要。 再说,我撕的时候还特意撕地里面,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到时候让红秀私下处理了便是,而且我容家虽然势弱,但也没有到了一件衣服还要斤斤计较的程度。 长安诺25 等到了王宫,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和萧承煦去找贺兰茗玉说今天的发现。 “你说什么?我们雍临竟然还有西齐的奸细” “殿下,星灵妹妹,不是我不相信你们所说的,但你们真的确定吗?” “我很确定,对方传讯用的苍鹰,总不能是雍临自己人,那就只能是西齐了” 虽然萧承煦对于贺兰克用的质疑有些生气,但也能理解,贺兰茗玉看着我和萧承煦满脸歉意,不过她倒是很信任两个人,觉得他们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谎。 “哥,星灵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们私底下找一下这个人” “我觉得这个人短期内是不会出现在王宫内的,你现在找这个人估计也找不到” “我赞成殿下的想法,我与殿下待在这王宫之中,他们不会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为了活命,他不会回到王宫的” 气的贺兰克用想打人的心都有了,这西齐也欺人太甚了,最让人难受的是,他们现在还没有办法拿人,除非让雍临全城戒备,挨家挨户搜索这个奸细,最后还有可能找不到人。 “那妹妹可记得他穿了什么衣服?” 我想起来自己捡到的那块布条,那是萧承煦和自己对打的时候,不小心撕下来的衣角,虽然被对方逃走了,但我还是细心地将这块布条收了起来,正好拿给贺兰茗玉。 “这个是无意之中撕扯下来的,不过我看这花纹,这布料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确实如此” 贺兰茗玉叹了一口气,想要通过布料找到对方的踪迹看来是不行了,对方也是个躲避高手,连衣料这个点都想到了。 看到衣角的这一刻贺兰克用才是真的相信我的话,之前只是半信半疑,不能说全信,但也不能不信,这个衣角一出来,就已经证明了,我的话是对的。 “这衣料不行,那这银针呢?” “哥哥,银针我刚刚也看过了,上面没有毒,而且也没有任何花纹,拿到铁匠铺,一两银子能打很多个” 萧承煦看着贺兰茗玉和贺兰克用分析怎么样能找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应该这么想,而我的心里也觉得现在找人,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你们就没有想过,找到最后会是一句尸体吗?” 既然这个人暴露了,那这个有八成的几率不会回到王宫,但会把身份暴露的事情传回西齐,以西齐的性格,不可能会留着对方的性命,让雍临找到他们的把柄。 “我觉得殿下说的有理,现在我们要找,王宫里面是不是还有西齐的探子” “我同意你们的说法,西齐不可能只放这一个探子” 因为谁也不知道,哪个人运道好,能一直探听到消息,所以肯定是一群人过来,一个下去了,另外一个还能接着传递信息。 所以最重要的不是找到这个探子,而是杜绝雍临的消息传到西齐的耳朵里。 我和萧承煦找了个理由就先离开了,给了贺兰茗玉和贺兰克用单独谈话的时间。 “哥,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现在你我担心也解决不了问题,如果西齐真的得到消息了,一定会有动静,到时候我们见招拆招便是” 贺兰克用也没有想到其他的,最主要的是之前贺兰茗玉拿到了退婚书,也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贺兰茗玉觉得,既然这个探子暴露了,那西齐就不会采取什么措施,做实他们曾经派往雍临的探子的事情,自然不会想其他的。 而另外一边,萧承煦看着自从回来就有些闷闷不乐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在想刚刚的事情?” “我没有,我不是想那件事情,我想早点回家了” 自从容天德的信传过来,我的心就一直发慌,看着萧承煦无忧的笑容,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就更难受了。 “原来,你是想家了啊!可是你不是在外面待过两年,这一次来雍临,你也才待了不到一个月啊!” “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那两年自己无时无刻不想回家,虽然才过了不到一个月,但我总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好了,别担心,我们过几天就走了,如果你实在等不及想回去,那我和三嫂说一声,带几个人护送你回雍临” “不用了,我来的时候,哥哥已经派人跟着我了,而且就几天的时间,我又不是等不了,还是让王妃在雍临多待些时日吧” 我强行挤出一丝笑意,让萧承煦相信,自己已经没事了,这一路上萧承煦试图讲一些笑话,逗我开心。 “好了,今日殿下受伤,回去的时候记得擦药,注意休息” 萧承煦看着我走进休息的寝殿,自己则在旁边笑个没完,我和他的关系是不是已经不一样了,刚刚我还一直关心他。 就在这儿几日,盛州的温泉别院之中,萧尚远已经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但是一想到前些日子,容天德带走的那样东西,心里瞬间安定了不少。 “王上,您应该好好歇息” 就在沐王妃想要扶着萧尚远回到床榻只是歇息的时候,就看到萧尚远的嘴角,还有衣服上都有鲜血,沐王妃害怕地让素秋赶紧去找太医。 “王上” “这一世的征战,我真没想到,现如今,我连站着都这么难” 沐王妃慢慢扶起萧尚远,一步一步挪回到床榻之上,可就这短短的几步路,两个人硬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王上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为什么越来越严重了?” “没用,今天怕是过不去了” “不会的,您不要抛下臣妾,让臣妾一个人啊!” 沐王妃真的是满心的害怕,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的,这些年,萧尚远对她真的挺宠爱的,能碰上这么一个费心想要照顾她的人,她真的觉得,是上苍的优待。 沐王妃看着嘴角溢出的鲜血,半红着眼睛擦拭着,擦着擦着,那眼睛就要掉下来,萧尚远抬手擦拭掉沐王妃的眼泪。 “爱妃,我刚才站在那儿,我想了很多,是关于我们大盛的未来” “大盛的未来,靠王上,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沐王妃叫来下属,让对方立马去催太医过来,萧尚远知道自己的身体,握着沐王妃的手拍了拍。 “没用了,你听我说,我有好多心里话想和你说,我都告诉你” “王位的继承,我要传给我们的儿子,九王子,萧承煦” “承煦?” 素秋听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不过她的心里倒是有了一份欣喜,如果萧承煦登基,那沐王妃就是太后,那她们这些年,所受的所有苦难也算是熬到头了。 沐王妃听到的时候整个人有些慌张,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了,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打消萧尚远的想法。 “可是臣妾认为,他年纪尚幼,又无军功在身” “有承礼辅佐,这些丢不打紧” “可臣妾一直认为,王上心里属意的一直是三殿下” 这些年来沐王妃看在眼里,萧成睿也的确有些才干,况且萧承煦和萧成睿的关系那么好,她其实觉得萧成睿上位也没什么的。 “你说的是承睿,我的确我是想过他的,承睿这孩子,跟我征战沙场,战功赫赫,要是论才能,无人能出其右啊!” “那王上为何?” “承睿想让大盛放眼天下,我是支持他的,可他要改革法制我就不能支持他” 萧尚远清楚,如果真的改革法制,那么未来的结果只有两个,大成或者大败,而现在的大盛,根本赌不起这样一个结局,所以他不能选萧成睿,而萧承煦不一样。 萧尚远告诉沐王妃,萧承煦知礼节,懂规矩,就像年轻时候的自己,萧承煦年纪尚轻,还有无限的可能,总有一日,他能成为大盛的英雄。 “可是,四大亲王…” “我想到了,你放心,我撑得住” 萧尚远想当着四大亲王的面宣布这件事情,不会让这件事情影响到盛州的未来,他已经派人去请容天德带着东西来了,他相信容天德会帮着萧承煦做好一切的。 可惜,老天没有善待萧尚远,就在沐王妃已经给萧尚远带好了王冠,准备穿衣的时候,萧尚远支撑不住,永远地合上了眼睛。 而此时容天德刚刚赶来温泉别院的门口,萧成睿将将赶到盛州的城外,就差那么一点。 “老友啊,怎么就不等一等我啊!” “爷爷” 容天德一口气没上来,人直接晕了过去,容齐派人将容天德送回容府,交由林默瑶和容老太太照顾,自己则守在别院门口,等着萧承睿和其他殿下的到来。 萧承睿紧赶慢赶直接奔去温泉别院,可是就在距离别院一条街的地方,听到了丧钟传来的声音,还有别院之内哀痛的哭声。 长安诺26 萧承睿听到动静,差一点摔落马背,连忙找回神智策马赶到,听到门口的声音,萧承睿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萧承睿松开缰绳直接下马,马鞭直接摔落在地,解开披着的披风,眼眶含泪地走进别院,和四殿下萧成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三哥,你可算回来了” 萧承睿和萧承耀两个人俯首跪地,磕了几个响亮地响头,萧成耀看向萧成睿。 “三哥,父王他并没有留下遗诏,他薨逝之时只有沐王妃在侧,所以只有沐王妃知道父王的临终遗言” “不论她口中的遗言如何,我跟五弟永远都支持你” 萧成耀不相信沐王妃不会偏向萧承煦,反正他是不服气,就算萧尚远的遗诏真的是立萧承煦为王,他也不会拥立他。 所有人都不知道萧尚远到底有没有留下遗诏在身,至于真正的遗诏在哪里,也只有昏迷过去的容老爷子才会知晓了。 萧尚远的逝去,让远在雍临的萧承煦感同身受,只是他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只能一个人无聊地行走在雍临的花园之内。 “三嫂,我听说三哥已经回去了,他这次怎么走的这么突然?” “说是有什么要紧的军务,可看他走的那么匆忙,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三嫂不必多心,以三哥的本事还有什么事情能难道他的?” 贺兰芸琪长叹一口气,她也希望事情如萧承煦说的那样,是她想的太多,可是自从萧承睿走后,她这心里发慌,就算是我和贺兰茗玉陪着哄着她一起,她也还是这样。 “九弟现在这个时候,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是觉得吧自己最近好像跟病了似的” 萧承煦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从那天看到容乐愁眉苦脸之后,他这心里就不舒服,没想到这次被贺兰芸琪抓住了。 “病了?要不要紧啊?难道是因为跟雍临的水土不和?那得赶紧宣个御医来瞧瞧” “不用了,三嫂,我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一个人的时候老是想起另外一个人来,一想到对方,我就心慌得很,还觉得坐立不安” “但我一见到那个人吧,我又没了这种感觉,只是觉得不像自己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而且每当对方愁眉苦脸的时候,自己就好想钻进对方的脑子里,知道对方究竟因为什么苦恼,然后找到办法逗对方开心,对方一笑,他也会觉得开心,没由来的开心。 这种感觉好像是最近才出现,要不然他这几日也不会没有去找对方,他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就被贺兰芸琪看到了。 “我看,怕不是一桩心病吧” “心病?” “就是,心有所思,牵肠挂肚的那种病” 被贺兰芸琪一下子点破自己的小心思,萧承煦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自己的那些情绪好像一下子就说得通了。 因为这个,萧承煦回去的路上都透着一股轻快的心情。 解决了这一难题,萧承煦总算是能正视自己的内心,只是这一次他发现,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也是一阵发慌。 另一边,贺兰茗玉气的带着凌蓁儿来找我,说起今天西齐使者带着婚书来雍临之事。 “这个司徒昆,背信弃义的小人”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贺兰茗玉解释,说今日西齐使者带着人马想要接雍临郡主回西齐完婚,最可气的是雍临王都拿着司徒昆亲手盖印的退婚书质问西齐使者,对方愣是说不行。 还找了一个非常离谱的理由,说是退婚书上只有世子的亲印,所以这个退婚书才不做数,还说若是雍临不将人送到西齐,便是公然违约,西齐定会出兵讨个公道。 我想到西齐回反悔,但却没想到这么离谱,竟然说有世子亲印的退婚书不做数。 “爷爷不想答应,但是西齐使者说的也太气人了,雍临还没有办法不履行约定”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西齐使者宁愿用这样的借口,也要让雍临履行约定?” 贺兰茗玉还真没想过这件事情,经我的提醒,倒是让贺兰茗玉觉得不对劲来了,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茗玉姐姐,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们那天看到的那个西齐奸细,不惜暴露身份也要传递的,是什么消息?” “你是说西齐是为了破坏雍临与盛州的结盟?” 我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也想不到西齐为什么会不惜用这样的办法来做这么令人不齿的事情。 贺兰茗玉一想到这个事情就急急忙忙带着凌蓁儿走了,根本没有在意,为什么自己没想到的事情,我会那么早就想到。 “小姐,西齐人也太不要脸了,退婚书都写了,还说世子亲印没有用” “对于西齐来说,就算世人唾弃,也比雍临和盛州联盟,让西齐没有立足之地来的重要” 对于西齐来说,雍临一旦与盛州联盟,那盛州的实力就会更上一层楼,一旦盛州缓过神来,第一个攻打的就是西齐,统一北境。 所以最重要的不是名声,而是让西齐能再现在这个情形下活下去,只要能够破坏雍临和盛州的结盟,今日西齐来这儿说的这些话,时间一长,自然会掩盖下去。 “可是,小姐,我们不是说,您要迂回提醒郡主即可,怎么今日这么直接地告诉给郡主?” “红秀,我的感觉不好,我怕盛州出事了,若是等到茗玉姐姐想明白,有些事情就不好做了” “就当让她欠我一个人情吧!而且谁说会暴露你我,贺兰茗玉不会让人知道是我提醒她的” 红秀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笃定贺兰茗玉不会说是我提醒的,我贴着红秀的耳朵说了一句话“外人”,红秀就明白了。 因为很多事情都是贺兰茗玉说出口的,虽然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隐藏,但是贺兰茗玉不想把容乐牵扯到他们之中的争斗之中。 最主要的是贺兰茗玉知道,我提醒她是处于两个人的关系,不然我不会直接说的,而我知道贺兰茗玉从小在雍临被宠着长大,对于一些算计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我就是在赌,赌贺兰茗玉觉得我是因为姐妹之前提醒她的,不会想到其他的,因此也会帮忙遮掩一二。 另外一边,贺兰茗玉在我的提醒下想明白整件事情就直接跑去找贺兰克用商量,来的路上她就想了很多,她觉得联姻的确是破坏雍临和盛州联姻的办法,但更多的也是牵制雍临。 “等等,茗玉你是说,联姻是西齐拖住我们雍临和盛州联盟的筹码?” “对,哥,你还记得容乐他们差一点抓到的那个西齐奸细吗?” 贺兰克用也想明白贺兰茗玉想提醒他的是什么,如果说没有这样奸细的事情,他还能觉得是巧合,但是有这个奸细传递信息,那西齐此次出现就不是偶然了。 “你说得对,联姻既可以拖延雍临和盛州的联盟,还可以加强雍临和西齐的联系” 这就破势雍临必须站在一个中立的位置上,不然,盛州和西齐都会不平,从而发生冲突,这是雍临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可是茗玉,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又能做什么呢?” 贺兰茗玉低头不语,知道了又能做什么?这婚约也还是无法解除,最后无非是给贺兰绾音多一些人手,让她到西齐不至于孤立无援。 “可是哥哥,我们雍临不是即将与大盛结盟吗?如果大盛出兵,那西齐定然不敢来犯” 就在大家觉得有盛州这个后盾在背后助力,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与西齐取消婚约,我收到一封来自容齐的信。 信上写,王上薨逝,爷爷感念友人晕倒,望妹速归,看完这封信之后,我的表情就不对劲了,吓得直接坐在榻上。 “小姐,信上说什么?” “红秀,王上薨逝了,爷爷也病倒了” 我连忙让红秀去找萧承煦,自己去找贺兰芸琪,那边贺兰芸琪还在安慰贺兰绾音,有大盛在,这个婚姻就还有补救的余地,让绾音放宽心。 “请王妃恕臣女失礼,实在是有十万火急之事,请王妃见谅” “星灵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我见到贺兰芸琪的时候直接跪下,颤抖着将容齐的信件呈给贺兰芸琪,贺兰芸琪抬手接过,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连信件也飘落在地。 就在贺兰茗玉好奇想要捡起信件的时候,雍临王到了,贺兰茗玉一脸欣喜地看着雍临王,刚刚那些事情恐怕他早就想到了,现在肯定是来和我们说好消息来了。 “王妃,茗玉郡主,绾音郡主,臣女先行告退” 我看着雍临王走近行礼,然后又行礼退下,雍临王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让离开了,贺兰茗玉和贺兰绾音很是好奇,至于我,根本不知道,在我走后发生的事情。 长安诺27 在我离开之后,贺兰茗玉满怀欣喜地看着雍临王,希望他的口中能说点好消息,可以让他们之前的那些对几个国家的猜测全部落空。 “爷爷,西齐的使者都打发走了吧!” “刚得到消息,盛王薨逝了” 贺兰茗玉这才知道刚刚容乐和贺兰芸琪的表情是因为什么,不过这件事情对她们雍临来说更加不好,只是贺兰绾音的关注根本不在盛王的身上,她想到自己的这桩婚事。 “爷爷,那我?” “西齐兵强马壮,将士悍勇,若雍临悔婚,他们便师出有名,雍临危矣” 原本如果能劝说盛州出兵西齐,这件事还算好解决,但是现在就算盛州有心,也没有办法在国丧之内援助雍临,这一点雍临王的心里很是清楚,所以这个婚约还是要履行。 “爷爷,反正西齐要的是雍临郡主,我也是郡主,让我去” “茗玉还年幼,怎么能够远嫁呢?” “绾音啊,你收拾一下,这几日就随西齐使者去吧!” 贺兰绾音的心里很是委屈,她不想嫁人,茗玉也在一旁说自己可以代替绾音嫁过去,可是最后雍临王还是决定让自己嫁过去。 “历朝历代丢需有王家子弟立骨肉之功,绾音,这是你身为雍临郡主的责任” 贺兰绾音觉得委屈,为什么是她啊,难道这就是她的命吗?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是不能改变,如果真的不能,她认命了。 此时萧承煦也在赶往我住处的路上,在快要进门的时候,萧承煦看到我的身影,连忙跑过来,禁锢着我面对自己。 萧承煦颤抖着双手,看着我:“星灵,那些话是不是你让红秀骗我的?” 我看着萧承煦,为了让萧承煦尽快处理事情,我特意让红秀去找萧承煦告知他,好让他能提前做个准备。 “萧承煦,我没有骗你” 我将容齐的信件交给萧承煦,萧承煦看过之后整个人一下子就颓废下来,他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萧承煦,你现在要振作起来,你要做的就是带人回到盛州,陪王上最后一程” “对,我要陪父王最后一程” “萧承煦,王上离开了,你还有我们呢,你不能倒下” “星灵,你放心,我不会倒下的” 萧承煦转身收拾东西,我也让红秀抓紧时间,准备等齐王妃一声令下,即刻启程。 “小姐,您别怕,还有我们在啊!” 红秀握着我的手,盛州王倒下,关乎这盛州很多人的命运,就连容家也在内,从现在开始容家不能行错一步,红秀明白现在我还有远在盛州的容齐,两个人到底有多艰难。 “红秀,我该怎么办?” 这一次回去,盛州的格局将会彻底改变,我也不知道这一次对她来说,是喜还是祸,容家的未来又该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因为西齐使者收到盛州王薨逝的消息,觉得这就是上天给他们西齐的机会,又带着婚书前去面见雍临王,逼迫雍临王。 因为联姻还有盛州的事情一起子赶到一起,这次贺兰绾音的嫁妆收拾的很是匆忙,唯一让她带在身边的就是那次萧承睿在西齐救下她时,送给她的披风。 “姐姐,珍重,若是有事,你只管来信给妹妹,妹妹一定想办法” 贺兰绾音没有再看贺兰茗玉踏上西齐使者带来的马车,看着上面泪流满面的贺兰茗玉,贺兰绾音的心里第一次对贺兰茗玉产生了怨恨。 就是因为茗玉比她受宠,所以远嫁西齐的这个重任才会交给她,即使贺兰茗玉请命,贺兰明哲都没有答应。 快要走出王城的那一刻,贺兰绾音的眼角流下一颗颗的泪水,这一次是真的嫁出去了,可这也代表着,她与萧承睿此生再无可能。 “茗玉,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我们雍临人都有着不可逃脱的责任,任谁都无法避免” 原本贺兰茗玉是要和贺兰芸琪一起回到盛州参加容乐的及笄礼的,但是因为萧尚远的逝去,恐怕容乐的这一场及笄礼怕是做不成了。 因为这个贺兰茗玉自然也就没了和她们一起回到盛州的理由。 不过因为贺兰绾音的远嫁,让贺兰茗玉心情低落,贺兰芸琪不忍妹妹这样,便提议。 “跟姐姐走吧,王上的灵柩车正在运往王宫,我们赶紧去找承煦和和玥,与殿下会合” 贺兰芸琪和贺兰茗玉去找和玥,没想到容乐和她们手下的人早就装好了一切,就等着她们看着贺兰绾音离开就出发。 “爷爷,此去盛州,山高水长,还望爷爷保重” “芸琪啊,茗玉就交给你了” 贺兰明哲也想让贺兰茗玉出去散散心,因为非要让贺兰绾音远嫁,他担心会让贺兰茗玉恨他,一听到贺兰芸琪的提议就同意了。 “爷爷,我会想您的” “茗玉,爷爷的孙女,别恨爷爷,爷爷也是没办法” “不会的,茗玉不会恨您的,您再雍临一定要保重” 互道珍重之后,萧承煦翻身上马,直接驾马打头阵,贺兰芸琪和贺兰茗玉在一个车子,我和红秀在后面的车子,容家护卫骑马守护在车厢两边,分出一小部分人马在后面押送东西回到盛州。 一路上风餐露宿,因为着急回到盛州,基本上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小姐,您这身体受得住吗?” “红秀”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这句话千万不能说,现在贺兰芸琪和贺兰茗玉都能坚持下去,她不过一个臣子之女,又怎么说撑不下去呢? 而且萧承煦想要赶回去替王上守灵的想法很是迫切,不过就是颠簸了一点,比起上次我和萧承煦在西齐,快马加鞭地赶回盛州,能够和贺兰芸琪她们坐着马车一起,这已经舒服多了。 紧赶慢赶,一行人终是回到盛州,萧承煦直接离开骑马来到王宫停灵之地。 萧承煦直接下马飞奔到灵堂,一下子就跪倒在灵柩面前,此时我也回到容家。 “爷爷,孙女回来了” “明日,陪爷爷去看看王上” 我点头,我们这群人回来之时太晚了,我又不是萧承煦,这么殷勤是会惹人怀疑的。 “小灵儿,明日你多陪陪沐王妃,她小时候对你最好了” “放心吧,爷爷,孙女知道的” 容天德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 另外一边,萧承煦看到灵柩一个劲地磕头痛哭,还是萧承睿将他扶起来。 “二哥,三哥,今天承煦想独自守父王一晚,还请你们先回去” 等到所有人离开,萧承煦说起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难受极了,这时候沐王妃脸色发白地来了灵堂之上。 “煦儿,母妃的心里有一个天大的难题,无人可以商量” “母妃有什么心事,不妨和儿子直言,儿子定会和母妃去分担” 看着萧承煦的模样,沐王妃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这几日萧承睿和其他几个王子的处世让她已经明白,她做的是一条不归路,只要选择了就没有办法后悔。 “煦儿,我问你,你相信母妃吗?” “我相信” “你相信母妃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好吗?” “我当然相信,母妃是我再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沐王妃抚摸着他的脸颊说了好些的私房话,就好像再交代什么临终遗言一样,可惜萧承煦还沉浸再萧尚远逝去的痛苦中,根本没有发现沐王妃的不对,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其他几个殿下自然也看到了沐王妃和萧承煦的相处,不过他们倒是没有萧承煦这么至纯至孝,一门心思就想着谋夺权位。 “三哥,这沐王妃到底有没有说些什么?父王临终时有没有留下遗命?这王位到底传给谁啊!” “父王是有遗命,可沐王妃说,要等回京之后,当着所有众大臣的面,当众宣布” “回京之后?连我们四大亲王都不能先知道,她到底搞什么鬼?” 看到萧承煦回来沐王妃的心里也算是放下了一桩事情,看到萧承睿三个人不放心,便走了过去和萧承睿单独说说话。 “沐王妃,您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王上薨逝时留有遗命,说把大盛的王位交给承煦,让承礼辅政,相助承煦” 萧承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可是从小培养的储位让他不敢露出丝毫不对劲,但是沐王妃可是在王宫里活到现在的赢家,一下子就看穿了萧承睿的想法。 虽然萧承睿嘴上说着这件事情事关新君,让沐王妃当众宣布就是,但是心里却想着,如果沐王妃如此宣布,那萧承耀第一个不服,萧承煦就没有办法顺利登基。 长安诺28 萧承睿的确优秀,他的心中还有那么一丝兄弟亲情,可是沐王妃知道自己不能赌,赌输了,萧承煦和萧成轩两条命就没了。 “事情并非一定要这样做,如果,你想当王,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便可以成全你,王上的遗命,除了你和我,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沐王妃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沐王妃早就看穿了这些,因为萧尚远一直培养萧承睿当自己的继承人,所以这四大亲王中,都是以萧承睿为尊。 “承煦年轻,如果得不到四大亲王的支持,他是斗不过你们的,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萧承睿不好说这些,但是沐王妃知道,四大亲王中萧成耀刚愎自用,脾气又坏,再加上萧成耀比承煦年长不少,他不会同意的。 “所以,你不光是在试探我对新君的态度,还想逼我们四大亲王,立誓效忠承煦,对吧!” “我刚刚所说都是真心诚意的,违背王上的遗愿我罪该万死,但是为了承煦的性命,就算日后过油锅、下地狱,我也心甘情愿” 沐王妃对着萧承睿说了很多心里话,更是放言,即使萧承煦将这个王位让给萧承睿,也是应该的,可是萧承睿是多么自负的一个人啊,听到这儿,整个人就绷不住了。 萧承睿的脸色大变直接离开,回了自己的帐篷,留下沐王妃一个人看着萧承睿的背影后悔,自己这一步做错了。 因为沐王妃的这些话,让萧承睿想起了和萧尚远在战场上发生的事情,那时候萧尚远可是说过要将盛州的未来交付给他的,可是为什么最后定下的是萧承煦。 父王,那个时候你不是把你的荣誉和盛州的未来交给我了吗?可是为什么你的遗命里,对我只字未提? 父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觊觎王位?所以才将我安置得与王位越远越好? 从他记事开始就跟在萧尚远的身边征战沙场,这次更是坚持不懈地与雍临交涉结盟一事,他甚至都规划好了,等到明年拿下大梁,完成萧尚远的一个心愿。 可是现在呢?竟然放弃他选择了十七岁的萧承煦,他疼爱萧承煦,也从未想过伤害他分毫,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他。 这一晚上,不止守在灵堂周围的所有人没有合眼,我也对着月亮枯坐了一个晚上。 想起晚上容天德和我说的那些话,我的心就一直无法平静,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会到现在这样地步,可是我还是答应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从老太爷哪里就这副样子?” “红秀,如果你遇到一个无法选择的问题,该怎么办?” “小姐,红秀不知道是什么问题让小姐这么为难,不过红秀相信,小姐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小姐的道理” 我摸了摸红秀的头,其实自己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吧,要不然也不会考虑这么久。 就像容老爷子说的,人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而且利大于弊,能够离开都城,也算是老爷子求仁得仁,就是苦了容家其他人。 第二日,我陪同容天德前来吊唁萧尚远,萧承睿萧承煦都拜谢容天德的感情,容乐也听从容老太太的吩咐前去探望沐王妃。 “和玥拜见王妃” “是和玥啊,快起来吧,你爷爷还好吗?” “爷爷安好,就是有点接受不了王上的离去” 我看着守卫在周围的护卫,不敢说其他的,只能陪在沐王妃的身边,沐王妃也知道萧成耀他们不会单独让我和她相处,以防说些什么,便拉着我的手回忆与容老太太的点滴。 “王上与你祖父乃是从小到大的情分,我明天他的心情” “王妃还请注意身体,祖母和母亲在家也是颇为担心王妃” “我与你阿娘是手帕之交,难为她现在还在惦记我” 要说沐王妃和容老太太的事情,就要说到好久之前了,沐王妃拉着容乐的手回忆从前,容乐能从沐王妃眼神中看到一股死寂。 看到外面的守卫因为容乐和她谈话都是追溯往昔,放松了警惕,沐王妃这才看向我,眼睛里满是哀求。 “星灵,我知你很聪明,我希望你能多帮我照顾照顾承煦和承轩” 沐王妃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不露痕迹地交给了我,我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王妃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我和沐王妃又恢复了之前的谈话,就这样,我陪着容天德,守在王上的灵柩前整整一天。 “容老将军,过几日我们就会护送王上的灵柩回宫,不如让和玥陪您回府” “不用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没有多少再见的机会了,就让我陪陪他吧” 萧承睿虽然很想让容天德陪在一旁,但是自从这个消息传来,容天德就昏迷在家,这一醒来就让我陪着守灵,他们实在是担心他的身子,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一点意外。 “请殿下放心,和玥会一直陪在祖父左右,还请殿下应允” 萧承睿看到我点了点头,如果是容齐请求,他倒是不会答应,毕竟我的身份很是尴尬,差一点就能成为一营营主,我身为王上亲封的郡主,陪在一旁也能说得过去。 “也行,若是容老将军有事,记得吩咐人来找我们” “多谢殿下” 等到人少的时候,我陪着容天德一起到萧尚远的灵柩前,此时萧承睿和萧承煦都护住身侧,容天德避开其他人偷偷地拿出一瓶酒。 “我还记得你说想喝胡同里的梨花白,我让容齐去找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个味道” 容天德偷偷地将酒壶给了萧承睿和萧承煦,他的老伙计也喝不到了,只能等萧承睿他们下葬的时候,将这两壶酒陪在身侧。 萧承睿和萧承煦行礼,感谢容天德,我也代替容天德在萧尚远的灵柩前磕了几个响头。 三日之后,萧承睿带着众人护送萧尚远的灵柩回宫,而容天德在他们一离开,一口气松下,就直接虚弱地摔倒在地。 “爷爷” 我连忙带着人手回到容府,进宫去请御医,结果得到容天德旧疾复发,此后一生都站不起来了,容老太太得知这个消息,也昏了过去。 “爷爷,奶奶” “父亲,母亲”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发展,但从来没想过这一日会来的这么快,我强忍着悲伤,跪倒在林默瑶的面前。 “母亲,原谅孩儿不孝,不能侍奉在您左右” “灵儿,你…” “祖父说过,若有一日他出事了,希望能回到老家颐养天年” 容齐和林默瑶都觉得这件事太巧了,林默瑶的心里突然觉得,这些事情有可能都是有计划的,可是她很担心,怎么离开。 “灵儿,此时正值国丧,这个要求四大亲王不会同意的” “所以我和哥哥不会离开容家,这一路上就拜托母亲照顾祖父祖母了” 容齐已经意识到有些事情容家已经开始筹划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需要瞒着他,他本就是容家的支柱,怎么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一个人去做。 “我镇守都城倒是可以,可是你不陪着一起回到老宅吗?” “若是王妃同意,我倒也无妨,只是就怕朝臣不同意” 容天德也算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了,虽说不会上朝听政,但很多时候,这些朝臣都会买容天德一个面子,这要是离开,现在遗诏未出,恐生动乱,所以容家必须留下“人质”。 “母亲,我先送乐儿找齐王妃” “快去快回” 我陪着容齐走出容天德的房间,我知道容齐想问什么,但是我答应过,计划未成之前,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哥哥放心,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就不问了,你们不想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切有哥哥在” 现在娶妻的也就萧承礼几个人,但大家都已齐王妃贺兰芸琪为主,其他几位王妃,身份上不如贺兰芸琪,自然也没有办法帮忙。 此时齐王府内,贺兰芸琪正和贺兰茗玉聊天,这几日盛州王的桑仪根本无暇顾及贺兰茗玉,也就现在能松快一会儿。 就在两个人聊天的时候,突然齐王府的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而且还闹得非常大。 “歌儿,外面是怎么回事?” “王妃,外面三殿下的手下不知因何缘故吵起来了,而还闹着要到王上的灵柩前去” “怎么会这样,你去把他们带进来,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贺兰芸琪抬手扶额,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不能让人消停一会儿,要真被闹到王上的灵柩前去,岂不是让所有人都来看齐王府的笑话? 贺兰茗玉安慰贺兰芸琪,让她放宽心,也许事情很快就能解决,还是先让他们进来不迟。 长安诺29 这时,齐王的手下压着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进来,贺兰芸琪起身走了过去。 “你们怎么来了?为何没有一起护送父王的灵柩回宫?” “是三哥让我们来的,原本我们就想进宫和母妃一起安置父王的灵柩” “可是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三哥和四哥的营卫,他们说什么都不让我们进宫,三嫂,这到底是为何?” 萧承煦和萧承轩都很诧异,事情,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虽然觉得情况不对,但萧承睿对他们也算不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想太多。 “三嫂,我想见见母妃,你帮我们想想办法” “你先别着急” 就在贺兰芸琪刚想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歌儿进来通报,我在门口想要见一见王妃。 “歌儿,可有问问和玥来是因为什么吗?” “和玥郡主没说什么,只是请王妃一见” 萧承煦好奇,我一直都很循规守矩,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虽然萧承煦很想进宫,但是他明白,现在他还没办法去,倒不如先解决我的问题。 “歌儿,你先带和玥去偏室等候,我处理完这些就去见她” 贺兰芸琪觉得真是祸不单行,怎么事情都在一堆出现,不过在此之前,贺兰芸琪从没想过事情会走到那样一个地步。 “德安,三殿下现在何处?” “三殿下从宫中回府,此时正在书房议事,他还特别交代宫中现在忙乱,还请两位小殿下先待在王妃这儿” 贺兰芸琪没想到萧承睿会下这样的命令,更别说萧承煦和萧承轩了,不过几个人虽然怀疑,但都没有想过德安是假传萧承睿的意思。 萧承轩还小,和萧承睿的接触不是很多,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萧承睿要下这样的命令,还要看管他们,怎么就好像她们会闯祸一样。 “我不信,我哥是狼啸营营主,我是鹰啸营营主,我两营营主在此,三哥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小侍卫把我们看起来?” “末将是三殿下的属下,只听命于三殿下,末将可不管什么其他的营主,尤其是没有军功的营主” 萧承轩神情激动,因为德安说的很多,他萧承轩年龄尚幼,还没有上过战场,自然没有军功。 “承煦,承轩,你们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这件事情,我会去找殿下问个清楚,先等我去看看和玥” “三嫂放心” 贺兰芸琪来到偏室看到一身素衣的我,面色苍白,还好有红秀在旁边撑着对方,要不然贺兰芸琪都觉得下一秒我就要晕倒一样。 “和玥妹妹,你来找我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贺兰芸琪刚想引着我坐下聊一聊,却没想到听见一声扑通声,我一下子就跪在她面前,让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兰芸琪示意歌儿将对方扶起来,可是我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她坐着不好意思说。 贺兰芸琪一看我这架势就知道,又是一桩麻烦事,旁边房间的萧承煦还担心我到底出来什么问题,让我不惜代价一定要见到齐王妃。 “王妃,请恕和玥无礼,在这个时候还来打扰王妃” “没事,和玥,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情啊” 贺兰芸琪就看到我的眼角微红,声音也有一些颤抖,红秀也跪在一旁支撑着我。 “王妃,早上王上的仪仗刚刚撤离,祖父他便倒地不起,拖了相熟的太医前去医治,说祖父以后,即使清醒,恐怕也站不起来了” 关于诊断这一点,我没有说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毕竟这件事情,只要萧承睿前去打听,一下子就能打听出来。 “容老将军的病情如此严重吗?这几日不是还为王上守灵吗?” “不瞒王妃,我也是才知道,当初王上薨逝的消息一传来,祖父的身子就不大好了” 贺兰芸琪也不能说别的,毕竟人家容老将军撑着病体前来守灵,这也算得上是忠臣了,在计较其他的,也没有任何必要。 “和玥此次前来,是想王妃能够帮忙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祖父辛劳一生,这次倒下,我们一家就想着可以带祖父回老家颐养天年” “这个…” 贺兰芸琪不好做主,若果是其他时候,我的这个请求说了也就说了,但是现在遗诏未名,这些老臣也算是盛州的定海神针,如果容老将军走了,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和玥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和玥和哥哥会守在都城,还请王妃应允” 贺兰芸琪无奈,我的请求合乎情理,而且有我和容齐镇守在盛州,也算是另外一种震慑。 “和玥,你快起来,正好我一会儿要去寻找殿下,到时候一起禀明此事,你不要着急” 贺兰芸琪连忙起身扶起我,我也顺势站起,在跪下去难免有威胁的意义,事情已经说了,之后的结果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多谢王妃” “对了和玥,茗玉他们在隔壁,不如你先去找他们,这件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也好,多谢王妃慷慨” 贺兰芸琪让歌儿将这件事情告诉茗玉一声,希望能够安慰一下我,毕竟她也不知道,四大亲王会不会同意容老将军离去。 殊不知此时的四大亲王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因为这几日朝堂中一直传来,萧尚远有临终遗命,说要立萧承煦继承王位,萧承礼辅政,他们就想尽快确定王位人选。 “三哥,我们听到谣言,想问问三哥是真是假?” “你们怎么知道的?” “三哥,难道你还不知吗?狼啸营和鹰啸营当中已经有人开始散布谣言了,我们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萧承睿听说这些头都大了,因为这不是谣言,是前几日沐王妃亲口说的,还能利用这件事情,想让他保住萧承煦。 虽然说萧承睿心中的确有过不满萧尚远对他只字未提,但是萧承煦这个弟弟也算是心性纯良,他倒是也能全力支持。 “并非谣言,是沐王妃亲口跟我说的” “你们回去准备吧,王位已定等候宣照,日后全力辅助萧承煦” 听到萧承睿的这句话,萧成耀和萧承泰急了,在他们看来,萧承煦还是个十七岁的奶娃子,能成什么大事,他们可不服。 就在萧承睿想要劝阻两个人的时候,将萧承煦和萧承轩软禁在齐王府的德安前来禀报这件事情,让萧承睿大吃一惊。 “德安,谁让你这么做的?” “三哥,你不要怪他,这是我的意思,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必须把他们母子分开再说” 萧承睿听到这儿整个人非常震怒,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动手,但德安是他的人,他这么做,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他萧承睿的授意。 “德安,你作为本王属下,做事之前竟敢不与本王商议” “末将是三殿下的人,理当听命于三殿下,不仅仅是末将,虎啸营上上下下都发誓要效忠于三殿下” “其他人想要做王上,我们虎啸营就算是拼了命也不答应” 因为德安的这句话,萧成耀和萧承泰非常满意,如果是之前萧承睿没有上位之心,这次的举动也会逼得他不得不向前走。 “好了,三哥,这次你就看在德安忠心护主的份上,暂且不要追究他的责任了” “多谢殿下,末将还请殿下下令,该如何处置九殿下和十殿下” “德安,找人把他们盯紧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不能让他们见到沐王妃,坏了我们的大事” 萧承睿没想到就他这么思考一会儿的功夫,萧承耀和萧承泰就将事情都安排好了,而德安也没有觉得万分不妥,真是荒唐。 “站住” “三哥,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承煦和承轩虽与我并非一母所生,我毕竟是我带着长大的” 这一点上,萧承睿对于他们两个人是万分心软,可是萧承耀和萧承泰看到这一幕再次火上加火,他们可不想屈居在萧承煦这样一个小子的手下,太丢人了。 “三哥,王位在前,大盛的未来在前,难道你就放心把他交到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上吗?” 因为有萧承耀和萧承泰两个人一直在苦苦相逼,萧承睿一时之间还真是无法抉择,另一方面,他的心里对这个王位不是没有想法,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萧尚远会把这个位置亲手交给他。 可是他一直想的都是名正言顺地继承这个位置,而不是被其他人逼迫登上这个位置,他不想被人在背后说他不顾遗命,不过手足亲情。 萧承耀和萧承泰只是不能逼迫太紧,两个人商量着离开,私下商量着,用什么办法,可以让萧承睿不这么心软,能够让他接受王位。 长安诺30 而另外一边,我在知道贺兰芸琪帮忙之后心情没有一点缓解,因为我知道什么事情都不会比立王位这个更重要,我要做的就是将容家在这个事情里面摘出去。 “和玥郡主,茗玉郡主还在隔壁等着您” “多谢” 我心事重重地走着,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待在这儿齐王府里,可是没有办法,必须将这个态度做出来,也不知道贺兰芸琪此次去找齐王殿下,能不能成功。 “星灵妹妹” “茗玉姐姐,九殿下,十殿下” 看到萧承煦和萧承轩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更是提心吊胆的,没想到事情真的会走到这一步,王位之争真的是太残酷了。 “哥,这位是…” “承轩,这是你容家姐姐容星灵,也是王上亲封的和玥郡主” “和玥姐姐” “殿下不必如此” 我是一点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萧承煦看起来很是担心,因为刚刚贺兰芸琪特意让歌儿传信给贺兰茗玉,所以贺兰茗玉也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妹妹发现,容老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和玥妹妹,容老将军怎么了?” 贺兰茗玉这才想起刚刚歌儿传信,因为时间原因,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给萧承煦。 “星灵,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我不是很想让萧承煦担心我这些事情,一声不吭,萧承轩也在一旁帮腔,如果说容老将军真的出事,那他们被困在齐王府就更加不寻常。 “祖父刚刚昏迷了,太医说,祖父即使醒过来,以后大多数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我这些话说的还算比较委婉,萧承煦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你别担心,会没事的” 虽然萧承煦一直安慰我,但这件事情也只有我想开了才好,红秀一直盯着我,这几日,我也跟在容老将军身边,几乎没怎么合眼。 “星灵姐姐,你来之前可有听到什么传言?三哥把我们留在这里,也不让我们出去,还不让接触我们的营卫,这不太合乎常理” 虽然萧承煦也想问这个事情,但是毕竟我因为容老将军已经心神俱疲,实在是不想让我在为了他们的这些事情担心。 那些流言,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到了,沐王妃一直都希望萧承煦两个人可以远离这些事情,若是我说了,两个人指不定还要闹出多大的事情来,到时候不好收场。 “星灵,我很担心,你这一路走来,宫里是不是出事了?” “你们两个别想太多,有沐王妃在,能出什么事啊!” 我看着表情坚定,但是贺兰茗玉可是看到萧承轩说那些的时候,我的脸色变了一下,这就说明容乐刚刚说谎了。 贺兰茗玉看了一眼凌臻儿,让蓁儿关上门,以防待会几个人的谈话透露出去,引来麻烦。 “殿下放心,星灵妹妹说的对,有沐王妃在,不会出事的” “星灵,你真的没听到什么吗?” 萧承煦眼睛直视着我,而我看了一眼萧承煦,不知道该怎么说,传言只是传言,而且我总觉得,事情哪里出了变故。 “我也只有在护送祖父回容家,还有容家到齐王府这段路上,你问我宫中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打听” 我说的是实话,这一路上我确实没有时间打听王宫中的事情,也只是在快到齐王府的门口,无意中听到两营的传言。 “可是星灵姐姐,难道我们不应该陪在母妃身边为父王守灵吗?这么将我们软禁在这里做什么?” “莫非,父王刚一薨逝就有人要反?” 萧承轩一言一出,所有人脸色大变,尤其是我,我没想过萧承轩虽然年纪小,但整个人的直觉却是无比敏锐,也不怪沐王妃会担心。 “承轩,别胡说” “哥,你心里不也是这么担忧的吗?只是没说出口罢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对你们两个非常不利,你们最好不要着急轻举妄动” 我看着萧承煦已经初见担当了,但是萧承轩这性子,还是太年轻,这种时候真的是一点都压不住,在齐王府这儿,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这不是给人把柄吗? “星灵,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星灵妹妹,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你就说说什么情况,也省得两位殿下担忧” 我也是被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的话吓到了,口不择言,没想到就被萧承煦抓到了破绽,我看向红秀,红秀轻声走向门口,听了一会儿朝着我点了点头。 “祖父和我在回府的路上,听到军中流言传出,说王上遗命立九殿下为继承人,还说王上尸骨未寒,殿下想……” 萧承煦和萧承轩的脸色瞬间白了,萧承煦也明白为什么我刚刚会那么说,现在情况对他们这么不利,若是他们轻易挪动,那么刚刚承轩口中要反的那伙人就变成了他们。 “星灵,那二哥他们呢?他们不会相信这件事了吧” “二殿下拖着病体为王上守灵,这不,王上的仪仗一离去,二殿下就被直接抬回了府里” 萧承煦明白现在的情形有多么紧张,只是他们两个人也不能这么一直等下去啊,关键是他们两个人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这个心。 “星灵姐姐,你有没有办法在帮我们打听打听消息?” “若是我能帮我一定帮你们,但你们也知道,我祖父这一倒下,他们肯定会防备我们” 容老将军算是保皇党,我这边一动作,会被那些观望的人察觉的不对,到时候别说帮他们打探消息,恐怕还会牵连到两个人,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说不定会做实之前的流言。 容齐和萧承煦兴趣相投,容老太太和沐王妃又是手帕之交,如果可以,我当然会拼命帮忙,现在怕连我这齐王府都不容易走出去。 “承轩,星灵说得对,容老将军病倒,他们就不能轻易动作” “对啊,承轩,我虽然才刚刚来盛州,但容老将军的名声也是听过的,真的不是她不帮” 萧承煦和贺兰茗玉一起劝阻,萧承轩也想明白这件事情,光是听到的那些留言,就已经让他们所有人不能轻举妄动了,我身为容老将军的孙女,自然会被多方关注。 不过这倒是让萧承轩看向贺兰茗玉,贺兰茗玉的身份比我来说要高,而且最主要的是,贺兰茗玉是来陪伴贺兰芸琪的,相对来说比我顾虑的要少的多。 “茗玉姐姐,你不是我们的人,也没有什么牵绊,想来他们也不好拦着你” “你看能不能帮我们想个办法打探打探?母妃现在是不是还在寝宫里,检点我父王的遗物?” 贺兰茗玉点了点头,的确,我们四个人,我因为身份原因不能轻举妄动,但是她无所谓啊,反正也是贺兰芸琪要她招待我的,有什么事情进宫也是理所当然的。 “蓁儿,这样你先混进宫,然后到沐王妃的寝宫附近打听打听情形” “若有人为难你,你就说容家妹妹,也就是和玥郡主着急找到姐姐,你初到盛州,不认识宫中路径,迷了路,明白吗?” 贺兰茗玉加重凌蓁儿的保障,这样就没有人会觉得凌蓁儿有问题,而且这件事情确实是真实发生的,以后若是有人查到,也不会留下话柄。 “懂了,我尽力一试” “等等” 我下意识地摸向手腕,却忘了因为王上薨逝,我的头上手上都没有带任何东西,随即将身上带着的一个证明身份的玉牌交给凌蓁儿。 “这是证明我身份的玉牌,宫中有些人认得,你带着吧” 我这是坐实了刚刚贺兰茗玉说的话,那些人看到凌蓁儿手中的玉牌,自然也就不会为难对方,也算是能够保全她的性命吧。 这边凌蓁儿刚刚离开,那边贺兰芸琪就已经来到齐王的时候前院,就在贺兰芸琪准备将这些事情和萧承睿说一声的时候,没想到萧承睿竟然打断了她的话,将她晾在原地。 “交代下去,这儿不许任何人靠近” “芸琪,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多说,我还有要事急着去商议,你且先进宫举哀吧” 萧承睿拉着贺兰芸琪的手,安慰她,没等贺兰芸琪说什么就离开了,只见萧承睿的书房之中,萧承耀和萧承泰已经等在里面了。 “我已经派人去压制手里的三支营军了,二位王弟” “压制我们的人,为什么呀?” 要知道,萧承耀可是一直觉得萧承睿最终会站在他们这边,所以才会将事情告知对方,却没想到萧承睿这个人竟然会不跟他们商量,直接压制他们的人。 长安诺31 看出萧承耀有些冲动之后,萧承睿立马安抚对方,其实从一开始萧承睿对这个位置就有心,只是不想让任何人有说辞而已。 “父王的遗命一旦这么对外颁布了,承煦坐实了王位,你们想一想,我们各营将士怎么能接受毫无军功的狼鹰二营因主而成为十二营的首要” “有这种想法的将士恐怕大有人在” “三哥,难道你就不担心十二营的将士们各拥其主互相残杀吗?” 萧承睿怎么可能不担心,他想要的是一个安稳的盛州,不是一个充满了内乱的盛州,他不想让所有人都指着他的脊骨骂,未来这个王位坐的不踏实。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比你们想的还要深远,我对大盛有着太多的理想和展望” “三哥,为了大盛的将来别无他法” 萧承睿一下子就想到萧承耀的想法是什么,一旦萧承煦死去,那萧尚远的遗命就没有了作用,到哪个时候他们就可以顺利继位。 “不想,绝不可以动承煦和承轩” “三哥平日里最是疼爱承煦的,就算不顾我们的利益,你也绝不能看着十二神啸营互相残杀” 这一下把萧承睿逼到了绝境,他的心里既忐忑又有些兴奋,这样一来他就不是他人口中的反叛者,而是为了大局考虑不得不上的引领者,而且还能压制萧承耀和萧承泰。 萧承睿思考了片刻,等的萧承耀和萧承泰都着急坏了,门外贺兰芸琪不小心偷听到几个人一直想做的事情。 “那我问你们,你们真的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肯拥戴萧承煦?” 萧承耀和萧承泰反应坚决,两个人抵死都不肯让萧承睿这么做,至于萧承礼那边几个人,两个人从来都没觉得他是阻碍。 “那容老将军那边呢?” “三哥,你不用担心,我刚刚在来的路上知道容老爷子已经病了,说不定他们家还要卖女求荣呢!” 当然萧承耀的这个想法也是萧承泰的,萧承睿倒是不会对容老爷子做什么,门外的贺兰芸琪明白容乐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也不能说这个想法不好,如果说容老爷子这么做了,虽说也可以保盛州安稳,但总人居心不良,容老爷子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等到萧承煦独当一面。 最重要的是,沐王妃曾经亲口说过她不想萧承煦陷入这个危险之中,所以单纯依靠容老爷子自己,是没有办法做到的,倒不如借此机会为容家留下一线生机。 “我同意你们的想法,不过我要保下承煦和承轩,你们也听我一句,我希望这件事情对我们大盛的伤害可以降到最低” “狼鹰二营我们也要派兵去镇压,我不想徒添波澜” 如果说萧承煦一死,那么沐王妃就算是奋力一搏也会让他这个王位坐的名不正言不顺,那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会一瞬之间,化为虚无,这比买卖不划算。 萧承耀和萧承泰想了想,的确如此,萧承耀还提出了自己的一个要求,就是要沐王妃殉葬,以绝后患,萧承睿沉默了,门外的贺兰芸琪也沉默了,幸好贺兰芸琪聪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不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 贺兰芸琪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直接去找萧承礼,她不能看着萧承煦和萧承睿就这样对上,沐王妃对她也不错,她还做不到萧承耀这样。 “二王兄,我等您半天,打听才知道,您是病了,可是我看您的气色,似乎?” 萧承礼引着贺兰芸琪坐下,让周围服侍的人退下,等到周围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张嘴。 “三弟妹,你是个明白人,所以我才出来相见,我是故意称病,我不敢去见王弟他们” “二王兄,难道是因为父王遗命之事?可是父王现在刚刚离去,承煦和承轩两个弟弟又年纪尚小,他们实在是太可怜了,您是长兄,您可一定要替他们想想办法啊?” 萧承礼难道不想吗?萧承礼坦然自己的处境,他现在年纪大了,又有王妃和孩子要照顾,如果他要替承煦争取这件事情,那所有人都会觉得他萧承礼贪图辅政之位。 最主要的是,萧承礼知道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与萧承耀和萧承泰抗衡的,不过萧承礼没告诉贺兰芸琪,他看得出来,萧承睿对那个位子是有想法的,只是不想被人攻奸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萧承礼的夫人来了,萧承礼嘱咐了一些事情,本以为可以将心放在肚子里,却没想到下一秒二王妃的话,差点让他炸了。 “只是殿下,三殿下又派人来了,说请您到宫里去” “夫人,你没告诉他们说我病了吗?” “我说了,但传话的人撂了话,倘若您再称病不出,汉王和卫王就要亲自登门等,一直等到您肯出来为止” 萧承礼知道该来的躲不掉,只能暂时让贺兰芸琪在他离开之后回到齐王府,就跟着人去找其他几位殿下。 宫里,四大亲王带着人手来到宫中,素秋看到人来就知道沐王妃的猜测都猜到了,趁着动乱连忙跑出了宫,却没想到被人抓住。 至于宫内,沐王妃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没有任何意外地走了出来。 “不用请了,人都到齐了,你们是来聆听王上的遗言的吧!” “不,我们是来宣布大王遗言的” “父王有临终遗言,母妃难道不想听?” 沐王妃没想到萧承耀和萧承泰竟然这么正大光明地做这个篡改遗命的小人,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有萧承煦和萧承轩。 “我的两个儿子,承煦和承轩呢?” “承煦承轩两位弟弟年纪还小,接下来我们与母妃所谈之事,两位弟弟不宜在场” 沐王妃虽然可惜没有见到两个儿子最后一面,但是内心里觉得庆幸,幸好他们没在,他们还能保下性命。 沐王妃引领他们进入大殿,大殿之外守卫一时松懈,被偷偷潜进来的凌臻儿发现破绽,混了进去,听到了后面几个人的谈话。 “母妃,父王遗命,想要您陪着他一起离开” “你的意思是,殉葬?” 沐王妃也是没想到几个人还能用得着这么正大光明的理由,难道其他人就不会怀疑吗? “王上临终时,只有我在他的身边,他有这样的遗命我难道会不知?四殿下远在千里之外,难不成是有千里眼,怎么什么都知晓?” “好了,母妃,事到如今,您的心里应该明白” “我明白你们想要做什么,只是没想过你们会来的这么快” 沐王妃还以为这个时间会晚一些,等到王上的丧依全部办理完全之后,他们才会动手,那个时候她已经交代完该做的一切了。 “自从我嫁入王宫,一直以来都备受王上的宠爱,而且这些年他也做到了对我说的那些话,会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母妃,您现在回忆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我是想告诉你们,即使没有这所谓的遗命,我也想用一生陪伴他” 她早就知道自己免不了一死,如果说她的死可以让她的两个让儿子平安,她不会有任何怨言,在很早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二十年来,我自问对得起你们,更对得起你们的母亲” “我求你们,能够善待我的两个儿子” 沐王妃不懂,其实她对他们这些孩子也算是挺不错的,为什么就不能放她的两个孩子一条生路?一定要以死相逼。 萧承睿听到这些话忍不住转身,他真的没有那么铁石心肠,可是他也要为了大局考虑啊,萧承耀和萧承泰可是有两个营的兵力,他不想盛州因为她陷入混乱。 “母妃请放心,我们不敢辜负父王的恩德,一定会照顾好” “承礼,我知道你会” 沐王妃看向萧承睿,萧承睿没有转过身来,沐王妃只能下来走到他的面前,就要跪下,却被对方扶起。 “我请你立誓,今后无论大盛的王位落在谁的手里,你都会保全承煦和承轩” “我萧承睿在此向黄天厚土,列祖列宗起誓,沐王妃殉葬之后,我一定会善待承煦、承轩两位弟弟,若将来不爱护,不教养他们,祖宗不佑,天地不容” 凌蓁儿听到殉葬的事情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她在外面隐隐约约地听到沐王妃说什么,她不是为了王上殉葬,而是为了两个儿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平安。 长安诺32 听到这儿,凌蓁儿就立马跑回了齐王府,一脸震惊的表情地看着大家,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蓁儿,是不是出事了?” “你快说啊,到底什么事?” “我躲在殿外,听他们说什么遗命,要沐王妃,她,殉葬” 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差点摔倒在地,我整个人眼前一黑,还好有红秀扶住对方,而萧承煦不可置信,萧尚远竟然下了这样的遗命。 “不可能,父王那么宠爱母妃,他不会这样对母妃的” “活人殉葬,乃是古旧的礼制,各国各部族都已废除了啊,难不成,大盛如今还?” “盛州早就没有殉葬这回事了,你说的这个绝对不可能” 我没想到,容天德和沐王妃想的真的会实现,怪不得容家只有她一个能知道这件事,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萧承煦,难不成告诉实情?以他的冲动,他就是将自己置于死地。 可是如果不说,我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承煦,等到我回过神的时候,萧承煦和萧承轩已经打出去了。 贺兰茗玉带着我去了旁边的房间,凌蓁儿也将我之前交给我的玉牌还给了对方,两个人长话短说,贺兰茗玉得知道发生什么才好做判断。 “星灵妹妹,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王上薨逝时,几位殿下都没有在其左右,赶过来时…你说这个遗命是什么?” 我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眼睛也恢复了正常,只是沐王妃一死,容老爷子就不能留在盛州的都城了,必须找个理由送回老家。 “你是说传言是真的?” “对啊,王上薨逝之时只有沐王妃在他身边,所以把新君的名字告诉给了沐王妃” 这件事情让凌蓁儿想起了在沐王妃坐在地方她曾偷听到的,王妃逼着三殿下立下的那段誓言,让凌蓁儿不寒而栗。 “怪不得,我偷听到三殿下向沐王妃发了一个誓,说什么,一定会善待九殿下和十殿下的” 我上前捂住了凌蓁儿的嘴巴,虽然外面的那些守卫都去追着萧承煦和萧承轩,但是难保不会有人听到我们说的这些。 “蓁儿,你还有没有听到其他的事情?” “对了,茗玉,星灵,我听到一句非常奇怪的话,沐王妃说她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死的,只要两位殿下平安无事,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将这些所以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整个事情的真相也就出来了,贺兰茗玉一直都被贺兰明哲保护地好好的,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情况。 “可是几位殿下,我看相处的都还不错啊” “其他殿下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四殿下暴虐,如果九殿下继位,那四殿下一定会…” 萧承耀那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如果盛州王萧尚远还活着或许还能压制一二,但是现在在这种时候,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他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 最主要的萧承煦很是年轻,军中的这些士兵又是非常热血之辈,很容易就被萧承耀煽动,到时候就是整个盛州的灾难,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容天德也不会做出那些事情。 贺兰茗玉和凌臻儿都知道容乐后面说的那个反字,也明白容乐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这个情况,不过现在这个事情已经由不得她们去想了。 “这些话,你们不要和九殿下和十殿下提起” “我知道,没有证据,这些猜测不过是让所有人涂添烦恼,而且若是你我猜错了,存着这样的心思,难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如果说这件事情上萧承睿还能对萧承煦有那么一丝愧疚之情,如果真的说了,那对于萧承煦来说,是祸不是福。 “蓁儿,你记得,不管谁问你,你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们说的这些” “我知道了” 贺兰茗玉扶着我,如果说我们因为贺兰芸琪的庇佑还能好一点,但是我就不行了,这么久,容家都是保皇党,我若是被人知道,我清楚这些的前因后果,那一定会被人盯上的。 “茗玉姐姐,王妃呢?” “对啊,蓁儿,这一路上你可有看到姐姐?” 凌蓁儿摇了摇头,这一路上她都认真地躲避那些巡逻之人,她没有办法听到王妃的消息,贺兰茗玉担心贺兰芸琪的处境。 “茗玉姐姐发现,这么看来,王妃应该没有在宫里” 现在在宫外的这些人反而安全,不过现在最危险的就是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这一路打进去,也不知道会受多重的伤。 “茗玉姐姐,这些伤药你拿着,若是你能见到殿下,就交给他,提醒他记得涂抹” 贺兰茗玉没有想其他的,带着东西就和容乐分开,贺兰茗玉和凌蓁儿跟在萧承煦的后面进宫,而我带着红秀回到容家。 “妹妹,怎么了?王妃没有答应见你吗?” “哥,爷爷怎么样了?” “爷爷醒了,只是不能再刺激他了” 我拉着容齐就往外走,林默瑶和容老太太待在里面照顾容老爷子,容齐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我,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怎么了,跟哥哥还不能说吗?” “哥,我刚刚得到消息,说王上遗命让沐王妃殉葬” 容齐觉得是不是我听错了,但是又现在现在这个情况,我应该不会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容齐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了?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母亲,沐王妃要遵从王上遗命,为王上殉葬” 林默瑶一下子就想到了容老爷子的情况,虽然我知道,容老爷子对于现在的情况,心里早有准备,但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该做的一步也不能剩,现在必须将这个消息瞒住。 林默瑶也猜到,依照盛州王对沐王妃的宠爱,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遗诏?所以现在三殿下和四殿下的想法已经这么无所顾忌了吗? 容齐不想让我加入这一滩浑水中,可惜我已经离不开了,容老爷子不出现,只有我这一个有名号的郡主才能面见几位殿下。 “不怕,等到消息传来,哥哥陪你去” 这时候林默瑶突然出来了,我和容齐的神情很容易就猜到宫中出事了,我现在不知道最近那个殿下会胜利,我非常担心沐王妃。 “不用了,这次,阿娘陪你去” “母亲” “怎么说,也和她相识一场,阿娘想送她这最后一程” 林默瑶和沐王妃的关系,在当年沐王妃嫁给萧尚远的时候,就被藏了起来,要不然其他几个殿下的母亲就要担心,沐王妃会不会对她们不利,也因为这个,两个人基本上也碰不到几面。 “母亲想去,便去吧,有我在,宫里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容齐点了点头,现在情况也算是明朗了,就算我和林默瑶进宫也改变不了什么结局,只是让容齐好奇的是,林默瑶和沐王妃之间曾经有交情?他好像从来都没听说过。 另外一边,萧承煦和萧承轩满身伤痕地打入宫内,两个人不知道的是,伴随着两个人打斗的声音,沐王妃上吊自尽了。 “三哥” 伴随着房门打开,四大亲王走了出来,萧承礼接触到萧承煦的眼神时,向后闪躲了一下,萧承煦满心期待地看向萧承睿。 “承煦,你母妃舍不得父王,追随他而去了” 随着几个人分开,萧承煦和萧承轩能看到宫殿中沐王妃上吊自杀的身影,随着风飘啊飘,格外的令人窒息。 萧承煦和萧承轩手里的当啷一声应声而下,不可置信地看着里面一切,不断地向后退,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萧承礼和萧承睿。 “九弟,我们也是不忍心,可是我们” “我不信,我不信,二哥你们在骗我,对不对?” 萧承煦声嘶力竭地喊着,想要进去看看,被萧承睿抱住,萧承轩也被其他的几个殿下拦下,贺兰茗玉和凌蓁儿看着这样一幕,也哭的不能自已。 “三哥,我求求你了,你放开我,让我看看母妃” “承煦,节哀” 等到消息传出王宫,我和容齐照顾好容老爷子和容老太太,自己则带着林默瑶求见萧承睿和贺兰芸琪。 “和玥,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祖父伤痛过度,被太医诊断以后只能躺在病榻之上,还说为了身体要静养,和玥恳求殿下,准许母亲带着祖父祖母回老家,颐养天年” 萧承睿看向贺兰芸琪,芸琪点了点头解释说之前我就来找过她,可是当时王宫事务繁忙,我也没有找到机会好好和王上说道这些事情,等到两个人再次见面的时候,沐王妃一统故去的消息让我忘记了这个事情。 长安诺33 萧承睿也想到容老太爷的重要性,他日登基,容老爷子也算是表态的一个方式,不过若是苦苦相逼,容家或许也是个大麻烦。 “这件事,我应允了,你以后可要时时进宫,多多陪伴王妃” “多谢殿下” 听到萧承睿答应的一瞬间,我和林默瑶的心送了一口气,萧承睿看着我,本以为我会这样离去,没想到我竟然还在这里。 “和玥,可还有事?” “沐王妃生前因父亲的缘故,对和玥十分疼爱,为报这些年沐王妃的照顾,和玥想陪伴沐王妃几日,以报王恩” 萧承睿没有道理不同意容乐的这个请求,也是在另外一面肯定容家,也没有继续想为什么我会来的这么快,而贺兰芸琪也没有在意,明明让我在齐王府里等候,却回了容家出现在这儿。 “九殿下,十殿下,还请节哀” “九殿下,十殿下,保重身体” 萧承煦和萧承轩一直都在招待前来吊唁的百官,都没有时间询问我,跟在我后面的那个人是谁?怎么也陪着一起。 到了傍晚,沐王妃的灵前才算是清净了下来,林默瑶扶着我的手起来,准备前去安慰一下,一直沉溺于悲伤的萧承煦。 “哥,我们去打他们,那些人在外面传播谣言,诋毁母妃” “什么谣言?” “他们说,说母妃虽然样貌美丽,但是心底奸诈,说父王早就看破她了,怕她将来会扰乱朝政……” 林默瑶扶着我的手走到门口就听到萧承轩说沐王妃的坏话,顿时火冒三丈。 “荒唐,她是你们的母妃,她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林默瑶很想说,若是沐王妃真的有心想要插手朝政,现在的盛州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一群无知之人,这样的也敢说出来,这背后之人也真是破费心机啊。 萧承煦和萧承轩看着我,他们俩说这些的时候,还以为周围没有人了,只是看着林默瑶通身的气度,不像是个普通人。 “星灵,这位是…” “臣妇刚刚言行无状,还请两位殿下降罪” 林默瑶说完之后就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她能决定的时候,她说这些只会引来更多人对容家的忌惮,拉着我就一起跪下请罪。 “臣妇是容展飞的夫人,容齐和星灵的母亲” 萧承煦和萧承轩立马将对方扶起来,既然是我的母亲,就不会伤害他们,而且上午的时候,也是容乐帮助他们获得消息的。 而且不是林默瑶是我的母亲,单纯就是容展飞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放下警惕了,容展飞当年为了盛州牺牲在了战场之上,萧承煦相信,我们是不会做什么的。 “容夫人请起,这件事情与夫人无关” “伯母,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萧承煦倒是丞了这次林默瑶的情,如果不是这样,他真的没有办法安慰萧承轩冷静下来,这样对他们所有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林默瑶看着沐王妃的灵位,他们所有人都已经不记得沐王妃叫什么了,当年那个董静姝,现在已经变成了王妃,没有人记得当年董家的小姐,那个才情俱佳的董静姝了。 “如果她真的心底奸诈,你的那几个哥哥能活下来几个?” “可是容夫人,我知道母妃不是那样的,可那些人就是在胡说,我们把他们抓起来,我们两个营的兵力,我就不信抓不住他们” 林默瑶知道萧承轩的痛苦,但是如果真的按照他说的那么做,这流言就会越传越烈,而且在外面那些人看来,还会做实这流言的真实性。 其二,就是背后之人希望萧承煦和萧承轩因为这件事情一时冲动,犯下大错,这样就完全不用担心萧承煦会动手。 不过这样做就白费了沐王妃的一番苦心,她为了萧承煦和萧承轩活着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现在若是将萧承煦和萧承轩都搭进去,岂不是白白辜负了沐王妃的用意。 “十殿下,你已经十四岁了,不能冲动形式” “承轩,容夫人说得对,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流言怎么传出来的,如果贸然问罪的话,到时候恐怕我们都会被牵连进去” 经历过这么短短的几天之间,萧承煦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知道要收敛棱角,不能像之前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难道就任由他们说母妃的坏话吗?我的母妃现在连走都要走的这么不安稳吗?” “十殿下,越是现在,我们越要沉住气,沐王妃已经离去,我们更要好好地活下去”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现在冲动行事,只会让那些人更加猖狂” 萧承轩跪在地上,也是他太小了,如果在大一点,事情就不会这样了,林默瑶蹲下身,将萧承轩抱在怀中,轻轻哄着。 “你娘她是个很好的人,她最不喜欢看到你们因为她出事,更不喜欢你们因为仇恨困在心里” 林默瑶很早之前就收到了沐王妃董静姝的来信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她会用自己的办法,讨个公道。 林默瑶很早之前就收到了沐王妃董静姝的来信了,她早就看出来了,她内心的忧虑,现在这样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九殿下,十殿下,不知今夜可否让我母亲和沐王妃单独待一会儿?一会儿就行” 萧承煦和萧承轩点了点头,拉着我就往外走,在门口的时候,我看着林默瑶一个人跪下,两个人阴阳两隔,现在母亲的朋友也没剩下多少了,以后母亲要怎么办啊! “我记得你说过的,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姐妹,你怎么就先我一步而去了呢?” “你说你,之前就比我才艺多,现在又养了两个好儿子,你怎么就舍得丢下他们啊” 林默瑶想到儿时的事情就满心伤痛,当年她们几个玩得最好的朋友,因为嫁人之后分散在不同的地方,都没什么联系了。 虽然她被董静姝都在盛州,可是一个嫁给了当今王上,一个嫁给了容展飞,为了不让任何人猜忌她们,她们装作互不认识,就连见面,也不热情,这些年来没有人知道。 “你说你,当初展飞走的时候,你就劝我为了容齐和星灵,一定要拼命活下来,可是你现在呢,你反而丢下我们走了” “这些年,瑶儿在坪郡待的可有意思了,你不知道,她现在又怀上了一个,我害怕啊” 林默瑶就在里面对着沐王妃叨叨说起几个人的往事,门外萧承煦和萧承轩也好奇,林默瑶和他们的母妃到底是什么关系。 “星灵,你老实告诉我,伯母和我母妃,这是什么情况?” “在母亲和沐王妃还没有嫁人的时候,几个人就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这么多年,我怎么没听我母妃提起容夫人?” 如果说其他人也就算了,萧承煦可不是其他人,再加上之前那些传说,萧承煦知道事情不能单纯看表面。 这也亏之前我带着林默瑶出去,要不然就是一个普通的风寒,这回去后,还不知道萧承睿到底相不相信这么进展。 “我也没有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当时的情形到底是怎么样的” “不过我想,当时的他们应该都是非常艰难的吧,据说沐王妃当初进宫的时候,宫内强敌环绕,宫外董家也有一个不小的危机” 这还是萧承煦第一次在其他人的口中得知沐王妃的事情,他的脑海中,已经能够勾勒出一个贴切的形象。 “那后来呢?我外租家的麻烦解决了吗?” “算是解决也算是没有解决,那个时候沐王妃刚刚到宫中,若彻底解决,董家就会进入王上的眼中,或重用,或…” 萧承煦知道,如果董家真的办好了那件事情,就会惹来王上的忌惮,那沐王妃的处境不是更惨? 就这样,董家选择隐藏自己的实力,找了一个理由就退了下来,这个时候萧尚远看到觉得董家识趣,开始宠爱沐王妃。 “那个时候沐王妃在宫中过也没有现在这么好,但又不想被那些争宠的人知道,她认识几个大官夫人的姐妹”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虽然我娘还有远在坪城的霍姨几个人特别担心,但是沐王妃狠心断了联系” 萧承煦不懂为了争宠要这样吗?而且自己的母亲还曾经这样卑微过,不过也明白,在宫里想要立足,第一个就是不能让其他人针对你。 不过萧承煦也明白当年几个人沐王妃的朋友也是迫不得已才会这样,这也就是为什么萧承煦对林默瑶的印象会那么深。 “星灵,替我多谢伯母” “没事,我母亲不能留下来,但我可以啊!” 剩下的日子,我会代替林默瑶守在沐王妃的灵前,这样既能代表林默瑶对朋友的关心,又不会让其他人关注到,林默瑶为什么会去替王妃守着。 长安诺34 至于第三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可以陪在萧承煦的身边,弥补她猜到一些,却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在眼前的无力感。 “萧承煦,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你还有承轩,相信我,一切都会变好的” 就在这儿时,我看到墙角一丝闪过的衣角,示意红秀前去查看,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太监,萧承煦一眼认出来,是萧尚远身边的敏公公。 “殿下,臣女先去看看母亲” 我看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宜待在这里,本想找个理由离开,却没想到萧承煦会拉住我的手。 “你不是外人,不必避讳” “可是这位公公深夜前来,必有要事与殿下相商” 我拍了拍萧承煦的手,萧承煦信任我是我的福气,但任何事都要有自知之明,光是看着那位敏公公就知道是个麻烦,我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星灵姐姐,你留下来吧” 我看向红秀,红秀点了点头离开,萧承煦带着几个人去了偏殿说话。 “敏公公,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之前一直都在父王身边伺候着,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日子,我们怎么就没见过你?” 敏公公看着萧承煦和萧承轩吓得连忙跪下,哭着对萧承煦说:“小的该死,王上薨逝,沐王妃随王上而去,如今三殿下下令,曾伺候王上跟沐王妃的人,都要跟着生殉” “可是小的家中还有年迈的母亲” 我没想到萧承睿会这样,不过我也能理解,不想这些事情泄露出去,就只能堵住那些人的嘴,生殉是个最好的办法。 “全部殉葬?哥” “三王兄为何要下如此残酷的命令?” 萧承煦和萧承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懂他们眼中萧承睿不会是这样的人,生殉多么残忍,不像是他之前的性格。 “罢了,我也不难为于你,即使如此,你还是速速离宫” “回殿下,王上临终前嘱托小的一件事情,小的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完成” 敏公公从自己的怀中,拿着一直藏起来的一枚玉佩,萧承煦和萧承轩拿到之后分外惊讶,不知道这个东西为何会在这里。 “王上人小的好生保管这东西,本打算在九殿下二十岁生辰之时将它送给殿下” “如今,小的替王上送一份心意过来,也能让王上在九泉之下可以宽慰了” 我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是看萧承煦这表情也知道这东西牵扯更多,如果刚刚自己坚定地离开就好了。 敏公公正想着离开,我打开门看向外面的红秀,红秀比划了一些手势,就打晕了敏公公。 “星灵姐姐,你…” 萧承轩看向我,本来是看在我一直帮助他们的情况下才会这样一直信任我,没想到现在也是我最先背叛他们,敏公公和我无冤无仇,怎么能下如此重的手。 萧承煦不相信我会这样做,拉着萧承轩的手不让他动作,他不相信我会这样对他。 “为什么?” “为什么啊,星灵姐姐” “既然三殿下说了要这些人全部生殉,出宫的路口肯定会有人守着,红秀刚刚去看了一下,一直有在巡逻的人,他跑不远” 所以不管那些人知不知道敏公公是来做什么的,想要逃出王宫的人,都必须死在路上,敏公公此刻离宫就是在找死。 “那他要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刚刚之所以让红秀打晕他,也只是希望这位公公不会讲今日的事情说出去对萧承煦不利,而且我也不希望传出去任何与我有关的事情。 “先将他藏在这里,等到过几日风声散了,再将他送走”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他再这里,不会有人想到这里会藏有其他人。 “你们俩兄弟肯定还有很多话要说,臣女就不打扰了” 这一次我面无表情地后退而出偏殿,萧承煦伸出的手放在空中一直也没有放下。 他不是不信任我,而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让他怀疑一切了。 我虽然说不在意,但是萧承煦的怀疑还是让我有些伤心,不过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只不过是看在沐王妃还有王上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完成他们的遗愿而已。 “小姐,这件事情就交给奴婢吧” “也好,不过你也不要与几位殿下硬碰硬,保护好自己” 红秀点了点头,我一个人进去停放着沐王妃棺椁的正殿,林默瑶一个人默默地跪在地上烧纸,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阿娘” “星儿,给你静姝姨母磕头,这些年委屈你了” 我轻轻地将头放在林默瑶的怀中,借着对沐王妃的思念哭了出来,自从容展飞死后,我的性子安静了不少,也学会了伪装自己,可是却骗不过自己的心。 林默瑶知道刚刚女儿去做了什么,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那是沐王妃的儿子,她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陷害,也没有办法阻止女儿受委屈,她的心里也很是难过。 而另外一边,萧承轩似乎也觉得自己刚刚太过分了一点,从一开始我即使没出面,也在背后帮助他们。 “哥,星灵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承轩,我知道,委屈你容乐姐姐了,但这件事情不要让她插手了,她现在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我就不该插手到这件事情里面,本来容老爷子的身子不好,我就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这样也好,这样就可以不要让我在继续担心他们了。 萧承轩点了点头,从刚刚我下意识让人打晕敏公公开始,我就已经算是潜意识里站在他们这一边,现在他们兄弟几个的情况还不明朗,我现在避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萧承煦和萧承轩看向刚刚敏公公拿出来的东西,两个人看来看去发现这个东西就是萧尚远之前一直带在身上的龙佩。 “哥,这是龙佩啊,你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兄弟几个最喜欢父王这块龙佩,他们都想讨了来,当时父王怎么说的?” “父王说,现在还不能给我们,等将来选定储君的那一天,就将这块龙佩送给他” “对啊,可是现在,父王却把这块龙佩给了你,几位王兄可都没有” 两个人都想到了一种情况,其实我说的那个流言是真的,萧尚远最后的想法是想将王位传给萧承煦。 萧承煦想到萧尚远曾经和他说,希望未来他可以好好历练自己,以文治国,以武安邦,不要辜负他的期待。 当时萧尚远还说自己有好多心里话想说,只是一直觉得他还小,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因为最近身体的缘故,精力跟不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希望他能跟在身边,将自己的经验都传授给他。 当时他还没想到这些,只以为是父亲对孩子最深切的祝福,他还说父王不会老,还说父王还有很多的时间,等到他真正上了战场,到时候可以让萧尚远将他带在身边,一点点地交给他。 他记得,当时萧尚远曾经说过一句很深刻的话:“人这一辈子要打很多的仗,沙场上的仗固然很难,但是人心里的仗才是最难,最残酷的” 是啊,人心复杂,萧承煦看着这块龙佩想起了后面萧尚远对他意味深长的笑容,自己都快忘了,那句话后面萧尚远还说了一句:“孩子,记住我的话,先要制服你自己,才有可能制服你的对手,这么一仗一仗打下里,你就能成就你自己,你才真正配得上做这块龙佩的主人” 萧承煦一想到萧尚远的那些话心里就忍不住发抖,如果说他的猜测真的对的话,那沐王妃的死,就不单是殉葬那么简单的了。 “哥,如果父王属意的储君真的是你的话,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母妃殉葬之事一定有问题” 萧承煦也赞同萧承轩的话,只是萧承煦突然想起了,我刚刚说他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因为不止有他,还有萧承轩,他不能将他在意的这些人,全都拉下水。 “承轩,事情未明,我们不能瞎猜” “可是,哥…” 萧承煦摇了摇头让萧承轩不在继续说这些事情,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敢相信,让他落到这步田地的人,是他一直以来都十分敬重的三哥。 “承轩,冷静下来,星灵说的对,越是现在这个时候越不能冲动行事,沉住气,你相信哥,这件事情一定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萧承煦将承轩抱在怀中,心里十分想要将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只是我那边他知道,我不会再对他任何事情,也就死了想从我哪里得到真相的想法。 长安诺35 第二日,萧承煦想着沐王妃这里有我和萧承轩陪着,就想利用这个时间去找凌蓁儿问个清楚。 “哥,你这是去做什么?” “我昨天想到,那天我们去宫里比较晚,蓁儿先去了,说不定她会知道些什么” “我也去” 萧承煦刚想拒绝,萧承轩就拦在他面前,看着一直守在沐王妃灵前的容乐,萧承煦只能答应萧承轩,生怕他们这儿的动静惊扰了我,那他们想去找凌蓁儿的计划就失败了。 萧承煦和萧承轩想了个办法瞒住我,偷偷带凌蓁儿去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房间,凌蓁儿一看到这情况就知道不好。 “两位殿下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这儿还要跟郡主赶着去给王妃送抄好的经文呢” 萧承煦不说话,凌蓁儿的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就在凌蓁儿差点忍不住的时候,萧承煦开口了:“蓁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能不能如实地告诉我们”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那天你在宫里,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凌蓁儿看着萧承煦和萧承轩,想起了那天之后容乐说过的话,她和贺兰茗玉也在私下里讨论过这件事情,只是没有什么结果,而且她也答应不说出那些事情来。 “那天宫里内外守卫森严,我去其实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躲在角落里听着他们说一些话罢了” 自从发生这件事情之后,凌蓁儿的心中就已经想好了,若是他们来问自己应该怎么说。 “什么话?” “是不是有人逼我母妃?” “没有,没有,我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三殿下在向沐王妃发誓,说一定会照顾好两位殿下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凌蓁儿无比自然,这句话半真半假,让他们找不到什么破绽。 “九殿下,十殿下,你们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啊” 凌蓁儿也是不知道他们的情况,要不然连这句话都不会说,可是萧承煦和萧承轩觉得不对劲,如果按照凌蓁儿说的,只是听到一些话,那她又怎么能听到三殿下发誓的声音? 有可能凌蓁儿已经到了附近,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选择对他们两个人说谎,而这个谎言与他们俩有着密切的关系。 “好端端的,三王兄为什么要发誓?” “母妃临终前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了” 萧承煦不相信继续逼问可是凌蓁儿一直确定说没有了,接连被萧承煦和萧承轩吓到了,凌蓁儿只想回去,要不然不知道她什么就把那些事情都秃噜出去了。 “两位殿下,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凌蓁儿说完就转身想跑,可是萧承轩却一直挡在她面前,后面萧承煦还在继续逼问她:“蓁儿,你确定你刚刚说的那些就是全部了吗?” “蓁儿,你可不要瞒着我” 萧承煦的气息压迫着凌蓁儿,萧承轩的目光又带着一丝审视,让站在原地的凌蓁儿内心十分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真话。 最后,还是萧承煦那审视的视线压迫了凌蓁儿的最后一道防线,凌蓁儿转过身来。 “我只是听到沐王妃说” “说她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王上殉葬,更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萧承煦和萧承轩都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他们想的那样,萧承轩脾气冲动地就想去找萧承睿问个清楚,没想到被贺兰茗玉正好拦住。 “承轩,就算沐王妃留下这句话又如何?这根本不代表什么” “老规矩里,殉葬是为后人积福,你有没有想过,沐王妃的意思,是说,随着她的离去,上苍会庇佑你们兄弟俩一生?” 萧承煦和萧承轩打心里不同意贺兰茗玉的这句话,如果沐王妃真的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从一开始不说清楚。 “没错,如果仅仅是这一句话确实不能代表什么” “如果真如你所说,无非是遵照父王的遗志,那她走之前我们兄弟二人为什么不能跟在身边?为何一开始就将我们和母妃分开?” 刚刚的借口,贺兰茗玉自己的说服不了自己,只能拼命找借口,说什么,不让他们看到这一幕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不想让两个人难过。 这样的理由贺兰茗玉自己说的都心虚,更别提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了。 “茗玉姐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一直陪伴父王的敏公公悄悄送来了父王原本打算在二十岁生辰那一日送给我哥的礼物” “承轩” 幸好萧承煦阻止了萧承轩的话,贺兰茗玉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就没有继续追问,不过她猜这样东西,让两个人觉得,萧尚远的心中一直有其他的打算,所以才来找凌蓁儿。 萧承煦只是想问个明白,他知道贺兰茗玉有心想要帮他,但就像容乐一样,他只要知道两个人有心就够了,不需要一起趟这趟浑水。 “茗玉,我不知道臻儿到底听到了什么,但我知道,星灵说的那些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不管父王是不是有意立我为王储,还是其他的什么,我知道,我的存在一定是威胁到了某些人” “母妃,是为了保护我们而死” 现在不论真相如何,都避不开沐王妃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而死的事实,也许这个真相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也许会一直被埋藏起来,但他相信,他们一定会有找到真相的哪一天。 “哥,茗玉姐姐,你们说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对母妃?” “谁想登上这个王位,谁就是逼死母妃的那个人” 萧承轩似乎找到了方向,现在这个结果对谁最有利,谁最后能登上这个王位,谁就有可能是害了沐王妃的那个人。 萧承轩冲动地想要去找那些人一个一个地理论清楚,还好有贺兰茗玉和凌蓁儿拦在门口,萧承轩才没有床出去,没有酿成更大的灾难。 萧承煦走到萧承轩的面前,让他冷静下来,萧承煦看着萧承轩的眼睛。 “承轩,若清楚了是谁害死我们的母妃,我们兄弟俩,就算是拼个你死我活,也要报此母仇” 我和贺兰茗玉就怕出现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当初两个人才拼命不让两个人知道任何细节,现在一切都白费了。 “萧承煦,你们不能冲动,这一切都只是你们的猜测,没有证据,你们又白白得罪了几位殿下,你们以后再宫中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若真有此事,你们冲动行事也只会打草惊蛇,你现在不可以跟承轩一样,你必须要冷静下来” 贺兰茗玉看着萧承煦,现在承轩冲动那些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两个人真的动手,那沐王妃不就白白牺牲了吗? “可是茗玉姐姐,我们有两个营,就算动起手来,我们未必会吃亏” 贺兰茗玉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实力,但也知道,若是两个人单纯的联合起来对付一个最弱的神啸营还能有点胜算,但是若是二对十,那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啊! “萧承煦,你看到了吗?承轩现在一开口就是生啊死的,难不成你们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十二神啸营内乱不成?” “你觉得这样的情形是你父王和母妃想要看到的画面吗?” 光是想一想,贺兰茗玉都能猜到若真的打起来,那盛州才算是灾祸降临,在加上还有一个西齐虎视眈眈,未来盛州是什么样子,还未可知。 “现在你们兄弟二人势单力薄,此时若走乱棋,只会授人以柄,让所有人指着沐王妃的脊梁骨骂,说她没有教好你们” “我知道你难过,是你现在必须要冷静下来,你不但要保护好你自己,更要替沐王妃保护好你弟弟,才有资格说以后啊!” 萧承煦强忍着悲痛拍了拍萧承轩的肩膀,贺兰茗玉说的对,如果事情真的如他们猜测的那样,那他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要无比小心。 “再说了,你们现在还在守丧,这样到处乱走,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星灵姐姐正在替我们守丧,我们才能潜出来这儿一会儿” 贺兰茗玉这才明白,为什么今日一开始就没看到容乐,只是贺兰茗玉不明白,我和沐王妃非亲非故,为什么还会替沐王妃守丧啊。 “总之,先过了国丧期,以后的事情再慢慢查也不迟啊!” 萧承煦点了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陪着沐王妃最后一程。 “承轩,我们走,母妃一个人在大殿上,没有我们陪着,她会难过的” “哥” 萧承煦拉着萧承轩回到沐王妃的灵柩前,和我一起跪下,我没有问他们去了哪里。 母妃,请您原谅儿子,儿子不孝,不能现在帮您洗脱罪名 萧承煦看着沐王妃的棺椁,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会查出沐王妃真正的死因,让那些害死她的人付出代价。 长安诺36 另外一边,贺兰茗玉也想像容乐那样陪在萧承煦的身边,她也想向贺兰芸琪打听一下容乐的事情,怎么会没有人有疑问。 齐王府,萧承睿的心中有些开心,现在离他想要的那个位置又进了一步,再过几日他就能正式登上那个位置,到时候他这么多年的报复也有了可以实现的地方。 “再过几日,你便是我们大盛的正宫王妃了” “这么说,您,答应继承王位了?” 贺兰芸琪的心中又是开始又是苦涩,她终于登上那个位置,可是一想到那天她在书房外偷听到的事情,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大王兄过世以后,二王兄便是长子,从各方面来看,只有他能有资格与我一较高下” “不过,从这几日的言行来看,他似乎没有这方面的野心” 这一方面,萧承睿也的确有这个自信,如果没有萧承煦的话,他曾经是萧尚远心中最优秀的继承人,登上这个位置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要知道,萧承睿自从能上战场打仗开始就一直陪在萧尚远的身边,当时萧尚远就想过将这个位置交到他手上。 即使后来萧尚远没有赞同他的想法,但他觉得迟早有一天他会等待这个时机,这些年他也一直在为了这个努力。 “那除了二王兄,有没有提及承煦啊!” “承煦,虽为一营之主,却没有军功,人单势孤的,谁会拥戴?” 贺兰芸琪没想到真的没有人拥戴萧承煦,对于这一点,贺兰芸琪就算有再多的借口也问不出来。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必愧疚,我曾经立下过誓言,定会善待承煦、承轩的,只要他们没有异心,我定会遵守我的诺言” 正巧这句话被贺兰茗玉和凌蓁儿听到了,没想到这件事情还真的与萧承睿有关,不过萧承睿也承认承煦的资质非常好,加以培养,定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要是这样,父王和母后也能安心了” “你啊,这几日就帮着宫里,安排好大丧的各项事宜” 贺兰茗玉听到萧承睿和贺兰芸琪的动静,向后面退了退,假装刚刚过来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她们刚刚听到了不能听到的秘密。 “原来姐夫在啊!茗玉见过姐夫” “茗玉,换成我们大盛的服饰,出落得更加水灵了” 萧承睿看到贺兰茗玉的第一眼就看呆了,不过他也知道两个人身份不对,收回了视线,贺兰茗玉低下头躲避萧承睿的眼神。 “是我想为王上和沐王妃抄送些经文,可是这些日大丧之事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就让茗玉代我抄写了” 萧承睿好奇了一下,凌蓁儿将抄写的经文放在萧承睿的面前,萧承睿打开其中一个,里面的字迹娟秀很是大方。 “没想到,茗玉的字写得如此之好” 贺兰茗玉被调侃地害羞了,上前一把拿过经文,还称说自己的字迹见不得人。 凌蓁儿差点闭上眼睛,贺兰芸琪也被贺兰茗玉的动作吓到了,这萧承睿以后可就是盛州的王上,怎么可以这般没规矩。 “殿下,我也差点小瞧茗玉了,其实早是在雍临的时候啊,父王便请了大梁的师傅教她,我们茗玉不但通晓各国文字,还读书知史呢” “那这么说,我们的茗玉不光是个美女,还是个才女喽” “茗玉哪里当的上啊!” 贺兰茗玉害羞地低下了头,贺兰芸琪也在一旁说着话,不知道怎么着,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贺兰茗玉的人生大事上。 “再过两年啊,可得好好为我们没有选个夫婿不成” “琪姐姐” 正好这时候有人有人来找萧承睿商量军营里面的事情,贺兰芸琪就带着贺兰茗玉去了另外的地方说话。 “琪姐姐,我想知道为什么沐王妃的桑仪,容乐守着没有人觉得不对劲啊!” 尤其是萧承睿竟然能同意让我为沐王妃守灵,虽然她知道我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但这王室上上下下都没有人觉得奇怪,这一点让她十分好奇,所以才有了这样一问。 “你说星灵啊,星灵的祖父和王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王上对他们格外照顾” “在加上星灵的父亲容展飞将军为我大盛开疆拓土,更是战死沙场,所以王上对于容乐和容齐这两个孩子格外照顾” 当初因为王上对我和容齐的照顾,没少引起其他人的嫉妒,还好两个人从来都没有惹过麻烦,要不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 “因为容将军的死亡,王上疼惜容乐妹妹,便封其做了和玥郡主” 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该同情我还是该恭喜我,毕竟我这个头衔是用我父亲的死来换取的,可惜我当时还小,哪知道这一切。 “我记得容将军去世的时候容乐才十岁,王上害怕星灵受欺负,就将星灵带进宫里交由沐王妃好好待了几天” “可是我怎么看,萧承煦和萧承轩之前并不想认识星灵的样子啊!” 虽然说有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的说法,但完全让萧承煦和萧承轩完全认不出来,也是没有什么可能的。 “是容夫人和容将军伉俪情深,那个时候容夫人还想跟着容将军一起离去,是沐王妃劝住了对方” “至于容乐基本上都在沐王妃宫中不出来,自然和萧承煦和萧承轩没有多少相处时间” 贺兰芸琪也不知道,哪个时候,我是被萧承煦的举动弄得十分尴尬,所以才不想出来,至于那个郡主头衔,也是因为萧承煦才得来的。 “至于你说星灵为沐王妃守灵,如果说星灵不去守,我这心里才会觉得不踏实” 因为沐王妃对她实在是不错,可以说是当做半个女儿来养,如果说我不顶着压力守灵,她这心里反而觉得我这个人不可信,至于我是不是真心,她倒是没有去想。 对于我的事情贺兰茗玉了解的还真不多,她也没有想过我会是这样长大的。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萧承煦萧承轩还有容乐三个人分别给沐王妃守灵,萧承煦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大殿前等着。 “星灵,你快回去休息吧,熬了一天了,这儿有我守着就行” “该回去休息的人是你吧” 自从雍临回来之后,萧承煦就没有一刻放松,先是为王上守灵,现在又为沐王妃守灵,他的打击比其他所有人都要大。 “其实你没有必要一直守在这儿的,即使你是为容夫人守的,也不必如此苛责自己” 我扯了扯嘴角,请求守灵一是为了安容家的心,即使容老爷子倒了,也有容齐和我这个郡主,二是报答这么多年沐王妃对我的照顾,三是我想弥补弥补萧承煦,当然顺带做个秀,以后我和萧承煦之间有些话才不会被人发觉。 “你是好奇,为什么我做这些,那些殿下一点也不惊讶!” 别说贺兰茗玉好奇,萧承煦也好奇,只不过贺兰茗玉只能去问贺兰芸琪,而萧承煦直接向容乐求证,想知道容乐更多的故事。 “你还记不记得,你十三岁那年宫中来了一个小女孩” “那是你?怪不得” 当时这个小丫头给他和萧承轩的印象格外深刻,沐王妃对我比对他们这两个儿子都好,当时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没想到竟然我,萧承煦的心中有些遗憾,原来他们那么早就认识了。 不过,那个时候他也就十三岁,自己否忘记是因为什么原因,带着东西就跑去想要投奔萧承睿,当时愣是把他打了一顿才出来。 等到他彻底好了,想找对方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已经被保护的好好的,回家等着封赏去了,这件事自然就就没有人提起了。 “那你当时没见过承轩吗?为什么他好像不认识你?” “因为有个人惹我伤心,非常非常伤心,所以我基本上不出门” 萧承煦没想过当时我那么难过都有人招惹我,他从来就没想过,那个人会是他自己。 当然我现在已经不怪萧承煦了,当年我只是一时没想开而已。 “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我想告诉你,我是自愿来守着的” “你不必在意我的存在,你就当我只是想求一个心安” 那段故事有苦有甜,不管世事如何变换,我都不好忘记那个时候对我那么好的沐王妃,不仅是为了林默瑶,也是我自己。 “萧承煦,我知道沐王妃的离去对你打击很大,但逝者已矣,你也不要过于悲伤” “你不要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要承轩,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啊!不要一个人硬撑” 萧承煦被我的话感动,一把搂过我,我很想推开萧承煦,但是一想到他这么难过,心里又不忍如此,挣扎了许久,容乐回抱对方,轻轻在他的后背安抚他。 长安诺37 我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只能凑近萧承煦的耳朵,轻声对他说:“萧承煦,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 “十年,十年之后,不管你我身在何方,你要来找我,我会送你一样礼物” 萧承煦连忙追问我说的礼物是什么,为什么要定在今天这个时间,我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奉告。 我伸出小手指示意两个人约定,萧承煦看着我伸出的手,也装模作样地拉上对方,最后两个人大拇指盖章,示意约定生效。 “红秀,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地怎么样了?” “小姐,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红秀就端上来两碗稀稀的粥羹,我拿出一碗交给萧承煦,另一碗,我让红秀端给萧承轩吃,让他放心。 “萧承煦,不管你是想休息还是想继续守着,你总得吃点东西” 看着我关切的目光,萧承煦妥协了,端着碗一口气就喝了下去,看的我都担心他这一口气会呛着,看着萧承煦吃完一碗还想吃。 “红秀,给殿下再来一碗” “红秀,你家小姐还没有吃,给你家小姐也带一碗” 红秀看着萧承煦的眼神温和了不少,也得亏萧承煦还看得到我,要不然光是这些日子萧承煦的做法,就足够让红秀警惕以后两个人的相处,萧承煦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间,为以后自己做的事情化解了一个困难。 为了让萧承煦安心吃下东西,我喝下了红秀端过来的一碗东西,胃里瞬间多了意思暖意。 “殿下东西也用完了,先去休息两个时辰,到时候我让十殿下去叫你” “有这两碗东西,我还能挺着,你若是也伤心,陪我喝点酒吧” 我点了点头,萧承煦的神经崩的太紧了,自从雍临回来,他就一直沉浸在萧尚远逝去的消息当中,就在他以为所有的事情都结束的时候,沐王妃突然上吊,一下子,萧承煦失去了父亲母亲,还要照顾弟弟,一瞬间被迫成长。 “喝点酒也好,萧承煦,别怕” 因为我的掩护,萧承煦喝酒的事情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只不过三四坛酒之后,萧承煦就被我灌地睡了过去。 我和萧承轩扶着萧承煦来到偏殿将萧承煦安置下来,萧承煦睡梦中还喊着父王母妃的称呼,似乎梦里什么都没有改变。 “星灵姐姐,你这是给我哥灌了多少酒啊,怎么能喝成这个样子?” “承轩殿下,你哥哥就是太累了,自从雍临回来,我好像就没看过他合眼,这次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萧承轩想和我聊一聊,我拉着他就往大殿而去,只有红秀一个人守着,我让红秀去照顾萧承煦,自己带着承轩守灵。 萧承轩不知道该如何和我说话,明明我陪着萧承煦喝酒是为了让他放松,好好休息,可是当萧承煦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这心里又不舒服。 我倒是不理解萧承轩的那种心情,只是觉得萧承轩突然间失去父亲母亲一时之间缓不过神,毕竟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也只有教导族中小辈的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和萧承轩说话,尤其是萧承轩是沐王妃的儿子,说重了我怕沐王妃觉得我没照顾好,不说又觉得让他想到死胡同里更不好。 “姐姐,哥哥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那是你哥哥,他怎么会不想看到你,只是你要理解,王上和王妃离开之后,他只有你这个至亲之人了” 我轻轻拍了拍萧承轩的头发,这个小孩子从今日开始也要学着长大,只能多照顾了。 “他是做哥哥的,若是在你面前他说自己不行,做不到,你说你还能撑下去吗?” “我真笨,竟然想不到这些” “他怎么会在你面前表现出来?他以后还怎么有哥哥的威严” 就像容展飞离开的时候,容齐撑起了整个容家,即使被我说被我骂,他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暴露过,要不是当年沐王妃带她进宫,我还真的看不到容齐的那一面。 “星灵姐姐,你怎么会这么厉害,我为什么做不到?” “因为你经历的这些,几年之前我也曾经经历过” 萧承轩还想问问我,但是想起几年之前,他也猜到了当年容将军的离去,他就不说了。 “以后若是难过,不想让你哥哥看到,你可以去找姐姐,姐姐虽然说不会做什么好吃的,但带你放松放松还是可以的” 如果萧承轩不记得自己是盛州的殿下,这个时候怕是已经到容我的怀中哭了。 “待会儿你也去休息,明日你和九殿下还有撑好久呢!” 此时贺兰茗玉也担心萧承煦,想着多来陪一陪萧承煦,可是去了好多地方也没有看到萧承煦,就想到这亮灯的地方碰碰运气,没想到看到红秀竟然在照顾已经喝醉了的萧承煦,贺兰茗玉的心中万分纠结。 最后还是对萧承煦担心胜过了规矩,贺兰茗玉敲开了萧承煦的房门,红秀打开门一看,竟然贺兰茗玉,恭敬地行了一礼。 “再有几日就是沐王妃下葬之日,我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 红秀长叹了一口气,贺兰茗玉来了,她也算能放松一下了,不管是贺兰茗玉选择陪在我身边,还是选择照顾萧承煦,她去照顾我,最起码有人能陪着一起。 “小姐和十殿下去给王妃守灵了,九殿下已经喝醉睡着了” “我知道了,你去看看容乐妹妹,问一下,我可不可以去大殿,给王妃上柱香,殿下这里我先照顾” 贺兰茗玉身为雍临的郡主,又是三王妃贺兰芸琪的妹妹,身份比较尴尬,如果让人知道她来祭奠沐王妃,说不定会引来麻烦,而且贺兰茗玉也猜到了一些事情,为了不引起萧承睿对萧承煦的忌惮,只能晚上前来。 我也知道贺兰茗玉现在太过尴尬,本来还以为她不会来了,没想到她还是那个贺兰茗玉。 “多谢茗玉姐姐” “你们两个可有多穿一点,红秀,夜间寒冷,记得多注意殿下和容乐妹妹” “是” 贺兰茗玉祭拜完沐王妃之后,就陪着我走出了大殿,没想到一切都来的如此突然。 “你也别太难过,你也撑了不少时日了,记得自己多休息,若是有事只管让红秀去找我” “知道了” 我自己也是好几日没有合过眼了,只是这两年出门在外,遇到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会调节这种情况,比萧承煦他们要好的多。 只是说到这儿,我也想到现在时局动荡,再加上沐王妃死的时候又是在这么一个节骨眼上,以他的聪明不会想不到。 “对了茗玉姐姐,你这几日若是有空可不可以多来看看两位殿下,我怕,他们会想多了” “你说的我也想过,只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阻两位殿下” 难不成劝说他们,让他们放弃报仇?可是她们都知道沐王妃本来不用死的,是被他们硬生生地逼着走了这么一条路。 可是如果说杀母之恨一定要报,那她们这两个帮凶又要作何打算? “你放心,我先去照顾九殿下,就有劳妹妹看着这灵堂了” 我点了点头,贺兰茗玉立马去找了一些东西,因为灵前严肃,贺兰茗玉也不好公然开大火蒸煮东西,只能用小砂锅慢慢熬住。 第二天萧承煦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面前的桌子上拜访这儿正在加热的吃食,萧承煦想到昨日和我的那些话,心中甚是温暖,还以为这炉上加热的暖羹是我所做。 “九殿下,你醒了?” 萧承煦在听到贺兰茗玉的声音时,一瞬间眼睛里是有惊喜的,只不过这儿惊喜,是萧承煦以为是我,待看到来人是贺兰茗玉的时候,眼神中的热情便褪去不少。 “感觉怎么样?” “茗玉郡主,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 即使没有她,恐怕我也能把萧承煦照顾的好好的,只不过是她喜欢萧承煦,想多为萧承煦做些事情罢了。 “你这儿暖羹,怎么没有喝啊?” “我现在吃不下去多少,承轩和容乐他们可有吃些东西?” 经过这一夜的安眠,萧承煦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也能多分出些心神关注萧承轩和容乐,一想到容乐也陪着渡过了这些日子,萧承煦的心中就有一股欢喜。 虽然说盛州王萧尚远和沐王妃没有看到他成亲,但是现在他和容乐之间颇有些夫妻共同搭理事物的样子,也算让他们得以安慰。 如果是其他时候,萧承煦恨不得跑到我面前问一问我的心思,可是这个时候萧承煦知道我们之间还不能谈论这些。 长安诺38 萧承煦穿好衣服之后来到灵堂,看到我还在守着,而萧承轩已经被安排到其他地方休息去了,顿时心中多了一些懊恼。 “不是说两个时辰之后便会叫我起来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守着?” “我能做的本就不多,其他事情更是帮不上忙,不过看着这些,也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我这么说,但是心中还是极其担心容家的事情的,好在萧承煦也知道容家的麻烦事,叫醒承轩之后,就让我归家了。 “辛苦我儿了” “娘亲说什么呢,女儿能够替母亲为王妃守着,是女儿的福气” 看着林默瑶说着说着就要难过,我就换了一个话题,不在说宫里的事情。 “娘亲,祖父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你祖父还是那样,也不醒来,我们也只能多和他说说话,你回来就过去陪陪你祖父吧” 林默瑶虽然也想让容乐多回去休息休息,但是想来容老爷子最想听到的应该是我说的宫中的消息,最想见的应该也是我。 “祖父,乐儿回来了,三殿下已经同意让母亲护送您和祖母回老宅,您就放心吧” 后来我又陆陆续续说了好多的话,也许真的是容老爷子最喜欢容乐这个孙女,还真让我给念叨醒了,只是容老爷子还只能躺着床上。 “好孩子,辛苦你了,王妃,她怎么样了?” “王上遗志让沐王妃殉葬,一些都和祖父想的差不多” 容天德看向我,我点了点头,容老爷子仿佛放下石头一般,长出一口气,没想到这些孩子竟然这么急躁,还好他早就做了准备。 “灵儿,这几日多照看照看你祖母,她年纪大了,我怕她接受不了这些事情” “祖父放心,我和母亲会一直陪着祖母,不会出事的” 虽然容天德早就做好了病重的准备,但那次晕倒还真是实打实地晕了过去,着实伤了元气,和我说了没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紫茵,祖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小姐,老爷子的身体之前就曾经有过暗伤,这次奴婢已经尽力助老爷子恢复” 对于紫茵,我的心中万分纠结,容老爷子这一病倒,我不放心让其他人看护,但是若是让紫茵跟着一起离开,我这身边又不能缺了紫茵这样的医女帮忙看着。 若是提拔其他人,容乐也没有什么心情再次调教出一个紫茵这样的,为了这儿紫茵的去留,我可是废了不少心。 “紫茵,祖父和祖母的身体,我就交给你了,一定好好照顾他们,不管是多名贵的药,只要能见效,你只管去找” “小姐放心,紫茵一定会照顾老爷和老夫人,小姐不用担心” 让紫茵照顾好容老爷子,容乐就去找了容老夫人,看到容老夫人满脸的忧愁,我的心中很是难过,都是我们,这个年纪了还让祖父祖母为他们担忧,太不该了。 容老夫人看着我疲惫的神情,心疼地眼眶都红了,将我抱在怀中,轻轻抚摸。 “这些日子,我的乐儿辛苦了,怎么不先去休息休息?” “祖母,乐儿不累,乐儿想多陪陪祖母,乐儿很想祖母” 一想到容老夫人和容老爷子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权利的漩涡中心,我的心里又是轻松,又是遗憾,轻松的是,两位老人终于可以不用管其他人的目光,做自己,又遗憾不能陪在两位老人的身边,尽自己的力量照顾他们。 “怎么,殿下答应让我和你祖父离开盛州吗?” “当然,祖父年纪大了,殿下也是不想让祖父太过辛苦” 容老夫人怎么会不知道,让他们几个殿下答应让他们容家离开盛州,我在其中付出了多大的力气?只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祖母放心,灵儿没受委屈,灵儿希望祖父祖母可以平平安安的,等着乐儿嫁人生子呢” 容老夫人真的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有容乐这么一个乖宝贝孙女陪着,只是就是耽误了这个孩子了。 当年就不该答应我外出游历两年,现在王上和王妃逝去,又是两年国丧,我这婚事就只能这样搁置下来,到时候也没有什么人选了。 和容齐不同,容齐和贺家的女儿书早就定下的婚约,更是有王上的赐婚为证,就算再拖两年,两个人之间也不会出任何问题。 “祖母只担心你,你哥哥有王上赐婚,你呢?还要请旨再留两年,你说你怎么想的?” “那个时候灵儿刚刚回来,只想陪在祖父祖母身边尽孝,哪里想其他的?” 况且外出游历的那两年,我也看了好多女子的苦难,恐怕很难找到一个像容家这般和谐的,对方还能守信一辈子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这样最好了,等到两年过去,实在不行我就招婿入我容家,怎么也比嫁入其他家族,每时每刻受着规矩管束要强得多,更别说我手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势力。 如果被现在的这几个殿下知道,恐怕我这婚事就更是做不了主了,不是入了后宫,就是一辈子不能嫁人生子。 “祖母只是身旁儿孙满堂,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容老夫人实在是不太明白我的这个感情怎么回事,按理来说他们容家家风严谨,怎么就没办法让我有动心的想法呢! 容乐夫人最后也不管我了,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尽快让容齐成亲,早日抱得美人归。 “这几日宫中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中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觉得三殿下那边可能要动作了” 容齐点了点头,我说的这件事情他早就有所听闻,只是没想到找一天会来的这么快,怎么说沐王妃的仪仗还停在宫中。 不说先让尸体入土为安,就说这几日沐王妃死去,萧承睿也就来过一两次。 虽然说沐王妃不是萧承睿的亲生母亲,不需要一定守在灵前,但是这个时候萧承煦沉溺悲伤之中,他这样的举动明显就是在乘人之危,我也不能说什么。 “今日回来还打算去王宫吗?” “殿下觉得我太累了,让我回来先休息休息,正好我也想跟哥哥说一声,不管外面怎么说,哥哥都不要插手” 容齐看向齐王府的方向,我点了点头,总觉得事情变化就在这儿几日了,虽然从近处看,容家不插手这些时局变化,可能会引起萧承睿的遗忘,但容家一直都是忠于王室的,只要容家行的端,那容家也不会怕任何人。 “妹妹的意思哥哥知道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哥哥” 容齐揉了揉我的头发,他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容家人,因为他太弱了,害得容老爷子一般年纪了还要为他们筹划,还要为了他离开盛州,回到老宅生活。 “只是,恐怕这次你的及笄宴怕是不能大办了,到时候你去问问茗玉郡主,虽说不大办,但也会在爷爷离开之前为你庆祝一番” “国丧期间,办这些不太合适” 现在盛州王和沐王妃都已经离去,她这个时候如果还提起办及笄礼,难免会让萧承煦和萧承轩心里不舒服。 “没事,你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场及笄宴,不能风风光光给你大办一场已经很让人难受了” “况且,王上和王妃一直很想亲自参加你的及笄礼,想来这次不会计较这些” 我点了点头,一直以来这个及笄礼就是我非常期盼的,为了这个我还特意去盛州邀请贺兰茗玉来参加,之前我还曾经有过想法,想让沐王妃当我的正宾,弥补沐王妃一直以来,没有一个女儿在身边的遗憾。 “一切从简,我实在是不想和其他人打交道” “知道,有哥哥在,一切安心” 我手中放在齐王府的探子探得这几日,几个旁系郡王一直都去齐王府找萧承睿谈话,说话间就是希望萧承睿继位。 不过令容齐好奇的是,萧承睿的儿子,萧启翰,应该算是齐王最大的一个儿子,如果萧承睿继位,后宫的那位难免自大,可是现在萧承睿还没有决定,这个萧启翰怎么就这么轻松。 连盛州王萧尚远的葬礼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沐王妃逝去,竟然还在齐王府中有时间射箭玩闹,这也得亏是国丧期间,不能上朝,要不然绝地会被参一个不敬王上之罪。 “这几日多陪爷爷待着,爷爷一直很想你” “知道了,等到沐王妃仪仗离宫的那一日,我会再进宫一次,之后估计就能放松下来了” “快休息去吧” 容齐看到我眼下的青黑就知道这几日容乐估计都没有休息好,如果不是害怕其他殿下会防备他与萧承煦联合在一起,容齐那个时候都想陪着我进宫守着了。 我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就累得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长安诺39 等到红秀收拾完东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已经睡着了,红秀很不想叫我起来,但是在王宫这么久,我也该好好洗漱一遍。 “小姐,醒醒” “红秀,宫里出事了吗?” “没有,宫里茗玉郡主在陪着殿下,不会有事的” 红秀扶着迷懵的我将一切都打理好之后,才让我躺在床榻之上好好休息。 “小姐身体没事吧!” “小姐就是太累了,放心,我开几副药给小姐服下就好了,只是齐王府的事情你没有跟小姐说吧” “齐王殿下的事情等小姐醒来再说吧” 反正怎么说,事情还没有超出小姐的预期,这些小事没有必要再我这么累的时候,还要我起身处理,她们商量就好。 “对了,紫茵,你自己心中可想跟在老爷回老宅?” “我还没想好,小姐让我去我就去,不过老爷那边似乎想让我留下来陪在小姐身边” 反正不管哪里,我都已经给紫茵很好的发展空间,不管是在盛州还是在老家青城,我都有准备紫茵的小药铺,可以随时供紫茵研究医术。 因为疲乏,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没把容家人吓到,还好紫茵说没事,大家才放心,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情,容老爷子更不放心让紫茵跟在自己身边,容乐更需要她。 “怎么样,爷爷的宝贝孙女,现在缓过来了?” “爷爷,您啊,就把心放肚子里,这些事情乐儿能应对” “好了,你现在还是照顾好自己,你不让我的小乐儿操心你就好了,这次可把她吓坏了” 虽然说这两年容老爷子和容老夫人有意锻炼容乐,但怎么说我也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有些时候还是会慌乱的。 “爷爷,你还说妹妹呢,您自己不也是睡了好久吗?您啊就放心,乐儿有我保护,不会出事的” “你保护,那你说说,你的武功练的怎么样了?” “哥哥已经练的不错了,爷爷就不要操心我们两个了” 容天德现在会这样,大多数都是因为当年容展飞死去之后,为了撑起容家,为了给容家另外一条路,才会这么虚弱,现在我就希望两位老人能够平安的渡过以后的时候。 “父亲,母亲,他们两个都大了,您就不要操心他们了” “我的两个孙儿如此出息,哪里用得着我担心他们” “奶奶说的是” 待安慰好容老爷子和容老夫人之后,林默瑶将容乐叫走,让容齐陪着两位老人。 “星儿,你跟阿娘说,你没插手进他们之中吧!” “阿娘放心,女儿心中有数” 刚刚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从红秀哪里得到消息,那几位旁系殿下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这几日零零散散地去齐王府。 虽然说这个事情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也确实没想到,现在萧承睿的势力这么大,萧承礼现在都只能闭门不出。 等到沐王妃仪仗快要离开王宫的前一日,容乐收拾好林默瑶准备烧给沐王妃的行囊,进了王宫,此时贺兰茗玉正陪在萧承煦和萧承轩的身边。 “九殿下,十殿下” “前几日你一直守在灵前,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了吗?” “明日便是王上和王妃出灵之日,有些东西想带给王妃” 贺兰茗玉自觉地将空间留给我和萧承煦,自己则带着萧承轩离开。 萧承煦看向我准备的包裹,打开里面都是一些小东西。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沐王妃还是姑娘时喜欢的东西,阿娘让我烧给王妃” 反正我带来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重要的早就被红秀收了起来,等着容家启程回到老家的时候一起带走。 “我都不知道阿娘喜欢吃芳香楼的糕点,喜欢这种小拨浪鼓,我这个儿子做得真失职” “王宫的糕点样式更多,王妃吃的不过是那一份记忆而已” “至于这拨浪鼓,我听阿娘说那是王妃曾经救治过的一个孤儿,可惜最后染病死了,所以这个东西就一直留了下来” 关于这个,我从林默瑶的口中还得知另外一件故事,当初就是因为萧尚远在一次出宫之时看到沐王妃的善良,才会将沐王妃接入宫中,慢慢喜欢上对方,可惜的是王上已经走了,这个故事的真假已经无从辨别了。 另外一边齐王府,因为萧承睿久不发声,所以这几个殿下一起涌入萧承睿的书房。 “三王兄,都闹了这么多天,也该够了吧,我们大家拥戴的都是你,你说拥戴二皇兄,行,我们都过去找二王兄” “结果他死也不肯出来,非说你才是众望所归,你们这两个人推来推去的,我们大家跑来跑去的,这如何是好啊?” 因为这个,这些殿下郡王今日一起来到齐王府,想要萧承睿给个准话,再加上萧承耀和萧承泰知道这件事情上自己理亏,所以拖着这么久,对于萧承睿的推脱一点都不在意。 “我说过大盛的担子太重,我实在是难以担当” “三王兄,父王生前最器重的可就是王兄啦,在座的诸位,若是三王兄没能继承王位,先王如何能瞑目?” 几个殿下郡王一起涌到萧承睿的面前,虽然萧承睿嘴上推脱,但是心里一看这个情形就知道,他这个王上之位也算是稳了。 “三哥,不能再等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有个结果” “二王兄也说了,今天若是三王兄不肯答应,那我们可就要来硬的了” 萧承睿以为几个人也就是说说罢了,没想到就在他考虑的时候,几个人就将他架出书房,直接将他架进了王宫大殿之上。 而这些事情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加上我和红秀身处王宫之中,对于这些消息根本无法及时得到,但对于从紫茵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容齐和林默瑶来说,心中一颤。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萧承睿竟然能拖这么久,要知道萧承睿也不是没有报复之人,他们可不相信,萧承睿能一直屈人之下,但也没想过,这盛州的王位是真的被人架上去的。 “诸位,父王不幸薨逝,如今大家都希望能够推举一位才德足以服众的人来继任新王” “我相信,这绝佳的人选就是齐王,齐王萧承睿” 底下之人议论纷纷,萧承睿看到这个情形想要看一看到底有多少人选择支持他,所以反驳了萧承礼的话说自己不够格。 “不可,二王兄劳苦功高,诸位王弟是才具优越,我萧承睿何德何能,岂敢担当如此重任,还请诸位另举贤能吧” 萧承礼看向下面的萧承耀和萧承泰,两个人瞬间接收到萧承礼的眼神,顿时站出来。 “三王兄战功卓越,精明强干,若换了别人,我不服” “除了三王兄,谁若统领我大盛,我萧承泰不会臣服” 有了萧承耀和萧承泰的态度,其他殿下和郡王也都表示自己愿意臣服在萧承睿的统治之下,文武百官也都表示赞同。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异议,我看承睿,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萧承礼看着萧承睿,率先步行至几位亲王面前,和几位亲王一起对着萧承睿率先发誓。 “我萧承礼,愿率先对天发誓,自今而后全力辅佐新王萧承睿,绝无二心” 其他几位亲王看到萧承礼这样也跟在其后发誓,愿意效忠萧承睿,文武百官也跟着萧承礼跪下请萧承睿继承新王之位。 “大家的一番诚意,我萧承睿是受之有愧,也罢,今日,我就在此承诺,今后将旦此重任,继承父王遗志,壮我大盛基业” 至此盛州的王位之争,以齐王萧承睿继承新王之位落幕,此时萧承煦陪着容乐将东西烧过之后,正准备送容乐出宫。 “谢谢星灵姐姐这段日子不辞辛苦地陪伴,姐姐回去之后一定小心身子” “你别这么说,王上和王妃待我犹如亲女,为他们举哀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一直以来王上和王妃对她都非常包容,一方面是因为容展飞的逝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沐王妃的喜欢,所以我做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 “别说我了,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辛苦,就算再悲伤,你们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就在这时贺兰茗玉跟在后面也追着过来,我和红秀特意慢下步子等着贺兰茗玉。 “等等我,星灵妹妹,我跟你一起出宫,我也想回去多陪陪姐姐” 这几日因为担心萧承煦和萧承轩的情况,在加上要替贺兰芸琪抄写祭文一直守在宫中,现在也不知道贺兰芸琪一个人在王府过得怎么样。 正好赶上我回府,她也有些事情想要和我商量,就带着凌蓁儿跟了上来。 长安诺40 能够和贺兰茗玉相伴着出宫倒是件好事,毕竟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也想和贺兰茗玉聊一聊,顺便说一说及笄礼的事情。 没想到就在两个人马上登上马车的时候,一道人影骑着马进入了王宫。 “九王叔、十王叔” “启瀚,你怎么来了?” “我来跟进宫啊,看看我爹跟几位王叔伯” 萧启翰的言语里透着欢快,萧承煦和萧承轩有心想要说他,可是也没有什么理由,毕竟王上的仪式他也是参加了的,至于沐王妃与他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想来沐王妃也不想看到他们在她的灵前虚情假意的。 “三哥他们也进宫了?” “你们还不知道呢吧,几位王叔伯推举我爹当王上,我爹已经答应了,现在应该正在朝堂上跟几位王叔伯议事呢!” 萧启翰只是炫耀他父亲能当时王上的喜悦,毕竟在他的想法中,萧承睿是王上,那他就是为了新王的有利人选,这怎么能不让他开心。 但是这抹笑意在萧承煦和萧承轩看来格外刺眼,因为两个人知道,想要登上王位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逼死沐王妃的人。 对于萧承煦来说,更深的一层是他亲爱的三哥背叛了他,因为他是真的拿萧承睿当哥哥,如果他想要这个位置,他也可以拱手相让,但是为什么他一定要逼死自己的母妃? 萧启翰的这个消息也将贺兰茗玉和容乐炸的头脑发热,对于贺兰茗玉来说,萧承煦想到的那些事情她也能想到,贺兰芸琪是齐王的王妃,她夹在萧承煦和贺兰芸琪之间无法抉择。 如果说和萧承煦在一起和萧承睿作对,那她姐姐贺兰芸琪以后怎么办,可是如果站在齐王这一边,那萧承煦受到的这些又怎么算? 至于这个消息对于容乐才说才是最吃惊的,毕竟看这些日子萧承睿的举动,她和容齐猜测,萧承睿会在王上出灵哪一天答应下来,没想到现在反倒是提前一天。 “马上啊,我爹就要成为我们大盛的新王上了” “你们几位这是要出宫吧,别出来,快去给我爹道贺吧!不对,是父王,快去给我父王道贺吧!” 说完这句话萧启翰就骑马离开了,我看着萧承煦摇了摇头,因为我知道逼死沐王妃的不是萧承睿,而是其他两位亲王,为的就是不让萧承煦登上这个新王之位。 “我送你们回去” 萧承煦和萧承轩也跟着坐上马车,这一路上气氛尴尬,想要聊些私密话题的贺兰茗玉和容乐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行人先将贺兰茗玉送至齐王府,几个人没有露面就离开,看到贺兰茗玉离开我才看向萧承煦和萧承轩。 “萧承煦,你答应我,不可以冲动,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 “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二哥” 萧承煦用手将我额角散下的一缕头发给挽至耳后,轻轻抚摸着我的鬓角,一点都没注意到两个人此时的距离很近。 虽然萧承煦让我不要担心,但是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突然,我就害怕萧承煦冲动,那沐王妃付出的一切都白费了。 “我相信你,你要记得,还有我们在,还有承轩在” “星灵姐姐” “我知道的,你放心” 知道我担心,将我先送回容府,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人,才快马加鞭赶往萧承礼的府上,看到两个人到来的那一刻,萧承礼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俩位贤弟,不必多礼” “听闻二哥这几日,身体抱恙,近日又忙于国丧,不知二哥可还好” 萧承礼摇头说自己没有大碍,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风寒,萧承煦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身体抱恙也不过是他的托词,恐怕从一开始,他就畏惧于其他人的实力不想出头。 “你们两个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到我府上来啊?” “其实,不瞒二哥说,母妃殉葬之日,我和承轩二人没能侍奉跟前,总觉得心里特别难过,这几日在母妃面前,总觉得愧疚不安” 听闻萧承煦说起沐王妃之事,萧承礼的心中有些心虚,他一直没想过要沐王妃的性命,身为哥哥却无法阻拦萧承耀和萧承泰两个人联手,他对不起这两个弟弟。 “那日二王兄在,不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母妃,她当真没有什么遗言交代给我们兄弟二人吗?” “你母妃她,她只是让我们好好地照顾你们两个” “母妃她没有再说什么别的话了?” 萧承礼沉默了,沐王妃的确说过一些话,可那些话一旦让萧承煦和萧承轩知道,就明白沐王妃是被他们几个亲王逼死的,承煦和承轩两个人就会处在危险之中。 “想来,母妃也知道有几位王兄在,我和承轩肯定不会受什么委屈,母妃走得也比较安心” 萧承礼看到萧承煦将沐王妃的死已经放下,忍不住点点头,两个人能看开,也算是没有辜负沐王妃所做的一切努力。 “对了,二哥,如今父王薨逝,王位尚且空悬,我听闻这几日,大家都推崇三哥继任新君之位” 萧承礼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去,他就是萧承煦这次来不会是为了说那些话,现在才真正问出想说的话。 “这些,都是诸王将士,还有那些贵胄贤臣商定出来的结果” “父王临终前没有留下什么遗诏或者口谕?我的意思,三哥登基应该也是父王的意思” “父王去的急,的确没有留下什么遗诏” “我还以为,二哥最为年长,理应担当此重任,但为何最终是三王兄?” 萧承礼让萧承煦不要胡说,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不想插手这件事情,而且若是论功勋,齐王比他更为出色,论才智,齐王更是远盛他不少。 况且新君继位,本就是为了大盛的未来越来越好,所以选贤举能,才是正理,就不要说什么,年长者先的话了。 萧承煦知道萧承礼的态度,况且萧承礼对他们两个一直不错,这件事情上虽然懦弱了一些,但是远远怪不到他的身上。 “承轩和承煦明白二哥所虑,我们兄弟两个就先告辞了” 萧承煦和萧承轩一点点地走出萧承礼的大门,也没有等到萧承礼一点解释。 “二哥向来最是心软之人,这次试探了半天却一点口风也没透” “我想去找三哥,我想亲口听听他说什么” 萧承煦和萧承轩从萧承礼的府上出来就直奔齐王府,而此时我在容家坐立不安,容齐也从王宫之中赶了回来。 “怎么了?” “我从宫中回来,没想到齐王府的小殿下告诉萧承煦,齐王继位的消息” “什么?”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能够瞒着萧承煦到萧承睿继位的时候,没想到现在就暴露了,只希望这两位殿下不要冲动行事。 “放心,殿下知道轻重,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答应我不会冲动行事,我相信他,我现在怕的是,他因为这件事情会和几位殿下,心有不和” 现在萧承睿继位的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只希望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能早日想明白这个道理,不要为了这个伤了兄弟情义。 现在有沐王妃的死拖着,这几位殿下对他们两个只有关心的份,但是如果萧承煦不低头,最后受苦的还是他们两个人。 “论才智,九殿下不比任何人差,可是论功勋,齐王殿下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说的对,祖父退出朝堂之后,现下新人辈出,愿意追随齐王殿下的人不在少数” 我明白为何王上萧尚远会选择萧承煦,但是我却知道,萧承睿虽然会帮助萧承煦,但是心中却会对他愤懑不平,最后两派人马朝堂对立,才是盛州的缺点。 况且,有萧承耀和萧承泰这两位心生反骨的亲王在,即使萧承煦继任新王,这个王位也不会太平,说到底,还是因为萧承煦历练不够,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场面。 “对了,明日王妃入陵,你记得多陪陪两位殿下” “我知道” 被我和容齐担心的萧承煦和萧承轩赶到齐王府,却根本没有见到萧承睿,直接就被贺兰芸琪拦在面前。 “三嫂,你一向待我们有如亲弟弟,所以有话我也不想瞒着您,我这心里就觉得委屈,难受” “三嫂就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想想这么多年来,三嫂待你们如何?” “三嫂一向待我们亲如母亲” 说实话,贺兰芸琪没有儿子,所以从小到大对于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都是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这一点,他们否认不了。 “那好,你们三哥无论如何都绝不会有害你们之心,我说的,你们相不相信?” 萧承煦点头选择相信,萧承轩的年纪较小,面上虽然看着相信,但是心中却对于这件事情一直有一口气没有出来。 长安诺41 等到萧承煦和萧成轩从齐王府出来之后,萧承煦就压着萧承轩去了容府,两个人都没看到过容老爷子就被我的人拦了下来。 “小姐,九殿下和十殿下来了” “备车,去城外,记住不要让人知道我们的计划” 我的举动瞒不过林默瑶,只是看着萧承煦和萧承轩怒气冲冲的样子,林默瑶根本不会让两个人进门,只能让我带着他们离开。 “祖父祖母就拜托母亲照顾了” “放心,容家有母亲呢,千万别让两个人冲动行事” 等到几个人相聚在马车之上,一路上我一句话不说,原本就因为萧承煦相信贺兰芸琪对萧承睿放下戒备的心一阵火气,一个劲地询问容乐去哪里,而得不到答案。 “承轩,怎么对你星灵姐姐说话” “星灵,你给我句准话,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里?” “怎么,连这点功夫都不愿意等?” 被我的这个眼神激怒的萧承轩就想对我动手,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孺,哪里能对他一个王子指手画脚的。 “承轩,对星灵道歉” “心不甘情不愿,我不接受” 我说着就从马车上的一个缝隙出拿出一个水袋,一下子浇在了萧承轩的身上,萧承轩被这冷水浇的透心凉。 “冷静下来了吗?” “对不起,星灵姐姐” 我闭目养神,萧承煦则是看着我满脸愧疚,他也知道自从齐王府出来,两个人就满身的火气,原本是想着我这几日陪在他们身边,说些话萧承轩能听进去罢了。 没想到萧承轩竟然差一点对容乐动手,不过对于我用水浇了萧承轩满头的做法,萧承煦一点都不在意。 “小姐,到地方了” “两位殿下,下车吧!” 萧承煦扶着我下来,萧承轩则是自己一下子从马车上蹦下来,看到有人上前将马车牵走,萧承煦看向我。 “这里是哪里?你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放心,这里算是比较安全,不会要你们的命” 红秀扶着我走了进去,萧承煦看着里面一排的房屋,虽说算不上豪华,但对于乡下人来说,这个地方已经算是不错了。 “红秀,给两位殿下上茶” 红秀收到我的眼神,下去泡了三碗茶,一个放在我的面前,一个放在萧承煦的面前,至于这最后一碗特制的茶放在了萧承轩的面前,也许是这几日太累了,两个人没有多想就把茶往嘴里灌。 萧承煦还没怎么呢,萧承轩一口茶喝进去就喷了出来,萧承煦歉意地看着我。 “十殿下,你觉得这茶怎么样?” “星灵姐姐,这什么茶,好苦啊!” “黄连去火,殿下可以多喝几口” 我这是拐弯抹角说萧承轩的火气太大了,萧承煦也不好护着萧承轩,虽然我只是用黄连水教训了一下萧承轩,但也是马车上萧承轩对我无礼再前。 萧承轩别别扭扭地看着我,也知道自己一开始火气太大了,而且我也是关心他,他不该把自己满身的火气都撒到我身上。 “对不起,星灵姐姐,我不该把气撒到你身上,我只是太生气了” 我起身拍了拍萧承轩的头,在我心里,萧承轩就像弟弟一样,不管对方怎么胡闹,也是因为他把自己当做亲人。 “你还小,我不怪你” 说着我就接过红秀递上来的戒尺打了一下萧承煦,把两个人都打蒙了。 “星灵姐姐,是我的问题,你别打我哥” “可是承轩,在外面人看来,你和承煦殿下就是一体啊,你做什么,难道不会有人认为是承煦殿下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吗?” 萧承轩看向我,这个道理他怎么会不懂,可是就是太生气了,没有考虑到萧承煦的处境,才会生气地想要骑马离开,要不是萧承煦强压着他来找我,恐怕两个人就因为这件事情大吵一架吧。 “两位殿下好好聊一聊心里话吧,奉劝两位殿下,别打脸” 我带着红秀离开,将厅堂的位置交给了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萧承煦感受到刚刚我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就是有些突然。 “哥,你没事吧!” “没事,星灵根本没使劲” 不过萧承煦还是当着萧承轩的面活动了一下筋骨,证明自己根本没有问题。 “不过哥,你真的相信三嫂说的话?” “不信又如何?我们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再说了,三嫂对我们一直颇为照顾,性格也是敦厚善良,你觉得她那样做,只是为了骗我们?” “可是如果三哥真的当了王上,他就是逼死母妃的那个人” 当初萧承煦不也是这么想的,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人是萧承睿,所以这个推论就不成立吗? “承轩,我不相信三哥是这样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三哥登上王位,就是众人推举的呢!” “我不信,咱们这几个王兄,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尤其是五王兄和八王兄,那些手握神啸营的人” “难不成,他们真的那么求贤若渴地让三王兄登位啊!还不是因为三王兄和四王兄手握重营的份上,他们只能顺从罢了” 如果不是齐王手握重兵,当初他和萧承煦也不会被困在齐王府上,连沐王妃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才不信这些呢。 “我看就是三王兄他们自己做主” “有嫌疑,并不代表一定就是三哥” “如果真的是呢,你还选择相信他吗?” “如果真的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也只能忍” 萧承轩听到忍字,整个人的火气都上来了,萧承煦这才想起为什么我说别打脸,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打了起来。 “小姐,他们这么打,没事吗?” 萧承轩被萧承煦一拳打到肚子上摔倒在地,萧承轩又趁机踹了萧承煦一脚,我看着两个人闹得,忍不住笑了。 我看着红秀,带着两个人来的目的,就是希望两个人能将心中的火气发泄出来,现在这样的场景正是她想看到的。 “这么打一顿,总比两个人闹到军营里强啊!” 看着两个人打得差不多了,我让红秀带着跌打损伤的药酒还有鸡蛋进去,一看到我的身影,打得正欢的两个人分开。 “打够了?” “抱歉,失礼了” “我…” 幸好两个人打的时候身上的拳头毕竟重,脸上的伤处不明显,红秀给萧承轩上药,我半掬着用鸡蛋在萧承煦的脸上滚来滚去。 “我不知道你们都从其他几位殿下哪里听到什么,但我今日带你们俩来这儿就是为了让你们打一场的” “为什么,星灵姐姐不是一直想要我们兄弟可以互相体谅对方吗?为什么又让我们打架” 说着红秀就用鸡蛋使劲按了按萧承轩的伤口,差一点就让萧承轩疼地叫出声来,还好,萧承轩最后时刻忍住了没有叫出声。 “知道疼就好” 我轻轻碰了一下萧承煦的胳膊,看到萧承煦脸上微微动了一下,让红秀带着两个人一起进了一件房,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你带我们到这儿来做什么?” “抱歉,我只是想着承轩现在应该消消火,没想到你们俩会打得这么重,你们两个互相检查一下吧” 红秀将一瓶跌打药扔给萧承煦之后就和我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我出去的时候脸都红了,怎么就脑子一热,直接带着两个人就来了,应该把容齐也一起带着。 “小姐,你的脸” “红秀!我饿了,去做点吃的吧” 红秀将时间留给我一个人,她家这个小姐,怎么转移话题都转移地这么生硬,不过她今天这件事情让也红秀注意到萧承煦对容乐的关注,刚刚那一拳差点打到我,硬生生地收了回去,也不知道她家小姐注意到没有。 不过红秀估计我是注意不到的,毕竟我现在对两位殿下如此关心,除了几个人之间的情意外,更多的还是沐王妃的嘱托。 屋子里,萧承轩看着手中的跌打药,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脑子一上头,两个人打起来了,明日两个人还要扶灵,要是让人知道两个人打架了,不知道还要说啥呢。 “哥,对不起,我就是一时上头,我就是想为母妃报仇”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哥没怪过你” “哥也不对,刚刚不应该对你出那么重的手,哥给你上药” 不过看到萧承轩冷静下来,萧承煦有些明白为什么我要带他们出城了。 有些东西越压制越狠,如果说想要强行将萧承轩的情绪压制下来,就怕以后萧承轩对这个事情的心结过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两个人打一架,虽然说受了点伤,但是两个人一直压制的情绪也发泄出来了,有些话自然也就能听进去了。 长安诺42 等到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什么情绪了,而萧承轩还逞强装作没事,可是我还是看到了,他坐下的时候那表情。 “谢谢你,星灵” “谢我做什么,我还真想过,压着你们俩各打一顿” 虽然我也会武,但是毕竟我修习武艺只为强身健体,对上两个人还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而且我也不想让人知道红秀会武,不然,不知道有些人该怎么想了。 “小姐,殿下,用膳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吃不下什么东西,所以准备的都是好入口的,多少吃一点” 因为这个,我都没有人红秀准备什么东西,还好红秀知道情况,给我准备了甜点,要不然就那些,恐怕回去路上就饿了。 等到吃完东西之后,萧承轩看向萧承煦,两个人又看向我,怎么说也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如果让那些言官知道他们从齐王府出来之后,就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会参他们什么话呢。 “你们放心,今日出来之事我已经跟哥哥传信,他会想办法遮掩你们的行踪的” 我觉得现在萧承轩的表情真容易懂,什么都放在脸上,一猜一个准,就是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引人注意。 “星灵姐姐怎么知道我想问的事情?” “殿下想回城的表情,在加上这几日与殿下相处,知道殿下想问什么不难” 我平时也是不想让人知道我这么聪慧的样子,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我有这样能够推算人心的本事,也就是萧承煦和萧承轩和我相处久了,这才据实以告。 “当然,私自窥探殿下想法,是臣女的不是,还请殿下责罚” “没事,你这样反倒给他提了个醒,让他以后记个教训” 萧承煦倒是一点没有想惩罚我的想法,不过我这一说他又看向萧承轩,摇了摇头,这表情还真是丰富,一下就能猜到。 不过萧承煦倒是没有想过,他之所以能一眼看出萧承轩的想法,是因为他们之间相处久了,所以才能猜到。 至于我能想到,不过是这几日的时间摸清了萧承轩的脾气才会猜到。 “我的表情这么容易猜吗?” 我很想说真的很容易猜到,就刚刚他到容府的时候,拉着一张脸,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的生气,要不然母亲也不会让她出来,带着两个人来到这儿宅子处。 “主要是我们出来的时候也很长了,殿下担心也有道理” 萧承轩挠了挠头,我虽然有心找补,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表情确实太容易被影响,今日这是没在齐王府闹起来,要不然明日他和萧承煦的命还不知道在不在。 “姐姐提醒的对,承轩受教了” “殿下说笑了” 不过萧承轩的想法倒是提醒了我,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所以带着萧承煦还萧承轩两个人去到了后面的书屋,里面只有满屋子的书,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几个人分别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想开口不知道该如何说,说多了就怕以后两个人会觉得我算计,可是不开口今日的目的又没达到。 “星灵,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好,今日你们到的时候,母亲看到承轩有些担心,就想着让我和你们多聊聊” 别说林默瑶会觉得不对劲,就连现在的萧承轩想起刚刚的事情,都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要去杀人一样,也不怪别人多想。 “我现在觉得,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两位殿下已经明白” “谢谢,也替我谢谢伯母,如此惦记着我们,冒着风险还要提醒我们” 对于容家萧承煦是十分感激的,他们一家从来都没有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过,现在竟然还能想到安慰他们,实属不易。 “只是我想再多管一下这件“闲事”,不如两位殿下以自己的实力想办法完成原本的想法” 我笑融融地看着两个人,萧承煦倒是体会到容乐的心,至于萧承轩对于我的说法跃跃欲试,因为他原本就想着以两个营的兵力对抗其他人。 那边萧承煦完全没有想法,和我坐在一旁,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周围静悄悄的,萧承轩根本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我率先看向萧承轩的计划,怎么说呢,以容乐这么多年跟在容齐身后的经验看,漏洞百出。 我又转身看向一旁悠闲的萧承煦,忍不住用手拉了拉萧承煦的衣袖,凑过去轻声地靠在萧承煦的身边说:“萧承煦,教教我如何破了他的计划?” “那既然是我教你,怎么着也得付点学费吧!” “萧承煦,我可是在帮你唉,你怎么这么无情,还找我要学费” “那你记得欠我一个要求” 我觉得萧承煦真烦,但还是点了点头,萧承煦靠近我在我的耳边说着如何破解萧承轩那个漏洞百出的计划。 我让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萧承煦说的办法上,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在萧承煦靠近我的时候,心中咚咚咚地跳个没完。 在破解萧承轩计划的时候,萧承煦一直站在我的身后,每次我说不下去的时候还会提醒对方要点,让萧承轩的计划全部失败。 “星灵姐姐,我…” 萧承轩这次是彻底冷静了下来,他也能知道我能做出这么完美的计划,背后肯定少不了萧承煦的帮助,而他也明白,不管他怎么胡闹,最多有三个营的兵力支援他。 这种情况下三个营对上其他九个营,不管什么情况下,一点胜算都没有,萧承轩显然是知道的,所以此时除了沉默,其他事情都没有。 不过因为我这么一弄,萧承轩也明白自己不能冲动行事,现在他们只有两个营的兵力,政务军务都不熟悉,无法和营中的人默契配合,这样失败的几率更大。 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不想萧承轩冲动行事,毕竟现在萧承煦已经足够焦头烂额。 “你与我还客气什么?现在你们俩这气也顺了,就早些回宫陪一陪王妃吧” “记得凡事,三思而后行” 我看着两个人往外离开,但是萧承煦却拉着我的手腕不动。 “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虽说现在提起这件事情不合适,但是萧承煦很想我能够陪在他身边,就算不说话,他也会觉得安心,我笑着拍了一下萧承煦的头。 “我打算去宫外给祖母和母亲买些糕点,你们需要赶回王宫,我们几个不同路” “反正我们出都出来了,早一会儿晚一会儿又有什么区别?” “星灵姐姐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因为刚刚我的举动,让萧承轩觉得她更加亲切,再加上刚刚萧承煦真的下手揍了他一顿,这回去的路上想拉着我当挡箭牌。 “好” 萧承煦伸出手,我直接把手搭上去被萧承煦直接拉上了马车,也得亏是我之前曾经习武,要不然就得一头撞进萧承煦的怀中。 等到我归家之后,林默瑶连忙上前,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应该能处理这种情况,但是对于这兄弟俩还是担心。 “他们,还好吗?” “阿娘放心,我让他们打了一架,也说了一些道理,他们现在不会那么冲动的” “你呀,也就是他们两个不计较,要不然光是你今日的举动,就足够两个人惩罚你一顿了” 林默瑶是真的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让两个人打了一架,这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这一不小心就会留下痕迹,明日就是入陵的日子,可不好留下痕迹。 “不会的,我了解他们,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明日你可要陪着一起?” “我会守在王妃的寝殿,等他们回来就离开” 我的身份本就尴尬,当年沐王妃虽然很想将我认为女儿,但是萧尚远一直不答应,沐王妃也就没有勉强,我现在能为沐王妃守灵已经不错了,入陵我就不能出现了。 不过沐王妃的入陵也预示着,我的及笄宴要到了,同样也预示着林默瑶还有容老爷子夫妻两个人就要离开了。 第二日,众人将沐王妃的棺椁从殿中架出来,其他几位殿下,不论心中是否情不情愿,都亲自扶灵而出,除了萧承睿。 快要走出宫城的时候,萧承睿身披一身麻衣孝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承睿,如今你已是快要继位的新君了,按照规矩,是不能扶灵的” “今日是母妃入陵之日,我理应前来相送” 萧承睿主动提起一跟绳子架在肩上,至于萧承煦和萧承轩,经过我昨日的开导,已经对萧承睿没有什么想法了,不过萧承煦还是直直地看着萧承睿,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没表情,萧承睿对他会更加忌惮,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 长安诺43 萧承睿看到萧承煦看向自己别扭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之前他对自己一直都是非常信任的,他不喜欢现在这样。 等到大家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萧承睿找了个借口将萧承煦喊到一处水边,周围没有人可以看到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我知道你心中一定要万般的疑惑和不服,父王生前对你是宠爱有加,你呢,又聪明上进,原本这个王位父王或许是属意你的” 虽然我解释了一些事情,但是萧承煦一直认为萧承睿是真的想要这个王位,才会让他的部下软禁他们,没想到萧承睿会承认,萧尚远的最后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臣弟不敢,臣弟年纪太轻,又不懂得军务和国事,怎能担此重任,父王定不会有此心意” 萧承煦知道现在的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他能做的就是打消萧承睿的顾虑,让萧承睿尽可能地培养他和萧承轩接手军务。 “这个王位,我之前没有想过,但是父王薨逝,众兄弟和朝臣又一再推举” “国,不可一日无主,既然我推脱不得,便只能惶恐不已,硬着头皮接下这副重担” 萧承煦不信萧承睿的心中对那个位置一点想法都没有,要知道,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父王对于萧承睿都是极为关注的,以前的萧承睿是有人萧尚远产生过人他当新王的想法的。 “大梁灭我盛州之心不死,西齐又虎视眈眈,雍临与我不过是一纸盟约,我大盛外患重重” 在其他兄弟的眼中,这个王位象征着权利,象征着杀伐,但只有登上这个位置的人知道,这个位置不好坐。 “这个王位对于三哥来说犹如千斤重担一般,原本还指望着你来帮帮三哥的” “可是如今看来,你我之间隔着这份仇怨,叫我如何不惶恐啊!” 萧承睿告诉萧承煦,他还记得还记得之前有人写过,他们的祖先与他们的兄弟之间产生隔阂,引发内乱,所以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和萧承煦的身上。 “承煦啊,如果你对三哥如何登上这个王位心存疑虑,大可以提出罢黜了我” “若你怀疑我与你母妃的死有关,今日你也可以一刀杀了我” 萧承睿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萧承煦,将这件事情的选择权交给萧承煦,如果他选择报仇,恐怕那些兄弟不会放过他,可是如果萧承煦选择放弃,以后就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找他的麻烦,动摇盛州未来的发展。 如果是昨日,也许萧承煦会想一想,但是经过容乐的提醒,他知道自己该做出姿态来了,直接像萧承睿跪下臣服。 “承煦不会这么想,若是别人承煦或许会有疑惑,但是三哥你不一样,承煦没有其他的想法” 萧承煦的这个姿态让萧承睿十分满意,从小萧承煦就亲近他,所以现在他就觉得萧承煦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萧承睿将萧承煦扶起来,这些兄弟里面,其他几个殿下的支持他不在意,他在意萧承煦怎么看,他是真的不想和萧承煦之间产生什么误会。 “不瞒你说,再怎么众望所归,但这王位也不是父王下诏传递给我的,总有人会有他意” 现在他知道其他几个殿下肯定有不服他,但是只要萧承耀,萧承泰和他一直在一起,那些人就不敢动,而最关键的就是萧承煦。 一旦萧承煦打开了这个口子,那些质疑就会像纸片一样飞来,那他这个新王的位置就不安稳,盛州就会四分五裂,盛州的百姓就会觉得他不是一个好的王上。 “你是三哥最看重的弟弟,我最信任的除了承耀、承泰,便是你了,三哥还指望你和承轩能够建功立业,与我一同来维护我们大盛的将来” “告诉三哥,我能信你吗?” “是,承煦定不负三哥所望” 萧承睿拍了拍萧承煦的肩膀,满脸笑意地看着萧承煦,他想的已经做到了。 至于萧承煦,回宫之后就和萧承轩说了这件事情,虽然说有了昨日我的开导,萧承轩已经知道,现在他应该怎么做,但是听到的时候还是生气,他还是不想相信萧承睿。 “你长大了,如果是昨日的你,现在恐怕会跟我吵吵嚷嚷” “哥是想让我跟你吵架吗?我只是在想,要不要选择相信他?我始终觉得,母妃的死与他脱不了关系” 可以说是直觉,要是萧承礼说他不知道,他还勉强相信,但是萧承睿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小时候萧承煦嘴里都说他怎么怎么厉害,他就是不能相信,那么厉害的人,会保不住他的母妃。 因为这个,所以萧承轩才选择相信,是萧承睿故意谋害了沐王妃,也比他知道是其他人谋害了沐王妃,而他却没能救下,强得多。 “我知道这件事情上你委屈了,从小到大,三哥和三嫂一直对我们关爱有家,我实在不想再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去怀疑三哥” “我知道的,哥,论文韬和才华,我比不上他,可是同样,我也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是真,那些事情是假” 不过昨日在我城外的宅子里的那些东西,到底还是让他暂时放下了这些愤恨,之前一个人说过了一句话,先王上不论将这个王位交到谁的手上,都是希望盛州繁荣昌盛,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轩,相信哥,哥一定会找到证据的,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哥,我信你” 萧承煦的心中对于我更感激了,如果不是昨日我的出现,恐怕今日萧承轩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一切都归在萧承睿的头上,到时候他们就成了盛州的罪人。 但是今日萧承睿说的那些话还是让萧承煦有所动摇,萧承煦很想在找个时间听一听容乐的见解,到那个时候,他或许就能理解这一切了。 不过说到证据,两个人顿时脑子疼,先王上和沐王妃身边的近侍差不多都死光了,敏公公虽然活着,但是对他们来说已经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等等,我记得母妃身边还有一个侍女,素秋,你可曾见过她?” “母妃死的时候,她好像就不在身边” “我看过殉葬名单,里面也没有她的名字” 萧承煦想了一下,之前很长时间,沐王妃的身边都是素秋这个丫头跟在身侧,可是殉葬名单里却没有对方的名字,这件事很不寻常。 “我总觉得,素秋这个丫头知道些什么,她恐怕是带着秘密逃跑的” “哥,我派人秘密找寻她的下落” 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虽然很想立刻行动,马上就找到素秋,但也知道现在正是新丧,那些人恐怕正盯着两个人,就想着能找到他们的什么错处来,一切得从长计议。 又过了几日,萧承睿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进行了登基仪式,至于萧承礼、萧承耀、萧承泰同他共会诸臣,协理朝政。 至于永安郡王萧承煦封为燕亲王,赐三旈冠,永康郡王萧承轩封为豫亲王。 “今吾继承王位,不敢忘先王之治,我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吾欲写领北境结盟,率群雄奋力廓清,向大梁宣战,犯我疆土,欺我百姓者不可恕,吾必诛之” 自从萧承睿登基以来一直勤勤恳恳,萧承煦看着萧承睿,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无法解开,找了个借口约了我出来,可惜我推辞了。 “你可打听到星灵为什么拒绝?” “殿下,过几日便是和玥郡主的生辰,也是郡主及笄之日,恰逢盛州国丧,郡主不想大操大办,所以只悄悄地办个家宴” 这几日,就是林默瑶为了锻炼我,给我的一个锻炼的机会,每日要商定吃什么东西,买什么衣料,用多少银子,这些将我忙的晕头转向的,自然就顾不得萧承煦了。 “你去打听一下,这次她的及笄礼,可有邀请谁去吗?” “是,属下这就去办” “素秋找到了吗?” 严海摇了摇头,他已经将素秋有可能回去的地方都打听了个遍,没有任何素秋的消息,就连他派去素秋老家的探子回来说,哪里已经被一把大火烧的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留下。 萧承煦一下子就能猜到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恐怕就是有人知道素秋的不对劲,所以派人提前截断了消息,甚至为了不让他继续深挖,还让素秋的亲属邻眷都连夜搬走。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萧承煦确认,素秋真的知道一个秘密,所以才会被这么多人追查。 甚至对方不惜付出极大的代价,将素秋周围的所有人都带走,只是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死是活,要是活的,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找到痕迹的。 长安诺44 萧承煦将这件事情与萧承轩一说,两个人都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而素秋这个人就是这些事情的关键。 “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还是按我之前多说的,先按兵不动,等找到素秋之后,搞清楚真实的情况,我们再做决定” 萧承轩摇了摇头,他这个哥哥就是心肠软,之前他就和萧承煦商量过,因为现在身处宫中,处处受到擎制,只要等到外出立府,就不用这般遮掩地做事,可是现在那个人不想放过他。 “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是觉得你这般为别人着想,但别人可不会这么对你” “怎么回事?” “三哥让咱们搬家” 萧承煦的心中也是有气,当初是萧承睿在沐王妃入陵那日对他说,希望他能够做他的左膀右臂,可是转眼,就不让他们离宫,这般不信任,当初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现在好了,在宫中处处被监视,他和萧承轩的举动会被更多人的看着,只要一点行查将错,恐怕等着他的就是一堆的弹劾。 关键是两个人还不能拒绝这个要求,等两个人到了东明院的时候,贺兰芸琪正带着一堆人打扫,萧承煦和萧承轩连忙上前行礼。 “你们愿意住到东明院来,我跟你们三哥是最高兴不过的了,左右你们都没有到建府的年龄,与其住到其他哥哥的府上,不如住到宫里,由我照料你们,你们三哥才最安心” 虽然贺兰芸琪解释说,萧承睿对他们两个有很大的期望,将他们留在宫中也是为了更好地栽培他们,可是两个人知道,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是不想他们建府之后掌管兵权罢了。 “我呢,先给你们提个醒,往后你们的功课会更严苛些,到时候可别找我来诉苦撒赖的,我可管不了,不过好吃好喝的,三嫂永远给你们备得足足的” “就知道三嫂最疼我们了” 萧承轩的心中看着这房间,心中很是感慨,这萧承睿说是对他们的功课更严苛些,可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的监视。 正好这周围的东西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看到两个人已经有些疲累的身影,贺兰芸琪也顺势告辞,只交代两个人有事记得跟她提。 “承轩,以后可不能对三嫂不敬,三嫂那样聪明的人,看你刚才不说话就知道你的想法了” “我知道了,哥” 自从那次我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想法之后,他已经尽量不表现了,可是没想到这次贺兰芸琪竟然也能察觉到。 “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宫啊,再有五天就是星灵姐姐的及笄宴了,我们到时候能不能去啊!” “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和三哥说了,三哥会让三嫂和茗玉郡主陪着一起去的” 说到我,萧承煦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的及笄礼他虽然准备了,但那都是在雍临的时候他就吩咐的,现在国丧期间,那些东西恐怕我都用不上。 说到这件事情,萧承煦连忙出门去找贺兰茗玉,因为萧承睿登基,贺兰茗玉陪着贺兰芸琪也自然地住到了盛州的王宫之中,所以萧承煦想要找到贺兰茗玉格外简单。 因为是萧承睿登基之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贺兰茗玉叫萧承煦燕亲王,而萧承煦叫贺兰茗玉茗玉郡主,格外客气。 “燕亲王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五日后便是星灵及笄之日,我原本定的是一套她喜欢的衣物首饰,可是因为父王和母妃的缘故,我想这个礼物她恐怕不会收的” 虽然说我与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几个子孙需要守着规矩,但是毕竟是国丧,整个盛州都会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所以萧承煦就想着换一件东西。 “那你找我想问什么呀?” “我想问一下茗玉郡主,星灵她都喜欢什么,我想既然都买东西了,最好还是投其所好的比较好” 虽然贺兰茗玉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是从萧承煦对容乐的重视来看,萧承煦对我明显有意思,可能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陪伴在他们身边,所以萧承煦更喜欢对方。 贺兰茗玉欲言又止,她想到现在萧承煦和我之间根本没有戳破,万一萧承煦对我只是因为沐王妃,所以爱屋及乌地关心对方呢? 要是她这么久说清楚萧承煦对我的想法,那以后她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虽然萧承煦对她无意,但是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其实我到觉得星灵妹妹没有多么看着这些东西,只要殿下有心,妹妹都会很开心的” 或许是因为那两年的游历,我自己还算是比较独立的,所以这场及笄礼不仅是告诉我,我回家了,也是告诉我,已经长大了。 况且我本就是邀请她前去做及笄之礼上的攒者,我准备的东西自然会丰富一些,若是萧承煦按照我的东西准备,那才是丢人,到时候我的及笄礼就毁了。 “多谢郡主” 萧承煦起身对贺兰茗玉行了一礼,今日之事也多亏贺兰茗玉提醒,要不然他事情的礼物即使我喜欢,也不会穿出去了。 “燕亲王,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多陪陪容乐妹妹” “这话怎么说?” “王上的仪仗入宫之时,我曾带着妹妹前去拜见王上,王上应允容老爷子身体抱恙,容老夫人和容夫人可回青州修养” 萧承煦听到这儿还以为我和容齐要跟在祖父祖母跟前,一直以为他都觉得事情还没有那样,没想到现在我就要离开了。 当然我可不知道现在萧承煦就因为我的离开,心中烦闷,不过我也不是故意不说的,毕竟是容老爷子几个人回到老家青州,而容齐和我则守在盛州,哪里想得到萧承煦会想。 而萧承轩,看到回来之后双眼无神的萧承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以让一直很坚强的萧承煦露出这样的表情。 萧承轩看着萧承煦忍不住摇晃他,要知道即使沐王妃离去他也没有这样的表情,就好像生病了一样。 “哥,发生什么了?” “据说,星灵的及笄礼之后,容老爷子和容老夫人就会启程回到老家青州” “怎么了吗?哥,容老爷子现在已经瘫在床上了,想回老家也情有可原吧!” 萧承轩是一点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自从那天我急着来齐王府的时候,她就说了这个,只不过当时他们被困在齐王府的时候,着急想找沐王妃,就没考虑这件事情。 “那你知不知道你星灵姐姐也会跟着离开?” “星灵姐姐也没有说过啊,哥,我们去找星灵姐姐,让她留下来吧!” 萧承煦握紧手心,他也想让我留下来啊,可是他们又以什么身份让我留下来?况且我求了两年的时间免于嫁人的困扰,当时请求的就是照顾容老爷子,难道他还能让两个人分开吗? “可是哥,我们总要试一试啊!如果试了,星灵姐姐还是要离开,我们也阻止不了” 萧承煦觉得萧承轩说的对,总有试一试的,如果自己不去试,自己会一辈子留下遗憾的。 “你说得对” 这五天的时间,萧承煦潜心准备了给我的礼物,自己亲手雕刻了一柄桃木簪,可是萧承煦看着东西却不敢送出去,随后在沐王妃的东西中挑选了一幅画带着由贺兰芸琪带着千万容乐的及笄宴。 “拜见王妃娘娘,拜见燕亲王殿下,拜见豫亲王殿下,拜见茗玉郡主” 身处国丧期间,容府也没有打算大办容乐的及笄宴,但我也从未想过,贺兰芸琪也会屈尊来到我参加我的及笄宴。 我身着一袭紫色衣裙,上面还有金色的丝线勾勒出的牡丹花纹,显得整个人格外明艳静雅,在配上一支蔷薇发簪,萧承煦一时都看呆了。 “快起来,今日你这个小寿星就不要讲究这么多了” “王妃娘娘说笑了” 贺兰芸琪是真的没想让我讲究,容齐现在是新起之秀,格外得萧承睿看重,她也不会在我的及笄礼上给人难看。 “好了,你们几个也不要过多拘谨,去吧” 果然贺兰芸琪的话说过之后,我笑着看向贺兰茗玉,这些日子她都没有怎么出去,在家里的这些日子快闷死了。 “这几日你在王宫怎么样啊!都不来看看我,看来在王宫中过得很是快活啊!” “还说呢,我约你都约不出来,我可是让臻儿去找你了” “那你怎么也不想想我,阿娘要照顾祖父祖母,这些日子我可是都在准备今日这个宴会呢!” 真的是为了锻炼我的能力,林默瑶基本上都没有插手这些事情,一开始就做这些重要的事情,我忙的脚都不占地了。 我看了一眼贺兰茗玉,她可倒好,王宫之中每天都有人在伺候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 长安诺45 贺兰茗玉让凌蓁儿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交给我,我示意红秀带下去。 “今日可是你及笄的日子,怎么不出去看看?” “放心,今日来的都是比较亲近之人” 就在萧承煦准备拉着我说些悄悄话,想要送出自己的礼物的时候,一道带着侍女的身影,打断了几个人的谈话。 “阿灵妹妹,生辰快乐!” “这位是” “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准嫂子,贺家小姐,贺靖萱” 萧承煦和萧承轩看了一眼贺靖萱,这就是容齐未来要娶之人,看着就是一个端庄的大家闺秀,看着她如此精心为我挑选礼物,想来以后我也不会被为难。 “原来是贺小姐” 贺靖萱笑着看了一眼我,然后对着几个人行礼,一点都挑不出问题来,我让贺靖萱帮忙招呼贺兰茗玉,自己则带着萧承煦从小路来到容府的花园处。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情况?从一进门就感觉你们俩有话说” “星灵姐姐,生辰快乐,我哥有话对你说,我先走了!” 萧承轩说完就将地方留给了我,因为准备及笄宴,我早上早早得就起了床,在容府来回来去得看着他们准备东西。 “到底有什么事啊?” “我听说你要走了,可不可以留下来?你如果是容老爷子担心,我可以当着他的面发誓,一辈子照顾你,保护你” 我被萧承煦这突如其来的话惊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上前摸了摸萧承煦的脑门,也没有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我说的是真的” 萧承煦担心我不相信,里面举手发誓,我上前立马捂住萧承煦的嘴。 “我问你,你在说什么留下来” “你不是要走了吗?” “走?我走去哪里啊!” 萧承煦解释说,他刚刚知道容老爷子和容老夫人准备回容家的老家青州,他以为我担心两位老人也会跟着一起回去。 我听完捂着嘴笑了,这萧承煦也真有意思,连问都不带问的,就以为我要离开,还说出那样一番话,真的难为他了。 不过我解释,最开始我其实也是这个想法的,不过后来容老爷子劝我,如果我们都走了,盛州就只剩下容齐一个人,他要是去军营练兵,恐怕更照顾不好自己。 而且盛州的达官显贵也比较多,虽说我可以拖延两年成婚,可也只有两年的时间,青州那边也没有合适我的人,到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多和盛州的贵女相处。 “所以,你是不走了?太好了,我去跟三哥说,你以后住在宫中,陪我们一起读书吧!” “我的确不走,但宫中我就不去了,容家也不能没有人守着,而且最近这些日子,我也要开始准备哥哥和未来嫂子的事情” 不管是我还是林默瑶,都希望容齐能够早日成婚,林默瑶跟着离开,以后回到是盛州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这个任务就只能交给容乐了。 误会解除,萧承煦整个人笑的傻兮兮的,手里拿着他刻了五天发桃木簪,想着容乐能够带着这个,时时想起他来。 可惜就在准备将东西送出去的时候,我的婢女红秀找了过来,提醒我及笄宴开始了,我要回到房间去准备了,萧承煦若无其事地收回了准备送出去的桃花簪。 “你快去吧,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一岁一礼,一寸欢喜” 萧承煦快速地抱了一下我就跑了,我也没想过萧承煦竟然这么害羞,红秀也在一旁偷笑,我咳嗽了一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由红秀带着离开了。 