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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无力的事情莫过于,拿自己的生命威胁别人,试图换取自己的安全。

    这不是听上去就很可笑吗,加害者怎么会怕把受害者逼死的后果,他们本来就是在害人啊。

    所以,就算我说我要死给他们看,他们也只是不以为然地说别急,随便我想死在他们哪个人的身上,保证让我欲仙欲死。

    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都到这个程度了,我居然还在幻想拖延时间能不能等到夏阳秋来救我。

    果然,夏阳秋一直没有出现,而我,其实没必要那么害怕,只是会被侵犯而已,只是会被好几个人一起侵犯而已,他们都给我用了药,保证我不会死在信息素紊乱上了,那肯定不会弄死我的。

    如果我一边被侵犯一边激烈挣扎,倒是很有可能被失手弄死。

    只有活着才能谈以后,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死在这里毫无意义只会非常憋屈,我不甘心!

    回想我前世看到的案例,如果被好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包围,最好逮着其中一个猛揍,把人打死更好,可以吓跑剩下的人,毕竟这些人本质上是一帮乌合之众。

    如果没有反抗的能力,例如我现在腹部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了,浑身使不上力气,那就需要暂时放下羞耻心,用大小便失禁恶心他们了。

    没有反抗的能力,要么主动放下尊严和羞耻,要么被迫放下尊严和羞耻,没有别的选择了。

    等等,我好像已经失禁了,下身不知不觉已经一片湿润了。

    不过是真的是尿吗?我气尿了?

    很快有人帮我解答了疑惑,那个人把手从我的衣服里拿出来,想对我进行荡妇羞辱,还没说两句,他看着手指上的红色液体,愣住了。

    “有血!”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搞的?”

    “什么,还没开始搞呢”

    我的周围顿时空了,那几个人互相指责起来,然后有人说了句

    “这是阳秋的第一个孩子吧?”

    空气顿时安静了,弥漫起令人不安的气息。

    “………要不要…丢海里?”

    不知道是谁说的,末尾的叁个字说得极轻,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肚子越来越痛,不仅如此,我听得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不行,不能再让他们说下去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用力拍向地板发出声音,确保他们都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

    “都怪阳秋……我都说了………我不舒服…让他回来………他不……我不小心…在浴室………滑倒了”

    好像不是心理作用,我真的是因为失血身体在变冷,肚子也好痛,好不容易把话说完,我已经没力气抬头看那些人的表情了。

    好安静。

    好安静。

    “把她……搬到浴室”

    终于,我听到了有人说话了。

    “可是………”

    “把地板上的血擦干净”

    “……衣服…别忘了………”

    身上的衣服被剥掉了,不知道谁打开了淋浴,还是冷水,加速了我的身体失温。

    这样下去会休克吧。

    果然他们还是想我死

    …………

    …………

    …………

    睁开眼,是熟悉的天花板。

    我遵循肌肉记忆按了铃,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陌生的人脸。

    她说她是邮轮上的医生,之前我在浴室滑倒昏迷,有人碰巧走错房间,强行破门发现了我,不过因为我在地板上躺了太久,孩子没能保住,她对此很抱歉。

    我根本不在意她说的这些,只是一直做口型,无声地说

    血检

    血检

    血检

    之前吸入那么多alpha的信息素,我的血液里可能会有残留,也可能没有,毕竟那个药应该也在发挥作用。

    但是必须抓紧时间做血检,因为其他的痕迹可能已经被完全抹掉了。

    我重复了好几次,面前的人总算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的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小声地说她会帮我的。

    我不知道她脑补了些什么,总之她把想来看望我的所有人都拒之门外了。

    挺好的,不然我真怕我现在看到夏阳秋的脸会情绪爆炸二次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