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被死死抵在墙上,双手交叉高高举过头顶,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姜黎眼神迷离,已经完全被欲望驱使,紧紧与面前的人唇舌交缠。
“唔……”
耳垂被触碰,敏感的姜黎身子狠狠一颤,几乎站立不住,整个人如同人形挂件一样挂在宋霆身上。
不一会儿,姜黎身上仅有的衬衫外套被褪去,露出她姣好的身材。
宋霆眼眸微眯,眼底深处同样染了情欲。
正当他准备一路向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
“霆哥,你在里面吗?”
宋霆瞬间清醒,看了一眼两人现在的姿势,沉着脸把姜黎从自己身上撕了下去。
姜黎只觉得自己就像在沙漠里渴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的一片绿洲突然消失不见了。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捞了个空。
隐约间,她看到一个长条人影开了门,然后又进来了两个人。
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两个人朝她走过来,抓起她的手,一管药剂缓慢顺着血管推了进去。
结束后,那人拿了个棉球贴在针眼的地方。
姜黎迷迷糊糊看着,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人……还怪好嘞。
紧接着,她只感觉身体里的燥热慢慢减淡,减淡,直至最后彻底消失。
在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她只看到宋霆的那张脸。
*
“呃……”
姜黎猛吸一口气从地上坐起,一双小鹿般的双眼里满是惊恐。
过了足足三秒钟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阿销那个恶魔手里,而是回到了宋霆这里。
看着关押着自己的狗笼子,姜黎竟然诡异的为此感到心安。
这样,那个恶魔就不能再对她做什么了。
“醒了?”低沉的男音在旁边响起。
姜黎一愣,连忙转头,就看到正坐在一边看着书的宋霆。
阳光从窗口洒下,落在他身上,将他映照得宛如神明一般,纯净而圣洁。
但姜黎知道,面前的人并不是什么神明,而是名副其实的恶魔。
一个,能决定她生死的恶魔。
姜黎仅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头。
宋霆走过来,手里依旧拿着书。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我……”姜黎张了张嘴,好半晌才低低吐出两个字,“谢谢。”
“就这样?”
姜黎抿了抿唇,匍匐跪在地上。
“只要你留我一条命,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必须要活着,哪怕为此牺牲一切。
“既然如此,那我和阿销的赌局就由你来完成。”
“赌,赌局?”姜黎先是茫然了几秒钟才猛地回过神来,关于昨天的记忆渐渐回笼。
她将头埋得更低。
“我知道了,不过,我能问一下,打赌的业绩是多少吗?”
姜黎猜到金额不会太低,但她实在没想到会这么高。
只听宋霆极其平淡的吐出了三个字:“一个亿。”
“一个亿!?”姜黎惊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这是个要让多少家庭分崩离析,才能赚到的数字?
这是个要用多少条命才能书写的数字?
姜黎不敢想。
“不行,那可是一个亿,我上哪搞这么多钱?我做不到。”
她连忙摇头,浑身血液几乎都要被这数字给冻僵。
宋霆脸色一冷。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姜黎,无论你是去骗也好,还是卖也好,一个月内,你都必须赚够一个亿,除非,你现在就去死。”
姜黎死死咬着唇,一股恐惧从心尖蔓延,瞬间席卷全身,让她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不,她不能死。
她还没有让害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她绝对不能死!
脑海里闪过姜月的脸庞,瞬间姜黎眼中求生的欲望更强烈了几分。
她死死咬着唇,压下心中的恐惧,回答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赚到一个亿。”
宋霆微笑。
“很好,姜黎,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话落,宋霆拿着书回到书桌旁坐下,与此同时,一个染着黄毛的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手臂上全是纹身的青年走了进来。
“霆哥。”那人恭敬的朝宋霆躬了躬身。
宋霆头也没抬,十分随意道:“带她去学习学习。”
“好的,霆哥。”
黄毛青年再次躬身,然后朝姜黎走来,打开了狗笼子的锁。
“出来吧,我带你去学习学习我们的工作流程。”
姜黎瑟缩的看了一眼宋霆,犹豫了一秒,还是跟着他走出了狗笼子。
一路上黄毛青年都沉默不语。
姜黎虽然一直低着头,视线却不停往四周瞟去,祈求可以找到逃生的方法。
“你别动歪心思,你是永远不可能从这里离开的。”黄毛青年忽然开口。
姜黎吓了一跳,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将头埋得更低。
黄毛青年又瞥了她一眼。
“我劝你最好收了从这里逃跑的心思。能在霆哥手底下做事,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就你这样的,但凡落在别人手里,你早死八百回了。”
“……我知道了。”姜黎非常小声地回答。
黄毛青年冷哼一声,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栋三层楼的建筑物面前,还未踏进,就已经能够清楚听到里面传出的剧烈惨叫声。
此起彼伏,奏成了一曲惨叫交响曲。
姜黎脸色一白,双腿跟灌了铅般不敢再进一步。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黄毛青年回过头来,没好气的吼道。
姜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全部咽了回去,白着脸跟着黄毛青年走了进去。
入目,就是一个染满鲜血的房间,房间中央,倒吊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肚子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连同肠子,一同洒落。
“呕!”
只一眼,姜黎就扶着墙,剧烈呕吐起来。
黄毛青年冷笑一声。
“你要是敢偷偷逃跑,你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快走,别磨磨蹭蹭的。”
黄毛青年猛推了一把,姜黎脚下踉跄直接摔倒在地,双手正好扑进一摊血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