厅中迎来正宾,原本我是想请沐王妃做的,可是恰好遇上了这种事情,正宾只能请另外一位盛州有名的福气的夫人过来。 因为容展飞早就战死沙场,原本需要父亲致辞的都由母亲林默瑶代替,之后便是我早就邀请的贺兰茗玉走出来,以盥洗手等在一旁。 红秀扶着我走了进去,走到中间,面朝南方,向前来观礼的宾客行揖礼,之后又向西跪坐在给我准备的席位上,等着贺兰茗玉上前为其梳头,然后将梳子放下。 之后便是林默瑶特意请来的夫人起身洗手,林默瑶随在其后,在夫人洗手之后又互相揖让,各自归位就坐。 之后我面朝着东方而坐,红秀奉上罗帕和发簪,夫人上前走到我的面前,高声吟诵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便是为我梳头加笄,之后起身回到原位。 贺兰茗玉随着规矩起身为我正笄,我也起身回到房间,贺兰茗玉随着我回房,从红秀的手中取过衣服,帮助我换成素衣襦裙。 等到我将一切换好之后,向容老爷子容老夫人,还有母亲林默瑶跪拜答谢,答谢多年的养育之恩, 之后又是一套类似的流程,只是这一次换成了早就准备好的另外一套青色的服侍,只是这一次,用正规拜礼拜谢夫人和王妃娘娘,表达对师长和长辈的感恩之情。 这一次,有福夫人接过钗冠,祝颂之后,由贺兰茗玉上前为容乐拆下发钗,由有福夫人为容乐带上钗冠。 回到房间更换第三次衣服,之后面向王妃跪拜,表达未来对报效盛州的愿望。 最复杂的过程过去,贺兰茗玉奉上酒杯,由有福夫人接过走到我面前祝颂:“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我接过轻微点唇。 之后便是林默瑶说了一些对我的祝福,还有代替容展飞表达对我最好的祝愿。 也就是从这一日起,我已经成长为一个大人,不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需要照顾的小姑娘,真正承担起属于我的责任。 及笄的一通过程下来,我是累的根本提不起精神来,贺兰茗玉看着我都觉得累。 “不过,你们家的规矩还真多” “也就是雍临王宠你,才让你这般轻松” 不过也是贺兰茗玉真的聪明,善良大气,雍临王宠着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了,燕亲王殿下那个时候找你做什么?自从他上次问过我之后,就不太对劲” “他啊!他从你那里听到我祖父将要启程的消息,以为我也要走,再加上沐王妃的关系,他不太想我离开罢了” 沐王妃的事情,贺兰茗玉心知肚明是什么情况,整个王宫,萧承煦也就只剩下萧承轩这一个亲人,而我从沐王妃死去之后就一直陪着萧承煦,有这份感情在,自然舍不得。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呢” 贺兰茗玉已经感觉到萧承煦对我的不同,只是她无法说什么,毕竟我当初守在沐王妃陵前是因为沐王妃对我的感情,她也不能因为一个不能言说的原因,就不许我前去。 “对了,姐姐说王上要让几位殿下一起学习,可是你也知道现在王宫中女眷颇少,你要不要进宫陪我一起学啊!” “就为这事啊?当然可以啊,后日我祖父祖母便离开了,到时候我就进宫找你玩” 一说到这件事情,我想起了自己给他们准备的礼物和甜糕,让红秀感觉去取过来。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 我看着贺兰茗玉笑了,虽说贺兰茗玉才刚刚来盛州不久,但与盛州也算是关系密切,看这样子王妃贺兰芸琪是想将茗玉带在身边,你盛州就算是她第二个家了。 “甜糕?你怎么想起送我这个了?” “你忘了,你说过,你们雍临的规矩,只要换个地方就要吃口甜糕,表示往后的日子都会甜甜美美的” 我想起认识贺兰茗玉之后,就买了一个小院子,当时贺兰茗玉还好奇我怎么换地方了,我就告诉贺兰茗玉,以前我只是随处游历的,认识贺兰茗玉之后,我对于雍临也是颇为喜欢。 更重要的是,我还要游历其他地方,但是不论我去了哪里,未来我也一定会常回雍临来看望贺兰茗玉的,所以为了以后,我就买下了一个院子,两个人就可以一起玩了。 当时贺兰茗玉听到这个就拉着我一起去买甜糕,我好奇理由,贺兰茗玉就对我说了那句话,现在这个甜糕被我还回来了。 “你有心了,不过那个是什么啊!” “我想着你才来盛州,虽然王妃一直很关心你,但是我想王妃娘娘那么忙碌,你一个人肯定闷坏了,所以多做了一些好玩的,让你可以不那么无聊” 当时在雍临的时候,我就知道贺兰茗玉不喜欢安静,所以我也并没有去准备什么名家字画,那些宫里反而更加精美一些,倒不如做些易趣的玩意,还能让她多把玩。 长安诺46 时间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贺兰芸琪已经出宫太久了,贺兰茗玉也知道我没有什么时间,就跟在贺兰芸琪身后回去了。 至于萧承煦和萧承轩,在收到红秀送给他们,我准备的礼物的时候都很诧异,直接就留了下来,陪着林默瑶。 “容夫人,此去青州路途遥远,为何日子定得这般匆忙?” “也是父亲的身子有些不好,正好青州的气候适宜,就想着早一些出发,路上就不必加急赶路” 林默瑶也是看出萧承煦酔翁之意不在酒,虽然很不想让他和我接触,但是她离开之后,两个人还是会见面,即是如此,她又何苦做这个坏人? 况且前些日子她从容齐的口中知晓,因为沐王妃逝去,萧承煦外出游历了一段时间,有些事情她又不能说,只能让她多多安慰他,也是希望在她离开之前,能够看到萧承煦过得开心,这样就不辜负沐王妃做出的这一切。 “我身子乏了,阿齐照顾好殿下” “母亲放心,两位殿下交给我照顾” 萧承煦和萧承轩对着林默瑶行了一礼,就将整个局面交给了容齐,至于剩下的宾客在看到王妃离去的时候也都陆陆续续离开,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事情。 “你们俩个今日怎么了,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怎么不出去逛逛?” “我哥近日甚是疲乏,就让他在这儿休息吧,容齐哥带我逛一逛这周围吧!” 萧承轩拉着容齐的手就走,容齐根本就无法拒绝,萧承煦就趁着这个时机,带着东西,在容府的花园亭子处碰到了我。 “殿下怎么过来了?” “我还想问问你,今日是你生辰,你送我礼物做什么?我拿着这个不合适” 萧承煦将那一盒子的东西放在我的面前,示意自己并不想要这个,我笑了,这个萧承煦怎么就不知道看看再说啊! “你就没打开看看吗?” 萧承煦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盘糕点,再打开下面的盒子,里面是两个方正的小盒子,一个是带着花边的砚台,一个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宝玉。 “这是做什么?怎么给我们这么贵重的礼物?” “萧承煦,你是不是忘了你前一段时间刚刚搬进东明院?” 萧承煦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我的意思,在他看来东明院就是一个住的地方,而且还是一个充满了监视的地方。 “我听茗玉姐姐说,前一段时日她一直跟在王妃娘娘身边,亲眼看着布置了好久” “但我想你,你应该不是特别喜欢,就想着准备一两样,这砚台是给豫亲王的,希望他日后可以认真学习” “至于这宝玉,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所以就直接让人装起来,你喜欢什么就雕刻成什么样子” 萧承煦没想过我会送这些,想了想,如果不是我要操办自己的及笄宴,恐怕在他们搬入东明院的时候,这些东西就会送过去了吧! 既然我说这东西是作为乔迁之礼送给他们的,萧承煦也不矫情,连东西带盒子就直接收下了,反正他收下以后,他送给我的东西,我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那这个呢!” “这个是雍临的甜糕,茗玉姐姐说她们雍临的习俗,说是挪窝换地,吃个甜糕寓意往后的日子都会和和美美” 盛州这边倒是没有什么说法,都是友人赠送礼品,顶多一起吃一顿暖房宴,剩下的都是各家的规矩,所以容乐才会多备下一份雍临的东西,毕竟这寓意真的不错。 “谢谢” 萧承煦抓起一个甜糕就往嘴里塞,刚吃一半,萧承煦就噎住了,我连忙起身来到萧承煦的身边,顺着他后背抚慰,然后抓起水杯就倒水,也不管壶里的水已经变凉。 “别说话,快喝水” 萧承煦一只手拿着那半个甜糕不松手,另外一只手扶着我递过来的茶杯就往嘴里灌,我也不在意萧承煦和自己触碰到的地方,只一心看着萧承煦。 “慢点喝” 萧承煦看着我眼中的关切,眼中满是笑意,而我也是在萧承煦连续灌了两杯水之后,才看到萧承煦的眼神,才站起身来,远离萧承煦。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噎到啊” 萧承煦看着起身的我,心中想的却是要是刚刚我能再他面前多停留一会儿就好了,他都好久没那么细细看过我了。 “这个糕太大了,而且属实有点太甜了,齁得很” “这也不过是取个寓意,你还真的要把这些全都吃了吗?” 看着萧承煦嘴巴粘上的那些甜糕残渣,上前固定住萧承煦的头,然后拿出手帕沾水轻轻擦拭着儿萧承煦的嘴角。 “你说你,吃个东西也不知道注意,我看你啊,是出去游历一趟,把脑子给丢了” 萧承煦听着我的念叨,心生欢喜,怎么有人连教训都能让他这么心动,我看着萧承煦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凑上前去。 萧承煦的眼里清澈见底,我能看到他的眼中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顿时心中小鹿乱撞,拼命眨眼掩饰自己。 我被自己的心跳吓到,一个起身太猛,差一下仰了过去,还好萧承煦时刻注意着我,一把搂过我的腰,将我固定在他的怀中。 “还说我呢,差一点就被绊倒,小心些” “放开我,我那只是一时不察” 萧承煦听话的将我放开,坐在凳子上,而刚刚抱着我的左手还在桌下轻轻擦动,回味着儿刚刚抱起我的感觉,柔软的腰肢,温和的气息,如果不是我说话,萧承煦觉得自己能抱着我,抱到天荒地老。 “你刚刚在想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才分了心” 我没有回答,萧承煦虽然看着我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是我不说话说明他说对了,这一点证明我自己反驳不了,所以由此看来刚刚自己想对了。 萧承煦很想知道刚刚我到底看着他想到了什么,才会走神。 “你刚刚在想什么?” 萧承煦一直追问,我又不想回答,难道说刚刚我满脑子都是萧承煦吗?我一个撇嘴,非常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你前些日子去了哪里游历?” “你这个话题转移的好生硬,不过我在外游历的这些日子,你担心我吗?” 萧承煦虽然很想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不过现在还是不要强行逼迫对方,反正时间还长,萧承煦有信心,我一定会对他产生好感的。 “怎么可能不担心啊!” 不过我想到当年我父亲去世,差点没哭死在灵前,还是沐王妃看我可怜,害怕母亲担心父亲忽视了我,将我带入宫中,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是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振作起来的。 萧承煦这可是双亲一下子去世,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仿佛整个天都塌了下来,我是真的担心萧承煦会做傻事。 “不过,你还好吧!” “不知道,我好像在哪里都觉得一样,浑浑噩噩的,也一直找不到自己要找的” “很多事,也没有办法给自己答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信什么,不该信什么” 看着萧承煦突然一下子变得忧郁起来,我想起当年的事情,有些感同身受,无法控制地将自己的放在萧承煦的肩膀上,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借给我一些力量。 “萧承煦,你要不要信我?” “我当然信” “那我说,你现在烦恼的这些,总有一天都会解决,你想找到的东西,有一天也会出现在你面前,所以,不要怕” 萧承煦抬头看向我,亭角的小苗生出新芽,周遭的鲜花香气袭人,少女的礼服明丽照人,眼中春风拂面,此时一缕阳光撒下,仿佛画中的仙子从画中走出,美如烟霞。 “你就这么相信我一定能做到吗?” “当然啊,你可是萧承煦,那个敢擅闯西齐王宫的萧承煦” 我笑着看向萧承煦,萧承煦也跟着笑了,这些日子待在宫中的憋屈,似乎一下子被驱散。 反正这回宫的路上,萧承煦这嘴角的笑就没停下来过,让一旁的萧承轩看的,都有些毛骨悚然的,看连叫了几声没答应,萧承轩打开我送过来的盒子,随手就拿起一块糖糕。 “星灵姐姐这是哪里买的,太甜了吧!” 萧承轩刚吃下一口,就被齁得吐出来,让萧承煦连忙回神,看着萧承轩似乎要将那甜糕扔出去,立马接过自己一口吃了下去,喝了好几杯水才将那块甜糕顺下去。 “哥,这也太甜了吧,分给其他人吃吧!” “这是你星灵姐姐的一番心意,怎么可以给其他人?你要是不想吃都给我吧!” 萧承轩哪里知道,重点不是这甜糕是不是太甜了,而是送甜糕的人是谁,如果这甜糕是容齐送的,恐怕萧承煦二话不说就赐给那些照顾他的宫人。 长安诺47 就算这甜糕做的一点味道都没有,但就是我送的,萧承煦就觉得里面像加了蜜一样。 “好吧” 萧承煦将我给萧承轩准备的礼物给出去之后,剩下的都放在那个我带来的便当盒里,将那些甜糕保存了好久。 “小姐,这几日累坏了吧” “还好,红秀,这几日你收拾收拾东西,我看,过不了几日王妃娘娘就会召我进宫” 我说的时候还在揉额角,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连一顿好觉都没有好好睡过,从今天开始可要好好休息,根本没注意到自己随口而出的消息有多么让红秀惊讶。 “进宫?我们进宫去做什么?” “母亲他们这几日就要启程,宫中现在只有茗玉姐姐一个人在学堂,王妃娘娘自然希望,像我们这样的能够多一些” 因为贺兰茗玉和我相熟,王妃娘娘第一个邀请的就是我,当然肯定会有其他的世家小姐,就我知道的,据说苏家的那位玉盈郡主也会去,至于其他的我暂时还没有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红秀难受极了,这王宫里面规矩颇多,这要是长久待在里面,恐怕连带着我都得提心吊胆的。 “小姐,我们非去不可吗?” “我也不想去啊,王宫哪里有家里舒服!” 在容家,我也是主人,想要什么派个人去就能找到,宫里就不一定了,我顶多带上两个侍女,要是去御膳房做些吃的,恐怕光是打点就得费上不少的银子。 “你放心,跟在我身边,不会让你受苦的” “姑娘,跟在姑娘身边已经算是享福了,我倒是担心姑娘” 跟在我身边久了,红秀反倒喜欢外面那种自由的感觉,一想到宫中那沉闷的气氛,这东西就得多多准备。 傍晚的时候,林默瑶带着一些东西来看望我,这几日因为要带着容老爷子和容老夫人回老家青州,这几日一直都陪着我休息。 “阿娘今日可休息好了?” “快别忙了,坐下跟阿娘说说话” 我点头,红秀带头将剩下的侍女都带走,将时间留给母女两个人,我将头放在林默瑶的肩头。 “一晃你都这么大了,再有两年都该嫁人了,和阿娘说说,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阿娘,我这才刚回家几个月,哪里会有什么喜欢的人啊!” 我觉得,可能是刚刚回家,周围的那些大家小姐都到了相看的年纪,这一次林默瑶离开让我产生了点危机感? “阿娘说的又不是他们,我说的是燕亲王殿下,我看他对你还是很上心的!” “阿娘,萧承煦他只是看在我陪着他一起为沐王妃守灵的份上对我关注一些,等这段时间过去,他自然就没了兴趣” 沐王妃离去,也只有我和贺兰茗玉会不顾威胁去安慰他们,所以我觉得,萧承煦对我亲近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林默瑶也不去说破,她家这个姑娘还没有开窍呢! 林默瑶看着我,虽然她说萧承煦对我只是感激,但我是她女儿,她发现,当我提起萧承煦的时候,很是亲昵。 “阿娘倒是觉得,殿下对你可是看重的紧,你啊,也不要太过于拒绝殿下” 林默瑶在盛州这么多年,虽说参加那些夫人之间的聚会很少,但是也是有自己的手帕交的,相比于那些子弟,萧承煦算不错的了。 “阿娘不要担心,我晓得的” “行,阿娘不说了,只是若是有了喜欢的男子,记得带去青州给阿娘看看” 现在容齐和贺靖萱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半年过后贺靖萱嫁入容府,只可惜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在青州安顿下来,无法亲眼看到容齐的婚礼,这是他们的遗憾。 至于剩下的就是我,我当年向先王上求旨暂缓两年成婚,她虽然担心,但是也觉得在理,她也希望女儿能够找到一个能够照顾我的意中人,在拖个五年都无事。 “现在阿娘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阿娘知道,你心有沟壑,可是不要忘了你还有阿娘,还有你祖父和祖母等着你呢!” “女儿明白,阿娘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女儿只是想让自己更自由一点,不辜负这些年师父的教导” 这两年我也认识了不少人,见过了不少事,对于之前的一些想法有了更深的理解。 当年我拜师的时候说过,读书是为明理,是为修身,是为增长见识,即使过了这么久,我也不会忘记当初说过的这些话,我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盛州变得更好。 “你能这么想阿娘就放心了,放心,阿娘在青州会过得更舒服” 能生出我和容齐这么聪明的孩子,林默瑶也不是个普通人,林默瑶只是知道自己的兴趣不在那个上面,所以不去管。 “快休息吧,这几日你也累了,等阿萱嫁进我们家,你就可以放松了” 容齐娶亲的时间原本是七个月后,可是我不想管理容府这么多事情,想着贺靖萱能够早日嫁进了容家,她就能轻松一些了。 “以后,记得凡事多跟哥哥商量” 我点头,反正现在也是两个人商量着来,没什么区别,况且等我入了王宫,也就每天晚上回容家,到时候就全靠容齐了。 一连几日,我每天都陪在家人的身边,在几日之后的一个晴天,容家一行人由容家自己的守卫带着回了青州。 “以后有哥哥在,不怕” “我才不怕,哥哥还是多担心自己吧,据说这几日练兵,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要不要…” “你呀,我知道了,明日去了王宫,也不要担心,只要不是大祸,王上是不会计较的” 我觉得,在容齐这么宠着我的情况下,我这性子还没有变歪,着实是幸运,不过按照容家的功劳,只要我不是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都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况且就说有贺兰茗玉和萧承煦在,这王宫也没有什么人能伤到我。 “哥哥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兵营可不是家里,在让我知道哥哥不用食,我便带着未来嫂嫂直接去兵营盯着你” “你还是去宫中,让王妃娘娘看着你吧,兵营那个地方,能不去就不去” 容齐的意思是,虽说他已经是莽啸营的营主,但是,毕竟按照军功来说容齐的资历还差一点,只是因为萧承睿上位,想要培养新贵,才让容齐上来,也因为这个容齐对于莽啸营的掌控毕竟弱。 “怎么,看我是女儿郎?” “怎么会?只是军营之中关系复杂,哥哥担心!” “那哥哥就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小丫头” 我和容齐两个人打打闹闹,驱散了容家老人离开盛州的寂寞。 在容老爷子和容老太太离家的第三日,贺兰芸琪就以我一个人在容家,比较孤单为理由,让我每天都进宫陪着贺兰茗玉读书。 “星灵妹妹,你可算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只有我一个女孩子,我可孤单了” “原来你是害怕读书啊!” “等你和我一起上课,就知道这些课有多么无聊了!” 每天太傅都是给几个殿下讲学,至于她,因为只有一个人,所以也没有单独开课,也没有人管她到底怎么样。 “想不想去做些好玩的?” “好玩的?” “对啊,我记得我小时候来王宫的时候发现王宫有一颗枣树,现在差不多已经结果了吧!” 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当时还是我一个人无聊,在王宫中闲逛,发现的这颗枣树,当时我还太小了,根本摘不到,为了这个,我可是自己生了好些闷气。 说起来,我对这颗枣树的位置还记得很是清楚,一说起枣树,我和贺兰茗玉的嘴里都升起一股津液,满脑子都是想吃。 “你怎么不早说啊!蓁儿,快拿篮子,我们去摘枣” “摘枣?茗玉,这宫里还有枣树吗?” “当然有啊,我记得好像还有一颗不知道什么的果树,果子红红的,吃起来酸酸甜甜的” 我越说贺兰茗玉越想吃,贺兰茗玉觉得让我过来根本就不是来陪她读书的,简直就是来折磨她的。 “这是什么果子?” “不知道,这个果子还要三个月才能成熟呢!等到时候我带你亲自去摘” 要说这宫里还是不自由,这要是在外面,容乐都能带着贺兰茗玉去别院泡泡温泉,然后去山上摘些蔬果,还能听见鸟儿在树上跳跃的歌唱,那才是真的美好啊! 不过我可不敢和贺兰茗玉说,本来两个人就是进宫读书的,要是其他几位殿下知道两个人偷偷出去玩,说不定就报给王妃贺兰芸琪,到时候我们就更没有自由了。 不过我还是想,若是有机会,就带着贺兰茗玉好好玩一玩盛州,这比雍临丝毫不差。 长安诺48 我带着贺兰茗玉和凌蓁儿来到一处宫殿的角落,这个位置距离萧承煦所在的东明院和距离贺兰芸琪的坤宁宫都不算太远,只是这个位置太过隐蔽,所以外人基本上不会注意到。 “蓁儿,你看还真是枣树,我们有口福了” “可是底下的枣子好像都被摘走了,茗玉,你能打到上面的吗?” 茗玉抬头看了一眼,似乎下面的枣子都被那些宫中的侍女摘走了,不过贺兰茗玉也不打算说出这些,毕竟这些奴婢也不容易,能有一些改善饮食的机会,她也不想去破坏。 “我试试” 贺兰茗玉拿出一把弹弓,捡起地上的小碎石,瞄准上面的枣子就往下打,十个里面有三四个都能打中,我看的很是欢乐。 “茗玉姐姐好厉害” “你来试试” 怎么说呢让我射箭射中靶心,还是容易的,但是让我将这些枣子毫发无损地射下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好难啊!” “和玥郡主这已经很厉害了,你看,这不是打下来几个吗?” “才几个!” 我看向凌蓁儿和红秀手中的篮子,里面的枣子一只手都数的出来,就算两个人手中的枣子都不够一人吃的。 “你去做什么?” “这样摘枣太慢了,我去给树上给你们扔下来!” “哎,你慢点” 我在红秀和凌蓁儿的帮助下成功站在了树上,不得不说这样摘到的枣子多多了,没一会儿,两个人的篮子都堆了一半。 “小姐,那颗最大” 我看向红秀说的地方,那几颗枣长在树梢上,不过前往那个地方的树干有些纤细,我不知道能不能承担的起自己。 最近还是想吃的欲望战胜了害怕,毕竟再高一点的地方,我已经不适合上去了,贺兰茗玉看着我的举动就很担心。 “星灵,那个地方太危险了,这些够了,下来吧!” “没事,我摘完这个就下去了” 我手扶着上面的树枝,慢慢地向着那个方向一点点挪动,而这一幕被恰巧出来放松的萧承煦看到了,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星灵,你在做什么?” 本来我的整个心神都放在树上,连下面的贺兰茗玉都担心地不敢说一句话,这时候萧承煦的一句话可真是吓到我了。 我抬头看了一下,脚下一滑,踩到了一旁的瓦片,径直地摔下了下来,萧承煦吓得,连忙跑上前去接住我。 幸好萧承煦的动作快,在我落地前抱住了我,而我害怕地蜷缩在萧承煦的怀中,树上的枣儿被我的这一动作弄得哗啦哗啦就掉下来,砸了我和萧承煦满头。 “容乐妹妹,你怎么样?” “小姐!” 如果不是因为在宫里,红秀担心地都想直接扔下果篮,直接翻墙看一看我到底有没有受伤,都怪她,没有阻止我,如果一开始就是她上来,我就不会有此一难了。 贺兰茗玉几个人听到我的叫声就连忙放下手中的篮子,然后顺着宫墙准备进去看我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另一边萧承煦看着我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抱住他,生怕自己掉下去,心里美滋滋的,连枣子落在他额头上砸出一个包都没有什么感觉。 “睁眼吧,没事了!” 萧承煦掐着时间,在贺兰茗玉她们马上就要过来的时候叫起来我,虽然他很想这样抱着我,但是怎么说对我的名声不好,而且再这样抱下去,恐怕我会害羞地一直躲在他。 “萧承煦!” 萧承煦将我放在地方,我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顺便将手里掉下去之前刚刚摘下来的枣子放在身后。 “都这样了,还拿着东西,那东西有你重要?” “那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出声吓到我,我根本就不会从上面摔下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举动有多么危险?应该是吓到我了才对” 等到贺兰茗玉和红秀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和萧承煦两个人谁也不服气地看着对方,不过看到我平安的那一刻,几个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容乐,你怎么样?没摔着吧!” “没事,容乐姐姐,你看,我摘下来了!” 我边转圈示意自己没事,边给贺兰茗玉看刚刚摘下来的枣子,看着我还能笑着哄她们,贺兰茗玉也不知道是该说我什么。 “小姐!” “好红秀,你家小姐我没事的,快去将这些东西分一分” 我将红秀赶去做事,这样就不用忍受红秀的唠叨,可是红秀走了还有贺兰茗玉,刚刚贺兰茗玉真的是快被我吓死了,要是没有萧承煦在一边接着我,我就要破相了。 “下次可千万不能这样了,你就老老实实跟我在树下用弹弓打枣” “这只是个意外,下次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意外?你知不知道你在往外面踩一点,那个枝丫就断了,你就掉下来,严重地这条腿都得摔断了!” 萧承煦觉得,要好好教训一下我这个丫头,之前看着还挺安静的,但是没想到,我这一出手就是大事,要是再来几次,他没被他那几个哥哥针对死,就先被对方吓死了。 贺兰茗玉也点点头觉得萧承煦说得对,和萧承煦站在一起,说我的不是,我低着头,默默承受着儿两个人的关心。 萧承煦和贺兰茗玉说了好多,我觉得我以后再爬树就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萧承煦,你受伤了!” 贺兰茗玉的注意力被我的话引走,看到萧承煦的头上被枣子砸出了一个大包,先是偷偷笑了一下,紧接着又关心对方。 “怎么样?疼吗?” “肯定特别疼,找太医看看吧!” 我是想将两个人的注意转移,让两个人不再念叨我刚刚爬树的举动,就想着请太医看看,说不定就忘了刚才的事情。 萧承煦轻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不过被枣子砸了一下额头,就叫太医过来,到时候惊动王妃,最后惊动王上,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柔弱,被枣砸伤了。 “小伤而已,不用请太医,我刚刚救了星灵妹妹,之后就有劳星灵妹妹照顾照顾我了!” “啊!” 萧承煦捂着额头,装作疼痛地看着我,我瞪了一下萧承煦,没想到一时兴起爬树,最后反被萧承煦惦记上了。 “我肯定会照顾好殿下的” 我拉着萧承煦的手腕就想送萧承煦回去,可是这宫里的路径复杂,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而萧承煦和贺兰茗玉只能跟在后面。 “你这是去哪啊!” “星灵妹妹,怎么了?” 我使劲扣着萧承煦的衣袖,要我怎么说啊,难道说我一时冲动想给萧承煦上药,结果却迷路了!肯定会被笑话死的。 萧承煦手上一个推搡,将衣袖遮住了两个人的动作,袖子下,萧承煦拉起我的手,我在萧承煦的掩护下拼命眨眼,萧承煦也眨眼回应,而两个人的交流贺兰茗玉一无所知。 “星灵妹妹?” 我随便说了一个理由敷衍了过去,同时也在萧承煦的帮助下找到了萧承煦的住处,一找到住处,我立马甩开萧承煦的手。 如果不是贺兰茗玉在,萧承煦都想好好逗一逗我,怎么用完就不认账。 “伤药在哪里?” “那边!” 我顺着萧承煦指引的方向找过去,找到了还有一小瓶的伤药,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直接抽出自己的手帕,端着药就来到萧承煦的面前。 “坐好” 我将药倒在自己的手帕上,然后一下子敷到萧承煦肿起的那处大包处,使劲地按了下去。 “我可是救了你,你这是要谋杀你的救命恩人吗?” “哪那么多话” 虽说我表情上有些不耐,但是行动上却轻了不少,萧承煦就这么抬头看着我,而贺兰茗玉也这样看着两个人。 贺兰茗玉很想说两个人之间不应该这样的,但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看着就没怎么开窍,至于萧承煦,他应该意识到自己对我的感情,乐于和我这个相处。 若是如此,她就不该做这个恶人,可是贺兰茗玉的心中也有一丝不甘,萧承煦风光霁月,和他接触一段时日就会被对方的魅力迷倒,自从西齐一行,她对萧承煦就有了超越朋友的想法。 最主要的是,如果自己和萧承煦在一起,贺兰芸琪也乐意自己能留在盛州陪着她,雍临王也欢喜,她嫁了一个好夫婿。 可是这一切都是两个人相互喜欢的基础上,再一个,我是她兴趣相投的妹妹,在雍临,她是第一个,不论身份,不论地位,真心与她相交的其他地域之人。 而且自从来到盛州,我也是非常关心她,不仅带着她参加盛州的宴会,还会时不时地让人送东西给她。 长安诺49 虽然,宫中并不缺这些东西,甚至质量还要更好,但最珍贵的是我对她的这份情意与信任,她实在是不想伤害对方。 可是让贺兰茗玉看着我在萧承煦的引导下个他相亲相爱,茗玉的心中有有些微妙的难过,茗玉只能让自己不去看。 “你这个再上几天药就好了” 我将手帕放在桌子上,一点也不管萧承煦,拉着贺兰茗玉就走,贺兰茗玉一时不察就被拉着走,待出了这扇门,我才停下。 “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没事的,殿下不会计较这些的,茗玉姐姐,明日你我就要去学堂了,就好好玩一天嘛!” 今日我和红秀来宫中也只是准备一些东西,可以方便以后学习,正好贺兰茗玉他们也放假一天,就陪着我出来玩一玩,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让贺兰茗玉一时之间没了想玩的打算。 “茗玉姐姐,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很开心吗?” “不是,只是看你和殿下,我想到了哥哥” 经过刚刚的事情贺兰茗玉想明白了,我现在对萧承煦只是因为沐王妃曾经对我的好,放在了萧承煦的身上,她还有机会。 “我也想我哥哥了,小郡王和茗玉姐姐都会做什么?” “我哥哥会带我骑马射箭,可宠我了,容小将军难道对你不好吗?” “我哥哥对我可好了,小时候带我上树掏鸟蛋,还会带着我翻墙出去玩” 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容齐很累,容家因为容展飞的逝去,只剩下容老爷子撑着,所以容齐觉得自己应该尽快撑起容家,可以让我活的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就是这样,我才觉得难过,容齐在军营里勤奋训练,连陪着我玩乐的时间都没有,虽然我现在进宫,有贺兰茗玉陪着,但这也没办法弥补家人的陪伴,我很想念儿时的时光。 “茗玉姐姐,下次我们休学的时候我带你去盛州各处玩一玩” “好啊,那到时候我们就出宫玩上三天再回来,一定很好玩” 贺兰茗玉虽然身处王宫,但其实一点也不自由,在雍临,有贺兰克用宠着她,想出去骑马就出去骑马,在盛州,她都好久没有骑马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就到了晚上,两个人住在一处,晚上闲聊两个人的私房话。 “蓁儿,你跟我说说学堂里都有谁?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学堂都是几位殿下,还有前日有位郡主也进了学堂” “蓁儿说的那位,我看好像大家都称呼她为玉盈郡主” 一说到这个,我就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了,这位玉盈郡主小时候就比较出名了,只是当时我和对方没有什么交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性格,而且自从萧承睿登基之后,苏玉盈的姨母也理所应当成为了王上的妃子,所以她最近很高兴。 不过这也代表着麻烦,苏玉盈是朝堂重臣的女儿,估计也是被宠大的。 现在萧承睿依仗着苏玉盈的父亲,而且后宫之中,苏玉盈的姨母也算比较受宠,这要是对上对方,说不定就更麻烦了。 “怎么,她不好相处吗?” “我也只是听说,这位家中被宠的有些娇纵些 不过对于这样的人,我还是喜欢的,我们不太会绕弯子,做事直率,相比于那些背地里放钩子的人,要好相处得多。 “好了,快睡吧,你明日是第一日到学堂,可不能让老师看到你精神不好” 贺兰茗玉拉着我躺下,轻轻哄着我就睡着了,这也是贺兰茗玉第一次体验照顾妹妹的感觉,在雍临她一直都是最小的那一个,都是别人让着她,这次到盛州反正让她有了姐姐的风范。 第二日,贺兰茗玉带着我进去了学堂,贺兰茗玉特意在自己身旁给我留了一个座位,我看着上面这位老师讲的,有些头疼。 我第一次上课就赶上了史学通鉴,这些东西我之前就有在容家的藏书阁中看过,对于现在老师我既不好做出一副不懂的样子,又不能展现一副完全明白的样子,实在是太难了。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明白?” “你不明白可以来问我和承轩” 萧承煦只是下意识地关系我,可是苏玉盈那从小就追着萧承煦的身后,一下子就看出萧承煦对我的不同来。 “我看有的人啊,草包一个,还在这儿装模作样的学习,要是学不会趁早说,没有人笑话你的” “我怎么样关玉盈郡主什么事啊” 苏玉盈没想到我会反击,萧承煦听到我的话,偷偷笑了,就知道这小丫头不会被欺负,而贺兰茗玉看着苏玉盈又看看我,也不知道这儿我惹到了苏玉盈,从让她这么针对。 本来这学堂就他们几个女孩子,连红秀和凌蓁儿也是被特许进来陪读的,可是这一下就分成了两个阵营。 “玉盈郡主,星灵妹妹今天本就是一次到,想来只是不太适应” “贺兰茗玉这又有你什么关系,你就在这儿充好人” “某人这是嫉妒,我有茗玉姐姐护着吗?” 我还偷偷地对着苏玉盈做了个鬼脸,苏玉盈气的想要打人,她看到第一眼就不顺眼,果然我们俩就不合适。 “好了,这是学堂,你们还吵” 萧承煦对苏玉盈也很是头疼,小时候她就一直追在他们后面跑,那个时候他都是拉着萧承轩当挡箭牌,才能避免和苏玉盈单独相处,现在,恐怕苏玉盈就更有借口了吧! “好了,玉盈郡主,容乐今日初到学堂,大家都是,有什么问题随时询问我们便是” 苏玉盈不说话了,但是现在学堂,萧承煦的身份还是要高一些的,而且苏玉盈还是先嫁给萧承煦的,她可不想给萧承煦留下个坏印象。 苏玉盈只能忍下也没这次气,她相信来日方长,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伪装。 至于我,才不在意苏玉盈说的那些话,什么草包,若是可以,真希望苏玉盈说的这些都能实现,我还不想比那几位殿下还要出彩,然后被这几位殿下看重。 红秀非常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这位玉盈郡主怎么不照照镜子,如果不是她家小姐不想出头,哪里还轮得到她说这些。 等到晚上回到容府的时候,红秀才看着我,为我不值。 “小姐,那个玉盈郡主这么说你,也太过分了,不如我们去告诉少爷,少爷肯定有办法” “有她在,不会再有人关注我到底学了什么,就是会有点烦” 不过如果苏玉盈真的对我出手,我也绝对不会任对方欺辱,现在只是因为我不想计较这些,我要做的就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完成自己的想法,其他的我完全没有必要管。 “简萱那边如何了?” “简小姐那边一切都按照原本设想好的方向走” 我点了点头,距离容老爷子离开已经有两天了,如果他还在,我可能会和对方说一说,现在只有我自己开心。 就这样,我每天都是王宫,容家,时不时地被萧承煦邀请去东明院做客,其他时间都是在看书练字,让苏玉盈找麻烦都没办法找。 时间很快到了萧承煦生辰那日,随说因为先王和沐王妃的故去,萧承煦并没有打算庆祝,但是我还有贺兰茗玉还是瞒着萧承煦给他准备了生辰礼物。 “芸儿啊,快点,这鸳鸯琉璃啊寓意好,给承煦哥哥做生辰贺礼最合适了” “我呀,一定要第一个给他送到,省得被那个容乐抢占了先机” 而此时,我和贺兰茗玉已经带着贺礼来到东明院,在东明院的凉亭处,将礼物交给了萧承煦。 “我不是说过这次并不打算过?” “可是燕亲王,过了一年,你也长了一岁,这酒席可以不办,但这礼物不可以不收” “对啊,我这可是和茗玉哥哥准备了好久呢,你一定要收下” 贺兰茗玉准备的是一套有名的文房四宝,其中这砚台是贺兰茗玉托人从大梁带过来的,剩下的那些也都是非常有名。 至于我则是看到萧承煦现在住的地方太过冷清了,搜寻到一副名家山水画,还有一副我亲手画图,由绣娘将上面的景象勾勒出来的屏风,看起来格外精致。 “怎么给了我两个礼物?难不成是你想送给其他人的礼物,送给了我?” “本来是想准备那副画给你的,只是当时有了一点小小的状况,所以就备了第二样” “后来,昨日这幅画又到了我手里,我想着既然已经都准备了,那就都送给你呗” 萧承煦对于第二样特别喜欢,第一样虽然是名家字画,但是萧承煦并不缺这些,反而是第二个,他能感觉到,这里有我的心意,至于贺兰茗玉的贺礼,萧承煦也一样喜欢,只是不如我的那副屏风更得他心。 长安诺50 萧承煦笑着看向我,看到我和贺兰茗玉给他费劲心思地给他准备,还有萧承轩在一旁跟着热闹,萧承煦觉得现在的生活也不错。 “萧承煦,生辰快乐” “萧承煦,生辰快乐!” 等到苏玉盈带着礼物来看萧承煦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其乐融融的场景,而萧承煦的目光一直离不开我,苏玉盈的心火顿起,都怪我这容貌,拿起自己的其中一个鸳鸯就向我砸过去。 “小心” 等到苏玉盈拿着东西气冲冲地过来,还是萧承煦第一个发现的苏玉盈,而我背对着苏玉盈,在加上没有感觉到苏玉盈的杀气,根本就不知道苏玉盈想要砸伤我的容貌。 萧承煦一把拉过我的手腕将我往自己怀中拉,我一时不察,还真就重重地撞到怀中,萧承轩立马上前拦住苏玉盈,在苏玉盈摔倒之前先将对方手中的那只鸳鸯琉璃抢了下来。 至于苏玉盈,原本就用了七成力,如果我没有被萧承煦拉开,恐怕脸上就破相了,现在我躲开了,苏玉盈就顺着那股力气,朝着我原本坐着的方向到了下去。 还好红秀知道,若是苏玉盈破相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逃不开王上的惩罚,上前拉了一把苏玉盈,让苏玉盈的婢女和自己当了一把垫背的,才没让苏玉盈受伤。 “红秀,没事吧!” 我先将苏玉盈扶起来,然后我推到一边,将红秀从芸儿的身上拉起,苏玉盈觉得自己被我像垃圾一样扔到一边。 “星灵,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刚刚差点将我推倒” “玉盈郡主,这路这么宽,你怎么偏偏向着我我家小姐的方向去?要不是殿下,现在受伤的就是我家小姐了!” 我快被苏玉盈气笑了,她到底给了盛州的闺阁小姐什么印象,难道以为她真的没脾气吗?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 “苏玉盈” “承煦哥哥,你看嘛,她们就这样欺负我,太不讲道理了!” 贺兰茗玉看着萧承煦又看了看我,她也没想过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而且这苏玉盈也太恶人先告状了吧!这所有人都看到是她先出手的。 “萧承煦,今日是你生辰,既然是来给你庆祝的,让玉盈郡主坐下休息休息,清醒清醒脑子” “星灵!” “星灵姐姐!” 我看了一眼萧承煦,萧承煦不得不听从我的意思讲这件事情轻拿轻放。 “玉盈郡主坐下吧,已经走路小心点” “承煦哥哥,我,不是!” “行了,到用膳的时间了!” 萧承煦可不想再听苏玉盈辩解什么,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色,顿时替我委屈,如果今日不是他生辰,我就不用这样忍气吞声了。 至于我倒是明白了为什么苏玉盈一直以来对我都颇为针对,萧承煦还真是个祸水,这样还能勾着苏玉盈这样一个大小姐。 等到上菜的时候,萧承煦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我,不过还好,这顿饭平安无事地吃完了,萧承轩还在心中感叹,这次还真的没吃什么东西,已经他可不想参加这种聚会了。 吃完饭后,除了苏玉盈,其他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我看着苏玉盈就生气,起身就离开了,看到我起身的身影,萧承煦追了上去。 “星灵,三哥从雍临买了一批新马,今日我生辰,三哥说我可以去挑一匹,你陪我去吧!” “可是这雍临的马,茗玉姐姐最熟悉了,你让茗玉姐姐帮你看一下,我可不擅长!” 我转身就走,萧承煦连忙挡在我面前,他有预感,如果今天让我离开了,恐怕未来一段时日,我都不会搭理他了。 “承煦哥哥,既然和玥郡主要离开,你就让她离开嘛!” “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萧承煦可不敢让苏玉盈跟上去,至于萧承轩是想看几个人的热闹但是不敢上前,这几位不管哪个他都惹不起。 至于贺兰茗玉,在苏玉盈跟上去的时候,害怕几个人打起来,带着臻儿就追了上去。 “不行,你们要骑马我也要去” “你又不会骑马你跟着做什么?而且你不是一直嫌弃马场里的马又脏又臭吗?” “而且,马儿最是欺生,你不怕它对你尥蹶子啊?别闹了,快回去吧!” 苏玉盈张开手就拦在我和萧承煦的面前,萧承煦看向后面探头的萧承轩,使劲使眼色让他带着苏玉盈离开,可是萧承轩一点都没带动的,反而还坐了回去。 看到苏玉盈被萧承煦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这心里才算好受一点,想到这些日子苏玉盈那时不时的骚扰,我上前一步。 “玉盈郡主,这有时候要有自知之明,别碍人眼!” 我这一句话可真是让苏玉盈要骂骂不了,贺兰茗玉和凌蓁儿捂着嘴巴在背地里偷偷笑,至于红秀就更开心了。 看到我离开,萧承煦和贺兰茗玉也紧跟着上去,至于苏玉盈就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耳边红秀和凌蓁儿的笑声。 “你们两死丫头,笑什么?” “玉盈郡主这管的也太宽了吧,若是郡主觉得我们碍眼,我们回去笑便是” 红秀和凌蓁儿双双告辞,就剩下原地被气得圆鼓鼓地苏玉盈,而萧承轩早就从另外一边离开了这个硝烟之地。 我当着苏玉盈的面撂下那句话之后,走出去了好久,等到认为苏玉盈看不到的时候才停下来,闭着眼睛平息怒气。 “萧承煦,都怪你” “这怎么又怪上我了?你不是说我今日生辰,不生气了吗?” “我只说饭桌上不生气,没说吃完饭我还不能生气” 反正我就是抓住字眼反驳萧承煦,萧承煦一时还找不到什么反驳的地方,还好贺兰茗玉及时跟了上来,看到两个人掐起来站在两个人中间。 看到贺兰茗玉到,我仿佛找到了靠山,拉着贺兰茗玉就往后退一步。 “茗玉姐姐,你给评评理,今日的事情我不该生气吗?” “这…” 贺兰茗玉觉得我确实是该生气,那个苏玉盈一看就是没事找事的那种,如果我这都忍下去,那就不是她认识的我了。 “茗玉,你快帮我劝劝她,别生气了” 我拉着贺兰茗玉就走,贺兰茗玉在后面转头看向萧承煦,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怎么了,他都当着那么多人给苏玉盈难看,还不开心啊?” “我怎么开心的起来啊!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萧承煦” “你看不出来吗?苏玉盈喜欢萧承煦,所以对我和你格外排斥” 因为我和贺兰茗玉,萧承煦的身边多了两个女孩子,原本苏玉盈就没有把握可以和萧承煦在一起,现在多了我们两个人,她能成为燕王妃的可能越来越小了。 “可是殿下对你也很好啊,他今日都这样放下身段来哄你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原谅他,反正你本来就没生他气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生他气啊!” “你要是真生气的话,就不会和大家一起用过膳出来了!” 贺兰茗玉觉得,我可能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所以在看到苏玉盈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去在意萧承煦对苏玉盈的关注。 “茗玉姐姐,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啊,不要告诉他我没生气” 贺兰茗玉迟疑地点了点头,她也很想看萧承煦是如何哄我的,况且她也想看看两个人的相处,告诉自己萧承煦喜欢我,她已经没有了这个机会,以后要祝福我。 我在贺兰茗玉的掩护下回了容府,而萧承煦等了好久,最后等到了孤身一人的贺兰茗玉。 “茗玉郡主,星灵她还生气吗?” “她说想一个人回去,我就让她离开了!” 贺兰茗玉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而萧承煦因为担心我,根本没在意贺兰茗玉的话,以为我还在生气。 