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潼咯咯地笑了起来,“是呀是呀,我最可爱,我最有道理,所以你们都要听我的。”
金翅大鹏拿小姑娘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除了护着宠着顺着。
“咱们继续说那邪修的事。”
他将话题拉了回来,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血宗的老巢确实是被抄了,不过血宗宗主及其长老却下落不明。”
“血宗的宗主及其长老藏了起来,在暗中继续搞事。”
“他们早就在皇宫收买了不少人,邪修便能利用这些人潜入皇宫,但需要进行仪式。”
潼潼是知道这种仪式的。
文成帝疑惑道,“仪式?”
金翅大鹏解释道,“类似于我同意你来我家的意思。”
“虽说你是皇宫的主人,但在皇宫的所有人都沾染了皇宫的气息,通过某种特殊的仪式,便能潜入皇宫。”
文成帝的眉眼肃然,语气森寒,“如此说来,便是有潼潼设下的结界,那些邪修和妖魔也能随时潜入皇宫?”
金翅大鹏摇了摇头,“不是,仪式是有条件的,且不是任何一个对象都可以。”
“另外,进入这样的结界是有一定的后果的。”
文成帝听完,抬手招来一个暗卫,“清查皇宫所有人。”
“任何不安分或者有问题的,全部清理了。”
暗卫领命,退下去办这件事。
“大鹏,你继续说。”潼潼催促道。
金翅大鹏道,“邪修这次是奉了血宗宗主的命令,潜入皇宫要蛊惑你爹爹,如此便能利用你爹爹来对付你。”
“从这点来看,邪修还没放弃害你的意图。”
“潼潼,你要多小心,知道吗?”
潼潼乖乖地答应下来,“说起来,上次银月宫为什么会突然对血宗下杀手?”
文成帝有了解过修真界的那些宗门,银月宫是顶级宗门之一,实力强悍,但行事作风比较随性。
金翅大鹏摊手,“谁知道。”
“银月宫一向不爱与其他宗门来往,多独来独往。”
“可能是血宗哪儿招惹到银月宫了吧。”
文成帝听到这话,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来,“银月宫一向独来独往吗?”
潼潼嗯了一声,“除了重要的事和秘境开放这些,其余时候银月宫都是独来独往,也不爱搭理其他宗门。”
金翅大鹏是察觉出文成帝这话的意思的,“你在怀疑银月宫什么?”
文成帝道,“不是怀疑,是猜测。”
“一个独来独往的顶级宗门,能做的事太多了。”
“再则,如今这样的情况,任何可疑的情况都不能放过。”
“你们有详细了解过银月宫吗?”
金翅大鹏道,“没有。”
“除了必要的往来和了解外,都对银月宫的了解不深。”
文成帝看向怀里的女儿,问道,“潼潼,你接触过银月宫的人,可有哪里不同的吗?”
他记得,潼潼的一双眼能看破任何伪装和问题。
潼潼唔了一声,“没有呀。”
“银月宫的弟子挺正常的,没有哪里不对劲的。”
文成帝还是有所怀疑,事关潼潼的安危,任何小细节和小地方他都不能放过。
“金翅大鹏,你能查查银月宫吗?我宁愿错杀,也不愿意放过。”
他抱着潼潼的手微微收紧了两分。
潼潼茫然地看着他,“爹爹?”
金翅大鹏是理解文成帝的,“行,我会在暗中查一查银月宫的,但不保证能查到有用的消息。”
文成帝道,“好。”
他也会安排人查一查银月宫的。
“大鹏,那个邪修还想在皇宫里做其他事吗?”潼潼问道。
金翅大鹏表示没有,“邪修应该不止这一个,可能相互之间没有联系。”
“邪修之间的关系很差的,除非是必要的情况,否则他们不会聚在一块,还会杀了对方。”
这是解释给文成帝听的。
文成帝自是明白,“我会命人清查一遍君都的。”
他的眸中浮现出狠戾来,不管是谁,都别想害他女儿。
……
坤门,主殿。
方思博坐在首位,满脸愉悦,眸光阴戾地盯着跪在下首的孔永长。
他的声音不复以往的温和带笑,是一种如毒蛇般的阴冷声音。
“孔永长,我安排你的事,你可都办妥了?”
孔永长的眼神空洞,神情呆滞,仿若傀儡般行事。
“已是全办妥了,接下来宗门的弟子会不断找天元山的麻烦,造成两个宗门的争斗。”
方思博得意地笑了起来,眼里满是恶毒,“余梓潼,你上次伤我如此严重,这次我便要天元山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倒要看看,没了天元山护着的你,还能如何嚣张。”
只要余梓潼没了天元山护着,他便能抓住她了,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宗主不好了!”一个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在他跑进主殿的前一秒,方思博已是和孔永长调换了位置。
“何事大惊小怪?”方思博呵斥道,“我和宗主正在谈事,你不经通传便进来,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弟子连忙跪在地上请罪,“请宗主恕罪,实在是弟子有非常重要的事,才会忘了规矩。”
孔永长嗯了一声,态度不是多好,“你说说,发生了何事,让你这么惊慌?”
弟子偷瞄了一眼他,心里直犯嘀咕,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宗主对待弟子向来和善,便是他以往闯了进来,宗主也不会如此。
“宗主,外面有传言,说你和三长老被人控制了,控制两位的人是故意和天元山作对的。”
宗门和天元山是不太对付,可没到要针对天元山的地步,但宗主却下令对付天元山。
“胡说八道!这定是天元山的阴谋!”方思博的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才控制孔永长没多久,且孔永长心事作风与以往一样,不可能有人发现的。
“那三长老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宗主要针对天元山?”这时,一群长老峰主门走了进来。
大伙儿看方思博的眼神十分不善,还带着警惕和防备。
方思博的心头微沉,面上十分不悦,“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你们竟是上当了?”