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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3h2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被神明吻过 > 第280章
    姜寓得到这个消息以后,稍有安慰,不过他也没吃几个汤圆,就放下了碗,独自走到窗边发呆。

    我知道,他是想姜师父了!

    我轻声对他说:“你奶奶应该和我奶奶一样,入了轮回啦,这悲苦一生到了头,是幸事!”

    姜寓点点头。

    从刚开始,我就没看见千刃,于是我自己坐着轮椅去另一边找他,但我来到走廊里时,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人,而是亡魂!

    接着,我微微一笑,对那人说:“刚才还与姜寓说,您该是入轮回了,原来您还在啊,您是放不下姜寓吗?”

    我刚问完,姜师父对着我,缓缓下跪,叩拜道:“我本该早些时候现身的!”

    我突然一愣,再仔细看去,才发现了姜师父亡魂的特别。

    她与普通死去的亡魂不同,她的灵魂上有魂誓的气息。

    这说明,她已没有轮回路了,她是我的魂……

    “为什么!”我不解!

    姜师父不是为了救千刃而死的吗?为什么会与我绑上了魂誓!

    我滑动轮椅快速朝走廊尽头的房间而去,推开门,便见千刃手里捏着他最爱把玩的那把刀,低头沉默着。

    见我脸上的表情,他似乎也猜到了,开口承认道:“姜师父……是我杀的!”

    我借鬼的腿,站了起来,缓慢朝他走过去,我问他:“你说什么?”

    他脸上没有任何后悔之意,开口沉声对我说:“姜师父作为如今药门最厉害的药师,她的魂——对你有用!”

    “啪——”我一巴掌重重甩到他脸上。

    凭他的身手,是可以随意躲开的,但也许是为了帮自己赎罪,他没有躲,甚至还自己再添了一巴掌!

    “啪——”

    “你……疯了吗?”我眼中挂着悲愤的眼泪,我一直都知道他想帮我,可怎会如此啊?

    第168章 第七日

    千刃低着头,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他脸上清晰的手指印显现,我还想伸手扇他,可手因为愤怒而不停颤抖。

    我害怕外面的姜寓听到我的声音,我虽然愤怒,但我很清楚,此刻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我更怕他得知真相后无法接受,所以我只能深长地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责问千刃道:“姜师父用命帮你压制体内的结毒,你的良心——真的就不会痛吗?你怎么能对她下手?”

    “对不起!”他只有这三个字给我。

    从他的表情上我可以得知,就算重来一次,这个人依旧会这么做。

    所有与我有关的人死后,灵魂都会被魂誓所禁锢,这么长时间来,我虽然已习惯了身边有这么多亡魂的存在,可像棺婆、护念师父这样,生前对我有恩的前辈,我是不愿意他们失了轮回路的。

    要知道,我现在就面临着随时粉身碎骨的局面,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会跟着我灰飞烟灭,从前那些人的魂与我绑定,确实没有选择,可千刃明明就深知的我脾性,但他却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

    “我曾以为你表面的冷漠是因为生活所迫,特别是来到北方以后,我感觉你像卸下了身上的盔甲,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结果呢?我始终没看懂你,千刃,你做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啊?”我失望又不解地望着他。

    他依旧不看我,他只是告诉我:“尤小草,我从来没有改变过,是你觉得我变了!”

    “哈哈?”倒是我看错了!

    我无奈地苦笑着,我问他:“若是我看错了,就算你一直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你为什么当初会为了帮昔日的伙伴,和三绝门对立?”

    这说不通啊,他可以一直当他的冷血杀手啊,何必为了几个死掉的前伙伴,带着我逃亡北方?仅仅是因为我对他有用吗?

    想到这里,我嘴张了张,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最最想不通的便是这个,他那么冷血无情的一个杀手,会一次又一次,为了我冒生命危险,知道我在山下遇见危机以后,他竟不惜亲手杀了救他命的药师,也要下山来帮我,到底为什么啊?

    我悲愤的是,他看起来真的没良心!

    可他对不起所有人,却唯独对得起我!

    我好像才是那个他丧尽天良也要托举的罪魁祸首!

    他让我变成了一个罪人!

    我要如何去告诉姜寓真相?

    他有权利知道这个真相啊!

    见他久不回答,我情绪上涌,我伸出手,用力抓住他的衣领,我现在就要他给我一个答案。

    “为什么?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他始终低垂着头,任由我情绪崩溃,也不开那尊口。

    他这个人呐,向来有把人逼疯的能力。

    这时,前不久显灵的姜师父出现在我身边,她轻声对我说:“小草啊,你别怪他,其实这是我的主意!”

    我将身上的鬼赶了出去,任由自己失去双腿的身体倒下。

    刚才还无动于衷的千刃见状,忙蹲下身来扶我。

    我用力将他推开!

    即便是姜师父的主意,但以我对千刃的了解,他如果没有这种想法,谁也强迫不了他,所以,很大可能,他还在这件事上起到了引领的作用!

    我坐在地上,一手扶着椅子,不解地问:“姜师父,我们欠你太多了,你不该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