等到我回到容府,整个人不太对劲,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为什么没有生萧承煦的气,为什么看到萧承煦对苏玉盈好,我会难过。 “小姐,如果您觉得委屈,不如我带几个人把玉盈郡主小小地教训” “教训?我想那个笨蛋会闹大,王上的那几营兵马不会连这个都查不出来” 说好听了是争风吃醋,可是说不好听了就是故意损害王家威严,而且萧承睿肯定会怀疑,我怎么有这么大的胆量去做这些事情。 要是追究起来,说不定还会询问我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要怎么说,容家豢养私军吗? “小姐考虑周全,是奴婢冲动了” 红秀是真没想到这些,光想着今日苏玉盈的发难,却忘了容家的艰难,我不想嫁给王侯将相,所以不能以这样方式出名啊! 长安诺51 第二日,我挨着贺兰茗玉坐下,专心练字,萧承煦叫我,仿佛听不见一般,不曾搭理。 “茗玉郡主” “妹妹?” 贺兰茗玉戳了戳我,我点点头,朝着萧承煦笑了一下,随后又乖巧地眨眼,似乎在问萧承煦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明日休沐,我们今日上完课之后,出宫去玩吧!” “殿下的课业不重吗?” 我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萧承睿对萧承煦格外看重,这些日子,据我的观察,留给萧承煦的课业还是挺重的。 “承煦哥哥,既然和玥郡主不去,不如我们出宫玩吧!” “不用了,我突然想起了,还有好多东西需要写” 萧承煦的余光看向我,发现我竟然笑了,顿时送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不生气的表现,贺兰茗玉看到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好了不少,心中也放心了不少。 “既然殿下还有课业,那明日茗玉姐姐我们出宫去玩吧!” “你不是…” 看着自己逗弄萧承煦成功,我笑了,萧承煦也察觉到刚刚我多说的话,我只是问他明日的课业重不重,但是我没说自己明日没有时间,不能和他一起出去玩。 “好,你开心就好” “和玥,你到底给承煦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他…” 苏玉盈很想说我到底是什么狐狸精在世,可以让萧承煦为了我放低自己的姿态,若要论,萧承煦是主,我才是仆,我怎么可以让萧承煦听从我的安排行事。 “玉盈郡主,昨日是因为殿下的生辰我才不与你计较” “玉盈,不要再说了,昨日的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许提及” 苏玉盈憋屈地点了点头,我也表示满意,能让萧承煦这样,对苏玉盈来说才最难受,贺兰茗玉也端来两盏茶,表示两个人不在计较过往,我抬手就喝了,苏玉盈也不甘落后,也喝了。 “玉盈郡主,请多指教” 苏玉盈气呼呼地看着我,这好人坏人她都做了,不管那一样,她都占理。 第二日,萧承煦带着萧承轩跟着我和贺兰茗玉出了宫,几个人好像回到了在雍临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只是多了一个承轩殿下。 “曲径通幽,星灵妹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静萱姐姐带我来的,这里曾是她叔父休闲之所,现在大家再宫中学习了这么久,带你们来放松一下” 红秀点了点头,因为早就想带着他们过来,所以很早之前就打点好了一切,几个人刚刚落座,就有人呈上瓜果和茶点。 “这是什么茶?我第一次喝” “漫漫雨花落,嘈嘈天乐鸣,贺家叔父取名雨花茶” 雨中品茶,悠闲自在,颇有一种隐士大家的感觉,贺兰茗玉又轻轻抿了一小口,茶韵幽香,回之有味,真是好茶。 随后红秀又端上来了一道甜品,其形如莲,亭亭玉立于盘中,凑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如若不是我邀请几个人尝一尝,几个人还以为是我送的礼物,还准备带回去养育一番。 “星灵妹妹,你这都是从哪里找到的?好好吃” “对啊,盛州可没有这个东西” “在外游历两年,曾到过晴川,哪里风景如画,还有人专门做这种甜点,所以当时带着他一起回了盛州” 要说这件事情,我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对方跟着一起回府,一直都在我身边,为我做一些餐后甜点。 “星灵妹妹,你这厨子比宫中的御厨做的都好” “那不如以后我每日都回家让他准备,给你们带过来?” “太麻烦了” 萧承煦第一个拒绝,现在我住在宫中,虽然两个人的交集不多,但是我要是真的回了容府,那每日下课之后就更没有时间见面了。 “夫子不也给你布置了课业吗?你哪有时间处理这么多事?” “这又不需要我亲自做,不过是吩咐那位罢了” 萧承煦挠了挠头,不在回答,这件事情也就直接放在这里,萧承煦也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做到了,每日回容府将东西一起带过来。 过了几日,史学通鉴课上,我听的无聊,拄着头昏昏欲睡,上面的夫子还在讲“上疏曰,王上敬畏鬼神,忧恤黎元,而天气未和,寒暑违节者,咎在群臣不能宣化治职……”。 另一边,萧启翰已经偷偷地看起孙子兵法,直到夫子一点一点走下来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连忙抬头装作无事发生。 “大殿下,在史学通鉴课上啃读兵书,是臣讲得无趣了,还是大殿下不喜欢学史,以为这通鉴无用?” “父王登机时,已对大梁宣战,现当为我辈上战场驱强敌之时,先生的课并非无趣无用,只是我觉得于现实来说他有些不合时宜” 夫子看了一眼萧启翰问他,知不知道王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于宫中开设史学通鉴课,而不愿这几个殿下早早踏入战场? “燕王以为,王上此举有何用意?” “国之所兴,乃因由上至下,能各安其位,各司其职,各务其事,各尽其能,无论战时、安时,何以立策” “以史为鉴,即使是在战场上史学仍不会不合时宜,兵书通策略,读史识人心,所谓知己知彼,非神通也,不过通史而知今罢了” 萧承煦的回答赢得了满堂赞赏,先生也鼓励萧承煦的想法,至于萧启翰,只觉得被人忽视,明明他是王上的孩子,却不如燕王那般耀眼,连自己父亲的心思都不知道。 “燕王殿下和大殿下虽为叔侄,但实则同岁,可燕王殿下已胸有丘壑,大殿下,当思进取啊!” 萧承轩看到萧承煦得到夫子的夸奖比自己得到夫子的夸奖更高兴,至于贺兰茗玉和苏玉盈则被萧承煦当堂直言的风姿所迷倒,对于萧承煦的喜欢更深一层。 至于我对于萧承煦更多的是担心,以前的萧承煦明朗洒脱,潇洒自在,但是自从沐王妃离去之后,萧承煦已经比之前压抑了很多,可是学堂上还能能看到他的那股朝气。 现在对于萧承睿老说,因为对沐王妃的愧疚,所以会容忍萧承煦,可是时间长了呢?萧承煦越厉害,萧承睿对他的忌惮就越大。 不过这位大殿下似乎不甘心只是在这学堂学习呢!也不知道这位大殿下是怎么想的,我想到这些,在背地里吩咐红秀做了些事情。 因为上书房的这件事情,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外出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端着补品给萧承煦补身子的苏玉盈。 “抱歉” “是我该说不好意思,刚才这个是我没注意,要不然我陪你一条盛州锦衣坊做的?” “不必,一条裙子而已,不过玉盈郡主,我还有一句话劝告,这肝火太旺很容易导致皮肤不好,你每天这么气呼呼的,不好,还是多喝几口茶” 红秀听明白了我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个苏玉盈没事找事,我就适合喝茶,平心静气。 “喝茶?你会这么好心?” “玉盈姐姐,你这是对我有误解啊,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说不定啊你我可以成为好姐妹” “谁要跟你当姐妹啊,要聊你自己去聊,若是没钱,大可以来找我,我请你喝茶” 苏玉盈转身就走,根本不知道我在背后摇头,就连我的婢女红秀都觉得她这脑子不够,能活这么大,都是家人的庇佑。 “小姐,玉盈郡主她是不是…” “红秀,背后不可语人是非,哪怕是真话也不行” 红秀看了一眼我,还是她家小姐厉害,不动声色地就叫对方讨不得好,对方还没有察觉到。 学堂的事情没过多久,我让红秀办的事情就有了回信,原来是萧启翰的母亲觉得萧承睿只有这一个长子,所以对萧启翰格外看重。 “小姐,这位娘娘对大殿下也太严厉了一些吧!” “让我们的人继续探听消息,不必多做其他的事情” 我只是在意,萧启翰是萧承睿的第一个儿子,两年后这位娘娘难保不会将注意打到我身上,所以让红秀派人,以防万一。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好久,王上已经逝去一年的时间,再有两个月就,正好到了容齐要娶妻的年纪,而林默瑶也会在一个月之后来盛州,这一个月,我要操持着容齐的婚事。 “红秀,这两个月的时间,将宫中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不去学堂了!” 既然要离宫,我自然需要向王妃娘娘和王上辞行,正好我去拜见王妃娘娘的时候,正好看到凌蓁儿带着一壶贺兰茗玉早就做好的果子酒,给王妃和王上送了过去。 凌蓁儿带着果子酒去的时候,萧承睿还一脸茫然地看着贺兰芸琪,她不是那种贪杯的人。 长安诺52 贺兰芸琪帮着解释,是她说过王上快到寒冬之时,会有喘咳之症,所以贺兰茗玉放在心上,特意找到她父兄外出游历时搜集到的偏方,制成了这壶果子酒,献给陛下。 “茗玉少时,随她父兄游历得多,正好得到这个偏方,说验证过,却有奇效,我便让她做些来给你用用” “茗玉这丫头会的倒不少,若果真有用,我一定会好好赏她” 凌蓁儿害怕萧承睿怪罪解释这偏方因人而异,有的人就管用,有的人就不管用,若是没有还请王上不要怪罪茗玉。 “你们放心,成不成的,我都会赏,就冲她这份心意” 凌蓁儿刚刚离开殿门就看到我带着红秀前来拜见王上还有王妃娘娘,凌蓁儿好奇两个人到底有什么事,原本准备离开的脚,转了个圈弯,在一旁偷偷探听几个人的谈话。 “拜见王上,拜见王妃娘娘” “原来是和玥啊,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和玥今日准备离宫,提来辞别王妃娘娘” 贺兰芸琪好奇怎么回事,要知道自从我进宫之后,茗玉一直都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说和我在一起的趣事,这我冷不丁地提出离宫一事,是有蹊跷。 “和玥啊,可是这宫中有人欺负你?不要害怕,只管说便是,有我和王妃替你做主” “回王上,没有人欺负和玥” 我的话让两个人都好奇不已,这没有人欺负我,那我怎么还会想一直离宫? “和玥,可是有其他事情?” “再有几个月便是贺家小姐二十的生辰,所以想求王上成全哥哥和贺家小姐的婚事” “再加入这次祖父生病,母亲还有一月才能归府,和玥便想归家,替兄长操持婚事” 萧承睿闻言这才想起了,容齐和贺靖萱曾被先王赐婚,可当时先王和王妃薨逝,这婚期便一拖再拖,后来容齐出兵,他曾许诺一年之后,允许容齐迎娶贺家小姐,贺靖萱过门。 经此一事,萧承睿才想起了,距离萧尚远逝去已经一年的时间了,总不能一直压着容齐的婚事不许办理。 “容齐这婚事的确拖得太久了,这贺家恐怕也是担心坏了” 虽说容齐与对方已交换庚帖五年之久,但时日已久,这贺家小姐今年也已十八,再拖下去,贺家恐怕会担心容家悔婚。 “此事是我考虑不周,忘记容齐现在也该成家立业了,既如此,和玥啊,回家好好帮助你哥哥,等婚期过后再行进宫” “和玥啊,可有人教你如何处理此种事情?” “多谢王妃挂念,这件事情母亲一直都有在准备,和玥只需按照母亲交代的去做就好” 当年我请旨两年之内可不与婚配,而容家又只有我和容齐两个人,所以林默瑶就把所有的注意都放在容齐的婚事之上,准备在我的笄礼之后着手容齐的婚事。 因为林默瑶的准备,这次我归家也不需要太过于忙碌,而且林默瑶也有传信,交给我如何去做,这件事情也不是很难完成。 因为容齐的婚事,贺兰芸琪也是喜欢,这一年国丧,这盛州已经好久没有什么喜事了。 “如此便好,若是为难,和玥只管进宫找我便是” “多谢王妃娘娘,多谢王上” 贺兰芸琪想了半天,还是不记得容齐的这位夫人到底是何模样,看了萧承睿一眼,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和玥,不如五日之后,带这位贺家小姐进宫让我看看,我倒是想知道,能让我们这位小将军倾心之人,是何模样!” “是,和玥遵旨” 萧承睿也笑了,他也好奇这位姑娘到底怎么样,他已经想好了,在那天那个姑娘来的时候,他想个什么办法过来看看。 我说完这些之后陪着两位聊了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离开,而凌蓁儿听到我要离宫的消息,想着回宫赶紧找贺兰茗玉说一下这件事情,好让她想个办法。 没想到,凌蓁儿走的太快,和正在转角转来转去就是不肯上前的萧启翰撞了个正着,两个人都摔倒在地,而萧启翰因为没注意,摔得有点严重,坐在地上起不来。 “大殿下,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萧启翰不去看凌蓁儿,只是坐在地上久久起不来,贺兰茗玉这个侍女又实在是太没有眼色,忍不住恶声说了句:“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凌蓁儿虽说是贺兰茗玉的婢女,但在这儿宫中也是被那些宫侍当做姑娘对待的,这哪能忍受得住萧启翰的这句话。 凌蓁儿顿时看向萧启翰倒下的时候松手掉落下来的那张文章,顿时知道这位殿下是怎么回事,只是看着萧启翰现在这样,难免让她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要报复的心顿时消了。 “我早就听说了,王上对大殿下的功课要求格外严格,但有不好就要罚跪整夜,这大殿下宁愿在外吹风也不进去” “要你多事?” 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样子被路过的我和红秀看到了,我拉着红秀躲在一旁,现在两个人出去,他们不知道多尴尬。 “殿下明明心里慌得要命,面上却要逞凶,这一点倒是跟我弟弟从前极像,奴婢一时多嘴,请殿下勿怪” “老子比你大,你拿我和一个半大的破毛孩子比,我看你跟你弟弟都活的不耐烦了是呗?” 我和红秀从来都不知道凌蓁儿的往事,贺兰茗玉也不会到处宣扬凌蓁儿的身份,我和红秀就躲在一旁,听到凌蓁儿说,她的弟弟死在了西齐灭穆青州的那一天。 凌蓁儿的身份让容乐有些疑惑,红秀便贴着我的耳朵提议:“小姐,要不要我去调查一下?” 我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不需要知道,只是告诫红秀不需要,不管凌蓁儿是谁,现在她都只是凌蓁儿,是我和贺兰茗玉的朋友。 我和红秀的谈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凌蓁儿和萧启翰都没有察觉到,萧启翰生怕看到凌臻儿的表情,特意转过身去。 萧启翰不去看凌蓁儿,他没想让她回忆起那些痛苦的往事。 “都是从前的事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萧启翰嘴硬心软,明明心上很担心凌蓁儿,但就是不说,凌蓁儿看到便想起了儿时,自己的弟弟也是这样功课一塌糊涂,是她在一旁帮忙遮掩,才避过了一劫。 “殿下,要不要让奴婢试一试,小时候奴婢也曾帮助弟弟逃过父亲的检查” “你能有什么本事?还有,你别再这儿拿我跟这个比,跟那个比,比来比去的,谁功课一塌糊涂” 凌蓁儿好奇这萧启翰的功课,要知道自从那次他上史学通鉴课的时候被抓到看孙子兵法,萧启翰一直安分守己的,趁着萧启翰不注意,凌蓁儿一把抢过他的文章,看了起来。 “文不通理不顺,这先生的评语也太不留情面了吧!” “不过我知道,殿下不是不会,而是不服不屑,对吧” 凌蓁儿说的都是萧启翰自己的真实想法,凌蓁儿摇了摇头直接将萧启翰的文章全部扯了,萧启翰心中很是害怕。 “殿下,这王上每日忙的很,才不会去问先生,今日功课是何,也不会知道今日出了测卷的” “殿下只需要告诉王上,今日先生考的口头作答,题目就用之前先生考教燕王殿下的题目就好了” 这一年,先生考教了大家很多题目,这燕王殿下说的没有五次也有四次,只要从中选取一个题目,用自己的理解去复述燕王殿下的答案,这次就能平安度过。 “你这是欺君罔上” “哪有这么严重啊!殿下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看这卷子也没有撕的很碎,不如殿下沾起来,王上若是问起,殿下如实说便是” “王上若是真的罚我,我也认了,谁让我一时心软,多管闲事了呢!” 萧启翰将文章交给凌蓁儿,嘱咐她将东西烧了,这样就没有任何证据了,除非王上真的闲的没事去找先生询问情况。 “这法子虽然有用,但也不可常用,万一哪天王上得闲问起来就得露馅,所以殿下即使再不服不屑,往后也请好好听课,好好作答” 萧启翰离开,凌蓁儿也想到我的事情,匆匆忙忙跑去找贺兰茗玉,至于我和红秀,在两个人离开之后才出现。 “蓁儿好聪明,奴婢想起小姐小时候和少爷一起学习的事情” “那都几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可不许跟别人说” 我想起了那是小时候,容齐特别淘气,有一次忘了完成师父布置地题目,回去之后就找我帮忙,而我当时也不想写,所以用毛病瞎划拉了几笔,然后端着茶杯就向着容齐的文章浇了下去。 瞬间容齐的文章就都糊在一起了,根本看不了,容齐第二天就将那张被晾干了之后,一块黑一块白的纸张交了上去,根本没有解释我在其中完成的事情,挨了一顿骂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长安诺53 到现在,那几位老师都不知道我和容齐做的那些,如果不是红秀今日提起,恐怕我早就将这些事情忘在脑后,等着什么时候威胁一下容齐了。 另一边,凌蓁儿带着消息直接去找了贺兰茗玉,没想到贺兰茗玉和萧承煦还有萧承轩正在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 “蓁儿,发生什么事?你喝口水,慢点说” 贺兰茗玉给凌蓁儿倒了杯水,之后三个人就被凌蓁儿说的,我马上就要离宫不进来的消息,炸的魂不附体,三个人这些日子和我朝夕相处,也没有发觉不对劲啊! “蓁儿,你可有听到,星灵因为什么原因离开?” “我离的太远了,至于和玥郡主为什么要离开,我没听清” 萧承煦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大惊,询问贺兰茗玉,也没有什么头绪,急得团团转,萧承轩也是着急,他也不想让我离宫。 “哥,我们一起去找姐姐问个清楚,到底是不是有人怠慢她” 萧承轩拉着萧承煦就想走,还好被贺兰茗玉拦了下来,要不然闹得风风雨雨的,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事情来。 “承煦,承轩,你们俩个别着急,星灵妹妹今日说好会和我们一起完成这些课业的,若是你们现在离去,妹妹又过来,岂不是正好错过” “郡主说的有理,我离开的时候,和玥郡主也朝着这个方向赶来,想必一会儿就到了” 萧承煦和萧承轩被贺兰茗玉安抚着坐下,只是两个人的心中都被事情压着,坐立不安的,一点也看不下去桌上的内容。 三个人坐在位子上,感觉时间过得很是漫长,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我带着红秀拿着一些东西就到了他们这书房。 “茗玉姐姐” 门外传来容乐的声音,几个人纷纷站起,萧承煦更是一步也不愿等,径直朝着外面走去,在拐弯处碰到了按照约定前来的我。 “星灵,这宫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星灵妹妹,你可来了,是不是这宫中有人欺负你?” 萧承煦和贺兰茗玉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还不知道两个人怎么这么热情,就看到萧承轩也急忙跑过来,拉着我就想去找王上告状。 “等等,你们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怎么欺负我了?” 还好我反拉住萧承轩,又看了看另外两个人,满脸的疑惑,疑惑他们怎么觉得我被欺负了,而这事情我还不知道。 “没有人欺负你?” “当然没有啊,有你们护着,这宫中哪里有人敢欺负我啊!” 确实,贺兰茗玉和萧承煦萧承轩几个人时常黏在一起,都知道我得几个人高看,在加上王妃和王上的关照,还有我这个郡主的头衔,这宫中可没有人不长眼敢欺负我。 要说欺负,也是我凭着几个人的宠爱欺负欺负御膳房,老是借着几个人的名义,让御厨做一些难度有些高的小甜点。 我拉着几个人进到屋里让几个人坐下说话,这没头没脑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 “是谁说什么,让你们觉得我被欺负啊!” “没有人欺负你,你怎么会想到要离开王宫?” 我觉得这几个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这一想离开王宫,就认为是宫中有人欺负她,怎么就不想想其他的,幸好我没喝茶,要不然知道他们这逻辑,还不得一口茶喷出来。 “就因为我离宫?所以你们觉得这宫中有人欺负我?” “是啊,星灵姐姐,你别怕,要是真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欺负回来!” 还是贺兰茗玉先反应过来,我这反应不像是被人欺负的样子,而且我所在的宫殿离她的比较近,若是有人欺负我,她也不可能察觉不到半分,所以我是有事才会离宫。 “可是容家出了什么事情吗?需要帮忙吗?” “还是茗玉姐姐聪明,是我容家有事,需要妹妹归家两三个月,今日来,便是向姐姐和两位殿下辞行的” 我看了一眼红秀,红秀立马把准备的东西都呈了上来,这过几日天气会越来越冷,虽说茗玉已经在盛州待过一年,但恐怕也是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我特意备了一些东西。 至于萧承煦和萧承轩的礼物,则是一堆有趣的玩意,因为萧承耀在外征战,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还无法插手军务,容乐怕两个人多想,就搜集了一些带给他们。 “两三个月?容家出了什么事,可需要帮忙?” “那到不用,有阿娘的指导,这些我都能处理” “星灵姐姐,是什么事情啊?” 萧承煦觉得他这个弟弟真棒,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四个人就这么看着我,想知道到底什么事,能让容乐离宫这么久。 “今年哥哥已经二十了,与靖萱姐姐的婚事也不宜再拖下去了” 萧承煦点了点头,自从父王去世,这盛州虽说不会大办宴席,但这婚事也都在小范围之内完成,只要不出格,王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婚娶之事耽误不得。 “没想到,容齐都已经到了娶妻的年龄了,可是这些不都需要长辈去走动吗?你回去能做什么吗?” “阿娘还有一月才能归家,有些事情需要现在一点点完成” “况且阿兄的意思是希望早日办成这些,所以我先回去准备,以免阿娘回来,太过慌乱” 容齐和贺靖萱的婚事已经过了过了纳吉的流程,接下来这两个月就要将纳征、请期、亲迎这些事情全部办妥,这可不是嘴皮子说说就能办到的,两个月的时间,我还怕这时间紧张呢! 几个人点点头,我说的倒也在理,现在容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在管,现在虽说我出面不合适,但容家也没有什么适龄的长辈可以处理,我回家也是无奈之举。 不过容齐这婚事也算是一波三折了,这最开始定亲之时已经说好,等容乐及笄之后再行完婚,没想到碰上先王赐婚。 正当容家准备纳征之时,先王薨逝,容齐这婚事便暂时搁置下来,虽说有先王的旨意可以成婚,但两家商定之后,还是选择拖延成婚,现在贺靖萱都已经二十,再拖下去,恐怕会让人笑话。 “星灵姐姐好幸运,可以两个月不用完成先生的课业” “你怎么光想着这件事情啊!” “先生说了虽这两个月我并不需要完成课业,但也给我布置了其他的,等到两个月之后回宫之时,在将课业交于先生” 先生后来布置的课业,我只需要五天便可完成,对我来说基本上就算是没有,这两个月我也的确可以说得上轻松。 “看来你这两个月恐怕是不得闲了” “是啊,这两个月恐怕是抽不出什么时间来,五日之后我带着靖萱姐姐进宫拜见王妃娘娘,到时我介绍两位姐姐认识” “那真的太好了,我也想什么时候见一见这位贺家小姐呢!” 贺兰茗玉待在盛州一年的时间,因为国丧原因,盛州就没举办过什么大型的聚会,因此除了我和苏玉盈,贺兰茗玉基本上也也没接触过什么盛州的名门小姐。 “那这两个月可有什么我能帮忙做的?” “你别说,还真有一事,需要两位殿下和姐姐的帮忙” 三个人贴近,我小声地告诉几个人,盛州这边有些规矩,要成婚前的一个月,夫妻两个人不能见面,而贺家因为不满容齐耽误了靖萱这么多年,所以提前这两个月不让两个人见面。 不过这件事情也怪不到容齐,当年两个人定亲的时候,我还未游学,只是贺家觉得想多留靖萱一段时日,谁也没有想到我会外出,这一下就差不多两年的时间。 不管是容齐还是贺靖萱都不想让我错过两个人的酒席,所以觉得将婚期拖延到我归家,等到我归家之后,王上下旨赐婚,本以为两个人很快就能完婚,就因为国丧拖延下去。 这一次也是因为贺靖萱再有几个月就年满二十,贺家也是冒着被王上责怪的风险向容家提起此事,也是王上和蔼,我一提起加上王妃的相帮,这件事情就成了。 容齐也是想要容乐想个办法约贺靖萱出来,省得对方提心吊胆的,这不,我一时之间还想不到什么办法,没办法,我只好寻求萧承煦和贺兰茗玉帮忙想个地方。 “这简单,不如以我们的名义邀请这位小姐进宫” “宫中规矩颇多,要是让有心人看到,恐生波澜,不如约到宫外” “我看不如就那次星灵你带我们去的那个庄子” 我摇了摇头,那个地方是贺靖萱叔父的休闲之所,要是约在那个地方,贺家岂不是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了?虽说贺家不会阻拦,但也不难免会怪罪容齐,于容家不好。 长安诺54 因为这一年的时间,几个人还没有怎么好好在盛州游玩,一时之间,竟商量不出几个地方,可以让大家一起。 “我想起一个地方” “雍临有个小南山,我们盛州也有个南山,不如你们明日送我回容家,我们一起出去?” 贺兰茗玉点了点头,萧承轩也高兴地跳了起来,萧承睿一直很看重两个人的课业,萧承煦还好一点,萧承轩就不行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出去了,这次有我这个理由,想来王上也不会多加阻拦。 “好啊” 萧承轩叽叽喳喳地想着明日要做什么,萧承煦看着萧承轩这么活泼也很是开心,想着以后要多带着萧承轩出去走一走。 第二日,萧承轩早早地就将萧承煦拖起来等着我和贺兰茗玉一起出宫。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怪我太拖延了,耽误了时间” “哪有,是我们来早了,你不知道,承轩这小子知道可以出宫避开课业,早上早早地就将我叫起来了” 我笑了,没想到萧承轩还是这么小孩子脾气,为了出宫竟然这么早早地起来,还好她准备了两辆马车,到时候让萧承轩和萧承煦坐另一个,在马车上补觉就好了。 “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 “星灵也刚到,不晚” 萧承煦丝毫不提两个人等了他们多久,我将四个人分成两辆马车出宫,虽说萧承煦很想和我在一辆马车上,但还是要注意。 “妹妹,你不知道,王妃姐姐知道我要帮你,拉着我说了好久的话,还说要是在王府,说不定还能和我们一起呢!” “即是如此,不如那日我们也约王妃娘娘一起出来?” “等回宫之后我去问问姐姐,若是姐姐也能一起最好了” 看得出贺兰茗玉也是很向往外面的天地,很快两辆马车停靠在容府的面前,容家人有条不紊地将我的东西抬回容府。 “福伯,家中今日可好?” “小姐放心,家中一切安好,只是少爷有些不安,这不,今日一早又去了军营练兵” “我知晓了,哥哥那边就有劳福伯多多照看一下” 我知道容府只有他们两个人,容齐这心事也没有人可以说,自然心中烦躁,去军营也好,也能消消火。 “容齐不知道你今日回来吗?” “我只告诉哥哥这两日便会,具体是哪一天可没说” 容家很快上茶,没有因为我突然归家有什么混乱之处,我邀请贺兰茗玉一起换一套骑马装,今日出来为了不让人知道,我们两个人都是普通的宫装,骑马不方便。 我和贺兰茗玉换好衣服之后,就带着萧承煦和萧承轩从容家后门骑马去了说的南山。 “这就是你说的南山啊! 萧承煦看到南山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他还记得雍临的小南山,环境清幽,周围还有竹林环绕,还有可以松软的草地,而这里,树上的叶子已经开始一点点发黄。 若说小南山是生机盎然,这里就是枯黄一片,和雍临的小南山真的一点可比性都没有,萧承煦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里还不如容乐姐姐上次带我们去的那个地方” “着什么急啊!南山这么大,你现在看的这里,可不是真正的南山啊!” 我率先骑马跑了进去,直到进入里面,萧承轩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刚刚的那个地方不是真正的南山了。 小桥流水,花团锦簇,好一幅繁华之景,容乐下马,将马匹交给旁边打扫的马奴,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下马漫步在花丛中。 “我的欣儿,你可来了!” “母亲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出来?父亲呢?” 我装作大家闺秀,小步上前搀扶住了老夫人,其他几个听到我的称呼都吓了一跳,你看我我看你的,还以为出什么意外了。 “你母亲刚刚看到你的身影,就过来看看你” 远处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缓缓走来,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扶着我的盛家老奶奶看了一下我,将我往外面推。 “你不是想去跑马吗?快走快走,待会你父亲说不得让你写百张大字” “多谢母亲” 我看到盛家爷爷扶住奶奶才肯离去,看到两位老人相携的身影,我有些惆怅。 “他们是谁啊?你怎么称呼他们为父亲母亲?” “他们是这庄子的主人,这位盛家奶奶有一女命盛如欣,可惜早年嫁人之后,为了婆母的一句孙儿,血崩死在产房内” “这盛家奶奶舍不得女儿,便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萧承煦没想到这背后会这么悲壮,不过几个人也没想到,生儿育女也会死在产房,当女儿身死的那一刻,这位母亲得多痛! 当时我知道的时候都觉得这也太过分了,单单因为儿子才是传宗接代的宝贝,就逼迫儿媳生育而死,当时这位女儿得痛苦,若是知道自己母亲这样,怕是想毁了这个世道的心都有了。 “那这位奶奶怎么会错认你?” “说来话长,还是我母亲小时候带我出来玩时,喊了我的我小名星儿,被这位奶奶误会,错认成了自己的女儿还活着” “所以遇到他们,我就会装作他们的女儿演一场戏” 虽说也有这位盛家老爷相求,但我也实在是看不得这老奶奶陷入自己的世界里,而且这位奶奶对我确实很好,什么都会偷偷留给我,假扮一下她的女儿也无所谓。 当然当年送给我的那些东西我也尽数送回,不过这些年两家人一直保持来往,多一个人疼爱我,容家人也很开心。 “那…那位老夫人,刚刚怎么赶你离开?” 我也是好意,不过萧承煦可是看到刚刚我那么亲近那位老夫人,刚刚那位老夫人还放开我的手,推着我离开,萧承煦也是害怕我受伤。 我笑了,看向那转角处两位老人的身影,能看得出来这位盛家小姐在的时候,有多么找人疼爱,可惜就只剩下两位老人在。 “这位盛家小姐从小不爱读书,这位老爷只要抓到,就会罚她每天抄写百张字” “这位夫人便挡在女儿面前,刚刚看到我一身骑马装,害怕被盛家抓到又是一顿禁足,便推着我离开,不想我受罚” 这拳拳爱子之心真是让人感动,若是这位盛家小姐还在世,儿膝环绕,得有多幸福啊! “这位老人真可怜,最后呢!我怎么没看到老人其他的儿女?” “两位老人育有一子一女,女儿你们也知道,儿子最后死在一场战乱之中,留在老人身边的只有儿子留下的孙子孙女,还有女儿那边的外孙子” 现在算一算,他们也正是七八岁的年纪,正是书堂读书之际,没了小辈的陪伴,想来两位老人也是分外孤单,所以才会来这里吧。 “这个南山,是这位盛家老爷求见先王,特意留给妻子的礼物” 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用一块黄色的绢花丝带蒙住了贺兰茗玉的眼睛。 “星灵妹妹,这是做什么?? “突然想起有一件惊喜要给姐姐,姐姐可不能偷看啊!” 贺兰扶着我和凌蓁儿的手一步一步向着我指引的方向走去,萧承煦和萧承轩也跟在后面,想看一看这个惊喜是什么。 等到了一处花田,萧承煦和萧承轩都有些惊讶,一片红色的花朵争相开放,其中还点缀着一些其他的花,还有周围那点缀的绿叶,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自然。 “姐姐可做好准备了?” “好,快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惊喜!” 贺兰茗玉摘下眼前的丝带,看到那一处处花田,整个人很是惊喜,看到那红色熟悉的花,忍不住跑上前确认是否只自己想的那种。 “紫苑花?这种花在盛州很少见的,我拿来的那些种子都没种活” “是啊,去年我拖盛家老爷找人特意栽种的,这时间一长我也差点忘了,要不是今日来还想不起来这件事情呢!” 说来也是凑巧,当时我看到贺兰茗玉养死的这些花忍不住打听,才打听到事情原委,本来贺兰茗玉在盛州,就因为身份的原因不敢随便外出,这东西又不常见,没办法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我看到就求到盛家老爷的头上。 “你真是有心了!这惊喜真的很厉害,是我收到最喜欢的礼物了!” “也是盛家奶奶喜欢这些东西,我和盛家老爷一提起,这盛家老爷就派人找种子,说起来姐姐要感谢的应该两位老人家,而不是妹妹我!” 这件事情也凑巧,那位盛家奶奶喜欢这些,加上之前还未看过这花,我这一提起,盛家老爷子就有了兴趣,派人栽种,又派人研究,才种活了这些花草,这下好了,大家皆大欢喜。 长安诺55 贺兰茗玉摇了摇头,虽说这些功劳是两位老人的,但如果没有我的话,大家都看不到这样的景象,所以应该都感谢。 “你们俩之间还计较这些?” “就是,茗玉姐姐,你我之间无需道谢,茗玉姐姐若是想道谢,就让臻儿多给我做点好吃的,最好了” 贺兰茗玉拉着我的手就开心,她真的特别感谢我,竟然能注意到她这么小的愿望,还提议为了这个拜托其他人。 “你就不怕吃多了变胖?” “萧承煦!” 听到这话,我挣脱贺兰茗玉的手朝着萧承煦就锤了过去,哪有这样的,两个人在花丛中跑来跑去的,贺兰茗玉看着我和萧承煦之间玩闹,很是羡慕,萧承煦就不会这样调侃她。 “承轩,你就别去了,你去,你星灵姐姐会更生气” 贺兰茗玉不想看到我和萧承煦之间打闹的状态,带着凌蓁儿就去采花,想到我在那次小南山上喜欢的花环,带着凌蓁儿给每个人都做了一顶,还特意给王妃也做了一个。 “萧承煦,你站住!” 我追着萧承煦进入一簇花丛,突然萧承煦被前方的一块石头拌了一脚,摔倒下来,追上来的我刹车不及时,重重地跌倒在萧承煦的身上,两个人的身影隐藏在花丛之中无人看到。 我抬头看了一眼萧承煦,满含笑意的眼神就这么盯着我,我被萧承煦眼中的炽热看的有些不舒服,转移了目光。 似乎是因为紧张,我不自觉地轻咬自己的下唇,饱满莹润的嘴唇像是早上沾染了晨露的花瓣,勾的萧承煦忍不住想要靠近。 “萧承煦,你怎么样了?” 我看着萧承煦久久不说话忍不住出声询问,这一下打断了萧承煦的思绪,想到刚刚升起的想法,萧承煦有些害羞地躲避我的眼神。 “萧承煦,你怎么了?是不是刚刚摔倒哪里了?” 我看到萧承煦的愣神,忍不住挥手在萧承煦的面前晃动,被萧承煦下意识地抓住,我害羞地挣脱开,起身离萧承煦远远的。 我为了避开这个场面,起身去找了盛家的两位老人家,将这次的目的和盘托出,盛家老人听过之后笑着看向我。 “这个要求即是你提出的,自然可以,那日我带夫人去别庄休息” “多谢盛老爷子,两个月之后,是我哥哥容齐与贺家小姐的婚宴,不知两位可否…” “这婚宴我们就不去了,替我给你哥哥道声好,希望两位小友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 我替容齐拜谢两位老人真挚的祝福,看到两位老人相互照顾,我想起了远在青州的容天德和容老夫人。 “怎么这一段时日,我没看到你祖父和祖母的身影?” 提起容齐的婚事倒是让盛老爷子想起了我的祖父祖母,自从他们回到这儿盛州,好像就没有听到两位的事情。 拖我的存在,盛老爷子也认识容家的两位老人,这不,遇到我就忍不住问了。 “祖父一年前昏迷躺着床上,后来醒后怀念老家的风光,母亲便和祖母陪着一起回了青州” “没想到这老家伙竟去了青州,等过完年年后,我便带着夫人前去青州看望故友” 我会意,让红秀将祖父所在的地址写下交给盛家爷爷,便转身去找了贺兰茗玉,正好看到贺兰茗玉在摘花。 “星灵,快过来!” 贺兰茗玉将编制好的花环待在我的头上,仿佛花中精灵,飘动在花丛之中。 “星灵姐姐,你好漂亮!” “承轩也不用羡慕,这个给你” 贺兰茗玉将刚刚编制好的第三个花环交给萧承轩,萧承轩开心地跑去找萧承煦炫耀。 “哥,你看,茗玉姐姐给我做的花环,好看吗?” “快摘下来,你堂堂豫王殿下,戴个花环像是什么样子” 等到萧承煦赶来的时候,六个人的花环都整整齐齐地做好了,我第一眼就看到耷拉着脑袋的萧承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花环不带着,反而拿在手里。 “承轩,怎么了?” “星灵姐姐,这花环我不能戴吗?” “谁说的,我们承轩很好看啊!” 萧承煦看了一眼我,萧承煦赶在萧承轩说话之前将我手中的花环戴在了自己头顶上,而萧承轩看了一眼萧承煦,真是没眼看。 “哥” “承轩啊,你刚刚是不是跟哥说,想赛马?走,我们比一比” 萧承煦拉着萧承轩就走,我看向贺兰茗玉耸了耸肩,不知道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人家俩兄弟的事情,我们还真不好插手。 傍晚,萧承煦一行人回宫之后,贺兰芸琪就让自己的贴身婢女传唤了贺兰茗玉过来。 “今日,你们去了哪里?可有见到贺家的那位小姐?” “姐姐,你想多了,我们今日没去找那位贺家小姐,不过我们今日去了南山” 贺兰茗玉将碰到的那两位盛家老人和贺兰芸琪说了一下,贺兰芸琪也有些感叹,这件事情她在齐王府的时候,也曾有听闻,只是后来盛家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没想到,你们碰到了那位” “姐姐也知道?” “说起来也是缘分,那位盛家小姐,曾经先王想赐婚给卫王殿下做王妃的,只是当时卫王喜欢的不是她,这桩婚事就落在了那位沈家公子” 之后就发生了那些事情,当时贺兰芸琪还感叹,她曾经与那位姑娘差一点就成了妯娌,只是那位姑娘离去的太早,盛家和沈家也因此闹到互不相见的地步。 当然,那位沈家公子在盛家小姐离去不到一年的时候,又娶了以为续弦,这才是导致盛家和沈家闹崩的原因。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好说,据说沈家公子迎娶那位续弦的时候,她听说那位的肚子已经六个月了,盛家自然生气。 这件事情最开始也的确是沈家的不是,哪有亡妻刚走没半年就找了一个,盛家那两位老人哭着思念女儿,若是她恐怕也不好轻易放过对方,可是这盛家也不好欺负,强硬地带走了沈家的那位小孙子,两家的关系就冷了。 “没想到两位老人家这么可怜” 也怪不得会碰到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希望对方能够每次都能配合,不过这沈家也真是可恶,如果做不到为什么要求娶对方,人家女儿也是掌上明珠啊! 时间一晃就到了五日之期,我带着贺靖萱进宫拜见王妃娘娘,顺便介绍几个人认识。 “妹妹,你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不会冒犯了王妃吧!” “衣服很得体,不用担心王妃很和蔼的,你见到就知道了” 贺家已经开始没落,贺靖萱更是自从王上登基之后就没有拜见过王上和王妃,这不自从那天我说王妃要见她,就有些紧张,今日更是拉着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臣女贺家靖萱拜见王妃娘娘” “和玥拜见王妃娘娘” 贺兰芸琪看到贺靖萱这么标志,忍不住让歌儿拉对方起来,引着贺靖萱坐在一旁聊天,贺靖萱平日不爱出门,更多的是抄书打发时间,没想到竟和王妃娘娘相谈甚欢。 一直忙于政务的萧承睿听到贺靖萱来的消息,也会赶过来偷偷看看这位姑娘是什么样子,没想到看到王妃和她倒是挺投缘的。 “臣女贺靖萱拜见王上” 贺靖萱连忙从旁边的座位上起身跪倒在地,看得萧承睿直乐,这容齐平日里也是有话直说的人,这个小夫人没想到会这么规矩。 “怎么朕一来反倒拘谨不少?起来吧!” 自从萧承睿来了之后,贺靖萱说话就变少了,王妃也猜到是什么样子,找了个理由让我带着贺靖萱离开。 “芸琪,我是老虎吗?她怎么这么怕我?” “王上现在是越来越有气势了,这小姑娘害怕也是理所应当的,估计一会嫁给容齐,会好得多” 不过贺兰芸琪也挺羡慕贺靖萱的,嫁给容齐,上面这婆母也不好太磋磨她,还有我这个小姑子喜欢,这容齐从小在容家长大,怕是不太会纳妾之人,她这生活真让人羡慕啊! “星灵,刚刚吓死我了,没想到王上竟然也跟着过来了!” “你怕什么?你没做错什么,王上不会无缘无故罚你的!” 离开王妃的寝宫,贺靖萱看着活泼了不少,说话间还拍了拍胸口,不过相比于我的放松,贺靖萱还是能看出颇为拘谨的。 “现在去哪?” “我介绍在王宫书房遇到的同伴给你认识,他们人都很好” 如果不是贺家并没有能入王上的眼,以贺靖萱的学识,足以进入宫中的书房之中,和我们一起学习,也省得老看到苏玉盈总是针对我,要是贺靖萱在的话,我们三个总能找到有趣的玩的。 长安诺56 我拉着贺靖萱就在王宫之中匆匆跑了起来,也幸好这宫中之人都熟悉了我的存在,要不然指不定把两个人都带去王妃面前,好好说一说两个人的礼貌问题。 “星灵!” “星灵姐姐!” 萧承煦和萧承轩在前往书房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我和贺靖萱,连忙叫两个人停了下来,贺靖萱眼神看着我。 “靖萱姐姐,这位是燕王殿下,这位是豫王殿下” 几个人互相见礼,萧承煦觉得容齐还真是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夫人,不过萧承煦的目光在看了一眼贺靖萱之后就将目光都放在了我的身上,自从那天过后,他就没见过我了。 贺靖萱一看萧承煦的眼神就知道看出了萧承煦对我有情,和我相识这么久,她也是真心希望我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贺小姐,你可不可以给我们讲讲容齐哥哥的事啊!” “容齐?我听说你们从小到大都是认识的,他的事情还用问我吗?” “当然,这几年我们之间可以玩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不少!” 也是萧承轩想听容齐的那些事情太明显了,让贺靖萱一下子就猜到,小时候容齐肯定仗着年纪大,捉弄过他们几次。 “这几日,你…” “你让承轩引开靖萱姐姐,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了” “那天的事情,我……” “没事啊,我怎么不记得那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的表情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萧承煦知道,我就是还记得,等到萧承煦在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已经追上前面的贺靖萱,和萧承轩一起聊了起来。 等到了的时候,我就看到贺兰茗玉走来走去一直等在殿门前。 “郡主,您可带着贺小姐来了,我们郡主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呢!” “瞎说,这位便是贺靖萱贺小姐吧!” 贺兰茗玉拉着贺靖萱的手看个没完,贺靖萱也是害羞,一直躲闪着贺兰茗玉的目光,被贺兰茗玉看得脸都有些红了。 “茗玉姐姐这是碰到更漂亮的姐姐就看不到我了!” “哪有!谁让我看到这么标致的美人,一下子看呆了!” “还是茗玉郡主更标致一些” 因为贺靖萱从小被家族培养,在家也会教导弟弟,为人温柔,没一会儿就和贺兰茗玉聊到一起了,就在几个人觉得相处甚欢的时候,被苏玉盈打断了聊天。 原来是苏玉盈一听到我进宫之后,又知道萧承煦直接过来寻我,便气呼呼地过来,没想到又看到一个不输于我的女人。 “星灵,你不是都回你的容家了?怎么又来宫中?” “我来宫中,是王妃娘娘传召,与你何干?况且,又没人让你过来” 苏玉盈气的转身便离开,贺靖萱的心中可松了好大一口气,刚刚看到苏玉盈进来的时候她还好紧张的,想着估计也是我的朋友,没想到对方第一句就发难。 贺靖萱好不容易才熬到和我一起出宫,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松了气的球,仪态都松了下来。 “快和我说说,在宫中是不是很辛苦啊!” “算是,要完成先生的课业,还要应付这宫中某位郡主时不时的挑衅,太辛苦了!” 贺靖萱是看出来了,我在宫中挺轻松的,看到那位雍临的茗玉郡主对我一直都很照顾,在加上那位燕王殿下眼中流转的情意。 “你告诉我,那位燕王殿下是不是喜欢你?” “你看出来了?” “那位殿下的眼中全身你,你呢,我看,你对他也不是无意吧!” 我迟疑了一下,但就这迟疑的一下,就足够让贺靖萱明白容乐对萧承煦其实也有感情,只是可能还没有到那种非卿不嫁的地步。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会怎么样” “为什么啊?殿下对你那么好,我看等殿下为王上和王妃守孝三年之后,一定会向王上请旨求娶你” “可是还有两年,变数太大了,而且你觉得容家和萧承煦联合在一起,会是王上想看到的局面吗?” 