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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是白帮的boss,对家族成员也温柔点好吗?弥有些无奈的摇头。

    后桌君一愣我什么时候变成boss的?

    刚刚。弥斯条慢理地吃完手里的苹果毕竟头一次被邀请到日本龙头黑帮的年度聚会,干掉了盘踞在亚洲最大的地下黑帮并取而代之的新起之秀白帮,它的boss怎么能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呢?

    突然就升职了呢后桌君一脸恍惚那我可以给我自己加工资吗?

    看弥微微挑眉看过来,后桌君假咳了两声,再次转移话题话说你不是擅长扮猪吃老虎吗?看起来文文弱弱似乎毫无威胁力,结果趁人放松警惕啪啪啪地就吃下了人家的蛋糕。

    这可和资源战不一样。弥软软地靠在身后垫着的枕头上,脸颊还有些病态的嫣红,双眼却十分清明。她微微低着头想了想,却也不多说什么,反而一转话题这次日本龙头老大易主,来得又是异国的组织,可能会引发很多打着驱逐名头来分瓜分势力的连锁问题,要在刺杀结束后趁所有人还来不及动手的时候把可能会发生的血拼压下来。

    她看向安纸可以吗?

    安纸点了点头,非常认真。

    弥在床上躺了大半天,直到中午才起床,吃了药之后和后桌君出门逛逛。

    你在踩蚂蚁吗?看着弥撑着墙费力地慢慢往前走,后桌君停在原地看着她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弥长发松松地束在身后,白衣长裙,模样十分人、妻这几天至少要做到能正常行走。

    从居民区到商业街,对普通人来说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生生地被弥拉长了两个小时。直到下午,两个人才走到商业街。商业街和几年前的模样显然是不一样了,修起了更加繁华的高楼,路边的门店竖着透明而干净的橱窗,一时都让弥有些认不出了。

    按这个节奏也不用逛了吧,我们现在往回走,差不多能在天黑前回去。后桌君单手扶着弥的手臂,面无表情。

    弥停在一家饮品店里举目四望,却看见不远处新建起的百货大楼前聚拢了喧哗的人群那边怎么了?弥问着,却听见有从那边走过来的路人远远地谈起像有孕妇要生了,弥一愣,抓住了后桌君的手带我过去看看。

    假期的商业街人头攒动,一个地方围拢起了不少人,就有更多人好奇地围了上来。弥被后桌君护着挤开人群,就听见有女人在痛苦地低声喊叫。弥侧头望过去,就看见一个看身形也有九个月的孕妇躺在百货大楼前的阶梯上捂着肚子惨叫。

    周围已经有人报了急救电话,可依医院到这里的距离不知道还有多久。

    孕妇的下身像是羊水已经破了,一个像是她丈夫的年轻男人着急地握着孕妇的手,满脸惊慌地安慰着。

    走吧。看到此情此景,后桌君忍不住小声对弥催促了一声。在失去自己的孩子后,弥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就抱着自己曾买给宝宝的小衣服小物件默不作声地在房间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随后她就沉默地开始翻起了妇产方面的专业书籍,但他们都知道她再难有自己的孩子。

    弥盯着那个孕妇的肚子她快生了。

    救护车就快到了吧。后桌君这么说,拉着弥的手往外面走。

    弥目不转睛地看着,跟着后桌君往外面走了两步。忽而听见躺倒在地的孕妇满脸泪水的惨叫起来救命救救我的孩子。她已被宫缩时的阵痛折磨得几乎声嘶,却还是双手捂着肚子这么惨叫起来。

    弥的脚步一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甩开了后桌君的手。

    她脱下自己的长外套走近那个孕妇,将外套披在孕妇的肚子上忍一忍,宝宝还在肚子里,先别把力气叫完。她伸手调整孕妇的姿势,看向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的那个孕妇的丈夫多少周了?

    你是医生吗?看弥十分专业地低头听了听胎心,那个男人飞快地问道,像终于有了主心骨。随后才意识到弥问了什么,急忙回答三十五周了。

    三十五周了为什么不提前住院?弥皱着眉斥责了一句,然后看了看周围找不到事干的围观群众。

    后桌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是默契地明白了弥的意思,走出来大家都退一退,给孕妇一点空间。

    医生,我是不是要生了?大口喘息着的女人语气不稳地问。

    别担心,我看看。弥柔下语气安慰了一句,将披在孕妇肚子上的外套往下拉了拉。她分开孕妇的双腿往里面看了看,才脸色不太好的抬起头宫口已经打开了,等不及救护车,必须现在生才行了。

    什么?可是这里孕妇的男人满脸无措得像个孩子,紧紧抓住孕妇的手真的没问题吗?我妻子她

    等不及了。弥摇摇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糟了,这里没办法消毒,有酒吗?

    酒?男人惊惶地重复这个词,转身就想冲进百货大楼抢一瓶出来。

    我这里有。有个热心的围观群众站了出来,提起手上准备买回店里存货的酒。弥看着那个站出来的男人山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