或许在萧承煦还没有掌握任何兵权的时候,萧承睿可能还会考虑考虑的,但是三年之后,萧承煦和萧承轩都已经能够上殿参政了,若是我嫁给萧承煦,等于萧承煦掌握了三营的兵权。 现在的王上也才只有龙凤虎三营在手,到时候萧承煦的威胁也太大了,恐怕之人不是萧承睿想看到的一个局面。 当初萧尚远一直想撮合我和萧承煦,也是希望能给萧承煦和萧承睿对立的勇气,要不然光是雍临在萧承睿的背后,就足够压制地萧承煦做不了任何事情了。 “反正我是不知道朝上是怎样的,但如此殿下真心喜欢你,我想他一定会排除万难迎娶你的”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我也不着急定下” 如果说萧承煦真的能够请动王上下旨,我觉得自己的心中还是很开心的。 “还说不喜欢,你刚刚都笑了,我看啊,你和那位殿下的缘分深着呢!” “希望如未来嫂嫂所言,我与他之间有很深的缘分” 我将贺靖萱送回贺家,临走之时约定了下一次相见的日子,我回到容家还没喝口水呢,就被容齐堵住了。 “今日看到靖萱了?她现在怎么样?几日之后的事情,你可有和她约定?” “我今日可是走了好久,说了好久的话,好口渴啊!” 容齐端着水递给我,我笑着接下就喝了下去,然后就给了容齐肯定的答案,在知道贺靖萱没有被欺负之后转身就想离开。 “一直都只关心靖萱姐姐,哥哥还真是一点也不关心其他的” 我一看到容齐这动作就生气,我不在的时候,老是说着想我,这回我长久待在容家了,就没有什么聊的想法了,就算是五天前我归家的时候,也是一开口就和我说婚事的事情。 容齐看到我不开心了就转身做到我的旁边,他这不是担心我在宫中累了,想着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多着呢,就不着急聊这些吗? “哪有!你回来哥哥很开心” “只是哥哥最近要小心,恐怕朝上已经有些动静了” “你是说,盛州推行的那老一套规矩,已经开始撑不住盛州的发展了吗?” 虽然容齐已经有感觉了,但是他还以为没到那个时候,但是现在我提起这件事情,他才真正觉得这盛州的改革恐怕马上就要到了。 “今日王上特地来看靖萱姐姐,若只是简单的想要看一下,未来和你定亲的那位小姐什么样,王妃就可以应付,那用得着王上亲临?” 除非是萧承睿想要拉拢容齐,所以不仅看重容乐,也格外看重和容齐定亲的这位,同时也是希望容齐和贺靖萱的婚事,能给整个朝堂带来一丝喜悦,缓和朝中局势。 “难不成这桩婚事还要大办?” “不行,不管怎么样也是先王逝去一年的时间,这平常百姓可以大操大办,但我们不行” “况且,刚刚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哥哥还是不可借助王上的信任,胡乱做事” 虽说容家没有想做成天下第一世家,但这儿兵权还是不能分出去,要不然这汉王和卫王什么时候发难,他们容家就束手无策了。 只是这桩婚事只能暂时委屈容齐和贺靖萱了,不过两个人当初已经商量好了,就这场婚礼,两家人已经基本上达成一个共识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几个人约定的日子,几个人相聚在南山,说说笑笑,好不自在,没过一会儿,容齐找了个借口:“靖萱,你看,那边的花开的正艳,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看着容齐将靖萱拐带走的画面,剩下的几个人偷偷笑了,看看周围,这马上就要到冬季了,这花都已经开始凋零,这容齐还真是睁眼说瞎话,让人没眼看啊! “没想到容齐还有这么一天” “谁说不是呢!” “你们懂什么?人家马上就要成亲了,就不能有些悄悄话要说吗?” 看看人家两个人,这感情才叫一个甜蜜,只是可惜了,贺兰茗玉邀请贺兰芸琪也一起过来,只是对方害怕惊扰到他们,所以没有答应,不然还能促进王上和王妃的感情。 “这盛州的其他公子也如你哥哥这般,丰神俊朗吗?”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有一柬官倒是长得不错,只是听说对方已有婚配” 当初我想去游学之前,特意搜集了一些盛州的公子画像,如他我哥哥这般的着实少了些。 “你若是想看,不如我偷偷帮你搜集一下,说不定哪位少年郎就能入得茗玉郡主的眼” 萧承煦虽然眼看四路,但是一直暗中偷听我和贺兰茗玉的讲话,听到我说要偷偷收集盛州男子画像的时候,整颗心都被提起来了。 长安诺57 我偷偷在贺兰茗玉的耳边说,曾经听说盛州周边一个小县的官吏长得还算可以,但是娶了个医者之女,每天回家,这个女孩子一定要让这位县吏洗上三遍澡。 “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我还能骗你不成,说实话,若是可以我还真想看看这位奇人” 萧承煦听到我所说,还以为我是对某个男子好奇,心中颇为生气,一下子就折断了手中的树枝,萧承轩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哥,你怎么了?” “没事?” 我听到两个人的动静,也连忙起身前去,怎么说这次也算是她组织的,若是萧承煦和萧承轩出点什么事,她说都说不清。 “怎么了?是碰到什么了吗?” “没,就是刚刚不小心碰到了草叶,被划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伤口,这哪是不小心被草叶碰到的,说不定是被什么扎到的,拉着萧承煦就去了小屋帮着萧承煦包扎了一下,看着伤口还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怎么这么笨” “我哪里笨了!” “耳朵那么尖干嘛,坐好” 我半蹲着轻轻吹着萧承煦的伤口,轻轻地将伤药撒在萧承煦的手上,最后用纱布缠了一圈左手,显得格外严重。 “还好你这伤的是左手,这要是右手,我看你这些日子怎么过” 我起身就要离开,萧承煦用完好的右手直接将我拉到自己怀中,四目相对,萧承煦的眼神出现了一丝丝嫉妒。 “你刚刚说去看谁?” “看谁啊?” 我眨了眨迷茫的眼睛,不明白萧承煦说的那个人是谁,转过头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原来萧承煦是听到刚刚我和贺兰茗玉的话,所以这才不小心伤到自己。 “我说的那个是女子,我想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萧承煦松开我,忍不住用手挠了挠头,他没听全我和贺兰茗玉的话,断章取义以为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既然已经出宫了,不如去骑马放松一下?” “骑马?这附近有马场吗?” “这附近风景独特,自然会吸引有些人过来赛马” 说起来,要不是容家不能引起帝王的忌惮,她早就光明正大地在这儿南山开个马场了,还用得着借着孟家的名义。 “孟老爷子在这儿附近有个马场,你要是想骑,我们去看看,虽然比不过王宫之中殿下挑选的,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好啊” 我叫上贺兰茗玉和萧承轩,四个人一起去了附近的马场,将空间交给了容齐和贺靖萱这一对未婚夫妻。 “星灵妹妹真是活泼开朗,我一直都很羡慕她” “我这儿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外出游学两年,性子都野了不少,虽然看着规矩,但内里不知道想什么” 容齐虽然嘴上说自己妹妹淘气,但那次不是一直惯着对方,贺靖萱当初也是因为这一点才答应容家的。 也是接触过后,贺靖萱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没错,心甘情愿嫁给容齐,操持容家的一切,照顾我,照顾容家的几位老人。 “茗玉姐姐,虽然这里的马匹比不上宫中,姐姐也试着挑一匹,从这儿南山跑一跑” “星灵姐姐,你真的好,我好久没骑马了!” 萧承轩说完就拉着贺兰茗玉一起挑马了,这里面除了萧承煦也就贺兰茗玉挑选马匹的经验最足,他可要好好挑一挑一会好赢其他人。 “两位公子,小姐,这马圈中的马,就数里面的那几匹品相最佳” “你先退下吧,我们慢慢挑” 我扔给马奴一吊铜板,马奴识趣地离开,就剩下几个人这个看看,哪个看看的。 “我第一次骑马就是三哥教我的,他知道我喜欢马,对马也是最挑剔的,所以每次从雍临来的马匹,都是先给我挑” “我听说,王上之前曾赐了你一匹雍临来的战马,据说此马脾气倔的很,一旦认主忠心地很” “是啊,我叫它追云” 我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觉得这个名字真是好,听着就能看得出萧承煦的心境,想要建功立业,一飞冲天。 “那什么时候,你可要带我看一看追云,若是可以摸一摸也是好的” “你要是想,我让它带你骑一圈也是可以的” 我将这句话当做了玩笑,认了萧承煦为主的马,我要是也能骑着,那得是什么身份啊!我挑选了一匹上好胭脂马。 “我要这匹了,殿下慢慢选吧!” 我一下子就飞身上马,贺兰茗玉看到也将自己的马匹牵出来,上马追逐我,萧承煦和萧承轩也不甘其后,上马追逐。 “星灵妹妹,我已经好久没这样骑马了” “这有何难,到时候你直接来找我便好,我带你过来” 萧承轩拼命追赶才追上了两个人,一时不服气,他可是堂堂鹰啸营营主,虽说还没有正式掌握兵权,但是他也一直都在和萧承煦勤勉练习,怎么会输给两个人呢! “茗玉姐姐,星灵姐姐,我们比一比吧,谁输了就要请客吃饭” “确定吗?豫王殿下?” “赌约一经成立,不可更改,殿下可不要赖账哦!” 我和贺兰茗玉相视一笑,我们两个的骑术可不输给任何人,要不是因为盛州的规矩,恐怕两个人早就天天跑出去跑马了。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殿下可要当心了” “加我一个,你们两个可要全力以赴,最后一个请其他三个人的饭食”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人拼命驾马,渐渐地萧承煦的马匹第一,贺兰茗玉的马第二,紧追其后的是我,和其他三个落下一大截的是说出赌约的萧承轩,一下子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最后萧承煦以两匹马身的距离获得了第一,至于我和贺兰茗玉这一次算是并列第二,最后一名就是最后到达的萧承轩。 三个人在终点等着萧承轩,萧承轩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和贺兰茗玉,一直以来,他虽然知道两个人会骑马,但没想过两个人的骑术会这么厉害,连他都能赢了过去。 “承轩,可要愿赌服输啊!” “我当然不会赖账了,说吧,你们想吃什么?” “我听说,宫外的荣丰园的饭菜很是不错,不如殿下请我们去哪里吃吧!” 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去了荣丰园,谁也没有想起,被丢在南山的容齐和贺靖萱,当然两个人也被我的人准备了饭食,在容齐知道几个人离开的时候,心中不知是该气还是笑。 “小二,刚刚我点的那些抓紧时间赶紧上菜” “几位客官,我们这小店要是想吃这绣球乾贝,要先交一半的定金” 店小二看向这里看起来最身份最高的萧承煦,萧承轩诧异了一下,他还没有听过吃饭之前要先交一半的定金的,不过在萧承煦的眼神之下,还是将这钱给了出去。 “一两白银,这是什么什么菜啊,怎么这么贵?” “你尝尝就知道了,反正你难得出宫,还不能吃顿好的?” 我和贺兰茗玉聊着聊着其他的话题,一下子就转移了萧承轩的注意力,等到全部吃完结账的时候才知道账单。 “这么贵啊!十两银子” “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轻易打赌,不然就不止十两了” 虽然说萧承轩和我们打赌没什么,但是现在萧承煦只剩下萧承轩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所以他不希望萧承轩学坏,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给个教训。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啊?” 我吃完饭之后才想起将容齐和贺靖萱落在了南山,我让几个人先行回宫,带着红秀直接去南山接两个人回家。 “你说妹妹还能不能记起我和你还在这里?” “放心,她一定会想起来的,她现在一定是快马加鞭地赶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我何人贺靖萱念叨我的这个时间,我快马带着红秀就回了南山,找到了还在悠哉地两个人。 “你慢点,我们在这儿又不会跑” “可是我想早点见到你们啊” “我看是想早点找到我们,省得你到时候挨说,说你们只顾自己玩乐,忘记了我们!” “谁说的,回家了回家了!” 我拉着贺靖萱就上了马车,容齐坐在外面赶车,红秀负责将容齐的马骑回容家,一行人就这么慢慢悠悠地回了盛州。 “是不是又是殿下带你出去的?” “靖萱姐姐!才不是呢,我们几个去跑马了,好久没这么跑过了” “那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让红秀给你按摩按摩,你小时候学马就容易腿酸困” 我靠着贺靖萱的肩上,嘴里还念叨着姐姐真好,我都有些期望,两个月后的婚礼早点到来,最后明天就能到,这样就免了回去容齐对我的那些唠叨。 长安诺58 车外容齐还以为我故意在闹贺靖萱,直接警告让我安静点,我撅了撅嘴,把头靠在贺靖萱的身上,委屈兮兮的。 “要是靖萱姐姐明日嫁过来就好了,就有人帮我治哥哥了!” “你这个小丫头!” 等我将贺靖萱送回贺家,和容齐驾车回到容府的时候,发现容府的门前人来人往的,容乐立马意识到是母亲回来了。 “阿娘!” “你个冒失鬼,你哥哥马上就要成亲了,别带着他到处乱逛” “阿娘舟车劳顿,不如先回去休息,妹妹这边我会好好教育” 林默瑶看到兄妹俩互相包容,笑得很开心,原本她还担心容乐一个人处理不好容齐的婚事,特意提前几天出来。 “这一路上,你祖父的人将母亲保护地很好,倒是没累到哪里去,月儿,跟娘进来” 林默瑶将我拉进自己的屋内,这一年她在青州过得不错,容齐的婚事也不用她操心,唯一胆心的就是这个小女儿。 “阿娘,您刚刚回来有什么话这么着急啊!你不担心哥哥吗?” “你哥哥都是要成婚的人了,哪里还需要我叮嘱什么” “反倒是你祖父让我给你带句话,一切都好,你在盛州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两个人最开始的计划已经完全完成,在盛州安排的这些人,要借着这次婚礼的机会将他们调离盛州。 “月儿,虽说先王答应你暂缓两年成婚,但你现在也有十六了,趁着阿娘还在也该相看相看” “娘,您这次也别离开了,您多留女儿几年呗,明年再开始相看也不迟啊!” “我留下来做什么?青州哪里,阿娘很喜欢,而且我让你去相看你也不去,我留下来不是找气生吗?” 如果不是容家有事情需要容乐完成,我也想回到青州,那个地方鸟语花香,我的势力也更容易扩大,可比这儿盛州要放松得多。 “你跟阿娘说,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阿娘怎么看我与萧承煦?” 林默瑶是知道我和萧承煦的那些事情的,最开始我去宫中我只以为是因为沐王妃,现在看来,恐怕这位萧承煦也占了很大的位置。 “除去沐王妃的关系,殿下丰神俊朗,的确是各家女婿的首选,但阿娘不喜欢,阿娘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萧承煦他对我很好,我能感觉到他的心中是有我的,女儿很难说自己从未动心” “但女儿也知道,自己这个脾气不适合生活在王室之中” 因为容家家风的关系,我很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但这盛州,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世家公子不多,能够和我门当户对的也不多。 虽说低嫁可以保证我以后不被婆家欺负,但是夫妻之间哪里是这样的,我实在不想将自己困于后宅之中,岂不是辜负了容老爷子一直以来对我的教导? 林默瑶摸了摸我的头发,她这个女儿的感情实在是太曲折了,况且她这个女儿向往自由,她希望未来我可以一直幸福。 “你哥哥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阿娘希望你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不管未来你选择谁,阿娘都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那若是女儿想一辈子都不嫁人呢?阿娘可愿意?” “不行,咱们养得起你,你可以晚点出嫁,但不可以不嫁人,阿娘还等着照顾小孙女呢!” 林默瑶不想女儿一辈子除了婢女,过着没有人陪伴的日子,虽说容家养得起我,但如果长时间下去,等我们离开以后呢! 林默瑶突然想给我招婿,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以后会受欺负,只是委屈点容齐和贺靖萱,也不知道容齐会不会同意。 “好了,阿娘,您就不要想那么对了,现在哥哥的事情最重要” “你跟阿娘说说,这几日都做了什么,还缺些什么东西?” 我说了一下在管家的帮助下准备的东西,基本上算没有出差错,只是有些地方需要更改一下,林默瑶对我现在很是满意。 第二日开始林默瑶带着我将需要办理的事情一一落实,婚期也正式定了下来。 时间一下子就到了容齐成婚的当日,我早早去了贺府,以贺靖萱好友的身份送了添妆礼,然后又跑回容家,等着婚礼的队伍进来。 容齐亲自骑马去贺家迎亲,还好大家心知肚明,对容齐的没有设置多少困难,容齐带着贺靖萱来到容府,容府门前高朋满座,贺靖萱由喜娘牵着走出花轿,与容齐一同走进容府。 经过短暂地拜堂仪式,容齐拉着贺靖萱的手缓缓走进布置好的洞房。 “星儿,照顾好你嫂嫂” “知道了,哥哥记得少喝点酒” 到了酒席上,萧承煦特意帮着容齐,那些世家之人都不敢出口劝容齐喝酒,而屋内的我早早地端着准备好的饭食给贺靖萱。 “这不能吃吧!” “吃吧,容家没有那么多规矩,这些都是哥哥特意嘱咐的,嫂嫂就吃吧,要不然哥哥会担心的” 因为我知道这妆容的繁复,所以这些东西特意做成了一小口就能吃进去的,特别适合贺靖萱这样的食用。 “多些妹妹,我知道,定是妹妹提醒,他平日可注意不到这些” “嫂嫂休息吧!” 我带着红秀出了们,对上隐藏在暗处的守卫点了点头,今日容家大婚,虽已精简了排场,但还是事务纷杂,我最不想今日出事故了,只希望这些暗处之人能够识相些,可别给我找麻烦。 “现在厅中可有人替哥哥挡酒?” “小姐,是燕王殿下和豫王殿下在帮着少爷” 今日萧承煦的帮忙只会让林默瑶更加确认,萧承煦喜欢上了我,只是这样一来,容家的处境便会变得万分艰难,林默瑶虽然喜欢萧承煦,却不想我加入那个吃人的王宫。 终于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我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好好地躺在房中休息一下。 “红秀,这几日将容府的账本整理一下,择日给嫂嫂送过去” “小姐放心” 红秀站在我的身后轻轻按摩容乐的额头,这些日子,林默瑶一直都带着我学着完成容府的事情,不管是管家还是算账,我完成的都算是中规中矩,没有差错。 “小姐,您这么快就将府中的这些事情都交给少夫人吗?”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贺家一定好好培养了姐姐,这些对她来说应是非常轻松的” “况且在我还未完成学业之时还有进宫学习,这东西迟早都要交到她手上,既然如此,我何必做这个恶人?” 处理这些东西也是要劳心劳力的,从前我就不喜欢处理这些事情,也得亏是容家家风严谨,上行下效,我管理起来并不算多困难,现在能够拜托这些,我求之不得。 “哥哥新婚燕尔,这几日怕是两个人粘的紧,你找个地方,这几日我们好好出去放松一下” 容齐和贺靖萱的情意越深,贺靖萱早日怀上容家的子嗣就越容易,自从林默瑶回来之后说关注容乐的婚事,就一直想办法在搜集盛州那些世家公子的信息。 现在转移林默瑶注意力的方法就是撮合两个人,只要贺靖萱早日怀上孩子,我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如此看来,我做这些也是有必要的。 “小姐,你怎么这么担心啊?夫人不是说一个月之后就会回青州吗?到时候不就没有人催促小姐了吗?” “母亲也想回青州,但怎么样也得在两个月之后,要不然会有人嫌弃嫂子,刚进门就不得婆母欢心” 虽说贺靖萱并不在意这些,青州还有容老爷子和容家奶奶需要照顾,但是既然贺靖萱已经嫁进容家,林默瑶就不会给贺靖萱难堪,离间小两口之间的感情。 第二日,我早早地起床侍奉林默瑶洗漱,林默瑶也换了一身新衣服,震慑一下两个人。 “阿娘今日很是漂亮,您待会想用些什么吃的?” “你知道阿娘的口味,这些小事,你做主便是” 因为青州那边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林默瑶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什么,现在她已经是未来的婆母了,怎么会现在用膳,让其他人看笑话。 “我这几日让红秀在整理府中的账目,到时候直接交给嫂嫂,阿娘可有什么要嘱咐女儿的?” “你办事,阿娘很放心,日后有事,和你哥哥商量着行事便可,一切小心为上” 在林默瑶嫁给容展飞的第二日,容老夫人就将这些册子都交给了林默瑶,这个规矩现在也会传下去,以后就需要贺靖萱管着这些了,她才不想临走之前给自己揽这么大麻烦。 当然,母女俩一直都不喜欢这么枯燥无味的记账,交给贺靖萱正好。 长安诺59 等到了贺靖萱和容齐前来敬茶的时候,林默瑶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气势,贺靖萱看了一眼容齐,这位婆母的性子她一直都那不太准。 “靖萱,嫁入容家,以后容家就是你靠山,容家的一切就要靠你打理,外人说的不可信” “是,母亲放心,儿媳一定尽心打理府中事务” 林默瑶又嘱咐了很多,贺靖萱也耐心听从,就连容齐都好奇怎么回事,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带林默瑶离开。 “阿娘,今日您起的太早了,我扶您回去休息休息?” “行了,我也回去了” 容齐想要拦住我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还没等说呢,我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此时的我已经带着红秀去了之前带萧承煦曾经去过的庄子,约见了一些人密谈。 “小姐,我们这样出来好吗?” “你信不信,阿娘现在也没在容家,她现在在南山” 只是到底还是那番话给我提了个醒,一年之后先王的旨意到期,容家地位逐渐提高,到时候想要娶她联姻的男子也会更多。 “在想什么?” “你找来了?我还想着等我想清楚了,再和你说呢!” “就算没想好,想说什么也可以说啊!” 容齐揉了揉我的头发,游学的这两年将我的性子锻炼地比较坚强,但他还是喜欢小时候那个依赖着他的我。 “哥,若是我一辈子不嫁人,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当然不会! 容齐这才知道为什么早上林默瑶那么反常,会先给贺靖萱一个下马威,她也是希望她们能够和睦相处,以后两个人才好商量。 “那你有考虑过萧承煦吗?我看他对你倒是很有感情” “我不是石头,萧承煦对我真的很好,说实话,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真的有很深的缘分” “可是哥,萧承煦不会永远像现在这样,在书房做一个闲散王爷,我嫁给他,王上对他就会更加忌惮,那他以后怎么办?” 对于萧承煦来说,他第一个不想怀疑的就是萧承睿,就连沐王妃的死,他都不想怀疑萧承睿,若是因为娶了她,造成兄弟俩的隔阂,那她这一辈子心中都不会好过的。 “若是我真的嫁给他,王上对兄长肯定不如现在这样信任” “怎么净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若真的喜欢,哥哥支持你” 从萧承煦亲自登临容府参加他的结婚庆典开始,萧承煦能帮忙的都会去做,他可不相信是因为两个人的交情,而且还替他挡酒,要说他对我没想法,自己都不信。 如果说将我交到萧承煦的手上,容齐还挺开心的,他知道萧承煦不会欺负我的,但是我说的事情也不得不去考虑,若是萧承煦因为这个不愿意,那他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他容齐的妹妹嫁人,从来都不是被当做筹码,他希望我以后可以平安幸福,一生快乐。 容齐觉得我就是想的太多,两个人之间萧承煦都没发话呢,虽然这些东西需要考虑,但萧承煦最起码还要守两年的孝,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多了。 “我发现你就是想太多,他如果真的想娶你,这些都是他要考虑的事情,你啊,就应该开开心心,一切有哥哥在” “怎么,想嫁人了?” “容齐!” 我起身就要打向容齐,明明我说的这个话题这么沉重,这容齐是怎么能想到其他方向上,都成家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 “红秀,给我拦住少爷” 我和容齐就在这儿小院中打闹嬉笑,把刚刚我的忧伤都驱散离开。 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每天陪在林默瑶的身边,我也将容家的中馈交给了贺靖萱管理,而宫中的萧承煦也期盼着儿我能够早日回来。 “星儿,娘走了,若是盛州有人欺负你,你就让容齐去揍一顿,万事有阿娘和祖父在背后呢!” “阿娘放心,在盛州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乐儿的” “阿娘可不要小瞧我,女儿也不是好惹的,谁要是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 看着林默瑶的马车慢慢走远,我靠在贺靖萱的身上默默难过,这一别,我都不知道何时才能让林默瑶再回来。 “这几天准备准备,你要去宫中书房学习了,可千万别被先生罚写” “你是魔鬼吗?这么想赶我走?我被罚你很开心吗?” “阿远!妹妹!” 贺靖萱看着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的样子,想到婆母离开前富含深意的话语,忍不住有些头疼,只能挡在中间,先将我带回府中。 “星灵,你不要怪你哥,你哥哥不太会说话,但他心里还是很关心你的” “嫂嫂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我知道哥哥是为我好” 容齐主要觉得我就是太闲了,所以想东想西的,想着让我赶紧回到王宫之中,因为我归家小三个月的时间,这课业积攒了不少,要是我忙起来,估计就不会想这些东西了。 当然容齐想让我进宫还有一个小小的理由,就是和贺靖萱新婚燕尔,想要多过几日两人世界,可以让贺靖萱的注意力从我的身上移开。 “萱儿,你就不要管她了” “容齐,那是你妹妹,你不可以这样” 容齐看了一眼红秀,红秀点点头,容齐就将贺靖萱半搂半推地带走了,等到了两个人的寝室,容齐才将这背后的心意说出。 “你就不怕星灵未来会怪你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解释清楚?你明明很关心她” “她很通透的,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放心吧,有红秀陪着,不会出事的” 相比于贺靖萱让我留在家中陪伴着,容齐更希望我能够打起精神来,进宫之后,每天都会被那些课业环绕,怎么着也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强得多,况且他也想看看萧承煦对我,到底能做到怎么一个地步。 贺靖萱还真的不太了解我的脾气,相比于这样,她刚刚看到我被容齐气得鼓起脸来,贺靖萱到是觉得很有生气。 “反正你比我了解你妹妹,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好了,这几日就辛苦夫人,多给容乐准备点东西,也不知道她是想回来还是住在宫中” 贺靖萱给我准备了好多东西,等到我进宫的时候,贺兰茗玉和萧承煦都可开心了,至于苏玉盈耷拉着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你怎么来之前也不提前说一声啊!我还以为你还得过几日才能过来呢” “我本来也想拖几天,能少些一些文章的,但是哥哥不想我打扰他和嫂嫂的二人相处,把我赶过来了!” “容齐怎么这样啊!不过星灵你也别不开心,我带你从宫中玩”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放光了,萧承煦看着嘴角都勾勒出一丝微笑,只可惜临近冬日,我想要上树摘枣的想法是完不成了。 “还有我,宫中虽然没有南山那么宽阔,但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不过还没等我开心多久,就有人说,先生要找我私下谈话,本来我是请了两个月的假期,但是后面为了陪着林默瑶,我又跟先生多请一个多月的时间。 虽说这个假期是先生已经允许的,但是我和其他人之间也拉开了较大的差距,一直以来我给先生的印象都是认真好学的模样,这不就给我布置了一大堆的课业。 “怎么了?先生找你做什么?”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别怕,你只管说便是” 我摇了摇头,但却十分委屈,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还记得刚刚先生说,那两个月学习/的并不多,只是帮着几位殿下可以巩固所学,也不用我多费劲。 可这一个多月就不行了,这几位先生已经教授了新的知识,毕竟为了我拖延整个学堂的课业是不现实的。 “没,先生说,我和大家之间差了好多,让我这一个月将这些日子落下的课业补上” 我噘着嘴想哭,这些东西我在这些日子早就学会了,现在又要学一遍,我还不能装作立马就学会的样子,这就更让我为难了。 “这简单啊,这些日子,我和茗玉轮流给你讲习,以你的聪明,不出一个月就能完成” “是啊,还有我和蓁儿帮你呢!” “郡主这般聪慧,肯定很快就能掌握这些的” 红秀真是想笑,我这表情哪是为难这课业,我这是为难还要人给我补课浪费时间,这下好了,连放松的机会都没有了。 每日萧承煦都会以替我补习/的名义和我相处一段时日,萧承煦特别感谢先生,能让他有这样的机会接触我。“放心,你学的很快,不出一个月就可以不需要了” 萧承煦的语气既遗憾又带着一丝笑意,遗憾的是,我完成课业之后,他就没有这么正大光明地理由和我待在一起了。 长安诺60 不过让萧承煦开心的是,我这些日子一到补习/的时候就有些蔫蔫的,若是补习完成,我应该就能变回原本那个开心快乐的我了。 我进宫一个月后,终于按照定下的计划,将这三个月欠下的课业补齐,看得萧承轩都有些发抖,还好他没像我这般请假,要不然现在受苦受累的就是他了。 “恭喜你啊,容乐妹妹” “我现在看到殿下都有些头疼” “殿下亲自教你,这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福气,你还再这儿抱怨” 不管是贺兰茗玉还是凌蓁儿都很想让萧承煦亲自辅导她们的,凌蓁儿听到容乐说这些的时候,心中很不是滋味。 “好了,我好不容易才放松,我们出宫玩吧!” “我这儿刚来,就听说你想往外跑,这几日天气降温,路上都是些冰碴,老实待几日” 我不乐意,低着头不看萧承煦,经过这一个月的补习,萧承煦对我这个表情很是熟悉,当着贺兰茗玉和凌蓁儿的面,顺手敲了敲我的额头,我也抬头瞪了一眼萧承煦。 “这几日若是盛州下雪,我便让人留个空旷之处,我们一起玩” “你说的,不许骗我!” “当然!” “我和茗玉姐姐也要一起玩” 萧承煦点了点头,就因为萧承煦这样承诺,每天起床的时候,我都要先去看一看外面,看到没有下雪,一脸失望地穿衣收拾。 “小姐就这么想下雪天啊?是因为殿下答应带您玩吗?” “才不是呢,我就是想玩了,不行吗?” 红秀笑了笑,她家这个小姐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很想和殿下一起玩,偏偏不说,不过这些日子她家小姐被困在宫中,确实是太过无聊,就连她有时都觉得困倦。 也许是我日日期盼有了作用,在某一日的清晨,一场大雪翩然而至,乌云遮蔽了日光,刚刚睡醒的我还以为还在晚上。 “红秀,今日怎么这般暗?还是我醒的早了?” “小姐,是外面下雪了,该收拾收拾,进宫去书房上课了” “外面的雪大吗?” “小姐放心,外面只有一层薄薄的雪花,中午日头出来,估计就能化了” 我披散着头发起身,想着小时候容齐带我堆雪人,打雪仗的日子,这次恐怕根本弄不了,这一天的我,一点也看不出高兴来。 “星灵姐姐,外面下雪了,你不开心吗?” “是啊,你不是一直想要下雪吗?怎么现在下雪反倒不开心了?” 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好,雪太大,容易压垮简陋的房屋,到时候盛州怕是要迎来大难,而我只是想简单地堆个雪人。 “就是怕晚上路上结冰,马车不方便” “这怕什么,直接住在宫中就好了,又不是没有你地方” 但是萧承煦知道我不开心的绝对不是这样,不过我既然不说他也不去戳破。 贺兰茗玉虽然觉得我还说尽,但也没想过我说的是假话,只能拍了拍我的头。 “我们晚上可以睡在一起聊天,这样你明天就不用担心…” “茗玉姐姐!” 我用手堵住贺兰茗玉的嘴,看两个人之间的眼神,让萧承煦都有些吃醋。 午后,这天色也没有变化,阳光被乌云遮挡,早上薄薄的雪层一点点变厚,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颜如三月清风拂过。 萧承煦和贺兰茗玉一人拉着我的一只手,将我拉到早上萧承煦特意吩咐过不让清扫的雪地中,肆意玩闹。 四个人一捧一捧地在雪地上堆上一个胖胖的身子,然后每个人接力滚出一个白白胖胖,圆鼓鼓的脑袋安在上面。 “不行,这也太胖了吧,你看这个脸上都不知道安个什么样的眼睛,胖胖的脸,小小的眼,不好看” “哪不好看了,挺好看的” 我心中生气,蹲下身子团了一个手掌大的雪球,喊了一声萧承煦,然后“啪”的一声,容乐手中的雪球在萧承煦的身上绽开了花。 萧承煦连忙跑向我,手中从地上直接抓起一把雪,来不及团成雪团,就朝着我的方向扔去,随风飘散的雪花落在我的头发上,肩上,闪耀着儿明媚的光。 “茗玉姐姐,承轩,快来帮我” 贺兰茗玉和红秀连忙帮着我,而萧承轩也站在了萧承煦的那一边,当然还有最后看到萧承煦堆雪人的苏玉盈也跟着追逐,帮着萧承煦,一个劲地将雪球扔到我的身上。 萧承煦的身影灵活,我扔过去的雪球十个里面有那么两三个能扔到萧承煦的身上,几个人里面最惨的是我了,苏玉盈一直瞄着我扔过去,我和贺兰茗玉也朝着几个方向扔。 “站在,别跑!” 我被到处扬起的雪花迷的根本看不清方向,只能随着判断而来的雪球扔回去,苏玉盈的雪球有一半连人都没砸到就掉在了地方,至于我手中的雪球,大部分都会砸中苏玉盈。 “容星灵,你太欺负人了,萧承煦,你看她和贺兰茗玉合起伙来欺负我” 苏玉盈像萧承煦告知,可是这个状告的真有点无理取闹,大家本来就是在雪地里玩闹,本来被砸中就是就是常事,看看我和贺兰茗玉,谁也没有被砸中之后还说对方欺负人的。 “苏玉盈,你不要无理取闹” “既然你觉得我欺负你,那你就不要玩了,你回里面复习功课便是” 苏玉盈不说话了,她可不要进去,给萧承煦和我继续接触的机会,看到苏玉盈不说话了,萧承煦为了缓解气氛,一个雪球朝着我就过去。 “蓁儿,快来帮忙啊,殿下欺负人了!” 我们四个人对上萧承煦两个加一个容易受伤的苏玉盈,这下优势到了我这一边,萧承煦觉得不能这样下去,要是被人知道他堂堂燕王殿下输给我们,有点丢人。 萧承煦让萧承轩掩护他一点点靠近我,然后一把雪就这么扬在了我的脸上,等到我将脸上的雪弄干净,萧承煦已经跑远了。 贺兰茗玉也拦不住被报复的我,只看到我蹲下身子,弄了个两只拳头大小的雪球,朝着萧承煦的方向扔过去。 突然,“啪”的一声,我做的雪球,一半扔在了萧承睿的身上,一半擦着萧承睿的头发扔到了后面一个小公公的脸上。 原来原本准备去看望贺兰芸琪的萧承睿,商讨这次大雪之后,宫中的一些措施,被当时我的求救吸引了过来,萧承睿还以为是宫中有人欺负我,没想到是几个人在互相打雪仗。 “王…王上,和玥一时不察,还请王上怪罪” 我贴着离自己最近的贺兰茗玉跪下,低着头,而萧承煦顺势挡在我的面前,我在后面怕的要死,至于苏玉盈也是跪在后面,看着萧承煦一个劲地维护容乐。 “三哥莫怪,此事是我提议的,要怪就怪我吧!” 还好萧承煦知道把这件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还特意用亲切的称呼,萧承睿看着我们跪了一地,连忙让人将我们扶起来。 “快起来吧,不过朋友之间的玩闹,我不会怪你们” 我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萧承睿,看到他真的没怪罪之后,被萧承煦和贺兰搀合着扶起来,只是这一次规规矩矩地站在哪。 “本就是玩闹,和玥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承煦,和玥体质偏凉,你别带她玩得太久” 萧承睿的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再来我的身上,我也不知道萧承睿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至于苏玉盈在后面撇了撇嘴,心里却想着,星灵这个狐狸精,不仅勾引了承煦哥哥,现在连王上都站在她那边。 “蓁儿,多照顾你家郡主,看她穿的这么少,待会记得给披个披风,若是到时候生病,你琪姐姐不知道多担心” 还好萧承睿又将话题引向贺兰茗玉,这才救了我一命,至于话题中心的我和贺兰茗玉,只顾着谢恩,谁也不敢抬头。 “三哥放心,我们在玩一会儿就进去了,好不容易有这一场雪,过几日想玩都玩不了” 萧承睿点点头,示意萧承煦注意点分寸,至于萧承轩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什么情绪,不过大家的目光都在萧承煦几个人的身上,还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萧承轩。 萧承睿点点头就离开了,等到萧承睿离开之后,几个人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我更是没有心情玩了,也就是萧承睿脾气好,要不然就我朝着他扔雪球,就够罚我了。 我和贺兰茗玉几个人又玩了一会儿,因为王上的出现,几个人都没有什么玩下去的欲望,也就都回去学习了。 至于萧承睿,到了贺兰芸琪的宫中,说起这件事情就哈哈大笑,又嘱咐贺兰芸琪记得让御膳房给几个人煮点姜糖水。 长安诺61 很快又是一年过去,萧承睿派萧承耀迎击大梁军队,容齐押送粮草在后,很快便传出消息,盛州第一次在山地与大梁军对战,大获全胜。 萧承耀和萧承泰带着狮熊象三营,逼退出了青山关,也就是说,被大梁侵占多年的清河二郡又重新回到盛州的领土。 “恭喜王上,我大盛边疆暂安,军士们也可稍作修养了!” “承耀立了头功,他和他的熊啸营和狮啸营都当重赏,亦当张榜告民” “父王的孝期虽还有一年,可特准上元节行办灯会,以示庆贺”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贺兰茗玉也是能看出来,自从容齐被派出去押送粮草,我就每天都提着心,还要为了安慰贺靖萱,每日到宫中学习。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容将军已经回来了!” “茗玉姐姐,我先回去告诉嫂嫂这个消息,嫂嫂一定急坏了” 我都没来得及和萧承煦约定这次上元节的灯会一起游玩,就带着红秀急急忙忙地出宫了,回到容府就找到一个人抑郁的贺靖萱。 “嫂嫂,哥哥他们回来了” “真的,容齐他回来了?” 贺靖萱高兴地差点晕了过去,自从容齐出征以来,她每日都提心吊胆的,虽然容齐只是粮草押运官,并不在前线对敌,但是也是很危险的。 “是,王上特许,过几日举办上元灯会,到时候嫂嫂便能和哥哥出容府好好玩一玩了” 这个时候贺靖萱特别羡慕远在青州的林默瑶和容家的两位老人,盛州虽然繁华,但也颇多规矩,虽说她已嫁入容家,但她也要操持家务,都没有什么时间可以外出游玩。 等到上元灯会的哪一天,容齐匆忙回家带着贺靖萱出门游玩,剩下一个我,孤家寡人,只有红秀陪在身边。 “小姐,今日好热闹啊,咱们盛州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是啊,待会有喜欢的,只管买去便是,不用守在我身边,直接回容府等我便可” 我拿出一袋银钱交给红秀,这上元节人来人往的,红秀也不能一直跟着我,这万一出事,直接回到容府等候,也省得再人群中忙中出错,反而会引起大麻烦。 “那小姐,我带紫茵一起出去” “确实,她天天待在她那个屋子里,别再闷坏了,红秀,紫茵可就交给你了!” 我拍了拍红秀的肩膀,让红秀去找了紫茵,我出门的时候特意换了一身月蓝色的衣服,在腰间藏了一把匕首,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我也藏了一些紫茵特别配置的毒药。 红秀一个人漫步走在盛州的长街中,看着上面灯光摇曳,照耀着人群中百姓脸上的微笑,我也微笑着看向天空。 而此时在我的正前方,不足十个人的距离,萧承煦正微笑着看着我放松的身影,看着我一个人停留在原地,萧承煦忍不住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身影。 萧承煦就这么看着我顺着人群一下子撞到自己的怀中,我抬手揉了揉额角,没有看到萧承煦的模样。 “这位公子,真是抱歉” “下次还敢不敢不看路?” 我放下手看到萧承煦的身影,忍不住吃了一惊,以为萧承煦会跟着王上一起,或是约上贺兰茗玉一起游玩呢! “你怎么会再这里?” “三哥和三嫂要去问天殿祭天,我也没什么事情,就过来找你了” 我听到萧承煦是特意过来找我的时候,整个人脸都有些红了,根本没看到萧承煦说这句话的时候,耳朵都红了。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随便找了个话题,提起贺兰茗玉,贺兰茗玉来盛州两年,正好赶上国丧,什么都没看到,这一次,贺兰芸琪应该会让萧承煦照顾贺兰茗玉的。 “茗玉姐姐呢?她来盛州几年,应是头一次赶上这么热闹的场景,你怎么不带她出来走走?” “承轩陪着她和蓁儿,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怎么一个人出来?红秀呢?” “跟在我身边有什么意思啊!我让她带着紫茵一起出去玩了” 我和萧承煦并肩行走在长街之上,萧承煦的眼光时时刻刻注意着我的动静,时时刻刻保护着我的安全。 “萧承煦,你看那个香囊好漂亮” “小心” 萧承煦跑上前一把拉过我,避免了我撞上其他人的结果,萧承煦这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直接拉着我的手腕不放。 “你看,这些都好看” 我对于竿上的香囊都喜欢,根本挑不出一个,萧承煦的余光看到在两个人前方不远处,有苏玉盈和她的婢女也在挑选香囊,而在我们后面不远处,萧承轩带着贺兰茗玉介绍这灯会上好玩的。 “快走” 萧承煦拉着我就避开几个人的目光躲在一旁摆摊伞下,我还想问什么被萧承煦捂住嘴抱在怀中,只透过伞下的缝隙看外面。 我和萧承煦的动静引起了两伙人的目光,不过两个人都没看到我和萧承煦,苏玉盈看到贺兰茗玉和萧承轩在,连忙上前打听。 “承轩,贺兰茗玉,你们站住” 贺兰茗玉和萧承轩看到苏玉盈的身影就转身往回走,苏玉盈拦在两个人面前,基本上他们四个人都是一起出现的,既然萧承轩和贺兰茗玉在,说明萧承煦也跟在一起。 “我有点事,蓁儿,我们先走” 实在是被宫中苏玉盈的举动弄得有点害怕,贺兰茗玉可不想上元节这个高兴的节日,因为苏玉盈变得一丝乐趣都没有,看了一眼萧承轩,示意将这个麻烦交给他之后,就带着凌蓁儿跑了。 “不是,你跑什么啊?” 苏玉盈看着贺兰茗玉避开的身影跺脚,而萧承轩刚想趁着这个机会逃开,没想到被苏玉盈抓个正着,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承轩,承煦哥哥呢?” 萧承轩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苏玉盈找他就是为了萧承煦。 不过按照现在这个情况,萧承轩觉得萧承煦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的决定是对的。 “你看到了,这次我哥没和我们一起出来,这一路上只有我和茗玉姐姐还有她的婢女” “你说你又找我哥干嘛?他又不喜欢你” 萧承轩对于苏玉盈的举动十分不解,按理说萧承煦都表现地这么明显了,她也该放弃了,怎么还能这样一直纠缠下去? “承轩,这么多年,姐姐对你不错吧!没少掏腰包买你喜欢的东西吧!” “是啊” “那你看,你玉盈姐姐是不是已经变了挺多的?” “有…吗?” 我和萧承煦躲在摆摊伞底下偷偷笑,这儿苏玉盈的脾气这些年可没什么变化,不说萧承轩看不出来,就连我都没怎么看出来。 “怎么没有了!你说,承煦哥哥怎么就看不到我在变好呢?” 我往后撇了一眼萧承煦,都怪他长了一副好容貌,让苏玉盈对他念念不忘,要不然我在宫中能开心不少。 “承轩,你说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应该多在你哥哥面前说说我的好话?” “这个嘛…” 萧承轩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将苏玉盈引走了,我和萧承煦看到周围没有熟悉的人,才从伞底下缓缓站起,我想起刚刚萧承煦抱着我的举动,眼睛四处乱转就是不看萧承煦。 “殿下还真是魅力四射!” “那我这么有魅力,你动心了吗?” 萧承煦上前一步,我不自觉后退一步,萧承煦上前将我抱在自己的怀中,将我的耳朵贴近自己的胸口。 “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你的关注,其他人我不在乎” “你跟我来个地方” 我拉着萧承煦躲过所有人都视线,去了月神娘娘的祈福殿,萧承煦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我们两个心有灵犀” 我还没想什么,便被萧承煦拉了进去,进入神圣的祈福殿中,我端正了表情,和萧承煦跪在月神娘娘的像前虔诚祈祷。 “你许了什么愿啊?” “等会儿再告诉你,我们先求支姻缘签” 两边服侍的人将竹签摇乱,递到两个人的面前,我闭着眼睛从竹筒里面将求得的签条摇出来,发现竟然是支空白签。 “怎么是支空白签?” 我的表情微微变化,萧承煦取过我手中的签条,将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星灵,我郑重而忐忑地想请你跟我一起写下你我的姻缘签,这一辈子,我要和你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月神娘娘是我们北境的守护神,今日便请娘娘见证,我已向三哥请了军职,我会在军中磨砺自己,我要成为你心中的英雄,守护你一辈子” 从两年前萧承煦就想说这些了,可是奈何当时时机不对,再加上先王和沐王妃的突然薨逝,让他没有了任何准备,这一次他努力说这些心里话,就是希望我能给他一个机会。 长安诺62 距离先王下旨,容许我可以在两年内不被人许下婚姻的时限就只剩下几天的时间,到时候以我的美貌,一定有很多的人前赴后继地向容家提亲,他害怕我会答应。 “我会建功立业,让三哥准我离宫建府,离孝期还有一年,以一年为期,我会从军中载誉而归,迎娶你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个嘛,我暂时不能答应” 我笑着看了一眼萧承煦,虽然没有明着说,萧承煦靠近我追问为什么,他能感觉到我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你跟我来” 我带着萧承煦从祈福殿的后面顺着小道去了一处古树之上,我示意萧承煦带自己上树,萧承煦搂着我的腰就飞上坐在树窝处。 “为什么来这里啊?” “萧承煦,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萧承煦回答当然记得啊,那个时候我虽然遮掩了容貌,但那独特的气质还是吸引了他,尤其是第一面两个人发生的事故,那柔软的感觉,萧承煦到现在都忘不掉。 “当然,那个时候在西齐,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女子像你这么勇敢,可以不顾一切独闯西齐王宫” 我摇了摇头,看来萧承煦还真是不记得那些事情了,不过也对五年过去,他忘了也是正常。 “不是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雍临的王宫,那个时候你应该十三岁,我十岁” “那一年,我父亲战死沙场,我母亲悲伤过渡,所以我被沐王妃带进了王宫” 萧承煦没想让我想起这些,忍不住从背后搂住我,我也靠在萧承煦的身上,两个人第一次这么亲密地抱在一起。 “那个时候的你个子高高地,还特别活泼开朗” “哪有形容男子活泼开朗的,你可以直说我调皮捣蛋” “是啊,那个时候的殿下,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真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那个时候的萧承煦在我的眼中就好像浑身上下被阳光照耀,虽然萧承煦可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可是那个场景,我记住了一辈子。 被我这么一说萧承煦有些害羞,不过也提醒了他,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当时他好像做了什么之后,逃之夭夭了。 “我好像记得,当年有个小姑娘跟在母妃身边” “是啊,殿下当时站在高高的树上,正在安抚掉下树枝的雏鸟,没想到正好被王上和王妃带着我一起看到” “我记得,当时父王还打了我几个板子” 萧承煦想起了,当时的确是有个怯生生的小姑娘站在沐王妃的身边,看到他被罚,满是关切的目光让他有些害羞,所以他当时没想多少,捂着受伤的屁股逃了。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自己早知道会喜欢上我,就不会以那样的一个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对自己的第一印象是这样一个场面。 萧承煦有些害羞地捂住了我的嘴,虽然他之前忘了,但是经过我的这个提示,他好像慢慢地想起当时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你才十岁,说不定是你记错了!” “殿下这模样真应该让其他人看看,反正我不会记错的” 那个时候我沉溺在伤痛之中,就算是笑也是勉强微笑,看到萧承煦那样,我那悲伤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笑意。 “为什么啊?” 正是因为我看到萧承煦笑了,灵动的小眼神中带着一股天真,而当时的萧承煦调皮聪明,机灵中又带着少年的倔强,让萧尚远一下子就觉得两个人很是般配。 “因为当时王上想要给你和我赐婚啊!” “我怎么不……不知道” 萧承煦突然想起了,那个时候好的的确有这样的事情,只是当时沐王妃的表情像是开玩笑,但他一点都没当真,还以为是两个人看到他调皮故意想的一个办法。 所以当时,萧承煦根本就没有听清沐王妃说赐婚的是谁,就直接拒绝了,萧承煦看了一眼我,要是知道,他肯定求着王上将这个婚约定下。 “原来,殿下已经忘了啊!” 那个时候我对萧承煦已经有的一丝好感顿时没了,而且因为容家人,我没觉得自己差在哪里,当时我还在心里想着,自己又不是嫁不出去,哪怕用得着嫁一个这样的纨绔子弟。 “我不知道母妃说的那个事是真的,而且我当时才十三岁,哪里想得到这么多啊!” 萧承煦被我说得记起这件事情,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是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早就拒绝过他,他这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 “对啊,我记得殿下十三岁的年纪,为了躲避这场婚约,还跑去军营,被当时的三殿下送了回来” 萧承煦的心里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可是当时他太小了,根本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不想这么早就被婚约束缚,而且当时还有个苏玉盈一直在身边,他真怕王上一个冲动将两个人凑在一起。 萧承煦还记得当时被三哥送回来后,原本就有伤的屁股伤上加伤,后来他就没有再提参军这件事情。 “星灵,你相信我,你是天上星,海底月,我心中只你一人” 萧承煦是真的能感受到我说起这件事情时,那话中的委屈,不过任谁知道这样被对待,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萧承煦将我的手紧紧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让我看着自己,眼中满满的歉意,还带着一丝焦急,生怕我会因为这个离开他。 “我相信你,比较当时你还不知道我是谁,而且王上也封为为郡主,以做补偿” 萧承煦听到我说前面句话的时候顿时送了一口气,只要我能够原谅他,这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只是后面的话让萧承煦提着心,原来我这个郡主是这么来的呀。 我一直说,我这个郡主是因为当时父亲逝去,先王感念容家的付出,所以才会赐了个郡主的头衔,萧承煦心都快悔死了,这个郡主时时刻刻告诉他,他之前错过了什么。 其实若说我真的不在意是假的,但是我也知道,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上订婚,我也无法接受,况且萧承煦又是先王和沐王妃的孩子,难免会表现地更出格一些。 不过这次我说完之后,这个心结对我而言已经放下了,也许是上天在帮助我考验萧承煦和我之间的感情,所以才会这样。 “没关系啊,你拒绝我一次,我也拒绝了你一次啊!” 萧承煦好奇,若说第一次赐婚他还有点印象,但是这第二次,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印象了。 “我记得那年是我十三岁,刚刚出孝,先王将祖父叫到宫中,想要给我和你第二次赐婚” 那个时候萧承煦的脾气秉性和年轻时候的萧尚远,简直一模一样,再加上萧承睿对一些事情和他产生分歧,所以想早做打算。 况且当时我已经出孝,一家有女百家求,这容齐已经早早地和贺家定下来了,那我肯定更为抢手,所以更想让萧承煦早早定下这个婚约,以免我被其他人定下。 “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因为我祖父拒绝了呀!谁让你第一次那么对我?祖父可是很宠我的,好不好?” 我没有说真正的理由,那个时候的容天德已经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不想让我被卷入麻烦的斗争当中,所以才会拒绝。 萧承煦不知道,也正是因为萧尚远的这一次赐婚,我才会下定决心前去游学扩充自己,因为我知道,若是萧尚远第三次赐婚,我就不能拒绝了,到那时,我只能做一个被困在后宅的女子。 我从小就和容齐一样学习经史子集,琴棋书画也样样没有落下,更是随着容齐习武涉猎,那个时候的我不甘心从此嫁予一人,我不甘心未来如此,所以才会自请游学。 不过也正是因为游学,萧承煦才会在西齐碰到我,才会一开始就看到那个勇敢的我,然后一点一点被我吸引。 “星灵,这说明我们是天定的缘分啊!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祖父知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好,那等你这次从军中平安归来,我就答应做你的妻子,一辈子相知相守,不离不弃” 萧承煦开心极了,将我抱在怀中,轻轻吻上我的额角,我也是刚刚放下心结,轻轻扯下萧承煦的衣角,就这么撞上了萧承煦的嘴唇,一时之间萧承煦都不敢动作。 虽然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但确实两个人在明白对对方感情后第一次。 我也不会做其他的,贴着萧承煦的嘴角两三下呼吸的时间就从上面离开了,我亲过之后,脸上红地,好像特意将唇脂抹在脸颊上一样。 长安诺63 萧承煦呆呆地保持一个姿势不动,我因为刚才大胆的举动整个人十分害羞,我大口呼吸,刚想动作却因为两个人在树上的姿势不能动作,我顾不得许多,一下子跳下来大树。 我跳树的举动让萧承煦回神,也跟着跳下追了过去,刚刚实在是太危险了,吓得萧承煦立马抱住我。 “刚刚太危险了,你怎么就那么胆大呢?” 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难道说我刚刚因为害羞所以才跳下来,不管哪一个都比萧承煦知道我是害羞要强。 “萧承煦,你凶我?” 我瞪着大大的眼睛,抬头看着萧承煦,萧承煦看着我这副样子,笑着将我拉入自己的怀中。 “你这样,我根本做不到凶你” 我靠着萧承煦抬手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两个人温情脉脉,两个人都享受着这份宁静。 “萧承煦,我有个东西想要给你,你记得出征之前一定要来找我啊!” “正好,我也想要一个东西” 我皱了皱眉头,这情况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啊,虽然说送萧承煦东西的是我,但是怎么萧承煦又要一个东西。 “我听说在民间男女定情,女方得给男方绣一个荷包,我要你帮我绣一个” “荷包?” 我想到自己的礼物,和萧承煦说的好像有几分相似,顿时摇头不想给萧承煦绣,萧承煦也是实在不好说话,一下子就气到我了。 “难不成,是你绣的很丑,不想让我带?” “我绣的丑?既然你这么嫌弃,那你让别的人绣好了” “冤枉,我不会让别人给我绣荷包的,我这一辈子只要你给我绣的荷包” 萧承煦手下轻轻拉住我的小手,我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在萧承煦觉得,他的这个要求稳了时,我垫脚贴着他的耳朵。 “萧承煦,若是你这次能够平安归来,这荷包就当作你得胜归来的礼物” 萧承煦将我送回容府,两个人容府门前依依惜别,我在进入容府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萧承煦,才不舍得转身回府。 另一边的萧承煦,走了两步路后又转身回到容府的外墙之中,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蹭蹭两下就跳进了容府之中,抹黑找到了容乐的居所。 “承煦?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你有东西送给我,我着急想看看是什么” 虽然萧承煦嘴上说着想看我的礼物,但是目光却一直盯着我不放,随着目光看过去,我从衣柜中取出一个木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绣的还算正常的腰带。 “这是给我的?” “这个我很早之前就开始绣了,只是一直没有确定到底要不要给你” 萧承煦觉得今日抛下所有人去找我的决定真是对极了,若是今日他没有说出自己的这份心意,恐怕他都不知道我付出了那么多,更错过了这个我亲手缝制的腰带。 萧承煦拿出腰带就想要挤上,可是他今日出来穿了一身珠光色的衣服,和我的藏青色的腰带根本就没办法搭在一起。 “你回去打破其他的衣服就好了,我又不会要回来” 看着萧承煦急急忙忙想要将腰带换下来的样子,我真的是无可奈何,我知道他喜欢的心意,但也不用这么猴急啊! “你送我这个腰带是不是有什么寓意啊?” “对啊,在青州,若是姑娘看上一家好儿郎就会缝制一条腰带当做定情信物” “若是这位儿郎也喜欢这位姑娘,便会回赠玉佩,以示感情” 我将手撑开放在萧承煦的面前,示意萧承煦回礼,可是萧承煦身上什么都没有,便将自己的手放到我的手上。 “今日只有一位萧家儿郎,玉佩过几日便会亲自交于姑娘” “那你这算是空手套白狼啊!什么都没有就想套住我,我看你这荷包也别要了!” “有这个了,这荷包不要也罢” 萧承煦炫耀似地晃了晃手中的腰带,反正两样都是定情信物,不管是哪个他都喜欢。 我生气地想要将腰带拿回来,早知道就不说这些东西了,看萧承煦这一脸得意的样子,两个人绕着屏风跑来跑去,最后还是萧承煦故意停下了脚步,让我猝不及防撞入自己的怀中,然后偷亲了一口我。 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萧承煦已经带着我亲手缝制的腰带翻墙离开了容府,气得我在屋子里直跳脚。 “今日这么好的节日,小姐怎么又是开心又是生气的?” 紫茵不懂,只是看着我又气又笑的,觉得我生病了,还好红秀拦了下来,若是被紫茵这么说的清楚,我指不定怎么害羞呢! “小姐这肯定是碰到燕王殿下了,你说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戳破这层窗户纸啊!” “窗户纸不是一戳就破了吗?这也不需要等什么时机吧!” 若是两人身边现在就有窗户纸这东西,紫茵都能立马给几个人表演一个戳破戳破窗户纸的动作,证明根本不需要等。 “你们两个在外面嘀嘀咕咕什么别?都回来了还不进来?” 我的言语中带着一丝轻快,红秀这口气一下子就消散了,现在的我便是有天大的事情,都会笑意盈盈地回答。 “小姐今日可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怎么心情这般好?” 我笑了笑没有答应,反正转头询问两个人都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了,紫茵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不过红秀说了一件事情倒是让我颇为好奇。 “你是说小殿下和蓁儿?” “是啊,我看到的时候都觉得好奇,为了不影响她们,我就带着紫茵绕道走了” 这件事情让我觉得,这位小殿下对蓁儿不是一般的好啊,又是猜谜又是买栗子的,说不定两个人最后还能成就美满姻缘呢! 上元节过去没多久,萧承煦就找了和理由叫我出来,这一次两个人在白天的时候来到了祈福殿的后面树下,郁郁葱葱的老树上,挂着几条红色的布。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这曾经是祈福树,后来树叶差点掉光过一次,这里就不让那些人过来了” 为了这颗祈福树,掌管祈福殿的师傅特意在反方向栽种了一棵树,经过这么多年,枝繁叶茂,现在的人都已经忘记了这颗承载了众人愿望的祈福树了。 “还是有一次我偷偷过跑过来,才看到这里的,然后一下子就喜欢上这里了” 前面就是祈福殿,旁边就是另外一颗祈福树,而这里孤单的只剩下这一颗古树,好像两个世界一样,每次我想不明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想明白之后,就会回归人群。 “看来,是我错过了太多美好的风景” “没关系啊,虽然说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待在盛州,但是这两年,我还是找到不少好玩的地方” 说起这些好地方啊,我还真是说不完,总觉得哪里都好,都想带着萧承煦一起。 “等你打了胜仗归来,我带你去看看这周围的山山水水,让你遍盛州的美景” 萧承煦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那是沐王妃为萧承煦和萧承轩准备的,留给萧承轩的就是流云百福的图案,两个图案都包含了母亲对孩子最深切的祝福。 “你说过收了你的腰带,我要回送给你一个玉佩” 我拿着萧承煦的玉佩看个没完,萧承煦从背后抱住我,他上殿有些日子了,按照现在的情况算,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请战到战场上,奋勇杀敌,报效国家。 想到这些他的心中万分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另一方面,他和我告白没有几日就前去战场,难免会有些想念。 “怎么了?” “明日上殿,我打算向王上请战,还不知道王上会不会答应呢!” “王上会答应你的” 萧承煦以为我是在哄他,他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萧承耀战功赫赫,更是大破梁军,夺回清河二郡,萧承睿知道萧承耀容易膨胀,这种情况下就需要有人去压一压他的气焰。 经过这么多次战役,萧承泰和萧承耀已经算是完全掌握了狮熊象三营,人气日渐上升,其他人恐怕没办法给萧承耀造成压力,所以只要萧承煦请战,萧承睿一定会答应。 “这次应该算是你和承轩第一次上战场,刀剑无眼,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照着之前给哥哥准备的伤药也给你和承轩备了一份,到时候我让红秀送过去” 我又想了想嘱咐萧承煦身上戴个护心镜,虽然穿上这个再戴上盔甲会显笨重,但关键时刻可以保命,我现在最怕萧承煦一个冲动就受伤,有这个,我的心最起码能安定一些。 长安诺64 我又絮絮叨叨一大堆,都是萧承煦上战场之后需要注意的事情,让萧承煦听得万分不舍,他都想立刻娶我进门,这样他就不用遮遮掩掩地和我见面。 “星星” 我偏头看向萧承煦,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叫这个名字,这附近又没有其他人,这个名字很明显就是在叫我。 “你在叫谁?” “你啊,之前在雍临的时候,你不是叫林星吗?星星,答应我,以后只有我可以这么叫你” 萧承煦不想像容齐那样叫灵儿,又不想像林母那样叫星儿,更加不想称呼我为和玥,这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到,专属于他,独一无二的称呼。 “为什么是星星这个名字?” “我心星星,日月可明” 我没想到一个称呼也是萧承煦的私心,像所有人正大光明地宣告他对自己的情意,原本心中有些别扭的感觉一下子就没了。 “好,只许你这么叫我” 萧承煦抱着我转起圈来,还一个劲地在我的耳边说了好几句“星星”,乐此不疲,到最后我都懒得答应了。 第二日,大盛边境加急,西齐公然侵犯大盛边界,因为大梁军队阻在关外,所以若是大盛想出兵西齐,速战速决是最好的办法。 萧承煦和萧承轩请战,虽有萧承耀阻止,但最后萧承睿还是答应了,熊、象二营为先锋,狼、鹰二营为两路侧翼,容齐的莽啸营还是负责押运粮草,随时准备支援其他几营。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提心吊胆,我以为这一次,容齐会和萧承煦带兵,现在容齐还是押运粮草,说明萧承耀不可信。 接到任命之后,萧承煦穿着盔甲就跑去约我在河边见面,周围没有其他人存在,我靠在萧承煦的身上。 “星灵,这是父王赐给我的金盔,他要我第一次出征的时候,一定戴上它,好好地打一场胜仗” “现如今,他却看不到这一幕了” “不会的,他一定会再天上看着你,会保佑你一切顺意” 萧承煦将我抱在怀中,冰冷地盔甲让我想起容齐第一次出征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容齐也才十七岁,最后带了一身伤回来。 “明日,是我第一次出征,我一定要打一场胜仗,做个大英雄” “萧承煦,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萧承煦感受到我的一丝害怕,将头盔放在地上,跪地拉着我的手,向我承诺。 “星星,你等我,我一定活着回来,到时候向三哥请旨,让他把你指给我,好吗?” 我一把拉萧承煦起来,扑进他的怀中,泪水浸湿了萧承煦的衣领。 “我答应你,但你也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归来” 我在心中默念,若是你死了,我一定去战场上,带你回来,得亏萧承煦不知道我的想法,要不然这次出征恐怕心中都不得安稳了。 次日,萧承睿送萧承耀、萧承泰和萧承煦、萧承轩出征,萧承睿给了萧承煦一把自己亲手做的震天弓,希望它能伴随萧承煦一起,大胜西齐。 “别担心,燕王殿下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他说过,他会平安回来的” 萧承煦上马之后看向城墙上的我。 星星,你等我,等我做个名副其实的营主、独当一面的战将,到时候,我要向三哥请旨,让他把你指给我,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你回家。 贺兰茗玉看到我眼中满是对萧承煦的情意,就知道这一次,也许是她晚了一步。 贺兰茗玉有些不甘心,明明最开始遇到萧承煦的是她,可她不得不承认,萧承煦对我那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偏爱,可惜贺兰茗玉不知道的是,和萧承煦最开始有缘分的人还是我。 行军途中,萧承耀是越看萧承煦越不顺眼,和萧承泰两个人都不想带着萧承煦和萧承轩两个人小毛小子打仗。 萧承泰打听到萧承煦在私底下调查素秋,为了不让他们将线索查到他们头上,两人商议打算让萧承煦他们死在战场上,反正萧承煦和萧承轩都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初到战场没有经验,难免会中埋伏,而他们又是先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若是萧承煦因此而死,谁也说不出他们分毫,因此两个人暗下决定,而此时的萧承煦根本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开始了。 战场上,萧承煦勇往直前,直接将西齐的防线攻破,马上就好冲入大营,得到消息的司徒昆返回王宫之中,责骂贺兰绾音。 因为贺兰绾音的退婚,让他丢尽了颜面,迫不得已只能取回来当个摆设,而他也在娶了贺兰绾音之后,每件事情都不顺利。 此时距离盛州军出发已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将萧承煦想要的荷包绣好,因为这场战役,宫中的学堂也停了,我只能呆坐在家中,静静望向西齐的方向。 “可是担心殿下?” “嫂嫂看出来了?不知为何,我这心一直跳的心烦” 贺靖萱知道我的担心,她同样也担心容齐,忍不住拉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嫂嫂,你有喜了?” “是啊,已经快三个月了!” 我开心地跳了起来,我们容家总算有下一代了,然后又吩咐红秀让紫茵跟在贺靖萱的身边,一定要保证贺靖萱的安全。 “嫂嫂,我虽之前管过家,但也没有照顾你这样的经验,不如让贺家伯母住过来” 贺靖萱没想到我会这般通情达理,因为这个孩子,她也确实担心就答应了我,我让人将贺靖萱扶回房间,自己写信给远在青州的母亲还有祖父祖母知晓。 与此同时,萧承煦在战场上凶险万分,萧承耀的狮啸营有意打开一个口子,将西齐的弩车都放了进来,而现在,他们狼啸营经过奋战,已经很难与弩车抗衡。 西齐的弩车堵住出口,关海提议先护送萧承煦出去,萧承煦不肯答应,派人去信给容齐,请求支援,自己带着剩下的这些人杀了出去。 盛州,贺兰明哲带着雍临的大队人马前来盛州探亲,晚上,萧承睿设宴款待雍临的人,因为我和雍临的关系,也在宴席之中。 喝着盛州的酒,看着萧承睿特意安排的歌舞,贺兰明哲特别开心,自从萧承睿继承盛州王的位置,就将盛州治理的井井有条,他对自己的这个孙女婿十分满意。 “爷爷的眼光好,那还不赶紧替你的宝贝孙女茗玉也找个好夫婿啊!” “姐姐!” “我记得大祭司曾经说过,说我们家茗玉啊,是大富大贵之相,将来,必然会母仪天下,我倒想看看哪个男人有这样的福气,娶得这么好的妻子” 听到贺兰克用的这句话,我举着酒杯的手停了下来,这位雍临的小王爷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看向上位的萧承睿,听到这句话的他,看向贺兰茗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晚上,萧承睿去找贺兰芸琪,没想到却先被贺兰芸琪告知自己怀孕,不便伺候,想让他挑选几个妃嫔伺候,萧承睿说他早就对贺兰茗玉有了心思。 贺兰芸琪有些为难,比较贺兰茗玉是她的堂妹,而且年纪还比较小,虽然说她已经知道萧承睿不会只有她一个人,但心中还是难免伤怀。 萧承睿看了一眼贺兰芸琪,告诉她,对于贺兰克用的那番话,虽然他不相信,但他也不会不得不防备,贺兰芸琪叹气,答应了萧承睿的要求。 第二日,贺兰茗玉邀请我陪着一起赛马的时候,我整个人只看着茗玉出神。 “你怎么了?” “茗玉,你一定要早做准备,若是有喜欢的人,一定要求王上成全你,但愿只是我多虑了” 贺兰茗玉觉得我想多了,有贺兰芸琪做王妃,若是有事,她一定会拦下来的,况且,她喜欢的那个人喜欢的是她这个会时时为她担心的妹妹,她还不知道该如何说呢! 就在容乐和贺兰茗玉说话的功夫,贺兰克用找了过来,我找了个借口离开,贺兰克用看着我的身影沉默了好久。 两年前,我去雍临找贺兰茗玉玩的时候,他就对这个小姑娘有好感,只是当做妹妹看待,只是没想到两年不见,对方已经长成了这副样子,而且看我的表情,对他没有什么意思。 “哥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让哥哥看看,你现在的骑术怎么样了,不会过了两年,连马都不会骑了吧!” 贺兰茗玉没看出贺兰克用对我的眼神,拉着贺兰克用就去赛马,跑完了之后才回了王宫,而贺兰茗玉不知道的是,等着她的是贺兰芸琪的劝说,还开开心心地和贺兰芸琪说话。 得知贺兰芸琪怀孕,还高兴地恭喜对方,在得知对方是来替萧承睿劝说她入宫为妃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上午我刚刚提醒她,下午这件事情就应验了。 长安诺65 贺兰茗玉慌了,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嫁给萧承睿,贺兰芸琪以为她只是一时转不过来,贺兰茗玉想到容乐说的,若是有喜欢的人,或许这件事情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贺兰茗玉告诉贺兰芸琪自己喜欢的是萧承煦,贺兰茗玉说,他们俩又没有婚娶之约,让贺兰茗玉放下这段情。 贺兰芸琪告诉她,这是萧承睿亲口要的她,若是别人倒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因为沐王妃一事,萧承睿对萧承煦心有芥蒂,要是她再开口告诉请求给两个人赐婚,恐怕影响他们的感情。 这时,凌蓁儿告诉他们萧承轩从前线回来了,吵着要见萧承睿,但是贺兰芸琪不在没人敢去打扰萧承睿。 而此时,关于前线的战报已经传到了我的耳中,萧承煦的鹰啸营全军覆没,容齐带过去的莽啸营一半人马葬身火海,一半人马没了踪迹。 “红秀,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这个消息传到嫂嫂耳中” “小姐,您别着急,少爷和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会平安的” 这时候容府的管家抱着一样东西来找到我,红秀打开一看是一副头盔,我记得,在萧承煦临行前告诉我,那是先王赐给他的金盔,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头盔。 “福伯,出什么事了?” “小姐,豫王殿下进宫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您,他还说这是燕王殿下的东西,殿下希望把这个留给您” “红秀,让人打听一下,承轩现在人在哪里?” “小姐,豫王殿下还让我转告您一句话,他说这次若侥幸不死,一定会替燕王和少爷报仇,请姐姐放心” 我挥手让红秀下去准备,我不相信,容齐和萧承煦会这么容易就死了,我还记得,在此次出征之前,容齐答应过我的,他一定会保护好萧承煦,活着带他回来的。 “小姐,你看看我啊” “红秀,传我令,容府上下全严戒备,不得让任何人伤害嫂嫂” 我使劲攥紧拳头,喝水的茶杯,在手心中一点点碎裂,扎的我满手都是鲜血,红秀陪着我坐个整整半宿,等到快天明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叫传信的暗探问话。 “将一切事情全部告诉我,一个地方都不能疏漏” 战争维持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最开始是盛州占了优势,西齐为了取胜打算声东击西,那个时候萧承煦带领的狼啸营已经失了一半的人马,其他几营也分不出兵力相助。 没想到狼啸营正名迎向西齐的弩车大军,等到容齐带入赶来支援的时候,狼啸营十不存一,容齐让人带着萧承煦先撤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到萧承轩带入赶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们的任何下落。 我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心中有了一些希望,没有找到就是好消息。 “红秀,带一些人手,城外集合,我要去找他们” 红秀以为我是被这个消息逼疯了,只能跪在地上求我冷静。 红秀很能理解我,一个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一个刚刚表明心意的爱人,要是她,她也会被这个消息逼疯的。 “小姐,您冷静点,少爷和殿下虽然走了,可您还要照顾少夫人还有未来小少主,还有豫王殿下等着您去救呢!” “红秀,我相信哥哥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和萧承煦的,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找他们” 我看着红秀,红秀点点头,她不敢刺激我,容家现在能主事的人就剩下我一个了,我不能在出事,红秀只能哄着我赶紧休息。 我只睡了一个时辰就起来了,看着府中一切井井有条,我想要去战场上寻人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在萧承轩将消息传回来的第二天的上午,贺靖萱就收到了贺家传来的消息,晕了过去,我急忙带入过去。 “不是说过,不许任何消息传到夫人耳中吗?” “小姐,是贺夫人担心夫人,却不知道我们根本没有说” 我不能说贺夫人这样不对,只能强忍着怒气去看贺靖萱,看到对方醒过来躺在病榻之上,这才安心。 “嫂嫂,容府有你在,我很放心,我这就去带哥哥回来” “灵儿,你要去哪里?” “嫂嫂,我相信哥哥没死,我会带着红秀去战场上寻找哥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拍了拍贺靖萱的手,贺夫人也说不得什么,毕竟若是我能带着容齐回来,对贺靖萱来说是好事,只是若是带着尸骨回来,也不知道容家最后会怎么样。 “战场上刀剑无眼,妹妹…” “嫂嫂,我一定要带哥哥归家的,而且还有我喜欢的人,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便是尸骨,我也要带他们回来” 贺靖萱知道自己无法劝住我,而贺夫人也被我邀请住在容府,在她离开期间陪着贺靖萱待产,最后我交代之后只剩下我和贺靖萱。 “嫂嫂,这段时间,嫂嫂安心养胎便是,容府有我留的后手,紫茵也会陪在你身边,至于母亲那边,我还没有告诉母亲,劳嫂嫂等我回来之后再商议” 我唠唠叨叨交代了一大堆,才安心回了自己的闺房,在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带着红秀去了大牢看望萧承轩。 “星灵姐姐,他们都不相信我,你相信我的,对不对,我哥是被害的,他们是故意的” “王上他根本就没有要调查萧承耀,根本就没有为我哥做主,我早就该知道他们俩是一条心的” 若不是一个在牢里一个在牢外,我一定扇他一巴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承轩,你信不信我?” “我现在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两位姐姐了” “既然相信我,就交给我,我会带人去战场上找寻承煦和哥哥的踪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萧承轩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以后该怎么做,而不是咒骂萧承睿,这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萧承轩冷静下来看着我,对于我来说,萧承煦和容齐都是我此生挚爱,我的难过不比任何人少,只会比所有人更多。 “我,我哥哥还活在这个世上吗?” “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死了,他可是萧承煦啊,是你的哥哥” 萧承轩被我慢慢安抚下来,对于我所说的,萧承煦还活着的事情充满了幻想,萧承煦是他在这儿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就算不为他,为了我,他也会拼命活着的。 “承轩,你在牢里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承煦若真能活着回来,你决定他会安心吗?” “若你还这般闹下去,不但报不了仇,还会落入别人的圈套中” 我轻轻擦拭着萧承轩的眼泪,将红秀收拾的东西给萧承轩送了进去,安抚好萧承轩之后,我又急匆匆地进宫找贺兰茗玉。 “星灵,你听到了吗?承煦他没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情,我打算带着红秀去战场上找他们” “可是承轩说了,战场上焦黑一片,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没有亲眼见到,我不会相信的” 就算我已经看到了萧承煦留下的金盔,可看不到尸体,我一点都不相信,况且容齐既然赶过去了,就不会让萧承煦这般,现在看到的,有可能只是为了转移西齐的视线顾布疑阵。 “姐姐,我走之后,希望姐姐能够拖延时间” “为何?” “我想,若此事真的如承轩说的这般,有可能是汉王害怕承煦对他报复,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那承轩就危险了” 贺兰茗玉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萧承耀害怕萧承煦和萧承轩因为沐王妃的死对他们报复,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地时候就遏制住,萧承煦死了,他下一个目标就是萧承轩了。 “我知道,承轩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去求姐姐,看有没有办法,能够救下承轩” 不过我没有告诉贺兰茗玉,我在萧承耀的队伍里做了点手脚,可以拖延萧承耀大军班师的时间,这样我就能有时间接到容齐和萧承煦回来。 “好,明日我便启程前往边关” “星灵,不管你有没有找到他们,一定要尽快回来,还有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你在宫中也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贺兰茗玉抱着我,从我能够毫不犹豫地奔赴边关找寻萧承煦的下落,哪怕我去这趟,不单只是为了萧承煦,可贺兰茗玉知道,她对萧承煦的情,也该放下了。 贺兰茗玉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她开口求我成全她和萧承煦的婚事,我也会答应,可是她和我的这段姐妹情恐怕就走到了尽头。 贺兰芸琪说得对,现在这种情况,若是她求王上成全自己和萧承煦,只会加重王上对萧承煦的猜忌,对萧承轩的安全更加不利。 长安诺66 在我将一切都安排好的第二日,我和红秀就快马出了盛州城,城外早就准备好的容家护卫暗中跟在两人的后面。 在我出发的第二天晚上,萧承睿虽然很不想相信,但是调查到的所有痕迹都在表明,萧承煦的死就是萧承耀造成的。 萧承睿一个人去了萧承煦的屋子,看到屋子中萧承煦的物品,萧承睿回忆起当初和萧承煦和谐相处的时光,萧承煦屋里的弓箭,是当初为了教萧承煦拉弓射箭他特意做的。 萧承睿拿起那把弓,想象这儿萧承煦还在的样子,他答应萧承煦是想让他杀敌立功,他没有想过送萧承煦去死的。 萧承睿看着东西就留下了眼泪,贺兰芸琪一直都知道萧承睿的伤心,这次知道萧承睿的下落之后,也跟着赶来安慰。 因为收到萧承轩不顾大局擅离职守的消息,萧承耀派人送来捷报,说已经打退了西齐的主力,萧承睿决定回来之后好好问个清楚。 贺兰芸琪听到这儿觉得萧承睿其实也想救萧承轩,连忙为萧承轩求情,萧承睿却不肯,虽说萧承睿想要放过萧承轩,但身为一营主帅即便发生了天大的事情都不应该擅自离守,若是这次轻轻松松就放过,那萧承睿更是没有办法管理军营。 而另一边,我和红秀快马加鞭,用了六日的时间赶往战场,可是战场上的确如萧承轩所说,焦黑一片,什么痕迹都找不到。 “小姐” “让我们的人,顺着这儿周围的痕迹去找,将这里所有的人,都埋入一个坑中,好好安葬” 我已经顾不得规矩,直接扒开尸体就去寻找萧承煦和容齐的下落,可是一天下来,鲜血都留在土里了,还是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红秀,我该怎么办?他们都不要我了,他们不要我了” “小姐,你说的,没有找到尸体就还有希望” “对,我还没找到任何证明他们的东西,他们还活着,还活着” 我用满是泥土的手擦拭眼泪,脸上出现一道道焦黑的痕迹,头发也凌乱不堪,衣服也皱皱巴巴的,显得格外狼狈。 我用了三四天的时候,和红秀翻遍了整个战场上,任何证明我和萧承煦的身份的东西都没有留下,我既开始又难过。 “小姐,您休息一下,殿下和少爷还等您带他们回家呢” “对,我要休息,我要找到他们” 我被红秀劝说着找到一处遗留下来的帐篷,就这么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换了一件衣服,躺在铺开的床铺上,就这么睡着了。 “还是没有找到少爷的痕迹,小姐还撑得住吗?” “让小姐休息一晚,你们守在周围,明日往盛州的方向搜寻” 暗卫听从红秀的话守在周围,不让人靠近,红秀看着我满是伤痕的手,只能轻轻擦拭,抹上特制的药膏,我痛的在睡梦中皱起眉头,可却因为疲乏根本醒不过来。 第二天,我看到已经包裹了一层纱布的手出神,以前我可是特别喜欢自己这双手的,一双玉手修长秀气,指甲上还会被红秀装饰上几样好看的花样,格外好看。 可是现在,不用解开缠着的布条,我都能感觉到一双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十指连心,我觉得每动一下双手都格外的疼痛。 看着无法活动自如的手,我知道这样包裹着最好,可是一想到还没有找到容齐和萧承煦,我这样的手包着只会拖累大家,闭上了眼睛,一点一点地尝试拆开手上的纱布。 红秀躺在一旁,醒来就看到我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样子,连忙跑过去拉住我的手,生怕我这样会受伤。 “小姐,你干嘛这么折磨自己啊!” “红秀,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哥哥和承煦,现在这样,我完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红秀知道劝不住,生怕我会伤到自己,只能动手帮忙拆除,只在上面蒙上一层薄薄的纱巾,挡住下面那一道道裂痕。 “你休息好了吗?如果休息好了,我们继续找人,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小姐,我没事,您在休息一下,我收拾一下这里,咱们就上路” 我杵着手靠在一旁,就算碰到伤口,我也只是紧闭双眼,微蹙着眉角,红秀只能尽可能拖延时间让我休息。 等到我再次出发寻找萧承煦和容齐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之后了,刺眼的阳光照在战场上,我跪在埋葬了盛州万千英魂的坟前,磕头祝祷,之后我便在红秀和暗卫的照顾下,一点一点地搜寻留下的痕迹。 “小姐,你看这儿” “红秀,是哥哥,是哥哥留下的记号,哥哥他们还活着” 我抚摸着树上留下来的一只简单的人都造型,顿时一口气松了下来,跪在树前,抚摸着儿容齐留下来的那个印记,天知道我这一刻的心中有多么开心。 小时候,我和容齐曾经迷失在盛州城外的一片树林里,那里人烟稀少,我被吓得哇哇大哭,容齐根本哄不住我,为了尽快找到发现,容齐背着我做下来这个记号。 “乐儿,一定要记住这个符号,不论在哪里,你只要画下这个符号,哥哥都会找到你” “不论我在哪里,主要我画下这个,哥哥就一定能找到我吗?” “当然,哥哥一定能找到你” “好,以后哥哥若是画下这个符号,乐儿也一定能找到哥哥” 这个符号我在心中已经划过无数次,在外游学的那两年,每次我害怕都会想起这个符号,现在我看到这个只剩下庆幸。 “小姐,殿下和少爷还活着,您应该开心才对啊!” 红秀看着我抱着这棵树哭泣,劝慰我,这些日子我的担忧我都看在眼中,她实在是害怕,若是我真的知晓两个人的死讯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 看到这个记号的时候,红秀都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怕,我会受不住这个打击,现在她不怕了,容齐和萧承煦还活着,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来人,以这个记号为中心,搜寻他们的下落,找到另外一个记号,再来向我汇报” 我让人沿着这个记号的周围搜寻痕迹,没一会儿就找到了第二个记号的方向,我来到第二个记号的面前。 我思考了一会儿就指了一个方向,带着大家继续前行,在跟着记号走了得有八九天的时间,期间还有排除一些错误的方向,最后我在一处荒芜的破庙处找到了萧承煦和严海。 看到萧承煦和严海的那一刻,我都想高歌一曲,可是转头看去,只有伤的几乎没命的萧承煦,还有几个护卫在旁的将士,可独独没有看到容齐的身影。 “萧承煦?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 为了更好的让萧承煦治疗伤处,我让红秀找了一家远离城镇,干净的还算能看得过去的农家小院,将几个人安置下,因为严海的关系,那几个人对我的话言听计从。 “属下参加和玥郡主” “事发突然,将军不必讲究这些” 我让严海立马起身,这里能说得清整个事情的也就只有萧承煦身边的这个副将了,我让那几位将士照顾萧承煦,自己则带着严海到外面的堂屋询问事情。 “承煦现在什么情况?你们怎么单独在这儿?我哥哥呢?” 我让红秀立马去城中找医者,希望能够治疗萧承煦的伤,我虽然懂医,但也只会简单的药理,上药驱毒,萧承煦这么严重的伤势,我根本就不能治疗。 若是紫茵在就好了。 可惜当初我从盛州出来就是瞒着萧承睿,自然不敢多带多少人马,紫茵虽说是医者,但也禁受不住我们这样长途跋涉,所以当初出来的时候,红秀只是将紫茵有的大部分的伤药都带来了,让紫茵照顾怀孕的贺靖萱。 “当时殿下身中好几箭,我们原本以为殿下已经阵亡了,可是容齐将军带着莽啸营几千的将士出现了” “容齐将军没有放弃殿下,让我带着殿下先去治伤,等到这场战场暂时休战,容齐将军带来的人只剩下几十人” “容齐将军和那几十位弟兄护送我们离开,只是这时候又被西齐人追了上来,等到我们杀出重围时,只剩下几个人了”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情况,容齐若是带兵支援,怎么会只带几千兵马?我不敢想其中的蹊跷,让严海继续说下去。 “容齐将军带着我们东躲西藏了一段时间,殿下的伤太重了,根本离不开人,容齐将军为了殿下,只身一人引开了追兵” “然后呢?我哥哥没有回来吗?” 我对于容齐的做法很清楚,若是大家一直躲下去,只会错过萧承煦最佳的治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